《香江教父》 正文 第1章 死而复生 孙子明终于醒来了，房间里很黑也很冷，虚弱无力地拉了拉身上薄薄有点发硬的被子，把自己包裹得更紧一点。这是这里唯一的棉被了，南方的冬天，空气中都透出一股阴冷。 刚想睡个回笼觉，院子里传来了‘梆梆梆’声，三哥沙哑的声音响起。 “有客到，六姑公（婆）您俩怎么来了？快请，快请”。 六姑公苍老的声音响起，“哎，老孙家好不容易出个大学生，大家都指望他光宗耀祖呢，没想到……” 孙子明莫明其妙，自己不是好好的吗？一阵记忆混乱，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象是一双大手捏住了心脏，全身就力气都被抽离了。 思绪渐渐回到二十多年前，那天自己拿到燕京大学录取通知书，父亲大喜过望突然晕到。走了七里山路送到卫生院，刚送入急症室父亲就咽气了。回忆到这，孙子明不禁悲痛欲绝，母亲难产，父亲一把屎一把尿将自己拉扯大。好不容易自己考上了大学，他一天福都没享到就撒手人寰。 父子连心，孙子明麻木地背着父亲回到七八里外的家，连堂哥他们想帮忙都不让，回到家就晕死过去。第二天中午，孙子明醒来时，家里已经布置成灵堂了，又是三天三夜未合眼。把父亲安葬后，孙子明就大病一场，时晕时醒，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直至在堂伯家吃饭时，头一晕摔倒在饭桌上。 屋外一阵喧哗后，一个粗厚的嗓音响起。 “你们老孙家欺负人是吧？我家娟子到你们孙家来，是冲喜的不是来守寡的！娟子脱掉孝服，跟我回家！” 四周安静下来了，只剩下香烛爆烛花声，一阵嘤嘤的哭声响起。 “哥，别说了，我已经嫁给子明哥了，就是子明哥的人。爹爹说过，我俩是娃娃亲！” 娟子？自己怎么又和她成亲了？ 孙子明刚想出声，一阵晕眩又晕死过去。 可屋外的争吵仍在继续，娟子的二哥一定要娟子回去，可娟子就是不同意，其他亲人也无法劝说。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为了冲喜嫁过来，已经够难为胡家了。如今她大哥要带她回去，于情于理都应该。山里的风俗冲喜是情有可原，守了孝就是二婚，小姑娘以后就不好找人家了。 胡娟要认死理，众人欣慰也不好劝阻。这也是风俗习惯，按老一辈人的说法，这是贞节烈女，是要受到众人崇敬的，也是老孙家的荣耀！ 几分钟后，胡娟的父亲来了，在门外听了几句，进门在自己儿子脸上抡圆了就是一巴掌。 “没有孙三哥，娟子早让狼叨走了！娟子替子明守个孝有什么？娟子，你替老孙家守满七七（一七就是七天），也算报答你家爷（丈夫的父亲）的救命之恩！” 胡父一言定音，老孙家的长辈个个称谢，后面跟着胡娟的大哥、三哥扛着一只足有三百斤的野猪，招呼几个年轻人出去收拾。胡家是猎户，平时也没少来这边走动。 当初那个娃娃亲也不过两位老友的一句戏言，没想到胡家不但当真了，孙子明都死了，他们居然还真按当地风俗让胡娟守孝四十九天！ 孙子明一直半晕半醒，外面的客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大家都知道孙家接连不断的丧事，已经家徒四壁，都是放下香烛、奠金之类的就离开，连吃个便饭都不肯。 下午，孙子明的老师和几个同学来了，大家给自己的学生（同学）上了柱香，看着棺材前的遗像唉声叹气。胡娟跪下还礼，老师才注意到她的孝服，旁边长辈连忙解释这是孙子明的未亡人。 “姑娘，何必呢？人死如灯灭，何必呢？” …… 老师执意要看看自己得意门生的遗容，这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他第一个考到名牌大学的学生，不见见最后一面，他于心不忍。 按当地风俗，不到出殡是不会打开棺材的，可现在是八五年了，乡民骨子里的尊师重教是强于风俗习惯的。几个小伙子小心翼翼地推开棺材，孙子明栩栩如生，老师和同学不禁潸然泪下，冰冷的泪水滴在孙子明的脸上。 下雨了？孙子明幽幽醒来，努力地睁开眼睛，面前是老师那张还年轻的脸庞，两行清泪悲痛欲绝。 “张老师”。 孙子明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老师泪眼模糊，旁边的同学眼尖，看见孙子明睁开眼睛还叫老师，吓得一声尖叫。 “炸尸了！” 张老师和几个同学吓得退后几步，屋里的人也骇然盯着灵堂里的棺材。几根手指搭上棺材板时，胆小的女人立即夺门而出。屋内的男人们虽然没逃，可也战战兢兢地拢成一团，连无神论的张老师也老脸雪白，哆哆嗦嗦。 胡娟见到棺材板上搭着的几根手指也吓了一跳，可那撕心裂肺的悲痛让她无惧恐惧，急步走到棺材前，探头看向棺材内。孙子明正一手搭着棺材板，半躺坐起来了，口鼻间呼出白气。胡娟不禁心中狂喜：“活了，子明哥活了，死人是不会喘气的！” 踮起脚把身子探入棺材搂住孙子明，胡娟不禁号啕大哭。 “子明哥没死，子明哥没死！他醒过来了，子明哥醒过来了！” 孙子明半躺在胡娟温暖的怀里，哆嗦着用手去擦那张小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娟子，别哭了，娟子别哭了……” 身体极度虚弱的孙子明这么一会又晕眩过去，再次晕厥过去前，安慰眼前这个小姑娘道：“别哭了，我不是没死吧？” 胡娟紧紧抱着已经晕厥过去的孙子明，哀哀地哭着。从小就知道他是自己未来的丈夫，也从小就把他当未来丈夫看，尽管小小的她不知道丈夫是干什么的。十余年的时间早就让她心里全是这人，不顾几个哥哥的劝阻嫁过来冲喜，也是基于十几年已经根深蒂固的情感。 这三四个月来无怨无悔地照顾他，总是梦想有一天他能醒过来，至于他醒过来，能不能还娶她，幼小的她根本没考虑过。 可昨天，子明哥刚咽气，那个还没过门的大嫂就背着伯父他们，让她交出家里所有的东西，好象怕她把田地带回娘家似的。那些刻薄话让她非常伤心、难堪，性格泼辣的她却又无言以对。即使那个女人还没过门，她才是孙家拜过堂的媳妇，但她男人已经没了，男人没了就没她说话的份。 现在，子明哥醒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他就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别人就欺负不到自己头上来！ 灵堂里又是一阵大乱，清醒过来的胡娟把孙子明抱出棺材，也不知道瘦弱的身子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张老师壮着胆子摸了摸孙子明的鼻下，有微微的呼吸，也欣喜若狂，招呼自己学生上前搭把手，把他抱到床上去。 人死而复生在乡下不是什么常见的事，也不是什么没听过没见过的事，回过神来的亲戚赶紧帮忙，把灵堂拆了外面的灵棚也拆了，这些东西晦气！ …… 正文 第2章 残酷无情的现实 醒过来的孙子明吃的一顿饭是鸡汤泡饭，胡娟坐在床边用小嘴一边吹凉，一边喂到他嘴里。侍候孙子明吃完饭，胡娟小心地把剩下的半碗鸡汤饭端出去，自己捧着一只饭碗进来，里面是番薯丝夹杂着几颗白米粒。 看着家徒四壁还有胡娟的饭碗，孙子明不林黯然神伤。还是个小女孩的胡娟木然地吃完番薯饭，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外面，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拨大点火盆里的炭火。 孙子明无言地看着燃烧的炭火，这小女孩，是自己小时的玩伴。那年，父亲救了四岁的她一命，两个同年好友一高兴，她就成了自己的娃娃亲。 以后，她就成了自己的小尾巴，不管自己去哪，她都要不叽叽喳喳，要不哭哭啼啼地跟着。还记得有次乡上来了放电影的，回家途中自己坐在大树下睡着了，她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等着自己醒来。一直到傍晚父亲来找，两人还一个在睡、一个在安静地等。 是什么时候开始疏远了？好象是自己读初中后，因为天资聪颖，自己的成绩一直都超出同龄人一大截，两人就开始疏远了。过年时，自己总要跟父亲去她家一次，她每次都躲在远处偷偷地看自己，自己一看她，她就羞红了脸躲得远远的。 后来呢？后来，自己在家族砸锅卖铁式的支持下，去了北平念大学，一场********毁了自己。大学毕业后，自己受到政治惩罚，分配到一个边远地区。再后来，不甘寂寞的自己成了北漂，成了个三流编剧。 有一年春节，自己回乡扫墓，见到了已经是为人妻她。成亲几年没有生育的胡娟，站在那棵大树下，呆呆地看着走近的自己，突然泪涕满面，哽咽地叫了自己一声‘子明哥’。 …… 经过十多年的打拼，自己终于从编剧混成了导演，身边的女人宛若飞蛾扑火。可夜深人静时，总也忘记不了那张满是泪水的脸，还有那声哽咽的‘子明哥’。 最后，多年的劳累积劳成疾，终于在横店一病不起，医院的诊断是胃癌晚期。身边清静了，除了几个多年老友，就连信誓旦旦要和自己携手白头的人都离开了。 三哥、七弟把自己接回老家，已经离异多年的胡娟听到消息，连夜从深圳赶回老家。最后，自己是倒在她怀里失去记忆的，只记得她那张已经略显苍老的脸，还有自己最后愧疚道：‘娟子，我对不起你！’ …… 从‘往事’中清醒过来的孙子明挪开眼光，仔细地打量胡娟。一身粗布衣裳不见一个补丁，身材有些发育开了，小脸俊俏皮肤有点黑，柳叶眉丹杏眼，配上稚嫩的神情倒是十分可爱。 发觉到孙子明打量自己，胡娟心中有点羞涩，侧过身子坐偏一点。自从嫁过来冲喜，她还是第一次和清醒的他单处。 小时候两人天天呆在一起玩，年纪稍大后每年也能见他一两次，可如今两人陌生得一句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孙子明的成绩很好，从小到大都是学校里的第一名，而胡娟只是中不溜湫。 从小学开始，她就只能仰望永远全校第一的子明哥了。等再大点，孙子明读初中后，小学三年级的她，经常受到小伙伴们的嘲笑，说她已经嫁人了。还有懵懂小孩会问她，什么时候会生小宝宝？虽然每次都是羞恼，按住取笑她的人一顿狠揍，可也就在这一次次的嘲笑声中，心中那个身影越来越根深蒂固。 后来，再也没人敢当面取笑她了，可她却盼着有人说‘这就是孙子明媳妇’。 随着孙子明越来越耀眼，父亲也长嘘短叹起来，背地里跟她说‘娟子，忘记子明吧！人家是文曲星下凡，不是你这乡下闺女能般配的！’ 幼稚的胡娟躲到后山，整整哭了一天，后来才慢慢缓过来。可心里却还是装着，那个带着自己去看大戏的小男孩。 孙伯喜极而逝，胡娟跟着父亲过来吊唁，见到神情麻木、脸色苍白的孙子明，不禁为他伤心难过，半断不断的情丝不知不觉又系在他身上。当听到孙家来说想让自己去冲喜时，父亲为难地来征询自己意见时，自己羞涩地一口答应。虽然母亲明确告诉自己，想要孙子明活过来，是不太可能了！ 嫁过来冲喜，子明哥一直是半醒半晕，两人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可胡娟不后悔。近两个月来，就连擦洗身子这样的事都是她帮着子明哥做。 三两个伙伴来看她，稍大点的小声提醒她，别太认真了，到时伤的可是自己。可她愿意就这样照顾他，有时自己希望他能马上好，还象小时候一样，背着自己去乡上看电影。可是有时候，她又还希望子明哥永远这样，自己就可以永远这样照顾他。 子明哥咽气的那天，仿佛天塌了一样，连大嫂那么刻薄的话，她都只是无声哭泣，懒得跟她争吵。 两人相对无言，一会伯父来了，胡娟赶忙起身给大伯倒了杯水。站在床边，胡娟手指头绞着衣服下摆，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子明哥，现在你好了，我等会就回家！” 说完，两行眼泪就爬上了清秀的小脸，让孙子明心中酸楚难当。 “娟子，你回去做什么？你已经嫁给我了，这就是你的家！” “子明！” 伯父厉声打断孙子明，吓了胡娟一跳，也让孙子明身子一抖。昨天他昏昏欲睡时，隐约听到伯父和岳父在外面议事，乡下的人守礼，可也更为现实。如果孙子明只是个村民，大家对他俩的亲事都会乐见其成，可如今孙子明考上了大学，而且是北平燕大，这就不行了！ 这不是古代，不抛弃糟糠之妻是美德，如今残酷的现实，已经让大家都不得不抛弃那些传统美德。 一个户口问题就决定了胡娟只能是农民，日后孙子明毕业后，肯定是不会回县里，听他老师说，最差也会在省城工作。凭他一个月百八十块钱的工资，是没法在大城市里，供养一个没有收入的妻子的。何况两人以后还要生儿育女呢？ 长痛不如短痛，双方长辈艰难地征询完胡娟的意见，胡娟流着眼泪答应。 胡娟清醒过来，捂着脸就冲了出去，一路痛哭流涕，一路踉踉跄跄地跑回十里外的家。孙子明让伯父一吼，心情一激荡，又晕眩了过去。 在嫂子们的照顾下，孙子明恢复得很快，张老师也抽空来了一趟，告诉他已经帮他在燕京大学申请到休学一年，明年九月再去北平读书。可听到孙子明还是坚持要娶胡娟时，就连平素道德君子的张老师也反对。 “子明，你太冲动了！现实不比理想，如果在古代，你这是高尚的。可这是什么时候？你想过你们今后的生活吗？她会拖死你的！她也不会幸福的，你们的差距太大了！” …… 半个月后，已经是大年二十了，孙子明也恢复了大半，除了脚步还有点虚浮，倒不再动不动就晕眩了。这二十多天，没有一个人跟他说娟子的事，仿佛那个女孩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孙子明几次求自己堂弟去打听，也让堂弟拒绝了。 今天轮到在大伯家吃早饭，其他人都吃蕃著丝，只有他一人吃白米饭、蒸鸡蛋、喝鸡汤，他浑身不自在、难以下咽，可又不得不吃，不得不享受着伯父母、堂兄弟的照顾。吃完早饭，孙子明逃似的离开伯父家，他实在是无法安然若素地享受那沉重的关爱。 堂弟扶着孙子明转到村头，几个小媳妇坐在稻草堆旁晒太阳、纳鞋底。 “知道吗？胡娟准备和幽居村的张大牛订亲了” “啊，不会吧？” “她才十六岁，不用这么急吧？” “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她爹娘都同意了。听说张大牛家，今天去胡家‘踩趟’（男方去女方家拜访）”。 …… 孙子明没法再听下去了，一脚深一脚浅地扶着堂弟的肩膀，挪着脚步回到家，心乱如麻。看着贫寒的家，还有父亲的遗像，想起前尘往事，跪在冰冷的地上，抱住小七跪了下去，边哭边哀求道：“小七，帮帮五哥，送我去胡家！”。 年纪相仿的堂弟，见孙子明仿佛魔怔一样，都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抱起堂哥来。 伤心欲绝的哭声引来了隔壁的三哥，当兵回来的三哥，听到孙子明不停地给小七磕头哀求，赶紧上前紧紧地抱住自己堂弟。 “小五，别这样！谁也不想这样，都是让世道给逼的！” 孙子明反手抱住三哥，苦苦哀求道：“三哥，帮帮我，我不能看着娟子往火坑里跳啊？她才十六岁！” 刚烈的三哥也掉下了眼泪，艰难地哽咽道：“小五，不是三哥不帮你！而是不能啊，以后你怎么养活老婆孩子？三哥不能害你啊！” “三哥，我有办法的，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的，从小到大，我骗过你吗？相信我，三哥！” 三哥还是狠心摇头，性急之下的孙子明只好拿自己的前途去赌。 “三哥，相信我！如果大学毕业前，我证明不了自己能养活她，我就和她分手！相信我，我不能对不起她啊！要是你不答应我，这大学我不读了，不管你们怎么样，我都不读了！” 三哥还是拒绝，读大学是三叔的遗愿，小五不可能不遵从的。 孙子明都快急疯了，终于让他想起一件事，当它成了救命稻草！ 正文 第3章 抢回来的妻子 “三哥，我有办法让娟子考中专！相信我，我能考上燕大，肯定比她们老师强得多，有我辅导，她一定能考上的！” 三哥看着苦苦哀求的堂弟，最后还是动心了。自己这个堂弟从小就聪明，他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肯定比乡上初中那些老师强得多。胡家那丫头又不笨，堂弟辅导她一个学期，难道连个小中专都考不上？ “三哥，人要知恩图报！娟子对我这样，我能负她吗？她为了我，自己主动提出嫁人了！” 孙子明终于打动了三哥，沉声道：“小五，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到时娟子考不上，别怪三哥再拆了你俩！” “一定会的，读书的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 本来就对胡家有愧的三哥，骑着破车载着孙子明拼命地赶。赶到胡娟家山脚下，扔下车子背上堂弟，顺着山路狂奔。跑了一里多的山路，摔了两跟头，总算是到了胡家的晒谷坪。 多谢菩萨，今天的吉时是中午两点正，张家还停在晒谷坪外等那最后几分钟，只要胡家鞭炮一响，他们就可以上门看地方了（男方初次拜访女方家）。 分开人群，孙子明从气喘吁吁的三哥背上下来，走到胡娟二哥面前，一把打掉他手中的鞭炮，再跺上几脚踢到晒谷坪下的水田里。 众人这才发现他这个不速之客，胡二哥一把揪着这个混小子，低声怒骂道：“你发什么疯？我妹妹够对着住你和你们老孙家了！” 孙子明挣脱胡二哥，冲着来看地方的张家就嚷：“我就是孙子明，胡娟是我过了门的媳妇，你们回吧！” 张家的人面面相觑，半晌才出来个媒人，孙子明名声太大，她倒还客气。 “子明，你别胡闹，这事你作不了主的！” “放屁，我媳妇的事，我怎么就作不了主了？你们张家要不要脸啊？抢亲是吧？” 山里人要脸面，孙子明一句要不要脸，张家的人转身就走。以后找胡家讨说法是以后的事，也是主家的事，他们这些亲戚到时再跟着来讨说法就是！ 胡家亲戚听到外面的吵闹也从堂屋里跑出来，胡三哥见孙子明不知好歹跑来搅自己妹妹的喜事，气得冲过来对着孙子明就是一脚。 “你他妈的想死是吧？我妹妹欠了你的啊？” 三哥冲上去就是一拳，然后是胡二哥也扑了来，三人打成了一团，。孙子明从地上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也不管一地的泥水，冲着胡家两兄弟也是一阵咆哮。 “我怎么了？我们拜了堂，娟子就是我媳妇，你们凭什么让她再嫁？” 听他这么一吼，旁边想帮着打架的大哥迟疑地过来，低声问：“这事你能作主？” “我怎么不能作主？我爹妈没了，我家就我说了算！我大伯他们也当不了我的家！” 胡娟父母也过来了，跟大儿子把地上的三人分开。胡父盯着孙子明倔强的脸，长叹一声，低声道：“子明，你可想清楚了，到时别怨娟子拖累了你！” 孙子明卟嗵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仰着脸道：“爹、娘，娟子跟我拜了堂，就是我媳妇。我有手有脚，不念大学也能养活她！” 胡母搂着孙子明的头，哽咽道：“孩子，苦了你！” “娘，我不苦，没娟子我早就见我爹去了，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胡家亲戚见孙子明有情有义，也赞不绝口，几个性急地已经动手撕大门口的对联。人家说得对，有手有脚的，怎么就养活不了老婆孩子了？何况人家马上就是大学生了，难道还比不上自己这帮农民？ 又羞又喜的胡娟躲在房里不出来，大哥、二哥带着孙子明兄弟俩去换下弄脏了的衣服，堂屋里已经准备开席了。胡家的亲戚对孙子明很满意，会读书不说，难得还有情有义！大家热热闹闹、亲亲热热地开始吃酒席，把他正式当胡家的女婿看。 …… 一顿酒席吃下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众人酒足饭饱，拍着孙子明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夸他，然后再和主家告辞。孙子明也堆着笑、晕晕乎乎和各位亲戚一一道别，做足了胡家女婿的样子。 送走了客人，孙子明一阵晕眩上来摇摇欲倒，大哥、二哥赶忙扶着他到妹妹房间里休息。 孙子明劳累地睡了，外面大嫂和岳母收拾完场面，跟着去了灶房（厨房）商量，四岁的小侄子趴在姑姑怀里，在房间里和三哥照看孙子明。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说说吧，这事怎么办？” 老二、老三还没成亲，还不知道世事的艰难，首先表态。 “爹，怕什么？我们一家四个大男人，还怕养活不了娟子？” 老大也轻轻点头，自己的妹妹自家人不疼，谁疼？父亲看着老大媳妇，这事得让她也点头。 “爹、妈，没事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子明家的地，我们帮他种，粮食全给娟子，有了粮食我们再补贴点钱，她跟着子明苦不到哪去！” 父母欣慰地点点头，这才是一家人的样子。 “老二、老三，子明今天在我们这住，你们去帮他砍几天柴。明天，老大你和你媳妇去帮他收拾下，我和你妈去帮他俩置办点年货，总得让他俩好好过个年！” “爹，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让子明在我们家过年就是了！” 母亲拍了老三脑袋一下，笑骂道：“傻小子，亲家过了年就是大年（湘西死了人，第一年初一就会有人来拜祭，称之为拜大年）。子明肯定跟他伯父都闹翻了，我们不帮他，谁帮他？你们去吧，也好打听下老孙家的风声。” “哦”。 老二、老三见父母没什么交待的了，到柴房拿起柴刀，叫了孙家老三就出门。 三人骑车到了孙家村外边，还没进村，就看见孙家二伯拎着棍子，正等着三哥回来。还没等胡家兄弟反应过，三哥就让他爹给揍了个鼻青脸肿。 两人赶紧抱住孙家二伯，劝阻道：“别打了！我爹说了，以后娟子不会拖累子明的，他家的地我们帮他种，每年我们再补贴娟子钱，苦不到他俩！” 听两人这么一讲，二伯面子上更挂不住了，揍起儿子来更狠了！什么话？老孙家的子孙，什么时候要外人来养活了？ 听到老二家的动静，大伯他们也过来了，听清楚原委后唉声叹气，也只能这么办了。孙家村不比胡家村，这里没田又全是石头山，日子比那边苦得多，大过年才能吃碗白米饭。 …… 孙子明终于醒过来了，娟子一改平时的泼辣，羞涩地倒了杯水给他，然后把脸依偎在嫂子怀里不敢看他。喝完水，孙子明在被子里穿好衣服，起了床坐在火盆前。 “爹、妈，我今天给你们惹麻烦了”。 “没事，这麻烦我们高兴！” 旁边的小侄子爬到孙子明身上，奶声奶气地问：“姑爷（姑父），你别让姑姑去你家好吗？她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 孙子明让这小胖肫给逗乐了，捏着肥嘟嘟的小脸，笑道：“那就跟着姑姑到我家去啊！” 小胖子摇头不肯，“晚上我要和我妈睡觉！” 众人一乐，胡父笑完了，把家里的安排给孙子明说了说。 孙子明沉默不语，这事容不得他矫情。自己家里那点粮食，要不已经给父亲办了丧事，就是让自己病情给折腾没了。伯父叔叔他们也不富裕，否则也不会快过年了还吃薯丝饭。 “子明，我和你妈知道你这孩子要强。你要娶胡娟，我们也同意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跟家里人就不必太生分了”。 “谢谢爹妈”。 “子明，以后你的生活费就我们帮你出吧，你伯父他们是凑不出这笔钱来的！” 这事让孙子明拒绝了，这段时间让他理出了头绪，也不想伯父他们，再重复那种砸锅卖铁式的苦撑了。 “爹、妈，不用，国家每个月会给我生活补贴，我再到学校外面找份事做，养活自己应该够了。张老师给我联系好了，过完年我就去乡上的中学代课，一个月有三十六块钱，我去学校的路费能自己挣出来！” 胡父老怀大慰，可还是盯着他眼睛道：“男子汉能伸能屈，韩信还能钻人家裤裆呢！你又没偷没抢，花点老丈人家的钱怎么了？那些钱本来就是给娟子准备的嫁妆，要不你以为张家能这么眼巴巴地来提亲啊？钱的事，你别管，你只要好好读书！” 旁边岳母也劝：“子明啊，女婿当半子，你没了爹娘，以后我们就是你爹娘。作儿子的花家爹妈的钱，要什么紧？” 孙子明只好哽咽地道谢，把这份情深深地记在心里以图后报。岳父母说完事，就和老大、儿媳妇出去了，把屋子留给‘小俩口’。 拉过胡娟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小手有点硬，这是起了茧子，这是照顾自己磨出来的。 “娟子，这几个月苦了你了！” 胡娟把脸埋在孙子明的手里，轻声道：“子明哥，我不苦。你大爸和我爸让我离开你，我才苦！” 孙子明感动地眼睛红红，将下巴蹭在乌黑秀发上，喃喃道：“娟子，我孙子明何德何能啊？” 正文 第4章 胡娟的考试 转眼又过了近两个月，孙子明在乡里的中学，已经当了一个多月的代课老师。初中的课程非常简单，孙子明能考上燕大，知识水平自然不低，教起学生来自然也得心应手。 相比其他高中毕业甚至是初中毕业的老师，孙子明讲课更为深入浅出。有了近二十年的见识，自然懂得如何与学生交流，这些与他在片场与小演员交流差不多。只不过这些学生更纯朴，那些小演员更娇气。 一个多月下来，学校的老师都服了，因为他代课的班上学生成绩明显提高。 “子明，你真厉害！书读得好，没想到你教书也这么厉害！” 校长见孙子明教学水平比其他老师更高，与其他几个学校领导商量了一下，将有可能升学的学生全部集中到他班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孙子明的身体也恢复得越来越好了，能回忆起的＇往事＇也越来越多，那些记忆间的空白也越来越少，可也开始天天晚上做噩梦。梦里不是满目鲜血，就是一个漂亮女人从高楼上向下一跃。 从梦里惊醒过来，每每吓得孙子明不敢再次入睡，只要一想起那些‘往事’，他就会痛彻心扉。 …… “三哥，你怎么样来了”。 三哥铁青着脸进了房间，娟子正在听孙子明解释什么叫化学反应。 一个多月，三哥来了学校两次，就是来看娟子能不能考上中专。今天是星期六，三哥又来了。娟子的班主任是他同学，娟子的学习成绩，游子明想瞒都瞒不住。 “娟子，你出去下，我跟小五说点事！” “哎”。 娟子出去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啪’的一声，三哥狠狠给了孙子明一巴掌，低声骂道：“你想死是吧？你想害死全家人是吧？” 接着就是一顿狠揍，边打边骂：“让你不知轻重，知道以后会怎样吗？你会把自己害死的！” ‘咣’的一声，一张椅子砸在三哥头上，晕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娟子疯了样地把三哥撞翻在地。胡娟象只母老虎样，扑到孙子明面前，用自己身子挡住他，尖声哭叫。 “要打，你就打我！你不知道子明哥身体不好啊？你想打死他吗？” 听到隔壁的动静，三哥的同学跑了进来，扶住摇摇晃晃的三哥，再看着地上的两人，不禁叹气。孙子明推开胡娟，三哥头破血流地站在那，眼睛里含着怒火盯着他。 “李老师、娟子，你们出去吧，我和我哥有点事！” …… 胡娟担心地看着鼻青脸肿的孙子明，再看看让她打得头破血流的孙子亮，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放心吧，三哥气出完了，我们哥俩打不起来了“。 “哦“。 李老师和胡娟出去了，孙子明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土，给三哥倒了杯水。 “三哥，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孙子亮心绪复杂地看了自己堂弟一眼，小五重病一场后，就与原来完全不同了。如果不是彼此太熟悉了，自己还会以为这是个其他人。 “卫红托人带话来，大哥如果不能在年底给聘礼，他俩的事就要吹了！” 三哥话到嘴边，终于还是没说出大哥为凑那三百块钱，已经去卖血了。 卫红？就那个刻薄、小器还市侩的大嫂？ 当初自己一从学校回来，她就给自己煮鸡蛋、做好菜。等自己受连累，分到一个边远地区时，煮鸡蛋就成了闲言碎语。当自己在北平一事无成，闲言碎语就成了指桑骂槐。为这事，大哥没少跟她拌嘴，可从来笨嘴笨舌就不是尖嘴利齿的对手。后来，自己枯瘦如柴的回到老家，为了她的指桑骂槐，大哥终于吼出一声＇离婚＇！ “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个屁用！好好地辅导娟子，这姑娘不错，你小子算是有福了！将来，实在不行，就按胡家的办法办。小五，人得信命！你是咱四兄弟里命最好的，要珍惜啊！” 三哥落寞地长叹一声，颤抖着卷了个喇叭筒，掏出火柴给点上。孙子明从三哥嘴上拿过烟抽了一口，太冲了，把他的眼泪都给呛出来了。 “别学这个，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孙子明象小时候样，靠在三哥肩膀上，心里暖洋洋的。 “三哥，你们总是担心我以后会让娟子拖累，其实你们多虑了。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赚到你们想都不敢想的钱“。 三哥好笑地在堂弟脑袋上一巴掌，笑骂道：“你就吹吧，当初就是信你，我才让大爸（伯）和爹狠狠地揍了一顿！” “你不信？” “信！你要先把大哥那三百块钱的聘礼给筹到了，我就信你这些屁话！” 孙子明苦恼了，三百块钱在当下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对于农村人来说确实是笔巨款。 “别想了，我们老孙家只要有你这颗读书种子，人家就会高看我们一眼！李家那么精明的人家，催着要聘礼，只不过是给我们出个难题，让我们记他家的人情！” 三哥走了，孙子明坐在房间里沉默不语。 前世，为了给自己凑生活费，大哥、三哥他们到处打零工。大三时，摊上那档子****。为了确认自己平安，小七偷了邻村的一辆自行车卖到邻县去，才凑足了路费，让三哥去北平看自己。 “子明哥，你怎么了？” 胡娟的轻轻摇晃，让孙子明从深思中惊醒过来。妈的，自己有毛病啊？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自己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想着那些狗屁不通的道德标准！ …… 又是一个周末，两人在家吃完中饭，孙子明坐在屋檐下给胡娟补习功课。 “子明哥，我是不是很笨啊？” “没有，上帝很公平的，你肯定是有其它方面的天赋，只是我们都没发现”。 “上帝是谁？” 孙子明开始给她讲上帝是谁，外面是细雨纷飞，如丝如雾。已经没了愁苦的胡娟，象小时候样趴在他背上，听他讲着遥远的上帝还有犹大。 突然，一阵歌声传来，轻柔甜美。这是三哥又在摆弄他的破收音机，那是他战友送他的，也是他唯一没舍得卖的东西。 两人静静地倾听着有些失真的歌声，孙子明是缅怀燕园里午夜的收音机，胡娟是完全沉浸在那些闻所未闻的甜美里。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儿开在春风里……” 孙子明象见到鬼样地看着胡娟，他敢确定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歌。在这个封闭的年代，乡下孩子是不可能听过这歌的。 胡娟终于记不全歌词了，抬头一看，孙子明正瞪大眼睛看着她。胡娟不禁一阵羞恼，想在孙子明腰上狠扭几把，却又舍不得。 “子明哥，我是不是唱得不好？” “你是天才！” 孙子明拉着胡娟冒着纷飞的细雨，来到三哥家，调了几遍收音机，再也调不出音乐了。孙子明又在他柜子里一阵翻腾，终于让他找到了那支笛子。 三哥也象看到了鬼样地看着孙子明，这是一个护士战友送他的，除了自己外没人知道。 “娟子，这支曲子我吹三遍，你用心听，看你能记住多少？然后哼出来”。 “哦”。 一阵清新悠扬的笛声响起，三哥目瞪口呆，胡娟双眼迷醉。这是《故乡的原风景》，也是前世孙子明夜深人静时的安眠曲。十几分钟后，孙子明放下笛子，紧张地听胡娟哼着曲子，果然不差分毫，就连细微处都与自己吹的相差无几。 孙子明呆呆地盯着胡娟，喃喃道：“娟子，你是天才！” 转过脸，孙子明又对三哥道：“三哥，你不是说，只要娟子考上中专就成全我们吗？就凭她这份天赋，全省所有的艺校，她可以随便挑！” 胡娟确实是天才，听三遍就能记下一首完整的曲子，而且是从未接受过系统音乐教育的人。上帝确实是公平的，胡娟理解不了那些数理化，就连个最简单的压强公式都会经常忘记，可上帝给了她一副好嗓子，还有对音乐过耳不忘的天赋！ 回到学校，孙子明不再给胡娟补课了。感谢燕大的‘兼容并蓄’，让孙子明在前世校园里，有机会接受了系统的音乐教育，现在能对胡娟进行基础的音乐训练。 一个星期后，孙子明又强行征用了三哥的收音机，每天下课后，调到记忆中的那几个频道，让她去记忆、揣摩那些歌曲。 又过了两个月，中考胡娟五门功课考了三百分，恰好达到师范文艺特长生的分数线。 …… 七月的袁州炎热得象火炉，才九点多，明晃晃的太阳就开始炙烤着大地，袁州师范的考场边，孙子明陪着焦虑不安的岳父坐在树荫下。 “子明，娟子能考上吗？” “爹，放心吧，娟子是音乐天才！她一定能考上的！” 娟子在音乐上的天赋太出色了，只要师范的老师稍一比较，就能看出她与其他考生的差距。 一个半小时后，胡娟出来了，小脸兴奋地通红通红。 “爹，子明哥，我考完了！” 孙子明赶紧送上凉开水，岳父紧张地问：“怎么样？” “没事，那些考题，子明哥都教过，我都会！” 岳父兴奋地直搓着双手，半晌才想起带两孩子去吃午饭。袁州街头已经有了私营饭馆，三人叫了一斤半米饭，两个菜一个汤，也只花一斤半全省粮票和一块六毛钱。 趁着岳父去付钱，孙子明再次叮嘱胡娟一些注意事项，特别是要用时下的民族唱法。 “子明哥，为什么不能唱邓丽君的歌？” “傻丫头，这是考场，得首先保证能考上！” “哦”。 …… 下午三点钟，当考场里风琴声响起，胡娟天籁般的歌声传来。 “妈妈呀妈妈，亲爱的妈妈……党啊党啊，亲爱的党啊……”。 歌声落下几分钟后，岳父才迟疑地问：“子明，这是娟子唱的？” “嗯，这下你放心了吧？娟子一定能考上的！” “好，那就好！” 岳父擦了把湿润的眼角，只要娟子能考上师范，将来就不用当农民，她和子明的日子也就好过点。 …… 一个多月后，胡娟终于等来那张改变命运的通知书。那天晚上，胡家大摆宴席，孙、胡两家人和胡家的亲朋好友，喝了个天昏地暗。 …… 完全放下心事的孙子明，也有时间来梳理自己的事了。 经历过了那段********的他，明白那是一场逃不开的宿命。那是两股极端政治势力的对垒，只有通过那场斗争，那位小个子伟人才会把激进派和保守派清理出朝政，换上温和一系，国家才能真正走向繁荣富强。 在历史大潮中，自己只是一条随波逐流的小鱼，翻不起任何浪花！ “子明哥，你在想什么？” 孙子明拍拍旁边的石头，拉着胡娟坐在自己身旁。 “我在看风景，这真美啊！” 是真的很美！正是盛夏，满目郁郁葱葱。岳父家座落在山脚下，竹篱笆，青瓦房，掩映在一片苍翠间，如诗如画。 …… 正文 第5章 找齐那些人 两个月后的中午，袁州火车站的月台上胡娟泪眼婆娑，孙子明轻叹一声放下行李，轻轻抚着她的小脑袋。 “娟子，别哭了，过年我就回来了。放寒假时，我来学校接你，我们一起回家”。 “子明哥，你一定要写信给我，一定要来接我”。 “一定，等你毕业后，我再带你去京城，考音乐学院”。 …… 一声汽笛，胡娟望着远去的火车泪流满面，追着火车跑出老远，最后蹲在地上象个孩子样号啕大哭。车窗旁的孙子明看着月台上的身影，也心里难受、眼眶酸涩，这就是前世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人啊！ …… 两天两夜后，孙子明提着自己的行李下了火车，熟门熟路地找到学校的校车。 “师兄好，我是八六级中文系新生，我叫孙子明”。 “你就是孙子明啊？身体好了吗？我叫贺强国，85级的！” “好了，谢谢师兄关心”。 孙子明有些伤感地看着贺强国，三年后这位兄弟将倒在血泊中，成为自己二十多年挥之不去的噩梦。放下行李，孙子明跟着贺强国去接待其他新生，看着这位老练的新生，贺强国不禁问：“子明，我看你不象学生，倒有点象老师！” “强国，你还真说对了，休学的时候，我当了半年的代课老师。要是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孙老师！” “滚！老子现在是你正宗的师兄，小子，再叫句师兄来听听！” 两人一边笑闹一边迎接新生，贺强国还真服了这个原本的同学如今的师弟。一个山村里的孩子居然比自己这个京油子还能侃，还侃得条条是道！ “强国，托你件事”。 “说”。 “过段时间，我三哥会来京城找活，能不能帮我办个暂住证之类的？” “简单，到时我带他去。你小子刚听我老子当公安就顺杆爬，有前途！” 贺强国他父亲是海淀区的公安局政委，办个暂住证，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大事。贺强国一边答应，还一边用眼睛偷瞟前面那位漂亮女新生，她就是那个从高楼上轻轻一跃的女人。 …… 凭着那些记忆，孙子明找全了那些没事就唱歌、喝酒、打架的知交好友。周末，大家从贺强国家喝得醉醺醺回来，坐在宿舍楼顶上数星星、看月亮。 不知是谁起了个头，聊起了爱情，一帮青涩小年轻说得兴高采烈。 “子明，有目标了没？你们班上可有两不错的，特别是那个叫蒋莉的”。 喝高了的孙子明也回到了年少轻狂的岁月，得意洋洋地炫耀。 “老子可不比你们，全是理论家，老子老婆都娶了！” 众人不信，按住孙子明就一阵拳脚相加，逼着他拿出相片来。孙子明也不矫情，带着大家到宿舍，从抽屉里拿出本书。贺国生一把抢过，从书里找出张照片，大家脑袋全凑了上去。 常见的长城八达岭布景前，胡娟小脑袋趴在孙子明肩膀上笑靥如花，直把众人给看愣了。 “给我们说说，这姑娘在哪啊？” 贺强国话音刚落，书本里又掉出一张相片，孙子明拿起重新夹好，脸色一变黯然神伤。 “这是伯父吧？哎，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别多想，人要往前看。伯父也不希望你这样的，我们好好活着，他们才会在天堂安宁”。 说话的是张海军，他也是前几年丧父，很理解这种伤痛。 孙子明擦了下湿润的眼角，脸上恢复了笑容，低声道：“没什么，都过去了。你们不是要听我们的事吗？哥今天给你们传授传授经验，省得你们成为行动上的侏儒”。 年轻人忧伤得快，开朗起来也快，没两分钟大家就聚精会神地听孙子明的爱情故事。 幼年时的青梅竹马，少年时的疏远，重病时的无微不至、不离不弃，孙子明娓娓道来。当说到胡娟为了不拖累他，准备与他人定亲时，众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再听到孙子明大闹胡家时，众人不禁大声叫好！ “子明，你还真是条汉子！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重情重义！” 拍着桌子叫好的是胡卫国，粤省广城人，后来成了这帮兄弟里的有钱人，孙子明前世第一部戏的投资商，也是最后一部戏的投资商。十三年后，这位兄弟发达了，大家没少沾他的光，对这帮同学都是有求必应。 “后来呢？” 问话的是也丧父的张海军，海军委培生，三年后的那场********时，他已经回部队了。孙子明在京城最艰难时，他正好调入京城总参，一个月的工资有一半是花在孙子明身上。 “后来，我就当了代课老师。胡娟学习很差的，连个压强公式都记不住”。 “那她怎么考上师范了？小中专可比高中难考多了！” 这个叫杨国忠，辽省人，中苏混血儿，能说一口地道的俄语。如果你不听他那一口东北腔，他就是个苏联老毛子，靠着那边的亲戚，后来成了往返于中俄的大倒爷。发家后，给孙子明投资了一部没法公映的电影，可惜最后死于辽省黑帮混战的流弹下。 “胡娟是音乐天才，一首曲子只要听三遍，就能记下来！我就帮她补习音乐，考了师范的文艺班”。 “你还会音乐，来给大家表演一个”。 一听这话，贺强国来兴趣了，顺手从胡卫国的床上摸出把口琴来。孙子明也玩过口琴，擦拭了下，开始吹了起来。一阵低沉的过门，伤感的俄罗斯风格旋律响起，众人仿佛看到了辽阔的平原、大雪纷飞、还有那茂密的白桦林和依依不舍的恋人。 琴音落下许久，众人才如梦方醒，这曲子与传统的音乐完全不同。虽然是俄罗斯风格保持着其忧郁、纯朴，可这又明显有着中国式的浅呤低唱。这是一首歌曲的旋律，而且是大家没听过的旋律。 “子明，这是什么曲子？是你自己写的吧？” 坏了，胡卫国的母亲是广城音乐学院的教师，研究的就是俄罗斯音乐。孙子明硬着头皮承认是自己写的，名字就叫《白桦林》，讲述的是战争期间的一对恋人间的故事。 “给大家唱一遍听听”。 孙子明没法子，只好给大家清唱起来，虽然嗓子不好，但也总算是没跑调。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胡卫国的音乐天分极高，孙子明一边唱，他在一边急速记谱。歌声刚落，他也正好记完，再整理回忆了下，把谱子递给孙子明。 “有错误吗？” 孙子明看了眼，摇摇头，随手在谱子下写上歌词。胡卫国从墙上取下手风琴，对着谱子喃喃念了几遍，低沉伤感的琴声响起。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这才是真正的音乐，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让他演绎地哀伤婉转，琴音落下几分钟，室内室外掌声一片。 正文 第6章 兄弟情 孙子明低估了《白桦林》的威力，在这个邓丽君都还只停留在收音机里的年代，一首伤感动听、意境优美的爱情歌曲，足以击中年轻人心里最柔软的部份。何况这歌典型的俄罗斯风格，暗合了此时国内的歌曲主流。 第二天中午，食堂内就有同学，对着他和胡卫国指指点点。上课时，还有不认识的同学过来索要歌谱。 傍晚，如血的夕阳照在未名湖上，胡卫国风骚地在湖畔拉起了手风琴，悠扬伤感的歌声再次响起，吸引了一圈圈的同学。歌曲啷啷上口，唱到第二遍时，已经有许多同学在低声跟唱。 贺强国跟孙子明坐在远处，扒拉着大米粥，啃着白菜包子，看着胡卫国在大出风头。 “小仨，这次卫国能拿下严希芸了。不行，你小子也得帮老子整个曲子，也让老子风光一把！” 听着这小仨，孙子明就觉得别扭，可人家京城人就这么叫排行老三的人。拿下严希芸那朵系花？切，前世没老子帮忙，人家胡卫国也抱着美人归了！ “得了吧，就你那破嗓子，一开口得把狼招来！” “把狼招来？” “鬼哭狼嚎呗！” 贺强国就是喜欢和孙子明聊天，这小子嘴里经常会蹦出新词，损了你，你还得想一会才能反应过来！ 没几天，孙子明和胡卫国出名了，而且是那种燕大、清华美名传遍的那种。随着歌曲的扩散，还没到国庆，整个京城高校都流传着《白桦林》。 这天中午，胡卫国满头大汗地冲进宿舍找孙子明。 “大头，子明呢？” “他和贺强国到火车站，接他哥去了“。 胡卫国转身离去，从楼下找人借了辆自行车，就往公交站而去。一个小时后，胡卫国终于在车站的大厅里，找到了孙子明他们俩。 “你哥还没到？” “还有半小时吧，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团总支找你有事吗？” “别提了，我喝口水再说“。 胡卫国掏出三分钱，在旁边买了碗大碗茶，一骨碌全喝干。 “高书记想让我上元旦高校汇演，我来征求你的意见！” 孙子明和贺强国奇怪地看着他，这年头又没什么版权，既然团总支让他去，他去就是了，还要征求孙子明什么意见？ “不明白？” 两人齐齐摇头，孙子明微微一愣，倒是明白了什么意思，不禁心中一暧，可还是跟着摇头。 “没脑子！走，我们到那边去说“。 在胡卫国口中，两人还真是没脑子！京城高校文艺汇演是什么？那是一个学生全方位展示自己的机会，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将来不管是分配工作、还是争取留校都会占极大的便宜。 “没脑子，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很多时候，第一印象最关键！” 贺强国看着胡卫国半天，喃喃叹服道：“老胡，你们粤省人是不是都这么精啊？” “狗屁！那些学生干部哪个不知道啊？我刚出团总支，就五六个人说要跟我合作，就你们这样的木瓜脑袋才迷糊！子明，想个办法，让大家伙都上去露露脸！” 贺强国一听这事也兴奋了，大力拍着胡卫国的肩膀，直夸老胡够意思，有好事就会想着弟兄们。 孙子明可没贺强国这么幼稚，胡卫国的音乐天赋足够重新编曲，这是在拉兄弟们一把，也是在充分尊重自己这位＇原创者＇。孙子明也不相信，在这个纯朴的年代，会有很多人都明白＇出名要趁早＇的道理。 难怪这小子将来会发大财，单就这为人处世、洞悉世故，就足够他在社会上游刃有余了。 “这个简单，你增加一些和声就行了。到时你在前面唱，大家在后面唱和声部分“。 胡卫国点头赞同，这也是他心里想到的，可孙子明接下来的主意，让他大为惊讶。 “我们组个乐队，就叫颐和园5号。还有几个月时间，我们再写几首曲子，大家再加强练一练乐器，争取能出名。这样，大家以后分配时都沾点好处！” …… 三个小年轻蹲在台阶上，越说越兴奋，一直到广播声响起，三人才赶忙去出口接人。 “三哥“。 “子明！” 两兄弟兴奋地拥抱在一起，亲热完了，孙子明才给大家介绍。贺强国伸手接过三哥的行李，四人去坐公交车。两兄弟特意挤到车后面一点，三哥在孙子明耳边低语道：“你小子脑子还真灵！” “买到了？” “那是肯定的，我好歹在那当了五年兵，你的事办好了？” “先去我那，下午让强国去帮我们办，他有路子！” 孙子明兴奋地将三哥护在身后，挡住前面几个明显是混混的目光。这次三哥去买的东西，对于他俩来说，这已经是全部家当。 四人回到学校，三哥几天没洗澡，身上味很大，贺强国他们送到宿舍就出去呆在走廊上。 两人关上门，三哥从腰间解下腰带，里面全是石英表，足足有一百几十块。 “三哥，我们不是只有三百块钱吗？怎么买了这么多？” “嘘，在我战友那拿的，他是本地人，退伍后在深城也做这行。进价20块，他说到京城最少能卖到80块“。 孙子明点点头，那位战友大哥对三哥很厚道，估计没赚三哥一毛钱，还给他倒贴了路费之类的。把东西锁进箱子，孙子明找出自己的衣服，带三哥去洗澡堂洗澡。哥俩都一米七九，三哥穿孙子明的衣服倒也合适。 下午去办暂住证时，遇到了麻烦。这年头，虽然有了请客送礼的苗头，可大多数人还是按规章制度办事的。 “强国，你同学的事不好办，不符合规定！” 赵所长瞄了眼外面的哥俩，低声给贺强国解释政策。 “赵叔，我知道不好办，这不来求您吗？我这同学父母双亡，全靠亲人帮忙，他这三哥就是来京城赚钱，供养他读书的。赵叔，您说我能拒绝他吗？再说了，直隶那么多农民在京城讨生活，不也没暂住证吗？” 听贺强国这么一说，农村出身的赵所长心里也一酸，沉吟半晌低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办完手续，三哥惊讶地看着贺强国，京城暂住证有多难办，哪个不知道啊！这小子怎么就办下来了？ 贺强国显摆起自己的说辞，洋洋得意。三哥倒没什么，本来就是为了供堂弟读书，自己才出来闯荡的。孙子明心里一酸，贺强国的借口真的是实情，前世三哥他们到处打零工，不就是给自己凑生活费、路费吗？ “子明，想什么呢？我们是亲兄弟！” 是啊，亲兄弟！ 正文 第7章 第一桶金（上） 第二天一早，两兄弟吃完早饭，三哥就准备出门去兜售，让孙子明拦住了。京城管制得有多严，孙子明太清楚了，何况这是走私物品，一出事谁都保不住。 “三哥，京城这管得严，混子又多，你那样卖，肯定会出事。你先休息几天，我去托人先把这些销出去，以后还是得办个工商手续。这是饭菜票，中午你自己去食堂吃饭”。 没办法，又得找贺强国，这小子京城太熟了，而且也讲义气。孙子明从箱子里，拿出块手表揣在身上，拿上书本去上课。 第四节课一完课，孙子明就夹着书本一路狂奔去学五食堂，今天贺强国他们上《古代汉语》，这小子肯定在学五食堂吃午饭。 孙子明气喘吁吁地赶到学五食堂，贺强国他们果然在这。胡卫国和严希芸在不远处吃饭，看样子他俩提前半年恋上了。 “子明，你怎么到这吃饭了？你们今天不是上《马原》吗？” “别说了，去帮我打饭，累死我了！” 孙子明一屁股坐在贺强国对面，端起他面前的蛋花汤就喝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贺强国的同学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两人来到食堂外的小树林里。 “子明，你有急事？” 孙子明用身体挡了挡，从身上拿出手表递给他，低声道：“你看看这表”。 贺强国狐疑地接过手表，仔细看了看，这是石英表，他爸就有一块。目前百货商场卖95块钱，黑市价钱更高，不过这小子从哪弄来的？这可不象是他这种穷学生能戴的！ “我三哥从深城那边带过来的，你看能在京城买出去吗？” 贺强国松了口气，笑道：“好卖，商店里卖95呢。我带你到黑市上去，估计能卖到120”。 孙子明只知道这东西能赚钱，但没想到能赚这么多，这可是一年工资才1000多的年代！ 片刻震惊之后，孙子明倒也冷静了下来。这是八十年代，一个长途电话，还要接线员几次转接的年代。心理年龄已经超过了四十的孙子明，带上哆嗦口音道：“强强国，我我三三哥带了160块呢！” “什么？” 贺强国惊呼一声，扯着孙子明就往树林深处走，这事玩大发了！他真没想到孙子亮居然这么大胆子，160块手表只可能是走私的！ 两人来到树林最里面，贺强国是真的有点哆嗦了，掏出的烟半天才用火柴点着。 “子民，这事我们得找人帮你办，一定不能让大家知道。明白吗？” “明白！” 有了这档事，贺强国没心思再去上课了，回到孙子明的宿舍。两人支开舍友，孙子明打开箱子给贺强国看。 光听孙子明说已经够吓人了，再看着箱子底下一层亮晶晶的手表，贺强国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还想着托人给孙子亮找个临时工，没想到人家比自家有钱多了，这可是万多块钱的家当！ “三三哥，下午你哪也别去，就在宿舍睡觉。等下我给王大爷打个招呼，我和子明下午出去下！” “行”。 贺强国从箱子里数了10块手表，挑了一块戴在自己手腕上，其它的用个书包装好，挂在孙子明脖子上，两人再到值班室那跟秦大爷打了个招呼。 “王大爷，孙子明三哥从湘西来看他，下午让他在宿舍睡下，成吗？” “成”。 “谢谢啊”。 两人带着书包，小心翼翼地坐公交车到了鼓楼路，钻进了黑芝麻胡同。贺强国见四下没人，低声道：“我带你去见秦建军，他是我发小，也是我爸老战友的儿子。建军退伍后在百货商场干后勤，平时也鼓捣点买卖，他应该有路子”。 两人来到一个虚掩大门的大杂院，贺强国一脚踢开台阶上的一张板凳，‘咣’的一声砸在院子里的一堆破旧家具上，然后扯直了嗓子。 “秦二，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话音刚落，从厢房里蹿出三四个手执铁棍的小伙子，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见是贺强国他们俩，把铁棍扔给一个同伴。 “操，是你小子啊，老子还以为马六来寻仇呢！小三，这是你同学？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燕大的大学生，斯文点行不行？你看看人家多斯文，再看看你，活脱脱一个混混儿！老子不会读书，好歹也当过兵为国家流过血，你怎么一点都不上进呢……”。 这秦建军是个标准的京油子，哒哒说了五六分钟，直到贺强国出言骂人。 “操，有完没完？再胡咧咧，老子走了！你他妈的，还以为老子想来你这垃圾场啊？” 贺强国指着秦建军骂娘，阳光一映，手腕上亮晶晶的。秦建军两眼放光，嘴里没了零碎，过来就要抓贺强国的手腕，让贺强国一把打开了。 “你小子行，又偷了贺伯的吧？当心他揍你！” “什么呀，叫你的兄弟们挪个地方，找你有点事！” 秦建军打了个眼色，几个小兄弟一轰而散，出去时连大门都给关上了。三人来到房内，倒是挺整洁的，看样子这位老兄没白当兵。 贺强国解下手表递给秦建军，低声道：“看仔细了，好出手吗？” 秦建军脸色变了下，狐疑地看着贺强国，沉声道：“小三，缺钱找老子要，你要不学好，当心老子抽你！” “放屁，你真以为这是我爸的啊？这是我同学的，看仔细了，他那都戴了半年，这都还是新的！” 秦建军这才脸色缓了过来，接过手表再仔细察看，果然是崭新的，只是牌子、款式一样。秦建军看看贺强国，再看了看孙子明，这小子也不象能戴这表的主啊？ “别猜了，这是从粤省带过来的。你看看能不能出手，价钱怎么样？” 这就对了，贺强国也带小兄弟到那边去过，现在他们倒卖的货，基本都是那边拿过来的。 “如果不多的话，我照黑市120收你的，当帮你们卖。如果多的话，就得按深城那边的拿货价，75一块，怎么样？” 贺强国有点不乐意，黑市上卖120呢！孙子明拦住他的话头，点头答应道：“二哥，这价钱公道，你能吃下多少？” 秦建军仔细打量了下孙子明，虽然衣服上没一个补丁，可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口气这么大？ “你有多少？哥们，别太小瞧人，我手下几十号兄弟，你说我能吃下多少？” 孙子明可没有加贺强国小心，人家既然敢做这行，就肯定有他的门道，估计人家是通过百货商场出货，基本上没什么风险。再说，贺强国父亲是公安局的政委，即使他俩没父辈那层关系，秦卫国也不敢黑自己。 “一共160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成吗？” 秦建军眼睛一亮，还真没看出来，这乡下孩子居然还是个大人物！粤省的行情他知道，上次在广城拿货就是70，人家既然敢以75的价钱出货，那就是路子打通了。 “兄弟，看不出来啊！子明是吧？刚才哥哥不地道，京城地面上收货是按商场价走的。不过，哥哥手下兄弟都指着这生意吃饭，我们平时也是从广城拿货，价格就是70。你能理解吗？” “理解，钱是大家赚的，不过我们只负责供货，其它一概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肯定的，我平时也从不沾手这事，都是手下兄弟去忙活！” 贺强国在一边听呆了，秦建军这么老练他能理解，人家干的就是这行，可孙子明怎么也这么滴水不漏啊？ 孙子明把书包里的9块手表倒在桌上，秦建军也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750块钱递给他。孙子明推回去75，把刚才贺强国那块手表给他戴在手腕上。 这时，贺强国才反应过来，象烫着手样，把手表摘下来放回去，低声道：“我不要，让我爸看见了，大家就完了！” 这倒是正理，贺伯那人就是个典型的老革命，要让他知道了，估计他真能大义灭亲！ “不要就不要，到时弟弟帮你追个漂亮嫂子！” 一提这事，贺强国来劲了，前世他就喜欢孙子明他们班上的蒋莉。可惜即使三年后，他倒在血泊里，都还没跟人说过一句话。 “别玩哥哥啊，当心我跟你翻脸！” “切，不就是蒋莉吗？” 贺强国象是猫被人踩了尾巴样，尖叫起来。 “你怎么知道？” “老子一眼就看出来了，当初迎接新生时，你一路最少偷看了人家一百次！” …… 秦建军出门去召集人手接货，虽然前几年严打过，但这么多货还是得小心点。秦建军走了，贺强国才沉下脸来问：“小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知道后果吗？” “知道，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孙子明说出那天晚上没说的事，伯父两家人为了给他补身体，连家里生蛋换盐的母鸡都杀了。自己来学校，是岳父家给了二百块钱生活费。两个伯父不是不想给，而是为了给自己治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连借都没地方借了！ “你以为农村人不要脸面吗？要不是家里实在没办法供我念书，我伯父他们根本不会同意我和娟子的事！我大哥都快三十了，才说上个比他大五岁的寡妇，这还要300块钱的彩礼，不就是嫌我家穷！” 孙子明越说越伤心，前世自己不懂事，等自己懂了人情世故，两个伯父早就老得没了模样。自己当上导演离开家时，两老人拉着自己的手，颤颤巍巍：“好好干！你总算是成才了，老三这下可以安心了！” 正文 第8章 第一桶金（下） 贺强国听完孙子明的事，也跟着掉了把同情泪，自小在京城长大的他，还不清楚那种人生的艰难。 “小三，我不劝你了，你自己小心点。哎，我帮你再找找铁路上的关系吧，三哥这样在火车上运东西，风险太大了！” 孙子明哽咽道：“强国，谢谢你！” “谢个屁！我老子说，扛枪、同窗都是缘分！” …… 秦建军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双方就货款两清。三人呆在宿舍里，两人看着书桌上几扎钱有点发愣。孙子明见过比这更多的钱，当然那是前世的事了，随手把钱往书包里一塞。 “别愣了，想想怎么处理吧？” 两人想不出来，齐齐摇头，直愣愣地看着孙子明。 “走，先出去给我哥租个房子” “哦”。 房子倒很方便，学校附近多的是，没半小时孙子明就租了一间房，一个月房租才20块钱。给三哥买完了日常用品，贺强国才想起告辞。 “强国兄弟，别走啊？这赚的钱得分你一份呢！” 三哥当过兵，战友又是做这行的，知道其中的规矩。 “别，这钱我不能要！小三是我兄弟，我要了你们的钱，我成什么了？再说，我不缺钱！” 孙子明一把拉住三哥，有些人、有些事，根本就不是能用钱财来处理的。 “强国，晚上叫卫国他们过来吃饭，当是给三哥接风！” “哎”。 贺强国走了，孙子明忙着打扫卫生、收拾东西、烧开水，孙子亮看着平静的五弟，心里不禁佩服。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自己当初也算是老山前线走过一遭的人，现在还是心里砰砰直跳，他倒象个没事人了。 “小五”。 “嗯？” “我想回家一趟，先帮大哥把亲事给办了！” “不行！” 孙子亮绝对不允许大哥再娶那个小气、刻薄的大嫂了，大哥长得不差，人又忠厚老实，凭什么就不能娶个好媳妇？ “搞么（为什么）？” “我们怎么跟家里解释？大哥的事，我来处理，你别乱来！” “哦”。 经过这一趟，孙子亮不把小五当弟弟看了，潜意识中把他成了当老班长。 孙子明收拾好房子、烧好水，出门又买了条‘大前门’。自己病了后，三哥就没抽过香烟，抽得全是‘大喇叭’（用纸卷的旱烟）。 给三哥点了烟，孙子明才低声问：“三哥，你那战友干什么的？不会是专门做这个的吧？” “那倒没有，他在深城火车站上班，他爸爸是车站里的一个副站长，我这次来就是坐的免费车”。 那就好，那就不用贺强国再去找关系了。 “三哥，我们是准备干这一把呢，还是以后接着干？” “接着干，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来时，光仔，就我那战友就说了，那边的路子他会帮我们搭好，铁路上也不用我们操心，京城这边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三哥说完，觉得不对劲，想了一下，继续道：“不行，小五你别沾这个！我把小七带出来，我俩做这个就行，以后你就不认识我俩了”。 “放屁！危险的事你们来，好事就我来，我还是不是孙家的人啊？” “不是，你是要奔前程的人，你不能冒这个险！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跟我们干，我就回老家！” 三哥也急了，小五是家族里唯一有出息的，怎么能让他冒一点风险呢？ 孙子明也冷静了下来，三哥是那种一口唾沫一个钉的性子，既然他不让自己再参与了，那就得想办法把风险降到最低。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两兄弟出门买菜。两个大男人哪会买什么菜，反正手里有钱没票，在黑市上专挑鱼啊、肉啊什么的买。两人买鸡蛋时，孙子明见两工商局的人，对明目张胆地卖鸡蛋不管，这才恍然大悟。 ‘车、船、店、脚、衙，不死也该杀’，有人讲原则，也就有人违反原则。这些最底层的小官小吏，只要给利益，不就行了？ 两人回到住处，孙子明就给三哥出主意。 “三哥，再在京城干两趟，赚了点钱后，离开京城到沈城去。今天晚上来吃饭的一个同学他爸，在那当工商所副所长，我让他找人帮着在那开个店，以后就在那卖。你回深城时，让你战友给你注册家公司，就叫环球国际贸易公司，以后以公司的名义做这事”。 孙子明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详详细细给三哥说了一遍，三哥连连点头。这样一弄，自己人躲在后面，随时可以开溜，最多就是店里的货给抄了。 “行，听你的，小心总没错！” 到晚饭时，胡卫国他们几个都来了，连他女朋友严希芸都带来了。 张海军还以大家的名义送了一堆东西，一伙人里就他最有钱，读着书部队还给他发工资。 吃完饭，三哥和严希芸去院子里洗碗筷，孙子明他们在房间里讨论元旦汇演的事。 张海军、杨忠华他们两人都有一点的音乐底子，两个月内练一项乐器都问题不大，反正也不需要太专业，大梁有胡卫国扛，难办的是贺强国。这小子没有任何音乐底子，五音都不全，不过胡卫国有办法。 “强国，你节奏感还是不错的，去练打鼓，打准节奏就行！” 贺强国摇头不愿，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没那个音乐细胞，硬塞进去搞不好会拖累大家。 “我帮大家做后勤，工作的事用不着我操心”。 大家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强求了，这小子舅舅属于高干，而且是那种真正的高干，人家不需要这些东西。 其实这里的人都不用操心，这年头的大学生很稀罕，何况是燕京大学的。不过想留在京城，还要看运气！张海军特殊点，不过人家是部队委培生，本来就要回部队的。 最为难的人主动退出了，其它的事就简单了，这事胡卫国最在行。等三哥他们把碗筷、卫生搞好，这边也商量完了，接下来就是训练的事了。 正文 第9章 阻止蒋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又两个月过去了。三哥的生意很顺利，杨忠华特意回了一趟沈城，帮他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三哥给孙子明留了三千块钱，自己带着小七去了沈城。 乐队磨合也有模有样了，两个多月就练一首曲子，都把四人给练得想吐了。 “停一下，大家吃饭。吃完饭继续，你们可得对得起老子天天这么服侍你们！还是老子聪明，看你们这样，就想起旧社会拉二胡的老叫花子”。 四人停下来吃饭，练了一下午，实在没力气跟这家伙斗嘴了。严希芸给大家摆好饭菜，打开胡卫国伸向碗筷的手。 “去洗手，还有你们三个！” “是，嫂子大人”。 杨忠华他们三个拖着长音答应，严希芸不害羞也不生气，孙子明印象中就没见她生过气，永远是这副温婉模样。 四人洗完手，过来吃饭。吃到一半时，严希芸道：“你们觉得和声部分有点别扭吗？加上女声会不会更好？” 胡卫国和孙子明相视苦笑，当初是让大家都沾点光，才出此下策。但这话，能跟张海军、杨忠华这两炮筒子说吗？贺强国倒是知道，可这话，他也不好解释啊？ 张海军边嚼着馒头，边点头赞同。 “我也觉得有点别扭，要不找几个女同学和音试试？” “对，女声和音能增添婉转、忧伤，也能与歌中的姑娘相呼应”。 杨忠华也点头附和，胡卫国看了看孙子明，两人微微点头同意。张海军和杨忠华乐器练得不错了，增加女声不会抢他俩的风头。 “那就嫂子、蒋莉再加上张虹”。 众人一愣，看着讪笑的贺强国乐了，这家伙还真会假公济私。他那点心思让孙子明一说破，小团体内每天都拿这事开涮。这家伙让大家笑得脸皮厚了，也知道了去蒋莉面前搭讪，有事没事往人家面前凑凑。 杨忠华筷子都不放，右手就搂住他脖子压在桌上，笑骂道：“八字有一撇了吗？别到时候让哥几个白忙活！” “别，别，你放开，我就说”。 杨忠华把手松开，贺强国才愁眉苦脸地诉苦，物理系的那个张涛追得很紧，人家正在左右摇摆。孙子明眼中厉色一闪，幸好大家都在看着贺强国。 严希芸轻轻点头，这四位除了上课，其它时间基本都泡在这了，哪有时间去关心这些事啊。 “那个张涛人长得帅，还会写诗，很讨女孩子喜欢的。蒋莉是滇省人，父母都是沪市知青，她是让当地老乡收养的，人有点胆小、内向”。 “别这么看着我，我表姐和她表姐都在师院。她现在的生活费，都是她妈托她表姐给她的，就怕她不要”。 说到这，严希芸立即捂上嘴，这事她无意给说漏了，十八岁的她还没学会如何保守秘密。 “放心吧，这里都是自己哥们，没人会乱说的”。 “就是，哪个乱说，将来生儿子没****！” 素来大嘴巴的杨忠华都发了誓，严希芸才放下心来，不过关于蒋莉的事再也不肯说了。 孙子明神情复杂地看了贺强国一眼，那一夜他倒在血泊中，拜托自己照顾未说过一句话的蒋莉。可他不知道二十年后，托自己照顾的蒋莉，就死在了自己面前。 “希芸，要想尽办法阻止他们，那张涛一看就不是好人！” 众人诧异地看着孙子明，现在的他们还不会耍花招，更不会阴谋诡计。 “张涛我清楚，属于口蜜腹剑的小人。我们这里，我和卫国算是早熟的，我们能象他那样整天围着辅导员转吗？能象他那样精明吗？能象他那样两天一封情书，三天一次表白吗？这家伙要不是我说的那种人，我眼珠子都可以抠掉！” 孙子明匆忙间找的理由，倒让严希芸想起了张涛平时的为人。还真象他说的那样，嘴里说得很好，可为人非常小气、抠门，虽然不占人家的便宜，但人家也别想要他一点好处。 可她没想到，孙子明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跟张涛接触？他就怎么知道人家两天一封情书，三天一次表白？ 不过，她确实不会怀疑。两人一个是湘省的一个是沪市的，学院不同，八杆子都打不着，更谈不上会有什么成见了。 “子明，你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去说张涛的坏话吧？我们宿舍里，好多人都觉得他不错”。 想了一会，孙子明道：“蒋莉平时喜欢唱歌，你邀请她来我们这唱和音，暂时不让他们有过多时间接触”。 严希芸点头答应，也只有先这样了。希望贺强国能抓住机会，把那张涛给压下去。不过，她还真不看好。那张涛人长得帅、嘴又甜，要论招女孩子喜欢，贺强国还真不是对手！ 其实孙子明并不在意张涛，他只是不想让张涛伤着蒋莉，别看现在的张涛人模狗样，要毁了他也只是花8分钱寄封信的事。 “好了，希芸去请蒋莉，张虹是谁啊？” 胡卫国看着贺强国，大家也看着他，燕大上万学生、教师，谁能全部认识？ “我老师的女儿，在中央交响乐团当小提琴手”。 “嗯？” 贺强国赶紧坦白从宽，讪讪道：“我老师就是我舅妈，我表姐听说了乐队的事，就逼我来跟你们说，她想加入！” 这没问题，肥水不流外人田。张海军在部队有个护士对象，杨忠华也在河海大学有个亲密女同学，再说人家是专业人士，正好便宜了贺强国。 第二天是星期天，大家习惯了睡个难得的懒觉，半上午等大家裹着大衣到了排练室时，只听到里面如流水般的钢琴声，流畅活泼、明快欢乐。张海军他们听不懂，只觉得好听，只有胡卫国陶醉不已，而孙子明知道这是《致爱丽丝》。 “这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是他献给一个善良的小姑娘的，说的是……”。 静静地等曲子弹完，四人才边鼓掌边推门而入。 排练室的钢琴前，坐着一个纤巧的背影，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竟然在寒冷的冬季透出一缕温暖。纤影站起来转过身，浅浅一笑，仿似天使来到了人间。 “你们好，我叫张虹，贺强国的表姐”。 正文 第10章 最后一个要找的人 胡卫国是第二个清醒过来的，因为他腰间一阵巨痛。清醒过来的胡卫国两脚一踢，杨忠华和张海军也清醒过来了。踢到孙子明时，胡卫国愣了，这小子根本没发呆，只是眼里有淡淡的伤感。 当然伤感，孙子明潦倒时，房子是这张虹租的，生活费是她掏的，连那个编剧的活都是她找的。后来，孙子明算是小有成就了，请她去参加自己电影的首映式。坐在她家客厅里，两人伤感地看着墙上的贺强国，长叹一声相顾无言。 严希芸给张虹介绍了下四人，没志气的杨忠华与她握手时，居然手都微微发抖。好在大家都是心有所属的人，惊艳过后也就开始排练。 将男和声里再加上女和声，确实更为和谐，特别是蒋莉的和声极为空灵，将那种哀伤渲染到了极致。 可也让大家想象不到的是，张虹根本不能唱和声。因为她的嗓音尖细，根本不适合唱歌，平时说话都是用发音技巧的。。 她来这，纯粹是因为喜欢《白桦林》，想来帮着编曲，别让这帮人糟蹋了曲子。张虹自幼热爱唱歌，可惜上帝给了她极高的音乐天赋，天使般的容颜，惟独没给她一副出色的嗓子。 由于出色的专业素质，没多久张虹就取代了胡卫国，成了乐队的指挥者。更没让大学想到的是，这个仿若天使的女孩，会成为大家未来一段时间的噩梦。 “第二段，再加上男声和音，我们再试试”。 乐队重新演奏第二段的过门，果然男女的和音，不但表现了淡淡的哀伤，还表现出一种苍茫和低沉的深情。 …… “胡卫国，你中午没吃饭吗？” “张海军！吉它不是你的舰炮，给老娘爱惜点！” …… “胡卫国，不要用技巧，就用你原本的嗓音，再试一遍！” …… “感情！胡卫国，我看你平时跟希芸说话挺温柔的，怎么唱歌就不会了？” “孙子明，口琴再降半调，你是不是痴呆啊？我都提醒三遍了！”。 …… “手风琴升半调，还有你希芸和音时，要注意跟住蒋莉的声音，要有隐约的层次感！” ……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有两天就要上台了。今天已经练了近三小时，张虹还不叫停，还在不停地调整。 敲门声响，贺强国拎着七八个饭盒进来了，刚准备说话就让他姐给抓了夫。 “强国，去叫几个同学来，让他们听一听，再给点意见！” 众人一阵哀号，这都练了两三个小时，大家都累了，她怎么就不累呢？ 张虹可能也觉察到了大家的不满，倚在钢琴边道：“我知道你们累了，你们以为我不累吗？还一群大老爷们？当初我同学她们，经常为了一句歌词的唱法，能琢磨几天甚至是十几天。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给老娘打起精神来！” 张虹都这样说了，大家还能怎么样，要说累谁有她累？腹黑的张海军低声给孙子明说：“以后她老公得是什么豪杰啊？” “呵呵”。 还真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就一普通的音乐学院教师，属于相妇教子、温柔敦厚的那种。 没几分钟，贺强国就带着十几个同学进来了，男男女女一大伙。大家很有规矩地把饭盒合上，静静地站在大门边，等着音乐响起。 空灵、飘渺的女声和手风琴响起，整个排练室里笼罩上了一层忧郁、伤感。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 女声和音带上了哀伤，男声和音低沉、深情。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哀伤、深情的和音再次响起，渐渐杳不可闻。排练室一片寂静，只有几声轻轻的哽咽声，良久才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众人起身，向同学们深深鞠了一躬。平时大家练习并不觉得，可一旦投入感情完整地演绎整首歌曲，不但感动了听众，也深深地感动了自己。 …… “好了，明天大家休息一天，后天上午练最后一遍，下午4：30到你们校门口集合”。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欢呼，这半个多月来让她折腾得够呛了。吃完饭，大家将饭盒扔给贺强国纷纷出门，不远处梧桐树下的身影，让孙子明脸上一阴。 孙子明跟在胡卫国他俩后面，来到未名湖畔。 “子明，你跟着我们做什么？有事？” “希芸，蒋莉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在两人之间摇摆不定，张涛更会哄人，贺强国看起来更可靠。 “子明，我估计汇演完了，蒋莉还是会偏向张涛”。 是啊，象蒋莉这样内向、敏感的女孩子，有时非常理智，有时又非常感性，基本就受当时的情绪所控制。要不，‘记忆里’她也不会交待完孙子明后，轻轻一跃，告别那个让她伤心一生的尘世。 找了个借口，孙子明逛荡到十点多钟，这才去校外找了个冷清的公用电话。 “三哥，我是子明。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嗯，寄过来吧”。 放下电话，孙子明随便在旁边小百货店里买了点吃的，回到宿舍扔给两个室友，自己蒙头就睡。 两室友也知道这家伙和胡卫国这段时间累得够呛，出门嚼完那几块桃酥，回到宿舍继续安静地看书。 第二天九点多，孙子明终于醒了过来，好好地睡了一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投在书桌上，整个宿舍一片亮堂。洗漱好，孙子明才拿起书桌上胡卫国的字条。 “醒了？早饭在老四的保温壶里，贺强国来找过你，没说什么事。你七弟打电话来找过你，电话号码说你知道”。 孙子明匆匆忙忙吃完早饭，下楼去打电话。小七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半天，才说后天来京城送货，想来学校看他。 “行，后天下午我去接你，你出了火车站，就站在左手边第一个大碗茶的摊子边”。 挂了电话，孙子明又去找贺强国，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家里也没人，他也就不找了，如果真有急事，人家会叫醒自己的。 第二天的最后一次排练，来观看的同学站满了排练室，连室外的窗户下都是人。音乐声响起，众人沉浸在这个哀伤的故事里，空灵的和音散去，众人才如梦方醒。 掌声落下，年轻的团总支书记热情洋溢地跟大家握手、鼓励，从自己的奋斗扯到大家的光明前途，‘天之骄子、栋梁之材’等等屁话从嘴里蹦出来，让孙子明心中暗啐。 这狗日的，就是一标准的狗日的！三年后，这狗日的煽乎大家去闹****，见形势不对就立即躲进美国人的大使馆，后半辈子就靠着抹黑祖国过日子！ 蒋莉正好站在孙子明后面，见他转脸就是一脸的不屑，等众人散去，低声问：“子明，你不喜欢高书记？” “切，就一卖嘴的货，如果再来一次抗战，这狗日的保证就是一汉奸”！ “为什么？” 蒋莉还象前世样，很佩服这个话不多，却经常能有自己看法的同学。她很喜欢高书记这种人年轻有为的人，觉得他们很有成功者的魅力。 “调子越高的人越虚伪！你见过哪个伟人，会标榜自己的？吹嘘自己的人不是骗子，就是狂人！” 这年头能考上大学的，就没有笨蛋。何况是蒋莉这样，能从全国最偏远小县城里考出来的人。孙子明不屑的话，倒是让她若有所思。 正文 第11章 颐和园5号 首都体育馆里人山人海，不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掌声。贺强国溜出去看了一眼，很快就跑了回来。 “等下千万要沉住气，我的妈呀，平时看球也没觉得人这么多啊？” 当然没这会人多，看球时，好歹场地中央只有二十来个人，也不看看今天场地中央也坐了几千号人？ 贺强国正在感叹，高书记又过来打气了，这是他一手抓的，虽然他并没有到过排练场几次。又是一通鼓励的话，连学校荣誉都扯上了。可惜有人不给他面子，张虹拍了拍巴掌，打断他的演讲。 “大家注意了，这就是一场普通的演出，不过人比昨天多了点而已！别想着一鸣惊人，说实话，你们的水平比那些专业演员，那就是个渣！……”。 张虹小嘴‘哒哒’了十几分钟，高书记站在一旁几次想阻止，都让胡虹和众人无视了。众人的紧张情绪，让胡虹夹枪带棒地一顿贬损，倒是消散了许多。 是啊，哥几个就一帮普通学生，比不过那些艺术学院的牲口，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人家都是漂亮、帅气的牲口。学校荣誉可跟这个没关系，那帮混球拿再多的奖杯，也不过是所艺术学院。燕大一个奖杯拿不到，照样与清华坐在象牙塔最顶上。 贺强国手里捏着张节目单，两只耳朵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两只眼睛盯着舞台入口。 “姐，还有一个节目！姐，就到我们了！” 贺强国的提醒打断了张虹的贬损，换上了一张笑脸。 “其实大家也还不错，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大家的表演还是挺不错的，上午我们不就征服了那么多同学吗？好了，大家深呼吸，把这当成一场排练就是了！记住，等会别仔细去看台下，眼睛要无视他们，当他们不存在，全是一些会说话的桌椅板凳！” “哈哈哈（格格格）” 张虹的结束语让大家心里一松，禁不住笑了起来。 “下面是燕京大学‘颐和园5号乐队’给大家演唱《白桦林》，大家欢迎”。 这个时代叫报幕员，还不是主持人，平铺淡叙的报幕，倒让孙子明有种亲切的感觉。众人跟在引导员后面来到舞台上，各自站到自己的位置。胡卫国眼睛看了下众人，这才开始。 “我给大家介绍下我们乐队成员，《白桦林》作曲、作词、口琴：孙子明，编曲：胡虹，手风琴、主唱：胡卫国……女声和音：严希芸、蒋莉”。 随着胡卫国的介绍，众人纷纷给台下观众微微躬身示意。台下观众一愣，接着就是小声议论。从来都是上台就唱，最多说两句开场白，哪有这样详细介绍每一个成员的。 胡卫国介绍完了，大家又一次响起掌声，这种尊重每一个成员的介绍，也让大家有一丝感动。艺术本来就是一个整体，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是值得尊重的。 空灵、飘渺的女声和手风琴响起，把已经平静下来的观众，带到了那个冬天东北大平原上的小村庄。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观众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哀伤的故事里，仿佛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恋人战死，姑娘站在村口的白桦林里久久远眺。 …… 女声和音带上了哀伤，男声和音低沉、深情。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哀伤、深情的和音最后一次响起，渐渐杳不可闻。整个体育场一片寂静，良久才响起稀落的掌声，片刻，掌声响成一片经久不息。 众人起身，向同学们深深鞠了一躬，依次退场。到了台后，众人才长出一口气。 “我的腿都软了”。 “我也是，太激动了”。 …… 大家兴奋地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感受，全然不顾有没有人在认真地听，引导员又过来了。 “各位同学，各位同学，请大家再去谢一次幕”。 引导员说了几次，大家才反应过来，再次去谢幕。胡卫国和孙子明互看一眼，两人夹住旁边同样激动的贺强国就往台上拖。 “走，一起去，你小子也是我们的一员”。 旁边的高书记又一次被无视了，脸色有点发青。 众人再一次来到舞台中央，胡卫国和孙子明把贺强国按在队伍中间，大家再一次深深鞠躬。一身臃肿军大衣的贺强国，在立领学生装的队伍里格格不入，台下观众在掌声中相互询问。 “中间那个是谁啊？怎么他站中间？他也是成员？” “是啊，那小子是谁啊？怎么胡卫国、孙子明都站他旁边了？刚才他没出来”。 燕大方阵中倒有人认识贺强国，一边鼓掌一边给同学解释。 “中文85级三班的贺强国，他们乐队的大总管，除了不管唱歌，其它的事他都管！” “那不就是打杂的？” “什么叫打杂啊？没他来管理杂事，他们乐队可能成功吧？” “这倒是！” …… 得益于京城电视台第二天晚上的录播，在这个媒体还不发达的年代，‘颐和园5号’红了。没有几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全是《白桦林》。 不同于上半年崔大神《一无所有》的粗犷豪放，也不同于他的深刻内涵，《白桦林》就是一个简单伤感的故事。 这并不妨碍媒体拿两者来比较，思想性崔大神完胜，拉开的距离不止一点两点。艺术性崔大神也完胜，虽然《白桦林》也感动了大家，可那些学生明显是业余水平。 总的来说。整个演唱在专业人士眼里，除了编曲专业外，其它的都是业余水平。 可这并不妨碍‘颐和园5号’红了，就连最后上场的贺强国都有人在打听。有位记者去采访崔大神的时候，他倒是直爽。 “音乐首先是要打动自己，然后是打动别人！只要做到这两点，就是好音乐，其它东西都是为这两项服务的！” 不过，这些都暂时与孙子明没什么关系，他正焦头烂额地处理贺强国与蒋莉的事。 正文 第12章 枉做小人 事情得从演唱会结束后说起，演出获得了成功，还拿了个优秀歌曲的奖杯。坐车回学校时，孙子明才注意到，贺强国一直紧张地看着前座的蒋莉。 两人一阵低语，孙子明才知道，参加完汇演后，蒋莉会跟他俩摊牌。这下，孙子明的兴奋也没了，脑子里急速想着对策。 按严希芸的判断，估计贺强国胜算不大，确实不管是外形还是其它方面，张涛太出色了。就他那张脸，放在二十年后，就是标准的花样美男。何况，他还相当有才华，是学校里颇有名气的诗人。诗人啊，在这个年代，这可是最能吸引女孩的称谓。 “你去和你姐说，让她和希芸拖住蒋莉，给我两天时间！” “嗯”。 贺强国已经冷下来的心，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他有自知之明，自己除了有个好家庭外，其它方面没一项比人强，而在这个年代的年轻人眼里，家世是大家最不放在眼里的。 孙子明回到宿舍，就问室友收没收到他的邮件，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 “五哥，什么邮件这么重要？” “三哥寄过来的，三天了，居然还没到？” 小七松了口气，不在乎回答道：“这有什么，从沪市到这，没一个星期你想都没想。上次，你寄给我的东西，我十天后才收到！” 孙子明心里一凉，千算万算，他就是没算到现在的效率。在这个吃大锅饭的年代，能不搞丢你的邮件就不错了，至于及时投递，那还真不能过高要求人家！ 呆坐在床上，孙子明心里懊恼万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贺强国跑一趟沪市，坐火车也不过是一天两夜的事。抱着万一的心思，孙子明这两天，一到时间就往邮局跑，可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子明，拖不住了。蒋莉让同学去约张涛了，现在怎么办啊？” 严希芸气喘吁吁地跑进宿舍，全然不顾室友都在，脱口就是让孙子明更心焦的消息。 没办法了，只能冒险试一试，但愿那狗日的，还没修炼到以后那种城府深如海！ “老大，你们帮我做件事”。 “说”。 “帮我去找张海军，让他和他战友，把张涛请到我们排练室”。 “哎”。 年龄最大的高勇和另外一个室友放下书本就出门，虽然孙子明说‘请’，但这是什么意思两人都明白。男生宿舍从来是帮亲不帮理，何况张涛那小子他们又不熟。 “卫国呢？” “临时有事回广市了”。 孙子明哀叹一声，事事不顺啊！ “这样，你把蒋莉骗到排练室去，从侧门上二楼。看到我们进去后，你们再下来，就呆在幕布后面，别出声”。 “子明，到底怎么回事？” 孙子明只好给她粗略解释下，“我三哥在崇明岛跑生意时，听说了张涛的事，这混蛋就是个骗子！他现在的生活费，还是他高中女朋友在码头做工赚的！” “啊？” 严希芸惊呆了，世上居然有这种事，要不是孙子明从不拿这种事开玩笑，她一定认为他在说笑！ “这事不能直接跟蒋莉说，张涛那家伙太厉害了，随时可以说服那姑娘的。蒋莉又是个拗性子，只要她说出了口，就会死撑到底的！”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 孙子明交待了小七一大堆东西，确信他全部记住了，这才带着他去排练室。 “五哥，这就是你们唱歌的地方？这可比我们学校的教室还好！” 这能比吗？这是全国集中资源建起来的，老家那学校，是本地老百姓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孙子明坐在椅子上，拿着口琴无意识地乱吹一气，眼前总是蒋莉那轻轻的一跃，轻飘飘地离开这个尘世，不知不觉就是前世罗大右的《你的样子》。 ‘啪啪啪’掌声响起，张涛站在离孙子明不远处轻轻鼓掌，孙子明惊醒过来。 “不愧是燕园才子，这是什么曲子？” “还没取名字呢，要不你帮我取个？” 张涛想了会，笑道：“我觉得你的曲子里好象是在怀念一位故人，要不就叫《你的样子》？” 孙子明神情复杂地看着张涛，丰神俊逸、一身书卷气，更对诗歌、音乐有不凡的造诣。前世没认清他时，两人还真是趣味相投、惺惺相惜，只是不知道，人家当时是不是也把自己当知音。 “听你的，就叫《你的样子》吧”。 反正罗大右也不在乎自己剽窃他一首曲子，人家才是真正的才子，才如大海。两人仿佛多年好友一般，聊了起来。 蒋莉狐疑地看着严希芸，仿佛有点明白了什么，尴尬的严希芸只好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等着孙子明揭开那人的真面目。 “孙大才子，你今天找我有事？还让两大保镖亲自出马，还真看得起小弟啊”。 张涛突然话风一转，打了孙子明一个措手不及，真不愧是妖孽！孙子明的同学里，也就这家伙和胡卫国有这般本事，按说这家伙这般本事，不至于要一辈子吃软饭啊？ 好在孙子明也是心理年龄过了四旬，神色不变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张兄来说说话。我俩可谓是同病相怜，都是双亲早逝，都是靠家人供养读书”。 张涛神色微微一变，心中一抖。他确实和孙子明一样，甚至比孙子明更可怜。父亲出海遇到台风，母亲一病不起撒手人寰，靠着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读完高中。考上了大学，小渔村里的都是穷人，他连路费都借不到。 一个高中暗恋他的女同学无怨无悔地资助他，他才能呆在学校里念书，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节俭原因。沪市人好面子，出门吃顿饭没衣服都要去租件象样的。这种性格，落在不明实情的同学眼里，就成了小气、抠门。 没有人天生就是混蛋，现在的张涛还没黑厚到一点廉耻都没有，女同学的情谊他哪能不知，只是装鸵鸟罢了。有了这层精神压力，他才会渴望出人头地，会成天围着地位高的人打转转，这落在其他人眼里，又成了虚伪。 孙子明突然想通了，象他这样有才华的人本就自傲。三年后那场灾难加上一系列的不顺，这才击垮了他。后来才会蜕变成只走捷径，无所顾忌的性子。 时势造人，时势也毁人啊！ “刚才你不是问我曲子的事吗？这首曲子是我给我爱人的，她也象你那位女同学样，默默地替我做了很多事。不瞒你说，我也动摇过，生活艰难啊！可我转头一想，或许我只要逃避一下，将来我就真的要在梦里怀念她了”。 孙子明把对蒋莉的怀念转嫁到胡娟身上，让张涛羞愧难当，他是真对女同学只有感激并无爱恋。此时的他，还真的只对蒋莉一往情深，可这话他如何说得出口？ 见张涛神色变了，孙子明趁机加上一把火，最起码要让蒋莉彻底死心，那个悲剧不能再重现了。 “张涛，你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也是个很有思想的人。这个社会很现实，也很感性。人们总是强加给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常人达不到的道德标准。想清楚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别毁了自己，我们都不容易”。 张涛表情复杂地抬起头来，死盯着孙子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俩有仇？” 孙子明摇摇头，话音不变道：“没有，除了蒋莉外，我们八杆子打不到。我们都是社会最底层挣扎起来的，为了贺强国那可怜的单恋，我犯不着，何况我和蒋莉也只是普通同学。我只是同病相怜，听到一点风声，才来提醒你。别毁了自己，我们都是承担不起任何风险的人！” 仿若推心置腹的话，倒让张涛心里一暖，孙子明的情况他也听说了，连生活费都是未婚妻家资助的。虽然入校后，孙子明结交了一些家境不错的朋友，但他没那个能力去查自己。如果是这样，孙子明就真的是同病相怜，一番好意来提醒自己。 张涛神色一松，欠人的还就是了，眼前这家伙不是有句话叫‘得不到自己爱的人，那就找爱自己的人’吗？放下心里巨石的张涛，反而心情平静从所未有的轻松了，起身向孙子明深深一躬。 “子明，谢谢你！” 孙子明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事情朝着一个新的方向发展了，急忙起身笑道：“祝贺你，从今往后，你就真的天高任鸟飞了！” 两人拥抱了下，张涛感激道：“希望我们以后会成为好朋友，象胡卫国他们那样的”。 “一定，其实你的二胡拉得不错，有兴趣加入我们乐队吗？” “现在不行，我还做不到心如止水”。 “理解”。 …… 解决了前世一件让孙子明痛彻心肺的事，满心轻松地带着小七离开排练场，刚出大门就让台阶上的张海军拉住了。 “小三，刚才那首曲子真好听，你真是给弟妹写的？” “骗他的”。 “啊？我还真以为你是真的，那曲子是写给谁的？” “瞎吹的呗！” 两人还没抽完烟，贺强国就来了。 “子明、海军，莉莉和大嫂呢？我到处都没找到她俩，她同学说她俩在一起”。 嗯？ 贺强国兴奋地搂着两人，低声道：“昨天晚上，我姐跟我说了，让我以后对莉莉好点！” 孙子明哀叹一声，自己枉做小人了！ 正文 第13章 血色、温馨 医院里，血肉模糊的贺强国，拉着孙子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子民，我爸妈他们有我姐，帮我照顾蒋莉，张涛那小子不地道，拜托了！” …… “子民，我悔啊，当初就怎么不听希芸姐的”。 蒋莉轻轻往前一跃，孙子明连个衣角都没拉住。 “啊！” 孙子明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坐在床上颤颤发抖，惊醒过来的小七抱住他。 “五哥，五哥，你又做噩梦了？” 让孙子明吵醒的胡卫国、高勇他们也坐了起来，纷纷下床到孙子明床前。 “怎么了，小三？” 满脸泪水的孙子明终于清醒过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微微发抖地接过高勇递过来的烟。 “没事了，做了个噩梦，吵着你们了吧？” “我们没事，只要你没事就行！抽完烟，好好睡觉，梦是相反的”。 他们以为真是一个梦而已，打着哈欠重新上床睡觉。 抽完烟的孙子明，闭上眼睛重新睡觉。不知多久，孙子明迷糊间仿佛看到蒋莉抱着孩子，贺强国抱着一堆的东西跟在后面傻笑，略显富态的蒋莉还在数落着贺强国。 …… 胡卫国翻着孙子明枕边的《图片摄影》、《视听语言》，奇怪地问：“子明，你怎么看电影学院的教材啊？” “哦，我想转学，报考电影学院的导演专业！” “你疯了？你个疯子！你知道燕大的文凭意味着什么吗？” ‘砰’一堆教材狠狠地摔在地上，稳重、儒雅的胡卫国激动地语无伦次。他怎么都没想到少年老成的孙子明，居然有这种疯狂的举动！ “冷静，冷静，卫国，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的理想就是电影，从我看第一场电影开始，理想就是电影！” “狗屁！理想能当饭吃吗？你他妈的，将来会后悔的！” 胡卫国气愤地摔门而出，房门让他摔得颤颤抖动。 孙子明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教材，轻轻抚去上面的灰尘，坐在床上轻声叹气。 自己的前途还真的只有电影，自己能改变贺强国和蒋莉，甚至张涛他们的人生轨迹，却无法改变历史进程。当初自己幼稚地认为，那场****是可以避免的，随着年岁渐长，才知道那是无法绕过去的。 说是********，其实是两个阵营的碰撞，那位小个子伟人的果敢，才真正地挽救了这个国家，虽然很多人对他毁誉参半。要真是按那些书生之见，或许我们就成了第二个印度，根本不可能有将来的经济奇迹！ 世事就是那么无奈，作为历史的见证者，孙子明只能被动接受事实，主动去筹划自己的未来。 说客纷至沓来，连最没有想到的张涛也来了，宿舍里站得满满当当，宿舍外还站着一堆，不禁让孙子明心中感觉到温暖如春。 “我知道大家的好意，我不是做学问的料，也不是从政的料。我就只有去经商了，那也不是我的兴趣。我的理想只是拍电影。真的，从小我就想去拍电影，当初考燕大也是为了我父亲。现在我考上了，就算是满足了我父亲的愿望，现在我要去追寻我自己的理想了！” …… 费尽口舌，孙子明终于让大家相信了他的理想，张涛是最后离开的。 “子明，你的理想真的是电影？” “真的，我其实根本不想学中文，我是靠记忆力考上来的。原来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我其实艺术天分不错。我为什么不朝这个方向去努力？何况我喜欢电影也喜欢音乐！” 张涛也终于信了，这小子确实有这个天分，简单的几句歌词就能说出一个动人的故事。估计他去拍电影也不会错，电影不也就是用画面讲故事吗？即使他拍不成电影，去写歌也可以混得不错！ “祝你成功！明年‘五四’汇演时，记得叫我去拉二胡！” “没问题，过完年，我还得再上半年学呢！” …… 今天就正式放寒假了，三哥和小七也从沈城赶到了燕大。三兄弟在宿舍里帮孙子明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就回家过年。 ‘咚咚咚’敲门声响。 “请进”。 张虹意想不到地出现了，后面还跟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和一脸贼笑的贺强国。 “子明，这是香港华纳唱片的曾经理，他有事想找你谈谈”。 “请坐，请坐，小七给曾经理倒水啊”。 孙子明招呼客人坐下，然后给他介绍自己的两兄弟。 “孙先生，你这是准备回年过年？” “是啊，宿舍就剩下我一个了。这不，我两个兄弟也从沈城过来了，准备明天一早就回老家”。 两人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曾经理起身接过白开水，这才道明来意。 “孙先生，我们听过你的《白桦林》、《你的样子》，深为你的音乐才华倾倒。所以我们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公司，成为我们公司的作曲家，不知你意下如何？” 曾经理可能从张虹嘴里知道了孙子明的性格，没有多少废话，直接谈签约的事。 “谢谢贵公司的赏识，能加入贵公司也是我的荣幸。可是，贵公司是香港公司，我们如何合作呢？” 孙子明很高兴能得到华纳的青睐，可如果不能去香港，加不加入都无所谓了。 正文 第14章 我想去香港 曾经理可不是一般的星探，他从前在香港跟人合办过唱片公司，因为过于注重艺术不重视市场，结果公司破产了。公司破产后，曾经理才去华纳公司当的经理。 这次来北平是应一位长辈嘱托，办完长辈交待的事，无意中在中央交响乐团他一朋友那，听到了《白桦林》、《你的样子》，这才通过张虹辗转找到这来的。 曾经理跟着自己那位长辈学会了如何观人，眼前这小伙子可不得了，虽然衣着朴素，可接人待物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如果他不是从张虹嘴里知道，这年轻人是乡下孩子，他还会以为是张虹这样的官宦子弟，单这份气度就可以看出将来‘绝非池中之物’啊。 “孙先生，我从张小姐那得知，您的理想是拍电影。恕我直言，内地这个环境，并不适合象您这样有才华的年轻人。如果您同意与我们华纳公司签约，最起码，我可以帮您去香港发展，您看怎么样？” 张虹见孙子明还是平常那个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还不满意这条件，不由得有点着急。人家都说得很清楚了，可以帮他拿到香港居留权，你还想要什么？爱国这东西，说说可以，但千万别当真！民族危难之时，你可以毁家为国，但和平年代大家还是‘用脚投票’更现实。 “曾叔，我跟这小子谈谈”。 张虹上前拽住孙子明的袖子，示意跟她出去，倒是让三哥和小七愣了下。 “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要不要我帮你去说？” 孙子明还真有难办的事，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去了香港，娟子怎么办？ 虽然娟子还和小时候一样开朗，可孙子明自己明白，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配不上自己，这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个心结。否则凭她的性格，她不会主动提出与其他人订婚，让自己恢复自由。 在老家那种尊重传统的乡下，她和自己拜过堂，替自己守过孝。只要她不自愿离开，她就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没人敢冒着道德的压力，逼她离开自己。 孙子明大闹胡家，把娟子抢了回来。两人在一起生活后，娟子对他千依百顺，生怕他不高兴。孙子明又不是傻瓜，如何看不出来娟子在讨好他？ 如今，自己如果就这么去香港，肯定在她心里，自卑感又会重一分。 “虹姐，我”。 张虹是孙子明当成亲姐姐的人，不由自主就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了她。 听孙子明这么一说，张虹也觉得有点棘手。孙子明的事，她知道，她很喜欢这个有情有义的小弟弟。她私下也老拿孙子明的事，教育贺强国，让他对蒋莉好。还当着蒋莉的面骂贺强国，别什么事都象原来样，动不动就跟人抡拳头，如今他后面还跟着个女孩呢。 两人苦恼了一阵，见张虹也没有什么办法，孙子明只好试试自己的办法。 “虹姐，还记得我上次想请你帮我编曲的事吗？我写了十来首，正准备回家过年时改一改。我想赌一把，等会你配合我一下。只要华纳能签下娟子，给她也办居留权，哪怕只是个草约，我都会跟他们签约去香港！” “没问题”。 张虹痛快地答应了，话锋一转就要好处了，这才符合人家一贯的作风。天使般的脸上，浮起了商人的笑容，只是条件不市侩。 “乐队以后的曲子，你还得提供。还有，将来如果大家还想走这条路，你得还领着大家。你这家伙其它的不行，写曲填词还真有才！” “虹姐，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孙子明是那种人吗？” 两人回到宿舍，当着曾经理的面，孙子明委托胡虹全权负责协议的谈判。曾经理不禁苦笑，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连谈判这词都能说出口。 “孙先生，您误会了。我们的协议得按行业规矩来，给你办理居留权，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孙子明也不介意曾经理的词锋，转头对三哥道：“三哥，把行李箱打开来，我给曾经理看看我的优势”。 “哎”。 孙子明自信道：“曾经理，要说歌曲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我承认比不过罗大右、崔建他们。可要论作曲的效率、平均水准，我自信还是相当不错的”。 三哥麻利地打开行李箱，从最下面找出孙子明的谱本，孙子明接过再递给曾经理。 “曾经理，我女朋友是个音乐天才。这是一个学期之内，我依照她的声线、音色，专门为她写的曲子。请多指教！” 曾经理打开谱本，仔细品味，越看越兴奋。看完后，闭上眼睛再反复品味。确实是精品！十二首歌曲，不管是曲子还是歌词，都是不可多得的。 张虹也凑在旁边看了一遍，抬起头象看神仙样看着孙子明，这家伙难怪这么大的信心！ 曾经理又看了一遍，把谱本递还给孙子明，胡虹又从他手里拿了过去。 “子明，我帮你去国外申请版权。有了这个，整个亚洲的唱片公司由你挑！” 曾经理再一次苦笑，这姑娘还真不象她的外表，难怪自己朋友给自己开玩笑，这是他最奇葩的学生。 “孙先生，我回去后立即给公司汇报，我想我们以后会合作得非常愉快的！凭您的才华，将来一定会成为全亚洲最顶级的作曲家！” 还有句话曾经理没说出来，这些曲子有点超前了，最好是迟两年再推向市场。不过，他也不想提醒这个年轻人，反而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孙子明也有点预感，这些曲子可能不太适合当下的潮流，毕竟这是二十几年后的曲子。 “承您吉言！” 张虹陪着曾经理告辞，贺强国等两人一离开，就把孙子明扑倒在床上，兴奋地大叫起来。 “你个狗日的，真没想到老子居然能交个大音乐家朋友！拿好处来，今后老子所有花钱的事，你得全包了！” “切，老子拨根毛就能塞饱你！” 两人笑闹一阵，贺强国心满意足地带走了两对情侣表，有了孙子明签约这个借口，他爸就不会怀疑了。 “我先去莉莉那，你们哥仨早点过来吃饭，我爸要值晚班呢！” 正文 第15章 幸福的定义 贺强国走了，小七立即问孙子明：“五哥，你怎么好好的大学不读，跑去香港写歌？你不怕我爹和二叔打你啊？” 这倒是个麻烦事，孙子明揉了揉眉头，苦恼不已。那是两个认死理的地道农民，他们可以接受自己执意要娶娟子，但绝对不会接受自己退学。 三哥在一旁也在想办法，他和小七不同，出来打拼半年，已经模糊触摸到了这个社会的本质。 “小七，我读大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将来有份好工作，能赚钱对吗？” 小七点头，要没好工作，不能轻轻松松赚钱，读大学干什么？ “我现在过去香港，估计一年能赚到人家十年的钱，那我还读这个大学做什么？何况香港的大学比内地的还更好！” 嗯，这倒是个说服伯父他们的理由，不过先得瞒着他们。 “三哥，小七，回家先别说我的事。等我到了香港后，我想办法去那边的大学念书，这样大伯他们就不会生气了！” 两兄弟点头答应，孙子明是大学生，脑子肯定比自己好使。他一个主意，就赚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钱，在这种大事上听他的肯定没错！ 看下时间也不早了，孙子明从辽城土物产里分出一份，让小七拿着，三人去贺强国家吃饭。 三人刚下楼，就看见贺强国愁眉苦脸地背着个包，跟在蒋莉的后面，这两家伙还是一物降一物。 “子明，这手表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看着蒋莉手里的两对情侣表，孙子明哭笑不得，拉着她到旁边没人的地方。 “别跟我说出去，这东西一点都不贵重，我三哥就是做这行的”。 蒋莉认真地看着孙子明，她不能确定这家伙是不是帮强国骗她，他俩就属于那种可以穿一条裤子的主。孙子明苦笑着看着眼前这张清纯如水的脸，这姑娘就是个拗性子，你要不能让她明白过来，她能一条道走到黑。 “真的？” “真的，这么跟你说吧，这东西是走私过来的。我们一个月生活津贴，在香港就可以买一块了”。 蒋莉还是摇头拒绝，这还是太贵重了。 “蒋莉，强国跟你说了吗？我要走了，下学期可能就会退学去香港，这就当我送你们的临别礼物”。 “香港？强国没跟我说啊！” 蒋莉俏脸一红，是自己太急性了，一看到四块手表就急着来找孙子明，根本没听强国解释。 蒋莉把两块手表递还给孙子明，红着脸解释道：“我和强国的我们收着，我阿爸、阿妈的不能要，太扎眼了，他们也不会要的！” 孙子明接过手表，随手放在口袋里。在蒋莉她们那，戴这种手表确实扎眼，这事是强国考虑不周。 蒋莉收下了手表，贺强国眉开眼笑地搂着三哥走在最前面，他俩还真的很投缘，都是粗豪脾气。 孙子明和蒋莉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高兴起来象个孩子样的贺强国，孙子明低声问：“蒋莉，这小子没少惹你生气吧？” 蒋莉小脸一红，半天才轻声道：“强国对我很好，就是有时候有点粗心大意。子明，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那次是我枉做小人，让你们笑话了很久吧？” 想起当初自己的糗事，孙子明都不禁乐了，自己还真是枉做小人。孙子明自嘲，蒋莉可不这么想。 当初她确实是左右摇摆的，张涛长得帅、有才华、还很会体贴人。贺强国其貌不扬、脾气也粗犷，可待人真诚，跟他在一起很踏实、很安心。 后来孙子明无意中对高书记的贬损，倒让蒋莉下了决心，自幼被父母抛弃的她，最渴望安全感，而这正是贺强国能给她的。 贺强国她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思，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是想要月亮，那家伙想都不想就会去找梯子。 而张涛就不同了，他太出色了。跟他在一起虽然能满足虚荣心和对爱情的幻想，可心里太不踏实了，而且她看不懂他，猜不出他的心思。 一个经历过家庭变故的十八岁姑娘，在虚荣和安全面前，她选择了安全。 在贺伯家吃过晚饭，孙子明又陪着贺强国去火车站送人。看着裹着大衣的蒋莉一脸幸福，不远处的贺强国正在整理几大包的行李，孙子明心头一暖，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女孩子就要嫁给真正爱自己、珍惜自己的人，那样才是最幸福的！ 送完人，孙子明回到宿舍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三哥他俩居然还没睡，正喝着酒在等他。 “怎么还不睡，我又不是孩子，还要你们等门啊？” “坐，有事跟你商量”。 孙子明不由自主地坐下，听三哥吩咐。三哥这半年见识广了，又恢复了兄长的气派。前世家里几兄弟，只有他在孙子明面前该骂就骂，该揍就会动拳脚。 “我跟小七商量了下，生意做大了，得把生意分清楚了，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三哥，你和小七分了就是，我不要”。 “放屁！你不是孙家的子孙啊？这是咱家自己的生意，别说是钱财，就是块石头，你也得分一份！” 孙子明心里又酸又暖，这就是自己几个堂兄弟，前世他们无怨无悔地供自己读书，只要自己是做正事，他们就无条件支持。正当自己事业有了起色，自己就得了不治之症，他们又把家里所有的积蓄花了个一干二净。 “生意还是合在一起，可收入要分五份，我们三家三份，胡家两份。虽然生意是我们做起来的，可你丈人公（岳父）出了本钱，我们得念人家这个情，要不分他一份，我们没法见人”。 孙子明和小七都默默点头，这是正理，非常符合乡下的传统道德。受人滴水之恩，有了能力就得涌泉相报。 “大哥太老实了，让他呆在家里守业，大爸（伯）和我爹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家里总要有个男丁。回家后再去和胡山林他俩商量下，看他们能不能出来帮忙。如果他们愿意出来，小七就找机会跟你去香港。你脑子灵、见识比我广、又比我有文化，你带一带他。这种生意不能长久的，以后生意不好做了，我们就得转行，小七正好再回来帮忙”。 孙子明和小七还是点头同意，三哥说的都是正理，也是兄长应该考虑的，这也是当弟弟比当哥哥更幸福的道理。 商量完生意的事，孙子明才问起大哥的事，上次让三哥回了趟老家，他还没来得及问结果。 “还是你的法子好，那个李卫民拿着一千块钱到那女的家里，那女的和她家里就同意了，现在他们应该亲事都办完了。操，幸好还没嫁过来！大哥也是的，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寡妇？” 三哥有点不屑，连名字都懒得说，这也不怪他，原来那大嫂确实太势利眼了。大哥？也不能怪他，那寡妇虽然年纪比他大点，可也是有几分姿色的花信少妇。人家几个媚眼一抛，他一老光棍还不得猫抓了样的心痒痒啊？再说了，家里就那条件，一个二十七八的单身汉，他能不着急吗？ 正文 第16章 家事（上） 又是两天两夜的火车，三兄弟终于回到了袁州。 三兄弟一下火车，望眼欲穿的胡娟就跑了过来，冰凉的小手抓住孙子明泪眼婆娑。 “子明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寒假都放五天了”。 孙子明略显尴尬看了看旁边的兄弟，两人做了个鬼脸，扛起行李就走，扔下他俩不管。 孙子明脱掉手套，轻轻擦去小脸上的泪花，把那冰凉的小手捂在自己手里。自己真粗心大意，连双手套都忘记给她买了。再仔细地端详这张小脸，不用晒太阳了，小脸白净了，标准的青春美少女，就是衣着有点土气，估计岳父家供养两人读书还是很吃力。 “傻姑娘，我们放假比你们晚两天，还得坐两天的火车，可不就要晚回来几天”。 孙子明将自己的手套给娟子戴上，有点大，又把严希芸她们帮自己织的围巾给娟子围上，还准备脱大衣时，娟子拦住了。 “子明哥，我不冷”。 娟子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虽然子明哥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自己就是喜欢这样让他照顾，就象小时候一样。 “哦，瞧我这记性！我帮你买了件羽绒衣，你穿着肯定既漂亮又暖和”。 孙子明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件白色的羽绒衣，给娟子穿在外面。嗯，这样漂亮多了，再帮她把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帮她拉上拉链。 “漂亮吗？” 娟子高兴地转了个圈，旁边的目光都让这个时髦的姑娘吸引过来了。见娟子高兴得象个孩子，孙子明索性再从背包里，掏出双小牛皮的高跟鞋帮她换上。这下，娟子彻底成了个城里洋气的小姑娘，好在这没镜子，否则她能臭美个把小时。 “别臭美了，我们出去”。 孙子明搂着胡娟出车站，这年头还不时兴这样，胡娟满脸通红幸福地把脸都埋在他大衣里。看到旁边人们异样的眼光，孙子明才反应过来，松开胡娟的纤腰，改成牵着她的手。 “你的东西呢？还在学校？” “没，我同学在那”。 胡娟松开孙子明的大手，兴奋地冲不远处一个小姑娘招手。 “王芬，这”。 “子明哥，王芬是高桥乡的，正好跟我们同路”。 王芬长得很耐看，青春洋溢、活泼可爱，先是羡慕地看了阵娟子身上的新衣服、鞋子，然后围着孙子明转了两圈。 “娟子，你真有眼光！子明哥虽然不帅，可人家会心疼人，放在家里也安全”。 三兄弟忍俊不禁，这姑娘还真是人来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居然能说出这话来，还真不是一般的人。 转念一想，孙子明也释然，师范、卫校那样女孩占绝大多数的地方，小姑娘们要是不疯才怪呢！当年自己跟同学去见识过，那几百双大眼睛盯着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如果再加上几百张小嘴冲你品头论足，足以让绝大多数男人落荒而逃。 …… 车子没开多久，胡娟就把自己埋在孙子明怀里睡着了，三哥也在打瞌睡，只有小七在与王芬聊得眉飞色舞。 这小子是四兄弟里最会哄女孩子的，前世初中毕业的他，在广城打工时，就愣把一个漂亮女大学生哄回了家。看这样子，估计这回是准备把这位小姑娘也哄回家。 车子摇摇晃晃到了县城，五人费尽气力才挤上回家的车，三个大男人把两小姑娘护在角落里，给她俩撑出一点点空间。 “真挤！我上次回来也没这挤啊？” “三哥，这不错了，还能挤上车。我读高中时，学校补完课那几天，那才叫真正的挤，经常把女同学挤哭！” 车子又摇摇晃晃一个多小时才到高桥，小七挤下车，从窗户里把王芬半抱着让她跳下去。 “三哥，这姑娘估计得成我们弟妹了”。 “不可能吧？人家可是读书人，小七哪配得上啊？” 三哥一愣，他还真不敢想象，小七能娶个这么漂亮的，将来还能当上老师的姑娘。 “子明哥，小芬有男朋友的，就是我们班上的”。 孙子明也不解释，心中暗笑，一个小毛孩子能抢过小七？这小子可是能把女大学生哄回家的主，要哄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这样也好，这王芬是家乡人，大家知根知底，不会象前世那位弟妹样，瞧不起老家的亲戚。 半个小时后，终于回到了家，大哥和胡山林三兄弟，都在乡上等了几个小时。大哥欢喜之中有郁积之色，不象胡家三位那么兴高采烈。 胡山林见胡娟有些劳累，把车上的东西重新解下来，扔给老二、老三，让妹妹坐在车后座上，自己推着她和大家步行。孙子明笑吟吟地跟三位舅兄聊天，心中暖洋洋的。这个让兄长们宠大的姑娘，能毫无怨言服侍病危的自己，把全部心思都放自己身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夜色降临，大家才回到孙家村，吃了顿晚饭，胡娟和哥哥们拿了一堆土特产先回家。 “娟子，给咱爹妈说句，我们晚上会去找他们商量事”。 “哎”。 孙家吃了顿团圆饭，应付完几个来串门子的邻居，关了大门。一家男人聚在大伯灶房里（厨房，南方山村里，习惯在厨房薰腊肉和烤火取暖），就连小七也有个座位。 两个姆姆（伯母）看到三个孩子带回来的东西，就知道男人们要商量事。给大家沏了茶后，两人拿了个手炉，坐在大门边安静地烤火。 “小七，把钱拿出来”。 小七站了起来，脱掉外面的大衣，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几沓钱，又解开皮带，又从皮带里掏出十几沓钱。三哥也从身上各个地方掏出一堆钱来，就连孙子明都看呆了，他们居然还能这么藏钱！ “大爸（大伯）、爹，这是五万。都是我们三兄弟在外面赚的，店里还有三十万多的货”。 大伯、二伯震惊地看着桌上一堆的‘大团结’（86年最大面额是10元，称之为‘大团结’），浑身都哆嗦，伯母她们也盯着桌上的钱发愣。 他们都没想到，三个孩子半年居然赚了这么多钱，三十多万啊，这还是一个‘万元户’都要披红挂绿游街夸富的年代！ 许久，清醒过来的大伯和二伯，把钱全部放到墙角的萝筐里，再盖上锅盖、木柴，这才安了点心。 “子明，你给我们说说，你们怎么赚到这么多钱？干没干犯罪的事？” 在亲生儿子和侄子之间，两兄弟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这个读大学的侄子。 孙子明从小七衣袋里掏出他藏起来的手表，给两人解释，他们是如何把粤省的石英表贩卖到内地，赚取巨额差价的。 “这不是走私吗？” 大哥比两位伯父更有点见识，开口就吓住了大家，一家人都胆战心惊地看着孙子明。三哥也紧张地看着孙子明，这事得圆过去，否则还不吓坏了家里人。 “大哥，这不是走私，我们是搞活流通。打个比方吧，你到乡上去买包盐，然后卖到胡家村去，一包赚两分钱，这算犯法吗？这表不是走私过来的，就是粤省一些厂子里生产出来的，只不过大家不知道，我们知道了而已”。 这话孙子明没有完全撒谎，确实莞城那边有厂子开始生产石英钟表了，至于那些机芯哪来的，那就不关孙子明他们的事了。这两个月，孙子亮就是用那些厂子里的包装，光明正大地在沪市、沈城开店卖，生意红火得不得了。 “大爸、二爸、大哥，我们在沪市、沈城开的店，都是在有关部门办了手续的。要是我们违法犯罪，他们能让我们在大街上开店卖？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这下大家都松了口气，都放心了，激动地时而不时看一看角落里的箩筐。既然政府都让卖，那就肯定不是走私、犯罪了。 三哥见大伯和父亲都放心了，给孙子明一个眼色，让他继续说下去。自从孙子明考上大学后，家里除了两位当家的，就他最有说话权了。 孙子明又把在学校里，三哥定下来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征求两位伯父和大哥的意见。 大伯看了眼二伯，见自己二弟点了头，这才开口道：“这事就按子明说的办，老胡家对我们老孙家有恩，本钱也是人家给子明的生活费，生意理当分人家一份。我们家的份子，子军和子龙一人一半，以后省得媳妇进门后争。你们兄弟俩有什么意见？” 大哥和小七摇头，回答道：“爹，按你说的办”。 “那行，这事就这么办。子军，你带着他们去胡家。把钱给人家送过去，把事情说清楚，趁着晚上不惹人注意”。 大哥起身翻开箩筐点出两万块钱，带着三个弟弟出门，出了晒谷坪就放慢脚步。 “红卫悔亲，是你们干的吧？” 大哥人老实，可脑子又不笨。李卫民家穷得响丁当，怎么就突然能拿出一千块钱来？ 三哥把孙子明往前面一推，这事还得自己这个五弟来。 “大哥，如果我们还跟原来一样穷，这亲事我们认了，现在她再嫁过来就不合适了。知道我那次病的时候吗？你们刚把我放进棺材，她就逼着娟子交出家里钥匙、田土。这还是没嫁过来呢，如果嫁过来，我们兄弟还不让她挑拨得天天打架啊？” “啊？” 大哥还真不知道这事，三哥和小七也是头次听孙子明说的。三兄弟顿住了脚步，停了一下，才继续走。 这事胡娟是不会骗人的，她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把心思放在子明身上，挑拨他们兄弟间不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哎”。 大哥长叹一声，这事也就算过去了。老婆重要，可还是没亲兄弟重要。 正文 第17章 家事（下） 四兄弟到了胡家，大哥把事情说了遍。大哥、三哥实诚、嘴笨不会说话，胡家也拉不下脸面死活不愿接受，双方争执起来。 脾气本就有些暴烈的三哥把钱往火里扔，扬言胡家不要，以后就把他们的份子全给烧了，胡家要脸面孙家不要啊？ 岳母慌忙把钱从火里抢出来，心疼地骂道：“子亮，你犯什么浑？有话不会好好说啊？” 大哥也难得发了脾气，给三哥脸上就是一巴掌，指着灶房（厨房）门厉声骂道：“滚出去，这没你撒野的份！” 三哥在大哥的积威下，灰溜溜地出去吹冷风。 “小五，你来给亲家公说，我嘴笨”。 孙子明详细地给岳父摆事实讲道理，本钱是胡家出的、自己又是胡家的女婿、老孙家人手不够，还得三个舅哥去帮忙等等。费了半天劲，总算是把这话给说圆满了，岳父（母）这才收下钱和份子。 二舅哥到外面把三哥给叫进来，大家重新摆上吃食、酒水，听孙子明讲京城的趣闻。 胡娟靠在孙子明肩膀上，听着他讲京城的事，不由心生神往。 “子明哥，什么时候我也去京城看你，去看看你们学校。上课居然要骑自行车，那你们学校得多大啊？” “哦，对了。爹、妈，过完年，我得带娟子去京城。我有个在中央音乐学院的朋友帮忙，让娟子去她们附属中学读书，等到七月份正好报考她们学校”。 “中央音乐学院是干什么的？也是专门学唱歌的？” 孙子明给岳父（母）解释了下，他俩又惊又喜。胡娟能考上师范，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现在还有机会去读大学！三个舅兄也兴高采烈，连连给孙子明倒酒，大家尽兴而归。 回家时，三兄弟走在前面百来米，给后面小两口留点空间。 “子明哥，我真的能考上中央音乐学院？那可是全国音乐最高学府！” “半真半假，那是说给你爸妈听的，我要跟香港一家唱片公司签约了，想带你去试音。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就一起去香港……”。 胡娟让孙子明的话吓倒了，自己居然要去当大歌星？象电视里的那样？晕乎乎的胡娟紧搂着孙子明的胳膊，快走到村口时才清醒过来。 “子明哥，为什么不给家里说明白啊？” “怎么说，万一不成呢？再说，如果大爸他们知道我退学去香港，还不把我腿给打折了啊？我得先在那边进了大学读书，再跟他们说”。 “那倒是”。 胡娟压根就没想过孙子明签不了约，或者自己过不了唱片公司那一关。反正只要孙子明在身边，前面就是个大坑，她也敢睁开眼睛往下跳！ 回到家，胡娟跟着八妹去说悄悄话、睡觉了，几个男的去灶房（厨房）烤火聊天。 现在家里有钱了，房子得修一修，老大的亲事得去托人说媒，祖坟也得修了……。 孙子明听着大伯、二伯唠叨，喝着略带苦涩的土茶、烤着火，心里非常满足。 …… 手里有了钱，孙家和胡家买足了年货，准备过个富裕年。趁着还有几天过年，孙家摆开架势开始建新房，孙家四兄弟到砖厂订砖，到处找人手帮忙，三天之内撒出去万多块钱。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接着就是亲戚间说媒的纷至沓来。 大哥看中了邻乡一个18岁的大姑娘，人长得水灵也老实本分。双方在大哥外婆家见了面，对方也很满意大哥。两家长辈见两人都中意，一合计过完年先订婚，等新房建好后，再来办婚礼。 这不能怪农村人势利，谁家不心疼自己女儿啊？男人有没有本事，这个看不出来，可家境是能看出来的。嫁给家境好点的，总比嫁给穷人家强，自家女儿也能少受点罪。 三哥终于受不了二伯（母）的唠叨和媒人的游说，拿出张他和一个沈城姑娘的照片给大家看。 “我有对象了，当护士的，是在沈城做生意时谈的”。 二伯一看更不乐意了，那姑娘看起来比三哥还高，足有一米八！ “爹，人家穿了高跟鞋，就是鞋子这么高”。 三哥越说二伯越糊涂，幸好胡娟在旁边，伸出脚把自己的鞋子给二伯看。 “二爸（伯），你看我穿的就是高跟鞋，穿上显得高。三哥的对象这鞋子比我的还高，她人肯定没三哥高”。 二伯这才作罢，那姑娘看起来很顺眼，还是大城市里的姑娘，配自己儿子是绰绰有余。 小七也遇到了三哥样的烦恼，不过他的办法更绝，直接开溜。 家里第二个媒人才上门，就找不到他的人影了。 …… 大伯、二伯家忙着接待上门走动的亲戚，张罗三个大小男人的亲事，孙子明笑呵呵地看热闹，要不就是陪两姆姆（伯母）做家务，他很享受这种家里的温暖。 初一开始是走亲戚的日子，到自己外婆家走动完了，娟子就穿着一身漂亮衣服，拉着孙子明去走她家亲戚，到处显摆自己嫁了个好男人。孙子明也乐呵呵地顺着她，满足她的虚荣心。 在孙子明的刻意顺从下，胡娟也终于开始象小时候样了，没人的时候就让他背，或是赖在他身上象只小树袋熊。胡娟的父母见孙子明这样，也总算是放下了心，不再担心自己女儿了。 乡下过年，到处都是鞭炮声，到处都是走亲戚的人，今年的天气又好没下雨雪，公路和山路上到处都是拎着礼物走亲戚的人。 孙子明也背着背包，手里还拎着两提礼物，带着洋气得象个城里姑娘的娟子走在路上，不时还要跟相熟的长辈、同辈、同年打招呼。 “子明哥，我觉得你好象跟从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娟子挎着孙子明提着礼物的手，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才想起了点什么。 “以前你对人爱理不理的，比如刚才那几个小时打过架的，从前你理都不会理他们，可你现在会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了”。 “呵呵，我这不是成家了嘛。成了家就是大人了，怎么还能象以前样，耍小孩子脾气”。 胡娟也没多想，反正她觉得子明哥这样好，不象以前样高高在上，站在他面前就觉得低他一头。 正文 第18章 意料之外的握手 过完年，三哥他们初七就走了，现在有了胡家两兄弟帮忙，三哥准备将生意做到沈城以外的地方去。 孙子明和娟子在家呆到初十，也赶紧去北平，如果再晚几天，碰上了返校的学生潮，那个挤啊！ 回到京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早春的京城非常寒冷。裹得严严实实的胡娟还是觉得冷，连说句话都会冻住似的。 “子明，这里”。 “哎，等会”。 孙子明先把胡娟塞进贺强国开来的伏尔加里，这才去放行李。 “三哥他们呢？” “初七就去沈城了”。 “哦”。 到了贺家，吃了点热汤面，娟子才缓过来，先到的蒋莉带着她洗漱完了，两人上楼去休息。 “子明，困吗？” “还行”。 张虹听孙子明这么说，再看他确实不困，打开自己的包，把与曾经理谈好的协议给他。 孙子明翻看了下，还不错。试用期三个月，月薪四千八百元港币，试用期结束后涨到八千，每个月要提供给公司最少一首歌曲。 “娟子的事呢？” “谈是谈了，居留权没有问题，签约要看明天的试音。不过我看他们不会为难娟子，娟子的音色、音线都相当不错，再说单就那十几首曲子，就能逼他们答应”。 这话说的，张虹平时就不能开口。不说话时，这姑娘是天使，一说话就成了魔女，这副伶牙俐齿，也只有那位沪市男人才受得了。也不知道，现在两人认识了没，看对眼了没。 “走，我们到楼上商量点事”。 孙子明狐疑地跟着张虹来到楼上，她还真有事，而且是不好当着贺强国谈的。 当初就说过曾叔自己开过唱片公司，后来进华纳公司当经理，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如今，他见识了孙子明的作词、作曲能力，心思又活泛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短时间内得到孙子明信任，所以他拉上了张虹。 “曾经理想跟你合伙，由他当你和娟子的经纪人，负责你和娟子的一切商业事务。等积累些资本后，大家脱离华纳自己干”。 孙子明疑惑地看着张虹，他可不是张虹才二十多岁，如果那个曾经理不给个合理的解释，自己是不会贸然答应的。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不是二十岁，而是四十岁！你跟那个胡卫国，怎么就成熟得象个中年人？” 张虹好笑地把一沓资料扔给他，孙子明接过一看，还真吓了一跳。资料非常详细，就连曾经理当过香港邵大亨助理这事，都清清楚楚。这下孙子明更迷惑了，张虹家是干什么的啊？‘记忆’里自己就问过，她总是黯然不语。 “别瞎想了，我爸叫张浩伟，外交部的”。 “张副部长？” “现在知道了吧，曾经理不敢耍你的”。 那曾经理肯定不敢耍花招，但他哪来这么大的信心？就凭那几首歌？ “笨蛋！他那经理是说得好听的，其实就是星探，主要工作是发掘新人。现在他一个月薪水才五千多一点，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不管自己和娟子能不能红，单凭那十二首曲子卖出去，他就能分到一份不少的佣金，当然比当星探强得多！ “行，这曾经理家世清白，也有一定的人脉，那就让他当我们的经纪人吧。想不到，我们居然会有请经纪人的一天”。 孙子明不禁乐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单凭几首歌曲，还能让一个香港中文大学的高材生抢着当自己的助手。 “子明，你想过自己当歌手吗？” 孙子明赶紧摇头拒绝，开什么玩笑？自己有多少份量，自己还不清楚啊？要是没那些记忆，自己就一普通人，站在舞台上只能出自己的丑！ 张虹不死心，继续游说。孙子明的声音还算是有特点，浑厚略带点沙哑，加强下声乐训练，唱歌是没有问题的。 “虹姐，别耍我了！就我那破嗓子，一张嘴就是鬼叫狼嚎，你不怕吓死人啊？” “罗达佑那样的破嗓子都能唱，你怕什么？相信我，你的条件其实比他还强！你的声音很特别，粗犷而又高亢，只要经过训练，一定能唱好歌的！” 孙子明还是拒绝，张虹又从另一方向游说。 “你想过没有，你曲子写得再好，收入能高过歌手？这么说吧，一张唱片的利润是10，公司拿4，歌手拿4，最后到你手里连1都没有！还有，歌手能通过其它演出、商业活动赚钱，作曲家呢？什么都没有！你明白其中的差别吗？” 迟疑了一会，孙子明还是拒绝，想要赚钱容易，可要想着一个人站在舞台上，他就有些腿软。 张虹暗叹一口气，不得不拿出最后一招了，如果这样还说服不了这小子，自己也就认了。 “你不是想拍电影吗？你有钱吗？有人脉吗？你没钱、没人脉，谁会给一个作曲家投资拍电影？没有人脉，你拍出的电影谁帮你发行？” “电影公司啊！” 孙子明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错了。现在是八七年，不管是台湾和香港，都还是江湖时代。没钱还好说，你要是没人脉，别说拍电影，哪怕是摆个地摊，都有人问你收保护费！即使到了下世纪，潜规则依然盛行，没人脉，你还真出不了头！ 自己当歌手，可以分到一块丰厚的利润，最重要的是获得名气！一首歌曲红遍天下，谁唱的大家都知道，可要问谁作的曲、谁填的词，一百个人里九十九个不知道。 在娱乐圈混，最重要的是什么？名气！三流演员说的不是演技，说的是名气！演技炉火纯青的配角才拿多少钱？有几个知道他姓谁名谁？ 那些演技一踏糊涂的毛孩子，凭张漂亮的脸蛋或是满天飞的绯闻，他们能拿多少钱？又有多少人对他们的绯闻津津乐道？ “想明白了吗？只要你自己当歌手，凭你的才华不愁不红。只要你红了，你就可以跳过最艰难的阶段，去做你喜欢做的事！子明，人生是没多少个十年的，如果你能三十岁成为一流导演，何必要熬到四五十呢？不管什么艺术，除了天分外，还要熟能生巧！” 孙子明默默点头，这些道理，当他反应到现在是1987年不是2013时，就已经想到了。之所以让张虹一直说下去，是因为感动。这姑娘是真把自己当强国那样的弟弟看，不但帮自己谈协议，还帮自己考虑前途。 “行，虹姐，我听你的。谢谢你啊！” “谢什么啊，傻小子。没你点醒莉莉，我家强国估计还真悬”。 …… 第二天一早，张虹带着胡娟、孙子明去试音。结果与过程都让张虹说中了，胡娟站在麦克风前刚一张口，曾先生和他的同事就坐正了身体。 这种专业的试音，孙子明不懂，可他会看人的脸色。从曾先生和他同事越来越兴奋的神色中，他就知道胡娟签约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胡小姐，现在试高音，不要用假音”。 …… 终于试完了音，曾先生的同事兴奋道：“孙先生，胡小姐确实不错，不过技法方面还是要经过雕琢。我们可以先签约，再对她进行培训一两个月，你看怎么样？” “行，我个人还些事情想请教下，不知曾先生方便吗？” “请”。 两人来到旁边的休息室，孙子明刚提出经纪人的邀请和自己想当歌手的事，就得到了曾先生的同意。 “这也是我想找你谈的事，你的嗓音经过训练，完全可以自己唱。当然我也有私心的，你俩要是能红，我也是受益者，经纪人的收入可比星探的强多了！” 曾先生为人很厚道，两人达成了合作协议，他就主动将提成的佣金定在15%，这是一个非常厚道的价格了。（行业内一般是三七开） 人家厚道，孙子明也不可能苛待人家，连忙表示按行业规矩来。 “子明，你错了，别以为你占了我便宜。其实说起来，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在曾先生眼里，他还真的不看重那点佣金，他看重的是孙子明这个人。自从唱片公司破产后，曾先生就反思过自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当老板的料，最起码他的生意眼光是有问题的，判断力不行。 自从上次见识到了孙子明的‘才华’和气度，他就觉得这年轻人前途无量。既然意识到了孙子明是支优质潜力股，曾先生就开始打听孙子明的所有事，越打听越觉得这年轻人不错。才华惊艳绝伦，难得的是还有情有义。如果仅限于此，曾先生可能还只是想当他的经纪人。 可后来的事出乎他的意料了，没想到这年轻人还指挥他三哥做起了生意，发展得最红火的时候，又毫不犹豫地转向合法经营，简直是个商业老手。如果孙子明是个象他样的中年人，还说得过去，可人家才二十岁，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个是天才！ 这么一座未被发现的金山摆在曾先生面前，如果他还不知道去挖，那他就白在香港那样的商业社会打滚几十年了。 “曾叔，谢谢你的器重，但愿我不负你所望”。 “子明，我虽然对我做生意的眼光不自信，但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 正文 第19章 青春纪念（上） 商人在利润的刺激下，效率是非常高的。学校刚正式开学，曾先生就带着一堆文件过来了。 “子明，公司正在帮你们办居留权，你签下这些法律文件。走程序大概要两个半月，你和阿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训练下技巧“。 孙子明粗略看了下，在曾叔指定的地方签字。 “曾叔，你辞职后，很长时间都没有收入，家里怎么办？” “没事，我还有积蓄呢，足够家里用年把的。再说，我太太也有工作，家里的事不用我管。我不信两三年后，你俩还红不了！” 曾叔停了一下，补充了一句道:“我让张虹给你当老师，你先别和华纳的人签歌手约。明白吗？” “谢谢你，曾叔“。 …… “子明，知道昨天穆老师说你是什么吗？” “什么？” “说你是个摄影天才，他让你训练完了就去他那。他说他正在准备拍个记录片，正好你去帮他打下手“。 穆老师是电影学院的摄影系老师，孙子明在那旁听时，两人经常交流一些拍摄技法。昨天，孙子明按香港那位＇亚洲第一摄影师＇的技法，拍了几张照片送过去，估计是让他给看中了。 “虹姐，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记得把这些再练练“。 …… 近三个月时间，孙子明一边接受张虹的训练，一边去帮穆老师拍片子。孙子明＇记忆＇里当导演是野路子出身，全凭自学成才，如今能跟在国内最好的摄影师后面学习，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请教的机会。 这天傍晚，是这部记录片最后一个镜头。穆老师带着孙子明还有张虹他们一伙，站在紫禁城的城墙上，等着那如血的残阳。 “子明，你的摄影技术就这样了，以后全靠你自己了“。 “谢谢你，穆老师“。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当导演，真的，你是我看过的学生里，对导演最有天分的。你虽然拍还行，但很难达到顶级水平，这是天分的问题。你想象力却是顶尖的，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把摄影交给别人，专攻你的强项！” 胡娟高兴了，笑靥如花地请教穆老师。 “这个怎么说呢？能说故事的，可以当编剧。象我这样会拍的，可以当摄影。如果你能说故事，又知道怎么拍的，就可以当导演了。电影其实就是用画面说故事，子明会写又知道怎么去拍，当导演就不会差到哪去！” 穆老师除了在电影学院当老师，自己偶尔也当当导演，也算是国内小有名气的艺术电影导演。他这番话，孙子明他们不觉得什么，倒是让刚从香港赶过来的曾叔若有所思。 十几分钟后，终于等到了那如血的残阳，孙子明娴熟地操作摄影机，将整个紫禁城收入镜头。就连不怎么懂摄影的曾叔，都从监视器里感受到了皇城的恢弘与落寞。 “卡！子明，你可以出师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就凭这一手，可以到我们学院当老师了！” 穆老师从监视棚里钻出来，他也为刚才孙子明的镜头震撼了下，自己怎么从来没想过这样拍呢？ 晚饭是曾叔请客，谁让他是香港人呢？虽然他也已经没了固定收入，可依然是这帮人里最有钱的。 趁着大家拼酒时，曾叔拉着穆老师，低声问道：“穆老师，您觉得子明可以去拍电影了？” “国内不行，我看过他自己写的剧本，在国内估计初审都过不了。不过，他的水平是没有问题的了，比我们学院一些年轻老师的还好“。 说起这事来，穆老师也觉得惋惜，孙子明算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可惜了这种人在国内是没法出头的。不过，幸好这小子要去香港了，但愿他能在那混出头来。 吃完饭，穆老师他们先告辞了，曾叔才说起这次他的来意。孙子明和娟子的居留权都办下来了，现在他俩可以随时去香港。这次来主要目的是娟子，华纳跟他商量过，他们都觉得娟子年轻、样子又清纯，很适合走偶像路线。 “我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现在先走偶像路线，等阿娟年纪大点，再来慢慢转型，这条路是最稳妥的。你俩觉得怎么样？” 胡娟没自己的意见，习惯性地看着孙子明，等他拿主意。 这办法稳妥，娟子十八岁都没到，正是青春洋溢的时候。你要真让她去唱款款深情的歌，她还真唱不出那种感觉，还是先走偶像路线稳妥。 “行，您和华纳的商量着来，这事我们也不是很懂“。 商量完娟子的事，接着就是孙子明的事。张虹说他的技巧不需要再训练了，既然这样，曾叔就觉得不如早点去香港。不管是唱歌还是拍电影，在香港总比在北平方便。 “曾叔，再等个把星期吧，我想参加完＇五四＇文艺汇演再离开“。 这倒没问题，曾叔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孙子明要走了，能和同学们留下个美好回忆，也是一笔人生的宝贵财富。 “行，我在这呆个把星期，到时我们一起去香港“。 …… 第二天，曾叔和孙子明来到操练室。 乐队成员又换了，海军回了部队，张涛加入了进来。张海军走得很匆忙，部队突然来人接他，只来得及交待孙子明替他给大家告别。孙子明那晚＇正好＇在他宿舍，算是跟他告了个别。 一阵空灵的键盘声响起，“oh，baby，don＇tbreakmyheart，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许是我错。 也许一切已是慢慢的错过也许不必再说。 ……don＇tbreakmyheart。。“。 胡卫国唱完，紧张地看着曾叔。这首曲子又是和《白桦林》样的经典之作，一拿到它，众人就开始排练。为了能完美的呈现出来，他还特意托张虹从音乐学院，请来了两个专业的学生。 曾叔轻轻拍了拍巴掌，孙子明松了口气，大家也松了口气。能得到他的认同，这很重要，特别是这些非专业的大学生。 “曾叔，指点下吧。良药苦口利于病啊！” “子明，你唱下。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哎“。 孙子明酝酿了下情绪，想着前世那些荒唐事，还有那些放荡不羁。 音乐声再次开始，孙子明沙哑中透着沧桑的歌声响起。 “oh，baby，don＇tbreakmyheart，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许是我错。 也许一切已是慢慢的错过也许不必再说。 ……don＇tbreakmyheart。。“。 在一旁的曾叔、胡卫国轻轻随着孙子明的歌声和着，两人深深地被歌声感染。歌声结束，两人不约而同地鼓掌。 “大家听出了吧？这就是差别，卫国虽然唱得也不错，但就是唱不出子明这种味道“。 这些都是学生，理论或许学了一肚，可要实践却是一知半解。 流行音乐不是古典音乐，它面对的是普通人。它可能不需要那么多的技巧，甚至连美妙的歌喉都不要，但最重要的是它需要感情。首先得把自己感动了，然后才能去感动别人！ 胡卫国听完心里一黯，这就是他的硬伤，从小家境优越，哪能象孙子明那么经历丰富。严希芸在旁看着黯然的男友，心里也跟着难受，这是社会阅历的差别，没办法弥补的。 “曾叔，那你说卫国适合唱什么样的歌？” 曾叔看了眼严希芸，这女孩还真聪慧，能举一反三，想起问这个。不过这话还真不好出口啊！ “走，我们外面聊聊，别打扰人家排练“。 胡卫国和孙子明跟在曾叔后面，来到外面的台阶上。 “我说了，你们可别生气，这仅是我的一家之言“。 “您说“。 在曾叔眼里，胡卫国在流行音乐方面没有任何前途。除非孙子明专门为他作曲，要红还得机缘巧合，有人大力地去捧。 “曾叔不会吧？卫国的条件，是我们中间最好的！” 孙子明震惊地看着曾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曾叔的建议居然是让胡卫国放弃，只把它当个业余爱好。 “知道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吗？音乐的受众不同，卫国或许能成为二流的古典音乐歌唱家，却连三流的流行歌手都做不到“。 胡卫国的嗓音好，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而这种嗓音是最没有特色的。当流行歌手一个基本要素，那就是声音要有特点，一开口大家就知道这是谁。用曾叔的话来说，胡卫国要真想唱歌，只能走偶像的路线，由专人为他写歌，还得有唱片公司专门捧他。 孙子明有点黯然，他原来计划把胡卫国捧起来，最起码在高校范围内红起来。将来能有借口在那场****前，让大家去外地演出，避开那要命的危险。 胡卫国倒调整得很快，反正自己也就把这当一个业余爱好，他的理想是实业报国。 “子明，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想当你的经纪人吗？你有音乐才华，而且你的嗓音特别。你们内地管它叫沙哑，我们叫沧桑。你的音域很宽，高中低音都很好，只是缺乏技巧“。 …… 正文 第20章 青春纪念（下） 乐队的主唱增加了一个孙子明，《don＇tbreakmyheart》、《涛声依旧》在燕大首先传唱起来，没多久就风靡了京城校园。孙子明虽然有两世的记忆，可还是没有敏锐的商业嗅觉。万幸的是，曾叔是个从事艺术行业的商人。 可是不管曾叔如何劝说，孙子明还是拒绝了他的建议。 “曾叔，香港居留权已经办下来了，今后我也许不会再回到燕大了。这张专辑就当是我的大学生活总结，人总得给自己留下点什么吧？” “可是，你那些同学达不到专业水准！知道按你说的做，会有什么结果吗？一流的词曲、二流的演唱、不入流的乐队！” 见两人相执不下，胡卫国在一旁和稀泥。 “要不这样，＇五四＇汇演时用我们乐队，专辑发行就交给唱片公司“。 曾叔皱起眉头，这样干会很麻烦，这涉及到版权归属、公司规定等问题。不过，这样也比听这倔驴的强，真要用一帮业余乐手去做专辑，那还不笑掉大牙啊？ “曾叔，要不折衷一下，我私人出钱替我们乐队录制一张专辑，不用于商业销售，只给大家作个纪念。＇五四＇汇演时，必须用我们自己的乐队！” 只好这样了，曾叔也不想过于强求，自己也年轻过。何况孙子明也明说了，专辑不会用于商业目的，那也就没有法律上的纠纷。 “那行，我和公司协商一下“。 曾叔走了，胡卫国立即训斥起孙子明来。 “你脑子进水了啊？我们只是业余爱好，你是要靠这个吃饭的！” 杨忠华他们也附和，大家还体味不到回忆的滋味，也许要等他们中年后，才会怀念青春岁月。 日子就在排练再排练中度过，转眼就到了五月四日晚上。众人坐在后台等着上场，既兴奋又有点伤感。 汇演安排了乐队两首歌，演完这一次，孙子明就要到香港去了。虽然以后‘颐和园5号’还会存在，可已经物是人非。 张海军是第一个离开的，现在又轮到了孙子明。下半年，胡卫国和杨忠华也要去实习了。乐队就剩下刚加入的张涛，还有贺强国这个‘大总管’和两个女孩子。 …… “接下来的是：《涛声依旧》、《弯弯的月亮》，演唱者：燕京大学颐和园5号乐队”。 报幕员依旧这样平铺直叙，不知几年后，还会不会是这种风格？ 如雷掌声中，众人有点伤感地走上舞台，介绍乐队成员的还是胡卫国。 “《涛声依旧》作词、作曲：孙子明，主唱：胡卫国，编曲：张虹、二胡：张涛……”。 孙子明伤感地看着台下的同学，几万人黑压压的。不知二十年后，有多少人会怀念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同学，这是最后的欢乐青春？或许他们的神经更粗，能淡忘那被血水掩盖下的悲剧。 ‘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流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 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如水的音乐、深情的歌声，胡卫国他们的白围巾、缓慢的舞步，把同学们带入了一个经典的爱情故事中。 青春烂漫的男孩和女孩是在一个秋日的晚上，在枫桥古镇边相遇、相识、相恋。最后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各自怀着一份对对方无尽的思念和真情分手，回到了各自的世界。 二十年后的今天，两个已步入中年的男女，又在枫桥边相遇。面对江风渔火，古寺钟声，双方蕴积在心的二十多年的思念一下子爆发出来。经过太多的世事沧桑、太多的荣辱沉浮、太多的感情折磨，才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已一生中要苦苦等待的这个人。 歌声落下几分钟，台下人群才如梦方醒，多愁善感的女孩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使劲地拍着自己的小巴掌，全场掌声如雷。 胡卫国领着众人向观众深深鞠躬，掌声愈加热烈。 几分钟后，掌声渐渐消散。 “《弯弯的月亮》作词、作曲：孙子明，主唱：胡卫国，编曲：张虹……二胡：张涛，和声：严希芸、蒋莉、胡娟”。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弯弯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娇。呜…… 阿娇摇着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歌声随风飘，飘到我的脸上，脸上淌着泪象那条弯弯的河水。呜…… 弯弯的河水啊流进我的心上呜…… 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弯弯的月亮，只为那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故乡的月亮，你那弯弯的忧伤，穿透了我的胸膛。呜——’ 伤感、惆怅的音乐让同学们想起了故乡的月色、小桥、流水，随着台上的浅吟低唱，不少离家多年的教授热泪盈眶。 …… 台下如死般寂静，离家求学的同学、离家追求理想的教授，大家都在默默思念家乡，间或开始有轻轻的抽泣声。 …… “我们乐队去年成立，还没有一年，就有一个成员离开了，我们现在又有一位成员要离开。明天，他要去香港追寻他的梦想，他就是我们乐队的灵魂——孙子明！” “我叫孙子明，湘西人，就读于燕大中文系。一年前，我来到京城，多少次梦里看到故乡的月亮、小桥、流水，不禁潸然泪下。明天，我要退学去香港追求我的理想。再见了，我的老师！再见了，我的同学！再见了，我的母校！” 孙子明拿着话筒，哽咽着说完，向台下的老师、同学深深鞠躬。大家这才从乡愁中清醒过来，纷纷站起来鼓掌，伤感、悠长的和声再次响起，孙子明泪流满面地牵着胡娟，先行离场。 报幕员也哽咽地看着离去的孙子明，台上还在唱着和声的乐队，他不知是该上去继续报幕，还是让那悠长、伤感的和声继续。 掌声经久不息，后台的老师见状上台给胡卫国耳语几句。 “《祝你一路顺风》作词、作曲：孙子明，编曲：张虹、主唱：胡卫国，大提琴：严希芸……”。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却打不开你深深的沉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满是离别的忧伤旋律，台下的同学也轻轻跟唱。快要毕业离校的同学，不禁相互抱着泪流满面。 后台，孙子明将脸埋在胡娟怀里，痛哭流涕。胡娟抱着自己的爱人，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不知如何去安慰他，旁边还坐着个轻轻哭泣的贺强国。 …… 很多年以后，这几届的同学还在怀念那个场景，对于85、86级的学生来说，这是他们无忧无虑青春结束的预演。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背着背包牵着胡娟，从宿舍里出来。走廊全是人，大家让开一条路，轻轻鼓掌，不知是谁起出了个头。 ‘这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却打不开你深深的沉默……’ 孙子明一手牵着胡娟，一手捂嘴哭泣，默默离开。 正文 第21章 世事岂可如人意 五月的北平已经非常炎热了，燕园里知了叫个不停，胡卫国也坐在宿舍里烦躁不安，一包烟让他个多小时抽得只剩下几支了。 突然门被推开了，高勇走了进来，满屋子的烟味，再一看坐在床边的胡卫国，吓了一跳。这才多长时间啊，怎么这小子成这个样子了？ “卫国，怎么了？刚才找你的是谁啊？” 胡卫国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血丝，沙哑道：“下课了？” “上午我就一堂大课，正想回宿舍躲一会，外面太热了！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出去走走“。 胡卫国把剩下几支烟扔给高勇，又从抽屉里拿了包，自己出了门。 外面的天气太热了，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树叶都有些打蔫了，只有知了在拼命的叫唤。校园里没有平常的热闹，但也人来人往，几个认识胡卫国的同学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注意到，只是低头顺着路拐到了排练室。 胡卫国很早熟，十四岁的时候就帮着父亲在厂子里做事，那个时候他就迷恋上了机械，可今天的事让他矛盾了。今天刚上课，就有人来找他，找他的人正是张虹和另一个不认识的香港人。 香港的华纳唱片公司想跟他签约，并且提供30万港币的保底年薪。听到这个消息，胡卫国当时就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胡卫国出身很好，外祖父当过中山大学的校长，母亲是广城音乐学院的副教授，祖父也当过广城大学的教授，父亲辞去广城大学的副教授，自己在深城开了个机械厂。 胡卫国饶是这样的家庭出身，也让30万港币给吓到了。等他清醒过来后，来的人还信心满满地告诉他，只要他签了约，凭那《涛声依旧》和《白桦林》等歌曲，他一定会红透华人世界，一年赚几百万都不在话下。 几百万！父亲辛苦一年，也只能赚个二三十万，自己居然一年就能赚到父亲几十年的收入！ …… 严希芸在排练室找到胡卫国时，一包烟让他全部抽没了，正坐在地上发呆，旁边全是烟头。安静地把地上的烟头打扫好，严希芸也坐在胡卫国身边，把他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再用梳子帮他把鸡窝样的头发梳好。 “希芸，如果我扔掉几百万，你会生气吗？” 严希芸心里一松，充满了骄傲，将头靠在胡卫国肩头上，轻声道：“我未来的丈夫，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可以接受朋友的帮助，却不能去抢朋友的东西，即使他可以找到无数个合理的借口“。 胡卫国心里突然松驰了下来，伸手搂过希芸，将下巴蹭在她的满头秀发上，轻轻一吻。 “谢谢你，希芸“。 一间公寓里，孙子明正在书房里画分镜头剧本。孙子明是做起事来，就不会关注其它事的人，胡娟一边看着他认真地画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一边还在心疼。 今天上午，公司预支了两人两个月薪水，结果让她一个下午就花了个干干净净，这家伙还乐呵呵地跟在后面付账，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下。回到家，娟子这才发现那堆东西花了三万多港币，心疼地哭了起来。孙子明花了个多小时，其实没办法了，只好给她赌咒，他一个晚上就能把那花掉的三万块给赚回来。这不，孙子明正在写剧本，准备一个晚上，把那三万块给赚回来。 ＇铃铃＇门铃声响，孙子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置若罔闻，在一旁给他打扇的胡娟也不知这是外面有人。 ＇咚咚＇敲门声响，胡娟这才起身去开门。 “曾叔，不好意思，刚才我不知道那个是门铃声“。 “怎么了？” “没事“。 胡娟嘴巴一瘪，又想哭，这才看到曾叔后面还有个肥胖的男人，这才收住眼泪。 “我把公司预支给我们的钱，全部花完了“。 曾叔吓了一跳，那可是三万多港币，这姑娘行！这孙子明也太宠她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有座金山也会败个精光。 “子明呢？” “他说今天晚上写个剧本，把那钱给赚回来“。 胡娟把两人让进客厅，帮两人沏茶。两人端着茶杯一进书房，就看见孙子明正在聚精会神地画着，也不惊扰他。跟着来的胖子站在旁边，随手拿起桌上的文稿看了起来。 胖子越看越认真，最后象个学生样，站得笔直地看剧本，看完剧本又去看刚画好的分镜头剧本。看完分镜头剧本，又伸过脑袋去看孙子明正在画的。胡娟切好西瓜，准备让客人吃瓜，让曾叔给阻止了。 孙子明终于觉得旁边热了，还以为娟子凑得太近了，转头一看，让张油汪汪的肥脸吓了一跳。操，这不是那只香港著名的＇肥螳螂＇吗？ 曾叔给大家介绍了下，王京冲还在伤心的胡娟道：“靓女（美女），别心疼了！就你老公这剧本，如果他愿意卖，我出十万！” “真的？” “要不要我立即付钱？” 曾叔拿起桌上的烟盒砸了过去，这胖子就是个见缝就钻的角色，只要阿娟一同意，他真能当场掏钱。既然他如此看好这本子，肯定就不止10万块！ “阿祥，别跟防贼样，老子什么坑过你啊？” 那倒是，这死胖子还真不坑朋友的，否则人缘也没那么好。 孙子明见胡娟不难过了，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情绪也受她的影响，可能这就是亲情吧？大家到客厅重新坐下，孙子明啃了片瓜，这才帮王京点上烟。 “京哥，对这本子有兴趣？要不，我们合作？” 谈起生意，王京就变了个人样，对方有本子是不错，但没有一毛钱，双方如何合作？除非，自己占大头！ “京哥，只要你搭起剧组，我五十万就能拍出来！” “你吹吧！” 孙子明还真不是吹的，从挑选演员一直到后期制作，说得条条是道，还真的预算不超过50万。 曾叔见孙子明说得王京哑口无言，就知道他绝对有能力独立拍出来。曾叔自己有能力让孙子明独立拍片、发行、上映，可也得顾忌着自己这个朋友，这家伙背后可有一座＇大靠背山＇。 “阿祥，你算是走运了，帮六叔跑趟北平，居然让你发现个天才！行了，子明是吧？我帮来帮你找人建组（组建剧组），就算是还以前阿祥帮我背黑锅的人情，这片子你自己来拍“。 王京也知道曾叔有能力张罗，也不跟着瞎掺和了，分镜头自己都看了，这年轻人拍这样的片子没问题。 “谢谢京哥（阿京）“。 送走了王京，曾叔回到客厅给两人说了件让他们有点始料不及的事。 ‘五四＇汇演一结束，华纳方面就找到了主办方要来录像，连夜送回香港进行剪辑、后期处理。 让曾叔始料不及的是，两位大佬一眼就相中了胡卫国。高大俊逸、温文尔雅、歌唱也不错，只要有孙子明为他写歌，这就是第二个张国容，而且比他还多一层名校背景。 “子明，别多想！香港是个商业社会，一切都要追求利润。现在公司已经跟胡卫国谈签约了，按他的要求，唱片以《孙子明作品集》的名义发售，版税全部归你“。 “啊？这怎么行？不行，我得给卫国说清楚，这怎么行！” 曾叔从包里掏出封信，笑道：“卫国要说的话全在这了，你先看看吧”。 孙子明拆开信件，里面是份传真信件。胡卫国在信里说得很清楚，他的理想是去做企业。他父亲是电气工程师，他自己学的也是这个，要让他扔下专业去唱歌，他做不到！唱歌只是他的爱好之一，大学毕业后，他就会去帮他父亲经营那个厂子。 而孙子明不同，他的理想是拍电影。孙子明这副不求人的脾气，不磨砺几年，很难在香港这样复杂的社会里出头。与其让时间消磨在等待上，不如自己做点小成本的独立电影，而那些版税或许能帮到他。 ＇子明，钱只是一种工具，它能帮到你却帮不到我！就这样了，我还要去录音棚＇。 孙子明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才问起娟子的事。 “娟子明天下午进录音棚，但公司准备先推胡卫国，阿娟的唱片要排在他后面“。 孙子明很理解华纳这种做法，人家是商业公司，首先要考虑的是利润。胡卫国这三首歌确实非常出色，只要发行唱片，肯定大卖。相比较而言，娟子的唱片虽然录制好了，但曲风确实有点超前，自己都没把握让市场接受，何况是他们。 “卫国的唱片要多久？” “一个月录制，加上后期制作、宣传之类的，估计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吧。华纳公司在这方面还是不错的，绝对不会出一张粗制滥造的唱片的“。 心里盘算了下，孙子明低声问道：“曾叔，有这张唱片的版权抵押，我能从公司预支多少钱？” “一首歌是两万，可以借二十四万。另外卫国放弃了版税，大概可以借出七八十万吧“。 那就行了！有七十万打底，孙子明就能把另外一部片子给拍出来，抢在暑假时放映，先赚笔钱再说。 曾叔刚看完剧本，这才明白王胖子为什么看中了，还以为孙子明想拍桌上的电影，吓了一跳，连忙准备阻止。 正文 第22章 搭建剧组 “曾叔，我不是拍这个本子，这个本子可以让给刚才那王京。不过，你跟他说清楚，算我们双方合作，利润双方平分”。 孙子明说完，从茶几下面找出个剧本，这个才是他想拍的。 曾叔看了半个小时，一边看一边乐，最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看完剧本，曾叔发现茶几下还放着两三个剧本，再看看手头上和茶几上的，突然脸沉了下来。 “子明，你不知道书房里有保险柜的吗？” “不知道啊”。 孙子明还真不知道，华纳公司提供的公寓里，除了生活设施外，还给他配置了保险柜。 曾叔拿起所有的剧本，带着两人回到书房，打开书柜下面的柜子，露出里面的保险柜。 “以后，这些东西都放这里面。阿娟，你要监督他！” “哦”。 送走曾叔，娟子脸上笑开了花，总算那三万块给赚回来了，又扑到了孙子明背上。 “子明哥，你真厉害！” 用手托着那挺翘的小屁股，拍了拍弹力惊人，加上背上的温软坚挺的触感，孙子明不禁心里象猫爪子挠了样。 “快下来，都多大了”。 “我不”。 娟子搂得更紧了，孙子明让脖子上的一阵温热气息，搞得心神都不定了，赶紧将她反手抱了下来。 “去煮点东西，我争取晚上全画出来，明天好找那死胖子谈判”。 “哎”。 提到赚钱的事，娟子也不痴缠了，赶紧去厨房做宵夜。 第二天一早，曾叔就带着王京来了，娟子也想看他们谈判，让孙子明给哄到外面去买菜了。这是部变态的影片，她最好别听，更别去看！ “子明，这样可不公平。我出五十万，你就出个剧本，赚的钱还对半分？” “你确定这片子最少要五十万，对吧？” 王京再在心里过一遍，这片子确实最少也得五十万，这还要中途别‘cut’太多，否则六十万都打不住！ “行，你出三十万，其它的我来出。一人一半利润，这样公平了吧？” “那就没问题了！” 孙子明乐了，曾叔一看他的笑意，就知道这胖子要掉坑里了。 “京哥，现在我来教你如何用三十万，拍出五十万的片子来”。 女演员？还要是有表演功力的？不要，只要一个相貌清纯点的就行，最多三万就能从tvb请一个来。 “不可能，要露点，还要表现出惊恐来，你以为你是谁啊？” “切，知道什么叫错位拍摄吗？” 孙子明在桌上一比划，还真的不需要女演员裸露，用身材相仿的替身就行。 “表演呢？你还真认为那些小姐能演戏？” 这个更简单，只要她们本色演出就行，表情？喝醉了的人要表情吗？等到要表情时，在她面前放条蛇就行了！ “嗯，不错！我喜欢！子明，你这脑袋怎么长的啊？” 王京让他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这哪要四个女演员啊？只要一个女演员和一个男演员，加上几个夜总会的小姐就行，片酬最多不会超过十万块，难怪这小子这么有信心将预算控制在三十万！ 两人再商量了一下拍摄手法及其它东西，王京愉快地答应了由他掏钱，孙子明出剧本，双方平分利润的协议。 等娟子买好菜回来，两位客人都走了，只剩下孙子明在书房里写东西。 “子明哥，我觉得你自己写的剧本，还是你自己拍好。让给别人拍，多不划算啊？” 自己拍？孙子明还真没信心，去拍这么个变态的片子。昨天是让胡娟逼着没办法了，才拿出这个鸡肋剧本，准备卖给哪家小电影公司，赚回那三万块港币来。 “好了，我一晚上就能写个剧本，可要拍部电影最少要一个月，我自己写的剧本自己拍，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啊？” 孙子明这么一曲解，胡娟歪头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其实孙子明还是错了，那部他认为鸡肋的片子，奠定了王京和他商业大导演的江湖地位，也将他俩双双推上了限制级电影大师的宝座，当然这都是后话。 吃完中饭，孙子明就接到王京的电话，说他要找的演员已经找到了，让他过去。孙子明不理娟子的胡搅蛮缠，坚决不让她跟着，这部电影如此变态，怎么能让她参与？ “赶紧去录音棚，听话！” “哦”。 孙子明赶到敦礼道一家咖啡厅，一见王京找的演员，不禁佩服他的眼力。女的是刘佳铃，现在的她还一脸的清纯，哪有半点风尘味。男的是吴毅江，身材健壮，一笑起来就露出股邪气，扳起脸来就是凶相，还真不愧是天生的反派配角。 旁边还有位普通相貌的年轻人，可能是王京的助手之类的，孙子明也没怎么在意，一坐下就跟王京与两演员谈合作的事。 “什么？” 一听要演****，两演员脸都白了，他们目前虽然还不是大明星，可哪个演员心里没个明星梦啊？特别是刘佳玲，她都混到了tvb当家小花旦，如果王京不是有个好爸，正好管着她们艺人，肯定会当场翻脸。 这事，王京也没辙，现在香港拍风月片（色情片）都是用那些老丑的女演员，甚至有些根本就是妓女，年轻漂亮点的，根本不会接这种片子。也就是刘佳玲是大陆妹，他才敢叫过来，要换成台里其他本地的女演员，他根本不敢打人家的主意。 再说，他也想称称孙子明的分量，看看这后生仔（年轻人），是不是真象曾祥说的那样，做什么事都是游刃有余、胸有成竹的。 “佳玲是吧，我们先谈你的事”。 孙子明首先申明，她是不用演****的，**部分会用替身，只需要她演文戏就行。 刘佳玲一听，心里松了口气。自己是大陆来的，别看现在能在台里演个女三号之类的，要是得罪了这个死胖子，他只要歪歪嘴，估计以后就是女四号、女五号了。 “毅江，我们来谈谈你的事，你不接这片子，也没关系。我保证王胖子不会为难你的，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如果你觉得有道理，就好好考虑下”。 吴毅江这种形象，在现在的香港不可能接到正面角色，更不可能在主流影片中当男主角。这一点，孙子明一点破，吴毅江脸上就黯然。 “那怎么办？你要是还跟原来样，死守着那些东西，你一辈子就是个小演员，只能演演配角或是跑龙套”。 孙子明的话有点难听，可也一字一句打在吴毅江的心上。出道几年了，戏份最多的就是电视剧《法网柔情》，演的还是大反派。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换个想法呢？谁说当不了大英雄，就当不了大明星呢？你要演坏人演出了名，一样是大明星，片酬是老板给的，不是影迷用嘴巴给的！” 是啊？吴毅江心里活络了，正面人物自己是不指望了，那还不如一坏到底。只要自己演坏人出了名，还怕没人请自己？还怕没人给高片酬？ 王京和旁边的年轻人听呆了，他们平时说服演员都不是这样的，要不用面子谈感情，要不就是谈钱，哪会这样啊？一字一句都是为对方考虑，不管你从哪方面去理解，确实都是为对方谋划前途。 “佳玲，我们继续来说你的事”。 “请讲”。 刘佳玲也让孙子明给震住了，人家两三句话，就给自己这位同事谋划出了一个不错的前程，自己也想听听人家的建议。 “你现在虽然是tvb力捧的花旦，但在台里混得并不如意，也不象其他女演员样如鱼得水吧？演得都是些女三号、女四号对吧？” 刘佳玲点点头，如果自己也是陈钰莲她们，王胖子也不会找自己演风月片。 “我不知你仔细看了剧本没？没错，这是部风月片，而且是变态的风月片。但你要演的这个角色，是整个片子里唯一的正面角色。只要你能演出那种绝望无助，你就肯定能给观众留下极深刻的印象，这不比你在tvb苦熬强？别以为导演会去看电视剧，那都是给普通人看的。真正的导演只会关注大银幕，实在没办法了，才去电视剧演员里挑人！” 孙子明停下来，喝了口咖啡，给对方一点考虑的时间，最后才补上一句。 “演员是没多少青春可以荒废的，女演员更是如此”。 刘佳玲也动摇了，事实确实如孙子明所述，自己从来没演过女二号，更别提女一号了。电视演员想当电影演员，这是肯定的，只有电影才是艺术，才能拿到高片酬！导演找不到合适的演员了，要从电视演员里挑人，肯定也是先挑那些出了名的，象自己这样的女三号鬼才会注意到。这位孙导演说得对，女人的青春有多宝贵，与其在tvb熬还不如接下这个戏，反正自己也不用演****！ 两位演员经过孙子明一番劝说，痛快地在协议上签字，一人拿走了一半的片酬三万块港币（87年的片酬确实只有这么高，象刘德铧那样的二线明星也只不过十几万片酬）。 “京哥，你的事我搞掂了，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吧？” 正文 第23章 《雨夜屠夫》（上） 王京不接孙子明的话题，反而仔细地打量他，半天才冒出句。 “明哥，今后我跟你混得了！你真的只有二十岁？” 孙子明用勺子敲了敲咖啡杯，笑骂道：“京哥，我多大不关你事，有皇家警察管呢。现在来说说我的事，我帮了你搞掂这两人，你也得帮我搞掂昨天我说的事吧？” “简单，他叫陈嘉尚，我的搭档。你的事，由他在搞，最多一星期，所有的事全部会搞掂。现在我们去找小姐，你这张嘴，我对你有信心，肯定能说服那些小姐的”。 陈嘉尚？这可是个牛人啊，难怪自己觉得有点眼熟。孙子明赶紧跟人重新握手，诚恳地拜托对方。 找小姐的事就更简单了，王京本来就是风月场所的熟客，孙子明和陈嘉尚也不是什么初哥（新手，粤语中有处男的意思），三人很快就物色到了几个相貌身材都不错的舞小姐。 “子明，她们很贵的，要让她们在电影里脱，没个五六万想都不要想，还不如随便挑两个得了”。 王京这种省钱的作风，还真让孙子明有点看不上，他的电影从来就是怎么样省钱怎么来，标准的商业片导演。 “京哥，男人看这种片子涂个什么？不就是刺激？你要真挑那些又丑又老的，谁会去看啊？我们得让人家除了猎奇外，还有感官刺激，人家才会看了一遍再看一遍，最后还买盘录像带回家收藏！” 这倒是真的，王京和陈嘉尚也是风月片的爱好者，如果女主角太丑了或是太老了，再加上身材不好，一定会大倒胃口。可接下来孙子明挑演员和说服演员的方法，让他们开了回眼界。 “袁小姐是吧，介不介意将衣服脱了？” 眼前这个二十七八的花信女人，媚眼一抛，两三下就把本来就没多少布片的裙子给脱了，一身清洁溜光地站在三个男人面前。 嗯，身材不错，苗条又不失丰腴，胸部还很挺，肤色也很好。孙子明还转到后面，用手拍了拍那肥白的屁股，绵软滑腻荡起一层臀波。 袁小姐娇笑一声，如水的媚眼就抛了过来，看到的却是孙子明古井无波的眼神。这年轻人还真不象是个男人，没看到另一后生仔都眼里冒火了吗。 “袁小姐，现在可以穿上衣服了，我们来谈谈生意”。 对这种风月女子而言，关键是如何说服她们，愿意在镜头下脱衣服。人都有羞耻心，她们能在一个男人或是几个男人面前脱，但并不意味着她们愿意脱给所有的观众看，特别是观众中可能有她们的亲人、朋友。 这也是王京觉得棘手的事，所以才想推给孙子明。 孙子明刚才就打听过，象袁小姐这种舞女，一个月也就赚个一两万，当然她几年前，也是日进千金的红牌。 “袁小姐，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当年您当红的时候，一是年轻美貌美，二是有人捧，人家慕名而来。对吧？” 袁小姐点点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那个死胖子前几年还是自己的常客呢！ “我说句难听的，您别生气啊”。 “我怎么会生气呢？你这么靓仔（帅哥）”。 袁小姐捂嘴一笑，媚眼又抛了过来。 “繁华过后就是落寞，到最后要不找个又丑又老的男人嫁了，要不就到更低的地方去”。 袁小姐的心事被触到了，那些最低档的按摩院、小宾馆就是她们的最终归宿。 “知道那些出入名流宴会的交际花，能赚多少钱吗？知道她们是如何赚的吗？” “不知道”。 很简单，就象当初的袁小姐一样，不光是长相还有就是名气！ 是啊！袁小姐想了下那几个知名的交际花，年龄跟自己差不多，长得也跟自己差不多，身材还不如自己呢？ “袁小姐，知道林过云吗？我们就是拍他，前几年的轰动你还有印象吧？如果现在有部电影讲的就是他，你会去看吗？” 肯定会去，前几年那么轰动的案子，自己一定会去看这部电影。 “你是主演之一，凭你的身材和长相，会不会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袁小姐，风月片也是电影！你如果演出名了，别的导演会不会来找你？有了名声，你还愁将来的前程？” “可是” 袁小姐话还没说完，孙子明就毫不留情地撕下了，她最后的遮羞布。 “袁小姐，别天真了！你的家人、朋友，真不知道你是做舞女的？只不过大家不说破而已。你是想将来年老色衰时，去侍候浑身臭汗的苦力？还是趁自己青春没完全失去时博一把？袁小姐，难道还想不通？” 袁小姐沉默不语了，孙子明也不催她，从王京口袋里掏出张名片，放在她手里。 “京哥，我们去隔壁看看另外一位”。 如此几番，孙子明正准备面试第七个小姐，王京就示意人够了。 “子明，我算是服你了，你是不是平时也这么能说的啊？” 这算什么能说的啊？不过是将‘记忆’里一些桥段给变通一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把钥匙能开大部分锁，只不过这把钥匙叫名利而已。 第二天上午九点，阳光明媚正是拜神开机的好时候！按照香港的传统，摆上三牲烧香拜神，王胖子宣布《雨夜屠夫》开机。 刘佳玲算是剧组里唯一的腕，而且正在电视台抢拍一部不知名的古装戏，王京决定先拍她的戏份。 “《雨夜屠夫》第六十三场第一条action”。 场记板一打，孙子明就知道那摄影师是电视摄影师，用的是标准的电视拍摄手法。 “京哥，这不对啊，放到大银幕上是要穿帮的！” “我知道，剪辑的时候注意点就是了”。 孙子明有个不好的毛病，一旦工作起来就较真，只要你说不服他，他就会坚持自己的看法。 “这不行，拍出来的画面太差了！” 王京也有个毛病，最不喜欢人家在片场里指手划脚，脸上一沉，扔了句过来。 “要不你去拍？” 孙子明走过去，示意摄影师让出机位，还就真的自己去掌镜了。王京也乐得看笑话，示意场记重新开始。 “《雨夜屠夫》第六十三场第一条action”。 随着场记板打下，王京盯着监视器里正准备找茬骂人，孙子明把镜头一摆，反而让他愣住了。这画面好，整个监视器里都是阳光明媚，画面温暖极了。 “化妆，你怎么给演员化的妆啊？” 王京刚想夸孙子明两句，外面他又在指手划脚上了。 “又怎么了？明哥”。 王京拖长了声音，孙子明还是没发觉出他的不满。 “这妆化错了，电影化妆不是电视化妆。这样化，演员的脸在大银幕上会肤色不均，非常难看的！” 王京扭头一看，刘佳玲的妆确实有问题，在电视小屏幕上没事，但要放在大银幕上，肯定是大花脸。 化妆师跑过来，重新化了一遍，孙子明还是不满意。让刘佳玲卸掉妆孙子明自己动手，十来分钟后，二十三岁的刘佳玲成了十七八岁的青春美少女。王京的冷言冷语，又让孙子明给憋回去了。 “《雨夜屠夫》第六十三场第一条action”。 …… “《雨夜屠夫》第六十三场第一条action”。 …… “《雨夜屠夫》第六十三场第一条action”。 …… 最后王京终于忍无可忍了，指着孙子明开骂。 “你个王八蛋！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不行，那不行，要不你来当导演？老子给你当副手？” 孙子明让他骂得一愣，愣完后，湘西人的彪悍劲也出来了！ “你他妈的叫个屁！你以为老子不会拍啊？换就换，你这死胖子就给老子当副导演，老子来教教你怎么拍真正的电影！” 正副导演就在吵架声中完成了交接，王京气呼呼地坐在监视器前，时刻准备找茬，孙子明也开始对着刘佳玲喷口水。 “你学过表演？开什么玩笑，电影学院新生都比你强！十七岁的少女，你有过十七岁吗？老子看你这走路样子象交际花，还扭屁股，你屁股很性感吗？……” “纯情，纯情！你这是卖笑的小姐吗？少女是怎么笑的，你不会吗？” “胸，胸！你的胸很大吗？少女有你这么喜欢挺胸的吗？要羞涩！操，tvb就出你这种货色？” 孙子明在片场咆哮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拍完了刘佳玲下公交车的这一场戏。王京坐在监视器旁，也愣是没找出这场戏的任何不足之处，这绝对是个精美的艺术片画面。刘佳玲也将一个十七岁少女，刚参加完考试后的喜悦、忐忑不安表演得淋漓尽致。 到了晚上，刘佳玲倒是找到了一点十七岁少女的感觉，将那种恐惧、绝望差不多都表演出来了。孙子明也没怎么挑剔，反正光线昏暗又是大雨倾盆，观众不可能看得那么清楚，只要有个大概就行，但吴毅江让他喷了个狗血淋头。 “你他妈的没谈过恋爱啊？眼神，眼神！对眼神要温柔，表情要狰狞！” “……要愤怒，你把她当成了初恋，她却借机逃跑，……”。 孙子明终于让吴毅江打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气，陈嘉尚倒是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商业导演，这是标准的文艺片导演。 “京哥，恭喜你遇到个好搭档，估计你那三十万会打水漂了！” “切，你懂个屁！这部电影如果真能拍完，我敢保证票房最少一千万！就是怕我那三十万，一半都拍不到”。 …… 正文 第24章 《雨夜屠夫》（中） 王京喜欢拍商业片，并不代表他的艺术素养差，从拍完的镜头来看，这绝对风月片（当时对三级片的另称）里的经典！ “子明，你休息下，我来跟毅江说说”。 孙子明的沟通确实有问题，刘佳玲能听懂普通话，所以他的意图一听就明白。吴毅江听不懂普通话，孙子明的粤语又半生半熟，他自然无法把握到导演的要求精髓。 “……，明白了吗？” 吴毅江点点头，脸上还是有点愤色，王京只好又指点他。 “毅江，你出道快五年了吧？我告诉你，子明才是你的贵人，你原来那些导演跟他比起来，那就是狗屎！你只要跟着他拍三部片子，我保证你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演员，不会再是现在的小龙套”。 吴毅江也不是蠢人，王京的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能不明白？ “你是说？” “对，只要你受得了他的脾气，你就会磨砺出真正的演技。有了真正的演技，你还愁将来没人请你拍电影？” 有了王京这个翻译，吴毅江也渐入佳境，充分地挖掘出了他天生的邪气，开始将个心理变态演得活灵活现。他自己也觉得身上的一个什么东西打破了，开始演起来从容不迫。 …… “《雨夜屠夫》第六十八场第五条action”。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吴毅江颤抖着双手解开刘佳玲的上衣纽扣，刘佳玲居然脸红了，睫毛还微微颤动。 “cut”。 “你怎么回事？死人会脸红吗？眼睫毛会动吗？毅江都能演得那么好，你怎么连装死人都不会啊？” 孙子明从摄像机后出来，就开始破口大骂，吴毅江也讪讪退后。要他去解一个平时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女衣服，不用演，眼睛里都会冒光，手也会抖。 刘佳玲从解剖台上坐起来，扯住领口满脸通红，她也确实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这与个人努力无关，而是表演经验不够。 孙子明骂完后，也知道问题出在哪，演技可以严格要求来提升，但这经验却只有靠积累。 “先休息下，实在不行，拉远镜头”。 导演说了拉远镜头，刘佳玲不愿意了。拍了三天，她本来就聪明，哪会不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出名的最好机会？这么认真地拍出来的电影，题材又这么新颖，只要一上映，想不大卖都不可能！自己怎么能不努力呢？只要红了，那就是少奋斗多少年的事？ 刘佳玲一咬牙，说出了个让孙子明都佩服的主意。 “导演，要不你们打晕我，要不我吃几片安眠药？” 孙子明跟王京商量了下，还是采取最稳妥的办法。 “场记拿瓶酒来，让她喝晕乎，再把妆给画成不透明的白色！” 刘佳玲靠着半醉和脸上厚厚的粉底，终于合格地扮演了回死人！ “cut！换替身！” 现场又是一片忙乱，刘佳玲卸了妆，脸色红红地过来了。 “你回家吧，接下来的镜头，你呆在这不合适”。 刘嘉玲摇头，她还想呆在片场，拍床戏、****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这是迟早要面对的，观摩人家表演也是一种难得的经验。 “行，那就站远一点看别出声，其实这种场面你以后也会遇到的，多点经验也好”。 “《雨夜屠夫》第六十八场第七条action”。 解剖台上的人换成了与刘嘉玲身材相仿的替身，吴毅江颤抖着手伸到替身后背，解开胸罩纽扣，半露出球形的雪峰，摄像机跟着上移却只拍那白色的胸罩和半个**。刘嘉玲不是没经历过人事，但还是让那裸露的丰满雪山差红了脸。 “cut，准备下一条” 王京从监视器后面伸出个大拇指，什么时候最诱人？半遮半掩、欲露还遮最勾人！ 吴毅江擦了把脸上的汗，替身连胸前的一片颤巍的雪白都不遮掩，笑骂道：“老娘都不怕，你个大男人害什么羞？” “你当然不怕，脱衣舞你又是第一回跳，别看他一脸凶相，人家还是红花郎（处男）呢！” 王京的调侃让替身来兴趣了，小手就伸向吴毅江的裤档，调戏道：“靓仔，等会姐姐给你包红包啊！” 吴毅江更是大窘，满脸通红，刘嘉玲也在一旁暗啐。 “《雨夜狂魔》第六十八场第六条action”。 镜头转到吴毅江的右后侧，将替身翻转了过来，丰满的雪峰在镜头里一闪而过，两粒黑色的米粒闪动了一下。 “cut”。 孙子明放下摄像机，示意化妆师拿盒胭脂过来，用手沾了点粉红的胭脂将那黑色的**抹成粉红色，惹来替身一阵娇笑。 “导演，你也太认真了吧？” “操，你见过十七岁的**象黑炭吗？” 孙子明的口吐秽语让替身难得脸红了下，没有争辩。 “《雨夜屠夫》第六十八场第六条action”。 吴毅江重新将替身翻转过来，这次镜头里是粉红色的**了，一把扯下白色的内裤，白色内裤带起一层臀波，双臀间的黑色一闪。镜头再后退一点，吴毅江健壮的屁股开始撞击内裤还只脱一半的肥白丰臀，一**颤悠的臀肉极富诱惑。 “cut，过了！” 接下来三个舞小姐轮番上阵，每个镜头都是香艳至极，但每个镜头都是半遮半掩。一直拍完三个人的戏份，王京才叫停。 “子明，今天不行了，明天接着拍”。 孙子明一看手表，哦，这都拍近三十个小时，天都快亮了，是得让大家休息了。 …… 第二天晚上一到十点多，剧组又开始工作，这次几个舞小姐都是本色演出，孙子明又特意让她们都是醉醺醺地出场，表演难度陡然变低。 “《雨夜屠夫》第四十八场第六条action”。 吴毅江满面狰狞地猛然拉紧绳索，可袁小姐就是表演不出窒息的感觉来。试了十几条，孙子明和王京都不满意。 孙子明没办法责骂人家，毕竟人家不是专业出身。 “导演，要不真勒吧！” 旁边的刘佳玲吓了一跳，这舞女居然这么拼命？ “袁小姐，想清楚了。虽然真勒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会非常难受的！” “没事，反正也就半分钟的事！” 见袁小姐这么说，孙子明也赶紧把吴毅江叫过来，从头到尾仔细叮嘱。 正文 第25章 《雨夜屠夫》（下） “《雨夜屠夫》第四十八场第六条action”。 场记板一打下，外面是大雨磅礴，出租车内灯光昏暗，吴毅江面露凶色，拿出根绳子从背后勒住袁小姐。袁小姐突然从醉意中惊醒，惊恐万状，双手向后拼命去抓勒紧自己脖子的绳子，孙子明在摄像机后盯着，一直到拼命踢蹬的脚开始无力地垂下这才叫停。 “袁小姐没事吧？” 孙子明放下摄像机，急忙去看正在喘着大气的袁小姐，还递了瓶水过去。 “活着真好”。 “是啊，活着真好，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来，喝点水”。 袁小姐喝了几口水，扶着孙子明的手下了车，吴毅江也清醒了过来，赶忙过来帮忙扶着袁小姐到旁边休息。 “赶紧准备下一条，道具，水还够吗？” 袁小姐拉了一拉孙子明的裤腿，孙子明蹲了下来，生怕她有什么不妥。 “导演，我没事。我是想求您一件事”。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帮忙”。 袁小姐的敬业也激起了孙子明的怜悯，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力，但只要是敬业的人，都是值得尊重的。 袁小姐拍了两天戏，时而哭时而笑，演绎的全是别人的人生。刚开始还觉得好玩，但刚才真的吓坏了她，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拍完后，孙子明第一时间冲过来问她有没有事，连一脸凶相的吴毅江都过来扶她，让她体味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和关心，这是一种很舒服的感受。 “我想跟您学演戏，您看行吗？” 袁小姐一脸的渴望，旁边两位舞女也眼巴巴地看着孙子明，她们也从刚才的一幕体味到了尊重和关心，经历风尘的她们最渴望的就是这种真诚的尊重和关心。 “行，只要你们吃得了苦，以后就跟着我干！” 孙子明一咬牙答应了三位舞女的请求，也许她们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力，但她们选择人生的权力是应该受到尊重的。 王京在一旁见孙子明居然答应这事，待他去看道具的时候，低声骂道：“你他妈的疯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京哥，我知道我以后要带着她们混，还可能受到她们的牵累。京哥，人生其实就是折腾，要是不折腾了，我们也就快进棺材了”。 王京看着孙子明的背影若有所思，旁边的陈嘉尚冒了句出来。 “不愧是燕大的才子，精辟！” “精辟个鬼！这就一疯子，他的剧组联系得怎么样了？挑好点的，这是个疯子，我可不想让他追着骂”。 “差不多了，只等着韦强回来，演员得他自己去选”。 剧组又重新开工，拍到凌晨四点多，天快亮了这才收工，大家挑了个开始营业的茶餐厅吃早饭。王京是个商业导演，从孙子明那看到这剧本时，就意识到这类影片的商机，自己和陈嘉尚也鼓捣了个剧本，但就是找不到孙子明这种味道。 “子明，有兴趣再合作吗？” “还拍这种片子啊？我是不想拍了，你还想拍？” 眼前这位是什么人，孙子明非常清楚。这家伙肯定也鼓捣了个类似的本子，肯定是没编好，所以才找上自己。 “有好本子吗？这片子肯定大卖，我们得赶紧拍，否则让人家一跟风，我们以后就没得捞（赚）了！” 沉吟了半晌，孙子明低声道：“我出本子，再出三分之一的投资，由你们来拍，利润平分怎么样？” 嗯，意思是剧本占六分之一的投资，这个价码有点高，不过人家的剧本确实编得好，再说这种片子投资不大，这个价也算是公道。 “成交”。 孙子明转过头，指了指袁小姐她们三个，笑道：“女主角尽量考虑她们”。 “这个没问题，我还懒得再去找这么好的演员呢”。 …… 接下来就是拍些恐怖镜头了，按王京他们的理解，做几个道具模型，再弄点血浆、动物内脏之类的就可以了。可孙子明不这么认为，香港电影的跟风速度太快了，只要这部电影大卖，接下来就是十几二十部类似题材的，而且拍摄速度、上映速度极快，直到观众对此类电影看得想吐了。这也就是香港电影的一大毛病，不管哪个题材，他们不把它拍滥、拍烂、拍死，那帮小电影公司是不会罢休的。 “你有办法？” “先把其他戏拍完，最后收尾的时候就我们几个人，我让人家想跟都没法跟！” 王京一直追问，孙子明就是不说，这个秘密他准备保持到电影拍完。 其余比如警局、记者之类的戏份很容易，凭王京的人脉，两天就全部拍完了，只剩下最后的肢解尸体。这也是整部电影的卖点，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如果拍得真实，不但会吓倒观众，也会与其它同类型的影片拉开档次，让人家无法短时间内跟风。 “京哥，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没问题，绝对信得过的朋友”。 孙子明开着曾叔的车，到了外景地，直接将车开进了院子，这才招呼王京他们三个来帮忙。 “这是刘韦强，我给你找的摄影师，还不错吧”。 孙子明放下东西，赶紧与人握手。这可是位牛人，如果可能的话真想与他合作几次。 “啊！” 王京和陈嘉尚惊叫一声，浑身发抖脸色雪白，指着黑色包裹里的东西，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刘韦强看了一眼，也脸色刷的一下变成雪白色了。 “假的！三个大男人，这都怕？” 孙子明蹲下身体，打开三个长方形包裹，露出里面三具栩栩如生的‘尸体’，三人也麻起胆子上前仔细查看，这才松了口气。 “子明，你哪买来的啊？这皮肤和触感跟真人一样”。 “美国，我一学长他们公司就是做这个的，这是最新产品。这是发票，一具八千美元”。 “什么？” 王京大惊失色，三具就是二万四，折成港币就是近二十万了！自己把所有的私房钱都投这戏里了，还借了不少，哪有钱给这祖宗啊？我的妈呀，这哪是从农村出来的啊？我看那些败家仔也没他会败，几千块能搞掂的事，他居然花二十万！ “要不要？不要，我就给我学长寄回去！” 孙子明才不担心王京不同意，花二十万买几个月的时间，这账他能算不过来？ “京哥，这钱值！只要有这个，人家最少半年内没法跟风！” 陈嘉尚和刘韦强的劝说，让王京捏着鼻子认了，只是操心这二十万如何去筹措。 孙子明见王京愁眉苦脸，打趣了几句，这才道：“好了，别愁了。这个算我下次的投资，等会韦强小心点，下部片子还可以用得着！” “真的？” “放心吧，我们下次再用时，我请我学长来修理下。他说了，这东西只要保养得好，用个五六次没问题”。 王京心里舒服了，一次多花三四万块钱，却能给对手设置一个巨大的障碍，这太划算了。等那帮扑街仔知道了内情，自己早不玩这个了！ 四人都是从片场里混出来的，没几分钟就一人身兼几职，把现场全整理好了。 “《雨夜屠夫》第四十七场第九条action”。 孙子明操起一把菜刀，现场开始响起切割皮革划拉声。刘韦强将镜头拉近，即使是通过镜头看，自己都有点胆战心惊。 即使知道这是假的，几人也是头皮发麻、胃里翻滚，强忍着进行拍摄。十几分钟后，终于拍完了第一个镜头，脸色雪白的孙子明一听到停，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板凳上。 “来，抽支烟，缓一缓。嘉尚，把灯全打开了，太渗人了”。 王京从监视器后面一出来，就给孙子明发烟拿水，这活确实要胆量，这尸体模型做得也太真了！ 孙子明抽了几口烟，又喝了点水，总算把那恶心压了下去。 “想好了，怎么应付记者吗？” “简单，无可奉告！再说韦强他俩喝点酒，给他们透露点内幕，说是从内地买来的尸体。等拍完第二部的时候，我再说这是道具师做的”。 聪明！这胖子玩这些太熟了，估计那些想跟风的都得掂量下，看他们的演员能不能受得了，还得考虑下社会道德压力！ “嘉尚，过来帮一下”。 孙子明从另一个包里掏出两三根大腿、手臂配件，将温热的‘血浆’注入配件，大家又重新摆放台子上的‘尸体’。 “韦强，小心点，别穿帮了。这玩意也是几百美刀一根！” “放心吧！” 一阵牙酸的电锯声，镜头里血肉横飞，两个摄像机将残忍的画面一一收入镜头。 “cut”。 这次好一点，毕竟没了那些恶心的东西，只是些假血假肉而已。四人又补拍了些瓶子里的器官，这才收拾东西，准备收工。 “子明，喝两杯去？” “我还要回家呢”。 “回个屁！先喝酒，然后回家！” 四人驱车来到兰桂坊，王京带着三人来到一个叫绮梦的酒吧，要了个小包间。 “哎？你们先喝着，我好象看见我一个学长”。 孙子明从桌上拎起两瓶啤酒，朝正在吧台上聊天的一对男女走去。 正文 第26章 有缘、无缘 “杨威？你怎么在这？” 坐在吧台边喝酒的年轻男人，手快速伸入怀里，又快速拿了出来。 “你小子啊？你怎么在这？” 孙子明很高兴在这还能碰到个学长，一屁股坐了下来，把啤酒递了去。两人碰了下干掉半瓶啤酒，孙子明才疑惑地看着杨威，他不是海军的战友吗？上次不就是他去接的张海军？ 杨威知道瞒不过这位小学弟，问清楚孙子明怎么来了香港，然后从口袋里掏了张名片给他。 “以后在香港，有事就来找我。我有事，先走了”。 杨威跟孙子明又碰了下瓶子，喝掉剩下的半瓶啤酒转身离开，扔下疑惑的孙子明。 驻港办事处司法联络员？孙子明心里一咯噔，明白了‘记忆里’张海军，为什么很少说部队里的事。 回到包间，那三禽兽已经一人旁边坐了个女孩，三人正和两个眼熟的女孩、一个眼生的女孩在玩‘小蜜蜂’（香港一种划拳游戏），还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坐在一旁看他们玩。这种场面孙子明不陌生，这帮流氓正好有个赶戏的理由，估计他们是不准备回家了。 “来给你们介绍下，这是孙子明，未来华人里最大牌的导演。这四位是tvb的李嘉明、袁晶、邵美其、李美娴”。 “你们好”。 孙子明半生半熟的粤语，一下就让四美女知道他是大陆的，孙子明也一眼辨认出两个tvb未来的当家花旦。 “孙先生好”。 其他三人一听他的口音应付了两句，就继续与王京他们玩，只有那个特别漂亮，并且有点混血模样的女孩站了起来。 “孙先生，您现在和王导演在拍戏？” “你认识我？” 还真认识，只是孙子明不认识，这女孩就是他楼下洗衣店江婶的大女儿。让他惊讶的是，这女孩居然会说普通话，还说得很流利。 “孙先生不是作曲家吗？怎么又拍起电影来了？” “让这死胖子坑了”。 “坑？” 孙子明给她解释了遍‘坑’的意思，惹得女孩掩嘴娇笑，王京他们三个也吃惊地看着他俩。这李嘉明是台里有名的‘冷美人’，身后靠山又硬，历来与台里其他同事格格不入的，今天要不是她同学袁晶在这，她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看了下时间，快十点了，孙子明起身。 “京哥，我得先回去了。她和我顺路，正好跟我一起回去”。 王京让三女孩惊讶地起身，送孙子明和李嘉明出门，就连刘韦强和陈嘉尚都起身送到门口。 孙子明开车载着李嘉明回到公寓楼下，抬眼看着客厅里的灯光，不禁心中一阵温暖。 …… 第二天一早，曾叔就拿着孙子明签好字的协议去了找王京。 “阿祥，不至于吧？我和子明不是谈好了的吗？” “阿京，子明做事就是这种风格，这几天你没见识到？” 王京无奈地一边在协议上签字，还一边打着哈欠。等王京签完了字，他老婆抱着小孩出了门，曾叔才问起电影的事。 “阿京，你们那部电影怎么样了？” “快了，我跟你说啊，老子还真是时来运转了”。 一提起这事，王京就来精神了，想着自己三十万私房钱可能翻上十几倍，如何让他不兴奋。曾叔也越听越兴奋，孙子明越有能力，自己的前途就越光明！ 王京送走了曾叔，高兴完后就是苦恼，自己那三十万可花了个干干净净，哪来的钱去后期制作啊？如果让自己按孙子明说的办法拍，绝对不会超过三十万，可让他一抢走主导权，预算就不够了。这事还不能怪人家，毕竟片子从一部风月片变成了惊悚片，还有了警示世人的意思，完全摆脱了庸俗有了丝文艺片的感觉。 这事还不能问老婆要钱，一问就会穿帮，以后私房钱就想藏都藏不住了。也不能问老豆（爸）要，那老头有了孙女就忘了儿子！烦啊！ 接下来的几天，王京心思全在钱上，眼看着电影就要杀青了，这后期制作的钱从来借呢？还得口风紧的，可想来想去，王京就找到一个口风紧的——张国容！ “《雨夜屠夫》第十八场第六条action”。 孙子明和过来帮忙的刘韦强，将少女的天真烂漫摄入镜头。 “《雨夜屠夫》杀青！” 王京还在监视器后发呆，陈嘉尚赶紧提醒他要谢神了。 谢完神，王京在刘韦强和陈嘉尚两人脸上打转转，终于打定主意让刘韦强作证人，这家伙在容少面前的信誉还算不错。 孙子明去指挥大家收拾摊子，王京赶紧拉着两人到一边嘀咕。 “行，我陪你去找容少，帮你作证！” “好兄弟！我把你们借我的钱，全部折成投资，也让你们沾点油水”。 “谢谢京哥”。 两人赶紧道谢，这两损友掏空家底一人借给他三万，没想到也能翻个几十倍。 “谢什么谢！还是那句话，等我赚够了钱，我们合伙开公司去，到时分你俩股份。我可不象麦光头，自己吃了肚圆，兄弟却穷得要讨饭！” 三人都有无与伦比的编剧、导演才华，可他们都没有商人式的精明。他们还没想过这部片子如果大卖，真能瞒得过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 剧组吃完散伙饭，三人开车到了张国容家，一进门他们就听到耳熟的旋律。 “京哥，这不是孙子明写的吗？容少能从华纳拿到版权？” 王京好赌，所以朋友圈子里借钱给他，都会让他带证人，保证不是用于赌博。这也是周闰发和吴孟挞因为借钱赌博的事闹翻后，大家想出来的办法，只要不是去赌博，朋友之间借钱才不是害了对方。 容少听完刘韦强的说明，签了张支票给王京，还问他够不够。朋友用于正事的钱，容少从不吝啬，这也是他性格内敛，却人缘极好的原因。 “够了，片子刚杀青，只剩下后期制作了。要不是让孙子明这败家仔拍，肯定不会超支的！这败家仔写曲子、剧本、拍戏样样行，就是花钱也毫不手软！” 王京特意提到孙子明，看容少是不是认识他。 “孙子明？就华纳新签的那个年轻人？” 张国容听到孙子明这个名字，手就不由得一抖，连咖啡都泼到了托盘里。 正文 第27章 娟子的机缘 张国容从王京那拿到了孙子明的地址，也不留三位继续聊天，直接轰人。 “容少，记得带些鲍鱼之类的去，他那表妹特别喜欢吃”。 陈嘉尚看着张国容的车子走得没影了，夸奖道：“京哥，跟你当朋友，那是要时刻保持警惕！” “切，你晚上不去子明家吃饭？朋友之间有通财之义，还有馈赠之礼，容少就比你懂事”。 三人拿到支票，赶紧开车去邵氏片厂，现在每一分钟可都是钱啊！他们猜到这部片子肯定大卖，那就要更快地制作出来，好有钱去拍下一部，抢在人家前面把所有的好处全给抢了！ 孙子明这时，也回家了，正在‘回忆’他的剧本。估摸着这次能赚到自己电影的钱，这是香港不是美国，肯定要修改下，还得请人修改对白“子明哥” “叫子明，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改口了！你还一辈子这么叫啊？也不怕将来孩子笑话！” “要死啊”。 提到孩子，胡娟俏脸一红，伸手就在他腰间一扭，趴在孙子明背上看他画分镜头。虽然她看不懂，但她就愿意这样趴着。 坚挺的小胸脯压在孙子明背上，让他不禁心痒痒，反手在那弹力惊人的小屁股上一巴掌，调笑道：“坐好，你以为你还是四岁啊？” “我高兴！我们赚了大钱后就回家，以后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啊？” 孙子明还真让这简单的小姑娘给逗乐了，刚才还扭自己，转身就想着儿子取什么名。停下手里的活，孙子明反手把她抱到自己大腿上，在那俏丽的小脸上亲了亲，娟子双颊飞红，羞涩地低头。 “你不喜欢香港？” “不喜欢，还是老家好！” 哎，回老家？还去重复以前的生活？ “你想我们的孩子，还过我们以前的生活？” 一想到孩子将来在那么破的教室里学习，胡娟死命地摇头，老家太苦了！这次都是三哥他们捐了一千块钱，才给教室装上玻璃，自己的孩子怎么还能过那种日子？以后，自己的孩子就应该象楼下那位小女孩样，打扮得漂漂亮亮，天天吃着蛋糕、喝着牛奶，然后背着漂亮的书包去学校。 ‘铃铃’门铃响了，胡娟从孙子明身上下来，跑去开门。门外是个西装革履的美男子，旁边还有位相貌普通的年轻女子，两人手上还提着一看就知道贵重的礼物。 “您是胡娟小姐吧？孙先生在吗？” “张国容？梅艳方！” 胡娟突然尖叫了起来，引得孙子明赶紧出来。 “张先生、梅小姐请进，请进。二位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孙子明一听是张国容和梅艳方，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就跑了出来，把这二位华语殿堂级歌手请进屋。 张国容看着孙子明的光脚，不禁哑然失笑，这可比古人说得倒履相迎还进了一步。 “见笑了，见笑了”。 孙子明重新穿好拖鞋，这才重新请俩人坐下，胡娟也赶紧沏茶。孙子明通过八卦杂志知道这位仁兄有洁癖，怕他嫌弃，又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递给他，梅艳方见状不禁掩嘴而笑。 “哈哈哈，孙先生客气了。我没那些毛病，都是小报记者乱写。澄清了几次没用，我就随他们去了！” 也是，八七年的他还没那些挫折，也还没演那部该死的《霸王别姬》。这是一个为艺术而生的人，一生追求完美。 张国容和梅艳方先是称赞了一会孙子明音乐，然后才说起他们两人，是如何通过内地朋友听到他的音乐，如何通过王京那烂人找到这的。 都是音乐人，很容易就聊到了孙子明那两首《涛声依旧》和《弯弯的月亮》“子明，你为什么全部使用民乐呢？其实完全可以用风笛代替长笛，风笛的音色不是更为悠扬、空灵？” 孙子明双手一摊，无奈道：“我们就是学生乐队，找不到风笛手，也没那个钱。再说，我觉得尽量用民乐反而更能突出其意境”。 这就是张国容的弱点了，受西方教育长大的他，虽然受骨子里的文化烙印影响，能欣赏那些意境之美，却无法去营造意境。纵观香港音乐，几乎就没有产生过伟大的作曲家。连以原创闻名的黄加驹，如果与内地的摇滚歌手相比，都有不小的差距。他的乐队能出名，还是利益于香港商业推广方面的优势。 说白了，香港人就是用外国人的曲，填华人的词！ 聊了一阵，张国容才拿出一张配乐唱片，希望能得到孙子明的建议。 “子明，这是我自己写的一首曲子，请了几个人编曲，都不是很满意。所以，我们今天来想请您给点意见”。 音乐一响起，孙子明就知道这是张国容最伟大的作品《沉默是金》，看来自己那两首古香古色的剽窃之作，促发了他的创作灵感。 “国容，我对编曲也不太在行，不过我觉得用古筝更能表现其韵味，中间部分用钢琴。尽量不要用架子鼓之类的，可以用鼓来代替”。 二人仔细品味了下，果然这样一编，就会多了几份从容、豁达之意。 “我听你们那几首的编曲就非常出色，能给我介绍下吗？” “可以，我打个电话给她，她应该会同意”。 十几分钟后，孙子明放下电话。 “国容，我朋友说没问题，她很高兴能与你合作。不过，你得给她出机票，她在北平”。 “没问题！” “她后天就会到。不过，国容有件事我得先提醒你，她可是一个对音乐非常认真的人，希望你们能合作愉快！” “没问题，追求完美应该是艺术的基本要求”。 接着，张国容又提出一个让孙子明有点为难的请求。幸好梅艳方是个人情练达的人，一看孙子明的表情就知道问题在哪了。 “子明，放心吧，我们已经征得你们公司的同意了”。 那就好，能在这首伟大作品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这是孙子明求之不得的事。虽然是欺世盗名，但孙子明一点都不介意，偷一块钱是偷，一百块钱也是偷。何况前一世的他们，并不能代表这一世的他们！ “行，你等会“。 孙子明深思良久，在纸上写出两首词，对这首作品的粤语，稍微改动几个字，国语则是一字不改。 “粤语版的你要修改下，我毕竟对粤语不是很精通。国语版的，这样应该可以，反正我是没法再写了“。 张国容接过一看，修改了粤语版的几个用词，旁边的梅艳方觉得不对，两人又再商量。十几分钟后，两人这才轻轻鼓掌。 “不愧是燕大的音乐才子，容少这首曲子让您这么一填词，就成了一首真正的华语经典！” “梅姐过奖了，词好也要曲好，如果曲不好，词再好也是没有艺术魅力的”。 三人聊了一阵，电话响了，是王京从片厂打回来的。 “阿娟啊，那个他们送了鲍鱼没？不认识？算了算了，你别管了，我让韦强过来”。 张国容和梅艳方两人面面相觑，合着自己俩人特意去买鲍鱼，就是便宜那三个烂人啊？ 既然有好东西，胡娟自然不会漏了曾叔和曾婶，晚饭时公寓里坐了一大桌。王京他们三个不在乎梅姐的数落，坐在桌上安然若素地品尝鲍鱼，看来这三人平时没少打这两天王巨星的秋风。 “切，不就吃你俩几只鲍鱼吗？等我们的电影大卖后，我用鲍鱼埋了你俩！” 曾叔抬起头来，关心道：“拍完了吗？” “开始后期制作了，子明，后天去剪辑。我们得拍出部经典来，让这俩小气鬼看看，什么叫咸鱼翻身！” 几人一愣，这才几天啊？居然就拍完了？ 王京滔滔不绝说了十来分钟，张国容和梅艳方看孙子明的眼光都不同了，能让王京服气的人可不多。这个年轻人除了音乐才华出众，没想到拍电影也这么厉害。曾叔夫妇则欣喜难抑，孙子明赚的钱里他们可是能分到一部分的！ “你们别听京哥瞎吹，这就是部普通的恐怖片”。 张国容和梅艳方双双摇头，王京不但能拍出《精装追女仔》这样的卖座电影，而且这家伙在预测票房方面也极准。 孙子明拿这帮人没办法了，只好岔开话题，聊到娟子唱歌上去。 “这有什么难的，八月份我会开演唱会，让阿娟来当我的演唱嘉宾”。 梅艳方一听是这事乐了，自己正愁找不到机会，让这才子帮自己写歌呢。 “对，你帮她写首可以合唱的歌，到时我跟她对唱”。 张国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今天人家给自己填了两首绝妙好词，就这点小事太简单了。 吃完饭，胡娟高兴地和曾婶去收拾，让梅艳方给拉住了。 “阿茹，辛苦你一下，我找阿娟商量一下唱歌的事”。 “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这年头香港还流行着师徒传承，孙子明也知道这种风气，想趁机让娟子拜师梅艳方，也好让她的演艺之路顺当点。 客厅里突然一下寂静下来，孙子明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香港可能不象内地，师徒关系可能就象自己老家乡下的师徒。孙子明也想起来了，当年一位影坛前辈去世时，当时几大影视巨星可是为他戴孝的。 “对不起，梅姐，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阿娟，你唱首歌来听听，要用你真实的嗓音”。 娟子看了眼孙子明，见他微微点头，福至心灵，向梅姐微微一躬，开始唱起《暖暖》、《隐形的翅膀》。梅姐和张国容眼睛一亮，这阿娟的音色极美，歌曲也非常好，可惜不符合主流音乐标准。 ‘啪啪啪’张国容和梅艳方轻轻鼓掌，孙子明和胡娟这才松了口气。 “阿娟，坐”。 梅艳方拉着胡娟坐到自己身边，开始说起自己的师承，让孙子明觉得意外的是，她并不将那位著名的戴司聪当成师傅，而只是称之为先生，而且把两人的关系定位于简单的聘请关系。 “我是从小跟张云师傅学唱歌的，他才是我真正的师傅，明天我带你去给他上坟。你的天赋极高，我代我师傅收你作徒弟”。 提起张云十几年前的人，连王京他们都有点黯然，梅艳方仿佛在说着一个遥远的江湖故事。 胡娟和孙子明听着那些有点血腥、哀伤的往事，饶是胡娟这样的泼辣的湘西姑娘，也觉得有点寒意。梅艳方叙述的，就是六十年代香港的娱乐圈，真正的暗无天日，无法无天。象张云他们那样的歌手，就是普通人眼中的明星，有钱人眼中的玩物，江湖人物眼中随时可以绑架勒索的肉票！ 孙子明一边听着梅艳方说那些江湖惨事，也记住了澳门的暴牙驹。连王京这样人脉深厚的人，都告诫他俩以后离那人远点，那是一个疯子！ “没事的，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比原来好多了，现在只要你不去惹事生非，警察会帮你的”。 张国容见胡娟有点面色发白，不禁低声安慰，梅艳方见自己未来的小师妹有点怕，也安慰道：“放心吧，以后你跟着我就是了”。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陪着胡娟去张云老师坟前拜师，这让他看到了老家那种师徒传承的传统文化。 张国容陪着孙子明站在亭子下，看着两人在张云师傅面前举行仪式。肃穆的坟前青烟袅袅，梅艳方哀声低泣，孙子明分明看到了十几年前的江湖悲歌。也是那个时代娱乐圈的悲歌，舞台上给大家带来欢乐，舞台下却是一个最卑微戏子。 见孙子明脸上忽而伤感，忽而黯然，张国容不禁问：“子明，你在想什么？” “哎，其它张云师傅的悲剧是可以避免的，他可能从没意识到他其实也是强者，只是他不会运用自己的力量”。 张国容摇摇头，示意他听不懂孙子明在说什么？娱乐圈的人历来是弱者，上面有老板，外面有社团，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能有份说话？即使他已经是歌坛的天王巨星，但在那些资本家和社团老大眼里，也不过是个戏子或是摇钱树而已。 正文 第28章 ‘二张’会 “容少，知道团结就是力量吗？” “工会？” “对，只要象美国那样，成立真正掌握在艺人手里的工会，你们就会成为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团体！” 张国容继续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老板会各个击破，单就艺人里也找不出挑头的，有实力的没这个想法，有想法的没这个声望和实力！ 孙子明不再作解释，这些事确实有点过于遥远，美国的工会组织也是通过上百年的斗争来的。但这个想法却在他心里播下粒种子，只等着合适的时候发芽、成长，一直到缓慢地成为他后半生奋斗的目标。 …… 第二天，孙子明和胡娟陪着张国容去机场，让孙子明想不到的是，胡卫国居然也来了！ 两好友刚拥抱问好，旁边华纳公司的人就把胡卫国给带走了。他的唱片已经录制好了，这次是来配合公司宣传的，这小子只请半个月时间的假，没时间给他叙旧。 胡卫国刚走，张虹就将一个硕大的背包扔了过来，孙子明赶紧接过背着，这位大姐脸色不太好看，自己还是小心点好。 “你们还真准时，分秒不差！” “这不是那位大明星，执意要亲自来接你吗？所以，只好掐着时间来“。 三人出了候机厅，着在台阶上等了一会，戴着鸭舌帽、大墨镜的张国容这才重新把车转了回来。张国容看了眼张虹，不禁心里略一失神。 这位女孩太纯净了，简直就象坠落在尘世的天使！ “张小姐，你好。我是张国容，很高兴见到你！” “我是张虹，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张虹一开口，张国容就愣了下，作为歌坛宿将，他很容易就听出张虹的声音是假音。幸好大世面他见多了，两人都彬彬有礼地握手问好。孙子明和胡娟不禁暗中猜想，两人在一块，不知张国容能忍得了张虹几天。 客随主便，张国容请大家到一个高档餐厅吃午饭。钢琴如水，环境优雅，孙子明低声教胡娟如何用刀叉，张虹倒是一抬手，把(z)aiter叫了过来。 “给我妹妹一双筷子“。 “小姐，这不符合礼仪“。 “礼仪？我们老祖宗制定《周礼》时，欧洲人还在树上趴着呢！” 张国容愕然，这是从天使嘴里出来的？ “虹姐，那时已经有了希腊文明！” “我是说法国人，这不是法国餐厅吗？” 孙子明识趣地闭嘴，不能与张虹争论，这是大家总结出来的教训之一。 旁边的侍者，已经微微露出不屑之色，要不是张国容在，人家可能已经开始轰人了。 “我们三个的牛排，要九成熟，我们不习惯茹毛饮血！” 流利的法语脱口而出，让(z)aiter收起了不屑之色。微微躬身，操着蹩脚的法语，请求张虹用英语或是粤语再说一遍。 “我们三个的牛排，要九成熟，我们不习惯茹毛饮血！” 这次是标准的伦敦腔，让旁边用餐的人都愕然了，张国容也微微变色。孙子明也听懂了，捂着脸示意自己不认识这人。 “虹姐，淑女风度，淑女风度。拜托你了，这不是燕大，也不是你们乐团！” “你能吃四成熟的？” “上次曾叔请我们吃饭，子明也是点了九成熟的“。 胡娟还不太明白九成熟的背后意思，好心地帮孙子明解释了一句。这位虹姐历来是得理不饶人，特别是嘴角已经撇了的时候。 “虚伪！” …… 吃完午饭，张虹拒绝了张国容的休息建议，要求直接去录音棚。 “张先生，我没那么多假期，只能在香港呆两星期。编完你的，还要去帮子明编“。 孙子明不无恶趣味地想看看，张国容这位谦谦君子，是如何在张虹毒舌下狼狈不堪的。不过，很快就让他失望了。 两位张家人都非常专业，在专业乐手的默契配合下，两个小时左右，张虹就把《沉默是金》给编完了，还编出两个风格迥异的版本。 《沉默是金》没完全听孙子明的建议，而是除了古筝外，大量使用弦乐、钢琴等西洋乐器，完全摈弃了‘原作’中的节奏类乐器，让整个音乐行云流水，完美地表达出＇洒脱做人＇的意思，颇有都市隐士的意味。 《明月夜》则完全不同，大量使用古筝等民乐，显得颇有民国时的风格，将那种伤感怀旧之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傍晚时分，伴奏带录制好后，张国容充满期待走进录音棚，开始录制歌曲。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忿……“。 …… “停，把声音放开，还要几分洒脱、从容“。 …… “抹泪痕轻快笑着行，这一句声音高半调“。 …… “你是不是爷们啊？怎么象个女人样？再来，要一种把各种责难，都不放心上的感觉！” …… “停！要豁达大度，豁达大度！你明不明白什么是豁达大度？” …… 幸好张国容是好脾气，对照张虹的指示一一更改。就这样，一直录到凌晨一点多，才把《沉默是金》给录完。 “那个谁，怎么还没合成完？” 一进入工作状态的张虹把众人指挥得溜溜转，孙子明递过去一瓶水，坐在已经非常劳累的张国容面前。 “习惯这种风格吗？” “很好啊，有缺点当然要指出来，这样才能做到完美无缺。我相信这部作品，将是我最好的作品“。 行，只要你受得了就行！孙子明转头一想，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苦难，不禁大皱眉头。 一直忙活到两点多，工作人员才全部制作完。 “张小姐，现在开始吗？” “开始“。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事。 以往的我充满怒愤，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忿，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 受了教训，得了书经的指引，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但觉有分数，不再像以往那般笨，抹泪痕轻快笑着行……＇。 整个录音棚里响起了歌声，仿若一个飘逸出尘的隐士，在娓娓而谈，谈尽了人生的洒脱、豁达。 音乐结束良久，众人才如梦方醒，纷纷鼓掌。张国容也没想到，自己辛苦十余个小时，居然录制出了一首绝世之作。 张虹也轻轻鼓掌，扭头低声跟孙子明说：“听到没，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家！能把流行歌曲上升到艺术层面的，香港独此一人！” 孙子明也连连点头，《沉默是金》这首歌，在前世就是经典。这一世，估计会成为香港音乐史上，一个难以逾越的高峰。或许三十年后，今天的谭永麟，人家会说是八十年代的殿堂级歌手，而张国容却能凭这首《沉默是金》成为受人膜拜的大师！ 傍晚才赶过来的梅艳方还停留在《沉默是金》的震撼里，容少跟她是同一级别的歌手，都是将唱歌当成了自己的生命的人。可突然一下，自己这个好友成了真正的歌者，或许几十年后，人家会说自己是华语乐坛曾经的天王巨星、殿堂级歌手。 而容少？人家会说，他是香港八十年代的流行音乐大师，他象罗大右样，把香港流行歌曲上升到了艺术，做到了‘曲以载道’！ …… 第二天一早，梅艳方推掉了所有的工作，特意跑来录音棚，想再见证一首惊世之作。可惜让她失望了，张国容把《明月夜》演绎地感人至深，却找不到昨天人曲相融的那种感觉了。 “好了，别苦恼了！子明的粤语填词，已经将这曲子上升到了艺术的层次。国语填词，已经不可能达到那种高度了。文以载道，词曲完全相融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张国容这才莞尔一笑，能得到《沉默是金》这一首传世之作，已经是上天恩赐，怎么还如此贪心不足呢？梅艳方一边为自己好友感到高兴，一边又羡慕不已。 “张小姐，您能帮我编曲、录音吗？” 张虹也想试一试，但可惜没时间，只好答应下次来港时再帮她。 张虹的专业素养折服了这些音乐人，一名钢琴手不禁问起：“张小姐，如果把《弯弯的月亮》、《涛声依旧》与《沉默是金》来综合比较，您认为那一首更为出色？” 张国容一听，心里一抖，这也是他想问又不好问出来的话。张虹深思良久，才缓缓道：“单以词曲水平而论，子明的作曲水平比国容高出最少两个层次。但从效果来说，《沉默是金》比其它两首更高一筹，这纯粹是演唱者的水平问题“。 张虹的话让张国容颇为满足，自己只是一个歌手，作曲不过是爱好而已。 给张国容录完音，张虹又拿起孙子明的曲子。 “子明，这就是你这段时间写出来的？这个是电影配乐吧？” “是啊，我刚拍了部电影，这就是配乐！” 张虹琢磨了下，自己没干过这活，而且粗一看就觉得这些曲子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我得仔细想想，现在还不好说！” “那你慢慢琢磨吧，我和娟子看电影去了“。 “滚！” 正文 第29章 退而求其次 滚就滚，跟这种工作狂是不能争辩的，孙子明带着胡娟上街看电影去。电影院里放着正是《监狱风云》，买了票和两瓶汽水，孙子明拉着胡娟走进昏暗的电影院。 可能还是大白天，放映厅里只有三、四成的上座率。 这是一部香港殿堂级的电影，卢家耀（梁加辉）是一名美术设计师，年青有为，有良好教育及家庭背景。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卢父的店铺有滋事分子子干扰，家辉因帮助父亲与滋事分子大打出手，混乱中错手杀人，被判误杀罪入狱三年。对于卢家耀来说狱中的生活简直是另一个世界。而且他为人耿直，不自觉地开罪了狱中的大哥们，受 尽苦辱委屈，幸好得到见义勇为的钟天正（周闰发）提点帮助，结为患难知己。监狱的生活暗无天日，狱警内部黑幕重重，卢家耀与钟天正最终为正义联手而战，冒着危险挑战不合理的监狱规则… 还从未接触过社会黑暗面的胡娟，随着剧情的发展，小手紧紧抓着孙子明的手。当大豚在办公室里向鬼见愁告密时，胡娟不禁恨声骂道：“坏蛋”。 当鬼见愁让钟天正、卢家耀打翻在地时，胡娟不禁拍手称好。 …… 两人看完电影漫步在香港街头，胡娟一路抱着孙子明的胳膊，一路和他兴奋地讨论剧情。孙子明再有意的一附和，胡娟更是兴奋地手舞足蹈。 在她的眼里，里面鬼见愁是坏人，钟天正他们是好人，大豚他们也是坏人。世界就是如此简单，不是好人就是坏人。 孙子明一路听着她的兴奋之语，看着繁华的街道，倒也惬意非常。 “子明，我饿了”。 胡娟叽叽喳喳半天，这才觉得饥饿，孙子明好笑地拉着她进了一家餐厅。 香港很大，人口几百万，一个人扔到街上转眼就消失在人流中。香港又很小，两人刚坐下准备点餐，就有人在后面拍孙子明的肩膀。 孙子明回头一看，是王京那死胖子。 “走，给你介绍位真正的演员”。 孙子明带着胡娟上楼进了小包间，里面可谓星光灿烂，周闰发、刘德铧、吴孟挞、黄日铧，可他们都是围着一个长者，那就是关海山这位老戏骨！ 王京给众人介绍后，只是胡娟让他们眼前一亮，有礼貌地打完招呼后，大家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们正在探讨演技，关海山是真正的演员，能驾驭父亲、江湖人士、富豪等各种角色，可要让他说出来，却是为难了他。 “京哥，指点两句啊，这里就你是导演！” 黄日铧一如荧屏上豪爽，见王京只是招待他的朋友，不禁想让他开口指点。人家香港中文大学高材生可不是蒙人的，虽然他只拍商业片，可要谈到理论，圈子里能水平高过他的没几个。 “你们呀，别看你们都是不小的明星了，这眼睛还是有问题。让子明来跟你们说说，为什么我把虾叔称之为演员，而你们几个只是明星而已！” 几位明星和未来的明星这才正眼看孙子明，王京一边给胡娟添水，一边戏谑道：“你们刚才不说笑我，说我让人抢了导演位子，还心甘情愿地帮人打下手吗？他就是那个家伙，不是我吹，只要给他一年时间，香港所有的导演只能给他提鞋子”。 这是**裸的陷害了，孙子明笑骂道：“京哥，昨天你可是打着我的旗号骗人家的鲍鱼，今天又来害我是吧？各位别听他的，他平时说话几句是真的？我就一写曲子的，这是我的名片”。 孙子明也不上当，这家伙明显是想报抢他导演的一箭之仇，想出出那口恶气，自己哪能上这当啊？ 大家这才想起王京平时就没个正形，要是信他的话，估计香港没几个庸才了！前段时间，他还信誓旦旦地说，那个少儿节目主持人周星星将来肯定是巨星！可能吗？就那外形，最多演个小配角！ 众人接过名片一看，果然是华纳公司的，纷纷说王京又在耍大家，华纳公司什么时候拍电影了？ 大家笑闹一阵后，话题又扯到了其他地方去了。孙子明知道自己没名气，也不想去攀附这些明星，大家只要混个脸熟就好。娱乐圈里性情中人多，但也是最现实的地方。 “虾叔好，子明？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你去帮容少录音了？” 菜上到一半时，陈嘉尚和刘韦强进来了，大家见两人对孙子明甚为恭敬，这才意识到这位可能真的是位导演，而且是王胖子极为重视的导演！不过，香港好象没这号导演啊？莫非传说中抢王胖子位子的人，真的是他？ “京哥，忠叔那已经冲洗完了，明天上午就可以制作了。现在就是配乐有点麻烦，黄占开了十万的价”。 “别找我，孙大才子的本行。十万？他怎么不去抢啊？” 两人眼睛盯着孙子明，容少那二十万又没了，现在就指着这家伙能搞掂，剧本是他写的，应该配乐也难不倒他吧？ “京哥，要不我试试？” “试个屁！你说三十万能拍的，现在都五十万了！你不负责搞掂，谁负责？” “行，我尽快拿出来，其实这配乐应该先看片子才能配的”。 是啊？大家都觉得这王京是赶鸭子上架，有点为难人了！ “你们以为我欺负他？行，孙子明，今天我认栽了，哥哥我玩不过你！” 王京也光棍，见两次都没难为到孙子明，自己举手投降，指了指周闰发道：“你要找的男演员，你那个本子估计就他能演”。 孙子明见周闰发神色不对，知道自己名气不够，请不动人家。幸好自己做事历来是多一手准备的，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拍让曾叔笑出眼泪的本子。 “那个本子我还要修改，不过我又写了个本子，挞叔你有兴趣吗？片酬五万，最多十五天拍完！” 吴孟挞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潇洒的‘胡铁花’了，今天要不是王京拉他来，他不会来吃这个饭。五万的片酬已经是他平时的两倍了，人家已经很看得起自己了。 “谢谢孙先生，我随时都可以开工”。 “一言为定！” 正文 第30章 社团的拉拢 吃完饭，孙子明和吴孟挞约了个时间，带着胡娟施施然离开。等快到录音棚时，胡娟才想起还有位大小姐在里面。 “没事，容少在那，你还愁虹姐会饿到？” 两人进去一看，果然虹姐和容少还有梅艳方在吃饭，吃的居然还是张虹老家的鲁菜，还是容少会照顾人啊！ “子明，你那些曲子还是不好编，这是小样（第一次编的曲子，一般要修改几次），最好是能看一遍剧本或是电影”。 “行，晚上回家后，再给你剧本”。 孙子明在看着张国容暧昧地笑，兰桂坊的一个酒吧里，王京也正在接受一帮人的恭维。娱乐圈就是这样的，虽然有王京、周闰发、张国容他们这样的性情中人，更多的跟红顶白现实无比。 一部《精装追女仔》斩获一千三百万票房，王京就成了大家的中心，谁都想参演续集。 “真不拍了，我准备拍风月片，真的！不信你们问韦强和嘉尚，他俩总不会骗人吧”。 从两个实诚人口里得到准信，黄日铧他们都不禁失望了，今天周闰发请客，就是想让这个胖子提携下大家。就连吴孟挞都有点失望，这两三年他总算是想明白了，周闰发当初为什么不肯借他钱。也刚从陈嘉尚这老实人口里得知，这两三年一直是他自以为背叛友情的这个老友，在后面默默资助他，否则不会正好揭不开锅时，老婆总能撑过去。 知道王京暂时不会拍续集，几个明星玩到差不多了，都纷纷去赶下一个场子，去寻找下一个大导演的机会。这是一个导演求明星的年代，也是一个明星求大导演的年代。 “发仔，我敬你一杯！谢谢你！” 吴孟挞双手端了一杯酒敬这位自己的老友，周闰发也倒了一杯，双手敬给自己这位老友，两人总算是重归于好。 闲人都走了，包房也只剩下几个多年好友，王京示意嘉尚去把门给关上。 “阿挞，你也要时来运转了。刚才人多，我不方便说，这个子明是个全才。我不知道他要拍什么，但我敢肯定，你只要演了他的片子，你就能红，而且比以前还红！” 吴孟挞和周闰发惊讶地看着王京，当初在tvb两人都还是藉藉无名时，王京就经常利用他父亲的权势帮他们，大家可以算是知交好友了，所以周闰发一红，王京让他客串就客串，请他当主演就会毫不犹豫地推掉别的片约。 “阿京，你真的这么看好那后生仔？” “发仔啊，你啊什么都好，就是眼睛不好！我当初让你别接文艺片，你不听，结果呢？” 周闰发默默点头，当初他转战大银幕时，王京就提醒过他，少接文艺片多接不同类型的片子。他没听，结果几年下来成了票房毒药，要不是碰上吴雨森和《英雄本色》，还不知要蹉跎几年？ “阿挞，孙子明这人的为人我不太清楚，我们相处时间太短了。不过，这人极精明，平时小心点”。 “嗯”。 …… 香港的工作效率非常高，但孙子明也没想到会如此高，只花不到一个星期，《雨夜屠夫》就全部制作完了。 “子明，要是我们内地的效率也这么高就好了！” “虹姐，会的”。 只要那位小个子巨人南巡时，我们的内地也会象香港一样充满活力的。 “强哥、胜哥，这就是孙子明，这部片子的出品人兼导演”。 王京脸上露出笑容，带着孙子明迎向一彪悍和一文雅的两中年人。 “强哥好，胜哥好”。 孙子明跟在王京后面，向两人微微躬身，做足了晚辈的礼仪。 “后生仔不错，挺精神的”。 向铧强随意夸了一句，眼睛瞄了眼张虹，示意看片可以开始了。 半小时后，张虹脸色雪白，捂着嘴冲出放映室，冲进了卫生间。她没有想到孙子明会拍出一部这样的电影来，更没有想到自己的配乐，在电影里听起来如此让人毛骨悚然。难怪他不让娟子来，如果让娟子看到了，还真是有损他的好男人形象！ 张虹不敢再进去了，站在放映室前面的走廊里低声咒骂孙子明，今天这电影对她的冲击太大了，与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截然相反。 刘佳玲正好从旁边经过，她与陈钰莲竞争女一号又失败了，同事们的风言风语让她难堪地想哭。刘佳玲正想来找自己男朋友寻求安慰，没想到在这看到了一个天使般的女孩，正在用普通话低声骂人，不由得就有种温暖的感觉。 “你是说里面正在放《雨夜屠夫》？” “是啊，恶心死了！” 刘佳玲告个罪赶紧溜进去，正好看到自己的戏份。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女正从公车上下来，脸上既是兴奋又是紧张，明媚的阳光铺满了整个大银幕。 这就是自己？看到自己银幕上的形象，刘佳玲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小嘴。 十几分钟后，刘佳玲也捂着嘴从放映室里冲了出来，直接冲向卫生间。 “佳玲没事吧？” 张虹见这个漂亮姑娘也和自己一样，还用她的方式安慰道：“我都说了，让你别进去，你不听”。 “没事”。 定了定心神，刘佳玲又进了放映室，倒让张虹另眼相看，这姑娘还真厉害！ …… 银幕上一开始现字幕，刘佳玲就赶紧压低身子，溜出了放映室，到外面去与张虹说话，等孙子明他们出来。这位孙导演不得了，自己得抓住他，大家都是内地来的，总会有几分香火之情！ ‘啪啪啪’，向氏兄弟起身轻轻鼓掌，周国忠、陈嘉尚他们也跟着鼓掌。这确实是部好电影，虽然是风月片，却没有那些常见的庸俗，抛开那些感官刺激的场面，可以算是都市惊悚加******了。 现在的向氏兄弟还不是几年后的枭雄，永盛公司也只是家中小型电影公司，比不上嘉和、新艺城，就连德宝都比不上。上半年，王京给他们拍出了《精装追女仔》，没想到现在又独立制作了《雨夜屠夫》这部肯定卖座的电影。 “阿京，恭喜你！” 两兄弟依次与主创人员握手，虽然是王京独立制片的，但还是算作是永盛的名下。 “强哥，这片子可不是我拍的，我只是挂个名。这位是孙子明，这片子其实是他拍的”。 王京顺势将孙子明推出，孙子明的能力赢得了他的友谊。多个这样的朋友，总比多个这样的对手更好！ 向氏兄弟是社团里的大佬，只信奉实力为尊，听王京如此介绍，自然想拉拢这样的人才。几人到了向铧强办公室，向铧胜亲自给两人沏茶。 “孙先生，有兴趣加入我们永盛吗？只要您加入，我们一定提供最好的条件！” 沉吟半晌，孙子明还是选择了婉拒，永盛的船好上难下。 “向先生，我是华纳的作曲家，刚从内地来。香港的法律我都不懂，这事得跟我经纪人商量”。 “应该的，应该的”。 向氏兄弟一听大喜，刚从内地来，那就是除了自己知道这是个大才，其他人都不知道。王京已经证明了他的才华，如果再加上这位，公司就能迅速发展壮大！两人甚至打定了主意，如果孙子明的经纪人不识趣，他们不介意用点其它的手段。 四人商量了一阵，向氏兄弟开出了优厚的条件，保证在一个星期内让电影上映，而且公司只收百分之五的发行费用。 王京听到两人主动将发行费用降到5%，不禁大喜，这可比行规低了一半！但愿这两位大佬反应过来后，别太失望就好。不过，他倒不怕这两人迁怒于自己，只要自己还能拍出《精装追女仔》那样的片子，自己就是他们眼里的摇钱树，没哪个会去砍自己摇钱树的！ “孙先生，你女朋友挺漂亮的，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当明星啊？” 向铧强忍不住提出了邀请，孙子明心里一紧，这位大佬在这方面的名声可不太好。 “那个可不是我女朋友，她是北平中央交响乐团的，这次来香港是来帮我编曲的”。 “那太可惜了，她那么漂亮，不来演电影太可惜了”。 向铧强脸上露出惋惜之色，眼中没有太多的**，让孙子明松了口气。要是这位大佬真的强逼，自己还真不知如何应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何况自己还不是强龙，充其量就是条小鱼。 虹姐虽然出身官宦，可她父亲的身份在香港并不一定好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四人聊了一阵，向铧强主动问起两人下一步的拍片计划，让孙子明诧异的是，王京居然主动提起自己的另一个剧本。 “我和子明准备再拍部这样的电影，剧本就写好了，就等着电影上映后，拿到分成就开拍”。 这时，孙子明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王京或许是好意，想让自己加入永盛，给自己找个靠山。可他并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意与社团扯上关系，这条船一旦上去，就很难下来的。 正文 第31章 ‘晒马’引来的觉醒 出永盛出来，孙子明虽然还是满面春风，但眼睛里有了阴霾。张虹与孙子明最熟悉，一看就知道出了问题。 “怎么了，子明？” 孙子明看了眼前面的王京，低声道：“我们回去再说”。 王京把两人送到孙子明的公寓楼下，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低声道：“兄弟，别不高兴。我是为了你好，在香港你没个靠山是不行的。向家兄弟虽然有点霸道，但做事还是比其它社团更厚道点，最起码今天他们没有强行给我们投资。哎，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再和他们去说”。 两人回到公寓，娟子跑过来想问电影好不好看，一看两人的脸色就觉得大事不好。 “曾叔，我找你有事，现在能过来吗？” 半小时后，曾叔赶了过来，听完事由后松了口气。 “没事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再帮你找家公司。虽然嘉和与邵氏有点恩怨，但我和邹叔的私人关系还是不错的！” 香港就那么几家有实力的公司，嘉和、新艺城、德宝算是实力最强的，其他的都是小公司，都是赚快钱捞一把是一把的。 嘉和有程龙那个时刻想当导演的巨星，新艺城有‘七巨头’，德宝有洪劲宝。其实说起来，王胖子还真是为自己着想，永盛现在虽小，可导演里就自己和他能拿得出手，只要加入肯定会受到重用！ 孙子明患得患失，自己一个内地来的，如果在香港没个坚实的靠山，确实是寸步难行！王京说得没错，如果换成其他的老板，今天人家肯定会强行投资。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能放着两部大卖的片子不插手，向氏兄弟算是够看得起自己和王京了！ “曾叔，你去和永盛谈谈，我想自己成立个人电影工作室，双方可以进行合作”。 张虹听孙子明想妥协，刚想开口阻止他，让他用眼神阻止了。 这是香港不是内地，她父亲的官位不一定好用，而且那些社团里的人，更是一个官位无法约束的。说白了，张副部长只在邵大亨他们那样的上流人士面前才有用，那些社团分子眼里，港督还不如条子（警察）有威慑力。 第二天一早，张虹就带着胡娟回了北平，她们得准备娟子的考试了，平素热闹的公寓一下冷清了下来。曾叔和孙子明送完人，出了机场，这才给孙子明说起华纳公司的安排。 经过华纳公司的再三考虑，胡卫国的唱片还是放弃了以《孙子明作品集》的名义发行。 “曾叔，我明白。我就一个小人物，如果听卫国的，那些乐坛大佬还不得吃了我啊？” 曾叔很喜欢自己带的这三个艺人，胡卫国和孙子明都早熟，只要道理说清了，就什么事都没有。胡娟稍不懂事点，但只要自己做通了孙子明的工作，她的工作也就做通了。 “还有个事，阿娟考试完回港后，不能再和你住一起了。公司准备等卫国的唱片推完后，接着就推阿娟”。 “行，我去跟娟子说”。 孙子明也巴不得两人别老粘在一起，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守着个未成年人老婆，简直就是受罪！ 曾叔把孙子明送到公寓，自己去了永盛公司谈合作的事，孙子明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自己的剧组基本建完了，演员也选好了，就是没钱开拍。 下午三四点钟，正在‘回忆’剧本的孙子明让电话给打扰了。 “子明，在家等着，我马上过来”。 王京这胖子半小时后带着陈嘉尚来了，一进门就能看出两人面色都非常不好。 “哥哥对不住你，我们让人坑了”。 陈嘉尚拿了盒录像带塞进录像机，刚放一分钟，孙子明的脸就铁青了。 王京沉默了几分钟，内疚道：“要是我听韦强的，将片子拿到嘉和去就好了”。 事情就出在后期制作上，向铧强的一个仇家买通了制作部的一个主管，时刻想着坑他一把，结果误中副车。 孙子明脸色阴沉地能拧出水来，这也太凑巧了吧？怎么没看见《精装追女仔》刚制作完就出盗版？ “向铧强就这个解释？” 不单是孙子明起了疑心，就连王京也一样。卖盗版录像带的，基本都是社团的人，自己在相好的楼下都能买到，向铧强兄弟可能还要等自己质问后，才给个解释？ 三人坐在客厅里抽闷烟，十几分钟后刘韦强过来了，向铧强的解释也到了。 “京哥，后期制作的袁叔出了车祸，他和他老婆一死一残。他老婆正在医院抢救，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孙子明手一抖，烟灰掉在了裤子上，半天才低声道：“京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加入永盛了吧？” ‘嘀嘀嘀’王京的手提电话响了，是向铧强来的。 “阿京，帮我向子明道个歉，你们的电影今天就上映。这次是我们对不住你们，损失由我们来承担”。 孙子明和王京两人相视苦笑一声，看来向铧强的解释是对的，确实两人的运气太衰了。孙子明看了看墙上的钟，拿起电话叫了四份外卖。 “京哥，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好歹也是我们的得意之作。我倒想知道，即使有盗版，我们还能有多少票房？” 孙子明在公寓里没滋没味地吃着盒饭，油麻地已经乱成了一窝粥。新义安几千号人出动，在街上扫荡卖盗版录像带的。和胜和油麻地的话事人也遭了殃，刚出家门就让几十号人打翻在地，扔进了面包车。 一时间，油麻地警署如临大敌，大批警力从其它地方抽调过来，连带着其它社团也蠢蠢欲动。 …… 孙子明他们吃完晚饭，坐上王京的车去电影院，正好看到了几千人在油麻地对峙，手里都拿着棒球棍或是铁棒之类的。道路中央是大批手执盾牌和警棍的警察，路边停着警灯闪烁的警车，一如香港黑帮电影中的场景。 “京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 王京摇了摇头，这是香港独有的‘晒马’，双方都在威吓对方。社团的人确实操纵了盗版录像带市场，但没人会在电影没公映前去盗版，特别是对方也是社团人物，那不符合江湖道义。 和胜和的人理亏了，现在只不过是扳回个面子而已。双方能解决问题的大佬正在磋商，只要一达成妥协，这些人就四散而去。 “打不起来的，别看前面站着几个红棍（金牌打手），就连他们油麻地的扛把子、话事人都出来了，他们做不了主的！” 本身就是社团出身的刘韦强，眼睛盯着对峙的人群，突然低声道：“嘉尚，你以前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么用心学摄影、编剧吗？如果我还在社团，迟早是人家的踏脚石，成为大佬眼中的工具、棋子！” 导演、编剧就不是棋子？孙子明让刘韦强的话触动了，自己不照样成了人家眼中的工具？向家兄弟不照样让自己屈服？你要想不当棋子，你自己就得去当下棋的人！ 人群中一阵欢呼，向铧强跟在向铧波后面，出现在新义安的队伍前面。 “弟兄们，喝酒去！” “喝酒去！” 上千人爆发出如雷的欢呼，拥簇着向氏兄弟缓缓离开，旁边的警察如释重负。 孙子明看着这样的场景，眼里透出火热，心里有个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子明想什么呢？” “没事，只是觉得这画面如果用在电影里，肯定会不错”。 正文 第32章 全场胆寒的《雨夜》 王京看到这阵势，知道自己的片子不会受到太大损失，说不定还能借机造成更大的轰动效应，反而拉高票房。 “你们内地没这场面？” 孙子明不屑回答，要换我们来，那就是真枪实弹的武斗了，你们香港的社团只能跟在后面打扫卫生。不过，看着这数千人对峙的场面，孙子明倒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看来湘省人天生就是喜欢这种刺激，否则哪来的‘无湘不成军’？ 路已经让两边的马仔给占了，人行道让看热闹的人占了，四人只好拐了个弯去旺角的电影完。 “这部电影肯定好看，没看到油麻地‘晒马’都是为了这片子？” “嗯，这海报真不错，应该拍的也不错”。 “别看了，这片子太吓人了”。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你不想知道林过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报纸哪有电影好看啊？” …… 香港人对那种‘晒马’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津津有味地谈论《雨夜屠夫》。林过云的案子可是轰动一时的，如今出了电影，大家如何不会先睹为快呢？ 刘韦强拍的海报，确实也很有诱惑力。那半遮半掩的风情还有整版的血红，不禁让许多年轻人掏钱买票，连女朋友娇嗔都耐心劝说、哄骗。 刘韦强掏了一百港币买了四张票，又买了可乐、爆米花，四人走进昏暗的电影院。 电影一开始，观众就忍不住骂娘，这哪是风月片？这分明是爱情片吗？ 温暖的阳光下，一个小男孩正在哭泣，一个清纯的小女孩扎着两只羊角辫在安慰他，还把手里的棒棒糖给自己的小伙伴。 “云仔，别哭了”。 “嗯”。 镜头一转，小男孩回家了，刚端起饭碗就让父亲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衰仔唔懂规矩？” 小男孩让一耳光打翻在地，脸上全是泪水，哽咽地爬起来跟二娘、三娘（父亲的小老婆）问安。浓妆艳抹的二娘得意地笑了，旁边的母亲委屈地哭了。 放映厅里的观众更不满了，有些性子急的年轻人就想出去。这时镜头几转，男孩子长大了，吴毅江有些邪气的笑，让很多人又留了下来。 黑夜大雨如注，吴毅江将的士车停在一家夜总会门口。一个身材性感的舞女醉醺醺拉开车门坐进车子，用画着血红指甲油的手拍打他的头。 “衰仔，去屯门”。 车到了旺角，吴毅江问那舞女，到哪下车，得到的回答是尖沙咀。 …… 舞女终于惹怒了吴毅江，那一声声衰仔让他面前变幻出童年的屈辱。最后，舞女的呕吐成了导火索。 那根勒紧的绳索，袁小姐那突然惊醒的表情，还有那死命踢蹬的白嫩**，配合紧张的配乐，放映厅里的观众有了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镜头又是几转，吴毅江将袁小姐抱回了家。一闪而过的白嫩乳峰，让腹部撞起的一**臀肉，让男观众们不禁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也让女观众们面红耳赤。 ‘啊’吴毅江一声长嚎，趴在镜头里那具嫩白娇躯上，喘着粗气脸上露出邪气。孙子明听到放映厅里的粗气，知道这片子成功了一半，只要接下来的能让观众们怕，这部片子就彻底成功了。 ‘啊！’ 菜刀切开腹部，露出了里面热气腾腾的内脏、肠胃，吓傻了的女观众开始扑到男友怀里，没几秒钟又开始干呕。反应过来的观众也开始身体发抖，捂着嘴干呕，不少人已经不敢去看银幕了。 接下来切割肢解尸体的画面，更让观众们毛骨悚然，发酸的电锯声、流满台子的鲜血、颤颤巍巍的器官，真实的就象在眼前。 一个、两个、三个，这样的画面重复了三次。观众们神经崩得快断了，几乎到了忍受的极限就要崩溃时，画面又一转。 温暖的阳光下，清纯如水的刘佳玲从公车上下来，扎着两只麻花辫，在跟同学讨论着试题。 欢快的背景音乐响起，刘佳玲娇俏的容颜，答对的娇笑答错时的沮丧，喜悦和忐忑不安的少女情怀，让观众们觉得生活真美好。 温暖的画面才一分钟左右，镜头又一转，吴毅江坐在的士里痴痴地看着前方的刘佳玲。 …… 依旧是大雨倾盆，吴毅江在车里和满脸惊恐的刘佳玲说着学校、前途、家庭、宗教、灵魂等等。终于吴毅江说累了，天色也已经将亮，远方已经响起了车鸣声。 一束雪白的灯光划破黑夜，刘佳玲趁着吴毅江喝水时，猛然推开车门夺路而逃。 众人松了口气，因为前方已经有车来了，姑娘得救了。 吴毅江终于追上了，一根电线又成了凶器，远方的车子拐了个弯，灯光又消失在远方。 悲剧再次上演，吴毅江这次将虔诚与愤怒、变态、扭曲等等感情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最后将肢解下来的各种性器官，小心翼翼地放入瓶中做成标本。 吴毅江双眼迷离地看着瓶中的标本，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瓶子，更让放映厅里呕声一片。 …… 孙子明和王京他们三人站在电影院外，看着脸色雪白的观众逃似的离开，得意地笑了。 “子明，最少一千五百万！” “现在不是票房的问题，是如何回答记者的问题”。 旁边的行人见如潮水般的观众出了电影院，个个脸色雪白连头都不回，许多还在干呕身体微微发抖，不禁好奇地问电影好不好看。 “吓死我了！兄弟，千万别去，吓死我了！” 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好奇心让更多的观众进了影院。 一个半小时后，相同的场景再次上演。整个晚上，全港二十三家公映的电影院，都在发生相同的事。 孙子明和王京他们在第二场开演时，欣喜若狂地跑到兰桂坊庆祝，开了个包房摆上酒水，这才发现好象少了人。 “嘉尚、韦强，赶紧打电话，让那个刘佳玲和吴毅江过来。还有，子明，你那三手下叫什么？” 等吴毅江和三个女人赶到时，王京他们正喝得热火朝天。兴奋之下，王京举着酒瓶就宣布好消息。 “今天晚上大家不醉不归，刚才子明说了，下一部戏还是你们来演！我们可不是小气的人，到时给你们一人一个大红包，有钱要大家一起赚！” “耶！谢谢京哥，谢谢明哥”。 四人也跟着高兴起来，刚才在电影院里的害怕和恶心一扫而空，拿起桌上的酒瓶开始敬酒。 王京和陈嘉尚他们也乐疯了，这次的片子可是独立制作的，赚的钱可都是自己的！上次拍《精装追女仔》，三人帮公司赚了近两千万，结果就王京拿了十万片酬和三十万的红包，其他人连毛都没分到几根，全是几千块的小红包！ 几瓶啤酒下肚，豪放的袁小姐她们开始和几个男人划拳赌酒，就连孙子明也乐在其中。幸好他是她们三个的老板，经历风月的她们还知道给他放放水。 “不来了，我休息会”。 “就不行了？” “错，男人永远不能说不行！毅江来”。 孙子明示意吴毅江上，玩这个自己确实不是人家的对手。吴毅江别看相貌凶恶，玩起来也是个‘人来疯’，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更是让气氛高涨。 刘佳玲是最后到的，她接到电话时，正在tvb一个剧组里演她的女四号。在侍者的引领下，推开包间门一看，刘佳玲吓了一跳，四个男人正在和袁小姐她们斗酒，就连平素冷面的孙子明，都醉态可掬地坐在旁边傻笑。 “明哥，你们这是怎么了？全部这么高兴！” 刘嘉玲坐到孙子明旁边，带来一股幽香，孙子明转头一看，大声地问：“你说什么？” 刘嘉玲只好重复了一遍，孙子明这才听清她在说什么，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大手搭在高耸的前胸，得意洋洋道：“我们的电影火了，你、还有毅江成了明星，你们都成了明星！等分到钱，我们马上拍另一个片子，给你们包红包，给你们涨片酬！” 王京如果说给她红包、涨片酬，刘嘉玲可能不信，但孙子明她信。能答应带三个舞女演戏的人，他说话肯定是算数的！没看到袁小姐她们都过来吗？ 一扫今天愁苦的刘佳玲也开始拿酒瓶子敬酒，见孙子明连杯子都端不住，忙给他倒了杯水，意思一下就行。王京他们见刘佳玲这么体贴孙子明，不禁起哄。 “我看你们凑一对得了，反正子明也缺个马子”。 刘嘉玲见孙子明还在傻乐，知道这种男人不是自己配得上的，真不知这男人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女孩。 “京哥，要不我当你马子（女友）？” “别，我可不敢，你太聪明了！” 王京还真不敢招惹这位美女，别看人家漂亮，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妖精，城府深得很。她要是做了哪人的马子，哪人的帽子迟早绿油油！ …… 等大家都喝得差不多时，孙子明已经酩酊大醉，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嘉玲，你送子明回去，知道他住哪吧？” 王京还有丝清醒，见大家都走路打晃了，只有刘佳玲没醉，就指派她去送醉得最厉害的孙子明。 “不知道”。 刘嘉玲话音刚落，就看见王京他们已经摇摇晃晃地出了包间，根本就没听到她说什么。看着沙发上的醉猫，刘嘉只好将孙子明胳膊环在自己脖子上，用尽全身力气半抱半扶着他出去。 正文 第33章 蜕变 出了酒吧，刘嘉玲苦恼了，王京他们早就不知去向，自己该怎么办啊？男友那？今天刚闹翻，自己那？三个姐妹合租的小公寓，这也不合适啊！想来想去只有送他去宾馆了，可钱包里只剩下一千多块，自己还得坚持一个星期呢。 拦了辆的士，刘嘉玲把孙子明又半抱半扶着进了家宾馆，累得香汗淋漓的她，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貌不惊人的男人，不禁对自己男朋友更加失望。都是一样的男人，都是大学生，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男人长得漂亮果然是没用的，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当了三年编剧，还不如人家一个晚上。那不争气的家伙，还以为自己是天才，还在天天写些没人买的剧本！ 正在为自己遭遇不值时，孙子明摇晃着挣扎起来找水喝，刘嘉玲赶紧倒了杯温水过去。这个男人自己得抓住，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可不能飞了。 孙子明就着嘴边的杯子，一口气将温水全部喝完，冒烟的喉咙总算是舒服了。醉眼惺忪地看了看，这姑娘真漂亮，面若桃花，身上还幽香阵阵，这是剧组新来的演员？对，应该是那个说只要自己让她进剧组，就随便自己怎么样的姑娘。孙子明仿佛又‘回到’北平，自己当导演的时候。 伸手用力一拉眼前的女人，孙子明将刘嘉玲拉倒，自己翻身压在软绵软的身子上，捧着娇艳欲滴的小脸亲了下去。 刘嘉玲瞪大眼睛，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条舌头就钻进了自己的小嘴，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筋疲力尽的她，哪有力气去推开孙子明啊？ 在酒精的刺激下，孙子明露出暴虐的一面，几下撕开刘嘉玲的上衣，扯掉了包裹在雪球上的布片，开始揉搓**。刘嘉玲刚推开那张大嘴，身上的短裙又让人掀了起来。 手****黑色的内裤，孙子明摸到一片软毛覆盖的肥美，手指在小缝间一阵揉捏挑逗，玉股间湿滑成溪。 刘佳玲也终于迷失在绯色的灯光下，半推半就任孙子明摆布自己白嫩诱人的身子。 …… **一夜，刘佳玲醒来时，正好看见孙子明戏谑的眼神，不禁娇羞恼怒。刘佳玲背过身子想起来，让他从背后搂住了，一条火热的巨物又钻进双股间。 一番大力耸动，孙子明射掉了残余的**，这才松开怀里满脸春意的女人，拍了拍那正流着白色秽物的****，拍出一片白嫩波浪。 “是想自己打拼，还是想我帮你一把？” 刘佳玲让这男人气倒了，刚才还与自己深入接触，转眼就成了普通朋友一般，将脸趴在枕头里羞愤地哭泣。 孙子明掀开被子，斑斑黄白污渍上是一具年轻玉体，随手拿了条枕巾围在腰间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击打在孙子明身上，捋了把头上的湿发，他才发现自己成了那个二十余年后的‘孙导演’，深谙各取所需的交易之道。 一个澡足足洗了一个小时，孙子明也总算把自己给捋清楚了。‘晒马’在王京看来是社团的实力威慑，可在孙子明看来是那就是权势！ 一声令下，万众井然，这已经触动了那颗不甘为人棋子的野心。自己来香港不就是想自由自在？可这世上哪有自由啊？不是为人棋子，就是将他们当棋子。‘ 湘人本就暴虐，灵气与匪气、霸气纠缠在一起，昨天的‘晒马’虽然没‘往事’的热血沸腾，却另外有番将人当蝼蚁的快感。 “别哭了，我们是一类人，只不过各自际遇不同”。 孙子明洗完澡，出来见被子还在轻轻耸动，不禁好笑。这女人一生周旋在各色富豪之间，都不知给她那影帝老公头上涂了多少绿色。不就是两个成年人凑在一起，干了点成年人之间的事，至于吗？ “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刘佳玲终于让孙子明的诛心之语刺痛了，掀开被子冲他愤怒大叫起来。 孙子明不以为意，从地上的衣服里找出烟盒、打火机，坐在床边盯着那张扭曲了的小脸。 “我们是一类人，可以守着心里最后一块净土，却能拿尊严去换去我们想要的东西”。 刘佳玲脸上依然愤怒，孙子明也不再解释，穿上衣服扔下一句有点绝情的话。 “王京那有我的电话，如果想通了，就来找我。想不通，以后就当陌生人”。 …… 出了宾馆，孙子明拦了辆的士回公寓，看到书桌上的娟子正笑容灿烂地看着自己，轻轻地把相框反放在桌上，不禁黯然神伤却又心中觉得很温暖。人终归是要醒过来的，如果不是昨天的事，自己或许就这样温暖一辈子了。 从抽屉里找出那张名片，孙子明昨天还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打这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孙子明在银都机构外的一个咖啡厅里见到了杨威，不远处桌边的一对男女，一看背影就知道是内地来的。 “杨威，你还真够威，出来喝杯咖啡还带两保镖？” 杨威头都不回，冲那两人道：“老张，你们一杯咖啡都喝半小时了。再这么坐下去，人家老板都亏本了！” 那男人也不以为意，两人起身走了过来。 “认识下，鄙人张华，银都机构的，这是我同事杨婷”。 孙子明双手接过名片，也递上自己的名片。张华接过名片客套了两句，示意侍者找杨威结账，然后带着他同事离开。 孙子明也点上杯咖啡，与杨威聊起这段时间的工作生活，倒让杨威大为惊讶自己这位小学弟的成绩。 “昨天他们‘晒马’就是因为你的电影？” “对”。 大家都是聪明人，杨威沉吟半晌，冲侍者招招手，放了张钞票在桌上，带着孙子明离开。 男人有三大铁，其中扛枪与同窗是最铁的，杨威因为张海军的关系，对这位小学弟也心存关照之情。回到车上，杨威从自己包里找出张请柬，笑道：“你的曲子写得不错，能不能搞首英文的出来？” “要哪方面的？” “歌颂男主人对女主人的爱情，反正就是这方面差不多的”。 “明白”。 正文 第34章 晋身之阶 孙子明回到家，坐在沙发就开始绞尽脑汁，这是香港警务副处长夫人的生日party，自己怎么也要想办法与他拉上关系。可是搜索枯肠几个小时，也没能‘回忆’起一首既能符合场景，又能让令人惊艳的英文歌曲来。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了，孙子明起身去开门，外面是异常漂亮的李嘉明。 “孙先生，您的衣服洗好了，我妈让我帮您送过来”。 “谢谢，进来坐坐吗？” 孙子明接过衣服，邀请这位平时看起来有点冷的姑娘，进来坐一坐。把衣服放进卧室，孙子明回到客厅，李嘉明正俯身低头看茶几上的乐谱。 “孙先生，这些歌曲都非常好了，您还不满意？” 眼前姑娘抬头间，孙子明能从领口处看到一片嫩白起伏，赶紧将目光移开。听王京说，这姑娘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孙子明不是什么好人，但对这种姑娘还是相当尊重的。 “别提了，我朋友让我写一首送给妻子的英文歌曲，可我想来想去，就是写不出来”。 聊到这个话题，李嘉明不禁起了好奇心，当听说是送给詹姆士副处长妻子时，提供了个八卦。原来这位詹姆士副处长的爱情还真有点戏剧性，他和太太爱伦是在伦敦地铁里偶遇的。刚开始，詹姆士还以为她旁边的男士是她男朋友，回到学校黯然神伤了一段时间。一个月后，詹姆士在一个聚会上又遇到了爱伦，听到爱伦叫那位男士为elderbrother（哥哥），这才开始追求她。 地铁？偶遇？孙子明终于想起了《youarebeautiful》，拿起谱本两三分钟就把它原封不动地写了下来。 “谢谢你嘉明，什么时候请你吃饭”。 欣喜若狂的孙子明立即打电话曾叔，让他安排录音棚、乐手，詹姆士的party还有三天，得赶紧把唱片给灌录出来。 孙子明在录音棚里呆了三天，这是他最好的晋身机会，就连胡卫国也只是过来闲聊几句，两人告了个别，连机场都没去送他。与世隔绝的三天，孙子明不知道外面因为他，已经让娱乐记者们吵翻了天。 首先是电影上映之前的新义安与和胜和的‘晒马’，彻底炒红了《雨夜屠夫》。大批的观众出于好奇心，进了电影院，要不给吓到了，要不就是给恶心到了。观众的口碑加上记者们的爆炒，又吸引了更多观众的观影，如此几下形成了一个循环。 ‘史下最恐怖的风月片’ …… ——《东方日报》 ‘让人激情与恐惧共存的风月片’ …… 《星岛日报》 ‘风月电影的异类’ 血浆、内脏、器官、残破的肢体这些只是《雨夜屠夫》恐怖的道具，真正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导演的冷酷。 纯真的少女、温暖的画面、浪漫的配乐，转瞬间成了生命的终结，不禁让人感叹生命的脆弱，这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事情。 林过云的变态是源于童年的受虐待，但真正的导火索又是什么呢？是这个社会的道德沦丧！如果这不是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如果不是舞女对林过云有地位优越感，或许这些悲剧不会发生，林过云也最多就是个内向孤僻的人。 …… ——《明报》 不得不佩服那些影评人，一部恐怖片让他们分析出了各种社会缺失。就象前两年的案件一样，一件普通的社会刑事案件，最后扯到了儿童教育上。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雨夜屠夫》让他们抬高成了社会******，脱离了庸俗的风月范畴，这也是当初孙子明想要的结果。 …… 三天时间，大家知道了这部吓倒无数人的《雨夜屠夫》，记住了那个满脸邪气的吴毅江、纯真无邪的刘佳玲，也记住了那个缺席新闻发布会的编剧、导演、摄影兼道具孙子明。 如果仅仅如此，孙子明还不至于一夜爆红，华纳公司精心推出的新人胡卫国，又再一次把孙子明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涛声依旧》一经推出，全港大街小巷里全是‘月落乌嘀总是千年的风霜’‘阿娇摇着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 让歌迷和乐评人好奇的是，整张唱片十二首歌的作曲、填词全是一个人——孙子明，这个孙子明不会是那个孙子明吧？ 电话打到华纳公司，乐评人抓狂了，这个才华横溢的孙子明，就是刚吓倒全港民众的孙子明！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精神世界？一面是冷酷残忍直指社会的缺失面，就配乐都是让人毛骨悚然；一面是风姿卓然仿若一个诗人，写出如此意境的音乐。 更让乐评人、影评人抓狂的是，大家都找不到这个孙子明，就连他的合作伙伴最大嘴巴的王京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到孙子明的经纪人曾祥，被告之的是，人家在录音棚里灌录英文歌曲唱片。 …… 这一切的纷扰都与孙子明无关，让录音棚里的他抓狂的是，编曲无法按他的意思进行编曲。 好好的一首温情脉脉的《takemetoyourheart》，让他们编成了哀怨凄婉的《吻别》，难怪张雪友能把这歌唱红华人世界，看来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确实太大了！ 最后还是华纳的张总监出面，将《takemetoyourheart》传真到美国总部，请那边的音乐制作人才编好。 “明，有兴趣当歌手吗？我听你的声音很好，这两首歌让你演绎得非常完美”。 当然完美，自己是依照‘原作’唱的，不过孙子明还是记得曾叔的嘱咐，别签歌手约！ “我得跟经纪人商量下，现在我最大的兴趣还是电影”。 李斯特总经理和张总监听他这么说，退而求其次。李斯特是英国人，他的一个朋友正好为他妻子四十岁的生日同，举行一个party，他想孙子明去作演唱嘉宾。 “詹姆士？您说的不会是那个警务副处长吧？” “对，对，我说的就是他。你也知道，在香港进行商业活动，总要与政府有些交往”。 孙子明乐了，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自己还正想如何不用杨威的请柬呢。自己只是个导演，最多还算个音乐人，政治这东西还是少沾。 “太好了！《youarebeautiful》，就是因为我邻居和我闲聊时，谈起了詹姆士先生的八卦，这才给了我灵感！” 艺术是相通的，它能跨越种族和肤色的界限。晚上的party上，刚开始詹姆士和他的同僚还对孙子明抱以异样的目光，可当音乐响起时，在场的白人目光都变了。 ‘mylifeisbrilliant。我的人生缤纷灿烂。 mylifeisbrilliant。我的人生缤纷灿烂。 myloveispure。我的爱如此纯真。 isa(z)anangel。因为我见过天使。 ofthati‘msure。对此，我深信不疑。 shesmiledatmeonthesub(z)ay。她在地下铁上对着我微笑。 she(z)as(z)ithanotherman。虽然身边伴着另一个男人。 buti(z)on‘tlosenosleeponthat，但我可不会为此辗转难眠， ‘causei‘vegotaplan。因为我已有心理准备。 you‘rebeautiful。you‘rebeautiful，你就是这么美，你就是这么美， you‘rebeautiful，it‘strue。你就是这么的美，这是千真万确。 isa(z)yourfaceinacro(z)dedplace，我曾在人潮拥挤之处瞥见你的脸， andidon‘tkno(z)(z)hattodo，这令我不知所措。 ‘causei‘llneverbe(z)ithyou。因为我和你永远无法相依。 yeah，shecaughtmyeye，是啊，我视线被她占据。 as(z)e(z)alkedonby。在我们擦身而过的瞬间。 shecouldseefrommyfacethati(z)as，她应该可以从我的神情看出， flyinghigh，我欣喜若狂飞上云霄， andidon‘tthinkthati‘llseeheragain，我想，我将再也见不到她。 but(z)esharedamomentthat(z)illlasttilltheend。但我们共享了永恒的片刻。 you‘rebeautiful。you‘rebeautiful。你就是这么美你就是这么美。 you‘rebeautiful，it‘strue。你就是这么的美这是千真万确。 isa(z)yourfaceinacro(z)dedplace，我曾在人潮拥挤之处瞥见你的脸 andidon‘tkno(z)(z)hattodo，这令我不知所措， ‘causei‘llneverbe(z)ithyou。因为我和你永远无法相依。 you‘rebeautiful。you‘rebeautiful。你就是这么美，你就是这么美。 you‘rebeautiful，it‘strue。你就是这么的美，这是千真万确。 theremustbeanangel(z)ithasmileonherface，我看到了笑起来跟她一模一样的天使， (z)henshethoughtupthatishouldbe(z)ithyou。当她也想到我们应该在一起时。 butit‘stimetofacethetruth，但，该是面对事实的时候了， i(z)illneverbe(z)ithyou。我和你永远无法相依。’ “这是我在和邻居闲聊时，她说起了詹姆士和海伦的轶事，我就写下了这首歌。在这里我感谢詹姆士先生与海伦小姐，是你们的爱情给了我灵感，谢谢美丽的海伦和您的丈夫”。 歌声落下许久，掌声才响起，孙子明微微向詹姆士和他妻子躬身。夫妇俩相拥着轻轻鼓掌，眼睛里隐隐还有泪光。 “孩子，谢谢你，你让我们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光”。 “夫人，您还如从前一样美丽”。 孙子明轻轻地与海伦拥抱，小声地恭维这位贵妇。 “明，你唱的歌太好听了，做我男朋友吧？”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孙子明低头一看，是个可爱至极的白人小姑娘。 “no，苏菲你刚才，接受了我的巧克力！” 一个白人男孩，着急地从旁边跑过来阻止，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海伦高兴地给孙子明介绍自己的孩子，还有刚才那个小男孩。 “明，你唱歌太好听了，能当我的音乐老师吧？” 这位是玛丽，一个刚刚十三岁的小姑娘，虽然脸上有点小雀斑，可也美丽如她母亲。 “明，听说你拍了部轰动全港的电影，可惜我妈妈不让我去看，能给我说说吗？” 这个小男孩是詹姆士的儿子，刚八岁，长得有点象《小鬼当家》里的麦考利·卡尔金。 “那部电影可不是小孩能看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马上要拍一部小孩子的电影，到时欢迎你和你的同学都去看”。 “真的？” 亚瑟不顾妹妹还在孙子明怀里，自己也扑了过去，孙子明只好一手抱着一个天使。俯下身体，孙子明把另一个白人小男孩也拉了过来，举起左手道：“真的！我向上帝发誓，我下一部电影，一定会让全港的小孩子，都笑得睡不着觉”。 孙子明得到三个亲吻，他赢得了三个小孩子的友谊。远处的杨威不禁心里笑骂，自己这个小学弟还真是个天才！ “好了，现在我再替詹姆士送首歌给海伦，你们要为我鼓掌好吗？” “耶！” 浪漫温暖的音乐响起，孙子明想着自己和娟子，款款深情地演唱起《takemetoyourheart》。旁边的人们，也重新看了过来，倾听起这首深情而又让人温暖的情歌。 ‘hidingfromtherainandsno(z)， 避开雨雪悉心呵护， tryingtofetbuti(z)on‘tletgo。 几欲放弃反愈发不可收。 lookingatacro(z)dedstreet， 看满街人头簇拥， listeningtomyo(z)nheartbeat。 听心跳知谁把我触动。 somanypeopleallthearoundthe(z)orld， 世界之大，人海茫茫， tellme(z)heredoifindsomeonelikeyougirl。 寻你这般女孩，踏破铁鞋亦枉然。 takemetoyourheart， 把我带进你的心， takemetoyoursoul， 让我深入你的灵魂， givemeyourhandbeforei‘mold。 给我你的手趁我还年轻。 sho(z)me(z)hatloveis， 问爱是何物， haven‘tgotaclue。 何以我茫然。 …… sho(z)me(z)hatloveis 问爱是何物 bemyguidingstar 做我的引路星 it‘seasytakemetoyourheart 把我带进你心就容易易’。 歌声刚落下，掌声还没响起，苏菲就抱住孙子明的小腿，骄傲地宣布。 “uncle明，我决定了，等我长大后就嫁给你！” 众人忍俊不禁，刚才那送她巧克力的小男孩也崇拜道：“明，等我长大了，我做苏菲的守护骑士，永远保护你们”。 “明，你的魅力是不可阻挡的，我和海伦在孩子们的心中，都没这么高的位置”。 詹姆士见三四个小孩都围着孙子明转，不禁有点吃味，孙子明摊了摊手，表示这不怪他。 …… 一个生日party，让孙子明获得了詹姆士家的友谊，他的许多同僚也纷纷递上自己的名片，邀请他以后有闲时，大家一起聚会。 正文 第35章 王京的试探 又是五天过去了，孙子明和王京参加了几个电视台和媒体的专访，两人在电视和媒体上，把自己打扮成有社会责任心的导演。拍这部‘社会******’的目的，就是要提醒大家注意儿童的教育，童年阴影会影响到人的一生。 大家又聚在孙子明公寓里，袁小姐和吴毅江看着电视上孙王二人瞎掰，再看看正在争论下一部电影色情镜头怎么拍的四个人，不禁大起佩服之意。特别是袁小姐，风月场里打滚十几年，见多了满口仁义道德，私下却男盗女娼的大人物，现在孙子明和王京就有点那个意思了。 见时间快到晚饭了，吴毅江和袁小姐起身问大家晚上吃什么，他们好去叫外卖。 “你们到‘祥记茶餐厅’叫桌饭，等下曾叔和刘佳玲也会过来”。 两人这才出门，进了电梯，吴毅江这才问起另两人怎么没来？ “哎，她俩贪心的毛病又犯了！” 另俩舞女凭借电影又红了，几个有钱人出高价包了她俩去度假。 “袁姐，如果明哥问起，你最好是照实说。昨天他还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自由，也要有为自己负责的义务”。 等大家全到了‘祥记茶餐厅’的小包间，孙子明果然问起那二位。袁小姐咬咬牙，还是照实说了。 “也好，京哥我们正好把那两配角给去掉，片子的结构更紧凑”。 “我早就说了去掉，还不是你非扳着？” 因为孙子明片场的强势和自身出色的编剧、导演、摄影能力，现在这个小团体隐隐以他为首，就连王京这样年纪比他大一截的也经常听从他的意见。 一会，曾叔和刘佳玲也前后脚到了。刘佳玲今天穿着小衬衫、小短裙，身材凹凸有致，转身间挺翘的小屁股浑圆。 “子明，这可是颗好白菜，不知让哪头猪给拱了”。 王京的低声调笑，让孙子明心头一热，想起了那****的滑腻和惊人弹性。 “毅江，把门给锁上，我们先商量点事”。 吴毅江起身到门口吩咐了服务员两句，然后把门给反锁了。陈嘉尚见门给锁上了，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大纸袋递给王京，他又转手交给了孙子明。 “子明，还是你来吧”。 “行”。 孙子明把纸袋里的东西倒出来，全是一卷卷钞票，吴毅江他们眼中一热，这是要给大家发红包了。 “我和京哥收到了第一笔分成，现在给你们发红包。嘉尚和韦强的因为占了股份，所以不再另外给，你们有意见没？” 陈嘉尚两人赶紧摆手，他们分到的将比这多的多，哪还会有什么意见啊？ 孙子明把桌上的钱分成四份，其中两份给袁小姐。 “袁姐，你拿一份，另一份分给姜小姐她俩。告诉她们，路是她们自己选择的，以后大家还可以是朋友”。 “谢谢明哥，谢谢京哥”。 袁小姐接过两堆钞票，脸上流着泪给孙子明和王京鞠躬道谢，这一份就是十万，如何叫她不感激涕零？ “毅江、佳玲，这两份是给你俩的。虽然你们是主角，但袁姐受了罪，你们的片酬又更高，所以你们拿一样的钱，有意见吗？” “没意见”。 吴毅江和刘嘉玲也接过钱给两人鞠躬道谢，虽然刘嘉玲眼里还隐有愤色，但心里还是服了孙子明，最起码这是她见过最大气、对手下人最好的男人。如果没有他坚持，估计那死胖子最多给自己万把两万打发一下。 拿到了大红包，吴毅江喜笑颜开地打开门，示意服务员上菜，大家庆祝电影的大卖。 “我不喝了，晚上还要改剧本”。 没喝几杯，孙子明就举了白旗，让王京一阵嘲笑。王京他们继续推杯换盏，孙子明笑吟吟地吃饭夹菜，刘嘉玲突然福至心灵。 “明哥，我想和袁姐一样跟您学演戏”。 孙子明一愣，大家也一愣。刘嘉玲与袁眉不同，她演技只是青涩，可以大量接戏自己磨砺出来的。 刘嘉玲话音刚落，吴毅江也跟着站起来了，表示以后也想跟着孙子明干，酒桌上一下寂静了下来。刘韦强起身与王京耳语几句，王京脸色不快地点了点头。 “明哥，我也想过来跟您”。 孙子明脸色不豫，沉默半晌，沉声道：“为什么？” 刘吴二人看着刘韦强，他们不知刘韦强好好的摄影师不当，为什么也和他们一样。 “明哥，我喜欢拍电影，想把社团的东西拍成电影，觉得跟着您可以实现我的梦想”。 孙子明轻轻点头，他将来确实是黑帮片的大成者。 吴毅江不太会说话，红着脸道：“明哥，没有您，我就象京哥说的那样，永远是跑龙套、小配角”。 孙子明不问刘嘉玲了，她是和自己一类人，她想跟着自己不过是各取所需。曾叔伸手过来，替孙子明把酒杯满上。 “各位言重了，承蒙大家不弃，以后我们就一起合作”。 孙子明与三人碰了下杯，一口喝掉杯子里的啤酒，向三人示意了下。 酒桌上闹了这么一出，气氛就不太好了。王京脸上有点挂不住，吃个饭能把自己一员得力干将给吃没了，任谁也心里不舒服。又吃了一阵，王京就和陈嘉尚起身告辞，孙子明也不好挽留，今天确实是始料不及。 “京哥，今天真对不住”。 “别说了，子明，我们还是朋友。我也知道我的性格拢不住人，这事我不能怪你，再说韦强的选择是对的，他的戏路确实跟我俩有点不合”。 刘韦强满脸通红地站在旁边，王京用手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韦强，其实你自己编的本子还算不错，但逻辑方面有些问题，这是子明的长处，好好跟他学”。 “谢谢京哥”。 孙子明把王京和陈嘉尚送出餐厅，王京突然把他的脖子搂了下来，凑到他耳朵边低声道：“小子，你确实是个人才，帮哥哥一把”。 “一定尽力而为”。 “别跟老子打马虎眼，真想不到你不声不响，居然能去詹姆士家参加party，还能让他一家人都把你当朋友！” 孙子明心里明白了，今天刘韦强是这胖子安排的。象刘韦强那种出身社团的人，跟了一个大佬就不会随意改变门庭。 正文 第36章 各取所需 大家都走了，回家的回家，自己去玩的自己去玩。孙子明买完单时，只剩下刘嘉玲站在对面的冷饮店里舔着冰激凌，红唇****让孙子明一阵心热。 这只是个玩物，但****的滑嫩还是让孙子明心中一荡，晚风吹起丝丝长发拂在脸上痒痒的，拂在心里更是痒痒的。 “我们回你家吧？” “再等一会，我在等个人”。 孙子明继续坐在石椅上，侧抱着年轻的身子，体味着那双臀间的滑腻丰隆。 终于远远地看到了那个挺拔的身影，孙子明放开已经软绵绵的女人，在那****上大力揉搓几下。 “在这呆一会别动，我去见个人”。 见四周没人，那人迎着孙子明走过来，两人紧紧地拥抱了下。 “没想到我们兄弟，会在这里见面”。 “我是没想到，恐怕你是早想到了吧？” 张海军嘿嘿了两声，“更正下，没想到这么快！” 两人聊了一会往事，当聊到孙子明的电影时，张海军不禁笑了。 “你那电影是不错，配乐也不错，当时也吓了我一跳。回去一想，你那就是道具，不过做得还挺逼真的”。 见孙子明不明白，张海军解释了下血液变化及消化系统之类的医学知识。 “操，我还真没从这方面考虑过”。 张海军不禁乐了，笑骂道：“你这是拍电影，又不是拍教学片”。 “老子还准备卖到美国去，赚美元呢！” 提到美元，张海军把孙子明钱包给搜出来，打开一看才几千港币。 “还有吗？” “等会”。 孙子明跑到刘佳玲身边，把她刚分到的十万给拿了回来，连带着她包里剩下的几百块都拿走了。 “够了吗？” “够了，我先走了”。 张海军看了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就准备离开，刚走开几步又折返了回来。 “子明，任何人都不是圣人！你搞不掂的人，是因为你没找到他的弱点，记住了吗？” 张海军见孙子明一头雾水，低声再次提醒道：“社会、经济地位高的人，越把自己的命看得重，你们湘西什么最多？” 孙子明眼看着张海军消失在夜色中，若有所思。自己老家什么最多？土匪！不就是强人？看来，即使是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这世界也是弱肉强食的！ 刘佳玲见那个黑影走了，孙子明又站在那发呆，不由得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刚才孙子明从她包里拿走了那十万块，她刚想拒绝却不由自主地把那最后三百港币也给了他，现在想起来都心疼，他不会后悔了吧？ 胳膊上的温暧坚挺让孙子明醒了过来，一看那妖精样的脸上神色，就知道她心疼刚才的钱了，不禁觉得好笑。 “知道哪有提款机吗？” “那边”。 急不可耐的回答更让孙子明菀尔，难怪录像带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看来江湖传言是真实的。不过，人家向铧强做事也不大气，男人要不就别说，说了就得认，何况是‘肉债’！ 搂着怀里发嗲的女人，到旁边提款机上给她转了十万块，听着那轻轻的长气，孙子明更乐了。这女人的弱点也太明显了，但愿她以后还能时刻保持这个‘优点’。 “走吧”。 孙子明手搂着小腰往怀里一带，朝旁边的宾馆走去。 “现在才八点呢，要不我们去看电影？” “看什么电影？看电影还不如看你呢”。 手在****上揉搓几把，刘嘉玲赶紧按住那只大手，生怕它又钻进短裙里。 两人进了宾馆，一番**完后，刘佳玲满面潮红地压在孙子明身上，手指在他胸前划着圈圈，看着这个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低声道：“明哥，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说呢？” “我不知道”。 刘佳玲确实不知道，要说贪图自己漂亮，那只能是骗自己的。前些日子还说得过去，随着孙子明一夜之间成为‘社会******’导演和音乐才子，想要什么漂亮女人得不到？ 自己只在电影里演十几分钟，就有个富家子弟来追求了，连自己台里那几个花旦，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羡慕加妒忌。只要这男人露出点意思，那些想出名想疯了的女演员，还不争先恐后地来爬这男人的床？ 问不出答案，刘佳玲也不问了，反正他需要自己的时候，他肯定会开口的。他准备捧红自己，让自己成为大明星，肯定就有他的需要，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怎么不让我拍下一部戏啊？” “你和袁眉不同，她的出身决定了她当不了大明星，你现在有了点名气，得挑剧本了”。 得了变相的承诺，刘佳玲****扭了几下，感觉到了小腹上坚硬，娇笑一声，身子沉到了被子里去。孙子明突然感觉到了唇舌的温暖湿润，虽然还有点生涩，但已经很**了。一边享受着温润的****，一边揉捏那黑色里的娇嫩，孙子明暗道，这女人还真是个人物，最起码赌得起、豁得出去。 第二天一早，刘佳玲还满脸春意地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这家伙还真厉害，比原来那衰仔厉害多了。睡了个回笼觉，刘佳玲这才起身梳妆打扮，一边化妆还一边回味那小男人的话。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女人最大的魅力在于暧昧。’ ‘别老想着嫁入豪门，有那时间和心思，你还不如自己成为富豪，娶个忠心的小白脸进门侍候自己！’ 打扮完自己，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刘佳玲挎起自己的坤包起身。出门时，回望了眼污渍斑斑的床单，不禁暗骂自己碰到鬼了，居然会对个二十岁的毛孩子言听计从！ …… “子明，这是电影的票房统计，还有卫国唱片销量的统计”。 嗯，上映十天，票房超过了一千二百万，上座率还有78%。唱片在本港也卖出了三十万，看来这年头做唱片还是利润很高的。 孙子明从卧室里拿出支票本，签了张一百万的支票递给曾叔。 “曾叔，你的佣金先抽一百万走，换个大点的房子，别苦了老婆孩子。另外，唱片的分成先跟华纳结算一下，我明天回趟北平，卫国家的厂子正是缺钱的时候”。 曾叔接过支票，低声提醒孙子明，他还要拍电影，自己的事还不急。 “那你的电影？” “没事，电影要等学校放学后，才能正式拍”。 ‘叮咚’门铃响了，孙子明示意曾叔先收了支票，自己去开门。 正文 第37章 重回北平 两个月后，孙子明又回到了燕园，看着扛着行李归色匆匆的莘莘学子，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贺强国单脚踮地，见后面的车没动静，回头催促道：“快点，院长在办公室等你呢”。 孙子明擦了把脸，赶紧停好自行车跑上楼。老师发起火来，即使现在的他都还害怕，那是个真正的学者，骂起人来，你只能束手而立。 王院长打量着眼前这年轻人，自己教书育人几十年，从没想过临退休时心血来潮带个班，能教出个作曲家兼导演来。 “听说，你拍了部不错的电影？” “托您的福，报纸上评价还不错。这是电影的录像带，小孩子不能看，里面有点暴露和暴力镜头”。 孙子明赶紧从包里拿出录像带，一如‘记忆’里恭敬地拿自己首部没公映的电影录像带，送给这位老师一样。 “你和机械系胡卫国合作的唱片还不错，还有吗？” “有”。 孙子明赶紧又掏出唱片，他还以为贺强国送过来了，没想到那混小子根本不敢来。 王院长把唱片放进唱机里，他是京剧迷，整个学院也只有他会在办公室里听唱片。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涛声依旧……’ 师生俩静静地听完一张唱片，老师把唱片放进自己的唱片架，孙子明不禁大松一口气，这老头认可‘自己’的唱片了。 “写得不错，比那些光拿工资不干事的强多了”。 “谢谢您夸奖”。 “没什么，都说成功要99%的汗水，狗屁！没那百分之一的天赋，就是个乐匠”。 王院长低声骂了一句，从抽屉里拿出封信递给孙子明。 “我跟香港中文大学的老钟商量好了，你转学到他那去，学分可能要重新修”。 孙子明深深弯腰双手接过，王院长注视着他半晌，眼中闪过一丝伤感。 “你是我学生中，最有可能去台湾的。如果有机会，替我到老师坟前鞠个躬献束花，我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老师，会有的，到时我陪您一起去”。 孙子明从院长那告辞出来，擦了把额头上的微汗，自己从前都没这么对这老头畏惧，怎么现在这么怕了？难道不做亏心事，才不怕鬼敲门？呸！这老头可不是鬼，他是专门抓自己这种小鬼的钟馗。 从院长那出来，孙子明就赶紧去三哥那，一帮人都在那等他俩吃饭呢！ 三哥如今长驻北平，经营着‘家乐福’连锁电器专卖店和‘家乐福’连锁超市。也不知将来法国人来了，他们准备取个名字？ 与一帮好友醉了一天，到凌晨一点多，孙子明才醒过来。 “来喝点水”。 躺在娟子温软的怀里喝了点温开水，感觉喉咙舒服了点，才问起其他人。 “全走了，昨天就放假了。如果不是你回来，他们早回家了”。 听到卧室的动静，三哥咳嗽了几声。娟子鼻子一皱，冲外面骂道：“有病就上医院”。 孙子明乐呵呵地在娟子脑袋上敲了下，这姑娘真是给三个妻舅宠坏了，也就是在自己面前温顺，惹恼了她谁都敢骂。 “娟子，你可没满十八，我家子明打不过你家老二的”。 三哥倚在门上笑吟吟的，现在他找到了娟子的命门，她一发火就拿她的年龄说事。 “要你管”。 娟子在三哥脚上一跺，昂起小脑袋跟三哥未婚妻走了。没过门的三嫂在她脸上掐了下，两人嘻嘻哈哈去了楼上休息。 三哥跳着脚走进房间，他对这姑娘是一点办法没有，打不得骂不得。 “没事了吧？” “没问题”。 孙子明起身穿好鞋子，还不忘记把手表戴上。两兄弟出了门，三哥将破吉普车拐出院子。北平的夜空星光灿烂，路上冷冷清清，只有昏暗的路灯下飞蛾围绕。 “三哥，你不问我想做什么？” “有什么问的？当年贺胡子当土匪的时候，谁能知道他以后能当元帅？” 湘人就是这样，湘西人骨子里的暴虐因子更这样，当年的‘贺匪’就出在孙子明他们老家隔壁的桑植。 车子转来转去，转到了一个胡同里，三哥停下车带着孙子明进了一座四合院。 “这是贺飞、秦鹏，隔壁保靖的，都是我战友的兵。在老山呆了两年，立的功让人家抢了，还关了两年。这是我五弟孙子明，如果你们愿意，以后就跟他干”。 三哥介绍完，就出了房间到院子里抽烟。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出来，从车里拿了一包钱又进去。 孙子明盯着两人，沉声道：“想清楚了，你们后悔也还来得及。你们是我三哥的战友，这钱算我们兄弟帮你们一把”。 贺飞把钱全推给秦鹏，沉声道：“大鹏，我家没人了，你拿去给你弟妹读书，再把我爹娘的坟修一修”。 秦鹏答应了声，把钱全部放进自己书包。 “五班副我们信得过，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头。我们没什么要求，将来你功成名就后，给我们一个前途就行”。 秦鹏放好钱，也盯着孙子明，沉声道：“没用，我俩除了会开枪杀人，什么都不会。五班副那的活我们干不来，还不如跟你去搏一把，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好，还真是湘西人！ …… 天色大亮，早起的人们已经在晨练了，车子回到了三哥家。兄弟俩刚进院子，就看见张虹在数落娟子。 三哥越看越乐，这丫头也就这姑娘降得住她。碰到这种情况，孙子明也缩着脑袋去堂屋吃饭，肯定是娟子又犯错了。自从张虹和梅艳方达成共识后，娟子就成了她俩的试验品，能搜罗到的唱腔都会让她去试。 刚啃完一个包子，张虹也数落完了，娟子愁眉苦脸地跟在她后面进来吃早餐。 “虹姐，梅姐的演唱会开始彩排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过去？” “再过半个月吧，我老师安排了娟子的复试。这次高考只要她能考到三百分，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三百分？估计难度很高，娟子就不是那种会读书的人，今天背的东西，明天一起床就会忘个一干二净。 趁着娟子去帮张虹热牛奶，张虹凑过头来，低声道：“走个过场，已经准备特招她了”。 “啊？” “别给我说漏了！这丫头太喜欢显摆了，不治治她，以后怎么和老师、同学相处？” …… 在北平呆了三天，跟三哥商量完去中苏边境开店的事，孙子明又去寻找那位‘记忆’中的天才，找了两天也无果而终，只好先回香港。 临上飞机时，孙子明见娟子还是一脸苦相，心里一软。张虹脸一板，孙子明急忙收回了快要出口的话，这丫头确实要改改这毛病。 这不是在老家，她到处显摆，人家最多是背后嘀咕几句。在娱乐圈混还是这毛病，哪怕有梅姐护着，迟早也会让她那个圈子里的人排挤，最后落得个孤家寡人、一事无成。 正文 第38章 六叔的‘礼物’ 回到香港，刘韦强来接机，后面还跟着个眼熟的漂亮姑娘，这不是那个tvb的小花旦吗？ “明哥，这是我女朋友黎美娴”。 “明哥好”。 想起来了，当初大家在酒吧喝酒时，这两人就凑一块。可能刘韦强突然成了小富翁，加速了两人的发展，这个社会还真现实。 “曾叔在搬房子，我们现在过去吗？” “哟，买车了？” 刘韦强帮着把行李箱放进车后，再帮孙子明拉开车门，示意女友开车，自己陪着他坐在后面。 “这次沾了您和京哥的光，我给父母供了个房子，多的钱就全在这了。美娴每天挤地铁，太辛苦了”。 嗯，这刘韦强还和‘记忆’中一样是个孝子，但愿这位小花旦能抓住这个金龟婿。 曾叔的乔迁之喜很多人来道贺，连发哥他们都来了，可见他当初给邵六叔当助理时，着实结交了不少朋友。 “子明，六叔来了，我们到前面迎一下”。 孙子明赶紧起身，连带王京、发哥他们都起身，大家到了酒楼门口恭迎‘六叔’。 曾叔上前拉开车门，恭敬地从车里扶出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六叔好”。 大大小小的明星齐齐躬身问好，‘六叔’也热情地笑着跟大家打招呼。曾叔又从车里扶出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这次大家的问好声就有点参差不齐了。 最尊贵的客人来了，曾婶的弟弟示意酒席可以开始。虽然是曾叔的乔迁之喜，但曾叔恭敬地把‘六叔’请到主位，然后是邵氏的一帮老人，再请方姨致词。 孙子明被安排在次席，正在听方姨致词时，王京凑过头来，把嘴贴在他耳朵边，低声道：“阿祥是跟着‘六叔’长大的，要不是这女人，他是不会离开邵氏的”。 见孙子明疑惑不解，王京瞟了眼方姨，继续低声道：“要不说你命好呢，‘六叔’家人不在身边，阿祥就成了他的家人。他生意失败破产了，是‘六叔’出钱帮他摆平全部债务，还帮他赎回了祖屋”。 孙子明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向氏兄弟能同意自己开工作室，这胖子也主动凑了过来。合着这人精是想，借曾叔背后的‘六叔’脱离永盛。后来见自己攀附上了警界高官，这才改变了想法，送了自己一个得力干将来探路。 “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张虹都没帮自己查出来，这胖子怎么知道的？ “你呀，要不是老子看过你的居留证，还真以为你年纪比我还大。你怎么就这么多疑呢？六叔老了，这事还是我老豆（爸爸）去帮他办的，否则阿祥那倔脾气，还不会接受”。 …… 酒席散了，六叔在大家的恭送中离开，孙子明帮着曾叔把宾客送走后，坐在椅子长出了一口气。刚想抽支烟时，曾叔拿了个手提电话，急步走了过来。 “子明，走，六叔要见我们”。 跟着曾叔到了‘六叔’家，在这老人面前，孙子明恭敬地执晚辈礼节。虽然他没受过这老人的恩惠，但将来遍布全国的‘逸夫楼’，会恩泽许多莘莘学子。 “后生，阿祥没跟错人。看到你让我想起了陆运涛，一样的才华横溢”。 孙子明不知这老人为什么把自己比喻成了陆运涛，一个出身豪富一个出身贫寒，而且还是他故去的老对手。 随着老人的回忆，孙子明还真觉得，自己和那位前辈有相似之处。两人一样排斥港片的制作模式，一样的排斥香港电影公司的管理方式，还一样的喜欢团队合作。 “哎，如果当初我同意给闻怀他们股份，邵氏影业也不会衰落”。 老人见孙子明欲言又止，微笑道：“你不这么认为？” 孙子明确实不这么认为，邵氏的衰落是迟早的事。因为它落伍了，总是迷恋在过去的荣光中，满足于港、台、东南亚市场。即使没有邹大亨，将来也会让好莱坞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六叔，闭门造车是不行的，只有走出去才能知道世界之大。大清如果不是满足于‘天朝上国’的幻觉，也不会让几千人打进紫禁城”。 老人沉默良久，幽幽道：“那嘉和能走多远？” “也走不了多远”。 嘉和虽然成为了港片的老大，可还是气魄不够。华语电影的未来在国内，而国内的政治体制首先是政治态度，一旦国内政治形势有变，这方面嘉和不可能壮士断腕。 “那你又凭什么，将来可以模糊政治态度？” “六叔，我是在内地长大的，我的家族全在内地。可以说我是内地的亲儿子，只要不犯忤逆大罪，最多也只是打两下屁股。我要回内地发展，自然不会有任何障碍。何况，我只是一个导演，没人会逼我表态的”。 老人沉浮人世近九十年，历经过近代最动荡的岁月，哪会看不清国内的政治形势？他也预感到了将要发生什么，只是没有孙子明这么明确而已。 “你是个妖孽！” 孙子明讪讪而笑，这话自己可真不好接。 说了这么久，老人有点累了，指了指方姨示意她把东西拿过来。 “孩子，满足我一个心愿，我送你一个礼物”。 “请说”。 老人确实老了，看淡了许多事情，却还在对当年邹大亨的出走耿耿于怀。 “嘉和这两年风头太劲了，你让我看看闻怀的的倒霉样子？” 这个倒没什么，事业要做大，嘉和是绕不过去的大山，迟早两家要打起来的。 “我试试吧”。 “不错，后生可畏”。 老人把文件袋给曾叔，示意他拿过去给孙子明看，孙子明一看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前年德宝就收购了邵氏院线吗？ “我是做电影发的家，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我可以把股权全部卖给你。后生仔，怎么样？” 孙子明晕晕乎乎出了六叔的豪宅，回到车上才问曾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跟你说，邵氏院线卖给了德宝？是租给他们三年，明年这个时候正好到期，双方要续约才能继续租赁。你觉得方姨那么精明的人，能把下金蛋的母鸡卖给其他人吗？” 这世界真的不同了！ 正文 第39章 孙子明的‘肌肉’ 孙子明终于把事情搞清楚了，一个巨大的看似香甜的‘馅饼’放在了他面前，可一个更大的疑问也摆在他的面前。 “子明，别多想。上次我去北平，就是替六叔向中央政府通报，六叔准备将自己的大部分财产，用于资助内地教育”。 本来邵六叔是准备明年将院线全部卖给德宝，孙子明得益于曾叔跟他的关系，而进入六叔的视线，这又让他起了别的主意。他是靠电影发家的，也希望香港电影能越来越好，可德宝的做法又是在走他的老路。 “钱对六叔已经没有了吸引力，老人家跟家人关系也不太好，所以他想着能让香港电影繁荣下去。你只是他的一个选择，如果你达不到他的期望，邵氏院线还会卖给德宝的，明白了吗？” 孙子明摆摆手，阻止激动的曾叔继续说下去，好笑地问：“曾叔，你觉得我们一年之内，能筹集到买下邵氏院线的钱吗？” 曾叔猛一刹车，表情复杂地看着孙子明，良久才露出一丝苦笑，重新发动车子。 “子明，我是不是有些失态了”。 “没有，你只是关心则乱，毕竟你是在邵氏长大的，对那些院线有深厚感情”。 曾叔重新把车汇入车流，沉声道：“子明，要相信自己，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话是这么说，孙子明还是觉得事情不对。六叔和方姨都是纵横商海几十年的老狐狸，会凭自己一部电影，就对自己另眼相看？事情历来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位曾叔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曾叔把车开到敦礼道一幢写字楼下，两人来到十六楼一间办公室里，刘韦强他们已经在打扫卫生了。孙子明仔细打量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心里有些激动，这就是自己的基业了。 “小了点吧？我看你们内地，两个科员就一间大办公室”。 “我们工作室现在才六个人，加上现在不过来的虹姐，也才七个人，足够了！” 孙子明挽起袖子开始帮忙，曾叔也提桶子去打水，刘佳玲凑了过来，低声问：“明哥，明天开业来得及吗？” 领口里大片白嫩起伏的山峦，让孙子明咽了咽口水，笑道：“这有什么来得及来不及的啊？你以为就我们这小场面，还要请个舞狮？”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他们就到办公室张罗，虽然是小工作室，也肯定会有朋友来道贺的。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刚到一会，梅艳方和张国容就来了。送上花篮和红包，两人也加入了迎宾队伍。 八点四十，王京他们也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帮大小明星，这全是曾叔的面子。 “请请，大家随意哈”。 孙子明和曾叔不停地与人握手、拥抱、感谢，刘佳玲、袁眉她们也心有荣焉忙着招呼大家。 “快点，要不我们迟到了”。 一个白人小姑娘双手拉着个花篮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小男孩帮着提花篮，个子太小头都遮住了。接着，一个白人贵妇牵着一个小天使进来了。 “海伦？你们怎么来了？” 孙子明赶紧跟向铧强兄弟告了个罪，迎上去与海伦拥抱问好。 “uncle明，祝你财源茂盛，开业大吉！” 三个白人孩子有点怪异的贺词，让孙子明心里一暖，抱起苏菲在红通通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uncle明，你这是要我做你女朋友吗？” 众人忍俊不禁，孙子明在另一边脸上也亲了下，笑道：“no，uncle准备在下一部电影片头，写上‘祝苏菲小天使永远快乐’！” 玛丽和亚瑟不乐意了，急切地表示花篮是他们亲手做的。向铧强兄弟看着海伦母女（子），听完旁边小弟低声介绍，脸色变了变。 “stop，stop我写首歌给玛丽，拍英文电影时让亚瑟当男主角，这样行了吗？” 两孩子满意了，孙子明的大腿又让人抱着摇晃，苏菲的小男朋友又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白人妇女，全是当初在詹姆士party上认识的。 “ok，ok，uncle一定拍部英文电影，你们全部来参加演出好吗？” 孙子明连忙举手发誓，这帮孩子才放过他。孙子明这才擦了擦额头，与曾叔过去感谢几位贵客的光临。 感谢完几位贵客，六叔的代表方姨也来了。老人家的礼物有点重，旁边五间办公室，都赠送给‘光影’电影工作室作为贺礼。孙子明和曾叔带着刘韦强他们几个，给方姨鞠躬致谢。 方姨的助理把隔壁办公室全部打开，里面各类办公设施一应俱全。孙子明和曾叔这才意识到，邵六叔昨天的话不是说笑的。 孙子明和曾叔恭敬地请方姨一起拉下红绸，‘光影’电影工作室正式开业大吉！ 等到十一点多，刘韦强他们招呼宾客们去酒楼进餐。孙子明刚招呼几位贵客落座，几个便衣警官来了，这些人向家兄弟都认识，最低级别的也是高级警司。看着那几位便衣华人警官，向铧强有点芒刺在背。 “来，给各位介绍下，这是我学长杨威，他在驻港办事处工作”。 难得正经的杨威西装革履冲大家作罗圈揖，明星们还不觉得，大家圈子不同相互不认识，还以为这就是孙子明的学长。 几位便衣警官上前与他握手，拉着杨威到他们桌上，更让向铧强心情沉重了。 “十哥，这是好事”。 见自己哥哥没转过弯来，向铧胜凑了过去低声道：“只要搭上这条线，97后我们就平安了。晚上，我们去和大哥商量下，我们拍电影社团得补贴我们点”。 向铧强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心里也认可他说的，既然自己为社团的事受损失，社团就得补贴自己。 张海军是最后来的，前面还走着位龙行虎步的中年人。杨威他们那一桌立即立正敬礼，全场宾客震惊地看着那中年人。 “子明，这是驻港办事处的冼主任”。 孙子明和曾叔赶紧鞠躬感谢，冼主任倒是没什么架子，揽着他的肩膀走向杨威他们那一桌，低声打趣道：“你跟虹丫头什么关系？她从早上打了四个电话给我，让我来帮你撑腰！” “冼叔别害我，张虹我可是叫姐的”。 孙子明赶紧引着冼主任到方姨旁边坐下，两人倒是老熟人，握完手后低声笑谈。 …… 酒宴完了，贵客们都告辞后，一帮没通告的明星朋友们，在酒楼支起桌子开始打牌。忙碌了几个小时的孙子明和曾叔，也坐在角落里捶腿伸腰。 “子明，张虹这条线，我们得抓住了”。 “知道，我在北平的时候，就跟她商量了一下。电影工作室的股份她不要，我也没办法。等我们缓过劲来，成立个音乐工作室给她经营。我以后的曲子全部给她，娟子合约期满后，也到她手下去发展”。 曾叔指了指正被梅姐抓去打麻将的张国容，孙子明会意地笑了。 正文 第40章 招兵买马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从玉体纠缠中挣脱出来，拍了拍那挺翘的圆臀，刘佳玲睡眼惺忪又搂了过来。 “赶紧起床，你去四哥家搞掂那小不点，我去跟演员签协议”。 “再睡会，还早呢”。 孙子明刷完牙打开淋浴冲澡，刘佳玲进来刷完牙，也站到了水柱下面。肢体几下轻碰慢擦，刘佳玲双颊飞红眼波欲滴，玉手抓住火热的黑家伙一阵套弄，孙子明手也在双股间黑色茸毛中一番揉捻。 娇笑着将白嫩的身子转过来，美人将手支在洗漱台上，孙子明趴在她背上，揉搓着两座如玉雪峰，浴室里‘啪啪’作响，荡起层层臀波乳浪声声娇吟。 …… 孙子明打了个的士到达办公室时，曾叔正和吴孟挞还有一个眼熟的年轻人聊天。 “明哥好”。 “挞哥，这位是星仔吧？以后你们还是叫我子明吧，我还是不习惯让你们叫我哥”。 “那就叫孙导吧，你们内地喜欢这么叫”。 两人的合约初步已经谈好了，孙子明粗略看了下，就在曾叔名字前面签字。 “曾叔，以后除了关于影片制作的开支，其它的你作主就行。你看，连这些日常开支都报到我这来，纯粹是浪费时间”。 “行”。 曾叔把桌上的日常开支文件夹拿走，只留下剧组开支预算表，孙子明把文件夹放到抽屉里，准备等下再看。孙曾二人转身坐到沙发上，周星星看着那文件夹两眼放光，只要自己拿到那份合约，自己就能当上真正的演员了！ “合约没有问题，刚才我已经签了字。不过，我对电影有些看法，我们聊几句？” 孙子明随便与这二位交谈几句，就明白这二人就是那对最著名的搭档！就凭这对黄金搭档，自己这部片子只要四哥的孩子不中途出意外，想不大卖都不可能。 让孙子明大起知音之感的是周星星，不愧是未来集＇编、导、演于一身的人＇。 “子明，我觉得编剧、导演、演员三者是同样重要的。想要拍一部好电影，只要缺了任何一环，那都将是部烂片……“。 吴孟挞在旁边用脚狠狠地踩了周星星一下，这位未来的巨星才清醒过来，眼前这位比自己年轻多的年轻人才是导演，自己只不过来试镜的小演员。 看到周星星脸上抽搐了一下，孙子明好笑地打量了下，这位昔日丰神俊朗的胡铁花，如今有点痴肥猥琐的中年大叔。 “挞哥，我们先谈谈你的合同。我看过你演的胡铁花，也看过你刚演的《龙在江湖》。能看得出，这几年你真的安静了“。 周星星还不明白安静的意思，吴孟挞倒是心里一暖，明白这安静的意思。 “谢谢孙先生的夸奖，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孙子明嘴角抽了抽，有点苦笑道：“挞叔，有时苦难也是一种财富，只不过有些财富过于苦涩而已“。 这时，刘韦强进来了，见办公室有人，就想退出去，让孙子明给叫回来了。 “强哥，看完了我的剧本吗？” “不错，镜头很流畅。子明，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这样的本子，你怎么编出来的？” “强哥，我刚读大学时，一位伯父是老警察。那时，我最喜欢听他说小偷的故事“。 都是圈子里的人，虽然不是很熟，但也相互认识。几人寒暄几句后，曾叔把早已拟好的协议给他们三个人。 三人翻看一看，这是常见的定式合同，律师楼里五十港币一份，可金额及附属条款让三人吓了一跳。 “孙先生，这太优厚了！我们受之有愧！” 周星星还在犹豫，刘韦强和吴孟挞首先就表示了不安。 确实太优厚了，刘韦强现在还在当副摄像师，拍一部片子的酬劳才不到两万港币，孙子明直接给他开出10万。吴孟挞平时也是两万多一部，孙子明给他开了10万，连周星星从未演过正经角色的人，孙子明也开出了5万！ 如果说这还仅仅是一部电影还好的，可协议上写明的是三年五部，片酬以20%幅度递增。当然，‘光影’工作室有权，单方面无条件结束合约。 孙子明挥挥手，阻止了两人继续说下去。 “韦强，凭你的技术，你就值这价！挞哥，《人在江湖》这部片子，如果没有你们几个配角，那就是一部烂片！至于星仔，我是看好你的未来。相信我，星仔，就冲你如此重视剧本，你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何况，我出这个价也不是完全的片酬，还有一份另外的工作，需要你们两个主演去做！” 孙子明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剧本，递给挞叔和周星星。 “你们也知道我是内地人，对粤语不是很精通，有些对白需要两位修改下，有问题吗？” 这个肯定没问题，两人没想到除了当演员，还有机会过把编剧的瘾。签完协议后，挞叔和周星星拿着剧本，就急着回家去商量修改台词。 送走两位未来的黄金搭档，孙子明重新坐下，曾叔正在给刘韦强解释另一份协议。 “子明，这这这，这有点太过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刘韦强确实觉得有点过，自己一分钱不用掏，就拿工作室百分之五的股份。还只要剧本能通过审核，就能独立执导影片。就算现在工作室小，可也资产几百万。何况孙子明前段时间，给自己的剧本和给王京的剧本，肯定又是两部大卖的片子。 孙子明也觉得欣慰，这是个真正把电影当事业的人，跟这样的人合作，工作室只会越来越兴盛发达。难得的是，这位还是个义气中人，一点都不贪婪。难怪他拍出的片子，大都是以江湖义气为主线，去推动情节发展的。 “韦强别这么说，我们不象其他人，只是把拍电影当作生意来做，我和曾叔是把它当事业来做。公司就靠我俩是发展不起来的，别以为给你股份是义气，我们没那么讲义气。原因是一、你是个人才，你给我的剧本非常有价值，只是现在可能市场还接受不了。二、你和我俩是一类人，除了金钱外还有理想，我们算是志同道合”。 曾叔也在补充道：“子明并不多看重财富，我们是在北平认识的，那时他只是个学生，我也只是个星探。他那时就说人带着财富死去，是非常可耻的。那个时候，他就经常说他想建一个电影王国，象华纳兄弟那样世界级的电影公司，而不是草台班子”。 刘韦强心绪激动，手微微发抖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嘴唇都有点哆嗦。这是真正的知己，大家能一起共事，这是自己的福气和幸运。 ‘滴滴滴’孙子明的手提电话响了，听了两三句，无奈地对刘韦强说：“韦强，剧组的事抓紧时间，我去请位小祖宗”。 正文 第41章 《小鬼当家》开拍（上） 也不知道孙子明有什么魔法，刘佳玲和‘四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搞掂的事，他半个小时就搞掂了。离开‘四哥’家时，小谢庭锋还抱着孙子明的大腿依依不舍。 两人上了车，刘佳玲好奇地问起，孙子明呵呵一乐，哪有什么秘诀啊，不过是倾听孩子的心事，再往孩子想当英雄的路上去引导罢了。 “这么简单？” “简单？你只要学会这一招，那些商界大亨都会拜到在你裙子下的。不对，你今天穿的是牛仔裤，应该说是裤下！” 孙子明的调笑让刘佳玲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心中叹了口气，在这男人的心里，自己跟商店里买的玩具没什么区别！ …… 有了刘韦强这个真正的圈内人，一切都变得异常顺利了，挞叔和周星星修改完对白后第二天，剧组就开始拜神开机。 按照香港的规矩，摆上猪头等祭品，孙子明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导演，在鞭炮声中带着众人拜神，外围几个江湖人物在指指点点。 “豪哥，我们这就放他们一马？” “别乱来，没看见内地驻港办事处的几位大佬都在吗？” “豪哥，你太小心了吧？这是香港！这是我们的地盘，如果我们收不到钱，还不得让同道笑话啊？” “让人笑话，总比将来吃断头饭强！先回去，告诉强哥，让他来拿主意！” 刘韦强提醒过孙子明和张虹，说按香港的规矩，他们要去拜码头，让俩人嗤之以鼻。即使今天张虹请来了办事处两位大佬，刘韦强还有点忐忑不安。 孙子明是懒得理这些江湖事的，不管是哪个社团，只要办事处的大佬偶尔跟自己吃饭，他们都得离自己三米远！办事处的大佬是谁？那是虹姐父亲的手下！ 那几个江湖人物回到堂口，斯文的向铧胜听完，阻止了要发火的向铧强。 “豪仔，这事你做得对！去财务部领一万块，算你们今天的奖金！” 手下出去了，向铧胜才给自己哥哥解释道：“香港始终是要回归的，即使未来是‘一国两制’，中央政府的权威总是不容挑衅的。办事处的大佬吃饱了没事干，去出席两个大陆仔的开机仪式的？” 向铧强这才毛骨悚然，如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别看自己在道上是威风凛凛的大佬，政府真要捏死自己就象是捏死一只臭虫！ 新义安的两位大佬对‘光影电影公司’有了敬畏，这也是孙子明和张虹他们意料之中的事。如果这两位当家人，连这点都看不到，新义安早让其它社团给打垮了！ …… 浅水湾，租来的别墅前，工作人员正在紧张摆放设备，孙子明正在给谢庭锋说戏。 “uncle，你不是说教我怎么抓贼吗？这些与抓贼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前面的是解释你为什么一个人在家啊！如果不是你一个人在家，你老豆（爸爸）早把贼给抓住了，怎么轮得到你呀？” 小脑袋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平时，自己跟老豆他们在一起，就连穿什么衣服，自己都得听他们的！ 给几个小子说完了，电影也就正式开拍。 “小鬼当家，第一场景第一个镜头action!” 别墅里开始忙碌起来，两桌麻将打得热火朝天，七八个小孩正在追追打打……。 与原作不同的是，八七年的香港还不流行过圣诞，也没有大雪纷飞的时候，不太可能全家到巴黎度假，更不太可能接受一个过于调皮的孩子。所以，这些都让孙子明给改了，改成一大家子人在台风来临之前，准备去内地祭祖。因为一连串的巧合，落下了一个被冤枉的小男孩，因而引发了个笑话的故事。 身着茶餐厅制服的挞叔，提着一个夸张、巨大的外卖盒，站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肥胖萎琐的脸上全是笑容。 “张太，一共是二百三十六块，明天还要送吗？” “不用了，这是二百五十块，多的算你的小费！” “谢谢张太，谢谢张太！您这么多客人，明天不用送了？” “不用了，明天我们全家去闽省祭祖！” “哦”。 一个长镜头，挞叔出了大门，再有礼貌地关上大门后，在院子里就兴奋地跳起了霹雳舞，笨拙可笑的舞姿，让孙子明强忍着笑挥了挥手。 “cut！” …… “停！” 孙子明走到谢庭锋面前，这小子有点放不开，而且神态、表情也不对，这哪是气愤啊，这是委屈透顶的感觉。 “庭锋，你平时怎么样的，就怎么样！” “uncle，我平时就是这样和我妈咪讲话的啊？” “那和你老豆呢？” 谢庭锋神态一变，有点气愤的样子了，嗯，还真他妈的是个神童！ “你冤枉我！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再也不想和你们在一起了！” “还要气愤一点！” ‘咣’一张小凳子让小孩踢翻了，谢庭锋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你冤枉我！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再也不想和你们在一起了！” 孙子明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好！你演得棒极了，比你老豆强多了！最好，说完后，把门用最大的力气给摔上！” “哎”。 旁边客串母亲的梅艳方笑吟吟道：“子明，你这是教小孩子坏，当心四哥回头来找你算账！” “切，拍完这片子，四哥谢我还来不及呢！” 客串父亲的张国容也附和道：“子明，你带小孩子确实厉害，这小子居然也会听你的话，我服你了！” “废话，我可当过老师的！各部门注意，这一条重新来一遍！” 拍完两位天王巨星的戏份，剧组立即分出一组人，由刘韦强带队赶往机场。梅艳方和张国容都是大忙人，他们来客串已经给足了面子，得把他们的戏份抢先拍出来，不能耽搁他们的时间。孙子明也正好让周星星给谢庭锋说戏，亲身示范如何抓‘笨贼’。 曾叔一边拿着一份文件给孙子明签字，一边不停地看着正在指手划脚的周星星。这个年轻人不象其他的演员，其他演员往往是按导演的要求来演，就连挞叔这样的老人，都是规规矩矩地按孙子明的要求办，只有他老是给孙子明提建议。 “子明，我怎么觉得那周星星有点不守规矩啊？” 曾叔的好心提醒，让孙子明不但当成了耳边风，而且成了他调侃的话题。 “曾叔，你如果守规矩，你现在还在华纳当你的星探！我如果守规矩，还在北平瞎耽搁时间呢！” 曾叔见孙子明不把他的话放心上，继续提醒道：“当心捧红了他，就成了反骨仔！” 正文 第42章 《小鬼当家》开拍（中） 嗯，这倒是要注意的。周星星才华横溢，可对经济问题也确实比一般人更锱铢计较。自己可不能让他人红了就坐地起价，让他给拿捏住，这可是一个系列剧！ 孙子明把嘴凑到曾叔耳边，低声道：“想个办法，让他和挞叔签个五年内十五部电影的协议，当然待遇不能太低了，要符合一线影星的身价”。 “一线影星？你疯了？” 孙子明奸笑道：“曾叔，你老了！我敢打赌，只要这部戏一上映，他俩就能红！” 曾叔伤脑筋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没见过这样笨的老板，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还洋洋得意！拉起孙子明找了辆车，把司机和其他人都赶得老远。 “知道发仔这次答应以100万的片酬，接你戏的原因吗？” “我的剧本好，您曾叔面子够大啊”。 哎，这小子有时候精得跟鬼样的，有的时候就是个大笨蛋！ “戏路！发仔是要开拓戏路！” 曾叔的意思是，发哥已经想当真正的演员了，所以他会去尝试各种角色，挑战驾驭各种人物。而眼前这两位还达不到那种层次，估计只要再让他们演两部续集，今后就很难再突破了，一辈子就只能演一对笨贼！即使有人找他们拍戏，短时间内也难以再造辉煌，很大程度会重走发哥‘票房毒药’的老路！ 可惜曾叔不知道，这个周星星是个搞笑奇才，挞哥也是个功力深厚的金牌配角！这两人只要凑在一起，那就是天作之合，在目前香港影坛，那就是近乎于无敌的存在。 “曾叔，我明白你的意思。周星星与其他演员不同，这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一定要想办法抓住他，相信我，这小子能创造一个真正的喜剧奇迹！” 见曾叔不以为然，孙子明继续劝说道：“曾叔，这小子跟我讨论继集剧本时，很多想法与我的是不谋而合的。我自认为编剧能力还算不错，这小子能与我不相上下，这就很值得我们重视了，公司全靠我一个人是发展不起来的！” 曾叔这段时间算是让孙子明给洗脑了，知道把编剧、导演、演员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现在听到孙子明说周星星的编剧能力不下于他，立即上紧了，这家伙得抓住但又不能付出太大的代价，怎么办呢？ 孙子明见曾叔转过弯子来了，再看看周星星已经跟谢庭锋说完了戏，正不停地张望这边，赶紧下车忙他的事去！ “uncle，你是怎么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的？你太捧了！” 孙子明也很喜欢这机灵、可爱的小男孩，伸手抱起他，笑道：“读书啊！只要你多读书，以后就会越来越聪明，就会和uncle一样捧了！” “可是我不喜欢念书！那些一点都不好玩！” 孙子明见工作人员还在调整机器，索性抱着小家伙坐在地上，给他讲起故事来。比如刚才用黄豆摔倒‘笨贼’的剧情，就是当年陈明仁守四平时用的战术。 “你看，只要你多读书，就能借鉴前人的智慧，否则光靠你一个脑袋，能想出这么多的好办法来吗？” “嗯，那我以后也好好念书！争取和uncle一样捧！” …… 第一天的戏份拍得差不多，大家就收工。这进度没法快，因为剧组要照顾锋仔的情绪，他是小孩难免有小孩子脾气，万一他烦了反而会耽误进度。 孙子明刚回到家，就接到刘佳玲甜腻的电话，约他吃晚饭。 哪是什么吃晚饭啊？这是刘佳玲给孙子明打预防针，剧本她仔细研读过了，确实是个非常精彩的都市喜剧。但肯定不会票房大卖的，因为大部分市民都是近十年从内地逃难过来的，普遍文化素质偏低，没法接受这么一个刁蛮、暴力的女孩。这也是为什么文艺片在香港，历来票房不好的主要原因。 不过，这片子只要拍好了，在白领以上社会阶层，肯定会受到欢迎。这部片子也肯定会给一部分衣食无忧的公子小姐新鲜感，他们那帮人除了声色犬马、纵情享受，哪知道什么生活艰难啊？ 刘佳玲是什么人？刚破碎了与人同甘共苦，一起飞黄腾达的美梦，正想挖空心思挤进上流社会，这部电影是她最好的敲门砖。现在唯一的阻碍就是孙子明，只要他反应过来，这部电影肯定会叫停！ 孙子明是什么人？平时精明强干，一进片场就只盯着监视器和摄影机。这时给他吹吹风，到时票房出了问题，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知道孙子明最喜欢把玩自己的****，刘佳玲特意换上紧身的棉质小西装短裤，将腰臀间的曲线勾勒得完美流畅。可惜的是，她还是低估了那俩黄金搭档对孙子明的吸引力。 “今晚不行，等会我有重要的事”。 …… “小鬼当家，第一场景第三条action”。 …… “小鬼当家，第三场第六条action”。 …… “cut”。 孙子明挥挥手，示意大家停一下，这样拍的好处是谢庭锋不会犯迷糊，坏处是拍的时间没有调整机器的时间多。 孙子明把谢庭锋叫到身边，让周星星绘声绘色地完整的把整个故事给他说了一遍，直把这小家伙听得眉飞色舞。 “现在我们不能再按顺序拍了，得按场地来拍。庭锋，你还能记得住吗？” “行！我一定能记住的！” “行，星星，你负责在一旁给他说戏，我们试一下！” …… “小鬼当家，第七十六场第二条action”。 不得不说谢庭锋天生就是吃演员饭的，当他找到了演戏的乐趣，就能把一个古灵精怪的小男孩演得活灵活现，让众人叹为观止。 傍晚时分，等刘韦强拍完梅艳方她们的客串戏份，回到别墅时，一看进度吓了一跳。 “子明，你们这是怎么拍的啊？怎么这么快？” “简单，锋仔是天才呗！锋仔，你老豆（爸）来了，回家了！” “哎”。 小家伙从化妆师那卸了妆，换上自己的衣服，跑过来跟大家说再见，然后在孙子明脸上‘叭’了一口，这才蹦蹦跳跳地跑向远处四哥的车。四哥象看神仙一样看着孙子明，半天都反应过来，刚才那乖巧的小男孩是他家的混小子。 “孙先生，你怎么驯服这小子的啊？” “四哥，你儿子挺聪明的，你和嫂子多花点时间与他交流，多倾听下孩子的想法，你一样可以的！” 四哥将信将疑地走了，他准备回去按孙子明的办法试一下。人家一个外人都能与那小混世魔王，相处得这么好，自己一个正牌老豆，不可能比外人做得差吧？ 现在时间还早，外卖也还没送来，大家坐在各个角落谈天说地。挞叔和周星星凑在一起，还真是天定的缘分，两人没两天就成了好朋友。挞叔有在片场混的丰富经验，周星星能有时常冒出来的点子，两人没事就在一起聊。 “星星，你是不是觉得孙导演对你与众不同啊？” “有点，你说他是不是看中了我编剧天赋啊？” 周星星还真是个天生自信心极强的人，也不知他从哪来这么强大的自信，同期的同学已经有不少红了，他一个连跑龙套机会都不多的小演员中的小演员，还经常想象哪天自己能自编、自导、自演！ “你啊，别太自大了！昨天出的糗还不够啊？人啊，梦想要远大，做事要脚踏实地！” 挞叔的话给周星星兜头一盆冰水，昨天他兴奋地跟孙子明说，他想到的一个非常搞笑的桥段。结果，他刚说完，那位刘副导演兼摄影师问孙导，是不是把第三部续集剧本给了演员？ 自己挖空心思想出来的东西，结果是人家已经编到第三部里的桥段，怎么不能让他有点情何以勘啊？ 见朋友蔫了，挞叔又给他鼓劲。 “星星，其实你很有天分，最起码那个桥段我就想不出来，估计能想出来的人也不会很多！但你别和孙导比，人家天分估计不下于你，但人家有一项远远强于你！” “哪一项？” 周星星一听，两眼都放出光来了！挞叔给人的评价都比较中肯，这也是他能把挞叔当好朋友的主要原因。 “文化知识！在这一点上，你们相差太大了！比如今天用黄豆的桥段，给你一个灵感，你也许也能想到。可人家能直接借鉴前人的智慧，这就是你们相差最大的地方！” 周星星一听更蔫了，自己一个中学都没读完的，怎么去和名校生相比？人家那个名校生还不比港大之类的，那是全国不知多少人里冲杀出来的。能考上那个大学的，哪个是易与之辈啊？听挞叔讲，按人口比例算，能考上那所大学的，全港每年不会超过五个人。这么算起来，自己算个屁啊！ 还没等到挞叔说出鼓励的话，那边孙子明在叫两人过去。 正好外卖送到，四人端着盒饭，走到曾叔车子旁边，坐在曾叔摆好的小凳子上边吃饭边谈话。 “曾叔，你给他们说下我们的打算吧”。 曾叔从车内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协议递给两人，这又是一份7年15部戏的合约，片酬是从20万起，每部以15%的幅度递增。按照这个算法，当他们帮孙子明拍到第十部电影，片酬将达到160万，这是张国容、梅艳方他们这些一线明星能拿到的片酬了。而且补充条款里还注明，如果届时演员片酬大幅度涨价，还可以上浮最高200%的额度，最高达到近500万，这已经是发哥这样顶级明星能拿到的片酬了。 7年时间，拿到一线明星甚至是顶级明星的片酬！周星星呆若木鸡，即使象挞叔这样红过的人也呆滞了！ 正文 第43章 《小鬼当家》开拍（下） 半晌，周星星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找支笔先签了再说，挞叔也是这种心情。这样的好事到哪去找啊？短短的五年时间，能从个小演员爬到一线明星的地位，这种机会就跟天上掉馅饼没有区别！ “二位，先别激动！先看仔细附属条款，再听曾叔给你们解释清楚，再下决定”。 两人仔细看了看附属条款，这才大吃一惊。这是一个单方面协议，也就是说‘光影’可以单方面停止履行的协议，而他们无权停止履行的协议。而且，条款虽然非常优厚，可惩罚措施也相当严历，单违约金就是片酬的10倍！换句话说，只要他们签下去，固然能在7年内拿到一线明星甚至是顶级明星的身价，7年内也就没有了任何接片自由，只能帮‘光影’拍片！ “二位也知道，《小鬼当家》虽然刚开拍，可子明已经编到第三部了，我们准备是拍5部，每年推出2部。第二个系列电影，子明也有了眉目，估计也不会少于3部。我们公司的习惯是，将电影系列化，做成一个品牌系列”。 曾叔这么一说，两人明白了。如果是系列电影，要求这么苛刻就不足为奇了！如果要求不严苛，万一什么时候自己一离开，你让人家如何去承担巨额的票房损失？ “好了，你们自己去商量下，如果同意，我们随时就去律师楼签约。如果不同意，也请一个星期内答复我们，我们得去另外寻找合适的演员！” 挞叔更有丰富的人生经验，清醒过来后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孙先生，您能给我们说说，您哪来这么大的信心与资金吗？” 这话问到要害上了，‘光影’注册资金才不到五百万，他们哪来这么大的信心？还一个系列电影，就是六部续集！ 三人哈哈大笑，最后还是曾叔替孙子明解释了。 “不介意告诉你们一个内幕消息，我们开业的时候，那位大佬你们认识吗？那是驻港办事处冼主任！”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有点明白了，对方能打开国内市场！如果能打进国内市场，虽然票房分账不会很高，但也会远远高于香港的市场份额，难怪人家有这么大的信心了。 …… 谢庭锋说是男主角，其实他的戏份非常简单，加上集中在室内，不到五天时间他的所有戏份就全部拍完了。 “子明uncle，我不想回家，我想跟你继续拍戏！” 看着搂着孙子明脖子撒娇的儿子，四哥不禁妒忌。这几天依足了孙子明的办法，总算跟儿子关系亲密了，可还是没想到比不上孙子明在儿子心中有地位！ “那可不行哦！你得回家好好学习，等uncle拍完这一部，我们才能拍下一部哦！” “哦”。 谢庭锋乖巧地从孙子明身上爬下来，牵着四哥的手一步三回头走了，爬进副驾驶室突然冒出一句来。 “爹弟，我要好好念书！我将来要念世界上最好的大学！” 四哥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虽然自己天生不喜欢读书，而且也算是个红过的明星，可还是天然对学问人有敬畏感。老天开眼啊！四哥我，也会有个想读书的儿子了！ …… 拍完了谢庭锋的戏份，拍摄速度就飞快了。挞叔是老戏骨，周星星虽然演技还有些青涩，但有挞叔带着，进入角色也非常快，特别是他非常敬业！ “导演，这个镜头我想在手上涂油脂，直接用手握！” 孙子明一听就坚决不同意，这是烧红了的门锁把手，不作严格的防护，受伤是绝对的！ “导演，你让我试试！我一直不知道痛彻骨髓是什么滋味，原来还想拨牙时不打麻药，可我一直没机会。有了这次经历，我想下次演这样的戏，我就会有经验了！” 孙子明考虑再三，最后还是挞叔说的有道理。 “导演，这个镜头留到最后拍。我们是吃演员这碗饭的，演技这东西是靠自己磨砺出来的，星仔想当真正的演员，迟早要受这份罪的！” “好，那就留着最后拍！” …… 又是三天，在香港电影人不知疲倦的拍摄下，终于拍到了周星星这个最痛苦的镜头。 道具师仔细地给他右手涂上油脂，旁边的工作人员看着那开始通红的把手不禁动容，这可是真正的把演艺当成事业来做！ “星仔，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刘韦强把镜头推近，孙子明亲自手一挥，“action!” 周星星露出一脸的贱笑，口里爆出标志性的大笑‘哈哈哈’，右手伸向通红的把手。瞬间右手冒出青烟，脸上露出痛入骨髓的表情，片刻才捂着右手尖声惨叫！ “过了！” 龙虎武师冲上去，帮周星星处理烫出一片水泡的右手，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孙子明看着镜头里精彩至极的表现，轻轻鼓掌，片刻现场掌声雷动！ “星仔没事吧？” 周星星忍着右手的剧痛，通红的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没事，几天功夫就会好的！” 众人一一上前与他拥抱了下，孙子明最后上前，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一个真正的演员了，休息一天，后天到公司来谈谈！” 拥抱完了，孙子明大声道：“大家休息一天，明天晚上开杀青宴”。 大家哄然响应：“谢谢明哥” 孙子明转头又对刘韦强道：“韦强，接下来的事归你了，剪辑的时候我再过来。京哥那卡住了，我得去那边帮几天”。 “记得帮我向梅姐要几张好点的票，美娴和我爸妈都是她的歌迷呢”。 孙子明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就去开车。他还得去看，刘佳玲的剧本琢磨得怎么样了。 驱车赶到刘佳玲新租的公寓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照在阳台上，客厅里通红一片，刘佳玲正对着落地镜练表情，一会温柔一会凶声恶气。 “停，停”。 孙子明一看就知道练习方向错了，刘佳玲这才看到房间里多了个人，刚想尖叫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刘佳玲一见孙子明气急败坏，心里就有点打颤。自从开业时看到那么多人捧场，还有警务处副处长的家属，她就有点敬畏这男人。即使两人在床上，她也是刻意顺从，生怕他不高兴，自己失去成为大明星，成为女富豪的机会。 孙子明听完刘佳玲结结巴巴的解释，确实是自己一时疏忽大意了，没充分顾虑到这个年代观众的观影习惯。看来‘自己’的剧本还是要先和大家交流沟通，这样才能不再犯相同的错误。 “明哥，怎么办啊？我很喜欢这剧本”。 刘佳玲轻轻摇晃着孙子明，这剧本以她的眼光看确实好，只要拍出来，相当一部分白领阶层肯定会喜欢看。 孙子明让她轻轻一摇，脑子倒是转过弯了。自己刚从内地来没多久，这妖精可是在这呆了六七年，香港人的主流观影习惯她能不懂？看来她是私心作怪，想在白领阶层中打响名气，冲击一下各大奖项。说白了，那些奖杯都是‘精英’把持的。 孙子明不怪刘佳玲，哪个人都不是圣人，哪个能没点私心杂念？不过，这种行为还是要敲打的，公司将来可以赔钱捧红她，但绝对不是账上只有几百万的现在。 “算了这剧本先放下，本来还想着这个把月抢拍出这部电影的，看来时间来不及了”。 孙子明忍着不看那领口里白嫩的深沟，还有那紫色紧身短裤中间的小丘，暗自咽了咽口水，拿起自己的包就准备出门。 “你去哪？” “去澳门，那死胖子等着老子去救火呢”。 刘嘉玲拉住孙子明让他等等，拉下百叶窗开始换衣服，准备跟他去澳门。 正是青春年少、食髓知味的年纪，这十几天孙子明赶着拍戏，她自己忙着琢磨剧本，心里也早跟猫爪子挠了样。这家伙就是个工作狂，不拍完戏根本不会过来，还不如自己跟过去。 刘佳玲转过背去脱掉t恤和紧身短裤，黑色内衣衬得肌肤洁白如玉，修长洁白的腿、圆滚挺翘的臀，蹲下去时双臀间的春光更让孙子明差点没克制住自己。幸好这女人换衣的速度很快，否则他还真的会不管那么多，先扑倒她再说。 赶到澳门片场，王京赶紧拉着他看监视器里的画面。 “这个衰仔（混蛋）就是拍不出你那种味道”。 孙子明看了眼画面，再爬到摄影机位上去看。操，这摄影师是哪个师傅教出来的？居然滤光镜都不会用！ 赶开摄影师，孙子明自己来摄影，经他摆弄几下，王京从监视器棚子里钻出来，竖起了拇指。 …… “子明，你还是来帮我算了。这摄影师我是没信心了，别把这片子给拍砸了”。 两人蹲在地上扒拉着盒饭，刘佳玲坐在不远处吃饭，还不时看一眼这边。 “没时间”。 王京冲不远处的刘佳玲驽了驽嘴，暧昧地低声笑道：“切，没时间帮我拍戏，有时间拱小白菜吧？别告诉我，那妞你没上啊！” “真没时间，你不会请过个摄影师啊？” “你以为好的摄影师这么好请？老子还想着让老杜来呢！” 王京见孙子明不松口，小声威胁道：“那我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别跟我说，阿娟真是你表妹啊！老子可是连嘉尚都没说”。 提到娟子，孙子明有点心虚了，看了眼旁边没人，这才放下心来。 “别跟老子乱说，否则我也去你家，跟你老婆说说旺角的事”。 “我老婆是装作不知道，你说了最多也就是骂我一顿”。 孙子明是没辙了，只能接受他的讹诈。娟子要知道了这事，自己就别想好日子过了？ 正文 第44章 未来的两对搭档 孙子明属于典型的工作狂，一进入工作状态，就会什么都忘到脑后面。 “子明，你怎么没来接我？” “娟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娟子一看孙子明这呆滞样，就知道自己男人脑子里只有摄影机了。张虹看了看场记板，赶紧拉走娟子。 “虹姐，我们再呆会吧？梅姐那还早呢”。 “呆什么呆？人你也见了，除了胡子拉茬外，什么都好”。 见娟子还是不愿离开，张虹只好指着场记本给她看，低声骂道：“他们又在拍风月片，你一姑娘家的呆在这干嘛？” 娟子脸上一红，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张虹走了，看到孙子明又在跟那胖子比划，不禁气得狠狠跺了几下脚，自己这男人就不能让他进片场！ …… 随着王京一声‘杀青’，两人合作的第二部风月片，总算是全部拍完。 陈嘉尚去指挥剧组收拾，孙子明和王京坐在大树下抽烟休息，这天真热啊，树叶都打蔫了。 “子明，我有个想法”。 “说说看”。 王京想推迟影片上映，一是市场短时间内，很难接受第二部类似《雨夜》的风月片。二是四人对剧本进行了加工，脱离了原来那种纯粹暴虐、变态的风格，真正地具有了社会******的风格。 “你是想去电影节上参展？” “聪明！” 不得不说吴毅江就是天生的坏人，这部片子里他将暴虐、变态演绎得淋漓尽致。有时，孙子明从镜头里看他的眼神，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经历过次刘佳玲的剧本乌龙，孙子明小心谨慎了。 “你不怕人家跟风？” 说起这事来，王京就有满肚子苦水，原本准备十天拍完，一个月之内上映，结果让孙子明这么一插手，足足拍了二十天。不过，王京也承认，拍这种黑色题材的电影，孙子明水平比他更高。原本圈钱的片子，又让他拍成了部社会******，档次高了几个等级。 “我是这么想的啊，如果片子能在欧洲三大电影节上，搞个什么提名之类的，回到香港身价就不同了，肯定会压倒所有的风月片”。 “奸商！” “操，你占了一半股份的！” 两个损友商量了一会后期制作的事，见陈嘉尚那搞得差不多了，起身也离开外景地。 回到香港，一出码头孙子明就打了的士走了，到了屯门一幢破旧楼房下，戴上棒球帽和墨镜才下车。 “大佬，你怎么来了？” 贺飞和秦鹏一开口就是一股辣椒味，都快一个月了，连日常对话都改不了口音，看样子是天赋问题。 “贺飞，这样，你们去澳门发展。记住，要招揽点人手，给我盯死暴牙驹。如果他们与新义安的人发生冲突，你们就混水摸鱼。只要别动向铧强，其他主要头目，都给我下死手，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 “平时，可以干别的吗？” “可以，只要别碰毒品、别伤天害理就行”。 孙子明给两人留下一包钱，交待了几句安全第一就离开。 暴牙驹是梅姐，随着她和娟子两人关系日渐亲密，娟子提起那个暴牙驹就牙痒痒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替自己未曾谋面的师父报仇。再说，新义安的势力太大了，得削弱点，双方才好深入合作。这事暴牙驹这个疯子替自己去办，最好不过了，谁让他们双方开始抢赌档呢。 回到自己住的楼下，孙子明在旁边小饭馆里随便吃了点午饭，就回家蒙头大睡，这段时间可把自己给累坏了。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孙子明只觉得迷糊间，怀里多了个温软的身子。伸手在她胸前掏了几把，娇嫩小巧、坚挺如鱼背，怎么变小变坚挺了？ ‘啊’。 刚想伸手去下面摸索，耳边传来娟子的娇吟，孙子明才猛然惊醒，这不是刘佳玲那妖精。睁开眼睛一看，胡娟面红耳赤地看着自己，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了。 “娟子？考得怎么样？别胡闹，当心我真对你不客气了！” 胡娟身子一翻，趴在了孙子明身上，感觉到什么东西顶在她小腹，小手一扒拉，更是让他感觉吃不消。娟子也反应过来，那条棍子样的东西是什么了，身子软软地伏在自己男人身上，脸上血红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快下去！” “我不！” 门外传来张虹的叫声，“娟子，赶紧让子明起来！曾叔马上来接他了！” “哦！” 胡娟这才放开孙子明，捧着胡子拉茬的脸，面色还鲜红地低声道：“我考上音乐学院了，还有，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 “真的！” 孙子明捧着小脸，在额头上亲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你生日不是八月初八吗？” “那是阴历（农历）生日，阳历（公历）生日就是今天！” …… 孙子明坐着曾叔的车到达公司时，刘韦强和挞叔、周星星早到了。几人在办公室里坐下，孙子明首先解释了自己这段时间在澳门拍片，为拖这么久道了个歉。 “二位，协议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们签！” 那就好！孙子明心里激动万分，总算是挖到公司未来7年，第二根金光闪闪的支柱！ “挞叔、星仔，协议我们等下就可以去律师楼签。我们先说下，我们的一个打算！” 虽然未来7年之内，能把将这对黄金搭档拢在公司旗下，可孙子明还是不愿，7年后轻易放走这一对喜剧片的神话人物！ 孙子明把当初说服刘韦强的话又说了一遍，诚恳地邀请道：“你俩是天生的搭档，星仔有灵感，挞叔有演技还有足够丰富的人生阅历。我知道星仔你想‘自编、自导、自演’，给你7年的时间，足够你积累下所有的经验。到时候，公司可以帮你们成立工作室，也可以作为公司的子公司独立运营，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挞叔和周星星交换了下眼神，这半个月来，两人真的成了知己好友，不再象前世那样一人依附于另一人。周星星冲挞叔微微点头，挞叔这才诚恳地开口。 “孙先生，感谢您的赏识！我们就俩小演员，能得到您的青睐，这是我们的荣幸。如果几年后，我们真的想做自己喜欢的电影，我们一定与公司合作。不管是工作室还是子公司，到时我们都会跟公司好好商量！” “那就好，那就好”。 孙子明起身与两人握手，然后把两张支票双手递给两人。 “这是二位上部电影的剩余片酬，如果电影大卖，到时再给你们吃红！” “谢谢孙先生，谢谢孙先生！” 众人到律师楼签完协议，孙子明和刘韦强赶到永盛公司，会同剪辑师剪辑影片。挞叔和周星星则到银行兑现了支票后，坐进了小酒馆。 “挞叔，你经历的事多，你说这孙先生怎么就会看中我俩？” 挞叔抿了口酒，仿佛在追忆他当年大红大紫的时光，都多少年没有拿过十万的片酬了？不，好象自己就从来没拿过，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五万，那还是自己演‘胡铁花’红了后的事！ “星仔，我们遇到贵人了，就象发仔遇到吴雨森样！你在tvb当主持人，一个月不过是四千多吧？我比你好点，但一部戏也就万把块钱，根本就不可能拿到两万多。人家那是大气，不拆穿我们！” 周星星回想起，当初曾叔和孙导演找他时那脸上的笑意，不禁脸红，那分明是不愿意拆穿而已。 “星仔，你要真想当演员，那就只能走喜剧这条路。你的外形比不上你同学华仔、伟仔他们，孙先生说得对，你的外形相当有喜感，只要再磨砺几年演技，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喜剧演员！” 周星星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也放弃了那个英雄梦，但他还是没想明白，孙子明为什么对他们另眼相看。 “不明白？我们这部戏肯定大卖！从这部戏来看，将来那几部续集也差不到哪去。有了几部大卖的戏，我们足够成为准一线明星了，当然前提是要继续接到足够优秀的剧本，否则就会昙花一现！” “你是说戏路？” “对，当初发仔红了后转到电影，演一部砸一部。除了运气外，最重要的是《上海滩》和后面几部戏，框死了他的戏路！” 周星星心里一沉，低声道：“你是说？” “对，我们会出名，但也会被框死戏路！有一得必有一失，除非我们找到更好的剧本，打破原来的戏路！” 有理想的周星星觉得难受了，他无法接受戏路让人框死的结果，早就历经浮沉的挞叔倒是毫不在意。 “别操心了，人家跟我们签了那么多部头约，肯定已经有了更好的剧本思路！” 见周星星还是满面沉重，挞叔只好继续指点。 “孙先生的编剧能力从这部戏就可以看出来，我还看过他编的《阿郎的故事》。可以说在香港，我还没见过比他更厉害的编剧，连麦佳、冠杰他们都赶不上！” 这下周星星放心了，挞叔在电影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吃得盐都比自己吃的饭多，他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正文 第45章 好养活的娟子 孙子明在邵氏公司剪辑室，看着剪辑师完成精剪（最后一次剪辑），叮嘱了刘韦强两句连忙急匆匆地离开。难怪六叔看不上德宝，邵氏影业最值钱的不是院线，而是这些幕后技术人员！ 来到周大生珠宝，孙子明左挑右选，就是拿不定主意。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抬头一看，大堂经理估计是看出来自己没经验，过来帮着自己参考来了。 “我想买一枚戒指，一条项链，还有一对耳环，都要黄金的！哦，对了，还要一对龙凤手镯”。 “是送给妻子还是长辈的？” “不，我女朋友！” 大堂经理忍住笑意，低声解释道：“先生，送女朋友不能这么送的。你得挑铂金制品，黄金的过时了！” “啊？” 大堂经理只好小声、耐心地解释：“送给妻子、长辈的最好是黄金，因为黄金可以保值。送女朋友是要浪漫，黄金的就有点庸俗了！” 孙子明摇头拒绝，胡娟就一乡下丫头，她哪分得清黄金和铂金的区别啊？再说，这些东西是要回家戴给别人看的，老家人还会以为铂金就是银子的呢！ 孙子明眼睛扫了下几位柜台里的服务生，指着其中一位十**岁，个头身材与胡娟有几分相似的说：“不用这么讲究，你帮我挑精巧点的就可以。嗯，我女朋友身材跟那位小姐差不多，让她帮我试戴下就行”。 顾客是上帝，大堂经理见孙子明坚持买黄金的，也只好帮他挑了一套黄金首饰，再让服务生帮着试戴，直到他满意。 买完了首饰，孙子明又让大堂经理帮着买了块女式腕表，这才离开珠宝店。打了个的，回到家放下东西，孙子明又出门买菜，这是自己第一次给胡娟过生日，得按老家风俗来。 寿面是要什么原料来着？挂面、鸡蛋、香菇、葱，还有什么来着？对，姜！ 买好了寿面的食材，孙子明又买了一堆其它的食材，这才回家忙碌。 傍晚五点多钟，张虹拎着个生日蛋糕，后面跟着一脸不乐的胡娟，回到了公寓楼下。 “别生气了，等那混蛋回来后，看我怎么帮你出气！” “子明肯定是忙，曾叔刚才都说他和刘韦强去了邵氏剪片子”。 “再忙也不差这一天，你呀，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 愤愤不平的张虹和闷闷不乐的胡娟刚打开房门，金色的夕阳铺满了客厅，两人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这是鸡汤的香气。 一扫愁容的胡娟兴奋地跑进厨房，孙子明正在聚精会神地做寿面。这活讲究！香菇要切成丝，鸡蛋要是荷包蛋，姜丝只能呛味不能留在寿面里，葱段要长短相同，这样才算是老家地道的长寿面。对，还得加上通红的辣椒，娟子这么爱吃辣椒，脸上怎么不长痘痘呢？ 这活在老家都是女人干的，大男人哪会去干这活啊？胡娟从后面抱着正在切葱花的孙子明，轻声道：“子明”。 孙子明一愣，放下刀和小葱，转过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下，用手背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调笑道：“你也太容易养活了，一碗寿面就把你感动地眼泪哗哗！” 胡娟不好意思地自己擦了几下，低声道：“我爹和我哥都从来不做这个的”。 “出去等着吧，我的寿星婆”。 “哎”。 胡娟擦干净脸，出了厨房，坐在餐桌前等着寿面，脸上的笑意让张虹一阵妒忌。 “至于吗？不就一碗寿面吗？哪年不吃啊？” “这不同，我们老家男人是从来不做寿面的，都是女人自己做的！” “你呀，没得救了！” 话是这样说，张虹还是难掩脸上的羡慕之色。 十几分钟后，孙子明把一碗香气扑鼻的寿面端了上来，胡娟幸福地刚想动筷子，让他阻止了。 “等一会”。 孙子明又进厨房洗干净手，这才从卧室里拿出首饰来，细心地帮胡娟戴上，下巴蹭一头青丝上，温柔地对她说：“娟子，当初你进门，家里穷得什么都没有。今天子明哥有钱了，这些东西算是子明哥补偿你的”。 胡娟将身子靠在孙子明怀里，哽咽道：“子明哥”。 孙子明做的菜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胡娟吃得喜笑颜开，张虹看着盘子里红灿灿的辣椒，理智地吃她的鸡汤泡饭。 “娟子，晚上我陪你逛街去？” “好啊！” “好个屁！晚上她得去彩排，梅姐的演唱会已经彩排六天了，她才参加一次！” 两人理智地闭嘴，张虹这是羡慕发展成了妒忌，幸福的人要宽容，这是至理名言！ 吃完饭，孙子明不让娟子动手，自己把所有的卫生全部收拾好，又打了电话给刘韦强。 “走，我们去彩排”。 张虹没好气道：“你懂吗？那是舞台，你以为拍电影啊？” “正因为不懂，才要去学习啊！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也编个话剧玩”。 三人驱车来到九龙油尖旺香港体育馆，夜色下的体育馆显得格外璀璨。梅姐的大张海报已经贴了出来——《百变梅艳方再展光华演唱会》，不得不说站在舞台上的梅姐确实是风华绝代。 孙子明停好车，正准备跟在两人后面进去，曾叔来了电话。接完电话，孙子明喜忧参半。 “子明，怎么了？” “没事，我不陪你们了，我得去趟tvb”。 孙子明离开红馆来到tvb后期制作部时，刘韦强正在走廊上抽烟。 “还要多久？” “按现在的进度，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制作完。今天邪了门，台里几个老家伙都主动跑过帮忙”。 孙子明知道为什么，可不好给这家伙解释，只好岔开话题。 “那就好，曾叔过来了吗？” “来过了，他让你在这等他”。 两人都是烟枪，正在抽烟时，旁边来了个蹭烟的家伙。 “韦强，有烟没？我的抽完了”。 这家伙一看就是吃编剧饭的，眼镜度数够高，来蹭烟还在嘴里神神叨叨。刘韦强把自己的半包烟扔给他，人家连谢字都没有，转身就回了。 “谁啊？老同事？” “阮继强，原来一个老同事。编了十年戏，就没编出一个好本子来”。 “为什么？” “生活！他就一直按自己的想象去编，从来不观察生活。提醒他，他又听不进去”。 那是没得救了，艺术来源于生活，没生活怎么可能有艺术？ 正文 第46章 曾叔的过往 两个小时后，影片全部制作完了，曾叔也掐着时间来了。 “韦强，你先和忠叔去放映室，我跟子明商量下”。 “哎”。 刘韦强跟后期制作部几个小伙子提着胶片走了，他也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很可能与邵氏那位六叔有关。 等大家都走了，曾叔把办公室门给关上，低声道：“嘉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又跟方姨和六叔扛上了”。 要说这个时候的程龙还真没后来的风度，刚拍了部票房大卖的《a计划》，就有点飘飘然。如今《a计划续集》准备上映，更是口无遮拦，让记者两下一绕，就掉进坑里了。 “这次不同，那小子红口白牙说六叔不如邹叔，六叔也就只能拍拍电视剧。还说，邵氏影业就垮在方姨手上，要是当年邹叔不离开，肯定不会结业。你也知道，六叔和方姨现在都有点小孩子气了，要不让他们出了这口气，估计晚上睡都睡不着”。 呵呵，估计那位大哥是想拍自己老板的马屁，可惜马屁没拍好，还捅出个大蒌子。 “那六叔准备如何出气？” 老小孩就是老小孩，六叔居然想出个奇葩的主意。如果这部电影好，他就拿这部电影去与嘉和打擂台，教训下那位口出狂言的小子。当然，他也不让孙子明白忙活，德宝租赁的本港24家影院会全部排片，而且票房分成优惠点。 “这不是好事吗？我们正愁永盛的发行能力不行呢”。 与曾叔担心跟嘉和扛了，将来对方会狙击自己不同，孙子明不在乎与嘉和正面对抗。自己想要在香港闯出一片天来，嘉和是道绕不开的坎！要是不敢跟它扳扳手腕，那些有才华的编剧、导演、演员哪个能招揽过来？当初新艺城、洪金宝的嘉宝现在的德宝，不都是这样在竞争中成长起来的？ “曾叔，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只要嘉和想打擂，那就玩玩呗。一百二十万的投资打不过一千二百万，这是正常的，可要万一赢了呢？” 孙子明倒没什么心理负担，狙击自己？德宝租赁的邵氏二十四家影院，还有金公主十八家，银都机构的十六家，这三家院线就是嘉和控制不了的，更不要提外埠院线了！ 说到底，还是要自己的电影好，嘉和根本没那个实力狙自己！嘉和的院线也不是由嘉和单独投资的，他们也只是个联盟，只要自己片子够好，影院老板不会看着钱从自己面前溜掉的！ 两人来到放映室时，刘韦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那俩位老人。 “六叔好、方姨好”。 孙子明和曾叔鞠躬问好，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人。 灯光暗了下来，一台放映机出现在幕布上，前面是一块银色幕布，一群孩子搬着小板凳走进放映场，指着幕布发出童真的欢声笑语。画面拉远，这才在画面下出现字幕——光影电影工作室。 片头有点老土，可勾起了观影人的童年回忆，正在大家有些感伤之时，新的片头又出现了。‘广城新时代音像公司’？六叔看着第二个出现的片头，若有所思。 放完了片头，银幕中央出现一串英文——谨以此片献给苏菲，祝你生日快乐，也祝天下的孩子天天快乐！ 电影正式开始了，首先呈现给大家的是一个明亮温暖的画面。远处是一幢漂亮的别墅，随着镜头的推近，背景声音是嘈杂的小孩吵闹声，大人搓麻将声，这才出现片名《小鬼当家》。 身着茶餐厅制服的挞叔，提着一个夸张、巨大的外卖盒，站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肥胖萎琐的脸上全是笑容。 …… 当挞叔在院子里跳起笨拙可笑的霹雳舞时，众人乐了，可有点疑惑，他为什么啊？ …… “星仔，我跟你说，张太家太有钱了！正好明天他们都回潮州祭祖，我们只要干一票，就有钱去澳门搏一把了！” …… 一群小孩子恶作剧闯了祸，异口同声把责任推到最老实不肯加入恶作剧的谢庭锋身上，然后他受罚去阁楼思过。 哪个人小时没让大人冤枉过？ …… 不断的巧合、误会，谢庭锋被一大家子遗忘在家，委屈地到便利店赊泡面。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众人心里一酸，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受过的委屈。 …… 随着剧情的发展，两个笨贼和一个聪明小孩之间的较量开始了……。 ‘哈哈哈……’。 一百余分钟的电影，包袱不绝、笑料不断，放映室里的几人从头笑到尾。 灯亮了，六叔起身轻轻鼓掌，方姨她们也起身鼓掌，这确实是部精彩的电影。六叔与方姨耳语几句，欣慰地拍了拍曾叔的肩膀，与孙子明握了下手就先行离开了。 方姨挥挥手，工作人员全部退出了放映室，连刘韦强都离开了。 “子明，刚才阿祥跟你说了吧？你的意见如何？” 孙子明微微欠身，笑道：“一切听方姨和六叔吩咐”。 方姨掩嘴一笑，得意道：“这片子好，我们明天会和金公主、银都协商好，我看他邹某人如何收场”。 方姨起身离开，孙子明他俩也起身相送，陪着她走到门边时，她又停下脚步。 “六叔刚才说，如果这部电影能破票房纪录，他再送你们一个礼物”。 孙子明突然觉得不对，这事从头到尾都透出蹊跷，好象自己和六叔都让人给算计了，都让人架上了一个擂台赛。 “知道瞒不过你，我们回去再说吧”。 曾叔带着孙子明回到他的祖屋，这里已经改成了，他平时上班时午休的地方。 事情说起来很可笑，那个算计孙子明和六叔的人是六叔的儿子。他只是想让方姨这个有实无名的继母难堪，所以花钱请了位记者，把那位功夫巨星往坑里带。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离开邵氏了吧？一边是六叔和方姨，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一边是大哥他们，他们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却有手足之情。这样的戏码，这几年时而不时会来一出”。 可既然是时常上演的戏码，六叔和方姨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老人家已经对财富没什么兴趣了，大哥他们与他感情又淡漠，所以才会有把财产捐出来的想法”。 孙子明默默点头，要说六叔还真是个奇人，别人都是把财产传给子女。香港富豪这样把财产捐献出去的，除了那些无后的，他是唯一的一个。 “你拟定的公司发展战略、管理方法、还有对幕后工作人员的重视，六叔都看在眼里。原本他想完全放弃电影，毕竟他年纪大了。但你的出现，他又有了个新的想法”。 尽管曾叔如此解释，孙子明还是没弄明白，六叔怎么就这么对自己另眼相看？就凭一部《雨夜屠夫》？ 曾叔知道眼前这年轻人太精明了，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迟早他会知道的，还不如自己坦承。 “我父亲是六叔最早的下属，当年在南洋时救过他的命。后来我父亲过世后，母亲也重病不治，是六叔收养了我。大学毕业后，我进入邵氏，一直在帮六叔打理私事，后来方姨也经常让我帮她打理一些私事”。 虽然曾叔语焉不详，但孙子明听懂了，这是一个专门帮六叔、方姨处理个人**的人。换句话说，这是他俩最信任的人，难怪会出钱帮他摆平债务免于破产，自己给曾叔股份，六叔转手就送五间办公室。 “子明，邵氏推迟卖出院线的机会，是我求来的。你说得对，在香港做电影，没有自己的院线，迟早受制于人。我已经四十二了，不可能再自己去创业了。你是个天才，待人也优厚，也如果能沾你的光，让我们曾家跟在你后面，也成为香港的豪门，我就此生无憾了”。 曾叔说到这个地步，孙子明也真的佩服这个中年人。自己还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他居然敢把自己的最珍贵的东西压上。六叔、方姨的人情啊，那可是用钱都换不到的！ “曾叔，你们香港人的赌性都这么重？你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曾叔吐了一口烟雾，空？不空！那些人情不用，不可能会增值的，六叔、方姨都年纪大了，再不用只怕以后想用都没机会了！ 再说，就凭这年轻人能主动分自己15%股份，把公司运营大权给自己，那些人情送他就值了！何况，他一个剧本能换来几百万的利润，如果自己还不去赌一把，自己就是个天字号笨蛋！ 又吐了口烟雾，曾叔将自己背着孙子明的一些和盘托出，这是个大事比谁都精明的人，有些事他迟早会知道的。与其到时大家心生嫌隙，不如他待自己以诚，自己回报他以忠。 “子明，我查过你，包括你指挥你三哥、七弟从事走私手表起步，年初又转向合法经营。说实话，你强硬地让你三哥他们转型，如果换成我这样的中年人，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贪欲！你是个商业天才，也有常人难得的理智。你这种人都不能成大事，我不知道怎么样的人才能成大事！” 孙子明彻底放心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只要是有缘故的，那就是可以值得信任的！ 正文 第47章 娟子初夜 孙子明回到家等到凌晨，见胡娟她们还不回家，估计梅姐那没忙完，再说今天又是周末，那帮人即使忙完也会去疯玩，也就自己去睡觉。 孙子明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间一个滑腻温软的身子钻进了自己的怀里，他还以为又在刘佳玲那，下意识就搂着轻薄起来。 “子明哥” 一声甜腻的娇吟让孙子明惊醒过来，慌忙推开怀里的身子。 “娟子，你怎么睡到我这来了？” 黑暗中，胡娟又依偎过来，搂着孙子明兴奋道：“我是你堂客（老婆）“。 “可，可” “我今天生日，十八岁了！” 孙子明还想说什么，嘴让胡娟香甜的嘴唇堵住了，灵与肉的交融让俩人迷失在爱恋之中。 …… 已经东方发白了，窗帘外都透出微弱的光亮，孙子明感觉到胳膊的酥麻，这才睁开眼睛。昏暗的台灯下，宜嗔宜喜的小脸上心满意足却又微微蹙眉，还稍嫌稚嫩的身子象章鱼样攀爬在自己身上。旁边的被子让她踢到一边了，露出床单上一朵鲜红的桃花。 轻轻搂着趴在自己身上，还是个孩子的娟子，孙子明轻叹一声。哎，估计在她心里，成为自己的妻子是她最大的梦想，如今她美梦成真了。 孙子明换了个睡姿，将娟子搂在自己怀里，抚弄着漆黑如墨的秀发，手指轻轻滑过白嫩如玉的脸庞，心里也全是安宁。自己都多少年没这么宁静了？ 一直到闹钟响起，孙子明慌忙按停它，小心翼翼地把娟子从自己怀里移到旁边枕头上。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明媚的阳光铺满了客厅，张虹正坐在沙发上喝牛奶啃面包。 “禽兽！” “我们是成年人了”。 “注册没？流氓！” “知道什么明媒正娶吗？我俩拜了堂，在父母面前磕了头的！” 平素伶牙俐齿的胡虹难得没有斗嘴，扔下干面包跟着孙子明进厨房。 当归、黄芪、粳米、红枣……一样样食材放入瓦罐，打开煤气开始煲汤。又打了两枚鸡蛋，从冰箱里拿出面条、葱蒜等，这才开始煮早点。 “子明，有时我觉得你不象年轻人，有点象个中年人。你从哪学到这些的啊？” “你不就是说我厨艺好吗？那是你自己日子过得糙，你看你除了外表，哪点象女人？把你扔米仓里，都能把自己饿死！” “切！你们南方人就是这样磨叽，吃你个早饭，还惹出一堆怪话来了！” 张虹让孙子明两句话就带歪了，开始声讨他如何对未婚妻不负责任，是自己如何如何。孙子明习惯性地闭嘴，虹姐就这么点爱好，何况自己确实这段时间太忙，没时间照顾娟子。 孙子明做好了早餐，张虹也终于说累了，边吃面条边说娟子的事来。孙子明原来帮她写得歌，不太适合如今的娟子。 “你听下，这是前几天，我替她录的音”。 音乐响起，娟子的歌声飘渺空灵、天马行空，仿佛是天籁之音。 孙子明手一抖，筷子掉在桌上，这是‘记忆’里的菲式唱腔，可以说是华人女歌手能达到的演唱最高境界！ 自己上次回北平找过那位天才，本想把她网罗到虹姐旗下，找遍了那几个学校，又托人到处打听，结果还是无果而终。 “她是个天才，刚开始我跟梅姐只是给她搜罗各种唱腔，想给她找出最适合的。没想到前两天，她将那些美声、颤音、拖音、假声、气声等技巧融会贯通了！” 张虹一边对付碗里的面条，一边赞叹胡娟的天才。说了半天见没动静，回头一看，孙子明正激动地浑身发抖，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睛珠子都不转。 张虹一边挑着面条，一边看着激动地呆滞了的孙子明，突然非常羡慕他俩。孙子明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太清楚了，他跟王胖子合伙用50万拍了部票房超过三千二百万的电影，赚了上千万，都没看他这么激动过。 一会，曾叔来了。见餐桌上一个在饶有兴致地看，一个在呆头呆脑，不禁乐了。 “你们这是在玩哪一出呢？” 肩膀上让曾叔拍了一下，孙子明才惊醒过来，把录音带重新放了一遍，曾叔也呆了。不过，曾叔不比孙子明，很快就醒过神来了。 “阿娟呢？” 张虹红着脸踢了孙子明一脚，曾叔会意过来了，这事有点麻烦了。自己也是打年轻过来的，华纳公司还交待让他们分开呢。 一会，娟子睡眼朦胧地从卧室出来，见曾叔和张虹都盯着她，小脸一红转头又回了房间。 “你们说怎么办吧？” 孙子明和张虹面面相觑，这确实是个头疼的问题，最后孙子明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果然不出所料，娟子这次不听孙子明的解释，开始闹腾了。幸好，前段时间孙子明都在澳门拍电影，回来后又天天呆在邵氏后期制作，几乎都在娟子的视线之下，否则指不定她能误会什么。 十几分钟后，孙子明无奈地出来，后面跟着还在愤愤不平的胡娟，刚到的刘韦强见两人这样，心里的疑惑解开了，这果然就是一对情侣。 “曾叔，要不我们把隔壁的公寓租下来，让娟子和虹姐住那？” 曾叔也没办法，只好答应去跟隔壁的租户商量，补对方的钱租下来。 刘韦强低声补了一句：“子明，反正你现在不缺这几十万，不如买下来，香港房价现在很低了”。 “行，那就这样办吧。曾叔、韦强，你们来有什么事吧？” 确实有事，《雨夜屠夫》经过三十五天的放映，经过影院调整放映，上座率也低于四成了，院线都准备全部下画。 “总票房是三千六百五十四万，目前的年度票房冠军。你名下总共分到1735万，除去所得税之类的，你可以拿到一千一百万，再除去你投资给工作室的，还多出七百四十八万，已经全部打到你个人账户了”。 说起这事，曾叔也高兴，仅这一部电影，他就分到了近一百八十万的收益。 “这是你要我办的”。 曾叔把文件夹和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孙子明转手把卡给了娟子，拿过文件夹在文件上签字。 “这卡里有多少？” 不用搬到其它地方住，娟子虽然当着外人还有点害羞，还是忍不住问。 “不知道，反正钱全部在里面”。 ‘嘻嘻’娟子得意地笑了，子明和大哥一样，钱都是交给老婆管的。 孙子明好笑在地她脑袋瓜子上敲了下，示意她去洗漱吃早餐，娟子这才满意地去了浴室。 孙子明和曾叔又花了半小时说服了张虹，让她接受音乐工作室的馈赠。 “行，我拿一半股份，另一半给娟子。后来加入的，再从我俩股份里分”。 曾叔苦笑地看了孙子明一眼，这真是个骄傲的姑娘，以后她老公得要是个脾气多好的男人啊？ 这些事都算是处理完了，刘韦强放弃周末与女朋友相聚的时间，跑过来通报的消息，却让孙子明和曾叔都抓瞎了。 正文 第48章 敲打完后的糖果 “什么？张爱嘉受伤了？” 曾叔和孙子明第一反应就是，千万别伤太重，否则下一部电影没了女主角。 “从马上摔下来，小臂骨折”。 两人彻底死心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发哥的档期怎么办？人家也是好不容易才空出来的，要不拍，鬼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有档期？这次答应接戏，里面还搭着王京的面子呢。 娟子和张虹分完那罐汤，收拾东西出门。作曲是需要灵感的，张虹不指望孙子明随便能写出几首曲子来，想试着改编那些旧曲子，看能不能适应娟子的唱腔。 “等会”。 孙子明跑进书房，找出几首曲子递给张虹，俩人看得美目涟涟，娟子还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下。张虹则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孙子明，这几首曲子的水平，可比原来的高多了，这家伙还真是个天才！ 等两女孩走了，孙子明开始和刘韦强商量换女主角的事，可圈子里就那么几个演技好的，要不是年纪太大，要不就是外形不行。一个好演员，都是数不清的烂片磨砺出来的，现在到哪去找这么个合适的演员啊？ 沉默了一会，曾叔冒出句来。 “要不，让刘佳玲来？” “她不行”。 孙子明一口就否决了，她的演技还是太青涩，演不了**那样的角色。 刘韦强与孙子明不同，他没有那么完美主义，他倒同意让刘佳玲来演。本来这片子周闰发就是最大的看点，而且就凭他那气场，也很难找出能跟他平分秋色的女演员，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而且，刘韦强出身社团，讲的就是义气，自己人不照顾，将来手下人怎么看公司？ “子明，我们拍电影除了拍自己想拍的东西外，最重要的是要赚钱！” 也是，刘佳玲让自己敲打的差不多了，得给粒糖哄一哄，自己还指望她以后帮自己交际高官名流呢！ “行，按你们说的办。韦强，你抓紧时间建组，曾叔你盯着点上映的事。哦对了，韦强，那宣传片剪出来了吗？” 刘韦强从包里拿出盘录像带塞进录像机，三人看完三部宣传片，曾叔看得眉飞色舞，孙子明也对他的功底满意。 …… 接到孙子明电话时，刘佳玲正和个富家公子逛街，今天她已经收获了一块四万港币的名表和一只两万港币的名包，这不是那公子哥儿半强逼着送她的。 刘佳玲倚在商场扶梯上一边接着孙子明的电话，一边看着不远处拎着纸袋等候的公子哥儿，突然有种心动的感觉。这公子哥儿长得不错，出身豪门身家不斐，难得的是对自己还一往情深。 但是，孙子明那边也得巴结，上部片子他就赚了上千万，自己得想办法让他忘记上次的事。孙子明这人虽然霸道，但有句话还是说得不错的，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许少，我得回公司了，导演通知我去试镜”。 “那我陪你去”。 刘佳玲也不拒绝，孙子明给她灌输的，没人争的女人在男人眼里就不值钱。她倒想看看孙子明眼里，她值不值钱？ 赶到工作室，六间办公室只有曾叔的开着，两人一进去就觉得大家的眼光都有点异样。俩人也觉得有点不自在，特别是那位非常性感的女人上下打量许公子，仿佛认识他似的。 豪门子弟也有豪门子弟的风度，主动自我介绍，主动与孙子明他们握完手后，温柔地对刘佳玲道：“佳玲，我在外面等你”。 孙子明看了眼刘佳玲手腕上的女表，戏谑道：“收获不错嘛，赶得上你的片酬了，把门关上”。 刘佳玲让孙子明给噎着了，气呼呼却又不由自主地把门关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曾叔，开始吧”。 曾叔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个大纸袋，从里面倒了一大堆钱来，看得袁眉和刘佳玲有点眼晕。 “上部电影票房加本港录像带发行，子明赚了一千一百万，按工作室的规定，会拿出20%利润奖励给大家。上次已经奖励给你们每人十万，这次我们商量了下，再奖励你们每人五万”。 曾叔把钱分成大小不等的五堆，再拿出工作室的规定，给大家解世流芳释清楚。 “子明是导演兼编剧、摄影师，所以是60万。韦强不算剧组的，我只拿平均数的25%也就是5万，剩下15万就是你们三人”。 三个人看着桌上的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红包已经给过了，没想到老板还这么大方。 “谢谢明哥，谢谢明哥”。 三人拿过自己的一份，欣喜若狂地给孙子明鞠躬道谢。孙子明不禁满意地露出了笑意，自己这80万砸下去，不知能不能引来几只凤凰。 “你们别高兴太早，这部电影你们能分这么多是运气。以后正式员工多了，大家就拿不到这么多了”。 三人都没把孙子明的话当回事，工作室的规定他们也认真研究了。按那个规定演员组的分红虽然是按等级大家平分，比不上导演、编剧组，但演员一年接的戏可比导演组多的多。 里面三人在兴高采烈地拿钱，外面的许公子等得有点无聊，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刘佳玲，不但人漂亮还不贪心，刚才那两件礼物都是自己塞在她手里的。可交往了几天，他能感觉到她并不怎么喜欢跟自己交往，可能是看在自己朋友的面子上，才礼节性的陪自己逛逛街，今天同意自己来这，也可能是出于虚荣心。 “兄弟，子明他们在里面开会？你也是来试镜的？” 许公子抬头一看，发哥？可不是大明星周闰发嘛，后面还跟着肥胖的中年人和一个中年妇人。 “不是，我在等一个朋友”。 发哥平时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大男孩，走红后更是没了原来的小心谨慎，现在除了象六叔他们那样的长辈还会持后辈礼节，朋友间那就成了熟不拘礼。 “哇，你们在分钱啊！” 发哥一看桌上的钱就怪叫起来，房间里的人都转头看着他，孙子明也无奈地摇摇头。自从和这发哥成了朋友后，自己算是搞明白了他为什么能成为香港的‘演技之神’，这人就是个痴迷表演、豁达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将演技磨砺得登峰造极。 “好了，曾叔你和毅江、小眉商量下他们的工作，我和韦强去那边”。 孙子明将自己面前的钱推到曾叔面前，让他去帮自己搞掂房子的事，然后示意刘佳玲跟大家，去自己办公室商量电影的事。 曾叔把桌上两堆钱放回纸袋，示意吴毅江和袁眉坐到办公桌前来。 “工作室接下来的电影没你俩的角色，这并不代表你们就没事了。这是工商管理培训班的报名表，你俩去参加培训，以后艺人部暂时归你俩管理”。 两人看着桌上的报名表傻了眼，读书的事，自己哪在行啊？ “你们呀，子明这是为你们好。毅江在tvb呆过，添林叔的威风你没见识过？” 吴毅江脑子转过弯了来，这是明哥抬举自己两人呢，赶紧拿起报名表拉着袁眉出去。 “谢谢明哥，谢谢曾叔”。 两人到外面，吴毅江小声地解释了一番，袁眉也心花怒放，两人又到孙子明办公室道谢。可怜的许公子坐在那，连倒杯水都得自己亲自去。 没几分钟，刘佳玲出来了，脸上春光灿烂，迷得许公子晕晕乎乎。 “许少，你先回去吧，我们可能要几个小时”。 “没关系，我就在楼下咖啡厅等你”。 许公子屁颠颠地去了咖啡厅，刘佳玲满意地回了办公室，看来那家伙说得对，男人都是贱骨头。 发哥看过了剧本，接这部电影一是王京和曾叔的面子，二是孙子明能拍出《雨夜屠夫》这样的片子，赢得了他的友谊。可并不代表，他愿意带演技生涩的刘佳玲演对手戏。 孙子明笑吟吟地看着发哥和刘韦强理论，还饶有兴致地跟赵姐谈化妆的事。刘佳玲站在一旁边，越听心里越着急，看发哥这意思是想等张艾嘉，不由得紧张地盯着孙子明。如果能和发哥一起演戏，不管是演技和知名度都会直线上升的！ “发哥，你是担心佳玲演不了三十多岁的女人是吧？” “对”。 这刘嘉玲，发哥又不是没接触过，演年轻的**没问题，可十年后的呢？其中的复杂情感，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能驾驭？ 孙子明也连连点头，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当初他不是没想过借机捧红刘佳玲，可最后还是选择了张艾嘉，确实两人的演技相差太悬殊了。 刘佳玲见孙子明也点头，不由得心里又急又气，这男人连自己的床都上了，居然还不帮自己说话，反而帮别人！ 刘韦强继续与发哥理论，“佳玲在《雨夜屠夫》里演得不错吧？” 发哥点点头，确实演得不错，十七岁的少女让她演绎得完美无瑕，惊恐、绝望的情绪也表演得很到位。 “子明就是有这种调教演员的能力，吴毅江都能让他调教出来，你还担心刘佳玲？” 吴孟挞也在一边帮腔，他是看着周星星演技明显提升的人。 发哥把吴毅江原来在电视台的表演，与电影里的一对比，确实演技大长，特别是浑身的邪气和那变态的眼神，可能自己都表演不出来。 “子明，你真的行？你真能把她调教出来？” 发哥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剧本是他看过文艺片里最好的，如果因为女演员的原因拍砸了，自己会后悔莫及的。 “我试试吧，只要刘佳玲受得了”。 刘佳玲大喜过望，拼命点头，生怕发哥否决。 正文 第49章 《小鬼》来袭（上） 谈妥了更换女主演的事，发哥和刘佳玲跟着赵姐去试妆，孙子明低声问刘韦强：“赵姐的事跟她谈了吗？” “谈是谈了，但你也知道她家负担重，她不太敢离开tvb，只答应过来做兼职”。 孙子明不禁哑然失笑，这刘韦强的黑帮片剧本编得那么好，怎么现实生活中情商这么低呢？ “去跟刘佳玲打个招呼，她知道怎么做”。 刘韦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有点难为情地笑了笑，带拢门出了办公室。孙子明低头开始处理公务，这事有点不好把握，他也没这个经验。 永盛公司没有多少外埠发行能力，只跟台湾的片商谈好，台湾的票房孙子明和王京能拿到39%的票房分成。东南亚、日本、南韩等地，他们就无能无力了，就更别提亚洲以外的地区。东南亚的还好说，邵氏已经答应帮忙，只有这日本难办，如果打不开日本市场，自己如何快速将工作室变成公司？ 哎，渠道才是王道啊！也不知道，当初嘉和是如何与日本人搭上线的，如果自己能借鉴下就好了。 想了半天，孙子明也没想出如何与日本搭上线，只好放下这事，在曾叔的报告上签字，同意和王京一道将台湾、东南亚的发行交给永盛、邵氏。 隔壁办公室里，刘佳玲也在跟赵姐显摆今天的分红。赵姐看着那一小包钞票也眼火，可还是下不了决心。她是香港金牌化妆师，在邵氏能每个月固定拿到两万多，如果跳过来，万一接下来几部电影不大卖呢？凭那一个月包底的四千块，可供不起一家的开销！ 刘佳玲试好妆，兴味索然地去孙子明办公室汇报，自己还是火候不行，怎么就没这男人哄锋仔那么得心应手呢？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推开门一看，里面已经没人了。 “找子明啊？他回家了，说要回家做晚饭”。 又是去讨好那个张虹了，刘佳玲妒忌地踢了脚门，转身去找那个许公子。 …… 孙子明愉快地去买菜，做好晚饭，等着娟子回来。张虹看不得两人那样子，把自己喜欢的菜端到客厅里，一个人边看电视剧边吃饭，还特意把电视机声音放到最大。 咦，这是什么？ 梅艳方象个泼妇一样，在飞机上大吵大闹，张国容也象个野人样在一旁粗暴无礼。画面一转，梅艳方和张国容在候机室里，看着电视上的台风预报抱头痛哭。画面再一转，没了！ 《小鬼当家》五天后隆重上映，敬请关注！ 哦，这是孙子明他们的新电影，张虹继续看她的电视剧。张虹知道这是孙子明他们宣传电影的手段，可电视机前的观众不知道。 “这是什么呀？阿梅和容少怎么了？” “这是宣传他们的新电影吗？” “不会吧，如果是他们的电影，怎么叫《小鬼当家》啊？” 观众们讨论了一阵，剧集开始播放时，停止讨论开始看电视剧。第二天一早，香港许多人在打听梅姐和容少是不是新拍了部电影？拍的是什么内容？可惜没有人知道！ 有些反应快的记者，已经联想到了那位孙子明导演，新开拍的《小鬼当家》。 不会吧？这才开拍几天，就准备上映了？机灵的媒体娱乐记者开始去打听，‘光影’的电话响个不停，可只有六名正式员工的公司里没有人在上班！ 找梅姐和容少？他们正在为演唱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小鬼当家》？不知道啊？什么？五天后上映？没这么快吧？” 两人也莫名其妙，这都什么呀？孙子明怎么可能拍得这么快？ …… 记者们又转头去找孙子明，这才发现这位从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人家住哪，都没几个人知道！ 第二天晚上，tvb剧集播放前，《小鬼当家》的宣传片又出现了。谢庭锋委屈的眼神，让观众们心里一酸。特别是自己泡面，被烫得哇哇直哭的场面，更是赢得了大家的同情！ “这是什么片子啊？悲剧？” “不会吧，我看这画面挺温暖的，应该是文艺片吧？” “不对，应该是悲剧！昨天梅姐和容少哭成那样了，不是悲剧是什么？” …… 第三天晚上，许多观众等在电视机前，就想看看今天的宣传片又会是怎么样的？ 前两部宣传片让电视迷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人说是悲剧片，因为谢庭锋的委屈已经触到了很多人的儿时记忆。另一派认为是文艺片，因为画面太感人了，特别是梅姐和容少那在警局痛哭那一段，实在太感动人了。 宣传片如约而至，挞叔在院子里笨拙的舞姿，让众人忍俊不禁。小男孩与两笨贼的斗智，让众人捧腹大笑，特别是两笨贼让一地黄豆给摔了个四脚朝天，更是让大家笑得合不拢嘴！ 《小鬼当家》——音乐奇才孙子明导演处女作，七月十五日全港隆重上映，敬请观赏！ 哗，观众愣住了，大家都没猜对！联想起前两天的宣传片，观众已经能把大概的情节联接起来了，很多人已经准备去电影院看一场，看自己猜得对不对！ …… 三天时间，大家从未见过的影片宣传方式，把全港影迷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小鬼当家》是不是真的象第三部宣传片那么好笑？还是象前面两部那样让人心酸？ 与《小鬼当家》同时段上映的还有程龙的《a计划续集》，众娱乐记者都在纷纷猜测，邵氏这次是不是又想与嘉和打擂台？ 程龙的片子可是从八二年以来，每一部都能上千万的票房，那个才二十岁的音乐奇才能从这场龙虎斗中胜出？行业内的人都不看好孙子明，虽然他的宣传方式非常新颖，也吸引了大部分影迷的眼球，可电影最后是要靠实力说话的，是要靠口碑吸引更多人去看的！ 别说他拍了部《雨夜屠夫》，那部电影确实精彩，可也证明了孙子明在这方面有极高的天赋。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他拍不了喜剧，没有人能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电影拍得都好，最起码香港还没出现过这样的人！ 明白过来的嘉和也赶制出一部宣传片，将《a计划续集》里精彩的场面汇集在一起，拿到亚洲电视台播放。其中精彩画面，让动作电影迷们大呼过瘾。 “这才是真正的大场面！我挺程龙！” “我也挺他！音乐我服孙子明，那大陆仔确实厉害，他能拍《雨夜屠夫》，就肯定能拍好《小鬼当家》！” “那是恐怖片！要论喜剧，还是麦光头和许文杰他们的好看！” …… 有人处就有江湖，江湖恩怨情仇，这是大家最喜欢的戏码！不管邵氏和嘉和是否有打擂台的意思，影迷、观众、媒体自发地把他们捧上了擂台，他们就是想下擂台都不行！ “程龙先生，你对这次票房打败《小鬼当家》有信心吗？” “呵呵，我们《a计划续集》可是投资1200万港币（实际600万，出于宣传虚报），你说我们有信心没？” 程龙一边回答记者，一边眼睛瞄向旁边的老板，这些记者也真是的，没事也想搅出三分事来！ “程先生，孙子明可是用五十万，创造了3200万票房奇迹的天才！” 程龙有点气急败坏了，3200万！自己这部号称投资规模1200万的都没把握，可人家就是做到了！ “那是恐怖片，你们见过拍恐怖片的导演拍喜剧片的吗？” 记者拿到自己想要的新闻，话筒转向了邹大亨。 “邹先生，您如何看待这次，邵氏联合德宝、金公主、银都机构排片《小鬼当家》？” “这你们要去问邵氏了，孙先生的音乐才华和恐怖片才华，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邹大亨也觉得记者们有点异想天开，拍恐怖片的导演能拍喜剧？他也把《雨夜屠夫》定位于恐怖片，社会******？他可不这么认为，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孩子，有那么高的艺术品位。 “那您的意思是不是不看好《小鬼当家》？”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们说的！” …… “添林，孙子明他们在忙什么？怎么媒体上没看到他们的新闻？” 方姨放下报纸，有点沉重地问办公桌前的王添林和王京。 “不知道啊，这几天阿祥都找不到人，听他老婆说是到内地去了，好象是谈在内地上映的事！” “添林、阿京，你俩也看过了片子，觉得能压《a计划》一头吗？” 两父子意见有分歧了，父亲认为不可能！孙子明的电影虽然笑料不断，可毕竟场面太小，不足以给人震撼。而程龙的电影不同，从宣传片的效果来看，确实场面宏大，是部非常出色的片子。 王京则不以为然，程龙的片子确实不错，可也就是唬下本港没见过世面的影迷。孙子明的片子就不同了，开头的冤枉、委屈，能勾起大多数人对童年的记忆，引发大家的共鸣，能赢得大部分人的同情。 这么一个可怜的孩子，独自一个人面对两盗贼，虽然那是两笨贼，不管电影拍得如何，这已经保证了票房不会低。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孙子明居然在赚了大家同情心后，居然画面一转。让一个八岁的孩子在危急之下，智计百出，把两笨贼耍得团团转。 这就不得了了，很容易让观众有代入感，把电影里的锋仔想象是自己或是自己小时候！电影拍到这份上，已经可以说这是一部伟大的电影了！ “方姨，我保证《小鬼当家》票房肯定会超过三千万！《a计划续集》有它的狙击，估计破千万都难”。 两父子各执一词，各有各的道理，让方姨无所适从，不知道听哪个的。不过，她心里有个坚定的看法，这次擂台即使孙子明败了，也是虽败犹荣！110万的投资，打不过600万这正常，如果110万打败了六百万，那就是本港最大的娱乐新闻了！ 方姨冷笑几声，抿了口有点凉了的龙井茶，沉声道：“110万打不过600万，天经地义！可要是600万打不过110万，我看邹某人的面子往哪搁？” 正文 第50章 《小鬼》来袭（下） 今天晚上自己的电影就上映了，这是娟子第一部能看的电影。虽然烈日炎炎，孙子明还是愉快地去洗衣店帮两女孩拿衣服。顺便邀请江婶和李嘉明去看自己的电影，这母女俩平时没少照顾娟子和虹姐。 孙子明抱起一大堆衣服包装袋，转身出了干洗衣店。刚出店门，撞到一个温软幽香的身体，‘哗’，书和衣服袋掉了一地。孙子明赶紧放下纸袋，蹲下来帮人家捡拾书籍。 《纺织史》、《西方服装通史经典图鉴》《时装生活史》？孙子明随便扫了眼书名，将捡起的书递给自己撞到的女孩子，抬头一看心荡神摇，历尽世事沧桑的心让什么击中了！ 半晌，孙子明才慌忙把手中的书塞到女孩手上，忙乱地道歉：“对不起，真对不起”。 女孩也愣了半天，下意识地接过书，等孙子明转身准备离开时，才拉住他。 “你是孙先生？孙子明先生？” 孙子明掩饰掉心里的震惊，回转头来问道：“你认识我？” “我是你的歌迷，你那些歌曲写得太棒了！妈，妈，我的唱片呢？” 女孩风一样冲进店里，两三分钟后又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张《涛声依旧》。 “孙学长，忘记介绍我自己了。我叫李嘉馨，是中文大学艺术学院服装设计专业二年级的学生”。 孙子明仿若时光错乱，这位有史以来最美丽的港姐，也是他们‘当初‘一个绯色的梦。难道那位全宿舍的梦中情人，十七岁时就是这样的？不是说，她没念过大学吗？满怀着疑惑，孙子明在那张唱片上签名。 看着了孙子明手里一堆的服装袋，李嘉馨笑问道：“学长也住这附近？” 孙子明指了指自己租住的公寓楼，李嘉馨笑逐颜开。 “我们也住那幢大厦，我帮你把衣服送回去吧？” 有些心情异样的孙子明跟在蹦蹦跳跳的李嘉馨后面，听着娇柔的嗓音，觉得自己象是在梦里。自己怎么就这样，和前世的梦中情人认识了？ “学长，你就住这啊？我家就在你楼上b座”。 李嘉馨一点不认生，进了孙子明家就帮他整理完纸袋，还不断比较他家与自己家的不同。 “这钢琴是你的吗？你女朋友和你一起住？不对啊，这衣服明显是两个女孩子的……”。 叽叽喳喳声结束了，流水般的钢琴声又响了起来，从梦境里醒过来的孙子明苦笑不已。梦就是梦，梦里的东西都是经过美化的，眼前这位没停过嘴的女孩，哪有半分女神的风范啊？ “嘉馨？” “阿娟、虹姐？” 三个女孩子闹成一团，更让孙子明苦笑起来。嘻嘻哈哈中，他才知道，她们三人早就认识了。为了不打扰他工作，张虹和胡娟没告诉这位美女歌迷，她们正和她的偶像一起住！ 三个女孩凑在一起是件非常可怕的事，孙子明识趣地去卧室继续‘回忆’他的剧本。 …… “子明出来吃饭了！” 孙子明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出门吃饭，这才发现客厅里又多了个女孩子。 “这是嘉馨的姐姐嘉明，她在tvb当演员”。 “孙先生好”。 “你你，你俩是姐妹？” 两姐妹不禁乐了，这孙子明太逗了，住这里都两三个月了，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饭桌上，孙子明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吃完饭，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重新躲进了书房‘回忆’剧本。 李嘉馨帮着胡娟收拾，把小脑袋瓜子凑到她面前，好奇地问：“阿娟，孙学长平时就是沉默寡言的？” “哦，他正在赶着写一个剧本，平时也喜欢和大家一起玩！”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更让李嘉馨姐妹尖叫不已，因为梅姐和容少也来了。放下一堆吃的、补品，张国容就问孙子明在哪。 “还在书房写剧本呢”。 “晚上，我们在这吃饭。阿娟，少放点辣椒！” 两位万人迷应付完两姐妹，钻进了孙子明的书房，直到张虹‘砸门’叫他们出来吃饭。 “子明，那个陈刀仔一定要让我来演！” “请不起你！” “半价！三折也行！实在你没钱，就白陪你玩！” “不行，你长得太漂亮也太斯文了，我得找个有点市井气的演员！” 梅姐也跟着要角色，争着要演阿珍，并说免费出演。 “梅姐，这个真不行！我得找个高个的，长相要有点男性化的，最起码要一米七五以上，这样才符合傻子‘保护神’的要求！” “那你帮我单独写个本子，要能拿奖的！” 李嘉明虽然平素矜持，但如今轮不到她高傲了，见两大巨星都抢角色，也硬起头皮过来自荐。 “孙先生，你看我怎么样？我一米七，穿上高跟鞋就一米七五”。 孙子明仔细打量了下，摇头婉拒。这女孩一看就知道，演技生涩难当大任。 “你太漂亮了，我要找有点男孩子气的”。 梅姐也不是真的要演孙子明的电影，只是这位朋友的音乐才华太出众了，她一直想让他再帮自己写一首与《女人花》相当的曲子。要说导演功力，梅姐对孙子明信心还是不够。 …… 吃完晚饭，一大帮人坐车去中环邵氏影院，李嘉明和妹妹坐在刘韦强车后座上嘀咕半天，把孙子明如何与妹妹相识的过程打听得事无巨细。 “姐，你是不是看上孙学长了？” “笨蛋！我看上人家，人家就能看上我？香港漂亮女孩多的是，娱乐圈里就更多了！我在想，要是孙先生能提携我下，我们就不用住小房子了，妈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 众人在一片闪光灯下走进电影院，话筒都恨不能塞到孙子明和梅姐他们嘴里。 “孙先生，有信心打败《a计划续集》吗？” “程龙大哥是我非常喜欢的演员，我相信他这次一定能再创《a计划》那样的辉煌”。 “孙先生，旁边这位美女是你女朋友吗？” 旁边的美女？孙子明疑惑地看了眼旁边，哦，李嘉明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边来了，还满脸通红。这是个好姑娘，可不能引起旁人的误会！ “她是我的邻居、好朋友，叫李嘉明，是tvb的演员。今天，她和她妹妹是特意来给我们捧场的”。 …… “容少，你觉这部电影怎么样？” “这得大家看过后才知道，不过我相信子明的实力，这部电影一定能大卖的！” …… “梅姐，你和程龙也是好朋友，怎么只来捧孙先生的场？” “程龙已经是大明星了，他拍的电影质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今天是子明的第一部独立执导电影上映，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来鼓励他！” “那您的意思是，不看好孙先生的电影？” “口误，口误！我自己演的，怎么会不看好呢？对子明没信心，我会去演吗？” 他们在这边回答记者答问，曾叔和刘韦强也在旁边低声交待。 “李嘉明小姐是吧？等会，你和阿娟就坐在子明身边，神态亲密点……”。 张虹立即阻止了，孙子明的脾气她太清楚了。那是小事不跟你计较，可要让他计较起来，能跟你翻脸的主。 “别这样，子明会生气的！” 胡娟也在一旁点头，自己的男人凭什么让人家沾光？哪怕是好姐妹也不行！ 李嘉明只好暗叹自己运气不够，否则就凭今天的曝光，明天再有几个小报记者炒作下，估计自己就能出点小名！有了名气，自然能接到更好的剧集，多赚点钱。 想起自己家事，李嘉明更是黯然神伤，要不是自己平时太骄傲，何至于落到今天这困境呢？ 正文 第51章 爆笑全港 八点半，有五六成上座率的电影放映厅里灯光暗下来，幕布上出现了那群孩子为主角的片头和童真的笑声……。 光明温暖的画面，让大部分影迷心里一松，这不是一部悲情戏。特别是吴孟挞兴奋地在花园里跳舞时，众人开怀大笑，一个痴肥猥琐的大叔，居然跳当下最流行的霹雳舞？ 孩子们的恶作剧闯下大祸，一件名贵的古董花瓶被打碎了，暴跳如雷的张国容拎着鸡毛掸子。 “谁干的？承认了，就揍一个，不承认每人揍二十下！” 七八个孩子相互看了一眼，齐齐指向正在戴着耳机摇头晃脑的锋仔。 ‘啊’一声惨叫，画面再亮起来时，锋仔正委屈地趴在小阁楼上掉眼泪。小脸上的泪痕让观众心里一酸，曾几何时自己也受过这样的冤枉？ 娟子也眼睛有点酸涩，靠在张虹肩膀上，看了眼隔了几个座位的孙子明，要不是这电影拍完了，她肯定会让孙子明修改剧本！ …… 画面几转，等夫妇俩发现锋仔让他们遗忘在家里时，夫妻俩疯子样在飞机上争吵。下了飞机，看到台风预报，两人呆了，半晌后夫妻俩抱头痛哭。 观众席里有人开始揪心了，香港是个港口城市，台风来时有多可怕？一个八岁的小孩，独自在家会怎么样？当锋仔委屈、惊恐地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家时，观众席里有人开始想骂娘了。 …… 锋仔自己煮泡面烫伤了手，眼泪汪汪的样子，让不少女观众掉下了同情的眼泪。 几个镜头后，台风来了，两个笨贼也来了。锋仔从撬门声中惊醒，从沙发上一骨碌爬了起来，脚正好踩在遥控器上，把电视机开到了最大声。 “举起手来，我是警察！” 两笨贼慌忙举手，大叫道：“警官，我们走错门了”。 众人大笑！ 锋仔听到门外笨贼的声音，以为警察来了，透过猫眼一看，两笨蛋正举着手等警察来铐他们。 “趴下，否则我开枪了！” 两笨蛋赶紧趴下，双手举过头顶，让锋仔终于忘记了恐惧，笑着跑去打电话报警。 可惜电话打不通，电话线让笨贼无意中扯断了。 …… 接下来，锋仔与两笨贼斗智，把两笨蛋耍得团团转，放映厅里不断爆发出笑声。 当周星星仰天长笑，用手去握烙铁烧得通红的把手时，众人更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那声由笑声转化成的惨叫更是让大家觉得痛快淋漓！ …… 好不容易进了门，笨贼又让满地的黄豆摔倒。 …… 周星星好不容易抓到锋仔，后面的挞叔一棍子又把同伴敲晕了。 …… 观众们笑得前俯后仰。 …… 天亮了，台风停了，警察来了，两笨贼垂头丧气地走上警车。周星星扭过头来，恶狠狠道：“我还会回来的！” 灯光亮起掌声雷动，观众们冲着剧组的座位热烈鼓掌，孙子明和剧组成员向观众鞠躬道谢，很多圈子里的人也过来与众人拥抱祝贺。 娟子更是抱着孙子明又蹦又跳，自己的男人果然是最厉害的！幸好张虹和梅姐也在兴奋中，否则会把她从孙子明身上拉下来，她走的是偶像道路，怎么能这样失态呢？ 观众们兴奋地走出放映厅，一些看得还不过瘾的观众，又跑去排队买第二场的门票。 “兄弟，这电影好看吗？” “笑死我了，我跟你说……”。 …… 这样的场面在邵氏、金公主、银都机构的双南影院里上演，没重复观影的观众出了电影院，也在兴奋地讨论着剧情，带动了旁边的人群涌进电影院。 到午夜场时，三家院线的影院全部爆满，让外面蹲守的记者呆若木鸡。 这是香港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场面！反应过来的记者疯子样跑回报社、电台，这是大新闻！ 办公室里的方姨也在焦急地等消息，突然门被重重推开了，王添林和他儿子激动地浑身发抖。 “六嫂（方姨）观众们疯了，午夜场都满座了！” “太好了！” 年近花甲的方姨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扔向天空，欣喜若狂的她，紧紧抱住两父子又叫又跳。 “这次我看他邹某人要不要脸？认不认输？” …… “六嫂，明天日场、午夜场不打折？” “不打！好电影，观众不会心痛那两、三块钱的！” 清醒过来的方姨恢复了商人本色，开始命令两父子，明天尽量将拷贝轮映排好。要做到让尽可能多的观众，走进影院不用排多长时间的队，就能看到电影。 …… 孙子明他们也回到了工作室，从窗口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对面的影院门口。络绎不绝的观众让众人激动地大叫大跳，就连年过四十的曾叔都兴奋地象个孩子，更别提几个年轻人了。 “容少、梅姐，记者到楼下了”。 梅姐的助理进来，通报了楼下的情况，对此经验丰富的梅姐赶紧让大家开溜。 “快，我们从侧门走，别让记者堵住了！” 众人连忙跑出办公室，在大厦保安的带领下，从另一个方向下楼。 跟在后面的李嘉馨坐上车后，小声问姐姐：“你们娱乐圈的人不是最喜欢上新闻吗？孙学长他们怎么还躲？” “那是象我们这样没红的人，现在他们红了，就得保持神秘感！” “哦”。 四辆车开到孙子明他们公寓楼外，一看对面马路边的记者，梅姐赶紧又让车队转向去她家。她那是高档社区，记者进不去！ 大家到了梅姐的别墅，这才发现还有两个女孩没送回家。梅姐见两女孩与胡娟、张虹关系很好的样子，索性送个人情，让她们也在别墅里住下，明天早晨再让那李嘉明增加点曝光。 “梅姐，你这房子真漂亮！” 梅姐揽着孙子明的肩膀，两人象哥们样。 “只要你让我拿次影后，这房子送你都没问题！” 孙子明看着笑容下透着渴望的梅姐，不禁苦笑道：“我还是帮你写歌吧？” “要超过《女人花》”。 “那还是算了吧”。 梅姐的嗓音太特别，孙子明没这方面的‘记忆’，一首歌只有抓对了歌手，才能完美演绎的。 正文 第52章 票房之争（上） 梅姐的别墅够大，住下众人绰绰有余，何况大家也没心思回家。曾叔、李嘉馨他们打了个电话回家，通报了下家里，大家在客厅里兴奋地吃起宵夜来。 高兴的时候怎么能不喝酒？酒喝高了，人怎么能不忘形？ 周星星就已经喝高了，一边羡慕地看着这豪华的别墅，一边在李嘉明面前吹嘘、套近乎，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将来也要买一套这样的豪宅。 曾叔、挞叔也喝高了，两人都是出身tvb。挞叔是因为好赌，曾叔是因为心高，两人都经历过了人生的低谷，又重新迎来人生的**，怎么不让俩人赞叹人生际遇之奇妙？ 刘韦强也喝高了，喝高了的他正在对孙子明下保证，一定会将续集拍得同样出色。张虹不喝酒，她正激动地拿梅姐的电话，在跟她爸妈谈判。 就连李嘉馨这样的局外人，都与胡娟凑在一起笑闹。李嘉馨仗着自己个头比娟子更高，把她压在沙发上，逼着她答应补偿当初隐瞒自己。两女孩一会娇笑，一会打闹，忙得不亦乐乎。 只有孙子明端着酒杯在斯文慢理地品着红酒，四处参观夜色下的庭院，盘算着什么时候也给娟子买这么一幢。到时再把父母的牌位请过来，一家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这将是多么惬意的事。 梅姐正和容少在回忆今天的电影，突然发现泳池边的孙子明，正躺在躺椅上看星星。再看看满屋子的人都有点失态，都在激动兴奋，只有这个年轻人居然有闲心去看星空。 “容少，你这位兄弟可不得了啊！” 张国容的成长环境更为单纯，他还没完全学会梅姐这种看人的本事，还以为自己这位好友在称赞自己新结交的兄弟。 “那是！梅姐，真想当影后就去找他！我跟你说，我看过他请发哥的本子，那绝对能让发哥再得奖的本子！” “嗯？” 张国容把脑袋凑过去，低声道：“是真的，单剧本就把我给感动哭了！” …… 第二天中午两点半，孙子明他们终于在梅姐和容少的帮助下，整理好了所有可能的问题答案，出现在了记者面前。 “孙先生，《小鬼当家》的上午场都爆满，您如何看待这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这个问题得问观众了，不过我认为是观众朋友们喜欢这部片子，才会大上午的去看”。 “孙先生，昨天晚上《a计划续集》的票房是六十五万，而《小鬼当家》的是五十六万，当然《小鬼当家》的放映影院少了4家。您认为您的电影与《a计划续集》实力相当吗？您有没有信心后来居上？” 孙子明苦笑道：“说实话，我不知道！大家也知道，我就一新人导演，这是我第一次单独执导影片。这些问题还是等我有经验后，再回答大家吧”。 “孙先生，《小鬼当家》会出续集吗？续集什么时候会跟观众们见面？” 这个记者是曾叔请来的托，孙子明脸上浮起笑容。 “这位先生问的好，《小鬼当家》续集的剧本已经写好了，将由原班人马演出，导演兼摄像师将是我的助手刘韦强先生”。 “那您呢？” “我？我要去拍另一部电影，其实半个多月前，我就请到了张爱嘉小姐和周闰发先生出演《阿郎的故事》。由于爱嘉姐意外受伤，我们临时更换了女主演，不过我相信刘佳玲小姐能演好这个角色”。 …… 应付完记者的孙子明将风头让给了演员们，这种场合本来就是演员们出风头的大好时机。要不是他的年龄太吓人，《小鬼当家》正好与《a计划续集》扛上了，成了嘉和与邵氏的争斗筹码，这些记者哪会去围堵一个导演啊？ “子明，你出来下”。 孙子明跟记者们告了个罪，跟着曾叔到了后面，方姨正笑容满面地等着他。 “子明，恭喜你！” “方姨，也恭喜你！” “同喜同喜”。 《小鬼当家》上午单场次的票房出来了，总共是三十一万港币，下午第一场的票已经全部卖完了。这是邵氏自从嘉和崛起后，从未出现过的盛景。 方姨是来商量东南亚的发行，邵氏集团在东南亚还有七十四家影院，《小鬼当家》在香港火了，她自然不会放过东南亚的市场。 影院虽然租给了德宝，但当初是有协议的，邵氏是有优先排片权的。没想到邵氏自己停产了电影，却用在孙子明他们身上了！ “方姨，按您说的办”。 孙子明一口答应方姨的要求，如果可能的话，他巴不得方姨一手操办东南亚的发行。也只有一心只想争口气的邵氏，才会开出如此优厚的待遇，换成其它公司，孙子明他们最少要付8%的发行费，而不是现在的3%！ 孙子明他们这边在为票房飘红激动，嘉和那边却在紧张万分，昨天晚上的票房虽说是小胜一场，可明眼人都知道两边是打了个平手。 “邹叔，上午场的统计出来了，28万6千”。 嗯，还算是不错了，上午场能有70%多的上座率。 “邵氏那边呢？” 平素精干的助理支吾了一会，低声道：“爆满，而且没有打折”。 也年近古稀的邹大亨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手里的咖啡洒在了桌上，助理慌忙过去擦拭。邹大亨沉默了良久，终于意识到《a计划续集》可能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你悄悄地去看看，到底人家赢在什么地方？” “是”。 …… 邹大亨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到第二天双方的票房统计一出来，嘉和的人惊呆了。程龙看到统计表，更是面红耳赤，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了进去。 ——《a计划续集》85万，《小鬼当家》148万打破香港单日票房记录。 各大报纸也头版头条报道《小鬼当家》的上映盛况，照片上售票口的长龙，在嘉和的人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从第三天起《小鬼当家》的票房，就一直压得《a计划续集》喘不过气来。第三天《小鬼当家》的当天票房就达到158万，再次打破香港单日票房记录，而上映影院多出4家的《a计划续集》反比第二天下降了5万只有80万。 ＇110万压倒1200万（按宣传投资额）！是孙子明太天才？还是嘉和太无能？＇--《太阳报》 一看这个标题就知道是方姨的小马仔，孙子明看着这样的标题就头皮发麻。您老人家是吐了一口恶气，我还得在圈子里找饭吃呢。 ＇智慧与暴力的较量＇--《东方周刊》…… ＇香港喜剧第一次摆脱模仿＇--《明报影评》 这篇有点意思，它从《最佳拍档》等影片分析起，指出香港商业电影一直在模仿好莱坞等外国影片，一直在拿着人家的创意和桥段本土化，其实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创新。《小鬼当家》是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香港商业喜剧电影，里面的每一个桥段都是本土化的，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模仿痕迹。从这一点上来说，《a计划续集》输得一点都不冤！…… ＇香港电影的未来在创新＇--《星岛日报影评》 电影的本质是说故事，《小鬼》就给观众说了一个非常棒的故事。从一开头，影片就左右了观众的情绪，将观众带入一个小男孩与笨贼之间的斗智故事。其中精彩之处，本人也不重复。 《a计划续集》为了给观众呈现出震撼性的场面，加大了对特技效果的投入，还有大场面的投入，这些都是可取之处。然而，这些东西都没有与情节更有效地结合起来，反而削弱了故事本身的精彩程度。 公正地说，《a计划续集》也是一部优秀的影片，可程龙说故事的水平相比孙子明先生差得太远，这可能是燕大高材生与小学生的水平差异问题。 第四天，《小鬼当家》票房突破160万达到161万，再次刷新单日票房记录，各大媒体已经把它描绘成李小龙当初的奇迹了。与此对比的《a计划续集》票房下滑到了70万，彻底成了《小鬼当家》的牺牲品。 其实抛开其它因素，《a计划续集》还是得到了动作片影迷们的欢迎。只不过《小鬼当家》太逆天了，《a计划续集》得到的所有赞溢，都淹没在《小鬼当家》如潮水一般的追捧之中。 邹大亨看着手里的报表苦笑不已，这事确实不能怪程龙不卖力，怪只怪自己公司运气不好，撞上了《小鬼》这样十年难遇的奇迹！再看看办公桌前羞愧的程龙，邹大亨这才觉得这位巨星确实比不上那位年轻人，单就泰山压顶不变色这份气度，那年轻人就完胜自己力捧的这位动作明星。 “阿龙，别多想。当初你以《a计划》压过你师兄时的那份意气到哪去了？做人要输得起！” “邹叔，我” “没什么，不就一部电影吗？我们香港失败了，还有外埠呢，亏不了的”。 正文 第53章 票房之争（中） “孙学弟，您怎么看《小鬼当家》屡屡打破本港单日票房记录？” “呵呵，除了高兴外，好象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其实这个记录是有水分的”。 当然有水分，香港历来是电影公司与院线结成联盟，各大院线在选择影片的放映上都有一定的倾向性。这次《小鬼当家》能屡创票房奇迹，也其上映规模占了全港近2/5的影院是分不开的。 “学弟谦虚了”。 确实有点谦虚，嘉和院线历来一支独大，不也没创下如此票房奇迹吗？ 这位记者叫罗辉，是王京的一位同学，目前供职于《明报》。孙子明也即将入读香港中文大学，两人也算是未来的校友。 两人友好地对电影本身进行交流，孙子明也委婉表达了自己的看法。《a计划续集》本身是一部好电影，而且它将引领香港电影走向大制作的潮流。 当然它本身的缺点也不容忽视，最为要命的是，程龙利用自己巨星的影响力，强行抢过导演的工作，最后造成故事不紧凑、流畅等毛病，就叙事能力而言，远不如第一部精彩。 这也是孙子明没想到的地方，现在的程龙居然就开始抢着作导演了。他也去嘉和的影院看过这部与‘原作’不同的电影，除了几个特技外，其它的一无是处！ 还有一个毛病，也是掩盖在香港观众接触外片机会不多的现实之下，《a计划续集》的演员片酬过高，导致场面不够真实、震撼。 “学长，在我看来，演员的酬劳最好是与电影的票房挂钩。比如，我们可以采取一定比例的票房分成模式，演员、制片方共同承担风险”。 罗辉点头同意，《a计划续集》单程龙一人的片酬就200万，再加上一堆大小明星，总片酬就超过了400万。说是1200万的投资，其实不过600万，用200万的成本去拍一部号称‘大场面’的电影，能拍出什么效果来？ 罗辉的专访刚完，李嘉馨就兴奋地拿着昨天的票房统计表进来了。 “罗学长好”。 仿若天仙一般的绝色容颜，笑靥如花的娇媚，让见多了美女的罗辉和孙子明微微失神。 “你是？” “我是艺术学院二年级的李嘉馨，现在帮孙导当助理”。 孙子明接过报表，心中苦笑不已，也不知娟子怎么想的。竟然就同意让这女孩来自己这打暑期工，她就真的这么放心自己？ 随着几家小型院线的加入，《小鬼当家》昨日票房达到218万，再次刷新香港单日票房记录，这就意味着所有影院都爆满。 “《a计划续集》呢？” 李嘉馨俏脸一红，嗫嚅道：“打听不到，我跑了几家影院，上座率最高时不到七成，最低时听说只有五成了”。 罗辉见李嘉馨这样子，误以为两人有什么暧昧，拍了拍孙子明的肩膀转身出门。 送走罗辉，孙子明回到办公室，自己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关上办公室门，坐在沙发上看着报表开始发愣。 与上次不同，那是要分给别人一半收益的，这部电影赚的钱将会全部是自己的。而且，那部《雨夜屠夫》香港人是因为对林过云案的好奇，换成外埠不一定会同样大卖！ 单日218万，总票房极有可能会达到4000万以上。这部《小鬼当家》老少皆宜，既然香港能大卖，那么外埠市场就差不到哪去。也许一两个月后，自己就真的成了亿万富豪！ …… 一星期后，《小鬼当家》票房突破2000万，单日票房回落到198万，上座率继续维持在91%，夜场继续是场场爆满。《a计划续集》，也将将突破900万大关，算是延续了程龙千万票房的传统。 双方的票房擂台赛到此，方姨恢复了胜利者的大度，开始赞扬《a计划续集》场面的宏大。嘉和也有失败者的风度，邹大亨在敦礼道嘉和影院前接受采访，热情洋溢地向《小鬼当家》祝贺。 “孙子明先生确实是个天才，我从来没看过这么精彩的喜剧电影，今天我的家人都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夜晚。谢谢孙先生，为我和我的家人，贡献了一场如此精彩的欢乐盛宴！” ‘啪’的一声，邵六叔关了电视，扭头对方姨道：“逸华，那位年轻人还真不错！有没有可能，让他来帮我们拍片？我们可以让他持有公司股份”。 方姨深思良久，苦笑地摇头，曾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位孙子明是位野心勃勃的家伙，要他来帮公司拍片？想都不用想！ 如果邵氏不给他排片，他会毫不犹豫地与嘉和、金公主合作。而且办事处的冼主任，已经指示银都机构大力扶持，毕竟他们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 “是啊，这是一个天才，可惜是不能为我所用的天才！” 邵六叔也长叹一声，换成自己如果有如此才华，也不可能屈居他人之后，何况人家已经一飞冲天了，并不缺自己这二十四家影院排片。 邵六叔俩人在暗叹不能将孙子明招至麾下，‘光影’那边也早已沸腾了。 “子明，子明“。 曾叔兴奋地冲进办公室，这才发现只有刘韦强和一个眼熟的老外在。 “韦强，子明呢？” “去阿梅的彩排现场了，曾叔，这位是杜可风先生，我们请来的《阿郎的故事》的摄像师。杜先生，这位是曾祥先生，我们工作室的负责人“。 “您好（你好）“。 曾叔一边与杜可风握手问好，一边感叹世事。半个月前，自己和子明亲自登门拜访开出20万的酬劳，人家还婉拒。如今刘韦强一个电话，人家就自己上了门。还是方姨说得对，在这个圈子里混饭吃，实力才是根本，谁都不容易啊！ 刘韦强知道当初老杜拒绝过曾叔他们，双方签完协议，送走老杜后，这才帮他老师解释。上次老杜拒绝是因为他想开办摄像培训班，如今办不成了，所以才答应过来。 “培训班？等等，好象子明提过一嘴，当初他正在电影学院旁听时，我们说过什么来着？” 曾叔苦苦回忆，还是没想起来，只记得来了香港后，张虹也说这是大事。 “走，我们去现场找子明。张虹也说过这事是大事，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两人锁好抽屉起身出门，在门外曾叔交待了自己助理两句，这才跟着刘韦强去找孙子明。 “那靓女怎么到我们公司来了？” “子明让我请的，说是勤工俭学的暑期工，估计是那个李嘉明的主意。管她呢，反正一个月才两千块，总比请别人更便宜“。 “哦“。 刘韦强也没多想，香港本来就是个商业与人情并重的社会，何况这靓女放在公司也能提高点公司形象。 两人刚到门口，李嘉馨正在那等他俩。 “曾叔，明哥说等会就回来”。 曾叔怪异地看了这靓女一眼，想不到人家不但漂亮，做事也相当周全。两人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继续等，李嘉馨又给两人倒了两杯茶，这才微笑着出去。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回到了办公室。听完曾叔的问题，孙子明也想起了当初的话，是有这么回事。当初在电影学院旁听时，一帮同学感叹内地电影的落后。当时，自己提出一个设想，让大陆的幕后技术人员到香港来进修，结果让同学们一阵取笑，说这是白日做梦。 后来到了香港，自己又和张虹她们提过这事，张虹倒是非常上心，说这是打开内地市场最好的办法。光靠人脉，人情总有用完的一天，只有双方能够互惠互利，这样的合作才是长久之计。甚至张虹还设想过成立一个子公司，挂靠在国家电影公司下面，把能在大陆公映的影片，以合拍片的面目出品。 “行，我去和杜老师聊聊，争取让他带几个大陆学生“。 刘韦强一口答应，这是正事，关系到未来公司的发展前途。 “我也跟方姨谈谈，争取让邵氏也接收点电视方面的进修生“。 曾叔也满口答应，完了才想起自己找孙子明的正事。 “子明，昨天晚上我们的票房过了2000万，要不要搞个庆功宴？” “现在上座率怎么样？” 提起这事，曾叔就兴奋难抑，用手比划了下。 “还维持在八成八！” 啊？三人这几天都在各忙各的事，只关心票房，没关心上座率的事。已经七天了，还有近九成的上座率？ “今天是周五，估计明、后天又会爆满！别忘了，这片子孩子最喜欢看，一个孩子来看，就会最少有一位家长来陪看！” 三人还没从震惊中彻底回过神来，曾叔又扔出个炸弹。 “嘉和来人了，他们旗下四十一家影院也要上映《小鬼当家》，票房分成比例为五五开！” “什么？” 刘韦强急性地问：“答应了没？” 曾叔这才笑眯眯地说自己不是傻瓜。 “曾叔，方姨那怎么办？” 孙子明高兴完了，想起了那位方姨的反应。为了一部电影的票房得罪了她和她背后的六叔，影响到后面的合作，那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吧，方姨高兴还来不及呢“。 对啊，嘉和这就等于承认这一回合自己输了，邹大亨是个人物啊！难怪邵氏压不住人家，最后让人踩到自己头顶上了，就冲这份气魄和理智，方姨就落了下风！ 想通了这一层，孙子明还是有点担心，八十多家影院同时上映，固然可以短时间拉高票房，但也会出现拉低上座率的问题。 “曾叔，晚上我去帮韦强镇场子，给我们报份上座率的数据“。 “哎“。 一提到上座率，其他三人也有点心里打鼓了，可千万别拉低上座率啊！ …… 事实证明，孙子明的担忧是多余的。 晚上七点四十，各大影院第一场的数据汇总到《小鬼当家2》拍摄现场，正在帮刘韦强看监视器的孙子明兴奋难抑。 满座！ 九点二十，第二场数据过来。 满座！ 十点四十，第三场数据过来。 满座！ 凌晨零点三十，午夜场的数据过来了，72%！ 孙子明长出一口气，看样子邵氏的估计是对的，这部电影有希望突破4000万，创下新的票房纪录！ …… 孙子明这回对了，两天后的星期一，刚走进办公室，曾叔就在里面等着他了。 “总票房2900万了，上座率还有7。2成。台湾、南韩的发行谈妥了，分成为4。5：5。5；你觉得怎么样？” “你看着办就是了，这些事你比我有经验多了！” “那” 李嘉馨端着两杯茶，推门进来，曾叔立即闭上嘴，低声道：“嘉馨，以后进来要敲门，知道吗？”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李嘉馨慌忙道歉，她还没有把孙子明这个邻家大哥，当成老板的意识。曾叔的提醒才让她清醒过来，这位经常在她家店里洗衣的大哥哥，不但是她学长、大哥哥，还是一家工作室的老板，而自己只是他临时请的暑期工。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和曾叔谈点事“。 “哎“。 孙子明的和颜悦色让她心里放松了下来，这还是那个楼下的大哥哥，回到外面的格子间还有心情哼歌。 李嘉馨是轻松自在，孙子明办公室里却透出一种诡异。 正文 第54章 票房之争（下） “子明，你没发现嘉和的弱点吗？” 弱点？嘉和的弱点是暴露出来了，它旗下的影院都是加盟的，都有相当的自主权。这次《a计划续集》只要一露出颓势，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下画，换成《小鬼当家》。 曾叔告辞后，孙子明坐在办公室里发愣。如果没有曾叔的提醒，他还没想到嘉和居然这么快就露出弱点了，它们居然对旗下影院控制力这么薄弱！ 但人家露出弱点又如何？ 孙子明和曾叔不同，曾叔已经有点象赌徒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成功收购邵氏院线上，孙子明反而没那么大的信心。不包括东南亚的影院，那也是资产超过十亿的庞然大物，自己真的能吞得下？ 至于对六叔、方姨的感恩，孙子明还真没有。这本来就是生意，人家不也没保证一定会卖给自己吗？ 香港娱乐圈就是一个江湖，别说是现在，就是再过二十年，整个华人娱乐圈也是一个江湖！老板、经纪人、投资商、院线等，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浴血拼杀？哪个会把话说满，事做绝啊？ 这个圈子可以说是个名利场，哪个不是衣着光鲜，却在背后进行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不说别的，刘佳玲这样的大美女，不也为了出名，心甘情愿地用她的身子讨好自己？ “子明，想什么呢？” 孙子明抬头一看，刘韦强进来了，正端着杯咖啡站在自己面前。 “没什么，瞎想呢。韦强，你私下去跟嘉和接触下，解释下这次我们的难处”。 “行”。 刘韦强心里松了口气，他也不看好全面与嘉和对抗。邵氏那些影院如果吞不下来，以后自己这一帮人还是要求到邹大亨的。邵六叔与邹大亨的恩怨，跟自己这帮人有多大关系？ “哦对了，韦强，国语版的制作得怎么样了？” “正在配音，我算下啊，应该三天后可以制作完”。 说到这事，刘韦强把办公室门给关了，凑了过来。 “子明，我有个建议，这次海外发行全部委托邵氏。只要方姨出马，永盛不会为难我们的，我们可以省下一大笔发行费用”。 孙子明想了一阵，缓缓摇头拒绝。台湾的必须交给永盛，虽然大家能平起平坐了，但自己将来还会有求于他们的。日本、欧美的就更不行，自己还指望这部片子能打开欧美市场。 “你真想打进欧美市场？” 刘韦强脸上震惊了，他没想到孙子明前几天的话是真的，不是一时兴奋之词。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放心吧，英文版的剧本，我早就弄好了，只等着那条大鱼来咬钩呢！” …… “董事长，这是昨天的本港票房数据“。 李嘉馨带着一股少女幽香站在孙子明面前，崇拜地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三岁的＇学长＇。 总票房3900万，上座率49。3%，已经有十几家影院准备调整放映场次。 看样子，总票房能破4500万了，估计方姨乐得晚上都睡不着吧？ “其他地区的呢？” “在这“。 拈着表格的两根葱白手指，让孙子明略一失神。 台湾8216万新台币，上座率85%，东南亚3600万港币，上座率84%……。 按这样估算，除开日本，全亚洲票房会达到2亿港币以上。如果加上日本，票房可能会达到3亿港币，现在就看日本市场的表现了。 “董事长，问你个问题行吗？” “问吧“。 “象这样下去，您不是一年就能赚十几亿？” ＇哈哈哈＇孙子明让这位美得不象话的女孩给逗乐了，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啊？这次能赚到这么多，是因为邵氏的发行渠道和六叔、方姨他们看走了眼，还有他们与嘉和的恩怨掺杂在里面，自己才捡了个大便宜！ 按规矩，发行方要拿一块，院线拿一块，剩下的才是制片方。如果这次没邵氏提供渠道，＇光影＇最多拿到不到4成的总票房，而不是现在平均近五成的票房。说到底，什么时候都是渠道为王！ “明白了吗？” “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您还是非常非常厉害！” ＇咚咚＇敲门声响了，李嘉馨把门打开，曾叔笑吟吟地进来了。 “嘉馨，你先出去吧，我和董事长商量点事“。 “是“。 曾叔一屁股坐在桌前，等门给关上了，这才开口。 “邵氏打了一千万分成过来，尾款等全部下画后再给我们“。 “分红和红包的事，你看着办就是了“。 曾叔微笑不语，孙子明马上明白过来，低声问道：“不对，你还有别的想法？” 曾叔的计划是奖金是按规定来，但发放却要换个方式。最好是把剧组的人都招来，当众给大家分发，包括孙子明的。 “你的意思是，再给他们一下狠的？” 对，曾叔就是这个意思，当初给刘佳玲她们红包，她们三个和赵姐都是嘴巴严的，根本没把风声露出去，孙子明他们又不好当出头的椽子。这次不同了，金公主、银都机构、还有德宝（邵氏院线的租赁商）三大院线都搭上了线，不必介意嘉和跟其它公司的态度了。 “好！就这么办！我就不信几百万砸下去，砸不来几个有本事的人！” 两人奸笑了起来，几百万看似多，其实里面就四个正式员工，大部分的钱还是给了自己人。特别是孙子明一个人就兼了导演和编剧，摄影组也只有刘韦强一个正式的，超过一半的钞票不过是左口袋放到了右口袋！ 第二天，《小鬼当家》票房正式突破4000万达到4020万，创下新的香港电影本港票房新纪录，比上一部《雨夜屠夫》提高了近800万，可怕的是还在以每天一百余万的速度递增。 4020万！全港各大媒体都以头版头条报道这一盛事，一时间孙子明站在了全港市民的目光中央！这个年轻人自从来了香港，就一直在创造奇迹，不管是开始的音乐，还是后来吓坏了大家的《雨夜屠夫》。没想到他第一次单独执导，居然就再次打破了他刚和王京联手创下的票房记录。 4020万！按照以往的经验，这部电影最后在华语区的总票房将至少两亿港币。也就是说这年轻人不到半年时间，就会赚到上亿港币，一跃而成亿万富翁！ 正文 第55章 意外频频的庆功宴 “六叔、方姨，你们里面请”。 孙子明和曾叔陪着两人进入酒楼，刘韦强和吴孟挞他们工作室的员工，继续站在大门口迎接宾客。刘佳玲捅了捅刘韦强，示意嘉和的程龙他们来了。 刘韦强抬头一看，赶紧低声给旁边的周星星道：“星仔，快去告诉子明和曾叔，邹大亨可能会来”。 周星星马上跑上楼，周星星一边跑一边忍不住猜想。如果邹大亨来了，不知他和六叔是来一段一笑泯恩仇，还是来一段楚汉争霸。 孙子明听完周星星的耳语，也赶忙低声给六叔说：“六叔，嘉和的程龙来了，邹大亨可能也会来”。 六叔没有一点不快，反而脸上笑开了花，就连方姨都乐呵呵的，更让孙子明心里有点发毛。这二位可千万别闹老小孩脾气，让别人看了笑话可不好！ “去啊，来的都是客。阿祥，你也去迎迎你邹叔”。 曾叔听到六叔如此吩咐，心里也打鼓，现在的六叔可不是十年前的六叔，一不高兴就会发火的。 两人在楼梯口碰到了程龙，人家满脸笑意地与二人拥抱祝贺，没有一丝怨恨之意。是个人物啊，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光凭这份气度，人家将来能成为，华人里首屈一指的国际巨星就一点都不奇怪！ “兄弟，你这次把我害惨了，你得给我补偿下”。 “龙哥，要不我俩什么时候合作一把？我正好准备写个动作戏的本子”。 程龙一听大喜过望，看来邹叔说的对，这个圈子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位年轻人的编剧能力太好了，有他的本子，自己肯定能挽回颜面。 “说好了啊，你如果说话不算数，当心我去你家作恶客”。 说完，程龙又低声道：“看着点，邹叔等会就到，别让两个老人家闹不愉快。都是老小孩，脾气都有点古怪了”。 “一定一定，佳玲安排龙哥去发哥他们一桌，他们都是巨星，别怠慢了”。 孙子明提高声音，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心里急速盘算如何隔开两大佬一点，一定不能紧挨着坐啊！可哪有那么容易啊，这酒楼里哪个有他们的份量啊？ 好在吉人自有天象，刚下楼救星就来了。 “苏菲，我的小天使，谢谢你的光临”。 孙子明开心地抱起这可爱的小天使，在她小脸上狠狠亲了口，这才跟她母亲和姐姐哥哥招呼。曾叔也大喜，有了这位小天使掺和进去，两老人家应该不会闹孩子脾气了。 孙子明抱着苏菲上楼，两人咬了一阵耳朵，小姑娘连连点头答应。 到了六叔他们那一桌，苏菲开始往六叔身上爬，小嘴甜得象涂了蜂蜜，把两个老人哄得眉开眼笑。海伦看到程龙在旁边桌上，也猜出了孙子明的难处，示意玛丽姐弟各自和小伙伴们去找位子，自己坐到方姨旁边与她聊天。孙子明见状，长出一口气，这一关有苏菲母女帮忙，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没一会，邹大亨来了，孙子明和曾叔小心翼翼地把这位大佬引到六叔旁边坐下，两人心里捏了把冷汗。其实，邹大亨一出现，全场的大小明星、记者、甚至还有来捧场的几位白人贵妇，都看着首席，全场瞬间安静了。 “邹爷爷好，我坐这好吗？” 苏菲的奶声奶气让邹大亨一乐，慈祥地抱起她来，在她脸上亲了亲，笑道：“当然可以，这部电影就是孙先生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可接下来的戏码，让全场的人始料不及。 邹大亨把苏菲放到主位上，主动与六叔打起招呼来。 “六叔好”。 “文怀好啊”。 六叔也起身，两位老人握了下手，然后拥抱了下，全场目瞪口呆。方姨和海伦轻轻鼓掌，旁边的孙子明也立即反应过来了，举手大声鼓掌，片刻酒楼里鼓掌一片。 六叔抱起苏菲，笑道：“苏菲，爷爷抱你，把位子让给邹爷爷好吗？” 苏菲眼睛看着孙子明，六叔笑骂了句：“多事”。 孙子明赶紧点头，苏菲乖巧地在六叔脸上亲了下，从座位上爬了下来。 “邵爷爷，我去小朋友那一桌，这位子坐着一点都不好玩”。 苏菲刚爬下了座位，又记起了什么，重新爬了上去，小手冲孙子明比划了下。 “uncle明，你欠我一盒巧克力！” ‘哈哈哈’全场让这小天使给逗乐了。苏菲这才爬下了椅子，捂着脸跑到她姐姐那一桌去了，她也知道自己糗了，更是把大家逗得乐不可支。 孙子明和曾叔彻底放心了，相视一笑，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光影’工作室的庆功宴与其它剧组开的没什么两样，都是说吉利话、感谢话，当场发红包。几个主创和幕后代表捏着手里的红包，再看看首席的邵六叔、邹大亨，都期待宴会完后的红包。 六叔和邹大亨都上了年纪，参加宴会也只是走个过场，跟大家打个照面，没多久就一起告辞而去，引发在场的一些记者的猜想。 孙子明带着一干人招待各位，娟子经过张虹和梅姐的教育，也没了原来爱显摆的毛病，跟在自己男人后面帮着张罗。 嘉和的一帮明星是最先离开的，程龙跟孙子明拥抱了下，低声道：“别说话不算数啊！” “你先去摆平邹叔再说”。 程龙拍了拍孙子明孙子明肩膀大笑而去，德宝的洪劲宝也和孙子明拥抱了下，肥胖庞大的身躯真有点让他吃不消。 “我不管阿龙跟你有什么约定，一定得算我一份，否则我可不答应！” “一定一定”。 送走了其他公司的一干大小明星，最后只剩下自己工作室和剧组成员，还有就是梅姐和容少了。 “现在给大家发红包，毅江去交待下”。 “哎”。 身材魁梧健硕的吴毅江到外面交待了下服务员，进来关了门再从角落里搬起两个大纸箱，放到了首席的中央。 吴毅江在曾叔的示意下，把两个大纸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叠的钞票，整整齐齐地码在桌子的中央。 “曾叔，总共是750万”。 曾叔点点头，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静一静，然后让刘韦强来宣读当初孙子明拟定的规定。 大家一听傻了眼，按他们这规定，好象这些钱与大家没多大关系。 “考虑到大家都为影片出了力、受了苦，所以我们准备了点辛苦费给大家，还希望大家别嫌少”。 曾叔按剧组成员的重要性，每个组分了五万至十万不等，后勤组之类的还无所谓，这是意外之财。化妆、美工、后期等组的头头接着这些钱，再看看桌上的钱心绪纠结。 待曾叔把这些钱给分完成了，孙子明开始给自己的员工发红包了，第一个就是暑期临时工李嘉馨。 “嘉馨，你薪水是一月两千。按规定给你的奖金，不能超过一年的薪水总额，这是两万四”。 “谢谢明哥”。 李嘉馨兴奋面若桃花，娇艳的容颜让在座的男人都心跳加速，女人们都妒忌地看着那张仙女一样的脸庞。 “毅江、袁姐、嘉玲，你们是公司的正式员工，按规定你们艺员部有十万”。 三人眉开眼笑地一人接过三万多，齐齐向孙子明鞠躬道谢。还是跟着明哥好啊，两三个月就赚了二十多万，这可比刘德铧他们那样的二线明星还强得多！ “挞叔、星仔、四哥（代替锋仔），这是给三位主演的一百二十万”。 ‘哗’全场都震惊了，三个主演一人的红包就是40万，够买个小公寓了。而且，这三人也就是吴孟挞有点名气，锋仔他还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孩子！ 三人感激涕零地接过每人的四十万，这可是准一线明星的身价了，还是孙先生仁义啊！ 孙子明从曾叔手里接过两个首饰盒，双手递给梅姐和容少，感激道：“我和二位就不说什么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三人拥抱了下，确实有张虹和娟子在三人中间，大家都是自家人。 然后是刘韦强摄影组的50万，曾叔的20万，最后全部都是孙子明的了。看着桌上那400多万的现金，大家都是眼晕，这不是因为人家是老板，而是他身兼导演、编剧。老板的身份只给他带来四十万，但另两个身份，加上票房分成却值400万。 本来发红包是件高兴的事，可‘光影’就有把高兴的事办成让人纠结的事。 没技术含量的小组在头头的带领下，对孙子明和曾叔千恩万谢，一再保证不管是什么片子，一定随叫随到。 几个技术组的头头强打精神，也跟孙子明和曾叔两人道谢告辞。这事虽然他们心里不爽，可也怨不得别人，谁让自己当初没接受人家的邀请呢？特别是tvb的金牌化妆师赵姐，如果当初她答应孙子明的亲自邀请，这次她个人最少可以分到二十万，而不是现在与四个化妆师分十万！ 大家都纷纷告辞，连李嘉馨都高兴地回家，给母亲和姐姐报喜。母女俩看着桌上的钱有点眼晕，李嘉明在tvb演戏一个月累死累活才四千多，自己妹妹怎么就突然赚到这么多钱？江婶一把抓住准备出去的小女儿，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要不我开学后，你去明哥他们工作室吧？他们赚钱太容易了，我就打扫下卫生、倒点茶水，都半个月赚这么多。知道原来你们台的刘佳玲她们赚了多少吗？我听说两个半月，她们每人赚了二十多万！” 李嘉明听了苦笑不已，怪只怪当初自己胆子不大，不象吴毅江他们敢赌一把。自己这个妹妹，还真以为她的工作很容易来，那天是娟子当着她面掐她表哥的耳朵，孙先生才勉强答应的。要不是家里实在是缺钱了，李嘉明也不会背着妹妹去求阿娟。 正文 第56章 刘佳玲的觉醒 吴毅江他们陪曾叔到银行存钱，看着那几百万现钞，吴毅江他们三人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能耐，要不是有那个仁义的老板，自己还不知在哪混呢？哪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每人赚到二十多万？ “是不是很羡慕啊？” “呵呵”。 曾叔好笑地看了眼这三个年轻人，特别是那个刘佳玲，这靓女跟子明关系暧昧，但愿她能有自知之明。在这个圈子里，哪个成功的男人后面没一打漂亮女人，但这些女人得识情识趣！ “你们好好干吧，将来的电影如果大卖，你们都可以按规定拿票房分成的。别看这点钱多，或许你们以后拿得更多”。 “一定一定”。 三人连忙答应，曾叔有意无意地笑道：“说起来，我们都是运气爆棚的人，能碰上子明这样有本事又仁义的老板。如果不是他，我还是个小星探，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遇见他，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翻过身来”。 说者有意，听者或许无意，也或许有意。 反正这笑意吟吟的感叹落在刘佳玲耳朵里，却是觉得炎热的天气一下变得寒意逼人。这老家伙看似忠厚，其实也是个老奸巨滑的人，否则他会那么得六叔和方姨的器重？ 他这是在敲打自己，自己从一个小演员一下蹦成小明星，是孙子明给的。如果自己还跟那位许公子勾勾搭搭，人家随时可以换一个更年轻漂亮的，这也是圈子里最不缺的资源。比如今天那关芝琳，她就比自己漂亮。还有那个临时暑期工，她就比自己漂亮得多还年轻得多，人家还是中文大学的！ 郁闷的刘佳玲回到公寓，屁股都没坐下，就接到了孙子明的电话，让她到半岛酒店去，还要她打扮得漂亮点。当她化好妆、打扮好，赶到1506室时，发现袁眉、曾叔也在。 “明哥您放心，我一定能搞掂那上井”。 刘佳玲心里一凉，这一天终于来了，孙子明不遗余力地捧红自己，为得就是关键时候让自己为他出力。可是自己能拒绝吗？还想回到跟人抢女二号、甚至抢女三号的日子吗？ “那行，你陪曾叔去接机，晚上我在葡京宴请上井先生”。 袁眉答应了声，挎着自己的包包，跟着曾叔去了机场。孙子明示意刘佳玲坐下，见她花容黯淡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怕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下部电影主角还是你的，也算是了断我们这段时间的情分”。 刘佳玲总算是心里有点感激，人家毕竟没把情分说成酬劳，也没有强逼着自己。 “明哥，我问您件事”。 “说来听听”。 听完刘佳玲的苦恼，孙子明不禁哑然失笑，这女孩情商极高智商却极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刘佳玲听完孙子明的分析，低头喃喃念叨，自己刚刚想走的捷径，就让他三言两语给断送了。幸好自己还没说不干，总算是留了条后路。抬头一看孙子明，见他满面戏谑，刘佳玲不禁疑心又起。 “不信是吧，你去跟那许公子说，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爱情，都是耍流氓！你看他怎么回答？” 刘佳玲不服气，强辩道：“他要答应了呢？” 得来的是句更残酷的话。 “两三年后，他玩腻了接着寻花问柳，要不俩人就离婚”。 孙子明没有说出口的是，这俩人要是走到一起去，几年后那许公子腻了，这傻姑娘一毛钱都没拿到，还白耽搁了几年宝贵的青春。经过这一遭，这傻孩子才幡然大悟，周旋于各色富豪权贵之间，年近五十才嫁给了那位最痴情的影帝。 刘佳玲彻底死心了，这男人的话虽然难听，可句句击中要害。许公子自己都靠家族基金过日子，自己赚不到一毛钱，怎么可能有胆量违逆家里的意思，娶自己一个戏子？自己还比不上前几年的港姐朱琳琳，人家好歹是大家闺秀、黄花大闺女嫁入霍家，最后人家也不是黯然收场？ 一咬牙，刘佳玲死了走捷径的心，准备象两个半月前豁出去赌一把。 “要我去陪哪个？” 孙子明放心了，人只要丢掉了最后的一点虚伪，以后就真的天高凭鸟飞了。 “谁让你去陪人了？” 孙子明有点当棋手的快感了，虽然他自己可能还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你觉得象上井先生那样的男人，身边会缺少漂亮女人吗？日本姑娘可是世界有名的温顺”。 刘佳玲心里一松，不禁好气地问：“那袁姐说什么搞掂他？” “我和曾叔酒量都不行，人家又是出名的好酒，袁眉不去搞掂他，难道还要我俩去出糗啊？” 把事情搞清楚了，刘佳玲不禁拍着自己的胸脯，彻底地放下心来。可她素手轻轻一拍，隆起的前胸颤颤巍巍，让孙子明眼睛开始放光。 刘佳玲抛了个媚眼，精致的小脸贴了过去，娇言调笑道：“你那小女友没喂饱你？” 喂饱？这几天娟子一直呆在排练场、录音棚，那个劳累样孙子明看着都心疼，哪还会去折腾她啊？ 一阵诱人的香奈尔幽香，从那半开的领口处，孙子明正好看到，浅藕色丝质内衣里，还在颤悠的白嫩胸肉。看得几日不知肉味的他，心跳加速、呼吸粗重。 “小妖精”。 孙子明伸手就往领口里去，捂住一只白兔开始揉搓，引来一阵娇笑，丰满绵软的身子更是凑了上来，任他把玩那对嫩滑的雪峰。 刘嘉玲衣襟半开，半躺在孙子明怀里媚态横生，玉臂环着他的脖子，腻声道：“明哥，那凯子（有钱的冤大头）说要送我间公寓，我收不收啊？” 孙子明正把手伸进短裙，刚用手指挑开那薄薄的布片，摸到一片柔软的茸毛，听她这么说，随意回答道：“你有病啊？放长线钓大鱼，不比一锤子买卖好啊？” 刚想问为什么，刘嘉玲玉股间的娇嫩让孙子明一揉捻，顿时娇喘吁吁顾不上发问，檀口娇吟眼波欲滴。 要换以前的孙子明，他会将前戏做足，但最近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刚褪下刘佳玲那半湿的藕色小布片，黑色茸毛间忽隐忽现的粉红嫩肉，让孙子明血脉偾张，没有丝毫停顿就将挺翘浑圆的**压向自己的大腿中间。 越来越不听话的小兄弟挤进了泥泞小道，已经满面潮红的刘佳玲媚眼如丝，娇笑着搂住孙子明的脖子，将自己的**在他大腿上起起落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刘佳玲也没搞掂孙子明不听话的小兄弟，倒把自己搞得瘫软如泥、娇弱无力。孙子明将香汗淋漓的娇嫩身子翻转过来，小腹压在挺翘浑圆的丰隆上，扒拉开让白色粘液，沾成一团的黑色茸毛，将小家伙挤进粉红嫩肉间。 孙子明在臻首玉颈间贪婪地嗅着香奈尔的香味，下面一番大力****后，尾椎骨一阵酥麻，片刻白嫩滑腻的玉股间，又缓缓挤出一团白色秽物。两人叠在一起，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 …… 刘佳玲收拾好战场，重新化好妆，准备穿上衣裙时，这才发现裙子没法穿了，上面粘着大团大团的秽物污渍斑斑。孙子明是这段时间最火的公众人物，没法去帮她买衣裙，刘佳玲只好裸着身子洗好弄脏的衣裙，用客房里的吹风机吹干。 就这么一耽搁，等刘嘉玲挎着自己的包，下到酒店大厅时，彻底对嫁入豪门死了心。那个每天到她楼下送花的许公子，正搂原来的同事邵美其走进对面的电梯，一只手还搭在人家屁股上抚摸。 哼，还是那家伙说得对，豪门光鲜的背后就是龌龊，与其嫁入豪门，还不如本姑娘自己成为豪门！刘嘉玲放下了心里仅存的一丝对许公子的内疚，打定主意找机会榨干这公子哥儿个人名下的所有财产。 当刘佳玲赶到澳门时，半岛酒店里的许公子也泄掉了那股火气，正搂着她同事享受余韵。怀里的女人侍候完了他，也开始撒娇，说起新到的名表、首饰。 许公子怀里搂着其他女人，心里却突然想念起了刘佳玲。那女孩比怀里这个漂亮得多，而且从不问他要任何东西。连自己强送她礼物，她都会回赠自己，虽然比不上自己送她的贵重，但也是人家收入能承受的极限了。 刘嘉玲不知道她按孙子明传授的经验，已经把许公子的心给勾住了，她正在陪同孙子明、曾叔接待日本来的贵客。 日本东宝株式会社的上井先生，操着一口日本式英语与孙子明交谈，两人连比带划的倒也相谈甚欢，曾叔也用英语陪着上井先生的随从聊天。 旁边沏茶倒水的刘佳玲，看着上井先生旁边的温驯、清纯美少女，突然一阵明悟。孙子明除了从自己身上得到生理上的满足外，最需要的是自己象眼前这位美少女样，能陪着他交际各界名流权贵。 想通了这一点的刘佳玲心里有底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这个让自己又畏又离不开的家伙不会牺牲自己，说不定还会将自己真的捧成大明星！ 正文 第57章 你欠我一个小金人 《小鬼当家》终于结束了它的票房奇迹，各大院线开始全面下画。 “子明，这是最后的票房统计”。 5162万！虽然早有预感，孙子明看着这统计表，心里还是激动难抑。这个记录估计未来几年，除了自己不可能有人能打破，不知日本方面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奇迹？ “跟上井先生谈得怎么样？” 日本方面拿到最终的票房统计，最后还是松口了，答应了光影公司的电影，以后都按47%的票房分成，也让孙子明松了口气。 “曾叔，还是你行，硬生生地提高了两个百分点”。 曾叔想起这几天的劳累也心有余悸，上井这人也太难缠了，要不是角川映画也派了人来香港，那家伙可能还要和自己耗几天。 “《雨夜屠夫》准备下个月上映，听说上井正在竞争发行部的副课长，只要这家伙能上位，我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是啊，但愿自己能往他瑞士账户里打钱，但愿他能如愿以偿当副课长，以后还能当课长，生意就是要双赢！ “曾叔，休息两天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休息？曾叔苦笑了下，华纳那边的事还没了结呢！不过，他喜欢这种工作，只要再和华纳谈下来，公司吞下邵氏院线的事，就会有相当把握了。 “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下班啊，晚上还有事呢”。 哦，对了，今天晚上是梅姐的红场演唱会第一场，孙子明和曾叔他们都在邀请之例。也不知梅姐助理怎么送票的，孙子明一个单身汉，居然也给了八张贵宾票。 “你要票吗？我这多出七张来了”。 曾叔用嘴驽了驽外面正在收拾桌子的李嘉馨，孙子明轻轻拍了拍脑门，怎么把这女孩子给忘了！ “嘉馨，晚上去不去看梅姐的演唱会？” “去！” 一直留意孙子明的李嘉馨喜笑颜开，一只小白手伸了过来，孙子明留下一张票，其它的全给了她。 “啊，这么多？” “我又没什么要送的人，韦强他们自己有票，全给你了！” 孙子明开车刚出停车场还没停稳，李嘉馨就背着书包钻进来了。 “去接我姐“。 她姐？哦，李嘉明。车子开出几百米，就到了tvb，大门外站着五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李嘉馨刚伸出个小脑袋，＇嘭嘭＇五个女孩就全钻进车后座。 “明哥好（明哥好……）” “你们好，现在去哪？” “回家吃饭，我妈做好饭了“。 孙子明有点晕乎地把车开回江婶的洗衣店，又有点晕乎地吃了顿晚饭。美女这种生物单独相处是享受，要是五六个美女围着你叽叽喳喳，那就是受罪！ 进了演唱会现场，孙子明才觉得有点不对了，李嘉明一直左右不离，就连座位都要跟自己挨在一起。正好看见曾叔他们一家子在不远处，孙子明赶紧起身过去打招呼。 “嫂子，跟你换个位子“。 曾嫂也是个机灵人，一看那边的架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拿起自己的包，坐到孙子明座位上去。 “怎么？吃不消了？” “曾叔，别取笑我了！我算是怕了那帮女孩子，她们如果凑在一起成了群居动物，那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哈哈哈，你呀，生在福中不知福！那么多美女陪着你，你还嫌人家疯！” 贵宾席上熟人很多，孙子明和曾叔不停地和人握手、寒暄、拥抱。那帮女孩倒也没多想，大人物之间的应酬，让她们几个在娱乐圈里混饭吃的女孩子眼热不已。 “嘉明，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哪天发达了，可别忘记提携我们！” “别乱说话，明哥会生气的！” 李嘉明笑靥如花，低声与姐妹们笑闹，心里却如明镜，曾嫂过来就是个暗示。扭头正好看到嘉馨那张仙女般的脸，李嘉明心里一阵酸楚，那是一个真正的金龟婿，自己没福气就得让小妹抓住了！ …… ＇重重心中痴债，原是欠下你一世无限无尽爱，在我心底悠悠，心中痴意源源不绝抚慰’ --《心债》 ＇曾抛开你上路，曾任胜我越变越糟，bigbadgirl，感到很虚无，无心起舞。南北西东我也在寻，无人能像你那样好bigbadgirl给你一个人情感俘掳’ --《坏女孩》 不得不承认，平素相貌普通的梅姐一站上舞台就风华绝代，忽而妖娆忽而忧伤深情，在舞台上她就是神！ “接下来，与我合唱的演唱嘉宾是我的师妹，《相约一九八八》送给你们”。 如水的钢琴，梅姐有些低沉的歌声响起。 ＇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色，舞步飞旋踏破冬的沉默，融融的暖意带着深情的问候。 绵绵细雨，沐浴那昨天，昨天昨天激动的时刻……’ 低沉、深情的歌声、间或空灵的和声，让台下的歌迷全部沉浸在这优美的旋律里。 正当歌迷准备鼓掌喝彩时，梅姐将手指放在嘴边，作出个嘘声的的动作。 空灵犹如天籁般的歌声响起，仿似一股清泉注入人们干枯的心田。 ＇歌声悠悠穿透春的绿色，披上新装等明天到来的时刻。 悄悄无语聆听那轻柔的呼吸，那么快让我们拥抱，拥抱拥抱彼此的梦想。 你用温暖的目光迎接我，迎接我从昨天带来的欢乐（欢乐）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来吧来吧，相约八八。 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相约在温暖的情意中……’ 歌声中，一个美丽如精灵的女孩从侧面舞台缓缓走出，梅姐上前牵着她，两人浅吟低唱。梅姐歌声完全变成了和声，将那天籁般的歌声映衬得飘渺空灵。 台上的人唱得仿若仙乐，台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台下的孙子明也看得目瞪口呆，舞台上那个如天使般的女孩，还是自己的娟子吗？ 天哪，她真的是自己的娟子！孙子明激动地流下了眼泪，自己终于看到了娟子美梦成真的这一天，而且是如此光芒万丈的一天！ 歌声落下许久，台下一片寂静，娟子紧张地握着梅姐的手，半晌都不敢出声。 “放松点，过了今晚，你就是香港新的天王巨星！” 梅姐低声安慰这个小女孩，等着台下的掌声响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台下的掌声终于响起，顷刻间汇成了山呼海啸，胡娟心头一松，接着就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冲上心头。 “深呼吸，平缓情绪，你还要唱接下来的歌曲！” 梅姐在掌声雷动中指导这个新人，让胡娟尽力平缓情绪。 “给大家介绍下，这就是我的小师妹胡娟，她唱得好吗？” “好！” “大半个月前，我的一位朋友去我家玩。看到我的房子很漂亮，就羡慕地说＇梅姐，你的房子真漂亮＇！” 台下的观众有点不知所云，孙子明预感到大事不妙，台上那位大姐大要当众逼他出糗。 “当时我就说，你给我个小金人，这房子我送你！大家知道他怎么说的？” “不知道！” “他说，房子他自己买，要是我能让他妹妹成为天王巨星，他就送我一座小金人！大家知道他是谁吗？” 台下的歌迷开始起哄了，口哨、尖叫声满场，胡娟让梅姐这么一闹，倒也完全平静了下来。 潇洒倜傥的张国容也拿个话筒上台了，往两人旁边一站就开始作证。 “这件事是真的，当时我就是证人！大家不用怀疑人家是不是吹牛，他真的有这个实力！” ＇唰＇一束灯光打在孙子明身上，旁边又递过一支话筒，窘迫的孙子明只好接过话筒站了起来，向四周鞠躬致意。 “他就是孙子明，本港第一位＇五千万导演＇！” 众目睽睽之下，孙子明硬着头皮道：“梅姐是个好演员，我正在和一位作家谈一部小说的改编权。希望到时候，能让梅姐美梦成真！” 后面的发哥是个标准的‘人来疯’，哪这么轻易放过新鲜出炉的＇五千万导演＇，伸手抢过话筒。 “子明成为第一个票房过五千万的导演，是不是该给大家发表下感言啊？我可是给你贡献了1200港币的票房！” ‘小马哥’的魅力是无限的，歌迷、影迷哄堂大笑，孙子明只好再次致谢，表示以后会多拍好片，以回馈影迷等等。 …… 让孙子明意想不到的事还在发生，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张虹和胡娟这两个音乐天才，能在半个月时间内，把胡娟的歌声雕琢得如此完美。 ＇给你一张过去的唱片，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张国容完美的中低音，又一次成为胡娟的和声，两人将一段逝去的爱情唱得如此缠绵悱恻。台下的孙子明不禁苦笑，娱乐圈里的人都是人精，这次欠的人情可真的太大了！ …… 演唱会在梅姐的《似水流年》中结束，孙子明和曾叔到后台送上祝贺。胡娟扑到孙子明身上，尖叫不已，梅姐也跑了过来。 “子明，记住，你欠我一个影后小金人！” “梅姐，你歌唱得这么好了，还缺那座小金人？” 梅姐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笑道：“别管我唱歌的事，现在说的是小金人！” “我尽力而为！”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孙子明和曾叔从后台出来，各自取车回家，孙子明还得拉上母女三人。在车上，两女孩儿也问了相同的问题，孙子明看着车外的繁华若有所思。 “梅姐已经站在歌唱事业最高峰了，人啊，站在这个顶峰就会去望另一座山峰！” 两女孩听过就算，不停地谈论胡娟这位冉冉升起的巨星，连江婶也感叹平时看走了眼，没想到胡娟能唱出如此仿若天堂的歌声。 今夜的夜色非常美，香港又是座不夜城，流光溢彩、车水马龙，孙子明仿若在梦里。 那个流着鼻涕，从懂事就起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尾巴，竟然真的成了万众瞩目的巨星，世事真的无常啊？不知岳父他们知道了，他们会是如何的表情？ 将母女三人送回洗衣店，孙子明也转身回家，李嘉明突然拉住他。 “明哥，你说我能成为象张爱嘉那样的演员吗？” “怎么这么问？” “你告诉我，行还是不行？” 孙子明沉思半晌，才低声道：“成为大明星，只要有人捧就行！但要成为真正的演员，除了天赋还要勤奋、要有人生阅历“。 正文 第58章 有一种爱叫放手 ‘一曲天籁之音震惊红场’ －－《太阳日报》 …… ‘灵魂歌手－胡娟横空出世’ －－《香江日报》 …… ‘真正的天籁之音’ －－《星港周刊》 …… 最后也是最有分量的一位出来了，那就是香江才子黄占，这位大才子在《明报》上洋洋洒洒千余言，道尽了胡娟的歌声特点。 ‘胡娟的演唱中，你几乎找得到全部演唱技巧中想要的理想效果。混音唱法、气声唱法、高低音转换的平滑、真假换声点的模糊、共鸣与气声的融合……样样俱美。其唱腔既有传统的演唱技法，又吸收了欧美流行乐坛唱法的长处，时而还借鉴美声的技巧，但是其演唱却是完整统一的，各种技艺在其近乎完美的控制下，青山隐隐归于平淡，若是细心体味，却又是无声处听惊雷。 任何一个成功的歌手而言，美妙的歌喉是歌手吸引听众的基础，也是驾驭演唱技巧的基础；超凡的歌唱技艺是歌手表现的手段，技艺越精湛纯熟越能够游刃有余地演绎歌曲；音乐悟性则是歌手能否适应不同的音乐体裁，以及表达歌曲内涵的关键，同样一首歌曲，不同的歌手演绎出来意境和听者的体会都是不同的，其实跟歌手自己的音乐修养以及风格有关系。 胡娟的嗓子是让上帝亲吻过的，真声亦具有美声歌手嗓音的某些特质，通透明亮，高音铿锵有力，低音自然柔美，不需要用太多的气息和共鸣即可演唱出亮丽饱满的音色，这为其采用气声和假声演唱一些高难度的歌曲获得了常人没有的先天便利，因为转换更加自如。’ 黄大才子的评论可谓一语定音！ …… 胡娟红了，而且是那种一步登天的红，一夜之间她就成了红透香港的巨星，直逼谭、张、梅。随着在香港走红，非常短的时间内，台湾、东南亚、内地到处可以看到她的海报，到处可以听到那如天籁般的歌声。 …… 胡娟越来越忙，每日有忙不完的通告。孙子明有点心疼她，可看她每日神采飞扬，就把劝说的话咽进了肚。前段时间，随着自己影片的大卖，胡娟已眉目间隐有郁积之色。 今天她终于红了，站在了最顶级歌星的台阶上，整个人都自信满满，跟自己在一起，也不象以前那样处处小心，生怕自己不高兴。这多好，人本来就不该是某人的附庸，每个人都应该是单独的个体。 孙子明很享受胡娟这种改变，不管多晚，他一定会等着她回家，送上自己辛苦煲好的靓汤。人嘛，赚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家人？对于父母双亡的孙子明来说，自己这个小家，胡娟就是全部！ …… 闪光灯、掌声、鲜花，胡娟越来越享受这种巨星待遇，也习惯了孙子明为他打理好一切。 “子明，我的鞋子呢？” “在这“。 …… “子明，今天晚上我想喝猪肝汤“。 “行” …… “子明，我们明天去大屿玩吧？” “好“。 …… 直到有一天华纳的李总来找她和孙子明，想让娟子别住这了，搬到其它地方去住。 “什么？让我不要再和子明在一起？你们有病吧！” 孙子明也不以为然，胡娟能走红固然有一定偶像崇拜的因素，更多的是她的歌唱技巧经张虹雕琢后，具有了那位王姓天后的特质，空灵飘渺极易进入人的心灵深处。 “no，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 李总一急就是满口的英语，陪同他一起的张总只好给两人解释。 “阿娟、子明，我们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我们说什么，你们也不一定会信。你们与阿梅、容少不是好朋友吗？你们去问问他们吧！有些事，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李总还想说什么，让张总给拉住了，相同的血缘、文化背景让他在与公司艺人的交流、沟通中更具便利。 李总他们一离开，性急的胡娟就拉着孙子明去找梅姐。唱歌和子明之间哪个更重，她自己心里明白，可还是想两全其美。 “阿娟，你跟我来。容少，你陪子明聊会“。 梅姐带着胡娟上了楼，留下两男人。 事情还真有李总说得那么严重，最起码在这两位最顶级的歌星眼里是这样的。 “子明，知道我拿到《沉默是金》后，却一直没有出新的唱片吗？” 这个问题孙子明也一直疑惑，眼前这位花样男子，不但没有出新的唱片，连与唱片公司的续约都没签，就一直这么闲了近三个月时间。 半晌，孙子明低声问：“虹姐？” 张国容轻轻点头，脸上浮起一阵痛苦之色。 “象她那么骄傲的女孩，是不会躲在我光环后面的。歌迷是最可爱的，也是最不理智的。你只要留意下，我和阿伦的歌迷，一个月打多少架就明白了！” 孙子明这才想起记忆里那些疯狂的追星族，现在正是造星和追星最疯狂的八十年代末期！ “子明，你们一开始就定位错了，就象我当初一样！偶像之路不是那么好走的，你看罗达佑又换了个新女朋友，哪个说过怪话？他的哪个歌迷不理智了？既然当上了偶像，你就不能有任何歌迷不喜欢新闻，哪怕是恋爱、成家这样的私事都不行！《搭错车》是真的，不是导演杜撰出来的！” 孙子明心里松动了，一曲《酒干倘卖无》唱哭了多少人，又唱出了多少艺人的辛酸？ 胡娟也终于从楼上下来，看着她神色绝决，却脚步沉重迟缓，孙子明心里一酸。孙子明最怕她这样，却又希望她坚强起来，能够自己为自己活一辈子。孙子明不想再看到她还象小时候，象小尾巴样跟在自己后面。 胡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脑子里总是回想着梅姐那有些残酷的话语。 ‘你是痛快了？张虹呢？你知道的，你是她最得意的作品，她没法自己去唱，所以才用全部精力去雕琢你！’ ‘不是我和国容捧红你的，是歌迷捧红你的！是他们花钱买你的唱片，是他们供给你衣食！’ 最后的话，也是最残酷的话！ ‘阿娟，你算是我和阿虹的弟子，你是我俩教出来的。说实话，我能看得出来，你受子明爱到了极致，为了他，你什么都舍得放弃。他也把你，当作他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宠溺。他什么事都会依你，哪怕是最无理的要求！可你不觉得，你现在说你要放弃，对他太残酷了吗？他是谁？他是‘5000万导演‘！不靠那些庸俗桥段，创造5000万票房神话的大导演！他辛苦地帮你写歌，辛苦地帮你出名，为了你，现在都成了你的佣人！他为了什么？还不是要实现你的歌星梦？’ …… 已经是凌晨了，公寓楼下只剩下孤零零的路灯。孙子明下车，转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护着胡娟的头。 “娟子，我们到家了“。 “哦“。 胡娟麻木地握着孙子明的手下车，突然觉得很累。 “子明，我累了“。 孙子明蹲下身体，将胡娟背在身上，一如小时候背着她去乡上看电影。胡娟突然心中一暖又一酸，果然让梅姐说对了，子明哥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家人，把对孙伯他们的感情全转嫁在自己身上了！ 温热的眼泪滴在孙子明脖子上，孙子明心里一酸，轻声安慰道：“你想唱就唱呗，我去把这层楼全买下来，把房间之间全打通，这不就解决问题了？” “嗯，明天你就去买，就把这层公寓全买下来！” “行，只要你高兴，到时我把这幢公寓全买下来！” 1987香港的房价还不贵，第二天一早孙子明取出自己的私人积蓄，花了480万，把自己这一层另外六套公寓全买了下来，又补偿了租客一笔钱，让他们尽快搬离。 一切仿佛和从前一样，胡娟出完通告，回到家就赖在孙子明身上，全然不管张虹的白眼。没多久，张虹也习惯了两人的恩爱表演，还乐得享受孙子明的连带服务。 “孙子明，晚上我要喝那种什么来着？” “薏米粥？” “对，就那种！” …… “孙子明，下午记得去江婶那帮我拿衣服！” “行，我的张虹大小姐！” …… 等到曾叔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打电话来，催孙子明去商量筹备开拍《阿郎的故事》，孙子明才离开这个温馨的家。 从公司回来，孙子明发现胡娟她们的东西全部不见了，隔壁的公寓也是什么东西都在，就是不见了她们的东西，只是书房里给他留了封信。 ‘子明哥，我想了很久，还是和虹姐搬出去住。我喜欢舞台，喜欢站在舞台上的感觉，但我总有种错觉，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只不过是出了一副好嗓子。我想自己试一试，没有你，我能不能还是那个胡娟？如果我能做到没有你，我也是那个舞台中央的胡娟时，我就会自己回来！’ 孙子明看着桌上的信笺，心里又酸又高兴，好象一个父亲看到自己女儿出嫁时，既为女儿长大感到高兴，又为她从此不再依赖自己感到心酸。放下信笺，孙子明长出一口气，心里的最后一副锁链，也无声地打开了。 公寓远处，一辆停在路边的车里，有两个美丽的身影，在注视书房里的灯光。身影见灯亮了又熄了，胡娟幽幽地长出一口气。 “虹姐，我们走吧“。 “娟子，你可想清楚了！子明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 胡娟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重新划过脸庞，低声道：“我知道，虹姐。子明哥是个天才，没我拖累，他才会真正地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子明哥的理想是电影，小时候背着自己去乡上看电影时，他就说长大后要拍世界上最好的电影！ 现在，他拍出香港最好的电影，可为了自己，他每天煲烫、做饭、等着自己出完通告回来。是自己囚禁了他的梦想，是自己锁住了他的翅膀！ 只有自己离开他，他才会全力去奋斗，才能拍出世界上最好的电影！ “你就不怕他会爱上其他人？娱乐圈最不缺的是美女，最多的是诱惑“。 怕！可子明哥最多是迷茫，却永远不会迷失的，只要他清醒过来，自己还是他最珍贵的宝。那种血肉相连的感情，绝对不是靓丽的外表和几句海誓山盟能代替的！ 卫国哥就说过，爱情是代替不了亲情的，而亲情是爱情的终极。自己和子明哥超越了那种让人疯狂的爱情，已经成了相濡以沫的亲情。 “娟子，你真的要想好了！如果哪天子明真的有了其他女人，你怎么办？我相信他最终会回到你身边，可人家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自己是子明哥明媒正娶的，是在家爷、家娘（公公、婆婆）牌位前拜过堂的，是名字已经记在老孙家家谱上的！如果那些女人愿意作小，自己不在意将来祖坟里多睡个人，如果不愿意就只能怪她自己！自己做到这样，还想自己怎么样？还不知足的话，那就怨不得自己容不了人！ 张虹不再劝了，这种感情自己没有经历过，只是知道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感情。蓦然，她也想起那位给她亲手做鲁菜的家伙，虽然他的菜根本不地道。 不对，他不是录完了《沉默是金》，怎么还不发行新唱片？ 聪慧的张虹这才发现，那个长得比自己还漂亮的男人，正在放弃他的理想，而且是为了自己而放弃他自己的理想。 …… 胡娟说完了所有的心里话，也觉得打开了心里的一把锁链，突然想起了当初子明在燕园，送给他一位女友要出国的学长的歌。 ‘如果两个人的天堂，象是温馨的墙，囚禁你的梦想，幸福是否象是一扇铁窗，候鸟失去了南方。 如果你对天空向往，渴望一双翅膀，放手让你飞翔，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听从凋谢的时光。 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 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抛开诺言。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 车里一片寂静，两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只有警示灯在滴滴哒哒。 如水的月光透过车窗投射进来，车内明暗相间，张虹突然长吁一声。 “娟子，你是对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梦想，都不应该成为对方的附庸！子明和你都是天才，你们确实不应该暴殄天赋！” “我不是天才，我是你和梅姐雕琢出来的。子明哥才是真正的天才！” 他是天才，你也是天才，你的嗓子就是最大的天才！ 张虹嘴角一撇，发动车子，掉头开往新家。 转过头，胡娟再贪婪地看了眼那盏温暖的灯光，心里想着每天那煲好的汤，还有每天给自己准备好早餐。 ‘子明哥，等你真的得到了想要的所有。我就回来，我还会是你小尾巴，还会是那个守着你，等你睡醒的小鼻涕虫！‘ 正文 第59章 绯色陷阱（上） 开学了，孙子明在李嘉馨的带领下，拿着导师的信去了趟香港中文大学，见到了那位师叔钟院长。在院长的办公室里，两人品了壶铁观音，聊了半小时天。 “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可以允许你走读，不过我不希望你只拿张肄业证，明白吗？” “明白，谢谢院长”。 孙子明给院长鞠了一躬，留下两张唱片和两盘录像带，抱走了一堆书。 出了院长的办公室，孙子明长出一口气，这老头跟导师一样，站在他面前就有点心虚。 “明哥，钟院怎么说？” “同意了我走读，但大三之前一定要修完大一的学分”。 “耶，太好了”。 兴奋的李嘉馨拍手而笑，笑靥如花宛如一个孩子，隐隐的少女幽香让孙子明稍稍拉开点距离，这女孩可怎么办啊？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李嘉馨带着孙子明办完了所有的入学手续，最后将他送到男生宿舍。两人一出现在楼下，女生都安静了，男生的目光中透出妒忌之色。孙子明突然有点后悔，昨天不应该答应这女孩继续当自己的助理。这女孩太漂亮了，这不是把自己推向所有男生的对立面吗？ 幸好孙子明的名声够响，跟舍友打了个招呼，一人送了一条‘大中华’还有一大堆的吃食，三位舍友的妒忌才变成心服口服。趁着李嘉馨去帮孙子明买日用品，高大帅气的李泽凯对孙子明景仰之词溢于言表。 “明哥，我们兄弟服你了！也只有你这样的大才子，才能摘了这朵香江高校之花”。 香江高校之花？哦，意思是所有高校的校花，李嘉馨倒真当得起这称号。 “别乱说话，她是我的助理。哥几个可得给兄弟把笔记全抄好，到时让嘉馨帮我带过来”。 “切，明哥你太不诚实，那靓女眼睛可骗不了人，你蒙得了谁啊？” 解释不清的东西，孙子明也不解释了，按照男生宿舍的套路来，抽烟、吹牛、打扑克。等李嘉馨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一推开宿舍吓了一跳。 屋子里乌烟瘴气，一地烟头，四个男生正叨着‘大中华’在玩‘大老二’（类似跑上游），旁边还围着三个同样叨着‘大中华’的男生。三人面前多少都有几张百元港币，孙子明面前几张10、20块的港币，估计是财去人安乐。 “明哥，东西买回来了”。 李嘉馨象个贤惠的女朋友，帮孙子明铺好床，还到楼下帮大家买了一提各式冰冻饮料，然后乖巧地坐在孙子明旁边看大家打牌。大家有点不自在了，这么一个大美女坐在旁边，连孙子明都觉得有点不自在，何况是一帮经历苍白的大学生。 “行了，今天有事我先走。哥几个答应我的事，可不能不算数”。 孙子明把手里的牌递给旁边的一位男生，自己起身准备回家。 “放心吧，明哥。保证笔记帮你记好，中午绝对没人敢睡你的床，随时让你有午休的地方”。 李泽凯跟其他三位舍友起身送他俩下楼，看着一男一女走远，大家才松了口气。孙子明这人好相处，没一点大导演的架子，可那校花小姐太漂亮了，让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两人来到停车场，钻进刚买的mg车里，李嘉馨这才问起明天的工作安排。 工作安排？闻着身边淡淡的处子幽香，孙子明突然想换个助理。这女孩太漂亮了，而且还有‘记忆’中那些绯色的情愫，长期这样下去，孙子明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 “明天去剧组，另外让曾叔清点下公司的财务状况”。 一说到剧组，李嘉馨微红着脸低声求道：“明哥，能不能给我姐角色”。 温言软语让孙子明下意识就点了点头，答应完了才想起里面没有什么适合李嘉明的角色。她姐姐也太漂亮了，如果出现在电影里，单凭姿色就压了刘佳玲一头。 “只有没台词的小配角，你姐姐来不来”。 “来，她肯定会来的”。 李嘉馨赶紧答应，空调风又吹来一阵幽香，让孙子明一阵心浮气躁。不行，这车太小了，跟娟子在一起倒没什么，空间小更亲密。跟这姑娘在一起，空间太小自己觉得有点受不了！ 开着车，闻着身旁的处子幽香，孙子明终于把车开回了江婶的洗衣店前。放下李嘉馨，孙子明火都不熄，就一溜烟去了找刘佳玲。 当孙子明到了刘佳玲新买的公寓时，她正在欣赏刚到手的钻石手链，举着白嫩的手腕递到他眼前，手链璀璨夺目，美眸中还闪着迷醉的微光。 “明哥，漂亮吗？” 瞟了眼那串小石头，孙子明伸手按住浅蓝色短裙下圆滚双臀，把刚逛街回来香汗微微的刘佳玲，压入自己怀中，温香软玉满怀抱。 “漂亮，你要脱了衣服更漂亮！走在大街上，保证一条街全部出车祸”。 孙子明的调笑和顶在小腹上的坚硬，让刘佳玲眼波流转暗啐一口，两条玉臂搂上了他的脖子。逗弄着檀口里的香滑小舌头，孙子明熟练地将手伸进了短裙里的小布片，按住那小布片下挺翘圆滚美臀一阵揉搓。 “身上全是汗，我们先去洗一洗？” 刘佳玲娇喘吁吁媚态横生，小手套弄着孙子明不听话的小家伙。 “洗什么洗？再洗也是一身汗”。 双手托着滑嫩的圆臀用力往上一举，刘佳玲娇笑将两条修长美腿盘上了孙子明的熊腰，将那不听话的小家伙纳入自己体内，两人结合得严丝合缝。这种站立的姿势，给了刘佳玲别样的刺激，刚开始还能迎合，没几分钟就星眸半闭檀口呢喃，白嫩如玉的美腿开始无力下滑。 孙子明托着汗津绵软的白嫩身子，顶在墙壁上。捞起一条滑腻大腿，更方便自己用力，孙子明几下大力冲刺，刘佳玲更是身软如泥，白色粘液顺着黑色软毛如丝般缓缓滴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迹。 …… 一对青年男女鏖战几回，这才洗净一身的汗水和秽物，搂抱在沙发上休息。刘佳玲半躺在孙子明身上，光溜滑嫩的****紧靠着死蛇一样的小家伙，素手按住在胸前作怪的大手。 “明哥，今天又让那李嘉馨勾起火来了吧？” 孙子明另一只夹着‘大中华’的手掸了掸烟灰，继续吞云吐雾，懒得理这妖精。 刘佳玲娇笑着在他怀里拱了拱，满怀温香滑腻，红晕还未散去的小脸贴在孙子明脸上，腻声道：“那靓女这么勾你，你就真忍得住？” 忍不住又如何？孙子明对大家的心思明镜一样，张虹、梅姐包括容少，他们能接受自己跟刘佳玲偷情，却绝对不会接受李嘉馨，因为娟子才是她们的姐妹。 自己呢？不知道，只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象刘佳玲说的那样，把李嘉馨抱上床，估计以后自己也会陷进去。一个女孩如果美到了极致，她的魅力远远不是自制力能控制的。 孙子明扔下烟头，用手拿起纤纤素腕仔细看了下，跟梅姐送娟子的那条是一个牌子，这条稍便宜点，不禁调笑道：“蒂芬尼的，那位许公子还真的下了血本，你让他得手没？” “手都没让他牵！本姑娘只是瞄了几眼，连价钱都没看清楚，就去了卫生间，出来喝咖啡时他就送我了”。 一说这事刘嘉玲来劲了，翻过身来将娇嫩丰盈的胸脯，顶在孙子明胸前，低声问道：“这链子多少钱？” “估计得二十多万港币吧，你没看发票？” 刘佳玲一听两眼放光，**着白嫩丰满的身子，跳下沙发去拿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刚才孙子明来得太快，要得又太急，她还真没来得及看发票。 ‘耶’刘佳玲兴奋地看着发票，重新趴回了孙子明身上，嫩白的身子都激动地微微发抖。 “明哥你看，真的是二十六万港纸（港币）”。 孙子明能理解这种激动，‘当初’他赚到第一个十万，比这姑娘也好不了多少。何况这孩子只抛几个媚眼，连手都没让人家摸到。 等刘佳玲激动完了，孙子明才提醒她，这东西不是现在的她能戴出去的，当心招人觊觎。 “知道啦，明天我就锁到银行保险柜里去”。 “笨女（笨女孩），明天去还给人家，最好是当着他朋友还”。 刘嘉玲终于让孙子明调教出来了，没了以前的莽撞。小脑子稍一转，就知道这东西虽然贵重，但还不是她最后能拿到的。这家伙说得对，放长线才能钓到最大的鱼。 孙子明虽然两世为人，但对女人心思琢磨得并不透，见刘佳玲迅速地从想嫁许公子变成往死里坑人家，觉得很好奇。 “哼，我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玩物，上次我就碰到他和邵美其去开房”。 听到这样蛮不讲理的话，孙子明不禁心中大乐。这女人有意思，自己刚跟别人上过床，却要求人家许大公子对她忠心耿耿，这简直是毫无道理嘛！难怪她‘将来’会嫁给那位绝少绯闻的影帝，而自己继续周旋于各色富豪权贵之间。 正文 第60章 绯色陷阱（下） 第二天一早，两个折腾了半宿的男女醒了，粉色的灯光下，美人如玉慵懒如猫。 “明哥，再睡会吧？还早呢”。 孙子明拿开又搂上来的玉臂，微微用力捻了下那粉红的蓓蕾，引来一声甜腻的娇吟。 “我先走，十点钟拜神”。 刘佳玲听到拜神这个字眼，胸部再一酥麻，睡眼惺忪一下没了，也赶紧起床洗漱。等她洗漱完，孙子明早已离开，只剩下昨天的烟头还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拉开客厅的窗帘，正好看到孙子明的车尾灯，这时天才微微放亮。刘佳玲不禁赞叹，这家伙还真勤奋，要换成那位许公子，现在还不知睡在那个女人床上，难怪这一个是天才那一个是绣花枕头！ 当刘佳玲收拾好房子，把两人的衣物洗干净，把自己的晾晒到阳台上，孙子明的晾在客厅里，这才化好妆出门。现在的她，也习惯了孙子明的做事风格，细节决定成败，要想真正从那些富家公子身上挖肉，就得让人找不到自己任何私生活的把柄。 等刘佳玲刚从公寓楼里出来，许公子已经西装革履等在那了，法拉利的跑车、娇艳的红玫瑰，旁边还站着两位同样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刘佳玲看了看四周围观的邻居，从自己包里掏出昨天的首饰盒，急步迎了上去，俏脸通红轻声道：“许少，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刘佳玲说完，将首饰盒塞在愕然的许公子手里，转身急步离去，跌碎了一地眼镜。上了的士，刘佳玲从车窗里看到许公子正在追来，心里才长出了口气。这条鱼要咬钩了，那家伙果然说得对，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欲擒故纵才是王道。 许公子最后还是没能追上刘佳玲，满面通红地回到跑车前，旁边俩朋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求爱计划失败了。三位没经历过什么的公子哥儿垂头丧气地上车，娇艳的玫瑰随意扔在了车后座，法拉利轰鸣而去。 三位公子哥儿一路讨论，最后认定刘佳玲与他们平时交往的小明星不同，是个好姑娘。 “阿晋，你还是放弃吧，这靓女适合娶回家，不适合玩的”。 许公子有点心灰意冷，听了这俩朋友的话，咬牙买了条昂贵的蒂芬尼钻石手链，希望能赢得美人芳心，想不到人家还是拒绝了。回到自己的别墅，送走两位朋友，许公子把刚勾搭上没几天的邵美其给招来，把满腹的郁积全部发泄在她娇嫩的身子上。 邵美其接过许公子给她的最新款lv包，开心地翘起小屁股，用湿巾擦了擦死蛇上的粘液，开始用红唇檀口吞吐起来。看到一位还算漂亮的小明星为了个lv包，这么卖力服侍自己，许少终于找回了点公子哥儿的自信。几分钟后，当邵美其挺着颤巍的雪白双峰，伸手去床头拿纸巾接住含在嘴里的秽物，粘在嘴角的白色粘液让许公子觉得索然无味。 “美其，你们台里的刘佳玲，是不是跟孙子明在拍拖啊？” 邵美其刚吐掉嘴里腥臊秽物，用床边的生力啤酒漱口，听许少这们一问，差点将还混着粘液的啤酒喝了下去。 “不可能，刘佳玲最怕孙子明！听说，她们拍《雨夜屠夫》的时候，孙子明骂哭她几次”。 说起刘佳玲，邵美其没有台里其他女演员那么妒恨，反而很佩服。能两三年守着个贫寒的男友不离不弃，最后分手还是对方羞恼之下的绝情。至于后面刘佳玲的成功，那完全是她自己的努力和孙子明的严苛，王京当初在台里找女演员，哪个不是退避三舍啊？听到刘佳玲在片场让孙子明骂哭了，哪个不是幸灾乐祸啊？ “她前男友一个小编剧，还舍得放掉她这么一个靓女？” “切，那男的太小器了！佳玲姐用两人的积蓄炒股，亏三万多，就骂她败家，要把俩人的财产算清楚！” 许公子没对上刘佳玲，那个经过孙子明调教的妖精，脑袋瓜子还是很灵活的。没费多少功夫就把刘佳玲这几年的事，从邵美其嘴里全探听到了。把邵美其给打发走了，许公子坐在真皮沙发上，这才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 刘佳玲喜欢投资靠自己赚钱，这不是自己最容易做到的吗？公司里那么多内幕消息，自己只要稍微透露点，她还不能赚得盆满钵满。自己只要投其所好，还愁抱不得美人归？ 许公子在为自己想出的办法得意洋洋，刘佳玲也正在为自己第一个女主角欢欣鼓舞。一条二十六万的蒂芬妮手链算什么？只要本姑娘演好了这部戏，单票房分红就够买几条了！ “发哥，你说这部戏的票房会有多高啊？” 正在上妆的周闰发让刘佳玲给逗乐了，瞄了眼正在跟老杜摆弄镜头的孙子明，低声玩笑道：“靓女，别操心票房的事，当心孙大导演骂哭你！” “切，又不是没骂过，骂着骂着就习惯了。倒是你周影帝，当心人家让你下不了台，他骂起人来，跟个泼妇没有区别！” 刘佳玲智商不过人，可情商过人，知道如何与发哥这种顶级明星打交道，首先就不能怵人家的光环。没多久，发哥喜欢上这嘴巴甜，性格有点泼辣的女孩，开始指点象她这样的新人，如何用自身体验去演戏。 …… 剧组收工后，刘佳玲陪着许公子吃了个晚饭，找了个明天拍戏的借口，回到公寓就打电话约孙子明出来。 孙子明一进希尔顿大酒店的客房，就觉得刘佳玲有点不对劲，眼睛里全是兴奋难抑的光芒。 “怎么了？” “你你说的最最大的鱼”。 听完了刘佳玲兴奋之语，孙子明不禁哑然失笑，就靓女还是气魄不够，这点东西就激动成这样了。 “你是说？那也太狠了吧？” 刘佳玲听完孙子明的想法，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这样许公子他们整个集团都会元气大伤，搞不好破产都有可能！ 狠？资本市场历来就是弱肉强食，哪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人家既然送了块天大的肥肉，自己要不瞅准机会，一口吞了他，那才是对不住老天爷的恩赐！ 兴奋的孙子明粗暴地扯掉粉色的小布片，没有任何前戏就刺入干涩的娇嫩之中，按着浑圆****大力压向自己的小腹，下身的隐隐作痛让刘佳玲微微皱眉。 “小妖精，好好勾着他，沉住气别乱动。等我们有了足够的筹码，就干票大的，到时你可以少奋斗一百年！” 得到了孙子明变相承诺的刘佳玲，扔掉了残存的道德压力再次激动难抑，几下扯掉自己和孙子明身上的衣物，紧紧抱着眼前的男人开始颠狂起来。 正文 第61章 《小鬼当家》开拍（上） 李嘉明姐妹这段时间很高兴，因为和孙子明＇同居＇的两个美女走了，她们可以随时去他家。李嘉馨甚至连他家钥匙都拿到了，因为她是孙子明的私人助理，除了公司的事，还要帮他打理学校的事。 不过，她俩也成了孙子明的免费女佣，单那八套公寓的打扫，每天就要花掉她俩两三个小时。 “（妹猪）小妹，明哥平时也这么乱七八糟的？” 确实乱，客厅里到处是稿纸、烟灰、还有削好或是画秃了的铅笔。李嘉馨一边收拾卫生，一边回答她姐。 “这不错了，你没见过我们学校的男生宿舍，那才叫乱呢！” 两人收拾完孙子明自己住的公寓，又去其它闲置的七套里打扫。幸好没人住，也就很干净，只是除除尘、通通风之类的。两人惬意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李嘉明还将修长的美腿翘在玻璃茶几上，羡慕地看着这宽敞的公寓，这可比自家那个小公寓舒服多了。 “真不知道明哥怎么想的，这房子闲着多浪费，还不如租给别人住“。 李嘉明心里把这跟袁晶刚租下的公寓一比，这公寓还更大，做有钱人真好啊！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套公寓，那该多好啊！ “姐，我向明哥替你要了个角色，是餐厅侍应生，下午你去现场吧“。 李嘉明一愣，心中狂喜，搂住妹妹就在她脸上＇叭＇了一口。能在＇5000万导演＇电影里露个脸，这可是多少小演员求都求不到的好事！ …… 《阿郎的故事》是一部经典港片，曾经也感动了孙子明。可并不意味着它完美无缺，在他的眼里，这部片子的硬伤比比皆是。 比如今天要拍的一场戏，**母亲在监狱里，对阿郎的数落与责骂。人毕竟与动物不同，波仔再怎么样也是从她女儿肚子里生出来的，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所以波仔不应该是被放进孤儿院，而应该是扔下一笔钱托人照顾，因为她家不缺钱。 第二、阿郎的表情不应该是内疚、苦笑、无奈，而应该是暴戾。阿郎现在还只是一个小混混，还体味不到那种亲情的可贵。 可是发哥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应该象原作样，重点突出**母亲的市侩、无情，阿郎的内疚、无奈。 “导演，这样才有戏剧效果，能让观众们喜欢看。有好人，就一定要有坏人！” 刘佳玲也在旁边点头称是，一部电影成功与否，关键还是票房。票房的关键是什么？观众喜欢！ 这就是香港电影的一大致命弱点，只追求票房迎合观众，却忘记了电影本身就是说故事，故事得要合情合理。 孙子明暗叹一声，示意工作人员继续准备，自己尽力去说服两位主演。 “拍电影是为了什么？” “赚钱！” 这话正确，不赚钱的电影，拿再多的奖，有个屁用！ “发哥，你来演我的电影，是为了什么？” “剧本（开拓戏路）“。 “这不就对了！” 刘佳玲天资聪颖，孙子明这种谈话方式一听就懂，可周闰发不习惯这种点到为止的方式，而且文化素质决定了他听不懂。 “导演的意思是，要拍赚钱的电影，他去拍《小鬼》就可以了。这部电影是用来说故事的，不是用来赚钱的。说白了，这部电影他就没准备赚钱！” 周闰发更糊涂了，孙子明只好明说。 “这部电影，我用来拿奖，不是用来赚钱的！” 这样说，周闰发就明白了，现在台港两个大奖都偏重于文艺，特别是台湾的，商业片根本不可能获奖。看样子，这位＇5000万导演＇是想冲击金马奖和金像奖。 “《阿郎》第四十场景第一条action“。 “**要跟我们移民美国，这个贱种只会拖累她！我把他寄养在张叔家，你出狱后有本事就自己养。不过看你这德性，不去要饭就不错了！” 阿郎从椅子上跳起来，两警察立即死死地按住他。脸面狰狞，阿郎暴戾道：“叫她滚！老子自己的种，自己养！” **母亲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不屑一顾道：“算了吧，你就一残废，你还想养活孩子？你就一废物！除了人高马大，你会什么？什么都不会，你跟公厕里的蛆虫有什么区别？” 阿郎在警察的控制之下拼命挣扎，可他也只能屈辱地对着玻璃挡板外咆哮。 “过“。 孙子明很满意发哥的演技，旁边看着监视器的刘佳玲，也对发哥赞不绝口。 “发哥，你演得真的太棒了！” 周闰发也对刚才自己的表演非常满意，刚才他真的感到了屈辱，有种掐死那女人的冲动。 “导演，按你的本子，演员表演确实更有张力“。 …… 剧组转场，来到工地。意外出现了，一个镜头都还没拍完，工地经理跑过来不让拍了。就连双方谈好的，一天五千块的场地使用费，人家都宁愿双倍赔偿。 副导演焦急地跑过来汇报，孙子明看了看工地上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心里明镜似的。这是有人在称自己的分量，只要今天自己软一分，明天就有人找自己收保护费，后天就有人找自己合伙开公司了。 看来詹姆士和办事处那位大佬两人的面子不够啊，香港这地方还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社团。 孙子明指了指那几个混混，低声喝道：“陈家豪，去把他们的头头叫过来，挺直腰来，人家还能吃了你啊？” 副导演有点腿发软，人家是社团的，哪是自己一个小职员敢招惹的啊？ “要不挺胸昴头地叫他们过来，要不你辞职，我的公司不要孬种！” 副导演战战兢兢地把那几个混混的头请了过来，人家可是嚣张得很，一屁股坐在孙子明面前。 “孙大导演，有什么要兄弟们效劳的？” ＇卟＇孙子明把嘴里的水吐在旁边，把益力矿泉水瓶放在旁边地上。听这口气，人家就是试探性的，并不想彻底闹翻，否则人家早就开始动手了。 “没什么，只是问下你们是不是新义安的。如果是，立即滚蛋，否则我让向铧强扒了你们的皮！” 混混头吓了一跳，眼前这个小年轻，居然对新义安的大佬直呼其名，自己虽然不是新义安的，可还不敢背后说人坏话呢！ 能混江湖，还能当上小头目的，都不是笨蛋。自己嚣张，人家更嚣张，连向铧强那样的大佬都不放在眼里，肯定是有所倚仗的。再说，自己大佬也没说让自己硬来。 小混混还想说两句场面话，结果让孙子明堵嘴里了。 “回去告诉你们大佬，别太把自己当盘菜了。这年头，混社团你就好好混，别真把自己当杜月笙、黄金荣了！即使你混到那个级别，他们的下场也不怎么的！” 孙子明越嚣张，小混混越不敢翻脸，欺善怕恶乃是黑社会的天性！ 正文 第62章 江湖事，官府了 几个小混混灰溜溜地走了，剧组的人都以崇拜的眼光看着孙子明，就连发哥、挞叔他们的目光都不同了。 刘佳玲看孙子明的眼光也不同了，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明白‘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将来也要这样的气魄、这样的底气，绝对不依附那些所谓的豪门，一定要将自己变成真正的豪门！ 孙子明心中苦笑不已，向铧强兄弟自己倒谈得上有三分交情了。上次成立工作室时，自己亲自上门邀请给足人家面子，宴席上冼副主任又让张虹忽悠着与向氏兄弟碰了个杯，算是借了次虎威让人家忌惮三分。又加上自己抓了个机会，帮他们引见下一把手姜主任，这才有了后面的三分交情。 刚才那几位可不同，剧组里的员工已经告诉自己，这是另外一个社团＇十四k＇的。看样子又得欠人情了，但愿办事处的那位哥们能给面子！ 看了下周围，居然没一个自己完全信得过的人，孙子明只好把李嘉明给叫过来。这女孩也真与自己记忆中完全不同，居然真的想当演员，而不是想靠着妹妹过奢华生活、嫁豪门。为了向发哥、挞叔他们学习演技，连tvb那边的工作都辞了，跑到孙子明这边来当临时剧务，一个月拿那四千不到的薪水。 “嘉明，开我的车回市里找虹姐，她应该在录音棚里帮梅姐录音。让她到办事处去找那几位哥们，就说晚上我请他们吃饭“。 “明哥，你？” 孙子明并不敢完全信任这位美女，不动声色道：“没什么大事，不过也得防人家一手！如果真有不开眼的，我不介意杀只猴子给鸡看！” 李嘉明立即开着mg车回市里找张虹，孙子明也故作高深继续拍摄，就连经理出来的道歉都冷嘲热讽，丝毫不顾忌人家也是打份工要养家糊口的。 孙子明这种有些反常的作派，落在剧组人眼里，那是有恃无恐。可落在挞叔和周闰发这样，演技功底深厚的人眼里，那就是外强中干。 好不容易把今天的戏份拍完了，挞叔和周闰发趁孙子明旁边没人，凑了过来低声道：“子明，要不要我们找人说合下，别真把事情搞大了！他们可都是帮烂仔，为了钱的事伤着自己，划不来的“。 孙子明心中一暖，这二位还真的是性情中人。可这压根就不是钱的事，如果真是钱的事，自己也不在乎出那十来万。见旁边有工作人员过来了，孙子明略微提高点声音，不在乎道：“放心吧，杀鸡给猴子看和杀猴子给鸡看，那就是一码事！” 孙子明这次骗过了他俩，开业典礼上那几个白人贵妇，让他们以为孙子明有官面上的关系，香港现在毕竟还是英国人的天下。特别是《小鬼当家》庆功宴上，办事处冼副主任的到来，更让他们误以为，这年轻人国内还有背景。 李嘉明开车回来接孙子明回家，坐在后座上孙子明闭目假寐，第一次有一种建立自己势力的迫切渴望。也不知道贺飞他们，在澳门发展得怎么样了？ 如果今天自己手下有票人马，哪用得着虚张声势？办事处那些官僚始终是官僚，你让他们陪你吃个饭，参加个舞会什么的，这都没有问题，可要他们去帮你遮风挡雨，无异于难如登天。詹姆士他们？那是职业官僚，一个比一个古板，出事之前想请他们出面？ “明哥，虹姐在你家等你，我们现在回家吗？” “嗯，等会帮我们订几个菜，我有客人要来吃饭“。 “哎“。 孙子明在闭目假寐心中急速盘算，这种镇定自若落在李嘉明眼里，这就是真正的男人！ 虽然去年父母离异了，小妹一直怨恨父亲的无情，可李嘉明并不这么认为。 如果不是她父亲的外籍身份，还有他那一帮同僚，自己姐妹俩能貌美如花却从没人敢欺负？自己能顺利进入tvb？小妹能有学费读港大？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谁能说得清对错？只不过父亲只是做，从来不说而已！ 孙子明强作镇静回到家，事情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样，官僚始终是靠不住的。 “子明，冼副主任答应找人说说，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 孙子明止住了张虹的道歉，她父亲正在一个关口上，已经调到苏联去当大使，这事怨不得人家不给面子了。 “虹姐，杨威答应过来吃饭吗？” “快到了吧，他应该半小时前下班了。不对，子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虹世家出身，很容易就看出孙子明眼里的厉色，感到大事不好！这家伙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可他是湘西人，那地方最有名的就是土匪！ “没什么，不过是想借机会立立威而已！” “你疯了！” 孙子明还没说话，电话就响了，是张海军的电话，接完电话孙子明更有信心了！ “虹姐，你回去吧。这事我心里有数，你看我什么时候莽撞过？” “不是我想的那样？” “真不是，杨威从一个农村人变成国家干部不容易，我自己也是农村出来的，我比你更懂！” 张虹这下放心了，这个年代一个干部身份，足以让杨威不会乱来，何况孙子明也不是没脑子的人。 孙子明送走张虹没多久，杨威就来了。杨威进了门就感叹孙子明的富有，这房子够自己奋斗一辈子了。 “师兄，你要真喜欢，这房子送你怎么样？” “你想让我吃牢饭啊？” 两人没聊两句，李嘉馨提着外卖盒子，送饭菜来了。 “明哥，我姐让我送菜来了“。 杨威习惯性地仔细打量这异常漂亮的女孩，直到李嘉馨脸都红了。 “嗯，这姑娘长得还真不错，子明，这是你对象？” 李嘉馨手一抖，盘子都差点失手打碎，脸红得都快滴血了。 “师兄，别乱说话！这是我邻居，也是我在香港中文大学的学妹，她在我公司勤工俭学！” “呵呵，对不起啊，小妹妹“。 说是对不起，杨威脸上还是狭促的笑容，李嘉馨放好饭菜就慌忙离开。 孙子明招呼杨威上桌吃饭，刚准备给他倒酒，让他捂住了杯子。 “先说事“。 孙子明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杨威才松开杯子，取笑道：“就这点破事？打发人家点就是了！对你这样的人来说，钱能解决的事，那还叫事？” “你真认为这是钱的事？” 杨威这才有点凝重，可仔细想了想，社团找麻烦不就是为了钱吗？ “知道《小鬼当家》这一部电影，我投入和产出比是多少吗？” “多少？” 杨威还真不清楚其中的事，他只负责政治、经济方面的情报，娱乐业方面的事，根本就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1：120，还不包括将来，日本的票房分成！” “啊？” 平素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杨威都忍不住动容了，半晌才问：“那你不是赚了上亿？” “准确地说应该是1亿4千万港币，如果将来能打入日本市场，将超过2亿港币！现在你明白了吧？” “你是说？” “对，这就是他们的试探，如果我退了一步，我就成了他们眼中的唐僧肉！” 杨威略一踌躇，狡黠地吐出一句话。 “很久没看到苏菲了，我也很喜欢那小姑娘！” 孙子明心里一松，大家都是聪明人，先别说有燕大的香火之情，再不济也是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实在不行，海军手下也有做这种事的人。再不行，孙子明不介意让秦鹏出手，他在老山当的是狙击手，换在香港玩老本行，应该问题也不大！ 杨威不动声色地继续喝茶，等着自己这位小师弟出点血。上次澳门办事处，张海军私下安置残疾手下的钱，冼主任和自己查了下，来源只可能是这眼前的臭小子。 如果孙子明没有告诉自己，他赚了上亿港币，这个问题无所谓。那只不过是两同学间的事，组织纪律也管不到。但自己知道了这事，这个问题就很重要了，这小子跟自己就不再是单纯的校友，还要加上一个可能的合作关系。 上次张海军找孙子明要钱，可孙子明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钱，当时也只是猜想他可能遇到难事了。杨威暗示了几次，见孙子明并不接口，还以为他装聋作哑，忍不住笑骂起来。 “小子，你听过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孙子明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也不禁微微失望，眼前这位学长也不是什么好鸟，只能作为合作伙伴相处。 “杨威，开个价吧“。 杨威听这称呼都改了，更是乐了，这家伙居然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拿起桌上的水果就砸了过去。 “小子，老子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我还真有事要求你。我手下一兄弟出了点状况，需要送父亲来香港就医，你也知道我们有财务纪律“。 “就这事？你早说，我不就安排掉了？” 吃完饭，杨威擦完嘴就走了，出门时扔下两句话。 “知＇君子善假于物＇吗？做事嘛，就要胆大、心细、腹中黑！“ 正文 第63章 人在江湖 杨威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上午，孙子明赶回片场继续拍片，外围已经有几位警察在巡逻。下午五点多，终于拍完今天最后几组镜头，副导演过来问晚上要不要加班，孙子明想了想，还是让剧组解散。 “子明，晚上继续拍啊？赶紧拍完，省得明天再来一趟啊？” 孙子明用嘴驽了驽远处的警员，示意还是不拍了。 “发哥，人家警官也要下班的”。 “你吊！皇家警察都为你保驾！” 周闰发竖了下大拇指，回化妆师那去卸妆，旁边一个武师脸色微微一变。 李嘉明照旧开车送孙子明回家，车子后面不远处的警车，让她觉得很威风很象小时候跟在老豆（爸爸）后面。将孙子明送回家后，李嘉明回到家就兴奋地跟妹妹说起这事。 “小妹，明哥太威（威风）了，我们回来时，警察一直跟在后面保护！跟我说说，昨天他那朋友什么样啊？” “那起来很斯文，可眼神非常吓人，有点象有点象丁力（《上海滩》中的人物）”。 这女孩的眼神有点问题，一个是燕大高材生兼特工头子，一个是江湖枭雄，她居然能把这两人扯在一起。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赶到片场，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对他恭恭敬敬的，连平素有点嚣张的武师都对他噤若寒蝉。 “挞叔，今天这些人是怎么了？” 孙子明趁着吴孟挞经过身旁，拉住他低声询问，今天这气氛太怪异了。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呀！我昨天写了一晚剧本！” 刚想解释，一辆车子就急速开进了片场，一看从车上下来的人，吴孟挞脖子一缩，低声道：“老板，新义安的大佬来了。昨天晚上三大社团的电影公司话事人，都被政治部请去喝茶，他弟弟胜哥也被抓了”。 来的正是向铧强这位新义安大佬，昨天中午他听手下人说，孙子明在片场说要杀只猴子给鸡看，他还嗤之以鼻。 这是香港！就凭一个办事处主任加上一个警务处副处长？人家可能给他三分面子，但绝对不会无故招惹社团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昨天晚上警察冲进他家，直接将他弟弟向铧胜给送进了域多利道（香港警察政治部）。幸好自己临时有事，去了澳门，否则待遇也会差不多。 向铧强算是服了，这边还在试探这位‘5000万导演’的底线，那边就直接抓人，还关进了不受香港法律约束的政治部。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可人家就是不但压，还用脚往死里去踩！ “子明兄弟，误会了，误会了！” 孙子明两下明白了，估计那位詹姆士副处长有难处要求杨威，这才下了死力气。十有**是什么人让内地逮住了，这才刻意示好，否则就凭两人的私交，他不可能抛弃他的职业原则！ “昨天捣乱是哪个？” “我也不知道啊！” 孙子明脸一垮，转身就招呼工作人员开工，向铧强顾不得大佬威风了，连忙抱住他。 “兄弟，有话好好说”。 这时，孙子明才体味出杨威临走前的话，那是一个多么大的人情！ “强哥，念在咱们兄弟面上，我会交待朋友，不会为难胜哥的”。 社团终归是社团，他们可以为了利益争斗、杀人、放火无所不用其极。却从不会去拿鸡蛋碰石头，而政府就是是那块最大最硬的石头！ “怕你了，我的孙大佬！尖沙嘴的陈会敏，他也是演员，据说是想和你们公司合作”。 孙子明根本不信，陈会敏他认识，也就是个江湖地位高点的社团分子。平素为人也豪爽，怎么会无缘无故惹自己？ “真的是他，你相信我！他一方面演戏赚钱，一方面是14k尖沙咀的话事人，他总得为资金找个漂白渠道吧？你是电影圈里最红的，他不找你找谁啊？何况人家也没有恶意，只是想漂白下资金，说来你还可以拿笔钱的”。 向铧强还不是后来那个威镇香江的强哥，又没有心思缜密的弟弟在一旁，他也只是个做事狠辣的武夫，一急之下就把底细全给说了。 现在正是那位小个子强人当政，港英政府十年后就要撤离，世道人心惶惶，象他们这样的社团分子尤其一日三惊。普通市民还可以移民，象他们能去哪？内地政府对社团的态度，他们如何不关注？孙子明这位传说中的有背景的导演，就成了他们的试探对象，看看内地对社团的底线在哪？ 孙子明也不想把事闹大，只要立了威，以后没人敢打上门就行，至于谁是替罪羊他才懒得理。 “强哥，我这人做事不霸道。他耽误我一个小时的拍摄，自己去吃一个月皇家饭（坐牢），这样行不行？如果行，明天九点我们一起去接胜哥，我请大家吃个饭”。 行！向铧强得到了孙子明的准信，钻进车里就打电话通知各方大佬。他算是见识了孙子明这些过江龙的强硬，如果那位‘尖沙咀之虎’不愿去吃皇家饭，自己不介意找他们扛把子押着他去！他也算是明白了大哥，为什么对上办事处的人，总是礼让三分，这些人惹不起啊！ 孙子明继续指挥剧组拍摄，向铧强没来之时，那还只是江湖传闻，而现在就成了铁的事实。剧组的人除了工作，连闲话都不敢说了，就怕得罪这位平素不太爱说话的超级大佬。 看着剧组这种沉闷，孙子明不由得苦笑，这样的氛围如何能拍出经典？可是借来的威风又得维护，最起码自己没势力之前，还必须要靠别人的威风。 趁着吃午饭时，孙子明把几个主创和幕后管事的叫了过来，大家围成一圈。 “你们误会了，可能大家不会信，我真不是什么大佬。我这么说吧，我们湘省是本朝龙兴之地，开国元勋无数。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呢，我就是人家那三门穷亲戚里的一门。也许人家不会管我发达还是穷困，但就是不能让我受欺负，这关系到人家的脸面。我这么说大家明白了吗？” 众人松了口气，孙子明的话不管其真假，但透出一个意思——他不会主动惹事，也不会去欺负人。大家都是草民，只不过赚的钱比普通草民多点而已，大部分人混社团也就是求个不受人欺负、抱团取暖而已。如今有位背景深厚的人说，他不会欺负大家，何况平时这人也是低调、平和，大家也就将信将疑地接受了。 吃完午饭，剧组继续拍摄，众人见孙子明还和从前一样。急了会骂人，高兴了会大笑，还是和从前一样，对幕后技术人员抱以足够的尊重，大家也就逐渐放开了。有个这样的老板也不错，最起码以后不用见着社团的人绕开点走！ 还没拍完两条，梅姐象风一样跑进了片场，跑到孙子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抬头已经是泪如雨下，众人见状纷纷回避。 正文 第64章 身不由己 “子明，幺哥有万般不是，也请你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放他一码！” 后面跟着跑过来的张虹立即拖起她，孙子明也赶紧抱住梅姐。这可是自己在香港第二个真正的朋友，什么事把她逼得这个份上了？ “梅姐，到底怎么了？谁是幺哥啊？” 幺哥就是向铧胜，同时也是梅姐背后的靠山，梅姐也是靠着他，才能在娱乐圈呼风唤雨。孙子明‘记忆’中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难怪当初梅姐唱《女人花》时，一脸的落寞之情。 “梅姐，明天我们一起去接人，这就是一场误会”。 送走了梅姐，孙子明不禁感叹香港娱乐圈的混乱、复杂，等下还不知哪位神仙又会上门求情，索性宣布今天不拍了，带着李嘉明回家走人。 刚回到家，就看见曾叔等在客厅里，李嘉馨正在旁边替他沏茶。 “这靓妹还真不错，你这是准备金屋藏娇？” 曾叔这段时间人逢喜事精神爽，开起玩笑来也没大没小了。 “曾叔，说事吧，又哪位大佬托你来求情？” “好了，不开玩笑了，找你就两件事”。 第一件事，明天孙子明不能出现在政治部门口，可以由曾叔出面。这件事，孙子明没意见，自己将来还想着去美国拍戏，社团这种东西尽量不能上身。 第二件事就有点出乎意料了，孙子明要立即找个女朋友，而且是那种可以逛街、开房的女朋友，说明白点就是要找个公开的情妇！ 孙子明刚开始还不以为然，可曾叔越解释，他觉得事态不象他想得那样简单。 香港是一个媒体高度发达的社会，孙子明作为第一位票房破5000万的导演，本身就是媒体关注的焦点。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大导演，身处最为复杂的娱乐圈，不好赌、不好酒、没有女朋友，从不出入娱乐场所，这怎么解释？ 媒体、市民最喜欢的解释就是——孙子明是基佬（同性恋）！ “子明，我知道你和阿娟之间的感情，但你们决定了要进娱乐圈，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这是一个大染缸，你要在这里面混，你就必须接受这里面的规则。别忘了，即使在欧美，基佬也是受歧视的！” 《东方周报》、《太阳日报》已经挖出了一些事，是人家主编担心将来‘光影’不给他们新闻，还有突然警方的动作让他们有所顾忌，才通知曾叔暂时压了下来。但这并不代表那些小报不会挖出什么，所以孙子明得赶紧满足市民的这种八卦需求。 这是一个借口，孙子明又不是没在圈子里混过，可这个借口又是一个‘真理’。 这是一个男性主导的社会，‘食色性也’，哪个男人不好色？为了光明正大地满足自己的**，男人会想出‘应酬’‘工作需要’这些屁话。可这屁话说多了，不光是男人，就是男人家里的老婆也相信了，也就成了一个‘真理’！ 即使两世为人，还有对胡娟刻骨铭心的愧疚，孙子明也早把刘佳玲给抱上了床。虽然说有利用的成分，但他能拍胸脯说，没有好色的成分在里面？旁边还有个国色天香的李嘉馨，要不是人家现在确实是个好姑娘，加上担心被娟子发现伤着她，孙子明早就将那心思单纯、天仙般的小女孩抱上了床！ “子明，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我知道其中关窍瞒不了你。你可以随意找个出身清白的，却绝对不能在公开场合跟刘佳玲拉扯！” 孙子明知道曾叔的意思，刘佳玲在圈子蹿得太快，已经让一大票小女明星妒忌。如果她来当自己的＇女友＇，没几天她的所有负面事情，全部会让人挖出来，连累自己都会跟着灰头土脸。 曾叔也不瞒孙子明，他自己也是这一‘真理’的受益者，他最近也在tvb勾搭上了个19岁的小女孩。不但是他，娱乐圈里几乎所有的男性，都是这一‘真理’的受益者！ 几年后，一位影坛大哥让位小女星生了个‘小龙女’，整个社会都认为这是件风流韵事而非下流之事，津津乐道。他本人也说‘我犯了一个许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就连那位以敢言著称的香港才子，也说‘让人家怀孕就是下流！要论风流还是楚香帅，人家留情不留子！’ 曾叔见孙子明沉默不语，知道他想通了，清楚了其中的利害，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开。至于胡娟的工作，那是自己的事，这些事如果自己都搞不掂，自己也就白当孙子明的助手，白拿那些公司股份了。 可让曾叔奇怪的是，当他专程到了张虹家才开个话头，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北平的胡娟平静地接受了。 “曾叔，你不必说了，我看了这几天的报纸，已经有人想挖这方面的新闻。子明是我的男人，只要是为了他好，对他的事业有利，任何事我都会同意的”。 曾叔连安慰话都不好说，坐了一会就告辞，张虹送他下楼。在电梯旁，张虹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告诉子明，要找就找圈子里的，别去招惹外面的人”。 “应该的，子明就不是那种人。你是他朋友，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 张虹心里稍稍安心了点，只要是圈子里的人，无非就是钱和名的事，这些东西对于孙子明来说，已经是最容易给的东西了！ 回到家里，张虹见胡娟还是一脸平静，觉得有点不对劲，低声道：“娟子，想哭就哭出来，实在是不愿意，后悔也来得及！” 胡娟嫣然一笑，轻声道：“子明哥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你真觉得如果我去当个家庭妇女，就是他想要的？不，你不了解他，他就希望我能做我喜欢的事，而不是围着他转！唱歌就是我最喜欢的事，只要我能站在舞台上，就是我给他最大的幸福！” 这倒是，胡娟刚红的时候，孙子明能扔下公司和电影，变成一个家庭主男，每天围着胡娟转。如果不是胡娟离开，估计那家伙还在每天煲汤、做饭！ 第二天，曾叔陪着梅姐把向铧胜保释出来了，连几个大律师都没做到的事，让他轻而易举就办成了。 “祥哥是吧，谢谢你啊！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向某人效力的，尽管吩咐！” 向铧胜还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自己突然能有张小床睡，还能比其他几位大佬先出来，但他知道原因肯定出在这位曾祥身上。 “谈不上，这事还是我们不对，连累你了。中午我请你们吃饭，还希望你别见怪！向生，你们先走一步，我还得在这呆一会，等人家的电话！” 向铧胜钻进梅姐的车，两人拥抱了下，自己又下车钻进了自己哥哥的车离去。 “十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见到‘十四k’、‘和胜和’的几个也在里面，到底我们惹了什么事啊？” “大家都没惹事，是有人误会了！说起来，还是你厉害，无意中就抓住只大鱼！” 两兄弟一嘀咕，向铧胜才震惊地问：“就为这点事？” “就这点事，陈会敏已经自己到尖沙咀警局自首了，他得吃一个月牢饭！” 向铧胜比他哥脑子更好用，知道是孙子明下的手，就把前因后果猜了个大不离。 “十哥，这事不是孙子明的实力，是他借了别人的势”。 “不管他是借谁的势，反正我们以后别招惹他！老幺，这次听大哥的，我们再怎么样，也是混社团的人，惹不起官府的！” “那是肯定的，这样的人，鬼才想去招惹他？妈的，陈会敏脑子里全是大便啊？十哥，这次孙子明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不知他如何收场？” 正文 第65章 曾叔的优势 中午，曾叔请几位保释出来的大佬吃饭，都是一方大佬，哪个受得这种鸟气啊？澳门尹国生抢先发难，这位也是猛人，去年用冲锋枪扫了澳门警局一梭子。 “曾祥，老子看在六叔面子上不为难你，滚！” 曾叔笑吟吟的，一点都不生气，跟在六叔旁边那么几年，早就学会如何与这些社团人物打交道了。对付这种人，用六叔的话来说，得一手拿着棍子，狠狠地打服他，然后才是给块骨头。 “尹生真对不起，我记得我好象没请你吧？” 尹国生‘咣’的一脚，把桌子给踢翻，扬长而去。刚一出门，就让几个便衣按住了。 “尹国生，现在怀疑你与‘五一六’杀人案有关，你有权保持缄默……”。 门外的响动传到里面，众位大佬心里一抖，这是人家在下死手了。这个曾祥，原来看起来没这么能耐啊？ 曾叔依旧笑吟吟地让侍应生收拾好，亲手给几位大佬沏茶倒水，好象还是当初那个六叔跟前的小年轻，恭敬有礼。 “各位大佬，去年我奉六叔之命，去北平送点东西。一位长辈托我照顾他一个后辈，说他非常有才华，呆在内地太可惜了，所以想让他来香港发展发展”。 众大佬聚精会神地听曾叔胡扯，这两天发生的事，不由得他们不把事情往最容易想象的方向想。他说的那个后辈，不就是孙子明？要不就是那个气质高贵的张虹！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这次拍电影，有几位社团的兄弟上门教我们如何守规矩，在这里我代表我老板表个态，以后一定会守规矩”。 曾叔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慢慢地解释，这种气度是从六叔他学来的。也正是这种气度把众位大佬的想法，带向了他所希望的方向。 邵六叔亲内地，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上次孙子明的电影不试映，命令德宝让出全部院线直接上画，这就很能说明其中的问题了。同时，银都机构旗下的双南院线又全面上映，这就说明了孙子明在大陆有背景，银都可是内地国企！ 孙子明开庆功宴，让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嘉和系，居然主动去参加他的宴会，这事也给了大家另一个想法，那位邹大亨莫非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位曾祥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那些规矩他们是不会守的。如果大家合作的话，每部电影可以出个万儿八千的茶钱，照顾下大家的颜面。要是大家不合作，完全可以放马过来！不过，大家要想想后果，能不能斗得过邵六叔与北平权贵的联手。而且这种争斗不象是江湖争斗，一旦失败，就会象尹国生那样身陷囹圄，甚至是身首两处！ 而且还有一个事实已经摆在大家面前了，敦利道那帮鬼佬已经站在孙子明一边了，从他们突然出手拉人（抓人）就知道了。邵六叔加不知名的权贵，还要加上港英政府的拉偏架，任哪个大佬想起也会头皮发麻。 向铧强坐在一旁听着曾叔胡扯，可也不想同时对上，六叔和孙子明后面那股看不清楚的势力，何况双方正在谈合作条件。向华胜在桌子底下踩了自己兄长一脚，向铧强会意地站起来，当即表示以后会大力支持‘光影’公司。其他大佬见状，也纷纷表示支持。 曾叔很满意大家的识情识趣，还是六叔说的对啊，江湖争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那些一怒拔刀相向的豪杰之士，要不已经吃了皇家饭（蹲监狱），要不就已经骨头可以敲鼓了，剩下的都只不过是些把义气挂在嘴上，心里想着金钱美女的混混而已。 “谢谢各位大佬的抬爱，谢谢了，谢谢了”。 曾叔满脸堆笑地给大家作着转圈揖，然后抛出了孙子明的诱饵。 “各位大佬，我们的《小鬼当家》预计将于春节在内地全面公映，将来还请大家多多照顾我们公司的生意啊！” 众人一愣，随即也脸上笑开了花，纷纷举杯与曾叔共饮。妈的，这一夜的皇家饭还真值了，居然以后能分到这么一块肥肉吃！ 众人都是场面上厮混的人物，几杯黄汤下肚，刚才那种凝重气氛就一扫而空，大家其乐融融。 喝完‘和头酒’，曾叔也已经是七八成醉了，送走了各位大佬，自己回了小情人的单身公寓。打开房门，小情人正对着电视机，在练健美操，前凸后翘小屁股扭得正**。 打着酒嗝，曾叔过去搂住小情人往身后的床上一倒，两人滚成了一团。几下扯掉小背心和健美裤，在一串娇笑声中，曾叔将她扒成了一只小白羊。把小情人压在身下，用手分开两条滑腻的白净长腿，曾叔熟门熟路的进入那片娇嫩粉红之中，舒服的哼哼了一声，旋即开始快速地抽动了起来。 …… 仗着酒兴，曾叔把身下这个小妖精折腾了半小时，把小情人送上了云端，也把自己那点精力给折腾没了。曾叔这个小情人，就是当初跟李嘉明去看演唱会的那几个女孩中的一个，叫袁晶，曾叔私下叫她晶晶。 “晶晶，我包里有件礼物，是送你的”。 缓过精神来了的曾叔，在那挺翘、弹性十足的小屁股上轻拍两下，示意她去把自己的公文包拿过来。每次这个时候，就是袁晶最兴奋的时候，**着苗条不失丰满的白嫩身子，下床把扔在地上的公文包给拿上床。 曾叔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四万港币的百达翡丽女式腕表。戴着最新款的手表，袁晶兴奋撅着小屁股，趴到了他双腿之间，让他惬意地享受了一番唇舌温柔。 体味着下体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曾叔不禁赞叹生活的美好。幸好当初在北平，自己当机立断，决定辅佐那位还不显山露水的孙子明。否则，就凭自己在华纳，凭那五六千块的薪水，哪来如此美好生活？ 拿过纸巾接住胡晶口里吐出的白色秽物，然后从床头柜上拿水给她漱口，曾叔做起这些小事来也温柔细心。六叔说得对啊，美女是用来玩的，也是用来疼的，光靠金钱、物质是拢不住人心的。 袁晶依偎在曾叔怀里，幸福地接受在前男友身上，从未体验过的温柔体贴。 曾叔享受完美好生活后，搂着光溜美妙的身子，终于问起了今天来的目的。 “晶晶，那个李嘉明是不是喜欢子明啊？” “是啊，可惜明哥看不上她”。 说起这事，袁晶来兴趣了，没几分钟就把好友的**说了个一干二净，让曾叔听得哑然失笑。那靓女还真是个笨女，要勾搭孙子明那样沉稳、心有所属的人，就得主动出击！你还能指望几个晦涩的暗示，人家就会眼巴巴地扑上来？ “就他那条件，还用得着你帮他泡马子（追女孩）？再说，你一个总经理替老板做这个，合适吗？” 袁晶前面一句是对的，后面一句是错的！总经理就不能帮老板处理私事啊？当初受了六叔大恩的故人之子，可不止曾祥一个。可是能够得到他和方姨器重的却少之又少，还不是因为他可以帮两人处理好各种私事？ 曾祥很明白自己的优势和劣势，象孙子明这种老板看似厚道，其实精明过人，什么都别想瞒过他。孙子明是很大方，也很信任自己，可自己的地位是不稳固的。因为电影公司是靠电影来创造利润的，公司要发展必然会招收大量有才华的员工。 随着比自己年轻、有才华的员工进入公司，自己靠什么去坐稳这个位置？信任！什么事最容易得到人家的信任？帮老板处理好隐秘的私事！ 别看自己持有公司股份，而且一定比例是不可稀释的，可这又有什么呢？没了这个职位，自己只不过是个有点钱的土财主而已，象自己这种能力的人，香港一抓一大把！如果不是孙子明的背景和光环，自己能与那些大佬平起平坐？ 胡晶终于明白了，自己眼前的单身公寓、珠宝首饰，还有手腕上这块价值她近一年薪水的手表，都是建立在孙子明信任的基础上。可要让她去说服好友，诱惑好友做人家的情妇，胡晶还是有点心理障碍。 “子明人还长得还不错，有钱，还重感情对吧？” 孙子明是不错，虽然长得不出众，可也算是精神。钱就不必说了，好象也是重感情的人，最起码他能给祥哥这么多股份，就可以看出这人对手下不苛刻。 “他对我这样的手下都大方，对自己女人能小气吗？李嘉明是长得漂亮，可漂亮能当饭吃吗？没人捧，她什么时候能出头？” 这话也不错，想在娱乐圈里出人头地，除了少数几个惊艳绝俗的天才外，哪个不是一把辛酸泪啊？ 袁晶想起自己为了要个小角色，就得给导演陪小心、陪笑脸，还得忍受那些男人的揩油，就不禁眼里发酸。要不是遇到祥哥，自己还不是要和人家合租一间卫生间都没有的小公寓，每天挤公交、挤地铁？ “一个漂亮女人想在娱乐圈里混出头，身后没几个男人可能吗？她李嘉明要想真的出人头地，侍候几个男人还不如跟了孙子明，最起码孙子明比其他人更仁义”。 正文 第66章 《阿郎》开拍（中） 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孙子明还没去正经上过几天学，他不得不加快点拍摄速度，反正剧组已经磨合得非常默契。发哥也总算是找回了拍港片的感觉，这个把月时间，可把他给闲散舒服了。 刘佳玲也让孙子明骂惨了，从进组起，几乎就没做过让他满意的事，如果哪天她没挨骂，剧组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不过这女人也要强，就那么死咬着牙撑了这一个多月，十条不行就二十条，一直拍到让孙子明和发哥满意。 “嗯，这个表情还真不错！子明，我服你了，象你这样调教，石头就会开窍！” 孙子明也长出了一口气，这刘佳玲终于开窍了，知道将站在角色情感代替自己的情感，而不是用自己的情感去演绎角色。别看这只是一个顺序问题，谁能做到这一点，就具备了一个真正演员的基本素质，不再是小明星了。 “怎么样？” 刘佳玲一听到＇过＇，立即跑过来征询意见，她终于找到了表演的感觉，那是一种让人迷醉的感觉。难怪发哥放着几百万的片酬不要，跑过来接这百余万的戏！ 孙子明竖起拇指，终于对她露出了个久违的笑脸。激动的刘嘉玲如释重负，这段时间即使两人在床上，她都有点胆战心惊。 …… “过了” 孙子明手一挥，这条赛车场的镜头总算是过了，发哥脱掉头盔、拉开赛车服，一屁股坐在凳上喘着大气，旁边两个工作人员给他扇风。这大热天的，穿这么厚实的赛车服，能把人给憋死！ “导演，这样不行！我能控制得了表情，控制不了出汗！” 是啊，这才多大一会，化妆师就给发哥补了三次妆，这个问题大家也没解决啊！ “孙，孙导，我有个办法”。 “穆老师，您说”。 大家扭头看着旁边杜可风的助理摄像师，这位穆老师是北平电影学院的老师，也是这次来学习幕后技术，北平电影学院学生队的带队老师。 “我们可以这样，在赛车服里加一层低温层”。 穆老师的意思是，用塑料袋放置一些凉水在赛车服里，这样可以降低赛车服里的温度。 “道具，这样行不行？” 道具从发哥身上扒下赛车服，跟几个同事商量了下，立即跑向后勤组，半小时后又跑了回来。 “发哥，你穿着试试！” “嗯？爽啊，这就是空调服啊！” 发哥穿上特制的赛车服，舒服得直哼哼，这可比刚才凉快多了。 见解决了流汗的问题，孙子明手一挥，工作人员立即准备拍摄下一个镜头。 “《阿郎》第八十场第三镜头action”。 场记板一打下，赛车场上机车轰鸣声响起，杜可风推着镜头捕捉发哥每一个细微表情，孙子明也盯着监视器，现场只听到机车轰鸣声。 “过了！准备下一个镜头！” 趁工作人员重新架设机器，李嘉明给孙子明递水。 “明哥，水”。 “哦”。 孙子明扭头接水杯，入眼处是一片白嫩隆起，赶紧把目光挪开，心里念了几遍非礼勿视，这才压下那团邪火。李嘉明见孙子明如此，心里不禁得意，袁晶这死妞，这么晚才想起教我怎么对付这种男人！早知道这样能行，用得着天天瞎着急吗？ …… “重来，发哥，你得眼珠动，头不能动！这是赛车，你看过哪个赛车手，赛车时还转头的吗？” “我，我” 发哥‘我’了两下，这才拉开面罩，跟孙子明争辩起来。 “我知道不能转头，可不转头光靠眼珠，表现不出片子的情绪”。 这是个难题，头盔遮住了整个面孔，只剩下一对眼睛，要光靠眼神，确实难以表现出电影那种悲怆的情绪。这也是原创里经不起推敲的镜头，你就是让世界上最好的车手来拍，也不敢比赛时扭头！哪个车手不是把身体紧紧地趴在车上，眼睛死盯着前方啊？ “老杜，有什么办法没？” 孙子明是没办法了，只能让老杜想办法通过摄像来拍出那种悲怆。 “我试一下，老穆给镜头加青色滤光镜”。 “明白”。 两个人捣鼓几分钟，监视器里画面变了，原来明亮的画面色调变得有点阴郁，有了几分悲伤的效果，透出了一股悲凉之意。刘佳玲也钻了进来，见画面有点悲意了，兴奋地直拍孙子明的肩膀。 孙子明拉开遮蔽布，冲着老杜竖起大拇指。 “老杜，你她妈的是天才！香港第一摄影非你莫属！” “**，老子是亚洲第一摄影！” “对，你他妈的就是亚洲第一摄影！哪个敢不服，老子干死他！” “《阿郎》第八十场第七镜头action”。 …… “老杜，怎么了？” 见摄制组停了，孙子明从监视器小棚里钻出来，老杜指指天上。孙子明疑惑地看了看，太阳已经正当头了，这才明白过来。原创里为了赶速度，连赛车时居然有不同的影子，自己拍这片子可不能出现这样奇葩的镜头。 “停，大家休息了！” 众人一哄而散，全部跑到看台上去躲太阳，这鬼天气也太热了！孙子明也到阴凉处去，见工作人员在看台上排起了队，不禁问：“他们这是干什么？” 旁边吹来一阵凉风，孙子明扭头一看，青色短裙贴在挺翘的小屁股上，勾勒出一个无限美好的弧形，一看就知道弹性惊人。 孙子明赶紧扭头，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老是压不住那团火，这小妞平时也只是漂亮，今天怎么这么勾人啊？ “今天放粮（发放薪水）啊！” “怎么不回公司发？” “那多麻烦啊，还不如趁大家都在，省得大家来回跑！” 也是，公司里才几个人？满打满算，加上李嘉馨那个兼职的，办公室里才二十来个人，基本全在这了。 “哦，你也去领薪水吧，让你妹妹先给老穆发，征求下他的意见”。 “哦”。 李嘉明走了，孙子明狠狠地在那扭动的小屁股上剜了几眼，心里邪火更盛。要不是这姑娘还是黄花闺女，自己这几天就把她抱上床了。孙子明没有什么道德洁癖，可也不想祸害人家大姑娘，把人家少女变成少妇是要负责的，有些东西自己不一定给得起。 看了眼远处的刘佳玲，孙子明招了招手，两人低声约定晚上去哪开个房，解决下彼此的需要。 李嘉馨这时正和财务部的同事在给大家发放薪水，她姐姐过来给耳语几句，连忙起身抽出一张表格，走向不远处正在聊天的内地学习队伍。 “姐，你帮我盯一下，我去找穆老师说点事”。 “哎”。 李嘉明坐到妹妹的凳子上，拉了拉领口扣上扣子，旖旎风光是给某个人看的，并不是给大家看的。 “穆老师，我们借一步说话”。 穆老师正在和几个学生聊天，大家正在感叹香港的钱真好赚，突然让人打断了，扭头一看，眼光连忙挪开点。这姑娘太漂亮了，即使老穆这样天天在美女堆里教书的老师，乍一见如此不似人间凡人的美少女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更何况那帮学生。 正文 第67章 钱财动人心 老穆跟在李嘉馨后面，来到偏一点的地方，连眼睛都不敢乱描。不是老穆生理不正常，实在是这姑娘太漂亮了。老穆呆在美女窝里，难免也会勾搭开放的几个女学生，可象这种档次的美人，他是从来不敢沾手的。象李嘉馨这种姑娘，在他的眼里，如果不是权贵人士，谁惹上都是个祸事，红颜祸水说的就是这种美人。 “穆老师，您看一下，这是你们内地组的薪水表“。 我们还有薪水？老穆疑惑地接过一看，手象是烫了一下，慌忙还给李嘉馨。 “李助理，这个我们不能拿，我们有外事纪律的！何况，这也太多了，让我们上级知道了，还不得处分我们啊！” 能考上香港中文大学的李嘉馨，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啊？瞄了眼四周，见内地学生离得远，浅笑道：“穆老师，您是我们董事长的摄影老师，有什么意见不妨跟他聊聊。我只是个小助理，董事长的命令，我们哪敢反对啊行“。 提到孙子明，老穆也不禁感慨人生际遇之奇妙。当初自己看那年轻人音乐才华出众，才允许他在自己班上旁听，没想到听出个＇5000万导演＇来！5000万啊！据说《小鬼当家》亚洲总票房达到了近4亿港币，这还不包括将来日本、内地的票房！ 孙子明算是自己的学生，那个年轻人有才华也非常值得信任。老穆跟在李嘉馨后面，心里急速盘算，等找到孙子明时，老穆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 “穆老师？快请坐，嘉馨给穆老师倒水“。 孙子明见穆老师来了，赶紧起身招呼，旁边工作人员看了也连连点头。这个年代，尊师重教还是传统美德，即使是在娱乐圈里，就连程龙这样的大明星，见到元华那＇死跑龙套＇都得恭敬地叫＇二师兄＇！ 李嘉馨把事情一说，孙子明佯作为难，低声道：“老师，不瞒您说，这是公司制度。干了活就得拿工资，否则下面员工怎么看我们公司啊？我知道我们内地有些规章制度过时了，您有什么办法没？” 老穆为难地看了眼李嘉馨，孙子明笑道：“老师，她是自己人，我的私事、公事都是她在打理“。 李嘉馨心里一甜，小脸微微一红，还有什么事比这话更暖人心啊！ 听孙子明这么说，老穆也忐忑地开口说出自己的办法，一明一暗两笔支出。 李嘉馨一听，连忙阻止道：“穆老师，这样不行的。我们公司的财务都要受审计署审计的，如果这样办会犯法的！” 孙子明一抬头，低声问：“你不是选修了财会吗？有别的办法没？” “明哥，您三哥不是在北平开店吗？可以走他的财务，避开审计署“。 “老师，我让我三哥在北平给你们开支，你看这样行吗？” “谢谢，太谢谢了！” “您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嘉馨，内地同学的薪水先别发，这事你去办“。 “哎” 李嘉馨兴奋地走了，能得到孙子明的信任，这是她最大的幸福。 “老师，有兴趣来香港发展吗？” 见老穆受不了一个月五千港币＇学习＇薪水的诱惑，孙子明赶紧挖墙脚。老穆导演功力不行，可摄像却是顶尖水平，就是放在香港也比杜其峰他们只强不弱。只要给他配个好的导演，不愁拍不出好作品。 何况，公司员工全是香港人，也得给曾叔、韦强他们树个对立面，这样他这董事长才当得安心。这无关于信任，纯粹是企业管理需要，也是＇记忆里＇胡卫国那小子传授的经验教训！ “子明，我可是电影学院的老师，我“。 老穆也心动了，老杜的薪水他没看到，可其他副摄像师不也拿了一万多港币？如果自己过来，凭自己的水平，还能比那些副摄像师低？ 孙子明打断老穆的支唔，低声引诱道：“老师，人生美好也人生苦短啊？你在内地能混出头？即使能出头，也得五十开外了吧？知道李嘉馨一个月能拿多少吗？” “多少？” 老穆心里一抖，想起了刚才员工们的后悔莫及，可心里还是有点给学生打工的难堪。 “呵呵，她运气好，《小鬼当家》拍摄时，她是公司临时员工，所以奖金没少她的。现在她每个月都有二万四的绩效奖，一直到这个月结束。要不是曾叔预先出台一项规定，员工奖金设了一个上限，这小姑娘单凭公司只有她一个文职，就能拿到近百万的奖金！” 老穆动心了，真的动心了，心跳都急剧加速！孙子明见他脸色都变了，手也微微发抖，低声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公司出台了奖励制度，以后每部片子会拿出20%的纯利润奖励给幕后主创人员，其中5%奖励给其他员工。比如刘韦强是《小鬼当家》的主摄像师，又是公司的正式员工，所以他单凭《小鬼当家》这一部电影，就拿到了他奖金上限50万港币的奖金。 “老师，凭你的水平，过来立即就是主摄影师，你还留恋电影学院那三百多块钱一个月的工资？” 老穆最后还是放下了给学生打工的心理障碍，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辞职来香港，还帮孙子明去内地挖人。 等到下午五点多，太阳偏西，剧组立即又忙碌起来。原作里结局太悲怆了，得给观众一个有希望的结局，这样或许更符合真实的人生起伏。等工作人员在海边一座假坟前，架设好机器，大家都在等着夕阳西下、残阳如血的那几分钟。 终于等到了夕阳最美的一刻，场记举着场记板，随着孙子明手一挥，立即打响板子。 “《阿郎》第八十一场第一镜头action“。 镜头里首先出现，蹲在地上抽烟的＇蛟龙＇已经苍老不堪，然后镜头缓慢拉近。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阿郎的坟前，双鬓斑白、满脸皱纹的**站在坟前，弯下腰来在坟前放上一束菊花。旁边西装革履的波仔（刘德铧）缓缓下跪，双手颤抖着把一张大学毕业证放在供桌上，然后镜头再拉近墓碑，照片上的阿郎正笑容灿烂地看着母子俩。 …… 车子在江婶的洗衣店停下，孙子明车子掉了个头去了找刘佳玲，李嘉馨姐妹去店里帮母亲打烊。 “妈，我这个月的薪水“。 李嘉馨兴奋地把一个信封交给母亲，脸上洋洋得意，李嘉明见小妹那得意样，好笑地掐起她的脸来。不就一个月二千块嘛，至于得意成这样？ 江婶打开李嘉馨小脸上的手，将信封随手放进口袋，强颜欢笑地夸奖道：“好，我家妹猪（小妹）也能赚钱养家了！妈给你存起来，当你开学后的零花“。 “妈，你看看嘛，看看嘛“。 李嘉馨拉着母亲的衣袖不住撒娇，一定要让母亲看看自己的工作报酬。 “看看，看看我家妹猪又给妈赚了多少？” 母亲心里既是幸福又是心酸，这孩子的上个月拿回来个两万多的红包，算是解决了学费的问题。可这个月的房贷呢？嘉明说要学习演技请了一个多月假，否则也能凑到几千，哎！心中苦笑着打开信封，母亲的脸上微微变色。 正在收拾柜台的李嘉明见不对，也凑了过来。 “妈，怎么了？” “你看“。 李嘉明一看从信封中抽出的支票，心里也迷糊了下，怎么这个月又是两万多？哦，这个月，《小鬼当家》在华语区才全面落画！ “要不是曾叔规定公司员工的奖金上限，我能拿到多少？最起码也会有几十万！” 李嘉馨边说还边抽嘴角，心里恨死了这项规定，要不自己就能帮妈妈买套房子了。 “嘉明，你说妹猪她们公司怎么这么规定啊？” 解决了燃眉之急，母亲也为那笔没拿到的＇奖金＇惋惜不已。 “妈，象嘉馨这种文职人员，四千港币满大街都是，明哥他们奖励她们一份，已经很仁义了。公司里真正重要的是演员、还有导演、编剧、摄像这些幕后主创人员！” 见识了邵氏人浮于事的李嘉明，边给母亲解释边腹谤。＇光影＇出台这条规矩，估计那些普通员工累死了，也不会叫加人的！ 用屁股想都会知道，虽然奖金有上限，可多出来的会进入公账，成为各人的住房公积金，那也是自己的钱！如果部门多一个人，可就要多分一份出去，傻子才会叫累呢！ “妹猪，那你不是有上百万公积金了？” “哪有啊，我不是正式员工，所以那些钱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全部又返回了公司账上！” 想起这事，李嘉馨就懊恼不已，如果当初自己签正式合约，那百多万公积金可就是自己的了。不过，她没想过，曾叔可能把这么一笔巨款，奖励给一个对公司并无重大贡献、重大作用的人吗？ 不过，孙子明的大方却让李嘉明原本已经活络的心思，更加活泛了。 正文 第68章 骨感的现实 晚上，姐妹俩挤在床上说悄悄话，这房子确实太小了，才300多尺，按内地算才不到40平方米，却被分割成了两室一厅。平素李嘉明还不觉得，好歹自己家也个栖身之所，比那些公屋（香港廉租房）里的强多了。 可她见识了袁晶的公寓，她不满足了，心里打开了一个**的盒子！自己那个同学兼死党，就靠着曾叔那个四十多的中年人，就能一个人住比自己家大的房子，享受那些高档家私，还能戴四万港币的名表，凭什么呀？要论长相、身材，自己比她强多了！ 昨晚去袁晶那玩，她就说自己笨！守着明哥这么好的男人不知道下手，男人哪个不好色？自己今天穿性感点，他不也眼睛里冒火吗？ 可真让李嘉明不顾一切爬到孙子明床上，她又犹豫了。她能看出孙子明眼睛看着小妹时的那种味道，那是一种压抑的爱慕之情。自己小妹太漂亮了，如果他孙子明没感觉，那只能说明他真的是基佬（同性恋）。 “妹猪（妹妹），你喜欢明哥吗？” 李嘉馨羞涩地将脸埋进被子里，李嘉明心里浮起一片苦涩，别看小妹美若天仙，可要嫁给孙子明，那是不可能的！昨天在袁晶家，曾叔已经暗示过了。孙子明有个未婚妻，只是不方便公开而已，而且他未婚妻对他来说，意味着整个家。 家啊，父母多年感情不合，李嘉明和母亲、妹妹三人相依为命，哪不知道家对于孙子明来意味着什么？ 昨天曾叔走后，袁晶给她明说了，希望她主动去当孙子明的＇女友＇，因为报纸上已经出现了关于孙子明的猜测。只要她能顺利勾引到孙子明，曾叔会想办法捧红她！ 曾叔、刘韦强他们，甚至包括袁晶，都是前途系在孙子明身上的。华纳公司已经邀请他去美国拍《小鬼当家》英文版，这个节骨眼上，孙子明是不能有任何这种不合人伦的新闻的！ 大家都看出来了，孙子明对李嘉馨的感觉是不同的，否则不会将私人事务都交给她打理。可大家也害怕，怕将来孙子明与那位神秘妻子之间出现问题。因为那个女人在孙子明心中位置太重，万一孙子明陷入感情问题，会影响到公司的发展，进而影响到他们的利益。 只要李嘉明当上了孙子明的＇女友＇，出于伦理，李嘉馨就会自动退出。至于孙子明心里会怎么想，不外乎是遗憾一阵子，反正娱乐圈里多的是靓女，过阵子也就没事了。 可惜，曾叔他们算来算去，都没算到贫寒家庭出来的人，他们与家人相依为命的那种感情，因为他们自己都是从小衣食无忧的人。他们也没想到，李嘉明不但人漂亮，而且非常聪慧。只是平时不愿意将聪明放在算计上而已，因为她还有个外籍老豆（爸）在暗中护着她，用不着她去算计。 见姐姐不说话了，李嘉馨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李嘉明连忙换上取笑地表情，她重新又羞涩地用被子蒙住脑袋。 “行了，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这细路女（小姑娘），你害什么羞？” 强颜欢笑与自己妹妹笑闹了一阵，李嘉明这才跟她聊起袁晶的事。 “什么？你说晶姐当了曾叔的情人？” 自幼在母亲与姐姐宠爱下长大的李嘉馨，还没尝过世事艰难之苦。她无法理解年轻貌美的袁晶，怎么会找个曾叔这样有妇之夫，心甘情愿得当人家的金丝雀（情妇）。 “妹猪，晶晶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次她弟弟考上了港大，学费就要两万多，她妈一个月医药费又一千多。你说她该怎么办？” “她和你不是一样在tvb吗？你都一个月八千多，她也应该够用了啊？” “哪有那么多啊，她就一个月四千多一点！” “那你？” “我说了，你不许告诉妈“。 “嗯“。 李嘉馨提心吊胆地得到了，一个让她松了一口气的答案，另外四千是她们那鬼佬（老外）老爸给的。 “晶姐也真可怜！” “她可怜？你真天真！她不知多幸福呢！” 李嘉馨目瞪口呆地听着姐姐诉说袁晶的幸福，一块表都四万多，家具超过三十万，……，还准备供个房子。 “曾婶？” “她知道，但她装作不知道！”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曾婶生了两个女儿，出了次车祸后，不能再生育了。原来曾叔没发达，可以不考虑家业继承的事，如今跟着孙子明发达了，传统观念就出来了。 “曾婶不傻，女儿再亲也要嫁人的！她死了，有个继子在，总会有人去祭拜她，明白了吗？” 这个年代香港富了，可思想观念还非常传统。虽然有养老金等现代养老制度，曾叔他们那一代人包括李嘉馨她们这一代，养儿防老的观念是深入人心的！换句话说，儿子能照顾你下半辈子，换成女婿试试？香港人还迷信，百年后谁来帮你扫墓、祭拜？你还能指望外孙的子女来？ 李嘉馨明白了，理解了袁晶的选择，何况曾叔确实把晶姐当爱人一样宠，温柔体贴不说，花在她身上已经不下五六十万了，人家要的不过是个儿子。 “妹猪，老豆（爸爸）查出了癌症，两个月都没补贴我们了，估计以后我们就没老豆了“。 李嘉明哽咽地告诉自己妹妹，这个她保守了三四年的秘密，就是想让她快点长大，能选自己为她选的路，或者是原谅自己要走的路。 世道就是袁晶说得那么如此现实，没人捧，自己出不了头。出不了头，就凭那四千多的薪水和洗衣店的收入，根本不够养家糊口、供小妹念书！孙子明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捧自己，或是帮自己一家子，除非自己和妹妹中的一人成为他的女人，人家才有义务帮自己一家子。 “不怕，我当明哥的助理呢，以后奖金就足够我们生活了！” 天真的李嘉馨脱口而出，明哥这么信任她，怎么会不帮她呢？ 哎，李嘉明见妹妹还是不谙世事、如此天真，只好苦笑地决定。自己先走了那条路再说，如果以后妹妹要怪自己，也就只能让她怪了！ 曾叔已经暗示得足够了，如果自己不顺从的话，tvb可以不开了自己，但小妹必须走人，那个职位太要命了。曾叔和刘韦强他们的利益是捆在一起的，孙子明不可能为了段暧昧的感情，置大家的意见于不顾！ 自己除了漂亮外，还有什么？什么都不会，除非学袁晶去当有钱人的情妇，那还不如去作孙子明的‘女友’，那样好歹会有个不错的前程！ 正文 第69章 《阿郎的故事》开拍（下） “《阿郎》第八十场第八镜头action”。 随着场记打下场记板，现场车声轰鸣，发哥满面鲜血扶起摩托车又跌倒，然后重新爬起，最后趔趄重新扶起车趴在车上，发动车子轰鸣而去。 “过，准备下一条”。 工作人员立即又忙碌起来，旁边观摩的李嘉明又递过水杯，一张精致的小脸还有领口内不经意间露出的白嫩，让孙子明昨晚在刘佳玲那，刚发泄完的邪火又冒了上来。 妈的，自己这是怎么了？‘当年’二十左右的时候，精力也没这么邪乎啊？ “《阿郎》第八十场第一镜头action”。 场记刚打下板子，杜可风就叫停了。 “老杜怎么了？” 孙子明刚从监视器棚子里钻出来，头就撞到两砣绵软胸肉，慌忙给面红耳赤的李嘉明道歉。 “对不起”。 “没事，我站得太近了”。 “身高！” 孙子明这才注意到，发哥和特技演员两人的身高差距。一个一米八三，一个才一米七四左右，这也相差太大了！ “老钟，这是怎么找的人？” 副导演慌忙过来解释，本港就找不到发哥这种身高的特技演员，只能矮子里挑高个了。这个镜头‘原作’中明显是几个镜头剪辑的，效果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败笔，所以让孙子明改成了长镜头。 “要不我亲自来吧？只要小心点，应该没事的！” 发哥也知道这是自己另一部经典，也不想有明显的瑕疵，见实在是找不到和自己相仿的替身，就想自己试试。 “不行，开什么玩笑！就你那水平？200多迈的速度会死人的！” 孙子明想都不想就拒绝，这种特技即使是特技演员都要小心，何况是发哥这种业余人士！ “导演，要不我来吧，我当过兵，玩过这些”。 一个一米八多的小伙子从杂务组里钻出来，孙子明一看眼前一亮，这小伙子体型跟发哥差不多。 “你当过兵？香港有兵役吗？” “我原来是北平军区的，当的就是侦察兵，会玩摩托车”。 小伙子赶紧换上带点粤语味的普通话，能得到这孙导演的器重，这对他来说太重要的。 “你先试下，如果不行别勉强，命比钱更重要！” 孙子明虽然对这位侦察兵有点信心，可还是郑重提醒他，生命对谁都是宝贵的。 “孙导，没事的。当初在越南，我们用长江摩托在土路上，都跑过130迈！” “你打过自卫反击战？” “呵呵，流过几滴血”。 “晚上我请你喝酒，我三哥也上过前线负过伤！”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伙子豪爽地答应了，麻利地换上赛车服，跨上摩托开始试车。几分钟后，熟悉了车辆，小伙子开始玩花样，旁边的特技演员看了几个动作，开始兴奋地吹口哨。 “老李，有问题吗？” 替身头头兴奋地点头，连声道：“没问题，没问题，技术比我手下的还更威（好）！” “《阿郎》第八十场第八镜头action”。 一阵轰鸣，十余辆摩托车从赛道拐弯处风驰电掣冲了过来，最里面那辆首先摔倒，然后小伙子的车躲闪不及，撞在护栏处。二百多迈的车在护栏上撞起一串火花，最后也摔倒在赛道中央。小伙子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摩托车。 “过！检查情况！” 监视器旁的孙子明立即冲向赛道，这个镜头太棒了，小伙子可千万别受伤啊！ 还好，听到叫停，小伙子麻利地扒掉赛车服，正在接受检查。 “没事吧？” “没事，皮都没破！这个后生仔好犀利（厉害）！” 孙子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示意工作人员准备下一条。 “哥们，过来我们聊聊”。 孙子明兴奋地带着小伙子去荫处，能碰到个说普通话的哥们，在香港这地面上还真不太容易！ “就因为这点破事，你们厂里就开除了你？” “呵呵，我揍的那小子是厂长的侄子！” “难怪了！后来呢？” 后来钟建军就找了个香港亲戚帮忙，跑来香港捞世界。香港人歧视内地人，钟建军他又没什么技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最后让剧组招进来做临时工。 “导演，准备好了！” 孙子明起身，使劲地拍了拍钟建军的肩头，高兴道：“下班后一起走，晚上我请你喝酒！” “行”。 钟建军也乐得嘴都咧起来了，能得到人的器重，这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何况是这样的大导演、大老板的器重！ “《阿郎》第八十场第十三镜头action”。 阿郎终于还是没能够冲过终点，摩托车重重地重新撞在了护栏上，浓烟滚滚。 “过了，发哥上”。 …… “过了，下一条”。 这一个镜头，又是重头戏。‘原作’里为了表现母子俩的痛不欲生，居然跑进了赛道，在车流中扑向阿郎。这是一个硬伤！专业赛车，场外的人怎么能进入赛道呢？ 趁着工作人员架设机器，孙子明拉了下李嘉明的衣袖，低声道：“站到老杜旁边去，注意观察刘佳玲的表演，这才是真正的表演时刻！” 李嘉明兴奋地拼命点头，这段时间跟下来，自己都觉得演技提高了一截，不再是那个光靠漂亮的小演员中的小演员了。 这场戏确实是考验刘佳玲演技的时候，没有‘原作’中那些让人揪心的场面。如何面对一片铁丝网表达出那种痛苦、悔恨、甚至还有悲凉的情绪？ “《阿郎》第八十场第十四镜头action”。 …… “卡，刘佳玲，情绪不对，重来！” …… “卡！” …… “卡！” …… 这一条一直拍了二十一遍，始终没拍到让孙子明满意的画面，甚至旁边的李嘉明都让刘佳玲给带哭了，这都还不行！刘佳玲也知道，这个镜头是最重要的镜头之一，拍好了这就是经典中的经典，拍不好，那就只是一部经典而已！ “导演，给点建议！” “别为难我了！我又不是演员，我哪能给你建议啊？发哥，你有什么建议啊？” “我又没演过女人，我哪知道啊？” 刘佳玲一个人去神神叨叨，全部的人都等着她一个人，李嘉明在旁边低声问道：“明哥，那样都不行？我都哭了？” “确实差一点意思，这个镜头是全片最大的泪点。拍好了，佳玲可能拿影后！” 旁边的周闰发也同意孙子明的做法，这个长镜头太难了，如果拍好了，确实能对整个影片起到提升作用！有什么能比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离去，自己却又无能为力，连握下手都无法做到，这种咫尺天涯才是最打动人心的！ …… 半个小时过去了，见阳光差不多要过了，孙子明准备叫休息。看样子，得等到明天这个时候来拍最后一条了！ “导演，我再试一下”。 刘佳玲示意自己再来一条，等老杜又打开摄像机时，她突然又跑向道具要了把小刀，孙子明他们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坤仔，等下一定要和刚才那样棒哦”。 “哦”。 小演员黄坤已经很累了，可佳玲姐姐的话他还是得听，两人嘀咕了几句，小朋友终于死劲地点头保证。 “准备好了吗？” 刘佳玲深吸一口气，作出个ok的手势。 “《阿郎》第八十一场第十四镜头action”。 道具板一打下去，刘佳玲闭着眼睛，狠心地用小刀在左手一划，然后用右手按住。 两人跌跌撞撞地扑向阿郎，铁丝网拦住了两人，黄坤撕心裂肺地哭声响起。刘佳玲疯狂地推拽冰冷的铁丝网。鲜血从发白的左手里滴下，刘佳玲脸上浮起绝望、痛苦、甚至是悔恨的表情。眼睛紧盯着前方，眼神中那种＇咫尺天涯＇的绝望表演得淋漓尽致。 旁边包括孙子明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看着两人疯狂的表演呆了，这种发自肺腑的表演让众人都眼角发酸！ “太棒了！miss刘，您是天才！” 老杜兴奋地在摄像机后大叫，这才惊醒众人，副导演赶紧叫停，孙子明则眼睛还盯着监视器发愣。 “导演，行不行？” 孙子明这才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刘佳玲还带着悲意的脸，缓缓点头。 “佳玲，你现在是真正的演员了！” 旁边的李嘉明兴奋地抱住刘佳玲又叫又跳，孙子明则还沉浸在刚才那画面中。刘佳玲的表演已经把这种‘咫尺天涯’的情感，表演得淋漓尽致了，这个画面已经是经典中的经典了。 …… 收工了，剧组人员收拾东西，孙子明交待了副导演几句，定了个杀青宴的日子，就带着钟建军上车回家去喝酒。 到了江婶的洗衣店前，三人下了车，孙子明才想起一件事，接过李嘉明手里的钥匙去开后备箱。 “本来前几天就要给你的，结果太忙忘了！” 李嘉明兴奋地打开纸箱，里面全是书，还全是简体的。 “你们培训班的教材我看了看，太注重实际，忽略了理论。你如果真想当张爱嘉那样的演员，多看看这些书吧”。 …… 正文 第70章 鬼门关上走一遭 李嘉明抱着书箱进了洗衣店，心里百味陈杂。自己长到这么大，即使最亲的人都只是把自己演戏，当成了一份能养家糊口的工作。孙子明这个外人，居然把自己的理想放在了心上，帮自己找来这么多理论书籍。 “建军，喝酒去！我知道哪有个茶餐厅，是我们内地人开的，正宗的鲁菜师傅！” 孙子明带着钟建军七拐八拐，到了一家＇祥记茶餐厅＇，刚一进门，老板娘就上来招呼。 “孙生，老规矩？” “要正宗的鲁菜，让你们当家的亲自掌勺！” 菜上得很快，最后老板端着＇四喜丸子＇上来了，孙子明给两人介绍了下，三人拉开架势大吃大喝。 酒饱饭足，孙子明和钟建军从＇祥记＇出来，临走时还揣了老板两只自己烤的烧鸡。 “子明兄弟，我回家了“。 “得了吧，就你喝得这鸟样？去我那住，明天再回去“。 “切，老子还能走正步！” 钟建军的＇正步＇引来巷子里一片哄笑，幸好街坊都认识孙子明，倒没人敢出言嘲笑这大陆仔。 钟建军的酒品很好，回到家就爬到孙子明床上沉睡过去。 冲了个澡，孙子明完全清醒了，这才觉得自己哪有点不对。自己喜欢喝点不假，可酒量一直不好，怎么今天喝了四两多，还这么清醒？莫非自己还真的酒量见长？这也是好事，再练段时间，以后应酬就从容点了。只是自己没想到钟建军酒量也这么差，两人喝的差不多，自己没事，他当过兵的人居然就醉了！ 进卧室找出自己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倒了一大杯水，放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再帮钟建军脱掉鞋子、盖好毛毯，孙子明去书房继续＇回忆＇他的剧本。 孙子明刚带拢卧室门，钟建军就睁开了眼睛，他也没醉。翻身从床上起来，顺手从桌子上拿了把削笔刀，刚走两步，钟建军犹豫了。这么大的一个导演、老板这么器重自己，居然还毫无防备地把自己带回家，再看了眼床头柜上的东西，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温暖的灯光洒在房间里，钟建军坐在床沿上抽了半包烟，在桌上留了张纸条，喝掉杯子里的水，收拾好凌乱的卧室自己走了。 …… 第二天，孙子明洗漱好，推开卧室的门叫人起床，这才发现房间里空了，连毛毯都叠得整整齐齐的。 ＇当心澳门人！＇ 看着桌子上的纸条，孙子明浑身汗毛一下就全部竖了起来，脸色雪白雪白的。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昨夜自己居然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惊恐之下的孙子明跑到娟子公寓里，慌乱地给张海军打电话，张海军回内地了。给贺飞他俩打bp机，留了几次言等到十点多钟，就是没看到他们覆机。 怎么办？ 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抽完半包‘大中华’，孙子明才慢慢冷静下来。自己过于慌张了，连要对付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找人帮忙？即使是把贺飞和秦鹏召回来，也不过是给自己当保镖壮壮胆而已。 脑子清醒了的孙子明，把这段时间的事一捋，就知道是谁。 尹国生！肯定是他，只有他与自己有过节，要不就是他哥哥暴牙驹！ 知道了是谁要对付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操，这家伙要干掉自己，就怨不得自己先下手为强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贺飞和秦鹏的情况！自己都差点让人干掉了，这两家伙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打了几次call机，连个电话都不回。他俩到底是死了，还是有事回不了电？ 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孙子明从小耳濡目染的暴烈，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开始出现在他身上。 孙子明给刘佳玲打电话，这妖精虽然贪财，可胆子大、赌性重。上次帮自己促成与上井的交易，她就功不可没，这次再让她帮自己跑跑腿，长点见识。别以为只要有张漂亮的脸，就可以一辈子吃青春饭，要想荣华富贵有时候是要冒险的。 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估计那妖精又把线给拔了。孙子明不敢开自己的车，下楼招了辆的士去刘佳玲那。 戴着墨镜、帽子，孙子明到了刘佳玲公寓楼下，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公寓楼里静悄悄的。上到八楼走出电梯，才看到个衣着清凉的少妇，拎着包包从房间里出来，还回头抛了个飞吻。 两人擦身而过，少妇略一打量，见孙子明貌不惊人、衣着普通，没兴趣看第二眼，捂着嘴打着哈欠进了电梯。 孙子明一搭眼，就知道这妖怪样的少妇是从事什么职业的，这地方租户太复杂了，得让那小妖精换个地方住。孙子明第一次想到给刘佳玲买套小公寓，养只宠物还得给口吃的，何况是个人啊？ 掏出钥匙打开门，床上一个海棠春睡般的女人，连房门打开了都不知道。刘佳玲的睡相不好，喜欢搂着东西乱翻身，睡裙都卷到了腰上。一丝阳光从窗帘缝里射进来，床上白嫩****间夹着一线黑色茸毛，显得分外妖艳魅惑。 可惜孙子明没有半点绮念，取掉墨镜和帽子，走过去伸手就在小屁股上几巴掌。 刘佳玲从美梦中惊醒，吓得眼睛一睁就开了，见是孙子明这才松了口气。两条玉色手臂缠了上来，刘佳玲腻声道：“又饿了？” 这女人还真是个妖精，好象自己大清早的上门，就是为了那点男女之欲。 “赶紧穿好衣服，帮我去办点事”。 刘佳玲见孙子明脸色有点郑重，也没了**的兴致。脱掉睡裙裸着凸凹白嫩的身子，刘佳玲几下穿好衣服，洗漱完后连妆都没化，就坐到了床边。 “什么事？” “你去趟澳门，帮我办点事”。 孙子明掏出贺飞他俩的地址和照片，让刘佳玲去找人。如果找到了人，就把他俩叫到香港来。 “我马上就去”。 刘佳玲对这种事不怕，反而隐隐兴奋，孙子明让她去办连曾叔都不知道的事，就说明自己得到了他的信任。得到他的信任，就意味着港币和名声。这位大佬赚钱就跟玩样的，这才几个月啊，就成了亿万富豪！ 两个小时后，正半躺在床上抽烟的孙子明，拿起突然响起的电话，又是坏消息。贺飞和秦鹏双双重伤，正躺在医院里养伤，刘佳玲还到医院里瞄了眼。 “明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去见他们”。 “不用，只要他们没死就行，你回来吧”。 正文 第71章 调教妖精 中午的时候，刘佳玲回来了，还带了两份外卖一份是湘菜。跑了一个上午，着实把她给累坏了，孙子明难得主动她摆好餐具，两人一起吃饭。 “明哥，事情严重吗？” 孙子明边吃着地道的湘菜，边不在乎道：“没事，一个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明天我让他吃一辈子皇家饭”。 刘佳玲看着孙子明镇定自若的样子，再想起今天躺在病房里的两个男人，突然有点害怕了。她是胆大也敢赌，可不意味着她不怕死！ “怕了？” “有点”。 自从上次刘佳玲帮他应酬上井，游刃有余地促成两人达成交易，孙子明就觉得这是个上好的帮手。今天让她去跑腿，除了想知道贺飞他们的情况，还有层意思就是让她历练下。 “知道怎样才能赚到大钱吗？” “象你这样”。 孙子明让这女孩的智商给打败了，难道真的漂亮姑娘脑子都不好使？还是她们习惯了用美貌解决问题？ “一、自己当老板，二、跟对老板，三、搞掂老板”。 自己当老板就是这个男人，跟对老板就是曾叔那样的，第三个刘佳玲就想不到了。搞掂老板是能拿到名牌包、名牌表、甚至是车子、房子，可也不至于赚到大钱？ 刘佳玲有个优点，那就是对财富的执着，只要看她一生周旋于权贵、富豪之间，赚取的财富比她那影帝老公多出十数倍，就知道她多少狂热于财富了。 想了半天也自己想不到，待孙子明吃完饭，刘佳玲收拾好茶几，就腻在了这个年轻的富豪身上，请教如何叫搞掂老板？ “你原来的同事，有几个是与富豪来往的？有几个是平时消费与收入不匹配的？” 刘佳玲心算了下，还真有几个穿金戴银、挎名牌包、开跑车的花旦。她们是赚到了钱，可也谈不上什么大钱？要说起来，她们还不如自己，只要这部戏红了，单片酬和分红就够她们侍候男人几年！ “那是她们笨，勾不住人！男人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要修炼到勾得住人，保证那些老板会乖乖地财富奉上，把他们玩弄于股掌间”。 刘佳玲越听越糊涂，讨好地帮孙子明把‘大中华’上的烟灰掸在茶杯里，微微颤动的双峰只好擦过他的手臂，擦得手臂一阵酥麻。 “对，就是这样不经意的肢体接触，要暧昧、不要随便脱裤子”。 福至心灵的刘佳玲，把孙子明当成了试验对象，在他身上试验各种暧昧的接触，试验各种眼神。孙子明也忍着，任凭她来挑逗，哪怕是裤子都凸起一大块，也让她继续。 “眼神要再含点水，对对”。 “要轻轻的，要装作是不小心的”。 刘佳玲没把孙子明挑逗成禽兽，倒把自己给挑逗得心痒难抑，把自己变成了个女流氓。刘嘉玲面带春色，腻声娇笑，轻卷裙摆叉开雪白大腿坐到了孙子明身上。 任凭这妖精替自己宽衣解带，孙子明伸手摸向****间的沟壑，粘稠一片。孙子明把手拿出来，把指头间的粘液拉成一条丝，放在刘佳玲面前，惹来娇嗔薄怒、搦碎花打人。 …… “明哥，你怎么懂这么多啊？说起来一套套的，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刘佳玲象只猫样依偎在孙子明怀里，，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如玉的手指摩擦着他下巴柔软的青色茸毛。枕边这个男人只是没毕业的大学生，自己的前男友还是大学生毕业生呢，难道天才与凡人的差距这么大？ 孙子明把快燃尽的‘大中华’扔进茶杯，搂着这个妖精开始午休。 “多看、多听、多想”。 自己‘四十岁’才懂的东西，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妖精如果懂，那你就不是妖精是妖孽了！ 孙子明睡着了，这是多年当学生养成的习惯。听着轻轻的鼾声，刘佳玲睡不着，但她依然猫在孙子明怀里陪他睡觉。 这女人并不象孙子明想象的那样，情商高智商低，只是她贪欲太强，才会在他‘记忆’里让人强暴、拍****。 刘佳玲从让孙子明强行抱上床，到心甘情愿地陪他上床，就是贪欲在驱动。 孙子明的光环太盛，让她看得心荡神摇，特别是对手人手之大方，更是牢牢地把她绑在了他的战船上。如果说的原来刘佳玲，还只是想靠着他出名、发财，但自从孙子明说要把她变成影后、女富豪，她就死心塌地了。 今天替他去了趟澳门，更让刘佳玲看到了他强悍的一面。这家伙居然在所有人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掌控了澳门一股不小的地下势力，而且是最凶悍的一股势力。 刘佳玲还在浮想联翩，孙子明已经醒了过来，见怀里的女人呆呆愣愣，不禁觉得好玩，她居然还会有心事？ “想什么呢？” “我在想‘潘驴邓小闲’，你占了几样”。 细嫩的肌肤、如花的容颜，孙子明稍稍调整下姿势，就将重新恢复精力的小家伙，捅入这女人的体内，滑腻温润。 “你说我占了几样？” 刘佳玲娇笑着扭了扭白嫩圆滚的****，带来一波噬骨的**。重新趴在孙子明胸脯上，一边轻轻扭动，这妖精一边掰着白嫩的小手指。 “样子嘛普通，但也精神，勉强可以算合格。驴嘛，” 话还没说完，孙子明大力耸动两下，刘佳玲搂紧他的脖子，娇吟一声道：“优秀优秀，你最厉害了！” “知道就好，还喂不饱你这小妖精？” “轻点，稍用力点，噢” …… 凌晨一点多，正搂着刘佳玲看电视的孙子明，终于等到了张海军的电话。 “我出去有事，晚上不回来了”。 孙子明从茶几上拿了张便笺纸，写了张字条签上名字。 “自己去财务部预支片酬，供个好点的公寓，你这租户太复杂了”。 刘佳玲接过纸条，脸上浮起古怪的表情，孙子明好笑地掐着她的脸。 “我送你套别墅都行，但那对你没好处。名声这东西要想好，难！要坏，太容易了”。 见这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孙子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自己的包就出门。 正文 第72章 借刀杀人 孙子明来到油麻地一家叫‘猛士的士高’，一进去就知道这里是混混的天堂，里面人声鼎沸、群魔乱舞，奇形怪状的年轻男女都在疯狂地发泄过盛的荷尔蒙。 “明哥吗？跟我来”。 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晃悠到孙子明面前，用肩膀撞了下他，示意跟自己走。穿过狂野的人群、杂乱的走廊，旁边还有喝醉了的男女在角落里，抱在一起光着屁股耸动。 “头，客人来了”。 年轻人示意孙子明可以进去了，推门进去，里面倒是很干净整洁，与外面是两个世界。看到这房间的摆设，孙子明松了口气，如果看到的是**景象，他不介意几巴掌甩醒自己这个兄弟。 听完孙子明事，张海军用没爱伤的手去掏他的‘大中华’，点上烟美美地抽了两口，这才打开房门，叫刚才那个年轻人进来。 “军子，去打听下，最近暴牙驹是不是悬了花红（买凶杀人）”。 “是”。 两兄弟把门关上，坐在沙发上聊天等消息。 “知道吗？国忠说过，你和卫国两个是妖孽，果不其然。卫国还好解释点，你呀，就是个十足的妖孽！” 孙子明嘿嘿一笑，妖孽谈不上，神棍倒有点可能。 一个小时后，孙子明带着军子回到了自己家，正准备掏钥匙开门，让军子给叫住了。 “里面有人”。 孙子明吓了一跳，果然猫眼里透出点微弱的光亮。军子从小腿上掏出把手枪，示意孙子明走开点。 “我们从这边进去”。 带着军子从娟子公寓书房，两人进到孙子明的公寓，听到客厅里的笑声，军子收好了手枪。两人重新从外面掏钥匙开门，两女孩的绝世容颜把军子看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嘉馨、嘉明，你俩怎么还在这啊？” 这俩女孩是来送笔记、参考书的，还顺便来这享受下最新的家庭影院。 “哦，这是我同学的朋友，来我这玩几天”。 …… 第二天一早，军子开车把孙子明和李嘉馨送到公司楼下，示意自己开车去玩，下班的时候再来接两人。 “明哥，我觉得这阿军有点怪怪的”。 “呵呵，小孩子嘛，总会有点叛逆的”。 李嘉馨落在后面一步，撇了撇嘴角，冲孙子明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少女的清纯可爱，电晕了几个电梯里出来的年轻小白领。这家伙老是老气横秋的，阿军是小孩子，那自己不就成了小姑娘？ 俩人一出电梯，等在门口的吴毅江就迎了上来，低声道：“明哥，祥叔在天台上等您，您现在上去吗？” “嗯，你去吧”。 两人走楼梯到了天台门口，孙子明低声吩咐李嘉馨道：“守在门口，来了人就叫我们“。 “哎“。 小姑娘心里甜甜地守在门口，小脸上笑开了花。 清晨的天台上有点热了，太阳明晃晃的，曾叔正坐在荫处的藤椅上看风景。孙子明喜欢上天台，他就在这布置了下，非常适合在这喝茶看风景。 “当心澳门人？我知道是谁了！” “尹国生，我找人打听过了。那王八蛋觉得老子陷害了他，从赤柱往外传话，悬红二十万，要想我的命！这狗娘养的，还真瞧不起人！” 说起这事来，孙子明觉得莫名其妙，抓他的人又不是自己，报复不了政治部，就把火气撒在自己身上！要是不争回这个面子，自己以后怎么在香港立足啊？ 曾叔来回走了几步扔掉烟头，下定决心自己去摆平这件事。孙子明在公司就在，自己就能继续享受美好的生活，自己就能有儿子养老送终。 “子明，这件事我去处理，你别管了！” 孙子明一把拉住就欲离开的曾叔，沉声道：“你想怎么处理？花钱请人做了他？” “这事你别管！我有办法！” “你有个屁的办法！听我的“。 孙子明低声告诉曾叔，拿着这张纸条去找向铧强兄弟。 “他们社团正准备与暴牙驹，抢葡京钻石赌厅的经营权，我们的事不过是顺带的。顺便问问他哥俩，公司要拍部片子，估计票房不会低于三千万，问他俩有没有兴趣私人投点资”。 “那也太多了！” 曾祥忽然觉得清晨的阳光有点刺眼，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子明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大方！ “多个屁！你是谁？你是我的总经理、搭档，为这点事去冒险犯不着。放心吧，老向也占不了多大便宜！没有他，那部戏还真的有点不好拍，最起码我们跟澳门的赌场没关系“。 四十二岁的曾祥，让二十岁的孙子明几句话给说服了，突然觉得刺眼的阳光变得明媚起来。 “行，等下我去找他。这是美国方面的草约，你看下，如果没什么意见，我们就开始拟定协议“。 孙子明打开文件夹，美国人这次低头了，亚洲华语区超过3亿港币的票房，终于让他们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嗯？自己还真小看了曾叔，他们掏了50%的投资却只拿到30%的版权。 “取消片酬，将我的票房分成从2%提高到5%，谈得下来吗？” “你疯了！三百万美元，可就是两千多万港！我好不容易才争下来的！” 曾子霖觉得孙子明真的太自信了，3%的票房换三百万美元，那就意味着票房要突破一亿美元。《小鬼当家》在亚洲是部好片子，可鬼佬（老外）能认可吗？李总他们笑得一蹋糊涂，是因为他们已经在香港生活多年！ “放心吧曾叔，我心里有数！拍完这部片子，我有信心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拿下邵氏的院线！” 孙子明坚持己见，曾子霖劝说无果，只好同意。 哎，估计华纳的人又会笑了！人家这么优惠待遇拍这片子，是看中了亚洲市场，想在亚洲挣华语版续集的钱！而子明和自己能同意让出一块肥肉，就是想到北美去试水。 嘉和能耗死邵氏，不就是有日本市场支撑吗？自己公司要想做大，也得走出去。只不过子明的心太大了，想一步就登天打进北美市场。哎，这年轻人才华够了，可就是太自负了！ 曾子霖见孙子明交待完了，扔下他一个人在天台上发呆，自己下去办事。走到门口，见李嘉馨正在傻笑，曾叔不禁心里有点发麻。 张虹已经说了，这个靓女绝对不能留在孙子明身边，因为她早看出来，子明对这靓女的感觉是不同的！她觉得胡娟可以接受其他女人，因为孙子明不会动情，但这靓女就难说了。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让其他女人跟自己分男人，何况是感情也分人家一份！ 张虹的话，曾叔也深以为然，自己老婆也是这样的，可以默许自己在外面找人生儿子，但绝对不会让自己带袁晶与家里的亲朋好友接触。 曾叔回到公司，打了几个电话后，把自己的助理黄小姐和吴毅江叫了进来。 “你俩去下奔驰公司办事处，我在那订了辆车，开回来后给董事长”。 “哎”。 交待完车的事，曾叔自己开车去了永盛公司，车子刚拐进去，就看到向铧台兄弟等在门口。 “阿祥老弟，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春风，走找个地方，我们谈谈合作的事“。 三人进了办公室，谈笑一阵后，曾叔就告辞了。向铧强捏着那张纸条，面上阴晴不定，旁边的向铧胜出了会客室，半个小时后才回来。 “老幺，这事我们接不接？” “接！为什么不接？” 向铧强脸色凝重下来，接，最少可以分到几千万利润，可以与那位＇5千万导演＇深度合作，还能与办事处扯上关系。可那暴牙驹是疯子，他手下可不缺亡命之徒？干掉他亲弟弟，他肯定会发疯的！ 虽然自己不怕那帮疯子，可值吗？毕竟这事传出去，可是让道上的人都唾弃的！ “十哥，五月七号，枪击罗湖桥岗哨，打死武警的事就是他干的！” “你的意思是？” “我们说是他干的，就是他干的！” 向铧强点点头，那俩当时吸粉（吸毒）过量的枪手，就在自己地盘上。本来还想再次拜见办事处姜主任时，向人家卖个好，现在正好用在这里一箭双雕。 “干净点，别扯到我们头上！” “放心吧，扯不到我们头上！” …… 向铧胜做事确实干净利落，等杨威听到风声，在大屿岛找到那两枪手时，人家已经吸毒过量，见人就扫射。为了不惊动水警，杨威只好下令格杀。 “头，你来看，这里有发现“。 杨威捂着鼻子走进狗窝一样的渔屋，里面已经搜出一堆东西，包括两支半新的突击步枪及两个弹匣，连枪号都没磨掉。 “头，是他们，狗日的真是狗胆包天！” “看仔细了，没错吗？” “没错，枪号都对上了！” “拍照、拿上东西，我们赶紧走！” 几个手下手脚麻利地将尸体绑上石头扔进海里，这地方鱼多，估计没几天就只剩下两副骨架！ 向铧胜回到公司，他十哥还在等他。 “怎么样了？” “全妥了，尹国生的人先开枪，全部死了“。 “那两枪手呢？” “喂鲨鱼了！” 杨威拿到证据后赶回住处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手下也把照片冲印出来了。 “头，现在去打听吗？” “嗯，打听到后，就把幕后指使者给我绑回去。我不信没人指使，两混混敢做这样的事！这事太他妈的丢人了！” “是！” 正文 第73章 难得糊涂 向铧强兄弟干的事与孙子明没关系，最起码即使事情泄漏了，法官也拿他没办法。 用张海军的话来说，向家兄弟就是半狼半狗。没有足够的好处，他们就是狼，随时都会吃人。有了足够的好处，他们就是狗，会帮你办好任何事，只是要当心，他们随时又会变回狼。 孙子明惬意地喝着茶、抽着烟，看着旁边宛如科幻世界的摩天大楼。曾叔还真会办事，居然在天台上折腾出个小茶座了，坐在这品茗看风景还真的不错。这是香港最繁华的油尖旺区，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嘉禾就在后面那幢大厦。 “明哥，这真漂亮”。 李嘉馨见曾叔离开了，也上了天台，坐到孙子明旁边看风景。要是能这样陪明哥一辈子多好啊，最好是这幢楼全是明哥的，自己就能在天台上再建个游泳池。建在空中的游泳池，肯定是非常梦幻的！ “嘉馨，你们两姐妹长得这么漂亮，我们住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高档社区，怎么没人来骚扰你们？” 孙子明的话让幻想中的李嘉馨脸上一黯，低声道：“我老豆（爸）是苏格兰人，他退休前是油麻地高级警司“。 苏格兰？不是说澳门葡萄牙人吗？这世界真的不同了！ “你去找钟姐拟份小演员的协议，然后准备一份给小孩子的礼物，晚上我们去詹姆士家吃晚饭。穿漂亮点！” “哎“。 一听带她去警务处副处长家吃饭，李嘉馨兴奋地跑了，看着娇俏的背影，孙子明不禁怦然心动，可又不禁长叹一声。哎，大家还是有缘无份啊！张虹的暗示，自己如何不明白呢？自己欠娟子的，还都还不清，如何还能伤她的心？ …… 孙子明可以惬意地喝茶，杨威却遇到了头疼的事。 在道上混生活，首先就得眼睛好使，有句话说的好＇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在道上混的人，时刻睁着一只眼睛，就是怕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惹祸上身。 杨威几个手下，拿着照片在道上找了几个人一问，就知道那两枪手叫什么、他们大佬是谁、属于哪个帮派的。 “头，澳门暴牙驹弟弟尹国生的手下，上次枪击澳门警局的事，也是他派人干的“。 还有这么大胆的人？他有什么动机呢？ “头，这家伙是个疯子，手下有帮亡命之徒。他现在关在赤柱，是香港警务处政治部抓的，据说他们还没找到证据！” 旁边一个手下嘴角一撇，低声骂道：“鬼佬是有病，象这样的人，在我们那都不知枪毙多少回了！” “你知道个屁！滚！” 杨威对这几个手下脑子里全是肌肉，感到头疼。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些家伙怎么还是这思想？想了一会，杨威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海军，方便过来聊两句吗？” “我回了澳门，有事吗？” 杨威放下电话，看了下手表，自己该回去汇报了，只好拨通办公室电话。 “小赵，冼副主任在吗？哦，派车来油麻地接我，要外交牌照的。另外，跟冼副主任说下，我等下回去跟他汇报工作“。 回到办事处，杨威拎着一个长条形背包，进了冼主任的办公室。把背包打开，杨威把枪和弹匣摆在办公桌上，枪号位置朝上。 “冼副主任，五月七号罗湖桥的凶手和丢失的枪支找到了，这是失枪和空弹匣，子弹已经没了“。 冼副主任一愣，连忙从抽屉里找出份文件，对着文件上的枪号仔细检查。 “人呢？” “当场击毙“。 “嗯？” 杨威把事情经过详细解释，还摆出当地的地形，水警的巡逻路线、时间，事无巨细一一汇报完，这才拿出份书面报告放在桌上。 “嗯，你处置得很好，能不发生外交纠纷最好！” “冼副主任，我有个疑问“。 “说“。 “尹国生的动机呢？他不是疯子，即使他是疯子，他哥哥暴牙驹也不可能这么放心他！” 冼主任按了下桌上的按键，一个精干年轻人走进来，站在办公桌前束手而立。冼主任随意翻看了下书面报告，签上自己的名字。 “小赵，把报告备案后发回总部，枪送到粤省边防总队去“。 “是“。 小赵把枪放回背包，一手拿着报告，一手拎着背包出去了，冼副主任这才招呼杨威坐。 “要个屁的动机，只要找到了枪，人是他的，那幕后主谋也就是他了！” “冼副主任……“。 冼副主任手一摆，阻止杨威说下去。 “要枪哪买不到？枪击哨所夺取枪支，这种事只有失去理智的疯子才会去做！人家已经提供线报给你，就肯定抓到真正的凶手，只是人家不方便交给我们。人家又不是傻子，肯定是幕后没人，所以才栽脏给尹国生，我说的对不对？” “对“。 想要枪在内地或许很难，但在港澳地区，只要有钱，什么枪都可以买得到。逻辑推理严丝合缝，也只有这一种解释！ “人家把枪还给了我们，凶手就肯定让他们处理掉了，对不对？” “对“。 如果不处理掉，这事万一露出来了，非但没人情，而且双方就结下了梁子。跟特工结梁子？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那不就结了，暴牙驹兄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人家帮我们一个忙，我们顺手也帮人家一个忙就是了！” “可是？” “可是个屁！你以为你是警察啊？这些年，你处理掉的人还少？小杨，做我们这行的，只要你不背叛国家、不隐瞒组织，什么事都可以做，只要别让人抓住就行！” 两人闲聊了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人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站在沙发前给两人敬了个礼，然后把文件夹递给冼副主任。冼副主任接过文件夹，翻开一看，越看越严肃，最后把文件夹递给杨威。 “杨威，能让孙子明帮我们去办这件事吗？” 杨威接过一看，仔细计算了下，缓缓摇头道：“他的资金不够，即使他愿意，也瞒不过别人“。 冼副主任来回踱了十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正文 第74章 梦总是要醒的 “小赵，你出去“。 “是“。 年轻人敬了个礼，退出办公室，还把门给锁上。 “如果解决资金问题，你觉得他能答应吗？” 刚才冼副主任的话，现在让杨威活学活用了。 “我们再帮他搞个赌牌，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收购这艘报废的航母，然后交给我们改造成赌船。我们还可以收取一部分利润，补贴我们的经费不足“。 冼副主任惊讶地抬起头，半天冒出一句：“你小子行啊！有前途！” “冼副主任，我们燕大好不容易出个天才，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杨威一句燕大，让冼副主任想起，自己也在燕大呆过四年，同学少年、意气风发啊！ “！行，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让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僚得便宜，还不如送这小家伙一个人情！” 杨威回到自己办公室，打电话找孙子明，想约他一起吃晚饭。 “子明在哪？” “我？这是哪啊？我问下，嘉馨，这是哪？我在夏悫道，你有事？晚饭？不行，那行“。 孙子明放下电话，见车速太快，赶紧叫军子开慢点 “没事，这可是奔驰最新款的，操控性能极好。明哥，还是你们当老板好，开这车太过瘾了！” 坐在副驾驶室的李嘉馨又撇了撇嘴，这车当然好，这可是防弹的最少都要260万港币！曾叔还真会花钱，明哥就需要这么一辆好车，一个亿万富翁天天开辆小mg，象什么样子？ 防弹奔驰车在太平山顶一座别墅前停下，孙子明上前按响门铃。 “明哥，我先走了，事情完了打我call机”。 孙子明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这家伙跟张海军一个脾气，从不把自己当外人。新车刚到手，就把那辆mg车开去给了张海军，说是给他平时代步用，其实是方便他们自己小萝卜头。孙子明看着消失在远方的车，头疼下次怎么跟娟子解释，自己总不能去张海军那把车要回来吧？ “uncle孙，你是来找我拍电影的吗？” “(z)hat他是来找我唱歌的！” 一个半大白人女孩和一个**岁的小男孩，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从别墅里冲出来迎接他俩，后面跟着詹姆士夫妇。 最小的苏菲抱住他大腿，奶声奶气道：“uncle明，你是来向我求婚的吗？” 孙子明让苏菲给逗乐了，弯腰把这可爱的天使抱在怀里，笑道：“苏菲，你上次不是接受了麦克的巧克力和玫瑰吗？” 小姑娘缺了门牙的小嘴在孙子明脸上亲了下，得意洋洋地笑道：“巧克力吃完了，我也不要他了！他太小器才给我一颗，你最大方一次给一盒！” “哈哈哈，是不要他了，这么小器，长大了怎么当男子汉？” 一行人进了屋刚坐下，凯丽就扑了上来要曲子。十三岁的小姑娘，身材已经小有规模了，把孙子明闹了个大红脸。詹姆士倒不介意，双手一摊示意自己也管不了，倒是李嘉馨在后面心里泛酸。 “凯丽，凯丽松开我，我是苏菲的男朋友！我们去琴房，我前几天刚写首英文曲子！” “哈哈哈……” 苏菲兴奋地连连亲孙子明，笑得掉了门牙的嘴都咧起来了。 听到孙子明写了首英文曲子，一家人兴奋地带着孙子明去琴房，让李嘉馨有种危机感。这个凯丽虽然脸上有些小雀斑，但也青春靓丽，而且可以看出来，将来身材肯定极棒！ 孙子明从李嘉馨的书包里，拿出份谱子递给詹姆士，笑道：“詹姆士，我觉得用吉它伴奏最合适“。 詹姆士对着谱子揣摩了会，然后问孙子明为什么会想起写这样的歌曲。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我看了《辛德勒名单》，就想着那些孩子，所以就写了这首歌“。 凯丽也凑在父亲面前低声吟唱，孙子明指点道：“唱的时候，最好是气喘吁吁，要空灵和略带低沉，这样才能有悲伤的感觉“。 詹姆士父女不愧是海鼎顿中学（英格兰一所著名中学）出来的，没有十五分钟，冰冷的吉它声响起，凯丽也跟着唱了起来。 ＇remembertearsstreamingdo(z)nyourface。（我记得泪水顺着你的脸颊流下） (z)henisaid，i＇llneverletyougo。（当我说我将永不放开你的手） (z)henallthoseshado(z)salmostkilledyourlight，（所有的阴影几乎要遮挡住你的光亮） irememberyousaid，（我也记得你曾说，） don＇tleavemeherealone，（别扔下我一个人，） butallthat＇sdeadandgoneandpasttonight，（但这一切都会在今晚化作尘埃）。 justcloseyoureyes，（闭上眼吧） thesunisgoingdo(z)n，（太阳正缓缓沉下）。 you＇llbeallright，（无须担心） noonecanhurtyouno(z)。（此刻无人能伤害你） emorninglight，（当明日晨光初现） youandi＇llbesafeandsound。（我们都将安然无恙） …… 歌声落下，凯丽痴痴呆了半晌，低声道：“uncle明，这歌还是让你表妹来唱吧，它太美了，我还唱不出它的魅力来“。 “行，等你长大了，我再送你一首更好的。其实你的声音很好，只是你年龄太小了，声带还没有发育成熟“。 “真的？” 能得到本地最负盛名的音乐才子的认可，凯丽兴奋地扑到孙子明身上又跳又叫。孙子明再次红脸，詹姆士也再次双手一摊，示意他也无能为力，这是他女儿的自由。按他的观点，凯丽早该有男朋友了，只是香港太小，凯丽眼光又太高！没看到小麦克都经常送苏菲巧克力吗？ 唱完了歌，詹姆士夫人去准备晚餐。孙子明也放下苏菲，让杰克坐在自己旁边和詹姆士谈正事。 “嘉馨，把协议和剧本给詹姆士先生“。 李嘉馨从书包里掏出协议和剧本，孙子明接过，双手递给詹姆士。接过翻看了下，詹姆士狐疑道：“(z)hy(为什么)？” “杰克，站起来“。 小男孩兴奋地站起来，孙子明用手摆弄了下他额头上过长的金发，再遮去耳朵边的金发，笑问道：“他是不是很可爱？” 詹姆士眼睛一亮，自己怎么从没发现，杰克留短发时非常可爱？ “no，这不是一个好理由，美国能找到更可爱的小男孩“。 詹姆士丝毫不顾忌儿子的焦急，还是追问原因。他是一个高级警务人员，虽然儿子去演戏并不违法，但职业操守还是让他想知道真正原因。 “詹姆士，我是一个守法的商人。你能帮我的，我同学也能帮我，而且他还更容易帮我，对吗？” 詹姆士点点头，虽然他是高级警务人员，而且不受香港法律约束，但毕竟还要遵守本土的法律。杨威就不同了，干他们那行的就是标准的特权人士，只要不在国内，干的都是法律不允许的事！ “我要和美国人翻拍《小鬼当家》，什么都好办，就是童星不好办。我能搞掂杰克，让他听我的话，但我没把握，在美国也找出个这样的小男孩“。 孙子明拍了拍杰克的脑袋，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还有一点就是商业因素，杰克会说汉语并且发音标准，可以讨好亚洲的华人观众，毕竟我们公司的根基还是在亚洲“。 詹姆士笑了笑，站了起来向孙子明伸出手，笑道：“谢谢您给杰克一个机会，祝您和杰克合作愉快！” …… 在詹姆士家吃完晚餐，两人告辞回家。车子顺着公路下山，看着山下的璀璨灯火，李嘉馨不禁连连侧头。 “想看，我们停下来看一会“。 让军子把车停在路边，李嘉馨站到孙子明身旁，几次都想伸手去牵那只大手，最终还是没那勇气。军子在车里暗乐，这姑娘胆子也太小，要换成老家的大姑娘，早就开口唱山歌了。明哥也真迟钝，这姑娘的心思，你还没看出来？ 孙子明则真的让山下的美景吸引了，这里看夜景确实非常美，万家灯火、流光溢彩，即使比＇记忆中＇的那些夜景也毫不逊色。 回到车上，李嘉馨突然用英语，低声问道：“明哥，能陪我去医院看我老豆（爸爸）吗？” 孙子明心里一抖，还是走到这一步了。眼前这个姑娘是自己＇记忆＇里一个绯色的梦，那还是自己读大二吧，当时杨忠华拿来一张海报，兴奋地问＇知道什么叫仙女吗？’ 对，这位姑娘在＇记忆＇里，就是当时许多人心目中的仙女，同时也是孙子明梦里的天使。随着年龄增长，各种负面新闻下，自己也慢慢长大，也能够看淡了。可梦就是梦，当第一次看到她本人，自己还是动心了。 娟子？孙子明清楚地知道，自己与她是一种血肉相连的亲情与爱情相夹杂的复杂感情。对于孙子明来说，娟子就是家的全部，有了她，自己才算是有家的人！人可以没有爱情，却不能没有家，特别是孙子明父母都没了，更是如此！ “对不起，今天不行。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杨威，他正在我家等我，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 看着这完美无瑕的脸庞，孙子明虽然稍一犹豫就拒绝，终于还是没忍说出那句能让梦破碎的话来。 “哦“。 李嘉馨心里一酸，那个人对于孙子明有多少重要，她能看出来。她不怪孙子明，可还是为自己不如那个人重要，心里发酸。 正文 第75章 天上不掉馅饼，掉冰雹 “军子，你自己到昨天那套房子里去睡”。 看到房间里亮了灯，孙子明吩咐了句。从后座上提起一袋吃的，孙子明就自己下车上楼，留下李嘉馨和军子自己停车、锁车，让小姑娘腹谤不已。 “来帮忙啊“。 杨威放下手头的剧本，帮着摆好吃的，这才拿起手里的剧本示意。 “你英文剧本编得这么好，怎么不编个南京大屠杀之类的？” “你给我投资？你给我票房分成多少？” 杨威想起国内那操蛋的规定，不禁苦笑。以前他不知道，今天下午查了下，一查吓一跳。敢情，国内那帮孙子把制片方当过年的肥猪来杀，恨不得一口饲料都不用喂，自己能长出三百公斤的肥膘来！ 杨威扔下剧本，自己跑到厨房找出两瓶茅台来。要喝酒，这酒才够劲！ 小半饭碗茅台下肚，杨威惊奇地看着孙子明，这小子酒量见长啊！ “说吧，找我什么事？事先说好，杀人放火的事，别来麻烦老子！钱不能超过三百万，我私房钱就这么多了！” 杨威让这小子给气乐了，自己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居然三百万就想打发自己，真把自己当叫花子了！ “得了，你那点钱留着买东西，去哄骗小姑娘吧！我看刚才帮你开车的姑娘就不错，最起码你下了车，人家还在后面跺了几下脚！” “妈的，你监视我？” 孙子明冲到阳台上一看，果然对面楼上有个黑乎乎的身影，居然还冲自己摇摇手。 杨威从口袋里拿出个耳麦，低声吩咐道：“你们撤吧，留下监听的人就行“。 当着孙子明的面，杨威从茶几下拿出个小机器放在茶几上，解释道：“这是规矩“。 孙子明阴着脸，走过去打房门打开，坐在沙发扶手上，双手抱肩低声道：“你所说的一切，我都拒绝！” 这家伙还是长了张狗脸，说翻脸就翻脸！杨威想到了所有的结局，还准备了让这家伙讨价还价，就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给合作的机会！ “孙子亮，现年二十四岁，北平＇家乐福＇电器连锁店老板，靠贩卖走私石英表起家。走私金额巨大，据说超过三十万人民币“。 妈的，果然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杨威，少来这一套，他即使是走私，也罪不至死！大不了坐几年牢，我自己的兄弟，自己养活就是了。我三哥喜欢玩，来了香港肯定更高兴，美酒、美女，只要他想要的，我都给得起“。 “那其他的人呢？” “一起接到香港来，现在我也算是有钱人了，随便拍部电影，就够他们花一辈子了！” 杨威拿这滚刀肉没办法了，苦笑道：“我想起张海军一句口头禅＇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我教他的！” 杨威还想试一试，结果孙子明用话逼住了他。 “贺强国你们也查过了吧，他爸无意中说过，你们是有红线的。在国内你们没有任何特权，就你身上那把破枪，进了国门就得上交！你说的那些根本对我没有用，逼急了我，我申请香港护照，97年后老子还是中国人！” 杨威彻底没辙了，这小子说得不错，他是国内的合法公民，自己对他没有任何管辖权，并且危急时刻，自己还有保护他的义务。 当然，这都是纸面上的，但只要摊上桌上来说，人家就能用话逼死自己。你跟他讲道理，他和你耍赖，你跟他耍赖，他和你说道理！这小子就是个标准的皮厚腹黑的主，自己还真没法子了。 “给你一个澳门的赌牌“。 “不要，我要在乎钱，会把股份分给张虹和曾祥他们？” “国内电影的发行权“。 “不要，就那票房分成，老子本来就只打算赚个口碑。我还准备盗版自己的电影，跟人合作卖盗版录像带，比票房分成赚得更多！” 杨威只好关掉机器起身告辞，孙子明等他到了门口，突然低声道：“杨威，公事免谈。如果有迈不过去的坎，尽管来找我，如果我皱下眉头就是婊子生的！” 杨威愣了下，心里一暖，笑骂道：“老子端公家碗、吃国家饭，还要你帮？” “那就赶紧滚！” 杨威走到门口，稍稍犹豫了下，还是低声说了句。 “你是对的，是我考虑不周。你三哥的事，已经落在人家眼里，抓紧时间“。 孙子明强自镇定地送杨威进了电梯，见电梯到了底楼，这才跑进军子隔壁的公寓里。 “喂，嘉馨吗？让你姐姐到电梯旁边的公寓来“。 挂上电话，孙子明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把整个脑袋都浸到洗漱盆里去。可就算是冰冷的水，也没办法让他完全清醒过来，那是自己亲哥啊！ “明哥，怎么了？” “你来时，有人看到吗？” “没有“。 孙子明把所有水龙头都打开，整个浴室水声一片，这才招手让她进来。李嘉明见他这样子，吓得手脚都发软，他这是怎么了？ “你有返乡证吗？” “有，我跟我妈回沪市祭过祖“。 “好，你帮我办件事“。 孙子明低声交待，让李嘉明连夜坐飞机去北平找三哥，让三哥赶紧来香港。只要他到了香港，凭自己的人脉，詹姆士他们都会卖自己面子的。只要三哥跑了，其他人都是从犯，何况他们也没参与犯罪活动，只是贩卖粤省的电子产品，要抓得先抓粤省的工厂主！ “我自己现在不敢回内地，有人想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能帮我吗？” 李嘉明一听是这事，心里安了，无非是坐班夜飞机，到北平去报个信而已。 “我马上和妹猪（妹妹）去办，明天我就把你三哥带到香港来！你三哥怎么会信我？” 孙子明从脖子上拽下一条串着子弹壳的项链，放在李嘉明手里。 “让娟子带你去，如果他没出事，这东西他一看就明白了。不管成不成，我都会捧红你！” 李嘉明心里一抖，突然福至心灵，低声道：“我不要你捧我，我只要你将来答应我一件事！” 已经失了方寸的孙子明，只要三哥能逃过这一劫，哪管得了这么多，连条件都没问，满口就答应下来。 “行，只要我办得到！“ 正文 第76章 天上还真的会掉馅饼 李嘉明跑回家里，不管焦急不安的妹妹，从梳妆台里找出两个假发。 “别问了，别吵醒妈“。 李嘉明一阵手忙脚乱的折腾，把两人变成了两个中年妇女，又从抽屉里拿出护照、返乡证。 “走，跟我去机场“。 幸好孙子明还有辆车，两人轻手轻脚地出门。到了停车场，李嘉馨发着了辆宝马跑车。这车自从容少送过来，孙子明就没开多少次，倒让这姑娘几次开到学校出尽了风头。将车开出停车场上了街，李嘉明长出一口气，这才给妹妹解释。李嘉馨听完，吓得浑身都发抖。 “姐，姐，你你说明哥会会不会有事？” “不会，他是全亚洲最红的华人导演，他们不敢动他，那样影响会太坏的！” 李嘉馨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小胸脯，只要明哥没事，天就塌不下来！ 杨威没有走，就坐在公寓对面的一辆车里，见孙子明的跑车里是两个妇女，心里松了口气，也不禁乐了。孙子明这么精明的人，两手下怎么这么笨呢？ 拍了拍前面的司机，杨威低声道：“回去吧，目标没上当。通知老家，放人家一马，别把事情做绝了。目标以后前途远大，说不定以后还用得着人家“。 “是“。 车子一溜烟回了油麻地杨威的住处，放下杨威后，车子又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一早，张海军打电话过来说，暴牙驹服软了正在找人说和，军子也拿着钥匙过来告别。 “明哥，事情已经了结，你不会有危险了。上次阿水的事，谢谢你了”。 孙子明也没问谁是阿水，强自镇定地送走了军子，还让他帮海军带了条‘大中华’。 送走军子，孙子明让李嘉馨送自己去机场，他自己不敢在这种情绪下开车。 十点半，孙子明一看到娟子身后的三哥，身体一软就要倒下，身边的李嘉馨赶紧抱住他。 几人出了机场，连公寓都不敢回，将车开到了半岛酒店。只有这种经常有政要出入的酒店，孙子明才确定杨威他们不会乱来。 “嘉明，你俩先回去吧，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的！” “一定要记得哦“。 李嘉明笑靥如花，再次确认孙子明会不会说话算数。 “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三人关上门，把情况一对，吓出了一身冷汗。 “三哥，我哥他们不会出事吧？” “不会，前面的事都是我一个经手的，连小七都没参与。后面的货都是在市面上进的，只不过我量大点，价格比人家更便宜，都是合法生意“。 胡娟这才安下心来，三哥这样说了，那就是自己哥哥们做的事都是合法的，没借口人家动不了他们。大不了，把钱全吐出来。 “小五，这事你做得对，人家既然开出了赌牌的价码，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我们就是个老百姓，躲都躲不及，还往前面凑，就是找死！” 三哥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主，把事情搞清楚后，就完全不把这事当回事了。 “放心吧，他们的目标是你，我在他们眼里就是屁！既然你没上当，这段时间别回国，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既然开了房间，三人在酒店就住了两天，这才回家。孙子明还是带着他俩进了胡娟名下的公寓，三哥暗中点头，这才是好习惯，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娟子，去给我搞点吃的，多放点辣椒，宾馆的东西还真吃不惯“。 “哎“。 胡娟从书房里到了另一边公寓，两人跟在后面，三哥看了眼书房里的布置，竖起大拇指。 “这个办法好，有了钱就得留后路！” “啊！” 胡娟在那边一声尖叫，两兄弟立即扑进去，沙发上正坐着杨威，他居然还在翻看剧本。 “没吓着我们大歌星吧？” “娟子，去多下碗面条。这是个恶客，我们惹不起，喂饱了赶紧让他滚蛋！” “孙子亮是吧，久仰大名“。 杨威从沙发上站起来，去跟三哥握手，居然还冲厨房叫道：“我的面条里要放醋，我是晋省人，要老陈醋！” 孙子明见杨威这作派，明白事情过去了，大家可以重新玩过了。 “三哥，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校友，我们燕大的高材生啊，心眼都用在自己师弟身上了！” 杨威哈哈大笑，指着孙子明笑骂道：“彼此彼此，你不也借我们的手吗？别说尹国生的事，不是你背后指使的！” “可我帮你们找到了失物“。 “我们不照样放了你三哥一马吗？” 两人打哑谜，三哥有点莫名其妙，也懒得问自己去倒水。自己这个五弟，如今出息了，这事要不是牵扯到自己，他根本不会惊慌失措！ “好了，不扯蛋了，到你书房去和你商量点事。这次不逼你了，完全是帮个忙，纯粹是双赢的事“。 “三哥，我们一起听听“。 杨威算是怕了这小子，完全是油盐不进的主，做起事来滴水不漏。 “行，行，要不要把你媳妇也叫来听听？你小子隐藏得够深的啊？表妹变媳妇了，居然还是大歌星！” “切，她本来就是我老婆，名字在家谱上了的！” “你小子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行了，别卖弄了，那也是我教的！” “你他妈的还真是燕大的天才，这样的词还一套套的！” 胡扯了几句，三人进了书房，有些事别吓倒了胡娟。 杨威说明来意，上次那件事，让张海军的上司抢走了。这次的事还是赌牌的事，他们不想让国内的人插手，那帮人做事不会，抢功劳、捞便宜个个是行家里手！ “四六开，你们六我们四！” “三七” “最多给你们六成，不干拉倒，我还不如自己去投标！” “切，没我们，你摆得平吗？” 谈起生意来，就不要讲什么面子，大家都得争！ “得了吧，新义安马上跟我合作拍电影，我们两家联手中不了标？摆不平？” “行，六就六，我算是怕你了！” 杨威从身上又摸出个小耳麦，低声吩咐手下进来，孙子明不禁低声骂：“狗改不吃屎！” “知道个屁，这是规矩！” 当着两人的面，又从书柜上把录影设备取了出来，看得孙子明又想翻脸。 “别发火，老子不是告诉过你，我和你每一次谈话，都会记录的？” 几分钟后，一个年轻人拿着一沓文件进来，孙子明刚想接过，突然想起这些家伙是干什么的。 “这场子哪来的？先说清楚了！是不是你们抢来的？” 杨威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让手下把文件放在茶几上，笑骂道：“你狗日的太精了！没错，这场子是暴牙驹的，换了个尹国生终生监禁。本来准备用它来让你帮个忙，结果没用上。这东西我们不懂，也没资金投入搞不来，便宜你了！小张把老家的文件给他看，省得他总以为我们坑他！” 小张从文件里抽出份文件，递给孙子明。一看上面的徽章，再看落款的公章和单位，孙子明放心了。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伪造这种东西！ 哎，军队大经商的时代来了，看似暂时解决了一部分军费，但以后收场就难喽！ 孙子明把文件递给三哥，然后打开其他的文件，正色道：“杨威，这事我可以接。但有一条，所有的经营你们不得插手，你们只有财务监督权，否则我宁愿不要这场子！” 这是正事，什么企业在私人手里，都能赚钱，可要放公家手里，什么企业都会亏本。 “行！这个可以答应，我们也没那人才去经营！” 耶，怎么还有房产？ “这是几个非法赌档，连场地带设备价值3000万，我们2000万处理给你，要现金”。 “我得请律师看看，我不太敢信你们了”。 “请便”。 杨威吃完加满了醋的面条，临走时还夸胡娟。 “还是弟妹好，知道我们老家拿醋当水喝！” 胡娟等杨威走了，边收拾卫生，边骂道：“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算了，这次三哥能逃过一劫，他也算是帮了忙的。否则你真以为，三哥能这么顺利出来啊？” 胡娟重新做回了贤惠的小媳妇，把整个家全打扫了一遍，这才停了下来。 “三哥，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哎，我那战友的父亲出了事，牵扯出一大片，他跑时给我发份电报。我刚把事情安排好，你那朋友就来了“。 说起三哥战友的父亲，那可真是个人物，居然敢利用军列走私，结果让人无意中发现了。他战友有个铁兄弟，在他爸书房里听到这么一嘴，立即通风报信，他们父子这才逃过一劫。 “你战友呢？好歹人家帮过我们，我们得对得起人家“。 “估计到香港来了，凭他的身手和路子，多数是逃到香港来了！” 说起这事来，三哥想起了当初自己第一次去拿手表时，战友跟他吹过牛，说他有个表舅在香港是混道上的。美酒尽管喝，美女尽管玩，还说要带他来这边见识下。 “对，他表舅是尖沙咀的扛把子，还是个电影明星，听他说功夫相当不错！” “陈会敏！” “对，对，就是叫这名字！” 孙子明甩了自己一巴掌，赧然道：“三哥，他表舅让我送监狱去了，前几天刚进去的“。 “啊？” 孙子明赶紧带着三哥去探监，这种人肯定会留后手的，三哥的战友可能让他手下藏匿起来了。兄弟俩到了监狱，找到陈会敏，这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表哥出了事，更不知道在三哥的表哥在哪。 正文 第77章 找人是个学问活 “孙子明，你帮我去找到光仔，我们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看得出，陈会敏在监狱里日子过得不错，一张口就是上等的雪茄味。 “表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这就去找！” 孙子明向陈会敏连鞠三躬，赶紧带着三哥去找人。陈会敏在狱警的羡慕下，洋洋得意地回牢房，四周没人了就在牢房门口停下脚步。 “洛仔，帮我通知我老婆，让律师来保释我“。 “是，陈sir“。 “我已经不是你的警长了！” “嘿嘿，可您还是我师傅“。 陈会敏回到牢房，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坐牢这事对其他社团分子来说，可能是件苦差事，可对他来说，跟度假差不多。陈会敏没进社团之前就是狱警，为人又豪爽大方，朋友一堆、徒弟一群！ 让他真正可惜的是，他广城表哥的事。两人其实谈不上有多亲密，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而已。 表哥仕途不顺，陈会敏偶然之下知道他在铁路上，就动了心思。在陈会敏金钱、美色的开路下，表哥平步青云，几年之内就当到了广城火车站的副站长，两人的合伙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为了把生意做平安、太平，两人还不惜重金，到处打点，谁知还是出了问题。 表哥的为人和个性，陈会敏太清楚了，平时谨小慎微，关键时候才会胆大包天。这次表哥出事，肯定是不小心得罪人，要不就是运气太背，否则就凭那张关系网，也不可能闹到要跑路。 自己无所谓，在香港混，内地警察管不到自己，而且自己马仔一堆，随便找个人替下就行。麻烦的是内地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关系，这下算是全完了。操，哪个王八蛋在捣鬼呢？ 陈会敏在为内地的人脉丧失殆尽可惜，孙子明也在为三哥的事烦恼。这事还不能声张，他不知道整光仔他爸的人是谁，更重要的是不能把三哥再牵扯进去。 “虹姐，你帮我找人打听下。我三哥的事，我们退钱交罚款，看行不行？” “30多万？估计事有点大，我找人打听下“。 三哥心急如焚，可也知道光急没用。自己这个五弟是打定心思，先把自己给摘出来，至于自己战友的事，他不会象自己一样重视的。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九点多，虹姐才接到电话，事情才算个了结。光仔他爸是撞在枪口上，而且有人眼红他积累下的财富，让人里外一夹，做成了铁案。 “三哥，你的事可以结了，回去补30万税，再交10万罚款。你那战友可以不用逃了，他的事不大，逮住了也最多拘留半个月，再赔点医药费。警察找他，是因为他将人打成重伤“。 “那光仔跑什么跑？” 这种事孙子明＇记忆＇里见多了，肯定是光仔的铁兄弟那出了问题。象这种当面叫哥哥，背后掏家伙的事太平常了，只是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坑自己兄弟一把。 “老五，赶紧替我找人“。 “娟子，找人吃饭，让你梅姐她们别化妆，光明正大地来“。 胡娟从包里找出电话本，示意他去买菜。 “让嘉明她们陪你们去，他们吃粤菜的“。 这办法好，三哥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明星一扎堆肯定会招来记者，接着就能出新闻上报纸。有了媒体报道，光明知道自己来了，肯定会露面。那小子胆大包天，又鬼精鬼精的，你要找道上的人去找，肯定会跑路的，让你找都没法找。 打了个电话上楼，四人出门买菜，三哥跟在旁边看出点问题来了。旁边那个异常漂亮的小姑娘，看自己五弟那眼神不对，而且她姐姐也好象有点不对，只是掩饰得很好。 孙子明和李嘉馨姐妹都是这一片的名人，买菜时摊主们纷纷打听，什么事还要孙子明亲自来买菜？ “三哥？孙导演的三哥？就他旁边的年轻人？” “是长得有点象“。 “我觉得不象，孙导演斯斯文文，他哥有点杀气！” …… 买完菜，孙子明突然流鼻血，两女孩的表现更让三哥看出异常了。商场里打滚近一年，如果这点都看不出来，三哥就白混了。那个李嘉馨是毫不掩饰她的关心，恨不得是自己流鼻血，嘉明是拼命在妹妹和自己面前掩饰。看样子，自己那个弟妹是有点烦恼喽。 不过，三哥也不操心这些事，湘西人本来就不看重这些东西。老家农村里，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偷食？三哥自己就偷过邻村的小媳妇，这种事只要不影响双方家庭，别摊到自己头上，算个屁大的事！ 孙子明好不容易止住血，李嘉馨还在求他去看医生。 “明哥，你这几天都三次了，还是去检查下吧“。 “没事，可能上火了，回家喝点凉茶就行！” 孙子亮在一旁觉得佩服，这小姑娘不但人漂亮，还娇滴滴的惹人疼，子明还真忍得住！ “没事，等下买点臭草（鱼腥草）煮水喝就行“。 “不要，太臭了，我还是喝凉茶“。 回到家，两套公寓里已经高朋满座了，连刚在《阿郎》里露了下脸的＇刘劳模＇都来了。让几个关系亲近的记者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事情交待清楚，大家就没了明星样，梅姐她们带头支起桌子开始打麻将。 孙家两兄弟没这嗜好，躲在阳台上抽烟聊天，＇刘劳模＇则在向发哥请教演技。 “老五，我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你跟那两姑娘有点不对啊？” 跟自己三哥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孙子明拉上阳台上的玻璃门，说起了自己的烦恼。 胡娟想要唱歌，不愿意呆在自己身边，更不愿意拖累自己，这些事孙子明都心知肚明。李嘉馨，三哥也见过了。人家款款情深的，你要说没感觉，这可能吗？ 三哥默默点头，别扯这些虚头八脑的感情，就单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有事忙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你让老五如何受得了？ 别说老五这样优秀的男人，到哪都能吸引到漂亮姑娘。就说自己当初，不也是一复员，就火急火燎地找相好的？还记得自己当初，刚勾搭到个小媳妇，人家男人刚下地，自己就蹿到人家房里去了。 三哥刚想开口，玻璃门敲响了，是那刘德铧。进门的都是客，三哥随手就把玻璃门给拉开了。 正文 第78章 纵论表演（上） 刘德铧演了一辈子戏，就算他的巅峰之作《无间道》和《桃姐》，都总是让人一眼就知道那是刘德铧，可见他在演技方面其实没什么悟性和天赋。不过此人勤奋，所以有＇劳模＇美名，几十年磨砺下来，总算是成了个二流的演员，顶级的明星。 “导演，我怎么就找不到发哥说的那种感觉呢？” 孙子明不好说人天赋不好，只能找个他社会阅历不够的理由。 “导演，不对啊。发哥演小马哥的时候，把他打架的情绪带进去，所以演出了杀气。我也带进去，可就是找不到感觉“。 孙子明无奈地看眼三哥，三哥无所谓。上了几回战场，见惯了尸山血海，对这些大明星早就不感冒了，就连《英雄本色》这样的经典，他都认为是瞎胡闹！ “发哥那种叫眼神凌厉，还谈不上杀气。杀气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只看他的眼睛不用看表情，就能让你不寒而栗！” 见孙子明开始讲戏，梅姐她们麻将都不打了，全部围了过来。《阿郎的故事》他们可都听说了，在小范围试映时，把方姨都感动地哭了个稀里哗啦。几大院线的老板，当场就决定全部影院上映，票房分成还是五五开，可见孙子明导演功力有多高。 “我不行，我又不是演员。我只能讲，不能演的，如果我自己能演，找发哥做什么？还不如自己演，还省了片酬！” 提起杀气这东西，发哥也很感兴趣。现在香港拍得最多的就是英雄片、警匪片，孙子明既然说他那种不是杀气，那他就肯定见过真正的杀气，这可是个提高演技的好机会。他为了练出那眼神，可是观察了好多社团大佬的眼神，甚至还去监狱里观摩那些牢霸。 “子明，别藏着了，让我见识下杀气。按你这说法，那些社团大佬的都是些霸气，根本就不是杀气“。 孙子明再次双手一摊，自己只是个导演，能说不会演。 其实杀气，他还真看过，当初送三哥去沈城，七八个小混混想抢他的行李。三哥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当场就吓得混混们落荒而逃，现在想起来，孙子明都觉得不寒而栗。 当时回学校的路上，贺强国就信誓旦旦地说，三哥肯定在越南杀了不少人，那气势和眼神比他小舅都可怕！他小舅是谁，听说是北平军区的一个团长，早年经常枪毙犯人的主。 听孙子明这么解释，大家只好遗憾了，但人家＇刘劳模＇不甘心，也正是这种不甘心，让天资平庸的他最终站在艺人的最高台阶上。 客厅里的突然安静，厨房里三个忙碌的女孩也出来了，胡娟看一眼就进去了，她对演戏不感兴趣，觉得太假。李嘉馨听了几句，也进去了。少女的矜持，让她不敢让这帮人精看出自己的心思。 李嘉明不同，她的理想就是成为张爱嘉那样的演员，最起码也得象刘佳玲那样。孙子明的戏导得那么好，现在又在谈表演，她如何不听得心旌神摇。 “气势很重要，也就是每个好演员都有自己的独特气场。一个好的演员能用自己的气场，带动伙伴快速入戏。当然，在观众眼里，他的伙伴如果气场稍差，就会被完全压制掉，让观众忽略掉“。 “你是说抢戏？” 孙子明挠了挠头皮，这事属于可意会不可言传，要说抢戏莫过于台湾那个专演辫子戏的＇怒吼专业户＇。一个三流的演员，就靠着歇斯底里的吼叫，把戏都抢了精光。 “这样吧，发哥你过来跟华仔配戏，就演你们赌场的那场“。 “行“。 两人酝酿了情绪，发哥脸上露出孩童般的委屈，把个失忆的人演得淋漓尽致。旁边的刘德铧指着发哥的脑袋，情绪激动大喷口水，恨不得将发哥一口吃了。 “停！” 两人停下表演，孙子明问大家觉得怎么样？刘德铧也希冀地看着大家，一个默不作声、一个大嚷大叫，如果这样都抢不到戏，自己的表演真的有问题了。 众人齐齐摇头，刚才的表演里，不能说华仔演得差，可发哥光凭委屈、无辜的眼神，就把刘德铧压得死死的，把他衬托得象个小丑。 孙子明很喜欢刘德铧这种精神，天赋差点不要紧，关键是要努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孙子明安慰他道：“别气馁了，象发哥这种级数的演员，整个华人演艺圈里，最多只有两三人。台、港男演员里，他就是神！” 发哥是演技之神不假，可他更是个大小孩，得到孙子明的认可就洋洋得意起来。 ＇记忆＇里这位演技之神在华语电影里成了神后，觉得没意思了。这家伙屁股一拍，一溜烟跑去了好莱坞，演了一堆烂片，最后才靠着《卧虎藏龙》重振声威。孙子明可不想这位难得的神再走老路，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 “发哥的演技是不错，但大陆最少有一个人跟他不相上下！” “谁？” “姜闻“。 大家没什么异意，连发哥也承认那家伙跟自己不相上下，只是人家因为体制问题，没办法象自己一样大红大紫。 《芙蓉镇》里的秦书田，普通观众可能不会过于注意，但他们这样的专业人士，对那两位主演的表演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那是位真正百年难遇的天才，编、导、演集于一身。当年在＇记忆里，＇一部《阳光灿烂的日子》，让孙子明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 发哥不在意孙子明打击他，这位大佬的神经太坚韧了，就是一个标准的大孩子。爱玩爱闹就是他的天性，可能也正是这种天性，才让他登上了演技的顶峰，让后来的梁朝韦都无法成为＇演技之神＇。 “其实真正的气势是演不出来的，那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因为长期的身居高位，或是长期处于危险的环境，长期浸染出来的“。 别人听不太懂，发哥连连点头，昨天孙子明把他叫过去试镜。不管自己如何表演，人家向铧强往他身边一站，气势就让他有点压不住，后来还是孙子明一阵怒骂，人家才知道收敛。 孙子亮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可比看猴戏有意思多了，难怪自己那个没过门的小媳妇，最喜欢去看话剧。不行，回去后自己也得多去看看话剧，确实比那些狗屁电影强多了。枪林弹雨里打不死人？也只有那帮狗屁不懂的导演才想得出来！ “是真的，强哥往我旁边一站，我就压不住他。后来还是子明火了，拿口水给他洗了个脸，强哥才知道怎么收敛，否则真的压不住！” 用口水洗脸？大家真不敢想象向铧强那样的人，能让人用口水给他洗脸，想到这样的场景，大家就对孙子明接下来的电影充满了期待。 看到大家充满期待的目光，孙子明突然有了个主意。自己三哥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自己是见识过的。如果能让他在香港出名，将来对他在内地的发展，是有莫大好处的。 “大家不敢想象吧？想不想看看发哥让人吓傻的糗样？” “发哥，怕什么，来一个！” 众人起哄了，还以为孙子明能让发哥吓傻。孙子明把三哥往前面一推，三哥才回过神来，自己哪会这个啊，连连摇手拒绝。 “三哥，这个简单，还记得在火车站吗？那几个小混混想抢我们，你把当时的样子重复一遍就行了“。 “不行，不行，这里哪有混混啊？” 三哥死活不愿意，看戏容易，演戏自己哪是那块料？刚才那发哥，如果不是样子是成人了，单看那眼神和表情，跟胡老大家的胖墩有什么区别？ 孙子明是一门心思让三哥出下名，上次的事吓了他一跳。如果不是自己在香港闯了点名号，估计北平那帮孙子早就拿三哥下手了，财帛动人心啊！三哥跟他战友他爸扯不上什么关系，都会让人利用来谋夺家产，以后生意做大了，难免有人垂涎三尺。 有个在香港的名声，人家就会顾忌多了，兄弟的名声毕竟比不过自己的名声！ 凑到三哥耳边，孙子明耳语几句，孙子亮这才明白过来。子明的名声再大，哪有自己有名声好，只要自己能吓傻发哥，自己就能出名，有了名做生意就容易多了。 “我试试，这个太难了！” 孙子亮觉得难，可难不到孙子明这个导演，示意大家别说话，连胡娟、李嘉馨也扔下锅里的菜跑出来看热闹。 “三哥，你先闭眼。发哥，你演大佬，不能出声，可以有动作“。 最喜欢玩闹的发哥，连忙站到孙子亮对面，开始无声表演起来。就连刚出来看热闹的胡娟和李嘉馨，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人家光用眼神和细微的动作，就让人想起了向铧强那样的枭雄，不愧是孙子明刚封的＇演技之神＇！ 孙子明挑出张电影原声带，片刻满屋子都是激烈的枪炮声，还有惨烈的嚎叫声。过了几分钟，孙子明才开始缓慢地给三哥催眠，激发他心里的暴戾。 “孙子亮，你的战友全没了，阵地上只剩下你一个人没死！越南人又上来了，干掉他们（加重语气）！” 四周非常安静，突然响起了耳熟的枪炮声，孙子亮身体一阵颤抖，仿佛又看到了那一片血肉横飞，这是多么熟悉的场面？小光呢？狗日的跑哪去了，老子机枪没子弹了！ “小光！” 孙子亮终于让孙子明给诱导进了回忆，回忆起他此生最刻骨铭心的场面。 三哥眼睛突然睁开，从骨子里渗出暴戾恣睢，眼眶里突然血红一片，就象一只噬人的猛虎，把正在无声表演的发哥给吓傻了。旁边的人汗毛猛地一下竖了起来，站在那动都不敢动，胆小的李嘉馨更是一声尖叫！ 正文 第79章 纵论表演（下） 孙子明也让三哥吓呆了，好在这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清醒得最快，赶紧抱住自己哥哥。 “三哥，这是演戏呢，假的，假的！” 孙子亮也清醒过来了，经历过生死的人，本来就比常人更冷静。 “兄弟，没吓倒你吧？” 三哥气势一收，众人这才清醒过来，慢慢觉得寒意刺骨的房间变得温暖起来，纷纷擦着冷汗。 “三哥，你太可怕了，我现在还腿软”。 三哥的气势，发哥一个人扛了近半，能没吓出尿来，可见他的神经有多坚韧。 搞了这一出，大家没心思再探讨表演，这样吓人的场景还是不要为好。只有发哥神经粗大，丝毫没受刚才的影响，搂着三哥坐在沙发上问战场上的事。 “不会这样子，真的在战场上，人会麻木的，这些都是子明勾起来的！” “麻木？” 这下不单发哥不明白，就是孙子明都有点疑惑了。人在危急时刻，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人怎么可能麻木呢？莫非是极度兴奋过后的麻木？ 孙子亮多少还受点刚才的影响，沉默了一会后，沉声道：“我要找的光仔，他就做过件我都不敢想的事。山头上就剩下我们两个，吃的喝的全没了，我又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战场上哪那么容易找到水啊？这小子随手拉过一个刚抓的女战俘，一刀下去，用钢盔接了半钢盔血，喂我喝了一半，然后就两个人就靠那女的尸体撑了两天。后来我知道了，呕了半个月，见肉就想吐”。 ‘呕呕……’ 靠具女尸撑两天？大家一想明白就全吐了，这顿午饭算是给三哥一个人败了兴，只有那位发哥能吃得下，他和三哥两人吃得兴高采烈。 “你们也太没用了！要让你们跟三哥样，到战场上走一遭，都得尿裤子！” “发哥，你倒是块当兵的料，战场上就你这种人死不了！越怕死的死得越快！” “过奖过奖！” 一顿饭下来，发哥和三哥倒成了好朋友，两人躲到阳台上去讲打仗的事。十年后，发哥凭着三哥的讲叙，还有自己的揣摩，成了第一位华裔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在获奖感言中，他第一个感谢的不是导演孙子明而是三哥。就因为这个获奖感言，一代商业巨子孙子亮的往事，又让记者们热炒了好一阵子。 当然这都是后话，让孙子明没想到的，现场十几个人只有两个人没吐，一个是发哥，另一个就是李嘉明。 “我当过护士，后来才念的艺员培训班”。 刚才发哥和刘德铧的表演，激发了李嘉明的强烈参演愿望，听刘德铧说女主角还没落实时，更是心里火热。 “华仔，你说我去演女主角怎么样？” 刘德铧是什么人？能在娱乐圈里混出头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啊！李嘉明能天天跟孙子明混在一起，肯定是他最亲密的人之一，何况那角色没难度，何不帮这姑娘一把？ “身高！你多高？” “一米七二”。 “我给你出个主意……”。 李嘉明一听，赶紧上楼去准备，能在孙子明手下演电影，肯定对演技有帮助。准备妥当后，李嘉明就一直余光注意孙子明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抓紧华仔给她创造的机会。 梅姐下午手气红得不得了，刚个把小时就把张国容和张虹、王京他们三个，打得溃不成军。 “子明，来帮我摸几把，牌逢生手！” 张国容扯着路过的孙子明上桌，无奈之下孙子明只好陪她们玩几把。得到机会的华仔低声跟张国容耳语几句，再指指一脸热切的李嘉明。关于要给孙子明找个‘女友’的事，张国容也是当事人之一，撮合下也是朋友义务，总比李嘉馨去分孙子明一份感情强。毕竟胡娟是他小妹，而李嘉馨不是。 “子明，你们的女主角找到人选没？” “没有，找不到高个靓妹”。 提起这事，孙子明也苦恼。‘记忆’中那个台湾高个美女，他打听下，居然是个男的。把孙子明闹了个大红脸，还让发哥打趣了几天。 张国容俯下身体，在孙子明耳朵边低声道：“李嘉明不是现成的吗？” 孙子明连连摇头，李嘉明他太熟了，个头矮了点，跟华仔站一起没有身材反差。 “让他俩站一起试试？” “行！让他俩试下，华仔站嘉明旁边去”。 孙子明见李嘉明就站在梅姐旁边，耳朵竖得老高，不好当面拒绝。反正两人站一起，效果一出来，她自己也就死心了。 华仔吊儿郎当地站到李嘉明旁边，伸出只胳膊搂着她的脖子，活脱脱的一个小痞子。李嘉明俏脸一板，头一偏就伸手扭住华仔的耳朵。孙子明定睛再仔细一看，见鬼了，李嘉明竟真的演出了阿珍那种泼辣的味道。 推开麻将，孙子明走到两人面前，示意两人站直了。嗯？好象李嘉明比平常高了点，再退后一看，确实好象高了点。孙子明蹲下去，扯起李嘉明的裤脚，一看就明白了，穿了高跟鞋。 揉着眉头孙子明有点为难，李嘉明看样子演技是没问题，可这身高却还是有点不足。 “穿这么高的鞋子跑，有问题吗？” 孙子明用手比划了四五公分，李嘉明拼命点头。 “没问题，当初我当护士时，不能穿高跟鞋，我们都穿这种鞋子的！” “把你原来的鞋子换上，再下来试试！” “哎”。 李嘉明兴奋地跑上楼，换上当初当护士小姐时，专门找人做的鞋子。嗯，看起来比华仔更高了，而且身材比例也协调，不会觉得腿长手短。 大家见李嘉明试镜，都过来凑热闹，连在阳台上聊天的发哥、三哥都过来看热闹。李嘉馨也紧张地看着姐姐，如果她能试镜成功，姐姐就不用天天去赶公车、挤地铁了，地铁里有好多色狼，姐姐说起来就是一肚子苦水。 “来，你从门口开始跑，要踩住这几个黄色的贴纸，绕过这些东西，然后跑楼梯”。 孙子明随手扔下一些东西，只要她能顺利跑完，那么平衡能力就能够支撑她穿这种鞋子，在电影里逃跑。 “预备跑！” 孙子明跟在李嘉明后面，一边跑一边观察她的奔跑姿势，一直到十七楼，李嘉明都气喘吁吁了才叫停。 “停！行了，阿珍这角色就是你的了！” “耶！” 兴奋的李嘉明扑了上来，差点把他扑在地上。孙子明赶紧举高双手，红着脸，示意自己没揩油！ ‘哈哈哈’孙子明的窘态，引发众人大笑。 正文 第80章 喜忧参半 李嘉明如愿以偿地从孙子明家拿走了一份剧本，兴奋地回家去揣摩角色。看着她那兴奋的模样，发哥低声道：“子明，其实这姑娘很有希望成为第二个张爱嘉”。 孙子明想了下，还是摇头，回答道：“她没爱嘉姐的条件，现在娱乐圈越来越复杂，她也没爱嘉姐那种八面玲珑”。 是啊，发哥也遗憾地点头，离得最近的李嘉馨见两人都不看好姐姐的前途，觉得心里非常难过，可又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 屋子里的一帮人，华仔其实是最有亲和力的。这一点最爱玩闹的发哥都不行，因为他的气场太大，能让不知不觉就围着他转。能不受他影响的，也只有孙子明哥俩，还有就是梅姐。 趁着华仔进厨房给大家洗水果，李嘉馨拉住他轻声问起，姐姐为什么成不了第二个张爱嘉，最多是第二个刘佳玲。 李嘉馨太漂亮了，就是见多了美女的华仔，看着都有点眼晕。这是天天跟在孙导演后面的女孩，他得避嫌！华仔不动声色，站开点这才低声解释。 “你姐太漂亮了，不象爱嘉姐那样，虽然漂亮但也不是圈子里少见。象你姐这种女孩子，进了娱乐圈没人护着，早晚让人欺负得自己离开”。 虽然华仔没有明说，聪慧的李嘉馨还是听出他的意思。如果姐没有足够强硬的靠山，在娱乐圈子里根本就是只可爱的小白兔，迟早让大灰狼一口连毛带皮吞掉。即使没有让大灰狼吞掉，也会让女同行们一致排斥，最后黯然退出。 老豆（爸爸）已经快没了，谁能当姐姐的靠山？明哥？或许吧？前几天，自己舍弃少女的矜持，想让他跟自己去见老豆，还是让他拒绝了，因为他的校友比自己老豆更重要！ 自己算是明白了，象明哥那种男人，也许在他们心里，事业第一、家人第一，必要时候可以为了家人放弃事业！比如娟姐刚红的时候，他就能扔下自己的事，全身心去照顾一个表妹。至于其他人？都只能排在最后面。 还有，他三哥一可能出事，那么沉稳的明哥都会惊慌失措，自己上次磕了一下破了点皮，他也能扔下曾叔的事，立即送自己去医生那包扎。可自己老豆躺在医院里，他就会拒绝陪自己去看他。即使自己以后能如愿，想让他去象护家人一样护着姐姐？估计护自己还差不多，姐姐？想都别想了！ 满腹心事的李嘉馨，强颜欢笑地帮胡娟招待客人。胡娟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对着孙子明是温柔似水，可对上其他人，就跟其他湘西女子没什么区别，泼辣就是她的本性！ 李嘉馨的情绪不对，首先就让跟她一起在厨房忙碌的胡娟看出来了，她还以为哪个欺负了自己这个小姐妹。最有嫌疑的就是那个华仔，刚才就他跟嘉馨嘀咕一阵后，她就情绪不对了！ “嘉馨，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华仔欺负你了？我帮你去骂他！” “不是，我是为我姐发愁！” 李嘉馨赶紧拉住胡娟，这娟姐的泼辣她是见识过的，只要明哥不在身边，她就能跟楼下那八婆（多嘴的女人）对骂的，全然不顾自己是大歌星的身份。李嘉馨低声解释了自己的烦恼，胡娟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放心吧，我罩着你姐，子明就不得不罩着你姐了！” 进来倒水的三哥刚好听到胡娟说要罩着李嘉明，不禁苦笑不已，自己这个弟妹怎么这么傻？连人家姐妹盯着自己男人都看不出来？用手把胡娟的头发搓成个鸡窝，三哥若有所指，用方言提醒道：“妹几（小姑娘），莫乱江（别乱说话），药顾嗯字家，绍管咸事（要顾自己，少管人家的闲事）！” 见自己好不容易弄好的发型，让三哥两下搓成了鸡窝，胡娟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狠踢他几脚。 “药嗯管！药嗯管（要你管？）”。 三哥见娟子不领情，另一个当事人也在旁边，也不好得罪可能的第二个‘五弟妹’，只好躲闪几下自己走人。这种亲热方式，李嘉馨还真没见过，一边帮她整理头发，一边好奇地问胡娟。 “三哥平时就这样的？” “比这更可恶，当初笑我们，就他笑得最厉害！” 想起从小到大，这孙老三就取笑自己跟他家老五站一起，那就是雄鹰旁边站了只小家雀。想起这个，胡娟就生气，哪有这么取笑人的？ “笑你们？” 胡娟见自己说漏了，赶紧掩饰道：“我们村跟他们村在一块，就他最喜欢取笑女孩子！” “哦”。 一个聪明一个耽直，两个小姑娘在男女关系这事上都还是糊涂蛋。两人把自己的‘情敌’当成了好姐妹，一会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起来。 大家吃完晚饭就散了，香港是个不夜城，大家都喜欢按自己的爱好去玩，何况是这帮年少多金的明星们。孙子明陪着三哥去外面转了圈，看了看夜景。从商场电视里看到关于三哥的娱乐新闻，三哥就不愿再逛了。 “回家，小光那小子太鬼了，他要来就肯定是今晚来”。 “也不会这么早吧？” “鬼知道，那小子的心思，我都猜不出来！” 兄弟俩回到家，三哥呆在孙子明公寓等人上门，孙子明搂着胡娟去另一套房子里。 刚到另一边的书房里，两人就抱成了一团，孙子明抱起满脸潮红的胡娟就回房折腾。年少夫妻哪能不喜欢折腾，两人在床上折腾了几回，直到胡娟求饶，两人才算是平静了下来，去浴室冲洗。 “子明，你还是别送我回北平了！”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我送你回去的吗？” “还是算了吧，有虹姐陪着就行。再说，你们都开学快一个半月了，你总得去上几天学吧？” 孙子明无所谓，反正坐飞机也就三四个小时的事，自己想她了，她想自己了，买张机票就行了。 胡娟温柔地帮孙子明擦洗，当擦到大腿时，不听话的家伙又昂首挺胸了。胡娟俏脸微红，白了他一眼，在手上倒了点浴液，再次搞掂那不听话的家伙，孙子明舒畅得长出一口气。 “子明，你觉得你越来越那个吗？” 捏揉着旁边的挺翘，孙子明调笑道：“不好吗？我看你刚才就高兴得不得了！” “死样！” 两人冲干净，孙子明背起自己老婆回房间睡觉。第二天闹钟一响，胡娟就醒了过来，赶紧按停闹钟。 胡娟轻手轻脚地准备穿衣服起床，隔壁三哥还在呢，得去给他做早饭。可不能让三哥笑话自己不会当媳妇，让他一笑话，回老家了，自己还怎么做人啊？房间里有点黑，胡娟无意中又碰到了那根不听话的家伙，稍一碰就火热坚硬。 孙子明也翻了个身，正好把她又搂上了，手又习惯性地摸了上来。胡娟脸上一热，赶紧拿开身上的手，下了床再来穿衣服。 洗漱完了，胡娟才想起一个问题，子明要得这么勤，自己这一星期才过来一次，他还不得憋死啊？没尝过味道还好，尝过了这种**的滋味，子明可该怎么办啊？这死人也是，自己都默许他找个‘女友’，应付下记者、媒体，这死人也不知道偷个食！ 这算什么呀？大嫂对自己大哥那么好，大哥不照样跟孙家村的张小红勾勾搭搭？想起这事，胡娟也为自己得意，子明还就心里只有自己一个！ 喜滋滋的胡娟回了另一套公寓里，开始给大家做早饭，忙活完了，叫大家起床吃早点。孙子明迷糊着洗漱完，过来一看客厅里的人，身上就一紧！那个光仔也脸上一红，站在三哥后面拼命摇手，示意装作不认识他。 这个光仔就是当初那个钟建军，就是那个差点干掉孙子明的钟建军！ “光明是吧，快坐快坐！” 光仔见孙子明这么上道，松了口气，也赶紧过来与他握手问好。 “子明兄弟客气了，（谢谢了）”。 “坐坐”。 胡娟端着一大锅骨头肉汤粉丝出来，招呼大家吃饭，两人这才会意一笑，坐下来吃粉。 光仔夹起一大块肉，闻了下就开始拍胡娟的马屁。 “亮哥，这肉一闻就香，嫂子歌唱得好犀利（厉害），手艺也真不错！” “少拍马屁，这是弟妹，子明的老婆。娟子，这个就是光仔，我这条命就是他小子救的！” 这个就是光仔？那个靠尸体撑了两天的光仔？胡娟想起昨天三哥的话，再看看光仔筷子上的肉块，一阵反胃恶心，捂着嘴就冲向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两兄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互视一眼就喜上眉梢。 “子明，愣着干嘛？赶紧去看你老婆啊？” 孙子明也赶紧冲进浴室，等胡娟吐完后，兄弟俩没心思吃饭了，匆匆忙忙扒了几口，就准备带着胡娟去医院检查。胡娟也让两人这么一说，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让孙子明赶紧抱住了，开玩笑，孕妇怎么能这么跳呢？ 正文 第81章 晴天霹雳 大家匆匆吃完早饭，正准备出门，孙子明才想起件要紧事。 “先别出去，这事得先找人问问”。 “问个屁！直接去检查下就行了！” 胡娟也反应过来，自己和子明一齐到医院检查，如果让人认出来了，自己的歌唱事业怎么办？现在的胡娟可真的迷恋上了舞台上的感觉，让她再放弃，她自问已经做不到了！ “三哥，听子明的，我们是吃这碗饭的，这些事你不懂！” 一听关系到饭碗的事，三哥不说话了，他们那圈子自己不懂，就别跟着添乱了。 四人在家里等了近一个半小时，梅姐才带了一位妇科医生来。三个女人进了卧室，扔下三个大男人坐在客厅里瞎扯淡。这年头还没有快速检测方法，只能靠化学试剂验孕。在等时间的同时，医生开始询问一些胡娟的生理情况，越听越担心，最后还是决定结果出来再说。 三个大男人又等了个多小时，胡娟她们才从卧室里出来。看着哭丧着脸的胡娟，孙子明他俩也心里失望地叹了口气。 “娟子，别难过了，我们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是，你和老五年轻着呢！” 兄弟俩安慰了一阵后，梅姐才扯着孙子明到旁边，脸色有点不好看，低声道：“陈姐想带阿娟去做个全身检查，你们别跟着，我陪着就行”。 “严重吗？” “不知道，先检查再说吧！” 梅姐见孙子明脸色变了，赶紧安慰道：“没什么大事，女人的事，你就别问了！” 也是，娟子身体一向很好，能有什么大事，也就是医生的职业习惯罢了。 三个女人走后，三个大男人在家里聊天。 “光仔，你爸呢？” “我爸？早跑了！现在我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就给我留了个纸条，交待我要孝顺我妈”。 “跑了好，他迟早会来找你表舅的，你先回广城照顾你妈。找到你爸后，让子明帮你爸办个假护照，再把你妈接出来，在香港安个家算了”。 三哥自认为替自己战友考虑得很好，孙子明可不这么想。天知道光仔他爸，什么时候来香港找陈会敏。这光仔，自己算是见识了，看着阳光灿烂，实际上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那次要不是自己把他当朋友待，他就能为那二十万赏金干掉自己！ “得了，三哥你就别操心光仔的事了。光仔，你不是喜欢美酒、美女吗？我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先把你妈接出来，我帮你们办移民，以后你就帮我做事得了！” 光仔没有理想和抱负，当初去当兵是热血沸腾的冲动，战场上走了一遭，更是将那些虚幻的东西扔到九天外去了。复员后，在广城搞走私买卖，过得就是花天酒地的生活。现在他眼里，只有三种人，家人、兄弟、朋友，其他人的死活可不放他眼里。如果那天孙子明把他当手下马仔，不是真心把他当朋友，那天晚上那把削笔刀就一定会切断他的动脉。 “行，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不过先说好来，你得供我所有的花销！” 靠，这算个什么屁事？你能救我三哥，那就是我孙子明的亲兄弟！孙子明随手拿起电话，打到公司财务部。 “黄姐，我是孙子明，给我办张附属卡。不，不用设透支上限的”。 光仔听完电话，愣了一下心里一暖，也想起自己的不良嗜好来，赶紧摆手拒绝。 “别，用不着，我没钱问你要就是了！我经常手发痒，眼红起来多少都能输掉的！” 三哥也想起自己这兄弟的嗜好来，赶紧对堂弟道：“光仔是有这毛病，手头上不能有太多现金的！这样，把他妈接出来后，买好房子，再照顾好她的生活。其余的每个月给他点零花，在他喜欢去的地方挂个账就是，输完那点钱就好了！” 光仔一听就咧嘴笑，连忙答应道：“这样好，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这样既可以过到瘾，又不会输太多”。 这样也行，孙子明再打电话过去时，黄姐已经去办理了。得了，什么时候自己再去取消得了，别让人家跑两趟，别人还以为自己有毛病呢！ 三人一直等到中午，做好了午饭，才等回梅姐和胡娟。见胡娟一脸轻松，孙子明也就不放心上了，搞了个乌龙而已，多大点事啊？ 吃完午饭，梅姐道：“子明，送我一下，你们楼下有狗，看着有点吓人”。 楼下有狗？孙子明奇怪了下，见梅姐给他打了个眼色，心里一沉。 “行，我送你，至于吗？不就条小狼狗”。 两人下了楼，到停车场坐进了梅姐的车里，孙子明才微微变色道：“梅姐，是不是很严重？” “嗯，其它的没事，只是阿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小孩的”。 “有这么严重？” “有”。 再次得到确认的，突然的巨大痛苦捏住了他的心脏，全身力气仿佛一下被抽离了，无力的孙子明瘫软在座椅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孙子明喃喃地自问，事情怎么会这样呢？娟子身体那么好，怎么会这样呢？过了十几分钟，见孙子明还是这副样子，梅姐只好把车开出停车场，这才给娟子打电话。 “阿娟，子明跟我去澳门有点事。对，就他那部新电影场地的事。可能要明后天才回来吧，你也知道强哥那边朋友多，大家肯定要应酬下的”。 象孙子明这种强硬的男人，软弱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安慰，也不喜欢有人看到。在娱乐圈里混了十余年的梅姐，非常明白孙子明他们这种人的个性，开车直接去了大陆深城，也幸好孙子明随时有带证件的习惯。 梅姐戴上墨镜和帽子，扶着孙子明到了家高级酒店，给他订好房间，留下一叠钞票。 “子明，这事我们还瞒着阿娟呢！你先冷静下来，怎么办，你得拿主意！我先回香港，冷静下来后，打电话给我，我再来接你！” 正文 第82章 成功者的成功之道 孙子明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天是如何黑下来的都不知道，直到服务员按梅姐的吩咐送餐进来。 “先生，这是你朋友帮您定的餐，您看还需要点什么？” “哦”，看着一桌的菜肴孙子明没有胃口，随手在床上那叠钞票中拿了两张，递给两位服务员。 “孙先生，太多了，太多了”。 两服务员象是被烫了下，赶紧推辞。 “拿着吧，谢谢你们啊”。 孙子明有点麻木不仁地端起饭碗，随意吃了点，示意他们出去。两服务员连忙收拾餐车，女服务员好心地给他沏了杯茶。孙子明看了眼这位苗条有几分姿色的这少妇，才想起件事来，象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大姐，知道哪有医院吗？要大型的”。 “嗯，前面几站路有家大医院，好象是香港人开的”。 “能陪我去吗” 少妇服务员有点为难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事，男服务员点点头，低声道：“芬姐，你陪孙先生去下吧。我们跟领班说下，顾客是上帝，领班会同意的”。 肯定会同意的，能住这么高级套房的客人，非富即贵，领班巴结还来不及呢。芬姐赶紧去跟领班请假，换上自己的衣服，到大厅里找到有点焦急的孙子明。 “孙先生，我们走吧”。 芬姐陪着孙子明去医院，可让她觉得有点难堪的是，这位孙先生直接去了妇产科。 “医生，我想咨询点事”。 值班的医生狐疑地看了孙子明一眼，再打量了下旁边站着的芬姐。嗯？这夫妻俩好象年龄差距有点大，这做老公的人怎么自己坐，不让自己妻子坐下啊？ “小姐，你有哪不舒服吗？” 芬姐红着脸赶紧摇头，低声道：“不不，我没病，我是陪孙先生来的”。 医生听完孙子明说的，迟疑道：“孙先生，您既然知道试管婴儿，就应该知道，这还是项未能应用在临床的技术”。 孙子明只是知道有这么件事，‘记忆’中已经应用在临床了，可具体情况他哪知道啊？ “那就是将来能大规模应用的，对吗？” 医生摇头否认了，即使能解决一些技术难题，照样有限制的。医生大姐很欣赏这样的丈夫，踌躇了下，还是说出了让孙子明绝望的话。 “先生，首先一个是精子问题，谁能保证没经过竞争的精子，是完全健康的？在目前技术条件下，是没有办法对精子进行筛选的。第二个是卵子的健康问题，您太太这种情况，卵巢和输卵管都有问题的，估计卵子也会有问题”。 孙子明还是不死心，又让芬姐带着自己跑了两家医院，最后才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 …… 梅姐回到香港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张虹那去。这事能瞒着任何人，但张虹是不能瞒的，子明跟她就象是亲姐弟。 “这么严重？找找陈医生她妈妈啊，她不是香港最好的大夫吗” “没用的了，我找过，钟教授也认为没有办法”。 张虹呆坐了一会，才想起孙子明来。 “子明让我安排在深城了，他那样子一回家，肯定会露馅”。 是啊，这事得先瞒住娟子，得等她长大点心智成熟点，才能告诉她。 “帮我收拾东西，我带娟子提前回北平。香港是不能呆了，万一子明露出马脚，这事就不好办了！” …… 两天后，孙子明自己回了香港，虽然还和从前一样，但眉宇间有了丝忧郁。 “老五，娟子给你留了封信在书房，还有你要办的卡。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连个电话也不知道打回来”。 看了遍娟子的信，里面充满了对大学生活的享受，孙子明也略略松了口气。大学里朝气蓬勃、青春洋溢，象娟子这样的疯丫头肯定会过得很开心。 从书房里出来，三哥就催着他出门，兄弟俩还得去帮光仔买房子。三哥的眼光很好，这两天在公司旁边没多远的文汇路看中了两套公寓，以后也方便他和光仔上下班，住这还是有点远。 “子明，光仔你得多盯着点！这家伙脑子里好象跟常人不一样了，我也说不明白，总觉得这家伙好象跟原来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那家伙现在就是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惹祸，得让他有个正经事做，让他重新过常人的生活。两人出了公寓，到门口洗衣店叫上李嘉明，让她带着两人去找装修房子，正好来了辆大奔驰停在两人面前。 “表舅，你怎么来了？” 车上下来个精干、江湖气十足的汉子，两兄弟赶紧问好。 “光仔呢？” “回广城接他妈去了”。 “哦，他爸找到了，我安排去了台湾，躲阵子风头再说。你们这是去哪？” 两人把买房子的事说了说，陈会敏心里一动，张口就骂。 “关你俩屁事，他们郭家人还没死光呢？光仔回来后，让他带表嫂去他呀嫲（曾祖母）那，她这个孙媳妇也该照顾他呀嫲几年了！原来他们在内地，不要祖业也就算了。现在落难了，郭家就是分块石头，他光仔也得拿一份！” “是，表舅”。 这事是人家的家事，光仔外婆家的长辈做了主，两人也只能同意，先按他说的办。 陈会敏见兄弟俩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很是得意、满意。没想到自己吃半个月皇家饭（坐牢），倒是靠着表哥捡到两个懂礼数的晚辈，还是注定会飞黄腾达的那种！ 陈会敏从口袋里掏了张金色卡片出来，递给孙子明，低声道：“那混小子随我，尖沙咀的店，他都可以随便玩。但你给我盯着点，别让他碰粉。告诉他，要让我知道他碰粉，老子打折他的腿！” “哎”。 孙子明接过金卡，放进口袋，暗想成功者自有他的成功之道啊。陈会敏走后，李嘉明才问起这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他是我三哥战友的表舅。这不，连带我也多了个表舅，就因为上次逼他坐牢的事，我还特意到监狱里给他赔礼道歉”。 光仔的事有了着落，三哥就不想再浪费那个钱了，可孙子明不同意。 “三哥，光仔始终要成家的，还是给他买套房子的好。就他那脾气，跟伯母住在一起，肯定会让老人家生气的”。 三哥想想也是，光仔虽然孝顺，但好色、好酒、好赌，是别让他母亲看着生气。 “那行，把你那卡给我，我去办。你回公司，事业要紧！” “哎”。 见孙子明去公司上班，李嘉明也钻进车子，拿到了角色还没签协议呢。 回到公司，李嘉明去跟袁眉签协议，提出个让袁眉为难的要求，只好带着她去找曾叔。 “嘉明，这不合公司规矩，我私人借三十万块给你吧”。 “曾叔，借的钱与我赚的钱是不同的。我求你了，我老豆（爸）没多长时间了，我想满足他最后一个心愿”。 李嘉明的父亲是在澳门、香港长大，受了华人传统观念的影响，对后代看得很重。为了供养两个家庭，他基本没留下什么积蓄。如果他过世，靠他的抚恤金之类的，他现在的妻子要供养两个儿子读书会很吃力。所以李嘉明就想着，把自己弟弟的大学学费给承担起来，也算是报答父亲这么多年暗中的照顾。 曾叔为难地看了眼李嘉明，这事真的很让他为难，因为开了这个头，以后的艺人签约怎么办？再说，孙子明也只给李嘉明一部电影的角色。 “嘉明，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去跟子明说说。只要他同意，以后我也好应付其他艺人”。 李嘉明不想去求孙子明，这里面有个交易的心结在里面，只要她开了口，她自己的心愿就向孙子明张不了嘴了。 曾叔见李嘉明左右为难，心想这姑娘如果真能成为孙子明的‘女友’，自己也可以结个善缘。 “你不好意思张口，我去帮你说，你在这等着”。 “谢谢曾叔，谢谢曾叔”。 “别说了，谁让你是晶晶的姐妹，再说这也是孝敬老人的事，其情可悯”。 曾叔过去把李嘉明的事说了说，孙子明也有点挠头了。公司要有人文关怀没错，否则自己不会与员工分享公司利润，可也要公私分明才能把事业做大。自己送她几十万都没问题，但要公司签两部电影，还真有点为难，因为下一部电影没角色适合她。 “曾叔，你的意思呢？” “于公不合，但于私这就不好说了。我有个想法，你听听看有没有道理”。 “说吧”。 曾叔觉得公司不但要有人文精神，还一定要有人情味，毕竟在公司里工作的都是华人，人情世故已经是骨子里的情感。李嘉明这事是不合公司规定，但人情上却是说得过去的。 是啊，陈会敏可能没自己的因素，不一定会替光仔图谋祖业，但他一定会照顾好光仔母子，否则手下人会寒心的。自己事业要做大，最后还是落在员工身上。李嘉明姐妹算是自己较为亲近的人，如果自己都拿公司规定说事，其他员工如何看自己？ “有什么办法，公私兼顾没？” 曾叔说了个‘一箭双雕’的办法，指了指外面的李嘉明。 “嘉馨前几天跑来辞职，说已经开学了，不可能每天两边跑。我准了，现在是嘉明接替她的职位”。 孙子明愣了下，这才注意到刚才是李嘉明来沏茶的，这是虹姐和梅姐她俩在暗示自己？ “可嘉明一个月薪水才两千块，不符合公司贷款规定啊？” “我的大老板哎，嘉明是你正式的助理，一个月薪水一万二。一年薪水、补贴再加上她的片酬，这不就差不多了”。 “行，这事你看着办”。 曾叔刚转身，孙子明又叫住了。 “曾叔，还记得我原来说的事吗？现在可以去跟你那邹叔聊聊天了”。 “整合市场的事？” 孙子明点点头，曾叔会意地笑了起来，确实这事比公司的事还大。 正文 第83章 金融教父的起步 把事情扔给了曾叔，孙子明又到了天台上看风景。坐在曾叔让人搭好的凉亭下，看着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都快一个星期了，孙子明还是有点黯然神伤。 娟子不能帮自己生孩子，以后自己赚再多的钱，打下再大的江山还有意思吗？即使能融合香港电影市场，把大家拧成一股绳，去冲击整个世界的市场，这又如何？自己百年以后，还不是孤魂野鬼一个？ 或许海军说得对，老婆不能生，自己不能找个人帮着自己生啊？ 自己无论如何都得要个儿子，大不了等娟子知道后，让她揍一顿得了。 可是找谁呢？这女人得聪明、漂亮，还得不会跟娟子抢东西。娟子的性子自己太清楚了，或许自己去偷个腥，她知道了最多是骂两句，大不了就是咬两口、踢两脚。可要是知道外面的小妖精会分她的家产，那不打跑人家是绝不罢休的！ 难啊！湘西女人就是这么强横的，就连她大嫂那么贤惠的人，听到大哥背地里送了相好的小寡妇几百块钱，她都能堵在人家门口骂。几百块钱，现在对于大舅哥家来说，算个什么事啊？ 正想着烦恼事，茶几上的手提电话响了，是刘佳玲打来的。她在离公司不远的富洋花园供了套高级公寓，算是把她下一部电影的片酬全给花了。 “明哥，谢谢你的家俱，这床我特别满意，要不你也来试试？” 自己什么时候送了她家俱？哦，又是曾叔！他还真是自己的好搭档，一直在自己后面拾遗补漏。 刘佳玲在电话里撒了半天娇，也没把孙子明诱惑到她的新公寓去，只好叫了帮小姐妹去玩。 一个公司要发展壮大，必须要有大量优秀的导演、编剧、演员、幕后工作人员。曾叔以孙子明的名义送来一套价值不蜚的家俱，就交待了她一个任务，要招揽有潜力的演员。还说她是公司元老，将来公司上市，她们三个人的股份，肯定会比一般的中层管理人员还多。 看着近一百平方米的公寓，全套的高级家用电器，精致、典雅的家私，让这帮还在电视台苦熬，或是电影里跑龙套的女孩子都羡慕不已。 “玲姐，你这得花百多万吧？” “首付45万，家具是46万”。 一帮女孩神色有点怪异，刘佳玲笑骂道：“别想歪了，我还没那么贱。片酬加上把票房分成抵押给了公司，这就差不多了。收拾东西打牌啊，中午叫了外卖，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呢”。 十来个女孩子开了三桌麻将，也亏得刘佳玲是一个人住，两室两厅的公寓足够这帮女孩折腾了。一会袁眉也来了，贺礼是一只金蛇足有250克重，更让这帮女孩子眼热。孙子明交待得很清楚，刘佳玲这帮小姐妹可能没法子大红，但也能演点小配角之类的，关键是她们的男朋友里有人才。 “眉姐，你来玩吧，我输惨了”。 曾华倩见袁眉来了，就把位子让给她，也好让自己转转运。娱乐圈比社会上更势利，虽然也不乏性情中人。袁眉出身有点低，加入孙子明的公司后，也只是在各个剧组演个小配角之类的，可并不妨碍众多的小演员巴结，因为她和吴毅江负责公司的艺人签约和管理。 “华倩，我们公司过年后要开部新戏，是韦强哥执导。里面有个角色我觉得挺适合伟仔的，你帮我问问看他有兴趣吗？” “谢谢眉姐，明天我就让伟仔去试镜”。 众女孩打麻将都没心思了，袁眉也乐得推销公司的招聘计划，刘佳玲也在旁帮腔。不到一个小时，着实招揽到几个孙子明看中的演员。 ‘铃铃’门铃响了，邵美其跑去开门，开了门就心里泛酸，来的正是前段时间她的恩客许公子。许公子抱着一束玫瑰笑容满面，猛地一看到邵美其，愣了一下慌忙打眼色。 邵美其把他让进屋，看到公寓里的家俱、电器，许公子有点吃味。可真让自己一次性掏几十万出来，一个靠家族基金过日子的他，还真有点困难。 “佳玲我”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有这个心，我就很高兴了。这是明哥托曾叔送过来的。毅江上次买房子，明哥也送了家俱，这是给我们三个手下的体面，是推辞不得的”。 刘佳玲看着许公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有点腻歪，掏不出就别捡好听的说啊？前两天本姑娘买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送家俱啊？你怎么不到你世伯那求个面子，给我少算点钱啊？现在明哥送过来了，你又好象委屈了！还是眉姐说得对，这些公子哥儿就是绣花枕头！ 刘佳玲的话，给了许公子一个台阶下，但看着满屋子女孩异样的眼光，他还是觉得浑身难受，特别是这里面有两个是跟他有过露水夫妻的。钱是男人的胆，自己撑着个豪门公子的场面。女朋友买楼，自己别说帮她掏钱，就连套象样的家俱都送不起，让许公子情何以堪？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这全是小姐妹，你在这也不合适”。 刘佳玲继续温言轻语，更让许公子心里难受。刘佳玲把他送到电梯，脸上依旧是温婉的笑意盈盈，让他终于决定去公司帮他爸工作，不再这样浪荡。 一帮女孩子一直玩到傍晚，吃完晚饭才纷纷告辞。刘佳玲看着空荡荡的公寓，又开始给孙子明打电话。在电话里刘佳玲腻声撒娇，可孙子明刚听两三句就把电话给挂了，旁边还隐隐听到男人的笑声。 明哥今天怎么了？难道他有事？ 疑惑的刘佳玲坐在沙发上发呆，孙子明的**之强，她可是见识过的，一个晚上能要她四五回，第二天还照样精神抖擞的。 孙子明确实不能来，因为张海军带着杨国忠来了。三人分掉一瓶茅台，吃了顿‘祥记茶餐厅’送来的外卖，这才坐在客厅里说事。 前段时间张海军回了趟北平，跟原来的一帮兄弟们见了个面，让他大出意料的是杨国忠。暑假时，这小子靠着三哥的支持，居然让他在中苏边境折腾出点门道出来了。 张海军与孙子明，在香港经常会避开人群一起喝酒、打屁，耳濡目染就想通了很多事。特别是，对孙子明关于苏联一定会有大麻烦的预言，非常感兴趣。这次在北平听到杨国忠的事，更是对当初的预言深信不疑。 “我外婆是俄罗斯人，建国前嫁到这边来的。苏联那边的亲人没受什么拖累，现在有几个在远东混得很好，一个堂舅还当上了当地的警察局长，一个表姐夫是远东军区副司令员的机要参谋”。 这些孙子明都知道，‘当初’这小子就是靠着那边的关系发家的。‘当初’这小子号称东北最大的倒爷，除了毒品不碰，什么都敢卖！ 出事前，给自己投资拍电影，给卫国家里借钱，一扔就是几百万。但孙子明不知道的是，杨国忠在他和胡卫国的刺激下，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朝鲜和中苏都是盟国，它和双方的贸易是不受配额限制的。杨国忠想借道朝鲜，做大买卖。 “金家有个成员常年在澳门，他跟我上司关系还不错。子明，你考虑下，我们在朝鲜有人脉，国忠在苏联那边有路子，你有资金和人手，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杨国忠和张海军的计划很诱人，孙子明还知道，苏联已经外强中干了。还有三年多时间，苏联这个庞然大物就会轰然倒塌，分裂成十几个国家。在一个国家分裂时，进行各种投机活动，能获得多大利益，只要看看俄罗斯早期的几大寡头就会明白。 孙子明默默地抽烟，张海军、杨国忠也不催促，这事太大了。如果运作得好，自己和上司都会飞黄腾达，子明、国忠也会大发其财。运作不好，子明这个主要投资人就会损失惨重。 “海军，你晚上就在这睡，我带国忠去和我三哥商量下”。 孙子明顿了顿，又想了下才说：“海军，我知道你和你上司要的是什么。我们互不干涉，在安全的情况下互相提供便利，怎么样？” “行”。 这种事应该事先说好，也是应有之义。 张海军和杨国忠也知道，这事得让三哥去运作，孙子明是不可能亲自去做这事的。他现在拍电影，挣的钱比这个更大、更快。 在陈会敏的夜店找到三哥和光仔时，他俩正一人搂着个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子在唱歌。见孙子明和张海军进来，三哥把音响关了，一人塞了几张钞票，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认真的听完张海军他们的计划，三哥把光仔给他倒的‘人头马’给喝掉，擦了把嘴笑了起来。 “你俩让张海军那小子给耍了，国忠现在不就做得挺好？” 孙子明摇摇头，示意光仔自己不喝酒，低声道：“三哥，你错了！国忠他们亲戚看中的是双方物资差价，朝鲜那个人看中的是佣金，海军他们是想搞技术情报。我看中的是趁苏联经济滑坡，捞取金融利益”。 三哥坐直了，眼睛看着孙子明，等自己这个五弟说出其中的道道来。杨国忠也停下了喝酒，虽然这酒看起来非常高档，自己以前没喝过。孙子明慢慢‘回忆’，慢慢解释。 在内地和香港组织货源，经过朝鲜转口到苏联，再由苏联购买钢铁等重工业物资，通过朝鲜转口到内地，这里会产生巨大的利润。三哥点点头，苏联的重工业发达，轻工业却差的一塌糊涂，其中的巨大利益已经富了一部分人，胡山林他俩就专门负责这一块的生意。 苏联经济低迷，居民手里有大量卢布，却买不到生活物资，只好存在银行，这就是个巨大的机会。时机合适时开办银行，利用金融机构的**大量揽储，然后利用杨国忠亲戚的关系，买通官僚用银行里的卢布，廉价收购那边的矿产、企业、土地等。 最后，再用那些收购来的优质不动产抵押给外国银行，套取巨额的外汇，如此循环往复，就会象滚雪球越滚越大。 三哥和杨国忠越听越兴奋，他俩到过苏联，知道卢布的购买力，更知道那边已经无官不贪了。只要用钱砸，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行，我和国忠去跟那姓金的见个面，如果能成的话，就按你说的操作”。 正文 第84章 公司福利 第二天一早，三哥他们就去了澳门，孙子明本想去见识下‘金太阳’的后人是个什么鸟德性，结果让三哥骂了回去。自己五弟就不应该参与这些有风险的事，好好拍他的电影、写他的歌，为家里人挣脸就行。 “光仔，我们上班去”。 两人一到了公司，孙子明就觉得员工问好声中，除了恭敬外多了丝亲热。微笑着走进办公室，孙子明转身在格子间上敲了敲。 “嘉馨，让曾叔到我办公室来下“。 “是。” 哦，换人了。 “不好意思，叫习惯了”。 “没事，明哥谢谢你“。 一会，曾叔到了孙子明办公室，后面的李嘉明沏了杯茶后，出去时把门给锁上了。曾叔向孙子明汇报完下公司经营情况，孙子明才从自己包里拿出文件，递给曾叔。 “哪搞来了的“。 曾叔回身把门给反锁了，这才重新坐了回来。 “办事处给的，他们要抽60%。经营归我们，安全归他们，财务他们监督。” 兴奋过后就是人手的难题了，公司还是太小了，短时间内抽不出人手来。虽然那边场子里绝大部员工都留了下来，但总得派几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去。 “管理人员可以去挖，可控制场子的人得是自己人，要不让光仔去？” 光仔？他倒是能镇住场子，也够心狠手辣的，但就怕他那脾气一犯，可就说不定了。思量了半天，孙子明点头答应，给光仔个事做，总比给自己开车强。 “我晚上跟他谈，应该问题不大。曾叔，你那小女友靠得住了吗？” 曾叔老脸一红，轻轻点了下头，经过这段时间的水磨功夫，人家总算是不把自己当凯子，当成了她男人。袁晶开始主动节省开支，为自己和将来的孩子作打算了。 “给你10%股份，袁晶生了儿子后，别亏待人家“。 “子明，这要不得，这不符合规矩！” 曾叔赶紧拒绝，这个确实有点过了，能分自己个百分之一二，都是天大的恩惠。 “听我说完“。 孙子明脸色黯然道：“娟子有病，生不了孩子。你拿5%，剩下的先落在你名下，明白吗？” “明白“。 “跟你邹叔见过面了吗？” 曾叔搓了两下脸，平静了下心情，这才说起他和邹大亨的会面。 “他说要考虑下，在合适的时候征求下何叔的意见。我觉得他动心了，钱对于他来说没意义了，想要的是个青史留名的机会。” 孙子明激动起来，这才是他的终极理想，赚钱容易，要在历史上留下个美名，何其之难啊？ 曾叔脚打着飘回到办公室，自己还真的跟对了人。一家赌场的5%收益，别说袁晶母子这辈子够了，下几辈子都够了！ “曾总，这是我们拟定的借款条例，您看下“。 曾叔这才醒过神来，仔细看了下条例，比自己要求的还更严苛些。 “黄经理、赵姐，怎么拟这么严格？” “曾叔，我们圈子里都是些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娱乐圈里还真是不干净，别说那些大明星、小演员，就连这些幕后工作人员都一样，吃喝嫖赌抽，基本每个人都会占样把两样。如果按孙子明的意思，有些家伙难免动歪心思，把主意打到公司头上来。 “曾叔，有时候公司给的太多并不是好事，还不如给员工个安稳的生活“。 赵姐是化妆师，靠自己奋斗爬到了这位置，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圈子里的浮沉看多了。明星就不用说了，单说这些幕后的，红火的时候，可以拿到上万的打赏，日子就过得花天酒地。惨淡的时候，家里连锅都揭不开，老婆孩子饿得嗷嗷叫。 “曾叔，上次公司奖励我们部门60万，知道我手下三个化妆师，都干了什么吗？全戴上了两万多的名表，挎上了万多块的包包！” 曾叔还真没接触过这些，父亲和六叔教导的都是＇量入为出＇，习惯了随时为将来留点什么。即使他办唱片公司最艰难的时候，都把一部分财产划给了妻子，就是防着自己破产，饿死老婆孩子。 不行，这事是头等大事，子明经常说公司要有人文精神，否则不会那么大方把公司的利润与员工分享！遍观香港哪家公司会这样？这也是员工们越来越忠诚的原因！ “走，去董事长办公室，这事得大家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这样过下去了“。 孙子明一听黄经理和赵姐他们的述说，也愣住了。＇记忆＇里明星可能奢侈无度，可幕后工作人员一般都会有节制的，怎么香港这边是这种风气？曾叔知道孙子明可能对香港人还是不太了解，他平日接触的人都是些社会中层以上的人群，示意赵姐跟他说说。 香港娱乐圈就是个江湖，里面大人物你争我斗、尔虞我诈，小人物打架斗殴、争风吃醋。你要是个正经孩子，在这里面根本就混不开！现在比以前强点，有一部分高素质、高学历的进来了，风气稍稍变好了点。 即使风声稍好，但整个圈子里打架斗殴还是家常便饭，有了事，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拳头！所以每个公司都会豢养一批龙虎武师，随时准备打架。 洪劲保嘴上的那块疤，就是上半年，在夜总会跟人争马子（江湖黑话，有歧视女性的意思）打破相的。在这种环境里，自然人人都追求享乐，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是横死街头还是讨米要饭啊？ 听完赵姐、吴毅江他们的讲述，孙子明腹谤不已，香港人还真他妈的难搞。这个年代在内地，哪个不是拼命存钱，帮衬家里、自己成家立业啊？‘当初’自己大学刚毕业，一年就从牙缝里抠出了一千块钱，回家孝敬两位伯父修老房子！ “你们有什么办法没？不能让我们公司的员工再这样了，公司总有亏本的时候，到时大家喝西北风啊？” 几个人七嘴八舌，就是没拿出一条有用的办法。孙子明和曾叔又没在香港底层呆过，哪知道什么方法能让那帮家伙收敛坏习惯，为将来打算啊？ 李嘉明进来送茶水，欲言又止，刚好让曾叔注意到了。 “嘉明，你有什么办法？” 孙子明也眼光看过去了，赵姐、袁眉她们没见识，黄经理他们属于典型的中产阶级不了解情况。李嘉明倒挨过苦日子，见识也算是不错的，最起码她知道女人不能光靠漂亮，要靠自己奋斗。 “奖金不要直接发给大家，替大家供房子，供完房子供车子，然后是供子女读书。实在还不花不完，再供大家旅行之类的“。 行，这办法好！用福利栓住人心，用经济手段改变消费习惯，省得那些有技术没脑子的人，全变成赌鬼、酒鬼、色鬼。 “行，按嘉明的方法办。还有，定条规矩，公司任何人不能借钱赌博，否则取消全年的福利！你们拟个管理办法出来，什么时候召集大家开个会，部门负责人要做好解释说服工作“。 …… 正文 第85章 逼良为情妇(上) 大家出去商量办法，李嘉明等众人出了办公室进来收拾。娇美的面容，窈窕多姿的体态，转身、弯腰间ol短裙紧紧裹在挺翘的臀部，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圆形。瞄了几眼圆臀上那三角形的印痕，孙子明鼻孔一热，鼻血流在了办公桌上。 ‘啊！’ 鲜红的血，雪白的纸，非常刺目。李嘉明惊叫一声，慌忙扶着孙子明的脑袋，让他仰起头，找来两团脱脂棉给他塞鼻子。肢体接触间的温软幽香，让孙子明绮念顿生，反而让鼻血流得更欢快。 李嘉明的惊叫，让外面的曾叔他们停止商议，跑进来查看，倒让孙子明绮念顿消。 “嘉明，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可能上火了”。 孙子明不好说实情，也确实可能上火了。娟子让虹姐按在北平，刘佳玲那，又因为心烦好多天没去，自己一个精力旺盛的小伙子，如何受得了李嘉明这种诱惑？ 李嘉明可不这么看，这都是第几次了，孙子明这两三天，几乎每天都会流鼻血。 “明哥，还是去检查下吧，这都隔天就流，肯定是身体哪出问题了！” 听到李嘉明说这不是第一次，曾叔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准备训斥她。 “曾叔，不怪她，可能是水土不服，没事的”。 那可不行，进来的部门负责人都不答应！ 孙子明是谁？大家的衣食父母！光凭他孙子明一人天才的编剧、导演能力，就让一间小小的工作室，变成为圈内最赚钱的公司！这老板还罕见的大方，可以预见到大家都会有荣华富贵！他的身体怎么能出问题呢？ 拗不过大家，孙子明在曾叔和李嘉明的陪伴下，去了附近的浸会医院检查。本想简单检查下就行，曾叔和李嘉明坚决不肯。对着李嘉明，孙子明还可以拒绝，曾叔的面子可就不好驳了，何况这是为了自己好！ 负责检查的张医生是曾叔的同学，属于中医世家出来的西医，中医造诣也相当不错。李医生很喜欢孙子明的音乐，认为极具中国色彩。全身检查的结果还没出来，李医生就与孙子明闲聊，问起他的生活起居，还给他把了把脉。 “孙先生，这位是您女朋友？” 孙子明看了眼李嘉明，赶紧否认。 “不不，这是我的助理！” “小姐，你出去会，我跟孙先生单独聊聊”。 李嘉明出去了，曾叔不愿出去，孙子明的身体问题关系到公司的前程，他这总经理怎么能不知道？ “这么说吧，孙先生这种情况中医上称为鼻衄。引起的原因多种，可从他的生活习惯来看，很有可能是阴阳不调，阳火太盛而造成的。当然具体原因要看检测结果，用西医的说法，就是内分泌失调”。 这阴啊阳的平时听得多，可要弄明白很难，两人摇头表示不懂。张医生只好问起孙子明有没有女朋友，性生活多长时间一次，是不是很久没过性生活了，诸如此类的话。 虽然说医生无忌讳，但这样问还是很让人难堪。曾叔怕孙子明照实回答，这可关系到胡娟的演唱事业，再者他俩聚少离多，抢着回答没有。 “那难怪了！” 在张医生看来，孙子明的血气之旺异于常人，比如他能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丝毫不觉得劳累。这种人不多，但也不少，精力充沛的人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雄性激素分泌异于常人，换句话说，就是****比常人更强。孙子明的自控力又非常强，能强行压制自己的**，所以就会出现流鼻血之类的症状。 “孙先生，所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阴阳协调可是人伦大事，你得找个女朋友了”。 张医生拿起桌上的电话，问了下孙子明的内分泌报告出来没，听到主要部分出来了，就让化验科的送过来。几分钟后，一位护士把报告送了进来，张医生一看，就知道问题就是自己刚才说的。 知道两人都看不懂这些专业名词，张医生给两人解释道：“孙先生，你的酮类激素比常人高出14%。也就是说，你比一般人对异性的要求更为强烈，你得找女朋友了，明白了吗？” “暂时不找，也不会影响我的生活吧？” “当然可以，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只能压制却不能消灭。等你压制不了的时候，反弹起来将会使你失去理智的！” 三人又聊了会，拿到所有的报告单后，也确实如张医生分析，孙子明只有这毛病，其他的非常健康。 三人出了医院，曾叔找了个袁晶不舒服的借口，带着李嘉明走了，让光仔送孙子明回公司。 医院的事，孙子明不在意，医生都是把情况说得严重点，这都司空见惯了。他这么认为也是正常的，‘记忆’中的医生都是这样的。看样子，今晚要去刘佳玲那小妖精那，她买了新公寓，自己还没去看过呢。 孙子明不在意这事，可曾叔把这事看得很重，这年头大家还是对医生奉若神明。什么叫压制不了，就会让人失去理智？ 前两年林过云的案子可还历历在目呢，《雨夜屠夫》虽然是孙子明拍的，但里面的场景可还是让曾叔也不寒而栗！ 曾叔一路开车，一路烦恼，瞎揣摩孙子明的心思。在他看来，孙子明的计划中，公司最后是要去占领大陆市场的，也正因为如此，公司和他自己才要有个好名声。要不是这样，孙子明自己不会去找女人？那个刘佳玲不就自己爬上了他的床？只不过，为了顾忌名声，见许公子追得紧，这段时间估计没去了。 现在更头疼了，胡娟查出不孕之症，就连张虹走时都直接明说，一定要让子明找人生孩子，曾叔觉得自己的担子更重了。 孙子明对自己可谓是再造之恩，公司股份、赌场股份说给就给，就连自己儿子以后的事，都考虑得那么周全。如果自己不能替他解决这些事，自己这个助手也当得太无能了，对得起人家吗？ 娱乐圈里美女无数，可哪个不是虚荣、肤浅？有那么几个不虚荣、肤浅的，也是历尽繁华后的醒悟，那些能配得上子明这样的人物？ 那怎么办？ 想来想去，曾叔觉得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车里的李嘉明，虽然有点现实，但还算人品端正，入行几年没有任何风言风语，家庭结构也简单，又是袁晶的好朋友。日后她跟了子明，对自己将来也有好处。 车子很快到了袁晶公寓楼下，两人上了楼，曾叔让袁晶呆在客厅里，自己带着李嘉明去了阳台，还把玻璃门给拉上了。 “嘉明，你跟我说实话，上次晶晶给你谈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嘉明来时就忐忑不安，猜到了曾叔找她的事，可还是没想到曾叔会直接把她逼到墙角，连个转身的机会都没有。嗫嚅了一阵，李嘉明低声道：“我妹妹也喜欢他，而且我能看出明哥也有点喜欢我妹妹”。 曾叔暗叹一声，大家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们挑明了没有？” “没”。 暗中松了口气，曾叔扫了眼客厅里正在织小毛衣的袁晶，突然有个想法。既然胡娟生不了孩子，那就不必考虑未来的继承权的事，那还不如成全她们姐妹，省得让子明遗憾。想法刚刚一闪，立即又让他掐掉了，万一弄巧成拙，后果是自己承担不了的！ “嘉明，有些机会你抓住了就飞黄腾达，抓不住你就一普通漂亮姑娘。你的事我也知道，原来有你老豆在后面，你们两姐妹能无忧无虑。想过以后没有？香港是个很现实，而且是个社团势力无处不在的社会，美丽有时也是一种罪过！” “曾叔，我明白了”。 李嘉明面红耳赤，用蚊子样的声音回答曾叔。 曾叔突然提高声音，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明白个屁！你什么都不明白！你妹妹和子明是不可能的！她要的东西，子明他给不起！否则子明既然喜欢你妹妹，他为什么不挑明？” 李嘉明头低得更低了，心里全是酸痛，自己想要的，他也给不起啊！ 当初自己只是觉得孙子明可以依靠，要靠着他成名，撑起一家子来。但现在他给了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梦想和追求，自己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这已经不是找个靠山，要借他成名如此简单了！ “嘉明，实话告诉你，子明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刚才支开你，张医生就跟我们谈了。如果你短时间搞不掂，子明肯定会自己去找的，而且可以明确告诉你，他不可能找你妹妹的。还是那句话，子明给不了你妹妹想要的名分，你自己也知道！” 说完曾叔就欲离开，这姑娘脸皮太嫩，还是得逼！李嘉明心里一慌，立即扯住正要离开的曾叔，哭道：“明哥怎么了？” 看着惊慌失措的女孩，还有脸上急出的眼泪，曾叔觉得自己做对了。按子明那种个性，找个真正爱他的女人或许更合适。要他那种人象自己一样去哄女人做足水磨功夫，他还真不是那块料，公司也不允许他花过多精力在这方面。 “你当过护士，应该知道酮类激素是什么吧？子明的比常人高出14%！前年那个‘雨夜狂魔’林过云，张医生说，据法医鉴定那人的也只高12%”。 正文 第86章 逼良为情妇(下) 李嘉明心一下给揪住了，颤抖着问：“明哥也会变成林过云？” “不知道，张医生说‘**是不能强行强制的，否则压制不住的时候，反弹将会让人失去理智！’子明现在就在强行压制，我也不知道是他的自控力更强，还是生理需求的力量更大”。 李嘉明学过医当过护士，林过云的案子轰动一时，一帮小护士哪能不讨论？双方争持不下，最后还是医院里一个心理医生说了句公道话，林过云不是坏人，只是因为长期地压抑，而最后失去理智，成了心理变态而已。前段时间的《雨夜屠夫》李嘉明也去看了，一起去的几个医生朋友还说，真实的林过云可能就是这种精神状态。 孙子明还和前世一样比较内敛，李嘉明也并不十分了解孙子明，就象自己妹妹一样，全是靠平时的点滴去猜去揣摩。曾叔这么一番话，加上感情和理智一夹杂，终于答应了曾叔的要求，短时间内成为孙子明的‘女友’。 “那好，我会给你创造机会，要知道把握。子明那种人，你想让他主动，估计是不太可能的，明白吗？” 李嘉明轻轻点头，曾叔转身离去，剩下的话袁晶更好说。 袁晶经过曾叔的一番水磨功夫，也彻底把心拴在了他身上。虽然没名分，但也衣食无忧，既可以撑起自己一家人，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连感情也不缺。 曾叔的那些道理，袁晶是赞同的。他们这些人，都是没本事自己当老板的，要不就成不了老板娘。孙子明有本事，对人也仁义厚道，只要踏实跟着他干，大家都会有个好前途，能过上好日子。大家既然把前程都压在人家身上，就得让他的精力全放在事业上，那些生活上的事，大家都要帮他分担！ 原来是胡娟拖累他，但人家心甘情愿，大家只能干着急。曾叔只能通过梅姐她们，去跟胡娟讲道理，没人敢直接跟孙子明说，‘你得带着大家干，不能总沉溺于温柔乡’！ 现在不同了，胡娟知道自己会拖累孙子明，忍痛离开了他，那其他的事，大家就都要帮他搞掂，不能再让这些事去分散他的精力。这样，公司才能快速发展，大家才能都得到想要的财富、名望、社会地位等等。哪怕是在他的光环之下，那也是大家以前从不敢想象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如果没有孙子明，曾叔能和那些社团大佬称兄道弟？ “明白了吗？其实我们都是依附在明哥身上的，没有他，祥哥就只是一个星探，虹姐只是一个小提琴手，胡娟也只是个大陆乡下妹。没有他，我们还会是tvb里为个小角色，对着导演陪笑脸的小演员，赵姐她们也只是个化妆师”。 袁晶见自己的好姐妹转过弯了，羡慕道：“其实你比我们都强，别觉得自己委屈，明哥的‘女友’，可比祥哥他们地位还更高！你看添林叔他们，哪个不是劳苦功高，可六叔还不是把邵氏交给了方姨？就连邹大亨那样的人，都让六叔给赶走了，还不是因为不肯给股份，邹大亨不服方姨？” 李嘉明接过递到面前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问道：“那你觉得你这种生活幸福吗？” 幸福？ 袁晶嫣然一笑，低声道：“怎么不幸福？祥哥把我当女儿样宠，财产一分为三，曾婶那两份，我这一份。除了个虚名，我什么没有？而且，我还不会象曾婶样去应酬那么多的亲朋好友，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小女人就是了，我不知多喜欢这样的日子呢！” 停了一下，袁晶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凑到李嘉明耳朵边，小声道：“曾婶生不了孩子了，只要我有个儿子，那些家产将来就全是我儿子的！” 这话让李嘉明心里一黯，自己这个好姐妹，就是个没理想没追求的小家碧玉，相夫教子才是她的归宿。当初考艺人培训班，只不过是贪慕大明星的风光，虚荣心在作怪。如今摔了几跤，过了两年苦日子，就退了回去。 袁晶这几年演技没练出多少，但察言观色是学会了，知道李嘉明心里想什么。 “你是觉得这种生活没感情对吧？你呀，知道什么叫日久生情吗？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求明哥的‘女友’，一定要是圈子里的人吗？” 李嘉明摇摇头，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按孙子明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怎么就一定要求在圈子里找呢？ “那是因为出这主意的人都太精了！梅姐、虹姐、容少、包括祥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用明哥的话来说，他们这几个粘上毛，那就是猴！” ‘卟哧’李嘉明让这话给逗乐了，这也是孙子明的魅力之一，虽然不太喜欢张扬，但总是能说出些好玩却又让人深思的话来！ “为什么？” “很简单啊！” 是很简单，梅姐和容少他们是什么人，还有跟胡娟混熟了的发哥、王京、华仔他们一伙，这些人哪个不是圈子里响当当的角色？在圈子里的女人，哪个敢跟他们拗着来？即使正当红的洪劲保、程龙他们，单独对上这一伙，都得避之不及，何况是个把小女子？ 梅姐、容少只要暗示下胡娟与孙子明的真正关系，加上孙子明对胡娟的宠溺，他们都会站到胡娟这一边，让后来的女人在娱乐圈里，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在娱乐圈里混的人，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名和利？想演戏，想当演员，那都是历尽繁华后的人！即使有，也就是李嘉明这样的奇葩。那些历尽繁华的女人，孙子明会看得上眼？ 胡娟后面有这么多人，而且都是重量级的，孙子明的‘女友’哪个敢炸刺？ “所以明哥给不起的是名份，不是感情！为什么他们不同意你妹妹，一是你妹妹不是圈子里的人，他们控制不了。二是你妹妹想要名分，上次她就想带明哥去看你老豆（爸爸），结果怎么样？明哥稍一犹豫就拒绝了！你妹妹这助理位子，如果她不主动辞职，祥哥一定会强行拿掉的，换成你的”。 在娱乐圈里打滚了几年的李嘉明，彻底没了心结。名分这东西算什么？方姨跟了六叔几十年，她有名分？可大家当面叫方姨，背后一不留神就叫她‘六婶’！ 自己爱上了明哥，明哥以后会对自己日久生情，还有什么比这更圆满的呢？跟了明哥，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演员梦，还不用去看人家的眼色，也不用去讨好那些色眯眯的臭男人！至于名分，那东西让给将来的阿娟就是了，谁让自己是晚到者，明哥心里把她当成了家呢。 正文 第87章 妖精的墅望 孙子明不知道曾叔为了他的事，会去强逼李嘉明这个好人家的女孩，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会阻止的。对于孙子明来说，如果对方属于好人范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强逼人家，否则自己就会变成肆无忌惮，毫无道德底线的人。 不象向铧强那样的枭雄，自幼受到的教育，让孙子明还有一个道德上的底线。他觉得自己不是好人，可也不是头上生疮脚下流脓的坏人，要做坏事也得找到个哪怕是蹩脚的借口。 “你在家吗？新房子在哪？” 这小妖精眼光还真不错，三哥也在这帮光仔和自己买了公寓，只是自己在湾仔住惯了。 放下电话，孙子明让光仔把车开到了文汇街，自己戴上帽子、墨镜。 “光仔，你自己去玩，不用管我了。三哥他们回来后，让他打电话给我”。 “哎”。 光仔才不会管孙子明去干什么，开着车一溜烟去了他表舅那，这260万的奔驰防弹车，也让表舅、表舅妈过过瘾。 “孙先生，您住几楼啊？” 同电梯的一个性感少妇是个话痨，从认出这是那位‘5000万导演’时，就一直说个不停。孙子明瞄了眼那丰满的圆臀，随口应付道：“29楼a座”。 “孙先生真有钱！那可是豪宅，花了不少钱吧？” 听到孙子明住的是豪宅，少妇就恨不能去参观下，可惜孙子明不接茬。 操，这娘们也住18楼，跟刘佳玲那小妖精一层楼。孙子明只好继续坐电梯上，去了自己公寓。 房子确实很漂亮，三哥还帮着把家俱买好了，只是一看就知道是在‘宜家’买的。三哥还是没习惯过奢华一点的日子，总想着买东西要既便宜又实惠。 “明哥，你这” 刘佳玲还没惊叹完，小嘴就让孙子明给堵上了，让他给抱住顶在门边的墙上，急吼吼地撕扯她的衣物。这妖精也正是青春年少，食髓知味的年纪，几下工夫就媚态横生，任由这个男人把她剥成了一只小白羊。 “噢，轻点” 孙子明捧着圆滚嫩滑的****向上抬起，迫不及待地将小家伙捅进这妖精体内，紧窄滑腻，舒服得直哼哼。 …… “明哥，前几天我搬房子，你怎么没来啊？” 两人总算是把那点**给发泄完了，刘佳玲搂着孙子明的脖子，还在腻声撒娇。 “我同学从北平来看我，今天刚让三哥陪着去澳门玩”。 “哦”。 只要不是对自己腻味了就行，刘佳玲把大腿从孙子明腰间放下，死蛇样的小家伙滑出她体内，带出一股股白色秽物，将黑色茸毛粘成了一团。 孙子明坐到沙发上去抽烟，刘佳玲从地上的衣服口袋里找出粒淡黄色药片，从冰箱里拿了瓶益力矿泉水吞下去。孙子明有心阻止，还是把话又吞了回去。这妖精不能当自己孩子的母亲，只能当自己的合作伙伴！ 衣服是没法穿了，让孙子明扯成了碎布片。刘佳玲就光着身子收拾好浅黄色地板上白色的污物，这才过来撒着娇拉他去浴室。两人又在浴室肉博一场，这才发现一个问题，这个新公寓里没有任何衣物，就连毛巾都没有。 “我哪知道啊，这都是我哥操办的”。 刘佳玲穿着孙子明的大衬衫，两条美腿肉光致致，雪峰上的粉红蓓蕾都隐隐凸出。今天可把这妖精喂饱了，刘佳玲慵懒得趴到孙子明怀里，这才发现家俱比他送自己的差了一个档次，不由得心里暖融融的。 “明哥，华倩答应去做粱朝韦的工作，还有几个也想加入我们公司签部头约”。 刘佳玲有点搞不懂孙子明，为什么喜欢与那些小演员签长约，反而跟明星签部头约。 “嘉禾现在出一百万的片酬，挖得动你和袁眉、毅江她们吗？” 一百万？刘佳玲心里抖了一下，还是坚定地摇头，连自己都会毫不迟疑地拒绝，何况那两个明哥的死忠。 “明星已经有了名气，不靠我们也能活得很好，只有小演员在我们公司红了，才有感恩之情。别看程龙、洪劲宝时不时地闹腾，如果我拿股份去挖他俩，不开出个天价，照样挖不来的”。 是啊，娱乐圈就是个江湖，只要老板不是象tvb那样过于苛刻，谁愿意离开混熟了地方，到外面去独自承受风霜雪雨？ 只有自己培养起的明星，才会对公司有归宿感。只要公道地给片酬，他们就会卖力为公司赚钱，自己这个老板才能当得舒心惬意。这就是孙子明此刻的想法，钱不能是老板一个人赚，要大家都发财，公司才能兴旺发达！ 从一开始，孙子明就把刘佳玲当成合作伙伴，是他将来结交权贵、富豪的助手，才会耐心地给她解释。 “明哥，你的意思是把大家捆在一起？” “对，由公司负责为大家投资拍片、或是找投资商、广告商、甚至是帮他们处理生活问题。以后我们公司，就是一个经纪公司与电影公司的综合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赚到最大的利润”。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永盛和英皇能后发先至，成为香港电影公司中的佼佼者的原因。只不过那几位大佬太好色，恨不得把旗下所有女演员都抱上床，事实上绝大部分女明星，也确实成了他们的床上玩物。 “而我们就负责交际权贵和富豪，寻找商业机会对吧？” “聪明”。 休息聊天了近个把小时，怀里的温软**，又让孙子明兴致上来了。刘佳玲感觉到屁股下面的蠢蠢欲动，娇笑着拉起衬衫露出一片雪白，微微抬起****，用手将小家伙塞进自己身体。 …… 两人把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发泄一空，已经是傍晚了。孙子明穿上自己的衣服，出门买来晚饭，又从超市里随便买了一套女式衣服。 “这是钥匙，请个钟点工上来定期打扫下，再把这少的东西置办齐，我先走了”。 “你不在这睡了？” 刘佳玲还是有点不舍得，晚上能睡在这男人怀里，比自己一个人感觉好多了。 “我三哥的事妥了，事情顺利的话，将来我们都可以住别墅”。 “啊”。 刘佳玲向往地看着孙子明，期待着住大别墅。 正文 第88章 运筹帷幄 三哥的事很顺利，在张海军的安排下，他和杨国忠与那金家后人见了面，双方一拍即合。金家那轮‘金太阳’按苏联模式创造了个‘千里马’速度，可惜好景不长，随着苏联的积重难返，现在他们也陷入了困境。 杨国忠的计划经过孙子明一修改，货物经过朝鲜时，可以给他们带来不菲的贸易税收，当然会得到他们的支持。至于损害到苏联的利益，那帮高丽棒子是不管不顾的，这也是他们那位‘金太阳’同志的一贯作风。如果不是他们没这个能力，从内地、香港组织大量的货源，他们早就撸袖子自己干了。 金家这位后人，虽然不是‘太阳之子’，但太阳是他舅舅，在家天下的国度里什么事办不成？何况他还给他舅舅带来了一条重要财源，电报中午打到平壤去，下午就得到了同意的回电。 “国忠准备提前毕业，以后专门负责苏联的事。我也准备从‘家乐福’脱身，全力来做好这事。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子明你负责投资、香港的货源组织占股份4成，我和国忠各占2成，还有2成分给苏联、朝鲜方面的头头脑脑”。 杨国忠当即表示他占得太多了，自己就是牵个线搭个桥，这样明着占便宜不合适。 “屁话，你是我家小五的兄弟，没你的关系这事办得成？” “行了，这事按三哥说的办，一世人两兄弟，为这事置气不值当”。 孙子明兄弟都这么说，杨国忠也就接下这20%的股份，大家都是年轻人没那么虚伪、矫情。 见时间差不多了，孙子明到隔壁叫正在看僵尸片的光仔，两人去送三哥和杨国忠回北平。从机场回来，坐在副驾驶室的孙子明，塞了根点着的‘大中华’到光仔嘴里。 “光仔，真没兴趣来管这事，这可比管赌场赚钱多了”。 “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没钱花了，拿你的卡去取就是了”。 孙子明无语了，自己这位兄弟就这点出息，天天想着喝酒、泡妞、打架。也行，人怎么样都是一辈子，只要他高兴就行。 “明哥，我们是回湾仔的家，还是去油麻地的家？” “去表舅那，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 “哦”。 光仔在三叉路口一个漂移，车子飞速地驶向尖沙咀。到陈会敏的‘绮梦’酒吧，他正和表舅妈在经理室核算账目。 “光仔，你带阿明去‘天王’厅，我和你舅妈对完账就过来”。 两口子也不拿他俩当外人，继续核对账目，商量着怎么把账目再做大点，多漂白点社团的资金。 “会敏，不行啊，再大就会穿帮的。要不，你给子明说说，他公司漂白这些钱应该非常容易”。 陈会敏点点头，自己这几个店是没办法漂白这些钱了，估计子明能帮这忙，现在好歹自己也是他表舅了。哎，如果澳门暴牙驹那个反骨仔不反水，大佬用得着这么压着自己，漂白这些钱吗？ 其实光仔最不喜欢跟孙子明出来玩，这家伙不唱卡拉ok，不叫小姐陪酒，除了会喝两杯酒外，象个中年人一样无趣得紧。 “明哥，今天唱首歌来听听，你一首歌我一杯酒？” “不来，你平时唱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等新电影制作完后，我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好歌”。 孙子明不理光仔这一茬，倒更勾起他的好奇心，明哥是从不吹牛的，不知道他说的好歌是怎么样子？他给嫂子写的歌可全是好歌，比那些大歌星唱得好听多了！ “子明，求你件事”。 听完陈会敏的事，孙子明还是明确地拒绝，听得陈会敏想骂娘。 “表舅，不是你们这样玩的，万一出事会牵连到很多人的。你给我说说，你每个月的任务是多少？” 陈会敏重新燃起希望，伸出巴掌晃了晃，低声道：“500万！” 孙子明卟哧一声，把刚喝到嘴里上好的白兰地喷在地上，让陈会敏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表舅，你太瞧不起人了！要不，我一个月帮你5000万，你帮我件事”。 陈会敏眼睛瞪着孙子明，这话怎么听都不象是说笑话，江湖汉子要么不说，说了就得认账的！ 孙子明一边小口抿着白兰地，一边缓缓地解说，只是隐去了朝鲜和苏联的关系网，还有后续的金融操作。 “表舅，我知道你们‘十四k’人多，只要你们组织到这些货源，运输到这个地方，其他的事你们不用管。45天内，钱会通过贸易公司回来，估计会多出一成的利”。 陈会敏看着茶几上的清单，都是些日用消费品，烟酒、食物占了大多数。 “你们是想卖到苏联去？” “聪明，你也知道我家在海参崴、哈巴洛夫斯克都开了超市，三哥这次来就是组织货源的。内地的产品质量不行，我们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光仔在一旁听得腹谤不已，这种瞎话自己表舅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这不是找抽吗？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陈会敏‘信’了，还表示这个简单，只要大家有得捞（赚）就行。 “表舅，贸易公司给你一成股份，别看不多，以后会让你成为大富豪的。你们社团的事、香港的事，你负责搞掂，我只要按时给我们货就行！” “阿明，谢谢你！不说了，你随意，我先干为敬！” 陈会敏将大半瓶白兰地全倒在大杯里，一口气全喝干，杯口还向下顿了顿。表舅的豪气，也感染了平素内敛地象个中年人的孙子明，将剩下半杯白兰地倒入口中。 陪着两个小家伙坐了会，陈会敏就出去应酬了，这是他的店。来的都是客，何况时而不时的有朋友来玩，他这当主人的都要去打个照面。这种八面玲珑也是陈会敏从个狱警，能走到今天的成功之道——朋友要多。 光仔听不太懂两人的对话，陈会敏走后就问孙子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子明详细给他解释一遍，低声道：“别看你表舅好象很威风，其实在那些大佬眼里，也不过个矮罗子（小混混）。如果我摊开来说，这份利润他拿不到手，最多是给点辛苦费。我只要求他组织货源，却可以保证他拿到最大的那份利益，明白了吗？” 光仔这才恍然大悟，越发佩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明哥’，他们老孙家怎么都出些妖怪啊？班副老练还说得过去，他经历过生死，这明哥怎么也老练得象个中年人？ 不知不觉中，光仔再开口叫明哥就是心甘情愿了，不再是人前给自己兄弟面子。 孙子明看了看娟子送的，那块非常拉风的劳力士手表，才不到十点钟。许公子那个夜猫子，应该还在哪寻欢作乐，自己正好把事情全办好了，省得耽搁明天的事。 “许公子，在哪玩呢？哟，现在这么安分守己了？我在尖沙咀我表舅的场子‘绮梦’，我找你有点事，方便过来吗？” 孙子明打电话过去时，许公子正在家看集团的商业文件。前几天在刘佳玲那受了刺激，回了家后就主动找父亲说要做事，不想再玩了，乐得父母心花怒放。 “爸、妈，我出去下。佳玲的老板孙子明，他打电话来说找我有事”。 “快去吧，孙导演可是有为青年，多跟人家学学”。 父母一听更高兴了，住要好邻、玩要好伴，儿子终于知道结交正派年轻人了。孙子明可是从不留连风月场所，一心工作的有为青年！ “哎”。 许公子半个小时后赶到‘绮梦’，孙子明正在灯下看书，光仔一个人在喝闷酒。果然父亲说得没错，一分辛苦一分成果，孙导演的成功除了天才之外，勤奋也是不可或缺的。 孙子明放下《古代汉语》，夹上书签，这才跟这位许公子谈事。虽然许公子平时不参与家族企业的管理，但航运是他们许家的起家行业，孙子明一说，他就知道这是一块巨大的蛋糕，而并非孙子明想的运费这么简单。 “孙导演，这事我做不了主，要不您去我家跟我父亲谈谈？” “伯父休息了吗？” “没有，我父亲要工作到十二点才会休息的”。 半个小时，光仔开车到了大浪湾道10号，这里号称‘香港第一豪宅’，即使在夜色下，也能看出这个豪门世家的底蕴。 许家的现任掌门人热情地接待了孙子明，就连光仔是他的异姓兄弟都知道，可见许公子已经完全让刘佳玲那小妖精给俘获了。 眼前这个中年人是香港顶级的商业大亨，很多事是没必要瞒的。孙子明坦诚相告，自己已经打通了朝鲜和苏联的关系，现在只缺航运这一环节。 “您看，海参崴、哈巴洛夫斯克这两个地方，我家已经建立了四个连锁超市，跟地方政府也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我们准备沿着西伯利亚铁路，一直发展到莫斯科”。 许老爷子抽了口冷气，苏联经济畸形他有所耳闻，但还没想过如何去牟利，没想到几个年轻人不露山水就布好了局。 正文 第89章 李嘉明的逆推 “你们哪来这么多资金？” 孙子明抿了口茶，清香幽远，这是极品雨前龙井，确实豪门风范啊。 “伯父，我们回程时运输钢铁、机床等工业品，国内的销路我们已经铺平了”。 许老爷子暗叹口气，人家做事滴水不漏，只缺航运这环，根本没有自己分一杯羹的余地。 跟许家的谈判非常顺利，孙子明离开许家时，已经与许老爷子达成运输协议，许氏家族旗下顺昌航运以市价95%的价格承运，现在只差等三哥的指令了。 “明哥，他们许家也太小气了吧？居然只低5%的运费”。 “不小气了，航运本来就只有10%左右的利润”。 孙子明他们告辞后，许老爷子就中止了卖出顺昌航运的谈判，这也成了日后许氏家族走向没落的起始点。 …… “明哥，我们晚上还吃水煮鱼吧？” “行”。 光仔把车停在公寓楼下，就扔下老板去买鱼。给孙子明当了十多天司机，不但工作轻闲，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孙子明居然能做一手好菜，特别是那个水煮鱼做得地道！光仔他妈妈喜欢清淡，但光仔自己在老山前线呆了两年，早就习惯了喝最烈的酒、抽最冲的烟、吃最重口味的菜，只有够刺激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提了条四五斤重的青鱼，光仔在楼下碰到了李嘉馨。这个漂亮如仙女，清纯如天使的小姑娘，光仔是敬而远之的，因为站在她面前就有种自卑的感觉。 “光哥，晚上又吃鱼？” “对”。 光仔简单地回答了句，酷劲十足地上了楼，留下李嘉馨在后面不满地撇嘴。自从光仔来了，她就不好去孙子明那了，因为自己没了帮他收拾卫生的借口，光仔每天都会收拾屋子三遍。 “光仔，曾叔请我们吃晚饭，鱼扔冰箱吧”。 两人下楼去赴宴，李嘉馨远远地看着两人离去，巴不得光仔赶紧去澳门守赌场。刚开始听说，明哥居然在澳门开了家赌场，李嘉馨还吓了一跳，这明哥也太能耐了吧！后来听姐姐说，向铧强他们那样的大佬都跟明哥称兄道弟，李嘉馨就更崇拜明哥了，强势的男人在哪都受欢迎！ 赶到油麻地一家饭店，曾叔没想到光仔也会跟来，不禁暗暗叫苦。 “曾叔，今天什么好事，这么隆重地请我吃饭？” 曾叔只好把孙子明拉到旁边，低声道：“晶晶有了，这不是高兴嘛”。 “还有谁？” “晶晶和嘉明”。 是自己冒失了，还以为就是吃个饭，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孙子明扯过光仔，低声道：“曾叔的私事，你自己去吃饭、玩吧”。 光仔还巴不得，自己吃完饭去表舅那找乐子多好？孙子明太正经了，跟他没什么共同爱好。那两漂亮姑娘的心思，自己都看出来了，他能看不出来？要换自己，早就两姐妹一起抱上床了！ 没了这个搅局的不速之客，事情就在曾叔的掌握之中了，两女孩凑一起说私房话，两大男人频频举杯。可越喝越不对劲，什么时候孙子明酒量这么好了？曾叔自己都五六成了，他居然没象以前样喝得酩酊大醉。这可不行，他要不醉，自己岂不白安排了？ “子明，我出去下，等我们回来再喝，今天要喝个尽兴！很久没这么高兴了！” “行，今天陪你一醉方休！” 正喝得高兴的孙子明也想试试自己酒量到底如何了，下次好去陈会敏报一醉之仇，光仔回来的那天，那老小子可让自己出了回丑！ 曾叔出去就拿了三瓶度数不同的‘酒鬼’酒，一瓶不动，另两瓶把高度酒的包装换成了低度的。 “小弟，等会给我们倒酒时，看仔细了。这瓶给我倒，这瓶给我朋友倒”。 眼前的几张大钞，让侍者眼前一亮，曾叔是熟客又是电影公司的总经理，巴结还来不及呢！ “曾先生，您就放心吧！” “有前途！” 曾叔顺手将钞票塞进了侍者的马甲口袋里，然后进了包间。 “子明，酒量见长啊？来，试试到底有多大的量，下次去找向铧强那狗东西报仇雪恨”。 向铧强也是他俩的共同‘仇人’，上次试镜的时候，三个人让他一人放倒了。 “对，小弟再拿两瓶这酒来，我们试明白了，下次好干翻那狗东西！” 喝高兴了的孙子明主动让侍者拿酒，倒让曾叔少费口舌。 “喝” “喝” “这酒怎么比刚才的更那个啊？” “少来，一样的酒还能两样？不行了，你就说话！” “切，这你就不明白了，男人永远都不能说自己不行！” ‘哈哈哈’ 两女孩白了孙子明一眼，双颊飞红，凑到一起又嘀嘀咕咕。 半小时后，孙子明不行了，开始眼睛打架。曾叔不禁咂舌，这小子足足喝了3两63度的，加上刚才半斤38度的，这可是原来的两三倍！ 把孙子明送到酒店，两个服务员把他送到房间里，袁晶一人给了500港币的小费示意他们可以走了。看了眼沙发上有点迷糊的曾祥，袁晶低声道：“祥哥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等明哥醒来，你按他说的，说就行了！” “嗯”。 李嘉明头都不敢抬，脖子都红透了。 “这又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是喜欢他吗？这是药，等下记得吃下去，你自己当过护士，知道为什么吧？” “嗯”。 袁晶交待完了，到沙发上扶起自己的男人，到隔壁去休息。自己这个姐妹，以后是吃糠咽菜，还是鲍鱼捞饭，就看今夜的了！ 李嘉明象做贼样反锁上门，先自己洗了个澡，抚着自己美好的身子，不禁羞涩万分。自己幻想过无数次，也想过会如此将自己，交给这个已经让她爱上了的男人。 一边擦洗着自己的美好身子，李嘉明突然有种对妹妹的愧疚，可这就是生活。自己不可能为了小妹那幼稚、不成熟的感情，置自己和整个家庭的前程于不顾。如果失去了当明哥女人的机会，自己和自己家或许永无出头之日，何况自己也爱上了他。 李嘉明羞涩又纠结地洗好澡，又做贼样把孙子明全身擦干净了，这才颤抖着睡到烂醉如泥的孙子明怀里。 孙子明已经完全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怀里有个美娇娘，平时经常不听话的东西，也象死蛇一样老老实实。 正文 第90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也不知睡了多久，孙子明仿佛回到了燕大，一下子又回到了老家，再一下又在红场听梅姐的演唱会。又过了很久，孙子明仿佛又回到了老家，正是盛夏，天气炎热似火。娟子回来了，一手提着菜篮子，另一只手抱了个熟睡的孩子。 “子明，过来帮我抱儿子啊？愣在那干嘛？” “哦”。 自己怎么有儿子了？接过熟睡的孩子，孙子明仔细端详。 “这是我儿子？” “不是你的，是鬼的啊！” 娟子让这话气得想踢他两脚，又舍不得，只好用力跺了两下脚，屁股一扭就回了房。看着那扭动的小屁股，孙子明腆着脸跟着进了房，把孩子放到小床上就开始动手动脚。 “别乱动，我得跟别人生个儿子去。我总不能没吃着羊肉，还惹一身骚吧？” “你要看中哪个，我就把哪个的******给切了”。 在胡娟身上摸了几把，抱起她突然高挑起来的身子，也不管大白天的，放在床上就压了上去。 “娟子，你怎么好象高了？胸也大了？” 胡娟白了他一眼，身体僵了下，又软了下来，任他胡来。怎么胡娟变成了嘉馨，又变成了李嘉明？ “明哥，轻点，疼”。 “疼？都老夫老妻了，你还疼？” 孙子明一下惊醒过来了，睁开眼睛。暧昧的灯光下，只见一张皱起眉头的小脸精致如画，不是李嘉明是谁？ 震惊之下，孙子明双手一撑就想起来，李嘉明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娇嫩的身子也跟着离开了床。酒后无力，双手一软，两人又贴在一起，孙子明不敢乱动，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自己让曾祥这王八蛋给暗算了！ “嘉明，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不，松开你了，你就会不要我！” “松开我！” 孙子明加重了语气，李嘉明心里一抖，忍不住就松开双手。孙子明这才顺利起来，连身上这具无限美好的身子都没多看一眼，扯了块枕巾围住下身，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阴沉着脸发呆。 李嘉明这才反应过来，悲从心起，将身子缩进被子，绝望地哭了起来。良久，李嘉明绝望的哀鸣，终于让孙子明有点软化了。不管怎么样，是自己将她变成女人的。 穿上自己的衣服，孙子明坐在床边，用手拍了拍隆起的被子，低声道：“别哭了，我们谈谈。别哭了，我们谈谈”。 李嘉明象抓住根救命稻草，将小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一边哽咽一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猜出了我和娟子的关系，对吧？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爱上你了！” 孙子明摇摇头，这姑娘很理智也很现实，想要的绝对不是什么爱情，而是别的东西。 “我们都是成年人，即使这样了，也不代表什么。你是想让我捧红你，让我当你的靠山，对吧？其实你不必这样，大家朋友一场，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孙子明冷静的话里透出一股无情，直指李嘉明心里最疼的地方，一阵羞愧、悲伤还有心酸、愤怒涌上心头，坐了起来全然不管丰满的双胸**，拿起枕头就砸向孙子明，凄惨、绝望地尖叫。 “是，我一开始就想勾引你！想让你捧红我，做我的靠山！你为什么要明知道我勾引你，还关心我，教我演戏，送我笔记和书！你这混蛋，王八蛋……！” 李嘉明脸上的凄惨、绝望让孙子明彻底心软了，这绝对不是演戏，这是真实的情感。自己无意间的怜悯，还有对上进的欣赏，也许还有自己给了她从未有过的鼓励，让她爱上了自己。 终于李嘉明累了，趴在床上继续抽泣，孙子明帮她盖好被子。 “刚开始就是我说得那样，你就是想红，想找个靠山。后来却爱上了我，对吧？” 李嘉明已经彻底绝望了，心碎了，继续为自己的悲哀哭泣。 哎，娱乐圈就是个险恶的江湖，她一个比常人漂亮得多的女孩子，想出人头地除了这条路，她能如何呢？只不过，不幸的是，她最后爱上了自己而已。 自己呢？如果她妹妹不是李嘉馨，如果她不是娟子的好朋友，估计也早就把人家抱上床了，人啊，哪有什么圣人啊？ 李嘉馨对自己的心思，孙子明太心知肚明了，也想着能把她变成自己另一个爱人。可后来去拜访詹姆士一家，李嘉馨想让他陪着去看她父亲，孙子明就知道自己给不了人家想要的东西，李嘉馨是不愿意躲在他背后的女人。 在那个绯色之梦和家之间，孙子明稍一犹豫就选择了相濡以沫的娟子。 “嘉明，你现在明白了吗？” 孙子明为人很坦诚，有些事你即使瞒，人家也会猜出来，那还不如你直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还更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和信任。 李嘉明没遇过这样的人，小时候父亲虽然直接，也没有直接到这个份上。懂事后，父母老是吵架，最后分居、离异，自己也开始上班挣钱，她所接触到的人，也有真小人，但从没有人直接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你的心思，我一开始就明白。你这么漂亮，如果嘉馨不是你妹妹，我早就把你抱上床了”。 …… “说实话，我对娟子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她对于我来说，就是妻子、女儿、姐妹，甚至是父母，她就是整个家。只要她在身边，我就觉得自己是个有家的人，这种感情嘉馨明白不了，你应该明白。你老豆（爸）得病之后，你是不是觉得孤苦无助，天都快塌了？娟子给我的感觉，就和你老豆给你的感觉是一样的！” 李嘉明有点反应了，伸过手来搂着孙子明的腰，将头枕在他大腿上。 “你妹妹想我陪她去看你老豆，我就知道我给不了她要的。娟子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就是地，名分这东西只能是她的，哪怕是她为了自己的梦想放弃，那也只能是她的”。 用手轻轻抚摸大腿上，这张精致还泪痕未干的小脸，孙子明突然有种倾诉的**。除了胡卫国、贺强国他们几个人，孙子明很少向人吐露心事，三哥这段时间也忙着陪光仔。娟子？那就是个小姑娘，只要在一起，就恨不得粘在他身上，让自己听她叽叽喳喳。 “你们看着我好象是个天才，所有的事都尽在掌握之中，其实哪是那么回事？当初在片场，那几个混混就让我手足无措，要不是办事处有个我的校友，我一样会屈服！开除陈英豪，是因为我不想我自己怯懦，给公司里那些与社团有关联的人一个警告，让他们站队！选择公司，就会有大把的钞票、美好的前途，选择社团，那就自己滚蛋！” 李嘉明看着头上那张年轻得不象话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完全了解了这个男人。这就是个普通的男人，除了那惊艳绝俗的才华和比同龄人更沉稳外，其它的东西他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他一样喜欢漂亮姑娘，总幻想着与她们发生点什么，只不过他始终有个底线，那就是不能伤害阿娟，哪怕一点都不行。他一样喜欢得到别人的关注、赞美，虽然他低调，不喜欢被闪光灯包围。他一样会软弱，只不过他的软弱，会让他用更强硬的态度回击，甚至不惜用卑劣的手段进行报复。 床头台灯洒下一片温暖的灯光，把孙子明映衬得非常真实、温暖，在这酒店的客房里，李嘉明突然有种家的感觉。这是与母亲和小妹那套小公寓完全不同的家，在那个家里，自己要时刻想着房贷、学费，而在这个家里，自己只要搂着这男人坚实的腰就行。 …… 迷糊间看了下手表，都九点半了，糟糕！孙子明赶紧推了推枕边的女人，轻轻地捏住那精巧的小鼻子。 “嘉明，起床了，我们今天还要去澳门”。 “哦”。 嘉明迷糊地答应声，娇弱无力地掀开被子，那蚕丝被里的风光旖旎，让孙子明吞了吞口水。睁开眼睛，嘉明满脸通红地重新缩了回去，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半边****露在外面都不知道。 “要不，你今天就在这休息？我自己去一趟算了”。 孙子明自己穿好衣服，帮着嘉明盖好被子，盖掉那露出的春光，亲了亲她通红的脖子，准备自己去澳门。少女变成少妇的不适，他又不是不知道，为了那几天的不适，娟子可不知掐了自己几把，全然不管是她自己主动的。 躲在被子里的嘉明清醒了过来，这不是梦，自己真的成了明哥的女人。在被子里看了下自己的手表，李嘉明也管不了孙子明看尽自己的羞赧，忍着下身的疼痛快速穿好衣服。 嘉明微蹙的眉头，让孙子明怜惜道：“要不你别去了，我带光仔去就行”。 “还是我跟你去吧，这事是我联系的，张生（先生）又是我老豆的老友，我跟他更好谈！” 李嘉明是个利落的女孩子，多年的生活压力，让她做什么事都快。嘉明几下洗漱完就出浴室，正好看见孙子明背着身在打电话。 正文 第91章 怎么花掉3600万 “华仔，帮我查下浸会医院化验科，郭洁如护士的情况。对，越详细越好！下午，我让光仔过来拿”。 李嘉明心里一抖，赶紧退回浴室，袁晶说得没错，他们这些人粘上毛就是猴，一个个太精了！但愿曾叔能做得滴水不漏，否则他以后就会被打入冷宫。 明哥这个人，从昨晚他的话语中，她算是看清楚了。只要你不瞒他、不背叛他，犯点错都没关系。但你要背着他做小动作，搞不好你就从他信任的人变成普通人，以后大家就是合作、利用关系了。 两人收拾好，到酒店餐厅里随意吃了点东西，孙子明叫了辆车，扶着下身还疼痛的李嘉明上车，帮她护着头，让她体味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关爱。 乘船过海时，李嘉明又看到了孙子明的另一面。在摇晃的船上，他居然能看十几份报纸，甚至包括《环球日报》这样的全英文报纸，有些报纸还边看还边比照其它报纸。 李嘉明帮他收拾看完的报纸，发现孙子明只看财经版，象他这种人最应该看的社会版和娱乐版，基本不看，看也只看个标题就扔一边。 快到澳门，李嘉明才好奇地问：“明哥，你怎么这样看报纸的啊？” “啊？什么？” “我是说你看报纸的习惯，你是导演，不是最应该关心社会和娱乐新闻吗？” “哦，你说这个啊，那些都是为了吸引人眼球，哗众取宠罢了”。 ‘眼球？’这个说法还真有意思，李嘉明不禁掩嘴一笑。那一笑的风情，不禁让孙子明伸手搂过她的纤腰，她也将娇俏身子依偎进他怀里，享受着两情相悦的甜蜜。 两人一出船舱，李嘉明就变成孙子明的助理。上了码头，一个年轻人过来，微微躬身恭敬道：“明哥，强哥在外面等你”。 几分钟后，一辆奔驰商务车把他俩送到了东方娱乐城门口，向铧强正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在谈笑风生。 “子明，这是陈董、高总、张总”。 “您好（您好），孙先生久仰大名啊！音乐才子，大导演，您可是港澳有史以来最杰出的青年才俊了！” “陈董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个运气好点的小子而已，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大家寒暄一阵后，走进娱乐城。 才十一点，大厅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孙子明饶有兴趣地打量，还是有点显得小不够气派，而且设备不够新，苛官和服务生也不够帅、靓丽。 到处转了转，又到三楼鸟瞰了下。孙子明暗自摇头，这里不符合自己的要求，这不是通过镜头转换能掩饰的。 …… 转了四五家，就连李嘉明联系的也去过了，都不符合孙子明的要求。 “子明，你要求也太高了吧？” 端着酒杯，孙子明看了下杯里微微荡漾的红酒。这宾利车确实不错，比自己那辆奔驰强多了，看来还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强哥，你说我们拍部电影要预算3600万港币，要怎样才能花完这3600啊？” 这也是向铧强疑惑的地方，当初邀请他投资，他就对预算吓了一跳。3600万！别看娱乐新闻里说《a计划续集》花了1200万，其实不过600万出头，孙子明竟然要预算3600万，真不敢想象他要拍出什么场面来！ 此时的向铧强还不是新义安的绝对首脑之一，他上面还有几个哥哥，这次的投资是他和向铧胜自己的私房钱。为了凑这八百万，两人可是抽光了所有的流动资金！ “放心吧，强哥，搞别的我没信心。要论拍电影，拍什么电影赚钱，估计全香港没人比我更在行！” 向铧强心中苦笑地与孙子明碰了下杯，是没人能跟你比，空手能赚几千万，一百多万能赚走一两个亿，估计李超人都没这家伙的本事！你是能亏得起，我们兄弟俩可要一两年都缓不过气来，还得让大哥他们笑死！ “嘉明，把电话给我”。 孙子明打了个电话给杨威，告诉他要去场子里看看，让他交待一下。 “强哥，让车开到金龙娱乐城去，看看他们那怎么样”。 嗯，这还行，虽然偏僻了点、设备之类也陈旧，但场地够大，有改造的余地。孙子明站在二楼仔细地察看，然后到三楼四处观察，嘴里念念有词，其他人不敢打扰他。 工作起来的孙子明身上有种莫名的气质，李嘉明迷醉地看着他，或许这种莫名的气质也感染了向铧强，对孙子明的信心越来越足。 “嘉明，把郑经理叫过来”。 “哎”。 李嘉明清醒过来，慌忙去找这里的经理，没几分钟就带了个中年人过来。 “郑经理，这里一天流水多少？利润有多少？” “这”。 郑经理为难地支吾其词，这也不能怪他，这是赌场的机密！ “杨老板没跟你交待什么吗？要不要我让他再通知你一次？” 郑经理一激灵，赶紧如实回答道：“大概是90万，毛利润是20万左右，纯利润12万左右，您也知道我们这行，只能估算没法精确的”。 孙子明让郑经理的话吓了一跳，嘴里的矿泉水都喷了出来，旁边的向铧强也吓了一跳。这么偏僻的场子，一年也能赚近4000万？难怪大哥他们准备过江，原来其中利益有这么大啊！ 郑经理站在孙子明旁边陪笑，那帮杀神可交待过了，位子给自己留着，但这场子的的老板换人了。老板是谁？郑经理不知道，只知道那帮杀神肯定是有政府背景的，属于自己这种草民惹不起的那一类！ “郑经理跟我来看下，如果这么改造一下，需要多少时间，大概需要多少资金？” 向铧强和李嘉明跟在两人后面，两人越听越眼晕，这哪是拍电影，这是烧钱！ 听到预算超过二千六百万时，向铧强终于忍不住了，扯过孙子明低声道：“子明，大佬，你给我透个底，你究竟想干什么？这都二千六百万了！” “才2600万？” “才2600万？” 向铧强让孙子明给打败了，这家伙真他妈的是个疯子！ “放心吧，我们只要出改造场地的钱，拍电影的钱，有凯子抢着买单的！” “谁？” 孙子明摇摇头，低声道：“别问了，到时我带你去见识下，以后你也能依葫芦画瓢”。 中午两点多，曾叔带着几个设计师过来了，随着孙子明转了一圈，几个设计师商量了一下，为首的过来道：“孙先生，这个娱乐城按您的要求改造，估计要超过三千五百万！工期会超过两个月！” “子明，子明，我们过来聊两句”。 曾叔拉着孙子明到了旁边没人处，3500万干什么不好，要投在这？何况这生意还不错，只要处理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利润会上升到一天10多万，这已经让曾叔很满足了！ 孙子明刚想开口，李嘉明带着杨威和那个年轻人过来了。孙子明一看就知道是张海军，粘上了小胡子，还头发变得花白了。曾叔知道这是幕后老板，识趣地走开，离得远远的。 “这么说吧，那几个暗档地段不错，但没有正式赌牌，但用来作其他娱乐场所还是不错的。2000万，我就准备买了。这里准备重新装修，估计要3500万，你们掏得出多少？” “不行，我们没钱！” 杨威当场就拒绝，开什么玩笑，如果他们有钱，还要孙子明干什么？跟他合作，就是看中了他的经营能力。要不是‘家乐福’和‘光影’发展那么快，组织上会同意跟他合作？ “杨威，所以说你们只是武夫，不懂经营！怎么？不服气啊？” 孙子明随意用脚在地上迈出一小步，笑道：“你们只能看这么远”。 再迈出一大步，孙子明调侃道：“而我能看这么远！你们在计算怎么赚香港人、台湾人的钱，而我在计算怎么赚日本人、内地人、甚至全世界人的钱。如果你们实在不愿，也可以。这个场子的钱全部由我来掏，你们的总股份下降到49%，怎么样？” 这个条件很优厚了，改造花3500万，自己一分钱不掏，股份只下降11%，怎么算都不亏。可是，杨威就觉得哪不对劲，这小子太精明了，一不小心就让他坑了。刚想问问旁边的张海军，见他嘻笑不语，杨威才反应过来，这两家伙是一伙的！ “行了，我知道你做不了主，上报给你们上级吧！给他们说清楚，要想赚大钱，就要舍得投入。别老想着无本生意，你们要是不同意，这场子我就没法接手了。投入这么多人手，辛苦一年分个千来万，一点都不合算！” 送走杨威、张海军，曾叔就好说服了，曾叔这才想明白，电影投资预算做那么大，居然是在给赌场做免费装修。 “子明，向铧强他们不会有意见吧？” “肯定有，不过拍电影的钱，我有办法赚出来”。 “子明，我信你的眼光！你既然要这么做，那就要改变计划了。这边要由我们来亲自操盘，得去找个懂经营又可靠的人”。 正文 第92章 李嘉明的幸福 没过来亲自看，孙子明对赌场的认识只停留在纸面上，现场看过了，才意识到这是一个聚宝盆。单就后面那几十亩地，只要拿下来，随着内地经济的发展，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提款机！ 孙子明来回踱了几步，想来想去，曾叔还是可以信任的。昨晚的事，不管是不是他暗中安排，最多是想讨好自己，或是想让嘉明念他的情，在日后公司内部斗争中，抢一个先手和外援，这个与他的忠诚无关。 “曾叔，你亲自过来运作。这段时间，反正我们不拍片子，我也要等学校的事告一段落，才有心思来拍。公司那边我来管，这边你来搞我才放心”。 曾叔毫不犹豫地答应，这个场子自己也有股份，公司那边只要子明愿意接手，确实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嘉馨，拿张纸和笔过来”。 两人趴在阳台上，开始商量如果拿下后面的地，怎么利用起来，建设成一个集餐饮、休闲、娱乐于一身的度假村。 “子明，你这个规划投资太大了，我估计最少都会突破5亿港币！” 5亿？全部建成最少要8亿，如果还包括其它开支，孙子明估计最少要10亿才能打得住。不过，将这钱用十年时间投入，怎么算都划算！ 孙子明正和曾叔讨论如何分步建设，如何运用前期利润支撑后期建设，外面光仔已经带着个年轻人到了。 李嘉明心里一紧，这个年轻人是她父亲徒弟的弟弟，两人在tvb的关系还非常好。以前两人在台里时，大家就取笑过她俩是一对。孙子明在里面，李嘉明连招呼都不敢打，生怕他误会什么。 “明哥，过来一下”。 孙子明让曾叔停下，自己到偏点的地方，接过那个文件袋，翻看了下再还给光仔。 嗯？昨天下午入职的？ “挞华，剧本看得怎么样了？” “正在揣摩”。 “嗯，多向你哥请教下，罪犯不一定都是坏人，人都是具有两面性的。还有，你跟毅江不是同学吗？跟他请教下，如何不经意就露出邪气”。 “好的，您认识我哥？” “在他们副处长那一起吃过饭，你说我们认不认识？” 随意聊了两句，孙子明就让他们离开，继续跟曾叔商量事，偶尔还能听到两人高兴的笑声。 李嘉明在一旁边看得有点心焦，只要自己别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明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最多是责骂一顿而已。可曾叔呢？如果让明哥看出什么不对，谁知会怎么样啊？ 果然是袁晶说得对，跟他们别玩什么心眼，他们太精了！李嘉明猜想，曾叔肯定知道自己同学在浸会医院，才去那的。要不，已经提前安排了自己同学在那，然后给自己编了一套说词，首先把他自己从这事里摘了出来，再让自己在明哥心里加分。 曾叔和孙子明商量完事就先回了香港，袁晶有了身孕，他有点放心不下。吃完晚饭，孙子明和李嘉明在街上闲逛，澳门的傍晚很美，金色夕阳照在精致的小脸上，孙子明不禁赞叹景美、人更美。 见孙子明如此，初经人事的李嘉明娇羞地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夕阳把两人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俩人逛荡到葡京附近，华灯初上，娱乐场里外灯火辉煌、车水马龙。 “难得来一趟，我们进去玩玩？” “嗯”。 两人进了热闹非凡的大厅，李嘉明好奇地张望，这可比今天看的几个赌场强多了，富丽堂皇、热闹却不嘈杂。 “没来过？” “没？” “我们比赛，一人一万块，一个小时内看谁运气好！” “还是一千吧？一万太多了”。 孙子明爱怜地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打趣道：“行，小管家婆！” 两人运气都很旺，孙子明是纯粹玩玩而已，见李嘉明玩什么，他就跟在旁边随意下注。一小时后，两人一算，反而是随意下注的孙子明赢了一万二，李嘉明才赢四千多。见李嘉明玩得很高兴，孙子明低声问道：“还玩吗？” 李嘉明开心地点着一堆筹码，摇头道：“不玩了，说一小时就一小时。人不能太贪心，我们都赢一万六千三了！” 兑换完筹码，两人出了赌场，李嘉明兴奋地搂着孙子明胳膊蹦蹦跳跳，一改平日的端庄。 嗯，这样多好，二十岁的姑娘就应该这样，孙子明也不想想自己也才二十。 “走，我们回家！今天满载而归，晚上我们吃宵夜去！” “不在这住了？这的葡京大酒店，可是全世界有名的哦”。 李嘉明回头看了眼如梦如幻的鸟笼（葡京大酒店外形就象鸟笼），还是坚决扭转头来。 “不去，等你的酒店建好后，我们再去住最好的客房！” 还真是个节俭的姑娘，曾叔的眼光还真不错！孙子明抽出手把小脑袋揽了过来，两人脑袋靠在一起，凑到白嫩如玉的耳边，轻声道：“那是我们的酒店，不是我一个人的！” 李嘉明心里一暖，甜甜地笑了，这就是把自己当家人，只有一家人才不会分彼此。 过海时，来澳门玩的人川流不息，回香港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海风吹起嘉明的长发，拂在孙子明脸上麻麻痒痒，拂在他心里也麻痒。 两人刚到座位上，孙子明就揽着她坐在自己怀里，挺翘的小屁股一坐下去，原本不太听话的小家伙就更不听话了。嘉明双颊一红，把脸埋进孙子明怀里，搂着香软的身子，看着海景闻着鼻间的幽香，生活美好无限啊！ 嘉明在孙子明耳边轻声问：“明哥，如果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没事，你昨天不就骗了我”。 “你，你都知道了？” 把腿张开点，让那温软挺翘的小屁股更紧密地贴在小家伙上，孙子明在那丰满胸肉上揉捏了两下。 “笨妞！这是曾叔在向我效忠，也就你这笨妞才会让人骗！” “啊？” 这姑娘还是社会阅历少啊？孙子明是什么人？除了胡娟外，哪个女人能摆布得了他？曾叔特意昨天下午才把嘉明的同学安排进浸会，不过是想表明自己无意欺骗，只是想替老板处理好私事，让自己全力去忙事业。 至于教给嘉明的那一套说辞，那只不过是怕自己不去调查，提醒自己而已。 “那曾叔不是？” “没你想象的那样，曾叔、虹姐、还有我是公司的创始人，我们之间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你既然成了我的人，我就不可能为这点小事责怪你。说起来，我还有点对不住曾叔，把他想得太阴暗了！曾叔或许有私心，但在公司利益上是绝对不含糊的，否则他不会接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私心这东西，谁没有？我不也有了娟子，还想着你这样的漂亮姑娘？” 嘉明这下彻底放心了，将身子贴得再紧点，闭上眼睛享受那唇齿相依的温柔。 （要是曾叔听到孙子明如此解释，心里不知多感激。从小生活在邵氏这样的大公司里，讨好上司已经深到他骨子里了，即使跟着孙子明这样的人，他也不自觉地去按原来的想法做事，何况孙子明是公司唯一的支柱。孙子明对他不错，比六叔待他都还好，还能这么理解他这种人的苦处，如何让他不感激涕零。） …… 在海船上，两人享受了十几分钟的温柔甜蜜，下船出了码头招了辆的士回家。在的士后座上，两人又啃在了一起，全然不管前面的司机。司机也看多了这样的情侣，从观后镜里看了两眼，这小王八蛋还真他妈的艳福不浅！ 两人回到公寓楼下，李嘉明付完车钱，清凉的晚风一吹，这才发现自己麻烦了！ 正文 第93章 大制作的构想 “怎么了？” 孙子明用手在裤袋里按住不雅观的小兄弟，另一只手拍了下李嘉明的香肩。 “我”。 孙子明顺着她的目光一看，犹如一盆冰水浇在头上，小家伙立即老实了。人家老妈正好站在阳台上收衣服，眼睛看着这边呢。 “没事，镇定点！给你妈扬下手，你妈眼神再好，还能看到的士车里？” 李嘉明赶紧冲她妈妈摇了摇手，孙子明则笑了笑，一如平时的样子。进了电梯，有人在两人倒没什么出格的举动，欲滴水的眼波一瞟，孙子明又把手伸进了裤袋，引来李嘉明一个妩媚的白眼。 “明天休息一天，不要去上班”。 “嗯”。 孙子明回家却看到自己邻居在敲自己的门，手里拉着一个旅行箱，地上还放了个纸箱。 “汤姆，怎么了？” “哦，明你总算回来了，如果你再晚几分钟，你就看不到我了！” 这话说的，这个tom是花旗银行香港分行的经济分析师，在香港呆了三年，粤语还说得半通不通。他今天得到了通知回国任职，这是来跟孙子明告别的。 “明，这里是你托我老婆买的唱片和录像带，昨天刚到。这是我家在纽约的住址、电话号码，到了美国就来我们家玩，保证酒管够、面包管饱”。 这是在孙子明刚搬到这，在天台吹口琴时认识的朋友，弹得一手好吉它。汤姆对他的口琴水平嗤之以鼻，却对他的作曲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孙子明也相当佩服他对世界经济发展的看法，他学中文的目的就是将来能到内地去发展。他是孙子明朋友圈子里，最看好内地前景的人，就连曾叔都觉得内地有变数，而这位汤姆却一口咬定，内地才是未来经济的发动机。 “明，我觉得你现阶段，最好还是去美国发展，那里才适合你这样天妈行空的人”。 “是天马行安，不是天妈行空”。 “ok，天马行空！” 把汤姆送上飞机，孙子明就独自去了刘佳玲那。虽然把李嘉明变成了女人，但孙子明根本没尽兴，破瓜之痛让他分外怜惜，这个爱上了自己的女人。 “明哥，我们去你那吧？我想尝尝住豪宅的滋味”。 “你这几天没自己住？” “你没答应，我哪敢啊？”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吗？两人分开上了楼，刘佳玲已经置办好了日用品，连自己的睡裙、化妆品都拿了上来，看来这小妖精根本就是想在这跟自己双宿双飞。 温热的水流下，刘佳玲刚帮孙子明洗好剑拔弩张的小家伙，就让他抱着扔进了浴缸，引来一阵甜腻的娇笑。 一通水花四溅的打闹，孙子明终于让这小妖精，服服贴贴地张开了大腿。孙子明终于把小家伙放进去了，可浴缸里根本施展不开手脚用不上力，刘佳玲吃吃笑着，袖手旁观他的笨拙。 “看我不******”。 孙子明把白嫩的娇躯抱起来，自己躺了下去，这下能用上力了。 “轻点”。 “让你刚才笑”。 双手抱着圆鼓鼓的****，孙子明一番大力抽动，刘佳玲这妖精没力气再笑了，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媚态横生。一时间，水声、娇吟声不绝于耳。 …… 暖色的灯光下，光溜溜的刘佳玲趴在孙子明胸前，听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明哥，以后我没办法爱上其他男人怎么办？” 孙子明手一抖，一截烟灰掉在床单上。呆了下，孙子明才伸手拂掉灰色的烟灰，他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 …… 第二天一上班，孙子明刚到办公室，就看到李嘉明在帮自己沏茶，这还真是个勤奋的姑娘。 “嘉明，今天再催下艺员部，让他们赶紧与那几个演员谈协议，条件还可以优厚点”。 “明哥，你真看好他们的前途？就他们长成那样，特别是张耀阳、刘青云他们几个，一看就是不是坏蛋就是笨蛋，观众会喜欢吗？” 这年头，观众的眼睛还只盯着几个师哥、靓妹、大明星。连李嘉明这样的行内人都没意识到，红花还要绿叶配的，没有好的绿叶，花儿再红也没用。 “我不看好他们当主演，但我觉得他们会是未来的金牌配角！嘉明，人不能光盯眼前，还要想着将来。tvb当初没有开办艺员培训班，它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 “可是”。 李嘉明还是想劝，香港有哪个电影公司会与小演员签长约啊？都是人脉好的小演员到处赶场子混个脸熟，人脉不好的一边演戏一边打工赚生活费。 “照我说的去做，想不通我再解释给你听”。 “哦”。 这姑娘不比胡娟，自己那个小妻子就是个脑子简单的姑娘，将来在事业上别指望她能帮什么忙。李嘉明不同，有点小心机还有点小城府，或许能在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搭把手，况且自己事业做得再大，也得有人继承。 “把这个送到北平虹姐那去”。 “哦”。 李嘉明找来个纸袋将谱子装好，然后打上火漆，孙子明看得目瞪口呆，有这个必要吗？ “明哥，曾叔交待了，你写过的任何东西，都是公司机密。除了我、光仔以外，未经你或是他同意，不得让任何人接触！” 这个曾叔啊，他这是把自己往神台上抬，神不是那么好当的！ “子明，现在有空吗？” 刚签发了几份文件，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孙子明抬头一看，是陈嘉尚。 “嘉尚啊，快请坐”。 孙子明稍稍欠身，跟在后面的李嘉明也忙着给他俩沏茶，这俩人要是聊起来，个把小时是经常的事。 “这是我和京哥合写的一个本子，想请你帮着看看。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再合拍这部片子”。 孙子明接过一看，嗯？这两人居然把这本子给搞出来了？ 这是典型的香港剧本，除了大概故事、对白和大概场景，其余的全靠导演和主创人员去商量着办。这种方式能创作出灵性十足的经典，也最容易出烂片！最著名的莫过于《爱情梦幻号》，投资几千万票房几百万！ 还有个特点就是‘以小搏大’，在笑料和情节上下足功夫，而在场面和技术上能省就省。这样固然成本控制了，但也容易让人跟风，自己一直扳着《赌神》投资3600万，就是不想《赌神》一红，能让人家拍出上百部赌片来！最后把一个极佳的题材，拍滥拍烂拍成拍无可拍！ “京哥呢？” 陈嘉尚调侃道：“五点多就睡着了，年纪大了，一天一夜不睡就扛不住喽”。 孙子明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心里考虑如何说服面前这位真正的青年才俊。 “嘉尚，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拍系列剧吗？” “不让人跟风！” 对，就是不让人跟风！《小鬼当家》一出来，包括邹大亨的嘉和都想投拍类似影片。可当大家听孙子明在记者采访时说，《小鬼当家》已经写到了第三部，正在拍摄第二部时，众人立即偃旗息鼓。投资虽小，可你编剧能编过原创？拍摄速度能快过原班人马？观众会认那一小两大之外的演员？ “搞个三集的系列剧，然后把场面和特技搞大来，让人家不敢跟风？” “对，就是这意思！第一部反应好，立即开拍第二部，我看哪个敢跟风！” 孙子明高兴的赞同这位奇才的思路，投资几百万或许有人跟风，要是投资上千万，那些皮包公司就首先出局。香港电影没落有其历史大背景，跟那些多如牛毛的皮包公司，拍出多如牛毛的烂片也不无关系。 在孙子明看来，如果打不开内地市场，就凭台、港、东南亚华语市场，香港最多只能容下三四家电影公司，其他的都应该把它们淘汰掉。这样才能集中资源，拍出好片子，而不是现在一年生产几百部电影，却只有两三部经典、五六部还不错的，其他都是烂片！ 这几年利益于东南亚和台湾的票房，还有观众不挑剔，香港电影如火如荼。再过几年当好莱坞制作精良的影片一冲击，香港电影就真的会全面没落了。 “子明，大制作可就意味着大投入！万一失败，我们可就大伤元气了！” 虽然陈嘉尚也赞同孙子明的思路，但还是有些顾虑，这样一来他和王京的投资就份量就少了，再说光影投得起吗？。别看《小鬼当家》大获成功，但按眼前这位老板的手笔，也不够亏几次的。 “放心吧，我公司账上还有近两亿，足够大家拍十部电影了。只要有一半是赚钱的，我们就亏不了！” “还有近两亿？” 陈嘉尚只是王京的助手，对永盛的财务都不清楚，何况是光影公司的财务。骤然听到光影公司，居然账上有两亿的资金，陈嘉尚吓了一大跳！ “嘉尚，我们跟其他人不同！我们虽然也想拍电影赚钱，但赚钱的同时，我们是把它当事业来做，而不是把它当一个赚快钱的生意来做！” 正文 第94章 《赌神》给王京 听到孙子明这么说，陈嘉尚更生起脱离永盛的想法，可向铧强的狠辣又让他胆寒。孙子明一看陈嘉尚的脸色，就知道王胖子打得什么主意，那鬼精鬼精的家伙又想耍小聪明。 “前两天，我和强哥在澳门吃饭，我跟他聊了聊你们的事”。 陈嘉尚耳朵马上竖了起来，当初要不是自己胆小，早跟韦强跳槽过来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吃啊！ “强哥的意思是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京哥有意单干，他们也不强留”。 陈嘉尚脸上一喜，准备给孙子明道谢，让他给用话拦住了。 “嘉尚，你先别谢我，我还有话说”。 “你说”。 孙子明的意思是，永盛虽然答应放人，但王京和陈嘉尚毕竟势单力薄，与其孤军奋战不如大家合作。陈嘉尚也不傻，在香港娱乐圈里混，人脉固然重要，实力和靠山更重要。 “你回去和京哥商量下，反正上次你俩也赚了那么多钱，不如开个工作室，挂在永盛名下。将来你们拍片子时，拿出一部分股份，让强哥他们入一股，这样大家的利益都可以得到保证”。 陈嘉尚一听喜出望外，连忙道谢邀请孙子明晚上一起吃饭。 “得了吧，那死胖子就在楼下吧？都三十多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耍小聪明！” 揭穿了把戏，陈嘉尚脸一红，操起桌上的电话叫王京上来。没几分钟，就听见办公室外大大咧咧的嗓门。 “靓女，给我来杯龙井，茶叶多放点”。 王胖子进来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全然没有让人揭穿花样的尴尬，自己去拿桌上的‘大中华’。 “这烟好，比我老豆的‘长寿’烟好得多”。 孙子明懒得理这惫赖货，继续低头签他的文件，陈嘉尚低声说永盛那边的答复和孙子明的意见。孙子明签完了所有的文件，就是没有发现他要的财务报表，见李嘉明正好进来给大家续水，小声问了两句。 “曾叔在吗？” “刚才我还看到他，应该还没去澳门”。 “京哥，你们慢慢商量，我过去下”。 王京把这当自家地盘，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引来李嘉明掩嘴一笑。孙子明进了曾叔办公室一看，这才知道财务报表为什么没出来。 “这么多？” 确实有些吓人，难怪曾叔没及时送过去，谁碰上这样的事，不得发会呆啊？ “难怪嘉和能耗死邵氏，方姨输得不冤啊！” 曾叔长叹一声，对孙子明的安排心服口服了。《雨夜屠夫》在日本上映才一个星期，票房就达到了7亿2千多万日元，约合5千多万港币。按与东宝株式会社的协议，光影能分到2400多万港币。 “上井刚给我打电话，按现在的上座率趋势，《雨夜屠夫》在日本的总票房，估计不会少于30亿日元”。 难怪嘉和历来最为重视日本市场，按上井的估计，单《雨夜屠夫》一部电影，自己公司就会赚到最少1亿多港币。 “上井说了什么时候，上映《小鬼当家》吗？” 曾叔点点头，上井因为跟光影全面合作，得以进入华语市场，挤掉了竞争对手当了发行课的副课长。现在他正在督促后期制作部门，全力作翻译和配音，力求对白完全符合日本观众的口味，争取在元旦时全面上映。 “子明，只要《小鬼当家》能在日本再大卖，估计邵氏的院线我们就能吞下来了”。 孙子明也点了点头，《小鬼当家3》让出20%的投资股份不冤，只要东宝帮自己打开日本市场，自己帮他们打开华语市场又如何？生意就是生意，没必要与政治挂上钩。 “曾叔，跟上井联系下，就说我们准备筹拍一部投资3600万的电影。希望他能帮我们推荐一位男演员和女演员，标准是年轻、漂亮、阳光点，还要有相当的舞蹈功底”。 曾叔一愣，刚想反对，可一看桌上的传真，也笑了起来。既然上井帮自己公司打开了日本市场，何不再送他一个人情？捧红了他的人，最后还不是双方得利？ “行，等会我就跟他联系。向铧强他们的资金到账了，估计他们家底都让你掏空了”。 “放心吧，要相信强哥的能力”。 孙子明不担心向铧强兄弟是否家底掏空了，反而希望他们再也凑不出钱，去参股社团在澳门的赌场，这样贺飞他们做事更方便。新义安的组织结构强于其它社团，要与它展开全面合作，就必须削弱它，这样双方才能真正平等。 “子明，上井发了个瑞士银行户头过来。你跟上井谈妥的是1%，对吗？” 曾叔再次确认，孙子明点点头。上井能如此不遗余力地发行，那1%的票房分成也是起到了激励作用！ “我立即让财务部打款，这事不能拖的”。 回到自己办公室，王京他俩已经商量好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王胖子坚持让他个人入股他的工作室。 “京哥，真没必要！有永盛在后面撑着，你还担心什么？” “这不同，我还是信你的眼光。没你帮我们挑剧本，我还是不放心”。 “行，行，你不是想让老子当苦力吗？说，要我投多少？” 孙子明倒不担心亏本，这俩人都是商业大导演，只要自己扳着不拍烂片，赚钱是肯定的！ 王京嘿嘿笑了起来，这年轻人眼光太准了，有他参一股，工作室就包赚不亏。 “总投资1000万，我40%、嘉尚和你一人30%，嘉尚的钱我先垫”。 孙子明掏出支票本，随意签了张支票给他，300万能换将来至少几十倍以上的收益，傻瓜才不干！ 王京接过支票随手给了陈嘉尚，又说起他眼馋的事来。 “《赌神》给我，你说过的！” “我说过吗？” 孙子明仔细想了下，自己还真的说过，当初就是用这剧本把这赌鬼给勾过来的。 “行，我说话算数”。 孙子明从保险柜里拿出剧本和分镜头剧本，递给这死胖子。反正这本子也是‘回忆’他的想法，只不过是修改了下不合理的地方，大部分没怎么改动。 “操！你怎么又把分镜头也画掉了！” 王京哀叹起来，这家伙精力太旺盛了，连这么繁琐的事都做得津津有味，这让自己怎么去拍！ “怎么了？不好吗？老子帮你什么都做好了，你只要叫‘卡’或是‘action’就行！” 王京无语了，拿这本子去拍，自己这张肥脸往哪搁啊？就这本子，让那鬼佬杜可风做导演，都可以拍出来！ “明哥，跟电台约好的时间到了，您得去录音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后期制作，《阿郎的故事》已经邀请了院线老板观映。四大院线已经调整好了时间，下个星期全港上映《阿郎的故事》，相关的宣传随即启动，今天就是到电台去接受采访录音。 正文 第95章 《阿郎》的宣传（上） “行，我马上就好！嘉明，你先去停车场拿车，光仔回他妈那去了”。 孙子明示意他们先出去，然后低声道：“京哥，要不这样，你来拍这片子我挂名。就当帮我一把，我时间不够用。第二部、第三部还没画，全部给你？” “你去干嘛？” “读书啊！钟大佬命令我得把去年的学分修完一半，你也知道，读大学是我父亲的遗愿”。 同是孝子的王京踌躇了下，点头答应了下来，他知道读大学是孙子明父亲的遗愿。为了这个遗愿，孙子明从燕大转学去了中文大学，还特意向中文大学捐了二十万港币。 “行，导演还是你的，我当执行导演”。 “狗屁！联合署名！” “成交！” 孙子明也松了口气，原来他还准备让陈嘉尚来接手这事。两个大学课程不一样，燕大修的学分在这没用，要拿学位就得重修，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赚钱、事业重要，也重不过父亲的遗愿！ 哎，好象哪有点不对，哪呢？孙子明想了一会，还是想不出哪不对劲。 …… 到达电台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跟高层寒暄一阵，孙子明才去录音室。一到录音室，孙子明愣了下，牛仔裤、披肩发、面容清纯，这姑娘不是周荟敏吗？ 电台原准备先录音，进行修剪（删除杂音及不满意的部分）后再播出。结果孙子明拒绝了，他要求要录就现场采访、现场直播。 录音室外的导播作了个ok的手势，示意直播可以开始了。 “各位听众，这里是香港电台《青春交响曲》栏目，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集学生、作曲家、编剧、导演、电影公司董事长等各种身份于一身的孙子明先生，来到我们节目的现场。孙先生，欢迎您的到来，下面请孙先生给大家打个招呼”。 “各位听众，大家好。其实我更喜欢大家称我作孙导演，只有这个职业才是我最得意的”。 ‘格格格’周荟敏掩嘴一笑，一如邻家女孩。 …… 在四十五分钟节目里，孙子明回答了周荟敏的各种关于往事、目前工作、将来工作计划等问题，也着重介绍了《阿郎的故事》这部新的电影。 “这部电影怎么说呢？《小鬼当家》是我送给孩子的礼物，这部片子应该算是送给年轻人的，这里面有我自己对人生、青春的一些想法。可能我这人比较早熟，我在北平念书时，接触到一些社会上的朋友，我就把他们的经历结合香港年轻人的一些经历，这才有了这部《阿郎的故事》”。 周荟敏没有机会去参加试映，那是只向院线老板开放的。出于商业利益，老板们也不可能去透露剧情，但不妨碍她打听到一些情况。 “听说你们试映时，在座的一些院线老板哭了？” “是有这么回事，可能我的影片触动了他们的心灵吧”。 收音机前的听众愣了下，孙子明给他们的印象除了是个音乐才子外，就是一个擅长恐怖片和喜剧的大导演。一部《雨夜屠夫》差点吓得大家尿都出来了，接着一部《小鬼当家》可让他们肚子都笑疼了，而且家里的小鬼有样学样，让他们头疼不已。 悲剧？他行吗？ “可以透露下剧情吗？” “不可以！不过可以告诉大家一个事”。 “什么事？” “邵氏集团方逸桦女士，已经让邵氏院线提高一块钱票价，一张电影票送两包纸巾”。 ‘格格格’邻家女孩再次娇笑，收音机前的听众愣了一下也会意过来，更对这部电影好奇起来，难道真的这么感人？还用得到两包纸巾？ 一些大学宿舍里的学生，也好奇起来。孙子明能参加这样的节目，已经出乎意料了，他还居然说要两包纸巾？不行，这部电影得去看，这部感动老板们的悲剧，是不是真象他说的那样！ 从录音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周荟敏和同事把孙子明他们送到电台楼下。天上繁星点点，众人握手道别。 “哦，对了。嘉明，给周小姐一张名片。周小姐，我觉得你的音色相当好，很适合唱歌。我有个朋友下个月十五号会来香港，她的音乐造诣非常高，如果有兴趣的话，你们可以聊聊”。 “是张虹小姐吧？” “对”。 “太好了，谢谢你孙导演，我十五号一定去贵公司拜访”。 上了车，将车开出电台，李嘉明这才问起刚才的事。 “明哥，你真觉得她有前途？” “怎么吃醋了？” 孙子明在修长美腿上摸了一把，滑腻温软，不禁向上摸去。 “别乱来，开着车呢！” 李嘉明脸上一红，伸手打掉作怪的大手。这段时间孙子明小心呵护，嘉明也没有了什么不好的情绪，象袁晶样变得享受起这种生活来。孙子明也暗赞曾叔是人才，他教自己要学会哄女人，自己小试牛刀就把这姑娘只得高高兴兴的，全然没了以前的那种矜持。 想起曾叔，孙子明才想起包里还有他给的东西，说是女人都喜欢小礼物、小惊喜的。 两世为人的孙子明，还真没想过跟女人相处有这么多技巧。‘记忆’里他落魄时，没哪个漂亮女人正眼瞧他，即使有个把也是以怜悯的眼光看着他，还有就是虹姐那样的恨铁不成钢。依靠一帮同学、朋友的帮助，他小有成就后，漂亮女人又一群群地出现，象蝴蝶样围绕在他身边，哪用得了他哄啊？就象如今的刘佳玲，给她个好脸色，说句把好话，她就能乐得屁颠屁颠。 “嘉明，送你的”。 嘉明接过一个小盒子，把车停在一旁。车灯下一条钻石手链晶莹剔透，孙子明都吓了一跳。梅姐送过一条这样的给娟子当见面礼，三十多万港币呢！ 嘉明迷醉地看着这条手链，伸出洁白如玉的皓腕，孙子明会意地帮她戴上。 “好看吗？” “好看”。 欣赏了半天，嘉明还是坚定地解下链子，放回首饰盒递还给孙子明。 “明哥，等我妹妹能接受我俩的事，你再给我戴上”。 李嘉明略带忧郁的话，击中了孙子明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知道这姑娘爱上了自己，也知道这姑娘有点现实，即使自己成了她第一个男人，孙子明心里也是三分怜惜七分利用，想的不过是要个儿子。可这把家人放在首位的话语，让孙子明心里有了三分爱、两分怜、还有五分是对后代的渴望。 正文 第96章 《阿郎》的宣传（下） 回到家，在电梯里两人就搂成一团，啃得两人一脸的口水。幸好孙子明开门时，嘉明看到了猫眼里的灯光。 “别乱动！嘉馨在里面”。 嘉明赶紧推开孙子明，快速整理身上的凌乱，还补了下妆。 嘉馨？哦，她的钥匙没还，自己也不好问她还回来，结果这房子就成了她的菜园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来。想起这如天使般的女孩，孙子明也头疼。她的心思自己知道，可她要的东西，自己真的给不了。如今嘉明成了自己的枕边人，总不能将她妹妹也抱上床吧？ “嘉馨？你怎么在这？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 “明哥，姐，你们这么晚才回来啊？我都等你们个多小时了！”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明天？明天演讲，你跟你们院长约好了的！” 哦，孙子明这才反应过来，可不是明天自己要去演讲。大前天，钟院长就命令自己，明天上午给院里的同学作个演讲！难怪自己刚才总觉得哪不对，原来是这事啊！ 嘉明也赶紧翻日程安排表，两人一看不禁哀呼，明天上午有电视台的专访，下午有媒体见面会！ 这怎么办？嘉明讪讪地看着孙子明，当助理，她还真的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连这样的简单错误都会犯。 见自己姐姐面色不对，李嘉馨凑过去一看，心里都凉了半截。可不能让明哥生气，这份工对姐姐太重要了！姐姐有这份工作，以后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抢到不少电影角色。 “明哥，我有个主意。你们可以将专访放在学校里，比如宿舍、教室、图书馆。这样不耽误你们的安排，也会对学校宣传有利，学校应该会支持的”。 “这样也行？” 孙子明想了下，只要学校方面同意，电视台和媒体倒没什么关系。这是一个很好的噱头，他们还巴不得呢！ “学校会同意吗？” “我知道校长家的电话，现在他应该还在写书”。 李嘉馨赶紧打电话给学校校长，倒让两人觉得奇怪，她怎么会和校长这么熟呢？居然还知道校长的生活习惯。 打完电话，得到了同意的答复，李嘉馨兴奋地扑到姐姐身上，闹了一阵子才发现两人都在看着她。 “我跟他孙女陈芸是同学，经常去他家玩”。 难怪！李嘉明也赶紧翻开通讯录，两姐妹分别跟电视台、媒体记者协商。幸好那些人都是夜猫子，否则还真不好收场。 中途江婶来看了下，见两女儿都在打电话吓了一跳。当知道是李嘉明没有安排好日程，更是连连向孙子明道歉。 “江婶，您别，您再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孙子明哪敢让她道歉啊，自己瞒着人家把她大女儿变成了女人，还让嘉明没名没份的跟着自己，这事就够对不起人家了。 把江婶送走，孙子明擦了把冷汗，回到家见两人还在打电话，就去做点宵夜什么的。李嘉馨打完电话，见孙子明在厨房忙碌，过来帮忙，还小心翼翼地问：“明哥，你没生气吧？” “想什么呢？你什么时候看我生过气？” 见孙子明真的没生气，李嘉馨才松了口气，回客厅又去帮姐姐打电话。 这小姑娘真是聪慧而且情商极高啊，难怪‘将来’绯闻满天飞，还能以近四十的年纪嫁入豪门。可惜了，如果她能跟在自己身边，可真是事业上的好帮手！没了那个暧昧的想法，孙子明倒把李嘉馨当成优秀的助手来看了。 打完电话，吃完宵夜，又帮孙子明修改完演讲稿，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没办法，孙子明知道内地的忌讳，李嘉馨知道香港学生的喜好，得两者综合起来，才能既精彩又不给双方话柄。 第二天刚六点半，三人就起床，洗漱好出门时，公司宣传部的张经理和她的助手已经等在公寓楼下了。钻进车里，孙子明继续揣摩稿子，李嘉馨代替姐姐给两人交待，学校里的事还是她更熟悉。 到了香港中文大学，孙子明拒绝了李嘉馨的安排，亲自去面见钟院长解释。娱乐圈里混的人，形象是非常重要的。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原来那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传统了，但尊重老师的礼节还是要的。 孙子明在院长那谈了十几分钟，汇报了下这段时间的工作，还有今天的突然变故。等孙子明在院长带领下走进礼堂时，一听掌声就吓了一跳。 讲台下黑压压几千学生，估计全校没课的全来了。大家热烈鼓掌欢迎这个开学以来，就还没见几次的同学，也是号称香港第一流行音乐作词曲家、香港第一个‘5000万’编剧、导演。 四十五分钟的演讲里，孙子明将中国古代诗词与音乐联系起来，讲述了自己对发展华语音乐的一些见解。强调华语音乐在向西方音乐学习的同时，也要突出自己的特点，充分吸纳传统文化的优点——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谈到电影时，孙子明将《雨夜屠夫》、《小鬼当家》的成功归于自己对生活的观察，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谢谢各位老师与同学来听我的演讲，如果大家有不同的见解，欢迎来我的宿舍大家探讨、交流。今天的时间不够，我还得作个电视专访与记者朋友们宣传下我的新电影，不能与大家进行交流了”。 向台下老师、同学深鞠一躬，孙子明又赶往第三教室，在那里接受tvb的专访和新闻媒体记者的采访。台下有机灵的同学，也赶紧去教室占位子，今天可有大明星来！ 第三大教室有两百多座位，等孙子明到来时，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了，发哥他们也已经坐在临时改成谈话席的讲台上了。上电视与演讲不同，上电视之前，大家都要化妆，否则画面里人的脸会出现颜色不匀。 趁着化妆师给孙子明上妆，李嘉明也向媒体、记者再一次道歉、解释，同学们也算是开了回眼界，上电视之前居然还要化妆。 电视台的专访简单，问题都是双方事先协商好的，孙子明和主创人员照本宣科就是了。发哥、刘佳玲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个人魅力，连黄坤也展示了自己可爱。孙子明也乐得把展示自己的机会让给三位，在一旁充当绿叶，好好地衬托了一把三朵红花。 作完专访，到了与记者的交流环节，孙子明的问题就多了。 发哥这位大明星、刘佳玲这位突然上位的准大明星，记者们采访机会多。何况在刚才的电视专访里，两人也谈了很多对于这部电影的看法与经历，足够他们回去后加工成新闻稿。 孙子明不同，这家伙平素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而且拿了‘5000万导演’的帽子后，转身就拍文艺片，这可要好好盘问盘问。 “孙导演，一般来说，一部影片取得成功后，导演都会再拍一两部类似影片，以取得更大商业利益。您为什么在《雨夜屠夫》取得巨大成功后，这么短时间内去拍《小鬼当家》呢，《小鬼当家》成功后又着急地去拍文艺片？” “澄清一下，我本来是要拍《阿郎的故事》，拍《雨夜屠夫》、《小鬼当家》是因为要等发哥的档期，拍《阿郎》才是我的初衷。还有一点《小鬼当家》也在拍，而且第二部已经杀青，导演是我原来的摄像师刘韦强先生”。 “那您的意思是，《小鬼当家》是您的游戏之作？” “不，《小鬼当家》最早是英文版的，是为进军美国市场创作的。我们公司已经和华纳兄弟准备合拍这部影片，估计明年春季会全球上映，到时还欢迎各位捧场”。 孙子明解释了下，顺便还为英文版的《小鬼》打了回免费广告。 …… “刚才发哥说了一个惊险的动作镜头，孙导演，是不是这部片子里有动作戏的成分？” “没有，这是一部都市生活片。发哥说的那个镜头，是为整个影片服务的，只是展示真实的赛车画面”。 …… “孙导演，刚才发哥说，刘佳玲小姐能凭这部影片拿影后，您怎么认为”。 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发哥的大嘴巴也是出了名的。说发哥拿影帝，孙子明还有把握，要说刘佳玲，这个还真的心里没底。幸好还有招就含糊其词，孙子明对这招的造诣也是非常有心得。 “刘佳玲通过上次成功演绎《雨夜屠夫》里的阿洁，大家已经看到了她的演技，但愿《阿郎的故事》能给她带来这个好运气！” …… “孙导演，锋仔已经号称华人第一童星，《阿郎的故事》为什么不用他？” 这位记者心思真不好，没看到人家黄坤小朋友在台上吗？何况一个喜剧童星能演悲剧吗？ “锋仔才8岁，不符合影片的要求，而且他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没法演波仔这个角色。小坤则不同，那些生活场景非常符合他的生活，他能准确地把握角色”。 …… “孙导演，您昨夜在电台里说，看《阿郎的故事》需要两包纸巾？” 孙子明哈哈大笑，冲那位下套的记者乐了起来。 “你这是断章取义，幸好在座各位大部分都听了周小姐节目，否则就掉你陷阱里了！我只是说，邵氏提高一块钱票价，每张电影票附送两包纸巾”。 …… 正文 第97章 感动全港（上） 这年头，影片宣传还没后世那样离谱，孙子明开个新闻发布会，上了次电视和电台，其余的就是传统的张贴海报之类的。要换成＇记忆＇里媒体、资讯发达的下世纪，导演和主创人员为了宣传自己的影片，不管多恶心的事都得做，故意走光、炒作绯闻之类的都司空见惯。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孙子明就将宣传的接力棒交给了宣传部，自己钻进了书堆准备上学年的学分考试。张经理也是个此中老手，传统的宣传方式不放松，还利用媒体热炒的＇两包纸巾＇与记者打起了嘴皮仗。 一方信誓旦旦说孙子明说的＇要两包纸巾＇，另一方说对方是断章取义，这完全是曲解。其实双方都是老张的枪手，但市民的注意力也集中到了＇两包纸巾＇上。 “真的要两包纸巾？” “不知道，不过邵氏真的贴出了海报，提高了一块钱票价“。 “那得去看看，看是不是真的要两包纸巾！”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11月5日，香港4大院线按规矩，午夜场试映《阿郎的故事》。 那个充满童真的片头一出现在银幕上，观众开始安静下来，等着这部号称要两包纸巾的电影上演。 黎明，寂静的画面，狭窄的街道、垃圾车、停在楼道边的＇小绵羊＇（女式摩托车），熟悉的街景让观众们会心一笑。 两父子手忙脚乱的起床、洗漱、争辩让大家笑了，这哪是悲剧片啊，这分明是喜剧嘛。 ＇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转皇后大道中，皇后大道东上为何无皇宫……’ 音乐声中，阿郎骑上小绵羊带着儿子在街上兜兜转转，观众们也会心一笑，这诙谐的歌声和阿郎有空就钻不就是自己的生活吗？ ＇吱＇阿郎一个急刹车，波仔把滚烫的糯米鸡全按在他老爸脖子上，烫得他老爸从车上跳了起来，两父子开始激烈争论这是谁的责任。最后，阿郎还是认输，把自己的早饭给了波仔，两人在诙谐、调侃的音乐声中继续前进。 ＇哈哈哈＇观众们让这对搞怪的父子给逗乐了，＇两包纸巾＇根本就是那位孙导演宣传的噱头，这就是部地地道道的喜剧片！ 镜头一转，工地办公室里，阿郎拿着那张七扣八扣的薪水表，脸上的悲愤、无奈之色，让观众们心里一酸。特别是那些工薪族，哪个没让老板克扣过啊？哪个不是在工厂、公司里看老板的脸色讨生活啊？ …… 两父子坐在水塘边，父亲叹息自己的无能，儿子安慰说要以后赚钱养活他，童真烂漫让阿郎的落寞更显心酸。 电影放映到这，绝大部分观众的情绪已经让电影控制了，相同的生活场景和生活经历，非常容易让这些小市民产生了共鸣。 …… 波仔在摇晃的驾驶室里写作业，车子一刹车，作业写乱了，气波仔得拿东西砸老爸，又让大家呵呵一乐。这个画面还真温馨，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气不过就想打老豆（爸爸），只是自己不敢而已。 温馨的画面也只是一个点缀，随着故事的推进，观众的情绪随着影片起伏。 当波仔帮老爸倒洗脚水时，观众觉得温馨，当阿郎为波仔学习看无声电视，观众也觉得温暖。 阿郎舍不得钱为波仔买沙皮狗，狡辩说＇沙皮狗是外国狗，中国人要养就养本地土狗＇。 ＇沙皮狗就是中国狗＇。 很多观众心里一酸，自己也这么找理由推脱过孩子的要求，只是为了艰难的生活而已。 电影演到这，观众已经忘记了＇两包纸巾＇，观影的记者却时刻保持着一丝清醒。这就是一部讲述父子亲情的影片，最多再加上点母爱，孙大导演说的＇对人生、青春的思考与看法＇在哪？ 蛟龙带着波仔去广告选角现场，蛟龙一眼就认出了**，但他装作没看见。当**主动上前交谈时，刚才还不屑的蛟龙又变成了热情洋溢，挞叔在这里把小市民的市侩给演得活灵活现。 这时，与孙子明他们坐在一起的发哥开始有点紧张了，前面的戏都是本色演出，后面的戏才是考验他演技的时刻。 **回来了，通过面试的波仔和蛟龙带着阿郎去见**，却没有蛟龙预料中的惊喜，只有尴尬、难堪。就连波仔拿着父亲强迫他去送给**一支玫瑰时，都是垂头丧气。 往事一幕幕，放荡不羁的阿郎、年少无知的**，给大家讲述了一个关于青春的故事。 富家小姐不顾家庭的反对，与家人决裂也要嫁给阿郎，一条金手链让玩世不恭的阿郎戴在**手腕上，观众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多美好、浪漫的爱情故事啊！ 保持着一丝清醒的记者心里一紧，那个把导演比作骗子的孙导演，要开始行骗了。观众席里的发哥也抓紧了把手，只要观众等会恨他、骂他，他就真正地突破了＇小马哥＇的束缚，走上了真正的演员之路！ 画面几转，大腹便便的**发现阿郎与别的女人鬼混，伤心气愤之下，在家边收拾东西边默默流泪。醉晕晕的阿郎回来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是一个小混混，一屁股坐在床上**的衣服上。 “起来“。 不理会老婆，阿郎继续抽他的烟，晕晕乎乎地享受毒品和酒精的余韵。 叫了几声无果的**，终于忍耐不了心中的怒火，用手里的衣物打阿郎的头。阿郎在酒精、毒品的后遗症刺激下，终于让**激发了怒火，暴戾的他开始殴打**，失手之下**滚下了楼梯。 ＇衰仔（混蛋）！’ 兴急的观众已经开始咒骂阿郎，发哥心里一松，他终于再次突破＇小马哥＇的桎梏。 **流产生下了波仔，阿郎继续他的放荡生活，**家人为了断了女儿的念想，谎称波仔死了。 阿郎因为喝酒、吸毒超速驾驶出了车祸，伤愈就关进了监狱。 **一家要移民了，**母亲抱着波仔到监狱里，本想告诉阿郎，他们已经把波仔安排在朋友家寄养，可看阿郎这混混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在监狱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阿郎让岳母骂人不带脏字的话给激怒了。暴戾的他被警察按住，眼里凶光毕露，更让观众咒骂声四起。 ＇衰仔！＇＇襴坦（混蛋）＇＇仆街仔＇声不绝于耳。 电影继续讲述着阿郎的故事。出狱后，阿郎找回了波仔，放弃了原来的放浪生活，开始在工地上做工养活孩子，省下每一分钱为将来波仔存储学费。 ＇浪子回头，金不换＇，阿郎的悔改和对波仔的父爱，重新又得到了观众的好感。就连他想与**复合，想方设法去弥补当年的过失都得到了他们的同情、支持。 见复合无望的阿郎，开始与**争夺儿子。最后在海滩上，**为了波仔，毫不犹豫地脱下西装套裙，只穿着内衣下海去与波仔玩耍，感动了阿郎。 冷静下来的阿郎坐在海滩上，抽着烟看着嬉戏的母子，考虑着波仔的未来。 波仔对阿郎的依恋，也让**明白了这种相依为命的感情。 一对旧情侣坐在沙滩上，波仔躲在巨石后面看着父母商量他的未来。 “阿郎，波仔还是跟着你吧。没了他，你就什么都没了！” “不，**，你带他去美国！只有跟着你，他才有未来，跟着我，他又会是第二个阿郎！” 看到这里，不少观众开始打开纸巾，拭去眼角渗出的泪水。 …… 波仔因为广告成名了，可他忘不了父亲，又一次偷偷地去找阿郎。为了让波仔有个未来，阿郎第一次揍了他，打在儿身疼在父心。阿郎一边打波仔，脸上的心疼之色，让观众潸然泪下。 …… 波仔和母亲要去美国了，当听到阿郎准备再上赛场，母子连忙赶到赛场，想阻止阿郎。蛟龙拦住母子俩，极力解释着，话外音响起。 “**，波仔，我只是想以这种方式告别过去！” 蛟龙帮助母子俩站到了最近的位置上，母子紧张地看着剪去了长发，换上了赛车服，英俊潇洒的阿郎。 “妈，这就是老豆？” “嗯，这就是你老豆！他年轻时，比这还帅！” **看着阿郎，眼里也流露出了旧情怀，那是一种对青春的怀念。波仔把手上的手链摘下，想给母亲戴上，**沉默了一会，把手伸向了波仔。 观众们忍不住开始轻轻鼓掌，破镜重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赛场内车场轰鸣，在杜可风的娴熟掌镜技术下，紧张刺激的赛车开始了。 …… 超过200码的摩托车在防护网上擦起一串火星，阿郎跌倒了，又重新爬起来，再相撞。血色画面下，微微转动的眼珠，**和波仔的身影一闪而过。 观众们紧张地盯着静默的画面，银幕上血色画面与黑白画面不停地转换。 终于阿郎在离终点不到十米的地方再次摔倒了，一声巨响后是滚滚浓烟。 “老豆“。 波仔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各种嘈杂声重新响起。 正文 第98章 感动全港（下） 波仔歇斯底里的哭叫声中，两人跌跌撞撞地扑向阿郎，铁丝网拦住了两人。**疯狂地推拽冰冷的铁丝网，鲜血从发白的左手里滴下，**脸上浮起绝望、痛苦、甚至是悔恨的表情。**眼睛紧盯着前方，前方是浓烟滚滚的赛车和倒在火海里的阿郎。 ＇咫尺天涯＇的绝望，让放映厅内哽咽声一片。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沧桑、悲怆中的歌声里，两母子的悲痛欲绝，渐渐远去。直唱进人心的悲怆歌声也渐渐远去，终于杳不可闻。观众席上，观众们已经是泪流满面，啜泣声充斥了全场。 镜头终于拉到了极致，再慢慢拉近。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苍老的蛟龙，鬓角斑白的**，西装革履的波仔，绑着绦带的毕业证书，墓碑上阿郎的笑容灿烂。温暖的画面，更透出一张难言的伤感，悲怆的歌声再次响起。画面终于暗了下来，银幕上出现了一个印章，上面五个古朴大字——孙子明作品。 现场不停的哭声中，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慢慢地汇成了掌声雷动。孙子明带着剧组主要成员全体起立，转身向观众们深深鞠躬致谢。 …… ‘5000万导演笑翻香港两个月后，再次哭翻了香港’ 这是一部感人肺腑的电影，‘5000万导演’孙子明用一个简单的故事，感动了在场的所有观众……。 邵氏送的两包纸巾，根本不够，建议大家再自备两包。 ——太阳日报 ‘孙子明给年轻人的礼物？’ 孙导演在中文大学专访中说，这是他给年轻人的一个礼物，这部片子表达了他对青春的一些看法。这确实是个礼物，一个非常残酷的礼物，最起码昨夜观影的观众已经哭成了一片 …… ——星岛日报 ‘孙子明对青春的思考——观《阿郎的故事》有感’ 影片故事情节简单，讲述了母亲出走，父子相依为命，破裂的婚姻造成了孩子的痛苦以及父亲对往昔过错的追悔。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感动得现场观众都流下了同情、伤心之泪。孙子明导演的导演功力不容置疑，但他对青春的看法更为现实、残酷。 阿郎是整个故事的悲剧开始，也是整个悲剧的结束。年轻时的放荡不羁，醒悟后的阿郎做到了一个父亲能做的一切，可最后还是倒在了那一片火光浓烟中。导演为什么安排这个结局？ 如果没有最后波仔那个画面，我会认为这是导演故意渲染悲怆，但最后那个画面让我恍然大悟。 从阿郎玩世不恭地把手链戴在**手上开始，悲剧就已经注定了。放荡的青春，玩世不恭的人生态度，才是整个悲剧的原因。悔悟过来的阿郎拼命去弥补往昔的过错，可悲剧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波仔最后出现了，是以一个有为青年的画面出现的，阿郎的灿烂笑容或许可以给我们一个启示。青春对于每一个人都是珍贵的，是珍惜还是放荡，每个人的选择都注定了自己的将来。 ——《明报》 …… 第二天一早，公交车上、渡轮上、地铁上、出租车上，形形色色的人在浏览着报纸。 “真的要两包纸巾？”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够，最后还用了手绢！” …… “还真有这么感人？这报纸是不是在帮人家说好话啊？” “应该不会，《明报》和《星港日报》也这么说”。 “就是，你看这是今天的《文汇报》，它上面也这么说，‘《阿郎的故事》是华语片里一个文艺与商业完美结合的杰作”。 “残酷的青春？大佬，报纸上还真说要准备两包纸巾哎。要不，晚上我们也去看看？” 一个手上有刺青的混混吐了口痰在地上，示意手下给自己点烟，吞云吐雾一番，嚣张道：“不管怎么样，小马哥的电影是一定要去看的！晚上哪个衰仔掉了眼泪，哪个就请宵夜加‘三温暖’（桑拿）”。 “大佬英明！” …… 中午十一点四十，上午场的电影结束，街上的人惊奇地看着神色伤感还在擦眼睛的观众从电影院里出来。好多人一出电影院，就到旁边的超市里买纸巾，还一边讨论剧情。 “先生，这电影真这么感人？” “嗯，太感人了！如果你去看，记得多带两包纸巾”。 …… 下午三点钟，同样的情景再次发生，观众们又是两眼通红地出了电影院。全港电影院的上座率也从上午场的50%多，上升到了70%多。 …… 傍晚下班时，全港的市民都在打听。 “真有那么感人？不会是骗人的吗？” “就是，两包纸巾，能出这么多眼泪吗？” 旁边一个眼睛通红通红的女孩，见自己朋友也在怀疑，忍不住反驳道：“我刚看完，自己还带了两包纸巾，四包纸巾都用完了”。 “你下午请假就是去看电影？” …… 到了晚上，让各个电影院经理笑得合不拢嘴的事情发生了，晚上三场次的电影票全部售完，就连午夜场都全部卖完了。 …… “午夜场的都没了？明天的呢？” “明天上午九点的，要不要？” “晚上的也没了？” “对，现在只剩下明天上午九点的！” “算了，给我三张”。 晚上九点钟，各大院线的数据报到‘光影’公司，公司里一片欢腾！ “董事长！上座率100%！100%！” 嘉明一阵风样冲进办公室，一脚把门给关上，娇俏的身子就扑到了站在窗前的孙子明身上，兴奋地又叫又笑。 “快下来，这是公司呢”。 清醒过来的嘉明也赶紧松开孙子明，倒让他在胸臀间揉了几把，让她俏脸飞红。见嘉明的娇艳羞态，孙子明不禁低声调笑。 “我们回家庆祝下？” “嗯？” 正文 第99章 左右为难 两人回到家，一见猫眼里的灯光就暗暗叫苦。李嘉馨这几天一直粘着两人，让他俩根本没有机会单独相处，两人正是好得糖里调蜜的时候，哪受得了这个啊？ ‘嘘’孙子明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从钥匙串里找出胡娟公寓的钥匙，这还是昨天让李嘉馨搅了好事，逼着他想出来的办法。两人轻手轻脚地进了胡娟的公寓，关上门就抱成了一团，搓揉了几把那两团丰隆，孙子明就抱起嘉明往卧室走。 “别去，我觉得别扭”。 停下脚步，阳台上透过来的光线，照在客厅里，胡娟的照片在客厅的墙上笑靥如花。在人家的房子里与人家的老公上床，李嘉明觉得羞愧、别扭，就更别说孙子明了。 哎，两人的情热不已让胡娟留下的笑容给浇没了，两人垂头丧气地又出门回了家。 第二天七点，李嘉馨来叫孙子明起床上学，看着那两个大大的黑眼眶，不禁关心地问：“明哥，昨天兴奋地没睡？” 打了个哈欠，孙子明心里苦笑地看着自己这个天使般的‘小姨子’，嘿嘿笑了两声去洗漱。 下了楼，李嘉明已经把车开到公寓楼下了，见孙子明还在打着哈欠眼眶发黑，不禁心疼起来。 “妹猪（妹妹），别吵明哥。让他睡一会，上午他还要上课呢”。 “哦”。 李嘉馨放开孙子明的胳膊，还体贴入微地帮他戴上眼罩，一股隐隐的少女幽香飘入鼻子，更让孙子明苦笑不已。 “妹猪，坐到前面来，让明哥躺会”。 “哦”。 李嘉馨从后座爬到副驾驶室，光洁细嫩的小腿在孙子明手上一蹭，更让他无法入睡了。 傍晚，李嘉明开车来接两人回家，把李嘉馨送到洗衣店，两人就开车回公司，孙子明晚上还要处理白天积压的公务。 处理完公务，两人驾车回家，离家还有几里路程的时候，孙子明指了指前面的‘希尔顿大酒店’。李嘉明双颊一红，把方向盘打向右边，拐了进去。 戴上眼镜、帽子，孙子明跟在后面进了酒店，踱到电梯前嘉明已经办妥了手续。一进电梯，孙子明就搂着嘉明开始轻薄、上下其手，引来她阵阵娇笑。李嘉明眼波欲滴地打开他的手，指了指头顶的监视器，这才让他收敛起来。 …… 李嘉明终于缓了过来，依偎在孙子明怀里，侧起美好的上身，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替两人擦去那些秽物。 一手夹着烟，一手把玩着如玉的胸肉，孙子明惬意地赞叹：“人生如此美好！嘉明，什么时候跟我回家过个年吧？” 李嘉明心里狂喜，爬到孙子明身上，美眸流转娇艳欲滴，低声道：“你别骗我哦？阿娟知道了？” 老实下来的家伙让双臀间的娇嫩湿腻一压，变得又不老实了。嘉明脸上一红，附下身子捧着孙子明脸，轻声问：“是不是骗我的”。 “我上次在电话里跟她说了，等合适的时候，再跟她说说。你真想跟着我，总得去给爹妈磕个头吧”。 “真的？” “我骗你有好处吗？” 李嘉明满意了，玉手伸下去将不听话的小家伙纳入自己体内，趴在孙子明身上，紧紧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明哥，能去给爸妈磕头请安，我知足了！” …… 两人从宾馆出来，已经是凌晨了。上了车，李嘉明将车拐出停车场汇入车流。 “嘉明，要不给你妈和妹妹买个大点的房子吧？” “钱给了我老豆”。 孙子明不禁哑然失笑，买个房子对于他来说，现在还真不是个事了。 “书房里不是有张银行卡吗？那是上次给光仔办的，哪知那家伙好赌，没给他。等下给你，你自己去帮你妈她们买就是了，花你男人的钱，天经地义！” 李嘉明心里一暖，把旁边那大脑袋搂过来，在额头上亲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我自己的妈妈和妹猪，我自己养！你有这份心，我就很幸福了”。 “不是，你妈不就是我妈？我孝敬她老人家有错吗？” 李嘉明心里酸酸甜甜的，当然有区别，毕竟自己不是正室，将来也不可能明媒正娶。 “明哥，你的钱，我花在我自己身上，花再多我都花得舒服、高兴。但我不希望把你的钱，花在我的家人身上，下次我们别谈这个话题了，好吗？” 孙子明只好苦笑着答应，这姑娘还没让俗世污染，还保持着一份自尊，自己是没有资格去破坏她最后这点自尊的。 回到家，果然李嘉馨在等他俩，吃完宵夜两姐妹上楼。 “姐，我发现你脸色越来越好了，可以说是娇艳欲滴、我见犹怜！来，让我掐一下，试试手感”。 嘉明打开妹妹伸过来的手，两人在电梯里闹成一团。回到家洗漱完，两人挤在床上，听着妹妹叽叽喳喳讲述孙子明在学校的事，李嘉明不禁心里酸酸涩涩的。 给她说吧，怕她接受不了，别看她是大学生了，可才十七岁，从小让妈妈和自己宠着，还是个小女孩。老豆（爸爸）病危，她就已经觉得天塌了一半，幸好还有个幻想中的孙子明。如果再告诉她，她心目中最坚实、最理想的靠山孙子明成了她‘姐夫’，还不知这小姑娘会如何。 不给她说吧，这样下去，迟早会情根深种，难以自拔的。 …… 孙子明也苦恼，每天中午一下课，李嘉馨就来找他吃午饭。李嘉馨是谁？学校里公认的有史以来最漂亮的校花！孙子明又是谁？学校里公认的有史以来最大的大牌学生！这两人天天凑在一起，不是情侣也成了情侣！ 幸好孙子明个性内敛，每天除了在宿舍睡个午觉，其它时间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再不是就是在问老师问题，同学们也没机会问他。再说了，孙子明太大牌，虽然对谁都微笑以对，但哪个站在他面前都得仰视，谁乐意去自找没趣啊？ 李嘉馨也差不多，这姑娘太漂亮，哪个长得稍逊一筹的愿意跟她走在一起，跟她做朋友啊？ 就这样，大学里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认为两人是情侣，但从来没人当面去问他们，他们到底是，还是不是！ …… “明哥，《阿郎的故事》今天票房264万！” “哦”。 孙子明低头继续吃饭看书，他得用功。院长已经找他谈了，这个学期必须修完去年一半的学分，否则明年不会准假让他去美国拍电影！ 虽然孙子明低头吃饭看书，李喜馨也不恼，继续美滋滋地别吃饭别看报纸。 …… “明哥，《阿郎》今天票房248万！” “哦” …… 学习上的巨大压力，让孙子明无暇考虑李嘉馨的小姑娘情意。每天白天学习，晚上处理公务，回家途中再找个宾馆开个房间，与嘉明温存两三个小时，然后各回各家。 到了周末，胡娟从北平飞过来，知道孙子明学习压力大，她也就在家伺候自己男人。李嘉馨不知胡娟与孙子明的关系，一见胡娟来了也想往前凑，结果让她姐给揪回来了。 “你去凑什么热闹？明哥只有个把月学习时间，要修完去年的学分，还有今年的学分。有一个阿娟在那烦他就够了，你就在家呆着吧！” “我去找阿娟玩，让她别吵着明哥！” “得了吧，她会听你的？她最喜欢粘她表哥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她要是愿意跟你出去疯才有鬼呢？没看见，梅姐都只过来吃个饭就走了？” 怎么娟姐和明哥关系这么好？难怪明哥把她当亲妹妹宠，比姐姐对自己都还好！昨天晚上李嘉馨还看见，孙子明从机场接胡娟回来时，胡娟就爬到他背上，让他背着不坐电梯爬楼梯。十六层啊！要是明哥也能这样背自己都好啊！ 孙子明看完一本笔记，刚站起来伸个懒腰，胡娟就爬到背上来了。 “今天还看吗？” “不看了，陪你出去玩，不过你得化妆”。 孙子明反手在那挺翘的小屁股上拍了几下，昨天晚上可真要了自己老命，自己这个小妻子疯了似的要个不停，恨不得榨干自己。 “去看电影，光听梅姐说如何好看，我还没看过呢！” 一番乔装打扮，两人来到最近的电影院。都上映七八天了，上座率居然还有80%多，买了两张票，戴着墨镜、帽子的胡娟骄傲地昂起小脑袋，挎着孙子明的胳膊进场。 两小时的电影，孙子明就做了一件事，不停地给怀里的胡娟擦眼泪。当**扑在铁丝网上伤心欲绝时，胡娟反抱着孙子明号啕大哭，慌得孙子明赶紧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安慰。 “假的，娟子，这是电影”。 音乐再次响起，电影在悲怆的歌声里结束，孙子明赶紧把胡娟的帽子拉下来，遮住她还在伤心哭泣的面容。 又是背着她爬楼梯，胡娟趴在孙子明背上，终于不再为电影伤心了，一边为他擦汗一边低声问：“子明，你怎么偷的是嘉明，不是嘉馨啊？” 正文 第100章 替女人背黑锅是男人的义务 孙子明心里一紧，娟子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一个‘偷’字道破了自己和嘉明的关系。 孙子明一手托着有了些圆润的小屁股，一手掏出钥匙开门，把胡娟放在了沙发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累死人啊。 “你还没回答我呢？” 胡娟又赖到了孙子明身上，全然不管他身上已经是臭汗淋漓。孙子明只好无奈地让她趴在身上，一手搂着她，一手去拿茶几上的水。 “喝醉了酒，把她当成了你”。 “真的？” 胡娟根本不信，她又不是傻子！子明一说他找的是李嘉明，对照下以前的事，她就猜出了那李嘉明的心思。 孙子明只好把当初的事修修改改，嘉明不是主动的，是自己喝醉了酒误把她当成了娟子。 胡娟信了，孙子明从不对她说假话，而且他在这方面**太强，没圆房前他就是强行压制的。俩人圆房后，她都有点吃不消他。自己走后，只要人家一引诱，他能控制得住才有鬼？何况他还喝醉了！ “那也肯定是她勾引你的！” 胡娟气呼呼地一口认定是李嘉明主动的，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如果没人勾引，肯定是喝醉了就睡觉。 这倒是真的，但李嘉明既然成了自己的女人，自己就得维护她的脸面，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娟子，别这么说人家。我是醉糊涂了，把给我倒水的她当成了你”。 “那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孙子明只好默认，娟子又不是傻子，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如果女人不愿意，男人还有力气去强暴她？ 肩膀上一阵剧痛，胡娟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孙子明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昨天胡娟一下飞机，他就觉得她不对，哪个女人摊到这样的事能高兴啊？ 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孙子明轻搂着她，任由她去咬，这才是自己的娟子嘛！ 娟子咬得自己口里出了咸味，才松开孙子明。松开牙齿见白衬衫上的血迹，胡娟又心疼得不得了，赶紧去找药。给孙子明上好药，用绷带包扎好，一看到孙子明脸上的笑容，胡娟又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两脚，完了又去看踢青了没有。 找来红花油，用力揉搓踢青了的小腿，胡娟又心疼又暖洋洋的。 “你是死人啊？不知道闪开啊？” 把娟子又搂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孙子明低声调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打骂不够用脚踹。我干嘛要躲？” 娟子咬完了，踢完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大哥偷人，大嫂只会背着爹妈骂他，还不敢打他呢，自己男人好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再说，梅姐说得对，自己男人那方面太厉害，自己又搞不掂他。何况自己男人太优秀了，自己又不能天天守着他，迟早会有女人扑上来的。好歹人家李嘉明是个黄花大闺女，不是那些脏女人。 …… 胡娟象条快死的鱼，躺在凌乱的床上晕乎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孙子明一边帮她擦掉脸上的汗，一边自己吞云吐雾。 这日子过得惬意，要是娟子能天天在家就好了，跟娟子在一起就觉得自己有家，这和跟嘉明在一起，感觉根本就不一样。虽然嘉明温柔似水，但孙子明心里的话，从不敢说给她听。 “子明，李嘉明家的房子你帮她换了吧！人家可不是老家的小媳妇、小寡妇”。 “我说了，她没要。她说她自己的家人，她自己养！” 娟子沉默了，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上个星期，自己在电话里问子明，有没有找个相好的。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告诉自己找了个，当时自己放下电话就哭了个稀里哗啦。 虹姐是怎么说自己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自己别唱了，要不子明别拍电影了，如果两人都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这事就免不了！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离不开舞台，子明已经是香港最好的导演了！今天的电影，自己明知道是假的，还哭得那么伤心！ “那她要什么？” “她什么也不要，她现在的收入，足够养活她和她家人了”。 孙子明掐灭烟屁股，扛起光溜溜的娟子去浴室，在那小屁股上拍了几巴掌，引来一阵娇笑。 洗完了澡，娟子总算是没发疯了，又开始讨好起孙子明来，趴在他身上不停地撒娇。 “说吧，又闯了什么祸？” 娟子得到孙子明不生气的保证后，这才开口说起上个星期的事。 “我上星期回了趟家，给家里盖了几幢房子，还在北平买了几套房子。” “随便你，卡不是在你那吗？反正钱赚回来就是给你花的，知道杨威他们老家怎么说的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别又骂我败家！” 孙子明觉得好笑，刚来香港时，她逛个街把两人刚领到的薪水花了一干二净。自己没说，她倒心疼得哭了个稀里哗啦，最后还是自己答应一个晚上赚回来，才哄得她没再哭，现在居然怕自己骂她？ “睡吧，困死了！不就是钱嘛，你老公别的不行，赚钱厉害得很，够你败得了。” “还有件事，你得先答应我。” 孙子明算是怕了自己这小妻子，自从知道了嘉明的事后，这两天就成了女王，一改往日的温柔。原来是对别人蛮横，现在改成了对自己，而且自己还不敢反对，谁让自己对不起她呢。 “行，以后我身上不会超过3000块，只能刷卡，方便你监督。” 这算什么事？这傻孩子，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私房钱这么一说吗？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和胡娟就去了澳门，正在和设计师商量事的曾叔看到娟子，才想起自己还是这两家伙的经纪人。 “老婆，把我放家里的那几份协议送到澳门来。我在金龙娱乐城，对，快点”。 放下电话，曾叔示意两人跟他到三楼去。 打开办公室，里面还算整洁，曾叔帮两人倒了两杯茶。 “来，喝点水。娟子，等下几份协议，你签一下。三份是代言合同，我都看过了，条件还不错，也不会影响你日常学习。另外两份是商演合同，你自己拿主意。子明，华纳准备把你那张唱片立即发行，协议以前就签了的”。 孙子明和曾叔在办公室里交换了下情况，就出门去和设计师商量哪些要先动工，哪些先用劣质材料，方便电影拍摄。 娟子跟在后面听了几句，就没兴趣了，反而象个女王样巡视起整个赌场来。子明真厉害，公司发展得这么好，还又开了个赌场！ 嘉明那女的好象还不错，连钱都不要子明的，反正以后子明也会有别的女人，要不就让她占点便宜得了。嗯，她以后不会抢家产，就让她当子明的经纪人，也好替自己看住他!最多再给她点赌场股份，别太亏待她就行了。 “想什么呢，小心点儿！” 孙子明随手把娟子拉了过来，这孩子居然准备往墙上撞，什么眼神啊？ 这里到处是建筑材料，孙子明实在怕娟子再走神了，让她就站在自己身边，然后给曾叔比划。 “曾叔，那几个地方可以先用好材料，那几个地方，先用最差的材料，只要表面看不出来就是了。还有灯，全部用样子不错，价钱最便宜的，电影里是看不出来质量的”。 “那你的意思是，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可以先不管，先装修照得到的地方？” “啊？”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犯了多大的错误！ 正文 第101章 同坐一条船（上） 意识到了错误，曾叔和孙子明赶紧打电话找人。否则耽误工期不说，还会浪费大量钞票的，正可是赌场，迟开业一天都损失不菲。 出乎意料的是，几人都在澳门。十几分钟后，王京就带着几人全赶到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年轻美貌的女孩子，一看就知道这是几个小演员。 胡娟眼睛一扫那几个女孩子，就心里不舒服，接着又为自己男人骄傲。这就是娱乐圈，你要出了名，即使你想洁身自好，别人也会想方设法往你身上凑。 几个男人去选景、商量，几个女孩趁机去讨好胡娟。一通马屁拍下来，胡娟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倒是让几个鬼精的小演员给哄高兴了，满口答应帮她们去搞几个角色。 一会曾婶带着协议来了，曾叔扔下一帮人去跟胡娟谈协议的事。那些东西他不懂，他只要按结果再与设计师、装修公司协商就可以了。 几个小演员见曾叔过来了，赶紧又是俏脸堆笑地问好。这可是‘光影’公司的二号人物，要能爬到他床上去，一个二线明星就能手到擒来。 胡娟见这几个女孩子的脸色变幻，算是彻底明白了梅姐的话。 自己就是命好，有子明在后面，否则自己想出名，凭自己的性格难如登天。别看梅姐把自己当亲妹妹，那也是子明站在那，如果没有他，自己最多就是她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小姐妹而已。能帮的梅姐一定会帮，但绝对不会在她自己演唱会上，拿她自己的名声来捧红自己。 见老婆的脸越来越黑，曾叔赶紧把几个女孩哄出办公室。 “娟子，你看下，这是一个服装，一个化妆品还有一个首饰的代言协议。这是一个酒店开业，一个楼盘开盘的商业演出合同”。 娟子稍微看了下，代言合同只要拍部广告片，酬劳也还不错，随手就签了。酒店开业？这个不要，不符合自己的形象。楼盘开盘？沙田的？ “曾叔，这上面是什么意思啊？这个公寓白送给我？” “哦，这地方比较偏，他们送一套公寓送你，但税你得自己交。我算下啊，大概要交10万的税，等于你唱三首歌能赚到83万”。 嗯，等于10万帮子明买套公寓，方便他中午睡觉，男生宿舍那个脏啊乱啊！ 把协议签完，曾叔冲自己老婆使了个眼色，把协议放回老婆包里，自己就出去了。 曾婶是个传统妇女，跟着曾叔享过福，也遭过罪。前两年唱片公司破产，最窘迫的时候，自己还到外面打工补贴家用。 今年，家里突然时来运转，阿祥辅佐孙子明发了财。这几个月，阿祥光奖金、分红就拿到了一百万港币，还有公司的股份。这些她都知道是怎么来的，按目前公司的发展，家里的资产早超过了千万。 如果家里就是一个小富之家，两口子还没什么，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但眼看着财富从天而降，而且还在迅速增长，两人就开始想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有两口子百年之后的事了。 曾婶自己就是小妾生的，大妈和父亲去世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姐妹和弟弟去拜祭，大妈的那两女婿去过几次？如果当初父亲没娶自己妈妈，没生个弟弟，估计等自己姐妹百年后，墓都没人扫了！ 袁晶是曾婶一个远房表妹的邻居，曾婶特意仔细地打听过。那姑娘虚荣心强点、好攀比，还有点小心计、小城府，但人品总得来说还不错，特别是顾家。关键是那姑娘能给曾家生儿子，只要她能生个儿子，自己和阿祥百年后也能有人扫墓，不会成为孤魂野鬼！ 胡娟的事，曾叔给她讲过，还让她帮着敲敲边鼓。以后不出意外，孙子明十来年后，肯定会是香港新一代的豪门，后代的事当然就是重中之重了。 “阿娟，嘉明的事，你知道了？” “嗯”。 胡娟还没红的时候，经常和孙子明在曾叔家吃饭，刚来时还是住过她娘家的老屋，两人关系比梅姐跟她还好。 “其实阿祥外面也有人，我还去看过那姑娘，怀孕都两个多月了”。 “啊？” 胡娟震惊之后就疑惑，曾婶为什么给自己说这些啊？ “阿祥也有苦衷的，如果他真是想花，他圈子里想巴结他的数都数不过来。刚才那几个女孩子，只要他勾勾手，保证全部会扑了上来”。 对啊，为什么啊？ “我出过次车祸，不能再生了”。 曾婶擦了把眼泪，胡娟也陪着黯然，传统观念也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阿祥和子明都算是不错的了，子明也有苦衷的，只不过他怕你担心没告诉你而已”。 胡娟的心提了起来，子明到底有什么苦衷？他可不能有什么事啊？ 曾婶从包里拿出孙子明的化验单，仔细地给胡娟解释。她才算是松了口气，难怪子明那方面这么厉害，原因在这啊。 “阿娟，子明助理那个职位相当要命。不是信得过的人，阿祥他们根本不放心。知道为什么吗？” 胡娟摇头，不就是个助理吗？李嘉馨不是也干过吗？ 曾婶只好给胡娟解释，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助理不但是他助手，还应该是他的绝对心腹。只有她才能时刻掌握到董事长的行踪，这也就是一个巨大的危险。 孙子明的助理就更特殊了，虽然他背后有办事处撑着，但娱乐圈本来就跟道上的人纠缠不清。当红的导演、明星接到子弹信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呢？ 胡娟明白了曾婶的言外之意，也明白了为什么李嘉明，能取代她妹妹当子明的助理。就是因为她对子明有感情，而且社会关系足够简单。何况嘉明人品还算可以，又是圈子里的人，曾叔他们可以控制得住她，让她不敢跟自己争什么，算是个两全其美的人选。 曾婶见胡娟想通了，也松了口气，低声道：“阿娟，这就是生活。不可能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无缺”。 “曾婶，你们多想了，本来我就准备让子明自由的。我对我自己的男人有信心，哪个都抢不走的”。 当初胡娟狠心离开孙子明，也就是看着他天天围着自己转，连公司、电影什么都不管不顾，还天天乐此不疲。现在他就象自己希望的那样，事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了，可自己心里怎么就酸涩难当呢？ 孙子明他们在外面也商量完了，老杜和刘韦强按两人的想法，把摄像机拍摄的位置、角度画好，所有的事就交给了曾叔去执行。 “曾婶，阿娟，吃饭去，今天我请客”。 刘韦强敲了下门，就伸头进来叫两人去吃饭，昨夜他让王京和老杜他们把底裤都输给他了。 午饭时，老杜他们哪个都没客气，全是挑贵的点，看样子他们昨夜输得够惨。上菜时，大厅里的歌声传了进来，‘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众人一乐，看样子孙子明的唱片又会大卖了！菜刚上齐，老杜准备开酒，让王京给阻拦了，先把正事给办了，酒可以等下喝。 “子明、老曾，我想提前开拍，你们看怎么样？” 刘韦强也同意王京的想法，既然装修可以提前完工，那么就没必要等两个月了。正好《小鬼当家2》可以抢圣诞档期，《赌神》正好安排春节上映。这样，公司又可以压嘉和一头，他最讨厌那个滑稽、杂耍的大鼻子！ 孙子明和曾叔齐齐摇头，他们已经与嘉和有幕后交易，圣诞和春节一家一个档期。香港的市场就这么大，如果大家还要象原来那样混战，谁的利益都会受到损害。 “可以提前开拍，但档期不能抢。《小鬼2》放在春节，到时嘉和的院线可以让给我们，圣诞的必须给嘉和！” 刘韦强和王京一听赶紧看几个蹭饭的小演员，这样的话怎么能当众说呢？孙子明毫不在意，继续给胡娟剥虾。 曾叔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借这几个小演员的嘴，给同行递个话，以后安排档期可以和‘光影’商量着来。只要同期没有其它出色的影片跟自己竞争，院线才会让步，不会要价太高。两人见孙子明毫不在乎的样子，也明白了过来，继续各自跟自己的女伴调笑起来。 侍候好了自己的小妻子，孙子明才擦干净手上的汁水，问王京如果提前开拍，刘韦强跟穆老师两个摄影够了吗。 老杜要去内地，这是公司早就跟北平电影学院协商好了的，他要到那边去进行学术交流半月。也正好让这洋鬼子去招几个副摄影师过来，现在的内地洋和尚更吃香，何况这洋和尚确实水平不错，业内的名气也够大。 但是，《赌神》这边的拍摄更要命，这是公司投了巨注的，而且经过孙子明一修改，大场面多、特技多，刘韦强、穆老师的水平没问题，但他两个人能顾得过来？ “我想好了，我准备去请老钟过来，就是钟至文。就是拍《秋天的童话》的钟至文，有他们三个人在，没有问题的”。 嗯，那就没有问题了。王京他们几个开始开酒，昨夜可把他和老杜他们输郁闷了，正好在酒桌上把刘韦强这混蛋给放倒！ 正文 第102章 同坐一条船（下） 中午的酒喝得很尽兴，只有曾叔和孙子明喝得差不多就不喝了。刘韦强让曾叔两个眼色一打，也留了点酒量，联合老杜把王京和陈嘉尚给灌了个迷糊。 吃完饭，刘韦强买了单，两个女孩就把王京和陈嘉尚两只醉猫，给扶到酒店休息去了。曾叔见刘韦强和老杜一人还挎了个女孩，打趣道：“你们二位不要去休息下？” “no，昨夜把我给榨死（干）了！” 几人笑得合不拢嘴，几个女的脸上一红，孙子明强忍着腰间的疼痛面不改色。 到了澳门不赌是不可能的，八个人正好凑成两桌麻将，到宾馆里开了个套房，边玩边等那两只醉猫。曾婶和胡娟都知道他们四人有事要商量，带着刘韦强他俩的女伴在客厅里打麻将，把麻将室让给四个男的。 说是打麻将，其实就是趁着大家都在，商量下公司的事。王京和陈嘉尚接拍《赌神》，但剧本和分镜头又是孙子明的，双方协议该怎么签才合适呢？ 这确实有点麻烦，按老杜的看法，只要按行情给报酬就是了，毕竟王京只是出把力，照着分镜头剧本拍就是了。曾叔第一个反对，如今不同以前了，公司要发展就要招揽更多的人才，特别是导演和编剧。要招揽人才，就得有好的名声！ “韦强，你有什么想法？” 刘韦强的办法很简单，导演片酬一人一半，票房分成部分孙子明拿60%。孙子明看了眼曾叔，两人交换了个眼色。 “行，就按韦强说的办。等他们醒了，韦强去和他们说说，看他俩什么意思，如果不愿意，我们再商量”。 趁着老杜也在，曾叔问了问他本人对加入公司，负责工作摄影组的意见。2%的股份还要分些给手下一帮人，这个标准相对他徒弟刘韦强的来说太低，毕竟人家是公认的香港第一摄影师。但又没法提高，因为赵姐她们一票技术部门，也只是拿这么多股份，而且也要分给手下人。 “我没意见，用你们的话来说，这是公司仁义”。 老杜对股份没意见，但对股金从分红里扣除有意见。他的摄影爱好太烧钱，要按公司规定那样扣，他哪有钱去鼓捣那些新想法啊？他手下的穆老师他们，也跟他的爱好一样，所以他要求特殊对待。 “老杜，你牵头理一下摄影师们的想法，这些试验费用由公司承担。曾叔，其他技术部门也按这样办理”。 对于幕后技术的创新，孙子明深知其重要，否则人家老杜为什么未来会公认为‘亚洲第一摄影’？ “行，这事不能马虎。明天我就回趟香港，亲自把这事安排下去”。 曾叔也也赞同这事，《雨夜屠夫》的成功，让他意识到幕后技术的重要。片子都上映了小半年，全港大小电影公司跟风之作几十部，几乎都亏得一塌糊涂，观众们只认孙子明和王京拍的！ 一听孙子明和王京又拍了部《人肉叉烧包》，所有想拍的公司都停止了筹备，就是拍再重蹈跟风《雨夜屠夫》的覆辙。 “还有个事就是‘剧本审核委员会’的事，韦强你跟王京他俩谈谈，让他们也加入进来”。 “行，等会谈完了协议的事，我就跟他俩说。应该问题不大，京哥原来也有这样的想法”。 剧本审查委员员是孙子明按美国电影公司的制度，移殖到‘光影’公司的。目的就是由一帮有商业眼光的导演和编剧，来把关公司的电影剧本选择。 公司要有王佳卫那样影片艺术价值极高的导演，但更重要的要商业片导演。一个电影公司如果只注重艺术价值，那这个电影公司除非是内地由国家供养的电影制片厂，可以用人民的钱养活一帮所谓的艺术大师。 商量完正事，四人开始打麻将。这东西确实不是孙子明的强项，还没打一圈，钱包里不到3000港币就输了个底朝天。 “你平常就带这点钱？” “我又不买什么东西，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曾叔一脸贼笑，附和道：“你是不用买什么，有人什么都帮你买好了！” 刘韦强和老杜也跟着贼笑起来，李嘉明眉头已开，他们这样的花丛老手哪不知道其中意味啊？不过，这也让他们放了心，这样李嘉馨这个威胁就彻底出局了！ 桌上不借钱、不欠钱，这是桌上的规矩，孙子明只好到外屋去拿钱。在两个小演员的惊讶目光里，孙子明翻开胡娟的皮包，拿了一把钞票进了房。 “娟姐，他们玩多大的啊？” “100的吧，子明玩得小”。 “这才多久啊，就输光了？” “切，他钱包里永远不会超过3000块！” 胡娟得意洋洋地在心里补了一句，这是我给定的规矩！男人有了钱就花心，没现金，我看他怎么花？银行卡里的钱，都是有记录的，本姑娘一查就知道！ 可一想起自己做的错事，娟子又心里一阵发虚。不行，这段时间本姑娘不过来，得躲躲风头，就是那个死小七，可把我害惨了！ 孙子明进了房间，把钱放在桌上数了一数。 “输完6400，我就收工”。 “切，你也太抠了吧！” 刘韦强和老杜一听就都不满了，打100一番的就已经破例了，这位新晋亿万富翁，居然连打个麻将都能定个输钱定额来！ 曾叔会意过来，想起孙子明刚将公司奖金分成两张卡，就忍俊不禁。天下已婚男人，都有同样的难言之隐啊！ “曾叔，别笑了。再笑，下巴都掉下来了！” “哎，子明你那一半奖金花完了吗？” “保密！” ‘哈哈哈’三人都笑了起来，看来大家也差不多，大哥别笑二哥！ 一直玩到下午四点多，那两醉猫终于醒了，只要看看那两女孩脸上的红晕，就知道两人都没干什么好事。胡娟不禁心里暗啐，这个圈子还真乱七八糟。 其实歌坛也差不多，只不过梅姐和容少在护着她，孙子明闯下名号后，就更没人敢打她的主意而已！ 曾叔和刘韦强他们去谈事了，孙子明坐在娟子旁边看她打牌，顺手把剩下的钱放回她的钱包，只留下3张千元大钞。四个小演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江湖猜测是真的，这两表兄妹就是一对，而且是表妹能管住表哥的那种！ “刚才虹姐来电话了，说她下午四点的飞机，让我们去接她”。 “说了什么事吗？” “你上次不是说，发现一个音色好的女孩吗？我的唱片卡住了，她想换个人试试”。 看了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虹姐就会到了，孙子明赶紧打电话。 “嘉明，你通知上次电台那个周，周什么来着，就是那个dj。对，周荟敏，让她晚上”。 看了下胡娟比划的九字，孙子明继续道：“让她晚上九点到华纳公司录音棚去，虹姐晚上会来给她试音”。 挂了电话，胡娟才想起今天她让这四个女孩忽悠的事来，指了指她们。 “子明，你看有什么角色适合她们吗？” 四女孩一听，八只眼睛都盯着孙子明，眼里的热切能把人给烤熟。 孙子明心里一紧，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个苗头得掐灭掉。好在胡娟知道孙子明的做事风格，在下面用脚踢了踢他，示意今天自己是不小心让这四个用话套住了。 孙子明抬眼看了看四女孩子，只有一个上镜的。其他三个别看人长得还漂亮，其实一上镜就普通了，所以才有上镜不上镜的说法。 “可以，正好公司下一部电影需要几个配角，明天你们去我们公司试下镜。不过，先说好来，公司有公司的规矩，如果你们通不过，就不能怨我了”。 “谢谢孙导，谢谢娟姐”。 房间里的谈话也结束了，从王胖子那脸上的表情，孙子明就知道他们很满意。 “子明，谢谢啊”。 王京揽着孙子明的肩膀不住道谢，原本他还以为孙子明能给他解决掉跟永盛的协议，就算还了自己的人情。没想到，自己还能拿到一份票房分成这样的大礼，这片子是肯定会大卖的！ “谢个屁！当初我拍《小鬼当家》，还不是你到处帮我张罗啊？” 提起这事，王京也嘘唏不已，当初自己很大心思是还曾祥人情，还存着借人家的背景脱离永盛，没想到自己拿到的比想象的多得多！ “嘉尚，你编的本子不错，很有自己的想法。跟着京哥好好干，等你有实力独自导演时，我帮你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王京赶紧打断，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自己的金牌搭档！ “别做梦了，我们工作室就两个人，你还想挖？” “什么话，你还能一辈子拉人家跳你这火坑啊？” 陈嘉尚在一旁笑道：“子明，谢谢你的抬爱了，我还是喜欢跟着京哥，再说工作室我也有股份的”。 嗯？这个死胖子有眼光啊！难怪他拍的片子，虽然没什么艺术价值，可从不亏本，凭的就是这份看人、看市场的眼光！ 谈完事，大家玩到傍晚回香港，孙子明、曾叔他们去机场，王京他们去安排聚会。只等张虹到来，公司的主要人员就算是齐了，大家以后就真的同坐一条船，在一个锅里吃饭了。 正文 第103章 学业、事业 深夜，孙子明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外面的李嘉明听到响动，赶紧进来，把他扶起来给他喂水。 “我这是在哪啊？” “家里，你喝醉了，阿娟和虹姐还有那个周荟敏，连夜回北平了”。 提起胡娟，李嘉明就觉得有点既难受又高兴。 晚上的聚会，子明他们去商量事时，胡娟一改好姐妹的面目，对她冷嘲热讽没个好脸色。不过，她也有了心理准备，既然决定了要走这条路，就不能怨人家这么对自己了。好歹，自己撑起了整个家，还得到个心爱的男人，胡娟也默认了自己的存在。如果今天自己与她的位置互换下，估计自己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喝了两杯温热的开水，又在床上抽了支烟，孙子明总算是脑袋里有反应了。 虹姐最后还是接受了电影公司2%的股份，负责起公司在内地的业务。她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和曾叔强扳着，她连这点股份都不会要。其实，如果公司没了她，内地市场怎么打开？ 哎，这个虹姐啊！ 嘉明见孙子明清醒了，连忙把灯打开来，指了指卧室外面，外面还有个妹妹在煮粥呢。 起床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孙子明就完全清醒过来，见李嘉馨正在给他盛粥，就头痛不已。再这样下去，这小姑娘会拔都拔不出来。 “他们呢？” “全倒了，你今天酒量怎么这么大？足足喝了六两，连京哥都让你给灌醉了！” 这还算酒量好？嘉明也真会安慰人，喝六两就烂醉，估计自己的酒量也就这样了，别老想着去找向铧强、陈荟敏那两牲口报仇雪恨。 喝完粥，两姐妹见孙子明没事了，自己也回家休息。 “姐，今天胡娟怎么这么对你啊？” 想起胡娟用命令式的口气让姐姐照顾明哥，李嘉馨就气不打一处来，连往日好姐妹的情分一点都不念。姐姐是拿了明哥的薪水，照顾明哥是应该的，但也轮不到她来指手划脚啊？她不就是明哥的表妹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明哥的老婆，姐姐是明哥的小老婆呢！ “没生气了，姐这份薪水足够丰厚的了，受点气也是应该的！” 李嘉明倒不生气胡娟命令自己，只是觉得失去了一个好姐妹有点难过，对于她的命令反而很高兴地听从。胡娟那就是把自己当明哥的女人看了，只要能成为孙家的人，受点气算什么？澳门那位何大亨几个小老婆，可人家的小老婆不照样登堂入室吗？只要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名分这东西，自己是不想了，只要能呆在明哥身边，又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自己就知足了！ 孙子明在家‘回忆’完一部剧本，也上床睡觉。嘉明这样死心塌地对自己，又不愿拿自己的钱去供养家人，自己得想办法尽快让她红起来！ 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孙子明白天去学校，晚上去处理公务，回家途中再和嘉明温存两三个小时，要不就是去刘佳玲那享受她越来越真诚的侍候。 《阿郎的故事》本港票房达到3160万，刘佳玲也拿了一百多万的票房分红。这妖精除了帮父母还清了二十多万的房贷，又给许家二老一人送了件几万块的礼物，其它的全捐给了她在内地的母校。一时间，这小妖精成了各大媒体的新闻人物，还让报纸评为了当代青年好榜样！ 按孙子明的计划，这点小钱已经刘佳玲已经不放眼里了，要想赢得许家的彻底信任，好的公众形象是必不可少的。何况，孙子明为了让她没顾虑，又主动给她提供了个好剧本，片酬还直线上涨到了一百万港币！ 一到周末，胡娟就飞到香港，把孙子明抓到她自己买的公寓里去折腾。娟子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反正她觉得自己吃了亏。 …… 回到学校，孙子明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图书馆—教室—食堂，有个好消息就是，大四补考两个星期后举行，孙子明经过申请可以参加。 虽然中文大学的课程与燕大的不同，但许多东西是相通的，只要把那些因政治形态的东西改过来，其它的内容倒是相差不大。 “明哥，你这次真的考这么多？” “趁着这次他们大四的补考，能考几门就考几门，以后轻松点”。 “哦”。 李嘉馨不再问了，坐在对面安静地吃饭，等孙子明吃饭还帮他去清洗餐具。同学们听说孙子明居然报了大一所有课程的科目，愕然之后就是惊叹，天才就是与凡人不同。 “明哥，这是我大一的笔记，钟教授最喜欢考课堂上的东西”。 “明哥，这是《古代汉语》笔记，当心李教授在这里、这里出题”。 …… 孙子明开学时的交际成果出来了，各种笔记源源不断地送来，班上几个同学，还特意帮他整理出一套精选后的笔记。 “明哥，你要是这段时间把这些吃透，就那几门课程，你一定过”。 “谢谢谢谢，考完后请大家吃大餐！” 孙子明感激地接过笔记，转身就进房去用功，仿佛回到了高考前的那段日子。 公司的事也跟他绝缘了，国人对于学业的重视，在孙子明身上表示得淋漓尽致。除了每天晚上嘉明找借口过来与他温存个把小时，孙子明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考试上。 …… 两个星期后，孙子明又一次来到了院长办公室，院长亲自倒了杯水给他，指了指桌上的考试结果。 “子明啊，你还真给我长脸，来看看你的成绩”。 还不错，八门课程六门a、两门b，全部通过了。 “谢谢院长”。 院长很满意这位聪颖又不失沉稳的年轻人，当初让他进中文大学，也是他力主破例接收的。他不认同院里一些老师的看法，学识是用来使用、传播的，不是用来炫耀或是写一堆没人看得懂的东西。 这年轻人就在学以致用上做得不错，单凭《涛声依旧》里把古典诗词与现代音乐相结合得如此完美，他的水平就超过了院里一般的年轻教师。 “以后你的学习可以自己灵活掌握，前提是你能修够学分，明白吗？我可不希望，你拿不到学位，去吧”。 孙子明赶紧起身给院长鞠躬道谢，这就意味着他以后只要能修够学分，可以完全自由了。 正文 第104章 香艳的心魔（上） 从院长那告辞，孙子明又到宿舍里接受了同学们的道贺，带着一大帮男男女女，在学校旁边的酒楼里大摆宴席。大吃大喝虽然庸俗，但对于孙子明这样的人来说，却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太忙呢。 李嘉馨也来了，以女朋友自居，主动坐到孙子明旁边，帮着他招呼大家，这让他头疼不已。香港就这么大，这些大嘴巴给自己一宣传，两人的关系就不是也成了是。日后，如果大家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一个‘始乱终弃’的大帽子估计自己十有**戴定了。 孙子明头疼，李嘉馨可是得意洋洋。陈芸说得对，象明哥这种优秀的男人，你要不主动点，早晚让人抢走，自己得找住一切机会宣示主权。 同学们见平素高不可攀的校花如此热情，再联想起平日她对孙子明无所不在的体贴，都认为两人那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下午大家还要上课，没喝多少酒，众人就开始吃饭。没喝酒，大家也就口下留德，没在饭桌上帮李嘉馨捅破那层窗户纸。这让李嘉馨暗恼，却孙子明松了口气，也下定决心学校这边要少来了，实在不行，就让嘉明把这女孩送到国外留学去算了。 吃完饭，大家回去午休，孙子明也坐上光仔的车去公司，也不管李嘉馨是如何地闷闷不乐。 “明哥，你就真忍心？小姨子的半拉子屁股，可是姐夫的哦”。 公司里也就光仔一个人能这么对孙子明说话，这小子眼里就没老板这个词，只有兄弟的兄弟也是兄弟这么一说。 “少胡说八道，你以老子象你样禽兽啊？” “是，我是禽兽，你是禽兽不如”。 操，这还是自己教的，转身就让别人用在自己身上了。孙子明懒得理这‘四毒俱全’的光仔，开始琢磨如何说服嘉明搬家。自己好歹也是亿万富翁了，枕边的女人却还和家人挤在不到五十平方米的房间里，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孙子明在琢磨如何说服李嘉明，刘佳玲那个小妖精，却在许家受到了难以抗拒的诱惑。 港岛大浪湾道10号，在许公子的陪同下，刘佳玲惊叹地参观着传说中的‘香港第一豪宅’。 “佳玲，喜欢这吗？” “嗯，这真漂亮”。 这一刻刘佳玲没用任何演技，眼里全是对美景的迷醉。这确实非常漂亮，富贵却不失典雅，难怪号称第一豪宅。 不远的阳台上许母见刘佳玲如此痴迷，自己儿子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高兴地对许老爷子道：“这靓女还真的不错！阿亨这回能收心了吧？” 许老爷子也微微点头，这姑娘确实不错，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更为难得的是，她能管得住自己儿子，把个浪荡子影响成了有为青年，开始心甘情愿地跟在自己身边学做生意。 “阿勋，她的底细你查了吗？” 许老爷子继续点头，他派人专门查过刘佳玲，连从小到大都查了个底朝天。这姑娘确实不错，十几岁跟着父母来香港，后来与一个中文大学毕业的编剧谈恋爱。一谈就是三年，中间拒绝了不少富家子弟的诱惑，其中之一就是他儿子。 分手的原因也非常清楚，并不是因为财产纠纷。当时刘佳玲得到孙子明的指教，演技大有长进，加之《雨夜屠夫》的热映，成为大明星已经是迟早的事。那男不想拖累刘佳玲，才找了个借口伤透她的心，这才让刘佳玲离开，否则这姑娘还痴痴地守在那男的身边。 “阿勋，阿玲可以当我们家的媳妇，你觉得呢？” “你想得太好了，阿亨求过婚，让她婉拒了。现在人家一门心思琢磨剧本，想拿影后！” “那不行，许家的媳妇怎么能抛头露面呢？” 许母一口否定，当初为了《雨夜屠夫》里的裸露镜头，她专门找人查过，知道那是使用了裸替，这才同意与刘佳玲见面。如今她居然还想拿影后，这怎么符合豪门媳妇的标准呢？影后还不是戏子？ “你知道什么呀，头发长见识短！” 许老爷子看过剧本，不得不承认这剧本非常出色，正好切中了香港的现实。里面一些场景，就是他这样见识广多的大亨，都觉得不寒而栗。有了《雨夜屠夫》的珠玉在前，加上孙子明这位天才导演的力捧，或许真象自己儿子说的，刘佳玲或许能成为国际影后，再不济也成为国际巨星！ 如今的时代不同了，国际巨星也不是，香港的本地明星可相提并论的。何况并不富裕的刘佳玲，捐出几十万票房分红给母校，更极大提高了她的公众形象。如果许家有个声誉良好的国际巨星，甚至是国际影后的儿媳妇，家族的影响力将更上一层楼。对家族进入内地、欧美商业领域是非常有利的。 “你的意思是？” “对，这个儿媳妇我们要定了，单凭她和孙子明的良好关系，就值得阿亨娶她！如果她能嫁入许家，我们开拓外埠市场将如虎添翼”。 许母听到孙子明力捧刘佳玲，心思又敏感了，一个才华横溢，一个美貌如花，他俩别是有什么内幕吧？ “别乱说，孙子明在跟他助理的妹妹拍拖。高校里都传开了，说本港有史以来‘最大牌的学生，摘了全港的高校之花”。 不得不说，刘佳玲和孙子明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两人都勾搭成奸几个月了，除了王京和曾叔外，就连李嘉明、光仔都还蒙在鼓里。孙子明、曾叔为了捧红刘佳玲，花了十万块封那编剧的口，也歪打正着给她再次加分。 …… 午饭时，刘佳玲并不十分掩饰，自己对奢华的惊叹和羡慕。孙子明教她的，人不可能没有缺点，一些小毛病之类的，反而让人觉得更可信。 “阿玲啊，你上次把钱全捐了，家里说了你没有？” “家里倒没说，只是让明哥骂了一顿，还是当着公司所有艺员骂的”。 刘佳玲小心谨慎地回答，当初在艺员部孙子明破口大骂。 ‘我不反对你们做善事，但要量力而行！你刘佳玲有没有脑子啊？你表弟表妹他们都还在读书，你有钱不会把他们接来香港，接受更好的教育啊？你有钱不能帮帮你的伯父、叔叔啊？你连家人都没照顾好，还管着别人的事？我看你脑子里全是浆糊！’ 父子三人忍俊不禁，这孙导演确实对手下不错，连这样生活上的事，都能给大家想到。 “他这么凶，那你们不是非常怕他？” “那倒没有，除了在片场，他这是第一次骂人。平时在公司或是其它场合，他都不太爱说话，总爱微笑着跟你打招呼”。 许公子也在旁边补充，他第一次陪刘佳玲去她们公司，孙子明就是微笑着给他打招呼，还特意解释了下刘佳玲有公事，没办法陪他。 午饭后，许母送了刘佳玲一对翡翠手镯，还给她聊了聊女人之间的话题。离开许家，刘佳玲回到自己的公寓躺在床上，价值百万的翡翠手镯扔在枕边，第一次觉得脑子里象是在打架。 一边是唾手可得的奢侈生活，许母饭后还暗示：结婚后，许公子的个人财产，由她来掌管。即使没这个晦涩的保证，她也有信心把他收拾得服服贴贴，就象孙子明收拾她样。 另一边是自己成为女富豪的机会，成长在金融之都，刘佳玲哪会想不明白孙子明的计划？按孙子明不喜欢欠人情的个性，自己肯定能分到仅次于他的份额，足够让自己成为真正的亿万富豪！ 想累了就迷糊睡了过去，一直到孙子明打电话来，让她上楼去两人开心下。 “明哥，你能下来吗？我有些事想不明白”。 接完电话，刘佳玲恍然意识到，孙子明成了她最信任的人，连最亲密的亲人、朋友都不敢问的事，竟然会在下意识下想听他的意见。刘佳玲翻了个身，下巴趴在枕头上，无意识地摆弄价值不菲的碧绿手镯，连孙子明如何进来的都不知道。 这小妖精怎么了？孙子明正在心火熊熊的时候，也没在意这点疑惑，趁着楼道里没人溜进了刘佳玲的公寓。 粉色灯光下美人慵懒，正趴在床上叮叮当当摆弄着什么东西。还是那不喜欢穿内衣的好习惯，卷到腰间的睡裙下的圆臀坟起，股间一团黑色阴影更为诱人。 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孙子明几下脱掉衣服裤子，挺着血脉偾张的小家伙，撩起丝质睡裙压在雪白丰臀上，细嫩滑腻。刘佳玲还没反应过来，火热的小家伙就钻进了她体内，身体不由一僵。孙子明刚想伸手去捕获那两只玉兔，这才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 孙子明刚想退出她的体内，刘佳玲就觉得原本充实的身体空了一块，纤纤素手反过来按住他的结实腰臀。 “用力，再用点力。噢，明哥，快点，我要”。 刘佳玲突然渴望剧烈的刺激，丰挺的****不停地向上迎合，光洁的玉背开始潮红，白色粘液顺着乱舞的黑色茸毛，甩落在粉红色的床单上，形成点点白迹。正卖力横冲直撞的孙子明，还没有完全让**冲晕，突然看到她这样子非常担心。 稍用点力，压住不停向上拱动的丰隆挺翘，孙子明亲吻着刘佳玲已经香汗微微的小脸，轻声问道：“怎么了？佳玲，佳玲，怎么了？” 正文 第105章 香艳的心魔（下） 刘佳玲真的是有些迷乱了，见孙子明不动了，****拱了几下，拱不动孙子明。不知哪来的力气，刘佳玲掀翻了孙子明。已经香汗淋漓的刘佳玲张开**，扶着昂首挺胸的巨物，重重地坐了下去。两只纤纤素手搂着满头大汗的孙子明，浑圆的****象打桩机样冲撞着他的小腹，红唇檀口里还喃喃道：“明哥，我该怎么办啊？” 一波强过一波的噬骨**，也让孙子明迷乱起来，捧着红晕满面的小脸狂啃。 “怕个屁！天塌下来，老子帮你顶！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孙子明强横野蛮的污言秽语反而成了春药，刘佳玲更加疯狂，****仿佛不知疲倦地上下冲撞，粘稠的白色涂满了两人结合处。 终于飞了，刘佳玲觉得自己象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让孙子明吹在空中，无处着力却满身舒畅。小家伙感受到一阵痉挛似的紧缩，孙子明也觉得酥麻入骨，大力耸动十余下，亿万子孙喷薄而出，全部洒进了刘佳玲的体内。 …… 迷乱完的孙子明，难得主动地塞了根点燃的‘大中华’到刘佳玲樱桃小嘴里。孙子明用手擦了擦她的满头香汗，把她娇嫩湿透了的身子搂在怀里，这才问起今天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哪个敢强迫你，我帮你处理掉他！” 孙子明还以为这妖精背着自己，‘记忆’里的贪财毛病犯了，仗着自己貌美如花，又干了什么蠢事，惹了哪一方大佬。 “没有，你在我后面，哪个敢强逼我？” 刘佳玲心里暖洋洋的，心里冒出那句‘怕个屁！天塌下来，老子帮你顶！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在孙子明的追问下，刘佳玲伸出白嫩的皓腕把那对手镯拿了过来，托在手里递到这个男人的眼前。 碧绿的翡翠、如玉的素手，在暧昧的灯光下晶莹剔透分外妖艳，孙子明长叹一口气。 “佳玲，你是我这一辈子第一个女人，我尊重你的选择。计划随时可以停下，我们可以随时回到工作关系”。 刘佳玲随手将如水透亮的手镯扔回床头，象只章鱼样爬上孙子明身体，脑袋枕在他的左胸听着砰砰的心跳声，葱白玉管般的手指夹着同样白色的烟卷。 抽完一支烟，刘佳玲才扔掉烟头，如玉的手指轻轻在孙子明右胸划着圈圈。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孙子明搂着娇柔的身子，缓缓摇头，袅袅青烟从嘴中吐出。这姑娘是遇到心魔了，就象自己‘当初’舍下脸面去帮导演拉皮条样。迈过去了就迈过去了，没迈过去？那就去当她的豪门少奶奶吧，其实也不错！许公子已经没了那些臭毛病，人也长得还不赖，好歹比自己帅气点。 刘佳玲知道身下这个男人的性格，坚忍强悍，不喜欢欠人。从他重重回报曾叔、王京、刘韦强他们就知道，这男人喜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自己从一个玩物、床伴，到成为他的朋友，这种关系到自己命运前途的事，他是不会替自己做决定的，只会尊重自己，成全自己。 “阿娟刚红的时候，你天天围着她转，连电影、公司都不管不顾了。后来她又怎么舍得离开你？你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们的经历跟你不同，没有参考价值的”。 刘佳玲来精神了，那些纠结的事都扔到了脑后边，象只小猫样在孙子明身上撒娇。 “行了，怕你了”。 如此快地开始撒娇，孙子明知道这妖精迈过那道坎。从此就真的成了妖精，将来不知多少男人，会让她玩弄于股掌间。 刘佳玲爬上一点，枕在孙子明肩膀上，入神地听着童话般的爱情故事。如果不是娟子忍痛离开，这男人或许真的能放下一切，一直当着他的家庭主男。 “你真的会放弃一切吗？电影、公司、还有你的理想？” “不会，我会等娟子真的长大了，再出来工作。任何人都不应该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庸，人都应该是一个独立、自由的存在。最起码我成不了另一个人的附庸，哪怕是娟子”。 孙子明真诚的话，让刘佳玲腹谤不已，你是香港最红、最大牌的导演、编剧、音乐才子，当然有资格说这句话。本姑娘要有你这能耐，保证比你还牛皮哄哄！公司上下几十号人，不都是附庸在你身上？ 刘佳玲一边腹谤，一边套弄着开始恢复精神的小家伙，孙子明也乐得让她索取无度。 “想通了？” “反正这辈子赖定你了，以后你得管我生老病死！还得管我大红大紫，成为全港最有钱的女富豪！” 这还真是个贪婪的小妖精，不过我喜欢，也是我给的起的东西！ 孙子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分开她修长白净的大腿，狠狠地捅进她的体内，额头顶在刘佳玲的额头上。 “给你说正经的，这些东西我都给得起。我给不起的，你不能伸手要”。 刘佳玲下体已经湿滑成灾，屁股向上挺了几下，腻声娇笑道：“没指望你能娶我，你明媒正娶的太太姓胡，叫胡娟！我也不指望你能爱上我，爱情这东西，我早就不奢望了！” 那就好，自己和这女人就是朋友加床伴。孙子明狠狠地冲撞几下，刘佳玲媚眼如丝，越发主动迎合，将自己身体最深处绽放在这男人体下。 …… 没了心结的刘佳玲重新豪放起来，把孙子明和自己都折腾得精疲力尽。两人进浴室冲洗完，孙子明是个铁人也疲倦了，刘佳玲还不放过他。 “我的姑奶奶，你都要五次了！你真以为我是超人啊？” “超人没你厉害，我没看过电影里，超人跟女人是如何上床的”。 刘佳玲素手指指天花板，腻歪在孙子明怀里撒娇。 “我们去楼上睡，你那更大，看着就舒服！” “凌晨三点多了，在这睡不行吗？” “去吧，去吧，我保证不要了”。 孙子明没法子，好在已经凌晨三点多，这又是高档公寓，住的都是高级白领。每个人都要朝九晚五的上班，没人会半夜三更还出来瞎逛荡！ “行，行，你得保证不闹了啊”。 “我向佛祖保证！” 佛祖要知道你这妖精这样，非得压你在五指山下499年！ 正文 第106章 100万英磅的电影广告 刘佳玲确实成了妖精，第二天和许公子两人在汇丰租了个保险柜，将那对价值百万的手镯放了进去。 “阿亨，钥匙给你保管”。 许公子当场就急了，如今的许公子已经不是那个浪荡仔，成了标准的好男人，心里装的全是这妖精。 “我想当影后，国际影后！如果哪天我拿到了国际影后，你的心还没变，再把钥匙还我”。 刘佳玲绝决地转身离开，留下许公子惆怅满怀与期待。 “你现在真成了妖精，将来不知有多少男人会拜在你的裙下”。 “包括你吗？” 孙子明嘿然大乐，刘佳玲也跟着得意洋洋地笑起来，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李嘉明推开门，小手指了指外面，低声道：“永盛的强哥、胜哥来了，听楼下保安的电话，好象很晦气又气愤的样子”。 “没事，等会他们来了后，直接让他们进来就是了”。 “好的”。 没几分钟，两位大佬推门进来了。向铧强阴沉着脸，向铧胜倒没什么异色，只是眼睛里流露出疑惑之色。如果不是孙子明虽然平时不显山露水，可出手比谁都阴狠，估计向铧强早就破口大骂了。 李嘉明象只猫样，走路连声音都没有，轻手轻脚帮三人沏好茶就出去了。 孙子明从茶几下面拿出包没开封的‘大中华’，一人发了一支，还帮他们点上。 “是不是让你们大哥笑话了？说你们让我坑了，800万连个响都没听到！” 向铧强刚想开口，让他弟弟给抢了话头。 “我的明哥哎，我们在社团混的，丢不起的是这张脸啊！脸没了，银纸（钱）、靓女、江湖地位都没了”。 孙子明笑了笑，低声问道：“知道什么事情，最让人觉得痛快吗？就象憋了一个小时的尿，一撒出来就酣畅淋漓！” 两人精神一振，他俩是一个妈生的，大哥他们是另一个妈生的。虽然是一个爸的亲兄弟，可勾心斗角的事一样少不了，只不过向家兄弟对外团结，才让外人无法挑拨离间、各个击破。 “等人家笑得最开心的时候，狠狠抽他一巴掌，还让人家不得不把另一边脸送上来。大佬，您是对的，我错了！” 向家兄弟脸色一振，如果能让大哥他们栽个不大不小的面子，两人白掏这800万都心甘情愿！ “不信？我问问我助理约好了时间没，嘉明进来”。 李嘉明轻轻推门进来，微微躬身，娇美如花。不知道内情的向家兄弟，还羡慕不已。孙子明那个‘高校之花’女友回学校读书，又把人家姐姐弄到身边，这本事还真厉害！ “明哥，我已经约好了，‘belgian（白丽人）’的亚洲代理商大卫先生。今天上午十点半，在他的办公室，会谈影片赞助的事”。 孙子明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非常拉风的劳力士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让光仔准备车，我们十分钟后动身”。 “好的”。 孙子明转头，吐了口烟雾笑道：“强哥，还记得当初在澳门，我是如何给你说的吗？” “如何花掉3600万？” “是教你以后如何依葫芦画瓢，你够逊（差劲）的！” 十分钟后，三人起身去中环的怡和大厦，‘白丽人’的亚洲代理商大卫先生的办公室，就在这座香港最著名的摩天大楼里。 这位大卫先生是孙子明在一次酒会上认识的，有三分之二的英国血统血统，三分之一的比利时血统，有英国和比利时的双重国籍。 大卫祖上是英国曾经显赫一时的大贵族，时光流逝，到了他这一代早已是王谢堂前燕。正因为如此，发达后的大卫，时刻都想重新成为贵族，重现家族的荣光。 两年前，他以一百万英磅取得‘白丽人’的亚洲代理权。‘白丽人’巧克力，虽然在香港上流社会知名度不错，可在香港以外的知名度与收益就差强人意了。 如果仅是这样还无所谓，大卫先生也不靠这个赚钱，他是个金融投资家。代理这个品牌，是因为他夫人喜欢这个品牌，他那位据说是贵族出身的夫人，与这个品牌稍微有那么点渊源。 让他愤怒的是，在香港以外的亚洲上流社会，甚至是普通老百姓，大家都认为‘德芙’都比‘白丽人’强。上次在日本，他的合作伙伴还跟他争论过，‘白丽人’不如‘德芙’这个大众品牌！ 什么叫贵族？贵族就是口袋里只有100英磅，也会给人10英磅小费，再用90英磅去看画展、听音乐会的那种人！ …… 四人乘坐专用电梯上了五十二楼，大卫先生不喜欢人家在他头上，特意在这租了三分之一层办公室，作为他投资公司的办公场所。 “孙先生，您这边请，大卫先生在办公室等您”。 在低调中透出奢华的办公室里，大卫先生贵族范十足的招待大家。用来喝茶的茶杯一看就精美不凡，都是可以当近代文物收藏的景德镇瓷器。 向家兄弟让这种贵族范给镇住了，孙子明可不受这暴发户的影响，詹姆士和海伦是真正的英国贵族，他们的谱也没这么大。 “大卫先生，这是我为您准备的商业计划书，如果您觉得合适的话，我们就按计划书来。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就再去找‘德芙’或是本地的‘徐福记’”。 大卫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不过孙子明能随便进入海伦夫人的沙龙，还与那几位生下来就是小贵族的少爷、小姐关系莫逆，让他不得不礼让三分。 李嘉明礼貌地把文件夹双手递过去，重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位大卫先生的名气可够大的，在金融市场呼风唤雨十几年，据保守估计个人资产至少五十亿港币！ 大卫翻看文件夹，越看越认真，还不时停下来想一想。孙子明闲极无聊，起身开始参观起他收藏的艺术品。不得不承认，这大卫想当贵族想得有点走火入魔了，但艺术品位是相当不错的。最起码，孙子明看不懂的，印象派名家画作有两三幅。 “明，我出50万英磅赞助你们的电影，你看怎么样？” 孙子明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手指微微发抖地摇了摇。 “no，大卫，100万！”。 向家兄弟震惊地看着孙子明，这家伙转眼间拿到600多万港币的赞助，这家伙居然还不满足？ 提到钱，大卫先生恢复了商人本色，撕掉了贵族的优雅，鹰目中露出慑人的光芒。 “大卫，我告诉你一个故事。有一次，我俩喝醉了酒，打了个赌。你赌《小鬼当家》票房不会超过5000万，我赌会超过。赌注是超过一万块，你则输给我一万英磅。少一万块，我就输给你一英磅。赌注以100万英磅为上限，一千英磅为下限”。 “no，这不公平，你的故事不值100万英磅”。 孙子明脸上狡黠地一笑，举起精美的茶杯微微示意，低声问道：“贵族与平民之间有公平吗？” 大卫眼中亮光一闪，会意地笑起来，举手与孙子明击掌成交。 “你得今天支付我赌注，我的电影没钱开拍了，光场景搭建就花了3600万港币”。 大卫伸手揽着孙子明的肩膀走向办公桌，开心笑道：“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我再多借给你50万吧，利息照银行的算就是了”。 “不用，100万足够我拍出一部好电影了，人不能太贪婪了！” 大卫惊讶地听着孙子明嘴里吐出这词来，这家伙还能更无耻些吗？ 十五分钟后，孙子明带着一张100万英磅的支票，故作高深地离开了怡和大厦。真没想到，广告植入在这个年代，居然有如此的经济效益。不对，是自己摸透了这家伙的心理，否则绝对没法子，在这家伙身上挖块肉下来！ 向家兄弟晕晕乎乎地跟着孙子明上了车，李嘉明也还在晕乎，就凭份商业计划书就能拿到这么多钱，这个喜欢抽‘大中华’的年轻男子是个什么妖孽啊？ 往这两男人嘴里塞了两支‘大中华’，孙子明低声笑问道：“二位大佬，现在放心了吧？” 两人木然地抽了半支烟，向铧强才反应过来，将孙子明按在座椅上，将他的头发揉成一个鸡窝。 “玩我是吧？早不说，让我们兄弟出糗！” “我早说，你能去抽你大哥的脸吗？” 三人笑闹一阵后，李嘉明也掩嘴而笑，自己的明哥就是个天才！ “明哥，你给我说实话，你刚才没动心？那可是50万英磅啊！” “你以为我是神啊？我只不过是想赌一赌，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象玛丽说的那样，想当贵族都想疯了！” 是啊，已经拿到了50万，为什么不赌一把，万一这家伙真的走火入魔了呢？人家已经答应了50万，象他那种层次的人，即使再生气也会兑现。这就是个注定不会失败的赌局，只不过很少人还会想赌一把而已！ “别以为他吃了亏，大卫赢得了声誉。如果再有合适的人推荐，或许他真的能挤进贵族行列”。 是啊，贵族的信条就是荣誉，荣誉重于生命，而信守承诺就最大荣誉之一！ 因为一个朋友间的玩笑赌局，而兑现上千万的赌注，如果再有这种机会，估计那些顶级富豪都会抢着去做！ 向铧强搂着孙子明脖子，笑骂道：“你怎么就会想起这法子呢？原先我看剧本时，就觉得那些台词有点怪，只是不好意思问”。 孙子明在脑海里搜寻，才想起《大力水手》那罐最著名的菠菜，脱口而出道：“大力水手！” 正文 第107章 婉拒‘14K’大佬 接下来几天，孙子明从阿玛尼代理商拿到了演员服装的赞助，从香奈尔代理商拿到了化妆品赞助，甚至刘德铧他们的腕表都是劳力士代理商提供的。 李嘉馨看着手里免费的香奈尔，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可是平时可望而不可及的好东西。 “明哥，你太棒了！” 脸颊上一下温软湿润，孙子明心中一荡，慌忙推开这还没成年的小女孩。李嘉明也心中一紧，下定决心按明哥的办法，尽快将自己妹妹送去留学，否则迟早大家都没法收场。 李嘉馨吻完后，捂着通红的脸跑了，连化妆品都扔在茶几上忘记了拿。偷瞄了几眼娇俏背影和扭动的****，孙子明难得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李嘉明，幸好她也正瞧着跑远的妹妹。对比着两姐妹的身材，一个性感一个娇俏，孙子明心里浮动着禁忌的快感，从后面搂住嘉明，在她耳朵边轻轻吹气。 孙子明刚把小腹贴上嘉明的圆臀，就让她一盆冷水给浇灭了火苗。 “晚上好不好，我老豆下午又昏迷了，我有点担心。” 李嘉明在他脸上亲了下，拿起包和妹妹落下的化妆品回了家，扔下孙子明一个人看着凸出一块的裤档。幸好，这时电话响了，暂时解除了他的烦恼。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和光仔到了陈会敏的家里，这老小子还真的会享受，居然是单体小别墅。在这寸土寸金的香港，也算是奢华人家了。 “表舅，你这还真不错”。 是不错，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依然是草木葱郁，眺眼就能看到大海。 “喜欢吗？喜欢送你就是了”。 孙子明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拒绝。‘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当初梅姐的一句玩笑话，让他现在心里都还有个疙瘩。跟那位女作家谈了几次，人家就是不愿对小说作修改，搞得他现在见了梅姐都觉得不好意思。 光仔对这些杂事没兴趣，跟舅妈打了个招呼，就钻进了健身房，去拿那些器械发泄精力。 陈会敏家没书房，这位大佬没那个附庸风雅的习惯，两人到阳台上坐下。这里风景真的不错，孙子明端着茶杯看着山下的大海，欣赏海景等着这位表舅的开口。 “我大佬昨天找我了，他想换一种合作方式，由我们运到朝鲜，你觉得怎么样？” 陈会敏脸上抖了两下，孙子明装作没看到摆摆手，低声道：“表舅，回了你们大佬，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可以找新义安或是和胜和”。 “真不行？” 孙子明点点头，啜着清茶，继续看他的海景。14k想干什么，孙子明心知肚明，无非是在船里走私毒品、军火之类的。他们就是干这个起家的，当初的‘双十暴乱’，就是他们挑的头。 “表舅，知足者常乐，你现在坐拥豪宅，每年赚的钱够儿女几辈子花。有些事，最好是别碰，别给家人后代惹祸。你我都肩膀软，挑不得大梁的。” 陈会敏也松了口气，他也不想碰这些事，看似利润极高，可风险也极大。只是大佬的命令，他不得不执行，孙子明拒绝正合他的意。 “阿明，今天多少号了？” 孙子明卟哧一声笑了，端起茶杯示意自己理解。钱不是陈会敏的，也数目太大，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第一笔回款已经到了广城，我三哥正在组织货物出口。估计这两天就能到账，我打个电话问下”。 孙子明拿过茶几上的大哥大，这玩意他还真不习惯用，平时都是光仔拿着，要不就是嘉明拿。 “你们的第一笔回款是3600万，明天下午五点之前到公司账上。我三哥说，贸易公司暂时不分红，我们伙伴正在收购钻石。” 孙子明放下电话，伸出3根手指摇了摇，脸上象开了朵花。 “赚了多少？300万？” 陈会敏有点急不可耐，300万自己也能分到30万，这还是一船货，后面还有四船呢！等于就是说，自己只要两边联络下，一个月就能白赚150万！ “表舅，你老人家的心也太小了点，3000万！” “啊！” 陈会敏呆滞了半天，回过神来见孙子明脸上戏谑之色，不禁老脸一红。这可是一年近两亿的利润，失态也正常啊！ “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前几天我哥打电话给我时，我也吓了一跳。我们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说起来还是老毛子豪气，一吨上好的特种钢只要两条555”。 孙子明一边给陈会敏说着苏联那边的趣事，一边引诱着14k扔掉其它主业全力玩这游戏。这可比那些旁门生意赚钱得多，而且是合法生意。14k虽然是黑帮，但赚的钱，迟早还是花在自己人身上。 掏苏联人的家底，怎么掏都不过分，最好是把远东每一块钢铁、第一粒钻石都用烟、酒换回来！ 回过神来的陈会敏又不是傻子，孙子明的言外之意还会听不出来？趁着孙子明上卫生间的机会，拿起大哥大给自己老大汇报，那位扛把子也吓了一跳。3000万黑钱出去，转30天回来居然还是3000万，社团因此还赚了200多万的辛苦费！ “阿敏，带你那外甥来见我”。 “是”。 一个小时后，在沙宣道一座古雅朴素屋宇里，孙子明见到了这位传奇红色资本家。 “孙生年轻有为啊，不但音乐写得好，电影拍得好，做生意也做好啊”。 孙子明微微躬身，别管这位老人如何起家、如何血腥，但人家是真的有颗爱国心。据江湖传闻，抗美援朝时，就是这位老爷子帮内地运输物资，后来更是对内地投资、捐赠无数。只是这位老人家也太贪心了，何必还要沾那些带血的生意呢？ “霍爷过奖了，小子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霍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坐下喝茶聊天。 “你是运气好啊，听说你昨天敲了大卫100万英磅？你揣摩人心的本事，让人叹为观止啊”。 孙子明默然不语，与这种老狐狸说话，得时刻小心，一不留神就让他探出什么，还不如不说，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霍老爷子说了半天，见孙子明沉默是金，就知道这小子打得什么主意。这小子还不比一般的年轻后生，擅长借势而行，又滑不溜手让人抓不到把柄，真是个妖孽！幸好自己也没指望人家一口答应，这种事由自己来谈，有点交浅言深。 “孙生，我也是做航运的，我们两家能不能合作？” 虽然老爷子已经暗示他只是带个话，答不答应都与他无关，但孙子明可不敢信这个。台上光鲜的人，台下都有一屁股屎，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霍爷，不是我不识抬举，只是我已经跟许家合作了，我没办法再与您合作”。 孙子明就搞不懂，这些近海航运，一个月撑死了也就几万吨的运量，至于让老爷子张这个嘴吗？ 霍家老爷子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沙发扶手，他遇过不少对手，其中老奸巨滑占了大多数，可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不管你如何说，他就是不接口，什么时候都是沉默是金。 正文 第108章 失算的老狐狸 孙子明在霍家豪宅呆了一个小时后，有礼貌地告辞，让霍老爷子哑然失笑。 其实孙子明还真的是多想了，霍老爷子的老友董家想收购顺昌航运，刚刚谈得差不多了，横里杀出个孙子明，硬生生地把这笔生意给搅黄了。董家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孙子明放弃与许家的合作，让他们顺利并购顺昌航运。 当然背后霍老爷子想要的东西，这只纵横商海几十年的老狐狸是不会明说的，只能通过陈会敏去沟通。 可霍老爷子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陈会敏是不会替他传话的。社团能给他庇护，却不能让他发财。更要命的是，霍老爷子没想到，贸易公司里有陈会敏的股份。如果陈会敏真的搭成了桥，这个游戏里他是最弱的，可能也是第一个出局的。 “子明，我大佬说，如果双方合作，我们的运费可以再低5%，你考虑下”。 孙子明拍了拍前面的光仔，示意他把车停下，两人下车顺着盘山公路慢慢地步行。 “表舅，我们的生意利润高吗？” “高，这比卖**（毒品）还来钱快”。 那不就结了，5%的运费至于让自己为他们火中取粟吗？霍老爷子是陈会敏的大佬，可不是自己的大佬，凭什么让自己出力不得利？ “阿明，你想过没有？如果合作，我们大半个社团都会” 孙子明抢过话头，14k这种良莠不齐的社团，离他们越远越好！那就是个夜壶，用的时候爽，用完后整个房间都是腥臊臭气！ 在孙子明看来，社团也要有社团的规矩，不能窝里横，靠欺压鱼肉同胞发财，有本事你打到国外去啊？去欺压老外，把东西卖给老外，赚老外的钱啊？ “表舅，社团是用钱就可以搞得掂的，用钱能搞掂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跟向铧强合作是因为京哥他们几个，还有就是向铧强也喜欢电影，没有你们猜想的那些原因”。 陈会敏见意思到了，见好就收。何况这个名义上的外甥，确实不需要赚那些钱，也不需要社团替他做事。 “其实霍爷是我大佬的大佬，他老人家已经洗干净了，不再碰这些事”。 “我知道，表舅，你也得上岸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啊？” 陈会敏心里微微感动，可自家事自己知，自己就是个江湖命，如果要让自己当普通人，还不如一枪干掉自己！ …… 两天后，从刘佳玲嘴里听到孙子明去拜见过霍老爷子，许公子吓了一大跳。家里正让他打理航运公司，可千万别让人挖走了这个客户。 听到孙子明的再次承诺，许公子松了口气，知道这个天才不懂航运，还真以为就那点运费那么简单。但他不敢瞒孙子明，这事孙家的三哥肯定是绕不开的，与其让他来说，还不如自己来说。 “明哥，你真以为那只老狐狸安得好心？他或许不会再碰白货（毒品）了，但红货（军火）是一定会碰的，他们霍家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明白了，霍家那只老狐狸要的不是航运，而是苏联的关系！现在正是苏联开始大**的时候，苏制军火已经开始小规模出现在黑市，那些军火库里的东西成了块超级肥肉，那只老狐狸是盯着那块肥肉呢！ 许公子的眼睛热切地看着孙子明，他家的船队已经在返途中了，装满了钢材、机床，但那些东西哪有军火赚钱啊？只要孙子明点下头，许家就可以吃到一块巨大无比的蛋糕！ 孙子明也让这个内幕给震住了，思忖良久还是决定放弃这块肥肉，自己的势力太弱，这东西碰不得。如果许家有意，不妨让给他们，只要能保障自己的回程运力就行。 “阿亨，你们船队里有内鬼（内奸）吧？我都不知道的事，他们居然知道了”。 “起风时，我们有两个船员，不幸失足掉到海里去了”。 操，这帮豪门还真是不把人命当回事！ “阿亨啊，我们孙家人丁薄，担不起风险。这种买卖，我们是不碰的，别让我们的物资运不回来就行”。 许公子没口子答应，手都激动地抖了。 送走许公子，孙子明就抓起电话打给三哥，没有自己的势力和网络，这就是个断头生意！ 三哥接到电话时，正跟他未举行婚礼的媳妇在吃饭，听完孙子明的提醒，笑骂道：“我没那么糊涂，好好拍你的电影，给我们老孙家长脸就行！国忠那小子，正准备开展处理废旧物资的新业务”。 扔下电话，三哥继续陪媳妇吃饭，香港的孙子明心里暗笑。我们老孙家不贩军火，只会帮苏联红军处理‘废旧物资’，至于那些‘破铜烂铁’到哪去了，关老子屁事！ …… 孙子明处理掉这些生意上的事，叫上光仔去澳门。赌场装修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剧组进场。王京那死胖子的意思是，年前拍完，年后再来后期制作，也好让大家好好过个年。 “明哥，这就是上次那个破场子？” 光仔震惊地看着这夜色下的娱乐城，喷泉、花园、霓虹灯、射灯，整个建筑如梦似幻。两人步入到娱乐城，整个大厅装饰一新，金碧辉煌。 孙子明高兴地搂着光仔的脖子，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向曾叔和王京他们。 “这以后就归你来罩，分你股份，给我镇场子就行！” 光仔从富丽堂皇中醒过神来，给自己这些东西，还不知便宜哪个玩家呢！脑袋摇得象拨浪鼓，股份这东西他不要。急了眼，什么都会让他给赌掉，还不如和以前一样，给点零花钱过过赌瘾就行。 “行，我给你留着，结婚后给你老婆”。 老婆？光仔暗自直乐，老子的老婆不知生了没？不痛快玩个二三十年，自己不是白活了？ 光仔到处去转悠，孙子明他们在办公室商量，没一个小时就把拍摄方案定了。 “你们继续商量你们的阴谋诡计，我们玩去了。韦强，老子警告你，今天如果不吐点出来，当心老子翻脸！” “切，上了桌，父子都不认。有本事，放马过来！” 王京他们几个烂人，嘻嘻哈哈地自己找乐子去了，只剩下孙子明和曾叔。 孙子明羡慕地看着袁晶叉着腰、挺着大肚子，帮两人重新沏好茶，关上门自己出去。他没当过父亲，只是觉得这太神奇了，四、五个月的身孕有这么大？ “阿伟帮我检查了，是龙凤胎”。 孙子明没好气地瞪了曾叔一眼，这不是刺激老子吗？老子还年轻着呢，到时生十个八个都行！曾叔也赧然地笑了笑，自己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说正事，邹叔要见你，你的意思如何？” 孙子明心里一动，那位大佬终于沉不住气了，低声道：“给他说了吗？” “我不但说了，还把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全给他看了。因为这事，邹叔和何叔还大吵了一架”。 结果是何大亨再次认输，但提出个条件，让孙子明跟嘉和合作一把，以证明他有那个能力。 这是应该的，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啊？再说自己也觊觎程龙那大鼻子，他的身手或许比不上李联杰，但却是众多华人明星里，唯一称得上国际巨星的人物！ 孙子明伸手去摸烟，烟盒里空了，曾叔忙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大中华’。现在他也喜欢上这喜庆的颜色，何况口感确实比‘万宝路’之类外烟，更适合华人的口味。 “共同投资，分享利润。以1亿美元的票房作底，没超过，我们再不提整合的事”。 曾叔心中狂喜，他不认为孙子明做不到，连续三部不同类型电影的成功，已经让他深信这个年轻人是个天才，没他办不到的事！当初，他极力反对《小鬼当家》英文版的片酬换成票房分成，可当《阿郎的故事》这么一部文艺片，都拍出3160万的本港票房，他就把孙子明当神了！ “行，我去和他们谈，底线是多少？” 孙子明盘算半天，定了个比较合适的价码。嘉禾出演员，光影出编剧、导演，是少要占60%投资。 “照样是系列剧，如果第一部超过1亿美元，就是三部合作计划，条件不变”。 “这是肯定的，大家都知道，我们公司最喜欢拍系列片”。 商量完事，孙子明就准备回香港，扯着嗓子叫了几句光仔，袁晶在后面回答道：“光哥跟京哥他们玩去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这样也好，有钱难买他高兴，输掉口袋里那万把块就安乐了。 回到家，孙子明一打开房门，就看见李嘉明正蹲在地上擦电视柜，浅色西装短裙将****包裹得圆滚滚。 “回来了，吃饭没？” 孙子明扔掉公文包，走过去抱起还蹲在地上的美人，调笑道：“吃饭还不如先吃你”。 敏感的屁股沟让孙子明一顶，李嘉明脸上浮起红晕，连抹布都还攥在手里。 搂着纤纤细腰，孙子明一边亲吻着细嫩的耳垂，一边埋怨道：“请个钟点工就是了，你每天上班还要做这个，你不累啊？” 李嘉明让伸进裙子的大手一摸，才想起书房里还有个人，慌忙按住还想往里钻的手。 “我妹妹在书房，我妹妹在书房”。 又是一盆冷水，孙子明悻悻地从细嫩滑腻的双股间拿出手，苦笑起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惹火了老子，老子真会俩姐妹一起抱上床的！ 见自己男人非常郁闷，李嘉明轻轻摇晃他的胳膊，低声道：“听你的，明天我们住出去，离这远点”。 孙子明无奈地同意，按他的想法，还不如挑明了这事，长痛不如短痛！不过，真要狠下心来，孙子明又有点舍不得，现在的李嘉馨真的象天使！ “明哥，你回来了，吃饭没？” 娇柔的问话，天使般的笑靥，让子明更无奈了。只好点头，说在澳门吃了。 正文 第109章 断头买卖的做法 第二天是星期六，孙子明和李嘉明找了个借口，避开她妹妹去了酒店。刚把客房门打开，两人就抱成了一团，啃在了一起。 李嘉明和刘佳玲不同，她是孙子明以后孩子的母亲，每次他都会加倍地温柔。一番前戏，等双股间开始湿滑了，孙子明才温柔地进入李嘉明的体内。刚想着纵情驰骋一番，扰人的手提电话又响了，孙子明气得把笨重的电池给拆了，扔在地毯上。 李嘉明娇笑着揽着孙子明的脖子，屁股向上拱了拱，在他耳边腻声道：“好了，听你的。喂饱了你，就去买房子，离我家远远的”。 “你说的，别又说话不算数！还不能给你妹妹钥匙！不就是怕娟子不高兴吗？哪个男人不存点私房钱啊？” 孙子明大力耸动几下，李嘉明红晕满面，眼波娇艳欲滴，腻声回答道：“她求我，我都不给！” 这就好，苦难日子到头了，孙子明紧紧搂着这姑娘，狠不得将她揉进自己体内。身下的美人腻声呻吟着，纤纤素手把孙子明的背抓出一条条血丝，两条修长光洁的美腿，盘在他腰间，恨不得将这男人也塞进自己体内。 客房里娇吟声如诉如泣，孙子明终于把这如花般娇嫩的姑娘，折腾得体烂如泥，美目半闭檀口开始胡言乱语。 …… 孙子明抽完支‘大中华’，李嘉明才缓过来，温柔地帮孙子明和自己身上的秽物擦去，这才挺着无限美好的上身，趴在他身上，去拿床头柜上的坤包。 “别吃那东西，怀上了就生呗，我又不是养不了家”。 李嘉明僵了下，依旧从包里找出片白色小药丸，就着唾沫吞了下去，重新趴到孙子明身上，用满头的秀发拱了拱他的下巴。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等阿娟生了儿子，我就再也不吃了”。 提起这事，孙子明还是隐隐作痛，如果能和娟子有个自己的孩子多好啊！ 提起娟子，李嘉明才想起她怎么没过来，按往常的习惯，她昨天就应该来香港，否则昨晚她也不会让妹妹跟着自己。 “她在排练，要代表她们学校，参加元旦高校文艺汇演”。 想到昨天上午娟子在电话里，悻悻的口气，孙子明就想笑。好象身上这姑娘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她也不想想，每次过来都是把她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 孙子明一直要，李嘉明就一直给，看到这傻孩子确实不能再给了，孙子明这才停了要。两人收拾妥当，等李嘉明化好妆，出了客房这姑娘就变回了孙子明的助理。 在大厅里退了房，李嘉明刚打开电话，声讯台的留言电话就来了。孙子明看着李嘉明回电就腹谤不已，这东西确实叫‘大哥大’，它是大哥，拿它的人成了小马仔，得随时随地等候它的召唤。 孙子明把车开出停车场，嘉明也正好回刘佳玲的电话，没听两句就满脸通红。 “我们准备去看房子，你在哪啊？哦，明哥，我们去文汇路，富洋花园旁边的罗兰咖啡厅。” 那边的刘嘉玲放下电话，还在娇笑不已，连端着的咖啡都洒在桌上。美人花枝乱颤的样子，看得许公子心荡神摇。 “什么事笑成这样子？” 刘佳玲看了下左右，示意许公子把头伸过来，低声道：“告诉你个小秘密，你得发誓不能给我泄露出去”。 许公子立即举手发誓，刘佳玲这才说出来，这也是她跟孙子明那学来的，要懂得与人分享无伤大雅的小秘密。 “啊？不是说，明哥的女朋友是李嘉馨吗？” 这是刘佳玲觉得孙子明信任她的主要原因，孙子明会向阿娟、李嘉明隐瞒自己的存在，却不会对自己隐瞒她俩的存在。 “什么呀，是嘉明！李嘉馨一直缠着明哥，他俩怕伤着细路妹（小姑娘）就一直保密。我无意中，看到他们在公司天台接吻才知道的。你别给我说出去啊，如果明哥骂我，我就骂你！” 许公子再次举手发誓，心里乐开了花，自己终于能与这女孩分享秘密了。这事要换成自己，如果不把姐妹俩都抱上床，自己就枉为男人了！不过，就这种外冷内热的温婉女孩，自己最多两年就会腻。还是阿玲好，洁身自好又独立要强，一笑一颦都是风情。 许公子再一想，看来孙子明骨子里的传统观念非常强。这样也好，老豆经常说，与这种人交朋友，是可遇不可求的。香港太浮躁了，人心都变了！ 十几分钟后，孙子明一进咖啡厅，就看见那妖精正在挑逗许公子这个大凯子，这刘佳玲真的成了精。 “明哥、嘉明姐，快请坐”。 李嘉明让个比自己还大的人叫姐，俏脸一红，低着头坐在孙子明面前。许公子这个久经风月的人，一看李嘉明脸上隐隐的春意，就知道阿玲猜对了。两人就是在做年轻人都喜欢的事，为了不让她妹妹打扰她俩，所以俩人才把手提电话都关了。 “阿亨，你有事还是佳玲有事啊？” “没事，没事，我准备带你们去看房子”。 “你怎么知道我要买房子？” 许公子会意地笑了笑，连忙说自己是猜的，心里还腹谤不已。刚才李嘉明还在电话里说去看房子，现在你倒来欲盖弥彰了，这明哥也太看重亲情了！ 十几分钟后，许公子带着三人来到山顶道十八号，这里古木参天，柯如青铜根如石。打开大门，里面菊花满园，花园尽头是一幢欧式别墅，大理石的建筑透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明哥，这房子是八十六年前，由当时汇丰银行董事布莱克勋爵，聘请当时欧洲著名设计师史密斯先生设计，历时五年才建成”。 许公子一边带领大家参观，一边解说着这幢别墅的底蕴。这处别墅他都眼馋了三四年，家族里都没松口，要不是这次有求于孙子明，家族是不可能拿这个作礼物的。 “这房子总共十八个房间，四个车库。其实我觉得设计最出色的地方，是游泳池。明哥，您这边请。” 孙子明跟着上了二楼，一看不禁抽了口凉气。阳台从走廊挑出去，最外面是建在悬崖上的游泳池，碧波荡漾仿若是建在天空中。孙子明牵着李嘉明走到泳池的尽头，远眺是繁忙的维多利亚海湾，近看是掩藏在郁郁葱葱中的别墅，眼前这一切仿如仙境。 “明哥，满意吗？” 孙子明看了看双眼迷醉的嘉明，狠心地摇了摇头，这种别墅是有市无价的。如果单是提供便利，人家不可能送这么重的礼。这肯定是许家自己没销售网络，想拉自己下水，这事可参与不得！ 许公子猜到孙子明会拒绝，如果问都不问就收下，人家也不可能这么快速地崛起。 “阿玲，你带嘉明姐到处转转，我跟明哥商量点事”。 两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坐下，看着远方的海湾，许公子也坦承相告。用他父亲的话来说，孙子明这种少年老成又恩怨分明的人，最好是什么事都别瞒，否则会坏事的。 昨天许公子回家后，把详细情况告之了父亲，没想到他父亲居然主动去与霍老爷子联系。因为这买卖太大，许氏一家吃不下，吃下去也会因为实力不够活活撑死。必须拉着霍家这个与内地有良好关系，在海外还有销售网络的人，两家合作才能分肥而食。 霍家老爷子来后，许家才发现根本绕不过孙家，他们反而是可有可无的一环。霍家的内鬼虽然‘失足’掉进了大海，但情况传了回来，而且是许家不知道的。苏联、朝鲜方面的官员只认孙家，内鬼花了重金求见一位苏军高官。两人相谈甚欢，可刚出官邸就让警察拘捕了，罪名是间谍罪，最后还是那位姓杨的出面才保释出来。 如果仅是这样，两家还可以强逼着孙子明同意合作，问题是这年轻人背后的势力太复杂，新义安、政治部、后面隐隐还有港澳办事处的两个特工头子。政治部和办事处，两人还可以凭各自的人脉摆平，但新义安是搞不掂的。 孙子明跟向家老十、老十四称兄道弟，还一起投资拍电影。如果新义安听到了风声，肯定会是连锅端，他们两家连口汤都分不到！ 向铧波、向铧炎的气度他们是见过的，心狠手辣不说，还舍得拿命赌。他们要掺和进来，凭他们社团对外铁板一块的作风，一盘散沙的14k加上许家的势力，还真压不住他们。 唯一的可行之道，就是拉孙子明加入这场财富盛宴，三家人悄悄地把这块肉给分掉！ 许公子刚说到一半，孙子明就明白了。自己无意中成了桌子的第三条腿，许家有船，霍家有销售网络，自己有关系。离开自己，即使他们搞掂了朝鲜方面，也搞不掂苏联方面。 老毛子心眼实，只认他们信任的人。杨国忠血管里还有他们俄罗斯人的血，而且两个堂舅都身居要职，顺理成章就成了他们最信任的人。 这样也好，人家主动要求自己入伙，拿到的东西肯定会比‘处理废旧物资’更多。 “阿亨，这房子我收下，但我们只负责卖给你们‘废旧物资’”。 “啊？” 正文 第110章 让人烦恼的小姨子 许公子不知道‘废旧物资’的意思，孙子明低声笑道：“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旧了、没用了，当然就是废旧物资。这是我三哥的电话，你们自己去商量。” “明白。” 许公子这才听懂意思，喜笑颜开地从自己包里拿出产权文件。孙子明接过一看，连产权人都改成了自己。豪门之所以是豪门，这做事的风格和对人心的揣摩，确实是有其独到之处！ 把产权文件给了孙子明，许公子就急忙告辞，这可是在家族里露脸的机会。凭着自己和明哥的关系，主持这事的，肯定非自己莫属。 “阿玲，我们走了。” 许公子拉着刘佳玲兴奋地跑了，留下莫名其妙的李嘉明。一个人走到二楼一看，自己男人正坐在躺椅上抽烟，夹着‘大中华’的手指还在颤抖，连烟灰掉在皮鞋上都不知道。 “明哥，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李嘉明慌忙抱着孙子明摇晃，急都都快哭了。半晌，孙子明才缓过神来，反手搂着这孩子一起倒在躺椅上，看着如水洗过的蔚蓝天空，兴奋地大声笑道：“嘉明，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啊” 李嘉明愣了会，才激动地爬起来，露出了隐藏很久的另一面。把孙子明压在身下，李嘉明刁蛮地掐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别骗我啊？” 孙子明让她突如其来的泼辣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温柔似水的孩子吗？半天才反应过来，掐自己脸的还是那个李嘉明，只是平时让更泼辣的娟子，给压制成了处处小心翼翼的小媳妇。 可怜的孩子！孙子明爱怜地摸着这张激动地难以自抑的小脸，温柔道：“将来我们百年后，这里留给我们的孩子住，我说话算数！” “真的？” “我发誓！” 李嘉明激动过后，突然又黯然神伤，阿娟会同意？重新温柔了下来，趴在孙子明身上，轻声道：“算了，给阿娟吧，反正我以后也住这就行。” 孙子明长叹一声，心里还是存着跟娟子能有个孩子的一线奢望，搂着这懂事的姑娘，轻声道：“娟子没你想象的那么小气，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有人跟她分我。上星期她还说，让你当我的经纪人。” “你别安慰我了，阿娟能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嘉明本来就觉得自己低了娟子一头，又碰到娟子那种泼辣的性格，她算是被娟子给挤兑得怕了。 “是真的，等曾叔忙完这阵子，他就会找你谈这事了。” 李嘉明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安，明哥的经纪人可是要拿抽成的。光明哥一年的片酬、票房分成都几千万，那不是让曾叔一年少了上千万的收入？ 这孩子还真善良，孙子明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轻声道：“曾叔原来是抽我俩的佣金，后来他自己成了公司股东，就成了义务帮我俩当经纪人。你要接手当我的经纪人，他还巴不得呢？” 孙子明又解释了句，娟子的经纪人也换成了梅姐的经纪人，这才让李嘉明松了口气。自己男人的便宜沾了就沾了，自己沾得心安理得。阿娟的便宜送她，她也不想要。 两人在泳池边享受两情相悦的温柔，已经到了市区的刘佳玲，也在琢磨如何把孙子明那套豪宅给霸占过来。大家都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凭什么自己毛都没分到几根？ 激动过了的许公子这才注意到，副驾驶室的美人在沉默不语，还以为她在羡慕那幢别墅。 “阿玲，想什么呢？” 问了两遍，刘佳玲才醒过神来，花言巧语道：“我在想，现在他俩会不会又关机了？” 许公子本来就是爱玩的人，‘吱’的一声，就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 “试试，我猜会通，但马上会关机”。 刘佳玲也来了兴趣，按她对孙子明的了解，肯定是关机了。 “赌一把，我猜关机，输的人捐一万块给红十字！” 刘佳玲现在是时刻记得维护自己的形象，哪怕是这种时候。 “成交”。 两人击了下掌，刘佳玲开始打电话，响了几声就想挂，自己猜错了！ “别急啊，看他们会不会关机”。 电话接通了，刘佳玲习惯性地说：“明哥，我” ‘我’了几下，孙子明听到旁边有男人的笑声，破口大骂道：“刘佳玲，你要再打骚扰电话，我减你片酬扣你票房分成！” 刘佳玲赶紧挂了电话，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扭过小脸就骂许公子。 “笑什么笑？赶紧开车，你去红十字捐两万！” “哎”。 …… 孙子明和李嘉玲兴奋地阳台上聊天、看风景，一直玩到傍晚。夕阳居然能照射到泳池，金色夕阳下绿波荡漾，整个建筑美仑美奂，难怪许公子说他觉得泳池是神来之笔。 “明哥，我们回家了。” “这不就是家啊？” 李嘉明活泼的天性终于展露出来了，也学着娟子爬到他背上，脑袋靠在肩膀上，低声道：“这房子除了家俱，其它什么都没有。” 孙子明用手兜住弹力极强的翘屁股，象背娟子一样的背起嘉明，不满道：“他们也是，既然送了房子，就得什么东西都置办齐啊！不懂礼数，还豪门世家呢。” 嘉明吃吃地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人家睡过的被子，用过的毛巾，你也喜欢用？” 孙子明赶紧摇头，这时要保持与她的一致性，心里暗道，佳玲那妖精人家也睡过了，老子还不是喜欢睡？女人心海底针，你去住宾馆，还不是睡人家睡过的被子啊？ 两人吃了个情侣套餐，孙子明继续去‘回忆’他的剧本，李嘉明回她自己家。 用了诸如电话没电了，在澳门看场景之类的鬼话，哄完了正在生气的小妹，李嘉明去了她妈的房间。看着这窄小的房间，连转个身都很困难，李嘉明就觉得有点心酸。 “妈，我想搬出去住。” “跟子明？” “妈，我” 李嘉明红着脸，坐在床上，羞涩地低着头。江婶搂着自己大女儿，想着小女儿心里也不是滋味。 “哎，小妹怎么办啊？她从小就是宠大的，家里养只猫死了，她都难过了一年。” 母亲的低语，让李嘉明也黯然，自己小妹知道了怎么办啊？小妹从小就眼光高，同龄人根本看不上。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上了明哥，你让她如何能接受？何况，还是自己抢了她心目的‘男朋友’。 正文 第111章 暴富后遗症 李嘉明确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觉得自己愧对了妹妹，第二天又让李嘉馨跟在了屁股后面。孙子明趁着李嘉馨去卫生间的时候，小声问起这事，差点让她为难地想哭。 “行了，行了，当姐姐的不照顾妹妹，照顾谁啊？这事先就这么着，找个机会送她去留学得了，眼界宽了，自然就会放下了。” “嗯。” 孙子明也没什么心里不满，‘记忆里’自己两个堂哥为了自己，也是辛苦半辈子，还连带着小七。想起小七，孙子明赶紧扑向电话，今天小七说要过来，自己光顾着跟嘉明亲热，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知道小七还没动身，孙子明松了口气，连忙对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李嘉馨道：“嘉馨，你到学校‘百盛’超市附近找个单身公寓，要符合打工仔住的。再帮你姐布置下，我弟弟要过来。” “他不住这？” “他来学习的，住这怎么读书、打工啊？” 孙子明拿起车钥匙急急忙忙走了，李嘉馨这才问起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啊，这是他的私事，我只是他的助理”。 李嘉明一看妹妹吃味的样子，连忙又编了个理由。 “快走吧，明哥一天到晚那么忙，哪有时间告诉你这些事啊？他自己都差点忘了!” 李嘉馨小脑袋歪了歪，也笑了起来，搂着姐姐的胳膊，低声娇笑道：“明哥做事的时候，是不是很帅？我最喜欢看他做事的样子。” 李嘉明心酸不已，强颜欢笑道：“是很帅，行了吧。快点，我们还要去买东西呢。” …… 小七经过一年的锻炼，没了当初对五哥的敬畏，出了车站就跟孙子明抱成一团。孙子明看着他这一身打扮就皱眉头，黄毛、拇指粗的金项链、还有嘴里嚼的槟榔，这跟那些街上的混混有什么区别？哦，有区别，这一身上下估计得十几万，没一项是假的。 “五哥，听说你找了个相好的。” “你怎么知道？” “我去北平玩，就住在五嫂那。接到你的电话，她哭了个天昏地暗。我帮她骂你，她又骂我打我，你们到底怎么了？” 这小子从小就和娟子是自己的小尾巴，初中后因为专心读书，自己跟娟子疏远了，这小子才随自己也跟娟子疏远了。现在自己娶了娟子，这小子又和娟子亲近起来了。自己老孙家的人，还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主！ “五哥，你那小姨子还缠着你俩？” 娟子怎么什么话，都给这小子说啊？ “切，当初要不是我背地里帮你说好话，娟子早就不理你了。你以为我容易啊？你天天闷着脑袋读书，要不是我背” “小七，你又吹是吧？我记得初一时，你和娟子打了一架狠的，以后就再也没在一起玩的吧？” 小七愕然，这事确实编不圆了，小时候的事，五哥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 “小七啊，你跟那王芬到底怎么了？我前两天听三哥说，你们闹翻了？” 说起这事，小七就觉得窝火。上个月回家，两人刚牵个手，王芬家里就让他找人上门提亲。这还没什么，老家是这风俗习惯，他也认。 可王芬她家里太贪心了，媒人上门后，要求礼金二十万，还要仿照娟子家分股份。小七当场就甩手不干了，任凭王芬怎么哭怎么求，都坚决不干了。 “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娟子做的好事！她回了趟老家。按照我们家的图纸，给她家建了七幢别墅，她外婆家六幢，我们家十五幢。连二姐她们的叔伯母，你外婆家的表兄弟，都一人一幢还包括家电，几百万花下去，全县谁不眼红啊？” 这倒是娟子的风格，有钱就乱花。花完了，指不住又怎么心疼。不过这钱也不算乱花，早就应该花的，是自己和三哥他们粗心大意了。自己几兄弟过上了好日子，姐姐、姐夫他们却扔到脑后了！ 不过，今年过年时要解决这个问题，这要不是帮他们，是害了他们！ “你和三哥也不劝劝她？” “怎么劝？钱是你和她赚的，又是花在自己人身上，你让我俩怎么开口啊？就连二爸（二伯）都说娟子做得对，有了钱就要帮衬自己人。哎，她没跟你商量吗？” 孙子明这才想起来，娟子知道嘉明不会跟她争家产后，那天就疯狂地要。把她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也还要个不停，那就是心疼钱了。 她哪是帮衬家里人啊？她那分明是在抢家产，自己花不完，就让家里人帮着她花，一点亏都不肯吃！ 难怪自己说要看房子，嘉明总是推三阻四，直到逼自己拿出另一张卡，她前天才同意去。估计现在自己身上这张卡里头，让她花得所剩无几了。 难怪她会主动说让嘉明当自己经纪人，估计这会有点害怕了，怕自己骂她败家，这才讨好自己。 “娟子是不是在北平，买了一堆房子啊？”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啊！” 小七赶紧把自己摘干净，娟子发起疯来，他可扛不住！ “我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啊！行了，这事就这么着，花了就花了吧。这次你真得用心学，再教给大家，老家的人都得带出来，否则就靠我们给钱，早晚全变成酒鬼、赌鬼。” 小七也松了口气，娟子在北平买起房子来的架势，现在想起来都吓人。只要别人卖她就买，一个星期就花了几千万，看着自己都眼晕！后来，还是自己劝她，买这么多也住不了，将来又不好卖。还不如回老家给大家做房子，有大家帮忙，到时看那后来的怎么跟她争，这才作罢。 见小七松了口气，孙子明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同伙。他跟娟子更亲，他就帮娟子出馊主意。否则那笨孩子，最多知道把自己的钱挪到她账户里，成为她的私人财产。估计这会，北平房产证上的名字都是胡娟！ 车子到了学校，老远就看到李成凯一个人等在校门口。 “明哥，这是七哥吧？” “什么七哥啊，叫小七、子龙都行。以后这小子就交给你了，让他在你舅舅超市从基层做起，就说他是你国中同学，想在学校边打工边旁听。” “不会吧，明哥？” “不从基层做起，怎么知道员工心里想什么？” 孙子明不理小七的反对，强行拿掉他的银行卡、拇指粗的金项链、劳力士手表之类的暴发户标志。自己老家人一没文化、二没技术，只有超市这样前景不错，又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行业，才能让他们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成凯，谢谢啊。我先带小七去收拾下，他这样子象什么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古惑仔。” “行，你们忙完了，就打我的call机。” 正文 第112章 一物降一物 孙子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吊儿郎当的小七，收拾成个学生模样。 “小七啊，我们就四兄弟，大哥是老实人，帮不上忙。你想一辈子靠着我和三哥，瞎混一辈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深城和广城的店，其实是二姐夫在帮你管！” 小七低着头面红耳赤，孙子明板起脸来，十几年的积威把他压得死死的。何况他也不是不懂事，只是年轻贪玩。 “我和三哥不求你拿文凭，只要懂里面的知识和道理，将来能用在生意上。三哥都在学，你有什么不能学的？” 变了个模样的小七，跟着孙子明回到校门口。让跟在李成凯后面的陈芸眼前一亮，还说小七长得比孙子明帅多了，两人根本不象亲兄弟。 孙子明仔细打量了小七，确实很帅！剑眉星目，一米七八的个子，从小劳动锻炼出来的强壮体魄，加上刚收拾干净的一身，确实是个帅小伙子。 “阿芸，以后你和嘉馨都给我盯着他，逮住错处就收拾他。如果一年之内，你能让他学懂你们那些课程，我送你一辆跑车，怎么样？” 陈芸美目发亮随之黯淡，李嘉馨开的那辆宝马，可把她给眼馋的。可惜那东西太贵了，自己要收了，估计得让家里骂死。 “不要，你还是送我一套‘香奈尔’，要全套的！” “小事，明天我让嘉明送一套过来！” 孙子明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这才带着嘉明回家。小七也让两姐妹的绝世容颜给震惊了，难怪娟子会发那么大火，把五哥的钱全花光。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姑娘才配得上自己五哥，就是不知道将来他们的孩子象谁？ 小七可不是孙子明，也不是李嘉明，这家伙从小就不老实，心不花可嘴巴比谁都花。小七一眼就看出这李嘉馨喜欢自己五哥，喜欢得到了骨子里。五哥肯定也喜欢过这姑娘，只是不知道怎么又跟她姐走到一起去了。 这样拖下去，估计这姐妹俩会好玩了，娟子肯定会兴灾乐祸得合不拢嘴。 “七哥，你在笑什么？” “我？我在想，如果以后你女儿，长得象我五哥，我五哥脸上不知什么表情？” 李成凯两人愣了下，看看李嘉馨，再想想孙子明粗眉大眼，还络腮胡子。两人大笑，一人满脸飞红、娇嗔薄怒。 …… 孙子明他们回到市区，忙到天色渐暗，才算是把别墅里的东西置办齐。孙子明都累得象条狗，瘫在沙发上不想动，李嘉明还在兴致勃勃地布置自己的卧室。 “明哥，这样好看吗？” “行” “这样呢？” “好” 煮了几包泡面，李嘉明又开始布置。等她把所有的房间布置完，只剩下主人卧室让娟子自己来，孙子明已经趴在床上打呼了。李嘉明轻笑着帮他脱了衣服、鞋子，自己洗好澡后，将孙子明的胳膊枕在自己头下，依偎在他怀里，看着这房子觉得非常幸福、满足。 …… 孙子明窝在别墅里，一窝就是几天，程龙的剧本得抓紧时间‘回忆’，每天就是摆弄那些洛杉矶地图，修改动作场景。今天清晨一起床，李嘉明就帮他修指甲、穿西装、打领带。 “今天有事？” “上午《赌神》定妆，下午开发布会。” “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两人收拾妥当，刚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几天没露面的光仔来了，他还记得司机的职责。光仔拿起桌上的东西大吃大喝，眼睛里的血丝，就知道他昨天一夜没睡。 “嘉明，补你个见面礼。别谢我，是京哥跟韦强买的单。” 嘉明打开盒子一看，是块最新款的百达翡丽女式腕表，高兴地连连感谢。 “昨天没输？” 提起这事，光仔就眉飞色舞，把自己吹成了赌神，把王京他们贬成了烂赌鬼。全然不记得，上星期在澳门，让他们赢得连早饭钱都没了。就连在去公司的路上，光仔还一边开车，一边描绘昨夜王京他们的衰样。 回到公司，光仔刚露面，就让王京他们三个烂赌鬼，拉着要请客。光仔倒光棍，双手一摊，示意没钱了。 “不好意思，刚才我买了两块手表，送给我嫂子了。” 三人看了下嘉明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陈嘉尚指着光仔骂道：“你够狠！” “至于吗？不就赚了你们十几万，还比不上你们一根毛！” 孙子明懒得理这帮赌鬼，千金难买个喜欢，何况这帮家伙还都算有节制的。李嘉明帮他沏好茶后，也去了化妆部上妆。一会，刘佳玲那妖精半掩着门，溜了进来凑到正在签文件的孙子明面前。 “明哥，今天星期四了啊。” “哦。” “星期四！星期四！” 孙子明抬起头来，见这妖精舔了舔红唇，这才想起来想该喂这妖精了。这几天忙着‘回忆’剧本，嘉明又娇弱不堪挞伐，攒起来的邪火开始熊熊。 “知道了，去看看发哥来了没？另外叫光仔过来。” “哎，晚上我要住别墅哦”。 这小妖精特意扭着****出去了，扭得孙子明心火高涨。好不容易定下心来，重新看文件、报表，这妖精又和光仔进来了，光仔还特意把门反锁上。 “明哥，赶紧去看看，京哥说我们公司来了头猪。” 孙子明眼睛看向光仔，这孩子虽然爱玩，但口里还是会积德的。 “发哥胖得大家都不认识了。” 孙子明用文件，敲了下她的小脑袋瓜子，笑骂道：“别笑了，人家发哥容易吗？” 拉开抽屉，孙子明从里面拿出一个大文件袋递给光仔，低声道：“存到我的保险柜里去。” “明白。” 光仔接过大文件袋，放进自己的背包里，转身就出去了，顺手又把门给锁上。刘佳玲望着光仔的背影若有所思，那文件袋里装的一看就是钱，为什么还要这样存钱？孙子明起身在她屁股上轻拍一下，丰满柔软手感极佳，忍不住又摸了几把。 “少问，知道多了，对你不好。” 刘佳玲这才俏脸微红，刚想撒娇，孙子明指指门。 “别发骚，这是公司。” “那你还” 话还没说完，孙子明已经拉开了门，刘佳玲只好娇嗔着跟在后面。她能把许公子吃得死死的，转过头来就让孙子明吃得死死的。 正文 第113章 我们只造梦（上） 化妆部已经人满为患，大家都想看看潇洒英俊的小马哥，如何在三个月内吃成了一头猪。 “出来了，大家可得瞪大眼睛，我京哥可从不骗人的”。 化妆间的门开了，大家伸直了脖子，结果大家目瞪口呆。 里面走出一个成熟儒雅的中年男子，大背头油光可鉴，黑色得体的西装，左手无名指戴着一只碧绿的翡翠指环，胖乎乎的脸上浮起贵族般优雅的笑容。发哥微微弯身，手抚着左胸，行了个宫廷礼，优雅得宛如中世纪的骑士。 “美丽的玛丽小姐，我能请你跳只舞吗？” “我英勇的骑士，这是我的荣幸。” 一身牛仔装的玛丽在腰间微微作提裙子的动作，将柔荑小手放在发哥的肥手中，两人优雅地跳起宫廷舞。 见鬼了，刚才看过发哥的人都象见了鬼样，这就是刚才那个肥猪形象的发哥？这明明是一个贵族嘛！ 两人跳完舞，又按照贵族的礼仪向众人微微弯腰致意，杰克率先带头鼓掌，苏菲也提着小纱裙向孙子明示意，仿若是个下凡的天使。 “我的小女朋友，等你长大了，我一定当你的骑士，请你跳舞。” 孙子明抱起苏菲，没牙的小嘴又开始亲他的脸，惹得大家笑成一团。 抱着苏菲，孙子明围着两人转了一圈。有玛丽这个小贵族帮忙，这个男人提前两年，完全展现出东方男性的魅力，而且还带有英伦贵族的优雅。 这男人就应该西装革履，露出这样优雅的笑容，而不是叼着牙签，拿着双枪在街上扫射！他就应该是马龙·白兰度那样的教父，而不是头脑简单的小马哥！ 发哥见孙子明围绕着他打转转，本性就露出来了，这三个月可把他给折腾苦了，刚想胳膊搂过去，玛丽就尖叫起来。 “no，贵族不能这样，要有风度！” 发哥苦笑着把手放下，他算是怕了这位贵族小姑娘。 “发哥，对新造型还满意吗？” 发哥指了指大背头，脸上微微一笑，遗憾道：“就是发胶有点臭”。 孙子明打了个响指，很满意这个微笑，称赞道：“对，这个造型就要这么笑，不能再和阿郎那样笑了！刚才你说的那句，是前传的台词”。 近藤真彦也化好了妆，这位日本当红偶像确实精神，学生装、小平头，将黑社会分子的精悍表现得淋漓尽致，又透出一种年轻人的冲动与稚嫩。 这小子看了《小鬼当家》七遍，又听了《涛声依旧》等歌曲，成了孙子明的忠实影迷兼歌迷。上井放出孙子明要找‘山下’的演员，他为了演这角色，不惜零片酬。 当然零片酬这种事，孙子明是不可能做的，还是上井给了个参考价，光影公司按照他的建议定片酬。 “近藤君，你和发哥站一块”。 翻译把孙子明的话翻译过去，近藤真彦赶紧站了过去，孙子明和王京都暗暗点头，竖起了大拇指。这两人站一起，一个成熟一个年轻，有点父子的味道，很符合孙子明的剧本设定。 中山美穗也出来了，这也是上井从日本找来的人气偶像，她将饰演高进的妻子。青春靓丽的中山美穗，让赵姐她们花了一个星期琢磨，才设计好外形。这位日本目前最红的国民偶像一出来，就连孙子明这样的人都惊艳，就更别说王京、向铧强这样的色鬼了。 一绺美丽的秀发挽成云髻，如淡烟般的柳叶眉，一双丽目顾盼生辉，如花般的娇靥，身着素色和服，将东方女性的温婉表现得极情尽致。丝绸和服的良好下垂性，将****微微勾勒出一个小弧形，温婉中不着声色地透出一丝性感、诱惑。 孙子明示意她站到发哥身边，中山美穗迈着小碎步，站到发哥后面半步的地方，冲众人深深一躬。 “初めまして、よろしくお愿いします（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和服里的一片白嫩胸脯让王京这样的色鬼们，纷纷咽了咽口水，孙子明也一样怦然心动。这才是温婉如水的日本女人，不需要她的演技，只要她在镜头里这么一鞠躬，就足够吸引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男性观众了！性感在于半遮半掩、在于暧昧，而不是**裸。 然后是华仔和嘉明的试妆，两人从化妆间中一出来，孙子明就眼前一亮。自己都差点不认识这姑娘了，大眼睛、柳叶眉、身材高挑性感，白衬衫牛仔裤，活脱脱一个清纯、漂亮的女大学生。刘德铧则典型的小痞子，刚刚露出贼笑，她就粉面含威。刘德铧配合默契地缩脖子，典型的女强男弱、阴盛阳衰。 王京轻轻鼓掌，竖起拇指夸奖道：“你俩可能成为经典的银幕情侣，只不过别让某些人不爽哦。” 刘德铧配合着讪笑，大家也再次笑了起来，自己老板娘还真漂亮！也只有这么漂亮的女孩，才配得上自己的老板。只是不知道，老板怎么摆平他小姨子，李嘉馨当初在这当助理的时候，老员工哪个看不出小姑娘的心思啊？ 接下来向铧强和任挞华的试妆，大家就没什么热情了，虽然向铧强是一方大佬，但在孙子明的公司里不好使。孙子明和王京围着他转了两圈，胖子首先发现问题了，但他不敢直说，只好示意孙子明。 “强哥，这不行，你这是江湖霸气。你是越南退伍军人，打过越战的人，得要有杀气！” 向铧强打打杀杀的事做得多，可要表现出军人气质，还真为难了他。幸好这还有尊神，孙子明指指发哥。 “能模仿我三哥吗？” “这我得先酝酿下情绪，你们别挤在这了，让我安静下。” 几分钟后，发哥还是模仿出了三哥五分气势，突如其来的暴虐恣睢还是吓了向铧强一跳，全身汗毛竖了起来，禁不住反身一个侧踢。幸好孙子明早有准备，一把将他抱住，两人摔成一团。 “不好意思啊，反应过激了。” 孙子明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发哥还在发呆，想不明白两人怎么就摔到地上去了。 “你不错了，还知道反击，不愧是大佬！”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纷鼓掌，称赞发哥不愧是演技之神。大孩子就是大孩子，让人一夸，又得意洋洋了。 “怎么样？我不是吹” 玛丽一瞪眼，发哥象只让捏住脖子的公鸡，一下就没声了，看来这三个多月让这小姑娘折腾成条件反射了。 最后出来的任挞华也让大家非常满意，这小子居然眼神中带上了一点邪气，看样子他那同学吴毅江功劳不小。如果不是想让吴毅江转型，他才是高义的最佳人选。当初王京就提议让他来演，吴毅江自己也非常眼馋，孙子明一句话就让他偃旗息鼓——‘我不想你一辈子演变态佬’！ 定好妆，孙子明带头鼓掌，化妆部里掌声一片。演员都如此出色，公司肯定又会拍出一部让人难以逾越的经典！向铧强在这里，也体味到一种当初跟着大哥他们拼杀的激动，第一次对孙子明有了种别样的感激。 众人笑闹完后，时间也快到午饭了，几个文职人员开始张罗大家吃外卖。公司里没有大公司的纪律，吃完饭，王京他们那帮赌鬼就开局，连从不玩这个的孙子明，都把身上的3000块输得一干二净。隔壁公司好玩这个的人，也过来凑热闹，一时间公司里人声鼎沸。 “子明，你们公司倒真象一家人。” 向铧强口袋里的几万现金也让那帮人赢走了，坐在办公桌上跟孙子明抽烟聊天。 “人在世上就活个高兴，只要不耽误工作，要那么多规矩做什么？” 这话向铧强爱听，活得不高兴，赚再多的钱有个屁用！ …… 玩到上班时间，一帮赌鬼开始收拾烂摊子，赚了的人眉开眼笑，输了的人也不沮丧。公司有规定，输了多少就只能看。这也是孙子明给他们定的规矩，玩可以，但要有节制！ 一会，宣传部张经理来了，远远就示意。 “明哥，记者来了。” “走，我们参加新闻发布会去。” 孙子明和王京带着一帮演员，走向外面的新闻发布会现场。光仔带着公司的保安、男职员排成一排，把记者和发布席分隔开，一改其它公司的风格，泾渭分明中透出一种大公司的气派。 众人一出现，记者们愣了一下，接着就是兴奋地往前涌，让光仔他们全部推了回去！ “子明，这么做合适吗？我们可是吃娱乐饭的！” “京哥，知道什么叫大明星吗？大明星就是与常人不一样的，他们代表着普通人的梦想，得要矜持！我们是造梦的，不是卖笑的！” 孙子明对这些娱乐记者一点都不感冒，只有小明星或者靠脸蛋吃饭的明星才会讨好记者。你看姜闻他们那种级别的演员，会讨好那些娱乐记者？ 发哥就是那种级别的，孙子明想让发哥改掉那种亲民气质。那种气质只能对朋友，不能对记者，哪怕是影迷也只要保持足够的距离、神秘感！什么叫电影？电影是负责造梦的，梦就意味着距现实生活非常遥远，遥远得高不可攀。 发哥跟在后面心有灵犀，他从一个小龙套走过来，多少艰辛、心酸？孙子明前段时间就问他，想当演员还是大明星？当大明星就和从前一样，想当演员就挺直腰杆来，不必讨好记者，用演技和作品说话！想说的话，让自己的御用记者去说，别老把自己当戏子，要把自己当演员，一个伟大的演员！ 正文 第114章 我们只造梦（下） 记者们一看这演员阵容，就明白为什么这部电影要3600万投资了。除了发哥这尊神外，两个日本最红的青春偶像，这个片酬得多少啊？ 主创人员在主席台上坐好，曾叔示意自己的助理可以开始了。记者们还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新闻发布会，这跟那些大公司、大集团有什么区别？这还是家电影公司吗？ “＇光影＇电影股份有限公司暨永盛电影股份有限公司，影片《赌神》新闻发布会开始。下面请导演孙子明先生、王京先生，介绍下影片的故事梗概及有关情况“。 孙子明示意王京介绍，这种事他最拿手，也是他最喜欢的事。不愧是香港大学中文系高材生，王京三分钟之内就将故事大概说清楚，而且留下许多悬念。人才啊！ “那边那位戴眼镜的记者朋友，请您提问“。 光仔将话筒递给事先安排好的记者，他也是孙子明的御用记者，《明报》的罗辉。 “我是《明报》记者罗辉，我想问两位导演，你们的演员包括了日本时下最当红的偶像近藤真彦和中山美穗，贵公司是否有打入日本市场的计划？还有，两位日本演员的片酬方便透露吗？” 孙子明将话筒稍放近些，摁下按键，微笑道：“我们的电影，得到了日本东宝株式会社的大力支持，《赌神》在日本将与香港同步上映。至于两位日本演员的片酬，都是10万美元另加日本市场的票房分成“。 …… “我是《星岛日报》的高敏，我想问王导演，《赌神》由您和孙导演共同执导，为什么您的后面注明了执行导演？还有，听说您将成立个人工作室，这个新闻是真的吗？” “这部电影是子明写的剧本，他连分镜头都画好了，我只不过是按他的分镜头拍摄而已。个人工作室是真的，由永盛、光影公司投资，我俩负责编剧、导演，其它幕后工作他们两家负责。在这里，我想给全港的导演、编剧透个风，如果你有好的剧本和创意，欢迎加入我们工作室。工作室会给各位极大的创作空间和自由，当然，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收入空间也是相当大的！呵呵“。 …… “我是《太阳日报》的王磊，我想问发哥，方便透露您的片酬吗？我们知道《阿郎的故事》本港票房达到3100万，您觉得当初100万港币的片酬是否低了？” 轰，现场热闹了，这也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阿郎的故事》这么一部文艺片，居然创下同类电影的票房纪录，这是大家所料未及的。更让大家想不到的是，作为主演发哥居然只拿100万港币的片酬！ 幸好这是发哥刚定的御用记者，否则这个问题发哥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这也是孙子明为什么强调大牌演员一定要有御用记者的原因。 脸上浮起让孙子明挑剔了半个月的笑容，发哥用他厚实的男中音回答道：“《赌神》是300万港币” 话还没说完，全场就炸了，外面发哥的片酬都让片商们捧到800万了，就那800万都还可以商量，怎么他又自动降价啊？ 等大家安静下来后，发哥继续微笑道：“大家别急嘛，片酬是300万，另加全球票房2%的分成。至于《阿郎的故事》，当初我们都没有想到票房会如此惊人，这个没办法更改了。不过，后来我收到了，我拿过的最大红包，里面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全场让发哥一抑一扬给搞糊涂了，真没想到，原来那个豪爽的＇小马哥＇也会玩这个了。 这也不合理啊？发哥的行情可是已经让片商主动叫到了800万港币，要是讨价还价一番1000万是没有问题的。2%的分红，能补齐那700万的差额？难道说，孙子明又想拍出一部总票房两三亿的电影来？ 王磊继续问出大家想要问的问题，这也是发哥跟他商量好的。孙子明的看法他很同意，香港电影不能杀鸡取卵，否则衰败后大家都会没饭吃。 “我知道外面片商已经给我开出了800万的片酬，我的经纪人也在劝我，他可以保证拿到1000万的片酬。但我拒绝了，我宁愿跟子明合作，拿300万的片酬加分红！” 全场再次哗然，发哥也适时进入了伟大演员的气场，用手捂住话筒，等着现场重新安静下来。等大家重新安静下来，这才发现发哥身上有了种莫名的气质，孙子明也惊讶着看着发哥，推了推旁边的王京。 “京哥，看到没？这就是真正的高进，他真的能成为全亚洲男演员里的神！” 王京也震惊于发哥突然的气质变化，这是他从未过见的一种气质，只有在马龙。白兰度的电影里，他才见过。 “子明啊，我们的任务就是将他真的变成神！” “我们香港本地市场太小了，只能靠台湾和东南亚市场来支撑。……“。 全场记者都静静地听发哥的演讲，就连两位日本演员都通过翻译倾听。 现在的演员片酬一再飙升，别说发哥这样顶级的演员，就是刘德铧这样的介乎于一线与二线之间的影星，都叫价一百万港币。一部电影的总投资才多少？就香港目前来看，一千万就算是大手笔了，演员片酬拿掉大半，还有多少用于影片制作？ “我赞同子明的看法，演员和制片方的利益应该是一致的。大家只有齐心合力拍出好电影，这个市场才会越来越繁荣！” 记者们的手又举了起来，发哥索性把最后一个问题也抛出来，省得那些社团大佬给他寄子弹信。 “顺便宣布一个私人决定，我受＇光影＇电影公司的邀请，将成为＇光影＇公司股东兼旗下演员。以后我的所有演出，将由公司来安排决定！” …… “不为什么？子明是香港最好的导演、编剧，我觉得一个真正的演员，一年演一部至两部电影，才能真正的拍出好电影来！” 记者们明白了，这位影坛的＇神仙发＇，将成为孙大导演的御用男演员。 孙子明和曾叔也一愣，这是前几天孙子明开玩笑的。说只要发哥加入＇光影＇，就给卖给他股份，让他成为公司股东，并亲自替他挑选剧本。没想到发哥当真的，看来他真的想当伟大演员，而不仅仅是大明星了！ 王京推了下孙子明，低声道：“过去收买人心啊！这可是镇山之宝，笨蛋！” 孙子明赶紧起身，走过去和发哥握手拥抱，两人拥抱在一起时，低声道：“发哥，我会让你拿尽世上所有的最佳男演员奖，让你成为真正的神！” “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新闻发布会爆出这种爆炸性新闻，其他的采访就没什么必要了，记者们草草提了几个问题，就一哄而散跑去发稿。香港第一号演员和第一号导演永久性地联手，这是多么劲爆的新闻！就连《明报》、《星港日报》这样的主流媒体都破天荒的头版头条报道，就更别说其它媒体了。 …… 第二天，在＇光影＇公司的安排下，发哥接受了tvb的电视专访，再次提到了电影市场无序竞争的危害性。 “发哥，是什么促使你作出这样的决定的呢？” “两个原因，一是，孙子明先生有足够的才华，将我身上的潜力全部挖掘出来。二是，我想做一个真正的演员，象马龙。白兰度那样的演员。而不是，象＇许文强＇、＇小马哥＇那样的大明星！” 在发哥看来，许文强让他走红出名，小马哥让他成为影坛的＇神仙发＇，可这两个角色都只给他带来名声与财富。真正让他成为演员的是＇阿郎＇！在拍摄《阿郎的故事》时，他才体味到演绎人生的味道，那是一种让人着迷的味道。用孙子明的话来说，‘发哥以后你就是真正的演员了，不再仅仅是大明星了！’ “发哥，听说你拍完《赌神》系列，就会去好莱坞发展，是真的吗？” “呵呵，这个要看子明的情况。《小鬼当家》只是他的敲门砖，如果顺利的话，我就去美国与他合作。不顺利的话，我就在香港多等两年！” 这个话题只能点到为止，留给观众们足够的想象空间。虽然孙子明已经成为亚洲最顶级的高票房导演，但他毕竟才二十岁，要想在美国打开局面，这个大家还真不太看好。 …… 当然这些都与孙子明没多大关系了，这部电影是王京来拍。帮着他定完妆，开完记者招待会，孙子明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其余的事都是王京的。他得抢着时间，把程龙剧本给修改完，还得准备期末考试。 “明哥，嫂子晚上不在，你一个人呆在这挺无聊的。要不，我找几个人来陪你啊？” “赶紧滚！” 光仔嘻皮笑脸都走了，把孙子明一个人扔在山顶道18号，这个超级豪宅里。孙子明刚进房，一个火热的身子就扑到了怀里，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 正文 第115章 香艳的借口 孙子明话还没问完，一条香软的小舌头就钻进了他的嘴里，刘佳玲一边亲吻，一边喘着粗气地撕扯他的衣服。 这妖精今天怎么了？孙子明还在想，屁股上一凉，裤子已经让这小妖精给脱掉了。 妖精！孙子明也不管了，从牛仔裤里伸手进去，直接去摸茸毛下的细嫩沟壑，里面全湿一片粘糊。几把将这妖精扒成只小白羊，捅进这妖精体内。一声满足的腻声娇吟，孙子明兜住两片股沟已经粘糊的细嫩****，就往卧室里走，身上这妖精还在不停地扭动屁股，带来一**的**。 刘佳玲今天疯了样，趴在孙子明身上不停地索吻，小屁股象装了个马达一样不停地扭动、起落。良久，终于一阵痉挛似的紧缩，这妖精象死了样地瘫软在孙子明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翻过身来，孙子明将这妖精压在身下，继续将这妖精一番挞伐，将她和自己都送上了**之颠。 “今天怎么了？吃了药？” 孙子明一边抽烟，一边揽着这象从水里捞出来的女人，刘佳玲从他嘴里拿过醇香的＇大中华＇，自己抽了两口又重新塞了回去。 “我偷着进来，越看就越觉得不爽。阿娟住这是应该的，凭什么李嘉明能住这，我却不能！” “就为这事？” 孙子明不禁哑然失笑，烟灰都掉在了床上，更把刘佳玲给气坏了。孙子明只好自己都觉得亏心地解释道：“李嘉明不同的，她自己没本事帮我，但你有本事帮我。” “我有个屁本事！我就不服！” 还是透露点东西给她，省得她老是纠结这事。估计在她心里，李嘉明不过是自己一个玩具，而她是自己的床伴、伙伴、朋友，才让她觉得心理不平衡！ “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在跟许家、霍家合伙做苏联的生意，其中利益多大你想都想不到。现在许家那点东西，现在不急了，重利之下就怕他们两家阴我！海外我没有网络，哪知道行情啊，他们只要稍稍耍下花招，我就不知要损失多少。” 刘佳玲一听就急了，许家的计划搁置，自己不是白忙活了？孙子明就猜到这妖精会着急，幸好自己另外给她准备了份东西。 “听我说完，这生意做不久的，其它社团知道后，肯定会想从中分一杯羹。霍家后面有14k，他们不敢动，只能动许家。我们瞅着机会一棍子打翻许家，再将它大半基业吞下去。总比我们自己偷袭，咬到块肉就不得不撤退，把肥肉让给那些野狗强！” 怀里刘佳玲长出一口气，将还汗津津的身体拱进孙子明怀里，精致的小脸上有丝纠结。 “是不是对阿亨有点内疚了？” “有点，虽然没喜欢上他，但有点朋友的感觉了。觉得，好象我俩有点对不住朋友似的。” 不过，如果刘佳玲真的一点都不纠结内疚，孙子明也不敢把她当朋友。 说别人容易，孙子明也有点纠结，可要他为了这点小友情，放弃掉这么一个踩着一个豪门上位，把自己变成豪门的机会，他又舍不得。 成为豪门不是光有钱就行，而是要有足够的社会地位、影响力、还有自己的一片基业。否则那些暴发户，不会那么舍得花钱去攀附权贵、结交名人。 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除了花上几十年时间，还有一个更快速的捷径。那就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位，去抢人家的基业。 别看有些榜单上的首富，号称多少财富，但在真正的上流社会眼里，只不过是个财主而已！比如自己住的这幢别墅，如果不是许家有求于自己，哪怕自己出几千万港币，人家都不会卖你。能住进山顶道，本身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所以这妖精才会发疯！ “告诉你个秘密，你一个人烂在肚子里。” 一说起秘密，刘佳玲就来兴趣了，转过身来搂着孙子明的脖子，将小脑袋凑了过来。感谢＇后世＇互联网上的各种论坛，让孙子明知道了那些豪门的发家史，其中的血腥＇当初＇让他记忆犹新。 刘佳玲越听越胆寒，屯门灭门案、葵涌区货柜码头社团与原住民的流血冲突，那些血腥大事还不久远，她七年前就来了香港，如何会没听过？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幕后的策划与黑手就是那位许家老爷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写一个这方面的剧本，就找向家两兄弟要素材。你也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这些东西警察可能没证据，他们会不知道？” 孙子明平素不屑于撒谎，就连当初强暴她，都是振振有词、从容不迫的，让刘佳玲毫不犹豫地信了他。 “是不是怕了，香港这些家族哪个没点血腥的事啊？要过上几十年，换了两代继承人，或许才能洗干净身上的冤孽！” “不怕，你比他们更狠！” 刘佳玲还真不怕这些事，眼看着半年人，这男人奇迹般地崛起，连向铧强那样的枭雄都不敢轻易得罪他。跟着这样的男人，她怕什么？何况这男人，还不象那些富商样薄情寡义！ 翻身上马，这妖精又将恢复过来的小家伙扶着塞进体内，孙子明才想起这妖精怎么进来的。 “我不告诉你。” 孙子明托住她圆浑滑腻的****，大力耸动几下，这妖精媚态横生，腻声道：“快点，我就告诉你。” 还搞不掂你这小妖精？孙子明翻过身来，扛起这妖精两条细嫩的长腿，一阵狂暴挞伐，直接又让她再次痉挛。 “说不说。” “噢，进点” …… “你那大门密码不就是阿娟的生日？我一次就按对了。” 十几分钟后，这妖精终于说了，孙子明也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这次是孙子明出的力，这妖精很容易就缓了过来，吞掉那片淡黄色小药丸后，帮他点烟擦汗。 “明哥，你这么厉害，过完年去美国拍戏，怎么办啊？要不要我帮你找个人陪着啊？” 孙子明摇头拒绝，忍不住了就去找个洋妞，同胞就算了。这妖精刚开始就是把她当个玩物，时间处久了就成了朋友，再多两个这样的妖精，自己还不得天天帮她们擦屁股啊？ “走，洗个澡去，一身脏死了。” 抱起一身粘糊糊的妖精，两人去浴室更换战场。那里好，脏了随时可以洗。 正文 第116章 女人间的麻烦事（一） 孙子明用一个蹩脚的借口，却说服了刘佳玲，也说服了自己。计划继续进行，与许公子那点微薄的友情，让两人抛在了脑后。人啊，干点坏事都要找个理由，哪怕是再多么荒诞的借口，也会心安理得。 清晨第一缕阳光晒进卧室，孙子明摸了摸身边，只留下几条青丝，刘佳玲已经走了，连昨晚换下的床单都洗好、烘干。 孙子明修改剧本、看书，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快五点，接到了娟子的电话。说她到机场，让他去接她。 “哟，大明星不用排练了？你还知道派个探子，谁教你的啊？自己打的回家！” 孙子明放下电话不禁好笑，自己这老婆就是个孩子，发现做错了事就躲回北平，见没事了才跑回来。笑完，孙子明也赶紧出门，几个星期没看到她了，要不是有事缠着，自己早就过去看她了。也只有这个从小在一起的姑娘，自己才真的是牵肠挂肚！ 车让光仔开走了，孙子明这才想起李嘉馨开走的小宝马跑车，那车得赶紧要回来，如果让娟子知道了，自己又得受无妄之灾。 “明哥，我来接你。” “咦，你怎么知道死回来了？” 光仔嘿嘿两声，娟子打电话让他去接她。他又不知道这别墅，是金屋藏娇还是家里住，总不能让自己兄弟为难吧？ 一到机场就看到娟子，这孩子垂头丧气地站在大厅门口，大口罩、大墨镜还拉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 “明哥，嫂子怎么了？不会是哪个欺负了她吧？” 欺负她？她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 光仔下车帮她接过旅行箱，娟子才磨蹭着上了车，孙子明一看就觉得好气又好笑。这都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个习惯。 “行了，别装了！一生下来，我就认识你了。你要真的怕，睫毛会抖的。” “真的吗？” 娟子扯掉口罩和墨镜，扑到孙子明怀里，光仔赶紧开自己的车，把观后镜扭上去。这个嫂子可不是李嘉明那姑娘，她可是高兴起来就会不顾场合的，全然不管她是天后级歌星！ 光仔把音响开到最大，后座上的咂吧声听着就心烦！‘呼’娟子终于放掉了孙子明，趴在自己男人怀里喘气吁吁，缓过气来就拍打光仔的脑袋。 “声音小点，吵死了！” “等我下车后，你们再继续好吗？我是个活人！” “自己不会去找个老婆啊？人家都有女朋友，就你还天天混夜店！” 娟子的越来越泼辣，让孙子明想起了老家的小媳妇。大姑娘时，她们都一个比一个害羞，嫁了人没多久，就一个个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敢骂！ 光仔把音响关了，孙子明突然来了句，“全花光了？” “啊？” 光仔手上的方向盘扭了下，那可是3000多万！上次回内地接他妈的时候，拿子明的卡去取钱时都吓了一跳，还说自己这兄弟怎么这么会赚啊！ 娟子泄气了，一知道李嘉明不跟她抢，她就心疼得要死，怨死了小七。早知道这样，自己就把他卡里的钱，全挪到自己卡里，现在房子降价卖都卖不出去。 “阿娟，不是我说你，你这毛病真要改改。明哥赚钱再快，也不经” 光仔还没说完，孙子明不乐意了，这丫头自己都舍不得说呢。 “别扯淡，她那叫投资，以后赚得钱，你想都不敢想！” “真的？” 光仔把车停在路边，扭过头来，娟子两只大眼睛希冀地看着。这段时间可把她悔死了，几乎一天一个电话骂小七。 “是真的，你只要对比下香港这十年的房价，再想想北平是首都，将来经济一发展，肯定房价会打着滚往上翻。” ‘耶’娟子一扫愁容，兴奋地在车里蹦起来，脑袋跟车顶砰了下，痛得捂着脑袋眼睛发红。孙子明吓了一跳，心疼地抱过来，看撞得怎么样了，再帮她吹、揉。 光仔赶紧开车，趁着他们不继续亲了，赶紧送他俩回家。 车到了路口，光仔只好问到哪？ “新家啊！你怎么不长脑子的啊？” 孙子明正心疼得要死，没好气地扔了句过去。光仔缩了缩脖子，自己就是嘴多，恕不得撞枪口了。 车子一到别墅门口，娟子就头不疼了。其实这种车，车顶都是真皮的，撞下头能有多疼？光仔等他俩一下车，也从后备箱里拿出旅行箱，开车一溜烟就跑了。这两天，他们不打电话，他是不会过来的。这别墅不比原来的公寓，关了门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这就是我俩的新家？” 娟子一边赞叹，一边扭头不停地问，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拉着旅行箱的老公。 “漂亮吧？18个房间，4个车库，有86年历史了，是……” 孙子明得意洋洋地炫耀，这也就是在娟子面前，他才有这种得到夸奖的**，连嘉明面前都没有。 娟子转过身示意孙子明蹲下，爬到他背上，搂着他脑袋到处巡视起自己的地盘来。 自己老公还真有本事！在北平刚躲个把月，他就把自己乱花的钱全赚回来了。不，这房子肯定3000万也买不回来！梅姐的别墅那么小，还没这地段高档、漂亮都花了一千多万！ 不对，他哪来这么多钱？ 孙子明象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下没声了。 “是不是背着我存了私房钱？快说！钱包呢？” 娟子从他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就一张卡，狐疑地看着自己老公。 “人家送的，我们家在跟人家合伙做苏联的生意。最弱的那家，怕我们两家甩开他们，拿这个作礼物。” 这事娟子听过，内地的销路就是她二哥、三哥在跑，国内的收益还分了她娘家一份。 “那得多大生意啊？” 娟子从背上溜下来，又开始搂着老公的胳膊撒娇了。孙子明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能把刘佳玲那妖精吃得死死的，自己却让娟子给吃得死死的。嘉明？两人好象自己大部分时间能吃定她，有时也能让她吃定。 “三哥在搞这事，我哪知道啊？还是过年时，你去问他吧。” 兴奋过度的娟子开始折腾，见自己的房子没布置，就跑到隔壁嘉明房间里折腾。 象死鱼翻白眼样的娟子，突然看到房间里的女性用品，一下就来了力气，掐住孙子明的腰间一块肉，咬牙切齿地问：“那些化妆品是谁的？” “嘉明的。” 娟子松了口气，光溜溜地爬起来，看了看化妆台上的东西，再看到化妆台上的镜框，这才彻底放了心，重新爬上床来钻进被窝。打量了下房间，比刚才那个小了近一半，娟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孙子明睡觉。 “困死我了，这段时间就没睡一个好觉。” 孙子明搂着娟子，心里也松了口气。昨天那妖精要的次数多了点，还真怕喂不饱自己老婆。 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了，孙子明正在房间里茶几上改剧本。娟子轻手轻脚地起床，到隔壁去洗漱，自己男人干正事时，她是从来不干扰的。 到厨房里做好早餐，娟子这才发现其实李嘉明挺不错的，不跟自己抢任何东西。就连子明经纪人的职位，都是怕他骂自己败家，硬塞到人家手里的。 只要一看别墅里的东西，就知道是她连家里都没告诉，否则不可能那粘人的李嘉馨没在这住。想起李嘉馨，娟子又头疼了，小七在电话里给她开过玩笑，说自己五哥太招人爱了，居然全港‘高校之花’都栽在他手上。 回想起以前李嘉馨一些的举动，娟子就知道自己那好姐妹，眼睛正盯着自己老公。怪只怪，自己没法子公开站在子明身边！ 再一想，娟子又觉得非常得意。子明这么优秀，人家眼巴巴地看着，还不是想抢都没地方下手？别看李嘉明也住这，只要自己高兴，随时都可以独霸这里！ “想什么呢，还在傻笑。” 孙子明见这丫头做个早饭都能傻笑一阵，就不觉得好笑，至于吗？哎，还真至于，刚拿到这房子时，自己不一样兴奋地直哆嗦？ 吃完早饭，娟子到处重新转悠了几遍，把自己中意的房间上了锁，就觉得没意思了。这里太安静，连个人都见不到，偶尔听到车声，也是呼啸而过。 “走吧，我们回公寓住，我就知道你住不惯这。” “哦。” 娟子收拾旅行箱，孙子明打电话给光仔来接人，这地方写剧本、读书还差不多，要长期住这，他自己也不习惯。 “子明，容哥送你的跑车呢？我们开跑车回去多好？还省得光仔跑一趟。” 孙子明一听这事，就知道娟子这是故意的，小七在那旁听，她能不知道车的事？ “娟子，我们别提这事了，行不行？” “行，那车就当送她了，我再不提了。你也得答应我件事，我不管你在外面跟谁好，但不能带回家来，还有，我的儿子必须是长子长孙！” 孙子明松了口气，这又逃过一劫，真要让自己去把车子收回来，自己还真狠不下那个心！ “这是两件事！” “那就两件事！” 拉起行李，把这丫头搂进怀里，这事说了和没说一样，家里的事不都是她说了算，孙子明什么管过？ 正文 第117章 节 女人间的麻烦事（二） 娟子在香港呆了两天，星期天傍晚就坐飞机回了北平，来的时候垂头丧气，走的时候兴高采烈，也总算是了结她一件心事。 娟子走了，孙子明也收拾行李回学校。快考试了，得抓紧时间看书，程龙那破剧本就先放一边去吧。 …… “明哥，吃饭了。” “哎。” 孙子明放下书，接过李成凯递过来的饭盒，今天的菜还不错。 “明哥，问你个问题啊。” “说吧。”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孙子明还真不好回答，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这李嘉馨跟＇记忆＇里的全然不同，除了长得一样外。小时候让全家人宠着，衣食无忧。父母离异后，有个高官老爸暗中护着，姐姐和妈妈又把她宠成了一块宝，除了读书和打扮外，什么都不懂！嘉明都能猜出自己跟娟子的关系，只有她还迷糊着跟另一个小迷糊成了好姐妹，否则依娟子的性格，早就把车子收回去了！ 自己跟人家姐姐睡一张床，如果让李嘉馨知道了，那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都是你们瞎猜的，有我们这么拍拖的吗？” 孙子明怕伤着李嘉馨那丫头，即使没那个绯色的梦，人家也是自己的小姨妹，又低声道：“这事你别给我出去乱说，我们是邻居，她姐姐是我的助理，她妈妈也平时挺照顾我的。她就一小迷糊，根本没经历过什么事，别伤着人家！” 李成凯赶紧闭嘴，明哥这样的大人物，能给自己解释两句就是看得起自己，再追问下去就是不是朋友相处之道了。人家肯定有人家的苦衷，何况那靓女确实单纯得象个天使，要知道明哥根本没那意思，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明哥，其实你不用这么认真的。我敢打赌，你这次考试肯定是全a！” “我不比你们啊，我平时哪有时间看书啊？还是保险点好，如果拿不到全a，院长还不吃了我啊？” 吃完饭，李成凯收拾完卫生，戴上耳机看录像，孙子明依旧看他的书。 …… 终于考完了，几个同学围了上来，孙子明不禁大乐。 “行了，赶紧去收拾东西，带你们去看明星。晚上在我那睡，正好给我那增加点人气！” “耶” 一帮同学一轰而散，刚考完的李嘉馨一路小跑过来。 “明哥，考得怎么样？” “估计是全a吧。” “耶！” 脸上一下温软湿润，孙子明赶紧推开这孩子，旁边一片哄笑。李嘉馨小脸仰得老高，得意洋洋地搂着他胳膊离开教学楼，孙子明不禁心里发苦。 光仔特意借了辆大巴车，这还没完全把人装下，幸好旁边的小巴站不远，没位子的人跟着孙子明坐小巴。李嘉馨有位子也不坐，一定要跟孙子明一起站着，还红着脸站到他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孙子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没面子，否则这姑娘会当众哭鼻子的。孙子明只好把她半抱在怀里，这才让她眉开眼笑。 车子轻轻摇晃，温香软玉满怀抱，对于恋人来说是享受，对于孙子明来说是煎熬。幸好李嘉馨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能让孙子明当众半抱着就很满足了，不会跟娟子那丫头样在车上就亲吻之类的，否则真会让孙子明变成禽兽的！ 小巴到了油麻地，孙子明赶紧下车，再这么摇晃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嘉馨，你带大家先去，我回公司看下胶片，不看下我不放心。” “哦。” 李嘉馨也没多想，这部电影投资几千万，明哥又半个多月没过来，还是去看下更踏实。 孙子明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摆脱了自己这漂亮又迷糊的＇小姨子＇。打了个的回到公司，调出已经冲印出来的胶片一看，孙子明就心里冰凉。 这死胖子太精明了，高进从别墅出来，坐火车走了。司机让人给拦下来，这场戏自己改成了撞车。 司机直接撞死，以突出反面人物的穷凶极恶。自己可是写得明明白白，要用真车去撞，撞坏了事。他倒好，找了辆破车喷上新漆充当新车，如果仔细看的话，连引擎盖的凹凸不平都可以看得出来。而且撞车的速度太慢，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效果！就连司机喷血而亡，居然还给个慢镜头，这还是撞车吗？ 还有给＇白丽人＇巧克力的植入广告，居然选景在百佳超市，这不是打大卫的脸吧？人家可是花了100万英磅，花个十来万搭个景会死啊？实在不行，让大卫出面安排专卖店配合一下啊？ 孙子明越看越窝火，拍好的胶片有三分之一不能用，如果由着那死胖子拍下去，这又是一部王氏经典喜剧！ 顾不得去办公室打招呼了，出了公司拦了辆的士，孙子明就直扑片场。半个小时后，来到片场一看，他们正在拍火车里打斗的戏。 龙五是打得很漂亮，但一看就知道这是花架子。龙五是军人出身诶！自己三哥揍起人来，都不是这样的！ “卡！卡卡！” 孙子明不管许多同学都在看戏，拿起胖子手里的喇叭，直接叫停。这都是拍的什么呀，老子可是砸了3600万！ 让发哥熟悉的一幕出现了，他赶紧从椅子上蹦起来，跑到摄像机位，示意老杜继续拍花絮。 “发哥，他们会生气的。” “你知道个屁，这个可以当宣传用！” “真的？” “你比我还懂？” “ok。” 老杜打了个手势，老穆他们再次开机，将片场里的动静全部摄入镜头。 镜头里，孙子明指着向铧强这一方大佬的鼻子，象个泼妇样破口大骂。 “龙五，你他妈的打的是什么啊？你是当兵出身的诶！知道当兵的怎么打的吗？还有你、你、你，你们是要杀人，不是跳舞！……” 孙子明一通臭骂，总算让这帮人想起他的另一个外号--片场暴君！正在旁边看戏的同学也吓了一跳，这就是孙同学？平时不是挺斯文的吗？当有人认出那是新义安向铧强时，大家更是抽了口凉气，这明哥也太威猛了吧？ “光仔呢？给老子把光仔叫过来！“ 正文 第118章 运作戏的拍法（上） 喷完了现场的大部分人，终于把那股邪火发泄完了，孙子明坐在座椅上喘粗气。 王京也醒过神来了，他们合作了两部电影，象这样的事不是没发生过，但也没这次伤人自尊心。＇砰＇，王京黑着张脸，一脚踢飞旁边的凳子，转身就走，连他的包、茶杯都不要了。 发哥是人精，拍《阿郎的故事》时领教过孙子明认真起来的脾气，赶紧又跑过来抱住王京，示意工作人员全部出去车厢。 向铧强倒没什么，当初试妆的时候就让他喷过，这也是两人能惺惺相惜的原因，做事就得认真！这片子掏干净了兄弟俩的私房钱，他还巴不得由孙子明来严格把关。 但是这王胖子也不能走，这俩人凑在一起，50万能赚几千万，多一个王牌导演更保险！向铧强也跑过来，帮着发哥把王胖子按在椅子上，还狗腿子般帮他点烟，让他消火。 “算了，跟他这种戏疯子生气不值得。我还不照样挨骂？这要不是拍戏，老子一巴掌就打飞这王八蛋！” 副导演陈嘉尚也跑了过来，还是他了解这王胖子。 “京哥，你跟他生气什么？当初拍《雨夜》和《叉烧包》的时候，那小子就是这德性！我看这么着，他也是导演正好他也考完了，让他来出把力！指不定，我们这次又能把那大鼻子给踩死！”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呢？提起程龙那大鼻子，王京就气不打一处来，每次看中个小明星、小演员，都让那小丑给抢了。现在大家不抢档期了，要是能再踩死那大鼻子，也算再出口恶气！ “行，老子看他怎么拍！” 众人松了口气，这二位可是现在最大牌的导演。虽说孙子明压这胖子一头，可人家王胖子的能力，也是不让人的。不说别的，光就说孙子明拍完的几部电影，那剧本都是孙子明写完后，再由这死胖子进行修改的。 就连卖的最火的《小鬼当家》，经过周星星和挞叔的修改，这胖子还改了最后一稿，否则那些编剧怎么都会是联合署名啊？否则人家哪有脸来挂导演名号，来拍人家分镜头都画好的片子啊？ 这几人凑在一起，准备看孙子明的好戏，要说拍恐怖片、文艺片、喜剧，他们都服。这可是动作场面，他们不信这家伙也能搞得掂。向铧强那烂人，还特意拿美女作赏金让老杜打起精神来，等会一定要拍得最漂亮，好好让那家伙出次糗，连个借口都找不到！ 十几分钟后，光仔才跑过来了，一身大汗。他正在跟帮杂物组的赌得高兴，李嘉明花了几分钟，才把他从赌桌上拽下来。醒过神来的光仔和一帮杂物，吓得半死。 公司规定上班时间不能赌博，就是光仔不在乎福利，他也怕当众挨骂，连累赌友们啊？幸好这小子有办法，蹲在地上特意做了几组青蛙跳，跳出一身汗这才跑过来。 “明哥，什么事？” 见这兄弟满头大汗的，孙子明还真让这小子骗过去了。孙子明指指了向铧强他们几个，出言不逊道：“教教那些狗屁高手，怎么样才能更快地杀掉一个人？” 一听是这事，光仔松了口气，斜了眼那几个废物，吊儿郎当道：“我怕伤了他们。” 这话说得真够嚣张，别说那几个武师，就连向铧强这样沉稳的人都生气了，蹭就站了起来，怒目而视。这衰仔（混蛋）也太嚣张了！ “你不会用道具啊？涂点**，作个记号！” “哎“。 光仔在道具那挑了把匕首，抹上**，然后从靴子里抽出把军刺扔给道具，这是怕自己忍不住用真家伙。 “打过仗的人，其实最喜欢用军刺。那玩意一扎下去，保证谁也救不了你。来，我们用这玩意试试。” 向铧强和几个武师满面怒色，眼睛都盯着孙子明的手势，准备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不是片场里导演最大，这几个家伙能一拥而上先揍了再说！ 孙子明一看光仔这样子，就知道一打起来，这小子肯定会吃亏，得把他的气势激起来。 “光仔，你这是他妈的认真吗？拿出点气势来！” 光仔还真不是演员，这段时间美酒、美女管够，再忘记了什么是气势了。 “明哥，我搞不掂啊？” 搞不掂？那就让人抽一巴掌，也总比让人往死里揍强！孙子明指着向铧强道：“向铧强，抽那狗日的一巴掌。” 太好了，就是等着这句话呢，老子这下可要好好出口气！向铧强上前几步，抡圆了就是狠狠巴掌，＇啪＇光仔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这下好了，光仔身上显出当初三哥那种嗜血的气势了，突然爆发出来的那种暴戾，让向铧强这种人也全身汗毛竖起。幸好当初让发哥吓过一次，后来又经常陪他练，否则向铧强的第一反应，绝对又是先下手为强！ 后面跟着的几个武师可比不上向铧强，光仔突然爆发的暴戾恣睢，把他们吓得脚都打哆嗦！妈呀，这是什么人啊？ 孙子明见光仔眼睛里充血了，很满意这种状态，这样的状态下，这帮杂鱼能打得赢才有鬼！ “准备好了吗？开始！” 向铧强冲上去一拳就击中光仔前胸，光仔还没倒地，他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光仔倒地就是翻滚，然后利用座椅、吊环、扶手或借力或躲闪扑向其他武师，几乎大家都能击中他，但脖子都会一凉。 孙子明非常满意光仔的打法，这才是标准的军人打法，先别管自己死不死，死前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看到没？一个个牛皮哄哄，如果碰到光仔，他一个人挑你们七个！你们都死了！都死了！这才是杀人，知道吗？” 喷完了这几个武师，孙子明才想起光仔来。 “光仔，要紧吗？” 光仔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身上的暴戾一收，不在乎道：“没事，回去吃瓶白药就行！” 前面的向铧强摸着自己的脖子若有所思，王京也看出来了，孙子明到底想拍什么？他这不是拍港片，这是拍好莱坞大片！那些武师的脖子配上喷血特效，极具感官刺激！ “京哥，看明白了吗？这就是我想要的，港片不能总靠功夫来打天下了，得要靠技术靠创新！” “你的意思是除了功夫片，都要追求真实？” “对，现在的港片，糊弄下华人还行，想走向世界市场？狗屁！开枪不见子弹，爆炸只有烟火，中了枪就出两滴血，居然还能摇三摇，糊弄鬼呐？” 王京让孙子明突如其来的发泄吓了一跳，大家都不是这么拍的吗？向铧强也是做电影公司的，他也让孙子明吓了一跳，不这么拍，怎么拍？ 远处安静看戏的同学却若有所思，他们虽然没什么社会阅历，但脑子比这些人更容易接受新生事务，而且还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京哥，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王京摇了摇头，他哪知道孙子明这怪物想做什么？ “香港电影最多十年辉煌，如果不改变，内地经济一起飞，香港电影就会死！” “不可能！” 王京第一个不信，向铧强第二个不信！旁边的人都不信！ “不信？” 香港电影是个奇迹，这个奇迹是建立在它特殊地理位置上的！英国人不管香港的电影创作，不象大陆和台湾有思想意识形态的控制，也不象新加坡样文化底蕴先天不足，所以它就成了几千万海外华人的娱乐提供商。 王京明白了，向铧强还有点糊涂。孙子明的意思是，只要大陆放宽控制，凭借市场优势和文化底蕴，大陆电影超越香港电影是迟早的事。 还有一个原因孙子明没有说出来，香港电影喜欢＇以小博大＇，不重技术和特效。只要大家观影水平一提高，香港电影不改变的话，好莱坞制作精良的影片一冲击，再让大陆和好莱坞一夹，死路一条！ “武戏你来拍，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拍的“。 “行“。 孙子明一招手，让副导演进来安排，道具、特技纷纷就位。 “试验了吗？血雾能喷多高？” …… “皮肉要翻起来，你割自己一刀试试，看口子是怎么样的？” …… “这点血浆够个屁！人有多少血知道吗？主动脉割断的样子见过吗？” …… “记住，脖子一凉，停一两秒再去捂脖子，七八秒再缓缓倒下！” …… “强哥，记住光仔那些动作了吗？” 向铧强让光仔再做一遍，然后自己试了几遍，这才表示可以了。孙子明又让大家排练几遍，务求一条过，否则要重新打扫现场太麻烦了。 “韦强、老穆，不用特写，直接长镜头，要一气呵成“。 “明白！” “司机开车！” “《赌神》第八场第三条action“。 向铧强身上突然爆发出类似光仔的气势，左肩一侧让过铁棍，右手匕首一划，第一个打手的脖子上就喷出血雾。按照光仔的打法，向铧强兔起鹘落，十秒钟左右，六个打手全部捂着脖子，车厢里一片血色。 最后一个打手吓呆了，嘴里咕噜着越南话。向铧强问了两句，冷酷地从怀里掏出枪，枪响脑袋开花。 ＇啪啪啪＇，导演和摄影师首先鼓掌，接着是其他人跟着鼓掌，掌声响成一片。王京也惊叹孙子明的水平，这么让他一弄，画面极具视觉刺激，却又透出一股武术的飘逸，非常具有观赏性。 “子明，我服了。还是你来拍吧，我给你当副导演，” “不用，文戏你把握得相当好，就是动作场面差点。再说，我过几天就要去东北，没这个时间。” 这话说的，王京也不跟这进了片场就口不择言的家伙生气，跟这种戏疯子呕气不值！ 正文 第119章 女人间的麻烦事（三） 拍完这场火车上的打戏，天色也放白了。剧组已经拍了一天一夜，该让大家休息一天。王京征询了下孙子明的意见，宣布今天休息，晚上继续拍，众人一轰而散。 “光仔，你带辆车送我同学去别墅住。那个嘉明，你去准备下大家的早饭。” 考了一天，又熬了一个晚上，孙子明也困了，随口就安排大家去睡觉。旁边的李嘉明一激灵，从陈芸手里夺过宝马跑车钥匙，发动车子就跑，也不管陈芸在叫她等一等。 “你姐还真是条件反射了，明哥一说话，她就跑生怕慢了。” 陈芸看着没了影的跑车，感叹不已。 “我们公司就是这样的，上班就是上班，下了班就无所谓了。” 姐姐的迅速让李嘉馨想起了当初，那时公司包自己才4个员工，3个股东，做起事来也是这样的。宁愿快、生怕慢，上班走路都是小跑。 “你们当初这样的啊？” “是啊，当初包括佳玲姐她们，我们才7个人，不这样根本做不完。那时候，明哥、曾叔他们通宵工作，是经常的事。” 一帮同学坐车到了太平山山顶道18号，一看晨光下的别墅吓了一跳，就连李嘉馨都目瞪口呆。 “明哥，你什么时候买的啊？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看了眼旁边的同学，孙子明只好又编。哎，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三哥帮我买的，我也考试前才知道，后来不是忙着考试吗？” 看到这么漂亮的建筑，同学们都没心思睡觉了，兴奋地到处逛、到处看，啧啧称赞。特别是那个仿佛建在空中的泳池，更让一伙人惊呼不已，李嘉馨更是美目琏琏，这简直就是当初当明哥助理时的梦想。只不过，自己当初只敢想在楼顶上建，明哥却直接在太平山上建！ 孙子明没那个兴奋劲，啃了两个包子让大家自便，就准备去嘉明房间睡觉，刚到门口让她给拉住了。 “去那间睡，我和阿娟的东西全部藏在衣柜里了，等会谁叫都别开门！” “哦。” 孙子明转身就进了主人卧室，连门都没关就迷糊地上床睡觉，李嘉明赶紧从外面把门给锁上。里面的东西，如果让小妹看到了，还不得哭翻天？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玩起来一天一夜不睡是常事。孙子明可不行，人家看了一晚的戏，他可指挥了一晚上。等大家参观完了，兴奋完了，才发现主人不见了。 李嘉明给大家解释了两句，大部分同学开始自己玩，困了的就找房间自己睡，反正十几间客房足够大家折腾了。 等孙子明下午两点多睡醒时，同学们都走了，别墅里只剩下李嘉馨她们两姐妹和光仔。还是自己兄弟贴心啊，知道自己会不自在，特意留下来陪自己。自己昨天中邪了？居然让大家来这，去公寓多好啊，这地方让李嘉馨知道了，以后还能有清静？ “光仔，去表舅那。你们自己在这玩，我们出去了。” 光仔稍愣下，他怎么知道表舅找他？孙子明是走了，李嘉明的麻烦来了，妹妹问她要大门密码，这可怎么办啊？伤了半天脑筋，李嘉明才装作刚反应过来，把问题推给自己男人。 “妹猪，姐不是不告诉你，这里就一个大门，密码经常要换的。我都昨天才刚知道密码，明天肯定光仔又会换掉的，要不你找明哥要吧。我只是个助理，我哪敢问这东西啊？” 嘉馨一想也是，这别墅里又没佣人，不经常换密码，还不得让人偷个干净啊？ “姐，这真漂亮，要不我们把妈也接来住吧？” 嘉明一听这话，心里都快烦恼死了，自己这妹妹一定要快点送去留学，否则真的没法子把她从明哥身上拉开了！ 李嘉馨可不管姐姐烦不烦，她正琢磨这泳池的水要是热的多好，那就可以享受下空中游泳的梦幻感觉。再说，昨天同学多，她也没好意思问那几个上了锁的房间是干什么的？特别是那个泳池边的房间。 别墅里两姐妹一个高兴，一个烦恼。孙子明他们车上，光仔也在问起刚才的事。 “我哪知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表舅找我干嘛？” “不是表舅要找你，是亮哥来了。见你在准备考试，他就住我表舅那了。” 孙子明心里一紧，三哥历来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他怎么不去自己那，反而跑到陈会敏那去了？ “哦，你天天忙着考试，难怪你不知道。你那公寓让你老婆胡大小姐给卖了，一间都没剩下。” 明白了，娟子还是不放心李嘉馨，这是釜底抽薪之计，估计又是小七出的馊主意。三哥肯定也去了自己在富洋花园的公寓，自己和刘佳玲的事，他也肯定知道了。 …… “小五，如果李嘉明有了，就让她生下来，你又不是养不起。如果怕娟子给你闹，就先放在外面，以后再带回家就是了。” 兄弟就是兄弟，三哥只是让他早点要个孩子，大嫂、三嫂都怀上了，现在就剩下两小的了。 这事还真不行，孙子明考试前又琢磨出一个办法，他不试一试是不甘心的。 “三哥，你别劝了。如果娟子三十岁前，都还没办法生孩子，我就听你的。” 三哥长叹一声，由他去吧。反正娟子三十，小五也才三十三，一切都还来得及。估计娟子三十还没生，她自己都得愁出病来，都得逼着小五跟李嘉明生。 “走，我们出去逛逛，阿光去开车。” 三人开车来到中环的汇丰银行，三哥带着孙子明去了保险库。经过严格的检查，两兄弟到了保险库里，三哥打开了新租的保险柜。 “这么多？” 孙子明看着口袋里亮晶晶的一片，吓了一跳，拿着口袋的手都哆嗦发抖。呆了一阵子，孙子明随手拿出一颗，对着灯光一照，晶莹剔透。 “这还是几个有点渊源的小官僚主动找上国忠的，他还是挑最大的、最透明的收。象这种，几千美元就能换到一颗。据国忠说，那些当大官的手上更多，他正在想办法找关系，争取多收点。“ 正文 第120章 女人间的麻烦事（四） 孙子明看眼保险库，还是觉得有点不保险，骨子里的农民意识让他觉得东西还是自己保管来得保险。把钻石原石放回小口袋，扎结口袋放进自己包里。 两人从保险库出来，三哥就觉得孙子明有点不对劲，他不知道那袋钻石的价值。内地也还不流行这个，这年头大家能戴个金戒指之类的，就已经是非常有钱的人了。 “三哥，我们回别墅。” 三哥冲坐在车里听广播傻乐的光仔脑袋上一巴掌，低声道：“回小五的新家。” 三人回到别墅，孙子明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三哥也觉得这事有点大了，阴沉着脸。李嘉馨一见孙子明从车里出来，就想扑过来，让她姐姐给拉住了。 “没看到明哥和他哥的脸色不对啊？别过去添乱！” 这一次是光仔坐在楼梯上，玩他的掌上机，不让任何人上楼，哪怕是李嘉明也不行。 “你们去做饭吧，男人的事，女人别掺和。” 兄弟俩不管楼下两个女人如何，径直进了二楼娟子的书房，娟子‘霸占’了靠泳池最近这个房间说是做书房，其实里面只有乐器、乐谱。 “怎么了，小五？” 孙子明把房间给锁上，窗帘给拉严实了，这才把从保险库里带出的钻石原石从小口袋里倒在桌上，又从娟子的小保险柜里拿出她收藏的宝贝。 “三哥，你仔细看看，这些跟娟子手链上的有什么区别？” 三哥接过放大镜，仔细对比了下。大部分原石除了没手链上的那么璀璨外，纯净度反而更高，而且个头大上数倍，估摸着用颗把两颗就能做上一条手链。 “娟子这条手链是梅姐送她的见面礼，这对耳环是容少送的。手链是三十六万多港币，耳环是二十八万多港币。” “啊？” 三哥也象刚才孙子明一样，开始全身哆嗦，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杨国忠用一百多万美元换来这么一大笔财富。孙子明拈起一颗中等大小的原石，递到三哥面前。 “三哥，你还错了，这玩意是越大的越值钱。就这么一颗，我估计即使不切割、打磨成型，也得值数百万港币。” 哥俩抽完半包‘大中华’，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三哥还是搞不懂为什么杨国忠能收到这么多？既然这东西这么值钱，当初苏联政府会让这些官员贪污这么多？ “哼，知道苏联一年出口多少钻石吗？最高峰时超过13亿美元！就他们那种官僚体制，漏个百分之二三十出来，正常得很！别说克格勃，就是斯大林从棺材里爬起来亲自守在那，也没用！有这么大的利益在里面，估计和平矿从上到小全烂了。” 三哥重新点上一支‘大中华’，烟雾间神情绝决，低声道：“我们再去收！现在的流水和利润足够我们全部吃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孙子明嘿嘿笑了笑，遗憾地低声道：“没用了，估计还能收点，但数量不会太多了。那些大官手上的是收不到的，即使收过来也划不来。他们不是那些小官僚，他们自己有的是门道。” “不，矿工手里应该还有，既然当官的会私藏，矿工手里也肯定还会有！” 这倒是个办法，那些矿工大多是劳改犯和三等公民的后代，就那个信息闭塞的地方，估计只要有食物和烧酒，他们就会屁颠屁颠地换了！ “让国忠雇佣当地游牧民族的文盲，带着烧酒和食物去换。矿上的干部冬季休假一完，人员立即撤出。” 三哥一听就明白了，只有那种与世隔绝的游牧民族，才会给点好处就忠心耿耿，而且他们是原住民，对道路之类的都熟悉得不得了，也不容易引起外人的怀疑。 “明白，我马上去订机票，尽快去趟苏联。” 孙子明拿起书桌上的电话，让李嘉明去帮三哥订机票，把那些钻石原石锁进自己书房保险柜。这些东西如果让娟子知道了，肯定就吐不出来了。 “小老五，你藏私房钱啊？” 三哥见孙子明小心翼翼地把东西，藏在保险柜剧本下面，不禁打趣起自己兄弟来。 “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娟子的脾气，要是让她知道了，这东西还能要出来？估计她会和三嫂划拉划拉给分了，搞不好国忠那一份都会让她俩给吞了。我还指望打通路子，把这东西抵押点美元呢。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可不能什么好东西都藏在家里当土财主。” 说起娟子贪财的毛病，三哥也不禁莞尔一笑，这也是老家女人的通病，算进不算出的。听说还没进门的大嫂，也开始管大哥的钱了。 “还是我聪明，找个东北的媳妇。” “算了吧，那是三嫂没抓住你小辫子，有本事你在外面找个人试试？” 三哥可不会上这当，外面玩归玩，他可不会象小五这样带回家。不过，这事也怨不得小五，这么大的家业总得有人继承吧？ “你跟那李嘉明是想生个孩子呢？还是准备拿人当小老婆啊？” 孙子明脸上一红，三哥还是第一次问起这事。上次是看自己心情不好，三哥才没有详细地问，这一次估计是代表了家里的意思。孙子明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心里的打算。 “三哥，不管以后娟子能不能生，嘉明都要进门。人家一个大姑娘跟了我，又对我死心塌地的，我不能亏了人家，娟子也答应了这件事。如果菩萨保佑我和娟子，那家产绝大部分会是娟子她儿子的，如果真的没办法，那我总得把家业传下去吧？” 三哥点头称是，如果是子明的问题，将来三兄弟过继一个儿子给他，这也是老家通行的办法。但现在是娟子的问题，那就是另外一个解决方案了，这是一个原则问题！男女平等在这事上，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吃完午饭，孙子明跟光仔开车去送三哥，李嘉馨又想凑上去，结果还是让她姐姐给拉住了。 “你这两天怎么了，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就没看出明哥他们有事啊？刚才光仔还说了，男人的事，女人别跟着掺和！” “哦。” 李嘉馨象霜打的茄子，一下就蔫了，她还想着给泳池装加热设备，好在这冬天也能游泳。再看看那梦幻般的泳池，李嘉馨遗憾地叹了口气。 “姐，这泳池没加热设备太可惜了，要是冬天也能游泳该多好啊。” “什么？这两天，你就想着这事？你知道这要浪费多少电吗？” 李嘉明一看妹妹的样子，就觉得自己这妹妹得赶紧送去留学，让她自己勤工俭学，否则以后还得啊？刚过几天好点的日子，就想着这么奢侈的事，以后有了钱，还不得成了个败家女啊？ 想通了这一点，李嘉明就不再迁就妹妹，把她塞进车里，自己开着跑车回了湾仔。李嘉明把车停进小区，拔了车钥匙就跑到她妈的店里去。李嘉馨见姐姐不把钥匙还她，也急忙跟着跑到店里去。 “妈，妹猪（妹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天天开着跑车象什么样子啊？” 江婶一听这话也不高兴了，你自己找了个好男朋友，妹妹开你辆车怎么了？孙子明又不缺这么一辆车，何况还搬到山顶道住豪宅，也没见他请自己这个丈母娘去看看，还真以为自己会跟着住过去啊？ 知母莫如女，李嘉明一看母亲的脸色变了，就知道这事向她预料不到的方向开始发展。这才意识到，当初孙子明说要给她母亲换房子，帮她养家是对的。她家只有两个女儿，母亲将来的养老送终本来就是女婿的事，自己倒是满足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可也把自己男人逼到了母亲的对立面。 “妹猪，你先出去下，我跟妈说点事。” “嘉馨，你先出去，我倒想听听你姐的理由。” “哎。” 李嘉馨喜笑颜开地出去了，只要妈妈发了话，那跑车就还是自己的！看着母亲阴沉的脸，李嘉明突然觉得孙子明虽然不会甜言蜜语，但考虑问题和做事就是细致周到，要不是他帮自己办了张附属卡，今天自己就真会让妈妈伤透心。 李嘉明门给关系上，又把母亲扶坐在凳子上，这从自己包里掏出张汇丰银行的金卡放在桌子上，坐到母亲身边低声编理由。 “妈，子明的钱都在这张卡里，现在也是由我来保管的。我们刚确定关系，他就念叨给你和嘉馨换房子，后来他要考试我要拍戏就拖了下来。现在子明家在内地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就把楼下的公寓全卖了，还从我这调走了一千多万。现在那幢别墅是中建集团许大亨送的，听说是因为子明家跟他合伙做生意，具体的我也没敢问。你也知道，子明他们是一个家族，我一个没过门的女朋友，这些事也不是我能问的。” 江婶心里舒服了，她不在乎孙子明帮她换房子，每年每月给她多少钱。现在她能做得动，自己还可以养活自己跟小女儿，但以后呢？大女婿有出息，小女儿将来肯定要他帮的，一家人就应该相互帮衬。 “妈，子明的堂弟也在嘉馨她们学校旁听，要自己打工养活自己，子明一分钱都不给他。他还说年轻人就是要自立自强，将来子龙学不到本事就滚回去种田。你说，嘉馨每天开着宝马跑车，人家当弟弟的心里会怎么想？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人言可畏啊，何况子明是他两伯父供的大学！” “啊？那这事不能再惯着细妹仔（小妹），你这事做得对！” 骗过了母亲，李嘉明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里打算着趁子明这段时间只有拍戏的事，赶紧帮母亲换房子！ 正文 第121章 动作戏的拍法（中） 孙子明送完三哥上飞机，见时间还早就让光仔拉着自己回湾仔赎房子。 “明哥，你那房子还赎回来？你都一幢别墅加一套公寓了，你住得过来吗？” 嗯，三哥没给这小子产权文件？哦，三哥是怕这小子手痒，一不小心便宜了人家。说应该是说了，估计这小子光顾着喝酒、泡妞，把房子的事都忘到脑后边去了。 “你不知道，三哥给我们买了套房子？” 光仔想了一下，好象是有这么回事，更是乐不可支。 “那你就有三套物业了，这还不够住？你还准备把小姨子也抱上床？” 孙子明让这惫赖货给气乐了，拿起车上的纸巾盒给砸过去。 “你以后娶老婆，不要照顾丈母娘家的啊？” “我丈母娘？估计她还得比我小个几岁，这样才合算！” 孙子明懒得理这家伙，让他把车开回公寓。幸好当初娟子的房子委托的中介是刘佳玲那妖精找的，否则这事还真有点麻烦。这地段的房子多好，热闹接地气，到时伯父他们来了，在这也才能多住几天。别墅？估计住两天就吵着要回家了！ “明哥，这是产权文件，违约金你就别给了，我可不想让家里骂。” 孙子明接过文件，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签了张480万的支票给许公子。 “阿亨，这次谢谢你了啊！” “谢什么呀，举手之劳的事！您忙，我先走了。” 许公子捏着手里的支票，推开车门回到自己的宝马车上，开出几十米刘佳玲才从后座直起身子来。 “阿亨，在前面转弯的地方放下我。” “你不跟我一起吃晚饭了？” “吃什么呀！我倒想看看，明哥是怎么不让李嘉馨多心，又能把房子送给他丈母娘的，这可是高难度工作！” 刘佳玲等车一停立即蹿出车子，还检查了下自己的妆，这才过马路拦了辆的士又回去看戏。许公子也想跟着过去看，还是只能忍到明天刘佳玲来跟他八卦。他不觉得刘佳玲太八卦，反而觉得这种生活很真实，不象他原来社交圈子里的女孩，天天谈的是圆舞曲、印象派大师之类的，虽然她们听不懂也看不明白，可还在乐此不疲！ “明哥，你们是去片场吗？我搭你的顺风车。” 刘佳玲一到孙子明楼下，就看到李嘉明拿着包和保温瓶之类的跟在后面，就知道今天的热闹没法子看了，自己想要油麻地那套豪宅又得另外找机会了。 这段时间跟许公子在一起，了解多了金融投机行为，刘嘉玲算是明白了，天下没有必胜的仗。万一计划失败，自己如果能拿到那套豪宅的承诺，也就不算白忙活一场。这妖精让孙子明给教育了一顿，但骨子里还是小女人，既然大家都陪一个男人睡，凭什么自己就不能住别墅？既然不让自己住别墅，那就得补偿自己！ 孙子明虽然将刘佳玲这妖精吃得死死的，可毕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这妖精心里时刻都想什么啊？见她能主动去片场，反而很高兴，演员嘛，演好戏才是本职工作。至于那些钱财，你戏里戏外都演得好，自然就会掉到你怀里来的。 “今天要拍的是动作场面，你在旁边多看，多想想以后自己如果拍这样的电影，自己该怎么做？电影的主流是商业片，商业片的主流是动作片，这对你以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这是自己的饭碗，听到这话，刘佳玲也把那套豪宅的扔脑后去了，开始翻阅孙子明手边的剧本。 …… 《赌神》的动作戏份不多，这还是孙子明为了打开日本市场，特意给山下加的。原作中，山下就一个老头，这里给他改成了年轻帅气、身手不凡的黑社会分子。 近藤真彦本来就有舞蹈功底，这倒省了许多武师的工作，怎么打得真实打得漂亮，就如何设计动作。 “《赌神》第二十三场第五条action” ‘**宾馆’狭小的过道里，近藤真彦干净利落地干掉三个杀手，第四个杀手的枪响了。听到枪声，近藤真彦右胸爆出一团血花。武师钢索往后一拉，身体飞出一米多，近藤真彦轰然倒地，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龙五的枪响，最后一个杀手也让子弹击中左胸，飞出一米多，撞在墙上再无力地落了下来，胸前全部都是血。 “过了”。 趁着工作人员调整机器，向铧强一屁股坐在孙子明和王京身边，也不管地上一地的血浆，看着近藤真彦在揉屁股，感叹道：“子明，如果都象你这种搞法，以后电影没得捞（没钱赚）了”。 王京倒是明白了孙子明的想法，塞了根点着的烟在他嘴里，笑骂道：“知道个屁！以后香港就剩下子明、你们、还有嘉和不更好？” 是啊？向铧强一愣，也明白过来了。自己社团有地下势力，孙子明他们有才华、有技术，嘉和程龙他们那一帮功夫明星，如果三家联合起来，确实能把其它的公司赶尽杀绝！ “你跟邹大亨谈拢了？” “估计问题不大，曾叔正在说服何冠昌他们。” 孙子明刚说完，刘佳玲就凑了过来，刚才近藤真彦是受重伤，所以脸上才有痛苦之色。如果是一枪毙命，那脸上表情如何表演？ “两种情况，一种是你说的一枪毙命，这种是不需要表情的，比如子弹正好打在头上。” 孙子明手指点在刘佳玲额头上，几个配角也围了过来，这是长知识的最好时机。 “另一种，是打中要害比如心脏等要害，那么就是失血过多而导致死亡。这就要考验演技了，” 孙子明的手指头还没碰到刘佳玲高耸的胸脯，赶紧缩了回来，这是公众场合可不能随意。 “除了痛苦的表情，还要有种不可置信的表情。老人怕死，少年怕穷，这话是有道理的。年轻人怕穷，反而对死亡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死到临头，人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自己的生命就如此结束了？所以最后加上一些肢体语言，比如自己徒劳地去塞伤口之类的。当然，这个要视情况而定。” 旁边的人还想问问什么情况下如何做时，刘韦强过来示意机位已经调整好了，可以拍下一组镜头了。 正文 第122章 动作戏的拍法（下） 接下来的文戏就简单了，龙五这个角色就是摆酷，发哥对这些文戏又轻车熟路，没半个小时就全部拍好了。 “好了，现在转到盘山公路去，重拍撞车的戏！” 剧组转到撞车的地方，刘佳玲更开了眼界，孙子明就是恨不得真的出场车祸。 渣土车必须是60迈（时速96公里）以上的速度，九成新的奔驰车也必须是60迈的速度，两车对撞是什么效果？ “导演，这样不行，这样会死人的！两个60迈，就是120多迈！” 特技组一听孙子明的要求，脸都白了，慌忙拒绝。开什么玩笑！这样对撞，哪个也不敢啊？ “谁告诉你对撞是120迈的速度？来个理科生，给他解释下！” 还顾四周，众人面面相觑，居然没一个学理工的，都以为两车相撞就是速度翻倍。 王京也没搞过这种特技，他不知道，老杜、刘韦强知道，可他们不知如何解释。孙子明自己也是文科生，那点物理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只是知道这是一个认识误区，60迈的车撞墙和对撞是一码事。 孙子明坐在车子引擎盖上，不禁‘怀念’起程龙的‘程家班’来。就这么点小事，要换成他们，那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分分钟都能搞掂。看来，自己公司特技组要换人了，这是一帮废物！怕死当什么特技演员？哪个王八蛋介绍来了？也不知道签了没有？ “不拍了，回家睡觉！” 将东西一扔，孙子明坐进自己车里，示意光仔送自己回家。 “明哥，两车对撞真的速度不会翻倍？” “会个鬼！道理我不明白，但结果我知道”。 “我来！” 孙子明摇头拒绝，光仔是自己兄弟，虽说危险性不大，但也不能冒无谓的险！明天找几个真正的特技演员来就是了，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光仔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追求的就是刺激。孙子明是他战友的兄弟，那就是自己的兄弟。他说是一样的，那就是一样的，自己正好体验下这种刺激！ 车钥匙一拔，光仔就下车叫道：“开工了，老子来玩这把！一帮孬种！” 光仔见众人都盯着孙子明，赶紧又来求他。 “明哥，让我玩这把吧！那车有安全气囊的，只要你说的是对的，就绝对出不了事！” “那车有安全气囊？我怎么不知道？” 孙子明知道个屁，安全气囊在发达国家和地区，八十年代初期就开始普及在高档车上，末期已经基本普及在所有轿车上了。他一个大陆人，哪知道这些啊？ “真有，不信你问他们”。 确实有，那辆奔驰车属于高档车，还是去年出品的，当然会安装安全气囊。 那就行了，让光仔当司机，只要补拍高进和朋友出别墅后大家分开走的那场戏就行。 各部门重新准备，孙子明也仔细交待光仔，这一辆车就是七十多万，撞一下基本上就报废了，只能一次性过。 “光仔，撞车的反应怎么样的？老子知道你神经粗，你演的是普通人！” 解释半天，这家伙还是没找到感觉，孙子明只好把他交给特技组，这种经历也只有他们有。可是他们也没撞过车，最后还得让发哥来，他的车出过车祸，而且表演经验也够丰富。 发哥去教导光仔怎么演戏，孙子明也示意王京跟自己过来，这胖子就是香港电影的百科全书，没他不知道的。 “特技组那几个人，哪来的？” 王京看了下周围，示意旁边的人走开点，连一直跟在孙子明旁边的李嘉明和刘佳玲都轰得老远。 “八叔的关系，阿祥没法子才接的”。 孙子明愣了下，圈子里还有叫这外号的吗？ “邵氏的元老派，六叔最早的手下，现在管着道具部。那个领头的是他干儿子，听说帮他挡过刀。看到公司福利好，这不就求八叔塞进来了”。 操，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孙子明招了招手，把打哈欠的李嘉明叫过来。 “他们签了协议吗？” “还没，技术部门进人，要经过考核。他们来半个月了，曾叔也没对他们考核”。 明白了，曾叔那只老狐狸就是在拖，想找借口让他们自己走人。估计光仔把这场戏演下来，他再暗示下剧组的人说些难听的话，人家就会呆不住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导演，准备好了！” “等一下，穆老师、韦强、老杜，你们过来下”。 这个镜头的成本够大，孙子明和王京都想拍出最好的效果来。 老杜这人也挺有意思的，摄影好象就是他命似的，从美国一回来，一有时间就泡在《赌神》剧组，当起了义务摄影师。 “有没有办法，把画面拍得清楚，又能让观众一眼就看出这是晚上，而且是路灯的灯光，不是人为增加亮度？” 三个摄影师一听是这事，禁不住笑了起来。也难怪他们笑，香港的路灯本来就亮，只要用感光度高的胶片，再稍微曝光点就行。这些事对于普通摄影师来说，难度高点，对于这三位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赌神》第五场第三条action”。 远处是漆黑的夜色，一辆奔驰车顺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上，明亮的路灯照进车内，明暗转换间可以看出，司机正是光仔。 车到一个长坡处，坡上突然开来一辆渣土车，奔驰车躲闪不及‘砰’渣土车狠狠地撞上了轿车，车头连带引擎盖瞬间变形。镜头里光仔让气囊包裹住头脸，只能看到白色气囊里开始流出鲜血。 渣土车司机下车，探头仔细看了下，还用手扒开司机的脸，伸手试了试颈动脉，这才重新上车。 “cut，赶紧换人”。 武师赶紧冲上去查看，光仔摇了摇晕乎的脑袋，嘴里还赞叹道：“真他妈的刺激啊！” 道具在车里座椅上放上假人，导演、摄影师仔细检查一遍，看不出真假，这才示意继续。 “《赌神》第五场第四条action”。 渣土车一踩油门，一阵轰鸣排气管里冒出黑烟，直接顶着奔驰车前进，将它推下盘山公路。长镜头里车子一路翻滚，掉到下一层公路上，变成了一堆废铁。‘轰’的一声剧烈爆炸，废铁成了一团火球。 “过了，收拾东西，换场景！” 刘佳玲看着山下那团火球，小脸都白了，就这么一个镜头，就撞掉一辆这么好的车？不行，这段时间我得跟着剧组，太过瘾了！ 补拍完光仔的镜头，剧组继续拍摄白天的戏份。一直拍到第二天傍晚五点多，向铧强这样的人都撑不住了，这才让剧组全体人员休息。 “阿玲，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刘佳玲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边应付许公子道：“我在片场看拍戏，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不说了我回去补觉。嘉明，你坐过点，借你肩膀用用。” 光仔把三人送到湾仔，自己开着车走了，他就从来没有当司机的觉悟。 下了车冷风一吹，刘佳玲清醒了点，自己独守空房也不能太便宜这姑娘，伸手揽着李嘉明的脖子道：“去你家睡一觉，我不想回家了。” “我家太小，你到他明哥隔壁睡吧，连家俱之类的都是现成的。” 孙子明也忙活了近两天一夜，有事做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就恨不得有张床能大睡一觉。 “行，你就睡我隔壁吧，反正东西都是现成的，平时也没人住。” 楼上正在收衣服的李嘉馨见三人回来了，赶紧坐电梯下楼，正好在电梯前与等电梯的三个人相遇。李嘉明把头靠在妹妹肩上，从包里掏出一大串钥匙递给刘佳玲。 “你随便挑一间吧，我先回家睡觉，困死我了。” 孙子明也瞌睡连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刘佳玲接过钥匙也一样困得不行。李嘉馨想去扶孙子明，又见姐姐也这么困，再加上刘佳玲也在，只好先扶姐姐目送两人出了电梯。 两人出了电梯，孙子明在前面开了门，迷糊的刘佳玲还以为在油麻地公寓，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和自己的包就跟着他进去了。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卧室一人一边，倒在床上连衣服鞋子都没脱，片刻间鼾声大作。 李嘉馨在家里帮姐姐铺好床让她睡觉，忙完了又赶紧下楼。明哥太累了刚才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肯定又是衣服鞋子都不脱，搞不好空调都没开，直接就倒床上睡了，自己得去帮他一下。 一路小跑，李嘉馨刚掏出钥匙才发现门都没关，里面鼾声如雷。一进房间打开卧室一看，李嘉馨小嘴一瘪，痛哭流涕地跑回了家。 “嘉馨怎么了？” 江婶问清楚也火冒三丈，拉着李嘉馨就下楼。母女俩到房间一看，江婶哭笑不得，孙子明倒还在床上，刘佳玲已经让他踹到了床下，躺在地毯上正搂着自己的坤包睡觉。 低声解释完，他们太累了不是故意的，江婶让李嘉馨搭把手，把刘佳玲抱到隔壁公寓去。看着自己小女儿连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更不敢听嘉明的送她一个人去国外留学了。 正文 第123章 女人间的麻烦事（五） 睡觉这东西现在对于孙子明来说，是个比较烦恼的事，因为他每天只要睡五六个小时就精神百倍。一直睡到晚上十一点多，孙子明就醒了过来，自己洗了个澡，看着血脉偾张的小家伙苦笑不已。回到书房想冷静下，看会书结果是越看越心烦意乱，幸好前两天嘉明把跑车给要回来了，孙子明收拾东西下楼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孙子明蹑手蹑脚地溜进刘佳玲那妖精的公寓，白跑一趟，公寓里空荡荡的。在楼上？孙子明急切地跑到楼上的公寓，这里也没有，倒是化妆台上堆满了女人化妆品，客厅里晾着性感内衣之类的，看来这妖精把这当妖精窝了！ 失望了，孙子明垂头丧气地下楼，电梯在十八楼停了，上次那个话痨少妇进来了。其实这少妇长得不错，一头乌发盘在后脑，白净脸庞略带妖媚，紧身毛衣、贴身西裤下丰乳肥臀非常性感。 “孙先生，这么晚了还出去？” “哦，肚子饿了，出去吃点夜宵。” “一起去吧，我正好知道哪有非常好的瘦肉皮蛋粥。” 少妇跟孙子明并排站着，鼻间是诱人的成熟女人香，眼睛旁边是微微颤悠的双峰。孙子明看着那双峰目不转睛心跳加速，恨不得将这女人按在电梯里蹂躏一番。这少妇也很得意能吸引‘5000万导演’的目光，隆起的肥臀轻轻碰了下孙子明放在一侧的手。手背上一片温和柔软，孙子明心里一阵痒痒，恨不得抓住这臀肉揉搓几下。 “孙导演，你女朋友不住这？” 女朋友？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孙子明正熊熊的欲火熄了不少。 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寂寞少妇，如果她嘴严，大家相互满足下那倒没什么。可这女人就是个话痨，鬼知道什么时候会把自己拿出去显摆，可别为了一夕之欢，坏了自己的名声！ ‘叮咚’电梯门开了，孙子明抢先一步出去，不好意思道：“我女朋友还在家等我买夜宵呢，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请你。” 少妇见到嘴的鸭子飞了，看着呼啸而去的宝马跑车，不禁狠狠地跺了几下脚，自己哪出差错了？ 随便在便利店里买了点吃食，孙子明开车回到湾仔的公寓，这才想起那么妖精好象是跟自己进了房，最后到哪去了？刚被冷风吹掉的心火又上来了，拎着一袋吃的，就开始在楼道里开每一扇门。开到靠自己公寓最近的那扇看到了地上的鞋子，孙子明这才大喜过望。 这妖精果然在这，昏暗的台灯下如海棠春睡，空调可能有点大，被子都被掀开了。一张卸了妆的小脸白嫩如玉，两条修长的美腿夹着被子，****在保暖裤的勾勒下更加圆浑。孙子明几下扒掉自己的衣服，跳上床再扒这妖精的，把这妖精脱成了一只小白羊，她还在酣然大睡。 孙子明对刘佳玲可从不会怜香惜玉，从来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分开她滑腻白嫩的大腿，一下就捅进黑色茸毛间的粉红沟壑。虽然有点干涩却温暖紧窄，孙子明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刘佳玲也让下体突如其来的火热蛮横给吓醒了，身子发硬、颤抖着睁开眼睛，见是这冤家才松了口气，重新软了下来。 “明哥慢点，有点疼。” …… 两人把一床新床单搞得污渍斑斑，这才搂在一起抽烟**，刘佳玲的小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哦，我都忘了，帮你买了宵夜。” 两人光溜溜地腻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泡面，刘佳玲心里暖暖的，比许公子天天小心翼翼地侍候还暖心。 “佳玲，你邻居里是不是有个少妇，大概比你高两三公分，年龄大概在三十上下的，她干什么的啊？” “是不是胸脯******圆的那个，还头发老盘起来的？” “对，就是她，我刚才在电梯里碰到她了，那女的怎么看起来不象是正经人？” 那女人是卖保险的，刚离了婚，现在一个人在那住，经常半夜三更出去。刘佳玲越说越兴奋，说了半天才突然冒出句来。 “明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给你说” 孙子明好笑地敲了她小脑袋瓜子一下，笑骂道：“吃你的面，刚才她在电梯里勾引我，让我拒绝了。那女的小心点，当心让她抓到你的把柄。以后别到楼上去住了，你要实在眼馋那房子，等明年拍完那剧本，只要随便拿个什么奖之类的，我就以私人名义奖给你。” “耶。” 刘佳玲兴奋地叫了起来，自己挖空心思想得到的东西，得来全不废工夫。兴奋的结果就是，这妖精超水平发挥，不但将孙子明再次搞掂，也将自己搞成了一团软玉烂泥。 第二天清晨，李嘉馨姐妹拎着早餐来时，刘佳玲已经用化妆品遮去了容光焕发，精致的小脸上还画有几丝倦容。 “明哥，昨晚的房子借我住几天，拍完这戏我再还你。” “行，只要许公子别多想就行。” “他敢！” 许公子确实不敢，四人还刚吃到一半，人家就提着大老远从铜锣湾‘澳门茶餐厅’买来的蛋挞和法式长面包来了。 “阿亨，我准备借明哥的房子住几天，等拍完《赌神》再回去，他说要问你的意见。” “没意见，绝对没意见！你们拍戏也没个准时，这样也让我更放心。” 李嘉馨见许公子如此体贴，反而觉得他不够男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如此低三下四呢？明哥多威风，连嘉玲姐这么大的明星都对他俯首帖耳！ “明哥，我有点不明白，昨天你为什么非要用新车去撞？” 刘佳玲一边吃着新鲜刚出炉的蛋挞，一边问起昨晚的戏来，在她和李嘉明看来，夜色下观众根本看不清真假的。 “宣传。” “宣传？” 对，就是为了宣传！如果仅是为了追求真实，只要别用王胖子那辆破车，用四五成新的二手车再重新喷漆打磨，保证跟新的一样。 “我们用了70多万的新车来撞，剧组的人肯定会八卦，记者收到风会怎么想？影迷从新闻报纸上看到这消息，他们会怎么想？只要能给影迷一个这片子制作精良的印象，我们就赚大发了！何况，里面还有两个日本演员，他们在日本国内可是当红的青春偶像！” 两女孩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王胖子略一发愣，就立即安排人去准备新车，原来门道在这啊！ 正文 第124章 女人间的麻烦事（六） 今天是周末，许公子正好也休息，大家吃完早餐后就一起去澳门片场。 原作’中是在赌船上拍的，虽然突出了赌神的高智商和布局深远，可还是漏洞百出。比如电影一开始就是高进摸指环，可最后又说那是近五百场录像里加进去的，还有就是场面不大，观赏性不够。为此孙子明可没参照那些好莱坞大片，把反派人物设定成了势力强大的黑帮份子。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如果还在公海上拍，孙子明的赌场怎么宣传啊？ “佳玲，明哥不会是想把这全变成废墟吧？这得花多少钱啊？” 刘佳玲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大厅，人都呆若木鸡，听说这花了3500多万，为了部电影就把它给全毁了？ “应该是，否则这电影拍不出3600万来。” 向铧胜也来了，站在二楼看着自己哥哥在下面走位，心里舒坦了。孙子明花3500多万来装修这大厅，他心里就不舒服，出于对将来收益的考虑才没翻脸，现在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按照下面烟火师的设计，估计人家非但占不到一毛钱便宜，还得亏出人工来重新清理！ 曾叔也特意从香港过来了，一直盯着烟火师，还在一边低声叮嘱。 “祥，你放心吧！绝对不会伤到其它的装修，只是把这些炸点给炸飞。” 烟火师是特意从美国请过来的，单就这么几秒钟的爆炸，公司单工资就花了二十万美元！ 大家都知道这组长镜头成本高得吓人，连发哥这么爱玩爱闹的人也认真地排练，生怕错一下。 …… “《赌神》第八十场景第八条action。” 几声枪响，向铧强胸前爆出数团血雾，口里吐出鲜血，将发哥重重撞倒在地。发哥躺在地上，抱着浑身鲜血死不瞑目的向铧强，目眦欲裂地瞪着镜头。 “过了，准备下一条。” 向铧强从发哥怀里爬起来，玩笑道：“神仙发，你可欠老子一条命！” 说起这结局，向铧强还跟孙子明争论过，说要再演续集。结果让他一句话给噎回去了，‘你知道个屁！悲剧才能让人记得住，许文强没死，鬼会记得他几十年！’ …… 南哥狞笑着按下遥控器，近藤带着他的手下也终于炸开了下水道，抢起重伤的发哥他们重新钻进下水道。 ‘轰’整个大厅成了一片废墟，火焰从窗户中喷射而出，看得监视器边的人手舞足蹈，这个镜头太棒了！ “《赌神》杀青！” 众人一片欢腾中，这部投资空前的港片终于杀青。 晚上的杀青宴上，向氏兄弟频频给孙子明敬酒。参与了全程拍摄的向铧强保守估计，本港票房达到5000万一点问题都没！也就是说，他俩那800万私房钱会翻几个跟斗。 …… “子明，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王京装模作样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再进来，娟子翻了个白眼。自从知道了李嘉馨一直在穷追不舍，娟子就在一干熟人面前宣示主权，想借这些人的嘴传到那跟她一样迷糊的女孩耳里，谁知这帮人精根本不跳这个坑。 鬼知道孙子明心里是怎么想的？香港废除一夫多妻制可没多少年，何况人家李嘉明不照样住进了山顶道十八号？ “柏林电影节的事，你想怎么办？” 这事是大事，娟子乖乖地去沏茶，趁着孙子明不注意踢了这胖子一脚。王京才不在意这种小报复，他一直很享受看别人这种窘境，自从看出娟子跟孙子明的关系后，他就一直期待看三女争夫的戏码。 “由你带剧组去吧，我过完年到柏林跟你们汇合。” “我不是问这事，我是说我们如何运作这事。你看啊……” 孙子明越听越认真，自己这段天不是忙于苏联的生意，就是忙于《赌神》的拍摄，还真没认真想过这事。 是啊，完全可以把这片子往殖民主义的罪恶方向上靠，这就把一个纯粹的风月片上升为政治正确的左翼影片。文艺圈里有一种说法，左翼、激进派总是弱势，我们不支持它，难道还支持统治了大半个世界的右翼？只要看看切。格瓦拉，这么一个草菅人命却又狂妄自大的妄人，能让文艺工作者包装成一个全球青年偶像，就知道这种思维方式有多么可笑。 孙子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影片，如果要突出这一方面的政治主张，就要补拍一些警察鱼肉百姓的镜头，还得让澳门官员露几个镜头。可这符合现实吗？葡萄牙人可是出了名的友善，当初占据澳门也不是想做生意，并无殖民的意思在里头。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澳门也就是这几年好点，原来比香港还黑。我们只要别夸张就行，你翻翻前几年的报纸就知道了。这是我跟嘉尚写的几个镜头，你看看行不行？” 孙子明接过仔细看了一遍，这里面有那个‘四大恶人’中‘李大嘴’的风格，到时再请几个记者吹一吹，估计那帮评委会恶心地想吐。但这是文艺片，不是恐怖片，要想拿奖就得符合人家的口味！ “换几个镜头，算了，我来写吧。” 十几分钟后，王京和陈嘉尚都震惊地看着孙子明，这些事是真的吗？ “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们去找几个经历过当年香港沦陷的人，他们应该都知道，只是他们可能不愿意再提起！” 有了这个借口，孙子明顺利地从娟子毫无道理的要求中脱身了，气得她又联系房屋中介，想把他现在住的公寓给卖了。 “胡小姐，这套房子是在孙子明先生名下的。如果您要卖出的话，要得到他的授权，光有产权文件是不够的。” 房屋中介很想接下这活，现在房价已经开始上涨，象这种高级公寓留在手里肯定只赚不赔的。只是前几天，自己集团的太子爷刚把原来那几套房子还给孙导演，如果自己还接这活，太子爷还不扒了自己的皮啊？ “你等着，下午三点再过来。” 娟子拎起自己的包，就直扑浅水湾片场，正好孙子明在和老杜商量一个镜头。 “签字。” 孙子明接过娟子手里的几张纸，随手在上面签了个名再还给她，继续跟老杜商量。娟子得意地笑了，笑得不远处袁眉心里有点发毛。自己老板的性格，她算是琢磨清楚了。只要这老板娘高兴，别妨碍到其他人的利益，她就是把房子烧了，他还会在一旁说天气太冷，正好烧个火烤一烤！ 装作无意，袁眉凑到阿娟面前，扫一眼那几张纸，大吃一惊。老板娘居然又想把老板的公寓卖了，上次卖了七套又让老板悄悄地收回来，这还不够？老板的公寓可是三室两厅的豪宅，现在房价正上涨，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阿娟，你是不是上房屋中介的当了啊？就上次你卖的那七套，按现在的房价，你就最少损失了四十几万！明哥，这一套风水最好，你要现在卖，过两年最少又损失几十万！” 娟子就一单纯的乡下姑娘，让袁眉一白活，就掉坑里了。一听自己居然半个月损失了四十几万，勤俭持家的习惯又占据了上风。 “眉姐，我知道子明最信任你们几个，你帮我出个主意。你说子明这样下去，那嘉馨还不死缠着他不放啊？她姐姐的事，我认了，总不能两姐妹都跟我抢吧？” 袁眉也抓瞎了，老板跟他小姨子的暧昧，她也看得出。出于理智，她也不赞成，那会牵扯掉明哥一部分精力。可你能指望一个刚从火坑里跳出来的人，能用理智想问题？在她心中，明哥就是比她父母更大的恩人！稍一犹豫，袁眉就选择了让明哥高兴。 “阿娟，我是这么想的，你听听有没有道理。” 袁眉不愧是风月场里打过滚的人，娟子的心思很清楚，明哥是任何人都没办法跟她抢的，她就是担心人家跟她儿子抢家产！ 既然这样，娟子可以施点小恩惠跟李嘉明联合起来，两人看住明哥，让其他女人无机可乘！反正李嘉明已经拿到了一份丰厚的收入抽成，依她的性子应该心满意足了！ 是啊，反正李嘉明也这样了。有她在，李嘉馨就一点机会都没有。自己还不如大方点，让子明继续住那，省得李嘉明说自己容不得人！可要一想起，子明帮李嘉明照顾家人，娟子又心理不平衡。 “你傻啊？你能当明哥的家，你说让他签字，他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看就签，你让李嘉明递张纸试试？” 也对，别说李嘉明，就是小七，子明都得看清楚想明白了，才会签字画押。娟子算是让袁眉给洗了脑，自己男人本事大，你自己又看不住，你还能防他不偷人啊？男人偷个人不算什么，只要别让人家把家产给抢走就行！ ‘嘶’，娟子将那张刚签字的声明一把给撕了，小屁股一扭就去机场。她得先回老家准备当她的小媳妇，再去花点钱替祠堂置办最好的桌椅板凳。今年自己和子明替老孙家挣了这么大的脸面，老孙家的族长凭什么不能自己老公来当？ “好，老杜你还真是香港第一摄影，你这一弄镜头更压抑了！” “shirt！我都说了多少遍，我是亚洲第一摄影！” “对，对，你就是亚洲第一摄影！穆老师，镜头再低五十公分！” 几个画龙点睛的镜头，花了众人三天才拍好，拍得吴毅江都想吐了。 “眉姐，你说明哥他们也太认真了吧？” “你知道什么？这次如果不出意外，你会成为公司第一个国际明星！连刘佳玲都要落后你一步！” 正文 第125章 衣锦还乡 孙子明花了两天时间，跟王京他们把《人肉叉烧包》重新剪辑了遍，众人再重新看了遍片子。 “子明，我服了！如果这次我们得奖，你旁边那块地得卖给我，那正好再建个别墅！” “这事我没意见，不过你得去跟娟子商量。我家里的事，都是她说了算！” 王京一听这话就泄气了，想从那孩子嘴里抢东西，除非自己能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估计那姑娘正在想，在那块地上再盖幢几十层的房子，好把房子卖给自己这一大帮羡慕她的人。 “好了，剧组主创跟你去柏林，我先回家过年。” 孙子明再次强调让王胖子带队，自己拎起背包就去机场，还有三天过年，自己路上还得一天时间呢！ 十二个小时后，孙子明回到了村里，一眼就看见娟子站在祠堂前得意洋洋。再仔细一看，原本古色古香的祠堂成了仿古大厅，可怜大伯他们还在一边喜笑颜开。造孽啊！那可是三百多年的古建筑！ 孙子明怒火中烧，走过去冲着自己老婆屁股上就是几巴掌。 “你有病啊！那是我们老孙家几百年的底蕴！不打你，你不长记性是吧？” 大伯也气得七窍生烟，走过来冲着自己这个最看重的侄子就是一脚。子明现在有出息了，打耳光会伤他面子，踢他一脚还打紧。 “你没看见祠堂在后面，这是给大家迎宾、吃团圆饭的大厅啊？” 孙子明揉着让大伯踢疼的小腿，跑进大厅一看，这才松了口气。家族的底蕴是这些历史，并不在于自家多有钱！ 娟子揉着生疼的屁股，委屈地跟在老公后面，自己不就是给村里盖了个吃饭的大厅，至于打这么重吗？ 老孙家最有出息的男丁回来了，大伯踢完后赶紧招呼杀猪，准备吃团圆饭。 “子明，叔公他们商量了下，我们孙家让你来当族长。你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男丁，你们这一辈人，也只有你才能带着家里兴旺发达！” 孙子明愕然，娟子在另一桌上眉开眼笑，在外面赚再多的钱，也不如子明当族长风光！ “不是，大爸（大伯），大哥当多好，我哪有这时间来管家里的事啊？” 村里最年长的太叔公拄着拐棍过来了，几个叔公亦步亦趋，生怕这老祖宗让满大厅乱跑的小孩子给撞倒。 “子明，你有意见？” 孙子明立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当初’为了给自己凑学费，老人家可是把准备十几年寿材（棺材）都给变卖了。 “我大哥、三哥都比我年长，我当不起啊，太叔公。” “放屁！我们老孙家自曾老夫子（曾国藩）起兵，祖上出了先德公一个总兵，还有三个参将，就没出过个读书人！你是我们老孙子唯一的读书种子，你不当这族长谁当？当初是你年纪不够，现在娟子进了门，你和子亮也带着大家发了财，这族长的位子你该接手了！” 大哥、三哥他们也在旁边帮腔，没有小五，大家都还在土里刨食呢！另外几个房里的兄弟也都站了起来，托三房里小五的福气，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连几个三十多的老光棍都有媒人上门，他不当族长谁当？ 见孙子明还想推，太叔公的拐棍举起来了，大伯赶紧低声道：“你真想让叔公过年还打你？” “太叔公，您消消气。大家答应我几件事，我就当这族长。” “你当了族长，大家都听你的，哪个敢炸刺，我就打谁！” 孙子明一想，这也是个好机会，省得这帮在家的族人全成了废物点心。今年，有了三哥带着一帮小年轻在外面打拼，自己一帮族叔伯都成了酒鬼，每天就等着在外工作的儿女往家里汇钱。 “我跟我三哥在香港商量了下，大家都在超市做事不好，以后大家什么时候才能发财啊？所以，以后只要家里人学会了那些，我家给大家出本钱，让大家都去做生意，省得大家都窝在一起。” 娟子一听脸就垮了，这几十个兄弟姐妹，自己和子明、三哥他们得掏多少钱出来啊？ 三哥一听，也在一边帮腔，大家都在超市做事，看似一个月能赚几百块，哪有自己当老板赚钱快？何况，大家借用自己的进货渠道，只要大家找好店面，等着收钱就是了！ “子明哥，你这族长当得好！我看你象我们国藩公了。” 长沙外婆的曾家表兄弟首先就叫好，大家都是湘军子弟，曾家带着大家赚了上百年的富贵，如今也轮到孙家带大家赚上百年富贵！ “第二件事，大家也知道我是读书才能有出息。现在村里十几岁的孩子也跟着去超市做事，这样不行！以后不高中毕业，名字就不能上祖谱，现在打工的孩子赶紧给我回去读书。” 几个堂侄一听就愁眉苦脸，读书那活还真不是人干的，可是族长发了话，除非你不是老孙家的子弟！ “第三件事，年轻人都走了，家里就剩下老人孩子。趁着过年，大家都在家，把村里几口水塘给我整治下，水不能那么深。还有那个小水坝给我拆了，省得小孩子玩水出意外。” “行，我们听族长的！” 大家一高兴的结果就是，孙子明是让大哥背回去了，还吐了他一身。 “大哥，天上怎么有两个月亮啊？” 大哥仿佛又是背着小五过河去上学，后面还跟着背着小七的老三。 “小时候，你不是说等你有了出息，就让村里家家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那是电灯！” 回到家，娟子才给三哥私下抱怨，家里又要掏多少钱出去。 “娟子，你知道我和小五，今年帮家里赚了多少？” 娟子一听两眼就放光，她只知道老公跟三哥、杨国忠在苏联做生意，但赚了多少钱她不知道。问孙子明，他也说不清，只说这事得问三哥才知道。 三哥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娟子小嘴撇，不屑道：“200万？” “切，你也太小看了小五。就因为他出的主意，我们去年一个月就赚了2000万！” 三哥想到娟子以后没孩子，话到嘴边把美金给换成了港币。 “耶。” 娟子高兴地跳了起来，连孙子明在一边傻笑着快从椅子滑下来都不管了，抱着大嫂就猛亲，吓得大嫂赶紧避开自己的大肚子。 大伯他们吓得也从炕火前跳了起来，这财也发得太大了！ “娟子，我跟小五商量了下，我和小五都拿出一成股份给大哥和小七，你有意见没？” 钱是给自己人，娟子就没意见了，连声答应这是应该的。小七吓了一跳，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要，大伯、大哥醒过神来也表示不要。 “大爸，这是子明和我商量好的。大哥在家服侍你们，家里的生意就该分一份。小七呢，读书算是用功，以后不会再胡混了，这一成的股份就算奖励他的。再说，你们三兄弟，原来分家也没分得那么清楚吧？你们还想我们四兄弟分家，连块石头都分四份？” “好，我同意！过了年，就把公公（爷爷）他们的坟给修成全世界最气派的。可不能移地方，我们家祖坟真的冒青烟了！” 孙子明还以为三哥说修祖坟的事，醉晕晕就表示赞同，听得大家想笑！祖坟当然不能移地方，这都保佑家里兴旺发达了，脑子有病的人才想着重新葬过！ 小七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戏弄下这英明神武的五哥，凑了过去大声道：“五哥，今晚睡猪圈好不好？” 娟子脸一黑，扭着小七的耳朵，让他大声叫疼。 “行，你晚上别抢被子。上次一床被子让你一个抢了，我一点都没盖着，差点冻出病来。” 娟子一听这话眉开眼笑，小七揉着耳朵咕嘟，这都几年以前的事，怎么五哥还记得啊？ 笑闹了一阵吃过夜宵，看看已经很晚了，娟子扶着自己老公去睡觉，进了新别墅才觉得有点冷清。这么大的房子只有自己夫妻俩，早知道还不如不建这房子，跟大哥他们一起住更热闹！ 躺进浴缸，温热的水让孙子明有点清醒了，怀里的娟子让他好象回了小时候胡婶给两人洗澡。 “娟子，明天去看爸妈，我回来了还没去呢。” “嗯，明天我家杀猪过年，我们正好去吃中饭。” 趁着老公还未完全清醒，娟子趁机说苏联生意的事。虽然李嘉明不会跟自己抢，但抓在自己手里总是更稳当。 “子明，苏联的生意分红全部打到我卡里，听明白了没？” 酒醉心清明，这话用在孙子明身上是符合的，听到娟子这话，他心里不禁想笑。至于吗？家里的钱不都在她卡里了？除了自己藏起的那点私房钱，哪项收入她没控制啊？ 娟子小****几扭，小家伙就来精神，孙子明抱着怀里这个财迷的老婆，开始亲吻她白嫩如玉的耳垂。 “你说了算，我只管赚，怎么花钱是你的事。” 娟子满意了，这才把抬头的小家伙塞进自己身体，任自己男人摆布自己。酒后的人总是无力的，没几分钟，孙子明就没力气折腾了。娟子转身坐在他身上，爱怜地将自己小脸贴着老公的脸，开始接管年轻夫妻最喜欢的事。 正文 第126章 柏林宣传战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孙子明和花容娇艳的娟子，收拾好东西去丈母娘家。正在院子里散步的大肚大嫂和小肚子微微凸起的三嫂，让娟子眼热不已。 “别眼红了，你想两三年不上舞台吗？还是等你累了，想休息几年，再来想这事吧！” 孙子明把她的小脑袋瓜子转了过来，这事可不能让丫头有心结，平时都是自己假模假样的吃药，就是不想让她多往这方面想！ “嗯。” 两人钻进大哥的北平吉普车，这车还真够逊的。不过在这山里，也就这车怎么跑都不趴窝。 娟子等车开出了院子，又有点担心了。 “子明，你经常吃那药，对身体会有影响吧？” “有个屁影响，到时想生了，停一段时间就行了！” 这下娟子放心了，就象孙子明信任她样，她也对孙子明无条件信任，这也是小时候的习惯了。 农村吃杀猪饭，都是一个模式，杀猪、祭祖、大吃一顿，这一整套流程下来，已经是日薄西山。晚上娟子钻在她大嫂房里不出来，孙子明陪着岳父母在灶房聊天。聊了半天孙子明松了口气，这丫头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没把嘉明的事给家里说，否则晚上肯定少不了一顿暴揍。 是，娟子是没给父母、兄长说这事，但她跟她嫂子说了，现在两个人正在房里说这事。 “嫂子，你还说我做得太过了，你自己不是照样去堵那张小红的门？” “傻孩子，你大哥跟子明不同，你大哥是在家守业的人，他那纯粹是败家。他要是不花钱，也能勾搭得上，我最多骂他一顿，才不会那么生气呢！子明是在外面闯世界、赚大钱的人，你还真让他身上没几个钱啊？他要送个礼，还得来问你要？” 娟子想想也是，确实不能把钱管得太死了，得在卡里留个几百万，总不能让他打麻将也只能输够三千就下桌吧？他交际的层次跟自己不同，梅姐送自己的见面礼都就几十万，容少送他的跑车都八十多万，他现在这个层次还不上百万啊？ “嫂子，下次去香港玩吧，人家送了我们一套别墅。你不知道有多漂亮，就是太冷清。” “行，等爹妈修完祖坟，我们就一家人去住段时间。” …… 过年、走亲戚、请年饭，这套程序还没完，孙子明就必须走了，柏林那边已经不能再拖了。告别亲人，孙子明赶到柏林机场，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情况怎么样？” 王京他们有点喜忧参半，他们一到柏林就请了专业的公关公司进行宣传，将影片往殖民统治给殖民地带来的苦难上引。现在已经引起了轰动效应，特别是对殖民统治的控诉，赢得了德国民众的同情与声讨。 但是，凡事就是怕这个但是，内地的《红高粱》横空出世，让评委们、影迷们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现在我们最佳影片的竞争对手是：《红高粱》、《同甘共苦》、《月色撩人》，估计最后会在我们和《红高粱》之间决胜负。最佳导演、编剧、男演员也拿到了提名，编剧和男演员是最有希望的。” 听到跟《红高粱》同场竞技，孙子明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那可是真正的杰出电影，绝不是老谋子江郎才尽后《英雄》、《黄金甲》之类可以比拟的。 “是啊，我也看了《红高粱》，那里面对电影语言的运用和对生命的礼赞，确实是让人深为感动啊！” 提起这部华人电影中的伟大作品，王京和陈嘉尚也是默然，自己拍的《人肉叉烧包》说是大热门，其实那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两部电影摆在一起，确实不如人家的出色，特别是对色彩的运用及思想内涵方面，差了人家不止一筹半点。 “京哥、嘉尚，给我打起精神来，自己有信心不一定会赢，但没信心一定会输！” 孙子明也知道要跟《红高粱》争最佳影片，估计是没戏，但别的奖项却难说。有些事是要运作、营销的，《人肉叉烧包》经过自己和刘韦强他们的的修改，已经不是个三级片，而是有浓郁政治色彩的影片，非常符合当下自由、反思的社会潮流！ 翻着评委名单，孙子明倒有另一个想法，这里面可有两个法国评委。这部电影拍的是澳门，影射的却是当年香港英国人的无能。德国人、法国人虽然两次世界大战，打得你死我活，可他们共同瞧不起英国人。或许德国的评委和请来的那两个法国评委，会潜意识地帮自己的忙也说不定。 再退一步说，即使争不过《红高粱》又怎么样？自己这些以赚钱为目标的商业导演，在奖项上争不过以拿奖为目标的文艺片导演，这是天公地道的事情！ “子明，公关公司的威廉先生已经说了，现在要在竞争中胜出，就全靠你明天的专访了。只要让评委会相信，我们拍的是港澳的苦难历史，我们就还有希望！” “为了能拿奖，老子拼了！” 孙子明一边给大家打气，一边记忆着王京他们带来的资料。人肉叉烧包在香港历史上是真实的，由于港英政府的绥靖政策与对香港的不重视，香港沦陷时市面大乱，造成了粮食供应缺口巨大。 日军为了解决香港粮食不足的问题，一方面，推行‘强迫香港市民遣返回乡’政策以缩少香港的人口；另一方面实行粮食配给制度，按口售粮，主要食粮包括米、油、面粉、盐、糖等都需配给。 结果人吃人的惨剧就发生了，这也是孙子明帮王晶他们修改剧本，引起他们震惊的原因，因为这些事他们都不知道。后来，他们去问了上年纪的老人，这才知道这事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威廉先生安排的《法兰克福汇报》、《南德意志报》、《明星》画报、德国电视一台（ard）等媒体就来了酒店采访。对于这些媒体而言，能采访一个不满二十一岁的天才作曲家、导演、编剧、商业精英，本身也是一个非常具有新闻价值的采访，所以威廉才能顺利地请到这么多权威媒体。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比同龄人经历的苦难多一点，比同龄人幸运一点。经历了苦难的人，想法就多。正好我在北平读大学时，遇到了我现在的总经理曾祥先生，在他的帮助下，这才成就了一个小小的商业奇迹！” …… “还不错，我创下了香港电影新的票房记录，写的音乐也创下了香港唱片新的销售记录。这都要归功于我同事们的团结合作，光靠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的。” …… “不，吴毅江先生在狱中的那一段表演和控诉是真的！1941年香港沦陷时，这些事情真实地发生过。这是当时的报纸，你们可以请翻译给你们翻译一下，也可以让你们驻香港的记者，去采访一下当年的幸存者。我们拍这部电影，除了反对殖民统治外，还有就是揭露战争对平民和人性的伤害！” 记者们越采访越心情沉重，德国纳粹虽然犯下滔天罪行，可还是没让欧洲发生人吃人的惨剧。（进入欧洲现代历史，唯一一次大规模人吃人的惨剧，就是伟大的苏联造成的。伟大的革命导师列宁同志和斯大林同志，在苏联境内强迫农民交出粮食，造成了乌克兰等地，大量出现人吃人惨剧。这也是苏联解体后，两大导师让民众彻底打倒的主要原因之一。） 一个半小时的采访结束，记者们回到报社、电视台，他们的新闻稿引起了轩然大波。德国人的严谨与认真，在主编们的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新闻稿压下不发，先进行核实。几大媒体通知驻港记者立即进行采访，或是立即派出记者赴香港采访。 第三天，让所有德国人和欧洲人震惊的事发生了，《法兰克福汇报》、《南德意志报》、《明星》画报、德国电视一台（ard）等媒体，纷纷以头版头条报道香港四十多年前人吃人的惨剧。 ‘天才少年的沉重反思’ ——《法兰克福汇报》。 ‘英国绅士和日本绅士的罪恶’ ——《南德意志报》。 …… 看着新闻媒体上铺天盖地的报道，孙子明苦笑着躲在酒店里不出门。这一宣传、营销仗自己算是打赢了，巧妙地利用了英、德、法之间的矛盾，付出的代价很可能是港英政府的不满，还有就是失去日常生活的自由。 能做的，自己都做完了，剩下就看评委们如何投票了。德国人的固执和法国人的浪漫是世人皆知的，具体他们会如何，那只有天知道了！ “子明，你看看报纸上怎么写的？这次我们赢定了，这威廉还真有本事！他一直让我们别抖露真相，到关键时候来这么一下，真是厉害啊！” 王京喜笑颜开，天天让随行的翻译给他念报纸，几乎每天都会说那三十万马克花得不冤。 “京哥别看了，我敢打赌，最佳影片还是《红高粱》，我们最多是争取下编剧、国际评论奖、评委会特别奖之类的。” 王京扔下精美的咖啡杯扑了过来，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为什么？” “德国人的固执是举世闻名的，法国人的浪漫也不差，投票的可不是影迷也不是普通民众，而是他们那七个评委！我们的影片在思想内涵上，确实比人家更差，现在就看能不能在海外发行和亚洲票房上弄点好处！” 这半个月，王京也体会到了德国人的固执。就连让他们移动下客房的家俱，他们都会以传统、实用性等理由与你争辩，可见这德意志民族的特性了！ 王京沮丧了一会，长叹一声，“哎，算了。我们还是多赚点钱更实惠，那些破奖就给那些不赚钱的导演吧！” 这话又错了，《红高粱》将会在国内创造4000万元的票房奇迹，这可是个票价才几毛钱的时代！ 正文 第127章 小熊之夜 孙子明的分析给影片主创人员泼一盆冷水，狂热、焦躁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影片震惊了欧洲的好处就是，试映的影院爆满，影迷、观众都在夸赞孙子明这个华人天才少年。各大电影公司找上门来了，纷纷表示想发行《人肉叉烧包》，提出的条件也越来越优惠。 “大家注意了，傍晚五点准备出门。赵姐，你们四点半要帮毅江他们化好妆……” 虽然心理有了失败的准备，王京还是热情洋溢。他也看开了，反正自己也从没想过当文艺片导演拿奖，现在能借这个轰动效应，大赚一笔也未尝不是好事！ 影片主创人员走红地毯时，吴毅江和袁眉他们在孙子明的指点下，按照前几天训练出来的成果，从容不迫地摆poss供记者拍照，特别是袁眉火辣的身材谋杀了不少的胶卷。 王京捅了下正在帮影迷签名的孙子明，低声道：“内地的同志们来了，还是我们的演员有型吧？” 孙子明让王京酸溜溜的话给逗乐了，低声道：“过去打个招呼，以后大家有的是合作机会。我很看好姜闻，要是能挖过来就好了！” 眼前这几位日后的电影大腕，还没有后来的老练。他们几位见夺奖最热门的两位导演过来热情洋溢、马屁如潮，居然还有点受宠若惊。 与众人寒暄一阵后，孙子明就向姜闻伸出了橄榄枝，这位与巩莉不同。巩莉没了老谋子就是一个稍有天赋的普通演员，姜闻却是不靠导演，也能拍出好片的天才！如果能把他招至麾下，再加上发哥那尊神，公司未来十年都不愁不赚！ “姜闻大哥，我写了个剧本，有兴趣来香港拍吗？” “这是我的荣幸，你可是华人最大牌的＇5000万导演＇！你的电影我都看了，特别是<阿郎的故事>，你是个天才！我给你说啊……” 姜闻根本不看领导的眼色、也不问剧本，满口答应孙子明的邀请，还不停地夸奖他的＇天才＇。孙子明也不停地恭维他在《芙蓉镇》、《红高粱》的表演，把他抬上内地第一男演员的宝座。 “相信我，你和发哥是华人男演员中的王者，其他人跟你俩比，还是差了点！” 伟大的演员就是伟大的演员，姜闻比发哥少了优雅，却多了霸气！ “那行，晚上颁奖典礼结束后，我就给你剧本！这可是我最得意的本子，我就一直愁找不到能跟发哥搭戏的男演员！” 得到姜闻的应承，孙子明戏疯子的毛病犯了，拉着开始说自己的剧本。姜闻越听越觉得有意思，两个戏疯子开始不理睬旁人，站到一边去嘀咕。 跟着一起来的长安电影制片厂的吴厂长，也是一个开明的领导，否则不会出品这么优秀的影片。他见国内最好的男演员和最好的商业片导演凑到了一起，赶紧拉住正在与巩莉、老谋子寒暄的王京。 “王导演，我知道你和孙导演是好朋友，也是你们公司的股东。姜闻可以借给你们，投资和分红可不能少了我们的。” 有了这么一出，在记者们的众目睽睽之下，竞争对手成了朋友，大家开始用他们听不懂的华语商量合作拍电影。 等到孙子明在座位上落坐时，王京凑了过来，笑道：“我跟吴厂长聊了下，那人真有意思，一点都不象领导，反而象曾祥那混蛋精明透顶。” 那是肯定的，国产影片票房分成就是由他开端的（当然合资影片票房分成，已经由乔道生那衙内开创了），日后长安电影制片厂也将在他的带领下异军突起。可惜的是，内地那种操蛋的电影体制，让这位内地电影领军人物，最终折戟在所谓的一群＇第五代导演＇手里。 …… 台上的颁奖嘉宾用英语或是孙子明听不懂的德语颁奖，轮到有提名的时候，孙子明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这种时刻谁又能免俗啊？ “第37届柏林电影节，最佳摄影：《人肉叉烧包》杜可风，恭喜杜先生。” 老杜听不懂德语，翻译了两遍，这才欣喜若狂地蹦了起来，与同样欣喜若狂的孙子明他们抱成了一团。总算是开胡了，只要拿了一个奖，今晚就算没白来了！ 激动不已的老杜上台领奖、发表获奖感言，他拿到提名后根本就没准备，因为《红高粱》的画面太出色了。 “谢谢评委会、谢谢观众……” 这个吃喝嫖赌样样占齐的澳大利亚人，最后来了句粤语。 “明，我现在是世界第一摄影了，亚洲第一摄影让给你！” 这话逗得孙子明他们一行人大乐，这老杜还真是狂得没边，不过人家也确实有狂的本钱！ 老杜回来刚坐下，小熊就成了抢手货，这可是公司第一个荣誉，连孙子明都兴奋不已。 “第37届柏林电影节，最佳编剧：《人肉叉烧包》子明·孙，恭喜子明·孙先生。”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是个真正的天才，还是个少年天才！ ＇噢＇孙子明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让王京给抱住脑袋狂啃，一行人更是欢呼雀跃。好不容易摆脱这帮损友，赵姐辛苦打理好的发型已经成了鸡窝。 孙子明顶着鸡窝头，礼貌地与竞争对手拥抱、感谢，台下响起友善的哄笑声、口哨。从安·比·诺格拉这位上一届影后手里接过银色的小熊，与这位大美女拥抱贴脸亲吻，孙子明眼角发酸。 这个奖是自己的，自己只是借助了《人肉叉烧包》这部影片的框架，里面桥段、点睛之笔却是自己重新设计的。也正是由于自己最后的创作，这部港片才升华成世界影片的经典。 “真没想到，今夜我能拿到这个人生中第一个奖杯。感谢评委会，感谢我在天国的父母，远在家乡的亲人，还有我最爱的爱人……” 孙子明也和老杜一样语无伦次，脚下打着飘下了台，又被兴奋的剧组主创们淹没了。 …… 最后，也是最有份量的大奖不出孙子明意料，纷纷落到了其它影片之手。《红高粱》拿到了金色的小熊，也成了首部华语国际a级电影节最佳影片，两伙中国人乐成了一团。 参加完酒会后，两个剧组成了一伙人，孙子明揽着吴厂长的肩膀招呼大家。 “走，到我们酒店去庆功！我们可是特意准备了一番，德国的啤酒可是举世闻名的！” 在慕尼黑啤酒的清爽醇香中，几十号人喝得酩酊大醉。就连平素酒品最烂的王京都没有偷奸耍滑，见人就碰杯，碰杯必然干。 正文 第128章 孙子明之夜 一行人睡到中午才陆续醒来，又按照威廉先生的建议，在酒店举行盛大的答谢晚宴。吴厂长他们的经费有限，孙子明可不会错过这个交好赚名声的机会，拉着《红高粱》剧组一起，反正公司不缺这点钱。 老谋子现在还没有商人的精明，认为电影是艺术，还在想着拍艺术电影，但孙子明的做派他是欣赏的。 “厂长，这孙导演挺仗义的！” 吴厂长也还沉醉在昨夜金熊的兴奋中，随口道：“人家也是内地出去的，亲不亲故乡人嘛！” 孙子明他们的答谢晚宴可没什么香车美女，来的都是各大媒体的记者，都是为他们摇旗呐喊过的朋友。这些记者可不是娱乐记者，个个言语锋利，见解独到。孙子明也打起精神应付，流利的伦敦腔让内地剧组的人羡慕不已。 “no，铁幕终将落下，我认为欧洲的未来是美好的！我很认同这一句话--＇不是世界拷问德国，就是德国拷问世界＇。我相信柏林墙一定会倒塌，德国一定会统一！” 孙子明的信誓旦旦，让记者们兴奋不已，让王京懊恼万分，平素老成的子明怎么口无遮拦呢？ 王京懊恼，孙子明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这是捞取国际声望的最好时机。德意志民族是最善于思考的民族，自己只要给出一个方向，他们就会将这些预言补充成理论。自己只要有了足够的国际声望，对于以后自己和公司的发展，都将是事半功倍的！ “苏联已经没落了，只要看他们轻工业的薄弱就可以知道，他们的经济已经出现了致命的缺陷。如果他们不能改革经济，不能重振经济，他们撑不起整个阵营！我相信一个真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也是马克思认同的理论！” 到记者把话题往国内引时，孙子明一反开明人士的嘴脸，给内地唱起了赞歌。 “我们国家的历史证明西方式的民主，在我们国家走不通，只要看看民国的混乱就知道了。我们现在进行的改革开放，将会带领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家走向复兴，将来一定创造一个新的发展模式。” 王京一干听得懂英文的人松了口气，吴厂长他们在翻译的帮助下，也松了口气。 “为什么？亚洲四个新兴经济体的发展，给我一个启示。经济要发展必需满足两个条件，一、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将自己融入世界经济体系。二、政治上必需稳定，行政上必需高效。民主不能脱离实际，印度够民主了吧？可他的贫困人口占了90%！” …… 孙子明算是出了风头，与其他娱乐圈人士喜欢说，却说不出道理相比，他的话逻辑上是没有错误的，而且有事实做为论据。记者们一下就让他吸引了，最后，一个好端端的答谢晚宴，成了他的专题演讲。 …… 孙子明的那些说法确实是有道理的，最起码不能排除其可能性。 第二天，各大媒体又是关于孙子明及其经历、言论的报道，特别是他半年内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亿万富翁，更是让普通德国民众津津乐道。 “噢，上帝啊，那孩子真的是个天才！” “中国明？我知道，那可是个真正的天才！我很喜欢他的电影，我准备去买他其它电影的录像带。诅咒我们的电影公司，居然不发行他的其它电影！” …… 关于孙子明观点的补充，德国人的严谨、善于思考再次表现得淋漓尽致。几乎孙子明的每一个观点，都让记者们列出其合理性、逻辑性，更是引发了德国社会普遍的讨论。 这些观点也借助德国媒体的报道，几天之内扩散到了全世界，当然也包括国内。国内媒体倒还没＇后来＇的保守，现在正是言论自由的＇黄金五年＇，一个华人导演能在国外引起轰动，本来就是长脸的大好事，何况他的观点政治正确！ ＇燕大学子扬名柏林’ …… ＇国产电影的春天’ …… ＇孙导演石破天惊的观点，折服德意志！’ …… “子亮，小五这次可是大出风头了，你们老孙家又长脸了！” “山林，小五也是你们老胡家的女婿吧？你们老胡家不长脸啊？” 也是，女婿当半子，可不是老胡家也跟着脸上有光吗？可惜娟子要唱歌，不同意老家人透露她俩是夫妻，否则这个脸还真的长大发了！ …… 不过这些跟孙子明都不知道，他在柏林放了一炮，第二天刚天亮一行人就乘飞机回了香港。 傍晚时分，飞机降落在启民机场，一行人兴高采烈地走进通道。这半个多月可把大家给折腾累了，都相约着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完了再来开庆功宴。一出通道，大家给吓坏了！ 通道外人山人海，最里面的是一帮大明星，稍外点是记者，再外面的是看明星的歌迷、影迷，最后面是凑热闹的。 “大佬，以后别叫我发哥了，我认你做大佬！” 人来疯的发哥让孙子明无语，特别是他人高马大，将孙子明的脑袋又搓成了颁奖典礼上的鸡窝头。 程龙和洪劲宝一帮人也过来凑热闹，大家出了通道就闹成了一团，连李嘉明都让他们挤到一边去了。 在机场警察的帮助下，一行人总算是出了机场，曾叔正站在一辆银色劳斯莱斯旁边等待，好象欲言又止。见到这辆劳斯莱斯，连最爱闹的发哥也不闹了，将腋下的孙子明放开。 曾叔拉开车门，从车里扶出六叔，孙子明赶紧快步上前鞠躬问好。六叔扶住孙子明，不让他鞠躬，大声笑道：“阿明，你不错，给我们华人长脸了！走，我给你们准备了庆功宴！阿发，带着大家一起来！” 发哥赶忙答应，招呼一大帮明星上车。孙子明也恭敬地给坐在车里没露面的方姨问好。 车队到了半岛酒店，盛大的庆功宴上，老杜依旧臭屁地宣布自己晋级为世界第一摄影。孙子明也再次感谢大家的厚爱，特别是对曾叔的感谢，感动得这个四十多的男人热泪盈眶。 孙子明回答了tvb的几个问题，摆了几个poss，接下来就是再次的狂欢。 碰杯、干杯、再碰杯、再干杯，孙子明和老杜他们不知宴会是什么散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醉的。 正文 第129章 世事洞明真的是学问 半夜孙子明醒来时，曾叔正坐在旁边看书，在等他醒来。 “醒了？先吃点东西，再去跟大家打个招呼。” 匆匆洗漱了下，吃完李嘉明端来的面条，孙子明擦了下嘴就出去。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能留在别墅和会留下来的，都是确定了江湖地位的明星或是自己人。庆功宴上，没人能你计较醉酒后的失态，但清醒后人情世故你是要遵守的。 “先去程龙他们那边，然后到梅姐那去”。 “嗯”。 有曾叔这个人情练达的帮手就是好，这些事情他都能处理得八面玲珑。 客厅里赌局正酣。王京那死胖子跟光仔合伙正在大杀四方，两人面前堆了一堆钞票。一个吆喝着下注，一个在麻利地洗牌，王胖子兴奋地肥脸流油，光仔高兴得嘴都咧开了。旁边还有个新晋国际明星吴毅江，哦不对，这小子在帮大家点烟、倒酒。 “子明，过来玩几把，难得大家高兴！” 旁边正输得同样高兴的程龙他们也起哄，大家都知道孙子明是不玩这个的。 “胡了，大四喜，给钱给钱！” 这隔壁的狂叫一听就是梅姐的，她姓梅，可财运一直都不霉。孙子明走过去与程龙他们几个拥抱了下，从王胖子那抓了一把扔在洪劲宝面前。 “我压三毛哥，赢了算我的，输了算这死胖子的！” 一开牌，洪劲宝赢了，乐得他肥肉乱颤，直拍孙子明的肩膀。把赢来的钱又扔到程龙他们面前，孙子明笑道：“照顺序帮我压，不够就从胖子那拿。我过去看下梅姐，再不过去，我怕让她揪耳朵！” 几个最顶级的明星很满意这个做派，纷纷表示赶紧回来帮他们压死王肥猪，这才放了孙子明和曾叔俩人。 孙子明一进隔壁房间，同样大杀四方的梅姐没心思了，扔下位子给在旁边帮众人沏茶倒水的袁眉，拉着他的肩膀就到外面去，容少也把位子让给了虹姐。 “你拿了奖的当天，我就找了李小姐。她同意了你对《胭脂扣》的改编，现在就等你了。” 谈起工作，孙子明就彻底清醒过来，盘算了下时间，低声道：“容少，你的档期有没有问题？这片子最好是秋冬天拍，时间跨度可能要一年。” “我没问题，就等着你拍！” “那行，这几天估计是没时间。等忙完这几天，我就动手写剧本。” “一言为定啊！去跟朋友们打招呼吧，我们玩去了。” 两个麻将鬼又开始了一个输一个赚的游戏，孙子明跟着曾叔又去下一个赌局打招呼。 一轮招呼打下来，曾叔和孙子明坐在花坛上休息，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感叹不已。从两人在燕大宿舍认识到现在，这才年把工夫，真是幸运啊！ “曾叔，我得休息两天，这段时间累死我了。” “休息？元宵前你是别想了！” 日本《雨夜屠夫》的票房出来了，总票房达到42亿日元，为年度第11。《小鬼当家1》日本上映两周，票房已经突破43亿日元，上井估计总票房会突破80亿日元。《小鬼当家2》香港票房已经破了4000万，估计最后还会达到5000万。 “庆功宴、答谢会，还有邹叔正月二十四的生日宴，不到正月底，我们是别想休息了！” 曾叔用词、表情和语气都有点怪异，但孙子明还是没听出来。他刚说完，孙子明就眉飞色舞，这可都是大好事啊！ “曾叔，六叔的事，什么时候能搞掂？” 孙子明的思维跳跃得很快，曾叔沉默了一阵，低声道：“六叔改主意了，他想将院线折价入股我们公司。” “什么？” 孙子明从花坛沿上蹦了起来，震惊地看着曾叔，这可不是当初双方谈好的戏码！自己正是因为有邵氏院线支持的底气，才会跟嘉禾邹大亨联系，图谋整合香港电影市场。现在人家釜底抽薪，让他情何以堪？ “子明，我” 孙子明知道这不关曾叔的事，自己能有今天，除了那些‘记忆’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位中年男人。如果没有他在自己后面默默无闻支撑公司，自己哪有今天的风光？ “曾叔别说了，这不关你的事！” 坐回花坛沿，孙子明抽了一会闷烟，这才想起从昨天看到曾叔起到现在，他就好象一直在强颜欢笑，只怪自己兴奋之下没看出来。 “现在知道我大哥他们，为什么离开tvb和邵氏到新加坡去了吧？六叔就是这种性格，当初邹叔离开邵氏，其实就是因为邹叔想要股份而他不给，方姨其实只是个借口。” 孙子明也算是第一次见识了商业大亨的真实面目，用烟屁股重新点上一根‘大中华’。 “他们开了价吗？” “49%”。 还真看得起自己，近二十亿的资产折成了49%股份，公司成了他们控制的，他们怎么不去抢啊？ “曾叔，回了他们。我宁愿不要一毛钱香港票房，也不会同意的！” “不，子明，我们不要回绝！” “嗯？” 孙子明不怀疑曾叔会吃里扒外，他是公司第二大股东，邵六叔对他再有恩情也给不起这个价！一个是年事已高，一个是如日中升，傻子都会选边，何况是如此精明的曾叔。 “邵氏院线也不是独资的，照样有加盟影院。我们一边拖着谈判，一边暗中收购。只要手里有十几家影院，再加上银都机构的十几家，谁都奈何不了我们！” 孙子明暗暗点头，必要时联合德宝，双方不供应片源。影院没了片源，邵氏又能撑多久？邵六叔老了！ “先陪大家玩，大不了给点股份，只要六叔他们别太过分了。” “行，等下客人们走了，我俩商量一下。” 清醒过来的孙子明回到大厅，赌局正酣。光仔和王京那胖子的庄，终于让程龙和洪劲宝师兄弟打爆，最后的大赢家居然是不好此道的发哥。程龙见孙子明笑容满面进来了，又想把他拖上桌。 “我来做庄？” “行，只要你来就行！” 赌博这东西，孙子明也在‘记忆’里玩过，只是已经没了那个瘾头。把发哥拉下桌，钱留下。摇动骰子，孙子明也吆喝着大家下注。一时间‘四边’、‘吹’、‘三边’声又起，曾叔也笑呵呵地在一边凑热闹。 运气这东西确实邪门，没几分钟，孙子明面前又多了一堆钞票，乐得发哥合不拢嘴。孙子明兴奋地玩着，一边随意性地问起程龙的片约。 “龙哥，我写了个本子，有兴趣来当男主角吗？” 停，师兄弟停止了‘四边’、‘三边’声，四只眼睛瞪着孙子明，连发哥都停了下来。 “看着我干嘛？是真的，上次你在我们庆功宴上不是要本子吗？回家过年的时候我就写了个，我个人觉得还不错！” 曾叔不愧是孙子明肚子里的蛔虫，也配合道：“我们跟华纳公司合拍《小鬼当家》时，子明就想再跟他们合作一部动作片。现在我们跟华纳崩了，如果你们公司有兴趣，大家合作一把？” 一听是去美国拍，程龙师兄弟兴趣就差了，前几年的失败还历历在目。 “龙哥，不是我说你，知道你那两部《炮弹飞车》和《杀手壕》的失败之处吗？” “不知道，说来听听！” 程龙眼中恢复了热切，那两部片子别看本港媒体吹得如何如何。其实他冷暖自知，单看票房就明白了。 “剧本够烂，导演够逊，除了演员还不错外，一无是处！” 点到为止，孙子明不再说了，吆喝着众人赶紧开牌。大家都是聪明人，程龙心里象猫挠了样，也强忍着不问。 玩到凌晨一点，大家纷纷告辞。探听虚实的看到了孙子明神情自若，想得准信也得到了明确答复。 梅姐和容少他们是兴高采烈地开车呼啸而去，程龙师兄弟则是默契地把车开到一个偏僻之处。今天的事很明白，孙大导演开始反击了，目标就是德宝。 “大师兄，你怎么看？孙子明真有本事拍动作片？” 洪劲宝曾经苦苦打拼十余年，后来红透香港、东南亚，现在又开始走下坡路，人生的起伏让他看明白了许多事。 “说他不能拍喜剧片，结果呢？说他不能拍文艺片，结果呢？《阿郎的故事》那场赛车，你们公司哪个能拍那么流畅？哪个老板敢花3600万搭景，就为拍场戏？” 是啊，好象就没这孙子明不会的！ “大师兄，你” 洪劲宝好笑地拍了下师弟脑袋，笑骂道：“功夫我不比你差，可惜我没遇到个好老板，也没遇到个好导演。电影这一行，说白了演员、导演、剧本哪一环都不能差。” 程龙听明白了，他也不认同何冠昌的做法，如果按照孙子明和邹叔的谋划，嘉禾也是受益者。至于大师兄他们的利益，根本不用他操心，大师兄也是功夫巨星，哪个公司不是垂涎三尺？ “大师兄，我估计孙子明如果要打，肯定目标就是你们公司”。 “还用你提醒？我还巴不得呢，他要不打，怎么能显出我三毛哥的本事？” 洪劲宝倒不怕孙子明，反而期望跟他交交手。哪怕象师弟样摔个跟头，也得过过招，否则以后怎么好讨价还价？ 正文 第130章 富贵是赌出来的 送走了客人，孙子明和曾叔进了书房，光仔又坐外面看他的僵尸片，嘉明忙着给书房里的两人做点宵夜。 “觉得很奇怪吧？” 孙子明接过曾叔的烟，自己掏出火机给两人点上，喷了口烟雾才回答道：“有点，象是让人敲了一棍子！” 曾叔也喷了口烟，沉默了半晌才愧疚道：“其实当初方姨提醒过我，最好是筹到了钱立即交易。可惜我大意了，总想着六叔都准备捐出全部身家，不会再这样狠辣无情了！” 邵六叔是个标准的商人，开始是哥哥让他来香港帮忙。后来，哥哥回了新加坡，而弟弟占了香港的基业，就可以看出他的做事风格。以前想把院线卖给孙子明，一是曾叔的关系，二是德宝出价太低。现在不同了，有了孙子明这个搅局者，德宝收购不到足够的影院以后，主动提高了价码，提出来了一个让邵六叔怦然心动的价码。 “30%股份？他潘迪生疯了吗？” “疯？人家不疯，与其让我们、嘉禾、永盛绞死，还不如背水一战！” 孙子明脸都黑了，知道的人伸出巴掌数都不超过十个，是哪个王八蛋走漏风声？ 永盛？不可能，他们兄弟俩不可能损人损己。自己公司？更不可能，知道的只有自己和曾叔？除非是嘉禾出了问题！ “何冠昌，我猜只有他。他是邹叔的左膀右臂，这个计划只有他才可能透露给德宝。” “为什么？” “为什么？不为什么，他除了嘉禾外，还投资了德宝，是潘迪生外第二大股东。他与邹叔的分歧在于，德宝必须也是这张桌子上吃饭的人。” 这就解释得通了，难怪嘉禾与德宝从不会抢档期，原来两家公司的第二大个人股东是一个人！ “子明，其实邹叔也是默许的，大家都不想看到我们太强大了！我们去年发展得太快，快到大家都有点害怕了。我们一年赚的钱是他们几年赚的，而且你又年轻，加上柏林这么一出，他们不得不防我们一手。” 曾叔有点想妥协，在这个电脑特技不能包打天下的年代，不是每个演员都能撑起一部戏，所以演技好的演员就成了稀缺资源。一部电影也不能光靠一两个主要演员吧，而一般的电影明星就成了必要资源，而这部分资源就控制在嘉禾与德宝手上。 曾叔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可惜他面前的是孙子明。 “曾叔，你太善良了！既然大家都想玩，那就玩玩呗，我只管拍戏，演员的事关我屁事！他向铧强投点钱就等着分红？想都别想！” “你疯了？” 曾叔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孙子明的潜台词已经很明白了。既然大家合作不了，他就要强按牛头，也得逼人家喝水！ 疯？孙子明不疯，当初邵氏和嘉禾打得最激烈时，多少社团参与进来了？可两个公司的首脑，哪个又受到伤害了？自己费尽心思拉拢向铧强，不就是要让他关键时候出力吗？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似的，第二天一早孙子明带着光仔笑眯眯的到处去拜晚年，连刚生龌龊的邵六叔那都去了，还在他那吃了个晚饭，不管怎么样礼数还是要的。 方姨一般并不住六叔这，今天孙子明过来拜年，特意过来了吃晚饭。见孙子明彬彬有礼，客气中透出了疏远，不禁有些感伤，曾几何时这年轻人是把两人当长辈看的。 “六哥，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点？” “阿华，生意就是生意，怪只能怪他当初太大意。” “你就不怕他一拍两散？我觉得他的性子可不象是个老实人，当心阴沟里翻了船。潘迪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邵六叔大乐，笑道：“如果他们搞不掂这小家伙，我们会损失什么吗？” 方姨不想说了，是不会损失一毛钱，可阿祥的情分没了，这小家伙的情分也没了。 把该拜访的都拜访完了，第三天一早孙子明带着面若桃花的嘉明去上班。一路上‘孙导演，恭喜了，明年拿大奖哦！’不停，孙子明也笑着道谢。 一进公司，孙子明就吩咐：“通知京哥他们几个导演来我办公室，另外强哥等下来了，你让他直接进来。” “是。” 孙子明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等人，一边在脑子里回想着自己的计划。几方联合起来压自己一个新人，他们还真得挺瞧得起自己，不过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人家给的！ 一会王京他们几个来了，进了门还在闹。看样子《雨夜屠夫》在日本的成功和《人肉叉烧包》在柏林的成功，给了他们足够的信心。 “好了，别闹了，叫大家来就是通报点情况，曾叔开始吧。” 曾叔把前段时间跟孙子明的谋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乐得这几个更是喜笑颜开。接着曾叔又把其中的变故又抖落一遍，几人又开始愁眉苦脸了。最后，曾叔把孙子明的计划一说，王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子明，你疯了吗？知道嘉禾后面是谁，德宝后面是谁吗？” “知道，当初邵氏跟嘉禾打时，双方的实力不都露出来了吗。” “那你还？你不是真以为，办事处和警察局能搞得掂他们吧？” 曾叔在一旁低声道：“加上新义安呢？” “不行，霍爷跟内地有关系，新义安不会得罪他的！” 孙子明不在意道：“没事，霍爷跟我三哥在合伙做生意，他不会插手的。” 滑头的王京还是想退缩，孙子明眼睛看着陈嘉尚，有时候荣华富贵是赌出来的。 “京哥，我们没有退路的！明哥，我干！” 王京见自己最好的搭档都表态了，咬着牙问道：“子明，你可想清楚了，14k跟和胜和，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的。” 孙子明不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如果他们敢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大家可以试试，我第一个就干掉他们的大佬。我才不会玩什么文明游戏，让手下人去冲锋陷阵，自己躲在后面数钞票！” 这话在座的都信，没有这份气度，他孙子明也做不了这么大事业。人心散了，他孙子明就最多是个导演，跟他们一样企盼着跟对一个老板！ “你想怎么办？我们跟你赌一把！” 正文 第131章 车到山边，强开路 孙子明的计划很简单，今年满负荷开戏，拍他七八部大卖的影片，挤得嘉禾与德宝投降认输！ “我们哪有那么多演员？” “这是向铧强的事，他既然与我们合作拍片子，总不能光投资等分红吧？” 几人想起了那些子弹信和夹着手枪的剧本，这家伙是想让新义安来替他们干脏活，自己落个干干净净。 既然决定要干，王京这死胖子也就扔掉了恐惧。反正大家的实力够大了，跟另外几家迟早要打起来。迟打不如早打，只有大家打服气了，才能坐下来商量分蛋糕！ “新艺城不用管，麦光头太自私。阿伟已经找了我，希望加入我们公司，他们散伙是迟早的事。德宝的支柱是洪劲宝，嘉禾是程龙，我们只要打垮他俩的片子，他们就会服软了！” 孙子明正点烟的手放了下来，没接王京的话，反而疑惑地问：“曾智伟愿意过来？” “对，过年时我们在一起吃饭，他就说起了这事。我们公司的福利好，又重视导演、编剧，他怎么会不想着过来。” 也是，公司在圈子里算是口碑最好的，他在新艺城拿那么点钱，还不如来这边。 “京哥，德宝我们要打，嘉禾不能先挑事，要打也得等他们先动手。还有一点，悄悄做事，不要高调宣传。” “你太奸了，这不就是偷袭吗？” 众人大乐，对方实力雄厚，不偷袭怎么有把握掀翻一个巨头？ ‘咚咚’敲门声响了，办公室里停了下来，门边的陈嘉尚把门打开。 “明哥，强哥来了，见你们有事，他就说在会议室等你。” 都是聪明人啊，不给好处不干活。哎，不对啊？他不可能听到消息的，莫非是有事来求自己？ “嘉明，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是有点，还拿着一个文件袋，连一个随从都没有。” 孙子明起身，交待几个人拟出个拍片计划来，争取这两天能先定下各人的拍片任务。一进会议室，有点不好意思的向铧强就揽上了孙子明的肩膀。 “兄弟，求你点事“。 孙子明指了指天台，这位大佬求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天台上阳光下，太黑暗的事，估计他也张不了嘴。 让孙子明意外的是，人家根本不是什么阴暗事，而是求他提供剧本和导演。向铧强从上次孙子明的话里得到启发，要拍江湖枭雄的传记，还已经得到了几位风云人物的许可。 “我去赤柱跟豪哥谈了，他同意了拍，还给我提供了许多素材“。 孙子明在阳光下翻阅了下，即使在阳光下都觉得心生寒意，这些江湖枭雄确实比如今的社团狠得多。孙子明越看越入迷，不禁站了起来，在天台上踱来踱去。这些东西虽然黑暗，却是真实的历史。如果能以这些为素材，或许能拍出一部超越《教父》的经典之作。 “强哥，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吗？” “放心吧，我让社团里的人进去用脑子记，出来后再整理的“。 嗯，可以用《跛豪》做完蓝本，再将这些触目惊心的素材加进去，孙子明靠着护栏坐在有点温热的水泥地上，习惯性地去口袋摸烟，这才发现让王京连锅端了。 ＇叮＇向铧强连忙给孙子明点上，也跟着他坐在地上，全然不管身上穿的是三万多港币的＇阿玛尼＇。有门，这家伙只要出手帮自己，永盛就要出头了。向铧强是真喜欢电影，否则不会来《赌神》剧组演配角，更不会如此巴结孙子明这位＇天才＇。 可是，如果真按自己的意图去拍，那位枭雄能同意吗？人家的江湖影响力可还在，他的党羽、同伙很多都还是一方霸主呢！ “豪哥说了能拍到什么程度吗？” “随便拍，只要别无中生有就行，也算是给他老人家立个传“。 这些枭雄就是枭雄，不管是骂名还是好名，只要留个名就行！ “这片子我接了，要拍就拍成经典，争取全亚洲发行。我一个人拍不了，我没那种体验，你得给我找个帮手“。 向铧强嘴都笑咧了，只要这位＇5000万导演＇出手，自己公司想不出名不赚钱都不行！ “麦档雄，让他来跟我联合执导，让韦强来当副导演。我拟演员单子，你自己去搞掂“。 “行，没问题！” 孙子明是真想扶持永盛，先别管眼前这位大佬道德上的瑕疵，但人家是真心喜欢电影的，并不完全把它当赚钱的生意做。何况，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弱，永盛是自己天然的盟友。 “你们是有社团优势的，趁着那些大佬们江湖影响力还在，跟他们好好谈谈，把这些江湖传记片全吃下来。只要他们本人同意了，香港电影公司没人敢跟你们争的“。 孙子明的好意提醒，让向铧强心里很温暖。向铧强伸手揽着孙子明的肩膀，两个大男人坐在天台上，金色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象镀了层金一样。 “子明，说起来可能你会笑。我比你大了一截，可在你身上，我觉得有我大哥的影子。有时候，你比我大哥还亲。我大哥还有事没事数落我和幺弟，骂我们好好的生意不做，天天折腾没用的东西！不就是想玩女人吗？用钱砸啊！可是，我是真的喜欢电影啊，从小就喜欢看电影，总想着长大后就拍电影！” 孙子明也觉得很温暖，不过自己比他幸运的是，三哥他们认为拍电影能为家里挣脸！ “我也一样，我小时候就经常背着娟子去看电影，我们那可不比香港，看场电影要走七里多山路！” 当初背着娟子去看电影，娟子守着自己睡觉，往事一幕幕让孙子明也觉得有点伤感。当初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都长大了，时间真快啊！ “我们也一样，那时我爸给递解出境，社团的兄弟都群龙无首。要不是我大哥跟二哥，哪有我们的今天啊？别看着现在我们兄弟威风，都是用命换来的！” 向铧强看着伤痕累累的手，这双手沾过对手的血，也沾过社团兄弟的血，但愿以后别沾血了！ 正文 第132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两人下了楼，王京他们也初步圈定了拍片计划，正在商量任务。向铧强一听‘光影’今年拍这么多电影，眼珠子都红了，直嚷嚷着要投点资。 “强哥，你和胜哥还有钱吗？子明可不会同意，让你们公司投的。” 王京也没了原来的畏惧，敢跟这位大佬开玩笑了。 “那你别管，老子一定要投一股。” 向铧强的耍赖让孙子明觉得好笑，自己刚接他的剧本，如果开拍他哪有钱啊？扬了扬手上的文件袋，孙子明笑道：“想清楚了，这本子我们最多一个星期能拿出来，如果顺利的话，两三个月就能开拍。” 啊？向铧强悻悻地闭嘴了，在天台上孙子明说得很清楚，要拍就要拍成经典。凭这家伙的习惯和手笔，自己《赌神》那点分红还不一定能满足得了他的胃口。 “这样吧，《赌神2》估计下半年拍，我们还按原来的股份，你看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你是大佬，你说了算！” 向铧强重新高兴起来，不顾自己大佬的身份，搂着孙子明脖子大笑起来。这兄弟够义气，自己原想着沾点好处，人家直接给自己一块大蛋糕！ “走，祥哥，我们去商量下这部片子的合作。” 虽然孙子明说要拍成经典，但不让这家伙投笔钱进来，向铧强还是觉得不踏实。自己的资金太少，社团的钱只能走流水，不能自由调度，多个股东就少份风险。再说，人家帮自己导、编，不分人家一份，这怎么也不够义气！ 等两人出去后，孙子明看了下王京他们拟的拍片计划。 ……，陈嘉尚编的《逃学威龙》给了还没来的曾智伟，嘉尚只是当副导演？ “嘉尚拍《逃学威龙》，让曾智伟给他当副导演。” “啊？” 陈嘉尚摇头表示，自己没信心拍上千万投资的电影，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让孙子明给打断了。 “嘉尚，没什么有信心，没信心的！韦强不照样把《小鬼2》拍得挺好？” 孙子明刚说完，就看到王胖子脸上的得意，这才恍然大悟，不禁笑骂道：“京哥，别耍小聪明，我不是小心眼的人！” “你定的事，如果嘉尚拍砸了，那不也是你的责任吗？” 这烂人没办法，他就天生的滑头，由他去吧。商量完事，王京他们没了刚才进门时的兴高采烈，三人老老实实地回编剧部修改剧本去了。 孙子明也开始签发文件，刚签到公司元宵节发放补贴时，曾叔和向铧强敲门进来了。 “子明，你四我六，给你个人5%票房分成，行不行？” “你看着办就是了，帮我叫嘉明进来一下。” 向铧强转身把李嘉明给叫了进来，孙子明拿着手上一份采访日程表递给她。 “取消下午tvb的专访预约，跟《明报》的辉哥联系下，他女友在亚视做编导。如果对方有意的话，我可以同时接受《明报》和亚视的专访。” “子明，你” 孙子明拦住了曾叔的话，调侃道：“曾叔，屁股要坐正哦！人家扇了我脸，还不许我走远点，不惹人家心烦啊？” 曾叔脸色黯然默默点头，向铧强仿佛明白了什么，低声问道：“是不是潘迪生出高价了？” “你怎么知道？” “切，潘迪生是什么人？邵六叔又是什么人？在他们眼里，人情是人情，银纸是银纸（港币），全香港谁不知道啊？” 这倒是真的，也就是孙子明这个外来户不知道。向铧强鄙夷完了两位大亨，转头调笑李嘉明。 “弟妹，等会我手下会送子明的合同过来，包你满意啊！” 嘉明俏脸一红，拿起采访日程转身就出了办公室。兄弟的女人是不能碰的，但玩笑是可以开的。向铧强待李嘉明出去了，又竖起拇指夸孙子明。 “兄弟，我服了你！一个天后不够，还能收藏个天仙。” “滚，明天的庆功宴，给老子早点过来招呼客人。” “滚就滚，明天我跟小十四，一定提前一个小时。” 孙子明刚和曾叔商量到明天庆功宴的事，李嘉明神情古怪地敲门进来了。 “明哥，亚视邀请你下午参加他们的专访，徐小明经理还想请你今天吃晚饭。” 这是怎么回事？孙子明也不知所以，曾叔在旁边解释道：“亚视一直让tvb压着，估计徐经理是看中了你的编剧能力。” 孙子明来了香港快一年，平时除了看报纸，哪有时间看电视啊，今天的临时决定也不过是出口气而已。经过曾叔一番解释，这才想起那部红遍内地的《霍元甲》就是徐小明编导的。 邵六叔虽然食言了，但孙子明还是不想得罪他。太祖老人家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其乐无穷’！还可还有句话——‘政治的实质，就是朋友越搞越多，敌人越搞越少’。 当然，更重要的是，院线的归属还没最后落定，没必要去刺激人家，显示下自己的气愤就行。 “算了，我们公司没兴趣做电视剧，给我委婉点拒绝吧。另外专访的地点，就放在我办公室里吧，我不想去他们电视台。” “是”。 嘉明替两人续了水，转身出去了。嘉明都刚出去，曾叔的助理黄小姐就捂着他的大哥大来了。 “曾叔，方小姐电话，听口气非常怪。” 曾叔捂着电话出去半个小时后又回来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方姨没骂你吧？”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你的总经理，这一点她比我更清楚。” 这话有点意思，孙子明若有所思，曾叔叹气道：“方姨那一人之下，可比不上我这一人之下来得痛快。” 曾叔在这边叹气，tvb那边方姨也在抱怨。 “六哥，满意了吗？幸好阿祥劝住了，否则人家就跟徐小明一起吃晚饭了。阿明别的本事我不知道，可那写剧本的本事，整个tvb戏剧部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个人看的。” “阿华，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只要院线还在我们手上，孙子明就不会轻举妄动。不是我不讲情面，现在房价又涨了，不能再按原来的价格。再说，光影那边的股份，你不动心？” 方姨也叹了口气，光影公司是只会下金蛋的小母鸡，能以院线换股份当然好，可这六哥的要价也太高了！ “阿祥找我谈了谈，他表示子明最多让出20%股份，另外再补5亿现金，如果再多就放弃。” “开什么玩笑？我们院线光房产目前就价值近15亿，难道他光影公司还值50亿？” 方姨没话说了，阿祥的算法说不上有理还是没理。如果按光影目前的赢利状况来算，已经低估了它的价值，可电影公司的风险比实业公司高出数倍！因为拍错一部或是几部片子，倒闭破产的电影公司，在香港是比比皆是。 “这样吧，10亿现金，20%股份。如果低于这个价格，那就去跟潘迪生谈。” 方姨点点头，相当于5亿去收购20%股份，这样算才是基本合理的。但这事如果没有一个保证，估计人家还是会拒绝。10亿现金就是一个坑，只要他答应下来，六哥可能随时玩手段，最后将公司吞下。这样的伎俩，自己都能看出来，人家那么精明的一个后生会看不出来？ “阿祥，晚上一起吃饭，就在我家门口的‘浩记’茶餐厅。” 曾祥在电话里一如从前一样恭敬，满口答应。方姨放下电话，语气略带不满道：“六哥，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孙子明，光影公司就是第二个邵氏影业。” 邵六叔给气乐了，自己什么时候想过要吞并？自己只是想分一杯羹而已。 “阿华，你跟了我30多年，我有那么笨吗？我会不明白光影不值钱，值钱的是孙子明？” 六叔将半凉的极品龙井倒了，重新从茶壶里倒出大半杯，递给这个豆蔻年华就跟了自己，相濡以沫三十年的爱人。 “给那小家伙吃颗定心丸，10亿现金按银行利率分五年给，全部注入基金会，另外那20%股份同时注入基金会。” 方姨惊讶地看着邵六叔，自己这男人可是一辈子将钱看得比亲情还重，他会放弃掉这么大一块肥肉？ “阿华，我还能活几年？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看好孙子明的前途，想让他帮我把慈善做下去”。 方姨放心了，接过茶杯小口抿着茶，坐到六叔身边来。 “有句老话是说得对的，‘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你看看跟我同时起家的人，他们的儿子还好点，孙子辈的哪个不是成了废物？做航运的老赵你也见过吧？看着吧，只要他一死，他那几个儿子不打成一团，就算我瞎了眼！” …… 曾叔正交待财务部的准备明天的现金，接到方姨的电话神情怪异起来。按方姨和六叔的脾气，如果不顺着他们，早就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今天怎么接连打两个电话来？方姨还主动请自己去吃饭？ 急步走到孙子明的办公室，曾叔把这事说了一遍。孙子明沉默了，自己和曾叔或许都错了！邵六叔是个精明透顶的商人没错，可他一辈子的积蓄并没留下多少给后人，留下的只是数不清的逸夫楼和几个基金会。 “曾叔，如果六叔要价不高，我们不会失去公司的控制，可以答应他。” “明白。” 正文 第133章 钱多钱少都烦恼 下午，在公司不到二十平方米的会议室，孙子明接受了学长罗辉与他女友的专访，再一次用粤语重复了在柏林的那一番话。 采访结束了，摄影师关了机器，罗辉看眼女友这才接过孙子明的‘大中华’。 “理解，每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有个强悍的女人，我也一样。” 孙子明的自嘲，让亚洲电视的美女主持白慧俏脸一红，指着正帮三人续水的李嘉明道：“这叫强悍？我看你是大男子主义吧？我看着这靓女就够贤惠的了。” 罗辉是知道内情的，知道孙子明是说漏了嘴，连忙替他岔开话题。 “嘉明她是演员，演贤妻良母是她的专业。哎，子明，你这办公条件也要改善了吧，对不起你这亿万富豪的帽子啊。” “谈不上，我们就一电影公司，这么大的办公室够了。再说，香港的房价太吓人了，单这几间一个月租金就二十多万，吃不消啊！” 聊起这房价，这对情侣是一肚子苦水，两人每个月的薪水大部给了银行，连到外面吃个饭都要思量再三。半个小时后，李嘉明进来指指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女式腕表，看得白慧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这个品牌的手表她也中意很久了，可惜一直舍不得，一块最少都要三四万呢。这靓女手腕上的，估计最少都要十几万。 孙子明点点头，李嘉明就出去了，罗辉还以为他有事，就起身告辞。 “别搞错了，她来问送嫂子什么见面礼。” “啊？子明，这不妥。” 两人赶紧推辞，这时嘉明已经从保险柜里拿来了个小盒子，孙子明接过双手递给白慧。 “嫂子，小小见面礼，您也别客气。辉哥说我是亿万富豪，太轻了，也伤我面子是不是？” 王京听说罗辉采访完了，跑过来打招呼，见三人在玩‘送与拒’的游戏不禁乐了。 “阿慧，拿着吧！这东西还不够人家打次牌，前两天这家伙就黑了我七八万，你就算帮我报仇雪恨了！再说了，你帮我改剧本，给过你润笔费没？” 嗯？孙子明两眼放光了，好导演不难找，可要找个好编剧，可真不好找。否则怎么会说，剧本是一剧之本呢。 罗辉虽然在《明报》干得还不错，可在抠门的查大佬下面做事，能拿到多少薪水？王京一直想让他来做编剧，可一直让他拒绝了，还说记者是他的理想。今天好不容易搞得掂他的白慧在，如果不趁机落井下石，他就不是王京！ “要我说啊，阿慧从国中就跟你拍拖，快十二三年了吧？现在连个婚礼都办不起，你亏心不亏心啊？” 白慧不乐意了，俏脸一板，话里带上了刺。 “我乐意，最起码阿辉不会去花天酒地，我过得踏实。” 得，这嫂子跟娟子一个性格，自己怎么虐待老公没关系，就是不能让别人说一句不好。 “行了，辉哥，要不这样吧？你继续当你的记者，闲时帮我们写剧本。如果我们看中了，就按我们公司的规定给薪酬，你看这样行吗？” 罗辉这才半推半就接受，王京又想开口嘲讽，让孙子明瞪了一眼。熟不拘礼，有时候是会伤人自尊的，这胖子有时候会好心办坏事。 目送着罗辉离开，王京也松了口气，低声道：“阿辉的创意不行，但逻辑思维能力是一流的。要是能挖到我们公司，以后拍警匪片之类的，就用得着了！” 嗯，那就是挑刺能力一流，这样的人也是公司急需的。王胖子他们搞笑能力一流，可这逻辑思维确实差点。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会省很多事，最起码不用自己帮他们改剧本了。至于他那可怜的理想，有了金钱的刺激，迟早会沦陷、坍塌的。 “这事就这么办，你们修改完的剧本再让他过一遍，到时编剧费按规定给就是了。” 交待完后，孙子明赶紧去码头。今天三哥说会过来有事，还是搭许家的船过来的，肯定又带了过不了海关的东西。 带着光仔来到葵涌货运码头，没有二十分钟，孙子明一眼就看到了拉着个行李箱的三哥，从刚靠岸的货轮上下来，后面还跟着一身工装的许公子。 “哟，阿亨，你这身打扮可够帅的啊！” “明哥，别取笑我了，我是吃这碗饭的。在船上不穿这个，还西装革履啊？” 光仔从三哥手里接过旅行箱，放进大奔后备箱，示意该走了。 “那行，我们先走，家里还有客人等着吃饭呢。” 兄弟俩告别许公子上车，三哥上车就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光仔，回别墅，这几天可累死我了！” 车子回到别墅，嘉明已经在准备晚饭了，光仔拎着旅行箱在书房前放下后，就坐在门前的走廊的栏杆上。 饶是孙子明早有心理准备，可一看到数百颗晶莹剔透的钻石原石，还是双手颤抖。 “能收到的全部在这了，国忠已经把人全部撤了出来。” “嗯，钱是赚不完的，安全才是第一。国忠说了怎么处理吗？” 三哥到了家已经完全松驰了，手里夹着根烟，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笑道：“他有个屁的想法，这里总共才花200万美元不到，他让你全权处理。” 国忠这小子还是没什么金钱概念，恐怕要上亿钞票堆在他面前，他才会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了。 “我准备留下一部分，其余的分批出手，资金再转回苏联去。别看现在我们资金够了，要想抢到最大的肥肉，到时多少都不够。” “行，你拿主意，这些事你比我们更懂。这是霍家和许家给我们的分红账目，总共是1792万美元，资金已经到账了。” 孙子明接过薄薄的几张纸，突然为这些钱苦恼了，这才是不到两个月的分红，以后怎么漂白啊？ “苏联那边的给了没？” “早给了，你没看清楚啊？这不是标出来了吗？” 三哥直起身子，指了指第二页的几行账目，重新又躺了回去。他也知道钱要洗，但这是小五的事，三哥才不操这空心呢。 正文 第134章 女色刺激下的蜕变 吃完饭，三哥和光仔开着跑车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估计两人又是到陈会敏店里去唱歌、泡妞、喝酒。孙子明坐在花园里，还在为洗钱的事伤脑筋，他哪知道这些事啊？ “明哥，我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收拾完卫生的嘉明，兴奋地从房子里冲出来，拉起孙子明就跑。两人跑到二楼游泳池，嘉明两三下把厚厚的衣服脱掉，露出里面内衣包裹的雪白身子，刚想看清那****丰乳的风情，她就跳进了泳池，激起的水花打湿了孙子明一身。 “明哥，下来啊！” 孙子明疑惑地抹了把脸，刚才水花居然是热的。可不是吗，整个泳池上面都在冒白汽。几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挺与地面呈九十度的小家伙，孙子明也跳下了泳池。 爽啊，这可比在浴缸里舒服多了，孙子明扑腾几下，游到嘉明身边搂住她就上下其手。嘉明娇笑着缠在孙子明身上，任由他剥去自己仅剩的两块布片。揉搓着圆浑的****，嘉明媚态横生，将已经血脉偾张的小家伙扶着纳入自己体内。一阵湿润的紧窄，让还未完全迷失的孙子明想起了一件事，赶紧托着弹力惊人的****顺着台阶走出了泳池。不满的嘉明一阵扭动，一波噬骨的**袭来，差点让孙子明摔回了水里。 “宝贝，水里不卫生，对你的身体不好。” 孙子明将怀里的娇嫩身子缓缓放在泳池边，将一双修长如玉的美腿架在肩上，这才开始全力冲刺。 …… 身无片缕的嘉明，帮孙子明从地上的衣服里找出‘大中华’和火机，再帮他点上重新缩回了他怀里。孙子明搂着怀里光洁的美人，抽着烟惬意地看着，泳池下的梦幻般的万家灯火，感叹道：“人生美妙，莫过于此啊。” 睡在温热的水里，嘉明将身子偎紧点，喃喃道：“我觉得也是。” 俩人休息了会，孙子明才想起这水怎么是热的。 “我过年时发现的，嘉馨和我妈回了内地。我一个人无聊就用泳池边的淋浴器喷水玩，结果就发现了旁边的开关。” 一个人要多无聊才会冬天去玩淋浴器？孙子明愧疚地吻了吻嘉明的头顶，半晌才道：“今年我陪你过年吧”。 “真的？” 嘉明欣喜的眼神很快又黯淡下来，拿过孙子明的手枕在脑袋下，轻声道：“没事的。” 孙子明心里长叹一声，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自己也开始欠嘉明的了。 孙子明在香港，与怀里**的嘉明，说着人生如此美好，世事如此艰难。他兄弟杨国忠正在远东一家高档酒店里，搂着个气质优雅、身材高挑的俄罗斯美女，跟另一位许公子在感叹着远东地区的富饶与辽阔。 “杨少，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一见瓦西里委员。这是我们家的一点诚意，还望笑纳。” 姑且叫这个许公子为许二公子吧，他是许家老爷子的堂侄，专门协助许大公子负责航运。 杨国忠眼睛盯着桌上的产权文件，听着许二公子解说，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以为这个俄国妞就是礼物，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杨少放心，我们不会损害你和你兄弟利益的。我们只是想在这边开家银行，仅此而已！” 许二公子讲明了来意，这才礼貌地告辞。为了接近这位豪爽的杨少，许二公子可没少花钱。单陪杨国忠的这个俄国少女，就是专门从莫斯科，花一万美元请过来的大学生模特。要不是苏联人太排外，许二公子也不会出此下策。 出了门，许二公子鄙夷地笑了笑，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幢房子一个女人就魂不守舍了！ 杨国忠对桌上的房产文件没什么兴趣，孙子明那他又不是没去过，除了大一点外，还不如陈会敏的夜店好玩！不过，身边这个美女的身材可真不错，胸脯象木瓜一样。 等门一关上，杨国忠就把这美女扑倒在沙发上，没几下就把这金发美女扒成了大白羊。 别说，这俄国女孩就是真材实料，前凸后撅、大腿修长圆润，难得的是还足够温顺。更为难得的是，这女孩居然还是个处，杨国忠刚艰难地进入她体内，一缕鲜红就从雪白的胯间缓缓流下，更是刺激得他激情大发。 杨国忠把这女孩按在沙发上折腾了一中午，这才搂着雪白的身体，惬意地躺在沙发上抽着古巴雪茄。 “克谢尼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 “我需要那位许的美元，我想去巴黎，我想当名模！” 这杨国忠去了几次香港，灯红酒绿之下，可算是让陈会敏那便宜表舅给带坏了。自己正愁搞不掂那位将军阁下，这么漂亮的莫斯科小姐不正是最好的礼物吗？ “许给了你多少？” “一万美金！” 杨国忠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还真便宜！如果换成一年前的自己，这就是笔天文数字的巨款，现在屁都不是了！ “宝贝，别去巴黎了，去了那也发不了财！以后就跟着我吧，只要你听话，我就可以让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扛起沙发上的青春美妙身子，杨国忠一脚踢开卧室，把克谢尼亚扔到宽大的床上。 “你想要什么？香奈尔？lv？还是这些？” 克谢尼亚看着满床的奢侈品，兴奋地白晰小脸都潮红了，这些都是世界顶级品牌，这都是莫斯科高官贵妇才能享受的！这位迷醉在一堆奢侈品里的少女，讨好地爬到杨国忠面前，象只小母狗样的将臻首埋进他大腿之间，生涩地为他提供唇齿服务。 尾椎骨一阵酥麻，杨国忠射了这少女一嘴的秽物，见红唇边的白色粘液，他突然觉得无趣起来。 想当初，自己为了追高中的班花，费尽心思才牵下小手。自己到北平念了一年的书，暑假一回家，女友已经背着他跟别人搂搂抱抱。要不是三哥一个耳光，自己真能捅了那对狗男女。 这女孩可比那****漂亮得多，还不是给自己一堆昂贵的‘垃圾’给砸成了小母狗。还是子明说得对，人啊，要不当官掌权，要不经商赚钱，实在不行就当老大，否则你就是个让人摆布的命！ 等克谢尼娅吐掉了小嘴中的秽物，杨国忠已经想好了如何短时间内，将这女孩变成自己手里的交际花。自己是没这本事，但陈会敏手下肯定有这样的人。上次他店里那领班可把自己给勾得魂不守舍，让自己跟光仔差点霸王硬上弓！ “你有护照吗？我带你去香港玩几天。” 当天，杨国忠就带着刚变成了女人的克谢尼娅，来到了香港。杨国忠搂着金发碧眼的克谢尼娅，一出机场通道，就看见孙子明和他那漂亮得不象话的助理。他听光仔说过，这位助理是自己的小弟妹，是那位正牌弟妹默认的。 “这位是嫂子？” “正点吧？先去表舅那，我找他有事。” “这都快十点了，你不累，你老婆不累啊？” 杨国忠把嘴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孙子明指着前面的金发美少女，半晌都没说出话来。这也太不可思异了吧？自己这兄弟失恋之下，性格也变化太快了吧？ 副驾驶室的克谢尼娅，正双眼迷醉地看着香港的繁华夜景，莫斯科哪比得上这流光溢彩漂亮啊？这车估计连自己学校的校长都没坐过，瓦连京的朋友真有钱，自己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子明，我知道你比我更有经验，给我出个主意。再说了，这事本来就应该你帮我办的！” 车刚出机场，孙子明就拍了拍前面的嘉明，低声道：“等会，你带谢克尼亚去买几件合适的衣服，她穿这身也太热了，我跟国忠去商量点事。” “哦。” 嘉明以为这姑娘是杨国忠的女友，车到中环把两男人放在一家通宵营业的咖啡厅门口，就拉着谢克尼亚直奔几个还在营业的高档服装专卖店。 思想变了，可眼界没变的杨国忠没想到，让一个女人变成妖精居然这么多门道。 “这么复杂？” “你以为呢？这姑娘条件不错，我找人突击培训下，估计有个把月时间，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高级交际花。” 孙子明不认为，将谢克尼亚变成交际花，有什么错，尽管是自己兄弟把她变成女人的。象这种爱慕虚荣的女孩，能遇到自己和国忠这样的人，是她们的运气！就象刘佳玲那妖精，如果不是遇上自己，估计早让许公子便宜占尽，到头来毛都不拿到几根。 专卖店里谢克尼亚仿佛置身于梦中，旁边这个美丽女孩，只要自己看中的，她就让服务员包好。一个小时后，两人双手都提不动了，谢克尼亚这才作罢，买完了才觉得害怕，自己可不是人家的女朋友！ 两人回到咖啡厅，杨国忠脸都黑了，孙子明揽过他脑袋，低声骂道：“你穷怕了是吧？知道你现在也是亿万富翁了吗？这点钱，连你一根毛都比不上！” 谢克尼亚也提心吊胆得看着杨国忠的脸色，这已经花了近十万美元，象自己这样的女孩，在莫斯科够包几个了！ 杨国忠是属狗脸的，让孙子明一骂就变成了笑脸，让谢克尼亚稍稍放了心。 “亲爱的，我们回家。” 接过谢克尼亚手里的一堆纸袋，杨国忠搂着她的纤腰，跟在孙子明俩人后面回家。 正文 第135章 请客的门道 回到山顶道18号，谢克尼亚象是喝醉了酒样，三天前还和同学挤宿舍，今天就住进了宫殿！ 在建在悬崖上的游泳池里，杨国忠也让山下的万家灯火给震撼了，何况是刚从穷困中出来的谢克尼亚。 “国忠悠着点，别搞出人命来，这姑娘不能为你生孩子的。” 孙子明在杨国忠耳边暧昧在低语几句，牵着嘉明下了楼，明天是公司的大日子，两人可得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早，扔下两个还在熟睡的男女，孙子明吃完早餐就带着嘉明回了公司。 “啊？” 孙子明惊讶地看着曾叔，他怎么也没想到邵六叔打的是这主意。 “曾叔，让方姨帮我们继续瞒着、拖着” 话还没说完，孙子明又吞了回去，要论商场上的经验，自己给方姨作徒弟都不配。 “走吧，请柬已经印好了，我们去请客人。” “嗯”。 孙子明起身出门，还示意嘉明不用跟着，带人去半岛酒店帮着张罗。 请完六叔、方姨，两人又去嘉和请邹叔。刚进邹叔办公室，就让早等在那的程龙给揪住了，他是唯一能在邹叔办公室胡闹的大明星。 “前天说好的事呢？你要敢骗我，我就去你们公司骂街！” “本子写好了，正在挑选学员，现在就看邹叔的意思了“。 邹叔刚才正在和何冠昌他们羡慕光影，听孙子明已经第二次确认合作，示意何冠昌钉死话脚。 “没问题，刚才闻哥还在说这事。一家一半投资，片酬按你们公司的规矩来“。 曾叔赶紧还价，光影和永盛已经达成协议，孙子明也跟他说过一定要拢住新义安。 “何叔，我们已经答应了永盛30%投资“。 孙子明心里一愣，也赶紧附和，不管向铧强掏不掏得出这笔钱，也得给人家留点。人家掏不出，正好便宜自己，第二部再给人家就是了。 邹叔对孙子明和新义安关系心知肚明，他们俩家才是天然的盟友。虽说邹叔不太有把握孙子明能顺利打开北美市场，但试一试总不会错的。两三百万美元公司又不是亏不起，万一成功了呢？这小子可是个妖孽！ “行，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这样吧，我们也占30%投资，总不能占你们的便宜！” 孙子明可是知道程龙的前途无量，如果自己帮他打响名声，却只能捡点残茶剩饭，那自己就太亏了！ “邹叔，如果票房好的话就是系列剧，您舍得放人？” 邹叔哈哈大笑，如果能打入美国市场，就香港和日本这点票房算什么？如果真能有上亿美元的票房，单程龙一个人就能撑起整个公司，这笔账傻子都会算！ 几人说好了一个大的框架，约好晚上一起去半岛酒店参加庆功宴。孙子明和曾叔起身告辞，何冠昌冲程龙打了个眼色，这位从不知客气是什么的大明星，搂着孙子明出门，说要帮他们去请客人。 邹叔等孙子明他们出了门，笑着点了点何冠昌，自己这位老搭档还是气魄不够。孙子明能这样快速崛起，肯定是心胸开阔之辈，否则哪那么多贵人相助啊？ 不过老何有一件事是对的，合作归合作，生意归生意，该打压的还是要打压。否则，将来嘉禾怎么跟人合作啊，总不能让自己去屈居人后吧？虽然现在老何私心杂念越来越多，但也是公司的创始人，但愿德宝能逃过那小家伙的围剿，别让老伙计损失太大了。 …… 程龙揽着孙子明肩膀，下楼上了车才松开他，拍了拍前面的吴毅江。 “毅江，过了这条街就把我放下“。 这才是未来影坛大哥大的气度！虽然内地把李联杰，捧成了功夫皇帝。可要论国际影响，这位拍起戏不要命，风流快活一世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华人国际巨星！ “子明，你要的人我帮你问了下。小黑他们身手没问题，也愿意过来，但生活上你们要帮着安排好。你也知道，他们那种家伙，经常会惹是生非的。另外，三毛哥让老八（袁禾平）和程小东过来帮你，可别亏待了他俩“。 孙子明愣了下，洪劲保那死胖子这么好？不管怎么样，先答应下来再说，这两人可是香港最好的武术指导之一。 “放心吧，你看我亏待过哪个兄弟？” 这倒是真的，这也是洪劲保，愿意让自己师弟和好朋友过来的原因。趁着永盛公司路比较远，程龙下了车，曾叔问了问刚才在办公室没问的事。 “子明，这次去美国拍戏，带嘉明去吗？” “不了，她父亲估计没多少日子了，别给她留遗憾“。 这事，曾叔也没法子，人伦常情是要照顾到的，看样子只能再帮这家伙找个人陪着。 刘佳玲是不能去的，否则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光鲜形象又会坏掉。许公子追得那么紧，如果她能嫁入许家，也算是个很好的归宿，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人家的前途。何况如果她能成其好事，对公司以后的发展也很有帮助。 …… 到了德宝公司，潘迪生这位‘名牌大王’接到这份示威性质的请柬，有点百味杂陈。请竞争对手参加自己的庆功宴，这么可笑的事居然就发生了，而且人家还是礼数周全地来请。 “恭喜孙先生，我一定准时到”。 “届时一定请潘先生赏光”。 孙子明告辞后，潘迪生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友一边收拾茶具，一边鄙夷道：“他们还脸皮真厚！” “榇琼，这是人家的气度。可惜了，我们是不能让的，否则双方合作多好啊！知道吗？他们刚拍完的《赌神》，从那个大卫那里拿到了50万英镑的赞助。这是个天才啊！” 这位未来的华人第一女打星，惊讶道：“啊？不是说那是个赌局吗？” “哼哼，骗骗那些鬼佬还行，想骗过我？所以我说他是天才，连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到！” 杨榇琼也默然，德宝确实是不能让的，公司赚不赚钱另说，重要的是电影里明星穿的用的，可都是迪生旗下的品牌。如果没了那些电影潜移默化的宣传，迪生的品牌怎么会如此快地得到大家认可？如果光靠广告，单电视台的广告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孙子明和曾叔出了德宝电影公司，剩下的公司他就没兴趣去了。嘉禾是老大，实力不如人，就要尊敬人家的江湖地位。德宝虽然是把电影当生意做，但与潘大佬以后或许有合作机会。其他的公司实力不如自己，如果自己还上门去请，那自己这张脸也太不值钱了。 正文 第136章 老板心寒，明星发狂 下午四点半，半岛酒店门口就拉出了大大的横幅--＇庆祝《雨夜屠夫》日本总票房42亿日元；预祝《小鬼当家2》票房超过5000万’ 傍晚5点，金色的夕阳刚刚把半岛酒店门口染成红色，大批演艺圈的人士就结伴而来，好多孙子明都不认识。幸好有王京这个娱乐圈百事通，孙子明才没叫错人、握错手，闹出笑话。三哥和光仔也从家里赶了过来，心有荣焉地帮着张罗。 “三哥，国忠他俩呢？” “还在睡吧，估计那小子是想搞出人命来！” 光仔一边和三哥把客人引进大厅，还一边凑到三哥耳边道：“下次我们也跟国忠去苏联玩玩？” “不要那阿雅了，我觉得人家挺不错的！” “明哥说的，怎么能因为一棵狗尾巴花，放弃整个花园呢？” …… 海伦母子也带着一帮贵妇来凑热闹，两姐弟倒是跟着母亲进去了。只有苏菲一定要粘着孙子明，说自己是uncle明的小女友，要陪他见证这个光荣时刻，逗得来宾和众人大笑。 苏菲再小抱着也会手酸，刚想跟她商量放她下来，发哥从孙子明怀里抱过她，放在他脖子上。乐得苏菲抓着孙子明的两只耳朵坐在他脖子上，乐得嘴都咧到耳朵上了，少了两颗门牙的她童真烂漫。 旁边的摄影师和记者赶紧抓拍，苏菲金发白肤，笑起来象个天使，这可是张能吸引眼球的照片。这张照片日后也成为娱乐圈的经典照片，孙子明也凭这张照片，让他在美国的声誉提高一大截，当然这都是后话。 最后来的是杨国忠和谢克尼亚，那小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眼角发青双脚发软。谢克尼亚却让这小子滋润得娇艳欲滴，金发碧眼、脸庞秀丽，合体的迪奥米黄色风衣、肉色丝袜，将本就性感的身材勾勒得更加诱人，吸引了不少宾客与记者的目光。 “悠着点，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滚，看老子笑话是吧？” …… 六点准，孙子明和王京打开香槟酒，把金黄的酒液倒入晶莹剔透的酒杯金字塔，答谢暨庆功酒会正式开始。旁边的亚视摄影记者，让在座的很多嘉宾心里松了口气。 42亿日元的港片日本票房记录，《小鬼当家2》票房已经4900万，一干演艺圈的人羡慕地看着两人倒满酒塔。很多自认为漂亮的女明星，都眼热得看着这对黄金搭档，特别是那位年轻得不象话的＇5000万导演＇。 …… 洪劲宝端着杯酒，见自己师弟笑得嘴都合不拢，就知道这小子遇到好事了，过去揽着他往角落里走。 “阿龙，邹叔答应了？” “大师哥，我们已经拿到剧本，开始设计动作了“。 洪劲宝有心再去缠孙子明，可程龙拉住了自己师兄。他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嘉和的股份，邹叔也私下给他吹了风。德宝只可能暂时用来钳制光影，放慢他们的发展脚步。最终结果，邹叔并不看好德宝能斗得过光影。 “师哥，我今天跟他聊了两句，他正在帮永盛写一个本子，还请了麦当雄去帮忙。听他的意思，主角想让你过去演，但投资大、拍摄周期长。你老板那，你得自己摆平“。 “真的？” “我哪敢骗你啊？师哥，我把老八他们过去的人情给了你，别说穿了哦。” 洪劲宝心事重重跟程龙碰了下杯，自己去应酬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如何不明白师弟的潜台词？孙导演对拍片子是出了名的严苛，他说的拍摄周期长，就意味着可能明年一年都无法帮自己公司拍片。跟永盛公司合作的，就意味没有公司投资的份额，自己老板能答应？ 洪劲宝强颜欢笑地应酬，王京也在频频与人碰杯，肥脸上都开出了花。当然他还要跟老婆，照顾好他那更胖的老爸。 “老豆，你也该退休了，按我们公司的规矩，我拿的票房分成都够你每天吃鲍鱼，用燕窝漱口了“。 “就是，天林叔，你就退休吧。想拍戏就接个把片子，不想拍就天天溜狗多好“。 向铧强兄弟俩也在一旁帮嘴，《赌神》已经杀青，后期制作完后，日本和香港、台湾、东南亚同步上映。有《雨夜屠夫》的成功先例，两兄弟现在做梦都看到钞票在天上飞，只差等着它掉下来用麻袋去装。幸好当初放了这王胖子，否则孙子明如何会带着他们玩？ “行，以后每个月给我两万块零花，另外给我请个司机。” 王胖子一听老爸真的退休大喜过望，连忙敲死话脚。自己又不是没钱，让老豆在tvb拿着两万多点的薪水，他这张肥脸往哪搁啊？ “老豆，说话可得算数！这是我的银行卡，密码是老妈的生日。你跟阿霞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钱赚回来就是给你和阿霞花的。” 王添林接过儿子的卡，眼角发酸，老婆都走了十几年，儿子还记得她的生日。 孙子明也带着李嘉明在四处应酬，现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tvb冰美人，如今成了孙大导演的助理兼女友。那些想与孙子明发生点浪漫的女明星，也没人敢当着人家‘正牌’女友挑逗，在他面前碰个杯撒个娇，混个脸熟就到王胖子那去了。特别是与他有过露水情缘的，更是恨不得重续前缘。 “各位，各位，下面请香港第一商业导演王京，京哥给大家说两句“。 发哥和程龙两人把王京半搂半抱上小舞台，后面刘德铧还在推。大厅里众人哄堂大笑，王胖子原来老吹，自己是将来香港第一商业导演。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当上了，哪怕是跟别人一起当，那也是当上了！ 王胖子倒不知什么叫尴尬，推脱不了就索性不推了。举着酒杯与大家示意了下，站在话筒前咳嗽了声。 “我早就说过自己是香港第一商业导演，当时很多人都说我是大话精（吹牛大王），现在不是应验了？当然这帽子一半戴在子明头上。刚才强哥还取笑我，这第一导演当不了多久，又得让位给子明。我现在很严肃地告诉大家，一个月后我又会抢回来，当然帽子还是要分他一半！” 众人更是巴掌声、口哨声四起，倒也没人敢嘲笑他。《赌神》杀青后，剧组的人都在吹，这片子要不创下新的票房纪录，那就没了天理！如果光是剧组的人吹，大家可能还将信将疑，但一听说炸掉了一个3600万的赌场，大家信了！ 不管怎么样，单这一个镜头，就不知多少好奇的影迷会走进影院，更何况凭孙导演和王胖子的水平，这部电影绝对是制作精良的。有了这两个因素，今年的票房冠军，估计十有**是《赌神》。 现在全港的影迷到记者、从影人员，大家都在期待这部实打实投资3600万港币的电影。甚至澳门已经有人开盘，赌这部电影能不能超过6000万本地票房，全亚洲票房能不能超过《小鬼当家1》。 …… 曾叔冲王京作了个手势，王京手朝下压了压，喝掉残酒，把酒杯塞到发哥手里重新发言。 “我们＇京尚电影工作室＇已经并入光影，下面请我们的董事长，香港第一位＇5000万＇导演讲话“。 李嘉明接过孙子明的酒杯，眼神中全是骄傲，目送着自己男人登上小舞台。孙子明站到话筒前，揽着王京的脖子，把嘴凑到话筒前。 “感谢大家的光临，也感谢剧组的努力工作，现在给大家发红包“。 众人愣了下，转瞬间掌声雷动，在闪光灯、尖叫、口哨中，曾叔、发哥、刘韦强等几个股东，推着一辆蒙着红绸的小车进来。 孙子明和京哥跳下去，两人把红绸掀开，象小山样的钱堆，全是已经打好捆、贴着名字的钞票！ 满场寂静了，嘉宾抽了口凉气，大小明星们更是狂热地看着目光焦点中的导演。谁要是上了他俩的戏，还不得数钱数到手抽筋啊？ 孙子明和曾叔会心一笑，就连发哥这样的新股东都会心地笑了，这3200万当众砸下去，那些导演、编剧、明星还不象过江之鲫？ 剧组主创、幕后工作人员代表，在全场的羡慕、妒忌中，当众把3200万港币瓜分一空，就连已经嫁了小富商的姜小姐、陈小姐都有一份。特别是孙子明和王京他们面前的钱堆，看得那些导演、编剧眼里都快伸出钩子了，如今导演和编剧要想赚大钱，只有去光影！ 新艺城、金公主等电影公司的老板，看着自己手下导演、明星眼中的狂热，心里不禁发寒。就连那些有社团背景的电影公司老板，都在心里打鼓。光影玩了这一出，嘉和历来就对导演、演员优厚，那位邹大亨肯定会跟上的。可这么一来，大家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找饭吃啊？也象他们这么玩？那自己还赚个屁啊？ 不是每个人都能部部电影赚的，要是连续亏几部电影，公司破产、倒闭的多了去！ 潘迪生这位已经跟光影公司开始暗斗的老板也是心里发紧，旁边挽着他胳膊的杨榇琼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阿生，大不了让给他就是了，我们用拍电影的钱赞助他的时装戏，一样亏不了。” “你呀，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他刀下的肉，你还希望他的刀子不快？大卫可是付了50万英镑的！” …… 正文 第137章 上辈子的债 发完红包，宴会也就到了尾声，几个股东到门口谢客。拿到大红包的演职人员，在门口就让守候多时的记者包围了。 许公子捧着刘佳玲分到的一百万，记者闪光灯下，一对金童玉女笑容灿烂。 “刘小姐，您拿到这一百万红包，开心吗？是不是会象上次一样损赠出去？” 刘佳玲笑靥如花，这位大哥是明哥安排好的，得给他个漂亮的画面。 “不会了，上前明哥已经狠狠地骂过我，说做善事要量力而行，要先照顾好自己的家人。我准备让我爸妈去外国旅行，供我在内地表弟表妹来香港念书，还要给阿亨的长辈买点礼物“。 孙子明看到闪光灯里许公子从心底绽出的笑脸，知道这条大鱼终于把钩子吞到肚子里了，心中突然有点不落忍。这人啊，接触时间长了，难免会生出几分感情来，何况这小子对自己可是毕恭毕敬的。 送走了宾客，孙子明钻进了曾叔的宝马车，让李嘉明送曾婶母女回去。曾叔见孙子明脸上有些郁积之色，还以为他在惋惜刘佳玲会嫁入豪门，失去一个漂亮的床伴。 “舍不得啊？” “什么呀，我是那样的人吗？” 曾叔嘿嘿了两下，孙子明心里如果不是有事，鬼都不信。顺着话头，曾叔说起许家的发家史，正好让自己这老板明白，刘佳玲如果嫁入许家，对公司发展多么有利。 听了半天，孙子明不禁咂舌，还真小看了许氏家族！许家当初赤坎填海，强抢豪夺引发的械斗，与几大船王争航线的械斗，简直就是一部血腥的发家史。 “这么狠？” “你以为呢？在那个时代，你要想在港澳成为大亨，能不狠？这样算起来，他们许家手里起码有百八十条人命。香港这地方啊，用你上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霓虹灯下有血泪“。 “对对，就是这句话，要是用在这些豪门身上，就得改成霓虹灯下有冤魂！” 孙子明听了半天，才反应到曾叔的用意，不禁好笑起来。 “曾叔，你多想了，圈子里靓女这么多，我至于吗？我找你是有其它事。” 将杨国忠在苏联的买卖删删减减，孙子明给曾叔说了说，两人窝在车里一说就是个多小时。 “我来帮你办，这种事你以后都别露面。明天让你三哥和光仔带着东西来，我带他们去钻石交易所。” 听到孙子明还要去接娟子，曾叔把车开到袁晶楼下赶紧下车，把车扔给他。那个有点蛮不讲理的孩子，今天不能参加这么风光的场面，肯定心里正窝着火，自己就别凑热闹了！ 孙子明开车回到别墅，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连杨国忠那小子都带着他姘头跑了。 “真没义气，幸好老子也有过墙梯，你们还真以为我搞不掂自己老婆？” 从保险柜里拿出那堆嘉明刚放进去的钱扔在车后座上，又到楼上把泳池的水给热上，孙子明这才开着曾叔的宝马车去机场接人。 到了机场没半个小时，孙子明就看见戴着帽子、大口罩的娇俏人儿，拉着旅行箱从大厅里出来。还没等她东张西望，同样戴着帽子、口罩的孙子明跳下车，拿过旅行箱扔进车后座，娟子也麻利地钻进了副驾驶室。 车出了机场，两人才取掉帽子、口罩，娟子伸出手凑过脑袋来，孙子明赶紧用手拦住她温软的小嘴。 “别乱来，我们还要去存钱，脸上有口红印子可不好。” 刚想咬自己男人出气的娟子脸色一晴，忘了刚才一路上想怎么多咬他几口。 “钱呢？” “后面呢，你没看见？” “耶！” 娟子松开安全带，爬到车后座，打开车里的灯，兴奋地数起钱堆来。孙子明只好放慢车速，车里开着灯，自己怎么开车啊？ 娟子一直数学不好，可数钱还是不会出错的，数了两遍都觉得错了。 “1050万？李嘉明没抽？” “抽什么抽？这都是她当经纪人之前的，她说不要的。” 娟子把钱放进了自己箱子里，又爬到前面来系好安全带，得意洋洋道：“今天不存了，我要枕着钱睡，好久没看到这么多钱了！” 高兴了半天，娟子又问起分红来，这部电影拍时可没成立公司，赚的钱应该是跟王胖子一人一半的，得有7、8千万吧。 “你没查账户啊？前两天曾叔就打到账户上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我拿了2000万出来奖励大家，京哥掏了200万，另外公司掏了1000万。” “啊？你疯了！” 娟子开始心疼了，2000万！不对，应该是2700多万！这可不是2700块！可这又是正事，总不能说自己男人做得不对吧？公司是自己家的，当然要自己掏大头！ “你呀，2700万，我不是拿回来一小半吗？你还希望王胖子来收买人心啊？公司是我们的！” 娟子果然糊弄过去了，这次不咬了改成亲，孙子明也不再提脸上会有口红的事。 “回油麻地吧，我正好去检查下，你有没有背着我偷人。” 孙子明大汗，自己跟嘉馨清清白白的，娟子就怎么老提这一茬呢？ “正好你明天给三哥他们几个做早餐，他们几个都吃不惯粤式早点，说太清淡了！” 娟子一听，毫不犹豫地要回山顶道，有三哥他们在，李嘉馨会有机会？自己又不是傻子，还眼巴巴送上门去当厨子啊？ 回到家，娟子把钱摆在床上，开心地在钱上打滚。孙子明好笑地在她小屁股上一巴掌，扛起她上楼跳进白雾茫茫的泳池里。 有了这个半空中的泳池，娟子果然忘记了房里的巨款，开心地在水里扑腾。娟子没两下就把自己扒成了一只小白鱼，娇笑着也把孙子明给拖下水扒光了，全然不管他身上可是价格不菲的阿玛尼。 娟子可不是李嘉明，玩了会就把孙子明按在泳池边上，自己坐在他身上折腾，看着山下的灯光越折腾越来劲。 “子明，这房子留给我儿子结婚，听到没？” “你做主就是了。” “你最好了，嘻嘻。” 娟子娇弱无力地趴了下来，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孙子明爱怜地接过主动权，将两人一起送上噬骨**的云端。 …… 等娟子把自己折腾得没力气了，这才趴在孙子明怀里沉沉睡去。孙子明长出一口气，总算是过了这一关，否则自己又得让她咬几口。咬倒是没关系，自己就是看不得她委屈，她一委屈自己就跟着难受，上辈子欠了她的！ 正文 第138章 士遇知己 第二天孙子明一起床就准备去上班，美国方面已经来电了，外景地已经找好了，只差他去挑选演员。这事不能再拖，再拖就不好找雪景了。 “明哥，这是昨天下班前，京哥给我的剧本目录，忘记了给你。” “哦。” 孙子明接过开始翻看，完全没注意到光仔有点欲言又止。 嗯？孙子明急忙翻看附录的剧本，越看越惊心，这不是就是《倩女幽魂》吗？只是这编剧把它叫《小倩》，难道这部电影还没人拍？ “光仔你看过《倩女幽魂》吗？” “没有，也是神话电影？” 光仔除了＇四毒俱全＇外，还是个神怪电影爱好者。他都没看过，那就肯定没人拍过。 这是一部经典电影，回到公司孙子明就直奔策划部，正好今天王京和刘韦强他们都在，正在吃早餐。 “来吃点，这可是＇陆羽＇的蛋挞，我孝敬老豆多出来的。” 孙子明拿过一个扔进嘴里，不怎么的吃不出哪好来，指了指剧本目录上的作者。 “京哥，这阮继强我怎么觉得耳熟啊？” 王京也回想了下，这才想起那位个子瘦小的编剧来。 “他啊，邵氏的老油条。哦对了，他和韦强原来是一起的，韦强过来“。 韦强放下手里的叉烧包，说了两句，孙子明就想起了。这阮继强就是那个当初在邵氏，问刘韦强要烟的编剧。 “子明，你觉得继强的剧本有搞头？” “没搞头，这剧本好是好，就是拍摄难度太大，而且风险极大“。 王京首先就摇头否决，他看过这本子，编得不错，但要运用大量特技。特技就意味着钱，而且神怪电影目前并不受欢迎，据他的眼光，这部电影亏损的可能性相当大！ 孙子明也有点为难，这部电影确实是经典，可它并没有赚到多少钱。对于想尽快拿下邵氏院线，以防夜长梦多的他来说，如何快速筹备到今年的3亿港币，才是最重要的事！ 《倩女幽魂》是部了不得的经典，孙子明思虑再三，还是觉得放弃了可惜，即使是暂时搁置在这，都是暴殄天物。或许还有个办法，能让这部片子大放光彩的同时，也能赚足钞票。 “韦强，把这阮继强找来，我跟他谈谈。不管怎么样，这本子我们肯定是要了“。 “哎“。 刘韦强高兴地给朋友打电话去了，王京虽然不太看好，也不想阻止。目前香港编剧的行情，一个本子最多十万块，这对于孙子明来说是毛毛雨，何况这本子确实不错。 孙子明刚想跟王京商量下如何修改这剧本，曾叔就在外面敲门，示意他出去。 两人进了曾叔的办公室，黄助理送上茶水，把门给锁上了。 “子明，还记得美亚吗？” “知道，上次找我们谈过《小鬼当家》和《阿郎的故事》的录像带发行“。 他们来找过曾叔，想把两部影片的录像带业务接过去，发行到全世界有华人的地方去。 “出价多少？” “四六开，我们四他们六“。 这个价格是行业规矩，基本上也是公平的。美亚将来基本能垄断港片的后继音像制品发行，其实力不容小觑。 “曾叔，美亚到底有什么背景啊？我看他们发展得也太快了，这才三年功夫，就把生意做得到处都是。上次我听谁说来着，在洛杉矶唐人街，都能看到他们的录像带“。 “说起来，李生（先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他也是从内地过来的，哪有什么背景啊，他可真是白手起家的豪杰式人物“。 美亚由李国兴先生1984年在香港创立，到今年，他已经发行了120余部电影的录像带。就连《a计划续集》都让他从嘉和手里，抢到了北美的发行权。 “他哪来这么大实力？” 曾叔小声道：“台湾“。 这位李国兴先生发家是走通了台湾的路子，与台湾三大社团都拉上了关系，而目前台湾三大社团是全亚洲实力最雄厚的，就连日本山口组都要让他们三分。 “你是说，他在帮台湾黑帮洗钱？” “呵呵，**不离十“。 别人把社团当毒瘤，孙子明可不这么看。一个法治不健全的社会，肯定会有一套地下秩序，如果贸然去打破这种秩序，天下照样会大乱。再者说，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白道上的人做事有时比社团更龌龊。 “你的意思是，将录像带发行交给他们？” 曾叔摇头，他的意思是将台湾、北美这些，目前公司实力不够的地方交给美亚去发行。 “我们接过邵氏的摊子后，香港、东南亚都可以自己做。这是截止到昨天，我们录像带的收入“。 曾叔起身从办公桌上，拿了个文件夹递给孙子明。 大陆一千八百万，香港三百六十万，东南亚六百九十万。 “这么多？” “所以我说，我们实力到不了的地方，先交给他们。即使我们不给他们，估计他们也会暗地里盗我们的版，那还不如大方点“。 孙子明拿着报表，看着大陆那一栏浮想联翩。虽然这是八七年，可是凭借其人口优势，单自己盗版自己的电影，都赚到了一千八百万。如果能正式进入，那该有多少利润啊？ 想到这，孙子明才想起那个拿了内地分公司30%股份的乔道生和薄克俭来，那俩家伙不会是拿了公司的薪水，什么事都没做成吧？ 不对啊？如果他俩干活不出力，虹姐还不吃了他们啊？ “你呀，这段时间太忙，估计公司的报表你都没看。这下面是内地票房分成，说起来那点股份还真值了“。 孙子明这才翻到后面的报表，《小鬼当家2》内地总票房2530万人民币。公司居然能拿到总票房的4成，共计1120万，比上次还多出半成来了。 “曾叔，看来有两个副部长的爹就是不一样啊？” “那当然了，钱已经到账了，他们的也已经打了过去。” 呵呵，总票房7%的发行费，那俩位大少爷能拿到三成。难怪俩人会这样拼命，还打通了电影制片厂的路子，想＇假合资真独资＇拍片！听曾叔说，这俩家伙还在四处游说，说要搞个电影制片民营试点，推动文化事业发展，争取能拿到内地第一个民营电影公司的牌照。 “子明，内地电影的票价又要涨了“。 “涨到多少？” 曾叔伸出根手指头，五毛涨到一块？这倒是个好消息，虽然内地穷了点，但只要电影好，观众也不会在乎那几毛钱。 看完这些报表，孙子明才想起那个让自己苦恼的问题，这个曾叔还真是个处理日常工作的大才，所有的事他都有法子应对自如。 看来梅姐和容少说得对啊，曾叔这种人，只要你以诚相待，那就是最好的帮手。传统的＇士为知己者死＇情结，已经渗到了他的骨子里。 “曾叔啊，你要是在古代，那就是宰辅之才！公司要是没有你，只不过是个电影工作室，哪能发展这么快啊？” 曾叔心里一热，还有什么比这话更暖人心的呢？ “子明，你过奖了！如果没有你，我只不过是华纳公司的一个星探，估计现在还拿着六千港币一个月呢“。 “曾叔，我遇到了点麻烦。” 曾叔一听孙子明有2000多万美元，没办法漂白。以后每月还有差不多的款子，吓了一大跳。 “你放心，其实这钱都是干净的。你也知道，我家在苏联做生意。” 孙子明把霍家和许家给的分红，改成三哥在苏联的营业收入，曾叔这才松了口气。这就是瞒着内地政府而已，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贸易公司也是注册在香港的，只不过是个皮包公司。 “这个简单，我让黄经理帮你三哥招几个人，把公司架子给搭起来。以后依法纳税，人家就抓不到把柄了。” 孙子明松了口气，这事曾叔一点都不为难，要换成自己和三哥这样的法盲，还不得愁死啊？老话说得对，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也得三个帮啊！ “行，那你忙你的，我看看韦强找的编剧到了没。” 孙子明刚到自己办公室，就看见嘉明在替韦强和上次那位邋遢的编剧沏茶。 “嘉明，去替我准备一份寿礼，是给曾婶四十大寿的“。 “是“。 外人前，嘉明就是孙子明的助理，一切都是标准的助理口吻。 孙子明示意两人坐下，自己也坐到沙发上。这阮继强看来是真的不注意生活细节的人，出来见人，也是当初那副邋遢打扮。这人的生活与现代脱节，只能去编《小倩》（倩女幽魂）这样的神怪片子，没法子编其它类型剧本的。 两人交谈了一阵，孙子明越发感觉到此人的食古不化，可能这辈子也就编出这么一部好点的剧本。 “阮先生，我想买下这剧本的改编权。不知您想要什么要的条件？” “为什么？难道这本子不好吗？” 正文 第139章 金牌武指 孙子明还真不好怎么给这人解释，如果按这剧本去拍，固然可以拍出一部不错的经典，但就象王京说得那样，风险太大了。＇原创＇是有徐可那个鬼才，能用各种既便宜又效果还算不错的办法，这样才能把制作费压在1200万港币。 孙子明不认为自己有他那种能力，如果以自己的水平去拍，最后成本肯定会超过两千五百万。即使自己也使用人家的办法，也不利于逼着大家使用高科技特效，大家还会迷恋那些已经落伍的特技。 不是每一个导演都是徐可，＇以小博大＇、＇能省就省＇这两毛病已经渗到香港导演的骨子里了！ 幸好孙子明编的两部电影都让阮继强佩服不已，将道理讲清了，他也就同意了卖出改编权。 刘韦强陪着自己朋友出了公司，阮继强还对孙子明感激涕零。 “阿强，你们老板真大方，什么时候我得请他吃饭“。 “得了吧，就你那酒量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赶紧去把支票给嫂子，正好去付个首付，别住公屋（香港廉租房）了。别怕花钱，这电影一旦投拍，将来你还可以拿到分红的“。 “行，我先回家了“。 阮继强揣着二十万的支票，难得拦下辆的士走了，心头火热地去准备再创作几个剧本。自己从小就喜欢听鬼故事，脑子里这些东西多的是，就怎么没想着把它们写出来赚钱呢？ 孙子明买下了《倩女幽魂》的版权，看着这部经典却有点无从下手。改编是肯定要改编的，但如何改呢？如何才能让亚洲观众接受，又能让西方观众接受呢？ 花了近一个多小时，孙子明才有了点思路，重新编了个大纲，这时门给敲响了。 “董事长，程先生来了“。 “程先生欢迎欢迎，嘉明给程先生沏茶“。 一见进来的人，孙子明赶紧起身，迎上去与他握手寒暄，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几万字的剧本看起来很快，半个小时不到，程晓东就把剧本看完了。孙子明又递过自己拟定的大纲，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孙子明很在意眼前这位金牌武术指导的意见，＇记忆＇里他就是导演，也正是他拍出了那部鬼怪片的经典之作。如今他修改了这么多，虽然有经验作借鉴，但心里还是没什么底。 “孙先生，说实话，我觉得这剧本一修改后，就有点不伦不类。拍给鬼佬（外国人）看，好象不会合他们的口味。拍给华人看，又丢掉了太多传统的东西“。 孙子明脸上一红，这也是他刚才修改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就象程晓东说的那样，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对，对，我的感觉也是这样的。这是我买过来的一个本子，我想拍一部给西方人看的片子，结果改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对劲。你有什么意见吗？” 程晓东想了一会，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孙子明不禁暗叹英雄所见略同。他的想法就是原剧本的梗概，与＇记忆＇里的电影相差不大，有些桥段估计是他还没产生灵感。 听完程晓东一番意见，孙子明不禁如梦方醒。要真正将华语电影推向西方社会，得慢慢来，先给他们想看的，然后再徐徐图之。想到这里，孙子明对这部电影没兴趣了，还不如让给＇原创＇者。 “程先生，我邀请你来执导这部电影怎么样？” “我？” 程晓东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孙子明。 …… 程晓东晕晕乎乎地走了，原本以为能做个武术指导，赚笔丰厚的薪水，哪知让一个巨大的馅饼给砸晕了。 “子明，你确定由小程来作导演？这可是最少两千万的投资啊！” “曾叔，放心吧！只要给他个好班子，他能拍出部好片子来的，导演的工作其实很简单，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难。只是这种片子，对武术指导要求非常高，他是香港最好的几个武术指导之一，没理由拍不出来的“。 曾叔还是有点担心，两千万的投资公司赔得起，赔不起的是声誉！公司刚起步，虽然在业内已经站稳了脚，但最好别拍烂片，影响公司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 “行，我去当他的监制，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那就行了，我通知他明天来签协议“。 没半个小时，孙子明又迎来了袁禾平这位金牌动作指导。现在的袁禾平，还不是后来的那个＇天下第一武术指导＇。 《奇门遁甲》给他带来了名声，可后来的《阴阳奇兵》已经又将那点名声给败光了，自己的袁家班总得开工挣钱吃饭吧？他是个有极强自尊心的人，要他带着自己的手下，去两位师兄弟那混饭吃，他还做不到！ 孙子明给他分析了这两年的失败原因，主要是没找准自己的优势。放着自己武术指导不做，去做编剧、导演，结果从《天师撞邪》开始一直到《阴阳奇兵》，拍出来的电影一部比一部烂，最后只好将电影公司清盘。 袁禾平耐着性子听孙子明废话，这些东西他早就想通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导演、编剧合作。今天他能来，除了现实原因外，还有师兄程龙的劝说＇人家能创票房纪录，肯定有他的成功之处，你去一趟会死啊？要不，你来我这干？’ 孙子明费了十几分钟的唾沫，才发现人家根本心不在蔫，只好讪讪停止＇为人师＇的废话。 “袁先生，我有编剧、导演能力，你有高超的动作设计能力。相信我，我们合作一定能拍出经典之作来的“。 袁禾平接过孙子明递过来的剧本，仔细翻看了下，确实是＇人的名，树的影＇。一个简单的动作电影，让人家揉进了国恨家仇，还有个人的感情矛盾，确实比那些单纯的动作电影剧本更吸引人。 “剧本很吸引人，孙导演，这片子我接了。您有什么具体要求没？” “动作场面全部交给你，打得要漂亮、真实，还要把西洋、泰拳等融合进去。一个要求，设计的动作，要让香港没人能模仿得了其中精髓“。 袁禾平心里一咯噔，孙子明的意思是要高难度动作，这个倒不是很难，但关键是演员是否能做得出来？香港的几个动作演员，袁禾平都清楚，要找个这样的高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放心吧，我准备找李联杰来主演，估计他能满足你所有的要求。但有一个条件，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我可不想前几年的事再发生！否则，我宁可不拍这部电影“。 “明白，什么时候开拍？” “等我从美国回来，立即开拍，我得抢出时间来！你先去找外景，我们不拍那种搭的景，要拍出大片的味道。” 正文 第140章 未来的功夫皇帝 第二天，曾叔从深城带回了李联杰这位功夫巨星，安排了他与孙子明见面，就去忙着孙子明处理贸易公司的事。经纪人让李嘉明当了，可这些工作还是他在做，搞得李嘉明都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这都是小事情。联杰不喜欢绿茶，给他换普饵茶。” “哎。” 嘉明赶紧进去给客人换茶，曾叔这方面的心得经验真够她学的。 李联杰文化程度不高，从他懂事起，大部分时间就是在体校渡过的，可并不妨碍他读懂孙子明这个剧本。 “孙导，你这不象是功夫片的剧本。倒有点象是，哎，反正我也说不上来。有爱国、爱情，有点象《刀马旦》那样的动作片。动作方面没有问题，只要你能设计得出，我就做得出来，关键是这爱情戏之类的，我怕我演不好“。 这位大哥还真直接，要是换成刘德铧他们，只要听说是孙子明的电影，首先的反应是先抢个角色再说。至于能不能演好，以后再来慢慢考虑。 “喝茶，杰哥，你说你拍五年电影，受了多少伤？这么下去，你想四十岁退休？还是三十岁退休？你自己倒是自导自演了部《中华英雄》，反响如何？票房如何？” 孙子明的一串问题把李联杰给问愣了，演《少林寺》一炮而红，可只拿到一百多块钱的补贴。演《南北少林》虽然也创下了2200多万的香港票房，可反响已经比不上第一部了。当他咬紧牙关自导自演《中华英雄》时，连本都没收回来。 香港本来就是个商业社会，人情冷漠。走了下坡路的李联杰，没法找到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才心灰意冷地回内地，开办武术公司，以教人武术为生。 这几年的大起大落，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事，也让他更迷糊了。曾叔去找他的时候，他就想过来问问这位年轻的＇5000万导演＇，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孙子明详细地给他分析这几年的遭遇，无非就是三个原因，一是剧本，二是动作指导，三就是身份和性格的限制让他融不进香港。 李联杰成名是必然也是偶然的，必然是指他的身手，已经具备了动作巨星的一切要素，偶然性当然是运气和几年前的潮流。其实《少林寺》在孙子明看来，除了真实地展示了武术的魅力外，其它方面非常的粗糙。只是赶上了那个时候，再加上李联杰他们的身手确实了得，仅此而已。 这几年，李联杰接二连三的受伤，完全是因为动作指导的工作不得力。设计的动作不美观，又危险性太高，更重要的防护没做好！用孙子明的话来说，如果这些动作换成程龙他们来做，估计早就瘫痪在医院里了。 第三个问题，才是李联杰这几年来接连失败的最主要原因。 李联杰来香港发展后，这里与内地不同了，本来就有点歧视内地人，加上他的性格比较内向，如何能吃得开？刚开始他还能凭两部票房大卖的电影，让人礼让三分。等《中华英雄》票房一失败，各种置疑甚至是脏水，自然就泼了上来，其中那几位功夫巨星就很难逃脱嫌疑。 这个圈子，你要不想人家踩着你往上爬，就要踩着人家的肩膀自己向上爬。 “杰哥，明白了吗？人生不可能没挫折的，你的最大失败之处，就是你没有得力、可靠的经纪人。没人能帮你处理电影以外的事，能帮你挑角色挑剧本，甚至是挑合作伙伴、挑剧组，而这个我可以帮你“。 李联杰将信将疑，这年轻人比自己还年轻，虽然拍了三部大卖的电影，但他凭什么这么大口气？ “我们来说你成功的原因，知道你的优势吗？只要你能将这个优势，发挥到淋漓尽致，你就是未来的功夫皇帝！” “武术？” “错！准确的说，应该是你的身手。你不同于程龙他们，你受过完整的武术训练，他们做不出的动作，你都可以做得出来。并且你的动作飘逸、潇洒，这才是你最大的优势！” 李联杰沉默了，这些东西他这两年都想过，只是当他想通了的时候，几年前的名气已经让自己给折腾没了。明星就是这样，你当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当你走了下坡路，所有的人都会离开你。 孙子明提到的那些事，大部分他自己可以解决，可经纪人的事就难了。香港电影圈就是个江湖，各种势力混杂，哪那么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人啊？他不象程龙他们，自己有一帮师兄弟，可以相互响应、支持，他就是形影相吊的一个人！ “杰哥，你是不好意思问，我哪来这么大的底气是吧？我毫不谦虚地讲，两个月前，我一句话就让尖沙咀14k的扛把子，自己去警察局吃皇家饭（坐牢）。我不惹事，但香港的社团没人敢惹我，不信你可以去找其他朋友打听打听“。 李联杰震惊地看着孙子明，尖沙咀14k的扛把子，他又不是没见过。陈荟敏的身手相当不错，他俩比划过。虽然是他凭速度和技巧赢了，但如果两人真打出火来，李联杰还真没把握能赢得了那位香港拳王。 “杰哥，我很喜欢你的身手，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来我们公司拍戏。片酬可以参照发哥的模式，一部戏300万加分成，怎么样？” “300万？！” 自幼贫寒的李联杰让孙子明的大方给吓倒了，前几年他最红的时候，也不过100万港币的片酬。想不到，自己名气都快没了，居然还有人出这么高的价！ “高吗？不高，洪劲宝和程龙去年就拿到了这个价。所以我说，你最大的问题是没你信得过又得力的经纪人，你的价值被严重低估了！” 半个小时后，李联杰象程晓东一样，晕晕乎乎地走了，还带走了一份在他看来是天价的合作协议。六年十部电影，片酬从300万起，并且每部电影可以拿到3%的票房分成。按这么算，当初他接拍的《南北少林》，他可以拿到超过1000万的收益，是现在程龙他们片酬的三倍以上！ 总算是把一切都忙完了，孙子明这才想起杨国忠的事，也不知袁眉和玛丽办得怎么样了。拿起自己的包，孙子明出了办公室，嘉明赶紧也起身。 “你不用跟着，我去下国忠那。” 等孙子明出了公司，才发现光仔没跟着，是吴毅江跟在自己后面。 “阿光去了澳门，曾叔让我先当你的司机。” “哦，我们去下玛利诺修院学校。” 车子很快到了何东道，孙子明带着吴毅江，走进了玛利诺修院学校附近一幢高级公寓。 “19楼c座。” 孙子明掏出杨国忠给的地址，找到了谢克尼亚。吴毅江一见到这俄罗斯少女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老板在这金屋藏娇。 “别瞎想，这是国忠的马子，我特意让玛丽来教她礼仪的。” 谢克尼亚还真是吃这行饭的，用生涩的英语加上肢体语言与孙子明交流，招待俩人都是落落大方中透出一丝优雅。看来玛丽真会教人，原来发哥也在三个月内，让她教成了个绅士。这女孩有个把月时间，估计也会成为一个淑女。 十几分钟后，玛丽背着书包来了，白衬衫、花格长裙，青春洋溢、后面还跟着三四个同样打扮的同学，跟在最后的是小杰克这个小尾巴。 “uncle明，我表现得怎么样？我的曲子呢？” 孙子明对这种动不动就拥抱的洋人作派还真不习惯，这小姑娘虽然才十四岁，可身材比十**岁的华人少女还好，这扑到身上来够让他尴尬的。 “很好很好，曲子已经帮你写好了。只要你敢唱，保证能在毕业晚会上惊艳全场！” 孙子明慌忙掏出谱子，玛丽接过尖叫一声，又扑到他身上又蹦又跳，让他再次面红耳赤，跟来的几个小女孩捂着嘴笑。看来，这玛丽在学校也是这性格，洋人嘛！ “走，打电话给海伦说，晚上我请你这大功臣吃饭，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家！” “耶！我要吃鸳鸯火锅，还要吃上次你送我家的那个什么来着？” “烧鸡！” “对，阿洁，我们一起吃大餐去！” 孙子明带着谢克尼亚和一帮半大小孩吃了顿晚饭，再一一把几个小女孩送上的士，这才载着姐弟俩回家。 “uncle明，谢克尼亚姐姐想要真正的表现出贵族的优雅，住在公寓里是不行的。最好的学习场所是在城堡里，只有在那种氛围下，才能真正的拥有贵族气质。上次你那朋友发哥，除了跟我学习礼仪，还特意去苏格兰租了个城堡里学习了两个月。” 这事孙子明还真不知道，难怪发哥现在不胡闹时，身上不自觉就透出股英伦贵族范来。 这事还真难办，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自己没那时间去操办这事。难道还去为这事求海伦？这谢克尼亚可不是国忠的女朋友，只是他一个工具！ “uncle明，我在英格兰有个城堡，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杰克爬到了孙子明身上，这洋人小孩从小就知道交易，连这小杰克也不例外。 正文 第141章 《小鬼当家》英文版开拍（上） 当杰克说出他的条件时，让孙子明忍俊不禁，他居然是想去美国的迪斯尼乐园玩三天。 “行，拍完电影，我陪你在那玩三天！” “耶！uncle明，那是我外祖父送我的，我外祖父可是伯爵哦！” 这事孙子明知道，这小子生下来就有贵族封号，又是他们两个家族唯一的男孩子，继承了外祖父绝大部分的遗产，算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贵族。有件事孙子明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海伦没继承她父亲的遗产，而是由她儿子继承的。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孙子明也不好意思去打听。 …… 把谢克尼亚的事拜托海伦后，孙子明当晚就带着小杰克、老杜乘当晚的飞机去美国。 机场里送行的人不多，就几个最亲近的朋友。梅姐、容少、发哥他们一一上前拥抱祝他一路顺风，娟子也上前拥抱低声警告他——别带个洋妞回来。 “嘉明，你不去跟你老板告别啊？” 胡娟的没好气，倒让李嘉明喜上眉头。李嘉馨也想跟上去，让胡娟一把给拉回来了。 “小姑娘凑什么热闹？” “我哪小了？” “你成年了吗？黄毛丫头，你姐是他助理，你什么都不是！” …… 孙子明在纽约停留了一天，他得去拜访一下自己的朋友tom，委托他帮自己收购一些股票。在他位于长岛的家里吃了个便饭，两人醉了一场，然后在他家睡了一晚。杰克与tom的女儿倒成了好朋友，两个小家伙告别时还依依不舍。 “明，你真的要买这家软件公司股票？” “对，我觉得电脑应该成为绝大多数人工作、生活、娱乐的工具，而不是现在少数人的办公用品和玩具。而一款合适的系统软件，会让这个想法成真，让电脑变得连小孩子都会操作“。 tom习惯性地耸了耸肩膀，他也看好软件业的发展，但他不会去投资。他是职业经理人，如果自己也投资，会影响他的判断力，这不是一个优秀的职业经理人该做的事情。 …… 为了这部英文版《小鬼当家》的顺利拍摄，华纳公司特意派了名台湾移民的职员，来当孙子明的监制兼助手，以利于双方的沟通。 “孙先生，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去外景地。现在，您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大鹏，叫我子明、孙子明都行，别一口一个孙先生，我在香港朋友都叫我子明“。 蒋鹏是在台湾长大，后来才来美国读书、移民的，见人家这么说，也就改了口。蒋鹏身材高大，长相普通，属于扔进人群很快就分不清的那种。不过，他身上有种孙子明很喜欢的气质，文雅又不失果敢。 “明哥，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没了，我先帮那泥猴子洗澡。今天坐了一天车，这家伙居然还能玩得这么疯！” 孙子明说完，就去外面把一身泥水的杰克抓进来洗澡。 …… 第二天的拍摄，一到下午五点，演员和工作人员就不干了。他们有各种工会约束、法律保护，其中之一就是每天工作不能超过八小时。就连乔·佩西、丹尼尔·斯特恩这样的演员也不干了，任凭怎么劝说都没用。 “大鹏，去把两个主演给我叫过来，我来试试。其它工作人员要走的，让他们走“。 “老杜，打电话给香港，让曾叔准备一套人马，随时准备来这边“。 “明，明，这不合法的！我们公司员工来接手，不但会引发法律纠纷，而且会触犯加拿**律的“。 蒋鹏刚把两配角演员请过来，听到老杜劝阻孙子明，倒让他想起了个事，香港不是台湾！ “明哥，可以的。香港属于英国殖民地，加拿大属于英联邦成员，香港人在这边是可以合法工作的！而且，由于您的片酬折成了票房分成，影片总投资只有120万美元，不受《工会法》约束，可以聘用不属于各类工会的成员。但是，影片到美国拍摄外景，必须使用工会成员！” 这不就结了，只要说服两位主演就行。 “乔、丹尼尔，我们谈谈？” “no，导演，如果是谈加班的事，我们就不用谈了！我们知道影片必须在一月内完成拍摄，您还要赶着拍另一部电影。但法律保障我们每天只要工作八小时，我们得去陪家人“。 孙子明乐了，乔还算个三流的演员，丹尼尔连四流演员都不是，居然也敢跟自己讨价还价。难道他们真觉得法律可以搞掂一切？别忘了，钱是可以让磨推鬼的！ “好吧，我们来谈谈片酬的事“。 两人蓝色眼睛里冒出了绿光，乔的片酬才十万美元，丹尼尔则更惨，只有三万五千美元！这位华人导演，他们打听过，从不亏待演员的。听说他拍了部文艺片，票房超出大家的预计，他还补偿了三位主演一大笔钱，远远超出了他们的片酬！ “不管华纳公司投不投拍第二部、第三部，反正我已经编到了第五部，他们不投资，我个人也会继续拍下去。如果你们答应加班的话，我可以答应按法律给你们加班费，并且接下来的四部续集，最少有两部会请你们来主演。怎么样？” 两人互看一眼，年轻的丹尼尔想立即答应下来，这样的好事哪找去啊？好莱坞多的就是演员，能接拍三部电影，而且是三个主演之一，这得上帝多青睐自己啊？ “明，我俩先商量下好吗？” “请便，我还得和监制商量一下“。 两个小演员跑到老远的地方商量，孙子明也和蒋鹏商量。在好莱坞监制的权力很大，尽管蒋鹏还是孙子明的助手。 蒋鹏算了下账，不但不会超出预算，按孙子明的办法，还会节约一大笔预算。那些幕后工作人员，拿得可都是周薪，而且加班费是正常薪资翻三倍。要是能节约一半时间，单省下来的薪水，就足够支付给香港工作人员了，而且还能保证拍摄进度。 “明哥，我这里没问题。按您说的办法办，我跟公司通报一下就可以了。只是杰克怎么办？他是未成年人，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得征求他的监护人同意“。 杰克正演得不过瘾，嘟着嘴在孙子明口袋里掏巧克力，一听是这事笑了。 “uncle龙，uncle明就是我的暂时监护人。这一个月时间内，他可以替我作主的“。 蒋鹏确认了孙子明的监护人身份，拿着电话到旁边去通报公司，这种事只要不违法，公司还巴不得呢。 那边两演员也商量好了，这是大好事，最起码两年之内不愁没工作了，关键是薪水不能太低了。 “导演，我们可以同意加班，但未来的片酬呢？” 这两演员可能奋斗得太辛苦了，只想着磨砺自己的演技。孙子明还以为他俩会狮子大开口，结果他俩报了个按30%递增的片酬。 “no，这不公平！我不接受你们的提议。” 正文 第142章 《小鬼当家》英文版开拍（下） 两人脸都绿了，生怕孙子明换人。好莱坞要演上主要角色，可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乔奋斗了十余年，演过戏份最重的角色，也没有这部电影一半出彩，更何况是丹尼尔这样的路人甲、路人乙。 “我答应你们，下一部电影片酬最少增长100%，以后再以100%的幅度增长，当然最大增长幅度不能超过200%。你们看怎么样？” 蒋鹏在一旁不反对，如果电影能大卖，这个增长幅度不高，而且是非常低的。如果不能大卖，华纳公司也没和＇光影＇敲定续集的合作计划，只是拥有优先权而已。如果双方不再合作，那么这些东西就是孙子明和两演员之间的事了，与他们无关。 据他所知，公司高层是看中了《小鬼当家》在亚洲的票房号召力，想在华语版里分一杯羹，否则不会跟孙子明签订那么优厚的协议。 两人互相看了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中国导演果然象传说中一样大方！ “谢谢导演，谢谢导演！” 两人兴高采烈地与孙子明拥抱，憧憬着明天再签一份＇肥约＇！ 1988年，要说工作效率最高的地方，香港绝对是世界排名前三。第二天下午四点半，一辆大巴开进外景地，几十号香港工作人员到了。 四点五十一到，美国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结果让老杜阻止了，示意他们可以不用收拾，直接下班就是了。 “(z)hy” 工会负责人冲到孙子明面前大声责问，这是违法行为，他们已经触犯了《工会法》！孙子明也耸了耸肩，指了指蒋鹏，示意他才是影片监制，自己只是导演。 蒋鹏拿出电影投资表、《工会法》，两人争辩了几句。工会负责人肩膀一耸转身离开。这部电影确实是120万美元的投资，不受《工会法》约束。只要孙子明他们高兴，他们的工作人员，可以连续拍一万个小时都没有问题！ “小伙子们，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你们全部让剧组解聘了。他们的投资只有120万美元，不受法律约束。而且他们的工作人员是香港人，不需要加拿大政府批准，就可以在加拿大合法工作！” 剧组工作人员一听，立即一哄而散，而且是兴高采烈地离开。在这鬼地方拍电影，天气冷得要命、风又大，要不是公司安排的，谁愿意来啊？ 香港工作人员一接手，拍摄速度陡然加快一倍都不止。原来由美国人组成的剧组，调整一个机位都要十几分钟，甚至是半个小时，但在香港人手下最多几分钟。美国人工作时，都是慢腾腾的，这些香港人走路都是小跑的。 “丹尼尔，这些华人太可怕了，你看50kg的摄像机，他们一个人就能扛着跑“。 “是啊，他们的工作效率是原来剧组的三倍以上！难怪导演要换人，按这样的速度，我们不要两个星期就能全部拍完了！” 当然快，别的导演拍电影，一边拍一边还不时有灵感冒出来，随时要停下来想清楚。最著名的莫过于香港那位王佳卫，一部电影拍个两三年是平常事，拍个五六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孙子明不同，《小鬼当家》这部片子，就是一部彻头彻尾的商业片，他只要按照原来的照搬就是了，连一个多余的镜头，他都懒得拍。 一百零三分钟的电影，七百五十六个镜头，他只花七天就全部拍完。这还是杰克演技比较差，要照顾到他的入戏比较难，如果是锋仔和小坤那样的小天才，估计只要五天就行了。 “《小鬼当家》杀青！” 随着孙子明手一挥，剧组爆发出一片欢呼声，副导演立即安排大家收拾东西。不到半小时，所有的设备就全部收拾好了，按＇光影＇公司的惯例，大家合影留念。 “大家想照雪景的赶紧啊，晚上公司请大家吃饭，大家不醉不归！” 孙子明的饭局更让大家兴高采烈，老杜成了最抢手的人，谁让他现在自称＇世界第一摄影师＇呢！自从他在柏林拿到银熊奖，这老小子脸就仰到天上去了！ 三个主演一样抢手，因为这部片子肯定能火，大家对孙大导演太有信心了。孙子明也是抢手货，能跟自己老板合个影，到时自己也可以跟人吹吹牛！ …… 又是大醉一场，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雪后的阳光透过窗帘中间的缝隙投射过来，将房间分割成明暗相交的三块，枕边还睡了个金发姑娘。 孙子明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才想起这是多伦多大学一个学生。昨天，她正好也住这家酒店，听到孙子明在给大家唱《don＇tbreakmyheart》，就凑了上来。 最后？大家玩嗨了，就滚到一起来了。 “亲爱的，你醒了？” 女孩揉着朦胧的睡眼，也坐了起来，雪白的双峰颤悠，丰满得一只手都把握不了。金发、雪肤还有娇艳的脸庞，孙子明掀开被子，搂过雪白的身子，两人滚成了一团。这白人除了皮肤有点粗糙外，身材可真不错，特别是这丰乳肥臀让孙子明爱不释手。 “哦，宝贝你太厉害了，快点快点，再快点！” “噢，上帝啊！” 这白人姑娘还有一点好处，那就是热情放得开！这一点连泼辣的娟子都比不上，这姑娘兴致勃勃地与孙子明肉搏，两人能斗个平手。 两人在床上纠缠半个小时，恢复过来后，抽了两支事后烟，两人光着身子搂着去浴室。躺在浴缸里，让丰满白晰的身子一阵摩擦，浴室里又是一片水花。 最终风平浪静，女孩娇笑着用小白手，将浮在水面上的几团秽物舀出浴缸，这才问起孙子明的名字。 “arthur（亚瑟），我是导演，刚拍了部电影《homealone》“。 孙子明也没有多想，随口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字。女孩也没多想，也只是随口问问，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凑在一起，干了点年轻人都爱干的事，仅此而已。 两人洗干净出了浴室，女孩背着孙子明穿衣服，修长笔直的腿、圆鼓的臀和双腿间的金色，让他不听话的东西又不老实了。孙子明走过去，将女孩压在床沿边，顶着那异常挺翘肥嫩的圆屁股，撞起一片雪白臀浪。 “哦，上帝啊，你是什么做的？居然还能要？” 女孩早让孙子明喂饱了，但他还要喂，她也不介意。自古就只有累坏的牛，可没有耕坏的地！ 把玩着丰满异常的胸肉，孙子明爱不释手，轻轻捻了捻两朵粉红色的蓓蕾。女孩娇吟一声，金色茸毛里又开始渗出白色的粘液，挺翘肥嫩的圆屁股，也开始凶猛地冲撞向孙子明的小腹。 “宝贝，快快快，我要飞了！**，你他妈的太厉害了！” “小****，老子干不死你？” 女孩小嘴里吐出一串污言秽语，孙子明越发暴虐，用力揉搓着丰满的胸肉，白嫩的圆球在双手间不停变幻形状，雪白的****也让他撞得通红通红。 …… “噢（噢）！” 一阵噬骨酥麻，孙子明趴在白晰的身体上喘着粗气。女孩也好不到哪去，雪白的身体一片片的潮红，趴在床上气喘吁吁，半天才用屁股拱了拱身上的孙子明！ “亲爱的，我们又要洗澡了！” “嗯，这次不能再来了，我得去机场了！” …… “uucle，我们要去机场了！” “good-bye(good-bye)“。 两人各自穿好衣服拥吻下，互道再见。 …… 美国这种操蛋的工作方式，让孙子明要发疯了。自己陪小杰克玩了两天，跑到华纳去，居然胶片还在公司，还没送去冲洗！ 为什么？ 大前天是星期五，前天是星期六。蒋鹏让工作人员将胶片送回公司，到达洛杉矶时正好下班，两人就将胶片扔到公司，自己回到家里休息。这不，胶片还在公司仓库里。 “大鹏，还要几天？” “正常的话，最少两个星期。冲印厂的工作任务，已经安排到了下星期四“。 用屁股想都能明白，华纳公司就是冲着《小鬼当家》亚洲市场来的，根本就没拿英文版的当回事！操，你们不重视，到时就别怨老子让你们哭！ “大鹏，洛杉矶能收购到，有自己发行渠道的电影公司吗？价格不能太高的“。 “有啊，到处都是这种小公司。电影这行业，只要拍砸一两部，那些小公司就会破产“。 蒋鹏明白孙子明想干什么了，心中欣喜若狂，半晌才镇定下来劝阻。 “明哥，你如果真的想在美国成立电影公司，你自己成立一个公司。到时发行交给八大电影公司，发行费很低的！” 听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洛杉矶有扶持小型公司的法律，如果成立一家小型电影公司，可以三年内半税。但收购一家公司，哪怕是已经破产的，都无法免税。 “明哥，这法律操蛋吧？” 确实操蛋，也不知那些州议员们怎么想出来的，这不是逼人不断成立小公司吗？按这说法，先成立自己的小公司，拍些叫座的影片，交给大电影公司发行。就那百分之几的发行费，光优惠的税收就能差不多相抵，还能与大电影公司搞好关系，为将来公司的发展提供人脉。 “明哥，如果你是真的想在美国发展，这又要换一个思路！” 嗯，有点意思！ 正文 第143章 北美的野望 “明哥，你不会真的认为，那些院线是独立于八大电影公司的吧？” 这个孙子明倒知道一些，因为美国那部著名的《反垄断法》，原来的电影巨头都将院线剥离了公司。但这个说法，谁会信呢？在美国，要论发行能力，哪家电影公司能比得上那几个巨头？ “明哥，这样做利弊参半，就看你怎么选。” 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是跟大公司搞好了关系，方便随时挖人。哪个大公司没点怀才不遇的人？大家熟悉了，知道底细了，才好动手挖墙脚！ 好莱坞的真正支柱，不是那些大导演、大明星，而是那些默默无闻的幕后工作人员！没那些幕后，导演、明星就是个屁！所以孙子明才会在香港，率先制定针对幕后工作人员的各种福利制度。 还有个坏处就是，大公司控制了发行渠道，随时可以拿捏小公司，甚至可以间接控制、吞并小公司。大鱼吃小鱼的戏码，全世界都一样。 “明哥，如果你真的想把电影当事业做，我建议你还是要有自己的发行渠道。你们内地有句话说得是有道理的，‘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只有自己的东西，关键时候才能靠得住！” 广场上的鸽子又飞了起来，悠闲自在的人们正在拍照、喂鸽子，还有些情侣正在拥吻，孙子明坐在台阶上发了半天呆。蒋鹏陪他坐在台阶上，见他许久不吱声，心里越来越着急。自己为了这个计划，可是给那位香港女同事许下无数好处，才换来这个接近这位导演的机会。 “明哥，想什么呢？” 蒋鹏如此热情，已经超出了一般助手兼监制的职责，光用一句同胞感情是解释不了的。这一点，孙子明从拍电影时，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眼睛中有野心，就象当初的张涛一样！ 哎，对了，张涛现在不知怎么样了？国忠几次来香港，都没提起过他，他们之间不至于闹翻了吧？ 孙子明又出了一会神，这才开口招揽蒋鹏。两世为人，孙子明也已经成了老狐狸，太容易拿到的东西，没人会珍惜。这蒋鹏或许是人才，但也得自己用得了，否则还不如另外找人呢。 “大鹏，有没有兴趣来帮我？” “真的？太好了！谢谢明哥，谢谢明哥！” 蒋鹏高兴得跳了起来，自己十多天的鞍前马后，总算没白费工夫，这位大佬果然象传说中那么豪爽！自己这个哈佛大学的硕士，在华纳公司里当个副主管，但在高层眼里就是个屁！要不是这次马科斯看中了，《小鬼当家》在亚洲的市场潜力，哪会想到自己这些华裔啊？ 孙子明也松了口气，他就怕这小子跟自己一样沉得住气，这小子还不到三十岁，如果却和40岁的人一样稳重，自己还真不敢用。别看自己顶着个‘天才’的帽子，其实冷暖自知，如果没有曾叔他们帮忙，自己也不过是个靠‘记忆’混日子的人！ 不过，这家伙确实够精明的，他说的那一个好处，其实对于他来说根本有和没有一样。他在电影行业做了七八年，如果连哪个行或是不行都不知道，那他这七八年也白混了！ “这样，我私人给你一百万美元，你先成立家小电影公司，然后去和华纳交涉。就说，我们准备下个月，开拍《小鬼当家2》英文版，计划总投资四百九十万美元。如果他们愿意放弃《小鬼当家1》英文版的收益，《小鬼当家3》华语版，我们可以各占50%收益，以后的续集投资与收益比例，大家再谈”。 蒋鹏一听大惊失色刚想劝阻，让孙子明摆手阻止了，既然人家看不起自己的实力，只想着占便宜，自己不介意让他们哭一次！ “《小鬼当家》英文版的剪辑权是我的，如果他们不答应，就拖到他们答应。他们答应后，再打电话给我，我会尽快来美国剪辑，就这样吧！” 交待完蒋鹏，孙子明就自己回香港。蒋鹏也没谈条件，下午就去张罗成立北美‘light&shado(z)’（光影）电影公司。 下了飞机上了车，嘉明就扑到孙子明怀里，两人热吻一阵才松开。 “我们回家！” 嘉明按住裙子里的手，满脸歉意道：“明哥别动，晦气。” 孙子明悻悻地抽出手，嘉明又娇羞地将小嘴凑到他耳边低语。孙子明坚决摇头拒绝，如果换成刘佳玲那妖精他会欣然接受，但这是自己的女人，将来是要替自己生孩子的！ “好了，你又不是夜总会的小姐，送我回家，我正好修改下剧本。” 两人吃完晚饭，车子驾回山顶道已经是晚上**点了，从后备箱里拿下行李，孙子明就催嘉明回家。 “再不走，我就变禽兽了啊！” 嘉明俏脸一红，在他脸上轻啄一口，逃也似的开车走了。洗完澡，看剧本看到晚上十一点多，孙子明还是起了身，开着跑车呼啸而去。到了山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去，刘佳玲陪父母去加拿大旅行去了，还到剧组探过班。 开着车在油尖旺转了一圈，孙子明还是没勇气进入那些**。不是他有什么道德洁癖，而是香港的狗仔越来越厉害了，万一让人抓到痛脚就不划算！ 回到别墅，躲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孙子明突然觉得自己太可笑了。顶着大导演的帽子，年少多金却在这寂寞看万家灯火。要是让杨国忠知道了，非笑死不可！他失恋时，自己可是开导他，男人当纵横四海睥睨天下。怎么轮到自己，就只剩下工作、家人、朋友了？ 莫非自己老了？不会吧，自己的生理年龄可才二十，难道是香港的环境让自己变老了？对，应该是这样的。去年在北平，自己不照样是纵酒高歌？不照样是喝醉了，就在后海撒酒疯？ 想到这里，孙子明迅速提起自己还未打开的行李箱，开着宝马跑车风驰电掣地赶往机场，晚上还有一班飞机是去北平的。或许只有在燕园，自己才能象个年轻人样！ 等孙子明在首都机场瑟瑟发抖时，他才知道娟子不在北平，跟着她导师去了西藏高原采风。一个小时后，三哥把他接回了家，看着自己家小五居然这么冒失，不禁笑骂道：“你们俩呀，也不知上辈子谁欠了谁的！” 正文 第144章 上架感言 真不知道如何写这东西，刚开始写就是为了好玩，不知不觉就写了近四十万字。 刚接到签约邀请时，受宠若惊，连协议都没仔细看就签了，呵呵。 谢谢大家的支持，特别是给我投票的弟兄们，还有看我书的朋友们！谢谢你们了！！！！！ 正文 第145章 世事难料 吃完一大碗辣酱面，孙子明才觉得舒服了点，三嫂挺着大肚子收拾桌子后，这才觉得自己今天确实太可笑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可不象平时那个小五哦。” “三哥，别提了，今天我就象着了魔样。” 三嫂端了两杯沏好的茶过来，这是家乡的土茶，虽然苦涩却是老家的味道。 “五弟，你这是精神压力太大。我虽然不太懂心理学，但可以看出你的心理压力有点大，所以一旦缓解不了，第一反应就是来找娟子是吧？” 好象是有道理，只要娟子在自己身边，经常是她说个不停，要不就是自己搂着她说个不停。 三嫂这么一说，三哥也觉得有道理。只要心里烦燥时，三哥就会去香港找光仔，两人喝酒、唱歌、发一阵酒疯就好了。 幸好三嫂知道三哥和光仔的事，她也不吃这种干醋，陪着孙子明聊了两句，就扶着三哥的肩膀进房休息去了。三哥扶完老婆回房间，跟自己兄弟到厢房客厅里喝茶、抽烟、打屁。 “你呀，说到底就是太虚伪！当初你怎么劝国忠的？纵横四海下面怎么说来得？” “睥睨天下？” “对，就这句，够气魄！国忠现在都知道花钱培养交际花了，你自己还为这点小事，跑这来找娟子诉苦？人活着除了责任和义务，就要图个痛快！” 两兄弟聊到凌晨两点多，这才各自去睡。第二天一早，孙子明到燕大跟几个兄弟见了个面，吃了个午饭，就拎着旅行箱上了飞机。自己这是跟嘉明她们这样的良善人呆久了，染上了多愁善感的毛病。人家青春躁动，是因为他们没经历过，自己沉稳是因为历尽了风雨，可笑自己还在羡慕人家轻浮浅薄！ “明哥，今晚是邹先生的寿宴，礼物已经选好了，你要不要过过目。” “不用，你看着办就是了。哎，曾婶的生日，你帮我送了礼物没？” 嘉明小脑袋瓜子低了下去，嗫嚅道：“阿娟代表你送了，我只好以自己名义送。” “行了，下次看到娟子也在，你就把礼物揣自己包里就是了。你呀，还真笨！” 嘉明见孙子明不责怪她，高兴地在他脸上啄了下，开心地出去了。 …… “明哥，下班时间到了。您晚上还得去参加生日酒会，现在得去准备了”。 “哦”。 孙子明起身下班，跟着嘉明回家换了衣服下楼时，只见光仔也是西装革履地等在那了。 “你怎么来了？你别说，你这副打扮还真精神”。 “曾叔说，今天晚上得要场面，让我镇住那鸟人”。 鸟人？哦，光仔口里的鸟人就是向铧强。他俩算是看对眼了，光仔现在又多了个免费消费的地方。 这种场合，嘉明是不会参加的。如果胡娟也在这，她倒是能去。 “姐，明哥怎么只带光仔，不带你去啊？今天去的都是娱乐圈里的大人物，你只要机灵点，肯定能拿到不少角色的！” 嘉明心里微酸，如果自己跟着去，估计又得让那北平的小姑娘吃醋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想什么呢？明哥晚上有要事，没看到光哥都特意从澳门回来了啊？以后别老光仔光仔的，得尊重人家，他是明哥的兄弟！” “哦”。 李嘉馨看着孙子明的车消失在远方，还是觉得自己姐姐浪费了机会，那么多大人物在场，多认识点对她的演艺事业是有好处的。人家即使看不起一个小演员、小助理，可他们会卖明哥面子，什么叫扯虎皮当大旗？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真是太可惜了！ …… “邹叔，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客气了，子明、阿祥，你们太客气了。里面请，里面请”。 得到手下的通报，邹大亨亲自到门口迎接孙子明和曾叔。光仔随手把钥匙交给泊车的佣人，跟在孙子明后面。 “这位是？” “邹叔，这是我兄弟郭光明，您叫他光仔就是了”。 “阿光（邹叔）好，快里面一起请”。 孙子明带着曾叔、光仔跟在邹大亨后面，进了这个大得有点过分的别墅，宾客们也纷纷笑着给这三人招呼示意。 如今‘光影’公司不是当初被邵氏架上擂台的小公司了，而是连续创下票房纪录的电影公司，而且背景深厚，容不得大家轻视。 特别是《小鬼》一片，将锋仔捧成红透亚洲的第一童星。如今锋仔为日本人拍个广告都是50万以上，更是让圈子里一些大明星都眼红不已！ 切完蛋糕，孙子明和曾叔端着红酒到处应酬。光仔则对着那些没见过的美味下狠手，还一边嫌人家做得味不对，应该多放盐、多放调料。 “那是谁啊？怎么这么没教养？” “嘘，别乱说话！那是‘光影’明哥的兄弟，还是新义安强哥的兄弟。” “这大陆仔的命还真好！” 远处的娇声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地钻进了光仔耳朵。他拿食物的手停顿了下，依旧坚定地，把那只足有一斤的龙虾，放在自己盘子里。 孙子明刚和四哥聊两句，几位女明星就凑了过来。 “孙大导演，下一部戏准备拍什么呀？” “呵呵，正在想呢”。 应付了几句，孙子明才问起锋仔怎么没来。一提起这事，四哥就烦恼。 日本一家儿童用品公司出了60万港币，想让锋仔拍个广告，结果让他给拒绝了。他这当爹的，好话说尽都没用，正想让孙子明帮帮忙。 “行，哪天带他来我那，我跟他聊聊”。 “谢谢了，子明，你可是我的救星啊！” 应酬了一圈，孙子明坐在花园的角落里休息，旁边飘来一阵香风和银铃般的娇笑。 “孙导演好，我是关之林，这可以坐吗？” “你好，当然可以，请坐”。 这位著名的电眼美女过来搭讪图的是什么，孙子明心知肚明，其实这也是圈子里的陋习之一。 这个圈子最大的是老板，其次是导演，再次是明星。当然象发哥、程龙那种级别的明星，老板、导演也会让三分。圈子里美女太多了，演技好的也不在少数，小演员要想出人头地，不削尖脑袋是不行的。 这个圈子又是一个典型的金字塔，象发哥那样的顶级明星，一部电影就是800万的片酬，可象刘德铧这样的却最多只能拿到80万。如果换成知名度相当的女明星，或许只能拿到二三十万。 关之林现在还是个介于二线与一线之间的明星，去年参演《龙兄虎弟》借了程龙的光，身价涨到了30万。紧接着因为《a计划续集》的滑铁卢，身价又跌回了18万。就这片酬，一些电影公司老板还想要绯色交易。如今香港最大牌的导演，正一个人坐在这休息，她如何能不凑过来？ 孙子明也很乐意跟这位大美女聊天，两人聊着聊着越凑越近。关之林心里也暗暗得意，‘5000万导演’怎么了？还不是让本美女手到擒来？ 看了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估计光仔也吃饱喝足了。自己这兄弟也就这点爱好，如果不让他吃个够本，自己也觉得那只小金猴送得有点冤。 “关小姐，今天谢谢你陪我聊天。我还有点事，失陪一下”。 看着人家毫不留恋的背影，关之林气得直跺脚，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了，居然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给自己留！ 孙子明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光仔，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他。 “怎么了？一个人躲在这”。 光仔看着豪宅里的灯火和衣冠楚楚的人们，眼中一丝落寞闪过。 “没什么，明哥现在回家吗？” “行，我还正担心你没帮我吃够本呢！我们早点回去也好，正好琢磨完那剧本”。 光仔把孙子明送回家，随意打了个招呼，就开车去了找他表舅陈会敏。平时在公司和澳门他还不觉得，因为孙子明的信任，所有的人都对他礼让三分，很多人甚至还拍拍他的马屁，说说奉承话。 可今天的酒会刺激到了他，原来他只是站在孙子明的光环之下，人家才会高看他一眼。如果没有孙子明，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比不上，人家好歹还能有门技术，可以赚钱养家糊口。 “舅，你在听我说吗？” “就这点事？” 陈会敏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是这破事，现在整个电影圈子里，不知多少人羡慕光仔呢！那可是连续打破票房记录的‘5000万导演！’ 一把拉着自己的外甥出了包房，陈会敏指着楼下那群魔乱舞的舞池。 “衰仔（混蛋），知道那些跳灰（零售毒品）仔，一晚上能搵（赚）多少港纸吗？300，最多500！还不够你泡个妞，开个房！你跟着子明还不知足？你还想人家怎么样对你？” 陈会敏臭骂了光仔一顿，两人才回到包房继续喝酒。确实如陈会敏所说的，孙子明是真的把他当兄弟看，连他的银行账户、保险柜密码，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连小气的娟子都把他当家人。只要不是赌博，钱任由他怎么花。 沉默了半天，光仔还是让陈会敏失望了！ 正文 第146章 光仔的江湖路 “表舅，你还是没听明白。我是想自己去闯一闯，不想让人说我是明哥的兄弟，想让人家叫我光哥！” 明白了，自己这外甥就是一条江湖命，过不得安逸日子！ “孙子明知道吗？” “只要我不吸毒、不伤天害理，他才懒得管我呢。他怎么说来着，人一辈子都得让自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个性感艳丽的女人，正坐在陈会敏旁边沙发扶手上。陈会敏伸手在女伴圆滚的屁股上一拍，女人在他脸上留下个口红印，红唇里吐出一串娇笑，示意另一个小女孩跟她出去。 两表舅外甥在包房里说了半天，光仔垂头丧气地走了。刚才那个小女孩叫小雅，是前段时光仔刚勾搭上的一个酒吧妹，女孩默默跟在他后面，两人出了夜店。 “阿雅，你觉得我威（威风）吗？” “当然威啦，尖沙咀除了敏哥，就数你最威！” 光仔终于开了口，阿雅也松了口气。光仔出手大方不说，最重要的是，跟他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特别有安全感！ 从泊车小弟手里接过钥匙，光仔开车带着阿雅没有象往常一样去开房，而是转到了深水埗，把她送到了她家住的公屋（香港廉租房）附近。打开杂物箱，光仔拿出几沓钱放进阿雅的包里，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总不能亏了她。 “阿雅，别去酒吧做了，好好找个工作。敏哥在大人物眼里，也只不过是只小蚂蚁”。 阿雅虽然是酒吧妹，但她不笨，一下扑到光仔怀里死搂着他不放，泪流满脸惊慌地哭叫：“光哥，你不要我了吗？我哪做得不好，我改还不行吗？别不要我了啊！” …… 其实阿雅长得很不错，十六七岁的年纪，把脸上浓妆洗掉，还是个青春洋溢的美少女。光仔一边听着她的哭诉，脸上越来越黑。自己居然让表舅的相好耍了，或许后面还有表舅的影子，虽然他俩也是一番好意。 阿雅她爸是个烂赌鬼，借了陈会敏手下一大笔钱，扔下她们姐妹俩跑了。阿雅被逼无奈，只好答应他们去勾引光仔，做他的马子（女朋友的黑话）。光仔出手大方，人也长得阳光，阿雅还真动心了。 象她这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女孩，如果家庭美满，倒还可以通过自己奋斗往上爬。但只要家庭一出什么变故，夜总会、按摩院之类的就是她们最终的归宿。 已经扛不住生活压力的阿雅，把光仔当成了未来的唯一支柱，对他千依百顺。突然接到他的几万块，叫她如何不恐慌？ 搂着趴在怀里的阿雅，光仔终于体味到了表舅说的，‘这个世界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你要想不吃人，自己就得吃人！你吃得下吗？狠得下来吗？做不到，就滚回去跟子明干！老子不想看着你横死街头！’ “阿雅，别哭了，我没说不要你。只是我要去澳门，帮我哥打理生意，太危险了不敢带你去”。 “我不管，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只要你还要我，我就跟着你！” 光仔暗叹口气，自己可以把命给亮哥，也可以给明哥，这个傻孩子却愿意把命交给自己！ …… 光仔回来时，孙子明正在浴室里洗澡。 “明哥，你洗完了吗？” “就好”。 孙子明穿着四角裤一出浴室，赶紧又缩了回去，让光仔给他送衣服过来。 等光仔安置好阿雅的妹妹，孙子明这才让他跟自己去书房说话。阿雅的母亲去年过世了，父亲是个烂赌鬼，妹妹才十二岁。两姐妹平时，就靠着阿雅在酒吧的薪水和小费过日子。 虽然光仔是阿雅第一个男人，但也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关键的是阿雅这么艰难，却还供着妹妹念书，这一点打动了光仔，他觉得自己应该帮她一把。 光仔这么想，孙子明可不这么想。光仔这人平时看起来正常，其实心理已经变态了，崇尚暴力、漠视生命。现在父母不用他管了，如果再这么放任下去，迟早会闯大祸的！ 估计能让这家伙变回正常人的办法，就是让他组建个小家，再生几个孩子。或许他以后做什么事时，会顾虑到自己的老婆、孩子。 “行，让阿雅当你的助理，那的情况比较复杂，身边有个信得过的人，做什么事也方便点。她妹妹让曾婶先帮着照顾吧，反正曾叔两女儿出国了，家里多个人也热闹点”。 “还是先让阿茹跟着你吧，让江婶帮着照顾下，嘉馨没事时也好辅导下。” “行，反正这空房子多，让她自己挑一套住就是了。” 孙子明看得出光仔对阿雅并没有多少感情，估计是因为他做了人家第一个男人，又有点可怜人家，这才想着拉人家一把。但是感情这事，谁说得清呢？自己和嘉明开始纯粹是因为**，后来不也慢慢地有了感情？ “那行，我跟阿雅去澳门了。场子刚开业没几天，不盯着那，心里不踏实。” “去吧，小心点，别老跟人过不去。钱是赚不完的，我们是开门做生意，不是跟人斗气。” “行了，你现在跟我妈一样罗嗦。” 孙子明让这小子给气乐了，打开保险柜从最下面的夹层里，拿出几沓钱和一张卡扔给他。 “又没钱了是吧？看你女朋友都穿得什么呀，好好待人家。象我们这样的人，要找个真心待我们的女孩子不容易！” 光仔把钱放进自己牛仔裤口袋里，卡放了回去。自己太喜欢赌钱，这东西放自己身上太危险，即使放阿雅那都不保险。阿雅太温顺，自己输红了眼，保不齐那傻孩子，会主动把卡里的钱全给自己。 再说了，那阿娟可是个财迷！要是知道自己滥赌，又输的是她儿子的钱，那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啊？ 孙子明见光仔又把卡给放了回来，明白他的意思。看样子，娟子的威慑力是越来越强，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光仔都发怵了。 “光仔，你现在要独挡一面了，要学会控制自己。这卡你还是拿着，只要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点钱即使全输光了也值！” “你的私房钱？” “嘿嘿。” 光仔把卡拿了回来，塞进自己口袋，咕嘟了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亮哥不照样有私房钱啊！” 正文 第147章 寻找小倩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起床洗漱完，阿茹就已经烤好了面包片、热好了牛奶、蛋挞之类的，正拘束地站在餐桌边等他。 “阿茹，我是光仔的哥哥，你以后把这当家就行”。 “哦”。 小姑娘还是低眉顺目地帮孙子明，在面包吐司上涂抹好黄油，然后再双手递给他，看得他有点心酸。这孩子才十二岁，如果换成正常人家，正是在父母膝下撒娇的年龄。 吃完早点，孙子明刚放下牛奶杯，阿茹也赶紧放下手中的面包吐司站了起来，让他更是心酸。这是寄人篱下的察言观色，这不应该是这小姑娘要经历的童年。 “尽量把这些吃完，浪费粮食不是什么好事。” “哦。” 孙子明刚进书房，阿茹就狼吞虎咽起来，直吃得打嗝，又连忙喝小半杯牛奶下去压住。一直吃到阿茹再也吃不下了，这才收拾餐桌，把没吃完的面包吐司、蛋挞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 孙子明算好时间从书房出来时，小姑娘已经背好了书包，手边还放着孙子明的公文包。 “吃好了吗？” “嗯。” 这时嘉明推门而入，见阿茹这么一个小女孩吓了一跳。阿茹见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姐姐进来，急忙鞠躬问好，清秀的小脸上还有着忐忑不安。 孙子明一把扶住她的额头，不让她鞠躬，忍住心头的苦涩，温言道：“阿茹，这是嘉明姐姐，她住我们楼上19层f座。这是光仔的小姨子，以后就住我这了。” 三人到了楼下，孙子明特意让阿茹跟自己坐在后面，还帮她把书包给放下来。 “阿茹，你姐夫已经付了3年的房租给我，另外还有3年的伙食费给嘉明姐她妈妈。以后，你就住昨晚那房子，这是我家和其他房间的钥匙。以后放学回来了，就帮我打扫下卫生之类的，我一个月给你1000块钱薪水怎么样？” 嘉明在前面听得一愣一愣，这话要是传出去，估计会让公司里的人笑掉大牙。别说公司里的人，就光仔听到这样待他小姨子，他都会回来找明哥发火。 “哎”。 让嘉明没想到的是，阿茹高兴得答应了，从孙子明手里接过了钥匙，保证会每天打扫好卫生。从后视镜里看去，这小姑娘还非常高兴，刚才的小心讨好之色减轻了许多。 …… “嘉明，董事长在办公室吗？” “在，您请进”。 曾叔走进孙子明办公室，看到桌上一堆的照片乐了，全部都是圈子里的大美女。赵姐和孙子明还在评论哪个更漂亮，哪个身材更好。 “你们这是选美呢？” “别提了，我和赵姐想选个能演女鬼的演员，找了半小时，就是没找出来”。 赵姐见曾叔进来，猜想他可能有重要的事，起身道：“董事长，要不我把照片带到化妆组去，让大家琢磨下。看能不能通过造型，挑一两个出来”。 “行，你们先琢磨，这方面你们是行家”。 赵姐把照片收拢了下，将照片带走了，嘉明进来帮曾叔沏了杯茶，出去把门给锁上了。 曾叔没什么急事，就是报告下贸易公司的事，以及把公司的资金账户、支票交给孙子明。 “曾叔，你这事办得还真不错！哎，子龙怎么成了业务经理了？” “公司就那么几个人，让子龙周末也去学习下，正好学以致用。” 曾叔又从包里拿出张支票，低声道：“子龙带来的东西出手了，只是买家一时半会凑不出这么多现金，我准备分批交易。这是第一笔1200万美元的瑞士银行本票，剩下的估计年内能交易完。” 孙子明接过支票，仔细地放进公文包，这些东西即使是娟子也不能让她知道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曾叔把门打开，冲进来的是黄助理。 “董事长、曾总，大陆方面的传真”。 两人疑惑地接过传真，什么事这么急。明知道两人在谈事，黄助理还急冲冲地跑进来。 还真是急事，乔道生在传真中说，大陆准备明年出台引进境外电影计划。估计，明年将引进十部在国际上有较高影响力，且与国内政治意识形态不冲突的电影。 最后一句话是说，他和薄克俭下午会坐飞机过来，希望孙子明和曾叔能空出时间让他俩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有什么工作，电话里不好说？ “子明，会不会是说《阿郎的故事》进入内地的事？” 孙子明也有点疑惑，应该不会是这事，如果是这事的话，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没必要跑这么一趟。乔道生经过上次削减股份的事，应该变得沉稳了，没大事他不会这么急的。 “我也想不到，管他呢，晚上请人家吃个饭就是了，那个薄克俭第一次来我们这”。 也是，反正下午就会知道的，两人也懒得猜谜语。曾叔通报完了昨天的事，就忙自己的事去了，孙子明也到化妆组去挑人的事。 嘉明见孙子明出门，也准备站起来跟着，让他示意不用跟着。 “我去化妆部，你自己忙吧”。 “是”。 孙子明来到化妆、美工部，赵姐和几个化妆师、服装师正在摆弄一桌的草图。 “怎么样？” “您看看”。 孙子明接过几张草图，第一张就是关芝林的草图，齿如瓠犀，鬓若刀载，螓首娥眉，美则美矣，少了份女鬼的古典之雅、魅惑之纷。孙子明又翻到下一张，是利芷的草图。身量苗条，体格风骚，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再往下翻一翻，包括钟楚虹她们在内，还就这两张出色点。 沉吟半晌，孙子明觉得‘记忆’里的那个小倩，自己真的无法复制。小倩的那份古典之雅、魅惑之纷，在自己认识的女演员里，真的找不到一个能代替的。 “董事长，你觉得她俩怎么样？我们挑来挑去，也只挑出这两个合适的，主要是古妆扮相好的不好找”。 孙子明翻出利芷的那张，再仔细看关芝琳的草图，在脑海里组合各种发型、服饰。哎，这位电眼美女还是太漂亮了，即使给她换上古代仕女的发型、服饰，她骨子里都能流出种大家闺秀的典雅，根本演不出小倩那种韵味来。 “请利芷小姐来试镜，这关小姐，还是算了吧”。 赵姐不明白为什么关芝林不行，低声问：“导演，她不漂亮吗？” “确实漂亮，只怕她一出现，观众只顾着看她，不看电影了”。 要是摊上一个别的导演，行他就说行，不行就不行。可孙子明不同，在讨论工作的时候，非常喜欢大家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大家集思广益。 一个年轻女孩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孙子明手上抢过照片，拿起铅笔涂抹了几下。 “导演，我觉得关芝林可以演小倩。您看，我们如果调整她的发型，这样、这样，会不会多出一份纯真与娇俏来？” 孙子明仔细看了看她手上的草图，有点意思。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嗯，这样一弄，还真有股少女的娇俏。 “这叫什么发型？听口音，你是上次来港学习的那批学生吧？” “我叫郭菁，上次从内地来的‘交流生’，原来在北平制片厂做化妆师。这种发型叫垂鬟分肖髻，首先出现在汉代，后兴盛于唐代，是未婚少女的发型。” 这发型有点意思，娇憨中带着一丝纯真，确实相当不错。就是不知关美人，能不能表现出这股娇憨？ “行，请关小姐也来试一试吧。赵姐，你跟我来下”。 孙子明把赵姐叫到办公室问了问，上次内地来的‘学生’，她组上留下了两个，都算是技术上有一手的。尤其是这个郭菁，对现代发型、形象设计不太在行，可对中国古代发型与外形设计非常精通。 “为什么会这样？我看你们平时，不都是古妆和现代一起化的吗？” “明哥，也有特例的，有些人就擅长化古妆，有些人就擅于化现代妆。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 哦，难怪赵姐号称本港金牌化妆师，她就是既能化古妆也能化现代妆，而且两种都非常出色。孙子明虽然当导演‘几十年’了，还真没听过这种事，真长见识了。 “行，这次的化妆和造型设计，你和她还有服装组的钟姐，你们几个商量着来。要漂亮又要突出古典韵味，不能象电视剧里那样生硬”。 “明白”。 跟赵姐和钟姐商量完两个女鬼的造型，其他的人都好找，燕赤霞和宁采臣的人选都是现成的，现在就差外景地了。这事不用他操心，程晓东已经去了内地找，这是他当导演的片子，他不出力谁出力啊？ 孙子明再把电影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现在就差个大反派和几个女配角了。不过这都是小问题，副导演会去搞掂的。这也就是程晓东第一次当导演，求着自己帮他，否则跟自己还真没什么关系！ 回到办公室，刘韦强正半躺在沙发上打呼，孙子明上前两脚踹醒他。 “怎么了？《赌神》的后期制作怎么样了？” 刘韦强揉了揉全是血丝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从茶几下找出罐饼干啃起来。看样子早餐都没吃，直接从邵氏制作部那边过来的。 “粗剪完成了，有几个镜头穿帮了得补拍。超支了120万，京哥已经签字了，还得你签字。” “行，吃完赶紧滚蛋，给老子留点！” 正文 第148章 国民偶像的烦恼 “嘉明，我们去澳门，通知了曾叔让他带乔道生他们去澳门吗？” “已经通知了”。 嘉明立即从格子间里起身，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把几份要带的文件装进自己的包包，活脱脱的一个标准白领丽人。 两人坐上车出了公司，嘉明才恢复成孙子明的女朋友，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替孙子明擦了擦嘴角。 “你呀，这么大的人了，吃完点心不擦嘴的啊？饼干屑都还有”。 “呵呵，没注意”。 孙子明忍着在那高耸胸部揉两把的冲动，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的，他还真不好接受一些非常规的好意。 嘉明倒是很享受这种生活，除了周末看不到孙子明，其它时间里都呆在他身边。现在圈子里的哪个不对她另眼相看？哪个不巴结她三分？今天那个来试镜的关大美人，不是照样放下架子，与以前她正眼都不瞧的自己交好？ 两人赶到澳门时，王京正在补拍赌场里几个植入广告的戏，‘原作’里场面太小，让孙子明改成了大场面，照搬《城市猎人》里赌船的场面。 “第七十三场第四条过了，现在准备第六条”。 嗯，曾叔请的施工队确实有本事，废墟样赌场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大气、金碧辉煌。 “京哥，你这还要几天？” “明天就可以了，就是当初没注意把赞助商的产品拍进去，还用了竞争对手的！” 孙子明指了指正在补妆的近藤真彦，低声道：“这小子会说汉语吗”。 “不行，能听个大概，现在还是要靠日语翻译”。 王京问清什么事后，冲不远处叫了了句：“中山美穗在不在？让她过来下。这姑娘很有语言天赋，会说粤语而且还不错”。 青春靓丽的中山美穗跑了过来，一身学生装扮，娇俏清纯。孙子明眼前一亮，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青春美少女，示意她转一圈看看。嗯，这中山美穗换上了学生打扮，确实漂亮中透出一股清纯，而且身材凹凸有致。如果换上和服，会非常适合演山田光子。 “行，就是你了。你去跟你们公司联系下，看能不能再帮我拍部片子”。 孙子明还是喜欢用熟悉的演员，何况也省了再后期配音，这多好。 听说要她自己去谈，山田美穗脸上就变了，欲言又止。 “嘉明，你去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个漂亮女孩的事，孙子明一个大男人当着自己女友也不好问，只好让嘉明她自己去问问。 孙子明一屁股坐在王京身边，扯着嗓子叫杜可风过来。 “怎么？亚洲第一商业导演，还要找世界第一摄影师，你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人活啊？” 一听这新外号，孙子明脸都黑了。自从他拿了个编剧银熊奖，又破了港片在日本的票房纪录，一些小报就把他吹成了‘亚洲第一商业导演’。这不是替自己拉仇恨吗？现在那帮混蛋又在预测《小鬼当家》英文版的票房，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超过一亿美元。到时如果达不到，还不知让那帮王八蛋说成什么样？ 孙子明一嗓子，发哥他们全注意到了，纷纷围了上来，发哥这大话精又开始吹上来。 “还是我眼光好犀利（厉害）吧！我一眼就看出子明绝非凡人，当机立断加入‘光影’公司，以后光《小鬼当家》英文版的红利，都够我花一辈子的了！” “发哥，你就吹吧，那红利还不够你付股金吧再说了，英文版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曾叔都说了，那是孙大导演的私人公司。” 孙子明实在是拿这发哥没办法，他就一大孩子。除了演戏，他就一没心没肺的主，经常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也经常口无遮拦，让人还没法真正对他生气。 今天中午天利芷来试妆的时候，两个内地人一见如故，用普通话聊了一会。利美人就说起，当初这家伙在一台晚会上，用蛋糕砸她脸的事。当时她在现场保持笑脸，转身回到后台就哭了个稀里哗啦。这家伙去道歉，还振振有词，‘艺人嘛，首先一条就得受得了气！’。结果，他倒成了利芷在圈子里，有数的两三个好友之一。 “明，你是找日本外景地的事？” 杜可风还真是与孙子明配合默契了，人家刚找上来，他就知道人家想要什么。 “晚上去我家，我准备了几个地点。去年，我到日本玩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有几个地方很适合新电影的外景”。 孙子明冲老杜竖了下大拇指，起身迎向李嘉明和中山美穗。嘉明示意中山美穗别跟着，低声道：“明哥，我们到外面去说”。 跟着她到了外景地外面，找了个咖啡厅，李嘉明才说起中山美穗的事。 中山美穗属于东宝株式会社旗下的艺人，也是由他们一手捧红的青春偶像，合约还有不到两年到期。东宝见她红了，就通知她提前续约，而且是原来的合约条件，否则就雪藏她两年。 一个偶像明星，雪藏年多两年，她的人气还会存在？ 难怪那姑娘一听给她新角色，非但不高兴，反而脸色都变了。要出演新的角色，肯定要与东宝谈，这不又回到了续约的事上了。 续，就要继续受公司和经纪人的压榨，不续，新角色就肯定没她的份了。‘光影’不可能为她，而与合作伙伴交恶的。 嘉明说完中山美穗的事，不再开口提这事了。论公，她只是孙子明的助理，如果孙子明没问她，她是不会发表意见的。 “万恶的资本家！” 孙子明咕噜了句，也没了下文。为个萍水相逢的女演员，去与合作伙伴争执，他还没那么高尚！即使这个女演员，是红透日本的国民偶像，孙子明也不可能为她的事，去冒得罪东宝株式会社的危险。 日本和美国市场，将是自己公司未来的票房主要来源地，自己不可能为这事替别人担风险。 “算了，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是外人。” “嗯。” 两人喝完杯咖啡，就准备跟剧组打个招呼，然后两人自己玩去。这时，嘉明的电话响了，是曾叔的电话。日本东宝株式会社副总经理出井伸之，明天会来香港公干，想顺道过来拜访他。 正文 第149章 加强合作 “行，嘉明，下次陪你来玩”。 “哎”。 这时的嘉明，又变成了孙子明的女友。这是公众场合，嘉明小手才没搂上来，可那紧紧跟着的脚步和脸上的盈盈笑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的关系。 两人刚下楼，就看见光仔在一楼的吧台那等，不远处还坐着两个精干的年轻人，应该是赌场的保安之类的。见孙子明从楼上下来，光仔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站了起来。 “明哥，你们谈完了？” “光仔？你有事？” 光仔为难地看了眼嘉明，孙子明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看起来估计事不小。 “嘉明，你去找个好点的酒店。克俭第一次来这，一定要安排得妥当、周到。光仔，你跟我来”。 “是”。 光仔来找孙子明是想要点赌场股份，等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完，孙子明乐了。当初自己说给他股份，他不要，现在倒主动提出来了，莫非阿梅有了？ “行，这场子别人占了六成，我们只占四成。曾叔拿了一成，其余三成都给你！” “我不要那么多，只要给我5%就够了，落在阿雅名下”。 嗯，这是好事，想成家了。那阿雅本事不错嘛，居然能让光仔浪子回头了，还能管死他的钱，跟娟子一样有能耐！ “行，你说了算，明天我让曾叔去办”。 这事孙子明还真不太在乎，赌场后面的那块地才是他看中的，不过如果光仔想要，孙子明也愿意送给他。不说上次光仔没动他，就单说他救了三哥一命，光仔想要什么都不过分！ “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股份？” “问个屁！你是我的兄弟”。 “另外还有件事，我想要两百万现金”。 “卡不是在你那吗？自己去取就是了。” 光仔随意找了个理由，低声道：“澳门这边说，转账大量现金要本人到场，我拿不到现金也转不了账。你还是给我开张本票，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有这规矩？孙子明还真不知道，唠唠叨叨几分钟，才掏出胡娟知道的支票本，开始给光仔填本票。 “两百万能买什么好房子，给你五百万，买个大点的别墅，家俱不能省。将来有了孩子，伯父、伯母也好过来带孙子，老人家不容易啊”。 光仔耐着性子，等他填完支票，接过本票这才长出一口气，这明哥什么变得这么唠叨了？ …… 曾叔接到电话安排人接到乔道生他俩，听完了两人的汇报，三人立即赶往澳门。等他们赶到澳门，在赌场边的宾馆找到孙子明时，已经夜色降临。 王胖子他们也正好拍完了今天的戏份，跑过来陪客。一帮大富翁、大导演、大明星陪着，金碧辉煌的餐厅，豪华奢侈的酒宴，还真让这俩高级衙内有点拘束放不开。好在，这帮人没几个有架子的，特别是发哥他们又能闹，没几分钟大家就打成了一片。 等一帮人喝得醉醺醺了，王京和老杜一人揽着一个，去隔壁的葡京潇洒，后面还跟着陈嘉尚他们几个赌鬼、色鬼。那种场所，发哥他们这些明星是不能去的，孙子明一直强调公众形象，明星吃得其实就是形象饭，他们也不会为了一时的痛快，砸了自己的饭碗。 “阿祥，你俩继续商量你们的阴谋诡计。走，我们回去打牌。” 发哥一招呼，一帮大小明星、演员回了宾馆打牌，只剩下了孙子明他们两个去茶室喝茶。 乔道生和薄克俭的事好解决，他们一来是表功；二来是想替两人的父亲搞点政绩；三是赚到钱，想来香港过过奢侈生活。这是两全其美的事，他俩的父亲能升官，对公司以后的业务也有促进作用。至于想过过纸醉金迷的生活，这也是人之常情。 “行，我们继续培训内地的幕后技术人员，另外再到电影学院招些学生演员过来学习。合拍的事，得让我再好好想想，否则拍出来会亏本的。” 曾叔得到了大的方向，剩下的东西他就比孙子明更精通了。《倩女幽魂》本来就是改编于《聊斋志异》，何不顺势改成合拍？群众演员用内地的，让几个配角出来，再把后期制作放在内地。 “曾叔，这样不行的。取景和群众演员可以，但后期制作不行，内地的技术力量和设备都不行。我还准备把一些特技效果，拿到美国去制作，让我们的技术人员跟着人家学习学习。反正有内地票房分成，这部戏赚钱是肯定的。” 听孙子明这么说，曾叔就不坚持自己的意见了，美国人的技术确实比香港先进得多。能派自己公司的人去美国学习，这对公司未来的发展是极为重要的。 小口抿着碧绿清香的龙井，曾叔突然冒出个主意来。 “子明，能不能把《精武英雄》放在内地拍，李联杰本来就是内地的，其他演员也尽量使用内地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本来就要准备去上海取景，何不把那些次要角色全部用成内地的？何况内地的拍片成本，比香港低得多，还能省下钱来做布景之类的。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李联杰本来在内地就人气极高，单他的名声就能吸引到一大批人走进电影院。如果再加上制作的精良，或许又能复制当初《少林寺》的奇迹！ “行，除了日本方面的演员和主要配角外，其他演员全部用内地的。让薄克俭去跑手续，我安排人去上海取景和挑选演员，争取两个月能拍完。” 处理完了最好处理的事，剩下的就让两人有点头疼。东宝的副总突然来港公干，谁会信啊？估计是为了进一步合作而来，只是不知道人家的价码是什么。 “子明，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想跟我们合作拍电影？” “有这种可能，估计是看中了《小鬼当家3》”。 《小鬼当家1》在日本已经上映，票房及口碑都极佳。据上井说，这部电影极有可能打破外片在日本的票房记录。第二部已经在香港全面落画，票房达到了5139万，只比第一部稍逊一筹。如何让他们不眼热第三部？ 两人有点为难了，第三部已经分给了华纳公司一份，再分给东宝一份，自己可就不剩多少了！但是，东宝作为日本最大的电影制作、发行公司，自己公司的电影要进入日本市场，他们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两人商量良久，还是决定让一点出来，如果失去了这个合作伙伴，可能公司会损失得更大。 “要不这样，明天我先出面探探口风，你就呆在澳门别露面”。 孙子明点头同意，低声道：“你把《精武英雄》给人家看看，也让人家提点意见。如果他们没意见的话，这部电影我们可以试着合作”。 曾叔会意地笑了，他也看了剧本，在这个时候拍这部片子，风险极大。首先就是市场接受的问题，如今动作片拍得最好的还是洪劲宝和程龙，他们那种时装动作片，诙谐搞笑很受观众欢迎。突然换成这种拳拳到肉的真功夫片子，市场万一不接受，也好拉个垫背的，总不能赚钱的生意你抢，赔钱的生意你就溜吧？ “嘉明，你以我的名义陪曾叔去接机，安排他们的行程。顺便配合曾叔，看能不能从上井那探点口风。” “哎。” 嘉明兴高采烈地跟着曾叔回了香港，这可是明哥要自己去的，即使阿娟生气，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正文 第150章 孤男寡女 发哥他们一帮人都是吃喝玩乐惯了的，去不了赌场，就在宾馆里关起门来开赌，就连近藤都让他们带坏了。孙子明到那打了个转，看了几眼就没兴趣了。 正好发哥在大杀四方，孙子明身上又没多少现金，从钱堆里抓了一把就走人。 “发哥，大佬不玩这个的啊？” 发哥一边摇骰子示意众人下注，一边不屑道：“他钱包里最多3000块，老子一把就赢光他！” 众人八卦心顿起，刚想打听，发哥就又是一个通杀。 “我的妈呀，你们怎么这么背啊？这才多久，我就赢了3万块！近藤去买几打‘百威’来，让这帮衰仔转转运气。” 发哥从钱堆里抓出一把扔给近藤，日语翻译刚想翻译，让发哥一眼瞪住了。语言这东西就是要练，否则这里这么多人，怎么只叫近藤去？自己当初在苏格兰，可是两个月就学会了地道的伦敦腔！ …… 孙子明准备买点补品去光仔那，估计是阿雅有了，光仔才会主动把股份落在她名下，自己得去看看。 十几分钟后，孙子明拎着一堆东西，来到光仔住的公寓。刚进了门就看到客厅里，几个与三哥刚退伍时模样相似的人，心里悚然一惊。孙子明知道光仔为什么问他要股份，还问他要二百万现金，他最不想看到的事终于发生了！ “光仔，你跟老子出来！” 孙子明将手里的补品‘哗’的一声，砸在光仔身上。突然的怒喝，让客厅里的人都面露怒色，光仔急忙打圆场。 “没事，这是我哥，我亮哥的弟弟。阿雅，明哥送你的东西，接着”。 光仔把孙子明推出门，揽着他上了天台，他也喜欢上了天台上的无遮无拦。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步履沉重地离开了，他不知道这事自己做得对不对。也许曾叔说得对，‘一棵草一滴露，一个人一条路’，光仔只是走了他自己想走的路。 心情不好的孙子明走到宾馆附近，随意找了间人少的酒吧，喝起了闷酒。旁边有几个酒吧妹见他穿着不凡，还有手腕上拉风的劳力士手表，凑过来搭讪。 “小姐，你看走眼了，这都是在深水埗买的。你看，这么多钻石，才1589港纸（港币），够便宜了吧？” 孙子明对这几个浓妆艳抹的酒吧妹，可没什么兴趣。虽然有点寂寞，但要让他去跟这种流莺勾搭，这还真的要有点心理承受能力。几个酒吧妹见孙子明这样的做派，再看看那太拉风的劳力士，‘格格’笑了几声，象几只小母鸡样的离开了。 那么多钻石，才卖1598港币，估计这衰仔一身上下全是a货。不过这些a货真的做得太逼真了，下次自己也得去深水埗看看。 “孙桑，您也在这喝酒？” 有了两三分酒意的孙子明回头一看，原来是中山美穗，这姑娘也在隔壁桌上喝酒。 “美穗啊，干一杯？” 苦闷的中山美穗拿着自己的啤酒瓶坐了过来，跟孙子明轻轻碰了下。两个心情不好的人凑在一起，也许会变得心情好起来，几瓶啤酒一下去，俩人都有点高兴起来了。 中山美穗拉起孙子明的手腕，对着桌上的烛光仔细看了下，应该都是真的钻石。孙导演这么大的导演，怎么能戴假货呢？ “孙桑，您太坏了！我看看，您这手表至少要两三百万日元，就是有点太夸张了。” 孙子明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姑娘眼神还真不错。娟子刚送给自己时，还以为那孩子逛街时，贪便宜买的呢。后来还是李嘉馨那丫头有眼光，一眼就看出这是真的，还打趣娟子应该用美金，做件衣服送给自己穿。 “哈哈哈，这是我家里人送的，我也觉得有点夸张，但不戴不行哦！” 中山美穗笑得花枝乱颤，高耸的双峰随着笑声起伏，让孙子明眼睛都直了。 这女孩真漂亮，紧身牛仔短裤将****包裹得圆滚滚，一双白嫩如玉的修长美腿，还有随着娇笑起伏的胸部，再加上清纯如水的脸庞，简直是魅惑众生引人犯罪。就是有点搞不懂，这都十一月底了，澳门虽然不冰冻三尺，可也寒意凛然，这日本的姑娘这么不怕冷？ 中山美穗见孙子明看着自己目不转睛，也很得意。哪个漂亮女孩不喜欢引人注目啊？何况这是香港最好的导演，也是最年轻的导演、最天才的音乐人。 在中山美穗眼里，孙子明风趣幽默，浑身透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坐在他身边就有强烈的安全感，仿佛天塌下来，他都能撑得住。 “走，孙桑，我们去跳舞” 中山美穗拉着孙子明起身，跑向旁边的舞厅。在强烈的士高节奏中，两人的肢体碰撞，孙子明也沉醉在这种狂热的发泄中。 中山美穗年轻漂亮身材又好，加上经过严格的舞蹈训练，很快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啊”。 “靓女，交个朋友吧？” 一声尖叫，旁边一个小混混的手拍了下中山美穗的****，把手放在鼻子下深吸一口气，还涎着脸过来要跟她交朋友，孙子明赶紧将她拉在自己身后。 “衰仔，识相点就滚开点！” 旁边见有人争风吃醋，也兴奋地停了下来，就等着看好戏。 “美穗，我说跑你就跑，千万别回头”。 孙子明看了下，旁边还有几个同伙在起哄，赶忙低声在中山美穗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抓住点在自己胸前的手一拉，孙子明脑袋用力撞在混混的脸上，然后提起膝盖用力顶向混混的裤档，大喝一声：“跑！” “啊”一声惨叫，全场彻底停下来了，只剩下舞曲还在继续。 中山美穗吓得在旁边动都不敢动，根本没反应过来。跑了两步的孙子明只好回来，抓住她的手拉住她就跑。这时，混混旁边的几个同伙，也反应了过来拔腿就追，舞厅里一时间一片大乱。 孙子明拉着中山美穗在前面狂奔，惊慌之下两人都没发现跑错了方向，这是回宾馆的反方向。吃了亏的混混在后面紧追不舍，路上行人也纷纷躲开，生怕惹事上身。 还没跑出三百米，中山美穗就摔在地上，扭到了脚。看着越追越近的混混，孙子明一咬牙，蹲下背着中山美穗就一路狂奔。让人追上了，大不了重伤一次，可要扔下这姑娘，自己会内疚一辈子，那些混混的德性，孙子明太清楚了！ 又跑了二三百米，中山美穗虽然苗条也百十来斤的体重，孙子明更不是神仙。眼看着混混就要追上了，孙子明背着她只好冲向不远处的一家茶餐厅，希望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些混混不至于干出人神共愤的事。 奇怪的是，孙子明刚冲到茶餐厅还有百八十米的地方，混混们停住了脚步，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孙桑，孙桑，那些坏人没追了！” 中山美穗的惊叫让孙子明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放下背上的美穗。十一月底澳门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孙子明管不了那么多，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口喘着粗气，还从口袋里摸出‘大中华’，半天也没打着火。 一只纤巧素手拿过打火机，‘叮’帮他打着，举着火苗凑到香烟下。中山美穗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这个年轻男孩，这一刻，她才觉得孙子明不是高高在上的‘5000万导演’，而是一个勇敢正直的大男孩！而且是一个她能触摸到的大男孩，刚才在舞厅里，他眼光中对自己身体的渴望，象极了日本那些男孩，只是他比他们勇敢得多！ 孙子明抽完一支‘大中华’，这才缓过气来，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背上中山美穗走向那家茶餐厅。惊魂初定的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没危险了，孙子明不必再背着她逃命了。 逃跑时不觉得，如今背上的丰满柔软和手上的浑圆****，让孙子明有点觉得刚才的狼狈不堪非常值得。两人慢腾腾进了茶餐厅，刚把中山美穗放到凳子上，一看正在和老板聊天的人，孙子明乐了。这不是贺飞吗？ “明哥，你这是怎么了？” 嗯，几个月下来，这家伙的辣椒味轻了很多，看来语言这东西还是要多说。 “别提了，老子今天能逃条命出来，就是菩萨保佑”。 贺飞听完孙子明的遭遇，冷着脸拿起服务台上的电话，老板也起身把卷帘门给拉下来，示意餐厅里的人操家伙从侧门走。 “大鹏，带人去‘狂暴’的士高，找出今天打架的混混，一人断只手”。 中山美穗听不懂贺飞的家乡话，可看身边经过的年轻人一人拎一根铁棍，再联想到刚才的奇怪，猜都能猜出这个冷面汉子是孙导演的朋友，这是派人去寻仇了。 “孙桑，你朋友是组长吗？” 组长？哦，她们日本都叫什么组的。 “不是，他们是码头工人，平时都是抱团讨生活的”。 孙子明胡乱找了个理由糊弄这姑娘，扶着她从侧门出了茶餐厅，坐上了贺飞叫来的的士。临上车时，贺飞用家乡话说了句。 “等下责（等会），哦门来造嗯（我们来找你）”。 孙子明微微点头，关上车门，让司机送他回酒店。 正文 第151章 与妖精的友谊 回到宾馆，发哥他们赌局正酣，本想让武师去帮忙，看看那亢奋的样子还是算了。 孙子明从武师的房里找来跌打酒、红花油，去中山美穗房间帮她推拿，要不明天走路都会成问题。 推着推着，孙子明心火渐升。手中白嫩滑腻的脚踝，想起刚才背上的丰满和手上的浑圆****，怎么不让他心火上升。 灯光下的中山美穗也娇羞垂首，心里怦怦直跳，日本的偶像造星机制，让她从十三四岁开始就很少接触男生。偷偷瞄了眼正在为她推拿的男孩，想着刚才对她的不弃，中山美穗不禁娇羞无限。 幸好救火的人来得快，才给尴尬的孙子明解了围。 “明哥，我找你有事“。 孙子明回头一看，是刘佳玲那妖精，用条大围巾把整个脸都遮得严严实实，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安慰了中山美穗几句，孙子明收拾好跌打酒和红花油，带着刘佳玲去自己的房间。 “去洗澡，臭死了，你们刚才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吧？” 刘佳玲按住已经从牛仔裤腰里钻进去的手，娇笑着不准它继续往下伸进臀沟。孙子明手指抠了抠嫩滑丰臀中间的褶皱圆肉，刘佳玲俏脸飞红，另一只手将他推向浴室。 温热的水雾下，刘佳玲一边帮孙子明擦洗，一边娇笑着躲避在她身上作怪的大手。 “明哥，是不是看中了刚才那日本妞，人不但漂亮，身材还非常好“。 “别提了，刚才差点让人挂掉“。 刘佳玲听着孙子明讲刚才的事，心里也跟着提心吊胆，连帮他擦背的手都停了下来。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刘佳玲就觉得两人的关系变得有点奇怪，虽然有时非常怕他，但如果这男人不在身边，心里就有点空荡荡的。即使是陪着父母在加拿大旅行，都忍不住跑去探班，今天一下飞机就跑到这来了。 这不是爱情，爱情她经历过，或许这就是人家说的靠山吧，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就是自己最强大的靠山！有他在自己身边，自己就觉得做什么事都从容，仿佛天大的事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而已。 “明哥，你得找两个人保护你，现在你也家大业大了，难免有小人觊觎的“。 刘佳玲蹲下身子，一边帮他擦洗小腿，一边关心起他的安全来。蹲下的洁白身子，撅起的****愈发浑圆，涓涓温水顺着双股间的茸毛流下，看得孙子明让中山美穗勾起的心火愈发旺盛，不听话的家伙都顶在臻首玉颈上了。 刘佳玲给眼睛冒火的男人抛了个媚眼，红唇亲了那不听话的小家伙一口，这才站起来关了水，用毛巾将两人身上的水珠擦干。刘佳玲毛巾都还没放下，就让孙子明从双股间抄起，抱着出了浴室，看着猴急的男人，留下一串甜腻的娇笑。 …… 孙子明终于把这娇媚的女人，折腾得象条快死的鱼，满面潮红地趴在他身下娇喘吁吁。‘噢’一阵噬骨酥麻后，自己也压在这女人背上飘飘欲仙。 良久，纤纤素手从孙子明嘴里拿下＇大中华＇，刘佳玲放进自己檀口抽了两口，再重新塞回去。 “那凯子母亲又打了两个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香港。想请我家吃个饭，感谢我送她们的礼物。” 刘佳玲说完，脸上有不屑之色，让孙子明觉得很奇怪。这不很好嘛？连她母亲都搞掂了！ “我们在多伦多碰到他姑姑，我们家请她和她老公吃饭，好象是给我们施舍一样！” 孙子明把玩着丰盈的淑乳和那两朵粉红蓓蕾，喷了口烟调笑道：“她老公是干什么的？这么牛？” “狗屁，据说是多伦多大学的一个汉学教授，看起人来色眯眯的，恶心死了！” 说起这事来，刘佳玲还真的感激前男友。虽然那没良心的无能，但让她看透了文人的虚伪。就那个狗屁汉学教授，当着他老婆不敢怎么样，背着他老婆偷瞄自己屁股时，那眼神恶心死了！ 就这么一个色鬼，偏偏还要道貌岸然地给自己说什么人生道理。要不是事关前程，自己能把他引诱到宾馆去，让他脱光衣服后，再让他老婆去捉奸！ “哈哈哈，最毒妇人心，你还真够毒的！你打扮得那么漂亮，不就是让人看的？” 孙子明听完真佩服这妖精，居然还会有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想法，也不怕自己惹火烧身。 “我才不怕呢，只要你没事，我就会没事。明哥，刚才我说的，你听进去了没有？还是找两个人跟着你吧，小心点总不会错的！” 刘佳玲发自内心的关心，让孙子明有点感动。两人虽然不是情人，却有了份友情。如果这姑娘想嫁入豪门，自己可以舍掉那个强肉弱食的机会。钱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个工具了，已经没有什么很大意义，还不如用来成全这妖精，好歹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 “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我再捧一捧你，帮你拿个金像奖、国际影后之类的。凭着现在的好名声，你即使不想嫁那凯子，别的豪门也能嫁得进去“。 听到这暖心的话，刘佳玲也感动了，眼角微微湿润，这份友情真的来之不易。发哥说得对，要待人以诚，朋友才做得长久。 抬起身子，刘佳玲爬上了孙子明身体，将臻首贴在他下巴边，一头青丝覆在两人肩上，轻声道：“不要，我不想年老色衰时独守空房，平时还得小心翼翼看人家的眼色“。 “随你吧，到时你后悔了，就跟我说一声“。 小手轻轻地摸着孙子明的胡子茬，刘佳玲象只猫样温顺地趴在这个男人身上，内心觉得很安宁，她从未体味过的安宁。 “我再抽支烟，累死我了。” “哦。” 刘佳玲拿宾馆里的火柴，再给这男人点上一根烟，自己也侧躺在他怀里抽上一根。温暖的灯光下烟雾缭绕，难得的宁静让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 孙子明眼神一清明，轻轻拍拍怀里的刘佳玲，低声道：“我出去见两个兄弟，你呆在卧室里别出去。如果王胖子他们回来敲门，你隔着门吱个声，他们就会滚蛋的“。 “嗯“。 正文 第152章 江湖事 孙子明穿好衣服打开门，门外没人，但走廊尽头有间客房没关门，灯光从门缝里投射出来。三哥说得对，做事马虎、不长脑子的，早死在前线了！ “明哥，七个混混全断了左手“。 “行，这事到此为止，人家罪不至死。我让你们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新义安和暴牙驹开始争夺葡京大酒店的赌厅了，已经打了几次，让贺飞他们暗中干掉了双方几个干将。 “暴牙驹先放放，现在抓准机会，重点搞新义安的人。特别是他们那些＇五虎十杰＇，最好给我干掉一半“。 “是“。 新义安的向铧炎，对自己提出的合作不可置否，自己得让人打疼他，打掉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傲！他们新义安不是说讲义气吗？只要搞掉他几个大将，我看他会不会跟暴牙驹死磕？ 死磕了，就肯定会损失自己的实力。虽说新义安团结，内部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只要削弱了他向铧炎的势力，我就不信他不倚重向铧强他们兄弟俩。 不死磕，老子就借他的名义，干掉暴牙驹几个手下，让那疯子逼他死磕。 “你俩钱够了吗？能用钱摆平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要什么事都赌勇斗狠！” 孙子明不问贺飞他俩是如何做事的，只问他们钱够不够，交待他们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够了，现在我们成了陈月波（暴牙驹干将）的得力马仔，又自己抢了两个赌档，赚得钱足够我们带手下“。 孙子明掏出笔，在纸巾上写了串电话号码，低声道：“我三哥的战友光仔也在澳门，这是他的电话。他想走江湖路，自己招揽了批人，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你们自己去找他“。 两人心中一喜，光仔可是他们团里赫赫有名的人物，要不是查出他和子亮吃人肉，就凭他们的战功，肯定是就地提干的。那家伙心狠手辣、为人又豪爽，招揽的肯定是原来团里的那帮广东仔。 “明哥，既然光仔手下也有票人，那我们就玩把大的“。 听完两人的计划，孙子明摇头拒绝，坚持先打新义安。 “我要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才好跟他们合作，暴牙驹的动向你们先盯着，给我看紧了。只要新义安那边一同意合作，以最快的速度干掉暴牙驹手下所有的大头目。如果可能的话，让暴牙驹跪着死在这个地方“。 孙子明写出张云的墓地所在，低声道：“他是我老婆的师父，就是死在暴牙驹的手下“。 “明白“。 贺飞和秦鹏两人沉声答应，孙子亮是他们战友，还帮秦鹏把家人全部安排好了，这条命就是他弟弟的。 “明天我让手下，去给你们物色两个干净的姑娘。干这些事太凶险，万一有什么意外，也给你们留个后“。 “谢谢明哥“。 “应该的“。 两人最后一件心事也放下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条命几年前就应该在老山送掉的，没想到多活几年，还能捡个女人给家里留下丝血脉。孙家兄弟人品是没得说，哪怕自己两个真的出了意外，孩子也会在他们的扶持之下飞黄腾达，自己父母在天之灵也能含笑无憾。 “如果不出意外，你们经历这一回后，会得到社团里的兄弟的拥戴。到时，如果你们还是想混，我再找办法帮你们将社团漂白。如果不想混了，就将社团交给光仔，带几个心腹来帮我做正事。” 秦鹏和贺飞互看一眼，还是想让孙子明给个前程。他们跟光仔不同，农民的出身让他们觉得，有机会一定要光宗耀祖！本来跟着五班副（孙子亮）也能光宗耀祖，但他们确实不会拍马屁、不会给人陪笑脸，否则也不会选择来跟孙子明。 “这样啊。行，到时我找路子，抹掉你们的经历。安排你们出国呆段时间，拿个华侨身份再回来。” 这年头，华侨在国内吃香，有钱的华侨更吃香！到时，让他们回国投资些房地产，要不给他们一些分公司股份，那都是小事一桩。 两人沉默不语，孙子明只好开口他们想要什么。 当官？孙子明乐了，看来官本位在国人心中还是根深蒂固的。也是，即使到下个世纪，官还是高高在上，草民还是草民！ “政协副主席之类的行吗？要搞实职官员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们现在回去务农，我找路子帮你们招干之类的。” 两人这下眉开眼笑了，赶紧答应道：“不用，这要有个当官的身份就成。真让我俩去当官，还不是两糊涂官啊？” …… 孙子明交待完后，自己回了客房。刘佳玲正裹着睡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他，漂亮的小脸上有焦虑之色。 “明哥，别沾这些江湖事。只要有十年时间，你的才华足够你成为香港最顶级的豪门！” 不沾江湖事？如果自己不是机缘巧合，后面有杨威和张海军暗中帮忙，估计＇光影＇早让14k控制了，那位＇表舅＇就暗示过，他只是只替罪羊！ “怕了吗？” 人生阅历不够的刘佳玲没想到，孙子明崛起后面，也是波谲云诡充满了诸多变数。并不她想象的样，并非完全靠他惊艳绝俗之才华。 刘佳玲轻轻点头，她确实有些怕了，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这么多阴暗凶险之处。绝不是给导演、监制他们陪陪酒，让他们揩点油、陪着睡个觉，就能拿角色这么单纯。 伸手把刘佳玲抱入怀中，把玩着丰盈的胸肉和滑腻的****，孙子明轻声安慰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个道理不用你说，我也明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即使是贼朋友，我们也得有几个，这样人家才不敢轻易动我们“。 刘佳玲也终于放心了，自己这个最硬的靠山，没有混社团的打算，只是交好而已。心情一松驰，刘佳玲就能感觉到了胸前、双股间的酥麻，娇喘吁吁媚眼如丝。 在那细嫩的臀沟里抠捻一阵，茸毛间湿滑如溪，孙子明操枪上马，两人在沙发上鏖战起来。娇吟声如诉如泣，门外正欲敲门的中山美穗听得面红耳赤，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 把门关上，中山美穗无力地靠在门上，手里紧紧抓住孙子明落下的打火机，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心里一个刚刚升起的粉红色梦碎了。 …… 第二天还没天亮，刘佳玲就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打扮，然后把污渍之类的全部收拾好，这才独自离开客房。等孙子明醒来时，客厅里从香港刚过来的李嘉明正在帮他准备早餐，要不是枕边还有那妖精的香奈尔味，他还会以为昨夜是个春梦。 “明哥，曾叔他说昨天在宾馆，上井给过个暗示，但他也不敢断定上井的暗示是否是有意的。他现在正想办法，争取能与上井单处。现在是眉姐在帮他应酬”。 “什么暗示？” “他说，可能是东宝想收购我们公司。” 曾叔应该不会看错，上井的利益跟自己这一帮人是捆在一起的。如果让东宝收购了，他从哪去拿那1%的佣金？ 虽然准备了让步，可听到人家居然想连锅端，孙子明肚子里全是火苗。怪只能怪自己没实力，这才让人欺上门来了。没滋没味地喝着牛奶，嚼着据说是正宗的法国面包，孙子明盯着李嘉明的素手皓腕发呆。 收购还不至于，可能是想收购一部分股份，以达到逐步控制自己公司的目的！ 李嘉明知道自己男人在气恼，她也跟着气愤。公司刚刚发展起来，人家就找上门要收购，这不是断人财路吗？ 侍候孙子明吃完早餐，王胖子不请自到，见茶几上的法式面包、英式小点心之类的，不禁打趣道：“靓女，你这助理当得象他老婆”。 李嘉明俏脸一红，心里反而一甜，看这胖子也顺眼多了。 王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剩下没动的食物开始大嚼，喝了半壶牛奶，这才说起今天的大新闻。 “子明，陈耀兴昨天晚上死了，被渣土车压成了肉饼”。 孙子明疑惑地抬头看着这胖子，王京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不是香港人，哪知道陈耀兴是谁啊？ “新义安的五虎，向铧波的头号打手，也是新义安尖沙咀的话事人”。 李嘉明听过陈耀兴的威名，她不比孙子明，脑子一转就意识了问题的严重。 “明哥，我们得赶紧回香港，估计社团又要仇杀了。强哥在我们电影里入了股，难免会牵扯到我们”。 王京赞赏地看了眼这靓女，孙子明和她的关系暧昧，而且前段时间这妞眉头开了，估计是子明兄弟做的好事。 “没关系，我借辆车放在赌场门口就行”。 孙子明拿旁边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冲着话筒笑道：“海军，我们在原来的金龙娱乐城拍电影，有兴趣过来看看吗？” 王京把茶几上剩余的英式糕点、果酱之类的全划拉到面包篮子里，冲孙子明竖了下大拇指。 “你吊，老子拍戏去了”。 王京走后，孙子明关了客房的门，日本人的事大不了一拍两散，但香港和澳门的事得要考虑清楚。孙子明伸手，将还在收拾的李嘉明搂到怀里。李嘉明俏脸一红，还以为他又想干坏事，自己身上还没利索呢。 正文 第153章 江湖路 “嘉明，跟我说说五虎十杰的事，还有其它社团的一些事”。 “你问这些做什么？” 孙子明随口胡扯，今天的事给了他灵感，想写个关于社团的本子。 嘉明不管那些碗碟了，坐在他怀里开始说起她知道的江湖事，孙子明越听越心惊。原以为那些香港黑帮片里的故事言过其实，其实还不足以描绘出社团的真正面目，就连澳门那位赌王何先生，也是幕后的大佬之一。 “明哥，我老豆原来说过，这些社团其实是控制在少数几个人手里的，为少数几个人的利益拼杀！” 孙子明抱着明艳的女孩听着血腥的江湖事，光仔和贺飞他们却早在做血腥的事了。 昨天贺飞他们一出宾馆，就径直去了找光仔。 三哥当初是光仔的副班长，平时没少替他揩屁股。上了战场后三哥又帮光仔挡过子弹，光仔也救过三哥的命。贺飞他俩在部队也经常和三哥、光仔他们一起混、喝酒、打架，大家这战友见战友的亲热异常。 今天的各大报纸头版头条——新义安‘尖沙咀之虎’陈耀兴让渣土车压成肉饼，就是这帮家伙干的。 今日凌晨二点多点，他们七八个人就把半醉的陈耀兴，从浅水湾情妇的小别墅里抓走了。那小模特儿还挺漂亮，把她给打晕过去后，有兴趣的光仔还带人轮了她一遍。 这帮家伙让陈耀兴看了场活****，出门就把他塞进他自己的保时捷里，开着偷来的渣土车撞开围墙压过去。光仔见所谓的尖东之虎，卡在车里吓得求饶、尿裤子，开心得象个孩子。 “停！浩仔，老子让你停！大鹏你们看，你们看，尿裤子了，尿裤子了。这就是狗屁的尖东之虎，老子和亮哥打得阵地上没人了，靠吃人肉过日子，也没他这么尿裤子，也没他这么敢自认是老虎！” “操，能跟你这禽兽比吗？亮哥后来都呕了半个月！” 贺飞听这俩疯子发疯有点烦了，吓唬个人渣有什么意思？贺飞跳上驾驶室，在张浩伟大腿上一拳头，油门轰鸣渣土车向前一冲，几声牙酸的吱呀声，崭新的保时捷压成了铁饼。 明亮的灯光下，铁饼里流出条暗红色小溪，引来光仔一阵怒骂，他还没玩够呢！ 贺飞跳下车，掏出匕首将手伸进压瘪的驾驶室里，把里面的脑袋给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包里。秦鹏也在客厅里，写上‘杀人偿命’四个血字，再冲这帮疯子叫道：“走了，赶着回去呢”。 凌晨四点多，贺飞投靠的陈月波手下，专管迭码（赌场放高利贷）的黑仔，驾车回家在自己公寓楼下受到枪手伏击，当场死亡。 正在光仔家吃宵夜的贺飞，听刚回来的张浩伟说干掉了黑仔，气得脸都绿了。 光仔揽着两人的肩膀，浑不在意道：“明哥吩咐你们专搞新义安削弱他们，这没错，但你们也太死板了！明哥不懂这些江湖事，你们也不懂？” 贺飞和秦鹏听完光仔的主意，不住点头，这样挑起双方全面开战，确实战果更大、效率更高。搞得好，俩人都可以抢个话事人的位子，真正的掌握两票人马，然后再把这些人马给光仔。可他们没想过，孙子明是想将社团的争斗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不想搞得天下大乱。 孙子明他算来算去，就是没算到，这帮家伙是典型的军事思维，战术一流战略不入流！ 孙子明吃完早餐，接到曾叔的电话，住进了葡京大酒店，准备迎接东宝株式会社的副总伸之先生。曾叔终于找到了机会跟上井单处，探到了东宝的真实意图。 “曾叔，我们那笔佣金花得不冤啊！” “是啊，也不知道这帮小日本哪来的这么大野心，居然想收购我们30%股份？他们钱多脑子烧坏了？” 这算什么，再过段时间，纽约帝国大厦都会让他们收购掉！ 曾叔替孙子明点上火，示意拿着文件想过来的李嘉明别过来，让孙子明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抽掉一根‘大中华’，孙子明终于横下了一条心，决定自己也赌一把。看其它日本公司愿不愿提供渠道，也给东宝挖个坑！ “我去找近藤”。 孙子明拉住曾叔，微微摇头道：“不行，王胖子无意中听到，这小子是上井的表侄”。 “那？” “嘉明，你过来”。 孙子明低声交待李嘉明，对那日本姑娘许以重利，让她带着王京去日本。李嘉明走后，孙子明和曾叔准备在葡京大酒店里，与出井伸之周旋。让中山美穗有时间带着王京，去打通与角川映画的联系。 “子明，我”。 “别说了，等下通知京哥和发哥，金像奖的事由他俩处理，我们先把这事办好。” 孙子明摆手阻止曾叔的道歉，这事不能怪他没作好准备，其实这种事根本就无法避免。双方强弱相差悬殊，只要自己翅膀不硬，这种大鱼强吃小鱼的事迟早会发生。日本又不比美国，这国家极度排外，没法象在美国样成立分公司，绕开几大巨头单独与院线合作！ 两人转身去会议室，准备与伸之一行人的谈判。果然与上井的情报一样，伸之一行人来香港，就是看中了光影公司的潜力，想收购他们30%的股份。 日本经济的腾飞给了东宝进军世界电影市场的雄心，美国市场他们有办法，但要进入华语电影市场，特别是内地市场却非常不容易。 顺理成章，合作伙伴‘光影’成了他们计划中的敲门砖。至于‘光影’的利益，他们考虑得很理想，给足经济利益就行！ 孙子明他们这一谈就是小半个月，从收购股权份额到收购金额，再到日本市场票房分成，双方都锱铢必较。连金像奖开始提名，开始推举评审团这样的事，都让他们扔在脑后了。 外面的世界孙子明他们没空关心，就连发哥这样的损友也没来打扰，老老实实跟京哥回香港操持金像奖的事。子明他们谈的这事对于大家太重要了！单《雨夜屠夫》在日本的大卖，大家就赚得眉开眼笑，何况这是更红的《小鬼当家》，而且还有以后的影片呢。 外面的世界孙子明没空关心，光仔他们也就彻底脱离了束缚，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正文 第154章 血雨腥风（一） 陈耀兴与黑仔的死，点爆了新义安与暴牙驹之间的仇恨。当初就是陈耀兴派人杀了黑仔的哥哥，黑仔又派人干掉了他怀孕的老婆，两人算是结下了死仇。 贺飞和秦鹏带着陈耀兴的人头回刚到住处，就听到手下让他们去见陈月波。 “陈耀兴，是黑仔让你们去干掉的？” “是啊，大前天给了我们50万，让我们帮他哥报仇。喏，脑袋我们都给黑哥给带回来了，好让他拿去祭奠他哥。” 陈月波气得把茶杯都砸了，前几天黑仔说要趁机报仇，自己还当那混蛋是喝醉了酒，没想到真的找了这俩愣种！这两湘西仔就是脑子一根筋的凶人，当初自己就是看他俩够狠又讲义气，才收在门下。平时也是让稳重的黑仔管理他们，没想到那混蛋还没忘了他哥的仇，竟然给自己闯下这么大的祸事。 深吸了一口气，陈月波才稍稍平复心中的怒气，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这两凶人别的不行，冲锋陷阵是把好手。 “黑仔让新义安的人干掉了，阿平也死了。估计是你们前脚杀了陈耀兴，他们后脚就派了枪手过来。” “啊？” 贺飞他俩脸上不难过，反而跃跃欲试，把旅行包扔给一个马仔。 “拿去祭奠黑哥和他哥，今晚我们再去干掉那鬼添，给黑哥、阿平凑个哥俩好！我们总不能吃亏吧，我们死了两个，他们才挂一个呢！” 那马仔接住旅行包，双脚都打颤，旁边的几个马仔也脸上变色。陈月波心里暗骂废物，这些平时嚣张的家伙全是废物！果然是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 “你俩先休息两天，等我的情报。放心吧，活有的是，钱也多的是。” “谢谢波哥，那我们玩去了！” “去吧。” 贺飞和秦鹏喜笑颜开的走了，一出门上了自己的车，两人的脸就变了。 “走，住到明哥赌场旁边的公寓去，估计那边的人要来寻仇了。” 秦鹏点点头，发着车子呼啸而去，几分钟后，俩人在光仔对面的公寓停车。远远望去，光仔那幢公寓4楼b座客厅的灯开着，俩人才放心地上楼。 俩人刚进房，电话就尖锐得叫个没停，贺飞疑惑地看了看秦鹏，这电话只有光仔和明哥知道，这究竟会是谁呢？ 谁都不是，是袁眉！两人到阳台上冲对面作了手势，又重新出门去对面的咖啡厅。 两人刚刚在角落里坐下，一个身材性感惹火的漂亮少妇走过来，仔细看了两眼才坐下。他俩看着这少妇，咽了咽口水，惹来她的掩嘴轻笑。 “贺飞、秦鹏？” “明哥让你来的？” 袁眉点了点头，从自己包里拿出几张照片。上面的姑娘都非常漂亮，还非常的年轻，有两个看起来好象才十五六岁。 “你们自己挑，过两天就给你们送过来。” 贺飞两人仔细看了看，心里乐开了花，这些姑娘要放老家，哪个不是大美女？自己两个穷小子，平时只能看着流口水的！ 两人不约而同挑了那俩个年龄最小的，这样的姑娘只要对她好，就会象阿雅对光仔样。 袁眉心中狂喜地目送他们离开，心里知道这就是明哥的底牌、暗子，自己进入了他最核心的圈子。 公司里要论忠诚，袁眉是头号。从一个过气的舞女爬到今天的位置，这一切都是孙子明给的，而且是当舞女后第一个给予她人格尊重的人。年轻时的放荡，让袁眉失去了生育能力，已经不可能再结婚生子。离开了孙子明，袁眉就只能跟她俩同行样，去做有钱人的继室。 前段时间，袁眉去看过那两小姐妹，欢笑中掩藏的是小心谨慎，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那条路的。想要活得好，只能依靠孙子明，所以孙子明就是袁眉的天，他的命令她会无条件执行，不问对错与是非。 自从接到孙子明的命令，让她物色两个老实本分，走投无路的干净女孩子，袁眉就跑遍了全港的娱乐场所。这几个就是挑出来的，一个个都经过她检查。刚才那俩男人眼光不错，这都是家里出了事，被逼着去夜总会、酒吧做事的。平时都是老实本分的小姑娘，而且很有孝心，否则也不会舍弃自己去供养家人！ 至于这俩小姑娘的前途，袁眉是非常看好的，觉得自己是在做善事。象这样的细靓妹仔，迟早会变成舞小姐的。跟了明哥的手下，最起码会锦衣玉食，不比当下贱的小姐强啊？ 第三天傍晚，袁眉就带着两个清纯的小姑娘来了，三人在葡京大酒店的豪华套间里等着贺飞和秦鹏。套房里是按新房布置的，客厅里全是娇艳的玫瑰，连卧室的床上都放满了红玫瑰，富丽堂皇又喜气洋洋。 “阿娴、阿婷，你们后悔还来得及。如果这一步走下去，将来是守活寡还是风风光光，就只有天知道了！” 阿娴、阿婷都摇头，苦难的生活已经把她俩从学校逼到这一步，没办法了！ 这位眉姐说得很清楚，只要跟了那两人，家里的债有人帮她们还，还会一人给她们一百万。只要帮那两人生个儿子，就再加三百万。如果那两人没了，帮他俩带大孩子，自己就可以自由了。 十几分钟后，贺飞他俩来了。两人身材魁梧长相也精神，看起来不象坏人，让这两小姑娘心里松了口气。 “飞哥、鹏哥，隔壁一间套房也是你们的，阿娴和阿婷，我就交给你们了。未来几个月，她们都会住在这。有了孩子后，我会安排她俩到国外去。等你们的事完了，我再把她俩送回来。” 袁眉留下隔壁套房的钥匙，飘然而去。 贺飞他俩看着两个小姑娘呆了，除了身材还没太长开外，真的很漂亮。愣了一会，贺飞才用肩膀撞了下还在发呆的秦鹏，自己拿起钥匙牵着阿婷走了。 手微微哆嗦地把门打开，贺飞把浑身象筛糠样发抖的阿婷拉进去。跟隔壁一样，这套房里也满是红色的玫瑰。贺飞可不懂什么浪漫、温柔，一脚把门踢上后，抱起阿婷就兴奋地跑进卧室。 阿婷吓得浑身发抖地闭上眼睛，眼角缓缓渗出两行清泪，少女的各种美丽幻想全破灭了。 贺飞把阿婷扔在满是玫瑰的床上，兴奋地把自己脱光，又几下把床上的小姑娘给扒光。稚嫩的胸脯象两个小馒头，粉红挺立的蓓蕾，纤细的腰、纤细的长腿，如玉的胯间稀疏的茸毛，遮住那微微凸起的小丘。 呆呆地看了一阵，贺飞才扑了上去，分开两条稚嫩的大腿，强横地捅入阿婷体内。‘啊’一声尖叫，阿婷疼得身子都象虾米弓了起来，浑身都颤抖个不停。 贺飞吓了一跳，这怎么和夜总会的小姐不同啊？抽出家伙，见一缕鲜血从两条打抖大腿之间缓缓流出，把白色的订单染上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色。粉色的灯光下，阿婷在床上已经疼得泪流满面，慌得贺飞手足无措。 隔壁相同的一幕也在发生，这俩家伙平时都是夜总会的常客，从来就是看中了哪个，按在沙发上就硬上弓的主，哪见过这种场面啊？ 幸好陈月波打来的call机救了他俩，手忙脚乱地找到机子一看，贺飞慌忙去回电话，几分钟后又回来。 “阿婷，对不起，我不懂这些事。以后你就是我老婆，这是我的卡，密码是6个6。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全拿着回家。我不知那女人答应了你什么，你就说是我说的，全部算数。如果我能回来，以后我好好待你。” 两人快速地下了楼，钻进车里才知道自己兄弟，也和自己一样糗。 “明哥也是的，我看昨天那女的就挺好，非要给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 贺飞一巴掌打在秦鹏脑后，半天才笑骂道：“你知道个屁，这叫见红，我听光仔说过。我们不懂还乱怪人，这样的姑娘能娶回家当老婆生儿子的！” “我怎么不知道？光仔说过？” “你知道个屁，昨天你光顾着操那****！你觉得阿婷有没有阿雅漂亮？我觉得那阿娴比阿雅更漂亮，你觉得呢？” 秦鹏这才露出笑脸，那阿雅虽然没夜总会的姑娘勾人，可对光仔那个好啊，着实让一帮人都眼馋。难怪那混蛋不跟自己一样了，昨天只陪自己唱了两首歌就回了家。 两人喜形于色地到了陈月波别墅前，深吸几口气，才换上另一张脸孔。 “这是鬼添的资料，这是他情妇的地址，是他刚勾搭上的一个小明星。这家伙这几天在那过夜，早晨五点半准时离开，你们能搞掂他吗？” 说起正事，贺飞他俩就郑重了，仔细地看着照片。这不是别墅是公寓，肯定会有监控的，而且这家伙还会带保镖。 “波哥，有点难度。你看这、这，都肯定有监控，还有这家伙肯定会有马仔在暗处。” 秦鹏也点头附和，要出头就要拼，可并不意味着搭上自己的命。老子还等着阿娴帮自己生儿子呢，虽然自己有兄弟，可侄子哪有儿子亲啊？ 正文 第155章 血雨腥风(二) 贺飞和秦鹏按照光仔的办法，这两天对阿婷她俩极尽温柔之能事，总算是稍稍安抚了这俩身心受到极大伤害的小女孩。 “阿娴，记住了？密码是6个8，如果我回不来，你就自己回家，听到没？” 阿娴哆嗦着点点头，连过来抱下秦鹏都不敢，他倒是过去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别担心，我是个粗人，但我说话算数。以后你妈就是我妈，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秦鹏一出门，就跟贺飞分开走，两人都把那俩个可怜的小女孩抛在脑后。女人没了以后再找就是，命要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 凌晨一点多，一辆刚偷来的宝马车，开到了刘佳玲住的富洋花园附近，停在离她公寓七八十米的停车场。车子熄火、关闭所有的车灯，当司机的马仔叫罗耀勇，是陈月波手下的一员悍将。这小子也杀过人，只是没贺飞这么凶猛、从容，只敢暗地里下手。 “大飞哥，查清楚了，鬼添手下有三个马仔跟着，可能都有枪。他们五点二十出门，到下面应该是五点二十五左右。一个马仔先下来开车到门口，鬼添才会从里面出来。” “哦，五点钟叫醒我。” 贺飞说完扯上毛毯蒙头大睡，没几分钟就鼾声大作，罗耀勇不禁心生佩服。大飞哥就是大飞哥，够猛、够吊，比社团里其他人强得多！ 湾仔一处高级公寓前，秦鹏也象贺飞一样，在车子里蒙头大睡。他的司机可不是什么狠人，只是个胆子稍大点小马仔，叫高平是原来黑仔的心腹，秦鹏的鼾声才给了他些镇定。怕个**，鹏哥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去赤柱呆五年，出来不照样好酒喝着、靓女睡着？ 鬼添做什么事都很规律，还拿过工商管理硕士学位，虽然凶狠过人，但更会食脑（用脑子）。陈耀兴让人斩首，这事他分析过，十有**是澳门黑仔下的手，那混蛋还在对他哥的事耿耿于怀。短短两个小时后，黑仔又让枪手伏击，这事肯定不是自己社团干的，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想混水摸鱼。 不过，鬼添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他行踪隐秘、飘忽不定。每次出入都是三个人跟着，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除非对方使用重火力，否则不可能伤害到自己。 五点钟闹钟一响，鬼添就醒了过来，推开怀里刚勾搭上的小明星。这****确实是个尤物，身材极好也够嗲，连续几天夜宿这，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洗漱完，鬼添就拿起自己的包开门，外面已经站了三个比他高一头的马仔，床上那****还在酣睡。 “大飞哥。” …… 罗耀勇摇醒贺飞，连车灯都不敢开，疏忽会害死人的，这一点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贺飞醒过来，用湿巾擦了把脸，喝了半瓶水才清醒点。将车窗打开，冷风一吹，赶走了所有的睡意。 看了下夜光表，五点过三分，时间刚刚好。麻利地打开背包，再摸黑检查一遍枪支和子弹，前面十发是普通弹，接着三发是穿甲弹、五发燃烧弹。光仔还真有路子，连穿甲弹和燃烧弹都能搞到手！ “阿勇，知道怎么样，才能活得长久吗？” 罗耀勇心里一抖，颤着话音回答不知道。 “仔细，永远多做一手准备，还要嘴巴够严实！我让你开车立即开车，开车到前面五百米的停车场，那有辆七成新的白色花冠车，车牌号是(w)(w)(w)(w)(w)(w)。我们开那辆车去码头，听清楚了吗？” 罗耀勇心里一松，连忙点头答应。 五点二十，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马仔从公寓楼里出来，径直到停车场开走一辆大奔驰。 行了，老子送你们一程！贺飞把ak47架在车窗上，瞄准公寓大门，等着鬼添出来。七十六米的距离，老子不让你脑袋开花，就是你养的！ 大奔驰开到公寓门口，三人两前一后从电梯里出来。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挡在前面，鬼添让他俩挡得严严实实。到了台阶处，左边一个保镖快走一步，把车后座车门拉开，正好露出了他挡住的鬼添。 ‘砰’一声枪响，子弹射中鬼添的眉心，巨大的动能掀开了他的天灵盖，红的白的花白溅了右边保镖一脸。 保镖还没来得及惊叫，‘砰’又一声枪响，右边的保镖也是天灵盖被掀开。车上的保镖反应过来了，刚想换档加速，第三声枪响，子弹射穿玻璃从他太阳穴射入，击穿了另一边的车窗。 最后一个保镖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裤档一湿热，尿了。没再让他恐惧，一个长点射，崭新的奔驰车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最后一个保镖成了火人。 “走！” 罗耀勇松开刹车，猛地一加油，宝马车呼啸而去。几秒钟后，宝马一个漂移，停在一辆七成新白色花冠车旁边。 “下车，换车！” 贺飞已经把枪拆成一堆零件，又将车后座的汽油桶打开，下车再从车窗里将它打翻，拆开一个装有白磷的小包扔进去，这才钻进花冠车副驾驶室里。 “慢点开，还早着呢。” “是。” 罗耀勇镇定下来，缓慢地把车倒出车位，把车开上机动车道。 “放松点，这么紧张干嘛？只要过两分钟，条子逮住我们都没辙！” 贺飞塞了支万宝路在罗耀勇嘴里，还帮他点着来。这小子还不错，平时讲义气，胆子还大。虽然手还有点抖，好歹没惊慌失措，比当初自己上战场时强多了。 “趁着现在车开始多了，到前面兜个大圈子再回来。做事就得仔细，关键时候能救你的命！” “是。” 贺飞的从容不迫仿佛感染了罗耀勇，开始放松下来，紧握方向盘的手，开始腾出一支手来夹烟、掸烟灰。 “不错，就是要这种镇定，要死**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再教教你，等会兜回来后，再到刚才那地方去看看，看看条子同志们是如何无能的！” “哎。” 车子刚转过前面的路口，‘崩’一声巨响。从后视镜里远远望去，停车场里一片浓烟，火光冲天。‘吱’车子停在路边，罗耀勇笑问道：“大飞哥，我们是不是要下车看看？” “有前途！下车，我们也瞧瞧热闹！” 两人看完热闹，又开车到了富洋花园，远远地看热闹。 “兄弟，前面怎么了？” 一个小混混见罗耀勇一脸彪悍，手上还有刺青，旁边的贺飞虽然不象同道之人，但眼神凌厉。 “新义安的鬼添让人干掉了，三个保镖全死了！澳门暴牙哥真**！” 罗耀勇心里一惊，塞了颗万宝路过去，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暴牙驹下的手？” 小混混深吸了口，喷出一股烟雾。 “切，道上都传开了，新义安要争葡京钻石厅，前几天黑仔和陈耀兴挂了。不是暴牙哥下的手，难道还是我们和胜和啊？江湖多事喽，哎，兄弟你们混哪的啊？” “14k！” “这就好，我们等着看戏吧，这下有好戏看喽！” 小混混看得兴高采烈，贺飞和罗耀勇也附和几句。几人扯了十几分钟的蛋，贺飞他俩才上车准备绕过这。 “大飞哥，你看那车里是刘佳玲吧？真漂亮！哎，大飞哥，鬼添泡的小明星不会是她吧？” 贺飞气得给他一巴掌，这女明星能捐那么多钱给内地，能看得上鬼添？上次还偷偷摸摸去医院看自己和大鹏，估计是明哥的心腹手下，还很有可能是他的女人。 “别胡说八道！人家是真正的好人，上次捐了那么多钱给内地学校。” “也是，她可是大明星！人又那么好，能看得上鬼添那杂碎？” 刘佳玲刚从山顶道别墅回来，孙子明和李嘉明不在，那就成了她另一个住处。能偷偷溜进去，享受下顶级豪宅的味道可真不错！ 前面怎么了？刘佳玲把车窗摇下一半，一眼就认出了贺飞，心里不禁一抖。刘佳玲前面见路堵住了，再看看前面大群的警察，下车拉住个路人一问，不禁心里紧张起来。 这不会是刚才那人下得手吧？应该不会，如果是他下的手，早跑了，哪会停下来看热闹啊？ 贺飞和罗耀勇开车到了码头，把车停在停车场。 “把钥匙给我。” 贺飞从罗耀勇手里拿过钥匙，到旁边隔了几个车位的一辆佳美车边，将钥匙扔进开着的车窗里。 罗耀勇慌忙扭过头，这肯定是大飞哥的朋友，不是自己社团的人。刚才大飞哥就警告过，要想活得命长，就要嘴巴严实！大飞哥人不错，对手下兄弟够大方、够义气，又是帮社团做事，只要做好了事，如何做怎么做，关自己屁事！ 两人在码头旁边的‘罗胜’茶餐厅点了一堆东西，坐到落地玻璃前的一个角落里，一边吃一边等秦鹏。 “大飞哥，我想跟你！” “开什么玩笑，你脑子有病啊？你跟着波哥，赚得比跟我多得多，” “不是，大飞哥，跟着你更爽！” “再说吧。” 贺飞笑了笑，如果陈月波让人干掉了，这小子收过来当小弟倒不错。不过，这事别想了，陈月波那么小心谨慎又那么精明，除了内部的人，哪个能干掉他？ 两人还没吃到一半，秦鹏来了，后面没有高平。 正文 第156章 血雨腥风（三） “大鹏哥好，您吃点什么？” “吃这些就行了，你吃吧。” 秦鹏拿起桌上的叉烧包就开始吃，贺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以为这小子将高平给灭口了。 “那小子在外面吐，我让他多吐一会，吐干净点。” 四个人回到澳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陈月波已经在家等了四五个小时。 陈月波等四人走进客厅，笑呵呵地看着这几个家伙，心里却直发紧。他们没按路线撤退，也没把枪带回来，更可气的是，居然还回来晚了四个多小时。肯定是这俩大陆仔在搞花样，阿勇和阿平是社团里的老人，他们不敢这样。 陈月波夸奖他们一阵子，又奖励了四人一笔钱，让他们各自去避风头。两个小时后，又分别把正吃午饭的罗耀勇和高平叫了来。 罗耀勇可不是傻子，相反他还很精明，陈月波不过是想知道贺飞他们对社团的信任，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为难他们这样的干将。 “波哥，大飞哥干掉鬼添后，我们准备按原来的线路走，但大飞哥说小心撑得万年船，我们就临时换了路线。迟回来，是大飞哥和大鹏哥碰到原来的战友。是谁，他没告诉我。” “枪呢？” “大飞哥说，枪是个定时炸弹。只要找不到枪，条子就算抓到我们也无计可施！” 半个小时后，高平的回答更没有问题，撤退是因为他恶心而呕吐，耽误时间的原因和罗耀勇一样。 陈月波这才松了口气，贺飞的小心谨慎倒让他不在意，这可能是战场上形成的本能，只要这小子不会怀疑社团想灭口就行。 罗耀勇一出别墅就回家吃饭，高平则是立即去找秦鹏。这家伙虽然有点胆小，但知道黑哥挂了后，大鹏哥才是他的靠山！在社团混，大佬对于他这样的矮罗子（小混混）没屁用，但老大却是能罩得住他的。 “老大，大佬果然把我找去问话，我按您教的说了，他不会是怀疑我们吧？” “怀疑个屁！他是怕我跟大飞信不过他，放心吧，问清楚就好了。滚回家去，留一万块自己用，其它钱的给家里，没钱花了再来找我！” “哎。” 高平眉开眼笑地回了家，给了家里19万，说是帮社团迭码（赌场放高利贷，澳门属合法生意）赚的，乐得家里人笑开了花。 “阿平，好好跟着鹏哥干，他可比原来那黑仔大方多了！” 说起来，黑仔跟了陈月波十几年，做人的道理一点都没学会。高平跟着黑仔鞍前马后三四年，不是打就是骂，高兴了赏两个，不高兴了连薪水都要扣。这样的老大挂了，高平他们一帮手下不知多高兴！ 秦鹏听完消息后去了葡京大酒店，继续安慰还在惊恐之中的阿娴。光仔接应完贺飞他们后，却带着浩仔他们两个手下去找向铧强玩，他就想看看向家是什么反应，那向铧炎肯定是气疯了！ 装模作样地去了向铧强别墅一趟，三人才去新义安堂口。向铧强正在大哥那议事，听到光仔来找他，愣了一下。 “老十，光仔是谁？” “哦，子明的兄弟，原来帮他开车，现在去了澳门帮他打理赌场。这小子当过兵，在老山呆过两年，身手很好，我从没打赢过他。” 向铧强解释了两句，就出去招呼光仔，向铧胜接着详细地解释。光仔手下有几个人，他们前两天见过，还一起喝了酒，全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这光仔吃过人肉？” “听说是的，他跟孙子明三哥守山头，靠具女尸撑了几天。按说是要立功受奖的，后来不知怎么给查出来了，结果强制退伍。对了，他是陈会敏的外甥，经常在尖沙嘴混。” 向铧炎和向铧波听明白了这老幺的意思，鬼添和黄俊一看就知道是枪手的手笔，而且是神枪手。这样的人，用光仔他们这样的人，去对付是最好的。可是难办的是，孙子明是绝对不会让他兄弟掺和这事的。光仔跟着孙子明，也绝对不会缺钱、缺女人。 “大哥，孙子明正和日本人在澳门谈判，听说是谈电影合作方面的事，光仔才有时间溜过来玩。光仔最喜欢玩，听十哥说，拍戏时自己争着当替身去撞车玩！” 向铧胜确实是个蔫坏的人，光仔虽然跟他也称兄道弟，但在社团利益面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社团利益。 “老二，你去跟那个光仔见见面。好歹也是老十的兄弟，不能让人说我们不懂礼节。” “明白。” 向铧波起身，也到外面去招呼光仔这个不速之客，这小子喜欢刺激，那就有办法了。向铧波一进会客室，就看到老十黑着脸，旁边三个精干的年轻人，在一边比划、诋毁。 “高手，七十六米外枪枪爆头。浩仔，比你怎么样？” “切，老子三百五十米，照样枪枪爆头。” “你吹吧，有种你用56式，戴个瞄准镜算什么英雄？” “操，你以我是你们这样的炮灰啊？老子是狙击手！” 向铧波也很感兴趣似的加入讨论、分析，还特意请教他们漏洞在哪？光仔他们更起劲了，能听到苦主真心的请教，那心里个爽啊？ 小狐狸还是没玩过老狐狸，中午几杯酒下肚，向铧波就抓住了他们的弱点。 光仔现在是稍稍收心，但还是喜欢玩，张浩伟他们也正是喜欢玩的时候。干掉陈耀兴那晚，这几个家伙可是把他情妇给轮了一遍。回去后还赞叹模特儿就是模特儿，那个身材好的没话说，就是下面太松了点。 向铧强也看出了二哥的意思，从街头拼杀过来的人，本就不把女人当回事，何况是几个自己玩腻了的小明星。等光仔他们喝得差不多时，向铧强一个电话，从公司叫来五个漂亮的小明星。 “里面三个是公司的贵客，其中一个你们也认识。你们只要陪好了他们，以后公司会大力捧你们。现在公司正和光影合作拍戏，有机会的话会推荐你们给孙导演。愿意的留下，不愿意的管住你的嘴，自己走人。” 四个女孩子咬了咬牙进去了，利芷站着没动，颤着声音道：“强哥，我会保密的！” 向铧强阴厉地看着这个让他心热很久的靓女，自己出到100万，都让她拒绝了，她再次拒绝是情理之中的事。 “200万！老子给你200万！” 利芷丰满性感的身体象筛糠样，但还是摇头拒绝。向铧强右手掐住她脖子，狠声道：“你有种就一直这样清高，只要你跟圈子里的人上了床，就别怪老子不讲规矩了！” 向铧强放开这让他眼馋的女人摔门而去，利芷身体瘫软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十几分钟后，惊恐的利芷稍稍平静下来，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回自己的小公寓，心中愁肠寸断。这次算是逃过去了，下一次呢？ 正文 第157章 血雨腥风（四） 光仔虽然跟着孙子明，连他的钱都可以随便花，但想玩女明星这事他是不敢提的。现在居然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明星曲意奉承、百般讨好，乐得嘴都合不拢、骨头都酸软了。 吃完饭，光仔搂着两个娇笑不止的小明星，打了个招呼直奔宾馆。张浩伟他俩也一样，各自搂了个小明星，跟在光仔后面去宾馆开房。 看着一行人走了，向铧强才沉声道：“二哥，光仔不能参与！” “知道，他是你兄弟嘛！我只要他手下帮忙，特别是那个浩仔，居然350米内枪枪爆头。操，这样的人内地居然会让他退役，真是老虎多了不如狗！” 向铧波拿过向铧强的手机，拨了几个号码，低声道：“大哥，事情成了一半，要准备点东西。” 放下电话，向铧波大笑道：“老十，这下就看你的了，要那几个****这段时间服侍好喽，社团亏不了你！” …… 香港清晨的几声枪响，惊醒了警界高官，也惊醒了杨威他们。两方面都展开调查，警察是一无所获，杨威却得到了内线的消息。 “头，是两个退伍兵干的，他们是澳门陈月波的手下，原来是跟死鬼黑仔的。” “还查到什么没有？” “没有，只是听说那俩家伙是偷渡来的澳门，后来由陈月波担保拿的居留权。平时为人讲义气、胆子大，听说打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其它的就没人知道了。” 军子汇报完后，凑了过去，低声道：“头，我有个主意，您听听看有没有道理？” 军子的主意是与这两人接触一下，如果能控制得了，就扶持他们起来。香港的社团都知道找个路子、表个态，澳门的也太不上道了。与其回归后，让大家为难，还不如趁着现在大好时机，对他们重新洗牌。 “头，那帮混蛋可是什么都搞的，现在连粉（毒品）都通过云南那边往粤、港运，还不如搞掉他们。” 杨威让这小子气乐了，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破口大骂道：“混蛋！如果这事露出去，知道有多严重吗？脑子里全是大便啊？” 军子早让张海军给骂皮了，如今让新上司骂也不在意，嘿嘿了几声，站在那等他发话。 “别乱动，新义安里有几个不懂事的家伙，正好让那俩退伍兵立立功。澳门暴牙驹那帮人始终是个祸害，跟海军透个话，让新义安也出出气。” 军子听着这话就想笑，头是越来越老奸巨滑了！ “头，你有点象冼副主任了”。 “滚，赶紧滚到澳门去玩！” “滚就滚！” 澳门那边的张海军也得到了线报，只是他对这两家伙另有想法，因为他听出了两人的口音，那口音太熟悉了！ “军子，狗咬狗的戏多好看，我们看戏还不行？” 军子嘻皮笑脸的，以前就没把张海军当上司看，现在调到香港去了，更没上没下、没大没小。 “军哥，你这烟又是从明哥那搞的吧？下次多搞点，抽这个有面子！” 张海军把‘大中华’烟盒，扔了过去，自己又开了一盒。这也是他的一个优点，不象杨威那样讲等级，总是能跟手下打成一片。 “你自己不会去要啊？哎，你以我的名义借人家的车，该还了吧？” “切，你们兄弟之间，一辆车算什么？我们兄弟之间，一辆车又算什么？” 张海军把刚开的‘大中华’也砸了过去，指着门骂道：“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军子一个立正，大声道：“谢谢首长，我立即滚蛋！” 军子捡起地上的烟，一溜烟地跑了，挨句骂能白得辆车，傻子才不乐意呢？ 张海军又拿出盒‘大中华’来，现在他抽的烟，比办事处所有人都抽得好，连孟副主任也经常来蹭条把抽。抽完两支烟，张海军才拿起电话，拨通了外勤。 “让阿勇半个小时后，到老地方见我。” 半小时后，张海军在一间公寓的书房里抽烟，书柜突然响起有节奏的敲打声。张海军也有节奏的敲了几下，书柜缓缓地往旁边滑去，进来的赫然是罗耀勇。 “张头，今天又有什么指示啊？” 罗耀勇吊儿郎当地坐到书桌上，拿起‘大中华’就抽，。这烟可比‘万宝路’好抽多了，可惜也就是在这能抽上几支过过瘾。 “贺飞、秦鹏有没有可能取代陈月波？” 罗耀勇严肃了下来，想了一阵道：“让新义安的人干掉陈月波，他俩就能上位。现在社团里的人他俩功劳最大，下面的人也服气，我再在下面做做工作，十有**能成。头，这俩人品性还不错，做人有底线，比那些混混强多了！” 张海军点点头，心里更笃定了这两人是子明的人。他们湘西人本来就匪性重，贺飞他俩的口音又跟他的极为相似。估计是上次的事让他有了心理阴影，才从老家找来这两人，准备自己摊上事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嗯，现在暴牙驹闹得有点不象话，陈月波也加大了对内地的渗透。原来还只是走私点烟酒之类的，现在连白粉（毒品）都搞，打听清楚陈月波跟其他人的行踪。” “明白。头，为什么不直接把暴牙驹也清理掉？” “不行，那样会造成地下势力混乱的，得先找出能替代他的人，才能动他。” 罗耀勇虽然不笨，但毕竟是文化不高的二十多年轻人，许多事情还得让张海军来解释。张海军也喜欢点拨他们，在他看来，下属不一定永远是下属，上司也不可能永远都是上司，感情是日积月累培养出来的。 “明白。” …… 贺飞他们的举动，终于被有心人抓住机会，在背后推波助澜，成了整顿港澳地下秩序的契机。贺飞和秦鹏成了暴牙驹手里最锐利的刀，这场大戏的另一个主角——光仔也掉进了向铧波的坑里。 他们三个与四个小明星春风几度，把那点酒精和精虫排掉后，才发现自己欠了人家的人情。 光仔知道这些小明星的行情，醒过神来就准备用钱摆平，反正他账上还有300多万没花。结果那四个女孩子没一个敢要他的钱，都说是真心喜欢他们，这话鬼信啊？ “阿光，不就是几个靓女嘛？大家兄弟一场，只要你们想玩，随时都可以过来！” 向铧波笑吟吟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羞愧难当的向铧强。向铧波挥挥手，四个女孩鱼贯而出。 光仔死盯着向铧强，自己把这混蛋当兄弟，他居然给自己挖坑？要不是明哥在跟他合作，老子能活剐了这混蛋！ 光仔突然爆发出暴虐，张浩伟他们也瞬间杀气腾腾，让没见过这种气势的向铧波吓了一大跳，浑身冷汗淋漓。他这才知道，光仔他们这种人，用这种手段是没用的，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阿光，这事是我们兄弟错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人家都动枪了，我们根本打不过人家，才出此下策的。” 向铧波突然的服软，倒让光仔他们愣了，这些大佬不是都要面子的吗？自己还没动手呢，怎么他就认错了？ “光仔，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是没办法，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你嫂子、你侄女也让人轮了吧？只要你帮我摆平这事，要杀要剐由你，我只要皱下眉头就是婊子养的！” 向铧强或许没办法对付那些神出鬼没的枪手，可要对付光仔这样的人绰绰有余，几句话就让光仔心平气和地跟着他的说法走。 还真是这么个事，说到底还是自己有点对不住人家，光仔的气也渐渐消了。事已到这个地步，强哥也是被逼的，他哪知道贺飞他们根本不会动他们兄弟啊？何况自己带人轮了那小****，确实让他也怕了！ 张浩伟脑子转得快，凑到光仔耳边，低声道：“答应他们！” 在部队时，张浩伟就是小团伙里躲在后面出馊主意的家伙，光仔也习惯了按他的主意去坑人，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孙子亮去帮他擦屁股。 “行，我们帮你们。向铧强，我们的交情一笔勾销，要还想做兄弟，我们得从头再来！” “放心，如果这次不是怕牵连你嫂子、侄女，我也不至于玩这一出。” …… 离开了酒店，三人回到车上，张浩伟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本来对方的主力就是贺飞他们，大家相互配合，不就能同时削弱暴牙驹和新义安的实力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浩仔，还是你脑子灵！” 光仔一听确实有道理，这事还真是一箭双雕！拿定了主意，三人一边回澳门，一边讨论那几个小明星的身材、相貌、皮肤，越说越不堪入耳。 “操，向铧强还真他妈的爽，手一招，那几个女明星就叉开大腿让我们玩！” 张浩伟无意的羡慕之词，倒让光仔心里有了种叫野心的东西。如果当初离开孙子明只是想证明自己，现在光仔开始羡慕人家的权势了！大丈夫当如是啊，这好象是明哥说的吧？ …… 有了光仔他们的参与，加上有心人提供的准确情报，新义安如虎添翼。贺飞他们也在光仔的配合，有心人准确的情报支持下，无往不利。 与那些平时只会吃喝嫖赌、威胁恫吓的社团分子不同，贺飞和光仔他们都是要么不动手，动了手就会要人命的。 贺飞他俩刚在香港杀了个新义安措手不及，干掉‘两只老虎’，躲进酒店陪两小姑娘。光仔作为向铧强他们的盟友，第二天夜里就带着自己招揽来的战友，将澳门杀了个对穿，一夜之间干掉暴牙驹三个得力手下。 有心人也缺德，生怕事搞不大，提供了暴牙驹发小‘水房赖’的行踪，让张浩伟一百六十米外一枪爆头。 水房赖的毙命，让暴牙驹彻底暴怒，大清早的把书房砸了个稀巴烂，这才重新冷静了下来。 “阿波，你那两枪手呢？叫他俩马上来见我！” “是！” 正文 第158章 血雨腥风（五） 接到命令时，贺飞正在床上晨运。有了光仔的经验之谈，这小子知道疼惜人。做足前戏，等稀疏的茸毛间开始湿润，贺飞才将阿婷放在身下，自己双手撑着怕压疼她。温柔地进入、缓慢的运动，还不停地爱抚、亲吻胸前还稚嫩的小馒头。 接完恼人的电话，贺飞就顾不上这么多了。将阿婷瘦小稚嫩的身子压在身下紧紧抱住，贺飞一阵急速冲刺，差点没把这小女孩给搞晕过去。 跳下床，贺飞几下穿好衣服，就准备出门。让他诧异的是，小女孩居然开始主动关心他了。挣扎着起来，**着潮红的稚嫩身体，阿婷帮他掖好衣服下摆，紧紧抱住他呢喃道：“出去做事要小心，别拿命去拼，钱是赚不完了。” 贺飞心里一暖，暗自为自己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高兴，在阿婷光洁细嫩的额头上亲了下，穿上大衣出门。房间里的阿婷也象认命了似的，送走那个粗豪男人，披了件丝质睡衣，洗漱完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懒懒得一点食欲都没有。 袁眉其实一直都没走，贺飞他俩一出门，她就会过来开解。两个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女孩，在袁眉的蛊惑下，终于信了她那一套‘男人靠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的歪理邪说。 阿婷她俩开始期待，贺飞他们能将她们，从苦难中拯救出来。至于贺飞他们在外面干的事，她们倒没什么恶感，港澳本来就是社团横行的社会，弱肉强食的事她们也见多了。 …… “驹哥好！” 贺飞和秦鹏两人问完好，这才打量起这书房来，打量完了也就气馁了。他俩是粗人，天生对知识有敬畏感，看到书架上那些精美的书籍，这才觉得低人一头，手脚有点拘束起来。 贺飞和秦鹏毕恭毕敬地问好，暴牙驹也在观察两人。虽然问好是恭恭敬敬的，但是没从他们眼里看出一丝尊敬，相反两人还有胆子观察自己的书房，这样的傻大胆可少见。两人突然的尊敬，居然是看到自己身后充门面的书。 “哈哈，别看那些破书，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这都是你们大哥波仔搞的，说什么要搞点门面。” 贺飞他俩这才恢复原来的吊样，没办法，人都对自己不懂的东西敬畏。既然自己面前的满脸横肉汉子，不是明哥那样的读书人，那就好打交道多了。 “不错，有我们当年的气势，是吃这行饭的料。英雄是杀出来的，不是装出来的。” 暴牙驹对俩人这么快就神情自若很满意，这才是干大事的人。 自从18岁杀了第一个人后，暴牙驹就一直认为，要想在道上出人头地，手上没几条人命，不足以慑服手下和对手。嗯，这两小子经历的事或许比自己少，但自己手上的人命也肯定没他俩多。 只要敢杀人，这家伙就具备了做大事的能力。在道上混，如果连人都不敢杀，光靠虚张声势的恫吓，那是成不了一方豪杰的。黑仔、老赖他们都没了，社团里的狠角色都让酒色给泡得没了锋芒，这俩小子倒是出现得正是时候。 暴牙驹笑吟吟地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从里面倒出两串钥匙和两份文件。 “你俩不错，为社团立了大功！这是社团奖励你们的，希望你们能继续为社团出力！” 暴牙驹一直信奉对敌人要狠，对自己人要好。这样才能让人替自己卖命，敌人才会怕自己！至于义气、忠心之类的，只能骗骗小孩子，没钱、没权、没靓女，手下凭什么替自己卖命？ “啊？波哥，这？” 贺飞他俩愣了愣，他们还以为是暴牙驹让他们过来听命令的，没想到这大佬给来这么一出。俩人疑惑地看了几眼，书桌上的东西，只认识那两串钥匙，另外两叠纸上面的葡萄牙文一个都不认识，只好看着了他们的大哥陈月波。 陈月波也对两位手下的表现满意，那些唯唯诺诺的人，只能放在明面上打理生意，大飞、大鹏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的进入社团核心。 “这是房屋产权文件，高冠街中诚阁4栋16楼a座、b座的房子，以后就是你俩的了。大飞、大鹏，这可是二百多平方米的豪宅，全澳门最好的房子，市价近300万！” 啊？这暴牙驹，钱多得没地方花吧？俩人震惊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就这样自己就成百万富翁了？那地方俩人去过，还是帮陈月波收账的时候，住在那的人开的是法拉利、保时捷，搂得全是二十出头的漂亮姑娘。 秦鹏和贺飞呆子样的看了几分钟，这赚钱也太快了吧？自己这样的枪手，内地十万块就能找一个了，至于这样拉拢吗？ 陈月波知道这俩人是没见识的家伙，低声解释道：“你们是社团的人，立了功就要奖，否则弟兄们谁会用心做事啊？” 两人狠命地搓了几把脸，这才拿起钥匙和文件。看得暴牙驹和陈月波想笑，这样才对嘛，人总要有弱点的。 “谢谢驹哥。” 这下俩人反应过来了，赶紧鞠躬道谢，还特意带了丝颤音。这也是光仔教的，明哥说如果人感动时，声音会变的，演员就是要琢磨这些细节，才能演什么象什么。光仔跟着孙子明，这些东西算是学到了一点皮毛，转身就卖弄样的传授给了这俩家伙。 暴牙驹和陈月波满意了，能感动就好，要的就是这种感激涕零，这样的人用起来才放心！ “回去好好休息，等情报过来后，还要你们出力呢。” “是。” 两人拿起桌上的东西，又深深鞠了一躬，离开了暴牙驹的别墅。贺飞他俩没回酒店，反而缩回了老窝，关起门来发愣。 “大鹏，这事好象不受控制了。” “我觉得也是，我们都做掉三个了，还要做掉多少啊？上次我们干掉一个是50万，难道还要我们干掉6个？” 两人不是光仔，他们没那么大的气魄，孙子明答应帮他们光宗耀祖后，更是不想混江湖了。如果真的还要干掉这么多，肯定会天下大乱的。双方的势力摆在那。新义安号称几万兄弟，暴牙驹的人马也上万，双方要是真的不管不顾，港澳真的会血流成河的！ “贺飞，你觉得怪吗？我听高平说，水房赖的行踪陈月波都不知道，新义安的人怎么会知道？莫非有内鬼？” “那倒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人全死了，如果有内鬼不可能不逃出来。” “也是。” 光仔那边也一样觉得有点不对，因为新义安的情报太准确了！ “光哥，新义安这么吊，不用我们也能搞掂暴牙驹啊？还有搞水房赖时，那也太顺利了！” 张浩伟的提醒惊醒了，正得意洋洋的光仔。是啊，自己一帮人太顺了，在澳门居然如入无人之境，这可能吗？特别是狙杀水房赖时，门外连个放哨的人都没有，象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光仔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这帮人包括贺飞都可能让人利用了！正好，向铧强又送来情报，光仔狐疑地看着情报，居然连陈月波的住处都搞到了，这可是贺飞他们都没办法摸清楚的！ 送走了向铧强，看着茶几上的情报，光仔和张浩伟都冷汗涔涔。即使有内鬼，也不可能摸到这么多核心人物的行踪！ “光哥，我们让人盯上了，搞不好，成了人家的猎物。” 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自己以为是猎人，谁知不过是人家枪下的猎物！光仔第一次怕了，哆嗦着点燃辛辣的‘万宝路’，张浩伟也脸色雪白，这次搞不好会全军覆没的！ “通知贺飞他俩，先别乱动了，我们得先找出这个利用我们的人来。我去趟我表舅那。你去找阿雅拿50万，带着露了相的兄弟们住到葡京酒店去，没人会在那动手。” “是，我马上去办。” 光仔换好衣服，立即带了个战友去香港，在家里找到了陈荟敏。两舅甥进了健身房，听完光仔的话，陈荟敏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扇翻光仔。 “你想死啊？我告诉你，没一个社团会去趟这混水的，利用你们的人，是大家都惹不起的！” 光仔恐惧地看着表舅，如今自己后面跟了一票战友，不是一个人瞎混了。大家都惹不起，那肯定也是自己这帮人惹不起的！ 陈荟敏能混到这个地位，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 “子明的朋友！他能一句话送我去吃牢饭，你真以为是办事处那帮官僚？他们还没那么大面子！其实孙子明没人敢动他，不是因为他有警务处的詹姆士撑腰，而是大家都怕他暗里的朋友，那帮人才是真的惹不起”。 光仔想起了办事处那位斯文却骨子里渗出阴狠的杨威，还有孙子明偶尔单独去海堤边见的黑衣人。 陈荟敏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义气的表外甥，见他终于知道怕了，也算是心里放下了块大石头。不是每个人都成为霍爷的，没那个能力就怕有那个野心，那才是最要命的！ 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陈荟敏手有点哆嗦着掏出烟，塞了根给自己外甥，用两个人之间才听的清的声音道：“你跟我样，就是个用命拼的货，平时多问问子明。就你们干的那点事，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帮你们，鬼都不信！哎，好就好在情报是新义安自己给的，否则你们早让他们怀疑上了！” 光仔帮自己表舅点着烟，连连点头称是，这次吓得他够呛。要真刀真枪地跟人干，他谁也不怕。可要玩这种相互利用、勾心斗角的事，自己怎么也玩不过那帮七窍玲珑的人啊？ “你要真想当大佬，以后就多问问子明，真正能当社团大佬的，除了要狠更要有脑子。自己想不明白，就要学会用人家的脑子。放着子明那样的聪明人，不知道请教，你这脑子还真够笨的！” …… 光仔回到了澳门葡京赌场，既然知道是谁在利用他，这事就要换一种玩法，得让人抓不住把柄。 光仔可不认为在那俩人眼里，自己会有什么分量。或许在他们眼里，明哥才是他们的朋友，自己只不过是个路人。就象明哥把自己当兄弟，自己这帮小兄弟，他可不会放在眼里的！ 张浩伟一听就有点着急，要不是光仔的积威之下，他能拖着光仔跑路。明知道前面是个坑，光哥还要跳？这不是疯了吗？ “光哥，还干？现在不是我们两个了，阿水他们都跟着你吃饭，万一有事，会让人连锅端的！” 光仔还是坚持，表舅的话有道理，可也不能完全听他的。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只要抓住这个机会，贺飞他们就能上位。明哥早就说过，贺飞他俩不想走江湖路，以后他俩的势力都会给自己。 “今夜干掉陈月波，扫清贺飞他俩上位的最后一个障碍，然后我们停手！” 光仔打定了主意开始抽烟定定神，看了看着急上火的张浩伟，只好低声给兄弟解释了下。这个是自己的发小，当初听到那混蛋背后阴自己，就是他主动帮自己干掉那混蛋的。 “浩仔，你是我兄弟，我不想骗你。有些事，我不想告诉你的话，你也别问。” 要说张浩伟和光仔的关系也有点意思，张浩伟小时候身材瘦弱，经常受欺负。读小学五年级时，光仔搬到了他家隔壁，张浩伟就灵机一动，认了光仔当老大。后来，凭借着人高马大又凶狠的光仔，张浩伟也在学校和部队混得如鱼得水。 光仔让另一个发小阴了一把，丢掉了深圳的走私生意，张浩伟就帮着他干掉了那混蛋。用他的话来说，我们把你当兄弟，你就得把我们当兄弟。如果大家不是兄弟，这事最多打折你一条腿。 现在光仔跟他说不想骗他，张浩伟也就不打听了，反正只要光仔不骗他、不阴他就行。万一出了事，大不了下辈子再作兄弟。 “是，我马上通知贺飞他们。” 正文 第159章 诡谲下的真相（上） “啊？操，难怪我们觉得不对劲！” 贺飞听到张浩伟的传话，两战友也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想办法拖时间。这事他俩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幸好手下打电话来请假，给了他们灵感，让他俩如法炮制。 “波哥，我俩得请几天假。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吃坏东西，老拉肚子。” 陈月波还想说什么，就听到电话给搁在桌上，紧接着就是急速的脚步声。苦笑着摇摇头，陈月波只好挂掉电话。这事就是上帝也没办法，只好等那俩狠人先去找医生看好病。 “波哥，这几天是指望不上他们了，现在怎么办？” 暴牙驹倒也不在意，贺飞他俩休息几天也好，正好让内地来的枪手也试试身手。一个社团光靠一股势力是不行的，新义安不照样在台湾养了一批人吗？不过，既然人家连老赖都敢干，自己也就不要管什么规矩了，这次不干掉两三个姓向的，这事就不算完。 见大佬要动用内地的枪手，陈月波也不参与了，每个大佬总有些底牌不想让手下看到，哪怕是最信任的兄弟也不行。 “驹哥，那我先走了。” “嗯，自己小心点。” 陈月波从暴牙驹那一出来，就回了他老窝，这个地方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而罗耀勇就是其中之一。要说这罗耀勇也是命好的人，原本是澳门街上的一个小混混，几年前不知怎么就让办事处的人看中了，给发展成了他们的人。 罗耀勇在他们的帮助下，为社团立了不少功，深得陈月波的器重，成为了他的心腹手下。暴牙驹几个干将接二连三出事，问题就出在他身上。只是不知道新义安那边，问题又出在谁身上。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杨威跟他的前任，肯定也在新义安埋了钉子。或许每一个社团，他们都会去埋钉子。 光仔他们打定主意要干掉陈月波，帮贺飞他们上位，但又怀疑可能自己后背露出给了其他人，他们就不得不小心翼翼了。 趁着天色还早，张浩伟带上三个没露过脸的战友，乔装打扮去了趟现场。将地形对照情报逐一检查，还找出三个不起眼的制高点，形成没有射击死角的交叉火力。如果今夜有事，管他是谁，不拿出百八十条人命，就别想着逮住自己这一伙人。 “浩仔，刚才你们看清楚了没？” 四人低声答应，那三个地点进可攻、退可守，守个把小时没问题。 “光哥，要准备好特种弹。如果警察来了，没穿甲弹打不穿油箱。” “放心吧，全部准备好了，一人300发子弹，足够你们打仗了。”几人又重新完善了遍计划，确保即使有埋伏，大家也能杀出条血路。杨威他们的实力光仔能猜得到，如果不从内地调人手，撑死了就十来个人。十来个对十来个，自己一帮老兵又是早有准备，如果这样还干不过一帮只会暗地里下手的特工，自己也认了。 “听好了，别墅内的事你们不用管，给我盯住后路。如果真有人想断我们的后路，别管是谁，开枪就是了！” “是。” 这一次光仔他们没用暴力，只是等夜深人静后，制造了一场洗澡时煤气中毒的事故。等光仔几个手下下撤退后，一直盯着别墅的罗耀勇溜进了别墅，看着浴缸里没了呼吸的陈月波大跌眼镜。 半个小时后，罗耀勇回到张海军联络的安全屋，这事非常蹊跷，一点不象光仔他们干事的风格。 “头，他们是打晕了陈月波，然后开的煤气。我帮他们把现场整理了遍，这帮家伙干活太糙了，落在警察眼里全是破绽。” 张海军点点头，做什么事都是业精于专，那帮人能想到制造意外就不错了，指望能天衣无缝有点不可能。 “啊？他们发现了我们？” 罗耀勇手一抖，烟灰掉在了书桌上，张海军用纸挑起来，放到烟灰缸里，军人生涯给了他爱整洁的习惯。 “现在才发现问题，只能说明他们没有智囊在后面出谋划策。这是好事情，你还希望他们找到个军师？” 罗耀勇连连摇头，用烟屁股又继上一根，这才将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跟着杨威几年，后来又跟着张海军，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赌勇斗狠的人都好对付，最可怕的是那些斯文人，比如自己这位头。 “头，那这事就这么停了？要不要，我们帮帮他们？” 张海军的手用力拍了这家伙脑袋一下，笑骂道：“你跟我两年了吧，什么时候见我们干过脏活？阿勇啊，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动手。记住了，只要你不直接动手，就不会给人把柄，人家抓不到你的把柄，你就永远是安全的。” 罗耀勇连忙称是，这也是张海军与杨威的最大区别。杨威干什么事都追求直接、有效，而张海军则不同，他做事首先考虑的是，如何保存自己和手下。 杨威无限忠诚于职责，效忠的是一个抽象的理想。张海军却除了职责外，并不效忠于任何理念，哪怕是国家利益也不行。 “这事你别管了，安心地当你的小马仔，没事别到这边来了，我准备换个地方。” “是”。 罗耀勇走后，张海军连夜去了香港。既然光仔发现了问题，贺飞他们同时腹泄，那这事就要停止，不能引火烧身。 杨威住的公寓和张海军的有点样，干净整洁透着书香，这可能与两的出身相同有很大关系。 “教官，你这是什么破茶叶啊？” “老子不比得你有个好同学，听说现在抽得是‘大中华’，喝得的是茅台。” 说起这事，张海军不接嘴。其实孙子明刚对杨威也不错，可人要是存了利用之心，感情自然就会变味，这是没办法的事。 “嗯，我同意停下来。海军，想好了怎么糊弄你同学吗？那可是个精明透顶的家伙，你就不怕他跟你翻脸？” 张海军嘿嘿笑了几声，就象光仔想的那样，这事只要光仔不牵扯在内，自己如何干都没问题。 “没事，只要别伤到那个光仔就行，子明是个通情理的人。” 已经快天亮了，两个北方人去下面条，还聊到了罗耀勇。 “教官，这阿勇不错，性格非常坚忍。我觉得可以长期呆在社团里，你觉得呢？” “是不错，这小子算是磨砺出来了。好好让他做眼睛，没有特殊需要，不要叫醒他。” 两个猎人想把罗耀勇长期当作眼睛，可他们没想到的罗耀勇已经暴露了。 就在罗耀勇溜进别墅的时候，光仔的狙击手阿水已经发现了他，只是没开枪而已。狙击手都是些性格极其沉稳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潜伏时，能耐得住熬人的寂寞。可是，即使沉稳的阿水，跟踪罗耀勇个多小时，看清他的脸后，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光哥，贺飞身边的跟班是内鬼。上个星期，贺飞去香港做事，就是我接应的他俩。” 光仔心中松了口气，只要知道了内鬼是谁就行，怕就怕找不出这个人来，时刻要提心吊胆的。 “行，这事烂在你肚子里，就你和我知道就行。” “是。” 办完了最后一件事，没让人抄后路的光仔，悠哉悠哉地回到还在装修的赌场。现在直接找孙子明不可能，那会影响谈判。 “嘉明，我是光仔，明哥在吗？” 嘉明接到电话时，正推着早餐车，听到电话声吓了她一跳。现在没事，谁会打电话过来啊？ “他和曾叔正在商量事情，你有急事吗？” “没事，明哥忙完了，你给我回个电话“。 嘉明松了口气，放下电话，推起早餐车进了客房。今天凌晨三点多，京哥从日本回来后，三人就一直呆在房间里，也不知他们商量出结果没？ 进了房间，嘉明把早餐端进餐厅摆好，孙子明闻到香味，觉得有点肚子饿了。 “先吃饭吧，这事就这么着，让一点就让一点，只要他们别太欺负人就行。” 三人默默吃早餐，这事确实让东宝逼上梁山，不得不作出让步。 原以为日本几大巨头也会内讧，王京在中山美穗带领下，不但找了角川映画，还找了其它三大巨头。三人将带去的一百万美元，花了个干干净净，就得到几个外交词令式的答复。 “子明，我先回香港，发仔去搞金像奖评审，我还真不放心。那家伙演戏好，要跟那帮混蛋扯皮、套交情，还真不是那块料。” “嗯。” 断了念想的孙子明反而激发了骨子里的匪气，吃过早餐后，跟日本人的谈判变得异常强硬，甚至不惜放弃掉日本市场两败俱伤。 “伸之先生，如果你们不坚持入股，票房分成我们可以让出一个百分点，这已经比台湾、东南亚低了四个点。我们不可能接受你们的投资，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曾叔也在旁边补了句，如果＇光影＇今后上市，东宝有认购原始股份的优先权。 旁边的上井一听，心里一抖。孙子明让出一个点，就意味着自己拿的那个点没了，他们这是在对自己发泄没有提前预警的不满。可自己哪知道公司的决策啊？如果不是通知他来香港谈判，他都不知道公司看中了光影这块肥肉。 伸之井出一听孙子明绝决的话，心中也跟着一松，终于触到了对方的底线。微笑着目送两人离开，伸之井出一点都不失望，原本他也没指望能拿到最好的结局，能拿到个优先认购也算是不虚此行。大生意历来都是慢慢来的，看来自己的看法是对的，这位年轻人足够精明和果敢，是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上井起身恭敬地九十度鞠躬，这是礼节，但话里就不好听了。 “伸川君，估计这次谈判失败，角川映画是最高兴的“。 “上井君，你心太小了。看来在副课长的职位上，你还要多多磨砺啊！要知道收购优质的潜力股，才是赚取最大利润的捷径“。 孙子明和曾叔出了酒店，就坐车去码头回香港，这地方他俩是不想呆了，还不如坐在自家地盘上得结果。 “子明，就这么等？” “曾叔，该做的，我们都做完了。实在不行，大家就一拍两散，德宝、新艺城没日本市场，不也过得活蹦乱跳？” 曾叔也只好如此想了，要按日本人的条件，公司迟早会让他们控制，那还不如一拍两散呢。 两人刚进公司，发哥他们就涌了上来，打听着谈判结果。孙子明他们公司，压根就没什么工作纪律之类的东西，这帮人不受约束惯了。 “什么？五亿港币收购30%股份，你们都没答应？” 发哥这个数学没学好的家伙，首先就惊叫起来，他的小跟班近藤倒是数学好。 “发哥，去年你们公司赚了4亿多港币，5亿收购30%股份，你们反而会吃亏的！” 发哥揽过近藤，让他帮自己算算，自己那一千万买的1%股份，如今能值多少？ “1600万？” 发哥笑得嘴都咧了起来，凑到孙子明面前，涎着脸道：“子明大佬，我准备把你画下来，贴在客厅墙上当菩萨供！” 孙子明没好气地一脚踢过去，跟他生气？那你不用干事了，这位大哥能每天都让你生气。 发哥的炫耀让很多人都眼红，这可不好，得给大家一个希望，特别是那未来的几根柱子。曾叔做这事最拿手的，看了下孙子明的眼色，冲来公司有事的周星星、挞叔招了招手，示意他俩过来。 “你俩对公司的贡献很大，已经符合了成为股东的条件。如果你们有意思的话，可以申请购买公司股份“。 周星星和挞叔都兴高采烈起来，要这么一来，他们也能分享公司的发展成果了。 “谢谢明哥，谢谢曾叔”。 向铧强也正好进来，他是听说孙子明出关了，过来打招呼的。后面还跟着个哈欠连天的光仔，估计是昨晚又是一夜笙歌。向铧强听到曾叔替孙子明拢络人心，也凑了过来，想着认购一部分公司股份。 “公司将来是要上市的，到时内部员工、合作伙伴，肯定会有优先认购权。“ 孙子明的话给大家吃了个定心丸，也让向铧强更生出紧密合作的心思。永盛的实力他最清楚，说白了就是帮社团洗钱。孙子明答应了帮他，可这有什么用呢？电影公司最后还是要靠自己拍电影，才能赚到钱，才能赚到名望！如果能成为光影公司的股东，那就等于随时可以得到这边的帮助，而且是全方位的帮助。 “子明，走走，有点事找你商量商量。” 向铧强见大家都去忙了，赶紧拉着孙子明去办公室说话。有事要找孙子明的王京，只好先让一让，谁让向铧强是他的前老板。 两人进了办公室，光仔已经坐在沙发上抽烟、吃饼干。嘉明正在光仔倒茶，见孙子明他们进来，又沏了两杯茶关上门就出去了。 两人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事，孙子明越听越奇怪，赶紧拦住。 “强哥，你大哥怎么就答应了？上次我们去见他，不是让他拒绝了吗？” “你不知道？” 孙子明还真不知道，这十多天都呆在酒店谈判，他哪知道外面已经变了天？ “哦，是这么回事……” 孙子明越听脸越黑，当听到光仔在澳门带人大开杀戒时，‘咣’茶杯砸在了光仔脸上，滚烫的茶水烫得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哇哇直叫。 “你也知道痛？老子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孙子明操起旁边的椅子，冲着光仔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乱打。光仔也让他给打愣了，特别是孙子明发起火来，象极了孙子亮。老班长的积威之下，吓得他直直站着根本不敢还手。 “你想死啊？你有几条命？……” 孙子明一边狠揍光仔，一边破口大骂，倒让向铧强心里有丝暖意，当初父亲也是这么揍他们兄弟的。同时，向铧强也更忌惮孙子明，连光仔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主，都象个犯错的孩子样任凭他打骂，这家伙得多狠啊？ “你想让郭叔、郭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这混蛋，看样子你是活腻了！” 孙子明终于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粗气。孙子明打人、骂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外面，大办公室里的人噤若寒蝉。曾叔听到动静，从自己办公室出来，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出去，自己推开了门进去。 见曾叔进来了，孙子明换上另一张脸。光仔倒是皮实，孙子明打完了，他就心里松了口气。 也不知怎么了？对上孙子明，他觉得自己象人家的小弟弟，虽然他还大了几岁。光仔没兄弟姐妹，从小到大就是个到处惹事的家伙，在部队、战场上是孙子亮一直护着他，他就把孙子亮当成亲哥哥。 后来到了香港跟孙子明做事，开始还觉得心里有点别扭，可看孙子明做事比孙子亮还稳重，自然就把长得极象孙子亮的孙子明，也当成亲哥。 “曾叔，我有事先走，没想到我没空看着这混蛋，就给我闯出这么大的祸事“。 向铧强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看样子那帮杀神是这年轻人的暗子，自己终于看到了他的底牌。难怪他当初说要杀只猴子给鸡看，逼急了他，确实没几个大佬能逃过光仔他们的追杀！ 正文 第160章 诡谲下的真相（下） 俩人离开公司下楼，到了光仔车上，孙子明越听越觉害怕。看着平素象个中年人的孙子明都冷汗涔涔，光仔也觉得后怕，总觉得后面有杆枪瞄着自己，随时准备开枪！ “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 车子开到海边，光仔见四下无人才停车，孙子明掏出＇大中华＇，打了几次火才点着。 冷静下来的孙子明，对照一些江湖传闻，很容易就猜出暗中帮忙的是杨威或是张海军，要不是就是两个办事处都掺在里面。这是上面要整顿港澳的地下秩序，否则光仔和贺飞他们不会这么顺利。真以为两帮社团分子，都是吃斋念佛的啊？ “找个公用电话亭，我要打电话“。 光仔开车找了个没人的电话亭，孙子明打完电话后，让他送自己去驻澳门办事处。 车到办事处门口，孙子明拎起几条烟下车时，沉声道：“光仔，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擦屁股。下次你要再这么乱来，我就送你回我三哥那去，我不想你让政府打靶，记住了！” 孙子明名声够大，连一把手张主任都过来跟他寒暄了几句，等张主任离开了，张海军把办公室门给关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明说也能猜出来。跟孙子明推断的一样，上面也不满社团分子对内地的各种犯罪活动，正想扶持一票人来整顿下江湖秩序。杨威和张海军不过是顺势而为，执行上命而已。 这次不比杨威那次，光仔他们已经捏在人家手心里了，孙子明不得不低头。 孟副主任也不想往死里得罪孙子明，＇宁负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何况这年轻人已经名动天下。 “我们这简陋，不过天台上风景还是挺不错的。海军，带你同学去看看，也好好叙叙同窗之谊“。 上了五楼，天台上白日灼灼，四眼望去全是楼房，有个屁的风景。两兄弟坐在楼梯台阶上，张海军拆开孙子明刚带来的＇大中华＇，塞了根进他的嘴，再帮两人点上。 “海军，我把赌场还给你们，能抹掉这事吗” 张海军张大嘴巴，看着孙子明半天，自己还真没预料到这个结果，自己这兄弟不是想大家一拍两散吧难说，这小子是从来不受威胁的，宁愿玉碎也不瓦全的。 “别这样看着老子，光仔他们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夜壶，用得爽的时候给点好处，闻着臭的时候就打靶了。我们都看过历史书，帮派分子在任何政府面前，都是个夜壶，政权稳定后都要清算的。” 这事，张海军还真没法子辩驳，历史事实摆在那，他只有从另一角度去说服。 “知道什么叫黑社会吗？如果民众真的对它深恶痛绝，港澳地区能社团横行吗？” 这个问题，孙子明还真没仔细想过。估计除了学者，只有张海军他们这样的人，才会去深入研究。 天台上太阳炙烤着混凝土地面，热浪滚滚而来，孙子明身上大汗淋漓，心里却寒冷如冬。自己算是见过社会黑暗面的人，也干过见不得光的事，可从没从这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社会。 “保住你自己，别掺和进来。光仔从内地招人时，就让上面盯到了，就连他杀了一个副市长的儿子，上面都帮他抹平了“。 孙子明知道事已不可挽回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央求道：“留他一条命，他救过我三哥“。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只要他不碰红线就行。如果他合作的话，上面会让他来整合澳门的地下秩序。社团这东西是消灭不了的，只要受控制就行“。 张海军没杨威那么守规矩，嘴巴凑到孙子明耳边，低声道：“别往内地卖粉（毒品）、别参与内地政治，只要他不碰这两样，不搞得天下大乱就行“。 孙子明松了口气，只要按海军说得去做，光仔这条命是保住了。 “哎，光仔为什么杀那个副市长儿子？他们不是发小吗？” “自找的，光仔跟他合伙走私。光仔老爸出事时，那家伙想独吞，报假消息逼他跑路。” 孙子明放心了，这也是事出有因，不能怪光仔下狠手！ 知道光仔是安全的，孙子明松了口气。至于他的那些战友之类的，确实如光仔所猜想，孙子明是不会重视这事的。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收获和风险都应该由自己承担。光仔要不是他兄弟，只是一般的朋友，他也不会这么奔忙，还舍得拿赌场股份去交易。 “其实对于光仔来说，这次是个机会，只要抓住了，可以少奋斗一百年！” 孙子明也同意张海军的说法，既然光仔没办法退出了，那就好好混。用海军的话来说，走黑道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霍家老爷子不也混成了全国政协委员吗？ “你那辆花冠车算送我了，军子那癞皮狗吃下去的，让他吐出来我也张不了口。我报一下他的call机号码，让光仔和他交个酒肉朋友。” 孙子明把号码记下，海军没有杨威那么古板，能帮的地方都会帮。这个社会，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帮来帮去成了一家子吗？ “我回去了，什么时候到我那去玩，那可是真正的花园别墅，比你们这破楼强多了！” “滚！” 孙子明施施然的告辞，还到两位领导那打了个招呼，邀请他们空闲的时候，到香港去视察自己的公司。 出了办事处回到车上，孙子明让光仔把车开回了海边，两人第一次摊开来说话。 也许有人可以做到漠视别人的命，在战场或许有人能英勇杀敌、麻木不仁。可那点冲动、麻木过后，没人能真正做到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这点人性本能光仔也不例外。 知道了前因后果，光仔也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听着，暂时这一关是过了。以后要用脑子了，否则你就是第二个暴牙驹，迟早让政府打靶！” “哦。” 光仔仔细听着孙子明的每一句话，这些都是他原来不知道，也从没想过的。 “你的意思是，社团要漂白逐渐转型成企业？” “对！这个世界说白了，是有钱人、有权人的世界。你只有把自己变成有钱人，要不就掌到权，你才有资格说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别看那些社团号称兄弟数万，可哪个敢真正跟政府叫板？哪个敢得罪那些真正的有钱人？” 光仔第一次开始自己思考将来怎么办，听孙子明这么说，跟张海军他们合作也不错，自己还能成为地下之王。 “笨！” 孙子明气得又想发火，见光仔孩子样缩起脑袋，最后还是长叹一声，耐心地给他解释＇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明哥，你还是告诉我怎么做得了，这些事我哪懂啊？” “漂白后，将社团组织转型成工会组织，用罢工、罢市显示自己的力量，跟有钱人、政府谈判，争取自己的利益。通过竞选，扶持自己的利益代言人，制定维护自己利益的法律，明白吗？” 光仔越听越糊涂了，刚才不说别参与政治，怎么又绕到罢工、竞选上来了？孙子明也让光仔这方面的无知打败了，连这么明白的话都听不懂。 “是让你们一步步来，实力不够的时候就要听话，实力大了你们不自保，人家就要枪打出头鸟。看过炸油条吗？熟了、黄了，就要捞起来，否则就要焦了！社团这东西就是夜壶，用过了、舒服了，人家就会扔床底下“。 给光仔把道理解释明白，又教他如何管束手下。他那帮人全是战友，光仔又不跟三哥样，在部队就是班长，能压住他们一头。 “要给手下定规矩，要尊卑分明、等级森严，要恩威并施、要公正对待手下，可以把部队里的一套搬过来。不能学我，我那是正经生意，单一个绝对控股权，就把所有人都压得死死的！” 光仔一边认真听，一边认真想，脑子也慢慢开窍了。部队里不就是这样的？平时连长、指导员把大家当兄弟看，上了训练场、战场就变脸，当初在战场上，指导员可真的枪毙过人！ 孙子明在海边坐在车上，跟光仔讲解了近两个小时，光仔不懂的就认真地问。 这两个小时，光仔终于明白了，这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世界，并不完全是表舅说的那样，并不完全是弱肉强食，它是有规矩的！没人能完全不守规矩，也没人能与大多数人对抗。平时看起来弱小的普通人，一旦团结起来，就是世间最可怕的力量。 光仔也终于明白了，指导员在政治课上说的，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原来就是政治的本质。也就是明哥刚才说的，所谓政治，就是把自己的朋友越搞越多，敌人越搞越少！ “记住了，千万别把势力发展进内地，别在内地干出格的事。你们这种人，法治社会才有你们生存的土壤，到了**社会，就是被锄除的对象。即使一时能风光，最后还是逃不过打击的！” “明白。” 光仔把孙子明送回公司，看着光仔的车远去，他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把自己四十岁才想明白的事，告诉一个刚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是不是太残酷了。 “子明，想什么呢？” 回头一看，是曾叔。看着烈日下满天的云彩，孙子明不禁长叹一声。 正文 第161章 漂亮也是一种罪 即使曾叔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孙子明也没有解释。只是交待他收回光仔在赌场的股份，找个理由出张＇开除令＇，今后光仔就跟公司没一丁点关系了。 曾叔也不问为什么，上午他看到向铧强找了孙子明后，光仔和孙子明两人出去了，就猜到光仔可能走了江湖路。 “阿雅一起开除吗？” 稍想了下，孙子明低声道：“一起开除，安排到陈荟敏那去，帮她开个鲜花店、化妆品店之类的“。 两人转身又回了办公室，李嘉明见孙子明回来了，脸上的担忧之色才稍稍放下。 “嘉明，你进来“。 李嘉明帮两人沏好茶，习惯性地站在茶几边，孙子明拉着她坐下。 “曾叔，让嘉明当我的经纪人。娟子的经纪人，她准备听梅姐的，让蔡小姐当“。 嘉明俏脸一红，难为情地看了眼曾叔，心里甜甜的，自己总算是一只脚进了孙家的门。曾叔怕她觉得抢了自己的利益，也忙笑着解释，自己拿了公司股份后，就是帮孙子明两人打白工。 “好了，你去把京哥、中山美穗找来，别让近藤看到“。 “哎“。 李嘉明微红着脸，出去找人。等门关上后，孙子明才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想听听曾叔的意见，毕竟这种高层的争斗，他更有经验。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没多大把握，等会我们再听听中山美穗是怎么说的“。 曾叔也早就看出异常，只是他心思更深，想自己调查清楚后，再给孙子明说。没想到这年轻人也想到了这一层，天才就是天才啊！ 几分钟后，王京和中山美穗来了。王胖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找烟抽，刚才他来找孙子明就是这事，他也觉得可能问题出在这姑娘身上。 中山美穗忐一听，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忑不安地站在三人面前，全无国民偶像的风范。孙子明暗叹一口气，这姑娘难堪大任啊，比袁眉都还不如。日本的造星机制只能造偶像，造不成真正的大明星！ 问题就出在这，这姑娘从未接受过学业和演艺之外的教育，社会经验上根本就是一张白纸。王京又不懂日语，这姑娘没听懂人家的潜台词，让王胖子判断失误了。 “坐吧，我说话算数。如果你们公司雪藏你，合约满后，我把你签过来，作为我公司的签约演员“。 孙子明的亲口承诺给了中山美穗信心，一扫愁眉苦脸反而眉飞色舞起来，更让三人心里有底了。这姑娘心智有点不成熟，问题十有**出在她身上。 中山美穗坐到椅子上，仔细地回忆角川先生的每一句话，王京则回忆他的表情。孙子明和曾叔两人也仔细地听，还不时问一些词语日语和汉语的区别，是不是其中的深层含意有异。三人就连角川先生的爱好和绯闻八卦，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听了近一小时，孙子明他们三个完全明白了，还是这姑娘社会阅历太少，没听懂人家的潜台词。也怪自己三个人都没往语言差异方面去想，更没往日本造星机制的缺陷方面去想，光想着这姑娘应该是聪明人，不可能听不出人家话里其它的意思。 孙子明三人在办公室里抚掌而笑，中山美穗也眉开眼笑地出去配音。 “子明，你说日本人怎么这么精啊？好在我们没上当，只付出个原始股份优先认购”。 是啊，幸好自己没上当，没让那五亿港币花了眼，否则还真让他们分掉了一块最大的蛋糕，日本人就是比美国人精明啊。 不过经过这一遭，三人有了其它想法，日本的发行渠道不能掌握在东宝一家手里，否则东宝随时都可能拿捏自己两下。可大家也没什么好办法，角川映画那边，自己这一方又给不了影片发行权，看来只有答应对方合拍电影的条件。 “曾叔，东宝的事先这样了，我明天得去美国，那边可以开始剪辑了。京哥，金像奖的事，你得多操持下，颁奖前我一定会赶回来” “行，有事我们再打电话给你。” 孙子明让嘉明帮他订机票，曾叔、京哥也出去忙他们自己的事。曾叔刚进自己办公室，就看见袁眉在里面等他。 “怎么了？” 袁眉见曾叔进来，赶紧站了起来。曾叔坐到办公桌前，一边审核员工薪资表，一边示意她坐下说。 “曾叔，昨天利芷小姐来找我，说想跟我们公司签约。” 利芷？曾叔眼前闪过那个身材极其性感的亚洲小姐，她不是让向铧强签到永盛公司了吗？ “她和永盛公司的合约满了？” “她签的是部头约，跟我们签长约也没问题。” 曾叔停下了签字的手，抬起头来盯着袁眉，她是公司的老人，不可能不知道公司在与向铧强合作，这是挖人墙角的事。 袁眉咬了咬牙，那天明哥跟利芷小姐交谈甚欢，应该算是他的朋友了，自己还是得帮她一把。 “强哥在逼她，出价到了200万！” 明白了，曾叔踌躇起来。这事在圈子里司空见惯，女明星除了极个别的，几乎都要过这一关，只是向铧强有点强人太甚，这也是曾叔有点看不上向铧强的原因之一。可如果要是帮了利芷，又难免得罪向铧强，为了个小明星得罪合作伙伴，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袁眉见曾叔犹豫，就明白他的意思，换成她也会如此。这年头，都是自扫自家门前雪，别人的瓦上霜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如果那利芷演技出色，那帮得还有点指望，可人家就一花瓶姑娘，除了漂亮、身材性感外，什么都没有！ “曾叔，那天利芷小姐来试妆时，明哥跟她聊了会，我看明哥聊得挺高兴的” 袁眉没往下说了，曾叔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要说子明对那靓女有什么心思，两人都不会信，可要说他俩都是内地来的，没点老乡之情，那是不可能的。当初刘佳玲能爬到孙子明床上去，两人都猜想是老乡相处长了，在合适的时候刘佳玲玩了点小手段。 这事要扯到子明，还真有点麻烦。子明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如果这利芷真的舍下脸去求他，估计还真让他为难了。 “你有什么办法没？” 袁眉心中一喜，这事曾叔算是应了，只要双方别撕破脸就行。 “光哥的小姨子不是在读小学吗？利小姐就读过美国旧金山大学，一个留学生辅导一个小学生的学习，应该问题不大。” 曾叔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女人的办法就是跟男人不一样，绵里藏针还有那么一丝阴损。 “行，你最好是让阿雅开口，这样谁都不能说不是。” “哎，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 曾叔一边继续审核薪资表，一边想着就想笑。只要阿雅的工作一做通，就凭光仔那护短的性子，向铧强有得烦恼了。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女人，他不是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我看他怎么选择？ 曾叔在为给向铧强挖了个坑暗自窃笑，袁眉可一转身就去了澳门。她知道自己在公司的职位并不稳固，要想坐稳这个职位，除了努力工作外，交好明哥的朋友、兄弟都是有好处的，所以光仔跟阿雅一公开，她就找机会跟阿雅成了好朋友。 袁眉到了阿雅那时，光仔正好也在家。光仔可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好糊弄，只是平时跟在孙子明后面，让袁眉误以为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眉姐，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帮人的，你这是给我添乱。你要想帮人家，也别扯到我身上，我和强哥可是兄弟。” 阿雅一边替袁眉倒茶，一边疑惑地看着光仔，给自己妹妹找个家庭教师多好啊？当着阿雅的面，光仔不好意思说自己兄弟的不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嘉馨是中文大学的大学生，明哥又住隔壁，小妹有什么不会的，她不会自己去问啊？” 阿雅本来就什么都听光仔的，听他这么一解释，也觉得有道理。袁眉见一计不成，呆了会喝了杯茶起身告辞，打眼色让光仔跟她出去。她是明哥的死忠，光仔倒也给她面子，顺势说送她一段路。 光仔把她送到楼下，听完袁眉的叙说，不禁乐了。这女人漂亮、性感，就是脑袋不好使。明哥把她拉出火坑，她就把明哥想成了大好人。明哥会帮那女的？举手之劳还差不多，要跟向铧强闹矛盾，想都别想！ 想起那利芷的妖娆性感，光仔不禁恶趣味地猜想，如果那靓女有能耐逆推明哥，估计向铧强会躲都躲不及。 “眉姐，这事就这么算了，为个不相干的人不值。强哥虽然跟明哥闹了点小矛盾，但毕竟是兄弟，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又和好了，你这不是给他们俩人添刺吗？” 袁眉见光仔这么说，也不敢再强求了，向铧强可是凶狠名声在外，为了个普通朋友得罪他，确实不值得。这事除非是利芷能求动明哥，她自己是不敢再揽这事了！如今只能让她跟着自己，住自己旁边，但愿强哥不会来横的。 正文 第162章 给我一个理由 “子明，这是《人肉叉烧包》的排片日期，还有票房分成比例，你看还有什么问题没？” 4月10号，除了双南院线，全港94家影院全部上映，52%的票房分成？看来，柏林那两只小银熊的威力真的很大，最起码现在这年头威力够强大！ “银都机构说他们不能放映暴力、裸露镜头，所以不能排片。哎，这次带嘉明去吗？” 孙子明笑了笑，这曾叔还是工作、生活问题，都替自己着想，还跟原来给自己当经纪人样。 “她不去，让她多陪陪她爸爸吧。再说，我在那边最多呆十来天。哎，日本人那边怎么了？” “正在跟银都机构谈，估计是没戏，我们等着吧。有了结果，我就打电话给你。” 曾叔走了，王京又来了。 “京哥，你也是导演，宣传的事你作主就行了！我哪有那个时间啊？” “你今天走？” “十二点的飞机。” “那你还不赶紧滚？现在都10点多了！哎，对了，你那别墅借我住几天，我老婆都说两次了。” 嘉明在一旁忍俊不禁，也只有在自己公司，才会有这样的老板和员工，要换成原来在tvb，王胖子哪敢这么说话啊？ “行，你是大佬。” ……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机场时，已经是艳阳高照。孙子明一出机场通道，蒋鹏和一漂亮白人姑娘迎上来，帮他拿行李给他俩介绍。 “明哥，这是我未婚妻贝蒂，这是子明。孙，我的老板”。 “你好（你好）。” 孙子明惊诧贝蒂的美貌，人家也惊讶他的年轻，握手问完好后，三人出了机场。贝蒂把车开上高速，蒋鹏也开始给孙子明汇报。 华纳公司放弃了《小鬼当家》英文版的25%版权，补偿给他们的70万美元作为华语版续集三的投资，继续归‘光影’公司使用。同时，他们《小鬼当家》续集三的版权上升到30%，续集四、五，大家要继续谈判。 这事在香港的时候，大家非常不理解，用英文版25%版权换取华语版15%版权，怎么算他们都觉得亏。因为华语版的高赢利是铁定的，但英文版是风险性极大的。虽然孙子明在香港拍的每一部电影都大卖，但不代表他能翻拍成功，文化的差异摆在那。就比如我们华人惊为天人的美女，在鬼佬眼里或许还不如一个相貌普通的女人漂亮，因此大家都认为《小鬼当家》不一定会适合美国人的口味。 不过，有一点是大家都认同的，那就是一定要搭上华纳兄弟的线，这对以后在北美的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到底，那八大巨头垄断了绝大部分北美市场，‘光影’要在那分一杯羹，想绕开他们是不可能的！当初影片进入日本、南韩市场，没有华纳在后面使力，也不会那么顺利。 “呵呵，让出15%的收益赌一把，万一英文版的火了呢？我们公司太小，按步就班的发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壮大起来啊？” 曾叔他们没话说了，国人好赌，台湾人也一样。既然是赌博，没到最后，鬼知道输赢！反正输了，公司照样赚钱，只是少赚点而已。可要是赢了呢？ 华纳家业大，它们不喜欢赌，稳当才是最好的经营策略！‘光影’不同，不赌，怎么快速发展？当初，孙子明没真正拍过电影，就敢亲自执导，那就是赌！ “明哥，今天剪还是明天？” “剧本给了人家吗？” “没有，等着您来定剪辑师”。 “嗯，直接去剪辑师那，我先睡会”。 贝蒂居然能听懂汉语，听到孙子明这么说，将车开上了回家的路。 …… 一般地来说，剧本和剪辑决定了一部影片的生命，可见剪辑对一部电影的重要性。蒋鹏请来的剪辑师叫格林顿，算是行业内非常有名的，能请动他，只因为他是贝蒂的亲哥哥。 一会车到了剪辑师格林顿的家，这是一个标准的美国中产阶级的家，大房子很漂亮、大院子也很漂亮，就是没有女主人和孩子。 “鹏，这就是你的导演朋友？尼号（你好），盆有（朋友）” 格林顿睡眼朦胧地打了个酒嗝，怪腔怪调地与孙子明打了个招呼，乱蓬蓬的金色大胡子上还有红色的污渍，估计是宿醉未醒。 “明哥，这就是格林顿，也是贝蒂的哥哥。他的技术非常好，《走出非洲》就是他剪辑的”。 孙子明眼睛放出了绿光，赶紧伸手与人握手问好，这可是真正的人才，要是能招揽到就太好了。 “您好，我叫孙子明，您可以叫我‘明’。” 孙子明的热脸，结结实实地贴在人家冷屁股上。格林顿随意地用手与他碰了下就松开，蓝色的眼睛里浮起明显的不屑之色。孙子明有点纳闷了，自己虽然不是世界级大导演，好歹也拿过银熊奖啊，这人也不至于狂到没边吧？ 哦，可能是蒋鹏没跟他大舅哥说，自己拍了两部红透亚洲的电影，还在柏林拿了个小银熊。很好，这蒋鹏很聪明，知道怎么样迅速地折服这些有真本事的人。 大家在乱糟糟的客厅里坐下，贝蒂从冰箱里找了半天，只找到几罐‘百威’啤酒，只好去烧点水泡茶。客人第一次上门，请人喝啤酒，怎么也不合礼节。 格林顿不管妹妹去忙活，随意打量了下孙子明，相貌普通，气质倒还过得去。再一看他的炫目之极的劳力士手表，格林顿有点皱眉头了，这是一个暴发户的后代。 哎，要不是贝蒂的要求，自己根本不会接这活。电影是艺术，一看这导演的品位，就知道这片子有多烂了，剪这种烂片不知有多麻烦。 孙子明也没有继续贴人冷屁股的兴趣，从包里掏出剧本、分镜头递给格林顿，示意他可以开始看剧本，明天正式粗剪。 “格林顿，我的时间很紧，能十天剪完吗？” 格林顿不在意孙子明态度的变化，接过剧本随手扔在沙发上。你要十天剪完，就十天剪完，自己还省得花脑子呢。 “行，一个星期后看精剪吧。” 说完，格林顿摇摇晃晃地回去继续睡觉，把妹妹、妹夫、客人扔在客厅里。贝蒂拿自己哥哥没办法，又不能当着客人的面去踢他两脚，只好给孙子明道歉。 “明，真对不起，格林顿就是这个脾气。鹏不让我告诉他，您拿过银熊奖。” “没事，有本事的人，有点脾气很正常。” 孙子明还真不在意，美国不比香港，这个格林顿闯出了名号，自然就会由着自己性格来。何况自己在他眼里，可能就一不知名的小导演，估计能接这活，还是看在蒋鹏和他妹妹的面子上。 五万美元，请动一个拿过奥斯卡提名的大腕，这价格可不是一般的便宜！ …… 洛杉矶是个国际大都市，孙子明没来过，自然由蒋鹏带着到处去走走看看。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两人边聊边逛，倒也处甚欢。蒋鹏家里是标准的中产阶级，父母都是台大的教授，家里两姐弟。姐夫在台湾行政院供职，算是官宦世家吧。 上次孙子明来美国拍电影，本来华纳方面安排的是位香港移民，还是位长得相当不错的女孩。蒋鹏费尽口舌说服那位姑娘主动放弃，才谋求到这份差事。 两人转到了一家咖啡厅，点了两杯拿铁，孙子明挑了几勺糖，蒋鹏才知道带老板来这是个失误。 “哎，大鹏，你怎么对我有这么大信心？我在香港时，大家都不同意，将两个版本的电影版权互换的。” 蒋鹏直起背，放下咖啡杯，这个问题一定要解释清楚。自己这老板太精明了，能一年不到的时间白手起家，赚下亿万财富的人，没一个是傻瓜。自己已经拿到了组建公司的权力，要想拿到满意的待遇，就得让这位天才相信自己冒险的理由，而不是上次一个粗陋的说法。 “明哥，我看过你所有的电影，您对观众的心理需求掌握得非常精准。《小鬼当家》粤语版是一部老少皆宜的好片子，我请教过格林顿，里面很多桥段是可以改编成美国生活场景的。再说，您的导演水平非常高，翻拍这种事对于您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马科斯和华纳都已经老了，他们已经不敢冒险，总想着四平八稳，总想着赚能看到的钱”。 明白了，这年轻人是看出了华纳公司已经没有了进取心，想下这条老旧的大船，上自己这条虽然小但很新的船。 “明哥，华裔在这是有玻璃天花板的，我能做到副主管，估计已经到头了。如果只是这七八万的年薪，我在台湾努努力也能拿到，何必在别人的地盘上受歧视？” 孙子明虽然没留过学，但能理解这种处境。种族歧视说没有，可能吗？不说别的，哪个国家没有地区歧视呢？何况人种都不同！ “大鹏，不得不说你很厉害，我说服香港的朋友，用了赌这个借口，没想到你看得比我这导演还全面。哎，说说你想要什么待遇吧，上次也没问这事。” 蒋鹏愣了下，他和美国人打交道习惯了直接，可跟同胞打交道，还是习惯委婉，没想到自己老板象老外一样直接。 “给我一年时间，我向您证明自己的能力，您再考虑给我什么。行吗？” 孙子明伸出手，主动与蒋鹏握手。 “行，你既然这么有准备，估计也是打听过我的为人。如果你让我满意，公司也一定让你满意”。 孙子明很喜欢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两人相识时间不长，谈不上什么感情与信任，唯一的关系就是利益。 正文 第163章 人才啊！ 格林顿在孙子明他们走后，美美地睡了一觉，又喝了半瓶威士忌才开始看剧本。 在他看来，十五天拍部电影，加上那年纪，估计是哪个富家子弟的毕业电影。想花钱让自己剪好点，好通过毕业答辩拿学位。这些华人啊！ 嗯？有点意思，格林顿刚看两三分钟，就觉得这剧本相当不错。看完剧本，好象似曾相识，从沙发上跳起来，开车冲向母亲家找录影带。 他妈妈见儿子回来了，挺高兴的，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又开始唠叨。格林顿也不理会，找出盘录像带，对照封面和手中剧本上的名字，不禁破口大骂。 “**！” “怎么了，格林顿？” “妈，贝蒂给你找了个好女婿！” 格林顿跑回工作室，这才开始认真对待这部片子。 …… 格林顿带着助手，两人在剪辑室忙碌了四天，按孙子明的要求，把片子剪出来一看。骄傲如格林顿这样的人，也坐在高脚凳上发呆，嘴里不断咕噜。 “上帝啊，这是什么怪物啊？” 他的助手还在乐得不可支，见格林顿在发呆，疑惑了半天，才想起什么来。 “头，你确定鹏送过来的是****（没经过剪辑的胶片）？” 格林顿点点头，助手也瞠目结舌，喃喃道：“上帝啊，中国明真的是个怪物！” 孙子明把一百零三分钟的电影，拍成了一百四十分钟的胶片，两人要做的就是把它们粘合在一起，然后按他的要求进行技术处理。根本不用动第二次剪刀，更谈不上精剪、综合剪辑。 这样的导演，当然是怪物！ “泰勒，打电话让明来看片子，我想休息一会。” “好的，我马上打。” 蒋鹏接到电话，立即带着孙子明，到工作室一看两人通红的眼睛乐了，至于吗？给他们一个星期，居然只花四天，用不着这么赶吧？ “鹏，你新老板是天才，跟着他好好干”。 蒋鹏一如既往的文雅，连声称是，心里乐开了花。自己这个大舅子本事是有，就是太骄傲了，老看不起华人。当初，要不是贝蒂与自己真心相爱，早让他给拆散了。自己这大舅子，可干过请人在贝蒂面前，说自己坏话的事来。要知道，在美国恋爱自由可是一项基本人权！ “(z)hy明，你是如何拍出来的？” 格林顿一看蒋鹏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让妹夫给耍了，不过他也不在乎。自从这家伙知道自己请过人说他坏话后，这小子就时而不时地耍自己一把。华人太狡猾了，自己也老上他的当，时间久了，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简单，先把电影在脑子里放十遍，想清楚再去拍”。 格林顿让孙子明的答案抓狂，这算什么答案？哪个导演不是先在脑子里放，然后再动手拍的啊？你以为胶片不用钱的？ “灵感，你的灵感呢？” 孙子明端着蒋鹏泡的热茶，随意回答道：“更简单，留给下一部就是了，这是商业片，用来赚钱的！” 格林顿无语了，恨不得将这年轻人的脑袋切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自己干这一行快二十年了，从没见过导演会这样拍电影的，居然会把灵感留给下一部电影。 “明，你是个怪物！” “嘘，看电影。” 大家安静地看完，格林顿的技术也让孙子明无语。整个影片剪辑得非常棒，居然比自己脑海里的电影还更紧凑、流畅。 奥斯卡提名就是奥斯卡提名，粗剪出来的片子，居然比周国忠那种香港顶级剪辑师，最后剪出来的还要好得多。好莱坞能在世界电影市场所向披靡，确实有它的道理。单就这幕后工作人员的水平，就与台港、内地不是一个档次的。 “格林顿，你的技术太棒了，比我想象的还棒。我想拍部动作片，还想请您来剪辑，行吗？” “我也期待与你的合作，明，你是个电影天才。来美国吧，相信我，在这你能成为电影大师的。” 格林顿拥抱了下孙子明，彻底没了上次的傲慢。对于天才，格林顿是没有种族歧视的，就象他不会去歧视杰克逊那位音乐天才一样。 “很快的，我把香港的事情做完，就会来美国发展，到时候希望我们能经常合作。” “哈哈，走，去品尝下我的私人珍藏，那可是62年的拉菲。” 两人惺惺相惜地去品尝红酒，蒋鹏也揽着贝蒂去蹭酒，格林顿的私人珍藏，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喝到的。 …… 又是四天，片子的后期制作全部完了，大家坐在格林顿家的放映室看效果。为了更好地知道效果，蒋鹏还让贝蒂在邻居中，找来十几个不同年龄的孩子一起观看。 一百零三分钟的电影，大家笑得前俯后仰，十几个小孩子更是看得手舞足蹈。看来这部片子提前三年，还是照样适合美国人的口味。 看完电影，贝蒂带着邻居家的小孩子们走了，格林顿搂着他母亲还在傻笑。看到了最后的效果，蒋鹏对公司的未来更有信心了，兴奋地拉着孙子明到外面客厅里说话。 “明哥，这部片子，注定会成为喜剧电影的一个里程碑，会成为我们建立一个杰出电影公司的基石！” 嗯？孙子明对美国并不了解，包括曾叔他们也不了解，只是凭着自己的想法去与华纳合作。 “明哥，大电影公司是与院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美国是个商业社会”。 孙子明有点明白过来了，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八大巨头并不能完全控制院线？” “对，也不对”。 孙子明只是个比人家多点‘记忆’的导演，对商业这东西只是见得多，并不擅长如何操作，更别说那些美国娱乐圈的内幕。 蒋鹏不同，他学的就是这个，毕业后干的也是这个。一个公司要真正的快速发展壮大，有点东西是要取舍的，比如与华纳公司的合作关系，还有可能损失的票房。 如果通过华纳的发行渠道，固然可以得到更多的票房，但对公司的未来并没有什么大的好处。因为公司要真正成为华纳那样的巨头，迟早要建立自己的发行渠道，而这部《小鬼当家》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明哥，你听过学校院线吗？” “就是大学里的电影院？” 孙子明还真搞错了，学校院线可真不是大学里的，美国大学里是没有自己的电影院。 美国高度发达，而中小学生是不能观看限制级电影的，这就分流出了一个巨大的中小学生观影市场。因此一些实力不够雄厚的院线，就会在学校附近开设电影院。票价比市价便宜，装修档次更低，而且只放适合学生看的电影。 孙子明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去找那些大院线，而把目光放在学校院线。 “明哥，大院线的暑期档早就排好片了，华纳只不过让主流院线拿出一些偏远地段的影院，或者是电影院内一两块银幕，这样能有多少票房？” 孙子明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自己还是让华纳玩了啊！ “也谈不上，他们如果在次等影院放映了，会在最短时间内安排一等影院上映的。不过票房分成上，他们倒是因为拖了时间，让一部分股东意外获利”。 “不明白”。 美国是一个商业社会，商业规则的成熟程度不是孙子明这样的人明白的。 现在影片发行，主要就是以采取一种90/10，(z)ithfloorof70%的模式。以周为单位，用一部影片在一家电影院的总票房收入，减去一开始谈定的必要固定开支（houseallo(z)ance，和电影院的具体条件，如设施、座位数、银幕数等有关），再乘以90%，就是发行商会得到的提成——即片租（filmrental）a。但还有另一个保底的数字b（即floor），用总票房不减去houseallo(z)ance，而是直接乘以70%（这个系数一般商定在60-70%之间），于是发行商就看a和b两个数字哪个大，取大的一个为这周从该影院获得的提成收入。 不过90/10只是前三周的比例，第四、五周为60/40，第六周为50/50，第七周为40/60，第八周以后为35/65，所以时间越长，电影院提成比例越高。 “你的意思是，华纳拖了我们的时间，看似他们也吃了亏，其实一些部分股东反而通过院线获得了意外的利益？” “对，其实大电影公司的股东，和那些院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就是我说对也不对的原因。这样一来，公司里有一部分股东利益受损，而另一部分反而获利了”。 明白了，蒋鹏是想利用学校院线打开电影的知名度，然后逼迫大院线主动来谈判。操，这些洋鬼子花样还真多！ “那我们怎么知道院线没有瞒报票房？” 孙子明问了一个有点愚蠢的问题，蒋鹏只好耐心解释美国的法律和制度。 “明哥，美国的法律完备，还有它严格的信用等级制度，能够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而且我们还可以雇佣调查公司，进行票房调查”。 “明白了，这事你去办！” 孙子明还真没想到，居然这样也行！虽然损失了一点票房，却能敲开主流院线的门，以后发行会顺利得多，最起码不会让人随便拒之门外了。 自己不懂的事，就不要去乱指挥，这是孙子明的做事风格，也是曾叔他们为什么认定他是做大事的。事必躬亲，开个小店还可以，要是事业做大了，不是搞得手忙脚乱，就是活活地累死！ 第二天，香港的财务人员过来了。孙子明也正式聘请蒋鹏为‘光影’北美公司的总经理，年薪十万美元，只比他在华纳高出一万多。 “大鹏，以后你能拿到什么待遇，就看你自己的了！” “放心吧，董事长”。 正式拿到了职位的蒋鹏，第一件事就是去挖人。第一个就是他在华纳的那个女同事，随后是他接触过的十几位发行人员。 第二件事就是又到华纳去，要求具体落实暑期档的电影院数目、银幕数、以及详细的地点。 第三件事就是回到公司，给大家分派任务。 “大家都是从业几年的了，电影质量怎么样大家都心里有数。现在我们的工作是通过学校院线，敲开所有主流院线的大门，这是华纳提供的资料，大家看一下”。 十几个公司的‘老板凳’一看喜上眉梢，按这些资料，只要敲开了主流院线的大门，大家的奖金将会非常可观！ “大家看好了，这是美国所有学校院线的名单，大家按自己的任务去做。以后在公司能拿到什么职位、薪水，就看各位的表现了！” 蒋鹏的做事风格跟孙子明一样，只不过他是懂行也扔给手下去干，用他的话来说‘一个人再能干，也不过是个好员工，要是能带好一个团队，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分派完任务，蒋鹏陪着孙子明看了场nba的球赛，然后将他送上了飞机。 孙子明坐在飞机上，戴上眼罩，脑子里还想着蒋鹏的心机与手腕。 这家伙太精了，每个城市只挑出少数学校影院，而且算好了暑假前只有三分之一的学生能看到电影。一部这样以小孩为主角的电影，而且能充分满足小孩英雄主义的电影，只能三分之一的小孩能看到，那些父母还不得让剩下三分之二的小孩子们吵疯啊？ 想想，一家影院里只有一块银幕在放《小鬼当家》，父母的队伍排得老长。买到票的小孩兴奋地又叫又跳，没买到的委屈地掉眼泪，那该是件多么轰动的新闻！ 估计隔壁再好的电影，除了铁石心肠的单身汉外，连情侣都不想看了。大热天的，人本来就有点易烦躁，见到一大堆的小孩抹眼泪，谁还有心情去看电影啊？ 陪着小孩看完电影的父母一出来，那个眉飞色舞、喜笑颜开，肯定会勾起观众的极大兴趣，也会刺激没看到的小孩更失望、沮丧。等院线大规模上映，《小鬼》想不大卖都不行了！ 想到这，平素性格内敛的孙子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人才啊！看来不能听曾叔的，这种人要许以重利，才能让人家尽心尽力地为公司做事！ 正文 第164章 《当幸福来敲门》带来的幸福 在纽约下了飞机，一出机场的通道，汤姆就扑了过来，搂住孙子明哈哈大笑，还兴奋地直拍他的后背，旁边的人也习以为常。孙子明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种欢迎方式，等这家伙兴奋完了，赶紧推开他。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象什么话？ 汤姆跟自己朋友亲热完了，帮孙子明拉着旅行箱往外走，口音有点怪的粤语又来了。 “明，知道我们赚了多少吗？五百二十万美元！” 果然不愧是未来的首富先生，居然个多月股价又涨了100%，也不亏自己把一半的奖金、分红之类私人积蓄全压在他身上。 “是嘛？汤姆，现在我都后悔给你10%的佣金了！” 汤姆可不会吃孙子明这一套，这家伙商业眼光极准，却对如何操作一窍不通。离开了自己这样的金融人才，他能赚到大钱？ “no，现在你后悔已经晚了，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 不过，汤姆也对如何投资，有自己的看法。等两人出了机场上了车后，汤姆开始劝说自己的朋友，想让孙子明见好就收。 “明，每一笔投资都应该有个预期亏损或是赢利点，达到或是超过，我们就应该结束这笔投资，这样才是最稳妥的”。 虽然孙子明不象汤姆样精通金融操作，但他深知那张娃娃脸会成为世界首富，他的公司也会成为下金蛋的母鸡。汤姆的话或许有道理，但孙子明如何会听从他在这家公司上的建议？ “no，你那是投机而非投资。汤姆，我是看好微软公司的未来，想长期投资。汤姆，我只会拍电影，未来如果没了灵感，我靠着这些投资，也能生活得很好，你说对吗？” 见说服不了孙子明，汤姆耸耸肩膀不再劝说，自己朋友是个什么个性，他在香港就已经清楚了。再说，明也说得对，拍电影确实是要灵感的。趁着现在能拍电影赚钱的时候，进行长期金融投资，也是对未来的一个保障。 汤姆将孙子明送回自己家，继续回公司上班。孙子明放下行李，开着汤姆太太的丰田车，到了最近的书店。 美国的书店真大，各种书籍琳琅满目，看着手里的书单，孙子明不禁苦恼。这全是燕大和中大同学们托他买的书，如果自己找，还不知找到什么时候。 “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孙子明抬头一看，是一个二十七八岁漂亮的白人女店员，赶忙将书单递给人家。 “太好了，这是我要买的书，您能帮我找全了吗？” 店员看了眼书单，也吓了一跳，单子上密密麻麻的，最少有一百五六十本。 “稍等，我们现在就帮您找，可能有些专业书籍我们没有。不过，请您放心，我们会帮您从其它书店购买的”。 “太谢谢您了。” 店员拿着书单，跟店主低语几句，老板高兴得让另外两个店员去帮忙，这可是笔大生意。 孙子明一边等店员们找书，一边到小说类去翻阅。虽然他不喜欢看英文小说，但有些小说拍摄成电影还是不错的。手指在一排排的书上划过，其中有几本是相当不错的。可惜这几位作者是不可能把改编权，交给自己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的，虽然自己在亚洲有不错的名声了。 《当幸福来敲门》？怎么这本书也出现了？ 这本书当初是孙子明在北平最艰难的时候，胡卫国送他的。无数次的夜里，他都会以克里斯·加德纳来鼓励自己。没想到，这书居然提前十年出版了。打开书，孙子明看着那熟悉的字句，不禁眼角发酸，仿佛又回到了天寒地冻的北平。 这一看就不知看了多久，体贴的店主还端来杯热咖啡。孙子明就这么坐在店里一边看书，一边‘缅怀’着往事。自己都有多久，没这么安静地看本书了？ “先生，您的书全部准备好了，要我们帮您拿上车吗？” 孙子明茫然地抬起头，店员又提醒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 “哦不用，我先结账。等会，你们按我给的地址，帮我寄过去就行。” “好的，请跟我来。” 孙子明签了张现金支票，把燕大和中文大学的地址留下，拿起小说就准备离开。这时，刚才那位白人店员小声问道：“先生，您喜欢这本书？” 孙子明收回迈出去的左脚，微笑道：“是的，这让我想起了很多值得怀念的事，这作者是个了不起的人！” 白人店员高兴道：“谢谢您的夸奖”。 孙子明有点疑惑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是我先生写的，这是他送给我的结婚礼物，我为他感到骄傲！” 白人店员骄傲地回答，但那骄傲之下的那丝愁容是掩饰不了。 啊？孙子明呆呆地站了几分钟，克里斯·加德纳居然娶了个白人姑娘，还把自己的自传体小说作为结婚礼物送给了她？天哪，这世界完全乱套了！ “先生，我能与您的雇员聊几句吗？我对她先生的书很感兴趣”。 孙子明一次性买了这么多书，胖乎乎的店主正笑得合不拢嘴，根本不介意自己的雇员陪人家聊天。 “请便，我推荐你们去对面的咖啡厅，那的拿铁很不错。刚才您的咖啡，就是从那买的。” “哦，我都忘记谢谢您的咖啡了，多少钱？” “不用，您可是我的大客户，算我请您喝的。” “那就谢谢您的款待了。” 两人到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厅，正是下午时分，没有几个人在喝咖啡，咖啡厅里有点冷清。 “一杯拿铁，沙琳，你要什么？” “也是一杯拿铁，谢谢”。 孙子明一边与沙琳聊天，一边急速地翻阅，难怪与记忆中的不同了。克里斯·加德纳父子在救助站，认识了沙琳这位善良的未婚妈妈。她女儿小沙琳很喜欢和小克里斯一起玩，通过小孩的纽带，两人相互支撑着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沙琳，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见见克里斯先生，我想买下这本书的影视改编权”。 “真的，太好了！” 二十八岁的沙琳象个小孩子样高兴起来，这是今天她得到最好的消息。有了这笔钱，她和她丈夫也许可以，凑足小莉迪娅的手术费了。 孙子明跟着沙琳回到家，一幢非常破旧的小房子，一个可爱的金发白人小女孩正和一个短卷发黑人小男孩在院子里玩游戏。下午的阳光很炎热，两个小孩子玩得满头是汗，清脆的笑声不断。 孙子明把路上买的糖果和玩具，送给两个还不知忧愁的小孩，得到两个拥抱和亲吻。沙琳看着两个孩子兴奋地去玩玩具，手里还拿着刚得到的糖果，心里有点酸楚，低声感激道：“谢谢您，您真是位好人”。 孙子明看着阳光下的快乐小孩，也觉得非常快乐，高兴得笑道：“我喜欢孩子，我觉得他们就是我们的天使。有了他们，我们的生命才是完整的。” 一会，沙琳端来一杯咖啡，孙子明起身接过。俩人坐在简陋而又温馨的客厅里边聊天，边等着她丈夫回来。 一个小时后，孙子明正在院子里与两小孩游戏，克里斯回来了。这个中年黑人男子，虽然衣着得体，但孙子明能看出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焦虑。 《当幸福来敲门》虽然出版了，但销售一点都不理想，只给他带来一点菲薄的收入，根本不够支付小莉迪娅的手术费。眼看着小莉迪娅一天天长大，手术的最佳时期就快过了，如何让夫妇俩不焦虑？ “克里斯先生，我很喜欢小莉迪娅。我想知道她的心脏矫正手术，需要多少手术费？” 夫妇俩脸上浮起期待之色，克里斯激动地回答道：“二十万美元，我们可以申请到医疗保险八万美元，还差十二万”。 从办公室赶过来的汤姆打断道：“克里斯先生，我们不建议你们去申请，那是保险公司的一个陷阱。如果你们申请了，以后你们将会支付高昂的代价”。 汤姆给夫妇俩解释了一遍美国的医疗保险制度，不但是克里斯夫妇愣了，就连孙子明都目瞪口呆，这个国家居然会如此奇葩。 他们是可以申请到八万美元的医疗保险，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先申请破产。只要克里斯申请破产，根据美国法律，他这份刚得到的股票经纪工作就会丢掉，因为他的信用等级不足以让他继续从事这份工作，也就意味着这几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克里斯为难地看了眼院子里欢笑的小沙琳，咬牙道：“先生，只要您支付十二万美元，这本书的版权就是您的的了”。 沙琳赶紧阻止，这会让丈夫的努力白费的，克里斯抱着自己妻子坚持道：“沙琳，没有这份工作，我还可以找别的工作。莉迪娅不能再拖了，她已经五岁了！” “不，不，你们误解我的意思了”。 孙子明还是见不得这种场面，这让他想起自己的往事来。 “我的意思是，我本书的改编权我想买下来，莉迪娅的手术费也由我来承担，算是我给孩子一个礼物”。 “这” 夫妇俩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他们不敢相信，上帝真的会给他们如此一份礼物。 …… 接受了两夫妇的感激，孙子明才和克里斯谈起改编权的事。 这本书让他这么一写，前半部分让人感动，但后半部分的幸福却转折不自然，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幻想的结局。可如果加入一些过渡，整个故事会冗长，电影的魅力会大打折扣。 孙子明按‘原著’把故事娓娓道来，确实比克里斯的书更感人、更励志，这也是当初出版商的建议。 “克里斯，你觉得我改得怎么样？” 克里斯心里苦笑，这就是当初人家给自己的建议，看来人家是对的，商业与感情是两码事。 “明，您改得很好！我同意您的修改，不过我请求您别修改这本书，只修改电影上的结局”。 “那是肯定的，我也只购买影视改编权”。 这个男人有点失态了，孙子明只好再次提醒他，自己只是想获得影视改编权。 …… 几乎没有什么争执，孙子明留下了一张三十万美元的支票，带走了《当幸福来敲门》的改编权，还有一家人的幸福的感激。 汤姆虽然不看好孙子明的投资，不过这是一种值得尊敬的行为，所以他没有劝阻。两人从克里斯家出来，汤姆才用粤语道：“明，你是个好人！” “汤姆，我不是一个好人，只是我觉得克里斯先生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人”。 “嗯，他很有责任心，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愿菩杀保佑他！” “菩萨，不是菩杀！” 回到汤姆家，孙子明吃完晚饭，就拉着汤姆说自己改编的事。他想让发哥来演克里斯，锋仔来演小克里斯。 “上帝啊，明，你真的疯了！” 现在美国人对华人的印象，还停留在辫子和小脚上，要不就是红卫兵，最多是布鲁斯。李（李小龙）。他们怎么会接受一个华裔，来演这么一个角色？ 是啊，孙子明也觉得有点不靠谱了。现在别说华裔，就是黑人在好莱坞电影里，都不是小偷就是抢劫犯，他们如何能接受一个黄种人来当男主角呢？ 可是不让发哥来演，自己给他的那个承诺又如何兑现？欧洲的影帝不难拿，只要注重艺术，凭发哥的演技加上自己的‘记忆’，去拿影帝是迟早的事。难就难在奥斯卡上，好象‘记忆’里就没有亚裔拿过最佳男主角。 “明，如果你真的想让一位华裔，登上奥斯卡的颁奖台。我给你一个建议”。 汤姆给的建议很简单，一个字——等，等着社会进一步开明，等着亚裔在美国人心目中的形象改变，一切的一切都得慢慢来。 ‘哎’孙子明长叹一声，将手头上的书扔在沙发上，这确实是个慢慢来的活。就象自己给娟子精挑细选准备第一张专辑，可还是让市场拒绝接受。有些东西，你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 既然知道这个是目前做不到的事，孙子明也就不再纠结，第二天就坐飞机回了香港。 正文 第165章 面目全非的《人肉叉烧包》 孙子明到达香港启明机场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一出通道就有个戴大口罩、棒球帽的姑娘扑了上来，差一点把他给扑倒在地。孙子明赶紧抱住这疯孩子，把撞掉的帽子给她重新戴上，自己也把帽子给拉下点。 “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如果记者拍到，可别怪我啊！” 娟子拉着帽子前檐，娇声道：“就怪你！” 隔着口罩听着想了半个多月的声音，让孙子明觉得人生真美好。刚想伸手过去揽着久未见面的老婆时，娟子纤腰一扭，自顾自地跑了。 出了机场，孙子明坐着娟子不知从哪借来的丰田佳美，两人急不可耐地往家去。小别胜新婚，何况两人正当年少。两人一直从花园纠缠到卧室，再到泳池，最后又回到了卧室。 ‘呼’，娟子总算是缓了过来，满脸红晕娇艳欲滴，抬起手腕看了下小巧精致的江诗丹顿表。这是孙子明特意为她挑的，低调奢华，比孙子明那只拉风的劳力士可漂亮多了。就为这，她还埋怨过，说一点都不高档，结果让梅姐给她好好地上了一课。 “呀，快点起床，时间快来不及了！” 娟子从孙子明怀里蹦起来，把他嘴里的‘大中华’给扔到烟灰缸里，催他赶紧起床。 “怎么了？” 孙子明懒洋洋的不愿起床，折腾了两三个小时，铁打的也会累啊！娟子掐着他的耳朵，轻轻捻着，笑靥如花。 “去看电影，我特意等了你两天。” 孙子明一激灵，这可是他最得意的电影，前面的电影都是‘回忆’的成果，只有这一部除了借了个故事外，其余的都是自己创作的。 “就好。” 孙子明也从床上蹦了起来，扛起还在床上的娟子就冲向浴室。等到两人来到中环电影院时，已经是十点多，平素车水马龙的街上有些冷清，只剩下电影院那边人头攒动。车子开进停车场，孙子明有点犹豫，这部电影的暴力、变态，娟子受得了吗？ “娟子，我们还是别看了吧？这部电影真的太可怕了，我自己是导演，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冒冷汗。” 娟子才不会理睬这个说法呢，就凭这部电影，子明拿了银熊奖，那可是国际a类电影节大奖！老杜因为这个，都天天吹他是世界第一摄影，那子明还不成了世界第一编剧？ “快点！我明天就回学校了！” 孙子明无奈地熄火，娟子打定了主意的事，最好是别跟她争执，否则胳膊上又要添伤痕，而且大部分时候事情还得按她说的办。 “好吧，我去买票，如果你看不下去了，我们就走。” 娟子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得意洋洋地摇了摇，这可是她特意算准了时间，让经纪人去帮她买好的。电影已经上映四天了，还是一票难求，可见这电影多好看。 好看？孙子明苦笑着把娟子的帽子拉下点，再给她戴上副平光眼镜，自己也戴上帽子、眼镜，这才揽着她走进人流如潮的电影院。 “吓死我了！这孙导演和王导演，是怎么拍出来的啊？” “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吧，不喝醉了，这晚上怎么睡啊？” “靓女，来三张票。我可说好了，如果哪个吓倒了，宵夜就哪个请啊？” …… 孙子明牵着娟子低头进了影院，找到自己的座位，几分钟后就电影开始了。 充满童趣的片头过后，电影开始了。清新的晨光，熙熙攘攘的街市，字幕一闪而过。这是六十年代的澳门，陈旧的街道、服饰等都让观众们一愣。 八仙饭店前，食客们排着队在买包子，喧闹的声音可见这的生意有多好。 “老板，给我五个叉烧包。” 伙计麻利地装好热腾腾的包子递过去，吴毅江露出略带邪气的笑容，接过钞票找零。 “四块五毛钱，找您五块五。” 头发花白的食客诧异地看着老板，不满道：“怎么又涨价了？昨天不是8毛钱一个吗？阿恒，都是老主顾了，你这样可不行！” 吴毅江无奈地用嘴驽了驽不过处，苦笑地解释道：“江叔，我也没办法啊！你看，阿sir又来收钱了。” 江叔看了眼，低声骂了句‘黑皮狗’接过零钱和包子，低着头急步离开。 矮胖的制服警察，无视长长的队伍，径直走到吴毅江面前，拿起个叉烧包吹着热气塞进嘴里。吴毅江蹲了下去，面上露出愤愤之色，小声骂了句：“早晚把你做成包子。” 站起来时，吴毅江口里多了个纸包，脸上浮起谄笑，低声道：“张sir，您跟高sir求求情，我本小利薄的受不了啊。” 黑色制服警察接过纸包塞进裤袋，指了指热气腾腾的叉烧包，吴毅江麻利地包好十几二十个，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阿恒啊，钱是赚不完的，没我们警察维持治安，你的生意有这么好？我帮你跟高sir说一说，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 画面一闪，凌乱的警局里，几个警察在吃叉烧包，边吃还边称赞味道不错。 “我说肥张，那个王志恒那要加钱了啊，他生意那么好，肯定赚了不少！” 刚才那个矮胖警察连连称是，媚笑道：“高sir英明，不加他的钱，加谁的钱啊？” 一个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在大嘴里咀嚼，让观众们想起了片名，胃里一阵不舒服，有点想吐。 “高佬，有人报案，说海滩出现残尸。” 高个警官拿起一个叉烧包，塞进大嘴一边咀嚼，一边破口大骂道：“操，早饭都不让人吃痛快。你们几个快点吃，别又让洋sir找岔子。” 重案组的人到了海边，高佬的手下远远站着，一个白大褂法医正在勘查，一堆残存皮肉已经高度腐烂的骸骨，让众人见之欲呕。没多久，肥胖、满面横肉的李组长捂着鼻子过来了，满脸厌恶地走到同样表情的高佬面前。 “高佬，什么情况。” 高佬瞟了眼远处的法医，再看看李组长的眼色，谄媚道：“大陆仔偷渡过来，让鲨鱼咬的。” 李组长捂着鼻子象公鸡样笑了起来，拍着高佬的肩膀道：“有前途！就这么写，操，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要扔也不扔远点！” 说完，李组长转身走向一辆警车，带着一干手下呼啸而去。 …… 相同的场景又发生在垃圾处理厂，警察依旧照此处理。观众不禁开始骂娘了，这澳门警察也太黑了吧？ “哼，那个时候的警察还不如混混呢！” …… 画面又一转，一个白人总警司在办公室里，从他最喜欢的中式甜品里，吃出了一片还涂着血红指甲油的指甲，电影里外一片干呕。 ‘呕呕’白人冲向卫生间，再进办公室时，后面跟着一溜的华人警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组长他们脸色铁青，站得笔直，茶几上咬了一半的叉烧包里，那片血红的指甲让他们胃里翻江倒海。 “滚！给你们三天，我要看到详细的报告！” 这下所有的警察不敢再玩忽职守了，李组长他们很快就发现王志恒并不是八仙饭店的主人，而原主人已经失踪半年多。 ‘原创’里王志恒是个******、暴虐、变态的恶魔，可这部电影里孙子明把他改编成了，一个因童年阴影而精神变态的受害者。 一如‘原创’里的警察，刑讯逼供、疲劳轰炸，王志恒崩溃了，喃喃地吐露出真相。 可怕的故事开始了，老板因生意不好，警察勒索又太多，付不出王志恒的薪水，就让自己老婆去勾引他。 现实压迫下，老板娘放下了尊严开始去勾引王志恒，俩人终于勾搭成奸。一个暴雨倾盆的晚上，老板跑去阁楼上捉奸，想逼迫他放弃一年的薪水，再帮他白干一年。 “操，你俩坑我啊！贱人！” …… 王志恒与老板打了起来，打斗时错手杀了老板。老板娘不听王志恒的劝说，趁他不注意想跑出去报警，他只好又把老板娘拖回来杀了，接着是睡梦中的孩子们。 杀完老板一家后，王志恒拿着血淋淋的刀，坐在血水里惊恐万状，童年的记忆又浮现起来。 香港沦陷时，全市的人都食不果腹，父母把倒毙在门口的死人扛进饭店，做成了人肉叉烧包，再卖给饥饿的市民。后来，父母把那些饿晕的人也搬到家里来，绑在厨房里象牲畜一样处理，再做成人肉叉烧包。 精神恍惚的王志恒也象父母样，将满地的尸体做成了叉烧包…… 王志恒是老实人，叉烧包的质好量足，生意越来越好，让警察吃得也赞不绝口。看到越来越好的生意，警察接二连三地提高保护费的价码 警察来了，要收保护费，越来越高，王志恒只好把目光盯向了殡葬厂…… “尸骨你当垃圾扔掉了。那肉呢，怎么处理的？” “肉？就是各位长官又吃又拿，又不给钱的叉烧包喽。嘿嘿，嘿嘿……” 吴毅江疯疯癫癫，摇晃着铁栏窗，眼光呆滞喃喃道：“说我没人性，要判我二级谋杀。你们吃着老豆做的叉烧包，活了过来，现在却说我没人性。” 电影在吴毅江疯癫的画面定格，字幕上打出一行字——纪念香港沦陷47年！ 正文 第166章 《人肉》拷问谁？（上） 因为这部电影，娟子回到家总是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把整个身体缩到孙子明怀里，娟子还是觉得有点怕。 “把灯打开，全部都开着。” “哎。” 孙子明起床乖乖地把卧室、客厅的灯全开了，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今天自己是别想睡了。 “子明，真有这些事？报纸上说得都是真的？” 孙子明点上烟，陪着自己老婆聊天，回答道：“是真的，只是时间久远了，大家忘了而已。别说香港，就是我们内地，文革时期也发生过这样的惨剧。如果再往前算，我国历史上这样的事，数不胜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黎明时分，又送完娟子去机场，孙子明这才有空在光仔车上合会眼。 “你这是？” 孙子明一把打开王京的肥手，坐在沙发上就打瞌睡。 “别提了，两天一夜没睡。嘉明，我先眯一会，等下曾叔来了，再叫醒我！” 躺在沙发上没几分钟，孙子明就鼾声大作，一直睡到中午两点多才醒过来。 “醒了？” “嗯” 嘉明还真象个贴心的丫环，等孙子明清醒了点，牙膏都替他挤好了。 “你先洗漱下，午饭一会就会送上来。” 外卖送到办公室，大家就知道孙子明醒了，首先进来的是王京和曾叔。王胖子摇着手上的报表，得意地说国际大奖就是国际大奖，剪掉了那些色情镜头照样大卖。 “四天1650万啊！你说，这片子卖到日本去，会有多少票房？” 孙子明狼吞虎咽着嘉明端进来的外卖，懒得理王胖子。也就是现在华人拿国际大奖的少，要再过几年，这种奖就只有名气不值钱喽！ “我哪知道，先让我吃饭行不行，老子饿死了！” 别说是王胖子这有一半股份的，就连曾叔都盼望着这片子能大卖。《雨夜屠夫》都卖了四十多亿日元，这片子总不会比那部差吧？ “行，你吃我说。” 金像奖的提名上个星期就出来了，德宝的《秋天的童话》和光影的《阿郎的故事》获得的提名最多，特别是《阿郎》几乎囊括了所有奖项。 “这次评审规则改变了，是评审团匿名投票，颁奖典礼推迟到5月11号。我到处走动了下，你回来了，我们再去跑一跑。想全部拿是不可能的，估计能拿两至三个有份量的奖项，人家票房比不上我们，也要沾点光不是。金马奖我们也拿到了提名，这是名单，这次金马奖也推迟了，是5月19号颁奖。” 这个可以理解，别说是香港的金像奖，即使是奥斯卡也要讲究平衡。除非是有一部电影出类拔萃，超出其它影片太多，否则都会把那块猪肉给分匀称喽。只是，不知道台湾能分自己几块猪肉 孙子明扫了眼，还不错，金马奖的重要奖项都拿到了提名。 王胖子说完，轮到曾叔谈海外发行的事，这个有点棘手。 “欧洲方面的发行谈完了，德国是21%，法国是20。2%，……预计能拿到一千来万美元的分成。” 孙子明停了下筷子，嗯，这就是宣传、营销的威力了。凭心而论《红高粱》的艺术水平比《人肉叉烧包》高，可就因为搞出柏林那么一出炒作，发行商就会卖账。 “分成比例没办法提高，欧洲的税率太高，《人肉叉烧包》又被定为三级影片。” 孙子明点点头，能拿到这样的成绩，他已经非常满意了。拍电影要赚钱，而且是赚大钱，还是只有拍大片，拍老少皆宜的大片。 “东宝那边呢？” 曾叔庆幸道：“这倒没有为难我们，票房分成还和原来一样，不过档期可能要放到八月份。” 孙子明也松了口气，看来上井那1%的佣金，给得物超所值。 “行，到时总票房出来后，把原来剧组的人都找来，大家热闹下。另外，上井的那一份别少了人家的。” 曾叔追问了一句，如果与东宝谈判破裂，上井的佣金还给不给？ “照给，我那就是句气话，哪能当真啊。” 三人把公司的情况对了下，曾叔和王京就告辞了，孙子明吃完饭也开始看影评。做导演的，影评人的看法很重要，通过他们的评论，可以看到电影的优点和不足。 《《人肉》在拷问谁’？》 不会吧？我就拍了部电影，用得这样上纲上线吗？ 孙子明看了看报头，这是《大公报》的影评。难怪了，这种左派报纸，从来就是站在道德至高点说话，站着说话当然不会腰疼。 ‘《人肉》是一部发人深省的影片，其中对香港的惨痛过往、社会黑暗面的揭露，可谓是入木三分。……更让本人深有感触的是，洋大人指挥警察，最终让案件水落石出的那一幕。推敲导演的本意，窃以为是影射香港殖民统治的黑暗。 大英帝国口口声声说民主、平等、自由，然而港英政府的英籍官员，薪资待遇数倍于本土。 大英帝国虽然不收取香港的税收，然而汇丰、怡和(包括置地)、太古、嘉道理……这一串的英资企业，长期插足香港经济，与港英政府关系密切，对港英政府的政策有很大的影响力。它们依仗港府的支持，控制着香港的经济命脉。 如英资汇丰银行和渣打银行拥有发行港币的特权；英国大东电报局通过它附属的香港大东电报和香港电话公司，独占了香港对外通讯和全市电话、电讯服务；英资的地产公司拥有香港大批地产物业等。这正如民间所说的:“实际统治香港的是马会、怡和、汇丰和港督府。”英国的殖民统治，使整个香港社会充满着殖民主义的色彩。 ……’ 文章洋洋洒洒数千言，道尽了华资与英资企业的不公平竞争，将港英政府放在了火上烤。 再翻了翻其它主流报纸《明报》《星岛日报》，基本上与《大公报》一个腔调，都在控诉英资企业的垄断特权。 哎，当初在柏林为了拿奖，不惜揭露出香港曾经惨无人道的一面，如今后遗症爆发了。可这至于吗？连中立的报纸都这么说，是不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 孙子明翻了翻，嘉明这助理当得还是不合格。这事透着诡异，居然也把社会版的给扔掉了，只留下影评。 “嘉明，还有吗？” 嘉明翻了下，又从文件夹下面拿出几张，这是右派报纸的。 “哦，在这。” 《法治下繁荣》？ 孙子明拿起《华侨日报》一看，吓了一跳，居然一整版的评述。 文章从上海公共租界谈起，一桩桩一件件，摆事实讲道理。看得孙子明都有点眼晕，这些言论如果放在内地，绝对是一个汉奸的铁帽子！ 仔细地读了一遍，孙子明有点百味杂陈。 这些事是真的，比如上海江南造船厂一战时帮美国造过四艘万吨轮。新中国是六十年代末期造出第一艘万吨轮船，还首航时就沉没了。（当时，船上装载的是出口到日本的1万3000吨大米，而国内已经陷入全面饥荒。） 客观地说，上海公共租界确实是没有政府的，工部局不过是个自治机构，是由纳税人组成的。后来，国民政府收回租界，因为贪污**，大量制造业从上海迁至香港。至于战乱一说，那是遮人耳目的说法，内战刚开始时，谁看好伟人他们？ 有了那些南迁企业作底子，香港即使没有与内地的走私、转口贸易，其纺织、制衣、玩具、电子等轻工业，也能撑起整个香港的经济起飞。文章把去年香港出口数字一一列举，再对比内地的数字。 最令人诟病的法外治权，并不是列强逼的，而是清政府塞到人家手上的。而且，就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法外治权在很大程度上，还更好地保护了租界内平民的正当权利。 放下报纸，孙子明叹了口气，虽然《华侨日报》、《苹果日报》有为英资财团开脱之嫌，但却让他的看法偏向了右派报纸。 事实就放在那，去年香港制衣业出口614亿港币，玩具出口479亿港币。客观地说，与内地的走私、转口贸易只是肥了象霍爷他们那样的红顶子商人，跟普通市民有多大关系？香港的今天，是市民做衣服、玩具、塑料制品，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走私、转口贸易，反而推高了地价、薪水打击了制造业，让香港经济开始畸形发展。 ‘咚咚’嘉明敲门进来了，低声道：“罗辉打电话来，想给你做个关于双方论战的专访。” 添乱！这种事，自己躲不躲不及，还往前面凑？ 明摆着，这可能是华资翅膀硬了，想跟英资掰掰手腕子，内地也不甘寂寞凑凑热闹，自己一个小萝卜头卷进去干什么？就是不知道，什么事是导火索？自己的电影还不至于有这么大影响力，最多给了双方一个打笔墨官司的借口。 孙子明见嘉明欲言又止的，不禁问道：“还有事？” “没事。” 嘉明把到嘴边的劝说又咽了回去，把看好的报纸收拾掉，换上积压了十几天的文件和报表。把积压下来的文件和报表给签了，孙子明也起身去后期制作部，也不知《赌神》制作完了没？ 正文 第167章 《人肉》拷问谁（下） 驱车赶到浅水湾片场，王胖子正在训斥一个艺人，孙子明饶有兴趣地冲陈嘉尚摆摆手。王胖子可是见谁都笑眯眯的，难得看到这样的好戏，干嘛不好好看看啊？ “我有言论自由！我说什么话，公司管不着！” 那个有点面熟的工作人员梗着脖子，大声与王京争辩，更把胖子气得七窍生烟，一身肥肉直哆嗦。 “你他妈的狗屁不懂，还法治、民主，你知道什么叫法治吗？懂什么叫政治吗？一个国中毕业的家伙，居然敢谈政治观点，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腻了！滚，给我滚出公司，我们不要卖嘴的政治家，只要干活的音响师！” 一听到王京要开除他，音响师慌了神。光影公司的福利和待遇，在行内是最好的，象他这样的普通音响师，能进光影公司，是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的事。 “明哥，我” 这音响师眼尖，一眼就看到远处的孙子明和吴毅江，孙子明赶紧打断他的求饶。 “京哥是公司的副总，他有权开除经理以下级别的员工。公司会按法律赔偿你，如果不满意的话，可以请律师与公司交涉。” 旁边的人都有些戚戚之色，孙子明又补充道：“我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要强调一点，片场之内导演最大。如果有不同意见，可以向导演反应，与导演商量，但绝对不能触犯导演的权威，这是一条铁律！” 发哥是个善良的人，虽然最喜欢恶作剧，听孙子明这么说，还想求求情。 “发哥，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离开片场，你看我骂过哪个同事？我们是电影公司，片场就是我们的工作室，拍电影是我们的饭碗。如果谁在片场乱了规矩，那就怨不得我翻脸不认人了！毅江，把人带走，让他去公司结算薪水。” 孙子明把问题上升到饭碗，在场的人都闭嘴了，这位大佬在片场就是暴君。虽然这是不是拍摄现场，可这是后期制作部，谁要是触了他的霉头，离开公司是唯一的选择。 …… 呆到下班，工作人员都走了，后期制作部就剩下发哥他们几个。刚才孙子明的那番话骗骗小职员可以，哪能骗得过发哥他们这样的精明人啊？再说了，就王胖子那脾气，只要晚上那小子服个软，明天屁事都没有。子明这样横插一手，明着是帮王胖子，实际上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别这么看着我，老子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烂。京哥这事做得对，那小子这么热衷于政治，不开除他开除谁啊？哎，你们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中午发哥的御用记者王磊带着徒弟过来给他做专访，趁着化妆师忙活的时候，一帮人吹吹牛、打打屁。记者嘛，肯定是什么事都知道一些，那音响师闲着没事就凑过去，请教报纸上打笔仗的事。 王磊好还一点，他徒弟可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音响师跟他聊得热火朝天。后来，连在化妆的发哥也参与了进去，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王京多精明的人啊？这种事对于娱乐明星来说，躲都来不及，见发哥这大嘴巴还往上凑，当时就脸黑了。发哥是大牌又有记者在，王京就忍着火，等记者们走后，这才抓住那音响师还在喋喋不休的由头发作。 “嗯，京哥，你在公司时间长，盯紧点艺人们，这种苗头一旦发现立即开除。” “还要你说，今天那小子即使不跟我顶，我也得开除他！” 发哥和陈嘉尚他们，都疑惑地看着王京和孙子明。公司里几十号人，这死胖子是最精明狡猾的，除了在片场发发火外，基本上就是一个滥好人。孙子明呢，片场里火气大，基本上也是刀子嘴豆腐心，骂完了就算，今天这两人吃枪药了？ “阿京、子明，这可不象你们平常的作风，给我解释解释？” 王胖子恢复了笑脸，从发哥那勒索到晚饭后，这才给他解释道：“其实没什么，我发作他是提醒发仔你们。今天如果不是我追出去，你那些屁话明天就会见报了。” 啊？发哥惊讶得嘴都合不拢，这都哪跟哪啊？见了报，那又能怎么样？ 王胖子有好为人师的毛病，经常要绕晕了这帮明星，才会给他们揭谜底。 “不明白？让你说对《人肉叉烧包》的看法，你谈演技、剧本之类的就行，扯什么殖民、民主、法治那些事做什么？你还真以为那些报纸吃饱了撑的，没事打嘴巴仗玩啊？” 这事别说发哥不懂，就是陈嘉尚他们都不明白，王京吐出五个字‘港币发行权’。 “你们看看钱包里的港币，是哪个银行发行的？再想想前段时间，关于中英谈判货币发行权的报道，还有这次是哪家报纸先挑得头。” 旁边一直看戏的孙子明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走后，双方谈判又闹妖蛾子了。这次报纸上借《人肉叉烧包》打笔仗，就是华资和内地都想参与港币的发行。呵呵，内地是肯定能拿到，香港的华资银行估计是没戏。 王京抽着烟，戏谑道：“这是内地和鬼佬较劲，一个想要一个不想给，好玩吧？要不要我们赌一把，中银肯定能参与港币发行，你们赌不赌？” 发哥他们眼睛齐齐看着孙子明，这可不是赌牌九，得找个明白人合伙才放心。 “赌这个干嘛？要赌就赌东亚银行能不能也参与，我赌他们白高兴一场，京哥你来不来？” 王京摇头哈哈大笑，这事鬼会上当，别看《明报》、《星岛日报》都起哄，东亚银行毛都别想捞一根。大家都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打不下枣子也听个响，让政府知道他们的存在。 大家都不肯下注，话题又绕了回来，还是发仔不应该说那些话。 王京难得一本正经道：“还记得梁佳辉让台湾封杀的事吗？我们就是个娱乐人士，这些东西不是我们能玩的。发仔啊，你是公司的顶梁柱，以后这种事别发表意见。” 是啊？梁佳辉可还在深水埠摆地摊呢，影帝摆地摊，在全世界也就他一个吧？ 孙子明也同意，政治的事太复杂了，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别看报纸上说得义愤填膺或条条是道，其实都是有各自利益诉求的。 《人肉》在拷问谁？拷问个屁！ 正文 第168章 难逃的宿命 金像奖评审在即，孙子明在王京的带领下，到各个评委那打了个转，请人家吃吃饭、喝喝酒、说了说好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给人陪陪笑脸，人家不一定会投你的票，但你要是面都不露，人家绝对不会投你票。 “明哥，这是王京他们的公关费，总共是17万5892块。” 孙子明见曾叔已经签了字，从桌上拿起笔，也在报表上签上名字再还给嘉明。这些钱是不得不花的，听说那些奖杯成本价一个是150港币，搞个典礼就身价暴涨几千倍。 ‘咚咚’敲门声响起，嘉明合上文件夹，过去把门打开。进来的是赵姐，业内有名的服装造型师，原邵氏影业的金牌化妆师。 “赵姐？你有事？” 赵姐来说定妆、试镜的事，也是程晓东早和孙子明说好了的。这是程晓东执导的第一部电影，他特意请孙子明这监制来把关，想这位最红的导演带一带他。 “行，我一会就过来。” 赵姐和孙子明驱车到达摄影棚时，袁眉和吴毅江他们已经等在那了。其实他们今天不必出现在这，看来他们不是没习惯从艺人向领导者转变。 “明哥，关小姐上午来不了，她人还在澳门。” 孙子明停了下，问道：“不是昨天就通知她了吗？下午呢？” 吴毅江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她说她有急事，尽量下午赶回来“。 吴毅江是个实诚孩子，跟在后面的袁眉可不是，她在公司只听孙子明的。袁眉一边在各个片场跑龙套，一边眼睛盯着公司旗下的艺人，就连关芝琳这样只与公司有部头约的艺人也不例外。 袁眉不满地瞪了吴毅江一眼，低声道：“明哥，有澳门一个公子哥儿在追关小姐“。 吴毅江让袁眉瞪得脸上一红，他虽然长得比较凶狠，其实有点滥好人。 孙子明又想笑又觉得好气，这个关美人一辈子就没聪明过，靠着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在娱乐圈里招摇一辈子，上当受骗无数次。这美女还极度拜金，传出过让人塞乒乓球的糗事，临到年近五十，还去做某位富商的情人。同时代香港四大美女里，她的结局是最暗淡的，当然她优越的出身，也让她总是少了那么一股子狠劲。 在这个圈子里打滚，对别人要狠，更要对自己狠，吃不了苦也就出不了头！ 孙子明看了下手腕上娟子买的劳力士手表，才十点钟。娟子买东西历来是喜欢金光灿灿的，即使不在太阳下，也是炫目之极。 “嘉明，打电话给她，如果两小时内没到公司，合约就取消“。 孙子明说完，见袁眉眼睛盯着这只拉风的腕表，不禁拿自己开涮。 “是不是很拉风？” 确实拉风，碎钻、黄金、宝石一样不缺，非常醒目非常暴发户。袁眉觉得这表太夸张，很不符合明哥的身份。他现在不是歌手了，而是一家潜力无限的电影公司大佬，交际的都是社会上层人物。 “有点，您最好是戴那些定制的手表，那样才合您的身份“。 “嗯，下次我让人家送过一块，小孩子没见识“。 来到了摄影棚，李联杰正坐在高脚凳上试妆，虽然英姿勃发，可眉目间有丝阴郁。趁着化妆师出去的空档，孙子明也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他旁边聊了起来。 “杰哥，是不是家事？” “你怎么知道？” 这哪能不知道啊？这位大哥就是举国机制下的产物，人生阅历少的可怕。有点象那中山美穗，平时生活圈子就那一点点大，如何学得会隐藏心事啊？ 李联杰和那位师姐妻子的事，原本对孙子明只不过是个传说。但前段时间曾叔在饭桌上提过一嘴，发哥那大嘴巴又爆了回料，孙子明才觉得，两人确实不太适合。 “实在合不来，就分了吧，经济上别亏了别人就行，孩子大了也会理解的“。 “啊？你？” 李联杰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子明，目前国内还是老传统，只要你想离婚，妇联之类的立即上门劝解。连带着双方的家人、朋友，都是劝和不劝离的。 可那帮'半边天'同志、热心人不知想没想过，有时凑合过，对双方也是一种折磨？ 孙子明拍拍这位功夫皇帝的肩膀，低声道：“杰哥，就算你活到七十岁，也还有四十多年。人应该是替自己活，不是替人家的眼光活“。 哎，有些事早了结比晚好，趁着现在他还没完全翻身，省得将来给人落下话柄！李联杰正要开口时，程晓东来了，他去内地找外景刚回来，正想找老板汇报下外景地的事。 “明哥，有时间吗？我找了几个外景地，想让你看看。” 李联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多年体校封闭的生活，让他已经不习惯当外人的面说心事。 “你等会，我和杰哥说两句就过来。” 程晓东看了下李联杰的脸色，转身就到外面等着。这个圈子只那么点大，一个过气的明星突然与最红的导演合作，那些狗仔什么事挖不出来啊？ “杰哥，没了感情的婚姻，对双方都是一种伤害。你们只是受传统观念的影响，与其两人相互折磨，何不放对方自由呢？燕秋姐的身手也很好，外形也很好，没了家庭的拖累，她也能成为动作巨星的！” 孙子明好心的多嘴，只是让这位功夫皇帝能别走那些弯路，直接走上国际巨星的成功之路。让他没想的是，就是这好心的多嘴，催生出另一位华人女巨星，还一度稳压这位功夫皇帝一头。 孙子明走后，李联杰一边让化妆师继续忙活，心里象开了锅。自己和妻子的根本不是爱情，只是自己和她都年少无知，加上生活圈子封闭，众人的取笑、撮合，这才走到一起的。 结婚后，矛盾逐渐出来了，性格差异更是无法弥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他烦了妻子也烦了，要不是有个孩子，俩人还不知一天能不能说上两三句话。 孙导演的话也有道理，师姐人长得漂亮，还拿过全国武术冠军。如果没有家庭和孩子的拖累，她未必不能成为巨星。人活着就这么几十年，难道自己和她就要这么相互折磨几十年？ “杰哥，想什么呢？” 正文 第169章 风骚入骨的难 说话的是服装师李小姐，也是赵姐的手下干将，当初帮李联杰拍过《中华英雄》，两人算是熟人了。刚才孙子明的话，她也稍稍听到一点，当初拍《中华英雄》时，黄秋艳就来闹过片场，他们俩夫妻确实有点不合适。 李联杰笑了笑，生性腼腆的他还不习惯与人交流心事，如果今天不是孙子明主动聊起，他也不会默认自己的家事。 “杰哥，别看孙导演年龄比我们小，可人家有本事，读的书也多，见识肯定比我们强的“。 这是肯定的，光凭人家白手起家，做起这么大事业，肯定是比自己这个过气明星强的。 “我在公司听赵姐说，孙导演非常器重你。私下还说，你才是真正的功夫皇帝。他能把阿毅江、阿玲两个小演员，磨砺成一个国际明星一个一线明星，你肯定也会成为巨星。以后，你俩还象当初拍《中华英雄》那样？” 李小姐这个旁边人，不象孙子明样是个半生人。她是李联杰的熟人，她的话让他更是意动。 …… 孙子明出去和程晓东挑选外景地，怪不得程晓东如此仔细认真，自己老板是'5000万导演'，自己又是第一次执导，他恨不得将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到极致？ 看着照片上破败的庙宇，摇摇欲坠的佛塔，孙子明不禁嘘唏不已，这都是古迹啊！ “东哥，就选这吧。跟当地政府商量下，我们拍完后追加三十万场捐赠，把这修缮下。” 程晓东也轻轻点头，这都是整个民族的财富，看到了就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挑完外景，程晓东陪着孙子明去定妆、试镜，也正好跟着学一学。程晓东是有点盲目崇拜这位'伯乐'，他说想打入日本市场，那就肯定能打入。《雨夜屠夫》这样的片子，不也在日本大火了吗？ “你们几个，全部出去。” 孙子明把男助手们全部赶出摄影棚，这种火辣的试镜，虽然有各种防护措施，也肯定会走点光的。 利芷看过剧本，知道这是工作需要，红着脸任由赵姐她们摆布。定完妆出来，孙子明和程晓东不禁暗道，这才是真正的惹火尤物，富丽繁华的仕女服饰，乌发如云、秀眉凤目，高耸颤巍的雪峰间一条深沟旖旎。 利芷见三个男人的神情，不由得粉脸一红，更添几分秀色。孙子明和程晓东交换了下眼色，高兴道：“行，小蝶就是你了，现在试镜。” “谢谢导演。” 利芷激动地道谢，粉脸上浮起一片潮红，这可是2000万大制作的女二号，还是孙子明这位大导演的监制。 …… “眼神！眼神要媚，你把容少当你男朋友，这么一个大师哥，你就没点感觉？” …… 孙子明出于对这女人可能成为'杰嫂'的尊重，难得的没有发火，让旁边的容少都觉得奇怪，'片场暴君'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 “不行，先停下来，芷姐你再找下感觉，容少你跟我来下。” 可惜这利美人还是演技有点青涩，演不出妖娆的神韵来，跟容少演对手戏时非常的拘束。 孙子明诱导了十几次，她还是找不到那种妖媚的感觉。要是拍现代暧昧、诱惑、激情的镜头，孙子明有足够的办法，但这种古代含蓄的镜头他就没什么好办法。 张国容跟着孙子明到旁边的更衣室，说出自己的猜想，孙子明不可置信地惊讶道：“什么，你说这利芷没拍拖过？这可能吗？” 张国容赶紧把门关上，自己这小兄弟难得这么一惊一乍，这样才象个年轻人嘛。 “这有什么不可能，你没注意过人家的新闻和八卦？狗仔们都说没有，那肯定是没有。” 这话要不是张国容嘴里吐出来的，打死孙子明也不会信，利芷今年都快27了吧张国容也莫名其妙，子明这些事都不知道？ 这位亚洲小姐一出道就成了向铧强的目标，圈子里哪有人敢追？虽然没有大红大紫，好歹也是亚视的力捧花旦，台里的戏那么多，哪有时间去拍拖啊？ “你以为这个圈子里，就没好女孩啊？嘉明，还有韦强的未婚妻黎美娴不就是啊？” 孙子明恍然大悟，想不到身材这么风骚的女人，居然连男朋友都没有。不过想想她81年来香港，84去美国留学，86年参加选美，也确实没时间恋爱。前年戴上亚洲小姐的桂冠，这两年正是想靠自己奋斗的心理阶段，又有向铧强那样凶横的人盯着，即使有人敢追，她也不敢答应。 哎，还是怪自己没王京那个能耐，那死胖子只要一搭眼，就能从眉目间分出少女与少妇。自己曾经仔细分辨过刘佳玲和娟子的眉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这可怎么办？这电影除了人鬼恋外，女鬼的妖媚、风骚也是看点啊，没了那个风骚入骨的小蝶，怎么衬托媚惑众生的小倩啊？ “容少，这次我可把我自己给坑苦了，她可是第一女配角！” 容少这方面比较有经验，香港圈子里流行的办法他都知道，低声在孙子明耳边道：“找人带一带，你手下那个袁眉不就是现成的？” “行，死马当活马医吧，实在不行去内地找一个。” 香港还是太小，挑选演员的余地不大，这种角色要换在内地，大把的合适演员。孙子明再一次走进摄影棚，除了袁眉和利芷，只留下程晓东，其余的人都轰了出去。 “眉姐，你也看过剧本，给她表演几个风骚、妖媚，挑逗男人的表情出来“。 “嗯。” 这个是袁眉的老本行，当初能在舞厅里红起来，除了脸蛋和身材外，会哄人会撒娇也是原因。 酝酿了下感觉，袁眉半解衣裳、雪峰半遮半掩，腻声娇吟一声，欲滴的眼波让人酥麻入骨。利芷面红耳赤地看着正在媚惑众生的袁眉，心脏都快跳出胸腔，她没想到平素温婉的艺员部主任，表演起来居然如此入神。 “行了，芷姐你照着学几遍，等下我们再试镜。” 十几分钟后，利芷依样画瓢都还是表情生硬。孙子明彻底无解了，这是人生经历的问题怨不得人家不努力。看来，只有让袁眉去帮她一把，如果还不行，那就只有换人。 袁眉瞟了眼孙子明，这才笑道：“行，我来带利小姐。利小姐，你到时可别不好意思哦。” 孙子明挥挥手让她俩出去，袁眉的办法刚才容少都说了。无非是看点四级录影带，要不领着利芷去找她原来的小姐妹们，看人家的表演长自己的经验。 程晓东对袁眉刚才的表演非常满意，小蝶这个角色本来就是个风骚入骨的女鬼，袁眉来演再合适不过了。两女的一出去，他就拉着孙子明低声道：“明哥，要不换袁小姐吧？我看她挺适合的。” 这倒是个人选，不过孙子明还是担心扮相的问题，古妆扮相他可实在没什么经验。 “你出去把郭菁叫进来，我再想想。” “哎。” 孙子明坐在化妆椅上，掏出烟来苦恼不已。 袁眉演技是没问题，这种本色演出的角色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难度，难得是古妆的扮相。即使扮相也好，可这机会不就浪费了？现在的社会风气，不可能让袁眉在演艺路上走很远，这是由她的出身决定的。 程晓东出去找郭菁，旁边休息的利芷一看就心里冰凉，这是导演想换人了。 袁眉见利芷的脸色变暗淡，再看看郭菁拿了几张画纸进了摄影棚，不禁喜上眉梢。如果自己能挤掉利芷，那可是天上掉馅饼了。 在一旁边摆弄服装的赵姐，对两人的心思心知肚明，不禁暗自好笑，她已经在这圈子里混了近三十年，见惯了艺人们的勾心斗角。如果这是平时的明争暗斗，她会听之任之，可这是拍电影的正事，这就不能纵容这种风气了。赵姐虽然是公司的小股东，那也是股东，她不想让私人恩怨妨碍公事。 “阿芷，你要有信心，香港所有的女艺人，你的外形是最合适的。你要真想演好小蝶，就得跟袁主任好好去学，这个角色能让你红的。” 赵姐的话，让正想入非非的袁眉心生不满，刚想说几句风凉话，吴毅江给她打了个眼色，这才如梦方醒。自己本来就不适合往这上面发展，要这个角色做什么？再说，这是公事，明哥、曾叔最讨厌公私不分！ 袁眉再看看利芷脸上的忧虑，轻轻揽着她，安慰道：“放心吧，有两三个月时间，我包你什么都学得会。” 利芷感激涕零道：“谢谢眉姐，我一定好好跟您学。” 摄影棚内，郭菁只花三分钟不到，就说服了孙子明和程晓东。 “孙导演，如果不去内地找的话，利芷就是最合适的。” 两人看着画板上袁眉的古妆扮相，演个俏丫环还行，要演配角确实差太远。内地呢？孙子明琢磨了几分钟，不用郭菁说自己就摇了头。利芷那种身材和外形的好找，要找那种风骚入骨的还真难找，再说即使找到了，人家愿不愿接还两说。 现在内地的风气非常保守，一个演员不但要考虑自己的事业，还要考虑家庭、朋友、以及其他人的异样眼光。 三人出了摄影棚，孙子明冲袁眉和利芷招了招手，正色道：“阿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两个月内教会她，行不行？利小姐，两个月内如果演不出刚才阿眉的韵味，我会换人，明白吗？” “行（明白）” 两人齐齐点头答应，利芷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孙子明眼睛一扫，还没看到女主角的身影，不禁有点生气。 正文 第170章 魅惑之纷的易 孙子明又等了会，终于开始心里冒火了。 “阿眉，打个电话催一下，看看关大美女起驾了没有？” “是。” 袁眉有点兴灾乐祸，那靓女要倒霉了，谁让她天天昂着张脸，自认为天下第一美女！急步走到化妆台前，袁眉从包里翻出她的大哥大，打了个电话问了两句，回来道：“正在过海，可能还要半个小时。” 孙子明一听这话就邪火中烧，哪有这样不把工作当回事的演员？这还没红呢？红了还得了？要不是为了拉拢程晓东这位奇才，孙子明早就甩手走人了。 容少跟关芝琳父亲有点交往，与她本人也算不错的，见孙子明脸色发青，连忙劝说道：“着什么急，你上午又没什么事了，有烟没？” 孙子明压着心里的火，掏出烟盒、火机递了过去，三人坐在高脚椅上两个真抽一个玩，这才火气慢慢地消散。 “子明，也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也得改一改，不是每一个演员，都象阿玲、毅江那样经得你骂的。刚才那利芷要让你骂几回，保证自信心让你给骂没了，以后就不敢再接戏了。” “嘿嘿，以后是要注意点。” 孙子明也有点有苦说不出，自己这么年轻，如果在片场不凶一点，谁会服气啊？再说，进了片场，脑子里全是戏，哪能注意到那么多啊？ 程晓东也嘿嘿了两声，他一直在做幕后，这点经验还是有的，他还准备照搬孙子明的做法，先立威后拍戏。 …… 一直到快十二点，关大美女才匆匆赶到，俏脸通红香汗淋漓，看样子是接到电话就立刻赶过来的。她刚准备开口解释，就让孙子明噎回去了。 “女人要知道自重自爱，如果再有下一次，片约立即解除”。 关芝琳出身名门，父亲又是首位华人国际影帝，从小到大都在众人的宠爱中长大。即使年少无知嫁错了人，那也是众男人的目光焦点，她哪受过这样的羞辱。关芝琳原本通红的俏脸涨得鲜血欲滴，站在那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容少是个善良人，赶紧上前拉着她去上妆。 “芝芝，别生气，他就是这狗脾气。只要进了片场，别说你，就连发哥、强哥也是照骂不误的”。 （关芝琳其实除了拜金，其实为人还算是不错的，起码没听到她害过什么人。即使是前夫非常恶毒地诋毁她，也没看见她如何反击，非常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姑娘演技烂，可就是片约不断，还全是和大明星合作。可见平时为人处世，还是有其可圈可点之处的，并不是‘记忆’中小报上写得那么不堪。能顶着‘大花瓶’行走江湖二十余年，而且是美女如云的娱乐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关芝琳跟着容少进了化妆间，低声给他解释道：“我爸在澳门心脏病犯了，我是从病房里赶过来的。” 容少一听，关切地问道：“要紧吗？” “稳定了，我劝了几次让他别喝酒，他就是不听。做生意有什么好，他又不是接不到戏。” 容少这个老好人到外面解释了一遍，孙子明脸色才好点。孝敬老人的人总是会让人心生好感的，孙子明也不由得高看这号称‘香港第一花瓶’的女人一眼。 化妆间里，智商不高的关芝琳一边让赵姐、郭菁帮她拾掇、上妆、换戏服，心里也在琢磨刚才孙子明的话。 那家伙好象说得对哎，刘佳玲不是传出跟许公子去见了家长，许家父母还对她很满意吗？可惜自己年少无知经不住人诱惑，如今名声让那狠毒的家伙坏掉了，否则学学她也挺不错的！ 当换好服装、上好妆，关芝琳来到摄影棚时，三人眼前一亮，媚惑中带着一丝娇憨，确实不愧是香港第一美女。 “现在试镜，容少跟她搭下戏，就演第九场。” 孙子明随意挑了一个镜头，正好挑到深夜兰若寺里，小倩诱惑宁采臣的那一场。 “着火了，着火了。” “停！再想想，如果你身上着了火，表情和语态应该是怎么样的？” …… “停！” 一连叫了七八次停，孙子明和程晓东对关芝琳摇头不已，还是表情太僵化。这女人就是有张漂亮脸蛋，根本不会表演，除非是让她穿时装本色演出。 这次孙子明还没开口，程晓东就不肯了，这是他第一次当导演，他可不想拍出部烂片来。示意大家休息下，程晓东拉着孙子明，两人到外面低声道：“明哥，换演员吧？要让她来演小倩，这部戏我是没法拍了。” 孙子明也有这个感觉，这姑娘美则美矣，但只要站在镜头里，就成了个会动的花瓶，一点灵性都没有。可是真要换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赵姐她们忙活了小半个月，才挑出这二位来。 “有合适的人选吗？我可告诉你，为了挑选这个角色，赵姐她们几乎把全港的女演员都过了遍筛子。” 程晓东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赵姐聊天的李嘉明，低声道：“我看李嘉明就合适，外形、身材都很好，眉目间透着灵性，我觉得她肯定能行”。 这倒是个好办法，这个傻姑娘跟了自己后，除了在《赌神》里演了个阿珍外，还从没开口要过角色，就是不知道她的古妆扮相行不行。 “嘉明、郭菁，你俩过来下”。 “我看看，这，这” 郭菁用手在嘉明脸上比划了几下，又围着她转了几圈，眼睛越来越亮。 “孙导演，你们等会”。 说完，小姜就拉着嘉明跑进了化妆间。对于化妆师来说，遇到了个能让自己施展才能的模特，那比什么东西都更喜欢。 半小时后，嘉明穿着并不是很合身的服装出来了。孙子明和程晓东眼前一亮，这姑娘仿佛是从仕女画里走出来的，眉如远山、眸似秋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见孙子明眼睛发直，嘉明得意地掩嘴一笑，含蓄地瞟了他一眼，眼中的款款深情，优雅中透出一股魅惑之纷。 程晓东激动地抱着孙子明，语无伦次道：“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真正的小倩”。 孙子明也有点激动，没想到真正的‘小倩’一直就呆在自己身边，自己居然还让一个外人来提醒。 “就是你了，你来演小倩”。 正文 第171章 教父的由来 关芝琳看了李嘉明的妆容，再看到人家随手拈来的表演心如死灰，加之担心父亲的病况，低声告辞道：“孙导演，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孙子明见关芝琳脸上有沮丧之色，想起人家大热天从病房里赶过来，还耽误人家接拍其它的影片，也觉得有点不忍心。再说，这美女虽然演不了小倩，但演《黄飞鸿》里的十三姨还是很适合的。 “关小姐，我们的片约依旧有效。李联杰拍完《精武英雄》，会再拍一个系列的近代功夫片，你很适合里面的女主角。” “谢谢孙导演！” 关芝琳转眼就眉开眼笑，又把病危的父亲抛到脑后了，刚才镜头下不曾有的媚态毕露，晃了孙子明一下。这姑娘还真不适合在镜头之下演绎其他人，难怪她一辈子让人能记住的角色，只有本色演出的‘十三姨’！ “嘉明，你看下这一个场景的剧本，酝酿下感情”。 见到了神形兼备的‘小倩’，程晓东总算是放了心。孙子明随手挑了个场景，正好挑到小倩挑逗宁采臣那一段。 孙子明和程晓东在监视器里看了一会，嘉明的表演虽然不错，但还是有点拘谨，没有完全放开来。 “放松点，要有代入感，将自己完全当成小倩。” “我再来一遍。” 嘉明通过大量的学习，特别经常能在片场观摩发哥他们的表演，演技已经提高了很多。刚对着容少时还有点放不开，让孙子明在镜头后一提醒，嘉明就把容少想象成孙子明，眼波流转眉目传情。 “公子，我怕”。 两人惊喜地从监视器后面竖起拇指，这就是理想中的小倩了，清纯又不失魅惑。 “ok，不错，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现在试一试最后的场景，就那个小倩与宁采臣诀别的。” 嘉明确实是开窍了，看了两遍剧本，心里想着老豆（爸爸）随时可能辞别人世，对着镜头露出凄婉之色，眼泪忍不住缓缓流下。 “可以，今天就到这吧”。 孙子明在镜头里看得很清楚，赶紧叫停。这种凄婉绝对不是表演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这姑娘估计是学到了体验派的表演方法，将自己的感情代入角色，这也是最伤身的一种表演艺术。 ‘记忆里’眼前这位容少就是演了《霸王别姬》，入戏太深无法从角色里抽离出来，又加上感情受挫，结果心理扭曲成了女性。 在程晓东他们的诧异目光里，孙子明扶着嘉明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低声安慰起来。嘉明过了十几分钟，才从悲伤中缓过来，孙子明招招手，示意容少和几位公司的小演员也坐下。 香港的电影圈子受市场狭小的影响，演员几乎都是从艺人培训班里出来，只重实践不重理论。这是一种急功近利的培养模式，只要对比培训班才半年时间，而电影学院是四年，就可以知道其中的弊病了。 “所以成功最快的演员就是嘉明这种，用自身体验去演戏。如果不知道如何从角色抽离，那么就两种结果。一种是无法突破这个角色的桎梏，永远重复这一类型角色。另一种是分不清角色与自身，最后心理扭曲。” 几位演员听完后面面相觑，他们从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只有容少若有所思，再对照孙子明曾当着他的面，说发哥是演技之神，这才恍然大悟。 “你是说，我们往往只能演单一角色，演得其实是自己。只有发仔才能驾驭不同角色，演得都是别人，对吗？” 孙子明点点头，香港的导演挑演员比内地还苛刻，造成了大量的单一角色专业户。就比如刘德铧四十五岁之前，除了耍帅还是耍帅，即使他的颠峰之作《无间道》，那里面的表演还是有耍帅的痕迹。 “对，发哥能把自己从角色中随意抽离出来，又能快速进入一个不同类型的角色，所以他才是真正的演员，而其他人只是个明星而已。” 孙子明坐在摄影棚里，与几个小演员聊了半个多小时，把他从电影学院旁听到的理论，对照‘记忆里’的实践和思考，给众人解释什么叫表演，什么又叫演员。 这两个词是最简单的，四个字而已，可这四个字又是最难的。难到人家要用四年的时间去学习，才能懂得其中意味，要用大半生的磨砺，才能真正做到！ 老戏骨之所以是老戏骨，除了尊称外，还有就是对他演技的肯定。不是每一个年纪大的演员都是老戏骨，也不是每一个老戏骨都能大红大紫，这也是娱乐圈最不公平的地方。 张国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如何去演别人，只好又请教孙子明。 “说实话，这个没什么诀窍的。你要想当真正的演员，就要花大量的时间去揣摩剧本，观察生活中类似的角色，将自己当成剧本里的人！当然，发哥那样的怪胎例外，我拍《阿郎的故事》时，他只花一个星期去观察小混混和赛车手。” 嘉明也听入了神，听孙子明这么说，也提出另一个问题。 “明哥，那如何抽离角色呢？” “我说几种，我觉得应该可以的办法。我不是演员，只能供你们参考，别太当真啊！” 第一种，以平静释放痛苦。 拍戏时，演员的脑子里全是戏里的情绪。要想一下就抽离，这个估计除了发哥那样天赋异禀的人，没几个能做到。办法就是：每次拍完戏后，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不要接触圈子里的人和事，让时间冲淡这种情绪。 第二种，打破‘本色’的牢笼。 不要去接与自己性格相似的角色，即使戏里的人物设定与自身有相似的个性，也要避免与角色产生共鸣。 “明哥，这个怎么做得到？导演挑演员不都是找神似的吗？” “对，这是导演的做法，演员自己要进行选择。你们都看了《小鬼当家》，你们觉得周星星和挞叔的表演，你们再对比下现实中的他们。” 容少和嘉明恍然大悟，几个小演员也若有所思。 在《小鬼当家》里，周星星和挞叔都是尽情搞笑，生怕观众不笑。而生活中，两人其实是非常闷，甚至是非常严肃的人。特别是周星星，平时非常腼腆，见人都不太爱打招呼的。也不知明哥怎么就看出了两人的喜剧才华，还真的天才就是天才，别人都没发现的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还有吗？” 容少觉得这两种都不太适合自己，第一种他除了是演员还是歌手，不可能长期放假。第二种，他在电影圈里没那么高的江湖地位，不可能由他去挑角色。 第三种，拒绝重复的情感。 至少半年内绝不接同样的戏种，也不与同剧组的任何一位演员或者导演合作。如果一部戏很红，大家就会把演员和这个角色混了，或者把演员和剧中的情人之间的感情看成真的，这样对演员来说很糟糕。如果感情不重复，就不会有这种麻烦。 “容少，这部戏拍完了，去北平帮虹姐录唱片吧。我帮你写了几首歌，虹姐已经在编曲了。” “我怎么不知道？” 容少脸色一下就垮了，嘉明捂嘴轻笑。 “你也够可以的，你什么时候跟人家签约啊？这事还要她来求你？你也太粗心大意了吧？” 容少惊愕地指着自己鼻子，意思是自己还要跟她签约？自己的财产都归她掌控了，居然还要去签约？ “容少，虹姐可是公私分明的人，你还不知道？” “行，我是算服了你俩。说说，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容少放心了，只怪自己太粗心大意，还以为她想休息一段时间，或是先把那周荟敏先教出来。两人都见了各自家长，居然还要公事公办，阿虹还真是要强啊！ “孙导演，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说我应该去接什么角色？” 孙子明回头一看，关芝琳居然还没走，一直坐在自己后面听。 这个还真不好说，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她没演技又不勤奋，完全靠父荫和张漂亮的脸混吧？ 关芝琳还真是想请教孙子明，这年轻的大佬是圈子里最好的导演了，看演员眼光极准。连周星星那样的闷瓜都能让他调教成了喜剧巨星，自己若是能得到他指点一二，当不了演员，总能成个大明星吧？ “这个，这个” 孙子明‘这个’了几声，才让他想到了个办法，能不能做得到，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其实你的外形和气质非常好，站起来让大家看看，象平常那样笑。” 关芝琳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隐隐流露出来大家闺秀的气质，看得旁边的郭菁眼中异彩琏琏。郭菁走过去整理下她的发型，大家再一看，标准的大家闺秀。 “以后不要接那些动作过大的戏，专接大家闺秀的戏。” 关芝琳脸色一下就暗了，那能接到多少戏？自己靠什么生活啊？ 糊弄完了这花瓶姑娘，孙子明继续说一些他所理解的表演。有一些已经是当下没有的理论，属于‘记忆’中大师们整理出来的。 孙子明并没有指望这些人能全部听懂，只是在提醒容少和嘉明要如何从角色中解脱出来，让那几个大器晚成的演员能触类旁通。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因为今天的一番聊天，他在演员圈里多了一个外号——演员教父孙子明。 多年以后，有位内地文艺片导演，酸溜溜地说‘孙子明只不过是拾前人牙慧’。当时很多香港、内地巨星反驳道：“当初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教给演员？反而让演过你戏的(w)(w)(w)自杀了？可见他是教父，你，只是导演！” 当时已经拿到奥斯卡影帝的发哥更好玩，他在一次颁奖典礼上说。 “我觉得纽约大学s教授，要付孙子明先生1/10版税。他的理论，十五年前，孙先生已经在香港一间摄影棚里提出来了。只是孙大导演太忙，没能系统化！” 正文 第172章 温情下的利益之争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回到公司办公室，面如桃花的嘉明拎着早餐跟在后面，曾叔正眉飞色舞得在他办公室唱粤剧。 “曾叔，什么事这么高兴？还要跑到我这来唱戏？” 孙子明还第一次看到曾叔这么高兴，连当初《小鬼1》票房突破5000万，都没这么失态。 “你猜？” 袁晶生了？不可能啊，预产期还有个多月呢，那什么事能让他高兴成这样？ 猜了几回，孙子明不猜了，坐在沙发上准备吃早餐。昨晚嘉明太兴奋了，今天起得晚了点，两人早餐都还没吃呢。突然他眼睛发直，脑子嗡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嘉明凑过去一看，也让茶几上的纸惊呆了，脸上的桃红色变成了血**滴。 天哪，《小鬼当家》日语版总票房达到了76亿日元，居然创造了港片新的日本票房记录！孙子明哆嗦着抽完一支烟，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虽然这是早有预感的事，不过真的发生了，激动得还是难以自抑。 嘉明也哆嗦着给两人沏了杯茶，都不敢出门，怕别人看出端倪，一屁股坐在孙子明旁边，原本春意盎然的粉脸冒出了微汗。 等孙子明激动劲过了，曾叔才问起奖励、分红的事来。孙子明的反应明显受到了影响，奇怪地回答道：“按公司规定办就是了，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曾叔乐了，看样子子明还是没完全清醒过来。也是，自己都能失态得唱粤剧，难怪他还没清醒。 “这部电影是光影工作室拍的，跟公司只有代为发行的关系。除了分红、奖励外，资金是留在工作室，还是分给大家，这都要有个说法！” “啊？” 孙子明的脑子里还是空白，曾叔只好仔细解释，这部电影是光影工作室拍的，版权是完全属于光影工作室。光影公司是后来成立的，虽然继承了工作室的家底，但版权还是归工作室，跟公司是没有关系的。 “也就是说，这些钱是工作室的，而不是公司的，明白了吗？” 这么一解释加提醒，孙子明的脑子终于有了点清醒，自己激动之下把这事给忘记了。 “哦，我想起来了，看我这脑子。” 曾叔心里松了口气，这里涉及到非常大的利益，关系到刘韦强、张虹、老杜等一干创始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虽然现在工作室归了子明个人，但公司没成立前，可拍了四部大卖的影片。如果这个问题不处理好，难免会生出事端的。 “按股份把钱分给大家，我的就放在工作室账上。” “那奖金呢？是按当时的人头算，还是按现在的？” 前几天发哥请客，周星星私下里跟他说起过这事。《小鬼当家1》在日本票房一路走高，如果按当时的规定，他们三个主演能分到数量可观的奖金。如果按现在的规矩，他们就要分出一大笔钱，给其他后进公司的艺人们。 “这个嘛，按当时的算，嘉馨是临时工，比照阿玲她们减半。” “那行，等下我让小黄他们把账算清楚。” 曾叔接过孙子明递过来的烟，点燃后才发现自己是不抽的，随手又掐灭在烟灰缸里，低声道：“还有个事，周星星和挞叔想投资《小鬼当家3》，让我拒绝了，你的意思呢？” 这事曾叔处理得好，第一部他们没有投资，那就不能投资继集，不能风险让公司担了，他们包赚不赔。如果这次答应了他们，对其他股东和演员是不公平的。 “《逃学威龙1》京哥让他俩投资了120万吧？将来依此办理，形成一个明确的规定，主要演员可以入股影片20%，允许他们拿片酬入股。要赚大家一起赚，要亏大家一起亏。” 曾叔会意地点点头，这样利益就平衡了，不至于演员的收益比导演还低。 “哎，那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 王京那死胖子要管理整个公司的制片，这人狡猾透顶，不能好人都他做了，让曾叔来当坏人。 “演员入股影片的事，由你在会上建议，大家表决。” 曾叔神色有点怪异，公司里不至于还要玩这个吧？王京即使掌管制片，也不可能威胁到自己。如果要搞办公室政治，那胖子还玩得过自己？ “曾叔，公司正是快速发展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任何妨碍公司团结的事发生。昨天定妆的时候，袁眉已经出现这种苗头。” 曾叔震讶地看着孙子明，在他看来，其他人都可能争权夺利，只有袁眉是最不可能的。 “她昨天未经查实，就打关芝琳的小报告，这种风气可要不得。” 这事是嘉明后面想到的，不过这话只能孙子明来说。曾叔听完也点头，现在正是大民鸿图的时候，袁眉还是小肚鸡肠了，得自己去敲打敲打。 一个小时后，曾叔和孙子明到了片场开会，王胖子他们还在忙后期制作，只能迁就他们了。 香港的天气五月初就已经很热了，即使休息室里吊扇拼命的转，也还是暑气逼人，大家没坐下几分钟都汗流浃背了。 “阿祥，上次说搬办公室的事，怎么样了？这要有自己的制作室，何至于受这份罪啊？” 曾叔翻开自己的笔记本，随口应付道：“快了，再有一个月就装修完了。今天是有事要征求大家的意见，我先说一下。” 首先是《人肉叉烧包》的事，东宝已经答应引入日本市场，不管最终票房如何，演员、幕后技术人员的奖励怎么办？是援引《雨夜屠夫》的先例，还是另外制定办法？ 发哥笑嘻嘻地看着王京肥脸涨得通红，上次子明掏出一千多万，这家伙才掏200万，公司上下可都说他小气鬼。陈嘉尚数学好又旁观者清，一听就明白这是曾叔玩字眼，凑到王京耳边低声道：“跟明哥平齐，左口袋进右口袋的事。” 王京脸上笑眯眯起来，痛快道：“我跟子明一人掏一半，上次是我没钱，这次有钱了就要大方点。” 曾叔点点头，示意嘉明记录，继续道：“《小鬼当家1》的日本总票房出来了，按公司规定奖励如下，……，大家有什么意见没？” 这个没意见，公司规定是那样的，那就按公司的规定办就是了。 “公司成立的时候有规定，主要演员累计创造5亿票房后，可以购买公司股份。现在达到的有周星星、吴孟挞、谢庭峰，这是财务部估算的公司价值，大家看下有没有意见？” 嘉明把资产核算表发给大家，众人仔细看了看，跟卖发哥股份的条件差不多，都是以前的电影及续集收益排除在外。 王京看了眼发哥，举手道：“这个不能这么算，我们公司是高赢利公司，发仔是台港最好的演员，他出1000万买1%股份是合情合理的。如果周星星他们出1000万买0。9%的话，将来其它演员怎么办？大家都知道，《小鬼当家》能这么火，其实演员的因素只占到一小部分原因，主要还是剧本的功劳。” 孙子明喝着冷冻矿泉水，暗叹道曾叔不愧是邵六叔调教出来的，对人性的把握真是炉火纯青啊！ 陈嘉尚和刘韦强也表示反对，挞叔是演技炉火纯青了，周星星他俩以后能不能继续红，这还是没把握的事。挞叔可以买股份，周星星他俩最好是先别卖他们股份。 “这个不行，股份必须卖，定了规矩就要执行，现在只能商量价格的事。” 曾叔毫不犹豫地否决，大家只好看着孙子明，这位才是最后拍板的人。孙子明摇摇头，笑道：“我们是有分工的，制片由我和京哥管，行政事务由曾叔，这事应该由他说了算。” 既然孙子明支持曾叔，大家都想到了如何扩股的事，但又不好开口提，只好眼睛都盯着孙子明。 “老子就知道你们这帮人的德性，股份从我名下划，不会稀释你们那点股份。”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王胖子他们三个不禁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争什么争？再看看大家的表情，王胖子这个在tvb长大的人若有所思。 “刚才大家说得也对，1000万卖0。9%股份是有点不妥，要不我们按东宝公司上次的价钱卖？凑个整数，1600万卖0。9%？” 王京他们看着曾叔的满面笑容，腹谤不已。不愧是六叔教出来的曾阿祥，好人都由他做了，坏人由大家来当。曾叔见大家都不说话，笑吟吟地说大家都同意了，让嘉明记录。 “最后一件事，演员投资自己电影的事，大家有什么想法没？” 这次王京不上当了，反问曾叔自己的意见。 “我是这样的想法啊，工作室30%，主要演员20%，公司50%。如果演员不愿意，再由公司来投资差额，大家觉得怎么样？” 陈嘉尚刚想反对，王京用脚踢了他一下，将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同意。” 大家都惊愕地看着王京，这胖子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曾叔会意地冲王胖子笑了笑，见大家都不发表不同意见，再征询了下孙子明有无其他事。 “嘉明记录好了，给大家签字，散会。” 大家都起身在会议记录上一一签字，曾叔见王京脸上有点不自然，给孙子明使了个眼色。自己立完了威，收拾残局的事得孙子明来。 正文 第173章 利益下的温情 下班了，夕阳照在大厦上金光闪闪，孙子明他们也下班，大家说说笑笑地离开大楼。先把李嘉明送到医院，吴毅江回头问：“明哥，我们是先吃饭，还是直接回家？” “回家。” “哦。” 吴毅江将孙子明送到山顶道，开着自己的丰田佳美走了。车子刚下盘山公路，吴毅江接到曾叔的电话，让他去刘佳玲楼下的‘富华酒楼’吃饭，还只让他一个人去。 吴毅江赶到富华酒楼时，正好许公子也开车送刘佳玲，到了酒楼门口。 “阿玲，什么事啊？” 刘佳玲也满面疑惑，她也不知道，瞟了眼后面停车的许公司，低声问道：“我也不知道，明哥来了没？” “没啊，我刚送他回家。” 许公子将车停好走了过来，两人默契地不说了，在这二位的心里，许公子就是个外人。 三人上了楼，到了二楼的‘富丽厅’。曾叔正坐在上首喝茶，袁眉脸上有点羞愧，桌上也只是简单的家常菜肴，看来眉姐挨骂了。 许公子原以为是孙子明叫吃饭，进来一看他不在。再看这场景、袁眉脸上的表情，明摆着是有事，可能还是不太好的事，打了个招呼就想走。 “阿亨，别走啊，一起吃饭！没什么大事，正好你懂金融，我特意让阿玲带你过来，就是想让你也帮着参考下。” “哎。” 许公子心里松了口气，看样子曾叔骂人骂完了。许公子帮刘佳玲拉开椅子，再帮她放好包，又帮着曾叔他们倒茶。其实他很喜欢跟孙子明、曾叔他们一起吃饭，一来是没那么多礼节，二来他们关系亲密，有点象一家人。 “子明不过来吃饭，由我来跟你们谈谈。今天叫你们三个来，是有点事要告诉你们，另外给你们点建议。” 曾叔小口抿着茶水，笑逐颜开地告诉他们，《小鬼当家》在日本卖了76亿日元，还有今天孙子明的意思。 三人张着嘴巴听曾叔说完，连许公子这样的豪门子弟也惊讶地合不拢嘴。明哥也太大方了吧，这么多钱说给就给了。 “当时的正式员工只有你们三个，还有个是临时的李嘉馨，她的奖金只有你们的一半。你们每个人是300万，嘉馨是150万，你们对子明的安排，有什么意见没？” “没没，我们听明哥的。” 三人象小鸡啄米般点头答应，傻子才会有意见呢！明哥奖励大家，是因为大家都是他的心腹！黄经理他们别看都是高管，可明哥哪会这么优待他们啊？象他们那样的管理人员，2万多一个月，全港到处都是！ 曾叔见三人感动、激动难抑，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出来做事讨生活，没本事自己当老板又想出人头地，一是要自己本分、勤奋，二是要跟对老板，三是要有感恩之心。 这三人都不愧是子明亲手栽培出来的，将来会成为他的死忠。如今，管理人员好找，忠诚的手下不好找啊！ “你们先擦把脸，冷静一下。” “哎。” 三人拆开湿巾，擦了把脸，连许公子都擦了把脸。这明哥也太厚道了，钱虽然不是天文数字，但对手下可是没得说。 曾叔从公文包里掏出三张支票，让旁边的袁眉分给大家，笑道：“你们三个人，就阿玲好点，还知道自己搞点小投资。袁眉和毅江呢，就知道存死钱，这有什么用？子明给了你们一个建议，由你们自己选择。” 曾叔可没有照搬孙子明的原话，那些话他本人说还差不多，他来说就有点不合适了。 三人感动道：“您说，明哥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他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趁着你们手头上有点钱，到内地去收购些店铺之类商业地产。现在内地就象我们的六十年代，将来经济一起飞，利润将是你们不可想象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明白。阿亨，你是学经济的，你给他们解释下！” 许公子感激地看了眼曾叔，他老人家也是学企业管理的，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这是给自己在阿玲面前好好表现！ 曾叔也确实想让刘佳玲嫁入许家，那对公司发展的好处是说不完的。至于她和子明那点暧昧关系，即使将来阿亨知道了又如何？豪门，也就是一床锦被，盖掉了所有的龌龊。这种事曾叔跟在邵六叔和方姨后面，看到的听到的处理的太多了！ “吃饭，我开了车不喝酒。” ‘切’袁眉首先就起哄，吃饭不喝酒算什么？ “真不能喝，晶晶快生了。” 这下大家不劝了，吴毅江把啤酒放回去，大家边吃边讨论曾叔儿子该叫什么名字，丝毫不把人家亲爹放在眼里。 大家吃了个兴奋、激动的晚饭，各自道别。曾叔钻进车里，发现许公子也来拿车，没跟刘佳玲上楼用年轻人最喜欢的方式庆祝，疑窦顿生。 刘佳玲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许公子也不是什么纯情男人，子明更不是贪恋女色不顾大局的人。他们这是怎么了？非常即妖啊，可又想不出其中的蹊跷。 算了，这事跟自己没关系！‘臣不密则失其身’，子明不想让自己知道的，自己就别管，帮他管好公司就是。 曾叔驾车回到九龙塘的家中，老婆正在看电视，新买的三层独体小别墅，就两人有点空荡荡的。 “老婆，这是子明工作室的分红，零头我没要。” 曾婶接过一张三千万的支票，起身帮他沏了杯茶，靠在他肩膀上，幽幽道：“晶晶生了后，让她过来住吧。” 曾叔让热茶烫了下，忍着嘴唇上的火辣，沉声道：“你开什么玩笑？阿惠、阿娅都不知道呢，我可不想让孩子跟我闹！” 顿了一下，曾叔又温言道：“老婆，我只想要个儿子，对娶小妾没兴趣。要不是怕将来孩子有怨气，晶晶生完孩子，我俩就会断掉。” 曾婶把头蹭了蹭老公的肩膀，继续看她的电视，曾叔心里松了口气。这大小老婆要住在一个屋檐下，迟早会打起来的，还不如这样井水不犯河水。子明这事厉害，别说嘉明，就是阿玲都是死心塌地的，连豪门公子哥儿都不甩。 “阿晶不过来住就算了，暑假的时候，让阿惠她俩去看看弟弟。我大姐她们，不也对我小弟挺好的，姐弟之间别生疏了。我们百年之后，她们就是最亲的人。” 曾叔揽着老妻的头，轻轻吻了下，总算是放下件心事。 …… 曾叔他们都走了，刘佳玲进了自己房间就把淑女风范抛到脑后了。太爽了，又拿到300万！按明哥说的，十几年后翻它个十几倍，就凭这些钱自己不也成了千万女富翁？ 想到孙子明，刘佳玲就春情萌动。算了算今天是星期三，正好是李嘉明去医院陪父亲的日子，刘佳玲从床底下找出瓶药，吞了一颗就出门去山顶道。 正文 第174章 妖精的温情 五月初的香港已经酷热难当，山顶道却是凉风习习。孙子明吃完饭后，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看着山下华灯初上。 公司的事算是安排好了，自己可以去美国拍电影，曾叔是个本分人，公司在他手里自己完全可以放心。 真没想到，日本人也会喜欢《小鬼当家》这样的电影，自己还以为他们只会欢迎象《雨夜屠夫》式的惊悚电影。就是不知道，《赌神》能不能合他们的口味。 孙子明看着山下的万家灯火，继续神游天外。明天消息一公布，记者还指不定怎么堵自己的门呢？要不，晚上开溜，让记者们扑个空？看样子，公司要找个新闻发言人之类的角色，省得记者来堵门。 人啊，没出名之前，挖空心思想出名，可要真大红大紫了，又嫌盛名之累。操，人还真是个贱骨头！ 对了，还有件事。《人肉叉烧包》肯定会得罪港、澳政府，自己怎么才能修好呢？看来只有破财消灾了！ 正想着出神，一双潮热的小手伸进了他的衬衫，‘啊！’孙子明差点失声惊叫起来。 “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孙子明没好气地骂了这妖精一句，刘佳玲才不理会呢，她都让这男人骂皮了。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到孙子明身上，刘佳玲****扭了扭，没发现屁股下的小家伙象平常相怒发冲冠。 “别扭了，刚才都让你吓死了！哎，你怎么又进来了？密码不是换了吗？” 刘佳玲趴了下去，用粉红小舌头舔了舔孙子明在大嘴，腻声道：“不告诉你。” 纤纤素手拉开裤子拉链，用小手摸了摸，死蛇样没点精神，不会真让自己吓倒了吧？管它呢，没精神，本姑娘也能让你有精神！刘佳玲溜下去，一边脱掉自己的衣衫，露出白嫩丰挺的上身，一边将小家伙含入檀口舔挑吮逗，片刻就涨大撑满了小嘴。 一阵温热酥麻袭来，孙子明不禁暗骂道：‘还真他妈的是个妖精，人前仪态万方，人后风骚入骨。’ 孙子明心跳开始加速，猛地直起身体，将这妖精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亲在那樱桃小嘴上。刘佳玲一边亲吻，一边轻抬圆臀，素手将已血脉偾张的将小家伙塞进自己体内，‘噢’得长出一口气。****一阵扭动起伏，孙子明松开了红润檀口，搂着开始香汗微微的娇躯重新躺了下去，把玩着细嫩丰腴的圆臀。 “今天怎怎么了？就为那300来来万？至至于吗？” 刘佳玲娇喘吁吁，粉红色的小舌头舔着他的耳朵，酥酥麻麻。 “知知道我为什么着着迷你吗？” “为什么？老老子能搞？” 刘佳玲停止了动作，白嫩的小手用力将孙子明的脸往中间挤，再重重地吻了下去，动情道：“跟你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天塌下来都没事，有你去顶！信吗？我现在只要一个电话，眉姐就能来陪你。随便你怎么玩，她都会心甘情愿！” 孙子明没好气地在停止扭动的圆臀上扇了几巴掌，操，还以为老子是种马啊？刘佳玲又起劲地扭动起来，小嘴在他耳边腻声道：“你不信啊？要不要试试？” 狠狠地向上撞了几下，带起一层层臀波乳浪，孙子明把香汗淋漓的小脸捧在手心里，舔了舔红唇里的粉红舌头。 “试你个死人头，她那种女人，最好是能找个本分老实的男人。她不象我们样，她已经玩不起了！” “噢，再来几下，太舒服了！” 刘佳玲顾不上再追问，趴在孙子明身上，疯狂地亲吻，****象马达一样剧烈起伏，一**的噬骨**将两人淹没在**之中。 …… 两人在泳池边狠狠地折腾了一回，总算是折腾舒坦了，用淋浴器冲干净后，刘佳玲拉着他跳进了泳池。趴在孙子明背上，看着山下梦幻般的灯火，这小妖精心醉神迷。 “我要是能天天住这就好了，这太美了！” 这事孙子明没法接口，刘佳玲也只是感慨而已。她心里明白，两人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友情，或许加上点男女之间的生理需要。 “明哥，你上次让我去澳门看望的两个人，已经上位了！大飞已经在你的场子里迭码，我上星期跟眉姐过去玩时，在你场子里看见他了。” 孙子明伸手把背上的女人抱到怀里，顶着她的额头，沉声道：“以后，他们的事，你别问、别管甚至看都别看。这是为了你安全，知道吗？” “哦。” 怕这胆大包天的妖精不明白，孙子明还特意解释了下。这个世界光有钱没实力，那就是肥猪！有实力，却把底牌给人家看的，那是自寻死路！ “哎，明哥，你刚才说眉姐玩不起，为什么呀？” 细嫩柔软的胸肉贴在后背上，孙子明转过身抱着妖精爬到泳池边沿，将小家伙捅进黑色茸毛里，这才一边享受腻滑**一边解释。 “没什么，阿眉看多了男人丑恶的一面，要么不动情，动情了就不可收拾。圈子里，哪有这样的男人啊？” 刘佳玲将滑腻的白腿盘在他腰间，承受着愈来愈强的酥麻，腻声问道：“那她以后不成家了，就这样一个人过？” “我我，哪哪知道。” 孙子明让这妖精头问烦了，大嘴含住红润双唇一阵卖力冲刺，让她美目迷离娇吟不止。 …… 这对鬼混的年轻人，终于把那点荷尔蒙给折腾没了，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抽烟。 “嗨，袁眉那种女人吧，好男人有点嫌弃，不好的吧，她也看不上。你想想啊，现在跟她年龄相差不大的，有几个比她有钱？这个社会，金钱给人的诱惑和压力太大了！” 刘佳玲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确实是那么回事，不过她没想过自己以后或许也会跟袁眉一样。 “明哥，你上次让我去澳门看望的两个人，已经上位了！大飞已经在你的场子里迭码，我上星期跟眉姐过去玩时，在你场子里看见他了。” 孙子明伸手把旁边的女人抱到怀里，顶着她的额头，沉声道：“以后，他们的事，你别问、别管甚至看都别看。这是为了你安全，知道吗？” “哦。” 怕这胆大包天的妖精不明白，孙子明还特意解释了下。这个世界光有钱没实力，那就是肥猪！有实力，却把底牌给人家看的，那是自寻死路！ …… 孙子明离开香港去美国这段时间，杨威和张海军见光仔他们退出了游戏，也不再让罗耀勇出卖情报了。双方这才亮出自己真正的底牌，内地、台湾一大票枪手偷渡而来，双方陷入了苦战，不再象以前样一击便中、一中便退。 与贺飞、光仔他们那种百战老兵不同，双方的这一票人马非但没有准确的情报支持，更没有从战场上用生命换来的娴熟军事技巧，只能凭着重赏下的狂热强行突击。 结果，枪声此起彼落，市面上开始混乱，港澳地区人心惶惶。最后连杨威和张海军都不得不出手，联合詹姆士约谈所有的社团话事人，强行平息事态。 新义安和暴牙驹也胆寒了，谁都知道对方有隐藏的实力，可谁都没想到对方隐藏的实力有这么雄厚。政治部和办事处一插手，他们也顺势和谈。最后新义安全面退出澳门，暴牙驹也将香港的势力全盘退出，双方以濠江为界，井水不犯河水。 确实象刘佳玲说得那样，因为贺飞和秦鹏的辉煌战绩，暴牙驹不得不打破常规，让俩人上位。将陈月波、水房赖的地盘和生意交给他俩，连社团里其他大佬都找不出反对的理由。 社团要拢住人心，基本的公平还是要的。如果贺飞他俩这样的人都出不了头，他们手下的小马仔第一反应就是，趁机会掀翻他们这些已经上位的，自己来抢位子、抢地盘！ 再者，贺飞和秦鹏的强悍也让几位大佬心生拉拢之心，混社团的除了要为人四海、八面玲珑，更要能震得住场面！贺飞他们就两人，战绩远超社团重金供养的一大帮枪手，这就足够他俩上桌分饭吃。加上俩人平时又不嚣张，见谁都是热诚相对，大家更不会阻止他们上位。 阿婷和阿娴也算是苦尽甘来，新义安与暴牙驹和谈完，贺飞和秦鹏就带着她俩悄悄回了香港。按照老家的规矩，这两湘西汉子在两小女孩父（母）床前叩头、认亲。两小女孩的父（母）也知道自己大女儿走进了风月场所，能嫁这样威名赫赫的社团大佬，也是她们最好的结局。 贺飞他俩在香港认完亲后，留下足够两个家庭生活的钱，又回了澳门开始招兵买马。现在安全了，俩小女孩也不用再隐姓埋名，重新背上书包回了学校，周末就一起去澳门陪自己男人。 就为让自己老婆重新去读书，光仔还取笑过贺飞他俩，结果让贺飞给噎了回去。 “你知道个屁！我们这样的大老粗，除了打打杀杀屁都不懂。要不是有明哥，我们要不成了混混，要不呆在工地上卖力气！将来明哥给了我们前途，生意总要自己来打理吧？自己老婆去管，不比请外人强啊？” 秦鹏更虚荣，在他看来，自己没文化不要紧，如果自己老婆是大学生，那才是有面子的事！ 就为这话，光仔回到家也要把阿雅送回学校，还吓了她一跳。幸好阿雅从来就是听光仔的，他一发话，就扔下生意红火的化妆品店，又回到了学校当学生。 …… 这些事都是后来光仔告诉孙子明的，引来他哈哈大笑。不过，现在的孙子明，正被一声尖叫给惊醒了。 正文 第175章 巧言令色 看着冲进房间里的李嘉馨，正张大嘴巴看着自己的阿茹，孙子明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李嘉馨蒙着阿茹的眼睛和张大的小嘴，揽着她出了卧室，俏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孙子明这才看了看身上，赶紧用毛毯遮住只穿四角裤的自己。 哦，想起来了，昨夜跟刘佳玲打了几次‘妖精架’，因为怕第二天记者来堵门，两人都离开了山顶道。这俩小姑娘可能以为自己没回来，习惯性地来给房子通风透气，结果自己出糗了。 洗漱完，孙子明回到客厅时，阿茹和李嘉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阿茹倒没什么，她就是突然看到卧室里有人，给吓了一大跳。李嘉馨却不同，生平第一次看到异性的**，而且还是她朝思暮想的人，脸上火辣辣的。 孙子明吃着早餐，见李嘉馨小脑袋都快低到桌下去了，还呆在这吃早饭，心里也觉得头疼。这小姨子可怎么办啊？这样下去，迟早会伤透她心的！ 两人心思各异地吃完早餐，阿茹回自己房间拿书包，李嘉馨突然亲了孙子明脸上一下，捂着脸跑出去。脸上的温湿柔软，更让孙子明苦恼不已，这小姨子一定要送出国！ 抽完一支烟，孙子明打电话给吴毅江，让他到公寓来接自己。 “哎，我过一会就到。明哥，您家门前可真热闹。” …… 果然不出孙子明所料，今天一大早，山顶道18号让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让坐车下来的几位高官吓了一跳。 “sir，听说是孙导演的《小鬼当家》，在日本取得了76亿日元的票房，创下了新的港片日本票房记录。” 随从重新上车，恭谨地回答着律政司爱德华司长，这位英格兰男爵若有所思地看着十八号外面的记者群。全港正在上映的《人肉叉烧包》赚足了口碑、赚足了票房，却让港英政府颜面大跌。 因为这事连白汉金宫都承受了巨大的道德压力，当然这后面也有另一个阵营的功劳。就因为男主角最后出神入化的表演，让东欧国家将它宣传成了资本主义罪恶的一个例证。别说是东欧国家，就是西德和法国都在后面起哄，生怕大英帝国丢的脸不够。 爱德华司长拍了拍前面随从的肩膀，低声道：“埃文，替我去拜访下孙导演。” “yessir。” 华人随从微微欠身，恭谨地答应。上司的意思非常明显，港英政府让香港成了‘亚洲四小龙’，经济、民生得到了极大发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却让一部电影丢尽了脸面。解铃还需系铃人，孙导演既然能让港英政府丢脸，那么他就得负责给这张脸上涂脂抹粉。 普通的奔驰车很快到了金钟道66号金钟道政府合署，这里街道陈旧人流稀少，一点都不象政府所在地。 埃文下车，恭敬地帮爱德华拉开车门，用手护住他的头，低声道：“sir，上午我请下假。” 爱德华轻轻点头，低声道：“要客气点，孙导演是詹姆士的好朋友，跟办事处的关系也不错。” 埃文微微躬身道：“明白。” 送完上司，埃文就驱车去了光影公司，刚停好车刚出停车场没多远，就看见围堵在门口的长枪短炮。好在香港的记者都要遵守法律，没人敢堵在路上，埃文李才顺利地进入大厦。 到了十六楼光影公司的前台，刘佳玲一看埃文的证件，吓了一跳，连忙笑道：“对不起，埃文先生，我们董事长正在接受tvb和《明报》的专访，请您到会客室稍等片刻。” 刘佳玲微微躬身，将埃文引到会客室沏好茶，这才出去让曾叔过来陪客。曾叔闻讯后，扔下手头公务跑过来陪客。这些官员虽然慑于法律，可能整治不了你，但要拿捏你两下，还是非常简单的事。 “他说了来干什么吗？” 跟在曾叔后面的刘佳玲低声道：“他说是来拜访明哥的。” 明白了，这是《人肉叉烧包》惹来的事，曾叔低声道：“让嘉明守在楼道口，上面专访完了，马上让子明过来。” “明白。” …… 天台上经过曾叔整治的亭子，做在里面能看到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偶尔白云飘过，倒映在旁边大厦的玻璃幕墙上，如置身于半空中。 tvb的高莹是老熟人，趁着工作人员忙活的时候，用小白手扇了扇风，这地方漂亮是漂亮就是太热了。 “孙导演，你喜欢这，不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孙子明乐呵呵地给罗辉点烟，随意道：“这地方够阳光啊，做人要正大光明，我看你就要经常呆在这种地方，老是以阴暗心思猜度他人！” 曾莹不甘示弱，娇声笑道：“想不到习惯藏拙的孙导演，给说中了心事，也会尖牙利齿。” “你不就是说我恼羞成怒吗？我票房大卖，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看你是羡慕妒忌恨，得了眼红病，想寻求下口舌胜利的安慰。” 罗辉笑吟吟地看着两人斗嘴，自己这位学弟别看平时不喜欢说话，真要扯起来，可谓是妙语如珠，足可以改行去当主持人。 “高小姐，可以开始了。” 这地方确实够热，工作人员摆设好机器，连忙打断正在斗嘴的两位，化妆师也连忙替三人补下妆。 “高莹，认真考虑下，来我们这当新闻发言人，薪水可能比不上tvb，但肯定收入会高得多。” “行，你先把你那女朋友给辞了，我给你当助理兼新闻发言人，怎么样？” 孙子明沉吟了下，见化妆师是赵姐徒弟的徒弟，低声道：“采访完了，我们谈谈？” 高莹愣了下，看了下不远处的助手，神情古怪地点了下头。 …… “孙导演，恭喜你，能谈谈这次《小鬼当家》在日本，创下新的票房记录的感受吗？” “《小鬼当家》能创下票房纪录，我当然高兴，我是一个导演，除了社会责任外，最大的目标就是赢利，让我的股东们获得超值的利润回报。” …… “不会举行庆功会，这部电影是我送给苏菲的礼物。今天早上，我跟她达成了共识。我俩准备把庆功会的花费及我个人的片酬，以苏菲的名义捐给内地的小学。” …… “至于《人肉叉烧包》这部电影，也没有抨击政府的意思。香港这二十多年的发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政府是功不可没的。我们不能总是纠缠一些历史，要往前看。我相信在政府的领导下，我们香港的经济还会繁荣下去。” …… “我只是一个导演，我在中文大学学习时，接触到这这样文史档案，加上澳门的刑事案件给了我灵感。其实这部电影已经不符合案件的事实了，王志恒是一个******、******的恶魔，我对故事进行重新修改，只是为了戏剧冲突所需要，并无影射的目的！” 花了一个小时，孙子明总算是把罗辉和tvb的记者给应付过去了，一下楼嘉明就小声地告诉他，律政司的人在下面。 “你带辉哥和高小姐到我办公室坐一下，我应付完就过来。” 孙子明冲俩人抱歉地笑了笑，快步走进会客室，这位老大得罪不起！ 埃文李是受英式教育长大的，虽然受限于肤色，仕途上不可能再进一步，但并不妨碍他对民主制度的信仰。香港是他的家，他也希望能够回归母国，但有一个原则是不能改的，那就是现行的社会制度不能变。但是，今天自己要会见的年轻人，已经给内地政府一个口实了，开始争夺货币发行权。一个**政府控制的银行，一旦拿到货币发行权，想一想埃文就打冷颤。 “埃文先生好（孙先生好）” 两人握手问好，寒暄几句坐下。大家都是聪明人，来者的意思非常明显，孙子明也早有应对之策。 “埃文先生，我已经在tvb的专访中表明了我的立场，我们都要往前看，不要纠缠历史责任。我只是一个导演，没有政治立场，一切都是戏剧冲突的需要。另外，还请爱德华爵士出席小苏菲的捐赠仪式。” 孙子明接过曾叔手中的大红请柬，恭敬地双手递给埃文，他也站起来微微欠身双手接过。 “谢谢孙先生的邀请，爱德华爵士一定会出席的。还请孙先生以后，为中英关系的良好发展尽心尽力。” 埃文有礼貌地告辞，下了楼钻进车里就苦笑不已。这位孙导演太精明了，得了便宜还要好处，难怪他的事业能发展得这么快。 孙子明送完埃文，回到办公室就打电话到美国去，蒋鹏一听也大喜过望。 “明哥，我立即去公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打完电话，孙子明又把公关部的人叫来，大家一起商量如何操作。这帮人也是人精，孙子明提供了个思路，他们就把公司的宣传计划给整理出来了。 “明哥，我们公司要出大名了，搞不好您能得到英国政府的授勋。” “无所谓了，就那块破铜烂铁，还不如多点票房！” 话是这么说，如果真的给他一个勋章，孙子明照样会乐得屁颠屁颠。把事情扔给了公关部的人，孙子明又去挖tvb的墙角。 正文 第176章 面子不值钱 出了公关部，孙子明没有回自己办公室，反而去了曾叔那。今天挖高莹是临时起意，只知道这女人思维敏捷、言语锋利，是tvb的金牌娱乐新闻记者，至于她的社会背景、个人品性一概不知。 “高莹？哦，想起来了，她是你的校友，学新闻的，比你高高六届吧。她父亲是中文大学的教授，她母亲是圣玛丽教会医院的医生。” 曾叔不愧是tvb的百事通，孙子明刚问起，他就把高莹的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 “你是想让她，来当你的助理兼新闻发言人？那嘉明怎么办？” 对曾叔，孙子明没什么可隐瞒的，嘉明不是当助理的料，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自己不是单纯的导演，作为一家公司的掌舵人，必须了解政治动向，哪怕是光影是一家电影公司。 “曾叔，前几天已经定了嘉明演小倩，她也没时间当我的助理了。” 曾叔点点头，这高莹出身好、长相一般、能力也够，而且在娱乐圈里人缘好，当子明的助理挺合适。如果给他再安排个美貌的，指不定阿娟和嘉明怎么想。 “要我去跟嘉明说吗？” 孙子明呵呵一乐，这倒不用。这事嘉明也着急，她要去拍《倩女幽魂》，以后肯定还要经常拍戏的，哪有时间当助理啊？ 从曾叔办公室出去，孙子明跟嘉明低声说了几句，高兴得这姑娘合不拢嘴。她正愁这事呢，这高莹虽然气质不错，可长相看着就放心。 推开办公室门，罗辉正坐在大班椅上抽烟，一双脚还翘在桌子上晃悠。高莹倒斯文，看着桌上的相架，正在发表评论。用她的话来说，张涛比胡卫国更帅气，但气度略逊一筹，当然里面最不起眼的就是孙子明，又黑又瘦象个难民。 “嘿，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们家的菜园子！” 高莹继续诋毁两年前的孙子明，其实这相片挺漂亮的，白雪飘飞的燕园，一群好友站在未名湖畔开怀大笑，有点青春年少不识愁的意味。 “你看，别人都是英姿焕发，再不济也是青春激扬。看看，你这样子整个就是笑面虎，一看就知道老奸巨滑。” 孙子明见状心里一咯噔，这是在婉拒自己，难怪刚才这姑娘神情有点古怪。也是，她出身那么好，事业又干得不错，难免有些心高气傲。 “我说错了啊？看你那块劳力士，跟个暴发户有什么区别？” 这个玩笑触到了孙子明的逆鳞，这话他自己可以自嘲，但绝对不能让人家取笑娟子的品位。 “切，我是笑面虎、暴发户，可我带着一帮兄弟，打下一片基业。你倒是社会精英，堂堂的中大毕业生，还不是当娱乐记者，仰人鼻息地求新闻。” 孙子明突然的言语锋利，让开玩笑的高莹脸上笑容僵住了。罗辉知道这小师妹说错话了，连忙把桌上的烟盒子砸了过去，笑呵呵地骂道：“过了啊，不是每个人都是你这样的怪物。” 笑眯眯的孙子明接住烟盒子，从里面拿出根‘大中华’点上，美美地抽了几口，笑道：“你这学长得公平点，最起码也不能要求我骂不还口吧？” 刚想反唇相讥的高莹噎住了，自己那些话虽然是玩笑，但要认真的说，确实有点刻薄的意思。罗辉见高莹接二连三吃瘪，有点于心不忍，这小师妹虽然心高气傲了点，但为人是相当不错的。 “别跟这家伙一般见识，这混球看起来蔫不拉叽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一年多时间，成为亿万富翁的，能有几个好人啊？” 孙子明嘿嘿一乐，也不以为意。罗辉这家伙平时跟王胖子一道，三人没少一起喝酒打屁，算是知道根底的好朋友。不过，对这个高莹他是没了招揽之心，这姑娘只能当娱乐记者，根本不是当助理的料。 孙子明扫了眼办公桌上的黑色香奈尔包包，有点陈旧了，笑道：“好了，不开玩笑了。阿莹，送你个礼物。” 孙子明也不避开俩人，随手打开办公桌后的保险柜，拿出个黑色的香奈尔坤包送给高莹。看着里面各式心仪已久的包包、化妆品，高莹突然后悔了。 三人谈笑了一阵，孙子明送俩人离开公司。下了楼，高莹看着手里精美的香奈尔包包，突然问道：“学长，刚才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罗辉苦笑了下，示意上车再说。两人上了罗辉的新佳美车，把车开上了马路，这才低声道：“你只是个娱乐记者，跟他关系又不莫逆，凭什么对人家冷嘲热讽的啊？出身贫寒的人自尊心越强，何况人家白手起家，你前面的话还可以说是开开玩笑，后面的话太过分了。暴发户，人家可是拿过银熊奖的，华人里头一份！” 在优渥家庭里长大的高莹，嘴巴张了张，想说又说不出口了。 “你是把他当朋友，才这样口无遮拦的吧？你还真以为他接受了你几次专访，你们就是朋友？事业能做这么大的，没几个是简单的，除非是你在他落魄时结识的，或是接触时间长了，才会把你当朋友的。” 罗辉也是个好人，把道理详细地讲给这个小师妹听，要是换成王京，早就哈哈一笑，随便找个借口走开了。高莹心里恼羞难当，她现在明白了，孙子明为什么最后送她一个包，还让她看到保险柜里一堆的奢侈包、化妆品，因为自己刚才挎的是前年的旧款。 瞄了眼小师妹发青的脸，罗辉知道这孩子又错了，笑道：“你呀，如果子明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能把阿京他们一帮人拢在身边？他就是看你的包旧了，送一个新的给你。” 高莹让他说中了心事，脸上一红，转过脸佯装看车外的风景。几分钟后，高莹才问起这新车的事来，原来那破花冠可有年头了。 “辉哥，你发财了，这车得十七八万吧？” “发什么财啊，这是我三十五岁生日，阿京和子明送的。” 啊？ 罗辉笑道：“现在后悔了吧？你只要端正态度，把子明当成你上司，其实很适合做他的助理，要不要我去帮你说说？” 高莹脸上臊得慌，刚想拒绝，让罗辉给把话堵嘴里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面子不值钱！你在tvb没让上司骂过啊？要想出头，就得抓住机会，别到时后悔莫及！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在tvb你最多是个金牌记者。到了光影，只要你拿出在tvb的劲头来，就能成为上层人士。” 高莹能三四年时间，在竞争激烈的tvb混成金牌记者，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一咬牙就答应了。罗辉满意地点点头，把车拐回了来路。 正文 第177章 撒旦与天使 罗辉带着高莹的回头，让孙子明有点措手不及，他没想到好马也会吃回头草的。三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嘉明进来沏了三杯茶，轻手轻脚地退出办公室。 “高小姐，你的能力不用怀疑，可助理不是那么好当的。刚才你也看到了，嘉明是我女朋友，在公司里照样是这付模样。” 高莹一听这称呼，有点百味杂陈的意思。咬了咬牙，依照在tvb当实习生的规矩，高莹站了起来微微躬身，沉声道：“明哥，我知道规矩，我在tvb就当过助理。” 孙子明见高莹这样子，只好苦笑着答应。她背后有罗辉这位好朋友，又有中文大学的高教授，即使以后不合适，也只能找由头调到别的部门去。好在实在不行，到公关部当个新闻发言人还是合格的。 “那行，你先回tvb办理手续，尽快过来这边上班。” 高莹恭敬地躬身道：“谢谢明哥，我明天上午就可以过来。” 送走了高莹，孙子明冲罗辉苦笑道：“辉哥，如果她不合适的话，我会给她调部门的。” “放心吧，阿莹原来当过助理。再说了，她三四年时间，就能在tvb出头，当你的助理绰绰有余，刚才是没摆正心态。” 孙子明也只好听罗辉的，不过曾叔刚才没反对，肯定这姑娘有可取之处。 “赶紧滚蛋，老子要去请客了！” 罗辉也熟不拘礼地笑骂道：“你小子别给老子请对手了，就你这个新闻送我得了。” “行，给老子好好吹吹。” 两人笑骂着出了办公室，吴毅江快步下去拿车，罗辉不禁又打趣道：“你这谱够大的，明星当司机，明星当前台，比原来六叔都还威风！” “我也不想啊，公司太小，人手不够。” …… 车到詹姆士家门口，孙子明刚下车，穿着泡泡裙的苏菲甩开海伦的手就扑了上来，缺了门牙的小嘴笑得咧开来了。孙子明赶紧蹲下来抱住这小天使，这小姑娘真是自己的福星加救星啊！ 按照社会地位高低，两大一小去送请柬，送到快傍晚的时候，总算是把港澳能扯上关系的高官显贵送完了。 “毅江，我们去怡和大厦”。 “是。” 奔驰防弹车重新开回了中环，看着车窗外的摩天大楼，孙子明不禁把说词再想了一遍，铁公鸡的毛不好拔啊？ “苏菲，喜欢‘白丽人’巧克力吗？” “就是比利时的‘belgian’？” “对，如果你喜欢，我帮你去抢一大堆来，怎么样？” “耶，我们去当海盗！专门抢belgian！” 不愧是海盗之国出来的小贵族，时刻想着去抢自己喜欢的巧克力，孙子明下车抱起苏菲进了怡和大厦。大卫笑容满面地站在办公室门口，迎接孙子明他仨人，旁边还站着他据说有贵族血统的妻子。 “苏菲，跟黛比夫人去抢巧克力，要多抢些哦。” “耶！” 苏菲兴奋地扑到黛比怀里，准备着去抢无数的巧克力，最好是全部都抢回家。 对上孙子明，大卫没了贵族风范，揽着他的肩膀进了自己办公室。钱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个数字了。只要不捐款给女王，还能得到贵族头衔，他愿意付出不菲的代价。 “no，大卫，你想错了。要想真的得到那个头衔，你得除了信守承诺外，还要表现出你的善良与慷慨！” 大卫恨不得掐死这个年轻人，他就是地狱来的魔鬼，自己都答应再掏一百万英磅，他居然还不满足！ “嘉明，把方案拿给大卫看。” 嘉明从包里掏出份策划案递给大卫，看着手里这份方案，大卫就恨不得把它砸在这年轻人的脸上。上次也是几张纸，就从自己这里掏走100万英磅，除了得到一个名声外，贵族毛都没看到几根。现在他又想要多少？ 大卫忍住怒气翻开策划案，渐渐地怒气消散了，这个策划确实可行。策划案里把他打扮成了，一个节俭、善良、具有社会责任心的绅士。 有了上次信守承诺的好名声，如果能给港英政府脸上涂点粉，一个男爵的头衔，人家不给也得给，除非他们真的不要脸面了！ “大卫，我的电影让港英政府丢了面子，德意志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抓住这部电影给英国政府抹黑。如果你能出面，发起对落后地区教育事业的捐助，你将赢得巨大的声望。” 大卫也看了《人肉叉烧包》，凭心而论，那部电影或许能拿奖，但还不足以赢得那么高的声誉。德国人将最佳编剧、摄影奖给它，法国人又故意炒作，压根就没存什么好心思。 “大卫，现在金钱对于你来说，除了心理满足外，还有多大意义？你想过没有，声望也是财富，而且是用金钱买不到的财富！” 大卫合上了策划案，神情复杂地看着孙子明，他既是天使也是撒旦！孙子明一看他的神情，知道这吝啬鬼动心了。 “嘉明，你出去一下，我跟大卫商量点事。” “是。” 嘉明微微欠身，出了办公室把门给带上了。 “大卫，有兴趣发笔横财吗？” 大卫脸上的矛盾一扫而光，眼前这年轻人除了电影拍得好，赚钱也是一把好手，他的家族已经建立了内地最有实力的连锁超市。 “大卫，我请教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大型企业集团，资金链出现问题，而外人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与金融机构关系良好的话，可以安然无恙。如果得不到金融机构的帮助，那就清盘破产！” 孙子明摇摇头，这只是模式化答案，普通的大学生都知道。 “如果换成我，那这家公司就只能清盘破产！” ‘啪啪啪’孙子明鼓起了掌，大卫热切地看着他，这一刻这年轻就是上帝加耶稣加圣母玛丽亚！ “no，大卫，我不能再透露过多的情况。你只要知道，我们在合适的时候，能狙击一家大型集团公司就是了。当然，我的资金不可能比你更多，但收益我们要平分！” “没有问题，谁让情报在你手上呢！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的，我不介意捐出大部分的收益。” “那你最好是在酒会上宣布。” 大卫大笑着与孙子明拥抱，相比狙击一家大型集团公司得到的利益，这点小钱真的只是小意思，何况自己还能获得不菲的声誉。重新成为贵族哪有那么容易？要有耐心等待，自己都等待十几年了，还差这几年？ “明，我们去看看我们可爱的小海盗，抢了多少巧克力？” 大卫夫妇请孙子明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小苏菲兴奋地把大奔驰的后备箱全装满了。目送着他们离开，黛比不禁心疼地问大卫：“亲爱的，明又想要多少？他真是个撒旦！” “no，亲爱的相信我，明是一个天使。我们一定会成为贵族的，是凭我们自己的奋斗，不是依靠血统！” “真的？” “真的！” 黛比喜极而泣，她真的有比利时贵族血统，她是一位伯爵的遗腹女。伯爵大人还没与她母亲举行婚礼，就出了意外。法庭无法证实血缘关系，结果爵位、财产都由她堂叔继承，黛比只得到一个‘可能’拥有贵族血统的传言。 如果这事大卫详细地给孙子明说，会让他笑死，dna技术四年前就在英国被发明了。他那么有钱，砸上百万英磅下去，加快研究速度，还怕搞不清事实的真伪？ 将苏菲送回了家，海伦夫妇看着一后备箱的belgian（白丽人）巧克力，脸都绿了。 “明，你不能这么宠苏菲。她还是小孩子，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她不会珍惜的。” “不，海伦，这是苏菲自己赚的。她还替她的基金会，募集到了一大笔的善款。” 苏菲倒是很大方，一到家就把‘抢’回来的巧克力分给杰克他们，得意洋洋地炫耀起她的海盗行为。 海伦夫妇听完苏菲的叙说，也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大卫的吝啬可是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的。 “不，詹姆士只是节俭，不愿意把金钱浪费在，无谓的炫耀上而已。上次那个赌局不过是醉后的失言，这次的捐赠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你们不会认为，我能无端从他口袋里掏出钱了吧？” “(z)hy” “你们都知道，大卫的故事吧？” 两人点点头，连正在笑闹的孩子都停了下来，大卫虽然吝啬，可他的奋斗却是一个励志的传奇。大卫的家族从一战开始家道中落，到大卫出生时，已经是家徒四壁，他是靠着半工半读才完成学业的。 “大卫因为自己经历过苦难，所以他想让贫困的孩子，也能有机会接受教育，不再经历他的苦难。想要获得贵族头衔，不过是想恢复他家族的荣耀，这有错吗？” ‘啪啪啪’詹姆士夫妇轻轻鼓掌，大卫吝啬的名声是众所周知的，想重新成为贵族也是众所周知的，只有这个理由才会是他慷慨解囊的原因。 两天后的夜晚，孙子明的别墅里高朋满座、华盖云集，连娟子都特意从北平请假回来了。招待这些权贵、富豪的不过是普通的食物和饮料，不过大家都不介意。 八点钟一到，别墅的灯光全暗了下来，只剩下台阶上的灯光依旧。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庆祝苏菲儿童教育基金会的成立。下面有请，我们最可爱的天使——苏菲。威廉姆斯小姐。” 临时安装的射灯，将一束雪白的灯光，照在穿着一身粉色泡泡裙的苏菲身上。詹姆士夫妇放开牵着她的手，优雅地转身微微躬身，伸出手示意苏菲自己上去，她才是今天的主角。 掌声中苏菲有点害怕，见父母保持着礼仪，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孙子明。詹姆士冲孙子明微微示意，孙子明只好赶鸭子上架，学着电影里的桥段，单膝下跪亲吻苏菲的小手，低声道：“我美丽、可爱的天使，您的骑士乐意为您效劳。” 有了这个经常跟她没大没小的uncle明，苏菲童真毕现。 “uncle明，我命令你每个月带我去uncle大卫家当一次海盗，抢光他家的belgian（白丽人）巧克力！现在，你陪我上去！” ‘轰’来宾们为这可爱的天使逗笑了，苏菲这才知道自己又糗了，一只小手牵着孙子明，一只小手捂着眼睛，更让众人大笑起来。 tvb的摄制组和从美国赶来的蒋鹏心花怒放，这才是最好的宣传广告！ “苏菲，你该发言了。” 孙子明牵着苏菲走上小台子，示意她对着话筒发言。苏菲向他张开手，孙子明只好抱起她来，拿起小话筒递到她面前。 “我代表uncle明，向‘苏菲儿童教育基金会’捐赠1200万港币，全部用于湘省(w)(w)县的小学建设。” 来宾们轻轻鼓掌，为台上的友谊鼓掌。 “还有呢？” “我代表uncle大卫，向‘苏菲儿童教育基金会’捐赠1000万英磅，全部用于大陆贫困地区的儿童教育事业。” 全场哗然，就连詹姆士夫妇都震惊地看着远处的大卫夫妇，这可能是本港慈善捐赠的最大数额了。 苏菲为能让所有的来宾震惊觉得很骄傲，在她四岁的小脑袋里，1000万英磅与一块belgian（白丽人）巧克力是价值一样的。 “uncle大卫说，他的事业在香港，他爱香港，他爱这片土地。愿贫困的孩子都能接受良好的教育，他说天下的孩子都是最可爱的天使！” 台下震惊之后掌声雷动，敬佩、疑惑的目光都望向大卫夫妇。这不是为了贵族头衔，一个贵族头衔值不了这么多钱！如果大卫只是想要个头衔，他完全可以花几十万英磅，从女王陛下那获得。 苏菲从孙子明身上下来，跑下台阶，把她现在最喜欢的uncle大卫拉上来。因为uncle大卫答应了，每个月可以去他家当一回‘海盗’，自由地‘打劫’巧克力。 大卫牵着苏菲的小手，看着台下的贵族、名流们，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心理满足。 “明是个撒旦，他把我灌醉后，赢了我100万英磅。苏菲是天使，她让我知道孩子都是天使，所以我心甘情愿捐出我一年的收入，让天使们都露出象苏菲这样甜美的笑容！” 正文 第178章 一帮烂人，坑蒙拐骗（上） 孙子明和大卫、苏菲的精彩'表演'征服了所有的来宾，却瞒不过躲在角落里抽烟的杨威和张海军。 “这小子越来越精了，这样的办法，居然也能想得出来！” 张海军默算了下，低声问道：“1200万港币，能把他要交给日本人的税给抵了吗？” 杨威点点头，笑骂道：“差不多，估计只能多出几万块。” 孙子明应付完了一圈的来宾，转到了角落里，正好听到两人在诋毁他。 “哎哎，做人要厚道，不要背后说人坏话！” 杨威不屑地啐了一口，接着是张海军，这是典型的皮厚腹黑。啐完了，杨威揽着孙子明的脑袋，低声笑道：“我们先走了，记得给我老家也捐几座小学，到时我让人给你送锦旗。” 杨威说完，张海军也提出相同的要求，俩人逼着孙子明同意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先行告辞。望着两个烂人离去，孙子明不禁腹谤不已。 切，说老子无耻，你们比老子更无耻！一面破旗子就想要几座小学，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不过，你们晋省是煤矿大省，用几座小学换几个矿，倒是合算，虽然还得等上十几二十年。 苏菲晚上九点半就要睡觉，所以酒会开到九点就宣布结束。孙子明和嘉明站在一起在大门口送客，看得娟子牙痒痒。…… 东亚民族更容易理解东亚民族，伸之先生告辞时，与孙子明握手致意，用得居然是地道的东北话。 “子明，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我想咨询下，我个人去大陆捐赠小学，有什么程序要走。” 孙子明紧紧握着伸之先生的手晃了晃，会意道：“金像奖颁发完了，我一定叨扰。” 送完最后一位宾客，孙子明与曾叔兴奋地笑了起来。已经大半个月，虽说有银都机构的杨婷通风报信，但没得到东宝的最后答复，俩人难免有点惴惴不安。现在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看来自己的强硬自己赢得了人家的尊重，也打消了对方的觊觎之心。 曾叔跟曾婶示意她先去玩，低声道：“走，跟你说点事？” “去书房。” 俩人进了花园，远远地就听到王京他们在大呼小叫。听那声音，估计是又开局了，这帮人是逮住机会就玩个痛快。 花园里公司的同事正在整理，食物、酒水都在归类，孙子明和曾叔端着个盘子随意拿了点食物。正巧高莹也在找拿东西吃，见孙子明过来，立即放下盘子，面包屑还在嘴角。 “别拘束，你看她们哪个，下了班后会把我当老板的啊。” “哎。” 高莹应了句，又开始吃东西，心态转变了的她，当起助理来比嘉明合格多了。每天孙子明一到办公室，嘉明能做的事她都做完了，连报纸都归了类，重要的还会用红笔圈出来。 走远了点，曾叔低声笑道：“怎么样？” 孙子明竖了竖大拇指，确实非常合适，而且对新闻有敏锐的洞察力，不愧是学新闻出身的。两人进了客厅，程龙他们一伙开始了，正玩得热火朝天，两人冲他们摆摆手，继续上楼。两人进了书房，娟子正在检察抽屉里的现金，看得曾叔嘿嘿一乐，转身又出了书房，还把门给带上了。 娟子脸上一红，低声问了句：“你没花钱？” “我又不买东西，要花什么钱？出去打麻将吧，我跟曾叔商量点事。” 孙子明好笑地把娟子推出书房，自己能花什么钱，连早点都是嘉明买的。不过，以后要花钱了，得给高莹办张卡，人家可没有替自己买单的义务。 曾叔端着盘子又进来，两人坐在书房里边吃边谈。曾叔原来跟在六叔后面，着实结识了不少大人物，在娱乐圈里的消息非常灵通，。 “给你通个气，这次金像奖，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已经给了林岭东和《秋天的童话》。” 孙子明惊讶地看着曾叔，不是说匿名投票吗？再想一想，这也正常，匿名也要人去投，苦笑道：“是不是我们这棵树太大了？” 曾叔也无奈道：“有点，我们风头太劲了，很多人都看不惯我们。” “要不要让人，事先给媒体吹吹风？” 孙子明说完，自己先摇头，这种事不能干的。公司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怎么能站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呢？ “我侧面打听了下，匿名投票是嘉禾何冠昌提出来的。他除了是嘉禾的股东外，还握有德宝公司相当的股份。” 孙子明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捣鬼？” 曾叔摇了摇头，背后捣鬼的事不太可能。一旦爆出来，捣鬼的人首先得身败名裂，没人会冒这么大风险，去图那点虚名！ “他们只是给对我们不满意的人，创造个报复一下的机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生意场上，这种事太多了，怪只怪自己人脉不深厚，冒起的速度太快了。 “算了，反正我们也不靠这些奖吃饭，奖杯给他们，我们只要票房就好。等会配合我一下，总不能人家摆我们一道，我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曾叔闻言一笑，拿起空盘子跟着孙子明出了书房。来而不往非礼也，否则以后，谁都会搞自己公司两下。两人来到客厅里，程龙正在做庄，看样子他今天鸿运当头，赢了不少钱。 孙子明一屁股坐在程龙面前，发哥赶紧把位子挪开点，曾叔摆摆手示意他不玩只看一会。赌桌上真的有运势这么一说，刚才程龙大杀四方，孙子明一到，运气就转了向。 “开。” 孙子明不象他们，还三边、四边的乱叫，随意把牌给打开，程龙又开始愁眉苦脸地赔钱。趁着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洪劲保大笑着道：“哎，子明，答应我的本子呢？老八和晓东，我可是给你拉到了，我的事，你也得上上心吧？” 桌子上一下安静了，只有程龙继续派钱给大家。曾叔和孙子明心里一乐，正好省了自己演戏，人家自己往坑里跳。 曾叔轻轻拍了下孙子明肩膀，脸色不快地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客厅。大家都能看出曾叔的不快，孙子明脸色变了变，笑道：“三毛哥，《跛豪》不是由你演吗？” 洪劲保哪会依啊，走过来把发哥拉起来，坐到孙子明旁边，揽着他肩膀道：“《跛豪》我就不演了，给我个剧本怎么样？” 程龙也停下发牌，笑嘻嘻地看着他师兄和孙子明，笑道：“子明，我大师兄想转行。他老说，自己越来越胖，好多动作都做不出来了。我们吃这碗饭的，勉强做会出危险的。” 孙子明码了码面前的钱，想了一会，沉声道：“我只写两个功夫片的本子，一个给了李联杰，另一个分镜头我也画好了。给你也可以，我一毛钱不掏，拿票房分成20%，你做得了主吗？” 票房分成20%！洪劲保犯难了，程京也闭上了嘴巴。树的影人的名，孙子明当初跟王胖子合作的时候，那条件奇葩啊。就一个剧本，占一半股份，结果两人都成了亿万富翁。现在圈子里，谁不说王胖子敢赌、运气够好？ 王京有点明白过来了，孙子明写的剧本，全公司就他一个人全部看过，还帮着修改过台词。功夫片剧本有两个系列是女的，这一部肯定是那部坑爹的。 “嘿嘿，三毛，子明跟我们公司都不欠人情。当初，我就是这条件跟他合作，结果你也看到了。别瞪我，你们公司可跟我们公司都没交情。” 王胖子随意地在火上浇了一勺油，更让洪劲保肥脸涨红。程龙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洪劲保咬了咬牙答应道：“行，本子给我，如果公司不答应，我就私人拍！” “痛快！明天来公司，找我的经纪人签协议。” 搞了这一出，大家没多少心思玩牌了，挨到十点钟，洪劲保两师兄弟起身告辞。出了孙子明家，洪劲保让小跟班去坐程龙的车，两人自己开车到半山腰停了下来。 两人不怀疑剧本的质量，如果没有相当的把握，孙子明也不可能要20%票房分成。 王胖子刚才的话是有道理的，《雨夜屠夫》日本票房42亿日元，亚洲其它地区总票房3亿4000多万。就这一部，王京就分了一亿多，这还不包括录像带分成。这主意虽然是潘迪生出的，但孙子明绝对只认洪劲保。现在一个金光闪闪的机会摆在他面前，只要伸手过去抓住就能发财。 两人在车里沉默了良久，程龙叹气道：“大师哥，不行的。” 洪劲保也叹了口气，没有发行渠道，即使拿到了渠道，也会坏了名声。在这个圈子里混，男盗女娼都行，就是别不守规矩，吃里爬外是所有人的公敌。现在只能指望老板不识货，不同意这么离谱的分成比例，自己才有理由私人投拍。不过，潘迪生那样精明的人，这种机会不大。 “大师哥，动作要快，现在他们还只是还人情。如果让子明知道你老板背后的事，搞不好朋友都没得做。” 洪劲保钥匙一扭，把刚发着的车又熄了火，正色道：“阿龙，这话不能乱说，我知道匿名投票是何冠昌和潘生商量的，但绝对没有买票。” 程龙也正色道：“大师哥，你觉得那帮王八蛋票会投给谁？” 正文 第179章 一帮烂人，坑蒙拐骗（中） 洪劲保赶到九龙塘潘迪生家时，潘迪生一直在等着。杨榇琼听到门铃声，低声问：“谁啊？这么晚了，还来。” “肯定是三毛，你去煮咖啡，事情办妥了。” “嗯。” 杨榇琼看了看未婚夫，又帮他整理了下领带，这才自己去厨房煮咖啡。潘迪生去开门，把洪劲保迎进书房，还亲手给他点了根里格路雪茄。洪劲保看着他娴熟、优雅的动作，再品味着口腔里循环变化的香醇，不禁暗叹，这年轻人跟子明是两个极端，却都是一时人杰。 “20%票房分成？” 潘迪生听到这消息愣了下，看来，人家是知道了老何的小动作。 “潘生，和平跟晓东不是我介绍去的，是阿龙把人情给了我，这事他心里肯定是有数的。他自己也说，他从不欠人。《赌神》一直在慢慢地制作，估计是等着我们的《神探父子兵》。这是还人情，完了就要动手了。” 洪劲保不动声色地把这事解释清了，等着老板的决定，心里盼望着这年轻人犯个错，能让自己捡个便宜。 潘迪生不动声色地抽着雪茄，袅袅的烟雾遮去了他的表情，连杨榇琼上来送咖啡，都视而不见。20%啊！抛掉院线的50%，发行方的7%，自己全额投资，结果收益只比人家多3%。 把利弊盘算清楚了，潘迪生从嘴里拿开雪茄，沉声道：“答应他，还给他保底剧本费100万！” “啊？咳咳” 洪劲保边咳嗽边看着老板，这个结果也太出人意料了。潘迪生抿了口半凉的咖啡，微微皱了下眉头放到一边，得意地笑道：“三毛，王胖子敢赌一把，我们也赌一把。败了，无非是损失点钱的事，万一赢了呢？那个大陆仔，可是香港第一编剧！” 送走了洪劲保，潘迪生坐在沙发上有点后悔莫及，这次不该听那老狐狸的。孙子明这人没那么难搞，相反还相当有原则。当初自己如果放下面子，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说不定不会搞得越来越僵。 …… 第二天一上班，洪劲保就带着律师和助理去了光影公司，正好在停车场碰到孙子明。 “子明，你够吊，用明星当司机。” 孙子明回头一看，晨光照在那张大肥脸上，还真有点笑容灿烂的意思。吴毅江倒不觉得当司机，辱没了他的身份，反而有种自豪感。 “三毛哥，我们公司人少，总不能让明哥自己开车吧？” “放屁，这小子是坏事干多了。李超人都经常自己开车，也没看到有人说他没面子？” 孙子明不在意这种话，笑吟吟道：“我从不做亏心事，哪有人会针对我啊？这是曾叔安排的，你也知道，公司内的事归他老人家管。” 洪劲保嘿嘿了两声，果然潘生和那老家伙那些伎俩，瞒不过这种精明人。几人上了楼，洪劲保脸上笑嘻嘻道：“子明，用不着这样吧？还让阿玲来当前台小姐，你这不是给我示威吗？” 孙子明看了眼刘佳玲这妖精，他还真不知道今天是她值日。刘佳玲笑靥如花道：“三毛哥，我们公司可不是大公司，没前台小姐的，只好艺人部同事轮流喽。” 洪劲保打了个哈哈，心里暗骂道‘光影公司还真另类，要换其他公司，明星们早跑了个精光。’ 洪劲保去过孙子明家多次，但来公司还是第一次，跟在孙子明后面东张西望，发现他们公司比自己公司更紧张，好象每个人都有做不完的事。连王胖子都是过来打了个招呼，又和他那小跟班陈嘉尚，急匆匆地进了办公室。 几人在办公室喝了杯茶，洪劲保刚起个话头，孙子明就公事公办了。 “阿莹，去帮下嘉明。三毛哥，会议室在那边，你们可以去那谈。” 洪劲保虽然心里不太舒服，可也松了口气。公事公办好，到时子明也不会把怨气发泄到自己头上。与潘生和那老家伙不同，自己是要在这个圈子里吃一辈子饭的，指不定什么时候求到人家头上。 高莹原来在tvb的时候，采访过洪劲保很多次，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阿莹，怎么不当记者了？你不是tvb的金牌干将吗？” 高莹帮两人推开会议室的门，轻笑道：“三毛哥，人不都往高处走嘛。在tvb是我求人，在这是人家求我，这哪能比呢？” 洪劲保晃了晃肥脑袋，有点后悔昨天鬼迷心窍听老板的。这不是拿自己的人情，帮公司赚钱吗？不行，这剧本自己要投一半，否则自己就太亏了！ 双方律师检查了下协议，洪劲保的律师道：“李小姐，我们可以先看下剧本吗？您也知道，圈子里都是这规矩。” 嘉明这经纪人根本就是冒牌货，只是个拿自己男人钞票的由头，她哪会应付这些事啊。嘉明刚想开口答应，高莹在桌下拍了拍她的大腿，浅笑道：“三毛哥，你们这是看不起我们老板的水平？要不，协议别签了？” 洪劲保哈哈大笑，拿过协议龙飞凤舞地签上大名，然后递给嘉明，笑道：“子明这个名字，就不止一百万！” 律师也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普通编剧，孙导演可是拿过银熊奖的，华人里还是第一个。 “不好意思，职业习惯了。” 洪劲保签完字，把支票交给李嘉明，这才拿到孙子明的剧本。他不怪高莹的无理，当艺人的，第一条就是要能受气。 “行了，伍律师，你先回去吧，我去跟子明他们打个招呼。” “是，洪先生。” 按捺着心里的好奇，洪劲保把剧本扔给助手，自己去了孙子明办公室。 “三毛哥，你怎么过来了？” 正在商量事的程晓东和袁禾平赶紧问好，看得孙子明心里暗叹，这死胖子江湖地位真的很高。 洪劲保不拿自己当外人，扒拉了下小白板上的纸片，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呀，怎么有点象摄影机的角度？” “分镜头剧本，您看，这是摄影机，这是人物和道具。从这个角度拍，可以更好地表现人物动作的凶猛。” 袁禾平仔细地给他大师兄解释，这也是多年的老习惯了。洪劲保仔细看了几眼，觉得没什么，拍片子不都是到现场商量着来？不过，这样先搞好来，确实省很多工夫。 “子明，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 孙子明握了下肥手，也笑道：“我这也忙，不送了。” 正文 第180章 一帮烂人，坑蒙拐骗（下） 洪劲保下到停车场，从小跟班手里接过剧本，低声道：“开车绕圈子，我先看下剧本。” “是。” 小跟班把车开出停车场，开始在中环各个角落瞎转悠。洪劲保仔细看了遍剧本，发现没什么出奇的，只是一个女人的冒险故事。再看了看附在后面一叠画稿，这才若有所思，可是打开一看，他还是无法将画稿与镜头对应起来。 “老钟，在哪呢？哦，我有点事，我在湾仔码头等你。” 半个小时后，德宝公司的钟志文开着自己那辆破皇冠来了，这车还是大前年洪劲保送他的生日礼物。可惜这人就是喜欢到处乱跑拍照片，三年时间，新车跑成了破车。钟志文长相斯文，拿了两次金像奖，香港真正的大牌摄影师，就是太着迷于摄影，赚的那点钱全部贡献给了相机、胶卷。 钻进洪劲保的大切诺基，钟志文爱不释手地摸着宽大的座位，这么大，够放很多器材了。 “三毛，你送我什么皇冠啊？这车多好，够大又够结实，什么路都能去。” “操，这车去年才出，你去年40吗？别摸了，等你生日时，送辆新的给你。先帮我看看这本子，有点看不懂。” 两个老友也不客套，钟志文一边抱怨收入太低，逼急了他跳槽到光影去，一边接过洪劲保手里的剧本。 “没什么特别啊？这就是个靓女探险的故事，最多是场面宏大点，可能对道具、外景要求高一点。” 洪劲保又把那叠画稿递过去，沉声道：“再看看这个，这鬼东西你更懂。” 钟志文接过随意地翻开第一页，拿过洪劲保嘴里的雪茄，给自己的‘万宝路’点上火。 嗯？钟志文第一眼就让剧本给吸引了，点着的烟都忘了抽，抬起头来想了一阵，突然眼睛里冒出精光。了解老友习惯的洪劲保见状，心里有了底，这剧本的精彩在于摄影而不是故事。 一百多张画稿，钟志文足足看了三个多小时，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摘下眼镜揉着发酸的眼睛。 “谁画的啊？老杜那鬼佬？那混蛋能写汉字，还能写这么漂亮了？” 洪劲保递过去两个饭盒，低声道：“孙子明的，今天这事别跟我说出去，到时你来给我当摄影。我们算算，要拍好这片子，大概要多少钱？” “啊？操，这还让人活不活啊？” 钟志文接过饭盒骂了句，开始狼吞虎咽，两三分钟吃完，擦了下嘴巴低声道：“三毛，这片子可不好拍，市场能不能接受都不一定，而且找不到这样的女演员。杨榇琼的身手你也知道，做不了太高难的动作。” 嗯？ 钟志文挑出一张画稿，指着上面道：“十五米高的塑像，要在脑袋上面做动作，下面没有防护，香港哪个女演员敢？” 啊？ “这本子最大魅力在于惊险，动作要潇洒漂亮，李联杰要是个女人就好了，这片子给他拍最合适不过。” 李联杰？洪劲保立即想到了他老婆，那个彪悍的女人，那身手肯定行。只是要说服她来演，估计得花番功夫。 “风险就在于，观众能不能接受女人这样凶，片子再好，也得观众愿意买票看。” 这个问题，洪劲保也心里没底，不过他信孙子明。那混小子没拍砸过片子，就连部文艺片都能拍出4000多万的票房，没理由画这么一部没票房前途的片子出来。看这画稿，最起码也是去年画的，一百多页，你以为是很简单的事啊？ 钟志文念分镜头里的道具规格，洪劲保记录、计算，忙活了半个小时后，两人看着纸上的数字面面相觑，1500万！ “操，你怎么算的啊？这片子要拍出好效果下来，至少也得3000万以上！” 钟志文再看看那些价格，骂道：“你猪脑子，去内地制作道具？他们做得出来？” “你才猪脑子！不去内地，香港制作的话，单道具就要3000万以上，我们还拍个屁！” 洪劲保想了半天，另外找了张纸，用狗爬字重新写了份，数字改成了4500万。 “滚蛋，别给老子出去乱说，到时我借100万给你投进来，你那房子就指望这一票了。” 钟志文知道这胖子想干什么，嘴巴动了动，还是没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 …… 傍晚时分，已经是晚霞满天，洪劲保又一次与何冠昌，在潘迪生办公室里吵翻了天。 “你懂个屁！这片子没4500万，能拍出什么效果？你去给老子花50万，做一个15米高的雕像试试？不懂就别乱说，别以为年纪可以当饭吃！” “你不会去内地做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内地的工钱只有香港1/10！” “你知道个屁！内地的技术能做得出来吗？” …… “用照片放大，然后彩喷上去就行，用什么手工啊？你钱烧得慌啊？” “这是壁画！你以为是你家墙上的照片啊？用彩喷的，有灵性吗？老子要美工去画的，还得是专业画家！老子要按你的说法去拍，别说赚钱，本都会亏掉！” 何冠昌让洪劲保一口一个老子，气得浑身发抖，老子年纪比你大一把，你他妈的是谁老子？ 洪劲保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抹了下嘴巴，肥手摇得起劲。 “行了，你胆子就那么丁点，不敢投钱就算我私人掏钱拍，行不行？给你个发财的机会，都不知道抓住，狗咬吕洞宾！” 何冠昌手指指着洪劲保抖个不停，半天才吼出句来，“老子不拍就不拍，看怎么亏死你这王八蛋！” 洪劲保吵了个多小时，等的就是这句话，火上浇油道：“切，老子亏也认了，哪跟你这棺材瓢子，把钱看得象命样！知道孙子明怎么形容你这种人吗？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旁边的潘迪生忍俊不禁，慌忙低下头来喝水，这话真他妈的精辟！ …… 两人又是一通大吵，何冠昌骂不过洪劲保准备甩手便走时，还让这混蛋拉住，要他在会议记录上签字。 “操，你不签字，到时赚钱了，想又跑来分是吧？老子就是信不过你这样的！” 何冠昌实在不想跟这混人纠缠了，随手在会议记录上签了个字，甩手而走。‘砰’的一声，门声砸得震天。 洪劲保满意地看着记录上的签名，潘迪生脸上终于浮起了笑意，坐在沙发上看着这粗中有细的家伙。从这混蛋挑逗老何发火时，他就一直没有说话，任由两人吵。 “三毛，给我个解释吧。” 洪劲保合上会议记录，一屁股坐了下去，狠狠抽了几口里格路雪茄烟，沉声道：“潘生，这本子是我用交情换来的。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当导演，投一半的资金。如果公司不拍的话，我一个人拍。” 潘迪生又翻了遍剧本，这没什么出奇的，最多是场面宏大点，可能外景会漂亮点。他也倒在沙发靠背上，琢磨洪劲保的异常。 4500万肯定是骗鬼，最多也就是2000万出头，老何虽然不会拍电影，但在圈子里呆了这么多年，什么事不懂啊？2000万啊，相当于这老小子快2年的收入。他既然敢赌，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 “行了，我也不占你便宜，你的导演费公司照付，一人分一半。现在，你该说说其中的猫腻了吧？” 洪劲保也没指望能骗过这个人精，挥了挥手让助理出去，然后从包里掏出画稿，低声道：“这本子，我找老钟看过了，全部奥秘在摄影技巧。现在唯一的风险就是市场，只要观众能接受一个另类的打女，片子就肯定能大卖！” 潘迪生拿过画稿，这玩意他也看不懂，但他会看字迹。这肯定画了有段时间了，不可能是那位孙导演给自己挖坑。看看这厚度，估计人家也要画上几天，不是钟意（喜欢）这本子，人家不可能花这么大精力。琢磨了半天，潘迪生沉吟道：“阿琼能演吗？” 洪劲保摇头晃脑道：“不行，这本子要打得潇洒漂亮，还得身手极好，阿秋（元秋）都搞不掂，就更别说她了。这本子第二个难处就是女演员，我想去趟内地，找李联杰老婆来演。我以前跟李联杰切磋的时候，看过她的身手，跟他老公不相上下。出个300万，估计她会来演。” 切磋？潘迪生忍住笑意，那事他也听说过。这胖子跟程龙去挑事，结果那俩夫妻不到一分钟，就先从练功房里出来了。幸好是大家关起门来打的，两人江湖地位够高，那俩夫妻又不会炒作，否则早让记者满世界宣传了。 “行，这些事你是行家，给我报个实数，到底要多少钱？” 洪劲保痛快地报个1800万，打了300万的埋伏，这应该足够了。 “行，这片子算我们俩的，一人一半。哎，说说你对许安华她们的奖励看法，如果拿了金像奖，公司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你看着办吧，这些事我哪懂啊？我先走了，老婆还在家等吃饭。” 目送着这胖子大咧咧地离开，潘迪生有气都撒不出来。《秋天的童话》请了两大明星，到美国拍摄外景。花了1600多万和公司的大量人力，结果票房860万，如果没有外埠票房铁定亏本。片子虽然艺术价值不错，可要论票房价值，可以忽略不计，难怪这胖子不满。 哎，自己也是没办法啊，没有这些不赚钱的文艺片，自己的服装品牌怎么推广？ ‘咚咚’杨榇琼敲门而入，娇笑道：“迪生，该去吃饭了，吃完饭还要去拿明天颁奖典礼的服装呢。” 正文 第181章 光明背后的黑影（上） 潘迪生挽着未婚妻，驱车到金融街8号香港四季酒店4楼龙景轩。他是一个极其讲究生活品位的人，吃穿住用得都是名牌，做的生意也是名牌推广，那种大排档、低档茶餐厅，他是永远不会去的。 俩人在老位子坐下，侍者很有眼色地上来问候。 “豉椒蒸排骨、养颜鸡汤火锅，再来盘青菜、一个靓汤。” 杨榇琼刚点完菜，目光定了下。等侍者走开后，在桌下踢了踢潘迪生的脚，低声道：“孙子明在你后面第三张桌子，旁边是一个鬼佬、吴毅江，还有两不认识的年轻人。哦，其中一个，好象是这的太子爷。” 潘迪生扭头一看，跟孙子明的眼光正好撞上了。微微笑了下，潘迪生转回头来，苦笑道：“我们过去打个招呼，他没礼貌可以，我们不行的。” 杨榇琼也无奈地笑了笑，孙子明不过来招呼，人家会说是名士作派我行我素。自己俩人要不过去，人家会说没教养，对上这些文化人，就是这点不好。别看许安华她们一伙，经常说孙子明唯票房论，但从来不会说他粗鄙不堪。哪怕他戴了只没品位的劳力士，大家都说他故意的。 杨榇琼挽着潘迪生过去打招呼，孙子明也起身寒暄。 “这是德宝集团的老板潘先生，这位女士是他未婚妻杨小姐。这是我燕大的同学杨国忠，别看他长得象鬼佬，其实是东北人。这两位是我中大的同学，李成凯、王中胜。” 几人一一握手，杨国忠中午听说了两人的恩怨，抱怨道：“香港什么都好，就是赚钱太黑，一件衣服明明成本50，偏要卖你5000。” 王中胜可不知道孙子明跟潘迪生有过节，取笑道：“忠哥，那是品牌价值！你好歹也是大富豪了，还比不上我们穷人有品位。” “切，还品位呢？这青菜都卖出80港币，要换我们那，非说这是黑店！” 王中胜拱手求饶，孙子明低声骂道：“别乱说话，这是中胜家的店，吃你的饭。” “嗯，菜只值20，环境值60，也算公道。阿胜，以后给我搞个专用位子，以后泡妞也好撑撑场面。” 潘迪生苦笑不已，杨榇琼气得俏脸通红，孙子明也无奈地笑道：“潘生、杨小姐别生气，这就是个粗人，在海参崴呆久了，野蛮惯了的。” 潘迪生的风度确实不错，拍了拍未婚妻的小手，微笑着打完招呼，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吃饭。他俩刚一走，孙子明给杨国忠倒了杯茅台酒，低声笑道：“赏你的。” “虚伪，你就跟卫国、张涛一个德性！” “少废话，赶紧吃你的。吃完饭，还得去帮你拿礼服，就你身上这破烂，明天别丢我的人。” …… 杨榇琼的涵养是没办法与潘迪生比的，气呼呼地吃了顿索然无味的晚餐，招手示意侍者买单。 “杨小姐，这桌的单已经买了。” 杨榇琼俏脸阴了下，还以为是孙子明买的，坚持道:“多少钱？” 侍者为难地看着潘迪生，太子爷的客人，自己哪敢让客人买单啊？潘迪生从钱包里拿出一张20港币的钞票，轻轻放在桌子上，微笑道：“替我谢谢你们太子爷，这是给你的小费。” 侍者这才微微躬身道：“谢谢潘先生，我一定转告。” 出了酒店，杨榇琼还是气呼呼的，潘迪生只好解释道:“不是孙子明买的，是王中胜签的单，到同学家吃顿饭，哪个会买单啊？再说，孙子明的风度不错，不愧是能做这么大事业的人。” “那你也不该让他免单，明显他们是一伙的。” 潘迪生不说话了，由着未婚妻说，慢慢地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听着旁边的唠叨，他突然觉得自己结婚有点草率了，他要的不但是爱情，还应该是个贤内助。 一对情侣开始有了点嫌隙，始作俑者却正在搞阴谋诡计。吃完饭，吴毅江开着商务车，把几人拉着到了文化中心大剧院。 已经是七点多，华灯初上，大剧院门口人流如织。不时从身边路过的清凉女孩，吸引这几个年轻人的目光，还小声评价其脸蛋、身材、气质。 “行了，别看了，喜欢就追，要不要我去帮你们问电话？小姐，你真靓女，能给我个电话号码吗？” 杨国忠的狂放吓了几人一跳，孙子明慌忙拉着他走到一边去。在这乱来，人家告你个骚扰，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别扯淡了，你以为在苏联啊？有本事你在北平试试，看人家男朋友揍不揍你？来，你俩来看一下，明天就指望你们帮我赚点面子回来。” 孙子明带着三人到了大门口转了下，这里已经划好了媒体区、影迷区之类的，连护栏都放好了。门口的灯光已经换了，灯火辉煌的吸引了不少年轻人在照相，嘻嘻哈哈的非常热闹。 “看到没，明天不上课，帮我带些同学早早地给我把地盘占了。我让嘉馨她们替你们准备午餐、晚饭，到时别的剧组、公司来了，随便应付下，别让人挑出毛病就行。我们公司的来了，要热烈欢迎，能有多热情多热情。入完场，大家去赫德道‘绮丽’夜总会，随便你们怎么玩，明白了吗？” 今天作东的王中胜，没干过这么没品的事，迟疑道：“明哥，这合适吗？” 孙子明冲不远处招招手，吴毅江立即把商务车开了过来。 “上车再说。” 大家上了车，吴毅江把车开出了广场，孙子明不屑道：“切，明天你们留点意，就能看出哪些是真正的影迷、歌迷，哪些是各个公司请来的专业‘影迷’。” “啊？怎么会这样？” 两人震惊地看着孙子明，平时电视里那些疯狂的歌迷、影迷，相当一部分是公司请的？孙子明伸出一只手，正好挡住车窗外照进来的灯光，手心一片光亮，手背一片黑影。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这面是光明，背面必然是黑影。换成你们，要不是我开口，你们会大热天的，中午就跑来这抢位子吗？这事你们几个知道就行，别给我说出去，我以后还要在这圈子里混呢！” 李成凯和王中胜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又进不了现场，哪个会冒着酷暑来这啊，而且还要提前几个小时来。 …… 班上孙子明是最大牌的，李成凯是最有威信的，王中胜则是最有人缘的。回到学校后，两人扛着孙子明送的东西，去他的公寓，又让楼下超市送了几千块钱的东西上去。 进了公寓，这里倒没有一般男宿舍常见的脏乱，相反还挺整洁的。这里除了孙子明考试前要用外，其他时间就成了同学看录像带、打游戏、喝酒打牌的据点。同学们也自觉，没有把些不良的嗜好、习惯带到这来。 ‘砰’李成凯和王中胜把肩上的纸盒扔地上，冲几个在打游戏的男生笑道：“打电话回宿舍，明哥送了大家吃的，叫他们自己过来拿。别关门，楼下超市还要送货上来！” 几人扔了游戏机手柄，扒开纸箱子，里面全是肉松蛋卷、巧克力、果冻、饼干之类的。 ‘耶’几人兴奋地边打电话，边往嘴里塞东西。十几分钟后，公寓里外全站满了人，只听到咀嚼声和李成凯的说话声。 “明哥公司临时有事，不过来了。明天颁奖典礼，他包了个夜总会给大家玩，另外有十五张门票。明天想去的，早早去占位子，明星进完场后，嘉馨、陈芸她们给大家抽奖。能不能去现场全看运气，没抽到的就去夜总会看直播！” 正文 第182章 光明背后的黑影（下） 李成凯说得没错，公司确实是有事，而且是非常急的事。 孙子明和杨国忠驱车到达公司宿舍楼下时，已经是夜晚九点多，郭菁正坐在对面的茶室等他俩，旁边还坐着个身材不高的年轻男子。见孙子明过来了，郭菁赶紧拉着那年轻人，小跑过来钻进车里。 “明哥，这是我北影的同学郭洪，他是广东人。毕业后，来了香港，现在是《电影双周刊》的编辑，他参加了最佳摄影匿名投票的计票。” 孙子明一听这话，赶紧把车窗全部关上，让副驾驶室的杨国忠来开车。 “国忠，开到没人的地方去。郭洪，你仔细给我说说。” 郭洪看了看杨国忠，见孙子明没什么异状，这才低声道：“这事是我猜的，您别太当真。” 孙子明点点头，不管怎么样，人家总归是给自己通了风。 金像奖投票确实是匿名的，所有的评委都各自用统一的信封投票，然后交给公证员和编辑计票，最后再将结果密封给本届评审团主席。 “我们交密封件的时候，我觉得几个编辑都神色很怪，当然我也不可能去打听。” “哪几个？方便告诉我吗？” 郭洪点点头，低声道：“最佳新人、最佳编剧、最佳电影歌曲。” 孙子明震惊地看着郭锐，这三个奖项是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几乎所有媒体认为最没有悬念的奖项。编辑们的怪异，肯定是这几个奖项全部出乎他们的意料。车里死一般的冷寂，明天如果真如郭锐猜想的那样，整个香港影坛都会地震。 沉默了良久，孙子明低声道：“国忠，我们去光仔店里。郭洪，我请你喝酒、唱歌，我得好好谢谢你。” 郭洪脸上浮起一丝尴尬，但还是点点头，孙子明心里有数了，这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车子很快到了车水马龙的尖沙咀，这里是夜生活的天堂，酒吧、夜总会林立，每天都有人在这醉生梦死。车子转到赫德道，刚在绮丽夜总会门口停下，就有两个泊车小弟过来。 “明哥好，忠哥好，光哥让我来接你们。” 跟着泊车小弟进去，里面装潢极尽华丽之能事，大厅里光怪陆离，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里群魔乱舞。跟着小弟上了三楼，这里安静多了，衣着性感的女孩比比皆是，偶尔还有醉眼朦胧的男人搂着女孩出入包房。 进到包房，光仔跟杨国忠拥抱了下，开始相互诋毁取乐。大家喝了一阵酒后，昏暗的灯光下，郭菁去唱歌，孙子明借口去卫生间，光仔也跟着出去。 “找个服务员进去，把郭菁叫出来，我有点事问她。另外，给我拿个5万块的红包过来。” “哎。” 光仔把孙子明领到一个不起眼的休息室，叫了个路过的服务员守在门外。孙子明刚抽完支烟，郭菁就来了，脸上还有兴奋之色，看样子刚才唱嗨了。 “给我说说这个郭洪的事。” “哎。” 两人在学校是临班，因为同姓，所以关系还算不错。毕业后，因为天各一方断了联系，后来她来香港后，两人又联系上了。今天是特意打电话给她，请她吃晚饭告诉了她这些事。 “这小子原来在学校时，算是精明的那一类吧？” 郭菁脸上一红，嗫嚅道：“嗯，他想来我们公司。” 哼，这小子脑袋削得够尖，可惜这样的人，没哪个老板会喜欢。孙子明指了指茶几上的信封，低声道：“等下散场时，把这个给他。告诉他，现在公司不招人。” 郭菁有点不明白，孙子明挺照顾内地来的人，怎么就不要自己同学呢，而且人家还透露出这么重要的消息。 “今天他可以卖他们杂志社，明天呢？” 啊？郭菁这才会意过来，讪讪地拿起信封塞进自己包里，孙子明笑道：“大家同学一场，又都在一个圈子里混，关系要搞好，但要长个心眼儿。” 郭菁离开后没多久，孙子明进去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让光仔派车送自己回公司。到了公司门口，让孙子明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人在加班，一个电影公司晚上需要加班吗？ “阿莹？你怎么还没回去？” 孙子明扒拉了下她桌上的书籍，全是工商管理之类的。 “明哥，你怎么回来了？哦，我想学学如何管理企业，公寓里太吵了。” 孙子明微微笑了笑，成功者自有成功的理由，难怪她能从竞争激烈的tvb脱颖而出。 “去烧点水，等下曾叔和京哥会过来。” 孙子明回到办公室，琢磨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高莹帮他沏茶时，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低声问道：“阿莹，嘉明给你佣金，你为什么不要？” “明哥，那哪是谈判啊，再说又不是经常的事，当成帮忙就行。” 孙子明笑吟吟地玩笑道：“哦？知道那里面是多少吗？” 高莹也笑眯眯道：“应该是7万5吧？明哥，如果是个几千块的红包，我会接。两三句话就拿那么多，我会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孙子明比划了下大拇指，嘉明这种事确实没经验，掌握不到酬谢的分寸。嗯，这高莹能不要半年薪水，也是个不贪心的人。 “等下我们开会时，你在一旁听听，有什么建议可以提出来。” 高莹愣了下，低声回答道：“是，明哥。” 十几分钟后，曾叔和京哥都来了，高莹把门关上后，自己坐在办公桌边。 “什么？操，这次要出大事了！” 王京一听完，就骂了出来，几个没什么悬念的奖项都会出问题，那些有竞争的更不可靠，搞不好公司会空手而归！高莹震惊地看着孙子明，明天如果真是这样，娱乐圈会地震的。连早知道一点内幕的曾叔也没想到会这样，原本以为就是在竞争性的奖项上，那帮评委搞倾向性投票而已。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会，曾叔首先摇头道：“子明，这事不对劲，搞不好是有人想害那个郭洪。大家都要在这圈子混饭吃，没人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把金像奖搞死搞臭。” 孙子明端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他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这种可能。看来还是从大公司出来的人，才会精通这种办公室政治。 ‘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高莹拿起电话问了两句，捂着话筒问道：“明哥，有个叫光仔的人找你。” 孙子明连忙起身去接电话，脸色越来越黑，低声道：“光仔，别搞事，派人送他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挂了电话，孙子明沉声道：“那个郭洪喝醉了酒，骂我不识金镶玉，还说他马上要升组长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郭洪这种人善于钻营，他同学郭菁又在孙子明手下做事，十有**是有人想利用这层关系害他。搞不好还不是一个人想害他，是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害他。 王京在tvb有父亲的权势，没玩过这种游戏，脱口骂道：“操，这人也太龌龊了吧？如果真让他搞成了，这郭洪少不了摔个大跟头！” 曾叔和高莹装作没听到，孙子明也装作没听见，这种事哪里都有，只是看谁玩得高明而已。人前光鲜，背后龌龊，哪个能爬到一定地位的人没干过？曾叔咳了几声，扯开话题道：“明天，影迷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高莹看向孙子明，这事本来是她去办，结果让老板给抢了。 “我同学们会来，请专业的影迷不好，容易露出马脚。到时让记者发现了，肯定会大肆炒作。” 王京补了一句道：“什么东西都别统一，上次新艺城搞得也太假了，连举的标语牌都一个店里做的。” 孙子明倒不担心这些小事，随意道：“没事，学生最喜欢自己动手搞，到时他们肯定会搞掂的。” 王京叹了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公司底蕴不够，又太招人忌。上映了五部电影，捧红了刘佳玲和锋仔他们，可没一个是真正的偶像明星。别看现在追星厉害，还出了‘追星族’这个词。大热天的要提前几个小时去抢位子，除了那些偶像明星有这个号召力外，一般的影迷们可没这个疯狂劲！如果不学学人家新艺城，明天剧组走红地毯时，会要多没面子有多没面子。 “子明，不是我说你，早让你签容少，你不听。如果有容少，哪用得着玩这些啊，要不签阿梅也行啊！” 孙子明苦笑道：“京哥，你张得了嘴吗？我可张不了那嘴，要不你去开口？” 王京闭上了那张破嘴，香港就这么大，所有电影公司都处于激烈竞争中。象容少他们那样的顶级明星，不给公司股份，谁会签固定的电影公司啊？ 容少他俩虽然跟孙子明关系好，可要真给公司股份，王京他们首先就会反对，容少、梅姐他俩在电影方面可不是天王巨星，没多大票房号召力的。再说，不到万不得已，哪个大明星又敢把自己的前途，赌在一家公司啊？ “行了，大家散了吧。阿莹，明天我同学的事，你帮着照看下。” “是。” 正文 第183章 金像奖=分猪肉（上） 傍晚，太阳还没完全下山，香港文化中心大剧院大门口已经摆上了红地毯，两边也已经大批记者、歌迷、影迷在守候了。王中胜一直在仔细观察其他影迷、歌迷，还真让他发现了点异常。 “阿凯，那个手上有刺青的，看起来很眼熟，是沙田的吗？” 李成凯瞄了眼，把嘴凑到王中胜耳边道：“沙田14k的，学校旁边的卡拉ok，就是他老大的场子。” 王中胜这才想起来，那人经常在码头那边混，跑这么远来看明星？估计是哪家公司花了钱，请他带人来捧场的。那人正好看到李成凯和王中胜往那边看，径直走了过来，吓了王中胜一跳。 “阿凯，这些都是你同学？来帮孙导演捧场？” 李成凯从地上拿了瓶可乐递过去，笑道：“全是同学，我们学校好不容易出位这样的天才，大家都来凑热闹。这大热天的，要不是明哥平时挺关照大家的，鬼会跑这地方来。阿水，你来看明星？” 阿水拧开可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舒服地打了个嗝，晦气地低声道：“手气不好，抽到了这趟倒霉差事。《肝胆相照》是我们大佬投资拍的，谁敢不派人来捧场啊？” …… 六半点多一点，各个电影公司、提名影片剧组人员陆续进场，王中胜和李成凯稍一注意，就能发现哪些是真正的影迷、歌迷，那些是来凑数的。 “虹姐！虹姐，我爱你！” 《秋天的童话》女主角钟楚虹一现身，现场爆发出疯狂的尖叫、呐喊声。美丽性感的钟楚虹穿着白色的晚礼服，不停地摆着poss，更是引发阵阵尖叫、口哨声。王中胜他们也鼓掌欢呼，不过他对明星没多少兴趣，他在自家饭店里见多了明星。 一边欢呼，一边观察，王中胜还真看出了点门道来。真正的大明星登场，不过是真的假的影迷都会真正的欢呼，二线明星甚至是三线的，那就是应付了事了。走红地毯也有讲究，如果明星们加快了脚步，肯定后面有大牌明星到了，比如现在来的二位。 “哥哥（阿娟）” “哥哥，我爱你，你太帅了！” “阿娟，我爱你！我太喜欢你的歌了！” 一些疯狂的歌迷开始向前涌，维持秩序的保安排起了人墙，阻止歌迷们的疯狂，一些歌迷兴奋地哭叫：“哥哥（阿娟）” 歌迷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容少也挽着娟子款款而行。娟子真的长大了，挽着容少的手，不停地摆着poss让记者照下她最美丽的一面。来到中文大学的位置时，娟子看到李成凯他们愣了一下，低声给容少说了一句，两人特意与前面几人握手，更是引发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呐喊。 …… 孙子明和娟子前后脚到达现场，扶着穿着香奈尔晚礼服的嘉明下车。虽然身着晚礼服的嘉明********，但他的眼光却在娟子身上。嘉明见孙子明这样，心里微微泛酸，自己还是不如阿娟一半重要。 正在与李成凯他们握手、合影的娟子，见大家目光看向了后面，转身一看，一见到孙子明扶着李嘉明下车，心里立即打翻了醋瓶子。幸好梅姐的教导是有用的，娟子拉着容少走向孙子明，一手挽一个把李嘉明的风头全压了下去。 人群中的李嘉馨，看到孙子明一边挽着姐姐，一边挽着娟子，羡慕不已。 一行四人在山呼海啸中走完红地毯，孙子明牵着李嘉明的手微微握紧以示安慰。手上传来一阵剧痛，肯定是用指甲掐的，孙子明只好脸色不改，让这姑娘也出口气。走完红地毯，娟子也只能放开自己老公，谁让她是天后巨星？ “这个肯定有区别，柏林是外国，香港是自己的地盘嘛。” “信心？肯定有信心，有信心不一定赢，没信心肯定会输嘛。” 孙子明应付着回答了记者几个问题，拉着李嘉明进了剧院，里面已经是星光灿烂。两人不停地与人寒暄、打招呼，十几分钟后，才各自走向各自的座位席。 找到贴着红纸的位子，孙子明拉了拉旁边的老杜，指了指后面的杨国忠，低声道：“老杜，等会如果拿了奖，把奖杯给他用一下，然后给他拍几张照片。他是我燕大的同学，特意从北平过来的。” “ok！” 老杜回身冲杨国忠作了个ok的手势，转回头来就吐槽：“明，你同学是杂种吧？一看就是斯拉夫人！” “混血！中苏混血，当心他听到后跟你翻脸！” “让一让，呼，累死我了！” 发哥一屁股坐在孙子明旁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冲刘佳玲指了指后面的位子。 “哎，子明，你那帮同学够意思，居然来了那么多，有好几百人吧？” “可能有，整个学院差不多能到的都到了。” 说话间，剧院里的灯光暗了下来，有点老土的舞台灯光辉煌。俊朗优雅的钟保罗挽着体型是他两倍的肥肥，两人从舞台后面走向中央，全场热烈的掌声响起，一年一度的金像奖颁奖典礼也正式拉开序幕。 …… “第七届香港金像奖，最佳音乐获得提名的是：泰迪罗宾《龙虎风云》、卢冠廷《秋天的童话》、孙子明《雨夜屠夫》、孙子明《阿郎的故事》。大家猜会是谁呢？” 颁奖嘉宾梅姐和添林叔拉长声音，孙子明也难得紧张了一下，好歹自己提名了两部影片，按概率算也是50%，何况这又不是什么重要奖项。 “我是唱歌的，如果以我的专业水准来说，我会全都选，可惜奖只有一个。添林叔，你来宣布吧。” 梅姐把拆开的信封，递给和肥肥一样肥的王添林。添林叔接过瞄了一眼，沉声道：“孩子，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泰迪罗宾《龙虎风云》，恭喜泰迪罗宾。” 兴高采烈的泰迪罗宾跑上舞台，与梅姐、添林叔拥抱了后，身高才一米五的他，一把抢过身高一米七五的钟保罗手里的话筒，兴奋道：“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倒不是拿了这个奖，是因为我打败了‘5000万导演’！全港我是第一个做到了！耶！” ‘轰’台下轰然大笑，能打败孙子明，确实是值得如此高兴。程龙他们一伙功夫明星，还没心没肺地起哄、吹口哨，丝毫不同情自己的朋友初战失利。 孙子明和王京他们也微笑着鼓掌，没拿到这奖反而是好事，总不可能一块猪肉都不分给自己。 最佳摄影倒没有悬念，上一届老杜的对手潘恒生，拆开信封就说：“鬼佬，你可以上来了，记得你请宵夜。” 老杜臭屁地理了理发型，这才上去领奖，拥抱完后更臭屁地道：“其实应该给我两个奖杯，一个是《龙虎风云》，另一个是《阿郎的故事》，谢谢大家！” 大家哄堂大笑，这鬼佬就这德性，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谦虚。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鬼佬的摄影确实很棒，用另一位宗师级摄影师黄岳泰的话来说，‘那鬼佬对光线，充满了宗教般的迷恋和虔诚。他丰富的人生经历，使它的作品有着异常深厚的人文内涵。’ …… “第七届香港金像奖，最佳电影歌曲获得提名的是：卫斯理传奇之《宇宙无限》作曲：donaldashely作词：林振强主唱：许冠杰 监狱风云之《充满希望》作曲：卢冠廷作词：庄冠男主唱：mariacordero 龙虎风云之《要争取快乐》作曲：泰迪罗宾作词：泰迪罗宾、林敏听主唱：mariacordero 阿郎的故事之《你的样子》作曲/作词：孙子明主唱：孙子明” 颁奖嘉宾徐晓凤拆开信封，笑道：“名至实归”。 容少接过信封笑容满面，孙子明心里一松，这个奖也该轮到自己了。 “孙子明，《你的样子》！” 随着容少拉长嗓门的宣布，孙子明的脑袋成了鸡窝，罪魁祸首就是发哥和王胖子。摆脱一帮损友的纠缠，孙子明上了台，虽然略有兴奋但也谈不上激动。《你的样子》毕竟是‘记忆’里的作品，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 孙子明与徐晓凤、容少握手、拥抱，两人惊讶地发现，这小子居然连手都不潮不抖。 “谢谢” 孙子明拿着双头怪奖杯，双手背在后面，给现场的人微微一躬，转身就下去了。全场愕然，半晌才响起掌声。掌声雷动中，孙子明拿着奖杯走到杨国忠面前，两人拥抱着着让老杜拍照。 “就一句？” “老子拿了这奖，其它的就跟老子没关系了，你还让老子说多少？” 杨国忠低声骂了句：“操！还真是分猪肉！” 台上的肥肥笑道：“保罗，孙子明先生还要颁他一个奖。” “惜字如金奖。” 全场哄笑，这是有史以来最简单的获奖感言了，钟保罗在台上笑道：“不愧是香江第一才子，一不留神就又拿了个奖，而且是让后人永远无法超越的经典之作！” 全场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电视机前的观众、夜总会里看直播的同学，大家都让钟保罗的调侃逗得笑弯了腰。 正文 第184章 金像奖=分猪肉(下) “第七届香港像奖，最佳编剧:孙子明《小鬼当家》、沉西城《龙虎风云》、南燕《监狱风云》、罗启锐《秋天的童话》、孙子明、王京《阿郎的故事》。” 颁奖嘉宾甘国卫将信封拆开，将名单递给罗兰，罗兰惊讶地道：“真有人能两次获奖，恭喜孙子明，恭喜《小鬼当家》！我也很喜欢这部电影，我们一家人都喜欢，当然最喜欢的是我孙女。” 孙子明愣了下，还没起身就让发哥和刘韦强他们抱住了，这可是公司第二个奖项，今天开门红了！后面的周星星和挞叔也乐得合不拢嘴，这里面可有他们的功劳。 好不容易摆脱了损友烂人们的包围，孙子明又顶着鸡窝头上了台，握手、拥抱，罗兰拉着他的手，低声道：“不能再说两个字了，你还年轻，要成熟点。” 孙子明与罗兰贴了下脸，感激道：“谢谢兰姨。” 刚把奖杯放在发言台上，肥肥在一旁打趣道：“保罗，你说他会不会用一字感言。” “爽！” 台下哄堂大笑，孙子明自己也笑了起来，将话筒弯上一点，笑道：“谢谢大家，以下省略三百字” “哈哈哈”台下再次让这年轻人逗得合不拢嘴，连这词都能用得上，不愧是才子。 “最后要感谢的是孟挞华与周星星，要说明的是，我只是出了一个不错的故事，所有的台词与对白，都是他们俩人帮我修改的。谢谢你们，晚上宵夜我请。” 台下响起善意的掌声，大家都知道这年轻人是内地来的，对粤语并不精通，所有的剧本都是请人修改台词。《小鬼当家》之所以只署他的名，是因为里面对白的作用不大，而《阿郎的故事》则署了王京的名。 在一片掌声中走下舞台，孙子明跟杨国忠合了张影后，回到自己的座位。王京一边鼓掌一边凑过来低声道：“最佳新人后，估计我们就差不多了。” “操，分得还真有水平！” “第七届香港像奖，获得最佳新人奖提名的是：林国斌《省港旗兵续集》、黄光亮《监狱风云》、黄坤玄《阿郎的故事》、谢庭峰《小鬼当家》。” 镜头对准了台下的两个小孩子，这可能是没有什么悬念的奖项，是个人都知道会在他俩之间产生。孙子明和王京他们一看台上的颁奖嘉宾，就知道十有**是谢庭峰，评审团是想搞出父子相亲的戏码。 上一届的最佳新人利玉娟拆开信封，惊喜道：“四哥，你生了个好儿子。” “no，是波姑太会生，我生不出来的。” 众人大乐，利玉娟也配合着笑道：“波姑没你，她也生不了！恭喜峰仔，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华人国际巨星谢庭峰！” 如雷掌声中，锋仔居然还知道与坤仔拥抱，然后才蹦蹦跳跳地上台，这小子还真是吃这碗饭的料！ “谢谢老豆、老妈，谢谢……。” 一个8岁大的孩子，有板有眼地在台上发表感言，小大人模样地鞠躬，让大家几次以热烈的掌声鼓励。下了台，一个8岁、一个10岁，两小孩共举着奖杯，对着镜头作出v字的手势，更让剧院里、电视机前的所有人乐开了怀。 王京擦了下脸上的汗，胖人就这点不好，太容易出汗。 “哎，你说，如果我们现在退场，会怎么样？” 孙子明没好气道：“能怎么样？奖照发，奖照领，你以为没了我们，地球就不转啊？” …… 幸好今天王京私下跟几个拿了提名的通了气，即使心里最盼望拿奖的刘佳玲都能保持风度。 “最佳女配角：金燕玲《人民英雄》” …… “最佳男配角：梁朝韦《人民英雄》” …… “萧芳芳《不是冤家不聚头》” …… “周润发《龙虎风云》、周润发《秋天的童话》、周润发《监狱风云》、周润发《阿郎的故事》、张国荣《英雄本色ii》。” “最佳男主角：周润发《龙虎风云》” 全公司的人都再次起立鼓掌，发哥早早就悄悄地离开了座位，上面一宣布，他就上了台。 “谢谢……。我这人比较聪明，想让我也顶个鸡窝上台，这是不可能的。子明，明年学聪明点哦。” 众人让发哥再次逗笑，刚才孙子明两次鸡窝头，就是他下手最狠的。不过，这家伙也真厉害，居然蝉联了最佳男主角奖。 …… “最佳导演：林岭东《龙虎风云》” …… “最佳电影：《秋天的童话》” …… 分完了猪肉，哦不对，应该是颁完了奖，各公司、剧组开始走出剧院时，各公司的影响力就能看出差距了。今夜最大赢家德宝公司在前面好好的，孙子明和王京他们一出现，大批记者扔下德宝一票人，全部涌向光影。 光影公司也早有准备，一大帮西装革履的保全人员，挽起人墙将记者与剧组人员隔开。 “孙先生、孙先生，请问……” “王先生……” “明哥威武！明哥威武！” 整齐划一有节奏的欢呼声响起，吓了众人一跳，孙子明扭头看过去，同学们居然没去夜总会，全还在剧场外看直播。孙子明转过身去，高举双手向同学们鼓掌示意，公司剧组的人，也跟着他举手鼓掌感谢。 李成凯见状，站在一张凳子上，大声道：“去绮丽，大家走了。” “耶！”大家欢呼着有秩序地离场，孙子明他们这才转过身来，走向记者招待席。后面跟着永盛公司众人羡慕地看着，他们今夜猪毛都没分到一根。 “打起精神来，明年我们肯定也能拿奖！走了，去子明家，吃他的、喝他的！” 向铧强不愧是当大佬的人，两三句就让手下高高兴兴地跟着他去赴宴。 与德宝公司刚才接受采访的情况不同，光影的是井然有序的，保安隔开了记者，主创人员在后面站成一排，然后由高莹来指定媒体记者发问。 潘迪生远远地看着这边，低声给旁边的洪劲保道：“三毛，下次我们公司也学学人家，别老把自己当戏子，这样才有大公司的气派。” 洪劲保点了点头，低声道：“下次，我去请保安公司的人来，这样确实更气派。” …… 这样的采访都是走走程序，连心里对落选最佳女主角的刘佳玲都强颜欢笑，对记者的提问应对如流。这就是正规化管理的好处，艺人不会在公开场合失态，有利于树立他（她）们的良好形象。 高莹见大家都露了露脸，重新站回了问答席，浅笑道：“我们公司的采访至此结束，谢谢记者朋友们的光临。如果有专访意愿的，请向我们公司公关部申请，我们会尽量安排。” 记者们发出不满的大叫声，没有轮到提问的更是激愤，高莹依旧笑吟吟地面对。孙子明他们也在保安的护送下，开始离开大厅。用王京他的话来说，娱乐记者是明星身上的寄生虫，不用太给他们面子。只要你的电影够好，他们就会象苍蝇一样围着你，赶都赶不开。 …… 出了广场，孙子明示意大巴司机停一下，低声跟曾叔、王京耳语几句，带着高莹下车上了后面的奔驰车。 一进绮丽夜总会，孙子明和高莹就让香槟酒给喷了一身，乐得大家哈哈大笑。让大家簇拥着走上舞台，孙子明再次对大家的支持表示感谢，把两个奖杯分给李嘉馨、李成凯，大声道：“借大家玩两天，后天嘉馨给我送回公司，这玩意不值钱但能撑场面。好了，我得去那边赶场子，不陪大家玩了。” 接过嘉馨递过来的啤酒，孙子明高举着示意，继续大声道：“大家尽情地玩，楼上有包房，累了就睡这，别感冒、别走错了房间就行！干！” “干！” 大家哄然答应，一齐把手里的酒、饮料干了，孙子明低声交待了李嘉馨、李成凯几人几句，这才穿着湿漉漉的礼服离开。 回到家，孙子明刚下车，又让一帮烂人浇了个透心凉。 “奖杯呢？” “送我同学们玩两天，人家站了一天，总得犒劳下吧！” 向铧强跟王京他们比划下中指，转身开始张罗赌局。 “切！今天不照相了，开桌、开桌” 一帮赌鬼开始打牌，孙子明跟高莹去换衣服，幸好这姑娘与娟子身高差不多，否则这样确实不太雅观。娟子够粗心大意，嘉明又没有帮她收拾的习惯。高莹一进她房间，再看到浴室里的东西，就猜出了真相。 大喜过望的高莹冲出浴室，本能想找相机，看到床头柜上的孙子明与娟子拥吻的合影，更是欣喜若狂。刚把相框放进自己包里，看到光影公司的出入证，高莹这才恍然醒过神来，自己不再是记者了！ 孙子明在嘉明房间里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娟子房里亮着灯，她本人又在跟梅姐争辩打没打错牌，心里一沉。走到隔壁房间，把正在打麻将的袁眉叫了出来，低声道：“等下高莹出来后，让她来见我。” 袁眉也是眉眼通透的人，见娟子房间亮着灯，知道粗心的娟子肯定让人直接进了房。 “明白。” 高莹醒过神来后，洗完澡换好衣服，坐在娟子房间里发了一阵呆，知道自己无意中触到了老板的**。 正文 第185章 黑暗背后的光明 十几分钟后，袁眉领着高莹来到孙子明书房。不等他张口，高莹毫不犹豫地拿起一串车钥匙，放进自己包里。孙子明把旁边的支票放回抽屉，玩笑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孩，这车不是送你的，首付算我借你的。” 高莹也玩笑道：“如果我发现您不值得我追随，我会立即离开公司，当然这车归你去供。” 孙子明哈哈大笑，示意她坐下说话，还让袁眉帮她沏了杯茶。袁眉心里有点怪怪地沏茶，要换成她们三个，即使是私下场合，也不敢这么跟孙子明说话。 “阿莹，我们是校友，以后又要共事，我这人没什么讲究，但有一点要记住。” 提到了工作上的事，高莹恢复了职场上的恭敬，正色道：“您说。” 孙子明也很满意这种公私分明的态度，助理是时刻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些事必须要没看到、没听到。 “你只要替我打理公事，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高莹也松了口气，不用处理私事，就没有人身依附关系。眼前这比自己年轻的男人，可不是个善茬，楼下新义安的两位大佬在打牌。今天那间夜总会的老板，跟楼下的两位大佬称兄道弟，站在他后面却象个跟班。 “没事了，大家下去玩吧。阿莹，带够了钱吗？她们一帮人玩得可是够疯的，要不要我借点给你？” 香港人好赌，高莹也不例外，娇笑道：“我带了一万块，输完了，我就找地方睡觉去。” 孙子明笑了笑，这还真是个自控力强的女人。要换成袁眉跟刘佳玲，不把身上的钱全输光，是绝对不会下桌的，哪会给自己定一个一万块的标准啊？ “走，我也是输了十万就下桌的人，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就伤财伤神了。” 两人答应了声，孙子明从抽屉里拿出沓钱，跟在俩人后面下楼。孙子明没赌瘾但也不想当另类，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这帮人时而瞎胡闹，和光同尘在哪都一样的。 在别墅赌了一晚上，第二天大家又跑到南丫岛狂欢了两天，虽然他们一个重量级奖项都没拿到。高莹也彻底融入了这个集体，内部也有小龌龊，但不能损害公司的利益。公司里面也有小争斗，但会自觉地限制在工作方面。这是迅速发展壮大的公司常见的朝气，不象她当初在tvb样，努力工作的同时，还要提防着同事的明枪暗箭。 星期一清晨，孙子明送完娟子和杨国忠回北平，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端起茶杯，高莹领着曾叔进来，帮他沏了杯茶轻手轻脚地又出去了。 “子明，上井来了电话，伸之先生要宴请我们，就在他们住的半岛酒店。” 孙子明端起茶杯，小心地抿了口茶，低声问道：“知道底线吗？” 曾叔摇了摇头，那个伸之太精明了，上井根本不敢打听。佣金固然是好东西，但要用自由去换，那就太不值得了。 “曾叔，你替我准备份礼物，这事我没经验。” 曾叔点头答应道：“行，我去安排。让袁眉和刘佳玲陪我们去，桌上有两个女的，气氛会好点。高莹，也带上吧，这女孩子潜力不错，多锻炼下将来应该可以独挡一面。“ “行，那就一起带上吧。” 等曾叔出了门，孙子明刚看完一张报纸，没两分钟曾叔又回来了。 “子明，捣鬼的人查出来了。” 孙子明抬起头来看了眼，低声问道：“谁？” “何冠昌，潘迪生出的钱。有人看见，何冠昌前段时间在澳门，频繁地请人吃饭、玩。” 啊？孙子明惊愕地看着曾叔，何冠昌他见过两次，虽然谈不上什么好的印象，但也不至于这么龌龊吧？这可是犯大忌的，万一让记者知道了，不但是他本人，连嘉禾与德宝都会受到牵连。 “没什么，他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公司大老板，有哪个吃饱了没事，会去盯着他啊？” 这倒是，出面干脏活的，就要这种人。即使有人看到了，也不会过于注意。如果不是曾叔早有警觉，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子明，你知道其它电影公司的收入组成吧，很重要的一块是洗钱，目前的行情是半成到一成。” 孙子明点点头，喝着茶示意曾叔继续，这些事从工作室一成立，他就知道了。当初，与陈荟敏起冲突，就是因为人家想借光影漂白资金。 “何冠昌出身于和胜和，亲手发掘了李晓龙、程龙，而且是梅艳方的契爷（干爹）。” 这也是孙子明知道的，可接下来就不是他知道的了。何冠昌不但出身和胜和，而且与其他两大社团关系也关系莫逆。 “哼，我们大意了，总以为对方不至于花钱买票（拉票），哪知人家根本不用买票。何冠昌在背后搞鬼，十有**是那些社团电影公司的意思。” 孙子明停止了喝茶，给曾叔发了支烟，点上烟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出现，挡了他们的财路？也不至于啊，社团拍电影主要还是漂白，应该不会太在意收益。” 曾叔摇了摇头，低声道：“可我们拿下了邵氏院线，这事瞒得过其他人，怎么可能瞒得过他？香港的院线，我们以后会占到1/3，如果我们不让出一部分排片权，何冠昌那些人怎么拉高票房？没有票房，怎么把片子卖到外埠去？光靠社团洗钱的那半成到一成的收入，可撑不起一家公司的。我估计啊，可能是他们想示威，然后示好。目的就是，将来让我们院线，给他们排片。要知道，香港票房是外埠的风向标。” 明白了，他们是想拿金像奖的投票权，与自己公司院线的排片权作交易。合作的话，将来金像奖就不会再出现前几天的一幕，自己公司也能分到几块好猪肉。 曾叔长叹一声，自己还是没斗得过那些老狐狸，不过人家可能也不太好受。 “何叔这人吧，擅长权谋，洪劲保刚有自立的意向，他就捧起程龙来。” 孙子明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道：“缺点就是知易行难，自己老是激动失控，所以只能帮邹闻怀出主意，自己当不了家。” 曾叔也笑着点头，德宝公司已经传出风声来，洪劲保跟他大吵一架。那大胖子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一怒之下，放弃了《古墓丽影》的投资权。 两人抽了一阵烟，孙子明也敲了一阵桌子，总算是把利弊给盘算清楚了。 “曾叔，拿下院线后，还是按原来我们商量的办法来。不是好片子，不能进我们的院线。当然，德宝的还要适当提高点标准。” 曾叔也同意，恩怨归恩怨，生意归生意，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只是谁去管理这一摊子呢？ “京哥原来在tvb时，不是帮添林叔排过片子吗？让京哥去挑头，从现任的影院经理中选拔一个副手，具体的工作让副手去干，他负责监管就行。” …… 曾叔出去后，孙子明也开始看报纸，重点是高莹已经划了红圈的。 咦？孙子明越看越奇怪，这次金像奖评审结果，竟然没有引起主流媒体多大的质疑，报纸上一片‘有争议但基本上公平合理’的声音。难道大家真的认为，《秋天的童话》比得上《阿郎的故事》？两者的票房，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疑惑不解的孙子明拿起电话，让高莹进来，沉声问道：“阿莹，你是记者出身。给我说说，为什么这次评审结果，没有记者唱反调？” 高莹回答道：“社会背景！香港中产以上的社会阶层，都喜欢让子女去外国留学。各大媒体的娱乐版主编，也属于社会精英阶层，大部分人有过留学经历，所以《秋天的童话》在社会精英阶层中，比《阿郎的故事》更具影响力。” 孙子明这才恍然大悟，这个社会的话语权在知识分子手里。《秋天的童话》虽然票房惨败，但比《阿郎的故事》更容易让他们产生共鸣。 想通了这一层，孙子明不禁恶意猜想，何冠昌那老狐狸，估计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敢花钱请客拉拢评委。操，能挤进上流社会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善茬，算计起人心来，一个比一个准。估计他请客时，跟人谈得就是外国的留学生活，挑起人家的感情倾向。 厉害啊！这何冠昌要不是性格上的弱点，估计成就还不止于两家电影公司的股东，这么简单。难怪，他在德宝持股，邹闻怀也置若罔闻。 自己刚刚二十出头，还主动把股份分给大家。很容易给他一个印象就是，自己这个毛头小子想做大事，把名声看得比利润更重。这才设了这个局，想先给自己一个难堪，再来提合作的事。估摸着，潘迪生那位人杰，也是这么让那老奸巨滑的家伙说服了，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合伙坑了自己一把！ 把前因后果给想明白了，孙子明也不纠结这事了，反而心里舒服。只要那帮评委，不是出于个人利益而联手搞鬼，那就说明大家还是有一定原则的。 “哦，晚上的赴宴，你也去。穿好点，现在你不是记者，要注意门面了。” 高莹高兴地答应，出了门又苦恼了。 正文 第186章 带路党（一） 高莹凭着自己精明能干，还有一干学长、姐的提携，从竞争激烈的tvb中脱颖而出，成为了香港的金牌娱乐记者。人脉、交际、消息交易，都要靠钱来维系的，因此这姑娘在圈子里名气不小，自己却没存下几个钱。 孙子明让她参加东宝公司的宴请，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要去准备高档服饰，可是钱呢？伤了半天脑筋，高莹只好打电话去找死党‘江湖救急’，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了‘撑面子’的味道。 中午，高莹穿着新款的夏奈尔职业套装走进公司，整个人都显得干练又不失女性的妩媚。看得前台打瞌睡的袁眉眼睛放光，这种ol服饰，她就穿不出这种味道来。 “阿莹，这一身比上午的漂亮多了了，是为晚上准备的吧？” 高莹心里苦笑地回答道：“眉姐，为了这个晚宴，我可是把积蓄全搭进去了。” 袁眉惊讶地看着高莹，把她扯进前台，好奇地问道：“你不是tvb的金牌记者吗？不会收入这么低吧？” 高莹小声给她解释，一万二的薪水，供房、交际、买狗仔的消息……。 “我算是好的，这几年当记者到处跑，省下一大笔服装费，可以供个小公寓。你中午到中环那些大公司的后巷看看，穿着香奈尔、阿玛尼的白领们，全部在小店里吃盒饭。” 袁眉感叹了句‘都不容易啊！’高莹打量着她一身，打趣道：“眉姐，你算是熬出头了，这手链得七八万吧？” 袁眉看了眼手腕上的链子，神秘地笑道：“你也会有的，只要熬上几个月，光奖金就够你花的了。” 高莹会意地笑了笑，心里更感激罗辉了。要不是他，自己哪能放弃可笑的虚荣心，找到这么一份回报丰厚的工作啊？ …… 傍晚，落日刚刚露出金色，孙子明和曾叔就带着礼物来到了半岛酒店。伸之先生带着一干随从，站在大厅门口迎接，双方热情洋溢地寒暄，仿佛以前的针锋相对全然没发生。过来跟着陪客的袁眉和刘佳玲她们也笑靥如花，陪着老板应酬得体。 “伸之先生，这是我的新助理高莹小姐。嘉明要准备拍电影，没时间当我的助理喽。” “高小姐幸会（伸之先生好）” 高莹与一干日本人握手问好，对他们能到门口迎接也心有荣焉，这是她当记者时，所无法体会到的尊重。以前为了抢新闻，挨保安骂、让明星助手抢白，那些一直是家常便饭。 双方寒暄完，孙子明他们跟着伸之先生他们去餐厅，袁眉在孙子明旁边低声道：“明哥，许公子他们在那边，您堂弟也在。” “嗯，不用管他们一帮小孩子。” 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一位年轻人脖子一缩，把身体隐藏在沙发后面。旁边的同伴这才往大厅门口看，许公子首先脸色变了，刘佳玲西装套裙略施薄妆，长发盘在脑后干净利索，手里还提着公文包。再看看她陪同的人，心里更是有种紧迫感，他没想到刘佳玲，现在已经能进入这种正规的商业谈判场合。 一个青春貌美的女孩，揪住躲在沙发后的年轻人的耳朵，丝毫不把'男女授受不亲'放在眼里。这小子嘴太贱了，要不趁机报复下，那她就不是何大小姐了！ “那是谁呀？那三个美女，是不是你的恩客？不错嘛，居然还有个大明星在里面。” 何小姐越说越来劲，小七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巴。 “我的何大小姐哎，别这么大声，那是我哥！让他看到我在这玩，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嗯？霍公子和李公子仔细打量起，这个嘴皮子超级利索的大男孩了，他不说自己在中文大学边旁听边打工吗？他们这几天只是把这许少带过来的男孩当玩伴，没想到他居然是'5000万导演'的弟弟。 “就那个孙导演？走，见见你哥去，别让人家说我们不懂礼貌“。 女孩更高兴了，这个嘴里从不积德的家伙居然还有怕的人？手下一扯，孙子亮给她给扯起来了，耳朵上火辣辣的疼。他算是怕了这看起来是大家闺秀，其实比娟子还泼辣的美女，这姑娘说不过就会动手的。 跟个女孩动手，他孙子亮还要不要脸啊？孙子亮赶紧作揖求饶，这姑娘要是发起狠来，可真能做得出的。 “别、别，我哥正在和东宝株式会社谈判，我错了行吗？晚上我买单，当我给各位哥哥姐姐赔礼道歉“。 女孩听到他求饶，更想捉弄他，一边扯着他耳朵，一边不依一饶地要过去。 角落里的喧哗声，终于让孙子明听到了，眼睛余光正好看到自己堂弟在求饶。孙子明微微欠身示意伸之先生先请，依足了晚辈礼节。 转身间，孙子明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连泼辣的何小姐都觉得有点心寒，霍公子和李公子也是心里一紧。 许公子赶紧陪笑脸，他只是想交好孙大佬的家人套个近乎，连孙子军的身份都没给自己朋友透露。 “何大姐哎，你这下可害死我了“。 孙子亮脸色发白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只打鼓。他还是个爱玩的年轻人，跟许公子一起玩，也是因为许公子的车够吊，开起来够威！ 曾叔也看到这边的事，他反而觉得高兴，孙子明已经露出了耀眼光芒，可还是底蕴不够，能结交几位名门子弟，可以加速他的事业发展。 众人来到餐厅，探出了孙子明底线的伸之先生，一反前些日子的精明强横，反而变得和蔼可亲，众人相谈甚欢。 吃完一顿宾主俱欢的日本寿司，伸之先生示意跟孙子明单独聊聊。两人在上井的引导下，到了一个小小的日式会客厅，替两人沏上茶后，上井也深深一躬将门给拉上，他和曾叔两人就守在外面。 伸之先生能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是因为他是在东北长大的，后来进过美军的战俘营。孙子明打起精神，耐心地听着他对战争的反思，等着他开场白后的话，那才是这位日本人来港的真正目的。 正文 第187章 带路党（二） “孙桑，我们东亚民族的电影，要进入世界市场太难了。对于我们来说，电影市场真正能发展起来的，只有鄙国、贵国。其它的要不是文化差异太大，要不就是市场容量太小。“ 孙子明点头同意他的看法，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白人的天下。台港华语片还好一点，东南亚市场有大量的市场。日本电影比华语还惨，连进入东南亚都很难，只能在他们本土自己玩。这几年，借助两国政府的友好合作，《追捕》等优秀电影进入了内地市场，叫好又叫座，就是钱分得少了点。 据银都机构的杨婷说，这老人家主动提出与内地合拍电影，同时进入两国的市场。报告打到北平去，让几个老红军干净利索地阻止了。用他们的话来说，跟****打生打死，那是一个国家两个党派的家事，台港电影进入内地没问题，只要文化部审批把关，不要有意识形态问题就行。 日本电影？这可不行，一定要控制数量与内容！总不能，大家拼死打了八年，最后又回到大东亚共荣吧？一句话，资金可以引进，文化合作一定要有外交部来监管！ “哎，我们也难啊，除了动画片能进入国际市场，电影几乎进入不了国际市场。几个电影大师的电影，在国际电影节上，能获得专业评委的好评，可就是无法获得观众的认可。” 这个很正常，艺术电影如何与商业结合，这个问题再过十年，都没办法很好的解决。伸之出井作为东宝的副社长，自然是以商业利润为重，至于那些奖项，只能作为锦上添花的玩意儿。 “孙桑，我们与银都机构的谈判破裂了。其实来之前，我们就早有预感。” 孙子明依旧附和，这些老狐狸太精了，一不留神就让他抓住破绽。对付他们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是金’。如今主动权转到了自己手里，不如让他们提出合作条件，自己再来落地还钱更妥当。 “我们双方的合作依旧有效，贵公司的影片确实质量高，这是大家互利的事。孙桑，《雨夜屠夫》在日本的成功就可以看出来，您只要加以时日，肯定会是亚洲的第二个黑泽明。与贵公司的合作，是鄙公司的荣幸。” 孙子明哈哈大笑，主动帮这老人续茶。这话得分开来听，《雨夜》在日本的成功，固然给光影带来巨大的票房收益，可大头是日本人赚了。 两人聊了一阵，伸之话锋一转，主动提起合拍电影的事来。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小鬼当家》在日本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如果他们不来分一杯羹，孙子明自己都会觉得不正常。 “伸之先生，对于已经成功的电影系列，如果我们让出投资比例，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您说呢？” 伸之摇了摇头，大笑道：“孙桑，这个说法不对。就以《小鬼当家》来说，日本市场可是贡献了一半的票房，如果没有我们的推广，光影公司能收益这么多？” 孙子明也跟着大笑，这老人家也太可笑了，明明他赚得比自己还多，却要说成是帮自己的忙，真是人老成了妖，皮比谁都厚。 “伸之先生，此言差矣，为了感谢你们的推广，我们付出了58%的票房分成。要知道，我们在亚洲其它市场，可是50%的票房分成！” 一个想投资，一个不要投资，两人僵持不下，门外的人听得心急。特别是高莹，她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谈判，日本票房对于公司太重要了！可里面的孙子明打定了一个主意，当初在澳门的时候，给你们投资机会没抓住，现在就不给了。如果你们在银都那碰了壁，又想回转头来找便宜，我宁愿一拍两散。 伸之风度极佳，争执了几句，依然笑眯眯道：“孙桑，我们东宝株式会社可是日本最大的电影公司，我们的发行渠道也是日本最强的。” 《小鬼当家》没上映之前，孙子明肯定会吃这一套，人强我弱没法子的事。如今拿下了76亿日元的票房，如果还吃这一套，那他就是个笨蛋加软骨头！ 孙子明也不甘示弱：“是啊，贵公司的实力让我羡慕，如果要合拍电影的话，我肯定会选择贵公司。贵国有两个电影公司是我佩服的，贵公司强在实力，角川映画强在艺术性。如今票房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最重要的事，拿奖才是目前的最大目标！伸之先生，这次金像奖，我可是一个重要奖项都没拿到，丢人啊！” 伸之笑容不变地看着孙子明，任何赌博都是有风险的，自己这一局输了。随着《雨夜》、《小鬼》在日本成功，主动权已经转到这年轻人手里了。 外面的曾叔和高莹捏了一把汗，这几天讨论时，孙子明的大胆让大家都觉得心里没底，现在是最后结果出来的时刻了。就他这臭脾气，只要日本人还坚持入股，那就是一拍两散的结果。如果真的那样，就只能盼望角川映画的暗示，大家都猜对了！ 门外的上井看了下腕表，已经九点多了，起身敲了敲门，低声道：“副社长，您该吃药了。” 孙子明也顺势起身，与伸之先生握手道别，笑道：“伸之先生，我们就不打扰了，具体事务可以让我的总经理跟贵方会谈。明天晚上，我想请您吃个便饭，不知您有没有空” 伸之也起身，握住孙子明的手，笑道：“一定叨扰。” …… 五人下到大厅，孙子亮正乖乖地等在那。原来在老家还不觉得，自己这个五哥也不过大自己半岁，出来后就不同了。眼看着不到两年时间，自己五哥从个大学生一蹦成了大导演、大老板，还成了家里的族长，孙子亮敬畏之心不知不觉地日愈强烈。 孙子明走向小七他们，还一边交待高莹道：“打电话给京哥他们，让股东全部到我家去开会。哦，虹姐回了北平，让容少来参加。” “是。” 高莹转身到远处打电话，孙子明也主动与许公子他们握手问好。能与许公子在一起玩的人，肯定非富即贵，对小七以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你好（明哥好）” 许公子给孙子明介绍了下这几位公子小姐的出身，真没想到李家的'小超人'，年轻时这么帅，何家的公主这么漂亮。 李公子与何小姐跟着许公子叫‘明哥’，也不觉得别扭，特别是何小姐还大孙子明两三岁。 何小姐与孙子明握了下手，不管自己朋友难不难堪，笑道：“明哥，想不到您这么大的才子，居然有个不会读书的弟弟。” 孙子明看了眼小七，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也笑道：“我家七姐弟，就我一个读了点书，家里太穷送不起。这次来香港念书，还是我逼着他来的。” 何小姐刚想笑，孙子明又转脸训自己弟弟道：“让你读书，不是让你死读，广东的店不管了？请示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怎么搞的？我不是一边读书一边做事啊，做什么事要学会兼顾！” 何小姐的笑声让孙子明掐在喉咙里，大家都是商人家庭，读多少书不重要，能打理好生意才是正经事。孙子亮虽然书比大家念的少，可人家跟着兄长白手起家，搞起了那么多生意。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比自己这一伙人强得多。 曾叔和刘佳玲他们是知道内情的，听着孙子明在帮弟弟撑面子，心里暗暗发笑。孙子亮听着哥哥帮抢面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自己什么能力自己还不知道？如果没有姐夫他们，广东的生意哪能做得起来啊？现在没了自己，广东的生意反而更红火了！ 帮着自己弟弟撑完面子，孙子明见高莹打完了电话，也与大家告别道：“小七，陪你的朋友玩，记得明天上学别迟到。阿亨，不好意思，阿玲还不能下班，耽误你们拍拖了。她是公司的元老，将来公司肯定会有她的份，这样的大事她也得参加。” 许公子连忙笑道：“没事，没事，你们的正事要紧。我们就是在这玩，没什么要紧事。” 孙子明一行人打完招呼，行色匆匆地离开。李公子和霍公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愕然，怎么自己站人家面前，就象晚辈一样了？ “别看了，人家是白手起家，我们是坐享父辈的余荫。” 何小姐说完又开始掐孙子亮，低声威胁道：“说，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别说我们，是你！” 李小超人和霍公子赶紧撇清关系，大家都是从小玩大的，能把这姑娘给嫁出去，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 孙子亮今天让五哥一阵明帮实骂，再加上何小姐刚才的取笑，突然对这种富家子弟的生活厌恶了。他们是有个好爸，不努力也行，自己可是靠两位哥哥打拼，才能站在这样豪华的酒店里。离开了三哥、五哥，自己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子弟！ 想到这里，孙子亮扒开何小姐掐在胳膊上的手，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那是我哥帮我撑面子。行了，今天谢谢各位大哥大姐的款待，我得回学校了。当初家里穷，读不起书，现在有机会了，总得好好念，这才对得起我哥他们。” 孙子亮施施然的离开半岛酒店，扔下面面相觑的三人，何小姐反应过来想追上，结果让许公子给拉住了。 正文 第188章 带路党（三） 何小姐俏脸一红，愤愤不平道：“不是说好了，他请客吗？他这一走是什么意思，不想请客早说啊！” 许公子没发现她脸上红了一下，反而对这个时而精明时而糊涂的世妹，觉得非常无奈。哎，今天自己算是白费工夫了，原本还指望与孙子亮交好，以后双方冲突时多一个缓冲。 见这小妹妹还在气恼，性子还算善良的许公子，不禁提醒道：“阿琼，他请客的条件是什么？你都让他挨了训，还想让他请客？” 何小姐‘啊？’了一声，李公子与霍公子打了个眼色，两人找借口有事赶紧开溜。 霍公子笑道：“阿亨，我去送阿楷，他今晚还要回美国呢。你等下送阿琼，我们就不陪你们玩了。” 两个关系稍远点的玩伴走开了，何小姐坐回沙发上，笑吟吟道：“亨哥，现在该给我透透风吧？不要说今天的事，不是你特意安排的？” …… 不但是何小姐想知道原因，孙子明也想知道，今天的事太巧合了。自己弟弟自己了解，或许会羡慕富家子弟的生活，但让他去攀龙附凤，他还没那么厚的脸皮。 那就肯定是许公子在搞鬼，可他为什么要带小七，去结识这些富家子弟呢？ 孙子明还没想清楚，车子就到了家。想不清楚，他也就懒得再想。反正这是有利无害的事，小七能多结识这些豪门子弟，对他以后的发展只有好处没坏处。 几人到家没多久，王京他们陆续全来了，周星星和挞叔还带来了宵夜。看着孙子明狼吞虎咽，曾叔也在斯文慢理地吃，只有三个女人不吃，发哥打趣道：“半岛酒店都喂不饱你俩？” 孙子明是个农民胃，饭量一直大的惊人，挑起个小拇指鄙视日本人道：“别提了，一个寿司就这么一丁点，一口能吃仨，我现在算是知道日本人为什么那么瘦了！” 高莹趁着大家吃宵夜，开始通报今天的情况，袁眉她俩也帮着烧水沏茶。女孩子都爱漂亮，恨不得一点脂肪都不长，这些宵夜是能不碰尽量不碰的。 王京他们几人越听越高兴，还真让子明给赌中了，日本人开始落下风。吃完宵夜，高莹也刚好说完，孙子明拿起旁边的冰‘生力’啤酒，喝完一罐这才舒服地打了个嗝。 “我想继续坚持《小鬼》、《赌神》不让他们入股，你们觉得怎么样？” 王京他们相互看了下，纷纷点头同意。第一步都赌中了，没理由不继续赌下去。 “子明，既然这两部片子不让他们入股，那你准备拿什么给他们投资？一部都不让他们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以后角川映画愿意帮我们发行，人家也迟早会抽出这个要求的。” 几人也纷纷点头赞同王京的主意，不让他们分现成的，总得分人家别的。公司要在日本站稳脚，离不开他们几大巨头的发行渠道。可要真让出一部分投资份额，大家又觉得有点难以取舍。自己公司可不象别的电影公司，拍的每一部电影，从剧本到演员、导演都是精心挑选的，可以说亏本的可能性已经降到最低。分人家一份，就是让出一大块利润！ 孙子明横了王京一眼，不满道：“所以才叫你们来商量啊？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我一个人拿主意啊？” 发哥刚想打趣，话到嘴边想起了老婆的交待。公司是子明绝对控股，他让大家来商量是好事，以后大家的利益都会得到尊重。 孙子明见大家都不说话，知道自己在这，这帮人都会这德性，放下茶杯道：“你们先商量着，我先去冲个凉。挞叔，你们也可以发表意见，公司以后你们也有份的。” 挞叔和周星星欢喜道：“是，明哥。” 孙子明说完，自己到房间里冲凉，完了还去泳池里玩。孙子明想得很清楚，最后决定他可以做，但一定要大家事先商量。靠他一个人是撑不起一家公司的，公司要想发展壮大，就一定要让大家，一起为公司出谋划策。只要公司能真正的健康发展，哪怕是中间走点弯路、吃点亏，那也是值得的。 掌舵的人走了，下面的人就开始各自发表意见，连没有投票权的刘佳玲他们都不甘落后。大家七嘴八舌一说，意见还是没办法统一。 王京他们认为既然日本票房占了一半，那就分人家25%，这样大家皆大欢喜。 刘佳玲她们则认为，公司从没拍烂过电影，哪一部都是高回报，那就只能给人家20%以下的股份。 曾叔看了看一直不发表意见的发哥和高莹，笑道：“发仔，你也说说你的看法，你可是公司的股东。” 发哥摆了摆手，笑道：“我觉得大家说得都有道理，你也知道，这些事我不太懂。” “阿莹，你呢？” 大家把目光转向高莹，她是子明的助理，或许她能知道点子明的想法。高莹不愧是金牌记者，虽然不会拍电影，但比这些导演、演员精明得多。 “我觉得阿玲她们说得有道理，最多20%投资额度。我还认为要投就所有的电影都得投，哪怕是锻炼新导演的电影也得投！他们日本人不是想买我们公司股份吗？给他们所有影片20%投资，不就等于他们拿到了20%股份？” 刘韦强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王京和周星星就知道这是偷换概念。 “你这么说不对，20%投资只能拿到20%的投资回报，并不能分享公司的品牌价值。” 高莹笑眯眯地回答道：“星仔，他们有得选吗？当初第一次谈判，他们也没给我们选择的余地吧？” 王京冲高莹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子明这助理没请错，我同意你的意见，来而不往非礼也。” 曾叔又问了问其他人的意见，见大家都赞同，示意吴毅江去叫孙子明下来。孙子明穿上衣服下楼，见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按高莹说的办。 “曾叔跟高莹去谈，底线是20%，大家没意见吧？” 高莹惊愕地指着自己鼻子，孙子明笑道：“你帮嘉明谈的就很好，我性子太急，曾叔又涵养太好，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京他们这些聪明人也赞同，高莹是前tvb的金牌记者，嘴皮子那么利索，她不去谈难道还让袁眉她们去啊？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大家总结下金像奖的事，再商量下金马奖的事。” 提到这事，别说王胖子，就是陈嘉尚跟刘韦强都有点不好意思。别看他们现在是王胖子的跟班，其实师傅都另有其人，而且是圈子里的一方大佬。陈嘉尚的师傅是徐刻，刘韦强的是敖志君，而敖志君的师傅又是大名鼎鼎的黄岳泰。这一次金像奖，如果不是大家托大，光凭这些关系都能拉到不少票，不至于落个这样的尴尬结果。 “京哥，我去不了台湾，这次由你带队。蒋鹏家在台北有点影响力，他已经回了台湾，正在帮我们跑门路。另外，强哥也答应了跟你一起过去，他在那边有点路子，可以帮我们拉一拉票。” 王胖子正色地答应，这一次不能再马虎了，一定要想办法带个把两个重量级奖杯回来。别看大家都说‘票房为王’，看不起德宝公司拍些不买钱的片子，其实大家都眼红那些奖杯。娱乐圈里的人都热衷于名利，票房是利，那么奖杯就是名！ …… 第二天一早，王京带着刘韦强去了台湾，其余的人安排陈嘉尚带队，孙子明他们也开始投入谈判的事。 “明哥，这是中午的菜单，您看有没有要改动的？” 袁眉把中午宴请伸之先生的菜单放在桌上，让孙子明来决定。没办法，高莹要去谈判，只好她来操持这些事。孙子明看了看，标准的粤菜，安排在王中胜家的龙井轩。 拿起桌边的电话，孙子明打了个电话，给王中胜的父亲王国堂。 “国堂叔，我是孙子明，近来身体好吗？呵呵，有点小事，我想宴请几个日本客人，领头的是在东北长大的，想问问您那能做东北菜吗？行行行，谢谢您，下次我电影首映时，一定请您来捧场！” 孙子明笑呵呵地挂了电话，把菜单重新推了回去，笑道：“龙井轩的二厨是东北人，你过去跟他商量下，加几个地道的东北菜肴。” “是，明哥。” 袁眉拿起菜单，转身想离开，又让孙子明给叫住了。 “跟厨师商量下，把菜量算好来，不要浪费了。” “啊？明哥，这不太合适吧？” 袁眉有点不理解，孙子明解释道：“他们日本人崇尚节俭，我们招待只要得体就行。如果是内地客人，我们就要铺张点，明白吗？” “您的意思是要投其所好，对吗？” 孙子明点点头，以后这些招待的事，曾叔不可能再亲历亲为，袁眉倒是个很合适的人选。不过，其中的门道，可能还要学一学，不能以自己的喜好去代替客人的喜好。 袁眉走后，孙子明把陈嘉尚叫了进来，商量了一阵，这才把下一步要拍的电影剧本放进自己包里。 “明哥，你就这笃定日本人会同意？这是抗日的电影，别弄巧成拙哦。” 孙子明双手一摊，笑道：“那怎么办？昨天那老小子说了几次，想跟我合作，这就是我下一部电影啊。” 陈嘉尚是个蔫坏的人，知道孙子明是想为难对方，争取谈判的主动权。但是，站在公司立场上，他还是想将利益最大化。 “明哥，我提个建议啊，你觉得有理就同意，没理别骂人！” 孙子明鄙视了他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商量公事时骂过人啊？ 正文 第189章 带路党（四） “将《精武英雄》拍成两个版本，日本上映时，把剪辑权给他们。” 陈嘉尚说完脚下一用力，转椅向后滑出去两三米，看得孙子明忍俊不禁，自己有这么没品吗？ 不过，这倒是个好办法。如果人家答应投资，他们就有一部分版权，给人家日本版的剪辑权，也不是不可以的。内地引进影片，还不征求你的意见，凭他们自己的喜好剪辑呢。 想到这，孙子明竖了下大拇指，笑骂道：“我现在知道京哥，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你俩一个模子，全是阴险狡猾的人。滚，赶紧去搞《逃学威龙》，我还等着那片子最后预算呢。” 孙子明的痛快，倒让陈嘉尚心里没底了，这可是剪辑权！一部电影只要剪刀歪一歪，好片变烂片！ 日本人没那么水平低，其实日本的电影业比香港发达，只是他们坏事做多了，东南亚的影院又大部分掌握在华人手里，所以才打不开亚洲市场。 孙子明低声笑道：“没事，这种抗日的电影才会给剪辑权，别的片子不会给的。” 陈嘉尚这才松了口气，挑了下大拇指，自己去忙自己的事。 等他刚到门边，孙子明又想起了件事，赶紧道：“回来，把那个前台的中山美穗叫进来，我找她问点事。” …… 陈嘉尚叫中山美穗时，她正在前台与挞叔聊天，跟他学习一些香港俚语。自从孙子明帮着她与东宝解约，跟光影公司正式签约后，她有了点天高任鸟飞的感受。 中山美穗原来在日本，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回到公寓倒头就睡。就那样忙碌，一个月也不过是几十万日元，相当于不到三万港币。现在多好，接拍《精武英雄》片酬20万，票房分成千分之五，孙导演拍的电影，能不大卖？只要拍好这一部电影，就抵得上自己在日本累几年了！ “嗨，多谢您的关照。” 中山美穗冲陈嘉尚一个鞠躬，转身就去孙子明办公室，挞叔在一旁直乐。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重礼节，来香港这么久了，还是动不动给人鞠躬。 孙子明的办公室是半开着的，中山美穗敲了敲门，这才进去。 “美穗啊，坐。跟我说说，如果《精武英雄》在日本上映，观众会不会反感？” 中山美穗又是一个鞠躬，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地回忆了遍剧本，这才谨慎地道：“孙导演，我觉得不会让观众反感。” 嗯？孙子明抬头仔细看了看这姑娘，疑惑地问道：“这是部反日影片，他们不会反感？” 中山美穗拘束道：“导演，具体的我也不太懂。我回日本时，跟几个朋友聊过这事，他们对这个故事并不反感。” 孙子明还真是多虑了，对于那场战争，日本国内也是把责任推到一小部分人身上，现在还没到右翼政党上台的时候，社会主流思想甚至还有点偏左。 中山美穗这么一说，孙子明心里就有点底了，笑道：“今天我们宴请东宝的客人，你也一起去。你们的规矩，我们也不太懂，有个懂的人在一旁，也省得闹笑话。” “嗨。” 这姑娘又是一个鞠躬，不禁让孙子明想起句玩笑话来，日本老婆、中国菜，都是男人的最爱。 …… 趁着午宴时间还早，孙子明拿出剧本重新琢磨了一遍，给终极**oss增加了两个温情的镜头，这才停下笔来抽支烟。 ‘咚咚’刘佳玲敲门而入，漂亮精致的小脸上眉飞色舞。 “怎么了？看你这高兴的样子，不会是吃了蜜蜂屎吧？” 这妖精在公司倒不乱来，娇笑道：“什么呀，高莹太厉害了，他们同意明天来我们公司谈。” 什么？就这五间办公室，到哪去谈？ “明哥，楼上的会议室已经装修好了，正好用上。高莹说，今天是在半岛酒店谈的，那明天当然要到我们公司来谈。” 孙子明这才发现，高莹其实比自己和曾叔都精明。别看这一个小小的谈判地点的更改，这对谈判是有相当大影响的，能不动声色地转达自己这一方的强硬态度，不让对方漫天开价。 刘佳玲小嘴挞挞说个不停，果然他们上午什么都没谈，就是纠缠在谈判地点要轮换，最后日本方面没办法了，这才答应下来的。 “是哪个提出要轮换的？高莹还是曾叔？” 刘佳玲停下嘴来，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肯定道：“是曾叔吩咐的，让高莹别撕破脸就行。” 孙子明松了口气，这主意要真是高莹出的，那就太妖孽了。手下有这么个能人，真不知是祸还是福？ 刘佳玲继续绘声绘色，孙子明则神游天外。这事放手让曾叔去负责是对的，这才是他真正的能力体现，原来在澳门谈时，因为有自己的参与，他反而束手束脚。看来，专业的事交给专业人士，这句话是至理名言。当初在柏林，自己和京哥放手让公关公司操作，最后不是拿回了一个最佳编剧、最佳摄影？ “对了，曾叔让我回来跟你说，下午让中山美穗过去当翻译。” 孙子明掸了掸烟灰，笑道：“他是总经理，你听他的就是了。” “哎。” 刘佳玲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发现杯子不是自己的，暧昧地冲他腻声笑了起来。 “滚！老子还有事。” …… 晚上吃饭的时候，伸之先生果然对桌上的白肉血肠、熘肥肠、小鸡炖蘑菇三道菜赞不绝口。席间觥筹交错宾主俱欢，酒兴一上来，大家开始高谈阔论，很容易就聊到了电影、音乐、诗歌。 “孙桑，我一直很喜欢贵国的诗词，您的《涛声依旧》让我百听不厌。后来，您为什么不继续诗词与音乐相结合了呢？” 伸之的问题非常有共鸣性，桌上的人停止了说笑，中山美穗翻译了过去后，几个日本友人也看着孙子明。 日本乐坛也有拿中国古典诗词谱曲的，可没人能将词曲完相融，唱来唱去一股的海风味。后来一些音乐人，索性不要歌词只借鉴诗词的意境，反而有不少上乘之作。 孙子明的唱片，在日本卖得很好，最让他们推崇的是《涛声依旧》。那首歌在许多歌迷眼里，成了不可超越的流行华语音乐。 要说在这个时代，华语音乐非常尴尬，内地就不用说了，根本没人看得起。港台地区稍好一点，也是情意绵绵当道，并无多少自己的特色。孙子明算是开创性地将《枫桥夜泊》改编成流行音乐，但随后又回到常见的流行音乐创作，让一批日本歌迷大失所望。 正文 第190章 带路党（五） 孙子明想了一会，伸手给伸之先生满上酒杯，笑道：“这个很难，古典诗词几个字就能道出意境，要转换成现代语，那就是长长的一串。” 旁边的中山美穗一翻译，日本人也长叹一声。同样的时间内，日语能表达的意思比汉语少得多，所以他们只能在旋律上作足功夫。这也是香港，为什么喜欢翻唱日语歌曲的主要原因，实在是日本歌曲的旋律太好了。 “不过，我也想了个办法，就是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伸之眼睛发亮，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对于日本音乐也是有促进作用的。东宝株式会社可不单有电影，还有电视剧、唱片公司等等。 孙子明又缓缓地摇头道：“行不通的，成本太高了！” 一提到成本，伸之也猜到了孙子明的办法，肯定是将歌曲拍成mtv。只是三四分钟的镜头，要将古典诗词的意境完全表现出来，对导演、编剧的功力要求不亚于电影。这样的导演和编剧、摄影，请他们来拍mtv，而且是注定了只能小部分人欣赏的mtv，这么高的成本对于唱片公司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酒宴已经是尾声了，宾主俱欢而散，孙子明和曾叔他们送完伸之先生一行人，也各自回家。 …… 伸之一行人回到半岛酒店，上井带着两个随从跟着伸之进了客房。 “上井君，今天的晚餐，你看出什么来了？” “副社长，孙子明商人气质多过于文人，他做任何事，首先考虑的是商业利润而非艺术效果。我认为，光影公司未来是个典型的商业电影公司，不会热衷于拍摄文艺片。” 伸之点点头，一个音乐才子，能放弃更高的艺术效果，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如果早下决心，与银都机谈判破裂时，不再请外务省作高层工作，直接与光影公司谈，或许能争取到更好的条件。如今，《小鬼当家1》在日本一成功，其续集就成了票房保证，东宝的筹码就少了一大半。 “你与光影公司是接触最多的，谈谈你的想法。” “嗨。” 上井将光影公司上映的影片票房统计表摊开来，上面有日本票房与其它地区票房对比。 “副社长，我认为投资他们的影片，是最可行的。孙子明已经表示了不可能让我们持股，那么我们只能以日本市场作为筹码，分享他们的利润。” 伸之点点头，这也是他和社长商量出来的底线，只是这个比例不好把握。 “副社长，我们的票房分成，已经比其它地区高出8%。明天谈判，他们肯定会拿这事做文章。孙子明已经在美国成立了分公司，如果我们不让一点步，他们完全可以通过美国分公司，再把影片销售到我们国内。” 房内的几人纷纷点头，日本与美国是盟国，而且是一方受另一方保护。根据同盟法案，美国影片进入日本，享受的是国民待遇。 伸之盯着上井，心里琢磨着另外的事。这个上井虽然经验差一点，可眼光非常好，光影公司就是他发现的优质合作伙伴。发行课有人举报过，说他私下接受了光影公司的佣金，才会如此热衷于发行光影公司的影片。 为此社长室请侦探社调查过他，结果是他的支出与收入完全匹配，连他的情人都还是跟人合租小公寓。如果他接受了光影公司的佣金，光凭《雨夜屠夫》的抽成，就可以把情人安排得好好的，不至于俩人还要去旅馆约会。 “你们先出去，我和上井君聊一聊。” 几个随从深深一躬，依次退出了房间，伸之示意上井坐下。 “上井君，能和我聊聊，为什么不接受光影的佣金吗？” 上井吓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额头上冷汗涔涔，半晌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不接受’而非‘接受’。上井擦了把冷汗，硬着头皮道：“副社长，曾祥暗示过，但我怕日后公司查出来，不敢要。再说，我觉得只要工作业绩优秀，即使在公司得不到合理的薪酬回报，也有资本跳槽到待遇更好的公司。” 伸之点点头，这一批战后出生的年轻人，已经不可能象自己这一代人那样忠诚。再说，员工业绩好，公司也应该给予足够的回报。 “没事了，我就是好奇地问一问，你能争取到如此高的票房分成，对方也不可能再给佣金了。现在你说一说，我们以什么比例，作为谈判底线合适？” 上井心里长出一口气，坐回沙发上恭敬道：“票房分成上升到50%，投资比例为15-20%。” 伸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沉声道：“说说你的想法？” 上井重新指着统计表解释，看似日本市场给光影公司贡献了一半的票房，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自己这一方拿走了58%，而对方只有42%。 “所以，我们给对方带来的利润，只占他们总利润的42%左右，而风险是他们一家承担，我们只是提供发行渠道和影院。” 伸之深思半晌，方才点点头。自己和社长习惯了俯视别人，没有注意到，光影已经快速成长为嘉禾那样必须正视的巨头。 “有道理，继续往下说。” 上井也完全从刚才的害怕中摆脱出来了，佣金是通过瑞士银行支付的，自己日常开销与薪水也是完全匹配的，社里不可能查得出自己的问题。只要维系住双方的合作，再在社里干上几年，完全可以辞职去享受自己的人生。 “副社长，刚才北村他们提出，入股孙子明家族在中国内地的企业，我觉得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我知道，那只能作为一个谈判策略，继续说。” 上井端起自己的茶杯，喝几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孙子明非常崇尚好莱坞的制度，他们公司目前推行的，就是美国70年代末期的一些做法。考虑到光影公司正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这种做法是合适的。” 伸之同意这种说法，上井的意思是，未来光影十有**会上市，而东宝作为它的合作伙伴，肯定会有优先购股权。 “这样一来，我们只能分享到他们一部分的发展红利，没有办法享受到品牌价值增长的利益。” 伸之哈哈大笑，高兴地拍打着上井的肩膀，笑道：“这次谈判由你负责，投资比例不得低于25%，票房分成维持原状。” 上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鞠躬答应道：“嗨！” 他是下属，只能提出自己的看法与建议，并无替上司决策的权力。 正文 第191章 折腾程龙（上） 孙子明他们也没回家，他和曾叔驾车绕了一圈后，又回了公司。新的会议室是装修好了，但隔壁的休息室却还在打扫。 在帮忙的赵姐，见孙子明准备用手去摸门，慌忙叫道：“明哥，别动，刚刷完漆。” 孙子明缩回手，好奇地问道：“明天能干吗？别到时候，人家一摸一手的油漆。” 工头老王是赵姐丈夫，新办公室就是由他带人装修的，听孙子明这么问，笑容满面道：“没问题，阿芸她们打扫完后，我们再加个班用热火机吹，保证明天不会出事的。” 见没什么问题，两人下楼回，孙子明感叹道：“老王还真要强，现在凭赵姐的收入，也够他们一家人开销了吧？” 曾叔在后面忍俊不禁，低声笑道：“老王以前可是有钱人，名下资产上千万呢，只不过后来投资失败破产了。现在阿芸有了钱，估计是想重拾旧业东山再起。” 电梯到了12楼，孙子明收回迈出去的脚，按下底楼停车场的按键，站在外面的曾叔奇怪地问：“你不开会？” “曾叔，底线已经定了，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曾叔站在电梯前，看着电梯一路而下，不禁苦笑了一阵，现在权利和责任都归自己了。 …… 第二天一早，昨晚与刘佳玲打了一夜妖精架的孙子明神清气爽，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发哥就来了要主意。孙子明瞟了眼桌上的名单，人员是有点多，难怪王胖子不同意。 “你是怎么想的？我估摸着，你是想把艺人全带台湾去旅游吧？” 发哥还真不是这么想的，他有自己的想法。 “你老说我演技好，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窍的吗？” 提到这事，孙子明来兴趣了，要说发哥在《英雄本色》里的表演，虽然让他一跃成为‘神仙发’，其实比不上后来《监狱风云》、《秋天的童话》里的炉火纯青。 “我是在美国拍《秋天的童话》时，一个人跑到金门大桥去玩。那时心里爽啊，觉得自己就是了不起的大英雄，结果让几个黑鬼抢光了钱，挨了一顿狠揍，这才恍然大悟的。哎，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点象，你以前说的那个什么？” “跳出了自己的圈子，去接触一个陌生的世界？” 发哥拍着桌子笑道：“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以平常人的心态去看世界。” 明白了，发哥就是想带艺人去外面走一走，别老窝在香港这弹丸之地，别老把自己当艺人当明星，‘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 孙子明高兴道：“你自己跟京哥说啊，这事他管。” “我不是说不过他嘛，他说全部艺人去台湾，开销也太高了。” 这发哥还是对这些事没经验，孙子明低声道：“你也真笨，除了几个明星演员要住星级宾馆外，其他的人不会坐经济舱、住小旅馆啊？把任务布置下去，让他们每人写一万字的体会，回来后再开个交流会，这不就行了？” 发哥爆了句粗口，拿着名单起身就想走，让孙子明给拉住了，自己正好找他有事呢。 “走，陪我去趟嘉禾，帮我修改下对白。” “行，我去交待下阿眉。” 两三分钟后，孙子明带着发哥、老杜到了嘉禾片场，程龙他们一帮人正排练得忙不亦乐乎。 与孙子明想照搬《尖峰时刻》不同，程龙表现出他敬业的一方面，每个场景居然设计出两套打斗动作。 “子明，怎么样？” 不行，这就是标准的港片动作，哪有‘原创’中的诙谐搞笑啊？并且很多动作都是高危险性的，只要一个不小心，受伤就是平常事，搞不好会死人的！程龙这一辈子演不了兰博式的英雄，他只能是程龙！估计这家伙是民族自尊心在作怪，居然想把自己打扮成史泰龙，这简直就是误入岐途！ 可是孙子明又不能直接说他不行，人家也是一方大佬，不靠自己也坐能稳香港，甚至是亚洲第一动作巨星的位子。他可不是发哥，没让他心服口服之前，他是不会按你的意思去办的，只要看看他的受伤记录，就知道这家伙有多固执了。 “等会，先搞对白的事，你说说这一段。” 程龙一开口，三人就听出了台湾味，而且还是美国腔台湾味。 “停！老子让你请个英文老师，你请得什么破人啊？香港是英国殖民地，不是美国的！发哥，交给你了，把他的口音改成伦敦腔香港味。” 程龙瞟了眼远处的林凤娇，他不好意思去请英文老师，就让他老婆代劳了。 孙子明一看他的小动作，就知道这家伙没听自己的，估计是大明星心态作怪，转头交待发哥道：“不要教他标准的伦敦腔，要保留香港口音，除了去台湾那几天，一天一小时盯着他。这片子投资太大，我们不能失败的。” 发哥点头答应，这片子公司投了六七千万，确实不能拍砸了，自己来教，也让程龙这混球不至于耍明星脾气。 孙子明这样安排，程龙也松了口气。发仔来教他，就没人会取笑他，即使‘狗仔’知道了，也无所谓。至于发仔取笑他几句，那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是‘神仙发’呢。 “发哥，还有，把程龙的对白修改成英式英语。我是照收音机学的美式英语，不太符合实际情况。” 发哥翻了翻剧本，答应道：“行，我再找找其他人，争取去台湾之前，把对白修改完。” 林凤娇是来送汤的，给大家盛了几碗汤后，好奇地看着孙子明指手划脚。她也是演员出身，而且是那种红透华人世界的那种。这么年轻的导演她没见过，红得这么快的导演她没见过，所以分完汤后，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看孙子明他们工作。 孙子明喝完汤，给林凤娇道了谢，又坐了回去，掏出中华烟来发给大家，还当着林凤娇的面递给程龙。 “抽烟吗？” 程龙摆手不要，笑道：“不会，这东西有害健康！” 孙子明讥笑道：“切，搞女人还会得前例腺炎呢，也没见你不搞？” 林凤娇俏脸飞红，暗啐了一口，起身离开了排练场。程家班的人哄堂大笑，大家都是男人，哪个男人不好这一口啊？ 人家老婆走了，孙子明也就开始说正事，再正经的事，也得给人在老婆面前留面子。 “知道为什么《a计划续集》打不过《小鬼当家》吗？” 程龙脱口而出道：“你编的剧本太好了！” “狗屁！” 程龙一帮人眼睛都瞪圆了，全部看着这公认的香港第一编剧，他拿双头怪，可是最没有争议的！（那个年代的奖杯非常怪异，戏称为双头怪）。连发哥都疑惑不解，《小鬼当家》在他看来，几乎是部不要过硬的演技，光凭里面的桥段，就能大卖的片子。 “你打不过《小鬼当家》，是因为你没明白观众想看什么。《a计划》的成功，是因为满足了观众的心理需求。” 为人说服这位真正的动作巨星，孙子明只好昧着良心忽悠，把他的失败推到观众的心理上去。也幸好这帮家伙学识都不高，还听不出其中的漏洞。 发哥倒是明白，但他闭紧了嘴巴。程龙不比他，这人不太识礼数的，片场动手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子明要是搞不掂他，将来到美国去，两人有得闹！ 程龙站了起来，摆了几个英武的poss，不确定地问：“你是说，就我这外形这么打，西方观众根本接受不了？” 孙子明挑了下大拇指，象夸小孩样夸奖道：“对，你的优势在于诙谐、搞笑，而不是动作优美、潇洒。那种东西全香港只有李联杰才玩得转，一是他的身手，二是他那张脸！” 程龙脸上还在笑，心里非常不爽，但也说不出什么。虽然他比李联杰大牌，可要论身手，确实不是李联杰的对手。现在香港圈子里，估计也就周比利那牲口，搞得掂李联杰。如果要论长相，这些动作巨星加起来，也不如人家。 说不出什么，不代表不会为难，程龙继续笑嘻嘻道：“要不，你来指点下？” 这个不难，孙子明早有准备，设计动作不用，但他会设计表情。站了起来，孙子明招招手示意一个武师过来，再让程龙站到他旁边。 “你应该这样，他打你一拳，疼吗？肯定疼，脸上就要有疼的表情。鬼佬喜欢夸张，所以你的表情还得比原来的夸张，而且趁着空隙，还得多揉几下。” 这也是后来程龙能在好莱坞立足的成功之处，观众喜欢看到一个普通人，最多是身手比较好的普通人，不折不挠的勇敢。施瓦辛格式的英雄，如果没有那些宏大的场面、炫目的特技，他永远不是史泰龙的对手。 程龙见孙子明脸上的夸张得离谱的表情，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比自己拍片子时夸张多了。踢你一脚还揉这么多下，这也太夸张了吧？你还在打呢！ 孙子明见工作的时候，程龙还有心情笑，不禁破口大骂道：“笑个屁啊！这片子不是拍给华人看的，是拍给鬼佬看的，不夸张行吗？要不，你跟你老婆在街上，抱在一起啃三分钟试试？保证围观的人一堆，他们鬼佬就可以，最多大家瞄一眼！” 程龙让孙子明一串的骂，愣了一会又想了一会，这才半信半疑地重新设计了几个动作。孙子明也一直盯着，还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让他们设计得更慢了。 终于设计好了，场子里响起清脆的女声。 “明哥，我找你有事。” 大家回头一看是刘佳玲，这妖精拿着个文件夹面若桃花，看得一帮色鬼眼睛放光。 正文 第192章 折腾程龙(中) 孙子明走了过去，后面的一帮烂人吹起了口哨，他索性把这妖精招了过来，问道：“什么事？” 刘佳玲走了过来，为难地看了看这伙烂人，孙子明不在意道：“是不是小日本又搞花样了？回去告诉曾叔，没了张屠夫，我们也不吃带毛猪。回去再查下协议，看《赌神》是不是在日本同步上映的，我记得对方是同意了，除不可抗因素外必须同步上映的。” 刘佳玲听完孙子明的命令，本能就往外面走，走到一半又走回来。 “明哥，不是这事！谈判的事已经停了，曾叔正在和阿莹商量，我来是要你签字。” 孙子明接过文件夹，打开一看疑惑地看着刘佳玲，这妖精轻轻地点了点头。难怪要送到这边来，王胖子是要准备花钱打点了。 在500万的请款单上签完字，孙子明把文件夹递还给刘佳玲，笑道：“告诉那混球，做事要大气点，不要总打那些小算盘。把片子拍好了，比什么都强，省那百把几十万，有多大意思？” 刘佳玲会意地答应道：“哎。” 转过身来，孙子明示意大家继续，笑骂道：“没见过靓女啊？继续啊，你们以为老子时间很多吗？” 程龙指指墙上壁钟，招呼大家吃饭去。 “到饭点了，我们不比你们，干得全部是体力劳动！” 吃饭的时候，程龙小声八卦道：“刚才那靓女是不是跟你有一腿？放心，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孙子明好笑道：“我是比许公子更帅？还是更有钱？” 程龙摇摇头，这两样都是许公子强太多了，孙子明继续笑道：“我有女朋友，人家愿意放着豪门少奶奶不当，去当人家的情人吗？我看是你精虫上脑，真不知道你们这种人，脑子是怎么长的？” 程龙讪讪地吃他的饭，自己嘴巴痒，送上门让人骂。程龙让孙子明忽悠过去了，发哥这大嘴巴又凑了过来，低声问道：“阿祥他们不顺利？” “嗯，估计又想搞花样了！伸之那老小子，上次玩了我们半个月，这次不知又想玩多久。” 程龙是个消息灵通人士，他不明白，为什么孙子明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嘉禾当初为了进入日本市场，可是让角川映画购买了35%股份，后来才稀释到21%，就这样还是公司第一大股东。 “子明，其实不亏的！你看我们公司与日本分成是50%，比你们多了8%。再说，拍电影哪有包赚不亏的啊？多一个投资者，就少一份风险。” 孙子明看眼远处吃饭的人，低声道：“你要站在朋友立场上，我就给你解释。” 程龙举起左手，右手还在夹菜，孙子明笑骂道：“我可不想当‘带路党’，帮着小日本进入华语市场。他们要是想进来，就得拿出让我满意的价钱。我可不是你们邹叔，我是内地人。” ‘带路党’程龙会意过来，忍俊不禁，饭料都喷了出来，笑骂道：“你不怕圈子里的人骂你狂妄？多少人眼红日本市场啊？” 孙子明不屑道：“我不是说了，你如果站在朋友立场上，老子才给你解释的吗？” 发哥接过话头，低声道：“阿龙，子明跟我们不同，他是公司大老板，做的事得让内地挑不出错来！” 程龙也点点头，孙家在内地的生意那么大，确实不能落人口实。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内地的政策可是变来变去的，小心点总不会错！ …… 吃完饭，程龙他们就想重新开始，孙子明不同意，解释道：“饭后不宜剧烈运动，平时不注意，日子长了胃肯定会出毛病。钱要赚，身体也不能垮！行了，我找地方睡一会，一个小时后开始。” 孙子明自己上楼，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午休，楼下肯定会开赌，这帮人的德性他太清楚了。 发哥吃得慢，回到排练场，赌局已经开始了，程龙过来拉他上桌。 “阿龙，我觉得你们还是多休息，子明肯定去午休了吧？” 程龙摆摆手，笑道：“我们没那习惯，两天不睡，照样精神百倍！” 发哥坚持不上桌，指了指在吊床上戴着耳机睡觉的老杜，继续笑道：“也就是在你们公司，要换成我们那的武师，早让他骂得狗血淋头了。干你们这一行的，一不留神就会出事，只有充分休息保持体力，才能把意外降到最低。行了，你们玩吧，我也去眯一会，这习惯还是拍《阿郎》时养成的。” 程龙是个听劝的人，随手把牌九全收了，手下人不满道：“龙哥，不玩了？这日子怎么过啊？” “放屁，阿发说得有道理，前两天国斌不就扭到脚了？以后工作时间，不准玩这些！睡觉！” 一帮人愁眉苦脸地趴到垫子上去烙烧饼，程龙也闭上眼睛难以入睡。他非常不习惯今天的情况，仿佛一切都让那家伙和发仔给控制了，可又挑不出他俩的毛病来，就连刚才发仔说的也确实在理。 午休到两点多，孙子明下楼洗漱，踢醒刚睡迷糊的程龙他们一伙，扯着嗓门叫：“起床了！嘉禾公司要都象你们懒，早就该关门大吉了！” 程龙不满地瞪了孙子明一眼，再看看墙上的壁钟。操，两点四十多了！ “起来，起来，赶紧洗把脸，干活了！刚才还说不想睡，现在睡得跟猪一样！” 一帮汉子让大哥一顿乱踢，迷迷瞪瞪地去外面洗漱。有几个实在是还想睡的，索性站在水龙头下冲了个凉，这才清楚过来。 “龙哥，孙大导演不会是想折腾我们吧？让我们睡，却又半途叫醒我们，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程龙也属于发困的人，正穿着三角裤冲凉，让手下这么一说，心里有点不爽。旁边的杨国斌见状，赶紧骂道：“狗屁！人家自己去午休，可没让我们睡！是龙哥听了阿发的，这才让我们睡。” 刚才那武师刚想反驳，远一点的卢惠光甩了甩湿的漉漉的头发，取笑道：“那是你想着那个刘佳玲，睡觉还跟人讨论人家屁股翘。我是一倒下去就睡着了，现在洗个头，精神好得很！” “就是，就是，刚才他还说，昨夜许公子肯定喂饱了那靓女，脸上都带桃花了！” 手下一帮人一阵插浑打闹，程龙心里又松了下来，确实人家没让自己一帮人睡觉。冲完凉，程龙也感觉到精神百倍，不禁骂这帮手下道：“记住了，以后我们中午不玩了，也午睡下，精神好了不容易出事。去了美国可不比香港，那的医生比这还黑，搞不好赚点钱，全送医院了！” “哎。” 谈到去美国，这帮人也不开玩笑了，难得出国一趟还去的是美国。如果出了事受了伤，自己躺在医院里看着别人玩，那就太划不来了！ 正文 第193章 折腾程龙(下) 终于又开始了，孙子明坐在椅子上，看着程龙他们开始排练，不时还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一搞，又是一个多小时，总算是让他满意了。一帮人大汗淋漓地坐在地上喝水，看着孙子明跟老杜那鬼佬摆弄机位。 “老杜，拍几个镜头，要15米外的长镜头。重点是程龙的动作和表情，十五秒钟就够了。” 老杜一听就摇头晃脑，叫起一个武师让他着对着镜头作各种表情。搞了半天老杜采用各种办法，也无法捕捉到细微的表情，不禁骂了来。 “**！15米外的长镜头，能拍出表情吗？你自己来看，根本就是放你的屁！” 孙子明眨了眨眼睛，劈头盖脸地骂道：“那是你的事，世界第一摄影变亚洲第一了？老子又不要细微的表情，只要表现他疼就行。等一下，他会表现得非常夸张，我们只要找出他合适的夸张就行。” 老杜这鬼佬也是个蔫坏的人，特别是跟孙子明合拍了《阿郎的故事》后，有着越来越坏的趋势。 “shirt，你早说嘛，老子本来就是世界第一！那个谁，你可以休息了。明，你们可以开始了！” 这活说起来简单，其实真难！老杜又让程龙他们排了一个多小时，才示意可以开始了。 “龙，你可得注意喽，只要走错一下位，你们就白打了！” “卡，重来” …… 以前程龙他们拍片，都是他比导演大，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孙子明的‘暴君’名头。‘咣’一张凳子给踢得老远，吓了大家一跳，孙子明开始指着程龙鼻子臭骂：“卡，程龙你个王八蛋，你会不会疼啊？重来！” 程龙刚想发火，旁边的兄弟赶紧拉着他，杨国斌低声道：“龙哥，你可是答应了邹叔的，别让老何那老王八笑话你。” 程龙想着何冠昌的冷嘲热讽，终于忍下了心头那口恶气，咬着牙又重新来。操，老子就当听狗叫！ 程龙他们的退让，没换来孙子明和老杜的感谢，反而是变本加厉的苛责。 …… “卡卡卡，你他妈的面瘫啊？重来！” …… 程龙他们可算是领教了，香港第一才子和第一摄影的严苛。按孙子明和老杜的‘拍法’，折腾到晚上7点多，足足拍了4个小时，才拍出让他俩满意的画面！ “ok，过了！真搞不懂你们这帮人，也不知道你们原来是怎么拍的，难怪你们能拍出1100万的烂片来！” 程龙听到‘过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大口喝水。他实在是没力气跟这鬼佬计较了，就当是条洋狗在叫唤。 孙子明也累了，骂了一下午确实累得够呛，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喝水抽烟。 程龙确实天赋异禀，休息几分钟，精力又来了，凑到孙子明面前，感叹道：“我服了你，要都象你这么拍，一年拍两部电影就顶天了！” 老杜把机器收拾好，也坐过来抽烟、喝水，听程龙这么说，不屑道：“切，明一部电影当你四五部，这还够啊？你看你上次拍的《a计划续集》，那个叫烂啊！龙，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早跟明合作，你早就是国际巨星了！” 提到上次的糗事，程龙讪笑一阵说：“我让那帮王八蛋改剧本，都不听老子的，结果拍烂了吧！”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片子，纯粹是你自己在瞎搞！” 孙子明丝毫不给面子，毫不留情地拆穿程龙的借口。他们这帮动作明星啊，从来没重视过导演、编剧、摄影整体结合的重要性，都是凭着自己的拳脚在打天下。还得过两年，等这猛人明白过来了，国际巨星的帽子就随之而来。 程龙见两人都讨伐他，赶紧把话题扯开，谄笑道：“子明，到时去了美国也这么拍？那得拍到什么时候啊？” 孙子明跟老杜也是说高兴了，一不留神就露了馅。 “没事，等到真拍的时候，我们会用七台摄影机，全方面拍摄，再找出最合适的画面。” 程龙一听就勃然大怒，跳起来指着鼻子骂两人：“操，那你还这样折腾老子？” 孙子明反咬一口，粗口就爆了过去：“你知道个屁！你以为老子蹲监视器后面，还要教你们一帮王八蛋容易啊？就你们原来那表情，做给鬼看啊？要恰到好处，明白吗？” 程龙让孙子明给骂迷糊了，老杜在旁边补了句道：“关键是找出你恰当的表情难，understand” 孙子明笑嘻嘻地看着程龙犯迷糊，心里暗道不折腾你，你到美国后就会折腾老子！老子可没王佳卫的耐心，花几个月去调教，老子得一棍子打晕你小子再来拍！ “老杜，赶紧去冲印出来，一会看下效果！那个谁，搞点吃的来啊，饿死老子了！” 三个小时后，大家吃完晚饭又在片场打了个多小时的牌，才去放映厅看效果。 ‘哈哈哈’，长镜头下，程龙的动作精灵古怪、表情诙谐有趣，众人一看他的糗样就乐不可支。程龙自己也笑个不停，除了对自己的表演满意，更对行云流水般流畅的镜头满意。这画面棒！一点都不象自己平常拍的动作片，整体看起来既幽默又漂亮。难怪人家是‘5000万导演’，100万就能打趴自己的1100万，还能去拿银熊奖，老子输得不冤啊！ 程龙兴奋地拍着孙子明的肩膀，赞叹道：我服了，如果当初让你来导演《a计划续集》，不知要拿多少票房。” 边上一帮程家班的，也心服口服，这十几秒的画面确实好。嘉禾上下这么多导演、摄影师，就从没拍过这么流畅明快的，更别说这么搞笑好玩的。 孙子明也对老杜的功力满意，滤掉一点强光，再用长镜头去表现打斗场面，确实比常见的港片流畅多了。那些慢打快放的画面，一看就不自然，难怪看起来假。 “知道动作片与文艺片，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程龙一伙摇头，这位大佬要说的，肯定不是自己心里想的，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一个赚钱，一个亏本！” 孙子明把大家给逗乐了，仔细一想，香港的文艺片还真是不亏本的少，动作片只要不是小公司的，想亏本都难。 等大家笑完了，孙子明才正色道：“电影首先应该给人快乐，或是打动大家，给人以精神享受。那些所谓的艺术电影，拍出来让人家看不懂，那还不如别拍。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想多好，还省了胶片，省得亏投资方的银纸（港币）” 老杜是个经历足够丰富的人，一听就知道孙子明想干什么，这是在取得这帮粗人的认同，赶忙也补充道：“那些艺术电影，别说你们看不懂，我有时候拍得都莫名其妙。明明可以一个镜头表现的，偏偏要转几个弯子，纯粹是浪费胶片。” 老杜可没少拍所谓的文艺片，他这么一说，程龙他们更觉得自己委屈了。明明大家都拍电影，自己票房是人家几倍甚至上十倍，偏偏到了拿奖的时候就没份，最多就是给个最佳动作指导。 “子明，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孙子明拍了拍杨国斌帮他点火的手以示谢意，啜了口香醇的烟，舒坦道：“简单，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人家那都是社会精英。你是什么？说好听点是动作明星，其实在人家眼里就一个杂耍的小丑！” 程龙脸上有点黯然，刚出道那几年，在那些影评家眼里，自己就是个小丑。等自己红了后，那帮人还老挑毛病，好象票房好就是因为自己够丑！ 杨国斌是个聪明人，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好象这孙导演老是在打击龙哥，不禁问道：“明哥，你是才子，不也照样不给你奖吗？要我看《阿郎的故事》，可比《秋天的童话》强多了，看得我们都哭了！” 孙子明打量了下杨国斌，这小子长得有点象黎鸣，就是长得有点邪气。 “老子跟他们也不是一伙的，你们看看，那些评审团的评委，有几个拍过大卖的片子？有几个象我样，没事吃大排档、穿拖鞋，人家大热天都打领带穿皮鞋的。” 大家打量了下孙子明，大t恤、沙滩裤、人字拖，这个**样跟自己平常没区别，这才恍然大悟。看了看时间，孙子明拍着程龙的脑袋，叮嘱道：“行了，我要走了。你们的动作重新设计过，就要这种风格。老杜，你帮他们下，这电影投资太大，可不能不小心点。” “ok” 老杜只好接下这苦差事，这部电影投资1500万美元，自己公司就掏了700多万，确实不能有一点马虎！ 孙子明转过头来，问程龙道：“龙哥，重新编排要多久？” 程龙估算了下，孙子明的风格他算是见识过了，动作不可能象以前那样设计，还得全部练熟来。美国的消费可不是香港，不可能到那边一拍就是几个月，只能把香港可以做好的工作准备得最充分！ “两个星期，不能再快了！” “可以，两个星期后，我再过来。如果效果不行的话，继续重来。” 程龙也重重点头，六年前的《杀手壕》可把他的信心给折腾没了。如果孙子明这个‘5000万导演’也不能打开美国市场，他也就死了这条心，安心地当他的亚洲第一动作巨星！ 出了嘉禾的片场，已经是满天星光。两人坐上车，老杜才奸笑起来，“明，你也太坏了，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场面，也能拍38遍。” “你笑个屁，要不把他那点傲气给折腾没，到了美国我们就惨了。这部片子，公司可掏了快800万美元，我私人也掏了300多万，我可不想再追加投资！” …… 孙子明他们一离开，程龙也和两个铁杆兄弟，带着胶片去了邹大亨家。 正文 第194章 变性的程龙（一） 在邹叔家里的放映厅里，大家看了不下五遍，这才示意关了放映机。‘叮’邹叔自己点上烟，吸了几口，才问自己旁边的老友。 “阿昌，你有什么看法？” 自己这个老搭档就是心胸有点小，这一届的金像奖，肯定是他和潘迪生在捣鬼，让那小家伙没拿一个重要点的奖。否则哪那么巧，光影去年票房、口碑最好，轮到他们出风头时，投票改成了匿名。 何大亨也有苦说不出，他作为本届金像奖副主席，只是提了个建议，想帮德宝拿最佳影片，在外埠市场票房好点。可没想到那帮混蛋的忌妒心太齐了，幸好编剧跟音乐圈子里人单纯点，否则还指不定会如何。 当然，这些都是私下能说的。至于那些私下都不能说的，那就更不能提了。 “水平很高，不愧是‘5000万导演’！” 邹叔又转头问程龙道：“阿龙，你呢？” 程龙是片子一冲印出来就服了，笑道：“我服了，香港圈子里没人能超过他。” 邹大亨放下了一件心事，阿龙老是想当导演，这可不好。先别说他那性格，但凭他那半桶水的实力，没个十年八年，顶多就是个不错的导演。公司可不能花十年八年时间，去培养个水平一般的导演，那样的导演香港比比皆是！ 两个佣人敲了敲门，给大家端上几杯参茶，杨国斌和卢惠光一饮而尽。程龙学着何冠昌的样子，慢慢地喝，今天孙子明刺激到了他。看样子，自己以后也要学着作斯文人，让老婆教自己打领带。自己可不能比那混蛋，他即使天天穿拖鞋、短裤，别人也不会说他是小混混，反而说他是才子风度！ 邹大亨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参茶，边吹着热气边斟酌语气。明星制就这个不好，自己这老板，还得顾忌顶级明星的感受。哪能跟孙子明样，听说进了片场，连周闰发都能骂得狗血喷头。 “阿龙，港片我不管，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到美国拍片不能由你的性子来。孙子明的脾气你也领教了，公司投了这么多钱下去，是不容有失的。还有一点你要清楚，如果你跟孙子明合作不来，好莱坞哪个导演你都会合不来。最起码，孙子明跟你不存在沟通问题，明白吗？” 何冠昌也停下喝参茶，脸上严肃起来，虽然自己摆了那小家伙一道，但那小家伙确实有能耐。这是赚钱的大事，可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阿龙这个粗人，也就闻怀的话，他能听得进耳。 程龙连连点头，上次《杀手壕》失败除了美国方面的原因，自己与对方沟通不畅也是原因之一。程龙难得站了起来，认真地对邹叔道：“邹叔，您放心。我跟发仔学，骂就让他骂，实在不行就当没听见！” 嗯，只要阿龙不跟孙子明拗着来，就凭这15秒钟的画面，再加上孙子明出色的导演能力，肯定影片会大卖。邹叔放心了，这小子虽然脾气暴，可说话算数。 邹叔伸手拉着自己的心腹爱将坐下，笑道：“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其实孙子明没那么可怕，平时你俩不是称兄道弟的吗？我们拍电影是为了什么？说到底还是赚钱，赚到钱才是真的，挨几句骂算什么？向铧强够狠了吧，在片场不照样被孙子明骂？” 程龙也重新笑了起来，可不是这么回事？平时在牌桌上、酒桌上，自己也没少让那混球出丑，到了美国只要老子挨了骂，晚上就灌醉他！那小子虽然酒量不行，酒品可不错，宁愿醉也不退的。 看到程龙贼笑，邹叔问他傻笑什么，这也是他比何冠昌更受手下人爱戴的原因，他能跟手下人亲近，不会高高在上。 “邹叔，我在想，我挨了骂就灌醉他出气。那家伙酒品好又喜欢喝两杯，就是酒量不行，最多七两就会醉。报纸上说，前两天他在向铧强的酒吧开个人演唱会，估计就是喝高了撒酒疯。” 邹叔乐得哈哈大笑，这两天的报纸都在炒这事，都说向铧强有面子，能请得动孙大导演到他酒吧当驻唱歌手。 “赶紧滚！估计你们今天挨骂了，还不赶紧报仇去？” “哎。” 程龙兴高采烈地起身，带着两个小跟班找孙子明去，没还大门就掏电话找人，看得邹叔连连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程龙电话打过去时，孙子明正在向铧强的酒吧里，今天是向铧胜打电话给他，说有事让他过来一趟。 “我在旺角帝豪酒吧，有事吗？没事你打什么电话，有毛病啊？” 把大哥大扔到沙发上，孙子明示意向铧胜继续。 “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正关在深圳。我手下问话的时候，其中有一个骂了句‘八格’，联想到你们正在和日本人谈判，我们就没继续问下去。这是那人的照片，你看看有印象没？” 孙子明接过照片，凑到灯下仔细看了一眼，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有点眼熟。哦，想起来了，是伸之的一个随从。操，这帮日本人还真是无孔不入！ ‘叮’孙子明打着打火机，将照片给烧了，将灰烬扔在装了水的烟灰缸里。想了一会，孙子明低声道：“找个不相干的人，送他们去医院。那帮小日本做事不地道，操，老子又有求于他们，大家闹僵了不好。” 向铧胜冲茶几边的手下挥了挥手，沉声道：“照子明说的办。” “是，胜哥。” 手下人出去后，孙子明又把大哥大拿过来，沉吟了下，还是拨通了曾叔的电话。 “曾叔，我子明。明天谈判的时候，拿个3000块的红包给上井。就说，好久没看到他们那北岛，内地车多、人多，给个红包压压惊。” 向铧胜听孙子明这么说乐了，这要换他们做事，肯定会拿人质讨价还价的。 “喝两杯？” 孙子明斜了眼酒瓶子，指着茶几边的啤酒道：“总量6瓶，喝完回家睡觉。别跟你哥那混蛋学，他坑我一次，当心老子什么时候坑回来。” 向铧胜没有他哥那么捉狭，喝酒这事多少随意，不喝也行。 “行，喝酒只要喝得高兴，多少都一样，你半打我两瓶，喝完回家。” “各找各妈。” 向铧胜哈哈大笑，好象两人都没妈了吧？拿过啤酒，撬开6瓶放在孙子明旁边，向铧胜自己开了两瓶威士忌。 两人刚摆开阵势，程龙和他两个小跟班来了。 正文 第195章 变性的程龙（二） 程龙看着茶几上的两瓶本诺曼克威士忌发愣，自己是想来报仇的，怎么就成了自己找不痛快？这两瓶要是喝下去，估计要躺着回家了。有心想让自己兄弟挡一挡，可瞧瞧人家两个大佬坐那，他手下兄弟更多，一百陪一个都行。 向铧胜虽然是一方大佬，上了酒桌也没那个架子，自己先倒了一大杯干了，笑道：“阿龙，难得上我这来，让你陪我喝点，还不给面子啊？” 程龙慌忙道：“不是，胜哥，我明天有事啊。” 程龙求救似的看着孙子明，幸好这家伙应该不知道自己是来报仇的，应该会拉自己一把。孙子明拿开一瓶，放在光仔面前，冲向铧胜笑道：“算了，他喝一瓶吧，明天还要排戏。时间太紧，可不能让他明天不干活！” 向铧胜可没光仔、十哥那种灌人酒的习惯，见人家真有事，也不勉强，大笑道：“行，反正大家高兴就行。阿生，带阿龙的兄弟到隔壁去玩，要陪好啊！” 杨国斌、卢惠光看了看程龙，见他点了头，这才跟着向铧胜手下去隔壁喝酒。别看他们一人能打几个，真要站在向铧胜、光仔这样的人面前，还是心理压力大的。特别是向铧胜，江湖传言，经常把忤逆他的人扔公海喂鲨鱼的。 孙子明对着瓶子吹了一瓶，示意两人跟着来，扔了几块薯片到嘴里，笑道：“这样多好，想喝多少喝多少。我最烦你哥，说起屁话来一套套的，生怕人家比他喝的少。” 向家两兄弟跟孙子明合作久了，知道这小子只要别背后搞鬼，其实很好相处，捂着嘴偷笑道：“这能怪谁，谁让你酒量不好啊？那晚，我十哥单门票就赚了22万多。你没发现，台下的全是各个堂口的扛把子啊？” 孙子明回想了下，还真是那么回事，后来场子里全是新义安的人，不禁骂道：“操！光仔，等下让人把我车装满，刘德铧的出场费都二十万，也太瞧不起人了！” 光仔立即答应：“哎，等下把我的车也装满，这样差不多能凑够30万，总得比华仔出场费高一点吧！” 四人边喝边玩边笑，程龙喝完一瓶也喝高兴了，自己主动又开酒。今天趁着子明在，多跟胜哥套套近乎，将来拍戏交保护费时，总会少收自己点。可是多喝了一两杯，程龙嘴里的话不由自主就转到电影上去了。 “子明，你这么会拍片子，教教我啊？我看你是拍一部，大卖一部，有什么诀窍没？” 孙子明也喝高兴了，咕嘟几口吹了一瓶，指着程龙的鼻子开始吹牛不打草稿了。 “狗屁！老子就是比你更大方，更为兄弟们着想。你看看我的公司从上至下，哪个不是拼命做事的，哪个不是把公司当成了家？我要是有你们那条件、人脉，老子早统一香港电影，没准还能捞个香港十大富豪当当！就拿我拍的几部电影来说吧，我就出了个故事，其实的全是京哥他们帮着修改对白的。” 程龙脑袋摇得象拨浪鼓，这话不能信，没公司的人帮他，就凭那几部电影，这小子也能当亿万富翁。再说了，谁不知道他跟警界高官、社团老大、办事处都有关系啊？ 孙子明让程龙的话更是逗笑了，这话对也行错也行，就要看你怎么想。 “以前的事，跟你也解释不清，就拿胜哥来说吧。刚开始，我们是有仇的，我还害他在政治部关了一夜。现在怎么样？我们成了兄弟，不是我比你们更会说，是我更会做！我只要有好事，都会想着自己的兄弟、朋友、手下。” 向铧胜在一旁连连点头，趁着酒意道：“子明就这一点好，有什么好事都是大家一起干，这样的兄弟谁不喜欢啊？你要是能做到这一点，你们那个圈子，你就是老大！” 程龙不服气，指着自己鼻子，大声争辩道：“我还不够好？哪个兄弟我没罩着啊？他们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出了事还得老子去帮他们摆平、擦屁股！” 光仔最讨厌这种将义气挂在嘴边的人，不屑道：“好个屁！就你刚才那两手下，跟着你有前途吗？你自己住浅水湾豪宅，他们自己有房子吗？” 一口气吹干半瓶威士忌，光仔说得更来劲了，能这样数落大明星的机会可不多。 “明哥手下的员工，个个有前途，哪个没房没车啊？要不是怕他们手痒，哪个不是百万富翁啊？要我说啊，你们程家班拼命捧红了你，就是亏了一班兄弟。没你手下那帮兄弟，你能红个屁。” 这话说到程龙痛处了，讲不讲义气，各人心里都有数！其实也不怪程龙，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越往上爬就越风光，越在下面的就越可怜，他自己也是这么熬过来的。要真象光仔说的那样，给兄弟们出头机会，指不定他就成了人家的踏脚石。 程龙一口闷了大半杯酒，呛得他咳嗽了几声，黯然道：“你不懂，我们这一行不行的。别人要出了头，我就没了头。” 孙子明伸手帮程龙倒了小半杯，理解道：“光仔别乱说，阿龙说得没错。他们那个圈子，谁要让，谁就死得快！” 程龙拿起杯子与孙子明碰了下，感激道：“谢谢你子明，能理解我的，也就是你和我大师兄。” 两人又喝了一杯（瓶），程龙诚恳道：“子明，帮帮我。我想学三毛哥当导演，只要我能有个退路，我也想让兄弟们有个前途啊。” 孙子明还真没想到，年轻时的程龙这么讲义气，一点都不象老了解散程家班时的冷血无情。想想也是，现在的他如果真不讲义气，也拢不住手下那帮人，那些可是武师里的顶尖人物。 不过，当导演你就别想了，我还指望你帮老子赚美金呢。要教会了你，不就饿死了我啊？ “得了，导演你是别想了，你再努力也就一个二流的水平。这个跟当演员样要天分的，演员还可以大量接戏练演技，你们嘉禾公司能让你烧钱练手？” 程龙失望地叹了口气，因为这事已经跟何冠昌吵了两次。孙子明话锋一转，笑道：“你手下那帮人，也就杨国斌、卢惠光有点潜力，其他的都不是那块料。不过，他们再努力也不行，至多是个二流明星的料。杨国斌笑起来太邪气，卢惠光样子太傻，给他们机会也不可能代替你。” 程龙自己琢磨一阵，觉得孙子明说得有道理，刚想详细请教一下时，只看到那家伙醉态可掬地开始拿麦克风唱歌了。 …… 一行人闹到凌晨一点多，各自回家。出了酒吧，程龙临时叫来个兄弟开车，三人开着车，打开车窗吹着夜风先送大哥。 清凉的夜风一吹，程龙逐渐清醒了，脑子里开始回想起，酒吧里孙子明、光仔他们的那一番话。 再看看车上两个最亲近的助手，他们跟自己也七八年了，除了平时花天酒地，好象还真没跟着自己赚到什么钱。自己平时也只是负担他们的日常开销，负责他们喝酒、泡妞、有钱花。如今，程家班也有点人心不齐了，今天下午自己还没说累，有两个就开始磨洋工。 前面开车的手下，是个肌肉多过脑子的货，一点都没看出大哥正不高兴，反而羡慕地说起今天的新闻。 “周比利那狗娘养的，真他妈的走运！” 副驾驶室的卢惠光也是一路货色，听到八卦就好奇。 “啊？光影公司跟他签约了？” “是啊，片酬50万起，还加1%票房分成。那可是孙导演的片子，那狗娘养的要发达了！” 后面的程龙凶了句：“闭嘴！人家能拿世界拳王，你行吗？” 车内沉默了下来，连杨国斌都不好劝自己大哥，估计今天没报成仇，反而让人家灌晕了！ …… 心事重重的程龙回到家，洗漱完进了卧室。暧昧的台灯下，老婆穿着半透明睡衣海棠春睡，丰乳肥臀的诱人之至，好色的程龙立即扔下心事扑了上去，将她扒成了大白羊。 正在熟睡的林凤娇让程龙一压，从梦中醒了过来，闻到的是刺鼻的酒气，忙用小手拦住那张大嘴，娇嗔道：“全是酒味，刷牙了没？唔唔” “刚刷的，你闻闻，还有牙膏味！” 程龙一口印在红唇上，搂着丰腴的老婆一阵忙活，娇小的林凤娇还是没能拗过自己老公，没几下就让他搞得娇喘吁吁身软如泥。 …… ‘噢’程龙让一阵紧窄抽搐带来的噬骨**给晕乎了，亿万子孙喷薄而去。两人搂在一起喘着粗气，林凤娇半天才缓过神来，脸上红晕娇艳欲滴。温柔地帮自己老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手去床头柜里拿药。 纤纤素手刚搭到抽屉上，程龙把自己老婆搂了过来，不让她去开抽屉，亲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别吃了，我们也该给祖名要个弟妹了。” 嗯？林凤娇一激灵，当初为了让这家伙娶自己，可没花小心思。最后没办法了，自己还不惜拿前途当赌注，先怀上孩子。最后自己成功了，当上了陈太太，也生了一个好儿子。本来说，男人有了妻儿会本分点，可这家伙也没怎么当回事，该怎么花还怎么花，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凤娇翻了个身，爬到程龙身上额头顶着额头，惊讶地问道：“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受刺激了？是不是孙子明说了什么？” 本来还柔情蜜意的，一提到孙子明，程龙的烦心事又起来了。 正文 第196章 变性的程龙（三） 程龙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全说给了林凤娇听，这也是他的老习惯了。一遇到棘手的事，他都习惯跟老婆商量主意，每次都能得到非常妥善的办法。 林凤娇听完直皱眉头，她一没背景、二没学历，就靠着自己钻营、奋斗，能在台湾娱乐圈里混成天王巨星，也不易与之辈。 只是她外表娴静端庄，平时又深谙为人之道，深得圈子里的人赞许。如果没点心机、手段，她林凤娇能从一代歌后邓丽君手里撬走程龙这支优质潜力股，还能让这风流成性的家伙娶她？ 这孙子明年纪不大，心机不浅啊！前面的事，明显是打压阿龙的傲气，想让他乖乖地配合拍戏。不过，林凤娇也不准备告诉自己老公，孙子明为什么要折腾他一天。那是为了他好，阿龙没有导演天赋，与其走一条不会成功的路，还不如专心拍戏！ 后面的事，那应该没什么别的意思了，那可能只是朋友间的一些建议。后面孙子明和光仔说的话，道理是有道理，可如果按他们说的办，自家可就要吃大亏了。 程龙等了一会，见林凤娇时笑时皱眉头，不禁推了推她，低声问道：“阿娇，想好了没有？” 林凤娇已经有了个初步的主意，不过要仔细算下下，让程龙一催，反而不想说了。自己虽然如愿以偿地当了陈太太，可这家伙还是防着自己，每个月只给自己家用，其余的钱都是他自己管的。冤孽啊，自己怎么就会对他这样死心塌地呢？当初自己可是大明星，他不过是刚冒头，还长得其貌不扬。 林凤娇爬了起来，用块毯子裹住自己，娇嗔道：“我去洗个澡，一身脏死了。明天，我去问问李嘉明，她能搞掂孙子明，应该能有办法。没办法，也让她去问孙子明。” “哦” 程龙跟在老婆后面去浴室，主意肯定是有了，但没这么轻易告诉自己。老婆太聪明了，自己都觉得吃不住她，即使现在有了儿子，都还怕她让自己人财两空。 这小算盘要是让林凤娇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她为了这混蛋不当大明星，不理那么多公子哥儿的追求，真心实意地息影相夫教子，到头来还怪自己太聪明？ …… 第二天傍晚，程龙很早就回了家，今天的排练把他气得要死，可就是再气，他也强忍着没发火。 周比利的幸运，让大家都羡慕不已，看着大家那个兴奋劲，程龙有点怕了。他这样的动作明星与发仔他们不同，手下一定要有帮武师，否则谁给你设计动作、排练、对打？那些高危险性的场面，没一个高水平的团队，怎么去拍？除了自己敢玩命，还得弟兄们愿意跟以前样玩命！ 人就怕比较，有了比较，人心就会不稳的。光影开始进军动作片领域了，香港好的武师就那么些人，老八手下有一帮，可李联杰手下没有呢！ 程龙澡也不洗，倒在沙发上，躺到外面夜色渐临，才幽幽道：“阿娇，我想分一部分收入给弟兄们，大家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子明说得是对的，光靠我一个人能做多大事业，还是大家齐心才能赚到大钱！” 正陪在一旁的林凤娇惊愕地看着程龙，话里的意思她明白，是想稳住程家班。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老公学会了给自己找这么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还真是近朱者赤啊。 林凤娇把大腿上的脑袋，换了个位置，低声问道：“你想分给大家多少？” 程龙见老婆没反对，知道自己的办法是对的，有点肉痛道：“我准备分大家一半片酬，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 林凤娇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老公，她的办法是把阿龙平时花在手下身上的钱，折算成现金帮大家供房、投资之类的。没想到，这家伙跟孙子明混得时间长了，竟然眼界比自己更高了。这也行，片酬也只占阿龙一半的收入，还一半是商业活动之类的，而且平时花在那帮小子身上的钱也不是小数目。 “嗯，你比我更想得周到。” 程龙见老婆没反对，情绪有点好转了，继续道：“我算是想明白了，孙子明说得对，‘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再象以前那样混，人心迟早会散的，还不如给弟兄们一个出头的机会。” 啊？这不是钱的问题了，林凤娇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劝道：“你让别人出了头，你自己呢？” 程龙让林凤娇一劝，反而觉得自己非常正确，坐了起来显摆道：“你知道什么呀，当初子明来香港的时候，住的是阿祥老婆的祖屋，拿得是几千块的薪水。没有阿祥、王京他们一伙人，最多是个不错的编剧和导演、作曲家。那些电影，他自己都说，没有王京、阿挞他们帮他设计对白，最多是一部还算不错的片子。” （这话是真的，从《雨夜屠夫》到后面的《赌神》，孙子明都是‘回忆’桥段、场景，台词之类的都是大家帮着修改的，所以电影的编剧基本上都是联合署名。） 林凤娇终于气疯了，香港圈子就这么大，市场容量也就那么大，让别人出头就是自己找死！‘呼’林凤娇地站了起来，指着程龙气得浑身发抖道：“你鬼迷心窍了吧？孙子明是当老板，你是当明星！……” 看着林凤娇发火，程龙反而高兴极了，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在娱乐圈里混的，哪个没点花花事，她能十几年不让人说坏话，这太不可思议了！别看她平时都是端庄娴静，也不过就是会装！ …… 林凤娇终于发泄完了，颓然坐在沙发上，沙哑道：“算了，你自己赚的钱，你自己看着办，该说的我都说了。” 程龙见老婆发这么大的火，最后还顺从自己，不禁奇怪地问道：“阿娇，你同意了？” 林凤娇叹了口气，情绪低落道：“我能怎么样？你是一家之主，嫁鸡随鸡，我能怎么办啊？” 程龙还想向老婆讨教下，如何给弟兄们打理财产的事，那些家伙是典型的手里留不住钱的人。林凤娇摇了摇手，自己回房间睡觉去，今天她太累了。 见老婆第一次扔下自己不理，程龙知道这次她是真生气了，大男子脾气一上来，自己拿着车钥匙去了找孙子明。那家伙脑子聪明，能带着这么多人发财，也不缺再带自己这十来个人。 正文 第197章 变性的程龙（四） 电话是李嘉明接的，大门是吴毅江开，程龙跟着他进了屋，看到袁眉和刘佳玲在饭厅里摆夜宵。 两女人笑靥如花地给程龙打招呼，吴毅江解释道：“明哥他们在三楼开会，您有事的话，可能要等一等。” 程龙一听，自己在餐桌前坐下，拿了个盘子自己开吃。 “哦，那我等一等。” 程龙的江湖地位还真高，连在厨房里煮粥的嘉明，都出来打了个招呼。看到她们三女一男亲密无间，程龙一边吃一边觉得自己今天的决定是对的，情义从来都是双方面的。那种喝酒、打牌、泡妞的笼络已经过时了，给手下弟兄们一个前途，那才是长久之计。 好容易等孙子明他们下楼宵夜，程龙已经吃饱喝足了，这位不速之客也让他们惊讶。孙子明端了盘炒河粉，又抓了罐生力啤酒，跟着程龙出了饭厅，坐在花园长椅上听这‘救世主’的心声。 孙子明越听越乐，等他说完后，不禁调侃道：“你**，你就是救世主！明天，我得找个十字架给你背上！” 孙子明的调侃让程龙愣了，自己这不是学他吗？难道还学错了？也不禁骂了起来：“操，你不是这么搞的吗？那你给老子出个主意！” 这事，孙子明还真不好给这粗人解释，自己那样搞是因为根基不稳，只能这样聚拢人心。不过，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公司的人心很齐。可自己是老板，他是明星，这怎么混为一谈呢？ 孙子明想了一会，喝了几口啤酒，低声问道：“跟你老婆商量了没？” 程龙象踩着尾巴的猫样跳了起来，现在林凤娇还顶着‘女朋友’的名义，他怎么知道了？ “切，你们孩子都有了吧？就你老婆那体型，一看就知道生育过。你们谈了这么多年，如果她跟人家生了孩子，你还会跟她在一起？” 处不处，孙子明看不出来，但有没有孩子，孙子明还是看得出来的。母亲与女人的神态就不同，特别是这种孩子不在身边的，只要有个小孩经过，那种眼神里的母爱流露，能瞒得过谁啊？ 程龙看了眼身后的灯火，讪讪地又坐了下来，低声解释自己的苦衷。 孙子明拿筷子的手挥了挥，打断他的解释。 “行了，我理解。给你个建议，把你平时花在兄弟们身上的钱拿出来，给他们供房或是投资，再由你老婆请人去帮大家打理。要记着，升米恩斗米仇，别想着什么事都大包大揽。” 看着程龙的迟疑，孙子明有点为龙嫂不值，还真是上辈子欠了这花心大萝卜的。算了，还是帮一把吧，人一生有多少个二十年？ 想到这，孙子明低声道：“你呀，脑子有病！娇姐当初赚得比你多，名气比你大，为了你息影生孩子。这样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你还想着娶那个什么缦玉？外面的女人玩玩可以，千万别当真，能跟你过老的只有老婆！” 程龙还是不肯，还想着孙子明带他们一伙投资发财，向铧强兄弟都能带，怎么就不能带他们？ 话才说两句，孙子明摆手拒绝道：“龙哥，你也是当人家老大的人，别这么贪心！你如果是发哥、星仔，这没话说，那是我的责任。如果我答应了你，我怎么面对自己的手下？内外有别啊，我可以当你是兄弟，帮你出主意，但毕竟不是一伙的！” 端着盘子往回走的孙子明，还是回过头来，提醒了两句道：“如果你想不明白，回去问问你老婆。告诉她，今天的内地，就是六七十年代的台湾！” 程龙想追上去，抬起脚来又放了下去，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低三下四地求人。孙子明也不再回头，这世上朋友可以多，兄弟不能多。谁也不是救世主，各人管各人事才是正道，有能力帮一把，但没必要把责任都揽自己身上。 孙子明回到饭厅，曾叔他们也已经吃好了，正在喝茶。孙子明将盘子、啤酒罐递给袁眉，再接过嘉明手里的茶，笑道：“看着我干嘛？龙哥那是脑子犯糊涂了，找我当头棒喝。” 这事他们不关心，曾叔低声问：“子明，真的不让了？” 孙子明坚决道：“不让！一个百分点都不让！他们既然连盗版的事都去查，就肯定要想合作。” 发哥还是有点担心，万一日本人不合作，日本市场就没了。没打开之前不觉得，两部影片在日本一成功，带来的是让人眼晕的财富。 “那就破釜沉舟，让美国的公司去日本设立分公司，绕开它们去跟院线谈！我宁愿多花成本，也不退让。从来只有强硬才能得到人尊重，要我们象嘉禾样委曲求全，我宁愿一拍两散。” …… 程龙纠结地离开了别墅，没象往常样去酒吧找人散心，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瞎逛荡。逛到天色渐明，程龙终于逛回了家，看着床上还有泪痕的老婆，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大师兄家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吵得圈子里人尽皆知。老婆却从来不管自己的花花事，只要她来了香港，自己每天记得回家就行。她在美国时，自己能两三个月去美国一趟，看看她和儿子就满足了。她一个人在美国带着儿子，为了自己连唐人街都不去，完全与华人圈子隔开，那样的日子一过就是6年！ 程龙呆呆地坐在床上，思绪万千百味陈杂，闹钟响了才如梦方醒。林凤娇从梦中醒来，见老公坐在床边，习惯性地依偎过去。 “阿娇，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林凤娇惊愕地看着程龙，半晌才去摸他的额头，程龙抓住她的小手，轻声道：“我想了一夜，……。” 等程龙说完，林凤娇轻声道：“我也想了一夜，你的喜剧才华是天生的，国斌他们谁也取代不了你。内地的事，我再想一想，有些事我也不太懂。” …… 今天是金马奖颁奖典礼，下午四点多，程家班的人刚练完正准备收工，林凤娇挎着迪奥小坤包来了。一众人赶紧叫嫂子，帮她拿水、搬凳子，老杜还在一边吹口哨。 “娇，查岗要等晚上！” 林凤娇掩嘴笑道：“老杜，你还不去台北？今天你有可能当亚洲第一摄影哦！” 老杜最听不得有可能，在他看来台港就没人能有他的水平高。 “shirt，老子现在是世界第一摄影师！没看到我有小银熊吗？” 老杜接过助手收拾好的摄影包，冲林凤娇抛了个飞吻匆匆离开。他得去机场赶飞机，今天晚上必须赶到台北，出席金马奖颁奖典礼。公司得要拿奖，一个电影公司没几个奖杯象什么话？ “大家注意下啊，晚上我们都去子明那吃晚饭、看直播。这次总不可能有人那么不要脸，一个象样点的奖杯都不给他吧？阿娇，你给这帮混蛋说几句，这几天气死我了。” ‘啪啪啪啪’程龙拍了几下巴掌，把大家叫拢来，示意自己老婆给大家宣布。孙子明那一套是有道理的，自己都天天花天酒地，如何让手下有节制？孙子明是有个阿祥帮他，自己只能靠老婆来收拢人心，老婆都不信任，自己还能信谁？。 阿娇站了起来，斯文慢理道：“大家跟阿龙最短的也有五六年了，昨天阿龙跟我商量了下，大家总这样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们总要成家立业的，你们这样有钱就花个精光的，到时老婆孩子怎么办啊？” 众人心开始提起来了，特别是两个已经结婚的。这大嫂的贤惠有名，大家经常在一起，更知道她贤惠后面是精明。今天，她该不会是削大家的待遇，再去买保险之类的吧？那保险可不太靠谱，哪有钱在自己钱包里强啊？ 林凤娇知道这些人的心事，浅笑道：“以后，阿龙的一半片酬，会拿出来分给大家。以后，阿龙就不负责你们的开销了。当然，如果是他请客，这另说。” 啊？大家愣了，十几双眼睛都盯着阿娇，这还是那个看着贤惠实则精明的大嫂吗？ 林凤娇很满意大家的惊愕，自己最终还是盼到了老公的信任，这帮人以后就是自己家的基石。等大家刚刚要欢呼雀跃时，林凤娇又打断道：“以后这一部分收入，1/3你们自己掌握，1/3给家里，1/3用来投资。你们有意见吗？” 大家又愣了几分钟，欣喜若狂地冲过去把程龙给抛了起来，高兴地只差叫‘龙哥万岁’了。林凤娇笑吟吟得看着大家闹成一团，那些脸上露出的笑容，是从心里绽放出来的。孙子明说得没错啊，人心光靠义气是维持不住的，大家都不是傻子！ 嗯，还是这样好，只要大家齐心帮阿龙，自家赚得更多。别看是分出去一半的片酬，其实抛掉平时的花花账，算起来也只少1/4都不到。再说，以后阿龙跟光影的合作，片酬才多少啊？大头是票房分成！何况，他们1/3的收入抓在自己夫妻手里，哪个敢玩花样不拼命啊？ …… 杨国斌还没成家，闹完后凑到林凤娇面前，低声问道：“嫂子，您看我不是还没成家嘛，那交给家里的1/3给我自己行吗？” 林凤娇摇了摇头，低声笑道：“我知道你在拍拖，觉得老花人家的钱没面子。其实只要省一点，1/3的钱够你俩用了，人家能和你在一起，根本不在乎你的钱。投资的主意是孙子明出的，我现在把钱给你，将来你会后悔的。” 杨国斌不吱声了，孙子明赚钱的本事，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 正文 第198章 意外的金马奖（上） 收拾好东西，洗完澡换好衣服，大家兴冲冲地跑到山顶道18号，人家光影公司的留守人员早到了。男的在赌博、女的在做饭，只有孙子明这个老板出来迎客。林凤娇看着一帮玩得兴高采烈的年轻人，觉得他们象是一大家人，孙子明就象是他们的大家长，虽然他是年龄最小的。 看到嘉明这个女主人都在忙碌，林凤娇也想去帮帮忙，孙子明赶紧拉住，笑道：“嫂子，您别过去了，让她们去表现下。这帮家伙平时都吹自己老婆、女友厨艺如何，我倒要看看她们手艺到底如何。” 孙子明拉着程龙夫妻去三楼天台聊天，二楼的泳池旁边的平台本来是好聊天的地方，可惜早让三个小孩子给占据了。领头就是锋仔妹妹谢婷，年龄最大的是四哥，夹在中间的是波姑。 “阿龙，下来玩玩啊，瞧我们婷婷多棒，可以闷半分钟！” 程龙和林凤娇摇摇手，自己俩人还有事呢，不过这游泳池还真不错。跟着孙子明继续上楼，程龙夫妇到天台上一看，山下是如锦的繁华，后面是青山依依，林凤娇不禁感叹道：“哇，子明你这太漂亮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孙子明笑呵呵道：“呵呵，我也不知道，我三哥经手，许家半卖半送的。我三哥跟他们合伙搞航运，听说生意做得不错！你们也知道，我家里把我宠得象个宝，说现在有钱了，得给我买个好房子娶老婆。” “哈哈（格格）”夫妇俩忍俊不禁，他还要家里准备房子娶老婆？ 这里确实漂亮，程龙见老婆喜欢，揽着孙子明到一边去商量了。孙子明也不在乎这些事，反正自己不在香港时，嘉明肯定回她妈妈那。娟子就更了，要自己不住这，她肯定缩到梅姐那去打麻将。 “行，反正下个月我要准备考试，借你半个月够了吧？” 程龙笑得嘴都咧了起来，刚想道谢又想起了在美国的儿子。应该接他过来过个年了，以前过年都不在一起，只能正月里抽时间去美国看他们母子。现在他都6岁了，也该在家乡过个年了。 “子明，我们再商量商量。” 又拉住准备去张罗茶的孙子明，程龙低声道：“那过年时，再借我几天，我想带儿子也过来玩几天！你这密不透风的，狗仔发现不了。” 孙子明愕然地看着这家伙，现在承认有儿子了？程龙讪笑了几声，孙子明当着人家老婆，也不好开玩笑，爽快道：“过年时，你来帮我看房子就是了，反正我们过年也要回老家。那泳池是可以加热的，到时你们一家三口可以冬天游泳”。 程龙高兴得哈哈大笑，揽着孙子明的肩膀直夸好兄弟，冲林凤娇道：“老婆，下个月我们搬到这来住，今年接爸妈来这过年。两家人，也该在香港过个年了。到时，把大门一关，狗仔想进来都不可能！” 林凤娇笑靥如花地向孙子明道谢，主人也有了空闲，给他们夫妇沏茶。程龙是个坐不住的人，喝了杯茶，就下楼去加入赌局，临走时还让老婆多请教下善财童子。 看着程龙急不可耐地跑下楼，林凤娇哭笑不得，自己老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三十多的人还这么爱玩爱闹。林凤娇帮孙子明续了半杯水，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下，感激道：“子明，谢谢你。” 孙子明端起小茶杯，一饮而尽，低声笑道：“嫂子客气了，能帮的我一定帮，希望您和龙哥能理解我的难处。” 林凤娇微微一笑，他们俩人在美国是伙伴，回到香港就是对手。内外有别，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子明，我不懂政治，能和我说说内地的事吗？” 孙子明也微微一笑，低声道：“不必担心，国门一旦打开了，谁要强行关上，谁就是绝大部分人的敌人。没哪个政治家，敢冒那样的风险的。” …… 大家吃完饭，开始守着电视看直播。典礼还开没开始，首先出现的是王胖子的新闻画面。 一身黑衣的王胖子手执鲜花和一本书籍，后面是同样黑衣墨镜的发哥、刘佳玲他们。大家依次给胡适先生献花、鞠躬，就连锋仔和坤仔都毕恭毕敬地鞠躬。 摄影记者特意给了个特定，墓前供着简体字的《金辽风俗考据》和三盘录像带，孙子明心里一愣。 “今天来到胡适先生墓前祭拜的是，香港‘光影’电影公司《阿郎的故事》、《小鬼当家》、《雨夜屠夫》剧组成员。下面是我们对光影公司副总经理，兼《雨夜屠夫》导演王京先生的采访。” 王京这死胖子难得一本正经，坐在公墓的亭子里，远远的就是胡适先生的墓地，旁边是一干演职人员。 “子明和我老师都是胡先生的学生，我俩算是胡先生的隔代弟子。我们华人讲传承有序，今天不但是我俩来祭拜，也是代表大陆胡先生的学生北平燕大王教授，过来略表思念之情，希望” 画面一转，孙子明不得不佩服台湾记者的机灵，在那么严格的新闻管制下，照样能游刃有余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画外音开始缓缓地介绍胡先生的生平、事迹，特别是他在燕大的经历，再加上孙子明在柏林的画面，两者一相交，其中的政治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嗯？不对，这不是记者机灵，这是在试探民心！ 看来那位小蒋先生的继任者，要完全放开言论自由了！台湾电视公司这是在试水，只要岛内反对声不大，估计明年自己就能去台湾参加典礼了。 孙子明一高兴，想起了上次让程龙他们一帮人灌醉的糗事来，拍了拍旁边的‘大佬头’（八十年代流行的发型），诚恳地邀请道：“龙哥，今天大家这么高兴，我们来赌一把？就赌我们能拿几个奖，怎么样？” 香港人好赌，孙子明话音刚落，大家就情绪高涨，七嘴八舌地讨论，都觉得三到四个问题不大。 孙子明等这帮人讨论完了，大笑道：“我来作庄，导演、编剧、摄影、最佳新人、影帝、影后、最佳影片、插曲一个都不少，有人敢压吗？” 大厅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光影的是惊愕，程家班的是象看怪物。程龙打赌不知输给孙子明多少次，有这样的报仇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也跟着笑道：“切！你以为你是神仙啊？人家台湾本土电影，一个重要的奖项都不给？老子跟你赌！弟兄们，要报仇的赶紧啊，过了这个村，将来就没这个店了！” “阿毅，带人去酒窖搬酒，要茅台。今天我们不赌钱，就赌酒！8个奖我们全拿，少一个喝一杯。我们拿一个，你们喝两杯，这样不过分吧？” ‘哗’人群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程龙羡慕地看着孙子明。就连这么不靠谱的事，他那帮手下照样支持，可见他的驭下之道啊！曾叔和高莹他们几个聪明人，则强忍着心里的笑意，生怕这帮四肢比头脑发达的人看出异样。 8个提名，怎么可能全中呢？程龙他们刚想答应，林凤娇拦住了，指着孙子明笑骂道：“切，你玩字眼是吧？你们8个提名，就是8杯。你们全拿，我们喝8杯，少一个，你们喝8杯！” 光影公司的大部分人捂嘴笑，程龙和一帮手下还没反应过来，孙子明竖起拇指道：“嫂子，你太精了，龙哥有你这贤内助，想不发达都不行啊！” 林凤娇捂着小嘴笑得心花怒放，孙子明这小兄弟确实会做人。旁人说自己好，自己才是真的好。 程龙狐疑地看着孙子明，再看看自己老婆，在自己聪明还是老婆聪明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老婆。 “对，听阿娇的，你们来不来啊？哎，阿娇，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凤娇指着光影公司的人笑道：“如果他们拿了4个，你们不是喝8杯，他们才喝4杯啊？子明就是在耍你们！”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程龙手指头点着孙子明，骂道：“你太阴了，跟你打交道是得多长几个心眼。幸好阿娇聪明，否则又让你耍了！” 让人拆穿了把戏，孙子明干脆换个玩法，嚣张道：“少废话，上当只能怪自己没脑子！现在，以4个为底数，一个两杯，来不来？” 这次程龙先看老婆眼色，林凤娇也觉得三四个还有可能，五个以上不太可能。台湾的奖她又不是没拿过，哪有重要奖项一个都不给本土，全部给外埠导演的啊？ 程龙见老婆微微点头，急不可耐道：“不来是你养的！倒酒！” 两箱茅台全打开，大厅里酒香四溢，馋酒的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光影公司的想得简单，在外人面前，一定要维护明哥的面子，哪怕是错也是大家一起错，大不了公司上下醉一场。程家班的则没想那么多，就等着是自己喝，还是一碗就灌醉那位狡猾的孙大导演。 八点半一到，颁奖典礼准时开始，孙子明和程龙倒没什么，这就是个玩笑赌局。两人的手下可不这么看，这关系到面子问题，也关系到孙导演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据说，这位大佬只要不是赌钱，打起赌来逢赌必赢！ …… 号称台湾流行音乐第一才子的罗挞佑长得可真够丑，可他挎着的另一个颁奖嘉宾可真漂亮。程龙看着电视里的丽影，仿若隔世，不禁心里暗叹一声。 “最佳电影插曲，入围的有：王文清《黄色故事》、陈耀川、林敏怡《倾城之恋》、孙子明《你的样子》、《皇后大道东》。” 罗挞佑拆开信封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将名单递给邓丽君，歌后甜美的声音响起。 “恭喜孙才子，《你的样子》真的很帅！” ‘耶’客厅里的人狂叫几声，又继续盯着电视屏幕。这个奖是没什么悬念的，《你的样子》全亚洲卖了140多万张，连上次明显不公平的金像奖都不敢乱来，金马奖更不可能！程龙也跟着狂叫了一声，只是刚叫一声，就声音小了下来，将嘴巴凑到老婆耳边，低声道：“别酸了，这都多少年的事了？” 电视里掌声雷动，主持人还特意介绍了孙子明的背景。内地音乐才子，曾读于燕大，现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柏林电影节最佳编剧得主……。 王京得瑟地上台代领奖杯，还与歌后拥抱了下，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当众拆开。 “真没想到，我居然获奖了，感谢大家……。挞佑哥，有兴趣去燕大合开演唱会吗？我写了几首曲子，保证让你爽到爆！当然，那肯定是没钱赚的，燕大的同学都是穷学生，买不起门票的。” 台下的观众哄堂大笑，罗挞佑的出场费都近200万台币了，居然有人要他义演，而且是去内地义演。 罗挞佑也哭笑不得，拿起手里的话筒放到嘴边，手指着镜头，大声道：“孙子明，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当心我去你们公司揍你！” ‘哈哈哈’台上台下笑成一片，电视机前的人也笑成了一片。这两人分别号称台、港第一人，这要是在一起开演唱会，肯定会爽到爆！ …… 最佳摄影没多少悬念，四部入选电影，老杜一人占了两部。最后，老杜凭《阿郎的故事》胜出，一点争议都没有。 …… “最佳原著剧本，入围的有：张婉婷《秋天的童话》、吴念真《海峡两岸》、孙子明《阿郎的故事》、孙子明《小鬼当家》、孙子明、王京《雨夜屠夫》。” 朱天文、侯孝贤两位拆开信封，笑吟吟道：“与我俩猜测的一样，孙子明、王京《雨夜屠夫》。恭喜你们，你们可是在台湾吓坏了几百万影迷！” ‘耶’王京兴奋地跑上舞台，接过奖杯，语无伦次地感谢大家。感谢完了，这才想起另一位得主没来，急忙从口袋里又掏出张纸条，歉意地笑道：“哦，对了，孙子明还有封信在我这。” 两位司仪理解地笑了笑，没催着让这胖子下台。 “我猜是《阿郎的故事》，如果是的话，念背后的。如果不是的话，感谢的话你已经说完了，我就不说了！” 台下哄堂大笑，确实让这胖子把所有要感谢的都感谢完了。 正文 第199章 意外的金马奖（下） 对于赌局来说，最佳新人也是没什么悬念的，要不是坤仔要不就是锋仔。 青春年少的郑裕铃，搀着白发苍苍的钟福财登上舞台，已经近八十的钟福财不拆信封，反而笑道：“说实话，这个奖让我们很为难，两个小朋友表演得非常精彩。评审团投了两轮票，结果还是一样的。” 孙子明一乐，要诞生‘双黄’（并列）最佳新人了，现场的和电视机前的众人也嘿然一乐，只有那俩小家伙还在瞎紧张。 郑裕铃接过信封，娇声笑道：“第二十五届金马奖最佳新人是：谢庭锋《小鬼当家》、黄坤《阿郎的故事》，恭喜两位小朋友，你们是金马奖第一次并列最佳新人！” ‘耶’两个小孩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特别是锋仔还在得意地冲镜头做鬼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两小孩在电视里感谢所有的人，林凤娇也在羡慕地恭维四哥。 “四哥，您和波姑生了个好儿子啊！现在锋仔的广告费多少了？要100万吗？” 四哥抱着女儿，谦虚道：“没那么高，只有80万。” 四哥这话挺招人恨的，这大厅里除了前两排的，后面的人一年都没有80万！ 坐在后面的不知是谁，估计是程家班的哪位，幽幽地扔了一句过来，“四哥，明天该涨价了吧？我看你最少收人家800万！” 一干人哄堂大笑，四哥连忙举手作暂停的手势，笑道：“各位大哥大姐，小弟我错了，明天请大家吃饭当赔罪。婷婷，明天请哥哥姐姐们到哪吃饭？” 谢婷奶声奶气道：“祥记牛肉面，我最喜欢吃那的牛肉面。” “切！”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批判这铁公鸡，四哥只好又举手作揖，答应道：“明天晚上陆羽茶餐厅，包大家满意！” “这还差不多，要有鲍鱼、鱼翅啊！” “对，还要有龙虾、石斑。” …… “第二十五届金马奖最佳女主角是：刘佳玲《阿郎的故事》，恭喜刘小姐！” 刘佳玲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颁奖嘉宾真的念出自己名字时，还是心中狂喜。激动难抑地走上舞台，刘佳玲颤抖着接过奖杯，哪怕是几次深呼吸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年前，我接拍《雨夜屠夫》时，第一天就让人在片场骂哭2次。两个月后，我接拍《阿郎的故事》一个星期让人骂哭11次，骂着骂着也就习惯了，也学会了用脑子演戏。……谢谢我爸妈，感谢你们给了我生命。谢谢孙导演，感谢你教会了我如何去当演员，而不是花瓶姑娘！” 刘佳玲流着激动、幸福的眼泪，冲台下的评审团和观众深深一躬，抱着自己的奖杯走下舞台，与发哥他们拥抱在一起。 观众们也抱以热烈的掌声，《阿郎的故事》在台湾上映时，刘佳玲最后的表演折服了所有的观众，那种咫尺天涯的绝望至今还让人记忆犹新。 “我听到远方传来谁的声音，……” 罗挞佑粗糙、悲怆的歌声响起，众人感动之余发现，他的歌声与孙子明的一样，都没有华丽的技巧，却是唱进了人的心灵深处。 程龙也喜欢唱歌，可从来没人说他唱得好，听到这样的破嗓子也能唱，不禁羡慕道：“子明，这家伙唱得和你一样烂，怎么就有人说唱得好呢？” 孙子明不屑道：“你懂个屁！我们那叫沧桑，你那叫鬼哭狼嚎！” …… “第二十五届金马奖最佳男主角是：周闰发《阿郎的故事》”。 …… 发哥一下台，大家开始紧张了，目前还真没丢一个奖杯，现在就看最后两个了。按照惯例，最佳影片和导演是不会发给同一部影片或是同一家公司的，这里有一个‘有奖大家分’的潜规则在里面。 “第二十五届金马奖最佳导演获得提名的有：许鞍华《今夜星光灿烂》、张婉婷《秋天的童话》、孙子明《阿郎的故事》、孙子明、王京《雨夜屠夫》。” 颁奖嘉宾是上一届最佳导演张毅，他拆开信封瞄了一眼，马上又合上。 “我和罗挞佑算是狐朋狗友，他老是说自己曲子写得好，可惜就是长得太丑。” 众人大笑起来，镜头也对准了确实很丑的罗挞佑，他只好苦笑地对着镜头，有些反应快的已经猜到了最佳导演得主。 “海那边也有个曲子写得非常好，长得也不漂亮的天才。不过，人家拍电影的本事，跟写曲子的本事差不多。” 掌声开始响起，张毅赶紧双手压了压，“我还没说完呢，”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当然，阿佑，你也别自卑。有人长得比你肥、比你矮、比你更丑，居然也拿到了金马奖。恭喜孙子明、王京、恭喜《雨夜屠夫》！” ‘耶’ 嘉明兴奋地扑到孙子明背上，慌得他赶紧反手抱住，引来大家友善的取笑。嘉明也不恼，反而依旧赖在他背上，心里满足极了。阿娟不是把明哥的钱全管死了吗？这种荣耀场合，还不是自己一个人独占了明哥？ “当初拍这片子的时候，我们只有30万港币，除了演员外，什么活都是子明、我、韦强、嘉尚几个人干。后来，子明花了20万去买道具，就为这事我们大吵了一架，连后期制作的费用，都是找国容借的。……谢谢评审团，谢谢所有的人，包括我们两个已经离开了公司的演员，姜小姐、陈小姐！” …… 终于要开最佳影片了，大家都紧张地盯着电视。台湾人，不可能让本地电影，主要奖项颗粒无收吧？。 “有个年轻人说‘孩子是天使’，既然天使们喜欢，那当然是最好的！恭喜《小鬼当家》！” 电视里话音刚落，孙子明就指着茶几上的饭碗，欣喜若狂道：“喝！老子总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光影公司的一帮人也跟着狂热起来，公司票房狂赚，没想到奖也拿到手软，连最不可能的事也发生了。光仔一脸贼笑地亲自倒酒，还用七个酒杯来量，程龙看着饭碗里的茅台眼晕。 光仔奸笑道：“阿龙，你们可要知道好歹啊，这可是贵州茅台，内地省部级干部才能喝得到的。” 程龙扔了个眼色，杨国斌跑到厨房里拿来个碗，放在旁边也贼笑道：“光哥，听说你们内地有个规矩，叫‘主人不饮，客不尝’是吧？明哥的酒量我们都知道，我们也不为难他，你得陪着客人们喝吧？” 程龙满意道：“对啊，子明这么懂礼义的人，你是他兄弟，不能不讲礼数吧？” 光仔让他们一唱一和，还真愣住了，这话听起来耳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到过，只好看了看旁边的张浩伟。出来混的人，说过的话就要认。程家班的众目睽睽之下，张浩伟只好硬着头皮低声道：“这话是亮哥说的，上次你和他去向铧强那喝酒，就是这样把向铧炎他们全部拖下水的。” 光仔刚想说话，孙子明摆手道：“那不同，那是向铧强他们兄弟请他们吃饭，你们这是赌局。愿赌服输，你们要不想喝也行，下次别充好汉，学阿娇穿裙子算了。” 孙子明这话毒啊，说得程龙他们一帮人哑口无言，光影一帮人立即起哄道：“喝，喝，喝！要不，我们去嘉明房间里，给你们找裙子？” 说不过孙子明，程龙一伙开始耍赖皮了，开什么玩笑，七杯可就是一斤多白酒。这要一口干掉，估计在场的没一个能站着出去。 “叫什么叫，我们又没说不喝，刚才也没规定要分几口喝吧？孙大导演，虽然老子没你狡猾，可酒桌上的聪明，你还差远了呢！” 孙子明他们愣了，刚才确实没规定时间。真要耍起赖来，人家一年喝完都行。不过，孙子明虽然酒量不如人，那也是‘酒精考验’之人，笑嘻嘻道：“行，你有种，你们程家班的都有种！明天我就让人替你们宣传下，就说程家班的都说话不算数，连喝斤把酒都要一年！” 程龙还是说不过孙子明，挑起大拇指道：“你吊！分两次，一个小时喝掉！这样才天公地道，否则我们现在喝一半，走时再喝一半！” 孙子明看了看手下一帮人，大家都没意见，要人家一次喝一斤多白酒，确实强人所难了。孙子明见好就收道：“行，袁眉，你带人收拾桌子，喝完就打牌。嘉明，一人发一万块钱红包，大家都沾沾喜气！” 程龙也大声道：“够意思，弟兄们，喝啊！” 今天大家都高兴，程龙班的先喝了三杯半，孙子明他们一帮也陪着喝了不少啤酒。程龙他们刚喝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光仔和张浩伟也开了一瓶，两人对着瓶子两三口也喝完了。 “阿龙，我们没你们这么赖皮，亮哥说的就是我们说的！” 程龙可不会听这一套，光仔就是个酒鬼赌鬼，这么好的酒他不想喝？程龙冲光仔比划了下，不屑道：“得了吧，你就是馋酒！弟兄们，打牌了。明天上午休息，下午照常上班！” 程家班的见大哥这么说，也各自去玩。不过，这帮人也真是牲口，一人喝了斤多白酒，居然还能打牌赌钱。 香港娱乐圈就是个江湖，最重的是规矩，能上程龙和孙子明牌桌的，算来算去也只有曾叔和光仔。曾叔是不可能在这玩的，袁晶就快生了，能留在这陪大家看完电视就不错了。 一帮手下全部到隔壁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三人，程龙道：“算了，去你书房打‘大老二’吧，我还没去参观过你的书房呢。” 正文 第200章 黑厚经 三人上到三楼，这里有个小书房，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山下的万家灯火。孙子明平时也喜欢在这写剧本，写累了就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 孙子明忙着沏茶，程龙好奇地打量这书房，书架上堆得满满当当的大部头，看得他眼睛都发晕。程龙随意翻开一本，书页上还有孙子明写的笔记，更让他佩服不已。 “操，你现在这么多钱了，还念这玩意儿？耶，这不是〈聊斋志异〉吗？” 孙子明沏好三杯茶放在茶几上，扫了眼程龙手里的书，笑骂道：“老子不多读点书，能写出好剧本？看仔细了，我们马上要拍的〈倩女幽魂〉，剧本就是从这来的。” “别聊了，赶紧开始打牌！” “行行，开始打牌。” 程龙扔下〈聊斋志异〉，坐到茶几边。光仔兴致勃勃地准备拆开扑克牌，孙子明用手按住，玩味道：“阿龙，有事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帮不了的，你也别生气。” 程龙也正色道：“子明，我们公司的盗版录像带，是你们在搞鬼吧？” 这话孙子明接口就不合适了，光仔低声贼笑道：“我跟人合伙干的，不但是你们公司的，明哥公司的也一样。怎么，你们想要分成？” 说起这事来，光仔觉得还有理，说起话来都理直气壮的。 “你们的片子反正也进不了内地，我们那是帮你宣传！再说了，现在你们拍电影，只要是新义安的地盘，没人收你们的保护费了吧？如果还不满意，以后哪个社团敢收你们的保护费，打个电话给我。我们来帮你们搞掂，那点分成，就算是交我的保护费吧。” 谈到利益，程龙也一改笑模样，沉声道：“光哥，我们一部片子，最多30万的保护费。你们盗版我们一部片子，最少也得赚几百万吧？” 光仔把扑克一扔，大佬的气势就上来了，沉声道：“那你们嘉禾就划下道来，我们全部接着！” 程龙武人出身，拍起电影来什么都不怕，也让光仔突然爆发出来的凶狠吓了一跳，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才想起前些日子的江湖传说，这家伙可是敢跟澳门暴牙驹火并的狠人，而且还是不落下风的。 看着气氛有点僵，孙子明咳嗽下，光仔这才收了气势，换上了笑模样。程龙全身也跟着松驰下来，搞不掂光仔，但他能挤兑住孙子明。这不是一点点利益，嘉禾每年拍二十多部电影，那可是上亿的收益！ “子明，别拿光仔当挡箭牌，这小子和向铧强他们都听你的，给个痛快话吧。” 涉及到如此大的利益，孙子明也不可能让，这里面可不是他一家人在赚！孙子明往椅背上一靠，从烟盒子里抽出‘大中华’，光仔连忙帮他点火。青烟袅袅，孙子明缓缓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拍电影吗？杰哥可是我的人，他的身手、外形哪点比你差？” 程龙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就是给我们的补偿？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打开美国市场？” 孙子明‘卟哧’一下笑了起来，得意洋洋道：“我都打不开，你们哪个有本事？行了，说正事吧，这就是个幌子。我不同意的事，霍爷都没办法，何况是何冠昌那老家伙。” 程龙还不满意，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们能在内地公映的片子，你们不能盗版！否则，我们也会盗版你们的。” 这话说得孙子明有点动气了，就更别说光仔。 “程龙，别给脸不要脸，有本事你们试试？黑仔、水房赖的脑袋，没你们的硬？” 光仔这话或许能吓到邹闻怀，绝对吓不到程龙，这家伙拍起电影来不怕死，生活中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孙子明瞪了光仔一眼，打圆场道：“阿龙，你当他放屁！他要敢乱来，我第一个收拾他。不过，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算了，我给你透个实底吧，出了这门，我就不认！” 程龙沉声道：“你说。” 孙子明沉吟了下，低声道：“这么说吧，如果你们去内地建厂，广州方面会直接下令封厂抓人！在这一条链子上，我只能保证我的利益不受损，明白了吗？” 程龙不禁讥讽道：“这就是你孙子明的风格？” 孙子明摇了摇头，诚恳道：“阿龙，别说气话，我已经补偿了你们。你要是还纠缠在这点上，那我也无话可说。实话告诉你，刚开始我们只盗版我自己公司的，后来就不受我们控制了。” 程龙还是愤愤不平，光仔眼睛一瞪，孙子明赶紧敲了敲桌子，沉声骂道：“滚！” 光仔看了眼孙子明，见他脸上开始变黑，赶紧起身出了书房。光仔出去了，孙子明长叹了一口气，名声这东西要好真难，要败坏起来真容易。 “龙哥，我知道你心里不爽，换成我也会不爽。光仔就是个江湖命，我不想让他去沾‘粉’，干别的，他们又不是那块料。想来想去，只能让他们干这行，好歹这一行不伤天害理，最多象小偷，偷点别人家的东西。” 孙子明说了软话，程龙的气也渐渐消了，他就是公司的小股东，损害不到他多少利益。何况孙子明还补偿了他，要说生气，只是光仔说话太难听！程龙沉默了会，低声道：“算了，这事就这么着吧，就当我们交保护费了。” 孙子明见程龙气消了，低声笑道：“哎，这才是聪明人。生活就象强奸，反抗不了，就闭着眼睛享受吧！你以为我乐意啊，老子养着光仔一个人，能花几个钱？现在就那点盗版的收入不够他花，还每个月从我这抠上百万走！” 孙子明睁着眼睛说瞎话，倒把程龙给吓了一跳，这光仔手下得要养活多少人啊？ “哼，那帮王八蛋跟我三哥学，开始给老家盖学校、修马路，有多少钱花不完？光仔，给老子滚进来！” 光仔如今学会了脸皮厚、腹中黑，进来笑眯眯地揽着程龙开始称兄道弟，还帮他喝了半杯酒，谄笑道：“龙哥你放心，伟仔家乡的小学，我让它改名叫‘程龙小学’，那条公路叫‘嘉禾’路！” 程龙扒拉开光仔的爪子，笑骂道：“行，到时拍几张照片给我们，再找几个记者帮我们吹一吹，当我们做善事。” “没问题！不管是和胜和、14k，只要他们敢上门收你们的保护费，我剁了他们的爪子！” 程龙端起饭碗，喝掉剩下的半碗酒，这才说起正事来。 “子明，刚才那事翻过去了。邹叔让我给你传个话，问你有没有意思，大家联手干掉金像奖评审委员会？” 正文 第201章 刨人祖坟（一） 程龙的话吓了孙子明一跳，还伸只手去摸他的脑袋，看是不是发高烧。程龙打开孙子明的手，低声道：“我没骗你，这事我敢开玩笑吗？” 孙子明抿了口热茶，沉声道：“说来听听。” 事情还真的有点意思，金像奖至今还是《电影双周刊》用来牟利的工具，而且是它们的收入主要来源。邹闻怀的意思是，让孙子明去推动金像奖改革，将主导权从《电影双周刊》手里抢过来，变成电影圈子内部的事。 程龙一边说，一边观察孙子明的神情。用何冠昌那老不死的话来说，这种事孙子明最有可能挑头，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孙子明有点意动，这也是金像奖的发展趋势。即使自己不挑头，再过几年也会让电影人抢过主导权，让《电影双周刊》成为看客。不过，孙子明玩心眼儿，可能不如邹闻怀那样的老狐狸，可要跟程龙比起来，也能算得上老奸巨滑。 “龙哥，说后面的东西。玩心眼儿，你不是我对手。” 这话程龙不生气，明争暗斗的事，八个自己也干不过子明。否则怎么人家是老板，自己才是个明星？ “我们也想进入内地市场，邹叔说金像奖改革后，要把内地、台湾、东南亚的华语片，全部纳入评审范围。” 孙子明听到这话，有点百味陈杂的悲愤意思，这才是他妈的的阳谋！自己出于公心私念，推动内地电影工作者来公司交流，无意中成了两地电影业的交汇点。 成了，嘉禾坐享其成，还让自己得罪一大帮子人。没成，正好让自己跟评委会进一步交恶，继续没法拿重量级金像奖。而且，自己还没办法不干，内地肯定会逼自己干，这是多好的一项政绩工程啊！ 程龙见孙子明脸色阴晴不定，象大热天喝了冰水般舒畅，这妖孽也会吃瘪啊！老子还以为你神挡杀神，佛挡灭佛呢。程龙见孙子明盯着他看，舒畅地摇头晃脑道：“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就一小股东，这些事都是他们作主。” 孙子明相信程龙不知道，而且知道那两老狐狸想怎么干。无非是学自己，到内地开设分公司，采取合作拍摄，曲线进入内地。估摸着，邹闻怀那老狐狸还想着，把香港搞成华语电影的中心，让金像奖成为华语电影最权威的奖项。 不用怀疑那老家伙的雄心，即使再过二十年，香港电影已经没落了，金像奖还是华语片最高奖项，就因为它是不受政府控制的华语电影奖项！别说是金像奖，就是金马奖的含金量，也比那只金鸡高。 手指敲了一阵茶几，孙子明突然道：“你俩给老子滚蛋，光仔，把高莹叫上来。” 一会，高莹进了书房，孙子明还在不停地敲茶几，这事操作成了，可是青史留名的大好事啊！ “阿莹，给我说说那些评委的社会关系，以及他们在圈子里的影响力。” “哎。” 高莹不愧是前金牌记者，从香奈尔坤包里掏出笔记本，在书房的小黑板上，把上百号评委一一列出。孙子明听到一半，就忍不住爆粗口道：“操，邹闻怀给老子埋了颗多大的雷啊！” 高莹倒不这么看，如今时代不同了，早已不是那个师傅带徒弟的时代了。 “明哥，我觉得您和邹闻怀他们，好象都进了个误区。” 孙子明精神一振，低声道：“说说，我对香港不熟。” 高莹整理了下思路，缓缓道：“明哥，现在已经不是邵氏一家独大，也不是嘉禾与邵氏争霸的时代。刘韦强够义气吧，敖志君（刘韦强师傅）想出演《小鬼当家2》的配角，他还不是连摄影师的位置都没给人家？这个圈子已经不是师傅能决定徒弟前途的年代了，利益冲突时，大家本能地都会把自己的利益放第一位。” 孙子明沉默半晌，示意高莹继续，自己又点上了一支‘大中华’。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是我们的传统观念，抛开那些道德伦理，何尝又不是一种利益结合？明哥，那些老家伙，或许还有点影响力，那也只限于别损害人家利益的基础上。再说，并不是所有的师徒关系，都是让人尊敬的。以前，香港的学徒工，三年内1/2的薪水，可是给了师傅的。” 孙子明这才想起当初刘韦强定演职员时，陈嘉尚问怎么不要敖志君，让王京那胖子狠狠地瞪了几眼，原来问题出在这啊！这事自己也有体味，不是所有的老师，都会得到学生的尊敬。绝大部分学生毕业后，根本不会去看望自己所有的老师，就因为他们觉得有些老师，不值得他们尊敬。 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估计王胖子正在狂欢，孙子明道：“明天记得提醒我，十二点打电话去台湾。” “是。” …… ‘程序公平下的荒诞’——从金像奖到金马奖的怪像 ‘金像奖公平吗？’ 第二天，孙子明一到办公室，看着桌子上的报纸，就想亲《文汇报》、《大公报》的主编两口。老子刚想找人麻烦，你们就帮老子树靶子，好象我们没在你们报纸上投广告吧？ 看看《东方日报》、《明报》他们，比较下两地的观众观影口味，再解释下金像奖与金马奖的区别，这多没意思。你好我好大家好，那多冷清？这样以‘鸣天下之不平’自居，先别管有没有理，单这道德至高点，就牢牢地占住了，不愧是内地斗争出来的精英啊！ ‘咚咚’高莹拿着文件夹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曾叔，看他那高兴的样子，估计谈判有了进展。曾叔看了看桌上的左派报纸，打趣道：“你们内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拿起笔做刀枪，集中火力打黑帮？” 曾叔摇头，想了一会，笑问道：“与人斗，其乐无穷？” 孙子明也跟着笑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其乐无穷；出自**的《奋斗自勉》” 高莹一边帮曾叔沏茶，一边捂着嘴直笑，曾叔自己也笑道：“**老人家的话，还是相当有道理的，东宝现在就成了纸老虎！” 孙子明心里一振，这可是好消息，日本人也挺不住了，现在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子明，底线还是坚持在15%？” 孙子明想了想，坚决道：“就15%，票房多给了8%，算起来已经(444)%了。如果他们不愿意，就在日本开个分公司，全部聘请日本员工。” 曾叔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报纸，低声问道：“《赌神》上映时，要不要到他们那去打点广告？人家好歹也帮我们鸣了不平事，礼节总是要的。” 孙子明想了想，摇头道：“先别，这一次，估计是上面哪位大佬打了招呼。等过了这一阵子，再去他们报纸上投点广告。昨天，你走后，程龙找我说……” 曾叔沉思良久，吹了吹热茶，问道：“嗯，这事有搞头，邹叔他们落伍了。” 孙子明见曾叔同意干，心里更有了底，这是个好机会！只要把所有华语电影纳入评审范围，未来凭借其天然的政治优势，就能同时得到两岸的认可。确立了金像奖的权威性，对于自己公司和华语电影都是有莫大好处的。台湾和内地的电影奖项，受政治因素限制太大了，不适合电影的公平竞争。 曾叔也觉得这是好机会，公司虽然票房接连创纪录，但声望还是比不得嘉禾。只要这次成功了，公司的声望就能大幅度提高。想到这，曾叔沉声道：“子明，要搞就要搞大来，要搞得大家都知道这次改革，是我们光影公司推动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高莹，你跟媒体熟，让他们先炒起来。要先抹黑我们，给公众一个印象，我们是被逼的，把屎盆子扣到《电影双刊》和德宝公司的头上。” 啊？高莹虽然对办公室政治烂熟于胸，这种栽赃陷害的事，还第一次干。 “曾叔，拿一百万现金给大卫，从他台北的‘白丽人’分店买几百份礼品，送给台湾的记者、贵宾。通知蒋鹏，让台湾的媒体虚报成700万，给香港媒体一个口实。” “行，等下我安排人办。” 孙子明他们的一问一答，让高莹心里有点寒意，这事香港媒体一炒，公司那七个奖杯就有行贿的嫌疑。媒体是什么德性？天下太平，还得想着无风不起浪来，何况是这样的话柄啊？等到大家都热炒时，公司找来证人一澄清，媒体就得找替死鬼、出气筒。 谁最合适？德宝是最好的凯子，而《电影双周刊》成了第二个受害者。 高莹正在浮想联翩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是王京打来的，从电话里都能听得出春风得意。 “行，这么大的喜事，你们在台湾玩几天应该的。” 孙子明嗯哈了几声，提高嗓门道：“别乱搞，不能送‘迪奥’包！我知道他们会打折，那也不行，那个太扎眼了。这样，我让大卫立即制作一批礼品盒，按3000港币的规格做，再在他们专卖店里放一些同样的礼盒，这样既体面又低调。人家赞助我们那么多，有生意了，也得照顾人家不是？” 3000港币一盒的巧克力，高莹只听过没见过，孙子明的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大卫还在抱怨。 “明，数量太大了，你以为是德芙啊？**，你知道什么叫奢侈品吗？” 孙子明可不管这个，反正店是你开的，老子花了钱就是你的上帝。大卫在电话那边一通，最后还是答应从香港、新加坡调货去过。 “行了，阿莹你去给媒体吹风，要靠得住、信得过的人，从我的经费里支出。” “是。” 正文 第202章 刨人祖坟(二) 王京他们一帮人，当天傍晚在台湾圆山饭店，举行了盛大的答谢宴会。当然，派送出去‘白丽人’巧克力礼盒三百多份，就连在门口拍摄的台湾电视台新闻记者都人手一份。举行完晚宴，在蒋鹏姐夫的带领下，王京还亲自登门拜访了几位‘文化部’高官，邀请他们合适的时候，去孙子明的金龙娱乐城玩。 第二天清晨，看着王京、蒋鹏他们一行人上了飞机，蒋鹏姐夫电检署的张乐平处长跟他妻子，也离开机场上了自己的车。张乐平看着手里，妻子刚给他的金龙贵宾卡，玩味道：“阿洁，小鹏真的长大了。” 蒋洁得意洋洋道：“乐平，小鹏说要送我们一幢别墅，这次我家小鹏算是出人头地了。” 张乐平将18k金的贵宾卡，放回妻子的坤包，感叹道：“小鹏是出头了，以后我都得靠他来提携喽。” …… 王京他们一行人，在蒋鹏的陪同下，在台南足足玩了三天。这三天，一行人是玩痛快了，蒋鹏和王京可一直绷着一根弦。 傍晚，公司的大巴刚到酒店外的路口，蒋鹏就看到酒店外的记者群，连忙起身去叫王京。 “京哥，记者来了。” 王京正在跟发哥聊天，听到蒋鹏叫他，这才从车窗往外看，看到外面的人群，也连忙低声道：“另外安排地方吃饭，我们不回酒店了。” 王京带着一帮人躲记者，香港也娱乐圈已经吵翻了天。前几天，光影公司拿下七项金马大奖，重量级奖项一网打尽，已经够疯狂了。没想到，才两三天功夫，居然传出700万贿赂的丑闻，这还不够劲爆？ 媒体的一片喧嚣中，分裂成了三派，拿了钱的一派，没拿钱的又一派，还有一派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三派都热炒，有人是有意，有人是凑热闹，还有人是理智地分析。 没两天，香港市民都让这大八卦搞得兴致盎然，大家都在议论这八卦的真伪。连tvb和亚洲电视台的社会新闻主持人，都在新闻报道中，把这当成笑话来调侃。孙大导演是不是得罪了人？居然搞出这么个大八卦出来，娱乐全港市民。 孙子明、曾叔他们也在一片喧闹中，从容地上下班，每天把办公楼下的记者当作空气，拒绝对事情进行澄清、评论。香港娱乐记者得不到光影公司的澄清，台湾同行找不到王京他们，高莹又大把钞票撒下去，事态也就炒作得越来越热闹了。 第三天清晨，一位中文大学毕业的记者，仗着自己认识孙子明，推开保安跑到他面前。保安刚想把他推回人群，孙子明摆了摆手，示意这个人自己认识。 “光影公司是不是真的花钱买奖了？” 孙子明惊讶地看着这位学长，这家伙脑子锈逗（傻）了吗？好歹大家也是校友，平时没通过袁眉她们给点新闻，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问自己，这也太见利忘义了吧？ 这位仁兄见孙子明愣住，反而兴奋地额头冒汗，他也知道这事十有**是假的，但只要孙子明开了口，他就有利可图。看着这兴奋的校友，孙子明苦笑道：“知道我为什么是亿万富翁，你却要大热天的跑新闻吗？” 见孙子明终于开了口，记者们都停止了喧闹，盯着他的嘴巴，等着新闻自己爆出来。 “为什么？” 孙子明指了指自己脑袋，调侃道：“因为我做事、说话，都会过脑子。” 记者们哄堂大笑，张耀阳和高莹拦住了还想发问的记者，孙子明示意保安过来把人拉走，转身冲记者们大声道：“我知道香港法律允许大家什么都可以问，我也知道这几天各位不遗余力地挖新闻。有件事要拜托大家，请大家用用脑子，别什么事都人云亦云。” 记者们急速地记录，孙子明突然冲tvb的摄像机笑了笑，指着镜头笑骂道：“我不知道哪位朋友，跟我们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到时，别搬起我这块石头，砸了你自己的脚。” 孙子明在张耀阳的护送下，转身进了大楼，记者们象吃了兴奋剂般地离去。这可是大新闻，孙大导演要反击了，这下不愁没新闻喽。 随着孙子明的出声，整个娱乐圈热闹了，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谁是这次贿赂传言的始作俑者。 没有人？不可能！谁会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孙子明那么聪明的人，他会干这样的傻事？记者造谣？不可能！没人在背后搞鬼，有这么多报纸跟着炒作？孙子明会当众那么说？ 事情炒到这一步，已经不需要高莹撒钱了，连社会新闻记者都参与了进来，开始拿电影圈里的公司、孙子明可能的对头过筛子。 可是，大家筛来筛去，就是没筛出合适的人选来。光影公司刚成立一年，孙子明不经常参加行内的聚会，最多是跟程龙、洪劲保他们打牌赌钱。最大的八卦，还是让向铧强灌醉了，在他夜总会免费开了个演唱会，没听说他跟人结怨啊？ 终于，这个合适的人选，让tvb自己找到了。邵六叔与孙子明签署院线收购意向协议，价值15亿的院线易手，接手的居然不是德宝。六叔与孙子明签完字，交换了协议，回答了自己台里记者的几个问题后，笑骂道：“你不是老说，做人要厚道吧？现在改不厚道了？” 孙子明看了看会议室里的人，方姨挥了挥手，众人鱼贯而出。 “六叔，我可是一向的厚道人，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厚道了？” 方姨拿着手里的协议书，作势要抽他，孙子明赶忙陪笑道：“人家让我们在金像奖上丢脸，我总得报答下人家的深情厚谊，这才是有来有往嘛！” 方姨笑眯眯地问：“你就不怕人家反咬你一口？” “切，我说了是谁摆了我一道吗？谁要跳出来，谁就是大坏蛋！市民眼里，可只有好人和坏蛋！” 邵六叔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孙子明，这小子也太小心眼了，跟比自己弱的人较真有意思吗？ “哎，你们跟日本谈得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他要买，我不卖。大家比耐心呗，反正《赌神》已经谈好了，也不在乎这几个月。” 孙子明和曾叔带着高莹起身告辞，娱乐部的主任见他们起了，赶紧跑进来请示。这可是独家新闻，只要模糊爆出去，今夜的收视率肯定会高几个点的。 六叔想了想，肯定道：“爆，先放预告。用语模糊点，别让人抓到话柄！交待下社会部的，把我们签字的新闻挪一下，放到晚上10点，你们的提前到8点。” “明白，我这就去办。” 正文 第203章 刨人祖坟（三） 潘迪生属于标准的青年才俊，凭着父亲资助的100万美元，几年内建立起迪生集团，又收购了德宝电影公司，在港、澳地区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光影公司摊上那档子八卦，潘迪生是有点兴灾乐祸的，自己处心积虑地想收购邵氏院线，结果让孙才子截了胡。就那个方逸华那点伎俩，能瞒得过谁啊？上一次金像奖利用何冠昌小赢一把，邵氏院线虽然收购失败，但也让那位天才多掏了5亿，算是小小地吐了口恶气。 可昨夜tvb的娱乐新闻一播出来，他就知道大事不好，那位孙导演开始报复了。辩？不能辩驳，只要一开口，自己就坐实了造谣生事。保持沉默？那就是默认！ 昨夜无眠，今天一早，他坐在办公室里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办法。不愧是才子啊，报复起人来，都让人无从应付，文人都是蔫坏蔫坏的！ ‘咚咚’洪劲保那大胖子敲着门进来了，他历来敲门都是作样子，潘迪生也经常以此来显示自己的亲和力。潘迪生从办公室后走了出来，陪着洪劲保坐下，还给他点上支‘特立尼达’雪茄。杨榇琼这位未来老板娘兼助理，倒了两杯咖啡后，自觉地出了办公室。 “三毛，《古墓丽影》筹备得怎么样了？” 洪劲保将文件夹递过去，潘迪生有点惊讶地接过，就为这事，他怎么亲自过来了？哦，肯定是昨天也看了新闻，想过来探探口风。 “估计还要一个月的，等内地的道具做完后，我们就可以开拍了。也正好让黄婉秋训练一下，她这两年带孩子，身手有点生疏了，你的意思呢？” 潘迪生点点头，孙子明虽然小小地报复了他一把，但片子还是要拍的。自己是做品牌生意的，既然已经决定了拍，哪怕是个陷阱也得跳，何况不过是七八百万的投资。到片子上映时，孙子明的奇葩分成，还能让自己赚不少诚信、大气的口碑。 “看了昨天tvb的新闻没？你那兄弟可是好好地坑了我一把啊，有什么办法没？” 洪劲保能从个小武师混到今天，也是个精明人，昨天看完tvb的娱乐新闻，就知道自己得想法子帮老板一把。要不是这事，预算的事叫个助理过来就行，何苦扔下剧组的事，亲自跑过来一趟。 “姚大师说，下个月我不宜宴请，我想明天提前办个生日宴。也不是什么整生，我想就我们几个师兄弟，再叫上子明。明天，您和榇琼早点到，帮我迎迎客、撑撑面子？” 潘迪生摇了摇头，这办法行不通的。先别说金像奖结怨，单说邵氏影院的事，自己就让人家多掏了五亿。这事要搁自己身上，不报复才有鬼！孙子明那么精明的人，他会上这个当？万一他当着记者的面，再胡说八道一通，反而雪上加霜了。 “算了，就让他出口气，我是替人受过！” 潘迪生这么说，洪劲保也没办法了，当初要强行收购邵氏院线，他自己也是大力支持的。只不过，孙子明的报复没落到他头上，让老板给顶了雷。 看了眼剧组预算表，潘迪生龙飞凤舞地签名，还提醒道：“行，我同意。做事大气点，把黄婉秋50万的片酬先给了，让她租个好点的公寓，把她那些服饰给换了，别给公司丢脸。” “剧组还有事，我先走了。” 洪劲保见潘迪生同意了预算，收起文件夹告辞。走到门口，洪劲保又回转头来，低声道：“潘生，记者也就是凑热闹，炒完这一阵子就没事了。大家又不是傻瓜，肯定知道这事不是你干的。” 潘迪生微笑道：“谢谢你，三毛，这事我心里有数。” 目送着洪劲保离开，潘迪生心里苦笑不已，这事聪明人都知道不是自己干的。可是所有人都希望是自己干的，只有这样大家才有越来越多的热闹看，能有越来越多的八卦讨论！ 恩怨情仇，这才是大家最喜欢看的戏码！自己前几天，不照样盼着，孙大导演跟人合演一出好戏吗？只不过，没想到自己当上了另一个主角。 潘迪生在办公室里，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孙子明也在办公室里，准备着火上浇油。孙子明粗略地看完桌上几张报纸，大报在影射潘迪生，小报是用pds来代替，这声势浩大得让人想笑。香港还真是个娱乐的城市，大家都等着看结仇与复仇的戏剧表演。 “阿莹，通知京哥他们明天回来，再安排个记者招待会，把矛头直接指向金像奖！” 啊？高莹愣了半晌，才低声问道：“明哥，你不等媒体再炒炒？” “不用了，潘迪生那事是商业行为，谈不上什么结怨，改革金像奖才是我们的目标。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小小地报复下就可以了，再玩下去，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孙子明又想了想，觉得还是借这个机会，跟潘迪生谈谈。金像奖的事，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哪怕是默许，也能更显得电影公司的团结一致。 “另外，替我预约下潘迪生，就说我想请他吃个晚饭，就定在油麻地老鲁那吧。” 高莹站在那没动，过了一会开口道：“明哥，我觉得最好是不要，他不会支持我们的。” 孙子明抬起头来，看了高莹一眼，指指办公桌前的转椅，让她坐下说。 高莹坐下，低声道：“潘迪生这人自视极高，非常讲究生活品位……。” 孙子明摆手打断她，让她直接说理由。 “他是金像奖的既得利益者，也是《电影双周刊》的广告大户。” 高莹这么一说，孙子明有印象了，赶紧从书柜里翻出一大叠杂志。高莹随便翻开几本，指着里面的广告道：“您看，这些都是迪生集团旗下的品牌。” 孙子明看着里面精美优雅的夏菲尼高、都彭、jourdan、guylaroche等广告，再从桌上拿起都彭打火机，这才清楚这位潘大少多么有钱。 “这些都是他的？” 高莹指着孙子明手腕上极拉风的劳力士，笑道：“那表也是的，他可是商界奇才。潘迪生80年借了他父亲100万美元创业，公司86年上市，当时的市值50亿港币，现在是76亿港币。” 高莹见孙子明惊讶地盯着她，不好意思地红了下脸，低声道：“我一个死党就是他的粉丝，刚毕业时梦想嫁给他，所以听她八卦多了。” 孙子明摇了摇头，问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问，有没有办法，把他绑死在电影上！” 啊？高莹不明白，孙子明为什么会这么想，当初不是想把德宝挤出这行吗？ “我还真小看了他，有钱人啊！未来的电影会投资越来越大，没有雄厚的财力，如何拍出好电影？” 高莹有点明白了，王京他们想着的是如何打垮对手，老板想的是如何让港片的质量越拍越好。 “阿莹，我们光影即使成为嘉禾那样的巨头，在华语电影里一支独大，如果质量上不去，迟早还是会让好莱坞打垮的。只有竞争才能有发展，人要对手，公司也要竞争的。” “明白了。” 知道了孙子明的想法，高莹就能想出办法来，这一点她不愧是女人，心思阴得很。 “继续炒作幕后黑手，把德宝公司在《电影双周刊》上投放广告，影射成利益交换。” 孙子明竖了竖大拇指，夸奖道：“你去办，我只要结果。” “明白。” 高莹出去打电话给王京，把抽屉里几篇刚炮制出来的新闻稿扔进碎纸机，这才发起了愣。自己能在tvb冲杀出来，成为金牌记者，自认为眼光和战斗力够强了，没想到与孙子明这样的人一比，就象是个幼稚园的孩子。自己这些人还在盯着眼前的东西，人家已经看到了整个大局。 …… 第二天中午，高莹把收集、收买来的数字和材料复印了一份，装进自己的新款香奈尔包包，跟孙子明打了个招呼，开着自己的新宝马跑车，一溜烟地去了中环。 高莹说的死党叫马莉，大学时就把潘迪生当偶像，还一度幻想着嫁给他那样的青年才俊。她现在供职于《华侨日报》，当着一个有能力没名气娱乐记者。当然，三四年工夫，在社会上碰了个鼻青脸肿后，马莉最想的是和高莹样跳到好公司去，以后也能挎奢侈包、开宝马。 “哇，亲爱的，亲一个！” 马莉钻进宝马车，接过提前的生日礼物——新款的香奈尔包包，抱着自己死党就要香吻。高莹用手掌堵住马莉的小嘴，两人闹成一团。 闹了几分钟，马莉才羡慕地摸着真皮座椅，感叹自己的时运不济，还有高莹的狗屎运，到处都有贵人相助。高莹佯装气恼，掐着她的腮帮子，骂道：“你要把花在打扮上的时间，放在工作上，早当报社的金牌了！” “切，算了吧，你没罗师兄帮忙，能进光影？” “切，我没在tvb混出头，光影能要我？阿莉，不是我说你，金龟婿不是那么好钓的。求人不如求己，再不努力可就步步落后了。” 这话说到痛处了，眼看着死党一步登天，自己却还是个小记者，马莉也一阵酸楚。车里沉默下来，高莹加油升档，宝马跑车呼啸而去，一直跑到山顶道僻静的地方才停车。 这里大树成荫，行人稀少。高莹把车熄了火，看着死党犹豫道：“阿莉，有单生意，你要不要？” 马莉狐疑地看了眼高莹，低声问道：“帮你们公司炒那事？没凭没据，只能炒得那个程度的。再说，我们广告部跟潘迪生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都已经挨骂了。” 高莹摇了摇头，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阿莉，知道我是如何在tvb上位的吗？” 正文 第204章 刨人祖坟（四） 这事高莉问过，但高莹一直都没跟她说，如果不是自己死党长得非常普通，她还会以为用了美人计。 “我的组长很漂亮对吧？她是我们主任的情人，我搞来的新闻，都要签她的名字，算她的功劳。有一次开会前，我串通茶水小妹，在她的咖啡里，放了点东西。总监问一个大cass时，她答非所问，我就趁机在总监面前表现了下。” 马莉张大嘴巴看着自己死党，内幕还在继续。 “后来，我找了个狗仔，把他俩在宾馆的照片，寄给了组长老公。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从记者成了组长，成了娱乐新闻部的金牌，又在副主任任命之前辞职了。” 马莉觉得浑身有点冷，伸手关了冷气都还觉得冷，高莹从杂物箱内拿出盒縻尔烟。洁白的烟卷，夹在洁白的手指间，青烟袅袅。 “阿莹，那组长后来怎么样了？” 高莹吐了个烟圈，幽幽道：“自杀了，在家里烧炭，你是想问我内疚吧？有果必有因，如果她不抢我的功劳，不苛待茶水小妹，没有人会报复她。如果她不为了职位脱裤子，老公、孩子还是象一样的爱她。” 又沉默了一会，高莹把香奈尔包里的资料放在马莉手上，感慨道：“有时候，人生就象赌博，就看你敢不敢赌。” 马莉粗略翻了翻资料，震惊道：“你们要搞《电影双周刊》和潘迪生？你们老板是不是疯了？” “你别管那么多，把这事炒起来，你就会成为金牌。只要有了名气，还愁没人请你吗？” 马莉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资料塞进了新款的香奈尔包，高莹按住她的包包，沉声问道：“这事与我们无关。” 马莉会意道：“这是我花1万块买的，报社要用就得花钱买！” 高莹满意地掐着死党的脸蛋，她最喜欢这样掐了，谁让自己没人家长得漂亮。 “然后呢？” 马莉眼睛一转，打开掐在脸上的手，娇笑道：“我再去卖给别人，每份一万块！再把功劳分我们主编小情人一份，她好我好大家好！” 高莹‘格格格’娇笑起来，眨了眨眼睛笑道：“其余主流报纸的，你去谈，记得是你自己买的哦。” 马莉会意道：“我们的公寓太小了，要不我们供两间？” “别，是你供，公司会帮我供房的。” 马莉娇笑着又跟高莹闹成一团，发誓将来要把自己的衣帽间，让给她长住。 …… 趁着中午办公室人少，马莉回办公室复印了数十份资料，然后开始炮制文章，梦想着晚上能发笔横财。高莹则回公司休息了下，一上班就去了财务部。 “黄经理，我还要二十万现金，从董事长经费里开支，这是我的借条。” 黄经理不同意，今天上午已经支走了十万，现在又要二十万，这不合规矩。 “高助理，你的权限是十万！” 高莹指了指桌上的电话，黄经理阴沉着脸站起来，拨通孙子明办公室的电话，得到指示后才在请款单上签字。 “高助理，我要提醒你，最后核销借条时，要董事长的亲笔签名。” 高莹微笑着答应，拿着借条去了隔壁开支票，再又去银行取现金。半个小时后，高莹拿着钱到了银都机构附近，孙子明的车正停在‘罗兰’咖啡厅旁边。 一进咖啡厅，高莹就认出了跟孙子明坐在一起的女人。那个略有些胖的中年女人，她就是双南院线的总经理，还是《大公报》王主编的太太。 “董事长，这是您要的资料。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 孙子明接过高莹手里的两个文件袋，放到杨婷面前，笑道：“婷姐，这是王主编和张主编要的资料。” 杨婷拿起一个文件袋，解开缠在上面的细绳，看到里面的钞票会意地笑了笑，拿出来的却是资料。刚看一眼，杨婷就坐直了身体，脸色越来越严肃。 几分钟后，杨婷放下资料，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小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孙子明用勺子搅了搅咖啡，促狭地笑了笑，低声道：“他们祖坟没葬好，我给他们挪个地方。” 杨婷让孙子明的刻薄话给逗乐了，也回了句“你这不是给人挪祖坟，这是刨人家的祖坟！” 两人乐了一阵，孙子明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这位杨婷总经理掌管着22家影院，而且也属于半个政治人物，属于光影公司必须长期合作的伙伴。 “婷姐，金像奖成立的时候就先天不足，先不说它的牟利性，就它的定位也有问题。台湾和内地的电影奖项，受意识形态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那我们为什么不搞一个中立的奖项呢？这样，双方也有个交流的平台。当初，我们跟美国人接触，可是用了乒乓外交。” 孙子明的话，让杨婷本能地皱起了眉头，海峡两岸可是敌对的！可是仔细想一想，孙子明说得也没有错，双方多交流总是没有错的。有些事政府不好出面，民间反而有这个优势，广东、福建现在不就是台商遍地了？如果真能把金像奖办成两岸三地都认可的，那银都机构的功劳可就大了，自己可还兼着副总经理呢！ 见杨婷眉头紧锁，一会又眉头舒开，孙子明知道有门了。内地政府有个优点，那就是政治第一、经济第二。要是能说服高层，引进一部分与意识形态不冲突的港台电影，光影公司无疑会分到最大的一块蛋糕。靠两个衙内依靠关系、权力发行公司的电影，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要得到政策上的许可，那才是堂堂正正之道。 “婷姐，只要你们表个态，明年引进更多的香港影片，票房分成提高点，那些公司还不都求着你们啊？引进了香港电影，那再引进台湾电影，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杨婷终于权衡完了利弊，再看看孙子明的神色，打趣道：“你这是假公济私吧？” 孙子明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眼前这位女人，最多是嘴巴上念着原则、纪律，做事却是非常灵活。 “婷姐，你觉得我们内地的电影，如果没有那些机关单位组织观看，一部电影有多少票房，能收得回投资吗？那些国营制片厂，捧着金饭碗讨米，还要怨观众素质太低，看不懂他们的电影艺术语言，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杨婷敲了敲桌子，笑骂道：“打住！说金像奖的事，其它的事，我不想听。” 正文 第205章 刨人祖坟（五） “行，那我就给杨总经理汇报下，听完别骂人啊。” 孙子明把好莱坞那一套，改头换面一番说给杨婷听，还不时与金马奖作对比，听得她连连点头。 “婷姐，你觉得怎么样？” 杨婷用小勺子敲了敲咖啡杯，笑骂道：“你欺负我没出过国吧？你这不就是奥斯卡的盗版？” 孙子明呵呵了两声，杨婷深思一会，还是摇头道：“这事，你得让香港媒体去干，老王他们不会冒这风险的，明白吗？” “我知道，别人干完了，老王他们只要反对就行。” 杨婷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这小家伙打得好算盘，只要《文汇报》、《大公报》一反对，其它报纸就会赞同。《文汇报》他们得到了政治正确，这小子得到了实惠。 “行，我去帮你说一说。《赌神》制作完了，给我个国语的拷贝。” “没问题，制作完了，我就让人给你送过来。” …… 告别了杨婷，孙子明去了找罗辉，不过他们可没在一起喝咖啡，而是呆在车里抽烟。 翻了一遍资料，罗辉把烟头给掐了，笑道：“我要独家采访，而且内容要劲爆。” “没问题，京哥他们下午三点回香港。电视归tvb，报纸归你。” 罗辉看了下手表，爆了句粗口，赶紧拿着文件袋下车，急步跑向报社。 孙子明看着罗辉跑远了，这才伸手到前面按了按喇叭，呆在远处树荫下的张耀扬跑了过来。没办法，吴毅江去了台湾，司机只好由他来临时顶替了。 “明哥，我们去哪？” “去启德机场，还有四十分钟，京哥他们就回来了。” “是。” 张耀扬娴熟地把车开出了停车场，能替吴毅江当临时司机，可羡慕死了同样高大的刘清云。当明哥的司机不同，在车上只要不妨碍他想事，可以随时请教一些问题，这是吴毅江走时交待过的。 “明哥，林岭东导演想让我去演《学校风云》，我有点拿不定主意。” 《学校风云》？哦，这小子要演‘潇洒哥’了，也由此走上特色演员之路。 “去吧，我看过那剧本，那片子会让你出名的。演的时候，要比《监狱风云》再狠点、再狂点，要充分挖掘出‘潇洒哥’的凶狠跋扈。” “哎。” 车子很快到了九龙，正好有架飞机要降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噪音，巨大的机体从房顶擦过，从街道中央看去惊心动魄，不愧是魔鬼机场。转了两个弯，车子开进了启德机场，远远就看到一些扛着摄像机、照相机的记者。 孙子明指了指大巴士，张耀扬会意跑下车，从巴士上把曾叔的助理小黄叫了过来。 “明哥，高助理她们进去接机了，保安在……”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再大的声音都听不到了。一架波音747掠过停车场上空，降落在机场上。 “嗯，我知道了。我的车在后面，合适的地方停一下，让京哥到我车上来。” “是。” …… 王京带着一帮人虽然早有准备，还是让候机大厅里的场景吓了一跳，长枪短炮林立，估摸着全港的媒体都来了吧。一行人刚出通道，记者们不顾机场保安的阻拦，奋力地把话筒都塞到王胖子他们嘴边。 “王导演，贵公司的晚宴是不是花了700万？” “发哥，你们真的花了700万？” “刘小姐，能谈谈你拿影后的感受吗？” 王京他们也在保安的护送下，奋力地挤出包围，嘴里还不停地说道：“请到希尔顿酒店，参加我们公司的新闻发布会。” …… 王京他们好不容易上了大巴士，记者也蜂拥着上车，去尖沙咀希尔顿大酒店。 车子开了启德机场没多久，就停在马路边，王胖子赶紧下车，到后面车上。几个来接机的文员也开始给大家发采访稿，这些都是高莹与罗辉他们加班搞出来的，就是让大家等会在记者招待会上能从容应对。 刘佳玲一接过自己的，扫了一眼，脸都绿了。这不是让自己跟金像奖评审团交恶吗？这可不行，以后自己还得在香港混呢！推了推坐在旁边的发哥，低声问道：“发哥，你看看我的，是不是他们公关部犯糊涂了？” 发哥接过一看，也吓了一跳，慌忙带着刘佳玲，跑到后面去问公关部文员道：“小赵，这一份是怎么搞的？这不是让艺人为难吗？” 小赵接过一看，低声给发哥和刘佳玲解释道：“玲姐的公众形象很好，没必要唯唯诺诺，什么事都顺着那些评委来。象玲姐这样的明星，应该敢于仗义执言，成为年轻人的榜样。” 刘佳玲哪愿意啊，发哥也觉得不妥，小赵只是一个小文员，她可不敢得罪老板的铁杆心腹，只好说道：“玲姐，今天早上报到董事长室的时候，明哥也同意了的。要不，等下到了宾馆，您再问问他？” 一听是孙子明首肯的，刘佳玲就泄了气，可发哥不同意。周闰发当明星时，这些闲事他不会管，如今成了艺人部老大，他就得替手下艺人着想。发哥又跑去看了看其它艺人的新闻稿，发现大家都存在这个问题，更让他着急上火。 前面是一个路口，趁着红灯的机会，发哥跳下大巴士，挤到了后面孙子明他们车上。孙子明正和王胖子商量专访的事，见发哥上来，打趣道：“哟，双料影帝坐不惯巴士了？” 发哥气恼地把新闻稿扔在两人腿上，恼火道：“什么意思？想媒体封杀他们是吧？” 孙子明拿了瓶‘依力’矿泉水给他，笑道：“发哥，这是个机会，我们得想办法让金像奖改革下，把投票权从几个人手里抢过来，改成由工会成员投票。” 发哥灌了几口水，惊讶道：“什么时候成立工会了？不是只有协会吗？” 孙子明和王京哈哈大笑，目前确实只有协会，没有工会。刚上车时，他也让孙子明吓了一跳。孙子明的意思是，目前金像奖投票权，掌握在各个协会的十来个高层手上，低层的成员根本没有发言权更别说投票权。与其这样，还不如改组成工会，反正光影公司已经有了说话的权力。 “他们不会同意的，难道你还想再搞出个金像奖出来？” 王胖子奸笑道：“你以为我们不敢？如果让你也有投票权，你会不会同意加入工会？电影是我们拍的，凭什么奖项要他们来评？” 啊？发哥觉得自己脑子不好用了，这不是要抢班夺权吗？ 对，孙子明就是想抢班夺权！金像奖是由《电影双周刊》发起，联合了一部分电影人搞起来的。现在都举行了七届，还是老调调，真正的大导演、大牌演员没有投票权，反而是几个老资格的过气导演、明星在投票，这不是扯淡吗？ 孙子明低声问道：“发哥，你知道每年金像奖颁奖典礼的电视台、电台广播版权费及海外发行收入有多少吗？” “多少？” 高莹在一边低声回答道：“今年是495万港币，以后还会越来越多，这些钱凭什么给他们《电影双周刊》啊？” 发哥接过高莹递过来的资料，上面有大概的各项收支情况。天哪，光凭今年节余的385万港币，《电影双周刊》那十几号人，不用卖一本杂志，都能过得很好。发哥不禁骂道：“操，这些人还真精！” 王胖子笑呵呵道：“子明想借机改组金像奖，把改它成非牟利机构。他们不是不给我们面子吗？那我们也不用给他们面子，一锄头把他们的根都给刨掉！” 发哥跟孙子明、光仔这样的人混久了，也沾上了点匪气，反正大佬决定了，那大家就干呗！ “行！就这么办，我等下去做艺人的工作。” 车子很快到了公司不远处的希尔顿大酒店，光影公司的香港媒体答谢会，就安排在这举行。记者在会议室喝冷饮，王京他们上楼去开会，孙子明去见黛比夫人。 黛比夫人牵着小马克，旁边还跟着大卫的私人助理沙丽。黛比夫人依旧是那样雍容典雅，孙子明老觉得这中年女人，比大卫还更有贵族范。 “明，台湾的事对不起啊，可能是我们的店员说错了，把1当成了7。” 大卫还真够朋友，居然没把自己的伎俩说给老婆听，难怪自己觉得他没黛比这种贵族气质。 孙子明摸了摸小马克的金色脑袋，笑道：“没事，只能说你们给我折扣太优惠了。再说，媒体的做事风格，您还不知道？没事都能搅出事来，否则他们怎么吸引眼球赚广告费啊？” “吸引眼球？明，你可太幽默了。” 孙子明与娇笑的黛比拥抱了下，笑道：“黛比，您和马克在这休息，我上去跟我的员工开个短会。一会，我们一起去出席新闻发布会。” 高莹留下来陪黛比夫人，孙子明转身去了隔壁的客房。推开门，客房里一帮人坐得乱七八糟，王胖子和发哥正在解释。 “事情清楚了吗？上次金像奖，如果没有人搅局，阿玲的女主角、阿挞的最佳男配角，都应该是我们的。这一次，人家送上门来让我们出气，我们就不客气了！” 经过王胖子和发哥一说明，一帮艺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七届最佳影片有五届是文艺片啊？特别是刘佳玲、吴孟挞，这次的金像奖如果是公平竞争的话，他俩肯定能拿最佳女主角、男配角！ 谁不想拿奖啊？拿了奖，就可以涨片酬、多片约！ 孙子明沉声问道：“大家明白了吗？上次人家扇了我们一耳光，我们今天就刨他们的祖坟！” “明白了！” 几个艺人纷纷答应，这一次可得好好出口气。如果以后金像奖公平竞争的话，即使输了也服气！ 正文 第206章 刨人祖坟（六） 光影公司的新闻发布会与其他电影公司的不同，反而跟大型商业公司的没区别，都是把台上的人与台下的人隔开，还使用主持人来点名提问。 会场里，已经或坐或站着上百号记者，大家都在等着新闻发布会。说起来，这些娱乐记者对这场景是最不爽的，原来记者和艺人都是打成一片，彼此称兄道弟，好象是平等的。这样一隔开，双方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人家住豪宅、开跑车，过着奢侈生活，自己这一帮人租公寓、挤公车，大热天还到处钻新闻。 四点钟一到，高莹穿着优雅合体的香奈尔套装，夹着文件夹走上主持席，冲着台下的记者们微微一笑，更让这帮旧同行心里发酸。个把月前，大家还是一样的抢新闻，转眼间，人家就穿名牌、开跑车了。 “各位记者朋友下午好，欢迎各位出席鄙公司的新闻发布会，下面有请载誉归来的王京导演、周闰发先生、刘佳玲小姐……”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片刻汇成一片。大家都是吃娱乐饭的，光影公司这次干得不错，替港人争了光、涨了面子。 孙子明带着一干人鼓着掌鱼贯而入，站到自己座位前，一齐给记者们鞠了躬，稍稍让记者们心里舒服了点。等大家都坐下了，高莹微笑道：“前几天，有些媒体造谣生事，说我们公司在台北圆山饭店，花了700万举行答谢晚宴，还说我们拿的奖是花钱买的。现在，请‘白丽人’亚洲代理商黛比夫人、台湾‘白丽人’专卖店李店长，给大家澄清一下事实。” 高莹的话音一落，记者们抽了口凉气，这几天大家挖新闻，什么没挖出来？黛比的丈夫是大卫，那位香港传奇式大富豪，还捐了一千万英磅扶助内地教育事业的大慈善家。优雅的黛比刚走出来，记者们不由自主地开始鼓掌。不管在哪个社会，有好名声的善人，总是会赢得大家的尊重的。 黛比走到主持席前，高莹微微躬身让出位置，拿起另一个话筒替她同声翻译。 “各位下午好，光影公司在台北圆山饭店举行答谢晚宴，宴会后光影公司提供的小礼品，是由‘白丽人’台北分店提供的。每份价值2999港币，一共是341份，总计是102万2659港币。谢谢黛比夫人” 高莹翻译完，黛比微微躬身，转身离开了会场。她一出去，下面的记者炸开了锅。以往香港电影圈子里，也会举行答谢宴会，送的小礼品都是几百港币，没想到光影公司这么大方！高莹很理解旧同行们的举动，以前参加这种宴会时，她也会多带几个手下去赴宴，给手下找点小外快。 等大家议论声稍停，高莹继续微笑道：“下面请我们公司王副总经理，给大家解释一下700万的真相。” 王胖子肥脸上露出笑意，调侃道：“我们广东话1和7有点不分，可能大家误以为是700万吧？呵呵，宴会除了礼品，花了42万出头。三百多嘉宾，举行个宴会才42万，我们够节省了吧？电话打回来请示时，子明说，与其铺张浪费，还不如给记者朋友们点小实惠。所以我们就办了个自助餐，把其它的费用换成了礼品。至于礼品，为什么是从‘白丽人’买的？那没办法，大卫捐了一千万英磅给‘苏菲儿童基金会’，总得照顾人家点生意吧？” 王胖子说实惠讲人情的解释，让大家哄堂大笑，140万请300多宾客吃饭，而且是在圆山饭店，这一点都不夸张。怪只怪，那位爆料的人，1和7不分。至于是不是有人故意的，那大家更不在意，当记者的不怕假新闻，就怕没新闻！ “不过，我们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不经过调查，借这事给我们公司抹黑！当时，我们就准备回香港澄清，后来一想，大家索性晚几天回来，看看那只背后的黑手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让人高兴的是，阴谋诡计始终是见不得人的，各位记者朋友都调侃，是我们孙大导演得罪了人，才搞出个这样的大八卦来！在这里，我代表孙大导演、公司上下，谢谢记者朋友们的仗义执言！” 王胖子一打一捧，让记者们心里舒舒服服，更想知道光影如何报一箭之仇。王胖子说完，关掉麦克风不说了，直让记者们心里直痒痒。 高莹看了下面，指着自己死党马莉道：“下面请那位小姐提问。” 台下的记者腹谤不已，这有关系的和没关系的就是不一样，第一个提问不给大牌记者，居然给了她的死党小记者马莉。 马莉：刘小姐，您落选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却在金马奖斩获影后桂冠，您有什么感想？ 刘佳玲：当然高兴，金马奖是华语电影两大奖之一。对于金像奖落选，我没什么感想，那是预料之中的事。在我看来，金像奖并不是一个专业的奖项，拿与不拿都关系不大！ ‘哗’，刘佳玲的笑靥，让记者们象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这可是今年娱乐圈最劲爆的新闻。 刘佳玲：很简单啊，作为香港影坛第一次拿银熊奖的孙子明先生和杜可风先生，都没有金像奖评审资格，这个奖肯定不是专业的。难道说，金像奖的水平已经比柏林电影节还高吗？ 啊？记者们面面相觑，要这么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孙子明和老杜能拿银熊奖，编剧、摄影评审团却没两人的份，这确实说不过去！ 有了这个最劲爆的话题，发哥这位新出炉的‘双料影帝’都没人关注了，问题直接抛到了孙子明和老杜面前。 记者：杜可风先生，你怎么看刘小姐的回答？ 杜可风：这个问题，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个摄影师。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的水平比他们高出这么多。 老杜站起来比划了一下，众人大乐，那七个评委参加过柏林电影节，但都没拿过银熊奖，他要这么说也对！ …… 记者：孙先生，您不但是香港最红的导演、编剧，还是光影公司的实际控股人，您对金像奖的看法呢？ 孙子明扬了扬手上一份资料，笑道：“昨天有人给我寄了份资料，我先声明啊，这没经过调查的。这份资料上说，金像奖过去七年的赢利，全部归了《电影双周刊》。我今天上午，特意让我的助理去《电影双周刊》询问了下，结果一无所获。” 记者们都安静地等待孙子明继续，这是公开的秘密，也就是你孙大导演自己说自己不知道。 正文 第207章 刨人祖坟（七） “客观的说，《电影双周刊》在促进香港电影发展方面，确实功不可没。但是，我希望《电影双周刊》能站出来说明下，那些赢利用到哪去了。这样，既可以给同行、影迷们一个明白，也能给他们自己一个清白。” ‘嗡’会场里炸开了锅，孙大导演开始将军了，特别是那些花了钱从马莉手里买资料的记者，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别搬起我的石头，砸了你的脚’。难道说，背后造谣的是《电影双周刊》和潘迪生？ 嗯，有这个可能，普通电影人都以上《周刊》为荣，只有这位孙大导演只接受《明报》、tvb的专访。再加上金马奖与金像奖的结果大相径庭，也许是人家有意背后捣捣乱。潘迪生就更简单了，到手一大半的邵氏院线，让这位孙大导演截了胡，他要能高兴才有鬼！ 大家都是记者，要的是新闻，不是真相！里面也许、大概、可能有隐情，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了这么劲爆的新闻，发哥这位‘双料影帝’都没人关心了，草草问了几个问题，高莹一宣布结束，记者们就哄然而散，纷纷赶回报社。 这帮记者赶回报社，把文章写好，这才发现是没有证据的空洞文章。大家又急忙打电话到《电影双周刊》去打听，结果对方一听，就挂掉了电话，他们社长和主编正在大发雷霆呢！ 大家看着桌上的稿子愁啊，有证据的叫新闻，没证据的叫八卦！ 《华侨日报》的娱乐新闻主编也在愁，这绝对是大新闻，问遍了关系户，就是搞不到靠谱点的数字。如果大家都搞不到，那还好说。如果让别人搞到了，自己没搞到，明天报纸一出来，社长肯定会狠狠地k自己一顿！ 马莉不急，把炮制好的稿子交给组长，爱莫能助地道：“组长，数字就得您自己填了。” 组长看了遍稿子，除了没数字外，已经写得很好了，签上自己的名字扭头去了总编室。马莉习惯性在冲那瘦小的背影，吐了吐口水还笑得象只小母鸡，结果让喜欢在办公室走‘猫步’的二组组长涂婷看到了。 “阿莉，过来下，我找你有点事。” “哎。” 马莉跟在二组老大去了阳台上，一身的浅蓝普拉达套装，优雅又性感，难怪主编会迷上她。上面有靠山就是不同，哪跟自己样，连化妆品都要去蹭阿莹的。 “阿莉，我出一万块，买你手上的东西。” 啊？马莉惊讶地看着学姐这张略带狐媚的脸蛋，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否认道：“婷姐，我没有。”我得关键时候拿出来，现在给你，不是打自己嘴巴啊？你是主编的情人，又是二组的组长，我可什么不是！ 涂婷在这一行干了十年，虽然去年勾搭新主编上了位，但她什么没见过？涂婷拉着马莉走到旁边的角落里，娇笑道：“阿莉，别蒙我了，你跟光影公司的高莹是死党，她那么精明的人，手上能没有资料？这个功劳，你拿着也没用，还不如换成钱。再说了，我们可是校友，平时也没少关照你吧？” 提到高莹，马莉福至心灵。这妖精有主编作靠山，自己不是还有阿莹吗？只要她还在光影当董事长助理，自己哪愁搞不到内幕啊？关照我？三组组长辞职了，也没看见你给你情夫推荐推荐？ “没兴趣，缺钱我不会找高莹‘江湖救急’啊，为了万把块坏了名声不值。” 涂婷有点急了，那老头只要问一问别人，肯定会知道这靓女学妹有路子，到时功劳可就戴在一组长头上了。现在副主编辞职了，两人正为这事较劲。别看那老头出手大方，也愿意捧自己上位，真要考虑副主编的人选，他肯定是倾向于一组组长的。 马莉倒是一理通百理通，现在大家都有求于自己，如果不落地起价，那自己也对不起阿莹的关照了。 “婷姐，真没有！你也知道，反正功劳都是你们两个组长的，我们这些小喽罗，哪会花那个心思啊？再说了，我如果真有，我还不如卖给其他报纸杂志，一家一万块，保证人家抢着要！” 涂婷见马莉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开出这么高的条件，无奈道：“你在这等我五分钟，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马莉看着涂婷拉开阳台上的玻璃门，连忙再走偏一点，确保里面的人完全看不到自己。马莉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等着梦寐以求的升职加薪。一时间，连可能到手的横财，都抛到脑后了。 涂婷也不是省油的灯，进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坐到马莉格子间里，去翻她的桌子，然后是那扎眼的新款香奈尔坤包。可惜，里面就是一堆零碎，连巧克力、话梅、瓜子都有，就是没半张纸片。 涂婷失望地抬起头，正好看到一组长垂头丧气地从主编室出来，咬了咬牙，不顾旁边格子间里异样的眼光，屁股一扭去了主编室。与一组长擦肩而过时，涂婷还庆幸自己也是中文大学毕业的，也认识高莹那妖精。 三分钟后，涂婷跑到阳台上，把马莉叫了进来。一组长这才恍然大悟，懊恼地想扇自己耳光。 …… 半秃的主编一路加码，一直加到三组组长的职位，马莉就是一个劲地摇头，否认自己能搞到资料。看了看油盐不进的马莉，主编低声道：“涂婷，你先出去下，我跟阿莉聊聊。” 涂婷恼怒地瞪了马莉一眼，不甘心地出了主编室。 “马莉，开价吧！” 涂婷一出去，一直低着头的马莉心里松了口气，果然阿莹老板没说错，撑死胆大的！麻着胆子，马莉颤声道：“我要副主编的职位。” 主编半秃的脑袋都摇得象个拨浪鼓，这个条件太离谱，自己都只有推荐权，哪能答应她啊？ 马莉索性再赌一把，坚定道：“陈主编，那我立即离职。” “等等。” 主编开始挠起没多少头发的脑袋，他也是记者出身。这样的情况下，那些资料能卖多少钱，有多少报纸杂志要，他心里比马莉这当事人还清楚。 “阿莉啊，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啊！要不，我先任命你当组长，容我几天去跟总编谈谈？” 这条件，心里稍稍有了底的马莉是不会同意的，组长一个月薪水才6000多，副主编可是两万多。看主编这着急的样子，自己只要把消息卖出去，至少也能赚十几万吧？万一他要食言了，自己还不得亏死啊！ “哟，都下班了！陈主编，我有事得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再见！” 马莉不顾主编的黑脸，转身出了办公室，只听到身后一声‘咣嚓’声。接着，马莉就看到了杨婷和自己组长阴沉沉的脸，一下就变得阳光灿烂。 正文 第208章 刨人祖坟（八） 马莉离开报社，回到公寓就翻出一堆名片，电话打个不停，连晚饭都忘到脑后边了。等到凌晨一点多，疲惫不堪的高莹打开公寓门，看到马莉黑灯瞎火的坐在地上，吓了一大跳。 “阿莉，怎么了？” 呆滞的马莉扭过脸来，看着焦急的高莹，半晌才拿起屁股边的香奈尔包包，‘哗’的一声，倒出一堆的钱和各种零碎。高莹松了口气，100万的现金她都经手过了，这点钱已经没了震撼力。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赶紧起来洗个澡，清醒清醒。” 马莉木然地起身去洗澡，冷水的刺激让她逐渐清醒过来。坏了，这事要是孙导演知道了，会不会妨碍阿莹的前途？自己可是卖了几十家报纸杂志，明天肯定是铺天盖地的报道，谁都会知道是光影公司爆的料。转念一想，阿莹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洗完澡，马莉出了浴室，高莹正在哈欠连天。一会，高莹也从浴室出来，从包里拿出份稿子递给她。 “好好地改一改，三天后，把这个发表到你们《华侨日报》上。” 啊？马莉嗫嚅道：“我跳槽了。” “啊？你们主编没让你当三组长？” “不是，我到《太阳日报》娱乐版，当副主编了！” 马莉还真走运，刚把消息卖完，《太阳日报》的总编就亲自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到他们报社当副主编，正好比《华侨日报》的主编早几分钟。 “年薪多少？” “40万。”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刚进办公室，高莹就挎着包进来了。关上门，高莹从包里拿出个纸袋放在孙子明面前，低声道：“明哥，我同学托我，把这钱给我们公司。” 嗯？ 孙子明听完马莉的奇遇，笑得合不拢嘴，这还真是一个好故事，而且是活生生的职场奇遇！ “哈哈哈，这个马莉还真走运！行了，把这钱还给她，这是她该拿的。对了，这主意是你出的吧？” 高莹脸上一红，点头回答是，孙子明不介意地摆摆手，笑道：“理解理解，我们同学间也差不多，大家彼此彼此。” 高莹赶紧替自己死党道谢，孙子明笑道：“没什么，说起来这个马莉还是我们校友呢，机会给谁不是给，当然是先给自己人。对了，日本人那边有进展没？” 高莹脸色有点阴郁，低声道：“明哥，昨天有人给我提供线索，东宝株式会社在私下联络新艺城，我已经安排人在盯着了。” 孙子明坐直了身体，低声问道：“可靠吗？还有谁知道？” 高莹又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虽然只是背影，但那光头太醒目了。 “应该可靠，麦光头跟李丽珍有点暧昧，我原来的一个狗仔一直盯着他，想搞点八卦新闻。昨天，他看到麦光头一个人去了半岛酒店，进的客房正好是日本人住的。” 孙子明想了一会，把照片递还给高莹，低声道：“去给曾叔、京哥看，这事我们装作不知道。让他们找个岔子，拿《赌神》去狙击新艺城的新片。” “是。” 高莹把照片放回自己包里，转身出了办公室，孙子明也开始拿起报纸来。孙子明看报纸是愉快的，所有的媒体都站在自己这边说话，将口水喷向了《电影双周刊》，要理由有理由，要证据有证据。 主流媒体呼吁《电影双周刊》放弃金像奖承办权，让电影人来主导。小报小刊则痛骂《双周刊》，把它形容成了电影业的寄生虫，言词之锋利让孙子明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铃铃铃’电话响了，孙子明愉快地拿起话筒，耳边传来洪劲保那大胖子的大嗓门。 “子明，我们公司支持你，支持金像奖改革！” 这嗓门够大的，让孙子明象吃了只苍蝇样难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打击潘某人的办法，结果拳头还没打出去，硬生生地给人按住了。 “谢谢你们潘老板，我先挂了。” 听着免提电话里的‘嘟嘟’声，潘迪生松了口气。这位孙导演太阴了，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明天的报纸上就该拿自己开火了。洪劲保见潘迪生脸色不阴郁了，好奇地问道：“潘生，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啊？” “没什么，我是《双周刊》的主要广告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子明现在要扒《双周刊》，肯定会牵扯到老板。要说老板也真冤，他做品牌生意的，《双周刊》这样的白领精英杂志，肯定是要投放广告的，明星引领时尚嘛！不投《双周刊》，难道去投《一周刊》？普通市民可买不起那些名牌！ “三毛，给tvb和亚洲电视通个气，就说我们支持光影公司，支持对金像奖进行改革。动作要快，争取中午能在娱乐新闻里播出。” 洪劲保答应了声，赶紧出去安排。子明会说话算数，那些八卦媒体可一定会继续扒。他们肯定会把德宝与迪生集团挂钩，再与《双周刊》的广告挂钩，最后提出一个合理的猜想——德宝公司的奖项，都是拿广告费换来的。现在，只有斩断与《双周刊》的联系，坚定地站在电影业这边，才能让他们挑不出刺来！ 潘迪生目送着洪劲保出去，赶紧拿起电话，通知《双周刊》自己的决定。哎，生意人就这一点不好，要多交朋友少树敌，不象那位孙大才子样，可以我行我素，拍出好电影自然就会有朋友凑上来。只是不知道，他能永远这样红吗？等他象麦光头样，开始走下坡路时，自己不介意给他那口井里，多扔几块大石头。 《双周刊》的钟社长接到电话时，正在与股东、手下开会讨论对策。 “潘生，我理解，我理解。还望以后您多多支持我们的发展，一定一定。” 钟社长忍着火气挂了电话，阴郁地看着一帮股东、手下，沉声道：“怎么办？潘迪生说，他准备宣布支持光影。” “查！你们财务部肯定有内鬼，我们一定要查出内鬼来！” 财务部的张主任冷冷地扔了一句过来，“人家有意要搞我们，只要去大剧院、tvb、赞助商那查一查，什么不知道啊？” 王主编倒很冷静，当务之急不是查内鬼，也不是那些赢利，而是保住这块招牌！王主编敲了敲桌子，等争吵声停下后，沉声道：“社长，我们要赶紧表态，把主导权让出去。以后的事，以后来想办法。” 钟社长欣赏地看了眼王主编，不愧是老伙计，自己想了一夜，也只想到这个办法。杂志社名声臭了、垮了，股东没亏本，这帮手下也可以跳槽到其他报社，只有自己和他不行！ “嗯，老王说得对，先把火烧眉毛的事办好。阿秀，去楼下看看有没有电视台的记者。” “是。” 钟社长的助理赶紧下楼去看情况，一个大股东提出异议，王主编解释道：“强博，杂志社名声不能臭的。” 这位大股东是有点背景的人，愤愤道：“操，这大陆仔太**了，干他娘的！我们就这么便宜那衰仔？” 一干人苦笑无语，不便宜又怎么办？所有媒体都站在那衰仔那边，人家占住了道义，自己这一帮人只能让步。不让？杂志臭了，金像奖还有哪个公司会参加，谁还会买杂志，广告费又从哪来？ 等大家都愁眉不展时，钟社长狠声道：“老王，你去宣布我们的决定。另外，琢磨下用词，推举孙子明来当金像奖主席。他那么大本事，不可能搞不掂金像奖的评选。” “好！也让那衰仔尝尝味道！” …… 傍晚，tvb和亚洲电视台播放娱乐新闻时，孙子明正和一帮公司员工准备吃大餐。吴孟挞、周星星、锋仔因为票房大卖，符合了公司规定，可以购买公司股份了。今天是他们合伙请全公司的人吃饭，只有袁眉去了澳门，没有赶回来。 1600万买公司百分之零点九的股份，要放在其它公司，会让大家当笑话。可在光影公司，买的人乐得合不拢嘴，邵六叔买公司20%股份，可是花了5亿！而且，自己不用掏一分钱现金，只要拿片酬和分红相抵就是了，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啊？ “嘘，别吵了，看新闻！押《双周刊》认输的1赔2，不认输的1赔1。子明、阿祥、高莹，你们禁止押！” 大家纷纷看着三人，孙子明他们只好看天花板，发哥和吴孟挞商量了下，掏出钞票压不认输。四哥想了下，也押不认输，其余人纷纷跟进，只有周星星押认输。 “押定离手啊，押定离手！操，星仔你够狠，晚饭你请了！” 周星星眉开眼笑地接过钞票，连声答应道：“那是肯定的，京哥还我发财，晚上请大家吃泡面！” “操，你还能再抠点吗？” 王京骂骂咧咧地把剩下的钞票装进自己口袋，引来大家的不满。 “吵个屁！你们自己笨，能怪谁啊？” 大家不服气地看电视，要是错了，非得让王胖子翻倍赔！ 电视上首先出来的是洪劲保，这胖子在镜头前大谈公平、公正，极力称赞光影公司‘天下为公’的精神。 “操，这稿子绝对是岑建勋那王八蛋写的，那衰仔一肚子的坏水。” 这一点，大家都同意，王胖子给那家伙开出与陈嘉尚一样的待遇，结果还是让人拒绝了。 电视上画面一闪，咦，这不是《电影双周刊》的主编王安志吗？ 王安志：对，我们也支持孙子明先生的倡议，金像奖应该是非牟利奖项。以前七届都是由本社承办，是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来提议，现在我们杂志社终于可以放下这份责任了。 发哥他们一声哀叹，王胖子得意洋洋地准备电视完了就吹嘘。 记者：王主编，那您觉得未来的金像奖应该如何评审呢？谁最适合担任下一届评审团主席？ 孙子明和曾叔对视了眼，不好，这次搞不好要遭人算计了！ 正文 第209章 烫手的山芋（上） 王志安：嗯，这个话题会得罪人的哦，不过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首先申明一点，这仅是我个人的看法！如果让我选，我会选孙子明先生。 围堵的记者‘嗡’的一声，纷纷将话筒举得更高更近，生怕漏过一个字。 王志文压了压手，示意记者们稍安勿躁，一派长者风范，笑道：“原因有三，一、他的才华够好、水平够高，能拿银熊奖、金马奖、金像奖，涵盖音乐、编剧、导演，而且摄像技术也相当不错。二、非常有商业才华，能一年之内白手起家，建立起一家市值超25亿港币的电影公司，可谓是华人中第一青年才俊。三、善于整章立制，光影公司的公司工作室制度票房分成制度，很好地平衡了各方的利益。……” …… 大家惊愕地看着孙子明，自己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得人心了，连对头都赞不绝口。 孙子明首先反应过来，在桌上一巴掌，敲醒这一帮人，急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给各自的朋友，让他们说我的坏话，要他们支持其他人。” “为什么啊？” 发哥和四哥都疑惑地看着孙子明，高莹颓然指着电视，低声道：“明哥，来不及了，你看电视。” 程龙：支持！除了我们邹叔外，子明是最合适的，他不当主席，难道还让我当啊？哈哈 洪劲保：当然支持了！人家可是我兄弟，又是香江第一才子、第一导演、第一编剧，除了他，谁能拿5000万的票房？ 麦佳：我也想当，但我没银熊奖，呵呵。 张国容、梅艳方：绝对支持，我还指望他给我们拿影帝（后）呢！ …… 三十分钟的娱乐新闻，几乎都是各路明星表达自己对孙大导演的爱戴，都在信誓旦旦地支持，由孙大导演来主持金像奖的改革。发哥他们看着孙子明和曾叔脸色越来越黑，心里也越不越不明白，这不是好事吗？这可是一呼百应，恐怕连港督都没这个影响力吧？ 孙子明的手指头开始在桌上弹钢琴，曾叔也阴着脸想对策，发哥只好向王胖子请教。 “不懂？这帮王八蛋除了容少和阿梅外，没几个是真心的！子明要接那烂摊子，会让那帮王八蛋给玩死，不玩死都会玩残！即使子明挺过来了，他一年不拍片？我们公司会损失多少，那帮王八蛋会多出多少档期来？” 啊？发哥他们都目瞪口呆，这帮人还真会玩，这不是子明常说的捧杀吗？接手，你说东他们说西，只要你提出的他们都反对，累都累死你。不接？大家都支持你，你是众望所归，可能拒绝汹汹民意吗？ 王京愤愤道：“等着吧，明天所有的媒体，都会支持子明当主席。这次，我们算是让王志安那王八蛋坑苦了！” 孙子明和曾叔，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见大家都看着他，赶紧示意高莹道：“阿莹，让服务员上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星仔，你们几个主人帮大家倒酒啊！” 王胖子也招呼大家道：“能喝的多喝点，少喝了就是你自己吃亏啊！” 一会菜上来了，有了这一档子事，大家都没闹酒，都是点到为止，总算是难得安静地聚了个餐。 孙子明吃完饭，拿过餐巾纸擦了擦嘴，给身边的曾叔、王京发烟，然后把‘大中华’烟盒扔到转盘上，让抽的人自己拿。抽了几口，孙子明笑道：“后天晚上是周年庆典，今天晚上趁着大家都在，跟大家说点我的私事。” 大家都停了下来，看着孙子明，消息灵通的还瞄瞄刘佳玲。 吴孟挞、吴毅江他们成为股东，是因为票房大卖，刘佳玲和袁眉可不符合公司规定。虽然刘佳玲已经贵为金马奖影后，但公司内部是票房为王！可如果不让她俩成为股东，作为公司的元老，孙子明的铁杆手下，周星星他们都成了股东，她俩不是，这又有点说不过去。 孙子明看了看刘韦强，公司上了正轨，既要讲究公平公正，又要时刻注意平衡。有些话自己不好开口，只能请别人来说了。刘韦强会意地道：“明哥，我觉得吧，阿玲可以凭自己努力拿股份。《阿郎的故事》亚洲票房过了1。2亿，再拍几部好片子，就可以满足公司规定了。难办的是袁眉，按公司规定，她是不可能达到要求的。可要不给人家股份，又有点让人心寒，她可是公司的元老啊!” 是啊，袁眉可是公司的元老，在座的1/3都不是演员，也不是幕后技术人员。袁眉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曾叔接口道：“是啊，当初公司刚成立时，一共才6个人。我们男的还好点，随便找个地方趴一阵都行，袁眉她俩可是站着都能睡得着。” 说起这事来，王京和陈嘉尚也连连点头称是。公司的创立，袁眉和刘佳玲可是吃了大苦的，不能公司发展好了，反而把元老扔一边。可要论资排辈来，又不利于公司发展，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问题。 曾叔继续道：“子明的意思是，袁眉属于公司的创始人，没功劳也有苦劳。他以私人名义赠送给袁眉0。5%股份，这个待遇只限于她一人，下不为例！” 治国如烹小鲜，孙子明当了一年多老板，对这个是深有体会的。叹了一声，孙子明沉声道：“大家可能不知道，阿眉其实是我第一个手下，也是最忠心的。阿毅，当初你跟阿玲都是想赌一把，我说得对吧？” 吴毅江和刘佳玲脸上一红，不好意思道：“对，当初我们都是小演员，在tvb出不了头。见京哥对你那么推崇，所以就想赌一把。” 孙子明感慨道：“当初，我什么都没有，京哥抬举我，让我拿个剧本占电影一半股份。后来拍戏时，因为我尊重她，不把她当舞女看，她就死心塌地跟我打拼。现在，阿毅和阿玲在外面接个剧本都是80万港币起，相比起来，我是对她有愧的。所以，我想补偿她，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提到这些事，当初一起奋斗过来的王京他们都默然，那个时候苦啊，连想吃顿好点的，都要到容少那去耍花招。 孙子明他们这么一解释，公司里有些人心理不平衡的，也多少心里舒服了点。特别是几个中层行政管理人员，袁眉级别比他们更低，却提前一步成了股东，如果没有这番说明，难免心里会不平衡。 正文 第210章 烫手的山芋（中）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从车上下来，吴毅江赶紧冲等在停车场的张耀扬、刘清云招手。三人一前两后，将孙子明护在中间。孙子明见三个大个子将自己夹在中间，不禁好笑道：“不用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用得着三个保镖？” 张耀扬心有余悸道：“明哥，刚才发哥的鞋子都掉了，还是清云去帮他捡的。” “切，他那是自找的，只要别人冲他笑，他就冲人乐。高莹呢？安排个记者见面会就行了，人家挤在公司门口好看啊？” 刘清云连忙解释道：“已经安排了，一部分记者就是等在门口，叫他们进去都不理。我看他们不太象是记者，有几个拿相机的样子象生手” 孙子明停下脚步，操，这是人家故意捣乱，想给自己添堵！孙子明从吴毅江手里拿过大哥大，拨通向铧强的电话，吩咐道：“强哥，派几个人面熟的兄弟过来，帮我看看公司门口那帮记者，是哪个社团的人。” 几人又回到车上等，半个小时后，向铧强的车停到了孙子明车旁边。孙子明推开车门，钻进他的车，向铧强打趣道：“哟哟，未来的金像奖主席耶！” “少屁话，哪个社团的？” “和胜和李大头的，他儿子叫李强博，好象是美国留学回来的，现在是新力影业的老板。” 见孙子明还有点疑惑，向铧强解释道：“这个李强博，除了跟德宝、新艺城合拍电影洗钱外，还是《电影双周刊》的大股东，现在明白了？” （李大头原名叫李全贵，和胜和油麻地话事人，手下据说有数百马仔，算是比较强横的大佬。这人黄、赌、毒全占，名下有夜总会、酒吧、按摩院、地下赌场十数家。） “操，这家伙够阴的啊，得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 向铧强拉住要下车的孙子明，低声道：“要不要我派人过来，把那些马仔轰走？” 孙子明摇了摇头，笑道：“别，人家就是想我们出手，想把事情搞大，把老子搞臭。你带了人来吧？等会，让他们手重点，争取把我这t恤扯个洞什么的。” 向铧强看着孙子明，低声认真道：“子明，纸是包不住火的，别到时候没办法收场。你跟我们不同，别搞坏了名声。” 孙子明笑道：“没事，大厦保安上个星期征求大家意见，问要不要安装监控，让我们拒绝了。只要拍不到你的人，说出去谁会信啊？我们是娱乐人士，就给大众娱乐的。” …… 十几分钟后，虽然有大厦保安和张耀扬他们的掩护，孙子明还是狼狈不堪地进了大厅，额头上多了条指甲划痕，连t恤都让这帮人拉脱线了。吴毅江他们也一样，西装的口袋都让人扯破了。 孙子明冲一个保安招了招手，把他叫了过来，低声问道：“他们是针对我们公司的艺人，还是所有人员？” 保安陪笑道：“他们只针对曾总、王导演、小马哥还有您，刘小姐她们上去，他们一个都没堵。” 妈的，这个李强博不值一提，做戏都不做全套，看来也就是个二世祖！ …… 公司的媒体见面会，一直在等主角。孙子明索性让赵姐把t恤简单缝了几针，再在额头上贴了张‘创可贴’这才进了会议室。想玩阴的，谁不会啊？ 吴毅江三人一看孙子明这样子，捂着嘴转过头去笑，额头上的划痕，明显是他自己往那小太妹爪子上凑过去的！ “笑什么笑？你们三个还笑，给老子绷着脸进去。你们可都是演员，别让人家笑话你们没演技！” 吴毅江咳嗽了下，两人立即严肃了起来，脸上还略带气愤。孙子明冲吴毅江竖了下拇指，他这艺人部副主任还不错，演员就要表情收放自如。 刘清云和张耀扬开始当这是片场了，两人把皱巴巴的西装拉了拉，还把头发再搞乱点，这才上前一步推开会议室的门，四人一前三后进了会议室。 啊？会议里的记者一见孙子明他们这造型，兴奋地赶紧拍照。刚才王京和发哥也是这样狼狈，难道说他们从片场回来？不对啊，那两个马仔明显脸上不高兴，看起来还很气愤的样子。 孙子明等记者们拍了分把钟，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别拍了。各位记者朋友，楼下那些记者，是哪个报社的啊？” 记者们笑了起来，孙子明也继续笑道：“他们的欢迎方式，也太热情了点。说一下哈，我的t恤就算了，反正是地摊货，他们三个的西装可是不便宜的。麻烦各位通知下，那个干好事的报社，给他们三个赔衣服！” ‘哈哈哈’记者们哄堂大笑，刚才听发哥抱怨，已经有人去了楼下看，那些根本就不是记者。 孙子明继续笑道：“可惜楼下没监控摄像头，否则我就报警，一定能逮住那几个捣蛋的。” ‘哈哈’趁着记者们笑，孙子明坐到了自己座位上，见王京和发哥那形象，不禁低声赞叹了一句:”英雄所见略同啊”!看王京那贱笑，估摸着，自己又成了两人的赌注。 高莹捂着嘴笑，见孙子明坐好了，开始主持见面会，台下手臂如林。 记者：孙先生会接受担任‘金像奖’主席的邀请吗？ 孙子明：澄清一点，我至今没有接到任何邀请，那些都是你们在起哄！你要问我，‘孙先生，您支持程龙被祖屋（英国政府）任命为香港总督吗’。我肯定会回答：‘那八婆是最适合的，我绝对举双手赞同！’ ‘哈哈哈’台下记者给孙子明逗乐了，程龙是八婆？还当港督？ 娱乐圈的见面会，就得给大家提供更多的八卦! 孙子明自己也笑了起来，笑道：“大家可能不知道吧，我不是香港永久性居民。按1966年的《香港工会法》，我是不能当选金像奖主席、导演协会、编剧协会理事长的。” 啊？别说记者愣了，就连王胖子都不知道！这是昨晚，律师告诉孙子明的。要不说，曾叔这人是孙子明最得力的助手呢！ 高莹接过话脚，向大家展示港督签发的1966年版《香港工会法》，解释道：“只有香港永久性居民，并且在港居住时间超过20年的居民，才能当选为工会管理人员……” ‘哎’台下记者失望地叹了一声，一个大八卦话题，还没报道就没了。 记者：孙先生，请问，您支持谁来主导金像奖改革？ 这记者狠啊，不管你说谁都会得罪人，估计这小子，就是等着孙子明自动爆个话题出来。 孙子明：我支持德宝公司的潘迪生先生，原因有三。一、他有出色的管理能力，所以德宝公司能成为业内最出色的公司之一。二、他还有出色的品牌经营能力，迪生集团可是个商业神话哦。我相信金像奖在他的管理下，肯定能也创造一个商业奇迹的。三、京哥，你刚才说什么？ 王京凑趣道：“潘迪生够帅，可以吸引更多靓女观看颁奖典礼！” 孙子明也笑眯眯道：“对，这就是第三点，王京导演说的。” 台下的记者们赶紧记录，这可是大新闻，这一对青年才俊要开始掐架了，肯定是因为邵氏影院收购案结的怨！楼下的假记者肯定是潘迪生的手笔，不是他，也必须是他！ 记者们还想提问，孙子明笑道：“好了，我的回答已经够充分了，大家完全可以写一篇出色的娱乐新闻。现在我还有事，先告辞，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京哥和发哥。” 孙子明回到办公室没几分钟，正在换衣服时，王京和发哥也回来了。 “哟，舍得换下这垃圾了？” 这t恤是当初来香港时，娟子在深水埠花了二十港币买的，在孙子明身上足足穿了一年。换上嘉明刚买的poloralphlauren浅色t恤，孙子明整个人都更显精神了，有点象街头发传单的大学生，发哥调侃道：“要我说啊，你跟潘迪生比起来，他是老板你就是个打工仔，最多是个高级打工仔！” 王胖子指了指桌上的画报，再用嘴驽了驽面如桃花的嘉明，恶趣味地调侃道：“你知道个屁！潘迪生不知多羡慕子明年轻，没看到这杨榇琼一脸的欲求不满吗？” 发哥嘴里的茶水喷了一桌，嘉明红着脸纤腰一扭出去了，王京就是个臭流氓，不是说赌博就是变着法子往女人身上扯。 “行了，见面会这么快完了？” “切，明天的头版头条一定是‘天才之战’，我们这样的凡人就不要凑热闹了。” 孙子明从王京手里接过烟，指了指桌上的画报，问道：“你们两个对圈子里的人都熟，这个女的是谁啊？我见着有点眼熟，但就想不想是谁。” 王京和发哥仔细看了下，王京不认识，发哥想了会，让他从记忆深处找了个人来。 “我想起来了，这是李联杰老婆，叫黄艳秋。哦，改名了，叫黄燕秋，还比以前漂亮多了。” 发哥这么一说，王京立即道：“不好，三毛要开始拍《古墓丽影》，这是准备给片子造势了！” 无知者无畏，随着对潘迪生的了解，孙子明越来越重视这位商业天才，不再象以前样把人家当个普通成功商人。成功者自有其成功之道，象潘迪生这种商业奇才，不可能是因为抓住了某个机会而成功，只可能是厚积薄发抓住机会的成功。听到王京这么说，孙子明迟疑道：“京哥，我们可能干了件蠢事。” 王胖子也回过神来，大家可能真的干了件蠢事，而且是愚蠢透顶的大蠢事。 正文 第211章 烫手的山芋（下） “《古墓丽影》是个新的电影类型，只要第一部成功了，就可以形成一个系列。虽然我们逼着三毛答应了苛刻的条件，但什么东西都可以绕过去的。” 王京给发哥解释，孙子明在琢磨能不能坑他们一把，抢先将《古墓丽影》第二部给拍出来。想了半天，孙子明还是颓然地叹了口气，在这个没有电脑特技的年代，动作巨星的自身素质，成了影片成功的关键。孙子明扯了扯还在说的王京，问道：“这黄燕秋我只知道拿过武术冠军，你们谁见过吗？” 王胖子知道孙子明想问什么，叹了口气道：“大胆、泼辣、悟性不错，三毛虽然写剧本不行，导演水平和调教演员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只能寄希望于，观众不接受这个类型的电影。 …… ‘咚咚’高莹敲门进来，通知罗辉和tvb的记者来了，今天大家约好了专访的。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五月底的香港，阳光明媚就意味着骄阳似火，这一次的专访没放在天台上，改成了办公室。这种天气，在天台上接受专访，那跟傻子没什么区别。 tvb的记者和孙子明他们三人，佯装着在看电视，然后转过头来道：“孙先生，你们公司的宣传片太精彩了，这些都是你们平时工作的画面吗？” 旁边不在摄影画面里的罗辉憋着笑，tvb给了四十五分钟的专访，孙子明会放过这样的宣传机会？这小子，特意鼓捣了个三十秒的宣传片，就是想通过这次专访，树立光影公司的形象！ …… 记者：孙先生，您公开支持潘迪生先生为金像奖主席，这是玩笑话还是真话？ 孙子明：是真的，我就是那么想的。我觉得潘先生是第一人选，麦嘉是第二人选。当然，这个要全体同行来选，这只代表我个人的看法。 程龙不是说除了邹闻怀，就是我孙子明合适吗？三毛和麦光头不是也说我合适吗？你们起哄，我不会起哄啊？ 记者：王导演、发哥，你们认为呢？ 记者一边问，一边心里乐开了花。这次莹姐的位子，自己算是坐得稳稳当当了。这专访播出去，最少也有20点以上的收视率！ 王京：我觉得洪劲保是第一人选，麦嘉第二。 发哥：我觉得麦嘉第一，李雨森第二。 两人的理由一致，这三人都是优秀的导演，能设计出色的颁奖典礼，有助于金像奖的宣传与港片的宣传。当问到王京为什么不能当主席时，这胖子笑道：“做人要谦虚，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比他们都合适！” 记者跟着三人说笑，后面的摄影师和灯光师都捂着嘴笑。这光影公司还真逗，不愧是业内最好的电影公司，笑料设计得真好。不但捧了自己，还不动声色给对手挖坑。 几人说笑了几句，记者把话题扯到了金像奖本身上。 记者：孙先生，《电影双周刊》已经让出了主导权，只要各个协会推举出主席，就可以让主席来主持改革。您作为倡议者，您对改革有什么建议和期待？ 孙子明：引进奥斯卡的投票机制，让每个协会所有成员参悟投票。先由成员自由提名，最后对入围作品进行评选。 “我们最好是全盘向奥斯卡学习，不要老是闭门造车，那样造不出好车！人家发展几十年了，各种机制都是成熟的，我们拿过来按我们的情况进行修改，这个完全可以行得通。” 王胖子也在一旁正色道：“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证其公正性，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啊！” 两人一唱一和，罗辉在角落里玩味着笑了笑，这对搭档算盘精啊！不管是谁来主持金像奖改革，只要无法创新出更好的制度，就只能按他们说的办。 干得好，是按他们的建议干的，你不过是个执行者和协调者。干得不好，所有的责难、非议，全部你一个人扛，跟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怪你自己能力不够！ 这位记者能接替高莹，也不是什么寻常角色，知道孙子明他们的意图。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自己是电视台，不能得罪太多人。 记者：孙先生，贵公司拍摄的电影，有三部进入日本市场，两部进入内地市场，还有《小鬼当家》的英文版正准备在美国上映。请问，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孙子明在心里对这记者竖起了大拇指，能帮自己，又能帮得大家都无话可说，人才啊！难怪她能接替高莹，就这份专业素质，到哪都能出头。 孙子明笑道：“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我们想让影片进入世界市场，所以我们就会朝这方面努力。现在看起来，我们做得还不错。” 记者不禁鼓掌，罗辉和摄影师、灯光师也不禁轻轻鼓掌，这句二十年后的广告词，在这个时代出现，可谓是哲学家的语言。王京他们也跟着鼓掌，陈嘉尚把宣传片放给大家看时，他们也对这一句赞叹不已。为此，大家还勒索了孙子明一顿鲍鱼宴。 记者：好一句，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孙导演不愧是香江第一才子，光影公司确实做到了这一点。能和观众聊聊，你们具体是如何做的吗？ 孙子明抬了下手，示意王京这胖子来回答。要将所有华语电影纳入金像奖评审范围，自己说不合适，王京来说才更有说服力。 王京：我们公司一直积极与内地同行交流，还资助内地技术人员来港学习。双方交流多了，自然就会产生信任、友谊，所以我们能够在内地开设分公司，影片也能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在内地公开上映。至于日本市场，刚开始是华纳公司帮我们打开的，后来也是双方多交流，才能顺利地进入。 “王导演，其它公司如果也这么做，你认为成功的希望有多大？” 罗辉树起了耳朵，这个问题是他的，光影公司进入内地是因为孙子明的原因，能进入日本市场，是因为华纳的推荐和影片的质量。但其它公司，能不能复制？如果能的话，将对香港电影发展，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 王京：日本市场或许可能，内地绝无可能！ 记者：为什么？ 王京：认同感！我们公司与内地同行的交流是诚心诚意的，可以说开始就没有任何功利色彩，所以才能得到他们的认同，能得到他们的信任和帮助。其它公司心胸太小，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比如说我们两部新片准备在内地取景，上至政府，下到老百姓，大家都象对自己人样欢迎我们。为什么？ 记者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 王京有点激愤道：“我们是把内地同胞当自己人，不会去笑话人家穷、落后，还尽心尽力替对方着想！其它电影公司去内地取景，不但取笑内地同胞的土气，还在电影里拿人家当笑料。这样的做法，如何让内地政府、同胞能够接受？” “所以你们呼吁，将内地影片纳入金像奖评审范围，作为内地允许你们公司电影公映的回报，对吗？” 记者虽然会帮光影公司的忙，但她毕竟不是光影公司的员工，而且她也是瞧不起内地的人。这也是这个时代，香港人的通病。如果孙子明不是光影公司的老板，王胖子、发哥他们自己也是这一类人。 正在慷慨陈辞的王京愣住了，这已经超出了商谈好的内容。孙子明有些恼怒，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不禁接话道：“对，我认为既然大家拍的都是华语电影，那就应该突破地域歧视，不要局限在个海港内自娱自乐。既然是从导演到演员都是华人，为什么把内地、台湾、东南亚华语电影排斥在外？难道，我们的电影不卖到台湾和东南亚去？” 记者刚想反驳，孙子明强横地摆摆手，阻止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任何事物都会向前发展的，港台的今天，就是内地的明天。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香港电影如果不能进入内地市场，迟早会走向衰败。这一点，我跟嘉禾的邹先生、电影工作室的徐克、李雨森都交流过，还得到过相当多上层人士的认同！” 孙子明这么说，记者没办法反驳，就连她的大老板邵六叔也说过类似的话。孙子明的突然强横，也让她清醒过来，自己不过是tvb的一个记者，眼前的年轻人可是邵六叔的后辈子侄。如果不按照商谈好的内容采访，明天自己就会让tvb扫地出门，这期专访节目也会重新录制！ 调整了下情绪，记者微笑着问道：“孙导演，如果金像奖还和原来一样，只局限于香港电影的评审，您会怎么办？” 孙子明也笑道回答道：“那我退出金像奖的角逐，光影公司出品的影片不会参加最佳影片的角逐。当然，个人奖项由个人决定。” 记者：王导演、发哥，你们呢？ 王胖子和发哥互相看了下，王京作出请的姿势，示意发哥来回答。这家伙是两届金像奖影帝，又是金马奖影帝，可以说是香港演员第一人了。 发哥笑道：“就我个人而言，我同意子明的观点。如果新的金像奖真的与以前一样，只局限于香港本地电影，那我也会退出。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啊！” 记者鼓了鼓掌，说了几句结束语，摄影师也关掉了机器。这时，记者的情绪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笑眯眯道：“孙导演，这一次，你可是给香港所有电影人，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这么久没抽烟，可把孙子明和王京两个老烟枪憋坏了，见机器关了，赶紧拿烟出来。抽了半支烟，王胖子才调侃道：“这有什么难的？难的是新主席！你以为青史留名，是这么容易的事啊？” 也是，经过孙子明他们这么一闹，新的金像奖主席成了个烫手的山芋！ 正文 第212章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一） 结束了专访，记者一行人婉拒了孙子明他们的邀请，急匆匆地赶回tvb。摄制组刚回到办公室，娱乐新闻部主任就让记者拿着录像带，跟着他去方姨办公室。记者心里有点发麻，该不会是孙导演告状了吧？ 进了方姨办公室，六叔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见他们一进来，迫不及待地冲记者道：“刘芬，先放那宣传片。阿祥吹得天花乱坠，我们得看看水平到底怎么样。” 这位记者叫刘芬，是高莹推荐上位的，邵六叔也想看看这貌不惊人的女孩，是不是真有那个水平。做电视访谈节目，可不是一般的主持，思维要敏捷、反应要快，而且还要有自己的思想，否则是做不出好节目的。 “是。” 刘芬把宣传片放进录像机，开始播放光影公司的宣传片。 清晨，青山绿水间，一个很喜欢跳舞的农家女孩，在自家的院子里翩翩起舞，她梦想着有机会能够在真正的大舞台上尽情地表演，旋转她那优美的舞姿。于是，她一直跳着，不断地努力着。从农家小院跳到故宫红墙，跳到了怡和大厦的天台，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她跳到了红堪体育馆，从孤身一人跳到万人共舞。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舞台，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大家震撼地看着电视上，穿红棉袄的天后巨星胡娟背着手，站在红堪体育馆的舞台上向观众鞠躬，还有结尾的那句广告词。 ‘啪啪啪啪’邵六叔率先轻轻鼓掌，电视这行业干了三十多年，这样的宣传片是他见过最棒的。这是哪是光影公司的宣传片，这分明是一部鼓励人们胸怀大志、自强不息的励志短片！ 重新又放了一遍，邵六叔这才示意刘芬开始播放专访。五十分钟后，邵六叔冲刘芬竖了竖拇指，夸奖道：“阿芬，干得不错，好好努力。老吴，这专访压后三天，把这宣传片多放几次，把这次专访充分炒热来。” “是，六叔。” 吴主任的话音刚落，‘咚咚咚’就有人敲门。门边的摄影师见方姨的点头示意，打开门一看是孙子明和曾祥，手里还拿着张大红请柬。 一见这两人，平时严肃待人的方姨露出了笑意，接过孙子明手里的请柬，抽了下他的脑袋，笑骂道：“专访不怎么样，宣传片还不错。考试完了，抽点时间帮我们也拍一个，免费给你十五秒的广告。” 这事可不行，孙子明最大的立身之本，就是那些‘创意’、‘记忆’，听方姨这么要求，连忙婉拒道：“方姨，这个我可不敢答应你。一般的片子靠勤奋，好片子要灵感、情感，那宣传片是有感而发。您这是电视台，我从没接触过，哪能拍出好片子啊？” 方姨和六叔交换了个眼神，这事确实如孙子明所说，象光影宣传片这种经典，确实不是随便可以得到的。就如片子里所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这小子不就想通过金像奖改革，推动两岸三地的电影走向融合吗？ 六叔翻开请柬，疑惑地问道：“你们公司成立没一年吧？阿祥，我记得是六月还是七月吧？” “六叔，我们工作室是去年7月15号，但第一部电影是5月30号开拍的。” 哦，六叔想起那部跟嘉禾打擂台的《雨夜屠夫》来，那片子拍得好啊，把邹闻怀他们打得灰头土脸！ 方姨捂着嘴笑道：“六哥，打擂台的是《小鬼当家》，可不是《雨夜》！” 六叔拢了拢头发，自嘲道：“人老喽，记性不好喽。” 两人小辈赶紧陪着笑脸，恭维他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把这老人哄得高高兴兴，这才告辞去嘉禾请邹叔。 出了tvb，两人上了车，孙子明示意吴毅江开慢点，低声道：“阿莹，等下你陪阿毅，去半岛酒店交给上井。” 吴毅江愕然，曾叔在后座解释道：“我们派个股东去请他们，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现在是谈判期间，可不讲礼节的时候。” “明白。” 车子很快到旺角观塘线嘉禾公司，正是上午十一点多，骄阳似火。烈下的嘉禾大厦熠熠生辉，孙子明羡慕地从车窗里，看了几眼这幢大楼，这才是大公司的气派！ ‘嘀嘀嘀’高莹手里的大哥大响了，接通后捂着话筒递给孙子明，低声道：“北平薄克俭的。” 曾叔拍了拍前面的吴毅江，车子重新往前开，孙子明对着电话嗯啊了一阵，突然神情有点恍惚起来。 “怎么了？” 孙子明一脸不可思议，呆呆滞滞道：“薄克俭说，文化部报请国务院同意，今后每年引进10部港台电影，正式文件后天下发。” 曾叔也让这大馅饼给砸晕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打电话回公司。 “小黄，刚才是不是接到北平的传真？嗯，你立即送过来，我们在嘉禾公司旁边的‘星岛咖啡厅’。” 想了一会，曾叔又吩咐道：“阿毅，送我们到‘星岛咖啡厅’，然后跟高莹去半岛酒店。阿莹，你跟日本人解释，就说我们突然接到北平分公司的紧急传真，不能亲自上门邀请，还请他们原谅。” “明白。” ……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和曾叔坐在黄助理的车里，仔细地研究去掉了文件头的传真件。 孙子明叹了口气，打开点车窗，开始抽烟。曾叔倒是很满意，劝道：“子明，什么事都要一步步来，剪辑权归广电部就归他们，没哪事是能一蹴而就的。” 孙子明无奈地苦笑，这个政治最开明的时候没搞掂的事，再过二十年都搞不掂。就广电部那几把剪刀，能把经典剪成烂片，好片剪成垃圾。 “曾叔，我想这配额的事让给邹叔去宣布，你觉得怎么样？” 曾叔立即沉声道：“我不同意，这是公司树立声望最好的机会！晚上宴会完了，我们私下跟几个公司、院线的人通通气，以后我们跟能跟嘉禾平起平坐！” 孙子明坚持道：“曾叔，这十部电影的配额，台湾肯定要占三到四部，落到香港就六至七部。引进哪一部，最后是由广电部说了算，我们最多能通过薄克俭他们影响，并不能替广电部决定！” 曾叔拍了拍前面的小黄，让她把车停到没人的地方，待车上只剩下他俩时，沉声道：“你是想让邹闻怀顺利完成改革，将内地、台湾电影都纳入金像奖评审，由此把金像奖发展成最具权威性的华语电影奖项。接着，你还想把薄克俭他们的渠道让出来，推动内地和香港电影的融合，我说的对吧？如果这事让股东们知道了，你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吗？” 人心涣散！ 正文 第213章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二） “子明，别看你绝对控股，但公司是大家的。没了一帮得力干将，光影就是个空壳子，你会成为大导演，我会是个大牌经纪人，仅此而已！” 是啊，人心散了，光影公司就是第二个新艺城，迟早会分崩离析。单靠孙子明一个人，是撑不起光影的，这一点两人都知道。曾叔试着说服孙子明，可以由嘉禾去宣布消息、联络各大公司，也可以继续让嘉禾当老大。但是，内地的发行渠道，绝对不能与大家共享。 车内沉默了一会，孙子明还是耐心去说服曾叔。如果他都心不甘情不愿，公司一帮股东更会做不通思想工作。别看内地上映的《小鬼》、《阿郎》是自己个人的影片，公司并没有赚到利润，但在发行渠道上，公司未来是可以拿到相当一块利益的。 “曾叔，知道现在内地到处开花的录像厅吧？那就是我家小七带着一帮老乡鼓捣出来的，开张的资金由我家提供，片源由向铧强和光仔提供。程龙上次找我谈过了，他们嘉禾已经知道了盗版他们影片的事，作为交换，我要挑头推动金像奖改革。” 曾叔也默默抽烟，前面的事他知道，现在公司每个月，就能从内地工厂拿到600多万的分红。后面的事他今天才知道，但也是预料之中的事，纸是包不住火的，盗版的事迟早会让人知道的。 想了一会，曾叔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嘉禾也在走上层路线？” “我估计很有可能，嘉禾的发展也停滞了，日本人一直拖着谈判，估计就是想等嘉禾的消息。嘉禾董事会有日本董事，就小日本的德性，肯定会暗示东宝的。” 车内陷入了沉重，把渠道与大家共享，公司的利益会受损，甚至薄克俭他们都会失去控制。利益之下，所谓的忠诚根本经不起考验，何况双方是利益结合的。 不共享，嘉禾迟早会把盗版幕后是新义安、光影的消息放出去，原来香港电影进入不了内地，大家只会眼红不会翻脸。如今香港电影撬开了内地一个口子，再去盗版各个公司的电影，光影公司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盗版的暴利一旦开始，是没有办法停下来的。即使光影要强行中止，不过是那条利益链条上的人，找上另外一股香港社团势力而已。） 孙子明长叹一声，低声道：“曾叔，没有人能对抗整个行业，薄克俭他们也不是我们能永远控制的。与其大家将来反目成仇，还不如谈好条件来合作，大家还有份交情在。” 曾叔又想了一阵，这才发现自己让利益蒙蔽了眼睛，孙子明的决定是最合适的，是最符合公司利益的。曾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嘲道：“子明，我是不是有点利令智昏啊？” 孙子明心里松了口气，安慰道：“没有，屁股决定脑袋，你是公司的总经理，当然为公司考虑多一点。我是董事长，自然想外面的事更多。” …… 邹闻怀的办公室里，大家喝了一阵茶，聊了一阵天后，何冠昌识趣地告辞。 “孙先生、阿祥，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失陪了。” 孙子明和曾叔微微欠身，目送着这老狐狸出门。邹闻怀看了看自己的办公桌，上面文件夹里有份从北平高价买来的传真，估计这二位就是为它留下来的。 曾叔放下茶杯，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那份传真双手递给邹闻怀，低声道：“邹叔，您看看这个。” 邹闻怀拿着传真起身，到办公桌上拿起老花镜，仔细地看了一遍。嗯？这一份与文件夹里那一份，绝大部分行文都一致，可关键是剪辑权注明了属于广电部，票房分成标明了不得超过30%。 放下老花镜，邹闻怀拿起桌上半燃的雪茄猛吸两口，烟雾弥漫遮去了他的表情。果然内地防了自己一手，沙发上那个年轻人才是他们眼中的自己人。阿昌花了三十万买通的那个文化部办公厅秘书，不过是人家顺水推舟而已。 邹闻怀拿着雪茄盒坐回了沙发，给两人让了让雪茄，两人摇手婉拒，自己也抽上了‘大中华’。邹闻怀感叹道：“大中华好啊，大家都是华人，何必分彼此呢？子明，我听说你们公司的票房分成是35%？” 孙子明笑了笑，低声道：“邹叔，我们拍《倩女幽魂》在四川取景，准备拍完后，花三十万修葺峨嵋山上的古寺。在上海拍《精武英雄》，准备花五十万修葺精武总会旧址。去年至今，还花了810万，与内地同行交流学习，这些都是钱啊！” 曾叔在旁边，也笑着替孙子明，说出他不好说的话。 “邹叔，是不是自己人，不是靠说的，要靠做的。子明他三哥，组织个老兵联谊会，招聘了很多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伤残军人，让他们在深圳的工厂里能自食其力；家乐福连锁电器行，1/3的员工是烈属。这些，高层都是看在眼里的，内地还不是个法治社会，人情有时比法律更大！” 邹闻怀夹雪茄的手微微抖了下，难怪阿龙回来说，盗版生意孙子明坚决不让。这事扯上了伤残军人的安置，确实是他做不了主的。在政府没有办法安置好那些伤残军人前，谁要想做同样的生意，首先会受到政府的打击。 “子明，金像奖主席的人选，你钟意谁？” 孙子明会意道：“洪祖星，您觉得怎么样？” 邹闻怀惊讶地看着孙子明，没想到这位年轻人，对上届主席这么欣赏，果然是青年才俊啊。上一届评审团坑了这小子一把，他居然还是认同老汪的能力。 “邹叔，别这么看着我，洪先生对金像奖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他在社会上找赞助，发动电影人参与，金像奖就是《电影双周刊》的杂志奖，没人会去领的。” 邹闻怀大笑道：“子明，你可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啊。” 孙子明也附合着笑了几声，调侃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邹闻怀起身送客，笑道：“今天是你们公司的好日子，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我们一定准时到。你孙才子的公司庆典，可别让我们失望哦！” 曾叔在一旁凑趣道：“邹叔，我们公司可没你们有钱，周年庆典不过是开个party，大家热闹一下。” 三人握手道别，邹闻怀将两人送到公司门口，回到办公室将桌上孙子明带来的传真扔进了碎纸机，然后把何冠昌叫来。 “阿昌，去和中野董事知会下，就说光影公司在内地有深厚的人脉关系，我们嘉禾准备与他们进行深度合作。” 正文 第214章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三） 何冠昌迟疑了一会，低声问道：“闻怀，你确定？这消息一传给中野，光影就要在日本市场扎根了。光影公司拍片的质量，可是不亚于我们嘉禾的。” 邹闻怀心中苦笑了一下，自己这位手下什么都好，就是为人贪心了点，心胸狭窄了点。 “照我的意思办吧，没了邵氏跟我们竞争，就得再找一个对手，否则公司上下会懈怠的。别忘了，邵氏就是这样垮台的。” 何冠昌心里一懔，当初邵氏也是一支独大，结果对员工越来越苛刻，作风越来越保守、官僚。最后，让闻怀带着自己一帮邵氏旧将，把那个庞然大物给掀翻在地。 “行，我马上去办。” 多年的手下、搭档出去了，邹闻怀续上根雪茄继续思考。如今桌子支上了，得逼老何从德宝退出，把潘迪生绑死在德宝，这样这张桌子才有三条腿。永盛？孙子明肯定会扶持的，那是他的天然盟友，这桌子就有了四条腿。至于徐克他们那批独立电影人，那是第五条腿。 如果在有生之年，真能看到华语电影与好莱坞并驾齐驱，也不枉自己在这一行奋斗这么多年！自己六十三了，钱这东西没多少意思了，六叔不照样开始做善事？自己没他多钱，也没他不讲情面，财产肯定是要给女儿的，只能为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的行业，留下这点东西了。 浮想联翩的邹闻怀，到吃午饭的时候，让助理给叫醒了。 “董事长，汪祖星先生来了，他说是您约他来的。” 邹闻怀看了下办公室里的壁钟，这才吩咐道：“叫他进来吧，给我在楼下茶餐厅订个位子，我们一会下去吃饭。” “是。” 一会，汪祖星进来了，邹闻怀起身与他握手，还亲自给他沏了杯茶。金像奖与其说是由《电影双周刊》创办，还不如说是他创办的。如果没有他的努力，金像奖就真的象孙子明所说，不过是《双周刊》的自娱自乐。 汪祖星接过热茶，坐在沙发上有点百味陈杂。自己辛辛苦苦地把金像奖搞起来，已经小有名气了，哪知转眼就跟自己没关系了。自己也知道，那位孙导演说得对，金像奖要发展，必须要成为一个非牟利奖项。可这一天真的来了，怎么又这么难过呢？就象自己辛苦养大一个女儿，转眼就嫁作了他人妇。 哎，杂志社自从社长和主编换人后，已经成了股东们争权夺利的地方，没了创刊时的专业和进取了。如果现在还是李社长主持大局，金像奖肯定还是社里的，也一定变成了非牟利奖项，不会如此让人垢病。 收拾了下情怀，汪祖星放下茶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沉声道：“邹先生，这是金像奖这几年的一些情况资料，现在移交给您。” 邹闻怀接过资料放在茶几上，《双周刊》已经通过律师，向香港电影各个协会通报了移交决定。他是制作人协会会长，在新的金像奖主席没有选举产生之前，由他来暂时接手，这也说得过去。 抿了口龙井茶，邹闻怀笑问道：“祖星，李社长怎么样了？上次我看他在公园里带小孩，看起来好象精神不太好啊。” 汪祖星叹气道：“自从前年让股东给赶下台后，他就一直没高兴过。他原本想重新创办一份电影杂志，可哪有人愿意投资啊？就他那点稿费和积蓄，过生活还行，真要办杂志，租两间办公室都难。再说，专业电影杂志已经有了《双周刊》，再重新办一份，哪有市场销量啊？” 邹闻怀沉吟半晌，问道：“祖星，如果一份电影杂志，只靠杂志本身销量，不靠赞助之类的，能生存下去吗？” 汪祖星摇摇头，《双周刊》面对的是社会精英、高级白领、专业影迷，因而对印刷质量要求相当高，成本、售价也高，所以销量一直都不高。 如果不是一些品牌投放广告，根本无法生存下去。当然，如果金像奖还在《双周刊》那又另说，单凭每年几百万的赢利，杂志社就可以过得很好了。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金像奖的赢利，是《双周刊》的主要经济来源？” 汪祖星沉重地点了点头，如今没了这一块的收入，杂志社就要举步维艰，钟社长他们正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到处公关拉广告。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情况与自己和那小家伙猜想的一样。邹闻怀想了想，突然问道：“如果各大电影公司，每拍一部新片，都要在你们杂志放一部分宣传广告呢？每部预算超过一定金额的大片，允许你们的记者跟随采访呢？” 汪祖星一愣，半晌才回答道：“不可能的，他们都会优先考虑《明报》、《太阳日报》等主流媒体和娱乐报刊杂志，普通影迷不会关注《双周刊》这样的专业杂志的。” 邹闻怀笑了笑，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要金像奖归了电影圈，这事就可能了。 “祖星，陪我吃个午饭，我有些事情还要请教你。” 汪祖星看了下腕表，笑道：“那我就叨挠了。” …… 两人吃完午饭，又回到办公室，助理沏了两杯铁观音，又出去了。 “祖星，不瞒你说，上午孙子明导演来找过我。他提出一个建议，想请李社长重新出山，创办一份专业的电影杂志，作为金像奖委员会的子公司。” 邹闻怀话还没说完，汪祖星气愤地问道：“那我们杂志社呢？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吧？” 邹闻怀笑道：“别急，等我说完。《双周刊》已经烂了，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杂志。我们准备接收你们杂志社的骨干力量，至于社长、主编之类的，我们就不要了。杂志要你们自己养活，金像奖委员会一年分出一部分赢利给你们，资助你们派驻记者去台湾和内地。” 汪祖星松了口气，只要社里干活的人能保住饭碗，至于那些蛀虫，那就跟自己没关系了。难怪这老人上午问起那些事，只要杂志是委员会的下属杂志，那些电影公司的电影拍摄，就会向杂志社记者开放。杂志社就可以办一份面对普通影迷的八卦报纸，就可以两条腿走路，用报纸的赢利来支撑杂志的运营。 对于电影公司而言，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记者，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剧情泄露和狗仔队的乱爆料，更不用担心那些没底线八卦媒体的造谣惑众。对于电影本身来说，也会得到一次免费的宣传机会，算是各有所得。 想到这，汪祖星兴奋道：“邹先生，这本杂志，将会是本港最具商业价值的杂志！” 邹闻怀也松了口气，放下了心里一块巨大的石头。金像奖的评审，需要这么一本专业的电影杂志，而专业的就意味着曲高和寡。在这个商业社会，不能产生商业价值的东西，总是不能持久的。 放下了烦恼的汪祖星陪着邹闻怀聊，不知不觉中谈话的节奏和内容，全部让这老狐狸给控制了。 “邹先生，这样行不通的。我知道我们香港人的毛病，他们根本看不起内地人，如何会同意内地电影也参加？” 邹闻怀狡黠地笑了笑，低声问：“如果内地市场，逐渐向我们开放呢？允许我们与内地电影公司，合作拍片呢？” 汪祖星张大嘴巴，自己杂志社给他们耍了！光影公司宣布不会参加没有台湾和内地参与的金像奖评审，社里就决定让出这烫手的山芋。今天钟社长让自己来移交，就是想让电影圈内讧，企图从中渔利。原来人家是早有预谋的，就是想逼着杂志社让出主导权！ 邹闻怀见汪祖星惊愕的样子，再联想起上午钟社长的电话，就知道这家伙把自己和孙子明想得太阴险了。 “好了，我不留你坐了。去和李社长谈谈，如果你们接受我们的邀请，金像奖改革完后，我会向委员会建议，由你们来创办这份杂志。” “哎，谢谢邹先生。” 汪祖星兴奋地告辞，在嘉禾还能按捺住激动，回到自己那辆破佳美车里，笑得嘴都合不拢。邹闻怀说的建议，那就是一定！四大电影公司，嘉禾、光影都同意了，德宝的第二大股东是何冠昌，他会不同意？至于新艺城，汪祖星没放心上，三比一的优势，麦嘉和背后的金公主不乐意，也得捏着鼻子认了。还有其他协会，有了制作人协会的首肯，那些前途捏在老板手里的打工仔，哪个会跳出来反对啊？ 与汪祖星的兴奋不同，解决了金像奖归属问题的何冠昌，又为各个协会之间关系头疼。导演协会、演员协会、摄影协会、编剧协会之类的，看似与制作人协会平等，其实是多少听命于制作人协会。就象程龙既是导演协会会员，又是演员协会会员，自己要他投谁的票，他还不是照办啊？ 如果不能让大家平等起来，金像奖最后又会被大公司控制，成为各大公司的牟利工具！如果真如孙子明所说，按照好莱坞的制度去办，那帮电影公司的老板如何会答应啊？谁都不会主动放弃权力的！ 哎，孙子明这家伙，把问题摆出来，却扔给自己一个老家伙来解决，难为他天天说做人要厚道！ 想了半天，邹闻怀也没想出个妥善解决的办法，正好他的另一个老伙计梁风来找他去赴宴。 “阿风，你有什么办法没？” 梁风是邹闻怀的另一条胳膊，擅长于公司管理运营，他倒不觉得这是个难题。 “把你那坛60年的贵州茅台给我，算是咨询费怎么样？” “滚！那是我女儿替我70大寿准备的，赶紧说办法。” 两位老友说笑两句，梁风才笑道：“交给时间啊，我们只管把框架搞出来，进一步的完善，那是后辈小子的事。你又不是上帝，操这些心干嘛？走啊，光影公司的宴会快了，我倒想看看那小家伙今天又想搞什么花样。” 正文 第215章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四） 邹闻怀和梁风先在楼下茶餐厅吃了个早晚饭，这才会同何冠昌去参加庆典。车到半岛酒店时，正是傍晚七点差一刻，落日余晖映红了满天的晚霞，也映红了整个酒店。 三人上到三楼大厅，孙子明挎着李嘉明正和曾叔、王京他们一伙股东，还有两个眼生的人在迎宾。 孙子明和曾叔一干人迎了上去，笑容满面道：“邹叔、何叔、梁叔，这是我三哥孙子亮，这是我表哥胡山林，就是胡娟的二哥。” 三哥和胡山林上前恭敬地给三人问好，何冠昌拉着两人的手，给自己老伙计介绍道：“怀哥、阿风，这两个可是内地的商业巨子啊！子亮、山林，你们的连锁电器行，现在有一百四五十家了吧？” 孙子亮赶紧笑道：“何叔，托您的福，现在有152家了。这是我的表哥胡山林，阿娟的二哥，他现在全权负责这一块了。今后，您有什么要我们效劳的，尽管找他。我现在，主要在苏联那边讨生活。” 三哥和山林领着三人进去，京哥补了上来，低声问道：“子明，子亮怎么跟那老家伙搭上关系了？” 孙子明见前面宾客还远，低声解释道：“他不是梅姐的干爹吗？梅姐和娟子的关系，你也知道。何冠昌的商业眼光不错，通过我三哥他们，收购了两处深圳的地产，他们的关系就更好了。” 香港娱乐圈里的关系非常复杂，隔着两三人，不认识的人都能扯上关系，何况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提到商业眼光，孙子明才想起自己公司的事来，示意王胖子过来迎宾，自己拉着曾叔到旁边去。 “曾叔，我才想起来，公司的公积金有多少了？” 曾叔看了眼旁边，低声道：“2158万，全在账上，怎么了？” 孙子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娟子二哥开始在深圳做地产，投到他公司去，以后能发大财的。” “嗯，明天我就去办，股东们的资金可以投吗？” 孙子明嘿嘿了几声，低声道：“当然可以，不过资金量不能超过君林的，公司必须由他控股。” 这是肯定的，曾叔兴奋地答应，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 一会，邵六叔和方姨到了，孙子明和曾叔一伙人问过好后，两人陪着二位进去。重量级的宾客差不多到齐了，其余的就由王胖子他们代劳。 两人恭敬地把两位老人领到首席，海伦和办事处姜主任、大卫、邹闻怀、他们也起身向这二位问好。邵六叔已经大规模捐助内地和香港的教育事业，这样的慈善家，即使是海伦这样的英伦贵族，也是十分敬佩的。 姜主任扶着邹叔，海伦扶着方姨，大家重新落座，孙子明笑道：“领导，我六叔就交给您了，他喝酒随意，您得干掉！” 姜主任笑骂道：“滚，给六叔敬酒，哪个不是他老人家随意，自己干掉啊？” 六叔招了招手，示意孙子明过来，指着台上的银幕问道：“你给我的宣传片，不会是其中一个片断吧？” 孙子明有点无奈，这老人对工作的热情，远远强于其它事情。 “六叔，就两个片子，第一个是宣传片，第二个是公司的回顾。” 邵六叔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子公司做得这么好，确实要拍个记录片回顾一下。现在还不觉得，将来公司大了，这就是历史。 “嗯，第二个如果有第一个的质量，给我一个拷贝，我想制作个记录片。” 孙子明赶紧陪着笑答应，拷贝肯定给，这是给公司宣传的大好时机，傻子才不答应。 “时间到了吧，赶紧开始。拍电影的，搞那么多繁文缛节做什么？” 曾叔看了眼大厅门口的王胖子，见作出了ok的手势，陪笑道：“六叔，这就开始。” 灯光暗了下来，清晨的阳光下，一个穿着红色花衣的农家女孩，开始在自家院子里旋转起舞，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她梦想着有机会能够在真正的大舞台上尽情地表演，旋转她那优美的舞姿。于是，她一直跳着，不断地努力着。从农家小院跳到故宫红墙，跳到了怡和大厦的天台，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她跳到了红堪体育馆，从孤身一人跳到万人共舞。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舞台，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银幕上穿着红色花衣的娟子，背着手站在红堪体育馆的舞台上，向大家鞠躬。 大厅里的宾客为这拍摄手法新颖的宣传片，以及里面的富含哲理意味的广告词给震撼了。这是哪是光影公司的宣传片，这分明是一部鼓励人们胸怀大志、自强不息的励志短片！ ‘啪啪啪啪’银幕刚暗下去，大家的掌声就响了起来。来宾们不禁赞叹道：不愧是香港第一才子啊，就这几十秒的短片和这二十几个字，就胜过其它公司庆典百倍。 大家正为励志的短片喝彩赞叹声，银幕布一暗又一亮，蓦然一句‘孙子明，你他妈的怎么拍的？’ “那你来拍啊？操，什么德性啊！”，‘咣’一个小喇叭摔成了碎片。 银幕上，孙子明和王京蓬头垢面，正在激烈对骂，旁边的陈嘉尚、刘韦强他们蹲在地上乐。宾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愕然地看着银幕上的画面。 音乐响起：男合）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 （女合）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 （男合）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 （女合）我喜欢一家人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哦！ ……， （女合）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男合）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合）有福就该同享，有难必然同当， （合）用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 温馨的音乐中，银幕上开始放映《雨夜屠夫》、《阿郎的故事》、《小鬼当家》等几部影片中的花絮。孙子明和王京的对骂，曾叔和他们蹲在地上吃盒饭，周闰发和向铧强让孙子明骂了个狗血喷头，刘佳玲一边挨骂一边流泪……。 五分多钟的短片，在公司全体员工的合唱声中结束，来宾们掌声雷动。公司里的员工、家属坐在最后，看着银幕上定格的画面，拼命地鼓掌。大家都不止呆过一个家公司，可从没有把以前的公司当家过，现在就象歌里唱得一样，大家就是一家人。 与一帮电影公司老板坐在次席的伸之出井，也为这两部短片感动了，第一部让他看到光影公司的野心。第二部让他看到了光影公司的团结，曾几何时东宝株式会社也是如此。社长和自己跟员工们打成一片，大家团结奋斗，东宝株式会社终于成了日本最大的电影公司。 正文 第216章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五） 一片掌声中，高莹站在舞台上满面春风道：“下面，有请明哥，给大家致辞。” 孙子明还是跟以往一样，牵着小苏菲走上小舞台。这是他的天使，为他树立了良好的社会形象，更重要的是，他是真的喜欢孩子。 从高莹手里接过个小话筒交给苏菲，孙子明牵着她走到立式话筒边，笑道：“前几天，曾叔和京哥他们要我发表一个演讲，好好吹嘘下我们公司，说要树立起我们公司的光辉形象。为了这个，高莹没少伤脑筋，今天一上班就给了我一份三千字的演讲稿。” 台下哄堂大笑，哪个公司庆典的时候，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就是不知道，那位前金牌娱乐记者的文笔怎么样，可别让这才子嫌弃。 孙子明顿了顿，继续道：“我想了下，还是拒绝了，形象这东西不是吹出来的，是做出来的。我就说说，这一年来，我自己的感想吧——我最深刻的就是感激。一年前，是曾叔把我和娟子从北平带到了香港，帮着我俩打理所有的事务。最穷的时候，我和娟子住在曾婶的祖屋，是曾婶照顾我和娟子的生活起居。曾叔、曾婶，谢谢你们。” 孙子明冲第二桌的曾叔和远处的曾婶深深一躬，小苏菲也跟着鞠躬，台下鼓掌一片，感恩的人在哪都会受到人们的敬重。 见小苏菲也跟着鞠躬，孙子明低声道：“苏菲，你可以不用鞠躬的。” 小苏菲咧着刚张出一点门牙的小嘴，奶声奶气道：“uncle明，我是你的女朋友，当然要跟着你鞠躬喽。” 台下一片哄笑，孙子明这位小女友，可能是港内除了锋仔外，知名度最高的小孩。 孙子明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发表他的感言道：“后来，京哥和我合拍《雨夜屠夫》，刚才的短片你们也看到了，两人吵了个天昏地暗。可你们也许不知道，那部片子我只出个剧本，所有的投资都是京哥掏的，收益却是我俩平分。京哥，谢谢你了。” 孙子明又是一个鞠躬，台下的王京也赶紧站起来，回了一个鞠躬，来宾们为他俩的友情鼓掌。 “后来，我拍完《雨夜屠夫》，袁眉、吴毅江、刘佳玲、刘韦强他们四个开始跟着我和曾叔创业。那个时候苦啊，大家窝在我的公寓里，天天忙得脚踢后脑勺，韦强他们有时站着都能睡得着！再后来，京哥和嘉尚、老杜、发哥他们也加入了公司，成员也越来越多。经过大家的努力，一步步把公司做到今天的规模，谢谢大家了！” 台下光影公司的员工也起立，给自己的掌舵人回礼，想起公司一年来的发展，大家都不禁嘘唏感慨。 “我们公司能取得还算不错的成绩，也感谢六叔、方姨的大力帮助。六叔、方姨，谢谢你们一直对我这后辈小子的关照。” 孙子明深深地六叔俩人鞠了一躬，两人站起来微微点头，这一躬他们受得起，光影公司现在的办公室都是他们送的。 …… 等孙子明连影迷都感谢完了，这才笑道：“今天既是我们公司的周年庆典，也是金马奖的庆功宴。” 台下的员工带头喝彩鼓掌，来宾们也跟着鼓掌，光影公司能拿下七项金马奖，确实是值得隆重庆贺一番。 孙子明的手向下压了压，继续笑道：“圈子里说我有三大马仔，对我是对的服从，错的盲从。” 台下哄堂大笑，这个说法是发哥嘴里吐出来的，说的是吴毅江、袁眉、刘佳玲。发哥一次电视专访中说，他们三个只要孙子明说糖是苦的，他们会立即说他们刚吃了，确实是苦的。 孙子明感慨道：“说是马仔，其实和我的家人一样。他们三个是我最低微的时候，跟随我和曾叔、韦强创业的，平时也把我当大哥看，虽然我是年龄最小的。现在毅江成了国际明星、公司的股东，阿玲成了金马奖影后，阿眉也在帮公司打理艺人部。” 台下默然，这三人现在哪个不是圈子里响当当的角色？即使最不起眼的袁眉，也让一干明星巴结、奉承。 孙子明蹲下身体，笑着问小苏菲道：“苏菲，阿玲姐姐取得了成功，我们送她巧克力好不好？” 小苏菲奶声奶气，摇头晃脑道：“不好，上次在黛比夫人那，抢的巧克力没多少了。” 众人让小苏菲逗得捧腹大笑，这天使还不知大家笑什么，也跟着笑，刚长出一点点的门牙，看起来更可爱。台下的刘佳玲掐着许公子的胳膊，许公子疑惑地看着她，他哪知道这妖精的豪宅梦要实现了。 孙子明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笑问道：“这个呢？” “这个好，只要不是巧克力就行。” 众人继续大笑，孙子明把钥匙交到苏菲手里，笑道：“这房子是我三哥送我的，我们老家娶亲要讲究有田、有山、有房，否则是娶不到老婆的。阿玲你第一次拿最佳女主角，这房子我以朋友的名义，转送给你。现在你也有车、有豪宅了，争取早点嫁出去！” ‘耶’那妖精欣喜若狂，扔下让她掐痛许公子，跑上舞台扑向孙子明，更让众人开怀大笑。许家可够有钱了，这位新晋金马奖影后，居然还在意这么套房子？许公子腾出手来揉胳膊，还安慰自己，阿玲要强，这是她自己赚的，难怪她如此兴奋。 “明哥，亲一个。” 刘佳玲强行搂着孙子明的头，重重地在他左脸亲住不放，还用小舌头舔了舔。 “谢谢你，明哥。” 孙子明双手张开，示意他无意揩油，更让众人兴奋地起哄，连娟子那傻丫头都在台下叫好！ “好了，好了”。 刘佳玲这才放开他，从苏菲手里接过钥匙，又重重地亲了下她的小脸，举着小白手承诺道：“苏菲，明天姐姐带你去抢巧克力！” ‘耶’苏菲兴奋地连连亲吻这妖精，台下更是笑成一片。 “好了，赶紧下去，没看到人家许公子吃醋了吗？” 妖精拿着钥匙跳下舞台，又在许公子脸上亲了下，又引来大家善意的起哄和尖叫。 孙子明擦了擦脸上的口红，又掏出把钥匙交到苏菲手上，笑道：“毅江这次拿到了银熊奖的提名，虽然输给了曼·莫克，那也只是我们有张黄色的脸。我也以朋友的名义送你一套公寓，预祝你将来拿影帝！” 吴毅江亲了下女友的脸颊，拿起桌上的礼物，在众人的羡慕之下走上舞台。吴毅江从小苏菲手里接过钥匙，送给她一大盒'白丽人'巧克力，乐得小姑娘合不拢嘴。 “谢谢明哥。” “好好努力，勤能补拙！” 吴毅江眼睛里闪着泪光深深一躬，许晋亨有点疑惑，低声问道：“阿玲，阿毅怎么这么激动？” “他刚成了公司股东，当然要激动下了”。 许晋亨看了眼旁边的宾客，凑了过去低声问道：“那你呢？” 刘佳玲羡慕地看着台上的吴毅江，低声给许公子解释道：“我没有，毅江是因为拿到了国际a类电影节影帝提名。我只有象他一样，拿到国际a类电影节提名，才能自动成为股东。要不就象挞叔他们那样，票房超级大卖，否则就只能等公司上市。” “其他人呢？” “都不行，公司的规矩是票房为王，只有我和毅江才有这个优待。” 话刚说完就轮到了袁眉，她得到的奖励，是大家都没想到的——公司0。5%的股份！ 陪着公司艺人坐一桌的袁眉，在同事的祝贺下站起来，双眼通红地走向小舞台。她觉得，这是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从今天起，她以前的出身都成为了过去，现在要开始跻身社会上层。 台下的来宾，都有点震惊地看着，这个经过自己身边的妖娆女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袁眉出身欢场，是绮丽夜总会过气的红牌舞女。没想到就因为忠诚与慧眼识英雄，一年内把自己变成了千万富翁，而且已经半只脚踏进了上流社会。 一些陪着公司老板过来赚曝光率的二线、三线小明星，都热切地看着台上那个年轻男人，这老板也太大方了。0。5%股份，可就是上千万，就这么说给就给了？就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下属，对他忠心耿耿？ 孙子明看着眼眸中含着泪水的袁眉，感动道：“阿眉，你是我第一个下属，一直跟着我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我没办法让你也成为大明星，这算是我补偿给你的。” 袁眉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她一直默默地跟在孙子明后面打理公司的事，原以为要等公司上市后，才会成为公司的股东。没想到，阿毅成为股东后，接着就是自己，连明哥的情人阿玲都没自己快。 袁眉上前紧紧抱住孙子明，哽咽道：“谢谢明哥，我会是你最忠心的部下。” 这次的拥抱，孙子明没有张开双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温言道：“你们三个说是我的下属，其实我把你们当朋友、家人。好了，别哭了，你看小苏菲都笑话你了。” “嗯。” 袁眉抹了把激动、感动的泪水，蹲下身子，从小苏菲手里接过文件袋。努力地让自己止住眼泪，袁眉捧着小苏菲的小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问道：“苏菲，想让姐姐送你什么礼物？” 小苏菲歪着脑袋想了想，娇声道：“杰克不带我去坐碰碰车，眉姐姐你带我去好不好？” “明天我们就去，我们拉勾。” 等袁眉拉完勾，孙子明再次蹲下去，问小苏菲道：“我亲爱的小女朋友，现在我们该干什么了？” 苏菲抱着孙子明的脖子，可爱地笑道：“现在，我们该请国容哥哥和艳方姐姐给大家唱歌。” 孙子明抱起苏菲，站在麦克风前，笑道：“感谢香港这个美丽的城市，让我实现了我的电影梦，我写了首歌赞美这个城市，祝它永远美丽、繁荣。” 正文 第217章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六） 大厅里的灯光又暗了下来，银幕上浮光掠影般出现，香港最美丽、繁荣的一面。 音乐声中，着白色洋装的容少，身穿暗红色旗袍的梅姐，拉着手走上舞台缓缓唱道：“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 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东方之珠整夜未眠， 守着沧海，桑田变幻的诺言。 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 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 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 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 船儿弯弯入海港，回头望望沧海茫茫。 东方之珠拥抱着我， 让我温暖你那沧凉的胸膛。 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 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 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 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 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 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 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 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 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 曲调浪漫寓意深远的歌声落下，台下宾客人抱以热烈的掌声。这曲《东方之珠》与台湾那位才子前年的不同，没有对香港未来的忧虑，也没有tvb版中的悲情，道尽了港人对自己家乡的热爱与眷恋。 风华绝代的梅姐牵着潇洒俊逸的容少，向台下来宾微微躬身感谢，微笑道：“我俩第一次见到子明时，是在他油麻地公寓里，背心、运动短裤，连拖鞋都没穿。还记得，为了请他替我们写歌，我俩听王京那烂仔的建议，提了一堆的鲍鱼、鱼翅当见面礼。结果，他和娟子根本不认识那些东西，全是王胖子为了自己能好好吃一顿，骗我们的！” 台下哄堂大笑，王京确实有这毛病，经常以恶作剧朋友为乐。王胖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跟着哈哈大笑，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 容少也感慨道：“真没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当初的小弟弟、小妹妹成了大导演、大歌星。子明、阿娟，你俩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年轻人，别辜负了上天给你们的恩赐，好好地努力！” 掌声中容少继续笑道：“今天是光影公司的周年庆典，祝你们早日实现电影王国的梦想！下面请曾叔致辞。” 掌声中，陪着潘迪生、麦嘉他们坐在次席的曾叔起身，先走到首席给六叔、方姨深深一躬。曾叔与这二位的感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种感恩的品格让大家的掌声越发热烈。六叔和方姨也起身，与曾叔拥抱了下。对于六叔来说，子女不过是他血脉的延续，但阿祥是他理想与事业的延续。 在掌声中，曾叔向台下来宾也鞠躬致谢，开始致辞。发表一段中规中矩的感谢致辞后，曾叔笑道：“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我们比不上六叔的实力雄厚，只能略尽自己的心意。下面我代表光影公司董事会宣布：一、1988——1989年，我们公司将继续资助，100名内地幕后技术人员来港学习、交流。二、捐赠500万港币给‘苏菲儿童基金会’，用于湘西地区的儿童教育事业。三、捐赠北平电影学院、上海电影学院，价值500港币的胶片，用于学生的电影实验。”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为光影公司的慷慨赞叹，也对光影公司眼热不已。 去年光影公司在内地上映的《小鬼当家》、《阿郎的故事》，斩获了近8000万票房。虽然公开消息说，光影公司只拿到不到3000万港币的票房分成，但那可是纯利润啊！内地经济开始快速发展，相邻的深圳简直是一月一变，未来光影公司会在内地得到多少利益，想想都让人妒忌。 “今年，我们公司将去美国尝试开拓新的市场，第一部电影《alonehome》已经在北美学校院线上映。第二部电影将与嘉禾合作，下面请邹闻怀先生，宣布我们共同合作的北美市场开拓决定。” （永盛公司最终还是凑不出资金，预留的30%投资由光影工作室、程龙的威禾影业承担。） 邹闻怀低声与邻桌的何冠昌、梁风商量了两句，笑着走上舞台。 “我宣布，七月15日，嘉禾、光影公司、光影工作室、威禾公司合作的《尖峰时刻》正式开机，总投资1600万美元。” 台下的老板们心情沉重地鼓掌祝贺，香港电影有史以来第一部亿元大制作即将诞生，各人都在为自己公司忧虑。电影就象赌博，不到上映，只有老天知道输赢！ 现在光影、嘉禾一步步抬高制作成本，提高制作水准，其它的电影公司怎么办？不是每家公司都象光影样，拍一部大卖一部，也不是都象嘉禾样，家大业大亏得起！更可怕的是，观众一旦看惯了质量精良的大制作电影，谁还会去看制作粗糙的低成本电影？ “刚才曾祥说得对啊，‘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我们也学学光影公司的做法，现在我代表嘉禾公司宣布：一、今年，嘉禾公司将资助100名内地幕后技术人员，来港学习交流。二、未来三年，嘉禾公司将捐赠北平电影学院、上海电影学院，价值500港币的胶片，用于学生的电影实验。谢谢大家！” 台下的老板们愕然半晌，才想起鼓掌。嘉禾的捐赠豪无征兆，它们可不象光影公司能将影片发行到内地去。精明如潘迪生这样的，看着邹闻怀与办事处姜主任握手拥抱若有所思。 高莹目送着曾叔和邹闻怀走下舞台，心里不禁偷笑。今天下午，明哥突然让曾叔宣布，公司的资助和捐助计划。大家都认为不妥，只有王胖子支持明哥，说这样一定可以在嘉禾身上挖块肉下来，没想到这块肉如此大！ “不管我们身在何处，手里拿的是什么护照，都无法改变我们的血液，无法改变我们的文化传承。下面有请光影公司内地交流生，与胡娟小姐、苏芮小姐，为大演唱《天耀中华》。” 掌声中灯光又暗了下来，小舞台上的大银幕开始缓缓上升，露出一个更大的舞台。一百名男女交流生身着民国时期的学生装，出身内地的胡娟穿着同样的学生装，走向另一侧同样装束的台湾歌手苏芮。 半空中的银幕开始放映内地、台湾、港澳的风土人情，雄浑的合唱响起‘天耀中华，天耀中华， 风雨压不垮，苦难中开花。 真心祈祷，天耀中华， 愿你平安昌盛生生不息啊。’ 苏）我是多么地幸运， 降生在你的怀里。 我的血脉流淌着， 你的神奇和美丽。 那仁慈的情义， 那温暖的回忆， 你对我的恩泽感动天和地。 从来不曾放弃你， 因为希望埋在心底。 追寻自由的勇气， 多少年云涌风起。 幸福时没忘记， 痛苦中举着你， 我的灵魂紧紧跟着你呼吸。 胡）天耀中华，天耀中华， 风雨压不垮，苦难中开花。 真心祈祷，天耀中华。 愿你平安昌盛生生不息啊， 你就是我，我是你， 你的尊严，我的荣誉。 踏平那前路崎岖， 为梦想和衷共济。 …… 合）天耀中华，天耀中华， 祥云飘四方，荣耀传天下。 真心祈祷，天耀中华， 愿你平安昌盛生生不息啊！ 真心祈祷，天耀中华， 这是我对你最深沉的表达！ 这首二十年后大气磅礴的歌曲，让两位实力派歌手的演唱得如此祥和动听。自由富有灵性的歌声响彻在大厅里，众人忘却了所有的政治意味，仿佛听到祖国的声音、大地的脉动，看到了歌声流淌下的礼仪之邦。 香港的教育与内地不同，不会去刻意地宣传家国概念，但血脉相通是天生的。在如此环境下，突然听到如此一曲气势恢弘，将民族情感和心灵感受、探索和文化根脉深深交融在一起的歌曲，众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歌声落下，胡娟与苏芮紧紧拥抱在一起，后台的交流生向来宾们缓缓躬身致意，如雷的掌声才如梦方醒般地响起。 深情的和音袅袅，灯光重新亮起，大银幕也缓缓降下，经久不衰的掌声里，王京端着酒杯走上舞台。自己见过交流生们的彩排，银幕上的短片都是自己剪辑的，真正看到完整的演出，还是禁不住热泪盈眶。 掌声渐渐停下，王京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嘲道：“好多年，都没有哭的冲动了。最近的一次，还是我搞大了老婆的肚子又不想结婚，结果让我老豆狠揍一顿。” ‘哈哈哈哈’台下哄堂大笑，这胖子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婚礼时老婆婚纱都穿不了，只好穿着宽大的传统吉服举行仪式。 “我大学时有一个梦想，梦想成为香港最成功的商业导演，赚到非常多的钱成为大富豪。去年这个时候，我跟个嘴上毛都没长几根的小子合作，一个月就赚到一千多万，成为我们班上第一个千万富翁。那得意啊，那小子喝醉了后，取笑我说‘你那哪算什么梦想？最多算个只井里青蛙的呱呱’！” 台下有人开始鼓掌了，来宾一看，是刘佳玲和袁眉她们一伙，王胖子毫不在乎道：“没什么，那时候我和韦强、嘉尚就是三只井底的青蛙，向铧强你也别笑，你们兄弟俩也差不多！” 台下更是笑成一片，向家兄弟没王京脸皮厚，老脸通红地喝酒掩饰。 “好了，不说自己的糗事了，否则我老豆又要骂我，没给女儿作出好榜样。最后，请大家举杯，为了香港电影美好的明天，为朋友们的健康，为诸位的事业发达兴旺，干杯！！” “干杯！”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相庆。 正文 第218章 不是心多大，舞台就一定有多大 孙子明醒来时，已经日期上三杆，刺眼的阳光透过磨砂玻璃窗户射在床上，把毯子都烤得有点发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才发现回到了油麻地娟子的公寓，趿着人字拖走出卧室，面若桃花的娟子正坐在餐桌旁吃面条。 “醒了？赶紧洗漱，曾叔都打了三个电话过来，好象有急事。” 等孙子明洗漱好，娟子已经煮好了面条，地道的家乡品味，红通通的干辣椒浮了一层。稀里呼噜地开吃，孙子明这才想起，三哥和二舅哥他们来。 娟子气呼呼道：“他们去了光仔那，肯定又是去干坏事，亏得我二嫂还那么信任三哥。” 这话孙子明是不敢接口的，自己比他俩干得还更过分，小老婆都带到家里来了。幸好救命的电话来得快，又是曾叔的。 孙子明一边扒拉着面条，一边回答道：“好的，我立刻去嘉禾。” ……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到了嘉禾公司，正好离会议开始还差十几分钟。十六楼电梯旁，程龙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孙子明从电梯里出来，赶紧拉着他走偏一点，低声道：“潘迪生和雷觉坤他们在邹叔办公室，事情有反复了。” 孙子明讶然问道：“怎么回事？” 潘迪生和雷觉坤不同意推举汪祖星，他们想推举麦嘉作为新金像奖主席。为了推麦光头上位，金公主准备与潘迪生收购来的十三家独立影院联合，双方将组成新的联合院线，旗下影院将达到36家。操，前几年嘉禾与邵氏联手剿杀金公主的后果爆发了，现在德宝又主动与新艺城背后的金公主院线联合，局面越发不可控了。 别看光影和嘉禾控制了65家影院，数量是人家的近两倍，可金公主与德宝的影院是近几年建设的，普遍有两至三块大银幕。而光影接手的邵氏院线与嘉禾院线，基本都是旧影院，一般只有一至三块大银幕，相当一部分还只有一块大银幕，而且放映大厅近1/3只有两三百座位，根本比不上人家的三四百座位。这样算起来，金公主与德宝一联合，他们的银幕数、座位数将与光影与嘉禾不相上下，要差也只差在制片环节。 至于银都机构的双南院线，那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别看它们号称22家影院，其实座位数只有3000不到，除了中环那一家有348个座位，其它的都是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影院。而且随着银都机构的拍片质量下降，双南院线正在准备出售几家客源不好的影院，估计再过两三年，双南这条院线将不复存在。 电梯旁边有间空办公室，程龙拉着孙子明进去，将门给关上，低声道：“子明，我把你当兄弟看，有件事你帮我出出主意。” 孙子明正为德宝、金公主的事发愁，刚想拒绝，见程龙郑重其事，只好点了点头。 程龙还真是遇到了头疼的事，他在80年就创办了威禾公司，作为嘉禾的子公司，由嘉禾投资、发行。昨天参加完光影公司的庆典，洪劲保就找上了他，跟他商量转投德宝公司。 “子明，不是我忘恩负义，实在是其中利益太大，我师兄昨天不说，我还不知道！我去年拍的《龙兄虎弟》本港票房3500万，外埠票房1亿6000多万，知道我拿到多少吗？” 孙子明还真不知道这事，低声问道：“多少？” 程龙用根手指比划了下，愤愤道：“946万。” 啊？孙子明张大嘴巴看着程龙，这可是真正的行业内幕啊！真没想到这混蛋居然赚了这么多，这应该是香港第一了吧？ “阿龙，你不会是还不满足吧？发哥可比你更红，单片收入还比不上你呢！” 程龙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没有说清楚，继续解释道：“去年，我师兄的《东方秃鹰》票房才2900多万，外埠票房8000多万，他拿到1300多万。就因为我师兄没用宝禾（嘉禾子公司，1980年成立）的名义，用得是宝祥（洪劲保个人的独资公司），而我用的是威禾，中间就差了400多万！而且，我师兄有票房分成，我没有！” 孙子明想了下，其中的诀窍很容易想明白，差额部分并不在投资，而在票房分成。用烟头续了根烟，孙子明低声问道：“你想参照我们公司，个人投资30%再加票房分成，其它的琐事由母公司来搞掂对吧？” “对。” 程龙的回答干净利落，孙子明看来却是可笑之极，没哪个公司会答应这种要求。如果程龙是洪劲保那种导演能力出色、又能拉出一班人马的，那没的话说，可你自己没人马又不能导演啊？《龙兄虎弟》可不能算你的，只能说是你挂名，执导的是人家曾志韦！ 没了母公司的支持，你就一个程家班能包打天下？摄像、幕后、编剧、后期制作，这些无一不是大公司才能包办。除非再过一两年，大量的优秀幕后人员，开始自己组建公司、班底，才会迎来独立制片的春天。 不过，短暂的春天后，港片就迎来了真正的冬天，其原因就是高利润下的疯狂粗制滥拍。 程龙不服气道:“我请导演就是了，大不了给他票房分成。” 孙子明忍俊不禁，笑了几声，才调侃道：“知道京哥的行情吗？给公司拍片，他工作室投30%，导演、编剧组5%票房分成。给外公司拍片，是300万加5%票房分成。这样算起来，收入比你还高，而且不用掏一分钱投资。” 程龙这才想起，因为光影公司抬高导演的地位，现在香港一流导演的身价已经逼近顶级明星。象王京、李雨森这样有票房保障的，已经超过了自己这些顶级明星。 “知道三毛为什么拿得比你多吗？就因为他既是主演又是导演，自己手下还一整套的人马，邹闻怀才会同意他拿票房分成的。《龙兄虎弟》你只是挂了个导演的名号，其实是曾志韦在主导，剧组除了程家班十来个人外，其余成员都是嘉禾的。要换成我是邹闻怀，也不会给了你投资额，还同意给你票房分成的。” 程龙听得一愣一愣，孙子明只好再给这混球解释道：“这么说吧，拍电影就象赌博，没出票房之前，谁也不知道输赢。公司与个人不同，你威禾才养活多少人，嘉禾要养活多少？” 孙子明指了指办公室里桌椅板凳，调侃道：“这些都是要钱的，你威禾公司除了个名义，连间办公室都没有，还想着跟嘉禾讨价还价？阿龙，不是我小看你，如果你自己成立家电影公司，不要三部电影，就能让你亏得破产！” 程龙摇头晃脑表示不信，自己在台、港、东南亚、日本都有大量影迷，怎么可能亏得破产呢？ 孙子明掰着手指头给他算，拍片的剧组筹建、幕后制作等，最后道：“还有宣传、发行渠道、分成谈判，这些凭你能搞得掂吗？” 程龙还是不服气，这些事花钱请人做就可以了，孙子明无奈地笑了起来，解释道：“知道曾叔为什么拿我公司15%的股份，而且5%是不可稀释的吗？就因为他后面是邵六叔，这些事他都可以搞得掂。你看看我们公司，除了我和老杜外，其余的导演、编剧、摄影、化妆师等都是出身tvb。你想想，你能从嘉禾拉出这一班人马吗？” 孙子明知道程龙想干什么，可能是自己和洪劲保的成功，刺激到了这个不服输的家伙，想自立门户单干了。这也不能说他错了，关键是现在，那些优秀的幕后都不愿意脱离大公司。而这一班想自己创业的，又舍不得给人家待遇。当初自己想挖赵姐她们，不也是接二连三地当众砸下巨额奖金，这才引来一帮人才吗？ ‘咚咚’有人敲门了，程龙脸色不快地扭开门锁，几个青涩的年轻人见程龙在他们办公室，赶紧道歉准备去找个地方等着。 “回来，给我盯着邹叔办公室。那两混蛋走了，来通知我们一声。” “是，龙哥。” 孙子明见程龙这种作派，再想着他对影迷、地位差不多的人，那可是亲民得很，不禁连连摇头。这个圈子人踩人没错，但不能踩身份与自己相差悬殊的人，自己是公司老板，对着茶水小妹还微笑相待呢！ 不过，这些话孙子明是不能说的，或许圈子里除了他老婆，也就是洪劲保他们几个师兄弟才能劝告。 “阿龙，我劝你啊，别搞那些事。最起码，没有大量幕后工作公司出现前，不要搞这些事。你就按照我们拍《尖锋时刻》的模式，要求票房分成。” 程龙眼前一亮，热切地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再过两三年，等所有工作都可以外包时，再来搞？” 孙子明黯然地点点头，这事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或许只有象自己公司那样，一步步提高各类技术人员的待遇、地位，否则大家迟早各立门户。到那时，日本、台湾、南韩资金一涌入，就会出现前所未见的疯狂，明星疯狂接片、幕后疯狂赶场、编剧只写跟风之作，最后把港片拍烂拍死。 程龙让孙子明描述的末世乱象吓了一跳，自己是要吃一辈子这碗饭的，真为出现这种事？ 孙子明又开始抽烟，程龙凑在他旁边，想听听为什么。随着孙子明的成功，他在朋友圈子里，已经有向神棍迈进的趋势。 “知道，我为什么主动与邹叔交好，而和潘迪生他们过不去吗？我就是想联合真正想拍电影的人，控制港片的畸形发展，我们的优秀幕后工作人员，撑不起那么大的拍片量。去年全港拍了110多部吧，你看看有多少烂片？现在还有东南亚、台湾消化，再烂的片子也有人要，如果是200部、300部呢？” 程龙惊讶地叫了声，低声问道：“你就为这事，跟潘迪生过不去？” 孙子明脸色不豫地点点头，回答道：“那家伙是赚快钱的人，只要电影行情一变，他就会开溜的。我不喜欢赚钱的时候挤进来，为了赚钱不惜搅坏行情，最后拍拍屁股走开的人。阿龙，我们只会拍电影，这碗饭要吃一辈子的！” 程龙指了指外面，不快道：“他给我师兄出好待遇，这就是搞坏行情？” 正文 第219章 心大，舞台也小不了 四十二岁的吴雨森个头不高，一身西装笔挺，看得出是为了来拜访而特意穿的。虽然已经开始谢顶，却透出一股中年男人的魅力。经历过人生沉浮沧桑的人，比潘迪生那种靠一身名牌撑起来的少年得志，总是更给让人心生好感。 两人热情地握手，坐下喝茶。李雨森也打量了下，这位年轻的大导演，t恤、牛仔裤、旅游鞋，站到大街上活脱脱的大学生。 “森哥，是不是有点失望啊？是不是有点，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怀念啊？” 吴宇森让这年轻人给逗笑了，摸了摸半秃的脑门，也跟着乐道：“这话用在我身上还差不多，你好歹高高大大，长得还算精神，哪跟我样秃顶、发福还个子矮。” 孙子明听这自嘲之语乐了，这才是真正的导演，只有内心豁达大度，才能将自身的喜怒哀乐倾注于电影。 两人说笑了一阵，发哥把茶几上的剧本递给孙子明，自己陪着吴雨森聊天。孙子明快速翻了下，正是这位大师的经典之作《喋血双雄》。 “森哥，这本子很好啊，只要发哥愿意接就没有问题。我们公司，从不限制艺人接拍外公司电影，只要你们双方自己谈妥就行。” 吴雨森有点难为情道:“我们工作室让我来找你，看能不能双方合拍。” 孙子明愣了下，狐疑地看着这位发哥的恩师。这片子成本最多1000万，省一点花，800万就能拍出来，难道这点钱工作室都掏不出来？发哥的行情是片酬加分成，并不是八卦杂志说的800万。再说，有这位出马，发哥怎么也得给个友情价！ 过了半晌，孙子明试探性地问道：“你们工作室，是不是想与我们公司长期合作？由我们提供院线，还想借用我们的渠道，发行到日本、内地去。” 吴雨森老脸红了下，点了点头。徐老怪自己不上门，就是看中了发哥在双方的桥梁作用，才让吴雨森来打前站。 孙子明长出口气，这是第一个主动来寻求合作的独立电影公司，连忙答应道：“没问题，只要剧本、导演能达到我们公司的要求，我们欢迎任何公司来合作。你们工作室，又不是烂片公司，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剩下的事，就应该由曾叔去和徐老怪商谈，不过孙子明很想给这位大师推荐人。 “森哥，演员定了吗？” 吴雨森挠了挠头发不多的额头，苦恼道：“李sir（李修贤）答应了，女演员不好找。施太（徐老怪夫人施南生）推荐了叶倩雯，但我觉得她演技不成熟，我想让你们公司的刘佳玲来演珍妮，可又怕预算不够。” “森哥，开什么玩笑，你给她角色就是瞧得起她，片酬随便给点就是了，反正戏份又不是很多。” 孙子明嘿嘿一乐，起身打电话给那妖精道：“阿玲，赶紧来公司，给你找了个经典影片！” 话音刚落没一分钟，那妖精就推门进来了，小脸上还激动得现出潮红。原来，这妖精一听到袁眉的报讯，就跑来公司一直等在艺人部，就为了能在这电影里搞个角色。这可是吴雨森的电影，孙子明以前在床上跟她提过，这是香港唯一有可能打进好莱坞的大导演！ 孙子明倚在办公桌边，指着这妖精笑骂道：“森哥，看到没，我手下就全是这种角色，有了好事连门都不敲的。” 吴雨森笑道：“没什么，我们工作室都不敲门的，只有施太的办公室才有人敲。” 刘佳玲道完谢，粗略看了遍剧本，娇笑道：“森哥，这汪海、汪东源，让我们公司的张耀扬、刘清云来演怎么样？” 吴雨森无所谓，小配角给谁不是给啊，人家金马奖影后开了口，总得给人家靓女一个面子。刘佳玲拉开门，那俩小子就站在门口，一进来就给吴雨森道谢。可让吴雨森想不到的是，孙子明就因为两个小配角，还交待两人一番。 “耀扬、清云，历来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挞叔就是演配角的，现在他的片酬、知名度比铧仔还高。” 两人微微躬身道：“谢谢明哥指点。” 等他们三个出去，吴雨森才惊讶地问道：“孙导演，你平时就这样教艺人的？” 孙子明从抽屉里找出包‘长寿烟’，这还是京哥从台北给他带回来的，发了支给吴雨森笑道：“森哥，刘佳玲演《雨夜屠夫》时，不过是tvb的女三号，发哥当初不也是票房毒药？这些小演员对他们好点，将来他们成功后，大家总能有份交情在。你现在一句话，发哥不照样帮你空出档期？” 吴雨森笑了笑，暗道难怪人家说这家伙是妖怪，明明才二十出头，做起事来跟自己四十多的人有得比。 …… 送走了吴雨森，孙子明拉着发哥进了办公室。这可是位大神，如果不是因为那部该死的《风语者》，这位能成为华人导演中，最大牌的商业片导演！如果有可能，孙子明还想着挖到美国去帮自己拍片呢。 两人进了办公室，发哥坐在沙发上听了半天，才冒了句出来。 “子明，你挖不来的，徐克对森哥有恩。” 孙子明不屑道：“你知道个屁！你演《英雄本色2》时，没发现两人的分歧吗？” 发哥回忆了下，迟疑道：“你是说拍片风格？一个喜欢用慢镜头强调角色的气势，一个喜欢让人目不暇接的凌厉？” 孙子明伸出一根手指道：“这仅是一点，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森哥不喜欢重复，而徐克有点过于急功近利。在我看来《英雄本色2》就是狗尾续貂，而且石天那个角色太生硬，明显是徐克在送人情。” 经过孙子明这么一解释，发哥也觉得有道理，低声问道：“即使森哥愿意过来，你能不让他拍续集？” “你人头猪脑啊，他不想拍，让别人去拍啊！你看我什么时候，自己拍过续集？赚钱和拍电影，有时候不是一回事，这种大导演得给他充分的自由！” 发哥沉默了一会，孙子明见他脸上有不豫之色，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别看发哥喜欢笑闹，其实也是面带猪相，心里嘹亮的角色。当初为了出头，可没少在tvb电梯前扮酷，听说现在那个吴振雨的家伙，还在学他那一招呢。 “放心吧，森哥只要愿意过来，给京哥的待遇。他自己的工作室，他自己去搞，公司不干涉他任何事。我知道，徐克那小气鬼没让他发财，工作室的启动资金我借给他。” 发哥呵呵了两声，笑道：“成交，我也看不惯徐老怪，一个监制老是对着导演指手划脚的，他拍片子还能比森哥厉害？” 孙子明摇摇头，正色道：“发哥，你错了。徐老怪是我在香港，为数不多佩服的导演。你挖人归挖人，不能破坏我们与他的关系。光靠我们自己，那32家影院是吃不饱的，明白吗？” 发哥立正敬礼，“yes，sir”。孙子明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可能是电影公司老板里，最不受同事敬畏的一个。 “滚！对了，交待下去，我们的艺人投票时，全部投汪祖星。圈子里的人，你们帮着嘉禾做做工作，以后他们会给我们供片。” 发哥出去后，孙子明从抽屉里找出雷觉坤的名片，准备给这位九龙大佬打电话。手刚拿起电话，孙子明又放了下来，想了一会还是去找曾叔。雷觉坤能垄断九龙的巴士，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还是曾叔去联系好。 曾叔顺手让孙子明签了《倩女幽魂》的外景预算，笑道：“这可是位真正的大佬，手下人马数百。当初就是靠着敢打敢拼，又舍得花钱给吕乐安置外室，这才拿下的九龙马巴士，三十年前人称雷老虎。” “吕乐？就那个向铧强的姑父？” 曾叔点了点头，低声道：“吕乐靠向家发迹，转过头来又让向家新义安成为四大家族、三大社团之一。如果不是当年的廉政风暴，新义安可能早压住了另外两大社团。” 孙子明感叹道：“香港还真小，搞来搞去都是些熟人。” 曾叔嘿嘿一乐，笑道：“这算什么，前几天来堵我们门的李强博，就是这个雷老虎的外甥。雷老虎只有一个女儿，死得又早，这个李强博比他孙子还得宠。” 两人说笑了一阵，曾叔开始说起分成的事来。香港电影有三种分成模式，一种是租，影院租给制片方，收取租赁费。第二种是光影公司的50%分成，第三种是类似于好莱坞的，第一周60%，第二周50%，以此类推。当初方姨主动给光影50%分成，就是知道《小鬼当家》是部能放几个星期的好片，想扶起光影来打嘉禾，替她和六叔出口恶气。 “我建议采取第三种，如果我们同时供片两家院线，肯定会缩短上映期。再象《小鬼当家》那样，一放就是一个多月不可能了。” 孙子明点头同意，别看首周是60%，次周是50%，其实一部电影在香港，能上映15天那都是大卖的影片。去年《小鬼当家》公映38天，是因为只有邵氏、双南排片。春节时，《小鬼当家2》全港排片，上映时间立即缩短到了14天，而且从第七天起，1/3的影院开始调整上映时间和银幕了。 商量完事，孙子明起身出去，曾叔在后面提醒道：“中午回去换下衣服，日本人规矩多。” “行，肯定是衬衫打领带，皮鞋能当镜子！” 正文 第220章 日本人的诚意（上） 下午四点多，孙子明还在闷着脑袋修改剧本，嘉明拎着衬衫、西裤、领带、皮鞋进来了。反锁上门，嘉明把孙子明从内至外，换了个干净。 “子明，我去机场了，办完事我就回来。” 孙子明哦了一句，站在办公桌前继续画分镜头，嘉明只好在背后抱了抱他，再帮着把衬衫掖好、皮鞋带子系好。工作状态的子明就是这样子，别说自己，就是阿娟来了也一样。 李嘉明把换下来的衣物装进包里，轻轻地离开了办公室，到外面低声交待高莹道：“阿莹，我家里的事，你帮我多照看点，有情况马上打电话给我。” 高莹从格子间里站起来，接过衣物袋，答应了声。再看看紧闭的办公室门，轻声道：“我去送你，明哥他们是六点钟的晚宴。” 李嘉明按了按高莹的肩膀，轻声道：“不用了，我妈在楼下等我。” 高莹看着李嘉明离开，有点嘘唏。这位靓女难啊，自己是老板的情人，妹妹又想往坑里跳，也真难为了她。但愿她这次去美国，能帮她妹妹搞到入学名额，早点打发那位‘高校之花’出国留学吧。上次公司周年庆典，要不是安排她妹妹去招待老板的同学，还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八卦来。 …… 高莹在外面一直等到五点半，窗外的太阳快变成了夕阳，才敲开了办公室门。 “明哥，我们该走了。” 叫了两遍，孙子明才迷茫地抬起头来，问道：“什么事？” “晚上去见伸之先生，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孙子明想了一会，才如梦方醒地拍脑袋，赶紧扔下纸和笔，去外面洗把脸准备出门。高莹也赶紧把桌上的东西锁进保险柜，对于曾叔说的事她也绝对服从的，这些东西自己看不懂，但知道这就是高票房的保证。 一行人到九龙接到了曾叔，吴毅江开着奔驰商务车去半岛酒店。 “子明，跟徐克谈妥了，投资各占一半，知道吴雨森的片酬多少吗？” 孙子明心中一喜，低声问道：“不会是一两百万吧？” 曾叔笑得合不拢嘴，两根手指比划了下，笑道：“二百万，没有票房分成。” 车里的人都乐了，徐老怪这不是把大将往外面赶吗？曾叔笑骂道：“笑什么笑，除了我们公司，这个价钱是香港最高的了，你们以为导演是大明星啊？”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香港，老板吃了个肚撑，手下分了两碗剩饭，所以大家都想自立门户，加之外埠资金大量涌入，最后拍出烂片无数。 孙子明也在一旁笑道:“阿玲，进了森哥的剧组，给我机灵点。徐老怪眼光有，胸襟不够啊！” 曾叔摇了摇头，说道：“子明，你如果想让吴雨森过来，最好是直接找他俩谈。我今天跟他们谈判时，觉得他俩都是性情中人，矛盾很明显了。徐老怪那么精明的人，哪会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啊？我们主动去要，估计正中他下怀。” “那行，等忙完这阵子，我找个时间去跟徐老怪谈谈。” 车子一会到了半岛大酒店，伸之先生和上次一样，还是在大厅里等孙子明他们。大家寒暄一阵，去了三楼的中式餐厅。 大家按香港风俗，主宾敬完酒后，伸之先生赞叹道：“孙先生大才啊，贵公司拍的‘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真让人震撼心灵啊！” 孙子明看着满桌的目光，自嘲道：“别这么看着我，听过‘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吗？人家那才叫天才，我给他提鞋都不配。” 上井叽里呱啦一顿，中岛美穗翻译道：“他说，人生是美好的，要鼓励大家奋斗，而不是鼓励大家愤怒、叛逆。顾先生作为一个诗人，才华横溢，但作为一个具有社会属性的人，他是失败的。” 孙子明愣了一下，他两次在北平求学，顾城都是他的偶像。如果从上井的角度去看，那位天才诗人确实是失败的。沉吟半晌，孙子明轻轻鼓掌道：“上井先生言之有理，有问题解决问题，‘宁可十年不将军，不可一日不拱卒’，只要我们努力，所有问题终有解决的那一天。” 中岛美穗的中文水平有限，伸之先生听她翻译得言不对题，用日语说了一遍，笑道：“孙先生大才啊，这才是积极的人生态度。我们都要向前看，有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不了的先搁置起来。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孙子明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下，只要双方都妥协点，大家就能合作成功。 吃完饭，孙子明跟着伸之先生到18楼的茶室喝茶、聊天，曾叔他们也在外面小间里喝茶，大家就隔着扇薄薄的日式推拉门。昨天，上井就带着助理，知会了曾叔，希望双方主事人能商定出一个合作框架，方便双方商谈。伸之先生很忙，孙子明也不闲，大家想趁着今天的气氛，让两人定个原则。 侍女替二人沏好茶，起身微微一躬退出了茶室。两人端起小茶杯示意一下，轻轻抿了口汤色黄绿的龙井，茶香清雅幽远。 “孙桑，我们调查了你，包括你小时候的事。” 孙子明神色不变，拎起小茶壶替二人续上水。这是肯定的，日本人拖了这么久，什么都不让步，肯定是调查自己去了。 “伸之先生，上次贵下属的事，我很抱歉。手下人多了，难免有几个脾气暴躁的。” 伸之笑了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东宝高层都认为光影是支优质的潜力股。孙子明本人才华横溢，又没有华人身上那种根深蒂固的独占欲，喜欢与下属、伙伴分享成功。这年轻人又非常强硬，根本不给日本人讹诈的机会，比上次主动找上门的麦嘉，那个主动让步的光头佬强得太多了。 日本人本来就崇拜强者，孙子明这种遇强则强的个性，反而深得他们推崇。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最好的合作伙伴。日本人又固执认死理，他们认定了孙子明的潜力，就决定付出不菲的代价来促成这次合作。 “孙桑，恭喜你们收购成功邵氏院线。我们这几天看了看，觉得有许多地方还有改进的余地。我从事影院工作二十余年，所以一时技痒，做了份报告，不知有没有兴趣指教一二。” 孙子明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想拜读一二，还望伸之先生不吝赐教。” 伸之作了个请的姿势，笑道：“报告在我租用的会议室里，不介休息的时候谈公事吧？” “请。” 正文 第221章 日本人的诚意（下） 众人上到26楼的会议室，已经等候在会议室的服务员，帮大家沏好茶后躬身而退。一名随从打开投影仪，用略带日本口音的国语替大家解说。 不得不说日本人做事非常的精细，光影收购来的32家影院，他们根据地理位置、内部结构，分成了大众影院、艺术影院、面向富裕阶层的高档影院。看着银幕上，一张张手绘的改造图、效果图，孙子明不禁肃然起敬。 一个半小时的讲解完后，上井挥了挥手，除了他和一个翻译外，随从们都退出了会议室。曾叔也挥了挥手，刘佳玲她们三个也退出了会议室，只留下高莹作记录。 伸之从上井手里接过刚才那份报告，双手递给孙子明。孙子明微微躬身接过，道了谢后再递给曾叔。这份报告非常专业，不但为将来的再次改造留足了余地，还从中能找到二十年后影院的影子。如果按这份报告进行改造，光影院线将成为港、澳、台及东南亚最好的院线。 “孙桑，我知道香港地少人多，可能报告中有些不合理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孙子明笑着再次道谢，笑道：“已经非常全理了，真的太麻烦您了。” 伸之哈哈大笑，指了指曾叔桌上的报告，笑道：“孙桑，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们东宝株式会社旗下，有专门的影院设计师，这是他们前年来香港时作出的方案。可惜了，嘉禾、邵氏、金公主都不采纳，觉得耗费太大，投入与产出不成比例。” 曾叔和高莹震惊地看着伸之，日本人做生意也太可怕了，为了一个可能的生意，能花这么大的成本。不要说其它两家院线的方案，单就给光影的这一份，没有一百万港币，根本做不出来。 孙子明倒不觉得意外，日本人做生意历来是目光长远。只要光影院线一改造，就能逼着嘉禾、金公主跟进，甚至于台、澳、东南亚的院线都会成为他们的客户。花在自己身上的钱，他们能翻倍从其它地方赚回来，而光影院线就是他们的广告。 “孙桑，您觉得我们的诚意怎么样？” 孙子明笑了笑，调侃道：“不怎么样，其实你们赚得更多。” 伸之哈哈大笑，拍着孙子明的肩膀，大笑道：“孙桑，你是个精明透顶的商人，比我们上井君强多了。上井君，好好学一学，等光影院线改造完了，设计院就能扭亏为盈！” 两人笑了一阵，伸之重新提起上次的合作建议，双方合作进入内地市场。孙子明不禁问道：“伸之先生，鄙国市场培育期至少要二十年，贵公司就这么看好？” 孙子明见他微笑不语，心中暗道自己还是太嫩，日本人的坚忍是举世闻名的。他们通过宝钢、首钢用了三十年时间，最后在钢铁业里分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就更别说汽车、电子行业等其它行业了。 “伸之先生，知道我北平的同学，给我戴了个什么帽子吗？带路党，带着你们这些帝国主义，进入内地市场。” 伸之忍俊不禁，笑道：“孙桑，这个带路党是你自己取的吧？你是带路党，难道我们就不是？我们可是主动把光影带进了日本市场，还赚走了我们一百多亿日元。” 孙子明嘿嘿了两声，这个确实是他自己取的，杨国忠来港的时候，也对这个名字笑得合不拢嘴。两人笑完，孙子明提出自己忧虑，经济是要双方开放市场，但这里有个谁主导的问题。 光影公司进入了日本市场，但主导权在东宝手上。东宝想进入内地电影市场，那将来的主导权又归谁呢？要论实力，十个光影都没东宝强。 伸之先生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也难怪这年轻人提出来。 沉吟了半晌，伸之也说出自己的想法：“孙桑多虑了，贵国的文化、人口、资源，决定了贵国终将成为一个大国、强国。鄙国、南韩的文化源于中华文明，现在只不过是我们两家先走一步，只要等贵国追上了我们的脚步，东亚文明最后是要走向融合的。“ 孙子明惊讶地看着伸之，没想到中日经济实力相差如此巨大的年代，这位老人会有如此想法，不禁问道：“贵国的经济总量数十倍于我们，您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这是您个人的，还是贵社的？” 坐在后面的几个也震惊地看着这位老人，与光影有台下交易的上井都更觉得不可思议。 伸之笑了笑，苦涩道：“孙桑，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能把所有事情都看清了。这些事，我们日本国内只要脑子清醒的，都能看得清楚。” 日本恶劣的地理环境、贫乏的资源，决定了它想成为真正大国的唯一机会就是占领中国。几十年前，错失了吞并中国的机会后，日本已经没了成为世界大国的机会。与其沉迷于幻想中，还不如清醒地对待邻国的崛起，从中分一杯羹。 “随着核子武器的出现，未来世界不可能再爆发大战，和平与发展将成为主流。孙桑，如果我们东亚，能借助文化的纽带融为一体。我们东亚将超过欧美，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也是最强的经济体。东亚民族的春天，才会真正到来。“ 伸之先生的话很有道理，可以说是透过了历史的迷雾，看到了真正的历史趋势。孙子明失去'知觉'的时候，虽然有日本右冀政客的阻挠和美国的搅局，但这个趋势已经显露出来了。 伸之笑得苦涩，上井和翻译也心中苦涩，副社长的话是客观的。如果理智地去看，这就是历史的趋势。仇恨和友谊，都会随着时间逝去，只有利益是永恒的。 孙子明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伸之知道这年轻人目光长远，并不反感日本资本，索性待之以诚。 “孙桑，我们也是出于无奈。自从签订广场协议后，我们日本经济就失控了。大量的富余资本涌入房地产市场，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泡沫……。“ 伸之对日本国内经济侃侃而谈，说的都是孙子明已经'知道'的事情。只是，眼前这日本老或许人没想到，这将开启日本人'失去的十年'，从此进入长达二十多年的衰退期。 “伸之先生，我有点想不明白，贵国资本家不是热衷于收购美国资产吗？我在美国拍《alonehome》时，洛杉矶到处都可以看到日本人的身影，就连我创办的北美分公司，都是租赁你们日本商人的房产。” 伸之苦笑了下，沉声问道：“孙桑，你分公司的年租金多少，那位日本商人，依靠房租多少年能收回成本？我们是电影公司，对那些鲁莽的收购行为不感兴趣。” 孙子明知道了日本人想干什么，笑问道：“伸之先生，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贵公司一是想分享我们公司的成长利润，二是曲线进入我国内地市场，三是想进行稳健的金融投资。我说的，对吗？” “哟西。” 东宝公司打得就是这主意，在日本全民投资地产时，他们也投资了不少。如今，日本国内的地产业出现非常严重的泡沫，他们这些投机的企业，当然要开始从地产业撤离。但是大量撤离出来的资金，与投机所获得的赢利，必须要找到一个最佳的投资方向。 光影公司除了在电影行业，有着不可估量的潜力，而且调查结果表明，孙子明家族在内地的连锁零售业、录像厅放映业，也有惊人的发展潜力。如果能与孙氏家族合作，对于东宝而言，就是最佳的投资机会，也是曲线进入中国内地电影市场的最佳途径。 孙子明沉吟了会，知道日本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自家公司的股份目前是肯定不能卖，但可以利用日本资本，去干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 抽了两口烟，孙子明有点犹豫道：“伸之君，刚才您给我的方案，我非常喜欢。您也知道，我们公司的实力有限，不知贵公司有意持有一部分院线股份吗？” 伸之欣喜道：“哟西，孙桑是个慷慨的合作伙伴，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后座的上井也欣喜若狂，只要拿到了院线股份，就可以参与光影公司的发展。更重要的是，能给社里那些富余资金找个投资渠道，只要光影院线使用了日本资金改造，其它院线也许会步其后尘的。 曾叔和高莹在后面听得很兴奋，如果日本人真的能与光影建立深层次的合作关系，那么光影或许真能成为一个电影王国，而不仅仅只是一个理想。 上井则是有些落寞，国内经济形势如此之好，谁知在公司高层眼里，国内经济已经危机四伏。丰田、索尼、松下的美国收购行为，在社长他们看来，都成了鲁莽之举。 孙子明与伸之聊着天，心里也在盘算。这是一个快速壮大自己家产业的机会，但这又是个烫手的蛋糕，搞不好就会惹火烧身，日本人的心眼太多。现在国内正在引进日本资金，公允而论，日本资金确实对国内经济建设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可人家也凭借技术和金融，切走了一块相当大的蛋糕。 孙子明习惯性的摸口袋，拿出'大中华'才发现这是会客，不是自己办公室。 “没关系，我年轻时也喜欢。” 伸之先生不以为意，自己也从红色烟盒里抽出一支，陪着孙子明吞云吐雾。为了这项投资，他已经花了近半年的时间，可以说除了孙子明自己，他是最了解这个年轻人的人。只要这项投资能够成功，东宝株式会社未来二十年，都能获得稳定的投资回报。 当然这个年轻人和他的事业，也能够得到长足的发展，甚至成为中国内地的首富，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已经领先内地的富人们太多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呢？商业从来是双方得利，只有一方赢利的，不叫商业叫掠夺。想让财富持续、稳定增长的最好办法，不是掠夺而是商业贸易！ 正文 第222章 日本人就是那只老母鸡 孙子明沉默了半天，终于答应了东宝的合作要求。这个借鸡生蛋的机会太难得了，只要有充裕的资金支持，三哥和二舅哥他们能在短时间内，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而日本人，就是那只给自己生蛋的老母鸡！ 而至于自己的电影事业，孙子明倒不担心。只要那些‘记忆’还在，即使日本人吞了光影，自己也能随时东山再起。 想到这里，孙子明向伸之伸出了手，笑道：“伸之先生，我们可以在院线建设、电影制作、发行、上映方面合作。至于其它方面，我们还是坚持我们的原则，贵公司只能获得股票的优先认购权。至于内地连锁零售业，我们可以使用贵公司的日元贷款，但不会出让股份，因为国家没有对外资开放这一领域“。 曾叔听到孙子明这样答应，心里松了口气。电影公司和内地的零售企业，都在高速发展期，这个时候出售股份是最不合算的。 孙子明的充诺也让伸之先生大喜过望，他们本来就没有指望能拿到光影和零售企业的股份，只是想要股票优先认购权。孙子明答应了院线建设、电影制作、发行、上映环节的合作，那就是曲线进入中国内地市场的最合适途径。 伸之笑容满面，与孙子明握手道：“合作愉快！对了，上井君回国后，会兼任社长室副室长。如果贵公司有什么其它地方，要我们效劳的，随时可以联系上井君。“ 孙子明也笑容满面，笑道：“呵呵，一定一定。到时，伸之先生别嫌我烦就行“。 伸之握着孙子明的手摇了摇，大笑道：“孙桑客气了，能和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交朋友，是我伸之出井的荣幸。贵国可有句老话，‘宁负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何况孙桑可一点都不穷。” 达成了合作意向，剩下的工作就是曾叔和上井他们的了，两人掐灭烟头握手道别，仿如多年好友一般。 …… 酒店商务会议室外走廊的拐角处有间休息室，里面有沙发、茶几供客人商谈事务，刘佳玲、袁眉她们俩就等在那，见三人出来赶紧出门迎上去。 孙子明指了指休息室，低声道：“曾叔，我们进去坐坐。” 曾叔点点头，明天自己要谈判，子明要去制片人协会开会、投票。明天肯定是没时间碰头了，得趁着今晚两人都在，把底线重新定一下。 孙子明也想跟曾叔交待清楚一些事，公司是他创立、由他控股，但也是大家努力做出来的。只有说服了曾叔、王京，其他人，才会跟着自己的脚步走。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孙子明挥了挥手，低声道：“你们去吧，我和曾叔商量点事，别让人来打扰。阿莹，这里没你的事了，先回家吧。把今天的谈话，整理出个纪要来，明天给股东们知会一下。“ “是。” 两个********的女人，赶紧沏好茶，站在门外面守着，高莹则挎着自己的包回家。这也是高莹与孙子明的默契，她不可能象刘佳玲她们那样，得到他的绝对信任，信任这东西是需要时间的。孙子明把刘佳玲、袁眉都支开，肯定是公司里的一些阴私事，让自己离开是理所当然的。 伸之先生与上井也出来了，见那两漂亮女人守在休息室门口，会意地冲那边微微点头，刘佳玲她们也微微欠身致意。伸之打完招呼，低声吩咐道：“上井君，通知国内准备资金，孙桑可能要大举投资了“。 上井能得到伸之的赏识，也不是泛泛之辈，略一思考就明白了，低声问道：“副社长，您的意思是，孙桑准备扩大他们的录像厅生意？” 伸之点点头，低声道：“对，他们的录像厅，都选择在适合改造成电影院的场所。一旦政府向民营资本开放影院建设，他们就能迅速将录像厅改造成电影院，成为中国内地最大的院线，甚至能垄断内地大部分城市的电影院线。” “啊？” 几个随从张大了嘴巴，看着那间休息室发愣，那位年轻人想得这么远？ 能跟伸之先生来香港的随从，都是他的心腹或是欣赏的年轻人，伸之拍了拍上井的肩膀，低声道：“你们要向上井君学习，不要老是盯着国内。大日本的经济是外向型的，我们的优势在于技术和资本，而中国则是我们最好的产品倾销地和资本输出地。上井君，给他们解释下。“ “嗨” 道理很简单，根据东宝派人到内地调查的结果，孙家的连锁电器行，已经基本扩张完毕。只是因为内地的金融业不发达，电器行一时无法产生大量的现金流，所以才需要日元贷款，进行各地录像厅的扩建，以求未来能赢得先机。 …… 确实如伸之和上井所调查的，孙子明他们的录像厅，地点和条件都适合改造成电影院。当初，孙家兄弟资助家乡的年轻人去开录像厅，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大家乡里乡亲的求上门，象帮亲戚样帮他们开超市，又拿不出那么多资金，只好给他们找条成本低的发财路子。 没想到，那帮小年轻们开的录像厅生意太好，后来开的录像厅，他们本能就挑营业面积大、交通条件好、人口聚集的地方。但是，这一点孙家兄弟自己都还蒙在鼓里，孙子明现在想的是，如何利用日本资金，去内地跑马圈地。 内地的政局或许有反复，但改革开放是不会变的，经济将快速发展是不会变的。现在内地的地价就象白菜样，只要投入资金建设，用租金去承担利息，这里面的利益有多大，想想都吓死人。 孙子明发了根烟给曾叔，低声道：“我想让出院线20%股份给日本人，然后将剩余80%抵押给日本人，你说能拿到10亿港币的贷款吗？” 听到孙子明这么说，曾叔脸都白了，这不是把自己的命门往人家手上送吗？手头上没了院线的电影巨头，还是巨头吗？ 按他这么办，等光影将这10亿投出去，对方只要耍耍花招，就能将院线吞掉。再联合嘉禾、金公主，大家不给光影排片，公司就受制于人了。如果日本人，再在公司里一拉拢分化，公司都会成为别人嘴边的肉。 见到曾叔脸色发白的样子，孙子明不禁好笑，这大公司里出来的人习惯了揣摩人心，却不擅长看大势。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手里捏着近75%的股份，而且日本人也搞不掂嘉禾与金公主。再说，电影公司的根本是导演、编剧、演员、幕后技术人员，没了这几样，光影送给日本人又如何？“ 曾叔也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在邵氏十几年，已经习惯了从最阴暗处去揣摩对手。确实如子明所说，只要日本人试图控制，光影立马就会成了个空壳公司。 “子明，你可想好了，什么生意都有风险。我们用闲钱去投资，亏了就亏了，如果把院线押上去，一亏就会伤筋动骨的。” 孙子明见曾叔答应了，高兴道：“曾叔，你太保守了。阿玲，你们进来，把毅江也叫上来，给曾叔他们说说你的光辉事迹。” 正文 第223章 喜欢占便宜的妖精 刘佳玲这妖精的光辉事迹，把曾叔和袁眉都吓了一跳。前几天，这妖精拿着孙子明送点豪宅产权文件，去汇丰银行抵押了150万港币，转身就去深圳。胡山林在深圳做房地产生意，她不去那入股，反而去罗浮桥买刚建好的铺面。铺面一到手，又让她抵押给了银行，再去买新的铺面。 孙子明指着这妖精，调侃道：“你们不知道吧，山林打电话来，我都吓了一跳。现在罗浮桥的人，都说她是刘半街，名下十八个铺面！” 袁眉和吴毅江可是真的吓了一跳，这一个月得供多少利息啊？刘佳玲娇笑道：“眉姐，除了汇丰银行的，我一毛钱利息都不用付。那些铺面的店租，足够我付银行利息了，等到升值差不多了，我就抛出去赚一笔。” 袁眉和吴毅江大呼后悔，前些日子他们听了孙子明的，一起到深圳、广州买了些铺面准备收租，可没想到这一次阿玲敢这样操作。曾叔在一旁泼冷水道：“阿玲，你这是赌博，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当你那些店租不够银行利时息，你哭都来不及。” 是啊？袁眉他俩都担心地看着刘佳玲，别说经济波动，就当地政府修条路建个桥之类的，店租都会直线下滑。这妖精可没想那么多，反正自己搞不掂了找明哥，自己都睡在他枕头边，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不过，话不能这么说，得换个说法。 刘佳玲娇笑道：“无所谓啊，反正也是拿这边的房子抵押的。如果出了问题，大不了那边的铺面给银行，我就扛着这150万的债务。反正，上次在广州、深圳买的铺面，也够我扛这边的利息了。” 吴毅江和袁眉砸舌不已，曾叔和孙子明则想到了这妖精的倚仗，赶紧拉开话题。 “好了，曾叔，今天大家都在，有些事，我给你们先透透底。” 别看光影公司现在做得不错，人心也很齐，但这是建立在大家能持续获得不菲的利益的基础上的。如果电影市道变了，能不离不弃的，或许只有这五个人。 曾叔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人心不足？” “对，程龙是嘉禾一手培养出来的，邹叔待他比那两私生子还好，他还想着自立门户，何况是我们才成立一年的公司啊？” 吴毅江他们三个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孙子明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坐下，笑道：“没说你们，光影是我们几个创立的，只要它不垮，我不苛待你们，你们就不会离开。这个，我和曾叔心里都有数。” 三人这才安心坐下，想想也是，光影是自己的家，离开了光影，自己能去哪啊？ 孙子明继续说道：“前年香港出产79部电影，去年是110部，今年才五月底，已经72部了，以后呢？外埠资金已经大量涌入，将来会出现‘卖片花’。（导演给个剧本、演职员名单，片商就投资。香港电影最疯狂时，刘德铧一年接拍13部，所以人称刘13）我们公司的导演、演员、编剧们能坐得住？” 曾叔他们脸上都严肃了，不要说别人，发哥都没听孙子明说的，没去纽约改口音，也不顾当初加入公司时不外接片的诺言，反而在公司外接了《老虎出更》、《八星报喜》、《大丈夫日记》加上今天的《喋血双雄》那就是四部戏，何况是别人啊？ 孙子明见吴毅江和刘佳玲脸色有点怪，笑道：“你们也有片商请吧？” 两人点点头，要汪是孙子明让他们不要乱接片，他们也肯定会接戏，一部就是五十万啊！ “你们跟发哥不同，他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了，只要有人送钱给他，剧本、导演不是太烂，当然会接片。你们还不行，等你们到了他那个级数，也一样允许你们自己接片。” 孙子明这样解释，也是无奈之举，发哥是公司的镇山之宝，特殊点也是应该的。 曾叔有点明白孙子明的意思了，重利之下无忠诚，要想拢住刚出头的一帮人，得给他们更大的利益。找日本人合作，使用日元贷款，投资内地的地产。只要有重大而长远的利益，公司的成员就会思量，不会胡乱接片，打乱公司的发展节奏。 孙子明点了点头，补充道：“曾叔，公司慢慢地步入正轨了，得让公司多元化投资。看这个趋势，香港电影还能红火几年，接下来就是市道萧条。我们得未雨绸缪，到时电影不景气了，就用其它投资的收益，来支撑公司运营，等待下一波发展。” …… 夜色下，吴毅江开着车从半岛酒店出来，送曾叔和袁眉回家。最后，吴毅江把自己送回家，目送着孙子明载着刘佳玲离开。他的眼神很好，车子开出老远了，还能隐约看见刘佳玲亲了开车的孙子明一下，然后在副驾驶室手舞足蹈。 吴毅江笑了笑，暗道：“阿玲还真的命好，遇到了明哥这样重情重义的。” 吴毅江和袁眉一直都不觉得，刘佳玲既跟孙子明上床，又和许公子拍拖有什么错。他俩也不觉得，孙子明有了老婆，还一边跟李嘉明拍拖，一边跟刘佳玲偷欢有什么不妥。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谁要接受不了，就别在这个圈子里混。孙子明这样的人在圈子里，就是金字塔尖上的人，没几个女艺人不想爬他的床。哪个小明星只要傍上了孙子明，想要大红大紫，还不是他一部戏？就更别说他的手面，是圈子里所有老板中最大方的。可惜的是，除了刘佳玲，好象还没哪个女艺人能爬到他床上去。至于李嘉明那不算，她是孙子明的小老婆，算是有名有份的。 …… 车子很快离开了繁华热闹的尖沙咀，开出了西区海底隧道，这里车辆如流水，但已经没了来来往往的行人。 “明哥，我们去哪呀？” 刘佳玲轻轻抚着孙子明的大腿，眼睛里都快滴出水了，声音甜得发腻。正好前面是红灯，孙子明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下，将精致的小脸搂了过来痛吻一阵，隔着白衬衫把玩一阵高耸的胸乳，调笑道：“先去喂饱你这小妖精，12点再去机场接人。” 绿灯亮了，孙子明放开刘佳玲，一踩油门车子就加速开了出去，没开出二十米车子就开得歪歪扭扭。 “别乱来，开着车呢？” 刘佳玲才不听呢，孙子明越这么说，她越来劲。小手拉开拉链，这妖精低下头去，握着血脉偾张的小家伙吞吐起来。孙子明没法子了，只好打方向盘，把车拐进旁边小路上。 又开出十来米，孙子明找了个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把车停下。按下按钮，把座椅缓缓放平，孙子明躺在座椅上把这妖精搂到胸前，伸手进短裙里，把玩那中间已经湿了的滑嫩****。 车外夜色如水，车内漆黑如墨，喘息如牛。刘佳玲脱掉碍事的丝袜、小蕾丝布片，趴在孙子明身上尽情颠狂，终于把自己颠狂得娇弱无力、身烂如泥。 孙子明抱着已经粘粘糊糊的圆臀，把两人翻个身，压在已经檀口呢喃乱语的美人身上，继续着让两人都舒畅的事。 …… 噬骨**后，满车的余韵旖旎，孙子明搂着香汗淋漓的娇躯，半躺在后座沙发上。从酒柜里拿出瓶生力啤酒用嘴咬开，自己喝了一半，灌了一半给刘佳玲。 “今天受刺激了？” 这妖精摇头否认道：“没有，只是高兴。” 孙子明哪不知道这妖精的心思啊，不屑道：“切，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干那种重复抵押的事，就是想，赚了是你的。摊子烂了，就扔给我，对吧？” 刘佳玲翻了个身，重新把孙子明按在座椅上，腻声问道：“那，摊子烂了，你管不管我啊？” 孙子明用力拍了几下，这妖精粘糊糊的圆臀，拍出一阵阵臀波软浪，笑骂道：“我倒是想不管，谁让你那么贪心。可是不管，你还不得闹翻天啊？我还不知道你？你这妖精，就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下次别乱搞，如果资金量大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嗯，上次那三百万是我赚的，这次的是你给的，我得把这次的钱用到极致，这样我才不亏！” 孙子明无奈地去找烟和火机，这妖精完全是心理不平衡，见不得嘉明比她过得好、比她更有钱。 刘佳玲对孙子明的态度很满意，重新依偎在浑身臭汗的孙子明怀里，自己满屁股的秽物、汗水，反而觉得非常舒服。就象小时候，依偎在父亲怀里一样，非常的安全，没有任何烦恼。 孙子明搂着柔软娇嫩的妖精，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就她那点小生意，即使出了问题也属于小问题，自己随时能搞掂。女人嘛，总喜欢占点小便宜，何况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跟着自己死心塌地的，总不能亏待了她。 女人都是喜欢叽叽喳喳，刘佳玲也不例外，缓过力气来就说着各种八卦。来了香港后，孙子明一直在忙自己的事，还真没有多少时间关注过，演员这个圈子里的事。听着刘佳玲娇柔的苏州普通话，说着哪个跟哪个好上了，谁又和谁分手了，谁又苦恋着谁，倒是很有意思。 “你说三毛追过关芝琳？不会吧，他前两年那么红，关芝琳一个二线的还看不上他？” “切，就他长得那样子，跟头猪差不多人又花，圈子里哪个女的，会真的看上他啊？为了上他的电影，陪他上过床的倒有几个，可他喜欢的，没一个愿意跟他！” 孙子明越听越觉得好玩，这圈子比自己当初那个圈子还好玩，有点象小孩子玩游戏，分分合合、吵吵闹闹。 刘佳玲想起了什么，把小嘴凑到孙子明耳边，低声道：“就我们原来台里的那个邵美琪，她就和三毛上过床。她说三毛的******只有这么点，人又胖，压得她肋骨都快断了。” 孙子明忍不住笑了起来，洪劲保那身材，压到没几块肉的邵美琪身上，确实够难为那女孩了。哎，好象那邵美琪，至今都没演什么电影吧？ 刘佳玲愤愤道：“三毛后来去了德宝，从去年7月到现在，一直说给她个角色，就是没看到他给。我看哪，美琪算是白让他玩了。” 说到自己朋友让人白玩了，趴在孙子明怀里的刘佳玲，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自己运气好，碰上了个有良心的男人，否则不照样要受那些小明星的罪？听说，圈子里有几个导演，他们玩起来，经常是几男一女的一起玩，想想都恶心。 想到邵美琪的不如意，刘佳玲有点黯然。原来在台里时，她还经常会跟自己联合起来，去跟陈秀珠她们一起抢角色。现在，自己成了金马奖影后，一部电影就够她在tvb熬几年。要不是她豁得出去，经常有公子哥儿捧场，美琪早就让陈秀珠、邓萃文那帮贱人给踩下去了。 “明哥，帮帮美琪吧，她挺可怜的。” 孙子明抓住在自己胸前划圈圈的小手，低声道：“她的演技不行，机遇也没到。我看她以后大红大紫可能不行，但当个二线明星，还是问题不大，关键是她要挺得住。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只要挺得住，总会轮到她红。挺不住，谁也不是救世主！” 刘佳玲还想求情，孙子明依旧拒绝道：“你别以为她苦，我在tvb片场见过她，手上那串钻石链子都要七八万港币。拍电影不是拍电视剧，来不得半点马虎。当初要不是跟你上了床，我也不会同意让你演**。” 孙子明这么说，刘佳玲也没办法继续求情了，邵美琪演什么都好象不过脑子，确实演技太青涩了。明哥现在不可能，象教自己那样，再去教个演技烂的电视演员了。再说，邵美琪那样的，明哥也看不上眼。 见这妖精有点黯然，孙子明岔开话题道：“阿玲，有什么打算没？你总不能不嫁人，一直这样跟着我混吧？” 提到这个，妖精又来劲了，摸着屁股下的小家伙有点硬度了。这妖精爬起来，分开大腿将小家伙塞进自己体内，腻声道：“等我成了大富豪，就找个忠心听话的靓仔嫁了，让他把我当皇后样侍候。以后我嫁了人，你可不许不理我了！” 一阵紧窒滑腻袭来，孙子明向上挺动几下，笑骂道：“结了婚，就好好地过日子，还想着风流快活啊？” 这妖精媚眼如丝，吻住孙子明的大嘴，调笑道：“要是不让我出来快活，找个忠心的干嘛？我比他有钱，他凭什么不听我的？” 这倒是，家庭地位历来由经济地位决定，王胖子他们在外面胡混，他老婆还不是只死死地管住家里的钱？换成这妖精，她将来的老公能管得了她？恐怕她的钱都不能随便花，只能天天侍候着她。 正文 第224章 世事尽可如人意？（上） 两人在车里又折腾了一回，孙子明这才载着体烂如泥的妖精回了别墅。这妖精一直梦想着能住这样的房子，可惜她与自己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现在别墅里只剩下自己一个，带她过来住几天，也算是满足下她的念想。 妖精虽然贪财，也是女人，也希望有人哄她。孙子明扛着一身香汗淋漓、污物斑斑的小妖精，扔进二楼的泳池，自己坐在泳池边佯装气喘吁吁，让她得意洋洋地在泳池里娇笑连连。 两人在泳池里笑闹一阵，趴在泳池边看山下的万家灯火，刘佳玲幽幽道：“这真漂亮，可惜不能在这住一辈子。” 这话孙子明没法接口，这妖精也就是感叹而已。妖精见孙子明默然，好笑地抓抓他湿漉漉的头发，笑道：“我就是说说而已，要我象嘉明那样，天天围着你转。你不烦，我还烦呢。” 这倒是，这妖精是天生吃娱乐饭的，将来她年过半百，还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处应酬、交际。看着山下的繁华夜景，孙子明叹了一声，低声道：“阿玲，要不我去深圳梧桐山帮你搞块地，你自己去建一个？” 刘佳玲娇笑地摇头，她就是这么一说。偶尔溜进来，住一晚还行，真要让她天天住这种地方，会把她闷死。 “对了，明哥，中建集团会把沙田的地皮，转让给鸿基集团。你上次说的事，可要抓紧时间，等他们缓过劲来，我们就没机会了。” 孙子明叹了口气，把苏联的变故告诉这妖精，听得她黯然神伤。许家的中建集团为了独占油田的利益，更停止了上市计划，现在他们即使从香港挪用再多资金，也是进了苏联人的口袋，与自己无关了。 “操，老子还答应给大卫，一个狙击上市公司的机会，现在让苏联人给搅了局！行了，我去接我同学，你去买点宵夜。他这么晚过来，搞不好，又是苏联那边的破事。” “哦。” 刘佳玲情绪低落地答应了句，孙子明从泳池里爬起来，去机场接人。 回到别墅，刘佳玲不见了，可能是去买宵夜还没回。两人随便找了点吃的，拎着上楼去泳池洗澡。也就是杨国忠这混蛋不讲究，每次都要浪费一池子水。 两人在泳池里游了一阵，趴在泳池边，看着山下依旧灯火辉煌的城市，杨国忠突然遗憾道：“子明，上次我演戏过了，估计那个阿锐不敢背着我们。” “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大事，上次三个不知哪来的鬼佬也想买‘废旧物资’，刚出145师师部，就让杨国忠堂舅的手下，在师部门口不远处以贩毒的名义给当场击毙了。 当时，杨国忠和许晋锐正好在马路边车里，看到了全过程。那警官干完活后，见杨国忠就在旁边，就把那鬼佬身上的文件扔进了车里，还约他晚上一起喝酒。这样一来，当场把那小子给吓坏了。 “无所谓，不瞒我们就大家合作，钱是赚不完的。国忠，你要记住一条，即使人家瞒了我们，也什么事都别沾手。我们不是当初了，只要稳当做下去，以后什么都能赚得到。” 杨国忠点了点头，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堂舅说远东有人盯上了许晋锐，让自己别乱来。 “国家安全委员会远东国内反间谍局？” “就是我们说的克格勃，他们无意中知道了，亚历山大指使人杀害巴甫洛夫的事。我堂舅让我先别动，他说可能牵涉到派系斗争，他会去跟米哈伊洛维奇局长商量下，现在只能等他的结果。” 孙子明接过杨国忠递过来的酒杯，抿了口还了回去，他还是不习惯伏特加的暴烈。自己开了罐‘生力’啤酒，几口喝完，问道：“你的意思是，现在就看许晋锐能不能把持得住？操，要换成你，几十亿美元摆在你面前，你能忍得住？” 杨国忠把杯子里的伏特加倒进嘴里，笑嘻嘻道：“你别说，我还真把持得住，从小让人追着打骂，习惯了什么事都不贪。” 这倒是，‘记忆里’这小子赚够了钱，就乖乖地跑回国内，当他的小土豪，不再跟他堂舅他们混了。 “我估计那许二会瞒我们，只要你堂舅跟那个什么维奇谈好价码，最后还是得走老路。只是油田，我们是别想要了。” 杨国忠社会阅历还是不丰富，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给我说说。” 很简单，杨国忠是通过他堂舅走上层路线，攀交上了两个区长，可区长手下还有一大帮官僚呢，他们也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如果那个局长收不到风还好，只要收到了风，又有心去查的话，他们手下那帮人肯定会把他俩给卖了。如今加上派系斗争，那两区长必死无疑，那位许二公子如果瞒着自己，也肯定是网里的鱼了。 “你他妈的是精怪！” 孙子明确实是人‘老’成精，事情正向他猜想的发展。 …… 许家二房的许晋锐在杨威的刻意安排下，终于打入了海参崴的上流社会，凭借他的出手豪阔，着实结交了几个贪财的高官。也着实搞到不少好处，低价收购了两座矿山再高价抵押，发了一笔不菲的横财。 这天中午，许晋锐正在四海贸易公司海参崴分公司瞎忙，‘咚咚’秘书领着一位肥胖的中年白人男子进来。 “许副总，有客人找杨总。” 许晋锐赶紧松开怀里的女孩，迎了上去。男子与许晋锐拥抱了下，身上的浓烈的香水味让人闻之欲呕。男子眼睛在秘书火辣的身上剜了几眼，低声问道：“锐，伊万呢？” “哦，他回去了，听说是公司要扩股。您也知道，他可是公司的大股东！” 来的正是苏联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的亚历山大副区长，分管矿产资源。那个大油田就是他最先知道的，现在来找杨国忠，就是想筹备资金。听许晋锐这么说，亚历山大转身想走。 “那算了，伊万回来后，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就说有生意给他。” 副区长转身就想走，结果让许晋锐拉住了。这位可是自己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要是放过了，他许晋锐就不是许家子弟了。 “亚历山大区长，您好不容易来次海参崴，怎么说走就走呢？来喝两杯，伊万这有上好的威士忌。” 许晋锐把亚历山大半拖半拉到沙发上，新招来的女秘书，很有眼色地依偎了上去。他算是把这帮老毛子给琢磨透了，好酒第一、美女第二、钞票第三，只要有这三样东西，只要你敢买，他们这些官员什么就敢卖！ “哦，上帝啊，这威士忌该有10年了吧？” “您的舌头不错，1977年苏格兰的埃德拉多尔。” 两杯埃德拉多尔下肚，亚历山大开始毛手毛脚，在女秘书的挺翘圆臀重重地揉了几把。 “亚历山大，这两天我陪你在海参崴，好好玩玩好不好？你们哈巴罗夫斯克市除了工业就是商业，哪有海参崴好玩啊？” 女秘书俏脸微红，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这可是从莫斯科请来的演员，一个月1万美元。 “那当然好，正好我要等伊万回来。锐，我们去玩了。” 亚历山大搂起女秘书的纤腰，跟主人随意打了个招呼，就搂着主人的女人走了。这帮老毛子就这德性，想要的东西就会拿，你不给他就会抢。当然，你要是能给他更大的利益，他又变成了听话的小狗。 第二天清晨，女秘书去了许晋锐住的酒店客房，满脸的春意。 ‘小****，幸好老子不喜欢玩破鞋！’许晋锐把手从一个乌克兰少女的小屁股上拿开，还是少女适合自己。这些大洋马下面让人撑大了，有点小泥鳅游大海的味道。 “老板，打听清楚了，乌利奇斯基区发现了大油田，据保守估计储量可能在5000万吨以上。目前消息还控制在勘探队，他们州里也只有他和他们州长知道。” “啊？” 许晋锐可不是草包，迅速翻开海参崴的地图，找到乌利奇斯基区的地理位置。这里确实是油气可能区，再说西伯利亚这地方，什么不可能发现？这地方太大太富饶了！ 天哪，这可是价值几十亿美元的财富！亚历山大想干什么？一定是想跟杨国忠合作，一起吞了这块超级肥肉！ 许晋锐眼睛通红，死盯着远东地图。 那里靠海，只要开采出来就直接可装船。这事绕不过杨国忠，那凶人的狠辣可不是开玩笑的。上个月，三个鬼佬去拜访几个军官，结果刚出营区不到一千米，就被警察给击毙了，罪名是贩毒！可要是告诉了他，那这个油田就跟自己没关系了。那家伙又不缺钱和人脉，凭什么分自己一份啊？ “老板，我的奖金呢？” 女秘书可不管许晋锐能发多大的财，在远东这地方，太贪心了会暴死街头的。但是，该拿的东西，也一定要拿到。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许晋锐随手签了张5万美元的支票递过去，扔下这新鲜的乌克兰少女，到外面去找家里跟过来的随从。 女秘书得意洋洋地掸了掸支票，这种支票在海参崴的外国银行就能兑现。跟在这香港锐后面工作，只要自己努力，百万富翁指日可待。这可比在莫斯科，陪那些当官的强多了！ 消息传到香港，许家老爷子跟他的兄弟良久。吃下去，许氏家庭的资产会翻倍，但是孙子明那就彻底得罪了。不吃下去？可能吗？送上门来的肥肉能放了吗？军火生意可做不了多久了，孙子明的关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老二，让阿锐去谈谈，看看我们要付出多少代价。再打听下，那边的势力能不能搞掂，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白。” “等等，我们的上市计划取消，不能惊动孙子明，那家伙太精明了。如果缺钱，我们另外想办法。” 利欲熏心的许晋锐得到家族的默许后，趁着杨国忠窝在北平准备毕业论文的空当，开始大肆收卖当地官僚。有了雄厚的金钱开路，着实让他结交了不少官员，在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营建起了一个保护伞，开始有了自保之力，也逐渐陷入了当地的政治派系斗争中。 …… 正文 第225章 世事尽可如人意？（下） 许家决定瞒着杨国忠想单干这些事，在孙子明的预料中，却不受孙子明和杨国忠控制。直到现在，孙子明也没有把许家突然停止上市的计划，与这事联系起来，还以为他们是在苏联人手不够，而停止了上市计划。 孙子明万万没想到，对方为了不惊动他们，才特意推迟上市计划。香港太小了，只要中建集团一上市，许家怕孙子明会联想到他们缺钱了。为什么缺钱？只要让杨国忠查一查苏联的事，他们就会露馅，没有自保能力时，就不得不分孙子明他们一份。 就在许晋锐在远东大肆活动时，两个同学兼死党正趴在泳池边喝酒、聊天。 聊来聊去，杨国忠就聊到了世事无奈。如果不是这次变故，光这一票就够一伙人吃得脑满肠肥，那可是几千万吨储量的大油田！有了那个大油田抵押，内地的生意可以更快速地扩张，苏联的生意也能迅速延伸到乌拉尔山西面去。 孙子明给他开了罐啤酒递了过去，安慰道：“得了，‘命里无，莫强求’，即使我们成功了，也会陷到********中，那才是最要命的！哎，你堂舅他们的势力还是狭窄了点，少了政府这一块，办起什么事来都不方便。否则的话，我们的超市就能顺着铁路一直开过去。” 聊到政府的事，杨国忠苦恼地说起一件心事来，他让当地一个官员的女儿看上了。别看杨国忠玩过的女人不少，其实连爱情是什么都靠想象，那个叫拉利莎的女孩突然倒追，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孙子明倒了解些女孩子的想法，杨国忠人长得不赖，又习惯以华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与人交往。很自然对习惯了粗豪男人的苏联女孩有吸引力，再加上年少多金出手大方，这种吸引力还会放大数倍。 杨国忠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沉声道：“拉利莎父亲就是海参崴的副书记，她妈妈跟我堂舅妈是同学。” 孙子明从旁边的烟盒里拿出两支‘大中华’，塞了一根在杨国忠嘴里，低声道：“别乱想，即使你舅舅有这意思，也是为了你好。别忘了，这事主动权在你手上，没人能逼你就范。” 杨国忠沉默着抽烟，突然问道：“那你会怎么办？” 这事孙子明还真无法设身处地，有些事不轮到自己头上，根本就没办法去想象。见杨国忠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孙子明开始说起，自己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杨国忠的注意力立即转移过来了，瞪大眼睛看着孙子明，震惊道：“什么？你强暴了刘佳玲，还振振有词的教训人家？操，你够种，这样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孙子明也回骂道：“操，那你说说，我当时应该怎么办？道歉？人家讹上我怎么办？我当时就一个人，身边连一个信得过、能帮上忙的人都没有。老子要不多长个几个心眼儿，早让这吃人的社会给吃了！” 杨国忠将自己的烦恼事给扔脑后了，想了半晌，也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最干净利索没后患的。 “后来呢？你们就这样搞上了？” 孙子明抽了口烟，仰望着满天的星光，得意洋洋道：“后来？后来我捧她当了明星，再后来，她连豪门公子都看不上了，就是那个许晋锐的堂哥。那小子还让她蒙在鼓里，天天在当二十四孝男朋友，连人家床都没上过。” “操，这女人够狠的，如果这一票顺利，她能分到上亿吧？” 话说完没一分钟，杨国忠突然沉默下来，阴着脸默默地抽了支烟，沉声问道：“子明，我们是兄弟，你是不是想让我娶那拉利莎。” 孙子明没想到杨国忠会想岔，在水里翻了个身，重新坐了起来，苦笑道：“国忠，我没那个意思，就是看你苦恼，说说自己的丑事。你既然说到这事上，我也就说说我的想法，对与不对，你自己拿主意。” 杨国忠点点头，脸上好看了些，子明对自己一伙同学，只对张涛动过心机，那还是因为贺强国的事。后来张涛幡然醒悟后，子明一直拿他当兄弟看的。每次回北平，给大家的礼物都是一视同仁，还帮他女朋友在学校旁边开了个超市。 “象我们这样的人，漂亮女人俯拾即是，难得是有个真心对你的。抛开拉利莎家的社会地位，还有你堂舅他们的利益关系，如果你对人家有感觉，那就别放过。如果没感觉，那就别勉强，我们只要好好干，想要的东西全部都会有的，不必借助政治联姻。” 孙子明顿了顿，见杨国忠脸上没什么异色，继续道：“你舅舅他们也是为你好，没有不希望晚辈好的长辈，你们那是血亲，你舅舅会害你？你小子在海参崴肯定也是个浪荡子，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长辈肯定想让你成家立业，估计你家里也没少说你吧？” 杨国忠默默听着，这种话也只有好朋友之间才会说，慢慢地心绪随着孙子明的话转变。这事子明说得也有道理，舅妈也是一番好意，看自己平时太浪荡了，估计是想找个人让自己收收心。 听着听着，杨国忠突然冒出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孙子明愣了愣，这种跳跃思维够快的啊，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说诗人都是狗屁吗？” “那是因为老子写不出来，老子要象你那样会写，保证天天去跟他们相互吹捧。” “扯淡，愤怒才能出诗人，你愤怒吗？” 杨国忠嘿嘿了几声，如果自己这样都还要愤怒的话，那真是没天理了。 孙子明感叹了声，“其实这诗偏激了，前面的有道理，后面的是狗屁！北岛那鸟人目光短浅，他见过多少世面？经历过多少事？要说写诗，还是顾城的好，只写自己的感受，不把自己当公共良心。这世道，伟人都不伟大了，何况是两个穷酸文人？” 这事杨国忠有兴趣了，现在学校里诗人是最受欢迎的，当然孙子明也让那帮学生吹成了百年难遇的天才，要是让大家知道天才看不起某些诗人，那得多有意思啊？ “不明白？人不能活在虚幻里，这个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北岛就没干过亏心事？任何人都不是圣人，既然不是圣人，就不要把自己摆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去。还‘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他凭什么？” 杨国忠等孙子明牢骚发完了，低声问道：“子明兄弟，介不介意老子将你的言论整理发表？放心，老子绝对会署你的名，绝对会给你稿费。” 孙子明哈哈大笑，指着杨国忠笑骂道：“行，只要你能发表，老子就认了！老子的电影不靠那些文人吹捧，靠的是影迷的口碑！再说了，那些家伙越贬老子，影迷就越好奇，说不定不准备去看的，都会花钱买张票。” 两人正说得高兴，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还有那妖精的声音。 “明哥，宵夜买回来了。” 正文 第226章 最毒女人心（上） 两人下楼吃宵夜，刘佳玲在一旁心神恍惚地陪着。杨国忠说起一件事来，他现在通过了论文答辩，就等着毕业拿证。苏联和东北，他是不想回了，得事情尘埃落定了，回去才好。 孙子明打趣道：“那你就呆在香港呗，我这嫌寂寞，就去光仔那，反正你俩是狐朋狗友，一样喜欢吃喝嫖赌。再觉得无聊，等我去美国拍戏时，来帮我当杂务也行！” 杨国忠也笑骂道：“滚！老子找你还有另外的事。” 杨国忠想让孙子明在美国，帮他买些房子，安置那帮苏联的关系户家属。苏联人还有些东西，可能要香港这边，帮着漂白一下。 房子的事好说，就这资金漂白的事有点难，苏联人的东西可不是现金，全是钻石、黄金之类的贵重物品。 “第一批大概值2000万美元，这个月底会随船一起到，他们的人也会跟过来。他们答应了给一成的抽头（提成），你这搞得掂吗？” 孙子明松了口气，贸易公司账上就有这笔美金，到时账号之间划一下就行。 “行，我帮他们换成美金，汇到他们指定的账上，还有呢？” “我外婆八月十六的六十大寿，原来没钱时无所谓，现在我得好好操办一下。到时，帮我请些明星，到哈尔滨去热闹下。” 这倒是个大事，孙子明连忙起身，在客厅的挂历上画个红圈，写上‘懂你’。杨国忠好奇地问：“这懂你，是什么意思？” 孙子明笑呵呵地解释道：“老人家一辈子不容易，我这后辈总得写个曲子送给她吧。对了，外婆喜欢华语音乐吗？我可不会写俄语歌曲，别到时候，老人家不喜欢。” 杨国忠兴奋地拍着孙子明肩膀，笑道：“够兄弟，外婆最喜欢张涛那小子，说他长得帅，有点象我外公年轻的时候。你最好是让他来唱，保证老人家会笑得合不拢嘴。” 张涛？哦，那小子确实长得漂亮，难怪当初外婆会嫁给个小技术员。爱情这东西，长得漂亮的人还真占优势。不是有句话吗，‘漂亮的人有青春，丑的人只有青春痘’。 两人继续吃宵夜喝啤酒，没几分钟，光仔开着车呼啸而来。杨国忠继续啃了他的酱蹄，冲光仔笑道：“滚！你以为老子跟你样，天天吃喝嫖赌啊？” 光仔也捞起只酱猪蹄啃了起来，笑骂道：“切，老子早不嫖了，现在老子是有追求的有为青年！” 光仔还真以为杨国忠有事，啃完、喝完，就准备走人。结果，杨国忠擦完嘴，还是跟着去吃喝嫖赌了。 孙子明笑呵呵地看着两人远走，不禁羡慕他们这样简单的快乐。喝掉最后一点啤酒，孙子明转过脸来，见刘佳玲脸色有点怪，不禁问她怎么了。 这妖精咬了咬牙，低声道：“没什么，我想到了个更好的赚钱办法，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嗯？孙子明非常好奇，都说漂亮的女人没脑子，这妖精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说来听听。” 刘佳玲眼中一亮，低声问道：“明哥，你知道中建集团和鸿基集团的关系吗？” “知道，不就是郎舅关系吗？许世勋娶了郭家的小女儿，阿亨原来不是说过吗？” 这妖精有点亢奋，压低声音道：“许家有点看不上郭家，这两年郭家生意迅速发展，两家才关系越来越好。许世勋也有个习惯，遇到比较棘手的事，喜欢找郭丙襄商量。这次中建集团放弃上市，肯定会对他们的生意造成影响。” 孙子明不耐地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说重点，这些事我都知道。” “哎，许世勋肯定会约郭丙襄，去沙田度假村钓鱼。他俩都喜欢钓鱼，许家看不上郭家，但他俩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我听阿亨说，他从小就跟他爸、他大舅舅每星期都会去钓鱼。” 孙子明有点明白了，这妖精估计是想在这上面做文章。 刘佳玲把嘴都凑到了孙子明耳边，低声道：“只要光仔带人在路上，把他俩逮住控制住几天，我们就可以狙击鸿基集团。郭丙襄是鸿基的董事长，为了中环广场又向银行贷款三十多亿，肯定会资金链紧张……” 听了分把钟，孙子明心里越来越紧，这妖精简直是胆大包天，连绑架的事都敢想。难道她很缺钱吗？单自己分给她、送给她的，这一年多来，就差不多有六七百万，还送她一套二百万的房子。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刘佳玲，孙子明突然对她失望起来。这就是个利令智昏的笨女人，自己还指望她红了后，能帮自己交际各方关系，现在看来是白培养她了。 哎，算了，以后任她自己发展吧。她也就只能当明星，凭着几分姿色周旋于权贵、富豪间，吃点人家赏赐的残羹冷炙。这是她自己放弃了条康庄大道，放弃了成为顶级名流的机会，怨不得自己不念旧情了。 刘佳玲完全陷入自己的亢奋中，不知不觉就习惯性地坐到了孙子明大腿上，两条胳膊环在他脖子上，娇声道：“明哥，这次我们不搞中建，搞鸿基。他们钱更多，只要我们成功了，最少可以少奋斗五年！” 温香软玉满怀抱，檀口吹气如兰，孙子明又不禁想起当初是自己强暴她，把她推向这条路的。自己用前途引诱这妖精上了自己的船后，对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连嫁入豪门的机会都扔掉，一门心思想跟着自己向上爬。虽然自己教会了她演戏，还让她拿到了金马奖影后，其实这妖精凭自己的手腕和姿色，也能成为大明星，说起来是自己欠了她的。 想到这里，孙子明又不想放弃她了。在这个圈子里，男盗女娼多的是，但要想再找这么个有感情又忠心的妖精不容易。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妖精跟自己除了没爱情外，该做的都做了，养条宠物还有感情呢。 终于等刘佳玲说完，孙子明拿开脖子上的两条细嫩玉臂，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你知道后果吗？” 刘佳玲让孙子明盯得心里直发毛，积威之下刚想屈服，但对财富的渴望，还是让她鬼使神差地回答道：“我知道，但我们不可能有任何失败的机会！” 孙子明死死地盯着这妖精的眼睛，沉声骂道：“狗屁！当初我们设计许家，也觉得没有任何失败的可能，结果怎么样？人家全面收缩香港的业务，还停止了上市计划，把人手调去苏联做其它生意。我们不干这事，五六年后老子也能让你成为亿万富婆！” 刘佳玲在许家的公司呆了这么久，对金融业可比孙子明懂得多，虽然是买宵夜时的灵光一闪，但个多两个小时足够她完善想法。她现在的主要困难是，要说服自己的情人。再过五年？自己的青春有几个五年啊？ “明哥，我们唯一的风险是绑架败露，对吧？你还记得上次，你跟我说的，郭家在屯门曾经搞了个纵火事件，后来是找马仔顶了罪吧？” 孙子明若有所思，这妖精是想让光仔找出当年的后人，让他们出面绑架？ “你疯了？这是绑架，是犯罪！” 刘佳玲对这个早有准备，tvb拍律师的电视剧，又不是一部两部，她自己都演过小配角。 “明哥，我们没要赎金，就不是绑架，最多是非法拘禁。按香港法律，非法拘禁没有造成人身伤害，又不足十天的，判入狱6个月至18个月。” 孙子明还是摇头拒绝，纸是包不住火的，不靠这些歪门斜道，自己也能成为顶级富豪。这妖精，跟着自己的脚步，几年后，也少不了个大富豪的前途。何况这个计划，看似天衣无缝，其实是漏洞百出，自己稍一想，就找到两三个漏洞。 刘佳玲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明哥，如果你不干，我就找别人干！” 孙子明让这种蹩脚的威胁气乐了，笑骂道：“长出息了，说说你想找谁吧？向铧强？这事没成还好，要是成了，你是他第一个要灭口的！” 刘佳玲也看着孙子明的眼睛，坚定道：“我找光仔。” “哈哈哈”孙子明彻底让刘佳玲给逗乐了，没自己的首肯，光仔会听她的？ 等孙子明笑完了，刘佳玲才继续道：“我知道你说东，光仔不会说西，但你不在他身边呢？当初拍《赌神》，他为了追求刺激，主动去撞车，这事还激不起他的兴趣？” 啊？孙子明象不认识这妖精似地看着她，这事确实如她所说。只要刘佳玲去跟光仔聊聊这事，即使自己不许那混球去干，这妖精也能成功地在他心里种下颗种子。等到自己离开香港去拍戏，这妖精就有办法让那颗种子发芽、生根、成长，最后两人一拍即合，干他一票大的！ 刘佳玲见孙子明愕然，终于财富完全冲昏了头，忘了眼前这男人不但是她情人，更是能掌握她前途命运的人，不禁又搂上了孙子明的脖子，得意洋洋地道：“明哥，83年华懋集团的王德辉，可是花了1100万美元才买回条命。你说，要是光仔出手，他得开出多大价码？” ‘啪’孙子明推开这妖精，抬手就是一巴掌，刘佳玲‘啊’的一声，捂着脸翻倒在地上，一缕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来。孙子明这一巴掌，让刘佳玲吓得粟粟发抖，却让打人的人陷入了深思。 这妖精虽然胆大妄为，但有一点是对的，这个计划成功率几近为100%。要换成没发财之前的自己，估计也会狠下心去干这一票。 不让她去找光仔？这妖精已经陷入了魔症，除非自己干掉她，否则她心里的那颗种子也会发芽。不对，已经发芽生根了，长成了参天大树！ 躺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刘佳玲，看到孙子明眼里突然凶光一闪，吓得两腿间一湿，死一般沉寂的餐厅里，飘出一股骚味。 …… 正文 第227章 最毒女人心（下） 良久，孙子明叹了口气，自己让这妖精绑上了船。要没自己的参与，他们筹不到足够的资金，非法拘禁会变成绑架。自己真能眼看着最忠心的手下、兄弟，去冒终身监禁的风险？ 孙子明起身，走到还躺在地上的妖精旁边，把手伸向她，柔声道：“起来吧，去洗个澡，跟我详细说下。” 刘佳玲这才颤抖着抓住孙子明的手，从地上爬起来，低头垂首地去浴室洗澡，站在温暖的水柱下，这妖精还在胆战心惊。刚才孙子明眼中突露凶光，她是真的怕了。巨大的恐惧让她连自己小便失禁了都不知道，软瘫在地上，心里祈求这男人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别杀了她！她知道孙子明的底细，手下有两帮亡命之徒，干掉她这么个女明星，不过是驽驽嘴的事。 现在终于过去了，刘佳玲慢慢地平静下来，虽然加深了骨子里对孙子明的畏惧外，也知道自己没了危险。 …… 等这妖精洗好澡，换上大衬衫、小内裤，露着一双肉光致致的修长美腿，老老实实地站在孙子明面前时，孙子明扔掉烟头，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摸了摸半肿的小脸，柔声道：“疼吗？” 刘佳玲心里一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哽咽着点了点头。孙子明用了点力，把这妖精搂紧点，叹气道：“刚才知道我想什么吗？我想狠狠地揍你一顿，然后把你扔到西伯利亚去，去看看那里的矿工、劳改犯是怎么过日子的。知道人最宝贵的是什么吗？自由！” 这妖精让孙子明一打一揉，彻底搓成了绕指柔，紧紧抱住他的腰，把泪水鼻涕都蹭在了他身上。孙子明搂着这娇柔的妖精，见自己打了她连道歉都没，还把她感动成这样，觉得这世事奇妙。自己对这妖精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反而让她死心塌地，许公子只差把她当女神供着，却想搂抱她下都得看她心情。还真应了那句话，女人是种奇怪的生物！ 两人温存了会，孙子明继续道：“我生气的不是你威胁我，你一个弱女子，离开了我，你能威胁到谁啊？何况还是拿我的实力，来威胁我自己。我生气的是，教了你快一年吧，还是这么没脑子！身边的人，我在你身上花时间、精力是最多的，一点都不长进，这才是我最生气的地方。” 啊？这妖精抬起头来，用孙子明的t恤擦了擦鼻涕、眼泪，轻声问道：“你是为这个生气？” 孙子明看着脸带泪花的妖精，半真半假地在她弹性极佳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笑骂道：“跟实力远超你的人谈判，不能用威胁，得用迂回的方式。这也就是换了我，要换成向铧强他们试试？要么直接就是给你一枪，要么扔你到公海去喂鲨鱼！好了，给我说说，你想找哪个操盘手。” 啊？刘佳玲仰着肿起的脸，半晌才明白过来。明白过来的刘佳玲欣喜若狂，生怕孙子明反悔似的，连忙回答道：“李名昊，他是腾达投行的首席操盘手，酷爱赌博。我们在你场子里玩的时候，发嫂介绍我们认识的。” 见孙子明狐疑地看着她，刘佳玲慌忙解释，这个李名昊是发嫂的投资顾问，大家算是非常好的朋友。 孙子明指着这妖精，气得半天都没骂出来。果然还是那个利令智昏的妖精，连这样的人都敢推荐，也不怕事情泄露出去引火烧身！孙子明没好气地推开怀里的妖精，起身到旁边茶几上拨通美国的电话，换上张笑脸，笑道：“汤姆，我想要个可以信赖的操盘手，最好是能听懂汉语的，有合适的人选吗？” 纽约的汤姆接到孙子明的电话时，正和妻子在享受购物的快乐，一听这话，赶紧捂着电话到没人的角落里去。 “明，如果是金融投机，我帮不了你，我的操盘技术并不好。不过，我可以向你推荐个人，我原来在汇丰银行的同事史蒂夫，他是我朋友，现在拉斯维加斯度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让他回香港。那家伙职业道德非常好，就是喜欢赌博、打架斗殴，工作时间你最好找人看住他。” 汤姆在电话里提到职业道德，孙子明对那个没见过的史蒂夫有点放心了，这是他们这类职业经理人的立身之本。汤姆帮自己进行金融投资，让自己获得了不菲的收益，但他自己从不跟盘操作。用他的话来说，除了会让他失去理智外，还有就是职业道德。那是他们的信仰，也是他们那一类人的立身之本。 放下电话，孙子明坐回椅子上，将这妖精的计划，重新思考了一遍，再把那几个漏洞给补上。觉得没了漏洞，孙子明这才把小妖精搂了回来，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沉声道：“阿玲，仅此一次，下次你再敢有这想法，我把你扔到西伯利亚去。” 这妖精连忙举手发誓道：“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要还敢，你就把我扔到西伯利亚去。” 孙子明满意地点点头，又把这妖精紧紧搂在怀里，劝诫道：“人一旦贪婪无度，最后毁灭的是你自己，明白吗？” 刘佳玲彻底放了心，自己这么久的工夫总算是没白废，连忙点头答应道：“明白。” 孙子明决定了帮她干这一票，这才想起蹊跷之处来，“阿玲，按说这计划你是想不出来的，是谁在后面给你出了主意吧？” “这就是你自己当初说的啊，你不记得了？” 孙子明回想了下，还真是自己当初在床上，跟这妖精说的。只不过，这妖精把原来的狙击对象，由中建集团改成了鸿基集团。而且这妖精比自己更阴狠，怕工人罢工还不够，索性把他们的主事人拘禁起来，造成市面恐慌，以达到混水摸鱼的目的。自己也是让这妖精气糊涂了，没想起来这计划本来就是自己想的。 操，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 既然决定了要干，那就要拿到最大的利益。孙子明洗完澡后，搂着这妖精半躺在床上推敲计划。自己的资金肯定是不足以狙击鸿基的，最多从它身上咬块肉，为这点收益有点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嗯，大卫正好欠他一个狙击上市公司的机会，把他拉进来。 刘佳玲一听就不乐意了，圆屁股顶了顶了孙子明的小腹，不满道：“明哥，中建不上市了，为什么还要告诉大卫？你不是说，把你院线的股份抵押给日本人，再加上公司里能挪的，该有十个亿吧？这还不够？” 孙子明好笑地拍了下这妖精的脑袋，这女孩还真是个财迷，从来只算小账，不知道算大账。 “鸿基那么大，我们吃得下吗？他的资金，比我们雄厚得多。我们告诉大卫，他是不是要分我们一份情报费？” 对啊！刘佳玲这才想起，鸿基集团资产数百亿，哪是自己一伙人十来亿能吃得完的。大卫可是香港有名的富豪，给他个发财的机会，他还能亏待明哥？ 这妖精越想越兴奋，连刚才的害怕都没了，转过身来抱着孙子明的胳膊，腻声道：“明哥，那事情成功了，我能分到多少啊？” 孙子明还真佩服这妖精的贪财，刚才把她的尿都吓出来了，一提到钱，就什么都忘记了。难怪‘记忆’里，这妖精敢在向铧强的空白支票上填1000万，让人抓去拍小电影、****。 “给你一成，够了吗？” 啊？妖精半晌才清醒过来，扑到孙子明怀里，兴奋道：“够了，谢谢明哥！” 不出一毛钱，只要打听消息就能分到一成，这妖精兴奋地浑身发抖。这可是最少十亿的大手笔，赢利少说也有两三亿港币，一成足够自己成为千万富翁了！ 让好消息一刺激，原本让孙子明喂饱了，又吓倒了的女人来了兴致，靠在孙子明小腹上的玉股间隐有潮意。刘佳玲腻声娇笑着，沉下身溜到被子里，把小家伙吹得变成了大家伙。 一阵忙活后，这妖精脱掉大衬衫，挺着高耸的胸脯，坐到孙子明身上，将血脉偾张的小家伙塞进自己体内。一阵充实的火热袭来，小妖精趴在孙子明身上微微喘着粗气，粉红小舌****着他的耳朵，极尽挑逗之能事。 紧窒的滑腻带来一阵**，孙子明舒服地哼了哼，见这妖精下面不动了，没好气地丰满的圆臀上几巴掌，不满道：“你个妖精，要做就好好地做“。 这妖精继续舔着他的耳朵，还轻轻地往里吹气，腻声道：“我不嘛，我就要慢慢地来。” 一阵酥麻袭来，让人心里直痒痒，孙子明揉搓着细嫩的臀肉，任由这妖精折腾。估计这是袁眉那老牌妖精教的，这会用在了自己身上。刘佳玲一边****挑逗，一边腻声诱惑道：“要不要我和眉姐一起服侍你啊？让你也享受一把皇帝的待遇？” 不要，孙子明一边享受着**的麻痒酥，一边拒绝她的诱惑。袁眉还是算了吧，没感觉！蓦然眼前闪过，利芷那丰满颤巍的双峰和乳沟间的旖旎，要是这妖精跟她一起在床上，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妖精终于舔完了耳朵，用手撑着孙子明的肩膀，开始扭动着圆臀，一对丰满的雪峰擦过他的胸膛温滑软腻。孙子明正想着另一尤物的妖娆性感，不禁抓住两团胸肉揉了起来，手下用了点力，把两团白嫩的软玉，搓成了不停变幻的球形。 …… ‘噢’一声娇吟，刘佳玲终于用袁眉教的法子，第一次单凭自己主动把孙子明搞掂了，也让灼热的亿万子孙喷得美目迷离。昏暗暧昧的台灯光下，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连污渍斑斑的床单都没换。 正文 第228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起床时，刘佳玲也醒了过来。两人洗漱完、吃完早餐，孙子明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指指昨天被他扇肿了的小脸，再次劝诫道：“阿玲，这一巴掌你要记住了。以后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去威胁比你强太多，又性格强硬的人。昨天，如果坐在你面前的是向铧强他们，你现在已经在鲨鱼肚子里了。” “明白，我昨天是昏了头。” 孙子明起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出了门，这妖精让自己扇了一耳光，以后应该会长记忆了。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回到了公司，刚进门就让高莹拦住了。 “明哥，金公主院线的雷觉坤带着永安公司的李强博在您办公室，曾叔和京哥在招待他们。” 嗯？自己正想去找人家，哪知人家自己找上门了。 “刚才李强博向曾叔他们道了歉，还赔了张耀扬他们衣服。” 孙子明停了下脚步，又继续往前走，这帮能打下一片基业的大佬，没一个是简单的。走到办公室门口，高莹上前一步推开门，孙子明满面春风地迎向沙发上的老人，大笑道：“雷叔，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满头乌发，精神矍铄的雷觉坤站起来跟孙子明握手，也大笑道：“春风啊，看你小子这个样，昨夜肯定又当新郎了！” “雷叔，这你可看错了，昨夜让个不争气的表弟气到了，一夜都没睡好。看到我这手没，扇他一耳光，把自己的手都给打肿了。” 雷觉坤握着孙子明的手，递到眼前看了看，是好象有点肿了，大笑道：“操，我还以为就我样的大老粗，才会打手下人。没想到你这么大的才子，居然也会干这粗活！” “哎，要不我说让人气到了呢？我那混蛋表弟，警察没收了店里的东西，仗着我的名声，居然敢跑到公安分局闹。幸好那的分局长是我同学的亲戚，否则最少关他几个月。” 两人说笑了几句，旁边站着的年轻人不太情愿地想道歉，让孙子明给拦住了，笑道：“强博兄，你的手下其实非常有分寸。不过，我也借机坑了你一把，我们算两不相欠。” 雷觉坤脸上古怪地笑了下，孙子明笑呵呵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心眼儿小，你派人给我添堵，我就索性让人假扮你手下，搞了那么一出。” 可能是雷觉坤来时有所交待，李强博虽然脸上不好看，但也没多说什么，就默默地站在他外公后面。曾叔和京哥见正主来了，也顺势告辞。 “强博兄坐啊，你这站着，我都坐着不舒服。” 雷觉坤点点头，李强博这才坐下，还在外公的瞪视之下，接过孙子明发给他的‘大中华’。 “子明，让你见笑了。阿博这孩子让我宠坏了，这么大人还一点不懂事。” 孙子明陪笑道：“雷叔太苛求了，赵船王那几个孙子，现在可都只会花天酒地。强博兄让我抢了生意，不高兴是肯定，要是换成我，可能报复起来更激烈。” 有了那几个全港澳闻名的纨绔子弟陪绑，雷觉坤脸上好看了许多。他们那一代人辛苦打江山，最怕的就是后代不争气，败光他们拼命打下的基业。 两人聊了几句，孙子明主动把话题，扯到金像奖主席人选上，笑道：“雷叔，麦嘉或许是个好演员、好导演，但绝对不是主席的合适人选。” “我知道。” 雷觉坤笑呵呵地看着孙子明，自己已经拿到了德宝的片源，加上新艺城、徐克工作室的，要是能再从光影这搞点，金公主就能从年头赚到年尾。 孙子明对这位大佬的来意，也心知肚明，来道歉不过是个借口，目的还是片源。制片商跟院线是相互依存的，制片商要院线排片，才能把电影变成钞票，院线也需要高质量的电影，才能赚到钱！那些粗制滥造的烂片，只是用来填补片荒的一时之选，如果可能的话，院线巴不得一部烂片都不上映！ 李强博也盯着孙子明，来的时候，他就跟外公打过赌，这家伙绝对不会给金公主供片。这家伙自己都有32家影院，哪会把肥肉往人家碗里夹啊？ 孙子明沉默了会，仿佛下了个重大决心似的，沉声道：“雷叔，只要金像奖评审，对大陆、台湾、东南亚开放，我们公司就给金公主供片。” 李强博愕然，雷觉坤得意地拍了外甥的脑袋下，大笑道：“子明，你够大气，我喜欢！我也不亏待你，只要你们光影的片子，我们保底上映两星期。首周60%分成，然后按规矩递减，怎么样？” 孙子明苦笑了下，与这位大佬握手成交。这都是最起码的要求，到了这位大佬嘴里就成了人情。再说，光影公司不生产烂片，两条院线上映两周是最起码的。 雷觉坤可能也觉得自己的人情，是华而不实的，低声笑道：“子明，我知道你跟我们这些生意人不同，你跟那个陈百鸣、徐小怪有点象，都是把电影当事业做。我送你一员大将，你觉得吴雨森怎么样？” 孙子明心里更是苦笑不已，这老奸巨滑的家伙，看出了徐吴二人分手在即，也知道他控制不了吴雨森，这才想送自己个人情。不过这样也好，有这位大佬出手，徐老怪不高兴，也只能冲他老板发去。 想到这里，孙子明笑着感谢道：“那就谢谢雷叔了，我这就缺好导演，森哥要是愿意过来，我一定扫榻相迎。” 雷觉坤也笑了起来，笑完后就叹气道：“子明啊，不是我倚老卖老，你们这一代年轻人中，也就你有点气度，象个干大事的材料。那帮年轻人没赚到钱时，都能团结一致，稍稍赚了几个就内讧，这哪是做事的样子？” 孙子明一时猜不透，这大佬是说徐老怪、麦光头他们太自私，还是说李雨森他们起反心，只好和稀泥道：“雷叔，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都是常理。” 雷觉坤可能是让手下两个公司内讧气到了，不耐地挥挥手，骂道：“狗屁！拳头只有捏紧了才能打人，他们和胜和如果不内讧，你那马仔敢抢尖沙咀的地盘？我当年抢九龙地盘，数百弟兄操刀子就上，条子都只敢站在一边看热闹。抢下来第一件事，我就是把地盘分给他们。你别看现在我是九龙巴士的主事人，可我赚的钱，大部分按功劳分给了手下兄弟。新义安吊吧？他们敢来九龙动一个给我看看？” 这话孙子明没法接口，听曾叔说，这大佬有九龙巴士30%多股份，但每年只拿20%左右的分红。九龙区完全是这位大佬跟他几个兄弟的天下，不管哪个社团都不敢在那里搞事，就是因为他们那个小社团里，这位大佬有绝对的权威。 “当年，是吕乐那王八蛋压着我。要不是他，我早把社团做大了……” 雷觉坤说得兴起，几十年前的江湖往事说得滔滔不绝，孙子明也听得津津有味。对于雷觉坤的抱怨，孙子明倒理解那位吕乐，就冲这位大佬的内部团结，谁愿意看到这样的一个团伙崛起啊？如果那位探长不是新义安的女婿，估计新义安也会受他压制。 雷觉坤说到眉飞色舞处，突然问道：“子明，德宝的片子，你要不要？” “要啊。” 话音一落，孙子明无奈地笑了笑，这位大佬还真会玩手腕，估计是想塞些烂片给自己。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索性把事给挑明了，省得这位大佬老想左右逢源，从中浑水摸鱼。 “雷叔，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和院线，我都占了绝对的股份。那条院线我买是买下来了，但钱还欠着六叔的呢，我想给院线一部分排片的自主权，否则我自己公司也喂不饱那么多影院。如果他们觉得德宝的片子好，那就让他们自己去谈，总不能总公司还管着这种事，否则要他们那些人干嘛？” 雷觉坤越听心越往下沉，孙子明这一招可打到了他的痛处。新艺城他不操心，金公主控了股，完全在他的掌握中。可徐克的工作室，却不完全听他的。 光影的那些影院，虽然设备、装修没自己的好，可强在位置好，客流量大！要是光影院线有自主排片权，那徐小怪肯定会顺杆子往上爬，那家伙可精得很，比那光头佬不听话多了！ …… 雷觉坤带着外甥败兴地走了，原本想来搞点优质片源，再把德宝的烂片分光影一点，能在光影这沾点便宜。没想到，孙子明对院线的排片听之任之，自己可能拿到光影的片源，却更有可能损失自己旗下‘徐克工作室’的优质片源。孙子明给他的解释，居然还是他恭维的话‘雷叔，我是把电影当事业，没理由不支持好电影吧。” 高莹进来收拾卫生，有点担心地问道：“明哥，这老家伙不会背后玩什么花样吧？他们这样的老狐狸，可从来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孙子明想了想，低声道：“找人将新艺城的股份组成捅出去，把火力对着麦光头。这老家伙心眼太多，只要让新艺城分了家，我看他拿什么浑水摸鱼！” 高莹答应了声，收拾好卫生准备出去安排，又让孙子明叫住了。 正文 第229章 江湖地位是抢来的 “让影院的徐经理对外宣布，光影院线将对所有电影公司开放，欢迎大家来洽谈排片事宜。” 高莹迟疑了会，低声提醒道：“明哥，按公司规定，这事要先经过董事会。” 孙子明拍了拍脑门，这才想起公司决策程序来，笑道：“行，你安排大家晚上来公司碰个头，让徐经理也过来。下次，这样的事要多提醒我，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定了，就要大家都遵守。” “是” 等高莹安排好爆料的事，孙子明这才带着她出门，先到陈嘉尚的剧组转了圈，这才去文化戏剧中心开会。孙子明的车刚到戏剧中心广场的路口，就看到洪劲保站在他的大切诺基边直招手。 对于这种人，孙子明历来比较头痛。你跟他说道理，他跟你说人情，你跟他说人情，他又跟你说道理，反正这胖子总能把你扯个稀里糊涂。 车子刚停下，洪劲保就拉开后座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来。孙子明推开粗大的丹纳曼雪茄，这种东西也就适合这胖子，怎么看都象条小黄瓜。吴毅江他俩见这胖子挤上车，只好苦笑着下车，走远一点。 “又怎么了，三毛哥？” 洪劲保‘砰’的一声拉上车门，低声道：“我们支持汪星祖，你给我们排片，怎么样？” 孙子明奇怪地看了眼这胖子，德宝有了金公主支持，又有何冠昌那老东西，还会缺院线？ “金公主不肯给我们好档期，嘉禾也差不多。我知道，你跟邹叔有约定，好档大家分。你的片子好，给嘉禾是给他们钱赚，嘉禾只有阿龙的片子好。他们其它片子上好档期的时候，分点影院给我们，你也亏不了，怎么样？大家兄弟一场，你不会这点忙也不帮吧？” 果然又是这一招，孙子明懒得接口，让这胖子自讨没趣。 “这样吧，暑期档我们的院线先给你们排《赌神》，排完你们的，我们再上映《皇家师姐》。” 孙子明依然不开口，洪劲保气得骂了起来，“你小子不会真的，想看老子笑话吧？老子又没得罪你，你真想打《皇家师姐》？” 孙子明乐了，这胖子终于露出马脚，他还是担心《赌神》会让德宝一败涂地。 “三毛，你要把我当兄弟，想到我家里喝酒打牌，我随时欢迎。你要不把我当兄弟，从此不再登门，我也随你的便。阿龙那混蛋，肯定把我要说的都说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孙子明笑吟吟地扔下气急败坏的三毛，推开车门，从高莹手里接过公文包步行去嘉禾开会。 刚走出十几米，‘吱’的一声，一辆大宝马停在孙子明身旁，一个锃亮的光头伸了出来，招呼道：“子明，上车了，这么热的天，你想蒸桑拿啊？” 虽然离戏剧中心没几步了，孙子明还是坐上麦嘉的车。司机也有眼色，等孙子明上了车，方向盘一打，绕着广场开始兜圈子。 “子明，我们公司的《义胆红唇》剧本给了发仔，他说你不让他接？帮帮忙，我知道发仔今年戏接多了点，但也不能送上门的钱不要吧？要不，你们公司分一半股份？” 那本子，听说是台湾片商投资的，新艺城开出了500万片酬加3%票房分成。剧本交到孙子明手里时，王胖子就骂发哥是人头猪脑，那样的烂本子也接，简直是想钱想疯了。最后，‘胸无城府’的发哥，如愿以偿地让孙子明来顶雷。 孙子明是最讨厌麦光头这种作派的，拍电影要赚钱不假，可也不能为了赚钱什么都不顾吧？三天写出来的剧本，你他妈的是神仙啊？ 孙子明嘿嘿了几声，笑道：“嘉哥，没办法啊，我准备让他十月份去美国拍片，档期排不了啊。再说，他都接了你们四部片子，够给你们面子了，他可是我们公司的的股东哦。” 麦嘉沉默了一会，沉声道：“子明，你不把发仔的档期让给我，我怎么给公司交待？你这样，让我很难支持汪祖星上位的。” 孙子明也沉下脸来，正色道：“麦嘉，你们新艺城要敢跟我对着干，发哥接的那四部戏，不管拍没拍完，你们都自己玩去！只要汪祖星没当选，保证明天发哥会生病，而且是重病！” 麦嘉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孙子明拍了下司机的座椅，车一停下就下车。对付洪劲保那样皮厚、腹黑、随时能豁出去的野蛮人，孙子明办法不多，大部分时候只能当没听见。对付麦光头这种，长相粗放内里精于算计的斯文人，他有的是办法。 ‘吱’又一辆车停在孙子明旁边，这次是自己人，向铧胜从车里伸出脑袋来，一脸的贱笑。 “强哥怎么没来？” “早进去了，我看三毛等在门口，那死光头又远远地停车等，猜你们就会谈崩。” 孙子明接过向铧胜的烟，笑骂道：“操，都是些什么人啊，想方设法占人便宜，都把老子当傻瓜是吧？” “谁让你是大佬呢，你现在跟邹闻怀那老棺材平起平坐了，不占你便宜，占谁的啊？大佬没那么好当的，吃肉的是你，自然麻烦也是你的。你跟那老棺材要江湖地位，他们那样的小弟要实惠，这不是各取所需嘛。” 香港娱乐圈就是个江湖，孙子明没当过江湖大佬，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不过呢，你命好，不是香港人，只是制作人协会会员。邹闻怀那老棺材就惨了，谁让他是会长呢？推举出了合适的人选，是他该做的事，挑出个不胜任的，这错就是他的了。兄弟，你跟那老棺材在电影圈子里，一个是多年的霸主，一个是冒得最快的新人，今天开会有得你受的。” 孙子明凑上去点着火，不在意道：“胜哥，你别吓我。这事我跟邹叔定了，谁要是敢跟我俩花玩样，我们就联手玩死谁！刚才，三毛那死胖子跟麦光头，想跟老子讨价还价。他们要知趣还好说，要是不识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向铧胜脸上红了下，不再提院线排片的事，这话要现在提，难免这家伙会多想。孙子明看了看观后镜，见吴毅江开车跟在后面，想起了件事赶紧下车。 孙子明走到旁边一点，打电话给光仔道：“光仔，你买点治伤的药送到我家去，我昨天扇了阿玲一巴掌，她的脸肿了。” 打完电话，孙子明又上了向铧胜的车，还特意让小马仔绕着戏剧中心转了个圈，俩人这才施施然地下车去开会。这十几分钟转的圈，应该让那帮见缝就叮的苍蝇多上点心了，不是什么人的便宜都能沾的。 两人上到二楼，圆形会议桌前已经坐满了人，只是前面最中间那个位子，还没人坐。向铧强见两人进来，举手示意了下，向铧胜扫了眼会议桌，知道有人想给孙子明下绊子，低声道：“子明，江湖地位是自己抢的，没人塞到你屁股下。出来混，除了有才华、胆子大外，更要比人家狠！你要想干什么，老子兄弟俩陪你玩。” 向铧胜说完，自己从门边拎了张椅子，走到他哥哥旁边，立即有人将位子挪了挪，让出个空位子来。 操，这跟社团开会有什么区别？孙子明看到这架势腹谤不已，这是想给自己下马威？邹闻怀啊邹闻怀，你那一套在我这是行不通的。你是召集人，你能说这事你不知道？ 会议室里几十双眼睛也盯着孙子明，大家都在笑吟吟地跟他打招呼，可也没一个人起来让个位子。这年轻人冒得太快了，单独对上他，可能大家心里发麻，现在这么多人在，看你能怎么样？ 孙子明也学着向铧胜从门边拎了把椅子，一边笑着跟大家打招呼，一边向前走。椅子脚拖在瓷砖地上，偶尔发出点怪声，最后在留给邹闻怀的地方停下。 孙子明往右拉开点邹闻怀的椅子，把自己的椅子放到麦嘉和空椅子中间，见众人面面相觑，不禁笑问道：“这里不能坐吗？要不，哪位大哥跟小弟换下？” 圆桌上的人都愣愣地看着孙子明，这湘西仔太吊了，两位副会长都排他后面？ “潘生，你有意见吗？” 潘迪生笑嘻嘻地摇头，这主意不知是谁出的，反正一进来就看人抢位子，只给自己和邹闻怀留了两个。现在，这后生仔出手就抢第二把交椅，反正又没抢自己的，关自己屁事！ 麦嘉脸上涨得通红，一字一句道：“孙导演，这是副会长的位子，你的位子在下面。” 孙子明凌厉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会议室里扫了一遍，笑道：“麦导演，我有光影公司75%股份，光影院线75%股份，公司资产超过30亿。要不是身份限制，你这位子早该让我坐！” 孙子明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下，笑吟吟地冲大家道：“强哥，你们兄弟有意见吗？三毛、阿龙，你们有意见吗？……” 孙子明从向铧强开始一路问过去，前面的向铧强都点了头，谁也不想单独对上这位后生仔，都跟着摇头。最后，孙子明问到位脸生的年轻人。 “孙导演，我知道你有钱、有才华，但什么事都要讲规矩对吧？” 孙子明笑了笑，直接跳了过去，问永华公司的陈荟敏。 “子明，你是我大佬的大佬的朋友，你要高兴，随便怎么玩都行。” 孙子明嘿嘿笑了几声，摊开双手作了无奈的样子，笑道：“麦导演，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同意我坐这，只有一个后生仔和你不同意。各位弟兄，下次如果我来晚了没位子，我就坐这了。” “你！” 留学回来的硕士麦嘉目眦欲裂，孙子明象没事样，反而安慰他道：“麦导演，你从美国留学回来大硕士、大知识分子，是个饱经民主思想薰陶的文明人，一个破位子还跟我们这些不懂礼数的粗人计较？这里你也看到了，除这空出来外，其余的地方坐不下了。要不，我们换换？” 麦嘉有心翻脸，可看看旁边蛮横怪了的向家兄弟、陈荟敏，再看看坐着纹丝不动的孙子明，进不是退让也不是，一时间连个台阶都找不到。 正文 第230章 掀桌子的孙子明 今天还真邪门了，麦嘉刚想说几句场面话，找个台阶下，邹闻怀那老狐狸就推门进来了。见到孙子明还真的坐到麦光头前面了，邹闻怀也愣了下，转眼就满面春风道：“子明，我在外面等了你一会，没想到你比我先到。” 孙子明也笑呵呵道：“邹叔，我就一后辈小子，哪敢劳您等啊？刚才您没来前，我正和麦嘉哥商量档期的事。” 在座的恶寒，这年轻人脸皮够厚的！ “商量得怎么样了？” “还好，发哥接了他们公司四部片子，我准备把今年的春节档让一半给他们。总不能让人看笑话，说我们自己打自己人吧？麦嘉哥，我看好《八星报喜》哦，我们的《小鬼当家3》下画，立即给您腾影院。” 大家立即眼睛看着邹闻怀与何冠昌，光影与嘉禾正在合作，好的档期几乎是两家平分。现在孙子明开口让半个，这事好玩了！ 邹闻怀依旧是春风满面，笑道：“你编导都那么厉害，你说行肯定就行。” 麦嘉也不是凡人，位子让人抢了就抢了，反正这位子历来也没什么用，不如趁着机会捞点实在的好处。 “子明，这话不对哦，刚才你还答应了给我个暑期档。《大丈夫日记》可是发仔演的，你不会厚此薄彼吧？” 孙子明今天大方得很，嘉禾想给自己下马威自己，也就不能怪自己小肚鸡肠了。 “行，《赌神》上映完了，我交待他们给你排片。” 两人一唱一和根本没把会长放在眼里，邹闻怀也依旧笑呵呵的。一两个档期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光影发展得太快了，比当初的新艺城还快。嘉禾或许阻止不了它的崛起，但要延缓它的速度，让孙子明站在同行的对立面就是个好办法。老何算得准啊，这年轻人肯定会抢麦嘉的位子，别看他立即给了补偿，但这种作派是大家没法接受的。 邹闻怀在他的位子上坐下来，开始通报《电影双周刊》移交金像奖评审的事，还特意感谢了《双周刊》对香港电影发展所做出的重大贡献。 “子明，你觉得呢？” 孙子明正在琢磨今天是不是嘉禾在搞小动作，让邹闻怀问得愣了下，“没意见。” 邹闻怀再看着大家，众人都同意，他又继续说金像奖改革的事。 “子明，你觉得呢？” 这一次孙子明惊醒了，自己虽然坐在这，但不是副会长，要问也是先问麦嘉和潘迪生。操，老家伙这是在给自己挖坑，想让大家都对自己不满！这老狐狸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挠金像奖改革，就想给自己树点敌。 孙子明脑子里快速盘算了下，你们嘉禾想玩，那大家就玩大点，只有彼此充分了解，才能更好地合作。 “邹叔，我没意见。您念了这么久，又要停下来征求我的意见，要不我帮您念得了？” 桌前昏昏欲睡的一些人，立即来了精神，这可是龙虎斗啊！大家又不是傻子，今天明显是嘉禾给这后生仔出点小难题，没想到这后生仔比大家想象中更蛮不讲理。这下好玩了，就看老狐狸玩得过小毛孩，还是狼狗去追老狐狸。 邹闻怀依旧笑呵呵地，把桌上的文稿推了过去，笑道：“人老了，有年轻人帮忙也好。” 众人一愣，这老东西涵养还真好，现在就看这后生仔敢不敢接了。只要他敢接，他就是狂妄之徒！会长这位子，狗屁用处没有，大家平时该怎么玩、怎么打、怎么台下操作都行，但台面上总要让那些记者挑不出错来。 当初，邵六叔和邹闻怀打得一塌糊涂，当着记者可都是说对方好话的，都说对方是促进香港电影发展的大功臣，欢迎大家加入电影业，促进电影业的更大发展。等到金公主要进场时，他们又毫不犹豫地联手不供片，逼得雷老虎去跟麦光头合作成立新艺城。 众目睽睽之下，孙子明居然就拿起了文稿，丝毫不不顾向铧胜的眼色。这一下，就连刚才反对孙子明坐次席的年轻人都不反对了，大家都笑眯眯地，看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仔。 这里也有明白人，留学归来的麦嘉和潘迪生就是，见孙子明毫不客气地抢班夺权，不禁哀叹一声。这年轻人以后真的压自己公司一头，能与嘉禾平起平坐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恭俭礼让？ 孙子明没想麦嘉和潘迪生那么多，他只知道面子是自己争来的，邹闻怀不给自己面子，自己就不会给他面子。今天，自己要是弱一分，到时嘉禾就会强一尺！你邹闻怀想坑自己，就怨不得我掀桌子！ 语速极快地念完文稿，邹闻怀刚想接过话语权，孙子明笑眯眯道：“平时大家都忙，难得聚在一起，今天趁着大家都在” 话还没说完，刚才那个有风骨的年轻人不干了，敲了敲桌子道：“孙导演，做人要讲礼貌，邹伯是会长，会议接下来说什么不是你能作主的。” 孙子明笑呵呵地也敲了敲桌子，笑道：“你家里没教育你，随意打断人家的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事吗？” ‘砰’的一声巨响，年轻人桌上一巴掌，站了起来，指着孙子明大声道：“你有礼貌？有礼貌会乱来？你尊重过邹伯吗？你又不是会长，你凭什么来主持会议？” 孙子明依旧笑容满面等他说完，笑道：“我怎么乱来了？我抢了邹叔的稿子吗？是他采纳了我的合理建议，我这才帮他念的。年轻人，做人要讲道理。你骂我，我都不打断你的话，我还不够有礼貌吗？我主持会议了吗？好象是邹叔安排会议进程吧，我话都没说完，就让你打断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年轻人刚想反驳，孙子明扭过头去问邹闻怀道：“邹叔，这圆桌会议，一定要象我们内地样，分出个上下级吗？” 啊？刚想看笑话的人，包括那年轻人，全都傻了眼。大家这么多年来开圆桌会议，都是跟鬼佬学的，骨子里却是华人那一套——要么按尊卑，要么按实力排位子。实力相近的能吵个天翻地覆，却很少见实力相差悬殊的人撕破脸来吵。 邹闻怀对那年轻人招了招手，苦笑道：“建岳你先坐下，等孙先生说完。我们开会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都有说话的权力，都可以畅所欲言。” 敲打了下出头鸟，孙子明也不敢再玩下去了，如果让在座的都对自己心生反感，自己在这个圈子里也就让他们孤立了。 “刚才我说到哪了？哦，想起来了，我想通知大家一件事。大家也知道，邵氏院线由我们公司收购了，我准备向我们公司董事会建议，” 孙子明话还没说完，邹闻怀的脸就开始发黑，连忙扯了扯他的衣服，凑过头去在他耳边小声道：“子明，别玩太过火了。” 孙子明也同样低声道：“邹叔，我历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不顾变了脸色的邹闻怀阻止，孙子明继续道：“我准备向公司董事会建议，光影院线对所有电影公司开放，包括各个黄金档期。只要大家的电影质量好，欢迎大家来我们院线上映。最后一件事，我同意提名汪祖星为金像奖主席人选，建议金像奖评审向内地、台湾、及其它华语地区开放，我有事就先告辞了。” ‘嗡’会议室的人都惊呆了，光影院线开放所有黄金档期，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没有金公主搅局前，嘉禾与邵氏完全垄断电影业。有了金公主院线后，才有了新艺城、德宝、工作室之类的半独立电影公司，但好的档期还是由嘉禾、金公主幕后支持的新艺城、租赁邵氏院线的德宝三家垄断。 其它的电影公司要想获得好档期，除非是自动送上公司的股份，自愿成为三大院线的附庸、卫星公司，否则就只能望洋兴叹！现在孙子明一气之下，向所有电影公司开放院线，对于在坐的电影公司老板，这可是天大的福音！要是有可能，谁愿意让别人占自己便宜，谁愿意去当别人的附庸啊？ 邹闻怀看着众人的兴奋，气得七窍生烟！这后生仔太乱来了，不但不顾合作伙伴的利益，也不顾自己的利益！只要有院线在手，那些电影公司都会分他们股份，难道他就不知道其中的利益吗？现在可好，嘉禾与金公主院线手里握的，那些电影公司的股份，随时都能变成一文不值的破纸。你要眼红了，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这样把桌子掀了，算怎么回事？ 向家兄弟也让孙子明的突然发飚吓了一跳，这其中的利益有多大，作为圈子里的人，他们哪不知道啊？别看新艺城和徐老怪的工作室票房大卖，其实金公主都占了35%股份的。也就是说，金公主除了拿票房分成，还从公司里拿分红，两家赚的钱，大头都归了雷老虎！自从光影拿下邵氏院线后，两兄弟还商量着，分光影多少股份合适呢？子明，现在就这么放弃了？ 向铧胜没想明白孙子明为什么会放弃，但知道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什么，急忙对向铧强低声道：“立即支持子明，逼着邹闻怀开始投票。我们是跟子明一伙的，有什么事，等下再商量！” 向铧强一激灵，也反应过来了。这是孙子明确立江湖地位的最好时机，向铧强赶紧站了起来，大声道：“我们永盛支持孙子明的提名和建议，邹会长，请你主持投票吧！” 向家兄弟反应得快，麦嘉和潘迪生他们也反应得不慢。能有这个脱离院线控制的机会从天上掉下来，他们要是还不知道抓住，那也太对不起那位气愤之下，胡言乱语的孙子明大导演了！ “邹会长，表决吧，我们德宝也支持孙导演的提名和建议。” “对，我们新艺城也支持！邹会长，投票吧！” …… 一片赞同声中，香港制片人协会，全票通过了汪祖星为金像奖主席的提名；全票通过了，将所有华语影片纳入金像奖评审范围的建议。 投完票，向家兄弟立即走出会场，他们得去找孙子明商量。圈子里的格局要乱了，大家怎样操作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这才是最关键、最紧迫的！ 正文 第231章 人头猪脑（上） 六月初的香港骄阳似火，吴毅江坐在车里吹空调、看剧本，根本不想出去。正看到一半时，车后座的门开了又‘砰’的一声关了，吴毅江才回过神来。 “明哥，开完了？” 刚出了口气的孙子明还在兴奋中，得意道：“没有，他们还在里面吵，我先走了。操，邹闻怀那老东西想坑老子，老子就索性坑死他！” 吴毅江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孙子明的得意之语，越听越疑惑。等孙子明终于说累了，吴毅江才问道：“明哥，我们花这么多钱、这么大的精力拿下院线，不要其它公司当我们的卫星公司、附庸，不拿他们的股份，那我们不是太亏了？” 啊？孙子明得意洋洋的笑声，让吴毅江掐在了喉咙里，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啪’孙子明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难怪自己一说，大家都那样看着自己，难怪今天自己要高莹去找院线经理时，她提醒自己公司的决策程序。操！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号笨蛋！ 正开车的吴毅江让孙子明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自己老大犯了个天大的错误，慌忙道：“明哥，我们现在不回公司，先找个地方商量出个对策，否则京哥他们都会发火的！” 孙子明这才清醒过来，当务之急不是自责，而是找出办法降避免损失！ “高莹呢？” “她回公司帮曾叔去了，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 孙子明掏出大哥大，立即打电话给杨国忠，吴毅江是忠心耿耿，但出主意不在行。有国忠帮自己想办法，总比自己一个人绞尽脑汁强！ 十几分钟后，正在床上睡大觉的杨国忠跟光仔，心急火燎地赶到别墅，只看到孙子明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发愣，旁边还坐着个呆头呆脑的吴毅江。半边脸还有些肿的刘佳玲，赶紧替俩人拿了两瓶水，低声道：“明哥这次麻烦了。” “怎么回事？” 刘佳玲刚想说话，‘嘀嘀嘀’孙子明的大哥大响了，杨国忠赶紧摇醒吴毅江，低声道：“你来接电话，就说子明陪我出海去了，有事让他们下午再打过来。” “哎。” 吴毅江搓了把脸，接过电话到车里去，还把车给打着了才接电话。杨国忠见吴毅江，连这事都能注意到，不禁暗自赞叹道‘好演员就是好演员，难怪他能拿银熊奖提名！’ 等吴毅江拿着大哥大回来，杨国忠立即指挥光仔去开车，吴毅江跟自己坐后面。让吴毅江一边给自己解释，一边去应付那些电话。 “等等，你的意思是，这些电影公司其实都是院线的附庸？是受制于三大院线的？” “是啊，比如新艺城、徐克工作室，金公主有35%的股份。程龙的威禾，嘉禾有40%股份……” 吴毅江对这些事如数家珍，杨国忠和光仔也越听越心惊，这样看来，那些电影公司老板不过是三大院线的打工仔而已。难怪子明会这么失态，这得丢掉多少利益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毅江要接的电话越来越多，杨国忠道：“光仔，我们回去。毅江你开着子明的车去海边，哪怕是你们公司的人打电话来，你也就这个回答。” “哎。” 三人回到别墅，杨国忠把刘佳玲叫了过来，继续问起影片档期、票房分成、以及光影公司内部的一些事来。 刘佳玲说得口干舌燥，总算是把杨国忠想知道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杨国忠想了一会，问道：“阿玲，我这么理解，你看对不对啊。一、你们公司的制片量，是无法满足院线放映量的。二、除了几个大电影公司外，其它小公司的电影质量是非常差的。三、这几个大点的电影公司，其实是掌握在嘉禾与金公主手里的。四、你们接手邵氏院线后，连带着对方的发行渠道，也接收过来了，对吗？” 刘佳玲想了想，回答道：“对，就是这样的。” 杨国忠乐了，走过去两腿一踢，把正懊恼的孙子明给踢醒，笑骂道：“得了，你个混蛋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孙子明惊喜地抬起头，“你有办法了？给我说说。” 杨国忠好笑地看着自己这兄弟，还真是当局者迷，涉及到切身利益时，精明如这怪胎，也会脑子犯糊涂。 “你呀，还真是当局者迷。” 杨国忠坐到孙子明旁边，一条一条给他解释道：“三大院线，你掌握的片源是最少的，优质片源也是最少的。与其你去求嘉禾、金公主，还不如把桌子掀了，大家重新摆上碗筷，商量这桌饭怎么吃。” 孙子明脑子还是没完全清醒过来，疑惑地问道：“公司呢？老子损失了那么多股份！” 杨国忠好笑地反问：“新艺城、德宝、徐克的工作室这些好公司，他们的股份会给你吗？那些皮包公司的股份，你要吗？既然拿不到值钱的股份，还不如坚持你的工作室制，扶持好导演，专门去挖那些好公司的墙角！” 孙子明如梦方醒，是啊，大导演没大明星，找小明星也能拍出好片子。大明星没好导演，演得再好也是大烂片！现在香港电影还停留在明星制，要换二十年后，大导演可比大明星赚得还多！ 杨国忠这么一解释，就连光仔和刘佳玲都懂了，两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难怪这假鬼佬能跟明哥称兄道弟，这脑子跟明哥有得一比！ “操，国忠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杨国忠不屑道：“切，你刚才脑子里全是利益得失，当然会想不到。” 是啊，当脑子里有了得失，想问题就会偏颇。孙子明沉默了会，扔了根烟给杨国忠，低声道：“中建集团准备把沙田的地皮，转让给鸿基集团。我有个计划，违法但不犯罪，你觉得怎么样。” 两人在餐桌上一比划、讨论，旁边的光仔越听越兴奋，恨不得有把枪能让他搂几梭子。两人讨论完了，杨国忠抽着‘大中华’，幽幽问道：“子明，为什么？” 孙子明从杨国忠嘴边拿过烟头，给自己续了火，沉声道：“我缺钱，院线要改造、内地的生意要扩大，不抓住这几年的机会，我们会损失非常大。” “狗屁！你有多少钱，我还会不知道？单我们苏联的生意，就够三哥他们扩张了。” 孙子明指着刘佳玲脸上的青肿，还有旁边兴奋的光仔，把昨夜这妖精的话复述了一遍，无奈道：“我不可能天天盯着这两混蛋，这事让他们自己干，迟早会给老子惹出大祸来。” 杨国忠看看刘佳玲，又看看眼神中带着兽性的光仔，这事确实难办。他没事就跟光仔花天酒地，这家伙的德性，自己太清楚了。杨国忠也叹了口气，这女人可以随时牺牲，可光仔呢？ 正文 第232章 人头猪脑（中） 杨国忠眼睛扫过光仔，又看着刘佳玲，这美女心思阴毒啊。也真服了子明，这样的女人也敢留在身边，也不怕她到时候反噬自己。想到这，杨国忠笑眯眯地敲打道：“美女，你要是我的情人，这事不管成败，你都得去见上帝。” 孙子明给他肩膀上一拳，笑骂道：“别吓她了，她也就是有点小野心。” 刘佳玲怕孙子明，杨国忠她可不怕，这妖精也正色地看着杨国忠，娇声道：“忠哥，你别吓唬我，如果你是明哥，我根本就不会跟你。” 孙子明也正色道：“国忠，阿玲跟你那个谢克尼亚不同，我俩是朋友。” “行行，老子怕了你们一对奸夫****。影后小姐，麻烦你去做午饭，子明你跟我来一下，老子还有事要找你帮忙呢。” …… 杨国忠可不是孙子明这样的理论派，跟他抢军火生意的人，死在海参崴警察、混混手里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在那地方，你要是稍微软弱点，早让那帮老毛子吞掉骨头渣子都不剩。 支开了刘佳玲，杨国忠低声道：“你们的计划看似不错，也不是你们想的只违法不犯罪，其实是金融犯罪，而且有个致命的漏洞。” 啊？ “不明白？哼，非法拘禁。说得好听，当年的苦主抓住了仇人，能轻易饶了他？人家又不是傻子，回来一看公司让人狙击了，用屁股想也知道谁在后面捣鬼！” “那你说怎么办？” 杨国忠眼中射出股野兽的光芒，沉声道：“必须是绑架，而且赎金是十亿港币以上，让他们家属疲于奔命凑赎金，无暇理会公司的事。然后找那个大卫一起操作，别人要查，也只能查到他那为止。哼，那帮鬼佬说民主、自由、平等，其实还不是自己人帮自己人啊？” 现在轮到孙子明犹豫不决，杨国忠来劝说他了。 “这事没风险！你去考你的试，出国拍你的电影，什么事都与你无关。光仔的手下做事，完了回内地避几年风头，我跟他也只负责中间联络。一旦事情败露，只要光仔的手下将肉票往公海里一沉，谁能找到证据？没证据，警察能咬到我们个鸟！” 孙子明也不明白了，国忠这小子家产几亿了，而且还在快速增长，他又图个什么？ “爽啊！妈的，只要想到一脚踹翻个豪门，老子就兴奋。” 明白了，国忠跟光仔是一类人，都是心理有点疾病的人。小时候的阴影，让他仇富、仇权势、仇一切地位比他高的人。刘佳玲那妖精也差不多，自己在她心里种下的，那颗豪门梦的种子，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能亲手干掉一个豪门，对那妖精有致命的诱惑力！ 操，整个事里，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只有老子出了钱、出了人脉，还跟着担惊受怕！ …… 杨国忠说的是对的，孙子明前途无量，没必要自己干脏活，这些事交给他和光仔他们就行，所以下午他一上班就去了旺角窝打老道(444)号的城景国际酒店，开导演协会的首次会议。 这一次，不用孙子明抢位子了，除了新任也是首任会长吴思远有固定位子外，其他人都随意而坐。大家一见他进来，纷纷要拉他坐自己旁边。跟大家打了个罗圈招呼后，孙子明让正心急如焚的王京，拉到外边去问情况。 “你人头猪脑啊？” 孙子明得意地照搬杨国忠上午的说辞，说得这精明人一愣一愣，半晌才迟疑道：“照你这么说，我们成了最大的赢家？” 孙子明低声道：“等下，你来宣布这事，按我们原来按邀请东南亚片商的看片会规矩说。想要我们档期的公司，拿片子过来，你们先把关，然后由徐经理去当恶人。” 王胖子不乐意道：“为什么是我说？你说多好，你既是公司老板，又是院线的老板。” “操，你是制片副总，你不来搞这事，难道还我来啊？再说，院线即使给它一部分独立性，最后还是得听公司的，你原来又在邵氏搞过这行，你不挑头谁挑头？” 最后，王胖子还是愁眉苦脸地接下这活，跟在孙子明后面进了会议室。两人进了会议室，会长吴思远先生已经到了，正冲孙子明招手道：“子明，坐我旁边来。” 孙子明连忙摆手拒绝，这可是导演协会，大家都是吃手艺饭的，再那么嚣张可没人鸟你。 “过来，让你坐就坐，我正想听听你的光荣事迹，听说你今天可是大闹了制片人协会。你问问大家，看他们有兴趣听没？” 一帮人一起哄，孙子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洪劲保和麦嘉的中间，笑道：“别别，你们再起哄，等下麦嘉哥该跟我翻脸了。麦哥，你给大家说说，让他们别起哄了。要不，我晚上请你吃饭，再次赔礼道歉成吗？” “切，老子是那样的人吗？不过，你答应的那一个半档期，要是说话不算数，当心我去你们公司骂娘！” 孙子明揽着麦光头，对天发誓一定会说话算数，引来大家一阵嘲笑。 麦嘉能混到今天的地位，也不是靠运气来的。今天上午的事，明摆着有人想给孙子明下马威。怪只怪自己倒霉，谁让自己吃饱了撑的，当什么副会长，他不拿副会长出气，还去跟小萝卜头争位子啊？再说，自己也不亏，看似让人削了面子，可拿到了不菲的实惠，而且孙子明当众，变着法子给自己道歉赔罪。 见孙子明跟麦光头又称兄道弟了，前面的吴思远也微微点头，这年轻人确实不错。敲了敲桌子，吴思远示意助理把文件发给大家，笑道：“先干正事，导演协会成立快三个月了，今天还是大家第一次开会。平时大家都忙，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把这些事给讨论下，有不同意见的请举手发言。” 孙子明翻开文件，还真佩服香港同胞的务实，上面什么客套话都没有，只是标明：一、金像奖主席人选……，二、金像奖评审范围扩大……，三、内地将引进影片的相关事宜……。然后附着相关事宜的选票，只要在同意、反对、弃权上画勾就行 十来分钟后，吴思远开始主持表决，第一项汪祖星的提名过了，他对金像奖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 “第二项，我说明一下。台湾的金马奖黄主席与驻港办事处的姜主任，分别打电话给我，都希望大家能促成此事。其中意味，大家心里都有数，就是给内地和台湾一个交流的平台，希望大家站在民族大义的立场上投票。” 孙子明的心也有点提起来了，吴思远现在的声望如日中天，对香港电影的影响力无人出其左右，香港金像奖也还没十年后的高度，如果现在不能通过的话，将来就更不可能通过。香港电影的基石并不是制片人，而是这些导演、在希乐顿大酒店开会的演员们，以及在君悦酒店开会的摄影、美工协会的幕后人员。 这一次大家没有交头接耳，都默默地填票，然后交给工作人员。刚才的三位律师接过工作人员的票，开始在旁边桌上当众计票，大家也没心思讨论第二项，吴思远干脆宣布休息。 十几分钟后，导演协会的钟律师走了过来，将投票结果放在吴思远桌前。吴思远看了眼，开始带头鼓掌，片刻会议室内掌声雷动。孙子明心里激动地手都在微微发抖，旁边的麦嘉注意到他的异样，凑过来低声笑道：“不至于吧，就凭你们三大院线的影响力，在电影圈里，什么事办不到？” 孙子明也凑了过去，低声笑道：“你哪么会明白，什么叫鸿鹄之志啊！” 麦光头立即举手道：“吴会长，子明说有好消息给大家宣布，光影院线会对大家全面开放。” 孙子明赶紧把麦光头的手给拉下来，给吴会长赔笑道：“别听这光头佬胡说八道，我们公司还没开会讨论。” 旁边的洪劲保正愁公司的影片没好档期，见光头佬给了机会，也赶紧捡块大点的石头往孙子明井里扔。 “不对吧，你今天上午可在制片人协会，当众宣布了的。” 上午的会议，因为到会的基本上都是公司老板、总经理，吴思远这个嘉禾制片人就没去凑那热闹。现在，见麦嘉和洪劲保又拿那事作法，也顺水推舟道：“要不，大家再休息十分钟？” ‘同意（赞同）’ 一片赞同声中，王胖子笑容可掬地给大家解释，孙子明则在观察大家的表情。果然与上午自己的表现没什么区别，心里有了利益得失，人就只会往一个方向去想。只不过，自己是往最坏的方面想，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这些平时精明过人的，却在往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想，把他们自己激动得兴奋难抑。 王胖子终于解释完了，喝了一大口水，笑道：“基本上就是这样，不过我提醒大家，这还是我们的一个初步构想，最后还是要等晚上的董事会通过才算数。” ‘算了吧，子明一个人占了75%股份，你们那董事会也就是个摆设！’ ‘就是’ 这一点王胖子可不同意，大声反驳道：“这个与大家想象中不一样，投票权在我们公司是一人一票，子明只有最终的否决权。如果在座的哪位，想加入我们公司的话，只要拍出好电影，拿到公司股份后，哪怕你只有万分之一的股份，投票权跟子明也是一样的！” 大家刚想再问，吴思远敲了敲桌子，笑骂道：“阿京，别打广告了，想挖墙脚也先等等。把最后几项搞完，场子让给你，记得把租金付了就行。” 众人在乐，原来看孙子明不顺眼的人，也对他开始心生好感，这家伙不愧是导演出身，能时刻站在导演的立场上。要是光影公司能按他们说的办，大家的好日子要来了。 正文 第233章 人头猪脑（下） 其实会议开到这，已经没多少要商量的了。虽然内地给了引进十部电影的配额，但对大部分人而言，那是一个不太可能吃到嘴的馅饼。 吴会长把最后几项要讨论的事项主持完，笑眯眯的把话语权让给了那个王胖子。 “阿京，你们这跟卫星公司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工作室只能占30%投资？” 王胖子摇头晃脑道：“这可不一样！徐小怪、麦光头，你们有金公主的股份和投票权吗？没有吧？再说了，导演、编剧票房分成5%，演员及幕后票房分成8%，这样算起来，工作室可占了总收益的56%！你们只投30%，却拿了56%的收益，你还想怎么样？你也可以不拿公司的股份啊，只要你不是股东，你投1000%都没问题。” 这王胖子一辩解完，‘嗡’的一声，会议室里的导演们开始交头接耳，连前面的吴思远都开始心动。大家都是拍电影的，除了光影那样的奇葩公司，没哪个愿意给自己电影里投资100%。你把投资额全占了，谁去帮你张罗宣传、档期、外埠发行？何况，这里面还有个市场风险呢？ 最有吸引力的是，30%投资却能占到56%收益，虽然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拿走了16%，但也是40%啊！在座的，很多人自己也成立了小公司自编自导，然后将影片卖给大公司，其中的利润差异，哪个不是门清啊？你要是不敢投，也可以选择票房分成啊，那也是5%的票房分成啊！ “阿京，你们有什么条件没？”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始出言询问。王胖子可没千金市骨的风度，张口就是利益。 “这个要面谈，我刚才说的5%票房分成，可是最高标准。我们公司目前，只有子明和我拿5%。韦强拍了《小鬼当家2》票房近5000万，也只拿1%的分成。当然，要是光头佬、徐小怪和森哥你们过来，肯定是5%，还直接给股份。” 众人哄堂大笑，这三位你能挖得到吗？不过，笑归笑，要拿待遇当然要按本事来，人家是开公司又不是开福利院。 …… 大家说说笑笑散了会，王京拉着孙子明，用嘴驽了驽正在和吴思远说话的徐克，低声道：“那家伙有点多疑，趁着他们今天两人都在，赶紧找他谈吴雨森的事。” 说完，王胖子冲吴雨森大声笑道：“森哥，我们一起走，发仔的档期还要商量下。” 不远处的徐克听到王胖子的话，往这边一看，正好看到手下大将与那死胖子走了，不由得心里发紧。等和吴思远谈完事，徐克走出会议室，看到孙子明正靠在墙上，跟三毛那大胖子抽烟、聊天还冲自己示意，看样子是在等自己。 洪劲保见孙子明跟徐克打招呼，低声道：“我帮你挖人，你放《皇家师姐》一马。” 孙子明斜了这死胖子一眼，调侃道：“哟，大哥大（洪劲保的外号）也有怕的时候啊？我找克哥是谈合作的事，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切，你小子一抬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拉什么屎！阿克，当心这小子坑你，这混蛋最喜欢给人挖坑！” 徐克听洪劲保这么说，脸色更难看了，孙子明装作没看到，笑道：“克哥，别听这混蛋胡说八道，我真找你有事商量。” 深呼吸下，徐克忍住心里的火气，沉声道：“走吧，我们到外面谈。” 俩人没进电梯，一前一后走进了楼道，到了个没人的拐角处，脸色发黑的徐克停了下来。 “子明，你经常说‘做人要厚道’，你就是这个厚道法？” 孙子明也看着这老怪的脸，笑着说道：“克哥，你跟森哥有分歧，大家心里都有数。强扭的瓜不甜，何必要闹到反目成仇呢？” “他跟你说的？” 孙子明摇了摇头，低声道：“《英雄本色2》是两种风格混在一起，我又不是傻子，这还看不出来？” 徐克叹了口气，“哎，阿森不明白，电影除了要艺术性外，还要有足够的商业价值。” 这一点孙子明不赞同，李雨森压根就是个商业片导演。只是这位老怪太强势，容不得人家的不同意见，而且太自私自利，跟那光头佬样，把大部分利益装进了自己腰包，两人反目是迟早的事。 “克哥，好合好散吧，我给你个圣诞档，怎么样？” 徐克眼珠一翻，不屑道：“你凭什么认为，阿森会去你那？” 孙子明笑着摇了摇头，半真半假道：“克哥，我跟你们不同，现在钱对我来说不重要了。我家在内地那么多生意，他们都在帮我赚钱，我只要帮他们赚社会声望就行。森哥只要过来，除了不给职位外，一切待遇按王京的给。” 徐克抽了口凉气，王胖子可是持有光影公司1。9%股份，还有‘京尚工作室’数目不详的股份，拍片还拿5%的票房分成！更让人动心的是，王胖子那家伙的钱，可是由孙子明三哥在帮着投资！ 孙子明见徐克的表情，不禁又开始鼓动这位大导演变幻门庭。 “克哥，我们合作吧！你给我供片，我给你优先排片。我知道你重视特技，我现在正安排美国的分公司物色特技高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合作。” 徐克心里一动，给自己优先排片权，自己就可以放心地脱离金公主组建新公司。有了新公司100%的股权，自己完全可以学光影，拿股份、票房分成去招揽人手，一步步将公司做大。再说，这搞特技也是自己的理想，要是双方能合作，肯定比自己一个人搞更好。 想了几分钟，徐克脸上慢慢地恢复了常色，笑道：“我考虑考虑，阿森的事我没意见，只要他自己愿意就行！” 孙子明心里大乐，高兴道：“克哥，拍部好片子，争取圣诞票房大卖！” …… 到了晚上，孙子明召集一班股东开会，在外面赶戏的发哥他们都回来了。王京这胖子大言不惭地，把今天孙子明骂他的话，送给了发哥他们。 “你们啊，全是人头猪脑！……明白了吗？院线赚的钱，那也是我们的钱！……” 曾叔看着王胖子还在滔滔不绝，凑了过来，低声问道：“子明，这是你骂他的话吧？” “嘿嘿，让京哥去骂，总得让他心理平衡下吧。” 曾叔摇了摇头，示意高莹将票发下去，让大家投票表决。这主意是王胖子出的，他说既然孙子明放弃了以股份投票，那就匿名投票最公正。这是个精明得近乎于无赖的人！ 孙子明看着大家兴奋地在票上划勾，也暗暗赞同了王胖子的小算盘，这样确实比举手更好。连代儿子投票的四哥，都脸上有自豪之色，这代表着大家都把公司当自己的了。 一会，发哥和周星星他们把票统计出来了，宣布道：“全票通过，阿京，你这有点脱裤子放屁！” “屁话，这是有好处的事，换成其它事试试？” 操，这班股东没一个蠢的，只有四哥善良点，见院线半自主排片通过了，迟疑道：“子明，我们与邵氏，不是有相互安排档期的协议吗？” 正文 第234章 港片乱象的前奏 四哥的问题要是陈嘉尚来回答，肯定是‘协议就是用来撕毁的’，可到了王胖子嘴里又是另一个说法。 “四哥，子明今天在戏剧中心让人摆了一道，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嘉禾给他下马威，除了他们谁敢得罪我们？人家不给子明面子，那就是不给我们公司面子！既然人家不给我们公司面子，我们凭什么给人家面子？” 四个面子一说，连觉得理亏的孙子明都有点理直气壮，低声跟曾叔道：“曾叔，我怎么觉得自己象受害者了？” “呵呵，这小子原来在tvb就是这样的，反正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他永远不会错。要错，也是添林叔用棍子揍他才会犯错！” …… 光影公司上下把责任推到了嘉禾身上，嘉禾内部也在激烈地争吵，连平时不管事的日本股东中野都跑来凑热闹。大家不敢把矛头对准邹闻怀，可指责何冠昌还是无所顾忌的。 何冠昌也不好惹的，暴怒之下道：“你们知道个屁！我要是孙子明，也会找机会翻脸！” 何冠昌这么一吼，突然福至心灵，找到了和杨国忠一样的说词。 “就凭他们那点制片能力，能喂得饱32家影院吗？原来他跟我们合作，是因为他手上没院线，现在拿到了邵氏的院线，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他要不那样干，我们和金公主，可能把好片子给他吗？” 此言一出，股东们都沉默了，光影公司的票房是高，那只是单片高。32家影院一年要多少片源？光影哪有那么大的制片能力？要想院线也赚大钱，就得从嘉禾、金公主的卫星公司挖片源，这才是那年轻人翻脸的真正原因！即使没今天的事，他也会找机会翻脸，有了今天的事，反而让公司有应对的时间。 大小股东都在商量对策，程龙在下面浮想联翩，这要是趁机脱离嘉禾自己组建公司，自己一年赚的能最少增加30%以上。可转念间，又让孙子明原来说的理由，给击了个稀巴烂。自己片酬已经是香港最高的，票房分成也正在谈，还是公司股东、最大牌的明星。离开了嘉禾，谁还能给自己这样的待遇？光影自己有了‘神仙发’，还有锋仔、阿挞、星仔，德宝有大师兄，金公主有光头佬、黄百鸣。操，子明肥皂泡吹得很好看，对自己这样的人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会议开到凌晨，终于拿出个应对办法，那就是让邹闻怀联络孙子明，大家坐下谈一谈。 会议散了，邹闻怀留下了两个档搭，长叹一声，道：“你们还记得原来我们跟孙子明、曾祥有过个约定，大家联手先把小公司给驱除吧？” 两人点了点头，合作效果还不错，去年的圣诞档和春节档，两家配合着把市场全占了。光头佬的《夺命佳人》让《小鬼2》打得只有900万票房，吴雨森的《英雄本色2》也让《省港旗兵续集》狙击得票房刚过2000万，里面除了发仔没人骂，连容少都让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可算是口碑彻底臭了。 “我估计啊，只要那家伙拿到了足够的片源，我们的合作又要开始了。这才6月份，开机拍的电影就76部了，今年会出多少？明年又会出多少？” 两人也点头称是，现在开始出现去年那家伙说的，外埠资金蜂拥而入，大家疯狂拍片拼命赚钱的苗头了。 “闻怀，我有个建议，除了阿龙他们几个的片子追求质量外，我们也跟台湾、日本合拍片子，赚点快钱，你觉得呢？” 邹闻怀看了看梁风，不顾他的反对，还是点了头。现在市场行情这么好，这些钱自己不赚，人家也会赚。 “一定要注意质量，最起码不能出现‘飞纸条’（电影边拍边等剧本，香港电影最疯狂时常见的事）的事来。” 梁风还是想反对，何冠昌不耐道：“阿风，孙子明准备去美国拍片，就凭王京跟刘韦强，你觉得他们还能拍出《小鬼当家》、《人肉叉烧包》来？” 邹闻怀也笑道：“阿风，光影公司其实是孙子明的，没了他，王京他们就是个不错的导演。放心吧，要论制片能力，我们公司最强，这钱我们不赚人家也会赚的！” 两人都同意，梁风也只好作罢，答应他们开始调整拍片计划。 …… 邹闻怀他们准备跟随市场，先赚一大票快钱再说，孙子明跟曾叔、王胖子也开完会，就关起门来商量如何应对。 现在台湾、日本片商找了曾叔几次，都是看准了这个市场，想从中分一杯羹。王胖子听到对方开出的条件，两眼放光，兴奋道：“子明，这可是赚大钱的机会。让曾志韦成立工作室，再招几个导演过来，多拍点片子。现在我们自己有了院线，完全可以拉高票房，只要一卖到外埠，一部片子起码能赚几百上千万啊。” 这就是港片寻死的节奏，孙子明哪会同意，连忙道：“不行，京哥，我们公司绝不干这样的事。我们要在这一行混一辈子，要让人家一看到了我们公司的标志，就会花钱进影院。我们公司只拍好片，永远不拍烂片！” 曾叔也连声附和，他一直在打理公司影片外埠发行的事，别的公司影片要将好片烂片打包卖，经常票房分成低于45%，要不就是直接买断。光影公司的电影，根本不愁发行，就连刚拍个把星期的《逃学威龙》，外埠片商都主动要付预订金，就更提孙子明亲自导演的《精武英雄》和《尖峰时刻》了。 “阿京，这事不能乱来，《逃学威龙》外埠票房分成50%，你和子明的已经上升到了55%，而且一共收到了3800万的订金，可以说我们是用别人的资金在拍片子。人家就是看准了我们公司的信誉，要是牌子垮了，将来要重新竖起来就难于登天了！” 这也是正理，王胖子想起那赚不到的钱，心里直抽抽。孙子明知道这胖子的毛病，沉声道：“京哥，盯紧我们几个编剧、导演，背着公司接戏，一律开除。还有，你那《最佳损友》多上点心，别象我们当初样，一部片子两个星期拍完。把片子拍好点不会错的，我拍《阿郎的故事》要换你去拍，估计最多两礼拜，能拿3000万的票房吗？拍三部烂片，还不如拍一部好片！” 王胖子脸上一红，点了点头，要是他没拿公司的股份，也没把多余的钱投到孙家的产业里去，一定会外接片子，跟徐克他们样赚快钱。可子明说得也没错，片子拍得精细，确实一部当三部。 “子明，《最佳损友》上暑期档吗？我拍慢点，再制作精致点，正好赶上暑期档末尾。” 孙子明想了想，摇头道：“不不，我准备上映完《赌神》和《逃学威龙》，立即全部院线改造。《最佳损友》和《倩女幽魂》作为新院线开张之作，搞个开门红。” 王胖子立刻急了，影院全部改造，最少得三个月，加上照常开支的薪水，院线最少要损失亿多两亿！ “你疯了？你知道要少赚多少吗？我们要亏多少吗？” 曾叔也觉得孙子明错了，但见他如此坚定，自己开始琢磨其中的关窍。过了一会，曾叔迟疑道：“你是想等《最佳损友》、《倩女幽魂》、《精武英雄》出来后，让同期的影片拿不到好票房，一举打垮一些小公司？” 王京瞪大了眼睛看着孙子明，如果能打垮那些导演、演员自己成立的小公司，那公司就赚大发了，一下就能把制片部的人手给补齐。 孙子明喝了口茶，低声道：“京哥，你也看了日本人给我们的图纸，你说改造后，大众影院我们提高5块钱的票价，高档影院提高到120元，影迷会不会卖账？” 那是肯定会的，如果能按图纸改造，能极大提高观影环境的舒适度。现在香港经济这么好，5块钱也就够买个冰激凌。高档影院就更没问题，120块对于高级白领来说，根本就不是钱！ “那不就结了，损失的三个月营业收入，不要一年我们就能补回来。改造完后，只要我们的片子质量够好，加上观影环境与另外两家拉开档次，以后我们赚得更多！” 王京算了下时间和工程进度，笑骂道：“你这么一来，给徐克的圣诞档，就只剩下一半了。再有三个月的制片期，以后我们也不用求人找片源，你也太奸了点！” 曾叔心里算了下，低声道：“这样算，日本人20%的股份，那就要卖他们最少5亿。我们花2亿改造，多出来3亿怎么办？” 王京立即问道：“阿祥，你没算错吧？20%应该是3亿！” 曾叔在纸上画了几笔，笑道：“按子明的计划，我们院线一年赢利会超过3亿，他们8年就回本，会不愿意出5亿？” 王京感叹道：“这么说，六叔他们太亏了！” “你知道个屁！六叔会吃这亏？我敢打赌，tvb做得好，比电影会更赚钱！” 曾叔也点头，他原来一直跟在六叔身边，知道电视其实比电影更赚钱，只是演员和员工赚得不多而已。再说，邵氏影业拍不出好片子，没好片子，院线怎么让影迷进影院？ 孙子明没理会两人，盘算了一阵，低声道：“多了来的钱先放账上，分红还是等到年底来。京哥说吴雨森愿意过来，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来公司，账上多点钱，也让他们有颗定心丸吃。京哥，你觉得呢？” 王胖子遗憾地匝了匝舌头，要是分红自己可以拿到近800万，可惜只能先服从大局了。 “我同意，但钱不能闲在那，要不我们继续投资？” 曾叔也点点头，数亿的现金在账上不用，那就太不会算账了，孙子明摇头道：“先放那，娟子二哥正在搞个大项目，到时资金肯定会短缺。我们借给他个把两个月，收他两分的利息，等他运作起来后，再投一部分进去。” 两人听得目瞪口呆，这是妹夫该干的事吗？ 孙子明见两人这样，好笑地解释道：“在商言商，他要向别人借，这种短期周转在内地，至少三分。别多想，那项目我家也有股份的，总不能我占公司便宜吧？” 三人又商量了阵，两人各自回家睡觉，孙子明下楼上了车后，吩咐吴毅江道：“阿毅，我们去光仔那。” 正文 第235章 绞索之奇葩的操盘手 孙子明到了光仔的夜总会，看了看时间，吩咐吴毅江道：“阿毅，时间不早了，回家陪女朋友去吧，明天不用过来了。我们公司跟永盛拒绝向外借借演员、导演，难免会跟人起争执，我让光仔过来开车。” “是，明哥。” 吴毅江停好车，把钥匙递给刚从里面出来的光仔，自己打的回家。现在拍片的公司越来越多，有些社团大佬也掺了一脚，有些事确实不是自己能应付得了的。有光哥带人保护明哥他们，那些想搞事的家伙就得消停了。 光仔把车开出一百多米，才低声道：“明哥，我们查了下那鬼佬的底。” “怎么样？” 光仔佩服道：“那狗日的是个人物！那鬼佬经常帮人炒股，赢得多输的少，号称汇丰银行的点金圣手。” 那就没有问题了，孙子明从座椅上拿起电话，打给杨国忠道：“接到了人吗？嗯，带他来别墅见我。” 光仔立即道：“明哥，不是说好了，你不沾手吗？” 孙子明叹道：“这史蒂夫是汤姆介绍的，除了贪财好赌外品性还不错，我想把他招过来长期干这个。我们总是把资金交给外人打理，那也不是长久之计。” “哦。” 等孙子明他们回到别墅时，杨国忠和一个鬼佬，正坐在台阶上吹夜风、喝啤酒，客厅里还扔了只旅行箱。见两人进来，杨国忠指了指旁边的鬼佬，笑道：“子明，他就是史蒂夫，人挺好玩的。” 孙子明打量了下，这个史蒂夫满面的大胡子，笑起来很阳光。史蒂夫看到孙子明，愣了下，随即笑着起来和他拥抱道：“明，我还以为汤姆说的是哪位富豪，原来是你这位大导演、大歌星啊！有什么要我效劳的，我的收费很便宜的哦。” 孙子明也让这人来熟逗乐了，笑道：“没有，我本来是想骗汤姆过来玩的，没想到你当了替死鬼！” 史蒂夫也大笑道：“没问题，你把招待汤姆的东西，用来招待我就行，我总不能白从美国来一趟吧？” “放心，我在澳门跟人开了个赌场，本来是想汤姆来输点钱给我，只好现在由你代劳了。” 史蒂夫一听这话就两眼放光，喃喃道：“上帝啊，你太仁慈了，居然让我认识了位赌场boss。明，将来我死了，把我的骨灰洒在你的赌场里吧！” 三人让这鬼佬逗得大笑，赌鬼的想法就是和常人不一样！三人笑了一阵，孙子明正色地问道：“史蒂夫，我朋友和你谈了计划吧？你愿意接受我们的邀请吗？” 谈到正事，史蒂夫也严肃了，沉声道：“明，你们只有十几亿资金，却想狙击一家资产数百亿的上市公司，这太疯狂了！说实话，如果没有奇迹出现，这是不可能的。” 孙子明沉吟了会，沉声道：“史蒂夫，肯定会有奇迹的，你只要负责操作就行。” 史蒂夫摇头晃脑，坚定地回答道：“不不不，你一定要告诉我计划，否则我没办法操作。操盘不是那么简单的，不同情况有不同的操作手法，我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就比如，我们知道明天一定会天晴，但太阳几点钟升起，是不是会多云，这些只有气象专家才能判断。” 孙子明和杨国忠交换了个眼色，示意大家进去谈。四人进了屋后，光仔把门给关了，孙子明沉声道：“史蒂夫，我可以告诉你计划，但你要想清楚，知道了就无法退出了。” 史蒂夫也考虑了会，答应道：“明，只要你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会坚守职业道德的。” 孙子明冲杨国忠点了点头，杨国忠笑道：“史蒂夫，这是你自己要知道的。我们走吧，这个计划归我指挥，现在去我的住处。” 史蒂夫毫不犹豫地拒绝道：“no，我不会接受你的指挥，我知道这种事风险极大，我只信任汤姆的朋友——明！” 三人惊讶地看着这洋人，有点不理解，史蒂夫坚决道：“明是个仁慈的人，他能帮助小女孩，而且他的信誉很好。” 杨国忠理解这鬼佬的顾忌，调侃道：“他是大导演、大歌星、大老板，所以不会去冒断头的危险。你是怕我们，怕我们对你不利，对吧？” “yes” 这鬼佬还真直接，孙子明和杨国忠无奈地笑了笑，要是换成自己，也会这样选择的。如果能换人的话，俩人一定会另外找过帮手，可是事情已经来不及了。机会这东西，稍纵即逝。 孙子明无奈地对光仔道：“让浩伟他们进来，我来交待下吧。” “是。” 光仔转身出了客厅，几分钟后，花园里响起了车声，客厅的门敲响了。 杨国忠起身去开门，孙子明沉声道：“史蒂夫，你一定要我来指挥你，那么有些防护措施，希望你能理解。“ 门开了，光仔带着两个身上一股淡淡血腥气质的男人站在门外，孙子明解释道：“这是光，他的人会二十四小时跟着你。你不用怀疑他们的忠诚，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向你开枪“。 史蒂夫没想到一次金融狙击，会把自己置于这种危险之地，不过他反而更兴奋了，兴奋得浑身都哆嗦。 光仔听孙子明如此说，带着两个战友进了门，沉声道：“浩仔。” “是，光哥。” 张浩伟从身后抽出把‘****‘手枪，当着史蒂夫的面，熟练地拆成一堆零件，然后再几秒钟组装回去。光仔满意地笑了笑，这手艺没扔下，冲着史蒂夫咧着嘴笑道：“史蒂夫先生，我们三个打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每个人手上都有十几条人命，而且香港没有死刑。千万别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否则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孙子明一直都看着史蒂夫，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隐隐有兴奋之色。再看了看杨国忠，两人惊讶地点了点头，孙子明挥了挥手，低声道：“浩仔，你们先出去吧。” “是。” 张浩伟和另一战友，向孙子明深深一躬，然后出了客厅，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屋内的明哥会带着他们走进社会最顶层，只需要他们付出忠诚！ 孙子明对张浩伟他俩很满意，即使是光仔在旁边，他们也知道这里谁最大。这些人才是自己最可靠的帮手，他们的前程都系于自己一身！ “国忠，你给他解释下计划。史蒂夫，明天外面的人，会送你去我的公寓，就是汤姆原来住的地方，我本人也会住过去。” “没问题，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杨国忠解释完后，孙子明让张浩伟带他去休息，当着他的面吩咐道：“浩仔，如果他有任何异动，立刻干掉他“。 “是“。 史蒂夫是个怪胎，听到这样的话，反而兴奋道：“明，以后我跟你混了！你太吊了！” 操，这都什么怪物啊？难怪汤姆说要找人看着他！ 正文 第236章 绞索之旖旎 孙子明带着光仔上了二楼，正趴在阳台上听动静的刘佳玲，一听到脚步声，立即迎了上去，身子还微微发抖。三人进了房间，光仔把门给关上了，就站在门边。 孙子明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下拿出烟，扔了支给光仔，自己点着抽了几口，沉声道：“阿玲，你摸清许世新和郭丙湘的行踪后，报告给光仔。这段时间，他会过来帮我开车，有什么情况打他的电话。“ 刘佳玲兴奋地点头答应，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光仔，情况有变化了。你们控制住郭丙湘后，听国忠指挥，他怎么说，你们怎么做，明白吗？” “明白。” 孙子明示意刘佳玲把公文包给他，接过包从里面拿出个卫星电话道：“赎金归你们去拿，要记住，一定要在公海上拿钱。接应的人，我会让三哥安排，你们把钱交给他们就行了。其余的事，你们不要再参与了，明白吗？” “明白。” …… 光仔走后，刘佳玲还在发愣，孙子明话里的意思，傻子都能明白。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次金融狙击会演变成这样。孙子明将她一带，刘佳玲跌坐在他怀里，这才惊醒过来。 搂着温软幽香的刘佳玲，孙子明难得没有轻薄，只是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抚摸着卸完妆没了那份精致，却更光滑细嫩的俏脸。 “想不明白吧？” 刘佳玲搂紧孙子明的腰，轻轻点头，原本是没有任何风险的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极其危险的行动。 孙子明叹了口气，把自己和杨国忠再三的分析，挑能说的告诉她，低声道：“没用的，我们原来的计划有漏洞。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事后，把郭家、许家的视线转移开。“ 刘佳玲听完，突然觉得非常内疚，要不是自己坚持要继续这计划，还拿光仔去威胁他。按现在的趋势，只要十来年功夫，明哥不要冒任何风险，也会成为香港最顶级的富豪。自己跟着明哥的脚步，有十年时间，也未必不能成为女富豪！ 孙子明让刘佳玲突然的内疚，搞得心里有点怪怪地，只好温言安慰道：“傻女哎，十年后你都三十三了，最美好的年华都快过去了！放心吧，我们都推敲过几遍，不会出问题的。” 孙子明从不哄刘佳玲，相反还经常训斥她，难得的轻言温语，反而让这智商不如情商的女人有点不知所措。依偎在孙子明怀里，这妖精微微哽咽道：“明哥，谢谢你。” 孙子明还真不习惯这妖精这样，忙扯开话题问道：“你不想知道，我们这次能赚多少？” “能赚到多少？” 一个赚字让孙子明松了口气，这还是那个贪财的小妖精！孙子明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刘佳玲低声问：“1亿？” 微笑不语，刘佳玲激动地把孙子明的脑袋搂下来，顶在自己额头上，不敢相信地低声问道：“10亿？” 孙子明舔了舔那精致的小瑶鼻，调笑道：“也许吧，不到最后哪知道啊。” “耶。“ 刘佳玲失声尖叫一声，又赶紧捂住小嘴，抱紧孙子明撒起娇来。 “明哥，我能拿到多少？“ 这才是真正的刘佳玲嘛，这才是那个与向铧强春风一渡后，敢在空白支票上填1000万的女人！ 看到白色衬衫里，让藕色胸罩包裹的白嫩山峦，孙子明呼吸有点急促，手摸上了高耸的胸脯，“你自己算啊，一成五是多少就是多少。” 激动之下的刘佳玲掰着手指头，算了两遍才算明白，只要成功她至少能分到1亿5000万！明白过来的刘佳玲，从孙子明身上跳了下来，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拉开他的裤子拉链，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庆祝。 一阵温润挑**吸，小家伙涨满了樱桃小口，刘佳玲急不可耐地脱掉自己的黑色短裙、蕾丝素色小布片，露出挺翘白嫩的圆臀，坐到孙子明身上开始起伏。 金钱也是上佳的春药，孙子明捏揉着嫩滑的****，享受着越来越强烈的紧窄滑腻，任由身上这个女人颠狂。刘佳玲没几分钟就星眸迷离，香汗淋漓，一阵噬骨**后，趴在孙子明怀里抽搐。 小家伙感觉到一波强过一波的紧窄，孙子明接过了战局，抱着已经体软如泥的女人，翻身把她汗津津的身子压在沙发上。 几下撕掉碍事的白色小衬衫，扯掉包裹着丰满胸脯的藕色布片，两座丰满雪峰颤巍。含着那两粒樱红软肉，大力****着身下的女人，孙子明也彻底让**淹没了。 一阵牛喘娇吟，沙发上的小妖精，已经闭目呢喃，只知道紧搂着孙子明的脖子，承受着越来越大力的征伐，象片羽毛样在空中飘荡。 …… 第二天清晨，孙子明醒来时，枕边已经没了妖精的影子，只留下几丝长发一缕余香。 洗漱完，孙子明开始绕着花园跑步时，史蒂夫也穿着运动t恤、短裤，露着毛茸茸的大腿和孙子明一起跑步、搭讪。 “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能给我解释吗？” 孙子明知道他想问什么，昨夜妖精也问过，被自己用感情糊弄过去了。这个是聪明人，而且是有利益时信撒旦，没利益时信上帝的人，要想让人家愿意帮自己做事，得告诉他真正的原因。 “史蒂夫，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的丛林。我是狮子，也只跟狮子为伍。你用你的金融技术，从股市中获利，其实与抢劫又有什么区别？当然，你的抢劫行为是在法律范围内的，受到法律保护。我也是在抢劫，但只要警察找不到我的证据，那么我也是守法的良好市民。” 史蒂夫摇了摇头，他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孙子明为什么会去做这种事。财富、地位对于他来说，都是迟早的事。 “不明白？我想建一个庞大的娱乐帝国，香港是个社团横行的社会，我得手下有这么一帮人，才能把帝国建起来。这一帮人，不能靠我的资金支供养，得靠他们自己去猎取食物！你不会以为，贵国的摩根家族、洛克菲勒家族，都象表面上那么光鲜吧？” 史蒂夫明白了，孙子明是想走上世纪美国那些大亨们的路，组建私人军队，以此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和掠夺他人的利益。 孙子明终于跑完了，开始放慢脚步，示意史蒂夫跟自己一起走走。 “史蒂夫，知道我们要狙击的企业，他们的发家史吗？称他们为恶魔也不为过，我这么说，不是给自己找道德上的借口。告诉你史蒂夫，我是只与众不同的狮子，只捕猎豺狼虎豹，对于那些绵羊、兔子没兴趣。” 史蒂夫沉默一会，低声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只是需要完成原始资本积累，最后还是要走财团的道路？” 孙子明竖起大拇指道：“聪明！这是必然的道路，干完这一次后，我手下的那帮人就要洗底，大家都要漂白，转型为企业集团。” 史蒂夫眼中透出一股热切，兴奋地问道：“明，可以让我加入吗？我想参与建立一个这样的帝国，这个比赌博更让人兴奋。” 孙子明哈哈大笑，“这样看你的能力，我先送你去住的地方，上午我还要去上班。” 正文 第237章 绞索之建筑公司 上午光影公司的人一上班，惊讶地发现，威震尖沙咀的郭光明，居然回公司来当司机了，而且西裤、皮鞋、白衬衫上还打领带，十足的一个司机模样。 孙子明一边审批着各个剧组的请款单，一边不停地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看漫画的光仔，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光仔，能不能还象以前样，你这样让我看着总觉得别扭。” 光仔放下漫画，正色道：“明哥，以前公司小没问题，现在公司大了，得立规矩。你别看我平时**儿郎当的，在手下人面前，该打打该骂骂，丝毫不手软的。” 孙子明乐得把桌上的烟盒砸过去，笑骂道：“我这的规矩，曾叔去立就行，我是导演、老板得要亲民。一个公司，唱黑脸是总经理的事，得罪人的事是他，笼络人才是我的活。” 光仔若有所思，半天才问道：“这么说，应该是浩仔去管纪律，我管给大家发钱？” 孙子明头都不抬，回答道：“等你完全树立权威后，就给你的人分工，按你们部队上的来，你就是他们的连长兼政委，只要管着几个排长就是了。” “操，回去非揍浩仔一顿，可把我给憋死了。” 光仔扯下领带，把漫画书一扔，拉开门自己找老同事玩去了。孙子明看着他的背影哑然失笑，自己这是电影公司，如果等级森严象大公司，大家哪能拍出好片子？经典要灵感，气氛压抑的地方，哪会有灵感的存在？ 审完了请款申请，孙子明开始浏览报纸。嗯，全港的娱乐报刊都在报道留任的金像奖主席——汪祖星，历数他这几年对金像奖的贡献，把他捧成了金像奖之父。这也说得过去，与事实相去不远。 孙子明打了个电话给杨婷，笑道：“婷姐，我这边明天发，你那边要准备了哦。” 挂上电话，孙子明按了桌上的按钮，高莹敲门而入。这个设计还真好，省得自己起身去叫人。 “阿莹，让马莉和罗辉明天把文章发了吧，把这事再炒一炒，给新主席减少点阻力。” “是。” 孙子明把批好的申请递过去，问道：“曾叔他们谈得怎么样了？” 高莹接过请款单，手指冲天花板上指了指，笑道：“正在我们新会议室谈，刚才小黄下来通报，日本人坚持4亿5000万收购20%股份，正在谈那5千万的差距。现在日本人不要求去半岛酒店了，还搬到我们附近的希尔顿。” 这是肯定的，现在进入实质谈判阶段，大的框架都划好了，何必还要撑那个场面？日本人比华人更俭朴，哪会不知道赚钱没有省钱快？ “替我” 孙子明话还没说完，光仔就推门进来，从他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屁颠屁颠地跑了，“哦，我在停车场玩，下班了，你自己直接下去。” 孙子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光仔可能在手下面前，装老大装得够辛苦了，到自己这来才象个年轻人。 “替找些股市方面的书，我想写个这方面的剧本。” “是。” 高莹出去后，孙子明找出《跛豪》的剧本，开始重新修改。这是一个可以媲美《教父》的黑道传奇，如果拍得好，或许能创造一个经典。 …… 一直琢磨剧本到快下班，高莹来提醒下班，孙子明才揉了揉有点发酸的眼睛。 “下午，我要去趟澳门，你不用跟着。曾叔那有了结果，就通知我。” “是。” 两人下到停车场，光仔正坐在车里眉开眼笑地数钞票，看得高莹想笑。好歹也是一方大佬，就那几千港币也能乐成这样？ 孙子明接过公文包，拉开副驾驶室的门，把钞票拿过来，塞进自己口袋，笑骂道：“去嘉禾片场吃饭，你也就这点出息。” “哎。” 车子很快到了嘉禾片场，两人跟程家班的人凑合了顿外卖，光仔去跟卢惠光他们切磋、比划，程龙拉着孙子明到角落里说事。 “子明，我听他们说，外景地出了点状况，我们能准时开机吗？我还等着拍《警察故事续集》呢。” 这事，孙子明也烦恼，外景地都找好了，可美国工人兄弟太懒，一个月要干完的活，一个半月才干了一半。 “要不，我们自己带人过去装修？” 孙子明摇头拒绝道：“你开什么玩笑？美国有《工会法》的，我们的电影投资1600万美元，就必须使用工会会员。如果我们违法的话，指不定要罚我们多少钱呢！” 程龙气得水杯都扔了，自己一帮人拼命赶，原以为能准时开拍，没想到让外景地卡住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片子肯定能准时开机，到时实在不行，我就调整下拍摄顺序。再不行，弟兄们多辛苦下，我们等他们下班后，帮他们干，钱照给他们就是了。” 程龙无奈地答应，现在只能这样了，不拍完这一部，《警察故事续集》根本不敢动。万一拍《警察故事续集》受了伤，不能拍〈尖峰时刻〉，公司和自己都会亏得伤元气。 “行了，我得去澳门一趟，场子里有点事。光仔，走了！” …… 孙子明和光仔到了澳门金龙娱乐城，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人声喧闹，生意好得不得了。穿着清凉性感的服务员，端着酒水、饮料穿梭于各个赌台间，不时娇笑着接受客人的小费，躲开客人揩油的咸猪手。 郑经理早等在门口，一见老板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场子经过一装修，再加上一帮大明星经常来捧捧场，现在可生意红火得不得了。现在，金龙娱乐城一天能有上百万的纯利，可以说除了葡京，就这的生意最好。郑经理也一跃成为澳门的顶级职业经理人，年薪从40万澳币蹿到了120万。 三人进了顶楼的办公室，郑经理赶开助理，自己亲自沏茶倒水。 “老郑，别忙活了，去把我们场子里迭码（放高利贷）的找来，我有事找他打听下。” “是。” 十几分钟后，西装革履的贺飞来了，还跟着两个小马仔站在门外，一派大佬的风范。 ‘怦’一声轻响，光仔把门锁上，贺飞立即微微鞠躬，“明哥。” 孙子明笑着点点头，贺飞这才跟光仔拥抱、捶打起来。等两人亲热完了，孙子明示意贺飞说说情况。 “明哥，这事要从大鹏接手建筑公司说起……” …… 与贺飞接手陈月波的迭码生意不同，秦鹏接手的是水房赖的一块生意——‘宏达’建筑公司、‘顺达’物流公司。这也是暴牙驹的驭下之道，他得把两个悍将分开来分而治之，不能再让他们凑到一起。 顺达物流还好，专做澳门与内地的物资流通，不愁生意也还挺赚钱，难办的是建筑公司。澳门能有多大工地？原来暴牙驹没跟新义安开战时，顺达在香港包了几个大项目，赚了个盆满钵满，现在只能缩回澳门。 秦鹏接手两摊生意后一个月，一算两边的账，用物流公司去弥补建筑公司，结果还亏了二十多万。秦鹏哪会吃这种亏啊？脚一跺，就去找暴牙驹。 秦鹏找到暴牙驹时，他正和几个大佬打牌，秦鹏往他身后一站，态度恭敬、话带不满道：“驹哥，我想去香港揽点业务，这几千号人要吃要喝的，澳门可没这么多业务。再这样下去，我和弟兄们吃什么呀？” 暴牙驹脸转了过来，手里还捏着张麻将牌，脸上似笑非笑。 这话有点假，上个月这小子是亏了二十几万，可窟窿是自己给他补的，还补贴了他十几万家用。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小子还是对阿波的死耿耿于怀！这里打牌的谁不知道，这俩臭小子经常躲在仓库试枪，还派面生的兄弟去香港看地形。 对面的高佬扔下麻将牌，他现在代替了陈月波成了军师，他得帮老大敲打手下。 “大鹏，我们可是跟新义安和谈了，出来混的要讲信义！” 秦鹏也真有演员的天赋，狠狠地啐了口，沉声道：“高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建筑公司可是正规生意，哪个说了不能去香港揽活？再说了，如果人家扇我一耳光，那就怪不得老子给他一刀子！” 三个坐在桌上打麻将的大佬暗暗点头，这小子是有点愣也有点桀骜不驯，但这份忠肝义胆是多年都没见过了。 暴牙驹也扔下麻将，从桌上烟盒里拿了根烟，塞到秦鹏嘴里，还亲自给他点火，沉声道：“等半年！半年后，你俩要干什么，我不管。你要答应我半年不惹事，我就让你去香港。” 秦鹏立即鞠躬，恭敬地答应道：“谢谢驹哥，我代波嫂谢谢您了。我一定装半年孙子，只做工程不惹事！” “放你妈的屁！波仔跟了老子二十年！” 暴牙驹冲旁边一个马仔示意了下，小马仔微微一躬，转身从旁边茶几下，拿出一个早准备好的小皮箱。放在麻将桌上。 高佬打开小皮箱，里面满满当当一箱港币，少说也有五六百万。 暴牙驹伸手把皮箱合拢，拍了拍皮箱，对秦鹏交道道：“大鹏，你跟大飞忠心是好的，但不能鲁莽行事。这些钱你先拿去，给你补贴在香港的费用，不够再来找我。有仇不报非君子，半年后，老子要给波仔做场**事！” “哎。” 秦鹏提起小皮箱就走，三天后以低于市价15%的优惠价，承建了湾仔中环广场、九龙君悦大厦等地产项目的土方工程。 两千多工人分别进了工地，秦鹏就把工程队扔给了副手陈阿金，这家伙虽是大学毕业，照样是社团的人。 “阿金，管住弟兄们，没事别出工地。我划了500万到公司账上，弟兄们差的薪水我来补，活要干得漂亮，明白吗？” “放心吧鹏哥，公司的事，您就交给我就是了！” …… 孙子明听完，还真佩服自己的好运气，湾仔中环广场就是鸿基集团的项目。 正文 第238章 绞索之绑匪 从澳门回来，已经是晚霞满天，孙子明俩人又回到了油麻地的公寓。刚刚从外面买菜回来的江婶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准女婿带着光仔在帮自己招呼客人。 “江婶，你好福气啊！阿明这么大老板了，还帮你看小店。” “就是，还做这么辛苦干嘛？不如跟着嘉明去享福！” 孙子明笑眯眯地帮人拿衣服、找零，听着客人们对准岳母的恭维。 送走了两个八卦的大婶，两人帮着江婶收拾好小店，这才告辞。 “婶，我回来住了，一个人住那边怪冷清的。” “哦，赶紧回家吧，等下嘉馨就回来了。” “哎。” 孙子明赶紧钻进车里，引来光仔一阵大笑，他们确实不象丈母娘跟女婿，倒有点象债主和欠债的。 “明哥，你这也不是回事啊，要不我帮你，去跟你小姨子挑明喽？” “滚，找个借口，晚上把阿茹送回你老婆那去，否则我别想清静了。” 俩人回到家里，来吃饭的杨国忠听完光仔的八卦，想起自己在浅水湾有个房子，总算是给孙子明解决问题了。 “操，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赶紧的，我们去你那。” “我都才想起来，何况你。” 也是，杨国忠来香港，不是呆在孙子明那，就是在光仔那玩，什么时候会去那住啊？ 一行人来到浅水湾，杨国忠这房子还真不错，依山而建清静幽雅，站在阳台上还能看到大海上点点渔火。史蒂夫站在院子里，看着夜色下的别墅，不住匝舌头，“忠，你这房子得卖六七百万吧？” “好好干，这种房子你以后也会有的。” 史蒂夫摇头晃脑，六七百万在美国，比这大十倍的都能买到，他才不会在香港买这种房子。 光仔帮着收拾完，带着杨国忠他们回了店里，只剩下孙子明一个人看电视、改剧本。 …… 安排好杨国忠和史蒂夫的娱乐，光仔和张浩伟进了夜总会四楼的办公室，这里没有楼下的奢靡，反而有点象小茶馆。办公室里，七八个彪悍的年轻人，乱七八糟地坐在那抽烟、聊天，见光仔他俩进来，纷纷扔了烟头站了起来。 光仔一改在孙子明面前的惫赖，浑身透出股大佬的豪气，大马金刀地坐在办公桌前，盯着这帮人沉声道: “大家还不错，又抢了三家酒吧。还是老规矩，四成是你们的，一成归我，还有五成放在公账上。浩仔，把事给他们说说。” “是！” 张浩伟把几张照片摊在桌上，中建集团的许世勋、鸿基集团的郭炳襄他们赫然在列。张浩伟把计划解释完后，几个凶人开始编组，这才发现少了两个狙击手。 “光哥，浩仔跟阿水另外有事，我们少了两狙击手。” 光仔毫不在意道：“没事，贺飞他俩在暗处，如果有警察来，那就更好玩喽”。 几人一听乐了，那两鸟人当初是团里的一等射手，却总想当狙击手。在老山时，把越南边民当特工打，还拒不承认、认死理说是军功记错了。两混球跑到团部去闹事，正好撞到上面检查组。结果查出枪击的确实是越南边民，让开除军籍强制退伍！ 虽然那俩混球性子拗，可枪法是一流的，当初在老山可是用64式150米外枪枪爆头！上次阴新义安，大家可都看了报纸，手艺一点都没扔下，全是一枪爆头。 如今这两混蛋总算是要过把瘾了，用得可是刚从苏联弄过来的svd狙击步枪。要对上了那帮拿‘点三八’（左轮手枪）的香港条子，那就真是好玩喽。 “没事了，大家都去准备吧。都把手头上的事安排好，等拿到情报后，我们就动手！” 一帮人作鸟兽散，各人都有帮小弟，自己要离开几天，肯定要把人安置好，否则会乱套的。阿雅见大家走了，才挺着微凸的肚子进来，把办公室收拾干净，问都不敢问。看到光仔从小腿上，拿出把黑幽幽的手枪擦拭，更是心惊肉跳。 光仔把枪拆了，擦了遍油，见阿雅小脸有点发白，好笑道：“放心吧，你当不了寡妇的。你去我妈那，我不打电话给你，就不要回来。” “哦。” 阿雅听话的走了，光仔和张浩伟兴奋地讨论，干完这一票，该去内地再招多少人手过来。在香港招的这帮马仔，平时抢个地盘之类还行，要真提着脑袋跟着自己干，还是放心不下。只有刚才那帮一起流过血的战友，那才是信得过的。 “浩仔，这事完了，你回趟老部队。那些退伍兵，我们都要了，先安排到三哥的物流公司。挑出有用的，找机会从海上过来，全部安排到大飞的码头上去。等干翻了暴牙驹，我们就扫平澳门，以后我们就是澳门地下之王！” 张浩伟兴奋地答应，到时大飞、大鹏一引退，自己这一伙人就能掌控数千人马！三大社团？呸，以后就是四大社团了！ 两人兴奋了一阵，浩仔才问起分赃的事来，“光哥，如果这事成了，我们分到的钱可不是一点，怎么处理你得有个章程。别到时候，钱一到手，人心就散了。” 是啊，这可是个大问题，两人琢磨了一阵，想到的办法都给否了。钱分到手后，大家都能猜出是多少。分多了，这帮人肯定不想再混了，分少了，人心就不齐了。 “光哥，要不晚上回去后，问问明哥？他学问大，肯定比我们有办法。” 光仔一听这建议，立即坐不住了，让浩仔留下看住史蒂夫，自己开车回了别墅。光仔回到别墅时，孙子明正在桌上摆弄模型，他在‘回忆’《飞虎》。 “你说什么？” 光仔又重复了遍，孙子明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惊讶地问道：“你接手大飞他们的势力，凭你手下那帮人的实力，当个澳门地下皇帝绰绰有余了。你还想干什么？” 一时间，光仔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拿新义安来举例子。 “向铧强他们看起来挺团结的是吧，其实里面也分派系的，碰到有好处的事，他们一样关起门来打架。我可不想，将来我们兄弟也为了点地盘打生打死。” 孙子明这才扔下笔，问起当初自己交待的事，记得自己上次跟他说过，一个组织必须要有纲领，要有信仰。 “替天行道，杀富济贫！” ‘卟’孙子明嘴里的茶喷了一茶几，这个纲领够源远流长的，简直可以追溯到快800年前的宋公明了。 光仔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是他不想搞个类似于穷党宣言之类的，关键是没人信啊？连他们这帮为党流过血的人，都不信了那一套，何况是那些社会基层的混混呢？ 孙子明把烟凑向光仔手上的打火机，觉得这事有点不对了。这家伙本来就是想当社团大佬，可现在好象心有大了，一个地下皇帝好象满足不了他，他究竟想干什么？社团从团结打江山，走向各自为利益纷争，这都是常理啊？ 正文 第239章 绞索之赃款去向 这事孙子明还真没办法给光仔说，事实证明，所有的感情、忠诚、信仰之类的东西，都是建立在共同利益基础上的。如果没了共同利益这个基石，所有的东西都会成为沙滩上的城堡。 “光仔，知道我们家的生意，是怎么分配股份的吗？” 光仔奇怪地点点头，孙子明笑了笑，低声道：“我们那个时候生意刚起步，三兄弟在我宿舍里，我三哥作的主。回到家后，由我说出口的，因为家里认为我读书多更懂道理。光仔，如果当时不是我三哥作主，不是我家正好可以分成三份，我们四兄弟迟早会翻脸的。” 啊？孙子明掰给指头给他算，三哥是出力最大的，所以拿两成。自己是挑头、出主意的，又能让家里的人脸上都有光，所以自己出力最少也可以拿两成。大哥照顾了家里人，所以他拿一成。小七最小，出力仅比大哥多一点，所以也只拿一成。 “这就是你眼中，我们四兄弟能感情深厚的基础。如果没有这个清晰的利益划分，或许我们都没成家时好说，最多骂几句、打一架的事。只要我们四个一成家，肯定是闹分家，最后是彻底翻脸。” 光仔有点明白了，小团伙要团结一致，一是利益要划分清楚，二是要有共同的利益基础。 “对，你们的利益划分的基本公平，大家也服你，又有共同的奋斗目标，所以你们是铁板一块。等你们真的主宰了澳门的地下秩序，还想象这样团结，那就要找出新的奋斗目标。这个，我也帮不了你，我毕竟不是社团里的人，明白了吗？” 光仔半懂半不懂，这个只能靠自己去想了，孙子明看了看墙上的钟，招呼他道：“走了，三哥快过来了，我们去接下他。” “哎。” 两人赶到罗浮桥口岸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口岸处还是喧嚣一片，一辆辆装载活禽活牲畜的大车川流不息。光仔打着车灯，把车开到边检处，还热情地与警官打招呼。这小子这一点好，三教九流的都能混个脸熟。 “哟，光仔，今天来接三哥啊？” “张警官，我明哥在车里，要不要下来给你签个名？” 孙子明听到这，只好下车了。这位督察应该是光仔的朋友，呆在车里不下来打个招呼，有点不合适。 给这位影迷兼歌迷和他两个手下签了个名，张督察带着两个警察继续巡逻，孙子明又坐回了车上。 “光仔，你说买通了的，不是这位张督察吧？” 光仔瞟了眼远处的警察，低声道：“香港的条子是不收钱的，我们的车过这不检查，前面的武警才检查。一车一万块，三天一结。” 这小子搞这些歪门邪道有的是办法，经常安排些小明星、小模特去深圳，陪着那些军官吃喝玩乐。再加上孝敬不断，前面的武警中队从上至下，算是全让他们拉下水了。 “放心吧，明哥。万一出了事，他替我坐三四年牢，我送他场富贵。我手下人那么多，不知多少人抢着干呢。” 这倒是，人为财死，坐三四年牢对于那些混混来说，就作度个假而已。 “亮哥，这” 光仔眼尖，一眼就看到两手空空的三哥，孙子明也马上拉开车门。三哥上了车，接过孙子明手里的水，喝了两口吩咐道：“光仔开车，到前面开慢点，我后面还有东西。” “哎” 车子开出千八百多米，开始车速降了下来，靠边慢慢地跑。三哥开始给孙子明说生意上的事，‘废旧物资’生意很顺利，不得不佩服霍老爷子的人脉，他居然是金三角的军火供应商。 “小五，知道吗？一支ak47加300发子弹，在海参崴只要25美元。船到了金三角，可换到150克白粉，再运到冲绳外海交给山口组，就是2000美金。” 只听过这一行赚，没想到这么赚，孙子明听得有些发愣，低声问道：“路上没人查？我记得要经过越南、老埚几个国家吧？” 三哥不屑道：“全部都是喂饱了的，我们的人全程跟在后面，否则谁会放心啊？” 难怪霍老爷子家业这么大了，还要做这个啊！这可是翻几百倍的生意啊！ “金三角饱和了吧？我听国忠说，远东苏联人最少也有上百万支枪，金三角人手一支也卖不完吧？” “切，现在人家正朝非洲和南美卖，估计还有半年时间，这枪就让我们消化完了！” 三哥从车窗往外看了看，后面有辆装载活禽的车正在闪烁车灯，连忙敲了敲光仔的椅背，道：“光仔，靠边停车。” 奔驰商务车缓缓靠边，后面的大卡车也停了下来。三哥把车门拉开，后面跑来个眼熟的后生，拎了一个背包跳上了车。 “七叔，我是桑植孙家的，我叫孙磊，现在跟着三叔做事。” 想起来了，上次过年祭祖的时候，这小子一直跟在三哥后面。三哥让光仔继续开车，从背包里掏出个黑色小布袋递给孙子明，里面全是透明的小石头。 “这是这个三个月的分红，全部是从非洲过来的。你把它处理掉吧，我准备把乡里到桑植的路修通来，再连接上省道。这样两个地方，到省城就近了120多里路。” 孙子明接过袋子，扔在沙发上，发了根‘大中华’给这个堂侄。孙磊摆手道：“五叔，我不抽烟的。” 三哥就着孙子明的火，美美地抽了几口，指着孙磊道：“小磊刚退伍，原来是沈城军区的侦察兵。他现在跟着我，跑腿的事基本上都是他在做。” 孙子明打量了下孙磊，小伙子很精神，看起来不是那种呆板人，笑道：“小磊，有二十了吗？” “二十三了，呵呵。” 还真是憨厚的孩子，将来孙家的后代大部分都会离开老家，就象当家的湘军，只是不可能那么惨烈了。据说，当年老孙家1200男丁出去，只回来不到400，还伤残了一半。 …… 车子到了山顶道，光仔按了下手里的遥控器，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也立即灯火通明，欧式别墅在灯光下分外典雅。 ‘哇’孙磊虽然看起来沉稳，但猛地一看到这样的别墅，也是目瞪口呆。大家都说七叔是文曲星下凡，这神仙与凡人就是不一样，这才多久啊？ 三哥拍了下孙磊的脑袋，指了指灯光下的别墅，笑道：“小磊，除了几间锁了门的，你自己找房间休息。明天早上自己回你爸店里等消息，消息一到立即打电话给我。” “哎。”孙磊呆呆地背起背包，准备去找房间。 “小磊，等一下。” 光仔叫住了孙磊，跟三哥低声道：“亮哥，让小磊过来帮明哥开车。道上有点不太平了，我们又经常干些不能见光的生意，你看呢？” 三哥看了看孙子明，见他微微点头，这才把孙磊招过来，问他的意思。 “行，我以后就帮七叔开车，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七叔。” 光仔带着孙磊去转悠，孙子明哥俩进了书房，把东西锁进保险柜，三哥才问起杨国忠哪去了。 “哦，他现在应该去机场接他马子去了，就那个谢克尼亚，来跟他汇报苏联的事。” 两人坐在书房里抽烟，孙子明把计划和盘托出，还提到郭家和许家的一些劣迹，低声道：“光仔已经找到了当年的幸存者，我们准备把视线转移到他们身上去。” 三哥有点好笑，小五还是经历的事情少了，干点这样的事，还要找个借口。要是杨国忠做事也象他，早内疚死了！那小子在苏联，干的那些事，即使自己都觉得有点渗得慌。 “行，到时我把赎金再给你们汇出来，还有其它事吗？” 孙子明摇头道：“一成变成商铺店面，那是给大飞他们的，到时把产权文件给我送过来就行。光仔他们的，留一半捐给你们协会。其余的，你再给我汇过来。” 说完事，孙子明起身跟光仔回浅水湾，三哥带着孙磊住在这，顺便他一些事。 听了半天，孙磊不可置信地看着三哥，这也太邪乎了吧？ “小五这事，就你们几个最贴身的人知道。这些事，你不许问不许传，明白吗？” 孙磊痛快地答应，但还是有点担心，五叔可是整个家族的荣耀，可别出什么事啊。 “那倒不会，就是精力比常人更邪乎，所以你五婶对他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哦。” 三哥拍了拍孙磊的肩膀，笑道：“跟着小五好好学，以后才好做大事。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光仔就会来接你的。” …… 孙子明出了别墅，光仔笑道：“明哥，这小磊身手可真不错，我都干不过他。” 孙子明笑了笑，心里为钱的事发愁。刚才三哥已经说了，内地的钱全押在扩张上，除了流动资金，根本抽不出多余的钱来。现在看来，只有打日本人的主意了。 “光仔，你们请小明星、模特儿去深圳是什么价码？” 光仔瞟了眼孙子明，迟疑道：“明哥，你不会是那个吧？” “想什么呢？我要女人，还会得着这样吗？我想请几个去帮我干点事。” 这下光仔放心了，要是明哥想玩个女人，还得来这一招，那也太逊了。 “陪吃喝玩，三、四线小明星是一万，过夜三万。模特更便宜，光陪只要五千，上床是一万。二线、一线的，我就不知道了，估计那价码只有富豪才消费得起。” 光仔顿了下，低声道：“明哥，其实你不用花钱的，只要给个角色就行。” “那不行，我们公司不搞这个。我们跟向铧强不同，他不靠电影吃饭，我们是靠这个吃饭的。你没看到京哥天天在泡邱淑真，都没答应在<小鬼当家3>里给她安排角色吗？” 正文 第240章 绞索之贪欲是原罪 凌晨一点，孙子明回到浅水湾时，杨国忠正和他马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等他。孙子明看看谢克尼亚那脸上的红晕，估计这两人刚干完好事没多久。 光仔往里探了下头，见杨国忠跟个外国妞坐一起，暧昧地笑了几声，转身上楼去找地方睡觉。孙子明打趣道：“怎么了？不去陪你的美人，还呆在这干嘛？” 杨国忠象看妖怪样看着孙子明，半晌才回答道：“你先去洗澡，我在书房等你。” 等孙子明洗完澡，到了书房时，谢克尼亚咕噜句俄语，杨国忠点了点头，这姑娘就出去了。 “怎么回事？” “全部让你猜中了！操，老子砸了100多万美元，在亚历山大他们身上。到头来，还是让许晋锐那王八蛋给买通了。” 孙子明笑了笑，你砸100多万，人家不会砸200万、300万啊？ “得了，买通了就买通了呗，反正人家都是快死的人，跟他计较什么？” 杨国忠还是没经历过背叛的事，以为大家吃吃喝喝就是好朋友，对亚历山大他们的变卦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操，这次船上有他们的东西，到时给老子扣下来。” 孙子明摇了摇头，劝说道：“国忠，不能这么干。名声这东西树立起来难，要败坏太容易了。如果他们能活着逃出来，我们在哪都能搞死他们，唯独不能扣他们的东西。” 杨国忠沉默了一会，狠声道：“行，听你的。操，他们得求上帝保佑，能逃过这一劫。如果让苏联人抓住了，到时看老子怎么对付他们！” 等杨国忠发泄完了，孙子明才有点怪怪地说道：“国忠，你觉得这事象不象一条链子？” 嗯？杨国忠示意孙子明解释下。 确实有点象，起因是孙子明想利用，许晋亨迷恋刘佳玲那妖精，搞点中建集团上市的内幕情报牟点利。后来就顺着这个起因，发展到了今天双方相互算计。 “国忠，你说如果我没存算计许晋亨的心思，刘佳玲干净利索地拒绝了他，这事会不会不发生啊？” 杨国忠脱口而出，“要不说，红颜祸水呢？” “不对，刘佳玲除了不爱我外，还不是对老子死心塌地啊？” 杨国忠仿佛有点明白了，迟疑道：“贪欲？许家的今天，就是源于贪欲。如果他们不贪，我们没有算计他们的机会，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对，就是这个原因！许公子迷恋上刘佳玲，起因是**，后来才让刘佳玲若即若离给玩弄于股掌间，一步步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如果不是他们眼红杨国忠在苏联大发横财，最多是公司上市后，让孙子明和刘佳玲占点小便宜。 那点小便宜算什么？单他们在军火走私生意中赚到的，就远远不止那点小便宜。现在好了，因为贪婪，陷入了远东地区的********，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成了问题。 杨国忠沉默了一会，沉声问道：“子明，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开始贪了？” 孙子明点了点头，两人不聊起这话题，还没意识到，俩人现在都开始贪婪无度了。两人沉默不语，默默地抽了一阵烟，孙子明幽幽道：“国忠，替我做件事。” “说，” “不对，应该是两件事。” “说吧！” 第一件事，孙子明想成立一个，内地学生与香港学生交流的基金会。现在北平、河北的学生老是谈民主要自由，可民主自由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只知道听些交流学者的瞎咧咧。交流学者呆在外国大学里，哪知道校园外的社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我听卫国说，我们学校都在大辩论，这样下去会出来的。我们是大陆国家，中央集权已经渗入骨子里，我的意思你明白？” 杨国忠点点头，沉声道：“明白，如果发生**示威，政府肯定会镇压。那位小个子伟人，当兵几十年已经不会妥协了。” “第二件事就是阿亨的事，我跟他没什么交情，但阿玲我就拿摸不准了，应该有份友情在吧，养只小狗小猫还有感情呢。如果她要救那小子，到时你搭把手，别让她背道德上的愧疚。” “嗯，我们这样的人都有时会心软，何况人家一个女孩。” 两人抽完烟，孙子明道：“睡吧，我明天还要去见大卫，争取从他那分点好处。” …… 第二天一上班，孙子明觉得大厅里等电梯的人，虽然还和平常样跟他打招呼，但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孙子明还以为自己穿着不妥，看了看牛仔裤拉链，没有不雅观的情况啊？ “孙大导演，你太吊了！” 孙子明回头一看，原来是这自己的邻居，‘四海工贸’的老总王阳王大胖。这王大胖子好玩，经常跟下属没大没小的，据说是广州人，跟父母六十年代移民过来的。从打工仔做起，凭着自己的勤奋和为人豪爽，打拼出一家中型贸易公司，专做内地与香港的转口贸易。 “你不知道？你吊，自己成了女性之友，你还不知道？小美，过来下，说说你昨天是怎么评价孙大导演的？” 站在王大胖后面一个胖乎乎的女孩，长得跟他有六分象，看起来十四五的样子，一点都不腼腆，“嫁人当嫁孙子明！” ‘哈哈’等电梯的人哄堂大笑，王大胖把小美揽了过来，得意洋洋地介绍道：“叫明哥，这就是你老豆（老爸）的邻居，你还以为你老豆骗你玩啊？” “明哥好。” 孙子明笑着回了句好，这小美才挞挞地解释，前天tvb开始播娟子‘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的宣传片播疯了，她们学校一帮同学吃饭、睡觉都在讨论这宣传片。 “你不知道，我们老师都说，那片子有哲学家的味道，说您这香江第一才子名副其实……” 小美从等电梯到进电梯，再到出电梯，几分钟的时间都在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孙磊跟在光仔后面，看着这女孩眉飞色舞，还有旁边的人看五叔的目光，觉得心有荣焉。 出电梯时，王大胖拍了拍孙子明的肩膀，古怪地笑了笑，没管女儿，自己去了公司。 “小美，你爸公司在那边。” 孙子明见这小姑娘还跟着自己，好意地提醒她，没想到她还继续跟着。 “我知道，我今天特意请假来看您的，我们同学让我来跟您要签名。” 这事简单，孙子明走到前台，从前台小姐手里拿过碳素笔，准备打发这小女孩。难怪王大胖子朋友多，女儿都这么能说，可见他更能说。 ‘哗’这姑娘从书包里掏出一堆的唱片、盒带、录像带封面、电影、唱片海报，要不是娟子的，要不是自己的，把前台堆得满满当当，看得孙子明目瞪口呆。这里足足有两三百封面、海报，这孩子有这么多同学吗？香港可不是内地，一个班最多三十来个学生。难怪王大胖刚才笑得那么古怪，原来他知道啊！ 小美一点都不觉得多，解释道：“我们班上32个同学，同学还有同学，男同学有女朋友，女同学有男朋友，这一加起来才348张。” 孙子明苦笑着一一签名，这孩子是不能拒绝的，看她这样子，如果自己不给她签，她会整天跟着自己。邻居家的孩子，这点事能不答应人家小孩子吗？ 签完名，孙子明帮着这孩子收拾好，小美背上书包甜甜地打完招呼，转身就跑进了电梯，估计是赶回学校上课去了。前台小姐也认识这孩子，等小美进了电梯，才低声道：“明哥，你上当了，下次别给她签了。现在学校里，发哥的签名300元一个，锋仔的260，阿玲的120。前天发哥和阿玲，就让她要去300多个签名。听我表妹说，前天你的签名也开始有人买了，听说卖到了80。” 啊？孙子明听得瞠目结舌，看了半天这漂亮姑娘，她知道自己是老板，怎么还不提醒自己 “你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前台小姐脸上一红，低声回答道：“我上星期进公司的，是港大实习生，叫罗美惠。王阳是我表舅，小美是我表妹。” 孙子明拍着脑门苦笑，自己一不留神就送了人家小姑娘，几万块零花。难怪王胖子那么会做生意，有其女必有其父啊！难怪这罗小姐没提醒自己，原来她们是一家子，估计她这职位都是她表舅来找曾叔要的。 …… 回到办公室，孙子明一看报纸才知道，自己让tvb宣传成了年轻人的励志传奇，难怪自己的签名能卖钱了。扫了几眼自己的新闻，孙子明开始看高莹划出的新闻。 今天报纸上很热闹，《太阳日报》、《明报》、《文汇报》这些大报开始打笔墨官司了。不过，这些孙子明没什么兴趣，那些文章没发表前，自己就看过了。《太阳日报》、《明报》是一伙，主张金像奖参照奥斯卡，让各个协会参与投票，第一轮评审入围电影，第二轮评选最终获奖电影。 《文汇报》、《大公报》又是一伙，他们主张参照内地金鸡奖，由各个协会推举出评审团，再由评审团投票决定金像奖归属，有些台湾背景的《华侨日报》之类的报纸杂志也在附和。 孙子明最关心的是新艺城的新闻，如果报纸上热炒，他们一解体，就能去掉金公主的一条胳膊。很遗憾，孙子明翻遍了报纸，也没发现，只好把高莹叫进来问。 “明哥，记者们不愿意爆料，报纸也不愿意刊登。” 新艺城自从曾志韦跳槽到了光影，那些内幕就让记者爆过一遍，再报道只能是炒冷饭。哦想起来了，闹得最凶的时候，是自己在柏林时，难怪自己会不记得。 孙子明看了看高莹，稍一想就明白她的小心思。可能是自己当时情绪不对，她不敢提出不同意见，不禁点拨道：“阿莹，助理不是文员，你是我的半个助手，很多时候你要有自己的意见。我们公司也不是tvb那样的大公司，中肯的我会听，不中肯的也不会怪你。” 高莹脸上一红，低头答应道：“明哥，我错了。” 这是个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孙子明也是点到为止。 “十点半，我约了大卫，到时提醒我下。” “是。刚才黄小姐下来了，她说曾叔帮你约好了上井先生。” “哦” 目送着高莹出去，孙子明突然觉得这姑娘很精明，也很懂得明哲保身。这姑娘要是稍稍磨砺，让她能对公司有归属感，以后会是独当一面的大将。 正文 第241章 绞索之金融 十点半钟，孙子明准时到了大卫的投资公司，这位伪贵族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应该是碰到什么好事了。 孙子明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接过沙丽端上来的雨前龙井，吸了口幽远的茶水心旷神怡。 “大卫，什么事这么高兴，能分享下你的快乐吗？” 大卫坐了过来，娴熟地点燃雪茄，得意洋洋道：“女王陛下准备下个月在白金汉宫，授予我男爵称号。” “恭喜恭喜。” 孙子明恭维了几句，连忙打断这家伙的吹嘘，否则今天上午别想谈事了。 “大卫，还记得我第二次来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吗？” 大卫得意、炫耀的笑声，让孙子明掐在了喉咙里，脸上表情精彩致极。 “大卫，还记得吗？” 孙子明重复了一句，大卫鹰眼中爆出一丝精光，盯着他沉声道：“明，不是我忘记了，而是你忘记了。我记得是三月七号，你在我这拿走了一千万英磅，帮我买了个男爵的称号。” 孙子明乐了，摆手道：“不不不，我没向你提任何要求，是你自己决定的。我记得自始至终，我都没提金额。” 大卫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却又拿这家伙没办法。他与孙子明不同，贵族情结是他骨子里的病，保持风度也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大卫对上孙子明这样平民出身的人，天然有种优越感，没法跟他说过不认账。 “好了，大卫，现在机会来了，你还记得我们的合作条件吧？” 大卫点了点头，如果真能狙击一家上市公司，分人家一半的收益也是划算的，问题是成功的机率有多高。 孙子明也同意大卫的顾虑，虽然大家是朋友，但生意就是生意。孙子明看了眼大卫身后的女秘书沙丽，大卫会意地挥了挥手，这位性感的白人姑娘出了办公室。 “大卫，这几天我读了一些金融方面的书，任何交易都可以设一个止损点对吧？” 大卫心里一松，点了点头，沉声道：“对，如果你的资金放入总的资金里，我会以你所占的资金比例作为止损点。一旦达到止损点，我会强行补仓，损失算你的。” 孙子明笑眯眯道：“我只能筹备到四亿多一点的资金，到时全部交给你操作。你要记得，收益可是有我一半的哦。” 大卫把毛茸茸的大手伸向孙子明，笑道：“成交，我们立即可以签订协议。” “成交” 半小时后，双方律师见证下，孙子明与大卫签订了份协议，两人开香槟预祝成功。 孙子明与大卫碰了下酒杯，笑道：“大卫，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会给你留下一个联络人，到时他会给你情报的，你能理解吗？” 大卫会意地答应，这小子跟社团走得那么近，肯定要离开香港去避避嫌。大卫举起酒杯示意了下，笑问道：“你的资金，什么时候能到位？” 孙子明一边起身去叫光仔进来，一边笑道：“放心吧，资金没到位之前，我不会离开香港的。这是光，我的兄弟，到时他会给你指示的。” 光仔今天的穿着与孙子明不同，不是t恤、牛仔裤、旅游鞋，而是白衬衫、领带、西裤、皮鞋亮得能当镜子，再配上他阳光的笑容和挺拔的身姿，可谓是仪表堂堂。大卫欣赏地打量了下光仔，这年轻人很帅，再看看孙子明那学生模样，不禁打趣道：“明，你象你兄弟的小跟班，下次穿漂亮点。” “少来，我就一导演，穿成这样去片场，还拍不拍片子啊？” 大卫笑了笑，到办公桌里拿出个比大哥大还笨重的卫星电话，递给光仔还手把手教他，笑道：“光，以后要联系时，直接按里面的号码。” …… 从大卫公司出来，上了车光仔坐在后面，叼着万宝路摆弄着卫星电话，佩服道：“明哥，这大卫看起来挺好的，怎么你们老说他有贵族病啊？” “现在没病了，下个月他就是真正的男爵，大英帝国女王亲自给他授爵。” “哦，那挺好的。” 孙子明有意刺激下这家伙，让他别老想着混社团。 “是吗？刚才我提醒了他，说你是我兄弟，他连手都不跟你握，你不觉得有点愤怒？” 光仔继续拿卫星电话跟大哥大比较，不在意道：“这有什么，我们不是一路人，他看不上我，我也犯不着高攀他。” 孙子明无话可说了，这小子就象向铧强所说的，一副天生的社团命。可能要等他到了中年后，脑子才会慢慢地转过弯来。 车子很快又到了公司旁边的希尔顿大酒店，三人在旁边的茶餐厅吃完饭，直接到了酒店16楼的160(444)房间。 “明哥，我和小磊在隔壁，有事你叫我们。” “没事，就跟日本人谈点生意。国忠来了，就让他等一会。” 确实是谈点生意，中午一点多的时候，上井推门进来了。经过几次接触，上井知道这位年轻人并不象他的外表样阳光，反而老辣得象个中年人。孙子明也很清楚，这个中年人是日本人中的异类，金钱比原则、忠诚更重要！ 上井是避开同事来的，孙子明也长话短说，直接道：“上井君，我遇到了金融投机的机会，需要你手里的资金周转，有问题吗？” 上井早猜到了孙子明约他的目的，瑞士银行里几百万美元可以担保，这年轻人肯定不会亏待自己。自己手里的五亿港币，反正也迟早要付给对方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事，只要报告下副社长就可以了。 “没问题，孙桑。我们已经谈妥了院线股份收购条件，我可以提前将资金支付给你们，您只要给我一个书面文件就行。” 孙子明笑了笑，如果仅是这样，自己根本不用亲自跑一趟。 “上井君，我记得伸之先生说过，如果我有需要的话，可以拿影片的版权抵押贷款。我想知道，如果我把我私人名下的电影版权抵押给你们，我可以拿到多少贷款？” 啊？上井脸上微微变色，如果孙子明是去内地投资与电影有关的，这完全没有问题，可这是金融投机。犹豫一阵，上井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他，公司给了自己职位和薪水，但这年轻人能让自己发财！ “孙桑，上次我们副社长是交待过，您的《alonehome》及其它影片版权，还有公司股份之类的，都可以抵押。但那是有条件的，您的投资方向必须是我们同意的范围内。也就是说，只能用于与电影有关的行业。“ 见孙子明不理解，上井又解释道：“孙桑，我们公司调查过您，虽然您家族的生意在大陆发展得很好，但那是您兄长在经营，我的意思您明白吗？” 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呢？不就是只看好老子在电影方面的能力，不相信其它方面的能力吗？既然是这样，孙子明也不强求了，反正自己能在大卫那分到一杯羹。前几天，自己都还和国忠说，人不能太贪心，要适可而止。 “那行，我下午给你们书面文件，我想明天上午拿到资金，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下午请示社长室，晚上肯定会有回复的。” 上井走了没几分钟，孙子明也敲开了隔壁的门。 正文 第242章 绞索之隐瞒 孙子明进了光仔他俩的客房，三人正在玩‘跑上游’，从他们面前的钱可以看得出来，杨国忠和孙磊都在送钱给光仔花。 “别玩了，国忠，你过来下。” 杨国忠把牌一扔，跟着孙子明到了隔壁，“怎么了？” 孙子明坐到沙发上，沉声道：“日本人答应先支付那五亿，但拒绝另外提供贷款，他们信不过老子在其它方面的能力。” 杨国忠来回踱了几步，低声道：“子明，五亿就五亿。把四亿给你那朋友操作，另外我们再凑凑，应该有三亿左右，这些再交给史蒂夫操作。你不是说，人不能太贪心吗？再说了，如果我们的资金太多，你那朋友难免会生疑的。” 孙子明点点头，这些事国忠比自己更在行。听三哥说，这小子在远东四个字可以形容‘穷凶极恶’，只要是跟他抢军火的，没人能活着出海参崴。 “行了，你睡吧。你就这毛病不好，年轻人中午要睡个屁的觉！” “你知道个屁！十几年的习惯，能说改就改吗？再说了，午休有什么不好？” 杨国忠扔下孙子明，回隔壁继续打牌。打了一会，杨国忠佯作无意地问道：“小磊，你当了五年兵，还上过前线，杀过人吗？” 孙磊笑了笑，继续打他的牌，光仔知道他的底细，笑道：“别问了，这小子是亮哥带出来的，又在老山呆过一年，什么事没干过啊？” 杨国忠听光仔这么说，才放下心来，有这么个人在子明身边，能保护他的安全。光仔在道上混，难免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不可能天天呆在子明身边。 孙磊是个很机灵的人，要不也不会让三哥挑中，安排在自己身边跑腿。一听到杨国忠这么问，又玩了两把，借口也习惯午休，自己去了孙子明房间睡觉。 杨国忠见孙磊走了，交待光仔道：“那俩家伙，等消息一到，立即灭了他们的门。不要搞那些花样，有多血腥搞多血腥，要让条子认为这是寻仇。” 光仔听完，觉得有点不妥当，杨国忠笑道：“子明干过多少坏事？最坏的就是所谓强暴阿玲了，你觉得如果人家心里没三分愿意，一个大姑娘能送他去宾馆吗？就这破事，子明还事后捧人当大明星，送人房子、钞票，只差没娶了人家当小老婆。” 还真是，光仔想半天，也就想起这么件不是坏事的坏事来。 “子明跟我们就不是一类人，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他在行，真要干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也不是那块料。按他的计划，只干掉那俩家伙，这可是杀父之仇，难保那几个孩子以后不寻仇。还不如一锅烩了，他们当年能下得了手，就要知道因果报应！” 光仔也不是好人，本来就觉得孙子明的安排太麻烦，现在杨国忠给了他解释，犹豫了下就答应了。反正这事是杨国忠作主，自己听他的就是。 “行，我听你的。” 杨国忠很满意光仔的狠辣，他自己在苏联也是这样的，要么不做，要做就斩草除根。 “到公海后，你亲自去处理。钱这东西，容易迷人眼，别搞出窝里反的破事来。” 光仔没多想，就答应到时自己去处理。杨国忠见光仔全部同意了，也起身出门。 “你去哪？不玩了？” 杨国忠笑骂道：“回我的东北老家啊？那个阿玲上了子明的床，我得帮她一把，让她继续保持好名声。万一哪天生个蛋出来，搞不好就是我们侄子，总不能让小孩摊上个声名狼藉的妈吧？” 光仔‘卟哧’笑出声来，明哥要是不留神，搞大了阿玲的肚子，娟子还不得发疯啊？ …… 第二天，孙子明一上班，就出具书面借款协议，让曾叔找上井把那五亿打到公司账上，然后去《最佳损友》的外景地找王胖子签字，再把钱转到自己账上。 “子明，这还得我签字？你跟阿祥签了，不就行了吗？” “那怎么行，这是我借公司的钱，当然得你俩都签字。” “哦。” 王胖子也进入了拍戏的状态，随手签了个字，也没再问什么。 孙子明拿过文件，递给高莹道：“阿莹，你陪光仔回公司转账，我在这呆会。” 趁着摄影师换机位空当，孙子明才拉着王京到旁边，低声道：“京哥，总觉得铧仔的演技出了问题，不象去年拍《赌神》时，能演得那么从容。” “你天天忙公司的事，要不就是金像奖的事。你哪知道他这两个月拍了两部啊？我听强哥说，铧仔今年要拍十部，公司业绩不行就多拍点。” 孙子明一听就急了，自己好不容易让那小子演技有了点长进，怎么能越演越回去呢？再见王胖子脸上的贼笑，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难怪他不回公司，让自己来片场跑一趟。 “这不能怪我啊，你也知道我说什么，向铧强是不会听的。现在行情这么好，他巴不得一天能拍十部呢！” 王胖子说起这事来，孙子明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拍一部好点的片子，单外埠就能卖两三千万，即使自己去跟向铧强说，他也不一定会听自己的。刘德铧的演技就是装帅、扮酷，可小女生就是吃他那一套。永盛让自己把王京他们挖走后，制片能力更差了，不往死里用铧仔，他向铧强能怎么办？ 孙子明苦恼着，王胖子去继续拍戏。如果他孙子明都没办法，自己就更没办法了，只能管着自己的电影别粗制滥造。 “铧仔、阿叻（陈百祥外号），再放松点，你们觉得怎么好笑就怎么来。再来一条！” 王胖子在那拍，孙子明坐在旁边看，简单的一条四人恶搞的戏，足足拍了十一条才过，就是因为铧仔的表情生硬。 “看到没，如果你不能帮老子搞掂这事，这片子我拍三个月都拍不完！你还想着我下个月拍《多情公子》？” 王胖子一脸的贱样，摆明了是说‘你是老大，你得摆平这事’，更让孙子明心烦。可再烦，也不能怪人家王胖子，向铧强那里，他搞不掂，只能让自己去摆平。 “行了，这事我也没办法，你真以为我是他老子啊？谈到钱的事，估计他老子从棺材里爬出来也没用，你有什么办法没？” 王胖子也没什么办法，他私底下找铧仔谈过，既有公司的原因，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一部片子100万港币，这可是相当高的片酬，除了发哥、程龙他们几个，就是他了。 两人商量了会，都对这事一筹莫展，孙子明只好低声道：“京哥，这事我们是没办法的，向铧强有一帮手下要养活，有这样的赚钱机会，肯定不会放过的。我们只有管我们的片子，宁愿慢点也别拍烂片。” 王胖子听孙子明这么说，叹着气答应，如今也只好这么办了。别说向铧强他们，即使自己前几天，不也想着多拍点片子赚快钱吗？ 王京是在香港生香港长，有些事是有先例的。十几年前的塑料花产业，就象今天的电影业，生意好的时候，聪明人都弄虚作假，掉色、脱色问题层出不穷。 后来因为质量问题和市场因素，外贸订单一再下降，不重视质量的纷纷关门倒闭，重视质量的不愁订单，照旧赚得盆满钵满。其中有一个眼光独到又有质量信誉的人，开始大量吞并倒闭的工厂，迅速成了世界塑胶花、塑料用品大王，最后一飞冲天成了今天的李超人。 …… 没办法解决王胖子难题的孙子明，在片场呆到傍晚，这才带着光仔、孙磊、高莹下班回家。 “明哥，钱给了大卫，这是对账单。” 孙子明接过看了看，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问起杨国忠的事来。 “国忠怎么说走就走了，他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哦，他说东北老家有点事，这边行动了立即赶回来，反正坐飞机也只要四个小时。” 听光仔这么说，孙子明还以为杨国忠真的有事要回去处理，转头问高莹道：“机票订好了没？” “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八点的飞机，返程是大后天晚上九点。” “小磊，先送高助理回公司拿车，完了我们去吃饭。” 等送完高莹，孙子明三人回到浅水湾时，只看到史蒂夫鼻青眼肿地坐在台阶上喝啤酒，夕阳照在那张满是大胡子的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一见到孙子明，史蒂夫扔下啤酒罐，指着自己的脸，大声抱怨道：“明，你手下怎么都是些怪物啊？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脸。” 孙子明脸一下就黑了，光仔的脸也垮了，立即准备跑进屋去揍人，史蒂夫慌忙抱住光仔，解释道：“不关伟的事，是我坚持要跟他玩玩，我打不过他，结果就成这样了。”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史蒂夫也放开光仔，冲孙子明道：“明，我知道你是大忙人，现在你正好有时间，我们能谈一谈吗？” 孙子明点了点头，带着这鬼佬去书房，俩人是该谈一谈了。比如佣金问题，行情是抽一成，但象这种有内幕消息的，怎么抽就要双方商量着来。比如给大卫消息的时机问题，孙子明和杨国忠都不懂金融，这事都得史蒂夫跟他说明、解释，再按他的意见去办。 杨国忠虽然把计划说给了史蒂夫听，但那些非法的勾当，肯定是含糊其辞的。史蒂夫作为负责狙击的操盘手，他必须得到孙子明的再次确认，这才能心无旁骛地去操盘。他也并不知道，除了他外，还有条大鳄在虎视眈眈。在他看来，用区区三、四亿资金，去狙击一家资产数百亿的上市集团公司，除了金融杠杆外，还要在市场里拉拢到足够的同盟军，这才能一击成功，还能全身而退。 正文 第243章 绞索之利令智昏（上） 两人来到书房里，说是书房，除了张书桌两把椅子外，空荡荡的书橱里毛都没一根。史蒂夫一进书房，就开始用英语与孙子明交谈，这家伙确实不愧是汇丰的‘点金圣手’，平时大大咧咧的，一谈正事就心细如发。 “明，只要你们能提供准确的奇迹时间，这次的狙击是没有难度的。我猜想，除了我以外，你还找了大卫对吧？” 孙子明笑呵呵地默认，象史蒂夫这样的聪明人，肯定能猜出自己会找个挡箭牌。 史蒂夫见孙子明不否认，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道：“如果你在他那边的资金，远远多于我这边的，那么我就会保守一点操作。凭大卫的技术，能为你赚得更多的利润。” 孙子明沉默了一阵，还是没说出自己和大卫收益是对半分的，如果史蒂夫操作有顾虑的话，大卫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会看出蹊跷来的。 “我这人做事，喜欢公平竞争。” 史蒂夫会意地点点头，开始谈他的佣金问题。 “明，这次的工作，没有任何难度。你请一个稍微懂行的人，都能操作得很好，但是我能让你赚得比其他人操作的更多，所以我只要求5%的佣金，你能同意吗？” 孙子明看了看这鬼佬，向他伸出了手。这史蒂夫还真是汤姆说的那样，职业道德非常好。 “成交！” 两人达成雇佣协议后，史蒂夫笑道：“明，现在你是我的雇主，我有义务给你解释我的操作方法和我的一些推测。” 与孙子明猜想的一样，这家伙准备用平均五倍的金融杠杆放大资金，并且提醒道：“这次狙击的关键在于奇迹，如果事情有变化，请第一时间通知我，ok？” “ok” 史蒂夫见孙子明同意了，最后笑道：“明，给我找过一个住处，最好是靠近股票交易所的地方。我知道你很忙，以后不用陪我了，我能看出你的手下，都是些信誉很好的人。” 孙子明笑了起来，这可是个好消息，不由得指指他脸上的青肿，问道：“这就是代价？” “no，这是我的爱好。可能汤姆没有告诉过你，我还有个心理学学士学位。” 心理学？孙子明疑惑地看着这鬼佬，那玩意真有那么神？ “呵呵，我猜你在怀疑心理学的实用性，对吧？其实没有电影里那么神，但可以通过人的一些细微动作，看出一些人的性格。凑巧，光和伟都是简单的人，我很容易就知道了，我没有人身安全的威胁。” 孙子明惊叹地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高智商啊，不禁再次生起招揽之心。 “明，我希望操作完成后，我们再谈这事，这关系到我未来的收入。” “ok”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搭乘去沪市的飞机，刚放好行李，就看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阿亨？你也去沪市？” 许公子让孙子明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有点慌张地解释道：“明哥？哦，我上次听你说，内地经济迟早会发展起来的。正好，我帮家里打理生意，赚了点小钱。我就想，趁着现在内地的房价便宜，看能不能在沪市买点商铺。你也知道，我们是靠家族基金过日子的，要真想过得非常自由，还是自己做点生意赚点钱好。” 那倒也是，现在上海的房价跟萝卜样，商铺又大部分在公家手里。如果能在繁华地段买几个大集体企业，将来想不当亿万富翁都不行。 两人换了下座位，坐到一起，许晋亨也问起孙子明的行程。 “明哥，你去拍那部《精武英雄》？” 孙子明摇摇头，笑着解释道：“哪有那么快，刚刚找好外景地，还要修葺、协调，估计最快也得两个月吧。我是来看一看，外景地的具体情况。这电影对我们公司非常重要，如果拍好了，就能再捧红一个巨星，而且将来可能是国际巨星哦？” 许晋亨听孙子明这么说，心里开始活络了，低声央求道：“明哥，能不能让阿玲演女主角啊？” 孙子明乐了，“哎，这可不行啊，这片子要在内地和日本上映的。日本人出女主角、男配角，内地出了男主角、女配角、群众演员，我们这算是拐了个弯的三方合作吧。” 许晋亨失望地笑了笑，把话题扯到上海的商业地产前途上，孙子明旅途寂寞，也乐得多个学生。 …… 很快，飞机降落在沪市机场，孙子明让剧组的人接走了，许公子却又上了另一架飞机。 又经过十几个小时旅途劳累，许公子终于到了苏联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的首府伯力市。一出火车站，许晋锐就开着辆宝马车，接走了自己堂哥。 坐在宝马车里，许晋亨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问道：“阿锐，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许晋锐下意识地摇上车窗玻璃，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下，低声道：“土地已经谈妥了一半，另一半是军事用地。前天，我和14旅的旅长和政委见了下面，他们要求要这个数。” 许公子心里一抖，低声道：“3000万美元？” 许晋锐得意洋洋地大笑道：“大哥，你在香港呆久了，我说的是30万。只要我们付30万，他们就打报告给远东军区，将那块地与哈巴罗夫斯克政府交换。” 许公子还是有点担心，杨国忠没参与这事，人家不会使绊子？那块地可是部队的，杨国忠又在军方有关系，远东军区随时可以不批的。 这事许晋锐不在意，低声笑道：“大哥，你忘记这是什么时候了？这是毕业的时候，杨国忠老早就回学校准备论文答辩。按内地的时间算，最快他也得七月初回苏联。那时候，我们早就什么事都办妥了。” 许晋亨听堂弟这么说，不禁拍手叫绝。这还真是天赐良机，利用杨国忠的关系办自己的事，等那小子回过神来，事情已经办完了。只要跟苏联的官僚组成了利益共同体，杨国忠就是有几个高官亲戚，那也是无力回天。 …… 两兄弟回到市郊的一幢豪华别墅，吃了点东西，许晋锐把大哥带到书房。虽然他回香港详细地汇报了这事，但大哥可不知道那么详细，两兄弟得商量着来，谁让大伯掌握着家族的产业呢。 “大哥，我以农业开发公司的名义，已经购入那142平方公里的土地，总价是8000万美元。” “这么便宜？阿锐，你不是让他们骗了吧？” 许晋锐低声解释道：“大哥，你别急嘛。这8000万是给政府的，私下可还要付一亿给他们。另外机械设备、基础设施全部归我们投资，而且他们政府还要占49%的股份。还有，最后的勘探结果出来了，是我们自己人勘探的，总储量是1亿吨！” 啊？ 正文 第244章 绞索之利令智昏（下） 啊？许晋亨让一个更大的馅饼给砸晕了，这得赚多少钱啊？兴奋之下，许晋亨浑身都开始哆嗦，许晋锐赶忙倒了杯酒给堂兄，他能理解这种激动。前些日子，给亚历山大送了三百万美元，谈下这生意，许晋锐回来后，激动地折腾了那乌克兰小姑娘一天一夜！ 许晋亨终于回过神来了，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连端茶杯的手都还微微颤抖道：“阿锐，家里一时间凑不出这么多钱了。老豆（爸）、二叔他俩要我来问你，能不能签完协议后，立即将地抵押出去。” 这事许晋锐听他爸在电话里说过，但这事行不通，电话里又不好解释。 “大哥，行不通的。” 许晋亨有点急了，为这生意家里把能抽的钱全部抽过来了，还把一些地产抵押了出去，现在就差卖物业了。 “为什么？难道这边的银行，不愿意贷款吗？我们可以回香港，只要有油田在手，想贷几十亿都没问题！” 许晋锐苦笑地摇了摇头，开始给堂哥解释其中的原因。 戈尔巴乔夫上台后，他致力于政治改革和引进外资发展经济，下面的人都想投其所好。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两位区长，除了想捞一笔钱外，还想要个辉煌的政绩再往上爬。 “大哥，亚历山大代表的是一批人，否则我们的事不可能进行得这么顺利。有些人想出国，有些人还想往上爬，只有满足了他们双方的需求，这笔生意才做得成！” 那与不得贷款有什么关系？许晋亨还是想不明白这事，觉得其中有点不对劲，但哪不对劲又找不出来。 家里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这里不是香港，这是集权**的苏联，许晋锐无奈地继续解释道：“大哥，这是苏联，而且是远东地区！他们不信任西方人，我们也是占了华人身份的便宜。在他们看来我们与政治无关，而且容易控制，这才与我们合作的。” 想明白了，两个阵营对抗几十年，偏见与敌意一时间是难以消除的。自家就是占了个华人的便宜，毕竟华人相对西方人更易控制，自己家族也没有政治背景。 许晋亨是在香港生香港长，深受殖民文化的熏陶，对国家本就没什么归属感，心里也没什么悲愤的意思，反而问起他最关心的事来。 “军队方面能答应？我是指那土地置换的事，他们搞得掂远东军区的那帮人？” 别看许晋锐天天给苏联人装孙子，不是塞钱就是送女人，但他还是瞧不起那帮老毛子的，听到堂兄这么问，不禁不屑道：“大哥，这帮老毛子大兵，哪见过什么世面？这里不是香港，土地根本就不值钱，估计远东军区都不知道那块地在哪。我估计那两军官只要花个几千美元，就能打通远东军区的关系，剩下的就全是他们自己的了。别看他们一个月有几千卢布，其实在黑市上还抵不上一百美元，一人15万美元，足够他们去杀人放火了！” 听完堂弟的介绍，许公子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也是，这个油田放在苏联当地政府手里，先别说他们无力开发，即使开发出来了，也是全部好处归了中央，他们一根毛都捞不到。只有先卖给私人企业，这才能将利润留在当地，他们也能从中分到一块蛋糕，而且对经济的拉动又成了他们的政绩。 商量完事，许亚锐塞给堂哥一个金发碧眼、身材性感的俄罗斯少女，自己也搂了一个喝起酒来。话题又扯到了杨国忠他们身上，许晋锐羡慕道：“大哥，我们也就是运气好，哪比得上杨国忠他们啊？只要他们这么干下去，将来赚得比我们更多，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这事许晋亨也很好奇，自己家因为参悟军火生意都赚了不少，他们肯定赚得更多。只知道他们在做军火生意、物资贸易，但还做了些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孙子明他们的口风太紧了。 “不知道，你给我说说。” 杨国忠他们从内地和香港运来轻工业产品，在黑市以高价交换卢布。然后去当地企业以平价购买钢材、机床等工业品，运回大陆再次卖出高价。 “大哥，你知道吗？他们原来是来回倒腾，现在开始收购矿山、企业了，只要苏联象现在样三年不变，他们就会发大财！” 许晋亨若有所思，喝了阵咖啡后，沉声问道：“阿锐，我们可不可以复制他们的模式？” 许晋锐摇了摇头，苏联人的排外是根深蒂固的。杨国忠有俄罗斯血统，又长得高鼻深目与苏联人非常象，还能说一口地道的俄语，加上有一大帮苏联亲戚，所以才能在远东地区混得如鱼得水。如果那个油田不是靠海，那地方又荒无人烟，还有那么多的地方官员参与进来，许晋锐也不敢抛开杨国忠单干！ “操，孙子明那大陆仔还真的运气爆棚，能找到这么个得力干将！大哥，如果不是这回事，你要娶了刘佳玲，绝对能搭他们的顺风船！” 两兄弟感叹了一会人家的好运，倒没想过人家可是把相当一部分利润分给了苏联人，所以才在苏联远东地区如此顺利。就连家乐福的的管理层到员工都本土化，只是财务上归总公司派人管理。 “大哥，这两天好好休息下。过段时间等设备到了，就有得我们忙了。” 两兄弟会意地笑了起来，各自搂了个娇艳的少女回房间睡觉。许公子回到房间，发现这位俄罗斯少女居然能说英语，虽然相当一部分词汇都落伍了。 “娜塔沙，你说你是莫斯科大学的？” “是啊，我读二年级，想去美国留学，可我拿不出那么多钱。” 要说许晋锐对自己堂哥可真不错，这娜塔沙是他花了一万美元的中介费，专门从莫斯科请来的。不但能说一口流利点英语，还是个处女。 许晋亨追刘佳玲追得很紧，花尽了各种心思，也没能跟美人亲一芳泽。在香港，许晋亨不敢再风流，怕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美人跑了，可把年轻力壮的他给憋坏了。现在怀里抱着个金发碧眼漂亮性感的姑娘，许晋亨哪里还能忍得住，进了房间稍一交流，就猴急地将娜塔沙压倒在床上，开始发泄他积攒已久的**。 许晋亨牛喘着把娜塔沙扒成了小白羊，丰满的****、白晰的皮肤、纤细柔软的腰肢、还有一大片金色的茸毛，看得他口干舌燥，脱了自己的衣服就扑了上去。 当许晋亨将小兄弟捅进一片金色里的娇嫩时，‘啊’娜塔沙一声痛呼，浑身都微微颤抖。许晋亨觉得捅破了一层薄膜，娇嫩里面生涩异常，再看到雪白玉股间的一缕血色，久经风月的许公子心花怒放，这可是难得的好事。 对付这种涉世不深的女孩，许公子可谓是经验丰富，忍住勃发的心热，施展出水磨功夫，终于让身上的白人姑娘苦尽甘来。 …… 一夜春风，许公子轻而易举地让这姑娘品尝到了男女之间的**滋味，还让这姑娘有了一丝喜欢他。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风流倜傥的许公子带着娜塔沙，逛遍了伯力和海参崴的高档商店。就连与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商谈合作协议时，都带着盛装的娜塔沙出席。在许公子金钱、温柔和虚荣心的三重进攻下，彻底征服了这位性感而又长相清纯漂亮的俄罗斯少女。 这一切，都让杨国忠的手下看在眼里，消息迅速传回佳木斯。杨国忠得到消息后，知道事情可以开始了，当天就回了香港。 早晨七点，阳光刚晒进公寓，刘佳玲就让手提电话吵醒了。还正迷糊的刘佳玲，从光仔电话里听到消息后，一下就清醒过来，不禁喜出望外。自己正愁找不到借口，在计划成功后甩掉这天字号凯子呢。平抑了下心情，刘佳玲捂着话筒低声道：“光哥，后天上午9点许家和郭家当家人，在石澳乡村俱乐部会面，商谈沙田区项目延期开工的事。” 光仔也大喜过望，等了近半个月，事情总算是可以开始了，连忙按杨国忠的吩咐道：“找个借口去苏联，接下来的事，你不要再参与了，明白吗？” 刘佳玲会意道：“明白，我一上班就去请假，到苏联去‘捉奸’！” 两人通报完后，刘佳玲再没心思睡回笼觉了，洗漱完了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苏联‘捉奸’。 九点一刻，刘佳玲拿着刚写好的请假条，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低着头羞涩道：“董事长，我想请几天假，这是请假条。” 许家老爷子接过看了看，又见刘佳玲低着头，好象还有点害羞，不禁关心地问道：“是不是想去苏联？” “嗯？” 刘佳玲俏脸飞红，更让许家老爷子老怀大慰。这孩子不但温柔漂亮、人品好，还难得的是与自己儿子两情相悦。 “行，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到那边多陪陪阿亨，年轻人嘛！” “谢谢董事长！” 刘佳玲微微鞠躬，喜笑颜开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刘佳玲与性感的董事长正牌助理打了个招呼，就急切地离开了公司，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订机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得算好时间，要正好能抓到许公子的痛脚，还能让狗仔们能拍到自己的委屈，让自己分手的理由更加让人同情。 刘佳玲作为新晋金马奖影后，本来就受到狗仔们的追逐。拿到金马奖后，刘佳玲的片约不断，片酬一路高涨到80万港币，但她一部也没接，反而去了中建集团当董事长的特别助理，更是坐实了会嫁入豪门的传言。象《东方日报》这样以报道明星**闻名的娱乐报纸杂志，更是刘佳玲刚上飞机，他们的记者就在经济舱了，就想跟着去拍些劲爆的照片。 …… 正文 第245章 灭门 刘佳玲到达伯力市时，已经是傍晚，远东的夕阳把这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金色中，让尾随的记者最渴望的事情发生了。 刘佳玲乘了辆计程车，来到市郊一条林间别墅里。没有三分钟，刘佳玲连旅行箱都没拿，泪流满面地奔出别墅，紧接中跑出来的是许晋亨。院子里，一个在急切解释，一个在痛哭流涕，尾随来的两个记者兴奋地躲在灌木丛里，抢拍着夕阳下的爱情悲剧。 终于，刘佳玲再也不听许晋亨的解释，推开他跑出院子，钻进了记者乘坐的计程车，不理后面追赶的许晋亨，飞速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两记者没理会开着车呼啸而去的许晋亨，继续等在灌木丛里，几分钟后终于让他俩拍到了一个漂亮、清纯的俄罗斯少女。豪华别墅、满天的晚霞，夕阳下的异国少女，一切都那么美好，也那么的顺理成章！ 凌晨一点多，早埋伏在启德机场的两记者同事，又拍到了泫然泪下的刘佳玲。 …… 回到自己新豪宅的刘佳玲一扫伤心欲绝，高兴地在房间里只差唱歌庆祝，洗完澡换完衣服才想起给光仔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的事全妥当了。 光仔挂掉电话，不禁暗笑，这事也总算个完满了。这靓女以后真能给明哥下个蛋，也不亏自己和国忠这么帮她。旁边的两手下，见光仔笑得有点怪，不禁问道：“光哥，又是哪个妞啊？” 光仔抽了口烟，万宝路的辛辣充满了口腔，脸上开始严肃起来，沉声道：“上次让你们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两手下也正色了，一个立正回答道：“查清楚了，这是他们现在的住址，以及位置平面图。” 光仔接过两张刚画的图纸，仔细看了一遍，全部住在湾仔鸿基集团开发的一个高档楼盘里。操，向铧强还真没骗老子，那事不是他们干的才有鬼！沉默了下，光仔盯着两手下，沉声道：“带几个弟兄去，今天晚上就灭了他们全家！” 两手下迟疑了一下，这里面可有孩子和老人。杀人他们没心理负担，原来在越南杀得都麻木了，但要对孩子、老人下手，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光仔不悦地瞪了他俩一眼，骂道：“你们在越南没干过？阿水，我听说你们排里那个山东仔，让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一枪给毙了后，你们可是把整个村子都给屠了。” 俩人一激灵，赶紧立正答应道：“明白，斩草除根！” 光仔满意地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3把半旧的t72手枪和一个便携式小录音机放在桌上，两手下拿过拆一遍，不屑道：“操，这枪也太烂了，能打50米吗？” “****的标准佩枪，有效射程45米。等会，那俩元凶斩首，其它的用枪射杀，明白吗？” “明白。光哥，要不要写上报仇雪恨之类的？” 光仔想了一会，觉得还是不要写，他记得孙子明和刘韦强商量过剧本，里面也没这么干，最后是警察自己查出来的。他们那么聪明的人，设计的桥段，肯定是有道理的。 “不要，警察会自己去查的。查到了，就算是帮了我们，没查到，许家和郭家还心里没数？” “是，那我们走了。” “去吧。” 光仔交待完事，去了楼下的小包厢，杨国忠正搂着他那俄罗斯妞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见光仔进来，杨国忠放开谢克尼亚，从茶几上扔了根彼得一世香烟给他。 “妥了？” 光仔点着火吸了口‘彼得一世’，这烟够劲，比万宝路还劲，下次得让国忠给自己带。 “没问题，六个人还搞不掂一帮老弱病残，我就让他们回内地当保安。” 杨国忠还真喜欢光仔这种心狠手辣却又身手了得，要是自己手下也有这样的中苏混血儿，那在远东地区将如虎添翼。谢克尼亚放下话筒，到电视机前找镭射影碟看，两男人坐在一起喝酒等手下人回来。 自从知道孙子明强暴过刘佳玲，杨国忠也想尝尝大明星的滋味，正好光仔在这，也好问问行情。 “我真不知道，二线、三线的倒便宜，一晚上也就两三万块钱，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杨国忠表示不信，这家伙以前跟着子明经常出入娱乐圈的聚会，他会不知道？光仔见杨国忠不相信，发誓道：“我真不知道，我原来跟明哥时，哪个敢给我说这些啊？后来出来了，强哥倒老让我玩他公司的小明星，但也只是小明星。那些大明星，比如钟楚虹、张缦玉之类的，见倒是见过几次，手都没摸过。” 光仔喝了一大口酒，见杨国忠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想问什么，男人嘛，都一个德性。 “你要真想玩大明星，要不有明哥那名声，要不就要花时间，还得舍得砸钱。不过，有些女人你砸钱也没用。我跟你说啊，向铧强那家伙为了玩个身材极好的二线女明星，开价200万，人家都不答应。” 八卦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一样，特别是对这种桃色八卦尤为感兴趣。 “向铧强就是只土鳖，身材好的我们那多的是，还200万？在我们那够他玩一百个了！” …… 凌晨三点多，小包厢有人敲门，光仔扔下半醉的杨国忠，自己回了楼上的办公室。一会，六个出去干活的手下回来了，六人一进门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喝。等一人灌了小半瓶茅台下去，光仔才一人塞了根‘彼得一世‘，这是刚从楼下拿来的。 见六个人脸色有点发青，光仔不禁摇了摇头，这才几年就不适应了？张浩伟见光仔摇头，不禁开导几个战友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有点良心上过不去啊？其实有什么啊？他们花着带血的钱，住着血腥的高级公寓，血管里的血就脏了。用他们读书人的话来说，这叫原罪，我们这是帮他们超脱！” 几个家伙在这段时间，看多了阴暗事，连几个商业钜子都能搂着十几岁的漂亮小男孩玩，这事又算个屁啊？喝了小半瓶酒下去，也就缓了过来。 “没事，很久没干这种事，刚才就是有点恶心到了。” “是啊，以前都是远远地来一枪，现在去砍脑袋，还真有点恶心。” 光仔从一个手下手里接过酒瓶子，自己把那点剩酒给喝了，激话道：“还行不行啊？明天要干活了，可别出什么蒌子。出了问题，人家的命不值钱，自己兄弟的命可是命！” 六人一听这话就急了，明天就能看有钱人吓破胆，这么刺激的事怎么能不参加呢？连忙回答道：“光哥，我们是那样的人吗？你放心，明天照样把活干得漂漂亮亮的。” “那行，别喝酒了，还能睡个把小时，赶紧去睡觉。” “是。” 正文 第246章 绑架 第二天五点钟，天都还没亮，光仔就让张浩伟把十几个手下全部叫醒，再次交待道：“大家小心点，人家的命不值钱，兄弟们的命才重要。万一有麻烦，要不别动手，动了手就连条子一起干，明白吗？” “明白。” 一帮手下走了，光仔才吩咐张浩伟道：“你跟阿水不用跟史蒂夫了，拿家伙去沙田警署对面埋伏。如果有人报警，你们就狙击他们，明白吗？” “明白。” 大家都走了，光仔下楼找了家开始营业的茶餐厅，自己吃饱了又买了些包子、豆浆，这才开车去机场接人。 …… 六点半钟，清晨的阳光照在启德机场大厅外，一派阳光明媚。孙子明打着哈欠，拉着旅行箱从候机大厅里出来，钻进了光仔的车里。 光仔把手里的早餐递了过去，孙子明接过边吃边问道：“小磊呢？” “哦，他去了深圳他爸那，我让他晚上再回来。明哥，这小磊挺喜欢读书的，你走的这段时间，他天天去图书馆看书。” 孙子明吃完早餐，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嘴，感叹道：“都是穷苦孩子，现在有个向上爬的机会，他肯定会想多学点东西。送我回学校，这几天我呆在那，我得躲着点公司的人和大卫。” “哎。” …… 郭炳襄这段时间很得意，湾仔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估计最后能赢利21亿多港币。让他更得意的是，沙田的项目因为许家资金有点腾挪不开想要延期。这可不行，虽然是自己的妹夫，但生意就是生意，既然你们资金有问题，那就把主导权让给我嘛！两郎舅一番扯皮，许家终于低头了，答应今天去石澳钓鱼、吃饭，商量下股份重新划分的事。 这事可把郭炳襄高兴死了，虽然自家比妹夫家有钱，可他们老爷子和老二，就是觉得他们是书香门第，老是有点看不起自己家。这回能看看他们的笑话，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好戏！ 当初，二妹死活要嫁，这几十年来过得怎么样？缩在号称香港第一豪宅的活棺材里，当了一辈子的贤惠媳妇，看了人家一辈子眼色，陪了一辈子的小心。如果当初听自己的，嫁个门第低点的，还不是舒心畅意一辈子啊？要不是炳襄对妹妹好，跟自己关系也还不错，就他们周转困难的事，自己非得再拿捏他们几天。 今天七点多，郭炳襄就坐着他的防弹宾利车出了门。今天的天气真好，万里无云的，就是有点热。车子驶出市区后，交通一下变得畅通无阻，这大热天的，除了上班的人，谁不是躲在室内避暑啊？ 车子很快行驶到石澳，在离林山阁还有两公里的一个弯道口时，司机缓缓地把车停下。这里大树成荫，草木苍翠，就是前面的路障、警车、警察有点碍眼。 “阿海怎么了？” 司机把车熄了火，转过头来，恭声解释道：“老爷，前面有警察临检。“ “哦。” 郭炳襄应了句头都不抬，继续看他的文件。香港是个法治社会，自己再有钱，也得在这些事上给警察面子。 ‘当当’全副武装戴着大墨镜的警官敲了敲车窗，隔着玻璃道：“郭先生，我们得检查下您的车子，这是例行公事，别让我们为难好吗？” 郭炳襄疑惑地看了看外面，把车窗给放下来，外面一辆皮卡警车，四个警察在这设卡。司机不乐意道：“sir，我家老爷是鸿基集团的董事长，跟你们警务处长很熟的。” 郭炳襄不满地咳嗽了一声，也不乐意下车，车外的警察只好低声解释道：“郭先生，昨夜湾仔两个社团大佬，让人给灭门了。上面说凶手肯定会准备跑路，我们只好在沿海检查。还请你配合下，让我们例行下公事。” “阿海，多什么嘴？警官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跟我下车，配合警官检查。” “是，老爷。” 警官这么解释，郭炳襄心里一咯噔，该不是那个衰仔家吧？郭炳襄骂了司机一句，就推开车门，准备接受警察的检查。 防弹车门一打开，司机和郭炳襄刚下车站好，脑袋上就顶了两把‘点三八’左轮手枪。刚才那位彬彬有礼的警官戏谑道：“不好意思，昨夜湾仔灭门的事，就是兄弟们干的。委屈二位几小时，我们想知道1976年3月9号，旺角大火的事。如果冤枉了你，我们赔礼道歉。如果没冤枉你，就麻烦你给我大佬一个交待！” 后面十几米远外的丰田小货柜车一加速，‘吱’的一声停在旁边，货柜里跳下来四个蒙面男子，迅速将两人塞进了车。四个警察也迅速拉开路障，把面包车放了过去。 司机吓得粟粟发抖，象个死人样地让绑匪给自己戴上眼罩、绑住手脚、堵住嘴，躺在车厢里一动也不敢动。 郭炳襄倒是个狠人，对方能说出十二年前的旧事，就知道这事没法善了，现在就指望能花钱买命！他不相信有人能抗拒金钱的魔力，1000万也许不行，1亿呢？即使首脑不答应，他手下都会逼他答应，甚至干掉他！打定了主意，他也坐在座椅上不反抗，任由绑匪给自己戴眼罩、绑手脚。 丰田面包车风驰电掣地朝前面开去，开过了弯道，‘吱’的一声停在了路边。开车的司机喝了口水，还有闲心点上烟，啐了一口骂道：“操，这绑架也太容易了吧？不行，回去后得跟大佬建议下，这活得多干几趟。” 刚才临检的警官对着对讲机问了两句，冲另外一个警官道：“细佬，你把车开到前面的岔路上去，把车停好后，马上回来。” “是。” 防弹宾利车开走了，三人又把路障摆好，等着一公里外的许老爷。几分钟后，同样的一幕重演，许家两兄弟也让绑匪们，扔进了丰田货柜车。 干完活的三个警官，迅速搬起路障扔进皮卡警车的后斗，再拆了警灯、撕掉车上的贴纸，把警车变成了半旧的皮卡车，这才上车换衣服。 接着，一辆劳斯莱斯停到了刚才宾利车的后面，四个冒牌警察才把电话报平安，自己回家睡大觉。 …… 光仔把孙子明送到中文大学外的公寓里，见冰箱里吃的东西不多了，下楼在超市里买了一大堆，把冰箱填满。孙子明这会也没了哈欠，开始整理房间、行李，见光仔买完东西，还呆在客厅里，不禁问道：“光仔，想陪我读书？” “明哥，我跑上跑下的不累啊？休息一会，马上就走。” 光仔在客厅里坐了个多小时，接到电话后，到书房里跟孙子明打了个招呼。 “明哥，我走了啊。” “滚！” 光仔嘻嘻哈哈地离开公寓，钻进自己车里，一溜烟地把车开到海边的望海阁酒楼。这是个已经荒废了的酒楼，停车坪的草丛里，时而能看到纸巾、套子，这里除了晚上有人开车来这打野战，大白天的平时连狗都不来。不过，站在前面的停车坪里，正好能看到千多米外，海边一个废弃的码头，还有一艘停在码头上的破渔船。 把车停好，光仔在车里等了几分钟，终于看到了那辆昨夜偷来的丰田货柜车，驶向废弃码头，这才松了口气，掉转车头回家补觉去。 …… 对于被绑架的几人来说，时间过得真慢，让人扛着下车上船、马达声不知响了多久，再听到停船抛锚。 ‘嗵嗵嗵’一阵脚步声，几人听到从甲板上下来几个人，接着就是一个录音机响了。 ‘我说我说，是郭炳襄那王八蛋让我干的，他给了我10万港币，还有这间房子。我求求你们，求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放过我儿子！’ ‘砰砰砰’几声闷响，录音机里的声音嘎然而止，船舱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外面海浪拍打渔船的声音，还有换磁带的声音。 ‘叮’的一声打火机响，一个粗哑的声音道：“郭炳襄，老子没冤枉你吧？说说看，你想怎么个死法，你那马仔可是让我砍下了脑袋，你当老大的，总不能比他还没种吧？你放心，这条船可别看它破，它可是在印尼注册的，现在又是在公海。只要你提得出带种的死法，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啊怕是活剐你一千刀都行，保证条子拿我没办法。” 郭炳襄嘴里的布给扯掉了，正想说话，旁边有人呜呜呀呀，一听就是许家老二的声音。嗯？怎么他俩也让人绑来了？ 绑匪语无感情道：“许士芬，你别急。你们哥俩跟我兄弟之间，也有恩怨，冤枉不了你们俩。” 一盘录音带重新放进录音机，问的是1966年屯门纵火灭门案的事。旁边许家两兄弟胆寒了，这事确实是他们两兄弟干的，呜呀几声换来几个响亮的耳光。 “郭炳襄，你们三个人中，你年纪最大。你来拿主意，想要个什么样的死法，饿死、渴死、还是活剐，都由你来决定。” 郭炳襄咽了口唾沫，嘶哑道：“这事是手下人干的，我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没想到他们做事这么狠，如今凶手你们也干掉了，开个价吧，我出钱买命！” ‘啪’一巴掌扇了过来，郭炳襄倒在地上，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嘴里多了点什么，吐了出来是一颗牙齿。郭炳襄嘶哑着声音，继续道：“一亿！怎么样？什么样的仇恨，也能化解了。一亿不够？两亿？只要你开价，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满足你们的要求！” ‘啪’又是一巴掌，第三巴掌让人拉住了。郭炳襄倒在地上，又吐了口血水和几颗牙齿。虽然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嘴里也剧痛难忍，但心里松了下来。这事花钱就能摆平了，大不了扔两三亿出去，老子有的是钱，玩个港姐也不过是千把万的事，就当老子天天晚上玩双飞。 旁边的许世新兄弟也松了口气，能用钱搞掂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三四亿，家里卖点物业，还是能凑出来的。 正文 第247章 18亿赎金 “大哥，有事好商量。” “大哥，别急嘛。” 船舱里一阵争执、推搡，‘砰’的一声，船舱门给重重的关上了。三人松了口气，只要那帮匪徒意见相左，大家的命就算是保住了。三人坐在地上休息，等着绑匪是要两亿还是更多。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又一个绑匪进来了，还拿来部卫星电话。 “我们大佬不杀你们了，现在打电话回家报平安，自己报家里的号码。别耍花样，这里是公海，别说是香港条子，就是内地公安来了也没用的！” “哎。” 三人老老实实地打电话回家，让家里不要报警，准备收拢能收拢的现金。打完电话，匪徒往一人嘴里塞了瓶水，自己出去了。 等舱门再次被重重地关上，许世新循着声音，凑到自己大舅哥面前，低声道：“你是不是在林山阁前的那个弯道，让这帮绑匪抓住的。” “嗯，你们是几点钟到那的？” 两郎舅一对情况，越想越疑惑，绑匪怎么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呢？郭炳襄突然问道：“阿新，这情况不对，你那边是不是有人埋钉子了？” “不可能啊，我打电话时，就我秘书和阿玲在场，没有第四个人啊？” 郭炳襄知道那俩女孩的底，一个是妹夫的情人，另一个更不可能，没道理未来儿媳妇胳膊肘儿还往外拐的道理。 旁边的许士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突然道：“大哥，可能你的电话让人窃听了。绑匪能查到十几年前的事，肯定不是普通人，他们灭了阿灿他们的门，又要如此准确地掌握我们的活动，至少要十个人以上。” 社团！三人不约而同想起了王德辉，5年前他就是让台湾社团绑架，勒索了他1100万美元。 有了这个方向，接下来的事就很好猜了，人家早就知道十几年前的事。下狠手，灭了那两家的门，就是想让自己乖乖的掏钱买命，而且事后别调查。他们是一帮烂命不值钱，可自己却是身娇肉贵，而且名声败坏不得。如今，他们手里有了录音带，这就是个天大的把柄，逼得自己不得不听他们的。 法官定罪讲证据，可舆论不需要证据。大家都是社会名流、上层人士，钱可以再赚，但名声臭了，整个家族都会一落千丈，再无翻身的可能。 “阿新，士芬，这事我们认栽了，就当是破财消灾吧。” 许世新是想明白了，他二弟担忧地问道：“襄哥，他们不会一而再地勒索我们吧？” “应该不会，能搞这么大事的，肯定是头脑清醒的人。他们拿到钱后，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隐瞒这件事，要是让其他知道了，他们的小命都难留。哼，几亿啊。” 许家俩兄弟叹了口气，现在刀都架到了脖子上，刀把子在人家手里攒着，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 船舱里逐渐热了起来，外面估计是中午了。绑匪们一直没进来说数额，估计他们内部有了分歧，正在争执不下。船舱里闷热异常，三人汗流浃背，但脑袋上悬了把刀子，这点折磨还不怎么觉得难熬。 一直等到船舱又开始凉快，估计是到了夜晚，正当三人饥饿难忍时，那个绑匪下来了，解开了三人的眼罩。昏暗摇晃的灯光下，三人才发现，两司机正睡在角落里，耳朵上戴了个耳机，嘴里塞了块布。 “18亿，每人6亿，有6（顺）有8（发），讨个好口彩。这是电话，别玩花样啊。” “不可能！” 郭炳襄他们三人第一反应就是，这帮人想钱想疯了！ “随便。” 匪徒‘嗵嗵’转身又上了甲板，外面已经是星光满天，舱门边的小马仔把门一关，低声笑问道：“大飞，这还要几天啊？” “我哪知道啊？哎，明哥手下的那个金马奖影后，真的跟下面那家伙儿子分手了？” “肯定分了，所有的电台都在说这事，你听听，现在连台湾的电台都在说这事。” 果然台湾电台里也在报道这事，还称记者拍到了许晋亨与俄罗斯情人的照片。 …… 不答应条件，绑匪就不给郭炳襄他们吃喝，这样热的天，一两天不吃饭能扛得住，不喝水却要了人的老命。闷热的船舱里，三人第二天就觉得嗓子里冒烟、喉咙欲裂，整个人都开始精神恍惚。要不是被绑住了手脚，三人能冲到两司机面前，去喝从他们嘴边流在地上的污水。 第三天晚上，船又起锚开动了，三人也快顶不住了。许世新爬到舅哥面前，趁着嘈杂声低声道：“大哥，就这么耗下去？我们不答应，家里还能不答应？我们呆在这，公司怎么办？” 郭炳襄也顶不住了，可那是15亿！如果答应了，市面上会大乱的！香港才500多万人口，市面上才流通多少货币？何况，这帮人肯定是要求不连号的旧币！ 确实如此，而且也象许世新说的那样，外面两家公司已经乱了。 两家人接到当家人的电话，立即慌了。派人去石澳核实，车子在路边找到了人没了。好不容易把警察给应付了过去，两家人坐在一起愁肠寸断。 郭老爷子问自己女儿道：“二女，你们家能抽出多少？” 许太太愁眉苦脸道：“老豆，我们家没钱了，全投到苏联油田上去了，连公司股份都抵押了一部分。” 涉及到了当家人的安危，许太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苏联的事向父亲和盘托出。郭老太爷也松了口气，许家损失点也没什么，那边只要运作成功，资产翻几倍都有可能。 “老三，我们能抽多少出来？” 郭家老三沉声道：“最多4亿，再多市面肯定会乱的。” 郭老太爷子倒沉得住气，这就是钱的事，这点钱运作半个项目就回来了。 两家人等了两天，终于等来了郭炳襄的电话，赎金18亿。香港抽不出这么多现金，派人去外埠筹备，可以用美元、英磅等外币。 “听清楚了，一分都不能少！” 18亿！两家人都抽了口凉气，这帮绑匪的胃口也太大了，电话里根本不给他们讨价还价的余地。 “一个星期时间，时间一到，我们就把这给炸了。” ‘嘟嘟’电话给挂了，所有的人都看着郭老太爷子。 “哎，老三，想办法去筹集，就当是破财消灾吧。” 许老太爷能听出电话里的海浪声，用屁股都能想到那是公海，自己只有按他们说得做，自己儿子和女婿才能回来。 郭家老三立即出去筹集资金，其他的人继续愁眉苦脸。 “别担心了，只要钱到手，他们就会放人的。盗亦有道，人家既然敢这么干，又能跟阿襄他们耗三天，就肯定不是小混混。” 三个当家人让人绑了，郭家老太爷子就成了大家的主心骨，见他老人家镇定自若，大家也松了口气。 18亿港币对于一个资产数百亿的大型企业集团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也不是个天大的数目，可是要筹集这么多现金，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也幸好是鸿基集团家大业大人脉深厚，第五天终于从港、台、澳及东南亚，筹集到了这笔天文数字的资金。 这18亿资金的抽离，也开始影响到了鸿基集团的正常运营，最直接的影响就是集团项目的资金拨付。 …… 正文 第248章 罢工（上） 看着黑压压的工人举着各种标语牌、横幅上了街，行人都在纷纷打听。 “他们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看样子应该是建筑工人。” 记者们反应也快，收到风声，赶紧扛着摄像机一路急跑。动作快的，跑到告士打道，终于看到了工人队伍的尾巴，还有举着的横幅——还我血汗钱、黑心资本家拖欠薪水天理不容…… 光仔和杨国忠站在对面大厦天台上，手里拿着啤酒罐，看着这罢工队伍，象吃了兴奋剂样的激动。 “光仔，你的人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只要工人一靠近，老子的人就会动手。你看看那地势，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挑了头，其它的事，工人们会帮我们干完的。” 杨国忠又问道：“史蒂夫那呢？” “这我就不懂了，不过昨夜史蒂芬听说今天工人会罢工，兴奋得一晚没睡。刚才我打电话给他，那死鬼佬电话都没听完就挂了。” 估计已经过了五分钟，光仔又掏出卫星电话通知大卫。这是史蒂夫交待的，五分钟的时间刚刚好。 那就好，杨国忠也不太懂金融的事，既然史蒂芬这位重金聘请的专家那么兴奋，那事情就有了九成九的把握。 等光仔打完电话，两人坐在荫处又边喝啤酒，边用望远镜看热闹。这种事可不经常有，要不看个够本，那哪行啊？ …… 鸿基地产代理公司的张总，正在办公室里跟小秘书调笑，正想把她搂过来，在那圆滚滚的屁股上再摸两把，保镖阿彪冲了进来，“张总，腾达公司的人来闹事了，就快到我们公司了！” 操！张总慌忙跑出办公室，顾不得撞倒了艳丽娇羞的小秘书，冲下楼去与工人对话。这种事他遇到过，只要处置妥当，答应及时补发薪水，工人就会散去的。怕就怕两边不冷静起冲突，只要一起冲突，事情就搞大了。工人们的破坏力，张总原来当马仔的时候，可是深有体会的。 可是这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保安里有光仔的小马仔，工人队伍刚靠近公司，双方还没形成对峙就有人动手了。 “******的，你乱喷什么粪？” 那个小马仔借口高平的口水，喷到他脸上了，抡起橡皮棍就冲他砸了过去。高平捂着脸倒地，鼻血从指缝中涌了出来，那个小马仔见状，转身就往同事身后退却，然后趁同事们不注意撒腿就跑。 “平哥，你怎么了？” 旁边的工人赶紧扶起高平，他脸上满面的鲜血非常骇人，工人们愣了下神，转念就是怒火中烧。大热天的，人本来就容易激动，再看到高平脸上鲜血淋漓，原本有序的工人队伍开始失去控制，纷纷往前涌。 “弟兄们，别乱！我们是来讲理的，不是来打架的！” 高平慌忙推开工人，跟陈世金跑到最前面，阻止大家继续向前涌。 好死不死的保安们，都是社团人居多，平时都是欺软怕硬了的。现在，见高平挨了揍，还在阻止工人往前涌，不禁骂骂咧咧地不住威胁。 “停下，老子不客气了啊！” “操，衰仔你想死啊？” 工人们不服气，虽然有高平和陈世金几人在阻止，没有再往前涌，可嘴里也是污言秽语。 “******的，你动老子试试？” “妈的，你们不就是帮有钱人的狗腿子吗？” 也不知是哪个先动手，打倒了帮着劝阻工人的陈世金，这下子就连高平也控制不了。 “华仔，扶起阿金来！”高平慌乱之下，还记得带着两马仔护住陈世金，这种混乱局面光脚都会踩死人。 “******的，揍他妈的啊！” “弟兄们，陈经理也让人打了，我们报仇啊！” “打死这帮死衰仔的！” …… “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这帮走狗！” 一千多工人对上二十多号保安，让人恐惧的一幕发生了。人潮彻底淹没了保安，二十多号保安让一千多工人打翻在地，几分钟后全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高平见状，几巴掌扇醒还愣着的陈世金和几个马仔，大吼道：“赶紧叫人让他们别打了，会死人的！” 啊？醒过神来的陈世金他们，慌忙冲向人堆，冲着还在殴打保安的工人们，一阵拳打脚踢，破口大骂道：“操，还打，想打死他们，去坐牢是吧？赶紧叫救护车！” 几人刚处理好保安的事，那边工人已经强行拉开了电动门，开始往办公楼里冲。 “弟兄们，找他们老大要个公道！” “还我公道！还我公道！” 情绪激昂的工人，扔下地上的保安，捡起保安们的橡皮棍，开始冲向公司大楼。汹涌的人潮，高平和陈世金已经无法控制，站在人流后面心急如焚。完了，这次要出大事了！ 这时，张总他们也总算是冲到了楼下大厅，正好看到黑压压的工人冲向大门，吓得一帮人连动都不敢动，双脚不停地哆嗦。 张总面如死灰，坏了，这次不死也和脱层皮。花了二十年，爬到个分公司总经理的位子，这样全没了。 幸好张总的保镖是社团出身，经历过这种场面，知道这种群殴的可怕，冲向大门操起旁边的椅子砸碎，拿几根长点的木条卡住了大门把手。阿彪刚卡住大门，工人就冲到了门口，从外面拼命地拉门。阿彪见后面没动静，急忙转过头来，见大家还在发愣，大声吼道：“快，快点用东西堵住大门，你们都想死吗？” 香港社会社团横行，员工们虽然没经历过这种规模的群殴，但世面是见过的。让阿彪一吼醒，大家立即手忙脚乱地搬来桌椅板凳封堵大门、找来铁棒重新卡住大门把手，就连平时娇滴滴的前台小姐，都能一人扛着办公桌健步如飞。 外面的工人拼命地拉门，阿彪和几个男的也在拼命加塞铁棍，十几分钟后，大家终于在玻璃门前堆起了一座山样的桌椅板凳。 见到大门彻底给堵上了，老总带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气，还发烟给旁边的前台小姐。 “张总，我不吸烟的。” “哦，累晕了头，菲菲快去打电话报警。算了，不用去了，要是警察还不知道，他们就是吃大便长大的。” ‘咣咣’门外的工人开始砸门，这种玻璃门看似脆弱，其实强度和硬度都非常高。没有工具的工人，一时半会根本砸不开。让人打得满面鲜血的高平和陈世金，见工人们没能冲进去，总算是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 高平拉着陈世金低声道：“我去前面处理，你带他们几个马上去叫救护车，这事与你没关系了。公司没我行，没有了你，公司里的那些事，大鹏哥和我都玩不转。” “哎。” 陈世金连忙拉着几个胆小缩在后面的工友，跑到外面去报警、看护那些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保安。高平看了看后面的乱糟糟的场面，暗叹道‘要去吃几个月皇家饭了，操，这事怎么就这样了呢？’ 想着要去监狱里呆几个月，高平就火冒三丈，带着几个马仔推开工人，破口骂道：“滚开点，你们想死啊？赶紧把那帮狗腿子送医院去，死了人怎么办？操，老子这次，让你们这帮王八蛋给害死了！” 高平这小子经常跟在秦鹏后面，在公司有点威信，今天他为大家的事让人打成了这样，原来狐假虎威的威信，变成了他自己的。听到高平在后面嚷，工人们停止砸门，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外面的警察已经来了，警报器呜呜直响。坏了，高平急忙几步冲到台阶下，手指着下面工人大声叫道：“退后三米，保安打人又不是张总他们打人，再滚远点！全部给老子坐下，没看见阿sir们来了吗？” 人在这个时候容易盲从，特别是高平这样有威信又表现英勇的人，更容易让大家盲从。听到高平这么叫，几个心腹手下又带头后退，带动工人全部后退坐下，大门前让出了一大块空地，还给赶来的警察让了一条通道。 张总见工人情绪受控了，警察又赶过来了，也爬过一堆桌椅板凳，爬到玻璃门前来。张总早从手下口里得知了过程，这事本来就是集团理亏，怨不得人家闹上门来。 工人们本来就薪水不高，拿得又是周薪，拖人家薪水这事自己都觉得脸红。现在搞成这个样子，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保安先动手，这些社团的人不能再留了，迟早会出大事的。 张总这人也很带种，不顾阿彪他们的劝阻，拿掉卡住玻璃门的铁棍子，拉开门走了出去，高声道：“高经理，这事是我们不对，欠你们的薪水明天就发！医药费、误工费，我们照赔，你看这样行吗？” 张总很爽快，高平可不干了，老子要这样回去，大鹏哥那怎么交待？大鹏哥可是交待过了，要趁机把那15%的差价给拿到手，否则靠他贴，那不是长久之计。 高平还流血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大声道：“那可不行！我们公司价格比市价低了15%，薪水差额都是我们大佬私人贴的。现在你们既然对不住我们，那15%的差额，就得给我们补齐了！弟兄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补齐差额！” “补齐差额！” “补齐差额！” 工人们在几个骨干的带头下，齐声得响应。建筑公司的纯利润大概只有10%左右，公司的承包价低了15%，那5%是就要大佬来贴。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要是不争取到，那也太对不起大鹏哥了！ 警察听到建筑公司的承包价低了15%，看着工人们的目光也有同情之色。港澳本来就不分家，这帮工人就是帮苦哈哈，人家的要求不过分。再说，现在工人们都坐在地上，现场秩序已经受到控制，接下来是劳工署的事，警察也不想多管闲事。 张总让工人们的齐声呐喊吓了一跳，生怕事态再闹大，连忙跟高平低声商量道：“高经理，这事我做不了主啊。你也知道，提高15%的价格，我们公司要增加成本几千万，这事除了董事长，谁能做得了主啊？” 这时，救护车也来了，一群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把二十几个保安搬上几辆救护车。眼尖的护士小姐看到远处的高平，赶紧拉了个医生跑了进去帮高平止血。 高平一边接受医生的治疗，一边也跟张总商量道：“张总，我也知道这事你做不了主。这样，你去打电话请示，我就在这等。” “行，你在这等几分钟，我立即去打电话请示。阿彪，搬张凳子出来给高经理坐，再拿几瓶水来。” 几分钟后，张总心急如焚得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恨不得把桌上的电话给砸了。总公司根本联系不到董事长，电话打到董事长家，得到的答复是，先拖着。操！工人都堵门了，这事怎么拖？ 正文 第249章 罢工（中） 张总在办公室里呆了十来分钟，想不到任何办法，只好咬着牙下去跟高平商量对策。高平把几个工头从人群里叫出来，大家凑在一起，当着警察和劳工署的面商量。 “阿平，这事搞得太大，我做不了主。你就是逼死我，也解决不了问题，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事情搞到这一步，自己都要去坐牢，高平也没什么顾忌的，沉声道：“少来这一套，你们要是不答应，老子就不走。嫌人少吧？我们还有两千多兄弟在香港，给你们三天时间，要是搞不掂这事，老子带3千人去你们总公司找你们董事长！” 带队的警官和劳工署的人一听，头皮都发麻。三千人去围攻鸿基集团，用屁股想都会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有人想闹事，搞不好全城都会混乱！两个官阶最高的，赶紧打电话回去请示，这事他们也作不了主。 张总知道高平他们不可能让步，事情搞到这一步，组织者肯定要上法庭，他们要是得不到实质补偿，这事根本没法向工人交待。想到这，张总凑到高平耳朵边，低声道：“阿平，我派人出去采购你们拦着，我们先这样僵着。要是再闹大，你我都落不着好。” 高平也知道这事如果鸿基董事长不答应，张总他们是做不了主的，只好低声答应道：“行，我们不阻止你的人出去采购，你们也不要耍花样！” “你一千多人马在这，我敢耍花样吗？” 张总把自己的司机兼保镖叫了出来，当着工人的面大声道：“阿彪，你去找几个餐馆，安排我们公司员工和这帮兄弟的饮食。里面员工要买什么东西的，全部由你一个人代买。” “是。” 阿彪顺着工人中间的通道，出去落实张总的指令，外面一千多工人对上办公楼里上百员工，大家算是僵持上了。 两帮人算是僵在这了，赶来的记者们兴奋得象吃了春药，想去里面找工人挖新闻，让警察们拦住了，只好在外面采访目击者。这么乱的局面，敢来看热闹的，有几个是真正的市民，大部分都是街上的混混。这些混混都是社会最底层的，自己羡慕富人的穷奢极欲，却恨不得所有富人都倒霉，对着镜头一阵胡说八道、添油加醋。 “那些衰仔活该让人打死，谁让他们先动手的！” “是啊，那些衰仔几十个人围着一个人打，工人这才动手的。” “操，没看到工头都送医院抢救了吗？那些保安以前都是道上混的，是他们鸿基招来镇压工人的。” “那些资本家太黑了！一个礼拜才一千块，还好意思扣人家的，这样的资本家就应该打死他们！” …… “再抛500万股！” “再抛1000万股！” “抛！只要有人接就抛！” 随着史蒂夫和大卫的命令，数十亿港币资金，开始全力做空鸿基集团的股票。 随着电视里的新闻一播出，反应慢了一拍的各大金融机构，立即跟进。散户们反应更慢，看到电视里的新闻，还琢磨了一会，这才冲向证券交易所抛售。 不到一个小时，鸿基集团的股价应声而落，市值蒸发了30%！ 大卫和史蒂芬看着屏幕上的一条绿色直线，各自兴奋地开起了香槟。大卫喝掉半瓶香槟酒，外面的助理来请示下一步指令，现在补仓已经赚了8亿多。 “董事长，我们补仓吧？鸿基集团是家优质公司，他们随时可能救市的！” “继续做空，再抛1000万股！要补仓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大卫的狠辣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有些金融机构开始补仓了，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抛售空单，再一次引发抛售狂潮。外面的操盘手，看得都胆战心惊。 大卫和史蒂芬都在等，等那电话响，只要电话响起来，他们才会去补仓。 他们能等，郭家可不能等，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要没了，那就整个家族都没了，光靠郭家没能耐的老二、老三，是没办法撑起一个家族的。许家更不能等，两个当家人要是没了，这个家族就彻底完蛋了！ “老豆，银行的人来了。要求我们增加抵押物，现在怎么办？” 郭老太爷不理惊慌失措的老三，反而问起自己的管家。 “钱给了那帮人吗？” “老爷，已经给了，他们说十六个小时后放人。两个司机已经放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郭老太爷子松了口气，扫了眼电视里的一片混乱，再看看墙上的壁钟，还有四个小时休市。司机这么快就能回来，肯定是在香港外海。只要挺过这16个小时就行了，最多是损失些股价而已。 转过头来吩咐老三去应付银行的人，郭老太爷子又对许家两位媳妇道：“阿慧、阿茹，这次我们家因为帮你们许家筹集那16亿，可谓是损失惨重。亲戚是亲戚，生意是生意，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两人默然点头，豪门里就是这规矩。霍家的儿媳妇，连从家里借首饰，都要经过几道手续呢！ 没过十分钟，管家又进来通报道：“老爷，警务处长和劳工署长来了，他们指名要见当家人，否则他们就要采取法律行动了。” 郭老太爷子起身，最急的事过去了，现在该去处理工人们的事。不过是几千万的事，居然搞出这事来，看来炳襄还是嫩了点，抓权抓得太紧了，手下连这样的事都不敢处理！ 从办公室赶过来的两位洋大人，可不懂什么叫客气，见郭老太爷子出来，一通叽哩呱啦。 “胜，你必须答应工人的要求！你们的协议是违法的，承包价已经低于成本价！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只能要求财政司、律政司，冻结你们公司的账户，强行接管你们的财务！” 郭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却又不得不低头连声道：“您放心，我马上去处理工人的事，阿洪，备车。” …… 半个小时后，郭老太爷子拄着拐棍龙行虎步，一改在洋大人面前的谦恭，穿过坐着满地的工人来到高平面前。高平跟在大鹏后面，也习惯了强硬，根本不理会郭老太爷子慑人的眼神。 “阿平是吧？打电话给你们暴牙驹，就说我要跟他说话。” 高平盯着老爷子的眼睛，沉声道：“你哪位啊？老子不认识驹哥，老子只认自己老大！” 郭老太爷子给气乐了，指着高平的鼻子道：“阿平，你们暴牙驹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胆子够大的啊！阿洪，给暴牙驹打电话，我倒想看看他怎么管教手下的！” “是。” 电话打过去时，暴牙驹正气得七窍生烟，秦鹏梗着脖子让他骂。刚才电视里的新闻，可把他给气坏了！这混蛋说了半年不惹事，这才两个月就给自己捅了个大马蜂窝！郭家有钱有势，平时巴结还来不及，这混蛋居然敢让工人去闹事，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旁边捂着电话的马仔，等暴牙驹稍停了停，赶紧把大哥大递过去，低声道：“驹哥，胜爷的电话，指名要您听。” 正文 第250章 罢工（完） 暴牙驹接过电话，对着话筒一阵嗯啊，“郭爷，那混蛋就在我旁边，我先问一问情况。” 说完，暴牙驹抬手冲着自己大腿‘啪啪啪’用力地扇了几巴掌，指着秦鹏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个死衰仔，赶紧让人撤回来，老子让你们气死了。” 要说暴牙驹对秦鹏还真不错，如果不是孙子明在前，或许他和贺飞真会成为他的铁杆。可惜了，湘西人历来就霸蛮（蛮横），那地方又穷山恶水乡下人最喜欢械斗，都养成了帮亲不帮理的性格。现在暴牙驹对于秦鹏来说，不过是个向上爬的踏脚石，他的话哪会有什么效果啊？秦鹏接过电话，冲着电话嗡声嗡气道：“阿平，把电话给郭德胜那老王八蛋。” 暴牙驹刚想发怒，旁边的高佬急忙拉住他，低声道：“驹哥，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愣种，为了个老东西，让手下兄弟寒心划不来。” 电话那边的高平，听到秦鹏当着驹哥的面都这么说，脑子一充血，按下电话的免提，将话筒凑到他嘴边，也跟着大声道：“鹏哥，我马上把电话给郭德胜那老王八。郭德胜，我老大让你接电话！” ‘哄’下面的工人们血都涌上脑门，跟着大鹏哥就是爽，这才是带种的大佬，丝毫不把这些有钱人放在眼里。郭德胜气得手脚发抖，要不是那小王八蛋不在面前，自己非撕碎了他！ 深呼吸两下，郭德胜冲着话筒沉声道：“大鹏哥，你很带种啊？尹国驹都对我恭敬有加，到你嘴里就成了老王八蛋，看来阿驹对你管教不严啊？” 操！高平那混蛋可把老子害死了，自己当着暴牙驹的面这么说，不过是想给他一个自己粗豪的印象。高平那混蛋平时挺机灵的，今天这是吃错什么药了？那老王八蛋是香港十大富豪，得罪了他有什么意思，今天削了他的面子，以后他还能不报复老子？ 电话那边秦鹏叫苦不矣，只好当着暴牙驹的面，对着电话狠声道：“郭德胜，你别拿驹哥来压我，驹哥弄死我之前，我先干掉你！老子在老山，干掉二十八个越南人，多你一个也不多！这事，你应了还好说，不应，老子就扫平你的鸿基集团！高平，给他三分钟，不答应你们，先干死这老王八蛋！” ‘咣’的一声，秦鹏演戏演到这个份上，只好心一横要死鸟朝天，把电话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后冲暴牙驹一躬，沉声道：“驹哥，要杀要剐都由你，只要你让我死之前得出这口气！” 电话那边的高平他们听到电话给砸了，唰的一声，工人全都站了起来，冲着郭老太爷子怒吼道：“老王八蛋，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千多人的怒吼，吓坏了陪同来的警务处长和劳工署长，听完翻译的翻译，立即对着郭老太爷子咆哮如雷。一代枭雄郭德胜，一辈子与人争强好胜，对上洋大人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哎，只要自己不答应，他们肯定会下令当场拘捕自己的。接下来就是，港府当局将自己送上法庭，自己的家族不要半个月，就会让这帮鬼佬以法律的名义拆个稀巴烂。 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郭老太爷子冲张总招了招手，脸上浮起一层悲凉道：“你宣布吧，提高15%合同金额，让老钟过来，马上跟他们签订新的协议。” 说完，郭老太爷子不管还在咆哮的洋人，依旧龙行虎步拄着拐棍，带着跟了他几十年的老管家，穿过激愤的人群，视这些人如无物，只是背影有点萧瑟落寞。 …… 电话那边，让秦鹏气得暴跳如雷的暴牙驹，已经发泄完了怒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让自己抽肿了脸的秦鹏，清醒过来的暴牙驹苦笑不已，自己要是真毙了这混蛋，社团明天就会散伙。哎，郭家挨过这一阵，肯定会来澳门大举报复的，自己算是让这混蛋给架到了火炉上！ 沉默了一会，暴牙驹转头向旁边的高佬命令道：“高佬，从内地调点人手过来，让社团的骨干们别露面。大鹏，通知大飞赶紧回来，这段时间你俩别露面了，只要你们在暗处，那老王八蛋就不敢轻举妄动。” 高佬摇了摇头，低声道：“驹哥，郭家不是新义安，他们没那个胆量。” 嗯？暴牙驹和秦鹏都疑惑地看着高佬，等着他一个解释。香港的郭家可不是善良人家，当初强拆九龙城、强拆越南村，那些脏活可都是他们指使人干的。 高佬心中得意道：“驹哥，他们已经是上流社会，事情又闹得这么大，郭家老爷子现在是最不可能动大鹏的人。只要大鹏让人动了，任何屎盆子都会戴到他脑袋上。”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现在的郭家，可不是二十年前的郭家，现在他们是十大豪门了，资产几百亿！暴牙驹乐了，拿桌上的烟盒冲秦鹏砸了过去，笑骂道：“你这浑小子还真命好，搞这么多事出来，怎么就没把你自己搞死呢？滚！下个月起，交社团的例钱，自己搞掂。” “是，谢谢驹哥。” 秦鹏换上嘻皮笑脸，给暴牙驹和高佬先点烟，自己也点了支，又顺手把暴牙驹的烟盒子和纪梵希打火机塞到自己口袋里，这才得意洋洋地告退。 暴牙驹笑眯眯地看着秦鹏揩油，等他走了，才问老佬道：“你觉得这小子开始服了吗？” 高佬摇了摇头，沉声道：“比波仔还差几份火候，不过他开始亲近你了，这种事急不得。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暴牙驹兴奋地哈哈大笑，亲近自己就可以了，对于这样见惯了生死的凶人来说，没几个大佬能得到他们的忠诚。或许只有跟他们有过相同经历的人，而且是比他们更狠、手上血更多的人，才能得到他们的忠诚。 …… 走出暴牙驹别墅的秦鹏，钻进自己车里这才心里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这活可真不是人干的，等熬过这年把，自己得让明哥安排移民到国外唐人街去。 秦鹏这边过了关，香港那边也得到了妥善的解决，陈世金代表公司与鸿基集团钟总，当着大家的面重新签订协议。 一片欢呼雀跃中，高平笑着把手伸向了警务处长，“sir，我违反了香港法律，现在向您自首。” 工人们愕然，刚想向前涌时，高平对着他们一阵大吼道：“滚！滚回工地干活去，大鹏哥为了你们一帮混蛋，敢跟那老王八翻脸，老子坐几个月牢怎么了？阿金，带他们回工地，哪个敢闹事，立即开除！” 工人重新安静了下来，眼睛都看着高平，平时挺油滑的这小子，心里突然有种貌似崇高的东西觉醒了。难怪大鹏哥从不欺负人，沐浴在这种眼光之下，真还觉得自己挺伟大的。 警务处长和劳工署长都看过工人眼中的这种光芒，那是爱尔兰煤矿工人聚会时，对工会领袖的崇敬之意。心里叹了口气，警务处长从保护自己的一个警官身上拿出副手铐，面对着工人，换上张可蔼可亲的笑脸对高平道：“孩子，你虽然是个好人，但你涉嫌非法聚会、危害公共安全，现在我要拘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卡嚓’手铐铐上了高平的手，旁边的翻译忠实地翻译着上司的每一句话，‘孩子，你是个英雄，虽然你触犯了法律。我会向法官求情的，希望你在监狱里能好好地反省。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不公平，用法律解决问题远比用暴力更有效，要相信政府永远是市民的政府，并不是富人的政府。” 陈世金见警务处长答应向法官求情，赶紧示意工人们鼓掌，带头喊道：“thinkyou，sir!” 外面等着采访的记者，听到工人们大叫‘thinkyou，sir!’兴奋地象吃了春药，纷纷等着处长和署长出来后采访他们。 高平今天是出尽了风头，但香港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澳门大飞、大鹏的威名啊个不知啊？高平作为跟大鹏手下最亲近的马仔，也在警察的视线之内，处长刚向工人敬完礼，旁边的cid(便衣警察）高官就给他小声汇报。两位鬼佬商量了下，觉得必须要表明政府的态度，才能对上下都有个交待。 商量完，两人开始出去，等到记者们向前涌，准备采访两位港英政府高官时，警察排着人墙把记者与处长、署长隔开，记者们只好远远地大声提问。 “sir，高平会有罪吗？” “您会向法官求情吗？” “重新签订协议，是否违反了《合同法》，妨碍了商业自由原则？” …… 能当到高级警官的，没人是笨蛋，见劳工署长大人要发表演讲，马上有人指挥警察布置出一个简单的演讲台。一阵忙乱后，西装革履的劳工署长，走上演讲台大声道：“香港是一个实践普通法的城市，任何人都有权力对政府官员提问，但你们问之前，能不能先了解一下香港的法制和法治精神。这是我们香港能成为亚洲最发达城市，国际金融中心的核心价值。” 现场安静了下来，只有工人排着队，在陈世金他们的带领下，案情有秩序地离开现场。 “高平先生涉嫌非法聚会、危害公共安全，只有法官才能定罪，哈里森处长无权定罪。高平先生是自首的，哈里森处长有义务出庭作证，有义务替他向法官求情，哪怕他是澳门社团分子！” “腾达公司与鸿基集团重新签订工程协议，并不是妨碍商业自由，而是原来的协议显失公平，违反了《劳工法》。谢谢大家！” 劳工署署长的话掷地有声，句句扣紧法律有理有据，只表明一个态度——一切都是要由法律和法官来决定。 发表完简短的演讲，劳工署长不再体会记者举得高高的手，与警务处长钻进车里，在警车的护送下离开现场。 远处的杨国忠见事情虽有波折，但还是按大家设定的剧本发展，不禁也松了口气。事情闹大了，刺激是刺激，但其后果是大家无法控制的，也是大家都无法承受的。这样收场最好，帮工人拿到了应得的薪酬，给了金融狙击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把郭家人身上泼了一桶大粪，可谓是一石三鸟。 抬起手腕，杨国忠看了看时间，再看光仔已经打完了电话，笑道：“走了，送我去机场。” 正文 第251章 收宫（上） 光仔吓了一跳，把电话扔给张浩伟，疑惑道：“你不玩了？这事还没完呢？” “明天是毕业典礼，老子得回北平。参加完典礼，我立即回来。这样好玩的事，我怎么会错过？” 光仔更不解了，人生三大铁之一的同学要毕业了，能不闹腾几天？ “切，我们班上42个人，我都认不齐，还闹腾呢？回去照个相，听校长大人说通废话就得了。” 杨国忠在学校还真没什么朋友，除了孙子明外，也就是贺强国他们一伙，连张海军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光仔听他这么说，也不问了，张海军就在澳门，也没看见这家伙去找人玩，肯定在学校是个不合群的家伙。 送完杨国忠，光仔自己开车去了大卫那，今天必须把资金撤出股市，这是孙子明和杨国忠再三交待过的。狙击的理由是工人罢工，既然罢工结束了，资金就要快速撤出来，这才能天衣无缝。 十几分钟后，光仔到了大卫的公司，大卫正在品尝香槟酒。 “光，你们的资金已经回来了，总共是6亿2412万港币。这是交易清单，你带回去。” 光仔接过一看，全是英文和一列列的数字，这玩意他哪看得懂啊？光仔把清单扔在沙发上，走到窗户边，打了个电话给孙子明，几分钟后挂了电话。 “大卫先生，我哥会来跟您结账的，我先走了。” 大卫见光仔转身就要走，顾不上自己的贵族风度了，赶忙拉住他道：“no，no，稍等一下，我还有事。” 大卫坚人性是贪婪的，他相信孙子明有办法打听到奇迹结束的准确时间，他也相信奇迹结束时郭家肯定会反扑，那又将是一大波行情。如果这样的机会都不抓住，那他就没法二十几年内，坐拥几十亿的资产！ “光，你要相信我。你们和我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不会害你们的。” 光仔可不敢拿主意，这些事他又不懂，万一有什么闪失呢？再说，孙子明指定的主持人，是杨国忠而不是他。现在杨国忠走了，要拿主意也是孙子明自己拿，轮不到他来自作主张。可是，大卫既然是靠这个发家的，他说的肯定有道理，光仔犹豫了一阵，沉声道：“我得回去打听一下，不管能不能打听得到，明天我都会来见您的。” 光仔带走了交易记录，出了怡和大厦就直奔富洋花园。在富洋花园的门口，正好遇见了刘佳玲和一个美女，一看吓了一跳。十来天工夫，这靓女怎么瘦得象根柴火棍了 “阿玲，你这是怎么了？” 见后面还有狗仔跟着，光仔走了过去，抓住一个还在拍照的，狠狠地甩了两巴掌，把他的相机砸了个稀巴烂，指着这帮王八蛋骂道：“操，你们还是不是人啊？人家都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滚！再不滚，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狗仔们消停了，这位大佬惹不起，大家慌忙离开富洋花园。等光仔回到大门口时，刘佳玲早已离开了，这才想起这姑娘说的‘机会’。操，明哥还真能耐，手下两个女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也就是吴毅江老实点。 到了自己公寓，光仔掏钥匙开门，史蒂夫正兴奋地在唱歌，旁边张浩伟也在凑热闹。史蒂夫一见光仔就冲了上来，搂着他亲了一口，身上的狐臭差点薰死他。 “光，我们发财了！” 史蒂夫一点都不介意光仔一个背摔，将他摔倒在地，躺在地上还在哼着听不懂的玩意儿。 “浩仔，你们回去吧，好好休息下。” “是。” 张浩伟两人一个立正，立即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公寓。等两人离开后，光仔将史蒂夫从地上踢了起来。 “说说吧。” 史蒂夫得意洋洋地连笔带划的，说赚了2亿多港币，不禁让光仔哑然失笑，这还不如自己当回绑匪呢！ “帮我看看这些东西，算一下赢利多少？” 史蒂夫按了一阵计算器，报了个1亿2412万的数字。光仔一听脸都黑了，史蒂夫用3亿多赚了2亿多，大卫用4亿才赚1亿多，这话鬼会信啊？ “no，光，我相信他没有骗你！按你们中国人的说法，有买才有卖，他的收益率已经达到了30%，这已经相当高了。何况，他是跟在我们后面操作的。” 见光仔听不懂，史蒂夫只好详细解释。鸿基集团虽然是上市公司，但股票主要是郭家和几家金融机构持有，市面上的流通股票并不多，而且，鸿基集团的财务状况非常好。也就是出现了罢工事件，大家心里一慌，这才带来股价震荡，引来了一帮人投机做空。但是，任何投机的人，基于鸿基集团的实力，都不会孤注一掷，所以接盘的人不会多。接盘的人不会多，自然想要获得超额利润，也就不可能了。 “光，要想真正的搞垮这家公司，除非是他们的大股东也进场。” 史蒂夫解释完了，眼中射出热切的光芒。他和大卫一样，也相信人性是贪婪的。只不过，他与大卫不同，知道孙子明能控制事情的进程。要是在这里面做一做手脚，一举打垮鸿基集团做不到，但在他们身上狠狠地挖下块肉来，却是十拿九稳的事。 光仔让史蒂夫说服了，但他不敢动。没有孙子明的命令，他也根本动不了。上次因为他的鲁莽，差点让自己和战友们处于险境，甚至是全军覆没。这次没有孙子明或是杨国忠的命令，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再自作主张！ 光仔立即跑到中文大学去问孙子明，等着他下命令，杨国忠走了，现在只有孙子明才能联系得上大飞他们。孙子明怕光仔再次鲁莽，特意剥夺了他与手下的联系。 敲开门，李嘉明正在收拾行李，见帮忙的人来了，孙子明乐道：“正好，光仔帮我送嘉明去机场，还有一个小时的飞机。” 光仔有点面色不豫，现在据放人的时间没多久了，如果自己去送嘉明，可能就会浪费掉这次机会。孙子明见他脸色有点焦急，低声问道：“你有急事？” “嗯。” 孙子明也心里咯噔，急忙打电话给旁边超市里的李成凯，让他过来帮自己送嘉明去机场。光仔拎着旅行箱先下楼，嘉明担忧地抱着孙子明吻别。 孙子明狠狠地亲了两口怀里的女孩，安慰道：“没事，光仔又开了家歌厅，正在搞装修。估计是资金周转不开，跑到我这来打秋风。” “哦。” 嘉明也疑有它，紧搂着孙子明的胳膊下楼。孙子明也揽着她下楼，提醒一些事宜，《倩女幽魂》选景在峨嵋山，他去看过那地方，还帮程晓东从床上抓出条菜花蛇来。 “你转告下晓东，群众演员的薪水，一定要按当地的生活水准提高点给，要直接发到他们本人手上。还有，晚上收工后，要让武师检查下各个房间，防止有蛇类的……” 正文 第252章 收宫（中） 送完嘉明，孙子明带着光仔回到了公寓，这才问起什么事来。光仔急切地解释了一遍，孙子明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大卫和史蒂夫在贪心不足，还想着捞一票大的。 不过，孙子明可不是光仔，他没那么好糊弄，何况这个计划是他和杨国忠仔细推敲过无数遍的。见光仔象个想要大人发糖果的小孩样，孙子明忍俊不禁，笑道：“光仔，这事不行，我们必须准时放了人家。” 光仔有点急了，人家大卫和史蒂夫说得对，明哥为什么这么死板呢？孙子明有点无奈，自己这兄弟脑子好用，就是想问题不够周全，只好问他道：“你呀，你好好想想，绑人的谁？拿赎金的又是谁？” 孙子明两个问题把光仔给问愣了，半天才想到这个链条里，自己那帮战友是最危险的。人是自己手下绑的，赎金是自己亲自拿回来的，要出事首先是自己这一伙人出来！ “刚开始，我和阿玲就是想搞点内幕消息，赚点快钱。可后来，我自己都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快，越来越超出我的想象。如果再由它发展下去，其中的风险谁也无法预计。光仔，这事该停下来了，我们都不是小混混了，后面都跟着一大帮人吃饭！” 孙子明为了说服这个脑子有点简单的兄弟，详细地给他解释。如果大家只是利用内幕，即使搞垮了中建集团，那也只是道德上的事与法律无关。苏联的事，他和杨国忠只是顺势而为，其实都是苏联人在搞鬼。只有绑架这个事是犯罪，一旦暴露出来，大家都要身败名裂。 “这事就此停止，什么风险都没有。我们抓到了郭家和许家的把柄，所以他们不敢报警，痛快地给了赎金，因为他们最多伤点筋骨。但要听大卫他俩的，搞不好他们会破产的，逼急了的人什么干不出来？你真以为他们两家没点实力？只要查出来是我们干的，我们双方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光仔没话说了，孙子明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如果事情不停止下来，大卫和史蒂夫没有风险，反而会获得更大的利益，而风险将是自己这一帮人担掉了。 没了指望，光仔也松驰下来，掏出‘彼得一世’烟，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够劲的烟。孙子明抽了两口，实在不习惯这种辛辣得象刮喉咙的味道，自己点了支醇厚的‘大中华’。 光仔接过孙子明抽了口的烟，塞进自己嘴里，疑惑地问道：“明哥，要按你这么说，郭家反而能利用这次机会，大发一笔？” 孙子明终于放心了，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扔给光仔，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按史蒂夫他们的说法，应该是有机会的。但如果我是郭家的人，我不会这么做。他们已经是家大业大了，这点钱又不是拿不出来，没必要冒犯罪的危险了。” 光仔脑子有点跟不上，低声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在孙子明看来，财富到了郭家这份上，已经是名誉重于金钱。龌龊的事可以背地里做，但绝对不能授人以柄！明天，如果他们如实公布时间、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不过是损失6亿的赎金和一点银行利息而已。但如果他们趁机赚一笔，一旦暴露出来，家族声誉将毁于一旦。不暴露？可能吗？资金的来源，交易记录一查便知。 这也是为什么孙子明，要将大部分资金交给大卫操作。宁愿分那鬼佬一杯羹的原因，不就是不想坏名声吗？ 孙子明将其中的利害掰开揉碎了，给光仔说得清清楚楚，这才让这家伙长出一口气，遗憾道：“操，我还想着再来这么一次，这赚钱也太快了！” 孙子明让这混球给气乐了，一巴掌扇在他脉搏，骂道：“狗屁！如果你想再来一次，不说别人，我和三哥就是第一个要跟你翻脸的人！” 啊？光仔又犯迷糊了，孙子明也算是明白，三哥为什么一再交待，一定要看住这小子的原因了。这小子就是看起来聪明，其实就是个糊涂虫。 “这是跟所有富人为敌的事，你瞅着我和三哥，有那么大胆子吗？这次是阿玲魔症了，否则我宁愿掏一笔钱补偿她。没看到，上次我就想停下来吗？” 提起这事来，光仔疑惑地问起为什么，难道明哥真看中了阿玲，想两人一直好下去？ “什么呀，她是拿你来威胁我，我是让她逼得没办法了，这才同意这事的。” 这事杨国忠跟光仔说了，但光仔还是不太明白，孙子明当初为什么会这样。 孙子明喝了半罐啤酒，把自己对那妖精的友情一五一十告诉光仔，低声道：“现在明白了，当初我跟你说‘一床锦绣被，盖净龌龊事’吧？每个光鲜的大人物，都有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有其愧疚的人。这事要是换成袁眉敢这样威胁我，她的下场你可想而知。” 光仔不以为然，这可要换成张浩伟敢这样，自己还不扒了他的皮啊？孙子明笑骂道：“所以你表舅说，你是条江湖命啊。我跟你们不同，你可以用恩威并济震慑手下，我得用怀柔收拢人心。我要对阿玲下得了手，又是一个不能说的理由，我手下那些人会如何看我？” 光仔心里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明哥连阿玲都下得了手，自己都不敢这样对他了，何况是其他人。孙子明见这小子明白了，这才笑道：“我们内地有些教育是对的，对同志要象春天般温暖。当然后面的，就是放狗屁了。” 两人聊了一阵天，见差不多到饭点了，孙子明去做饭。光仔下楼去买鱼，他对孙子明做的水煮鱼，那是情有独钟。这小子到了菜市场，刚逛到鱼摊子，看到前面的一对情侣正在买鱼，连忙躲到旁边卖海货的店里去。 光仔在海货店随意拿了点干贝之类的，指着那年轻女孩问店主道：“老板，那靓妹仔经常来这吗？” “哦，那靓妹仔看起来面生，那后生仔我倒认识。他叫阿龙，是个大陆仔，听说是阿凯家的亲戚。平时在中大旁听，没事就在老钟的超市里打工，阿龙可是个好后生仔。” 等阿龙他俩走远了，光仔才从海货店里出来，买了条鱼回公寓，想起刚才的事，不禁佩服小七。那靓妹仔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气质比李嘉明还好。小七让明哥按在这读书，生活费都全靠自己赚，居然能泡到这样的靓女，不愧是明哥的弟弟啊！ 正文 第253章 收宫（下） 光仔回到公寓，也没跟孙子明提这事，小七没跟他哥提这事，肯定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俩人做好饭，李成凯送人也回来了，看到满桌的辣椒，理智地回家吃饭。 俩人吃完饭，等光仔洗衣好碗筷，收拾好厨房卫生，孙子明也已经收拾好旅行箱了。 “送我去深圳。” 啊？ 孙子明笑骂道：“演戏要演全套，你以后也学着点，细节决定成败。你那一行更危险，更要注重细节。” “哎。” 两人上了车，光仔把车开出了沙田区，才问道：“明哥，你不会怪我跟杨国忠，瞒着你吧？” 坐在副驾驶室的孙子明沉吟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低声道：“国忠是对的，如果真按我说的办，会留下后患。” …… 孙子明去了内地演全套的戏码，郭家也终于等到了两司机。 傍晚时分，两个司机回来了，除了一身恶臭，精神有点萎靡不振外，人倒没受到什么虐待。 “太老爷，老爷和姑爷都好，他们说十六个小时后就会放人。我们回来的时候，快艇没有停下来加油，我估计应该是南丫岛外的公海。” 老爷子温言安慰了几句，让佣人带他们去洗澡、吃饭，客厅里的人也松了口气，这事到此结束。明天下午，三位当家人就能回来了，只要他们在电视里一露面，股市上就会恢复正常。 几个女人自认倒霉，当成是破财消灾，老爷子可不会这么想。等那俩司机洗漱完、吃完饭，就让管家带着去了书房。 两司机恭敬地只坐半边屁股，仔细地回忆整个过程，郭老爷子还不时问一些细节。两司机说完，其中一个司机犹豫了下，低声道：“太老爷，有个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的。” 郭老爷子心中一喜，这是自己家的司机，跟着阿襄十几年，胆大心细。 “说。” 司机回想了下，确定自己没搞错，这才低声道：“太老爷，您也知道我是台南人，后来跟了襄哥后才不再吃槟榔。那绑匪给我喂水喂饭时，我闻到他们身上有股淡淡的槟榔味。对，没错，就是鲜槟榔的味。您也知道，香港这边有些人也喜欢吃槟榔，但吃法与我们台湾不同，他们是吃槟榔干。” 没错了，那就对了！郭老太爷子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为什么绑匪们那样训练有素，连时间都能掐得那么准。大陆仔可能过来当旗兵打劫金铺，但这种事他们没这个能耐干不了。台湾人就不同了，人人都要当兵，而且眼界也比大陆仔宽，他们才能干得了这事，当初王德辉不就是让台湾人绑了？ 郭老爷子挥了挥手，老管家拿出两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两人道：“你们受惊了，这是老爷给你们压惊的，回去好好休息吧。” 两人赶紧起身鞠躬道谢，然后退出了书房。郭老爷子示意老管家坐，低声道：“阿洪，你说说看。” 老管家是跟着郭老爷子打江山的，说是管家其实是军师，他想了会，低声道：“从他们给司机戴耳机来看，应该有什么事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不象是普通的绑匪。他们不虐待司机，还准时给他们食物，我估计十有**是寻仇。少爷可能是主动提出花钱买命，这才逃过一劫。” 郭老爷子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自己和儿子这几十年，得罪的人多了去，难免有几个事后寻仇的。 老管家继续道：“等少爷回来后，问一问就知道了。如果是寻仇，那就肯定是台湾人勾结本地人干的，槟榔的事是他们百密一疏。我们只要派人打听下，看有没有谁一夜暴富，应该能查出谁在报复我们。” “嗯，你说得有道理，没哪个穷鬼能拿了这么多钱，还能不花的。查出来了，老子灭他满门！” 两人喝了一会茶，郭老爷子又问道：“阿洪，澳门的大鹏削了我面子，你有什么办法没？” 阿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道：“胜哥，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较。现在那衰仔只要出个意外，大家都会把账算到我们头上。我们花了十年时间，才把自己洗干净，为了这事不值啊！” 郭老爷子也叹了口气，确实象阿洪说得那样，人家是光脚的，根本用不着怕自己这已经穿皮鞋的人。阿洪见自己老大也叹气，低声安慰道：“胜哥，象他们那种愣种，迟早还会惹出事来的。到时候，我们在后面推一把就是了。” “嗯，那就按你说的办，盯着那衰仔就是了。” “是。” 老管家话音刚落，‘咚咚’外面佣人敲了敲门，低声通报道：“老爷，侄少爷他们来了，说是您让他们来的。” 老管家起身把门打开，低声吩咐道：“请他们进来。” “是。” 一会，佣人把国泰投行的董事长和总经理，郭炳仁、郭炳义两个带到了书房。 这几天，鸿基集团的股票一落千丈，郭老爷子一直没出手，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他想等儿子、女婿一旦平安上岸，立即大手笔吃进，他在盘算着墙内损失墙外补。平时这么干，商业调查科会请自己喝茶，如今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危机危机，危险后面就是天大的机遇！ 郭老爷子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沉声道：“证监会已经通知我，后天必需要向股民说明情况，披露阿襄的行踪。我已经从海外，调拨了80亿资金回来。明天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会宣布后天中午十二点阿襄会开记者招待会，再让他两点钟才开，其它的事就拜托你俩了。” 郭炳仁兄弟听完大伯的计划，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商业犯罪调查科知道了，大家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是大伯的脾气，俩人太清楚了。特别是近几年，根本就不听人劝，还经常喜怒无常，俩兄弟只好找别的理由来应付劝阻。 沉默了一会，郭炳义问道：“大伯，大哥真能回来？那可是绑匪！他们能说话算数吗？” 郭老爷子沉声道：“王德辉让人绑了，交了1000万美元的赎金，不也放回来了？如果他们真敢撕票，他们就不怕我们查出来后，去报复他们？” 这倒是，两兄弟知道大伯手下有票人马，所以哪个社团都对他礼敬三分。俩人只好再找个理由，郭炳仁低声问道：“大伯，你能确定绑匪能准时放人？金融市场上，半分钟都能决生死的。” 老管家道：“不会，司机已经回来了。他们回来时，在南丫岛上的岸，快艇中途没有停下加油。” 管家摊开地图，两人一看就知道在外海，回来才只花不到两小时。绑匪要的是钱，并不想往死里得罪郭家，更也不会想让警方知道，他们肯定会在香港外海打转转。哪怕是绑匪更换释放地点，也跑不了多远，也就是说明天晚上，大哥无论如何也会到家。 能找的理由都没了，郭炳仁只好咬着牙道：“大伯，这是操纵股市，是严重的金融犯罪。商业犯罪调查科又不是饭桶，我们全部都会让他们钉死的！” 这确实是操纵股市，只要郭炳仁兄弟明天下午四点前，全力做多（赌涨）鸿基集团的股票。等到四点钟，股票大涨，他们能大赚一票。后天十二点，郭炳襄没出现，股票肯定又大跌，他们转头做空（赌跌）又能赚一笔。中午两点，最后又做多，他们还能赚一笔。郭老爷子玩的这一手，商业犯罪调查科要能放过他们，那才是有鬼！ 郭老爷子和老管家，都是从街头冲杀出来的，对金融和法律并不精通，只是凭自己的想象订了这么个计划。如今，听郭炳仁这么一解释，俩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管家擦了把冷汗，低声问道：“阿仁，那你说怎么办？这可是赚大钱的机会！” 俩兄弟商量了下，低声道：“大伯，明天一早您就开记者招待会，就说已经联系上了襄哥，后天一早，就会亲自出席新闻发布会。我们晚上回去后，把您的资金到海外打个转，再划到其它公司。在您开完记者招待会，我们委托其他人立即吃进股票。这样，所有的事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付出一点佣金而已。” 郭老爷子沉吟了下，觉得侄子说得对，钱要赚，风险也不能冒。 “行，你们来操作这事。” 两人心里一喜，大伯还是原来那个大伯，关键时刻还是能听人劝。 …… 这天早上四点半多一点，孙磊就在罗浮桥自己家超市，帮着上货、理货，他母亲做早饭。超市里正忙碌的七个工人，都是外婆家没结婚的表弟妹，大家要是在街上买包子馒头吃，得花十五六块钱还吃不饱，在家里做只要五块钱就够了还有肉有蛋。 大家忙到五点半多一点，一干人吃完饭开始准备营业，孙磊也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准备开车去三哥那接孙子明。 “小磊，在香港要听你五叔的话，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知道了，我走了。” 十几分钟后，孙磊开车接到了孙子明时，吓了一大跳。虽然孙子明象平时样t恤、牛仔、旅游鞋，可只要稍微仔细点看，眼里全是血丝和亢奋，连开车门的手都有些发抖。孙磊跟了孙子明一段时间，总觉得这五叔比自己父亲还象中年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孙子明没法不亢奋，他也算是亿万富豪了，可那些纸面上的数字，哪有几立方米、几吨重的钞票有冲击力？这还是缓了两天，如果是前两天，孙子明跟个傻子没什么多大区别。在这一点上，他比不上三哥和光仔，甚至连杨国忠都比不上。他们三个虽然兴奋，但没这么失态，特别是光仔，搬了几箱后，就跟搬垃圾没什么区别了。 坐上孙磊的车，孙子明连公司都没回，径直去了怡和大厦。车子在大厅门口停下后，孙子明低声道：“我在电梯那等你，将来要学着融入上流社会。我们孙家的子弟，以后都要学做上流人士。” “谢谢五叔。” 西装革履的孙磊哽咽了下，将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光哥不愿意当上层人，想要过得自由，才去拉兄弟混社团。自己不想要那份自由，想要跟着五叔出人头地，这也是父母的盼望。 一会，两人到了大卫的公司，孙子明和这奸商狠狠地拥抱了下，然后才把孙磊介绍给他。大卫没有象对光仔样，与孙磊握了下手还拥抱了他，拍着他的肩膀，打趣道：“孩子，你可比你uncle更帅，以后别学他，要习惯穿西装打领带。沙丽，你带磊到处逛逛，好好招待我朋友的侄子。” 漂亮性感的沙丽扭着圆臀，带着孙磊去参观，孙子明跟着大卫进了他气派非凡的办公室。大卫开了瓶香槟酒，两人碰了下杯，大卫才把收获告诉自己的合伙人。 12亿？孙子明惊愕地看着大卫，自己来这之前，已经找过史蒂夫。按史蒂夫的判断，大卫最多获利4亿左右。 大卫很满意孙子明的惊愕，更满意他眼中的血丝，还有微微颤抖的手，这才象个年轻人嘛！如果两个星期赚到了几亿，还沉稳得象只老狐狸，这样的朋友，即使是自己也不敢深交。 大卫指着墙上电视里，正在开记者招待会的郭炳襄，得意洋洋地显摆道：“明，你是我的合作伙伴，所以我必须要告诉你真相。知道吗？我的信誉太好了，所以在我身上也发生了奇迹！” 啊？孙子明张大了嘴，象是听一个天方夜谭，郭家确实出手了，但找的委托人是大卫。大卫指着第二页清单，有点肉疼道：“明，后面的虽然是我另外操作的，但起因是你提供的情报，所以我按约定分你一半。也就是说，这12亿4158万971港币，你可以分到6亿2079万。扣掉交易税、个人所得税，你可以从我这拿走5亿6429万。” 半晌，孙子明才冲大卫竖起了大拇指。这家伙虽然是奸商，但信誉确实不错，难怪郭家会找上他来操作，“大卫，你是个诚实的人，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大卫撮着牙花子，象割了身上的肉样，心疼道：“明，你是个天才，也是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朋友。不过，即使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一样会按约定付给你应有的回报的。” 孙子明现在虽然不是很失态，其实脑子的反应已经慢了半拍，听大卫这么一说，下意识问道：“大卫，你的意思是，诚信比金钱更重要？” 大卫得意地喝着香槟，本想继续显摆自己的诚实，但想到这家伙太精明了，迟早会清醒过来，还不如趁他脑子糊涂时，灌输点自己的人生体悟。好为人师是大卫的嗜好，特别是能当天才的人生导师，这个机会可不是常有的。 “明，你错了。如果这不是5亿，而是50亿、500亿，我肯定会隐瞒的。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并不是因为忠诚本身……” 显摆完了，大卫低声笑道：“明，想不想再赚一票？” 正文 第254章 善后（上） 大卫从罢工事件的后续发展，已经猜到了郭炳襄让人绑架了，而且罢工也是有人在幕后操纵。郭炳仁兄弟找上他，出到一成的佣金请他进行操盘，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明，只要把绑架事件捅出来，他们就是对股民隐瞒事实真相，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金融犯罪。” 大卫这建议要放前两天，孙子明肯定会答应。但孙子明缓了两天，脑子虽然比平时反应慢了点，还精神还有点亢奋，但并不象前两天样没有思考能力。想了一阵，孙子明很容易就掂量出其中的利害。 这鬼佬的意思是，只要证明了郭炳襄被绑架过，鸿基集团就面临着巨额的罚款。这样一来，郭家的财务就会紧张，再来一次罢工事件，鸿基集团的控制权，搞不好就让这鬼佬给整得易手了。 这确实是发财的好机会，但风险却是孙子明他们来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郭家真走投无路了，万一来个破釜沉舟，双方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孙子明连连摇头，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笑眯眯道：“帮我打5千万到这个账号上，其余的打到我个人账上。另外你刚才说的事，当我没听到。” “(z)hy(z)hy!” 大卫激动地冲孙子明嚷了起来，前面吃得不过是开胃菜，后面的才是真正的大餐！ 孙子明起身帮两人再倒了杯香槟，坐到大卫身边，低声说出了杨国忠给他编出的理由，“大卫，我们是朋友对吗？我跟对方也是朋友，人家已经提供了足够的情报，再冒险可能会让他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有这笔钱，他已经可以过上富豪的生活，没必要再冒险了！” 听到孙子明坚决拒绝，大卫心里感叹不已。他私下找强力人士查过罢工事件，知道腾达建筑公司的老板跟孙子明是老乡，而且是邻近县的老乡。再联想到罢工事件两天后，郭炳襄才露面，这里的事就很容易串起来了。 郭炳襄十有**让人绑架了，而且绑架他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个光仔交往的社团人物。这小子从他兄弟那听到风声后，就一直盯着郭家。一得到确切消息，就串通他的老乡搞出罢工事件，从中牟取巨大利益。 这5000万应该是给他那位老乡的，自己前面那两三亿，操作手法极其凌厉的资金，肯定也是这小子的。告诉自己情报，一是从自己这捞到更多利益，二是不引人怀疑。日后绑架事件泄露出去，也跟他兄弟光仔没半毛钱关系。因为除了自己跟那个操盘手，没人知道孙子明从中得利了，就更谈不上光仔获得了利益。 这小家伙太精明了，所有的事都在他的算计之内。现在想让他兄弟再冒点风险，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居然让他这样拒绝了。看来他那兄弟在他心中的位置，远远强过天量的财富，俩人之间的情谊还真深厚。不过，这样也好，重友谊的朋友才值得交往和信赖。 头脑稍稍清醒过来的孙子明，品出了香槟酒的异样醇香，迟疑地问道：“大卫，这是什么年份的，我怎么觉得比上次1980年的还好！” 大卫不屑地抽了抽嘴角，这小子是天才没错，可要论享受生活，那就跟油麻地那些小混混没什么区别。估计这小子还把这酒，当‘皇家礼炮’那样的大路货了。 “1966年的sillery，我珍藏了近二十年，给你喝算是浪费了！” 提起二十年这个词，孙子明才想起刚才放在沙发边的袋子，走了过去打开，从里面掏出个圆柱形、体小嘴长的黄色陶质釉瓶，递给这鬼佬，笑道：“大卫，这是我送你的礼物，1928年的贵州‘茅台酒’。我在四川看外景地时，在一个影迷家淘到的。” “哇哦！”大卫惊呼一声，小心翼翼地接过古朴的瓶子。 瓶口的黄布已经稍有破损，露出里面的蜡封，轻轻一闻，还能闻到隐隐沁人心脾的醇香。看着大卫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孙子明突然觉得，要让人去收购一些这样的古董酒。这玩意再过几十年，有钱都没地方买了。 兴高采烈的大卫已经忘记了，自己刚丢失了一个发财机会的遗憾，专心致志地欣赏这已经是古董的名酒。孙子明现在才知道，这满屋子的古董，并不是这鬼佬的附庸风雅。 看到大卫如此的痴迷，孙子明突然福至心灵，一句未来的‘老话’浮上心头——‘钱这东西就是王八蛋，赚了就要花，花完了再去赚！’ 是啊，钱就是一个工具，只是用来实现自己理想，满足自己爱好的工具而已，自己还是境界不够啊。孙子明想明白了钱的作用，悠闲自在地品着香槟酒，心里的亢奋也渐渐平复下来。 等到沙丽带孙磊参观完，敲开办公室时，大卫还在用放大镜观察瓶子上的花纹、落款，对照一本世界名酒图鉴考证，还不时啧啧称赞。 孙子明从酒柜里拿出两个杯子，给孙磊和沙丽倒了杯sillery香槟，低声道：“你们也尝尝，确实比普通的‘皇家礼炮’更好喝。” 沙丽慢慢地品，孙磊跟着她的样子学，好象喝不出什么异样。 孙子明待孙磊喝完，把剩下的sillery香槟塞上木塞，放进自己装茅台酒的袋子里，“大卫，我先回去了。” 大卫没一点风度地挥手，象赶只苍蝇样的，示意孙子明赶紧滚蛋。孙子明也不在意，自己拍电影时的样子，现在这家伙差不多。一瓶60年的换一瓶20年的，自己虽然有点亏，看在自己账上多了五亿多，这点亏不算什么。 …… 半个小时后，防弹大奔驰刚停在公司楼下，拎着香槟酒的孙子明，一眼看到刘佳玲那妖精，从她车的副驾驶室里出来，开车的是个眼熟的美女。这妖精的戏还真演得不错，足足瘦下去十多斤，脸上还有明显的心痛难愈。 刘佳玲看到孙子明从车里下来，眼中的兴奋一闪而过，紧走几步上来低声道：“明哥，你回来了？” 孙子明心里感叹了句，脸上却浮起一层怒意，指着刘佳玲的鼻子，大骂道：“你怎么没死啊？想跳楼还是跳海？受不了那罪，吃安眠药啊？丢人现眼的东西！” 大厅里的人听得目瞪口呆，这是孙大导演说的话吗？刚把车停到停车场拿着公文包下车的孙磊，听到他五叔在咆哮，全身一紧撒腿就跑。等他跑进大厅一看，见是他五叔在训斥一位姑娘，这才松了口气，提着公文包慢腾腾地过去。 孙子明指着这妖精的鼻子，继续大骂道：“明天给我滚到晓东那去，跟人家山里孩子，学学什么叫坚强！没学会坚强，就别回来见我，我公司不要你这样的孬种！丢人现眼的东西。” 这妖精还真会演戏，哽咽着答应了声，就准备转身离开。这时，那位每天灰头土脸来报道的许公子，捧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进了大厅。许公子一看到孙子明，仿佛看到大救星一般，跑过来热情洋溢道：“明哥，你回来了？明哥，你帮我劝劝阿玲吧？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了！” 这段时间可把他给苦死了。回到家里父母不高兴，媒体上记者一边倒地骂，连朋友圈子里也说他的不是。现在明哥回来了，他是聪明人肯定能帮自己劝劝阿玲。大家都是男人，自己在苏联只是逢场作戏，自己要不是真想娶阿玲，会这么紧追不舍吗？ 孙子明听到这声音，虎着脸转过身去，指着许公子吩咐孙磊道：“小磊，把那小子扔出去。告诉保安部，以后这家伙不准出现这幢大楼里。哪个敢让他进来，我就找他们经理开除他！” “是。” 孙磊微微欠身，拎着公文包走过去一个背摔，单手拖着还在大声道歉的许公子出了大厅。大厅里其他人跌碎一地眼镜，这孙大导演也太护短了吧？ 孙子明平时对大家都是笑眯眯的，等电梯的这些人，经常看到他没大没小地跟他的员工玩，都觉得这位少年天才非常容易打交道。现在孙子明突然一变脸，大家才想起这位大佬的司机光仔，现在可是号称油尖旺小霸王。 那位小霸王当初在光影公司混时，也是这么对人笑眯眯的，可人家转眼就能带着十几号兄弟，火拼人家和胜和上百号人，一连抢了和胜和一家夜总会、两间酒吧。 孙子明满脸怒色地带着孙磊进了电梯，其余等电梯的人，一时间都不敢跟着进去。等电梯门关上了，这些人才敢开始窃窃私语。 “孙导演也太那个了吧？” “别乱说话，你要进他公司还进不了呢。跟着这样的大佬，那是祖坟冒青烟！” 旁边的人也附和道：“就是，人家是性情中人！有哪个老板会为个手下，得罪豪门子弟啊？刘小姐跟了这样的大佬，那是她的福气！” 刘佳玲听到孙子明让她滚到内地去的话，犹如大热天喝了杯冰水，全身舒坦极了。这些天，既要保持伤心欲绝博取同情，又要应付让她腻味的许公子，可把她给累坏了。 值勤的两保安听到了孙子明刚才的怒吼，赶紧从外面冲了进来，正好看到小磊提溜着许公子扔出大厦。这些保安经常跟光仔赌博，还经常去他场子里免费喝酒玩乐，现在见小磊在他们地盘上动手，脸一转装作没看见。 等孙子明进了电梯，俩人见刘佳玲和另一位女孩站在大厅里不动，再看看外面的许公子，上来问道：“刘小姐，要我们送您出去吗？要不，我们打电话给光哥，让他派人来保护您？” 这妖精脸上居然还能装出沮丧来，看了眼还在大厅外徘徊，不敢进来的许公子，轻声道：“不用了，华倩你送我去光哥那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正文 第255章 善后（下） 两名保安去帮刘佳玲把车开过来，拦住还想纠缠的许公子，让俩靓女上车离开了大厦。曾华倩看了眼后面紧追不舍的法拉利，有点犹豫，低声问道：“阿玲，你真不给他机会了？能看得出，他是真的后悔了。” 孙子明刚才命令这妖精跟许公子分手，这可给了她一个借口，听好朋友这么说，赶紧演戏道：“阿倩，我已经给了他很多机会，在香港时他就跟邵美琪偷食。我是顾忌大家的面子，才没跟他闹，没想到他在苏联公然和那女孩同居，还带她出席各种公开活动。我们要是还在一起，以后再搞出这样的事来，我怎么办？你别看我现在红，只要息影几年，谁还会记得我？如果人家腻了，把我一甩，我怎么办？” 啊？正在开车的曾华倩惊讶地看了眼刘佳玲，要不是她说出来，自己还真不知道美琪跟后面那位许公子有一腿，现在阿玲这么说，肯定就没冤枉后面的那家伙。不管那家伙送自己什么，自己也不能再劝了。 艺人吃的是青春饭，如果能嫁个豪门公子，两人恩爱过一辈子还好。万一，人老珠黄后对方一变心，落个人财两空，那不是害了自己姐妹啊？ 奔驰小跑车很快到了旺角的‘铁血’酒吧，刚才还是烈日炎炎，转眼就倾盆大雨。张浩伟和阿水一人撑了把伞，把两女孩接进酒吧，许公子见状，也把车停在路边。这酒吧他是不敢进去的，光仔脾气比明哥还爆。 杨国忠正和光仔坐在吧台上商量捐款的事，见刘佳玲这样子乐了。要不是后面还跟了个靓女，杨国忠非赞叹她的演技了得不可。 杨国忠从吧台里，拿两瓶‘依力’矿泉水给两女孩，曾华倩接过水好奇地看了几眼这鬼佬和他旁边的鬼妹（外国女孩），听说他是孙导演的死党，还是一位大富豪，他女朋友还真漂亮。 杨国忠见张浩伟他们身上湿了一半，还不肯去换衣服，不禁打趣道：“浩仔，你们舍不得光仔捐款？” 张浩伟带着阿水腆着脸过来，笑道：“忠哥，这是积德的事，我们哪会反对啊？我就想问问，能不能向阿水老家，搞点照顾啊？” 光仔气乐了，拿起吧台上的烟盒子砸了过去，骂道：“滚，还照顾？阿水他们村里的小学，盖得比广州的都好了！” 阿水忙不迭地接住烟盒子，凑到光仔面前，陪着笑脸道：“光哥，天地良心啊，我们村里的小学可是叫程龙小学，路也叫嘉禾路，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这不，乡里的初中够破了，我就想帮着修一修，孩子们苦啊！” 光仔见平时木讷的阿水，能这么死皮癞脸，觉得有点奇怪。转念一想，操，这不跟部队里的军功章是一码事吗？光仔这才想到，用荣誉感去激励手下，比钞票、女人更有效，不禁笑骂道：“行行，让那帮混蛋抽点时间，都回趟老家，把照片拍过来。香港的设计师比我们内地的好，建的房子也漂亮点。” “哎。” 两人赶紧答应，兴高采烈地去旁边打电话，给弟兄们报喜。光仔见状，乐呵呵地与杨国忠嘀咕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还是亮哥有见识！” 杨国忠一把推开光仔的脑袋，骂了句‘没脑子的东西’，转头对刘佳玲说道：“阿玲，刚才子明给我打了电话。你每天悲悲切切的，这都是闲出来的毛病，正好你老大钱多烧得慌，想给四川汶川那边捐几座小学，你去搞掂这事。” 刘佳玲小声应了句，杨国忠就吩咐光仔道：“等下送她去深圳，跟那边的设计师见个面。对了，他交待了，那边地震频繁，要能抗得住8级地震的。阿鑫，你送下曾小姐。” 曾华倩慌忙摆手道：“忠哥，我开了车来的，不用你们送。” 见他们有重要的事谈，曾华倩也赶紧告辞。曾华倩出了酒吧开着刘佳玲的跑车，经过许公子的法拉利时，鸣了几下喇叭，示意他跟上。许公子会意地回了声喇叭，开车跟着曾华倩的车走了。 一会，两人开车到了一个室内停车场。许公子停下车，连车钥匙都没拔，就钻进了曾华倩的车。 曾华倩犹豫了下，低声道：“阿玲能容忍你在外面花，但她容忍不了你公开跟其他女孩来往。阿亨，我们是艺人，吃得是青春饭。阿玲说，如果两人没了爱情，有亲情也能过一辈子，但连亲情都没了，你让她将来怎么办？” “我” 曾华倩打断许公子的辩解，低声道：“你跟邵美琪是不是有一腿？阿玲跟你闹过没有？你在苏联公然和那鬼妹同居，还让记者拍到了，阿玲如果忍了，她的名誉怎么办？她不可能拿一辈子的幸福，陪你赌一把！关之琳倒是赌了，现在怎么样？条件好的，正正经经的男人，哪个会要她啊？阿亨，我们陪你们玩不起的。” 听完曾华倩的叙述，许公子心若死灰。他可不是什么纯情少男，刘佳玲能如此理智，就说明她已经对自己彻底死了心。 …… 等曾华倩出了酒吧，张浩伟把门关上了，这妖精才眉开眼笑起来。杨国忠见这妖精喜哀自如，夸赞道：“不愧是影后！这是你们老穆从映秀镇，拍回来的照片。你去筹建这三所小学校的教室、学生宿舍，设计师在深圳请好了，让光仔送你过去。” 谢克尼亚递过去一个文件袋，这妖精接过，这才跟着光仔走了。等刘佳玲回公寓收拾好东西，坐上光仔的车，到达深圳解放路的华安国际大酒店时，光仔才递过来一张门卡，低声道：“明哥一会过来给你们分钱，你呆在房间里，我不叫你别出来。” 这妖精一听分钱，兴奋地戴上帽子、墨镜，接过房卡就下车，连车上的旅行箱都不要了。光仔在后面看着这性急的女孩，不禁赞叹不已。难怪她跟着明哥死心塌的，就这贪财的性格，除了明哥外，谁会让她发这么大的财啊？ 光仔把车开进停车场，呆在车里听歌，一直等到快中午十二点了，才看到孙磊开车过来。光仔提着那妖精的旅行箱，又拿了把伞，把孙子明接下车，低声吩咐孙磊道：“小磊，你自己回香港，明哥有事要在深圳呆两三天。” “哎。” 孙磊把车开走了，孙子明才问道：“人齐了吗？” “除了国忠、史蒂夫外，其余的都到了。” “嗯。” 光仔带着孙子明到了21楼一间豪华商务客房里，贺飞和秦鹏从沙发上站起来。两人按光仔的要求，帽子、墨镜一样都不少，只是别人一眼就能看出彪悍之色。 “明哥好（明哥好）。” 孙子明在大卫办公室，悟出了钱只是工具后，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神情自若，指了指沙发笑道：“坐，我们商量点事情。光仔，去隔壁把人叫过来。” 正文 第256章 分赃要分匀 上次大家当回绑匪，勒索了郭家和许家18亿港币。钱肯定是一时半会没法分，但账要算一算。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何况这两人是自己手下。 孙子明气定神闲地喝水，贺飞和秦鹏两人心里象打鼓样，脸上板得象木菩萨，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在发抖。孙子明见贺飞他俩强行保持镇定，一扫前两天的自若，非常理解他俩。 当初看到三哥房间里的钱堆时，自己兴奋地连话都说不完整，整整花了两天时间才缓了过来。当时，贺飞他们帮着搬钱时，那些钱跟他们没关系，所以他们兴奋但不激动。现在要给他们分钱了，如果还能象前几天样镇定，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一会，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女子进来了，大热天的全身牛仔，还戴着棒球帽和大墨镜，坐到孙子明旁边，也是兴奋地全身发抖。贺飞和秦鹏不看脸也知道，这位姑娘就是那位金马奖影后，否则大家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绑到郭炳襄他们。不过，人家既然这样打扮，两人也就装作不认识，眼睛都懒得瞄一下。 孙子明见自己的手下人齐了，给贺飞他们发了支烟，还帮他们点上火，笑眯眯道：“亲兄弟明算账，我们现在就来把账算清楚。我们这次赚了18亿，要花一两年左右的时间来漂白，按你们道上的规矩漂白抽20%，还剩下14亿6。人是大飞看守，赎金也是你帮着转移的，但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危险。大鹏你呢，安排手下搞了个罢工，也是没有危险性的。整个计划，风险其实是光仔的一帮手下，所以我分给你俩一成，有意见没？” “没有，谢谢明哥。” 两人脸上肌肉激动地跳动几下，立即站了起来鞠躬道谢。一成可就是1亿4千万，每人能分到7000万！现在澳门吃碗牛腩面才3澳元，房子才不到3000一平方米，以后光利息都够他俩吃一辈子了！ 他俩来之前，私下讨论过，认为孙子明最多一人给个两三千万，没想到居然能分到这么多！道理非常简单，虽然光仔让他们在暗处当狙击手，但没遇到紧急情况，他们没露面也没开枪。整个行动中，除了秦鹏起了点作用外，贺飞跟小马仔起的作用是一样的。 道上的规矩他们也知道，他们是孙子明的手下，并非是他的合作伙伴，分多分少都应该由孙子明作主，他们是不能单独参与利益分配的。明哥作为首脑，按规矩能分到四成，现在两人拿到的一成，就是明哥从自己那一份中，划出了1/4给他们，这太仁义了。 孙子明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继续说道：“以后，你俩都是亿万富豪了，但还是要保持以前的节省。估计郭家的人，正在到处打听，万事小心为上，明白吗？” “明白。” 孙子明示意光仔掏出两张卡，分给他们两人，笑道：“每张卡里有100万，你们自己拿去家用，别亏了那俩姑娘。其它的钱，我会帮你俩投资到内地来，产权文件会放在你们保险柜里。行了，你们两个先走，在这呆久了不安全，以后要找我就联系光仔。” 两人互相看了眼，把卡还给光仔，起身一躬道：“谢谢明哥，我们现在赚得钱，足够家用了。光仔，这钱替我们捐给‘老兵协会’。” 光仔把卡收起来，两人准备离开，孙子明补充道：“等一下，这事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明白吗？” “是，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两人躬身答应，然后戴上大墨镜离开了客房。 贺飞他们走后，光仔把门给锁上，重新坐了回来。刘佳玲也把帽子和墨镜拿掉，有点瘦削的俏脸一片潮红，眼睛里全是难抑的激动。如果不是光仔在这，这妖精能扑到孙子明怀里腻歪，就为了能拿到他承诺过的一成。 孙子明知道这妖精在想什么，自己哪能做那种没品的事啊？不过，账目大家还是想算一算的，该分给他俩的一分钱不能少，不该他们拿的，一毛钱也不能多。这无关于感情，纯粹是规矩！ “阿玲、光仔，除了那18亿外，另外还有8亿左右的金融收益，除去交易税、所得税之类的，还有7亿多。这一部分，光仔你只是负责打电话通知，没有参与整个计划的制订，所以我分半成给你，有意见没？” 光仔看了眼差点趴到孙子明肩膀上的刘佳玲，摇头笑道：“我没意见，这是道上的规矩，出多大力拿多少钱。我就站在旁边看热闹，顺手打了两个电话，这半成都太多了。你不是在汶川那边捐小学吗，这钱就捐到那去吧，积点德也好。” 刘佳玲可不理会光仔的暗示，该她拿的钱，她可不会手软。她哪不知道光仔的底细啊，没钱了要不自己去明哥账上取，要不就是澳门赌场拿。别以为自己不知道，明哥的银行户头密码、书房保险柜的密码，这家伙都知道。自己跟在明哥后面，除了一套房子和一个影后的头衔外，可没捞到什么大钱，就更别提银行密码之类的了。 孙子明瞟了眼这妖精，见她丝毫不变的热切眼神，就知道光仔白说了。这妖精就是个标准的财迷，想让她做点没回报的善事，这是不可能的。 “阿玲，当初我答应你的是一成，总数应该是” “2亿1000万”刘佳玲脱口而出，一点也不在意光仔异样的眼神。 孙子明好笑地回答道：“行，就给你2亿1千万。光仔，那14亿6000万，你拿三成、国忠拿两成。你的钱由我保管，自己先去澳门取100万，奖励给你的手下。嗯，按你店里的收入情况，陆续帮手下的兄弟供房。道理要跟他们说清楚，不能让大家心生嫌隙，明白吗？” 光仔迟疑了下，低声道：“明哥，我想学亮哥，捐一部分钱到兄弟们的老家去，用于修路建学校。” 孙子明欣慰地看了眼光仔，自己这兄弟成熟了，知道如何去聚拢人心了。孙子明拍着光仔的肩膀，大笑道：“行，你去跟你手下兄弟商量下，让他们自己去搞这事。光宗耀祖，这可是我们这些乡下孩子，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哦，你要管住他们别乱花钱，郭家肯定会在道上打听的。” 光仔也笑呵呵地答应道：“明白，我跟着亮哥，可算是学了点有用的东西。明哥，亮哥该不会是你教的吧？” 孙子明嘿嘿了两声，笑道：“你们那个老兵联谊会是我教的，其它的事，是我二嫂出的主意。” 光仔暧昧地也嘿嘿了两声，放下串车钥匙，自己戴上帽子和墨镜走了，出门时还特意把门给锁上。 正文 第257章 傻妖精的感动 ‘耶’ 光仔一出门，刘佳玲这妖精就彻底成了疯子，蹦起来将孙子明扑倒在沙发上，疯狂地索吻、爱抚，一头秀发狂乱得象是风中的柳丝。 孙子明也由得让这妖精折腾，这段时间她确实够辛苦，连原本圆滚丰润的屁股都小了一圈，幸好高耸的胸脯没缩水，否则够她后悔的了。 刘佳玲急切地将孙子明推倒扒光，脱掉自己的衣物，**着细白身子，扶着火热的小家伙重重地坐了下去，没有湿润的下体隐隐作痛。这妖精微蹙蛾眉，抬起****，趴下去用红唇吞吐几下小家伙，又重新坐了上来。 ‘哦’火热的充实塞满了粉红的娇嫩，带来一阵久违的满足，刘佳玲趴下身子，搂着孙子明的脖子继续狂乱地亲吻。两人舌头追逐一阵，粉嫩****起落的频率越来越快，白色的粘液开始顺着小家伙缓缓流到沙发上。 刘佳玲终于把自己那点可怜的体力给折腾没了，趴在孙子明身上娇喘吁吁媚眼如丝，浮起一片片潮红的身子，腻在他身上不停地扭动，笑得象个花痴样。 “没那个能耐，就别学人当流氓。” 孙子明笑骂了句，含着那条粉红的小舌头一阵吮吸，抱住汗津津的****一阵冲刺，已经湿滑成灾的娇嫩里一阵抽搐般的紧缩。身上的妖精发出象猫样的娇吟，软玉如泥地闭目呢喃，一波强过一波的噬骨酥麻也让千万子孙喷洒而出。 …… ‘嗯嗯，嗯嗯嗯’这妖精象只章鱼样的搂着孙子明的脖子，细嫩的长腿盘在他腰间，就是腻在他身上不下来。孙子明见这妖精一直傻笑，就知道她现在完全是个傻子，只好一手托着汗津津的小屁股，起身去自己牛仔裤里找烟和火机。 这妖精也确实成了傻子，本能地想绑死这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才能满足自己各种奢侈得近乎于幻想的**。等孙子明抽完了事后烟，见这妖精还在傻笑，连两条长腿都还死死地夹着自己，知道这孩子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了。 哎，算了，就这样去洗个澡吧，这一身汗津津得也太难受了。孙子明托着小了一圈的小屁股，象托只树袋熊样托着妖精去浴室。 清凉的水流喷洒而下，孙子明托着妖精的屁股抬了抬，让死蛇样的小家伙滑出这妖精体内，带出一股白色的秽物。突然的清凉和一阵空虚，终于让这妖精有了点反应，修长的双腿放了下来，一双有点瘦弱的玉臂也改成了搂在孙子明腰间。 孙子明难得服侍这妖精一次，倒了些沐浴露，帮这傻子样的女人全身擦洗了一遍，连臀间玉股都细细洗了一遍。孙子明洗着洗着，积攒了一段时间的精力又开始作怪，小家伙硬挺挺地顶在这妖精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可惜她现在就是个傻子，根本不会迎合只知道搂着孙子明的腰，站在水流下由他侍候。 刘佳玲脸上孩子般的傻笑，倒让孙子明有了点异样的刺激，两人上床无数次，都是这妖精奉迎他。唯一一次反抗他，还是醉后的强暴，最后还是成了被动的配合享受。 孙子明拉开刘佳玲的小手，将她反转过来趴在洗漱台上，小了一圈的臀部翘得浑圆丰隆，肌肤紧绷绷的很有弹性，抚摸起来滑腻柔嫩。孙子明喘着粗气把玩了一阵细嫩的****，这才把手伸到前面去，捂住两只丰满柔软的雪峰，把坚挺的小家伙，从嫩滑的臀缝间****那一片粉红色的娇嫩中，开始挺耸起来。 ‘啪啪啪’孙子明扶着这傻妖精窈窕的腰身，撞击着她两瓣儿雪白细嫩的臀肉，在柔软滑嫩里抽送着。这傻子样的妖精趴在洗漱台上，翘起圆臀任由孙子明征伐，被他撞得前仰后合，身体内本能的生理**也逐渐苏醒，娇嫩中开始湿润泥泞。 ‘嘤咛’一声，妖精终于有了点反应，嘴角微张红唇中吐出几声娇吟，翘起的屁股一扭，小家伙滑出她体内，引来孙子明的一阵不满。孙子明使劲拉了一下她的纤腰，让她的上身抬高了一点，再次把粗长的小家伙滑进她白嫩圆润的屁股沟里，顶在粉红色的娇嫩上，向里一用力，“噗”地捅进了去，紧密的腔道挤压着小家伙，带来一阵紧密滑腻的快感。 连续粗鲁的征伐，终于让这妖精长时间压仰的生理**苏醒了。妖精娇吟一声，直起了腰，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娇躯软若无骨，任由孙子明在她那紧窄的腔道内快速地进出着。她细细的腰肢、圆圆的屁股，被他顶耸得摇摇晃晃，两条粉嫩的大腿还勉强支撑着。一时间，浴室里娇吟、粗喘，还有**的撞击声响成一片。 又一番鏖战，孙子明终于把刚积攒下来的精力发泄完，重新帮这体软如泥的妖精洗浴好，抱着她进了卧室扔在床上。前几天亢奋失眠带来的后遗症发作，一阵阵疲倦袭来，孙子明也爬上床，搂着这还不太清醒白嫩柔软的小妖精沉沉睡去。 …… 等孙子明醒来时，已经是雨后的落日余晖，从窗帘缝隙里可以看到，天际边挂了条七彩的彩虹。床上的小妖精已经完全清醒了，正把他脑袋抱在胸前，在替他数眉毛。 孙子明脑袋在挺拔的双峰前蹭了蹭，调笑道：“哟，不错啊，醒过神来了？” 这妖精把他的脑袋，按在柔软滑腻的双峰间，爬到他身上，娇笑道：“还没完全醒过来，现在脑子里还全是钞票！” 嗅了口乳间的幽香，孙子明从雪峰间把脑袋伸出来，夸奖道：“你不错了，我花了两天才缓过来，你居然几个小时就清醒了，还真是个妖精！” 刘佳玲腻笑着用小舌头舔了舔孙子明的嘴唇，娇声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咕咕’一阵腹鸣声，孙子明才觉得饥饿难耐，这小妖精才起身，双手拉着他也起来，“你都睡了一天！饿了吧？” 抬起手拿过床头的手表。这块奢华得有点恶俗的劳力士，逗得刘佳玲娇笑不已，小嘴凑到他耳边，腻声笑道：“我送你块精致点的吧，你这块劳力士也太拉风了，一点也不配你。等阿娟来了，你再换下呗。” 孙子明在小了一圈，但依旧嫩滑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知道个屁！这是她故意的，她来了就给我换另一块，没看到平时我都穿什么吗？” 刘佳玲歪着小脑袋想了下，还真是的，明哥平时穿得好象都挺随意的。难怪啊，自己还以为他不讲究呢。 …… 等孙子明从浴室洗漱完了，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吃完饭，两人腻在房间里看电视，其间又几番鏖战，算是把两人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生理**给发泄完了。 神清气爽的孙子明，搂着这体软如泥的妖精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一边在这妖精胸臀间巡游，一边出起生意上的主意来。 这妖精突然分到2亿港币，如果不给她个投资目标，这贪财成性的妖精，保不齐又会去炒房。倒不是说炒房不好，2亿资金砸下去，难免会泄露风声，带来不可预计的风险。 刘佳玲听着听着，小嘴张得都合不拢了，激动道：“明哥，茶酒生意能赚这么多？” 孙子明的手在这妖精胸臀间继续巡游，感慨道：“我办公室的龙井茶，是我三哥特意让人从杭州买回来的，一公斤一级品才卖80块钱。我让小磊去市面上看了看，那帮茶商用台湾的高山茶冒充龙井，包装稍微精美点，50克卖100港币。你说其中的利润有多大？” 刘佳玲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既然利润这么大，怎么没人去收购真正的龙井茶之类的名茶。 “产量！内地的商业流通渠道没理顺，茶叶生产没有形成规模。香港茶叶商人又短视，只求短期内的回报，不喜欢做长久生意。你只要去跟当地的茶农订好协议，按质按价收购，就能理顺这个渠道。” 这财迷一听，眼睛里都是星星，从内地把茶叶收购来，搞个上档次的店面，包装得精美点。再去缠着发哥、容少他们，帮她代个言之类的，在电视台打广告，最好是明哥帮着拍广告片，把这生意炒得火热。哇！这得赚多少钱啊？ 孙子明让这妖精的小算盘给气乐了，做这种生意，哪能跟做洗发水、化妆品样，到处找明星代言打广告啊？这还是那个贪财，胸大无脑的妖精！ “笨蛋！做这种生意得端着，你们女明星如果给钱就脱裤子，能赚到几个钱？” 无奈的孙子明，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东西教给这妖精，“最好的茶叶要用最好的包装，标最高的价，坚决不打折。” 啊？一两茶叶能卖5000港币！妖精听得瞠目结舌，这不是把有钱人当凯子吗？ “你知道个屁！知道什么叫成功人士吗？成功人士就是，买东西从来只要最贵的，lv包如果卖100块钱，那些有钱人还会去买吗？”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醒来时，吓了一跳。这妖精顶着两个黑眼圈，眼睛只盯着他，仿佛是看座金山样，“明哥，你再给我说说，” 孙子明把这妖精翻过来，在她白屁股上狠狠抽了几巴掌，骂道：“有完没完？你想把这生意做好，首先要有个好名声！你这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你玩弄了许公子的感情。” 屁股上几巴掌，终于把这妖精给扇醒了，揉了揉疼得发麻的屁股，娇笑着拉孙子明去洗漱。两人在浴室洗着洗着，又洗出了火，就地又打了场妖精架，这才回到床上继续温存。两人温存了会，孙子明见时间不早了，起身准备穿衣服，刘佳玲腻在他身上不愿意起床，“再陪我一天吧，反正你回香港也没什么要紧事。” “我哪有你命好啊，那些钱都还在公海上，过两天苏联的船会过来，我得去干活啊！” “哦” 这妖精听说是这事，不再痴缠了，孙子明也趁着她帮自己穿衣服时，交待这妖精道：“演戏要演全套，去晓东那呆个把月，晒黑点吃胖点。我已经打了5000万，到你瑞士银行的账上，那些钱别乱花，保持原来的消费习惯。等你的生意做起来了，那些钱也不能一下子全出现，要慢慢地以生意赢利的方式出现。” 啊？这妖精一听要呆个多月，立即傻了眼，赶忙道：“明哥，我接了《喋血双雄》，这个月底开镜（开拍）呢！” 孙子明这才也想起这事来，沉吟了一会道：“没事，我让袁眉去帮你处理，这样的噱头，徐老怪还巴不得呢！金像奖协会在晓东那安排了记者，要学会利用媒体替自己宣传。不要怕吃苦，要深入到学生家里去探访，这是你树立良好形象的绝佳机会。还有，当着任何人的面，都不要说阿亨的坏话，要说你们是因为家庭背景、性格、职业差异才分手，他是一个好人，明白吗？” 说起正事，妖精不闹了，小脑袋点得象啄米的小母鸡。只要搞好了这次宣传，自己就能与张缦玉她们拉开距离，成为华人娱乐圈里顶级女明星，而且是那种老少通吃人人都爱戴的那一种。 “嗯，我一定照你说的做，不就是脏点累点吗，还能比我国中打工时脏累？我再让眉姐宣布，把我的片酬捐了，就捐给那三座小学，用于改善孩子们的营养卫生。” 孙子明掐了下这妖精的小脸，夸奖道：“有长进了，钱赚来就是花的，怎么花可有学问。不要让阿眉宣布，要让记者自己找出来。你自己宣布的叫宣传炒作，只有记者挖出来的才叫新闻!” ‘嘻嘻’刘佳玲一边会意地娇笑，一边光着屁股帮孙子明穿衣服，还仔细检查有没有头发粘在他衣物上。两人的关系是不能见光的，闹了这么一出大事，将来两人都只能是地下情。 孙子明的手在这妖精小脑袋上拍了拍，象对孩子样，教育这财迷道：“阿玲，圈子里的人太复杂，其实你真正可信赖的朋友是阿毅和阿眉。我给你说的生意，分点股份给他们，一来全了朋友之义，二来也不必全部精力放在那上面。” 刘佳玲点头答应，“嗯，我听你的。钱是赚不完的，我今天分他们股份，日后他们有好处时，也不会忘了我，嘻嘻。” 孙子明摇了摇头，这就是个做什么事都求回报的妖精，连帮朋友都在计算将来的收益。 等穿好了衣服，刘佳玲仔细检查两遍，也检查不出问题了，孙子明才想起件事，“哦，对了，我还忘了件事。” 孙子明从裤袋里掏出个小布包，放在这妖精小白手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下个月你生日，今年又是本命年。这些东西，拿去找个好师傅，帮你设计两件首饰。把阿亨的东西还他，如果有缘你们就当朋友吧。” …… 送走了孙子明，刘佳玲从小布包里倒出一小堆晶莹剔透的原钻石，刚才还兴奋的心情，慢慢变成了酸楚，双眼慢慢湿润。明哥那么忙的人，居然记得自己生日，还特意送自己裸钻，让自己去设计最喜欢的样式。 看着床上两颗足有五六克拉的大原钻和十几粒小原钻，清晨的阳光照在上面光彩熠熠，刘佳玲双眼通红轻轻哽咽。她虽然贪财，但并不象孙子明眼中那般没脑子，很多时候只是在他面前演戏，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本能。象孙子明这样的大人物，他能容许身边有个糊涂一点的小女人，却不会喜欢自己的情人太聪明。他没了自己，可以找到更年轻漂亮的，自己离开了他，还有什么荣华富贵？ 正文 第258章 各取所需 刘佳玲那妖精要去树立她的形象，把自己装扮成德艺双馨的大明星，孙子明也得去处理掉那几吨重的赃款，去完成那最后一步。 孙子明自己开车到了罗浮桥‘家乐福’超市，跟自己从未谋过面的堂兄嫂寒暄了几句，这才带着孙磊回香港。一个多小时后，孙子明到驻澳办事处找到了张海军，一屁股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把手里塑料袋扔在旁边，笑道：“海军，我的事妥了吗？” 张海军边把办公室门关上，边声音稍高道：“孟副主任原则上同意，细节要再商榷。” 孙子明坐在他办公椅上，把腿翘到办公桌上，不屑道：“狗屁！就找你们要张外交通行证，还推三阻四的。你们让国忠帮你们搞东西时，我们可没说什么狗屁原则。” 张海军边沏茶，边笑道：“你们不帮行吗？我们能随时封了你们的通道，那是互惠互利的事，我们可不欠你们的人情。” 孙子明气得把桌上的《毛选》砸了过去，张海军接着书，端着茶杯笑眯眯地过来，“操，还大老板呢，没点涵养。船到了后，打个电话过来，我派人陪你去一趟就是了。哎，给我说说，什么东西这么上紧？” 这事要办得漂亮就离不开这小子，虽然不能说实话但数目要通个气。孙子明两根手指捻了几下，又比划了手指头圈成了个o，示意总数大概二十亿。张海军吓一大跳，立即不嘻皮笑脸了，手指头在桌上划了几下，‘苏联人的赃款？’ 孙子明点了点头，张海军用手指在桌上划了几下，‘这事有风险，我带人去帮你接，你们都别露面’。孙子明嘿嘿笑了几声，主动给这小子点烟以示感谢。虽然自己也有办法让海关人员闭嘴，可哪有这小子出面方便啊？ 张海军也嘿嘿了两声，继续划道‘大部分是现钞？’ 孙子明继续点头，张海军在桌上写了‘赌场’两个字指了指楼上，然后睁着左眼，却闭上了右眼。孙子明会意地哈哈大笑，楼上那俩位要的是情报，自己要的是钞票，这样大家才是真正的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只要楼上两位领导装作没看见，那些钱就能毫无痕迹地洗得干干净净。 两人闲聊了几分钟，孙子明扔下装了几条大中华的塑料袋，离开了办事处直接去了赌场。原来接手这场子时，只想到既能赚赌客的钱，还能帮人家洗钱赚抽成，没曾想到自己也有要洗钱的一天。 孙子明到了赌场，虽然外面烈日炎炎，街上没几个行人，赌场内客人照样塞满了大厅，一片人声喧嚣。赌场里的女服务生小吊带、超短裙露着半截胸脯和大腿，端着饮料、酒水到处游走，偶尔娇羞地轻呼一声，然后得到揩油的客人一个小筹码。 扫了眼大厅里的热闹，孙子明带着孙磊，来到五楼董事长办公室。这里他一个月都来不了两次，照样和楼下一样装修得富丽堂皇，门口还坐着个漂亮的助理小姐。见孙子明进来了，助理小姐赶紧起身迎上来，“董事长好” 助理小姐扭着短裙包裹得圆鼓****，推开办公室门，68平方米的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浅色小牛皮沙发、原色橡木会议桌、大落地玻璃窗，要的就是个气派。 孙子明坐到办公桌前，助理帮他沏好茶后，吩咐道：“阿淑，去把郑经理和史蒂夫找来，再到我账上拿一万块钱筹码，带小磊去楼下玩。” “是” 孙磊连忙道：“五叔，我不赌博的。” 孙子明乐了，笑道：“不喜欢是好事，但要学会玩这些，以后你交际应酬都用得上。” “是” 孙子明茶还没喝完，郑经理就过来了，“董事长，您找我有事？” 郑经理现在对孙子明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赌场重新装修、让女服务生穿着性感的服装后，又经常有帮娱乐圈的大小明星来大厅小赌几把捧捧场，生意红火得不得了。场子里的迭码生意，又给了贺飞那个猛人，根本没人敢来闹事，这个场子可以说是除了葡京外，澳门最安全、生意最好的赌场。 原来一天才赚多少？现在一天流水就600多万，纯利都能赚到80多万。这还不包括暗地里的洗钱收入，连带自己都混到了百万年薪。 “坐啊。” 孙子明给郑经理发了支烟，给他点了火，郑经理受宠若惊地又站起来，点着火后才恭谨地坐下。孙子明问了问场子里的情况，沉声道：“我们场子里，有人去和客人开房吗？” 郑经理摇头道：“我一直派人盯着，没有人敢违反规定。我们场子里的小费只抽三成，她们一个月能赚几万，没人敢为那几千块丢饭碗的。” 金龙娱乐城是赌场，不是妓院。孙子明让女服务生着装性感，又经常带些明星来玩，这才招揽来大量客源。如果这些女孩子受不了诱惑，跑去当小姐，那场子名声就坏了。自己那些明星朋友还会来捧场，那些影迷、歌迷、客人还会来玩？嫖客一天才花多少钱，赌客才是金主！ 人都是贱骨头，能看能揩点油，就是不能上手的女孩才能勾住人。再说了，提供色情服务的赌场太多，金龙何必去趟那混水，这个年头有特色才能把品牌做出来。 两人聊了两句，孙子明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支票簿，签了张500万的支票递了过去，吓得郑经理从转椅上站了起来，“董事长，有事您尽管吩咐” 孙子明打断郑经理道：“别吓着了，这是给你和财务部的佣金。我在香港以外的地方还有生意，你知道吧？” 这事港澳消息灵通人士没几个不知道，四海贸易公司员工才五个，却每个月做四五亿港币的贸易，可以说是香港最赚钱规模又最小的公司。 孙子明见郑经理接过了支票，这才低声道：“我几个生意上的重要伙伴，有一大笔东西，要汇到瑞士联合银行去。另外，今天晚上他们的人会过来，你安排好他们的活动。” 郑经理有点疑惑，苏联和内地又不是没银行，为什么还要绕道香港？不过，这些事不是他应该关心的，“是，我亲自去办。” 孙子明补充道：“东西先放在我们金库，你用两年时间搞掂就是了。” 郑经理迟疑了下，指了指办事处方向，孙子明笑了笑，低声道：“不用你管，我搞掂了。” 郑经理放了心，办事处虽然不管经营，财务部可是双方共管。董事长说大数目，肯定不是几千万，最少也是几个亿。这么大的数目，只有他们睁只眼闭只眼，自己才能搞得掂。 孙子明沉吟了下，还是给这笔钱一个说法，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那些朋友是官面上的人，如果不是要保密，哪里没银行啊？我们是生意人，民不与官斗，我可不想帮人做了事还不讨好，明白吗？。” 郑经理恍然大悟，会意地点点头，低声道：“董事长，那就不走我们的账。澳门是个自由港，不限制资金的进出，我跟银行的人商量下，由他们直接接收，再汇往瑞士联合银行。他们能赚到汇水（手续费），巴不得有这样的业务呢。” 这话正中孙子明的下怀，要不是想让他秘密地去搞掂这事，哪用得了签支票给他啊？不过，一次性让银行接收这么多现金，还是不太稳妥，“老郑，我们有的是时间，还是分批更稳妥。澳门始终是要回归的，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郑经理立即站了起来，“明白，那我分一年时间，慢慢地交给银行，再让他们转账过去。” “嗯，去吧，帮我把史蒂夫那家伙叫进来。” 郑经理出去没一分钟，史蒂夫敲门进来了，衣冠楚楚却两眼通红，看样子应该是从昨天赌到现在。这家伙半个月一直呆在赌场里滥赌，听郑经理说，自己分给他的两千多万，已经贡献给了赌场最少300万以上。 孙子明查过这鬼佬，除了好打架、好赌、好色外，没什么大毛病。不过，好象这些也不是毛病，只是他个人的嗜好，而且即使是这些嗜好，这鬼佬都有节制，从不会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 站在办公桌前的史蒂夫也查过孙子明，知道自己老板有才华、性格强横、待人宽厚……，好象就没人说他的坏话。不过，史蒂夫可不认为孙子明是好人，最多是个有原则的坏蛋。 这世上有好人吗？或许耶稣是，所以他上了十字架。史蒂夫可不是汤姆，有利益的时候他信撒旦，没利益的时候他才会去信耶稣。所以，孙子明告诉他全盘计划时，他毫不犹豫的参与，知道他们最终会财团化时，主动要求加入小团伙。 史蒂夫知道孙子明他们的全盘计划，今天可能是找自己来漂白那些赎金的。想到这，史蒂夫兴奋道：“boss，您找我有事？” 孙子明笑了笑，点头道：“史蒂夫，两个星期的休假结束了，你应该去工作了。还有，象以前样叫我‘明’，我们公司没那么多规矩。” 说完，孙子明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低声笑道：“总数是18亿港币，我给你2年时间，赢利分你两成，怎么样？” 这非常公平，哪怕是用这资金去买企业债券，一年也有5-8%的回报。也就是说，史蒂夫保底收入最少近千万。 史蒂夫感激涕零地答应道：“明，谢谢你，我一定” 感激的话还没说完，‘咚咚’办公室门敲响了，孙子明叫了句进来，杨国忠从外面推门进来，“子明，我” 孙子明见是他，吩咐史蒂夫道：“去吧，以后不是休假，最好别赌博。你说你，这两星期输了多少？你要不能控制自己，早晚赚多少都送给别人了！” “是” 杨国忠待史蒂夫出去了，这才沉声道：“船到外海了，最多两个小时到码头。老子可要加长林肯撑面子，还有你这也要说成是老子的地盘……” 孙子明背往后面一靠，悠闲自在地抽烟，杨国忠见状走了过来，掐着他脖子，“得瑟是吧？老子给你说，那三家伙是过来探路的。我们要是搞好了，以后光靠替他们转移资产，都不知能挣多少钱。” 孙子明用手打开这假鬼佬的爪子，笑骂道：“行了，全部给你安排好了，连场子里的财务报表都给他们看。” 正文 第259章 洗钱很简单 张海军等孙子明告辞后，就去了办事处办公室调车拿报关单，准备接到电话就去码头接贷。后勤办的小吴一听他的要求脸都绿了，央求道：“海哥，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我求求你别玩我了。这要让姜副主任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张海军当着另外一个同事的面，把袋子里两条大中华扔给两人，笑骂道：“别不知好歹啊，我那兄弟平时可没亏待大家，现在人家就要你们帮这点小忙都不行？” 两人愁眉苦脸地看着桌上的大中华，托海哥的福，现在大家都抽大中华不抽大前门了，可要用办事处的车和报关单去码头接东西，这是严重违反纪律啊！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些肯定是违禁品，才会用这样子去接。 “行了，给你们一个底，省得你俩胡思乱想。东西是从苏联过来的，这是姜副主任批的条子。” 张海军把领导的条子在两人面前晃了下，打着火机当着两人的面又烧了。两人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空白报关单签字盖章，但愿他们海关能给面子，否则人情是领导卖的，黑锅肯定是自己来背的。 接过报关单和车钥匙，张海军教训自己的小老乡道：“你小子别光长个子长点心眼儿，替领导分忧解难是你的福气。别说领导同意了的事，就是领导不知道，你不会拐着弯来办啊？总想着占人家便宜，从不想着怎么帮别人，活该你从香港调到我们这来。” 两人面红耳赤地坐在那，半天都不知如何应答。张海军拿着东西回到自己办公室，也感叹领导的知人善用，以后想要夹带点私货难喽。 …… 张海军带着人到达南舳舨码头时，已经快中午了。手下人把手续全部办好后，一行人开着两辆挂有外交牌照的轿车进了码头。 这时，港澳两地海关的办事风格差异体现出来了，要是在香港的码头，哪怕是有办事处的人出面，海关人员一样会仔细检查对照货物。在这里，一行人凭着外交牌照的车和报关单，海关人员问都不问就更别提开箱检查了，直接示意旁边的吊车工人装车。 站在轮船上的三个年轻的苏联人，见杨国忠他们的集装箱连检查都不用就能顺利地装车，心里不由得暗暗兴奋，这代表着人家官面上很有实力。那集装箱里除了昨天船主放进去的几个大箱子，他们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他们自己的东西全在自己手提箱里。 这三个苏联年轻人都是苏联远东中层官员的子弟，这两年家里着实捞到不少钱，可钱越多心里就越害怕，心理压力也就越大。如何把那些钱安全转移出来，成了他们家里的当务之急。他们父亲又不是什么高级官员，有大把的机会到西欧去找路子，他们只能在远东想办法。 本来依靠远东的外资银行也算是条路子，但几十年的铁幕让他们如何信得过那些外国资本家？伊万（杨国忠）就不同了，大家有相同的血统，平时为人义气出手大方，跟他们又打成一片，什么荒唐事坏事都干过。连去年当街杀军火贩子，都是瓦西里的堂兄带人干的，可以说大家是一伙的。 苏联的未来会怎么样，那只有上帝才知道。如果杨国忠在这边有可靠的渠道和人脉，日后万一苏联政局有个风云变幻，大家也能安全撤出来不是？ …… 码头上张海军他们离开没十分钟，两台防弹大奔驰夹着一辆加长林肯驶进了码头，把三个兴奋的苏联年轻人接上了车。现在正是中午艳阳当照，一路上繁华的街道、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再到金碧辉煌的金龙娱乐城参观一遍后，三个年轻人对伊万充满了信心。 四个来到孙子明气派的办公室时，杨国忠觉得没必要再带他们参观金库了，没看到那三土老帽已经傻了吗？孙子明亲热在这家伙脑后勺一巴掌，笑骂道：“演戏就要演全套，交朋友就要真诚，人家现在是没见过世面，不代表以后也会没见识。” 旁边的谢克尼亚把话换了个口气，给三个苏联年轻道：“明的意思是，大家是伊万的朋友，那就是他的朋友。他准备带你们去看看赌场最保密的地方——金库。那里有相当一部分明和伊万财富快速增长的秘密，希望大家不要泄露出去，好吗？” “乌啦！”三人欢呼起来，盼望着能看到一个财富急剧增长的魔术。 孙子明那些话骗一骗谢克尼亚或许还行，要骗到杨国忠不可能。趁着郑经理带着客人走在最前面，杨国忠拉着孙子明低声问道：“你不会是想，让这仨小毛子帮你拉生意吧？别这么看我，老子早没那点心理阴影了。” 孙子明苦笑道：“拉什么生意？我这是给你拉人脉，国忠啊，你舅舅他们的人脉不是你的，只有你自己结交的朋友那才是自己的。别看瓦西里他们年轻，现在只是靠着父母的余荫，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两年多前，我们不还去强国家蹭饭吗？” 杨国忠的脑子也转得够快，转眼就象看怪物样看着孙子明，“给我说老实话，当初你跟我们来往，是不是也存着这心思？” 孙子明避而不答，正色地劝诫道：“国忠，我们都不是单纯的学生了，也不太可能再交到只讲志同道合，不计利益得失的朋友了。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没感情，那不是朋友，只是相互利用。你要还抱着在学校里的方式交朋友，估计你以后除了我们几个人外，不会有真正朋友的。” 杨国忠若有所思，跟着孙子明下到地下室金库办理入库手续时，开始热诚地给瓦西里他们介绍。孙子明见他有问必答，还主动当起翻译来，就知道这小子是真的没了过去的心理阴影，也想清楚了刚才自己说的话。 纯粹的友谊，或许在大家都低微的时候才会有。现在大家都发达了，友谊的标准也要跟着改变，否则人就成了个利益动物，只会相互利用相互交换了。 …… ‘哇’‘上帝啊’瓦西里他们进到戒备森严的金库，看着十几个架子上刚摆好的美金、港币瞠目结舌。别说是他们，就是跟着杨国忠见过大世面的谢克尼亚，突然看到十几个齐人高的架子上满满当当的美金、港币，也是看着目瞪口呆。上帝啊，伊万和明到底有多少钱啊？ 震憾了十几分钟，又赞叹了几分钟，瓦西里几人才拉着杨国忠问道：“伊万，明为什么不把这些钱存进银行？难道这里比银行还安全吗？” 杨国忠扭头看到孙子明脸上的坏笑，心里啐了一口，又上那混球的当了。刚才有点拨自己的意思，也有拉生意的成分，这混蛋从来都是这样的。 “不，这些是别人的钱……” 听完杨国忠关于洗钱的解说，瓦西里他们老毛子的直爽劲上来了，“明，你帮我们把东西卖出去，也要收我们的佣金吗？” 正文 第260章 财富之门（上） 瓦西里这个问题，杨国忠翻译过来后，孙子明还真不好回答。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可要是收了人家的佣金，杨国忠又怎么办？苏联实行了七十余年的计划经济，商品经济的概念都没了。跟他们三个人谈这些合适吗？可要是不谈，将来别人的东西怎么办？ 放满了钞票的金库里，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孙子明深思半晌，咬了咬牙道：“瓦西里，我们是朋友不假，但生意就是生意。如果你们的东西是现金的话，我一定要收取一定比例的佣金，这是商业原则，希望你能理解。当然，如果是其它的硬通货，我可以介绍银行参照市场价格收购。” 孙子明模棱两可的话，让这三个还不习惯与华人打交道的年轻人，心里松了口气。如果是大笔现金，他们也不必找杨国忠借渠道了。15%--20%的抽成，那可是一笔相当大的数目。 十几分钟后，孙子明看着瓦西里从手提箱里掏出的东西，苦笑地看着杨国忠，那小子双手一摊，学足了史蒂夫那鸟人。几公斤黄金没问题，自己现在可以让财务部的张经理按行价收购，他家就是开金铺的，这点东西很容易处理掉。可这3颗纯净度达到d级，重量超过5克拉的大原钻让他犯难了，这可是原钻不是裸钻。 原钻要经过切割打磨才能变成晶莹剔透的祼钻，祼钻又要经过设计、制做，才能成为能让女人发疯的钻石首饰。如果说原钻的价格是1的话，裸钻就是1。2-1。5，最终到了消费者手里就是6-8了。这三个最远就到过澳门的年轻人，孙子明如何给他们解释其中的意义？ 瓦西里虽然粗豪可并不笨，最起码孙子明的脸色还是能看懂的，叽哩呱啦一通，杨国忠翻译道：“他的意思是，我们能收购的就卖给我们，不能收购的东西，希望让我们介绍下渠道。” 这就简单了，孙子明把那几公斤黄金放到办公桌的左边，示意瓦西里把3颗原钻收起来，笑道：“瓦西里，这些黄金我现在就可以按市场价格收购。我有香港钻石交易中心的会员资格，我可以带你去那交易，价格你自己去和那些钻石商人谈。你放心，那里完全是透明的，不会存在任何欺瞒行为。” “thinkyoumyfriend” “that’sallright” 孙子明笑了笑，谁说老毛子没心眼，最起码国忠就不知道这小子会英语，而且还是标准的伦敦腔。搞不好，这些东西只是人家的探路石，大头还在后面。听国忠说，这瓦西里家从列宁时代到现在，一直在远东地区为官。虽然到他父亲这一代已经没落成了中级官员，几十年的底蕴，岂是自己这些发家才一两年的暴发户所能比的？ 瓦西里痛快地把3颗原钻，随手放进了自己西装口袋，拎着手提密码箱到外面会议桌边等。 另外两位的东西就简单了，都是几公斤的黄金，孙子明把三堆金币（条）摆成三堆，按下叫人按钮把外面的阿淑叫了进来，“阿淑，去把财务部张经理叫来。” “是” 几分钟后，张经理带着他的助手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孙子明把外面瓦西里三人一起叫了进来，指着桌上的黄金用英语道：“张经理，这些东西按市场价格收，有问题吗？” 张经理惊讶地看眼三个鬼佬，这才知道自己老板是替人找渠道，那就该赚的钱不能少太多了。两人鉴定了会黄金的成色，把三堆黄金分成了大小不等的六份，“先生们，这些金币是有一定文物价值的。如果你们执意要卖，我们只能按黄金收购。” 三人商量了下，各自把有文物价值的金币收回，连连夸奖张经理的职业道德。张经理心里苦笑了下，如果不是自己老板在这，鬼跟你们说这破事。到手的钱飞了，换来几句不值钱的话，你以为老子心里很爽吗？ 助手麻利地计算出个价格，张经理瞟了眼计算器，解释道：“先生们，我们收购不可能按市场价格的，我们是商业店铺，必须要有利润，你们能理解吗？你们是我boss的朋友，所以我们的收购价，只比市场价格低6%而不是8%。” 三人用俄语商量几句，瓦西里满面笑容同意道：“ok，张先生，按照你说的价格成交，把钱打到我们朋友账上就行。谢谢您的服务，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找您交易的。” 张经理望着孙子明苦笑，这样的交易自己可不想再有下一次了。要知道这些来路不明的黄金，银行是不收购的。收这些脏黄金，是给自己家金铺收，平时自己从外面收这些脏黄金时，收购价可比市价低了15%！ 孙子明知道其中的猫腻，主动与张经理握手，用英语道：“老张，麻烦你了。我朋友不太了解行情，我等下给东亚银行的钟经理打个招呼，不会让你为难的。” 张经理立即感激地用英语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说完，张经理和店里的助手把黄金装进箱子，出了办公室。 等他们两人出去后，瓦西里惊讶地看着孙子明，杨国忠用俄语解释道：“瓦西里，你们的黄金是没有正当手续的，在市面上交易时，收购价会比市场价低15%甚至是20%。如果你们下次还有黄金需要脱手，我们可以帮你们介绍渠道，但其中的差价是要你们自己承担的。” 孙子明听不懂俄语，但会看表情，见为首的瓦西里表情上有了变化，很满意自己兄弟的直言不讳，对付这些老毛子，还是国忠更拿手。天下哪有白占便宜的好事？帮一两次是大家的交情，如果成了生意，就要把大家的利益算清楚。 另两年轻人大大咧咧地道谢，瓦西里尴尬之后是感谢，孙子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好了，你们的事办了一半，现在我们去香港？瑞士联合银行的手续，可是相当麻烦费时间的，当然他们的保密性也是全球最棒的！” 三人兴奋地点头，只要有了瑞士银行的户头，以后在海参崴也能汇兑，不用再来香港了。 …… 今天为了给杨国忠撑面子，孙子明可是花了血本，不但找霍老爷子借私人直升飞机、劳斯莱斯、甚至连他的司机都借了过来。一路上高耸入云、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豪华的车队，中环的车水马龙，着实让这三个只在电视上看过如此场景的年轻人兴奋了一把。 车队到了瑞士联合银行香港分行，瓦西里找了个借口让孙子明带他去钻石交易中心，避开了两个同伴。十几分钟后，孙子明带着瓦西里来到中环的钻石交易中心，给他解释完交易规则后，递给他3份曾叔搞来的证明文件，让他自己去和那些钻石商人谈。 “(z)hy” 孙子明心里暗骂了句，指着远处大厅里的交易记录大屏幕，低声解释道：“瓦西里，这是商业规则，对方不会同意一个人与两个人谈的。你得自己去谈判、交易，你只要不轻易答应他们的报价，多和几个商人谈谈、参照下前面的交易纪录，总会得到让你满意的价格。” 瓦西里佯装无奈地进入交易大厅，汇入熙攘却安静的人群，孙子明去休息区喝着咖啡等他。这小子可不象另外两个年轻人简单，搞不好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四十分钟后，瓦西里回来了，脸上神色看起来非常失望。孙子明心里偷乐，在澳门时国忠提醒过，海参崴开了家蒂夫妮的珠宝专卖店，镇店之宝就是枚5克拉的d级钻戒，标价46万美金。估计这小子就是为这事来的香港，还以为国忠查不出，你祖父曾经是和平矿看守部队的政委？ 瓦西里确实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强行压制的兴奋。 让他失望的是，原本以为5克拉的原钻，放在这里会非常抢手，可看一看交易记录，这里根本没人交易原钻。沉稳的瓦西里没有去找位子交易，先到服务台仔细看了资料，这才知道这里不常交易原钻。如果要交易，只有找几家本地特定的珠宝商，而且价格只有钻石成品销售价格的20%都不到。这样的价格，让瓦西里如何能够接受，犹豫了半天才掏出颗原钻去试水，试着叫出10万美元的价格，来询价的商人纷纷象看傻瓜样看了他眼，转身就离开了他的位子。 让他兴奋的是，他口袋里的三颗原钻，都是用极低的价格收购来的，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他还能收购到更多！ 孙子明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瓦西里，价格不满意就别出手，这些东西会升值的。这个行业，最大利润在销售环节，可恶的资本家！” 瓦西里脸上稍稍放晴，笑道：“明，带我去瑞士银行吧，我们走开太长时间不好！” 虽然这家伙掩饰得很好，眼中的异色可是骗不过孙子明这导演的，何况这小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那走吧” 等帮这三个年轻人办理好了瑞士联合银行的账户，把他们那可怜的二三十万美元打进各自户头，各自拿到瑞士银行的支票本，已经是夕阳西下了。金色的夕阳照在三人兴奋的脸上像镀了层金光，看得孙子明和杨国忠心里直笑，财富的魅力确实够大。 几人又乘坐霍老爷子的私人直升飞机回到澳门，郑经理带着车队把众人安排到葡京大酒店，五星级大酒店的奢华着实又让三个年轻人震撼了一把。 孙子明陪这三个年轻人吃了顿奢侈的晚餐，让杨国忠和郑经理带着他们去声色犬马，自己回了客房休息。葡京大酒店可不比自己那场子，只给客人提供博彩娱乐，这里只要你能想得出的享受，这里就能提供得出来，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钞票，这就是全亚洲最大、最高档的销金窝、温柔乡。这三个年轻人，在郑经理这样的澳门通的带领下，明天能爬得起床就不错了。这还要杨国忠能劝得住，否则跑到赌场里去见识，估计那点美金迟早要送给赌王大人。 喝着清茶，孙子明看完带来的一个剧本，正想动笔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见时，杨国忠出乎意料的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明显是刚干完好事，脸上容光焕发的瓦西里。 这苏联人还真有自控力，当初杨国忠在这可是呆了半个月，还是自己来抓走他的。否则早让这的纸醉金迷、美酒美色泡成了窝囊废！ 正文 第261章 财富之门（中） “明、伊万，你们的朋友锐正背着你们……” 杨国忠听了两句，就有点不耐烦地打断道：“瓦西里，我知道你父亲正在奉命调查第46地质勘探队的事，说些我们不知道的吧。” 这年轻人还是有点社会阅历不够，脸上居然有尴尬之色，“好吧，那就说点你不知道的。” 瓦西里从口袋里掏出那三颗没卖出去的原钻，轻轻地放在孙子明的面前，沉声道：“明，你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这东西我还有，而且还能收购到更多。” 孙子明和杨国忠有些狐疑，瓦西里所说的收购对象，只可能是那些干部。难道他们也象他一样，没有变现的渠道？再说，原钻的价格与成品的销售价格差，他今天也看到了，他有能力去说服那些可能比他更无知的干部？ 瓦西里见两人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蓝眼睛里闪出绿光，“你们错了，和平矿以前是国家的最高机密。矿内凡能接触到钻石的人，历来享受最好的福利待遇，同时也受到最严密的监控，连休假都是单独安排的，而且子女也会安排在矿里接替他们的工作。” 明白了，监视那些人很可能属于他父亲的权力范围，或是他父亲能影响到那些监视的秘密警察，这家伙就是想钻这空子。 …… 瓦西里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而且有足够的理智。今天下午在钻石交易中心，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原钻能在香港出手不假，可其中的门道根本不是他在海参崴猜想的那样。如果没有孙子明给他的那俩份证明文件，他连交易中心都进不了，因为他的原钻是无正当来源的。原钻的价格虽然不象他想象的那么高昂，他带来的样品最多只能卖到10几万美元，但这三颗原钻，他只花不到一万美元就收购到了。这里面有多大的利润，想想都让人发疯！ 而且瓦西里还打听到，大宗钻石交易几乎是透明的，全球的价格并不存在地域差别。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冒风险去欧洲，何不在有关系的香港交易？ “明，你和伊万有渠道和资本，我有货源。只要我们合作，我们会发大财的！” 上赶的买卖历来不是好买卖，瓦西里是地道的俄罗斯人，习惯了直来直去，哪玩得过孙子明和杨国忠这样腹黑的人？孙子明还没扔眼色，杨国忠就干净利索地拒绝道：“瓦西里，这生意我们不会参与的，风险太高收益太低。你不是有了十八万多美元吗？那些钱，足够你周转了。” “(z)hy” 瓦西里急切地看着孙子明，这事要快不能拖，他能想到的事，其他人也迟早能想到。那18万美元能收购多少？人家可要的是美金，不是买东西要凭票的卢布！如果明不提供会员资格和证明文件，自己怎么去变现，再去收购更多的原钻？海参崴的外资银行？得了吧，鬼知道那里面，有没有国家安全局的人。 年轻人就是没社会经验，杨国忠那么明显的话，他都没明白什么意思。孙子明只好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释，“瓦西里，你知道那三份证明文件是怎么来的吗？是我托朋友，从正规的珠宝公司弄来的。一次两次，人家可以帮我的忙，如果成了生意，这里面就有个利益的问题。我给了他们20%的利益，再加上我自己的、资金的占用、法律的风险，我还不如直接到你们那去收购，你觉得呢？” 瓦西里刚想争辩，杨国忠又补充道：“瓦西里，你能收购到，其他人也能收购到。我们提供了资金、渠道，还有资金漂白的渠道，你只提供收购，却拿走了绝大部分利润，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有人已经从矿工手里收购到了原钻，卖给我的价格可是非常低廉的。” “不可能！你给我看，我不相信！”瓦西里失态地大叫起来，孙子明俩人心里偷乐，这位官宦子弟可能从没去过工矿企业，连工人会想方设法揩公家的油都不知道。 那些干部能私下侵吞国家财产，你以为那些矿工就是傻子啊？只不过人家让**政府压迫得太严厉，连书都没读几天没见识，不知道其中的真正价值，又没有交易的渠道，才让杨国忠捡了个大便宜。 （苏联时期，和平矿巅峰时年产近20亿英磅的钻石，可那却是全苏联最穷的地方。矿工全部是劳改犯、文肓，而且他们的子女都不能离开和平矿，只能子承父业。） 看到瓦西里象个输疯了的赌徒样，孙子明苦笑道：“瓦西里，要不这样吧？你进来后，我们没跟外界联络过，现在我们带你去我家，给你看看我们收购来的原钻，你就全明白了。” “go!” 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快疯了。瓦西里让他俩一棍子，从美梦中打了出来，他不疯才怪。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是不是真的有人开始行动了，抢走了本该让他‘独吞’的奶酪！ …… 孙磊开着车风驰电掣般地到达码头，四人为了省时间，扔下车辆上了飞翼船。清凉的海风一吹，瓦西里有点清醒了，但还盼望着是这俩人骗他的。 一个小时后，四人在香港上环的港澳码头上了岸，一路上孙子明他们都刻意不说话。四人出了码头，孙磊拦下辆的士，瓦西里见孙子明他们还是神情自若，心里冷了半截。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到了山顶道十八号，孙子明帮司机签了个名，这才带着几人进了院子。看到漆黑一团的家，孙子明松了口气，杨国忠偷着乐。 “子明，你那麻烦还拖着？” “快了，留学手续办好了，到了那边，我就眼不见心不烦喽。小磊，你呆在楼下，如果看到嘉馨回来了，别让她上楼。” “哎” 孙子明带着两人到了二楼的书房，当着瓦西里的面打开保险柜，从最底层的夹层里，掏出三个贴了标签的黑色布袋子，分别倒在书桌上。明亮的台灯下，桌上三堆大小不一晶莹剔透的原钻，看得瓦西里面若死灰。 倒完这三袋，孙子明又蹲下去，再掏出三个同样的黑色布袋，又倒出三堆更多的原钻，这才笑道：“瓦西里，你能收购到这么多吗？” 杨国忠只知道自己分到许多原钻，全保存在子明这，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痴迷地看着桌上自己那一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等孙子明打完通知郑经理的电话，杨国忠惊叹道：“子明，你胆子够肥的，居然敢放家里不放银行。” 孙子明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把钥匙，悄悄递给杨国忠，又用嘴驽了驽呆若木鸡的瓦西里。杨国忠接过贴有自己名字的汇丰银行保险柜钥匙，这才会意过来，这就是给这小子演的一出戏。难怪今天没看到光仔，肯定正猫在别墅的哪个角落里，否则这么多钻石放家里，谁有这么大胆子啊？ 正文 第262章 财富之门（下） 第二天清晨，杨国忠让谢克尼亚从睡梦中推醒，刚想把这女孩搂过来再睡个回笼觉，结果让她推开了，“亲爱的，瓦西里在外面等你，看起来好象有点不对。” 杨国忠披着睡衣，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时，让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瓦西里吓了一跳。这小子头发乱蓬蓬的，蓝色眼珠边全是血丝，脸上透着颓废之色。见杨国忠终于出来了，瓦西里声音沙哑道：“伊万，我们合作吧，我让出主导权” 杨国忠现在可不想听这小子的话，笑嘻嘻地把这小子推出门，没听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吗？ “瓦西里，你现在先去洗个澡，等清醒了再来和我谈。我们有的是时间，对吗？” 将瓦西里哄出门，杨国忠匆匆忙忙洗漱了番，换上衣服去了隔壁孙子明的套间，只留下谢克尼亚在收拾卫生、行李。 隔壁的孙子明刚晨练回来，正坐在沙发上喝水休息，“怎么了？是不是那小子让步了？” 杨国忠抢过水杯，自己喝了几大口，擦了下嘴兴奋道：“让出主导权了！” “很好啊，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咳咳’杨国忠让水呛到了，咳了阵才古怪地问道：“你不给个底线之类的？” 孙子明自己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笑骂道：“那地方你熟，还是我熟啊？你不作主，还让我个睁眼瞎说了算？” “行，那我说说我的想法，你看哪里有要完善的没。” 杨国忠的意思是派手下人跟着瓦西里去交易，把收购来的原钻按市价80%估值，以赌场内的美金结算。分配计划是：瓦西里二点五成，监视的看守一成，半成给手下跑腿的人，剩下六成由他、孙子明兄弟平分。这样瓦西里拿得最多，即使自己三人分了六成，他也不至于心理不平衡。 孙子明想了想，摇头道：“三哥那份不要给，出了力就拿一份，这样才公平合理。我建议啊，我们一人拿两成，给国家安全局的人再进贡两成。” “你？要不，我们四人匀出那两成来？”杨国忠想不通，大家是兄弟，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孙子明解释道：“三哥那你就别操心了，他比我们更讲究这个。我们内地的超市都准备分拆了，娟子家的四成准备独立出去，大家互相配合各自发展。树大分杈，儿大分家，与其以后大家不愉快，还不如现在和和气气分开。还有，国家安全局的必须给，这是规避风险的大事！” 杨国忠听孙子明这么解释，也不坚持什么，等他洗完澡，叫上谢克尼亚，三人下楼去餐厅吃早餐。三人刚吃到一半，头发还湿漉漉的瓦西里又找来了。 谢克尼亚帮着叫了份早餐，这个虽然有点心机但还稚嫩的年轻人根本没心思吃，一听完杨国忠低声用俄语说出的安排，激动地冲孙子明嚷起来，“(z)hy”，引来餐厅里一片侧目而视。 孙子明是港澳有名的青年才俊，餐厅里绝大部分人都认识他，这种场合只能由他来演出。 ‘叮当’一声，孙子明将把精美的银勺子扔在面前的盘子里，沉着脸用地道的伦敦腔英语道：“瓦西里，我的原则是所有的人都要受益，哪怕是最低微的员工。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工作原则，你可以选择退出。” 说完，孙子明不理这激动的年轻人，径直离开了餐厅。杨国忠也起身，但给谢克尼亚扔了个眼色，“瓦西里，我们虽然是朋友，但原则就是原则，这是不容许讨价还价的。” 瓦西里觉得孙子明和伊万疯了，居然要拿出3成五的收益去讨好不必要的人！等他反应过来，追出餐厅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几分钟后，瓦西里坐着电梯追到16楼时，让杨国忠滋润得容光焕发的谢克尼亚等在电梯门口，“瓦西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能先谈谈吗？” 瓦西里不愿意跟一个高级交际花谈，虽然她是杨国忠的专用交际花，可谢克尼亚坚持道：“相信我，你如果连我都说服不了，明和伊万不会听你的。” 无奈的瓦西里只好跟着谢克尼亚到紧急通道去，他刚想开口却让这女孩抢过了话头，“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把我当高级交际花、伊万的情妇看。可是你们知道吗？我现在的财产超过了三百万美元，而且现在伊万赚的每十美元中，就有我一美元。” 啊？瓦西里让谢克尼亚成功地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一年前，我就是个在莫斯科混，梦想着赚笔钱出国当名模的乌克兰女模特。现在，我能赚到比99%苏联人更多的财富，就是因为明和伊万的利益共享原则。他们能取得今天的成功，也是因为这个利益共享的原则，你现在让他们放弃他们成功的原因，怎么可能说服他们？” 瓦西里震惊地看着谢克尼亚，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圈子里用来调侃的交际花，居然这么有钱。更没想到，明和伊万居然会信奉利益均沾，天哪这是什么怪胎！难道他们不知道，把到手的钱分给别人，是一种非常愚蠢的事吗？ 谢克尼亚很享受瓦西里的震惊，这也是她明知跟着杨国忠没结局，也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原因。 “好吧，我们回到你的问题。伊万在远东有多大能量，你很清楚，你觉得你退出后，会发生什么呢？我来设想一下啊，我们最多花十万美元，你父亲就会被调离甚至是被关进监狱。过一年左右，等我们干完活后，万一觉得愧疚的话，再找个理由将你父亲无罪释放，补偿给你家一笔钱。这样，即使是知道内情的人，也会认为是我们给了你家富裕的生活，我们非常重视与你的友谊！” 瓦西里让谢克尼亚吓了一大跳，越想越有可能，不禁全身冷汗淋漓。只要伊万扔出几十万美元，把自己那份交给巴甫洛夫局长，别说父亲就是自己也肯定会进监狱。补偿给自己一笔钱？十万美金就能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伊万是个非常仁慈的人！ 谢克尼亚见平时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瓦西里脸色大变，心里更象是喝了冰水般的舒坦，“巴甫洛夫局长是去年从莫斯科调任的，远东的事情他哪熟悉。我们只要拿出两成收益由他去分配，你父亲是不是还可以向上走一走，大家是不是不必承担那么大的风险了？再又说回来，你拿的收益比明和伊万还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瓦西里这才想起，即使三人平分，自己也只多拿零点八成。操，自己让那分出去的三点五成给搞糊涂了，竟然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明白！ 想明白过来的瓦西里，脑子完全清醒了，真诚地向谢克尼亚道谢。这女孩经过英伦三岛的熏陶，已经有了贵族的气质和狡黠，能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瓦西里，你想过没有，你完全可以加入到伊万的事业中去。你即使拿到了分红，再去复制伊万的模式，也不过是孤军奋战，哪有大家共同合作成功地快？再强壮的老虎，碰到几十只狼，也是要绕着走的哦。” 瓦西里若有所思，用上敬语沉声道：“谢克尼亚小姐，请您去和伊万说一句，我同意他的安排。等下，我去他房间找他有重要的事商量，请明也一起来。” 说完，瓦西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扔下愕然的谢克尼亚。 正文 第263章 财富之门（完） 孙子明在房间里听杨国忠说，这小子居然也学自己，将一部分收入分给了谢克尼亚，不禁打趣道：“国忠，我的情况可与你的有点不同，你用不着这样学我吧？” 杨国忠嘿嘿道：“你别说，自从我明确了她的分成后，她象完全变了个人样，非常有自信心，有点象职业女性了。子明，话又说回来，你说象我这样的，不管哪个女孩倒追我，还是我追她，能分得清金钱和感情的比例吗？要我说啊，这事上还是糊涂点好，能有个漂亮又有感情的女孩跟着自己也挺不错。” 孙子明挑下了大拇指，自己这兄弟成熟了，纯粹的感情只可能存在于幻想之中。现实生活中？那只是一种幻想，何况大家都爬到了一定的位置，所拥有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对女孩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就更别想去分清感情与财富的比例了！ 谢克尼亚轻手轻脚地进来了，两人一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成了，可对瓦西里说的‘重要的事’，觉得非常奇怪。正想猜一猜时，办完事的光仔回来了，把三把钥匙扔给两人，笑眯眯道：“我在你们箱子里拿了点，回头给我老婆、小姨子做条全香港最气派的项链。” ‘咳咳’正在喝水的杨国忠呛到了，身边的谢克尼亚慌忙替他拍背，“你不知道那是原钻，香港没有切割师啊？” 啊？光仔还真不知道这事，他在孙子明保险柜里看到过裸钻，以为香港就能加工。要不是他知道那是准备送人的，早挑大的拿去给阿雅，当自己在外面乱花的补偿了。 “行了，你自己拿我的名片到‘周大生珠宝’去，他们会帮你搞掂的。” 光仔在房间里玩了一阵，带着张浩伟那跟班，眉开眼笑地拍屁股走了。杨国忠可知道这俩小子的底细，给老婆、小姨子是肯定的，但绝对不会全部给。相当一部分是准备用来砸那些女明星的，现在这俩混球对玩女明星非常有兴趣，念念不忘那两三个电视里的‘肉弹’！ 光仔搅和的十几分钟，瓦西里也想好了说词，敲响了杨国忠的门。 瓦西里用了36分钟想说词，却只用5分钟让孙子明和杨国忠感到震惊，把他看成是天才，而且是那种疯狂的天才！ …… 这要从苏联的经济结构说起，从它立国至今，苏联就是实行计划经济，政治上高度集权。好处是，高度集权就能集中力量，大力发展国家最需要的重工业，短短数十年走完了欧美国家两百多年的路。坏处就是，轻工业和农业得到极大抑制，造成了经济结构严重的不平衡，而长时间的高度集权，又造成了高度**僵化的行政系统、庞大的特权阶级。 从经济层面上来看，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企业除了上缴国家利税外，发放工资和福利外，自身也积累了相当数目的赢利。按照计划经济体制的特性，企业无权自主生产和交易，这部分企业赢利除了发放给工人的工资和福利外，其余的都成为了企业货币资产。 长期以来，苏联执行的是低收入、高福利政策。因为市面上也无法提供足够的轻工业产品、生活物资，满足人民的消费需要，工人拿到的工资大部分也变成了积蓄。 瓦西里父亲在特殊部门工作，信息远比一般部门灵通，能听到一些高层的风声。据说，苏共中央高层正在激烈辩论，以总书记为首的改革派，想快速推进经济体制改革，由管理体制的改革转变为以改变所有制为基本内容的改革，使国民经济迅速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而另一派系则趋于保守，主张循序渐进式的改革，对现在有经济体制修修补补，等条件成熟了，再来进行所有制的改革。 换句话说，改革已经形成了共识，高层争辩的是由哪一派来主导改革，如何推进改革。但在瓦西里这个莫斯科大学历史系高材生看来，俄罗斯人骨子里崇拜政治权威，做什么事都急功近利。这种民族特性决定了，戈尔巴乔夫总书记最终会从这场辩论中胜出，会由激进派来主导，类似于苏联建国时，那种暴风骤雨式的改革。 也就意味着苏联的国有企业将快速走向私有化，更意味着数十年积蓄下来的，那些纸面上的资产，将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加入到流通领域。 这又意味着什么？数十年积累下来的货币资产与短缺的生活物资之间，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供需矛盾。只要中央稍一失误，就会造成极其严重的通货膨胀，苏联的卢布会在一夜之间变成废纸。但是，苏联那种僵化的行政系统和庞大的特权阶层，可能按中央的决策来严格执行，那些特权阶层可能眼看着发财的大好时机无动于衷吗？ 瓦西里所说的计划，就是针对可能的经济体制改革，与现实的经济结构失衡和**的行政体系，设计出了一个疯狂的赌局。赌苏共中央政府一定进行经济体制改革，一定是由激进派来主导，僵化的行政体系一定会犯错，特权阶层一定会兴风作浪。 只要大家合作到海参崴成立一家银行，提高存款利率，揽来那些纸面上的资产储蓄，用于各种实业投资。等到货币急剧贬值之时，再用低价收购来的卢布去偿还那些债务，从而获得无法想象的暴利！ 瓦西里全身颤抖着，眼睛里露出狂热，“明、伊万，我们只要把原钻收购到手，就有足够的资本开设银行。你们又是远东地区最大的轻工业品和生活物资供应商，如果我们赌中了，知道我们会获得多少财富吗？我们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孙子明心潮澎湃，夹烟的手指都在颤抖，如果不是定力足够，他会抱着这年轻人狂啸。 这家伙确实是个天才，如果不出意外，戈尔巴乔夫总书记后年就会推动这项改革。也正如这年轻人所说的那样，短时间内，卢布会变得一文不值。 杨国忠虽然也激动，但他无法预知未来，这其中的风险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万一发生赫鲁晓夫式的政局变化，银行将面临着巨大的亏损，搞不好大家到手的收益会全部打水漂。 瓦西里脱口而出道：“即使中央政府不进行私有化，只要在铁路、航运上做点手脚，整个远东地区的物价会急剧上涨。我们提前囤积的物资，照样能让那些卢布债务变得一毛不值，我们照样能发大财！” 这是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道德败坏的疯子！不过，这样的疯子，屋内的人都喜欢！杨国忠对苏联没归属感，谢克尼亚喜欢钱多于苏联，就更别提孙子明这个华人了。 ‘嘭嘭’孙子明和杨国忠从酒柜里拿出香槟打开，金黄色的酒液斟满酒杯，大家为这疯狂的计划举杯庆祝。 大上午的，三男一女干完两瓶香槟酒，杨国忠笑吟吟道：“子明、瓦西里，现在我们来说说银行的事吧。” 正高兴的孙子明突然听到这话，心头浮起一层不悦。这不是两人的私下场合，这话应该自己来说，银行肯定是自己出资最多，理应由自己来主导，但脸上依旧笑眯眯地点头。哎，还是三哥说得对啊，亲兄弟都得明算账。 杨国忠和瓦西里等了一阵，见孙子明依旧笑眯眯的，就是不开口，心里急了，“子明，别笑了，给个章程啊？” 啊？孙子明这才会意过来，杨国忠不是想抢主导权，而是习惯了跟自己在一起有什么说什么。操，自己还真是习惯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孙子明呵呵笑了几声，反问道：“你们谁懂金融和银行？” 两人愣了下齐齐摇头，基本常识知道点，要说具体如何搞，两人全然不懂。 孙子明拿起沙发边的电话，“史蒂夫，你手头上的事先放一放，到葡京16036房间来一趟。对，立刻！” 激动的满面潮红的谢克尼亚终于清醒了，低声跟杨国忠说了句什么，准备起身出去，让这三个男人商量事。孙子明冲杨国忠道：“国忠，让她留下来，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杨国忠点了点头，谢克尼亚冲孙子明感激地笑了笑，再次在杨国忠旁边坐下来。孙子明转过脸，问瓦西里道：“瓦西里，现在我们是合伙人了，你该告诉我们，大概可以收购到多少，要花多少成本了吧？” 瓦西里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那三颗原钻的真相。那不是他从和平矿收购来的，而是他一个表哥在莫斯科得罪了权贵子弟，在和平矿工作的表叔要钱去疏通，主动卖给他父亲的。 杨国忠脸上一黑刚想，孙子明不动声色地在他脚上踩了下，“瓦西里，没关系。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我相信你有足够的办法。” 瓦西里尴尬地点点头，低声道：“明，刚才在餐厅里我失态，是因为国家安全委员会第十二局的人，是没办法去收买的。因为，除了他们的上司，谁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谁。我表叔是和平矿的机械副总工程师，他在那工作二十三年了，对那的情况比矿长还熟悉，连他都没把握哪个是线人，哪个是真正的特工。” 杨国忠惊骇地看了眼孙子明，幸好听了自己兄弟的，没试图去向那些干部收购，否则会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孙子明踌躇了下，“瓦西里，把给国家安全局的那一份给你表叔，看守的那一成我们三人平分。另外告诉你表叔，万一他出了问题，我们可以安排他家人移民加拿大或是美国。” 瓦西里没意见，孙子明继续道：“瓦西里，有件事你要明白。即使我们收购到了原钻，相当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变现的，所以银行的股份问题，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你说呢？” 这一下，瓦西里的心提了起来，自己除了那18万多美元外一无所有。开办银行的资金肯定是由明和伊万来垫付，还有配合操作的物流渠道，这些决定了自己是最弱小的一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仁慈与慷慨，允许自己拿未来原钻的收益抵押。 孙子明和杨国忠起身进了卧室，“国忠，你有什么想法？” “你定章程，我来执行。”杨国忠面对孙子明时，也象瓦西里样处于绝对的劣势，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兄弟绝对不会亏待他。 孙子明发了支烟给杨国忠，两人抽了几口烟，“我们贸易公司除了投资回内地和苏联的，账上还结余一亿多一点，霍家分过来的现金一直没动，大概有一亿八千万美元左右。我准备把这些钱用来开办银行，交给史蒂夫去经营管理。我们的股份好划分，按当初的比例就行，问题是瓦西里。” 这个杨国忠没意见，三人本来就是绑在一起的，按照原来的股份划分，说起来自己还占了兄弟的便宜。不过也无所谓，大家都还在奋斗阶段，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否则就没什么意思了。 “子明，我倒有个想法，你听听有没有道理。” “你说” 杨国忠的意思是，主意是瓦西里出的，可以说是有建策之功，但生意就是生意，他不是自家兄弟，也就不能占自家的便宜。大家可以用他将来原钻的收益作抵押，借1000万美元给他当股金。 停了下，杨国忠继续道：“史蒂夫是我们自己人，我们又要倚重他去主持开办银行，总不能亏待了他。要不，我们给他5%的股份，股金从分红里扣除？” 孙子明一听大笑起来，这计划跟自己想得差不多，“操，你还真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 “操，别说得那么恶心，你得说老子是你的知己！” 两人说笑了一阵，这才出去跟瓦西里谈。这年轻人心里略有失望，但也庆幸遇到的是伊万和明，能允许自己用未知的收益抵押。 “明、伊万，谢谢你们的慷慨。” 杨国忠是谁？在苏联把合法的生意，非法的买卖做得风生水起，瓦西里那点小心思他能不明白？ “瓦西里，这1000万美元，是因为你给我们出了个好主意，并不是因为你能帮我们收购来原钻。一个主意能拿到10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这在世界范围内也算是奇迹了，你应该感到骄傲！再说，这1000万美元借款，是你股东身份的象征。未来经济形势稳定后，那些投资的企业分拆卖出，银行的扩股上市，你作为股东会有多大的优势？” 瓦西里是个聪明人，抛开那点小失望，很容易就想清楚自己的付出与收获，是完全不成比例的，“谢谢你们，我亲爱的朋友！” …… 快到午饭时，史蒂夫匆匆忙忙从香港赶了过来，他是扔下手头上的事跑过来的。史蒂夫听完杨国忠介绍心中狂喜，激动完后才沉声问道：“boss，开银行没有这么简单……” 这鬼佬沾上了华人的毛病，说话也喜欢拐弯抹角了，孙子明笑着打断道：“有话直说，你到底想问什么？你以为那5%的股份，是白给你的啊？” 史蒂夫这才停止说困难，沉声问道：“boss，我想知道，我有多大的自主权？财务由谁来监管？重大事项如何决策？” 孙子明与杨国忠商量了两句，笑道：“业务上的事，由你全权负责。财务监管由瓦西里负责独立于银行，直接向董事会负责。重大事项，由你、国忠、瓦西里三人商量，我离你们太远了。” “ok，boss，您很睿智！相信我，只要苏联的现状如忠和瓦西里所说，不要五年时间，我们都会成为超级大富豪的！” 大家哈哈大笑，重新开香槟庆祝。 …… 确实如史蒂夫所言，这三人只花了三年多的时间，就让杨国忠、瓦西里成了俄罗斯的金融寡头，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政经结合的财团，牢牢地控制着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经济命脉 正文 第264章 烂片的演法 明天是星期一，从澳门过海回香港的人有点多，一等舱里坐满了人。赢了钱的眉开眼笑，满口答应回香港请客吃饭。输了钱的有些人愁眉苦脸，也有些人神色黯然，还有两对小情侣坐在角落里相互埋怨。 戴着棒球帽、大墨镜的孙子明坐在窗户边，拉低帽子坐在沙发椅上假寐。这几天可能兴奋过头了，送走杨国忠他们，孙子明才觉得一阵阵疲倦上来，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坐在旁边的孙磊听到孙子明开始打呼，连忙从旅行箱里，找出件外套给他披上。旁边有个戴墨镜气质非常好的短发女孩，见孙磊这样细心又看他一身的阿玛尼，再看看孙子明身上的普通货，捂嘴直笑，“你是孙磊对吧？” “您是？” “我叫何朝琼，是子亮的朋友，我听他说过你。” 孙磊一听是孙子亮的朋友，连忙热情地问好，两人闲聊起来。 孙子明一直睡到车到了港澳码头，才让孙磊推醒。睡眼惺忪的孙子明伸了个懒腰，见旁边那女孩正冲他笑，也笑道：“好久不见啊，何小姐。” “我可是天天都看到你了，只是你太大牌，没看到我们这样的小人物。” 孙子明打了个哈哈，两人一边聊天一边下船，“明哥，这几天和你在一起的那高个鬼佬是谁啊？说国语说得那么好，简直是个语言天才！” 孙子明嘿嘿笑道：“你看走眼了，他是中苏混血儿，我燕大的同学。” 何朝琼还想再问时，三人已经出了码头，到了来接孙子明的车旁边。‘嘀嘀嘀’后面的电话响了，孙磊接通电话问了句，连忙把电话递了过来，低声道：“五叔，周闰发先生的电话。” 孙子明冲何朝琼抱歉地笑了笑，“何小姐，要我们送吗？” “谢谢了，我有人来接。” “那我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孙子明听他这么说，接过孙磊手里的电话，坐进了车子里，“行，等下我带小磊过来。哎，发哥，跟你说个事。” 这时，孙子明想起刘佳玲的事来，索性让发哥去与吴雨森商量。凭他的面子，调整下拍摄进度，应该是小菜一碟。如果自己去说，徐老怪难免又会向自己要好处，那家伙哪是个导演啊，分明是个精明透顶的商人！ 发哥在电话那边，满口答应道：“没问题，我明天跟他说一声就是行。早点过来啊，今天我老婆亲自下厨，你们算是有口福了！” 孙子明刚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又连续接到曾叔和王京的电话，都是说要和他一起去发哥家吃饭。这是怎么了，难道和今天的饭局有关系？孙子明这才反应过来，公司可能出了点问题，要让自己去裁决。 车子先去接曾叔，孙子明特意让孙磊慢一点，这才问道：“曾叔，刚才王京也打电话给我，公司出什么事了？” 曾叔按下了隔音板的按钮，把驾驶室和后座隔开，这才低声道：“阿京和发仔吵了一架，起因就是发仔接外公司的片子，却推掉了他的《最佳损友》。阿京那片子拍得不顺，本来就窝了火，大前天发仔去片场客串时，开了句玩笑，两人就起了冲突。” 孙子明更疑惑了，两人吵了架，发哥今天还请客？曾叔知道孙子明这段时间忙，肯定不知道圈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低声解释道：“梁佳辉和郑绍秋让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去了拍《天罗地网》，估计发仔是吓倒了。” 孙子明有点明白了，虽说发哥在外面接片是自己同意了的，但他自己也知道，当时自己同意得非常勉强。为了接吴雨森的《喋血双雄》，他又推掉了王京的片约，如果《最佳损友》票房大卖还好说，要是不温不火，那他在公司的地位可就堪忧了。 曾叔解释完了，低声笑道：“你那天在公司楼下，为了阿玲不惜跟豪门公子结怨，难免发仔心里有点小想法。你这样护着阿玲，在他看来，是因为阿玲忠诚于公司。如果他不退回公司，还要在外面接片，你是不是会护着他呢？他现在可是圈子里最红的，如果不是光仔和向铧强他们镇着，早就有人强迫他接戏了。” 孙子明听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有那么小气吗？曾叔可不这么看，如果发仔一直这样拿着公司的股份、分红，却老在外面接戏，孙子明真的能一直容忍？王京可是公司第三号人物，还是公司仅次于孙子明的大导演，他的戏都不接，发仔到底想干什么？ 曾叔低声道：“子明，发仔要还人情，接吴雨森的就行，没必要一接就是四部。说白了，还是他贪那些钱，这才是王京不满的地方。” 孙子明想了想，这事确实要解决了。如果发哥还这样，不理会公司的片约，反而在外面高价接戏，那就只有回购他的股份，大家别坐一条船，当个朋友算了。 听到孙子明这么说，曾叔愣了愣。子明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点都没有以往的精明，还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曾叔看了下窗外，连忙对着小话筒吩咐道：“小磊，去绕个圈子。” 小磊方向盘一打，车子拐入了去旺角的岔道，曾叔继续给孙子明解释道：“发仔已经知道错了，今天晚上请大家吃饭，估计就是允诺以后不接外公司片子。我们要做的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不能跟着阿京冷嘲热讽，明白了吗？” 孙子明这才彻底明白过来，一边是京哥，一边是发哥，曾叔没办法去协调，只能由自己去说和。曾叔见孙子明脑子清醒了，到了可以停车的地方下了车，坐进了后面的车里，直接去发哥家。现在王胖子也是大导演了，平时嘻嘻哈哈没事，现在涉及到他的面子，还是子明去劝更好。 一会，孙子明到了片场，远远地就看到，王胖子在对刘德铧指手划脚，估计是在冷嘲热讽，连忙让小磊停车，自己步行过去。孙子明理解王胖子，跟自己合拍了《雨夜屠夫》、《人肉叉烧包》后，虽然自己一直坚持是两人联合执导，但圈子里的人可不这么认为，都说他是沾了自己的光。 人都要个面子，京哥也不例外。这一次，京哥编导一肩挑，申请了800万的预算拍这部《最佳损友》，就是想证明他自己！如今铧仔迟迟不能入戏，怎么让他不心急啊？ 一边走，孙子明一边想着对策，对照刚才曾叔的话，这才发现刘德铧和发哥，其实是一个心理。他们都想呆在大树下面好乘凉，又想在外面接高价片子赚大钱。操，这些都是人精啊，什么好处都想要！ 等到他走到监视器前时，王胖子已经恢复了笑脸，正笑呵呵让大家收工。孙子明也换上笑脸，与大家打了个招呼，揽着王胖子上车，还不忘回头叫刘德铧一起去吃饭。 三人到了车上，孙子明从酒柜里拿出两罐‘生力’啤酒递给他们，这才笑眯眯道：“铧仔，听说你当劳动模范了，一天要跑三个剧组？” 劳动模范？铧仔苦笑道：“明哥，你别笑我了，刚才还让京哥k了一顿。强哥让我拍，我敢不拍吗？我们公司就我一个名气大点的，又给了我股份和分成，我也不能不拍啊！” 孙子明犹豫了阵，还是决定帮这未来的刘天王一把。要论天赋他比不上发哥和梁朝韦、梁佳辉，但要论勤奋，整个华语娱乐圈里，他是第一个！ 接过王胖子递过来的烟，孙子明抽了一口，沉声道：“铧仔，你想过没有？你这其实是在吃老本，电影这个圈子不比电视，你只要连续拍上几部大烂片，投资商就会对你失去信心。没了投资商愿意给你投资，光靠你们公司，强哥有那么好的财力和耐心？” 王胖子听出孙子明的意思，不禁暗骂自己晕了头，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这小子接那么多片子，除了向铧强让他接，他自己也在想赚钱。如果他不愿意接，向铧强还真能强迫他一年拍十部？ 操，想起来了，这小子那十部片子，永盛可只占4部。自己和子明都让这家伙给蒙过去了，还以为真是向铧强在逼他接戏！ 想到这，王京不禁气道：“铧仔，阿玲比你更红吧，人家都不会象你这样，不看剧本给钱就接。你要还这样下去，不要十部片子，你就是标准的‘票房毒药’！” 刘德铧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俩位大导演，京哥随时都可能瞎掰，明哥可不会拿这事跟他开玩笑的。明哥既然没打断京哥，那他也肯定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把自己叫上车，想私下点拨自己。 想到这，这位刘劳模有点怕了，自己好不容易红了，如果成了票房毒药，以后还能翻身吗？ 王胖子见刘德铧怕了，笑吟吟地补上一脚，“你现在的片酬是80万吧，加上分成也不过是100多万！知道阿玲接《八星报喜》片酬多少吗？麦光头那么精明的人，主动开到180万，跟黄百鸣一样。就因为在大家眼里，阿玲不但是大明星，而且有那个演技实力，她值那个价！” 刘德铧知道王京的意思，但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恼，自己是艺人吃的是青春饭，没理由送上门的钱不赚啊。接的片子一多，想让自己和阿玲样，用心去演每一部戏真的非常难，自己够努力了，可脑子里的角色还是经常会乱串。 孙子明很理解他这种苦恼，想了想笑着给他出主意道：“我也理解你们艺人，没理由送上门的钱不赚，但也要分清主次。好片子要用心演，那些烂片，你也就把它当份工打一打算了，明白了吗？” 刘德铧一听迷糊了，‘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这可是孙子明说的。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才每一部片子、每一个角色都认真揣摩，才把自己搞得差点神经错乱。 孙子明和王胖子一听乐了，笑骂道：“你还真笨！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只适合小演员，可不适合你这样的明星！” 铧仔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韦仔经常说，要懂得取舍啊！明白是明白了，但铧仔还是想请教一番。现在明哥是大忙人，自己算是他走得较近的朋友，也不容易见到他。今天有这个机会，连忙请教道：“明哥，那你说哪些是应该认真拍的。” 铧仔花了半小时，把自己拿捏不准的片子说了遍大概，孙子明想了下，笑道：“《猎鹰计划》、《最佳损友》、《法内情》就这三部，你只要拍好了这三部，名气就会稳定下来，其余的就当是玩玩呗。” …… 铧仔的事搞掂后，发哥的事更好搞掂。王胖子在权衡轻重下，主动给了发哥一个台阶，两人算是握手言和。大家吃了顿和和气气的晚饭，到娱乐室里去打牌聊天，坐不下的就跟着铧仔他们去外面房间玩。孙子明过几天就要去美国，也正好趁大家都在，把公司的事安排下。 还是原来的老规矩，曾叔把总，王京管制片，其他的人各司其职。大家玩着玩着，就把话题扯到了刘佳玲身上，对于孙子明的安排，都觉得奇怪。 “没什么，我们公司要捧人上位，她和阿毅、星仔是最合适的。花点钱、受点委屈，就能有个好名声，有了好名声，还差这点钱、受的那点委屈？自己爆料叫宣传，记者挖出来的才叫新闻，才会有人相信！” 众人一愣，这才联想到月底要开镜的《喋血英雄》，女主角缺席可是个大新闻！至于女主角为什么缺席开镜镜仪式，那就需要狗仔们去挖了。一帮狗仔挖着挖着，就挖出一个品德高尚的女演员。公司有了这么个高尚的女艺人，未来十年都不愁顶级女明星！ 王京指着孙子明，笑骂道：“哈哈哈，子明你也太奸了！” 孙子明一板正经道：“京哥，我可不是太监，我是太醒目（聪明）啊！” 三四张麻将桌乐成一团，旁边桌上捂嘴直笑的袁眉，突然想起件事来，更觉得好笑。有一次刘佳玲那妖精跟她玩时，无意中说漏了嘴。阿玲说，明哥比她前男友厉害几倍，她一个人根本搞不掂他。 正文 第265章 女艺人要安生，就得找靠山 大家玩到凌晨二点，各自散去。袁眉回到家刚洗完澡，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按下电话的留言键。电话里第一个留言就是利芷的，‘眉姐，我是阿芷，我现在机场，你能来接我吗？我有点怕！’ 袁眉连忙抬头看了下壁钟，再出门一看隔壁黑灯瞎火，吓了一大跳，急忙拿起自己的包去了机场。半个小时后，袁眉焦急地在候机厅里四处张望，心里祈祷着，这姑娘可别让向铧强派人掳走了。那混蛋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听说梁佳辉让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他去接台湾人的戏，就是那混蛋派人干的！ 焦急地找了半天，袁眉终于看到角落里一个身影，心里松了口气。那个可怜的姑娘拉低帽子，坐在候机大厅角落里的椅子上发呆，手里还紧抓着一只旅行箱。 袁眉过去把利芷这倒霉姑娘叫醒，带着她上了自己的宝马跑车。把车发着，袁眉把车开出停车场，好笑道：“阿芷，有事打手提电话，座机不一定接得到的。万一我今天不回家，你还在这呆一夜？” “我” 利芷嗫嚅了下，袁眉更觉得好笑，安慰道：“觉得不好意思，是吧？这没什么，你的情况特殊，你接了我们公司的片子，我就要尽力帮你。何况，我们是朋友，这点小忙，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谢谢眉姐，你的手提电话打不通，我才打座机的。” 袁眉从包里掏出电话一看，已经没电了自动关机，这才哑然失笑。 俩人风驰电掣地回到公寓，利芷拉着自己的旅行箱，跟着袁眉进了她的公寓，到卫生间净了净手，这才从箱子里郑重地请出个玉佛送给她。 “眉姐，这是我请报国寺的方丈大师，帮你开过光的。” 袁眉愣了下，赶紧也去净手，这才恭敬地接过晶莹温润的玉佛。袁眉仔细看了下，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工极其精美。她当舞女时，见过这种好东西，当时那老板夸耀，再好的玉佛只是个贵点的摆设，可贵的是能请动真正的大师开光，看来这靓女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香港人有逢神必拜的传统，袁眉欣喜地拜完佛后，虔诚地将玉佛穿上根细红绳戴在脖子上，这才谢谢自己这小姐妹。 “啊，眉姐，我去睡觉了，太累了。” 送完礼物，利芷打着哈欠准备回自己公寓，让袁眉叫住了，“今天你睡我这吧，客房里什么都有。你那边都半个多月没住人，等你搞完卫生，天都亮了。” “哎” 利芷哈欠连天地找出睡衣去了洗浴，袁眉坐在吧台边喝着睡前的红酒，摸着胸前的玉佛思绪万千。别看自己如今在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可真正交心的只有阿毅和阿玲，其余的都只是场面上的朋友而已。今天这靓女突然送自己一个玉佛，虽然有感激的成分在里面，但也包含着人家的情义。峨嵋山报国寺方丈大师，不是虔诚地去求，大师是不会理会一个香客的。 利芷一直紧紧跟着自己的意思，袁眉清楚得很。就是想让自己罩她，再不济也让向铧强有所顾忌，可这哪是什么长久之计啊？阿芷可是61年的，今年都26了，这样能耗几年啊？ 洗了个澡，利芷倒精神了，穿上睡衣用条大毛巾擦着头发，见袁眉坐在吧台上，端着杯红酒发愣，不由过来，“眉姐，你想什么呢？” 袁眉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掩饰道：“没什么，正在想点公司的事。哎，你就拍完了？” 利芷坐到袁眉身旁，停下了擦头发，黯然道：“可能是那王八蛋搞的鬼，我一个星期就拍完了。” 啊？沉默了半晌，袁眉还是不想再卷进去。虽然阿芷把自己当朋友，但为这事惹火烧身还是不值当。自己能帮的已经帮了，也算是尽到了朋友之义。袁眉安慰了两句，就准备回房间休息。 利芷见她这样，心里凉了半截，如果眉姐都不帮自己，自己就真的羊入虎口了。情急之下，利芷拉着她央求道：“眉姐，我求您件事。” 袁眉摇了摇头，低声道：“阿芷，不是我不帮你，那事我帮不了。我也跟你说过，我为你这事去求过人，但那没用，哎” 利芷紧紧抓住袁眉的衣袖，红着脸嗫嚅了半晌，低声道：“我想，我想跟孙导演” 啊？袁眉惊愕地看着利芷，这还是那个要强、洁身自好的姑娘吗？利芷眼中透出央求、希冀的眼神，这是她在机场着急时想出的办法。在这个圈子里混，哪个女艺人没一个或是几个靠山？自己几次想签光影公司，都让眉姐和发哥拒绝了，现在只有找个比那混蛋更强悍的人。孙子明导演别看他年轻，但圈子里谁不让他三分，道上的人哪个敢惹他？ 房间里一片沉默，只有墙上的古董钟在‘滴答’。 沉默了几分钟，袁眉沉声道：“阿芷，你怎么会有这想法？明哥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圈子里想傍他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你又看到哪个傍上了？” 傍这个字眼，扒掉了利芷最后一块遮羞布。狠了狠心，利芷松开手自己到吧台里找了瓶酒，灌了一半下去，尖声道：“眉姐，还有五个月我就27了，接的片子都是弯腰、撅屁股，让胸脯露得越多越好，屁股翘得越圆越棒！本来，我还想在圈子里找个可靠的男人，两人一起慢慢奋斗。可向铧强那王八蛋看得我死死的，我要不找个比他更狠，更有势力的，根本没办法红、没办法出头！” 袁眉脸都黑了，她这哪是送自己玉佛啊，这是送自己个炸弹！要是让阿娟和嘉明知道，是自己在背后帮这女人，那还得了？ 利芷在酒精的刺激下，想起这两年的闷气更是愁苦，不禁泪如雨下，“眉姐，我要不从了向铧强那王八蛋，等他玩腻了，再扔给别人。要不，我就找个他不敢翻脸的，圈子里除了孙导演和几个老家伙，他会怕谁啊？” 袁眉看着利芷伤心欲绝，想起自己一些不堪的往事，心里一软，又默默地坐回吧台边。这靓女确实只有这两条路，除非她退出这个圈子，可这可能吗？现在她拍部片子最少也15万，一年赚个百来万不成问题，要是去当小白领，一年能赚个十来万就顶了天。 嫁个有钱人？别开玩笑了，那些有钱人，哪个不是贪花好色，哪个不是把女艺人当玩物啊？难啊，当女艺人难啊，别说你想红哪怕是想找个好点的角色，都要去讨好老板、导演、投资商。这靓女能熬到现在，才想去找个靠山，算是圈子里头一个了。 利芷见袁眉坐了回来，知道她心软了，急忙央求道：“眉姐，我知道你对孙导演忠诚，我又不妨碍他的家庭。只要他能帮我摆脱向铧强那王八蛋，过个年把时间，我就会自动离开的。” 灯光下，孤苦无助的利芷愈发妖娆，让袁眉都看得惊心动魄，更让她觉得可怜，也让她有了丝感动。这种事也跟自己说，是真把自己当朋友了。要换成阿玲那小妖精，早一个人天天跑到光仔的酒吧守着，等明哥喝醉了，自己往他怀里钻。哎 …… 正在垂泪的利芷听到袁眉叹了口气，见她神色有点松动了，心里升起一阵希望。原来有点单纯的利芷，在娱乐圈里混了两年，碰了个头破血流后，学会了三样东西，一忍耐，二勤奋，三就是察言观色。 利芷可不是那些小女明星，她留过学就读于美国旧金山大学，没那么短视，为了点眼前的钱财去败坏自己名声，葬送自己的前途。如果没有向铧强的事，她会捏着鼻子接那些烂角色，一步步磨砺演技，最后总会轮到她出人头地的。所以她才会跟着袁眉去舞女里混，认真地学如何风骚如何娇媚，而不是靠天生的身材本钱。 而且，她也不象袁眉想得那样笨，相反还很聪明，否则她也考不上旧金山大学那样的名校。在四川拍戏时，她和李嘉明拍对手戏时，连来探班的孙子明都拍手叫绝，更坚定了她的信心。自己能红，只要坚持就一定能成为一线明星！ 可是拍戏正拍得信心十足时，香港的一个电话，把她的信心打了个稀巴烂。她再一次拒绝那混蛋后，第二天程晓东调整了拍摄计划，只花个多星期就把她的戏份给拍完了。拍完的当天，经纪人就打电话到剧组，让她立即回香港，说永盛公司帮她安排了新片，吓得她脸色发白。 正好也来打电话的程导演，见利芷面无人色，可能是一时内疚，特意低声点拨了句‘阿芷，你要找个靠山，否则这碗饭是吃不安生的。’ 利芷这才如梦方醒，肯定是自己拒绝后，向铧强那王八蛋派人打电话给了程晓东。这才有不紧着别人，先拍自己的戏份，这才有经纪人催自己回香港，目的就是想逼自己回香港就范。以前，他还顾忌着孙导演的面子，接了光影的戏后，没骚扰自己。现在拍完了戏，他就没了顾忌，终于忍不住了。如果自己还不屈服，他就会行蛮，所以自己才躲在机场，没见到眉姐根本不敢出来。 正文 第266章 上对飞机，摸错人 房间里一片沉寂，只有利芷还在轻轻哭泣，她是逼到没办法了，才在机场里想出这个自己一直抗拒的办法。 这个圈子很现实，如果自己不是孙导演的情人，他不可能为了个所谓的内地‘老乡’，去得罪自己合作伙伴的。但凡有别的办法，利芷也不想去做人家的情妇，孙导演对李嘉明那么好，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抢得过她啊？ 袁眉轻叹了口气，阿芷确实只有这条路了，除非她愿意去傍邹闻怀、雷老虎那样的老家伙。如果是其他女艺人，袁眉会认为是想让孙子明捧红她，但利芷说想傍，她不会那样认为。阿芷是个有点志向的女孩，是让那恶棍逼得走投无路了，这才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她要真想傍大牌，两年前当选亚洲小姐时，就会接受李超人的百万跑车了。 袁眉重新倒了杯红酒，突然想起阿玲说明哥那方面太强，再见自己小姐妹这可怜样，终于决定帮她一把，反正这事明哥也不吃亏。明哥这次去美国拍戏，肯定会有小明星跑去投怀送抱的，与其便宜其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小姐妹。 想了一阵子，袁眉终于轻声道：“我不会帮你的，嘉明也是我朋友。你自己如果决定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明白了吗？哦，明哥的助理出差去了台湾，明天我又有事，你帮我去订张后天晚上九点，到洛杉矶的机票。” 说完，袁眉不管利芷的感激涕零，喝掉红酒自己回了房间睡觉。 …… 梁佳辉让人用刀架着拍戏，让孙子明上了紧，第二天就去了永盛公司。光仔一脚踹开向铧强虚掩的办公室门，到处张望了下，笑道：“没藏人吧？” 向铧强笑呵呵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笑骂道：“滚！你以为老子是你啊？子明？快进来，快进来，我正想打电话问你什么走，好去送送你。” 孙子明走进办公室，接过向铧强的烟，一脚把光仔从办公桌上踢下来，笑道：“我就别送了，你也没那个时间。山林那边后天奠基，曾叔和你都得去锹把土，帮着招待下客人吧？” 啊？向铧强这才想起，那是社团以自己私人名义投资的项目，自己这名义上的股东确实要去露个脸，“那我就不好意思了，预祝你一路顺风！” 孙子明笑呵呵地接受他祝福，微微示意了下，门边的孙磊立即出门把门给关上，自己守在外面。 向铧强见状心里一惊，沉声问：“有事？” 孙子明笑了笑，低声问道：“没什么大事，梁佳辉让人用刀逼着接片，我想是知道是谁干的。” 向铧强嘿嘿几声，低声回答道：“台湾人要我帮忙，我让人跟他好好的说，那小子不听，非逼着我动家伙。” 既然是这混球干的，孙子明也不想多事，自己没那个普渡众生的雅量，只要别来搞自己公司的人就行，“强哥，现在市道有点乱了，以后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香港的社团，我倒不担心，怕就怕那些过江龙。你消息灵通，如果听到什么风声，还请你从中周旋一二，别到时搞得大家都不好收场。” 提到过江龙，向铧强也不笑了，沉声道：“子明，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真有不开眼的，不用你说话，我也会灭了他！” 有了这狠人的承诺，孙子明也放心了，光影公司树大招风，难免有人想借过江龙坑一坑自己。光仔他们虽然强横，但毕竟根基不深，很多事只有这些地头蛇，才能第一时间收到风。 …… 第三天夜里九点，孙子明没让大家送，只有光仔和孙磊送他到机场。又不是一去就一年半载的不回，何必兴师动众？ 孙子明一上飞机，放好行李就盖上毯子睡觉，这几天差点让娟子榨干了，就连来机场之前，还又让她给逆推了一次。睡得迷迷糊糊时，孙子明觉得朦胧中旁边多了个人。一股淡淡的兰蔻香水味，萦绕在鼻间，给睡梦里的孙子明带来一丝绮丽。 孙子明终于快睡醒，朦胧间觉得正抱着刘佳玲那妖精，伸手在她怀里掏了几把，丰满异常滑腻满手，捏了捏还弹性十足，刘佳玲胸脯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孙子明猛然惊醒过来，吓了他一大跳。糟糕！摸错人了。 ‘噢’怀里的女人也娇吟一声，猛地惊醒过来，温香绵软的身子变得僵硬。 昏暗的灯光下，孙子明还是看清楚了这张娇媚的脸，惊愕道：“利芷？你怎么在这啊？” 利芷红着脸从孙子明怀里爬起来，连看都不敢看他，幸好机舱里灯光昏暗，看不出她脸上的异色。这女人嗫嚅了一阵，轻声道：“我同同学结婚，我去当伴娘”。 孙子明擦了把冷汗，这可是未来的杰嫂，尴尬道：“哦，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我去卫生间”。 孙子明松开安全带，往卫生间走去，放了泡水轻松多了。把有了些兴趣的小家伙塞回裤子，孙子明又回想起刚才极佳的手感。杰哥好福气啊，这可是个真正的尤物，捻了捻手指仿佛滑嫩温腻还在手。 操，男人还真他妈的色，连上个卫生间都能想到这事，孙子明暗骂自己一句，洗了把脸，这才出了卫生间。 服务台里的一位年轻空姐，见孙子明从卫生间里出来，正好让灯光照清楚了脸，不确定地问道：“您是孙子明先生？” 孙子明扫了眼，这空姐看起来挺清纯的，还有点眼熟，不由得笑道：“是啊，你有事？” 清纯如水的空姐，听到孙子明承认了，兴奋地跑进休息室拿来张唱片封面。这空姐刚跑到孙子明面前，才想起没拿笔，又急忙跑回去找出支笔连着唱片封面一起递过来，笑靥如花道：“孙先生，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歌迷，我最喜欢您唱的《你的样子》还有《无地自容》。还有，我还是您的影迷，最喜欢您拍的《阿郎的故事》了” 又是一个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姑娘，孙子明感叹了一句，闻着淡淡的体香，接过笔问道：“小姐芳名？” 空姐兴奋地低声道：“李若佟，若是的若，单人佟。” 孙子明随意写了句祝她永远年轻漂亮之类的，然后签上名字，刚要还给人家，这才看清这张眼熟的脸庞。秀眉大眼、清纯可人，这不是那位小龙女吗？还真是小龙女，人家现在正好还当她的空姐。 睡完觉的孙子明恢复了精力，刚才摸错人的误会，给他带来一丝绮念，加之有点昏暗的灯光，一丝暧昧隐隐。 “别动，让我仔细看下。” 孙子明将李若佟的长发撩到脑后，手指划过细嫩的面孔，这姑娘微微垂头娇羞无限。操，自己还真有男人的劣根性，换个环境就变成色狼了！孙子明暗骂自己一声，放下手再次掩饰道：“其实你的外形很上镜，很适合扮古妆”。 值班室里另一位正在打瞌睡的空姐听到外面的声音，也连忙走了出来。香港正是追星最狂热的时候，何况这是本港最杰出的导演、编剧、音乐才子。 孙子明只好又给这位身材非常性感的空姐签名，接过签名时，这位空姐还用手指轻轻搔了搔他的手心。 李若佟还是青春烂漫的年龄，拖过这位年长点的空姐，把张同样精致的脸挑起让孙子明看，兴奋地问道：“孙先生，你帮敏姐看看，她适合当明星吗？” 反正孙子明也不想回座位，未来‘杰嫂’的名头，让他有点尴尬，在这消磨下时间也是好事。孙子明扫了眼这略带风骚的空姐，示意她站远点，笑道：“再站远一点，嗯，她不太适合”。 性感的空姐失望地叹了口气，李若佟不解地问为什么，敏姐可是公司里最漂亮的空姐之一，比自己漂亮多了。 “她长得很漂亮，但不上镜。我们常说的，人比照片漂亮，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孙子明用手比划了下镜头，解释为什么镜头下的容貌，会微微变形。 三人聊了会，敏姐看了看前面的座位，低声笑道：“那位靓女，不是您很熟的朋友吧？” 孙子明点头笑道：“不算很熟，她是我认识的一个演员，去洛杉矶参加同学婚礼，正好跟我同机的。哎，你怎么看出来的？” 敏姐微笑不答，上飞机时她就注意到，那位美艳性感的女孩表情异常。只不过，自己没认出来，那位上机就睡觉的年轻人是孙导演。后来，等机舱里的人都睡着了，那靓女还偷偷地钻到孙导演怀里，自己还以为是那靓女暗恋他呢。现在看来，肯定是那靓女想勾搭这位大导演，可惜这位大导演对她没兴趣。 长夜寂寞，三人倒越聊越开心。当知道孙子明烟瘾大时，敏姐在李若佟耳边低语几句，递给他一瓶空气清新剂，低声笑道：“给你五分钟时间，完了立即用这个喷一下。” 敏姐快步进了卫生间，关掉烟雾警报器，再把孙子明让进去。两人擦身而过时，两片圆臀轻轻擦过他的手背，温温软软。 孙子明大乐，这不是瞌睡碰到了枕头吗？他对这个风骚的空姐没什么兴趣，换成记忆中的他可能会不吃白不吃，现在可对这种光靠化妆品的看不上了。不过，能在飞机上过过烟瘾，他还是非常有兴趣。 孙子明抓紧时间过足烟瘾，用空气清新剂喷了喷，这才打开卫生间，连声感谢。敏姐靠在舱门上和两人聊天，偶尔媚态绽放，只有李若佟这女孩还在打听着娱乐圈的八卦。 孙子明又跟两空姐聊了会天，见差不多她们也要换班了，这才坐回座位。回到座位，孙子明准备继续睡觉，这次与昨晚不同，旁边淡淡的女人香总是飘荡在鼻间，虽然不至于失态，但也难免心生绮念。 既然睡不着，孙子明就打开座位上的小灯，从包里拿出纸和笔记本，戴上耳机开始‘回忆’剧本。 正文 第267章 禽兽不如 一直以来，孙子明都想敲开美国市场的大门，拍电影的人都知道，在美国好莱坞拍电影，才能真正赚到大钱！《alonehome》不过是孙子明的试水之作，虽然蒋鹏在电话里汇报说，情况非常好。可看着三四个月了，总票房才800多万美元，全面上映遥遥无期，他就总觉得蒋鹏在勉强苦撑。 有人说，一只蝴蝶扇了扇翅膀，就可能引发一场台风，孙子明觉得自己不象是蝴蝶，反而象只猛禽。如果《alonehome》不行的话，就再多准备几部，总有一部会大卖的。现在的制片成本还不高，拍五部让自己火一部，都能赚到在香港想都不敢想的钱。 既然喜剧片不行，那就换动作片，再不行就换歌舞片，总有一种类型能适合的。孙子明一边在本子上‘回忆’，一边对‘原作’中的硬伤、漏洞进行修修改改。也不知过了多久，孙子明刚‘回忆’完一部电影，肩膀让人轻轻拍了两下。 孙子明抬头一看是李若佟的笑脸，一截葱白小手指，指了指她自己的耳朵。摘下耳机，孙子明这才发现利芷正凑在自己身边，盯着剧本目不转睛，淡淡的体香暧昧诱人。 李若佟笑盈盈道：“要吃早餐了，二位想吃点什么？” 孙子明见旁边的利芷还在出神地看剧本，好笑地拍了下她的脑袋，一头秀发满手柔顺。 “给你看就是了，先吃早餐。” 嚼了片‘绿箭’，用湿巾擦了把脸，孙子明开始吃早餐。利芷一边吃一边翻看剧本，她让这个剧本的设定吸引住了，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好奇地问道：“孙导演，你这本子准备让谁演啊？” 孙子明还真没想过这事，只是想早点把剧本写好，扔给蒋鹏去选人，等自己拍完几部电影后，这边的人也差不多能训练好了，“还没影的事，总得我把手头上的片子拍完，才轮到这片子呢。” 利芷非常想演女三号，虽然戏份不多，但只要一红，就会成为国际影星。刚想开口利芷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种角色只要漂亮、身材好、会说流利的英文就行。虽然自己也满足条件，但人家李嘉明肯定是第一人选！ 有个大导演当靠山就是好啊，李嘉明从一个tvb小演员，半年就从《阿郎的故事》里的一个没台词的侍应生，变成了《倩女幽魂》里的女一号！就更别说那个刘佳玲了，当初孙导什么都没，她就敢下注。一年时间，把自己从一个电视剧女三号，赌成了金马奖影后。 利芷还在感叹时，孙子明已经戴上耳机，准备趁着还有几个小时，再‘回忆’一部电影。 …… 孙子明在纽约从tom那，拿到请他修改金融从业人员台词的剧本，再转乘去洛杉矶的飞机，这才惊奇地发现利芷还跟着，原来她同学是在洛杉矶举行婚礼。她怎么不直飞啊？孙子明咕噜了一句懒得问，开始看tom修改完的剧本，再对比自己的记忆。 飞机到洛杉矶时，已经是深夜九点多。两人出了机场通道，蒋鹏和一个黑人随从迎了上来，不但接过他的行李还帮利芷拿行李。孙子明又不是傻子，不过是还有点未来将暴富的兴奋后遗症，才反应快了半拍。现在见利芷连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红着脸跟在他后面，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姑娘估计是瞅准了自己单身一人赴美，想来‘公关’自己！ 蒋鹏上个月在香港见过李嘉明，见孙子明没介绍身后的利芷，还以为是他的秘密情人。美国娱乐圈跟香港的差不多，漂亮女演员傍大导演多的是，只是试镜、定演员时相对公平点，导演不能象香港样一言九鼎，相对干净点而已。蒋鹏余光扫了几眼，也惊叹利芷的性感娇媚，不禁赞叹孙子明的好艳福。 蒋鹏热情地把两人迎进商务车的后座，利芷红着脸坐在孙子明旁边，心脏跳得快跳出了胸腔。幸好已经是深夜，夜色掩去了她满面的红晕。 三人在车后座坐好，蒋鹏吩咐随从开车，果断地把准备当面汇报的成绩咽进肚子里。详细的情况，五天前已经传真到了香港，明哥肯定心里有数，这个时候汇报可不是好时候。明哥旁边这位美女，一看她那娇羞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才刚刚开始，自己要在这时候汇报，不是大煞风景吗？ 在车上，蒋鹏简单地汇报了下明天的行程，还有下一阶段工作，就陪着孙子明和利芷聊天。到了酒店，蒋鹏亲自帮二人提行李送到酒店套房，孙子明任由他表达对自己的敬意。如果不让他表示下，他会不安的，这也是华人的传统观念。 蒋鹏从自己公文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汇报资料递给孙子明，告辞道：“明哥，你们早点休息吧，我明天10点钟再来接你们。” 孙子明接过资料随手放在茶几上，起身送蒋鹏到门口，这才关上门，看着这美艳的女孩有点头疼。要说不动心，孙子明自己都不信，可这是未来的‘杰嫂’！在一个国际巨星和一个女人之间挑选，孙子明用屁股都能做决定。 利芷一直跟在孙子明后面，脸红得鲜血欲滴，心脏都快跳出胸腔。现在见孙子明没轰她走，还关上了门，这才心里松了口气。利芷知道自己漂亮，非常吸引男人。只要自己能吸引住这年轻的导演，自己就可以脱离那恶棍，安心地在电影圈子里发展，还可以借助他的才华，接拍真正的好电影。 可是，想归想，真要利芷主动扑到孙子明怀里，她还是做不到。在飞机上，睡在他怀里，也不过是困极而睡，根本是无心的。两人沉默了一阵，孙子明还是主动开口了。 “阿芷，我们谈谈。” ‘记忆’里他也遇见过这样的女孩，鼓起勇气敲导演的房门，敲开门又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还得导演亲自抱她上床。今天如果自己不开口，这女孩估计能一直坐在自己面前，保持沉默到天亮。 “嗯”利芷蚊子式的应道，面红耳赤得，快把脑袋垂到大腿上了。 哎，看着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孙子明更是觉得自己快变禽兽了。这女孩可不比刘佳玲那妖精，玩了也就玩了，只要满足她的愿望就行。这个是爱上了，就能果断退出圈子的女孩。 虽然‘记忆’里，这女孩与赌王、向铧强他们有些牵扯，凭心而论那也是身不由己！而且，这女孩会成为李联杰的挚爱，为了她连命都敢舍的。为了个女人，失去个国际巨星，这账划不来啊！ 看着这个性感的尤物，娇羞地坐到自己身边，孙子明只能速战速决，否则自己就真的成了禽兽！ “芷姐，我有女朋友。” 利芷头已经低到大腿上了，依旧蚊子样地回答道：“我知道。” 孙子明不想再绕圈子了，看到美女不能碰是煎熬，索性挑明道：“我们都是内地来的，该帮的肯定会帮的，你没必要这样。我知道向铧强在纠缠你，回香港后，我去帮你说说就是了。” 利芷的头一下抬起来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子明，真有这样的帮人不图回报的大好人？半晌，利芷才不敢相信似地问道：“真的？” 孙子明心里苦笑一阵，无奈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啊？” 利芷象卸下千斤重担般松了口气，欣喜若狂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娇媚的容颜，高耸的胸脯颤颤巍巍，让孙子明吞了吞口水。操，自己还真的禽兽不如！按捺住满脑子的邪念，孙子明指了指客房笑道：“去休息吧，明天自己回香港。好好拍戏，比什么都强”。 “哎，谢谢孙导演，你是个好人”。 利芷恢复了平时的从容，在孙子明额头上亲了下，转身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进房间休息。 淡淡的体香，蓝色短裙下白嫩长腿，丰满圆鼓的肥臀，还有那高耸颤巍的双峰，让孙子明心里的邪火更直往上冒。自己都多少年，没让人家发‘好人卡’了？要是王京那死胖子，知道自己连送上门的尤物还往外推，非得说自己禽兽不如！ 暗骂了自己几句禽兽不如，孙子明提起旅行箱，拿起茶几上的资料进了主卧室。洗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彻底压住了那股邪念，孙子明这才找出睡衣穿好，去翻看蒋鹏留下的资料。要不这样，孙子明不真怕自己忍不住隔壁的诱惑，跑去说话不算数先吃了那诱人尤物再说。 啊？孙子明震惊地看着桌上摊开的资料，心里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7月28号全美1364家电影院，2198块大银幕全面上映？这意味着什么？ 坐在桌前，孙子明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可不是上次得知计划成功，自己赚了几亿，虽然狂喜失态，但也是早有预料的事，早有了心理准备。也不是苏联的生意，虽然未来可能暴富，但一样有风险的。 这次是原来抱了很大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失望，突然又横财从天而降！这如何，让孙子明一时能反应得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孙子明才有点清醒了，哆嗦着抽完一支烟，才去继续翻看。蒋鹏他们预计的北美票房，在1亿7000万美元至2亿美元之间，全球票房在2亿8000万至3亿2000万美元之间。 操！原以为自己干那一票发了横财，没想到拍电影的横财发得更大！兴奋的孙子明在卧室里手舞足蹈，有股想把这房子烧了庆祝一番的冲动。 激动了半晌，孙子明冲到客厅里打开酒柜开始狂饮，也不管香港那边是什么时候，抓起电话就狂打。 “老婆，我发财了！多少？1亿美元够不够？《alonehome》7月28号全美上映，1364家电影院、3198块大银幕！鹏他们估计美国票房有2亿，全球有3亿，我最少能赚到1亿！” 电话那边一声尖叫，接着就是嘟嘟的忙音，估计娟子也疯了！ “三哥，我发财了，最少1亿美元！” 一通电话打下来，不知不觉中，孙子明喝得酩酊大醉，打着晃地趴在沙发上酣然入睡。 …… 正文 第268章 没有主角的热闹 孙子明的一通电话，把梅姐的彩排搅和得进行不下去了。娟子那疯丫头还没接完电话，就兴奋地把电话给扔了，抱着梅姐和虹姐乱啃，狂叫‘发财了！发财了！’梅姐和张虹她们按住这疯子，知道原委后也疯了，整个红场都疯了！ 也幸好梅姐见惯了大世面，疯完后发现娟子有点不对，慌忙带着助理和虹姐强行把娟子这疯丫头拖出了红场，塞到车里送回家，这才没让她再乱叫嚷。 消息从红堪体育馆为圆心，迅速传遍香港整个娱乐圈，传到曾叔耳朵里时，他还莫名其妙。想了半天，曾叔才想起，打电话去美国问蒋鹏情况。 “曾总，我上个星期已经把情况，传真回总公司了啊？哦，是传真给董事长的，” 蒋鹏话还说完，曾叔就跑去了孙子明办公室，掏钥匙开门时，都哆嗦了几次才把门打开。 曾叔急忙打开孙子明的办公室，一看传真也瞠目结舌。 确实蒋鹏一个星期前，就把情况传真到香港了，因为他只对孙子明负责，所以资料也只传真到孙子明办公室。在光影公司里，孙子明的办公室只要他本人不在，除了曾叔和高莹外没人能进去。这段时间，高莹去了台湾出差，孙子明要不跑内地看外景，要不跟杨国忠他们商量苏联的事，哪进过办公室啊？结果，天大的好消息，就静静地躺在传真机上，一躺就是个多星期。 ‘天哪，天哪’曾叔喃喃道着天，一屁股坐在孙子明的座椅上，连闻讯赶来的王胖子进来都不知道。王胖子一看传真，也呆了，坐在沙发上发愣。天哪，子明一部片子赚了十几亿港币！更让人眼馋的是，他已经编到了第三部续集！ 香港娱乐圈有多大，王胖子能收到风，其他人自然也能收到风，等到曾叔、王胖子清醒过来时，孙子明办公室里已经站满了人。公司里的员工挤在门口，在外面赶戏的发哥他们也赶了回来，正欣喜若狂地传看传真。 清醒过来的曾叔可不是王胖子、发哥，光知道傻乐，急忙从人群中钻出去，跑到自己办公室打电话给蒋鹏。这事肯定已经满圈子都知道了，明天就会全城人人皆知，万一那边估计有误的话，光影公司可就糗大了！ 天还没亮，就接到两个香港的电话，蒋鹏也觉得莫名其妙。这事都汇报半个月了，怎么还打电话来问啊？但打电话的是曾叔，公司的二号人物，蒋鹏也只好耐心解释道：“曾总，您要相信我们的专业能力。我们干这一行都五六年了，电影又在学校院线放映过，我们肯定是有把握才这样汇报的。” 曾叔这才松了口气，出了办公室去应付那帮不速之客，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王胖子和发哥在斗嘴。 “你高兴个屁，子明那是私人投资，跟公司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还想着买游艇呢，我看你不如买条舢板，反正你也是南丫仔（周闰发是南丫岛人）。” “切，本人郑重宣布：拍完《赌神2》，老子将去美利坚合众国拍《电话亭狙击案》。到时再拿2亿票房，看老子羡慕不死你！” 呃？王胖子这才想起，这家伙确实要去美国拍片，那剧本自己还看过。只是那部电影能拿2亿票房？王胖子不屑地反击道：“算了吧，我又不是没看剧本。我敢打赌，能拿500万，我的王字就倒过来写。” 发哥也不和王胖子争了，那片子纯粹是部实验性质的电影，票房肯定是惨淡的，转头炮轰曾叔，“阿祥，你当什么狗屁总经理，把经纪人让给嘉明，现在后悔了吧？” “呵呵”曾叔苦笑了一阵，人哪有前后眼啊？再说，美国的事，自己也玩不转啊。 …… 第二天，就如曾叔所预料的一样，《alonehome》北美票房预计超过2亿美元，闹得全香港都沸沸扬扬。《亚洲华尔街日报》、《太阳日报》等外资报纸打电话到美国核实后，大段大段的英文影评、影迷赞叹登在报纸上，《2亿美元的奇迹》、《孙子明荣升2亿美金大导演》之类的标题挑动着港人的神经。 …… 不过，这些都和孙子明还有客房里的利芷，暂时扯不上关系。第二天一早，利芷醒来洗漱完后，拉着自己的旅行箱出了卧室。一拉开门，利芷就闻到满屋子浓烈的酒味，孙子明光着膀子穿着条短裤，正躺在沙发上鼾声如雷，茶几上一堆的各色酒瓶，精美的羊毛地毯上几摊深色的酒渍。 利芷想道个别，见孙子明这模样，只好捂着嘴偷笑地写了着便条，先自行离开。天才还真有天才的怪痞，孙导演的爱好居然是酗酒。 十点钟，秦鹏准时敲响了房门，孙子明这才迷迷瞪瞪地醒过来，打开房门后，迷迷糊糊回房间洗漱。一阵冷水的刺激后，孙子明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这个冷水浴又洗了近半个小时，孙子明总算是把所有事情捋了一遍，还快速扫了眼蒋鹏的计划。等孙子明穿着整齐，出现在蒋鹏面前时，已经看起来神情自若了。 蒋鹏已经让服务员把客厅收拾干净了，只剩下空气中的一股酒味，孙子明坐到餐桌边吃早餐，笑道：“大鹏，我对美国并不太了解，给我解释下你的宣传计划之类的。” 蒋鹏也坐到餐桌边，还帮孙子明沏了杯茶，恭敬道：“明哥，我建议目前不要接受电视台采访之类的。不如等票房成绩出来后，参加影响力最大的媒体采访更好。” “嗯，说下去。” 对于蒋鹏的建议，孙子明一概接受，也让他松了口气。自己老板虽然少年老成，可也才二十出头，就怕他激动之下乱说话，怕他兴奋之下乱做决定。 美国媒体可不比台、港媒体，那些挖空心思找新闻，找不到新闻就制造新闻的家伙。美国的记者一个比一个精，一不留神就让他们带到坑里去了，让你爬都爬不出来，每年因为这事出丑的好莱坞明星，可不是一个两个！ 这也没什么，娱乐圈嘛，本来就是给人提供娱乐的。怕就怕这老板反应过来，迁怒于人，那自己可就倒大霉了。昨天晚上蒋鹏回家后，两口子对孙子明没有谈股份的事，有点提心吊胆。虽然孙子明在待人方面的名声很好，但没拿到股份之前，他们还是患得患失。这是人的本性，即使蒋鹏这样的人也不例外！ 孙子明看着蒋鹏小心翼翼的样子，哪不知道这家伙的心思，自己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几口吃完剩余的早点，孙子明用餐巾擦了擦嘴，斯文慢理道：“大鹏，你的工作非常好，我们来谈谈你的待遇问题。” 蒋鹏立即耳朵竖了起来，脸上都紧张地冒汗。 看到这个出身哈佛的商业精英，在自己面前这么紧张。让孙子明想起了，当初向铧强那样的狠人，在光仔他们的威慑下，对自己刻意交好的样子。孙子明突然有了逗他玩的兴致，这是一种当棋手，掌握他人命运的快感。 正文 第269章 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孙子明刚想享受下棋手的快感，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这家伙可比向铧强他们聪明，是一个真正的商业精英，要待之以诚才能换来他的真诚。 想到这里，孙子明掏出香烟，发了支给蒋鹏，还亲自给他点上火，让这位精英受宠若惊。孙子明很享受蒋鹏的目光，这和暴富后的激动相比，是另一种成就感的满足。 孙子明吐了口烟雾，笑眯眯道：“这次票房肯定会相当不错，也算是超过了我对你的预期。美国的公司与香港的没有隶属关系，属于我私人公司，所以我准备给你5%的股份，其中1%为不可稀释。将来上市时，再配发原始股票的期权，你的意见怎么样？” 蒋鹏大喜过望，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想给孙子明鞠躬，结果膝盖重重地撞在餐桌上。蒋鹏揉了揉膝盖骨，才嘶着冷气，不好意思道：“明哥，我是不是失态了？” 孙子明乐了，笑道：“没什么，人总有失态的时候，我也一样。” …… 让孙子明意想不到的是，蒋鹏骤然获得几百万美元的财富，居然兴奋几分钟后，还能有条不紊地汇报，虽然他的手在微微抖动。哦，这是他意料之中的，只不过是自己给的，超出了点他的猜测。 当听到影片宣传计划时，孙子明打断道：“这个计划不行，演员可以按你的计划，去各地做影片宣传，我不行。我们正和嘉和合作拍片，香港的工作计划也排满了，我抽不开身。” “明白。” 蒋鹏从记事本上划去一条，明哥有事不能参加，也无关大局。影迷最想看到的是明星，至于导演倒不是那么重要。就象吃饭的人只会关注饭菜的口味、质量，至于厨师是谁，那不重要。估计没几个客人吃高兴了，会跑到厨房去感谢厨师！ 听到孙子明这么说，蒋鹏突然有了个更好的主意，笑问道：“明哥，既然你有事，那就不如一个采访也不接受。一来可以保持你的神秘感，二来可以顺道宣传你的第二部影片，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嗯，这个办法好！反其道而行之，勾起人们的好奇心，期待下一部电影。这蒋鹏不愧是哈佛出身，可比香港公关部的老黄强多了，做事灵活、一点都不死板。 “好，你这个想法好，影片宣传方式就要创新，不能总是老一套。” …… 两人汇报、商量到中午，把公司所有的事交换了下意见。在酒店吃了顿午饭，孙子明这才跟着蒋鹏去公司。回到公司，孙子明与众员工见了个面，略带激动地允下将重奖大家的承诺，这才会同演员工会的工作人员去面试演员。 两个小时的面试，孙子明一边面试演员，一边对演员工会工作人员、面试演员的专业素养感到震惊。那些工会人员到香港当导演不敢说，但当个剧组的副导演，绝对是绰绰有余的。那些演员的表演虽然略带夸张，却强过于香港的大部分演员，有几个年纪稍大点的，演技甚至能与香港那些老戏骨相提并论。 送走了演员工会的工作人员，孙子明坐在会议室里发呆。不深入了解美国不知道，稍一接触就对它的强大感到震撼，蒋鹏也陪在旁边。 孙子明的震撼在蒋鹏的意料之中，他在美国生活了近十年，不敢说对美国的方方面面非常了解，但有一点是感同身受的，那就是美国对人才的吸引力。美国就象一块巨大的磁铁，把全世界的人才，从全世界各地源源不断地吸引过来，让他们为自己添砖加瓦，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 孙子明的沮丧也在蒋鹏的意料之中，当初他也是雄心勃勃来美国留学，想学成后回台湾报效家国，最后还不是留在了美国？ 沉默了半个多小时，孙子明长出了口气，沉声道：“大鹏，这几天安排我去看看美国的幕后公司，我想对美国电影技术有一个详细的了解。” “是。” 连续三天，孙子明都跟着蒋鹏参观了，几家好莱坞的各类幕后技术公司，更震撼于美国与香港的差距。单就一个道具、美工，两者就是天壤之别，在香港如果要拍部工夫片，所用的刀剑武器，都是真正的道具，小龙套手里的甚至是塑料制品，随意比划两下就是。 在这里，孙子明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美国人拍西部片，牛仔手里的匕首都是手工打制，连皮套都是用牛皮手工缝制，完全按当时的工艺流程制造。 这天下午，俩人来到一家专门摄影设备租赁公司，特技摄影机、高速摄影机、延时摄影机、显微摄影机、水下摄影机和航空摄影机一应俱全。除了这些，还有刚出的全自动高空摄影吊臂，孙子明看得两眼放光，低声道：“大鹏，拿到票房分成后，租赁或是收购一幢房子，我想从香港、内地招些学生来美国学习。还有这些设备，全部采购回香港，我准备让公司拍些动作片、科幻片、历史片之类的，全方位向美国学习，别老沉迷于一些低成本喜剧电影。” 蒋鹏沉默了一会，随手指着那个航空摄影机，低声劝道：“明哥，港片的市场撑不起这样的成本，您看这个售价98万美元，使用起来还要租用直升机。我们买回香港，有几家公司会来租？” 是啊，有几家公司舍得租，舍得花几十万港币拍几个镜头？孙子明也沉默了一会，沉声道：“大鹏，如果现在不学，将来落后得更多。别人不管，我们公司的技术，一定要走在其他人的前面。” 蒋鹏沉默了一阵，劝阻道：“明哥，香港电影是注定要没落的，我们不能逆潮流啊。” 孙子明沉默了一阵，咬了咬牙，“大鹏，照我说的做。这是我的理想，我想当那只挡车的螳螂。” 蒋鹏还想劝一劝，但见孙子明绝决的眼神，叹了口气，“是，明哥” …… 转眼就是夜晚，孙子明坐在阳台上，看着夜色下的繁华，突然觉得有些落寞。说起来，自己也算坐拥亿万家财前途似锦，本可以象许晋亨他们那样，尽情地享受美好生活，却总是为些遥远得近乎于幻想的梦想打拼。 看似自己手下一大群，朋友一大伙，大家都为公司的发展努力奋斗，其实都是目光短浅。好不容易让王胖子他们接受自己的观念，提高制片质量，他们又开始沉迷于喜剧桥段的设计、画面的精致，却没人想到电影类型的创新、电影技术的创新才是王道。 本来自己是想让王胖子去试着拍动作片，没想到他还是自己折腾出《最佳损友》剧本。不是说他拍的喜剧不好，而是公司能拍喜剧的导演多，他作为三号人物，就得带头去尝试拍其它类型的影片，这样才能多元发展。 本以为蒋鹏会是自己坚定的支持者，可今天自己刚说要采购那些昂贵的设备，他首先第一反应是成本与收益，而不是技术的提高。接着就是劝自己不要逆势，香港电影是会没落的，但我们还有内地更宽广的市场啊！我们完全可以用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培养出一大批出色的幕后技术人员，等到内地经济起飞后，再将这些技术移植过去。 电影幕后制作技术不比导演、编剧之类的，只要用心就能做得好，那些东西没有十几二十年的沉淀，根本没法做到最好。即使是再过二三十年，那些号称票房保证的国内大导演，除了能拍点给本土观众看的都市情感片、喜剧、武侠、或是港片风格的动作片，最多拍部《集结号》那样的小成本战争片。谁敢去碰那些真正的大制作，放到哪个市场都有票房保障的战争片、科幻片、灾难片？不就是因为幕后技术落后，竞争不过好莱坞吗？ …… 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孙子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象几百年前的那位大将军，想的事都是别人不愿意想，或是觉得有点傻的事，干的都是孤单前行的活。 哎，还是娟子好，那傻姑娘只要是自己干正事，哪怕是花光最后一块钱，她也毫无怨言。离开香港时，自己刚透出想到内地建个影视基地的想法，她立即掏出藏匿起来的小账本，盘算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还在旁边问那些钱够不够，不够她去把那些买下来的房子给卖了。 难怪人家都说，夫妻是原配的好，也只有娟子才会这样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把自己的理想当成她的理想。自己一直默默想影视基地的事，就是知道只要自己提出来，公司里肯定会反对声一片的。投资十几亿下去，花十几二十年还不一定能收回成本的事，王胖子他们能同意才有鬼！ …… ‘铃铃铃’门铃响了，孙子明起身去开门。操，也不知是哪个，老子在洛杉矶还有朋友？ 孙子明刚把房门打开，刚想着的娟子就蹦到了他身上，差点两人没摔倒在一起。孙子明慌忙抱住这孩子，都是天王巨星了，还是这么毛躁。 “娟子？你怎么来了？” 孙子明帮着放好旅行箱，想把她搂在怀里，娟子打开他的手，开始搜查客房，虎着脸道：“有没有又背着我偷人？” 孙子明乐呵呵把娟子抱住，感叹道：好人有好报啊，前几天没变禽兽，今天就能逃过一劫！ “正准备偷你！” 孙子明紧紧抱住娟子，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粉色t恤里，捂住一只小巧淑乳揉摸。娟子满面飞红地娇笑不已，转过身来象只树袋熊挂在了他身上，夸奖道：“嗯，这两天确实没偷人，算你老实！” 孙子明扛起自己老婆，就往卧室里去，还在挺翘的小屁股上几巴掌，调笑道：“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 两人倒在床上滚成一团，孙子明刚把她的牛仔短裤脱到一半，小手坚定地按住了大手。 “美国的钱怎么办？是不是，还归我说了算。” 孙子明强行将老婆扒了精光，压了上去，这才回答道：“除了买设备，继续拍片和投资，其余的你说了算！我们不是说好了，家里的事才归你管，这可还不算家事。没投入哪有产出，母鸡下蛋还得喂把食呢？”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下好了，你那个影视基地不愁钱了，我都差点” 孙子明可不想听钱的事，重重吻在她小嘴上，紧紧地抱着她开始折腾起来。没两下，娟子也满面潮红娇喘吁吁，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开始由老公在自己身上折腾。 …… 两人一直折腾，折腾到没力气了，这才依偎在床上说悄悄话。香港圈子里，这几天彻底让孙子明给搅乱了，羡慕的、眼红的、妒忌的，反正什么样的心态都有，就是没有无动于衷的。 “我跟你说，我都迷糊了两天，才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来美国，万一你找了个洋妞怎么办？” 这话也就娟子会说，换成是嘉明，肯定是拐个弯地说，要换成刘佳玲那妖精，只会想怎么样撒个娇，才能捞到更多的好处。孙子明笑呵呵地抽烟，附和道：“我也晕乎了，打完电话后我就喝醉了，一直醉到第二天中午。” 娟子趴在孙子明身上，掰着手指头算账，影视基地的立项、前期征地、……。孙子明也乐得听她算，自己老婆就是好，该省的时候省，该花的时候坚决舍得。 “对了，这部片子，你要留多少钱？” 啊？孙子明愣了下，赶紧给她算账，想收购家电脑特效公司、派人来美国学习、投拍新片、购买设备，零零总总算到了**千万美元。 娟子一下失望了，还以为能发笔大财，没想到根本没多少钱。孙子明也很好奇，影视基地要建好几年，自己家里的钱、公司和赌场的分红，再加上三哥他们答应的投资应该够了。她平时花钱又不厉害，还想要这么多钱干嘛？ “买地啊，现在香港新界、沙田的地多便宜。趁着现在能赚到钱多买点，以后有钱都买不到。你看香港最有钱的人，不都是做地产生意的吗？我们也趁着现在手头有闲钱，多买一点，将来一升值我们就抛出去。你那个影视基地，肯定不会是建个一期，以后还会有二期、三期。我想啊，我们索性从春秋战国开始，每个朝代建座，以后你们拍古装戏就不用搭景。” 这倒是个办法，香港楼市还要涨近十年，现在多囤点地，到时抛出去，也能大赚一笔。钱到自己手里，还能干点正事，在香港人手里，不是送给了赌场，就是到深圳包‘二奶’去了。 用炒房炒地的钱去干影视基地的事，还真亏自己这财迷老婆想得出来，“娟子，我爱死你了，我们再来一次” “怕你啊？” …… 正文 第270章 看外景 第二天一早，蒋鹏来了，房门正好半开着。房间里，孙子明正蹲在地上，帮一个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女孩系鞋带。那女孩明显不是前几天那个，娇小玲珑的，明黄色t恤、紫色运动短裤，长相还算秀丽但青春洋溢看起来才十七八岁。 啊？蒋鹏吓了一大跳，大导演还会给人系鞋带？愣了一会，蒋鹏这才在门上轻轻地敲了敲。 孙子明见是蒋鹏，扭过头来热情招呼道：“大鹏啊，进来啊。介绍下，这是我老婆胡娟，昨天刚到的。娟子，这位就是蒋鹏。” 正看八卦新闻津津有味的娟子，赶紧扔掉杂志起身，把孙子明拉起来，自己两下把鞋带子随便打了个结，冲着蒋鹏甜笑道：“大鹏哥好，快起来。”外人面前可不能丢老公的面子。 孙子明倒不觉得帮老婆系鞋带很丢脸，只是要系出花样来很难，“哦”了一声，站起来招呼蒋鹏坐。 蒋鹏这才明白过来，前几天那位美艳女孩和李嘉明都是老板的情人，这位才是正宫娘娘。胡娟？再仔细瞅瞅，蒋鹏更惊讶了，这就不是华语乐坛新晋天后胡娟，自己老板的表妹吗？难怪自己觉得有点眼熟。 胡娟觉得刚才自己没关好门，让孙子明在手下面前丢了脸，连忙沏茶倒水，想做回贤惠的小媳妇。孙子明发了支烟给蒋鹏，见娟子真想去烧水沏茶，连忙道：“行了，别装了，大鹏又不是外人。赶紧收拾东西出门，上午我还要去看下外景。” “哦” 娟子又手忙脚乱地收拾背包，看得孙子明直摇头，这孩子跟梅姐学坏了，没了助理，干什么都丢三落四。孙子明起身帮着娟子收拾好包，再帮她扣上湖人队的棒球帽、墨镜，三人这才出门。 到了大厅，剧组副导演已经等在那了。老杜也不知从哪冒出来，醉眼朦胧的，看样子昨夜去哪鬼混了。老杜一见娟子，摇头晃脑道：“娟，我美丽的天后小姐，你怎么这样打扮啊？你应该载紫色的眼镜，那样才更时尚！” 老杜张开双臂想拥抱娟子一下，结果让她踢了两脚，看得蒋鹏又呆了一下。mtv里那个精灵般的女孩，生活中就这么刁蛮？ 老杜和娟子平常闹惯了的，揉了揉踢生疼的小腿，从自己摄影包里掏出串碧绿欲滴的树化玉手镯。娟子一看就眼睛放光，接过手镯又把摄影包抢过来，开始翻开来搜刮。 老杜见娟子一条项链都不给他留，急忙求饶道：“阿娟，你得给我留一条，我得送条给我太太。” “切，前妻还是前前妻？” “现任，前天在加拿大刚求婚的。” 蒋鹏把从旧金山赶过来的副导演克里斯，介绍给孙子明，众人就去看外景。克里斯三十二、三的样子，身高一米八多，瘦削的象根竹杆。他是本地人，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各个剧组混，从打杂的一直干到副导演，眼看着三十多了，连部投资最小的电影都没拍过。 这次格林顿把他介绍给自己妹夫蒋鹏，他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只有在这种小公司里，他才有可能出头，实现他的导演梦。从拿到剧本，一直到昨天，他几乎跑遍了整个加州，就是为了得到这位传奇导演的器重。 孙子明也听蒋鹏专门介绍过克里斯，圈子内人头熟，水平还不错，就是运气不好。上半年，本来华纳公司准备让他拍部喜剧，结果临时取消拍摄计划，现在正好闲在家里。既然华纳公司都能准备让他独立拍片，那肯定水平不错。象华纳那样的大公司，虽然体制有点僵化，但眼光是非常高的。 经过一番交谈，孙子明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挖到宝了，这家伙就是克里斯哥伦布，一个真正的喜剧天才导演！自己拍的《homealone》，其实就是他的‘原创’！只不过，他大学毕业时没编《小精灵》，没得到那位大导演斯皮乐伯格的赏识，目前正处在蛰伏期。 孙子明压住心头的火热，平静地邀请道：“克里斯，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工作？我正在找《homealone》续集的导演，我觉得你能胜任这个工作”。 “啊？” 幸福来得太快，巨大的馅饼砸晕了这位喜剧天才导演，晕乎了半天才激动地满口答应。招揽到了一个真正的世界级大导演，孙子明也心里激动万分，虽然他表面还是很平静地接受克里斯的道谢，可左手的微微颤抖是瞒不过娟子的。仔细看了几眼那瘦得象竹杆的鬼佬，娟子也没看出来那家伙有什么了不起，“子明，这人很厉害？” 孙子明低头在娟子耳边，低声道：“这家伙跟京哥那死胖子一样，属于能编能拍的人，只是运气太差了点。” 啊？娟子一听有王胖子厉害，不禁浮想联翩，自己家又能从别人身上赚到多少钱。 …… 看外景看到傍晚六点多，太阳快下山了，蒋鹏止住克里斯继续带大家去看。 “明哥，我们要吃晚饭了”。 “等一会，阿娟，这很漂亮，要不要来几张？” 这确实很漂亮，夕阳西下，街边的建筑沐浴在落日余晖下，象涂上了层金光。娟子取掉墨镜开始摆pose，完了又兴奋地拉着孙子明拍情侣照。 不远处，一个等了一天的年轻人，也拿着照相机冲着这边快速连拍。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真没想到‘2亿美金大导演’和天后胡娟是情侣！那个李嘉明又是什么呢？一女侍二夫？这个新闻只要爆出去，自己不想出名都不行！ 孙子明他们拍得正高兴，也没注意到这一边，陪着娟子照完后，又拉着蒋鹏和克里斯照了几张合影，这才去吃晚饭。餐桌上，大家一边吃着饭，还一边讨论工作。 “克里斯，外景的协调都做好了吗？” “都做好了，就差定时间，提前两至三天申请就可以了。” 孙子明默想了下，既然程龙替自己招揽到了小黑他们，他的程家班又个顶个的是高手，那么追逐戏就可以场面拍大点。反正美国的二手车超级便宜，多撞坏几辆也不心疼。 “克里斯，我还需要找条市内公路，大概封路拍一天，能办到吗？” 克里斯问清楚要求，立即打电话问朋友，没有五分钟就在餐桌上比划道：“明，市内是不可能的，警察局不会同意的，不过我们可以采取后期合成。郊外有条要翻修的公路，正好过几天开始封路。我可以借到几天，不过那的路况比较差劲。” 路况差，那自己还不得掏钱啊？不过，只要钱花得不多，这也行。 “那些路就是有点坑洼，我是这么想的，我们用沥青填充车辆走的线路，然后用颜料遮盖掉沥青，你看怎么样？” 蒋鹏在一旁边按计算器，两三分钟后递了过来，孙子明赶紧摇头。美国这地方东西便宜，人工可是超级的贵。要按克里斯这么一摆弄，拍完的镜头再通过后期合成，预算最少要多出50多万美元。 老杜一看预算，连忙阻止道：“还有种办法，那就是在市内公路上拍，可以利用街景，不用后期合成。阿龙他们身手好，只要我们调整下拍摄角度，在大巴拍不到的地方加防护网，应该没事的！” 这话说得对，市内交通繁忙、情况多变，又不可能封路，调整下拍摄角度，增加防护网倒是个好办法。 克里斯一听，脸都有点发白，赶紧劝阻道：“明，这样不划算的，没哪个公司会这么拍的，那些医生都是吸血鬼！” 正文 第271章 炒作的学问 “明，美国的医疗费用太高，万一演员有个闪失，我们会亏死的……” 演员在车内打斗稍不留神就是受伤，大巴虽然加了防护，万一出现失误呢？所以克里斯不赞同这种办法，因为美国的医疗费用过于高昂。蒋鹏也点头同意克里斯的意见，万一失误出现演员伤残，光善后、赔偿工作都会拖死一家公司，这也是美国人不这样拍的主要原因。 孙子明和老杜没法子了，只好看着格林顿，问道：“格林顿，如果我们用静止的车辆，能不能用后期制作的办法，将画面处理得看不出破绽？” 虽然格林顿这家伙有点种族歧视，却对后期制作、剪辑工作非常精通，这也是孙子明、蒋鹏两人都非常欣赏他，招揽他为公司后期制作部经理的原因。他拿过蒋鹏的计算器按一阵，才提醒道：“明，要想画面天衣无缝，就得从人追出来开始。如果这五分钟，全部用后期合成的话，按现在的市场行情，我估计至少要120万美元，才能做到你要求的水准。” 啊？这不可能，120万美元就是近1000万港币。孙子明还没大方到，拍一分钟的精彩画面烧1000万港币的地步。孙子明两难了，衡量半晌才冒出句出来，“大鹏，派人到机场去接人，估计程龙和小黑应该到了，我再想想。” 孙子明吩咐完，不理会其他人，自己坐到阳台上抽烟，看得格林顿和克里斯发愣。老杜习惯了这样的事，孙子明原来拍《阿郎的故事》时，也经常这样，“别看了，我们来玩两把？明一发呆，经常要一两个小时的，这是天才的怪毛病。” 娟子帮孙子明拿了瓶依力矿泉水，也加入了三个大男人的赌局，这孩子让梅姐带坏了，成了个小赌鬼。 …… 偷拍孙子明和娟子的那个年轻人叫李瑞，是位华裔新移民。三年前从香港移民过来，目前在洛杉矶一家小报馆里工作。 李瑞一拍到两人的亲密照，就跑回家打电话给他的前老板，《东方周刊》的主编。这照片给自己报社，一毛钱也没有。即使《小鬼当家》炒得红火，老外不会对这种八卦有太大的兴趣，因为胡娟在美国没什么知名度，香港可就不同了。 电话打过去，结果让李瑞大跌眼镜，主编在电话里道：“阿瑞，那照片没用。别说我们不敢登，全港估计也没几家报纸敢登。” 啊？李瑞没想到，素以挖明星八卦闻名的《东方周刊》主编，会这么说。原来他在那当狗仔的时候，只怕你拍不到，只要你拍得到，他就敢登！ 《东方周刊》的钟主编，确实不敢要这照片，就更别说登出去了。孙子明不是社团里的大佬，可‘尖沙咀之虎’陈荟敏是他表舅，这还没什么。向铧强是他兄弟，向铧炎和向铧波都对他礼让三分，这就有点可怕了。如果加上他的前司机‘光哥’，刚在油麻地又抢了和胜和三家场子，和胜和义字堂口连屁都不敢放，灰溜溜地让出一条街，这就很渗人了。别看香港媒体发达，看似什么都敢报道，但也有他们的忌讳，那就是办报办杂志是求财，不是求灾！ 钟主编原来跟李瑞关系不错，怕原来的得力干将乱来，耐心地劝道：“阿瑞，你听我的，你拿那照片去明哥那，他会赏你几个辛苦费的，千万别乱来。江湖传闻说，那个光哥打过仗还吃过人肉，手下又有帮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道上没人敢惹他。但明哥曾经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光哥都不敢还手，这样的狠人，你得罪不起的。” “哦，谢谢大佬，我明天去找孙导演。” 李瑞嘴里答应着挂了电话，心里可不信这一套。孙子明在娱乐圈里打滚，肯定会有对头的，只要找到他的对头就行，接着又打电话给老同事。没想到的是，自己老兄弟在电话里道：“阿瑞，别乱搞！你挖明哥的新闻可以，阿娟绝对不能挖！新义安的波哥和强哥都放过风，谁要是敢抹黑胡娟，新义安就干掉谁！我们现在都不敢跟踪阿娟的，就更别提偷拍她了。” 啊？李瑞放下了电话，半天都觉得脑子不好使。当初他在香港时，梅艳方有向铧胜撑着，新义安都没这么霸道，直接说要干掉哪个爆料的记者。向铧波是谁？十五岁敢当街砍人，十八岁带着几个马仔就敢直闯14屯门堂口的狠人！向铧强又是谁？香港娱乐圈里，除了那几个老家伙，就没人敢跟他说个不字。 看着刚冲洗出来的照片，李瑞抽了半天烟，还觉得太可惜了。自己从发现胡娟出机场，可是在宾馆外蹲了一夜，今天又跟踪了一整天。拿着这照片去找孙子明？自己有病啊？他能给自己多少钱，1000美元？ 操！这照片放在手里，肯定会有人要的！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只要找到孙子明的对头，这照片就值钱了！胡娟可是华人天后，他们瞒得这么紧，不就是怕影响她的事业？ ‘咚咚咚’敲门响起了，李瑞藏好照片，来的是房东。这个肥得象座山的白人妇女，一见李瑞就大嚷道：“瑞，如果你今天不把上个月的房租付清，就赶紧滚蛋！” 李瑞费尽口舌、说尽好话，终于把房东给糊弄走了，这才坐在沙发上发愣。这照片留着肯定会值钱，可是生活艰难啊。烦恼了半天，李瑞把照片又翻拍了一套，这才把冲洗好的和胶卷塞进摄影包，去了找孙子明。 …… 孙子明扒拉扒拉茶几上的照片，确实有点专业水准，“嗯，拍得还不错，是我们合影的时候拍的吧？” 孙子明看完照片，笑眯眯地问道：“全部在这了？” 李瑞面不红心不跳，把手里的胶卷递了过去，低声道：“全部在这，这是胶卷。” 孙子明玩味得看着这个年轻人，如果换成自己，肯定会留下一部分。起身到客厅里，从娟子的钱堆里数了一千美元，回到阳台放在茶几上，孙子明继续笑嘻嘻道：“别嫌少，你卖到报社里去，也就是这价码。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发现类似照片出现，后果你应该知道，别以为呆在美国，就不会出车祸！” “不是，孙先生” 1000块？李瑞还想讨价还价，对于一个亿万富豪的**来说，这点钱哪够啊？ 孙子明眼中突然射出慑人的寒光，他敢偷拍娟子的**，已经触到了自己的逆鳞。在香港时，孙子明就通过向铧强他们给媒体吹过风，如果哪个敢抹黑娟子，那就是不死不休！ “滚，否则你得死！” 生活的艰难和磨砺让李瑞福至心灵，慌忙站起来道：“孙先生，您误会我了。我来不是要钱的，我是来给您一个建议的。既然我能拍到，那别人肯定也能拍到。我知道您的朋友多，但您也肯定有对头，这些照片如果落在您对头手里，肯定会妨碍胡小姐歌唱事业的。” 嗯？有点意思，这小子居然反应这么快！ 李瑞见孙子明没了那慑人气势，心神也慢慢松驰了下来。这小子也是个大胆的人，刚开始还胡扯了几句，后来越说越来劲，开始侃侃而谈。 这小子是学新闻的，但他的理念与普通人格格不入，他信奉的是最坏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新闻，没有新闻就制造新闻。不炒不热，不热就不闹，不闹就没人关注，没人关注广告从哪来，没广告钱从哪来？ 孙子明听得入了神，不知不觉发了根‘中华’烟给他。对呀，当初《人肉叉烧包》拿了银熊奖，就应该请一帮人唱反调，而不是所有媒体一边倒的说好话。操，自己还真是好日子过久了，连如何炒作都忘记了！ “明哥，如果一个人在街上唱歌，你唱得再好，有几个人会停下来听？要是两个人在吵架，甚至是大打出手，那看热闹的人才多呢！” 人才啊，这要放后世就是让那些明星又爱又恨的狗仔，让吊丝同志们趋之若鹜的爆料者啊！不知不觉，后来到的小黑和程龙他俩都扔下牌，跑到阳台上来听这个家伙胡说八道。 “还回到你拿奖的那部片子，我找来录像带看了三遍，我承认拍得确实不错。既揭露了殖民统治、侵略者的罪恶，可你要说你没点小心思？比如老板娘卖弄风骚、那些杀人的场景，那不就是挑动人最原始的**、恐惧吗？没这些东西，你的票房有那么高？只不过，你拍得暧昧，用得是心理暗示，所以才显得影片格调高。” 高人啊，把孙子明和王京那死胖子的阴暗说了个透彻。当初王胖子佩服孙子明，就是因为这家伙能把个强暴场面，拍得让你血脉偾张，却没几个**裸的镜头，都是观众自己在脑子里补充完了。 “如果要让我来宣传这影片，我就把那些东西给你解释得乱七八糟、牵强附会，再让观众自己去发现，满足他们的成就感。让他们看了一遍，再去看第二遍，不断地发现评论者的谬误，给他们一种他们比评论者更聪明的快感。” 孙子明不自觉又给这家伙发烟、点火，反驳道：“你这样不行的，要三四句真话，六七句假话。这样读者才不至于反感你，反而觉得你有见地，不是胡搅蛮缠。” …… 李瑞走了，带走了一万美元和一个公关部副主管的职位。刚送走这家伙，孙子明才发觉上当了。这小子一开始就是想从自己这敲诈勒索，后来是让自己吓倒了，这才胡说八道一番。不过人家确实有那个能耐，深知炒作的精髓。 程龙对这个李瑞服了，拉着孙子明问道：“子明，刚才那兄弟，是干什么的啊？说起来一套套的，想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似的，比那些记者强多了。” 孙子明推开程龙，自己去看娟子赌博。这些东西你要能完全搞明白，掌握其中的合适度，你就不是动作明星，是哪家报纸的主编了。 看到娟子红极快转黑了，孙子明将桌上的牌局给扫了，惹来输钱的三人不满。 “别玩了，开始讨论下几个大场面的拍法。克里斯，把模型拿出来。” 娟子兴高采烈地拿着赚来的几千美元，去给大家准备宵夜，嘴里还得意地哼着歌曲。说上正事，克里斯将茶几上的扑克全扫到沙发上，摆开了模型。街道边的建筑、双层公交车、红绿灯、街上的各种汽车，还有行人、摄像机位，茶几上摆得满满当当。 孙子明指着茶几上的道路问道：“小黑，看好了，双层公交车以90公里的时速，在街上走s型超十几辆车，有没有把握？” 小黑仔细看了下，再心里黑算，点了点头。 “明哥，这个没问题，但被超的车辆必须是我们自己人开，否则肯定会出车祸！” 那是肯定的，吃几张罚单不过是钱的事，出了车祸可就是人命的事。 “阿龙，你们在香港练得怎么样？鬼佬只能当配角，要打的弟兄可都是你们程家班的人！” 程龙拿起双层巴士，指着几个部位道：“这些地方要加固，还有这几个地方要加高，最好是车外加防护网。万一人掉下去，可以掉在防护网上。” “大鹏，如果这样改造巴士，违法吗？” “要提前申请，在警局备案！” “克里斯，你呢？” 克里斯连忙摇头，这不是瞎搞吗？这可是美国！ “boss，你们这是违法的！警察如果知道了你们这样，肯定会拘捕你们的，你们违反了……”。 美国的法律还真操蛋，特技演员可以冒险，摄影师却不可以。美国演员工会的演员可以在这车上打斗、拍戏，程家班的不行，因为他们不是工会成员，违反了公共安全法里关于演艺部分的规定。 “你的意思是，龙手下的特技人员，必须先加入工会？” “yes，而且他们的招聘必须是公开的，否则还是违法。” 克里斯还在罗嗦，蒋鹏直接喝止了！ 正文 第272章 老婆走了,小明星来了 蒋鹏不是孙子明，他在美国呆了近十年，里面的弯弯绕可比这帮香港过来的熟悉多了，指着克里斯的鼻子骂道：“克里斯，知道你为什么这几年都失败吗？就是你的性格有问题，总是强调困难。知道解决办法，却总是在最后拿出来，显示你的本事比其他人高！你这些困难是困难吗？你没办法搞掂？如果你没办法搞掂，就回华纳去当你的副导演！” 蒋鹏突如其来的发飙，看愣了孙子明和程龙他们，合着这鬼佬是存着表功的心思啊？这要是在香港，这种人早就让公司给开除了！ 孙子明可不想有个，天天强调困难，还时不时的跑来烦自己，给他自己表功的下属。这家伙是个天才，可这性格确实也是问题，得让他把这毛病改过来。 想到这，孙子明给了这家伙一个台阶，“克里斯，你是个天才，这一点我以导演的眼光能看出来。这世界上天才不多可也不少，希望我们以后能共事愉快。现在，你来说一下，哪些是你搞不掂的！” 蒋鹏的发飙让克里斯面红耳赤，孙子明又给了他个台阶，嗫嚅了几下这才表示，最大的问题是保险。这是危险性很高的拍摄，所以保险公司会要求高额的保费。如果没有保险公司的保险，这样拍是违法的，一旦查出来，将面临极其严重的处罚。 “50万美元，估计最少要50万美元。boss，我建议你们在香港投保。香港是英国殖民地，按法律规定，它的保险协议在美国是有效的。” 这个没问题，孙子明转头吩咐道：“大鹏，通知曾叔，帮他们投保。” “行，我立即打电话。”蒋鹏说完就去打电话，他没克里斯那些毛病，勤奋工作是出人头地的根本，才华不过是加快这个过程而已。 刚才在阳台上的个把小时，孙子明算是把事情想明白了，汽车上打斗的戏对于美国人来说，可能是难事，因为白人的力量性好但灵敏不够。程龙他们不同，力量上可能不如白人，但灵活性比他们强得多。程家班在香港拍片时，电影里这些场景经常出现，没理由换到美国来就不行了。 蒋鹏打完电话，才想起风险来，又走过来用国语问道：“明哥，龙哥，这事有没有把握，万一出了可就不是小事了！” 程龙满不在乎道：“没事的，这是小场面了。你们说的那个防护网也不是这样的，用透明度好的尼龙，后期制作时抹掉就是了，根本不用改变拍摄角度。哎，子明，你是导演，按说这些你应该知道啊？” “操，老子什么时候拍过动作片？大鹏，你来当翻译，大家再商量下爆炸戏怎么拍。操，让你这们这么一搅，我都有点不自信了！” …… 商量到快十一点，孙子明帮着娟子收拾东西，送她去机场。两人在机场拥抱痴缠，娟子小声道：“子明，我帮梅姐开完演唱会，就过来陪你吧？” “想什么呢？再过几天《电影双周刊》的记者会跟组采访，宾馆外面也肯定是一堆记者！你不怕啊？” 见娟子还是有点担心的样子，孙子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好笑地说道：“你担心什么呀？没看到这都是一帮大老爷们？拍起戏来，睁开眼睛干活，闭上眼睛睡觉，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孙子明没好笑又好气地帮她拉低点帽子，将她推进了机场通道。这孩子也太小心翼翼了，还真以为自己有病似的。这要是病，估计99%的男人都想得呢！ “我走了，小心点，那边有狗仔来了。”娟子低声说了句，快速扭头就走，孙子明一看那边的通道，果然是个香港记者，也连忙拉低帽子离开机场。 哎，这帮狗仔来了，又没清静日子过喽。孙子明回到宾馆第一件事，就是吩咐蒋鹏去租赁家小宾馆。那帮狗仔来了，估计这会成狗窝。 …… 利芷眉开眼笑地回到了香港，一下飞机就拉着旅行箱，带着一堆礼物回家去看她爸和弟弟。以前向铧强逼她时，她都不太敢回家，就是怕连累家里人。父亲接过礼物递给她继母和弟弟，连忙拉着自己女儿，进了儿子的卧室。 利芷打量了弟弟的房间，这房间也太小了，等自己再混好点，得帮爸再买过个好点的房子。父亲把房门关上，黑着脸问道：“阿芷，你是不是在外面借了高利贷？” 利芷格格地娇笑，爸肯定又听到什么人乱说了，自己平时都忙着拍戏，又不赌博，哪会去借高利贷啊？ 父亲松了口气，疑惑道：“昨天有两个金源财务公司的人，来公司找到我，问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借了他们钱，吓了一跳。阿芷，那些可不是什么好人，千万要离他们远点！” 听到金源这两个字，利芷笑意盈盈的俏脸，‘刷’一下就面无血色了。这个公司是向铧强开的，自己又没借过他们的钱，他们怎么来找自己？完了，肯定是那王八蛋派来的！ 父亲见利芷脸都吓白了，急忙问道：“阿芷，你真的借了？” “不是。” 利芷见父亲着急，慌忙解释道：“爸，没事的，他们是我们电影公司的下属公司。完了，我在美国玩了几天，忘记了还要客串《多情公子》。爸，我不吃饭了，我要马上回剧组！” 急匆匆地离开父亲家，利芷拉着旅行箱找了家宾馆，躲在客房里打电话去找朋友打听。打了几个电话后，利芷吓得面无人色。孙子明根本没打电话给向铧强，那混蛋正到处找自己。 完了完了，利芷一屁股坐在床上，惶惶不可终日。 自己怎么说孙导演答应得那么痛快，原来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帮自己。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凭什么帮自己啊？向铧强那王八蛋，可是他的兄弟，跟他一起拍片子的合作伙伴，还帮着他处理社团的纠纷。 呆到天黑，利芷终于横下了一条心，立即逃也似的又上了飞机。利芷到达洛杉矶时，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跑到酒店，正好遇到蒋鹏的未婚妻贝蒂。 “现在他们不住这了，我是来结账的。” 利芷转过头来，取下墨镜，问道：“贝蒂？你这是？” “小姐，我们在公司附近，找了家小宾馆，我送你过去吧。他们刚离开，要去奥兰治县拍两天外景。” 两人到了剧组新的住处，贝蒂虽然知道华人的传统，但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根深蒂固的。没得到孙子明的同意，贝蒂不会让利芷进他的房间。而且，利芷不是剧组的人，贝蒂也不可能让公司替她买单。 利芷也没想过去孙子明房间住，她只想来落实他的承诺。到了宾馆，利芷就想自己开间房，等着孙子明回来。可一打开钱包，利芷不禁暗暗叫苦，自己走得太匆忙，连钱都没带够。 贝蒂见利芷钱包里钱不够，想问她借钱，骨子里的习惯又发作了，赶紧走到旁边打了个电话给蒋鹏。接到贝蒂的电话，蒋鹏正在公司上班，听到这事连忙吩咐道：“把她安排到boss的房间，再给她一万美金，就跟她说是明的钱，要她不用还。” 蒋鹏吩咐贝蒂安排好了利芷，想了一下，还是没通知孙子明，这些小事就不要打扰老板了。再说，公司在奥兰治县租赁的是家小宾馆，条件简陋，再说剧组的人都是男人，老板的情人过去也不合适。刚想到这，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孙子明打来的。 “大鹏，保险合同到了没到了，太好了！赶紧派人送过来，我们明天要用！” 孙子明放下电话，旁边的克里斯还在问小黑要什么？ “不要了，你明天把警局的事搞掂就行。” 克里斯让蒋鹏骂过一次后，已经不敢再叽叽歪歪，连忙回答道：“已经申请好了的，明天中午12点到2点，会给我们两个小时的拍摄时间。” 商务车里昏暗的灯光下，孙子明一干人开始吃晚餐。克里斯还真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工作节奏，要不是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肯定会按美国法律下班回家。 “boss，你们香港都是这样的拍电影的吗？” “呵呵，我独立拍第一部电影时，只用7天，包括后期制作总共只用13天。” 说起这事来，程龙就泪水往肚里流啊，现在都还是怨念不减，用筷子指着孙子明，问道：“克里斯，知道这家伙用98万港币，在亚洲赚了多少吗？” 程龙用没拿筷子的手，伸开一个巴掌比划了下，又放下筷子，加了个手指头。 “哪有那么多？” “切，日本你就赚了4亿多，再加上其它地区的，你敢说没6亿？” “操！不用分给院线，不用交税啊？” 啊？克里斯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新boss，原来还以为《alonehome》是个偶然的奇迹，没想到那是人家实力的体现。上帝啊，你终于开恩了，给了你的虔诚子民一个发达的机会！ 克里斯在感谢上帝，程龙提到钱的事，才从工作状态中醒过来。自己这位小兄弟，可刚发了票美国横财，自己怎么着也得分点油水沾点光吧？ 正文 第273章 《尖峰时刻》（上） “子明，这次《小鬼当家》英文版这么火，你是不是该给兄弟们表示表示啊？要不，你给我老婆的投资公司注点资？” 程龙从工作状态里出来了，孙子明可还没出来，满脑子里还是工作，随口回答道：“没了，我准备买设备、搞人员培训，还准备收购家电脑特效公司。前两天还求我老婆高抬贵手，放我这一码，别收缴这次的票房分成呢。” 啊？程龙和小黑震惊地看着孙子明，这也太能花了吧？那可是一亿美金！随行的翻译给克里斯翻译了遍，这位未来的喜剧天才导演也震惊万分，结结巴巴道：“bboss，你你想干什么？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些工作，给幕后制作公司，现在的电影公司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聊了两句，孙子明也逐渐从工作中清醒过来，接过小黑的烟，“我是中国人，我的根在那边。再说，美国市场已经高度成熟，我干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导演，哪有去我的祖国创造历史更有成就感？” 程龙愣了几分钟，啐道：“你他妈的是个疯子，钱多得烧得慌，老子帮你花啊！” 孙子明反唇相讥道：“得了吧，给你泡妞赌博啊？告诉你这色鬼赌棍句名言，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人死了，钱还没花完！克里斯，卡耐基那句话怎么说的？” “richdiesdisgraced（富有着死去的人死得可耻）” 程龙和小黑无言以对，这个说法固然高尚，却不是华人所能理解的。愣了半天，程龙冒了句出来，“你就得瑟吧，你要是敢死的时候把财产全捐出去，当心你老婆连棺材都不给你睡！” 呃！孙子明让程龙捅到了软肋，即使娟子死得比自己更早，都会从棺材里爬起来闹！ 程龙见孙子明不显摆了，得意洋洋道：“让老子说中了吧，你也就是折腾点自己想干的事，你老婆才由着你来。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家的银纸（钞票）都是你老婆管的，你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妻管严！” 孙子明赶紧把话题扯到明天的拍摄上，这事不能再说了，越说自己越没面子。 …… 《尖峰时刻》是典型的好莱坞影片，虽然票房不错，可孙子明嫌‘原创’的开头太冗长了，而且时代也不同。在这里，让他改编成了直入主题，扔掉了香港一些画蛇添足的镜头。 今天拍的是，使馆里的一些文戏。程龙他们都认为这是最简单的，动作片中的文戏可不是最简单的？ “《尖峰》第2场景第1条，action” 清晨阳光明媚，领事馆里，一行精干的黑色西装革履男，依次从三辆奔驰防弹车里出来，最后出来的是领事一家。 “卡” 卢惠光他们正准备走位，孙子明还没叫停，老杜就抢先叫了。 孙子明在监视器后面，简单地叫了句：“表情、神态。” 一干人还在莫名其妙，幸好过来客串‘领事’的发哥，他知道孙子明在说什么，笑着指点一帮人道：“你们是我的随从和保卫人员，表情中要有恭敬之色。还有，这是领事馆不是外面，表情应该是神情自若。” 孙子明从监视器后，竖起了个大拇指，示意场记重新开始。 “《尖峰》第2场景第1条，action” …… “卡” 监视器后偷师的程龙吓了一跳，这画面不好吗？ “那个谁，林国斌，说的就是你。你的脸要对着阳光，要有微微的笑意，微微不是这样，要从心里放松的那种！老杜注意画面要温暖，我要整个画面都是阳光明媚。” …… “卡” “林国斌，说的就是你。你是领事的贴身保镖，你得准备随时用身体保护领事，这是你的身体本能反应。夫人不是公职人员，关键时刻她是可以牺牲，来换取领事安全。所以，你应该是下意识用身体挡住领事，而不是夫人！” 就这么一条简单的下车戏，不过是十几秒的镜头，孙子明和老杜折腾了这帮人一个半小时，这算才过了。这也幸好是孙子明和老杜够大牌，程家班的人才会听话，否则程龙没发火，他们都会不干了。 “来，你们几个过来，我跟你们说说，下一个镜头要注意的事项。” 趁着老杜他们调整机位，孙子明把一帮人叫了过来，这个速度可不行。等把自己的要求说明白后，孙子明见这帮小子还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禁问道：“知道我是怎么看上刘佳玲的吗？” “够靓。” “会演，她在《雨夜屠夫》里，演那个小袁演得好。” 几个平时只会干武替、武师的混小子七嘴八舌，全让孙子明给否了，“狗屁！她的戏份总共就9分钟，让我骂哭了11次。够靓？圈子里这样漂亮的，多的是。” 杨国斌有点明白了，迟疑地问道：“她够努力？” 对，就是这两个字，努力！演员没出名时，要坚信‘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努力磨砺自己的演技。在孙子明看来，进入了片场，就要把自己当演员，不要把它当作是个糊口的工作。机会是给有心人留的，你要不努力，导演永远不会看上个跑龙套的。 “现在大家都还年轻，将来打不动了，怎么办？多学点演技不会错的，象虾叔虽然是配角，衣食无忧还是可以做到的。是不是啊，虾叔啊？” 斯文、儒雅的领事馆二等秘书关海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别看他经常演城府极深的江湖人物，换上西装打上领带刮掉小胡子，人家立刻能演出外交官那种高人一等的味道来。 “阿明说得没错，别看我只是配角，一年也能赚两百多万。” 啊？这帮人惊愕地看着虾叔，演配角的一年也能赚这么多？孙子明见这帮混小子开始眼热了，笑道：“你们只要想想，虾叔拍的都是什么电影，有烂片吗？在我们这些导演的眼里，他就是最好的配角。我们要不出个十几二十万片酬给人家，我们自己都觉得亏心！” 这么算算，还真是的！虾叔在两部《a计划》里，戏份都不多，可片酬都是15万，只是杂在一堆明星之中不起眼。他一年接十几部戏，可不是一年赚200多万？ 这些都是不错的武师，只是四肢太发达脑子里又太讲义气，才让程龙笼络得服服帖帖。孙子明不会去挖朋友的墙脚，但指点下这些老实人还是会的。 “惠光和国斌的外形还不错，回香港后多去跟毅江学学，练出那份凶狠来，将来当个反派配角是不成问题的。技多不压身，你们知道的东西多了，以后的路就宽了！” “明，可以拍下一条了！” 老杜他们已经调好了机位，孙子明挥手让人群散开，准备下一条。发哥的演技不用怀疑，锋仔又是小天才，扮小女孩唇红齿白可爱至极，两人的镜头只要不穿帮，都是一条过。 拍完了发哥和锋仔的镜头，孙子明继续指点那些粗人的表情，程龙则在想刚才的事。刚才孙子明是教一帮人要努力，听在程龙耳朵里却不是这样的了。 动作明星是靠一个团队撑起来的，这可不是好莱坞，这是香港的演艺圈！维持这帮人的关系一是义气、二是钞票。钞票这东西，程龙在孙子明的刺激下，分给了手下，可义气这东西光说是没用的。 孙子明奇迹般地崛起，也刺激起了程龙的雄心，终于摆脱了那些小肚鸡肠。自己的江湖地位，十年之内是没人能撼动的，这一点孙子明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那小子可是刚拍了部，预计票房过2亿美金的大导演！ 十年之后？凭孙子明的本事，估计自己早就是好莱坞巨星，不再是香港明星了，那还不如让手下也有个出头之日。只要看看吴毅江那位火速冒起的反派小生，还有刘佳玲那位新晋金马影后，对孙子明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对他们的影响力了。没人能一个人包打天下，要成功，手下必须要有一大票人马！ …… 拍完室内的文戏，程龙冲卢惠光招了招手，把他带到孙子明面前。 “子明，惠光跟了我8年，身手人品都不错。现在光仔自立门户了，你那侄子也不可能让他当一辈子司机。让惠光过来跟你，怎么样？一来保护你，二来也给我兄弟个出头的机会。” 孙子明愣了，卢惠光愣了，全场的程家班都愣了。这可不是赶程家班三号人物走，这是送他一个锦绣前程！ “大哥，我” 程龙挥了下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程龙他也想通了，这电影要象孙子明这么拍下去，即使不能大卖，大赚一笔是肯定的。自己既然准备来好莱坞打天下，孙子明的船就一定要坐稳了。没有自己，人家还有李联杰。自己呢？对于那些好莱坞导演，自己可没信心，双方文化差异太大沟通太难！ 孙子明也让程龙突如其来的卖好，搞得愣了神，看着他半天都反应过来。 这位大哥可不是什么良善人，程家班用命把他给捧成了国际巨星。可有哪个是出了名，赚到了大钱的？这帮武师替他卖命，帮他背黑锅，临到老了打不动了，让程龙这小气人，一人打发十多二十万给清退回家，没一个能有好结局。那点钱，在二十年后的香港，能干什么？ 程龙见孙子明傻傻地呆着，不禁好笑地拿手在他眼前摇了摇，笑骂道：“行不行，你给个话啊？” 这可是好事，卢惠光够义气，听说还帮兄弟挡过刀，身手也够好。小磊肯定不会长期帮自己开车当保镖的，自己侄子怎么能一辈子干这活呢？想到这，孙子明连忙道：“行，这有什么不行的。阿光，你自己愿意吗？” “大哥，我” 要论亲和力，孙子明哪比得上程龙啊？再说，卢惠光还是二十几的年纪，肌肉又比脑子多，哪会考虑到自己的将来？他平时跟着程龙没什么不满意的，虽然薪水低了点，但日常开销都是他负责的。现在大嫂又帮大家供楼、投资，让他离开还真的舍不得，觉得很对不住程龙。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子明答应了，你以后就跟着他！跟着我，你就是个武师，最多是个小配角。跟着他，你当不了大明星，但能象虾叔那样成为金牌配角！” 程龙展露出强横的一面，将卢惠光强塞给了孙子明，虽然他本人不太愿意。 孙子明倒有点喜欢卢惠光这样的人，能跟着一个顾主30多年的人，可见这人有多忠心。如果是想送自己一个保镖，那个林国斌就不错。为什么塞他过来？不就是看中了这家伙的忠心，以后能在自己和他之间架座桥？ 想通了这一层，孙子明不禁对程龙深为佩服，人家日后能成为影坛大哥大，这份心计是发哥和李联杰他们没有的。 …… “卡，阿根过来，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拍了三条挡子弹的戏，还是没过，孙子明把这家伙给叫了过来。这家伙算是程龙的左膀右臂，经常帮他背黑锅，也算是有点名气的小演员，可除了一身功夫外，演技那个烂啊！ “子弹打中你是什么感觉？” 余伟根摇摇头，孙子明开始想念光仔了，要是他在旁边就好了。孙子明死命挠头，也没想出怎么给这家伙说，幸好想起了一个桥段。 “拿把枪过来，要实弹的。” 美国就这点好，公民可以合法拥有枪支，克里斯这个副导演，就经常在车里放一把手枪的。找来一块十公分厚的钢板，垫在余伟根胸前，把他的眼睛给蒙上。孙子明再示意杨国斌拿一把铁锤，跟他耳语几句，指了指那块钢板。 ‘砰‘克里斯冲着天上一枪，林国斌抡起铁锤，‘咣‘铁锤砸在胸前的钢板上。余伟根让铁锤给砸懵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面上露出惊恐之色，半天都还是冷汗涔涔。 孙子明让余伟根休息几分钟，让他缓了缓神，这才重新开拍。 “《尖峰》第三场景第五条，action” 枪声大作，余伟根一边还击，一边用身体挡住领事。突然，余伟根惊恐万状地将领事拉到自己身后，胸前爆出一团血雾，老杜镜头里的表情非常到位。 “过了，下一条“。 “吃饭了，赶紧的。吃完后，到外面街道上拍，只有两个小时！” 程龙和孙子明坐在阳台上吃饭，其他人都没凑过来。 “子明，你是怎么想出那一招的？” “光仔教的，他说子弹打中了，就象铁锤砸了下，那一瞬间不会痛。哎，我刚才听发哥说，那林国斌在与梅姐拍拖？梅姐不是跟向十四的吗？” 说起这事，两个八卦男凑到一起低语起来了，还真的是两人在一起了。 “阿梅跟胜哥原来是有一脚，后来俩人慢慢地成了兄妹，早没了那感觉。我跟你说啊，阿梅这次是认真的。我听说啊，她在逼婚呢” “啊？“ 正文 第274章 《尖锋时刻》（中） 梅姐还真跟林国斌那小子在拍拖，娟子和程家班的人都知道，就是孙子明这个大忙人不知道。 程龙眼睛瞟着林国斌，低声道：“他们的差距太大了，阿梅怕阿斌受不了，所以都是秘密约会。后来阿光看到了，我们才知道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阿梅本来就够红了，要再加上你和阿娟，就更不得了！不过，我跟你说，国斌别看他有点邪气，其实挺专一的。” 孙子明有点黯然，梅姐对娟子是真不错，对自己也是真当弟弟看。‘记忆‘里梅姐英年早逝，她自己都说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为人妻为人母。想到这，孙子明毫不犹豫道：“中午换人，把阿斌换成阿光，让他去演桃俊，我再给他加点戏，捧红他！阿光的事不急，以后我再来搞。” “啊？” “啊个屁！梅姐是我姐，我不帮她，谁帮他？” 程龙没意见，这事他还巴不得，林国斌要是成了孙子明干姐夫，自己占的便宜更大。当孙子明一宣布让林国斌演桃俊，当事人倒不乐意了，他就是不想人家说他靠梅艳方。 卢惠光捂着他还想拒绝的臭嘴，把他拖到旁边去了，低声骂道：“别不识好歹啊！这部戏是三部曲，明哥肯定会给你加戏，将来你会成为国际明星的。如果你不是我兄弟，我乐意跟你换？你要真喜欢阿梅，你就得有跟她一样的名气。明哥和大哥这是帮你，兄弟帮你算个屁大的事啊？” 一干武师都羡慕地看着林国斌这幸运儿，纷纷围过去劝说。旁边锋仔，见那个看起来不象好人的叔叔，居然拒绝当第一反派，捧着饭碗跑来问孙子明。四哥远远地看着苦笑，自己这个正牌老爸，跟孙子明对上就是更没地位。 孙子明替这孩子擦了擦嘴角，指了指他老爸，低声道：“小孩子不需要懂这些事，等你长到uncle这么大了，自然就会知道的。哎，锋仔，你爸和你妈还吵架吗？” 说起这事来，锋仔高兴得手舞足蹈，嘴巴说个不停，一个劲地说现在老豆对老妈多好。早出门的kiss，回家时的花，天天夸他妈咪漂亮又贤惠。孙子明听着忍俊不禁，冲四哥远远地竖拇指，看得他得意洋洋，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夸他。 看来，贫贱夫妻百事哀，感情哪经得了那么多争吵？四哥虽然喜欢花，但一双儿女还是在他心里很重的，何况儿子又这么争气，既能演戏又学习越来越好，注定会出人头地的。男人在外面花，只要不带回家，狄姐也不太会放在心上，这个圈子本来就是乱七八糟的。 …… 第一反派换了人，上午拍完的戏，那就只能等明天再拍。克里斯是紧紧闭着嘴巴，才没把不满给说出来。他算是有点了解了华人，这帮人好象不是把金钱放在第一位。听格林顿说，鹏就是把自己的财产，都给了贝蒂管理，专心忙他的事业。 十一点一到，大家扔下饭碗、茶杯，开始准备拍外面的爆炸、撞车戏。这年头，好莱坞还不流行这么玩，群众演员和那个精灵般的金发少女一听，脸都吓白了。 这些人可都是演员工会的成员，你还不能强迫他们接受，只能去说服他们，孙子明只好举着小喇叭解释道：“没问题的，你们都在安全范围内。你们只要表现出惊愕、恐惧的表情，然后就惊慌失措地到处躲避，明白了吗？” 孙子明苦口婆心地劝说没用，克里斯接过话筒一阵美国式俚语大骂，这帮人全部服帖了，删掉对************的描述，大意是‘不演的交三倍违约金，给老子滚蛋！’ 克里斯发完飙，把话筒还给孙子明，低声道：“boss，这些混蛋平时都在kfc、超市、加油站工作，一个小时才10美元。我们现在给他们的是时薪40美元，他们要是敢不演，我们能让他们这个月连房租都交不起！” 孙子明听得心里不爽，操，这帮混蛋是看老子黄皮肤好欺负啊？ 克里斯不太会看华人的脸色，还以为孙子明不知道这帮人的德性，低声解释道：“boss，我们美国人崇拜英雄，您要让没教养的混蛋听话，就要比他们更强硬！您要骂他们，骂得越凶越下流，这帮混蛋就会听你的。别以为这帮人是什么好鸟，全是做明星梦的穷鬼，能有个社区大学毕业都不错了！” 明白了，这帮狗日的全是王八蛋，老子让他们的专业素养给欺骗了！ …… “《尖锋时刻》第七场景第一条，action!” 场记板一打，这帮美国临时演员算是开眼了，这车是真的撞，那些华人特技演员没有任何防护就让人给撞飞了。 ‘砰砰砰’炒豆般的枪声中，众人惊慌地四散而逃。那个精灵般的美丽少女塞着耳机，从街道拐角骑着车出来了。长发飘飘，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曲，粉色小t恤、黑色运动短裤，两条修长的白嫩大腿，一切都是那么青春靓丽。 老杜不愧是老杜，整个画面从紧张变成了阳光明媚，还非常流畅，一点都不生硬。 少女惊愕地看着浓烟滚滚的街道，边骑着车左右张望，全然不知所措。卢惠光从车后冲向少女，刚冲出两步，‘砰‘一声枪响，左脚中弹迸出一团血雾。再一声清脆的枪声，少女飘逸的长发断了一缕，镜头中断发轻飘飘地飘荡在空中，漂亮极了。 “过了，下一条！” 下一条比较难，腿部中枪的卢惠光扑到了女孩，手要正好撑在她的胸脯上。要等卢惠光反应过来后，尴尬地松手想爬起来时，腿上一疼，又要两人的嘴正好吻上。这个镜头很滑稽，但卢惠光老是慌张，老是嘴唇对不上，不是吻到下巴，就是吻到了鼻子。 又拍了几条，总算是过了。卢惠光脸上通红，引来大家的一片哄笑，这那美丽的少女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女孩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跑到监视器后面，带来一阵少女的幽香。 “导演，我演得怎么样？” 孙子明竖起大拇指，“下一条！”，少女高兴地跳了起来，小有规模的胸脯上下颤动。孙子明赶紧扭过头，这白人少女就是发育得好，要换成华人，这个年纪还是鸽子蛋吧？ 因为换了人，在奥兰治县拍了四天，才把所有的戏份拍完。这四天，可把孙子明给拍烦了，那白人少女才15岁多一点，就是粘着他不放。 倒不是那姑娘有什么异样情愫，而是这女孩是高中生，只在学校演过话剧，对电影非常好奇，她就想跟着看。加上孙子明又不是个善于拒绝女孩的人，结果就让她给缠上了。 要换成个矜持的华人少女好点，这姑娘是标准的美国女孩，高兴了就会象个大男孩样蹦蹦跳跳，又喜欢穿着清凉。一个大男人，旁边老有个能看不能吃的那种纯真小萝莉，哪个受得了啊？ 也幸好孙子明除了工作时，平时都比较内敛，这才没让这帮口无遮拦的人笑话，反而让他抓到了个笑柄。第三天中午，拍街上追逐戏时，孙子明见老杜指了指马路那边，扭头一看那位未来的国际影后正在冲这边张望，不禁冲程龙乐道：“龙哥，要不要放你一个小时假，让你去安慰下那位‘最上镜小姐‘？” 程龙看了下时间，正好要休息两个小时，让大家喘口气，冲着孙子明道：“你说的啊，我一个小时后回来！” 孙子明张大嘴巴看着程龙，这色鬼迅速跑向街对面，居然能躲过川流不息的车辆。正在喝咖啡的兔齿女孩见程龙跑过来，扔下咖啡杯就扑了过去，两人抱成一团。操，难怪《警察故事》她是雷打不动的女主角，果然两人有一腿！ 一个小时后，程龙神清气爽地回来了，那位未来的国际影后没回来，估计已经瘫在酒店里的床上了。 程龙见孙子明在笑，蹿了过去调笑道：“笑什么笑，这有什么好笑的？要不要我介绍两个给你？不过，我看这个什么雪莉尔身材很棒，要不你吃了她？” “滚，赶紧化妆！你以为我是你啊？” 程龙嘻嘻哈哈地去化妆了，孙子明倒是若有所思。 这个雪莉尔悟性不错，加上身材很好，还有些舞蹈基础。如果去演自己‘回忆’的《霹雳娇娃》，倒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就是不知道她本人愿意不愿意。这条路一旦走上了，估计她的学业也就到此为止了。 “雪莉尔，喜欢演电影吗？我指的是，暂时中止学业成为专业的演员。” ‘耶’ 这姑娘又扑了上来，抱着孙子明又蹦又跳，坚挺如鱼背的小胸脯蹭来蹭去，把他蹭出个大红脸来。一阵香甜的处子幽香，加之胸前弹性极强的**，让孙子明绮念连连，双手赶紧象一字形张开，引发一群人的哄笑。孙子明见自己新收的小弟，卢惠光也在笑，气得冲他指了指骂道：“阿光，给老子滚过来，给这鬼妹摆几个pose！” “是，明哥。” 你别说，雪莉尔的悟性还真的很不错。经过十几分钟的学习和老师的纠正，不但能将卢惠光的搏击动作学得有模有样，还能举一反三地模仿出李小龙式的叫啸和擦鼻子。 老杜拍了几张照片，又让她另外摆了几个poss，冲孙子明道：“明，我觉得她很适合演《霹雳娇娃》里的娜塔利，她会成为一个巨星的。” “ok，以后你当我的副导演，专门面试女演员！” 雪莉尔见孙子明相中了她，让她去演电影女主角，兴奋地扑过来在他脸上亲一口，立即红着脸骑上自行车跑了。孙子明狠狠地剜了几眼雪莉尔那扭动的电臀、长腿，心里一阵阵邪火往上冒，居然让他想起了那晚送上门的利芷。操，自己要是狠狠心吃了那尤物就好了，省得受这洋罪，这个圈子哪个女明星后面没几个男人啊？ 正文 第275章 第一十二 章玩个女人，损失几个亿 不得不说洛杉矶就是个天才演员聚集地，虽然‘原创’中的克里斯·塔克没找到，克里斯·哥伦布还是找到另一个神似的黑人麦克尔。 跟那位喜剧天才一样，这位麦克尔·斯威夫特也全身都是喜剧细胞，将一个张扬、高调的警察演得惟妙惟肖，而且比那家伙更饶舌。那个r&b唱得那个好啊，连跟程龙说话，都能带上几分r&b的节奏，从镜头里看起来让人忍俊不禁。 剧组一连在外面拍了五天，总算是把领事馆和锋仔、发哥的戏份全部拍完了，四哥、发哥带着锋仔回香港，剧组一行人也回洛杉矶包的宾馆休整。 到达宾馆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一行人提着自己的行李下车，孙子明扯开嗓门道：“龙哥，给老子看住这帮混蛋，让他们好好休息、调整。不要让他们喝醉酒，玩不能超过晚上12点，明天七点半开工！” “知道了！”程龙也累得够呛，杨国斌替他提着行李箱，他倒甩手走在前面，一副大佬的气派。 卢惠光也想帮孙子明拿包，结果让他给推开了，笑骂道：“我没那个习惯，光仔原来跟我时，还经常是我帮他拎包！早点休息，明天你没戏，但要做防护工作，任务反而更重。” 孙子明背着自己的包回房间，问自己帮光仔拎过包吗？好象没有吧，管他呢。这卢惠光可不比光仔，得慢慢地培养出感情，才能让人忠心啊。 打开自己的房门，孙子明惊奇地发现电视是开着的，正在播放香港tvb的节目。娟子来了？可不是，沙发上还放着她最喜欢吃的薯片呢！几天不知肉味，让那雪莉尔勾得欲火中烧的孙子明，兴奋地扔掉背包踢上房门，脱掉自己的衣服直扑浴室。 轻手轻脚扭开浴室门，氤氲雾气中一条白色身子，正背着自己在洗浴。孙子明从背后抱住这美丽的身子，抓住两只异常丰满的****，小家伙贴住滑腻的圆臀往玉股间钻。 ‘啊（啊）’两声尖叫，孙子明和正在洗浴的利芷都僵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两人搞了个大乌龙。孙子明手上是丰满坚挺的胸肉，小腹上是丰润的圆臀，小家伙正好夹在嫩滑的玉股间，孙子明要是忍得住，那他不是圣人就是基佬。 孙子明不是圣人更不是基佬，急色地将利芷转过来，颤动的丰满雪山看得他血脉偾张。大嘴盖在两片红唇上，将尖叫声堵在了她开始颤抖的小嘴里，孙子明将这姑娘紧紧抱住，顶在浴室的墙壁上。 热气腾腾的水流喷洒而下，顺着两人的头发流下，孙子明的蛮横让利芷气都喘不过来。好不容易松开了红润的小嘴，丰满挺翘的雪峰又让他含着了一点粉红的蓓蕾，雪白的肉球在大手间变幻形状。 见孙子明如此急色，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的利芷忍不住哀叹一声，两行清泪混着热水流下，认命地将自己交了出去，任凭这男人摆布自己保存了二十六年多的身子。 孙子明可没时间看她紧闭的眼睛，这几天可把他给憋坏了，今天看到雪莉尔那还没长成的少女，都能冒邪火后悔当初没吃了这女人。现在，这让自己生了邪念的女人，光着屁股站在自己面前，兴奋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把玩了一阵让他爱不释手的丰乳，孙子明忍不住了下身的肿胀，急吼吼地分开两条白嫩滑腻的大腿，挺着血脉偾张的兄弟，捅进黑色茸毛间的粉红娇嫩里。 利芷一声呼痛，小嘴又让大嘴堵住了，大舌头在她口腔里乱搅，下身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痛得她都双腿发抖。 孙子明没心思管怀里这女人的感受，小家伙稍一阻隔就捅了进去，就象一双小手紧紧握住了样！孙子明舒服地哼了几声，一边含着那条香滑的小舌头吮吸，一边抱起丰隆的圆臀狂乱地冲撞。剧烈的疼痛让利芷抓住孙子明背上健壮的肌肉，挠出一条条血痕。一缕缕鲜血从孙子明背上、利芷如玉的股间流下，混和着热水渐渐淡不可见。 …… 终于一阵噬骨的酥麻袭来，孙子明将亿万子孙喷洒进利芷体内，抱着丰隆滑嫩的圆臀舒坦地双腿都有点打颤。 浴室里热气腾腾依旧，射掉了那些惹祸的液体，孙子明才发觉流到嘴里的热水有点微微的咸味，这个姑娘正在认命地闭目哭泣。孙子明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好象捅破了一层什么，那种艰涩的紧窒还记忆犹新，是自己把这姑娘变成女人的。 孙子明将被水流梳成了一股股的秀发拨开，露出张还在伤心哭泣的漂亮脸蛋，轻抚着还在颤抖的秀眉凤目，柔声道：“对不起，我伤害你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虽然不太哄人，但哄人这件事孙子明不陌生。特别是利芷这种自愿的女孩子，她们要的不过是个靠山和前途，而这些恰恰是他给得起的。帮着利芷擦干身体穿好睡衣，搂着还在轻泣的她出了浴室，两人坐在沙发上搂在一起看电视。 孙子明搂着这丰腴诱人的**，抽着醇厚的‘大中华’，想起那位‘功夫皇帝’来。自己上了人家老婆，将来怎么合作啊？算了，把他转让给向铧强吧，眼不见心不烦，再说哪个女明星不偷个情啊？ 拿起旁边的电话，孙子明调侃道：“强哥，又在花天酒地呢？当心精尽人亡啊！” 孙子明的电话，让利芷停止了轻泣，竖起耳朵偷听电话。扭头见这女人渴望的眼神，孙子明觉得有点好笑，伸手把这丰腴美妙的尤物搂紧点，大笑道：“你那永盛也太逊了，送你根金灿灿的柱子，李联杰让给你了。你不是给了刘德铧股份吗？给杰哥三倍的股份，未来二十年，他一个人就能撑起你们那破公司。” 电话那边向铧强终于到了没人的地方，声音也清楚了起来，好象有点不乐意。 孙子明让那混球给气乐了，大骂道：“你知道个屁！华仔再帅、再有点小名气，也不过是个香港明星，杰哥是能当国际巨星的！强迫小明星上床，你比我在行，拍电影给老子当徒弟都不配。你要实在不想要，就当我没说过，到时又别跑我这来撒泼耍赖。” 挂上电话，孙子明听到怀里的利芷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件愚蠢至极的事。这姑娘现在还单身呢，关李联杰屁事！操，老子白送了个国际巨星给那混蛋！ “明哥，谢谢你。” 谢什么啊？果然是红颜祸水，一时欢娱，送出去几亿美元的票房啊！ 解决了心里最大恐惧的利芷，偷瞄了眼还在肉疼的孙子明。虽然不帅却也不难看，关键是这男人够强大。自己还算运气不错，他说会对自己负责，就不会玩腻了再扔给别人。长出了一口气，利芷也没了那点可怜屈辱，轻轻地依偎在这强悍的男人怀里，反而幻想起自己的未来。 肉疼的孙子明觉得有点心理不平衡了，将靠在怀里的利芷抱了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大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抓住那两只丰满的雪峰开始揉捏。火热的大手一直逡巡而下，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嫩滑大腿间的柔软茸毛。 利芷发出一声压抑的娇吟，粉面羞红地夹紧大腿间的手，玉颈上都起了小疙瘩。孙子明将这尤物剥光，灯光下诱人犯罪的丰乳肥臀，垂头丧气的小家伙迅速抬头。抚摸着迷人的身子，孙子明咽了咽口水，果然是个祸水，难怪向铧强那混蛋会死盯着不放啊！ 稍一逗弄，等玉股间湿气微微，没什么前戏，孙子明又捅进了利芷体内。这是花了几亿美元的玩具，他要是会怜香惜玉才怪！一阵疼痛后，火热的异物也让早已认命的利芷苦尽甘来。利芷娇羞地搂着这个刚给她解决了天大难题的男人，**盘上了他的虎腰，尽情将自己绽放在他身下。 …… 孙子明又将刚破瓜的利芷折腾了一回，这才半躺在沙发上，抽着‘大中华’还在肉疼他那飞掉的几亿美元票房。 香港的向铧强也在犹豫不决，更心疼那可能要送出去的股份。李联杰可是过气了的，子明怎么就会看中他呢？难道他还能咸鱼翻身？ “十哥，怎么了？” “子明说让把李联杰让给我们，要我们给华仔三倍的待遇。” 向铧胜或许狠辣不如他哥哥，可脑子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刘德铧演技马马虎虎，就是人长得帅、够勤奋，成为大明星是肯定的，可要达到发仔、程龙他们那种层次，是不太可能的。孙子明干别的不知道，但拍电影在香港他要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想到这，向铧胜咬了咬牙，沉声道：“十哥，我们给李联杰18%股份，彻底绑死他！子明既然说能撑我们公司二十年，老子就让他一辈子替我们卖命！” 向铧强吓了一跳，孙子明才要求6%的股份，自己弟弟居然说给18%，阿祥在子明那都还没拿这么多呢！ 向铧胜沉声解释道：“十哥，如果真象子明说得那样，李联杰就能成为第二个程龙，我们即使给他6%股份，也绑不住人家，还欠子明一个大人情。我们如果把李联杰的片约分他一半，再把待遇加三倍，就是子明欠我们人情了。万一李联杰日后红不了，那就是子明坑了我们。按子明那不欠人情的性格，肯定会补偿我们的。再说了，公司在我们手里，随时另起炉灶都行，何况是那点股份呢？” 是啊？公司都在自己手里，6%与18%还不是个数字？能让子明欠自己的机会可不多，这可是包赢不输的买卖！向铧强看了看时间，光影公司应该还没下班，赶紧拉着老弟走人，“幺弟，我们赶紧去找阿祥敲死了，别等那家伙回过神来。也不知道他在美国受了什么刺激，居然送我们一份这么大的礼！” 两兄弟驱车赶到曾叔办公室时，他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这几天是袁晶的预产期，连曾婶都守在医院里。 “什么？你俩不会是磕多了药吧？子明会答应这事？” “你打电话问啊！” 孙子明接到电话时，正好又一次把亿万子孙喷进利芷体内，趴在丰腴柔软的玉体上，拿着电话喘着粗气道：“曾叔，我们有发哥、又有了程龙三部片约，顶级明星够了。永盛实力太差，不让他们发展起来，将来怎么整合市场？别总看着眼前的事，目光要放长远。” 向铧强兴奋地抢过电话，感激道：“兄弟，什么也不说了，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 亲兄弟啊？价值几亿的一句屁话，要不是说出的话咽不回，鬼会认你这混蛋当兄弟！心里哀号一声，孙子明喘着粗气从利芷身上翻下来，又去摸索烟和火机。 躺在孙子明旁边，让他折腾得体烂如泥的利芷，令人迷醉的**晕乎劲过了后，下身一阵阵的疼痛，不由得抽了几口冷气。正抽烟的孙子明听到枕头边的女人抽冷气，虽然心里还肉疼那飞走的美钞，也还做不出搞了人家，还迁怒于人家的破事来。 孙子明见利芷圆润的屁股下的床单上，除了黄白秽物还沾上了几丝血渍，连忙把烟头给掐了，低声道：“你先休息会，我去找点药膏来。” “嗯” 孙子明光着屁股进浴室简单冲洗了下，换上t恤短裤，跑到程家班的房间里，要来支红霉素软膏和云南白药。回到房间时，利芷已经把污渍斑斑的床单给换了，把窗户打开来了透气，正皱着眉头帮他收拾脏衣服。孙子明见这女人妖娆的身姿，不禁赞叹李联杰的好福气，这女人不止长了张漂亮的脸、性感的身材，还贤惠勤劳得很。 等利芷把地上的衣服收拾好了，孙子明把药膏递过去，“把这个涂在伤口上，这几天自己注意点。” “嗯” 利芷低着头接过药膏，去了浴室冲洗上药，等她洗好澡上好药膏，裹着大浴巾出来时，孙子明已经躲在床上鼾声如雷。 正文 第276章 睡 女明星容易，但第一次很麻烦 孙子明睡得酣畅淋漓，利芷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但因为下体还火辣辣的疼痛，还因为这几天在洛杉矶街头所见所闻，点燃了她的一丝野望。自己枕边这个男人太强悍了，不但在香港混得让人仰望难企，跑到美国照样干得风生水起，一部一百多万成本的电影，2亿美元的票房啊！ 没上床之前，利芷没想过和孙子明上了床后会如何，只想着如何摆脱那个混蛋，能安生地吃这碗能过奢华生活的明星饭。现在两人睡到了一起，心里就难免会想以后会如何，毕竟跟自己睡的是最年轻的大导演。 而且孙子明的声誉特别好，更让利芷有些想入非非。他对朋友、手下的员工都那么好，自己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他，他还能亏待自己？想着想着，利芷就觉得生活如此美好，连下体的疼痛都没那么难忍，身子扭了扭依偎进孙子明怀里，主动地把他的大手紧紧捂在自己胸脯上，觉得这样自己心里更踏实。 …… 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不过这话用在孙子明身上不太合适。第二天还没天亮，孙子明就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怀里有个温香如玉的女人。 昏暗的灯光下，睡着的利芷脸上还有丝丝红晕，依偎在自己怀里象只乖巧的猫，孙子明想起后果来有点头疼。睡个把女明星，对于自己这样的导演来说，根本就不是事，拍片选演员时，多照顾下就是了，这都是各取所需的事。 可要把女明星从女孩变成了妇人，这事就有点麻烦了，自己的同行老谋子因为睡了巩莉第一次，被逼得离婚几近身败名裂。就别说内地那种风气，就连香港圈子里碰到这样的事，都不是哪个有点良心的导演乐意碰到的事。 以前一起喝酒时，三毛那胖子取笑过程龙，说那花花大少灌醉了张缦玉，睡了她第一次。结果呢？让那兔齿女孩倒不要钱不要房，只是缠着他要演出机会，程龙也没法子只好自己每部戏都要给她安排角色，还要卖面子去帮她联系其它的戏。否则一个演技生涩又绯闻不断的女孩，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片约，依靠无数的烂片，磨砺出炉火纯青的演技？ 圈子里管这种事叫‘中头马’，你占了个大便宜的同时，自己也得搭进去无数的成本、精力，最后还可能让‘发标方’放鸽子，捧红了人家再想上她床时，让人家一脚踹得老远。 这也是圈子里的传统之一，一个成功的女明星后面，都会有几个强有力的男人不假。可那第一个‘幸运儿’永远是责任最重、权利最小的，除非是这家伙不要脸面，因为你睡了人家第一次嘛。不过，好象这个圈子还没出现过这样不要脸的，原因很简单，你要不守规矩，以后那些女艺人都会离你远点，再也没了猎艳的机会。 自己冤啊，想睡女人找什么样的不行，那个雪莉尔只要自己下得了手，不要一个星期就能抱上床，怎么就偏偏睡了她呢？这下可好，不但要想办法捧红她，还损失了几亿的票房。 垂头丧气的孙子明，没有心情跟枕边的女人再来两回合，自己默默地起床洗漱，换上运动服去晨练。一会，孙子明跑到健身房里时，程家班的已经在锻炼了。 孙子明虽然精神还不错，但因为没了几亿票房，又摊上个大麻烦，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点郁郁寡欢。程龙见他这样，还以为他在烦恼今天的戏，不禁玩笑道：“子明，要不要我帮你叫两靓女，一看你这样子就是欲求不满啊。” 孙子明心里一阵火上来，张口反唇相讥道：“老子才不象你，夜夜笙歌。当心点，‘只有累坏的牛，哪有犁坏的地’，哪天你要是精尽人亡了，老子可不会给你送花圈！” 这是未来的笑话，这帮人想了一阵，大部分还是没想明白。程龙倒一下就想明白了，咧着嘴笑道：“还有呢？” “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 程龙让孙子明给逗乐了，用力拍着他肩膀笑道：“再说两句，让我也学学。” 孙子明开动跑步机，张嘴就来，“以前啊，生米煮成熟饭，女的就是你的人了。现在这年头，你就算把生米煮成爆米花，那都不管用。” ‘哈哈哈’一干人全看着程龙乐，这下大家全明白了。大哥即使把那位‘最上镜小姐’煮了无数遍，人家还是又勾搭上尔冬升双宿双飞了。程龙也不以为意，反而为张缦玉勾上了尔冬升高兴，这意味着自己可以慢慢解套了，感叹道：“哎，煮了一次米就要负责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煮呢。” “也是，对于你来说：第一不能骗女人的钱，那叫吃软饭。第二不能骗女人的感情，那叫臭不要脸！其实吧，你要骗就要骗人家身体，那才值得你骗嘛！” ‘哈哈哈’众人爆笑起来，程家班的人都让孙子明层出不穷的俏皮话，给逗得笑个不停。原来他们以为孙子明这么大的才子，应该是个斯文人，没想到人家比他们还流氓，说起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一套套的，还句句是经典。这帮武师都觉得孙子明好玩，比他们接触过的导演都好玩。男人嘛，哪个不爱这个调调？ 程龙也乐意看到一干手下跟孙子明亲近，这家伙前途无量，大家关系能更亲密总没坏处。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每天剧组里的人天还没亮就出去，晚上累得象条狗样的回来，连第二天的晨练都没几人坚持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美国这边的开销太大，剧组得抢着进度，早点拍完省下来的钱就是纯赚的。 孙子明也累，前世今生都第一次拍动作片，各种危险场面都要仔细再仔细，生怕出一点差错。哪怕是程龙一再表示没事，每次拍危险场面时，孙子明都会让大家检查三遍，确保万无一失。 每天回到宾馆，孙子明经常是头一沾枕头就睡过去，哪怕床上有个美娇娃都有心无力。第二天一早缓过精神来，抱着还没睡醒的利芷折腾回把，又急匆匆地出门吃早饭、赶着去拍戏，俩人连一起说说话聊聊天的时间都找不到。 终于有一天，程龙的经纪人陈自强来剧组探班，给程龙送几份商演合约。见拍戏空隙时，大家都喜欢围着孙子明，听他说笑话、扯淡，连程龙都签完字就凑过去跟着乐，陈自强心里有点发紧了。 正文 第277章 自作自受（上） 等剧组拍完今天的戏份，收工回到宾馆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这样高强度的拍摄，连一向精力过人的程龙都有点吃不太消，吃了点宵夜就准备回房间睡觉。 陈自强跟着程龙到了客房，把门给锁上后，低声道：“阿龙，我跟你说点事。” 程龙打着哈欠，有点不耐烦道：“强哥，有事明天再说吧，我都困死了！” “不行，这事太重要了，我们今天必须要商量出个办法来。再这么下去，我们的风险太大了！” 程龙是陈自强一手捧红的，当初就是他把程龙推荐给罗维，这才有了后来的功夫巨星程龙。程龙平时无论大小事也是由他一手打理，连程龙玩小明星惹出麻烦事来，都是他去摆平记者、或是摆平小明星，两人可谓是情同手足，互为最信任的人。现在听陈自强这么说，程龙睡意一下就没了，坐回沙发上等自己这位老大哥说，什么事这么重要。 陈自强见程龙上心了，这才低声道：“你让阿光去跟孙子明，这事既然说出去了，那就把阿光给他算了。但是以后，不能再让我们的人，和孙子明来往太亲密了。阿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啊？程龙让陈自强说糊涂了，要不是两人的利益是捆在一起的，又是他把自己一手捧红的，程龙保不齐会认为陈自强在害自己。 “强哥，子明以后会成为世界级大导演，难道我们大家关系搞好点，这还错了吗？” 陈自强恨铁不成钢道：“你糊涂啊！他是会成为大导演，而且已经是导演了。可是他除了是导演，更是电影公司的老板！我们的人是香港最好的武师，连三毛手下的人都不如我们，万一孙子明想挖人，我们有什么能力不让他挖啊？” 程龙悚然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的，没几个是好人，要真是好人也出不了头。孙子明看着是光鲜，对人都仁厚，对朋友更是没得说。那是因为他拉拢了向铧强，脏活都让向铧强他们干掉了，自己反而落下个好名声。别的不说，他有老婆却把李嘉明摆在明处当女朋友，来了美国后又撬向铧强的墙角，明知自己兄弟追利芷，却又把利芷给睡了。 程自强见程龙想明白，低声道：“这事你别出面，我来办。你还要靠他打开美国市场，得跟他搞好关系，有什么事别放脸上，明白吗？” “明白，谢谢你啊，强哥。” 陈自强趁着大家还没睡，到各个房间转了转，跟大家聊了聊天。从第二天开始，除了杨国斌和卢惠光外，程家班的人开始疏远孙子明。孙子明也没怎么在意，每天忙得要死，休息时没人缠着讲笑话，正好自己多琢磨下。 …… 今天拍的是危险性极高的动作戏，孙子明是如履薄冰，再三交待他们要仔细，“检查完了没？一定要仔细，千万不能出错！” 林国斌他们觉得孙子明有点小题大作，这种程度的场面，对于香港电影来说，早就是小儿科了，就连他新收的小弟卢惠光都这么想，“放心吧，明哥。我们都检查三遍了，这样的场面，我们经常拍，不会有问题的。” 孙了明又看看程龙，见他点了头，这才示意场记开始。 “《尖峰》第二十八场景第三条，action” 老杜这次可在巴士上摆了七台摄像机，从各个角度去捕捉最精彩的画面，孙子明也紧张地蹲在监视器后面。 场记板一打下，程龙他们开始打斗，孙子明呆在双层大巴的下层，攒着拳头紧张地盯着七个监视器。很好，程龙的动作非常流畅、诙谐，武师们的表演也很到位。现在只要程龙跳起来，抓住路灯下的广告牌，等车子跑过去就ok了。 程龙刚打倒一个匪徒，从下面又冲上来几个，七八个人不怀好意地狞笑。前面的广告牌将近，程龙踩着座椅奋力向上一跳，正好抓住脑袋上闪过的广告牌。完了，完了，孙子明盯着那摇摇晃晃的广告牌，祷求它千万别掉下来。如果时间能倒回十分钟，孙子明恨不得，把那余伟根抓过来狠揍一顿。 脆弱的广告牌，最终还是没能支撑住程龙，‘砰’的一声，程龙可能是察觉到了危险，松开广告牌自己跳下来，掉在地上又几个侧翻躲开了广告牌，‘砰’的一声又撞在护栏上。‘咣’的一声，广告牌正好砸在他掉下来的位置，一大块钢板在地上弹了几下，这才掉在离程龙一两米的地方。 站在监视器后的孙子明脑袋一下就懵了，半晌才直冲着小黑大叫道：“停车！你他妈的停车！” ‘吱’的一声，正在聚精会神开车的小黑，一看观后镜心道坏了，猛踩刹车。孙子明还没等车子停下，就往车下跳，摔了一跤爬起来又跑，车上的人也纷纷跟着往车下跳。 操！顺风顺水近半个多月，终于出事了！ 程龙满头大汗地躺在护栏边的地上一动不动，孙子明也满头大汗地蹲在那，不敢去动他。后面冲过来的卢惠光和杨国斌，一人从脖子开始，一人从脚开始摸骨头、关节，“这疼吗？这呢，这呢。” 分把钟后，杨国斌和卢惠光松了口气，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叫后面的车开过来。 “明哥，没事，可能是小脚骨裂。休息个把两个月，就没事了。” 操，这还没事？还好，只是小腿骨裂，不是骨折，孙子明也松了口气。 “让开！” 孙子明又让后面的人给扒拉开了，李瑞他们几个端着相机一通连拍。气得孙子明想揍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炒作！ “明哥，你也别生气，龙哥这一受伤，票房起码多200万！” 程龙一听这话，居然还伸出手来作v的手势，还真是不怕死的货！卢惠光和杨国斌将程龙抱上车，刚把他平放在车上，程龙把孙子明叫了过去。 “阿明，看在哥哥受伤的份上，答应我件事。” 孙子明看在今天他受伤的份上，痛快道：“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过来，我就跟你一个人说！” 卢惠光他们退后几步，孙子明疑惑地凑了过去，这家伙真有事？ “我要当第一个国际巨星，别让阿杰抢在我前面，行吗？” 孙子明听到这话哭笑不得，这大佬对自己也太有信心了，打趣道：“就为这事？你以为我是神啊？想让哪个红就哪个红！赶紧去医院！” 程龙可不管孙子明是不是神，如果能拍出票房2亿的导演，都不能把自己捧成国际巨星，那香港那帮导演就更别想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他还早着呢，你的都没拍完，后面还有发哥呢！” 啊？程龙捂上脸，让人赶紧开车，今天自己算是糗到家了！孙子明回到车上，柯受良拉着他低声道：“明哥，你不觉得这事有点不对？” 孙子明本来没多想，经过小黑这么一提醒，才想到程家班的人有点阳奉阴违，今天连这么大的蒌子都捅出来了。操，一定是程龙开始耍花招了！ 小黑见孙子明脸上比他还黑了，闭上嘴开他的车。要不是怕以后还出现这样的事，他也不会多这嘴，毕竟是程龙把自己推荐到光影公司的。 …… 程龙送到医院一检查，果然是小腿骨裂。打上石膏后的程龙没事人样的，连住院观察都不愿意，让杨国斌推着上车回宾馆，还有心情说笑，“子明，明天晚上的首映式，我可得参加啊！也沾沾你的喜气，报纸上都说会过2亿，你小子发了财，记得送我辆法拉利！” 孙子明见这家伙没事了，示意小黑开车，笑骂道：“老子送你一根毛要不要？赶紧躺下，我们商量下拍摄计划调整。” 男主角受了伤，就只能先把别人的戏给拍掉，否则这百来号人呆在这，一天光食宿用度、人工薪水就几万美元。这是正事，程龙也不纠缠法拉利了，大家一起把没他的戏挑出来，重新安排拍摄计划。 商量完拍摄计划调整，孙子明自己点了一支烟，丝毫不象平时，完全没有发给其他人的意思，脸上浮起一层黑云，“你们说一说，广告牌是哪个去检查的？从一开始，我就给你们一人指定了一个检查项目，还让你们检查三遍！” 程龙刚想插话，孙子明眼神突然变得刀子样凌厉，沉声道：“阿龙，我是导演我最大！”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大巴士发动机的响声。沉默了一会，身材魁梧的段伟伦硬着头皮道：“导演，是我检查的，我向您道歉。” 孙子明板着脸道：“广告牌是重点，你是武师里体重最重的，所以我才安排你。我事先就交待过，一定要仔细检查、重新加固。今天也就是阿龙自己机警。如果广告牌砸到他身上，他现在应该在殡仪馆了。” 段伟伦确实没仔细检查，只是自己吊了吊，觉得没事就没加固，没想到一时马虎出了大事。这位孙导演的认真，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他这么一说，段伟伦立刻觉得大事不好，连忙用眼神向程龙求救。 程龙想求情，孙子明又把他的话堵在喉咙里，“阿伟，人都会犯错，错了就要认，就要受罚！你可以自己回香港了，以后我和阿龙合作的片子，不会再用你了！” 程龙脸一下就垮了，死盯着孙子明，眼睛里透出怒火。孙子明也对视着他，沉声道：“是不是觉得我绕开你，觉得很不爽是吧？有本事你自己来拍啊？演员管好自己演戏就行，指手划脚是导演的活！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香港第一动作明星啊！狗屁！就你那些片子，只要老子愿意，分分钟都能拍出更好的！” 程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抓住轮椅的手都青筋毕露，可是孙子明说得又在理。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机警放手，如果和广告牌一起掉下来，可能真的要去殡仪馆了。 程龙知道退让了，自己这帮兄弟就会不服，但不让呢孙子明那臭脾气，他会终止合作，大家会一拍两散!人家无所谓，一部《alonehome》就够他吃得了，自己可把近一半积蓄都砸这片子上了，自己亏不起啊！ 程龙沉默了一阵，还是妥协了，“阿根，你先回香港吧，《警察故事续集》的时候再回来。” 车厢里的武师都面带怒色，瞪着孙子明，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孙子明的一干手下也不示弱，也瞪着这帮武师，只有克里斯这美国人在旁边看热闹。 …… 回到宾馆，孙子明施施然的带着一帮手下，去餐厅吃饭。程家班的窝着火呆在客房里，都盯着程龙。他是老大，这次虽然是段伟伦犯了错，可绕过大哥开除人，这是不给他面子，也是不给程家班面子。 程龙没这帮人看中面子，在这个圈子里能出头的，有几个把面子看得比钞票大？如果今天孙子明是公司自己的导演，他肯定会逼着公司换导演，可孙子明不是！ 长叹一声，程龙道：“大家以后小心点，别招惹他。他就是个戏疯子，进了片场就六亲不认的。上次他们公司周年庆典时，你们都看了那个短片，发仔和向铧强怎么样？还不照样让他骂得狗血淋头？好了，大家吃饭去。阿光，推我去吃饭。” “哎” 卢惠光把程龙推出房间，程龙扳住门框，转过头来道：“别觉得没面子，我是你们大哥，可子明也是我兄弟！我们以前能让导演听我们，是因为导演离不开我们。现在，是我们离不开人家！” 大家下到餐厅时，孙子明正和老杜在说什么，逗得那鬼佬笑得合不拢嘴。见程龙过来了，孙子明把自己的餐具往里挪了挪，给他挪出个靠过道的位子，笑道：“处理好内部矛盾了？” 程龙心里有点不爽，脸上依然带着笑，玩笑道：“子明，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 大卫不同意程龙的说法，娴熟地用餐刀帮他切开牛排，劝诫道：“龙，你错了。你看我用刀叉比用筷子灵活得多，可我到了香港后，我主动用筷子吃中餐，所以我很容易融进了你们的社会。你们华人有句话叫‘入乡随俗’，这是美国，片场里导演是最大的。你要在这里取得成功，你必须适应美国的规则，否则你将拍出第二部《杀手壕》或是《炮弹飞车》！” 孙子明扭头一看，见程家班的人脸上很精彩，再回过头来跟程龙笑道：“你拍的那部《龙兄虎弟》，如果不是你在曾志韦面前指手划脚，那部片子的质量还可以提高。比如你最后那一跳，我专门问过他，他说是你坚持要从几个角度去拍，你那不是瞎闹吗？” 程龙心里更不爽了，就是最后那惊天一跳，把他跳成了亚洲的国际明星，让他的影片打入了日本市场，赢得了大量的影迷。孙子明鄙夷道：“本来是个很好的故事，最后让你那一跳，让观众知道这仅仅是部电影，一瞬间没了代入感。要换成我，应该这样拍。” 孙子明在餐桌上比划，远距离使用航拍，远远地给长镜头，最后给近距离特写就行了。程龙听得愕然，难道这家伙不知道航空拍摄要多少钱吗？ 老杜和孙子明听程龙这么说，俩人象看怪物样地看着他，更让他疑惑不解。 正文 第278章 自作自受（下） “龙哥，你是演员哎，最多是挂了个导演的名！控制拍摄成本，那是监制的工作，你干嘛要越俎代庖呢？真搞不懂你们，导演和演员跟监制就不是一伙的，一个要更多的钱，一个要更低的拍摄成本，两人要是能尿到一个壶里才有鬼！” 啊？程龙跟他的手下，都看着孙子明，这是一家电影公司老板该说的话吗？ 孙子明也搞不懂这帮人怎么想的，如果导演干了监制的活，那还要监制干嘛？权力是要制约的，所以投资方才会请监制。 “不明白啊？克里斯，你当副导演时，正式开拍以后，干得最多的活是什么？” 克里斯指着自己鼻子，孙子明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这鬼佬耸了耸肩膀道：“吵架，导演要超预算一百万，我就跟监制说要二百万。两人吵几架后，导演再出面吵，监制就会给一百五十万，多出来的50万块钱，我们就可以把片子再拍得棒点。” 听完老杜的翻译，程龙若有所思，迟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在美国拍片时，要完全按这边的规矩来？” 孙子明盯着程龙，缓缓道：“对，以后如果你在这边红了，肯定会和其他公司合作的。如果我这一套你们都适应不了，将来你会到处碰壁的。” 这话半真半假，好莱坞的规则大体如此，但孙子明是非常不爽程家班的人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才拿余伟根作法。这些话，不过是缓和程龙的情绪，给个说辞而已。 没两分钟，孙子明就开始敲打这帮武师了，“我知道你们心里不爽，觉得我没给阿龙面子，没给你们程家班面子。老子今天给你们说明白吧，香港市场就那么大，要想赚大钱就得来美国。既然来了美国，都得按美国的规矩来。谁要是适应不了这边的规矩，那就回去拍港片，反正我是铁定了主意，不把自己拍个倾家荡产，是绝对不罢休的。年轻的时候不赌几把，还等到七老八十再来拼啊？” 程家班的人，大部分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见孙子明给出了个这样的说法，心里的怒气也慢慢平复。入乡随俗在哪都一样，大家在这边不还照样学吃西餐了？ 回过头来，孙子明也照样敲打程龙道：“龙哥，你也是一样的。我准备把全部身家都砸在拍美国片上，如果你不能服从我，那我就得另外寻找演员。这不是我不讲兄弟情谊，实在是风险太大，我也亏不起啊。” 程龙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把自己混成香港数一数二的顶级明星，什么不明白啊？前面说的是理由，现在要自己当他马仔才是关键。人家就是看着自己一帮兄弟不听他的，这才心里不爽，逼着自己表态来了。 程龙脸都黑了，可又反驳不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就只能啃泥巴了。你以为那些女艺人犯贱，喜欢勾搭老板、导演上床啊，都是让这世道逼出来的。那些女艺人，不找个有用点的男人，好角色哪轮得到她啊？就比如张缦玉那位将来的国际影后，要不是一出道就让程龙睡了，要不是依靠程龙的人脉，她能接到一大堆的片约，能靠一大堆的烂片练出炉火纯青的演技？ 程龙自己拍《龙兄虎弟》时，就把曾志韦差点逼哭了。后来这曾志韦进了光影公司，提起这事还愤愤不平。现在孙子明比他更大牌，比任何他接触过的导演都更强势，自然也就轮到他吃憋了。 程龙默默地吃饭，心里象打翻了调味瓶，五味陈杂。自己都多少年，没这样让人逼得转个身都难了？ 孙子明也不再逼了，自己这已经有点挖人根子的嫌疑了。这位老大能上位，红透影坛数十年，他本人的搏命是一方面，程家班的勇猛也是一方面。如果他让出了程家班的主导权，手下没了一帮兄弟，就象只没了爪牙的老虎，只能当他的动作巨星，哪还会象现在样前呼后拥，派头十足啊？没了现在的江湖地位，那位兔齿影后还会依附他？嘉禾也还会百般迁就他？ 哎，现在香港的武师说起来不少，但出色的、敢博命的武师就那么点人，谁不是看得铁紧啊？要不是程龙有求于自己，帮了自己一把，袁禾平和程晓东早就徐克给招揽了，哪轮得到自己啊？ …… 能在娱乐圈里混的，没几个是真傻子，就连程家班的粗豪汉子，也早学会了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陈自强私下做这帮人的工作时，也有人想阳奉阴违，给自己找条更好的出路，只是见孙子明没有招揽之心，才对陈自强服服帖帖。现在大家见两位大佬开始摊牌了，一帮人迅速吃饭，填饱肚子纷纷走人，最后只留下程龙和孙子明在餐厅。估摸着，除了两三个死忠外，肯定有人还希望程龙和孙子明闹翻，让那位对手下仁厚之极的孙大导演放开手脚来挖人。 这也不怨他们，程龙现在是对大家不错了，但哪有孙子明的实力强啊？人都是往高处走，跟着程龙大哥，最多是收入高点，那又能高到哪去？小黑跟他们差不多，薪水比他们还低，可人家这一部电影后，很可能收入上百万，搞得好还是美金。要知道，光影公司拍动作片，武指组可是拿跟导演组捆在一起，拿那5%票房分成的！ 程龙还是不敢跟孙子明闹翻，自己的近半积蓄在这部片子上，没这事自己也比他更弱。真要跟他闹翻了，就这混蛋的性子，肯定是要报复的，自己手下这帮人除了两三个铁杆，会让他挖得一干二净，让自己当光杆司令。想来想去，程龙还是先开了口，“子明，你这是挖我的根，没了这帮兄弟，我还有江湖地位吗？” “我知道” 程龙可没亏待孙子明，知道他要找武师、特技演员，就帮着他招揽程晓东、袁禾平还有台湾的柯受良他们。现在听他明知触到了自己的底线，还想逼自己，程龙不禁心生怨恨，“知道你还这样？你把老子当兄弟吗？” 孙子明看着满脸怒色的程龙，毫不退让道：“操，你又把老子当兄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交待过什么，今天余伟根敢把老子的话当放屁？今天是你命大，要再这么下去，哪天老子真要出席你的葬礼了！操，你这是自作自受！” 程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孙子明说得没错，让程家班的成员对孙子明阳奉阴违，是他的经理人陈自强的主意，也是他默许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持他对程家班的控制力，保证手下人不会让光影挖墙角。 孙子明见这家伙默认了，心里也不禁得意，能把这大佬逼成这样，也算是自己的一大成就。不过，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也得见好就收，“行了，老子对你的班底没兴趣。只要在我拍片的时候，听我的就行。” “真的？” 见程龙如释重负，孙子明不屑一顾道：“老子有了程晓东和袁禾平，还要这帮人干嘛？我如果真想要挖人，你手下那帮家伙，除了余伟根和阿光，哪个我挖不到？” 程龙见孙子明表明了不挖他的人，脸上浮起了笑意，开始跟他称兄道弟套近乎。他也是没办法，孙子明挖人墙角太厉害了，只要这小子看中的人，就没几个逃得了。吴雨森算是徐克工作室第二把手吧，转眼就改换门庭到光影了。 孙子明让这惫赖人气乐了，“你知道个屁！你真以为吴雨森跟徐老怪，好得象穿一条裤子啊？要不是他们对电影有根本的分歧，我能挖得动啊？也就是你这样的人，才会信那一套！京哥还想去挖高志森呢，你看他能挖得动吗？” “啊？施太还说是你力邀吴雨森加盟，她们夫妇为了让他有个更好的舞台，才同意让他跳槽到你那去的。” 孙子明一听乐了，这对夫妻还真会为自己涂脂抹粉，“这话你也信啊？你猪脑子啊？没看到他们拍《英雄本色2》时，徐老怪在逼森哥啊，那片子除了枪战场面，哪里有点森哥的风格？” 当艺人，头一条就是要受得了气。程龙没在意孙子明挖苦，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越想脸色越黑，越觉得有蹊跷，“子明，你脑子好使，我请教你点事。” 孙子明正骂得来劲，见这家伙脸色不对，赶紧低声问道：“怎么了？” 程龙把前几天陈自强来探班，见程家班的人对孙子明言听计从，私下里给自己出主意，授意手下阳奉阴违的事说了出来，“按说，你说的这些，他都应该知道，那他怎么还这样？” 这又是一个当局者迷的家伙，程龙在好莱坞红了，对陈自强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还能来美国帮程龙接片吗？只有程龙在美国站不住脚，老老实实地在香港拍片子，陈自强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孙子明这么一解释，程龙越想越有道理，不禁骂道：“操，老子看走眼了，还把他当兄弟，什么事都跟他说。回了香港，老子立即炒了他！” “说你蠢，你脑子还真少根筋！”听这家伙这么一说，孙子明不禁又骂了他一句。 正文 第279章 捣鬼的可不止程龙 要说打架，程龙现在坐在轮椅上都不怵孙子明，可要说起脑子聪明有能耐，他甘拜下风。 在圈子里，大家有个说法，圈子里聪明人多，有能耐的也不少，可要说谁是最聪明、最有能耐的，肯定是孙子明。刚起家时，人家手下三四个马仔，就能在各方势力间钻营，短短时间内借人家的势，一跃而成香港第二大电影公司。就凭他那份心思灵活，纵横捭阖的能耐，香港就无人能出其左右。 现在这最聪明最有能耐的人就坐自己旁边，程龙还不赶紧请教一二？ “兄弟，给哥解释下，人家害了老子，老子凭什么还用他啊？” 孙子明可没兴趣去砸了陈自强的饭碗，虽然因为那混蛋，让自己损失了上百万美元，还有一个可能的好档期，“当局者迷，自己多想想，想不通问你大师兄。” …… 程龙如何去交待手下，孙子明是不会管的，反正只要别再把那点小心思用在片场里就行。他离开餐厅回到自己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利芷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检查一遍，连枕头、枕巾都不放过，因为娟子改短发了。 嗯，利芷还真不错。知道今天香港的朋友会过来，早早离开不说，还把所有的地方都清理了遍。自己检查了半小时，都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偷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娟子如果问，孙子明肯定会承认，但如果她不问，孙子明肯定也不会主动说。 这段时间累坏了的孙子明，在房间里睡了个长午觉，一睡睡到下午四五点。等他醒来时，外面的客厅已经有人开赌了，一看这帮赌鬼，孙子明心里有点不高兴，脸上还是笑眯眯道：“京哥，《赌神》30号首映，你们不用宣传了？” 王胖子听得出这话里的火气，心里有点不爽，但看到向铧强他们一干人也在场，佯装得意洋洋道：“我们的片子还要宣传？票都预售到8月2号了，明天看完你的首映式，后天我们回去都还来得及。” 王胖子把牌给了旁观的近藤，自己拉着孙子明到阳台上去，询问道：“怎么了，我看你情绪有点不对。” “操，程龙那混蛋一受伤，我们最少要多花上百万美元，还赶不上好档期了！” 这事没办法，从孙子明出卧室起，王胖子就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对劲，好象肚子里憋了火，所以才拉他出来说话。一亿多的投资，万一有个闪失，那可不是一点点钱啊？钱那东西，谁会嫌多啊？ 王胖子给孙子明发烟、点火，安慰道：“算了，这事只怪我们运气不好，香港的事你别操心了，安心拍好这片子。” 孙子明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低声解释道：“如果是我们运气不好我认了，这次纯粹是程龙那混蛋心眼太小，搞出来的事。” 两人呆在烈日暴虐的阳台上，说了半小时，也幸好里面的人玩得热火朝天，才没察觉出两人的不妥。 听完孙子明的牢骚，王京也心里苦涩。打开美国市场哪有那么容易，《alonehome》是成功了，可那只是孙子明个人的成功，并不是公司的成功。《尖锋时刻》与其说是孙子明和程龙在赌，还不如说是嘉禾与光影在赌。成了，大家就有信心进军美国市场，败了，又不知要等多久了。 “算了，就当破财消灾吧。” 孙子明发了通牢骚，王京见他还是有点耿耿于怀，转移话题道：“金公主那边找我谈了谈，他们想拿一半的影院上映《皇家师姐》，一半的影院上映《赌神》，还说是你答应了的。子明，我们公司可是有分工的，你不会仗着股份多，就对我的工作指手划脚吧？” 果然孙子明的注意力转移了，低声笑骂了句，“无赖，你怎么应付他的？” 王胖子惫赖道：“我把蒋鹏的电话给了他，让他打电话找你。” “京哥，人家不给我们《老虎出更》，我们就不给他《赌神》。这事说到哪，我们都有理，有必要玩这样的小花招吗？” 王胖子笑道：“当然有必要，这样大家以后还能在一起食（吃）饭嘛。” 孙子明不屑道：“得了吧，那只雷老虎啊，就是只貔貅，光吃不拉的货色。你呀，也就是脾气太好了。他要是跟我胡搅蛮缠，老子就直接给他说，是他失信在前。那种人，吃硬不吃软的，你要是让他一尺，他会欺我们一丈！” 王京又劝了劝，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还是和气生财得好。孙子明也忍了忍，京哥就是这么个油滑的人，谁都不得罪，他爱跟人打嘴巴官司，那就由他去吧。 花了半个多小时，王胖子把孙子明心里那点火气给浇没了，两人回屋打牌，照样跟程龙那始作俑者笑逐颜开。 大家玩到晚上，吃完饭女人由梅姐、虹姐带队、贝蒂当司机，十几个女孩、女人蜂拥而去，留下一帮大男人回房间，继续喝酒打牌。一帮人都在玩，等着明天的首映式，孙子明这主人却跟着蒋鹏出了门。 …… 上次在加拿大拍片时，孙子明无意中提到过小杰克是英国贵族，而且是爵位非常高的那种世袭贵族。当时蒋鹏没往心里去，后来开始宣传影片时，看到贝蒂和格林顿对杰克的那种羡慕，让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美国人是从反抗英国殖民统治而取得的独立、自由，但奇怪的是美国人对王室和贵族，却有种骨子里的渴求。电影最大的魅力是什么？造梦！如果能把小杰克的贵族身份与电影联系起来，其中会创造多少利益？这让蒋鹏这个职业经理人，想想都觉得兴奋。 自从他从孙子明那拿到了自主权后，他就一直在运作这事。为了避免杰克反感，他还特意绕过孙子明，怂恿杰克去邀请父母、家人来美国参加首映式。另一方面，蒋鹏还通过他的渠道，转了几个弯，把小杰克的贵族身份，以有可能的名义向媒体爆了料，引导媒体去调查取证。 今天，蒋鹏的小动作终于成功了，小杰克让詹姆士夫妇觉得非常骄傲，决定由海伦带着苏菲姐妹来美国参加首映式。而且蒋鹏的适当爆料，也恰到好处，因为所有的真相都是媒体挖出来的，他本人接受采访时，还尽力左顾右盼而言他。 一行人赶到洛杉矶国际机场时，已经有消息灵通的记者在那蹲守了。孙子明看着通道口的人群苦笑不已，美国的媒体历来神通广大无孔不入，这点小事哪轮得到他们啊？ 蒋鹏见孙子明苦笑，想着是自己在背后操作的，心里一咯噔，低声道：“明哥，要不您别出去？现在还不是宣传你的最好时刻，我跟杰克去迎接就行。” 孙子明点点头，蒋鹏带着贝蒂、杰克下了车，去迎接海伦母女三人。他现在都还把杰克贵族身份的曝光，归功于媒体的调查，丝毫没有怀疑到蒋鹏身上。 也是，一部依靠口碑从学校院线杀到主流院线的电影，要是没有记者不去调查，那才是见了鬼！ 正文 第280章 即将失去的摇钱树 海伦一家在机场保安的护送下，终于出了候机大厅，孙子明一看到她们四个，赶紧推开加长林肯车的车门，让她们母子四人还有一个佣人上车。小苏菲一上车，就扑到孙子明怀里，笑得合不拢嘴，“uncle明，你太棒了！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 “哈哈哈，等你长大了，uncle就老喽！” 小苏菲还不知道老是什么意思，“有我爹地老吗？” “嗯，詹姆士还不太老，等你长大了，我应该比davidclive(z)ilson（香港现任港督卫弈信）还老。” 小苏菲皱着眉头苦恼了，让几人更是哈哈大笑，孙子明这才有时间来向海伦和玛丽打招呼。 几人说笑一阵，孙子明才抱歉道：“夫人，对于《homealone》给您和家人造成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海伦一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小杰克能成功也是他们的骄傲，“明，这是幸福的烦恼，我们一家人都很享受这种烦恼。” 蒋鹏一听海伦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虽然贝蒂说这一家子肯定会乐意出点风头，但这可不是什么小风头，或是一个月两个月的风头。小杰克注定会成为全球最瞩目的童星，但愿他们能受得了各路记者的爆料。 车子很快到了位于比弗利山庄的thepeninsulabeverlyhills酒店，这是家具有南美风情的著名酒店环境优美，站在客房的阳台上，可以看到繁华的洛杉矶全城。 玛丽和杰克一看到阳光下波光鳞鳞的游泳池，兴奋地找出泳衣跑了，小苏菲一见姐姐和哥哥跑了，也从孙子明怀里爬下来，迈着小腿跟着跑了，只剩下海伦和孙子明、蒋鹏他们。三人闲聊了几句，孙子明和蒋鹏把明天的安排通报了下，起身准备告辞。 “明，稍等下，有些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海伦想明天首映礼的时候，让苏菲去宣布将杰克的片酬捐给‘苏菲儿童基金会’，“明，我们希望拍完《homealone》系列电影后，让杰克回到正常孩子的生活，这个你能理解吗？” 孙子明心里一沉，随即同意道：“能理解，娱乐圈不适合杰克这样的孩子。我一直觉得孩子就应该按步就班的成长，该上学的时候上学，该淘气的时候淘气，这样才不会错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明，你以后会是个优秀的父亲，去忙你的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明天是见证china明的伟大时刻。” 海伦和孙子明的一问一答，让蒋鹏心里心急如焚，这可是棵会掉美金的摇钱树！他知道孙子明只把《homealone》编到第三部，能想到的桥段都编完了，但好莱坞缺的是创意，并不缺优秀的编剧。只要公司愿意，随时可以请人把《homealone》编下去，一直编到观众不喜欢看了。 两人拥抱了下，，一起出去看正在泳池里嘻戏的三姐弟，顺便孙子明也跟她们告个别。正戴着小泳圈扑腾的小苏菲，看看要走的孙子明，又看看她最喜欢的泳池，最后还是不舍道：“再见，uncle明” “再见，明天uncle派人来接你们。” 两人告辞出了酒店，一上贝蒂的车，蒋鹏就急不可耐的问：“明哥，杰克可是棵摇钱树！您为什么还同意海伦的话，您和她家的关系这么好，好好说一说，她们肯定会同意的。如果他们不满意片酬，我们可以重新谈判嘛。” 孙子明心里苦笑，别看自己跟小杰克三姐弟关系非常亲近，和海伦夫妇也算得上是不错的朋友，涉及到这种孩子前途未来的事，人家不可能答应的。 “为什么？杰克一部电影的收入，会比他父亲十年的薪水还高，这还不是美好的前途？” 孙子明叹了口气，“大鹏，海伦是杰克的母亲，我们能想到的，她肯定也能想得到。她既然决定了，肯定就有她的理由，强求是没有用的。杰克一个小孩子，在苏格兰有座带古堡的大庄园，你觉得他们家缺钱吗？” 蒋鹏沉默了一会，颓然道：“明哥，我是不是还不够成熟？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您来提点？” 孙子明哑然失笑，自己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哪能跟自己比啊？ “行了，你已经够熟了，再熟就得烂喽！哦，等下你回去后算一下，我的片酬和分成，大概能拿到多少钱，要交多少税。” 两人最后捋了遍明天首映式的事，以确保万无一失，车子很快经过一家影剧院，只看见排起长龙的队伍一阵喧哗，孙子明连忙让贝蒂停车。 …… “噢，拜托，怎么会这样？” 售票窗口前，一个白人年轻人可怜巴巴地看着售票员，道：“今天要是我买不到票，我女儿会不理我的！伙计，她期待看这电影一个多月了，真的没有明天第一场的门票了吗？” 中年售票员摊开了手，抱歉道：“年轻人，我也是父亲，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真的没有了，全部都卖光了。如果是别的电影，我会劝你到其它电影院碰碰运气，但《homealone》，我不这么劝你。” 白人年轻人咬了咬牙，道：“不管了，詹妮弗她说了明天一定要看到！给我三张第二场的门票！” 售票员无奈地笑道：“抱歉，第二场的票也没有了。” 白人年轻人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什么！？” 排在他后面的年轻父母都惊呼了起来：“见鬼！一下班我就过来了，居然说没票！？” “噢上帝啊，不能再加一个放映厅吗？我儿子也说明天就要看！” “给你们个建议，要不过几天再看吧。” 售票员耸了耸肩，父母们纷纷抱怨道：“上帝啊，孩子们会发疯的，你们不能再加放映厅吗？放什么狗屁《密西西比在燃烧》啊？” 售票员又笑道：“明天的确没票了；如果你们想后天就看到的话，就在凌晨的时候再过来，那时候肯定会有票。” 那个白人年轻父亲气呼呼地道：“我就坐在这里不动了，反正明天放假。” 他转身走向休息椅区那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我一定抢到票，我可不想我女儿不理我。上帝啊，后天正好是她生日……” 于是他就呆在售票厅，等到凌晨的时候，终于买到了第二天的电影票，回到家轻轻地放在女儿枕边，吻了吻他最可爱的天使。 整个北美地区，这位年轻的父亲不是唯一在电影院呆到凌晨的人，许多父亲都这么干，就为了他们可爱的天使。 …… 孙子明和蒋鹏在影剧院门口看了半天，回到车上就笑得合不拢嘴，“明哥，晚上我不陪香港的朋友们吃饭了，搞不好我的电话会打爆的。” “没问题，贝蒂，送我回宾馆！” 正文 第281章 《Home Alone》旋风一 孙子明回到宾馆，房间里一帮人没打牌了，正在兴奋地看电视，同声翻译是王胖子。 一家电影院的售票大厅里，一位白人中年父亲抱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儿，从售票窗口买完票出来，小女孩正在亲吻她的父亲。 记者：先生，能谈谈您对这部电影的看法吗？ ‘我都没看过，哪有什么看法？哦，这片子太棒了，这是部全世界最棒的电影，我的安琪尔，对吗？’ 小女孩满意地再在父亲左脸亲一下，逗得父亲也在她小脸蛋上亲一下，凑到摄像机前大声道：“安琪尔说最棒就是最棒！鲍勃，爸爸帮你买到票了，立即去打扫车库！” 这对父女离开了，记者又拉住位漂亮的少妇，她手里抓着一大叠电影票，目测下最少得有一两百张，后面的队伍发出一阵抱怨声。可能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少妇特意在摄像机前解释道：“哦，我先生是我们小区业委会的理事，我是来帮他替邻居们买票的。上帝啊，明天本来是我们社区的聚会，结果79个孩子全部要求看《〈homealone》。明天邻居们说等孩子们看完电影后再聚会，79个孩子加上陪同的家长，所以我一共买了198张票。” 电视里播完一些各地电影院的画面，又转到播映厅，主持人笑道：“这已经成为美国的一个现象，一部120万美元投资的喜剧电影，让全美的孩子们疯了……下面，我们来认识下这位年仅21岁，今年荣获柏林银熊奖的天才编剧、导演、作曲家、歌手‘china明’” ‘mylifeisbrilliant。我的人生缤纷灿烂。 mylifeisbrilliant。我的人生缤纷灿烂。 myloveispure。我的爱如此纯真。 isa(z)anangel。因为我见过天使。 ofthati‘msure。对此，我深信不疑。’ 孙子明略带沙哑的歌声中，cbs（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电视台）从tvb买来的纪录片，让他们剪成了个三四分钟的短片，还配上了英语解说词，详细地介绍孙子明一年之内，从北平燕大的学生奋斗成香港最成功的作曲家、歌手、导演、电影公司董事长的传奇历程。 最后画面在小苏菲骑在孙子明脖子上定格，缺了门牙的苏菲笑得象个天使，主持人感叹道：“这位笑起来象秀兰·邓波尔的孩子，就是‘china明’的天使苏菲·亚伯拉罕，《homealone》就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小苏菲·亚伯拉罕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她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生日礼物” 旁边的嘉宾也赞叹道：“看到小苏菲，我也想起了我的女儿，我的安吉莉娜小时候和她一样可爱。” “得了吧，安吉莉娜小时候可一点都不可爱，你的卧室就是她放火烧掉的。” 嘉宾哈哈大笑起来，她的女儿安吉莉娜确实电影里的杰克，多过象电视画面上的苏菲。 主持人约翰尼：好了，别笑了。亚历克斯，你来跟我说说这部电影。我们知道很多家长都在抱怨，为什么影院在放映《homealone》的同时，还要上映《密西西比在燃烧》。你上个星期说，《密西西比在燃烧》可能会拿到奥斯卡最佳影片奖，你能想象影迷主动说要让影院下画《密西西比在燃烧》吗？亚历克斯，现在你来评价下，哪部影片更优秀？ 亚历克斯挠了挠没剩下多少头发的脑门，苦恼道：约翰尼，我们能只谈《homealone》吗？两部电影是不同类型的，根本没有可比性。 约翰尼：no，这是你的工作，你必须要说，哈哈哈。 亚历克斯：好吧，我们先说《homealone》。我得承认，这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儿童视角的喜剧电影，非常受儿童的喜欢，当然大人也喜欢。《密西西比在燃烧》是部有点沉重的现实题材影片，不是它不够优秀，实在是它运气不好，碰到了《homealone》。用china明的话来说，所有的孩子都是天使，天使们的要求是不能拒绝的。 约翰尼：你在转移话题，你还没说哪一部更优秀呢？ 亚历克斯双手一摊，无奈道：从纯电影角度来说，《homealone》比《密西西比在燃烧》更为优秀，或许它将开启喜剧电影的一个新流派。 约翰尼：你真这么认为？ 亚历克斯：是的，我们的喜剧电影都是成人来演绎，即使是儿童题材的影片，也是成人角度去拍摄的。《homealone》的成功在于，它是一部纯粹以儿童视角去拍的，所有的桥段都是用生活中常见的场景进行提炼、加工，满足了孩子们对儿童英雄的崇拜。 约翰尼：我也是这么认为，艾伦·帕克是个不错的导演，但一个优秀的导演，是没有办法与位天才竞争的。亚历克斯，你老是跟我唱反调，现在我的说法你同意吗？ 亚历克斯耸了耸肩，无奈道：约翰尼，你抢了我的台词。 …… 华灯初上，屋太维影剧院前已经是长枪短炮成林，香港媒体、全美国的媒体，都在等着那个神秘的中国明，甚至还有新华社北美分社、央视驻北美的记者。 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银熊奖得主，亚洲最成功、最年轻的导演、编剧、音乐家，再加上《homealone》即将创造的票房神话，足够让这些肤色各异的记者们疯狂了。 七点一到，三辆加长林肯、两辆大奔驰停在影院前。第一辆林肯车门打开，孙子明穿着白色泡泡裙的小苏菲下车，然后是杰克，最后是从香港来的海伦和玛丽。 杰克、苏菲他们的资料，早让各路记者查了个底朝天，四个真正的英伦贵族一出现，闪光灯响个不停。海伦她们都保持着贵族的风范，优雅而不失矜持地微笑，只有苏菲搂着孙子明的脖子，露出刚长出的门牙，笑得合不拢嘴。 穿过如森林般的长枪短炮，回答了十几个问题，连孙子明都长出一口气，只有海伦一家子气定神闲，看来贵族确实是三代才能出的。 最后，孙子明特意抱着小苏菲走到央视记者的面前，深吸口气对着摄影机笑道：“感谢老师的教导，同学们的帮助，感谢我在老家的父老乡亲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谢谢你们！大伯、二伯、两位婶婶保重身体，今年我回家陪四老过年！” …… 电影院里的灯光暗了下来，银幕前的灯光却亮了起来。 “感谢大家来观看《homealone》，这是一个送给孩子们的礼物，下面有请我们的小天使苏菲和导演明、小杰克。” 在主持人拉长的声音中，全场的小孩一片尖叫，孙子明牵着小苏菲，她再牵着她哥哥拿着话筒的小杰克上了台。三人向大家微微欠身致意，灯光下的苏菲白色泡泡裙，有点婴儿肥的小脸，笑起来刚长出一点点的门牙，这就是一个天使。 小杰克拿着话筒，冲台下的孩子招招手露出个微笑，引发全场海啸般的欢呼尖叫。小杰克牵着小苏菲，示意她向下面招招手，“这就是我妹妹苏菲，《alonehome》就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苏菲，跟大家说说你的男朋友uncle明” 苏菲接过话筒，示意孙子明弯腰，让他把自己抱起来，揽着他脖子道：“我是苏菲，我和uncle明是在我妈咪的生日舞会上认识的，他唱歌太好听了，我就让他当我的男朋友。” 孩子们尖叫，大人们哄堂大笑，小苏菲见台下的大人们笑，小脸涨得通红道：“是真的太好听了，是特意写给我爹地和妈咪的，他是我爹地、妈咪的好朋友。uncle明，一会你一定要唱给大家听，好吗？” 孙子明心里苦笑了下，这已经超出剧本了，本来商量好是苏菲宣布杰克和自己的捐赠，谁知会闹出这一出啊？孙子明看下台下，蒋鹏用国语叫道：“明天的电视采访” 孙子明这才笑着答应道：“行，uncle答应你，不过现在不行，现在是大家看电影的时间。明天uncle会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我在那唱怎么样？苏菲，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苏菲满意地在孙子明右脸亲了下，继续道：“现在，我代表我uncle明宣布，将他的1/3片酬和票房分红，全部捐赠给‘苏菲儿童教育基金会’，用于中国内地贫困地区的教育事业。” 台下愣了一会，苏菲有点害怕，搂紧孙子明的脖子，将脸藏到他脑袋后面去。‘哗’台下掌声雷动，苏菲又把脸给转了回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uncle明，我还有事情要宣布。” 孙子明微笑着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小苏菲继续奶声奶气道：“我代表我哥哥——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威廉·亚伯拉罕伯爵宣布：将《homealone》系列电影的片酬，全部捐赠给‘‘苏菲儿童教育基金会’，用于中国内地贫困地区的教育事业！” 台下愣了近一分钟，掌声才再次雷动，孙子明微笑着抱着苏菲，把她们兄妹送下舞台。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小杰克的大名叫威廉·亚伯拉罕，而不是威廉·斯特里特。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杰克跟母亲姓而不是他父亲？ 不过，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孙子明抱着小苏菲坐回座位，开始观看电影。 很快，电影院里开始欢声笑语一片，大人和小孩都沉浸在欢乐之中。所有的人都大笑，即使是从香港来的朋友们。这片子与粤语版的不同，许多场景不同，表演风格也不同。孙子明也在大笑，因为所有的人都大笑，特别是怀里的苏菲笑得合不拢嘴。 也不知怎么的，孙子明知道娟子生不了孩子后，就对所有的孩子都非常亲近，是那种从心底的亲近，不是第一次到詹姆士家的时候，抱有不纯的目的。 …… 电影结束了，没有往常的那些字幕，只有一张张不同肤色孩子的照片，还有一行字：送给天下所有的孩子，你们是我们的天使！ ——孙子明 正文 第282章 《Home Alone》旋风二 兴高采烈的孩子们走出影院，还在兴奋地与父母谈论剧情，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很快乐。 “这部电影实在太棒了！噢，天啊，我和我哥哥笑得气都喘不过来。” “是的，这部《homealone》是我看过的喜剧电影里最棒的！我建议大家都来看，孩子们的选择是不会错的。” “对，这是我第二次看这部电影，第一次是在我们学校旁边，和我的学生一起看的。虽然这部电影里，孩子的恶作剧多了点，但确实是部好电影，应该推荐给孩子们看。里面的杰克是个勇敢的孩子，值得孩子们学习！至于报纸上说的那些孩子用电影里的桥段整父母，我倒觉得没必要，我们完全可以把那些幼稚的行为，当作孩子们对我们的爱。” 屋太维影剧院前，孙子明和剧组成员也让记者们给堵住了。 记者：明，祝贺你的成功，能和我们说说这电影吗？我们知道，这是先有华语版，而且在亚洲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你翻拍成《homealone》，这里面是不是商业因素更多？ 孙子明：不，我觉得感情因素更大，这就是送给杰克的一个礼物，刚开始是华语版的，在亚洲取得了还不错的票房成绩。后来杰克说想当大明星，又正好华纳公司找我合作，我就把它改编成了《homealone》。如果说《小鬼当家》是送给苏菲的礼物，《homealone》就是送给杰克的礼物！ 记者：那为什么华纳公司又退出了呢？当时，你是不是对他们有点抱怨？ 这记者挺坏的，怎么回答都很容易掉他的坑里，孙子明：不不，我还是要感谢华纳公司，是因为香港华纳唱片，我才有机会到香港发展。美国华纳公司退出《homealone》的合作，是因为我们在华语版中的合作，他们的投资比例上升了。这纯粹是个商业利益互换的问题，站在当初的情况，我认为他们这是稳健的作法！他们是大公司，需要稳健！ …… 孙子明和剧组成员接受完记者的采访，回到宾馆时，一帮人已经在等他们开庆功会。 《homealone》今晚的票房成绩，蒋鹏在回到宾馆就拿到了手，参与首周放映的有1364家电影院、2198块大银幕，两场票房达到574万！这个成绩《homealone》剧组全体人员都欢呼雀跃，整个宾馆都陷入一片欢呼狂笑尖叫中，‘开香槟！开香槟！’ “等等，明天下午场、夜场的票也全部卖光了！” “开香槟！开香槟！” ‘嘭嘭嘭’香槟酒被打开，随即就把孙子明浇了个透心凉，一大帮人一人一瓶香槟当玩具，把所人的人都浇得象落汤鸡，连娟子和梅姐她们也不放过。 孙子明最终还是没闹过向铧强和王胖子联手，让他俩追得跑到程龙面前躲难，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抽烟，这个伤员面前没人乱搞。自己点了支，又准备给程龙这伤者来一支。 正羡慕这帮人玩闹的程龙，坐在轮椅上摆手道：“哎，我不抽的！” 孙子明把一根点燃的‘大中华’塞在程龙嘴里，笑骂道：“抽吧，‘色乃刮骨钢刀’，你不照样好色如命？” 王胖子他们一伙哄笑起来，能看到大鼻子的糗样，对于王京来说比赢了钱还高兴。因为这事，孙子明还特意打听过，其实他俩没仇，就是王京抢小明星老抢不过程龙，特别是张缦玉让他抢走后，那个气啊！ 不过现在就难说了，王京的名气越来越大，特别是和孙子明拿了银熊奖后，渐渐双方能势均力敌了。这个圈子除了赚钱事大外，就是抢女人重要，有的时候就是争个面子！这圈子诱惑太多，象孙子明这样的算是异类了，要换成王京这色鬼，早就夜夜作新郎了。 一瓶香槟酒才多少，喷了几下就喷完了，大家拎着酒瓶子喝剩下的酒，乱七八糟坐下庆祝孙子明的票房大卖。 喝着喝着，大家也兴头上来了，连杨国斌也没什么避讳了，坐在梅姐身边替她倒酒，突然问旁边的孙子明道：“明哥，你真的会把片酬的1/3捐出去，那最起码也上千万港币吧！” 杨国斌的问话让餐厅里一下安静下来，别说是杨国斌，就是程龙和王京也不过家产几千万！ 孙子明不好说捐的数目，正好略少于自己该交的税，只好乐呵呵显摆道：“呵呵，如果不是我老婆大人拦着，我会全部捐掉。我跟你们不同，钱现在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了。” 这房间里还真只有他有底气说这话，光影公司外界估价已经超过30亿。美国这一炮不说两亿美元，最起码一亿是跑不了的，这样算起来，这小子家产几十亿。 这话骗骗杨国斌、卢惠光他们这样的人还行，对于王胖子、程龙他样的人精是没用的。大家闹了个把小时，一帮烂赌鬼去了赌博。孙子明和老婆回到客房准备亲热时，胖子和向铧强推着程龙来了，气得娟子心里想发火，还得黑着脸帮他们拿水拿饮料。 王胖子才不怕娟子黑面黑口，把程龙推到沙发边，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疑惑道：“别给老子打马虎眼，到底有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大方？捐给你老家，我信！可要捐给其他地区，鬼才会信你这鬼话！” 这里就两三个自己人，连程龙也算半个兄弟，孙子明也不怕说漏底，“我跟你们不同，我三哥他们都在内地做生意。有个好名声不但能让别人有所顾忌，还有利于拓展市场！” “真的？” 孙子明低声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钱多得发烧啊？哼，这些钱捐到哪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的生意没到的地方，我会去捐？再说了，我拿那些片酬、分红还得交税，与其便宜美国政府，还不如便宜自己同胞呢！” 孙子明可不会忌讳这些，做好事可以，也总得有些回报吧？自己可不是活雷锋，圣人已死，活在这世上的都是俗人！这也是昨夜，孙子明说服娟子的理由。三哥他们发展太快了，现在已经开了146家连锁店，要是再没个好名声，政治争论一起，很难有个好结局。再说了，拿美国政府的税收去做慈善，这事怎么算都合算！ 三人放心了，只要不是自己兄弟发疯就行，那可是两三千万港币！向铧强不长眼，还想问些什么，结果王胖子拉着他出了房间，“没看到人家欲火中烧啊？” …… 第二天九点多快十点，闹腾一晚的孙子明他们还在餐厅吃饭时，蒋鹏眉飞色舞地给大家带来最新的新闻。今天的影票，昨夜凌晨已经开始发售，十几分钟前已经全部售完，也就是说今天的上座率又是100%！ ‘耶’众人一阵欢呼雀跃，蒋鹏喜洋洋地给孙子明汇报道：“明哥，今天会增加到3472块大银幕，票房预计为1048万。主要是因为增加的放映厅，都是三百人以上的大放映厅，今天的放映场次，也比昨天多一场。” “嗯，媒体的反应怎么样？” 蒋鹏从贝蒂手里接过一堆的主流报纸杂志，上面关于《homealone》的评价，已经用红笔圈了出来。昨夜《homealone》的不止是影迷，参加了首映礼的影评人和媒体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今天的《芝加哥太阳报》娱乐版，头条新闻就是《homealone》的，他们打出的标题是：“新颖的儿童题材喜剧电影。”在详细的评论里，他们评价这部电影的风格非常新颖，包括明亮的镜头画面、孩子的聪明机智和勇敢，笨贼的愚蠢和可笑，这些方面都值得人们注意。 “这部电影没有大家之前想象中的那么伟大，但它一点也都不差；对于一个21岁的导演来说，这是一部非常优秀的电影，可以预计会取得相当不错的票房成绩。”报纸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它的潜台词就是，《homealone》的成绩会让大家侧目。 相对于《芝加哥太阳报》的保守，《洛杉矶时报》的态度是大赞特赞：“这部电影超乎意料，相信在观影之前，很多大人都不会想到它竟是如此优秀！它有着一种魔力，可以让孩子尽情地欢笑，也能让陪同的家长欢笑。这个21岁的天才导演非常明白一部出色喜剧需要什么，而他都做到了，做得很好。没有我们在喜剧电影里，时常看到的屎尿屁之类的粗俗，这是一部格调非常高的喜剧！” “在这一部电影里，他向我们证明了他的天才编剧能力、执导能力、制片能力。用前途无量来形容他，已经有点苍白了，也许我们可以期待更多，安静地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样的成绩吧！别忘了，他二十岁就拿到柏林最佳编剧奖！” 《加州电影报》也追捧地评论：“这让人有点难以置信，这真的是一个21岁导演拍出的电影吗？难以置信，他还是全亚洲最高票房记录的保持者，拍的社会******、恐怖片、剧情片都打破了，亚洲同类华语片的票房记录！” 有人赞美也有人批评，一个叫马克-托马斯的自由影评人，一家八卦小报登出了他的评论：“我还没有看这部电影，因为它的票实在是太难买了。但可以想象得到，这会是一场灾难，一个年轻的没有社会责任心的导演在教小孩如何恶整大人。上个星期，又一桩悲剧发生了，这次是小孩子在地上倒植物油，摔倒了他的母亲！” 但是显然凯文-托马斯被抛弃在了一边，他想要得到影迷们的注意高声大喊着，却没有人理会，当然他也许、可能得到过李瑞的支票。 当然，还有尖酸的记者在报纸上撰文，将华纳公司比喻成了鼠目寸光的蠢货，贪图小利的笨蛋。 “我们可以保守估计，《homealone》的北美票房突破2亿美元，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华纳公司占30%的股份，他们会拿到多少分成呢？最少3000万美元！现在，他们用《homealone》华语版续集3的20%互换，那他们又会拿到多少呢？最多400万美元！华纳副总裁马科斯先生会变魔术，3000万一眨眼就变成了400万！” …… 正文 第283章 《Home Alone》旋风三 蒋鹏充当英文翻译，把几份主流报纸杂志上的影评、报道给大家念了遍，王京一帮人一听说两天破千万，直接把孙子明给扑倒在桌子上。众人吵吵闹闹了半天，才想起要好处来。 前两天，大家还怕是蒋鹏谎报军情或是媒体宣传，没跟孙子明闹，现在美国媒体都言之凿凿，那就是肯定过两亿！两亿美元啊！就算跟院线四六开，也得分到一亿多吧？这家伙居然一不留神就赚了几亿港币，要是不挖他块肉下来，那也太对不起大伙了！ “大鹏，还有什么宣传任务没？” 蒋鹏也是个受玩闹的人，正好大家闹一闹，“京哥，不用宣传了，现在靠口碑就足够了！” 孙子明趴在桌上，连忙大叫道：“回香港后去澳门，吃喝玩乐一条龙！” 王京首先不干了，回什么香港去什么澳门？大家还想着，去拉斯维加斯过把瘾呢！ 开什么玩笑，这帮混蛋去了那，最少上百万美金打了水漂！孙子明脑子比这胖子转得快，急忙道：“去个屁啊？今天29了，明天《赌神》首映，坐飞机16小时，你想两个导演都不在啊？向铧强你个王八蛋还压着老子不放？这片子老子赚再多，你也只能看着，那片子赚了你才是真赚！”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起来？王京一看手表觉得不对，又立即拿过报纸一看，吓了一跳，赶紧招呼大家上楼收拾东西。这两天跟这帮家伙玩疯了，居然差点忘记了正事！ “大鹏，马上帮忙问下航班，看现在有没有飞香港的。” 蒋鹏迟疑了下，见孙子明眉开眼笑地点头，赶紧打电话去机场订机票。 “京哥，一个小时后起飞，车子马上过来。” 一帮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赶紧去机场，王京还回头问道：“阿娟她们呢？” “今天早上四点多，她就跟梅姐她们走了，哪跟你们样，玩起来没节制啊！” 目送着这帮人慌忙而去，孙子明才狂笑起来，想杀老子的肥猪过年，你们也太嫩了点！ “阿斌、阿光，招呼大家准备开工，浪费一天就四万多美金呢！” “哎”程家班的也赶紧吃饭，休息了两天，得干活了。这片子要是又能大卖，大哥可是答应给大家吃红（分红）的。 贝蒂在一旁疑惑不解，见自己未婚夫也跟着大笑，更是好奇心起。 “美国跟香港不是一个时区，明白了？” 啊？贝蒂这才反应过来，美国比香港快了近一天，也跟着乐起来。 …… 又是辛苦一天，大家忙到傍晚才筋疲力尽地回到宾馆，程龙倒是精神好，如果不是晚上还有电视采访，孙子明就想上床睡觉。克里斯见孙子明吃完饭都还有点精神不振，提醒蒋鹏道：“鹏，换辆车去电视台，让boss在车上多休息会。” 蒋鹏点点头，赶紧让贝蒂换辆林肯车来，但他并不担心约翰尼斯图尔特会为难孙子明，自己在cbs为[这次采访付了50万美金的广告订金，那可不是白花的。在美国，有钱就能搞掂大部分的人和事，有搞不掂的的人，就花钱让他上司去搞掂他。当然，也有花钱搞不掂的人，比如那位脱口秀女王奥拉普，那就只好离她远点。 …… 到了晚上九点钟，电视采访正式开始，孙子明对着摄像机侃侃而谈，把自己能说的几乎一事不漏地说了一遍。凄惨的成长往事，曲折的成名过程，这些事记者们基本都挖出来了，但让孙子明本人亲口叙述，还是让下面的观众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不禁动容，不少人还掬了把同情泪。 主持人：明，你太坚强了，一般人碰到你这种经历，可能早让悲痛给击垮了。能和大家分享下，你是如何战胜这些苦难，奋发努力获得成功的吗？ 孙子明也让悲伤的往事搅动了心绪，深吸口气沉声道：“信仰，我坚信我的亲人在天国，希望我过得幸福，坚信他们愿以我为骄傲。所以，我把悲伤放在心里，努力奋斗，把事业的成功当成给他们最好的回报。” ‘啪啪啪’现场掌声一片，这些美国人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取得成功。孙子明的经历，就是标准的美国梦，只不过是发生在香港的一个华人身上而已。 这是一个关于电影的电视专访，说完孙子明的经历后，主持人把话题扯到了电影上。谈到电影的话题，孙子明神情自若滔滔不绝了，几乎指出了未来电影发展的趋势，听得台下、电视机前的观众一愣一愣。许多还是理论阶段的东西，孙子明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仔细一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 “电脑特技是趋势，我相信未来电影，电脑是主角，演员对着空气表演就可以了。……不，不，我们要相信摩尔定律是真理，你只要对比十年前的计算机与现在的，就可以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 孙子明回答完几个现场观众的例行问题后，将风头全让给了程龙，连新影片的介绍都让他代劳。程龙是明星，正是提高他知名度的时候，孙子明还巴不得他出的风头越大越好。 美国电视台做节目还真专业，在50万美元广告费的威力下，他们把程龙以往电影的惊险动作做了一个特辑，看得连主特人都目瞪口呆。 “杰克，这些特技真的是你亲自做出来的？没有用替身？” “对，我就是想挑战自己，突破自己极限才是我最喜欢做的。” 程龙头上缠着绷带，左脚上打着石膏，在电视上分外显眼，“我拍电影以来，骨折过9次，身上还有两颗钢钉，……” 45分钟的电视采访，程龙给电视观众一个强烈的印象，这个华人是个勇敢的英雄！孙子明看着程龙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不禁赞叹不已。这家伙确实是吃这碗饭的，要换成李联杰那闷瓜来，估计电视机前的观众都会睡着。 采访完，孙子明他们从演播室里出来，程龙还在极度兴奋之中，兴奋地问道：“子明，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我们拍完《尖峰时刻》，你一定能成为国际巨星！” “真的？”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要相信美元的威力，下次我们再来砸50万！不，100万！” 孙子明他们回到宾馆已经是凌晨了，情绪有点激昂的贝蒂，正坐在酒店大厅里等他们。 “明，今天票房统计出来了，一共是1348万，明天的电影票已经售出了67%，预计后天的上座率会回落到90%。” 嗯，这个成绩已经不错了，上座率百分之百是可遇不可求的事，能有两天这样的成绩，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正文 第284章 《Home Alone》旋风四 七月三十一号，《homealone》的票房成绩，没有让电影院失望、也没有让孙子明、蒋鹏他们失望依旧是上座率100%，第二场回落到94%。八月二日，又有782家影院申请加入到放映的行列，放映的大银幕数达到3250块。等到八月三日时，第一场的总上座率不可思议地依然是100%，第二场才回落到90%，这一天的票房也立即飑升到了1975。83万。 四号，第一场的上座率依然高达94%，第二场下降至79；虽然其后几天每天都在回落，特别是10号《雨人》上映后，百分比骤然下降了很多，但是在过去的两周，《homealone》绝对说得上是席卷北美，它一共收下了17852。15万票房，7月28-8月10日连续两周雄居北美周票房排行榜的首位，而两周都是排在第二位的《密西西比在燃烧》目前票房总共只有3148万！ 当然，排在第五的《雨人》在这一周只放映了一天，就取得了1284。02万票房，似乎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很多汤姆克鲁斯和达斯汀霍夫曼的影迷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可是奥斯卡影帝和最当红的性感偶像男明星合作的影片，投资超过了3200万美元，居然输给了一个孩子和两个笨贼？当然，那些影迷也没什么不满，因为他们也为《homealone》的成功，贡献过不少票房。 一些八卦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话题，《每日娱乐》打出大大的头条标题：“china明，用120万美元打败巴瑞莱文森和艾伦帕克 ”耸人听闻的标题，内容陈述了一下《homealone》的再次荣登周票房冠军宝座，和《密西西比在燃烧》的屈居第二，他们最后评价说：“21岁的china明面对着好莱坞著名导演，45岁的巴瑞莱文森、43岁的艾伦帕克，交出了一份让世人震惊的成绩，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称赞这个神奇小子？前进吧，china-明” 哗众取宠的媒体不在少数，但更多的媒体正正经经地报道这场席卷全美的欢笑狂潮，“china明施展中国功夫，打破喜剧电影票房记录在即”、“前途无量的超新星”……这些的标题数不胜数，现在没有媒体愚蠢地出来唱反调，八卦媒体也是大唱颂歌，不敢倒行逆施。如果是其它电影的话，他们可以唱反调来赚取眼球；但《homealone》不行，如果对它泼脏水，那意味着得罪无数的孩子、父母，甚至是引起公愤。因为杰克和孙子明的慷慨捐赠，给这部影片带来了良好的社会声誉，美国社会就是这样可爱，一方面全方位商业化，一方面又对慷慨的好心人抱有足够的尊重，哪怕那些捐款跟美国孩子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当然一些专业电影媒体，却对孙子明关于未来电影的一些猜想，分析得津津有味。‘动画片手工制作，将会被电脑制作所取代？’、‘电脑特效将取代传统特效？’这些讨论不一定能获得大多数人同意，给孙子明带来的影响却是非常正面的。因为那个年轻人善于思考，而非其他一夜成名的年轻人样，沉溺于自我膨胀、物欲的享受。 …… ‘8月12日《homealone》票房突破2亿，第一场上座率回落至65%，第二场43%！’ ‘8月21日《homealone》票房突破2亿5000万，第一场上座率为45%，第二场为32%！’ 至8月27日凌晨，《homealone》的北美票房定格在2亿8529万，为年度最卖座电影。同一档期的《密西西比在燃烧》最终总票房4582万，《雨人》为1亿3591万。两位大导演，四位好莱坞一线明星联手，花了6000万美元，两部业内一致好评的电影票房总和，却比120万投资的《homealone》还少出近一亿，整个好莱坞一片哗然。 如果说《雨人》3000万投资，在《homealone》狂潮中，还能收回票房1亿3591万，尽显汤姆克鲁斯和达斯汀霍夫曼的魅力的话。那么，《密西西比在燃烧》这部花费2800万投资的影片，就是巴瑞莱文森的彻底失败。 媒体也将《homealone》的成功，与《密西西比在燃烧》的失败当成了一正一反的例子，进行了长篇累牍的分析对比。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巴瑞莱文森的运气太差，碰上了让孩子们疯狂的《homealone》。它们还建议，暑期档尽量不要上映，过于沉重的社会题材影片。 河滨县一处僻静的街道边，烈日烧烤得大地火一般的发烫，大树上的知了都叫得死洋无力，孙子明笑眯眯地把报纸放在一边，悠闲自在地蹲在大树下抽烟、喝水，身上跟水泡了般的大汗淋漓。报纸上说得没错，《密西西比在燃烧》确实非常优秀，可惜也过于沉重。一边是欢乐地开怀大笑，一边是沉重地近乎于窒息，影迷们在这炎热的夏季，很容易作出选择。 “子明，你能拿到多少？” 孙子明斜了程龙这伤号一眼，这家伙比自己还关心这事，几乎每天一问，然后是啧啧称赞。 “最多1亿4000万吧，哎，我说你能不能关心点预算的事，跟你们邹闻怀商量得怎么样了？现在就剩下43万多，两天就花完了！” 程龙脸上一下就垮了，昨天蒋鹏来说钱不够了，他吓了一大跳，苦笑道：“兄弟，1600万美元，1亿1000多万港币啊，现在还只拍完不到2/3！你要增加到3500万，我们公司哪有那么快能决定下来啊？” 孙子明不屑一顾道：“操，邹闻怀老了！前几年你们拍〈炮弹飞车〉和〈杀手壕〉都花了3200多万吧？现在增加1900万都这么磨蹭，操，你们搞不掂，老子一个人掏得了！” 程龙说完，闭上嘴扭头看老杜他们，收拾设备准备收工。这事不能怨嘉禾，当初光影造预算时，就完全搞错了。一帮坐在香港办公室的人，加上蒋鹏他们一帮只会发行的人，去预算拍部美国电影的投资，要是能搞出合格的预算那才有鬼呢！ 嘉禾可不是光影，邹叔也不可能象这小子样，想花多少自己开支票就行，他得花大力气去和股东协调、沟通。再说，能拍的已经拍完了，剩下的镜头得等自己腿好后才能拍，还有个把月时间，邹叔什么事摆不平啊？ 乱想了一阵，程龙才想到这片子的监制曾祥来，他是孙子明的手下，怎么会去控制自己老板花多少钱？操，自己上这家伙的当了，公司问起拍摄情况时，只汇报拍摄进度却忘记了去看账目，让公司根本没心理准备会超支这么多！妈的，自己和邹叔都以为这小子投的钱最多，应该会省点花，没想到这是个不把钱当回事的人！ 程龙正在懊恼时，‘嘀嘀’两声喇叭，蒋鹏的车停在不远处，兴奋地从车里跑下来，老远就叫道：“明哥，奥拉普刚打电话过来，想邀请您，后天上她的脱口秀节目” 奥拉普啊！孙子明和程龙一下就呆了，半晌才欣喜若狂地大叫，连剧组账上只剩下43万都扔在脑后去了，也忘记了蒋鹏他们的预算大失误。 “收工了，收工了！阿斌，你留下看着他们，老杜、克里斯，我们一起走！” 孙子明飞快地把程龙这个伤号抱上车，老杜和克里斯也扔下手头的活，钻进车子来商量那位脱口秀女王的秀。 孙子明急不可耐地半抢式从蒋鹏手里拿过节目安排，粗粗扫了几眼，脸上非常不好看了，“操，那黑肥肥为什么不让阿龙上？操，老子还指望宣传下〈尖锋时刻〉呢？” 程龙一听也脸上变了色，自己还指望借那女王的节目，宣传下自己的勇敢呢。名声是要吹捧的，最好是这种奥拉普这种顶级的名人来帮自己吹捧。 克里斯瞄了眼，再看看孙子明脸上的怒气，小心翼翼地解释道：“boss，可能杰克陈的知名度不够。她可是奥普拉·温弗瑞，采访的都是顶级明星！” 孙子明不满道：“老子还要她宣传个屁！所有的报纸杂志都在报道老子，我还要她报道？老子要的是宣传《尖锋时刻》！大鹏，跟她联系，就说阿龙一定会再创造一个电影奇迹的，不让他上是她的损失！” 克里斯听不懂孙子明在说什么，只好闭上他的嘴，这些肯定是不好的话，自己没必要得罪boss。 “明哥，我马上打电话给奥普拉” 随着《homealone》的空前成功，蒋鹏也象王胖子他们，开始把孙子明当神了，毫不迟疑地拨通奥普拉·温弗瑞的电话。车子里一片安静，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和蒋鹏越说越激动的话语。 没两分钟，蒋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孙子明一把抢过电话，深呼吸两口，平静了下情绪，“奥普拉女士，我是明。请相信我，《尖锋时刻》一定会创造票房奇迹，开创一个动作电影的新类型，杰克陈也一定会成为超级明星的。不不，我不存在您说的那些转型问题！您也知道，我是拍r级影片取得初步成功的，后来拍文艺片创下港片票房记录，又立即改拍喜剧片再次刷新票房记录。我可以荣幸地告诉您，我去年执导的动作片《赌神》，正在创造新的亚洲电影票房记录！……” 十几分钟后，孙子明满意地挂掉电话，得意洋洋地啐了口，“什么脱口秀女王，老子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搞掂了？” 车里几个大男人欢呼雀跃，连开车的贝蒂都尖叫起来，《尖锋时刻》能上奥拉普的脱口秀，以后宣传方面能占不可想象的便宜。程龙兴奋地抱着孙子明大笑，直称够义气够兄弟，孙子明见他脑袋上少了绷带，突然道：“不行，龙哥，我们回去后，要在你脑袋上搞个伤口出来，再缠上绷带，这样才更有震撼。” 程龙笑得合不拢嘴，指着自己后脑勺，满不在乎道：“回去后，让阿光推我摔一跤，在这磕个洞出来，最好再搞个轻微脑震荡出来就行，到时连医院的证明都有了！” “哈哈，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大鹏，让格林顿剪个《尖锋时刻》的短片出来，这个宣传机会可要抓住！” 蒋鹏在一边听得胆战心惊，见孙子明吩咐，赶紧连声答应。哎，幸好贝蒂和克里斯听不懂，这可是造假！他们太疯狂了，为了票房什么招都敢使！ 正文 第285章 China明旋风（上） “china明，是个传奇式的年轻人，一年之内取得了常人一辈子都无法取得的成就……下面，大家请欣赏《youarebeautiful》” 有点发福了的奥拉普介绍完，从沙发上站起来轻轻地鼓掌，台下的观众也热烈地鼓起掌来。cbs电视台七月二十九日的专访，很多人都看了，对《youarebeautiful》的美妙至今难忘。 孙子明拿着话筒，从舞台后面出来，美妙的歌声响起，掌声渐渐停下，大家让这20多年后的音乐吸引了。 ‘mylifeisbrilliant。我的人生缤纷灿烂。 mylifeisbrilliant。我的人生缤纷灿烂。 myloveispure。我的爱如此纯真。 isa(z)anangel。因为我见过天使。 …… you‘rebeautiful。you‘rebeautiful。你就是这么美，你就是这么美。 you‘rebeautiful，it‘strue。你就是这么的美，这是千真万确。 theremustbeanangel(z)ithasmileonherface，我看到了笑起来跟她一模一样的天使， (z)henshethoughtupthatishouldbe(z)ithyou。当她也想到我们应该在一起时。 butit‘stimetofacethetruth，但，该是面对事实的时候了， i(z)illneverbe(z)ithyou。我和你永远无法相依。’ 一成不变的t恤、牛仔裤，孙子明唱完彬彬有礼地向台下的观众微微欠身，脸上浮出经玛丽训练过的，标准地露出八颗牙的笑容，显得非常阳光还有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奥拉普从沙发上起来，笑容满面地走向孙子明，与他拥抱道：“孩子，你是个天才！你的才华太让人妒忌了！” “奥拉普女士，我能把这话当成夸奖吗？” “当然，我可不是大卫·莱特曼，以捉弄年轻人为乐。（这位仁兄曾讥讽魔术师约翰逊****，让他当众下不了台）当然，我的助手也去找过你的负面新闻，结果让我们非常失望，你这孩子比天使还纯洁。（台下哄堂大笑）” 两人刚一坐下，奥拉普冲着镜头道：“约翰逊，你要向china明学习，少花点精力在‘皮骨肉’（指追求和明星发生性关系的人）身上，这样才能为我们带来更多的总冠军。”（台下再次哄堂大笑） 孙子明不好意思地低头偷笑，自己比那大球星也好不了多少，只是自己没他那么滥而已。看来，不管是香港还是美国，在娱乐圈里混，都是名声好的人吃得开，哪怕你人后是个混蛋！ 奥拉普：好了，我们不谈那个让我们娇惯坏了的大孩子，先来聊聊另一个从遥远国度来的天才孩子。这孩子在亚洲取得的成绩，可比前段时间cbs报道还伟大…… 灯光暗了下来，两人沙发旁边的大屏幕上闪过《赌神》在香港、台湾、东南亚、日本上映时，引发的观影热潮，还有一个30秒极尽唯美的预告短片。 预告片里富士山东下，樱花漫天的浪漫，发哥优雅的微笑、炫目至极的牌技，看得台下和电视机前的观众瞠目结舌。上帝啊，一个赌徒还能这么优雅这么炫酷？这哪是赌徒，这分明是一个优雅的英伦贵族，连说话都是标准的伦敦腔，我爱死了伦敦腔！ “《godofgamblers》（赌神）目前在香港上映29日，票房达到5196万港币。台湾票房达到4亿3600万台币，日本116亿日元，均刷新当地的票房记录，而且票房还在增长中……” 奥拉普介绍完毕，现场再次爆发热烈的掌声，这年轻人取得的成就确实让人瞠目结舌，一点都不比那位魔术师差。上帝啊，他真的只有21岁，还是个大三的学生？ 奥普拉·温弗瑞很满意观众们的惊叹，她的节目不象其它脱口秀，除了针贬社会的丑陋，嘲讽那些装模作样的名流让大家欢笑外，还会给大家展示生活美好的一面，给大家无穷的人生希望。 等掌声稍停，奥拉普继续道：“明还是个富有爱心的年轻人，可能大家不知道，去年他来美国拍《homealone》时，在纽约偶然碰到个有先天心脏病的小女孩。那时，他还没这么富有，但他为那小女孩捐赠了30万美元，让她重新恢复了健康。下面有请莉迪娅、她的哥哥罗杰，还有她的家人。” 孙子明惊愕地看着扑向自己的小莉迪娅、小罗杰，半晌才抱着一白一黑的两孩子在沙发上笑成一团，（台下一片笑声、掌声，这年轻人真有爱心，难怪他说《homealone》是送给孩子们的礼物） 无意中的善事，居然有这样的回报，让孙子明有点始料不及，只知道开心地搂着两个孩子笑。奥拉普也喜欢这样的温情场面，这也是她的节目收视率甩开同行几条街的秘诀之一。看到两孩子亲过了孙子明，奥拉普微笑地说道：“明，我听说你还有首非常温情的英文歌曲，能给大家演唱吗？” 孙子明在两孩子脸上一人亲了下，笑道：“这是我的荣幸，《takemetoyourheart》送给大家。奥拉普女士，您是个好人，莉迪娅、罗杰，你们是不是应该去亲下这位尊敬的女士？” 两孩子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向奥拉普礼貌地向她问好，亲了亲她开始肥胖的黑脸，乐得这位脱口秀女王脸上象开了花，孩子谁不喜欢啊？何况是这么懂事、有礼貌的孩子！ 待音乐响起，孙子明重新起身，开始演唱那首让人觉得温暖的《takemetoyourheart》。 ‘hidingfromtherainandsno(z)， 避开雨雪悉心呵护， tryingtofetbuti(z)on‘tletgo。 几欲放弃反愈发不可收。 lookingatacro(z)dedstreet， 看满街人头簇拥， listeningtomyo(z)nheartbeat。 听心跳知谁把我触动。 somanypeopleallthearoundthe(z)orld， 世界之大，人海茫茫， tellme(z)heredoifindsomeonelikeyougirl。 寻你这般女孩，踏破铁鞋亦枉然。 takemetoyourheart， 把我带进你的心， takemetoyoursoul， 让我深入你的灵魂， givemeyourhandbeforei‘mold。 给我你的手趁我还年轻。 sho(z)me(z)hatloveis， 问爱是何物， haven‘tgotaclue。 何以我茫然。 …… sho(z)me(z)hatloveis 问爱是何物 bemyguidingstar 做我的引路星 it‘seasytakemetoyourheart 把我带进你心就容易’。 这首深情而又让人温暖的情歌，再次让观众掌声雷动。台下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开始喜欢上这华裔男孩，才华横溢不说，还非常有亲和力，非常有爱心、社会责任心！ …… 谈完了温情脉脉，奥拉普将话题转移到电影上，“明，一般来说，每个导演都有其擅长的电影类型。当他们拍其它类型电影时，会出现许多不可预料的困难，要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克服，但这种情况在你身上仿佛失效了。能和我们说说，你是如何做到的？” 孙子明想了想，“可能是我跟其他导演不同，我不喜欢经常跟同行呆在一起，甚至对生活水平的要求非常低。我在香港有个非常豪华的别墅，在香港的名声相当于洛杉矶比弗利山庄，但只要我女朋友不在时，我宁愿回到自己最初刚到香港时的公寓里住。下了班，喜欢去街头吃大排档，躲在人群里听市民的家长里短，所以我知道他们想看什么，所以我的电影总是能迎合他们的观赏要求……” “你的意思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孙子明点点头，坚定道：“如果我住进了豪华别墅，远离了普通人的生活，那么我的电影会失去生活的气息。所以，我酷爱自由，喜欢跟社会各个阶层打交道，我的朋友里不但有导演、明星、公司老总、政府官员，甚至还有黑帮分子。” ‘啊！黑帮分子？’现场一片惊叹声，奥拉普也没想到自己能挖出这样的猛料来，愣了下才追问道：“你确定你说的是黑帮？” 正文 第286章 China明旋风（中） 孙子明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对，我为了写一个黑帮题材的剧本，到香港戒备最森严的赤柱监狱，去采访过二十年前，香港最大的毒袅，还跟一些社团的头目交了朋友。我不但是导演还是编剧，天天缩在家里是写不出好剧本的，刚才你说的艺术来源于生活。” 大家心里一松，这年轻人还是个编剧，那就可以理解了。这也是蒋鹏再三提醒的，孙子明虽然在香港的底子很干净，但与向铧强他们来往过于亲密，现在光仔又成了一方大佬。这些事迟早会传到美国来，这些事要给美国人一个说法，否则会让曾经深受黑手党之害的美国社会反感甚至是排斥。 奥拉普脸色有点怪讶，“你不害怕？据我所知，你除了在内地农村和学校的经历，并无多少社会阅历。” 孙子明大笑道：“我害怕什么？《godofgamblers》（赌神）里面的龙五的扮演者，就是个社团的大头目。我跟他成为朋友后，引导他的社团拍电影、开电子工厂，现在他的社团已经放弃了毒-品交易、组织卖-淫等非法活动了。香港的社团并不象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怕，他们不是黑手党，只是一帮社会弱势群体抱团，维护自己的生存权益。随着社会的进步、法治的健全，他们是会消亡的。美国的黑手党现在不也每况愈下，已经快成为历史了吗？” 孙子明顿了顿，觉得还是有点不保险，给大家又补充道：“小杰克的父亲是香港警务处副处长，我跟他交流过这些事。他在警界服务了二十年，他的看法是，一方面加强法治，让弱势群体遇到不公时，首先想到的是法律，而不是社团。另一方面是引导，让那些社团人物转向合法的经营活动，给众多的社团分子找个饭碗。只有双管齐下，才能彻底地解决这些社会问题。” 现场安静了一阵，片刻掌声响成一片，虽然这是孙子明的个人看法、做法，但也是非常负责任的做法，并没有参加社团助纣为虐。一般性质的黑帮成员，并不是象黑手党那样无恶不作，只是贫民窟里一帮穷人抱团取暖，争取生存的权力而已。 沉浮于娱乐圈十余年的奥拉普，见孙子明能如此熟练地控制观众的情绪，突然觉得这年轻人是位另类的青春偶像，或者比那些包装出来的偶像更前途无量。想到这，趁着孙子明在谈对音乐、电影的看法，快速写了张纸条给助理。 等孙子明聊完了，奥拉普主动提起他的新电影，“明，是位非常杰出的电影导演，涉及的电影类型有恐怖片、情感片、喜剧片、动作片。可能大家都通过报纸知道，他正在拍一部英语动作片，据说非常精彩。今天，他为我们带来了一个60秒钟的短片，我们来看看他拍的动作片，是不是和西尔维斯特（史泰龙）拍的一样棒？下面，有请他的搭档克里斯副导演、主演杰克·陈、麦克尔·斯威夫特，还有他的总经理鹏·蒋先生！” 一片掌声中，孙子明有点错愕，这位脱口秀女王在向自己卖好？原本的安排是让个影评人，来与自己谈谈上次对未来电影的看法，现在居然直接跳过，给了自己一个非常难得的宣传新片机会。看来，这位脱口秀女王的成功，除了她的实力超群外，这份不动声色中，经营人脉的功夫也颇为了得啊！ 蒋鹏推着头绑绷带，脚上打石膏的程龙，还有兴奋的克里斯上了台，坐在孙子明旁边的沙发上。灯光又重新暗下来，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格林顿加班剪辑出来的《尖锋时刻》短片。 一阵直升飞机的噪声，恢弘繁华的洛杉矶全貌，展现在大家面前。一溜车队驶进了领事馆，突然枪声大作，爆炸声起……火爆的枪战、惊险却又不失诙谐的追逐打斗、‘砰’的一声巨响，一辆崭新的雪佛兰轿车撞在另一辆宝马车上，程龙满面鲜血在从车里爬出来，踉踉跄跄地跑远，‘轰隆’一声被撞成废铁的两辆车一声巨响，整个银幕一片火光冲天——《rushhour》（尖锋时刻）敬请期待。 ‘哦，上帝啊！’、‘哇，太过瘾了！’播映室里、电视机前一片惊叹声，在这个还是史泰龙式的肌肉动作片当道的年代，突然看到如此一部以大场面、以紧张惊险为看点的动作片，这些观众不禁目眩神迷。 这短片时间赶得太紧，只有孙子明和克里斯看了，连程龙和蒋鹏都没看，他们突然看到这片子，也是看得瞠目结舌。见程龙这拼命三郎呆滞的样子，孙子明在他的好腿上一巴掌，“那1600万美金值吗？” 程龙眼神还有点呆，喃喃道：“操，太值了！电影就应该这么拍，太精彩了！” ‘啪啪啪’奥拉普带领着观众鼓掌，等鼓掌稍停，“明，这片子确实太精彩了？能问下，什么时候能与观众们见面吗？” 孙子明顺势把程龙推出来，指着他的伤腿道：“这得要看他的恢复情况，刚才那个从车上跳起抓广告牌的镜头，让杰克·陈的小腿骨裂、脑袋缝了9针。” 美国现在拍动作片，看着威猛让人血脉愤张，其实没什么危险性，更没有后来的电脑特效。突然看到这样惊险劲爆的场面，奥拉普也惊叹程龙和其他演员的博命。 麦克尔·斯威夫特在一旁夸张道：“他们都是布鲁斯·李（李小龙），哇，每个人都有功夫！” 可能是麦克尔·斯威夫特的肤色让奥拉普觉得亲切，又见这小子满是喜剧细胞，不禁让他现场表演一段短片里的舞蹈，这小子也不怯场，模仿杰克逊模仿得维妙维肖，而且那个r&b唱得好啊，唱得现场的观众都跟着他的节奏摇摆。 看完麦克尔·斯威夫特的表演，奥拉普又将话题转向《homealone》续集的筹备情况，“明，克里斯就是你选定的续集导演？” “是的，克里斯是个相当有才华的导演，他将执导《homealone》的拍摄。克里斯，你给奥拉普女士和观众们介绍下情况” 三十五分钟的秀，让孙子明他们出尽风头，连蒋鹏都借机宣传了一把光影公司，打了回高薪招聘优秀导演、高价征集优秀编剧的广告。 …… 大家录制完节目，走出哈普娱乐集团（奥拉普个人的公司）的演播厅，已经是月上三杆，孙子明站在门口帮几个工作人员签完名，甩了甩酸痛的右手，旁边的奥拉普打趣道：“明，这是否是幸福的烦恼？” “不，这是幸福的感恩。” 现在已经没了观众，奥拉普调侃道：“你真这么认为？” 孙子明正色道：“是的，奥拉普，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从一个穷小子能有今天一点微不足道的成就，全部都是歌迷、影迷给予的，我对他们有感恩之心。” 奥拉普惊愕了下，随即露出亲切的笑容，与孙子明拥抱了下，低声道：“孩子，保持你的谦恭和感恩之心，它会让你永远不会迷失。” “谢谢您，奥拉普女士” 众人有礼貌地告别，孙子明回到车上，程龙兴奋之下打趣道：“子明，你心里真这么认为？老子可记得，你教育发仔说，大明星要与影迷保持一定的距离，要有神秘感！” 车里只剩下几个自己人，孙子明也不装着神情自若了，张嘴变笑骂：“操，那不是说给那奥拉普听的吗？人家是信上帝的，我们是信菩萨、佛祖，大家就不是一伙的！” “操，你也太能装了！” 孙子明也得意洋洋，狂态毕露道：“操，你不知道什么叫，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吗？老子跟你说，好好地改一改，在美国混，哪怕是你刚上完个靓女，穿上裤子也得说你们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蒋鹏本能地觉得孙子明情绪不对，但想到自己老板才21岁，巨大的成功之下，有点小膨胀也是理所当然，很知趣地把他的话翻译成了，‘我们成功了，但这还不够，我们以后要继续努力！’之类的屁话。 兴奋之下，程龙从林肯车的酒柜里，拿出两瓶拉菲，示意大家干一杯。孙子明不屑道：“换成茅台，这酒就是用来漱口的！” 酒柜里还真有茅台酒，格林顿是个豪华汽车发烧友，自从拿到公司的股份后，就迫不及待地按揭买了这辆车。蒋鹏知道孙子明酒量不行但喜欢喝两杯，参加了奥拉普脱口秀后肯定会喝两杯的，特意在酒柜里准备了茅台酒。 正宗的茅台酒打开，车里弥漫着醇厚的酒香，克里斯和麦克尔兴奋之下，也开怀畅饮两人猫到一起畅谈以后的美好生活。孙子明和同样激动的程龙开始狂饮，趁着酒兴程龙揶揄道：“子明，给哥哥说说，那亚洲小姐的味道怎么样？” 一听这话，原本笑吟吟的孙子明勃然变色，“操，你监视我？” 程龙也骂道：“操，老子手下一帮兄弟，你房间里多了个女人，老子要还不知道，你以为老子是死人啊？” 正在和贝蒂聊天的蒋鹏见两人开始发酒疯了，赶紧过来劝解道：“明哥，龙哥是自己人，他的手下就是您的手下，大家不会多嘴的！再说，这样的事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太平常了，利小姐能遇到您这样的大导演，也是她的福气！” 程龙也有点清醒过来了，暗骂了自己一句，笑道：“得了，老子跟缦玉的事瞒过你没？不就是个女人吗，你想想身边的人哪个敢多嘴？你老婆和我老婆不是一样，只要不带回家，她会管你？” 这倒是，孙子明也是一时怕娟子知道，才恼羞成怒。听到程龙这么说，才想起公司上下哪个会多这个嘴啊？即使是曾叔，明知道自己跟刘佳玲那妖精有一腿，不照样帮着遮掩吗？ ‘叮当’孙子明举着酒杯与程龙碰了下，苦笑道：“哪个男人不好色啊？我拒绝过，你相信吗？” “相信！你要是跟我一个德性，关芝琳都早上了你的床，哪轮得到利芷啊？哎，子明，你这么怕阿娟？” “没办法啊，她除了是我老婆外，还是我的家人，我还欠她一条命！算了，这事别跟老子乱说，我老婆跟你老婆不同，她是我的克星！” 正文 第287章 变身畜生的孙子明 喝得半醉的孙子明得意洋洋地哼着小调回房，打开门就看见，利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里还放着香港tvb节目。这段时间都没看到她，这女人到哪去了？ 这两个问题还没想明白，孙子明就让沙发上的美人春睡图给吸引了，姿容艳丽、丰乳圆臀在灯光下曲线毕露。这女人可真是个尤物啊，难怪杰哥能为了她去签卖身契啊！ 一阵酒意上来，孙子明看着身材火辣的利芷，只觉得一阵口舌燥，咽了咽口水就扑了上去。孙子明手忙脚乱地一阵忙乱，刚把这尤物的运动裤给褪下一半，露出肥白的丰臀。利芷让突如其来的侵犯惊醒了，丰腴的身子一阵发僵，睁开惊恐的双眼，看到是孙子明这急色的男人，才松了口气。 “明哥，你回来了？” 这不废话吗？老子都正在脱你裤子！孙子明抓住两条裤腿一拉，黑色三角裤包裹下的肥臀愈发丰隆白嫩，洁白细嫩的美腿一览无疑。 “明哥，我今天” 话还没说完，利芷的小嘴就让孙子明堵住了，舌头霸道地伸进了她嘴里，啜着她的舌头一阵狂吮猛吸。利芷也有点习惯了这男人的急色，兴致一上来就会要自己，任凭这他将自己扒了精光，只求他能稍微温柔点，能顾忌今天自己身上不太方便。 让成功与酒精刺激得热情高涨的孙子明，可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作风。急吼吼地将自己扒了精光，孙子明将这尤物压在身下，狠狠地捅进双股间还有血渍的粉红细嫩中，全然不顾她蛾眉微蹙，更没注意到她下体的丝丝血渍，还舒服地打了个酒嗝。 下体一阵阵粗暴带来的剧痛，让利芷一阵阵心酸，忍着心头的屈辱，承受着孙子明的粗暴野蛮。这男人虽然在人前温文尔雅，一副才子的豁达大度。只要他脱光了衣服，跟自己跟眉姐见识过的那些嫖客没什么两样。 娟子经常过来的这段时间，利芷一直呆在对面的酒店里，透过窗户能看到孙子明对胡娟的百般顺从和宠爱。利芷本能觉得自己象个玩物，只是孙子明一个发泄生理**的工具，跟那些街边的小姐没什么区别。每天他兴趣来了就要，要完就不管自己的感受，穿上裤子就离开，最多是让他的手下扔下一万美金让自己去消费。 现在，孙子明的粗暴蛮横，利芷更觉得自己象是在被强暴，比初夜时的屈辱更甚，那天好歹还有误会的借口。明知道自己今天来例假，他还是想要就要，这不是把自己当玩物是什么？ 孙子明揉捏着丰满异常的胸肉，两座巨大的嫩白雪峰在手下变幻无常。狂乱之下，孙子明一边趴在这女人身上狂暴冲撞，一边吸吮着粉红蓓蕾。下身一阵阵紧窒的**快感，让孙子明觉得人生美好莫过如此。 虽然两人已经春风十数次，利芷在孙子明的粗暴侵犯之下，又感觉到了屈辱，却又不敢忤逆，只好闭上眼睛默默流泪。 孙子明终于放开了嘴里吮吸的粉红蓓蕾，这才发现这尤物居然一副委屈的样子，眼角还有不停的泪水，不禁一阵恼怒上来，跟了老子难道还委屈了你？老子为了你，损失了上亿美元的收入，老子都还没说什么，你居然还不乐意的样子？ 孙子明随着成就越来越大，或许在人前还能保持谦虚，心里早有了狂妄自大的苗头。今天又上了奥拉普的脱口秀，以前强自克制的膨胀终于爆发了。现在见利芷这样，孙子明心理更不平衡了！ 老子是谁？亚洲第一商业导演，又刚创下美国喜剧票房记录，一年之内能赚几十亿的人！你一个二线女明星，做老子的女人，你还觉得委屈？操！老子可以说是救了你，要不是老子，你迟早让向铧强那混蛋玩腻了，再给澳门姓何的玩，再闹出场江湖奸杀命的风波来！现在老子帮你解除了危险，还允诺了你一个前程，难道还比不上那层膜？受不了老子，你自己还要眼巴巴地送上门？ 孙子明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暴虐，原来还只是象强暴，如今就真的成了强暴。孙子明本来就这方面需求大，现在加上气愤更是索求无度。利芷在孙子明的暴怒之下，仿佛掉入了地狱，即使是苦苦哀求，都无法逃脱他无休止的强暴。 …… 终于过去了，枕边这个魔鬼样的男人精疲力尽地睡去了。利芷这才敢小声地啜泣出声，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拖着遍体淤青的身子去浴室。 关紧浴室门，利芷坐在温热的水流下放声大哭。自己以为摆脱了一个色鬼恶棍，却没想到落到一个真正的魔王手里。原来在向铧强面前，自己还能鼓起勇气拒绝，可对上孙子明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他太强横、势力太大了！如果自己忤逆了他，别说娱乐圈混不下去，想在香港找个普通的工作都不太可能！ 利芷一阵悲意上来，更是放声大哭，后悔自己当初愚蠢的决定！ …… 早上六点，孙子明准时醒来，觉得一阵阵的腰酸背痛。摇了摇还有点糊涂的脑袋，孙子明听到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和隐约的哭泣声，这是怎么了？孙子明的记忆力很好，稍一愣神，昨夜的丑恶历历在目，连他自己都觉得那是犯罪。 孙子明好歹也是心理年龄过了四十的人，负罪感之下慢慢地清醒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 默默抽着烟，孙子明越想越害怕，上帝要让一个人灭亡，必定要先让他疯狂，自己就已经开始疯狂了！如果说前面强暴刘佳玲，还能用醉酒的借口，那昨天呢？ 自从《小鬼当家》创下票房记录，自己一夜暴富后，虽然自己还不忘时刻提醒自己。但随着成功越来越大，到《homealone》再次创下美国喜剧票房记录后，王京和向铧强他们把自己当成了神，程龙和蒋鹏他们也把自己当成了神，自己也自认为是神，凭着‘记忆’无往不利。 抽完了半包‘大中华’孙子明福至心灵，彻底顿悟了。自己不是神，神都已经在天堂里了！自己只不过是个有点‘记忆’的普通人，从《雨夜屠夫》到《homealone》都是在抄袭别人的创意，哪怕是自己正在拍的《尖锋时刻》也是在抄袭，自己最多是起到拾遗补漏的作用！ 天哪，自己一直在偷别人的东西，而且还沾沾自喜！自己这都干了些什么？利芷在被逼无奈的时候来投靠自己，用她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来换取自己的庇护，她哪点对不起自己了？把李联杰让给向铧强，只是自己的一时之失与她何干？ 想了许久，孙子明能找到借口，却无法说服自己，最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浴室。 正文 第288章 孙子明的补偿，就是用钱砸 孙子明打开浴室门，里面水汽弥漫，只能朦胧中看到利芷坐在地上，任由水流在冲刷。看着坐在水流下全身通红的利芷，身上还能看出青淤之色，孙子明觉得很愧疚，也坐到了水流下的地板上，想让热水冲掉自己的一些丑恶。正在低头啜泣的利芷吓得想站起来，却让孙子明给拉住了。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才缓缓开口道：“芷姐，刚开始我们是朋友，对吗？其实你第一次来找我，我就准备回香港后，解决你的麻烦，并无要你报答的意思。向铧强那混球虽然混，但只要我开了口，他不可能再为难你的。” 利芷强忍着恐惧，坐在地板上一动都不敢动，温热的水流都还让她粟粟发抖。孙子明心里不好受，但话要说清楚，自己不欠人家的，虽然自己伤害到了她。只有说清楚了，自己才能不背道德的压力。 “你第二次来，其实是想依附我，对吗？无非是想和圈子里的其他女艺人样，找个靠山想让我罩着你，不受其他人的欺负，对吧？或许，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些其它的东西。这是公平的，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大家都在进行这样的交易。” 利芷连啜泣声都咽进了肚子，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孙子明有点不留情的话，剥去了她最后一层遮羞布，更让她觉得羞愤难当。 身边这个与自己**相对的女人一直沉默，孙子明觉得把话说清楚了，也不想去劝慰什么。伤到了人家，补偿她就是了，如果玩个女艺人，还要低三下四去奉迎，那自己也太逊了。 浴室里一阵沉默，孙子明深思良久，最终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虽然女艺人用身体找靠山，这是圈子里规则之一，但不是说靠山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强暴人家，可以为所欲为。自己见过，让人强暴后的女艺人心里蒙上巨大阴影，最终精神崩溃变得疯疯癫癫的惨事。昨天是自己也象个畜生样强暴了人家，如果这样的事日后发生在她身上，那就真的是自己造孽了。 想到这，孙子明长叹了口气道：“芷姐，都过去了，昨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我平生不欠人，我会帮你实现心愿的。你要真觉得我太可怕的话，你就自己离开，找个心爱的男人嫁了吧。这个圈子，不是什么人都能混饭吃的，我欠你的，会另外补偿你的。” 孙子明说完一通矛盾不堪的话，站了起来就着喷洒而下的热水，洗了把脸转身而去。 浴室的门又关上了，许久利芷才想明白孙子明的话。那个恶魔样的男人，不会霸占自己不放，自己可以自由地离开。恶梦终于过去了，哭够了的利芷，坐在温暖的浴室里，渐渐地清醒过来。 想了十几分钟，利芷又不禁一阵愁苦，自己不混这个圈子，又能去哪？习惯了每年赚百多万的生活，自己还能去当一个月四五千块钱的小白领？ …… 孙子明出了浴室，穿上衣服收拾好自己的旅行箱，坐在沙发上抽烟等利芷。他现在有点感激这女人，如果不是在她身上搞这么一出，让自己惊醒过来，自己可能会有大麻烦。三哥、国忠、曾叔他们虽然还跟以前一样亲密，但在事业上已经完全盲从自己。就连程龙那条真龙，都在工作上俯首帖耳，何况是他们。就自己这个心理状态，如果再加上这次在美国的成功，非变成一个妄人不可！ 自己命好啊，就在自我膨胀的关键时候，能在这女人身上顿悟，上天对自己不薄啊！如果再晚得一段时间，自己膨胀到一定程度，肯定会和兄弟、朋友们搞出伤感情的事来。大家一旦感情有了裂缝，要想再弥补过来，就比登天还难了！ 孙子明等了许久，利芷终于出来了，用浴巾裹着身子去卧室换衣服，低眉顺目得惹人怜惜。 突然间，孙子明想把这女人留在身边，没尝她的味之前就觉得勾人，尝过之后更是食味知髓。难怪赌王能因为她，跟发妻闹出一场风雨来，李联杰可为了她，命都舍得豁出去。何况，把她留在身边，也能时刻警醒自己，如果没了警觉，自己迟早会变成一个狂妄自大的妄人！但是，这个妖娆的女人，自己已经伤透了她的心，怎么样才能把她留下，而且是身体和心一起留下呢？ 孙子明想了一阵，终于拿起了沙发边的电话，“强哥，嫂子在尖沙咀，是不是有房子要卖啊？卖我得了，帮我重新装修下，把家俱换了。干什么，老子金屋藏娇不行啊？” 利芷在卧室刚穿好衣服，听到外面的电话声，心里一阵阵发紧，孙子明说话不算数了！这些大人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利芷听说过。可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食言的还是那个信誉卓著的孙子明！ 接着，电话铃声传进了卧室，利芷刚揪起的心揪得更高了，不会是孙子明也搞不掂向铧强吧？ 外面的孙子明也好奇地接起电话，“国忠啊，你在香港？呵呵，上个月坑了王胖子一把，他肯定会说我坏话的。行，我后天晚上两点到香港，你和光仔来接我”。 房间里一阵寂然，再次认命的利芷收拾好自己的旅行箱，出了卧室准备就这么着。刚才孙子明在浴室说的话，利芷是不奢求了，这种男人的占有欲太强，他又要了自己第一次，更不可能轻易放手。现在就指望着，以后别发生昨天那样的事，等哪天他玩腻了，能放了自己，给自己一个自由身。 孙子明是导演，利芷脸上的表情他能看懂，一阵喜上心头，非常矫情地问道：“芷姐，你自己回去，还是跟我一起？” 利芷低着头，蚊子般的声音回答道：“我跟你一起。” 孙子明耍了一通花招，就要想得到这个回答，现在正是顺杆而上的大好机会。孙子明强自沉默了一会，又再重复了一遍浴室里的话。 见孙子明如此，利芷屈辱感更强了，自己都这样了，你还想自己怎么样？可是昨夜的惨痛给她造成的阴影实在是太大，沉默了许久，利芷只得再次重复自己违心的答案。 孙子明心里长出了口气，，现在只要完成些水磨功夫，这女人就跑不了了，“哦，那行，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让程龙他们自己回香港。” 孙子明手搂上了利芷的小蛮腰，操起沙发边的电话，告诉程龙他们三个人，“龙哥，你们自己回香港，我还要去趟纽约？什么事？操，我让汤姆改的一个剧本，得带回香港给发哥。那混蛋还不研究剧本，会拖我的工作计划！” 挂上电话，孙子明松开搂在利芷腰间的手，戴上棒球帽、大墨镜，拉起两人的旅行箱出门。这个昨夜饱经折磨的女人，戴着墨镜认命地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 上午十点多，飞机在纽约降落，夏日的烈日炎炎，没让孙子明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心情舒畅。两人拉着行李出了通道，孙子明跟汤姆抱成一团。 “明，你太天才了！我们又赚了341万！哦，我忘记了，你已经是亿万富翁了，而且是全美年轻人的偶像！” 孙子明得到了个极品的女人，正是心情高兴之时，也抱着自己的朋友，大笑道：“汤姆，你也会发大财、也会成为年轻人的崇拜对象的！要相信我，我们是朋友，我们的合作会创下一段传奇的！” 两好友大言不惭地笑闹一阵，孙子明才把利芷正式地介绍给汤姆，也让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自己不会是他玩腻了就会扔，却又完全没有自由的玩物，最起码在他朋友面前，他承认自己是他的情人而不是个玩物。 三人把旅行箱寄存在机场，再出机场上车回了汤姆家。两人到书房，商量了下金融投资方面的事后，孙子明出了书房就和他的两个孩子闹成一团。虽然孙子明给汤姆家人介绍利芷时，只说是他的同事，但看到他跟孩子玩成那样，利芷心里突然有了个有点不切实际的想法。 既然摆脱不了他，那还不如顺从他，找个机会要个孩子，或许能取得比较平等的地位。只要有了孩子，孙子明就不可能还象昨天那样，他一定会顾忌孩子的感受。 利芷很聪明，否则也考不上洛杉矶大学那样的名校，她也很理智，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在社会上打滚这么些年，利芷知道有些东西，是自己无力改变的。比如自己在孙子明这样的人面前就象只蚂蚁，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捏死自己。哪怕是自己日后能攀到更强硬的靠山，别人也不可能为了个女人，去得罪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而且他已经隐隐成了所有华人的骄傲！ 在汤姆家吃了顿午饭，孙子明稍事午休后，打着哈欠拉着利芷出门，“走吧，飞机还早，送你点礼物。” 汤姆把两人送到曼哈顿，暧昧地笑了笑，开着自己的车扬长而去。明，终于知道如何享受人生，知道如何享受单身的自由了！没结婚、没孩子就没责任，明这么成功了，怎么能象自己样循规蹈矩？ …… 利芷突然觉得自己是在梦中，孙子明牵着她的手，两人象情侣出入于曼哈顿第五大道各个商店。短短个把小时，孙子明将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重新换了几遍，还嫌纸袋太多，特意买个迪奥的旅行箱，将给她买的东西，象平常衣物样塞进箱子，拖在手里象没事人样。 有些迷糊的利芷紧紧抱住孙子明的胳膊，跟着他出入于各个奢侈品专卖店，象个喝醉了酒的人样，满面红晕地由他摆布。天哪！这些都是平时只能看不敢问的奢侈品，单自己这一身上下和箱子里的衣物，就花了3万多美元，都够自己辛辛苦苦拍电影两三个月了。天哪，自己这是在梦里吗？个多小时花了3万多美元，估计香港那些豪门名媛，才会这样消费吧？ 孙子明很满意利芷脸上的愁苦变成了迷醉，金钱不是万能的，但金钱的威力是巨大无比的。孙子明拉着已经开始迷糊的利芷，指了指前面的蒂芙妮店，刚才买的只是些衣物、包包之类的，不得帮她置办点首饰，女孩子没几样过得去的首饰怎么行？ 孙子明非常满足地看到，这女人脸上浮现出娇羞的红晕。心里不禁得意洋洋，这才买些什么呀？上次嘉明在这，为了安慰知道了真相后伤心欲绝的嘉馨，扫了近30万美金的服饰，那才叫花钱如流水！自己怎么能比嘉明更小气呢，嘉馨只是自己小姨子，利芷可是自己的女人！ 几分钟后，利芷迷醉地抚摸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惊叹着它的精美。孙子明温柔地她额头上亲了下，“做女人要有品味，首饰不要繁复，要简约不失精致。不要动不动就是金银，那是暴发户做的事。来，试试这件。” 孙子明再把一副精致的钻石耳环给利芷戴上，自己退后两三步，让她转了转脖子，又转了个身，确实平添了几分优雅和妩媚。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天生的媚骨，难怪能这么勾人。半个小时后，利芷从修长的玉颈到如玉的脚踝，全部让精美昂贵首饰占满了。 最后，孙子明挑了枚钻戒，把它套上利芷的左手的无名指上，亲了亲她的葱白如玉的小手，把她紧紧揽在怀里，温柔却透着霸道地低语：“阿芷，除了名分我给不起外，其余的东西，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已经完全让奢华征服的利芷，哪还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只知道紧紧抱着孙子明，娇羞地喃喃道：“嗯，你以后别象昨天好吗？我怕” 孙子明轻咬了咬利芷如玉的耳垂，调笑道：“不会了，以后你就是我老婆，疼你还来不及呢。” 利芷听到孙子明说‘老婆’，连潜意识中的顾虑都没了，感动地抱着他轻声道：“嗯，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只要你不负我，我一定不会负你。” 孙子明有点欣喜若狂，紧紧搂着这妖娆的女人，对着娇艳的红唇亲了下去，低声发誓道：“我孙子明对天发誓，以后对你不离不弃，一辈子把你当爱人看待。” 蒂芙尼专卖店的小姐们，见惯了这种在昂贵的首饰面前软化的女人，见两人相拥着亲吻也不以为意，还轻轻鼓掌庆祝。孙子明拉低点帽子，冲这些打扮得靓丽优雅的服务生，轻轻点头示意，“小姐们，给你们一个发财的机会，只要我女朋友喜欢的，都给我包起来。” ‘耶’兴奋得满面潮红的服务生们，强压着难抑的激动，逐个向利芷介绍自己柜台里的首饰，生怕这位戴着帽子、墨镜的亚裔女孩不满意，丢掉了难得的好机会。 孙子明松开利芷，示意她自己去挑选，自己从手包里，找出‘大中华’香烟和zippo火机去外面抽支烟。这女人跑不了了，以后就是自己的了。孙子明很高兴能得到利芷的身心，这是一种征服的成就感！这女孩不象圈子里的其他女明星，不会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女孩还保持着一些纯朴，只要自己不负她，她能跟着自己一辈子。 至于，这女孩能花多少钱，孙子明一点都不在意，钱这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太容易赚了。钱赚来就是花的，男人赚钱给自己女人花，这事是老天爷立的规矩！ 正文 第289章 China明旋风（下） 在街对面咖啡厅喝了杯咖啡，又在路边抽完几支烟的孙子明，回到店里惊愕地发现利芷已经挑好了，正站在收银台前等他，店里的服务生都失望地看着自己。 孙子明走了过去，从收银小姐手里接过几张发票，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妖娆的女人，“阿芷，不再选一些？我们不缺钱！” 这时的利芷双眸中已经没了迷离，轻轻地拉了拉孙子明的t恤下摆，低声道：“够了，人要惜福。” 这都哪跟哪啊？孙子明这才发现利芷的双眸中，刚才对首饰的迷醉之意已经褪去，隐隐现出清明之色，不禁心里感叹了句。难怪这姑娘是同时期香港女明星中，结局最好的一个，凭的就是这份理智和智慧。 孙子明掏出支票本，签了张11万美元的瑞士联合银行本票给收银员小姐，“小姐，多出来的给大家当小费，谢谢您和您同事的服务。” 啊？给我们4928美元当小费？收银员小姐愣了下，慌忙微微躬身道谢，“谢谢您，您是个好人。” “谢谢先生”四五个服务生小姐也赶紧微微欠身致谢，羡慕地看着利芷，这位亚裔小姐运气真好，能找到一个这么大方的男朋友。 两人在服务生小姐一片道谢声中出了专卖店，已经稍稍清醒的利芷不想给孙子明一个贪财的印象，不想再逛下去了。孙子明抬起两人拉着的手，眼睛瞟了眼前边的百达翡丽专卖店，戏谑道：“知道为什么我穿着普通，在这里随意进出各种商店，却没人敢对我不恭敬吗？就是因为我戴的是百达翡丽，而不是你手腕上的天梭。我们再去买块手表，你是明星，有些钱是不能省的。” 这一次利芷没有依从孙子明，执意到爱彼专卖店，挑了款julesaudemars女式腕表，“百达翡丽在香港有专卖店，我现在戴那种表，会让人取笑的。” 孙子明看着她手腕上的julesaudemars，心里暗乐，这表18000美金，可不比百达翡丽更便宜，这姑娘还挺有心计的。圈子里能一眼认出这种手表的女明星，可能没几个吧？ 利芷也没注意孙子明脸上的笑意，满意地看了眼手腕上的julesaudemars，这才拉着孙子明去喝咖啡吃点东西。 两人推开咖啡厅的门，一阵悦耳的音乐传来，‘mylifeisbrilliant。我的人生缤纷灿烂。 mylifeisbrilliant。我的人生缤纷灿烂。 myloveispure。我的爱如此纯真。 isa(z)anangel。因为我见过天使。 ofthati‘msure。对此，我深信不疑。 …… you‘rebeautiful。you‘rebeautiful。你就是这么美，你就是这么美。 you‘rebeautiful，it‘strue。你就是这么的美，这是千真万确。 theremustbeanangel(z)ithasmileonherface，我看到了笑起来跟她一模一样的天使， (z)henshethoughtupthatishouldbe(z)ithyou。当她也想到我们应该在一起时。 butit‘stimetofacethetruth，但，该是面对事实的时候了， i(z)illneverbe(z)ithyou。我和你永远无法相依。’ 利芷拉着孙子明的手紧了紧，她知道孙子明现在美国有相当高的知名度，可没想到在这还能听到这首歌，这都一年前在香港发行的唱片，难道纽约也会有卖？ 孙子明也没想到，昨天上的奥拉普脱口秀，今天就能在纽约听到这歌，那位脱口秀女王的影响力也太大了吧？ 两人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利芷替两人点了两杯拿铁、几碟小点心，这位亚裔侍者转身离开时，旁边一位英俊的白人年轻男子叫住了他，“(z)aiter，这是谁的唱片？你们在哪买的？” 侍者低声道：“先生，这是china明的唱片，里面只有两首英文歌曲。如果您要买的话，中国城（唐人街）应该会有卖。” “谢谢”这位年轻白人男子，放下张20美元的钞票起身走了。 一会，进来位打扮时尚的年轻白领丽人和一个青春洋溢背着大背包的年轻女孩，两人叫了两杯咖啡，坐在离孙子明不远的位子上嘀咕，“哇，china明太帅了，今天早上我一看到他跟奥拉普的秀，就爱上他了！” “你早上开走我的ferrari（法拉利），就是为去中国城买唱片？” “是啊，你的车跑得快。嘻嘻，我把中国城里china明的唱片全买下了，让后面跑去买的人全部扑了空！等会我去你们公司附近卖，一张卖50美元，肯定会有人抢着要的！” 年轻的白领丽人惊呼一声，“上帝啊！你不会告诉我，你把学费全买成了china明的唱片吧？罗丝，我告诉你，如果卖不完，你只能去向爸爸借钱，我的钱买车用掉了！” 女孩小白手拍了拍座位上的背包，得意洋洋地道：“凯西，你要相信你妹妹是天才！奥拉普加上china明的影响力，还有那两首歌曲足够优秀，肯定会有非常多的人想买他的唱片。等华纳公司反应过来，肯定是三天以后的事，他们组织货源最少要一个星期。纽约人最富有，特别是你们这些金融人士，为了张喜欢的唱片多花30美元，应该会非常乐意的。” 孙子明还想听一听这白人女孩的生意经，突然手提电话响了，是蒋鹏打来的，“是亚洲版不是主刊？拒绝他们，就说我回香港了，没时间接受他们的专访。” 利芷正聚精会神地听那俩白人女孩说话，听到电话响时吓了一跳，再听到孙子明拒绝了《时代周刊》的邀请，不禁低声劝道：“明哥，它们的亚洲版也非常有影响力，能提高你的声望的！” 孙子明笑了笑，指着那对正在商量，等会如何卖唱片要不要卖更高价的白人姐妹，豪气道：“看到没，连那小女孩都知道去囤我的唱片，她姐姐还建议卖100美元，我为什么还要去上亚洲版？” 利芷还是有点担心，孙子明低声笑道：“放心吧，有了《homealone》作基础，《尖锋时刻》就能吸引足够多的影迷注意。只要《尖锋时刻》再票房大卖，到时就是《时代周刊》求着我去做专访！哼，知道有句老话叫‘店大欺客’吧，其实客人够实力，未尝不能欺店的！” 听到孙子明这么说，利芷也轻轻点头称是。如果《尖锋时刻》再能取得相当的成功，他的声望会再上一层楼，到时《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盛顿邮报》这些主流大报都会来邀请他做专访，也不差一家《时代周刊》。 确实如孙子明和利芷所想，两人到达机场，分开去办理登机手续、领取登机牌时，‘上帝啊，china明！’、‘哇，亲爱的天才先生，能给我签个名吗？’、‘上帝啊，明，能和我合个影吗？’…… 为了不影响其他乘客，孙子明特意站在通道外面四五米的地方，脸上堆起亲和的笑容，替这些热情的鬼佬一一签名、合影。 这时，美国人民良好的秩序体现出来了，要签名、合影的影迷都排着队，过来索取孙子明的签名，有的还让他签在衣服、帽子上。有些大胆的女孩，执意要他签在胸前的t恤、吊带衫上，孙子明只好红着脸，在高耸的胸前签名，刻意不用手去接触，更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终于提醒旅客登机的广播又响了一遍，旁边维持秩序的黑人保安，善意地提醒道：“亲爱的明，你不能再签了，我们公司的飞机连总统都不给面子的。当然你如果愿意留在美国，我相信格罗弗那混蛋（美国总统）会命令移民局，以最快的速度帮你办理移民手续！” 孙子明看了看后面还有几十个影迷，微微欠身抱歉道：“对不起，我要走了，谢谢你们的支持。你们可以写信到我公司去，我让我的同事给你们寄签名好吗？” ‘谢谢’、‘谢谢，我一定会去看《尖锋时刻》的’…… 感谢完了影迷，孙子明才转过身来，与这两位足有两米的黑人兄弟拥抱了下，“我只有湖人队的棒球帽，你们介意吗？” 两黑人兄弟立即摇头晃脑，“no，我们是纽约队的球迷！兄弟，湖人队里全是装模作样的伪君子，相信我，别去看他们的比赛！下次，我带你去看帕特里克·尤因，他可是我们最喜欢的‘大猩猩’！” 见这两黑人兄弟作猩猩状，孙子明耸了耸肩，谁让这是纽约呢，幸好自己也只是伪球迷。 十来分钟后，孙子明终于进了头等舱，还没到自己的座位，就不知是谁在带头鼓掌，机舱里掌声一片，‘孙导演，好样的，我挺你！’、‘孙导演，下次超三亿，给我们争口气！’、‘孙导演，你够吊，兄弟挺你！’ 孙子明只好放下旅行箱，给大家作了个罗圈揖，看来真让程龙那花花大少说中了，自己成了‘华人之光’！ 起飞前的几分钟，孙子明连放行李的时间都没有，不停地与人握手、合影、签名，“谢谢您的支持” 终于空中小姐过来提醒，“孙先生，请您坐好，飞机就要起飞了！” “哦，是你？” 正文 第290章 臭骂记者 夜已经很深了，孙子明放下笔关了座位上的小灯，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一只白净小手递了瓶‘新乐敦’眼药水过来，“要这个吗，孙导演？” “哦，谢谢你，我不用这东西的。” 递眼药水的是李若佟，没想到两人还真有缘，孙子明来的时候是坐她们的飞机，回香港又乘坐她们的客机。 “这是缓解眼睛疲劳的，你试试，很管用的！” 孙子明这才接过试了试，果然舒服多了，见舱里的人都睡了，用两根手指示意了下，李若佟捂着嘴笑了起来，葱白小手指了指卫生间。孙子明连忙起身，到卫生间里去过烟瘾，出来后给这姑娘和她同事签了个名，再陪她们聊会天。 “华人之光？也亏得你们想得出来，我就是一个导演！” 李若佟的同事急忙从乘务室里拿出张《大公报》，指着上面的标题，分辩道：“不是我们说的，是报纸上说的。前几天《homealone》总票房一出来，整个香港都沸腾了，听说台湾和内地的报纸都在报道您的新闻。” 孙子明接过报纸扫了眼，头版头条就是自己的新闻，可让他眼光定住了的是，那位杂交水稻之父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科学奖”。哎，那些狗屁记者，连这样的新闻都放第三版去了，也不知他们脑子里是不是装的全是大便！ 突然间，孙子明觉得自己靠剽窃来的成就，比起这位真正的伟大人物来说，非常的微不足道。孙子明指了指那张精神矍铄却又黑又瘦的脸孔，正色地对这两位青春靓丽的空中小姐道：“我不是什么狗屁‘华人之光’，要真有人配得上这个称号，他算是一个！” 孙子明突如其来的自贬，让两个女孩有点不知所措，嗫喃着以为惹这位大导演不高兴了。叹了口气，孙子明低声道：“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这些记者脑子有病，一个电影导演对于社会而言，哪有一个伟大的科学家重要？” 拿着手里的报纸，孙子明回到座位，仔细地看了遍这篇报道，心里更为惭愧。哎，象这种伟大人物，自己是一辈子也难望其项背，即使在外人看来自己成就非凡，其实冷暖自知。当看到报纸把《homealone》的成功吹捧成了‘为国争光’时，孙子明脸都黑了，这是要把自己捧杀啊！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些报道会让自己成为有心人眼中的肥肉吗？ …… 飞机降落在启德机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孙子明在刚才一帮人的簇拥中走向vip通道，远远地看见利芷拉着两个旅行箱进了普通通道。哎，人的阶级差别就是这样无处不在。 想了想，孙子明与飞机上结识的几个朋友招呼了声，拿出手提电话来，走偏点用家乡话给光仔打电话，“光仔，你派人接下阿芷，她从普通通道出来了。” 挂了电话，孙子明一出通道，还是让来接机的人吓了一跳，除了张耀扬他们一伙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外，其余的都是架着长枪短炮的各路记者。嗯，光仔、向铧强他们呢？哦，可能是自己这趟玩大了，国忠让他们在公开场合，别再跟自己搅一起，怕影响自己的声誉。 在机场警察、保安和自己公司一帮人的护送下，孙子明挤出了人群，全然不理快塞进自己嘴里的话筒。这倒不是孙子明不给这帮娱乐记者面子，实在是他们太没公共道德，抢新闻也不能妨碍其他旅客吧？ 一行人挤出机场候机大厅，护送着孙子明上车，几辆车呼啸而去，全然不顾后面紧紧跟随的记者车队。 ‘呼’孙子明长出一口气，接过光仔递过来的冰啤酒一口气喝完，再接过王胖子递过来的烟，骂道：“操，这帮狗仔也太厉害了吧？老子特意从纽约回来，还是让这帮混蛋守到了！” 向铧强看了眼后面的车队，不满道：“你不知他们是狗啊？这帮混蛋也就是欺负你手下斯文，要换成我和光仔去接，保管他们都离你三米远！” 光仔和杨国忠呵呵了两声不接他的茬，这位大佬刚才看到张浩伟把利芷接上车，这是在发泄他心里的不满。 “呵呵，我们现在去哪？”孙子明也不好接向铧强的口，转头问王胖子。自己虽然送了他一个李联杰，但也抢了他最眼热的女人，若不是自己平时待他不薄，他早翻脸了。 在这个圈子里混，除了钱外就是女人最重要，不仅是满足自己的兽欲，更多时候是为了面子！ “去你家，操，今天你要不让老子赢几把，当心老子灌死你！” 孙子明嘿嘿两声，“没问题，要不我们合庄，玩死他们？” 向铧强也嘿嘿了两声，从口袋里拿出串钥匙扔过来，“操，老子倒了八辈子霉，女人跑了还得送你房子！那房子刚装修好的，就是帮你把家具换了。等哥哥缓过这一阵，给你换个别墅，当补偿给三弟妹的。” 孙子明接过钥匙，转手交给杨国忠，“不会又勾搭上哪个吧？” 杨国忠笑呵呵道：“给谢克尼亚的，老子一不小心种了个瓜出来，我那边不合适，浅水湾那边又太显眼。子明，到时孩子的身份，你得帮我搞掂。” 这可是好事，孙子明搂着杨国忠大笑起来，“没问题，老子去找人搞掂。” 大家笑闹一阵，孙子明见后面的车子紧追不舍，想起了什么。这帮王八蛋不把自己捧杀是不罢休的，自己又得自污了，“光仔，等下你去骂那帮记者一顿，就说他们脑子里全是大便，连华人拿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科学奖”都放到第三版去了，还不去追踪报道，他们就是帮唯利是图的小人。反正什么难听，你就怎么骂，就说是我说的。” 王京从光仔手里接过报纸扫了几眼，这才仔细地看了遍，低声道：“子明，你最好是自己去，这是个好机会。” 向铧强和光仔急了，名声又好又大，难道不好吗？杨国忠叹了口气，解释道：“他们那哪是宣传报道，这是在造神！神是不能错的，神是要普渡众生的，到时哪个王八蛋找上门，要子明捐几个亿去修路建桥，他是捐还是不捐？” 啊？两人愕然，操，这帮聪明人心里的弯弯绕也太多了吧？ 车队回到山顶道十八号，光仔他们带人拦住记者，闪光灯一片耀人眼。孙子明从车里出来，脸上浮起戏谑的笑容，扬了扬手里的《文汇报》，“感谢大家的捧场，封了我个‘华人之光’，真不知道各位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大便？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科学奖”获得者，你们不去追踪报道，却来追捧我一个电影导演，这算什么？” 别墅前一片哗然，连大门里准备迎接的朋友们都愣了，可孙子明开始咆哮了，“我拍了部不错的电影，跟你们这帮狗仔有个屁的关系，还给老子戴了个‘华人之光’的帽子，真以为老子会感谢你们啊？你们这是在骂老子！滚！一帮吃屎狗，活该你们只能吃大便！” 孙子明骂完，不理这帮面面相觑的记者，转身进了别墅与大家狂欢。这帮狗东西，根本不用给他们任何脸色，都是些没人脉的八卦报纸杂志，不骂他们骂谁？老子搞了这么一出，那些想打秋风的，想让自己到处演讲作报告为他们自己添政绩的，应该三思而行了吧？ 正文 第291章 钱玩钱，人玩人，这才有意思 一进大门，孙子明知道了为什么这帮混蛋不去接自己的飞机，也知道为什么连光仔进了门，都离自己三四米远。十几支香槟，喷得孙子明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干的地方。孙子明也光棍，不急不缓地走向屋子，自己在美国坑了这帮家伙一把，要不让他们出口气，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等走完了香槟雨，孙子明转过身来双手一摊，“两清了啊！哎，不对，三毛，老子又没坑你，你凭什么拿酒喷老子？” “不服气啊？要不我们练练？”洪劲保随意摆了个姿势，手指勾了勾。 操，鬼才跟你练，孙子明比了个中指，自己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等他洗好澡，换好衣服出来时，这帮赌鬼已经开始了，孙子明就纳了闷，难道除了这赌博，这帮人就没别的娱乐了？ 向铧强一边压注，一边感叹道：“这世上啊，最有意思的就是‘人玩人’和‘钱玩钱’。今天这种场合，‘人玩人’肯定是不合适，那就只有‘钱玩钱’了！” 也是，孙子明也接受了向铧强的解释，再过三十年，同学、朋友聚会还是吃喝玩乐加赌博。孙子明不喜欢赌，平时也就是凑下热闹，今天这场情况就是他要凑热闹的时候。 “四边、四边！操，今天邪门了！” 发哥闷闷不乐地把牌一扔，大家笑眯眯地等他赔钱，这家伙已经输了足有二、三十万。今天，这帮人说什么也不让他封庄，也不准他下桌。理由很简单，谁让他是‘赌神’高进啊？ “哎，发仔，我看那中山挺漂亮的，你们有没有一腿啊？你们就没有点入戏的感觉？平时是不是有人泡啊？”程龙抬起条伤腿，一边数钞票，一边三句不离本行，引来发嫂一阵白眼。 当着老婆的面，原本就这方面极注意的发哥急忙分辩，“别乱说，人家是好女孩。这段时间光在我们公司前台，收到的花就不下一百次，全让人家扔垃圾桶了。” 洪劲保嘴角一撇，挖苦道：“骗鬼啊？你们公司不是有了前台小姐吗，是叫罗美慧吧？” 挞叔得意洋洋地摊开牌，嚷着给钱，反驳道：“切，那是暑期工。我们公司的前台小姐，可都是明星兼的，中山美穗就是明天的值日。” 程龙冲孙子明和曾叔竖起大拇指，佩服道：“你们牛，能让艺人去当前台小姐。” 孙子明把输发哥的钱扔了过去，“你知道个屁！那帮家伙巴不得公司人越少越好，不信你问发哥，他就是管这一摊子的。” 正在收钱、赔钱的发哥点点头，这事还真的属实。象他这样的顶级明星兼股东，不靠奖金也没奖金，但小演员们就不同了。招几个前台小姐进来，可会分掉他们的奖金，还有公积金之类的。所以艺人们就私下商量着，由大家来轮流兼前台，反正光影公司的前台，只是收收邮件之类的，又不靠这个当门面。 “他们精着呢，招三个前台小姐，一年最少分掉他们几十万，摊到每个人，可就七八万呢！上次也就是公司邻居的侄女来当暑期工，又不分她们的公积金，她们才给个面子，” 大家一说起艺人，孙子明才想起利芷的合约来，她的合约还在向铧强手上呢，“强哥，帮我搞掂那事。” 向铧强那阵子火气过了，也就豁达大度了，反正都让兄弟上了，自己还能去抢回来不成？“行，明天我让人把合约，给你送过来。” “谢谢啊，对了，李联杰的你们谈好了没？” 说起这事来，向铧强得意洋洋，敢给演员18%股份的，全香港也就他一家吧？ 孙子明见他一个劲地在程龙面前显摆，搞得人家脸都有点变色，不屑道：“龙哥，别听这混球显摆，他那公司才多少人，多少资产？你们公司多大场面？你一个人的股份价值，能当他一家公司的资产了！” …… 赌局进行到快天亮，朋友们都纷纷告辞，只有程龙和洪劲保一直没走，发哥他们也只好陪着。程龙示意了下，龙嫂和三毛嫂她们，见男人们谈事，纷纷到隔壁去聊天。 洪劲保见女人们都走了，咬了咬牙低声央求道：“子明，能不能不打？我们把《古墓丽影》片源分给你们，让你们的《逃学威龙》先上映。” 程龙也在一边帮腔道：“子明，你不是常说，外面的世界大得很？我们为什么不能大家团结起来，枪口一致对外呢？” 这也是邹闻怀的意思，一张桌子三条腿跟四条、五条没区别，关键是桌子要够大，桌上的饭要够多。 这怎么行？说了要打德宝，就一定要打！孙子明刚想拒绝，王胖子走了过来，给他打了个眼色，“三毛，我们到上面商量一下，半个小时给你答复。” 孙子明跟着王胖子上了楼，低声问道：“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先打德宝吗？” 王胖子叹了口气，“哎，本来想明天跟你说的，《逃学威龙》出了点问题，整个片子风格比较凌乱。” 孙子明脸沉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王胖子低着头，自责了一番。《逃学威龙》的监制是他，他忙于拍《最佳损友》，再加上对曾志伟的信任，对监制没怎么上心。那俩家伙陈嘉尚是最第一次执导，曾志韦又滑头，结果就拍成了部四不象影片。 曾叔坐在旁边不吱声，按王京的意思是要追究曾志韦的责任。因为开拍时王胖子就交待过他，一定要协助好陈嘉尚，现在搞出这样的事来，明显是在玩心眼儿。 但是，曾叔可不这么认为，陈嘉尚别看平时笑眯眯的，其实也是个性子刚强的人，只是原来当孙子明和王京的跟班时，没那个实力和那个底气。现在他是公司股东又是导演，曾志韦劝了两次后，还能劝得住他？ 孙子明也盘算了一阵，“照样打，输人不输阵！让曾志韦继续当副导演，嘉尚继续执导《逃学威龙2》。他要玩心眼，就让他玩个够！等下，我们回公司看下影片，看能不能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王京欲言又止，平时大家玩的时候怎么闹都行，一旦领头的作了决定，那就必须要执行，哪怕是错也要坚持错到底！ …… 楼下的程龙和洪劲保在等，不知不觉中，光影公司已经成了香港电影的一头巨鳄，连嘉禾这样的老大，都要听取它的意见。 程龙不太担心，安慰道：“大师哥，问题不大。子明的眼界比我们宽，他现在的目标是美国。再说大家关系还不错，《古墓丽影》他又占了股份，总不可能左手打右手吧？” 这里只有两兄弟了，洪劲保也就说了实话，以后还要自己师弟帮忙呢，“哎，我也就是来尽尽人事，你真以为，楼上那位是吃斋念佛的啊？潘生通过别人，给他传过两回话，他理都没理，估计他就是想逼德宝退出。上个月他去美国没几天，就让高莹送了份修改过的协议过来，主动把股份从50%下降到了5%票房分成！” 啊？程龙有点不寒而栗，要50%股份是有意的，想逼大师兄退出德宝，现在只拿5%票房分成也是有意的，这样就可以不惹非议。这是作好准备要打死德宝，那家伙狠啊，宁愿扔掉两三千万也要打！ “狠吧？不狠，他能把向铧强都吃得死死的？看吧，他们下来后，肯定是拒绝”洪劲保不看好老板的示好，从小习武的他刚强，觉得老板是与虎谋皮，孙子明不可能是那样心软的人。 又等了会，孙子明他们进来了，结果与洪劲保想象的一样，“三毛哥，不好意思啊，我们的《逃学威龙》还是准备跟你们的《古墓丽影》同期上映。” 程龙脸色一黑，洪劲保倒无所谓，今天的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理解，理解，我先告辞了。” 洪劲保拱了拱手，肥胖的身躯转身出了房间。程龙长叹一声，盯了孙子明几眼，叫上隔壁的老婆，两人也告辞。 孙子明目送着那两师兄弟离开，转过身来交待吴毅江道：“阿毅，你带小磊去买点早餐来，大家吃完回公司。” “是，我马上去办” …… 吃完早餐，大家来到公司旧办公室，这里改成了放映室和后期制作、剪辑室。 109分钟的电影，听了曾叔私下通的气，不用陈嘉尚和曾志韦解释，孙子明也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嘉尚是第一次执导，曾志韦是第一次跟嘉尚合作，劝又劝不了压又压不住。加上周星星又是第一次当绝对男主角，三个第一次凑到一起，就是大家都没有彻底放开。 至于京哥那滑头，又在玩点小心眼，想把他的嫡系马仔摘出来，让曾志韦来顶这缸。 一部好好的经典喜剧，让三人拍成了英雄片，搞笑不足、英雄气又不够，拍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片。已经看淡世事纷扰的挞叔，反而成了电影最大的笑点，给这部怪片增添一点亮色。 陈嘉尚三人有点羞愧，孙子明想了一阵，反而觉得有点坏事变好事。 周星星是个天才，这勿庸置疑，但这人太计较经济利益，相反挞叔更豁达大度。让周星星摔几个跟头，未尝不是好事，让他和挞叔不但电影里是搭档，生活中也成为搭档，对未来绑死这位天才是有极大好处的。 周星星啊！在华语电影里，要论票房，发哥加上刘德铧和梁朝韦，都比不上他。只要能笼络住这位天才，哪怕是再拍砸十部都没问题！ 想到这，孙子明笑了笑，冲王胖子比了个中指，安慰这三人道：“行了，不就是没经验拍过了点吗？当初，我要不是拍《雨夜屠夫》那种小制作，照样会拍糗。何况，这还不算烂透了，挞叔不就演得挺好的？星仔，没事多跟挞叔学学，要学会如何豁达，别老低着头了。不就拍砸部片子吗？发哥以前，不照样让人叫做是‘票房毒药’吗？” 王京见孙子明冲他比中指，知道孙子明看出了他的小花招，不过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他算是摸透了孙子明的脾气，这家伙够狠也够大度，只要不吃里扒外，什么事都不会真的放心上。要真照直说，嘉尚以后还怎么去执导？至于曾矮子，要想出头，总得背点黑锅吧？何况这事，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嘿嘿了几声，王胖子也附和孙子明，说起当初他第一次当导演的糗样，陈嘉尚他们情绪才稍稍好一点。 王胖子转头又安慰周星星，子明既然这么看重这小子和阿挞，肯定会有他的道理，“星仔，子明从来不会看错人！努力点，等拍完《赌神2》，你和阿挞来帮我拍《赌圣》，老子就是捧也把你俩捧成黄金搭档！” 两个大导演的安慰，让周星星眼睛有点发酸，连声表示一定好好努力。 发哥没有安慰人的习惯，当然也没有多少打击人的兴趣，他倒是有另外的想法，“我觉得啊，星仔其实很有搞笑的潜力，就是演得风格不统一，可能是表演经验不够的问题。嘉尚和阿伟呢，又没注意到场面和情节的结合，没注意到星仔的表演风格前后不一致。” ‘啪啪’孙子明带着鼓掌，王京接着也鼓掌，倒把几人给愣了。王京开始调侃起发哥来，“阿发，你不愧是‘神仙发’，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让你给看出来了。这帮天才编剧、导演还蒙在鼓里，就差难过得想喝水呛死他们自己。” 这个脸皮够厚的‘神仙发’也凑趣，连连拱手示意，倒让放映室的气氛好多了。喜欢笑闹的曾志韦和刘韦强他们，也开始取笑打闹起来，连周星星这样的闷瓜，也没了愁眉苦脸。 等大家笑闹完了，孙子明也开始说自己的想法，“问题就发哥说的那些，第二部还是嘉尚来当导演，志韦帮着照应。星仔，你要完全放开来，要象《小鬼当家2》样的放松自如。挞叔的外形决定了他当不了男主角，只能来当你的配角。发哥在香港拍不了几部戏了，我得带他去美国试水，那边才能真正赚大钱，程龙毕竟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只能靠发哥去试一试。华语电影是我们的根基和未来，以后几年，这边只能靠你和挞叔、阿毅他们来撑！” 谈到未来的事，大家都严肃了，这也是孙子明再一次当众明确公司的战略。以往都是说说而已的，大家虽然盼望着，但也没抱很大的希望。如今不同了，《homealone》的成功，以及将来续集产生的巨额利润，足够支撑孙子明、发哥他俩在美国折腾。 败了，就当是买教训。万一成了，公司就会成长为亚洲的顶级电影公司，或许世界级的电影公司也不是不可能的。 孙子明也非常高兴大家的团结齐心，公司现在正处于快速上升期，只要内部不乱，就能美国、香港两条腿走路两不耽误。等到内地经济一起飞，公司就能厚积薄发一飞问天，成长为世界顶级电影公司！ “好了，事就这么多。发哥等庆功宴完了，就去纽约练口音和体验生活。我跟汤姆商量好了，你去当他三个月的助理，就住在他家方便你揣摩。那部电影，赚多少钱我不指望，就指望着冲一冲国际大奖，帮发哥打响点名声。” “yessir!”发哥乐得找不到北，国际明星和香港明星可是两码事！ 谈完了工作，孙子明带头起身，公司搬了新办公室，自己还没四处仔细看看呢。 正文 第292章 不老谋深算，是发不了财的 香港很迷信，孙子明想去看看新办公室，结果让大家拦住了。因为孙子明是老板，进新办公室有讲究，九点才是吉时还得有个仪式。 “行行，你们去操办，我在这眯一会，到了吉时再叫我！” 孙子明躺在沙发上开始休息，昨夜搞了个通宵，天一亮又跑这来忙活，正好趁现在没事打个盹。 睡到八点四十，嘉明拿着新西装、皮鞋进来叫醒孙子明，替他收拾妥当了，曾叔他们才进来。一路上，同一幢大厦的其它公司老板，都站在光影公司新办公室门口鼓掌，几声‘嘭嘭’响、满天彩带飘飞。 “祝贺你，孙导演” “谢谢谢谢” 公司一干股东与来祝贺的老板、朋友们一一握手，这才走进新办公室，开香槟庆祝光影公司正式乔迁。 …… 孙子明领着大家敬完神，端着香槟酒与来宾一一碰杯，再一起喝了这杯喜酒，乔迁之礼也就算完成了。其他公司的老板喝了这杯喜酒也一一告辞，答应准时参加光影公司三天后的乔迁暨庆功宴。大家都是大忙人，要不是孙子明面子大，这种事至多是派人来送个花蓝就行。 向家兄弟落在最后，握手道别时，向铧强低声道：“忙完了，到我那去一趟。” “行” 送走了客人，孙子明和发哥他们跟着曾叔进了他的新办公室，这里面还真气派。一堵透明的磨花玻璃墙，把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间，分割成了办公室和小会议室。外面小会议室里，一水的黑色真皮沙发、实木家具透出股低调的奢华。 嘉明打开办公室，里面是宽大的办公桌、转椅、茶几、沙发一应俱全，连卫生间都是单独的。孙子明看了半天，心里非常喜欢这办公室，但是连发哥这么喜欢闹的人都有点拘束。 曾叔让孙子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找一找大公司的感觉，“还满意吧？这幢大厦，这办公室是最气派的了。现在公司大了，得要脸面了。” 孙子明再仔细看了看办公室，这才明白过来。这里的光线和座椅方位都是专门设计的，任谁坐到办公桌后，都会平添几份威严。这种设计，‘日后’在内地行政机关流行一时，可自己这是电影公司啊？ 想了想，孙子明还是摇了摇头，指指左边的墙，笑道：“曾叔，外面的小会议室改成公用，把那玻璃墙换成实体墙，门也封掉，把我办公室的门改到这来。” 啊？曾叔和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孙子明，这样一改不又跟原来差不多了，这样多气派啊？ 孙子明心里苦笑了下，大办公室谁不想要啊，“曾叔，我们是电影公司，靠的是技术和创意、灵感。那种大公司的作派，会让我和大家形成隔阂。如果我们不能相互平等、坦诚地交流，灵感从哪来？” 曾叔还是有点不舍得改，孙子明只好起身去他自己的办公室。嗯，这还不错，三十来个平方米，布置得非常简洁大方。孙子明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后，转了转椅子，“曾叔，我俩换个地方。就象你说的，公司大了要脸面了。你是总经理，日常处理公务、接待客人之类的，确实气派点好。我平时干的是导演的活，这地方有利于我和大家交流、沟通。” 曾叔哪会同意啊？两人争执了一阵，靠在门边的发哥说话了，“阿祥，我觉得子明说得有道理。如果他呆那办公室，我们进去就觉得有点拘束。再说，他一个月有几天呆在办公室？让他坐那简直是浪费，再去改动，又浪费钱还吵得死。” 王胖子也凑热闹，曾叔装修那办公室的时候，他就觉得可能孙子明不会同意。他自己就是编剧出身，在那种环境下，是写不出好本子的，更别说大家呆在一起讨论了，“行了，听发仔的。你平时在这办公室，怎么跟人家发行公司讨价还价啊？我们就是一帮编剧、导演，在那办公室里，什么都干不了。” 曾叔见大家说得都有在理，也不矫情了，孙子明的性格他太清楚了，也没必要太矫情，“行行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别眼红就是！” “切，你要是把日本票房分成，再谈高几个百分点。我把你画在墙上，一天三柱香地供着。” 得，现在这话成了发哥的专利，逐渐有流行开来的趋势。见这帮手头没事的家伙又想闹，孙子明开始轰人，“行了行了，全部滚蛋，我先把手头上的事理一下。” 发哥他们嘻嘻哈哈地走了，曾叔对照了刚才大家的反应，确实这种环境下大家情绪更放松，子明选择这办公室是对的。曾叔关上门，打开自己手里文件夹，开始汇报公司的情况。 公司这段时间非常不错，从曾叔的脸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赌神》的票房昨天已经超过5100万，估计后天下画时，本港票房会达到5400万左右。日本的票房，昨天已经到了121亿日元，……也就是说，我们公司除了分给永盛的，能赚到6亿2000多万。” 听到这话，孙子明乐了，发哥不愧是‘神仙发’啊，到日本人地盘上照样还是‘神仙发’啊！看来，让他学习英国人的绅士风度是对的，华人圈里必须要有这么个不靠功夫吃饭的演员。 两人笑了一阵，曾叔才低声问道：“子明，李联杰真能成为国际巨星？” 哎，这可能是代表一干股东问的，这事孙子明当时挺后悔的，不过后面也让他找出了真正的好处，“曾叔，做人要目光长远，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啊？只要把李联杰推进了好莱坞，就彻底绑死了向铧强和他背后的新义安，以后香港这边就固若金汤！” 曾叔愣了会，还是觉得孙子明给的好处太大了，要知道升米恩，斗米仇啊！当初，六叔和邹叔他们打时，收买社团的人，也没了孙子明一半的大方啊。 “我们给他们的好处还不够？深圳的电子厂、你舅兄那的地产项目，还有《赌神》系列电影的投资份额，这些还不够？子明，社团是群喂不饱的狗，当心以后会反噬我们！” 孙子明摇了摇头，那些人家都是掏了真金白银，也跟着冒了投资风险的，可以说是大家在合作发财。特别是电子厂，那些走私过去的电子原件，可都是向家两兄弟手下人干的，严格来说可以算是大家互不相欠。 “曾叔，这不同的。六叔他们那叫收买、利用，是一锤子买卖。我们这叫合作，大家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只要他们跟我们合作，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利润，他们不会那么短视的。再说，我还想让他们帮光仔，光仔还是根脚太浅。” 光仔和自己及公司，严格地来说其实是一个共同体，自己提供给他资金，他帮公司当门神，干些自己和公司不方便出面的事。光仔现在手下有了一帮人马，贺飞他们又在澳门扎了根，那就必须要打掉暴牙驹。这个已经不再是娟子和梅姐的私仇，而是他妨碍了自己这个小团体的进一步发展。 澳门的博彩业，必须让光仔去分一杯羹，否则将来他招来的马仔怎么办？自己要去美国发展了，不能有个黑帮分子的名声，也要撇清和光仔的关系。以后自己不可能象现在样，再跟光仔经济上不分家了。光靠几家夜总会、酒吧、走私之类的，可养活不了多少人。再说，自己和三哥，也不想让光仔去碰那些毒品之类的事。 现在他们新义安恢复元气了，正好让他们帮助光仔，大家只有利益一致，才能更紧密合作。等自己的实力够了，打暴牙驹时，也可以多个实力雄厚的帮手。没有新义安的人马帮忙，光仔他们干掉了暴牙驹，难免会冒出个暴牙狗来。只有双方合作，才能一举吞掉澳门的地盘，赚到最大的利益。 “曾叔，我们现在家业大了，不能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以后办事处换了人呢？还记得我当初对华语电影的判断吗？日后，如果电影市道不好了，我们还有赌场来撑。” 曾叔迟疑了一会，还是同意了孙子明的说法。现在金龙娱乐城，一天的赢利就近100万，只要有光仔他们一帮人，再笼络住新义安的人，等缓过气来再开几家也没问题。办事处的人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万一子明的同学走了，还有新义安在那撑着，光仔也不至于势单力薄。 李联杰也许能成为国际巨星，但一个人能帮公司赚多少钱，又能赚多少年？用他50%的片约，去换几台长期的印钞机，怎么算都合算。 至于孙子明说，想跟新义安合作，扶持光仔去当澳门的地下皇帝，曾叔倒没指望。那事太难了，没看到新义安都铩羽而归吗？多了光仔那百八十号人，也不一定干得动暴牙驹。 “行，你定下了调子，我们就好做事。” 孙子明见说服了曾叔，那么私下跟公司股东们的交流，也就不是自己的事了。大家现在能安安稳稳地拍片赚钱，不必象圈子里其他人样担惊受怕，其实都是光仔和向家兄弟在外面镇着，只要曾叔把道理说清楚，他们没那么目光短浅。 说服了曾叔，签掉一些文件，已经快十二点了，嘉明敲门进来叫他吃午饭。还吃什么午饭，还不如先吃了你？ 正文 第293章 不脏，就别混娱乐圈 两人风驰电掣地到了别墅，还没下车就啃成了一团。一个多月没见，嘉明也想孙子明想得快疯了，凭由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盛夏的别墅里鸟语花香却又僻静幽远，孙子明把嘉明放在大树下的长椅上，分开两条细腻白嫩的大腿，就压了上去耸动。 久违的充实让李嘉明愈加热情高涨，紧紧搂着孙子明，象只母蜘蛛样缠在他身上，享受着一**的快感。 …… ‘噢’嘉明还如以往样敏感，没几分钟，噬骨的**让她秀发散乱、美目迷离。孙子明抱着香汗淋漓的女人，吮吸着檀口内的粉红小舌头，加速冲撞将自己的女人送上极乐之颠。 身下的女人已经瘫软如泥，孙子明也在一阵酥麻中，趴在软玉如泥的嘉明身上哆嗦那最后几下的**。 正午的阳光从树叶中透射下来，在两人身上形成几个明亮的光斑。嘉明终于缓了过来，扭着圆润的****拿来衣服和‘大中华，给两人套上t恤、短裤，才问起光仔的事来。前几天光仔拿了两百万现金过来，现在还扔在书房里。 “把光仔的钱放到赌场洗一下，按行规抽成就是了。” 抽完支事后烟，孙子明扛着嘉明就去泳池，两人洗完澡吃完饭，又回房间继续折腾。等俩人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了，孙子明看下手表，“糟糕，我还要去永盛！我先去洗个澡，今天怎么老是丢三落四呢？” “啊？糟了，我还要去峨嵋补拍镜头呢。”嘉明也光着身子跳起来，即打电话给程晓东，两人忙乱成了一团。 …… 孙子明赶到永盛公司时，已经六点多了，大厦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已经下班走了。刚出电梯，就看见向铧强两兄弟，带着李联杰他们在列队欢迎。前面的人倒没什么，孙子明看到自己的私人律师花大状（大律师）也在，就知道这俩兄弟没一个是好人，这不但找自己当压舱石，还是在将自己的军。 众人一阵笑闹，孙子明揽着向铧强脖子走向办公室，低声骂道：“又是你弟弟搞出来的吧？你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啊？” 向铧胜讪笑着跟在后面，没办法啊，谁让自己公司实力太弱呢？两兄弟总要一个来当坏人吧？ 大家到向铧强办公室坐下，十来个人把办公室填得满满当当。这家伙确实是做事的人，一方大佬会窝在这二十来平方米的办公室里，就知道这是个务实的人。 向铧强也不废话，拉着孙子明坐在沙发上，让其他人都坐下，“我这人做事很公平，华仔跟我两年，现在也是明星了。他跟我签了六年的长约，我就给他2%股份，加票房分红、投资份额。阿杰呢，他有全港最好的身手，我就给18%股份。” 啊？办公室里的人脸色有点变了，这也太不公平！自己这一帮人可比这过气的李联杰，进公司时间长多了，大家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李联杰也让向铧强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想拒绝，旁边的孙子明按住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让他稍安勿躁。 向铧胜见有点不对头，脸色沉了下又放晴，解释道：“阿杰是子明让给我们，来帮我们打开日本和美国市场的。大家也知道，我们公司的资产比不上嘉禾与光影。子明答应了给阿杰，光影公司1%的股份期权，和‘神仙发’一个等级。如果公司这点股份都不给阿杰，我们兄弟自己都不好意思。”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阵，刘德铧率先表态，“强哥、胜哥，我同意杰哥拿这些股份。明哥的眼光不会错的，只要有明哥帮杰哥拍两三部戏，他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我们公司！” 大家见有人带了头，也纷纷表态，给那么多股份，大家心里难免有点不爽。可是，谁让自己公司比不上光影和嘉禾呢？何况，只要打开日本和美国市场，这点股份确实也不算什么。 大家等着两位老板继续，向铧胜不愧是枭雄，拉拢了孙子明和李联杰这位可能的国际巨星后，翻脸比翻书还快，“吕良韦那衰仔不愿意跟公司签长约，老子也就不甩他，昨天就让他滚蛋了。操，什么东西，还真以为离开我们，他能当大明星？” 孙子明愣了下，疑惑地看了看向氏兄弟，吕良韦那么聪明的人会做这蠢事？不找他演，他俩想找谁来演？想了半晌，孙子明也没想明白这事。 向铧胜当完恶人，向铧强又来当好人，“我们也学子明的，只要大家拍出的电影大卖，也给大家股份、票房分成。我们公司不比他公司，我们不要大家的股金，直接白送大家。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分红不会少大家的。如果大家要退出公司，股份就由我们原价赎回。” 操，这跟空心汤圆有什么区别，孙子明一听就腹谤不已。就刘德铧那2%的股份，100万都不值。你们是公司大股东，说分多少红怎么分，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不过就这条件，大家居然激动起来了，这可比以前优厚多了！当初王京替他们拍了部《精装追女仔》，本港票房(444)00多万，外埠票房过6000万。最后，王胖子除了拿到手的除导演片酬20万，就剩下一个10万的红包！ …… 吃完晚饭，向铧强兄弟揽着孙子明，带着醉醺醺的大家去光仔那玩。趁着光仔招呼大家的时候，孙子明冲刘德铧使了个眼色。这家伙算是比较亲近自己的，属于八面玲珑、眉目通透的人，应该知道些内幕。 两人先后到外面透气，站在走廊的窗户边，刘德铧低声解释道：“明哥，阿伟不比我，我能经常见到您，还能借点您的势，强哥给的条件还不错。阿伟就不同了，签6年还没任何保障，鬼才会签呢！不过，要不是他闹了这么一出，强哥他们哪会答应给票房分成啊？” 刘德铧帮孙子明从旁边房间里，拿了瓶‘依力’矿泉水，低声解释其它的内幕，“再说，他们给了过得去的条件，我也不敢不签。即使他们看在您的面子上不为难我，外面社团里的人呢？梁佳辉刚让人威胁去台湾拍戏，前几天钟楚虹家的狗，又让人一刀把脑袋砍了，就挂在她家门口，我听阿铧（任挞铧）说是14k的人干的。” 哎，刘德铧的事说起来，孙子明也有点责任。有次，孙子明喝醉了指着刘德铧说，象他这样外形、勤奋都不缺的人，注定会成为天王巨星。这话向铧强记住了，《赌神》一杀青，他们就把刘德铧的两年合约改成了6年，还主动给股份，商定以后给票房分成之类的。 刘德铧爆完料没有解释，为什么他不去光影。孙子明也知道原因，如果他去了最上面有发哥那尊神，还有锋仔和挞叔、星仔他们那对黄金搭档，什么时候轮到他出头啊？孙子明也无意去指责向氏兄弟，将好的导演、编剧、演员捆死在一家公司。说起来自己还是始作俑者，只不过自己做得比他们隐秘点，没这么咄咄逼人就是了。 孙子明只是觉得向氏兄弟做的有点过，要跟大家说明如何分红，而不是这么笼统地说一句，但里面正在唱歌的麦兆辉、刘政伟他们可不这么想。 在永盛公司，最大的好处一就是不要愁找演员的事，只要他们拿出好剧本、拍出好电影，演员的事自有大佬去摆平。二就是不用担心外面的事，只要他们是永盛公司的人，在香港只要他们不惹事，就没人敢惹他们！ 至于收入，市场行情的片酬加2%的票房分成，已经不低了。再说了，自己还可以投资自己的电影，这条件也就嘉禾与光影两家才有！ …… 一会，李联杰也出来透气，见孙子明和刘德铧倚在窗户边聊天，也过来感谢孙子明。孙子明摆了摆手，笑道：“杰哥，这感谢的话就别说了。我还是那句话，香港真要出国际巨星，阿龙第一、你第二、发哥要看运气。我要不是一时昏了头，又有求于强哥那混蛋，鬼会把你的合约让给他一半！” ‘呵呵’李联杰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刘德铧，现在这年轻人可比自己红多了。这样当着他的面说，明哥也不人家生气。 刘德铧倒没什么，还随手从旁边给了李联杰瓶水，“杰哥，明哥不会错的。龙哥的拼命和幽默、你的身手、发哥的演技，都是香港最好的。如果你们三个人都当不了国际巨星，其他人最多去混个影帝之类的，安慰下自己。” 孙子明乐了，拍着这未来的天王打趣道：“哟，跟挞叔混了几天，就学到他的豁达了，不错不错。吃这行饭，要吃得了苦，更要胸怀坦荡。” 李联杰还是没完全从，前两年的失败阴影里走出来，笑起来都有点牵强。旁边的刘德铧是人精，笑着安慰道：“杰哥，明哥可是最大牌的导演，只要他帮你拍戏，你还担心什么？你没看到，锋仔成了亚洲第一童星，杰克更成了全全球第一童星啊？” 刘德铧提起小杰克，孙子明突然想起了当初首映式上，苏菲突然捐出她哥的收益，这事得去找个明白人问问。那事，单一个狗屁‘贵族的骄傲’，是完全解释不过去的。 李联杰让刘德铧一开导，心里也明朗多了，感激道：“子明，我以后就全靠你了！” 啊？孙子明愣了下，方才反应过来，杰哥这闷瓜也会说好话了，连忙用矿泉水瓶子与他碰了下，笑嘻嘻道：“别，你先别谢我，正好有事求你呢。我想明年去美国拍一部纯女主角的电影，三个女孩子全部给你当弟子。你得帮我训练下。我不求她们功夫有多高，就要打得漂亮、潇洒。” 这事简单，李联杰满口答应，连忙问人在哪，“反正我现在闲，你把她们都找来，给我半年的时间，只要她们能吃得了苦，应该没什么问题。” 孙子明大笑道：“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已经找好了两个，一个在香港，另一个还在美国，过几天就会过来。最后一个正在找，要等美国方面的消息，估计也快了。” “没问题，小事一桩，我去年就在深圳教人学武术。关键是她们能吃得了苦，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要想打得漂亮，就有个肢体协调的问题。” 李联杰确实是个谨慎的人，一而再地强调要能吃苦，孙子明也点头道：“到时合同里，我会注明的，如果她们不服从你的训练，我们会单方面解除合同。” 李联杰松了口气，女孩子娇气，如果没什么能镇住她们，以后光听她们哭哭啼啼就够烦得了。 …… 大家玩到十一点左右，孙子明和李联杰就告辞，向铧强他们也不拦着。这两家伙是圈子里有名的不喜欢玩，今天能呆在十一点，就已经很难得了。 两人出了夜总会，孙子明开车将李联杰送回公寓。看着帅气潇洒的李联杰，孙子明犹豫半晌，觉得还是给他打下预防针好，“杰哥，阿芷是我的女人。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了我，我就得对得起人家。她没有多少演技，我也不可能等她去练，只有拍动作片是出名最快的。你一定帮我好好训练，我想让她当国际动作明星。” 啊？李联杰震惊地看着孙子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孙子明可是圈子里公认的好男人，他也会在外面找情人？ 孙子明见李联杰这样，不由得想让他明白什么叫娱乐圈，这个圈子只有一身脏兮兮的人，才能混得如鱼得水。这位大哥太正经，让圈子里的人排斥太正常了。他这几年的失败，他这要命的性格就是主要原因。 重新发着车子，孙子明把李联杰载到一个偏僻点的地方，停下车沉声道：“杰哥，知道什么叫娱乐圈吗？娱乐圈的人就是给社会各阶层成员提供娱乐的人，不单是电视、电影、音乐还要有各种八卦新闻。你要真想成为国际巨星，就要融进这圈子，要学会与光同尘，洁身自好是混不好的！” 李联杰摇头示意不懂，他从小就生活在体校，哪有人教他这些东西啊？孙子明叹了声气，低声道：“算了，我明天给你安排个助理，让她来教你如何成为合格的明星。不过，你必须听她的，接受她的培训，行吗？” 李联杰是穷怕了的人，否则当初不会把自己弄伤，以换来退役到香港赚大钱。如今孙子明教他如何成为明星，让他重新红起来，他如何会不同意？ “我听你的。” 正文 第294章 一刀斩断利芷的宿命 第二天一上班，孙子明就让嘉明打电话叫利芷来公司，还让袁眉跟自己到天台上去。如今的天台成了公司的地盘，细心的曾叔又重新布置了一遍，连高尔夫球训练机都放了上来。有必要吗？公司里除了他和自己，谁还喜欢上来晒太阳？ “坐，我们谈点事。” 孙子明拿出‘大中华‘示意下，袁眉笑着摇摇头从黑色lv坤包里掏出女士烟，坐到孙子明旁边的藤椅上。她也算是出了头，又没家人要照顾，现在从头到脚都是顶级的奢侈品。 就着袁眉的火机，孙子明美美地吸了口烟，笑道：“阿玲跟着光仔投机倒把赚了点钱，想开个茶酒庄，专门经营内地名茶名酒。我给她说好了，你和毅江入点股。你俩都不善于判断市场趋势，这个生意做得好，比你们炒房更赚钱。炒房风险太大，不适合你们这样的人。” 袁眉喜上眉梢，明哥看好的生意，肯定是好生意，“我们听您的。” 说完这个事，孙子明聊起了李联杰的事。这个圈子太干净的人，是混不开的。即使你再有才华，如果让大家孤立了，你又能走多远？ 强悍如孙子明，不照样与向铧强他们这样的大佬称兄道弟？不照样要耍尽手段，拢住发哥、京哥他们这一帮人？只不过，脏活累活让曾叔和袁眉、光仔他们做了，他自己落了个好名声。 孙子明叹了口气，低声道：“杰哥那两次受伤，我让强哥查了查，是有人搞鬼，都是他那个性让人看不顺眼。他的演艺协议，我们公司是有一半股份的。他也是除程龙外，最有希望成为国际巨星的，但他的性格和为人处世要改！” 袁眉默默地听孙子明说，还帮他续上茶水，帮他重新点上‘大中华‘。光影公司别看股东越来越多了，其实只有她们三个和曾叔是真正与孙子明一体的，其他人离开了公司不过是赚少点而已。 “以后，你来兼他的经纪人和助理，教他如何融进这个圈子，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起码，不能再和现在一样，与旁边的人格格不入。” “明白。” “你去吧，如果利芷到了，就让她直接上来。” 孙子明没玩过高尔夫球，好奇地拿起球杆比划，学着电影里的姿势挥了几杆。白色的小球划出条别扭的曲线，滚了几圈还是滚不进那个小洞。还就不信邪了，孙子明蹲下去，跟这白色的小球较起劲来。 利芷一会上来了，看到孙子明背着她，蹲在地上瞄球和小洞，还不时拿起球来比划下。利芷突然觉得这个孩子气的孙子明，才是真实的他，而不是那个强暴她的人。 烈日炎炎，满头大汗的孙子明终于找到了点窍门。孙子明重新摆好球，总算是在15厘米的地方将球推入小洞，乐得他啐了口，“操，这跟弹珠子(农村一种小游戏)差不多嘛！” 得意地站起来，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孙子明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个利芷。 丝般秀发随风扬起，柳眉星眸粉腮嫣红，鹅蛋脸庞白嫩如玉，再配上白色衬衫、浅蓝色短裙下的********，孙子明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这个女人就应该是自己的，哪怕是李联杰也不能给。 利芷看到孙子明眼中的火热，不禁粉脸一红，垂首而立。 “坐，跟你说点事。” 孙子明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拿起茶壶灌了几口水，才觉得炎热消散了些。利芷这才在孙子明旁边坐下，虽然两人已经睡到一张床上，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恼了他。孙子明也暗叹一声，自己给她造成的伤害，只能由时间来慢慢弥补。 孙子明伸手揽在利芷玉颈上，轻轻抚弄着她性感的锁骨，柔声道：“我给你找了个武术老师，好好练下功，别怕吃苦。你的演技不好，戏路也不宽，走动作路线是最合适的。还记得上次在飞机上，你看的那个剧本吗？我准备下半年合适的时候拍，我不要你打得多好，但要打得干净利索。” 啊？利芷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她一直以为那个本子是替嘉明写的。利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冲得眼睛都有些发酸，他说会对自己负责，他是真的开始负责了。 孙子明见这姑娘有点感动的样子，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温言道：“阿芷，一夜夫妻百日恩，除了我不能娶你外，其它的事我都会帮你搞掂。” “嗯。” 利芷握住自己脸上的大手心花怒放，这一刻她终于安了心。上次孙子明送了十几万美元的首饰给她，都没有替她安排前程来得令人心里踏实。人都会老的，自己也会美人迟暮，只有前程才会让自己一辈子锦衣玉食。 两人依偎着温存了会，身后的门轻轻敲响了，孙子明应了声，利芷也重新坐好。 “明哥，杰哥来了。” 帅气俊朗的李联杰跟着袁眉后面走了上来，也让这天台上的布置愣了下。这上面确实不错，就是热了点，这天才都有点怪癖？李联杰打量了下利芷，觉得这女孩性感妖娆得有点晃眼，急忙挪开目光。 袁眉知道他们三人有事要谈，见孙子明没什么要吩咐，微微欠身就下了天台，带上门守在门外。 “是不是觉得这热？太阳还有点刺眼？” “有点，觉得你大热天的在这上面，好象有点怪。” 孙子明哈哈大笑，杰哥这人还真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 “杰哥哎，我和你们不同，我除了拍电影外，还要经营一家公司。商场上尔虞我诈，无所不用其极。在这天台上有阳光晒着，能提醒自己干什么事，都要有底线。” 两人聊了几句，孙子明让利芷站起来，替李联杰倒茶、敬茶、鞠躬。孙子明也起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个文件袋，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李联杰，慌得他连忙站起来拒绝。 “杰哥，规矩还是要的，您请坐。” 李联杰俊脸通红，说什么也不接那文件袋，孙子明只好解释道：“杰哥，你小时候拜师也送过束脩吧？阿芷拜你为师，我一点表示都没有，你让我心里怎么过得去啊？” 李联杰还是推辞不受，孙子明的大方在圈子里是有名的，这文件袋里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人家帮自己安排得如此好，再收人家的东西，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杰哥，礼物是份心意，不在乎贵贱。你住的那地方鱼龙混杂，这房子在阿芷住的附近，住户都是些公司高管之类的。闲时你教阿芷功夫，我也好找你玩。” 李联杰这才知道文件袋里是房子，更不敢收了，这拜师礼也太贵重了！ 利芷看着孙子明神情诚挚，不由得心里一甜，觉得暴烈的阳光都柔和了。两人推让几回合，利芷伸手拿过文件袋，双手递到李联杰面前，甜笑道：“师傅，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您不也送师公房子吗？这房子就当我送您的，这样您总该接受了吧？” 李联杰还是觉得烫手，香港的房价怎么能和北平的比？ 喜悦之下的利芷，笑起来美得有点夺人心神，“师傅，子明可比您有钱多了，这就是一份拜师礼。您不接受，我怎么好意思让您教啊？” 李联杰还是不太善于拒绝，特别是拒绝利芷这样，漂亮性感得近乎于妖娆的女人。孙子明见他面红耳赤地接受了，自己心里也松了口气。这是个传统观念极其深厚的人，拿了自己的房子，也就斩断了他和利芷的宿命。 孙子明把天台的门打开，让袁眉进来，对李联杰笑道：“阿眉，我们公司的艺人部副经理，兼艺人经纪部的经理，你应该认识吧？以后，她来当你的助理兼经纪人。你的电影与公司都有合约，片酬和票房分成，公司都不抽成。商业活动由她来安排，抽成按行情给，你看怎么样？” 李联杰大喜过望，连连道谢，立即表示以后让袁眉帮他打理商业活动。明星的收入很大一部分，来自各种商业活动。袁眉是孙子明的心腹，她来当自己的经纪人，就是把孙子明自己的商业人脉给他用，让他如何不感激涕零。他昨夜可听刘德铧说了，袁眉正在帮发仔谈‘阿玛尼’代言，人家开到了300万港币一年，都让她拒绝了，双方正僵在那。 利芷跟着李联杰去练功，孙子明也回了办公室。签完几份文件，看了下昨天香港和日本的票房统计，心里更有底了。当初，自己到处拉赞助，与那些商家是有约定的。如今自己做到了他们的要求，他们也该给自己回报了。 ‘咚咚‘敲门声响，进来的是曾叔，手里还拿着个文件夹。 “子明，日本方面的第一笔票房分成过来了，永盛那边的现在给吗？” 孙子明接过翻开文件夹，日本方面已经打过来了80亿日元，刨去给导演、编剧、演员的分成，永盛能拿到6500万多一点。 “行，打过去给他们，另外问他们《尖峰时刻2》参不参股？昨天我们都喝醉了，醉话不能太当回事。另外，票房分成先不给大家，等庆功宴的时候一起给，也好给德宝点刺激。” 曾叔会意地笑了起来，现在德宝的广告可打得满香港是，《古墓丽影》的海报铺天盖地，也不知李联杰看到心里好受不好受？ 听曾叔这么一八卦，孙子明想起这两天报纸上的广告，自己还真没想到德宝要力捧的人，居然是李联杰的前妻。 “你不知道，黄燕秋是阿杰的前妻？” “人家的老婆，关我什么事？难怪我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原来是她啊？哎，潘迪生怎么不捧他女朋友啊？” 八卦不是女人的专利，两个大男人凑到一起八卦起来。据曾叔的内幕消息，为这事洪劲保还与潘迪生吵过一架。原因是黄燕秋的身手强那杨梓琼太多，现在他们公司不是循私的时候。 “也是啊，我看那海报上，黄燕秋打扮起来，其实还挺漂亮的，身材也很好。难怪三毛那狗东西会坚持，换我也会这样，一部电影有了好本子和导演，演员就是最关键的事了。” 提起这事来，孙子明真想看看，三毛那死胖子到底拍出部什么片子出来了？那剧本，当初自己都不敢动手，就是因为怕现在的市场接受不了。 正文 第295章 物超所值的回报 今天下午一上班，向铧强准时到达公司，就看到光影公司的袁眉和吴毅江站在他办公室里，自己的小助理正扭着圆滚滚的屁股在沏茶倒水。 “强哥好” “阿眉、阿毅？子明有事找我？”向铧强心里沉了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子明手下两名铁杆都过来了。 袁眉和吴毅江在向铧强的示意下，半拉屁股坐在沙发上。袁眉接过吴毅江手里文件夹递了过来，笑意盈盈地道：“哦，日本的第一笔票房分红过来了。我俩是顺道替财务部跑腿的，他们正在算公司分红、和演职人员的票房分成之类的脱不开身。” 向铧强翻开文件夹，强压着兴奋脸色如常，随手在袁眉指的位置签字，自己留下一份再递还给她，“你们说顺道，不是说去找阿玲吧？她那店张罗得怎么样了？” 袁眉笑靥如花，“谢谢强哥，快好了，今天一早就打电话给我俩，想让我们去店里监工，她去明哥那耍赖要宣传曲。强哥，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了，阿玲都催了两次。” “行行，你们忙去吧，也真服了子明。你们三人有福气，好好跟着他混，这样的大佬不好找了！” 向铧强送走两人，连小助理撅得溜圆的屁股都不看，更没象平时样伸手去摸两把，“去把阿胜叫过来” 不理脸上有点哀怨的小助理，向铧强激动难抑地去看光影公司送过来的文件。向铧强微微哆嗦着手，翻到第三页上附着的支票，眼睛定住了。没有一分钟，隔壁的向铧胜跑了过来，一脚把门给踢上，扑到向铧强办公桌前，看到他哥哥桌上的支票，也兴奋地全身发抖。 这是光影公司送过来的第一笔6000万分红支票，及详细的开支列表、税务单。俩兄弟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可真的拿到了支票，还是激动地浑身发抖。 也怨不得他俩激动，兄弟俩跟着大哥拼杀近二十年，真正到手的钱有多少，不过是三四千万！大佬没那么好当的，手下的那些马仔，虽然也能帮自己赚钱，可除了他们自己花销外，又能上交多少？ 至于公司账上的那几千万，那是社团的，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即使洗干净了，也不过是抽20%的佣金，交了税以后，也不过才几百万而已！ 当初投那800万，把俩兄弟能抽的钱全部抽了个干净，前段时间向铧强卖尖沙咀的房子，你以为他不知道房子在升值啊？那是因为深圳的电子厂要增添生产线，他们俩兄弟实在是周转不开了，这才忍痛卖了几个单位。 两兄弟抽了两支烟，向铧强喃喃道：“幺弟，我们欠人情，欠得太大了！” 是啊，包括港、台、东南亚的，公司最少能分到1亿3000多万港币。自己兄弟投800万，没半年就赚了近20倍的利润，要是让大哥他们知道了，眼珠子都会掉出来。更让人激动的是，这些钱跟社团没关系，全部都是自己两兄弟的！ 长长地出了口气，向铧胜沉声道：“十哥，我们得准备份厚礼感谢人家，否则我们的面子往哪放啊？” 两人商量了一阵，也没想到孙子明缺什么？太轻了，这也拿不出手啊，除了后面的《赌神2、3》，人家还要帮自己公司拍电影呢。这要是送的不够分量，先不说道上的人如何看，单大哥他们都会笑死！ 向家兄弟在为感谢的事伤脑筋，孙子明也在为刘佳玲这妖精的事烦恼。经过近个把月休息，已经有点珠圆玉润的刘佳玲，下午一上班就过来缠着他。说什么都要他帮着写几首关于茶酒的曲子，她想做成张唱片放在店里作宣传用。 “你有病啊？哪有那么好写的曲子，还十几首！去给我把阿眉叫过来，” 刘佳玲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虽然不敢在上班时间跑过抱着他撒娇，但也就是不起身，“她去店里监工了，有什么事就问我吧？明哥，你可是香江第一才子，写点曲子还不跟喝水样啊？” 孙子明不理这妖精的讨好，“那你说说，发哥他们的代言合同，怎么还谈不下来？” 要问别的事这妖精不清楚，要问与钱有关的事她门清。阿玛尼想找发哥当亚洲形象代言人，还想请吴毅江当日本的代言人，一个出三百万，一个出一百万。两个当事人都觉得不错了，但袁眉还想再提高点，发哥要价450万，吴毅江要价150万，双方没谈拢就卡在那。 “你的呢？” 说起自己的事，这妖精得意洋洋道：“我的简单，香奈尔知道我捐了两百四十万片酬后，主动加到三百万签约五年，我们也就马马虎虎地答应了！” 这妖精确实可以得意，别看她捐了240万，在四川吃了个把月时间的苦，整个人回来时又黑又瘦象个村姑。她的捐款和对乡村贫困小学生的关心，让探班的记者无意中挖出来后，整整一个星期的娱乐版头条都是她的。连tvb和亚洲电视都播出她以村姑形象，站在破旧的校舍里，给衣衫褴褛的小孩分发从香港运过去的奶粉，着实在香港市民中赢得了极高的声誉。 现在这妖精，让各大主流媒体、各类八卦报纸杂志捧成了‘青年楷模’。连带她的茶酒庄都有人免费宣传，还没正式开业就有不少公司去订茶叶和高档餐厅去订酒。 “行了，别吹了！让阿光和小磊备车，去找下约翰和大卫，把下部电影的赞助敲定来。操，京哥这死胖子还真会抓人，他的活推到我这来了！” 大卫？刘佳玲眼珠子一转，不再纠缠要曲子的事，眉开眼笑地去安排车了。 几分钟后，刘佳玲拎着孙子明的公文包，跟在他屁股后面钻进了车子。 “明哥，其实赞助的事，高助理跟他们谈过。但他们对赞助《赌神2》的款、物有些疑义，希望能和你当面聊一聊……” 孙磊坐在副驾驶室，聚精会神地听刘佳玲这临时助理汇报，他的粤语水平不太好，听不太懂的地方就开口问，刘佳玲就会用带点苏州口音的国语给他解释。卢惠光来了，孙磊就成了孙子明助理的助手，孙家子弟出色的不多，孙子明兄弟得想方设法培养家族骨干力量。 车子沿着敦礼道一路向中环开去，繁华的等景一闪而过，卢惠光开着这260万的防弹奔驰车，觉得有点怪怪的。如果这车里换成大哥和那位张缦玉，肯定是笑闹成一团，时而不时还来个吻之类的。可如今这位明哥和金马影后，从上车到现在就是谈工作，难道明哥真对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动心？难道大人物的生活，就是这样公私分明的？ 车刚到去怡和大厦的十字路口，刘佳玲让卢惠光先到中环的‘阿玛尼专卖店’，然后再去大卫的公司。 正文 第296章 人生如戏 “哦。” 绿灯一亮，卢惠光往左一打方向盘，车子朝中环广场工地方向开去，几分钟后停在‘阿玛尼专卖店’门前。 刘佳玲拎着公文包，跟在孙子明后面下车，敲了敲驾驶室车窗，“惠光，把车给泊车的小弟，你跟我们进去。” “哦”卢惠光下车，把钥匙扔给泊车的门童，跟在孙磊后面进了店。让卢惠光没想到的，刘佳玲来这是帮他买衣服，吓得他赶紧推辞。 “你是明哥的司机兼保卫人员，按公司规定，你的着装是由公司配发的。平时，你可以穿着随意，但如果有庆典、首映之类的活动，必须要着装正式。” 刘佳玲一边解释，一边让店员取掉他身上，乱七八糟的金属饰品。半个小时后，卢惠光从更衣室里出来时，大家眼前一亮。黑色合体的‘阿玛尼’西装、锃亮的皮鞋，加上健壮的体格，活脱脱的时装模特儿，帅气中透出男性的刚强。 “哇噢！明，我亲爱的朋友，你终于回来了。嗯，好象没怎么变，怎么脾气变坏了？” 孙子明转过脸一看，大笑着与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白人拥抱了下，“约翰，好久不见，近来好吗？我哪有脾气变坏，昨天那些不是记者，是狗仔，狗仔，明白吗？” 约翰也热情地与孙子明拥抱，戏谑道：“算了吧，我看你是不想当上帝，所以往自己身上泼大便。知道吗？今天的大部分报纸头版头条都是你的，都在说你自我膨胀、目中无人！” 孙子明哈哈大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约翰跟着笑了几声，看到正在试装的卢惠光眼前一亮，走过去示意他转两圈，冲孙子明道：“明，您这位下属很帅！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当一天模特儿，帮我们拍些新产品的宣传照，我们可以免费提供他一套服装。” 孙子明乐了，自己又帮手下拉了单生意，“当然没有问题，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不过，我要提醒你，他可是未来的国际动作明星，你请得起他吗？” 约翰再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他的气质过于刚强，只符合我们一款新推出来的产品，就是他身上这一款。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象对你侄子样，免费提供他一年的服饰。” 这是个精明透顶的商人，知道卢惠光这小子，以后肯定会天天跟在自己身边，这是替他自己打活广告。不过，孙子明也不在意，商业活动本就是各取所需，“成交，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约翰可不吃他这一套，摇头晃脑道：“明，你是个讲义起（气）的人，但做你的朋友代价太大了。我们谈谈cho(z)yunfat（周闰发）的代言协议吧？你们那个眉开价太高了，我们根本承受不了那么高的金额。” 谈到生意，孙子明也摇头道：“约翰，我不管公司艺人的代言协议，我们还是谈谈《赌神2》的赞助协议。第一部的成绩，你也看到了，我不可能再象第一部一样，只要求你们赞助服装了。” “no，我们是有口头协议的！”约翰激动地嚷了起来，气愤地手舞足蹈起来。 孙子明耸了耸肩，装作没看出约翰的表演，“那我只能安排cho(z)yunfat在决战的时候穿阿玛尼的正装，其余场合穿范思哲或是博柏利的休闲装。约翰，商业活动要公平，你不能只提供几套服装，却要求我放弃几百万的收益。” “no！……” 刘佳玲一边示意服务生替卢惠光再挑选服饰，一边捂着嘴笑，“阿磊，他们说的是……” 孙磊惊愕地看着孙子明和约翰在鞋帽部比划，担心地问道：“玲姐，七叔不怕人家说他说话不算数？” “没有啊，当时他们只约定，适宜穿阿玛尼的时候，必须穿阿玛尼。你七叔是导演，什么时候适宜，还不是他说了算啊？” 见孙磊还是有点想不通，刘佳玲又解释道：“商业行为本来就是要公平交易，约翰这是在讨价还价，不是想拒绝提供现金赞助，明白了吗？” 孙磊迟疑地问道：“您的意思是，他们都在演戏？” 刘佳玲笑了笑，低声道：“其实人生就是演戏，有时就是看谁的演技更高，才能拿到更大利益。你看，约翰在表演他的愤怒，你七叔在表演交易的不公平，谁占了上风，谁就掌握了主动，就能在合理的范围内取得更大的利益。” 孙磊有点明白了，如果不是在合理的范围内，两人根本不会去表演，直接一拍两散。只有大家都有诚意达成合作，才会去讨价还价斤斤计较。 “那七叔为什么不让高助理来谈？她不是比七叔更会谈判吗？” 李嘉明乐了，“你傻啊？这是商业活动中的对等原则，只有他们两人达成初步协议，高助理她们才能去具体谈的。” 等卢惠光挑好了服装，孙子明那边也达成了继续赞助的初步协议，两人又跟没事人样的坐在休息区聊天、喝咖啡，“约翰，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年底前会去美国替cho(z)yunfat拍部实验性质的影片，也许会在专业范围内有一定的影响。你可别因为太小气，失去了位非常有市场号召力的品牌代言人。” 约翰眼睛一亮，因为《赌神》的成功，阿玛尼在亚洲的市场份额提高了近五个百分点。如果周闰发能成为国际明星，肯定还可以提高几个百分点。 孙子明扭头见李嘉明她们已经好了，低声道：“约翰，我还要去大卫那，先走一步了。” 孙子明他们告辞约翰后，又来到怡和大厦，一进大卫的公司就听到掌声一片，大卫老远就张开双臂，大声笑道：“哦噢，让我们看看谁来了，我们的世界级大导演！明，我为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非常骄傲，所以我决定让你请我们大家吃饭，以表示我们对你的崇拜之情。” 孙子明也老远张开双臂，与自己这位合作伙伴，紧紧地拥抱了下，“大卫，你错了，你应该说你请我们大家吃饭，这叫接风洗尘，庆祝我胜利归来。” “no，no，我知道你们华人的规矩，你赚了一亿多美元，就应该你请我们吃饭。” 两人争执了一阵，孙子明只好大声道：“等《赌神》庆功宴时，大家和大卫一起来。不过，确实是应该大卫先请我吃饭，替我接风洗尘对吧？” 一帮员工一阵哄笑，纷纷说自己老板是对的，大卫得意洋洋道：“看到没，这是我的公司，他们不帮我帮谁？” 孙子明惊讶地看了看大卫，这家伙不要他的贵族风度了？大卫哈哈大笑地拉着孙子明进他办公室，看到他桌子上的相架里，正是这家伙接受女王授爵的相片，孙子明才恍然大悟。这家伙已经成了贵族，心里的执念没了，自然也就无所谓贵族风度了。 大卫得意洋洋地拉着孙子明坐到沙发上，指着他特意收集来的报纸，“明，你不愧是我的朋友，头脑非常清醒，有点象我年轻的时候。” 孙子明随意扒拉了下报纸，一堆是把自己吹捧上了天，封自己是‘华人之光’、‘华人的骄傲’，另一堆是骂自己是‘自大狂’、‘自恋狂’。 刘佳玲在一旁解释大卫的言外之意，这鬼佬听完竖起大拇指道：“明，你的影后新秘书很有智慧，比你妻子聪明多了。” 孙子明大笑道：“大卫，她只是替莹两天，等莹的父亲病状好转，她就会回来的！” “上帝啊，我讨厌你那助理，她太聪明了！” 孙子明和大卫说笑了一阵，沙丽已经办好了转账手续进来，“先生，我们的100万英磅赞助款已经转过去了。” “哦，沙丽，去把我抽屉里的文件拿来。” 一会，大卫接过沙丽递过来的文件，笑容满面地转交给孙子明，“明，我知道你喜欢拍电影，还喜欢拍大场面。我和通用汽车公司有点业务关系，他们想赞助你的《赌神2》。” 孙子明接过文件翻看了下，疑惑地看着大卫，《赌神1》大量使用的是奔驰车、丰田车，凯迪拉克车虽然非常高档但也非常低调，在亚洲平民中的品牌认同感并不强。自己拍电影，主要是给普通人看，又不是给富豪们看，这是搞毛啊？ 大卫看到孙子明疑惑不解的样子，大笑起来，自己这位朋友虽然对经济的前瞻性强，但对商业的敏感性还是不行啊，“不明白？再想想。” “等等”孙子明仿佛抓住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用这份协议去诱使日本汽车商赞助我？” 大卫又大笑起来，指着孙子明的鼻子，很没礼貌地骂了起来，“你就是个商业白痴！你电影里只出现百事可乐，不出现可口可乐，他们是不是要付你钱啊？你现在是亚洲最好的导演，你的电影比电视广告还有效，为什么还把眼光只盯着票房？要赚有钱人的钱，那才是真正的大钱！” 孙子明也指着大卫的鼻子，“奸商！你就是最奸的黑心商人！” 大卫笑了一阵，“明，说真的，你现在公司的人才过于单一，要找几个商业人才，帮你们打理这些事了。” 孙子明眼前闪过纽约街头那位青春洋溢的女孩，人家那商业眼光就敏锐，可惜当时没要个电话号码。 能得到指点天才的机会可不多，大卫一时高兴，想起了上次朋友说的一个提议，顺手拿过来试探下，“明，想过没有把你的导演和编剧才华，拓展到电视行业？我看过你上的奥普拉脱口秀，非常精彩。但你知不知道，其实奥普拉本人是没什么商业才华的，都是杰夫杰克伯斯在背后帮她经营，就有点象你和祥的合作。其实你有一点比奥拉普强，就是你能从身边的朋友们那，获得帮助的能力比她大。” 孙子明眉头一跳，这家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肯定是他听到什么风声，“大卫，说重点。” 正说得高兴的大卫让孙子明打断了，不高兴地哼了两声，这才微微向刘佳玲她俩示意，刘佳玲见状识趣地带着孙磊出去。 “亚洲电视，的（德）礼邱已经准备将他所占的51%股份出售，欣百林（林百欣）家族正在与他谈判。” 正文 第297章 对亚洲电视的野望 孙子明异样地看了眼大卫，自己去美国之前就听到这消息，现在这鬼佬又拿出来说，这是什么意思？ 大卫耸了耸肩膀，举起酒杯与孙子明示意了下，“所以我说你比奥拉普强，你能从你的朋友那，得到你意想不到的帮助。” 孙子明从茶几上端起酒杯，与大卫碰了下，低声问道：“大卫，能详细告诉我吗？你，或者是你们，想从中得到什么？” 大卫欣赏地看着孙子明，缓缓道：“你们华人的那些大富豪，习惯在台下进行商业操作，我可以给你透露个信息，百欣林在收购‘鳄鱼恤有限公司’时涉嫌商业犯罪。如果你想得到亚洲电视的控制权，我可以帮你一把，清除掉这个竞争对手。” 孙子明心里一惊，他知道大卫背后或许有些背景，但从未想过，这鬼佬竟然对司法部门有影响力。盘算了一阵，孙子明还是敌不过亚洲电视对自己的诱惑，沉声道：“大卫，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大卫摇了摇头，笑容满面道：“明，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要求你犯罪的，而且是你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要先看到诚意” 大卫的酒杯再次与孙子明碰了下，“成交”。 两人达成口头协议，大卫也就不瞒着孙子明。那位林百欣大富豪确实是个猛人，没有任何家族余荫，就靠着13港币来香港打拼天下，数十年间挣下数十亿家财，而且成为香港最大的成衣制造商、工业大厦业主。 问题就出在这个最大成衣制造商的身份上，这位大富豪靠纺织起家，自然对鳄鱼恤有限公司这个本港的著名品牌情有独钟。当‘鳄鱼恤’的拥有者陈氏家族露出想转让的风声，林百欣第一时间上门洽谈，最终以3000万港币的超低价，买下这个港人最耳濡目染的品牌。 “明，欣的钱都是一港币一港币地做衣服赚来的，所以他干什么事都过于注重成本。3000万买一个香港人一生下来就会穿的品牌，你不觉得其中有蹊跷吗？” 孙子明对商业不是很懂，但本能觉得3000万港币，收购一家目前可以说是华人服装第一品牌的公司，确实这个价钱有些低了。 大卫给两人酒杯里加了点‘拉菲’，低声道：“据说，商业犯罪调查科查到，陈氏家族在九龙以超低价格，买进了荃湾一幢面积为12万尺（约11万平方米）工业大厦，价格是4500万港币。现在，你明白了吗？” 偷逃税收！孙子明脑子里闪过一个禁忌字眼，操，这帮大富豪还真胆子大！小本生意时，当然能逃就逃，生意都做这么大了，还玩这样的花样？ 孙子明知道这鬼佬的算盘了，品牌的价值不好计算，工业大厦的价格却是市场上有参考，估计现在最少也得五六个亿吧？如果商业犯罪调查科查实了这个罪名，林百欣不死都会掉层皮，哪还有实力去竞争亚洲电视啊？ “nono，明，你错了！这桩事肯定是查不实的，我们的海洋法系，司法原则是无罪论，只要不能证明他有罪，所有证据的利益都归嫌疑人。” 那搞个毛啊？孙子明不耐地扫了大卫一眼，那不是跟老子说半天的屁话？我说呢，人家生意能做这么大，身边会没几个大状（大律师）？肯定是人家觉得没有风险，才这么干的！ ‘哈哈哈’大卫为自己的商业眼光，强于孙子明这位天才，觉得有异常的成就感，忍不住大笑起来，“明，你对实际的商业活动，太没有敏感性了！商业犯罪调查科，确实没办法抓到他们的痛脚，却可以让他们焦头烂额，没有精力去继续谈判。我还听说，你与一些主流媒体的关系不错，你觉得一个涉嫌商业犯罪的财团，去收购一家电视台，这样的事社会有什么反应？” 啊？孙子明恍然大悟，这鬼佬太能搞事了！媒体甚至不用去评价这件事，只要把两者成交的金额列出来，全社会的人用屁股想，都能知道其中的猫腻！媒体吃得就是这碗饭，没话题还要找话题呢，现在一个让他们站在道德高度，去评判一家财团对亚洲电视的收购案，还不把他们乐疯啊？ 跟着大卫笑了一阵，孙子明主动与他碰了下杯，一口喝掉了半杯‘拉菲’，残留在他嘴边的红色的酒液，看起来象是鲜血。大卫皱了下眉头，这种上等红酒可不是这种喝法，应该象自己这样慢慢地品！ 孙子明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残红，更看得大卫皱眉，“大卫，所以你说，我只欠你人情，对吧？” 大卫耸了耸肩膀，“yes” …… 从大卫那告辞出来，孙子明又到霍家车行走了趟，简单交流了下赞助的事。看似通用公司非常有诚意，但自己与霍家干的买卖更大，孙子明可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搞得大家心生嫌隙。 霍家的三公子倒不在意这些小生意，低声道：“子明，生意就是生意，我们霍家也快把这车行转出去。到时要我帮忙的时候，打个电话过来，我帮你托托价。” 孙子明拱拱手，笑道：“谢谢宇哥，下次请你喝茶！” “客气什么，能赚鬼佬的钱，可比自己人窝里斗强得多。” 把汽车赞助商的事理个眉目出来，孙子明下午的工作也就算完成了，“阿光，开车去看看阿玲那破店。” 刘佳玲脸上一喜，恨不得扑到孙子明怀里撒会娇，让他免了每个月的店租。 “什么？你租了娟子的店？她什么时候跑到香港来买店面了？” “你不知道啊？”刘佳玲惊讶地看着孙子明，自己这情夫还真够可以的，老婆拿着家里的钱到处买楼，他这当老公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大厦二楼整整一层啊！一万两千尺（相当于1100平方米），你老婆一扔就是3200万，收租都要十年才收得回来！” 如果只有娟子一个人在车上，孙子明或许会生下子气，但有外人那就不同了，“你知道什么？那是黄金地段，以后会升值的！” 车上的人无语了，护短护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奇葩了。刘佳玲苦笑了下，自己还指望这男人减点店租不可能了。对于自己这情人来说，老婆就是天就是地，永远都是对的，即使错了也是对的。 一会，到了刘佳玲正在装修的茶酒专卖店，孙子明也扔掉对电视台的想法，专心致志地替自己的小妖精出主意，“你要分开了卖，酒是水中小人，茶是水中君子，这怎么能混在一起卖呢？” 能得到孙子明的指点，连旁边的店主都扔下生意过来听他的教诲，“不用退，你是做有钱人生意的，在这里隔一半出来，作为客人的品尝室。不要怕花钱，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让那些有钱人觉得有面子，这点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回来。还有，店里要有古朴的音乐，以纯民族古典器乐音乐为主，比如古琴、箫曲。算了，回去后我帮你列个单子出来，自己去找虹姐翻录张唱片……” 孙子明唠叨了半天，总算把印象中茶庄里的记忆给抖搂干净了，听得旁边一个经营高档瓷器的老板眉飞色舞，“孙导演，你太吊了！不但拍电影厉害，连做生意都这么厉害，天才就是天才！” 孙子明也习惯了在人前演戏，“你客气了，我就是这么一说。要说做生意，哪有你们这样的行家懂啊？” 这老板继续奉承，完了央求道：“孙导演，能和我合张影吗？我是您忠实的影迷和歌迷。” 这个简单，孙子明乐呵呵地与这老板合了张影，回到车上让袁眉给揭穿了那老板的心思，“明哥，你上当了。知道你现在的签名，市面上炒到了多少吗？600港币，圈子里最高的！原来隔壁王老板的女儿，天天在说当初卖你的签名卖亏了。刚才那老板，肯定会把和你的合影，挂在店里当宣传用。” 啊？孙子明苦笑了下，想不到自己成了商人的算计目标，这帮无利不早起的奸商。 开车的卢惠光见时间不早了，知道自己的新大佬不喜欢夜生活，低声问道：“明哥，现在送你回家吗？” “哦，不用了。你送完阿眉就下班吧，我晚上去看电影，没赶上首映，要下画了我总得去看看。” “哎” 一会，卢惠光送完袁眉，把车交给孙磊，自己打的走了。程龙交待过他，如果孙子明不开口，下了班就把车交给孙磊。任何人都有些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特别是娱乐圈里的大人物，难免有些男女之间的事，更不想让人知道。 孙磊陪孙子明吃完晚饭，把他送到中环光影院线旗舰店，孙子明道：“小磊，去看你的书吧，香港的治安不错，我又不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去，用不着你跟着。努力点，我们老孙家出色的没几个。” 孙磊看了眼影院外巡逻的警察，也觉得没危险，这才把车钥匙交给他，低声道：“七叔，那我先走了。” 孙子明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电影院。虽然他已经看过了《赌神》，但作为导演到影院和影迷一起观影，这是导演的最大的享受。 正文 第298章 开启大片时代的《赌神》 孙子明拉底点棒球帽，戴上平光眼镜，买了桶爆米花和瓶‘可口可乐’这才走进影院。放映厅里没多少人，上座率已经不到30%，再好的电影也有下画的一天啊！孙子明扫了两眼，挑了对明显是第一次看这电影的情侣旁边的座位坐下。另外一些观众，都在讨论其中的精彩画面，肯定是重复观影的。 女：这片子真有这么好吗？我昨天回来时，几乎所有的报纸，都是在说，这电影开创了香港电影的大片时代！ 男：那是肯定的，3600万的大制作啊！据报纸上说，那些明星的片酬加起来，都没超过1000万，实打实的2600万拍摄成本。这还不包括那些赞助商的赞助，如果再加上那些，成本超过了5000万！ 我要不是等你出差回来，早就来看这电影了。我跟你说，我的同事都夸这部电影，是香港有史以来最好的电影！昨天本港的票房就达到了5600多万，全亚洲票房过了12亿港币，估计几年内都没人能打破这个记录，这也太吓人了！ 女：你真好 女孩用嘴堵住了男友的话，两人啃成了一团。 放映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前面的一对情侣也松开了嘴，热切地看着前面的大银幕。 与其他影片不同，闪过充满童趣的片头，大银幕还是黑暗一片，只是开始播放演职人员的名单。 ‘啊！’在两情侣的一声惊叹声中，大银幕突然变得春光明媚。 悠扬的日本古琴曲，富士山下春光明媚、樱花如雪纷纷扬扬。身着黑色和服的发哥和素色和服的中山美穗，仿若一对神仙眷侣款款而行。陪在旁边是同样身着和服的近藤，剑眉星目，俊逸中透出丝精干，后面是西装革履脸上略带邪气的高义。 “高先生，这是鄙人祖上的余荫，您这边请。” 雅致精巧的日本园林，一座古朴的凉亭下，坐着一个须眉皆白的老人，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精光。 近藤给两人介绍完，从怀里拿份文件，解释这是这座园林的产权文件，“这位是高进先生，这位是鄙人请来的山本先生。山本先生是我们山口组赌术最好的，今天还请高先生不吝赐教，这是我的赌注。” 旁边跪坐的中山美穗也半欠身，露出的一小片白嫩峰峦，引人遐想。中山美穗轻轻挥了下手，示意远远站立的高义过来。扫了眼中山美穗的背影，高义紧走几步，拿出一张支票放在茶几上。 赌局开始，眼花缭乱的赌术让大家看得心驰神往，可最后高进还是特意与山本打平。 山本先生深深一躬，“高先生，我输了！” “我，我们打和了，我们中国人讲究是‘以和为贵’。这是近藤君的祖产，不可以当作赌注的。” 发哥从中山美穗布包中搜出块‘白丽人’巧克力，剥开扔进嘴里，陶醉地吃了起来。 “高先生，您这是？” 发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原来抽烟很厉害，美穗就让我吃巧克力。结果烟是不抽了，又迷上了吃巧克力，好在吃这个对健康没影响。” 呵呵，看电影的三人笑了起来，这话不好笑，好笑的是发哥突然从个优雅的男士变成了大男孩。 “这是什么牌子的啊，看起来很少见。” 高进简单介绍了下‘白丽人’的历史，美穗也放了两块在茶几上，请两人品尝。这么直接的广告植入，让孙子明他们处理的丝丝入扣，两情侣居然没发现，还在为发哥的表演喝彩。 电影在继续，高进拒绝了帮近藤报仇，‘唰’近藤抽出短刀刺向自己的小腹，高进眼急手快抓住短刃，鲜血滴在洁白的樱花上分外妖艳。 “高先生，近藤不能为父报仇，愧为人子！” 高进最终答应了帮近藤复仇，但强调不能搞出流血事件，随后回了香港去帮友人对付老千。在高进的帮助下，友人拿回了让人千走的大部分财产，高进却受到了老千们的追杀…… ‘吱吱吱呀’让人牙酸的钢铁挤压声，让两情侣的心都提了起来，这可是真撞啊！在长镜头下，能清楚地看到崭新的大奔驰车引擎盖变形、弯曲，‘嘭’的一声弹了起来。 打手跳下渣土车，摸了下司机的脖子，骂了句：“操，这奔驰车还真撞不死人！操，又要麻烦老子了！” 一阵轰鸣后，撞坏的大奔驰车掉下了悬崖，火光冲天而起，引来情侣俩的一阵砸舌，‘哇，这太真实了！’ …… 电影演到火车打斗，龙五的潇洒和狠辣让影院里的观众都赞叹，不愧是‘5000万导演’，这种画面与《英雄本色》一样，都是开山之作。估计那些来重复观影的影迷，就是想看这样精彩的画面，这些在录像带里，是无法体味出其中的精彩的。 高进摆脱了杀手的追杀，却让刀仔给无心的算计了一把，一骨碌掉了山坡，脑袋磕在石头上，晕厥过去了。 “还狡辩！你敢说这人不是你们害的？” 阿珍粉面含威，刀仔脖子一缩，十足的小混混加怕老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这人什么身份啊？这是巧克力吗？怎么是这种包装啊？” 阿珍打开两人的手，神情越来越凝重，半晌才道：“你们惹祸了！这人非富即贵！” “得了吧，这大晚上到处转悠的，会是好人？” “你们知道什么呀！这是‘白丽人’巧克力，一盒要一千多港币，这是阿玛尼的休闲服装，单就这件外套就够我们一年赚的了。” 阿珍一边检查高进的随身物品，一边痛骂两人，吓得两人脸色发白。 乌鸦想起了什么，高兴道：“他没身份证，肯定是偷渡的。” 刀仔用力敲了下他脑袋，骂道：“你见过港督拿‘大哥大’的吗？对了，阿珍这是谁啊？这肯定是大人物，我们怎么在电视里没见过啊？” …… 阿珍一出外，刀仔他们就想骗高进的钱，阿珍一回来，刀仔他俩又变成了乖宝宝，让两情侣笑得合不拢嘴。 刀仔为给奶奶凑病医药费，说服了阿珍，带高进去骗非法赌档老板大傻的钱。几人在赌档里，阴差阳错笑料百出，却真的赢回了一大笔钱。 在花柳陈的财务公司，高进凌厉的眼神与迷糊的表情让两情侣大呼过瘾！特别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牌技，看得两情侣都目瞪口呆。 大家发现了高进的赌博天才，开始带着他到处扫荡地下赌场，刀仔他们也越来越嚣张狂妄。 几个年轻人，把赢来的钱换成了‘阿玛尼’、‘劳力士’、‘香奈尔’，还有一辆奔驰车。因为阿珍说，这些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才用得起的，这些才是有品位的人穿和用的。确实，经过阿珍的拾掇，刀仔和乌鸦都成了翩翩少年，两人都变成俊朗不凡。 终于，阿珍和刀仔想起来带高进去看医生，这才发现高进头部受过重伤，智商只相当于十岁的小孩。 “手术费要50万？” 幸好高进只要给‘白丽人’巧克力，就会卖力地赢钱。大家终于凑足了手术费，刚准备去医院时，乌鸦给高进准备的巧克力丢了。大家只好带着他临时去中环的专卖店买，正好让守在那的南哥手下发现了。 陈金城的手下南哥带着一帮人追杀高进，刀仔和阿珍带着他逃，逃到刀仔一个朋友的‘**宾馆’。两情侣让失忆的高进逗得哈哈大笑，也让近藤的身手和龙五的狠辣吓了一跳。没有港片常见的打斗，都是一招致人于死地，爆出的血雾和子弹的弹道，看得观众和电影人目瞪口呆。 …… 双方终于在全亚洲社团大佬们面前开始决战，孙子明的金龙娱乐城也全场景展示在观众面前。夜色下的娱乐城，喷泉、灯光、美女香车，仿若是皇宫般富丽堂皇。 西装革履的社团人员将赌场围得严严实实，所有人不得带武器，不得拍照，没有请柬不得进入大厅。 贵宾入场后，钢制隔音大门怦然关上，四个黑衣把大门上锁，里面也加上一把大锁，大家都等着里面的结局。 …… “开牌吧，我不相信你的黑桃a！” 电影里，电影院里所有的人都在等着高进开出最后那张黑桃a。‘呼’所有的人都长出一口气，陈金城身后的南哥却举起了象牙枪。 “不好意思，这个世界还是枪杆子最大！” ‘砰’枪声响了，龙五挡在了高进前面，胸前爆起一团血雾，两人轰然倒地，旁边的公证黑道人员愕然。 “我这一辈子，最恨吃里扒外的人！高进，你老婆就是让你堂弟杀的，我算是帮你报仇了，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南哥的枪‘砰’枪声又响了，高义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血洞，徒劳无功地去塞。 陈金城转身面对着下面的江湖大佬们，抱歉道：“各位大哥，本来这事不会搞这个大，但我没办法啊！外围买高进的赌注超过了15亿美元，各位大哥对不起了，我只能出此下策！” 一位大佬站了起来，恫吓道：“陈金城，你不怕我手下数万弟兄吗？” “我怕！所以才在这啊，这下面原来是全澳门的主煤气管道。你说如果由于疏忽，工作人员将煤气放了过来，发生了大火，那会怎么样？” 后面的马仔扔下两具尸体在陈金城面前，其中一个大叫道：“城哥、南哥，快走，还有三分钟！” 陈金城得意洋洋地拱了拱手，“高进，各位大哥，不好意思，这赌场送你们了。各位都是江湖老大，高进又是赌神，要是没点东西陪葬，那我陈金城也太不地道了！” 社团大佬们纷纷跑向大门，陈金城也在马仔的护卫下快速走向后门。陈金城在门边回看了一眼，高举起手中的遥控器，重重地按下。 刀仔和阿珍看着冲向大门的大佬们，走到高进面前，坐在地上相拥着，等那最后那一刻。 ‘快点挖啊，快点挖啊！’ 两情侣在给地道里的近藤他们加油，‘轰’高进不远处爆出个大洞，近藤从洞里爬出来，扑向高进把他拖进大洞。 “快点，快点跳下去！” 刀仔他们也反应过来了，慌忙跟着跳进了大洞。 ‘哦哦’！ 影院里叫好声轰然而起，都在为高进最后时刻逃脱生天而欢呼雀跃。 ‘轰隆轰隆’，刚才那座象皇宫样的大厅，在爆炸声中成为废墟。 ‘啊’娱乐城外的人震惊地看着整个建筑的窗户中蹿出火苗，爆炸声震耳欲聋。 近藤和手下终于带着高进他们钻出了地道，看着那火光冲天的赌场，还在呕血的高进黯然神伤。 “高先生，这一笔血债，我们一定会讨回来的！” 掌声响起，画面黑了，快速闪过字幕，灯光却没亮。 画面重新亮了起来，高进如神一般地坐在赌桌前，优雅地一笑。 “陈金城，我设这个局花了三年时间，你可以死得瞑目了！” 正文 第299章 打妖精架，听八卦 孙子明从电影院出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刚发着车子，副驾驶室就蹿进一个同样装束的女孩，吓了他一大跳。看了眼这得意洋洋的妖精，孙子明不禁低声大骂道：“你有病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刘佳玲这妖精也让孙子明骂皮了，哧溜地猫进到座椅下面，从车外面是绝对看不出来副驾驶室有人。孙子明见她这样，不禁觉得好笑，要保护好自己好不容易树起的形象，又忍不住跑出来偷情，还真难为了她。 “这样更刺激！” 确实是更刺激，孙子明把车开上山顶道，换档时在这妖精腿间摸了把，已经隐有潮意，调笑道：“你还真是个****荡妇！” 这妖精腻笑着把手伸进孙子明裤裆，抓住那条梆硬的尘根，“我还不是让你害的？你不照样好色啊？” 确实是孙子明害的，要没有他的撺掇，这妖精哪会象现在样。为了保住个好形象，年少多金又貌美如花的她，每天硬生生地独居空室守活寡？ 两个急色的年轻人，车一开进别墅就抱成了团。自从孙子明今天在办公室，看到这妖精珠圆玉润的模样，成熟风情越来越明显，就让他心里火热火热的。 手忙脚乱的孙子明搂住她的香肩，在她颊上吻了一下，双手开始在她的****圆臀上一阵乱摸。妖精也不甘示弱，一边狂乱索吻，一边急不可耐地放低驾驶室的座椅，把孙子明扑倒在座位上。 两人喘着粗气，把对方的衣物扯了个稀落，孙子明手上能感觉到原来有些瘦削的****丰盈了，细滑温腻弹性十足。这妖精可没那个耐心去**，近两个月的时间，把青春年少的她快给憋疯了！抬起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一阵久违的充实火热，让她长呼了口气。 扭动了一阵丰腴的圆臀，这妖精象不知疲倦似的起落，如果不是孙子明也乐在其中，这就是一副女流氓强暴良家少男的景象。 …… 一阵阵抽搐般的紧缩，妖精终于把自己送上了云端，趴在孙子明胸前呢喃，‘明哥，搞死我了，飞了飞了……’ 孙子明也让这一阵快感冲迷糊了，亿万子孙喷进这妖精体内，紧抱着丰盈的圆臀舒爽得直哆嗦。 两人搂了一阵，清凉的夜风从车窗外吹来，妖精稍稍缓过来，伸手从座椅上的牛仔裤里掏出孙子明的烟和火机。点着了，自己抽了两口才塞进他嘴里，“明哥，可想死我了。要不是怕别人知道，我早就到美国找你去了。” 孙子明一手夹着烟，一手摸着滑腻细嫩的臀沟，“嗯，看得出来，刚才你就象个女色狼。” 这妖精体软如泥地趴在他身上，格格娇笑起来，“给我说说，在美国偷食谁了？阿娟才去两三次，你肯定会偷食的！” 孙子明揽着她的小脑袋，舌吻了一阵，“老子不告诉你！”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前天在阿眉那玩，我就看出来是利芷，对，肯定是她！她那么节省的人，居然房间里有迪奥的旅行箱，要不是你送她的，鬼都不信她自己舍得买！” “吃醋了？” 妖精格格娇笑起来，“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更不是你老婆，我自己都是背着阿娟和嘉明偷食，其实我跟她是一伙的！” 这还真是这么回事，除了娟子和李嘉明，孙子明跟任何女人上床，都是属于偷情的范围。只不过这个圈子不重视这个，只要你别偷有夫之妇就行，或是你偷到了，避开点人家老公别到处宣扬，让人家老公下不了台。 说到偷人的事，这妖精兴致上来了，“知道马青伟吧？关芝琳白费心机拆散了陈美其，自己最终还是没能嫁进马家，让那花花大少给甩了！” 孙子明眼前闪过那位电眼美女，那女人看似有点波大无脑，也不至于龌龊到那程度吧？还夜夜打电话去骚扰陈美其，导致人家流产，转过头去又登报澄清，让自己背负个骂名？ “是啊，她是想嫁豪门，想疯了！不会错的，大前年有段时间记者追得凶，她就躲到我那去。有天晚上两点多，我还没睡着，亲耳听到她在客厅里打电话的。” 啊？孙子明一直以为那段娱乐圈里的绯闻，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才搞得满城风雨，没想到是确有其事。 谈起这事来，刘佳玲眉飞色舞，“还是我聪明，豪门公子哥儿有什么好的，哪个不是花心大萝卜？陈美其是嫁了吧？不照样让人搞得流产离了婚，连赡养费都没争到，白搭上六、七年的青春时光！她那个东亚大学的硕士白念了，连这样的事都想不明白。” 孙子明好笑地在她丰腴的屁股上一巴掌，笑骂道：“你还说人家，要不是有老子，你不照样嫁给阿亨了？恐怕再过两三个月，你哭都会哭不出来！” 这妖精确实是个狠角色，许公子对她那么好，她丝毫不放在心上，听到这话兴奋地挺起身子来，“苏联那边有消息了？” “哼，国忠都躲到香港来了，估计就是不想沾因缘。哎，对了，谢克尼亚有了，你没事时多去看看她陪她逛逛。国忠粗心大意的，别让那姑娘心里不高兴。” 啊？刘佳玲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杨国忠可是个真正的有钱人，有钱人的情人还是可以帮他生孩子的那种，这可是要抓住的人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两人腻了会，孙子明托着这妖精的屁股下车，不让她体内的秽物流在座椅上，引来她一阵吃吃的笑声。放下这妖精，死蛇样的小家伙滑出她体内，带出一团团的白色秽物，“笑什么笑？赶紧收拾下，明天阿光看到了，很好啊？” 这妖精找出纸巾，先帮两人擦了掉秽物，又找出湿巾俯身擦去真皮座椅上的污渍。撅起的圆臀在月光下轻轻摆动，荡出一波臀浪诱人，孙子明忍不住又摸了两把，绵软嫩滑又不失弹性十足，“嗯，手感比以前好多了。” 这妖精娇笑着把屁股凑上他的小腹，轻轻地研磨了几下，“你还真是‘潘驴邓小闲’全部占齐了。” 孙子明的手从这妖精胯间穿过，一把抱起这还在吃吃笑个不停的女人，回房间继续折腾。 …… 两人折腾了几回，把妖精积攒下来的那点激情给折腾没了，筋疲力尽地躺在浴缸里喘息，“明哥，你搞上了那利芷是不是有点后悔？” 孙子明捂着那对更加丰腴的雪峰，轻轻抚弄，“谈不上，就是稍微麻烦点，反正蚤子多不怕咬。哎，你得减肥了啊，胸******不能大，再大就象个妇女了。” 啊？这妖精吓了一跳，扭转身来，“这样不好吗？京哥都说我多了些女人味。” 孙子明不屑道：“你还听他瞎扯？他那是从色鬼的角度去看，身材性感哪个男人不喜欢。但你是演员，身材过于性感，观众就只会注意你的身材，哪个会看你的表演？一旦观众形成了定势思维，你的戏路也就框死了。” “哦”这妖精上紧了，连洗完澡后孙子明吃泡面，她都忍着肚子咕噜叫，啃了个苹果自己上床去睡觉。 正文 第300章 用三亿现金，抢风头 第二天六点钟，孙子明醒来时，枕边那个妖媚温软的女人早不见了，连一丝长发都没留下，只留下一缕幽香。要不是帮自己洗好，晾在阳台上的衣服还湿漉，孙子明还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春梦。 孙子明刚洗完晨练后的满身臭汗，别墅的大门吱呀一声地开了，卢惠光和孙磊的车前后脚到了，高莹从孙磊的车里钻出来，感谢道：“明哥，谢谢你去医院看我父亲，他已经好多了。” “没事，应该的，还要请假吗？” 高莹帮他接过公文包，“不用了，我弟弟从美国回来了，有他照顾就行。” 四人坐上大奔驰，顺着盘山公路而下，如画的风景一闪而过。高莹开始汇报工作，孙磊照例仔细地听着，让卢惠光有种错觉，仿佛就象昨天刘佳玲在车上的场景重演。妈呀，大人物的生活就是这样的？那也太单调了，每天就是工作工作再工作，哪有跟着大哥时好玩，拍完片就喝酒、泡妞，天天爽得找不到北！ “明哥，京哥昨夜去医院看我爸时，他提了一嘴，可能这次我们打不过德宝。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高莹的意思是，既然王胖子都说可能打不过，那就十有**打不过，公司能输票房不能输人！ “我建议，明天晚上的庆功宴，全部发放现金。刚才我打电话问过财务部，这次会给股东们分红30%，加上演职人员的票房分成，除去税收也会有近两亿现金。我们不如当场发放现金，抢掉《古墓丽影》的风头，即使它再好，也敌不过数亿现金的威力！” 孙子明盘算了阵，微微点头，副驾驶室的孙磊奇怪地问道：“莹姐，这是不是太粗俗了？” 高莹捂着嘴笑了起来，“小磊，知道2亿现金有多少吗？我们即使全部发1000块的面额，都近500多公斤。这肯定会轰动全球的，能抢掉所有的风头，我们娱乐圈争的就是个面子，可没什么粗俗与否的说法。再说，明哥在董事会只有否决权，投票权与大家是一样的，为这事跟大家拗着来，也不合算不是？” 啊？孙磊一亿美金的现金都见过，两亿港币自然不会多震惊，他是惊讶高莹的狡黠，这读书人的心眼儿也太多了吧？ 卢惠光则是震惊公司居然会分红两亿现金，500多公斤，那该有多少啊？操，难怪那帮混蛋都羡慕老子，这跟了明哥无味是无味了点，但能发大财可是真的！ …… 回到公司，得到高莹通知的一帮股东，早就等在曾叔办公室了。孙子明微微点了下头，王胖子立即把高莹的想法，用他那张大嘴说了出来，“大家觉得怎么样？我们输人不能输阵，票房搞不赢人家，那就抢抢风头！只要我们把两亿现金当场发下去，我看潘迪生怕不怕，他可没我们大方，能连文员都能分一份！” 啊？发哥他们震惊地看着王胖子，两亿现金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但三千万有多少是知道的。年初公司开庆功宴发奖金时，周星星和挞叔他们一干人，给员工们发奖金手都发酸了。 王胖子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孙子明，“子明，你觉得怎么样？我们总得抢抢风头吧，万一打不过《古墓丽影》，报纸上也不会太注意我们。” 孙子明笑嘻嘻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觉得行就行，不就是大家图个高兴吗？” 既然是图个高兴，匿名投票时就只有一张弃权票了，王胖子不用想都知道是孙子明投的，狭促道：“这样也好，我们的投票是公平的。子明是才子，又将是世界级大导演，是不能跟我们一起胡闹了。” “你们知道就好，这是你们逼老子的！散了散了，曾叔跟我去tvb做专访，你们赶紧滚蛋，给老子干活去！” 一行人嘻嘻哈哈笑闹一阵，从高莹手里接过会议记录签字，再接过一叠的请柬一哄而散。 孙子明和曾叔也拿着几张请柬来到tvb，老远就看到六叔和方姨站在大门边等他们，慌得两人赶紧让卢惠光停车，两人步行过去。 两人紧走几步，孙子明躬身握住六叔的手，“六叔，您这可折煞我了！” 邵六叔大笑起来，嗓门洪亮得不象个近八十的老人，“当得起，100万能拿2亿6千万的票房，可比别人3000万换2000万票房强得多！” 孙子明无奈地苦笑了下，老小孩就是老小孩，两人虽然和好了，能让对方难堪时照样不嘴下留情。 两人一人一个搀着两老人来到演播室，孙子明对着摄像机，再次重复了他的观点，“我们是娱乐圈人士，取得再大的成功，也只是我们个人的成功，与社会无关更与民族荣辱无关。那些默默无闻的科学家，哪怕是一辈子没有获得任何成果，也为后人提供了宝贵的经验，他们才是社会的栋梁、民族的希望。……” 孙子明说完，示意了下曾叔，“我代表光影公司宣布，将捐资3000万港币成立‘华夏’科学基金会，资助内地年轻科学家进行科研，促进内地的科技发展。具体事宜，我们将委托邵氏教育基金，与内地科研机构商谈，谢谢大家。” 主持人轻轻鼓掌，连灯光师都开始鼓掌。邵六叔鼓了几下掌，示意大家出去后，指着两人笑骂起来，“又是借慈善之名，替自己干活吧？” 孙子明惫赖道：“六叔，未来是科技的时代，那些年轻人窝在研究院所，一个月拿着几十块钱混日子。还不如让我来给他们一个狠的，刺激他们出来自己创业，钱这东西谁不想要啊？” ‘哈哈哈，滚！好好的善事，到你嘴里就沾上铜臭了！” 孙子明嘿嘿了几声，跟曾叔又赶去嘉禾。这次来发请柬与上次不同了，邹闻怀和何冠昌早早就站在办公室门口迎接，连程龙这伤号都过来了。 大家刚喝几口茶，程龙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上次永盛公司放弃的那30%投资份额，“子明，向铧强怎么说？” 孙子明哑然失笑，“别想了，昨天我们刚划给永盛6000万，这个星期陆续还会把尾款给他们。向铧强现在有的是钱，象他那样的赌徒，你觉得可能放弃吗？” “操！你对他也太好了！他又不是亲哥，至于吗？” 程龙哀号一声，却引来了何冠昌意想不到的一番话，“子明，我们公司的资金出现点问题，可能不能追加投资了。” 啊？孙子明和程龙、曾叔都震惊地看着这位嘉禾二号人物，格林顿剪辑出来的短片，他们应该看过，难道这还怕吗？ 正文 第301章 要死，鸟朝天 孙子明百味陈杂地出了嘉禾，后面还跟着个愤愤不平的程龙。‘砰咣’的一声，程龙气得把拐棍砸在路边的护栏上，自己钻进了孙子明车里，慌得后面的杨国斌捡起来，站在那不知所措。 孙子明把车窗放下点，脸上挤出笑意道：“阿斌，你开车跟在后面。” “哎” 孙子明把车窗关上，转头骂道：“有能耐冲你老板来，给手下人摆什么脸色？” “我” 让程龙冲邹闻怀他们发火，他还真没那个胆量，只得把气话给咽了回去。曾叔拍了拍卢惠光的座椅背，“阿光，嗯，先去转一圈，然后送子明要去中文大学。” “哎”卢惠光答应了句，主动把隔音板升上去，把后座与驾驶室给隔开来。 ‘叮当’孙子明点着‘大中华’，还没抽一口，就让程龙抢过去了，“阿祥，这些脏事你更懂，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脏事？曾叔苦笑了下，这哪是什么脏事？怪只怪车上这二位太能花钱了，1600万美元要追加到3500万，而且还不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继续追加，“你们算过没有？就算制片成本3500万不再追加，宣传、发行1000万，票房要达到1亿2000万，才能够勉强回本！” 曾叔说完，两人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拍电影的，不到上映的时候，谁会知道是赚是亏？即使赚了又如何，就算孙子明能再拍出超两亿美元的票房，利润不过是两倍，抛掉税收也不过是一倍多一点，而且要冒极大的风险。拍港片就不同了，现在这么好的行情，象嘉禾这样的大公司，拍部片子赚个翻倍非常容易，而且制片周期比美国短，又不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嘉禾现在是大公司，股东成员比较复杂，邹闻怀虽有远见卓识，也不能一言九鼎，要考虑到各个股东的看法和利益。现在港片的行情这么好，股东们都倾向于赚快钱，他又能奈何？ 孙子明瞪了曾叔一眼，但还是没乱说话，自己盘算了一阵，沉声道：“龙哥，你意思怎么样？” “你呢？” “操，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年轻时不赌，还等七老八十再来赌？” 程龙夹烟的手哆嗦了下，连烟灰掉在裤腿上都没察觉。要追加近1900万美元，嘉禾一退出，股份结构成了：嘉禾14%，光影40%，自己和孙子明分担46%。也就是说，自己选择跟进的话，要掏出700多万美元，近5000万港币。一旦失败，自己前面十余年等于白干了！ 孙子明也不催，用全部身家去博，不是每个人都能下这样的决心，特别是能退一步，而且前途还算美好的情况下。曾叔听孙子明这么说，心里暗叹了口气，到了路口自己下车，让跟在后面的杨国斌送自己回家。 车子很快到了中文大学校门口，孙子明拿起给院长、导师、老师们的请柬下车。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带回来位浓眉大眼的汉子，“这是我燕大的同学贺强国，我俩是除了老婆不换，其它可以混着来的那种。强国，这大鼻子程龙，香港目前的千年老二。” 程龙抛开烦恼，笑着与贺强国握手问好，“别听子明乱扯，我也就混得一般，目前香港第三。第一是子明，第二是‘神仙发’，第三就是兄弟不才。” 贺强国也大笑着与程龙握手问好，“我看过你的《龙兄虎弟》，操，你胆子真肥，那么高都敢跳！” 一个‘操’字对了程龙的脾气，哈哈大笑地倒酒、递烟，“够兄弟，跟杨国忠那鸟人一个德性，看着是读书人，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 贺强国一口闷了近三两的白酒，叨着烟让卢惠光下车，稍熟悉了下车子性能，就风驰电掣驶向市区，“子明，这车不错！” 孙子明也已经把孙磊赶到后座上去了，“这车不行，也就是皮实、保险系数高点。要不，我给你搞辆‘保时捷’或是‘法拉利’来？” 贺强国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真皮包裹的方向盘，最后还是顶住了诱惑，“算了算了，能过过手瘾就行了。毕业后，进机关给领导拎包，由奢入俭难啊！” 车子到快到屯门时，又调头回到中文大学，贺强国把车上的烟酒全打了包，“滚！明天，我不去了。操，万恶的资本家！站在那看着你得瑟，让老子自己心里不爽是吧？” 程龙惊讶地看着贺强国回学校，“子明，你这兄弟够有个性，什么来头？” 孙子明有点心绪复杂地目送着贺强国离开，家族的要求，这小子终于还是屈从了。就是不知道，那条路他是否走得通？ “屁的来头，人家不比我们，天天想着吃喝嫖赌，这是个有政治抱负的家伙，天天想着‘后天下之乐而乐’！”当着程龙的面，孙子明是不会说兄弟坏话的，反而往‘高大全’上扯。 “阿光，回去吧。” 四人又重新坐回了各自的座位，程龙的笑容也慢慢敛去，“子明，你给我透个底，有多大把握？我不求赚钱，但求别亏太多。我不象你，一输就全没了！” 谈起这事来，孙子明也严肃了，拍电影这事就象赌博，不到最后鬼都不知道。别看奥拉普脱口秀上，大家反应那么好，那是最精彩的画面，整个影片观众不可能只看那90秒！曾叔的意思，孙子明也明白，公司上下把自己神化了，他想趁机替公司博取最大利益。 可这事得分开来看，程龙可不是何冠昌那样快过时的老家伙，他是条真龙，一时想不清不会永远想不明白。如果影片票房失败倒还好，要是成功了，也就是大家走向决裂的时候。何必呢，钱是赚不完的，只有朋友才是交不完的！ 孙子明抽了半支烟，沉吟了良久，幽幽道：“龙哥，我不是神仙。我跟你说说我的事吧，别跟我传出去就行。” “你说” “我大二的时候，一边是来香港发展，可能一无所获。一边是随大溜，以后进中央部委，再不济也能混个一官半职，衣食无忧一辈子。结果，我不顾同学的劝阻来了香港！来了香港后，我耍心眼逼着京哥答应一人一半收益，一毛钱没掏去了拍电影。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陈荟敏想借我的公司洗钱，我没一点把握就敢耍横，通过我同学打通了政治部的关系，结果所有的社团都不敢惹我了……” 孙子明把自己一些不太光彩的事，都抖了一遍，就着烟头续了根烟，“这事你得自己选，赌中了飞黄腾达，赌错了，你得从头再来！” 车里死一般的寂静，孙磊是猜出了曾叔的别有用心不吱声。卢惠光是怕自己多嘴，害了自己大哥。沉默了一阵，程龙冲卢惠光道：“阿光，你说呢？” 卢惠光摇了摇头，“大哥，我哪知道啊？昨天阿斌他们说，跟着你混这几年，没白跟。只要你决定了，他们都会听你的！” 程龙还是有点拿不定主意，那不是一点小钱，那可是5000万！ 孙子明叹了口气，“别急着下决定，多想一想，反正事情还早着呢！” 十来分钟后，杨国斌开车来接走了程龙，孙子明直接去了曾叔家。刚才曾叔肯定还有什么事没说清楚，现在有了个把小时，他应该把所有事都打听清楚了。 孙子明赶到曾叔家时，曾婶和袁晶正在给孩子洗屁股、换尿片，“子明啊，阿祥在书房打电话。” “哦”平素孙子明会逗逗孩子，今天却是径直上了楼。 身材已经严重变形的袁晶，看了眼急冲冲上楼的孙子明，担忧地问：“大姐，明哥和阿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我看阿祥回来就阴着张脸。” 曾婶也有点担心，麻利地帮着换上尿片，低声道：“你带着孩子出去逛逛，我上去看看。” “哦” 曾婶沏了两杯茶，又拿了些水果上了楼，到了书房门口听到里面两人低声谈事，心里松了口气。这应该是公司出了点事，两人躲回家来商量。 孙子明打开房门，接过茶水和水果，笑道：“婶，我中午在这吃饭，炒两个辣点的菜。” “哎” 孙子明关上门，坐回书桌边，还有心情给曾叔削杨桃，“曾叔，你说嘉禾到底是怎么回事？几百万都不敢赌？” 曾叔接过削好的杨桃，没滋没味地吃了两口，“台湾和日本的资金大量过来了，现在拍一部电影，不是赚一倍而是赚两倍！如果片子质量好，赚七八倍都有可能。嘉禾股东众多，邹叔只占25%股份，他说服不了那帮要赚快钱的股东！” 孙子明有点想不明白，邹闻怀有25%，何冠昌有和梁风加起来超过25%，这不是大局已定了吗？ 曾叔苦笑地摇摇头，“何冠昌不支持，梁风才12%，这有什么用？现在知道了，我为什么反对公司明年上市了吧？公司一上市，外人就有机会在我们公司拉拢分化，不会再象现在团结了！哎，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把多出来的份额吃掉？” 孙子明也苦笑，“曾叔，只有靠程龙的拼命和诙谐，我才有把握打开美国市场的。说起来，是我们离不开程龙！这事他以后要是想明白了，拍完这三部，肯定会另起炉灶的。” 曾叔沉吟半晌，低声道：“多出来的，公司能分40%吗？我们也得给公司上下一个交待，你说呢？” 孙子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肯定要先满足程龙的需要。这毕竟是嘉禾空出来，邹闻怀如果要以私人名义入股，我们不可能拒绝。” 曾叔叹了口气，公司大了，就得行事堂堂正正，“行，我去跟股东们通气。” …… 左右矛盾，拿不定主意的程龙回到家里，习惯性的打电话去美国，“阿娇，你的意思怎么样？”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阿龙，我账上还有六百多万，足够我和儿子生活的了。你自己拿主意，不管你怎么选，我俩都支持你！” 程龙火大了，冲着电话一阵吼，半天那边才传来句话，‘我不是拿自己的前途，赌你会要我一辈子？’ 正文 第302章 第三十九 庆功宴，有怨报怨（上） 庆功宴都是一样的程序，光影公司总经理曾叔说完开场白后，孙子明和王京感谢完了宾客。大家都盯着旁边那扇侧门，上次光影公司给员工发房产文件，这一次发什么？ 大家都知道《homealone》在美国疯狂地拿到了2亿8529万美元票房，《赌神》全亚洲狂揽高达13亿3519万港币的票房！即使《homealone》的票房与香港公司无关，就凭那位孙大导演的手笔，还会亏待手下一帮人？何况《赌神》的票房就足够那帮幸运儿大发一笔了！ 每次这个时候，就是电影公司老板们如坐针毡的时候，这不刺激得一帮演员都往光影公司跳槽吗？幸好光影公司只要顶级演员和小演员，否则这大厅里的明星都会让他们挖光。 光束照在侧门上，西装革履的卢惠光和孙磊把门打开，众人吸了口凉气。什么叫钱山？这才叫钱山！发哥带着周星星他们推出六辆小推车，上面满满的全是一捆捆的钞票。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还是晃得一干大小明星脸上都潮红，光影公司的员工更是目光热切、激动难抑。 “说明一下啊，《homealone》虽然是美国分公司投资的，但幕后工作人员是香港分公司的，所以幕后工作人员的奖励依旧有效！” 孙子明的话音刚落，赵姐她们就欢呼雀跃起来，这次拿的奖励太丰厚了！ “停一下，还没说完呢！”王京拿过筒道：“大家还记得，去拉斯维加斯旅游的事吧？下个月《逃学威龙》下画后，全体休假一个星期，机票、食宿全部有凯子买单。大家掌声鼓励下我们公司最大的凯子，希望他下次请大家去巴黎购物！” ‘耶’员工们重新欢呼起来，这就是帮赌鬼，孙子明急忙补充了一句，“欢迎带家属，没家属的赶紧找一个，一人只准带十万港币！” ‘轰’大家哄堂大笑，在来宾们羡慕的眼神中，去发哥那领钱。李嘉明是第一个，发哥直接把手里的小推车交给他，1亿2000多万的钞票装满了个推车，晃得她满脸潮红。曾婶是第二个，她抱着刚出生没几天的儿子，装了近2900多万的小推车反而给了胖乎乎的袁晶，这也是这俩母子第一次公开露面，两人喜笑颜开地合影。看得一帮小明星羡慕妒忌恨，嫁入豪门哪有这位前tvb不入流的艺人强？生个儿子，就能公开露面，还能自己当家作主！ 王京老婆是第三个，也是2800多万，幸好她有个添林叔帮忙。发嫂是第四个，(444)00多万一百多公斤，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搬，只好把钱放在小推车上，等发哥给大家发完奖金后来搬。老杜不去领钱，反而还在旁边捣乱，让她摆出各种poss拍照，谁让发哥平时最喜欢闹呢。 …… 来宾中的经纪人又是另一样心思，特别是发哥的前经纪人。如果自己还是发哥的经纪人，单这一部电影自己就能分到800多万！可惜了，以后光影公司旗下的艺人，不需要经纪人了。他们的演员都由公司管理，内部有经纪部，不需要从外面请经纪人。 一帮员工兴高采烈地捧着钱，数出自己可以拿回家的，多余的又交还了财务，换来一把型号不同的奥迪车钥匙。 程龙跟在邹叔旁边，小声嘀咕了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邹叔苦笑着，低声给爱将解释：“这是将德宝的军，《古墓丽影》票房不好还好说。如果大卖，他们跟不跟样？如果不跟，那些好的技术人员，立即会让光影全部挖光。” 程龙这才恍然大悟，明星可以捧，技术人员没几年工夫，根本培养不出来！就连一个最不起眼的化妆师，如果没三四年工夫，技术根本达不到好导演的要求。原来大家不重视幕后工作人员，现在光影这么一搞，大家都不得不防着人家来公司挖技术骨干了！ 犹豫了下，程龙把嘴凑到邹叔耳边，“邹叔，我决定跟进，您要不要？” 邹叔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把嘴凑到他耳边，“你不够的，全部给我，把份额占掉。” 一直跟在刘德铧后面的梁朝韦，见自己好朋友一点都不羡慕，不禁问他为什么？他是《赌神》的男二号，如果是在光影公司，光奖金都能分到上百万，没看到李嘉明都拿了一百万吗？ “呵呵，强哥给了我200万。我们公司就我一个参演了，所以我比李嘉明还多100万！” 这两家伙还真是兄弟，虽然梁朝韦平时木讷，但跟刘德铧、周星星他们一帮同期同学关系相当好。梁朝韦拉着刘德铧，两人端着酒杯去了角落里，旁边的曾华倩也跟了过来。 “阿铧，光影和德宝都想签我。我俩都有点拿不定主意，想问问你的看法。” 刘德铧沉默良久，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明哥对他不错，但阿韦也是他兄弟，“阿韦，如果你敢赌，就去德宝。如果想安稳，就去光影公司。” 曾华倩一听就不乐意了，德宝都跟光影翻脸了，就凭洪劲保那个死胖子，能斗得过光影？ 刘德铧不说话了，酒杯跟梁朝韦碰了下，去跟自己老板向铧强聊天。他很烦这位娇娇女的，头发长见识短，又老想作阿韦的主。他们已经分手两次，估计第三次也快了。阿韦脾气再好也是男人，怎么能在朋友面前不给他面子呢？ “铧仔，等下去了子明家，记得配合下。这次不把‘神仙发’拉来演豪叔，我还就不信邪了。” 刘德铧连连点头，如果发哥来演，肯定本港票房几千万是没问题的，再加上外埠的就是上亿。自己那2%股份，也能分上百万呢！“强哥，你放心，等下我拖龙哥他们打牌，你去搞掂明哥！不行，我俩得看着点他，别让他喝太醉了，醉话是不算数的。” 向铧强兄弟大乐，用力拍着自己爱将的肩膀，带着刘德铧去帮孙子明挡酒。三人找到孙子明时，这小子和曾祥正在跟邵六叔碰杯，这酒他们是不敢挡的。 “子明，你这新闻也太大了点，明天《逃学威龙》的风头都会占掉。” 孙子明喝掉杯里的香槟酒，又帮六叔、方姨加了点矿泉水，恭敬道：“六叔，我也没办法，京哥他们要闹，我也不好拦啊。再说，再不闹，我们就老了。” 方姨乐了，抬手敲了孙子明一巴掌，笑骂道：“说什么呢？你都老，那我们呢？” “口误口误。” 孙子明一边赔罪，一边暗叹自己还真有点老了，这么高兴的场合还会去想其他事。应酬完六叔俩的孙子明，见向铧强他们过来，还以为他们来找自己喝酒的，没想到他们是来帮忙的。 “你帮我们赚了那么多钱，今天肯定是我们帮你挡挡酒喽。” 孙子明狐疑地看着这三人，这种当可不是没上过，“真的？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切，老子是那样的人吗？我看上你什么东西，不都是直接开口的啊？” 这倒是，你问老子要剧本、要导演，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孙子明眼睛一扫，正好看到洪劲保。这死胖子不地道，自己主动提出5%票房分成，也没见他客气一句，“走，帮我去找三毛那死胖子报仇，这狗东西可真不地道！” 向铧强他们也来劲，洪劲保那事做得不地道，原来答应好的条件，子明刚一客气他就答应了，连个推辞的话都没有。 洪劲保那胖子很好找，大厅里那个最肥的就是，旁边还站着李联杰的前妻黄燕秋。孙子明仔细打量了下，果然是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这女人一打扮起来，比刘佳玲那妖精也不差多少，而且生育过的身材还更性感。 洪劲保是个爽快人，知道自己占朋友便宜不对，“你们别说话，我自罚三杯！” 洪劲保从侍者手里拿过三杯酒，一口气喝掉，擦了下肥嘴，张口就来，“兄弟，这事是哥不对，兄弟也要体谅我啊，后面一堆人跟着要吃饭。刚开始答应你时，我不以为投资不大，应了也就应了。现在不行啊，那片子拍得公司都快没钱了，要是还按原来的条件，万一有个闪失，公司上下都得喝西北风了。” “理解，理解，来我们来喝一杯！”原本孙子明也太看好那片子，现在都是男明星当道，女明星还得过十来年吧？ 两人碰了下杯，黄燕秋在一旁死盯着孙子明，盯着他心里有点发毛。不会是杰哥那笨嘴笨舌的家伙，说是自己劝他离的吧？估计是，杰哥那么硬气的人，今晚愣是躲着自己走，肯定是把自己卖了！ 孙子明算是个斯文人，可向铧强兄弟不是，“三毛，这话就不对了。子明请你来演《跛豪》，对你够义气了吧？你还坑他一把，有点不对哦？既然子明不介意，你只喝三杯怎么行？” 黄燕秋拦住了洪劲保去拿酒的手，冷面冷声从牙缝隙里挤出两句话，“孙导演，三毛哥对不住你，他认罚。你对不住别人呢？好象有句老话，说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吧？” 洪劲保赶紧把黄燕秋拉到身后，他靠一个女人出头，以后传出去怎么见人啊？今天来，就是想负荆请罪的。有错认错，这不是大事，可要有错不认，以后这个圈子怎么混啊？小明星、小演员可以胡来，他可是一方大佬，怎么能做这么没品的事？ 旁边的几个老板也听到了，兴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孙子明看着洪劲保后面的黄燕秋，心中苦笑懊恼不已。 这女人果然刚烈，难怪跟杰哥合不来，一个好好的玩笑，能让她搞成仇人。你要真这么想，根本就不该混娱乐圈，这个圈子里的人，哪个没离过几次婚啊？哎，自己明明看到了人家，为什么就不躲着点呢。 向铧强兄弟是场面人，见大厅里很多人都看着这边，知道这个面子不能折的，哪怕是低头认错也得受着。子明不是小混混了，错了不认会损害他名声的。向铧强扯了扯孙子明的衣服，在他耳朵低声道：“不能翻脸，只能认。” 孙子明微微点头，只能怪自己酒喝多了，现在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我们一码归一码来，三毛哥，你对不太住兄弟，但也把和平他俩送到我公司，我们算两清了。将来公事是公事，私事还是兄弟。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两人碰了下杯，相互拥抱下算是两清了，以后大家还是朋友。大厅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孙子明，想看看这位公认的天才，如何给黄燕秋一个说法。 正文 第303章 庆功宴，有怨报怨（下） 李联杰没法再装了，从角落里急步走了过来，站到黄燕秋面前沉声道：“师姐，这事与子明无关，这是我俩的事。”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黄燕秋更气愤了。他们三个都是内地来的，这个年代在香港劝人离婚都是极不道德的事，何况是极端保守的内地。从这一方面来说，孙子明怎么说都不对！ 火冒三丈的黄秋燕，指着李联杰鼻子，“你走开，当初是我追你，是我没给你一点自由，也是我逼着你结婚，你要离我认！但孙子明不同，他要是鬼佬（外国人）我无话可说，但他是湘西人，他就得给我一个说法！” 全场都鸦雀无声，台下大家都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台下的事一旦摆到台面上，这就要两说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孙子明也光棍，“这事我认，是我做的，我就认。还有句话，在场的人都知道我一个毛病，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杰哥是我朋友，我就帮他，至于其它的东西，那就只能另说了！” 大厅里的人都连连点头，这小子确实是这个性。陈荟敏只是试探他一下，他就送人家进监狱。一得知人家是他兄弟的表舅，立即又恭恭敬敬地叫表舅。他跟向家兄弟亲近，就不管人家底子干不干净，照样拉着他俩赚大钱。再说了，帮亲不帮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酒上头来，孙子明索性痛快点，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孙子明从不欠人，错了就认罚。劝杰哥离婚，是我对不住你。你想怎么罚我，我接着就是了！” 洪劲保现在死的心都有了，原本就是来负荆请罪，顺便带黄燕秋来见见世面。如今闹这么一出，今后大家如何做朋友啊？大家一撕破脸，整个圈子就要选边了，凭着光影如今的势力，德宝想不死都难了！ 孙子明的话很重，重到黄燕秋清醒过来了，想起了来时三毛哥反复交待的话。公司太弱，有些气要受着，有些人要让着。咬了咬牙，黄燕秋还是准备低头，但话还是冲，“行，有你这句话就行。小杰从你公司借了1000万，说给我当赡养费，我已经把钱捐给我们母校了，你把这账给免了就行！” ‘嗡’来宾们都震惊了，李联杰够重情义了，一个过气明星为前妻敢扛这样的债！这女人也够刚烈的，1000万居然就这么捐了！这俩人要是性格合得来，还真是天生一对！ 李联杰没想到师姐居然把那1000万给捐了，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黄燕秋见他这模样，不禁又想起了十几年的感情，拿手里的酒杯跟他碰了下，惨然笑道：“孙子明虽然对不起我，但有句话是没说错的。我们都是个性极强的人，成不了对方的附庸。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大家都别相互折磨，给对方自由也好。” …… 庆功宴终于结束了，虽然在黄燕秋最后的理智下，大家都没撕破脸，但孙子明也落了个毁誉参半‘帮亲不帮理’的名声。最大的赢家，反而是李联杰和黄燕秋这对前夫妻。 宴会一散，一大帮人照旧去孙子明的别墅狂欢。李联杰和袁眉坐在一辆车上，还在自责不已。袁眉捂着嘴笑道：“杰哥，你错了，明哥现在还不知多高兴呢！” “啊？” “这就是娱乐圈，明哥出的风头太劲了，自污下多好。顺带还帮你宣传了下，他巴不得出这事呢，只要最后能收场就行。” 袁眉一边解释一边开车，坐在副驾驶室的利芷冒了句词出来。 “神在天堂里！” “对，还是你有文化，不象我们知道了说不出来！明哥就说过，谁都不是圣人，因为圣人早就鬲屁了！” 孙子明确实不生气，如果这些都看不开，他也不是孙子明了！他现正坐在大奔驰商务车里跟洪劲保扯皮，旁边的程龙和向铧强兄弟各帮一边。还有一个黄燕秋坐在那装死人，这是私下场合，洪劲保已经警告过她，现在是有求于人家，想真想痛快就别吃这碗饭！ 向铧胜话里话外，都透着钉子，“三毛，你这话说得不对。子明可没欠你的，当初你俩就一面之交，你说要剧本就给剧本，你说要合作他就请你演《跛豪》。现在你对不住他，还想要续集剧本，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啊？” 洪劲保揽着孙子明脖子，笑容可掬，“滚，没你的什么事，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子明，你那本子在华人女演员里，也就燕秋能演，对吧？放在那，你也没用，还不如帮哥哥一把。” 孙子明理都懒得理，继续喝他的水，老子还想拍英文版呢。身手不好没关系，再过个几年，电脑能帮老子搞掂。 洪劲保见孙子明不接嘴，又换了个说法，“这么说吧，阿杰是不是你兄弟？他俩的事，我们不说谁对谁不对，那就是一本糊涂账。单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捧红了燕秋也就是帮了阿杰的忙，对不对？” 孙子明就是不接口，老子招谁惹谁了？今天要不是老子反应快，非出大糗不可，你们的死活关老子屁事？老子还出剧本，捧红自己的仇人啊？ 向铧胜见孙子明不开口，再看看在装死人的黄燕秋，知道自己这兄弟打的什么主意，也从酒柜里掏出瓶‘依力’矿泉水递给他，让洪劲保这死胖子唱独角戏。 程龙看不下去了，他也是帮亲不帮理的人，孙子明是他朋友不错，洪劲保还是他师哥呢，“子明，三毛哥是对不住你，但送你老八和晓东，这事你得认吧？没有三毛哥帮你，你真能招揽到那两小子？没有他们两个，你想捧红阿杰？你平时总说做人要公道，一个巨星换一个，那才叫公平地道。”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洪劲保虽然有点过气了，但他就是有把那帮师弟团结起来的能力和威望，这是在一次次斗殴、一次次提携中培养起来的。 大家都是二十多三十岁出头的人，都还在重感情讲义气的时候。跟潘迪生翻脸没关系，真要跟洪劲保翻了脸，后面车里的袁禾平跟程晓东，说不定明天就会辞职。武术指导还不比其他技术人员，不在片场磨砺七八年，根本就是个糙哥，没有优秀的武术指导，哪来的动作巨星啊？ 孙子明的手指快速地敲打着沙发扶手，程龙和洪劲保大喜，这家伙想事时就会这样。向家兄弟也清楚其中利害，只得闭嘴不再讥讽。 名声这东西还是要，再说潘迪生真不要脸，完全可以找帮编剧另起炉灶。再说，黄燕秋的外形和手身，只要没人背后搞鬼，以后当个动作巨星还是没问题的，何必大家闹僵呢？ 算了，大家结个善缘吧，想了一阵孙子明终于开口了，“两部续集本子给秋姐，不是给你们德宝的，你给我记住了。没有改编权，也没有英文版权。” 洪劲保一把抱住孙子明，在他脑袋上狠狠亲了两口，这可真是救了他的命啊！高兴之下，洪劲保也不矫情了，直接说出了自己跟潘迪生商量好的补偿，名声这东西大家都要啊！ “你以后就是我亲弟弟！票房分成10%，你别不要，不要就是不把老子当兄弟！” 冲动完了的黄燕秋也松了口气，当初她一气之下捐掉那1000万，事后也后悔莫及。要不是洪劲保来找她拍电影，她连如何谋生都不知道，生活艰难啊！黄燕秋伸手倒了杯酒，双手端到孙子明面前。 孙子明赶紧拦住，拿过向铧胜的酒，碰了下，说了两句让三毛想翻脸的话。 正文 第304章 捧人上位 孙子明拦住黄燕秋，沉声道：“燕姐，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对不起你。以后你就是我姐，拍完这胖子的戏后，我带你去美国混。” 黄燕秋愣了下，心里五味陈杂地摇头道：“你叫我姐，我就把你当弟弟！三毛哥找到我的时候，我连房租都付不起了。是三毛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他就是我亲大哥，我以后就跟着他干！” 洪劲保乐得肥肉乱颤，直拍着黄燕秋肩膀，直叫嚷以后她就是自己亲妹妹。 孙子明笑吟吟地拿矿泉水瓶去碰人家的酒杯，“三毛哥，这话出你的嘴，入我们的耳，可要说话算数哦。” 这胖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掉这小子坑里了。不过也无所谓，不就是多罩一个人吗？再说了，自己这刚认的义妹，身手好人品也好，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有点高兴过头的洪劲保，指着孙子明笑骂道：“阿龙，以后跟这小子在一起，多长个心眼，读书人太坏了！” 孙子明不屑一顾道：“切，你问问强哥，我坑过他俩没？” 还真没坑过，向铧强放了王京和陈嘉尚他们，孙子明就一直在帮他俩。两兄弟轮流拍了拍孙子明，向铧强从口袋里掏出串钥匙塞给他“子明，哥老是沾你的便宜，也不是哥哥该做的事。帮你买了个小别墅，就在国忠旁边，方便你俩商量生意。” 孙子明傻了下，见向铧强眨了眨眼睛，这才恍然大悟。这还是真是自家兄弟，连金屋都帮自己准备好了，“谢谢两位哥哥啊！我还正准备在国忠那买房子，那地方清静，离六叔的片场也不远。” 大家说笑一阵，车就到了别墅，程龙师兄弟招呼赌局，曾叔、王京、发哥他们几个后面走了过来，“子明，这事做得对，三毛那死胖子在武师这行里势力太强了。我们要捧阿杰，就离不开袁禾平他们。” 孙子明瞄了眼先进去的洪劲保他们，“呵呵，对手强点也好，要是一打就败，那也没什么鸟意思。我还就不信三毛能舍得花那么多钱，我那剧本可是烧了钱，也不一定赚钱的！” 为了做到心里有数，前段时间，孙子明特意从保险柜里找出了续集剧本。大家都看了下，是好剧本，但都觉得不适合现在拍。投资大、拍摄难度也大，即使拍好了，观众能不能接受还是个问题。 几个烂人阴笑起来，都期待着3天后的擂台，看看三毛是不是真的花了1800万拍这电影！ 几个落在后面的人进了客厅，赌局已经开始了，王京他们也赶紧掏钱上桌，一时间吆喝声更大了。曾叔陪着孙子明打了个罗圈招呼，也赶紧回家。袁晶给他生了个儿子，乐得他天天合不拢嘴，现在孩子才满月，不好扔下娘仨在家。 孙子明转了两圈，没找到自己老婆，也没找到嘉明她们，只好拉着路过的赵姐打听。 “哦，阿娟存完钱就回北平了，她说明天还有个学校的演出任务。嘉明跟着晓东他们回四川，还有几个镜头没拍完，他们是特意赶回来的。” “哦”孙子明了阵酒意上来了，靠在门走廊栏杆处抽支烟提提神。 今夜可真热闹，年轻人们在泳池里玩得不亦乐乎，楼下的赌鬼们也玩得兴高采烈，都多长时间没这么热闹了？ 抽完支烟，孙子明也到客厅里参战。照例是发哥作庄，谁让他是赌神呢？今晚还拿了(444)00多万的票房分成，大家都指望从他身上切块肉下来。 发哥就这么一阵工夫，连续让这帮家伙打爆五个庄，五十万不到半个小时就没了。孙子明这一进来，可救了他的急，连忙道：“子明来了，他可拿得比我还多，我们欢迎他来做庄！” 孙子明扔了把钥匙给卢惠光，“惠光，到楼上帮我拿钱，就在书桌抽屉里”，又招呼正从楼上下来的李联杰一起玩， 这个好青年看了看桌上场面，本能地想拒绝，袁眉低声道：“过去玩，没看到挞叔、铧仔、星仔都没位子的吗？这是明哥让你上位，钱我这有。” 李联杰听袁眉这么说，心里直打鼓，这一夜下来会输多少啊？可是大家都这么玩，自己不玩就是不合群，李联杰只好硬着头皮笑着走过去，在旁边站着玩的铧仔，很有眼色地搬了把椅子，放到孙子明和向铧强中间。 这个场面，哪会要袁眉的钱啊？李联杰刚坐下，向铧强就把自己两兄弟面前的钱分了一半过去，“阿杰，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重情重义！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可是公司的第三大股东，今后公司就全靠你来撑了。” 洪劲保和程龙相互看了下，也跟着发哥、王京他俩，从自己钱堆里拿出一大把，放到李联杰面前给他堆花（捧场）。李联杰也不是笨人，知道这是大家接受了他，今后他不会再象前几年样受到同行的排斥。 …… 今天邪了门，孙子明从头到尾卫生间都没上一下，向铧强兄弟想找机会都找不到，只好散场的时候直接问。这小子太忙，搞不好哪天又去拍片或是谈生意了，《跛毫》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子明，要不让发仔来演？” 孙子明摇头笑道：“别看着发哥，我想让他演雷洛。” 两人大喜过望，只要发哥演，哪部不是演啊？有‘神仙发’，还有孙子明，想不赚都难！ 想了想，孙子明指了指刘德铧，“让铧仔来演，有信心三个月长30磅（约29斤）吗？” 刘德铧立即笑开了花满口答应，自己终于能当主角了，这可是明哥拍的电影，等于是他捧自己上位！胖30磅算什么？大不了拍完后，天天去跑一万米！ 洪劲保兄弟见他们要谈事，就起身准备告辞。今天的目的全达到了，约好十二点散场，现在也差不多了。 孙子明一边示意洪劲保他们等一下，一边道：“强哥，带他去看看你大哥他们发火、二哥算计人的样子。你再帮着他练练，让他好好学那些气势，那些东西靠自己琢磨是没用的。” 说完，孙子明上楼从书房里，找出《古墓丽影》的续集剧本，暗自叹了口气。这个系列剧，自己都不敢轻易动手拍，但愿三毛能凭这剧本，拍出一个新类型电影来。 随着财富的暴涨，孙子明也没那么小气了，人总要点追求吧？金钱、女人、权力，他都不缺了，就差成就感了。要是能让华语电影走出去，别老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玩，那应该是最有成就感的！ 洪劲保和黄燕秋感激地从孙子明手里接过两叠稿纸，几人先行告辞。出了孙子明家，程龙凑到大师兄面前，低声问道：“三毛哥，你们真花了1800万？” 洪劲保和黄燕秋苦笑起来，“哎，哪是1800万啊，足足3600万！要不是《赌神》也花了这么多，我们哪会这么说啊？” 提到这事，洪劲保和黄燕秋都心里压了块大石头，压得他们都快喘不过气来。车里的人也默然，孙子明‘神仙发’王京果然厉害。那么大的投资，居然也能达到30多倍的回报率！要是《古墓丽影》也说是3600万，万一票房表现不好，媒体上还不知怎么冷嘲热讽？ 哎，程龙也觉得压力巨大，德宝现在就象个赌徒，潘大财主现在眼睛都红了！败了，还好说，如果胜了，压力就会全部转移到嘉禾这边来了。自己下一部的《警察故事》怎么拍？准备投资多少？ 孙子明他们一帮人狠啊，不同意他们的整合市场，他们就不断抬高制片成本和水平，逼得大家都拍大片。上个月新艺城的《最佳拍档3》刚上映3天，《赌神》就狙击他们，搞得麦光头连400万票房都没拿到。 想到这，程龙不由得为大师兄担心，《逃学威龙》有挞叔他们那对金牌搭档，光他俩的名头就值1000万票房，“片子质量怎么样？” 洪劲保长叹一声，这也是他们最没把握的事。参加观影的院线老板都说是好片子，但要上映又反应不一了。一半认为市场能接受，一半说这市场接受不了。 啊？程龙心里有点懵，“怎么会这样？按说子明的编剧水平是勿庸置疑的，你和燕秋也应该不成问题啊？” 洪劲保长叹一声，“哎，要不是孙子明从不坑人，我都会觉得这小子在坑我。当初看这剧本越看越喜欢，头脑一热就按那些分镜头拍，结果拍到一半1500万就没了。后来潘生看了拍好的胶片，没二话就又给了我2000万。要说水平，这剧本的水平确实高，怪就怪我们太心急了。如果再等上几年，这片子一定会火，所以我才死气白咧地来求人。” 程龙想明白了，自己师兄是准备这部失败后，两三年后卷土重来。潘先生也够狠的，看来今后大家有得玩喽！孙子明是个眼光高的人，估计拍完他想拍的那几部片子，香港他是不会呆了。只是不知道，孙子明去了美国后，王京他们能不能撑得起光影，玩得过潘先生那狠人。 车里沉默了下来，现在就象赌大小，地可能连明天都揭不了盅。周星星和吴孟挞名声太大了，影迷肯定会往光影的影院跑，现在只能寄希望对方水平一般，自己这边靠口碑吸引观众！ 车上都是自己人，就连黄燕秋也是今天认的义妹，洪劲保沉默了一阵，也不怕说真话，“如果这部片子票房不好，大潘肯定逼我拍其他片子，捧他马子杨榇琼。阿龙，到时候你帮我把燕秋带你们嘉禾去。你不是还要拍《警察故事》吗？让燕秋当女主角，那个张缦玉别捧了，人家都跟尔同升搞一起去了，你还捧个什么劲？” 程龙点点头，张缦玉既然移情别恋，那自己就没义务再捧她，只要护着她就行。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黄燕秋既然认了师兄作大哥，那就是自己的小义妹，不捧她捧谁啊？ 扭转头来，程龙满口答应道：“燕秋，拍完《尖峰时刻》我就回香港拍《警察故事》，子明给我改的剧本，还推荐他的大将刘韦强当导演。到时你来演女一号，待遇按规矩给，能答应你的就是1%票房分成。如果你红了，以后再加，反正也是公司出钱，行吗？” “谢谢龙哥关照。” 程龙摆了摆手，示意用不着客气，“客气什么，你认了大师兄当大哥，就是我们的义妹，我们不捧你谁捧你？别看我们平时师兄弟各忙各的，真有事了，还是自家兄弟靠得住！” 正文 第305章 彻底征服美人的技巧 送走了客人，孙磊拿串钥匙过来，“五叔，大众公司的约瑟芬先生，让我交给你的。听说是，特意从德国总公司运来的，还未发售的跑车。” “哦，你回吧，我也有事要出去下。” “哎” 孙磊现在不担心孙子明的安全了，可以放心地去自学。自从高莹去台湾，代表光影公司跟华纳威秀等几大院线达成合作协议后，孙子明和光影的艺人就等于进了保险箱。没那个社团大佬，想与两地的院线作对，谁的电影拍出来不要院线帮他排片上映啊？ 等孙磊和卢惠光走后，孙子明也拿起车钥匙出门。崭新的奥迪跑车呼啸，十几分钟后孙子明就到了利芷的公寓楼下。要说大众公司亚洲区总裁约瑟芬还真会做生意，自己只是出于性价比与可能的合作，在他那采购了45台车，他们就送自己一辆最新款的跑车。大家都不少这几个钱，但人家特意从德国运来，还是未公开发售的车型，光这份心意就让人觉得舒服。 孙子明出门时，利芷刚和袁眉吃完宵夜，回家洗完澡后，呆在利芷公寓里聊天。这是个小公寓，虽然也属于高档公寓五脏俱全，但确实有点小，还不到四十平方米。现在利芷的片约协议转到了光影，但今天的分发奖金、分红与她并无关系。两人聊了会天，孙子明的电话来了，利芷愣了下，慌忙到阳台上往下看。远远地看到一辆跑车在楼下，利芷慌忙捂着电话，低声道：“眉姐，我出去了。” 袁眉暧昧地笑了笑，又想了想，低声道：“阿芷，你是留学生，应该很聪明。以后，是走通天大道还是过宝山而不入，就看你自己的了。” 利芷沉默了下，“眉姐，我没那么笨。” 袁眉会心地笑了笑，拿起自己新换的香奈尔包包回家，但愿自己这小姐妹，能象嘉明样长久留在明哥身边。宁为英雄妾，莫为庸人妻啊，现在要找个象明哥这样的男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拿几件换洗衣服就行，带你去个地方，那应该什么都有。” “哦。” 利芷放下电话，赶紧拿几件衣服，又想了一下，又把刚给孙子明买的睡衣、内裤之类的，也放进了旅行箱。 孙子明在下面等了五六分钟，利芷这才提着一个旅行箱下来，看样子这姑娘刚到家，连澡都没洗。孙子明推开车门，帮着她把旅行箱扔到后备箱里，“走，带你去看房子。” 利芷迟疑地坐进副驾驶室，低声问道：“这么晚了，哪还有房子卖啊？” 孙子明得意地从裤袋掏出串钥匙摇了摇，将这姑娘脖子搂了过来，狠狠地在她娇艳的红唇上亲了几口，这才开着车子呼啸而去。 …… 孙子明从背后抱住利芷，贴在她丰腴的身体上，看着这灯光全开的别墅。这里不象山顶道的别墅，虽然奢华低调，却透出股历史的厚重感。这里是按年轻人喜好设计装修的，浅色调的家私，奢华明快的装修，各种家电一应俱全，就连窗帘之类的都是遥控的。 按下窗帘遥控器，素色丝质窗帘缓缓拉开，大落地玻璃窗外是夜色下的大海，还能远远看到海上渔火点点。 “走，我们出去看看。” “嗯。” 利芷由着孙子明从后面推向阳台，打开落地玻璃门，带着丝丝咸味的海风扑面而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响如惊雷。脚边十几步外就是个足有一百多平方米的泳池，在庭院灯的照耀下波光鳞鳞。 孙子明从后面搂着利芷，火热的小家伙紧紧顶着丰隆的肥臀，嗅着鼻间诱人的体香，舔了舔阵阵浴后幽香的玉颈，喘着粗气问道：“喜欢吗？” “嗯” 两团胸肉让人揉搓着，利芷也娇喘吁吁，娇躯火热媚态横生。转过身子，小腹紧紧贴住那坚硬，利芷只知道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任由孙子明亲住自己的小嘴。 一边亲着红润小嘴，孙子明一边迫不急待地伸到浅紫色短裙里，去撕扯丝袜和小小的布片。利芷完全任由孙子明摆布，还配合着抬起**，让他方便褪下最后的障碍。 ‘噢’孙子明终于捅进了泥泞小径，舒服得长出一口气，这才伸手脱去这尤物的小西装、白衬衣。黄色灯光下，两座丰满雪峰颤颤巍巍，捂住满手的柔腻滑嫩。 这真是个尤物，孙子明搂着这如水的女人激烈耸动，丰满柔软满怀抱，享受着噬骨的**。利芷让****一**的快感，冲击得美目迷离，红润檀口开始呢呢喃喃，“明哥，我爱你，以后别不要我。” “宝贝，我也爱死你了，以后就跟我一辈子。” 利芷的娇语软言更让孙子明疯狂，狂乱地在她身上驰骋，这个女人以后就是自己的，谁都抢不走了！ …… 清晨六点，孙子明悠悠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怀里是具细嫩滑腻的丰满**。利芷正搂着他的脖子，粉面含春娇艳欲滴，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孙子明将脸贴在细腻的粉脸上，搂紧怀里丰腴的女人，这真是个尤物。自己四个女人里，只有她才能承受得了自己一夜的索要无度。哪怕是刘佳玲那妖精，也只能在偶尔发疯的时候，才能完全满足自己的需要。 利芷让怀里的****唤醒了，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将身子偎依得更紧些。 “明哥，你醒了？” “没外人的时候，别叫明哥，叫我子明。” “嗯，子明。” 利芷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亲，心里甜丝丝的。叫明哥是上司，叫子明就是爱人了。孙子明与她温存了一会就起床，利芷也跟着起床。 “再睡会吧，我是习惯了早起，睡不着了。” “不了，今天还要去杰哥那练功，再过几天就要去拍戏，趁着这几天多学点。” 也好，孙子明也希望自己的女人，既有一定的独立性，又依附于自己。完全独立的只能是娟子，她才是完全自由的，她的任何决定自己都会尊重。 这房子估计是强嫂准备的，不但什么都齐全，连冰箱里都填得满满当当。利芷去了厨房做早餐，孙子明晨练完了，楼上楼下参观，昨夜光顾着那个，连房子都没好好地看下。 这还真不错，三层的别墅矗立在海边悬崖上，旁边是几棵繁茂的大榕树，须根随风飘摇，如诗如画。前面小花园后面临海，几百米外就是杨国忠家。站在天台上远远看去，还能看到邵氏影城的片场。 上到三楼的书房，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书桌和文具，桌上放了个文件袋。孙子明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别墅的产权文件，连户主都帮自己写上了利芷的名字。 强嫂办事还真周全，知道自己待手下宽厚，何况是自己的女人。难怪强哥在外面阅尽百花，相貌普通的强嫂却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就这份心细如发就不愧是他的贤内助。 从窗户往外看，孙子明突然想起‘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操，这话得修改下，‘我有幢房子，里面有个美女，我面朝大海，她春暖花开’。古人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掌天下权，自己是做不到的，但掌一个公司权，醉卧美人膝，也还不错！ 感叹了一阵美好生活，利芷叫孙子明下楼吃早餐。孙子明随手把文件扔进保险柜，按她的生日设了个密码。女人是感性动物，是不能用常理去揣摩的，一些小技巧孙子明不常用，但不代表他不用会。 下了楼，孙子明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利芷的手艺还真不错，鸡蛋面做得清爽美味，不象娟子只会加一堆的辣椒。两人吃完早餐，孙子明看着这女人扭着丰隆的圆臀收拾，满足地抽起‘大中华’。 ‘以前’有位老前辈说，女人只要心甘情愿为你洗手做羹，这女人就是你的了，她已经愿意跟你一辈子。孙子明伸出左手，在利芷春意盎然的脸上轻轻抚了下，轻声道：“阿芷，这房子的产权文件，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我把密码设成了你的生日。” 利芷心跳不争气得猛然加速，擦桌子的手顿了下，美目蒙上层雾气，轻声道：“嗯。” 几分钟后，利芷收拾完卫生，孙子明搂着她的纤腰出门，轻声问道：“会开车吗？” 利芷一眼就看到昨夜那辆崭新的奥迪跑车，黑色锃亮流线型的车身透出股低调的奢华，轻轻地点了点头，“会啊。” 孙子明把车钥匙和一张汇丰银行的金卡，放在她白嫩的小手中，笑呵呵道：“这车是给你的，你先送我到前面的别墅，我去开国忠的车。这是我的附属卡，养家是男人的事，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就行。” “子明，你对我太好了。” 利芷在孙子明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把卡放进自己坤包里，男人愿意跟自己共用财产，那就不会扔了下自己不管。眉姐说得对，子明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除了没名分，自己和嘉明有什么区别？ 正文 第306章 注定会失败的《逃学威龙》 两人在杨国忠别墅前分别，孙子明开着那辆闲置的宝马车去公司上班。十几分钟后，孙子明一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看报，高莹急匆匆进来了，“明哥，据刚才的tvb早间新闻报道，丽新集团的林百欣，刚被ccb（商业犯罪科）带去协助调查，可能是与低价收购‘鳄鱼t恤’有关。” 啊？孙子明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下，连滚烫的茶水洒到了手上，都不觉得痛，“知道了，找下辉哥，让他老婆搭搭线，看能不能安排我和邱先生见一面。” 啊？高莹愕然，半晌才询问道：“您的意思是？” 孙子明微微点了点头，“去吧，别管公司的事了，专门去跑这事。” “是”高莹兴奋地转身出去，交待了格子间里的孙磊两句，就挎着自己的香奈尔包急急忙忙走了，连同事给她打招呼都没注意到。 有了这个利好消息刺激，孙子明没多少心思看报，匆匆浏览了遍，几乎都在醒目位置报道昨夜自己的大手笔。正面的说是，光影公司破天荒地让大小股东都有平等的投票权，利于保障小股东的利益。负面的说，这是光影公司在哗众取宠，助推拜金之风破坏社会风气。只有《明报》的罗辉，详细地分析了电影公司与其他实业公司的不同之处，提出电影公司这种决策模式，有利于导演们更好地拍摄自己擅长的各类影片，而不是时下的跟风拍片。比如《赌神》一红，小公司就开始筹拍《千王》、《赌霸》……。 扔下报纸，孙子明去了曾叔办公室，两人一直猫在里面商量，连午饭都是孙磊支开助理黄小姐亲自送去。一直到王胖子来敲门，指了指手表，不满道：“你们搞什么飞机啊？首映式还有两个小时，你们不要换换衣服吗？” 啊？两人抬头看了下壁钟，这才慌忙回家洗澡换衣服，连晚饭都是随意啃了点面包、饼干之类的。 …… 既然孙子明执意要干一场，德宝的潘迪生也够狠，光影在中环汇丰银行旁边的光影电影院首映，他就在金钟道amc电影院包场首映，两家相距还不到一公里。用他的话来说，可以让人打死，绝对不能让人吓死！ 娱乐记者们是最喜欢这个戏码，早早就守在两家影院的门口中。晚上七点，孙子明挽着盛装的利芷一到百老汇电影院，十几个话筒就塞了过来，还夹杂着闪光灯不停的‘卡嚓‘声。 记者：孙导演，您有信心赢吗？ 这记者一听就知道是新人，旁边的记者们鄙夷不已，你也不看看孙导演是谁？ 孙子明扫了眼台标，这是台湾的，只能给他这个面子，笑意盈盈道：“这个信心不信心的事，不应该问我，你得去问潘先生，问问他有没有信心。” 记者们一片笑声，这可是能在美国拿两亿票房的大导演！ 记者：孙导演，这样打擂台，您不担心拉低双方的票房吗？ 这问题有点水平，不愧是亚洲电视的，“不对，我认为只有竞争才能促进发展。只有大家进行合理的竞争，香港电影才会越来越好。” 记者：孙导演，您是否准备力捧利小姐？ 孙子明竖了下大拇指，“你的眼很尖，明年上半年，我们北美分公司，准备拍摄一部三女主角的动作片。利小姐现在正跟李联杰先生训练，希望到时能满足我们的要求。” ‘哗’记者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在妖娆的利芷身上，孙大导演的影片，这位内地来的利美人运气爆棚了！ 利芷会意地一笑，笑靥如花地回答了几个问题，两人终于在孙磊和卢惠光的护送下，到了售票大厅。光影这边的明星阵容强大，几乎能扯上关系的都来了，连容少的对手谭校长都来凑凑热闹。 一见到孙子明，谭校长就不见外的过来与他拥抱，“孙大导演，听说你给容少写了一张唱片的词曲。我们也算朋友吧，要不也帮我写几个曲子？” 来的都是客，众目睽睽之下，孙子明也不好拒绝，更不好意思应付了事。正好，另一位歌坛天王陈佰强在，他过来帮孙子明‘解‘了围，“阿伦，你别为难人家‘二亿美元大导演‘。有帮你写曲子的时间，人家又能赚二亿！” 嗯？正在排队入场的影迷们停了下来，都眼睛看着孙子明。说到音乐，虽然孙子明的唱功仁者见其仁，可要论到作词、作曲，这位天才可号称香港第一人。 容少一边挽着特意从北平飞过来的娟子，一手挽着虹姐，从贵宾通道来了，这种场面可难不到他，“丹尼、阿伦，你们就别难子明了，他的老板在这呢。” 虹姐挽着容少的胳膊，笑靥如花道：“二位有意加入我们工作室吗？只要加入我们工作室，保证我让他帮你们每年都写张唱片出来。” 影迷继续前行了，这事是不可能的了，谁不知道金牌编曲张虹能当孙导演的家。她不发话，孙导演敢给其他公司的人写曲？影迷无所谓，两大天王巨星的歌迷不乐意了，哄声四起。 ‘阿伦（丹尼），我们支持你！’ ‘孙导演，帮阿伦（丹尼）写歌！孙导演，帮阿伦（丹尼）写歌！孙导演，帮阿伦（丹尼）写歌！’ ‘不写就退票！退票！退票！’ 容少对这种场面太熟悉了，赶紧打断虹姐，替孙子明答应两人的邀曲，“行了，怕你们了！子明抽时间帮你们写，不过版权可属于他自己的！” 虹姐也立即反应过来，歌迷可比影迷更不理智，如果三人的歌迷冲突起来，事情就闹大了。丹尼和阿伦也赶忙安抚歌迷，孙导演是他们好朋友，刚才不过是个朋友间的玩笑话。 孙子明和娟子互看一眼，心中苦涩不已，歌迷太疯狂了，走上这条路，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大家陆续进了电影院，七点半电影开始了，影迷们看得还算高兴。 这是一部京哥挑头重新补拍了些镜头，又再次剪辑过的《逃学威龙》。前天夜里两点多，这片子一剪辑出来，立即送到拷贝厂去制作，连孙子明自己都没来得及看。现在看起来还不错，搞笑有挞叔，美女有嘉明场面也够大，影院里不时有笑声，也不时有惊叹声。 只是，只是轮到星仔出场时，观众该笑的时候不笑，不该笑的时候还是不笑，那些让星仔演得不伦不类的经典桥段也全没了。这样也好，京哥不愧是聪明人，这部注定会失败的片子，没必要浪费好东西。 趁着电影院里一片漆黑，孙子明悄悄地跟曾叔换了个座位，拍了拍旁边王京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京哥，派人到amc那边去看了没？” 王京也知道事不可违，这部电影先天不足，已经不是靠补拍、剪辑能挽救的。现在就指望《古墓丽影》的质量稍低，三毛那1800万，只是出于宣传需要。王京也压低声音道：“已经派人去了，看完电影我们就回公司。“ “哦” 孙子明不再问了，但心里隐隐感觉不妙。潘迪生既然敢打擂台，就肯定有相当把握，那片子的质量应该不会差，最多是票房上可能不如人意。只要专业人士认为那电影不差，再对比这部《逃学威龙》，即使票房输了，他们德宝公司照样能不损颜面。谁让自己的光影公司太红了，红到每部片子都大卖，还没一部低于3000万票房的影片？ …… 看完电影，应付完如苍蝇一般的记者，孙子明和王京他们赶回公司。 “明哥、京哥，《古墓丽影》的投资绝对不止1800万，我估计最少是3200万以上！那些画面不会骗人的，别说是电影院的观众，就是我们都看呆了。单那古墓搭景，没有1000万，根本做不到那效果！……” 两个从内地招聘来的美工和摄影师，说得绘声绘色、眉飞色舞。 操！如果内地都要花上千万，那香港得花多少钱？大家都让三毛那胖子给耍了！听完派去的人汇报，原本还有点侥幸心理的大家，心里凉了一截，除了挞叔外，几个主创恨不得将脑袋钻到裤裆里去。 孙子明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两人的赞叹，“停，你们觉得那片子好不好？观众反应如何？” 有些电影是专业人士叫好，观众不卖账，现在大家只能指望出现这种情况。 两人不加思索，脱口而出道：“好啊！电影一结束，观众全部鼓掌欢呼了！我们怕那些是德宝请的托，还特意到其它影院看了下，影迷们都在议论这片子，都说这片子拍得好，不亚于《赌神》的大场面。” 大家彻底死心了，这又将是一部港片经典，更糟糕的是，前几天还把续集剧本也给了人家。会议室里死一样的寂静，刚刚兴奋过头的两个年轻人也发觉到了不对，闭上了还想继续的嘴巴。 孙子明快速写了张纸条，递给坐在身后的高莹。扫了眼纸条，高莹迅速起身，到对面的老杜那去，两人急步出了会议室。 ‘砰’一声关门的轻响，打破了会议室里的沉寂，却还是保持着沉默。 大家都沉默，王京却不能不说话，孙子明去美国时，把公司的制片全部委托给他，结果捅出这么大一个蒌子来。王京愧疚地看着孙子明，“子明，我” 孙子明摆了摆手，阻止他往下说，这让王胖子更内疚。这电影是他监制的，忙着筹备新片，那也只能骗骗别人，其实是自己想勾搭剧组里的邱淑真。在拍《最佳损友》时，王京花了大量时间让她练演技，完全忘了自己还是《逃学威龙》的监制。等电影拍完，片子粗剪完成后，王京才发现大事不妙，可惜那时已经迟了。 孙子明不知道这些事，他要不在美国拍片，回香港后又让各种事拖住了手脚。见王京愧疚，孙子明还安慰道：“没什么，不就一部电影拍坏了吗？大不了，我们下一部拍好来就是了。” 见陈嘉尚、周星星他们还垂头丧气，孙子明知道这时候可不是责怪他们的时候，脸上堆起一片笑容，“哎哎，地上有金子吗？挺起胸来，输了就输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说这片子亏不了，即使亏了又怎么样？你们哪个不是千万富翁啊？操，白混这么多年了，哪个公司没拍砸过片子啊？” 听到孙子明这么说，大家心里好受了点。这时，‘咚咚’敲门声响，高莹推开门，急步走了过来，在孙子明耳朵低语，“照片已经发出去了，刚才徐晓明先生打电话来，说邱老先生想见见您，看现在您有没有时间。明天，邱老先生要去内地，可能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孙子明点了点头，“京哥，总结下教训，我有事先走一步。” “嗯” 孙子明一走，王京立即让无关人员出去，开始总结经验教训。关起门来后，王京首先就检讨自己拍片时浪费时间太多，导致没时间履行监制之责。然后各人检讨自己。还是原来那两毛病，没控制好节奏和表演风格。星仔不是演英雄的材料，最起码不能演传统意义上的英雄，他最合适的定位就是小人物。 王胖子也顾不得大家拍电影的习惯了，自己有那水平不用画分镜头，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有。子明是对的，细节能决定成败，“这次搞砸了就搞砸了，嘉尚是第一次独立执导，星仔又是第一次演主角，大家都没经验。以后，我们公司拍片子，不管是哪个导演，都要向子明学习，先给老子把分镜头画出来！你们的分镜头剧本出来后，导演部再集中讨论，确实了拍摄方案大家再动手拍，你们有意见没？” 众人心里一懔，特别是陈嘉尚和刘韦强他们一些导演，他们都看过孙子明的分镜头剧本。《赌神》就是严格他的分镜头剧本拍的，虽然京哥在现场有些改动，但绝大部分镜头都是按剧本来，所以才拍摄速度快质量高，而且没因为两个导演而产生风格不同的问题。 几个导演表完态，王胖子见周星星还是有郁积之色，不由得想起孙子明对这家伙的欣赏。要是换成其他演员，王胖子也许会视而不见，下部片子换人就是了。但孙子明不同，自己那位兄弟眼光太好了，想到这王胖子挤出笑脸道：“星仔，别苦着张脸了。子明说你是未来喜剧之王，你就一定会是，要相信他的眼光。你是个天才，只不过还没找到自己的表演风格，等你找到了突破口，你会一飞冲天！” 正文 第307章 夜访邱家与应对窘态 香港的繁华在夜晚显得更加璀璨，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灯火辉煌，楼下的车流滚滚，挥洒出一片流光溢彩。孙子明站在窗户边，看着这繁华夜景，觉得自己理解了大卫，为什么把办公室设在最高的楼层。从这个角度看去，街上的车水马龙，仿佛象蝼蚁一般。 把所有事情理了一遍，孙子明道：“阿莹，把阿玲上次送过来的茶叶和茶具找出来，你陪我去拜访下邱老爷子。” “是” 高莹连忙从书柜里找出两个素色瓷茶罐，还有套景德镇白瓷茶具，俩人到亚洲电视台汇合徐晓明总监，趁着夜色去了荃湾的邱宅。 孙子明打量了几眼月色下的庭院，如果说许家豪宅透出的是富贵，霍宅透出的是大气，那么这位邱老爷子家里，透出的却是实用和简朴。可见，这位白手起家的邱老爷子，还保持着起家时的节俭。 一会，孙子明在徐总监的带领下，见到了这位正在沏茶的传奇式富豪，“孙导演（邱爷）好” 两人寒喧一番后，孙子明从高莹手上接过礼物，笑道：“邱爷，这是在下特意从内地给您带的礼物，西湖龙井和景德镇的茶具，希望您能喜欢。” 精神矍铄的邱老爷子亲手接过礼物，转身递给身后的长子邱礼和，然后双手敬了杯茶，“孙先生客气了，听说孙先生也是好茶之人，尝尝这茶如何？” 孙子明双手接过茶盏，汤色黄绿茶香悠远，抿一口回味棉甜悠长，赞叹道：“好茶啊，有点象我老家的古丈毛尖。” 邱老爷子大笑道：“孙先生厉害，这就是犬子从内地带回来的，真不愧是‘惟楚有才’啊！” “邱爷费心了” 两人品了会茶，又聊了阵茶，孙子明佯装无意扯了两句亚洲电视台的《霍元甲》，“邱爷，当初这电视剧在内地放映时，那可真不得了。当时我正好放暑假，全乡就乡政府一台电视机，一到晚上八点钟，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足有上千号人看。” 邱老爷子会心地笑了笑，指了指徐晓明，“是啊，当初阿明他们拍出来后，在电视台播放时，收视率达到了31%，压了tvb一个月。电视剧和电影差不多，都是先要有好的剧本，然后要有好导演、好演员。哎，现在电视剧不好拍喽，好点的演员一拨拨往电影圈里跑，剩下的又难挑大梁。” 这话孙子明一不好接口，以现在的电影行情，tvb当红的小生、花旦都宁愿在电影里演配角，何况是亚洲电视的艺人？ 邱老爷子沉得住气，可他身后的邱礼和不行，“孙导演，贵公司制片实力在香港是首屈一指的，我们能不能合作？你们帮我们制作电视剧，我们给你们提供放映平台，大家都能各取所需。” 邱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瞪了眼自己的长子，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如此没点城府。不过，这个提议倒很不错，这位年轻人正如日中天，如果双方能合作，自己也就不必将电视台出手了。孙子明笑呵呵地看着这位面色青白的邱家长子，不愧是虎父无犬子，只是主导权可能给自己吗？ “和叔，电视剧利润太少了，我们即使拍出来，电视台也未必愿意买啊。” 邱老爷子叹了口气，“是啊，现在拍电影太赚了，电视台承担不了那么高的成本啊。孙先生，喝茶。” 孙子明会意地端起茶喝了口，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邱爷、和叔，我们先告辞了。” “礼和、阿明，送送孙先生和高小姐。” …… 孙磊开着车飞快地返回香港，孙子明和高莹把刚才的情景对了遍，“阿莹，这事让徐晓明去搞。答应他，如果我们能入主亚洲电视，他会是下一任台长，并且分给他适当的股份期权，以确保他会是台里的第二号人物。” “明白”高莹低声答应道，又有点欲言又止。 “怎么了？” 高莹犹豫了下，低声道：“那个邱礼和三年前离了婚，听到阿玲与许公子分手后，经常给她送花，还主动在她那订茶叶。” 孙子明手指快速敲了座椅几下，“小磊，先送阿莹回家。” “是” 一会，孙磊开着车把高莹送到家门口，瞟了眼下了车的高莹，“五叔，我听说邱礼和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这样合适吗？” 孙子明哑然失笑，这个年纪比自己大的堂侄，人都杀过了却还保持着纯朴，“小磊，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的，你要得到什么就必然会失去点什么。” …… 第二天，果然不出所料，昨夜高莹把当众分发那三亿港币的照片放了出去，如愿以偿地挤占了本该是《古墓丽影》和《逃学威龙》各大报纸娱乐版头版头条，连财经版都不时来凑凑热闹。 一张张让人看着眼红的照片，钱堆旁的笑脸，更让人感到财富的魔力。 ‘钱山——光影公司豪气冲天’ ‘重奖的背后，最具有人文精神的香港公司’ “本港最具投资价值的非上市公司——光影电影公司” ‘暴发户的作派’ ‘哗众取宠的光影公司’ 诸如此类的标题占据着报纸的显要位置，孙子明扫了眼标题，直接翻到了第二版。 ‘《古墓丽影》开创了香港女性动作电影未来’ 香港电影的功夫片、动作片，历来是男人的天下，即使有《皇家师姐》这样的佳作问世，也不过是众多经典之中的点缀。《古墓丽影》则不同，黄燕秋小姐饰演的阿秋，凭借她不弱于男人的身手，撑起了整部影片……——《东方日报》 ‘《古墓丽影》开创了香港电影的新类型-女性探险类影片’——《华侨日报》 ‘《古墓丽影》背后的思索’——《明报》 一个身手不凡的女性考古学家，一段奇幻的探险之旅，好人一定会战胜坏人，这就是这部电影的全部。如果站在电影的角度去看，这部电影在剧情方面与普通动作片没什么两样，都是好人打坏人，好人一定会胜利。从技术角度来说，钟志诚先生的摄影技术，让电影画面美轮美奂，可谓香港电影里的一个异类，让人看得心摇旌荡。如果再脱开这些东西，从文化角度方面去看，却是令人深思。 外貌漂亮、身材性感、强硬桀骜，这就是阿秋，完全颠覆了我们对东方传统女性的印象。如果真要从我们认识的人里找出一个相似的，或许只有半个多世纪之前的秋谨了。 ……未来女性肯定会发挥出越来越大的社会作用，扮演更多的社会角色……。 孙子明看了下作者，亦舒？哦，那位写女性情感题材小说的女人，尖酸刻薄一生未嫁。难怪，她会这么吹捧一部毫无内涵的商业影片！孙子明再找找关于《逃学威龙》的评论，《明报》上这位女人的评价可谓是一针见血——‘红花衬绿叶’，周星星这朵小红花的唯一存在价值，就是衬托吴孟挞这片超级大绿叶。这女的还真厉害，虽然尖酸却道出了两部电影的差距。 …… 大概浏览了遍报纸，办公室门敲响了，高莹送来了票房统计表。昨夜光影院线33家影院排片《逃学威龙》，夜晚两场总票房145万。单看这个成绩，你会认为这是部票房超级大卖的影片，可惜这是部注定了后劲不足的片子。 孙子明扫了眼统计表，心里暗叹了口气，《逃学威龙》输肯定是输了，但最好是输得好看点，要面子上过得去，“阿莹，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有什么办法没？” 高莹低声道：“那些照片能顶两三天，我们接着炒作我们普通员工的福利待遇，然后再炒作《古墓丽影》的编剧和分镜头剧本，三轮下来估计能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孙子明自己也想了想，高莹这个办法可能是最合适的，只要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自己公司的窘态也就不那么显眼了，“嗯，这事你去办，帮我把曾叔叫过来。算了，把公关部张经理叫进来。” “是” 孙子明现在对公关部很不满意，昨天的总结会，张宏生也参加了。公司即将面临的窘境，他作为公关部经理，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如果什么事都要自己和曾叔去处理，还要养着他这个年薪三十万的公关部经理干嘛？只是，他这个公关部经理是曾叔从tvb请来的，而且当过方姨的助理，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啊。 一会，‘咚咚’敲门声响，来的不是张经理却是曾叔，他手里还拿着份文件夹，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外面的孙磊进来，帮曾叔沏了杯茶，很有眼色地出去带拢了门。 曾叔把文件夹递给孙子明，沉声道：“子明，我想把张宏生降成普通文员。” 孙子明打开文件夹，在郭菁的升职令上签了个字，“曾叔，他可是你从tvb请来的，做得太过了不好吧？要不，你先敲打敲打？” 曾叔沉默了一阵，还是摇了摇头，“子明，没用的。他对公司给他的待遇不满意，私下里牢骚满腹。前两天庆功宴后，他和公关部的人吃夜宵时，对郭菁拿了六十万奖金，他只有三十万，说了一大通怪话。后来，我找他谈话时，他还觉得自己有理，认为经理怎么能比普通员工奖金还低。这样的人，我们留不得！” 嗯？孙子明皱起了眉头，这个张宏生已经触到了一个禁忌。公司给他年薪三十万，已经是圈子里数得着的高薪，而且还有不菲的奖金，如果这样还不满，那就是他的个人品德问题了。 不过，真没想到曾叔翻了脸，下手也够狠啊！从堂堂的经理变成文员，这不是逼人家辞职，省得公司赔偿他？孙子明想了想，摇摇头道：“曾叔，直接找借口开除他，把这事闹大来，能搞多大搞多大！” 正文 第308章 阴谋将近 张宏生是从tvb出来的，邵六叔又可以算是孙子明的贵人，要是这事闹大了，一些让孙子明臭骂过的媒体肯定会把这事联系起来，捕风捉影再给孙子明当头一击，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好事。 孙子明喜笑颜开，曾叔倒脸上苦笑起来，“子明，你这自污也太离谱了吧？” “曾叔，我们不管能不能成功收购亚洲电视，邱家都会把这消息捅出来，以当作他们抬高价钱的筹码。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先给大家一个心理缓冲，省得日后让人垢病。再说，还可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公司的票房失败好看点。” 曾叔还是犹豫不决，孙子明臭骂了狗仔队一通，虽然八卦报纸杂志对他颇多微词，但主流媒体和普通市民并不把这事当回事，还说他是性情中人。要是让那些狗仔知道，公司想收购亚洲电视与tvb竞争，原本一个正常的商业行为，让那帮无良记者一番炒作。搞不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大帽子，孙子明就是不想戴也不行了。 孙子明倒不在意这些，新闻都有时效性，何况是八卦新闻，“曾叔，谁能背后不说人是非，谁又能让人背后不说自己是非？这样搞，反而能少点是非。” 曾叔苦笑了一阵，最后还是答应了，“开除了张宏生，那公关部怎么办？” “你觉得高莹怎么样？”孙子明把刚才高莹的办法说了遍，曾叔暗自点头，单凭这份聪慧和能力，做个公关部经理绰绰有余。 见曾叔同意了，孙子明拿起电话，把在楼下老办公室写剧本的王京叫了上来。 王胖子扔下刘韦强他们一帮编剧跑上来，一听是这事，觉得有点味道怪怪的。他不是孙子明，他是知道张宏生与曾叔关系的。在tvb时，一个紧跟六叔一个紧跟方姨，两人互通有无相互照应，才能混得风生水起，没想到曾叔会拿他作法。 难怪当初自己看不起阿祥那份小心巴结时，老豆（爸）老骂自己，说自己有眼无珠。还骂自己最好的出息就是和他一样，当个还不错的导演，根本没有爬进顶层社会的潜力。哎，单这份不讲情面的狠辣，自己就比阿祥差多了。 孙子明敲了敲桌子，“京哥，想什么呢？说说你的看法，同意还是不同意，你这副总经理得有个意见吧。” 王京从思绪中醒过神来，嘿嘿了两声，“这些事，你俩商量着来就是了，我就一个拍电影的，哪懂这些事啊？” “那行，就这么办。曾叔，等阿莹炒完了照片和员工待遇，再来宣布这事，估计又能炒得个把星期，到时影片也该下画了。” 三人商量了一阵，王京想拉孙子明下去讨论《逃学威龙2》的剧本修改，孙子明摆手道：“京哥，这种纯粹的港式喜剧，我哪有你精通啊？我跟个朋友约好了，上午谈点生意上的事，先走一步了。” 孙子明抬手看了下手表，急匆匆地出门，王京目送着他离开，用肩膀撞了下曾叔，“阿祥，你发现没？子明变了，现在象个老板多于导演了。” 曾叔把孙子明签完的文件夹拿过来，“这些事你不操心，还让他一心两用？还有钱吗？子明准备等你再刷新票房记录时，把你的股份增加到5%，3%为不可稀释，到时别玩股金从分红里扣的花样。” 王胖子愣了下，欣喜若狂道：“哪会啊？再占子明的便宜，我还要不要脸啊？” 说完，王胖子脚下打着晃走了，现在公司发展这么好，还在内地有一堆的产业，将来公司上市时，市值能有多少？3%的股份或许不能让自己成为超级富豪，但一个大富豪是跑不了的！ …… 孙子明离开公司，去了大卫那。亚洲电视即使能收入囊中，资金照样有缺口，而且难免大卫他们也有利益诉求。 到了大卫的办公室，孙子明没谈起亚洲电视的事，反而谈起了杰克的事来。当初海伦一家的异常，让他总觉得有点怪异。这家伙现在是真正的贵族，那些贵族老爷的毛病他肯定门儿清。虽然海伦答应了让杰克出演剩下的两部续集，但也别什么地方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 大卫对孙子明的到来非常高兴，如果他不来找自己，自己都要去找他了。自己答应这家伙的事，已经做到了，现在他该还自己的人情了。 孙子明喝着极品龙井，向大卫请教自己的疑惑，还想着刘佳玲这妖精够聪明，跟自己来了一次，就把死贵的茶叶卖到这来了。这家伙讲究生活品位又有钱，不赚他这种人的钱，赚谁的钱？ 大卫讶异地看着孙子明，这小子跟詹姆士一家关系那么好，难道连那家人的出身背景都不知道？ 孙子明嘿嘿两声，毫不在乎自己的孤陋寡闻，“我知道什么呀？我就一大学没毕业的学生，除了会拍电影、写曲子、唱歌外，你看我会什么？难道，我还去找三个小孩打听一番，那我这uncle也太逊了吧？” 大卫想了一下，这天才小子还真只会这三样，上次听到那么重要的情报，都不知如何操作，还来找自己合作。平时也没看他到处交际，都是因为这小子够天才，大家才主动与他交朋友的。哎，想当初自己为了攀结那些大人物，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和钞票，哪有他这么得来容易啊？ 感叹了阵，大卫不无妒忌地瞪了孙子明一眼，自己最看不惯的就是，这小子什么事都好象不太在乎，却总能在关键时候找到人帮他。 大卫瞪了孙子明一眼，让他还以为觉得刘佳玲肯定是高价卖茶叶，但这种极好的茶叶并不合这些鬼佬的口味。这些没进化完全的鬼佬，只配加奶再加糖、橙片。 “大卫，这茶叶怎么样？比你们那种加奶加糖的红茶好多了吧？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喝得那种茶，是我们至少六百年前的喝法……喝这种茶，你要心里想着美妙的自然风光，想象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孙子明喋喋不休地教导大卫，如何喝中国茶，如何学习其中的文化。大卫以前听过人说这些，但从未有人用他能理解的话，说出其中的诀窍。 大卫照孙子明说的抿了口龙井，闭上眼睛细细去体味他说的那种大自然的味道。嗯，淡淡的苦涩之后，是一种要细细体味才有的清香甘甜，有种淡淡的大自然味道，这种感觉非常清新。 孙子明见这鬼佬闭上眼睛，仿佛有种悠然自得的惬意，又把话题扯回杰克身上。能让这鬼佬的情绪跟着自己走，也是一种难得的成就。 大卫果然恼怒了，刚让自己体味到一点其中的奥妙，就让人大煞风景地扯到一些俗事上来。不过，对上孙子明这种人，大卫着实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跟他翻脸吧？只能归于天才的怪痞，当导演当出毛病了，总想去控制别人的情绪。 收拾了情绪，大卫笑呵呵地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去海伦生日party上唱歌？拍麻（马）屁？” 孙子明指了指自己鼻子，“我拍马屁？我还真没那嗜好！华纳的李斯特让我写两首英文歌，说是送给他朋友的，那时我还在华纳干，我能拒绝吗？后来的事，都是苏菲她们三个小孩子搞出来的，你不在现场吗？” 这话对也不对，孙子明也不是故意瞒大卫，实在是杨威那小子的身份见不得光，反正李斯特也确实这么说过，而且编曲都是他从美国请的人。 大卫也不怀疑，孙子明给他的印象很好，虽然精明透顶，但性格不象华人，反而有点象他们白人，非常直接和爽朗，“你的运气真是上帝给的，你无意中获得了亚伯拉罕家族的友谊。亚伯拉罕家族是我们欧洲最高贵的血统之一，海伦女士还有我们大英帝国王室的血统，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不就是小杰克他们是皇亲国戚嘛？可这也跟那事搭不上边啊？海伦为什么放弃小杰克的片酬和分红，那可不是一笔小钱。 大卫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粗鄙得孙子明没区别，没了一丝的贵族风范，指着孙子明鼻子取笑他的孤陋寡闻，“你还是没明白！为什么小杰克姓亚伯拉罕，而不是阿博特？因为哈里伯爵只有一个女儿，他们家族有个传统，类似你们华人——传子不传女。而哈里伯爵，不但是亚伯拉罕家族的成员，而且还是英国bp公司的大股东。小杰克那点收益，在人家眼里就是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明白了？” 明白了，意思就是海伦家不缺钱，是真正的有钱人，不是自己这样的暴发户。操，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大卫跟着孙子明打趣有钱人的死要面子，然后若有所指道：“当然，就小杰克赚的几百万美元不在人家眼里，如果换成几千万上亿美元，那又另说了。” 那是肯定的，人家贵族也喜欢钱，否则工业革命时，为什么那么多贵族变成了大企业家？ 大卫很喜欢和孙子明聊天，这天才小子思维非常敏捷，虽然思想非常超前，而且有时候经常异想天开。扯了阵八卦后，大卫也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外，低声问道：“明，知道郭氏家族，上次赚了多少钱吗？” 啊？孙子明也愣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多少？” 大卫得意地看着这小子，控制别人情绪的事，谁不会啊？只是这种粗暴的方法，自己不屑用而已。 孙子明醒过神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没关心过那事。那些金融市场上的东西，自己根本就不懂。史蒂夫那小子答应了跟自己混，让自己一脚踹到苏联去帮国忠，搞得自己想找个明白人都难。 大卫得意洋洋地用三根手指比划了下，“这个数”，孙子明迟疑地问道：“3亿？” “你太小看人了，最少30亿！” 啊？孙子明呆得瞠目结舌，自己一伙人才勒索人家18亿，结果人家反手赚了30亿，难怪金融从业人员薪水这么高！ 大卫很满意孙子明的糗样，这天才小子太冷静了，不过想到没赚到最大的钱，他还是有点遗憾，“明，如果当初我们拿到确切的时间，我们能一举打垮郭家，最少能赚上百亿！” 孙子明忍不住爆粗口，“那郭家不是大发横财？操，你们这帮奸商，还真是无奸不商！” 这种口无遮拦的更让大卫乐了，凑了过来奸笑道：“你急什么？我们赚的才叫钱，他们赚的叫罪！” 嗯？孙子明还真不明白，让大卫说得更疑惑不解了。 正文 第309章 让人逼入死角 大卫低声缓缓地爆出一个内幕消息，“警方已经得到情报，郭炳襄和许世新两兄弟遭到绑架，他们的救市行为其实是操纵市场。” 孙子明吓了一大跳，幸好四十多年的心理年龄，能让他还不至于惊慌失态，“大卫，你怎么知道的？” 大卫见孙子明面色如常，但眼中慌张之色一闪而过还以为他是为自己一伙人的金融操作担心，“放心吧，我们没事。有人拍到了郭炳襄他们让绑匪送上岸的照片，所以才让商业犯罪科有了介入调查的理由。” 操！要不怎么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人要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会塞牙，这郭家确实够倒霉的。 大卫继续低声爆料道：“郭家老爷子，已经让商业犯罪调查科盯上了，他们正在追查那笔神秘资金的来历。只要让他们找到了资金来历的证据，郭家操纵市场的罪名就会成立，他们最少损失上百亿财富。” 孙子明一阵心惊，郭家那笔资金，就是这家伙操作的！如果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绑架的事不可避免地会公之于众，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要是闹大了，光仔也无法保证他手下那帮人，能始终守口如瓶，重利之下哪有什么忠诚可言。操，自己终于要遭报应了！ 大卫很满意看到孙子明的失态，如果这样大的利害关系面前，他还能神情自若，那自己怎么敢和他合作。大卫轻轻地拍了拍孙子明肩膀，低声道：“放心吧，我们是安全的。我们的资金操作，商业调查科查不出问题来的。我干这一行都近三十年了，如何规避风险，律师都没我在行。” 孙子明和大卫的操作，是从工人罢工开始的，结束于郭家新闻发布会，那属于正常的金融投机。 郭家老太爷子听从郭炳仁兄弟的建议，没有放出假消息误导市场，但他们隐瞒了郭炳襄被绑架的事实，鸿基集团单就这件事，已经严重违法了。而且市面上突然出现的60亿资金，也让商业犯罪科产生了怀疑，因而开始进行调查。 大卫说得兴起，忍不住又起身倒葡萄酒了，沉声道：“明，我拿到了内部消息。下个星期，商业调查科将冻结郭家200亿的资金，并可能拿到一些不利于他们的证据。如果调查结果认定是操纵市场，估计这次郭家会大伤元气，到时我们合作一把，去分点人家油水？” 孙子明让大卫接二连三的话给震到了，这家伙到底有什么背景，居然连这种内幕消息都能拿得到！虽然只到香港一年多时间，但孙子明也知道，商业调查科是个什么机构，纪律是如何的森严。 孙子明有点害怕了，自己虽然知道历史大势，但没那么大的实力，更没那么大的能力去参与博弈。如果硬要参与这些巧取豪夺的事，搞不好会让人家当作炮灰，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想明白这些事，孙子明摇摇头拒绝了大卫的邀请。大卫想让自己帮忙的事，估计也是见不得光的事。自己不想再干那种脏活了，也不想光仔他们这样。钱这东西是赚不完的，只要自己在法律范围内好好干，自己迟早会站在社会的最顶层，用不着去冒那么大的风险。 大卫见孙子明拒绝了，不甘心地解释道：“明，你理解错了，我们都是合法商人。我指的是，我们在金融上狙击对方，逼他们让出一部分地产。他们贷款的金融机构，我也是大股东哦。” 孙子明可不相信大卫有这么好，能主动分自己一块肥肉，“为什么？大卫，你可是真正的商人，不是慈善家！” 不为什么，大卫想狙击成功，得让孙子明再搞出一次罢工来，规模越大越好，最好是郭家的工地全部停工！这也是他精心与朋友们策划好的，否则也不会动用关系，将林百欣扯到商业犯罪调查科去，送孙子明一个大人情。 现在孙子明拒绝了，大卫不得不捧出全盘的计划，“明，我知道你跟社团的人熟，跟新义安、14k的关系非常好，建筑工人都在他们手上。只要事情一闹大，郭家就不得不再次抵押股权。他们从海外调回来的资金，是他们最后的筹码，但即将让商业犯罪调查科给冻结。这下，你明白了？” 孙子明继续摇头拒绝，社团的人可没那么好打发的。别看向家兄弟跟自己称兄道弟，一旦涉及到这么大的利益，向家老大老二会听自己的？何况，商业犯罪调查科会听大卫的？人家将资金一解冻，自己不败也败了，到时如何给社团的人交待？ 大卫知道孙子明虽然不懂金融，可这小子精明透顶，老谋深算得象个中年人。不给他点内幕，他根本不会趟这混水。 “知道香港政府的高官，都是英国人吗？” 这不是屁话？ 大卫咬了咬牙，不是他要逼孙子明，实在是其中利益太大了，“别看大家都遵守职业道德，那只是获利不足以违反职业准则。有句话，你肯定听过，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 孙子明猛地坐直了身体，连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都不知道，死盯着大卫，沉声道：“大卫，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卫优雅地举了举茶杯，脸上露出撒旦般的笑容。孙子明将精美的景德镇茶杯，‘咣’的一声地扔在茶几上，站了起来心中急速盘算。 自己又把自己逼到了死角，而且是后退就是危险的死角！ 大卫既然这么说，肯定就有英藉高官参与了，否则他没这么大把握！同意，自己能分一大块肥肉。不同意，人家就会另外找人，而自己这个知情人，结局就堪忧了。强权之下无真相，何况自己只是个小有势力的商人，香港哪天不出点意外啊？ 孙子明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如蚁的人流，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光天化日之下，烈日炎炎，他却觉得心里一片冰冷，缓缓道：“为什么？大卫，我拿你当朋友。” 大卫也放下茶杯，走到窗前揽着孙子明肩膀，低声道：“明，就因为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才教你社会的本质。这个社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权力是保护自己利益的根本！” 大卫停了下，指着楼下的人流，沉声道：“在他们眼里，你是天才、大富豪、大人物，你自由得象鸟一样能飞。可你要想真正的自由，你就要加入最强大的团体。我们都是社会动物，离开了其他人，谁也没法单独存活。加入我们，你以后在香港，就是完全自由的！最起码十年之内，你在香港是完全自由的。” 孙子明还是犹豫不决，大卫又给出个保证，“放心吧，大家都只是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不会参与政治的。” “我能拒绝吗？” 大卫脸沉了下来，半晌才幽幽道：“你很幸运，获得了亚伯拉罕家族的友谊，又获得了我的友谊。如果你拒绝，唯一的出路就是，97之前呆在美国别回来，而且永远闭紧你的嘴！” 正文 第310章 死角求生 孙子明沉默了半天，“我考虑下。” 大卫松了口气，社团就是夜壶，象他们这样的上层人物，是不会去沾那臭气的。孙子明不同，他的职业决定了他要接触各色人等，何况他的社会声誉非常好，即使与社团有些牵扯，社会舆论也会一笑了之。导演嘛，不接触社会各个阶层，怎么能拍出针贬现实的电影来？ 大卫拍了拍孙子明的肩膀，低声道：“快点，尽快给我答复。” 孙子明离开大卫的办公室，叫上孙磊，让他扛了一箱‘大中华’去澳门。大卫虽然说把自己当朋友，孙子明可不敢将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人家身上的。有些事，还是自己兄弟，特别是利益一致的兄弟靠得住。 …… 现在孙子明进出港澳两地的办事处，跟进自己家的菜园子没什么区别，这也是大卫他们不敢强逼他的原因。未来两地回归后，英资企业要在两地发展、生存，办事处是他们不能过于得罪的。 孙子明一进大厅，一帮人都早站在那等他。这年轻人，可是当前内地的首富，谁不想来瞧瞧热闹，套个近乎啊？ “哟，孙大导演，今天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到我们这来了？” “什么风？老子这是来行贿了！你们都是官老爷，我们一介草民还不赶紧地上供啊？来，帮我给各位大老爷上柱香” 张主任、孟副主任他们都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同学闹，跟在后面的孙磊，恭敬地在大厅里放下香烟箱。孙子明拆开箱子，从张主任开始，会抽烟的人手一条。手下一帮工作人员都看着领导，这公开收人家东西，好象有点不太合适。 张主任拿着烟挥了挥，大笑道：“都拿着吧，这是人家的喜烟。子明，你现在是国内首富了吧？一部电影赚老美十几个亿，这样的事也就你做得出！” 孙子明惭愧道：“惭愧惭愧，美国那地方就是‘钱多人傻，速来’，我还琢磨着下半年，再去赚一把。” 张主任让他逗得直乐，“哈哈哈，你要大几十岁，朝鲜战争不用打了。就让你去把美帝的钱赚光，让他们连子弹都买不起！” 一帮人都让孙子明的大言不惭给逗乐了，这话也只有他才说得出口，一部电影赚十几亿啊！ ……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和张海军勾肩搭背地离开了办事处，楼上的张主任笑嘻嘻地看着两人上了车，用嘴驽了驽了远去的车，“老孟，海军该升副团了吧？” 孟副主任愣了下，正营都没升几天，二十六岁的副团也太吓人了吧？ 张主任笑眯眯地指点自己下属，“你呀，国内发展最需要是资金。人家同学刚赚了一亿多美元，只要愿意投资到国内去，一个副团级算什么？” “领导英明！” 张主任点着孙子明刚孝敬的‘大中华’，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副手，“少拍马屁！要不是你们规矩严，我会打报告上去，把海军调到地方上去任职。有这样的同学，呆你们那部门，那是浪费国家资源。一个张海军，能发展起一个地方的经济，这账怎么算都划得来。” 孟副主任嘿嘿一乐，这事还真不是两人能作主的，也就是说说闲话而已。 两位领导作不了张海军的主，这张海军却作得了孙子明的主。两人坐在车里喝着啤酒，听到孙子明干的好事，张海军连忙低头把嘴里的啤酒喷在地上，“什么？你狙击郭家，赚了六亿多？操，你还真给弟兄们长脸，你们湘西还真出土匪！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子明把绑架的事安在人家身上，自己只是听到风声，顺势让光仔他们收买工头，煽动工人罢工，再把这事给捅破来牟利。 张海军狐疑地看了孙子明一阵，才想起光仔和贺飞他们一直在自己和杨威的监控之下。除了光仔、贺飞和秦鹏，孙子明也没有其它的地下势力，这小子比自己沉稳多了，自己能想到的他会想不到？可是他没想到，监视贺飞、秦鹏的罗耀勇早就暴露了身份，绑架那样机密的事，一个钉子怎么可能拿到情报。 至于监控光仔的是军子，那是个胆大包天的混蛋，通过张海军他自己，没少沾孙子明的便宜。光仔是经常向内地走私电子原件，但那跟军子有什么关系？那么多人走私，也不差多这一伙。 何况光仔从不干那些欺男霸女、欺善怕恶之类的狗屁倒灶的事，要搞事也专门挑社团人物搞，对方名声越坏越横行霸道，他们搞得越来劲，所以军子他们对光仔的事，习惯睁只眼闭只眼，偶尔还暗中帮一把。 调侃了孙子明一阵，张海军才想到这小子为什么跟他说这些事，兄弟之间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瞒着点吧？“那你想怎么样？不会是让人知道了，到我这找人帮忙吧？” 孙子明脸色有点沉重，低声道：“我让人给盯上了，正逼我再玩一次罢工……。我怀疑那个大卫，可能与律政司的人有勾结，否则不可能拿到这么多内幕消息，还能影响商业犯罪调查科。” 张海军也是个胆大妄为的人，如果象大卫所说，只是暗中煽动一场罢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是让新义安、14k出面，扔点钱就能办好，牵扯不到孙子明身上。这事要是搞成了，子明肯定能大赚一笔，自己也能跟着再给新义安、14k埋几个钉子，这倒是件好事。何况郭家也经常在公开场合，发表一些不负责任的言论，这样的黄皮白心的人，给点教训也挺好的。 现在唯一的后患就是那帮鬼佬，要防着他们过河拆桥，不过张海军也有办法，“没事，月底有位首长来香港，我去帮你要张帖子。你不是和国忠、邵大亨，搞了个两地大学生的交流吗？好好汇报下，要学会宣传自己的辉煌成功嘛。操，一交**换1000名学生，你们还真大手笔！” 孙子明愣了下，不禁骂道：“操，你们这些官油子也太狡猾了！” 这主意高，自己跟办事处关系不错，如果再能跟高层扯上点关系，借块虎皮当大旗，自己也能有自保的实力。香港迟早是要回归的，只要他们的资本还想在香港谋利，他们就不会轻易把自己当弃子。这么说来，自己还真没什么可以怕的了。 孙子明想了一阵，觉得张海军说得没错，没风险的事怕什么？再说，如果能和邱家谈成，收购亚洲电视也需要大笔资金。现在亚洲电视市值近三十亿港币，自己最少也得准备15亿吧？自己倒不是搞不到这笔钱，但要筹集这笔钱，肯定要抵押公司股份和电影版权，又得费口水去给大家做工作，还得花大力气去平衡电视台与电影公司之间的利益关系。还不如自己个人掏这笔钱，将电视台归于自己的掌控，等发展好了再来考虑相互合作的问题。 操，人家送上门的钱，倒帮自己解决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拿定了主意的孙子明，笑骂道：“滚，自己找车回去，我得去赌场看看。哦，强国来了，在中文大学交流，要不要我帮你给他送点友情？” 张海军叹了口气，“算了吧，以后回内地转行了，我再去找他们。” 推开车门，张海军自己打的回办事处，孙子明也自己去巡视下赌场。 …… 赌场的生意不错，人来人往的很热闹，孙子明四处转了转就回了自己办公室。那个性感的助理阿淑扭着圆滚滚的屁股，给他送来了一叠报表，“董事长，这是这个月的赢利统计，这是这个月的开支统计。” 孙子明看了几眼表格，现在赌场的赢利开始回落，但也能保持一天百多万的赢利，算是走上了正轨，“去给我把郑经理找来。” “是” 阿淑又扭着屁股走了，这靓女估计是想勾引自己，找个长期的金饭碗。她这董事长助理拿着三十万的年薪，平时就是往返于港澳送报表，没有取得自己和曾叔的信任，也无法进入到赌场的核心层。在澳门这个纸醉金迷、笑贫不笑娼的地方，难免这女孩有不安全感，生怕什么时候让她走人，丢掉这个金灿灿的饭碗。 没几分钟，郑经理敲门进来，还把门给锁上了，“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 孙子明指了指办公桌前的转椅，“没事，那些钱洗得怎么样了？” 郑经理心里沉了下，低声道：“老板，没那么快，现在才洗完1/4不到。如果您急的话，我放下其他人的业务，这个月底能洗完一半。” 孙子明盘算了下，够了，再多会让大卫怀疑的，“不用了，你慢慢来，这事不急。哎，阿淑是怎么进公司的？” 郑经理松了口气，心里活络了起来。门外的那个张慧淑是澳门本地人，就读于私立东亚大学（澳门大学前身）。去年刚大一时，正赶上曾叔去她们学校招人，见她家底清白，人长得漂亮又性格温顺，就把她给招进来当了孙子明的助理。 听到这里，孙子明知道自己误会了，“行了，以后场子里机密的事，不能让她知道。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或是曾叔。” “是” 见时间不早了，孙子明带着孙磊离开赌场回了香港。回到香港，两人直接去了光仔的‘战火’酒吧，这名字还真取得好，进门就看到满地狼藉，几个血肉模糊的人倒在地上。张浩伟见孙子明来了，挥了挥手，几个马仔将地上的几个血葫芦扔出酒吧。 “明哥，您找光哥？” “嗯，我在楼上等他。” “是。” 张浩伟示意一个酒吧妹赶紧招呼，自己去打电话找人。几分钟后，才进包间来陪孙子明聊天。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想开黑店吧？” 张浩伟使了个眼色，长相清秀的酒吧妹乖巧地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张浩伟这才陪笑道：“那几个家伙是14k义字堆的，昨天在油麻地调戏了刚才那女孩，还敢追到酒吧来纠缠，这不是寿星公嫌长寿吗？” 孙子明乐了，这不就是仙人跳吗？刚才那酒吧妹，肯定听这小子安排，故意把那几个凯子引诱到这来的。 “明哥英明，刚才那里面有一个是义字堆话事人的侄子，我们就是要搞他舅舅，那家伙在沙田承包了一个大型住宅区的土方工程。大鹏的人马越来越多，上次搞了那么一出，他的生意更难做了。我们也是看着他愁才帮一把，总不能看着兄弟为难吧？” 正文 第311章 一山不容二虎 哦，他们不是抢酒吧、夜总会之类的，他们是看中了沙田的土建工程，想从中分一杯羹。秦鹏和贺飞已经再三表示，将来希望能成为正当商人努力往上爬。他们现在手下的人马，迟早会交到光仔手上，现在光仔替他们解决一些生意上的事，这也理所当然。 孙子明正好碰见了这事，光仔又不在，张浩伟只好解释清楚其中原委，怕孙子明说他们做事不知分寸，“明哥，那些建筑公司的工人或许是正当人，但那些老板没几个好人。就那个义字堆的话事人来说吧，他不但强揽工程项目，同时还是沙田区最大的地下赌场大佬，放高利贷、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 孙子明倒不太在意、更没心思来管这些破事，只当听故事样听张浩伟解释，没多久光仔推门进来了。 “明哥、光哥，你们聊，我出去支应下。”张浩伟帮光仔沏了杯茶，自己出了包房，让他们谈事。 光仔一听孙子明说要再搞次罢工，而且是大规模的罢工，兴奋地拿啤酒瓶的手都开始发抖，“明哥，这事我来帮你办，保证办得干净利索。” 孙子明看着这小子的兴奋样，心里立即把他排除在外了，这种事搞不好会出大问题的，就凭他这种状态，要不出大事才有鬼，“不行！这种事你干不来，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 “为什么？” 孙子明指了指光仔发抖的手，“光仔，还记得当初我说‘如果你能学会控制自己，哪怕是我那些钱全让你输光都值吗？’你要想做大事，首先就要头脑清醒，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时刻保持理智。” 停了停，孙子明盯着光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光仔，如果你还象这样，稍一激动就情绪外露，我不会把大飞他们的手下交给你。你那条路是条不归路，稍一疏忽就会身陷囹圄，要不就是脑袋落地。” 光仔面红耳赤，孙子明说的有道理，在道上能混出点名堂的，没几个是善茬。自己也就是沾了明哥的光，有大把的钱去招揽原来的战友，靠着战友情谊和明哥、表舅的指点，才能短时间混出头。 现在自己能拿下这么多地盘，一是自己这伙人比人家凶狠，没人敢跟自己这伙人拼命。二是后面有新义安这个庞然大物撑着，其他两大社团不想为了点小事，来挑起大的混战。 “光仔，香港你不能再坐大了。再大，别说其他社团，就是新义安都会对付你，你的出路在澳门。就你这样的能力，我和三哥怎么会放得下心？” 说完，孙子明起身出了酒吧，找到正陪谢克尼亚逛街的杨国忠，两人回了别墅。孙子明去找光仔之前，是想让光仔来当这个中间人，联络各个建筑公司的工头发动罢工。一来，是可以锻炼下他的组织能力，二来，可以在港澳地区扬名立万，为以后进军澳门地下世界赚点声望。现在看来，光仔还是太嫩了，不磨砺一番难当大任。可是，不给光仔机会，他又如何能老成起来？ 两人坐在阳台上，看着满山的苍翠和山下繁华，孙子明问杨国忠，“国忠，换成你，你会怎么做？” 杨国忠怪异地看了孙子明一阵，“你这家伙也就是眼睛看得远点，大局观强点。光仔就是条江湖命，你老象保姆样护着，他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象你样老奸巨滑？” 有了杨国忠的提点，孙子明的思路就开了，没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懂，光仔不去经历这些事，城府和能力从哪来？也正好趁着这件事，跟向铧国俩兄弟搭上线，把贺飞和秦鹏干掉他俩心腹的事给抹掉，方便大家以后进军澳门。 杨国忠在一旁听着孙子明的打算，突然觉得眼前的清凉变得寒冷刺骨，自己身边不会也让这家伙埋了钉子吧，“子明，澳门大飞、大鹏是你的人？他们干掉了新义安一帮骨干，也是你安排的？” 当着杨国忠，孙子明没什么好隐瞒的，“对，那几个不是什么好人，我特意让他们别动向家兄弟，这还是看在向铧强哥俩的面子上。” 杨国忠觉得自己这个兄弟，变得非常陌生了。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是燕大一帮同学里最脏的，为了利益可以草菅人命。没想到跟眼前这家伙比起来，自己在苏联玩的那些花样，都是些粗人干的活。 孙子明认识杨国忠不下‘十年’，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怕什么，“这有什么？向铧强是我兄弟不假，但我又不认识鬼添他们，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这样，大飞他们怎么出头？我怎么逼得新义安跟我合作，没有他们在明处替我遮风挡雨，我早收到台湾人的子弹信了。” 杨国忠心里好受了些，自己这兄弟是变了，但还分得清朋友与利益的区别，不会为了利益去动自己朋友。只要别动向铧强的兄弟，至于他兄弟的兄弟，那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迟疑了一会，杨国忠还是问出自己想问的事，现在大家都还没爬到那么高的位置，还有份兄弟情谊，以后爬得高了，难免会身不由己，“子明，我问你件事，你不是老说树大分叉吗？如果以后我们兄弟之中，有人不想跟你干了，你会怎么办？” 孙子明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手下，限制过你们的自由吧？就连光仔那脑子经常犯糊涂的，我都不把他当下属，何况是你们。大家现在实力还不够，所以才捆在一起奋斗，将来大家羽翼丰满了，自然要各奔前程。一山还不容二虎，何况是一大群的老虎。你自己说说，除了强国那小子，从卫国到最后跟我们混的张涛，我们这一帮人里哪个是省油的灯？” 这倒是，一帮宁**首不甘为凤尾的人在一起，迟早会分崩离析的。还不如有了实力时，大家分开来互为声援，也省得将来反目成仇。难怪他们孙家主动跟胡家分开，各自掺股却把主导权让给对方。 得到了孙子明准话的杨国忠，没了什么后顾之忧，但也不会主动提出分家。现在他的实力还不够，还没那个独立的实力，但那颗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 听完孙子明的计划，杨国忠反对道：“你这样不行的，一山不容二虎，如果澳门让光仔和新义安联手拿下，将来又会争斗不休。” 啊？孙子明还真没这方向想，光仔跟向铧强他们关系铁到能分一个女人，却不能担保日后不翻脸。在道上混的，不比生意场上的伙伴，除了自己还有一大帮马仔，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刚开始，暴牙驹跟街市伟，未必不是情同手足，最后如何？ 见孙子明想明白了，杨国忠沉声道：“打电话给向铧强，让他们兄弟俩过来。” 正文 第312章 补偿，就是给根骨头 向铧强哥俩跟着光仔到了别墅时，孙子明正和杨国忠在做饭，餐厅里飘着饭菜的香气，就是没看到他的小跟班孙磊。 一会饭菜好了，孙子明按住光仔倒酒的手，恭恭敬敬地给向铧强兄弟倒酒，吓得两人立即站起来，“兄弟，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你带着哥哥赚钱，我们可受不起你这样。” 孙子明执拗着帮俩人倒上酒，跟两人干了三杯酒，才把贺飞和秦鹏的事说了出来，“他们是我三哥的人，准备我在香港结了仇家时，随时过来帮我干脏活的。” 两人脸色一下就垮了，大飞和大鹏是湘西人，而且与孙子亮原来在一个部队服役，他们都查清楚了。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平常笑哈哈的孙子亮城府这么深，不动声色间帮自己弟弟准备了，两把随时可以要人命的刀。 孙子明见俩人的脸色变了，按照杨国忠给的理由道：“他们就是我老家隔壁桑植县的，离我家没有三十里，我们之间还有点瓜棚亲（远亲）。我今天去澳门赌场巡视，看到大飞在我场子里，打电话问了我三哥才知道这件事。” 光仔见向铧强兄弟看他，笑骂道：“别看我，你俩也知道三哥是我老大，我从不敢跟他拗着来，更不敢问他不告诉我的事。我不知道大鹏他们是他安排的，但上次知道他们帮暴牙驹做事，我就让他们退出去了，否则你们还真那么好运？” 向铧强兄弟这才想起来，上次大飞他们突然退出争斗，不再参与双方的仇杀。当时，他们还以为是暴牙驹运气不好，手下悍将突然生病，原来还有这个原因。想到这，两人不禁冷汗涔涔，如果光仔没认出他们，阻止他们继续参与，凭他们的身手，自己十四兄弟会少几个？光仔都能招揽一帮战友，他俩有孙子亮的财力支持，手下又有多少狠人？ 杨国忠见这两人吓倒了，思量着事情差不多了，“强哥，那两混蛋既然是三哥的手下，大家私下和解吧。三哥跟他们的感情，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如果再闹下去，大家都落不着好。” 是啊，孙子亮跟自己交好，只是出于子明和光仔的面子，平时也只是在光仔店里才能见他一两面。哪怕是子明牵线，让大家在内地合作开厂，也是亲热但不亲密，只把自己兄弟当朋友，并不会象对光仔样，什么都不防着的。 如果社团不答应真要斗下去，伤着了大飞和大鹏，子明和光仔会毫不犹豫地跟孙子亮站一起，想一想他们的财力和背景，两人不寒而栗。别看新义安人多势众，只要孙子明去求求人，政治部会把社团首脑都请去喝茶，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只要大哥他们进去了，大飞和光仔会联手把群龙无首的社团干将们一锅全烩了，最多是子明不让他们伤着自己俩兄弟。 杨国忠对这些事比孙子明有经验，见两人脸色开始由黑变白，扔了个眼色过去。孙子明会意地接过话头，沉声道：“强哥、胜哥，你们也别多想，在这种上我能作我三哥的主。上次的事就是个误会，我三哥平时都在内地，他也不知道那俩混蛋会扯进那事，等知道时已经迟了。你俩去帮我和你大哥他们说说，只要这事能摆平，我帮他们搞个赚上亿的生意，最多一个月时间。” 向铧胜心思比哥哥转得快，在桌上踢了踢他的脚，接嘴道：“子明，这事不能全怪你三哥。你把我俩当兄弟，我大哥他们可不是你兄弟，他们的手下更跟你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回去办这事，实在不行，我们兄弟俩中立，你让子亮别伤着我四哥他们就行。” 向铧强让弟弟踢了一脚，也点了点头，跟自己弟弟起身告辞，这事得大哥才能拿主意。 俩人出了孙子明家，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停下，向铧胜低声道：“十哥，子明这是把我们当兄弟，不想大家打起来。他要不说这事，我们可能知道大飞是他们的人吗？要是真象四哥他们说的，逮住机会就下手，孙子亮和大飞从内地、澳门杀过来，子明和光仔再突然翻脸，我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些不用向铧胜提醒，向铧强也知道，他就是为孙子明兄弟的城府觉得可怕。自己兄弟俩以为光仔是孙子明的底牌，没想到连澳门都有他们的人，还隐藏得那么深。 向铧胜嘿嘿了两声，“十哥，你呀，想得太多了。我们已经不准备混了，以后只做生意不混社团，这些事关我们什么事？出来混，还不是为了钱、靓女和地位啊？现在我们不用担心受怕，就能得到这些，还要那么多地盘和马仔做什么？你看他们霍家，凭社团起家，钱赚够了就漂白，现在连内地的高官都是他的座上宾，那才是我们要走的路。” 向铧强哑然失笑，自己怎么还想着社团的事呢？“走，去大哥那，以后社团的事，我们要完全退出来。操，两个亿万富豪，总在道上混算什么回事？” 两人嘿嘿乐了起来，他们并不担心这事办不了，出来混的义气重要，钞票更重要。老四、老五或许会发阵子火，但那有什么呢？个把月时间能赚上亿，加上子明他们的实力，他们不认也得认！只是，要提醒下大哥他们，孙子亮看着人畜无害，其实也是个手底狠辣的人物，别到时惹到了别人还不知道。 …… 两人走后，光仔凑了过来，低声问道：“明哥，怎么回事？要动暴牙驹了吗？” 孙子明把他脑袋给推开，“想哪了，郭家让商业犯罪调查科立案了，大卫想再狙击一次，正在找帮手。这一次，我们站在城头观战，等人家打完后，再去分战利品就是了。” 光仔嘿嘿了一阵，才想起这事不用新义安出面，秦鹏他们就能搞掂，为什么还分外人一份？ 孙子明气乐了，这小子还是太小家子气，“你知道个屁！将来你去澳门，不得找新义安当帮手啊？放心吧，也就是扔根带点肉的骨头给他们咬，真正的肉还是我们自己吃！” 光仔还是不明白，杨国忠解释道：“这次最大的利益在金融狙击，他们新义安让内地的项目抽空了，他们能筹到多少钱？再说了，他们知道了大飞他们的事，他们又敢放多少钱在我们手里，由着我们去操作？子明说是根骨头，我看连汤都喝不到多少！” 话是这么说，可为了这根骨头，向家兄弟差点打起来。 正文 第313章 出来混，义气真不能信 向铧强兄弟出了孙子明家，商量好就直接去了大哥向铧炎家。 向铧炎刚开始还打趣两个弟弟的狗屎运，一不留神就成了亿万富豪，算是一帮兄弟里最有运气的。可听完两人的说合，向铧炎勃然大怒，指着两人鼻子低吼道：“你们脑子进水了，那是我们的仇人，你们想钱想疯了吗？” 向铧胜不敢犟嘴，向铧强可不怎么怕，利字当头也给他增添了不少勇气，“大哥，鬼添他们是四哥的兄弟，可不是我俩的兄弟。你们分地盘的时候，就分给我和老幺一个夜总会、两间小酒吧。你们说要过濠江，即使成了也不会分我俩一根毛，那事扯不到我俩头上。我们只知道，子明把我们当亲兄弟，拉着我们赚钱还帮我们拍电影……。” ‘啪’的一声，向铧炎一耳光扇了过去，向铧强左脸上现出五个手指印。旁边的向铧胜脸都吓白了，急忙把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拖出客厅，“十哥，你真想大哥跟子明他们翻脸啊？大哥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 向铧炎那一耳光，也打醒了向铧强，大哥可不是二哥，真要惹翻了他，事情就没了任何回旋的余地，“哎，你去劝劝大哥，我去打电话给二哥。” 向铧胜急忙又跑进屋，去劝暴跳如雷的大哥，“大哥，你别生气。你也知道十哥不会说话，你跟他生气犯不着……。” 十几分钟后，向铧波终于来了，在外面问清了事由，再去去劝说大哥，“大哥，这事还真不能怨人家，……” 有了这十几分钟的缓冲，向铧炎也渐渐平息了怒气，沉默了下来。老十说话难听，但也有道理，出来混图什么？钱、江湖地位、女人！老十和老幺分到的地盘最小，还不是因为他俩实力最弱？ 现在孙子明给他们的，比社团给他们的多得多，也不能怪他们心生外向，换成自己也会这样选。也就是大家是一个父亲的亲兄弟，要没这层血亲，这俩臭小子早装死人跑到一边猫着看热闹去了，搞不好还会趁着混水摸几条鱼走。 两人在房间里低语一阵，向铧波出来了，“老十、老幺，打电话给老三、老四他们，让他们来大哥家开会。” “哎” …… 向家兄弟听到大哥找他们有事，纷纷扔下手头上的事或是怀里的妞，不到半个小时，这八兄弟（向家十四兄妹，男丁八人）从香港的各个角落赶到向铧炎家。 长条餐桌上没饭没菜更没酒，坐在向铧炎旁边的向铧波，把事情由来说了一遍，“现在大家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餐厅里沉寂了一会，上次损失惨重的老四、老五当场就翻脸，咆哮如雷地宣称要连孙子明一起干掉，没受什么损失的保持沉默。 向铧强终于听不下去了，盯着四哥、五哥，辩解道：“四哥、五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子明拍部电影就赚十几亿，后面又有警务副处长、办事处，人家用得着摆我们一道？这就是一个误会，大飞他俩是孙子亮的人，可不是子明的人。现在子明把这事告诉我们，已经很够义气了！” 末座的向铧胜怕大哥，可不怵老跟他们哥俩不对付的老四、老五，“四哥、五哥，你们拉上所有人马，能搞得掂光仔跟大飞他们联手吗？你手下有150米外，弹不虚发的人吗？光仔、大飞他们手下，这样的人可多的是。人家当兵出身，打光这批，回省城再招就是了，你们别忘记了，孙子亮现在可是内地‘越战老兵互助协会’的副理事长。” 向铧国见自己兄弟胳膊肘往外拐，气得浑身发抖，“操，你们是老子弟弟吗？” 向铧胜也拍案而起，“你少来这套，用得着我俩的时候是兄弟，用不着的时候呢？上次子明拉我们拍电影，风凉话最多的就是你四哥和五哥！” 其他兄弟见这四个家伙要翻脸了，赶紧打圆场，“别吵了，大家都是亲兄弟，为个外人吵架有意思吗？二哥，你给大家说说，我们听大哥和你的！” 向铧炎也适时用茶杯顿了顿餐桌，大家立即安静了下来。长兄如父，何况这是把一个风雨飘摇的社团，重新带成香港第一社团的大哥。咳嗽了两声，向铧炎示意向铧波给大家解释下利害关系。向铧波在大哥的示意下，也耐心地给这帮心照不宣的兄弟费口水。 上次的事与人家孙子明兄弟没关系，要不是老十跟光仔关系好，那次又正好孙子明在谈判，没工夫管光仔他们，光仔根本不敢帮大家。 也幸好，大飞没早点遇到光仔，否则光仔就不是帮大家，而是帮大飞他们了。帮亲不帮理，在哪都差不多，何况是大飞、光仔他们那样一起扛过枪的人。 孙子明揽这样的事，符合他那种不欠人情的怪脾气，否则他不会拉着老十他们发财，更不可能拿出上亿的生意来摆平这事。这事可真不象老四说得那么轻巧，要是大家不答应他，人家就不欠大家的了。 光仔肯定会去帮大飞他们，都是一个战场上下来的战友，不可能为了外人拔枪相向的。别看现在光仔身边就三四个人，鬼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大飞他们也一样。只要想想，两帮一枪爆头的家伙呆在暗处，后面还有孙家兄弟的财力和人脉，兄弟俩就头皮发麻。老十说得对啊，那种人伤了一个，就是不死不休的。 大家没来之前，向铧炎和向铧波两个关起门来商量一阵，虽然也心疼死去的鬼添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妥协。江湖就是这样的，分分合合谁看得清呢？哎，一场对越战争打下来，打出一帮悍不畏死的退伍兵。内地经济又不好，以后还不知有多少这样的狠人会过来。 向铧波费了半天口水，向铧炎接过了话头，“好了，大家别说气话了。当初是我们求着光仔他们帮忙的，别让人家帮了我们还不落好。出来混，就是把脑袋别裤带上的事。十年前，霍家那颗子弹只要偏一公分，大哥我早就没了，现在我们不照样和霍家一起做生意？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我们也干掉了人家的老大，大家算是扯平了，说不上谁欠谁的。” 说完，向铧炎冲老二点点头，向铧波继续道：“大哥说的有理，冤家宜解不宜结。孙子明是觉得有点对不住我们，才拿出这生意作为补偿，人家这么做也算是合规矩。老四、老五，这事就这么算了，鬼添、耀兴是你们的人，这生意就给你俩了。多个朋友多条路，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人得往前看，你们说呢？” 餐厅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二哥的话就是大哥的意思，这生意就这么给老四、老五了？这可不是家酒吧，这是上亿元的大生意，这里有老九和老十二两兄弟身家都没这么多呢？ 老九和老十二刚想反对，向铧炎瞪了他们一眼，两人不满地低头喝茶。老三和老六见状也闭上嘴，头抬起来看天花板，仿佛上面有个光屁股的美女。 向铧炎也不管其他兄弟的不满，只对向铧国兄弟道：“老四、老五，人死不能复生，你俩就是帮鬼添报了仇，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多补偿点人家孤儿寡母，让她们能富贵一生。老二刚才说生意归你俩，那就归你俩吧，把社团那份交上来就行。” 在大哥的积威和给的台阶之下，向铧国和向铧文沉默了一阵终于点了头。桌上全是亲兄弟不假，但要为自己两手下的事出力，这帮混蛋不会上心的，老十、老十四就是榜样。谁会为了两个马仔，去得罪孙子明他们那样的狠人？算了，这事就这么着吧，以后补偿点阿添他们的后人就是了。 向铧炎见两人同意了，转脸对其他几个兄弟道：“这笔生意，仅限于我们几兄弟知道。老四、老五分出出来的三成，大家把它分了不进社团的公账。老十、老十四，这事因孙子明而起，这三成没你们的份，你俩同意吗？” 向铧强和向铧胜没什么不乐意的，自己俩兄弟傍上了子明，这点小钱已经不在他们眼里了，“行，大哥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一直没说话的老三、老六他俩，见向铧国他们低头了，跟老九和老十二对了个眼色。老四、老五搞这么大的阵势，不就是要这个吗？要不是鬼添和陈耀兴都是他俩的人，我们也会争一争，那可是上亿的买卖！还是老十和老幺运气好，跟小财神作了兄弟，躺着都能发财。 把这块肥肉分完了，大家即使有点不满意，也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向铧炎扫了眼弟弟们，沉声道：“大飞、大鹏的事暗地里和好就是了，暴牙驹对他俩不薄，可他们是孙子明兄弟俩的手下和亲戚。将来要是我们再起冲突，只要他俩中立，我们能占到大便宜，明白吗？” 七个兄弟齐声应道：“明白，我们听大哥的。” 向铧炎满意地点了点头，“半年时间可没剩下多少日子了，大家上点心，该干的活利索点。社团好了，大家才能真正的好。老十，你们想漂白，大哥也不为难你俩，只要你们帮社团把内地的投资管好就行！” “是，大哥”向铧强兄弟感激地应道，社团自己是不想混了，能早一天脱身，就早一天脱身。 众人心里一凛，这才是真正的大事，暴牙驹要没了两个悍将，实力就弱了一半。只要打掉暴牙驹，澳门的迭码（高利贷）生意，大家就能分一杯羹，那才是真正的大生意！ 向铧强兄弟俩去了当说客，孙子明和杨国忠也在加紧调集资金，让三哥和史蒂夫尽快回香港，命令大鹏先别采购那些设备和电脑特效公司，先把资金汇回香港。大卫他们把所有的事都布置好了，自己要不趁机也分一杯羹，那也太对不住上帝他老人家了。 正文 第314章 孙子明的为人之道 等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多，三哥和史蒂夫从内地、苏联赶了回来，加上光仔和杨国忠，五个人在书房里把情况一对，孙子明长叹一口气。内地和苏联的一时半会调不动，自己能筹集到的，就是国忠和自己还有三哥的私人财产，以及美国那一亿五千多万的票房分成。 史蒂夫第一反应是找银行，能贷多少贷多少，这样的机会都不抓住，上帝都会不高兴。孙子明也有点意动，但他习惯于听听大伙的意见，本能地看着三哥和杨国忠他们，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三哥想了一会沉声道：“小五，这事不妥。上次你在大卫那赚了6亿多，还有你美国的票房分成，最多只能是15亿。这一次，我们最好只用这15亿，再多人家会起疑心的。” 杨国忠也想明白了，上次的事，风险可都是自己三人担的，史蒂夫可没风险，也附和道：“子明，三哥说得对，上次搞的事太大了，我们不能露一丁点马脚。这次只是一锤子买卖，说是没风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苏联和内地的生意才是我们的根基，我们不可能因为投机，而影响到自己的根基。” 听两人都这么劝，孙子明也从横财的诱惑里醒过神来，过于贪婪可不是什么好事，“嗯，那就听三哥的，我们就用15亿资金，现在商量下怎么分吧？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大家既然是合伙生意，利益自然也要共享。” 哎，话是这么说，但三哥和杨国忠沉默了，这事还真不太好商量。这档子事不比内地和苏联的生意，子明出资金和指明战略方向，大家在他指点的范围内做事，风险共担利益均沾。这档子事，情报是子明的，人脉关系是他的，连钱他也不缺，可以说这笔横财是他分出来给两人的。可要是不接受，内地和苏联的生意又是两人在张罗，以后自己发现了好机会，要分不分子明一份？ 史蒂夫和光仔倒无所谓，他们没钱来赌，再说也亏待不了他们，自己只要等着出力就行。 孙子明见两人沉默以对，笑嘻嘻道：“三哥、国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苏联和内地的生意，还不都是你们在张罗，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吧？” 两人为难了一会，三哥在纸上写了几个数字，推到孙子明面前，“小五，要不这样，我们还是按老规矩来，那十五亿我们三个平摊，那十亿算你借给我们的。分红呢，你四我们六，我们再三人分出两成给光仔和史蒂夫。” 扫了眼三哥写的数字，孙子明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行，按你说的比例分，这段时间你把苏联的事兼管下，国忠要避开许家的事，史蒂夫要去参与大卫他们的操作。” “行，我去苏联先撑着。” 三人商量完利益分配，考虑的就是风险问题。这可是15亿港币，虽然出了问题，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会伤筋动骨，不由得孙子明他们不小心翼翼，“史蒂夫，这些资金不会成为，猎人枪下的猎物吧？” 史蒂夫喝了口威士忌酒，蓝色的眼睛里冒出绿光，“boss，你们放心，大家都是一根线上的昆虫。大卫肯定会要求大家资金放一起，全部由他来指挥。”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这么大的事，大卫不可能让自己单独操作，“史蒂夫，到时自己机灵点。” “明白” 交待完史蒂夫，孙子明打电话给大卫，约他去自己的新居共进晚餐。合作就要诚恳，将自己的小**告诉人家，也可以给人诚恳的印象。 请完了大卫，孙子明又打电话给利芷，“阿芷，会做西餐吗？哦，晚上我有两个客人回家吃饭。那些东西我也不懂，你自己看着安排。” 利芷接完电话，愣了下才高兴起来，子明开始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了。眉飞色舞的利芷放下电话，赶紧去跟正在教其他俩女孩的李联杰请假，“杰哥，我下午有事，不能再练了。” “行，有事就先去忙你的。” 李联杰头都不抬，继续帮两美国女孩调整姿势，心里也松了口气。这利小姐太漂亮了，对着她就觉得不自在，教她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利芷开着跑车去买食材，在红酒店结账时才发现，自己虽然拿的是最新款的迪奥包包，可里面只有不到两千块钱。利芷沉吟了会，看到收银员小姐异样的目光，还是掏出了孙子明给的金卡，“小姐，可以刷卡吗？” 刚才还有点不屑之色的收银员小姐，见到那张汇丰银行的金卡，立即变得笑容可掬，连声回答道：“可以。” 拉菲专柜的收银小姐的魔术般的变脸，让利芷有了丝快感，矜持地把汇丰银行金卡递过去，“那就刷卡吧” 拉菲专柜的小姐眼睛多毒，利芷虽然是一身湿透了的运动服，可手上的金卡是真的，那么自己没见过这种款式的迪奥坤包也肯定是真的。这种有钱人的钱不赚，难道还赚那些小白领的钱啊？想到这，专柜小姐赶紧提醒道：“小姐，您是自己喝还是请客人，如果请客人的话，我建议您挑那几瓶。象您这样的富人，如果酒的档次太低，会失礼的。” 利芷笑意盈盈地点点头，“嗯，你提醒得有道理，那给我换两瓶吧。” 专柜小姐眉开眼笑地给利芷换酒，开出小票还微微躬身以示感谢，“承惠1万2千港币，谢谢您的惠顾。” 利芷心里一咯噔，她只知道这种酒贵，可没想到这么贵。有心想退货，又不想丢面子，只好心疼得要死，还得强颜欢笑。 出了酒庄，利芷接过侍者的钥匙，还在心疼那1万2千块，‘哎，今天自己上了那两势利眼的当’。这时，利芷全然没想过自己屁股下坐着的是还没公开发售的奥迪跑车，包里还有张不知道数目的金卡。 可是再心疼，利芷也得去买食材。今晚，是自己第一次在子明的朋友圈子里正式露面，不管怎么样，也要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花完了包里的一千多块钱，利芷只好拿着金卡去柜员机上取钱，一看里面的数额惊呆了。 利芷哆嗦了半天，才取了两万块钱，坐回车里还在想着卡里那一串数字，心里一阵阵热潮，眼睛一阵阵发酸。子明给自己的卡里，居然有1600多万，子明对自己也太好了！ 正文 第315章 人情账 夕阳西下，榕树的须根随风飘摇，孙子明和大卫坐在天台上，看远处如画的风景，两个同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在楼下准备晚餐。 大卫喝着刚学会品的绿茶，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环境下谈隐秘的事，“明，这里是很美，但我很讨厌在这谈生意，这让我很不自在。” 孙子明帮大卫续了点雨前龙井，这是刘佳玲那妖精送来的，虽然不贵重可也是她的心意，“我也是，但我觉得在这样的地方，我们说什么事、做什么决定，都会有个底线。你说呢？” 大卫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人都有一个通病，自己如何龌龊不要紧，但总希望身边的人道德高尚。孙子明给大卫和他朋友的印象很好，虽然有普通人的一些小毛病，比如喜欢玩手段，在几股势力间左右逢源，却不真正投靠哪一方。比如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人前说要有道德，背后却瞒着他女朋友，跟楼下那位他公司的女艺人同居。可这家伙不贪婪、讲情谊、说话算数，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拉他入伙的原因。孙子明这种人注定会飞黄腾达的，在他还没达到人生顶峰时交好，远比将来锦上添花好！ 孙子明也猜出了大卫为什么一定要拉自己入伙，除了他们短时间内，很难找到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选外，或许还有上次让他赚了一大票的原因，这是在还自己人情。象大卫这种能白手起家的人，随着事业的成功，骨子里已经非常骄傲，开始不喜欢欠人情。 两人扯了两句闲话，孙子明主动谈到自己承担的任务，“大卫，你也知道房地产集中在几大财团手里，但建筑工人集中在建造工会和三大社团手里。要想全部罢工，只能去买通中层头目，还不能惊动那些话事人、幕后大佬。” 大卫点点头，这也是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办到的事，只要惊动一个话事人级别的，就会走漏风声，搞不好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得有那么一个各方关系都不错的人，去联络、收买那些工会、社团的中层头目，才能在合适的时候罢工，给鸿基集团制造恐慌情绪，迫使那些大股东抛售股票。 见大卫同意了自己的说法，孙子明也把问题挑明来，“明说吧，我的资金必须加入，出力的人也要入一股。我们的资金量，加起来也肯定比不上你们的。他们的意思是，既然你们获利最多，成本就应该由你们来承担，而且你们要保证他们的资金安全。” 大卫鹰隼般的蓝眼睛眯了起来，沉声道：“你确定是they，不是he” 孙子明坚定地点头，“是they，而不是he！这事一个人是搞不掂的，最起码要有四五个人，华人的事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是十几家建筑公司，一万多工人！” 大卫是从事金融的，但房地产这种资金密集型产业，也非常熟悉。沉思一阵，大卫觉得孙子明说得也没错，十几家公司、一万多工人，还分属几个社团组织、工会分会，想让一两个人去联络、收买，确实不容易办到。 两人争执了一阵，大卫终于还是妥协了，“明，能给我一个底线吗？这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作主的，我们也要商量的。” 孙子明伸出三根手指，低声道：“3亿，他们也有懂金融的。狙击成功一个超过五百亿资产的集团公司，获利最少在100亿以上。还有一点，他们的资金，可以象我样交由你来统一指挥，但他们的资金要有随时脱身的权利。大卫，他们不比我们，他们是能赢不能输的。” 大卫想了一会，上次那笔神秘资金是3亿多，加上赢利应该在6亿左右。如果加上孙子明的资金，估计在15亿到20亿之间，获利确实不能与自己这帮人相比。虽然自己的伙伴承担了风险，但孙子明的朋友也不安全，既然获利远比不上自己这一伙人，那成本由自己这一方承担也说得过去。 举起茶杯，大卫冲孙子明微微示意，“明，我尽力去说服他们。” 孙子明也举起茶杯，回应道：“行，我在香港还有几天，我离开香港后，由光仔当你们的联络人。还有，大卫，这事太大了，你得给我一个明确无误的信心。” 大卫一听这话就不乐意，可也拿孙子明没办法。这年轻人的梦想就是拍电影，对于财富的渴望反而是其次的。不过，他也理解这种梦想，他也年轻过，年轻人总是容易热血沸腾，何况这小家伙确实是个电影天才。 至于那个信心倒是应有之意，这么大的生意，孙子明要见见合作伙伴，这个一点都不过分。大卫哈哈大笑，“没有问题，明天我电话通知你。” 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两人品着雨前龙井扯起了闲话，“明，这两天没看报纸吧？” 孙子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为这事忙得饭都没时间吃，哪有时间去看报？” 大卫刚想说什么，利芷袅袅娜娜上来了，“子明、大卫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 利芷和大卫那个金发碧眼的性感小秘书沙丽合作，为孙子明和大卫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四人坐在餐桌上文雅地吃着晚餐，孙子明敏锐地发现沙丽喝红酒时，皱了下眉头又立刻舒展开，“mr明，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请问” 沙丽的问题让孙子明有点为难，说真话吧，显得自己心机太深。可要是说假话吧，大卫这精明透顶的人在旁边。沉吟了会，孙子明笑道：“我拒绝《时代周刊》的邀请，是因为一部电影的成功，并不代表我第二部、第三部也会成功。我不想刚让人捧上云端，又让人打入凡尘。” 沙丽妩媚地看了大卫一眼，“真话呢？这个理由我替你说了，大卫说这是你给记者的说法，肯定不是你的真实想法。” 孙子明举手作投降状，“怕你了，我的真实想法是，《时代周刊》看不起人。他们不让我上美国本土的主刊，我就不上他们的杂志，等我下一部电影成功后，就是他们求着我上。” 大卫哈哈大笑起来，引来沙丽的一阵娇嗔，“明，你也太自信了！你为什么认为，你下一部电影一定会成功？我听说，你正在拍的电影是动作电影，现在美国人最喜欢史泰龙，要不就是布鲁斯。李。” 说起这个话题，孙子明得意洋洋道：“沙丽，你只要找出美国电影的规律，这个问题就不能解决。” 嗯？这下大卫都有兴趣了，什么事都有其中的规律，只要找了出规律再应用于自己的实际工作，并坚持下去成功也就不远了。 孙子明用嘴驽了驽正捂嘴偷笑的利芷，这妖娆的女人略带骄傲之色地道：“美国人崇拜英雄，又崇尚个人自由，所以他们的动作电影里，充斥着各种个人英雄主义。子明只要投其所好，设计出一个与众不同的英雄形象，电影就肯定能成功！” 俩人想了想，还真有点道理，前两年最卖座的《第一滴血》，讲的就是个为社会不接受的悲情英雄的故事。 …… 两个大男人吃完晚餐，坐在泳池旁边的椅子上，品尝着1978年的拉菲，看着大海上的渔火点点。略带咸味的海风吹来，吹来丝丝凉意，也吹来了孙子明的戏谑，“大卫，我看你什么事都不避讳沙丽，连你太太也不在意，这是不是你们的传统？” 大卫摇摇头，抿了口葡萄酒，低声道：“不，她是我的佣人，世袭的佣人。” 孙子明愕然，这年头还有世袭的佣人？还真的有，在一些古老、富足的家族，世袭佣人非常愿意遵守古老的传统，并不愿意享受法律带给他们的独立、自由。提起这事来，大卫没什么负罪感，沙丽虽然把青春给了他，但他也给了她荣华富贵和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别以为佣人就低下，就你现在的成就，不知多少人想当你的佣人。” 孙子明默然，虽然自己口口声声说卢惠光是自己兄弟，但在大家眼里，他不就是自己的司机、保镖，大卫眼中的佣人？可是，除了和自己实力相差不远的人，谁又敢轻易得罪他？这些事，即使再过几十年，大人物的司机、秘书，永远也比小人物更威风也更实惠。 大卫见孙子明理解了，趁机向他炫耀自己家族曾经的荣耀，这家伙重返贵族行列，让他爱显摆的臭毛病更厉害了。孙子明听了一会，眉头一皱打断道：“等等，大卫，我或许有办法，能让你太太证明她的血统……。” 大卫越听越疑惑，自己怎么从没听过dna检测？ 孙子明沉吟了会，琢磨了下用词，“大卫，你去找个医学专家问问就知道了。我是导演，一切可能用在电影上的技术，我都会去作个大概了解。” 大卫没心思再闲聊了，只要证明这事是真的，不过是花钱去研究而已，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钱！ 利芷疑惑地看着这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白人，急不可耐地拉着和她聊天的沙丽告辞，还郑重其事地与孙子明拥抱，“明，如果这事是真的，我一定重重报答你！” 孙子明乐了，大卫又该欠自己一个人情，而且是那种非常大的人情，但嘴里可不能这么说，“大卫，我们是朋友。你要这么说，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大卫又重重拥抱了下孙子明，喃喃道：“对，我们是朋友，我们先告辞了！” 利芷挽着孙子明，两人送走大卫他俩，看着呼啸而去的车子，她也不问什么事。子明是做大事的人，连大卫这样的超级富豪都是他的朋友，不该自己知道的事自己就别打听。 送走大卫，孙子明也长出一口气，回到刚才坐的泳池边盘算。这次的金融狙击不比上一次，这次可能牵扯到英藉高官。鬼佬的心思只有鬼佬才知道，自己能帮大卫一个大忙，这又给自己多加了一层保险。 利芷见孙子明坐在外面想事情，收拾好卫生后，自己上楼洗浴。虽然有那个沙丽帮忙，做一顿象模象样的西餐，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幸好自己当初在洛杉矶读书的时候，在高档西餐厅打过工，否则还真没那个能力。 想了一阵，孙子明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象导演，反而有点象阴谋家，玩的都是算计人的事。 哎，人生无奈啊，自己一步走错，让人逼着步步错。当初不贪心图谋许家多好，凭自己的本事，还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行，干完这一票，自己说什么也不干了，走多了夜路迟早会遇鬼的！ 打定了主意的孙子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手正好搭在刚洗好澡的利芷胸前。 正文 第316章 大海边的春情 如水的月光下，本就妖娆的利芷更加妖媚，乳白色的薄纱睡裙里凸凹至极，孙子明正好是捂住了最凸起的部分。利芷嘤咛一声，白嫩的脸庞浮起一层红晕，看得孙子明更是心痒难忍。孙子明的手从柔软的凸起处往下，摸到纤细处轻轻一带，将这尤物丰满柔软满怀抱。 利芷俏脸飞红地趴在孙子明胸前，乳白色的薄纱睡裙已经让他撩到腰间，正揉搓着两片肥嫩的圆臀。孙子明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肥嫩滑腻的丰隆，还不时轻触玉股间的褶皱嫩肉，更让利芷脸上鲜血欲滴。 “子明。” 腻声的嗔怪，让堵在了红润的檀口中，气喘如牛孙子明一边扯掉睡裙里那块碍事的小布片，一边急切地解着自己的皮带。利芷媚眼如丝娇笑着帮他，两三下帮着孙子明脱掉裤子和衬衣，两人隔了层薄纱搂在了一起。 ‘哦‘滑腻紧窒的**让孙子明长出一口气，享受着嫩滑圆臀轻揉慢磨带来的一阵阵快感，这女人天生媚骨，天生就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 随着一阵阵噬骨的酥麻**，孙子明让利芷送上了极乐之颠，紧紧抱着身上同样在颤抖的丰满柔软身子，万千子孙喷洒进她体内。一阵**后温存，体烂如泥的利芷稍稍缓过劲来，挺着丰满高耸的胸脯，滑嫩的屁股坐在孙子明小腹上，替他从旁边小几上拿出烟和打火机。 ‘叮‘利芷将点燃的‘大中华‘放到孙子明嘴里，还舍不得****的充实感觉，继续趴在他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这种感觉真好，觉得什么事都心里有底，两人是相互拥有的。 孙子明一边享受着‘大中华‘的醇香，还有鼻间一阵阵的女人香，一边抚弄这女人花样娇柔的身体，不禁好奇起来。自己把她变成女人没多久，怎么就能如此娇媚入骨呢？嗯，肯定是袁眉教的，两人住在一起，以前自己又让她教利芷如何风骚。肯定是她将原来风月场所学到的，全都教给了这姑娘。 利芷的身体丰腴却不肥胖，趴在身上非常舒服，孙子明一边把玩着她坟起的丰隆，一边想起了今天沙丽的皱眉，“阿芷，以后大卫来了，要准备那种顶级的红酒。那老小子嘴挑得很，沙丽都喝不太惯，就更别说他了。” 利芷听到这话，一下从他身上坐了起来，素手撑在孙子明胸前。自己都心疼了半天，还嫌这不够档次？ 孙子明轻抚着这张春意盎然的小脸，这女人有点守财，还真是个合格的管家婆，“傻妞，知道我有多少钱吗？那卡里，只是平时给你的零花钱。花没了，自己拿我皮包最里面的那张卡去划就是了，密码是(w)(w)(w)(w)(w)(w)。男人辛苦赚钱，就是给自己女人花。知道北方女人怎么说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除了不能娶你外，你跟我老婆没区别。” 利芷心里的幸福如潮水，重新趴了回去，幸福了一阵，才担心地问起嘉明的事，“子明，你给我那么多钱，让李小姐知道了怎么办？” 孙子明搂着这娇柔的尤物，感叹‘记忆’里杰哥为了她，敢跟向铧强和赌王拗着来，这女人确实是个好女人，自己损失那点钱值啊！这女人问到了这个问题，孙子明也不隐瞒她迟早会知道的事，“阿芷，我有三个女人，嘉明是明面上的女朋友，用来挡住风言风语的。我已经结婚了，考上大学的时候，我大病了一场，是娟子把我从阎罗王那抢回来的。” 啊？利芷半天反应过来，那位天后胡娟才是真正的孙太太。难怪李嘉明和胡娟不象表嫂、表妹，反而有点象随从和主人，嘉明永远跟在胡娟后面半步。 “那”利芷还是有点担心，胡娟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吧？ 孙子明搂过利芷的小脑袋，在欲问还休的红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没事的，当初娟子红了舍不得她的事业，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我俩有个约定。名分和财产，谁都不能跟她和她儿子抢，其余的她都默认。呵呵，哪个男人不存点私房钱啊？只不过我的私房钱，很大一部分见不得光，搞到现在私房钱比财产还多。” 利芷听得心花怒放，女人嫁给男人，除了感情外，不就是想找个依靠和归宿吗？她还真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孙子明当她是爱人而不是玩物，能给她个美满的归宿就别无所求。 知道了孙子明**的利芷，正在高兴幸福时，觉得体内的小家伙又开始火热发硬。子明还真是个强悍的男人，一点都不象眉姐说的那样。 “子明，你真厉害。” 这话就象春药样，“知道就好。”孙子明反过身来，将这花样的女人压在躺椅上。孙子明分开两条细嫩滑腻的美腿，压在她丰满柔软的娇躯上，一番大力耸动给两人带来与刚才不同的风情。 ‘噢‘，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带来一阵阵抽搐的紧窒，两人再次迷失在噬骨的**里。 …… 孙子明搂着利芷躺在躺椅上回味完余韵，拍了拍她汗津津的丰隆圆臀，拍起一层臀浪，“哎，刚才沙丽说起《时代周刊》的事，我都没答应，他们还给我上了？” “哦” 娇艳欲滴的利芷缓过神来，终于闻到了两人带着腥骚味的体液味道，赶紧拉起孙子明，“先洗下，太难闻了。” 两人站在泳池边的淋浴器下洗浴，利芷有点担心地看着大海的方向，不禁让孙子明忍俊不禁。孙子明按了下旁边的开关，四周的灯光昏暗了下来，继续抱着这尤物般的女人，“放心吧，两三千米的距离，谁能看清谁啊？哪怕是用高倍军用望远镜，也不过是两个人影。” “哦” 利芷细嫩小手仔细地帮孙子明擦洗，连最脏的地方也不放过，给他带来一阵阵舒爽。这个女人还真是男人的珍爱，自己用杰哥那国际巨星去换也不亏，钱这东西多了也就是个数字，对自己已经没了太大吸引力。 帮孙子明洗完，利芷自己也洗了下，这才拉着自己男人，回到屋里躺在沙发上腻歪，“《时代周刊》没用你作封面，用的是从公司记录片里的画面……” 《时代周刊》还真聪明，孙子明婉拒上亚洲版，他们又不想放过大把的钞票，就想出了个明为报道光影公司，实为报道孙子明的办法。他们把光影公司这一年多的商业奇迹，归功于孙子明的天才，着实大赚了笔。 孙子明听完，不禁骂了句，“操，这帮奸商还真狡猾！” 这一骂，倒让正趴在孙子明怀里的利芷想起了什么，翻身看了下壁钟，急忙道：“子明，快起来，你朋友要来了。” 正文 第317章 收买工人阶级 两人穿好衣服没半个小时，光仔就来了，后面还跟着向铧国和向铧文两兄弟。 孙子明带着三人上楼，到二楼的客厅说话。刚才还娇媚入骨的利芷又恢复了端庄，又沏了四杯茶，自己去了楼下看电视。 向铧国兄弟眼睛余光扫了眼这妖娆的女人，孙子明有意暴露自己小**的伎俩再次见效。这女人可是老十眼巴巴两年都没上手的，现在睡在了这方面声誉良好的孙子明床上，让向家俩兄弟觉得孙子明这人光明磊落，属于那种可以信赖的人。 孙子明拦住光仔，亲手替向铧国两兄弟倒了两杯酒，主动与茶几上的杯子碰了下，“国哥、文哥，大飞、大鹏的事，是兄弟对不住二位，我干了这杯你俩随意。” 孙子明举杯把深红色的葡萄酒给喝了，两兄弟相互看了眼，也一口干了，“子明，那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兄弟也干了。” 向铧国兄弟跟孙子明喝了这杯和头酒，心里有点舒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位兄弟已经给足了面子。 光仔在道上混了一年多，本就为人四海的他，场面上的事已经游刃有余，伸手拿过酒缸旁边的酒瓶匝舌不已，“明哥，怎么改喝这个了？你不是说，这玩意儿是鬼佬坑人的吗？” 孙子明指了指楼下，低声道：“刚搬过来没几天，这还是她的私人珍藏，除了这个也没别的酒了。” 光仔嘿然大乐，麻利地两三下把四个杯子倒满，有多的倒进自己嘴里，压低声音道：“国哥、文哥，带你们去喝真正的好酒，这玩意不过瘾。” 四人嘿嘿笑了几声，‘叮叮’碰了下杯子，喝掉酒后起身出门，一会到了杨国忠的别墅。 一会到了杨国忠家，一杯七十度的‘伏特加’下了肚，孙子明脸上涨得通红，“国哥、文哥，这事确实能发财，我可以给你们担保，最少有五成的利。你们也要考虑清楚，一旦决定了加入，就无法退出了，对方的势力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两人虽然脸上也象块红布，但脑子还没糊涂，这么大的利润除了非法勾当，没有第二种可能。向铧国微微点了下头，向铧文沉声道：“子明，别的我们都不怕，资金有没有风险？或是有多大风险？” 杨国忠面不改色地又灌了杯下去，不提资金风险，却谈起法律风险来，“法律方面没有危险，即使日后条子要查你们，我们也会替你们摆平。但是你们也要答应，这事不管成败，都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大家闷声发大财。” 这世上没几个傻子，两人如果不够精明强干，早让他大哥换人了。两人犹豫了下，最终没再追问资金的风险，既然没有法律方面的危险，那就是金融投机了。肯定是孙子明搞到了可靠的内幕消息，带着两人发顺风财，“子明，这一票我们干了，要我们做什么？” 只要你们答应了就行，杨国忠低声把计划说了遍，唯独漏了大卫那一环。向铧国兄弟俩一听，再对照上次郭家的事，迟疑了下，“你们是不是要狙击郭家？你们” 孙子明酒量不行，刚一杯就太阳穴砰砰直跳，但脑子比什么时候都清醒，摆手打断他继续问下去，“国哥，这事不是你们要操心的，你们只要按光仔通知的时间，让工人们罢工就行，然后就回家等着分钱。” 旁边的杨国忠补了句，“我们都是合法商人，做的事都在香港法律框架内，明白了吗？” 向铧国兄弟交换了个眼色，猜到了孙子明他们后面的人。操，那帮鬼佬还真敢干，嘴里说着法治精神，背后龌龊不堪！不过，还真象杨国忠这假鬼佬说的，四个环节分开来看都是合法的。大家能发财，鬼才会做害人害己的事！ 在一夜暴富和酒精的刺激下，向铧文也没失去理智大包大揽，“子明，事情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香港那些建筑公司与澳门的不同，那些公司老板大部分没社团背景。平时只是交保护费，让社团替他们摆平一些棘手的事，经营管理方面我们插不了手的。真要让他们全部罢工，除非用钱去买通公司的老板，只有他们才能让工人们罢工。” 一直闷着头喝酒的光仔嘿嘿乐了起来，“文哥，你也太小心了吧？我可是听说，你俩自己就有家建筑公司，工人超过2000吧？在香港，建筑公司可是块肥肉，要没点社团背景，早让你们给吞掉了。再说了，那些工人都是工会成员，你们摆平那些建造（建筑）工会的头头不就成了？” 孙子明和杨国忠也戏谑地看着两人，不就是要钱吗？直接开口就是，何必拐弯抹角？ 俩兄弟脸上一热，好在酒意遮掉了难堪，“没错，我们是有家建筑公司，其它的建筑公司也基本跟社团脱不了干系，但还是钱的问题。工人罢工期薪水怎么办，还有那些社团、工会各级头目也不可能无利可图，这些都要钱。” 把问题摆出来，事情就简单了，杨国忠直接了当地问，“你们估计下，大概要多少？别玩什么心眼儿，人家比我们更精明！” 向铧文管着兄弟俩合伙的建筑公司，这些事他最清楚，在心里估算了下，“鸿基集团11个工地，14家建筑公司承建，工人大概有13000人。每个工人补一个半月薪水，还有工会、社团头目的买通，大概3亿左右能搞掂。” 孙子明盘算了下，这俩兄弟要指着这一票发财，刚才光仔又敲打了下，不太可能再花什么花样了，“这事由你们去办，一切都是你们的社团活动，与任何人无关，明白吗？” 两兄弟点点头，要想把风险降到最低，只有把四个环节表面上割裂开，才能让四个环节都是合法的。 谈妥了最难办的事，光仔麻利地又给大家满上‘伏特加’，孙子明示意自己少倒点，“国哥，现在说说你们能筹到多少钱吧？别把你俩以外的人扯进来，只要你们自己的钱。” 两人盘算了阵，沉声道：“我们把物业全压了，再找朋友借一借，大概能凑出3亿来。” 还真没看出来，两人都是个亿万富豪，难怪他俩是新义安仅次于向铧炎的实力派，地盘和马仔是最多的。孙子明和杨国忠交换了个眼色，这些资金应该是合法的，“明说吧，一旦开局，任何异己资金一律狙击，所以资金肯定要归拢，不可能让我们独立操作。这事完了后，我会给你们交易清单，你们觉得怎么样？” 向铧国兄弟点头答应，虽然他们很少参与金融投机，但生活在香港这个金融之都，一些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有交易清单在，也没人能做得了手脚，鸿基集团市值近600亿，自己怎么也能吃个肚圆。 孙子明用半杯酒去碰他们一杯酒，“行了，过几天我得回美国拍电影，以后由光仔通知你们。这事如何操作，我们都不用操心，只要按照对方的指令行事，钱不会少大家一分。如何管好那些家伙的嘴，二位都是聪明人，不用我再解释了吧？” 五人一口干了杯中酒，向铧国两人也起身告辞，新义安参股的建筑公司好说，14k、和胜和的还要去联络，还得让那些工会头头找个名目出来。虽说重金之下无忠诚，但也难免有几个不开眼的愣货。 向铧国兄弟告辞出门，不起眼的丰田佳美开出几百米，老五向铧文才问自己同胞哥哥，“四哥，孙子明就这么放心？这可是几百亿的大买卖，他就不怕有什么闪失？” 向铧国点了支‘万宝路‘塞到弟弟嘴里，沉声道：“你觉得在香港，有几个人能支使得动他？不该我们知道的，别去打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反正我们最少能赚两三个亿！” 向铧文点了点头，孙子明背后的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那帮鬼佬。这几年没播廉政公署的片子，孙子明知道他们的事，那些鬼佬就不可能在这事上摆他一道。 向铧国喷了口烟雾，幽幽道：“老五，这事完了，你以后想干什么？” 向铧文沉默了会，“学老十、老幺走正行，四哥，我不想混了，这条路越来越难走了。” 是啊，多了这一两亿，自己俩兄弟也要慢慢洗手上岸了。学老十、老十四多好，大把赚钱不比在道上混好啊？兴仔让人压成肉饼脑袋还没了，鬼添让人一枪爆头还烧成了一堆炭。 要不是光仔带人在危急时刻帮了社团一把，又让大飞他们退出去，打乱对方的布署，自己这十几兄弟，还不知多少让人一枪爆头呢？这年头，人越来越狠，道上已经不是靠恫吓就能搞得掂了。 两人感叹了会，让车外的夜风一吹，发热的脑袋开始清醒，向铧文又有点伤感鬼添他们的事，“四哥，兴仔和鬼添的事真就这么算了？要不，我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俩可是我们的兄弟，当初替我们挡过刀的！” 向铧国气得给自己弟弟后脑勺一巴掌，沉声吼了起来，“不这么算了，你想怎么样？先别说大飞他们没那么好对付，你即使干掉他俩，不怕让光仔他们满世界追杀吗？他们那帮人，根本不怕死，如果不是孙子明和他三哥能约束，早就把香港和澳门搅翻天了！” 向铧文想起光仔他们的疯狂，也觉得不寒而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那些混蛋根本不是人，前些日子抢地盘，两三个人就敢跟十几个人干，军刺尽往人家要害部位招呼，根本不计后果不留情。要不是老十的马仔跟在他们后面叫救护车，那些和胜和的人早让他们捅死了。 ‘滴滴滴’电话响了，向铧国接了个电话，“老五，干完这一票，我们去内地做生意。老十、老幺正在筹备去深城开新厂，刚才老十打电话给我，答应让我们入一股录像机的生意。” 啊？向铧文一脚刹车，车子‘吱‘的一声停在路边，盗版录像带和录像机是老十他俩跟孙子明合伙的，老十有这么好？向华国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哎，孙子明让他这么做的，他刚听老十说了兴仔跟我们的事。老五，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我怎么觉得大飞他俩，不象是孙子亮安排的，反而有点象是孙子明安排的。“ 正文 第318章 哪有什么真相？ 向铧国的不对劲，也是向铧文的感觉，只是他想先去查一查，再来跟四哥商量。现在，两个人都觉得不对，那就其中肯定有蹊跷了。 两人想了一阵，终于让向铧文想起件事来，“四哥，孙子明不会是想替他老婆的师傅报仇吧？” 胡娟的师傅？向铧国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久远的名字，这都多少年了？ 向铧文越想越有理，“对，就是张平那死鬼，从坟里爬起来寻仇了。梅艳方是张平一手教导的，又拿她自己的名气捧红了胡娟，可以说是胡娟的恩人。胡娟是孙子明他老婆，还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你刚才说觉得不对劲吗？孙子亮安排大飞他们，可能不给孙子明说清楚？操！我们都让那孙子明那家伙耍了，那小子就是想在合适的时候，干掉暴牙驹，替他老婆还梅艳方的人情！” 向铧文把前因后果一想，吓出了一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孙子明太可怕了！大飞和大鹏如果是孙子明的人，那自己一伙人和暴牙驹都成了人家枪下的目标。 向铧国倒更冷静，老弟起了个头，他把后面的事给理清了，“你想多了，我们和孙子明，只有交情没有仇恨。最有可能的是，孙子明只是把大飞他们当底牌，平时根本不管他们。我们干掉了黑仔、陈月波，才引来了大飞他俩的报复。” 向铧文还是担心，如果真象自己想的那样，那后果就更严重了。如果当初是光仔和大飞他们联手，同时削弱两个社团，那孙子明的图谋什么呀？向铧国续了两根烟，塞了根给老弟，“他有个屁的图谋！人家什么都不缺，就象他自己说的，他从不欠人。搞这些花样，就是要找机会干掉暴牙驹，替他老婆的师傅报仇！” 是啊！这小子钱、权势、女人什么都不缺，凭什么趟江湖这个烂泥坑？只有这个理由了，梅艳方捧红他老婆，人情由他来还。 至于光仔和大飞他们，刚开始根本就不知道方的存在，才会阴差阳错各帮一边。后来，光仔认出了大飞，大飞他们就立即退出。孙子明一结束谈判，狠揍了光仔一顿，光仔和他的手下不也立即退出了吗？ 两兄弟把事情一捋，觉得自己猜到了事实的真相，“四哥，你说孙子明这人还真有点意思，他要是来混社团，估计又是第二个霍家。” 向铧国啐了一口，“人家现在就是第二个霍家，名声好、有钱有势，手下还有帮悍不畏死的兄弟。以后跟这家伙走近点，我们也学学老十，沾点人家的光，未必不能洗白做个大富豪！” …… 向家老四、老五决定日后跟孙子明紧密合作，跟这样的天才混，赚钱太容易了，而且风险又小。光仔也在杨国忠家请教两个聪明人，他的手下越来越多，可除了原来的那帮战友，其他人的向心力却越来越小。有些新加入的小马仔，仅仅只是想混口饭吃。 孙子明已经醉态可掬了，杨国忠可谈兴正浓，“知道为什么，老蒋会败退到台湾吗？” 光仔摇摇头，跟着孙子明时间长了，自然知道书上的东西信不得，特别是政治书上的东西信不得。 “理论、组织、机遇！就是这三样东西，老蒋黯然退场去了台湾。你要真想成为地下皇帝，只有找到这三样，否则迟早与那些社团同化。” 光仔继续请教，这些东西他哪懂啊？杨国忠耐着性子解释，自己这兄弟想走这条路，那就要好好地走。最起码，不能当个糊涂蛋，成为人家枪下的糊涂鬼。 历来英雄莫问出处，光仔未必就成不了江湖传说！孙大炮加入过洪门，老蒋不也混过青帮吗？ 理论，光仔要去注意社会的缺失，以弥补这些缺失为己任，这样才能吸引有志、有为青年加入。组织就容易了，他本来就是当兵出身，照搬部队那一套就行了。机遇，这东西不好掌握，只能耐心地等！ 杨国忠最后总结道：“知道为什么乱世出英雄吗？因为在乱世，人都会盲从，你只要抓住一个社会动荡的时候，就可以趁势而起。最后一步，就是子明当初给你说的，扶持利益代言人，要不就自己组建政党，参与到政治博弈中去。” 光仔茅塞顿开，自己不能再盲目扩张了，首先得把那些不坚定的清理出去。至于理论之类的，这事急不得，先把组织给建起来再说。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和利芷吃完早餐，各自去忙各自的。孙子明也不回公司，直接去了向铧强那。自己要走这么多天，《跛豪》的配角演员得定下来，让向铧强去请人。至于怎么请，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向铧强扫了眼名单，大包大揽地答应，“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这点面子都没有，我还怎么混？” 孙子明也毫不意外，要是这点能力都没有，他向铧强白养上百号手下了。向铧强说完电影的事，提醒道：“子明，我四哥他们入股的事先说好来。他俩的脾气可不太好，到时搞出什么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孙子明就是想拉拢向铧国（文）两兄弟，这两人手下猛人太多。不让他们搭把手，光仔怎么去澳门称王啊？别指望杨威他们，给点情报之类的没问题，想让他们动手，除非是撞到他们枪口上，否则门都没有！ “强哥，这是正当生意。都有规矩摆在那，一切按商业规矩来就是了。” 向铧强嘿嘿两声，盗版自己的电影，确实是正当生意，“我四哥他们没为难你吧？” “那倒没有，我这是给他们一个发财的机会。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不是大飞他俩给我惹了事，还不如我们兄弟联手。我跟他们又不熟，你还以为我能求到他们头上？” 这倒是，前两天孙子明说大飞是他手下，可吓了向铧强两兄弟一大跳。要不是知道孙子明对混社团没兴趣，更不可能指使手下对付他们，俩人立马会翻脸。前段时间，大飞他俩杀新义安的人，可杀得够狠的。 向铧强还是想听孙子明一句实话，“子明，你给我交个底，你是不是要干暴牙驹？” 就凭这小子在警界的人脉，还有办事处的同学，他根本没必要安排这两个凶人来澳门。香港地面上，只要他不杀人放火，什么事他摆不平啊？ 孙子明脸上沉了下来，“哼，他欠张平师傅一个公道，就是欠我老婆一个公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灭了张平师傅一家，这笔账如果没人跟他算一算，那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向铧强不明白，孙子明为什么不让大飞他们背后一枪，可向铧胜明白。孙子明一走，他就贼笑着跟一奶同胞的向铧强说起这事。 正文 第319章 优雅的背后是狠毒 “什么？子明打的是这主意？” 向铧强惊讶地看着自己弟弟，等着他给自己解释，这也太意外了。 向铧文笑眯眯地解释道：“十哥，光仔那混球对钱不感兴趣，否则子明早拉着一起发财了。你还记得，你们拍电影时，他主动去撞车吧？他就是个江湖命，想过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觉得那日子刺激。既然光仔铁定了心想混，子明和子亮就不可能不管他。别忘了，光仔救过子亮的命，也放过子明一马。” 向铧强明白了，孙子明这是帮光仔打江山。在澳门，孙子明已经搞到一家赌场，还有大飞他们在暗处。只要时机一到，将暴牙驹连根拔起，光仔就可以成为澳门的地下之王。 向铧文接过哥哥递的烟，兴灾乐祸道：“估计子明已经布置完了，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大飞他们跟暴牙驹翻脸。按他的性格，事要做，还得不担骂名。瞧着吧，这下有好戏看喽。暴牙驹不是吊吗？我看他在光仔和大飞他们的联手下，能撑得了几天？” 向铧强也跟着笑起来，“也好，光仔操翻暴牙驹，总比别人强。” 两兄弟会意地笑起来，社团占了澳门的地盘，对他们没坏处也没好处。光仔就不同了，大家合作得这么好，他有好处了，还不会分自己一份？现在实力最强的四哥、五哥都让子明给拉上了船，到时谁好意思又谁有实力，去跟光仔抢地盘？ 向铧胜猜得差不多，孙子明打的就是这主意。只不过他们没想到，当初让大飞他们下手，削弱新义安的人，想逼着他们同意合作的，就是孙子明，大家都没过这小子会如此大胆、如此狠！这年头就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不过，孙子明也没想到，当初光仔会突然插手由他挑动的争斗。这一切，都算是阴差阳错了，也叫计划不如变化快。 …… 刚从永盛公司出来，正准备回自己公司的孙子明，接到了大卫的电话，让他过去商量‘白丽人’巧克力《赌神3》的赞助协议。愉快的孙子明到了怡和大厦，与大卫拥抱了下，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人符合他的猜测。 “子明老弟，别来无恙啊。”温文尔雅的埃文李从沙发上站起来，老远就把手伸向孙子明。 孙子明也紧走几步，握住他的手打着哈哈，“埃文老哥客气了，老哥您可是风采依旧啊。” 接过沙丽沏的茶，孙子明陪着两人说笑。埃文后面是那位律政司大佬，只是不知道他是代表他主子，还是代表他主子一伙人。 埃文和孙子明两人坐在沙发上，只是说了些他和大卫是朋友，今天的天气不错，明天也应该是个好天气之类的屁话。没呆多久，埃文拿着大卫递过去的一小罐茶叶，煞有其事地告辞，“子明，你们聊我回去了。今天为了大卫这点茶叶，我还是请假出来的。” 孙子明也配合默契道：“老哥，我一个手下想做内地名茶、名酒的生意，到时还请多多捧场啊！” 埃文狐疑地看了看孙子明，大卫解释道：“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种古董酒，这家伙做生意太精了。他手下那个影后小姐，正做内地名牌茶、酒代理生意，你手上的就是明送我的。” “子明，你对手下还真仁厚。行，我帮你打打广告吧”，埃文告辞走了，他也很喜欢跟孙子明这样的人交朋友。有才华，为人低调，又深谙为人处世之道，而且对朋友有求必应。这样的人是注定会飞黄腾达的，早早地交好总没什么坏处。 送走埃文，大卫把门关上后，兴奋道：“明，你昨天跟我说的，我找了医学专家。你真博学，他们说理论上是对的，牛津、哈佛都正在研究，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谢谢你啊，我的朋友。” 孙子明呵呵了几声，“客气了，我也就那么一说，我是当导演的，这些事本来就比你们更敏感。这项技术一旦成功，未来的警匪片就难拍多了，单一个取证就要扼杀不少灵感。” 大卫忍俊不禁，这家伙还真是个电影狂热者，听说这小子只要一进片场就成了暴君。大卫举了举茶杯，打趣道：“现在心里有底了吧？” 孙子明点点头，只要商业犯罪调查科那边没问题，大家这次就能满载而归。大卫又低声道：“埃文和詹姆士是同学，当初就是詹姆士引荐给爱德华爵士的。” 孙子明惊愕地看着大卫，看到的是他微微点头。难怪海伦会捐掉小杰克那些收益，人家是看不上那些小钱，就象个百万富翁是不会去跟乞丐抢饭吃一样。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问退出有什么后果时，大卫说自己很幸运，获得了他和亚伯拉罕家族的友谊，只要离开香港就可以没事。 操！这些贵族可真的表面优雅，做事却一个比一个狠毒！ 大卫看孙子明的脸色，就知道这小家伙在想什么，低声笑道：“贵族老爷就是这样的，以后见多了，你就会明白的。知道吗？这个埃文是财政司长夫人的情人，据说那位刚出生的小女儿眼睛是黑色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还真是‘一床锦被，盖掉了一床的腌臜。’两人聊了一阵贵族老爷们的肮脏事，大卫才说起正题。孙子明的资金入市，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美国的票房分成和上次的6亿港币赢利都可以再次交给大卫操作，“明，大家同意了3亿的资金，用于他们的活动经费，但他们的资金必须由我们来操作，有问题吗？” 孙子明沉吟一阵，低声道：“他们的人要参与金融狙击，大卫，这是人家的全部身家，你能理解吗？” 大卫点点头，换成他也会加倍小心，这事一点都不过分，“明，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留下来，光不适合，这次的事我们不想扯进任何意外因素。” 大卫不理会孙子明的抗议，昨天默认他去美国拍电影，是自己的失误。现在又加入了两个合作伙伴，不可能再任这小家伙胡闹了，“明，你抗议无效，知道我们这次有多少资金入市吗？这是一次盛大的财富party！相信我，或许二十年后，你可以拍一部惊世骇俗的电影。” 孙子明看着大卫脸上的激动和坚持，知道这事已经不可能挽回，自己只能趟这混水，虽然自己已经在河里了。但是，怎么去说服程龙那大鼻子呢？要不是他的腿还没完全好利索，那家伙会押着自己上飞机！ 孙子明苦笑了下，“好吧，我留下来，你们要多长时间可以结束？” 大卫不满地挥着手，“no，不是你们，是我们！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你就可以去拍电影了！” 操！老子得找什么理由，去糊弄程龙那家伙呢？现在那小子象吃了春药样，天天梦想着《尖锋时刻》能复制《homealone》的票房奇迹，他也捞个亿万富豪当当。 出了怡和大厦，孙子明就跑去红馆参加彩排，路上还打电话让光仔过来。容少让自己当他的演唱嘉宾，一次彩排都不参加，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在摄影师的指点下，孙子明认真的走了几遍位，又唱了两首歌，梅姐这才放过他，“今天晚上给我认真点，别丢你‘二亿美金’的面子！” 听到这新外号，孙子明就恨不得把发哥揪过来揍一顿。现在娱乐媒体都采用了发哥的说法，还去掉了大导演，直接管自己叫‘二亿美金’！ “梅姐，我这还不认真啊？汗都出来了，对了，我要的票呢？” 梅姐哪会管这些事，招招手把容少的助理叫了过来，孙子明不要票反而支使起人来，“娴姐，帮我送四张票到圣玛丽女校钢琴室给玛丽，就说我在彩排没时间亲自去送。” “哎。” 助理走了，梅姐才诧异地问起，玛丽怎么在香港念书？按她的理解，玛丽应该回英国念贵族学校啊？ “不知道，这事我哪会去问啊？” 孙子明随口应付完八卦的梅姐，提心吊胆地跳下舞台，冲正在招手的娟子走过去。 “子明，账上多了1300多万美元，这是怎么回事？” 孙子明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偷人又让娟子给发现了，这事好应付，“哦，美国那边暂时花不了那么多钱，我就把片酬和分成拿了回来。” 娟子开心了，在孙子明脸上啵了一口，她就喜欢钱越来越多。笑完了，才想起嘉明来，“嘉明那15%给了没？” 孙子明摇摇头，这些事都是蒋鹏在打理，自己还真没怎么管。娟子更高兴了，笑得眉飞色舞，凑到他耳朵边腻声道：“演唱会完了，我们去深城。” 孙子明一喜，把她的小脑袋搂了过来，低声道：“你不怕狗仔了？” “嘻嘻，我在罗浮区买了一幢别墅，前几天刚装修好。” 刚想调笑两句，光仔来了远远地就叫孙子明。娟子白了这不解风情的家伙一眼，扭着小屁股走开了。孙子明也起身，带着光仔出了红馆，“走，我们出去说。” 两人上了车，孙子明示意光仔开车到没人的地方去，“我想出场车祸，要能在医院呆段时间的那种，糊弄下程龙跟邹闻怀。大卫他们，不同意我离开香港，坚持让我当双方的联络人。” “啊？”光仔没想到孙子明打这主意，头摇得象只拨浪鼓，这事可真不行！要住段时间院，最起码也是严重脑震荡，这样的车祸，司机要对车子性能极为熟悉，也只有柯受良他们或许有这本事。其他人还是算了吧，即使换成自己去，一不小心都会出大事。 光仔把理由说清楚，无奈道：“明哥，这种事我们没办法搞。我想办法让他自己提出来，这事你就别管了！” 孙子明想想也是，自己这几天忙糊涂了，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行，程龙的伤快好了，尽快办妥这事。” 正文 第320章 冰火两重天 晚上容少的演唱会非常成功，孙子明和娟子合唱起《因为爱情》，两人眉目传情唱得款款情深，引来阵阵喝彩声，让俩人心生起一阵期望。等俩人唱完了，容少帮孙子明开玩笑式的试探，问歌迷的唱得好不好、这一对般配不般配。台下一部分歌迷们起哄‘孙导演该去拍戏了‘，引得全场歌迷轰然响应。 孙子明和娟子如同从炎热似火的夏天，一下坠落到了寒冷入骨的严冬。操，夫妻扮兄妹这算个什么事啊？可不扮又怎么办？ 容少刚在北平签约‘张虹音乐工作室‘，就有一批歌迷在他家门前哭得死去活来。从北平闻讯赶回来的容少，只好公开发表声明，说是孙子明会替他操刀下一张专辑，这是三个朋友间的约定，歌迷才逐渐散去。这个年代的歌迷太疯狂，两人都惹不起啊！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让刺目的阳光给惊醒，慌忙起床想去拉窗帘，这才发现是在新家。窗户不远处是茂密的树林，将视线给挡得严严实实，还能隐隐看到二三十米外的围墙。站到窗外边往下一看，花园、草地一片鸟语花香，娟子还真会挑地方。 “你醒了？” 娟子揉着惺忪的睡眼，脸上还有残存的春意，孙子明帮她把薄被重新盖好，“你再睡会吧，我去做饭。” “哦。” 娟子翻了个身，重新搂着被子睡她的回笼觉，昨夜可把她给累坏了。 两人吃完早餐，戴上帽子、墨镜去广州玩了一天，直到下午四五点，这才意犹未尽地开车回香港。娟子坐在车上，眼睛看着车外说道：“子明，美国的钱分15%给她，新开的厂子也划点股份给她。” 孙子明一边看着前面的车流，一边狐疑地看了看娟子。自己从六岁时就认识她，这可不是她的风格，该不会又想出什么妖蛾子吧？ 一看老公的样子，娟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恼怒地用手揪起孙子明的耳朵，自己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以后你赚得每一笔钱，都分15%给她，剩下的钱全打家里的账上，听到没？” 耳朵上的剧痛，让孙子明知道了娟子是认真的，赶紧答应。自从偷了嘉明让老婆发现后，家里的钱他就没了发言权，也幸好他从不花家里的钱。 娟子很满意老公的服从管教，一高兴就说漏了嘴，这主意是她大嫂给她出的。嘉明是个聪明的女孩，家里的钱分了她一份，她就会帮着娟子看住老公。不分她一份，那些钱也就跟她没关系，没关系人家怎么会尽心尽力呢？ 孙子明不禁为大舅哥默哀，大舅嫂看起来挺温和贤惠的一个人，没想到居然如此精明，大舅哥好‘福气‘啊！ “哦，对了，韦强下个月举行婚礼，我可能要婚礼时才能赶回来，你去挑件礼物先送过去。” “哦。” 娟子让孙子明把注意力给岔开了，这事不能马虎。刘韦强可是子明的得力助手，事业要做大，就离不开帮手。 孙子明把娟子送回她的小窝，自己赶回公司，这些天尽忙着私事，也不知公司怎么样了。 …… 一回到公司，孙子明就让各式报表、文件给包围了，看到一半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去美国拍电影，这些东西没自己处理，公司不照样好好的？ 孙子明苦笑地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没当老板的自觉性。这些东西有各部门头头、曾叔把了关，自己跟着签名就行，有必要每一份都认真看、仔细想吗？ 想明白了的孙子明，再处理这些东西就快了。报表只看总数，文件只看标题，三下五除二处理完，最后把高莹给叫进来，“《逃学威龙》和《古墓丽影》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亚洲电视的事呢？” 《逃学威龙》跟大家的心理预期差不多，上映十天票房堪堪过了1200万，算是没过分丢面子。《古墓丽影》可不得了，十天票房超过了(444)00万，上座率还有73%。 高莹脸色有点难看的，把放在书柜里的报纸找出来，放到孙子明面前，“明哥，我们尽力了，报纸上还是一边倒地夸《古墓丽影》，贬低《逃学威龙》。我们公司上了《时代周刊》亚洲版封面，都只抢到一天的头条。” 孙子明稍微浏览了几张报纸娱乐版的标题，上次自己臭骂狗仔队的后遗症发作了，那帮疯狗开始咬人，‘孙大导演搬起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离开锋仔，周星星不过是个三流演员’、‘陈嘉尚无知才能无畏’…… 再看看《古墓丽影》又让这帮无节操的娱乐记者吹捧上了天，‘动作女王--黄燕秋’、‘洪孙争雄，鹿死谁手’、‘港片的新纪元--古墓丽影’…… 翻到最后几张主流报纸，他们的评价倒公允多了，‘三个人的成功’。 《古墓丽影》的成功，与其说是德宝公司的成功，不如说是孙子明、洪劲保、黄燕秋三人的成功。孙子明的编剧能力、洪劲保对动作片的理解和导演能力，最后再加上黄燕秋出色的身手，这三者缺一不可…… -——《明报》 ‘港片的新类型——新纪元的开始’ 其实这类探险题材影片，程龙在去年上映的《龙兄虎弟》已经具有了雏形，只不过它的编剧能力不如孙子明先生。我们不得不佩服孙子明先生的想象力，他能把佛教里的轮回与电影相结合，给我们展示了佛教文化的魅力。洪劲保导演出色的导演能力，则把这个奇幻故事搬上了银幕，给我们展示了什么叫宿命，什么叫轮回。当然，黄燕秋小姐的身手也让人叹为观止……可以预见，未来香港电影，将逐渐摆脱模仿好莱坞电影将其桥段本土化的模式，…… ——《太阳日报》 等孙子明看完报纸，高莹又递上了《时代周刊》，以光影公司的图标作封面，详细地介绍了光影公司的商业奇迹。分析原因有二，一是孙子明天才，二是制度的创新，吸引了一大批象曾祥、王京、周闰发这样的出色人才加入……。 孙子明把《时代周刊》扔回纸堆，见高莹脸色有点不好，打趣道：“阿莹，现在是不是有点冰火两重天的味道？” 冰火两重天？高莹回味了下，没好气道：“明哥，你还笑得出来？京哥他们把《逃学威龙2》的分镜头剧本都修改三遍了，就是要争这口气，你倒天天悠闲自在。” 孙子明乐得哈哈大笑，能让京哥那滑头能认真，拍砸部片子算什么？只要大家不再玩片场飞纸条（边拍边等剧本）的游戏，认认真真地拍电影，公司丢掉的面子迟早能挣回来！ 高莹的脸色好看了点，孙子明这才问起亚洲电视的事来。 正文 第321章 铁杆啊,铁杆 邱家的反应在孙子明的意料之中，原来只有林家一个买家时，他们只能好商好量。如今孙子明横插一杆子，邱家立即坐地起价，从原来的15亿港币叫到了20亿。 高莹犹豫了下，低声道：“明哥，我有个想法。” “说” 高莹的想法是，自己成立一个电视节目制作中心，与tvb合作彻底打垮亚洲电视，“明哥，邱家是撑不下去了，才想脱手的。我找人打听了下，亚洲电视总资产近30亿港币，一年赢利才300万，比存银行的利息还低。” 孙子明喝了口茶，这个办法以前国忠和自己聊天时，就出过这主意，当时让自己否决了。那时美国市场没打开，很多事还要仰仗tvb和六叔，他不想过早暴露野心节外生枝。现在不同了，大卫那事只要一了结，自己能掏出足够的现金收购，何必玩那些花样，一力降十会就是了。 高莹希冀地看着孙子明，这个办法只要成功，能以最低的成本将亚洲电视收入囊中。至于节目的制作，高莹一点都不担心，孙子明的编剧能力那么强，写电视剧本肯定也不还在话下。何况现在公司还有其他编剧，很多时候，只要孙子明和王京出个创意，或是把把关就行。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只要能制作出优秀的节目，可以把节目卖到外埠去，复制电影公司的成功模式。 孙子明摇了摇头，“继续跟邱家磨，耗着就是了。帮我约下林家，就说我想拜访下林先生。哦，再催下日本方面，《精武英雄》的剧本修改得怎么样了？，还有日本外景地的选景工作也要加快，总不能他们掏笔钱后，什么都不用管吧？” “是” 处理完了这些积压的公事，孙子明起身先去了曾叔那打了个招呼，这段时间要耗在大卫那，公司这边只能抽时间过来。在几个部门转了一圈，孙子明才下楼去看京哥他们，这次他们应该能拿出个好本子了吧？ 到了原来的办公室，孙子明一进门就看到姜闻这位老兄，“姜大哥，感觉怎么样？” “大佬好啊，麻麻哋（马马虎虎）” 孙子明笑了起来，这话有点香港人的味道了，“好好练，把那股京味去掉，我给你安排的老师怎么样？” 姜闻高兴地揽着张耀扬夸奖，“耀扬不错，非常耐烦，一点不象他演的潇洒哥。” 三人没风度地坐在办公桌上，抽烟聊天儿，“耀扬这种外形在香港这地方，戏路不宽。你帮我带带他，将来到内地拍戏时，演个硬派小生试试。” 提起这事，姜闻倒想起件事来，“哎，我看你们这边喜欢拍枪战片，为什么不拍个黑色枪战片？老拍英雄片有什么意思？而且香港拍的英雄片，对人物的内心挣扎表现得很乏力，也就吴雨森好点。” 张耀扬把头扭了过去，装作没听到。要不是姜闻在香港圈子里，虽然不红但实力有目共睹，这话要传出去，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孙子明一看张耀扬这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也是明哲保身的人，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都这样，“阿扬，想演好硬派小生，不是你演得象‘鬼见愁’、‘潇洒哥’那样，是整个人要有棱角，不但是外在表演而是从心里透出棱角。好好跟姜大哥学习，你小子走运了，能跟个好师傅。好了，你们去忙吧，我去京哥那打个转。” 见孙子明有事，张耀扬带着姜闻，两人嘻嘻哈哈地去外面玩。语言这东西就是多说，没什么诀窍。孙子明特意把《暗战》放在明年初拍，就是想磨掉姜闻口里的京味，变成地道的香港味，等发哥走后来撑起公司半边天。这年头拍电影想赚钱，只有拍港片，内地拍片是没多少利润可言的。 进了自己原来的办公室，现在这已经让王胖子占据了，几人胡子拉茬的，正围在办公桌前讨论一个镜头的拍摄。孙子明从茶几上拿起修改后的分镜头剧本，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嗯，这个就是真正的经典《逃学威龙》，里面剔除了那些英雄味，全部是无厘头的搞笑，连最严肃的校长都透出冷幽默。照这个剧本拍，质量会比原来的还高，特别是画面非常精致，没有‘原作’中的粗糙。 等孙子明放下剧本，揉着发酸的眼睛时，一身臭哄哄的王胖子揽了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孙子明本想推开这家伙，但看到他满眼的血丝，手又缩了回来给他们发烟，“经典！这片子只要嘉尚放开来拍，让星仔充分发挥，注定是香港喜剧电影的经典之作！” 陈嘉尚见孙子明也和京哥一个口气，心里长松了口气，《逃学威龙1》的失败，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光影公司从不拍烂片，这已经成为了公司的标志，所以才能有底气拿外埠票房分成50%，非但不象其他公司一次性买断，还比嘉禾、德宝这样的大公司高出八个百分点。虽然《逃学1》的票房过了1200万，在香港电影里也算不错了，但比起公司其它影片来说已经是烂片了。而且，《逃学1》要开始下画，而跟它打擂台的《古墓丽影》还在疯狂扫荡票房，他陈嘉尚算把公司的面子丢了个一干二净。 几人闲聊了会，孙子明正想鼓励几句，电话响了，“哦，我在京哥这。嗯，那就还给他们，这里我们不续租了。” 挂了电话，孙子明有点神情复杂，“京哥，这地方我们要还给业主了，租期已经到了。” 陈嘉尚他们不知道内情，王京可是知道的，当初公司开业时，方姨说已经付了三年的租金，“嘉尚，你们去收拾下，我们也搬上去。楼上有办公室，我们没必要一个月多花十几万。” “哎” 等陈嘉尚他们出去了，王胖子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得罪了六叔吧？他现在跟原来不一样了，有点喜怒无常的。” “嘿嘿，我正让高莹与邱家接触，想收购亚洲电视。” 啊？王胖子震惊地看着孙子明，他自己就是从tvb出来的，而且从小职员干到编剧、导演。别看拍电视剧比拍电影简单，但电视台不可能一天到晚放电视剧，社会新闻、财经、体育、文化娱乐……这些全部算上才构成一个完整的电视节目组成。 亚洲电视干不过tvb，不单是电视剧弱，而是全方位的比不上tvb！孙子明哪来这么大信心，能让亚洲电视挽回颓势？30亿的资产，一年赢利才300多万，那就是个资金黑洞！ 孙子明嘿嘿笑了起来，“京哥，电视台比电影更赚钱吧？现在邱家想出手，我们要是不买，以后想买都没机会了。” “你，你知道电视台是怎么回事吗？” 孙子明向后一倒，半躺在沙发上，“京哥，电视剧不成问题，我们不缺编剧。综艺节目集思广益就是了，至于其它的栏目，花钱慢慢搞就是了。我们又不要一下子与tvb并驾齐驱，只要三四年时间能赶上它就行。” 王京还是想劝阻，孙子明见他脸色发白，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行了，这是我的私事，与公司没关系，公司也掏不出这么多钱。别跟我说出去，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我不想闹得满城风雨。” “我” 孙子明笑着阻止他继续，趋利避害本是人的天性，自己的理想也不能强加在别人头上，“行了行了，我们是电影公司，电影才是主业，你好好地搞好电影这一块，这是我们的根基。如果真能收购下来，肯定也是跟这边分开的，要是两家捆在一起，我还怕影响到这边的发展呢。” 两人又聊了阵，孙子明这才告辞，虽然他给了王京一颗定心丸，也不在意王胖子的趋利避害，但也算是明白了件事。公司里，除了曾叔他们外，其他人不可能跟着自己一条道走到黑，哪怕是自己给他们带来再多的财富。 铁杆啊，铁杆啊，孙子明感叹着走进电梯，“明哥好” “哦，阿眉啊，下班了？” 袁眉捂着嘴偷笑，“明哥，现在才十一点，光哥打电话给我，说有事要我帮忙。” …… 光仔确实找袁眉有事，却不是帮他，而是帮孙子明一个忙。昨天孙子明要找个理由，能在香港呆个把月。明哥的事就是大事，光仔连夜去忙活这事，今天上午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袁眉赶到光仔店里时，光仔正带着张浩伟等在门口，“上我的车，帮我出出主意。” 三人钻进车里，光仔带着袁眉到了油麻地，“阿眉，看到天后庙旁边的‘钟应堂相命馆’吗？” 袁眉不用看都知道，钟应堂号称是铁口直断的大师，圈子里不知有多少人喜欢找他算一卦。不过，她可不信这神棍，她决定跟明哥的时候，花了一千六来算一卦，这骗子说她是‘杜鹃啼血泪悲声，声尽霜天梦乍惊’。意思是，自己好运走完了，以后会凄怆半生，结果怎么样？自己成了千万富翁，银纸（港币）自动跑进包里来！ 后来，她还特意请教过明哥，让他好一通教训。这些神棍善于察言观色，自己那时连轴转拍戏，一身风尘又形容憔悴，人家不那么说才有鬼。 光仔见袁眉知道这神棍也不奇怪，她们那个圈子不知道才怪，“能搞掂那神棍，让程龙来找他时，编个理由让程龙继续呆在香港一个月吗？” 袁眉想了阵，平时女艺人们的传言在脑子里转了几遍，缓缓摇头道：“不容易，这神棍不好色也不好财，整天神神叨叨的装神弄鬼，没人知道他喜欢什么。” 不好财也不好色，这事还真不太好办，光仔想半天还是没想出个办法来，前面开车的张浩伟嘿嘿几声，“光哥，这条街上就那几个神棍不交钱的？” 光仔乐了，这办法最简单明了，自己这几天跟明哥做事，人都学斯文了，“阿眉，你自己打车回去。阿伟，叫几个人过来清场子，老子现在是大佬了，得要摆摆架子。” “哎” 正文 第322章 神棍的作用 钟应堂是个斯文人，虽然一身肥肉，大热天也穿着整齐的淡蓝色竹布衫，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即使自己的相命堂让人蛮横地清场子，也一派世外高人的荣宠不惊，还有心思看着桌上的袅袅檀香。 光仔一付粗人模样，一屁股坐在红木椅上，张嘴就是保护费，“钟大师，这条街是我罩着的，你可有日子没交钱了吧？” 钟应堂笑了笑，“郭光明，甲辰年六月十六日申时出生，……” 张浩伟越听越惊心，这家伙还真有些道行，光哥这些事他怎么都知道？光仔刚开始还是戏谑，听了分把钟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把这钟大师从椅子扇到了地上，“操，你是户籍警吧？老子好好给你说话，你把老子当傻子是吧？” 钟应堂让光仔一巴掌扇懵了，连站在旁边的他女儿都愣住了，即使那些社团大佬来算命，都是客客气气的，这郭光明怎么这么粗暴。 “你你你” 旁边的钟琳指着光仔，气愤地说不出话来。光仔扭头一看，身上突然爆出噬人的暴戾，吓得这胖乎乎的少妇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下湿了一滩，房里弥漫出一股尿骚味。光仔用舌头舔了舔不干燥的嘴唇，阴森森道：“爪子别乱指，我不打女人，可老子吃女人。” 道上混的哪个不知道，别人最多杀过人，这位光哥可在战场上吃过人！钟应堂父女才想起这位‘油尖旺光哥’的传说，俩人吓得瑟瑟发抖。见俩神棍吓倒了，光仔气势一收，“阿伟，扶钟小姐出去，我跟钟大师说说话。” 等两人出去后，光仔戏谑道：“起来吧，还要我扶啊？” 钟应堂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嘴里被打掉的牙都不敢吐出来，和着血水吞了下去，“光哥，我一定按时交钱。” 光仔乐了，笑呵呵道：“这不就行了，给我交钱是做善事，你们交的钱没进我口袋，全变成了学校、孩子的书籍……” 见光仔不发火了，钟应堂也慢慢地镇定了下来，这是个另类的混蛋！不过，钟应堂还有点佩服这与众不同的混蛋。这条街让他从和胜和手里抢过来后，保护费一分钱不能少，但每个月会派发传单，说明那些钱捐到哪去建学校了，还会附上工地照片和孩子们的感谢信。 用光仔的话来说，保护费不能不收，那会断了其它社团兄弟的财路。但这钱他又不能要，拿这钱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则，所以索性捐了给大家积福。搞得这几条街上的人，都把光仔封为‘油尖旺’活着的关二哥。 光仔笑了一阵，接过钟应堂沏来的茶，这才有心情打量这相命堂，“老钟，你这建得不错，有点那个什么意思来着，对，装神弄鬼。” 钟应堂听着心里苦笑，麻衣相术传承了几千年，到他嘴里就成了装神弄鬼，“光哥，这是传统文化。” “对对，明哥经常就说过，‘存在即合理，宗教能安慰人的心灵，有它的可取之处。’哦，对了，我来还有件事，……” 光仔笑眯眯地说完，放了张千元大钞在桌上，一字一句道：“老钟，这事你看着办。搞不掂，你这店就别开了，我送你去泰国当人妖。” 对上光仔这样不信神佛的人，钟应堂只好拿过那张钞票，“光哥的吩咐，我一定照办。” 光仔哈哈大笑，拍着钟应堂的肩膀道：“我欠你一个人情，有难办的事来找我。” “一定一定” 光仔大笑着出门，外面是一群敢怒不敢言的信徒，远远地还站着几个警察。光仔冲警察戏谑地敬了个礼，大步走向自己的宝马车，“人啊，要知道积福，做善事就是积福。” 目送着嚣张的光仔离开，一个刚入职的警察问警长，“郑sir，这烂仔当众收保护费，我们就不管？” 旁边的副警长啐了口，“你去管下试试？” 警长在副警长背上拍了一巴掌，“阿东，阿海是南丫人，不了解这的情况。阿海，这个光仔跟其他社团分子不同，不碰黄赌毒，收的钱也全部捐了。这几条街在他手上，比在其他人手上更好。社团分子是抓不完的，我们只能控制，把危害控制在最小程度。” …… 光仔扇了钟大师一巴掌的消息传得很快，等到晚上时，他等着的电话终于来了，“龙哥？找我什么事？” 听了一两分钟，光仔冲着电话骂了起来，“程龙，关你屁事！人家都交钱，他凭什么不交钱？你少拿明哥来压我，惹火了老子先烧了那神棍的店，再躲到内地去避避，你看明哥会把我怎么样？” 程龙听到电话里光仔气急败坏的话，无奈地挂上电话，“大师兄，你说光仔怎么这么混蛋啊？” 洪劲保夹着大雪茄烟，笑道：“你今天才知道啊？算了，子明会因为个陌生人，为难自己兄弟？这事算了吧，哎，钟大师说你短时间内不要离港，你怎么给子明说？” 说起这事程龙苦恼起来，这个借口怎么找呢？钟大师说他印堂发黑，最好短时间内别远行。钟大师说的肯定没错，上次去美国之前，他就说要当心小人，结果让他说中了，陈自强那混蛋摆了自己一道。可是，孙子明可不信这些的，那些大师在他眼里都是神棍。上次出事，已经让剧组多花了近一百万美元，现在再来这么档子事，他还不得发火啊？ 烦恼了半天，程龙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孙子明为人大方但也非常精明。当初在美国时，他让自己别炒了陈自强，回到香港不但是老婆，而且大师兄也这么劝自己，要宽容一点当作不知道，美国的事交给其他人打理就是了。这事如果无关大雅也就算了，可现在关系到电影延期拍摄、制片成本上升，与其到时让他拆穿了尴尬，还不如明说自己信这个，反正他大方惯了，也不可能为了点钱为难自己。 孙子明接到程龙电话时，正在公司开会，安排影院改造的事，“行，你那些镜头危险性太高，你想延期那就延期吧，万一出了事也不好。” 挂了电话，孙子明古怪地笑了笑，旁边的王胖子问他什么事，“没什么，程龙说六六三十六天之内，他伤势肯定会复发，所以不能去美国拍戏。” 王京‘卟哧‘一声笑了起来，这种经典的对白，将来能用在电影上。 “行了，别笑了，你们香港人就是迷信。要不是他那些镜头危险性太高，他会不想去美国？神鬼这东西，信则有，我可不想他因为分神，再出什么意外！” 既然程龙自己提出延期，孙子明也正好把公司员工度假和影院装修的事一并给解决了。 正文 第323章 一亿三千万，你拿不拿？ “影院装修的事就这么定了，三天后《逃学威龙》一下画，立即开始装修。还有就是度假的事，除了要留下值班、帮忙的人外，其余的员工、演员、幕后技术人员全部去度假。半个月时间，我出300万美元，够你们糟蹋了吧？” 孙子明话一出口，王胖子立即反对，“300万？你还真有钱！这样不行的，以后怎么办？就按当初说好的，你负责食宿和机票，其他的大家自理。要细水长流，公司不可能永远大赚的。” 孙子明看了看其他人，见他们也深以为然，“是啊，300万美元，都够给公司拍两部片子了，还不如给导演部几个新导演拍电影呢。” “就是，哪有这么大方的啊。明哥，你开了这个头，以后哪个发了财要请客，怎么办？” 股东和员工的立场永远是不同的，孙子明也只好听他们的意见，“行行，听你们的，我让蒋鹏安排食宿，京哥你带队。哦对了，韦强和阿毅下一批去，下一批韦强来带队。” 股东会散了，孙子明带着刘韦强、吴毅江进了自己办公室，“坐，我找你俩有点事。” 两人在办公桌前的转椅坐下，孙子明从保险柜里，找出下午刚写的剧本，“韦强，我今天跟姜闻聊天的时候，得到个灵感就写了这个本子。有些香港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你拿回去帮着改改。” “哎” 孙子明沉吟了下，“这片子是实验性质的，估计票房不会怎么样。这几天你跑一下外景地，等他们度假回来就开拍，程龙那混蛋要避讳，我得给自己找点事来做” “行” 刘韦强粗略翻了下剧本，吴毅江也凑上去看，两人觉得这剧本非常怪，整个基调非常压抑。 “阿毅，我想让姜闻演阿来，你来演阿鬼。这段时间，带着姜闻去光仔和强哥他们那体验下生活。未来警匪片是主流电影，得让姜闻补上社团这一课。” “哎” 几万字的剧本让人粗看了遍，又紧接着仔细看了起来了，孙子明也不管他们，自己画自己的分镜头剧本。等孙子明让电话吵醒时一看，两人还在琢磨，“行了，回家看去，不用陪你们女朋友啊？” 孙子明拿起电话，“光仔啊，行，我还在公司，你过来接我。” 电话刚放下，刘韦强急切道：“明哥，我来当摄影怎么样？” “你不要筹备婚礼了？” “没事没事，全部都是美娴在搞，我只管拍电影赚钱。” 孙子明一边起身，一边道：“行，既然你有时间，就把副导演也一块兼了，这片子估计300万票房都没有。” “嗯，说好了，我来当摄像兼副导演。阿毅，我们再讨论下？” 孙子明懒得理这两个想拿奖的家伙，拿起自己的包出门，扔下两人继续讨论剧本。一会，孙子明到了公司楼下，交待了卢惠光和孙磊两句，自己坐光仔的车走了。 光仔把车开上了公路，“明哥，11家公司同意合作的8家，还有三家是嫌价码太低。向铧文说，最多两天时间，就能全部搞掂。你给的3000万已经花完了，他要你兑现剩下的一亿二千万。” 孙子明吓了一跳，“这么快？”他原以为这么多公司，怎么着也得个把星期吧，怎么就一天功夫就差不多全搞掂了？ 光仔有点一以为然地解释道：“明哥，那些工人头目、工会头目基本上都是社团的人，他们出面哪有什么搞不掂的啊？出来混的，哪个会不要送上门的钱。现在那几个大头目已经收了2000万，由他们再去做下面的事，向铧文问我要剩下的1亿3000万，剩下的罢完工后再给。” 这倒是，11家公司分那近3亿的钞票，那些大小头目从上至下，少的也有几十万。出来混，不都是为了钱吗？白给的钱，谁会不要啊？ “你把钱给他俩就是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光仔还真有事，他想把那钱拖几天，“明哥，昨天我回去后，总觉得那家飞鸿公司有点蹊跷。我让阿伟他们去查了，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这笔钱可以不出的。” 嗯？孙子明示意光仔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怎么回事？” 光仔把车开到海边停下，拧开车顶灯找出张地图，“明哥，飞鸿公司可能利用沙田的工程，暗地里做走私生意。你看，这是码头，建筑材料从内地来，返程时正好捎上东西。” 孙子明看了下地图，那里确实有个码头，就在他们学校不远的地方，可走私不都是越靠近边境线越好吗？何况，这地方也太偏僻了。 光仔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了下，“明哥，小批量的走私当然越近越好，但大笔走私物资要有码头。这个住宅区虽然是海景房，但现在还没开发完位置比较偏僻，旁边又正好有个可以停靠大船的码头。” 嗯，这样说来就很有可能了，只要把鸿基集团搅到走私案里去，罢工就没必要了，不但能省下这笔钱还能降低风险。孙子明想了会，“要多久才能查得出来？” 光仔嘿嘿了两声，“要快的话，问问袁眉就知道了。飞鸿公司的老板经常在她原来的夜总会混，那些小姐肯定会知道点什么。” 嗯，这倒是个办法。袁眉在她那个圈子里是受大家巴结的对象，她要开口问点什么太容易了，孙子明拿起电话道：“阿眉，现在有时间吗？哦，到浅水湾29号来见我。” 袁眉接到电话时，正准备睡觉，接到孙子明的电话赶紧起床，急急忙忙赶到浅水湾29号。穿着丝质睡衣还在等孙子明的利芷，从猫眼里一看赶紧打开门，“眉姐，你怎么来了？” 头发还有点凌乱的袁眉，看了眼利芷的衣着，“哦，明哥让我来的，他还没回来？” 利芷把袁眉让进屋，“还没回来，你先坐会，我上楼去换件衣服，可能他会带朋友过来。” 袁眉打量着这漂亮的别墅，眼睛里充满了艳羡之色。特别是看到阳台外的海景时，正是打定主意，自己将来也要买这么一幢别墅。 片刻，已经换好衣服的利芷下楼沏了杯茶，送到袁眉的手上，“眉姐，谢谢你帮我。” 袁眉接过茶杯轻轻摇头，正色道：“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明白吗？” 利芷微微一愣，也轻轻点头，子明是个好男人，也是个极其精明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袁眉泄露了他的行踪，自己可能没什么，袁眉一定会倒霉的，最起码一顿训斥是少不了的。 袁眉见利芷明白了，再看这高档别墅，知道孙子明不是想玩玩而已，低声点拨道：“明哥的为人，你也清楚，他亏待不了你。以后好好演你的戏、过你的日子，别学圈子里那些女明星的作派，到处勾三搭四。” “嗯。” 这事不用袁眉交待，利芷也清楚。多少和她一样的小明星，今天陪这个睡，明天上那个的床，无非是想要个出头的机会，可最后有几个能大红大紫的？即使侥幸红了，你要是不听话，照样没片约没人捧，两三年时间就无声无息了。 两人聊了会，孙子明就和光仔回来了。利芷象个贤惠的女主人招待光仔，倒让他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孙子明示意袁眉跟他上楼，“阿芷，不用管他，他又不是客人。” “哦。” 利芷还真就不管光仔了，转身去了厨房做宵夜，光仔反而自在了，自己去酒柜里找出两瓶酒跟着上了楼。孙子明把情况一说，袁眉拿起电话开始找人打听，半晌放下电话，“明哥，你这有现金吗？五十万块就行，那姐妹说对方是社团的大佬，没50万她不敢说。” 孙子明起身到书房里打开保险柜，里面除了这房子的产权文件，就是自己帮利芷买的那些首饰，现金一毛钱都没有。回到外面的客厅，孙子明吩咐道：“光仔，送阿眉去我那拿钱。” “我那有，阿梅，你直接到我那家‘战火’酒吧找阿伟” “哎”袁眉立即挎起包包走了，孙子明两人开始喝点酒，等着她回来。 “光仔，向铧国他们跟那帮头目，说了什么事吗？” 光仔低声笑道：“那哪会啊？只是一人送了一百万，说可能有事要麻烦他们。接了钱就得办事，这规矩他们都懂” 那就好，只要没透底就好。如果袁眉带回了确切消息，那三亿还真能省下来。估计向铧国他们知道了这事，肯定会想大家私分掉一半，自己是拒绝还是顺水推舟呢？ 孙子明还没想清楚，光仔倒直接问了，“明哥，如果向铧国他们想私分剩下的钱，我们怎么办？” 光仔一个‘私分’倒提醒了孙子明，大家合作赚钱，就不能昧下这些钱。只要自己伸了这个手，以后再有类似情况怎么办？想到这里，孙子明喝掉半杯茅台，“不怎么办，消息是阿眉打听出来的，她那一份不能少，其余的都还给人家。光仔，现在大家都不是小混混了，发了财就要立人品！只有人品好，大家才愿意信任你帮你，明白了吗？” 光仔嘿嘿笑了几声，“可惜了，要是分了这笔钱，正好买艘旧船到公海上去打靶。” 正文 第324章 翻脸比翻书快 “明哥，干我们这行的，枪就是第二生命，那东西是要感觉的。这么说吧，射击一般人靠的是技术，三点一线扣扳机，我们靠的是感觉，不用瞄准直接扣。” 孙子明没玩过枪，但他知道熟能生巧，“是不是那感觉？” 光仔想一想，摇头道：“不是熟能生巧，可能说起来你不信，我当初那把‘八一杆’（81式自动步枪）在老山时，只是凭感觉那有人，不用瞄准抬手一枪就能命中目标。那种感觉象是血肉相连，我也说不太清楚，所以在部队当新兵时，首长都是要求枪不离手，就是要培养出人与枪的感觉。” “等会”孙子明跑进书房拿来纸笔，让光仔把在战场上那些玄妙的感觉说出来，自己飞速地记录。 等光仔把杀俘、强暴女俘……那些平常文学、影视见不到的感觉都说完，好奇地问道：“明哥，你按这样拍电影，能公开放映吗？我可听说，港府要对这些暴力、色情电影进行限制。” 这时袁眉也回来了，只是见两人在说这些事，坐在旁边没出声，不过听这些东西有点毛骨悚然。 孙子明放下笔，这才发现袁眉回来了，毫不在乎道：“没事，这是香港，听说影视处马上要出台‘影片分级制’，对暴力、色情题材进行限制。大不了评三级，限制未成年人观看。阿眉，事情怎么样了？” “打听到了，鸿图公司和飞鸿公司其实是一家，鸿图公司的老板高旭，是在走私电子产品。据高旭跟那姐妹吹牛说，他一个星期能赚三四十万，但如何走私的她就不知道了。” 一个星期赚三四十万？孙子明眼光瞟向光仔，光仔心里仔细想下，“明哥，这就合理了，他只是明面上的话事人，按规矩可以拿一成。一个月赚千多万，只可能是用船，否则我不可能不知道消息。” 嗯，两个口岸都让光仔买通了，这么大的规模不可能通过陆路，他还收不到风。飞鸿公司的工地只有沙田这个附近才有码头，郭家刚从许家手里接过沙田住宅项目，他们马上接手那个工程，其中肯定有问题。 孙子明看了下时间，现在十二点不到，向铧国他们应该还在花天酒地，“光仔，打电话给国忠、向铧国他们，让他们过来一趟。让阿伟不要查这事了，幕后的人肯定有点来头，我们犯不着冒这风险。” “是” 光仔起身去打电话，袁眉知道这是隐秘的事，也想起身告辞。孙子明示意她别走，“别走，正好认识下向铧国两兄弟，以后对你有好处。” “哎，那我去帮阿芷了。” 半个小时后，赶到别墅的向铧国兄弟听完，脸上露出贪婪之色，“我们马上找人打听。” 向铧文两兄弟避到隔壁房间去打电话，杨国忠低声问了光仔刚才的问题，孙子明照着刚才的‘发财要立人品’回答，“你觉得呢？” 杨国忠默然一会，拱拱手，“多谢赐教，你他妈的是个怪胎！” 三人等了个把小时，向铧国兄弟又进了书房，两人不愧是地头蛇，个把小时就查清楚了，“是通过沙田的码头，他们在深水埗阿刀那拿的货。阿刀是14k深水埗的话事人，东西是他的人去收的，然后交给高旭。高旭是去年接手飞鸿公司沙田分公司的，飞鸿公司老板叫吕栋材，他们俩人的背景，一时半会查不出来，估计应该是14k的人。” 向铧国两人说完，眼睛都看着孙子明，高旭和吕栋材的背景一时查不出来，能隐藏这么深的，肯定是14k哪位大佬非常隐秘的心腹。这事要是捅了出去，还不知会得罪多少人、什么人，除非是警察自己发现这个走私团伙，否则迟早露出马脚，让人抓住把柄。要让警察去查，得孙子明出面去找合作伙伴安排，并且合作伙伴会不会答应这事，也都得他去沟通。 孙子明拿捏了下，爽快道：“行，这事我来办，能不罢工还是不要罢工好。” 向铧国两人大喜过望，这等于自己兄弟没了任何风险，只要等着拿分红就行了。两人感谢了几句，向铧国递了个眼色，向铧文试探道：“子明，要不我们拖几天，等那些钱到手后，再告诉对方？” 杨国忠把刚才孙子明教训他的话，用自己的嘴教育了向铧文一遍。向铧文瞪了杨国忠一眼，“你他妈有病啊？” 光仔脸色一沉，伸手就掐住向铧文脖子，“你他妈的骂谁呢？”左手已经从靴子里抽出了军刺。 向铧国见状就想动手，杨国忠动作比他更快，一支pm手枪顶上了他的脑门，“别乱动，老毛子的枪容易走火” 向铧国兄弟吓出了身冷汗，平时他们嚣张惯了，没想到这两人一言不合就会动家伙的。孙子明也吓了跳，这两混蛋怎么这样了？ “放下！操，我让你们放下！” 孙子明的一声怒斥，杨国忠和光仔才慢慢后退，枪和军刺依旧对着向铧国兄弟。孙子明劈手抢过手枪，一巴掌扇了过去，杨国忠一米九多的个子让他扇翻在地，“操！你他妈的疯了？想坐牢是不是？妈的，你现在是大富豪，不是烂仔！……” 向铧国兄弟看得瞠目结舌，这孙子明也太怪了吧，他兄弟挺他，居然还和兄弟翻脸？杨国忠一边让孙子明暴揍，一边还在笑，笑得两人心里渗得慌，这他妈的都些什么人啊？ 终于，满面鲜血的杨国忠坐了起来，靠在墙上吃力地从口袋里掏出支‘彼得一世’烟，“别打了啊，再打老子翻脸了，那就是个打火机。” 打火机？孙子明停下来了，疑惑地看着手里的手枪，拿在手里份量沉甸甸的，全钢结构烤蓝都还是新的，这不就是把苏制pm手枪？旁边的光仔接过手枪，递到杨国忠面前扣动扳机，枪口‘嘭’冒出团火苗，帮他点着烟。 满脸是血的杨国忠抽着烟，笑得很高兴，“子明，你揍我一顿，我倒舒服了。操，我们一帮同学都快把你当神了，这一年多来，就没见你有搞不掂的事、着过急上过火。这是我毕业时，我跟卫国一起做的，算是个毕业作品吧，还不错吧？” 孙子明见自己误会了，尴尬地冲向铧国兄弟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两位大哥见笑了，我还以为这混蛋疯了，在香港还带枪。” 光仔扶起杨国忠坐到书桌边，向铧国兄弟俩也坐下，大家不再提昧那些钱的事了。刚跟俩人翻了脸的杨国忠和光仔，脸上又是笑容可掬，给向铧国兄弟发烟点火，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两个四十岁的人，让三个二十多的人搞得没脾气了。 “国哥、文哥，你俩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就当小孩子不懂事。我们来说一说情报费的事，人家给了情报，让我们没了风险，我们总得回报人家吧？” 俩兄弟交换了个眼色满口答应，反正那些钱也不是自己的了，也到不了自己手里，孙子明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正文 第325章 都是穷过的人，有钱大家赚 送走了喜悲掺半的向铧国兄弟，孙子明和鼻青脸肿的杨国忠、光仔去餐厅吃宵夜。杨国忠拿过酒瓶子看了下，啧啧感叹了句，“这种精装的二锅头，就在贺叔家喝过一次，以后再也没喝过喽。” 孙子明打趣道：“这酒商店里卖5块8，够你吃一个星期土豆煨牛肉了。” “是啊，够我吃一个星期土豆煨牛肉，够你吃一个月米饭了！” 两人举杯碰了下，“为土豆（米饭）干一杯。” 袁眉没在内地生活过，听完利芷的解释，惊讶于他们燕园生活的艰苦。光仔也感叹道：“他们算不错了，吃着国家粮，拿着国家的补贴。跟着我的阿水你认识吧，退伍回了梅山，一年吃八个月的番薯丝，四个月的木薯丝。要不是穷怕了，我那帮战友有几个愿意出来闯荡？” 三人感叹了几句，孙子明问起袁眉的生日来，她提供了情报却不好给她酬劳，得拐个弯给她，“哎阿梅，我记得下个月六号，是你三十岁生日对吧？” 袁眉脸上一黯，年华易老啊，自己不知不觉就三十了！袁眉突如其来的感伤，让孙子明赶紧岔开，“呵呵，我忘记女人的年龄是忌讳，提前送你份礼物当赔罪。光仔，替我在这附近买个别墅，送给袁眉当生日礼物。” “哦。” 光仔随口答应了句，嫌小菜不够辣，起身去找辣酱， “明哥，这要不得，我受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袁眉吓了一跳，赶紧推辞。眉眼通透的她，哪不知这是孙子明变相酬劳自己？替大佬分忧，本就是她这当手下的本分，哪当得如此啊？ 见袁眉还在推辞，拿辣椒酱回来的光仔，不禁笑道：“阿眉，给你就拿着。你自己去看房子，明哥手下也就你们几个人忠心耿耿，这点东西算什么呀？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明哥送的，我看哪个敢胡说八道？” 利芷在一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近两千万的别墅说送就送，子明也太大方了！杨国忠瞪了光仔一眼，笑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呀？你管手下人是这么管的吗？袁眉，我安排个出口苏联的生意给你，到时你签个字就行了。” “嗯，国忠比我聪明，就按他说的办。这样，没人能说闲话了，只能羡慕你的运气好。” 袁眉还是拒绝，她觉得就那点小事，不值得孙子明如此奖赏她。孙子明见袁眉还是不愿意接受，只好透露点情况，“阿眉，你帮我做的事很重要，这点是你应该拿的。你至少帮我们省下来一亿，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袁眉这才起身鞠躬感谢，“谢谢明哥。” 孙子明压压手示意她坐下，给她倒了一小口二锅头，“尝尝，这可是我们读书时，馋得不得了的酒。当初为了喝这酒，我们一帮人，可没少去一个家里当官的同学家蹭饭。” 袁眉在欢场上厮混十余年，早就锻炼出了酒量。这二锅头虽然入口如火却回味醇厚绵香，喝了小半杯喝出味道的袁眉俏脸飞红，轻呼了口气，“这酒好，比威士忌强多了。” 杨国忠这酒鬼乐了，伸手给袁眉倒了一大杯，“切，我们喝酒的时候，英国人还在山洞里****呢。来，再来一杯。” 喝了两杯的袁眉没了拘束，开始和以前样嘻笑由心，不再有平时对着孙子明的敬畏了。孙子明喝了点酒后，见袁眉重新象以前样开朗，也跟着高兴起来，“阿眉，这样多好，人嘛就要心无拘束才好。平时我看到你们站在我面前，一个比一个恭敬，就觉得别扭。” 袁眉有了几分酒意，见孙子明又这么说，嘻笑道：“明哥，你一年赚了十几亿，谁敢在你面前乱说乱动啊？” 杨国忠闷了口酒，“这话说得对，别说她们是你的手下，就连我们都觉得你有点象神了。你看啊，卫国那么有主见的人，为了是扩产老厂还是转产电器，都特意来香港征求你的意见，你不象神象什么？要是苏联真象你说的，两三年内政府垮台的话，你就是天下第一神棍！” 呵呵当神有什么好？太祖老人家，刚开始未必想当神，只是说他是神的人多了，他自己也把自己当成了神。结果呢？数十年立起的功绩，短短十几年就让他老人家抹上厚厚一层烂泥。如果建国几年后，他激流勇退学华盛顿，他老家就坐实了‘千古一帝’的名号！ …… 一夜宿醉，孙子明起床时，枕边的玉人已经杳如黄鹤，只余一缕幽香和几丝秀发。孙子明拉开窗帘，已经是烈日当午，看了下时间吓了一跳，赶忙洗漱换衣出门。 孙子明过来时都是在晚上，今天大白天站在客厅里，看到自己送给利芷的奥迪跑车，正孤零零地停在院子车库里，旁边的轮胎痕迹应该还有辆车。也没顾得多想，孙子明放下刚拿起的电话，从吧台上的钥匙盘里拿起车钥匙，开着跑车赶紧去机场接人。 等赶到机场时，李嘉明正好拖着旅行箱，混在同机回来的剧组人员中出候机大厅，出色的容颜有点鹤立鸡群。孙子明刚想下车时，才想起这车怎么解释，这车可已经送给了利芷，不可能再开回山顶道了。 孙子明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已经有眼尖的剧组人员发现了他，拉着李嘉明指了指这边，李嘉明欣喜地拖着旅行箱急步过来。孙子明只好下车迎向李嘉明，她可不是娟子，自己外面又有了女人，对于他说是能瞒就瞒的。 “子明，” 孙子明一把抱住这娇媚的女孩一通痛吻，旁边的程晓东吹声口哨，一帮人嘻嘻哈哈地准备上公司派来的大巴车。孙子明灵机一动，叫住正羡慕地扭头看着跑车的郭菁道：“郭菁，把这车开到浅水湾16号，没人给你开门就把车堵在门口，钥匙扔到大门里就行。” “哎”郭菁兴奋地拖着自己的旅行箱跑了过来，钻进这辆还未发售的奥迪跑车里呼啸而去。 孙子明接过嘉明的旅行箱，搂着她的纤腰上了公司大巴。正为孙子明能来接她，而高兴得合不拢嘴的李嘉明也没多想什么，依偎在他怀里跟着上了大巴车，“你昨天喝酒了？身上还有酒味。” “嘿嘿，在国忠那喝了点，我醒过来时他还躺在沙发上，还是我跟谢克尼亚把他扔到床上去的。” 孙子明把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糊弄过去了，这才去慰问刚回来的员工们，“大家辛苦了，本来准备请大家吃个饭接个风什么的，考虑到明天你们要去度假，家里可能有点事要安排，所以就临时取消了。大家没意见吧？” “没有！”大巴车里哄然响应，昨天接到通知，剧组就沸腾了。明天就上飞机，大家还不赶紧回家收拾啊？ “明天我要去内地一趟，不能来送大家了。在这里，祝大家一路顺风，玩得开心！” “谢谢明哥！”大巴车里重新爆发出热烈的回答声，孙子明也坐回座位搂着兴奋的李嘉明，听她的软声细语。 李嘉明非常高兴，自己从外地回香港，子明这是第一次主动来接机吧？虽然自己在众人眼里是孙子明的正牌女友、光影公司的老板娘，但冷暖自知。李嘉明每次和娟子同时出现时，总是站在她后面半步，虽然赢得了梅姐、曾叔他们的赞许，但心里总是会泛酸的。 两人依偎在一起，李嘉明兴奋地说着这次去峨眉山的趣闻，孙子明也笑呵呵地倾听。可惜好景不长，没几分钟包里的手提电话就响了，孙子明接完电话抱歉道：“嘉明，我得去趟观塘，我尽量回来吃晚饭。” “哦”李嘉明虽然脸上还笑意盈盈，心里已经是意兴阑珊，找个大人物当男友就是这样的，想和普通人那样拍拖（恋爱）已经是一种奢望。 孙子明下了车没去观塘，而是拦了辆车回了浅水湾二十九号。当的士车停在门口时，司机递过一张纸和笔，“孙导演，能给我签个名吗？这是您的房子吗？真漂亮！” 接过纸和笔，孙子明一阵警觉，随手签了个名递还给他，“师傅等一下，这里好象没人，我怕自己听错了。” 推开车门，孙子明装模作样到门口转了下，掏出电话打给杨国忠，“起床了吗？找你有事！哦，我就过来。” 孙子明打完电话重新回到车上，“师傅，我们搞错了，是16号，应该是后面吧？” “我知道” 的士司机麻利地倒车，调头把孙子明送到浅水湾16号，停在那辆堵住大门的奥迪跑车边。杨国忠穿着t恤、短裤、拖鞋打着哈欠，从门里出来见利芷的跑车堵住了大门，抱怨道：“你搞什么飞机啊？” 孙子明一边付钱给司机，一边骂了句，“我搞飞机，我倒想问问你想搞什么飞机？车都把门给堵上了，你不会开到里面去啊？” 孙子明刚付完钱，‘吱’的一声，一辆黑色法拉利停在了的士旁边，“嗨嗨，我总算是逮住你了！” 正文 第326章 跟混混打架，帮巨星减压 司机更乐了，赶紧下车去要签名，俊逸文雅的陈佰强从法拉利里出来，给司机签了名，冲孙子明嚷道：“大佬，你答应我的歌呢？这都快大半个月了，电话打不通，公司找不到人，就连你家我都堵三回了。” 杨国忠见状不抱怨了，用眼神询问钥匙，孙子明冲院子的草丛里驽了驽嘴。杨国忠从草丛里找到钥匙，把车开进了院子，孙子明也招呼陈佰强，“丹尼，这是我老同学家，进去坐坐？” 陈佰强应付完热情的司机歌迷，把车开进院子，“赶紧换地方，那司机肯定是狗仔，一会记者该来堵门了。” 啊？见孙子明还不明白，陈佰强解释道：“我们是不同唱片公司，那在狗仔还不来采访，问我是不是要跳槽啊？” 操！孙子明才想起自己还是华纳公司的签约歌手，赶紧钻进杨国忠车里，把自己别墅的钥匙递过去，“向铧国他们可能查到了点什么，你去跟他们谈一下，另外催他们把钱准备好，我先去把这位大哥应付过去。” 杨国忠斜了后面的法拉利一眼，调侃道：“我听说他的合同快到期了，不把他勾引到虹姐那去？” “嘿嘿，我尽量试试，不过他可不好招揽啊。” 孙子明下了车，跑到客厅里拿出串车钥匙，从车库里开出辆丰田佳美，示意陈佰强换车，“你那辆车先扔这吧，太显眼了。” 杨国忠看着孙子明开车与天王巨星跑了，转身冲楼上叫了句，“谢克尼亚，去不去芷家游泳？” 风姿绰约的谢克尼亚从阳台上探出头来，“不去了，芷约了我去逛街。” 这年头真没笨人，连女人都学会了找外援，杨国忠开着利芷的跑车去了29号。到了29号刚把车开进车库，向铧国也开车进了院子，脸色有点沉重。 两人进了屋，向铧文国递过去一个大纸袋子，低声道：“吕栋材的背景查清楚了，他以前是霍爷的暗子，专门替他们社团干些台面下的事。这是飞鸿和鸿图公司的一些材料，你看看。” 杨国忠心里一紧，沙田那个码头可能不是走私那么简单，很可能还是金三角与苏联之间的一个交叉点，“你自己找东西喝，我上楼去打个电话。” 杨国忠拿起大纸袋子扔下向铧文，去了孙子明书房，把门反锁上后，从书架后面找出个笨重的卫星电话，“刚子，让三哥接电话。” 接完电话，杨国忠松了口气，这不是中间的点，随之疑问又上了心头。不用罢工了，向家兄弟一点风险都没了，他们凭什么这么好，还特意来告诉自己，那是霍家的生意？义气？得了吧，向铧强还有点可能，向铧国他们是不可能的，大家没交情还可能有龌龊呢！ 操！那俩家伙还是想那些钱！3亿过手，哪有不沾点腥的？ 杨国忠在书房里抽了两支烟，才把事情挼清楚，向家兄弟开始有异心了。如果象他们自己所说，工会在社团手上，向铧国兄弟只要买通几个大头目，完全可以用要求加薪的名义发动罢工，连那剩下的钱都可以全部装进他们一伙人的口袋。要是昨夜子明答应他们，大家私分了一亿多，他俩拿到了五六千万，就不会起什么异样心思。 现在不同了，看着那几千万飞走了，他们这是不甘心，宁愿冒点风险，也要在那三亿里面分一份。金融狙击是还没拿到的钱，但这些是只要做做手脚，就立即可以进腰包的钱。在这个一条人命也不过是十几万港币的年代，数千万足够他们博这一把了，何况出面的人肯定是小马仔，即使出了事又能牵连到他们什么？ 杨国忠冷笑起来，大家合作发财，还要玩这样的心眼，社团里的人果然鼠目寸光。子明开出了内地合伙开厂的诱饵，还动这样的歪心思，难道他们不怕事情暴露后，以后在内地坑死他们吗？ 不对！他们猜出了子明想让光仔去澳门，以后离不开他们的势力，才这样有持无恐。操，这个世上真没有蠢人，一个个比猴还精！ 想明白事由的杨国忠下了楼，一本正经道：“国哥，我们商量了下，还是查查那个码头。哎，你们的钱准备好了吗？那边可在催啊！” 向铧国脸上变了变，沉声道：“阿忠，你们可要想清楚了，那可是霍家。那老不死的，不知道他在高层有多少人脉，也不知道他底下有多少底牌。再说，你们还跟他在合伙做生意呢，会不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关系啊？” 杨国忠可不是孙子明，城府深得象只老狐狸，见向铧国还不死心，话里开始带上刺了，“国哥，做人不能太贪，能赚上亿何必在乎个几千万？” 什么？向铧国愣了下，随即勃然大怒，手里的矿泉水瓶砸到了杨国忠脸上，“******的，你以为老子是想贪那点活动费啊？” 杨国忠昨夜就让孙子明打肿了脸，半瓶水砸过来只好砸在痛处，也怒火中烧和身扑了上去。一个是街头打杀过来的打架好手，一个1米9多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两人在客厅里扭打成了一团。 楼下的打斗、喝骂声，终于惊醒了还在楼上睡觉的光仔，从床上跳了起来抽出军刺就往外冲，吓得旁边身无片缕的袁眉花容失色。 光仔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客厅里，向铧国正好制服了杨国忠。好在光仔脑子还没让酒醉坏，扔了军刺才冲上去。向铧国再能打，也干不过光仔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一个照面就猝不及防让光仔踢中了下身，捂着裤裆痛得冷汗涔涔，“******的，你怎么什么招都来啊？” 光仔转身从厨房里找出根塑料带，不管向铧国如何痛骂，两三下把他反绑了起来，“向铧国，别看你弟弟跟老子称兄道弟，骂急了老子，照样干掉你！” “你有种就干掉老子！” 杨国忠旁边拿起条沙发巾，塞住向铧国的嘴，把他拖到外面扔进泳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就给老子站这，好好地清醒清醒。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跟老子说话！操，什么玩意儿？要不是子明瞧得起你，这样的好事早让你俩弟弟来了！” 骂骂咧咧的杨国忠回到屋子里，楼上的袁眉已经下来了，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客厅。杨国忠错愕地看看春意盎然满脸尴尬的袁眉，再看看懊恼地想撞墙的光仔，捂着痛处大笑起来，“酒乃水中之小人，古人诚不欺我啊！” …… 电话打到油麻地公寓时，孙子明正和陈佰强在谈音乐的事，一个真才子一个假天才，正谈得兴致勃勃，“对，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音乐一定要有自己的文化内涵。我们可以向西方学习其技巧，核心的东西应该是自己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才是未来的趋势。” 孙子明操起沙发旁边的电话，“什么？你们把向铧国打了？打了就打了呗，让他晒个把小时太阳，那混蛋脑子里全是大便！” 旁边正在喝水的陈佰强吓了一跳，“子明，怎么了？是不是新义安的向老四？” 孙子明扔下电话，“你认识啊？没事，就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假洋鬼子揍的，昨天晚上我们喝酒的时候就差点打起来，今天是终于打起来了。他俩迟早会打一架的，早打比迟打好。” 陈佰强可没经历过这些，从小家境优越又少年成名，一听孙子明朋友居然敢打新义安的杠把子，吓得脸色发白，“你你，你不过去看看？” 孙子明从冰箱里找出几罐啤酒，示意了下自己拉开了喝，“看个屁，象他们那样的社会渣子，三天不打架，一身就不自在。我是文明人，没心思管那些破事，等他们脑子清醒了再过去都不迟。” 孙子明的豪爽让陈佰强觉得有种异样的刺激，这是他三十年来从未体味过的，“你的生活还真有意思，公司老板、电影导演、音乐才子，现在还要加上社团大佬？” 孙子明抽出下面一张乐谱，笑呵呵道：“我跟你们这些含金钥匙出生的人的不同，我第一步都有朋友帮忙，自然朋友就多，身份就复杂了。这是我去年写的《回家》，国语填词已经写好了，粤语就要靠你自己了。” 陈佰强看了几遍乐谱哼了哼，虽然旋律动听却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可歌词却透出股浪子情怀，‘我走在清晨六点无人的街，带着一身疲倦 昨夜的沧桑匆忙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 微凉的风吹着我凌乱的头发 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 突然看见车站里熟悉的画面 装满游子的梦想还有莫名的忧伤 回家的渴望又让我热泪满眶 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声唱 我在岁月里改变了模样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那刻着我的名字年老的树是否依然茁壮 又会是什么颜色涂满那片窗外的红砖墙 谁还记得当年我眼中的希望 谁又知道这段路是如此漫长 我不在乎有没有梦里的天堂 握在手中的票根是我唯一的方向 回家的感觉就在那不远的前方 古老的歌曲在唱着童年的梦想 走过的世界不管多辽阔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这是一首不错的歌曲，但陈佰强有点苦恼，自己国语都能听不能说，唱国语歌可真难为了他。有心就着曲子填粤语，可看到这国语歌词，已经道尽了这曲子的神韵，再去填已经是狗尾续貂了。 孙子明见状趁机下套，“丹尼，我说句可能冒犯的话，你别生气啊。” “请讲” 孙子明的话已经不是冒犯，而是羞辱了，“在我看来，你和阿伦的音乐三流，长相一流，所以你们是天王巨星。你们就象是花园里园丁修剪出来的花草，看着美丽芬芳，其实经不起岁月的洗礼。” 陈佰强俊脸一下变得血红，孙子明装作喝酒没看见，“你们连大漠孤烟、秦砖汉瓦都没见过，光凭着一点点天赋，在香港这个小池塘里，靠写一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曲子称天王，实在是有点可笑。” 正文 第327章 尽朋友之义就可以了 陈佰强这位真正的音乐才子，最终还是让孙子明假天才给忽悠了，念叨着‘艺术来自于生活而不是雕琢’，开始想着给自己放个假。去内地看看风土人情，去看看孙子明说的‘小桥流水、炊烟袅袅，还有紫禁城的落日余晖’。 孙子明糊弄走了陈佰强，也赶紧去浅水湾，也不知道杨国忠他们又因为什么闹翻了。至于这位音乐才子，如果真能去看看完全不同的天地，或许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不用再靠药物才能入眠，酿成英年早逝的惨事。 孙子明急匆匆赶到别墅，听完事由憋着笑点了点两混蛋，低声骂了句，“你们傻了？他们兄弟要是这样短视，能做到那位子吗？” 深吸了口气，孙子明把肚子里的笑意咽了回去，跑出去把气得七窍生烟的向铧国，从泳池里捞出来，拿掉嘴里的沙发巾，“国哥，你们这又是闹腾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就一个人，没看到那是俩混蛋吗？” 向铧国等孙子明解塑料带，推开他冲进屋里又跟光仔打成一团，把袁眉刚收拾好没多久的客厅又打成了一片狼藉。跟着跑进客厅的孙子明，见已经让光仔再次打翻在地的向铧国，揉着太阳穴头痛不已，索性叫嚷道：“打吧打吧，你们不老是吹自己如何能打吗？不打出个输赢来，你们别停！” 孙子明冲光仔使了个眼色，拉着想看热闹的杨国忠出门，去院子里等结果，“你傻啊？人家好歹也是一方大佬，跟光仔打得再凶，输了也就输了。你站在旁边看，人家面子往哪搁？” 俩人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孙子明打电话给住在附近的向铧胜，现在只有他们亲兄弟之间给台阶了，自己是无能为力了。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应该亲自过来一趟，国忠还是社会阅历不够啊！ 想清楚了的杨国忠听到里面的打斗声，开始有点担心了，“向铧国不会跟我们彻底闹翻，跑去坏我们的事吧？” 孙子明摇了摇头，“不会，如果他真想这样，就应该不哼声地走，带齐人马来报仇。能爬到他那个位子，已经非常理智了，这是给自己找面子，等下向铧强来了给个台阶，这事就算过去了。” 没几分钟，向铧胜还没到，向铧文带着个戴眼镜的斯文年轻人倒先到了，听到了屋子里的打架声就想冲进去，结果让孙子明和杨国忠给按住了，“别乱来，人家单挑关你屁事，没看见我们都呆外面吗？” 听到是单挑，向铧文也不挣扎了，“放开我，只要是单挑就行。我哥跟谁单挑啊，光仔？” 杨国忠看了下眼孙子明，两人把按在地上的向铧文放开，贼笑起来，“你四哥挑翻了我，光仔在替我报仇雪恨。别进去拉偏架啊，单挑要各凭本事！” 向铧文一听是这事，啐了口，“操，老子是那样的人吗？苏律师，麻烦你过来跟孙大导演交割下。” “是，向先生。” 斯斯文文的苏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份文件，递了过来，“孙先生，我是向先生的律师苏文道，……” 孙子明仔细看遍文件，没想到向铧文这社团大佬做起事来，信法律更多于道上的规矩，“签这是吧？” “对” 孙子明接过笔签上名字，留一份委托文件和三亿港币的本票给自己，其余的递还给向铧文，“文哥，没想到你办事还真细致。” 向铧文看眼签名，才递还给苏律师，“你先回去吧，等下我坐我四哥的车回去。” “是” 等苏律师的车出了院子，向铧文才略带沉重地说道：“子明，我们不比你，我们的全部家产全部在这了。跟你商量个事，操作的时候，给我们的资金设个止损点（亏损到一定程度，资金退市）” 杨国忠刚想说话，孙子明伸手把他的脸推到旁边去，“行，设到多少？要不要设个止赢点？金融投机的事瞬息万变，你们交个底给我。” 向铧文犹豫了下，沉声道：“止损点30%，止赢点设到60%，我们的资金不要用杠杆（资金放大），行吗？” 孙子明沉吟了下，也正色道：“文哥，止损点和止赢点、杠杆的事，我说了不算。既然大家合作，肯定有个统一发令的人，我只能答应你去跟他商量。我这样回答你，能理解吗？” 向铧文也知道，这是负责任的说法，就象昨夜光仔跟他们翻脸，说这就象打仗，只有绝对服从才能赢。孙子明是自己这伙人的头，也是另一伙人里的小兵，他只能去商量、建议，决定权不在他手上。 这就象当马仔，前途和命运捏在大佬手里，可要是放着大好机会不去赌一把，又让人情可以堪？心里长叹一声，向铧文沉声道：“子明，多费点心。不是我们兄弟小气，后面几千兄弟跟着要吃饭，我们兄弟输不起啊！” 听到几千小弟，杨国忠把讽刺的话咽了回去，自己敢赌是因为败了也不会伤筋动骨，比不上这两大佬胆大。 孙子明笑了笑，“理解理解，我尽量争取” 这时向铧胜兄弟的车飞样驶进了院子，见三人正坐在树荫下聊天，心里松了口气，等听到屋子里光仔和向铧国的打骂声，心里不禁发毛，那俩个可是真正的狠人！ 见向家兄弟来了，孙子明也笑眯眯地起身，“走，我们去看看谁输谁赢。” 几人进了屋子，客厅里除了沙发还有用外，全部成了垃圾，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俩人正瘫在地上对骂，好象没分出输赢。向家三兄弟扶起向铧国，孙子明俩人扶起光仔，“行了，打也打够了，下次你们还要打到外面打，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文哥，你送你哥去医院，国忠你来背这混蛋，我去拿车。” 大家把俩伤号送到医院，还不错，一人断了两根肋骨，其余的都是皮外伤，缝几针就好了。向铧文见两人都没什么大碍，拉着孙子明病房的阳台上，低声道：“子明，我四哥说的事，你们真不考虑？霍家那老家伙，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孙子明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的，即使有事，也是高旭来扛，牵扯不到吕栋材身上。再说，吕栋材也不过是他以前的一个的暗子，一个前小马仔翻不起什么大浪的。行了，你们的资金到位了，我也得过去把钱交割下。” 向铧文见孙子明这样说，也不说话了，肯定是四哥另有想法，才没有据实相告。回到向铧国的病房，向铧文冲他摇了摇头，向铧强兄弟见状，也起身告辞，“四哥，你养伤要紧，我们还有事先回公司了。” 等向铧强他俩走了，向铧文把门关上，低声道：“四哥，你怎么不跟孙子明他们说清楚？” 向铧国摇了摇头，“老五，你心还是太善，他跟霍家有了龌龊，对我们才有更大的好处。我不是跟杨国忠、光仔打了一架吗？日后孙子明即使知道了，能怪到我们头上吗？哼，我们已经尽到了朋友之义，是他自己手下搞砸了！” 向铧文急了，如果霍家横插一手，狙击郭家的事会不会有变化？向铧国不屑道：“怕什么？我站在泳池里就想明白了，孙子明背后的人，还吓不住霍家？这年头，谁会真的替朋友两肋插刀，霍家就不怕那帮鬼佬啊？” 正文 第328章 这个不能算人情 向铧文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四哥，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孙子明可不象看起来那么斯文，这家伙够狠的啊。” 向铧国呲了下牙，“哼，不狠，能镇得住光仔和杨国忠那俩衰仔？你没看到昨夜孙子明打杨国忠，打得那么狠，跟大哥以前打我们一样。” “嗯，这个孙子明有心机有手腕，会拢络人啊！哼哼，昨夜他打杨国忠那一顿，就把同学打成了手下，心机够深的！” 向铧国点了点头，孙子明昨夜的突然发怒，在光仔和杨国忠看来是恨铁不成钢，是对自己兄弟的关爱，但在他们这样的老江湖看来，那就是趁机树立权威。这一招，社团里经常用，也就是骗骗手下而已。不过，也正是孙子明的随时能翻脸，反而增强了向铧国他俩的信心。当头的就不能是好人，跟着好人混只能吃屁，落个两手空空一身穷。 向国文点着两支‘万宝路’特醇烟，塞了一支给哥哥，“四哥，我先走了，老十约了我谈电子厂的事。” “嗯，别跟在大哥那开会样，说话时让着他点。还有，如果孙子明发现了问题，尽量配合他。” “知道了，这是求财不是求气。孙子明如果真发现了问题，我们肯定要配合的，大家是朋友嘛。” 向国文起身出了病房，要论商业眼光，俩兄弟不如孙子明，要玩论玩手段，他们也不是什么江湖新人。刚出病房，向国文就看到孙子明一边打电话，一边从光仔病房出来，“子明，你这是去哪？” “哦，我去见个朋友。文哥，你的事跟强哥谈，我先走了。” 孙子明说完，急匆匆地到了医院外面，西装革履的卢惠光和史蒂夫立即从大奔驰车里出来，把帮他打开车门。孙子明看了眼大卫的脸，左边肿了起来，“又打架了？” “呵呵，早上跟磊切磋了下，比上次多坚持了三秒。” 孙子明无奈地笑了笑，吩咐还在笑的卢惠光开车，人都有点嗜好，只是这鬼佬的嗜好怪了点。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到了大卫的公司，“大卫，我们的资金已经到位了，你们呢？” 大卫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块特意定制的‘百达翡丽’男式腕表递了过去，“你也得注意下着装品位了，你现在是亿万富豪，不再是小公司的小老板了。我们的资金，昨天已经入市。” 孙子明接过手表，塞进自己公文包，照旧戴着劳力士。礼可以收，表可不能随意换，娟子交待的事，要不听她的，她又得跟自己闹，“这表不错，但在香港只能戴这一块。我夫人说，这样可以阻止些名媛向我求爱。” ‘卟‘大卫差点把茶给喷了出来，这对情侣还真有意思，连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孙子明不在乎他的嘲笑，走到办公桌前，用大卫的固定电话给楼下打电话，“小磊，带史蒂夫上来。” 十分钟后，孙磊带着史蒂夫上来了，大卫一见愣了。这脸上青了块的家伙他认识，操盘技术相当不错，他还重金去挖过。结果这混蛋嫌钱少，宁愿窝在汇丰银行也不愿意过来，那可是年薪20万英磅，不是20万港币。 “大卫先生好，我们合作愉快。”史蒂夫主动与大卫握了下手，跟着沙丽出去交割资金、参与操盘。 大卫看下刚让史蒂夫握过的右手，“明，出了多少钱给这混蛋？” 孙子明指指外面，“史蒂夫？哦，年薪20万港币。” “不可能，当初我出到了20万英磅，每笔交易提成10%，还让这混蛋给拒绝了！” 孙子明耸了耸肩，“大卫，我听他提过，他说你这的规矩太大，他受不了才拒绝的。他跟着我干，我巴不得他把从我这赚的钱，全部送到我赌场里去。没看到他脸上青了块吗？那就是早上跟小磊打的，我那大把的人陪他打架。” 大卫愣了下，当初去挖墙脚的时候，还真没请人去查这家伙的私生活。也幸好当时那混蛋拒绝了，这样的人自己公司是不会要的，“明，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 孙子明笑着打断大卫的话，“大卫，史蒂夫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查过他在赌场的事，输赢超过3万港币，这小子就会离开的。他喜欢打架，换个说法就是喜欢搏击运动，他可能不符合你们公司的要求，毕竟你这的客户都是上层人物。但对我公司来说，这都是些无关大雅的小事。我那是电影公司，喜欢赌博、打架的人太多了，只要他不是艺人，形象最不是问题。” 大卫耸了耸肩，自己朋友说得也没错。自己这是投资公司，客户都是上流人士，一个高级投资顾问，动不动让人打得鼻青脸肿算怎么回事？他那是电影公司，拍电影受伤的太多了，鼻青脸肿根本就是小意思。 两人闲聊了几句，孙子明才打开一张香港地图，开始说起建筑公司的事，大卫瞪大了眼睛看着地图，“明，如果这是真的话，我们能省下很多麻烦。给我说说，你有多大把握？” 孙子明手指比划了下，“九成！我们的人只差没拍到相片！” 大卫大笑起来，“明，这样一来，我们那三亿不用付了吧？” 孙子明戏谑地看了大卫一眼，这家伙就是个标准的商人，谈到利益就会锱铢必较，“大卫，那3亿是不用付，但4000万已经花完了。2000万给了工会头目，还有2000万买了情报。” “(z)hy2000万买情报？明，你可太大方了！” 孙子明看着这肉疼的鬼佬，好在他还知道送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了，否则自己会看不起他。不过，孙子明也不想告诉他，自己准备把那2000万给自己的手下，“大卫，没2000万安家费，人家是不愿意出卖大佬的。什么事都要有代价，你就当是不用付那2亿6000万的代价。” 大卫听到孙子明这样解释，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2000万的情报费确实贵了点，要是自己是去谈的话，最多给别人500万。孙子明从公文包里，拿出已经准备好的1亿1000万银行本票，“大卫，你得把我的借条还我了。” “ok”大卫转到办公桌后，从保险柜里，把孙子明那张1亿5000万的欠条，拿出来还给了他，“明，现在情况有变了，我们得安排沙田区警署的头头换人，这个过程可能要几天。” 警署换头头，孙子明突然想起嘉明父亲的徒弟来，他不就是警司了吗？“大卫，我给你们推荐个人怎么样？” 大卫嘲弄地笑了笑，“明，那是高级警官，最起码也要高级警司才能坐上那位子的。” 孙子明装作没看到大卫的嘲弄，“大卫，他是我女朋友父亲的忠实手下任挞荣，原来当过特别任务连（飞虎队）的指挥官，现在是旺角警署的重案组组长。他父亲是死在社团匪徒枪下的，如果要干净利索地拿下沙田那帮人，这种人是最合适的。” 大卫的脸色有点难看了，香港警察虽然在廉正公园的震慑下，已经开始变得清廉，但谁能保证暗地里没有警匪勾结的事？踱了几步，大卫仔细地问了下任挞荣的履历，心里开始有底了，自己这朋友是公私兼顾，那位任警官安排到那里去非常合适，而且不会引人注目。 想了一会，大卫终于答应了下来，“明，这事我们来考虑，争取如你所愿。” 孙子明举起茶杯，与大卫的碰了下，“大卫，这个不算我欠你的人情哦。” “不算” 大卫苦笑了下，喝了口茶，问起这次投机的事完了，孙子明的资金去向，“明，我估计这一次，你最少能赚到20亿，除了亚洲电视的收购，你多出来的资金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想法？”孙子明想起这事来，还真是钱多有钱多的烦恼，这些钱虽然‘合法’，却不太好见光。大卫抿了口极品龙井，回味了下苦涩后的甘甜，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日本。” 日本的经济已经出现问题，就等着大厦轰然倒塌的一刻。在大卫他们这些金融投机者看来，经济繁荣时，有经济繁荣的玩法，经济崩溃时，有经济崩溃时的钱赚。大卫准备进场想拉着孙子明一起，人多才能力量大，明的资金量也不是小数目了，“明，有兴趣吗？” 孙子明神色自若却心潮澎湃，自己也想去日本捞一票，可惜自己的实力太弱了，那点钱一不留神就会打水漂。大卫就不同了，他后面是一大帮的金融投机者，他们的实力是不可估量的。 大卫见孙子明不说话，还以为他担心资金的安全，开始给他仔细地分析日本经济。日本的国内市场容量太小，国民又重节俭与投资，日元升值后，大量社会资金进入股市、地产市场，使其价格严重偏离价值。这样是很危险的，如果日本是大陆民族，政府还可以缓缓降温，实现经济软着陆。可惜日本是海洋民族，急于求成又生性好赌，要不皆大欢喜，要不轰然倒塌。 还有更要命的一点，日本人团结，团结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排外。他们的股票往往是大机构、大企业交叉持股，任何时候都不得抛售。这就带来另一个风险，一旦出现不可逆转的经济恶化，所有的人都没办法退出，只能眼睁睁着看着经济崩溃。 “明，听明白我说什么了吗？”大卫说了半天，见孙子明无动于衷的样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孙子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想入神了，谢谢你大卫，到时我会让史蒂夫和你去日本的。” 大卫乐了，拍着孙子明肩膀教育道：“明，你现在有商人的样子了，朋友和敌人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是可能随时转换的。要时刻小心你的敌人，也要防备你的朋友，这无关于友情而是商业原则！什么事都要小心，你们华人说的‘小心能撑得一百个百年的船’！” 啊？大卫的好为人师，让孙子明心里一惊，克制着心里的焦虑，坐了几分钟后，找了个借口赶紧告辞。 正文 第329章 导演也会演戏的 孙子明出了怡和大厦，钻进车里就打电话给杨国忠，“向老四跟你翻脸之前，给你说了飞鸿公司的规模吗？他们能承包到两个最好的项目，资产有多少？” 接到孙子明电话时，杨国忠正在光仔家，跟光仔、张浩伟他们打牌、闲扯，听完电话愣了几分钟，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夺路而出。光仔和张浩伟他们三个，看着杨国忠如此失态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即吩咐，“阿伟，你带阿水跟着忠哥去，估计要出大事了，他身边不能没人。” “哎” 两人跑到隔壁房子拿出枪械，立即跟了出去，等跟着杨国忠到了浅水湾29号时，俩人松了口气，这才打电话给光仔，“是，我们就呆在外面，随时听明哥和光哥的命令。” 几分钟后，孙子明的车也风驰电掣般到了，见张浩伟和陈阿水象木头样杵在门外，“把车开进去，呆在外面做什么？” 几人都是第一次来这，进到屋子见客厅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血迹吓了一跳。孙子明急步上楼，到了二楼扶梯口，才扭转头来吩咐道：“小磊，带着他们收拾下，收拾完后，去国忠那等我们。” “是” 孙子明到了书房，一见杨国忠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就知道事情坏了，“飞鸿和鸿图有多大？” 杨国忠沮丧地把材料推了过来，“2100工人，注册资本6亿港币，董事长兼总经理是吕栋材。高旭于今年六月份，买下飞鸿公司的沙田子公司，组建鸿图公司。今年七月份鸿图公司突然接手承建，沙田区码头旁边的住宅楼盘，所有建筑材料从内地购进。我搞砸了，那个吕栋村肯定是霍爷的心腹，搞不好还是他的旁系亲属，我记得他大老婆姓吕。” 是啊，肯定是他非常亲密的人，否则不会把个资产6亿的公司交给他管理。飞鸿公司突然易手，肯定是为了走私，也是为了保障吕栋材的安全。这已经超出了大佬对手下的关怀，不是大佬非常亲近的人，鬼会替手下这么细致地着想。换成自己对手下，能这样为对方着想的最多到王京这一层，连对陈嘉尚他们都不会如此照顾。 俩人沉默了一阵，杨国忠再仔细地看了下材料，“子明，你说霍家会不会帮郭家一把？飞鸿公司能揽到郭家这么多项目，要是两家没点关系，这也说不通啊？” 孙子明叹了口气，“我就是怕这事啊，现在我已经把钱退了回去，罢工肯定是不可能了。现在，我们怎么把自己摘干净，还得让霍家不要插手。” 俩人想了半天，杨国忠狠声道：“子明，我有个办法。” “你说” 杨国忠的办法是，把吕栋材扯进走私案，让鬼佬去跟霍家作幕后交易，让他投鼠忌器不敢帮郭家，“哼，霍家还要呆在香港，他不敢跟那些鬼佬闹翻的。” 孙子明好笑地看着杨国忠，这小子急糊涂了，这样的办法也想得出来？杨国忠见孙子明象看傻子样的看着他，有点恼怒了，“那你说怎么办？如果关键时候霍家插一手，凭他的人脉和资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孙子明笑了起来，自己着急是不想把霍家牵扯进来，妨碍双方以后的合作，并不是担心这次金融狙击的事，“大卫他们要动手，肯定是摆足了架式，霍家有那么大胆子，看着前面是个火坑还往里跳？我是担心，把霍家牵扯进来，会逼着他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名声这东西说没用就没用，要说它有用它就真有用，孙子明能在香港混得风生水起，除了他短时间能白手起家外，最重要的是有个好名声。 虽然一些八卦媒体说他狂妄，但没有人敢质疑他的人品道德，所以才有一桩桩的好事自己找上门来。孙子亮和杨国忠也一样，也是靠着出手大方广交朋友，那些台面下龌龊的事，才被合作伙伴们自觉地忽视和抹掉了。要是这坑害合作伙伴的事，让人捅了出去，以后名声就臭了，以后谁还敢跟你合作？ 杨国忠指指那个大纸袋，低声道：“所以，这东西是不存在的，我们从来没见过？” 孙子明摇了摇头，“这东西存在，就在我书桌上，不过我们还都没看过。” 杨国忠明白了，把东西仔细地重新放回去，附和道：“这事我们错了，错在开弓没有回头箭。” 孙子明挑了下大拇指，“走吧，我们先去演场戏，给那俩兄弟看。” 俩人打了俩个电话，支开卢惠光带着孙磊他们直扑沙田区。孙磊开着车载着几人，在飞鸿公司工地外面转了一圈，孙子明开始打电话给李成凯，“阿凯，这两天我要用下公寓，让其他人别过来玩。哦，你在公寓，那你等在那，让其他人走开。” “子明，那个阿凯靠得住吗？” 孙子明示意孙磊拐弯，往公寓方向去，“他是我预定的助理，你说靠得住吗？他哥哥是沙田警署的cid（刑警），正好当回道具。”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杨国忠进卧室给向铧文打电话，“文哥，子明找你有事，来一趟沙田，就在中文大学校旁边的鹿茵山庄。我让孙磊在大门外等你，开辆不起眼的车过来。” 半个小时后，向铧文赶到公寓时，帮他开门的是光仔的跟班张浩伟。向铧文进门一看，一个三十许的精干便衣，坐在沙发上拿着把‘点三八’正和孙子明在解释，“阿明，你看这枪的缺点就是火力不强，它就是为了避免误伤平民……” 向铧文兄弟背后查过孙子明，连李成凯都调查过，现在看到他哥哥在这，再从窗户里可以看到鸿基集团刚开始挖地基的楼盘，心里更有数了。心里暗道，孙子明做事比他兄弟杨国忠老练多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啊！ 孙子明见向铧文来了，起身握了下手，指指里面的卧室，“国忠在里面，你跟他先谈谈，我这一会就完事。” 李成凯兄弟见孙子明有客人，也赶紧起身告辞，孙子明也不挽留，送他俩到电梯门口，“泽哥，帮我把警察的其他警械情况，给阿凯解释下，特别是你们一线人员的看法，我准备写一个你们cid的剧本。” “没问题。” 两兄弟进了电梯，等门关了，李成泽才兴奋地问：“阿凯，阿明是不是想让你毕业后进他公司？” 李成凯抱着他哥的脖子，低声道：“当他的助理，我现在就开始拿薪水了，专门帮他处理学校这边的事。” “啊？我们家要发达了！阿凯，你一定要好好干，一定要本分老实别多嘴。别学我，要是我还跟着任sir，早就升高级督察了……” 电梯里李成泽在兴奋地交待弟弟，孙子明则开始在公寓里演戏了，“文哥，你来看一下，一个大佬可能对一个暗子这么关照吗？” 向铧文装模作样地从高倍望远镜里看了几眼，疑惑地问道：“子明，我们给你的材料里，不是有飞鸿公司和鸿图公司的资料吗？沙田区住宅项目，总投资36亿港币，土方工程6点8亿，由鸿图建筑公司承建。鸿图公司由飞鸿公司拆分而来……” 孙子明愣了，杨国忠恍然大悟，叫上张浩伟火急火燎般地出门。 卧室里沉默了一会，孙子明神色复杂地看了向铧文一眼，转身出了房间。向铧文让孙子明这一眼，看得心里有些发紧，这小子是什么妖孽啊，难道四哥那点算盘让他看穿了？ 向铧文急速盘算了下，跟着孙子明出了卧室，他正在吩咐孙磊他俩，“小磊，你和阿水去叫午饭上来，再把冰箱填满来。” “是” 孙磊和陈阿水立即出门，孙子明等房门关上了，才幽幽道：“向铧文，知道我怎么跟强哥成为兄弟的吗？就因为我交待朋友，让胜哥在政治部没喂蚊子，强哥听说我和京哥的关系，主动放了他和韦强、嘉尚。刚开始，我还以为强哥怕我后面的人，后来才发现他根本不鸟警察，他是不喜欢欠人情。” 为话要是放在昨天说，向铧文能跟孙子明干一架，现在不行了，自己心里有鬼就会气馁。幸好，向铧文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他姓向以外，城府和心机一样都不缺，“子明，这话得说清楚来，我四哥肯定是没把话说明白，但你那兄弟也肯定没给他说明白的机会。把他扔到泳池晒太阳，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我们哥俩手下可是人马上万！要不是，要不是大家在合作，你又是我们的话事人，我刚才就带着人马杀过来了。” 客厅里沉默了下来，向铧文虽然有借口，但心里还是有求于人，“子明，刚才你让光仔跟四哥打一顿，把他的火气撒了出来，很有手腕也处理得很好。但我们设身处地替我哥想想，换成你，能不把想说的话咽回去吗？人要脸树要皮，没人会死乞白咧地把热脸，往人家冷屁股上凑！” 两人各自表演了翻，总算是把心里那点可能的芥蒂给说开了，等到杨国忠把大纸袋拿了过来，三人吃完饭就钻进了卧室。 孙子明重新看了遍材料，揉了揉没睡午觉，有点发沉的脑袋，“文哥，如果坐实了高旭走私罪，会不会牵连到吕栋材？你们社团里，应该有应付这种事的办法吧？” 向铧文点了点头，这也是他们敢这么干的原因，“高旭负责组建鸿图公司，肯定只管走私这一块，其它的生意他只是挂名。按我们的规矩，他可以拿到生意一成的纯利，这些就是他的安家费。如果出了事，他得全部扛下来，社团会全力帮他打官司，即使定了罪也会照顾好他的家人和在牢里的生活，出来后还会重新安排一个位子。” 杨国忠追了句，“如果说了出来了呢？” 向铧文古怪地笑了下，“不会的，如果他说了出来，即使转成污点证人都没用，出完庭一进牢房就会让人干掉。这高旭成了家，上有老下有小，不会做蠢事的。” 孙子明也古怪地笑了笑，“文哥，这事不对吧？” 正文 第330章 知道命门却利用不了 在孙子明印象中，混社团的，义气是用来卖的。如果真象向铧文说得这样，连家事都替马仔安排好了，还有那么多江湖恩怨情仇？ 向铧文正色地摇头，“阿明，外围组织有这样的事，那些矮罗子（小混混）带着十几个兄弟，连自己都不知道明天的事，哪还管得了手下的死活啊？我们三大社团不会，这是江湖规矩，兄弟替大佬和社团卖命，社团和大佬替他处理家事。如果规矩破了，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这些最上面的人，所以我们是不容许破坏规矩。” 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孙子明只想知道高旭进了监狱，会不会牵扯到吕栋材，现在得到了向铧文肯定的回答，他和杨国忠也就放心了。三人扯了一阵淡，孙磊捂着电话敲门进来，“五叔，澳门的张海军处长打电话过来” 孙子明伸手接过电话，说了两句递给杨国忠，“操，你还变烈士？我？我好着呢，美酒喝着、美女睡着、豪宅住着。别当兵了，过来跟兄弟们一起干……” 孙子明一拉向铧文，“文哥，我们去吕栋材另外两个工地看看。虽然霍家插手的机会相当小，但多手准备总更有把握。万一事情有变，我们还是要准备罢工的。” 嗯，这种做事的风格，向铧文喜欢。当初不是二哥仔细再仔细，自己十个兄弟至少挂掉四五个，也正是这种仔细，新义安才能在父亲被逼走后，能东山再起成为三大社团之首。 也正是孙子明这份仔细，两人带着几个手下到楼下时，向铧文拉着他坐进了自己的车，“子明，其实你想过没有，万一霍家插手，那帮鬼佬会怎么办？” 孙子明长出一口气，沉声道：“罢工，那就只有强行打压鸿基集团，鸿基集团就不存在了。” “不不不，还有另外一种办法。” 向铧文低声说出了郭家一个秘密，他们跟越南帮有牵扯，出资请越南帮干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美越战争、中越战争的爆发，大量越南难民涌入香港，里面有真正的越南人，也有一部分是华人。会说粤语、潮汕话、客家话的华人，都很顺利地融入了香港本地社会，剩下的越南人又叫做‘船民’只能在难民营里混日子） “北漏洞拉广播（香港政府向越南船民播出的越南语宣传广播）听了吧？广播了这么久收效甚微，就是越南帮在搞鬼。他们不想回越南，想留在香港等特赦时拿身份，所以他们煽动了一批人在抵制。” 孙子明听完，狠不得扇这家伙一耳光，这么有用的事到现在才说出来。要早说出来，自己根本不必要担心这些破事，直接让大卫后面的人，顺着这线索往下查就是了。 向铧文装作没看到孙子明难看的脸色，低声道：“这只是江湖传言，要查清楚来龙去脉需要时间，而且拿不到证据的。” 是啊，就是卡在这时间上，计划已经发动了，短时间内谁能找出证据来？郭家又不是傻子，能抹干净的东西肯定全抹干净了。孙子明长出一口气，沉声道：“文哥，这方面你们比警察更有办法，只要查清楚这事来，这次的生意就万无一失了！还有，郭家和霍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去查清楚。小心撑得万年船，我们的钱可都投进去了，大家得同心协力，不要分你的事、我的事，这都是大家的事了。” “我尽力去查，查到就给你电话。”向铧文终于开始把孙子明当领头人看，小心总不会错，多一分小心就少一分风险。阴沟里翻船的事，可不是什么传说。 孙子明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没心思再去看飞鸿公司的其它楼盘了，向家兄弟既然敢写在纸上给自己，那就肯定是真实的。孙子明钻进自己车里，吩咐道：“小磊，我们去大卫那。” 孙磊犹豫了下，“五叔，现在已经下班了。我们又没预约，大卫应该回家了吧？” 孙子明抬头一看，已经是晚霞满天，自己今天忙糊涂了，“算了，我们回山顶道。阿伟，你们两个在这查一查刚才那个工地，查到什么后去浅水湾16号找国忠。操，这些事还是自己的人靠得住。” “是，明哥” 张浩伟带着陈阿水下了车，自己去了找地方吃饭、落脚，一会杨国忠也下来了，“子明，海军说让你明天去拿请柬。” “知道了，我先回家了，我让阿伟他们去查那工地，有了结果后会去找你。” …… 杨国忠目送着孙子明离开，明明是即将发大财，却突然有种夕阳西下的感觉，难道是晚霞惹的祸？晃了晃脑袋，杨国忠自己开车回了浅水湾16号，车开进院子时，正好看到谢克尼亚和利芷在从车上搬东西，全是婴儿车、婴儿床之类的。 杨国忠帮着把东西搬完，利芷识趣地开着自己刚买的丰田花冠走了，这个非常妖娆的女人给他的印象很好。子明送了她辆未发售的奥迪跑车，她却能忍住虚荣心，反而买了辆不到十万港币的花冠车代步，相比起谢克尼亚的虚荣来，自己看人的眼光比子明差远了。 谢克尼亚见杨国忠有点走神，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内比划了两下，娇声道：“伊万，怎么了？” 杨国忠抓住眼前的小白手，“没什么？谢克尼亚，我不是帮你买了房子吗？怎么还把这些东西搬到这来？” 谢克尼亚身体一下僵了，脸上神色一下不正常了，不由自主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伊万伊万，我我只想让孩子在这出生。等出生后，我会带着他回到公寓的。” 杨国忠见谢克尼亚脸色大变，长叹了口气，自己知道刚才为什么有那种感觉了。谢克尼亚依附在自己身上，一切的喜怒哀乐由自己掌控，自己何尝又不是依附在子明身上是他的帮手。只不过自己除了是帮手外，还是子明的兄弟，这才靠着他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年把时间把自己变成了苏联远东最有钱的人！ 胡家兄弟是他舅兄，子明都半强迫地让他们自立门户，自己肯定也是迟早的事。用他的话来说，一山不容二虎，与其将来反目，还不如树大分叉。 这一票干完，自己在子明眼里可能羽翼丰满了，以后大家就不是现在的依附关系，而是合作关系了兄弟也就变成了伙伴。但是，自己准备好了吗？相比子明的老练和仔细，自己冲动得象个毛孩子，离开了子明掌舵和三哥的周详，自己真能玩得转苏联那些事？ 长叹一声，杨国忠揽着谢克尼亚出去吃饭，“谢克尼亚，你知道我们的未来在苏联，我的婚姻会成为我们向上爬的石头。这一点，你明白吗？” 谢克尼亚重新高兴起来，紧紧抓住杨国忠搭在她肩上的手，笑靥如花道：“伊万，我只会是你的帮手，不会是你的阻碍的。” 确实是非常好的帮手，谢克尼亚帮杨国忠招了一批年轻貌美的乌克兰女孩，请来了当初她在英国的老师，正在基辅训练仪态、礼仪，准备着用这批女孩去公关远东地区的领导们。 正文 第331章 杨国忠的担心，孙子明的奸诈 第二天一早，杨国忠这种感觉甚了，孙子明早早就和让他滋润得象朵花似的李嘉明来了，“国忠，快点，我带你去见见大卫。” 杨国忠有点抗拒这种感觉，“我去干嘛？你去就是了。” 孙子明拉着杨国忠走远点，低声道：“你不想知道大卫背后有什么人？这是个机会，我想逼出他后面的人来，以后就能利用他们漂白苏联过来的资金。现在的规矩是两成，以后远东银行光这个，都够我们赚得了。” 杨国忠迟疑了下，“你的意思是？” 孙子明轻轻地点了下头，低声道：“对，就是那意思。香港号称是法治社会，这法律毕竟是要人来执行。如果那些执行的人，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或许莫斯科的资金都有可能过来，明白了吗？” 杨国忠心里升起一阵无力感，象看妖怪样看着孙子明，难道凡人与天才的区别就这么大吗？孙子明没注意到杨国忠眼里的异样，还在为昨天在医院得到的启发而沾沾自喜，“知道吗？昨夜我陪嘉明去医院看她父亲，正好碰到个商业犯罪调查科的警官，也是她父亲以前的下属……” 两人上了车，杨国忠把隔音板升了上去，打断孙子明的兴奋之语，“子明，你给我交个实底。胡山林他们自立门户，到底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还是你逼他们的？” 孙子明愕然，半晌才明白杨国忠在说什么，车里死一般的沉寂，只有车辆发动机轻微的声音。孙子明沉默了一会，艰难道：“我逼的，为这个事，我三哥还跟他们差点打了一架。忙完这档子事，我就要去深圳开会，给大家彻底分开。” 杨国忠诛心地追问了句，“他们手脚不干净了，还是你不想让他们搭你的顺风船？” 孙子明长叹一声，情绪低落道：“都不是，因为我害怕！目前我们国内的政治体制，民营企业只能做到这个规模，再大就会引来觑觎。我们只能不断地拆分，把企业规模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范围内。” 两人默然，内地孙家的超市所到之处，国营商业机构大批出现亏损甚至是倒闭，如果再不拆分，迟早会出大问题的。两人默默地抽了支烟，孙子明幽幽道：“国忠，你其实是想问，将来我们之间会怎么样吧？” 杨国忠艰难地点了点头，在孙子明面前时间越久，越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眼光和节奏，越想大树下面好乘凉。 孙子明也知道，杨国忠与胡卫国他们有点不同，这小子有点‘知足者常乐’的味道。‘当初’这小子在苏联赚够了钱，转身就回了沈阳当他的土财主，买了一堆的商业地产吃租金。现在，让自己半逼半刺激在苏联做下这么大的事业，估计骨子里的那种小富即安又冒头了，想在自己这棵‘大树’下乘凉过日子。 想了一阵，孙子明觉得还是不要逼他的好，既然不是那块料就别强求。真要逼着他独立，今后钱赚够了，说不定又跑回沈阳当财主去了，“这样吧，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搞个财团。以远东银行作核心，其它实业当外围，你觉得怎么样？” 杨国忠笑了起来，“我同意，团结才是力量嘛！” “行了，你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我们来商量下大卫那的事。” …… 车子风驰电掣地来到大卫那，看着图上飞鸿、鸿图公司工地的标记，再听完孙子明的担忧，大卫也非常头疼。查出这个走私基地，固然可以将郭家拖入水，但也可能牵扯出霍家那条更凶猛的巨鳄。大卫他的伙伴倒不是怕霍家，只是那老家伙素来与港府拧着来，连女王陛下的勋章都会拒绝的。如果关键时刻，霍家真的出手了，事情就不会按照他们的设想发展，原来能赚十块钱，搞不好只能赚五块了。 思付了一阵，大卫亲自沏了两杯绿茶递给孙子明和杨国忠，沉声问道：“明、忠，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我知道，华人的性格你们比我们更懂。” “等一等，我们得等伙伴的情报，才好作决定。” 还好，没等几分钟，‘咚咚’孙磊敲门进来，递给孙子明一个笨拙的卫星电话。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孙子明拿着电话到窗户边，打过来的是向铧文。 向铧文回家从向铧炎那问到一些事情，当初霍家老爷子去澳门帮何赌王争夺赌牌，郭家是出过大力的。后来，两家又没了来往，听说是因为政治分歧。 孙子明一听，连忙道：“大卫，赶紧让人找有关于郭家公开言论的报纸，我记得前段时间，郭老太爷子还有过个专访。” 沙丽带着几个文员一番手忙脚乱，终于从资料室找来几份报纸。大卫和孙子明、杨国忠凑到一起看了半天，大卫才长出一口气。果然是政治分歧严重，霍家亲近大陆，郭家则有点诋毁内地的意思。 杨国忠看了下孙子明的眼色，摇头道：“大卫，别掉以轻心，华人有种古老的谋略，那就是两边压注。否则，郭家不可能把最好的楼盘，交给飞鸿公司承建。” 大卫微微变色，深思一会还是摇头，低声道：“忠，你错了，我觉得他们不可能两头压注，反而是分歧非常严重。我觉得郭家不看好内地的发展，别忘了他们在台湾参与了高雄港的扩建工程，却没有一毛钱投资到内地去。” 大卫的话很有道理，但孙子明不会赞同，他想知道大卫后面的人。大卫轻易是不会说的，只能抓住机会来逼，“大卫，如果失败，我们会损失多少？” 大卫的脸一下就垮了，沉声道：“明，你不是想退出吧？” 孙子明语气坚定地回答，“不，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是作最坏的打算。如果霍家欠了郭家的人情，关键时候谁也不敢保证，霍家不会出手支援。” 大卫沉默了，他们是准备了一系列的手段，用来恫吓可能的对手，但这里不包括霍家。香港的食品、水源、甚至大部分电力都来自内地，那老家伙仗着有内地的关系，平时根本不把港英政府当回事。 犹豫了一阵，大卫终于跟着孙子明的想法走了，五块钱的利润与十块钱的利润相差太大了，“明，你有什么办法？” 孙子明手指在报纸上划来划去，拿捏一阵才问道：“大卫，我能知道我们合作伙伴的情况吗？这事越来越严重了，金融上的事我们不懂，可是如何恫吓住霍家的事，你们也搞不掂。” 大卫盯着孙子明一阵，长叹一声，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个精巧点的卫星电话，用孙子明俩人听不懂的拉丁语说了一阵。看到大卫的脸色，杨国忠立即起身到外面去。现在还轮不到他出场，得先套出大卫背后的人，才能决定是否合作。 过了十几分钟，大卫放下电话，过来低声道：“明，我们的人能控制律政司和财政司，其他的都是金融机构的董事。” 孙子明心头一喜，脑子里急速盘算，詹姆士、律政司的爱德华之中有一个人参与了，要不就是两人一齐参与了，单凭一个李埃文，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难怪詹姆士他们看不上小杰克的片酬和票房分成，与这些比起来，那点美元确实不算什么！贵族老爷们的胃口果然大啊。 能得到这个答案，孙子明已经非常满足了。那些人具体是谁不重要，只要知道了哪些部门有人参与了就行。孙子明压根就没想过，将来的事情绕过大卫，20%的抽成已经够丰厚了，足够大家都吃饱。 瞟了眼那个卫星电话，孙子明沉声道：“大卫，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我们只要找到借口，就可以随时传唤郭家的人，还可以请其他人协助调查？我们只要拿出可能的证据，就可以冻结某个公司的财务？” 大卫沉吟了下，沉声道：“可以，只要你给出合适的借口和证据。” 那就行了，只要坐实了鸿图建筑公司的走私罪，就可以牵连到鸿基集团，也可以把吕栋材牵扯进来。如果运气好，或许还能把霍家的外围子弟牵扯一两个进来，更会让霍家疲于奔命。 孙子明突然笑了起来，“大卫，除了你们的方法外，我们随时可以提供证据，让警方拘捕鸿图公司的高旭，冻结飞鸿公司的财务、请吕栋材协助调查。” “证据？还随时？”大卫糊涂了，这事是警察干的，怎么他们还能提供？ 孙子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这大卫没干过类似的事？有，就抓现行。没有，栽赃陷害就是了！不过，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孙子明摊开带回来的地图，指着沙田码头旁边的项目，“就是这，我不是昨天和你说过，这里十有**是用来走私的吗？我现在怀疑，他们还可能用这码头来贩毒。” 大卫恍然大悟，佩服地看着孙子明，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孙子明微微一笑，凑到大卫耳边低声道：“大卫，这不是我们的事，这是合作伙伴们的工作，我们就不要担心了。” “哈哈哈，确实是伙伴们的工作，跟我们没有关系。” 大卫又打了个电话，照例是听不懂的拉丁语，这才跟孙子明坐下来聊天。孙子明应付了两句，笑道：“大卫，我今天来这，还有件事，是关于外面我朋友忠的事。” 正文 第332章 背后的盟友？ 孙子明起身把杨国忠叫进来，自己坐偏一点看报纸，哪怕大卫算是他的朋友，短时间内他都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大卫震惊地听到杨国忠的叙述，非常遗憾地摇头道：“忠，你错了，香港不是一个洗钱的好地方。明不是‘金龙’赌场的股份吗？数额不是巨大的话，可以由他来帮你。如果数额十分巨大的话，我建议你去新加坡，那里才是资金漂白的天堂。东南亚大部分权贵的资金，都是在那漂白的，而且成本极低。” 杨国忠不死心，他有点被孙子明洗脑了，内地才是未来的世界经济发动机，没理由将资金投到一个发达地区，而不投到一个机会满地的地方去。大卫乐得大笑起来，“忠，你是个金融白痴，你的资金只要漂白了，到哪去投资还不是由你决定？资金从新加坡到香港，你办理手续也不过是十五分钟，明白了吗？” 杨国忠恍然大悟，正在看报纸的孙子明狠不得甩自己一耳光，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还跑到这来丢人现眼。看样子，这段时间要认真学些金融基本知识了。 孙子明扔下报纸，开始加入到交谈中来，认真地向大卫请教这方面的知识。大卫也乐得当这两年轻人的老师，同时他打出去的那个电话，已经开始慢慢发挥作用。 …… 警务副处长詹姆士很苦恼，因为刚受到了爱德华司长的训斥。前几天他从律政司司长爱德华那，接受了一个非常棘手的任务——短时间内侦破一起走私大案，以配合中港司法谈判的需要。这不是什么难事，边境上走私的多的是，只要想抓随时都可以抓到些大鱼。问题是上头暗示，要想办法把霍家牵扯进去，因为又有个倒霉孩子让人家逮住了，己方要有筹码和中间人去换回那位女王陛下的子民。 “喂喂”有点心神不定的詹姆士，扭头转向声音来源，埃文正在办公室门口朝他招手，“过来，送你个礼物。” 后面的随从识趣地停下脚步，那位华人是自己长官的大学同学，也是自己长官将这位律政司的职员，推荐给爱德华爵士的。 詹姆士走进埃文的办公室，“什么礼物？赶紧拿过来，我还要回去头疼呢。” 埃文把办公室门关了，示意詹姆士坐在沙发上，一边倒咖啡，一边奇怪地问起昨天的事，“还记得刚晋升为高级警司的任挞荣警官吗？” “知道，不就是你向雷欧处长和我推荐的吗？哎，你不会得健忘症了吧？” “把他调到沙田警署，你的烦恼就没有了。”埃文从咖啡壶里倒出杯蓝山咖啡，递给詹姆士古怪地笑了起来。 啊？詹姆士惊愕地看着自己同学，自己都头疼的事，他一个坐办公室的随从有办法？ 埃文李也不卖关子，拿出沙田区的地图，解释清楚飞图公司和飞鸿公司的关系，以及其中的种种蹊跷，“我一个不常回家的人，都能从中看出问题，沙田警署的人能看不出来？所以，我向你推荐任挞荣警官晋升为高级警司，现在明白了？” 詹姆士盯着沙田的地图一看，就知道埃文的判断没有错。使用这么偏僻、远离内地的码头，肯定是利用大船走私，而且是利用回程船舶走私。 这事肯定与郭家没关系，他们已经不干这行了。不过，是不是他们关系都不大，谁让楼盘是郭家的？詹姆士老早就想动郭家，他们一直与越南船民有来往，现在还阻碍了遣返工作。但还是跟霍家无关啊，上头要为难下霍家，想让他出面去把那倒霉孩子给捞回来。 埃文低声说出他的猜测，“我知道这个吕栋材，而且曾经是他修车行的客人。他五年前还是霍家车行修车厂的老板，手下不过是十五六个工人。短短五年时间，吕栋材摇身一变，成为一家注册资本6亿，工人2000多的建筑公司老板。你不觉得其中有问题吗？别忘了，你那位目标人物的大太太姓吕，而吕栋材正是番禺人，与他们夫妇是一个地方的人。” 明白了，詹姆士一口喝掉醇香的蓝山咖啡，拍了拍同学的肩膀，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埃文，咖啡不错，我先走了。噢，我想起来了，你也是番禺人。” 埃文李举起咖啡杯，会意地笑了笑，大家都是番禺人不假，可平时并没有来往。 詹姆士出了律政司，直接带着随从去了湾仔军器厂街1号香港警察总部。半小时后，总部发出调职命令，尖沙咀警署刚晋升为副署长的任达荣高级警司，与沙田区警署副署长互调，命令当天生效。 尖沙咀调到沙田？任挞荣接到命令后，刚升职的喜悦与兴奋一扫而空，坐在办公桌后发愣。几个原重案组的心腹听到消息后，跑进来都有点愤愤不平，“任sir，这不是明升暗降吗？” “就是，这帮鬼佬不知怎么想的？那地方让任sir去钓鱼，还是去bbq（烧烤）啊？” “出去，乐仔带他们出去” 任挞荣将一帮手下轰出办公室，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发愣，这个命令看似是明升暗降，但在他看来太怪异了。别人不清楚内幕，他自己太清楚了。这次自己能挤掉两个同僚，破格晋升为高级警司，肯定是自己老上司的准女婿在后面使了力。因为警务处一哥和政治部一哥，都与他关系不错，还把詹姆士的儿子捧成了国际大明星。凭那位大才子的能量，自己不至于尖沙咀警署副署长的位子屁股还没坐热，就发配到沙田警署去啊？ 想不通的任挞荣还是快速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立即去沙田区警署报道，刚办好交接手续没几分钟，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荣，我是詹姆士，立即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一头雾水的任挞荣有了点头绪，自己突然破格升职又突然调职，十有**是詹姆士安排的，目的是要调开自己的前任，那位高阳副署长。随即，任挞荣也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詹姆士名为警务副处长，其实是政治部主管，军情六处在香港的分支机构主管。 詹姆士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任挞荣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接完电话戴上帽子，立即出门驱车赶往警察总部 正文 第333章 高级警务人员，要有政治眼光 已经调任沙田警署副署长的任挞荣，接到电话有点发愣。自己虽然跟詹姆士副处长关系不错，可他是政治部，自己是警察部，工作上并无多大关联啊？也没多想，任挞荣交待完工作，立即赶到了詹姆士办公室。 任挞荣站在办公桌前毕恭毕敬地敬礼，然后取下帽子，依旧站得笔挺。詹姆士示意他坐下，“荣，最近还经常去医院吗？李斯特的情况怎么样？” 任挞荣这才坐下，感谢道：“谢谢您的关心，李斯特的病情还算稳定。” 詹姆士点了点头，微笑道：“别这么拘束，我和明是好朋友，你和明也是好朋友。我们今天不谈工作，只聊聊天。” 说是聊天，任挞荣哪敢把这话当真？打起十二分精神，任挞荣陪着上司的上司聊了几分钟。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念旧，要不是经常去医院看望老上司，自己怎么会和子明成为朋友？如果不是子明带自己，在副处长家蹭过两次饭，副处长把自己一个华人警官当朋友？ 詹姆士把桌上的地图推了过去，“看看，这是沙田的地图，我们接到线报，这个楼盘突然换了承建商，你有什么想法没？” 任挞荣慌忙站了起来，走私？任挞荣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这也是消灭不完的犯罪。一块石英表蕊在香港是5港币，运到深城就是9港币，其它电子产品利润更高。只是社团都喜欢用飞艇，速度快、化整为零又降低风险，用码头的肯定是大量走私，这是条超级大鱼！ 可是，香港警方对这些事，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副处长怎么对这事感兴趣了？ 詹姆士铅笔指了指地图上几个工地，再问任挞荣想到了什么没有？ “荣，你已经是高级警司了，想问题不能再停留在重案组的阶段。社团帮派为什么尾大不掉？就是他们后面有人在支撑，给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经济来源。要想削弱他们，必须先清理掉一些幕后的黑手，香港的社团越来越猖獗了，得打掉他们的气焰。” 詹姆士不担心任挞荣会违背自己的意思，这位华人高级警官的父亲是因公殉职，这种警察对社团帮派有天然的仇恨！ 任挞荣立即立正，大声道：“yessir，我立即去安排，一定挖出幕后黑手！” 詹姆士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任挞荣面前，他非常喜欢这样的警察。有职业道德修养，又有一点政治敏感性，破格升职他当高级警司是正确的，“荣，要记住一点，我们的薪水是市民给的，并不完全是纳税人给的。我们不但要服务于纳税人，更要服务于广大市民，没人喜欢社团。” “yessir，警察的职责就是铲除犯罪！” 詹姆士按了下电铃，外面敲门进来一位皮肤黝黑的警官，立正敬礼后站在那等候命令。 “我会让水警配合你，这是刚。林高级警司，这次行动一定要迅速，understand？” “yes，sir!” 任挞荣出了政治部，并没有回到警署，反而从尖沙咀一家电器店找来自己的线人飞仔。飞仔是这家电器行的老板，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任挞荣秀逗了（脑子有病），香港警察平时根本不管这种事，“荣sir，你不是升高级警司了吗？怎么还查这种案子？警察怎么管这事了？” “飞仔，你别管这么多。你只要告诉我，飞图公司的收货渠道就行。” 这个容易，市面上谁不知道是深水埠的老刀，飞仔也痛快地告诉了任挞荣。可是任挞荣一听，再对照詹姆士给的情报，心里还是打鼓了，“飞仔，那高旭什么来头？他跟吕栋材什么关系？” 这下飞仔眼神不太对了，避开了任挞荣的眼光，“任sir，这事我也不知道。我就一个矮罗子（小混混），他们那种大人物的来头，我怎么会知道啊？” 任挞荣能一路高升，三十五岁就能当到高级警司，除了运气好、跟对了上司外，能力也是极强的。他来这，并没指望能知道什么大情报，就是想知道飞图公司的一些收货渠道，顺藤摸瓜找幕后主脑。没起到，自己没作指望的问话，让飞仔有反应了。这乐仔肯定知道点什么，但透露情报的风险大于了他的收益，所以人家才不告诉自己。 线人费就那么点，肯定是打动不了人家的，不过任挞荣交游广阔，很容易就能开出价码，“你大佬在深城准备建厂，合伙人还是孙子明，对吧？” 乐仔无动于衷，继续给对方倒茶，这是马路消息，谁不知道自己大佬的大佬和那‘两亿美元’是兄弟啊？自己大佬前几天让自己打听吕栋材的消息，现在任sir也打听，是个人都知道这事不能卷进去。 “我昨天晚上到机场，送我师妹李嘉明去纽约度假，就是孙子明的女朋友。”任挞荣不说了，笑眯眯地喝起茶来，倒把乐仔给愁坏了。 他以前是新义安外围马仔，靠的就是消息灵通卖情报，现在是专门干电子产品的走私。如果能攀交上大佬的朋友，不但自己以前那些出卖情报的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能跟在大佬后面赚大钱。 鸿图公司的老板高旭他认识，鸿图后面的飞鸿吕栋材他也知道一点，但他更知道人家真的有枪，而且是苏制ak47。这还是他去送货时无意中看到的，连自己大佬问起，自己都没敢告诉。矮罗子有矮罗子的生存之道，不是对大佬交办的事，办得越漂亮就越好，有时办得太漂亮了，自己的脑袋就不保险了。 飞仔的脸色阴晴不定，任挞华就明白自己没猜错，顺势又加了把火，“飞仔，我能升这么快，你们这一帮兄弟也是帮了大忙的。以后，我不可能再呆一线了，你们不是常说‘一步死亡一步天王’吗，你也转正行吧？孙子明那，我不可能介绍给你，那会害死你的。我安排你去跟光仔，他虽然不干那些风险大的行当，也正需要你这样的人。” 飞仔犹豫一阵子，光哥的名气很大。能去跟光哥，发财是肯定的，那位大佬对手下非常大方。跟了光哥还有个好处，他护短！只要自己不出卖情报了，光哥就可以保护自己。飞仔沉默了十几分钟，抽了任挞荣两支烟，终于咬牙道：“任sir，你得说话算数！” 任挞荣正色地以自己父亲的名义发了个誓，略略动情道：“飞仔，我升高级警司了，已经调任沙田警署副署长，以后这些一线的事不会再亲自出马了。大家朋友一场，我也想给你安排个前途。” 飞仔这才恍然大悟，高旭是沙田地下赌场的大佬，据说还是沙田娱乐场所白、粉的分销商，任sir这是要拿他开刀立威了，“吕栋材原来是霍家车行汽修厂的老板，后来突然成了飞鸿公司的老板。高旭是今年盘下了飞鸿一个分公司，转做建筑生意实际上是走私，走私码头就是沙田区紫风苑旁边的码头。任sir，你要拿高旭开刀，要小心点，他手里有重火力。” 重火力？任挞荣震惊地盯着乐仔，没想到自己能掏出个如此劲爆的情报。乐仔不再说话了，任挞荣也不追问，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规矩。 出了电器行，任挞荣又去找其他线人打听，终于确定了吕栋材与霍家有关系，这才回了詹姆士那。任挞荣一边汇报，一边察言观色，詹姆士越听越兴奋，破例替他倒了杯咖啡，“荣，你是个优秀的警察，对你的破格升职是正确的。” “thinkyousir!”任挞荣象装了弹簧般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立正感谢。 “sitdo(z)n” 詹姆士非常欣赏地看着站得笔挺的任挞荣，他的能力确实极强，自己老同学确实看人有眼光。要不是他拿到这情报，固然能完成任务，但代价不知要多少惨重。 拍了拍任挞荣的肩膀，詹姆士示意他不必拘束，“荣，打听到了他们的具体时间吗？” “目前只知道他们会每星期去收货，但具体出货时间还不知道，我需要时间去查……” 詹姆士更满意了，“荣，立即去查，我给你所有资源，争取这个周末捣毁这个组织。” 啊？这是条大鱼，不是应该徐徐图之，才能得到最大的战果吗？任挞荣按照自己的想法，汇报了遍自己的计划，“sir，这样我们可以将那些幕后的首脑一网打尽……” 詹姆士神情有点复杂，出于警察的职业操守，这是对的。可是，自己不是纯粹的警察，政治部的工作才是自己的重点，自己也没那么多时间来等。 沉吟了一会，詹姆士还是指点了下任挞荣，“no，荣，知道内地的警察部黄副部长，这个星期五会到香港吗？你现在是高级警务人员了，不能再局限于案子本身，要具有一些政治眼光，我们需要这个战果。别忘了你警徽上的是‘royalhongkongpolice’（皇家香港警察），而不是‘hongkongpolice’（香港警察），understand？” “yessir!”，任挞荣明白了，那位黄副部长来是协商司法联络的事，副处长还有个主要职务是政治部主官。效忠于祖家（大英帝国）才是詹姆士副处长的使命，他这是在收集谈判筹码。 任挞荣的能力与绝对服从，让他拿到了整个行动的指挥权，也拿到了飞虎队的指挥权。 正文 第334章 夜战（上） 回到沙田警署，任挞荣没心思去找下属谈话，直接把他曾经的下属李成泽找来，“阿泽，我记得你是沙田人，跟我说说高旭这个人。” “是，任sir” 高旭这个还真是个混混，前几年还在深水埠那边混，据说是把自己老婆进贡给了某位大佬，前年一蹦就成了沙田区地下赌场的大佬。今年又买下了一家建筑公司，承包了鸿基集团的紫风苑楼盘的土方工程。 “任sir，这是工地的示意图。”李成泽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笔，将工地里的情况一一说来，看得任挞荣心里疑惑不解。 李成泽画完了，才发现老上司的异样，慌忙解释道：“任sir，这个高旭涉嫌贩、毒，我早就想动他。只是他一直都是通过马仔，控制赌场和夜总会，我找不到他的犯罪证据。这个工地不同，我已经找到证据是用来走私的，只要抓了他的走私，其它的案子自然破了。” 任挞荣收起示意图，突然问道：“你跟你们组长不和？” “那衰仔只会拍马屁，也只喜欢马屁精。不是，任sir，我说错了……” 任挞荣瞟了眼李成泽胸前的铭牌心里有数了，这小子有能力就是嘴巴比较臭，四年前就是督察，现在还是督察，难怪一股的怨气，“行了，替我在这这鹿茵山庄找个公寓，要面朝大海的，能办到吗？” “没问题，要楼层高一点的吗？” 任挞荣瞪了他一眼，“你说呢？出去向你们组长请假，请到下星期一，出去吧。” “yessir，thinkyousir”李成泽抑制心中的兴奋，转身去了组长那请假。 李成泽出去了，任挞荣也开始看文件，看完文件看报纸。自己已经是高级警务人员了，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忙碌，就象詹姆士副处长说的，要有一点政治眼光了。 香港就这么大，也就那么点事，任挞荣刚看到《明报》娱乐版时，吓了一大跳——‘光影公司欲出资15亿港币，收购亚洲电视50%股份？’。照片上的孙子明黑着脸，可能正好让记者堵在片场，不远处还站着那位金马奖影后刘佳玲和吴雨森，还有他弟弟阿华。 ‘坊间有传闻，光影公司欲收购亚洲电视台，但在《喋血双雄》片场探班的孙子明先生回答的是，‘你借我十五亿港币？你们有没有脑子啊？’。按孙先生的习惯，这种口气的回答，证明了坊间传闻只是娱乐记者编出来的八卦新闻……可惜了，如果光影收购成功，将意味着tvb一家独大的局面结束，tvb与亚洲电视双雄争霸的时代终于来临’ 下面的新闻，任挞荣更觉得其中有不同寻常的意味。前几天被商业调查科立案调查的，丽新集团董事长林百欣表示他是无辜的，相信法律会给他一个清白，他仍将全力推动丽新集团对亚洲电视的收购……。 任挞荣不是那些记者，他知道一些高层的动向，孙子明可与不少高官关系不错，连律政司的爱德华司长都能一起喝杯下午茶。而且，孙子明有次跟他聊天曾经说过，他想收购一家电视台，最好就是亚洲电视。 任挞华掩上报纸，没有心情再去看那些新闻，身为执法者的他，很清楚法律是怎么回事，更知道殖民地的法治是怎么回事。他隐隐觉得，如果林百欣退出亚洲电视的收购案，商业犯罪调查科对他的调查，或许会以一个体面的方式收场。只是不知道，是谁故意把这几件事联系起来，而且是密集地报道。 …… 任挞荣不知道，但孙子明知道。刚从大卫那回来的孙子明一看报纸，十有**是邵六叔那只老狐狸在搞鬼，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老人家，想让自己多掏几个亿。哎，六叔也是的，他老人家教导自己，‘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怎么轮到他自己就不行了呢？ 孙子明揉了揉有点发涨的太阳穴，“阿莹，邱家还是坚持20亿？” “对，他们说已经有人出到了20亿5000万。如果我们出20亿，他们就会卖给我们，他们也希望亚洲电视在您的带领下，能有个更美好的发展前景。”高莹对这宗收购，越来越觉得不合算了，15亿的价格抬到了20亿，还不如让给林家，让他们去捡那块烫手的山芋。 “你继续跟他们耗，最起码要拖两星期。哦，对了，去打听一下，德宝公司为什么不召开庆功会。” “是，明哥，今天办事处的人送了张请柬过来”高莹转身出了办公室，她也觉得很奇怪，《古墓丽影》已经下画三天，票房达到了4856万。按道理，应该一下画就开庆功会，怎么三天了还没点动静？ 孙子明捏着最下面的请柬，玩味地看了一阵，这玩意好象自己用不上了。把请柬扔到一旁，孙子明继续看他的报纸，对抨击光影公司连续狙击《最佳拍档3》、《古墓丽影》的报道视若无睹，对于一些媒体呼吁大家良性竞争也装作没看见。新艺城和德宝是必须要狙击的，别看他们现在是香港电影的中流砥柱，其实都是赚快钱的，只要市道不对就会跑路。与其让他们浪费了资源，还不如让徐刻他们那样的小电影公司发展起来。 孙子明看报看到快下班时，光仔来了，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明哥，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了。再不说，我怕出事” 孙子明扔下报纸，抬起头来。光仔看起来气色还不错，断两根肋骨对他来说是小意思，只是脸上有点沉重。 “说啊”。 光仔吞吞吐吐道：“哎，小七在跟澳门何家的大小姐拍拖。其实这事我也看到过，以为就是小孩子凑在一起，玩一阵就没事了，所以才没跟你说。刚才阿伟他们回来了，说昨天看到俩人进了同一间公寓，阳台上还晒着俩人的衣服。” 孙子明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澳门何家的大小姐，不知死活的小七还真能给自己找事！ “赶紧去沙田，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光仔也赶紧站了起来，跟着孙子明出门，“目前应该还没人知道，他们邻居都不认识何小姐，他们住的也比较偏。” 俩人一出门，正在格子间里看书的孙磊也赶紧站了起来，将书塞进包里小跑着去楼下，“小磊，让阿光自己回家，你开车。” “哎”孙磊一听加快了脚步，可能出大事了。 ……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沙田毕竟还是欠发展，夜生活远没有油尖旺丰富多彩。一点多钟，沙田陷入了深深夜色，只剩下马路上黄色路灯光，间或还有几个窗户透出点光亮。 任挞荣和几个便衣警官，站在中文大学旁边的一幢大楼的公寓的窗边，用夜视望远镜盯着远处码头边的工地。临时调派过来的两架直升机，就在不远的西贡区候命，只要五分钟就可以赶过来。 他们已经在这蹲守三天了，除了公寓里的几个人，整个警署的人都还不知道新来的副署长任sir，为什么每天上班时，眼睛里全是血丝。 “荣sir，吃东西了！” 李成泽拎着宵夜进来了，分发给其他同事后，拿着盒炒河粉递给躲在躺椅上假寐的任挞荣。李成泽趁同事们吃的时候，低声道：任sir，我们到阳台上去聊两句？” “嗯” 两人端着盒子去了阳台上，李成泽压低声音道：“您的朋友孙子明先生住16楼a座，刚才我上来时正好碰到他，我说是我们一帮朋友在这打牌。” “还有谁？”任挞荣下意识问道，孙子明这个时间不应该出现在这。 “他堂弟孙子龙和他女朋友，尖沙咀的郭光明、还有他侄子孙磊。” 嗯？任挞荣疑惑地问道：“子明怎么住这？哦，旁边就是中文大学，他堂弟也在这旁听。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成泽咬了咬牙，“这几天，我看到郭光明的两个手下也在沙田，我怕工地上的事与他们有牵连。” 任挞荣明白了，这家伙弟弟准备毕业后去给孙子明当助理，他是怕自己弟弟跟上了个隐藏着的江湖大佬，“想什么呢？孙子明有着大好前途，还用得着赚这份脏钱？放心吧，他跟我们一哥都经常一起喝茶。” 李成泽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任sir，你也知道我父母去世得早，好不容易把阿凯供出来，这心里不是担心嘛。” 任挞荣能理解这份感情，他父亲也去世得早，几个兄弟都是他拉扯大的，“放心吧，子明这人与社团有点来往，但不会牵扯进那些事里去。他们家在内地有产业，美国也有分公司，不会去干那些违法的事的。那个郭光明是条江湖命，但也没听到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而有几份侠气。” ‘嘿嘿’李成泽刚想自嘲几句，屋里的同事低声呼叫，“荣sir，他们动了！” 两人便当一扔，立即跑到望远镜那去。果然动了，夜视仪绿色画面里，一些工人搬着一些箱子开始装船。 任挞荣操起对讲机，确认所有人都准备完毕，开始命令行动，“一组、二组、三组立即行动！重复一遍，立即行动！” 没有电影里的大场面，几架夜视仪里一些人影悄悄接近未竣工的楼盘。在远处各个监视点的指挥下，全副武装的突击队悄无声息地接近，控制制高点，然后才是马达轰鸣，远处的海警、空中的直升机接踵而至。 ‘哒哒哒哒’工地里、沙船上，突击步枪喷洒出的弹雨，带着红色的弹道划破了黑夜。 一阵慌乱之后，让任挞荣担心的事发生了，对方果然有重火力，不但有ak47，居然连火箭弹都有。‘轰’工地外面一辆工程汽车的油箱，正好让一枚火箭弹击中，一声巨雷般的爆炸声中，火光冲天而起。 枪声、爆炸声也惊醒了市民，当然也包括楼下，正在卧室里低声训斥孙子龙的孙子明。 正文 第335章 夜战（下） 孙子明俩兄弟冲出卧室，跑到阳台上一看，远方码头上已经火光冲天，看得两人目瞪口呆。 ‘砰’阳台门给撞开了，光仔兴奋地跑到护栏边，推开孙子龙，拿着望远镜看热闹，“操，这帮警察也太吊了吧？他怎么知道墙后边有人？明哥，给你一个。” 光仔把手里另一副望远镜给了孙子明，两人兴奋地看热闹。幸好孙子明公寓里，还收藏着架杨国忠送的望远镜，可惜孙子龙刚翻出来，就让女孩给抢了。 “阿琼，给我看看，就看一会。” 女孩让出了另一个镜筒，两人脑袋挨着脑袋，用手蒙住一只眼睛，共用一个望远镜。只有孙磊眼巴巴地看着三人，只能站在旁边看远处的热闹。 这时，码头上已经让四周的探照灯，照得亮如白昼，晃得工地里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光仔一边看，一边还兴奋地点评，“他们肯定有夜视装备，估计还有指挥员在后面，用微型无线电指挥。操，香港警察这么厉害？这跟特种部队有什么区别？” 虽然孙子明第一次看到特种作战，可并不妨碍他能看明白，‘记忆’里这方面的影视资料太多了。望远镜里的警察虽然动作慢，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可队型和走位那都是极其专业的。 看了一阵子，孙子明突然沉声问道：“光仔，相同情况下给你20个人，能顶得住他们20个人的进攻吗？” 光仔摇了摇头，沉声道：“做不到，人再多都没用，装备相差太悬殊，又是突然袭击。你看，制高点和退路全部让人控制了，只要警察不犯错，剩下的就是屠杀。” 确实是屠杀，警察击毙十来个匪徒后，里面的人崩溃了，开始举手投降。警察见里面的人开始投降，也开始接收从里面双手抱头的俘虏，出来一个按倒一个，然后手铐脚镣一起上，稍一动弹就是拳打脚踢连带用枪托砸。 旁边的孙子龙没见过这场面，边看边问，“五哥，这怎么还会打人的啊？电影里不是这样的吧？” 孙子明没兴趣再看了，把望远镜扔给眼巴巴的孙磊，不屑道：“你也说那是电影啊，你问问光仔，当初他们会优待俘虏吗？” 光仔看了眼旁边的女孩，嘿嘿了两声，也把望远镜让给了那女孩。当初打火了，经常是一堆兵‘优待’一个女俘虏，‘优待’完了，再送人家一颗手榴弹毁尸灭迹。要不，怎么叫‘战争让女人走开’呢？ 看了这么一出大戏，孙子明也心思再教育弟弟，扔下孙子龙和那女孩，带着光仔和孙磊去码头看热闹。在电梯里，孙子明他们正好遇到任挞荣一伙，“哟，荣sir，这次又要升职了？” 在一帮手下面前，任挞荣毫不避讳地揽着孙子明哈哈大笑，“托你的福，下次请你吃饭，酒水自带。上次嘉明送我的‘酒鬼’就不错，下次多送两坛，别那么小气。当初，我可没少送她俩棒棒糖，一个月薪水起码有1/4花在她俩身上！” 光仔在一旁撇了撇嘴，咕嘟道：“你以为那是自来水啊？30年的‘酒鬼’，阿玲店里20年份的都卖5600港币，给你们这种不懂的人喝，简直就是浪费。那种酒，要兑着新酒喝！” 啊？喝了那酒的几个警官都看盯着光仔，连任挞荣都觉得有点难为情。孙子明倒不这么想，再好的酒也是给人喝的，“送是没了，等玛丽生日时，我们一起去。她家还有大半坛，我们让小杰克搞点出来就是了。” 任挞荣大喜过望，揽着孙子明没口子称兄弟。孙子明推开一身汗味的任挞荣，笑骂道：“少来，赶紧帮我把那个《飞虎》的本子改改。” “没问题，忙宛这事，我立即找人帮你改”任挞荣赶紧答应，只要能过孙子明，跟詹姆士副处长关系搞得更亲密点，再加上这次的功劳，过上一两年，总警司估计有希望了 大家下了楼，警官坐警车，孙子明他俩坐进奔驰防弹车，一溜烟地去码头。楼上窗户边的孙子龙看着车队消失，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回头一看，他又苦恼了，“阿琼，我们怎么办？” 这女孩就是当初跟孙子龙和许公子他们一起玩的何超琼，她倒不怕这些。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谁管得着自己跟阿龙在一起，“怕什么？我们在一起，妨碍到谁了？” 孙子龙刚才在卧室里，让孙子明训斥了一顿后，脑子倒有点清醒过来了。自己就一个仰仗哥哥的普通孩子，哪配得上这赌王的女儿啊？再说，这阿琼看似气质高雅，跟自己拍拖后贤惠温良，可以前的名声有点那个。……，哎，先这么着吧，五哥现在应该顾不上管自己了，他肯定会想把刚才的事，写个剧本出来。 孙子明确实顾不上小七，跟光仔看了会热闹，扔下一对注定没结果的情侣，两人驾车回浅水湾利芷那。当刚才的肾上激素开始消退，孙子明突然扔了一句出来，“光仔，如果你们对上这种警察或是对头，有还手的机会吗？” 啊？半晌，光仔沉重地摇摇头。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在信息和装备的支撑下，军事素质和勇敢已经不是战争胜利的关键了。如果那绑匪徒换成自己一帮战友，一样的结局。 孙子明也不点破这种特种作战的弱点，任由光仔去苦思冥想。自己这位兄弟既然想当地下皇帝，就得有压倒其他社团的本事，江湖地位都是打出来的。 他们原来那种偷袭的方式，虽然大获成功，那也仅是出其不意，仅是弱小的时候才用得上。光仔他们迟早要发展壮大的，别人也会用当初他们的办法，跟他们打城市游击战，到时怎么办？警察？别开玩笑了，警察肯定是两边一起打！ 今天最后收场时，警察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打击起这种暴力凶险分子来，可是不会象电影里那样还喊话、劝降。只要你不主动投降，直接就是格杀勿论。要真象电影里那样，警察还不知要冤死多少，你以为警察的命不是命啊？ 开车的孙磊倒不担心光仔的事，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玩警匪对抗？不过，他倒关心五叔为什么不同意七叔的事，那女孩不是挺好的吗，长得漂亮气质又好，还是名门闺秀。 正文 第336章 红颜祸水（上） 对于小七和何小姐的事，孙子明感叹了句，“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啊！” 孙磊来香港还是日子太短，对一些事情并不十分熟悉，听到孙子明说门当户对的事，不禁反驳道：“五叔，何家发家也不过二、三十年，我们孙家以后还赶不上他们？” 孙子明哑然失笑，“白手起家？知道何东家族吗？他们家一百年前就是香港首富了，一百年的富贵，用我们的话来说，那是百年望族！” 提到白手起家，光仔想起件事来，“小磊，你上次不是说李家诚白手起家，成为香港首富吗？我还真去打听了下，根本不是报纸上的的那么回事。他是娶了他表妹，得到了他舅舅的帮助，这才混得风生水起的。” 这倒是真事，李超人的岳父庄静庵先生是香港第一钟表商人，要是没有岳父的资助，哪有他的塑料厂和后来的长江集团？ 光仔突然又说出个秘闻来，“明哥，李家诚包养了今年的香港小姐陈淑兰，就养在你送给阿玲那房子的斜对面。” 孙子明一激灵，瞪了光仔一眼，“光仔，我警告你，你要是乱来的话，当心我揍死你！” 光仔脑袋耷拉了下来，他跟张浩伟还真想过跟踪陈淑兰，偷拍俩人的不雅照片再去找李家诚要钱。孙子明知道光仔的德性，话又说详细了点，“光仔，你并不缺钱，你不就是想要个刺激吗？你有了理想，就要去奋斗，与理想无关的东西少碰点，那对你没好处。走多了夜路，总会碰到鬼的，你要总想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迟早会把自己毁在贪婪上。” 光仔连连称是，准备着回去狠狠训斥张浩伟一顿，天天就想着些歪门邪道，不好好想想如何把组织发展壮大。 车子很快到了浅水湾别墅，孙子明进了屋子才想起利芷接拍了《新最佳拍档》，去了泰国、内地拍外景。《新最佳拍档》，呵呵，听说是1800万投资，孙子明猜测最多1000万。麦光头、许冠杰、容少、李无霸四人的片酬就过六百万，估计最后有300万用在拍摄上就不错了。也只有利芷这女人，还想着练演技，才会履行原来的片约，估计接下来个把月，她会边哭边拍了。麦光头会看她的演技？还不是看中了她的身材和内地背景，想把她当个笑料！ ……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太阳还没发威，晨练完的孙子明准备开车去找地方吃早餐。刚刚驶出别墅，车子往南湾道方向还没开出一百米，孙子明把开出去的车又倒了回来，“关小姐，要帮忙吗？” 正对着宝马小跑车生气的关芝琳扭头一看，欣喜道：“孙导演，您也住这？太好了，我车爆胎了，能捎我一程吗？” 这靓女够衰的，这么凉爽的天气、这样的路面还能爆胎，孙子明推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去哪？” 袅袅娜娜的关芝琳带着一阵香风，挎着自己的lv包包钻了进来，笑靥如花道：“浅水湾酒店露台餐厅。” “呵呵，我正好找地方吃早饭，你指路？”孙子明瞟了眼副驾驶室的大美女，两条美腿可真诱人，白嫩如玉修长笔直。 女人的直觉都很敏感，关芝琳娇嗔一声，用黑色lv包包压住淡紫色碎花短裙，显得修长的**愈加白嫩如玉，没话找话道：“好啊，我怎么在一片没见过您。” 孙子明也觉得自己偷看人家的大腿有点不雅，随口应付道：“我一个月才过来几天，你要经常能看到我才怪。我发现你的腿型很好，建议你去找找丝袜品牌，说不定能当个代言人之类的。” 一般的女人总是喜欢听别人赞美她漂亮，象关芝琳这种听多了的，更在意别人发现她的其它优点。听到孙子明这么说，关芝琳吹弹欲破的小脸上飞红，娇笑起来，“孙导演，要不您帮我找一个？” “这我可不在行，女性服饰我哪会有熟人啊？” …… 孙子明在关芝琳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浅水湾酒店露台餐厅。这地方确实不错，面朝着大海风景如画，就是东西有点贵，平时在公司楼下2港币的蛋挞，这能卖出68港币。 “孙先生，您要点什么？”大堂经理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孙子明，连忙亲自过来招待。 “一份炒河粉、一杯豆浆、三个叉烧包，河粉要辣一点。关小姐，你呢？” 关芝琳捂着嘴笑了下，轻声道：“双蛋牛油吐司，再来杯牛奶。孙导演，这里早餐没炒河粉的。” 孙子明刚想换，大堂经理连忙道：“孙先生，没事的。您是我们这里的贵客，我让厨师马上为您准备。” “那麻烦你了”孙子明道了谢，开始四周打量这个殖民色彩非常浓的餐厅。孙子明看了几眼，才知道这靓女为什么来这吃早餐了。这就是个富人餐厅，连李超人的小儿子都在这吃早餐，孙子明连忙冲那小子扬了扬手，“阿楷，这边。” 正在和一个女伴吃早餐的李澤楷，转过头一看，连忙起身过来，瞄了眼笑靥如花的关芝琳，暧昧道：“明哥？怎么跑这么远来吃早餐？咦，明哥，这是那个什么啊？” 孙子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笑骂道：“我没你那么风流，关小姐车子抛锚了，我捎她一程。哎，你跟那个许晋亨可有能耐啊，把自己朋友往火坑里推，你今天跟我说道说道？” 现在的李澤楷还没以后的精干，挠了挠头象个大男孩，“阿琼？” “明知故问，我家小七让你们这些损友害惨了。阿楷，朋友间不带这么玩的。” 见孙子明脸色有点难看，李澤楷慌忙解释道：“明哥，这你可错怪我了。我昨天刚从美国回来，连她们俩的面都没见呢。” 餐厅里的人没几个不认识李澤楷这位首富之子，见他如此低声下气不禁讶然，再看看让他低头的是孙子明，大家也释然。香港这地方崇尚财富，一个富家子弟确实比不过一个白手起家的年轻大富豪，要是这大富豪又是个誉满华人世界的大才子，那这个富家子弟就更没傲气的资本了。 见这边有点不对，李澤楷的女伴也好奇地走了过来，“阿楷，怎么了？” “明哥，这是我同学margaret（玛格丽特）。margaret，这是我朋友孙子明先生，《homealone》就是他的作品。” 这位看起来非常文雅的华裔女孩，捂着嘴惊呼了声，连忙伸出手来，“china明！幸会幸会，我叫陈慧敏，新加坡人。阿楷的斯坦福同学，我刚毕业，准备来香港找工作。” 孙子明轻握了下，打趣道：“幸会，陈小姐，你这是沾我便宜，我表舅就叫陈荟敏，芦荟的荟。” 两女孩捂着嘴笑了起来，李澤楷也起身，把俩人没吃完的早餐端了过来，四人吃了个还算愉快的早餐。李澤楷一并结账时，孙子明随手给大堂经理签了个名，打趣道：“阿楷，难怪李伯父上次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你花钱大方，是因为你父亲是李家诚。他抠门，是因为他是李家诚。” 父亲的原话是这意思，但不是这么说的。可让明哥一改，怎么这么别扭呢，李澤楷无奈地苦笑，“明哥，您别笑我话了，要不您来买单？” “切，我买什么单？你老豆比我有钱的多，就这一顿够我吃一个月了。走了，下次我请你到尖沙咀吃鱼丸。” 孙子明扔下餐巾，准备起身走人，李澤楷慌忙拉住他，“明哥，求您件事。” “说” 李澤楷央求道：“下个月我妈咪生日，她信佛。我想请您写首佛歌，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 孙子明异样地打量了下他，“想不到你还是位孝子，我试一试吧，这种类型的曲子我没写过。” 李澤楷双手合十，“拜托了，您都没办法，香港就没人有这才华了。” 孙子明扬了扬手，带着心不在早餐的关芝琳扬长而去，后面的陈慧敏目送着他们离开，感叹了句，“是真名士自风流！” 是不是真名士，孙子明有自知之明，不过接下来的事，确实有点名士风范了。孙子明和关芝琳还没出餐厅，俩人让一个中年胖子叫住了，“芝芝，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芝琳一见这胖子大惊失色，连忙解释道：“阿伟，我是碰巧遇见孙先生的。” 阿伟？哦，那个马清伟？孙子明戏谑地打量了这有点丑陋的中年胖子，正生气的马清伟没认出孙子明来，瞪起了牛铃般的眼睛，“看什么看，衰仔” 孙子明戏谑道：“胖子，别出口伤人，当心遭报应下拔舌地狱。” 这个马清伟可能正与关芝琳打得火热，正是如胶似漆的阶段，见衣着普通甚至是非常寒酸的孙子明如此无礼，也不管自己首先无礼，手指着孙子明怒骂道：“软饭王，滚！” 软饭王？这可是公众场合，后面的李澤楷和一堆的富豪还看着，要是孙子明认了怂，以后圈子里还会有谁看得起他？本不想惹事的孙子明，终于举起了巴掌，狠狠地甩在这胖子脸上，‘啪’一声脆响，肥脸上五个手指头印。全场愕然，这孙导演脾气也太爆了吧？ 丢了脸的马清伟终于认出了孙子明这位全港红人，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你你你，你个克娘死爹的东西，” 一句狠毒之极的话，正好触到了孙子明的痛处，血往脑子里一涌，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抡起旁边的一张椅子砸了过去，‘咣哗’的两声将这胖子砸了个踉跄，碰翻了几张椅子，趴倒在一张桌子上。 暴怒之下的孙子明，目眦欲裂地瞪着马清伟，仿佛将这胖子当成了杀父仇人样，咆哮道：“胖子，老子今天******！” 暴戾恣睢的孙子明，吓坏了马清伟，心里一慌起身就跑。情绪完全失控，失去理智的孙子明，拎起张椅子紧追不舍，吓破了胆的马清伟象只肥猩猩，连连躲过了几下。可惜没两分钟，酒色过度的马清伟，终于躲不过了，‘咣哗’的又一声，让孙子明砸翻在地。餐厅里，一时间怒吼、惨叫、求饶声不断，现场一片狼藉。 旁边的关芝琳吓得花容失色，呆呆地站在那不敢动，全场的人都呆愣地看着本港最年轻的亿万富豪，正暴打另一个亿万富豪。后面的李澤楷，终于在孙子明的咆哮声、马清伟的惨叫声中醒过神来，冲过来抱住凶神恶煞般的孙子明，“明哥，明哥，为这人渣惹官司不值。” 大堂经理也清醒了过来，也冲过来帮着李澤楷拖住孙子明，“孙先生冷静，孙先生冷静” 俩人合力把孙子明往后拖去，把他拖远了五六米，旁边的侍者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查看地上的胖子，“马先生，马先生，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现场一片忙乱。 …… 孙子明终于清醒过来了，看着让自己打得一片狼藉的餐厅，还有远远看热闹的客人，孙子明就着旁边桌上的一杯矿泉水洗了把脸，抱歉道：“经理，给您添麻烦了，这里的损失由我赔偿。” 再看看自己还在颤抖的手，孙子明苦笑道：“阿楷，要麻烦你下了，送我去最近的警局吧。” 正文 第337章 红颜祸水(下) 吓得花容失色的关芝琳，最终还是没陪着她男朋友去医院，反而跟着孙子明和李澤楷他们上了车。李澤楷和陈慧敏异样地看了眼这关美人，心里有点鄙夷这个娱乐圈里的女人，攀上了更高的枝，就对旧人弃之如敝屣？ 孙子明拿过李澤楷的电话，“国忠，我从你家出来就倒了大霉，揍了个混蛋，正准备去警局自首。帮我办件事，去大卫那先谈下文哥他们的要求，我这边完了就过去。我知道，文哥替他们节省了成本，他们就得付出相应的酬劳。没事，你只要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就行。他们不能亏，一亏就要破产了。我们？” 孙子明眼睛余光扫了下旁边的李澤楷，咬了咬牙低声道：“我们跟大卫那混蛋是朋友，是朋友就得同进退，钱是赚不完的，只有朋友是一辈子的事。” 挂上电话，孙子明苦笑了起来，“阿楷，让你见笑了，那死胖子话太毒了。” 车上的人都知道孙子明的事，知道马清伟正好触到他最痛处，李澤楷连忙安慰道：“没事，margaret就是律师，不就是打个架嘛，赔钱就是了。” 开车的陈慧敏嗫嚅了下，还是没说话。这可不是普通的打架，那胖子胳膊都折了又昏迷不醒，肯定是重伤，这至少也是过失伤人罪。现在就看陪审团怎么想，能不能争取到他们的同情。如果让陪审团认定是故意伤人，搞不好这位大才子最少得判三年。 孙子明倒不在乎，律政司的爱德华司长都跟自己是朋友，埃文李他们那帮家伙又那么大能耐，总不会眼看着自己坐牢吧？他还有心情来打趣关芝琳，“关小姐，不好意思啊，我这一架打掉了你的美好姻缘。要不，我请人去帮你说说？” 让孙子明一调侃，渐渐回过神来的关芝琳，这才发现自己没去医院，反而上了去警局的车，后悔得泫然欲泣。 李澤楷还不是未来那个历尽百花的小超人，见这女人上了这车又来后悔莫及，不禁讥讽道：“关小姐，明哥这一架帮了你！就马胖子那种德性，别说你嫁不嫁得进去，即使嫁进去，也至多两年就离。女人要自重，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关芝琳即使再拜金也要脸，李澤楷一顿夹枪带棒的，终于忍不住了眼泪，羞愤地捂着脸，脑袋贴在大腿上哭了起来。 哭声一起，车内气氛有点尴尬起来，本来就有点后悔的孙子明心情更烦躁，“哭什么哭，别人都说波大无脑，我看你是没波更没脑。要嫁豪门，也得长眼睛！就马胖子那样的花花公子，陈美琪那样的学历长相都不差的，都玩腻了就扔，何况是你一个离异女人？操，估计他连房子都没送你吧？看你这点出息！” 孙子明这话比李澤楷的话，更毒更让人觉得屈辱，关芝琳羞愤之下终于爆发了，泪如雨下地尖叫起来，“你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吱’陈慧敏一个急刹车，从驾驶室跳了下来，跑到副驾驶室拉开车门，将还在尖叫的关芝琳拉下车，黑面黑口道：“滚！不知廉耻、不知好歹的东西。” 车子重新又开动了，正看得发愣的孙子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夸奖道：“margaret是吧？女中大丈夫，豪气！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吗？我们正好想成立个法务部，专门处理艺人的演艺法律问题，你来当经理怎么样？” “真的？法务部经理？” “当然，我最喜欢豪爽的人，人活一世就不能太委屈自己。” …… 车子很快到了浅水湾警署，孙子明良好的名声和人缘在这里，得到充分体现。在陈慧敏的陪同下，孙子明一录完口供，警察纷纷上来索要签名，几个警花还争相与他合影留念。 陈慧敏仔细看了遍口供，“sir，我准备保释我的当事人，麻烦您带我去办手续。” 刚才作笔录的见习督察，有点脸色沉重，“陈律师，这边请。我们还没有接到马清伟先生的报案，孙先生不必交保释金，七天之内不能离开香港，随时到警署协助调查就行。” 等办完保释手续，孙子明也与一群警察合完了影，“走了，我经常住浅水湾16号我同学那，以后如果车没停好，各位警官少开点罚单哦。” “孙导演的罚单一定不开，我们直接把你的车拖回来。你来一次警局，我们就多一次要签名的机会，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笑闹一阵，孙子明这才跟着陈慧敏、李澤楷出了警局。陈慧敏把钥匙给李澤楷，钻进车里就低声道：“孙先生，您惹上大麻烦了。您这是伤人罪，按香港法律，至少会判处三个月以上三年以下徒刑。我们现在最好是找些关系，想办法大家私了。” 孙子明也收起了笑脸，从刚才那个作笔录的警官脸上就看得出，自己这次是摊上事了，“不行的，你问问阿楷就知道了，这些大富之家要的是面子。我这样揍了马清伟一顿，他们马家要是能善罢甘休，那就不要在香港混了。” 陈慧敏看了下李澤楷，见他连连点头，“那就只有争取陪审团的同情了，争取过失伤人罪。按香港法律，过失伤人是三个月至三年，我们力争让法官判处三个月。” 三个月，还最少？孙子明暗骂了句，自嘲道：“这年头，好人没好报！我就让人搭个顺风车，搭上三个月的自由。阿楷啊，要吸取我的教训，红颜祸水啊！” 孙子明神情自若，也让这俩年轻人轻松起来，“明哥，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说这话不合适，您要是当着李小姐的面说，那才是够**（威风）！” “说笑了，说笑了。阿敏，今天能上班吗？” “没问题”陈慧敏吃个早餐，能得到份法务部经理的工作，正心里笑得合不拢嘴。光影公司是香港最有实力的电影公司之一，处理艺人演艺活动的法律问题，那可是收入丰厚的工作，不比律师楼的待遇差。 …… 回到公司，曾叔见李澤楷陪在陈慧敏身边，会意地以最快速度办妥手续，把聘书交给她，“陈小姐，欢迎加入光影公司。现在子明遇到这麻烦事，能立即开始工作吗？” 陈慧敏收好聘用协议书，仔细地地放进一个普通的包包里，微微躬身恭敬地握着曾叔的手，“曾总，没有问题。谢谢您的关照，我立即开始工作。” 站在旁边的孙子明也与这女孩握了下手，“阿敏，拜托了！曾叔，我还有点事先走。” “我一定尽力，谢谢董事长。高助理，我们出去商量下吧？” “这边请” 陈慧敏与李澤楷擦身而过时，与他轻拥了下，在他耳边低语道：“阿楷，谢谢你！” 正文 第338章 法律就象网，网不住大白鲨 李澤楷愣了下，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孙子明的示好，心里微有得意之色，转念一想又哑然失笑。margaret谢错人了，孙子明或许会向自己示好，但绝对不会拿出他公司的高级职位来做人情。十有**是margaret让他看对了眼，他们都是性格刚烈却又不失灵活的人。 与孙子明说笑两句，李澤楷起身告辞，“明哥，有什么要帮忙的，打电话给我，先告辞了。” “一定，到时上庭还要请你作证呢。” 孙子明也起身把李澤楷送出了公司，转身回了曾叔办公室，交待了几句就准备离开。曾叔急忙拉住他，“子明，你三个月不在公司，就这么甩手不管了？美国的片子怎么办？还有公司的拍摄计划怎么办？” “这不是有你和京哥吗？曾叔，公司正常运转，不在于老板而在于你这位总经理，拍摄计划的事你跟京哥商量着办就是。如果离开了我，公司出现运转问题，那就证明我们这一套有问题。” 孙子明甩手出了办公室，带着等在门外的孙磊去了大卫那。就象他自己在车上说得那样，必须想办法替向铧文他们设止损（赢）点，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能不能替他们搞掂这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 到了大卫公司，办公室里一片安详，办公的依旧在有条不紊地办公，打电话的依然在忙碌地打电话，一点也没有大战前的紧张气氛。跟在孙子明后面的沙丽，见他疑惑不解，低声解释道：“mr明，这里只是办公区，我们的操作室在那边。大卫和忠在办公室等您，您先去办公室吗？” 孙子明看了眼有两个西装男把守的实木大门，原来操作室在那边，自己还以为这个办公区就是大卫公司的全部，“先去办公室吧。” “您请” 沙丽先敲了敲大卫的办公室门，然后帮孙子明推开，“mr明，您请。” 孙子明一看里面吓了一跳，平素有点大大咧咧的杨国忠，正端着杯威士忌傻傻地盯着电视，沙发旁边坐着个得意洋洋的大卫。孙子明走过去，拍了下他肩膀，“怎么了？” 杨国忠回了下头，兴奋道：“我们赚了5000万！就一个小时！” 孙子明看了眼前面的电视，鸿基集团的股票已经下跌3。8%，也吓了一跳。这开市才个多小时，怎么就跌了这么多？ 大卫没回答孙子明的问题，反而问起了早上的情况，“明，说说你的英雄事迹，这下小苏菲更要嫁给你了。” 孙子明简单说了下自己早上的遭遇，杨国忠继续盯他的电视，别说打架，买凶杀人他都干过。大卫却有点担忧了，“明，法官那可不太好说话，他们的脑袋是花岗岩做的。看来这三个月你要失去自由了，现在就看能不能监外执行了。” “好了，这事先放后，忠和你说了止损点的事吗？” 大卫看在孙子明替他们省了两亿多的份上，这事答应得很痛快，立即把沙丽叫进来吩咐她去办，又随手把电视画面给切换到了tvb台，“明，盛宴要开始了，要不要来杯香槟？听说，昨天你去了沙田，还看到了警察的行动？” “是啊，对方连火箭筒都有，还炸毁辆工程车。”孙子明从大卫酒柜里，找出瓶1966年的chardonnay和醒酒器递给大卫，“你来，免得你又说我没品位。” 大卫哈哈大笑，接过chardonnay香槟酒和醒酒器，做了示范再还给孙子明，“就这样，慢一点，动作要优雅点。” 等孙子明按照大卫的教授，把醒好的chardonnay香槟酒倒好时，正好电视里的新闻也开始了，第一条新闻就是昨晚的警方行动。电视里的画面，可比昨天孙子明他们亲眼看到的还更精彩，也没了警察殴打俘虏的画面，估计这是公共关系科随行警官自己拍的。 ‘……共击毙持枪匪徒14名，缴获4枝苏制ak47突击步枪……总案值2500万港币……’ 刚播报完沙田的新闻，电视里又开始播报，警察拘捕鸿图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高旭的新闻。警察沉着脸挡住镜头和记者，嘴里例行公事道：“无可奉告。” 香港的记者真厉害，一个晚上就把鸿图公司的资料，给收集齐全了，连鸿图公司的来由，及突然接手涉案楼盘的事都清清楚楚。看着记者拿着话筒在电视里侃侃而谈，观众一听就知道，鸿基集团和飞鸿建筑公司这次可能有大麻烦了。 大卫轻轻鼓了几下掌，端起茶几上的香槟，‘叮’与孙子明和杨国忠碰了下杯，“先生们，预祝我们的成功。” 三人碰了下杯，将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孙子明继续倒酒，大卫把按了下遥控器，把股市画面切了进来，鸿基集团的股票已经是一片绿色，股价正在直线下跌，就这么半小时，已经跌了9%。 孙子明和杨国忠看着画面有点发愣，惊讶道：“怎么反应这么快？新闻刚播出来，反应就这么激烈？” 大卫又接过酒杯，得意洋洋道：“快？不快了，沙田的新闻肯定昨晚就到了电视台，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再加上今天九点的新闻，这都九点半了，如果那些股东还没点反应，那才真的奇怪了” 孙子明一本正经地纠正，“不对，应该是凌晨，今天的凌晨。” 大卫大笑起来，“对对，是今天凌晨，我都习惯叫昨夜了！”三人都笑了起来。 看了一阵股市画面，孙子明突然问道：“大卫，怎么没有郭家操纵股市的新闻？你们不会是想，等股价震荡几次后，再去拘捕郭家首脑人物。再次造成股价震荡，再次获利吧？” 呃，大卫得意的笑声，让孙子明扼在了喉咙里。大卫难受地咳了两声，这才不满道：“明，这只是你自己的猜测。” 随即大卫脸上又笑了起来，“不过如果我是上帝的话，我会这么做。” 杨国忠已经不会配合了，只是呆滞地看着电视屏幕，嘴里喃喃地计算收入，孙子明只好自己来问道：“大卫，我们这算不算操纵股市？” 呃，大卫脸上有点难看了，半天才沉声道：“明，有件事你要明白。法律就象是张网，最多只能网住大鱼，却网不住大白鲨。” 孙子明缓缓摇头道：“要捕大白鲨，就得用鱼钩挂块肉或是用鱼枪！” 杨国忠失态，是因为他无法预料这个世界如何发展，赚更多的钱会给他更多的安全感。孙子明则完全不同，想赚钱有大把的机会，但要加快实现自己理想的机会却不多。这十五亿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会直接影响到他收购亚洲电视的计划。 大卫的鹰眼盯着孙子明，一字一句道：“明，我们的计划远比你想象得周全，你可以放心地应付你的官司。” 这几天孙子明跟着大卫学习，知道了股市里猎人与猎物的角色转换，不是不可能的，也知道了猎人或许也只是别的猎人眼里的猎物。孙子明最终还是放弃了抬杠，他只是想提醒大卫要有警觉，不要大意失荆州，“大卫，我这是跟你学的，当猎人的时候，要时刻注意自己别成为别人的猎物。” 大卫这才脸色好看点，沉声道：“明，合作伙伴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共同的利益，是我们合作的基础，你说呢？” 孙子明主动用酒杯与大卫的碰了下，“对，我们是朋友，我信任你！这里的事拜托你了，过几天我得去应付自己的麻烦事。” 正文 第339章 巧舌如簧，不得理也不饶人 孙子明的麻烦比预想的来得还快，中午十二点左右，高莹就打电话过来，问他是否能主动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因为公司外面已经围满了记者，现在主动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可以争取到更多的理解。毕竟打架对于市民而言太司空见惯了，如果不是打架的两个人都是亿万大富豪，大家要争个面子，这事早就私下解决了。 十二点半过一点，孙子明带着孙磊开着杨国忠的宝马车到了公司楼下露天停车场，记者们不认识的陈慧敏立即钻进了车里，从包里掏出份稿子递过来，低声道：“董事长，这是我为您准备的声名书，您过目一下。” 孙子明接过仔细看了遍，不愧是斯坦福法学院的高才生，声名书逻辑缜密。恰到好处地叙述了一遍，自己与关芝琳偶遇、马清伟的嚣张跋扈、以及自己的情绪失控原因，不给狗仔一点联想、发挥的余地。 下面一份是高莹的，里面罗列了记者可能的发问，答案估计是她们俩人商量好的，有理有据还有情，不愧是前金牌记者。 陈慧敏见孙子明连连点头心里暗喜，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连忙又提出第二个建议，“董事长，我建议您同时接受亚洲电视的采访。” “为什么？”孙子明疑惑地抬起头来，tvb与光影公司一向合作得很好，而且有过口头协议，为什么突然让亚洲电视台参加？ 陈慧敏知道孙子明看着跟个常人样，其实情绪还没完全平复下来，连忙解释道：“tvb已经开始有倾向性的报道，他们刚刚播出了在医院采访马清伟家属的新闻，我们只有依靠亚洲电视才能把事情原委说清楚。董事长，香港市民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很多市民甚至不识字，他们只看电视不看报纸。我们不给亚洲电视采访的机会，市民就只能看tvb，不有利于我们争取大家的理解。” 孙子明心头泛起一阵苦涩，六叔终究是个商人，为了压制可能的竞争对手，开始无所不用其极了。想了一阵，孙子明沉声道：“按你说的办，tvb和亚洲电视一视同仁，同时接受他们的采访，但要让他们答应不得剪辑。” “是，那您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去吧，招待会安排在十六楼，我们借了‘宏远集团’的会议室。” 经过一番周折，几分钟后，孙子明到了宏远集团的会议室，他们的张总正笑眯眯地等在那，“兄弟，平时看起来挺沉稳的人，怎么今天乌土（糊涂）了？” 孙子明发了支烟给张总，也笑眯眯道：“大佬（大哥），那王八蛋骂到了我父母头上。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这不，一不小心揍了那王八蛋一顿。” “某四一（没事），你这样的好人都坐牢，还有没有天理啊？”张总心里松了口气，就这破事啊，刚才看电视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这小朋友学人当古惑仔了呢。 两人抽了支烟聊了几句，高莹急匆匆进来，“明哥，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孙子明摘掉棒球帽，坐到了主位上去酝酿下情绪。张总也鼓励了声，“伽要（加油），兄弟挺你”，自己出了会议室。 一会，乌泱泱的记者在保安的引导下，涌进了会议室，闪光灯‘咔嚓’声响成了一片。记者们也习惯了光影公司的规矩，只是拍照并不发问，等着前同行高莹小姐来主持。 一身ol小西装的高莹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直接进入正题，“下面，请我们公司董事长孙子明先生，就这次与马清伟先生的冲突，发表个人声名。” 孙子明花了七八分钟，声情并茂地将事情的经过，丝毫不添油加醋地叙述了遍，“各位记者朋友，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本人清醒过来后，立即去了浅水湾警署自首，以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如果还有哪位记者朋友有什么疑问的话，请举手，我一一回答。” 事情的经过，这些记者早就查得一清二楚，连关芝琳的跑车爆胎后，由哪家修车行去修理的，他们都知道。但这有什么呢？这样报道出去，市民怎么会答应？他们的报纸销量从何而来，大家的奖金谁来发？娱乐圈的新闻不在于真实性，在于它的娱乐性，要能满足读者的八卦心理。最好是两个大富豪，为了个靓女在餐厅狠狠地打了一架，上演了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这样读者才会喜闻乐见！ 记者：孙导演，您是不是对关小姐有好感？据我所知，您已经定了她作为女主角，出演您执导的一部动作片，为什么不让您公司的刘佳玲小姐出演女主角？ 孙子明：呵呵，你这是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对关小姐没好感也没恶感，我跟她接触得不多，对她本人并十分不了解，反而对她父亲关山先生更了解。第二个问题，我要纠正一下，那部电影我只是编剧而不是导演。至于为什么不让刘佳玲演，这个问题要问该片的导演程晓东先生，我们公司定演员是由导演组定，编剧可定不了演员。 呵呵，下面一片低声发笑，这位孙大导演除了梅姐、刘佳玲她们几个外，确实不太与其他女明星来往，好象是为了避嫌样。看样子，争风吃醋的好事别想了，得从其它方向挖新闻。 记者：孙导演，您不认识马清伟先生有可能，但马清伟先生不可能不认识您，你们为什么会起冲突呢？ 记者们都竖起了耳朵，孙子明这么大的名气，如果不是有其他原因，马清伟又不是疯子，会去挑衅一个财力、名气都大于自己的大富豪？ 孙子明：呵呵，这位朋友可能刚才没听清楚，马清伟确实没认出我来。大家都知道，我这人穿着随意，身上这件t恤还是在深水埠买的地摊货，一件42港币买两件只要80港币。马清伟那小子先敬罗衣后敬人，没认出我来很正常。如果他早进餐厅一分钟，看到我跟李澤楷那位大少爷在一起吃早餐，肯定不会骂我那些难听的话，很可能还会抢着给我们买单，呵呵。 嘿嘿，记者们心里乐开了花，‘马清伟狗眼看人？’、‘马清伟改名马屁精？’，这两个标题好！反正是孙子明自己说的，自己不过是提炼一下。 记者：孙导演，如果马先生提出，只要您公开道歉，他就不起诉，您会公开道歉吗？ 这是个陷阱啊，孙子明如何回答都会掉坑里，因为这记者并不是马清伟，不清楚马家不可能会这样善罢甘休。 孙子明：不会，我打了人，触犯了法律，所以我第一时间去自首。但是，我认为我只触犯了法律，并没有做错什么。马清伟就是个人渣，今天换成你们是我，也会揍他一顿。这个随意侮辱他人父母的人渣，仗着自己有个好爸，不图上进、花天酒地、勾三搭四。妻子怀孕了还在外面乱搞，气得妻子流产，这不是人渣是什么？如果今天马老先生还健在的话，肯定会感谢我揍得好，替他管教了这个不孝之子！ 哗，台下的记者象吃了春、药般兴奋，这可是最劲爆的新闻，光这个回答就够提高销量两三成了。孙大导演替马老先生管教马清伟、马清伟是人渣，这些标题足够吸引读者注意了。 …… 台上的孙子明谈笑风生，台下门边的孙磊听得满头大汗，五叔打了人还有理？这哪是争取市民的理解，这分明是不得理也不饶人嘛！ 旁边的陈慧敏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个看起来挺斯文的司机，是boss的侄子，是特意带在他身边培养的。见孙磊不明白，陈慧敏低声解释道：“反正双方和解是不可能的，boss也肯定要坐牢。既然如此，不如否定马清伟这个人，树立起boss嫉恶如仇的形象，来赢得市民们的理解。要否定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否定他的道德。再说，boss又没有夸张，马清伟确实是个人渣！”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孙磊恍然大悟，“谢谢你，陈经理。” 陈慧敏捂着嘴笑了笑，心里暗道：boss生活节俭、好善乐施、又满腹才气，还拍出了票房两亿美金的《homealone》，已经隐隐成为华人的骄傲。而马清伟则到处拈花惹草，十足的一个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的二世祖。只要把注意力引向马清伟糜烂的个人私生活，很容易让市民将两人对比起来。只要一对比，马清伟这个私生活不检点的花花公子，有理也成了没理，不败也败了。这些阴私的东西，得要你自己去琢磨，没人会教你的。 记者招待会足足开了一个小时，孙子明一改平时的习惯，连再弱智的问题都仔细回答，终于让这帮记者与狗仔心满意足地告辞，准备回去妙笔生花，写出一篇让读者拍手称快的好文章。至于马清伟那个倒霉蛋，谁会关心他的死活？没有陈美其流产那档子事，谁知道马清伟是哪根葱啊？再说了，去采访马清伟，有读者愿意看吗？ 送走了记者们，孙子明回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好久不见的上井，大笑着急步上前，“上井君？什么风把你，从日本吹到香港来了？” 正在和曾叔聊天的上井扭头一看，连忙站了起来深深一躬，“孙桑，好久不见。” 旁边坐着的一个西装革履、英俊潇洒的的青年男子、一个身着和服清纯如水的女孩，也连忙起身深深一躬，“孙桑，こんにちは（你好）” 孙子明与上井拥抱了下，热情地拍着他的后背，“上井君，晚上我请你喝酒，我那有窖藏了四十年的茅台。” “谢谢谢谢” 孙子明松开上井，习惯性地把手伸向年轻男子、女孩时，慌得俩人躬身双手握住孙子明的手，受宠若惊地操着别扭的粤语，“请多多关照” 大家重新坐下，高莹进来沏好茶后，把门轻轻地带拢，上井才为难道：“孙桑，《精武英雄》的剧本，我们已经同意了，但有件事还请您多多费心。” 正文 第340章 日本的性感女神 上井的要求让孙子明有点为难，只好借口先看剧本，再根据剧本挑演员先给搪塞过去。上井会意地打开剧本再挥挥手，让那个英俊的日本男人和漂亮的女孩先出去，“孙桑，您先看剧本，可能有些地方我们双方的文化有差异。” 等两人出去后，上井才低声笑道：“孙桑，我也是没办法，吉野大郎君是我们一个大股东的儿子，他托我请求您同意，让吉野君在您电影里出演个角色。藤原纪香小姐则是我们公司准备力捧的女演员，希望能在您的电影里出演重要角色。” 藤原纪香？孙子明心里想了遍刚才那女孩，好象是有点眼熟，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位藤原纪香，原来十七八岁的她还挺清纯的，除了身材不错外，一点都没有‘未来’性感巨星的风采。 这个容易，只要他们演技还过得去，大不了在片场多花点时间而已，合作伙伴的要求是要尽量满足的。孙子明仔细看了遍剧本，没什么大的改动，就是把一些与日本有关的场景给细化了，还有就是赋予了近藤真彦那个角色一些细腻的感情，看来他们东宝是要力捧他转型成歌影双栖巨星了。 上井见孙子明答应了帮忙，脸上笑了开花，“孙桑，谢谢您。您不知道，因为《赌神》的票房神话，近藤和中岛小姐已经成了鄙国炙手可热的国民偶像。特别是中岛小姐，她的温婉性感，征服了全体国民，上个月刚当选为日本男人最想娶的女明星第一名，压倒了山口百惠小姐。” 这容易理解，日本经济起飞了，但还有点小国民心态，自卑又狂妄自大的民族性格开始显现。近藤和中岛参演《赌神》这样轰动一时的大片，并且是其中的重要正面角色，加之俩人的外形确实出色，很容易让他们捧上神坛。 俩人来到化妆形象部，前台的张耀扬赶忙找出钥匙来开门，孙子明笑道：“耀扬，剧本看得怎么样了？” “正在琢磨，闻哥好犀利（厉害），一个简单的场景，都能让他分析出各个人物的心理活动。” 孙子明很满意这种勤奋，拍着他肩膀鼓励道：“好好请教，只要你学会了他一半本事，都能突破社团人物的桎梏。阿毅不就开始接拍正面角色了？成功在于天赋，更在于勤奋！” “谢谢明哥。” 四人进了化妆部，孙子明随意指着一衣架的女式服装，用英语解释了遍其中一个场景，“藤原小姐，我们正在挑选《赌神2》的女主角，要求是性感泼辣。给你半个小时化妆换衣服，然后请你按自己的理解表演，ok？”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藤原纪香深深一躬，和服里一片高低起伏的白嫩峰峦，让孙子明眼睛定了下，旁边的上井脸上浮起笑意若有所思。 孙子明转过身来，仔细看了下吉野的外形，非常英俊还略带些阴柔，笑起来又有点开朗的味道，“吉野君，你的形象不错。我准备拍一部黑色题材的影片，里面有一个角色非常适合你。耀扬，把剧本给他大略说一遍，然后挑出送阿信上船的那一段让他演，你配合一下。” “是，明哥”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吉野也深深一躬，操着日本口音的英语，去与张耀扬到前台去讨论剧本。 上井看孙子明的安排，知道这是在帮自己忙，只要俩人有一定天赋，就会在片场替自己调教他们的演技，感激道：“谢谢你，孙桑。” 孙子明呵呵一乐，发了支‘大中华’给他，“客气了，我们是朋友，能帮的一定帮，不能帮的也会想办法帮。” 上井会意地笑起来，依靠着光影公司，他不仅坐稳了发行课副课长的位子，还捞到个社长室特别助理的职位。最重要的是，上井靠那1%的佣金，已经迈入了百万富翁行列。只是他也有烦恼，看着瑞士银行的大笔财富却无法享用，着实让人心焦。 孙子明暗啐了口，这日本人的花花肠子也太多了些，不过他既然提出来了，自己帮一把就是了，“上井君，知道美国阿肯色州的“钻石坑”州立公园吗？我建议你去那度个假，听说那经常能挖到大颗的钻石。(w)(w)(w)(w)(w)(w)(w)，这是我朋友的电话，他是苏联的钻石经销商。” 上井一听大喜，连连感谢。孙子明指指门口，已经能听到脚步声了，上井急忙改成哈哈大笑，仿佛两人正在说个笑话般。 张耀扬带着吉野进来，“明哥，可以开始了。” 孙子明示意他们开始，上井仿佛如释重负般地朝办公室走来，张耀扬用手比作枪状，又缓慢地低下，脸上浮起复杂的表情，悲呼一声，“一比四啊！”低头蹲了下去，全身颤抖起来。 上井脚步猛然停下，轻松的脸上蓦然沉重起来，缓慢地转过身走向张耀扬，‘卡’孙子明立即叫停，“吉野，轻松到沉重之间没有过渡，表演没有层次感，重新来一遍。” 一个场景，孙子明叫了六次停，正想发火时，回头正好看到，已经换好衣服，想好了怎么演的藤原纪香安静地站在旁边等。“藤原小姐，你先来。耀扬，把你自己代入阿信，开导他一下。” “是”张耀扬赶紧拉走了吉野，自己搞不掂的事，可以找老大。 孙子明打量了眼藤原纪香一眼，嗯，眼光定了下，开始起身围着她打了个转。 嗯，这女孩天生是吃这碗饭的，身材高挑丰腴又不失匀称，浅蓝色小衬衫、黑色短裙紧紧包裹着高耸的胸脯和丰盈圆臀，如果不是看她还有点青涩的脸孔，还以为这是个二十多的女人。 又转了回来，孙子明盯着她的脸一会，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嗯，如果让赵姐来化妆，可以抹掉这些青涩，只要让她有成年女性的神态就行。嗯，胸部很饱满，一看就知道是天然的。孙子明又将她转了个圈，背对着自己，臀部的曲线也很好，圆润又不失挺翘。 孙子明的正色，让上井也正色起来，中岛美穗子跑了，让东宝公司损失了一棵摇钱树。孙子明如果能帮东宝，捧红藤原纪香，其中的利益不言而喻。 孙子明心无邪念地伸手替藤原纪香，解开小衬衫上面两个纽扣，露出一小片白嫩胸脯和一抹白色胸衣，手指触处是一片温润细嫩。孙子明退后两步再仔细看看，这样更性感了，更妙的是脸上的娇羞红晕，这才是真正的性感办公室女郎。孙子明兴奋起来，打了响指，“ok，现在来勾引我，要风骚、放荡一些，要注意表情、动作的转换。” 正文 第341章 未来的女神，也是玩物 藤原纪香微红着脸，媚行烟视地走到孙子明面前，胸部轻轻擦过他的手臂，带来一阵温软酥麻，娇滴滴道：“高先生，我先去洗个澡，把那朵玫瑰洗干净再给你看好不好？” 藤原纪香檀口轻吐，轻轻地在孙子明耳朵边吹了口气，丰腴的身体与他触碰了下，带来一股少女的甜香。孙子明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还是有点生涩，但已经有了妩媚的样子了，只要在片场耐心打磨就行。 娇笑着围着孙子明转了一圈，藤原纪香胸部与他的胸部蹭过，白嫩的右手在他腰间带过，脸上蓦然变色寒霜满面，细嫩的手指顶着他的脑门，“我是该称您高先生，还是近藤先生？高进在哪？” 孙子明缓缓摇起头来，这女孩的肢体语言出色，这应该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但这演技过于生硬，还比不上当初的李嘉明。按这个演技，可能撑不起玫瑰那个角色。 见孙子明摇头，藤原纪香微红的脸一下雪白，急得连连深躬不止，央求道：“孙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表演好的，拜托了！拜托了！” 孙子明微微提点了下，“ok，再来一次。要注意情绪的变化，是突然不是突兀，最好是前面有点铺垫。” 藤原纪香退后两步，深呼吸几下，可心跳得比刚才更快了。等孙子明示意可以开始了时，她的表演变得更生硬了，连肢体语言都僵硬起来，与刚才判若两人，连上井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毛病。 孙子明知道这里的原因，不过他不打算再指点，这女孩心理承受能力还不行。一步登天，对于心理素质过于脆弱的年轻艺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夜成名的后果，往往是自我膨胀，如果不能及时清醒过来，再好的天赋也会彻底毁了。 孙子明惜才的心理开始作怪了，暗地里叹了声，‘人啊，只有知道了什么挫折，才会知道什么叫珍惜’。藤原纪香不靠自己，也会成为性感女神。但还是太年轻，社会阅历太少，不经过点挫折很容易迷失，自己得帮她补上这一课。 这次藤原纪香再苦苦央求，即使孙子明已经准备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让她出演玫瑰，也不给机会了，“好了，到些结束吧。” 上井在电影公司工作这么多年，对怎么拍电影也不是一窍不通，藤原纪香第一次表演可圈可点，但第二次明显是因为得失心作祟。现在见孙子明拒绝了藤原纪香的苦苦央求，又联想起刚才他的表情，还以为他另有所图，心里暗暗自喜，自己终于找到了孙桑的爱好。 日本人生活节奏快，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淡漠，何况是一个公司旗下刚签约的艺人。要不是艺人部的经理极力推荐，上井根本不会带她来试镜。 那可是《赌神2》，注定会再创造一个票房奇迹的神作！日本国内大把的女明星，都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不惜以身相报，就是想让自己介绍她们到香港来试镜。现在这女孩，只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她太幸运了！ 藤原纪香粉脸雪白，挪动脚步慢慢回了更衣室，坐在小凳子上伤心地捂着嘴痛哭起来。经理挑中了自己时，自己兴奋地象是鸟儿能飞样，培训班的同学都羡慕得看着自己。那几天，自己都让羡慕的眼神包围了，兴奋、激动得都无法入睡。心里想着的全是成为大明星，而且是国际大明星，自己能有多少风光旖旎。万万没想到，来到了香港后，等待自己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让人伤心欲绝的结果。 更衣室里的隐隐的哭声传到外面，孙子明是有意磨砺这女孩，上井则是另有所想，还看了看手表，“孙桑，他们怎么这么慢？要不要我去看下？” 孙子明揽着上井的肩膀，亲热道：“走，我们一起去外面看看，让藤原小姐自己平静一下。” 外面的脚步声和关门声传来，更衣室内的藤原纪香，终于控制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孙子明耳朵尖，听到里面撕心裂肺般的痛哭，反而心里更高兴了，经历过了这么一遭，这女孩心理上应该能成熟点。 两人刚出化妆形象部，孙子明一看正在跟张耀扬和吉野比划的人乐了，“闻哥，最近躲那去玩了？” 姜闻回头一看，也笑了起来，“天天在看人家打架、砍人，香港这地方，一到晚上还真乱！” 孙子明呵呵了两声，“那是我特意让人带你去看的，其实那些事摊到整个香港，已经微乎其微了，只是集中让你看到而已。怎么样，这小子让你调教得怎么样了？” 姜闻一副大哥气派，指了指了张耀扬，“耀扬，按我说的，再来一遍。”看来，姜闻同志就是天生的大哥料，到哪都霸气十足。 天才演员就是天才演员，经过姜闻的指点，张耀扬一声悲呼后，吉野停下脚步脸上表情矛盾起来，双手在脸上狠狠搓了几把，仿佛下了个重大决定，表情绝望中又带着如释重负，突然回转身来走向张耀扬。孙子明满意了，轻轻鼓掌夸奖道：“吉野君，你来演阿信，就这么定了。”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吉野兴奋地不停给孙子明鞠躬，孙子明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天赋不错，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吉野给孙子明鞠完躬，又给姜闻、张耀扬和上井鞠躬感谢，冷峻的脸上掩不住的兴奋激动。孙子明看着这年轻人这么谦恭，不禁赞叹日本人的礼仪，这种九十度的鞠躬，也只有日本人才能鞠得这么完美，“好了吉野君，这段时间你跟着张耀扬他们，熟悉香港的一切。闻哥，教教这年轻人，他的演技还是有点生硬，我们的片子预算太少，可经不起不停的‘卡’。” 姜闻痛快地答应，正年轻的他也有好为人师的毛病，孙子明送来个日本弟子，正中他下怀。上井见他老板的儿子终于拿到了角色，也不住地感谢，“孙桑，太谢谢您了，晚上我请您吃饭。” 孙子明重新揽上了上井的肩膀，“什么话？晚上我请你吃饭，来我们香港，肯定是我招待你。” 日本人素来崇拜强者，孙子明在上井面前，就是绝对的强者。能得到孙子明的友谊，让上井心花怒放，不住的感谢，“谢谢谢谢，孙桑，我去安排下藤原纪香小姐回国的事，晚上我们好好喝一顿。” 孙子明一愣，暗骂道：这日本人还真他妈的冷血，“不用了，远来都是客，晚上叫她一起来吃饭，让她在香港玩几天。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打发她回去了，你让我们公司的面子往哪搁？” 上井有意的试探，得到孙子明如此的回答，更让他想歪了，大笑道：“孙桑太好客了，我去安慰下藤原纪香小姐，晚上我们一定来叨扰。” 孙子明指了指一直等在旁边的陈慧敏，笑着解释道：“那我不陪了，我的法律顾问可能找我有事。” “您去忙您的工作，我们先告辞了。”上井与孙子明拥抱了下，转身去了化妆形象部，心里想着越来越美好的未来，就忍不住激动起来。要是能与孙桑加强感情，建立起真正的友谊，自己的前途将不可估量。一个女艺人算什么，哪个女艺人不是大人物的玩物？ 孙子明也转身走向陈慧敏，“阿敏，你有事？” 陈慧敏紧走几步，低声道：“董事长，我们去您办公室谈。” “嗯” 两人急步走进办公室，落在后面半步的陈慧敏把门给关上，低声道：“半个小时前，马家已经向警署报案，告您故意伤人，浅水湾警署已经开始立案调查。早上给您做笔录的王督察打电话来说，现在已经进入侦讯期，随时可能请您去警署协助调查，并且不能随意离开香港。”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孙子明指了指沙发，“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陈慧敏轻轻摇头，低声道：“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做，要开始保持沉默了，不要再与外人谈起这事，以防其中出现变故。高助理正在聘请这方面的律师，到时我们听律师的安排。” 陈慧敏顿了下，解释道：“董事长，我是专攻经济法的，对于刑事方面的法律不是非常精通。” “没事，术有专攻。我请你来，就是让你做经济法律方面的事。我们这是电影公司，又不是社团，哪有那么多刑事案件。” 孙子明对陈慧敏的安排，可谓是言听计从。香港施行的是海洋法系，其中的程序、细则多如牛毛，其弹性远不是生硬的大陆法系可比的，不是专业的律师根本搞不清里面是怎么回事。 陈慧敏见孙子明完全听从她的安排，心里长出了口气，她就怕老板刚愎自用，影响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舆论优势。她不同于高莹，她是法律专业出身，知道法庭调查、审判里的门道。如果刑事案件专业律师来了，只要老板听从他的建议，或许是可以免于刑事处罚的。 “董事长，那我先出去了。” 孙子明也起身道：“行，那你去忙吧，帮我把孙磊叫进来。” “是” 一会孙磊进来，孙子明让他去，上井他们下榻的宾馆附近，找个高档酒楼安排晚饭，“在上井住的宾馆，帮我订个房间。你避开上井的随从，悄悄转告给他房间号码，晚上我还要跟他谈点事。” “是” 正文 第342章 主动要包养的日本女神（上） 傍晚六点半，孙子明带着卢惠光到了柯士甸道的名苑酒家，一进大厅高莹和孙磊迎了上来，“五叔，全部安排好了，这是华丽酒店的房卡。” 华丽酒店？孙磊低声解释道：“一个三星级的酒店，从这往左边走三四百米就到了。” 哦，现在双方合作了，东宝也就不要了不必要的排场，开始节俭了，“嗯，把你的车钥匙给我，你坐阿光的车回去。” “哎” 孙磊把房卡和车钥匙一起递了过去，高莹接过卢惠光手里的公文包，低声道：“明哥，钟律师建议您，现在舆论在我们这一边，尽量别让狗仔跟踪到您，免得节外生枝。那地方离公司远，保安措施也不错，我让阿磊这在先包了一个星期。一星期后，我们再换地方。” 孙子明点头同意，今天参加记者招待会的，只是一些有影响力的主流媒体记者，那些小报小刊的狗仔肯定正四处找自己。那帮狗仔可不是什么良善人，万一让他们抓到话柄，还指不定怎么颠倒黑白。 高莹在前面引路，孙子明刚走几步，手提电话就响了，“容少？不会吧，我早上打一架，晚上就传到泰国去了？什么，泰国的电视台也播了？没事没事，是我揍人家，我一根毛都没伤着。” 孙子明苦笑着挂了电话，要不是大家都是关心自己，这电话真想扔了它。从中午到现在，自己接了多少电话，连电池都换了三块。两人到了三楼的包间，刚进门电话又响了，这次孙子明不得不郑重点，捂着电话冲正起身的上井他们抱歉道：“不好意思，这是我老师的电话，我出去接下电话就过来。” 孙子明捂着电话，到外面的走廊上听了钟院长一顿骂，这才关了电话回到包间，与上井他们一一握手，“不好意思，跟个人渣打了一架，关心我的电话多了点。” 上井他们几人拘谨地笑了笑，这位大导演打一架，可是打得满城风云。刚才他们在宾馆里看电视时吓了一跳，tvb在批评孙子明年少轻狂，亚洲电视在采访市民，普通市民们一边倒地倾向孙子明，就连台湾的电视台都开始凑热闹了。估计到明天，日本国内也要开始报道了，孙桑的影响力太吓人了！ 曾叔一边示意服务生先倒酒，一边惊愕地问上井，“不会吧？台湾的电视台也开始报道了？” “孙桑，六点钟的时候，台湾电视台已经播放了新闻，就是贵公司上午的记者招待会实况。” 几人心里一惊，不好，马家开始造势了。只有把事情闹得越大，孙子明那些官面上的朋友才越不好帮忙，这个官司也就没了任何回旋余地。连陪审团都要考虑到社会影响，不能兼顾自己的倾向性，搞不好，连监外执行的可能性都没了。 孙子明心里苦笑着，脸上笑意盈盈，“没事，大不了坐几个月牢。我什么苦都吃过，就这牢狱之苦没尝过，正好增加点社会经验。再说了，我们娱乐圈里的人，最不怕的是出名，最怕电视、报纸上没自己的新闻。” ‘哈哈哈’大家跟着孙子明大笑，也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坐几个月牢。在这种舆论一边倒的情况下，即使进了监狱，对孙子明的声誉也没什么影响，只是会影响到他的拍摄计划而已。而且也正象孙子明说的，娱乐圈里追逐的就是名利，事情搞得越大，孙子明的名声也就越大，以后他的电影，就会有越多的人关注。 说笑间，服务生倒好了酒，孙子明举杯笑道：“欢迎各位来到香港，为我们的友谊，为我们的美好未来干杯！” “干杯” 大家举杯一饮而尽，桌上也开始热闹起来，…… 酒过三巡，孙子明惊奇地发现，下午还哭了个稀里哗拉的藤原纪香，已经没了愁眉不展反而笑靥如花，“孙桑，我敬您一杯” “谢谢”孙子明与这位脸色娇艳欲滴的女孩碰了下杯，喝完了半杯酒，心里感叹道：这女孩不愧是吃这碗饭的，能这么快调整情绪。可惜就是日本人那种操蛋的民族性格，要是她能呆在华人娱乐圈发展，前途不可限量啊。 趁着大家都在相互敬酒，满脸飞红的藤原纪香，吐气如兰道：“孙桑，我的试镜哪里出了问题，能给我点指教吗？” 孙子明反问道：“藤原小姐以前没学过表演吧？” “是啊，我刚刚签约东宝公司三个月，是我们经理向上井君推荐来香港试镜的。” 那就难怪了，孙子明笑道：“你的肢体语言非常好，只是表演的经验不足，表情转换得比较生硬。第二次比第一次更糟，是因为你的心态变了，才会越来越紧张。演技这东西，这是要时间来磨练的。我相信，你只要努力再加上点运气，肯定会成为巨星！” “谢谢孙桑指教”脸上娇艳欲滴的藤原纪香，又敬了孙子明一杯，这才回到自己座位上浮想联翩。 …… 晚上十点多，孙子明送走了谈完事的上井，关上门坐在沙发修改《霹雳娇娃》，加重利芷的戏份。利芷那副身材过于性感，华人观众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材上，非常容易忽视她的演技，还不如全力往这方面发展，把她捧为性感女神。孙子明改了一阵，想起利芷的妖娆开始赞叹不已，那女人确实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尤物，上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入得了洞房。 ‘铃铃铃’一阵门铃声，打断了孙子明的思路，自己住在这，这么晚了还有人找？疑惑地孙子明扔下笔，趿着拖鞋到门边把眼睛凑到猫眼上。 门外精心打扮了一番的藤原纪香，觉得心跳快得象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脸上火辣辣得发烫。下午，上井私下给她暗示时，已经绝望的藤原纪香，脸上羞红心里却是心生向往的。日本女孩本就不看中贞操，孙子明又是强者中的强者，能跟这样的强者在一起，让骨子里崇拜强者的藤原纪香，觉得这是天照大神给她的保佑。 孙子明从猫眼里见是娇羞的藤原纪香，稍愣了下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上井在讨好自己。这女孩才高中毕业，哪会明白这些事啊？刚想起利芷的妖娆，孙子明正在情热，突然见到位容颜不下于她的藤原纪香，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房门。 “藤原小姐？快请进快请进”孙子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虚伪，有点象在‘当年’横店自己跟过的一位颇有名气的导演，嘴里社会责任、正能量，背里专搞小姑娘。 不过，这小姑娘确实有让人着迷的本钱，淡紫罗兰色短裙下，露出一截欺霜赛雪丰韵浑圆的大腿，往上是不盈一握的纤腰，高耸的胸脯在浅黄色t恤下颤颤巍巍，加上张红晕娇羞带着清纯的脸蛋，带来一阵阵强烈的诱惑。 “孙桑”见孙子明眼睛死盯着自己，却不让开门，藤原纪香娇羞地叫了句，脸上越加发烫。 “快进来，快进来”孙子明打了个哈哈，连忙侧身把门给让开。一阵幽香飘来，满脸羞红的藤原纪香低着头，侧身与孙子明擦身而过，圆润丰隆的****擦过他的大腿，一阵酥麻滑腻。这女孩不愧是未来的性感女神，天生会运用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 从未有过这样经历的藤原纪香，低着头坐到沙发上捂住火辣辣的小脸，身子前倾将腰臀绷成一个美妙的弧线。口干舌燥的孙子明咽了咽口水，也紧挨着香软的女孩坐下，捏住正捂着脸的小手，往自己怀里带，“纪香，你真漂亮。” “嗯”藤原纪香把脸埋在他怀里，羞得不敢看孙子明，心脏都快跳出来。孙子明把娇柔的女孩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柔软丰满的圆臀压住小兄弟，温香满怀抱更是口干舌燥。孙子明扳正娇艳欲滴的小脸，重重地亲在娇喘吁吁的红唇上，含住香软的舌头用力吮吸。 孙子明抱住侧倒在自己的怀里女孩，右手顺利的滑进浅黄色小t恤里，撩开紧实的胸衣，握著她结实饱满的胸脯，来回地搓揉著，手掌里全是细嫩柔软却又不失坚挺。藤原纪香双颊似火，浑身瘫软在孙子明怀里，檀口里呢喃道：‘孙さんは（孙先生）孙さんは’。 不知不觉间，藤原纪香的t恤，已经被孙子明撸到了性感的锁骨上，高耸挺拔的玉峰，少女甜美的面庞上满是掩饰不去的春意。孙子明含着少女粉红色的蓓蕾吮吸着，雪白细嫩的玉峰在他手下变幻形状。 把玩够了女孩的丰胸，孙子明撩起她浅紫罗兰色的短裙，一双修长晶莹的大腿赫然呈露出来，小小的紫色布片紧紧包裹着浑圆的丰隆，更衬得圆臀的白嫩细腻。孙子明喘著气，大手伸进了丰隆细嫩的双股间，一阵阵滑腻柔嫩。 手心的热力让女孩全身都轻轻颤抖起来，藤原纪香的娇躯瘫软著趴在孙子明怀里，紧夹着大腿间的大手，象是要拒斥这男人在自己股间的施为，红唇间却喃喃道：‘孙さんは（孙先生）孙さんは，君のことが好きです（我喜欢你）君のことが好きです’ 正文 第343章 主动要包养的日本女神(中) 孙子明狂烈地吻著怀里的女孩，一手搓著她异常丰满的胸部，一手在她丰隆细嫩的玉股间搔弄著，逗引得纪香双腿绞来绞去，使劲的夹著他的手，仿佛是不让他的手深入，又似乎在催促他进去。已经迷失的藤原纪香在孙子明怀里扭动着，终于让他再也无法忍受高涨的心火，抱起这女孩反身压在沙发，手忙脚乱地剥去她的衣物。 灯光下的藤原纪香，肌肤细腻光滑得如同像牙一般，这********的女孩果然迷人。孙子明放开娇喘吁吁的女孩，扒开她的两条修长嫩白的粉腿，盯视着她一片白净小丘里的娇嫩，鲜艳得像成熟的水蜜桃。 已经情热难抑的藤原纪香半天没见孙桑行动，微微睁开紧闭的美目，看他盯著自已的**之处，一阵躁热涌上了她的脸，又紧紧闭上了双眼，仿佛这样可以使自已忘记眼前的羞态。可是修长白嫩的双腿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此刻正羞耻地死死夹在一起，不住地哆嗦著，细嫩的长腿突突直跳。 “孙さんは（孙先生）”终于抑制不住了心里的骚动，藤原纪香抬起美好的上身，伸出白嫩的玉臂抱住孙子明的脖子，两人一齐倒在沙发上。 此刻的女孩，秀发散乱披在胸前，俏脸绯红娇艳欲滴，姿态诱人。刚刚还在惊叹白虎少女的孙子明再也忍不住了，血脉偾张怒挺起来的兄弟，狠狠进入仰卧在沙发上的女孩体内。 藤原纪香感到自己隐秘湿热的双股间，忽然被捅进一个火热的大家伙，一种难以形容的剧痛袭来，令她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身体猛地剧烈扭动起来！她的屁股本能想要往后缩，孙子明的双手立刻死死地抱住了她的屁股，使她无法逃脱，压在她丰满白嫩的身子上驰骋起来。 天啊，这女孩那紧密柔腻的娇嫩里，是那么的舒服，简直是男人一生梦寐以求的乐园，孙子明兴奋得飘飘欲仙，他感到藤原纪香紧密的死死包裹住了自己，加上她突然地挣扎和反抗，丰满的屁股一拱一抬的，更加深了他的快感。他死死地抱住女孩竭力挣扎摇摆着的饱满的屁股，象是强硬地驾驭着一匹野性难驯的小母马。 在孙子明狂暴粗鲁的驰骋下，娇媚的女孩毫无反抗之力地任凭他蹂躏，在她丰满**的身体上大肆发泄著。软软的沙发上，她娇嫩丰满的身体被冲撞得陷下去又弹上来，一对丰满的雪山也像活泼的玉兔似的跳跃著。 熬过了难忍的剧痛，苦尽甘来的藤原纪香，终于体味到了男女间的美妙。女孩睁开紧闭的美目，又搂了孙子明的脖子，狂热地索吻，“孙さんは（孙先生）孙さんは，君のことが好きです（我喜欢你）君のことが好きです”。 听不懂的日语象是春药，让孙子明更加狂暴地驰骋，房间里只听到粗喘娇吟阵阵。 一波强过一波的**淹没了这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没两分钟就‘噢’一声猫样的娇吟，女孩体软如泥、美目半闭。一阵阵抽搐般的紧缩，终于让孙子明一泄如注，亿万子孙喷薄而去，洒在这姑娘身体最深处。 云散雨歇，哆嗦完最后那几下的孙子明，趴在女孩身上喘气吁吁的，半晌才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大中华’烟盒子。 ‘叮’孙子明点燃香烟，趴在象是肉垫子样的藤原纪香身上，惬意地抽着事后烟。不愧是‘未来’的性感女神啊，这身材和这风骚入骨的风情，自己碰过的女人里，连利芷都稍逊一筹。 才抽完半支烟，身上的女孩也缓过劲来了，还满面红晕的藤原纪香娇羞地将脸埋在孙子明下巴下。孙子明见她醒过来了，就想从她身上起来，藤原纪香慌忙用细嫩修长的双腿盘住他的屁股，“孙さんは，ないでください，などなど。孙桑，不要，等一等。” 孙子明疑惑地停下，自己还没喂饱这女孩？藤原纪香羞涩地抬起半拉身子，从茶几上抽出七八张纸巾，纤纤玉手伸到两人交合处，低声道：“孙桑，可以了。” ‘啵’的一声轻响，孙子明退出这女孩体内，藤原纪香手里的纸巾正好接住了一大团白色的秽物，看得他哑然失笑。日本女孩果然是精致，连这种事都这么细心，至于吗，这沙发早就一片狼藉了。 藤原纪香擦掉自己玉股间的秽物，又替孙子明擦，撅着的圆臀形成了一个美好的桃形。女孩替孙子明擦完了，这才趴到了他怀里，赞叹道：“孙桑，你太厉害了，做你的女朋友真幸福，象是在飞一样。” 孙子明抱着怀里丰满却轻盈的女孩，捏捻着那两粒粉红色的凸起软肉，调笑道：“纪香，你也太厉害了，你们日本女孩都这样吗？” “真的？太好了，我还担心因为经验不够，不能让您满意呢。”藤原纪香欣喜地抱着孙子明的胳膊，“孙桑，您不许骗我哦。” “真的，以前没人夸过你吗？” “没有啊，您是我第一个男人。” 啊？孙子明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的藤原纪香，回想起刚才这女孩激烈的反应，还有令人窒息般的紧密，“那那那” ‘嘻嘻嘻’怀里的女孩笑了起来，伸出两根葱白手指，娇笑道：“第一次给了他们，我高二偷看我父亲的成年录影带时给的。后来高三时，男朋友太没用了，还没进去就射掉了，搞得我肚子上、大腿上全是，以后我就不要他了。” 操，还真他妈的是个妖精，比刘佳玲还妖精，这日本女孩太开放了！孙子明感叹了句，手下劲大了点，怀里的女孩一声娇嗔，“孙桑，轻点，疼。” 孙子明掐灭了烟头，怀里的女孩爬了来，拉着他的手道：“孙桑，我们去洗澡，这里太难闻了。” 孙子明起身，手在藤原纪香玉股间摸了一把，还有残余的湿腻，调笑着把手伸到她鼻子下，引来她飞红娇嗔。 …… 洗浴完的藤原纪香脸上没了化妆品，年轻的嫩脸白里透红，还有股欢娱后的春意，“孙桑，我没化妆是不是很丑？” “没有，很漂亮，青春是最美好的。”孙子明搂着青春四溢的女孩，由衷地赞叹。 女孩紧紧搂着孙子明的腰，仰起春意盎然的小脸，欣喜道：“太好了，我还怕没化妆，您会不喜欢。” “哈哈哈”孙子明大笑起来，也算见识广多了，但还没识过日本女孩的这一面，“纪香，你们日本女孩都这样吗？我是指把男人当成主人样，生怕他不高兴？” 正文 第344章 主动要包养的日本女神(下) “我认识的妈妈们都是这样的，爸爸们在外面辛苦赚钱，回到家一定很累了，妈妈们就要尽量服侍好他们……”藤原纪香坐在孙子明怀里，叽叽喳喳地说着，让他更是感叹日本男人的福气。 “那你，怎么不要你男朋友了？” 藤原纪香理所当然道：“我们又没结婚，他又没赚钱养我，他还那么差劲，我当然不会要他了。” ‘哈哈哈’孙子明让这女孩逗笑了，男人第一次都差不多，应该没有人能撑上几分钟吧。不过，那男孩子也确实太逊了，进都没进去就射了，难怪这女孩瞧不起他。 藤原纪香扭着脸来，瞪大了眼睛，样子可爱极了，“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以为都和录像带里的大叔样，能搞半个小时。其实我原来的男朋友挺帅的，还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 孙子明又让这女孩逗乐了，难怪人家都说‘萝莉好，音清体软易推倒’，光这份青涩的迷糊就够让人愉悦了。 藤原纪香丰满柔嫩的臀肉一扭动，刚缓过神来的兄弟又开始昂首挺胸。女孩感觉到屁股下重新的坚硬火热，面若桃花、脸红似火地轻声道：“孙桑，我们试试能不能半小时，好不好？” “好！我们来试试”孙子明抓起茶几上的劳力士，让这好奇宝宝看了下时间。 孙子明抱起丰腴却轻盈的女孩，把她掉了个方向，分开两条修长白嫩的大腿，让她坐在自己小腹上，两人重新连成一体，调笑道：“开始了啊，你把从成人录影带里学到的，全部试一试。” “嗯”兴奋的藤原纪香伸出双臂撑在他的肩膀上，孙子明双手环抱著女孩丰盈弹性十足的圆臀。女孩学着录影带里，摇摆著纤细的腰肢，用她美妙的臀部轻轻起伏研磨，半闭著美丽的眼睛，还模仿着发出婉约悠长的呻吟，一对丰满的雪球象白兔般轻轻跳跃。 没几分钟，藤原纪香表演不下去了，火热的充实感带来一阵阵的噬骨酥麻，一双修长细嫩的玉臂软了下来，趴到了孙子明身上，柔软圆滚的臀部起落的频率越来越快，难以抑制地自喉间发出了甜美的娇吟声。 水一样的女孩终于不行了，孙子明又感觉到了窒密的抽搐，身上的女孩又一声猫样的娇吟，趴在自己身上不动弹了。 这样就不行了？孙子明好笑地抱起这女孩，退出她的体内，让体软如泥的她趴在沙发靠背上，撅起白嫩丰满，浑圆隆翘的肥臀。 望着趴伏在沙发上的美丽少女，任君采撷的模样，孙子明不禁欲火大炽，倏地伸手扯住她的秀发，使她美丽的螓首高高地向后仰起，娇美可爱的脸颊白里透红，樱桃檀口里还在呢喃。孙子明爱不释手地抚着藤原纪香白玉般屁股上的粉嫩肌肤，享受着少女身体特有的甜香和光滑，再次强硬地进入她湿滑得一塌糊涂的白嫩小丘中。 “孙さんは（孙先生）孙さんは，あなたがあまりにすごい（你太厉害了）あなたがあまりにすごい”度过了一次**的藤原纪香，刚刚清醒点，又让一**的快感淹没了。 女孩嘴里狂热地赞叹着，高高昂起她粉嫩的圆臀，柔若无骨地承受著孙子明一**的攻击。没多久，美丽的女孩微张著小嘴，满身的潮红象是煮熟的白虾，娇媚的脸上透着春意，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了。 良久，孙子明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再次把亿万子孙喷进了这女孩身体内，趴在丰满湿腻的玉体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杆，有些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映射进来，告诉他已经很晚了。孙子明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嘴里冒了两个老杜经常说的英文单词，“****！overe(w)ertion(操，努力过度了)”。 ‘嘻嘻’一阵轻笑，孙子明扭过头来一看，娇羞的藤原纪香又慌忙把发烫的脸埋进被子里，露出一片白嫩如玉的美背。还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自己累个臭死，这女孩却爽得要命！ 孙子明手伸进被子，在藤原纪香胸臀间摸捻一阵，拍了拍丰隆的屁股，“起床了，小懒猫”。‘哦’俩人起床，相拥着去浴室洗漱，藤原纪香细心地替孙子明擦洗，突然低声道：“孙桑，我很喜欢你，让我做你的情人吧？” 孙子明有点奇怪，俩人都这样了，以后也不可能不再来往，“啊？我们这不就是情人了？” 藤原纪香红着小脸，嗫嚅了一阵，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低声道：“我说的是，以后我不找别的男人，就做你一个人的情人。” 哦，这日本女孩骨子里崇拜强者，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她是想依附在自己身上。这个无所谓，依附自己的人多她一个也不多，何况这女孩如此娇媚妖娆，孙子明掐了掐红苹果样的小脸，痛快地答应道：“行，只要你愿意。以后想嫁人了，就跟我说一声，我送你份嫁妆。” “真的？太好了！”藤原纪香欣喜若狂地抱住孙子明，小脚跳着兴奋地大叫，“孙桑，你太厉害了，比我爸爸厉害多了！他和我妈妈最多做七八分钟，还一天最多做一次。你昨天可做了四次，最长的一次足足有三十二分钟！” 孙子明看着这欢呼雀跃的女孩，无奈地苦笑起来。昨天自己那可是拼了老命，要每次都象那样卖力，早晚得死在这女孩肚皮上！ 兴奋的藤原纪香帮孙子明擦好澡，把他推出浴室。十几分钟后，除了一头秀发还是湿的，已经穿上了昨天的衣服，脸上也已经化好了淡妆，十足的一个青春美少女。 孙子明见她穿戴好了，自己也戴上棒球帽、墨镜，准备叫她一起出门吃早餐。谁知她小跑着蹲到茶几边，把昨天孙子明写的东西收拾好，放进公文包里递给孙子明，这才环抱着他的腰，轻声道：“孙桑，您先出去吧，让别人看到了不好，您是大人物。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您快去上班吧。加油哦，纪香以后全靠孙桑了。” 操！还真是‘日本老婆中国菜，都是男人的最爱’，孙子明哭笑不得地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支票本，签了张一百万港币的支票，塞在女孩手里，柔声道：“这是给你的零花钱，自己去买点喜欢的东西。你的事，我会安排好的。” ‘耶’这女孩一看手里的支票数字，惊了一下又兴奋地大叫起来，“孙桑，你对我太好了，我爸爸给我妈妈家用，从来都没有这么多过！” 孙子明由着这女孩痛快地亲了一阵，重新回浴室擦洗干净脸上的口红，笑道：“好了，这几天我会很忙，照顾好你自己，我还得去约见律师。” “嗨！孙桑辛苦了！”藤原纪香一个鞠躬，小跑到门边从猫眼里看了下，拉开房门把孙子明推出门，小手捏成个小拳头，“加油，孙桑！” 正文 第345章 筹备《枪火》 孙子明回到公司时，已经快十一点了，高莹远远地看到他，立即急步过来低声道：“钟律师过来了，正在曾叔办公室等您。” “哦，你打电话问下韦强，看他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这官司还不知打多久，不能离开香港，总不能闲着吧。” “是” 孙子明急步走进曾叔办公室，与钟大状（大律师）寒喧一番，签完委托书后，曾叔和陈慧敏也借故离开。 近五十岁的钟律师坐在孙子明对面，打开公文包拿出记录本和便携式小录音机，笑道：“孙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 钟律师按下录音机录音键，拧开钢笔，正色道：“孙先生，下面请您详细地叙述一遍，昨天早上七点至八点四十五所发生的事。” 孙子明象在警局样，把当天发生的事重复说了一遍，钟律师沉吟了下，“孙先生，您女朋友离开香港已经八天了，据我所知您没别的异性伴侣，也就是说最少八天没有过性生活。您一个身体健康的年轻人，早上突然看到一个香港有名的大美女，会不会怦然心动。当马清伟先生挑衅您时，您潜意识里会不会想维护您的面子。您可是本港最有名的大导演，颜面对于如此年轻气盛的您，有可能是最重要的东西。” 操！这都是什么人啊？孙子明暗骂了句，回答道：“不会，我的自控力很强。” “自控力强并不等于您不想，而且您出手伤人，已经证明您的自控力有问题。” 孙子明脸黑了下来，这是自己的律师还是对方的律师啊？钟律师见孙子明脸上乌云密布，伸手关了录音机，正色道：“孙先生，您要明白，我是您的律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您的利益。这些话已经很委婉了，如果上了法庭，对方律师的话会比这还难听，问的问题比这还让您难堪。” “ok，我们重新开始”孙子明深呼吸几下，将脑子里的杂念全部清除出去，全神贯注地回答钟律师的问题。 两人这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就是中午两点多，高莹敲门进来送来两份饭菜，两人吃完又继续。 等钟律师问完了所有问题，又帮着孙子明修改完答案，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律师也已经是满面倦意，伸手与孙子明道别，“孙先生，如果还有疑问，我会随时来拜访您。希望下次，不要让我等这么久哦。” “不会不会，今天是有事拖住了，下次您直接打我的电话，别通过我助理了。”孙子明连连道歉，把自己的私人名片双手递给钟律师。 钟律师双手接过名片，放进自己的公文包，“孙先生，我先告辞了，再见” “再见”孙子明把钟律师送出公司，高莹走过来低声道：“刘导演已经在您办公室等，现在去吗？” “嗯”孙子明迫不及待地掏出烟，抽了两口才快步走进自己办公室，这钟律师不抽烟，出于礼貌连累他也几个小时没抽。 进了办公室，刘韦强关心了两句，也没把孙子明的官司当回事。他在社团外围混过，这也就是摊了马清伟这样钱多得发烧的人，否则扔几个钱就能了结。 “明哥，筹备得差不多了，这是演职员名单，这是外景地照片。” 外景地没问题，这片子对外景本来就要求不高，主要是找到这五个合适的演员难度很高。孙子明拿起演职员表，阿鬼：姜闻、阿来：梁佳辉、南哥：吴毅江，嗯，梁佳辉？怎么把阿来换成了梁家辉？ 刘韦强嘿嘿了两声，笑眯眯道：“明哥，他怕了，发哥邀请过他两次，这次终于答应了。阿毅听了后，主动跟他换角色。” 也是，任谁脖子上让人架把刀，也会晚上做恶梦，再说发哥托人让台湾方面对他解禁，可以算是他的恩人。刘佳辉啊，要说香港男演员里单以演技而论，他算是大师里的大师。连发哥这位演技之神，如果不是沾着票房号召力的便宜，单以演技而言，两人可以说是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可以，按星仔他们的待遇给，股金从分红里扣除。” 孙子明爽快地开出了高价，高得连刘韦强都觉得有点过了，“明哥，是不是等他拍出卖座的电影后，再来给股份？” 孙子明哈哈大笑，扔了支‘大中华’给刘韦强，“你知道个屁！香港男演员里，我舍得给这待遇的，除了发哥、星仔外，他是第一个、第二个是刘德铧、第三个是梁朝韦！” 啊？刘韦强愕然，半晌才心里默念着梁朝韦的名字，那小子等tvb的合约满了，要尽快让袁眉去签下来。明哥看人不会错的，星仔、挞叔都能让他挖掘出非凡的喜剧天分来，何况是已经是二线明星的梁朝韦！ 孙子明不理发愣的刘韦强，继续看名单，随手拿起笔划掉刘德铧的名字，“这个角色铧仔不合适，我已经定了日本的吉野大郎。嗯，演阿肥刘清云也还太嫩了，换成换成谁呢，我想想啊，换成黄秋笙。” 孙子明把演职员名单递还给刘韦强，犹豫了下低声道：“韦强，刚才我跟钟大状谈过了，我这官司最好的打算是监禁3个月。我想让你来和我联合执导，让姜闻去当副导演，让他带一带几个年轻演员，你有什么想法没？” 这个没问题，刘韦强一口答应下来，“行，后期制作我来。明哥，我算了下，按您的预算，演员的片酬可就要压缩。我找他们谈了谈，香港的演员没有问题，他们都说只要随便给几个就行。可那日本的吉野那，得您去跟他商量下，日本的物价可比我们这高得多。” 刘韦强这几天都在外面忙，还以为吉野又和近藤、中岛他俩样，是什么国民偶像明星。要是那样的话，哪怕给个十几万美元，预算都会超出太多。这片子可没打算赚钱的，就是一个实验性质的影片，想测试下观众对这种新类型影片的反应。 孙子明笑了起来，凑过去低声道：“那小子外形不错，演技很生硬，又什么鸟名气都没有。要不是他有个东宝股东的老爸，那角色肯定给铧仔了。” 刘韦强会意地笑了志来，低声道：“那行，强哥和铧仔那我去解释下，他们会理解的。” 孙子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你去约下梁家辉夫妇，如果他们有时间的话，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再过几天，可能我就要忙着应付官司和拍片了。” 刘韦强起身打电话，说了两句捂着话筒，“明哥，定在哪？” 孙子明想了一下，这是位不可多得的大师级演员，要给予足够的尊重，“定在我家里，再通知下剧组里的主要演员。哦，对了，叫一下强哥两兄弟。” “哎”刘韦强找出通讯录，正准备打电话时，孙子明又加了句，“叫强哥他们，派司机跟小磊去接人。马家不是一定要让我坐牢吗？我也吓唬吓唬他们，这样才叫礼尚往来嘛。” 刘韦强忙着打电话，孙子明也出去通知完曾叔和陈荟敏借车，自己带着孙磊、卢惠光先回家，都十几天没回去，家里肯定都脏了。 孙子明一回到家，发现家里窗明几净，连灰尘的影子都没有，连忙跑到娟子房间里，她正在床上熟睡，白净的小脚早把被子踢到一边了。这孩子应该是听到自己的坏消息，立即从学校请假回来，脸上都还愁眉不展。孙子明帮她重新盖好被子，爱怜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轻手轻脚地出去等厨师。 …… 等到夕阳西下，娟子终于醒过来了，洗漱完了一出房间，就看到已经忙碌完的孙子明，坐在花园里树下的长椅上看书，几个厨师在客厅里进进出出。在人前，娟子就端庄了，走到孙子明面前坐下，关切地问：“怎么样？” 孙子明放下书，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子，不在乎道：“不怎么样，不就是打个架吗，看你吓得。去换件衣服，晚上有客人来吃饭。” “哎”娟子回去换衣服，她对孙子明有着近乎于盲目的信任，他说没事就没事，那些八卦新闻哪能信啊？上个星期还说，陈佰强准备要永别歌坛，其实人家是去内地采风去了。丹尼仔这几天正坐在永定门旁边的冰棒摊上愁眉苦脸，说他脑子里仿佛有个旋律在回荡，却总也抓不住。 娟子去换衣服、化妆的时候，梁家辉夫妇也已经准备出门。两人从电梯里出来，梁家辉准备去拿车时，西装革履的孙磊迎了来上，恭敬道：“梁生、梁太，我五叔让我们来接您俩，请上车吧。” 俩人吓了一跳，孙磊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孙子明的堂侄。圈子里都传说，这个斯文的年轻人是孙导演特意从他家里挑出来，带在身边亲自培养的，每天除了在公司上班，就是在香港大学读夜校。 “孙助理，我们当不得孙导演如此厚待。” 孙磊微微欠身道：“梁太，您客气了。我五叔说，梁生是他最欣赏的演员之一，他特意安排我来接您俩。” 梁佳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眼睛有点酸涩，有种士遇知己者的意味。他太太江嘉年一看六辆大奔驰，连向铧强兄弟的车都在里面，倒有点清楚孙子明的用意。 等卢惠光恭敬地替两人关上车门后，她在丈夫耳边低语一句，“孙导演惹上官司了，这是做给马家看的，想吓唬吓唬他们。这样也好，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担惊受怕了。” “嗯”梁佳辉揽着妻子的肩膀微微点头，自从让人胁迫着去了台湾拍戏，嘉年就没睡过一天好觉，现在终于解脱了。 卢惠光驾着孙子明这辆本港非常出名的防弹大奔驰，前呼后拥得转完了大半个油尖旺，这才回到山顶道十六号，孙子明和娟子穿着正装站在门口迎接。 门外边公路上，光仔难和正经地换上了西装，旁边还有十几个英武的年轻人，同样西装革履站得笔挺，一看就知道是行伍出身。在光仔的威慑下，一大帮狗仔只敢远远地拍照，想知道今天孙大导演大张旗鼓的，是迎接哪位贵客。 “胡小姐怎么来迎客？是内地来的大人物吗？” “不知道啊，大概是吧。刚才那些后生仔，都操着内地口音，应该是内地来的大人物！” “不对，你没看到新义安两位大佬的车，都在车队里吗？内地的大人物来赴宴，孙导演会让他们来吃饭？” “就是，你看新义安的、14k的、还有霍家三公子的车都在里面，估计是台湾的大人物吧？” 正文 第346章 纯粹的男人戏《枪火》 车队在别墅门口停了下，卢惠光和孙磊从车上下来，小跑到后座拉开车门，帮贵客护住头顶。一帮狗仔象吃了兴奋剂样，‘咔嚓’声一片闪光灯狂闪，当他们看清是梁家辉夫妇从车里出来时，这帮人大失所望，原来是他俩啊？ 随即失望的狗仔中机灵的人，已经想到了如何写新闻，‘孙才子一怒为知己——替梁家辉讨公道’、‘最年轻的金像奖影帝二亿美金导演=新的票房神话’……。 这帮狗仔会如何去写八卦新闻，孙子明哪会去管啊，只要把今天的事见报就行。六辆车，分属两大社团的大佬们，还捎带上霍家三公子的，这下足够马清伟心里发毛一阵子了。 孙子明夫妇见梁家辉夫妇从车里出来，紧走两步迎了上去，“梁生、梁太，略备薄酒失礼晒，仲忘唔好怪我慢待了两位。” 梁家辉夫妇慌忙握住房孙子明他们的手，不住地感谢。虽然自己也算是知名度很高的明星，可人家大导演、大老板亲自到门外迎接，这面子给的够大了。 四人寒喧一阵，孙子明请两人入内，低声给梁家辉夫妇介绍道：“胡娟系我内人，因为工作嘅关系，我哋一直以兄妹相称，还请两位多多包涵！。搞咁大阵势，一系欢迎梁生加我哋公司，二来系吓吓人嘅，系呵呵。” 俩人这才知道胡娟原来是孙太，连忙改口，娟子浅笑了几声，“辉哥、辉嫂，你哋都叫我阿娟好，今日有外人喺。” 梁佳辉夫妇客气了俩句，觉得心里很舒服。这位年轻的天才做人真有一套，能让人觉得受到重视，却又不削他自己的面子。 四人进了穿过花园进了客厅，《枪火》剧组的其他演员也到齐了，正在旁边喝茶的向铧强也站起来，老远地迎上去与梁家辉夫妇握手，“阿辉，有个细忙，你帮我。正话我同子明讲了下，《雷洛传》仲要请你嚟拍。铧仔咁靓仔点食都唔生肉，唯有阿发去演《跛豪》，你嚟演《雷洛》。以前嘅事，系兄弟考虑唔周，以后大家就系兄弟勒，你嘅事，就系我嘅事。！” 《雷洛》？梁佳辉一边与向铧强握手，一边胡思乱想，这是孙大导演让他向自己道歉？上次的事，谁不知道是这位大佬在背后支使的。江嘉年不动声色地紧了紧丈夫的胳膊，梁家辉连忙高兴地答应，“多谢孙导演、向老板抬爱，我一定尽力演好。” 哎，人家这位的大佬隐晦地道歉，已经够给面子了，这也是孙导演给自己的人情吧？再说，圈子里早就传开了，孙子明想拍社团三部曲，光剧本就组织一帮人，修改了三遍都还没定稿。还据永盛公司的人吹嘘，他们在《赌神1》赚的那一个多亿，会全部投资到这三部曲上！ 圈子里有点实力的男女艺人，没事讨论得最多的就是这三部曲，都纷纷猜测除了发哥、铧仔，哪个会是第三个幸运儿？谁要能拿到第三个男主角，以后一个超级巨星会当得稳稳当当！梁佳辉万万没想到，自己能挤掉铧仔出演《雷洛》，可能这也是这位大佬的一点补偿吧，这些大人物做事历来滴水不漏的。 一帮人寒喧一阵，孙子明和娟子招呼大家吃饭，等众人上桌坐好，孙子明举起酒杯笑道：“本来我想准备个象样啲嘅，欢迎梁先生嘅仪式，可惜，我要食皇家饭，可能办法亲自主持喇。今日喺度，我郑重甘宣布。梁先生加光影公司，成为继发哥之后嘅艺人部常务副经理，成为光影公司嘅新股东。辉哥，我哋满饮此杯。” 梁佳辉愕然，光影公司艺人部的经理，说是经理其实是导师，日常工作不用管，只管指点艺人的演技。现在让自己当常务副经理，这是认为自己的演技是仅次于‘神仙发’的，这对于一个票房号召力并不强的演员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肯定。 梁佳辉略为激动地站起来，端着酒杯感激道：“孙导演，我当你如此夸赞丫。” 孙子明用酒杯与他碰了下，一饮而尽，“辉哥别太自谦了，《枪火》一开机大家就知，喺香港男演员入面，可以同闻哥飙戏嘅，除咗发哥之外，就系你。过两日，如果你哋两人唔收敛一下，边个讲是阿毅，都会沦为你两个嘅背景。” 饭桌上一片寂然，发哥在《赌神》里的表演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单失忆后一段赌场里戏，脸上孩童般的纯真，眼神却象刀子般的凌厉，所有媒体和影评人都认为，明年改革后的新金像奖影帝毫无悬念。《赌神》在日本、台湾、东南亚上映时，绝大多数媒体记者和专业影评人，也都这么认为，纷纷为他的演技折服。发哥也凭这一部电影，确定了他亚洲第一男演员的地位，所以阿玛尼才不惜重金，聘请他为形象代言人。 孙子明见桌上有点冷清，知道这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能进这个圈子混出点名堂的，哪个没一定的天赋？可又有几个会躲开那些灯火酒绿，沉下心来琢磨自己的专业？ 孙子明帮梁佳辉又倒满酒，扫了眼桌上的几个小演员，特别是日本来的吉野和吴毅江，劝诫道：“呢个圈度诱惑好多，但系大家要知电影先系我们的根本。拍唔出好的作品，明星嘅光环一褪去，我们就系个普通人。大家唔好睇，而家好多明星好风光，好多报纸杂志日日有佢们嘅新闻，连去个医院都有狗仔跟住。过咗廿年，又有几个还能这么红？不过我够胆讲，过咗廿年，发哥、梁先生、闻哥，照系华语片的中流砥柱，只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演技越发精湛，会发出越耀眼光辉呀！” …… 孙子明的话，第二天试妆时得到了印证。永盛公司的化妆师过来帮忙，最后帮姜闻、梁佳辉化好妆，两人一出来就气势不相上下，一个匪气十足、一个阴郁凌厉，俩人不用说话，都能认出这是阿鬼和阿来。 孙子明在一旁用两人与自己心目中的《枪火》对照，这俩人好象更符合自己改过后的剧本，能形成更强烈的反差。剧本经过自己改编后，对白和肢体语言都精减到了极致，或许只有这种大师级的演员，才能驾驭那两个角色。 “阿毅，你们过去，大家摆个poss” 吴毅江带着张耀扬他们站了过去，各人的差距一下就看出来了。吴毅江和黄秋笙在姜闻、梁佳辉的压迫下，还能有点自己的小特色，吉野和张耀扬几乎没了自己的特点，让这四人映衬得象两个人形背景。 孙子明和刘韦强凑在一起，商量了下，把道具招来过来，“给野、张耀扬他两个枪，姜闻、梁佳辉俩唔给，另外黄秋笙加副那种阔框的黑色眼镜，再将大家位置调换吓。” 刘韦强又冲姜闻、梁佳辉两人嚷了句，“你俩收敛一点，要内敛一点。” 两人再在监视器里看了下，这样好多了，但那吉野还是看着别扭。孙子明想了想，走过去从化妆师那找了个长发套，给吉野戴上，“吉野，要放荡不羁一点，有点浪子的感觉，ok？” “ok” 吉野想了想，把自己当成了在东京歌舞伎鬼混，一股玩世不恭的气质慢慢出来了，刘韦强在监视器后面伸出了大拇指。孙子明也很满意地看着这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加油，吉野君！你会成为日本国的周闰发！” “嗨！多谢关照！” 孙子明又绕到张耀扬旁边，“耀扬，唔好想着同人争气势。阿mike系个拉皮条嘅，佢唔满意现状，要有股郁结的气质。想一想吓，你在《监狱风云》里演得咁好，就连个最佳配角嘅提名都，对，要有股唔甘心嘅味道。” 最后，孙子明走到了黄秋笙的面前。很好，配上有点诡异的表情，现在有了点cult的味道。嗯，成功者自有成功之道。难怪他以后会成为华语影坛，最有实力的男演员之一。单这份沉稳，就比自己公司那几只小菜鸟强多了。孙子明竖了竖大拇指，“阿笙，有兴趣来我哋公司呀？” 黄秋笙嘴角抽了抽，缓缓摇头道：“孙导演，你系片要演，我随时可以过来效力。我觉得，我而家呢水平，还系在tvb捞更加好。” 旁边的人都愣了下，孙子明也愣了下，半晌才想起这是个真正的性情中人，前年能放弃刚有点起色的事业，去演艺学院深造，“得，任你自己，我地公司嘅门永远同你敞开。” “谢谢孙导演” 孙子明想了下，指点了几句，“阿笙，其实你好合适演cult（非主流）电影，多去嗰方面发展。等你红了之后，再去拓展戏路都唔迟，人生几十年八年嘅，事业固然重要，饭碗更重要。” 黄秋笙沉默了一阵，言不由衷道：“多谢孙先生指点，我去试一试吓。” 呵呵，现在这位大哥还有理想，等到按他的想法无法红时，估计就是一代另类影帝出世的时候。 其他人就用不着孙子明指点了，他们那三个也就吴毅江弱一点，其余两个都是人中龙凤，要不是演员水平参差不齐，他们根本不用收敛。 孙子明回到监视器后面，刘韦强让开半个位置，“明哥，我觉得这唔错，就这样拍海报啦！” 嗯，确实不错，这样六个男人都各自有他们的特点了，“嗯，就咁拍啦，我去次警署。扑老母，搞唔好十日就结束侦讯，早知噉我当初在差馆就少讲几句！” 正文 第347章 《枪火》开机 孙子明确实去了警署，不过不是浅水湾警署，而是沙田自己的公寓。打架的事越闹越大，现在连日本人都开始凑热闹，把双方都逼到了死角，只有上法庭解决。进监狱呆三个月无所谓，但孙子明想拍完这部片子再进去，所以才来找任挞荣帮忙，让浅水湾警署的人压一压。 “荣哥，有问题呀？压十二三日就得，我最多十五日就可以拍完。” 任挞荣心里犹豫了下，答应道：“我尽力啦，现在接手你案子的系黄敬仁督察，佢系我喺警校当教官时嘅个学生。做事相当唔错，都好有原则性，就系脑子唔太灵活。如果佢们警署换个人，这件事就易办，又唔系咩违反《差佬条例》的事。” 孙子明会意地笑了笑，拍了拍这位大哥的肩膀，“拜托了，我都去找找朋友。走先嘞，时间赶到紧，我哋中午就开机嘞。。” 送走任挞荣，孙子明估摸他走远了，也立即下楼上车。孙磊从副驾驶室里提醒，“五叔，你要参加办事处晚上七点半的酒会，还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糟了，你五婶回了内地，公司的女艺人又都去了度假，我去哪找个女伴啊？” 孙子明见到了老婆，就忘记了宾馆还有个日本小情人，幸好孙磊脑子转得快，“五叔，我们公司是没女艺人了，要不让那个藤原纪香凑数？你不是说，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演员，就让她演《赌神2》吗？” 孙子明拍着脑门，自己怎么把那女孩忘记了呢，“对对，你陪她去香奈尔买套衣服，当我给她的酬劳，然后把她送到家里来。我先去忙开机的事，傍晚六点钟，我们就去办事处，提前去才好提前走。” “哎” …… 按神棍挑的时间，中午十二点，《枪火》剧组在孙子明山顶道别墅的大门口，举行开机仪式。孙子明和刘韦强带着一帮演职员拜完神，记者们涌了上来。 “孙导演，可唔可以透露下片大致内容啊？” “孙导演，这套戏预计票房会有几多？” …… 孙子明接过高莹递过来的麦克风，笑道：“大家唔好这么兴奋，这部投资先300万港纸，系属於实验性质的影片。” 记者：孙导演，为什么制作方是光影工作室，而不是光影公司？ 孙：这部戏唔具有商业价值，所以我工作室投资摄影。光影公司唔会单纯为艺术，摄影商业价值嘅片，噉对股东嘅利益系一个损害。 …… 应付完了记者，剧组成员进了别墅，电动大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把记者们挡在门外。 “《枪火》第五场景第一条，action!” 场记板一打，张耀扬饰演的阿mike，给向铧强客串的文哥穿避弹衣，冷峻的文哥轻轻说了个字，‘松’。张耀扬把刚穿好的避弹衣，重新松开又拉紧连接处，眼睛看了下文哥。 文哥微微点了下头，示意拿西装过来，在阿mike的侍候下，穿好西装就往门外走，旁边西装革履的姜闻他们，立即起身前二后三地护着他出门。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大奔驰，六个彪形大汉依次钻进三辆车里，车队穿过花园，驶出缓缓打开的大门。 “过了，下一条！” 孙子明从监视器后面伸手示意下，剧组的人又开始忙着换机位、改变线路。孙子明也从小棚里钻出来，接过旁边递过来的水喝了口，“你来了，衣服买了没？” 旁边的藤原纪香已经换了身水手服，遮去了性感的身姿，却显得青春靓丽，见孙子明问她，立刻笑靥如花鞠躬道：“买好了，谢谢孙桑。” 孙子明摆了摆手，指了指楼上，“等下你注意观察演员的表演，特别是情绪和表情的转换。多看多想多问，才能快速进步。” “嗨”藤原纪香又是一躬，领口处露出的小片嫩白，让孙子明想起这女孩的妖娆，“行了，别动不动鞠躬，晚上去的地方很正式，尽量保持矜持，ok？” “ok”藤原纪香硬生生地止住了，刚想鞠躬的上身，别扭地答应了句。 车队又开了回来，演员们钻出车子，化妆师小跑着上去检查，……。 …… 拍摄进行到太阳快下山，孙子明在孙磊的提醒下，拿起小喇叭道：“休息喇！后勤组准备大家食饭，休、休息三个钟，我们九点钟再继续！。” 扔下小喇叭，孙子明进房间快速洗浴、换衣服，出来时已经是西装革履，配上早熟的沉稳俨然一个成熟男性，看得藤原纪香两眼冒光，孙桑太有男人魅力了！“孙桑，我们可以走了吗？” “哦”孙子明扭头一看，这孩子穿着香奈尔浅蓝色连衣裙，还真漂亮。合体的真丝连衣裙，完美地勾勒出她与年龄不相符的身材，性感中透出股优雅。可惜就是那些假珠宝首饰过于廉价、艳丽，反而冲淡了身上优雅，也整个人有点格格不入。 嗯，这条裙子肯定是孙磊在专卖店请店员帮着挑的，那些首饰则是她自己的。这女孩还没那么高的品位和财力，去挑选合适的首饰。 孙子明正在打量时，特意来送‘爱心汤’的黎美娴，见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连忙起身道：“明哥，食几口垫下胃啦，空腹饮酒唔好。” 也是，孙子明走过去，拿起筷子端起盒饭就开吃，还招呼藤原纪香，“藤原小姐，要不要一起吃一点，酒会上可没什么东西吃的。” “嗨”浅蓝色真丝连衣裙，衬得皮肤白嫩如玉，性感却不失清纯的藤原纪香，也走过来挑了个素菜的盒饭，文静地站在一边吃。 黎美娴仔细打量了下这女孩，真漂亮，身材还这么好，难怪明哥会挑她去演《赌神2》。好象哪不对，她这样去参加酒会？哦，这首饰太媚俗了，穿这种高级时装，最好有相配的首饰。 黎美娴走到孙子明旁边，低声道：“明哥，这个靓女仔首饰唔好，就这样去会唔会失礼丫？” 孙子明轻轻点头，他早看出来了。看来只有去拿嘉明的了，就不知嘉明那有没有合适的。黎美娴知道孙子明家事，见他有点犯难，连忙道：“明哥，我即刻返家一次，借这靓妹仔几件应急，你啲太高档喇，唔适合她的气质。” 孙子明想了想，这女孩还没出名，佩戴太过于高档的首饰对她不好。再说今天来的是内地的高官，太奢华了也不好，看了眼黎美娴手腕上的碎钻手链，“唔事啦，将她身上那些去掉，你这条手链借佢戴晚就得。” “哎”黎美娴这才会意过来，现在是非常时期，去见的又是内地高官，首饰太耀眼了不合适。 正文 第348章 带藤原纪香亮相 孙子明扒完饭，藤原纪香已经吃好了，两人赶紧出门。孙磊已经把自己的丰田佳美车洗干净了，把钥匙递过来，“五叔，烟放在后备箱里了，晚上要不要我去接你？” 孙子明示意藤原纪香上车，回答道：“不用了，去看你的书吧，到时我让她开回来就是。” “哎” 孙子明开着孙磊的车，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办事处，按规矩递上请柬，拉住门口一个年轻人把钥匙给他，低声道：“我车后面有些东西送给大家的，你让人搬到杨威办公室去。” “谢谢孙导演”年轻人眉开眼笑地去搬东西，孙大导演够意思，每次来都是一箱‘大中华’，要是多来几次就好了，省得大家自己买烟抽。 孙子明摆摆手“小意思”，旁边的tvb、atv（亚洲电视）的记者见他带了个美女过来，赶紧上来采访，“孙导演，能和我们介绍下这位小姐吗？ ”哦，她叫藤原纪香，是日本艺人。我们准备邀请她参演《赌神2》，最后还要等京哥回来定，他才是《赌神2》的导演。我女朋友不是去了度假嘛，我特意请她来当女伴的。”孙子明回答完，这才挽着藤原纪香进去，低声再交待她一遍，“矜持，不要动不动就鞠躬，跟人握握手就行，记住了吗？” “嗯”藤原纪香兴奋地答应，还冲摄影机作了个可爱的表情，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如此高档的酒会，小心脏都在砰砰直跳。 两人一进办事处大厅，正在指挥人干活的杨威老远就叫嚷，“哟，孙大导演来了？老子给你说服双南院线上映《赌神》，你送海军他们一箱烟，我们这不要上供点？” 孙子明松开藤原纪香，惫赖地坐在长条桌空处，拿起个水蜜桃就啃，“切，我那是给他们送钱。没你死气白咧的，我们公司赚得更多，你得拍我马屁！” 这时刚才那年轻人抱着箱烟进来了，杨威这才放过孙子明，“小子，这还差不多，有钱得大家赚，不是你自己的名言吗？这位小姐是” “藤原纪香，《赌神2》的女主角候选，老婆不在家，得找个人来凑凑数，也正好带她来亮亮相。” 杨威这才笑嘻嘻地与藤原纪香握了下手，“小姐，当心这色狼，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藤原纪香温婉地笑了笑，“谢谢杨桑提醒，我觉得更要小心是杨桑。” 孙子明在旁边轻轻鼓掌，这女孩天赋真不错，很会交际应酬。 三人说笑了一阵，远处有人打趣道：“哟，孙大导演今天也会大驾光临？” 孙子明回头一看，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走进大厅，旁边还有霍老爷子和姜主任他们，打趣的正是霍老爷子。杨威赶紧把孙子明从桌上拉下来，带着两人迎了上去，低声道：“公安部黄副部长，正部级。” “黄部长好，霍爷好，姜主任好……。” 惫赖的孙子明转眼成了事业有成的大导演，‘温良谦恭让’一样都不缺，这样的变脸功夫让姜主任他们叹为观止。 黄副部长拉着孙子明的手，夸奖道：“青年才俊啊！小伙子干得不错，为国家争光了。”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小子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一帮贵人相助。可比得上您这样的大领导，为国家大事操碎了心。” 黄副部长领导威仪十足，孙子明谄词如涛、马屁如潮，杨威忍不住扭头，让姜主任不动声色瞪了两眼。人家孙导演才是做大事的，自己这爱将还是欠历练啊！ 黄副部长让孙子明拍得通体舒畅，不断地哈哈大笑，姜主任他们也跟着大笑，杨威被逼着笑，旁边的藤原纪香也捂着嘴轻笑。 一会，姜主任陪着黄副部长去休息，杨威才取笑起孙子明来，说他是马屁精。孙子明苦笑道：“学长哎，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你要想在舞台上风光，就得入戏九分，只留一分清明，没看到你们领导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吗？” 霍老爷子可能是谈完了事，正要告辞，听到孙子明这么说，觉得有点兴趣了。如果这话从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嘴里说出来，那证明这个中年人体悟到了，可这家伙才二十出头啊！ “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照书上学的，要我介绍几本给你吗？” 霍爷暗道了声妖孽，跟众人招呼了下，转身离开办事处。 傍晚7：30，夕阳下各路贵宾络绎不绝，绅士贵妇高贵优雅。黄副部长也没有了高级领导的威严，变得平和儒雅，大家都是好演员呐。 下午的马屁起了作用，黄副部长特意与孙子明碰了两次杯，拍着肩膀说了些勉励的话，孙子明也没了下午的谄媚，彬彬有礼地感谢。 孙子明挽着藤原纪香应酬了一圈，来宾们都对藤原纪香的美貌和性感赞叹不已。应酬完了，孙子明这才挽着，让大人物们恭维得有点失态的藤原纪香，去找跟在爱德华司长后面应酬的埃文李。两人刚碰下杯，埃文低声用国语道：“是想把案子压几天，等你拍完电影是吧？我已经打了招呼，你自己去找个人和经办的警官通个气。” “谢谢，那我先走了，剧组还等着我开工呢。” 埃文李轻轻点了下头，继续跟在上司后面，孙子明也挽着藤原纪香，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门开溜。藤原纪香开着车，到了太平山脚下没路灯的地方把车停下来，企盼地看着孙子明，轻声道：“孙桑，上井副课长建议我，回日本后主动与公司解约。” 妈的，上井这混蛋给老子玩以退为进，还真是个喂不饱的混蛋，还想着往上爬，从自己这捞到更多的好处。这样也好，老子就喜欢聪明人，孙子明伸手在藤原纪香脸上掐了掐，“别听他的，你的未来在日本。我会安排人与你们公司协议，你以后的演艺合约，我们两家公司一家一半。这样，东宝才会力捧你，明白吗？” “我听你的，你是我情人”藤原纪香只是社会阅历不够，不代表她笨，眼波流转媚态毕现。 孙子明连忙扭头，现在快9点了，可不能在这胡来，“走吧，剧组还等着我拍戏。” “哎”藤原纪香还没和孙子明打野仗的想法，前天早把她给喂饱了，当然如果自己的情人真想再喂她，也会非常乐意的。见孙子明催促，藤原纪香赶紧开车回去。 半小时后，孙子明回到别墅，拍完泳池边阿来无声质问阿鬼的戏，长吁了口气，旁边的藤原纪香，也拍着胸脯赞叹姜闻和梁佳辉的精彩表演，“太厉害了！孙桑，我以后有他们这么厉害吗？” “过了，下一条！” 孙子明站起来举着小喇叭嚷了句后，又坐回到小藤椅，“纪香，你跟他们不是一类的演员，你的前途在于运用你自己的优势。” 藤原纪香摇头，表示不懂，孙子明刚想解释时，卢惠光捂着电话过来了。 正文 第349章 另类的小别胜新婚 “明哥，李小姐返香港啦，你去接她吗？” 这卢惠光还真他妈是人才，刘韦强夫妇都没看出藤原纪香跟自己有男女关系，他倒看出来了，难怪程龙会把他推荐给自己，“你去接下她，我不去了。阿灿，可以开始了！” 卢惠光见孙子明知道了正牌女友回来了，低声在电话里说了两句，赶紧去机场接人。 等拍完了泳池边的戏，孙子明示意这一条过了，还低声骂了句‘这吉野太逊了’时，嘉明已经站在孙子明身后。藤原纪香很有眼色地道：“孙桑，您女朋友回来了。”说完，立即跑到吉野身边去，夸奖自己同胞刚才的精彩表演。 “哦，回家了？累了吧，先去休息下”孙子明正处于工作状态，随意问了两句，示意工作人员挪监视器。 李嘉明是知道自己男人的习惯，一旦站在监视器后面，那就是不管不顾，能问自己两句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嘉明眼睛红了，一把抱住孙子明，咬了他肩膀一口，带着哭音道：“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你都吓死我了！” 肩膀上的疼痛，这才让孙子明醒过神来，抱着自己的小老婆，安慰道：“唔哭了，再哭让别人笑话了。我孙子明的老婆，怎么能让别人笑话呢？” 嘉明心里一甜，转瞬又为自己男人担心，子明的身体怎么办？刚才小磊说，他至少要坐三个月的牢，这还不把他给憋疯啊？ 孙子明哑然失笑，抱着自己小老婆，抓起她的小手，调笑道：“知道什么叫五姑娘吗？” 嘉明错愕然了下，俏脸飞红地骂了句，“下流！” “嘿嘿，你知道什么？哪个男生没跟五姑娘打过交道？行了，别愁眉苦脸了，嘉馨情绪好点了？” 李嘉明一下让孙子明转移了注意力，黯然失色道：“还是唔太愿意讲话，日日就是闷在书里，我们伤透了她的心。” 孙子明倒没什么内疚感，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招惹她。除了心里最深处的一份遗憾外，自己并不欠她什么，反而给了她一份梦中的荣华富贵，“行了，哪个人不跌几跤，才能真正长大啊？这是她必须经历的，也是她的人生体验。去冲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哦”李嘉明也和娟子样，对孙子明有种盲目的信心。见他神情自若，心里那块石头也就放下了，这才觉得一阵倦意上来，答应了声下楼去休息。 等剧组拍完剩下的几个镜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孙子明打着哈欠举着小喇叭，“哈，大家辛苦了，随便搵间房休息一下，明早10:30拍，啊欠啊？” 大家各自打着哈欠找地方休息，藤原纪香也累迷糊了，跟在孙子明后面亦步亦趋。孙子明迷糊着进房脱去衣服，钻进被子搂着李嘉明倒头就睡。跟在他后面的藤原纪香，也迷迷糊糊地钻进被子，抱着自己情人的脖子也睡了过去，三人就这么相互搂着酣然入睡。 …… 这一觉睡到早上**点，李嘉明终于醒了过来，躺在孙子明怀里扭了扭，把已经快睡醒的他扭醒了，“啊，几点了？” 嘉明伸手拿起枕边的江诗丹顿女式腕表看了眼，按住在自己胸前乱摸的手，腻声道：“8点32了，你不要开工？” 孙子明侧身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薄被，把深紫色的睡裙裙卷到臀部上方，同样紫色的蕾丝裹着丰满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紫色蕾丝映衬着浑圆的屁股白嫩如玉，臀部的股沟更显得那么优美，细细的底带从细嫩的臀肉中间紧紧勒在玉股间，衬托出股间小丘的美妙鼓起。 ‘咕噜’孙子明喉结艰难地动了下，李嘉明俏脸飞红地白了他一眼，“没看过啊？”纤手一拉，把自己男人拉倒在自己身上，眼波流转仿佛要滴出水来。 两人一阵亲呢，孙子明熟练地扯掉两人的内裤，嘉明分开大腿，将剑拔弩张的小家伙塞进自己已经湿润的体内，紧抱着自己男人脖子，甜得腻道：“这些天有背着我偷食（偷情）？” 孙子明舒服地哼哼两声，脑袋拱进了她的睡裙，含着两粒粉红蓓蕾，含糊不清道：“偷，我偷了几百个，现在正偷你。” ‘格格格’嘉明娇笑着把睡裙撸了上去，露出无限美好的上身，抱着男人的脑袋，腻声道：“算你老实，轻点轻点……噢”。没两分钟，两条粉嫩修长的**，盘在了孙子明屁股上，嘉明已经美目迷离，抱着他脑袋轻呢，“子明，我想死你了” “想我咩？”孙子明大力挺动了几下，调笑起情热如火的嘉明。一阵娇嗔，嘉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流氓！” “我不流氓，你会喜欢？”孙子明把她的小脑袋扳正，重重地亲在红润的樱桃小嘴上，吮吸着那条香软小舌，喘着粗气大力冲刺。 …… 良久，孙子明在嘉明体内喷掉了那亿万子孙，趴在她身上气喘吁吁。又过了一阵子，从余韵中渐渐缓过神来的李嘉明，爱怜地亲了他一口，这才闻到他嘴里的浓重的烟臭，娇嗔道：“臭死了，你昨天刷了牙？” 孙子明把她双手按成了个一字，重重地吻了下去，“哪臭啊？” 李嘉明娇笑着挣扎，正好被刚翻过身来的藤原纪香压住了手，“啊！子子明明” 孙子明让嘉明的尖叫吓了一跳，慌忙从她身上撑起来，松开了她的手，“怎么了？” 李嘉明惊恐地指指旁边，孙子明扭头一看，错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孩子怎么跑到自己床上了？“她她她怎么睡这了？” 啊？李嘉明这才敢转过头来，一看旁边是和衣而睡的藤原纪香，这才哭笑不得，这日本女孩怎么跑到这来睡了？ 幸好从机场回来时，李嘉明从卢惠光嘴里知道，这女孩可能是《赌神2》的女主角，正跟着剧组学表演和语言。李嘉明也没往歪处想，还以为这女孩困极了，才跟着子明进来的。在剧组里赶戏累极了时，男女艺人随便找个地方倒头就睡是经常的事，嘉明自己在tvb赶戏时也经历过。只是原来在tvb时，女艺人们会凑在一起，找个安全的地方，不会象这孩子迷糊地跑到人家床上来。 李嘉明突然脸上火辣辣的，自己跟老公在这亲热，旁边睡了个其他人，这算什么呀？孙子明也脸上涨得通红，虽然一个是小老婆一个是小情人，但刚跟小老婆亲热完，突然看到小情人也睡床上，也觉得尴尬难堪，“她怎么进来的？我唔锁门？” 李嘉明没好气得掐了孙子明腰子下，“肯定系跟在你后面进来的，你们都累糊涂了。” “轻点，疼，你怎么这么野蛮了？”孙子明长出了口气，偷人之所以是偷，就是因为不能见光啊。李嘉明见他还赖在自己身上，掐在他腰间的小手更用力了，“赶紧起来，把她抱到外面去，这样很过瘾吗？” “哦”孙子明慌忙准备从她身上爬起来，“别动”李嘉明忙抱住他，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按在两人交合处，“好了，起来吧。” 孙子明这才爬起来，看到嘉明小心翼翼地接住从她体内流出的白色秽物，想起了藤原纪香的举动，不禁笑出声来。自己这小老婆一个月后才有这经验，旁边的小情人却光凭她爸的录像带，能无师自通，还真是中日文化差异太大。 李嘉明满面通红，瞪了他一眼，“笑咩，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啊？快点穿衣服，把旁边的抱出去。” “哎”孙子明在床下找到自己的内裤套上，一把抱起正睡得香甜的藤原纪香，这女孩看着身材丰满性感，没想到这么轻盈。可是放到哪呢？孙子明苦恼了，这欧式卧室再大，也没客厅啊？ 抱出去？那这孩子还要不要面子啊？ “这这”李嘉明已经套好了睡裙，从柜子里找出床毯子和枕头，示意孙子明把藤原纪香，放在大落地玻璃窗边的沙发上，“算了，让她在这睡吧，这孩子估计是累坏了。” 当着老婆的面抱着小情人，尴尬之后有种另类的刺激，特别是怀里的女孩异常丰满，触手间都是细嫩温腻。嘉明俯身清理沙发、放枕头、再替她盖毯子，挺翘的屁股撅成了一个美妙的桃形，在半透明的纱质睡裙里若隐若现。 孙子明的呼吸又粗重了，撩起她的睡裙，抚弄着温软细腻的粉臀，下腹顶了上去，“我们再来一次？” 李嘉明**的屁股让他一顶，身体往前一扑，差点摔倒在藤原纪香身上，双手慌忙撑住沙发，没好气道：“你是种马啊？别乱来，噢，你” 孙子明扯掉自己的裤子，小腹一挺，准确地进入还有余湿的嘉明体内，惹来她一阵薄怒，“你”孙子明两手紧抱着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不让怀里的女孩挣脱，大力耸动撞起一**雪白臀浪，全然不顾沙发上的藤原纪香。 李嘉明羞得恨不能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挣不开紧紧抱在腰间的大手，又不敢大声说话吵醒这睡在沙发上的女孩，只好小声央求道：“我们去床上，别在这，别在这。” 觉得这样更刺激的孙子明哪肯，空出一只手，把她的睡裙撸起，盖住她的头，露出因下垂更显丰满的雪峰，在她耳朵上舔了舔，“觉得不好意思，你就闭上眼睛，你不觉得这样更爽吗？。 被子一蒙哪有看着小情人跟小老婆做这事刺激，要不是孙子明怕李嘉明告诉娟子，自己又偷了人。他能把藤原纪香也扒光，尝尝‘久违’的一龙二凤。 睡裙蒙住了头脸，李嘉明象只鸵鸟般地闭上眼睛，由着孙子明在后面折腾，逐渐也开始体味到另类的刺激，双手撑在沙发上，粉嫩的雪臀开始往后拱迎合起来。 沙发剧烈的晃动，终于惊醒了藤原纪香，揉着朦胧的眼睛准备睁开，一直眼睛盯着她的孙子明，慌忙用正在揉嘉明胸肉的手，捂住她的嘴。 藤原纪香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情人，正趴在用睡裙蒙住了头的女人身上交合，小脸刷得变得通红。特别是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粗大的兄弟，在李嘉明体内进进出出，时不时地带出一些白色的粘液，立即又闭上了眼睛也装成鸵鸟，小心脏跳得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 正文 第350章 睡女明星有成就感 藤原纪香涨红着脸，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毯子，却把丰满的屁股露了出来。孙子明看着那浅紫色连衣裙下的**、圆臀更兴奋，不由得把手伸了过去，钻进这女孩的裙子里摸索起来。 藤原纪香咬着枕头，把轻呼声咽在喉咙里，夹紧着双腿又微微张开欲拒还迎。藤原纪香大腿刚张开一点，火热的大手就钻了进来，她只觉得两根手指钻进了自己体内，挠到了自己身体最****处，……。 没几分钟，孙子明觉得咬着手指的娇嫩一阵抽搐，接着手指头上一热。再看看毯子里的身体已经微微颤抖，孙子明这才把手从湿滑的玉股间抽来出，将手上粘糊糊的东西揩到了嘉明屁股上。孙子明见小情人醒了，不想两女孩太难堪，从后面抱起嘉明，回到床上继续最后的冲刺。这种另类的刺激，也已经让李嘉明飞了两次，开始陷于半昏迷，只会在一直娇吟。哪会知道沙发上的女孩已经醒了，还让孙子明用手指搞掂了她。 …… 抽完事后烟的孙子明，帮还体软如泥的嘉明盖好薄被，自己起床洗漱、穿好衣服，才去推躲在沙发毯子里装鸵鸟的藤原纪香，“纪香，起床了，我们要准备开工了！” 藤原纪香这才把涨得通红的小脸，从毯子里探出来，小手指了指床上，“孙桑，我怎么睡这了？” 孙子明竖了竖拇指，“我怎么知道？赶紧起床，等下让人看到象什么样子。” “哦”藤原纪香这才爬起来，红着脸跑进浴室里去洗漱，孙子明从衣柜里找出嘉明的运动衣，敲了敲浴室门，“你先穿我女朋友的衣服，给你放在门口了。” 神清气爽的孙子明到床边，拉开蒙在嘉明头上的薄被，亲了下她还红晕密布的小脸，象蚊子样低声道：“你再睡会，等下再起身，那蠢女迷糊着呢。” “嗯”嘉明脑袋又钻进了被子，太羞人了！ 孙子明出了房间，剧组的人已经大部分起床了，刘韦强正交待演员兼副导演姜闻些什么事，“韦强，人全部起来了吗？” “我正让阿闻安排人去叫，还有半个钟，够大家起床食饭了。” 刘韦强又跟姜闻交待了两句，这才走过来，低声笑道：“明哥，姜闻对剧组的杂事好有兴趣，好象系想当导演。” 孙子明从刘韦强挎在腰间的包里，掏出‘极醇万宝路’，自己点了支，低声道：“他既然感兴趣，就多教教他。他的未来在内地，来香港只不过是长见识、赚钱，我们公司没有了解内地的导演，以后可能用得着。” “嗯，后期制作的时候，我带他在身边学，他的悟性真好。”刘韦强连连点头答应，公司的未来在内地，他作为孙子明的头马（头号手下），比王胖子还明白这一点。 半个小时后，剧组的人收拾好东西，登上了大巴，又去了下一个外景地。 每天剧组就这么一天拍十五六个小时，让从内地的姜闻非常不适应。姜闻可在内地闲散惯了的，一部电影拍年把都是经常的事，这天晚上拍完枪战的戏，端着宵夜凑到孙子明面前，“孙导，能不能休息天把？” 休息？旁边的梁佳辉他们几个，看这家伙眼神都有点怪怪的。孙导演随时都可能要去协助调查，也随时可能面临法庭传票，现在怎么能休息？ 孙子明几口扒完炒河粉，随手把空盒子给旁边的藤原纪香，点上了烟，“累了？还是有其他的事？” 姜闻瞟了几眼去扔垃圾的藤原纪香，孙子明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什么事了，“想去找你的相好了，对吧？哎，给我说说，你跟那个刘小庆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住一起吗？” 梁佳辉他们几个立即竖起了耳朵，刘小庆在海外并无多大名气，但在专业演员眼里就不同了。刘小庆人长得漂亮，演技又精湛，单她在《芙蓉镇》里的表演，目前港台女艺人里，还没人能达到她那种高度。 姜闻沉默了下，黯然神伤道：“她和陈****结婚了，今天上午登记的，我想回去一趟。” 哦，记起来了，‘以后’他俩又会死灰复燃，搞得满城风雨，要到96年还是97年才给这段感情划句号。孙子明见他也吃完了，发了支‘大中华’给他，“闻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啊。” “说” 孙子明压低声音道：“要论演戏，你和佳辉、发哥不相上下，但男女这方面，脑子有点不好使。象我们这样的男人，找女人就得找甘愿当绿叶的，愿意在家相夫教子的，否则迟早分手。” 姜闻可不是内敛的人，立即反驳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纯洁的，小庆是承受不了压力，才随便找个人嫁了。” 孙子明拉过旁边的藤原纪香，用手指挑起她的脸蛋，不屑道：“屁的纯洁，不过是种心理作用，你们都是大明星，俩人睡在一起有成就感。这姑娘漂亮吧，但还不至于让男人痴迷，非她不睡。我要是把她捧成国际巨星，保证十个男人有九个想亲一芳泽，有钱的用钱砸，没钱的就只能对着照片流口水。” 旁边的人都捂着嘴笑，这话有点难听，但娱乐圈里就这么回事。那些女明星个个住豪宅、开豪车、一身的顶级奢侈品，不都是那些凯子送的吗？如果她们不是女明星，谁会花那么多钱去追，那些人追的目的，还不就是想和她睡觉？所以说，人人都想睡大明星，睡大明星才比睡其他靓女有成就感，这个事不会有错的！ 孙子明瞟了眼梁佳辉，指着他打趣道：“要说有爱情，也就是辉哥和辉嫂他们那样的，相识于困苦之境，相互欣赏、扶持。真要是功成名就了，谁他妈的能分得起爱情、亲情、还是**、习惯性啊。所以啊，你要真玩够了，想成家立业，得要找会过日子的。不说了，去招呼大家准备，拍完下面几条收工！” 孙子明一声令下，姜闻只好去招呼大家开工，张耀扬跟在后面象个小跟班。接下的来的镜头没他俩的份，招呼完后张耀扬陪着姜闻，坐在角落里边看拍戏边嘀咕。 张耀扬可没孙子明那么会说，安慰人都透着实用主义，“闻哥，明哥说得没错。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回事，那个刘小庆如果不漂亮，又没名气，你会中意她呀？明哥没发达之前有句名言，长得漂亮或者有本事、有钱的人才有青春，我们这样的只有青春痘。男人如果不帅、没本事又没钱，哪个靓女会看得上你呀？” 这话说对了，七八天前，如果藤原纪香不是‘未来’的性感女神，孙子明不会打电话让刘佳玲那妖精过去救火啊？当然，孙子明睡藤原纪香有成就感，让他睡了的藤原纪香，也觉得自己能睡这么年轻又大牌的导演，照样有成就感。估摸着，跟这个圈子沾点边的女人，只要不是那种贞洁烈妇，对于跟孙子明这样的年轻大导演睡觉，也会有成就感，所以两天后《枪火》杀青，孙子明接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电话。 正文 第351章 睡女明星，别睡女职员 “过了，《枪火》杀青！” 孙子明一声大喊，一帮演职人员都不想动弹了，这十来天太累人了，每天睡到了五个小时吗？ “明哥，您的电话，是个鬼妹。我问她是谁，她说您知道她是谁。我回答说您正在拍戏，她就说等会再打过来。”卢惠光拿着手提电话，小声地解释，这种事他在程龙那太有经验了。 用这种口气打电话的，肯定是跟自己有一腿的。可是跟自己有一腿的女人，没哪个是鬼妹吧？孙子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跟哪个外国女孩有过一脚。 孙子明接过电话，回拨了过去，“喂，我是孙子明，请问您是哪位？sabrina（萨布丽娜）？sabrina，我们认识吗？arthur(亚瑟)，温哥华？” 想起来了，就是在温哥华拍《homealone》时，跟自己有过一夜露水情缘的那个白人女孩，“ok，我派人来接你。” 挂了电话，孙子明把手里的电话递给卢惠光，“你去机场接个美国女孩，一米七左右，大概不到二十三四岁，金发。哦，她穿了一身蓝色牛仔。” “是”卢惠光接过电话，小跑着去开车接人。孙子明看着车子开走，心里有点疑惑，这个sabrina从哪知道自己电话号码的？ 想了一阵，孙子明让藤原纪香从旁边的背包里，找出私人电话叫卢惠光不用去了，再用英语给旁边的藤原纪香道：“我有个美国朋友sabrina在机场，你代表我去接下她。” “嗨，接到这来吗？” “嗯，安排在你住的宾馆吧，问问她来香港有什么事？” “嗨”藤原纪香立即从孙子明背包里，找出那串丰田佳美车的钥匙，小碎步跑去停车场了。 孙子明还在琢磨sabrina的事，姜闻已经指挥剧组人员收拾好了，跑过来请示道：“孙导演，大家太累了，都说明天去吃杀青宴，你看行吗？” “行，你看着安排吧。我有个朋友从美国过来，先走了。”孙子明伸了个懒腰，戴上棒球帽、墨镜，背上自己的背包拦了辆的士，去了藤原纪香住的华丽酒店。 一连十一天的紧张拍摄，孙子明这导演比演职人员更累。到了华丽酒店藤原纪香的房间里，孙子明放下背包，也忍不住一阵阵倦意上来，倒在床上酣然入睡。 没多久，去机场接人的藤原纪香，按照孙子明的指示，把sabrina安排住进了这家宾馆，也回了房间睡觉，这几天也让她这个小跟班累了。 ‘孙桑？’藤原纪香一打开房门，就听到孙子明的鼾声，见他连衣服都没脱，连忙帮他脱衣服、擦身子，忙碌完了才自己洗了个澡，睡到了孙子明怀里。 孙子明是被饿醒的，醒过来时，藤原纪香早已起了床，还给他准备好了宵夜，“孙桑，您醒了？” 狼吞虎咽地吃完宵夜，孙子明这才问起sabrina的事来，那白人女孩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电话，她来香港干嘛来了？ 藤原纪香收拾完垃圾，坐到孙子明怀里回答道：“sabrina小姐已经是您北美分公司的职员。她说她来香港，是受总经理的委派，来汇报收购电脑特效公司的事。” 电脑特效公司？孙子明一激灵，正在藤原纪香怀里摸捏的手抽了出来，“打电话看她在不在房间。” “嗨” 藤原纪香打完电话，“孙桑，她在房间，我们现在去吗？” “走” 藤原纪香在前面小碎步带路，ol短裙包裹着圆滚滚的臀部摇曳多姿，孙子明突然觉得这女孩，有点象日本爱情动作片里的女佣，简直是男人的最爱。 俩人来到sabrina的房间，这美国女孩居然换好了衣服，化好了淡妆，眼波流转得欲滴水。sabrina见藤原纪香也跟过来了，幽怨地瞟了孙子明一眼。孙子明装作没看到，开始问起正事来，他想知道工业光魔参股的事，还有这女孩怎么到了自己公司。 一问才知道，这女孩在多伦多大学毕业后，到了卢卡斯影业公司工作。蒋鹏与工业光魔公司接触时，认出这个当初跟孙子明一夜情的女孩，这女孩也认出了当初那个小监制。蒋鹏也就顺势把这个卢卡斯的小文员，他们老总的秘书的表妹，挖到了光影公司来当总经理助理，专门负责参股卢工业光魔公司的事。 现在的sabrina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学生，一身合体的素色ol装，一头金发盘起，谈起正事眼睛里没了幽怨，透出一股掩饰不住的干练，“boss，参股ilm（工业光魔）已经让卢卡斯影业拒绝，他们反而提出以一亿美元的现金，加上卢卡斯影业10%股票，收购光影公司。” 天哪！坐在旁边替俩人沏咖啡的藤原纪香手抖了下，电热壶里的开水洒到了她手上，痛得她连忙捂着小嘴才没叫出声来。孙桑一部《homealone》就赚到了一亿美元，10%卢卡斯公司的股份？孙桑该多有钱啊？ “卢卡斯影业目前估值是18亿美元左右，如果我们同意交易，您将是公司第二大个人股东，将由您出任公司副董事长。鹏总经理正在拖住卢卡斯公司的人，让我立即到香港来汇报，请您最后决断。” sabrina接过藤原纪香的咖啡，顿了一顿，继续解释道：“卢卡斯公司遇到了麻烦，《风云际会》、《创业先锋》两部电影总投资一亿三千万美元，却只拿到七千万美元的票房，预计要亏损一亿美元以上。加上他们不惜成本的投入技术开发，预计今年会亏损两亿美元以上。鹏总经理建议您，放弃那一亿美金的现金补偿，出让公司35%股份，换取卢卡斯公司10%的股份，完成这笔交易。” 孙子明手指急速地敲打着沙发扶手，那位卢卡斯先生也是个精明的商人啊。《homealone》已经确定了开拍两部续集，单这个系列剧就值那一亿美元加10%的股份，还招揽了自己这个‘亚洲第一商业导演’。10%的股份，呵呵，他老人家握着超过60%的股份，这是想让自己替他赚钱。 孙子明也明白蒋鹏的打算，无非是鹊巢鸠占，在大家的看来，那位传奇大导演已经江郎才尽，拍不出好电影来了。光影公司只要拍出两三部与《homealone》不相上下的片子，赢利不分红全部投入到公司扩展上去，未必不能反客为主吞并掉卢卡斯公司。只是，蒋鹏不知道，没了卢卡斯的卢卡斯影业公司，那还是卢卡斯影业公司吗？就象苹果公司没了乔布斯，它就会一落千丈，成为现在的鱼腩公司。 sabrina看着正沉思的孙子明有点五味陈杂，没想到当初一次醉酒，跟眼前这位大导演睡了一觉，给自己睡出了个年薪十万美金的好工作，还有一个可能的好前途。难怪自己的表姐，micheline先生的秘书，曾经说过女人要出头，要善于运用自身的优势。 盘算了一阵，孙子明摇头拒绝了，“sabrina，告诉鹏，如果卢卡斯公司不同意我们参股工业光魔，就终止交易谈判。” 《星战前传》要十一年后才能问世，卢卡斯公司这十年，只能靠电脑特效的业务才能维持运转。自己这个时候答应交易，等于拿自己的利润给它输血，得到的却只是一个可能的收获。卢卡斯先生可不是一个好合作的人，与其把时间耗在内讧上，还不如自己另起炉灶。 “另外通知鹏，组建我们自己的电脑特效公司，我决定将《homealone》未来的收益，全部投资进电影特效公司。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去见律师。” 说完，孙子明起身离开sabrina的客房，全然不顾她哀怨的眼神。如果她不是公司的职员，大家可以重温鸳梦，但现在不行了。导演睡女明星天经地义的事，老板最好别跟自己的员工上床，保持公私分明，给公司员工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 藤原纪香见孙子明不理会这白人女孩的暗示，径直出了房间，心中窃喜。孙子明见挎着自己胳膊的女孩脸上有笑意，伸手在她圆滚滚的屁股地捏了一把，在她耳边调笑道：“笑什么？你是想我跟她上床，还是想我们三个人一起？” ‘噢’藤原纪香嘤咛了一声，放开孙子明的胳膊，吊到他脖子上，红着脸好奇地问：“孙桑，她是白人，您真不想跟她上床？” 这么晚了，电梯、走廊里人影都没有，孙子明手伸进短裙里，抚弄着两片细嫩丰隆的臀肉，低声调笑道：“白人的皮肤太粗糙了，哪有你的皮肤好？她刚才是化了妆，卸了妆一脸的雀斑，看着都吓人。再说她都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了，我又不捡破烂，放着你不要还跟她乱搞？” ‘嘻嘻嘻’藤原纪香抱着孙子明，大腿夹着紧紧的，不让大手伸进臀沟，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腻声问：“孙桑，sabrina的脸上，真有那么多雀斑？” 孙子明回忆了下，肯定地回答道：“鼻梁那全是，我记得很清楚。”说完，手已经触到了双股间隐有湿意的小丘，藤原纪香身体一软，娇吟了一声，“孙桑，您太坏了。” ‘嘿嘿嘿’孙子明手指在细嫩光滑的小丘里一阵逗弄，把手拿出来，两根手指间牵出一股透明的细丝，羞得藤原纪香把脸埋在他怀里，一阵轻嗔薄怒。 正文 第352章 赚钱太容易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孙子明还在酣睡，藤原纪香早早就起了床，收拾好东西、买来早餐，这才来叫他起床，“孙桑孙桑，该起床了，您还要去上班。” 孙子明睁开眼睛，暧昧地笑了笑，伸手把这让他滋润得面若桃花的女孩拉到怀里。藤原纪香还隐有春意的脸上一红，用力按住伸进她裙子里的大手，坚决道：“孙桑，您要上班还要去见律师。” 孙子明把手从她裙子里抽出来，掐了下这女孩娇艳欲滴的小脸，调笑道：“知道了，我的藤原小姐。” 吃完早餐，孙子明拎起背包、戴上帽子、墨镜出门，藤原纪香检查了下他身上，拈掉两根长长的秀发，这才深深一躬，“孙桑，辛苦您了。” 孙子明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日本男人心理压力大，自杀率那么高。天天这样让老婆侍候，要是没混出点名堂来，还真会觉得惭愧。 …… 孙子明一上车，高莹打开笔记本，笑着开始汇报，“明哥，您这几天都在拍戏，我们就没打扰您。案子有了新进展，大前天马清伟醒了……” 也难怪她笑，这些天大家最担心的就是，那家伙一直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现在醒了，最多就是个过失伤人，到监狱里呆段时间，再申请假释而已。 孙子明也放了心，还没来得及问钟律师的建议，孙磊买完报纸回来，打断道：“五叔，出大事了，鸿基集团涉嫌操纵股市。” 孙子明一激灵，接过报纸打断高莹的汇报，“阿光，去怡和大厦。阿莹，通知钟律师，我十一点准时到警署。” “是” 高莹开始打电话，孙子明急忙翻开报纸，果然头版头条就是这新闻。商业调查科拿到了郭炳襄被绑架的证据，郭家故意隐瞒事实，造成股价波动。只是警方还没有拿到他们牟利的证据，否则就不是协助调查，而是直接拘捕。 丰田佳美车让卢惠光开得风驰电掣，十来分钟就到了怡和大厦。车一停下，孙子明推开车门就走，高莹习惯性地准备跟上，孙磊拉住她摇了摇头，这才停下脚步回到车里，“阿光，在附近找个咖啡厅。” “哎” 孙子明急匆匆地走进大卫办公室时，电视里正在播放鸿基集团的消息，‘廉政公署带走了鸿基集团前任董事长……。目前，商业犯罪科冻结了鸿基集团92亿流动资金，及郭氏家族110亿私人财产，……。’ 一直看完专家的评论，孙子明才取下帽子扔在沙发上，“大卫，情况怎么样了？” 大卫保持着微笑，但拿咖啡杯的手却在微微发抖，左手拿起遥控器，把画面切换到股市，“明，恭喜你，你已经赚了6亿。” 啊？孙子明盯着电视画面，鸿基集团的股价已经下跌了21%，而且还在继续下跌。孙子明的手也颤抖了，脑子里空空的，就想着一个星期，自己居然赚了六个亿！跟进来的孙磊也震惊地看着这三人，这样赚钱也太容易、太快了吧？前年，父亲在老家辛苦一年，都赚不到600块，他们一个多星期，就赚了别人100万年才能赚到的钱？ 大卫示意跟在孙子明后面的沙丽沏茶，拿起沙发边的电话，“跌到30%时，平5000万的仓。” 孙磊清醒得最快，毕竟钱赚得再多，也跟他没关系。见孙子明还在发抖，孙磊连忙帮他接过沙丽的热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低声提醒道：“五叔，你坐一会。” ‘哦’孙子明木然地坐下，孙磊又帮他点着烟，“五叔，冷静点，你不是教我静心定气吗？” ‘哦’孙子明哆哆嗦嗦接过烟，把烟抽完了，又过了许久，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旁边的大卫惊叹道：“明，你比我想象中的镇定，比你朋友忠强多了。” 孙子明已经慢慢冷静下来，端起已经凉了的茶，喝了几大口，“大卫，我的手现在还抖，你这不是骂我吗？” 大卫摇摇头，指了指盯着电视不转眼的杨国忠，沉声道：“明，他这样才是正常的年轻人，你已经非常沉稳了。现在，你清醒了，我们说一说其他的事。” 孙磊见状立即起身跟着沙丽出去，大卫见门关上了，才低声道：“你的案子只能帮到这个程度了，我们做事都是在法律的范围内，最多是钻钻空子、找找漏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埃文他们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事，去触犯法律，这也是自己预料之中的事。孙子明轻轻点了下头，感激道：“替我谢谢你的朋友，能帮我拖几天，让我拍完电影，我已经很满足了。” 大卫见孙了明是真明白了，也点了点头，大家是朋友不假，但帮忙也是有限度的，“我们接下来说说你朋友的事，目前鸿基集团的股价已经下跌了21%，你们确定按止赢点退出？明，这可是一波非常大的行情，我不想以后你们之间闹矛盾，要知道朋友之间金钱问题，最好是分得清清楚楚。” 这个大卫不提醒，孙子明也会坚持按约定的办，如果让向铧国他们赚到了太多的利润，实力会太雄厚了，以后大家的合作难免又会起风波。澳门必须是光仔的天下，这一点是自己这个小团体的共识。 “对，必须按既定的办！大卫，你觉得社团人物掌握了太多的财富，对于大家来说是好事吗？” 大卫心里叹了口气，确实象明说的，社团的实力不能再增长了，否则以后对大家都不利，局部利益还是要服从大局，“行，他们的资金退出后，我是打到你原来的账上吗？” “对，打到我原来的账上。大卫，你们还要多久？我上法庭之前，这事能结束吗？” 大卫摇摇头，解释道：“明，你最慢也是这几天上法庭，我们的资金要全部安全撤退，最快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放心吧，我们手里还有牌，可以致他们于死地的大牌！” 孙子明见自己上庭之前得不到结果，死了趁自己进监狱之前，拿下亚洲电视的心。大卫见孙子明叹了口气，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安慰道：“你的战利品不会长脚的，不过是晚一点而已。大家是朋友，举手之劳的事，都会帮忙的。” 孙子明听大卫这样承诺，也放下夜长梦多的担心，见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大卫，拜托了，我得去见律师了。” 正文 第353章 搞翻香港第一美女 浅水湾，一条偏静的小路上，孙子明钻进了钟律师的宝马车。车外是艳阳高照、树木成荫，间或还有鸟鸣声，可钟律师的脸色有点沉。 钟律师把车开远一点，开到这条路的尽头，一个木头搭建的小亭子，古色古香地矗立在路边。钟律师把车停下来，沉声道：“孙先生，马清伟的法医鉴定报告出来了，左小腿骨裂、右小臂粉碎性骨折、第三、四肋骨骨折，另外还有严重脑震荡。” “啊？这么严重？”孙子明惊呼了一句，心里一阵阵发紧，他这段时间都在拍戏，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严重。 钟律师沉重地点了点头，“孙先生，你得有心理准备。如果你不愿意向他道歉，争取庭外和解，一旦上了法庭，可能会面临12个月以上十八个月内的监禁。也就是说，即使能争取得假释，你也最少要被监禁6个月。” 孙子明心里开始沉重起来，权衡了下利弊，还是摇头拒绝了。钟律师通报完了马清伟的伤势及可能变化的情况，突然脸色不太好看，“孙先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孙子明错愕道：“没有啊，我那天说的就是实话，没有任何隐瞒。你是我的律师，我为什么要瞒你？” 钟律师脸色好看了点，低声道：“关小姐在协助警方调查时，说你可能对她有好感。在一次宴会上，在没人的地方跟她聊过天，还触碰过她的大腿。也就是说，你打马清伟不单是因为他挑衅，还有可能是争风吃醋故意的。虽然疑点利益归于被告，但定罪的是陪审团，而不是法官。只要他们把这事交上法庭调查，肯定会影响到陪审团的看法，这官司就有可能不是过失而是故意伤人，明白了吗？” 操！孙子明气得眼睛冒火，自己因为那婊子惹了官司，她现在倒来反打一靶了？过失伤人自己凭舆论优势，最多判十二至十八个月。要是故意伤人，而且又这么严重的伤害，自己最少要判三年！ 钟律师远比孙子明这当事人冷静，等他情绪平复一点，问道：“有没有这回事？” 孙子明掏出烟，打火机打几下都没打着，钟律师也不阻止，还帮接过打火机点火，追问道：“那么说，就是有这事，跟她说的有出入吗？” 孙子明抽了口烟，仔细地回忆了下当初在邹叔那的事，狠狠地骂了一句，“关芝琳就是个婊子，是她想勾引我！那天邹叔生日……。钟律师，我是导演，有女艺人搭讪是经常的事，我不可能生硬地拒绝。触碰到她的大腿？就象我们这么坐着聊天，两人大腿触碰了下，这算谁的？” 钟律师明白这是对方律师搞鬼，关芝琳那么一个大美人，只要模糊地把此事递交给法庭调查，陪审团的看法肯定会跟他的暗示走。孙子明的社会声誉再好，也是男人而且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不可能对个大美女不动心，而且是女朋友不在家的时候。 两人沉默了一会，钟律师突然提醒道：“孙先生，你不觉得这事奇怪吗？按说，你是香港最好的导演，又是一家业绩最好的电影公司的老板，在娱乐圈里影响力那么大，她一个介乎于一线与二线之间女艺人，巴结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敢得罪你呢？” 除非，除非有人给了她极大的利益，大到她无法拒绝，才按对方律师的暗示作伪证。钟律师摇摇头，低声道：“不可能，你们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官司输了也就那么回事，不可能冒着风险去收买证人作伪证。你问问你的手下，是不是关小姐出了什么事，才导致脑子不清醒。” 孙子明立即掏出电话，打听了一阵后，苦笑道：“新艺城、嘉禾都取消了她的片约，连德宝公司拍了一大半的《三人世界》都在删减她的戏份。操，这帮混蛋是想摆老子一道！” 钟律师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只要逼得关芝琳走投无路，马清伟的官司就有可能出现变数。光影公司崛起的速度太吓人，平时又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那些同行逮住了机会，还不赶紧落井下石啊？ 车里沉默了一会，钟律师幽幽道：“孙先生，有办法了吗？” 孙子明咬了咬牙，“有了”，这事要是换成平时，自己能不惜代价在整个圈子里封杀关芝琳，现在只能受那婊子要胁了。 “那就好，现在我们去警署接受讯问，如果我让你别回答，你就不要回答，明白了吗？” “明白” 俩人驱车到了警署，接替黄督察负责案件的李高级督察，例行公事地讯问了一番，把讯问笔录递了过来，“孙先生，这是笔录，如果没有疑问的话，请您在这签名。” 钟律师接过仔细看了遍，这才放到孙子明面前让他签名。俩人出了警署上了孙子明的车，高莹她们三个立即下车，钟律师低声道：“别掉以轻心，马家资产超过50亿港币，为了争个面子花点小钱是可以理解的，明白了吗？” “明白” 钟律师离开后，孙子明吩咐发动车子的卢惠光，“阿光，把我送到浅水湾16号，我同学那。” “是” 车子一会开进了杨国忠家，正在花园里修剪灌木的谢克尼亚，连忙扔下剪刀迎了上来，“明，伊万没回来？” 孙子明扫了眼这位非常漂亮的乌克兰姑娘，小腹已经微微凸起，暗叹道：国忠好福气！ “他在跟人谈点生意，谈完就回来了。阿莹你们先回公司，小磊你留下。” “是” 叔侄俩进了屋，谢克尼亚识趣地去继续她的消遣。孙子明低声吩咐道：“你去找郑经理，要一份下个月30号502万的筹码兑换记录传真件，然后放到阿芷家里的茶几下，明白了吗？” “明白” 孙磊走后，孙子明打了个电话给袁和光仔眉，自己去了酒窖，找出坛茅台酒。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了起来，操，这事真他妈的窝囊！ 等孙子明喝得半醉时，电话终于响了，袁眉在电话里道：“明哥，您可以过来了。” 一会，孙子明开着谢克尼亚的法拉利，到了自己在浅水湾的别墅。听到车子响声，光仔从屋子里出来，低声道：“关小姐要和你直接谈谈，跟踪她的人，让阿伟他们控制住了。” 孙子明阴着着脸‘嗯’了句，带着光仔进了屋，袁眉和关芝琳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孙子明想吃人的眼神，关芝琳吓得粟粟发抖。孙子明靠在吧台上，瞪着关芝琳，“阿眉，这没你的事了，先回去吧。哦，阿芷晚上三点的飞机，你去接一下。” “是” 袁眉把门关拢后，孙子明吩咐光仔，“打听一下，谁这么大胆子，敢跟踪我们关大小姐？” 光仔操起沙发边的电话，问了两句按下免提键，几声惨叫从电话里传出来，吓唬关芝琳道：“明哥，不好，有人掉海里喂鲨鱼了。” 关芝琳一听到惨叫声，寒意不由自主地从心里冒了出来，恨死了给她出主意的经纪人。本来各个电影公司取消她的片约，她是想去银都机构求求人，把这事给摆平了，结果经纪人不同意。 她说，这是一个机会，孙子明是故意伤害还是过失伤害，很大程度是取决于关芝琳的证词。孙子明那么有本事，还不趁这个机会靠过去？只要跟光影公司多签几部电影，其它公司的片约有没有。都没多大的关系。 孙子明不知道这些事，他只知道沙发上这个大美女对不起自己。她为照顾体弱的父亲要提前预支片酬，自己答应了。她通过，她父亲原来在银都机构的朋友，说希望自己多给她几部片约，自己就把《黄飞鸿》系列给了她。现在，她居然不感激自己的帮助，反而去帮注定了没结果的前男友？ 孙子明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冲光仔道：“行了，你也走吧，我跟关小姐说说剧本的事。” 光仔瞟了眼，坐在沙发上吓得已经面无人色的关芝琳，阴森森地道：“关小姐，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安全。” 孙子明一直瞪着低着头的关芝琳，突然看到她屁股下的沙发湿了，不由得好气又好笑起来，就这点胆子也敢来要胁自己？等光仔开车离开后，孙子明摇着头，把茶几下面的传真件放到关芝琳手里，“关小姐，你赌运不错啊！” 关芝琳看着手里的传真件，全身发了半天的抖，才算明白过来，这是孙子明给她开的价码。关芝琳头都不敢抬，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孙先生，我知道怎么做了。” “那就好，门在那边”孙子明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大门，示意这位美女可以滚蛋了。 关芝琳把传真件放回茶几下面，小手撑着沙发的扶手站了起来，小声道：“对对不起，孙先生。谢谢谢孙孙先生，我就先走了。” “嗯” 转身间，半醉的孙子明，看到关芝琳尿湿了一大块的裙子，包裹她丰隆的屁股，突然觉得自己这些钱应该再换点什么回来。 等关芝琳胆战心惊地走过来时，孙子明突然从后面抱住她，用力将她压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紧紧扣住，另一只手隔着真丝的裙子捏住她的胸肉，那两个柔软的肉团在他揉捏下，弹跳着一会儿并拢，一会儿分开，随意变换着形状。 关芝琳吓到了，身体象木头一样僵住了，半天才带着哭腔，哭喊着：“你干什么……别……啊……”。 关芝琳站在地上，上身前倾腹部被压在沙发扶手上，臀部被高高撅起，她无法使上劲，也不敢挣扎。孙子明一把掀起她的裙摆，丰满的臀部和浑圆修长的大腿，圆润丰隆的屁股没有一点赘肉很结实，从同样丰盈的大腿根部隆起，是男人就想抱着她猛干一场。 孙子明是男人，而且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所以关芝琳的哭叫声，没能让他清醒，反而让他欲火高炽。 “你放开我，我求你了，啊……不要……” 这声‘不要’，叫得孙子明心头兴奋的发颤，因为他正用几乎粗鲁的动作，扯下了她紧紧包裹着双股的内裤，一直扯到脚跟。孙子明用力扯的时候，她几乎被悬空了，下身已经全部暴露在他眼前。 关芝琳吓瘫了却又不敢挣扎，只能一个劲的绷直身体，这使她两片雪白没有一点瑕疵的屁股看着更结实。孙子明狠狠地扬起巴掌，“啪”一声抽打在她白嫩丰挺的屁股上，关芝琳“啊”的叫了起来，但不敢回头看他，只会低头哭泣，那哭声已经带有一种屈服的认命。 孙子明的手没有停，一下一下缓慢但却坚决的、狠狠地抽打她挺翘、滑嫩的屁股，偶尔还抚弄下她开始红肿的屁股。每打一下，关芝琳就发出一声惨叫，渐渐的她不敢再叫了，央求道：“我求求你，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 半醉的孙子明知道，自己已经搞掂她了，502万能解决故意伤害的罪名，还捎带买回一个玩具，这才停止抽打已经让他打肿的屁股。 孙子明几下脱掉自己的裤子，狠狠地捅进两片臀肉间的缝隙，关芝琳双手紧紧抓住沙发垫，身体被他的推送动作搞得前后摆动。每推进一次，关芝琳丰满的臀肉就跟孙子明发生一次亲密接触，已经红肿的屁股撞得他小腹‘啪啪’作响。 关芝琳承受着孙子明越来越颠狂的蹂躏，恨死了那个给她出主意的经纪人，自己怎么能要胁他这样的狠人？这混蛋是能把向铧强那样的人，都支使得溜溜转的魔鬼！ 一阵酒意上来，孙子明有点疯狂了，手指扣着两片臀肉间的菊褐色褶皱小洞，拔出坚硬如铁的小家伙，毫不犹豫地狠捅了进去。‘啊’，关芝琳一声惨叫，双手在空中乱挥，每被孙子明进攻一次，就‘啊’的一声惨叫。 关芝琳痛苦的惨叫声和紧紧夹紧的屁股，鲜血从两人交合处流出，却给了孙子明报复的快感，那是对他最大的刺激。孙子明把关芝琳抱起来，让她背朝自己平趴在沙发上，几把撕掉她身上的衣裙，整个人压在她的背上。关芝琳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只求恶梦早点结束。 没几分钟，孙子明下身一阵阵快感袭来，用命令的口吻道：“把你的屁股往上顶”。 胆寒的关芝琳拼命抬起屁股，主动用她的屁股去迎合孙子明。孙子明几乎要把她的脸压进沙发里面去了，最后终于在她细嫩****的攻势下，一股热流汹涌而出，全部喷进了她的直肠。 气喘吁吁的孙子明，趴在关芝琳身上足有十几分钟，她也不敢动弹。终于缓了过来，孙子明这才觉得被他压在小腹下面的丰满臀肉，那么细嫩有韧性。孙子明慢慢从关芝琳体内退出来，把她翻过身来，这个已经让他吓破了胆的女人，紧闭着双眼低声哭泣。 孙子明起身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热水，回到客厅抱起还在哭泣的关芝琳，把她扔进了浴缸，骂道：“哭哭，哭个屁！你让马清伟那肥猪操，还就是看中了他的钱吗？你让他操，还不如让老子操，老子钱比他多得多，你说你想要多少？” 吓坏了的关芝琳急忙止住哭声，喉咙不停地蠕动，生怕激怒了这魔鬼样的男人。孙子明跨进浴缸，搂着面无人色的关芝琳，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骂道：“瞧你这副德性，不就是让老子操了一回吗？你让马清伟那混蛋操了两三年，连个房子都没搞到手，老子给了500万才操你一回，你还吃了亏？你说，马清伟操了你多少次？” 从小娇生惯养的关芝琳哪经历过这样的事，坐在孙子明怀里动都不敢动，在他的追问下，才颤抖着回答道：“我跟他没上过床，我想让他向我求婚，才一直吊着他。” 嗯？想不到这女人还有点心计，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纵。酒意继续往脑袋上冲的孙子明，晃了晃头，追问道：“照你这么说，老子是第二个操过你的男人？” 关芝琳不敢不回答，“嗯。” 孙子明乐了，自己倒不是捡破烂的，这女人还算是个良家少妇，不由得搂紧了点，捂着这香港第一美女的胸脯把玩，大着舌头道：“行了，以后你跟我混。波大没脑，说得就是你这种笨蛋！你看看袁眉、吴毅江他们多聪明，跟对了人，一年就赚几百万，不比你费尽心思钓凯子强啊？看到这别墅没，这就是我送给利芷的，等捧红了她，老子再到比弗利山庄给她买。我最瞧不起那些抠门的人，赚钱就是花，不花赚来干嘛？” 关芝琳坐在孙子明怀里，胸脯上两团粉腻细肉让他握在手里，一动都不敢动。一直等到孙子明开始打鼾，捏着自己胸脯的手松开了，这才敢动弹，胆战心惊地轻手轻脚地起来，生怕惊醒了泡在浴缸里的魔鬼。 正文 第354章 惊恐万状的关美人 关芝琳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出了浴室，找到让孙子明扯烂的衣裙不禁暗暗叫苦，只好上楼去找利芷的衣服，想尽快离开这让她从骨子里冒寒气的魔窟。关芝琳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找到利芷的卧室，拉开衣橱时，骨子里拜金的本能让她惊呆了。 利芷的衣柜里，大半衣柜的顶级奢侈品牌服装、包包，从礼服到内衣、坤包、旅行箱应有尽有，全部都是香港未公开售卖，只在杂志上刚刚发布没多久的。 羡慕了一会，关芝琳醒过神来，慌忙挑了一件最新款的dior(迪奥)连衣裙拿起来，无意之中碰翻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掉出几本日记。偷窥是人的劣根性，可在惊恐之中的关芝琳，哪敢在这耽搁时间？ 关芝琳急急忙忙穿上并不合体的连衣裙，才发现这是条半透明的真丝裙子。关芝琳又只好找出利芷的c。gilson性感内衣，穿上这才下楼去，她想趁着孙子明还在醉梦中，尽快从这个恶梦之地离开。 蹑手蹑脚的关芝琳下了楼，刚想去开门离开，就听到外面的急刹车声。惊恐的关芝琳慌忙抱起，扔在沙发上让孙子明扯烂的衣裙，跑到三楼的客房里躲起来。 来的正是光仔和袁眉，自上次在这喝醉酒，两人在一起睡了一次后，他俩就勾搭上了。刚才，两人一前一后从这离开，默契地等在路口的袁眉让光仔拉着，躲到路边的小树林里打了场野战。 俩人舒服完了，躺在草丛里腻在一起抽烟缓神。袁眉突然想起孙子明让她晚上三点去接利芷的飞机，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作为孙子明的心腹兼铁杆，太清楚他的性格了，说好听点就是恩怨分明，不好听就是睚眦必报。 关芝琳连累孙子明吃官司，这是无心的。出于名声考虑，孙子明不会把关芝琳怎么样，怪也只能怪自己倒霉。现在，关芝琳竟敢按对方律师的暗示作证，拿以前的事来要胁他，这要是能落得了好才有鬼！妈呀，明哥又喝醉了，不会干出格的事吧？ 光仔一听，也吓出一身冷汗，明哥没喝醉酒很理智，要是沾了酒，那就是另外一个人。 如果是平时，明哥想玩关芝琳也就玩了，哪怕是强行玩的。关芝琳要是敢拗着来，大不了自己让手下出场车祸，送那香港第一美人上路而已。现在可不行，所有媒体都盯着他们三个，万一关芝琳想不开再一报案，明哥最少都要坐七八年的牢，连辛苦树立起的好名声都会毁于一旦。 两人急急忙忙跑回别墅，看到关芝琳的车在，心里松了口气。俩人进屋看到沙发上一片狼藉，两摊触目惊心的红白秽物，松掉的那口气又紧了上来。心想坏了，明哥肯定是强行搞了关芝琳。 听到浴室里的鼾声如雷，光仔慌忙跑进去，孙子明正**裸地躺在浴缸里睡觉。光仔一边从浴缸里抱起孙子明，一边大叫道：“阿眉，赶紧找人，她的车都在外面，肯定是躲在哪！” 花容失色的袁眉慌忙去找人，找遍了别墅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三楼一间客房的床下，找到了惊恐万状的关芝琳，总算是松了口气。要是在平时，袁眉能看到号称本港第一美女的狼狈，她会笑得心里都开花，但现在不行，她得帮孙子明收拾残局。 袁眉把关芝琳从床底下拉出来，俩人靠着床沿坐在地上，对她晓之以理，“关小姐，其实这事的起因是你要胁明哥，明哥并无半分对不起你，我这么说你同意吗？” 关芝琳全身发着抖，低着头不理会，袁眉只好继续动之以利，“茶几下面那张传真件是给你准备的吧，那是明哥赌场的筹码兑换记录。只要这个官司结束后，我保证你只要按时去澳门，就可以顺利、安全地拿到那笔钱。明哥说话算话，在圈子里是有名的。” 关芝琳继续沉默不语，袁眉只好来硬的了，板着脸低声威胁道：“关小姐，光仔是干什么的，跟明哥是什么关系，你肯定听说过。他能从和胜和手里抢到那么多地盘，对付你一个弱女子有的是办法。你千万别干傻事，也别指望马家会帮你，明哥要真出了大事，他们马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得死！” 杀气腾腾的话从袁眉嘴里挤出来，吓得关芝琳一阵阵尿意，又差点小便失禁，慌忙抬起头回答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打算。我我，我就是想让明哥放过我，刚才的事算我给他赔罪，以后别要我陪他就行。我怕，我怕他…他说，要我以后跟他混…” 啊？袁眉这才发现自己搞错了，这位大美女再也不敢对明哥不利，是明哥恨死了她，想留在身边发泄出气。犹豫了半天，袁眉还是觉得是孙子明一时气昏了头，才说出那样的话，低声给她出了个主意，免得因小失大，“关小姐，我建议你留在这，等明哥酒醒了，好好求求他。喝醉了酒说的话，搞不好他醒过来就忘了，你说呢？再说，明哥这么久来，你听过他仗势欺人吗？” 关芝琳让袁眉一阵软硬兼施，本就吓破了胆的她，更不敢反对，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一边哽咽一边等孙子明酒醒。袁眉见她老实了，到外面帮她倒了杯水，自己出去看孙子明的情况。 孙子明没什么，正睡在床上打鼾，光仔见袁眉进来了，连忙拉着她到外面，“怎么样了？” “差不多搞掂了，现在就看明哥的意思。” 光仔长出一口气，这事算是过去了，500万玩个女人贵是贵了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哥有的是钱。 袁眉瞪了光仔一眼，嗔怪他把女人不当人，光仔按住掐在自己腰间的小手，不屑地讥笑道：“切，听说李超人包个新出炉的港姐玩一个星期，也不过一百多万。那姓关的还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你以为她下面是金子做的啊？” 袁眉刚想骂他两句，突然又想到刚才关芝琳说的话，眼珠子一阵乱转，逼了他一句，“别又犯阿芷那样的错误哦，当初我让你帮她一把，你不帮。结果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叫人嫂子。” 利芷那事，光仔也不觉得自己看走眼，只是没想到会阴差阳错。关芝琳是不会看错的，那女的太拜金，明哥最多把她当个玩具，玩腻了就会扔，“要不要赌一把？我就敢说，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我嫂子！” “赌注呢？” 光仔手指在袁眉屁股缝里按了按，嘴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句，惹得她脸上飞红，骂了句‘流氓！’ 正文 第355章 劝美人，开手下 孙子明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夕阳映红了整个房间，晃了晃还有点迷糊的脑袋，这才发现光仔坐在房间里翻漫画，“光仔？你怎么在这？” 光仔扔掉漫画书，狭捉地眨眨眼睛，低声赞叹道：“明哥，看不出来啊，你这么斯文的人，发起火来比我们更野蛮。” 孙子明喝完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慢慢想起自己对那女人残酷无情的报复，不由得脸上一热，骂道：“滚！人呢？” 光仔笑嘻嘻地指了指楼上，“你书房旁边的那间房，已经哭了一下午。” 孙子明起床穿衣服，光仔搂着把客厅沙发收拾干净的袁眉走了。俩人出了别墅，光仔在袁眉耳边低声调笑道：“哎，你也是女人。碰到这样的事，换成你会怎么办？” 袁眉想起了以前在夜总会里，一些不太好的事，心里一阵发寒。肯定是有人想害关芝琳，一个弱女子竟然敢去威胁，一个捏死她象捏死只蚂蚁的人。光仔听完她的担心，不由得发笑，“放心吧，那人要是聪明的话，最好是赶紧离开香港，免得有个三长两短。” 光仔这事还真错了，孙子明在书房边的客房里找到关芝琳时，就想到了肯定有人在后面，替这女人出主意。只是那个出主意的，肯定是她的那个经纪人。那个姿色还不错的少妇，肯定不知道这世界不是她平时所看到的那样，不是光凭着她自己的姿色和小聪明就能玩得转的。 孙子明从书房里拿来纸巾盒，递给还在低声哽咽的关芝琳，看着她哭肿的眼睛，打趣道：“别哭了，好好的一个电眼美女哭成了只大熊猫。” 刚才还在哽咽哭泣的关芝琳立即止住了哭音，喉头艰难地吞咽起来，身体又象筛糠样发抖，把头埋进了蜷起来的大腿间。利芷的裙子她来穿，显得稍有点大，正在惊恐之中的她也没注意到，自己蜷起双腿，裙下的风光旖旎让孙子明看了个清楚。特别是利芷的内衣，都是在美国买的，透明性感至极，包裹着玉股间的丰隆之处更显诱惑。 孙子明能把身边的人都拢住，又能镇得住外面的人，对付这么个吓坏了的女人，有的是办法。咽了咽口水，孙子明靠着窗户也坐到地上，眼睛盯着关芝琳**间的旖旎春色，一边跟她回忆起当初在邹叔那初识、聊天。 “那次以后，我们算成了朋友，我们公司要拍《倩女幽魂》，我还特意找你来试镜。后来是你实在拿不下那角色，我们才只好换人，我还给你出主意，建议你尽量接大家闺秀的角色…今年上半年，见你爸爸关山先生有风湿病，你想给他换个好点的房子，我又让袁眉和你签了三部电影的片约。那三部电影，可是我自己写的本子，我对你这朋友够义气了吧？…” 关芝琳一个弱女子，凭着她爸与银都机构的关系，在圈子里混得还算如意，也有她自己醒目（聪明）的原因。孙子明把俩人的交往娓娓道来，她也反驳不了什么。这事的起因，确实是她病急乱投医，听了别人的馊主意。 其实孙子明以前给她的印象也非常好，斯文有才华，性子刚烈有手段但不欺负人，对朋友、手下人也大方。现在孙子明给她讲道理，虽然关芝琳还在惊恐之中，也慢慢默认了他的话。 孙子明见关芝琳羞愧地低下了头，心里笑了笑，这女人娇生惯养坏了，哪知道人心的险恶，“我惹了官司，这事我不怪你，只怪自己倒霉而已，人哪能总顺风顺水的啊？可你也太过分了，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傻子啊？在警局里说那些话，你不就是想让我摆平那些破事，你要我帮忙直接说就是，玩那些花样干嘛？我看你是自做自受！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连‘不作死，不会死’都不懂！” 关芝琳头低得更下了，有心想辩解，但又不敢反驳前面那个男人，他发起疯来太可怕了！ “行了，刚才我伤着了你，我向你道歉。那些酒话，我收回。你不是喜欢钱吗？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谁不喜欢钱？我这人不喜欢欠人家的，给你两条路，一是以后跟着我混，我捧红你，让你成为真正亿万富豪，不必那么辛苦想嫁豪门。二是当这是个恶梦，等我的案子判下来后，自己到澳门拿那笔钱，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孙子明盯了几眼关芝琳的美白大腿和腿间丰隆坟起，起身拍了拍屁股，指了指她哭肿的眼睛，“你这样子别乱跑，让狗仔拍到了，也损害你自己的形象。要不，这几天你就住这吧？反正这几天都不会有人来，空着也是空着。” 关芝琳不敢答应更不敢拒绝，抱着头缩在大腿间不说话。等听到楼下车子的声音走远了，惊恐的关芝琳这才全身松了下来，恶梦终于过去了。 孙子明开着车，到公司楼下吃了个便当，然后上楼准备开会。这官司一打起来，肯定是焦头烂额，得把公司的事给安排好。他到得比较早，除了高莹和袁眉几个女孩子，在准备工作计划之类的材料，其他的股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看来去美国玩半个月，把这帮赌鬼给赌疯了。 “阿眉，你进来一下。” “哎” 孙子明带着袁眉进了自己办公室，刚一在办公桌后坐下，就看到桌上几张请柬，“妈的，潘迪生这是跟我们扛上了？《古墓丽影》下画都七八天了吧？现在才能开庆功宴？” 袁眉捂着嘴笑了几声，“明哥，我们抽了他们几耳光，现在他们拿到4000多万的票房，还不来我们这出口气啊？这是昨天三毛亲自送来的，还送来一个《古墓丽影》的拷贝，说你最喜欢收藏录像带，这片子用录像带看不出效果，特意送给你一个收藏。” 孙子明扒拉开那些请柬，再看看书柜旁边的拷贝，瞪了她一眼，“笑笑笑个屁！把门关了，跟你说点事。” “哎” 袁眉和光仔有了一腿，孙子明早就看出来了，还知道以前袁眉，经常去酒吧找人解决生理需要。这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是什么坏事，但两个最贴心的人搞到了一起，他这老大提醒下还是必要的。光仔在男女方面，可是个十足的混蛋，袁眉得有心理准备。 袁眉知道孙子明担心什么，在夜总会混了十多年，她什么没见过，“明哥，您别担心了，说不定是我先腻了，一脚踹了那混蛋。” 那就好，这女人是真看破了男女这事，孙子明也不多嘴，开始说起其他的事来，“芝芝那件事，她不对在前，我犯错在后。现在不管谁对谁错了，反正我不喜欢欠人家的，我的案子判完之后，你带她去澳门办那事。如果她愿意签我们公司，你就把她签下来，有什么商业活动的机会，一视同仁就是了。” “明白”袁眉会意地答应下来，如果关芝琳足够聪明的话，知道怎么选，自己一个小舞女的出身，现在都家产两三千万，她一个大美女还能受穷？ ‘咚咚咚’敲门响起，袁眉起身开门，进来的是王胖子和星仔他们一伙人，个个容光焕发，看样子美国之行把他们给玩爽了。 “哟，你们关门干咩（什么）？不会有什么那个吧，开开玩笑，轻点，我这不是肉啊？”王胖子让袁眉掐得跳了起来，不住地揉腰间的肥肉，“子明，你前段时间一直拍戏，我们也没打扰你。我们商量了下，《枪火》还是算公司的，那片子票房肯定不会怎么的，但有可能拿奖。” 孙子明无所谓，《枪火》让他改编得连最后一点兄弟情都没了，成一部极其黑暗的影片。在香港目前的观影习惯下，收回成本都可能成问题。至于卖到外埠去，公司也干不出强迫院商的破事来，现在就看能不能在奖项上有什么斩获。 “发哥呢？怎么没看到他？” “发仔留在了纽约，不是你要他改口音吗？” 孙子明拍了拍脑袋，瞧自己这记性，都忙糊涂了，随手拿起桌上的几张请柬，夹在文件夹里起身，“走，开会去。” 大家嘻嘻哈哈地去了会议室，曾叔通报了下影院装修的进度，开始安排下一步工作计划。大家开始严肃起来，纷纷翻开自己面前的材料，对照自己部门、剧组的安排，不时和其它部门、剧组讨论协商档期安排。 吵吵闹闹了个把小时，几个剧组、部门终于把事情协商好了，高莹把会议记录给大家签字。孙子明最后签完字，用笔敲了敲桌子，“我要吃几个月的皇家饭，公司还是老规矩，曾叔抓总，京哥管制片，大家有意见没？” “没意见”公司上下没几个人，担心孙子明的官司。报纸上都辩论几次了，孙子明最多在监狱里呆个把月，凭他良好的声誉和记录就能假释。 曾叔看了下孙子明，见他没表示反对，也敲了敲桌子，沉声道：“给大家汇报一下，我决定辞退公关部经理张宏生，大家议一议。” 啊？大家眼睛都盯着脸上涨得通红的张经理，没人想到曾叔会突然这么做。张经理可是曾叔的老伙计，他们在tvb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老兄弟，现在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张宏生蹭地蹦了起来，情绪激动起来，挥舞着手大声道：“明哥，您给个公道话，我到底哪做错了？” 孙子明摆了摆手，示意曾叔自己来解释，声音不高一字一顿道：“公关部无能，我们跟德宝打擂台时，还得高莹去帮你们抢头条，这是其一。其二，公司给你年薪30万，还有相当于薪水的分红，这在圈子里也算是头一份了吧？你为什么还在公司里说怪话，挑拨文职人员与制片人员的关系？” 孙子明不听张宏生的解释，转过脸来朝着文职部门负责人，“公司是电影公司，艺人、技术人员、编导组拿高待遇是正常的，因为公司的利润是他们创造的。大家为公司出力，公司按各个岗位的重要性、对公司的贡献给大家待遇，我觉得这很公平，你们说呢？” ‘我不服！孙子明、曾祥，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当初没老子，你们能搞掂那些媒体？…要没我去打点，《明报》他们会吹捧你们？…’ 旁边不服的张宏生还在激动叫嚷，孙子明向高莹扔了个眼色。高莹立即起身，到门口把事先准备好的保安叫了进来，把愤怒的张宏生拖出了会议室。 王胖子是知道内情的，原以为会曾叔出面作这恶人，没想到子明替阿祥扛了不念旧情的骂名。还真不错，子明还是原来的子明，够义气！ 拿起孙子明桌上的烟盒，王胖子给大家发了一圈烟，笑道：“黄经理，你们也别往心里去，别看你们福利拿得比郭菁她们少，可薪水比她们高得多，而且也不劳累不是？你们看看化妆形象部几个女孩，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剧组拍片时站着都能睡得着，就更别提拍拖之类的事了。如果碰上片子拍砸了，她们那个多月就等于白干了。《逃学威龙》不就砸手里了？百多号人，累了个多月，到头来全是拿4000块的底薪，嘉尚他们现在都心里还不好受。” 王胖子的一通解释、安抚，有点兔死狐悲的几个文职部门负责人，心里好受多了。 光影公司对员工可够优厚了，薪水虽然跟其它公司差不多，可待遇在圈子里是头一份。人得知足，象自己这样的文职人员，其它公司最多一个月给个万儿八千的，哪会象这样一年下来拿几十万，还有丰厚的公积金啊？ 那些技术人员拿得高，那是人家有那门技术，而且公司的技术人员，几乎也是圈子里最好的，拿那个待遇也说得过去。你真要比，发哥一部片子赚一千多万，跑龙套的一部才几千块，这事根本没有什么可争的。 见几个文职部门头头的脸色好看多了，王胖子自己叨了根烟，拿过孙子明面前的文件夹，准备安排影片的拍摄顺序和艺人的档期分配。王胖子刚一翻开文件夹，看到那几张刺眼的大红请柬，肥脸一下就黑了。 正文 第356章 最好的商业电影-《古墓丽影》 “不爽是吧？当初我们请人家参加庆功宴，人家也你们这付样子。” 王胖子连工作都不安排了，坐在转椅上气呼呼的，一帮导演、艺人股东也差不多。《古墓丽影》总票房达到4820万港币，虽然没破5000万，可相对《逃学威龙》的千把万来说，那可是狠狠地扇了公司上下一耳光，特别这剧本还是孙子明提供的！ “要我说啊，你给的剧本就应该你去出席。人家可是会给你票房分成的，我们就不凑热闹了。” 京哥小眼睛一转，就把皮球踢了回来，孙子明哪会上他的当啊？ “别急，这上面一张是我的，下面的是你和韦强他们的，谁让你们都是大导演、大明星啊！京哥，你要不去，人家可会说闲话的，你不怕人家说你小气？我们开庆功宴，人家可是一场不落的。” 王京扒拉开上面那张最大的，果然下面第一张较小的请柬就是他的，再下面是发哥他们的，公司重量级人物一个都不少，连锋仔那小屁孩都有名字。只不过，孙子明的请柬是特意订制的，看起来相当精美喜庆，其他人的是普通请柬，比他那张小了两圈。 “操，早知道老子就晚两天回来！”王胖子骂了句，把请柬扔给旁边的刘韦强去分发，自己开始安排拍摄计划。 韦强倒没王京那样气急败坏，这明摆着就是冲大家来的。剧本是孙子明提供的，这更有扬眉吐气的意思在里头。潘迪生是老板，拍电影是手下的事，可慧眼识珠却是他的事。 等王胖子把计划安排好了，大家没什么意见，刘韦强举手问道：“明哥，这事不能就这么去吧？” 孙子明冲韦强竖起大拇指，聪明，这才是聪明人该想的事，“你安排下，到时抢抢他们的风头。” 王胖子还是有点不爽，“子明，我准备不但拿《逃学威龙2》再跟他们打一场，还安排《小鬼当家3》作预备队。我就不信了，两部搞不死他一部！” 孙子明抚掌而笑，主动给这咬牙切齿的胖子发烟点火。这才是京哥的风范嘛，输了，赢回来就是了。光影人强马壮的，还怕洪劲保那单枪匹马不成？ 孙子明笑呵呵道：“这些事你作主，参加完宴会，我就去打官司喽。京哥，你现在是大权在握，少搞点小明星哦！” 王胖子虽然不爽，也想开得开，这个圈子不就是争面子嘛，“行，不就是去听人数落吗？明天晚上，拿到钱后别耍赖，不能封庄！” “切，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王京连忙打电话给梅姐，确认娟子回了内地，才相信孙子明能作主。王胖子眉开眼笑地吞云吐雾，要是能把孙子明的赌瘾也培养起来，那公司就更好玩了，中午休息都可以开几局。 曾叔把剩下的事安排完，见孙子明没了其他要说的事，示意可以散会了，大家刚想起身，孙子明突然想起了办公室里的拷贝，“大家等等，你们有几个看过《古墓丽影》的？” 一群人纷纷摇头，让公司颜面扫地的片子，谁会去捧场啊？公司那些小年轻、小文员倒是去看过，自己这一帮人都是公司高层，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孙子明有点惭愧道：“哎，要说拍电影，我们可以让德宝一只手，要说风度，人家可比我们强多了。三毛知道我喜欢收集录像带，昨天亲自送来个拷贝，就在我办公室里。走，大家都去看看，也学习下人家的经验。” 孙子明这么说，大家只好跟着他去放映室看电影，在美国玩了半个月，那点心里的不爽早没了，他们也好奇那电影空有多好。 …… 电影一开场就是夕阳下辽阔苍茫的蒙古大草原，悠扬的马头琴、《牧歌》的悠长与苍凉声中，一支考古探险队在缓缓前行，整个画面非常具有艺术感染力。 不用看下面，孙子明就知道自己公司输得不冤。洪劲保是严格按自己的分镜头来拍，而自己是参照了无数大片写出来的剧本，可以说这个剧本是真正的原创。 洪劲保为了确保影片的成功，又请来了另一个大师级摄影师黄岳太掌镜，这位大师的高超摄影技术，在这个镜头中表示得淋漓尽致。 …… 故事慢慢展开，这个考古队无意中发现了忽必烈的坟墓，经过重重艰难险阻，伤亡惨重的考古队终于进入了富丽恢弘的古墓。 “啊！” 大家都惊叹起来，连孙子明都看得心荡神摇。壁画上是忽必烈大帝的一生征战、功绩，绘制得栩栩如生。墓室里是他一生的战利品，还有殡葬的宝马、武器、他用过的器物。 考古队兴奋地考察、记录、拍照、……。 身手矫健的黄燕秋和她蒙古男朋友，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机关。一扇厚重的石壁缓缓打开，里面透出耀眼的金光。 ‘哇’放映室的人再次惊叹起来，石壁后面是个黄金的世界。 一个白发苍苍的教授，兴奋地看着这些黄金铸成的刀、剑、马、士兵、文官武将，喃喃道：“这就可以解释元王朝突然消失的黄金之谜了，要知道蒙古人征服了大半个世界，带回蒙古高原的黄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 因为这天量的黄金、文物，考古探险队分裂了。一派要瓜分黄金和文物，另一派要求将墓地公诸于众，把财富和文物交给国家。 经过一番生死搏斗，功夫绝伦的黄燕秋和她男友，还是打不过众多的贪婪之徒，老教授死了、热血的学生们死了，疯狂的人们拿着黄金刀剑，开始涌向已经遍体鳞伤的黄燕秋和男友。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蒙古族男友奋力把贪婪的人挡在身后，强行关闭了墓室，却把黄燕秋推了出去，悲苦地叫道：“阿秋，等人类没有这么贪婪时，再来开启这，我永远爱你！” 几个敏感的女人，开始轻轻抽泣，一帮大男人也眼角发酸。 电影在苍凉的《达古拉》中结束，悲怆的歌声、悠长的马头琴催人泪下，‘边泛起一片白云， 孕育着一场阴雨， 我的心里忐忑不安， 是可能要和达古拉分离， 满山的果树虽然那么多哟， 结果实的没几棵哟， 相识的姐妹， 虽然那么多哟， 知心的还是达古拉哟。 ……’ ‘啪啪’孙子明率先鼓掌，放映室里也跟着鼓起了掌声，抛开公司之间的争斗，这确实是部非常出色的商业电影。 报纸上把这部影片，捧成近十年来最经典的香港商业电影，确实是实至名归。整个影片在内蒙古取景，严格地按照当时的历史文化搭景，连那些壁画都是手工绘制的。如果抛开那些迎合影迷的打斗、爱情，这就是一部制作精良的蒙古风俗文化记录片。 三毛那个死胖子3500万花得不冤啊！也就是现在内地经济不发达，物价水平低，要放香港来拍，单那两个墓室的道具，就要花几千万港币！ …… 正文 第357章 与妖精的告别赛（上） 一干人看完电影，又分析了遍它成功的原因，已经是十一点多，这才各自准备回家。孙子明和王京落在最后，等大家都出去了，王胖子随手把门给关了，“子明，我找你有点事。” “说”孙子明又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王胖子也坐下，“《赌神2》的女主角，我想换成邱淑珍，那个藤原纪香长的是漂亮、身材也好，但演技不行。” 孙子明扭过头去笑，这家伙肯定搞了邱淑真，让人家在床上逼着要角色。王京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女孩精啊，不答应她就不让自己再上床，刚勾搭上手没多久，自己哪舍得啊？ 孙子明笑了一阵，心里也为难，这要是其他电影，让了也就让了，可这一部不行。别说自己睡了藤原纪香，就是没睡，女主角也必须是日本人！哎，不对，这家伙在耍滑头，又想让老子替他揩屁股！ 嘿嘿了两声，孙子明摇头道：“京哥，这可不行，这片子是要在日本同步上映的。东宝公司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就得帮他们捧人，这也关系到日本的票房。你要是对藤原纪香不满意，可以找上井要求换人，但女主角必须是日本的。” 王胖子松了口气，让孙子明猜中了，他确实搞了邱淑真，神魂颠倒之际一时糊涂答应让她来演《赌神2》。现在《赌神2》外景都选 完了，王胖子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他自己无论如何解释，邱淑真都不可能相信，只会跟他闹。只有孙子明这个老板说了不行，邱淑真才不会再闹，才会等下一部片子的机会。 孙子明帮完了王京，自己也开口要他帮，“今天钟律师来找我……。我和公司都不能出面，你得帮我搞掂关芝琳的事。你不是要帮大都会（大都会电影制作有限公司，邵氏公司的子公司）拍《求爱敢死队》吗，把张缦玉换成她。” 王胖子一听涉及到官司，连忙答应下来，“没问题，我再改一遍剧本，让她成为绝对女主角。” 孙子明低声补了句，“等我的案子判下来后，再公布演员名单开拍，前面先拖着。” 王胖子看了看手表，连忙起身，“这还要你说？我先走了，老婆还在等我交‘公粮’呢。” 王胖子要去交‘公粮’，孙子明也一样。十二点的时候，孙子明开着辆不起眼的丰田佳美，去了刘佳玲的公寓。 这妖精可能排练舞台剧《花心大丈夫》上瘾了，连茶几上都摆了十几张剧照和剧组合影。这也不错，相比电影而言，舞台剧更考验演员的演技，舞台上可不比片场，没演好可以再来一条。 孙子明从床底下的纸盒子里找出烟灰缸，坐到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照片，突然看到这妖精一张眼神不太对的照片。这是一种爱恋的眼神，孙子明在娟子、嘉明和利芷眼里都看过，却从没在这妖精眼里看过。 翻看着照片，孙子明很容易就把那位眼神忧郁的家伙找了出来，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不舒服的？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爱情、友情得分开来。朋友之间玩high了，两人兴致上来睡一觉很平常的事，光仔和袁眉、自己和这妖精不就是这样的，只是大家的生理需要，与感情无关。 孙子明一边抽着烟，一边翻看照片欣赏艺人们的表演，时间倒也过得快，连刘佳玲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明哥，”刘佳玲趴在孙子明背上，坚挺的胸脯压了上来，声音腻得发甜。 孙子明反手摸着牛仔裤包裹得圆滚滚的小屁股，大力拍打了几下，调笑道：“不错，又圆多了哈。” 这妖精得意洋洋地，把胸脯挺了挺，娇声道：“那是肯定的，你不是说女孩子的胸脯要挺，屁股要圆要翘吗？我现在天天练瑜伽的，胸也挺多了吧？” 孙子明把背上的妖精抱到腿上，手伸进白色t恤里，捂着两只不大但很挺的雪球，“嗯，是比上次挺拔了点，还大了不少。” 妖精满意了，咬着孙子明耳朵轻轻吹气，“我天天喝木瓜汤，补出来的。” 刘佳玲胸前凸起的软肉，让孙子明一阵揉捻，脸上娇艳欲滴，一手搂着他的脖子热吻，“明哥，想死我了”另外一只手去替俩人宽衣解带，圆润结实的臀部紧紧顶在孙子明的双腿之间，顶在他那团突起之物上。 孙子明也喘着粗气一手抱紧了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揉摸着她胸前隆起的滑嫩软肉。这妖精的木瓜汤可能真有效果，摸起来比以前更有弹性，更为细腻柔软了。 这妖精她曲线玲珑的美臀，在孙子明怀里扭了扭。刘佳玲感觉到了他勃起的家伙顶在她柔软的臀肉上，媚笑着从他腿上滑了下来，先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又把他的裤子给扒了，这才重新坐上来。两条优美结实的大腿因绷紧而显得更加丰腴，粉嫩的大腿根部，柔草掩映下的小丘狭缝若隐若现，让人血脉贲张，不克自持。 “噢”刘佳玲娇吟一声，双手撑着孙子明肩膀，圆滚滚的屁股坐在他小腹上开始颠狂，一头长长的秀发乱舞得象是秋风里的柳丝。 …… 今天的刘佳玲战斗力很好，凭着袁眉教她的那些手段，难得的把孙子明折腾得********。终于这妖精觉得自己快飞了时，感觉到自己体内一热时，自己也终于撑不住了，大腿并拢紧紧夹着体内的小家伙也开始抽搐。 良久，这妖精终于缓过来了，脸上春意盎然地用小舌头，舔了舔孙子明的耳朵，娇笑道：“爽吧？” 孙子明在她圆润滑不溜手的屁股上揉了阵，抱着她的纤腰抬起上身，把另一只手上的烟灰掸进烟灰缸，“吃药了？还是让什么刺激到了？” 妖精趴在孙子明身上，挺翘的屁股扭了扭，腻声道：“你猜，嘻嘻” 孙子明抱着身上的女孩，一边抽烟一边调笑，“猜个屁，你那桃花眼一眨，我就知道是什么事。你喜欢的那小子，今天向你表白了对吧？” 刘佳玲一惊，两只小手立即把自己撑了起来，两团不大但非常挺拔的软肉擦过孙子明的胸膛，带来一阵滑腻，脸上惊慌失措道：“你怎么知道的？” 早就不介意的孙子明，抓住面前晃悠的饱满椒乳，享受那柔嫩滑腻的感觉，继续调笑这妖精，“阿玲，你准备跟我混的时候，我就说过，什么时候你找到喜欢的人，随时可以离开我，你是自由的。” 刘佳玲还是有点怕，咬着嘴唇追问道：“真的？” 孙子明气乐了，在她绷得圆鼓鼓的屁股上一巴掌，“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就是强搞你的时候，老子都不骗你，现在还来骗你？” 刘佳玲放心了，孙子明确实不会骗自己这样一个小女子，也没那个必要。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闺蜜的前男友，生怕孙子明对他不利。在自己身下这个男人面前，他就象只蚂蚁样，只要明哥愿意随时都可以捏死他。如果孙子明不愿意放手自己，她宁愿拒绝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想逆了他的意思，害了自己喜欢的人。 放下心里最大心事的刘佳玲，重新趴回到孙子明怀里，捏揉着他的耳垂，轻声问道：“明哥，我问你个事。” “说” “你说伟仔外形不错，演技也还好，怎么就不如铧仔红呢？我看刘德铧哪有什么演技，就是摆酷耍帅。” 这话也就这妖精问得出来，自己躺在别人怀里，却能问着自己心上人的事。孙子明扔掉烟头，把玩着这妖精细嫩滑腻的双臀，想了想才解释道：“伟仔的性格不如铧仔开朗外向，伟仔的性格有点阴柔，以后红是能红，但要象铧仔那样红，估计是没指望了。不过” “不过什么？” 这妖精一下来精神了，孙子明好笑地抓住在自己下面作怪的小手，“他以后的演技会比铧仔强，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伟大演员，俩人算是一时瑜亮吧。” 刘佳玲不问了，两人光溜溜地搂在一起，嘴里却说着自己心上人的事，她也终于觉得有点别扭了，“去洗澡吧，身上臭死了。” 孙子明在滑嫩的臀肉上掐了一把，笑骂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起来。” “嘻嘻，你抱我去就了”孙子明抱着圆滚滚的臀肉，刘佳玲细嫩的大腿夹着他的腰子，俩人象个连体娃娃般去浴室。 这段时间孙子明在拍戏，刘佳玲在排练，两人也没什么时间凑在一起。这妖精帮自己洗完后跨进浴缸，坐了孙子明大腿上，面对着他八卦起他官司中的女主角来，“明哥，我今天排练时，听他们说，嘉禾、德宝、新艺城要联手封杀关芝琳，这是怎么回事啊？嘉禾帮你出气，还说得过去，德宝和新艺城可是我们的对头。” “什么呀，那帮混蛋是给老子添乱……” 啊？情商发达，智商一般的刘佳玲没想过，其中还有这门道。惊愕完了，刘佳玲立即想起了什么，小手抓住软沓沓的小家伙，娇声笑道：“只要关芝琳接了那500万，你肯定会搞她，我猜得对不对？” 孙子明想起今天自己的荒唐，也不禁笑了起来，手指抠了抠这妖精臀缝间的小圆洞，调笑道：“500万要是连搞都没搞，我不太亏了？500万啊，足够老子包个港姐搞一年了！” 妖精不愧是妖精，孙子明在抠她那里，立即反应过来了，按住在自己臀缝里巡游的大手，趴到他耳朵边，“你是不是搞了她这里？爽吗？” 孙子明想了下，自己好象还想不起什么滋味了，“喝得半醉，没仔细感觉，当时就是想报复她，给自己找找心理平衡。” 这妖精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奇心终于占据了上风，腻声道：“要不我们试一试？” 正文 第358章 与妖精的告别赛（下） 这妖精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奇心终于占据了上风，腻声道：“要不我们试一试？” 试一试？孙子明也来了兴趣，小家伙一下就昂首挺胸起来，但想了起下午残忍的场面，还是不想伤了她，“别乱来，今天关芝琳可差点让我搞残了，整整哭了一个下午。” 这妖精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让她想起了袁眉说起的往事，娇笑道：“切，那是你们乱搞，我听阿眉说过。” 这妖精说完，拉着孙子明从浴缸里起来，趴伏在洗漱台上，把圆滚滚的雪臀朝向他，两片丰隆臀肉间浅褐色的菊纹漩涡纤毫毕现。孙子明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柔软的臀肉，刘佳玲把他的手按在臀缝之间，娇声央求道：“我们试一试嘛，就试一试，不行我们再停嘛。” 孙子明依言拿起瓶淋浴露，用手指小心地撑开这妖精臀间的菊涡，慢慢地往里倒。这妖精娇柔地一声轻呼，臀沟里的菊涡收缩了一下，腻声道：“明哥，真舒服” 她轻轻咬着嘴唇满面绯红，眼睑微微地闭合着，孙子明放心了，看来龙阳之好是有道理的，并不完全是变态。两人耐心地做足了准备工作，孙子明这才趴到她背上，低声道：“行了吗？” “嗯”已经让异样刺激兴奋起来的妖精，声音里都能滴出水来。 孙子明双手握住她的髋部，使劲向前一顶，只觉得一团非常柔软、非常紧密的嫩肉一下子套裹住他，兴奋得神志忽地一下，好像飘到了九霄云外。那种柔软、狭密的感觉一直传到孙子明的脑海里，强烈的感觉简直要人老命。 略带不适，但又异常刺激的快感，也让刘佳玲迷瞪了，娇嫩火热的脸颊贴在洗漱台上，弓起的美背和浑圆的美臀中间，那纤柔的小腰肢开始迎合着款款摆动起来。没几分钟，这妖精就软软地趴在洗漱台上，美目迷离呢喃不已。 孙子明也没能坚持久，一阵酥麻入骨袭来，疯狂地撞击几下丰盈的****，亿万子孙喷薄而去，趴在刘佳玲背上气喘如牛。早就迷离体软如泥的刘佳玲没能支持住，两人软软地瘫了下去，躺倒在浴室的地板上。 两人逐渐从余韵中醒过来，重新冲洗了遍，刘佳玲才感觉到刚才交合处强烈的不适。孙子明一听，心想坏了，这事并不象书上说得那么美好，特别是对受的一方而言是一种伤害。 孙子明扶着刘佳玲出了浴室，两人躺到床上相拥着。激情褪去，孙子明脑子里那点生理卫生知识出现了，仔细地解说了一遍，正色地对这妖精道：“尝试过一次就行了，这事对你身体会造成损害的，搞不好落下病来，你哭都来不及，明白了吗？” “嗯” 两人在床上腻了一会，孙子明也开始想着要跟这妖精分手了，既然她找到了喜欢的人，大家以后就不能再这样。刘佳玲一听，急忙抱住孙子明，急切道：“为什么？伟仔也不可能外面不玩的，京哥有了孩子，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呢？我凭什么就要守着一个男人？” 孙子明好笑地打趣道：“你以前不是说，以后要找个忠心听话的小白脸侍候吗？现在不提那事了？” “那不是以前吗？以后我为什么不能找你？”跟梁朝韦在一起是爱情，跟孙子明在一起意味着想象不到的财富，还有坚实的依靠，这妖精就是想什么都要。 孙子明重新续了支烟，幽幽道：“以前的赵雅之，比你现在红吧？红了以后，先跟秋官偷情，又跟黄元申乱搞，最后怎么样？要不是她及时醒悟，找了黄锦燊那个本分男人，没继续跟黄元申那花花公子，以前那些努力都白费了。你也一样，好不容易树立起一个非常好的形象，你真想自己毁了它？” 刘佳玲沉默了，赵雅芝可是现实的例子，就是因为婚后不检点，差一点就从超级巨星变成普通艺人。现在自己好不容易红了，还有一个非常好的公众形象，香奈尔、百丽翡达、达芙这些顶级品牌、大品牌才会找自己代言，要是名声一坏，那就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了。 “明哥，你肯定有办法，给我说说嘛？”刘佳玲自己想不到办法，但她知道找孙子明要办法，翻身趴到他身上腻歪起来。 这事孙子明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上层社会开放得不得了，中下层社会却相对保守。明星情侣们偷个人的，没什么大不了，反而是上好的娱乐八卦新闻，但象刘佳玲这种不行。 就象当初的赵雅之一样，观众一旦把你当成了完美的化身，爱之深责之切。只要你这方面犯错误，观众就会觉得你在欺骗他们，就会抛弃你，一下就把高高在上的明星打落凡尘。这种事，即使再过二十年也一样，有位艳照门的女主角，一夜之间从炙手可热的青春偶像，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连想演部电视剧都没人请了。 想了一阵，孙子明才拿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以后想玩，只能找口风极紧的，而且要做好一切防范措施，一定不能让人拿到证据。还有，你要搞掂伟仔。否则的话，只要他一闹，你做得再隐秘都没用。最了解你的人，除了敌人外，就是你最亲近的人。” 刘佳玲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娇笑起来，搂着孙子明的脑袋，在他耳边腻歪道：“我想玩的，不就是你？谁让你这么厉害？其他男人，我才没那个兴趣。” 孙子明才不信这个，男人好色女人就不好？几巴掌拍在这妖精屁股上，笑骂道：“哄我是吧？要说别人我可能信，你？” 刘佳玲一边揉着被打麻的屁股，一边娇笑着撒娇，“我怎么了？前面交了个窝囊废男朋友，后来跟了你，中间我找过其他男人没？我不需要要讨好导演、老板让他们捧我，自己又不缺钱，还不由着自己喜欢的找啊？明哥，我跟你说，不是每个女艺人都那么贱，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才让人搞的。让人搞了，心里就会不平衡，肯定就会在这方面乱搞。你自己说说，李嘉明和你老婆会乱来吗，还不都只守着你一个人啊？” 嗯？孙子明还真没从这方面想过，让这妖精一提醒，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女人不比男人，她们习惯了安全的环境，喜欢安定的生活。她们出轨无非是心理需求和生理需要得不到满足，如果这两方面都能得到满足，出轨就不太可能了，当然那些色女例外。 “你说是不是啊？”刘佳玲没看到孙子明在想事，用自己的脑袋去拱他的脑袋。 孙子明把这妖精从身上抱下来，掐着她的小脸，正色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以后我们肯定不能再这样了。你的重心要放到伟仔身上，我这里只能偶尔在一起，明白了吗？” 这妖精钻到孙子明怀里，吃吃地笑着，“嘻嘻，偷人肯定是偷偷摸摸的，难道还光明正大啊？今天就是我们的告别赛，以后就只能私下切磋，嘻嘻。” 孙子明轻轻打了这妖精两下屁股，“说得对，以后就只能告别这种经常性比赛了”打了个哈欠，“睡吧，明天有事做，还要去参加宴会，精神不好可不行。” “嗯”这妖精翻了个身，抱住孙子明的大手放在她胸前，捂着两团软肉，“睡吧” 正文 第359章 喜剧之王的宿缘 第二天九点半左右，钟律师就来了，孙子明疑惑地抬起头，昨天陈慧敏不是把情况转告给了他，自己已经搞掂了关芝琳吗高莹安静地帮钟律师沏好茶，退出了办公室，两人坐到沙发上喝茶。 “孙先生，您的案子很快就会开庭，估计会在下个星期一，您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没有了，这么快？” 钟律师微笑了下，低声道：“警方已经结束了对马清伟的讯问，除了主观想法上与您的不同，客观事实陈述与您的一致，再加上餐厅其他客人的证词，基本事实是不存在疑义的。其实象这样的小案子早就该上庭，只是你们的影响力大，警方和检方才会尽量慎重。” 钟律师再次确认，如果对方要求道歉即可撤诉，孙子明不会道歉后，起身告辞。孙子明也长舒了口气，官司的事越早了结越好，天天吊在这算怎么回事？“行，钟律师，拜托了。” 送走钟律师没两个小时，法庭的法警来了。孙子明签完传票，把他们送走后，又远远地看到刘韦强他们几个，朝自己这边走来，今天还都什么事都赶趟了。 孙子明听完他们三个的计划，伸手抓起电话，“三毛哥，你这请柬也太小气了，我们公司其他美女怎么办？得得得，我们不要带女伴、家属吗？这还差不多，一定准时到，记得让你们潘生准备好支票！” 扔下电话，孙子明打量着周星星，“星仔，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样的办法都能让你想得到！” “您怎么知道？”星仔讶异地看着孙子明，他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怎么一下就让明哥猜到了呢？ 孙子明指着刘韦强和陈嘉尚俩人，笑骂道：“他们俩个是外向人，这些借别人的场子耍自己的威风，只有你这闷骚的人才琢磨得出来。” 周星星未来会是神，但现在孙子明在他面前就是神，听到‘闷骚’这个词，情绪有点低落了，“明哥，我的心计是不是太多了？” 孙子明乐了，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星仔，成功要努力，但更要天分，这就是你的天分。卓别林是伟大的喜剧演员，但平时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工于心计。你会是喜剧之王的，从你敢去握那把手，我就坚信这一点！” 星仔眼睛中透出兴奋，孙子明不禁想点拨他，这是个真正的天才，自己不想这天才以后落个众叛亲离。 “星仔，这个世界，没人能单枪匹马打天下。一个人的成功，不是他能赚多少钱，或是爬到多高的位置，而在于他能从别人那获得多少帮助。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情义是金，我们这个圈子尤其如此。你可以逢场作戏，可以算计，但必须要有真正的朋友。” 孙子明顿了一顿，继续点拨道：“阿叻（陈百详）七八年前就是千万富翁，一年能赚两三千万。后来破产了，要不是阿伦（谭永麟）他们一帮朋友，他连吃饭都成问题，更不要说以后的咸鱼翻身。星仔，没有人会一顺到底的，我够顺了吧，还不是要去吃皇家饭？” 陈嘉尚不知道，孙子明为什么会如此看重周星星，平时不是夸奖、鼓励，就是开导、点拨。但刘韦强知道，他是孙子明的头马（头号手下），孙子明拍的港片，除了第一部，其余的都是他在当副导演。 他们在拍《枪火》的时候，俩人蹲在监视器后聊天，孙子明就聊过这事，星仔现在还太嫩，表演风格还不成熟。只要这小子找到自己的表演风格，他将一飞冲天，完全摆脱锋仔和《小鬼当家》的阴影，成为一颗璀璨夺目的巨星，会超越他同时代所有的明星！ …… 周星星从孙子明办公室里出来，就抑住兴奋，跑到天台上去找挞叔。就象孙子明期望的那样，挞叔成了他的人生导师，电影里当他的绝对配角，生活中却在引导他，让他的性格逐渐比以前更豁达。 挞叔乐呵呵地听完周星星的激动之语，示意俩人玩一把，“来，屏住呼吸，象我这样，……” 沉下心去打高尔夫球，周星星兴奋的情绪逐渐平复，挞叔递过矿泉水，感叹道：“我现在明白了，明哥为什么会喜欢来这了。” “为什么？”对于孙子明的生活习惯，周星星一直保持着强大的好奇心，觉得有用的就会学。以前他睡懒觉，现在每天六点起床跑步，极少参与圈子里混乱的夜生活，觉得精力充沛得能打老虎。 “站得高，才能望得远。来，你站这。” 挞叔把星仔从阴凉处拉到烈日暴晒的护栏边，指着大厦下的车水马龙，“是不是觉得人如蝼蚁？他站得高，所以能胸怀坦荡，能取得旁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成就。” 星仔盯着楼下如蝼蚁般的人流，若有所思道：“挞叔，你说从这跳下去，会不会比那些蚂蚁更蚂蚁了？” 挞叔一愣，心里感叹不已，孙导演说的天才就是天才，天才的思维方式就是与自己这样的凡人不同，“所以成功后，才更要如履薄冰。你现在已经开始当男主角了，下一部电影还是男主角，明哥和京哥都说《逃学威龙2》会是《小鬼当家》式的经典。星仔，现在要沉下心来，别到时让成功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嗯，我一定不会得意忘形的。走吧，挞叔，我们去试妆，听说明哥给我们剧组，找了个大美女当女主角。尚哥都说此女只应天上有，凡间难得几回见呢。” “切，嘉尚的话你也信？上次那个张敏，他说是香港第二美女，比我们老板娘还漂亮，结果怎么样？你小子一看到她本人就说，张敏跟关芝琳比起来就是一坨屎，跟老板娘比就是一把鼻涕。” 周星星停住脚步，摆出周督察的威风，“那你要不要去看？” 挞叔立即委琐起来，“你是长官，肯定是听你的喽。哎，星仔，刚才我们的桥段怎么样？编到你那本子里试试？” 周星星一下又没了威风，“挞叔，我们再排几次，我觉得话还长了点，最好是还要押韵一些，这样听起来才啷啷上口。” “有道理，你往哪走，不会真又要上嘉尚的当吧？” 周星星回了句，“你不知道，明哥今天在给新人试镜啊？” 挞叔一听，赶紧跟着周星星去化妆室，能让老板亲自试镜的演员，也不知是何等大美女。 两人溜进化妆形象部，孙子明、陈嘉尚和赵姐、郭菁她们几个，正拿着个小风扇对着个女艺人吹，还一边讨论，“赵姐，我觉得朱小姐如果化现代妆，这头发要不要烫卷一点？” 周星星一看呆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象是被什么撞击了下，站在门口呆呆愣愣的。 这女孩，一头如丝缎般的秀发随风飞舞，远山般的黛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瑶鼻，桃腮含羞，如点绛的朱唇，白皙如凝脂的脸颊娇羞含情，如玉脂般的肌肤，身形娇小，便宛如天上美丽的仙女降临人间。 前面试妆的人没注意多了周星星和挞叔，赵姐用手比划了下，又跟两手下讨论几句，“明哥，如果化现代妆，朱小姐就不是这种气质了，可能变成了清新带点娇俏的气质。阿蔚，你们带朱小姐去换衣服，再按明哥说的，帮她把头发弄一下。” “没事，我们还想让演另一部时装戏。” 那女孩跟着化妆师去了化妆室，周星星终于醒过神来，凑到孙子明面前，低声问道：“明哥，这女仔（女孩）好靓女（漂亮），准备演哪部片子啊？” 孙子明继续看陈嘉尚手里的外景草图，随口回答道：“你说朱因？哦，《倩女幽魂2》，嘉尚还想让她试试《逃学威龙2》。星仔？你问这个咩事（干嘛）？” “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一会，重新化好妆的朱因出来了，黑白校服、黑皮鞋、白袜子，身形娇小凸凹有致，看起来自然清新、娇俏可人。周星星又呆了，这或许就是他心目中的梦中情人，符合他一切的审美观点。 孙子明和陈嘉尚仔细看了几眼，还是觉得有点不对，指着她蔚为壮观的胸脯道：“阿洁，找个紧点的胸罩，少女的胸脯应该更小一点。” “哎” 朱因害羞地脸上一红，正好看到周星星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禁瞪了他一眼，扭头跟阿蔚进去换内衣。 周星星恋恋不舍地看着朱因消失在门口，挞叔好笑地冲他脑袋上一巴掌，低声提醒道：“罗慧娟对你不错，你没红的时候，住的可是她的房子，花的是她的钱。星仔，凡事要想明白了，再去做，别搞到最后大家都没法子收场。” 挞叔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一下就浇醒了正有点神魂颠倒的周星星，悻悻地看了几眼化妆室关上的门，垂头丧气地走了。是啊，挞叔说得对，自己女朋友可是在公司里挂了号的，连明哥都夸过她，说她是个难得的心灵纯净女孩。 他俩出去后，陈嘉尚碰了碰孙子明的肩膀，低声说了句什么。孙子明叹了口气，宿命和缘分这两东西，似乎是无处不在。 一会，换完装的朱因符合的陈嘉尚的要求，孙子明临时改变下傍晚的搭配，“嘉尚，让朱小姐和嘉明一起，宣传下《倩女幽魂2》” “哦”陈嘉尚会意地点头答应，他也同意孙子明的做法。男人在外面花可以，但不能花回家，也不能对不起跟自己吃过苦的女孩。 正文 第360章 花人家的钱，替自己宣传 今天天公作美，傍晚的夕阳把将半岛酒店，镀了上层熠熠金光，也让站在门口迎宾的一干人，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 潘迪生挎着女友带着洪劲保、黄燕秋一干爱将，笑得脸上都开了花。几人不停地与来宾握手拥抱，不停地相互恭维，脸上的笑容就从没消失过。 潘迪生是做品牌代理生意的，投资电影，不过是他推广品牌的一个渠道。当初收购德宝、参与竞争邵氏院线的收购，都是他做大品牌代理生意的布局。潘迪生收购邵氏院线失败后，被多掏了五亿的孙子明，强行架上擂台。想起这事来，潘迪生就觉得那位孙大才子过于小心眼，要知道邵氏院线本来是自己盘里的菜。如果当初，自己能掏出那么多现金，哪能轮到他啊？不过，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孙大导演收购成功后，邵六叔派人送来两份房产文件，算是自己帮着抬价的酬劳。 后来，在光影的咄咄逼人下，作为商人的潘迪生一度想过退让，大家和气生财，甚至想过将德宝并入光影，结果让孙子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没想到自己羞恼之下的破釜沉舟，居然捡了块天大的蛋糕。4800多万的票房，外埠票房最少能卖出5亿港币，这次可算是赚大发了！ 更让潘迪生高兴的是，自己让孙子明扇了两耳光，能这么快还回来。这也是他特意挑在今天，光影公司所有干将都在港的日子，举行《古墓丽影》的庆功宴最主要的原因。 杨榇琼也很高兴，虽然黄燕秋抢了她的女主角，可人家确实身手好，自己跟人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再说，她再红也不过是个明星，哪有自己当老板娘好啊？ 洪劲保和黄燕秋就更高兴了，4812万的票房，除了孙子明和王京外，香港还没人能拿到过吧？现在电影还要发行到日本、南韩去，一部戏就捧起了一个国际巨星，除了那俩妖怪外，也就是我三毛哥了吧？咱们是凡人，凡人得跟凡人比，别跟妖怪比！ 德宝的几个主要成员在高兴，孙子明也在大巴士上给手下鼓劲，“注意下啊，人家票房才4800就来半岛，那我们当初破5000万，破6000万还不得到总督府啊？等会，大家都给我争点气，别让人家瞧不起，输了票房可不能输人，听到没？” 孙子明一改平素的内敛，反而鼓动大家口无遮拦，尽量去挑事。娱乐圈嘛，恩怨情仇的戏码总是让人着迷，没看到足坛总是在说百年恩怨吗？要是自己能把潘迪生这样的大亨，多绑死几个在电影上，不用跟嘉禾合作，也能挤掉那些皮包公司、草头班子！ 潘大哥，你也别老想着扳回面子就撤退，谁让电影圈子里，你最有钱、又最有商业头脑呢？ “听到了（嗨）！” 锋仔站起举着小着手，“打倒德宝，光影万岁！” 车上的人哄堂大笑，中岛美穗、近藤真彦他们一帮日本人没想明白，也跟着起哄。 …… 六点半了，潘迪生他们还在招呼嘉禾的一帮人，前面传来一阵喧哗，记者们纷纷抛下这帮主人，转身冲向红毯的另一个方向，让主人和来宾面面相觑。 只见，孙子明带着一帮导演、明星，从巴士车上下来。一帮亿万富豪、千万富翁，居然坐巴士来赴宴？一帮记者更兴奋了，这帮狗仔没新闻还要找新闻，何况是这种另类的出场。 （周星星的主意，一下就把主人的风头给抢走了。） 孙子明挎着利智和雪莉尔、德鲁这两个美国妞，对于记者的疑问，苦笑道：“我也没办法，我们公司人多，他们又都说要节约要环保，我只好带他们坐大巴士。你们也知道，我们公司很民主的，我这老板经常被他们压迫的。” 这边采访，那边的杨榇琼眼尖，一眼就看到孙子明，带着一帮人从巴士车下来，“迪生，光影的人来了。” 还真服了这位亿万富豪，这么没有风度。当初自己和迪生去参加他们的庆功宴，可不会这样抢主角的风头。 “要有风度，今天我们是赢家。”潘迪生拍了拍未婚妻的小手，继续与来捧场的宾客寒暄，就当孙子明他们没来，记者依旧围着他。 几个刚才还眉开眼笑的主人，保持着微笑看着远处的热闹，潘迪生这个主人狠不得没请光影的人。 …… 记者：孙先生，您对官司有信心吗？ 孙子明：呵呵，这个我说了不错，我听法官大人的。 记者：孙导演，这三位是您下部影片的女主角吗？ 孙子明：对，拍完《尖峰时刻》，我想拍一部女性题材的动作电影，大概投资1500万美元。利芷小姐和雪莉尔迪亚茨、德鲁巴里摩尔将是女主角，阿芷，给大家说说你们的新电影。 孙子明顺势把三个女孩推出去，自己松开利芷和雪莉尔的手，牵起跟在后面的嘉明，迎向洪劲保他们。当老板的要代表公司形象，坏事得让手下干，这是曾叔来之前强调的。 孙子明一个人往前走，紧跟在后面的王京他们，开始口无遮拦了。子明不能乱说话，他是老板代表整个公司，他要乱说话，会让人笑话公司。自己这一帮人可不同，最多是个公司管理不严，光影公司本来就是圈子内最没规矩的，这个名声无所谓了。有哪个公司，午休时间副总经理带头赌博的？ 孙子明牵着嘉明往前面走了十来米，停住脚步，笑吟吟地看着后面的热闹。这多好，花人家的钱，替自己宣传，有便宜不沾白不沾。 “4812万港币？你确定不是美元？我还以为是美元呢，知道《小鬼当家1、2》票房是多少吗？”（周星星） “星哥，你威！我顶你！”（锋仔） 记者倒让一本正经的周星星问哑了，人家这部电影是刚过千万，可这并排走的三家伙，两部电影都过了5000万呢？ “这有什么好说的，这一年多来，我哪部电影低于过4000万啊？哎，现在我都不好意思拍5000万以下的电影了，就怕让人骂没出息啊。你们别乱报道啊，这是发仔明年的老婆藤原纪香，可不是什么女艺人”（王京） ‘嗡’记者兴奋地象吃了春药，拼命地拍照，这可是本港第二商业大导演的狂言啊！发哥明年的老婆，可不就是〈赌神2〉的女主角吗？今天来这，太值了！ “我？不知道，《精武英雄》都还没拍，我哪知道票房会有多少啊？”李联杰还是差点火候，看来袁眉还要继续培训他。 “不，李桑将和我合作《精武英雄》。在电影里，我是他的恋人。李桑是真正的英雄，我钟意（喜欢）啊”（中岛美穗） 这才是大明星的风范，大家突然觉得他俩很配，一个内向木讷一个应酬得体。 …… 前面的热闹，终于让潘迪生也有点站不住了，自己好不容易扳回来的颜面，又让人家粗暴地扯了下来。这人怎么就不按规矩出牌？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潘迪生冲洪劲保使了个眼色，大胖子会意地挎着黄燕秋的胳膊，两人迎向还在纵容手下满口喷粪的孙子明。 正文 第361章 气疯了的青年才俊 洪劲保挽着黄燕秋笑眯眯地走到孙子明面前，伸手揽着人家的脖子稍一用力，低声威胁道：“够了啊，当心老子翻脸！” 孙子明涨红脖子，也没能挺起腰来，跟这牲口比力气确实不行。幸好，这事他另有说法，“你傻啊？老子不来这一出，你老板扳回面子赚够了钱，要是拍拍屁股不玩了，就凭你那点身家，两部电影就亏死你！” 洪劲保愣了下，慌忙松开肥胳膊，揽着孙子明的肩膀，脸上笑成了弥勒佛。面子哪有里子重要啊？吃这碗饭的，要是太要面子，那还不如别进这圈子！ 四人看起来在谈笑风生，站在一起停了两三分钟，洪劲保才低声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别玩得太过火了。” 孙子明给嘉明打了个眼色，这姑娘转身笑了笑，王京他们一帮人又换了张嘴脸。 “《古墓丽影》确实比《逃学威龙》拍得好，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们有信心再拿《逃学威龙2》与德宝比一次。”（挞叔） 王京也笑眯眯地证实，他是制片副总经理，这事他最有发言权，“对，我们的《倩女幽魂》已经开始后期制作，由李嘉明小姐、张国容先生主演的哦。上映日期？哦，我们争取能与《皇家师姐3》同步上映吧。杨利菁小姐是新人，嘉明也算是新人嘛，大家有竞争才能有进步嘛！” 记者们更兴奋了，这是光影公司全面宣战，全面狙击德宝公司。从此江湖多风雨，不愁新闻稿没法写喽！ 后面站在酒店门口的潘迪生，一直竖起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听到王京这样**裸的打脸，再好的脾气也会发火。身边的未婚妻感觉到他浑身颤抖，连忙扯扯他的手臂，这么多记者可不能失态，否则刚挽回的面子又得丢了。 那边孙子明见火候差不多了，示意了下王京，大家这才不再回答记者的提问，加快了脚步。 “潘生好，别来无恙啊（孙导演好，欢迎光临）” 两个刚结仇的对头，笑意盈盈地握手拥抱，好象刚才的不愉快没有发生一样。炮筒般的话筒递了过来，两人笑容满面地大谈友谊，变脸之快都让明星们自愧不如。 …… 今天潘迪生为了这个庆功宴，可是花了点心思，还特意请来金牌司仪沈殿瑕和何守信。趁着舞台上的热闹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醒悟过来的潘迪生胳膊蹭了蹭孙子明，低声道：“孙导演，这样逼人有意思吗？” 孙子明嘿嘿一笑，也低声道：“当然有意思，我总得给自己找个对手吧？邹叔他们都是老人家，麦光头江郎才尽，也只有你才能配当我的对手。” 潘迪生又好笑又好气，这家伙还真大言不惭。他就不怕自己不甩他，直接退出？反正《古墓丽影》系列一拍完，自己面子扳得差不多，钱也赚够了。说实话，跟这样的妖孽竞争，心里还真没底。 孙子明照旧眼睛看着台上热烈鼓掌，脸上还笑眯眯的，“别跟我来劲，圈子里谁都能退出，就你不行！你要退出，我就说你是孬种，我看你的生意怎么做？” 这话说得，气得潘迪生和未婚妻恨不得掐死这混蛋！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直呢？连威胁人都这么**裸的。 孙子明才不在乎呢，‘未来’港片不景气就是因为潘迪生这样的大亨退出，影片变得更加粗制滥造。那帮什么都不懂的明星，又瞎起哄驱离社团资金，这才一蹶不振。要不把潘迪生这样的商业精英绑死，就靠自己和嘉禾，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啊？ （香港电影与社团是共生的，社团通过电影漂白资金，同时也推动了电影的发展。随着脑子简单的明星们，游行、示威驱离社团势力，香港电影失去了最主要的资金来源，再加上周边市场的萎缩，这才快速地走向没落。） 潘迪生忍着心里的怒气，也笑吟吟地边看表演，边反击道：“孙导演，你忘了我是商人，从来都是追求最大的利润。那点面子无所谓了，你爱骂就骂吧。拍电影这事，商人拍不过导演很正常！” 孙子明愣了下，转眼又笑意盈盈，“潘生，你可以试一试。明天你宣布不玩了，我后天就写首红遍华人圈的歌赞美你。并且我保证，每年写一首，保证让你红遍整个华人世界！” 潘迪生让孙子明笑吟吟的威胁，气得七窍生烟又遍体生寒。要说别的事，自己不会甩这混蛋。可是论写歌，台港、内地两岸三地，现在除了那位罗挞佑和崔建，谁能与这混蛋争一时长短？ 好在台阶也来得快，上面的肥肥拖长声音道：“下面请德宝公司董事长，本港的青年俊，潘迪生先生。” 深呼吸几下，潘迪生平复了下情绪，旁边的孙子明又扔了句过来，“潘生，最好损我两句。如果我有幸上台，绝对不会口下积德的。” 孙子明接二连三的挑衅，再理智的人也受不了这窝囊气，何况他潘迪生也算是一代人杰。潘迪生怒火中烧，笑眯眯地挤出一句话，“孙导演，那我们就算扛上了，不玩个过瘾，谁也别下擂台！” 孙子明拉住擦身而过的潘迪生，你给我扔下这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小声道：“潘生，我想宣布，不论是做生意还是拍电影，你哪一样都比我差远了，我一根指头就可以摁死你。你准备宣布我点什么啊？” 杨榇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可不是潘迪生，也没那么好的涵养。趁男友挡住了视线，杨榇琼抬起高跟鞋重重地踩了下去，还帮孙子明捂了下嘴，将呼痛声捂在嘴里，又立即退到旁边。 看到孙子明脸色一下变得通红，还得装笑脸，潘迪生那心里爽啊！潘迪生伸手牵着杨榇琼一起上台去，这孙子明就是个混蛋，他还真怕这混蛋会欺负自己的未婚妻。 刘佳玲那妖精从后面凑了个脑袋过来，李嘉明也太老实了，能让那娘们占这么大便宜？ “明哥，要不要我帮你出气？” “滚，你懂什么？” “哦。” 刘佳玲又退了回去，看得曾叔想发笑，这下德宝和光影的擂台赛算是正式开始了。昨天孙子明和曾叔谈了谈，他欣然同意给公司树个真正的敌人。没个合适的对手，王胖子他们一帮人，迟早还会拍出《逃学威龙1》那样的烂片。 潘迪生在台上风趣文雅，下面掌声一片。感谢完了来宾和影片的主创人员，潘迪生与杨榇琼拥吻了下，“各位朋友，我和榇琼的婚礼定在元旦，届时欢迎大家的光临。” 台下掌声更加热烈了，孙子明也带着一帮人鼓掌欢呼。 等掌声、欢呼声小了点，潘迪生玩味地笑了下，“刚才，我跟孙导演聊天，聊得非常愉快。我很佩服孙导演，他的雄心壮志真是我们年轻人的楷模，大家想知道他的志向是什么吗？” “想！” 老板们最先起哄，拍电影拍不过人家，能让人出出糗也是好事！潘迪生手压了压，自己反而鼓了两下掌。 潘迪生卖了个关子，全场的目光都盯着孙子明，“孙大导演说，干别的他没什么把握，要论拍电影，那就和喝凉水没什么区别。我就说啊，我们华人也没拿过几大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要不你去试试？” 年轻人的天性终于在孙子明身上体现了，冲全场作了个罗圈揖，不请自上台。正拿着话筒的潘迪生，见孙子明神情自若还不请自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让这混蛋带坑里了。 孙子明伸手示意道：“潘先生，替我宣布啊，大家都等着我发言呢。” ‘轰’台下的人哄堂大笑，潘迪生气得七窍生烟，但商人的冷静还是让他保持了风度，依旧笑眯眯道：“孙导演说，那些奖项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迟早的事。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帮周闰发拿到所有国际大奖的影帝！” 潘迪生总算没让孙子明给气晕头，没有给他定个三十岁或是四十岁之类的期限。那样听起来也太假了，假到在场的人不会相信，就连那些愚昧的读者也不会信！ 不过，潘迪生也够狠。加了个让周闰发这位孙子明亲口封神的艺人，拿到所有影帝称号的任务。这可比拿最佳导演，还要难上数倍！ ‘嗡’沉默了半晌，台下象捅开了个马蜂窝，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潘迪生再生气，也不可能拿这事开玩笑。那位天才导演是不是疯了？ 潘迪生见全场的人都在议论，心里象大热天喝了冰水样舒坦，主动揽着孙子明，把话筒凑到他嘴边。杨榇琼也解气地拍起巴掌，示意大家都欢迎孙大导演发表他的演讲。 ‘啪，啪啪，啪啪啪’电影公司的老板们带头鼓掌，片刻掌声雷动响成了一片。孙子明倒不在意这些起哄的掌声，如果这样的场面都受不了，吃什么娱乐饭啊？ 孙子明也揽着潘迪生肩膀，两人象是好兄弟，笑容满面地承认道：“这事是真的！” ‘轰’这下连曾叔都沉不住气了，这小子疯了！ “静一静，总得让孙先生说完嘛。”潘迪生那个解气啊，这比《古墓丽影》票房大卖都高兴。 不理会台下的议论，孙子明开始发挥他‘前世’的应对能力，“这也没什么，读书时老师常说‘志当存高远’，如果连这点想法都没有，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有理想不一定能实现，人要是没理想，那不就成了混吃等死的废物啊？” 台下一片死样的寂静，你可以说台上的人是疯子，但你不能否定人家的理想和志向。谁要是否定了，你就是混吃等死的废物！人家说得很明白，你想都不敢想，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潘迪生的脸上很精彩，这混蛋不是传说中的不擅言语，人家是不喜欢说！这嘴皮子两翻，他倒成了有志青年。 孙子明向大家微微躬身，转头看向潘迪生，看得他心里发毛。自己给他设了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他还痛痛快快地承认。如果他也给自己定个不可能完成的目标，自己承认不承认？ 正文 第362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潘老板，该开香槟了。” 孙子明轻飘飘地一句，让潘迪生比死还难受。自己作好准备让这混蛋戏弄，结果人家不玩了，一显他的气度如海，把自己倒衬托成了心胸狭窄的小丑。 “开香槟喽！” 光影公司的人一起哄，潘迪生再次体现出优秀商人的特性，强忍着想掐死这家伙的冲动，强颜欢笑地揽着孙子明去开香槟，还两人共同举着香槟倒向金字塔酒杯。 孙子明也不再刺激人家了，笑呵呵地配合把酒杯塔给倒满，再笑呵呵地拥抱示意，连杨榇琼都拥抱一下，哪怕那双小白手在狠命地用劲扭。 “你皮是死的？” “总不能让你俩憋出内伤来吧？” 孙子明说完，迅速退后几步，让高跟鞋踩在空处，差点让这漂亮姑娘摔一跤。幸好潘迪生一直留意，手搭在自己未婚妻手臂上，这才没让为自己出气的女人出丑。 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就会出事的。孙子明向两人微微欠身，悠然自得地走下舞台。潘迪生俩人看着干生气，还得微笑着目送他下去。 “迪生，不打败他，我誓不为人！” “那是肯定的！” …… 接下来，光影公司的人都老实了，没人再去挑衅德宝公司的人，哪怕是人家恶语相加，也是微笑面对。自己公司什么面子都占光了，再去跟人计较这些，那也太小气了！ 孙子明也不例外，端着酒杯与向铧强兄弟溜到角落里去。有这两狠人陪着，洪劲保那死胖子应该不敢过来找麻烦。 “子明，你吊，潘迪生今天可让你给气死了！不过，他的风度确实好，要换成是我，早一巴掌过来了！” “屁股坐正来啊，你可是我这一边的。” 向家两兄弟跟孙子明碰了下杯，恳切真诚地表示，他们最看不惯那种斯文人。 “其实也没什么，君子可欺以其方，也就是他们这种涵养极好的人，才能这么干。要是换成你们，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干，真要闹翻了，出丑的是大家。” 向铧强兄弟对这说法没意见，自己本就不是斯文人，也装不来那斯文劲。三个损友躲在角落里乐，象这种流氓招势，也只有这种从社会底层爬起来的人，用起来才会得心应手。 潘迪生挽着未婚妻到处应酬，眼光不时往孙子明这边瞄，恨得牙直痒痒。洪劲保和黄燕秋跟在后面，也觉得没面子，不过对付孙子明这种人，同样从底层打拼上来的，他们有的是招。 “三毛哥，要不要我去？” 洪劲保虽然也生气，可他不是黄燕秋，已经打拼多年的他，更深知里子比面子更重要。孙子明既然如此不给面子，那就不能怪自己刀子磨得飞快。 “不要，等会你这样……” “嗯，他要不上当，我就找机会揍他一顿。” 潘迪生没听清前面的，可后面的听清楚了，转过头来笑眯眯地与黄燕秋碰了下酒杯，将剩下大半杯香槟酒给喝了，还是自己人贴心啊！ “老板，等下给孙子明发红包，让我来，您跟三毛哥配合点。” “行，今天你本来就是主角，公司全靠你和三毛哥，才赚到钱、挣回面子！” 宴会在碰杯、干杯、奉承声中接近尾声，肥肥的沈殿暇终于请上了潘迪生、何冠昌、洪劲保。大家也都渐渐安静下来，都眼盯盯地看着台上。今天这位青年才俊与那位天才导演，可算是结下梁子，不知发红包时他们会不会再来一出？ 潘迪生好歹也是近年来最杰出的年轻人之一，他可不会模仿孙子明发红包的方式，那也太暴发户了。 “这次《古墓丽影》的成功，我们公司首先要感谢洪劲保导演、黄燕秋小姐、孙子明先生的精诚合作，还有幕后工作人员的辛苦工作。在这里，我代表公司董事会，对大家的辛苦工作进行答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啪啪啪’孙子明带头鼓掌，大厅里掌声一片，这位潘先生的风度确实没得说，比自己强太多了。 潘迪生微微侧身，杨榇琼端着个红色托盘上来，上面放着几个薄薄的红包，一看就知道里面装是支票，这可比光影公司的钱山含蓄多了。导演和演员们失望地叹了口气，老板们心里舒服极了。 “燕秋，感谢你为公司作的贡献。这是董事会奖励给你的2%票房分成，将来影片在外埠上市，我们再继续奖励。” ‘嗡’明星们兴奋了，这还差不多嘛，人家光影和嘉禾都跟进了，你们德宝怎么能不跟进？你们好歹也算三巨头吧。 “谢谢老板！” 两人拥抱了下，潘迪生笑道：“你是真正的主角，下面的奖励由你来发放。” 曾叔扯了扯孙子明的衬衫下摆，低声道：“我们下次也得改一改了，人家这样多含蓄。” “嗯，回去商量商量。” “子明，感谢你为我们公司作出的杰出贡献，这是我们老板给你的奖励。票房10%的分成，外埠发行后，再给你包10%票房分成的大红包。望你以后再接再厉，为我们公司作出更大的贡献。” 黄燕秋的棉里藏针和笑靥如花，让孙子明象吃了只苍蝇般的恶心。有心反讥两句，可又‘好男不跟女斗’，孙子明只好堆起一张笑脸，双手接过，那脸上的古怪叫精彩啊！潘迪生伉俪可算是出了气，两人举起手来带头鼓掌，老板们也算是出了口恶气。掌声和笑声连成一片，更让孙子明有点无地自容的意思，光影公司的人也纷纷黑着张脸。 洪劲保憋着笑压了压手，示意节目继续，大家又停了掌声、笑声，都看着新晋动作巨星黄小姐如何表演。 “子明，你叫向先生作哥，就替他写剧本、拍电影。叫梅艳方为姐，也替她操刀作曲填词，那你叫我姐呢？不会就给我，三个写好半年多了的老剧本吧？” 孙子明松了口气，这事好，不能怪我‘好男不跟女斗’了，“秋姐，我正准备邀请你来我们公司，给你股份当股东。我对自己人从来都是大方的，不信你问问京哥他们？” “对，燕秋，来我们公司吧，当股东可比当明星强多了！正好跟子明打完官司就会去美国，让他帮你拍片，当国际巨星！” 平时生人勿近的周星星，突然冒了句，“一美金相当于六块八毛五港币！” 大家愣了一下，哄堂大笑起来，挽着星仔的罗慧娟冲他竖大拇指。王胖子他们一起哄，潘迪生的脸又黑了，这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手下，全是一帮混蛋！ 潘迪生也不愧是近年来最杰出的商业精英，低声跟洪劲保说了两句。劲保立即大声道：“子明，别乱挖墙脚，燕秋可是我义妹，而且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 众目睽睽之下，黄燕秋继续步步紧逼，娇声笑道：“子明，你平时就说做人要公道，现在可不象你的为人哦？” 向铧强不干了，不能让个女人来这么欺负人吧，有种你们后边的男人上啊？ “黄小姐，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子明帮我们公司拍电影，除了片酬、分红外，还有40%股份的，而且全权负责影片的拍摄。不知贵公司，是否也如此啊？” 好兄弟啊，孙子明恨不得在向铧强脸上亲一口，这下可给自己解了围。曾叔一听，完了，向铧强这是添乱啊，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潘迪生和何冠昌可是标准的精明商人，听到向铧强在帮倒忙，心中欣喜若狂。孙子明别的本事不知道，拍电影的本事稳居香港第一！有便宜不占还能叫商人？两人交换了下眼色，示意洪劲保上。 “子明，谢谢你啊！兄弟就是兄弟，你放心，我们公司的合作条件与永盛的一样！你都是亚洲第一商业导演了，不听你的，难道还听我的啊？” 向铧强象吃了苍蝇样，向铧胜可也不是省油的灯，阴阳怪气道：“三毛，别乱说话，你能作了主吗？” 后面的潘迪生上前一步，笑道：“三毛是我们公司制片副总，拍电影的事，当然由他作主！” 向家兄弟不说话了，爱莫能助地看着孙子明。今天是兄弟你自己玩过火了，不能怪人家也来这么一手，虽然他们非常的不要脸。孙子明心念电转，娱乐圈里混饭吃，靠的就是这张脸，什么都能丢，就是这张脸丢不得！ “合作愉快，到时亏了可别怨我哦！” 啊？这事洪劲保真做不了主，潘迪生抢先一步，握住孙子明伸出的手，“合作愉快，你办事，我放心！” 操，还真把自己当小马仔了！孙子明握住潘迪生的手，凑过去低声道：“知道我有个外号叫‘损人不利己穷开心’吗？我是拿电影当理想的人，任何想法都敢试。” 潘迪生终于恢复了青年才俊的风范，刚才只是几闷棍让孙子明打晕了，要论耍嘴皮子，他可不弱于人，也低声道：“这没什么，我也不靠电影挣钱的，能让孙导演试验，也是我的荣幸。再说了，以孙先生今日之成就，还不至于以高尚之名，行龌龊之事。” “合作愉快。” 孙子明松开手，后退到自己人旁边去。这也是个人杰，既然人家被绑死了，再斗嘴皮子也没什么意思。 “阿毅，带两个人去光仔那，拿支票换现金。” ‘耶’一帮烂赌鬼兴奋地低声叫了起来，向铧强赶紧拦住吴毅江，今天晚上可不能去山顶道。 “阿毅，你拿了钱后，直接去湾仔码头，我四哥他们已经在那安排好了。” “哎，阿光、青云，你俩跟我去。今天晚上，大家可要把明哥这点钱，给折腾光了！” 一群大小明星都羡慕地看着光影公司的人，他们公司象是个大家庭，孙子明就是他们的家长。 正文 第363章 摇钱树带来的烦恼 德宝公司的庆功宴会散了，光影公司的人坐上大巴车去赌博，一些相熟的朋友也挤上了大巴车。虽说今天德宝公司给孙大导演下了个套，但大家还是不看好德宝，光影的孙大导演王胖子神仙发锋仔……，这也太强大了！ 潘迪生也一扫刚才让孙子明挤兑的郁闷，揽着洪劲保一个劲地夸，三毛这死胖子也笑成了弥勒佛。送完宾客，潘迪生和何冠昌一左一右揽着洪劲保，杨榇琼挽着黄燕秋上了宾利车。 上了车，五人又喝了一杯香槟酒，压力又渐渐上来了。这部影片的成功，与其说是德宝的成功，不如说是孙子明的成功。人家连外景地、分镜头都搞完了，洪劲保不过是找到合适的演员，依葫芦画瓢而已。 沉默了一阵，潘迪生幽幽叹了口气，公司暂时是没有危险了。靠着洪劲保的机智和黄燕秋的拼命，反而能赚到一大笔，但以后怎么办？想了一会，潘迪生只好自己扯起话题，“何叔，角川映画谈得怎么样了？” “42%，再加一个百分点都不行，如果日本票房大卖，续集他们要投资。”这事何冠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谈到40%。怪只怪人家日本人知道这是孙子明的作品，并非德宝公司自己的，他们并不看好德宝的未来，也就不想让步。 哎，潘迪生叹了口气，日本市场不是那么好打开的，日本人更不是慈善家。答应了，肥肉就要分人家一大块。不答应，日本市场你就想都不要想。别以为绕过角川映画就可以，日本人那种团结排外，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洪劲保不懂这些，一听只有42%，心里就不高兴了，“何叔，我记得嘉禾与角川映画的分成是45%吧？” 何冠昌看了眼疑惑的洪劲保，苦笑不已。这怎么能比呢？嘉禾是用十几年竖立起的口碑，德宝才拍几部好片子啊？ 潘迪生摆了摆手，给何冠昌解释道：“三毛，别说了，我们跟嘉禾、光影是没办法比的。何叔答应他们，口碑和品牌都是需要时间来树立的。说到底，电影公司还是要靠好电影。要怪，也只能怪我们只有一部这样的好电影！” 十几分钟后，黄燕秋的公寓到了，潘迪生示意了下自己未婚妻，杨榇琼心领神会地让司机继续往前开。 “燕秋，先去我家，等下我们商量点事。” “哦。” 一会，到了潘迪生的九龙塘喇沙利道96号别墅，杨榇琼拉着黄燕秋去聊天，三个大男人进了书房。孙子明已经公开挖墙脚，如果不给黄燕秋股份，单靠她与洪劲保的感情，那是留不住这棵摇钱树的。程龙一个人能撑起整个嘉禾，只要再给黄燕秋一两年时间，凭她的身手与洪劲保的洪家班，她未必不能撑起整个德宝！ 话是这么说，可涉及到各自的切身利益，洪劲保和何冠昌都沉默了。潘迪生虽然是最大的股东和出资者，也不好轻易开口让他俩让出股份。这俩人，一个是顶梁柱，是公司的基石。另一个有人脉，能将影片在各大影院上映。 三人默默地喝了半壶‘蓝山咖啡’，洪劲保还是耐性比不上两个商人。他们两人都有其它的产业，没有了电影，他们还能干别的，自己除了拍电影，什么都不会。 “这样吧，我让出5%股份，其余的你们看着办。” 洪劲保让出5%股份，那他就只剩下20%，再让他让也说不过去了。虽说德宝是潘迪生从洪劲保和岑建华手里，花八千万港币收购的，但所有的事务都是洪劲保在打理。洪劲保主动让出5%，压力就到了潘迪生这，他的股份是最多的，达到了51%。 洪劲保都让了5%，那潘迪生要让出多少？现在公司资产过亿，一个百分点就是100多万啊！可不让出，让黄燕秋满意的股份又不行，孙子明那一招狠啊！ “何叔，你呢？” 何冠昌可不比洪劲保，他手里24%股份是花2000万买的。虽说潘迪生送了点人情，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加入，嘉禾才会暗地里支持德宝，影片也能以较优惠的条件，顺利发行到外埠去。 “迪生，你准备让出多少？” 皮球又踢回给了潘迪生，书房里又一阵沉默。他们三人就象一张桌子三条腿，一个有资金，一个有人脉，洪劲保则有实力能撑得起公司。德宝公司离开谁都不行，可要出让利益，除了洪劲保能主动，另俩人都在盘算。 等了一会，洪劲保武人的性子发作了，将茶杯顿在茶几上，起身到外面叫黄燕秋走人，“你们慢慢商量，明天给我们一个决定就行。阿秋，我们先走。” 大切诺基轰鸣着驶出别墅，一个漂移就上了公路。洪劲保肚子里全是火气，要不是顾忌着他三毛哥的体面，他能当场掀桌子。事情已经烧眉毛了，还舍不得让出点利益来！ 车子开出了别墅区，洪劲保让黄燕秋来开车，自己打电话，“阿龙，你们在哪？湾仔码头？什么，子明买了游艇？等会开船，我和燕秋过来玩！” 程龙接到洪劲保的电话时，正在吹‘三边’，最后还是瘪十（最小的点子），气得这装病的家伙，扔了一千块给孙子明，“晦气！来，给你1000块，当你明天的早饭撑死你！那个谁，阿玲，去驾驶舱说一下，我大师兄和黄燕秋会过来，船等会开。” 正准备上甲板的刘佳玲，看了眼孙子明，见他点头才上去传话。 向铧文一边压钱，一边促狭地问程龙：“你大师兄肯定是一肚子火吧？要我说啊，呆在德宝混个什么劲，还不如过来跟子明干，再不行我家老十那也行啊？别看我们底子不干净，可要论大方、讲义气，谁能跟我们比啊？” 程龙笑眯眯地打着哈哈，这话落得他说。这游艇估计得三四千万，说送就送子明了，也不知道子明带着他们发了多大的财？ “子明，你不地道，带着文哥他俩发财，自家兄弟怎么忘了？”王京一边看牌，一边发泄他的不满。酒壮怂人胆，要换平常，他绝对不敢在向铧文这狠人面前这样。 “王胖子，这话可说得不对。就我们玩的那买卖，你可真玩不起。知道这次的生意，我们担了多大风险吗？” 大家都停下看牌，眼盯盯地看着向铧文，既然人家能出手一条超豪华游艇当谢礼，那风险得多大啊？ 向铧强不露声色地踩了他四哥一脚，这半醉了的家伙才醒过神来，那事是要烂在肚子里的，“别扯****蛋！曾叔跟你们说了吧？我们准备在内地开厂，有闲钱的都去入一股。估计一年能赚不少，我四哥他们要洗的钱多，你们跟他俩比不得。” 这事啊，大家一听又继续看牌。谁不知道，新义安每年要漂白大笔的黑钱啊？投到孙子明家的工厂去，不用花那漂白的钱，还有稳定的回报，难怪他们这么大方！ 孙子明陪他们又玩了一会，拉住经过身边的吉野和近藤真彦，“吉野君，你们帮我玩一会。我同学还在上面，他从深圳特意过来，可能生意上有点麻烦了。” “嗨”两英俊小生坐下，开始帮孙子明坐庄。向铧国兄弟知道，今天这艘游艇送过来，孙子明是觉得这礼物有点烫手，想找那假鬼佬问个明白。 等孙子明上了甲板，向铧文嘿嘿了两声，冲近藤他俩道：“近藤君，我听说子明同学准备在深圳开电器厂，我们也想开一个，能帮我联系下你们日本的电器公司吗？” 近藤问了吉野两句，抱歉道：“向桑，真对不起，吉野君家与电器生产商没有交往，吉野家是做建筑和重工机床的。” 正文 第364章 香港电影的变向（上） 孙子明上了游艇的甲板，无心观赏湾仔如画的夜景，径直去了船头的露天餐厅。胡卫国正和杨国忠、贺强国说着什么，谢克尼亚在一旁替他们烧烤。 “国忠，过来下，我有点事问你。” 杨国忠回头一看，从桌上拿了两瓶啤酒起身，“我们说点事，等会过来陪你们。” 俩人走到船尾，杨国忠把啤酒递给孙子明，低声道：“他们的资金已经出来了，赢利达到69。7%，昨天下午到了他们账上。昨夜大家一起喝酒，向铧强用话挤兑他们，正好澳门有个游艇展，他们就花了3300万买了这个送给你。你就放心吧，不到半个月赚了3亿多，送艘游艇给你玩，也说得过去。人家是江湖大哥，什么都不表示，你让他们面子往哪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孙子明拿酒瓶子跟杨国忠碰了下，低声问道：“我们的呢？” 杨国忠脸上现出兴奋之色，压低声音道：“大卫说，我们的资金不着急出来。他们的真正计划是，一举打垮鸿基集团，逼他们清盘退市，分掉他们的地产项目。” 不同于杨国忠的兴奋，孙子明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冒，这帮鬼佬太狠了。关键时刻，只要大卫把郭炳仁兄弟委托他交易的证据，通过第三方交给商业调查科，郭家想不死都不可能。 杨国忠没看到孙子明脸色变了，肩膀撞了他一下，低声问道：“卫国想借钱帮他爸扩大机械厂，我想去入点股，你觉得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胡叔有技术又有眼光，就是资金量少了点。我建议，这档子事完了你那些钱分成几份，大部分还投到苏联去，剩下的投到国内还有香港、美国，兔子还三个窝呢？” 杨国忠连声赞同，“是啊，我们现在不是光脚的了，多一手准备总比没准备强。走，陪卫国、国强他们去。” 四个好友凑在一起喝着啤酒，聊起两年前在北平的日子，恍若隔世。正聊得开心时，码头上洪劲保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孙子明笑逐颜开起身，“不好意思啊，大鱼上了钩，我得去收线了。卫国，我公司有个日本艺人，他们家是干这行的，我让他上来跟你谈谈。” “赶紧去啊（滚）！” 孙子明陪着洪劲保那大胖子，还有黄燕秋三人上下参观了一番，赞叹了一阵游艇的豪华。下到第二层的商务客厅，大胖子一屁股拱开点王胖子，开始吆喝着下注。黄燕秋则象个保镖样站在他后面，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李联杰。 李联杰让前妻盯得心里有点发毛，起身想让她坐下，向铧强在旁边按住他大腿。别看大家都在一张桌上玩，可屁股要坐正！香港电影圈子开始选边站队了，这种情况下永盛只能和光影站在一起。李联杰作为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容不得他来点儿女私情。 孙子明也跟着洪劲保坐下，跟让出位子的吉野道：“吉野君，我同学想在深圳开一个大型的机械厂，你上去跟他聊聊吧。” “嗨，谢谢孙桑关照”吉野深深一躬，兴奋地和近藤真彦上了甲板，他没想到来香港圆明星梦，还能替家里拉点业务。 孙子明吩咐完，一边洗牌，一边笑吟吟地埋钉子，“三毛哥，你们准备给我姐多少股份啊？强哥他们可是给了杰哥18%，你们不会比他还少吧？” 洪劲保当作没听见，来的路上他已经跟黄燕秋说好了。自己已经让出了5%，如果另外俩位股东不让10%以上，大家就一拍两散。剧本是孙子明送给黄燕秋的，版权在手，两人怕什么？大不了，洪劲保拉下脸皮找程龙借钱，再鼓捣起一家新公司就是。 “他又做不了主，他们公司姓潘，可不比我们公司人人都有投票权，你问他有个屁用！”王京接着孙子明的话头，在一旁煽风点火，还引来向家四兄弟的附和。 洪劲保越听越烦躁，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孙子明不是想绑死潘迪生吗？逼急了我们，我们就分家，看你拿什么绑？ “阿龙，我手头上可能会周转困难，你有钱借吗？” 程龙有点为难了，邹叔借自己的名义，投资《尖峰时刻》时，孙子明跟他们两个谈过这事。德宝既然没办法让它自动退出，就一定要绑死潘迪生。绑死了潘迪生，德宝才有正规的企业管理和源源不断的资金，不会成为一个烂片公司，也不会成为第二个新艺城。 想了想，程龙还是劝了劝三毛，“大师哥，钱我可以借给你，事情可要想好了。我们只会拍电影，其它的事，可是一窍不通的。” 孙子明和王京相互看了眼，知道不能再逼了。再逼下去，德宝十有**会分裂，洪劲保会带着一帮人，另起炉灶成为嘉禾的附庸。损人害己的事，孙子明和王京都不会干，连忙岔开话题，“龙哥，你这六六三十六天，还有几天啊？我可是闲得发霉了，我说你也太迷信了吧？” 这事程龙可不会开玩笑的，大师的话可从来都是有道理的，每一句话他都是牢记在心。 “快了快了，还有五天，五天后我们准时去美国。” 桌上只有孙子明和李联杰不以为然，其他人都附和，这事可开不得玩笑的。那位大师，可是香港最有名的大师，这些人都会经常去拜访的。 程龙等大家说了一阵，突然觉得不对，“子明，你不是还要打官司吗？老子总不能到监狱里去，找你拍戏吧？不行不行，你得让韦强过来先帮我拍《警察故事续集》，你要吃几个月皇家饭，总不能让我也闲几个月吧？” 是啊，孙子明也拍着脑门，今天绑死了潘迪生一高兴，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向家兄弟也趁机卖个人情，“子明，你就当去度个把月的假，那里面除了女人没办法，你要什么我们给你送什么，保证你在里面过得舒舒服服。” 嘿嘿了两句，孙子明继续陪这帮家伙玩，不再提德宝的事。 孙子明他们不再挤兑，洪劲保也松了口气。如果不是黄燕秋红得太快，光影公司又太咄咄逼人，他也不会有另起炉灶的想法。拍电影不难，难的是如何运营。德宝公司由他和两个朋友创立，真正发展起来是在潘迪生收购了以后。 可是，如果公司达不成协议，洪劲保就只能另起炉灶了。现在的黄燕秋就是一块超级大肥肉，只要她露丝口风，大把的公司会出重金挖墙脚。就那点违约金，相对于一个未来的超级巨星来说，还真不算是什么，何况《古墓丽影2、3》的版权在她手里。 洪劲保心事重重地玩，程龙也能看得出大师兄的心事，这种事难啊！ 游艇在公海上转了一圈，回来时已经十二点左右，程龙提议不玩了，孙子明、杨国忠他们也正好有事，就陪着他们师兄弟先走。下了船，杨国忠带着胡卫国他俩走了，孙子明则和嘉明准备回家，突然看到程龙钻进了洪劲保的大切诺基，孙子明不禁哑然失笑。这俩师兄弟，互为犄角相互支援，这才是两人能左右逢源的本钱。不管在哪个圈子，光靠有本事、拼命干，是出不了头的！ “子明，你笑什么？” 王京和刘韦强他们几个从后面冒了出来，吓了孙子明一跳，反问道：“你们不再玩会？现在还早呢，我是要送嘉明去医院。” 王胖子手指了指后面的几个，“还玩什么？你得进去那么久，我们总得把你那份事干掉吧？明天去我去内地看外景，晓东那里不去看下，心里不踏实。韦强他要去帮嘉禾看外景，嘉尚他们也得筹备剧组的事，哪有什么时间玩啊？” 这是好事，大家终于把工作，看得比玩更重要了。孙子明指了指正在调头的大切诺基，低声道：“有好戏看喽。” 刘韦强以前跟何冠昌打过交道，听孙子明这么说，不屑道：“要我说啊，潘迪生早就应该把何冠昌踢掉。那老棺材瓢子，除了邹叔能压得住他，圈子里哪个能用他？” 这话没错，何冠昌这人有本事，私心杂念更多。他是嘉禾的股东，又到德宝去入股，唯利是图的商人一个。程龙钻进洪劲保的车子里，也就是替他大师兄出这主意。 程龙一说，洪劲保心里有点发紧，“阿龙，我们公司电影的发行、排片怎么办？没了那老小子的人脉，我们公司的电影怎么发行到外埠啊？” 程龙拍了拍开车的黄燕秋，让她把车开到偏僻点的地方去，低声道：“大师哥哎，你还以为是前几年啊？只要你有好电影，还怕外埠的院线不找上门来？你看光影和我们，现在会去找院线吗？都是人家主动找上门的！” 洪劲保明白程龙的意思了，嘉禾现在也学光影，想减少拍片量，只拍精品电影。没了那些打包发行的烂片，院线自然就会主动上门。 程龙见三毛明白了，继续说道：“大师哥，你们公司其实就三个电影好，《富贵逼人》、《皇家师姐》和《古墓丽影》。只要拍好这三个，还怕没钱赚？那些烂片，一两百万的投资，赚不到钱不说，还得卖面子求着人家发行，有意思吗？” 那社团怎么办？电影公司一方面靠拍电影赚钱，一方面是赚社团漂白黑钱的那20%手续费，否则谁会去拍那些赚不了钱的烂片啊？ 程龙让大师兄的迟钝给逗乐了，看样子光影给德宝造成的阴影，让他们都没注意到黑钱越来越少了。瞄了眼正在开车的黄燕秋，程龙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陈荟敏他们，现在还找你们洗钱吗？” 正文 第365章 香港电影的变向（下）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洪劲保一听也着急了，这可是目前香港电影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如果没了这一块收入，德宝的收入起码减少1/3！ 程龙低声提醒了一句：“大师兄，我听说陈荟敏想开一家电影公司，挂在光影的旗下，让子明给拒绝了。师哥，潘迪生主要精力放在他的生意上，未必清楚电影圈子里的一些事。有些事，你只要把原因说清楚，凭人家的脑子还不知道怎么做？” 洪劲保明白过来了，电影景气，各个社团开始盯上了这块肥肉，都想自己拍片洗钱、赚钱。操！没了社团的那一块收入，也就不需要拍那些没人要的烂片。没了烂片要发行，那还要何冠昌做什么？就他那点资金，还比不上自己！ 洪劲保送完两人，自己一个人又回了九龙塘喇沙利道26号。潘迪生一听这情况，心里也有点发毛了。当初他收购德宝，也就是看准了，这一行只需要帮社团漂白资金，就能包赚不亏！至于这一行的光明前途，那是说给记者们听的。要是没了那三分之一的收入来源，公司以后就只能靠电影赚钱了，拍电影可就象赌博，没有包赚不亏的。 潘迪生不愧是顶级的商人，一会就平静下来了，继续品着‘蓝山咖啡’，听洪劲保说起刚才的事，突然问道：“等等，你是说新义安的向铧国他们，送了孙子明一艘游艇？仔细说说？” 洪劲保详细地说游艇，“大概100英尺长，30多英尺宽，上下三层，有小会议室和餐厅之类的。哦对了，我听向铧国吹，这游艇花了他们3300万港币。” 潘迪生其实只想知道赌桌上的话，新义安的事他早就知道，永盛电影公司就是他们用来洗钱的，还有几家建筑公司也是干这个的。可他没想到，新义安居然开始投资实业了，而且还是法治落后的内地。难怪向家会送孙子明游艇，他们是看中了孙家在内地的销售渠道。 潘迪生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心里盘算，终于拿定了主意，“三毛，把《继续跳舞》、《情义心》、《血夜天使》三部片子停了，另外《神探父子兵》如果陈荟敏不把那200万打过来，不能开机。” “啊？”洪劲保连忙解释，《继续跳舞》那三部片子已经拍了一大半，如果停下不拍了，公司会损失600多万的！ “那就尽快拍完，随便怎么拍，怎么省钱怎么拍！拍完后，不要用公司的名义，随便找家小公司挂他们的名。” 洪劲保恍然大悟，公司没了社团的资金来源，只有走精品路线了，那些烂片只能毁公司的名声，是要把它们停了。 哎，随着社团资金大举进入电影业，电影肯定会迎来一个繁荣期，可自己就是吃不到肉，两人心里都难受极了。沉默了几分钟，潘迪生一边开始又煮一壶咖啡，一边幽幽道：“三毛，我准备改组公司，你有什么意见？” 洪劲保心头一喜，既然没了社团资金来源，就不会再拍烂片愁发行，那还要那个棺材瓢子干什么？ “我听你的，这事我们可不懂。” 潘迪生帮洪劲保又倒了杯刚煮好的咖啡，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原来德宝拍出了一些好片，可从来没象《古墓丽影》这样大赚，公司很大一块收入是替社团漂白资金。既然尝到了好电影的高回报甜头，潘迪生就不会象洪劲保那么小家子气。总想着挤掉何冠昌，把他的股份让给黄燕秋，以彻底绑死那棵摇钱树。 潘迪生是想全面向光影公司学习，将股份分一部分给导演和编剧们，公司只靠黄燕秋一个人是不行的，嘉禾除了程龙外，不也还有张艾嘉、张缦玉、林岭东、阵可辛他们？ “三毛，如果不给股份，高志森他们会不会自己开公司？” 是啊，《富贵逼人》300万的制作费用，票房2700多万！如果不给股份，他们自己不会去找资金开公司拍啊？ “想明白了？虽然我和孙子明不对付，但人家的眼光和做法是对的！只有把公司做成大家的公司，大家才会尽心尽力地为公司出力。今后，我们也学他们光影，搞公司加工作室制。让高志森他们都成为公司小股东，帮他们自己成立工作室，我们只管投资和发行。” 潘迪生的话，让洪劲保心里有点激动。他是个只能在电影圈子里找饭吃的人，又是公司第二大股东，公司做大做强了，对于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愉快地翻阅报纸，看着各大报纸娱乐版都是光影公司的头条，愉快地吹着口哨，连高莹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明哥” 孙子明抬起头来，见高莹眉飞色舞的，问道：“什么事？捡钱包了？” 高莹捂着嘴笑了起来，“路透社消息，德宝公司分裂了，三毛和何冠昌正在公司里吵架，潘迪生两不相帮装死人！” 这是好事啊，看来潘迪生要动手了，孙子明连忙问详细情况。听了一会，孙子明惊愕地问道：“你是说，三毛要向我们学习，让他们公司的骨干都持股，还鼓励他们建立自己的工作室？” “对，我在您的经费里每月支取了一万块，买通了他们一个文员，消息就是她听到的。明哥，那潘迪生挺有手段的。” 那是肯定的，人家能数年工夫，建立起一个资产过十亿的商业集团，没点手段怎么办得到？潘迪生这手段漂亮啊，既能把何冠昌逼走，他自己还不担骂名，不愧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家。看样了，只要再给他一颗定心丸，这位真正的青年才俊就会绑死在电影公司上。 “阿莹，找个合适的机会放个风出去，就说我们的院线会有独立的排片权，不会受母公司的约束。” “明白”高莹会意地答应，只要答应各个电影公司的影片，都能在光影公司旗下的院线上映，估计金公主旗下的新艺城也该分裂了。 以后，香港大电影公司，就只剩下嘉禾、光影、德宝、永盛四家，院线也只剩下四家，嘉禾、光影、金公主、德宝。其他的小公司只有拍出好电影才有排片的机会，才能赚到钱。拍烂片的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是有社团资金支持都不行。香港的票房，就是外埠票房的风向标，没有香港的票房作参考，看那些小公司如何把烂片卖到外埠去？ 或许经过这么一整合，少了那些海量的烂片，香港电影也许不会雪崩似的快速没落，能撑到内地经济快速发展的那一天，就有与内地电影相融合的机会。 高莹刚出去，袁眉又来了，两人说了两句，孙子明跟着她出了门，“阿莹，开庭之前我要处理点私事，这两三天不会过来，有事你打我电话。” “是” 交待完高莹，孙子明又到曾叔办公室打了个招呼，“曾叔，嘉明她爸可能时间不多了。如果我没办法送一程的话，你帮我通知我三哥他们过来送一程，娟子那边的亲戚她自己作主。” “知道了，这些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曾叔会意地答应下来，嘉明日后会母凭子贵，在这种人伦大事上，不能光顾忌娟子的情绪。 正文 第366章 拜金的香港第一美女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电视台里说会有大暴雨。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已经乌云密布，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浅水湾的一幢单体别墅里，容颜憔悴的关芝琳，正皱着眉头神情复杂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发呆，双手环抱在胸前，显得凸起的胸脯愈加饱满。 这三天，关芝琳一个人呆在这别墅里养伤，除了袁眉每天来送药和食物外，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整个别墅附近都非常的清静。这里就象监狱一样，关芝琳连出门去透口气都不敢，家人、朋友打电话来，她都是说自己在朋友家玩，自己的惨遇连半个字都不敢说。 前天上午，她突然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说大都会电影公司邀请她去《最佳损友闯情关》剧组试镜。紧接着，她又接到光影公司的电话，通知她《黄飞鸿1》可能要提前开拍，让她自己安排好档期。 前天一个上午，她的手提电话接连响起，经纪人在电话那边不停地告诉她好消息。一个上午，三家化妆品、食品、时装品牌都想让她拍广告，广告费都达到80万港币，达到了一线明星的身价。不断的好消息，让关芝琳从愁肠寸断中兴奋起来，仿佛一夜之间，自己成了顶级明星，成了时尚界、电影圈里的宠儿。 当兴奋的关芝琳问起是什么时候拍时，经纪人犹豫了很久，才告诉她，一个月后才能签合约。兴奋中的关芝琳一下就泄了气，因为她刚从律师那里得知，她后天就要上法庭作证。 这是那个男人在提醒自己，必须在案子开庭之前答复他，否则他那天允的诺就会当没说过，这些好消息也只是些口头上的消息。关芝琳昨夜趴在客房里一夜未眠，脑子里就象是在打架。浑浑噩噩的关芝琳，知道自己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要么大红大紫，人前风风光光，享受着豪宅香车极其奢侈的生活，却要沦为那男人的禁脔，时刻准备承受他的蹂躏。想到前几天孙子明的暴戾，关芝琳就打寒颤，那不是人，那是魔鬼！ 要么，自己拿着澳门那500万，演完《黄飞鸿》系列电影后，回到原来的生活，继续在圈子里瞎混。那些品牌的代言广告，以及以后可能的广告，都会自己长翅膀飞走。闹了一次这么大的绯闻，以后自己不可能再嫁豪门，最多是奔波在各个富豪间，游走于各个酒会、舞会，赚点辛苦钱。 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的关芝琳，羞愤得想烧了这房子，这简直强逼她就范！可她不敢，跟孙子明那种人硬抗，自己即使不会让他手下扔到公海里喂鲨鱼，也会消失在银幕上泯然众人矣。 等关芝琳起床，到浴室洗浴完，看到别墅外的如画景色，脑子突然清醒了。自己费尽心思吊住马清伟那凯子，不就是想住这样的房子，想开外面车库里那种不公开发售的跑车，想穿利芷衣柜里的那些衣服？ 清醒过来的关芝琳，想起了利芷房间里的日记，这才跑过去找出来偷看。日记里，利芷是对向铧强的如何憎恨，后面是如何硬起头皮勾引孙子明，又如何让他强暴，最后如何死心塌地跟着他没名没份，还想着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这让关芝琳在苦闷中有了希望，跟着这男人，自己也会成为第二个利芷。那个男人不会经常发疯，只要自己不去刺激他，自己就能安享这些荣华富贵。跟哪个男人睡不是睡？关键是睡了自己后，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想通了的关芝琳，鼓起勇气打电话给袁眉，委婉地表示她想见一见孙子明，想俩人好好谈一谈。 现在利芷站在落地玻璃窗面前，就是在想如何向孙子明开口，要那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声门锁的响动，已经决定了的关芝琳，还是吓得浑身一紧，那个时而斯文时而暴戾的男人回来了。关芝琳僵着身体转头一看，失望得叹了口气也心头一松，进来的是拎着食品的袁眉。 袁眉把带来的食物放进冰箱，走过来笑道：“关小姐，我替你转告了明哥，他有事要处理，一时过不来。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跟我说。” 关芝琳黯然地摇了摇头，外面的乌云更低了，放眼看去，远处的海面上已经白雾茫茫。袁眉见外面开始打雨点了，急忙跑到各个房间看窗户关了没。 袁眉检查完了才回到一楼的客厅，坐到关芝琳旁边的吧台高椅上，“关小姐，在这里住得惯吗？我看你这样子，可能还要休息一段时间。我在旁边不远的地方供了个这样的房子，如果你住这不习惯的话，可以搬到我那去住。非常近的，这是29号，我住31号。上个星期刚付的首付，家俱之类的昨天都买好了，只要稍微收拾下就可以住人。” 啊？神色复杂的关芝琳本就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里的房价最少也得两千万吧，她一个艺人部副经理，能住得起这样的高档别墅？这种房子，连亿万富翁想买，都得犹豫好久。 袁眉弯腰从吧台的酒柜里，拿开最上面几瓶1964年的‘拉菲’，从下面拿出瓶1980年的，摇头笑道：“这阿芷，还是改不了以前的习惯，给客人准备的酒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自己喝的放在最里面。能来这里的人，哪个敢取笑她？” 袁眉醒好酒，倒了一杯酒塞到关芝琳手里，笑道：“其实我们拍《雨夜屠夫》的时候，背后议论过你和虹姑她们一次，知道明哥怎么评价你的吗？” 关芝琳端着红酒的手微微颤了下，袁眉捂着嘴笑道：“他说你是小姐模样丫环命。” 关芝琳心里一阵不舒服，自己怎么就丫环命了？没两句，袁眉又扯到刘佳玲身上去了，“前几天，霍家的三公子在我们店里饮茶时，跟阿玲半开玩笑半认真说，只要阿玲点个头，他立即去买戒指求婚。” 啊？关芝琳心里象打翻了瓶醋，酸楚得想哭，一口把半杯红酒喝了下去。自己刚离婚没多久，在一次酒会上认识了霍三公子，他花了十几万请自己吃饭、买东西。两人交往过一阵子，在他的甜蜜攻势下，关芝琳差一点沦陷。有一次，两人在一起吃饭时，自己想请他吃完饭，回家见见父亲。没想到，他立即找了个借口，说家里还有事要改天。没两天，关芝琳就看到，他搂着一位准备参选港姐的女孩，在中环置业广场购物。 “阿玲也跟他开玩笑，只要他放弃继承霍家的财产，跟她一同奋斗，这事就可以商量。” 啊？还没从酸楚中完全清醒的关芝琳，震惊地看着袁眉，那可是霍家！袁眉拿起醒酒器帮关芝琳又加了半杯，酒杯与她碰了下，“震惊吧？当时我们的店员，还有来买茶酒的客人都象你这样，想得通吗？” 关芝琳终于不沉默以对了，开口问道：“为什么？” 袁眉格格地笑了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只要她好好地演戏、拍广告，想要什么，买不起啊？她现在的片酬是180万，广告代言是120万。我们的大佬，还指点我们几个学做生意，上个月我们三个人分了240万的红。自己一年赚两三千万，还要嫁豪门干嘛，去给人家当老妈子、守活寡？” 袁眉话音刚落，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一声巨响后，雨点从小变大，片刻变成了倾盆大雨。从吧台上往外看，已经分不清海和天了，只见天地间一面白茫茫。 喝完小半瓶红酒，袁眉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从自己的迪奥坤包里，拿出两把钥匙，轻轻地放在吧台上，“跟着我们大佬混，这是山顶普乐道8号独立屋的钥匙，以后我会给你办好过户手续。不想跟我们大佬混，雨停了拿另一把钥匙，自己去我家休息。我家就是隔壁的31号，你也可以自己回家。我先去睡会，昨夜跟他们玩了个通宵，上午又去买房子，困死我了。” 袁眉去了房间睡觉，关芝琳死盯着吧台上的那把独立屋的钥匙，听到楼上的脚步声进了房间，纤纤素手坚决地伸了过去，拿起那把钥匙。关芝琳把钥匙紧紧握在手心里，长长得出了口气，自己总算是苦极甘来，不枉自己那天受的罪。 轻松下来的关芝琳，开始有心情品着红酒，欣赏着海面上的电闪雷鸣大雨如注。不知不觉，关芝琳一个人把剩下的半瓶红酒喝完，觉得意犹未尽，自己去开那个恒温保湿的酒柜，想都不想就拿起一瓶1964年的‘拉菲’。这酒自己看到过，却从来没喝过，一万六千港币一瓶的好酒，今天自己得好好品尝下。 楼上的袁眉洗漱完，反而没那么困了，钻到被子里煲起电话粥来，“阿芷，你这我还要借两天，我买了套在你旁边，屋子还没布置好呢。嘻嘻，你认识的，别猜了，你肯定猜不到的。……导演叫人了，不打扰你拍戏。” 煲了半天的电话粥，袁眉才放下了电话，暗道：‘难怪明哥会看上她，即便是不化妆，都比阿玲漂亮得多。那皮肤可真好，跟象牙样的，不愧是香港第一美女。’ 正文 第367章 收藏香港第一美女（上） 孙子明交待完袁眉后，整整一个上午，他就一直呆在大卫公司。自己要去坐几个月的牢，这里可千万不能出问题，收购亚洲电视的资金，可全押在这呢。要是出了丁点事，亚洲电视就会成为人家嘴里的肉了。 按照当初的约定，大家只是狙击鸿基获利，现在大卫却要改变计划，换成全面击垮鸿基。鸿基资产过500亿，郭家在香港经营近百年，各种人脉深厚盘结，对于孙子明来说，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但是，大卫的话里，透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明，你明白了吗？我们已经拿到了所有的证据，随时可以将鸿基集团置于死地，但我们要的不是这个。我们要的是接替郭家，成为鸿基的主人再分拆它，得到那块最大的蛋糕。想抢到那块蛋糕，我们就必须坚持下去，等着郭家主动来投降。明，成功了，你将少奋斗十年！” 大卫蓝灰色的眼睛里透出狂热，上次让三亿资金退出，已经冒了风险。这十五亿不能再退出了，一旦引起连锁反应，大家的努力将前功尽弃，只能象野狗样和各个机构抢骨头。 孙子明也让大卫感染了，这不是十几亿，这是数百亿的财富！孙子明眼睛狂热地看向杨国忠，得到的是他同样的狂热，“子明，赌一把，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好，那我们就听你的。大卫，拜托了。” “放心吧，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蝗虫（蚂蚱）！” 三人开了瓶1960年的拉菲，醒好酒碰杯时，外面已经是漆黑如墨，片刻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站在一百多米的高空，看着黑色天空上的银蛇乱舞，三人醉了，为了这壮美的景观，也为即将获得的天量财富。 …… 大雨一直下到下午，雨后的太阳分外明艳，天边挂起了美丽的彩虹。喝得半醉的孙子明离开了大卫的公司，钻进孙磊的车里，却发现自己没地方去了。 准岳父病危，李嘉馨特意从美国回来了，山顶道和油麻地自己是不能回的。刚到手的游艇让光仔霸占了，肯定是带着袁眉去胡混，两人刚勾搭上，正是喜欢腻的时候。公司？自己这样子去，不是给手下带坏样啊？找藤原纪香？人家正跟着梁佳辉跑剧组、练演技，自己去也不合适。 孙子明想来想去，还是去浅水湾，关芝琳那还是别玩花样了，欺负一个弱女子没什么意思。回到浅水湾别墅，孙子明一眼就看到关芝琳的小宝马干干净净停在车库里，利芷的奥迪跑车却有水渍，暗道：这女人还真是个拜金女，心灵**受到这么大的重创，袁眉送个钥匙过来，就能心无芥蒂地去看房。难怪‘以后’会让人把高尔夫球，塞进她体内，半夜三更跑到医院去救治。 推开虚掩的大门，孙子明一眼就看到趴在吧台上，喝得醉眼朦胧的关芝琳。如云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了关芝琳的香肩之上，浑圆的香肩，给她增加了几分柔弱之美，优美的背部，就如同一副风景画一样的，让人久久不愿意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孙子明这才知道，原来美女美到了一定的级数，连背部也可以如此的吸引男人。 纤细的腰肢下，突然间扩张了开来，却是关芝琳灰色长裙紧紧包裹之下丰隆而圆润的臀部。孙子明看到，关芝琳的臀形虽然没利芷的大，却更结实而紧绷，透过灰色的长裙，甚至都能感觉到极佳的弹性而温热的气息。 并不合体的长裙因为关芝琳趴着的关系，紧紧地包裹在美臀之上，将腰臀的优美轮廓在孙子明的面前尽情的展现了出来。那种一点瑕次也没有的轮廓，让孙子明这个经历过不少女人的人，不由的暗暗的咽了咽口水。 孙子明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近，正趴在吧台上还在品尝红酒的关芝琳，欣赏着这位香港第一美女优美的背影。终于走到关芝琳背后，一股淡淡的女人香缭绕在鼻间，孙子明不禁贴近她的娇躯，伸手轻轻揉捏着她的香肩，“还想喝啊，这都喝两瓶了。” 啊？半醉的关芝琳身体一绷紧，立即从高脚椅上蹦起来，语无伦次道：“孙孙导演，我我” 孙子明按了按关芝琳柔弱的双肩，让这女人重新坐下，轻拥着这祸国殃民的美女，“想喝就喝呗，我们家从不立规矩，只要别浪费就行。你能喝出1946年与1980年的红酒区别，那是你的福气，我就喝不出来。” 这样够温柔了，可关芝琳这位大美女还是放松不下来，孙子明前几天的暴戾，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不过，孙子明知道这女人的弱点，只要投其所好就行，“房子给了你吗？” 关芝琳低着头犹豫了下，蚊子样地回答道：“给了钥匙。” 孙子明心中大乐，这女人漂亮得象个仙女样，骨子里却是如此拜金，对于豪宅的向往能瞬间压倒心中的恐惧感。孙子明的手往下移，搂着关芝琳不盈一握的纤腰，把她从高脚椅上带起来，“只给钥匙？嘿嘿，我这几个手下，没一个办事大气的，一个个全是小肚鸡肠。走，我带你去拿文件。” “哎”还真象孙子明所想，关芝琳心中向豪宅的渴望，完全能压制对搂着自己的男人的恐惧，迫不及待地想拿到属于自己的豪宅。 孙子明搂着关芝琳上楼到了书房，坐到书桌面前，又把她放在大腿上，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这美女圆臀的弹性和温软。拉开抽屉，一个文件袋静静地躺在里面，孙子明打开文件袋，不禁大乐。 这袁眉还真不愧是在夜总会混过的，自己让她去买房子，她居然按揭了一套，还首付25%要供15年的房贷。还真是自己的铁杆手下，什么事都只先维护自己这大佬的利益。 坐在孙子明怀里的关芝琳，一看到文件上自己的名字，眉目间透出喜意，可一看到要供15年的房贷，失望地叹了口气。 孙子明把这美女柔软温热的屁股放正一点，小家伙顶在两瓣臀肉之间，这才把文件装进袋子，放到关芝琳怀里，“放心吧，这钱你不用管的，全部会从我个人公司上走账。” 啊？关芝琳紧攒着手里的文件袋，脸上浮起一层欣喜之色、欲言又止。孙子明看着这张娇美的脸，不禁撩起灰色的香奈尔上衣，轻轻抚弄着细嫩光滑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调笑道：“想说什么？” 关芝琳忍着小腹上大手抚弄带来的麻痒，本就看完房回来，又喝了瓶酒的脸上血**滴。 正文 第368章 收藏香港第一美女（下） 经历过利芷那么一遭，孙子明已经不太看重钱了，钱这东西就是满足人生活和**的，正常人都应该做它的主人而不是奴隶。自己喜欢美女，美女喜欢钱，那就把钱给美女，让美女给自己温情和美妙的享受就是了，何必连层温情脉脉的薄纱都要撕下来，只剩下**裸的交易。 关芝琳见孙子明迷醉于自己的身体，趴在孙子明怀里撒了一会娇，鼓起勇气道：“孙导演，这房子我还是不要吧，一年要付一百多万的按揭，我承受不住。” 孙子明听到关芝琳鼓足勇气，给自己说却是15年房贷的事，笑得合不拢嘴，“放心吧，这就是方便我把暗处的钱，挪到明处来，跟你的房子没一毛钱关系。等你在那住腻了，我再让别人用市价买走，你自己再换个房子住就是了。” 关芝琳心里象喝了蜜，跟这男人在一起值了，眨眼间近两千万的豪宅就到手了。哪跟马清伟那铁公鸡样，嘴里说着爱自己要命，却连个象样的房子都不送，光知道送些几万块钱的首饰。 孙子明见怀里的关芝琳眉飞色舞更添几分媚惑，本就坚挺的小家伙变得愈加坚硬火热，顶在这美女滑腻的臀缝里蠢蠢欲动。 关芝琳旧伤未愈的臀部让孙子明顶着，脸上娇艳更甚，心脏跳得扑通扑通响，连自己都能听得到。几乎是下意识的，关芝琳的小手按住顶进了自己臀缝间的异物，嘤咛了一声趴在孙子明怀里，蚊子样地央求道：“现在还没好，等我好了，再给你好吗？” 孙子明舔了舔这女人如玉的耳垂，手从裙子的腰间摸了进去，捂着微微坟起的小丘，调笑道：“我没那么变态，那天是让你气疯了又喝了酒，才会干出那么出格的事。” 关芝琳最敏感的地方让孙子明一捂住，还轻轻地揉捻，不禁娇吟一声挺直了身体，被香奈尔灰色半透明上衣包裹着的，高耸挺拔的胸部更加凸出。 正在体味关芝琳这大美女，臀股间细嫩滑腻的孙子明看到，她的衣服就如同她的第二层肌肤一样的，紧紧的绷在了她的胸脯上。将她玉峰的优美轮廓，在自己的面前更加的凸出。关芝琳薄透的上衣，根本挡不住她胸前的美妙春光，孙子明甚至能看得到，这美女贴身衣物上的暗花纹。 本来就有些情热难抑的孙子明，给眼前突然间变幻着的美景看得一阵狂热，脑子也已经停止了转动。关芝琳胸前的美景，也正在不断的放大着放大着，直到占据了孙子明的整个脑海。 孙子明喘着粗气，一只手伸进了关芝琳包裹在腰臀间的布片里，另一只手则顺着衣服下摆上摸，捂在了她高耸的胸脯上。 关芝琳让孙子明的举动，挑起了几年积压下来的**，温香软玉的身体，在孙子明的怀里难受样的扭动起来，更带来一阵阵肢体接触的**。 一边情热地扭动身体，关芝琳脸上红得血**滴，欺霜赛雪的柔软玉臂搂着孙子明，红唇中吐气如兰，“孙导演，我们去房间，别在这里。” “嗯”孙子明吻住吐气如兰娇喘吁吁的红唇，吮吸着这美女口里香软小肉，一只手穿过长裙下细腻的小腿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将关芝琳拦腰抱起走出书房。 关芝琳一开始，只是被动地迎接着孙子明的舌头。没几下，关芝琳的舌头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开始在嘴里灵活的伸缩着，迎合着孙子明。 两人的舌头终于纠缠在了一起，孙子明吮吸着，从关芝琳的嘴里渡过来的琼浆玉液。关芝琳此刻也越发情热，一张弹指可破的俏脸变得更红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妩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一样。 孙子明抱着怀里的关芝琳，一脚踢开书房隔壁的客房，把她压在床上，手忙脚乱的给她宽衣解带了起来。关芝琳一边轻声的呻吟着，一边扭动着身体，迎合着孙子明的举动。 这是一具何等美妙的身体，修长洁白泛着象牙般的光泽，孙子明低下头，欣赏着关芝琳的春光旖旎。此刻闭着眼睛的关芝琳，似乎感觉到了一阵的娇羞，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搂着孙子明的脖子，将他拉倒在自己身上，弹指可破的俏脸之上露出了娇羞的春情：“孙导演，别看了好不好，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随着孙子明的头埋入到了关芝琳的胸前，她已经没了娇羞的心理，也没了那可怕的心理阴影。这个美如天仙的女人，嘴里发出了一声诱人的娇呤，开始体会起这男人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突然一种深入骨髓的，几乎要将自己的全身毛孔都烫得舒张起来的刺激，让关芝琳情不自禁的大声呻吟了一声。一双玉退也紧紧的夹了起来，将孙子明夹在了自己的两退之间，开始迎合起这个能满足自己一切需求的男人。 关芝琳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从掀开的被褥里裸露出她诱人的曲线，光滑潮红的身体此刻满布着汗珠，连修长的玉颈都油亮亮地泛着一层汗液。 孙子明压在关芝琳柔美的身体上，肢体的纠缠与冲撞就像不停产生激情电流的发电机，把磨擦产生出来的震撼人心电流往双方输送，然后聚集在大脑中，储到了一定程度便燃起火花，爆发出让人如痴如醉的**。 孙子明忘掉了一切，脑空如洗，静心体味着**撞击带来的一阵一阵快感，领略着关芝琳眼神中的柔情似火。关芝琳在孙子明身下婉转承欢，水汪汪的电眼流转着迷蒙的水光，粉脸泛出桃红色的艳姿。 俩人痴缠许久，关芝琳那羞赧中的旖旎春色，令孙子明再也不能把持，亿万子孙如万马奔腾般倾巢而出，喷进了身下女人身体的最深处。孙子明的狂热，让他身下的关芝琳体内持续地痉挛，体软如泥双眼迷离，红唇中喃喃着谁也听不懂的呓语。 …… ‘叮’孙子明点着了‘大中华’，揽着怀里还在晕乎的关芝琳，半躺在床上吞云吐雾。没多久，象牙般身体还一片片潮红的关芝琳，慢慢从美妙的余韵中醒过来，娇羞地把脸埋进孙子明的臂弯里。 孙子明见关芝琳从半昏迷中醒过来了，揉了揉她细嫩丰隆的胸肉，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体味着两人肢体接触的美妙，调笑道：“现在不怕我了吧？” “不怕了，你真厉害，以后我就跟着你”关芝琳将脸贴在孙子明胸前，听着强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坚强的依靠。哪怕是天塌下来，自己只要躲在这男人怀里，就会安然无恙。不象以前，自己要借助父亲在银都机构的人脉，才能小心翼翼地周旋于各路大佬之间，还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神仙，让人情渐冷的银都机构，不愿意再庇护自己。 孙子明听完关芝琳这弱女子，心里的苦水，也叹了一声，香港就是个‘跟红顶白’的世界。银都机构算是不错了，大家都是从内地来的，还能保持着一份纯朴的人情，让这美若天仙的女人，能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却无人敢强逼。 用手捂住关芝琳的脸庞，孙子明把她搂紧了一点，安慰道：“以后别怕圈子里的那些破事了，你就踏踏实实地过你的日子，只要你自己不惹事生非，就没人敢碰你一根手指头。” “嗯”关芝琳心无芥蒂地在孙子明怀里腻了一阵，才问起官司的事来，后天可就要开庭了。 孙子明侧了下身体，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双手又摸到关芝琳的双臀间，将重新抬头的兄弟，塞进她还湿滑的体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到牢里蹲几个月，我可警告你，别跟老子戴绿帽子。我这人大方，只要我有的东西，都可以供你享受。我这人也很小气，你要是对不起我，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关芝琳腻声笑着轻摆着圆臀，咬着孙子明的耳朵，轻语道：“怕你了，我哪敢啊？你就是我关芝琳以后的依靠，我不求你娶我，但以后我老了，你不能嫌我年老色衰就不管我。” 孙子明一手揉着关芝琳轻轻摆动的臀肉，一手抚着这张春意盎然颠倒众生的脸，调笑道：“几十年后，我不敢保证还能象现在这样，这事你得想清楚了。如果到时候，你守了活寡，可别怨我。” 关芝琳一边扭动着圆臀，一边吃吃地笑了起来，“我离婚都6年了，你听过我跟哪个男人同居过。除了马清伟那衰仔，又跟哪个交往过？” （这女人确实不笨，所以‘以后’才会有那些超级富豪，愿意大把大把的钱花在她身上。男人都一个德性，越难到手的东西，越觉得可贵，也越舍得花代价。） 孙子明用手捧着关芝琳吹弹欲破的粉脸，看着她水汪汪的电眼，不确定地问道：“用工具？” 关芝琳脸上的旖旎春色中，透出几丝羞赧，乐得孙子明哈哈大笑，“芝芝，你可是香港第一美女，要是让人知道了，全香港男人都会骂你暴敛天物！” 关芝琳羞恼地掐了孙子明两把，娇俏可人的神态让孙子明眼神迷醉，这个女人确实有让人神魂颠倒的天赋。哪怕是长得跟她差不多漂亮的，也不会牢牢占据着香港第一美女的称号十数年，光这份人前大家闺秀般温婉，床上妩媚可人，就足够让男人们发狂了。 正文 第369章 狐狸精害人啊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孙子明把还在海棠春睡的娟子摇醒，帮还在迷糊的她穿好衣服，推着她进浴室洗漱，“快点，我不能从你这去上庭的，你哥他们还在游艇上呢。” “哦” 趁着外面寂静无人，孙子明开着娟子的法拉利，载着洗漱完又开始打瞌睡的娟子，呼啸着离开她的别墅。车到湾仔码头时，已经天色发白，向铧国兄弟送的游艇沐浴在晨光中，在海浪的拍打下轻轻摇晃。 孙子明几乎是把娟子半抱着上船，正在甲板上等着看日出的胡家兄弟还有从老家赶来的大哥，见自己妹妹（弟妹）还如此贪睡，不禁莞尔，“小五，你不让她再睡会？家里的事，你还做不了主？她睡够了，再过来一起去法院就是了。” 孙子明把娟子抱到船舱里放在沙发上，又找来床小毯子盖好，让她再睡一会，回到甲板上没好气地瞪了胡山林一眼，“你不知道她的脾气啊？她现在恨不把家里每一分钱都抓在手里，最好是我买包烟都记账，等着她来查。” 呵呵，胡山林兄弟笑了几声后，心绪有点复杂。如果妹妹不会唱歌会生孩子，他们这一对是最幸福的，男主外女主内感情又深厚。哎，可惜了，事情就没有绝对美满的。 没多久，一轮火红的太阳从海底跃起，照映得海面上一片金光鳞鳞，没见过如此壮丽美景的大哥震撼地合不拢嘴。孙子明也盯着那轮刚升起的太阳，内地的事业也会象这太阳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光芒万丈。 看完日出，娟子也醒了过来，带着刚从医院赶过来的李嘉明，手脚麻利地整治出一桌早饭出来，看得从家里赶过来的黄律师瞠目结舌，没想到平素巨星风范的胡天后还有这一面。 吃完饭，分割完两个集团的股份，孙子明随手把股权文件递给娟子，她满意地塞进自己包包里，看得的李嘉明心里有点泛酸。大家没闲聊多久，客人开始络绎不绝，寒喧客套一番后，孙子明牵着李嘉明坐进钟律师的车里，又看得娟子心里泛酸，不住掐她哥哥的胳膊。 …… 在晨曦中，显得庄严肃穆的香港南区法院，今天可谓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 还不到七点，提前上班的法警和旁观的路人，见识到了一个顶级导演的排场。开庭都还有两个多小时，影迷歌迷、各大媒体的记者，将法院门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连法院外面的人行道上都是人。 大批抽调过来的制服警察、便衣cid如临大敌，临时封闭了人行道、非机动车道。数百号警察帮着法警，从机动车道开始，组成人墙预留出一条通道，俨然是大人物要来南区法院视察。 八点三十左右，孙子明和钟律师乘坐的丰田皇冠，缓缓驶到法院外面，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歌迷、影迷、记者都往在前涌。数百号警察维持着秩序，才保证了孙子明一行人能安全地进入法院。 “孙先生，能谈谈对马家执意上诉的看法吗？” “孙先生，您对上庭有信心吗？” 各种提问不绝于耳，孙子明紧闭着嘴巴，拉着李嘉明的手，跟在钟律师后面进入法庭。法院外面，一干来旁听的明星、导演，却在对着摄像机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 ‘马家这是小题大作，哪个年轻人没打过架？这次是子明打赢了，他们就起诉，要是子明打输了呢？’（洪劲保） ‘马清伟这是仗势欺人！大家还记得大前年，他在钵兰街殴打酒吧侍者，不就是赔了三万块医药费私了吗？现在轮到他头上，怎么就不能赔偿私了？’（梅艳方） ‘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程龙） ‘打架肯定是不对的，但辱人父母更不对。我觉得子明有罪，但没有错，我支持他！”（张国容） 一帮明星还在接受采访，后面一阵‘人渣’、‘衰仔’、‘扑街仔’的喊叫声震耳欲聋，大家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这是马家的人来了。 马家的车刚驶进法院外的非机动车道，就有人扔鸡蛋。黄色的蛋黄、白色的蛋清，黑色的宾利车上，让围观的人群哄然大笑。连挽着手隔开人群，维持秩序的警察们，都象看小丑样的看着宾利车大笑，更让坐在车里，脑袋上还缠着纱布的马清伟脸色铁青。 陪同马清伟来出庭的马清霖，再次劝诫道：“大哥，我还是建议你庭外和解。即使你打赢了官司，也会让你的声誉受损害，会影响银行声誉的。” 马清伟勃然大怒，“阿霖，你是我的弟弟，屁股要坐正来！这事要没个了结，我的面子往哪搁？马家的面子往哪搁？以后大生银行还要不要在香港金融界立足？” 马清霖叹了口气，闭上了嘴巴。大哥虽然喜欢拈花惹草，却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大哥的支撑，大生银行早垮了。怪就怪那个关芝琳，不就是个女明星吗？怎么就能把大哥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么贤惠的大嫂不要，偏要那么个狐狸精？ 一下车，马清伟气得铁青的脸上浮起一层沉痛，记者的话筒塞过来时，坐在轮椅上主动接受他们的采访，“这个案子首先是我的错误，我不该辱骂孙导演的父母，更不该故意揭他的伤疤。在这里，我向在天堂里的孙导演的父母，表示我最诚挚的道歉。” 马清伟受伤后首次接受采访，并且深深的一个鞠躬，让所有人愣住了，外面不停的咒骂声渐渐停了下来。马清霖也慌忙跟着大哥一个鞠躬，耳朵里听到旁边的动静心中狂喜。大哥就是大哥，只要他不犯糊涂，所有的事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马清伟直起身体，对着话筒沉痛道：“我爱关小姐，为了跟和她在一起，我不惜离婚。那天早上，我猛然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是比我更年轻、更帅气的靓仔，我的情绪立即失控了。后来即使认出了孙导演，也在冲动下失去了理智，这是我的错。在这里，我向孙导演和芝芝道歉，我对不起你，芝芝，我还爱着你。” 现场安静下来了，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马清伟很满意现场情绪让自己控制了，话语中开始透出强硬，“这场官司非我的本意，我本想与孙导演吃个饭，大家把这事说开来互相道个歉，以后大家都能成为好朋友。但是，从孙导演去警署自首，媒体开始介入，事情就不再受我控制了。我马清伟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我和我的家族也要脸面的，在这一点上，我深表遗憾。” 说完，马清伟不再理睬记者的发问，示意弟弟马清霖推着他和律师快步走进法院，眼中透出强大的自信，‘孙子明你这个衰仔，你还真以为，只有你能利用媒体玩弄人心？’ 后面围观的人群，心里不禁闪出一个念头，都是青年才俊，却反目成仇，都是那个关芝琳闹的。那是只狐狸精啊，一次害了两个青年才俊的狐狸精啊！ 正文 第370章 孙子明，有罪 法庭上，一开庭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马清伟通过他的律师向孙子明道歉，还让马清霖把他从轮椅上扶起来，站在原告席上向孙子明鞠了一躬。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受我的当事人委托，放弃民事赔偿。如果孙先生，能向我的当事人马清伟先生道歉，我们将申请庭外和解。” 法庭里上百双眼睛齐齐地看着，站在被告席上的孙子明，这是最皆大欢喜的局面了。律师席里的钟律师，还有旁听席上的曾叔和李澤楷他们几个一听，心道完了。 这是一场意气之争，英籍的法官大人不可能了解华人的伦理。辱人父母而且是已经去世了的，孙子明又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怎么可能退让？有钱到了一定的地步，经济利益可以先放一边，场面一定要撑住。而面子，就是最重要的场面，这个场面一旦没了，你让孙子明如何在香港立足？ 这个马清伟平时的伪装太好，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这家伙并不是象他的外表和传闻一样，是个靠父亲余荫的花花公子，而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他认错道歉看似是丢了面子，但只要孙子明在监狱里多呆段日子，他什么面子都扳回来，还挽回了他的社会声誉。 站在被告席里的孙子明，心里象压上一块大石头，觉得大事不好，自己这一次可能是真的要栽在那肥猪手里。事情已经闹到香港人尽皆知，自己是无法退让的，一但低了头，搞不好就是不可预知的连锁反应。操！这世界上还真没有蠢材，这马清伟够狠的！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缓缓但坚决道：“no，我或许有罪，但我坚信我没有错。” 随着孙子明这一声拒绝，事情就如他的猜测，开始走向另一个方向，他利用媒体取得的舆论在法官和陪审团那里，已经荡然无存。原告席上的马清伟眼中也闪过一丝亮色，孙子明你个衰仔，这次可算是栽了吧？ 也随着孙子明的拒绝，检察官开始提起公诉。跟意料中的一样，双方对发生在餐厅里的冲突过程，以及法医的鉴定，并无疑义。双方的矛头直指孙子明是否有意，检方坚持他是故意的。 李澤楷、大堂经理、侍者依次出庭作证，真实地陈述当日发生的冲突，再次确认是马清伟挑衅在前，孙子明动手在后。 检方：孙子明先生用椅子，打倒我的当事人马清伟先生后，我的当事人反应过来后，是避让了的而且嘴里求饶过，对不对？ 证人：对 检方：孙子明先生置若罔闻，继续追打，直至李澤楷先生和您拉开他，对不对？ 证人：对 检方：法官大人，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在法官的示意下，钟律师开始发问，“请证人重复一遍，马清伟先生是如何挑衅我的当事人的。” 证人：…… 法官大人对这些辱骂并不理解，陪审团里开始相互交换眼色，马清伟太恶毒了，这些话放在任何一个人头上，都会过激反应的，何况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接着开始传唤另一个当事人关芝琳，她为了今天的出庭，已经两天一夜没睡。当关芝琳站到证人席上时，连法官也有点动容了，平素在银幕上光彩照人的大美女，已经是形容憔悴，仿佛老了十岁。 检方：关小姐，你在笔录里提到，孙先生对你有好感，你们是朋友。他给了您三部电影的片约，同意您预支片酬，而且你们有过肢体接触，对不对？ 关：对 全场一片哗然，正在旁听席上的娟子脸都黑了，瞪着被告席里的孙子明，那眼光象是刀子一样。孙子明感觉到了娟子的眼光，心里发虚的看向关芝琳。 检方：法官大人，我的话问完了。 钟律师起身，走到关芝琳面前，“关小姐，告诉我，您和我的当事人是如何认识的，您那些片约和预支的片酬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关芝琳哽咽了下，低声道：“我和孙先生是在邹闻怀先生的生日宴会上认识的……我们当时坐在花园里聊天，可能我们都能说国语，大家聊得比较开心，双方的肢体有过接触。 他给我片约和预支片酬，是因为我父亲关山先生，以前是长城电影公司，现在的银都机构的演员。我父亲身体不太好，有内风湿病，银都机构的张经理帮我说了说，孙先生就给了我三部片约和同意我预支片酬。他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 因为我的片酬并不稳定，当时光影公司的王京副总经理反对过，说光影公司不能开这个先例，宁愿借钱给我也不能预支片酬。孙先生说，‘百善孝为先’，这是对我孝敬父亲的褒奖，这才在他们董事会通过的。” 孙子明看到旁听席上开始有人叫好，心里略略得意。做人大方是有好处的，你泡妞还斤斤计较，该你倒霉！马清伟脸上发黑，自己让人买通这婊子的经纪人，居然还搞出个这么大的乌龙来。看来孙子明也反应够快的，就不知他出的价码是多少。 …… 检方：尊敬的陪审团、法官大人，孙子明先生是个非凡的艺术和商业天才，他能在一年之内建立起一个资产超过10亿的电影公司，还指导他的家族成员，在内地建立起一个超过150家分店的大型连锁超市。试问，如果这样的人情绪容易失控，这些他是如何做到的？只有一个解释，孙先生除了有非凡的天才外，还有相当强的自控能力。 我们都知道，电影圈里美女如云，象孙先生这样的天才导演，会受到许多诱惑，比如金钱、女色、还有毒品。可是，他来香港这一年多，除了交了个女朋友外，我们听到任何关于他的绯闻或是负面新闻吗？由此可见他的自控力，因此我们认为孙先生当日在餐厅，并没有失去理智。……恳请陪审团和法官大人，判决孙子明先生故意伤害罪成立。 钟律师：我不否认我的当事人具有非凡的天才和超强的自控力，但人有软肋，我的当事人软肋就是他的身世。尊敬的陪审团、法官大人，这是我当事人的简历。孙先生出生时，母亲因产后大出血过世，他父亲含辛茹苦抚育他成人。就在他考上中国内地最富盛名的燕京大学，他父亲又因为激动，导致脑溢血不幸辞世。 尊敬的陪审团、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再有自控力，这些过往也是一个不可触碰的伤疤。而马清伟先生，在明知道是一个误会的情况下，依旧毫不留情地揭开这个伤疤，我的当事人愤怒之下失去理智，这才会导致后来的冲突。 还有一点要指出的是，我的当事人孙子明先生，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浅水湾警署投案自首。这一点，请陪审团、法官大人酌情处理。 …… 法官举起法槌敲了一下，庄严地宣布，“现在休庭30分钟，请陪审团退庭合议。” ‘叱’法警一声例行公事的叫声，孙子明紧张地看着假发下头发花白的法官，他向埃文李打听过，这位**官是个仁慈的人，而且是个热心于公益事业的人。 孙子明在法警的带领下，走进了被告休息室，脸色沉重的钟律师随即也进来了。两人把门给关上，钟律师沉重道：“孙先生，事情比较严重了，我们都没想到马清伟这么厉害，居然会抢先认错道歉。” 孙子明叹了口气，马清伟那混蛋这一招以退为进玩得漂亮啊，不愧是豪门子弟，“钟律师，按你的经验，我最少要判多久？” 钟律师沉吟了会，回想了下陪审团成员的表情，低声道：“孙先生，你真的不考虑陪礼道歉？今天关芝琳小姐的证词很精彩，你只要陪礼道歉，很可能会判处公共服务等监外惩戒的。” 孙子明摇摇头，没上法庭之前他就想得很明白了，这事退不得。自己能一开始就恫吓住社团势力，就是凭着自己不退让不妥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强硬。现在只要自己一退，以前的所作所为全成了虚张声势，更会让他们瞧不起。 更为麻烦的是，这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现在的电影行情更好了，自己公司制片实力这么雄厚，肯定会引来其他势力觊觎的，与其搞出冲突来，还不如自己强硬到底，让他们都投鼠忌器。 钟律师不劝了，叹了声气开始重新修改孙子明的最后陈述。孙子明盯着墙壁，隔壁那混蛋肯定很得意吧？ 隔壁的马清伟确实很得意，用没受伤的手，大力拍着律师的肩膀，“高大状，你吊！老子鞠个躬就挽回了声誉，还让那王八蛋多坐几个月牢！” 黄律师沉吟了下，张了张嘴还是没劝说马清伟。如果得理不饶人，马先生的结局如何，还真不好说。 马清伟见自己律师脸色有点不好，拍着他肩膀笑道：“黄大状，我又不是傻子，霍荣那老家伙都会来找我喝茶，孙子明哪会是什么善茬？以后，我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黄律师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了。 半个小时很快，双方重新进入法庭，离法官最近的陪审团成员，看了看钟律师，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信封交给法警。 法官大人也暗叹了口气，对孙子明缓缓道：“孩子，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天才，为这个社会作出了极大的贡献。希望你能在监狱里反省自己，不要让过激的情绪，毁了上帝给你的天赋。” ‘砰’法官大人锤下了法锤，庄严地宣布道：“……孙子明先生故意伤害罪名不成立，过失伤害罪名成立。……现在判决如下：被告人孙子明犯过失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18个月，并处罚金20000元；决定执行有期徒刑18个月，并处罚金20000元。……退庭” 正文 第371章 孙子明摔的大跟头（上） 今天的天气很好，秋高气爽，如水洗过的蓝色天空下，还有群鸽子飞过。孙子明仰望着天空，幻想着自己也能象它们那样自由自在。 “39758，有人找。” “yessir，thinkyousir。” 孙子明低下头来，跟着警察去见来探监的人。四周是高墙、铁丝网、重重铁门，苛枪实弹的警察，身着囚服的犯人，这就是歌连臣角惩教所，孙子明已经入狱三个星期了。 “国忠，史蒂夫？” 孙子明兴奋地看着俩人，但见他们脸色不对，一颗心开始往下沉。 “boss，我们失败了……” …… 时间倒回到两个星期前，就在郭炳仁兄弟被商业调查科带走，紧接着鸿基集团的财务受到监管，郭炳襄这才恍然大悟，带着二弟当天深夜去了霍府。 两人到达霍府时，老爷子正在书房里指点吕栋材，让他配合警察的调查，千万不要潜逃，“你分公司都转给了高旭，你逃什么逃？安排好他的家事，人家知道在警察那怎么说。他既然从个矮罗子（小混混），混成了大佬，他就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 吕栋材听完表叔的分析，也松了口气。幸好听了容叔的，将公司转给高旭，自己只是遥控指挥，才逃过这一劫。等97回归时，表叔再找找路子，高旭未必要坐一辈子的牢，就是自己又要让那小娘们闹了。操，要不是替老子生了个儿子，老子早就一脚踹她到一边去了！ 老管家敲了敲门，在门外低声道：“老爷，郭家兄弟来了，看样子很急。” “让他们等一会儿，就说我正有点事。”霍老爷子叹了口气，欠的人情总要还的，何况是几十年前的人情。 “是。” 吕栋材替表叔续上‘大红袍’，低声问道：“姑父，他们不会是来求你的吧？我估计这次没那么简单，搞不好是有人在针对他们。” “哎，那是肯定的，说起来，可能你都是受他们的牵连。就是不知道，要对付他们是谁。” 两表叔侄想了一会，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走，跟我去见见他们，欠了人家的，迟早都要还。” 郭家兄弟见霍老爷子出来见他们，后面还跟着吕栋材，心里松了口气。管家见老爷子出来了，躬身而退还把客厅的门给带上，自己站在外面远远地守着。在香港，霍家的规矩之大，上层社会没几个不知道。 “阿襄，从上次你失踪那几天开始，把所有事情都给我说说。” “是。” 郭炳襄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来，连当初自己买通社团灭人家的门、绑匪的对话都不漏过。这些事，哪家没干过？在他们眼里，这也不算个事。 “查出内鬼来了吗？” 郭炳襄摇摇头，刚开始他们都怀疑是刘佳玲。经过调查，发现人家根本没社团背景，孙子明是她唯一的老板。孙子明？许家首先就排除了，人家一年能赚那么多钱，还在苏联拿到了那么多的好处，只要不是脑子坏了，他会干这种风险极大的事？ 霍老爷子点了点头，“嗯，象孙子明那样的聪明人，是不可能为那点钱冒风险的。那就只能是巧合了，人家正好盯上了你或者是你妹夫。算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鬼知道是哪帮人。” 霍老爷子不象郭老爷子，他也和郭炳襄样认为钱已经给了人家，就没必要再纠缠在这事上，即使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那帮人一看就知道出身军警，十有**是台湾过来的，现在郭家已经不是小门小户了，贫不与富斗的反面是穿皮鞋的也怕光脚的。 后来的事，霍老爷子和郭家兄弟都心里有数。警察的突然袭击，还有老爷子、郭炳襄被请去协助调查，肯定是有一帮与港府有密切关系的人，在借题发挥。对方一直没有动郭炳襄，这就是想让他们投降，抢到鸿基集团的主导权。 霍老爷子沉吟了许久，啜了口茶水，缓缓道：“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们？” 郭炳襄恭敬地站了起来，郭家老二也赶紧跟着大哥站了起来，两兄弟给霍老爷子鞠了一躬。既然牵连到高官，把柄又在人家手里，事情已不可挽回。郭炳襄想壮士断腕，舍掉香港的基业，以求全家的平安。 霍家老爷子暗暗点头，人在，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我来活动，争取给你们留点。人家应该不会赶尽杀绝，盗亦有道，鬼佬也有顾忌的。” “谢谢霍叔，我还想求您件事。” “说。”几十年前的人情债，也是霍老爷子心里的一块心病，能一次性还清是最好的。 郭炳襄恭敬道：“您说得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想到内地去发展，还望霍爷周旋一二。” ‘哈哈哈’霍老爷子哈哈大笑，老郭自己犯糊涂，生了个儿子倒是个聪明人，“放心吧，以后别三心二意，别参与政治，你们就会太太平平地发财。说起来，你爹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你一个后辈小子有见识！” 解决了棘手的事，郭炳襄也不再打扰，带着自己弟弟告辞。郭家老三跟着哥哥出了霍宅，虽然心疼失去的财富，但也知道事不可违。不留下那些基业，明天一早，自己大哥肯定又要让商业调查科请进去去。 犹豫了一会，郭炳江沉声道：“大哥，你说霍叔会不会趁机？” 郭炳襄脸上一阵难看，这是肯定的，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长叹了一口气，郭炳襄低声道：“二弟，这事与我们无关了，我们只要人平安就行！” 确实没说错，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否则霍家老爷子生意不可能做得这么大！ 霍老爷子在香港的势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杨国忠和大卫还在预祝成功的时候，霍家就通过证券交易所的关系，拿到了资金交易记录，很容易就查到了大卫。 “忠，我给你说” 大卫的吹嘘，让沙丽的敲门给打断了，“先生，霍氏集团的容来求见，您见还是不见” 两人惊愕地看了眼，大卫指了指里面办公室，坐在那沙发上，外面的人是看不出来的。杨国忠会意地起身，端着自己的茶杯进去。 “请他进来吧。” “是。” 一会，霍家老宅里那谦恭的管家霍容进来了，操着娴熟的英文与大卫交流。意思就一个，郭家准备去内地和外埠发展，希望能在大卫的投资公司融点资，霍氏集团可以提供担保。 几分钟后，霍容依旧谦恭地告辞了，大卫神情古怪地端着茶杯，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忠，这就是你们说的‘壮死断碗’？” “壮士断腕！意思是，舍弃一部分利益，以求得平安。” 大卫跟杨国忠商量了两句，两人都觉得该适可而止，万一霍氏和澳门的何氏参与进来，变数就太大了。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精巧的卫星电话，大卫打了几个电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伙伴们都知道其中的风险。 “好了，忠，没有战争只有受降！明天十点来我这看新闻？” “ok，我也要准备回苏联了，这段时间做什么都没精神，总算是结束了。” 正文 第372章 孙子明摔的大跟头（下） 第二天杨国忠一吃完早餐，就去了大卫那，他非常想看看金融上是如何接受投降的。俩人照例是一个喝红酒，一个喝威士忌，等着十点钟的新闻。 杨国忠一边喝着威士忌酒，一边闲聊，“大卫，不是说廉政公署只有拘留72小时的权力吗？郭老爷子在里面，呆了十几天吧？” “呵呵，这可不一样。廉政公署只拘留三天，后面由政治部接手了，理由是无可奉告。” 操，还真是强权之下无真相，这帮英国人比老毛子还狠！终于到了十点，电视台现场播出了郭家老太爷，走出敦礼道政治部的画面。 “……以600万港币交保假释……。” 随之而来的是，郭家控制的鸿基集团股票，以抵押品价值不足为由，开始陆续抵押给不同的金融机构，再由这些金融机构向股市抛售，进一步打压股价。 …… 又一天过去了，杨国忠坐在大卫的办公室里，大卫正在手舞足蹈。 “忠，他们已经投降了！我们只要再坚持一天，那些金融机构就会沉不住气开始抛售，到时我们一举抄底，就能拿到鸿基集团的控股权！” 看着屏幕上天量的空单，还有大卫脸上的狰狞，杨国忠也同样激动地拿起威士忌酒瓶狂饮。 …… 必胜？天下哪有必胜的事啊？大卫和他的伙伴们在庆祝猎物已经倒下，后面又有猎人举起了枪。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整个霍家大宅笼罩上了一层金色。繁花似锦的花园里，两个花甲老人在散步。 “这么说郭家彻底倒了？” “差不多吧，估计还能剩下二三十亿，这帮鬼佬狠啊！” 那个身材高大，风采不凡的老人，停下脚步想了一会鸿基集团的股价，沉声道：“阿东，你想狙击他们？” 霍老爷子摇摇头，低声道：“那帮人太贪婪了，居然不知道见好就收。阿燊，有没有兴趣玩一把？我不能想，我已经替郭家担保了，不过我可以给你融资。” ‘哈哈哈’花园里爆发出畅快的欢笑声，远远侍候的霍容也微笑起来。 随着霍何两家联手，港澳地区几家顶级豪门开始联络、谈判、妥协，最后的猎人开始端起了猎枪，而枪下的猎物还浑然不觉。 …… 这天，杨国忠又到了大卫办公室，这老小子正笑吟吟地看大盘，间或还有心思取笑杨国忠，家里有个那么漂亮的姑娘，还天天在酒吧、夜总会里胡混。 这个无所谓，杨国忠喝着咖啡嚼面包，人家帮自己赚钱，让人取笑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shirt!” ‘咣嚓’大卫突然把精美的茶杯砸在屏幕上，从沙发上跳起来，冲了出去。杨国忠手里还拿块吐司面包发愣，这是怎么了？再看看屏幕，我的天哪！ 有人抢先动手了，最后的猎人出现了！ 杨国忠也赶紧冲了出去，外面的办公室已经忙乱成一片，几十部电话地不停地打，大卫象个魔鬼样的在大吼大叫。 证券交易所里也是如此，一帮红马甲们忙成一团，另一帮目瞪口呆地盯着大屏幕。天哪，鸿基集团的股票在直线暴涨，十分钟已经涨了18%！ 另一家投资公司里，那位赌王也在盯着大屏幕，手下不停地忙碌，大家都在疯抢筹码，股价还在一路飙升。不过，这位何赌王指挥着数百亿的资金，数十家金融投资公司，还能保持着翩翩风度。 …… 杨国忠一直看着大卫这个疯子，一颗心不停地下沉，自己那15亿资金看来是凶多吉少。老话说得对，亏心事做不得啊！老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什么事都要见好就收。 大家都象疯子一样，一直疯到了休市。怡和大厦对面的一幢大厦里，赌王和一帮手下，在开香槟、拥抱庆祝。大卫却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杨国忠也无心问结果。败了，自己这一伙人败了。 两人不知呆坐多久，大卫才长叹一声，自己起身开灯。雪白的灯光铺满了办公室，也衬得两人脸色雪白。一直站在门边的沙丽也是失魂落魄，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呆若木鸡地站在那。 “忠，我们输了！” 杨国忠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哎，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向铧国他们退出的时候，自己也就应该建议子明见好就收了。操，自己怎么不劝他，反而怂恿他再赌一把呢？ 大卫苦涩地笑了笑，冲着自己朋友的朋友低声道：“忠，夜深了，你回去吧。” 出了办公室，杨国忠的心都在滴血，几个亿就这么没了？失魂落魄的杨国忠，步履艰难地出了大卫的公司，乱发蓬蓬的史蒂夫和沉重的光仔等在门口。 史蒂夫有点象丧家之犬，垂头丧气地问：“boss忠，我们怎么办？” 杨国忠急切地问：“我们输了多少？” “没了。” 没了？怎么可能呢？这家伙不是算过风险吗？最多亏损35%左右！杨国忠还没问出口，‘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不远处的广场上，血肉横飞。 ‘有人坠楼了，快叫救护车！’ 保安凄厉的叫声响起，光仔本能地用身体，挡在杨国忠前面，警惕地四下张望。看着大卫血肉模糊，杨国忠一阵阵地反胃恶心，全身力气象抽没了样，软软地倒下去。 旁边的史蒂夫赶紧抱住杨国忠，小声道：“光，我们马上离开这！boss忠不能呆在这的！” 背着杨国忠上了车，光仔把车开上了去浅水湾的方向，杨国忠低声道：“别去浅水湾，去深城罗浮区丽菀76号。” “哦。” 光仔把车调了个头，风驰电掣开往深城。过边检的时候，警官瞄了眼光仔的脸，其他人都不看，就示意手下放行。 这里是杨国忠自己搞的一个窝，就隔胡娟买的一幢别墅，连谢克尼亚都不知道。买这个别墅时，杨国忠就想离自己那个妖怪样的兄弟近一点，那样心里更踏实。 打开别墅，整个别墅空荡荡的，连家俱上都有层薄灰。杨国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精心设计装修的别墅，心里感觉安全多了。 史蒂夫没来过，光仔也没来过。不过，光仔知道去张罗热茶、吃食，史蒂夫那傻鸟还在到处参观。光仔烧好水，帮杨国忠沏了杯茶，自己开车去买来一些饭菜，还有一些纸钱香烛。 杨国忠不愧是在苏联干的坏事够多，过了这么久，脑子逐渐好使了，“光仔，吧台下有坛我们老家的烧刀子，多放副碗筷。” “哦。” 杨国忠挣扎着起来，拿着纸钱和香烛到了花园里，光仔帮着摆了点供品。三人给大卫烧了点纸钱，祭拜了下，这才回到房间吃饭。 杨国忠实在是没食欲，没滋没味地喝着瘦肉粥，眼前还浮现着从天而降的大卫。以前在苏联，都是别人动手，自己不沾血，也不认识那些倒霉蛋，可今天是自己的朋友就死在自己面前。 光仔和史蒂夫倒是真饿了，吃得稀里糊噜。 “boss忠，你别难过了。大卫那是一种解脱，他已经破产了。” “我知道，那家伙赌性比我们更重，肯定借了贷。”杨国忠把二两多酒倒进嘴里，家乡的烧刀子有点涩口，却是一种家的味道。 吃饱喝足的史蒂夫惬意地打了个饱嗝，也端起酒杯将二两多烧刀子倒进嘴里。这酒既烈又劣，胡子拉茬的史蒂夫白脸变成红脸，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来，“爽！呼，这酒有劲！” 史蒂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boss忠，大卫死有余辜！这个多月，我连上个妞，都不能离开他手下的视线。知道吗？你们让他骗了！他是个大骗子！” 啊？杨国忠的酒杯‘咣’的一声，掉在餐桌上，满是血丝的眼睛死盯着史蒂夫。光仔也停下了狼吞虎咽，愕然地看着史蒂夫这乱发蓬蓬的怪物。 大卫根本没有多少资金，除了孙子明那15亿港币外，就是他公司自有的40亿港币，和从外面借的50亿。史蒂夫一进操作室，就失去了自由，只能眼睁睁地着着他们利用金融杠杆，将资金放大到几百亿。 “boss忠，你和**oss平仓3亿港币的空单，那是我这些天里，最高兴的时候！大卫太贪婪了，连基本的止损点都不设，全部是满仓操作！” 天哪！杨国忠脑子里开始打架，摇摇晃晃地冲到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在冰冷的水下冲了十几分钟，这才稍稍清醒点。 妈的，子明和自己让人家阴了！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大卫那混蛋根本没有伙伴，只有个同谋犯——埃文李！ 上次的狙击成功，给了大卫一个可趁之机。埃文李肯定与大卫有过幕后交易，这一次借助他身份的便利，两个混蛋瞒过了所有的人，设了这个狙击鸿基集团的局。 郭老爷子让政治部接手，是因为越南帮的事，埃文李知道什么时候会假释。如果郭家不就犯，他还可以利用他的身份，延迟他的假释，进一步创造紧张气氛。拖不下去了，他们还会指使子明，在假释前发动工人罢工，一举打垮鸿基集团的股市信心。 有了埃文李这个居中搞鬼的人，所有的事都是天衣无缝的，连霍老爷子都阴差阳错地认为是港英高层捣鬼，何况自己和子明这样两个金融菜鸟？ …… 杨国忠把所有的事全部说完，沉声问道：“子明，后天就是大卫的葬礼，我们还要不要参加？” 失魂落魄的孙子明呆滞地看着杨国忠，半天才冒出一句来，“你说呢？” 正文 第373章 做给活人看的 杨国忠没从孙子明这里问到答案，在狱警的催促下离开了探访室。孙子明在警察的搀扶下，回到了牢房，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旁边的犯人见状，小心翼翼地保持安静，谁也不敢去问为什么。自从这位大人物进来后，原来这牢房的老大立即被调走，新来了一个新义安的金牌打手，据说是前新义安五虎之一鬼添的得力手下。这位金牌打手，象侍候亲爹样侍候着这位大佬，这哪是什么天才导演，分明是个道上的大哥大！ 孙子明一直在睡，睡得天昏地暗，也睡得新义安这位金牌打手阿虎胆战心惊。万一明哥要出点意外，自己的皮都会让几位大佬扒掉。可是，他又不敢去叫醒孙子明，尖沙咀光哥都让这位狠人想打就打，自己上去叫醒他，这不是自讨苦吃？ 深夜两点多，孙子明终于醒了过来，趿着拖鞋到储物柜里找出一堆吃的，狼吞虎咽。一直不敢深睡的阿虎听到咀嚼声，从浅睡中惊醒，见孙子明盘坐在地上吃东西，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连忙倒了杯水送过去，“明哥，好点了吗？” 孙子明接过水杯一口气全部喝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阿虎啊，嘿嘿，老子让朋友坑了，你说我好点了没？” 啊？阿虎站在那劝不是，不劝又不是。孙子明吞掉最后一块面包，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打电话出去吗？” 阿虎一激灵，嘴巴凑到孙子明耳边，“门口的狱警是陈荟敏的徒弟的徒弟崽子，您要是想打电话，告诉我内容，我去帮您搞掂。” 孙子明点点头，低声道：“打电话给你大佬，让他去找光仔……” “是”阿虎沉声应了句，走到牢房的铁门前，对着铁门一阵乱锤，惨叫道：“阿sir，我肚子疼！阿sir，我肚子疼！” 值班狱警赶紧过来，见是阿虎，连忙吩咐手下带他去看医生。 闹了这么一出，牢房里的人都没了睡意，又不敢起床，只好躺在床上装死人。孙子明知道牢房里的规矩，自己就是这里的太上皇，但自己更是公众人物，也要时刻保持自己的形象。 孙子明从阿虎床板下，掏出两包粘在上面的‘万宝路’，扔给自己旁边的犯人，“小龙，给大家发根烟，吵得大家睡不着觉，不好意思啊。” “明哥，您太客气了” “谢谢明哥” “谢谢明哥” 牢房里瞬间有了响动，犯人们从床上起来，接过烟回到床上抽起来。孙子明蜷着，抽着烟等阿虎回来。虽然过了一天一夜，孙子明心里还是窝着火。这个大卫，真他妈的死有余辜！那混蛋嘴里说着伙伴之间，首先要信任，却把这么大的事瞒着自己！那混蛋要是早说，自己肯定会拉着霍爷、六叔他们一起玩，钱本来就是大家赚的。 半个多小时后，阿虎回来了，犯人们一下噤若寒蝉。 孙子明见阿虎朝自己点头，走到便坑边扔了烟头、冲水，继续上床睡觉。 …… 第二天淫雨菲菲，大卫的葬礼上，西装革履的杨国忠、孙子龙、孙磊站在稀落的人群中，李嘉明和沙丽一人一边搀扶着容颜凄惨的黛比夫人。来参加葬礼的人也不少，大部分是代表自己的主人来的，送上花圈转身就走，世情冷暖让人看着心寒。 “黛比，节哀顺变，你还要照顾马克呢。” 詹姆士一家的到来，让杨国忠和黛比夫人都觉得有点温暖。玛丽带着弟妹亲了亲黛比的脸颊，然后去安慰她们的伙伴小马克。 牧师举行完仪式，众人将雪白的菊花放在墓前，杨国忠和孙子龙、孙磊撑着黑色大伞，送李嘉明、沙丽护着黛比夫人离开，马克也在玛丽三姐弟的陪伴下离开他父亲的墓地。 将黛比搀扶上车，孙子龙回头从孙磊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抱着小马克也跟着上车，杨国忠则去与詹姆士一家寒喧。 大卫也算是孙子明和杨国忠在香港的朋友，虽然瞒着他们进行金融冒险，但人死债消。黛比恪守着家族光荣，将所有家庭财产用于偿还债务，最后连房子都卖掉了，自己和子明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 孙磊在孙子龙上车后，把车门给关拢了，束手而立在车外边。 上了车，孙子龙把文件袋双手递给黛比，诚恳道：“黛比夫人，这是我哥和忠在九龙溏替您买的房子，您和马克搬到那去住吧。您别推辞，我哥哥说，大卫先生帮他们赚了一大笔钱，连佣金都没收他们的。您要是不收下，会让我哥和忠觉得良心上不安的。” 沙丽知道上次金融狙击成功的事，在黛比耳边低语几句，黛比这才接过文件袋道谢。 孙子龙又掏出张孙磊的名片，指了指外面的孙磊，“黛比夫人，这是磊的私人电话。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吩咐他。我哥、忠和大卫是朋友，帮助您和小马克是我们的责任。” 孙子龙下车后，车子开出二三米远，沙丽才拆开文件袋。轻呼了一声，半晌后沙丽才把文件袋递给黛比。里面是九龙溏91号独立屋的产权文件，还有张两百万美元的支票。 黛比沉吟半晌，留下了产权文件，将支票放在沙丽手里，指了指车后正在与詹姆士交谈的孙子龙。 “夫人！” 黛比叹了口气，低声道：“沙丽，我很清楚上次他们是合伙狙击，不存在佣金的问题。我们收下明和忠的房子，这已经是友谊的见证了。” 无奈的沙丽只好让司机停车，自己拿着支票小跑向正和詹姆士一家寒喧的孙子龙、杨国忠，“忠、龙，夫人说房子她收下了，感谢您们的友谊和帮助，这些钱我们不能收。” 沙丽对杨国忠、孙子龙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小跑向黛比夫人的车。杨国忠无奈地把支票放进西装口袋，向詹姆士苦笑几声。詹姆士也没想到孙子明和杨国忠会如此帮助朋友，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赞赏地拍了拍杨国忠的肩膀，“忠，能得到你和明的友谊，真是大卫的幸运，虽然我并不喜欢他。龙，你去看望你哥哥了吗？” 孙子龙恭敬道：“詹姆士先生，我哥不让我去，他说这是丢人的事。” ‘哈哈哈’詹姆士大笑着拍了下孙子龙的肩膀，“龙，你哥哥不丢人，保护家人是男人的职责和荣誉，只是下手太重了点，没有控制好分寸。” 一会，杨国忠站在公墓外，目送着詹姆士一家的离开，这才觉得孙子明的决定是对的，有些事不是做给死人的，而是做给活人看。 …… 孙子明几乎是命令式的，让杨国忠带着孙子龙他们去参加了一个，让他十分窝火的葬礼。可是没想到，两个星期后，他也不得不向监狱申请外出，去参加李嘉明父亲的葬礼。李科斯先生，终于没能逃脱癌症的魔掌，回到了上帝的怀抱。 正文 第374章 发霉的孙子明 又是三个月过去了，今天都大年初十了。李嘉明的父亲终于没能熬到第二年的春天，上个月在医院盍然辞世。孙子明请了一天假，参加完葬礼后，又回到了监狱的高墙狱内继续发呆。 天空依然如水洗过的那么蓝，偶尔还能听到远处的爆竹声，孙子明仰望着天空却想发疯。刚进来时，他还有点新鲜感，每天拿烟去跟犯人聊天，听点江湖传说。时间一长，等听来事变成了身边的事，他这才知道肖申克为什么能花几十年时间，用把鹤嘴锄挖出一条地道来越狱。 这个地方，只要脑子清醒的正常人都想逃离！ 监狱的高墙、铁丝网限制的不仅是人身自由，而且极大的催残了人性。以前孙子明看《监狱风云》、《肖申克的救赎》及后来的《越狱》，以为自己对监狱里的黑暗有所了解，但真的有了肉身经历、旁观，才发现自己错了。 监狱里的事，远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那些不过是艺术加工、提炼后的，远远不如自己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来得震撼人心。 比如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阿虎。 一天早上，一个叫黄大头的犯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叫正在刷牙的孙子明告诉他，阿虎正在浴室搞一个叫阿灿的犯人。孙子明扔下口杯、牙刷，连忙跑到浴室里去想阻止阿虎作孽，旁边犯盗窃罪的阿龙急忙抱住他，低声劝他说，“明哥，这事你别管，肯定是阿灿想让虎哥替他报仇，这里就是这规矩！” 孙子明一脚踹开那混账东西，跑到浴室里叫正在兴头上的阿虎住手，那个阿灿继续撅起白花花、鲜血直流的屁股迎合阿虎，反而笑着对他说，“明哥，我自愿的。” 阿虎那俩手下不敢对孙子明动粗，但也拦住他，“明哥，监狱里就是这样的。虎哥搞了他，这小子以后就归我们罩着，在这就是平安到出狱。” 孙子明又踹开这两王八蛋，阿虎正好一泻如注，趴在阿灿背上喘粗气，一反平日的恭敬，瞪着他道：“明哥，在哪都有哪的规矩，哪怕是我老大来了，也会守着这的规矩。这小子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他就得给我点什么，他也就这张脸长得好一点。” 阿虎从阿灿的背上起来，挺着那砣还带着红黄白秽物的丑陋东西，凑到刚受自己蹂躏的人面前。让孙子明更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一屁股鲜血的阿灿又象条狗样，跪在阿虎面前帮他舔干净，看得孙子明当场连胆汁都呕了出来。 确实是那个阿灿的‘运气’，第二天，阿虎带着两个手下在公共浴室里，打翻另外一个牢房的牢霸。那个阿灿就在浴室里，把那牢霸按在地上，当着大家的面重复着以前他受过的屈辱。 没一天工夫，那个阿灿就取代了那个牢霸的位置，成为了另一个牢房牢霸，反过来天天搞那前牢霸。前几天，那个阿灿，看中了一个刚入狱的年轻人，把阿虎和前牢霸在他身上做的事，在那年轻人身上再重复。 在这里，谁的拳头大、谁够狠，谁就是老大。谁是老大，谁就能骑在其他人的头上作威作福，而其他人又拼命取悦老大，以换取自身的平安和那一点点欺负他人的权利。 孙子明每天就是看着天空发呆，入了夜就疯狂地做指上压、仰卧起坐，把那点过盛的精力发泄一空，然后蒙头大睡。 …… 牢里的日子难熬，可外面的光影公司却是威风八面。《小鬼当家3》、《赌神2》、《最佳损友》、《逃学威龙2》轮番发威，前两部过五千万，后两部过四千万，搅得香港电影圈里哀鸿遍野。近半年来，也就《古墓丽影2》凭着在吴哥窟取景，洪劲保跟黄燕秋博命，跟《逃学威龙2》打了个平手，又拿到了4578万的票房，其余影片的投资商几乎都是欲哭无泪。 可是，外面越热闹，孙子明就觉得越难受，心里象长了霉菌样，觉得自己都在慢慢地腐烂变质。 现在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会在法庭上道歉，争取陪审团只判自己三个月，而不是现在的18个月！脸面相对自由来说，那就是个屁，不，屁都算不上！ …… 孙子明的不远处，阿虎和两个手下站在那生人勿近，再远的地方是一群犯人在打球，球场边几个犯人还在低声议论。 “龙哥，那个大导演每天就是躺在那看天，怎么不说话了啊？象以前，听我们说道上的事，然后给我们发烟多好。我听辉仔说，现在他放完风回到牢房后，要不坐在那发呆，要不就是拼命做指上压，累了就蒙头大睡。” 龙哥自己抽烟，也不给手下发一支，教育道：“人家是大富豪，平时过惯了好日子，住最好的房子、开最好的车子、喝最好的酒、睡最漂亮的妞。现在新鲜劲一过，就开始想外面的花花世界了。你以为象我们样，就是个矮罗子？你没看到电视上，他马子的老豆过世时的画面，他马子那个靓啊！” “对对对，还有他那小姨子也真他妈的靓。电视上，那靓女抱着他哭着那个伤心啊。龙哥，你说他是不是姐姐妹妹一起搞啊？那可是绝色姐妹花！” 龙哥一脚踹翻那个口无遮拦的犯人，低声骂道：“别乱放屁！当心那三条疯狗咬人！” 一帮犯人噤若寒蝉，没几分钟又都羡慕地看着远处的孙子明，那大导演的马子太漂亮了。这两天电视里，开始播放《倩女幽魂》的宣传片了。电影里的李嘉明漂亮得简直不食人间烟火，转眼间又能风骚入骨，比在葬礼上的楚楚可怜还勾人。那样的靓妹，要是能睡上一夜，少活十年都干啊！ …… 孙子明一直躺在那看天，直到警察吹响放风结束的哨子，这才从长椅上坐起来，看着一帮犯人不舍地离开球场，憋闷的心里不禁有些触动。孙子明正想回牢房，突然一年轻的督察小跑过来，“39758，典狱长找你。” “yessir，thinkyousir”孙子明懒洋洋地从长凳上站起来，跟着这位警官去见典狱长。 在这个监狱里，孙子明刚开始还象其他犯人样，对警察毕恭毕敬。后来时间一长，孙子明看到绝大部分警察私下里对自己恭敬有加，他反而不把警察当回事了，这可能也是这监狱改造他的成果之一。 俩人离开了操场，这年轻的督察小声提醒道：“孙导演，今天我们一哥在电话里跟上面吵了一架。等下到了办公室，你自己小心点。” “谢了，兄弟。以后这混得不如意，出去跟我混。” 这脸上还有青春痘的督察摇了摇头，低声道：“孙导演，你不应该这么消沉，你是做大事的，应该振作精神。你原来在我们学校演讲，不是说正确的是锻炼，错误的当成磨炼吗？” 嗯？孙子明疑惑地看着这督察，年轻警官解释道：“我在中文大学念的是法学，算是你的学长。你还想问我，为什么有大学学历，还窝在这当狱警是吧？” “嗯” 年轻的警官嘿嘿了两声，低声道：“我考上警察后，上司把我分到这，刚开始我也想不通。后来我们典狱长骂我说，‘你个衰仔，我们这轻闲多好，正好拿着薪水再读个硕士。等你拿到硕士学位，他们就得主动把你调走，还得给你加一颗花’。去年，我考到了香港大学的法学硕士，总部就想调我走，结果让我拒绝了。我在这熬了三年，总得给自己这三年做个总结吧？” 孙子明有点明白过来了，这位学长在劝自己，与其虚度年华，还不如找点事干。自己还得在这最少熬5个月，总不能白熬吧？ “谢谢学长指点”孙子明收起懒洋洋，低声道了声谢。 这位学长嘘了一声，小声道：“你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是一时钻了牛角尖。等下跟典狱长说话，姿态放低点，别跟平时样不把警察当回事。到了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得到了学长的提醒，孙子明进了典狱长办公室，站得笔挺张嘴就是‘goodmorning，sir’ 典狱长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精神矍铄、身材魁梧，见孙子明一改平时的懒洋洋，用手指头点了点旁边的年轻警官，“开导完你学弟了？” “yessir” 典狱长示意孙子明坐下，扔了支‘万宝路’给这个犯人，笑骂道：“多大点事，还本港最大牌的年青才俊，百年一遇的天才？我呸，就你这样，现在摔个跟头是好事，省得将来摔一跤就一撅不振了。” 让这老头骂了两句，孙子明心里豁然开朗了。可不是？不就九个月嘛，当进来休个假就是了，那些脏事当作没看到，该吃吃该睡睡。 这个世界，谁也不是救世主，阿虎、阿灿他们干的事是龌龊了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自己搞的是女人而已。自己搞关芝琳那香港第一美女时，可比他们好不到哪去！ 典狱长见孙子明脸上轻松了，把桌上的文件夹扔了过来，“看一看，有什么想法没？” 孙子明翻开一看，是惩教署预备在惩教所开办学习班，培训即将刑满释放人员一些简单谋生技能，以让他们出狱后更容易融入社会。 “您是想让我来帮监狱培训？可我除了拍电影、写曲子，什么也不会啊？”孙子明有点失望地合上文件夹，如果能找点事做当然好，可是这上面的会计、厨师之类的，他哪会啊？ 典狱长抽了口烟骂了句，“最后，看都没看完，着什么急？” 孙子明连忙翻到最后一页，哦，这是惩教所要建个图书馆。孙子明心里开始激动，眼中浮起希冀，小心翼翼地问：“您是想让我来当管理员？” “聪明，我在犯人和警察里找来找去，只有两个念过大学的。林警官要专门念他的硕士学位，我不能影响他的学习，剩下的就是你，有兴趣来干没？别的待遇没有，只能给你提供一张书桌，还有就是登记用的纸和笔。” 孙子明激动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连声感谢道：“thinkyousir!” 典狱长压了压手，“别急，我帮你一个忙，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您尽管吩咐！” 正文 第375章 有一种悲剧叫暗恋 典狱长的条件很简单，上头经费就5000港币，建不起一个小型图书馆，得让孙子明去想办法，让社会各界人士捐赚点书籍。 这个容易，第三天就有一大帮‘社会各界人士’，络绎不绝地开着车来送书籍。社会科学、政治法律、军事科学、财经管理、历史地理、文化教育、小说、漫画应有尽有。 典狱长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图书馆，犯人们热闹地看漫画、小说，最外面的正经书籍没人看，哭笑不得。 “39758，没人捐赠女明星画报之类的吧？” 孙子明恭敬地跟在后面，连忙道：“没有，那东西容易引发狱友们的骚动。” 典狱长背着手到处转了转，低声吩咐道：“堵不如疏，多准备点就是了。” “明白。” 典狱长一句‘堵不如疏’，倒让孙子明想起了《越狱》里，美国监狱的探亲房，要是一个月允许女朋友、妻子来监狱‘探亲’，很多龌龊的事是可以免于发生的。 “探亲房？”典狱长咕嘟了句，若有所思，旁边的林警官趁机推销他的理念，“黄sir，这是基本的人性。监狱不单是用来惩戒，更重要的是教育与改造，人的基本人性都受到压抑，何来改造？我觉得39758这个建议有其合理之外，只要花少许经费，却可以免除许多丑恶事件的发生。” 这事给了黄典狱长极大的启示，由此诞生了写进香港司法史，甚至是世界司法史的‘黄孙林法案’。 典狱长大人凭借推动此项法令的诞生，两年后荣升为惩教署副署长，孙子明因为建策之功获得减刑，而且在跟自己不搭边的司法史上留下一笔。林警官因为法案实施细则是他草拟的，该法案又让香港的惩教署赢得了国际声誉，结果让警务处把他一辈子按在监狱，改良监狱里的各种不合理管理制度。数十年后，林警官在惩教署署长兼警务处助理处长的职位上退休。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孙子明，正在探望室里羡慕妒忌着王王京那死胖子。 这家伙花了816万港币，一个半月的拍摄周期，鼓捣出一部票房4496万的《最佳损友》，一时间所有娱乐媒体都在吹捧他，坐实了这家伙‘香港第二商业导演’的名头。 “……《赌神2》在日本还没下画，估计这次藤原纪香能象中岛美穗那样一炮而红……《黄飞鸿》刚开拍就出现意外，晓东洗澡时滑倒，摔伤了尾椎骨，估计要卧床休息半年。” “什么？操！怎么会这样？”孙子明一听就急了，现在自己出不去，就那么几个能拍戏的导演，伤了一员大将，怎么去喂饱那33家影院？香港电影上映一般都是15天左右就要下画，除非是超3000万的影片，否则很难放映时间超20天的。 程晓东一伤，不但是《黄飞鸿》，而且还有《倩女幽魂2》的拍摄。现在《倩女幽魂1》首日票房就158万，估计最后会在3000--3500万之间。如果拖半年再来拍续集，肯定一堆的跟风之作上来了，续集的票房铁定会受影响。 王胖子嘿嘿一乐，低声道：“你在这呆傻了？《倩女幽魂》投资的是2100万，单那些特技镜头就花了1700万，有几家公司敢冒险？《赌神》一出，跟着就是《赌霸》、《赌王》、《千王》投资都上千万，有哪部票房过了1500万的？” 孙子明抚了下脑门，自己真是在这呆傻了，光影公司的影片剧本要改几遍，拍摄质量精益求精，怕什么跟风之作？ …… 深夜，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监狱里犯人的鼾声此起彼伏。 春节都过完了，刘韦强带着《枪火》剧组去了柏林碰运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孙子明坐在牢房门口，对着墙上的路灯光，甩着酸痛的手指，一边想着已经远在柏林的刘韦强他们。 铁门外的是张小凳子，上面放着刚回忆完1/4的《肖申克的救赎》。凭着克里斯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张30万美元的支票，斯蒂芬·金终于同意了把《丽塔海华丝及萧山克监狱的救赎》的电影改编权卖给了北美光影公司。孙子明想着出狱后，完成了《尖锋时刻》、《精武英雄》等片的拍摄，开始着手拍摄这部伟大的电影。 ‘啊！’‘啊’‘救命啊！快来人啊！’一阵凄厉的叫声，打破了春夜的宁静，惊醒过来的狱警慌忙操起盾牌、橡皮棍冲进隔壁的牢房，…… 十几分钟后，孙子明和九个趴在铁门上看热闹的难友，看到警察从隔壁搬出了三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带走了七个惊魂未定浑身打哆嗦的犯人。孙子明一眼就看清了那具肥胖的尸体，正是黄大头，那个整天乐呵呵的，经常对着一张发黄的女孩照片傻笑的胖子。另外两具是那个仗着阿虎的势力，成为新牢霸的阿灿和他的‘女友’。 孙子明看到鲜红的血，滴滴答答滴在屎黄色的地砖上，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想起了‘当年’倒在血泊中的贺强国。 半年以后，已经出狱的孙子明，请已经升职为高级督察的林警官吃饭，感谢他当初在狱中的照顾和提点。通过林警官，孙子明才知道，只差一个半月就刑满释放的黄大头，为什么会突然疯狂地行凶。因为黄胖子一觉醒来，发现阿灿的跟班，正对着他那张从不离身的女孩照片打手枪，而那张照片就是他的暗恋七八年的女孩，是他在狱中坚持与人为善的信仰。 两个半醉的校友说起这事来嘘唏不已，后来孙子明让林警官把那张证物照片翻拍了一张。孙子明说，自己好歹跟黄大头也算是狱友，如果在美国有可能的话，他想去看看那位被黄大头暗恋的女孩。告诉她，有一个人为了她一张几年前的照片，杀了两个恶棍囚犯后自杀了。 几年以后，孙子明在美国旧金山的一个小镇上，无意中找到了黄大头照片上的那个女孩。那长相普通的女孩已经是年近40，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孙子明还在她家吃了顿晚饭。 黄大头暗恋的那个女孩，从小品学兼优，靠着自己努力学习，考上了香港大学。香港大学毕业后，她和她男朋友双双拿到洛杉矶大学的全额奖学金来美国留学。俩人取得了工程学硕士学位后，在美国努力工作，把双方的父母、弟妹安置好，一直拖到三十二岁才结婚，可谓是典型的华裔奋斗史。 孙子明看着她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谈起当年在香港的生活眉飞色舞，最终还是没有把黄大头的故事告诉她们，带着已经是美国流行音乐小天后的小玛丽离开了她家。 在回比弗利山庄的路上，小玛丽见她的uncle明非常伤感，问起原因来。孙子明幽幽的说了一句，‘这世上最真挚、最洁净、最让人心酸的情感就是暗恋！’ 正文 第376章 《枪火》后面的东西 黄大头案发生后，监狱里处于一片紧张气氛，各个牢房连夜进行严格搜查，搜出不计其数的违禁品，用牙刷磨成的小刀、工具房里偷出来的起子、不知从哪拆下来的铁棍……。只有孙子明他们牢房最干净，在经验老到的阿虎的威慑之下，警察还没搜查，犯人就自觉地把东西给扔便坑里去了，所以才没有人被关禁闭、受处罚。 又过了三四天，监狱里的气氛才有所放松，犯人又可以放风、上图书室了。这天下午，孙子明在图书写剧本写累了，听到两个女警在角落里八卦，才知道黄大头杀害阿灿他们用的是牙齿，活生生地用牙齿咬烂了两人的喉咙，象是只嗜血的野兽一样。 “哎”孙子明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为黄大头叹的，还是为这监狱叹的。叹气声吸引了两警花的注意，两人走了过来，“孙导演，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么？坐牢？两位madam别拿我取乐了。”孙子明头都不抬，这地方女人少，偶尔看到两个，不管年龄、长相、身材如何，自己都会有生理反应。 “你真不知道？哦，这几天戒严，你没看到报纸。我给你说，你拍的《枪火》在柏林电影节上又获奖了，最佳男配角、最佳摄影。现在所有的报纸杂志，都在报道你们的新闻。” 另一个警花也八卦道：“柏林一位著名影评人说，‘我猜中了开头，没猜中发展，更没猜中结果。这部影片，应该再拿一个最佳编剧奖。’孙导演，你真**！” 孙子明听得愕然，这部片子能拿最佳男配角？半天才伸手要报纸，“madam，报纸呢？” “啊，你等着”两女警转身就跑，连她们警裙里扭动的滚圆****都没吸引孙子明的注意。这事太突然了，这可是部正宗的香港黑帮片，德国人能看懂？ 一会两女警气喘吁吁地拿了本《电影双周刊》和几张报纸跑进来，孙子明几乎是从她们手里抢过来，‘祝贺《枪火》荣获柏林电影节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摄影、最佳剧本、最佳导演五项提名，斩获最佳男配角、最佳摄影’---《电影双周刊》 ‘香港黑帮、动作片的突破--评《枪火》的开拓性’ 去年自听说孙导演想拍一部实验性质的枪战片，业内就不太看好这部影片。因为它的预算太少了，时间也太紧了。十二天拍完，三百万的预算拍枪战片，能拍出什么好片？ 就象王京导演所说的，《枪火》剧本在光影公司‘剧本评审委员会’审核时，让评委会给涮了下来。后来是王京导演劝说剧本评委会，才三百万的投资，冲孙导演的名号也亏不了，这才有后来的光影公司追加150万资金。 结果呢？五项银熊奖提名，斩获最佳男配角、最佳摄影！我们都没猜中这个结果！ 笔者有幸参加了《枪火》的专业影评人、影迷午夜场，分析《枪火》的成功在于它的创新。 自吴雨森导演拍出《英雄本色》后，我们香港枪战电影充斥着黑大衣、手持双枪、转身扫射、血浆四溅、跳接和慢镜头，全部都在吃吴导演的剩饭。而枪火呢？ 《枪火》最大的突破在于，对观众观赏力有高度信任和要求，叙事布局了大量的暗示、暗场、省略、意会、联想，点到为止。整部影片镜头流畅却气氛压抑至极，冷酷无情却又透着一丝温情，一丝温情之下又让人觉得现实的残酷。 这也是当初光影公司剧本审核时，第一次没有通过的原因。孙导演这部电影对观众观赏力要求过高，以至于他手下的头号大将刘韦强先生，对香港观众的接受度都没信心，宁愿制作完四个月后不上映，把影片拿到观众观赏力更高的欧洲去评奖。 那这部电影的具体特色何在？为什么会在柏林引起轰动效应？本人分析如下： 幕与幕之间，有很多静态场面来表示各人的等待。由于静的时间长，当一有动的事件（枪声）发生时，由静突变为动，瞬间爆发出极大的爆炸力。 叙事结构的特色，影片用大量影象构图去突出五个枪手冷峻孤立的形象。对白简化到最低限度，营造成一种极度压抑的气氛，就等着动的时候，将压抑彻底渲泄出来。 特别是‘冷面小生’吴毅江演的阿南，就三句对白：审问逃跑保镖时，‘十分钟后没死，放了他’；抓到内鬼时，听完他的心声，轻叹一声‘哎’；告诉阿鬼，阿信与大嫂有私情，‘阿鬼，大嫂有了，是阿信的’。阿鬼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地出了门，阿南转身抡起一张椅子砸碎在大门上，扔下烂椅子又若无其事地去算账。 前面阿南的极度压抑，最后失态地砸碎椅子，静极之后的动，留给了观众无尽的遐想空间。吴毅江这位孙导演从小龙套中拣到的巨星，就这样成为第一个在欧洲三大a级电影奖中，拿到表演类大奖的华人男演员！ 再比如刘韦强的摄影，在中环‘百佳’超市那一场枪战，长镜头下要圈住文哥俩兄弟、五个保镖、七个枪手，其难度可想而知，但他就是做到了。长镜头下，精彩之极的枪战场面，有动有静、动静相宜，整个画面动的时候极具爆发力，安静的时候却又让人心里想发疯，散发出一种近乎于诡异的魅力。 最后要说说其他演员的精彩表演，巷子枪战后，阿来去质问阿鬼。阿来只是用手比划成枪，远远地指着阿鬼，阿鬼则叹了声，‘我们是保镖’。两个最好的演员没有过多的肢体语言，只是简单的一个手势，一声叹息，还有就是眼神中的愤怒与无奈。 还有三个配角，阿信、阿mike、阿肥，三人也是极有特色，不象平常香港电影样，配角无出彩。 阿mike整个影片就一句对白，送阿信上船时，突然在兄弟背后掏出枪，挣扎一番放下后悲呼一声，‘阿信，一比四啊！’兄弟情谊与自身利益之间的挣扎，只通过发抖的枪口与一声悲呼，表现地淋漓尽致。 阿肥整个电影也是一句对白，阿鬼拿他的电话打电话给阿信，觉得不对劲后，也打了个电话。当阿肥听到是阿信的声音，联想起当初他和大嫂的慌乱，犹豫了下，‘我不是阿鬼，我是阿肥’。 言外之意呢？这就要观众去猜。 最后是日本艺人近藤真彦和上井大郎。 近藤枪杀了大嫂后，面无表情，但看到茶餐厅里的一幕时，往阿鬼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为什么？还得观众去猜。 上井大郎，也是没有对白。一场暴雨过后，阿信与大嫂回到家门口想拉下她的手，让她急忙用手打开后，俩人都慌乱地去看监控镜头。就这一打，慌乱地看监控，就暗示出两人有染。当阿信听到阿mike说一比四时，也是挣扎一番，毅然决然地回转身。在自己的生命与兄弟的生命之间，这个犯下大错的年轻人，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结局？这个不能说，这部《枪火》最大的魅力在于最后的结局。套用柏林电影节的评委维纳·海森堡的话来说，‘我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发展，却没有猜中它的结局’ 此人是大才，孙子明看完这篇影评，连忙去看作者是谁。倪匡？这位大佬怎么给自己的电影写影评了？哦，这位大佬除了写小说，还喜欢写剧本，将他的卫斯里系列搬上银幕。 孙子明又翻了翻其他的报纸，基本上都是在唱赞歌，几乎都没脱出倪匡先生的框架。估计都是用大神的看法，来写自己的文章，给自己挣点稿费而已。 只有今天出版的《明报》，孙子明的御用记者罗辉有见地。他是从另一角度来解读这部《枪火》——‘帮会不过是另一种生意，只是它的管理制度叫暴力’ 暗中要对付文哥的凶手查出来了，竟然是最不可能的肥祥，阿南坐在餐厅里，听完他的唠叨，才让手下将其射杀。阿南为什么会听完那个老胖子的唠叨？ 因为在阿南心目中，他们是对不起肥祥的！肥祥作为他们社团的创始人，就象他自己所说的，帮会由他和父亲两个人建起来，从一个字花档做到一个字头，大家都出了力。最后，自己和大哥坐拥亿万家财，威风八面，而肥祥这个创始人想去赌场马，还要在公司账上借钱。公平何在？ 最后，阿鬼、阿来他们发现，文哥最隐秘的手下，近藤的车在茶餐厅外面，大家毫不犹豫地开枪，而且是冲着已经被逼自杀的兄弟开枪。江湖义气，让孙导演剥开那层温情脉脉的薄纱，把隐藏在后面的冷酷血淋淋地呈现在观众面前——义气是用来说的！ 辉哥观察得还真仔细，自己特意把近藤那泡口水拍得那么明显，还是让他看出来了自己的本意。大家都在拍江湖义气，要想在江湖片中脱颖而出，就得不落俗套另辟蹊径。 自己把文哥改成老谋深算，而南哥改成良心未泯，不就是想突出利益之下无忠诚？如果还象‘原作’那样，突出江湖义气，不能表现残酷无情的现实，德国人能给两个奖？自己算是摸到了门道，拍给国人看的，要煸情，符不符合事实不重要。拍给老外看的，要有逻辑，其次才是感情！ 两女警见孙子明看完了，开始翻阅社会新闻，连忙问道：“孙先生，电影的结局是什么呀？现在报纸上都在让观众猜结局，我们又出不去，你就不能先告诉我们？” 孙子明嘿嘿一笑，这两警花还真是波大没脑，罗辉的影评写得这么明显了，她们还不知道？这片子她们要是去看，肯定是大呼上当！ “说呀？” 孙子明笑着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那个已婚女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脯，赶紧挪开目光，“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拍了三个结局，也不知韦强用的是哪一个。你们自己要值勤，让你们老公或是男朋友去看一遍，不就知道了？” 啊？两女警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囚犯，“哪买得到票啊？前天午夜场试映，昨天也只在你们的高档影院上映，明天的票都订完了！100港币的票，孙导演你们也太黑了！” 正文 第377章 凄美的《倩女幽魂》 随着《枪火》在柏林的成功，孙子明在监狱里的待遇得到了升格。新来的钟典狱长给了他一个单人牢房，配上了书桌和台灯，除了有扇铁门外，几乎和普通的狱警没区别。 孙子明神情古怪地坐在书桌边上，看着来给自己送文具的林警官，低声问道：“学长，这位刚上任就倒霉的钟sir，做得太过了吧？这不违反《惩教条例》？” 林警官把铁门给带拢只留一条缝，低声骂道：“胡说什么？还记得你说的那个‘探亲房’制度吗？黄sir和司长大人的僚幕长埃文李，前两天在律政司专门会议上，把这事归结于人性长期受到压抑而造成的悲剧。现在给你单身牢房，是让你协助我起草‘探亲房’细则的，understand” 埃文李？操，这狗东西终于想起老子来了？ 林警官把手里夹在报纸里的一条‘万宝路’，塞到储物柜最里面，低声道：“子明，好好干。这个细则只要有操作性，就会是项司法创新，你的减刑也就顺理成章了。你上面再有人脉，也要给人家帮忙的理由啊？如果没这个‘探亲房’建议，上面也不可能给你单独的牢房。” 孙子明苦笑起来，自己都坐了快6个月，再减不也得在监狱呆九个月？呆够了九个月，自己不会申请假释啊？ 林警官气乐了，拿手上的报纸抽了孙子明脑袋一下，“你傻啊？假释与释放能比吗？假释你能去美国拍电影？我记得你还有部美国电影只拍到一半吧？操，要是换成其他人，投资方早改导演了！”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上次程龙来探监，可是一脸的怨念，《尖锋时刻》他可是投了七百万美元，大半个身家都砸里面了！ 想明白了的孙子明，笑嘻嘻地连声感谢，“学长，细则那东西归你了，我哪知道那些东西。” “行了，好好写你的剧本，那些事不用你操心。走了，铁门可以关但不要上锁，明白了吗？” “yessir，thinkyousir” 林警官走后，孙子明开始翻阅他带来的报纸。林警官还真是自己的学长，知道自己关心的是什么，带来的报纸虽然有些过时了，但都是经过挑选的。 ‘《倩女幽魂》——成人的童话’ 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红的胭脂白的水粉，长发披肩、耳环摇曳。星光一样的眼眸，在你未定神的刹那，早已夺了你的魂魄。 多情的应是那一身白裙的女鬼。李嘉明演绎的聂小倩。粉黛轻施的艳丽容颜，举手投足的妙曼身姿，于晚间的黑色里，飘逸在幻蓝幻蓝的夜间山林，以女色相诱，为千年的老树精寻找精壮的男人。 在半推半就的瞬间，女鬼足间的铃铛响起，于是片刻间阴风阵阵，风云变色，千年的树精不知从何处遁地而来，迅速吸干男人的血肉…… 偏偏遇上傻气固执的书生，宁采臣头戴方巾，身着长衫，一个倜傥的俊俏男子。 于是，一场人鬼之恋没有预兆的发生。 兰若寺。一个让人谈虎色变的废弃寺庙。置落于山林的黑暗角落。倒塌的墙破败的窗，头颅遍地，乌鸦满天。这样一个杳无人迹的地方，傻而倔强的书生一个人前来投宿。 人鬼的邂逅，不与风流。多的是哭泣与泪水，多的是怅惘与叹息。多的是心碎和疼痛。 纱帐低垂的水榭楼台琴声轻扬，在无边的夜色里幽幽飘摇，像一股若有若无的青烟在静谧的空间里流失。女鬼，披轻绡，衣云罗，在淡淡的熏香烟雾里，端坐于案前抚琴。 此时此刻，千般的妩媚万种的风情便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蔓延开来。 傻的书生寻觅而至，一场雪月风花巫山**不可避免。多情的女鬼没有摇响足间的铃铛。因为，爱情已经在心间潜滋暗长。 然而毕竟人鬼殊途。女鬼终究不是书生的比翼鸟双飞燕。女鬼要被迫嫁与黑山老妖。但是傻的书生固执而倔强，决定救女鬼脱离苦海投胎转世，于是和兰若寺的老道士一起降妖除魔。 最动人的是结局。 天光渐亮，云开雾散。早晨的阳光从破败的纸窗缝隙漏进小屋。女鬼徘徊在自己的骨灰坛边：回到坛子里便可再世为人，然而回到坛子里，便是永远的离别，此生便再也看不到书生。 书生手忙脚乱地关上窗户，用身体挡住阳光，一边垂泪，一边却催促女鬼快点回到自己的骨灰坛子中…… 几许考量，几许回眸，几许回望，于是，再也不相见了。 亦舒啊，孙子明掩上报纸，那个言语刻薄如刀的女人，竟然写出一篇象诗一样的影评。 感叹了一会，孙子明翻看了其他影评，都是在吹捧导演程晓东、主演李嘉明、容少的。只有高莹的那个闺蜜，《太阳日报》新任娱乐版主编，写出篇不亚于亦舒的影评。 ‘十里平湖霜满天----《倩女幽魂》’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袭粗布青衣，一顶破败小帽，一双踏破的布鞋。世事多舛，饱读诗书的宁采臣空有一身经纶才学，却无一席用武之地，以致被卖画的小贩讥讽为“品位高，身份低”。为了生计，不得不背着行囊四处帮人收账。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丢失骨子里的那份可爱。他天真，迂腐，却也至情至性，积极乐观，生不逢时屡屡碰壁，却没有一丝消沉，纵使是路遇杀人劫匪，也能频频道出：这是爱的世界，不是刀剑的世界啊。 她，聂小倩，是客死他乡的冤魂，流落荒山的女鬼，专门吸食青年男子的精元。然而这并非出于她的本意，每每伤害路人之后她的内心都会被无尽的自责与哀痛折磨，她美丽，善良，虽然迫于树妖姥姥的淫威，虽然身边所有的妖鬼都嗜杀成性，她却依然孤独地坚守着内心的良知，在那个污浊黑暗的世界中独一无二。 长夜清冷，月色撩人，水中亭，一袭白衣的小倩抚筝轻弹，又开始勾引路人以图吸食其精神。宁采臣被琴声吸引，漫步亭中，当他看到小倩时，亦和大多数人一样被其绝世容颜所迷。 但是，无论美人如何眉目挑逗，投怀送抱，情愫未开的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惊慌失措的乱转，又是寻白纱，又是打喷嚏，让小倩不知从何下手。正在二人哭笑不得之际，燕赤霞来打岔，不明就里的宁采臣拉着小倩跌跌撞撞一阵逃跑，三个人你追我赶，好一场闹剧：一个在奋力逃命，另一个却拎着琴追问不停，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偏还要去为伊人挡蛇，结果吓得抱脚乱跳。 纵然，人鬼殊途，她只当他是猎物，可是她内心却有无法掩藏的良知，看着宁采臣对自己发乎情，止乎礼，为了救自己，战胜恐惧，奋不顾身地与蛇斗，与捉妖师斗，她那颗死后孤独冰冷的心第一次有了触动，最后，她告别宁采臣时跃上树的回眸一笑，真是叫人心动不已。 人鬼之恋一向不被世俗所容。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燕赤霞认定妖鬼全是杀人的恶魔，在没有被宁采臣的真爱感动之前，他三番五次对小倩下杀手，欲处之而后快。而在小倩一方，以树妖姥姥为首的妖精们又不断苦苦相逼，想借小倩之手除去宁采臣。他们是爱的那样艰辛悲苦，却又爱的那么刻骨铭心。 宁、倩之恋之所以如此美丽，是因为他们处于如此破败的乱世，身不由己，无奈选择悲剧。 小倩对宁采臣说过，人有的时候比鬼更可怕，鬼有的时候比人还善良。燕赤霞也说过，人的世界太复杂，而妖魔鬼道反而黑白分明，活的自在。 在人的世界中，有贪慕虚荣的剑客，有财迷心窍的贪官，还有见利忘义的蚁民…而却丝毫看不到人性的踪迹，在这样的环境里，天性耿直的书生注定是被排斥的，被边缘化的。他在孤独之中邂逅了心境与自己同样孤独的小倩，一见钟情，相知相守…… 而聂小倩，山野冤魂，无依无靠，“千里柔魂，蓬游无依”，助纣为虐非她所愿，游转于红尘冥界之间，阅人无数，大多却只求欢好。唯有宁采臣，以一颗赤子之心与她坦诚相待，而这发自肺腑的真心爱护正是她这个孤苦无依的鬼魂梦寐以求的。 因此她为了情郎，亦不顾自身安危，多次舍命相护……可是他们终究也抵不过现实，扭转不了悲剧的命运。中国人是崇尚悲剧美的，行走在悲剧的宿命中，事物的美才得以完全地展现，小倩与书生两人的爱情才更是弥足珍贵。 张国容，一个电影界的异类奇才，用出色的演技将一个落魄但对感情坚贞不渝的穷书生刻画得入木三分。 李嘉明的表演更是无人可及，聂小倩飘逸凄美，幽怨哀怨，却又媚态自生，妖气十足，一双凤目更是摄人心魄，甚至遮盖了张国容的光彩。银幕之上，淡蓝色的光影，苍茫的雾气，一袭洁白轻纱飞起，宛若降落凡尘的仙女。 这部凄婉唯美的惊世之作，不得不提的另一个出彩的角色----燕赤霞。倩女幽魂是情和侠的故事，情有人鬼旷世之恋，侠，也有旷世奇侠，燕赤霞。 电影中的燕赤霞，铁剑虬髯，独处于江湖之远，却心忧天下。凭着正义的信念和一腔热血，以维护正义斩妖除魔为己任。他是非分明，嫉恶如仇，成为宁采臣这样同样存有正义和良知的民众的保护者，也是贪官污吏黑恶势力的对抗者。 宁采臣和聂小倩的真挚感情着实动人，但是宁采臣只是懦弱的书生，尽管遇事总是奋不顾身一往无前，却永远斗不过妖魔鬼怪，还被县衙的小吏挟持，在这里，“妖魔道”的真正维护者就是贪官和妖鬼都不敢招惹的燕赤霞。 燕赤霞虽然少年被尘世所累，归隐荒山，口口声声说不理外事，然而每当恶势力出现的时候他却从不置身事外，每每总是他举着仗剑奋力除魔。嘴上说不管宁采臣，却不但三番四次救了宁采臣的性命，而且进一步拯救了小倩，又尽最大努力剿灭了千年树妖和黑山老妖这两大黑恶势力。他是为了人间的道义而战，他的付出和自己的利益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只是平复自己那颗因为侠义而激烈跳动的心。 午马的燕赤霞，仗剑高歌，豪情万丈，而在电影之外为他替声的，则是另一位声乐界的天才-------黄沾，他现实中的的燕赤霞，是一位真正的侠者。《道道道》这首歌，据他本人叙述，那是他去年与孙子明边喝酒边聊，聊出来的作品，真是高山流水般令人神往的佳作！ 故事总会结束，黎明还是要来的，人鬼殊途，这是谁也无法逆转的事实。因此朝阳一出，身为鬼魂的小倩只能躲回骨灰盒中。“想不到……不能见你最后一面，你要保重啊！”有情人在历尽艰辛与磨难之后，等到的不是长相厮守白发终老，等来的却是碧落黄泉永不相见，相爱却不能相守，此情此情，叫人情何以堪。 电影的最后，小倩回到了骨灰盒中转世投胎，宁采臣和燕赤霞策马扬鞭云游四方，一段人鬼痴恋终于落下帷幕。 那一生，那一世，他遇到她，念着，爱着，等着，阴阳相隔，而今便是偿还了这份情，多年以后，她还会不会记得曾经有个男子，为她低眉俯首，为她秉烛夜谈，为他频频落水，为他，折袖断肠……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单日162万，孙子明扫了一眼报纸上的票房统计，心里一阵欣喜，接着又五味陈杂。哎，世人都关心着票房，却往往忽略了电影本身，连自己这样一个导演，都已经习惯性的去看数字，而非这些电影给观众带来的感动与快乐。 孙子明仿佛回到童年时，搬着小板凳，牵着同样年幼的娟子，走七八里山路去乡上看电影。那时，电影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在光影幻灭之间的梦。香港的灯红酒绿，已经让自己离那个梦越来越远，只顾着计算自己的得失，却忽略了那个露天电影院里小男孩的梦了！ 有点黯然神伤的孙子明，连报纸上关于任挞荣破获的沙田特大走私案，首犯高旭认罪，被判处终身监禁的新闻都没仔细看，坐在书桌上发起了呆。 正文 第378章 逃离监狱的办法 受到亦舒和马莉自心底流出来的影评影响，孙子明想出去的盼望更热切了。只有自由的空间，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困在这个十五平方米的牢笼里。 随着林警官的‘探亲房’细则的完善，提交给惩教署。鼻子比狗还灵的记者，在有心人的诱导下，从中嗅到了孙子明的味道。 ‘香港司法制度的重大突破’ ‘天才导演对香港司法制度的贡献’ ‘人性的光辉——‘探亲房’制度提交惩教署讨论’ 孙子明乐呵呵地看着报纸，跟闲下来的林警官聊天打屁，“学长，你看这报纸上建议，这个法案叫‘孙子明法案’。操，这不是打你和黄sir的脸吗？” 说起这事来，林警官也无奈，明明是自己干的事最多、最累，名声却给了这小子，“没办法啊，谁让你是国际大导演，名声比港督还大？只有借你的名声，才能让那帮大老爷尽快批准这个法案。” 林警官发完牢骚，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来，“知道沙田走私案吗？” “知道，那天我正好在学校旁边的公寓，目击了整个过程。哎，不是上两个星期判了吗？” 林警官见孙子明无动于衷，伸手把遮住他脸的报纸拿开，正色道：“你没想到什么？” “能想到什么？” 林警官提醒道：“这是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沙田警署、水警、sdu（飞虎队）联手办的大案，上面是不是应该大张旗鼓地宣传一番？最起码也得拍个宣传片，宣传下警察的光辉形象吧？” 孙子明还是无动于衷，“学长，这跟你我有什么关系？那是警察公共关系科的事，你是狱警，我是犯人！我现在关心的是，我的减刑报告，法官大人那能不能通过，那位爱德华爵士什么时候收到法院的公文！” 是啊，林警官也哑然失笑，一个小狱警和一个小犯人，关心这些事确实有点不着调了，“快了吧，我听在法院的同学讲，你那案子的利奥波特法官，很满意你在监狱的表现。特别是‘探亲房’的建议，让他几次都在同僚面前夸奖，说司法制度要人性化，这才能充分尊重人权，是法律制度未来的发展趋势。” 那就好，孙子明心里乐开了花，只要法官那没问题，律政司那也就没问题了。 …… 一个星期后，随着《探亲房试行条例》由惩教署提交给立法局，孙子明的好消息也接踵而至。 “39758，鉴于你出色地完成湖惩教所犯人图书室的建设，……减去你三个月的刑期。此令——律政司司长爱德华戴琳斯” “thinkyousir” “39758，鉴于你出色地协助林琛昌督察，完善了‘探亲房’制度，……特减去你六个月的刑期。此令——律政司司长爱德华戴琳斯” “thinkyousir” 连续的好消息，让孙子明每天都在高兴之中，盼望着三个月后能出这牢笼，天高任鸟飞。连绵绵不绝的春雨，都没那么恼人，房间里的霉味都变得不那么刺鼻。 这天，孙子明正吃早餐，突然一年轻的女警官小跑过来，警服里象有两只小兔子在跳跃，“39758，典狱长找你。” “yesmadam，thinkyoumadam。” 孙子明推开餐盘起身，跟着年轻的女警官后面，不时有犯人在吹口哨、尖叫，“孙导演，你**！” “孙导演，madam象不象胡慧中（《霸王花》女主角）？” 孙子明盯着女警官警裙里扭动的圆臀，不由得一阵阵邪念丛生，连忙把手伸进裤袋，眼睛望向其它地方。监狱里限制的不但是自由，而且还有人性，所以才有那么多变态、龌龊的事情。 女警官把孙子明带进办公楼时，见孙子明手插在裤袋里，稍一愣神俏脸飞红，捂着嘴笑骂道：“孙导演，这可有损你‘两亿美金’大导演的形象哦” 孙子明老脸一红，调笑了一句，“madam大人，要是把你老公关进来半年，也会跟我一样。” “孙导演，恭喜你啊！” “什么？” “《alonehome2》票房大卖啊，听报纸上首日票房1500万美元！” “嘿嘿，同喜同喜，可惜madam不能收礼，否则我肯定送你份大礼！” 两人说笑了几句，到了典狱长的办公室。 “sir，39758已经带到。” “goodmorning，sir”孙子明站得笔挺，向典狱长问好。 坐在办公桌后，头发花白、相貌威严的钟典狱长冲孙子明点点头，“sitdo(z)n” “thinkyousir” 刚才那位女警官手脚麻利地替孙子明沏了杯茶，让他受宠若惊，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接过连声道谢，“thinkyoumadam” 女警官递上茶水，见典狱长没什么要吩咐的，转身出了办公室。手下出去了，典狱长的口气也就跟着变了，“孙先生，今天叫你来，是有点事想让你帮忙。” 孙子明还以为这位典狱长大人，私人有事要他帮忙，连声答应道：“您说，只要我能帮得到的。” “走，带你去见几个客人。” 典狱长起身，拍了拍孙子明的肩膀，领着孙子明到了隔壁的会议室。 孙子明一看里面的人，愣了一下，埃文？ 埃文李和两个斯斯文文的警官，起身与孙子明握手，“孙先生，我们有点事想麻烦你，不知你能否帮我们一个小忙。” 孙子明心里象明镜一样，自己的朋友开始要帮自己忙了，连忙答应道：“您尽管吩咐。” “孙导演客气了，这是我们警察公共关系科的关高级警司、他的拍档张警司，他们有点小事，还请你多多指教。” “您客气了，我一定尽力而为。” 几人坐下，李埃文开始道明来意。上次任挞荣侦破特大武装走私案，引起轰动效应，成为市民津津乐道的话题。现在这案子已经结了，警方想拍一部宣传片，好好地宣传一番，但剧本交上去审查，警务处长那总是通不过，这才跑到这来求教。 孙子明接过张警司手里的拍摄大纲，翻看了一遍，习惯性去摸烟。旁边的关警司连忙掏出自己的烟，还帮孙子明点上，“孙导演，我们编写的剧本交上去，长官极为不满意。我们想请教一二，还望你多多赐教。” 翻看了两遍手里《警讯》的大纲，工作状态下的孙子明仿佛回到公司，正在喷手下的编剧，“就你们这样拍，观众要是喜欢看才有鬼？这提纲，是那个王八蛋写的？一点水平都没有，操，公司白花钱养活你们了？干不了，就” 正骂得起劲的孙子明，突然看到对面的典狱长，猛然惊醒过来，条件反射地蹦起来，“sorrysir” 张警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这个大纲就是他组织人编写的，结果让警务处长、副处长训了个狗血淋头。 关警官倒是不在意孙子明的口无遮拦，人家一个国际大导演，对这样的东西肯定是看不上眼的。自己跟着新的顶头上司来这，也是为了向人家请教，如果不是这位大导演倒霉，进了监狱坐牢，自己想请教还没这个机会。又一部票房会超2亿美元的电影，想想都眼晕！ 关警官把孙子明按回椅子，诚恳地请教道：“孙导演，这些你是行家，如果让你来拍，应该怎么样拍？要既宣传警察的形象，还要让市民喜欢看，您给我们出个主意吧。孙导演，我们会向法官求情，酌情缩短你的刑期。” 孙子明沉吟了一会，沉声道：“关警官，不是我说话难听，你们拍的《警讯》我也看过，与其说是向市民宣传警察的英勇，不如说是拍给你们长官看的。要想拍出观众喜欢看的东西，首先就得了解观众喜欢看什么，不能闭门造车。” 关警官瞟了眼旁边的顶头上司埃文李，商量道：“孙导演，我们想向律政司申请，让你来指导我们的人拍这部宣传片，你能同意吗？” 孙子明大喜过望，连忙答应道：“没有问题，什么时候开始？” 关警官愣了下，连忙回答道：“很快的，还请你先帮我们修改剧本。”要是能让这位大导演帮着拍宣传片，肯定能把公共关系科这块牌子树起来，让上级刮目相看。 孙子明连忙摇头道：“不不，这个本子我没法修改。你们要带我到现场去看，跟那些警察交流，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才会有感染力。” 关警官看向埃文李，这事得他去和律政司大佬说情，才能从这里把这宝贝导演借出去。埃文李笑了笑，坐到孙子明旁边，“孙导演，我会代表警察公共关系科向法官申请，把你的惩戒劳动，改成指导公共关系科拍摄宣传片。当然，前提是征得你本人的同意，毕竟这是没有酬劳的，而且其中的配乐之类的，或许都要麻烦你这位大导演。” 他代表警察部？孙子明疑惑地看着埃文李，关警官连忙解释道：“孙导演，上个星期，李sir已经调任警察公共关系科总警司。” 孙子明脸上堆起笑容，向埃文伸出手，“恭喜你，李sir” 埃文一巴掌拍开孙子明的手，笑骂道：“得了，我今天特意没穿制服，就是想以朋友的身份来看看你，另外想让你帮这个忙。上次的cass（案子）任sir办得非常漂亮，我们想好好宣传一下。现在香港出现了几次持枪打劫金铺的恶性案件，希望这宣传片，能有利于增强市民对警察的理解和信心。我知道你们这行的猫腻，你帮我们拍好这片子，拍摄期间我们会给你一定的个人空间，ok？” “ok” 正文 第379章 逃离监狱（上） 警察公共关系科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孙子明一身囚服，跟着惩教所、公关关系科的两个警官去了飞虎队驻地，近距离接触那帮号称警察中的精英。 飞虎队的驻地在苍翠的太平山半山间，站在岗哨处，就可以看到维多利亚湾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车子刚进大门，孙子明就示意前面的警员车开慢一点，“张sir，可以到这来拍外景吗？” “可以，片子要经过我们审核的，不能向民众公开的画面，我们会提醒您的。” “停车” 孙子明从车里下来，晚春的香港，虽然气温回升，但淅淅沥沥的春雨打在脸上，还是带来一阵阵寒意。公共关系科的关警官见他下了车，急忙从车里拿了件雨衣给他，“孙导演，你觉得这可以当外景？” 孙子明蹲下，示意他也跟自己蹲下来，拿着取景器比划一下，“关sir，你看啊，如果把那些绿篱去掉，再让警员在这里训练，从这个角度看去，象不象在半空中？如果加上落日余晖，画面会不会非常漂亮？” 关警官在脑子里试着把远处的绿篱去掉，再想着孙子明描绘的画面，不禁拍手叫绝，“孙导演，你太吊了！这地方我来了不下二十次，怎么就从没想到过这样拍呢？” “嘿嘿，你拿薪水干活，我们可得自己赚钱养家糊口。” “孙导演，你那都是养家糊口，我们就得去要饭喽！” 关警官不在乎孙子明的调侃，立即叫开车的警官去请他的长官来。没多久，飞虎队的指挥官邓sir来了，一听就摇头晃脑，“关sir，不是我们不配合，如果绿篱没了，平时难免有不听话的家伙到那边去，容易出安全事故的。再说，那些绿篱都种了十几年，要挖掉太可惜了！” “现在正是春天，你们把它挖掉，拍完后再种回去不就成了？邓sir，你手下那帮人最多一天的工夫，这可也是替你们宣传。” 两个警官扯了一阵皮，习惯了拿枪的邓sir，最终说不过拿笔用嘴的关sir，只好答应拍摄前两天，把这里清理好。 ……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参观完一些枪械、荣誉室之类的，跟着随行的关警官、张警官、飞虎队的邓长官来到操场。看着操场上长跑的队员，孙子明突然也一种奔跑的冲动，“邓sir，我可以跟在他们后面跑跑吗？我想知道他们真实的内心世界，而不是你们那些材料上的东西。” “可以，只要不妨碍他们正常的训练。” 孙子明扒掉雨衣，跑到正在操场长跑的队员后面奔跑，引来他们一阵的讶异。孙子明一边奔跑，一边还冲队员们叫器道：“跑啊，听说你们是精锐中的精锐，我倒想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吊？” 操，这是谁啊？队员们一边继续奔跑，一边瞪着这个见了长官不敬礼的囚犯，再看到操场边的长官作了个手势，立即加速奔跑，“小子，够吊的啊！等下别趴下哦” “切，等下你们别趴下就行！” 飞虎队的长官邓sir听到，孙子明在叫板他的手下，不由得忍俊不禁，“关sir，你们这哪是来给我们宣传，这是来砸我们场子吧？” 关sir紧了紧雨衣，看着操场上奔跑的队伍，陪笑着商量道：“邓sir，人家是天才，既然是天才，就肯定有点怪癖。这些天，还望你们多多配合。我听说这位老兄一拍片子，那就是六亲不认的，多大的明星都能让骂得狗血淋头，你们可不能把他当普通的犯人看。” “关sir，你说哪去了，就他那点事，算个屁啊。把他当犯人看？扯淡，我手下那帮混球都是他的歌迷、影迷！” “那就好，谢谢邓sir” 三人穿着雨衣站在操场边，等着那位大导演跑完后，带他去洗浴、换衣服。就象邓sir说的那样，孙子明吃了官司进了监狱，并没有损害他的好名声。人家是来帮自己忙的，那就是客人，基本的礼数还是要的。 操场上，孙子明他们跑了半个圈，那些训练的队员也认出了这个大导演，“孙导演，你是不是真和关小姐有一腿啊？” “就是！没一腿，人家关小姐能乐意？你可是搅了人家的豪门梦！” “操，老子跟她有三腿、四腿，早在监狱里双宿双飞了！” 有个队员是王胖子的忠实影迷，张口就是《最佳损友》里的台词“那是肯定的！就那个拍电影能拍成亿万富豪的孙子明，他就说要泡妞就要‘潘驴邓小闲’，他还说宁杀错不放过，讲究的是‘广撒网，重点培养’。” “就是！你随便拍部电影就赚两亿美元，别说关小姐，就是港姐、亚姐全部包下来都行！” 孙子明大汗，“谁说的，谁说的，一部电影就赚2亿，你们以为我是上帝的私生子啊？” “少来，不说两亿，一亿总有吧？” “就是，你买个股票都舍得亏15亿，养个关芝琳当二房算个什么事？” 什么，孙子明脑子里一嗡，狗仔查到了？见一帮人都看着他，孙子明连忙破口大骂道：“扑你老母，哪个王八蛋造老子的谣，要是让我老婆知道了，皮都会扒了我的！” “得了吧，狗仔都查到了，大卫跳楼的时候，你那假鬼佬同学杨国忠就在现场！” 孙子明松了口气，笑骂道：“扑你老母，老子能跟他比吗？那混蛋是苏联远东地区的首富，单一家远东银行就够老子奋斗的了！” 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孙子明的气急败坏，更让众人大乐，‘哈哈哈’。这天才能赚更会花，15亿可能是几个人的，但他肯定也亏了几个亿。 扑你老母，输了几亿才想到怕老婆扒他皮，这家伙可真好玩。要不是记者爆出来，大家都不会知道，这位天才胆子那么大！15亿啊，还真够他们几个，港姐、亚姐一起包了，而且是年年包！ 让这帮牲口笑了一阵，孙子明也想开了，反正钱都没了，还怕人家笑几句。不过，刚才那小子的台词，倒让孙子明也高兴起来。 真没想到王氏喜剧《最佳损友》，也会有经典台词了。看来，现在王胖子拍片，也开始注意语言幽默，不再只单纯靠肢体、恶搞来逗观众笑。难怪，上个月下画的《最佳损友》比‘原创’提高1600多万票房，达到4391万，坐实了他香港第二号商业片大导演的名号。 大家一边跑着，一边拿会赚、但更会糟蹋钱的天才开涮，孙子明心里的霉味也渐渐消散得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快乐。这种快乐曾经是那么的触手可及，可现在就是如此的可贵了。 “孙导演，听说你能几分钟写首歌曲，比那个台湾的张帝还厉害！要不，现在给我们也来一个？” “这有什么难的？听说好，老子给你露一手。”孙子明一高兴，张嘴来唱起了era乐队的《themass》，还急智地把‘当年’网络上流传一时的纳粹军歌词，用英语换成了歌颂警察的。 ‘无论是狂风或暴雨，还是太阳对我们微笑;此日白昼炎炎，夜晚寒冷如冰。风中灰尘扑面，但我们以此为乐，以此为乐，……与同伴并肩，哪怕孤军作战，哪怕孤军作战，我们是英勇无敌的sdu（特别任务连，即飞虎队）’ 歌曲朗朗上口，孙子明教了两遍，这帮有英语底子的队员跟着吼了起来，愈显得这首改编自古典名曲《布兰诗歌》的歌曲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操场旁边的三位穿雨衣的警官，震惊地听着操场上高亢合唱，这激昂的歌声直接唱到他们的心灵深处。天哪，这就是天才？随便跑个步，都能作出首如此伟大的音乐？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让三个警官再次惊骇地看着，操场上依旧在飞速奔跑的年轻人，关sir低声道：“邓sir，吹哨子吧，再跑下去就没意思了。” 邓sir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孙子明既然敢挑战，那就一定要分出个输赢，这有关于sdu队员们的荣誉！ 四十分钟、五十分钟、六十分钟，孙子明的体能终于没有这帮牲口强，胸腔内象着了火般，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跑道上，引来一帮队员的嘲笑，“扑你老母，孙大导演你不是**吗？怎么不行了？” 孙子明喘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那输人不输阵，“切，老子就一个导演，跑不过你们这帮牲口是正常的。要是老子赢了，你们还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去算了！” ‘哈哈哈’一帮队员让孙子明给逗乐了，嘻嘻哈哈地把他扶起来慢跑，“哎，孙导演，刚才那歌够**，叫什么名字？” 孙子明一边喘着粗气慢跑，一边回答道：“不知道啊，那曲子是德国的《布兰诗歌》我把节奏加快了点，歌词改了一下。” 啊？搞了半天，这曲子不是他写的啊？ 一会邓sir他们也过来了，把孙子明正式介绍给队员们后，让他们带着孙子明去洗浴、换衣服。经过这么一遭，孙子明和队员们的距离也拉近了，大家说说笑笑着去宿舍。 孙子明在sdu驻地呆了三天，又到警校呆了两天，结果到街上跟‘机动部队’巡逻时，眼尖的市民发现了问题。孙导演不是入狱了吗？怎么穿着囚衣，坐在冲锋车里跟警察一起巡逻了？ 消息一传开，记者蜂拥而至，孙子明乘坐的警车只好返回警署。 公共关系科的关警官，连忙从警察总部赶到旺角警署，向记者们解释，“我们已经向律政司申请，将孙导演的惩教劳动，改成了协助警察部公共关系科拍摄《警讯》。孙导演的一切活动，都在我们警方惩教署的监控之下，晚上也会回到监狱，符合《香港惩教条例》的有关规定。” 一帮记者讶然，这样也可以？有一个学法律出身的记者，连忙举手问道：“关sir，孙导演指导警方拍摄《警讯》，警方是否支付薪水？如果支付的话，又是多少？” 幸好关警官把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都准备好了详细的合法的答案，“没有，孙导演的片酬那么高，我们警方也付不起。而且如果我们警方支付薪水，也违反了《惩教条例》。为了维护法律的公正、公平原则，我们特意与孙导演协商，未来他拍摄《飞虎》时，sdu（飞虎队）会派出人员指导作为交换。” “孙导演与人炒股亏了15亿，是真的吗？” 关警官双手一摊，“无可奉告，这是他的**。” …… 电视台、报纸杂志把这新闻报道出去后，市民们不关心其合不合法，反而期待警方新改版的《警讯》，开始猜测会不会比《心有多大，舞台有多大》更好看。 光影公司的《心有多大》借助奥拉普脱口秀，在全美播映后，由于富有哲理性的广告词和新颖的拍摄手法，获得了非常不错的反响。据报纸、电视报道，《心有多大》入围了去年的嘎纳广告奖、纽约广告大奖伦敦国际广告奖的评选，虽然最后没拿奖，也着实替华人争了面子！ 当然，市民们更关心的是，孙大导演是不是真亏了15亿？那帮狗仔可是言之凿凿，还例举了孙导演跟大卫的交往，以及那个苏联大富豪他们三人间的关系。 正文 第380章 逃离监狱（中） 市民的关心，就是狗仔的动力，采访孙子明这当事人受到了警察的阻止，可大卫的夫人黛比还在中环经营‘白丽人’巧克力店呢。可惜的是，人家早有预感，店里除了店员外，连沙丽都不露面。 狗仔不愧是狗仔，他们采访不到当事人，可查出了黛比现在住的房子，是杨国忠和孙磊去办理的手续。这一下不得了，孙大导演亏损15亿的新闻，变得扑朔迷离了。谁会送害自己亏了15亿的仇人，价值一千多万的独体别墅？ 事情到此就算告一段落？这是普通人的想法！狗仔是干嘛的？没新闻还能编新闻呢，何况是已经炒热的话题。 终于，让狗仔花重金，搞到了怡和大厦的监控录像。录像带里，大卫的尸体不远处，就是杨国忠、光仔、史蒂夫，全体市民一片哗然。 象吃了春药的狗仔继续挖，终于挖出了座他们都意想不到的金矿。 杨国忠：中苏混血儿，在苏联远东地区号称‘回归的伊万’，远东银行总裁，掌握着数目不详的私营工矿企业的不详股份，保守估计家产超过2亿美元。 史蒂夫：前汇丰银行投资顾问，现为远东银行副总裁。 光仔：郭光明，号称‘尖沙咀关二爷’，经营着八家酒吧、夜店，三条街的保护费照收，全部用于慈善事业，并还奇葩地给街坊看发票、受捐赠地的照片。 狗仔继续挖，金矿下面又挖出座钻石矿。 杨国忠：靠中苏边贸起家，三年内聚集了海量财富，而且是‘中港大学生交流基金’主要出资人、北平青年学生创业基金主要出资人、中苏大学生交流基金出资人、苏联远东地区青年创业基金出资人……。狗仔们扒拉扒拉，三年里，杨国忠不声不响地捐出了近两亿港币，全部用在中苏两地大学生的教育、创业上。 随着狗仔的挖料，挖得狗仔们没心思炒作孙子明、杨国忠是不是亏了15亿，也没心思报道杨国忠的传奇，因为他们挖到了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 郭光明：孙大导演三哥的战友、救命恩人，越战退伍军人，因在战场上杀俘、吃人肉被强制退役。脱离光影公司后，成为江湖上独立于三大社团外的新锐大佬，曾经带着十几个战友，数次火并‘和胜和’三大堂口，打下尖沙咀三条街的地盘。 道上传说，郭光明手下的全是内地退伍军人，每人手上都有十几条人命。在他们的地盘里，任何人不得吸毒、贩毒，一经发现，吸毒者送警局、贩卖者挑了其后面的社团堂口。据说，尖沙咀那三条街，就是‘和胜和’的不信邪，让他们十几人挑了人家数百人的堂口。 郭光明和他的小团伙，打下了肥得流油的三条街，却并没有发财。三年内，在内地建了一座伤残军人工厂，捐助了老家十数家小学、初中，而他们这一伙人，却还住在尖沙咀的普通公寓里，一辆撑场面的宝马车，还是孙大导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是什么？这是精忠报国、侠肝义胆的江湖大英雄啊！ 一时间，港澳台媒体都在热炒光仔他们，把他们捧成了近一百年来，最悲情的爱国英雄。台湾媒体甚至把光仔和他的战友，与《异域》里流落在缅甸的****、清代刘永福的黑旗军相提并论，说这是华夏忠勇士兵的悲剧。 …… 孙子明看着报纸上，这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文章，乐得哈哈大笑，光仔这次可搭了顺风车。有了这个美名，估计手下会急剧膨胀，很快就会超过暴牙驹了吧？ 旁边的公共关系科张警司，也看了这几天的报纸，也觉得不可思异，这位孙大导演交往的些什么人啊？ 等孙子明放下了报纸，张警司才问起宣传片的事来，“孙导演，写好了吗？我们上司那在催。” “哦，昨夜就搞完了，我们现在去见关sir？” “太好了，李sir、关sir在钟sir办公室喝茶，我们现在就去。” 没几分钟，穿着囚衣的孙子明站在了钟典狱长的办公室，“李sir、关sir，这是我写的拍摄大纲。” 关警官接过仔细翻看，确实很棒，不愧是国际大导演。可看到最后的预算，关警官脸都绿了，连忙递给在喝茶的顶头上司埃文李，“李sir，超出太多了！” 埃文李不看前面的，直接翻到最后的预算，玩味道：“子明，你这是将我军吧？我们一年的《警讯》经费才120万，你一部宣传片就花掉60万，你让我们半年就放一部宣传片？” 啊？孙子明还真没想到警察公共关系科这么穷，愣了一会才叫屈，“我哪知道你们这么穷啊？平时这些破事，都是手下干的，我哪会去操心这些小事啊？” 埃文见孙子明不象假的，这才问关警官大纲怎么样。 “棒！如果按孙导演写的拍，肯定会感动全港市民的！” 三个高级警官看着一个犯人，看了半天埃文才说道：“子明，我们的经费就这么多，廉正公署又盯得紧，你得帮我出个主意搞掂这事。” “要不，我们公司赞助？” “滚！你想让我去廉署喝咖啡？” 孙子明无奈地看着一身警服的埃文李，现在这货惹不起啊。 哎，孙子明眼睛往旁边，正好看到关警官的高级警司肩章，突然福至心灵，“快快，打电话给沙田警署的任挞荣，我有办法了。” 疑惑的埃文李操起电话打给任挞荣，然后递给孙子明。两分钟后，孙子明长出一口气，“我们公司提前拍《飞虎》，你们警察配合拍几个镜头，再用我们的电影素材进行剪辑，这样行吗？” “钱？” 孙子明嘿嘿笑道：“不用钱，你们用的镜头，我们也要用，无非是我们多点制作时间而已。” 埃文李竖了下拇指，拨通了文森特处长的电话，三个警官立即立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听他汇报。 “yessir！”放下电话，埃文李戴上帽子，“钟sir，让子明换件常服，处长要见他。” “yessir” 正文 第381章 逃离监狱(下) 文森特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白人小老头，身材魁梧、头发花白、鹰勾鼻、鹰隼般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孙子明用流利的英语，在文森特办公室里，解释了一遍宣传片的内容，让这位警察部的一哥连连点头，“明，你的创意确实非常棒，经费的解决办法也很好。只是你想过没有，配乐可能会很麻烦，这种配乐最好是用激昂的古典音乐，警察部没有经费去支付版税给唱片公司。” 幸好来时，孙子明在车里已经有了腹稿，“sir，我们可以用超过了版权保护的曲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唱片公司查一查。”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文森特处长立即同意了孙子明的请求。旁边的关警官突然提议道：“处长，孙先生在sdu曾经作了首非常棒的曲子，邓高级警司还想当作sdu的队歌，我觉得用那首曲子就非常好。” 孙子明心里暗骂了句‘马屁精’，苦笑道：“sir，那是我改编自《布兰诗歌》里的《啊，命运》，为了配合曲调，连词都只能用英语。” 一提到《啊，命运》，文森特立即两眼放光，“明，唱来听听。” 孙子明只好把在sdu改编的唱了一遍，“嗯，非常不错，可以作sdu的队歌。明，你帮着再改一改，要更雄浑、激昂！” “yessir” …… 今天的天气真好，连绵绵的春雨都透出股诗意，淅淅沥沥的春雨给监狱笼上了层白雾，高大的岗楼若隐若现，象是雾海里的小岛。 孙子明吃完早饭，没回单身牢房，反而回到了当初的牢房，就坐在牢房的铁门边，看着外面连绵不绝春雨，脸上浮起一层笑意。 阿虎见孙子明今天的心情很好，凑过来聊天，“明哥，笑咩（什么）？”这位大大佬可得小心侍候，出完这趟肥差，自己也能有块地盘当大佬了吧？ 孙子明转过脸，看了眼保护了他小半年的阿虎。这家伙干了不少令人发指的坏事，却也算是与自己有缘，忍不住提点他几句，“阿虎啊，以后少造点孽。走多了夜路总会碰到鬼的，我不就因为打架进来了？” 精壮的阿虎可不这么认为，如果自己不狠，镇不住这帮杂碎，早就骨头都可以当鼓槌了，“明哥，你那事算个鸟，也就是你运气不好。这个鸟世道，象您这样的好人，都要吃皇家饭，我们这样的烂命再学当好人，早不知什么时候死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孙子明希冀地看向铁门外，果然三个警员走了过来，“39758，典狱长找你。” “yessir，thinkyousir。” 平时挺关照孙子明的一个警员边开铁门，边提醒道：“39758，有没有东西要收拾的，以后你或许不会再回这了。” “no，thinkyousir。” 牢房里的人都惊愕地看着孙子明，难道这位大导演假释了？不对啊，假释也得服一半刑期，他可还少近四个月呢！ 孙子明兴奋地准备跟警察出牢房，见站在旁边的阿虎若有所失，不禁再提点他一句，“阿虎，玩过弹簧吗？你给它的压力越大，反弹就越大，多想想。” 阿虎恭敬地微微一躬，心里却毫不在意，“谢谢明哥。” 这位大佬的意思，他明白。只不过，自己走的是江湖路，一将功成万骨枯，算命先生就这么说自己。明哥这些话，用在文明人身上，或许还差不多。 孙子明也没在意这家伙的想法，有缘就提醒一两句，至于听与不听都是人家的事。 一会，跟着警员到了典狱长办公室，惩教署的警官开始宣布命令，“39758，understand” “yessir，thinkyousir!” 典狱长指着旁边的两位青年警官道：“39758，这位是辛家洛督察，这位是邱克俭警员。以后，你的活动必须在他们的视线之内，未经他们的允许，不得与外界人士交谈，understand” “yessir，thinkyousir!” …… 从监狱一出来，孙子明就在两名制服警察，还有一名公共关系科张见习督察的陪同下，直接去了虹姐的录音室。 “子明？你” “虹姐，我的惩教劳动，改成了协助警察公共关系科拍宣传片。帮我编首曲子，乐手什么时候能过来？” 张虹兴奋地举起小拳头挥舞了下，立即打电话通知乐手，孙子明也拿起旁边的纸笔，开始‘回忆’《无间道》里的配乐《再见，警察》。 虹姐打完电话，低头看了下乐谱哼了两句，非常悲伤、空灵。张虹兴奋之余觉得有点不太对，这曲子是子明根据基督教歌曲《amazinggrace》（奇异恩典）改编的，不禁疑惑地问道：“子明，这样行吗？这调子太悲了，警察宣传片应该用激昂向上的吧？” 孙子明笑了笑，“不会，这是用在警察葬礼上的，我本来就是想烘托出悲伤的气氛。” “嗯，那就比较适合了。哎，你怎么会有这个灵感，在监狱？歌词呢？” 孙子明挠了挠头，《再见，警察》原版是意大利语，他哪懂意大利语啊？ “虹姐，我在参观殉职警察纪念室时，想起了在美国拍片时，听到的《amazinggrace》，我就是用它的曲调改编的。我想用意大利语填词，以突出其悲情、空灵，用中文填词会丧失这曲子的韵味，用英语又容易让观众学会唱。再说，我不想这歌曲进入卡拉ok，成为大家的娱乐曲目，亵渎原作者的良苦用心。” 公共关系科的张警官立即提醒道：“孙先生，我们上司可能更愿意听到英文歌词，您是不是考虑一下？” 孙子明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这不是流行歌曲。我们应该引导观众去欣赏曲子，而不是每个人都去唱卡拉ok。如果是教徒，他们根本不会同意，卡拉ok场所里出现他们的宗教歌曲。” 张虹也点头同意，香港现在遍地开花的卡拉ok，虽然娱乐了市民，但也制造了不少噪音。这样改编自宗教音乐的曲子，如果用英文歌词，确实容易大街小巷地流行开来，失去了改编后应有的悲伤。张警官还想劝说，旁边的辛督察拉了拉他，低声问道：“你们长官授权过你，可以干涉孙先生的工作吗？” “nosir，thinkyousir。” 张虹有点不悦地瞪了张警官，辛督察连忙道：“张小姐，能不能给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我们呆在这会影响你们工作的。” 张虹指了指外面的会客室，辛督察连忙带着两人出去，还帮他们把门关上了，转脸就沉声训斥，“张sir，我不知你们上司是如何命令你的。但我得到的命令是，只要孙先生没有违法活动，我就要给他充分的自由。艺术是需要自由的，这是我们典狱长特意交待过的，understand” “yessir，thinkyousir!”张警官立即低声答应，心里后悔死了。里面那位大导演，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朋友，自己也太不醒目（聪明）了。 这位辛家洛督察，就是原来在狱中关照陈荟敏的那个‘阿洛’，也是当初陈荟敏当狱警时的小跟班。要他违反警务条例，去帮助孙子明，他或许做不到，但按典狱长的暗示，给予一些便利还是可以的。 三人一直呆在会客室喝茶、看报纸，等到傍晚，他们三个警察连晚饭都吃完了，里面还在工作。旁边的一个助理正好经过，辛督察连忙叫住她，指指手上的腕表，“关小姐，孙先生他们还要多久？” 关小姐轻轻推开办公室门看了眼，门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钢琴声，又关上门低声道：“如果快的话，凌晨时应该能出小样，现在还在编曲。” 啊？辛警官见公共关系科的张警官，脸上有不豫之色，低声道：“张sir，如果你有事的话，先走吧。这里我们盯着就行，本来看守的事就是我们的职责，你只要负责协调。” 张警官犹豫了下，感激道：“谢谢辛sir，那我先走了，今天约好了女朋友看《倩女幽魂》” 张警官走后，邱警员遗憾地看着关上的门。《倩女幽魂》啊，自己都让电视里的宣传片，勾得眼馋了一个礼拜。辛督察好笑地在自己跟班后脑勺上一巴掌，笑骂道：“想看啊？等里面那位忙完了，去他家看就是了。我听我师傅说，他家里就有小电影院，他自己肯定也会看的。” “那我马子（女朋友）呢？” “笨！不会让她先到门口，你们装作是无意碰到的，这不就行了吗？阿丘，做人要讲原则，也要学会灵活点。” “嘿嘿，谢谢师傅” 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多，里面的门终于开了，孙子明冲他俩招了下手，“辛sir，进来帮个忙。” “哎” 两人赶紧进去，孙子明指着乐手和张虹道：“这是写给殉职警察的曲子，你们帮着听一听，比较下两种效果。现在，你们闭上眼睛深呼吸，心里想着那些殉职的同僚。他们或是你们的朋友、同学、拍档，他们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你们，再也不会回到你们身边了，……” 辛警官他俩依言闭上眼睛，开始默想着那些殉职的同僚，渐渐音乐响起，一个悲伤、空灵的女声开始哼唱，‘ladusang(z)u (z)usangye lumayizu (z)ula(z)u 。。 yizubazu sangnou(z)uyou luyoumisu (z)u(z)uyou 。。 (z)uduzaa yizayou adula(z)u zubiemu 。。 yizuilazu la(z)uyilei suomalasu biealuoyiei 。。 (z)u 。。’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得安慰；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许多危险，试炼网罗，我已安然度过；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将来禧年，圣徒欢聚，恩光爱谊千年；喜乐颂赞，在父座前，深望那日快现！） 经过孙子明的引导，本来就有点伤感的两位警官，一听到如此悲伤的音乐，眼睛不禁发酸，眼角渐渐渗出了泪水。音乐渐渐远去，辛督察睁开眼睛，擦了把眼泪，羞赧道：“孙先生，让您见笑了。” 孙子明也让这音乐感染了，虹姐的编曲能力比原创更高，更富有艺术感染力，“没事，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时。现在，你们再帮着听另一个版本。” “嗯” 伤感的音乐再次响起，这次纯粹是女声的吟唱，空灵悲伤让人心里发酸。 等音乐停下，辛警官还沉缅于音乐给他的感染，半晌才低声道：“孙先生，第一首让我心里难过，想起了殉职的警校同学。第二首不但让我缅怀，而且让我仿佛看到了葬礼上，送别的市民和同僚。我不太会说，只是觉得第二次的更好，不单是悲伤仿佛还有一种荣耀。” 孙子明与张虹互看了下，点了点头，这首改编过的宗教音乐，无论怎么样的歌词都有点狗尾续貂的感觉。这种直接能流进心灵深处的音乐，是不需要歌词的。 “那就用第二次的版本吧，我过两天回北平时，请中央交响乐团的演奏，或许效果会更好。” 孙子明也觉得流行音乐的乐手演奏这种音乐，也有点不够专业，“行，你看着办。那两个曲子，你在北平也帮忙编一下，一定要气势磅礴。” “行，这两首估计不太好编，我试一试吧” …… 孙子明在辛督察他俩的陪同下，出了录音棚坐进了警车，“辛督察，我们去哪？” “孙先生，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吧。现在你只要在我们视线之内，到哪去都行。” 正文 第382章 坐牢半年,美女胜仙女 三人回到孙子明在油麻地的公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安置好两个看管自己的警官，孙子明心急火燎地进了卧室，锁上门后打开书房，通过书房进了隔壁的公寓。 推开隔壁公寓的书房门，孙子明一眼就看到，还在客厅吧台上浅酌的关芝琳。 突然的室内开门响动，也吓了正在独自喝红酒的关芝琳一跳，转过脸来一看，见是孙子明这才松了口气，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醉意里带着一缕妩媚，还带着一缕激动、惊愕。 孙子明目不转睛地看着灯光下的关芝琳，尖尖的下巴，瓜子脸，再加上高高隆起的琼鼻，使得她的五官如同经过了独具匠心的能工巧匠精密设计和刻画一样的，近乎完美的搭配在了一起，让人几乎找不出一丝的瑕疵来。 天鹅一样的脖子下面，高高的隆了起来，一对丰满而充满了弹性的玉峰，将一件香奈尔的白色小衬衫高高的撑了起来，在她的胸前划着优美的孤形，诱惑着孙子明的眼球。 孙子明走了过去，眼睛盯着关芝琳小衬衫领口里，那条迷人而深邃的白嫩深沟，喉干舌躁得直咽口水。在衬衫的束缚之下，关芝琳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盈盈一握的腰身，平坦而结实的小腹，高脚凳上的藕色短裙下，关芝琳的**看起来是那么的细嫩，那么的修长。长腿尽头是略带夸张的隆起，柔软丰满的臀部在椅子的挤压下，显出一个半桃形。人家说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禅，坐了快半年牢的孙子明就觉得，本就是大美女的关芝琳胜过仙女，而且是可以亲近的仙女。 喘着粗气的孙子明，揽过关芝琳的脑袋，吻住了她带着红酒味的小嘴，迷乱地喃喃道：“芝芝，我想死你了。” 关芝琳接到孙子明的电话，从夜晚九点多过来开始等，已经半醉的她，听着他迷乱的声音，突然间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甜蜜。这个强悍的男人，不但能满足自己的物质需要，还能满足生理、心理需要，听到他说想自己，不由得热烈地迎合起来。 孙子明一手抱着关芝琳，一手在她的胸前隔着衣服，捂住她高耸的胸脯，在上面狠狠的揉捏起来。入手处，孙子明只觉得一片的温暖和坚挺、柔软，让他不由的喘息更粗起来。关芝琳双手抱着孙子明的腰，努力的将自己的胸脯抬起，方便着他的动作，眼神中也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孙导演，我也想死你了。” 孙子明把关芝琳从高脚椅上抱起来，轻盈柔如无骨的女人搂着他的脖子，娇笑声里甜得发腻。孙子明踢开一间卧室的门，将这女人压倒在床上，伸手打开台灯。明亮的灯光下，关芝琳突然觉得一阵羞意，连忙双目紧闭，只有轻轻颤抖的睫毛，才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 孙子明压在这女人身上，一阵乱摸揉，关芝琳吹弹欲破的脸上，已经是潮红一片，有着说不出来的诱人感觉，性感的红唇微微的一张一合的，喘出似幽兰般的香味。她的两条大腿，夹在了一起不停地扭动，两条笔直的长腿，在香奈尔藕色短裙的包裹之下，显得那么的丰满和有弹性。孙子明无心欣赏，关芝琳这位香港第一美女的身体，急色地开始扒自己的衣裤。 欲念高炽的孙子明把自己扒光，又几下将床上的关芝琳扒成了小白羊。久违的异性抚摸，让关芝琳像蛇一样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着娇滴滴带水的呻吟，仿佛在发泄着内心深处的渴望，仿佛在宣泄着身体内无处不在的激情。此刻，这位香港第一美女已经是头发散乱，眼神迷离了，孙子明看着她这个样子，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关芝琳的身上，狠狠地进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一翻颠鸾倒凤，孙子明只觉得关芝琳幽谷壁不停的抽搐缩，夹磨吸吮着自己，包箍得他全身汗毛孔都张开了，其中的快意美感，只能用如羽化登仙来形容。关芝琳娇喘吁吁呻吟连连，柔软的嘴唇吻住孙子明的大嘴，任由他吸吮着她嫩滑的舌尖，亢奋的美感使她迷醉在男女间的狂乱中。 孙子明低头吻住了关芝琳柔美的唇，她交缠在他腰上那双雪白匀称的美腿是如此的紧密，两人胯间大腿根处厮磨密实的一点缝隙都没有。孙子明猛烈地抽送着撞击着，关芝琳再次体味到，很久以前俩人之间那种交合的快美，红润柔软的嘴唇紧紧的吸住他的唇，吸啜着他的大舌尖，感觉到自己快飞了起来。 良久，‘哦（噢）’关芝琳突然长吟一声，两条缠在孙子明腰际的修长美腿不停的抽搐，娇躯痉挛着，春潮泛滥出来。久旷的孙子明，也再无法承受那种噬骨的酥麻，亿万子孙喷薄而去，全部喷洒在这香港第一美女的身体深处。 …… 两人享受完**的余韵，相拥着去浴室洗掉各自身上的污物，关芝琳一边帮着孙子明洗，一边还问起电视里的新闻，“孙导演，你这次帮警察拍片，要拍多久？” “估计半个月吧？这种片子简单，两个星期还是悠着点，想拍好点哄那帮警察高兴。” 孙子明还沉浸在久违的工作快乐中，丝毫没注意其中的奥秘。关芝琳可不同，自从她去看了那幢豪宅，又从澳门赌场里拿到了那五百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始终有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开始把孙子明当成了终生的饭票。 关芝琳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自然会痛定思痛，不会再仗着自己漂亮而持宠生骄。她也开始学着，如何把男人的心栓在自己身上，在男人粗心大意的时候，适当地提醒，就是一个办法。 现在孙子明忽略了其中的关窍，关芝琳作为他的女人，不管是玩物还是情妇，她都想不伤他的面子的情况下提醒他，“孙导演，能把半个月拖成三个月吗？” 拖？拖什么拖？孙子明正处于能重获自由，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中的喜悦中，哪会去体会关芝琳的言外之意？ 孙子明见关芝琳把她自己洗好了，抬起修长的美腿跨到浴缸里来时，玉股间的春色撩人，不禁呼吸又开始加速，伸手把她拉入怀里，“芝芝，你太迷人了。” 关芝琳坐到孙子明怀里，敏感的大腿根部触到又开始抬头的小家伙，本就春意盎然的俏脸又娇艳欲滴，“孙导演，你太厉害了！” 孙子明搂紧怀里温香软玉的关芝琳，丰满柔软的臀部压在小腹上，带来一阵阵**。‘嘤咛’一声，片刻之后浴缸里水花飞溅，牛喘、娇吟声又起。 …… 几番鏖战，孙子明终于把六个多月积攒下来的欲念，全部渲泄在关芝琳身上。这个让孙子明滋润得面若桃花的女人，把床上污渍斑斑的床单扔进了洗衣机，扭着光洁如玉的圆臀，有点步履蹒跚地回到床上，趴到他身上揽着他的脖子，“孙导演，你这么厉害，在监狱里怎么熬过来的？” 孙子明想着每天一入夜，疯子样地在牢房里锻炼，把过盛的精力全部发泄掉，也觉得有点不堪回首。要他象其他犯人样，趁大家睡着了，躲在被窝里撸，搞得铁床都吱吱响，他还真没那勇气，就别提在浴室里，当着大家面撸。象阿虎那样，他更觉得恶心得想吐。那天，要不是黄大头拉着他，自己能冲进去狠揍阿虎一顿。 “啊？”关芝琳惊呼一声，这才发现孙子明一身的肌肉比以前强壮数倍，葱白样的小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坚硬得象石头，赞叹道：“孙导演，你真狠！” 关芝琳白嫩光滑的背上有点凉意了，孙子明把身边的被子拿过来盖在两人身上，一只手继续抽烟，一只手捂在关芝琳丰满柔软的屁股上，体味着久违的细嫩滑腻，幽幽道：“我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这还不是最难挨的，最难的是心里的憋屈和压抑……” 关芝琳象听天书一样，听着孙子明在监狱里的生活。阿虎的凶悍暴虐、阿灿的仗势欺人和变态、最后胖胖乐观的黄大头疯狂的杀戮……关芝琳趴在他身上的身体，不禁开始微微颤抖。 孙子明知道身上这个女人害怕了，放在她屁股上的手拿了上来，捧着她这张吹弹欲破、春意中微微发白的小脸，安慰道：“别多想，这些事和人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以后你永远都不会碰到这样的事。” “哦”关芝琳心里微甜，把脸埋在孙子明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觉得有这样的男人保护自己，心里非常踏实。过了一会，关芝琳等孙子明抽完了烟，把他另一只手拿进被子，也放在自己光溜溜的屁股上，有点担心地问：“孙导演，监狱这么可怕，如果你半个月拍完了宣传片，还要回去吗？” 啊？关芝琳再三的提点，终于让孙子明从久违的自由、工作快乐中，惊醒了过来。是啊，如果自己半个月拍完了，还回去坐三个月的牢，等着刑满释放？ 身在局中的孙子明，一时半会想不到对策。旁观者清的关芝琳突然福至心灵，一双欺霜赛玉的玉臂撑了起来，丰满坚挺的胸脯颤巍，眼睛看着孙了子明的眼睛，“孙导演，我有个办法，拍完宣传片后，您再帮他们培训导演、摄影、编剧之类的。就公共关系科那帮半吊子水，哪有您水平高？只要您培训他们两三个月，您不就可以拖过去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孙子明重新高兴起来，重重地亲在关芝琳小嘴上，“这个办法好！芝芝，以后就我们两人时，别老叫孙导演，叫子明、阿明都行，太生分了！” “哎，阿明。”关芝琳听到孙子明让她改口，心里乐得象开了花，别看只是一个称谓，其中代表的意义可完全不同。 …… 正文 第383章 芝芝的主意，心想事成 第二天八点多，孙子明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帮海棠春睡般的关芝琳掖好被子，恋恋不舍地在她光溜白嫩如玉的身体上摸了几把。孙子明的抚弄，引来睡梦中的关芝琳几声娇吟，春意盎然的小脸越发诱人。孙子明看了看时间，喉结艰难地动了动，咽了几口口水，赶紧溜回隔壁的房间。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吃完邱警员买来的早点，拿着昨天的音乐小样，跟着辛家洛警官俩回到了警察总部。早就等在公共关系科门口的高警官，慌忙迎上来，低声劝道：“孙先生，不用这么急吧，多修改几遍吧。” “没事，带我去见埃文李，这事慢不得。我还等着尽快开拍呢。” 无奈的高警官，只好带着孙子明去见埃文李。到了公共关系科，埃文李接过孙子明手里的磁带，迟疑地看了看他，低声劝阻道：“子明，我们不急着一时，你最好是多琢磨琢磨。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文森特处长比较固执，他要是觉得你在敷衍他，将来你会有麻烦的。” 这里没了外人，孙子明也放松下来，恢复了当初大家做朋友时的神态自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了指门外面，小声道：“找个录音机来听一下，你要相信本大才子的实力！” 埃文李笑着用磁带点了点他，拉开门让秘书拿个录音机进来了，孙子明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李sir，我们没有电视画面，所以你心里要想着那些殉职警官的葬礼，ok” “ok” 秘书识趣地出去后，孙子明才把磁带放进录音机里，几声‘沙沙’杂音过后，悲伤的风笛声、大提琴声、钢琴响起，一个空灵伤感的女声开始轻轻吟唱。 埃文李也是从基层爬上来的，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想起了殉职的朋友、同僚，心里一阵阵地酸楚，久不湿润的双眼开始酸涩，终于两滴清泪从眼角渗出。 音乐渐渐变得杳不可闻，埃文李方从感伤的往事里慢慢醒来，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自嘲道：“让你见笑了，我快有十年没这么失态，早就忘记了悲伤的味道。” 埃文李把纸巾扔了，不慌不忙地给孙子明沏茶，用得还是上次在大卫那拿的茶叶，嘘唏道：“其实刚才我听那曲子，除了以前的同僚，还想起了大卫。” 孙子明黯然，坐了六个月的牢，以前的怨恨慢慢远去，自然就会想起大卫以前对他的好，哪怕那家伙喜欢显摆，不太招人喜欢。 埃文李黯然地抿了口茶，低声道：“黛比和小马克现在生活得很好，她代理的‘白丽人’巧克力经过你们的电影宣传，已经受到了日本、台湾、南韩上流社会和白领精英们的追捧。” 孙子明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就好，她们一直没来探望我，我还以为黛比在记恨我。” 埃文李感慨地拍了拍孙子明的肩膀，这个年轻人确实重感情。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影响不了法官，却都绕个弯子帮他的原因。两人聊了两句，埃文李从录音机里把磁带取出来，低声道：“子明，这个曲子你就这样交出来。剩下的，如果质量与这个差不多的话，拖一拖时间，别这么傻，明白吗？” 孙子明听埃文这么提醒，心中不由得有丝感动，急忙辩解道：“不不，我不想拖时间，你们不让我尽情的工作，我会发疯的。知道吗？我在监狱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在长霉，在慢慢地**发烂。拍完宣传片，我还可以帮你们培训摄影师、剪辑师、编剧，只要你们让我有事做就行。” 埃文李看了阵孙子明，叹了口气，这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我再找机会建议下，如果上面愿意的话，你再按你的工作节奏来。除非你还想回到监狱去，明白吗？” “明白” 两人这才拿着磁带，去了文森特处长的办公室。文森特对孙子明一天一夜，就谱出了一部宣传片的配乐，也表示怀疑，“明，我不喜欢夸夸其谈的人，更不喜欢敷衍了事的人。” 埃文李连忙解释道：“sir，您还是先听一遍吧，刚才这音乐让我哭了。” 嗯？作为一个古典音乐迷，文森特接过磁带，迫不及待地塞进一套高档音响里。 音乐响起，刚才埃文办公室里的一幕，又在文森特办公室里出现了。不过鬼佬感情更外露，文森特在悲伤的音乐声中，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母国殉职的朋友、同僚、同学，不禁潸然泪下。 音乐停了很久，文森特才从悲伤、缅怀中醒过来，赞赏地拍打着孙子明的肩膀，“孩子，你真是个天才！《amazinggrace》（奇异恩典）让你这么一改编，还去掉了歌词，简直是赋予了它新的生命力。” “谢谢您的夸奖，文森特先生，音乐需要灵感，急不得。我想立即开始工作，能不能授予我一定的行动自由，比如召集我的助手们。” 文森特讶异地看着孙子明，这次除了给他减刑，还把他的惩教劳动改成协助警方拍摄宣传片，其实是詹姆士他们几个同僚游说自己。自己也觉得一个罕见的天才，把上帝赐予他的才华浪费在监狱里太可惜了，正好警方有这个需要，这才顺水推舟让他过来帮忙。 如果真半个月就拍完了，那就不能怪自己不给同僚们面子了。 孙子明把刚才在埃文办公室里的话，换了个说法，“文森特先生，生命的意义在于不断地突破自己的极限。我把这次协助警方拍摄宣传片，当作是自己电影事业上一次难得的机会。您也知道，我拍过喜剧、cult电影、文艺电影，现在我想试着拍警匪电影。《尖锋时刻》一时半会没办法拍，如果能参与拍摄警方的宣传片，也算是满足下我一点可怜的奢望。” 文森特哈哈大笑，用力地拍打着孙子明的肩膀，“(z)orkaholic（工作狂）！youarea(z)orkaholic(你是一个工作狂）！不过我喜欢，年轻人就应该热爱自己的事业，愿意为之奋斗终身。” 笑了一阵，文森特答应了孙子明的请求，“明，这样吧。我可以授予你与剧组人员谈工作的权利，但不允许你执导影片，ok” “yessir，thinkyousir!” 文森特见孙子明如此兴奋，仿佛看到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惜才之心又冒了出来，“明，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能不能满足我。” “您尽管吩咐” “我希望宣传片拍完后，你能系统地培训一下公共关系科的警员，教授他们影视方面的知识、技术。你也知道，虽然香港现在有了演艺学院，但那些老师的水平远远比不过你这位大导演。” 孙子明一听欣喜若狂，不住地感谢，“yessir，thinkyousir!” 正文 第384章 正中关芝琳的下怀 就在孙子明在向警务处文森特处长，争取工作的权利时，关芝琳已经起了床。这位让媒体捧成香港第一美女的二线女明星，洗浴完后看着镜子里如花般的容颜嫣然一笑，柔美动人，更使人怦然心动。 关芝琳并不象利芷样，想取得象李嘉明那样的位置，替孙子明生孩子，她只想着象凌宵花样，缠绕在孙子明这棵大树上，绽放出自己的绝代风华。昨夜关芝琳通过在床上再三的提醒，让孙子明主动要求她改口，不再叫他‘孙导演’，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女明星能得到那么多权贵、富豪的追逐，除了外表比一般女人更漂亮外，更重要的是心理因素。但是这个圈子里美女太多了，新的女明星总是层出不穷，比如那位金马奖影后刘佳玲，她现在就有不知多少富家公子追逐。 关芝琳想要抓住孙子明这张长期的金饭票，就得在自己身上多下功夫，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示给他，让他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起自己的美丽。 快中午的时候，已经早饭午饭一起吃完的关芝琳，一身素雅地出入于中环的各个品牌服饰店。她算是摸准了一些孙子明的性格，他不喜欢女明星象交际花样，到处招蜂惹蝶。孙子明觉得女明星就应该矜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在公众面前永远是美丽的，而不是艳俗、卖弄风骚。 chanel（夏奈尔）专卖店的店员，一见关芝琳从更衣室里出来，由衷地赞叹，“关小姐，你真漂亮。” 确实非常漂亮，关芝琳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现在又不要再讨好权贵、富豪，身上的大家闺秀气质自然流露，穿着一身颜色明快、合体的chanel冬装，既雍容矜持又不失青春靓丽。关芝琳袅袅娜娜地走到试衣镜边，也对自己的打扮非常满意，示意店员买单。 “芝芝？哇，你怎么象变了个人样？” 关芝琳扭头一看，正是圈子里有名的矮冬瓜曾志韦和‘冷面小生’吴毅江，旁边还站着个眼神中流露出羡慕的藤原纪香，“吴先生、erictsang（曾志韦英文名）？她还要你带着来买衣服？” 曾志韦没回答问题，反而还在赞叹关芝琳的变化，“芝芝，你现在有名媛的气质了，美丽又不失矜持。安姐正在筹拍部文艺片，里面有个富商女儿的角色，有兴趣去客串吗？” “《客途秋恨》？安姐会要我？” “你消息够灵通的啊，我都刚刚收到风，你就知道了？放心吧，由明哥工作室投资的，安姐会卖面子的。” 关芝琳嫣然一笑，一刹那间的风情，让曾志韦心摇神荡，半天才赞叹道：“芝芝，你真不愧是香港第一美女！要是有人帮你量身定制影片，你会比钟楚虹还红，不，比林清霞都还红！” 关芝琳心里一动，把话题扯开点，“别说我了，我没那个福气。藤原纪香在日本那么红了，还到香港来买衣服？” 曾志韦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赶紧让店员挑服装，“小姐，帮她挑冷艳的，最好是皮衣皮裤，要那种既显出好身材，又没有风骚味的。还有，等下我们公司的人还会来挑衣服，你们最好是再增加两三个店员。” 回转头来，曾志韦又继续跟关芝琳聊天，“明哥写了个《飞虎》的本子，讲的是sdu（飞虎队）和日本赤军交手的故事，准备让她出演女一号，跟近藤真彦搭戏。你也知道，我们公司跟东宝株式会社有合作协议，这是替他们捧人，要不早让中山美穗演了。” 关芝琳昨夜才从孙子明嘴里知道这事，这才几个小时，就开始挑演员了？又怎么不是化妆造型部的人，来帮这女孩挑？这些还来不及问，关芝琳就接到了袁眉的电话，“哦，我就在chanel。” 这时店员已经把发票送了过来，关芝琳刚想接过时，一直没说话的吴毅江阻止道：“小姐，关小姐是我们公司的专属艺人，按我们两家公司之间的协议，她的服饰可以打5折。” 女店员连忙微微躬身，“对不起，吴经理，我立即重新开票。” 一会，吴毅江在登记表簿上签字，再递给关芝琳，低声交待她道：“关小姐，chanel（夏奈尔）、louisvuitton（路易威登）已经和我们公司签约，成为我们公司女艺人的电影服饰赞助商。以后正式场合除了这两个品牌，你们女艺人是不允许穿其它品牌服饰的。另外，这种优惠仅限于你本人。” 啊？关芝琳还真不知道有这事，她在利芷衣柜里可看到大量的dior（迪奥），难道她以后都不穿了？ 吴毅江耐烦地解释道：“不会，我指的是正式场合，比如首映、酒会、拍电影之类的。当然，如果你象发哥和阿玲他们样，成为了他们的代言人，那么连日常服饰都必须是他们的，除非你在电影里出于角色需要，才能穿其他廉价的衣服。” 对上吴毅江，关芝琳可不敢象对曾志韦样随意，他可是孙子明手下的第三号大将，仅次于刘韦强和袁眉的。关芝琳趁着旁边没店员，低声问道：“吴经理，发哥不是签了giioarmani（阿玛尼）吗？” “哦，giioarmani是男艺人赞助商，安排完这边的事，我就要去那边了。erictsang，你照看下这边，等下艺人过来后，除了电影里能用到的服饰，其他服饰是不能打折的。” 吴毅江交待了店员两句，转身离开了专卖店走了，留下疑惑的关芝琳。曾志韦见吴毅江走了，心里松了口气。自从吴毅江拿到柏林电影节最佳男配角后，性格还和以前一样不太爱说话，可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即使自己一个导演站在他面前，都有点心理压力。 这是一种拿到国际大奖后自信的体现，可惜这小子还不够成熟，还不会收放自如，否则又是第二个梁佳辉。要说这小子运气真爆棚，真能走狗屎运，一名不文的时候，能碰到明哥那样同样一名不文的天才导演。两部电影就成了一线明星，而且是有国际声誉的那种，现在又在柏林拿了大奖，隐隐成了能与发哥相提并论的超级巨星。 吴毅江这个象火箭一样走红的‘冷面小生’一走，关芝琳也松了口气。现在站在他面前，关芝琳也觉得比人家矮半截，不象在发哥、辉哥他们面前样自如。看了眼远去的吴毅江，关芝琳连忙低声问曾志韦，“erictsang，我的衣服也不是演戏用的，怎么也打折？” 曾志韦贼笑了起来，先敲了顿晚饭才解释道：“你、发哥、辉仔、阿毅、阿玲、星仔、中山美穗，加上与永盛有一半片约的李联杰，你们以后是公司力捧的对象，会为你们量身打造影片。chanel、louisvuitton多精啊？以后你们的服饰，在他们店里不管是拍戏还是日常穿的，都可以打折。” 啊？关芝琳觉得天上掉了块大馅饼，砸得有点晕眩，以后自己买这些漂亮衣服，得省多少钱啊？关芝琳晕了半天才问，“阿芷呢？” 正文 第385章 试镜， 绝色母女花 “利芷？”曾志韦瞟了眼店员，压低声音道：“上次我们出席德宝的庆功宴时，你没注意到那两个鬼妹吗？她们三个将去好莱坞去拍片，公司怎么会把她的代言轻易给chanel和louisvuitton？如果她能在好莱坞站稳脚，代言合同将是天价的！” 关芝琳突然没了聊天的兴趣，开始应付着曾志韦，自己比利芷漂亮得多，怎么就只能在香港混，她就能去好莱坞拍片？ 一会，袁眉和赵姐几个手下，带着一个眼生的女艺人来了。那女艺人，二十上下的年龄，身材高挑匀称、披肩长发、清纯脱俗。 一进门，袁眉就交待旁边的店员，“阿洁，这是我们公司的新签约艺人周卉敏，她还是魅声音乐工作室的歌手，以后她的服饰记在虹姐账上。” “是，袁经理”旁边一个女店员带着周卉敏去挑服装，赵姐开始亲自帮关芝琳找服装、整理发型。几分钟后，赵姐把关芝琳的长发盘起，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秋装，成熟的贵妇气息扑面而来，“阿眉，你觉得怎么样？” 袁眉仔细端祥了下，低声道：“赵姐，给她的角色是位高官的女儿，你这样一弄倒象是人家太太了。” 赵姐指指在挑服装的周卉敏，“我觉得那靓女更适合演女儿，反正两个角色戏份都差不多。与其让钟楚虹来演太太，还不如我们自己公司的艺人合适。” 提到挑演员的事，袁眉可不敢做主，虽然她也倾向于周卉敏参演，“这样吧，你帮她俩多做一个造型。等下，我们一起回公司后，让明哥和安姐来定。” “行”赵姐答应了一句，开始带着几个手下忙碌，袁眉也拉着关芝琳到角落里去，低声问道：“芝芝，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怎么了？” 袁眉低声问：“你这四月花了多少钱？快100万了吧？你以前的片酬才多少？这不是告诉狗仔，你找到了金主吗？要不是高助理摆平几个狗仔，报纸上早铺天盖地的八卦了！” 关芝琳心里浮起一阵不快，我花自己的钱，碍谁的事了？ 袁眉心里叹了口气，这靓女太拜金了，有了钱就乱花，难怪她前夫受不了她。这位第一美女肯定除了有大小姐脾气外，这么败家也是个原因。 俩人再走偏一点，袁眉才低声劝诫道：“芝芝，明哥有的是钱，拍部电影就能赚上亿美元。别说你一个月花二三十万，即使花一两百万万，他也养得起你，但这样对你的形象不好。阿玲比你有钱的多吧？公司没帮她拿下夏奈尔、蒂夫妮的代言，她自己没做生意之前，她都不敢这么花钱。” 关芝琳有点明白了，公司要捧自己，就要求自己逐渐树立良好的公众形象。袁眉见她有点开窍了，给她吃了个定心丸，“忍了忍吧，等你红了，公司会帮你去找商业代言合同。到时候，你想怎么花都行，现在要克制，明白吗？” “明白了” 一个小时后，赵姐她们终于忙碌完了，几人连忙坐车回到公司化妆室。周卉敏一见孙子明，连忙走过去，甜甜道：“明哥好” 正在和许安华、刘韦强指着姜闻比划的孙子明，回头一看是她，“阿敏啊，回香港了？” “嗯，前天刚回来的，来帮丹尼拿新护照，他的快过期了。” 丹尼？孙子明这才想起，让自己忽悠去内地旅行的那位天王巨星来，“他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他疯了？” ‘格格格’周卉敏掩嘴而笑，清丽脱俗的笑靥，笑得正在试妆的姜闻心里一阵酥。 “你是说他夜里吧？他已经在地安门足足呆了三个月，每天夜里就在地安门附近晃悠，说是听到有个女人在那唱戏。” 嗯？大家都有兴趣了，停下来听八卦，“怎么回事？” 陈佰强可真有点疯癫了，他在北平接触到京剧，痴迷了一阵子。后来，他一个人夜里逛到地安门时，总觉得有个女人在那唱戏。他就在地安门附近租了间房，茶不思饭不想地天天在那琢磨，每天夜里就呆在地安门旧址，说要跟那女鬼见上一面。 啊？店里的人都有点嘘唏，一代天王巨星就这样疯了？ 周卉敏连忙解释道：“没疯，白天就好好的了，天天到戏剧学院里学京剧。容少说丹尼肯定得到了某种灵感，但他接受的是西方教育，对传统文化不了解，无法把两种文化融合，等他把两种文化融会贯通就会好的。” 孙子明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只要没疯就行，北平那地方历史底蕴深厚。只要丹尼在那学到北平人一半的豁达，他就不用靠安眠药入睡，以后会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什么天王巨星，生命才是最宝贵的，跟活下去比起来，那点名气还真不算什么。 周卉敏说完了丹尼的事，大家又各自去忙，可这女孩一直跟在孙子明后面。过了十几分钟，刘韦强扯了扯孙子明，嘴角往后撇了撇，孙子明这才问道：“阿敏，你有事？” “我我，我想演电影。”周卉敏我了两句，才鼓起勇气涨红着脸，说她想参演《客途秋恨》。她虽然是胡娟的好姐妹，但连她好姐妹都不会向孙子明伸手要角色的，只好自己来说了。 孙子明挠了挠头，今天中午就把演员定好了，总不能改吧？再说，这片子是许安华的，自己只是给她投资而已。 旁边的刘韦强打量了下周卉敏，再看看不远处的关芝琳，低声道：“我看让关小姐演高官夫人，周小姐来演女儿，这样就不用等钟楚红的档期。阿眉，你过来下。” “哎”正在和关芝琳小声聊天的袁眉急步走过来，刘韦强低声问道：“联络了钟小姐的经纪人吗？” “还没有，我们准备等你们把角色全部定好后，再去联络。” 那就行，孙子明跟许安华商量了两句，才把赵姐和关芝琳叫过来，“赵姐，可以把关小姐化老一点，大概四十三四岁的样子，要成熟却又要有贵气，搞得掂吗？” “没问题”这个赵姐早有腹稿，拉着关芝琳到更衣室去，几分钟就拾缀好了。 孙子明仔细一看，这女人确实有那个凭相貌颠倒众生的本钱，一头盘起来如云秀发，显得格外的高贵。瓜子脸、光洁的额头、皮肤洁白如雪。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透着妩媚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圆润有个性的下巴，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美丽中增添了几丝动人少妇韵味，这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孔。 淡蓝色洋装掩住了她挺秀的双峰，只余下微微隆起的曲线，手上拿着淡蓝色的精美皮包，下身是深蓝色底印中紫色小碎花的毛呢长裙，近三寸的细根紫色高跟鞋，使她修长的美腿更添魅力。 关芝琳身高大约165cm，，加上高跟鞋约有173到174cm，站在那婷婷玉立，盈盈纤腰仅堪一握。关芝琳走到来试妆的女艺人旁边，优雅地转了个身，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贵妇气质，如鹤立鸡群般把几个女孩子都比了下去，迷人的风采使身边的周卉敏都黯然失色。 “怎么样？”关芝琳见孙子明和刘韦强都看呆了，得意地浅笑着问道。 孙子明醒过神来，捅了下和自己一样失态的刘韦强，走到关芝琳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安姐，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这眼角的鱼尾纹还要稍深一点，还有额头上的抬头纹。” 刘韦强也醒过神来了，指了指她的脖子，孙子明伸手摸了下，嫩滑满手，引来关芝琳一阵怕痒的娇笑，“别笑，转头、低头、抬头、皱眉毛。” 嗯，脖子上还要加一点皱纹，赵姐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明哥，关小姐是演贵妇，象她们那种身份的，在三四十年代结婚应该在不到二十岁，也就是说，电影里的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六。皱纹不能太明显，我认为这样才刚刚好，既有岁月的痕迹，又能表现出养尊处优的身份。” 许安华连连点头，“子明，赵姐说的对，这样正好。就是服装还太新潮了点，赵姐，关小姐的服装还要往四十年代上靠，行吗？” “行，我们下午开始设计。” 刘韦强拿过旁边的相机，从镜头里看了看，朝孙子明点了下头，“明哥，安姐是对的，您看。” 孙子明拿起相机一看，果然如安姐所说，镜头里的关芝琳是完美的形象，看起来象三十出头，镜头拉近一点，才象四十左右。只是她过于漂亮，让两个导演都忘记了镜头下的她，会稍稍失真。 “行，你来演苏太太。阿敏，你站到阿芷旁边去，把她当成你母亲。” “哦”周卉敏穿着白色小褂、蓝色学生裙，站到关芝琳旁边。这不行，她俩不象两母女倒象两姐妹，而且是姐姐比妹妹漂亮数倍的姐妹，周卉敏根本没法与关芝琳相提并论。 “不行啊，赵姐，有办法让阿敏更漂亮点吗？” 赵姐又拉着周卉敏去换衣服，几分钟后出来再一看，一位身高约165公分的少女，一头柔顺秀发披在肩头，浅紫色的开领毛衣，内里是乳白色丝质衬衫，打了一个浅紫乳白相间的小领巾，显得典雅细致又不失活泼。下身是与上衣同色的丝质短裙，约在膝上十公分左右，衬托出裙下雪白柔美的大腿及浑圆修长的小腿更加动人，足下穿的是浅紫色高跟鞋。 刘韦强满意地打了个响指，“走过来看看” 周卉敏带着一丝俏皮的微笑着走过来，典型的鹅蛋脸，白里透红的皮肤化了淡妆，一对微向上挑，经过修饰的浓眉，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挺直微向上翘的精致瑶鼻，配上一张红润的小嘴，活脱脱的一个富家清纯美少女。 孙子明再示意她和关芝琳站一起，刘韦强把嘴凑到孙子明面前，低声说了句，“明哥，象不象绝色母女花？” 确实象，不过，拿主意是许安华。这位女大导演围着俩人转了转，叹了口气，“子明，我现在想让她们来演葵子和晓恩了，就是担心她俩的演技撑不起来。” 啊？这可是大好事，只要有这位大姐愿意雕琢，关芝琳会不会让她雕琢出演技，不知道，但周卉敏绝对不会再是花瓶姑娘！ 孙子明赶紧笑道：“没事，安姐，反正这片子慢慢拍，只要你高兴，拍个一两年都行！闻哥，你过来下。” “哎” 孙子明把姜闻拉到许安华面前，陪笑道：“安姐，闻哥的演技你放心吧？让他来当你的副导演，专门带这两女孩，耀扬和上井都让他教得那么好，没理由两女的带不好。” 许安华看了又看关芝琳和周卉敏，还是舍不得非常神似的两个女演员，让她们本色演出，应该问题不大，“阿闻，给你三个月时间，专门教授她们。如果不行的话，我只有再请陆晓芬和张缦玉了。” “哎，没问题，你就放心吧！”姜闻脸上笑开了花，这姑娘真漂亮。 如果刚才可以便宜买漂亮衣服是天上掉馅饼，那现在就是天上掉燕窝了，关芝琳迷迷瞪瞪地跟赵姐去卸妆，半晌才问：“赵姐，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正文 第386章 利美人床上谈孩子 赵姐一边指挥手下替两人卸妆，一边感叹道：“关小姐，你是遇到了明哥这样的好老板，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还记得，去年你去来试镜《倩女幽魂》吗？明哥就跟你说过，你最好是接大家闺秀的戏，别乱接那些喜剧片。好好跟着安姐、阿闻学，只要你能熬得下来这部戏，或许会大红大紫的。” “嗯，我一定会红的”关芝琳没想过，跟着姜闻学戏会如何苦，她心里想得全是大红大紫后的风光。 看到关芝琳脸上的兴奋，赵姐叹了口气，这女孩还是太娇气了，只想着风光不想会吃多少苦。旁边的周小姐就成熟多了，听到是姜闻来教她们，脸上非常郑重。关小姐这样的女孩，要明哥象带阿玲她们样，带她演几部片子，才能把骨子里的好逸恶劳给磨掉。 可是，赵姐没想过她的想法，正是孙子明的为难之处。 …… 晚上回到公寓已经又是凌晨一点多，昨夜渲泄完了压抑半年多的**，孙子明没那么急色了。从储藏室里找来坛‘茅台酒’，孙子明询问道：“二位警官喝点？” 没了旁人，辛家洛他俩也没那么顾忌了，连忙在茶几上摆开宵夜、酒杯。醇香的茅台酒倒在酒杯里呈琥珀色，辛家洛抿了一小口，赞叹道：“孙导演，这酒还真不错，年份很久了吧？” “嗯，有三十年了吧，我也不太清楚，我一个手下孝敬的。” “刘佳玲？”邱克俭不愧有个追星族女友，一下就想起了那位做茶酒生意的金马奖影后。 “对，她那生意就是我帮她出的主意，我的茶叶和酒，都是她免费提供的，说这当作是她的谢礼。” 提到明星，邱克俭想起了自己的烦恼，刚起个头，孙子明就应承了下来，“没问题，现在容少在北平有事，等他回来后，我来安排。” “谢谢孙导演”邱克俭没口子感谢，孙子明连忙道：“别别，举手之劳的事，当不得你这样感谢。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二位这几天的帮忙，我敬二位一杯，尽在不言中了。” 女人得到滋润，脸上会有掩不住的春色，男人得到满足，也会变得神清气爽。邱克俭没经验不知道，辛家洛这个中年人，如何不会看出异样？ 辛家洛会意地与孙子明碰了下杯，“还没感谢孙导演的招待，我们互敬。” 三人喝了小半坛茅台，孙子明这才回卧室，去了隔壁的公寓。孙子明刚推开书柜，就看到利芷正拿着本《商业投资》站在书柜旁，瞪大眼睛看着从书柜里走出来的自己，“你你” 利芷眉毛像春山般秀美飘逸，深邃动人的眼神，还是那么神秘迷人，挺直的鼻子像维纳斯的雕塑般，弧度优美的柔唇就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惊愕过后立即透着无限的妩媚。 淡紫色的尖领贴身丝料长袖上衣，项下一串紫色水晶项链，一头乌丝披下她柔腻的双肩，称着颈部更加的细嫩雪白，这就是所谓的冰肌玉肤吧！下身是一条颜色稍深的百折紫色及膝裙，柔软的丝料慰贴出她身体的曲线，也更凸显她挺秀的双峰及丰美微翘的臀部，裙摆下露出一双雪白圆润的小腿，脚下踩着深紫色高跟鞋称出她高挑的身材。 “你什么？不认识我了？”孙子明呵着酒气，亲住利芷还在惊讶的小嘴，把她从书柜前抱了起来，往外走去，“想我没？” “嗯”利芷搂着孙子明热烈地迎合，鼻子里哼出一句。 孙子明抱着怀里的利芷，进了客房倒在床上，淡紫色的尖领贴身丝料长袖上衣，刚刚亲吻时挣开了两颗扣子，乳白如玉的娇美胸脯若隐若现。利芷温顺地躺在床上，娇羞无限地望着孙子明，这是她生命中的头一个男人，也是她生命中最大的依靠。 在利芷温柔的配合下，孙子明脱去了她的上衣，丰腴的身体，小腰盈盈一握，皮肤光滑如玉，抚上去细腻芬芳。 孙子明把双手环抱着利芷的细腰，温柔地在她细腻光滑的后背上抚弄，嘴唇在她娇嫩绯红的鸡头软肉上吸吮着。久违的快感，让利芷喉中发出舒畅的颤音，浑身的肌肉仿佛都在他的抚弄下绷紧起来，那柔柔的、温顺的表情使孙子明更加爱惜她。 ‘噢’突然一声猫样的嘤咛，利芷脸红似火，羞不可抑地柳腰一扭，偏过了身子，半趴在床上，把她火烫的脸颊贴着枕头，羞目微闭，不敢言语。 孙子明看到百折紫色及膝裙包裹的圆臀处湿了一小块，忍俊不禁地轻笑起来，半年不见害羞了？孙子撩起短裙，扯掉那碍事的紫色蕾丝，丰隆圆臀之下，两条白生生的粉腿立刻羞涩地纠缠在一起，姿态撩人。那浑圆的粉臀，圆圆的，白白的，像一朵美丽的鲜花呈现在他的面前，无处藏身。 孙子明被利芷的美丽惊呆了，那美丽丰盈的臀部曲线流畅、优美动人，两瓣诱人犯罪的柔软臀肉夹得紧紧的，使他无法一窥内里究竟。孙子明的手一摸上利芷光滑粉嫩的臀肉，她的身子就像电击似的一颤，光滑的脊背一下子弓了起来，使她美丽的臀部更加突出。 孙子明忍不住在那粉嫩的俏臀上轻轻拍了一记，利芷发出一声柔美的娇吟，羞红着脸扭头看他，羞答答、风情万种地道：“子明，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孙子明几下把自己扒个精光，倒在床上把她的身子翻过来，俏美面庞红云满霞，眉梢眼角荡漾着温柔的春意。 孙子明压在这女人身上，下腹轻轻往里一顶，利芷一声娇柔的轻呼，弓起了背双手一下子搂住了他的后腰，发烫的脸颊贴到他的胸口。孙子明舒坦地哼了两句，一边耸动着，一边双手捂在雄伟的胸脯上揉捻，“阿芷，想死我了。” “嗯，我知道你想我”利芷在孙子明身下娇喘细细，俏脸绯红亦嗔亦喜，那婉约的娇态也使他更兴奋，曼妙的玉体尽显媚态。 几分钟后，利芷娇慵无力地瘫软在孙子明的身下，娇喘呻吟，乌黑秀丽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妖异而美丽，俏丽的脸蛋像一朵脱俗绦尘的深谷幽兰，散发着芬芳的气息。 当孙子明把利芷翻过来，要她翘着臀跪在床上时，她已经神志恍惚了，茫茫然顺从了他的摆弄，温顺地转过身，跪在床地上，脸趴下，轻轻贴着枕头上面，细细的柳腰为了使臀部高昂而沉了下去，那浑圆的、眩目的、柔软丰盈的臀部展现着惊人的美丽曲线，高耸的圆丘中间优美的弧线的沟壑让人心荡神驰。 孙子明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利芷白晰嫩滑、丰盈美妙的臀部，让自已的小腹贴上去感受那份嫩滑柔软和肌肤的弹性。利芷的娇躯温润如玉，下身的肌肤更是吹弹得破，大腿内侧的嫩肉像凝脂豆腐似的细软。孙子明把坚挺的火热，从她圆润的臀缝间插进去，开始耸动起来。暧昧的台灯下，曼妙的女人以诱人的姿势跪伏在他的面前，丰隆的臀丘向后迎合他。 …… 两人酣畅淋漓地鏖战一番后，孙子明喘着粗气，从背后抱着她侧身躺着，爱不释手地在她富有弹性的丰满胸脯上抚弄着，尤其喜欢抚过她两座肉山中间的沟壑，那滑腻的、吹弹得破的肌肤摸在手上，舒服极了。 从余韵中缓过来的利芷，从孙子明怀里起来，帮他在地板上的裤子里找出烟和火机。‘叮’利芷帮孙子明打着火，软软地趴到他身上，蔚为壮观的丰满胸脯顶在他胸前，低声问道：“子明，你是不是跟芝芝搞上了？” 烟雾缭绕中的利芷面若桃花，透出一股异样的娇媚，孙子明抽着烟，看着她清亮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 利芷是个聪明的女人，从袁眉到机场去接她，将自己带回原来的公寓，就猜到了孙子明可能在自己别墅里，有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刚开始，她也没放心上，她知道孙子明暗地里手下有一帮人。 后来，利芷回到自己别墅，发现自己的衣服少了，连内衣都少了一套，紧接着关芝琳又住进了袁眉那，她哪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圈子里，象孙子明这样的大人物，玩几个漂亮的女艺人，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利芷也不在乎自己男人在外面有女人，连胡娟那位正宫娘娘都不在乎，她一个小老婆操心什么？反正孙子明对她有感情，连他的私房钱自己都能支取得到，这不就行了？ 利芷想知道的是，那个住在袁眉那的关芝琳，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同盟军？俩人能不能以姐妹方式相处，以后子明不在的时候，不至于一个人守着幢大别墅过日子。还有，以后自己如果有了孩子，子明会如何安排？ 刚才是重逢后的喜悦，现在安慰完了相思之苦，利芷就想知道孙子明心里的答案了。自己一个黄花大姑娘跟了他，心里也装的是他，总不能以后人老色衰时，让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吧？ “哎”孙子明不知道利芷心里想的什么，还以为她是在吃醋，叹了口气，把自己与关芝琳的事，从头到尾告诉了这女人。 啊？利芷瞪大了眼睛看着孙子明，这事确实象自己男人的风格，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过后又会补偿人家。利芷趴在孙子明身上，打趣道：“子明，你呀，喝了酒就是流氓！” “嘿嘿”孙子明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揉着利芷丰隆的屁股，体味着臀肉的细腻柔软。利芷由得孙子明轻薄，娇笑道：“子明，以后我能跟芝芝来往吗？你不在的时候，那房子太大、太空旷了！” 孙子明随口答道：“随便你们了，其实你和芝芝应该处得来，只要你们别给老子戴绿帽子就行了！” 利芷一阵娇嗔，白嫩的小手在孙子明腰上一扭，听到他呼痛时才松手，幽幽问道：“子明，假如以后芝芝有了孩子，你会如何安排？” 啊？孙子明还真没想过这事，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利芷其实想问的是她自己。沉默了几分钟，孙子明终于柔声道：“阿芷，如果你以后有了孩子，我明面上的财产，他是没有份的。” 利芷心里一阵狂喜，玉手捧着他的脸，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会承认他是你的孩子，对吗？” “那当然，我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认？阿芷，有件事你也得答应我。” “你说”利芷解决了心里最大的一块心病，搂着孙子明的脖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哪管得了他会有什么条件？ “10年内别要小孩，10年后随便你自己，生多少我都认！”孙子明咬了咬牙，如果十年内都没办法治好娟子，自己也认了！总不能自己挣下亿万家产，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啊？”利芷一颗心又开始往下沉，孙子明电光火石间，换了种说法解释道：“这十年是你的黄金期，人一辈子总不能只为孩子活吧？你是演员，我是导演，十年之内我们哪有时间照顾孩子？” “嗯”利芷心里一松接着就是一甜，牙齿咬着孙子明的耳朵，开始腻在他身上撒娇。利芷丰满柔软的胸脯一擦，没两下就擦出了火，孙子明把这个娇媚的女人压在身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挞伐。 正文 第387章 第一美女床上要家用（上） 孙子明天天忙着宣传片的事，带着警察公共关系科那几个菜鸟，从剧本的结构开始教起。让他每天滋润得容光焕发的利芷和关芝琳也成了好朋友，经常手挽手一起饮早茶、食晚饭。这天傍晚，利芷和关芝琳坐在浅水湾29号别墅的泳池看海景，远处的夕阳渐渐沉入海面，金色的海浪波光鳞鳞。 关芝琳看着火红的夕阳带着最后一丝光亮沉入大海，赞叹道：“阿芷，你这好漂亮呀！眉姐那要看海景，还得到楼顶上去。” “喜欢呀？那就搬过来呗，我过两日就要去拍《龙在天涯》，这里就没人住了！。” 啊？关芝琳有点热切地看着利芷，这些天她一直都盼望这句话。关芝琳从偷看利芷的日记里，知道孙子明是把这女人当小老婆养的，连钱都任由她支用。只要自己能光明正大地出入这里，自己就能坐实了孙子明外室的名头，而不是包养的情妇。再说，住在袁眉那，她又经常彻夜不归，一个人住也太孤单了。 利芷捂着嘴笑了起来，当初子明没把私房钱的密码告诉自己时，自己也和她一样，想去讨好胡娟当她的‘小’姐妹。现在？不想了，这样挺好，最好是胡娟、嘉明她俩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让关芝琳搬过来，利芷也有自己的想法，子明那方面太厉害了，每天能要两三次。需求这么强的男人，让他不偷食是不可能的。 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靓女，与其让他去偷食十**岁、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靓妹，还不如养个关芝琳这样波大没脑的拜金女，只要给她钱让她shop就满足了。钱这东西，子明最不缺，感情这东西，多一个人分给自己的就少一分！ 几分钟后，关芝琳拿到利芷别墅的钥匙，心花怒放。 …… 过了两天，利芷去了美国拍戏。这天晚上，关芝琳去孙子明隔壁的公寓，她特意打扮了一番。一件浅黄色的雪纺背心，黄色的丝质a字及膝短裙，透明的肉丝长袜，乳白色的高跟皮鞋。关芝琳满意地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镜子里的她肌肤胜雪，长发如云，身材窈窕婀娜轻盈飘逸。 正在关芝琳想讨好孙子明，明确自己外室的身份，按时拿家用时，孙子明正坐在警车里听广播，他也非常兴奋。这都快五月中旬了，北平还是风平浪静。 看来，自己跟国忠干边贸生意，依靠老毛子在远东积攒了七十余年的家底，硬生生地把内地的重工业品价格，压在一个合理的价格。让那些‘记忆’里靠批条发财的京城权贵子弟，没了暴富的机会，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社会不满情绪。再加上，香港高校与北平高校每年互换1000个交流生，每年3000万的‘青年学生创业基金’，也极大的提高了那帮学生的眼界，刺激了他们的创业热情，把对政治的关注，转移到了个人前途、创业发财上来。当然，自己和杨国忠那小子也不白出力，单利用‘青年创业基金’，俩人就参股了不少年青创业者的事业，将来会搭人家的船发大财！ 人生最有成就感的事，莫过于当救世主，孙子明就觉得自己只要避免了那档子惨事，哪怕是自己付出全部身家都值！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孙子明得意地哼着的女声京戏，让邱克俭大声抱怨起来，“孙导演，能不能别唱了？你从上车就唱起，唱得我都起鸡皮疙瘩！” “你知道个屁！这就是丹尼仔在北平地安门，听到的女鬼唱的！” 要说好的音乐还真是上天已经写的，只是让某个幸运儿妙手偶得知，陈佰祥那位压力太大的巨星，就是这么个幸运儿。那家伙在北平一呆就是半年，呆在地安门就超过四个月，终于让他抓住了那个虚无飘渺的女鬼。 “啊？”邱克俭一个急刹车，惹来两人的臭骂，他顾不得这么多，追问道：“孙导演，你不骗人？这就是今天，容少给你的两三句谱子？”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onenightinbeiping你会留下许多情，不要在午夜问路怕触动了伤心的魂’ 孙子明用男声、女声完整地唱完《北平一夜》。地安门、老情人、绣花鞋、古锈铁衣、征战男儿……沧桑的男声，像醉酒的低吟，加入比较难听的京剧女声吊嗓。一曲听罢，辛家洛两人恍恍忽忽中，仿佛也浪游在槐花飘香的胡同深处，为那穿越千年的执着而心酸无奈。 车内沉默良久，辛家洛突然大力拍着座椅，大叫道：“扑你老母，我服你了，天才就是天才！” …… 回到公寓，关芝琳等孙子明一从书柜里走出来，就扑到了他身上，“阿明，想不想我？” “想死我了”正在为避免北平惨事而兴奋的孙子明，抱起关芝琳放在书桌上， 伸手就撩开她的裙子。 关芝琳黄色的丝质a字及膝短裙被拉起一角，露出了下面白绸质地的衬裙和两条裹在肉色丝袜下匀称的大腿。薄而富弹性的尼龙丝袜呈半透明状，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丝袜包裹着的绝美的大腿隐约可以透出洁白的肤色，衬上双脚的乳白色细高跟鞋，令人心动不已。孙子明的左手环抱在关芝琳的腰部，双腿夹着她的下身，右手在裙底下不停的抚摸着，感受着这动人的女体。 关芝琳娇笑着把双腿紧紧的夹在了一起，不让孙子明继续伸进去，“阿明，今日什么事这么高兴？” 孙子明亲住关芝琳红润的嘴唇，一边脱自己裤子，一边气喘吁吁道：“比发大财还更爽！” 让孙子明吻住的关芝琳，浑圆柔软的臀部落在他手里一阵揉搓，很快就觉得有些口舌乾燥，双眼开始欲滴出水来。 猴急的孙子明几次都不能把关芝琳的裙子扯下，有些恼火了。于是把还在腻声娇笑的她翻了一个身，将裙子的下摆往上一提，关芝琳下半身柔和优美的曲线和腰腹部一截光滑雪白的肌肤，都暴露在孙子明灼热的目光下。 孙子明被那洁白无瑕的肌肤刺激得欲火中烧，两下就把她的高跟鞋脱下远远的丢到一边，然後拉起尼龙袜裤的两侧往下扯去。丝袜随即被扯到了大腿中间的位置，真丝的米白色内裤露了出来，低腰的小三角裤仅仅挡住了双腿间最神秘的部份，而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和修长秀美的大腿却便得无遮无掩了，莹白娇嫩的肌肤细滑柔软，就像是雪玉豆腐做成的一般。 关芝琳不知道孙子明今天为什么这么急色，但知道他一定很高兴，配合默契地让他将自己的浅黄色的雪纺背心、真丝缀蕾丝的文胸脱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阿明，轻力点，痛。我是你一个人的，跑不了的！” 孙子明的呼吸已经急速起来，面对着象牙雕刻一般的美丽身体，他的全身的热血都快沸腾了。几下把关芝琳扒了个溜光，孙子明急吼吼地趴到了她的身上，她温暖柔软的肌肤细腻异常，甚至可以和婴儿的皮肤媲美，孙子明整个人伏了下去感受这完美的身躯。他吻她雪白的脸、她雪白的脖子、她雪白的肩，他含着雪白馒丘上两粒嫣红柔嫩的软肉吮吸着，双手揉遍了关芝琳身上的每一寸身体，这娇美女体的洁白和柔软让他陷於**的疯狂。 在孙子明的挑逗抚弄下，关芝琳粉面含春眼波欲滴，主动将血脉偾张的家伙塞进自己体内，修长洁白的**夹住他的腰部，象只白蜘蛛般地将他缠住，呢喃道：“亲爱的，好好对我。” “芝芝，你好靓，我好喜欢你！” 明亮的灯光下，孙子明汗流浃背，卖力地在关芝琳身上驰骋良久，将她送上了**的云端，也把那些不安分的子孙全部喷进了这娇美的女人体内。 正文 第388章 第一美女床上要家用（下） 两人趴在一起十几分钟，等那点晕眩过后，孙子明从关芝琳身体内退出来，她娇笑着用纸巾接住，扔进了书桌边的废纸蒌，伸开两条欺霜赛雪的玉臂，撒娇道：“背我去冲凉。” “没问题”孙子明转过身，将这个颠倒众生的香港第一美女背在背上，手托着她柔软湿滑的双臀，手指头摸着双臀间还湿漉粘滑的沟壑，调笑道：“什么事这么讨好我？没钱啦？” 关芝琳将张吹弹欲破的小脸，靠在孙子明肩膀上，撒娇道：“不是，上次的还没用完，等下同你说。” 两人冲完凉，关芝琳把书房里的残局收拾好，穿着白色的半透明真丝睡裙，趴到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孙子明怀里，小心翼翼道：“阿明，你说养我一世，是不是真的？” “哦”孙子明没注意关芝琳在说什么，眼睛直盯着报纸。《aonehome2》在北美上映七天，首周票房达到4876。73万，那就是这部续集也会超过2亿5000万？ ‘剧情有点弱智，不过还是非常好笑的。china明写的续集，比第一部质量没怎么下降，也算是此类续集里的奇迹了。就是不知道，他金融投机，损失2亿5千万美元是不是真的？’----《洛杉矶时报》 ‘真没想到，我的朋友china明，呆在监狱里都能赚上亿美元。什么？我对他金融投机，亏损15亿港币，表示怀疑。那只是香港一些报纸的猜测，下次他来美国，我一定会问问他。如果是真的话，我会让他在节目里详细说一说。’---奥普拉 ‘续集还是看杰克那位小英国贵族耍花样，如何把两个美国大笨贼耍得团团转。年龄超过20岁的影迷，更关心的是，那位天才导演真的在金融市场损失了两亿五千万美金以上？’----《纽约时报》 …… 趴在孙子明怀里关芝琳，看着他手里的报纸瞠目结舌，自己一直在留意报纸上的报道，怎么就没看到这些新闻？震撼了半天，关芝琳才结结巴巴道：“子明，这是今天的报纸？” “明天的，这是阿莹从印刷厂搞来的。靠，这帮狗仔还真有本事！香港才报道几天，美国就知道了。” 4876。73万美元啊！虽然《aonehome1》拿了2亿6千多万的票房，《小鬼当家2》在亚洲已经证明续集会同样精彩，关芝琳看到报纸上的白纸黑字，还是眼都晕了！以前人家赚多少，自己只有羡慕的份，现在自己可是躺在这天才导演怀里，两种感受怎么会相同呢？ 孙子明没注意关芝琳的大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反而叹了口气悻悻道：“妈的，总算是把上次的损失给补回来了！” 什么？关芝琳眼睛瞪得更大了，报纸上的那些八卦是真的？子明真的损失了15亿？ 怀里躺着是自己的女人，孙子明倒不象在sdu那样抵赖，“是啊，大卫那王八蛋害得老子损失了6亿，那9亿是我三哥和国忠他们的。” 关芝琳从孙子明嘴里得到证实，震惊地身体都微微颤抖。6亿啊，光利息都够自己花了！ 孙子明正处在即将赚大钱的亢奋，与上次损失6亿的懊恼中，没觉察到怀里的女人异样，手伸到睡裙里抓住两瓣柔软的臀肉揉捏，“扑他老母，大卫那王八蛋真是个王八蛋！要不是他瞒着老子，老子也是超级大富豪了！” 情绪的亢奋带动了身体的亢奋，孙子明把关芝琳抱起来，撩起她的睡裙，将自己重新抬头的兄弟塞进她体内，把她细嫩柔软的屁股往下压，这才看到她脸上的异样，“怎么了？” 下体突然钻进一条火热的巨物，让关芝琳从震撼中惊醒过来，脸上唰得一样象着火般。孙子明好笑地舔了舔关芝琳红润颤抖的嘴唇，调侃道：“又不是第一次，还害羞啊？” 关芝琳娇羞地搂着孙子明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子明，你说养我一辈子，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今天我不就说服安姐，让你演女主角吗？芝芝，这次可得用点心，等你演技出来了，我再帮写个本子，让你也成为巨星……” 关芝琳哪是想听这个，成为巨星一年才能赚多少？百来万的片酬，一年拍几部，又能拍几年？关芝琳柔软细嫩的屁股一阵扭动，娇滴滴道：“子子明，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是不是真的养我一辈子？” 一阵紧窒的舒爽让孙子明长出一口气，见关芝琳娇艳欲滴的脸上有忐忑之色，这才会意过来。哦，这是向自己要家用了，这女人够败家的，500万就花了半年？ 关芝琳脸上火辣辣的，这样直接伸手要家用，真让她难以开口，只好将小嘴凑到孙子明耳边，蚊子样地问，“是不是啊，你是不是真养我一世？” 这女人再三这样问，孙子明再蠢也知道什么意思了，搂着她光洁柔软的臀部向上一阵耸动，“讲，想要多少家用？我我每个月，从银行给你划账。” ‘噢哦，嘻嘻嘻’关芝琳想到每个月都会有不菲的家用，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刚才的难为情都不没了，腻在孙子明怀里一边扭动丰满、细嫩的臀部一边撒娇道：“一年300万港币，给到我死，怎么样呀？《alonehome》都首周票房过4000万美元了，你一部电影就够养我几辈子了。” 孙子明让这拜金的香港第一美女逗乐了，现在房价还不到一万，她居然敢开口要一年三套房子的家用，真不愧是拜金女！ 不过，这种场合下，自己也没法拒绝她的要求，孙子明捏住她胸前两粒粉红色蓓蕾，轻轻地捻着调笑道：“没问题，你如果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我就送你两个去喂鱼。” 关芝琳伸手脱掉身上的丝质睡裙，将自己娇嫩如玉的胸脯压在孙子明脸上，扭了几下丰满的臀部，不满道：“什么呀？你养我，我就是你小老婆，怎么还会去偷人呢？” 那就好，孙子明嘴里吮吸着白嫩的胸脯，抱着丰隆滑腻的圆臀，享受着这香港第一美女的妖娆。李家诚包个港姐一个星期都花50万，关芝琳绝对比那些港姐漂亮，要这样算起来，25万一个月的家用还真没把自己当凯子。 关芝琳坐在孙子明小腹上卖力地服侍着，心里可谓是狂喜，自己原来跟马清伟那头肥猪拍拖，都能收到价格不菲的首饰。现在跟了子明，以后他去美国拍片的时候，自己去陪他，还愁没有好东西？关芝琳把孙子明当成终身饭票，也把他当成凯子，对他并无多少感情，反正他足够强悍罩得住自己、足够有钱养得起自己就行。 亢奋之下的关芝琳超水平发挥，没有让孙子明搞瘫，倒是靠着自己把他给搞掂了，等下体突然肿涨一热，自己也象片羽毛样飘了起来，趴在他怀里体软如泥。孙子明把那些不安分的子孙，喷进这女人体内后，也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体味着这女人带来的**余韵。 两人缓了几分钟，娇弱无力的关芝琳拿过茶几上的‘大中华’、火机，‘叮’的一声把烟放到孙子明嘴里，“子明，你太厉害了！” 孙子明抽了口醇香的‘大中华’，看到缭绕烟雾后面的关芝琳眼波欲滴，突然想起‘当初’自己在北平一间破平房里，看这女人在《群龙夺宝》里的大尺度表演，看得自己热血沸腾。 哎，要不是自己有再来过一次的机会，别说跟这位香港第一美女颠鸾倒凤，即使要握下手、合个影，那都是二十多年以后的事了，‘那时’她已经是美人迟暮。 想起那些射在卫生纸上的青涩往事，如今关芝琳体内的温滑柔韧，孙子明突然长出了口气。这女人喜欢的就是钱，那东西自己已经够多了，还是别让这女神临到老了，还要卖弄风情去四处捞金了。 孙子明把怀里的关芝琳紧搂了下，叹道：“芝芝，你自己去开个瑞士银行的账号。除了直接划给你的，我另外再帮你存一份，帮你投资。将来你不想这样过了，拿着我帮你投资赚的，也足够你生活了。以后，别去钓凯子了，别为了钱委屈自己。” 啊？关芝琳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子明，就这样放过自己了？他不要占有自己一辈子了？俩人在一起才多久，他就玩腻了？关芝琳突然一阵心慌，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张终身金饭票，就这样飞走了？ “子子明，你你不要我了？” 孙子明好笑地关芝琳细嫩柔软弹性极好的圆臀上拍一下，又爱不释手地抚弄着两瓣细腻的丰隆，笑骂道：“什么呀，你以后总会遇到喜欢的人吧？找到了，跟我说一声，自己离开就是。只要别睡我床上，心里又想着其他人就行。” 关芝琳急忙表白，自己绝对不会有二心，孙子明吻住她娇艳的又唇，“好了，我就说说而已。你要真这么想跟我一辈子，也由得你，反正老子养得起。走，送你个礼物。” 孙子明托着关芝琳丰隆细嫩的圆臀，从沙发上站起来，俩人去了隔壁书房。关芝琳紧搂着孙子明的脖子，就是不愿意下来，孙子明只好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去保险柜里掏出个锦盒，里面是条足有8克拉的巨钻吊坠项链。 孙子明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给怀里的关芝琳戴在修长的玉颈上，柔声道：“芝芝，今天是你农历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这位香港第一美女，看着自己胸脯上晶莹剔透的鸟蛋钻石感动地哭了，哽咽道：“阿明，你对我真好，我永远爱你。”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这项链别乱戴出去，等你成最大牌的明星，想怎么戴都行。”孙子明替关芝琳擦了擦眼泪，这张春意盎然颠倒众生的脸蛋，真的太漂亮了，能让她如此感动，这破项链值了。 “嗯”关芝琳擦了把眼泪，把孙子明的脖子紧紧地搂了下，开始对他有了归宿感，不再纯粹把他当成了金饭票。 感动了的关芝琳，终于在孙子明面前绽放出，自己会服侍人的另一面。停止了轻泣的关芝琳，带着泪花娇笑着从孙子明身上下来，把他推到椅子上坐好，自己蹲了下去，用桌上的湿巾擦干净他的小兄弟。 孙子明突然觉得进了一个温暖如春的腔体，一条柔软的小肉在**着自己，带来一阵阵无法言表的**。 关芝琳在小子明吹成了大子明，娇笑着坐了上去，动情地在孙子明耳边道：“阿明，我好喜欢你，以后别不要我。” 孙子明让一阵紧窒的**冲迷糊了，不由道：“嗯，以后将你当块宝，日日捧在手心里。” “这是你说的哦”关芝琳搂着孙子明的脖子，圆臀轻扭款摆，呢喃道：“等我老了，我就买个房子在你家不远的地方，养条小狗守着你过日子。” 正文 第389章 警察宣传片 孙子明白天忙碌，晚上在关芝琳身上予取予求，享尽了这位香港第一美女的温柔。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等到了虹姐从北平回来。 公共关系科的高警官跟着孙子明一进录音棚，看到那个外表清纯实则泼辣的张虹，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现在宣传片就差这配乐，画面很漂亮，佛祖保佑音乐别差太多了。 “虹姐，怎么样？” 张虹无奈地摇了摇头，“子明，曲子很好，改编得也顺利，就是用演奏出来的效果不是很好，你先听一听吧。阿燕，放《conquestofparadise》” 大气的音乐响起，充满了史诗般的壮丽辉煌和宏伟气势，让众人心里大振。这曲子如果用在宣传片里，肯定会很好地烘托出警察的英雄气质。等曲子播放完了，张虹用胳膊肘儿捅了孙子明一下，“听出问题来了吗？” “嗯，好象有点隐隐的肃穆，中央交响乐团水平是没的说，但演奏的时候太正统了，完全没有灵性。哎，虹姐，你怎么不试试加入电子音乐？” 这个问题两人都有点无奈，数十年的封闭，给艺术家也造成了保守的作风，张虹叹了口气，冲那个女文员作了个手势，“放电子版的，阿燕” 音乐再次响起，还和刚才一样壮丽、宏伟，但弦乐和电子乐明显有不相融的地方，张虹作了个手势让助理关了，“北平找不到能与交响乐团乐手水平相当的电子乐手，我在香港也找了找，还是找不到。这曲子要配好，必须去英国或是美国。” 孙子明本想提醒张虹，去找黄佳驹、葛明辉他们试试，最后自己先摇了头。虹姐肯定不但找了他们，可能连泰迪罗宾他们都找了，电子音乐在香港才兴起不到十年，到哪去找顶尖的乐手？圈子里有个开玩笑的比喻，在香港拉二胡的乞丐能到美国大学里教中国民乐，在洛杉矶酒吧里的吉它手到香港来能称大师。 高警官从震撼中醒过神来，慌忙拿出笔记本提醒孙子明，“孙导演，我们的预算已经超支了。” 孙子明拿过一看，扑你老母，自己带着一帮公共关系科的菜鸟亲自搞后期制作，宣传片的费用还是达到96000多港币。张虹在旁边不理解道：“超就超一点呗，大不了算我们公司赞助的。” 三个警官和孙子明哭笑不得，“虹姐，你以为在我们内地啊？剩下这三千多港币，只能做合成了。香港皇家警察是不能接受赞助的，否则就违反了《警务条例》，我们跟他们都要到廉正公署喝咖啡。” 孙子明解释完，冲女助理道：“阿燕是吧？放《hero’stheme》、《警察，再见》” “是” 录音室里响起一阵激昂雄浑的英雄，听得让人热血沸腾，这一次好多了，没了刚才那种隐隐的肃穆感。 《hero’stheme》一完，《警察，再见》又响起，悲伤的情绪突然把激昂扫荡一空，空气中都弥漫起伤感。孙子明出神地听着娟子仿如天簌之音的吟唱，没想起警察倒想起了老家，今年都没回去扫墓，也不知道大哥把母亲的墓修好了没？ 听完这曲子，孙子明扭过头擦了下眼角，带头鼓起掌来，“行了，虹姐，我们就用这三首曲子。” “嗯，阿燕把文件拿过来。” 孙子明接过版权申请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虹姐，韦强正在拍的《飞虎》能用上这些曲子。虽然大家是一家公司，收版税的时候不要做人情，该收多少收多少。” “行了，不就是公私分明吗？一首十万，童叟无欺！” 跟着后面的三个警官不禁咂舌头，他们这些人赚钱也太容易了！ …… 回到公司后期制作部，孙子明让手下去合成，自己半躺在沙发上抽烟，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关芝琳要家用的事来。自己再回忆几首类似的曲子，集在一起出张唱片，就凭这张唱片的版税收入，也够养活她一辈子吧？ “孙导演，笑咩？” 孙子明回头一看，接过高警官递过来的‘红万宝路’，打趣道：“高sir，不抽‘白万’了（白万宝路，廉价香烟）？” “孙导演，昨夜去看朋友买的。供楼啊，供到我都想自杀！” 这话孙子明不好接口了，香港警察的薪水不算低，一个月有一万左右吧，但要买房子还是要咬紧牙关吃十几年的苦。 提起房子的事，四五个警察都满腹牢骚起来，孙子明心里一动。自己给刘佳玲那本子可以拍了，就是自己可能没这个时间，找谁来拍好呢？ 孙子明正琢磨着这事，影片的合成预备工作已经做好了，“明哥，您看看效果。” “嗯”孙子明起身带着两个来学习的警官进合成室，等他们出来时，已经到了傍晚快下班的时间。高警官一见他们出来，急忙迎上去，低声道：“孙导演，制作完了吗？我们一哥听说今天能制作完，还等在总部呢。” 扑你老母，孙子明暗骂了句，明天给他们看不行啊？肯定又是这马屁精通风报信，生怕错过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辛家洛他们也有些不满，这都什么时候了，明天送过去不行吗？ 人在他人屋檐下，孙子明无奈地去了警察总部。 …… 警察总部会议室里，一干高级警官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惊呆了，香港皇家警察这么**了？ sdu驻地内，仿若半空中的警察方队，映着金色的阳光，排山倒海般整齐划一、激昂的配乐震撼人心。 大气磅礴的配乐里，香港皇家警察救人、救火、替市民排忧解难。 悲伤中，市民为殉职的警察驻足相送，还有不少市民当场洒泪。 气势雄伟的音乐中，直升飞机、蛙人、冲锋车、飞艇、sdu令人眼花缭乱。 ‘本人谨以诚挚宣誓，竭尽所能，忠诚依法，不畏惧，不徇私’在高速摄像机的镜头下，警察宣誓的画面，在倾盆大雨中定格。 一百八十秒的宣传片气势恢弘、大气磅礴，文森特他们一帮高级警官看呆了，这就是自己领导的警队？ ‘啪啪啪’掌声终于响起，片刻响成了一片，文森特处长、詹姆士副处长他们鼓着掌，与孙子明和公共关系科的警官们握手、祝贺，“明，你真是个天才！” “您过奖了，都是阿sir们为市民服务得好，片子才有感染力。” 文森特很满意孙子明的工作，特别是配乐水平极其高，更让他欣赏这个音乐天才。等大家祝贺完了，文森特冲孙子明招了招手，“明，这音乐的唱片现在能买到吗？我想在后天的授勋仪式上用。总督大人会出席，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孙子明会意地把包里的唱片找出来，双手递给文森特处长，“sir，正式的唱片还没录制完，这里有一张只收录三首曲子的，要不您先用这一张？” “ok，预祝你这次金像奖大获全胜，不过，我可不能批准你去现场。” “thinkyousir” 正文 第390章 金像奖,两手空空 第二天晚上七点半，孙子明和辛家洛三人吃完晚饭，就守在电视机前，茶几上摆满了啤酒、零食、小菜之类的。 三人边喝边聊，等着金像奖颁奖典礼开始，邱克俭拿着张报纸盯着电视，“孙导演，去年报纸上说上次金马奖颁奖时，你们赢了程龙他们一伙，逼他们一人喝了一斤多白酒。要不，今天你来预测下？” “不来” 香港人好赌，辛家洛指指茶几上的啤酒，“要不，一项一罐？没悬念的不算啊，比如‘神仙发’肯定拿影帝。” “不来。辛sir，我们有句行话，提名靠实力，拿奖拼运气。去年的金马奖，那是让程龙那混蛋逼的。” 说话间颁奖典礼开始了，第一项最佳电影歌曲，《群龙戏凤》的《凭着爱》获奖。 第二项孙子明有点紧张了，舞台上肥肥打开信封，“哎，保罗，你说是香港才子更厉害，还是台湾才子更厉害？” 神丰俊雅的钟保罗咳嗽了声，“肥姐，这是个得罪人的话题，我还想请他们帮我写首歌，出张唱片也赚个上百万！” “罗挞佑、鲁世杰《八两金》、孙子明《人肉叉烧包》、孙子明《赌神》。下面有请颁奖嘉宾：泰迪罗宾先生、梅艳芳小姐” 又矮又丑的泰迪罗宾和光彩照人的梅姐一上台，台下、电视机前一片笑声，“阿梅，下次我拒绝跟你同台。” 梅姐一边拆信封，一边低头吻下泰迪罗宾头顶，乐得他大声宣布道：“阿梅，下次我们还搭档，谁要跟我抢，我就揍他！” ‘哈哈哈’ 搞怪的泰迪罗宾接过信封，咳嗽了声，“虽然你比我高，但你比我更丑。恭喜你，台湾来的丑八怪，你是第二个打败孙子明的人！” 确实够丑的罗挞佑从座位上起身，上台与两人拥抱了下，把脸凑到泰迪罗宾面前，“我比你更丑？明明是一样丑！” 不等泰迪罗宾反击，罗挞佑开始感谢，“……，子明啊，这次你蹲大狱，我就放你一马，北平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啊？” ‘哈哈哈’全场爆笑一片，孙大导演标榜自己从来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现在总算是抓住他的把柄了。 梅姐可不会听着大家笑话孙子明，接过话头道：“上次我去看他，他说现在他跟罗挞佑已经不是一个档次了，单他帮丹尼仔写的一首歌，就甩了这家伙三条街。大家要不要听听？” “要！” “有请罗挞佑、还有一位大家想不到的朋友，给大家送上《北平一夜》” 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一个妖娆的花旦袅袅娜娜上台，在昏暗如梦的舞台上，表演着千年前的爱恋，‘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地安门、老情人、绣花鞋、古锈铁衣、征战男儿……罗挞佑沙哑的歌声，加入花旦的京剧唱腔，透出股历史的沧桑。一曲听罢，一半观众觉得刺耳难听，另一半则为那穿越千年的执着而心酸无奈。 花旦的咿咿呀呀歌声远去，灯光重新亮了，舞台上那个妖娆如水的女人，竟然是风流倜傥的陈佰强。 …… 肥肥和钟保罗目送着陈佰强和罗挞佑走下舞台，感叹道：“昨天彩排时，罗挞佑听到这首由陈佰强与孙子明合写的《北平一夜》，封了丹尼仔一个‘香港第四位殿堂级歌手’。保罗，知道前三位是谁吗？” “肥姐，你别老让我跳火坑好不好，我还要在流行乐坛找饭吃呢。” 众人大乐，另外三个不就是张国容和梅艳芳、胡娟？摄影师也龌龊地把镜头转向许冠纹、谭校长他们一帮歌坛巨星，更让他们觉得有点脸红。人再红，又有哪首歌能这样登堂入室？所谓的殿堂级，就是五十年后，甚至是一百年以后，人不在了，那歌声还在! …… “最佳摄影，入围的有钟志文《七小福》、刘韦强《旺角卡门》孙子明、刘韦强《人肉叉烧包》、黄仲标《三个女人的故事》、侯咏《晚钟》” 上一届得主老杜和黄岳泰走上舞台，拆开信封直接宣布道：“侯咏《晚钟》，恭喜侯咏先生。” ‘啪啪啪啪’舞台下的电影圈人士掌声雷动，这是香港金像奖首次将奖项颁发给内地同行。《晚钟》能在柏林电影节上斩获银熊奖，这个奖项颁给侯咏，没什么可能争议的。电视机前的观众议论纷纷，包括辛家洛，孙子明解释道：“人家拿了柏林银熊奖。” “啊？这么吊？” …… “最佳剪辑：蒋彼得《旺角卡门》、火山、郭强、刘国昌《童党》、钟芙蓉《疯狂的代价》、王献箎、邹长根《三个女人的故事》” “恭喜来自台湾的王献箎先生、邹长根先生” 台下再次掌声雷动，王献箎、邹长根发表完感言后下台，主动走到《晚钟》剧组，与他们拥抱、握手。一时间，全场观众、电视机前的观众都起立鼓掌。 电视机前的孙子明三人也热泪盈眶，感叹道：“血毕竟浓于水啊。” …… 和孙子明猜测一样，两岸三地的电影人第一次坐在一起，这一届金像奖倾向于海峡两岸分隔了四十年的同胞。 “最佳女配角：李淑桢《鲁冰花》，恭喜李淑桢小姐” “最佳男配角：孙敏《晚钟》，恭喜孙敏先生” 随着孙敏感谢完香港同行、台湾同行、内地同行走下舞台，场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前面的奖项有所倾向，大家都心里有数，这是民族大义，没人会说不是的。接下来的奖项，就只能各凭实力抢，谁都没把握一定能获奖，哪怕是发哥这位‘神仙发’。 要知道，这一届金像奖，除了香港电影人参与了投票，台湾、内地的也参与了，大家只能看演技来征服大家了。 “咳咳咳”肥肥咳了两声，松驰下大家的气氛，“保罗，你觉得谁会拿影后？” “张缦玉，要不就是张爱嘉，也有可能是伍雨娟小姐。” “等于没说，入围最佳女主角的有：张爱嘉《三个女人的故事》、张缦玉《三个女人的故事》、伍宇娟《疯狂的代价》，下面有请颁奖嘉宾刘佳玲小姐、候孝贤导演” 孙子明的心也提起来了，这是那位影后专业户第一次拿影后，这次会不会还是她？ “恭喜伍小姐，伍宇娟《疯狂的代价》！” 孙子明一听刘佳玲的声音，就知道这妖精在为张缦玉拿不到影后，心里在欢呼雀跃。 伍宇娟不可置信地站起来，在同伴的提醒下，才去与张爱嘉她们拥抱、上台领奖，带着泪花感谢大家，“谢谢……” …… 最佳女主角给了内地演员，最佳男演员呢？ “入围最佳男主角的有：周闰发《赌神》、吴毅江《人肉叉烧包》、陈松勇《悲情城市》、陶泽如《晚钟》。下面有请颁奖嘉宾，张一谋先生、林清霞小姐。” 舞台下的陈松勇、陶泽如心里一松，又是一阵失望，今晚的颁奖典礼已经很明显了，影帝在吴毅江和周闰发两人之间产生。 美丽中透出一丝英气的林清霞，从张一谋手里接过名单，笑靥如花道：“众望所归，恭喜你发哥！阿毅，要努力哦！” 吴毅江心里一松，鼓着掌与发哥握手拥抱，“恭喜你，发哥” “你也会拿到的，笑一笑啊！” 发哥把吴毅江的脸挤出个笑容，引来一堂哄笑。 …… “最佳导演入围的有：侯孝贤《悲情城市》、孙子明《人肉叉烧包》、吴子牛《晚钟》，下面有请颁奖嘉宾杨立国先生、巩莉小姐。” 孙子明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自己终于要拿奖了这是经过自己改编过的《人肉叉烧包》，是自己赋予了人文精神的《人肉叉烧包》。虽然《悲情城市》艺术价值更高，但自己有主场优势，更有票房优势！ 辛家洛他俩也紧张地看着电视机，金像奖最年轻的最佳导演要诞生了。现场、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在等待，等待那位天才导演登上华语电影的最高领奖台，等待诞生最年轻的最佳导演，也是世界上最年轻的最佳导演。 “侯孝贤《悲情城市》，恭喜侯先生” 巩莉轻轻的一句话，让心存侥幸的孙子明哀鸣一声，金狮奖太强大了！会场里冷了十几秒，接着掌声如雷，要论艺术价值，拿金狮奖的《悲情城市》，确实比只拿到银熊奖的《人肉叉烧包》高出一筹，比同样拿银熊奖的《晚钟》也高出半筹。 “扑你老母，怎么不是孙导演！扑街仔，他们肯定收了黑钱！” 辛家洛和邱克俭破口大骂起来，还有点廉耻心的孙子明赶忙拉住，“别骂了，我输得不冤。你们不懂的，《悲情城市》这样的经典，或许十年之内都不会有人能拍出来。” 啊？ 正当壮年的侯孝贤沉稳地接过奖杯，微微鞠躬道：“感谢评委团把这个奖颁给我，谢谢……。去年，王导演带着一帮明星，横扫金马奖，真让我们台湾同行汗颜啊。年轻人，套用‘神仙发’的话说，‘你也会拿到的’，谢谢大家！” …… “最佳影片：《赌神》，因为它开启了华语电影的大片时代，恭喜光影公司！” 王胖子乐呵呵地上台，接过奖杯，先是一通感谢，“子明啊，公司从没拿过最佳导演啊，赶紧帮我们拿一个啊！” 台下哄然大笑，王胖子嘘了一声，“别笑了啊，我们公司要拿侯先生那个奖，也只能指望子明了，反正我是不可能的。嘉尚、韦强，你们也别笑，你们也差不多！” 全场爆笑，光影公司公然宣称‘金奖银奖不如影迷的夸奖，金杯银杯不如影迷的口碑’，只差没有宣布不拍艺术片。商业片要拿大奖，也只有那位孙才子，才能把商业片拍出艺术味了。哎，好象那位正在惩教劳动的天才，一个奖都没拿到 正文 第391章 提前二十年出现的大中华区 1989年香港第8届金像奖落下帷幕，香港、台湾、澳门、东南亚华人媒体，都在称赞这是一次公正、公平、伟大的颁奖典礼。哪怕是在《七小福》里有精湛表演，却连个提名都没拿到的洪劲保那大胖子，都对这次评选赞不绝口。 ‘对，我认为这次金像奖是有史以来最公平的，我怎么能与‘神仙发’比得了，人家是孙子明封的神！陶先生、阿毅？拜托了，人家柏林电影节都能拿提名的人，我拿不到提名不丢脸。’ 张缦玉：伍小姐在《疯狂的代价》里表演非常精湛，我非常佩服。我？刘小姐都没拿到提名，我拿到了提名，还能抱怨什么？ 一帮记者嘿嘿直乐，香港新生代女艺人开始互相掐了，就不知未来谁掐得过谁？一个后面是尔冬升、关锦鹏这样的文艺片导演，另一个是孙大导演那样的妖怪，以后有热闹看喽！ 刘佳玲：没办法了，去年就接了部《喋血双雄》，商业片拿奖的，只有‘神仙发’才能有这本事，我是不想了。 好好，孙大导演一手栽培的阿玲应战就好，以后新闻有得写！ 周闰发：意外、意外，我还以为阿毅能拿，他在《人肉》最后那一段发颠的戏，看得我都毛骨悚然啊！ 吴毅江：很正常，发哥在小赌档那一场戏，脸上纯真、眼神凌厉。华人男艺人里能做到的，除了姜纹外，或许梁佳辉有可能，我现在是肯定做不到的。 记者们都觉得这艺人有点冷，不太象他以前在tvb混时，他还在《雨夜》、《人肉》的角色里出不来？ …… 香港艺人给金像奖唱赞歌，台湾的也一样。 罗挞佑：公平公平，太公平了！我听到结果都不敢相信，去年输给他了，没想到今天能赢他一场。那当然高兴，没听泰迪罗宾那矮子说，打败孙子明是他最得意的事吗？甩我三条街？这个是阿梅杜撰的，不过《北平一夜》真精彩，这首歌曲道尽了千年的爱恋、历史的沧桑。丹尼凭这首歌，足以让一百年后还有人记得他。 张爱嘉：伍小姐获得影后很正常，她的表演确实精彩。我想去内地走走，丹尼在北平呆半年，能写出《北平一夜》这样的神作，可见文化、血缘的传承是如何重要。 侯孝贤：《赌神》拿最佳影片太正常了，《悲情城市》再出色也只是我个人的表达，它却开拓了华语商业电影的新方向，让华语电影走向大制作。电影不但要有艺术性，也要有商业电影来支撑，我觉得孙导演有句话说得很对，‘天才也是人，也要吃饭的’。 艺人们评论得热闹，台湾的《中央日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表了一条小公告——‘1990年金马奖颁奖典礼，将允许大陆人士赴台参与’。 …… 内地悄无声息，但在《电影艺术》发表了一个香港金像奖的专题报道，还发布了一篇小文章，‘关于1990年引进台、港电影的若干建议’。 文章中指出，台湾、香港、澳门都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个部分，台、港、澳电影只要不涉及色情、迷信、暴力理应进入内地电影市场，以促进两岸三地的交流与了解。 文章还指出，台湾与内地有政治分歧，只是限于政府，不应该把一奶同胞的人民也对立起来。 文章最后注明，从文化部获悉，将引进《三个女人》、《悲情城市》等一批台湾优秀影片。待遇将与引进的香港电影一样，采取票房分成制，而不是外国电影的版权买断制。 敏感的台、港记者一看，立即反应了过来，两岸间的铁幕开始松动了。 紧接着，《大众电影》上又发表了文化部的一项通知。自1990年1月1日起，任何台、港、澳电影，只要内地投资占30%以上，演职人员占30%以上，俱可称之为合资电影。只要上述电影，能通过广电总局的立项、审核，都可以在大陆地区公映。 ‘哗’台港澳、东南亚的媒体都震惊了，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北上’！ 台湾、香港电影人第一反应，大陆的市场打开了，北上！ 三天后，台湾《中央日报》作出回应，大陆电影只要能通过电检处的审核，将可以在台湾自由上映。 这一场由香港电影人发起，台湾、大陆电影人响应的交流，取得的出乎意料的成果，震惊了世界。 ‘大中华区已经露出雏形’——《时代周刊》 ‘海峡的铁幕开始徐徐下落’——《泰晤士报》 …… 北平、台北，中外记者蜂拥而来，但双方政府都保持着缄默，只是广电总局、电检处的领导出来应对。 “没有其他含义，只是电影人的交流。” “没有政治含义，这是纯粹民间的交流活动。” …… 孙子明看着电视里的双方领导，对着摄影机侃侃而谈，心里象是着了火。大陆出台的政策比二十多年后还开放，伟人不愧是伟人，胸怀就是比别人更宽广，魄力也比其他人更大。这一世的‘小个子巨人’，比上一世更雄材伟略，不但牢牢地抓住枪杆子，也死死地按住那帮笔杆子，不让他们兴风作浪、搅乱政局。 “孙导演，两岸要统一了？” 统一？看着让媒体煸得热情高涨的辛、邱两位警官，孙子明笑着摇头，“这只是一个良好的开局，统一最少要再过五十年吧？” 五十年？邱警官脱口而出道：“为什么？台湾商人可以去内地投资了，内地连文化领域都向台湾开放，这还不是统一的前兆？” 哪有那么容易，只是可能以后的路更平顺一点，孙子明拿起茶几上的《时代周刊》，“美国人分析的是对的，以后统一这个词可能用不上，应该说是融合更恰当。大中华区啊，大中华区，对于我们老百姓来说，谁在台上当政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化和血缘不能割裂！” 辛家洛突然冒了句出来，“孙导演，这就是你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家兴亡，匹夫无责’？ 孙子明大汗，连忙道：“哎哎，这不是我说的，是顾炎武先生说的！” 正文 第392章 被打扰的夫妻团聚 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都在为两岸相互释放善意欢欣鼓舞。孙子明则带着公共关系科几个警官，天天奔忙于各个剧组，讲述如何制作一部市民喜欢看的《警讯》。 今天几人又转到了《飞虎》剧组，刘韦强托蒋鹏，从美国找来的七八个退役美国大兵，个个又黑又壮，十足的海豹突击队的架势。 这部电影是孙子明根据‘记忆’里《飞虎》改编的，只是把反派主角换成了日本赤军首脑，把故事换成了赤军首脑为筹集资金，收买休假的海豹突击队，来香港抢夺被海关查没的毒品。新的《飞虎》只是比原创，更强调飞虎队员与雇佣的海豹突击队之间的对抗，以及枪战的真实性、残酷性。用孙子明的话来说，英雄不是神仙，没有枪打不死的，战争就是铁血，是要死人的。 刘韦强主动要求当导演，但把剧组建成后，他发现自己搞不掂那些专业枪械知识，只好又找来在美国修读过国防科技，刚拍完《逃学威龙3》的陈嘉尚当副导演。 现在正拍飞虎队在准备进入室内抓捕毒贩，却与海豹突击队迎头撞上的戏。这段戏，完全遵守cqb(室内近距离战osequarterbattle)守则的，分工明确，攻击、支援、狙击、破坏、封锁都必须一一展现在镜头上，飞虎队的一些关键成员，如狙击手，无线电台通信员，攻击组都要有出现。按剧本，这场戏，sdu损失惨重，会牺牲六名队员、重伤十几人，而对手却仅轻伤两人。 当初，飞虎队的邓sir拿到孙子明的剧本时，为里面的战术动作吓了一跳，因为这与sdu平常的战术动作相差无几，还对双方的战果极为不满。 后来让孙子明推到了光仔和孙磊头上，说是他们推演出来的，邓sir才没有再追问下去，捏着鼻子认了。事实上，也是孙子明根据记忆，提醒着光仔他们，经过十数次推演出来的。 “卡，不行，再来一条！” 刘韦强这导演还没叫停，陈嘉尚这个副导演先叫了停，跑过去冲三个过来客串的sdu队员吼，‘不要看镜头，要看前面！你们出任务如果这样，早死一百次啦！’。 孙子明笑吟吟地看着陈嘉尚发飚，现在光影公司的导演除了王胖子，一个脾气比一个大，所有的事都想做到最好。被陈嘉尚吼的队员不服，撸了面罩想反驳时，突然看到远处走来的一名高级警司和一名督察随从，赶紧立正敬礼，“goodmorningsir!” 穿着囚衣的孙子明回头一看，也从板凳上蹦了起来立正，大声道：“goodmorningsir!” 片刻，在片场学习摄影的两个警官，及看守孙子明的辛家洛他们也立即立正，“goodmorningsir!” 歌连臣角惩教所的钟典狱长，笑咪咪地走到孙子明面前。钟典狱长从随从警官手里接过一张纸，笑眯眯道：“39758，你的刑期满了，现在你自由了。” 钟典狱长把刑满释放书，放到孙子明发抖的手里，笑道：“恭喜你，孙先生，现在你自由了。” 孙子明颤着双手接过刑满释放书，眼角有些发酸，自己自由了？片场里也一片欢腾，老板自由了，又可以拍片了！ 孙子明兴奋地感谢完钟典狱长他们，又与片场里的一帮人拥抱庆祝，大家笑闹成了一片。 第二天，北平清晨的阳光明媚，孙子明拎着刚买的油条、端着撒了层红糖的豆腐花，一边与素不相识的街坊领导打着招呼，一边推开四合院的门。 院子里一棵大柿子树亭亭如盖，在地上投下一片清凉的树荫。孙子明把买来的早餐，在树下的桌子上放好，这才去厢房里叫老婆起床。 “别吵，让我再睡会。” 脸上还有红晕的娟子，迷迷糊糊地推开鼻子上的手，翻了个身又钻进被子里。孙子明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可不能再睡了，赶紧从衣柜里给她找出内衣裤、t恤、牛仔裤，不顾她的撒娇、耍赖，一件件帮她穿好。孙子明刚帮老婆把衣服穿好手放开，娟子又倒了下去，拿被子蒙住脑袋，“我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啊” 孙子明无奈地把闹钟拨快半小时，再扯开被子，把头发凌乱的小脑袋抱起来，吓唬她道：“八点三十了！你还要不要去考试？迟到了，可别怨我啊！” “考试？”眼睛还在打架的娟子一激灵，拿过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慌忙推开旁边还在贼的孙子明，趿上高跟鞋冲出卧室去洗漱，“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惨了惨了，钟教授肯定会骂死我的！就怪你，我要是挨了骂，回来就收拾你！” 孙子明乐呵呵地看着嘴里吐牙膏沫的娟子手忙脚乱，这才把手腕上的表凑到她面前，“那闹钟我调早了半小时，现在正好8点，离你考试还有一个小时。” 满嘴牙膏沫的娟子定睛一看，气得转身几脚踢在孙子明小腿上，“吓我很好玩吗？我让你吓唬我，让你吓唬我！” 孙子明等她踢完了，揉了揉踢疼的小腿，呲牙咧嘴地陪笑道：“我要不调早半小时，你肯定还赖床上，我这不是怕你迟到嘛。” “踢疼了？你是死人啊？也不躲一躲。” 孙子明腆着脸，陪笑道：“不疼，反正你更心疼，踢在我身，疼在你心嘛。” 娟子翻了个白眼，继续刷牙洗脸，懒得理越来越惫赖的老公。 一会，洗漱完的娟子坐到树下开始吃早点，咬着油条问起孙子明减刑一半的事。孙子明帮她夹豆腐乳，感叹道：“上次沙田的案子，我给警察公共关系科拍了部宣传片，加上协助‘探亲房’法案的起草。” “那也是你有那个本事，早放你九个月算什么，本来就不应该关你！” 娟子一直认为孙子明没罪，更不该入狱，根本不念埃文他们这个人情。孙子明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在这傻孩子眼里，干什么都是对的，除了背着她偷人外。 俩人吃完早点，孙子明把碗碟刷好，娟子也收拾好了房间的卫生，把污渍斑斑的床单扔进洗衣机，推出她的自行车，“去完学校，回家时买条鱼，我晚上想吃水煮鱼。” “哎” 孙子明象二十四孝老公服侍着老婆出门，这场景要是让香港的狗仔看到，非得写出篇轰动全亚洲的新闻报道来。 …… 傍晚，孙子明踩着夕阳，拎着条足有四五斤的大草鱼，悠然自得地回家。听着耳边久违的京片子，孙子明觉得人生的美好莫过于此。古人追求的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自己闲暇时来北平给老婆做做饭，回到香港再去翻云覆雨。这日子过得多美好啊！ 孙子明一边哼着《苏三起解》，一边溜达着回家。没想到，孙子明刚到家门口，就碰到了不速之客。 “阿明，我可抓到你了！” 孙子明一听这不标准的国语，回头一看，正是香港歌迷说已经发癫的陈佰强，“丹尼？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来的都是客，虽然这客打扰了自己和娟子的团聚，孙子明连忙掏钥匙开门，把这位天王巨星让进院子。 陈佰强寸头、t恤、大裤衩、一双塑料拖鞋，要不是说的国语还带点港味，这就是个标准的北平混子。进了院子，陈佰强一屁股坐在柿子树下的躺椅上，自己伸手倒茶，“赶紧做饭啊？我一看你老婆脸上有春意，就知道你来了北平。放心，吃完饭我就滚蛋，绝对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的好事。” 得了，这位巨星快成北平京油子了！快到饭点的时候，孙子明也干不出轰人的事，手脚麻利地开始做饭。 没多久，娟子也推着自行车回来了，见到院子里的陈佰强也吓了一跳。出于湘西人骨子里的好客、好面子，娟子张罗了点瓜子、花生之类的放到这位大爷旁边，赶紧到厨房帮孙子明做饭，“他怎么来了？” 孙子明瞟了眼外面，低声道：“我哪知道？我一回家，他就蹲在门口，这样子还吓了我一跳。” 娟子想了想，才低声道：“我中午在学校门口碰到他时，他还让我早点回家吃晚饭，他怎么知道你回北平了？” 孙子明看了眼让自己滋润得容光焕发的娟子，小声调笑道：“你今天这样子，结了婚的人，都能看得出昨夜做了好事。” 娟子俏脸一红，两根手指在孙子明腰上一扭，差点让他叫出声来，“这有什么？我们是拜了堂的，你还想再嫁啊？” 娟子的手指继续用力，孙子明只好求饶，“别掐了，我错了还不行。” “快点炒菜，他不吃辣椒的，你来做两个广式菜。” 两口子一阵忙碌，终于整治出一桌还象点样子的饭菜，叫陈佰强这位香港出品的京油子吃饭。陈佰强吃着地道的广东菜，喝着红星二锅头，夸奖道：“阿娟，你找了个好老公，‘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 孙子明用筷子敲了敲盘子，笑骂道：“羡慕就找一个，我瞧那个翁静晶就不错，人漂亮又有本事。可惜你不要人家，结果让刘佳良老牛啃嫩草了！” ‘咳咳咳’陈佰强让酒呛到了，咳了两声才笑骂道：“别跟我提她，其实她是容少的旧情人，我是帮着他俩遮掩的。那女的非常有手腕的，刘佳良能搞得掂她？我看迟早会红杏出墙！” 娟子连忙在旁边提点道：“别乱说，丹尼的女朋友是阿仪，他们就住在韶九胡同。阿仪前天刚回香港，要不肯定也跟着来了。” 啊？钱慧仪？就那个，以后会嫁给马清伟弟弟的港姐亚军？孙子明古怪地看着陈佰强，这俩人能走多远？ 陈佰强瞪了孙子明一眼，“看什么看？我58年的，三十而立，也该要谈婚论嫁了吧？容少都想成家，我还没他红呢？” 这倒是，容少为了虹姐，三年没出唱片。这三年，容少除了给几个好友当演唱会嘉宾外，几乎与音乐绝缘，就是想歌迷慢慢淡忘他，让他能与虹姐结婚成家。 哎，孙子明两口子叹了口气，人不红不行，太红了又不自由了。孙子明拍了拍娟子的大腿，伸手给陈佰强倒酒，“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先说好来，写曲子的事到此打住，别再拿半成品找我了。” 陈佰强接过酒瓶，帮孙子明也满上一杯，沉声道：“阿明，人家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怎么看？我算是戏子，你应该算是旧社会里教戏子唱戏的班主！” 嗯？孙子明愣了一下，随即笑骂道：“丹尼，别跟我来这一套，玩这种花样，你们‘中环三太子’加起来，都不够我一个人玩的。” ‘嘿嘿’陈佰强讪笑了两声，从屁股兜里掏了本书放在孙子明面前，“托你的福，我现在没了任何压力，还热爱上了京剧。求你件事，我想拍这部戏。我已经把小说的电影改编权买了下来，准备把半副身家投进去，就当圆自己一个京剧梦！” 孙子明扫了眼小说封面，沉吟了下，“丹尼，我拍电影，有一种电影是不会碰的，你这本小说正好是这一种。” 啊？陈佰强瞪大了眼睛盯着孙子明，这小子连《人肉叉烧包》都能拍，就不拍这么好的《霸王别姬》？ 孙子明想了想，解释道：“丹尼，我承认这是一部近三十年来最优秀的香港小说，如果把它改编成电影，这将是一部不得了的华语经典。别急，你听我说完，这部小说要拍成电影，会过于摧残演员的人性，要真想把它拍活、拍好，你想过演程蝶衣的演员吗？不成疯魔不成活，成了疯魔就不能活！” 陈佰强还想劝说，娟子也不解，孙子明继续解释道：“程蝶衣这个角色是关键中的关键，这需要一个感情极其细腻的演员，他要把自己当成女人才能演活。这一部电影拍摄期最少大半年，一个感情细腻的男人，把自己当成女人大半年，你自己想想会发生什么事？” 对于如何拍电影，孙子明在陈佰强面前有绝对权威。失望的陈佰台把二两多‘红星二锅头’倒进嘴里，饭不吃小说也不要了，自己一人摇摇晃晃地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两口子。 正文 第393章 姐妹翻脸 孙子明在北平逗留了三天，陪着娟子完成了考试，俩人又回了趟老家扫墓。 细雨纷飞，群山笼在烟雾缭绕中，夫妻俩把父母坟上的枯枝落叶清扫了遍，摆上供品、点上香烛、化纸钱、放鞭炮，惊起苍山里的一群群飞鸟。 孙子明磕完头、敬完父母的酒，坐在父母坟中间的石头上抽烟，看着两块墓碑黯然失色。娟子在紧挨着孙子明坐着，小手死死搂住他的腰，没象以前样小声祷告，让家娘家爷保家人平平安安。 等孙子明抽完烟，娟子盯着去收拾供品的老公背影，又看看家娘家爷的坟，嘴里嗫嚅了两下，最后还是问了句，“子明，家里的事，是不是我说了算？” 孙子明头都不回，随口道：“是啊，你是我老婆，你不管谁管？” …… 两人回到香港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孙磊开车把两人接上，低声问道：“五叔、五婶，我们回哪？” 孙子明看了眼娟子，娟子回答道：“送我回去后，再送你五叔。” “哎” 车子很快到了娟子的楼下，孙子明下车帮着她拿行李，让她推开了。娟子盯着孙子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回公司后，解除与李嘉明的经纪人合同。” 啊？一头雾水的孙子明，呆若木鸡地看着老婆拉着行李箱上楼，半天才问孙磊，“小磊，发生什么事了？” 孙磊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啊，五婶这几个月除了每个月去看你外，都呆在北平。《倩女幽魂》上映后，小五婶呆在美国陪她妹妹，也一直没回香港啊。” 孙子明坐回车里，犹豫地拿起旁边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又挂上了。嘉明肯定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娟子，惹得她翻了脸，为什么啊？ 开车的孙磊麻利地把车开出了小区，见孙子明一直沉默，咬了咬牙低声道：“五叔，光仔他们一直在等你回来，现在我们过去吗？” “什么事？” “他们干掉了暴牙驹，贺飞同意慢慢让出手下的地盘和人马，秦鹏不愿意。今天下午，张浩伟单独去和秦鹏见面，他们原来是一个连队的。” 啊？孙子明让一个比一个劲爆的消息炸晕了，自己重获自由的当天，暴牙驹还在报纸上宣称，要投资拍一部自传体电影。自己刚走不到半个月，那混蛋就让光仔他们干掉了？ “去光仔那。” “是” …… 经过一年多的暗中准备，贺飞和秦鹏掌握了相当一部分实力，原来还想着徐徐图之，但计划总跟比不上变化来得快。 暴牙驹的手下高佬，因为帮台湾人抢明星拍戏的事，与向铧强起了冲突，结果一向蛮横的新义安居然没帮永盛出头。生性多疑的高佬，派出手下打听，才发现光仔跟贺飞他们是战友，他们暗中还有来往。 幸好高佬身边也有张海军的人，当天就把消息传了出来。贺飞和秦鹏只好先下手为强，从内地调来几个手下，用渣土车压扁了暴牙驹和高佬坐的防弹奔驰车，再以群龙不可无首的理由，联络一帮社团的少壮派，趁乱把大半个社团掌握在了手里。 光仔狠声道：“明哥，向铧国和向铧文也太不是东西，说好了地盘归我们，他们占股份。他们带着人马，趁我们对付暴牙驹手下时，占了一半的地盘，说是手下不愿意让出来，他们也没办法！” 孙子明摆了摆手，向铧国兄弟说话不算数，后面肯定是向铧炎和向铧波的意思。这事以后再处理，自己有的是办法找回这个便宜，现在的关键是秦鹏。只要秦鹏不让，贺飞就会被逼着跟他站一起，这事哪怕是三哥来都没用。 光仔连忙出去，把刚从澳门回来的张浩伟叫进来，“浩仔，你跟明哥说一下大鹏的打算。” 张浩伟毕恭毕敬地站在那，低声道：“明哥，大鹏正在帮大飞维持局面，过两天才能过来见您。他的意思想把建筑公司交给他的手下高平，他说几千兄弟信他、跟着他吃饭，他得把公司交给大家都信得过的人。高平就是去年，因为罢工被逮捕的那个马仔，现在还在赤柱监狱，要明年才能放出来。” 孙子明松了口气，只要秦鹏不是想自立就行，“光仔，你派人跟高平谈了吗？” “谈了，他说他听大鹏的，不再管江湖事，只管他那几千号兄弟的饭碗。愿意继续混的，归我们，愿意跟着他做工程的，我们不能为难。” 那就好，孙子明点头道：“照大鹏的要求做，社团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想走正途，别为难他们。” 光仔连忙答应道：“是，那新义安呢？就这么，让他们占了一半地盘？” 孙子明沉默良久，还是觉得光仔根基不稳，最好别冒头太快，新义安就是那棵能替光仔挡风的大树。再说，光仔自己想走江湖路，自己这当哥的，已经帮他搞到块地盘，以后怎么走都得靠他自己了。社团这东西，自己是不想捏在手里的，只要自己有事时，有人帮自己干活就行。 又想了一会，孙子明从旁边拿了张纸，写上张海军的电话号码，递给光仔，“光仔，现在你也是一方大佬了，以后你和你的兄弟怎么做，我和三哥都不会再过问。你没转正行之前，我们也不会再来往，我俩后面也跟着小两千号族人要吃饭。这是我一个兄弟的电话，碰到性命攸关的事，找找他或许有办法，明白了吗？” 光仔接过纸条记住上面的号码扔进嘴里吃下去，眼中透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再向孙子明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去拉袁眉离开，让她推开了，“阿光，明哥才是我大佬。” 等光仔带着外面的张浩伟他们离开后，已经快三点了，孙子明呆坐在沙发上，半天才说道：“小磊你去休息吧，阿眉留下。” “哎”孙磊答应了声，自己上了船舱二楼去睡觉，孙子明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阿眉，我在牢里时，嘉明和娟子她俩出什么事了？” 袁眉依言坐下，想了半天也想起什么，“没出什么事吧？上次李伯父的葬礼，阿娟都忙前忙后的。” 孙子明脸色有点阴晴不定，现在想起娟子在父母坟前说得话，肯定是嘉明那出了问题，才惹得娟子跟她翻脸。嘉明哪出问题了？她父亲去世后，就没再到监狱里看过自己，真的是去陪她妹妹？ 袁眉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雪白，“明哥，我明天中午之前，给您一个答案。” “嗯” 正文 第394章 孙子明的绿帽子 第二天，孙子明回到了久违的办公室，看着办公室桌上的票房统计表、影片预算表、拍摄计划、剧本大纲、院线收入统计表，有点仿若隔世的感觉。 《赌神2》香港票房5318万、日本票房97亿3902万日元、亚洲总票房11亿2141万港币，《最佳损友》本港4196万、日本1亿1200万日元、亚洲总票房2亿7131万，《倩女幽魂1》本港3814万、日本33亿日元、全亚洲总票房6亿2241万，《小鬼当家3》本港5102万、日本78亿1098万、全亚洲总票房9亿3258万。 上半年，公司总赢利12亿多。现在公司账上有11亿多港币，院线账上还有1亿多，估计成了全亚洲现金流最多的电影公司。 本来按照公司的规定，电影上映完，票房分账到了公司就要分红的。现在最长的时间拖了近半年，孙子明知道这是大家尊重自己。把这些积压的公文处理完，孙子明让高莹进来收拾，“阿莹，你要我这边、公关部两边跑，撑得住吗？” 高莹一边收拾，一边回答道:“没事，公关部的事简单，小事有阿娅处理，她搞不掂才会来问我。多打份工，多份收入，公司一人兼两职的多着呢。” 孙子明听完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她们这样的文职人员，多做份事就多份薪水、奖金，将来公司上市时，还多拿点股份期权。 高莹把文件归好类，走到外面交给孙磊，回到办公室把门给关上了，“明哥，亚洲电视台让林家收购了，宣布的价格是16亿，据说实际是18亿。林家私下找过我，想转让10-15%的股份给我们，价格好商量。” 孙子明摇了摇头，自己公司一年赚了十几亿，赢利能力是华人娱乐圈里最好的，林家估计是想借自己公司的制片能力，去与tvb抗衡。操，这可能吗？ 孙子明在一堆的票房统计表里找了下，这才问道:“哎，《枪火》的票房统计呢？” 《枪火》？高莹帮着找了下，确实没有，这才口头汇报道：“目前本港是672万，台湾、东南亚2193万。让我们想不到的是，日本那边已经达到了40亿左右，上座率还有40%多，最后统计还没有出来。” 嗯？孙子明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高莹连忙解释道：“这片子有点怪，我们经过调整上映银幕，现在还有三家影院在继续放映，居然还保持着41%的上座率。京哥说，这是影迷的观赏水平问题，日本那边的观众水平高，对这种电影的接受程度就更高。据刚从日本回来的中岛美穗说，《枪火》在日本情况与香港完全不同，不但是报纸上叫好，而且观众也叫好。普通影迷把《枪火》比做香港的《七武士》，把您当成了华人里的黑泽明。” 嗯，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最佳损友》能得到华人的认可，到日本立即会水土不服，这是文化习惯、观赏水平的差异。拍电影要赚大钱，还是得要拍大片，只有够刺激、够新奇，才可以突破文化差异。好莱坞能在全世界战无不胜，就是靠着不断创新，加上它优良的制度，能吸引全世界电影人才源源不断地聚集过去。 高莹也赞同孙子明的看法，程晓东拍的《倩女幽魂》虽然本港的票房比不上王胖子的《最佳损友》，可在日本、台湾、南韩、印尼等地引发了观影热潮，一举捧红了李嘉明。特别是在南韩，张国容、李嘉明简直成了全体韩国人民的偶像，公司都几次收到那边电视台的采访邀请。 孙子明心里一振，找出南韩的情况汇报，匆匆扫了几眼，兴奋地说道：“尽快安排容少、嘉明到韩国去作宣传，韩国的经济、人口都超过台湾，又与我们的文化相近。只要韩国人愿意合作，我们可以帮他们制作影片，甚至可以建立象东宝那样的合作机制。” 高莹眼中也闪过激动的光芒，韩国人现在的影视比香港落后几条街。要是趁现在他们的弱小，打垮掉他们那些不成气候的电影公司，光影就有可能独霸韩国市场。那可是二千多万人，经济实力、潜力比台湾还强的一个国家！ 孙子明想起未来的‘韩流’，兴奋道：“对对，你说的有道理，韩国的发展潜力和前景肯定比台湾强。只要我们能在他们那站住脚，哪怕是在他们那分上一杯羹，未来的收益都是不可想象的！” 问题是如何绕过韩国的电影进口配额，这个孙子明有的是办法，到韩国去建立子公司，与当地电影公司合作拍片，“你去查一下，韩国肯定有这方面的法律政策，我们在当地收购一家容易控制的小公司。嗯，这个你起草一个东西，股东会上大家议一议，钱是用来赚钱的，不是用来放在银行里看的。” “哎，我马上组织公关部的人调研。明哥，我想。” 高莹正想申请带人去韩国跑一趟，，外面敲门声响了。高莹起身拉开办公室门，看到袁眉脸色不太好的站在那，连忙打了个招呼先出去。 孙子明见袁眉的脸色不好，心里也开始发紧，可千万别让自己猜中了。袁眉一进门就把门给反锁上，走到办公桌前，从自己包里掏出张病历的复印件，低声道：“明哥，这是李嘉明的病历，是她父亲葬礼后第二天，在圣玛丽医院检查的，当时她怀孕四个多月了。” 怀孕？还四个多月？操！那时她要不在四川拍戏，要不是在美国陪她妹妹！孙子明只觉得胸中烧起了一团火，不可遏制的怒火!自己把她从个小龙套捧成了大明星，帮她家人从六十平米的房子搬进了大豪宅，还帮她把弟妹全部安排好，她居然背叛自己，居然给自己戴绿帽子 ‘咣’桌上的茶杯被砸在墙壁上，碎片、茶水四溅，接着桌上的文件被扫落一地…… 脸色狰狞的孙子明发泄一通后，见到袁眉吓得脸色发白，这才强行压住怒火，坐到椅子上喘着粗气，沉声道：“谁的？” 袁眉发白的嘴唇抖了几下，低声道：“其他人还来不及查，我只问了问《倩女幽魂》剧组的人。他们说她与容少关系很好，在四川拍戏时，俩人经常在一起讨论剧本。” 孙子明气得浑身发抖，坐在椅子上去摸烟，哆嗦半天都没点着，还是袁眉帮他打着火。袁眉站一旁不敢说话，她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李嘉明和容少出轨。这个圈子里，这种事太常见了，常见到只要没人说破，当事人的配偶大多会一笑了之。 抽完两支烟，稍冷静下来的孙子明排除了容少的可能，拿过一张纸写了个电话号码推过去，“阿眉，你去美国跑一趟，找人打听下，李嘉明是不是在美国有人了？这是我朋友的电话，有事打电话让他帮忙。容少不可能，虹姐每星期都会去看他，他们的感情又正在最好的阶段。再说，容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几年，知道什么女人碰不得，李嘉明也还没漂亮到那个份上。” 袁眉接过纸条放进包里，麻利地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又重新找出个杯子沏了杯茶，低声道：“明哥，我马上去办。” “去吧，把高莹叫进来”孙子明搓了几把脸，心里怒火中烧，脸上算还平静了。 “是” 一会高莹进来，孙子明吩咐完庆功宴和分红的事，没再提韩国市场的事，带着孙磊离开了公司，连曾叔那都没去。两人下了楼上了车，孙磊见孙子明脸色不太好，也不敢问什么，闷着头开车到处转悠。 转到湾仔码头时，孙子明让车停了下来，自己拿起游艇钥匙下车，“去把娟子接过来，就说我在船上等她。” “哎” “算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下。” “哎” 孙子明一个人上了船，把游艇开到香港岛南面，在离石澳码头不远的地方下锚停船。开了两个小时的船，吹了两个小时的海风，李嘉明背叛带来的怒火慢慢消散，孙子明渐渐冷静了下来。 李嘉明肚子里的孩子，肯定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时间根本对不上。至于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孙子明也不想知道了，肯定是在纽约陪她妹妹遇上的。 自己这样的所谓‘青年才俊’在香港这个池塘里还算个人物，到了纽约去，就不那么出色了。自己只不过是沾了点电影的便宜，才能在美国有点知名度，如果以财富而论，可能狗屁都不算！‘china明’的女朋友，这个光环可能对她进入，纽约相当层次的交际圈是有用的。进了个高档交际圈，李嘉明那么年轻漂亮，就不愁没有追求她的人，汤姆就说过她既有东方人的神韵，又非常符合西方人的审美观。 嘿嘿，李嘉明又不傻，跟着自己一辈子都做不了孙太太，最多是能多赚点钱。跟着别的年轻才俊，却能当少奶奶，换成自己，估计也会这么选吧？纽约啊，那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只要搭上了某些有背景的年轻人，还要在香港混啥，直接去好莱坞得了！ 算了，由她去吧，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偷的人还少？自己捧红了她、帮了她，她也在自己身上耗费了近两年的青春，大家算是扯平了。孙子明虽然冷静了下来，但心里还是不爽。大家缘分断了，那就什么东西都分清楚点好。想到这，孙子明拿起驾驶室里的卫星电话，通知曾叔取消与李嘉明的经纪合约。 电话那边的曾叔也不问为什么，无奈得笑了笑，把助理黄小姐叫进来，吩咐她按孙子明的命令做事。这是子明的私事，他的私事，历来是他自己做不了主的，能作得了主的只有胡娟。看来，阿娟又开始闹别扭了，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孙子明打完电话，一夜未眠的疲倦涌了上来，下到船舱客房里蒙头大睡，直到被电话吵醒。 正文 第395章 成了疯魔不能活 孙子明起锚开船，一路上碧海蓝天、渔帆点点，吹着带着点鱼腥味的海风，心里渐渐开朗起来。不就是个女人吗？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只要自己愿意，随时能找一大把。 游艇很快开到了南丫码头，发哥他们一帮人簇拥着老太太上船，“你个没礼数的小子，回了香港也不说一声。过来给我妈鞠个躬，昨天是老人家60大寿，居然人不到礼也不到。” 孙子明连忙过去给老太太鞠躬拜寿，跑到船舱里找出准备好的礼物，恭敬地递上，“伯母，这是我在北平妙觉寺替您求的佛珠。前几天，我回老家扫墓去了，还望您别见怪。” 老太太笑呵呵地接过精美的檀木佛珠手链，夸奖道：“阿明好，比我们发仔强多了，人要惜福、要多敬妈祖。孩子，妈祖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拿着佛珠说妈祖，这老太太够糊涂的。‘哈哈哈’大家一阵哄笑，发哥、发嫂扶着老太太，孙子明领着大家去参观游艇。这些人是发哥的一帮南丫岛旧时好友，从未见过如此豪华的游艇，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几个少年好友还怂恿道：“阿发，你现在这么大明星，你也买一艘啊！” “切，老子马上要去美国混，买回来给你们打鱼啊？” 提到美国，发哥立即想起了拍电影的事，连忙放开老太太，拉着正在解说的孙子明走人，“阿岚，你带他们参观，我跟子明商量点事。” 发哥揽着孙子明脖子到了第二层，低声道：“子明，现在你也出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美国？” 孙子明挠了挠头，别说他的片子，现在程龙的都还没拍完，这事不能再拖了，“要不开完庆功宴，我们一起去美国？程龙的片子快了，估计两个星期就能杀青，拍完他的立即拍你的。” “行，就这么说定了！扑，《枪火》居然没叫我，阿毅都拿银熊奖了，亏你还说让我拿所有的影帝！” 说起这事，孙子明倒想起了自己在监狱里写的《肖申克的救赎》来，连忙跑到卧室里把剧本找出来，“发哥，那事可怨不得我，当时几天就要上庭了，我来得及通知你吗？这是我在牢里写的一个本子，根据部美国小说改编的。拍完你那部，我们就筹备拍这部。可能你要去美国监狱里体验下生活，自己安排好档期。” 发哥接过剧本两眼冒光，挥了挥手象赶苍蝇一般，“去陪我妈参观，别在这打扰我看剧本。” 等孙子明陪着老太太她们参观完，再送大家下船，发哥还窝在卧室里没出来，“没事，发哥在看剧本，我们先去吃饭。他饿了，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南丫岛现在没怎么开发，恬淡而静谧。绿荫遮蔽下，只有简单的民房，远离繁华都市的躁动与喧嚣，内心也变得愉悦与舒朗。 发嫂带着大家离开码头步行十几分钟，到了家大排档式的酒店—天虹海鲜酒家，叫上两桌海鲜席，低声给孙子明解释道：“这里的海鲜最好，阿发每次回家，都在这吃饭的。” 孙子明乐呵呵地随手拿啤酒打开，还帮同桌的开酒，笑道：“发嫂，我吃东西不讲究。” 发哥不在，他那帮朋友对上孙子明这样的大人物倍感压力，见孙子明亲自开酒、递酒，个个慌忙道谢。孙子明见状，连忙笑眯眯道：“别别，你们是发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吃个饭，哪那么多礼数？上菜前，一人喝三瓶漱漱口怎么样？” 客人开了口，主人自然遵从。三瓶啤酒下了肚，气氛就起来了，一帮人开始给孙子明敬酒，酒家里开始热闹起来。 大家正喝得高兴时，搅局的人来了。发哥兴奋地跑了进来，拿起旁边一瓶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抹着嘴上的酒花，激动挥着剧本，“扑你老母，子明你就是个天才！这本子比《监狱风云》还**！什么时候拍？阿毅的小熊算什么？老子要拿奥斯卡影帝！” 酒家里一下安静了，发哥的朋友从酒精的刺激中一下清醒过来，儿时的伙伴已经是超级巨星了，刚才给大家闹酒的是国际大导演、大富豪。巨大的失落让大家索然无味起来，开始安静地吃饭。 正喝得高兴的孙子明，在酒精的刺激下，也没注意气氛的变化，见发哥看完了剧本，兴奋地拉着他坐到身旁，“老子给你说啊，为了写这本子，老子坐在牢房的地板上，把手伸到铁门外去写。扑你老母，那帮阿sir，就是不愿意让我在牢房里写，说怕有人偷我的笔。……” …… 等发哥和孙子明讨论完肖申克的心理转变，发现酒家里已经是空荡荡，连旁边的桌子都收拾干净了，“阿海，人呢？” 老板指指墙上的钟，“三点了，他们早吃完了，要不要加两个菜吃饭？” “不用了，打两碗饭来。“ 两人匆匆吃完饭，叫上发嫂开船离开南丫岛。船到了海上，发嫂看着远方码头上正散去的人群，又看看正在开船的发哥，突然对旁边的孙子明感叹道：“其实平平淡淡的生活挺好的，不象在闪光灯下那么拘束。” 正靠在护栏上抽烟的孙子明愣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发嫂看出自己今天的一些异样，以为自己是压力太大而出言劝慰，不由得开玩笑道：“想什么呢，发嫂？你看我这样象有事吗？再说了，你羡慕他们平平淡淡总是真，他们还羡慕你住豪宅、开豪车、一身顶级名牌呢。” 发嫂心里叹了口气，脸上笑了笑，低声道：“没事就最好，钱是赚不完的，电影也是拍不完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哇噻，我才想起来。你拍的那个警察宣传片棒极了，你这脑子怎么长的？那音乐让人一下子热血沸腾，一下子又难过得想哭。” 发嫂岔开了话题，但前面的话，说得孙子明突然心里没底了。这位大嫂可是心细如发的，难道她能看出其他人看不出的问题。 家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娟子才是自己的家人，李嘉明不过是自己用来遮人耳目的情人。自己一出狱不就去了北平，这还不重视家人？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发哥一边开着游艇，一边两只耳朵听着这边。李嘉明父亲的葬礼，他们夫妇俩是全程帮忙的，娟子和李嘉明为什么翻脸，他们不知道原因，但能嗅出味来。 现在看到孙子明若有所思，发哥连忙又岔开话题，“子明，你不说我抽离角色快吗？告诉你一个秘诀，我每次拍完入迷的戏，就会来南丫住几天。看到童年的伙伴，跟他们一起出海、喝酒、玩耍，就会知道自己不是戏里那个人。你说我这法子**吧？” 孙子明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想什么呢？当时嘉明怀孕三个月，肯定跟自己没关系！既然没关系，那以后大家就是陌生人。 “发哥，你这办法确实好，不过也只适合你。南丫岛比较封闭，人员流动不大，你来这住几天，适合你抽离角色。但其他人没这么好的条件，就象辉哥、容少他们，童年的伙伴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你这法子用不上！” 发哥管着艺人培训的事，对如何艺人如何抽离角色比较上心，孙子明说完，他想了一阵子，“子明，那就只有象你原来说的，去旅行。香港太小了，如果艺人入了戏，又抽离不了，只有到完全陌生的环境去。” 孙子明心里一惊，自己公司有艺人入戏抽不出来的？ 发哥点点头，低声道：“阿毅！他还沉在阿南的角色里，身上比以前更冷了。要不，你安排他到内地去建影视基地？忙阵子就好了。” 孙子明连忙附和着答应，演戏就是不成疯魔不成活，成了疯魔没法活。阿毅演《枪火》，在梁佳辉和姜闻的刺激下，完全把自己代入阿南，固然把阿南演活了，特别是最后砸椅子的戏，演得极具戏剧张力，却也把自己陷了进去。 …… 回到香港，孙子明一下船就去片场找吴毅江，他正在演《我在黑社会的日子》。（这片子本来是新艺城出品的，不知怎么搞的，它的编剧南燕把剧本投到了光影公司。这位大编剧屁颠屁颠地拿着10万剧本费还有1%票房分成协议，天天在报纸上跟死敌倪匡叫板，说《卫斯理》系列没逻辑，完全是哄读者开心的。只是他不知道，剧本让孙子明他们一改后，重情重义的李万豪，成了城府似海、心狠手辣的一方枭雄。连最后，李万豪带领社团转型，也是有他的长远规划，并不是出于义气。） 孙子明见刚好在换机位，走到监视器后面，拍了拍导演陈沐胜的肩膀，指了指在远处休息的吴毅江，低声问道：“阿胜，阿毅怎么样？” 只比曾志韦高两三公分的陈沐胜，回头一看是孙子明，连忙从小板凳上起来，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不愧是拿银熊奖的狠人，李万豪被他演活了，特别是复杂的心理变化，简直是神来之笔！” 没多久，剧组开始拍阿豪在巷子里，拉走准备去砍人的学生，眼里的阴郁在镜头下，看得让人心里发毛。孙子明在监视器里看着吴毅江的表演，确实把个阴郁的李万豪演活了，气质比《枪火》里的南哥还冷。只是旁边的张耀扬还太嫩，完全笼罩在吴毅江的气场里，成了他一个背景。 孙子明一直呆到剧组收工，才把吴毅江和张耀扬招过来，“耀扬，你在重复‘潇洒哥’，完全是本色演出，角色是要去揣摩的。试着去晒日光浴，把脸上晒黑来。阿毅，你跟我走走。” “是（是）” 吴毅江跟着孙子明走到一棵大樟树下，日薄西山，片场笼在一层落日余晖中，一片热闹喧嚣。 正文 第396章 关芝琳的婉拒 吴毅江这个孙子明从龙套里拣到的明星，正在走向伟大演员的路上，孙子明点了两句，就知道自己的问题了，“明哥，我明白了。拍完这部戏，我去内地做影视基地。” 在《我在黑社会的日子》剧组吃了个盒饭，孙子明又到《飞虎》剧组看了下。主演王闵德不愧是飞虎队长专业户，演起这类枪战片来，能稳稳抗住刘佳玲这位金马奖影后的气场，两人的对手戏非常到位。 孙子明在监视器后面，看完两条镜头的拍摄，跟刘韦强和陈嘉尚打了招呼，自己开车去了浅水湾29号。洗了个澡后，孙子明进了书房，开始思考在内地建影视基地、艺人培训基地的事。现在公司现金多了，总不能放在账上吃利息吧？ 不知过了多久，孙子明终于理出了个头绪，端着空了的杯子下楼去沏茶，只听到楼下客厅里一阵隐隐的笑声。孙子明一看，关芝琳拿着无绳电话在和谁煲电话粥，正煲得兴高采烈。正背过身走来走去打电话，打的高兴的关芝琳，完全没有发现孙子明下楼了。 她身上穿着件浅黄真丝小衬衣，薄薄的几乎是透明的衬衣，使得她曼妙的身材，在孙子明的面前若隐若现。一头如云的又带着一丝微卷的秀发，就随意的飘散在了她的香肩之上，透出一丝娇懒的风情。天鹅一样的脖子，虽然因为秀发的掩盖而看不真切，但是另有一种优雅而修长的感觉。浅黄真丝小衬衣，贴在了她的身上，使得她的如春笋般的胳膊露在了外面，看起来份外的诱人。从薄薄的透明的睡衣之上，能看到里面一件白色胸衣，正紧紧的包裹着她不大但非常坚挺、充满了弹性的玉峰。 关芝琳的下半身，穿着的是一件紧身米黄色四分短裤，不但将她的雪白而浑圆的小腿衬得更细白，而且短裤如同她的第二层肌肤一样，紧紧包裹在了她的浑圆而挺翘的美臀之上，展现出****的曼妙风情。 从孙子明的角度看去，在贴身短裤紧紧包裹之下，关芝琳的美臀看起来是那么的结实，那么的充满了弹性，从上面所散发出来的张力而温热的气息，几乎不需要用手去摸，就能够清楚的感觉得出来了。再加上，从女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那种情景，自然是充满了诱惑的。 随着关芝琳的走动，弹性极强的臀肉，已经将她的短裤给高高的撑了起来，正在空气之中划出着优美而撩人的孤形，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也正透衣而出，弥散在了空气之中，冲入到了孙子明的鼻子里面。关芝琳短裤是贴着肉的，孙子明的目光盯着她曲线毕露的后背，心中不由的有些燥热了起来，目光之中也变得越来越火热了起来。 孙子明慢慢地下楼，朝正在打电话的关芝琳走了过去，还离着两三米时，她也正好转过身来。 几乎是透明的贴身衣物，不但她胸脯的轮廓，而且上身的春光，在孙子明面前尽情的展现了出来。孙子明可以清楚的看得到，包裹着她胸脯的内衣花纹，平坦的小腹，盈盈一握的腰身，都在半遮半掩地透出诱惑、暧昧。 因为关芝琳穿的是一件浅黄色的紧身短裤，所以短裤的布料已经完全的贴在了关芝琳的身上，使得她的两腿之间的曼妙风景，在孙子明的面前变得十分的撩人。也许是短裤实在是太小了，孙子明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得到，短裤的裤中线，已经陷入到了那微微隆起的中央，将那微微隆起一分为二，形成了一个宝蛤的形状。 关芝琳看到孙子明在自己转过了身来以后，突然间眼前一亮，那种火热的目光，似乎能将自己给燃烧起来一样的。看到孙子明这样子，关芝琳的心怦怦直跳，低声拿着电话说了两句，挂上电话依偎了上来，脸上浮起一层红云，腻声道：“子明，想我了没？” “想死我了”孙子明吻住吐气如兰的红脣，大手不老实地把两瓣****往自己小腹上压，引来关芝琳的一阵娇笑。 …… 关芝琳在孙子明身下，尽情展示着她香港第一美女的妖娆，等他在沙发上要了她两次后，才拉着他去泳池里嘻戏，指着侧面欢喜道：“子明，这里太棒了，你看看那是海滩上的bbq（烧烤），那是天后庙，那是静水沁园……” 孙子明平时在这，不是搂着美女上床，就是跟人谈事，哪有那么多时间去从侧面去看夜景。突然看到浅水湾灯火辉煌，也觉得美不胜收，与在山顶道空中泳池那看维多利亚湾，完全是两种感觉。在那里看夜景，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却有点虚幻，而在这里却是种触手可及的美景。 感叹了一阵夜景的美丽，孙子明突然觉得泳池边少了点什么，关芝琳反手抱住他，娇笑道：“我请人把旁边的榕树整理了下，以前枝叶太茂盛了，挡住了侧面，当然看不到这样的靓景喽。” 孙子明站在清凉的泳池里，抱着香港第一美女，手里把玩着她不大不小却坚挺的胸脯，李嘉明背叛带来的余怒渐渐散去。不就是个女人嘛，自己怀里的可是香港第一美女，多少男人都做梦与她欢度**。 嘻戏累了，孙子明揽着光溜清洁的关芝琳躺在浅水处。抽着烟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孙子明突然想起李嘉明不能再掩人耳目了，自己要让谁来当这个角色？ 啊？关芝琳做梦也没想到，李嘉明会放弃如此美好的前途出轨，瞪着水汪汪的电眼看着孙子明，矛盾了半天才压住心里的渴望，娇声道：“阿明，你不会是想让我或是阿芷当你女朋友吧？我们不合适的，我们比你都大几岁呢！” 是啊，她们都二十六七了，比自己大四五岁，现在大家对‘姐弟恋’可没有以后的包容。孙子明这才眼中闪过藤原纪香的影子，或许她比较合适，还能顺带赢得日本市场的认同。 心里有了主意的孙子明，把烟头滋灭了，放在泳池边，调笑道：“芝芝，你没想过当我女朋友？” 关芝琳黯然爬到孙子明身上，把张吹弹欲破的小脸贴在他胸前，低落道：“想，我怎么不想，做你女朋友多风光？但想又有什么用呢？我离过婚，名声又不太好。如果我当你女朋友，会妨碍你的名声的。我跟了你，自然希望你好喽，你好了，我才能过得开心。” 孙子明把关芝琳湿漉漉的头发，抚开她的玉背，轻抚着她细嫩的肌肤，第一次有点把这女人放到心里了。她是把自己当成了依靠，只要自己不倒，她就能对自己忠诚一辈子。 两人温存了一阵子，孙子明才抱着关芝琳从泳池里起来，回房间穿衣服，“芝芝，这几天跑一跑楼市，看有合适的房子没，我不想‘女朋友’再住到山顶道去。” “嗯，要不别买了，把我那房子借给她住，反正我更喜欢住阿芷这。将来再出现这样的事，你也不会太吃亏。” 孙子明掐了掐关芝琳春意盎然的脸，这女人真把自己当依靠了，连这点小钱都算计，“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几百万的事吗？我也不太喜欢冷清清的别墅，找个高档点的房子就是了。” “哎” 正文 第397章 绿帽子，峰回路转又转弯 清晨的东京街头，已经是人头攒动，晨曦中的公交车走走停停，上的人永远比上的多。t恤、牛仔裤、戴着洛杉矶湖人队棒球帽的藤原纪香，背着个背包从一幢公寓里冲出来，钻进一辆等在门口的出租车，“麻烦您到东宝株式会社。” “嗨” 半个小时后，藤原纪香从背包里拿出一张1000日元的纸币，“谢谢您，多的当您的小费。” “谢谢藤原小姐，您能帮我签个名吗？” 藤原纪香在递过来的小本子，签上自己的名字，双手递还给的士司机，“谢谢您的支持！” “加油！藤原小姐” “嗨”藤原纪香微微一躬，这才拿自己的背包下车，小跑进东宝株式会社的大楼。藤原纪香到了门口，连对值班的保安都慢下脚步问候，换来保安由衷的赞叹，‘藤原小姐太有礼貌了！’ 虽然两个保安都在偷瞄藤原纪香扭动的圆滚屁股咽口水，但不影响他们对这小女孩的爱戴。这女孩以后找的男朋友，得多出色啊？她这么漂亮、性感，性格又这么好，现在成了国民偶像，还和以前一样热情、谦恭。 这是孙子明入狱前，给藤原纪香灌输的理念，明星是靠形象吃饭的，平时有礼貌、亲民、形象健康，歌迷、影迷就会拥戴。当然，如果成为了伟大的演员，又要和影迷保持适当的距离减少曝光度，让影迷把目光集中在你的作品上，而非你的私生活。 藤原纪香到了艺人部打完卡，正准备去换衣服，参加舞蹈训练时，近藤真彦和吉野大郎也正好从部长办公室出来，远远地冲她招手，“藤原小姐，你过来一下。” “嗨”藤原纪香小跑过去，近藤真彦小声道：“香港光影公司来了传真，让我们去香港参加庆功会，你快去跟部长请假。中国人讲究礼多人不怪，我们买些礼物去送给他们，我们在楼下大厅等你。” “嗨”藤原纪香眉飞色舞地敲开了部长的办公室门，又可以见到孙桑了，他喜欢喝茶，自己还特意去跟父亲学制茶。 …… 正在藤原纪香憧憬着很快能见到自己的情人时，她的情人孙子明却在为孩子的事伤脑筋。 袁眉在美国找到了李嘉明，带回来与孙子明预想完全不一样的结果。李嘉明是真的怀孕了，而且还有个把月就要生了，但她否认自己出轨，一口咬定是孙子明拍《枪火》时播的种。那天她从美国回来，正为孙子明的事担心，忘记了吃避孕药。 袁眉找李嘉明之前，在纽约找她的邻居问了问，发现她并没有来往亲密的异性朋友，除了她妹妹、大卫一家外，几乎不与外人来往。而且看到自己问她孩子的事时，李嘉明哭得那么伤心，袁眉心里开始动摇了，回到香港特意去问了医生。 袁眉一边汇报，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孙子明的脸色，低声道：“明哥，女人在情绪不好或是劳累时，生理周期会不正常的。刚才，我去问过医生，几个医生都说，根据这个来判断怀孕时间，可能会产生一定的失误。” 见孙子明没什么怒色，袁眉继续小心道：“嘉明说，孩子是上帝的恩赐，既然有了就要生下来。她刚红，不想专门回家带孩子，所以就躲到美国去了。” 孙子明不关心基督教的教义、李嘉明的宗教信仰，他只关心医生的说法，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如果是自己的，哪怕让娟子哭、让她闹，他也会认那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沉默了良久，孙子明沉声道：“你再辛苦一趟，委婉地告诉她，如果那孩子确实是我的，我会认，会带着她和孩子去见我爹娘。如果那孩子不是我的，以后大家就桥归桥路归路。” “是，我马上去办” 听到袁眉带来的消息，孙子明让那可能的孩子搞乱了心绪，再也没心思做事，一个人跑到天台上去打高尔夫。打了一阵高尔夫，孙子明越想越觉得袁眉提醒的有道理，越想就越觉得兴奋，那孩子可能真是自己的，最后索性扔了球杆，坐在荫处发起了呆。 嘉明跟了自己后，心里除了家人外就是自己。即使她想出轨，〈倩女幽魂〉上上下下全是自己的人，她有机会、胆量出轨？美国？就凭在美国陪她妹妹一两个月，就能勾搭上其他男人？她不是那种善于交际的女孩，相反性格还有点内向，否则以前靠她父亲在警界的人脉，很容易从tvb出来到电影公司去发展。 医生的检查都是依据生理周期来的，嘉明一边是妹妹，一边是父亲病危，还要自己演戏，生理周期发生紊乱是很正常的！娟子又没怀过孕、生过孩子，她知道什么？她一看时间不对，本能就认为嘉明出轨了。 刚刚高兴起来的孙子明，没高兴几分钟，烦心的事又来了。 高莹带着江婶找到天台上来了，麻利地帮两人沏好茶，迅速地离开了天台。她不知道江婶为什么这么着急找老板，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躲还来不及呢。 江婶没心思喝茶，一坐下就问嘉明的事，“子明，嘉明快生了，你知道吧？” 孙子明的心慢慢往下沉了，这是来逼婚？ “知道” 江婶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你怎么不去美国陪陪她？公司的事就这么重要？那可是你的孩子！还有，孩子以后怎么办？总不能生下来，父亲那一栏空白吧？” 一连串的连珠炮，让孙子明心里有点恼火，那孩子还只可能是自己的种，你凭什么这样问我？再说了，即使是我的种，当初也跟嘉明说好清楚了的，自己没办法给她名分！ 顾忌着那个可能性，孙子明压着心里的恼火，低声解释道：“江婶，我不能去。嘉明是吃娱乐饭的，只要让狗仔查到她怀孕，就会满天风波，她以后怎么拍电影” “你养活不了她们母女吗？” 女儿？女儿好，这样娟子也不会闹了，孙子明忍不住笑了，笑得江婶火气更大，“孙子明，你不会是想始乱终弃吧？” 孙子明这几年，虽然坐过牢，可已经习惯了高人一头，现在连大伯他们跟他说话，都是有商有量的。 江婶这一骂，把他的火也骂出来了，唰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江婶，嘉明只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她想演戏，这是她的自由，你无权替她作主！” “你”江婶让孙子明的蛮横气到了，也站了起来，指着他浑身直哆嗦。孙子明见江婶居然指着他鼻子，心里的火气更大了，脱口而出道：“你什么？这是我跟嘉明之间的事，你掺进来干嘛？你不知道婚姻自由啊？” 江婶当年，丈夫有外遇就能毫不犹豫地离婚，一个人带大两个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把两女儿一手带大，还指望着女婿能给她养老送终，现在见孙子明这个样子，忍不住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啪’一巴掌，孙子明手急地用手挡住了。手背上火辣辣的痛，把孙子明彻底惹毛了，身上突然爆出一股暴戾，双眼通红地盯着江婶，吓得她连连倒退。 幸好孙子明‘活了’四十多年，人生经验也足够丰富，就在捏紧拳头时候，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孙子明盯着江婶，一字一句道：“江婶，我敬你是长辈，不代表你可以这样对我！有件事，我要提醒你，除了我们孙家的长辈，没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这一次，我原谅你，是看在嘉明和孩子的份上。” …… 孙子明最后那些威胁的话，深深刺痛了江婶，气冲冲地离开光影公司，回到山顶道别墅，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回家，拿上护照就去了美国。等她上了飞机，听到空中小姐温言的提醒，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那小子前面在坐牢，出了狱就回老家扫墓，回到香港又忙着公司的事。听高助理说，开完庆功宴，他就要去美国拍戏，是自己生气之下没注意，是自己错怪他了。嘉明喜欢演戏，自己当妈的哪不知道？那小子也没说错啊，嘉明好不容易红了，怎么可能舍得息影结婚？江婶后悔得想甩自己几巴掌，年轻人的事，自己掺和进去干嘛？子明哪点不好，除了忙着拍电影、打理公司，什么绯闻都没有，连钱都给女儿管着。现在哪个有点出息的年轻人做得到，自己这不是给女儿添乱吗？ …… 江婶那一巴掌，扇得孙子明火冒三丈，在天台发泄了一通，也没能让心头的怒气平息，转身自己开着车回了山顶道别墅。操，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后？老子的丈母娘还在老家呢！ 孙子明打开江婶的房间，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了，外面她带来的东西也全部不见了，‘哼，还算识趣！’孙子明又跑到大门口，在控制室里把大门密码改成老家的邮编，‘操，这本来就是老子的家，以后你这老妖婆别想再住进来！’ 冲完凉，孙子明怒气稍平，坐在房间里生闷气。直到曾叔打电话来，这才想起庆功宴的请柬还没送，连忙又开车回公司。 正文 第398章 日本女孩,男人的最爱 孙子明送完请柬，回到公司时，已经下午四五点了。 “明哥，这是近藤送的大关清酒，这是吉野送的酒具，这个是纪香送的茶叶。” 孙子明看着桌上的礼物，前两项还好说，包装精美有卖相，这茶叶怎么包装这么粗陋？孙子明拿起茶叶罐看了看，有些陈旧了象是用了几十年的，打开闻了闻，茶香沁人。 孙子明见高莹好象有点欲言又止，问了句，“还有什么事？” 高莹这才说道：“我听到一个风声，好象德宝在与金公主谈判，具体内容不太清楚。” 嗯？有点意思，孙子明知道高莹没把握的事，不会直说，但言外之意是金公主没好片源，雷觉坤可能想出手院线了。院线这生意就是这样，有好片子是日进斗金，没好片子就只能看着它天天亏。新艺城拍一部亏一部，加上利益不均分裂了，小公司又宁愿先把好片送到嘉禾与光影，他金公主一个新冒出来三四年的公司，哪争得过啊？ 高莹出去后，孙子明边想着金公主的事，边倒掉杯子里的残茶，沏了杯藤原纪香送的茶叶。 嗯？这茶叶与自己平常喝的‘西湖龙井’各有千秋，茶色翠绿，茶汤味道清雅圆润。孙子明再仔细看看这茶叶罐，楠竹制作的刻有花卉图案，这刀工够粗鄙。嗯？这不是那孩子自己做的茶，用的是她家里的茶叶罐吧？ 嗯，很有可能，茶杯里的茶叶都是一旗一枪（一个芽加一片叶）长短一致，明显是手工采下来，还经过仔细整理的。久历风月的孙子明，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热流，暂时没再想金公主院线的事。孙子明拿起桌上的电话，打了藤原纪香的call机，没两分钟电话就回了过来，“纪香，晚上我陪你吃饭，想吃什么？行，兰芳园丝袜奶茶、九记牛腩面。” …… 下了班，孙子明开着辆不起眼的丰田佳美车，到袁眉的公寓楼下接藤原纪香，远远地就看到她在楼下等。半年多没见到这女孩了，这孩子还象以前一样漂亮、清纯。 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梁、娇润的樱唇和光洁的香腮，清纯脱俗的美靥；乌黑柔顺的长发扎成了一条灵动的马尾辫，衬托出她的婀娜妩媚；一条合体的淡蓝色连衣裙在美少女婷婷玉立的身体上，完美的勾勒出丰满、性感的优美曲线；天使脸蛋、魔鬼身材，说的就是这样的女孩。 亭亭玉立的藤原纪香站在夕阳下，落日余晖映红了她的脸庞，有了丝未来性感女神的模样。可惜，车刚停下，藤原纪香一看到孙子明，她身上的星味就没了，取代的是一种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激动。 兴奋的藤原纪香钻进车里，在孙子明脸上亲了下，开心地笑起来，“子明君，我太高兴了！” 不就是碗牛腩面、一杯兰芳园的奶茶，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这不一样，这是子明君陪我去吃的。” 孙子明伸手掐了掐女孩的脸蛋，细嫩滑腻，“你怎么住这了？” “公司安排的，近藤君他们住在周桑那，周桑说大家都是朋友，哪有让朋友住酒店的。他说，下次我们再来香港，安排我们住到吴桑那去。” 发哥还挺会暖人心的，友情就是这样的小事加深的，艺人们有了友情，公司之间的合作也会更顺畅，毕竟电影公司是靠艺人赚钱的。 车子很快到了香港中环歌赋街21号，九记牛腩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孙子明停好车准备去排队，藤原纪香连忙拉住他，“子明君，你是大人物，让人认出来了不好。” 孙子明看着青春洋溢的藤原纪香走到队伍最后，不禁再次感叹日本女孩的细心、温顺，这简直是所有男人的最爱。 两人吃完绵软美味的九记牛腩面，喝着口感细滑的兰芳园丝袜奶茶，中环已经是华灯初上。孙子明宠爱地搂着藤原纪香的小脑袋瓜子，柔声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藤原纪香侧着小脑袋，“嗯，要不我们去您的游艇，我想看看夜晚的香港。” “行，没问题。” …… 那位咸湿才子黄老怪说过，香港的白天是80岁的老太婆，一到晚上，香港变成了18岁的少女，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维多利亚湾，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成了一片灯的海洋。海水倒映着灯光，一波一波地拍打着船，倒影、高楼、山峰、灯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优美无比的维多利亚港。海风习习吹来，吹乱了藤原纪香的头发，也吹起了她的裙摆，露出洁白细腻的小腿。 孙子明把船驶出了维多利亚湾，把旁边的藤原纪香拉过来，“纪香，你来开。” 正迷醉在夜景中的藤原纪香，被孙子明拉到驾驶舵旁边，慌忙道：“我？我没有学过游艇驾驶的。” “这个比开车还简单，你只要看着方向，这里又没礁石、浅滩，你隔其它的船远一点就行。你放心开，我就在你后面。” “嗨”孙子明这么说，刚还慌乱的藤原纪香小脸潮红一片，兴奋地把着舵，眼睛盯着前方。 孙子明下巴顶着藤原纪香满头的秀发上，从背后搂着她，闻着幽幽的少女体香，柔声道：“放松点，放松点，象我们平常开车样。” 一个全神贯注学着开，一个认真地教。随着藤原纪香能自己驾驶了，孙子明开始感觉到那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香艳刺激了，女孩大半个身体靠在了自己的身上，从这个美丽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温热的气息，让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向着自己的身体的某一个部位集中了起来。 孙子明的手放在藤原纪香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上，虽然隔着一层连衣裙，但是他却还是能清楚光滑如玉而又温暖如绸的肌肤。鼻间是一股股淡淡的少女身体里特有的清新甜香，让孙子明心猿意马起来，本来是搂在藤原纪香纤腰上的手，也开始向上滑着，来到了她被裙子包裹之下的胸脯之上，在那里感受起了弹性而柔软的感觉来了。那种美妙的感觉，让孙子明觉得自己的心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一样的。 “子明君”藤原纪香白嫩的脸上飞起两片红云，按住捂在自己胸部的大手，“子明君，我们停船吧？” “嗯，往右边靠，深度仪红了再停车、下锚” “嗯”藤原纪香双颊飞红，松开孙子明的手，发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 此刻的孙子明，鼻子里闻着的是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新的甜香，手里传来的是那种饱满弹性而又温热的气息。那种刺激，不停的撩拨着他的心弦，让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坚硬了起来。温热而弹性的气息在孙子明的指尖流淌着，给他带来了无比美妙的感觉。 藤原纪香胸部让孙子明揉得一阵阵酥麻，只觉脸上象着了火般，得浑身发烫、发软，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声音里都快滴出水来，“子明君，我想你，我在东京天天都想你。” “嗯，我也想你。” 幸好，手已经伸到女孩玉股间的孙子明，脑子里还有一份清明，听到水深仪的报警，连忙停车、下锚，抱着已经软绵绵的藤原纪香，把她压倒在驾驶舱地板上。孙子明贪婪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抚摸了一下，把她抱在怀里撩起裙子的下摆，结实浑圆的大腿露了出来，丰满的臀部在灯光下展现着丰隆圆浑的曲线。 才十九的女孩，但是身材却已经完全成熟了，她上身丰挺，圆臀像成熟女子似的丰满，腰却纤细极了。藤原纪香还带着清纯的小脸蛋儿一片绯红，她在孙子明前，完全不知道遮掩自已，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在这日本女孩的心里，既然已经成了孙子明的女人，那么把身子呈现在他面前，自然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就这么趴在孙子明怀里，曲线从一点赘肉都没有的纤细蜂腰向下延伸，隆起成一盈浑圆，然后就像开天辟地的巨斧，猛地在那浑圆的中间劈开一道裂缝，紧接着劈开的两瓣倏地向左右流畅地膨胀起来，如同刚刚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光滑、圆润。 当孙子明抚摸她丰满结实、极具弹性的胸臀时，藤原纪香微微闭上了眼，十分陶醉的样子。她的鼻翕轻轻地扇动着，孙子明对她身体的抚弄，对她而言是极享受的事。 “子明君，我要” 藤香纪香的娇吟和雪白丰满的身体，让孙子明血脉偾张，俩人在驾驶舱的地板上滚成一团，娇吟、粗喘不绝。 …… 服侍着孙子明洗浴完的藤原纪香把驾驶舱、甲板、船舱收拾干净了，这才来到甲板上，再趴在他怀里看天上的星星。 “子明君，我想把公司给我的奖金，买套公寓。” “钱够吗？” 藤原纪香嘻嘻笑起来，把他的脖子搂紧点，“够了，上次你给我了一百万港币，这次又能拿到9700多万日元，足够我买两套房子了。” “傻瓜，公司艺人部要抽成30%，你还得交薪俸税，哪有那么多？” 藤原纪香满足道：“那也够了，我还能拿到6000多万日元，供两套公寓还绰绰有余。” “那就买吧，进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孙子明本想劝她不要买房子，但想想安居乐业是大家的愿望，损失点就损失点吧。 “嗯，你背我” “行” 正文 第399章 狼行千里吃肉 清晨，海浪轻轻拍打着游艇，孙子明惬意地坐在椅子上，吹着清凉的海风，享受着怀里女孩的喂食。 “子明君，好吃吗？” “好吃，你也吃点。”孙子明也拈起一块钵仔糕，喂进藤原纪香小嘴里。 他真没想到，这女孩人长得漂亮，还有一手不错厨艺。就用厨房里那点食材，能做出还算美味的钵仔糕，虽然这卖相没有餐厅里的好。 两人吃完一个简单的早餐，藤原纪香穿着连夜吹干的衣裙，去收拾厨房。端着刚沏好的茶，孙子明倚在厨房门上，才发现这女孩一件象样的首饰都没有，连项链都是普通铂金的。 “纪香，我给你的钱呢？你怎么不买点首饰啊？” “哦，我供了个公寓，艺人宿舍太挤了。以前，我们四个人住一间10平方米的房子，两张双层铁床……拿到奖金后，我准备再供套好点的。” 孙子明听到那房价都咂舌头，地段偏僻的55平方米的小公寓，房价达到4500万日元，相当于300多万港币，这都够在香港买一套150平方米的豪宅了！ 藤原纪香收拾好，见孙子明还在感叹东京的房价，得意洋洋地伸出根葱白小手指，“子明君，我现在的公寓可升值到了4900万日元，8个月赚了400万日元哦！现在东京好多人都辞职，专门投资房产了，我这一套公寓，还是吉野君家开发的，我才能顺利地买到。” 8个月赚了400万日元，让孙子明想起了当初大卫的判断和自己的记忆，孙子明记不住具体时间，但90年崩盘是肯定的。日本‘失去的二十年’，自己印象太深了！ 不过，孙子明不想给藤原纪香敲警钟，就她那点小钱亏了就亏了，到时自己给她补就是了。这女孩子太年轻了，一夜成名后虽然还能保持谦恭，但摔一跤也不是什么坏事。 现在重要的是，自己要赶紧把史蒂夫从苏联叫回来，商量下从那场财富盛宴里分一杯羹。上次跟大卫投机损失了15亿，还丢掉了收购亚洲电视的绝佳机会，自己得想办法补回来。 藤原纪香见孙子明发呆，轻轻摇了摇他的手，“子明君，怎么了？” 孙子明这才从臆想中醒过来，搂着她的小腰上甲板，“我们该回去了，晚上你当我的女伴，我安排人带你去买几件象样的首饰。” “嗨” …… 回到公司，离上班还有十几分钟，孙子明示意孙磊把门关上，“小磊，坐” “哎” 孙子明看了一阵自己这个远房侄子，比刚到自己这来更沉稳了，现在说他三十岁都有人信。 “你的英语学得怎么样了？金融课程呢？” 孙磊立即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除了略带点口音，能听得明白他在说什么，最起码比藤原纪香的流利。 孙子明点了点头，这小子该学的东西差不多了，最起码自己这方面还不如他，“史蒂夫明天会回香港，你跟他去日本……如何操作你听他的，只有一点要记住：今年12月30号后，我们的资金要全部转做空！” 上次的失败让孙磊还心有余悸，连忙劝阻道：“五叔，日本股市肯定会崩盘，但现在进市太冒险了！我们不如等它局势明显了，再去做空！” 孙子明嘿嘿笑起来，眼睛里透出精光，沉声道：“知道什么叫‘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吗？小富靠勤奋，大富靠天定，也就是大富贵是赌出来的。放心，我可不会象大卫样，全部身家全压上去。这次用得还是闲钱，亏了也伤不了根本，赚了就能少奋斗十年！” “是”孙磊心里有底了，上次亏了15亿，也没影响到三个地方的正常运转。 交待完了孙磊，孙子明鼓励道：“小磊，这次要是成功了，你赚的钱也够你起家了。我们老孙家象样的人不多，希望你能替那帮天天胡混不争气的家伙们作个榜样。” “谢谢五叔” “去吧” 孙磊出去后，孙子明开始琢磨晚上的庆功宴，昨天高莹打听到德宝和金公主在谈判，自己也得掺只脚进去，有仇不报非君子！向铧强那俩混蛋，自己回香港几天了，他们也不露个面，真以为自己这么好说话？ …… 转眼就到了傍晚，公司旁边的希尔顿大酒店大门前，孙子明挽着盛装打扮的藤原纪香，带着一帮股东准备迎接客人。 “孙导演，您跟李小姐是不是分手了？藤原纪香小姐是您新女朋友吗？” 孙子明好笑地冲记者们澄清，“别乱报道，我看这段时间你们都在胡说八道。嘉明父亲去世后，她一直心情不好，就去了美国旅游散心。纪香小姐是我的女伴，庆功宴上的女伴！” 记者：您出狱了，她还不回来？ 孙子明：我后天就要去美国，来回折腾不累啊？ 记者们得到这样的答案，也不穷追猛打了，这些事他们都能大概猜出来。只不过，李嘉明一夜爆红，参加完她父亲的葬礼后，人影都看不到了。孙子明释放后，也是立即回了内地，现在好不容易能采访，那还不赶紧问一问，满足下市民的八卦需要啊？ 记者：孙导演，您预计到了《枪火》香港票房不利，但您估计到了会在日本票房大卖吗？ 孙：我又不是神仙，拍电影就象赌大小，不开盅，谁知道结果？东宝株式会社都没估计到，我哪能估计得到？ 记者：王导演，你们公司剧本审核委员会，没有通过《枪火》的拍摄，现在后悔吗？ 这问题有点打脸，旁边的陈嘉尚他们脸色都有点僵，当初开会审核时，大家都认为那片子票房不会很好。孙子明才说‘既然大家都不看好，那就他私人投资，实验下市场的接受度。’当时大家都没在意，反正明哥有的是钱，大家占点便宜都习惯了。 结果也象他们猜想的，华人世界电影票房确实不怎么样，投资了三百万，加上拷贝、宣传之类的近五百万，只能说是借柏林奖的威风，才保证了略有赢利。至于日本的票房大卖，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幸好王胖子也不是新人，应付起这样的事来，还是游刃有余，“呵呵，这有什么后悔的，公司规定是那样的。事实也证明我们的估计还算是准确的，如果没有柏林的奖项和日本票房，《枪火》收不回投资成本。日本观众的口味，我们大家都没经验，子明，我说的对吧？” 孙子明接口道：“对，京哥说得对，当初我就准备了几百万打水漂。这里我补充一句，我们还是坚持我们的制度，剧本过不了审核的，只能由导演或编剧自己投资，否则对其他股东不公平。” 记者：孙导演，能谈谈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吗？是不是去美国继续拍《尖锋时刻》 旁边的藤原纪香扯了扯他，孙子明抬头一看，赶紧挽着她迎上去，“对，龙哥都急疯了，我再不跟他去美国，他会杀人的！” 围着孙子明他们的记者见客人开始来了，也赶紧让开中间的红地毯，开始抢拍、采访明星。孙子明他们一帮人，也与各路宾客寒暄、招呼。 正文 第400章 庆功宴,讨债宴 这次光影公司的庆功宴，是所有电影公司老板们最舒服的，暴发户式的现金、车子、房子发放，改成了含蓄的信封。不过也有**，那位一夜成名的日本女孩，打开信封后，扑到孙子明身上在他脸上狂吻，引来一干人的口哨、哄笑、尖叫声。 发放完奖励、票房分成后，大家端着酒杯到处应酬。刘佳玲见藤原纪香已经失态了，很有眼色地过来挽着孙子明胳膊，陪他四下应酬。 当应酬到金公主老板雷学坤那时，刘佳玲小声提醒道：“明哥，金公主院线很难拿到优质片源，那老家伙经常说你讲话不算数，当心点。” 呵呵，这老家伙自己失言在前，却帽子往人家头上戴，黑厚之学够精通的啊。 孙子明过去跟雷觉坤寒暄两句，这位大佬突然问道：“阿明，我们院线现在越来越不景气，你有意思接手吗？” 刘佳玲注意到旁边不远处的潘迪生，手上微微用劲，孙子明会意地声音大了一点，“雷叔，您那些影院可是黄金地段的，真舍得让给在下？” “哎，没办法啊，谁让手下不争气，拍不出象样的片子呢。” 两人又扯了两句闲话，孙子明告了个罪，继续往德宝那边走，“潘生，好久不见啊，你的婚礼都不请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新婚燕尔的潘迪生满面春风，与孙子明碰了下杯子，笑道：“你这可误会我了，请柬我都送到了贵府，我还得感谢李小姐送来的礼物呢。” 孙子明又与杨榇琼碰了下杯，调侃道：“杨小姐，祝你新婚愉快。潘生这人比较霸道，没少欺负你吧？” 杨榇琼俏脸一红，暗啐了一口，反击道：“孙导演，我听说李小姐都让你欺负到美国去了？” “我们不同，嘉明打不过我，只好忍气吞声。潘生，你搞得掂杨小姐吗？她以前可是动作明星！” 旁边的刘佳玲捂嘴直笑，明哥要是说起流氓话来，可是不带一个脏字的。 旁边的黄燕秋见自己老板太斯文，搞不掂孙子明这流氓，忍不住出言相帮，“子明，你还真应了你自己的那句话，‘对上斯文人耍流氓，对上流氓跟人家装斯文。’” 刘佳玲也不甘示弱，“秋姐，明哥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哦。” 这下旁边的人都过来凑趣，“原话是什么？” “有些人啊，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治；你跟他**治，他跟你讲政治；你跟他讲政治，他跟你讲国情；你跟他讲国情，他跟你讲国际接轨；你跟他讲接轨，他跟你讲文化；你跟他讲文化，他跟你讲孔子；你跟他讲孔子，他跟你讲老子；你跟他讲老子，他跟你装孙子。这是杨国忠先生在刚出版的《天才的奇谈怪论》一书里，回忆明哥当初在燕大的一段言论。” 啊？孙子明没想到杨国忠当初的玩笑话，真让那混小子当真了，怎么自己不知道这事？也真亏他记性好，自己都快把这段子给忘了。 没读过什么书的洪劲保冲孙子明竖拇指，“潘生，这人是妖怪，我们不跟妖怪一般见识！” 潘迪生也让这绕口令式的话给绕晕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一些无耻文人就这德性。听到洪劲保这么说，也附和道：“孙导演，我们是凡人，您这样的天才，能不能放我们凡人一马？” 洪劲保连声称是，走过来用身体遮住旁边人的视线，塞了张支票到孙子明西装口袋里，在他耳边小声道：“老子知道你家的事，这是《古墓丽影2》的票房分成，上交多少自己看着办哈。” 孙子明见洪劲保搬出娟子来威胁自己，也不好再去损人家潘迪生，打了个哈哈又去别的地方应酬。潘迪生待旁边的人走开了，低声交待洪劲保，“三毛，雷觉坤刚才跟他聊了院线的事，酒会散了，你去打听下他的打算。” 洪劲微微点头，答应道：“行，我等下去他家，找个机会问一问。潘生，这小子有点小气，即使他没那个打算，肯定也会搅局的。” 潘迪生心里有点恼火，金公主院线，自己是誓在必得的！没有足够的影院如何让票房成绩好看，没有好看的票房成绩，怎么跟外埠院线谈条件？ 扑你老母，当初真不该跟那家伙争邵氏院线，没争到不说，还结了梁子。现在他不趁机报复一下，那他就不是孙子明！ 见潘迪生脸上不太好看，杨榇琼咬了咬牙，当初老公帮邵氏抬高了五亿，人家送了两幢房子，现在分他一幢就是了，压低声音道：“迪生，要不把浅水湾那幢房子送给他？他拿了我们的东西，总不至于还为难我们吧？这事不能拖，谈判正在关键时候。” 潘迪生叹了口气，当初自己真不该收那两幢房子啊，报应啊！ “只怕人家不要啊，哪怕他不想吞掉金公主，只是帮雷觉坤一个小忙，人家都会重重感谢他。” 是啊，旁边几个隔开人流的心腹大将都默然，潘生送老板娘那幢房子撑死了也就两千来万。涉及到十几亿的交易，人家只要帮雷老虎抬高个两三亿，给他的红包里不放个四五千万，雷老虎自己都会不好意思。 潘迪生在为影院的事苦恼，孙子明也真对金公主那些院线动了心。 那些可都是不错的固定资产，要是能收购过来，自己就能占香港院线的2/3江山，一步就能成为香港电影业的龙头老大，除了嘉禾公司外，哪家公司不要仰自己的鼻息？要不是新艺城分裂了，德宝要先照顾自己的院线，徐刻他们又一时撑不起金公主，雷觉坤还真不会出手。 刚听到内幕的刘佳玲心里也激动起来，金公主没有优质片源，自己公司可有的是办法。只要有足够的影院，公司还能再招人、再扩大规模。凭着明哥、京哥他们的才华，还愁拍不出好片子？刘韦强一个从没导演过电影的人，只跟着明哥拍两部电影，就能拍好《小鬼当家2、3》！要是公司再做大来，自己又能成为股东，以后得多赚多少钱啊？ 俩人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应酬完了几个重量级的宾客，刘佳玲放开孙子明的胳膊，冲已经平静下来的藤原纪香招了招手，低声指点道：“你来陪明哥应酬，你现在是大明星了，要沉得住气。哪怕是心里再激动，也不能失态，知道了吗？” 藤原纪香微微一躬，挽起孙子明的胳膊感激道：“嗨，谢谢刘前辈指点。” 孙子明看到刘佳玲象当初自己指点她时，指点藤原纪香这个新人，不禁哑然失笑，“阿玲，那个谁，进行得怎么样了？” 刘佳玲脸上一黯，小声道：“他俩又复合了，我总不能去抢吧？” 孙子明嘿嘿一笑，低声安慰道：“放心吧，兔子尾巴长不了的。他们的家庭背景、学历都相差太悬殊，再说你朋友那性格，早晚会彻底破裂。” 刘佳玲脸上一喜，脱口而出道：“真的？” 看样子这妖精真的迷上了那忧郁小子，难怪‘未来’二十多年虽然各自不停闹绯闻，但总是会在一起，这就是解不掉的缘分啊！ “好好努力，注意节奏，别落人口实。” 孙子明说完，挽着藤原纪香朝向铧强兄弟走过去。新义安抢了光仔现成的蛋糕，这老小子一直躲着自己，现在总得给老子一个说法了吧？ 前段时间，老子是忙，现在有时间了，大家得好好说道。老子对你够义气，你也不能用得着老子的时候是兄弟，用不上了就是个屁吧？别忘了，你们公司还指着老子拍电影，你们社团的资金可还捏在我们手里呢？ 角落里的向铧强兄弟，见孙子明挽着那日本妞过来了，心里也直打鼓。大哥他们干的事确实不地道，自己没出一分力，却抢了自己盟友的战果，这事放到哪都说不过去。可这就是现在的江湖，只讲实力不讲道义！ 但他们又不能跟孙子明扯这个，这位兄弟不讲江湖，只讲道义！ 当初是他帮四哥他们发财，是他主动承认大飞他们是他的人，也是他拉着自己两兄弟发财，是自己一帮兄弟欠了他的！ 更为棘手的是，这小子后面是两个办事处。澳门那个特工头子已经放出话来了，大家要团结合作，共同维护澳门的稳定局面。扑你老母，这话你得怎么听啊？ 孙子明刚走到向铧强他们面前，两兄弟拿起旁边的酒杯，自己先一口气喝了三杯，硬着头皮低声道：“子明，那事不关我们兄弟的事。” 孙子明举了举杯子，笑吟吟地示意道：“我知道，我就想来看看老朋友。我明天就要去美国了，可能一去就是年把两年，走之前总得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两兄弟心里凉了半截，这小子看起来好说话，只要触到他的底线，会毫不犹豫地翻脸不认人。澳门的事，要不给他一个说法，光影和永盛以后就是陌路人，内地的项目也会搁浅。搞不好光仔他们都会倒向其他社团，14k最大的大佬跟他可是忘年交！ 电影公司还好办，凭着自己手下的团队，无非是少赚点。可社团在内地的投资怎么办？ 绕开他？不可能！深圳那边的人脉，全是他们孙家、胡家的。没有人脉，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都能把项目给搅黄了，更别说他三哥、二舅哥跟区里的书记、区长都经常一起吃饭。 向铧强咬了咬牙，沉声道：“子明，一边是亲兄弟，另一边是跟亲兄弟一样亲的兄弟，你让我们怎么办？我会去跟我大哥谈，结果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作不了他们的主！” 行，有你们这句话就行，孙子明端着杯子与他俩碰了下，笑呵呵道：“行，希望尽快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藤原纪香听不懂孙子明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这两个电影公司的老板好象欠了子明君的东西。 走远了一点，孙子明低声笑了起来，低声道：“他们不欠我的，我是吓唬吓唬他们。等着吧，明天就会有好事送上门的。” 明天？不用，酒会散后，好事就找上了孙子明。 正文 第401章 保姆和食饼仔 酒会散了，山顶道别墅又是一片喧闹，明天要去美国拍戏的程龙，一进屋子就张罗牌局，“哎，那个谁赶紧的。阿毅，我说的就是你，赶紧上桌！” 吴毅江诧异地指指自己的鼻子，旁边的刘佳玲轻打了他一下，低声道：“你现在有资格上那张桌了，你个傻佬！” 吴毅江连忙摆了摆手，回答道：“我要等一会，明哥找我还有点事。” 看着吴毅江和刘佳玲上了楼，程龙招呼着发哥他们下注，感慨道：“子明这大佬当得累啊，这跟当保姆有什么区别？” 旁边第一次有资格，在这桌子旁坐的刘韦强打趣道：“龙哥，要不你也来我们公司？只要拍你的电影，其它万事不愁！” 程龙和洪劲保两师兄弟苦笑了下，去年能上这张桌的，光影公司就子明、阿祥、王京、发仔、老杜。不到一年，多了刘韦强和吴毅江、梁佳辉三个。等到明年，这桌子上不知又会多出几个谁来？ 一会，刘佳玲和吴毅江下来了。洪劲保刚想起身，周星星示意了下，见刘佳玲轻轻点头，连忙扔下扑克上了楼。 洪劲保诧异地看着星仔上楼，问身后的吴孟挞，“阿挞，子明不会连艺人的私生活也管吧？星仔不是把这两年赚的钱，分了一半给罗慧娟，双方友好分手吗？” 肥肥的挞叔拿了手好点子，笑得合不拢嘴，“三毛，我们公司与你们公司不同。明哥既是老板，又是这帮后生仔的偶像，星仔现在连抽烟的姿势都学明哥的。现在明哥要走这么久，肯定有些事要请教清楚喽。” 周星星确实是在请教孙子明，他自己认为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却拿不准市场会不会接受。他这人内向，除了挞叔、孙子明、新女朋友朱因外，基本不与别人沟通。挞叔也觉得是个好主意，但也拿不定主意，这才有今天的请教，否则等孙子明去了美国，就不太容易当面请教了。 孙子明听完，赞叹了一句，“星仔，还记得我当初怎么说你吗？就凭你这份努力和沉得下心来，你会是未来的喜剧之王。你这个想法很好，你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 孙子明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找出两个剧本递了过去，“这是我跟京哥合写的两个剧本，准备等《赌神3》拍完就开拍。我们定的主角就是你，女主角是中岛美穗。” 周星星接过剧本一看，果然是自己想的点子，利用现在正流行的特异功能，利用《赌神》的余威再狂赚一票。粗略地翻了一遍，满心欢喜的周星星放下剧本，又请教起另一件事来。孙子明见他狂喜之下，还能如此镇定，不禁心里暗自赞叹：‘天才就是天才，总与常人有不同之处！’ 周星星的为难，孙子明还真不好建议，要说这位喜剧之王的女友里，朱因绝对是他用情最深的。即使时过境迁，两人分了手，这小子还念念不忘想复合，只是这要命的性格，给朱因造成了太多的伤害。 想了半天，孙子明只好拿自己当例子，“你知道我跟娟子、嘉明的关系吧？” “嗯”周星星点了点头，公司里能经常跟明哥玩在一起的，都心知肚明，真正的老板娘是胡天后。 “女人要的是安全感，我给娟子的是全部财产、将来孩子的绝对财产继承权，给嘉明的是女朋友的名分、自己一部分收入。我不知道朱因想要什么，但估计女人都差不多。” 周星星明白了，“那我明天带她回家，再象您样两个人管钱。以后，我如果在外面有点事，她也不会生我的气了。” 这家伙还真没经验，怎么会这么想呢？孙子明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意思，你如果只是想拍拖不想结婚，那就这样处下去，分手的时候给点补偿就行。她不象罗慧娟，你不欠她的，还捧红了她。如果打定了主意，认准了这个人，那就按你的办法。男人在外面有点花花事不要紧，关键是偷食后要擦嘴，更不能带回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我先走了” 周星星走了，孙子明也擦了把冷汗，这天才男女方面还真笨。 孙子明刚把剧本扔回保险柜，从最里面找出枚钻石戒指，准备送给藤原纪香当迟到的成年礼物，书房的门又敲响了，“请进” 洪劲保推开房门，正好看到孙子明在整理礼品盒，扔下自己的包夺过盒子打开一看愣了下，“扑你老母，这得有**克拉吧？你可真大方，又勾搭上哪个妞了？” 孙子明拿过盒子，笑骂道：“你以为这不是钱啊？包个港姐一星期才50万，这可值二三百万！” “这倒是，你小子只要勾勾手指头，大把靓妹仔扑上来，还用得着送这个？给大老婆的，还是小老婆的？” 孙子明嘿嘿几声，掩饰道：“给阿眉的，她三十岁生日时，我在牢里。本来前几天就应该给她，这不是忙得忘了吗，正好她去了美国办事，我就带上给她。” 洪劲保神色复杂地看着孙子明，感叹道：“你这大佬当得没话说，哪怪一帮手下忠心耿耿。” 孙子明把盒子放进自己背包里，笑骂道：“行了，这么崇拜我，过来跟我当小弟啊？说吧，你又有什么事？公事就免开尊口，潘生当初可是让我多出了五个亿，现在轮到他了，总不能让我罢手吧？” 洪劲保咬了咬牙，沉声道：“子明，知道什么叫‘食饼仔’（商人暗中联合，抬高或是压低商品价格，其中与正常价格的差价大家分）吗？” “知道，当初我给潘生通气，他置之不理，估计就是当了六叔的‘食饼仔’吧？” 洪劲保脸上一阵难堪，‘食饼仔’在一般商人身上不是大事，但对于潘生那样有身份的，可是一个商业道德问题。 沉默了一阵，洪劲保沉声道：“子明，金公主的事，如果你真要参与，潘生也一定会抢得下来，但得最大利的是雷觉坤。你听我说，你不缺那些影院，光凭你公司只拍好电影的名声，就足够与外埠院线议价。我们不行，如果拿不到这些院线，我们就会受制于你们，所以我们是志在必得的，除非超出了我们的实力。但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无止境跟我们抬价” 孙子明往椅背上面一靠，这家伙说得也没错。自己即使去竞争，也不可能花不划算的钱，最多是出口闷气，雷觉坤再包个自己不可能接的大红包。 “所以呢？” 洪劲保松了口气，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了潘迪生的价码。 正文 第402章 娟子成了贤妻良母 孙子明看着书桌上四个文件袋发了会呆，自己还是让三毛那死胖子说服了。 自己参与竞争肯定也拿不下院线，自己是商人求的是财不是气，不可能付出高于真实价值太多的价格。与其便宜雷觉坤这个圈外人，还不如便宜圈内人！ 潘迪生也够狠啊，宁愿送自己一个‘食饼仔’的把柄，还把原来从与邵氏那拿的好处吐出来再加上他的补偿，也要拿下院线。看来那位潘大老板，是真想在电影上发展了。听三毛说，那家伙还跟自己学习，帮着手下人做投资，用他的商业才华帮大家打理财务。 哎，他才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啊！孙子明感叹了一句，打开四个文件袋，一处浅水湾、一处山顶道、一处九龙塘、还有处是半山的，三幢别墅一处豪宅，大概估算了下，应该不下六千万港币。 **！狠！真他妈的又**又够狠！为了一个可能的潜在威胁，舍得砸出这么多钱，不愧是四五年工夫建立一个企业集团的狠人、牛人！ 孙子明赞叹了一阵，把九龙塘那处最大的挑出来，其余的放到保险柜里，又把《胭脂扣》的剧本找出来，这才下楼去找梅姐和娟子。 ‘糊了！大三元、大三元，给钱给钱！’ 孙子明一听这声就高兴，推门就看到娟子在手舞足蹈，她能赢梅艳方的钱可不多见。嗯？丹尼，他怎么回香港了？ “子明，快过来，我找你有事。阿仪，你来打两把。对了，子明，这是我女朋友，下次认识了吧。” 正好面对门的陈佰强一见孙子明进来，赶紧把位子让给钱慧仪，旁边的容少也让给了虹姐。看样子，还是为了那该死的《霸王别姬》！ “等等”孙子明把文件袋给娟子，“方便你你串门子。” 娟子打开一看，见名字是潘迪生，后面又有他的亲笔出售协议，愣住了。 “嗨，他有求于我，你自己拿着去过户。” “哎”娟子眉开眼笑地塞进自己包里，继续收钱、找钱、码牌。 孙子明又把《胭脂扣》的剧本放在梅姐面前，这本子他根据关锦鹏版仔细改编过，把‘原创’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修改几遍，质量比原来的高出不少。 “梅姐，剧本我写好了。我跟关锦鹏先生谈了谈，他愿意接拍。你别急，不是我不想帮你拍，实在是拍这种电影我的水平没他高。里面涉及太多香港本地因素，时间跨度又大，我不是香港本地人，这些东西没他精通。” 孙子明见梅姐还是有点不开心，连忙又解释道：“梅姐，如果我来拍，票房可能会比他拍的高点，但艺术效果肯定不如他的。导演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但一个布景的细节、真实性，我就肯定没他一个本地人把握得好。” 梅姐叹了口气，这种时间跨度大的电影，场景之类的还原是个大学问，要子明一个内地人来还原几十年前的香港，确实难为他了，“行了，不为难你了，滚远点。” “梅姐，你放心，这剧本我不敢担保拿奖，但拿提名是肯定的。” “真的？”梅姐终于高兴了起来，提名是实力的象征，拿奖是运气的体现。奖项这东西，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的运气好。 “真的！如果没拿到，我再帮你写一个！” 得到想要的东西，梅姐就不认人，开始轰人，“格格格，老娘没白认你这兄弟。滚远点，别妨碍我们打牌！” 孙子明陪着笑，带着容少他们到隔壁去。一进房间，孙子明就忍不住抱怨了，“丹尼，大哥，大佬，上次我说得还不明白吗？”你再喜欢这小说，也不能拉容少下水吧？他可是我虹姐的未婚夫！ 容少连忙道：“子明，这事不怪丹尼仔。他买下这本子，我就想演程蝶衣，他要不是长得太高了，找不到合适的男演员配戏，他也不会让给我。” 孙子明坐在沙发上，看了容少半天，不理会他脸上的兴奋，断然拒绝道：“你不能演！你要是出演程蝶衣，会毁了你一辈子。我才是导演，这种戏对演员的要求，比你清楚得多！” “咩（为什么）”容少急了，国语一下改成了粤语，孙子明不理会他，转头对陈佰强道：“这片子你真想拍，我给你写剧本、推荐导演，程蝶衣必须使用内地演员。他们受过几年的专业教育，抽离角色这方面，比香港演员强得多。丹尼，我们是拍电影，不是拍一部戏毁一个演员！” 陈佰强一下高兴了，他在北平听到孙子明解释后，也不愿意容少来冒风险。人戏合一是一种境界，但抽离不了角色更可怕，自己没遇过但听过。 “我先去打牌，你们聊会”陈佰强把屁股兜里的小说扔给孙子明，屁颠屁颠地回了隔壁。 陈佰强一出出门，容少就把门关上了，第一次跟孙子明红脸，“子明，我就想演程蝶衣，你凭什么说我抽离不了？” 孙子明也急了，虹姐是前世今生对自己都有恩的人，自己怎么能让她男人为部电影冒险？“凭什么？就凭你现在身上，还有‘宁采臣’的味道！这都几个月了？你要是演程蝶衣，肯定会心理变态！” “我不信！” …… 两人的争执声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隔壁的虹姐她们，也惊动了正玩得高兴的程龙他们。娟子推开房门，大家都面面相觑地看着两个象斗鸡样的男人。 有外人进来了，孙子明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妥协道：“容少，你只要不演这片子，我替你找另外一部伟大的电影，保证不比这一部差！” 伟大啊！孙子明嘴里说出的伟大，得要多优秀啊？容少还在气头上，他的死党梅姐可反应过来，立即钉死话脚，“子明，容少可是你兄弟，又是你姐夫，你得说话算数！” 孙子明点了点头，梅姐立即笑了起来，“这事我跟阿虹作主了，这片子谁爱演谁演，容少不演了。” “阿梅”容少还没反应过来，虹姐拖起他走人，笑逐颜开道：“你傻啊？子明说的伟大，肯定是有世界影响力的！子明，我说得对吧？你可是国际大导演，我还指望你当我儿子干爹呢。” 啊？孙子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掉到了一个多大的坑里，捂着脑袋沮丧得想哭！一个华裔演员，要有世界影响力，自己让梅姐、虹姐害死了！ 娟子从四岁起就认识孙子明，见他这模样，连忙把想看笑话的程龙他们一帮人轰了出去，坐到他身边，把他搂到自己怀里，“算了，你尽力就是了，只要尽了力，容少还能真怪你不成？” 孙子明趴在娟子大腿上，紧紧搂着她的腰，沮丧道：“这帮家伙怎么都算计我，抓到一点话柄，就往死里逼我。” “他们把你当兄弟，才会沾你便宜！三毛替潘迪生求人情，还带着房子来呢，要换成国忠、卫国他们试试？” 娟子说到三毛，孙子明才想起他塞给自己的支票，赶紧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 6817万？哦，他们外埠的票房分成没有光影的高，孙子明随手把支票递给娟子，“德宝的票房分成，你收着。” 娟子捏着支票沉吟了下，“子明，那个潘迪生其实不错，最起码说话算数，以后别老针对他了。” 是啊，要说潘迪生人品上，比向铧炎那些王八蛋强多了。《古墓丽影》虽然是自己写的，也只是创意领先人家一步，他说了给10%分成就给10%，丝毫没有另起炉灶跟风的想法，最多是拿这个当筹码。 10%的票房分成，相当于20%的纯利，估计全世界也就这一个案例了吧？虽然那家伙得到了一诺千金的美名，但这份气魄和胆识，不愧是人中之杰啊！ “嗯，我让三毛透个风过去，面子上还是要敌对，公司没敌人不行！哎，我去了美国后，你让你哥和三哥，把跟新义安的合作项目先停了。他们摆了光仔一道，我得替光仔讨个公道！” 娟子按住在自己腰臀间乱摸的手，“别乱动，今天不方便。哎，永盛那边呢？” 孙子明悻悻地从牛仔短裤里抽回手，“那不关向铧强他们的事，如果他们主动来找我，我还看不起他们呢。他们不主动来，就证明他们是真的内疚了，大家以后还是朋友。” 娟子娇笑了几声，把支票放回孙子明牛仔裤口袋里，“以后你的钱，归你自己管，我不管着了。” 啊？孙子明一下从娟子怀里起来了，这还是自己熟悉的财迷老婆？ 看到孙子明这傻样，娟子乐了，得意洋洋道：“嘉明对你那么好，还有了你的孩子，我让你不要她，你就不要她，我还怕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嘉明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你的啊？我就想看看，你有了孩子后，还会不会把我当唯一！我警告你啊，以后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管。能带回家的，只有嘉明一个，听到没？” 孙子明大喜过望，抱着娟子脑袋重重地亲了一口，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啊！ 娟子让他亲了一阵，推开他脑袋，“赶紧出去，你想让人看你笑话啊？” “哎，还是我的娟子好啊，不亏我小时候就对你那么好！” 孙子明腰间一疼，娟子狠声骂道：“你小时候对我好？初中以后理都不理我，你还对我好？” 孙子明赶紧求饶，“那不是忙着读书吗？我还给我们小时候写了首歌，就在你书房的抽屉里，给你以后想宣布我们关系时唱。” “真的？” “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娟子这才松开手，帮他揉了揉，“这还差不多，疼吗？” “不疼，打是亲骂是爱、亲爱不够用脚踹！” 娟子拉开门，把孙子明推到程龙他们那边去，“行了，少来这一套。赶紧去陪他们玩，哦，对了，帮我给嘉明跟孩子在美国买个房，我总不能让孩子懂事了，说我这当大妈的不近人情。其实以后家里有个小孩，也挺不错的。明天，我把嘉明旁边的房间打通来，当作bb房。” “你这大妈当得可真那个，孩子以后肯定把你当老佛爷供着！” “滚，你这么希望我老啊？哎，记得去接国忠，他两点半的飞机。” 是啊，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孙子明赶紧看下手表，还早，才不到一点，还能陪他们玩会。 正文 第403章 你想叛国？ 孙子明到了程龙他们桌上时，洪劲保那大胖子已经走了。见吴毅江心不在焉地玩，他女朋友唐丽球站在后面偷偷打哈欠，孙子明把他从桌上扯下来，“赶紧回家，你以为**和你一样，一次只接一部戏啊？” “哎”吴毅江如释重负，赶紧带着女友回家。这小子宠得他这个港姐季军女友象块宝，早就想走了，就是看着程龙他们玩兴正浓，不好意思开口。 等两人走远了，程龙才感叹道：“子明，现在阿毅成了巨星，明年哪个又会发达啊？” “星仔吧？哎，要玩赶紧，玩到一点收场。” “什么呀，三点收工”程龙一听就不乐意，这次要去美国这么多天，想玩都没得玩。 “你以为他们和你样，明天能在飞机上睡啊？他们明天还要开工！” 发哥、梁家辉这样的好男人早就不想玩了，只是见程龙、王胖子他们玩兴正浓，这才一直陪着，“行，一点收场。回家睡一觉，正好明天九点开工。” 十来分钟后，程龙拿着刚赚了孙子明的几千块悻悻起身，“子明，你赚了几千万，就分我这点？” “行了行了，等到美国休息时，我让你赚个够，只要你有那本事。阿光，跟我去接人。” 孙子明抓起桌上少了一大半的钞票揣进口袋，掏出游艇钥匙扔给周星星，“玩够了，把钥匙给你大嫂就行，别玩出人命来啊！” 周星星接住钥匙腼腆地笑笑，引来一帮贱人的贱笑，朱因俏脸飞红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还不赶紧追？” “哎”周星星慌忙追了出去，这家伙要看平常的样子，还真没有一丝喜剧之王的风范，标准的腹黑、脸皮薄、还恋母，有了钱还坚决和母亲住一起。 正屋里散了伙，其他人也纷纷告辞，整个别墅只剩下梅姐那屋，看来她们是准备玩通宵了。 …… 凌晨两点半，孙子明和杨国忠在车上对了下苏联的情况，业务发展得很好，但他最关心的钻石收购，却让他大为失望。 事实证明官僚永远是最保守的，瓦西里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收购到价值不到三千万港币的原钻。看来，只有等苏联解体时，才能收购到大批的原钻，现在是不可能了。 两人回到杨国忠家，再和三哥把情况一汇总，三人失望地叹了口气。大家资金还是少了，内地和苏联能抽调的，加上《alonehome2》的票房分成，也不过是区区十五个亿，跟上次差不多。 史蒂夫建议抵押贷款、或使用金融标杆放大资金，想到上次突然由胜转败，杨国忠和三哥都心有余悸。孙子明想起上次的失败，也有心理阴影，眼光看向汤姆。自己这朋友眼光一流，而且足够稳重。 从美国赶过来，准备去苏联接手史蒂夫工作的汤姆，倒和史蒂夫站在一边，“明，抵押贷款风险太大，但金融杠杆是可以的。史蒂夫说的没错，股市崩盘之前，肯定是疯狂地上涨。我们的资金量小，用你们的话来说，叫‘船小好掉头’。只要设好止损点，只把资金放大3倍左右，我们最起码能保证不会亏本！” 稳重的大卫都这么说，孙子明心里有底了。史蒂夫却不满意，这也太保守了，最起码也可以放大到五倍。两人争执起来，一连串的专业术语，孙子明他们都听不懂。但孙子明坚定地站在汤姆这边，人不能太贪心，上次如果大卫不是过于贪心，根本不会落个破产自杀的下场。 史蒂夫见孙子明他们都不赞同，只好悻悻地答应按大卫的计划，去睡觉时说了句，“boss，你们会后悔的，相信我。” 孙子明打了个哈欠，“史蒂夫，这只是我们发财的机会，不是我们追求的事业。金钱应该为我们的事业服务，而不是拿我们的事业去为数字服务。” 史蒂夫耸了耸肩膀，带着大卫去找房间睡觉。大半年后，果然让他说中了，大家都后悔得死，史蒂夫又拿今天孙子明的话，去调侃孙子明他们四个。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孙子明他们毫不在意史蒂夫的牢骚。上次的投资失败，给了他们一个教训，投机取巧的事，不能影响到正当生意。上次如果象大卫样，把全部身家压上去，大家的事业肯定会伤筋动骨，几年都会缓不过劲来。 史蒂夫他们去睡觉了，孙子明和三哥也准备起身，杨国忠连忙拉住他俩，“三哥，子明，有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下。” “啊欠，说吧，快五点了。” 杨国忠咬了咬牙，旧事重提，“我想加入苏联国籍。” “什么？”没拿过国家好处，却受到部队洗脑的三哥立即黑了脸，“操，你书读到屁、眼里去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都不知道？” 孙子明拉住三哥，沉声问道：“想清楚了？” 杨国忠坚定地点了点头，也沉声道：“想清楚了，谢克尼亚和小炎还放在香港，你让娟子她们照看着点。” “嗯，娟子那房子给你，让谢克尼亚和小炎到那去住。曾婶她们都住那边，有什么事好照应，这边没人生过孩子没经验。” “行，那娟子呢？” 三哥听到孙子明也赞同，更是火冒三丈，“子明，你是不是也想当英国人，也想叛国？” 孙子明把站起来的三哥重新拉下来，“娟子换了房子，你要早说，我就把刚到手的那房子给你了。三哥，你别急，你说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是错的。而且，前面还有一句，叫做‘国家兴亡，肉食者谋之’。” “什么狗屁！我只知道你们想叛国！” 孙子明让三哥的胡搅蛮缠，也搞得来火了，瞪大眼睛道：“你懂个屁，初中毕业考试，都是我去帮你考的！不懂的东西，就别胡说八道！你们那个什么狗屁指导员，教你们的都是狗屎！” 三哥让孙子明的话一下咽住了，谈起学问、道理这些东西，小五当自己指导员的老师都有余，半天才气呼呼道：“那你说说，哪错了？我就不信你能说出花来？” 孙子明这才没再发火，给他解释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是错的，完整的讲应该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家兴亡，匹夫无责’教你的人，他自己要么狗屁不懂，要么是曲解这句话。这句话，是从顾炎武先生《日知录。正始》里的话引申过来的，原话是‘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 顾炎武先生的话，套用白话来说，保卫国家是那些为君为臣的、那些当官的、吃皇粮的人的事，老百姓不用去管；保天下，才是每一个老百姓要努力的。 “明白了吗？国家、政党、天下，这是三个不同的概念。一个政权、政党、政府的上台下台，兴衰与否，那是那些当官的事，不关老百姓的事。我们老百姓要关心的，是如何让天下苍生，都过上幸福生活。别说国忠有一半血统是苏联的，即使完全是华人，选择怎么样的生活，也是他自己的自由。只要他不帮着苏联人欺负中国人，你凭什么说他叛国？” 三哥脑子里象是打了架，坐在那发呆，孙子明也不管他，自己出了杨国忠家，去不远的自己家睡觉。 中国古代文化的灿烂和蕴含其中的人文精神，被历任的统治者，去其精华、取其糟粕，给糟蹋地完全变样了。现在事业越做越大，这些基本的东西，三哥必须要明白，不能听那些官员、党棍忽悠。 正文 第404章 美国警察的种族歧视 孙子明到达纽约时，正好是清晨，随手招了辆计程车去长岛。 濛濛细雨纷飞，车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充满了诗情画意。 开车的是个黑人司机，一边哼着《billiejean》，一边全身都在动，象是在舞台上表演一样。孙子明也让这黑人兄弟感染了，跟着他哼唱起来，‘she(z)asmorelikeabeautyqueenfromamoviescene 她就像银幕上的绝代佳人 isaiddon‘tmind 我说好吧， but(z)hatdoyoumeaniamtheone 但你说我是其中一个 (z)ho(z)illdanceonthefloorintheround 即将在这里“跳舞”的人是什么意思？ shesaidiamtheone 她只说 (z)ho(z)illdanceonthefloorintheround 让我与你共舞 shetoldmehername(z)asbilliejean 她说她叫比利简 asshecausedascene 她引起骚动 theneveryheadturned(z)itheyes 每一个脑袋都随着目光转动 thatdreamedofbeingtheone 梦想着成为那个 (z)ho(z)illdanceonthefloorintheround 能与之“共舞”的人 peopleal(z)aystoldme 人们总是告诉我 becarefulof(z)hatyoudo 小心你的所作所为 anddon‘tgoaround 不要到处去鬼混 breakingyounggirls‘hearts 伤害年轻姑娘们的心 andmotheral(z)aystoldme 而且妈妈总是告诫我 becarefulof(z)hoyoulove 要小心你的“所爱” andbecarefulof(z)hatyoudo 也要小心你的所为 causetheliebeesthetruth 因为谎言也可成真 billiejeanismylover 比利简是我的情人 she‘sagirl 她是个女孩 (z)hoclaimsthatiamtheone 那坚称我脱不了关系的女孩 thekidismyson 那小孩是我的骨肉 …… billiejeanismylover’ 比利简是我的情人 孙子明的声音高亢，而且随着自己的心情，对歌词进行改编，气得黑人兄弟哇哇大叫，“no，你唱错了，billiejeanisnotmylover 比利简不是我的情人 she‘sjustagirl 她只是个女孩 (z)hoclaimsthatiamtheone 那坚称我脱不了关系的女孩 butthekidisnotmyson 但那小孩不是我的骨肉 ok” 孙子明笑呵呵地塞了支‘大中华’到这黑人兄弟嘴里，用王胖子送的‘纪梵希’打火机替他点上，“兄弟，再过一小时，我就能看到我女朋友和孩子，你说我该怎么唱？” 黑人司机高兴了起来，把醇香的‘大中华’扔出车窗，从座椅下掏出两支‘喇叭筒’，递了一支到后座，“兄弟，恭喜你要当父亲了！你这打火机不错，但烟太逊了，要不要尝尝我的？” 孙子明一看就知道是手工卷制的大麻烟，慌忙推辞道：“nono，我可不想让我女朋友骂。” 黑人兄弟自己点上一支，讥笑道：“你是个goodchildren（乖孩子），断奶没？” 孙子明不理会这种嘲讽，自己抽自己的‘大中华’，那种东西最好是别碰。 没一分钟，一辆停在路边的警车，突然拉响了警报器，黑人司机慌忙把抽了一半的大麻烟和没抽的都扔到车外，紧接着剥了块口香糖扔进嘴里，又打开车窗吹冷风，“**，兄弟，等下他们说什么，你就怎么做，千万别反抗，ok？” “ok” 出租车让警车堵住了，“双手抱头，趴在车门上！” 两个白人警察把两人按在车门处检查，“哇噢，斯考特，这黄皮猴子的dick（生殖器），比那黑鬼的还大！哇噢，纪梵希？不会是假的吧？” 警察连裤裆都不放过的检查和嘴里的污言秽语，让孙子明觉得非常屈辱，却不敢作出任何反抗的举动。美国警察可不是香港警察，只要你不听他的，或是试图反抗，人家真会开枪射杀你的。 两白人警察把俩人身上搜了一遍，又把车子搜了底朝天，那个斯考特终于从背包里，搜到了那枚孙子明的护照、没送出去的钻戒、还有瑞士银行的支票本，连忙大叫道：“杰瑞，快放开他！” 杰瑞连忙放开孙子明，但手枪还是抓在手里，狐疑地看向他的同事。斯考特涨红着脸下车，把杰瑞手里的‘纪梵希’打火机夺过来，还到孙子明手上，客气地解释道：“先生，我们无意冒犯你。这个黑人经常在这一带贩卖大麻，我们一直在盯着他。” 这一带贩卖大麻？孙子明看了看远处隐隐约约的豪宅，再看看人家手里的枪，无奈道：“没关系，我在机场随手招的计程车。警官先生，我还要去见我的朋友，我们可以走了吗？” “您请” 两警察连忙示意他们可以走了，还朝孙子明敬了个礼。 孙子明俩人上车，黑人司机把计程车开出百来米，开始喋喋不休、骂骂咧咧，“兄弟，我看你也肯定是有钱人，你得开法拉利、保时捷，穿范思哲、阿玛尼，这些狗娘养的才会尊重你。美国是有钱人的美国，那些狗娘养的，全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养的狗！**，说我贩卖大麻？哼，还不是看我是黑人，你是黄种人穿着又寒酸，怕我们来这有钱人的地盘上偷东西？” 孙子明看着自己身上的廉价t恤、牛仔裤，苦笑也起来，先敬罗衣后敬人，这在哪都一样。自己在香港穿得再随意，人家也会说自己是名士风范、才子气度，在美国谁认识你？ …… 出租车很快到长岛汉普顿，街道的两边是一栋一栋的小别墅，每家都有大小不一的花园，各式各样的建筑风格，到处是高大茂密的树木，绿茵的草地、争奇斗艳的鲜花，空气清新、芳香，犹置身于森林之中。路边停的都是雷克萨斯、宝马、奔驰之类的好车，间或还有法拉利、兰博基尼这类的顶级跑车。 司机按孙子明给的地址，把他送到一幢两层的黑顶白墙欧式别墅前。孙子明付完车钱，背着牛仔背包下车，正准备穿过院子去按门铃时，旁边一幢别墅里，走出一个背着书包、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的白人少女。 女孩先是一愣，接着尖叫一声惊呼道：“china明？噢，我的上帝啊！” 少女的尖叫，让孙子明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这女孩好象在哪见过，再看她正站在旁边院子的门口，应该是自己的邻居。孙子明本能地觉得事情有点不妙，紧走几步按响门铃。谁知，这女孩居然跑过来，跟着他到了大门口，还好奇地问道：“明，miss李是您女朋友吗？” 孙子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尖叫声、门铃声、说话声也惊动了房子里的江婶和嘉明、袁眉，仨人连忙从房子里走出来。孙子明正准备硬着头皮承认时，挺着大肚子的嘉明主动道：“克劳迪娅，他是我在香港的朋友，是特意过来看我的。” 孙子明心里松了口气，本来脸黑黑的江婶脸上阴沉得能拧出水来，转身进了屋子。嘉明笑着跟孙子明、克劳迪娅打了招呼，也跟着她妈进去，慌得袁眉急忙去扶着大腹便便的她。 “明，能帮我签个名吗？” “ok” 孙子明在克劳迪娅从她外婆家拿来的唱片、录像带上签完名，这才进屋。孙子明扫了几眼客厅，嘉明布置得还真不错，明快、简洁又不失温馨、典雅。只是楼上传来隐隐的争吵声，让孙子明皱起了眉头，放下背包连忙准备上楼。 从楼上急匆匆下来的袁眉，见孙子明正准备上楼，连忙拉住他，“明哥，您别上去。” “为什么？” 袁眉拉着孙子明，推开一楼的一间卧室，语速极快地解释。 江婶是个极要强的的女人，一手拉扯大两个女儿，凭的就是那股刚烈。现在嘉明未婚先孕，让江婶无法面对那些老街坊、老姐妹、亲朋好友，所以她想让女儿和孙子明尽快举行婚礼，最起码也要尽快注册。 “明哥，嘉明不同意，她想生完孩子后，放在美国请人照顾，她自己回香港继续拍电影。” 孙子明不哼声地坐到沙发上，掏出烟和火机，低声问道：“她跟她妈说了我和娟子之间的关系吗？” 袁眉连忙找来个装了水的茶杯，“说了，江婶让嘉明离开你，这几天她一直在求她妈妈。” 袁眉解释完，见孙子明没有什么异样，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前几天在香港，孙子明说的那些气话，她没有如实转告给李嘉明。当人家手下的就是这么难，袁眉真要把孙子明当时难听的话转告了，今天的局面更难收拾。 孙子明抽完半支烟，把剩下的扔进水杯，‘滋’的一声烟灭了，“我上去跟她们谈谈，你别上去了。” 袁眉再次拦住了孙子明，低声道：“明哥，您别去，您现在去反而更麻烦。” 孙子明拉开袁眉，到客厅从背包里找出那枚没送出去的戒指，自己上了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孙子明上楼在门口听了一会，突然有了一种明悟，嘉明母亲是个极其固执的人，甚至还有些道德洁癖。江婶在前夫有外遇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离婚，她宁愿一个人苦熬着拉扯大两个女儿，也不愿向前夫要一毛钱的扶养费。 这种人的脑袋，像花岗石一样顽固不冥，如果不能让她心服口服，她会至死都坚持她那一套。 孙子明想了半天，才敲了敲关着的房门，嘉明小声哽咽着替他打开门。刚才还在痛斥女儿的江婶，停下了骂声怒气冲冲地瞪着孙子明，目眦欲裂仿佛要吃了他。 正文 第405章 文化流氓,颠倒黑白 孙子明装作没看到江婶，扶着嘉明坐到沙发上，开始讲起今天让警察搜查一幕，最后拿出那枚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如果他们不是看到这个，还有背包里的支票本，估计我今天就会让他们抓到警局，让律师去保释我。如果不是那黑人兄弟提醒，我有反抗动作，不排除那两警察以袭警的理由，崩掉我的脑袋。” 嘉明立即不哭了，气愤地埋怨道：“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来，为什么不让阿眉去接你？我早就给你说，要穿好点，不要太随自己的意了，你就是不听……” 孙子明陪着笑，抓住她掐在腰间的手，转过脸来对江婶说：“江婶，这个世界不管您怎么想，存在即有其合理性。如果当初没有嘉明的父亲在后面，您那家小洗衣店也未必不会受社团敲诈勒索，嘉明和嘉馨也未必能平平安安读书。” 江婶怒视着孙子明，一字一句道：“我没读过什么书，但还知道礼义廉耻！你既然有了妻子，为什么还要跟嘉明在一起？你就是个好色之徒！” 孙子明脸上一阵火辣，强辩道：“江婶，您说的礼义廉耻，是孔夫子说的，也称之为国之四维。孔夫子是他父亲叔梁纥66岁时，与他年方十八的母亲颜征在野合生下的。《孟子·告子上》里也说，‘食色，性也’，孟子都这么说，我好色这有什么好指责的？你把男女之事归于廉耻，那是宋代朱熹干的。他推崇‘存天理，灭人欲’，反对超过延续生存条件的**。可你知道吗？就这么一位理学大师，一样跟尼姑偷情。” 没读过什么书的江婶，一下让孙子明说懵了，特别是孔子的出身，还有平常那些登徒子经常说的‘食色，性也’，居然是孟夫子说的？ “江婶，明代的时候有个大清官叫海瑞，就是戏里的海青天，他为了心中的道德观念，把自己的女儿逼得绝食而死。江婶，您也想逼嘉明吗？幸福是一种心理感觉，幸福不幸福是当事人的的心理感受，并不是旁人的感受。嘉明就觉得跟我在一起幸福，刚才我一说警察搜查我的事，她立即就不哭了，反而埋怨我不听她的。再说了，一夫一妻制不过是外国人传进来，香港取消一夫多妻制也不过是二十三年，……” 江婶让孙子明说得哑口无言，一个没读过什么书，只靠着刚烈性子苦撑的妇女，说这些本就说不清的东西，如何说得过孙子明这样的文化流氓？何况正如孙子明所说，没有前夫的地位，她那家洗衣店确实会让社团收保护费，嘉明两姐妹也肯定会让混混们骚扰。连洗衣店的生意，都若有若无的人在后面帮忙，否则就靠家小洗衣店，她哪来的钱供嘉馨念大学，在高档小区供套小公寓？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生活艰难啊。她也一样后悔过，当初不应该一时冲动离婚、不要抚养费。只是，话已出口，性格要强的江婶改不了口啊！ 现在嘉明跟着孙子明，虽然以后会没有名分，但她自己愿意。算了，由她去吧，真要逼，她也不可能回头。而且，回头又能怎么样？真让她和自己样，苦熬几十年，还连累孩子和她一样吃苦？ 孙子明滔滔不绝说了十几分钟，见江婶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停止了辩驳，劝说道：“江婶，我理解您的担心，无非是怕我始乱终弃，怕嘉明以后受罪。我是农村出来的，在我们老家，礼法比世俗的法律更有用。过年的时候，我会带嘉明和孩子回去祭祖，会把她和孩子的名字录入祖谱。” “真的？”嘉明欣喜若狂地看着孙子明，看得江婶心里一声叹息，冷冷地扔下一句，“我回香港了，孙子明，以后你别来登我的门！” 李嘉明愣了一下，慌忙想追出去，孙子明急忙抱住她，低声道：“慢点慢点，你不是一个人了！” 嘉明狠狠地在孙子明腰间扭了一把，这才让他扶着下楼，让袁眉送母亲去机场。 …… 送走了江婶，嘉明让孙子明扶着在家里转圈散步，“子明，想好了，以后孩子怎么办吗？” 这个问题，孙子明还真想好了，先放在美国带到断奶，然后给三嫂带。她一个医科大学生，带一个孩子是带，两个也是带。反正她也常年住在深圳，自己和嘉明去看也方便。 “嗯，这样好。我们在三嫂家附近买个房子，以后想孩子了，或是没事的时候，就过去看她。” 嘉明对孙子明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可刚从楼上再转下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俏脸一板冷若冰霜，“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会怀疑我外面有人？” 啊？孙子明脸上涨得通红，他在外面强暴关芝琳、利芷她们，可以毫无道德负罪感。那是因为大家都没感情，他还可以找借口，说是她们自己送上门的，而且可以给她们想要的东西，那算是一种交易。嘉明不同，俩人有了感情，而且肚子里还有他的种！ 本就觉得有点对不住嘉明的孙子明，嗫嚅了一阵，陪笑道：“我那不是着急，气糊涂了嘛。自己的老婆，孩子却是别人的，搁在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嘉明也不是真的生气，当时她拿到医生的检查结果也呆了。要不是她没干过对不起孙子明的事，她也没底气，出了医院就跟娟子吵了个天昏地暗。 李嘉明可不比她母亲，见多了、听多了有钱人的事，有本事的男人在外面花很正常，只要别带回家就行。但女人不同，特别是大人物的女人，如果只是玩玩的随便，大家都是图个高兴。但让大人物带回家后，如果还有外遇的话，十有**一拍两散。子明现在也是大人物，反应那么激烈是正常的。 孙子明见把嘉明哄过去了，扶着她坐在沙发上，耳朵贴到她肚子上听胎音。肚子里的女儿一脚踢过来，踢得他脸上笑开了花，“没事，你有了孩子，娟子还能反了天啊？光我大伯、二伯就能镇压她，我家就我一根独苗，不多生点孩子怎么行？” 嘉明知道孙子明是在哄她，心里还是非常高兴，也庆幸自己怀的是女儿，否则哪有这么容易啊？有了孩子，子明会把自己当老婆，但要跟阿娟平等，她也没有过那种奢望。 “哦对了，娟子说送孩子一幢房子，你自己去挑幢漂亮点的，以后当女儿的嫁妆。” 嘉明一听是娟子送的，本能想拒绝，那天俩人吵得太凶，娟子骂的那些话也太伤人了。但一听是给孩子的，嘉明又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不管自己怎么和娟子吵，大家总是一家人。娟子以这种方式道歉，也算是把那些话收回去了，再去计较那些也没意思，“嗯，等孩子出生后，我再去找。给孩子的嫁妆，可得挑最好的。” 孙子明乐呵呵地同意，“对，穷养儿，富养女。女儿的嫁妆就得是最好的，你想吃什么？我去做饭，下午我还要赶着去洛杉矶，整个剧组还等着开工呢。” “嗯，钵仔糕、艇仔粥，天天吃燕窝、鱼翅都吃腻了。” 孙子明一听是这些，又坐回沙发，满口答应道：“没问题！不就是钵仔糕、艇仔粥嘛，等会让阿眉去做。” “你呢？” “我不会啊，别掐别掐，我去我去，你教我做就行！” 正文 第406章 程龙发飙 孙子明在纽约陪了嘉明不到一天，立即坐飞机去了洛杉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尖峰时刻》已经拖了快一年，再不赶紧拍完，程龙肯定会跟他翻脸。这部电影程龙可掏了近800万美元，半副身家全在这了。 有了上次受伤的教训，这次孙子明可谓是小心翼翼，所有危险场面的道具都亲自检查，生怕出一点问题。程龙见孙子明这样，有点不满意这种过分的细致，要都这样检查，还拍不拍戏啊？ “子明，这些事都有道具组干，你真对这行这么感兴趣，改行当道具师得了。” 正在检查道具的孙子明没听出什么味来，反唇相讥道：“你知道个屁，哪天你让马虎害死了，别指望老子去给你送葬！上次要是老子自己检查一遍，何至于搞出这么多事来。操，搞不好，老子那九个月牢都可以不用坐！” 这话有点犯忌，也只有孙子明这样不信神鬼的人才会说，程龙是信这个的人，让他一说，反倒有点觉得对不起别人了。程龙闭上嘴巴，陪着孙子明重新检查。子明说得也对，上次要是大家仔细点，也不至于让自己受伤，搞不好这小子可避过那场牢狱之灾！ 检查到一半，孙子明想起了什么，冲远处招了招手，“阿光，过来下！” 正在闲聊的卢惠光赶紧跑过来，他如今成了孙子明的贴身跟班，享受到了当初光仔的风光，所有人都对他另眼相看。他没光仔那种野心，他觉得这样挺好，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想，只要帮大佬开好车、保护好大佬就行。 “记录一下，以后公司拍电影，所有的道具要检查三遍，让道具组的签字画押，列入公司考核范围。如果因为马虎了事，造成了严重事故，有关负责人一律开除，且扣除所有公司公积金及各种福利。” “哎。” 卢惠光又赶紧跑回去，翻出笔记本记录下来。 终于检查完了，孙子明和程龙坐在地上聊天，等着化妆师、烟火师完工。掏出‘大中华‘示意了下，程龙连连摇手，这玩意他没兴趣。 “子明，拍完这片子，回去就拍《精武英雄》？” “哪有那么快，发哥那还要半个月吧。” 见程龙欲言又止，孙子明不禁好笑，可能正是这种危机感，让这位大哥成了真正的国际巨星！ “哎，你说燕秋那剧本改成英语的，让我来演怎么样？” 孙子明把凑到耳边的脑袋给推开，这位老大怎么这么没自信啊？人家漂亮，你那么丑，演那种英雄有人看吗？何况，那些动作你做得出来吗？ “龙哥哎，每个人都有合适自己的戏路，象发哥那种情况是非常少的。我给你个建议，你自己琢磨啊。” “说。” 程龙对孙子明的建议从来都重视，这家伙的眼光太毒了，连黄燕秋的潜力都看出来，让大师兄捡了个大便宜。 “你啊，永远不要尝试演严肃的英雄片，就象李联杰永远不要接搞笑的功夫片。” “啊？” 趁着没事，孙子明耐心地给他解释，什么叫骨子里的气质。程龙出身于市井，又是在片场长大的，小市民气想改都改不过来，加上他那外形，根本就演不了传统的英雄。 （程龙大哥如果去演严肃的英雄片，结果是不伦不类，就象《神话》的秦国将军蒙毅，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是《大兵小将》里，他却能将个狡黠的小兵演得活灵活现。） 听完孙子明的解释，程龙也彻底死了心，反而八卦起他想象中‘对手‘的绯闻。 “知道吗？燕秋跟阿杰又凑一起去了，两人偷偷摸摸地约会，让国斌看到了。” “啊？不可能吧？” 这事，孙子明也有兴趣，烟都不抽了，脑袋凑了过去，两个大男人开始讨论起别人的事来。 “这有什么不可能，子明，我告诉你，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燕秋打扮起来其实挺漂亮的，再加上红了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阿杰那闷瓜能不动心？” 这倒也是，黄燕秋其实长得不错，就是不会打扮，如今有专业的化妆师帮她，很容易就绽放出女人最美丽的一面。利芷让自己抢了，杰哥能与燕秋姐破镜重圆也是好事，不是有句老话‘夫妻是原配的好吗？’ 爱情那东西，最后都会变成亲情的，但愿他们的亲情，能转化成爱情一次！ “明哥，准备好了！” “各部门注意，一定要一次过！” 肯定要一次过，为了拍这组镜头，光这条快拆迁的街道，重新装修就花了40多万美元。这还是没请工人，全部是香港过来的员工，花了一个月才搞好的。 “《尖峰时刻1》第十六场第五条action。” 一阵轰鸣声，小黑戴着银色的假发开着车，从街道那边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 ‘砰砰‘几声枪响，小黑从车内跳了出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正好撞在街边一块广告板上。 ‘轰‘一声炸雷般的爆炸声，汽车爆成了一个火球。‘嚓嚓‘灯火辉煌的整整一条街，厨窗玻璃全部震碎，下了一场壮观的‘水晶雨‘。 孙子明和程龙一直盯着监视器，倒没怎么注意爆炸的场面，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得目瞪口呆，太壮观了！ “过了，小黑有事吗？” 孙子明从监视器里钻出来，见武师们还在发呆，气得跑过去几脚一踢，带头跑向小黑。 小黑真没事，从120公里时速的车上跳下来，这小子居然还活蹦乱跳的。 “导演，这东西太好了，撞上去一点都不疼，不象那些纸盒，撞起来疼死了。” 当然好，整个广告板是用弹性纤维做的，就这么十几米就花了五万多美金。 程龙倒不担心人，他担心会不会穿帮，这个镜头已经超预算了。 “没事，后期制作能抹掉，要相信我手下的能力。” 程龙瞪大了眼睛，这都能抹掉？穿了这么大的帮！ “当然能抹掉，你以为是香港那水平啊？” 孙子明腹谤了句，为了抹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少要花格林顿他们一个月的时间。 “下一条” 半个小时后，把麦克尔·斯威夫特得意洋洋地逮捕军火贩子的镜头拍完，孙子明才觉得疲惫不堪。 “几点了？收工了！明天九点开工！” 这个镜头太磨人，整个剧组为拍这组镜头，磨了三个多小时。 “导演，这些服装怎么办？明天，这条街就要拆了！” 还真是个麻烦事，这些服装店的服装怎么办？虽然都是香港带过来的高仿a货（假货），可都是崭新的，款式也非常新潮，花了十几万港币呢。 程龙凑了过来，低声道：“送给这些群众演员，美国人拍片子小里小气，正好我们装装大方，圈子里混个好名声。” “不行，这是犯法的！” 有事要汇报特意赶过来的蒋鹏慌忙阻止，假货用于拍戏没关系，那只是道具。可要用于日常使用，这就违反了美国的《知识产权保护法》。 啊？ 旁边的李瑞可没这概念，瞟了眼旁边的鬼佬职员，小声用粤语道：“明哥，送到唐人街，我找人处理掉。” “行，这事你来办。” 蒋鹏又连忙阻止道：“明哥，我们不在乎这十几万港币，万一让人举报了，我们公司会很麻烦的。十倍的罚款倒没什么，主要是会在圈子里坏了名声。” 听到蒋鹏这么解释，孙子明也连忙答应，为了区区十几万坏名声确实不划算。只有李瑞看着那些gabriellechanel、louisvuitton、versace服饰流口水，这些顶级品牌的高仿a货，通过专门的渠道卖出去，至少可以赚一倍的利润啊！ 见孙子明同意了，蒋鹏立即安排道具组，当众销毁那些服饰。孙子明看着那些被火焰吞噬的服装，突然甩了自己一巴掌，“操，叫你脑子不好使！阿光，赶紧滚过来！” 卢惠光又在一片羡慕的眼神里，小跑过来，“明哥，您有事？” “对对对，算了，你通知刘佳玲去跟阿玛尼说，发哥在纽约的服装，让他们赶紧准备好。” “是”卢惠光赶紧去打电话通知，程龙看着那堆快烧完的衣物，突然指着蹲在地上的孙子明骂了起来，“孙子明，你个衰仔，这得少赚多少钱啊？” 孙子明捂着脑袋，哀号道：“别说了，你没看到老子自己打自己耳光吗？” 也难怪两人伤心不堪，光影公司与几个顶级服饰公司、德国大众公司是有合作协议的，演员的服饰、车辆由他们提供的话，这得省多少钱啊？就比如今天刚撞毁的两台二手车，那也花了一万多美元，要是用奥迪或是桑塔纳的话，这一万多是不用掏的，直接由大众公司赞助。 如今可好，他们用的是福特公司的车，大众公司非但不会给他们一毛钱，而且他们还要付给人家违约金，这一进一出得出多少冤枉钱？更让他俩难过的是，前面那么多撞车、追逐的戏，都是用的福特、通用公司的车，这得赔人家多少钱啊？ 啊？众人面面相觑，完了，这次赔大发了！ 幸好蒋鹏是明白了，听完程龙的骂人，立即安慰道：“明哥，没事的，我们最多赔今天的。您忘记了，这部电影开拍的时候，公司还没跟大众公司签署合作协议呢！” 啊？ 蒋鹏努力想了一下，继续道：“而且条款里没有强制性规定，毕竟电影里不可能只出现一种车辆，我记得是有使用车辆的时候，必须优先使用大众公司的车辆。我记得，我们公司与其他公司的赞助协议，也与大众的类似。拍电影不可能只使用一种品牌的，我们只要尽量使用就是了，当然几个代言人例外。” 孙子明和程龙松了口气，不过蒋鹏还是建议孙子明配一个美国方面的助理，“明哥，您对美国不熟悉，最好是配一个本地的助理，这样有利于您的工作，您说呢？” 是啊，自从克里斯虽然还当着副导演，但也就是这两部影片了，以后总得请个这方面的人，自己总不能拿着大导演当副导演兼助理吧？ 蒋鹏见孙子明看着他，连忙建议道：“明哥，我建议您请私人助理，她拿着您的薪水，就只会忠于您一个人。” 程龙一听，也连连点头称是，“对对，要请既聪明又漂亮的，你不是常说‘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吗？长得太丑了的，你那家伙也硬不起来不是！” 一帮人哄堂大笑，孙子明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笑骂道：“笑笑笑个屁！你们见过哪个老板的秘书，长得丑的？也就是老子请个助理，稍稍长得普通点，那就证明老子不好色，不跟这色鬼样，天天就想着床上那点事！” 话是这么说，同样花钱请人，谁不想请个美女养养眼？孙子明眼前闪过一个人，年轻漂亮又聪明，难得的是还有敏锐的商业洞察力，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正文 第407章 年薪40万美元的要求(上) 袁眉接到孙子明的电话时，正在替嘉明剪脚趾甲，孕妇的肚子大弯不下腰，这些事得有人帮着做。接完电话，社会经验老到的袁眉，一边替嘉明剪脚趾甲，一边象闲聊一样，向她打听克劳迪娅的情况。 帮李嘉明剪完脚趾甲，袁眉也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暗中惊叹孙子明的看人之准确。克劳迪娅确实是个合适的助理人选，漂亮、聪明、有专业能力、还家世清白。 …… 克劳迪娅的到来，经过一番对答，也让蒋鹏喜出望外，他面试了七八个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可都是搔首弄姿的花瓶姑娘。 通过了蒋鹏的面试，克劳迪娅跟着贝蒂，在片场见到了孙子明。那位天才导演、作曲家，胡子拉茬、白色的polo衫半湿、黑色阿迪达斯运动短裤上都还能看出午饭的痕迹，正叨着一支烟站在一台摄像机车上，跟一个差不多邋遢的白人摄影师在比比划划，旁边还站着位矮个衣冠楚楚的亚裔男子。 克劳迪娅今天来这，不光是想来当孙子明的助理，家境优渥的她还非常好奇。china明为什么光凭在长岛帮自己签过名，那个华裔女人眉袁随便问自己几句，就决定让自己来面试他的私人助理？要知道大导演的私人助理，可是份非常抢手的工作，多少漂亮女孩削尖脑袋都抢不到的。 可惜，克劳迪娅和贝蒂在孙子明面前，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让他轰到克里斯那去了，“贝蒂，你带她去找克里斯副导演，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她只要能通过他的面试，再来和我谈。老杜，如果再低5度，略带点仰视，画面会不会更好？”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克劳迪娅，只好又跟着贝蒂，去找正检查枪械的克里斯，“克里斯，boss让我来找您，让您面试克劳迪娅小姐。” “等一会，没看我正忙吗？”克里斯头都不回，继续同道具组检查道具枪、道具子弹。 克里斯晾了她俩十几分钟，贝蒂见怪了片场里的怪人，一扭身去了杂务那拿水。没进过片场的克劳迪娅也不气恼，闻到了一股怪味，不露声色地退后几步，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好莱坞最幸运的副导演。见惯了曼哈顿、长岛风度翩翩的男士，克劳迪娅初一见到这种形象觉得非常新鲜。 一头凌乱的金发，胡子拉茬的脸上晒得通红通红，身上nikel圆领t恤衫皱巴巴的、蓝色牛仔短裤，两条毛茸茸的胳膊、大腿。稍近一些，还能闻到浓烈的汗味，比那些呆在实验室里，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的男生还邋遢。 《alonehome2》去年圣诞的时候全美上映，狂揽票房2亿4千万美元。据说，这位克里斯拿了1%的票房分成，也就是说，他最少有240万美元的入账。听说他至今未婚，难道他就不知道穿好点吸引姑娘，这一身上下值50美元吗？ 终于克里斯检查完了，示意演员们过来拿枪，从短裤口袋里掏出包皱巴巴的红万宝路，不顾克劳迪娅的微微皱眉，径直点着烟抽了起来，“漂亮的纽约小姐，在这里可没有绅士风度那一套。你要是想当boss的助理，在片场可得放下淑女风度。好了，我们去那边聊一聊。” 克里斯带着克劳迪娅随便找了个角落，轰走两个临时演员，示意她坐下。克劳迪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夏奈尔套装，咬着牙坐到有点脏的小台子上。克里斯仔细打量了下这女孩，年轻、漂亮、也有气质，估计是哪个大学刚毕业的，身材也很好，就是身上的服饰不太象她这个年龄可以消费的。这女孩家里应该比较有钱，一身这样的套装加上首饰、手表，最少也在一万美元以上了。 问完了一些关于娱乐业的法律、法规，克里斯才笑眯眯道：“克劳迪娅小姐，你的准备很充分，难怪你是第一个来我这面试的女孩。好了，鹏和贝蒂应该跟你说过一些事，现在我来说说我们的要求。如果你能达到我们的要求，这份工作就是你的了。当然，如果你做不到，我们随时可能会开除你。” “请讲” 克里斯开始说剧组的，或是孙子明的工作习惯，克劳迪娅越听越愕然，开始不想接受这位工作了。 早上七点半开始工作，也许要凌晨一两点才能下班。没有固定的假期，也许一直工作两三个月，也许十天半个月全部休息。有加班费，而且是严格按法律支付，但这些钱都会列入奖金之内，也就是变相的无偿加班。 平时不但要负责孙子明的工作行程安排，还要负责打理剧组一些对外的联络。比如，封闭式拍摄时，演职人员的对外联络，也归个人助理来管理。也就是说，克劳迪娅不但是孙子明的个人助理，拍电影时还是剧组的编外副导演。 克里斯终于说完了，就着烟屁股重新继上一根烟，“小姐，这工作简单吧？简单到它值年薪15万美元，而且还有影片的分红奖励。别皱眉，剧组的导演组、摄影组都是大烟枪。你想想啊，一车的大烟枪，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汗臭味，一边吃饭、抽烟一边讨论工作，你还得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帮他们收拾便当、递水、递啤酒。” 影片分红？刚才还在心里打退堂鼓的克劳迪娅，眼中突然透出亮晶晶的目光，“克里斯，私人助理也有分红奖励？贝蒂怎么没和我说过？” “你的薪水和奖励由boss支付，他们怎么会知道？如果你拿到这职位，将获得boss票房分成的2%。比如《alonehome1》，boss拿的是票房分成5%，你会拿到” “26万美元！” 刚按完计算器的克里斯，惊讶地看着克劳迪娅，美国人的计算能力都不好，经常要用计算器，没想到这女孩居然能心算得这么快，“1300万美元的2%，对，应该是26万美元，你很聪明。好了，克劳迪迪娅小姐，能接受这些要求吗？” 克劳迪娅毫不犹豫地答应，相对于一年超过四十万美元的收入，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克服。要知道自己姐姐在耶鲁法学院的硕士，在高盛工作了两年，薪水也不过是八万美元不到。 克里斯狡黠地笑了笑，又继了根红色万宝路，幽幽道：“克劳迪娅小姐，您对《astearsgoby》（泪流满面）和mariannefaithfull（玛丽安妮·费思富尔）怎么看？” 刚刚开兴奋地想尖叫的克劳迪娅，一听克里斯的暗示，立即垂头丧气起来。她这才知道，为什么一个私人助理，可以拿到一年超过四十万美元的薪酬。 正文 第408章 年薪40万美元的要求(下) 克劳迪娅是个非常聪慧、果敢的女孩，否则也不会干出拿所有学费，去收购孙子明唱片再高价卖出的事来。正在克劳迪娅沮丧之时，片场里突然枪声大作，间或还有尖锐的惨叫声，吓得她从小台子跳了起来。 吓了一跳的克劳迪娅，正好看到克里斯嘴角处还未褪去的狡黠，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陷阱。象他们这样的大导演，有的是那些想出名的漂亮女孩投怀送抱，哪还用得上勾搭自己这样的姑娘。 “克里斯先生，我并不认为china明也需要mariannefaithfull式的皮骨肉。他需要的是一位既能打理公私事务，又能对他的私生活守口如瓶的私人助理，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克里斯正全神贯注地看拍摄，听注意听旁边人在说什么。等孙子明大叫‘过了，下一条’，克里斯才回过头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克劳迪娅又重复了一遍，克里斯又仔细打量了下，这位漂亮但不太上镜的姑娘，“克劳迪娅，你很聪明。boss拍完了这一条，大概会有十五分钟时间，祝你好运！” 克劳迪娅心里松了口气，小跑向监视器后的孙子明。公司老板与女助理的暧昧关系，她没见过但听过，克里斯只是举的例子太极端了。mariannefaithfull可是整个滚石乐队的公共女友，在大部分人眼中，那就是个婊子，虽然她现在也成了明星。 但她也有疑问，如果只是做这些工作，china明用得着出这么高的薪酬吗？自己虽然长得还不错，但肯定china明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如果他愿意，会有大把比自己漂亮的女孩扑上来，只需要他在电影里替她们安排角色就行。保密？更不可能，请个年薪四万块的秘书，让她（他）签一份保密协议就行，那他为什么出这么高的薪水？ 拍完这一条大规模枪战的戏，孙子明也松了口气，要在画面里圈住十数个枪手，这种活确实有点难度。孙子明从监视器后面钻了出来，接过克劳迪娅递过来的矿泉水，一口气喝掉一大半，“克里斯那过了？” “是的，他让我来您这。” 孙子明打量了下克劳迪娅，一身浅蓝色夏奈尔ol装，高挑的身材凸凹有致，钻石耳钉应该是真的，手腕上的阿诗丹顿虽然是入门级，一身上下也得上万美金。 “身上这些东西，是问你姐姐借的吧？” 克劳迪娅白晰的脸庞唰的一下红了，嗫嚅道：“啊？昨天借的，您怎么知道的？” 这孩子还是有点经验不够，见工肯定要衣着好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孙子明把空了的矿泉水瓶还给她，笑道：“上次倒卖我的唱片，赚了多少？” “4172美元，您怎么知道的？” “嘿嘿，那天你和你姐姐在咖啡馆商量，下班后去时代广场摆地摊，我正好坐在你们前面的桌子。” 啊？克劳迪娅惊奇地看着孙子明，她当时正幻想着大赚一笔，完全没注意到前面坐着谁，半晌才咕噜句，“the(z)orldisreallybig，reallysmall。（世界真大，又真小）。” 孙子明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跑向自己的背包，掏出乐谱和笔。娟子一直在要自己写她新唱片的主打歌，可算是让自己想起这首神曲，这首歌足够她横扫亚洲乐坛，搞不好还能来美国混混艾美奖。 匆匆忙忙写完，孙子明把乐谱扔给克劳迪娅，“申请版权，然后给蒋鹏传真到香港魅声音乐工作室。哦，对了，让让高助理去请刘韦强先生帮着拍这首歌曲的mtv。” 有点呆滞的克劳迪娅刚接过乐谱，又让孙子明抢了回去。窃国者侯，说的就是自己这种人，既然‘偷’了别人的东西，那就偷个痛快。 孙子明又唰唰写了几首适合娟子那种空灵、纯净嗓音的，有这些综在一起，够她来美国风光一把了吧？孙子明越想越乐，终于引来了程龙这监制兼八卦男，“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该开机了啊！” “等会，写完这首曲子就开拍！” 程龙凑过来一看，全是看不懂的五线谱，“你这是给电影作配乐？我给你说，可得写好听点。上次你给差佬（警察）拍的那部宣传片，就那三曲子不问华纳唱片公司要个几百万，简直是没天理！”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贝蒂，你跑一趟算了，这些曲子马上传回香港。克劳迪娅，等拍完这组镜头，我们再谈，ok？” “ok” 剧组重新开工，很快拍完了这一条。程龙拍完这个镜头，又想起刚才那些曲子，里面全是有歌词的，肯定不是电影配乐，应该是替谁写的英文歌曲，连忙跑过来打听，“子明，刚才那几首歌替谁写的？你不会是替阿梅写的吧？你可真够义气，知道她现在遇到难题了，就写几首歌安慰她。” 啊？这哪跟哪啊？哎，慢着，梅姐怎么了？ “你不知道？” 孙子明莫名其妙道：“我知道什么？每天累得象条狗，哪跟你样，还有闲心关心八卦新闻。” 程龙看了眼场记板，下一个镜头可能要准备半个多小时，连忙把孙子明拉到角落里去，低声道：“知道前几天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的反黑行动，抓了新义安的龙头老大吧？” “知道啊，不是只抓向铧炎他们几个吗？” “对，新义安只抓三个头头，没动向铧强、向铧胜他们。可警方扫荡涉黑娱乐场所时，还把尖沙咀的‘威猛酒吧’给扫了，连里面的账簿、营业记录都给收缴了。昨天晚上，香港打电话来，说有狗仔在挖牵涉其中的女艺人。” 孙子明猛然觉得大事不好，那是家舞男酒吧，听刘佳玲那妖精说，以前袁眉就经常光顾那。程龙见孙子明微微变色，连忙低声问道：“你手下没把柄落在那吧？不对啊，你手下的女艺人应该不会去那吧？” “我手下才几个女艺人？阿眉又管得死，谁要敢私下乱搞，会一律开除的。” 孙子明应付了一句，这才想起梅姐来，“你你，你不会说是梅姐牵扯进去吧？” 程龙脸上也有点沉重，轻轻地点了下头，“有些小报没有明写，但是影射了。你也知道那些狗仔，什么东西挖不出来啊？原来有向十四罩着，现在恐怕他也得夹着尾巴。” 孙子明蹭地站了起，来回不停地踱步，既然有狗仔听到了风声，肯定梅姐就去过那。梅姐这人看着在舞台上光芒万丈，其实私生活非常糜烂，跟圈子里许多人都有过一腿，这一点娟子以前早就告诉过自己。而且，梅姐在十数年后还会被一个舞男爆出，‘我虽然是个人前人后的大明星，但根本就是一个任听权贵富豪玩弄的性工具，心情极其郁闷时才找鸭子。’ 踱了一阵，孙子明看了下手表，咬了咬牙，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了卫星电话。为了梅姐，自己只能去欠人家一个人情了。 程龙见孙子明开始打电话，识趣地走远点，心中暗叹梅艳方的运气。这事光凭自己否认是没用的，要打通经办警官的关系，让他们否认有梅姓的艺人牵涉其中才行。只有这样，狗仔挖到的那些东西，才会是毫无价值的八卦新闻。 打完了电话，孙子明得到埃文李的应承，这才松了口气。只要警方的发言人否认此事，八卦就只能是八卦。这事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埃文这样的公共关系科一哥来说，却是举手之劳的事。只是不知道，人家以后会如何让自己还这人情？ 扔下电话，孙子明又掏出烟来，现在他有点怀念高莹在身边的日子了。高莹就有那种本事，每天极短时间内从媒体上挑出有用的信息，还能从一些不起眼新闻里提炼出背后的东西，让自己每天只要花极短的时间，就能掌握到社会上的动态。 到了美国，这些事一直是蒋鹏在负责，可他只会注意社会、政治、财经新闻，那些八卦新闻是不会注意的。要是在香港，高莹肯定第一时间会反应过来，自己只要让李成凯找他哥，去帮着找一找负责此案的警官，就能以影响社会风气的理由把这事给摆平，不必去欠埃文的人情。 好秘书就是老板的另一个脑袋兼好帮手，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啊！ 抽完半支烟，孙子明见老杜他们还在调整机位，冲远处一直看这边的克劳迪娅招了招手。正等着患得患失的克劳迪娅，连忙从旁边拿了瓶水小跑过来，孙子明接过她再次递过来的矿泉水，这女孩还挺细心的，“跟我说说，你对私人助理的看法。” “是” 克劳迪娅把蒋鹏和克里斯的问题综合起来，再结合自己在学校学的，详细地回答了一遍，惹得孙子明发笑，“克劳迪娅，克里斯跟你说了，如果当我的私人助理，你一年能赚到多少钱吧？” 克劳迪娅的心开始提到了半空中，低声道：“是的，按目前的趋势，一年不会少于四十万美元。” “那你觉得，就做这些工作，我值得花这么多钱吗？我完全可以请上五六个私人助理，把这些事分给她（他）们来做。” 孙子明这么一提醒，克劳迪娅想起刚才他的话，还有这位大导演另一个职业是公司老板，恍然大悟道：“您的意思是，我不但要做好这些工作，还要帮你收集各种有价值的信息，重点是社会、政治、财经、娱乐圈？” 话一出口，克劳迪娅脑子里有点发麻，这相当于自己要干几个人的活，难怪薪水给得这么高！要是把这些工作都做好，自己就是每天不睡觉，都会不够时间。 见克劳迪娅如此聪慧却又脸色不豫，孙子明知道以她刚毕业的能力，不可能做到高莹那样，不禁提醒她道：“克劳迪娅，钱赚来就是花的。你如果觉得有困难，可以用我给你的薪水再去请人，我只管问你要服务，ok？” “ok”克劳迪娅经孙子明一提醒，立即反应过来了，这些工作里只有收集信息她力不从心，也是最花时间、精力的。但只要有钱，什么人请不到？只要花点美元，让那些有经验的记者、时事评论员，每天给自己传真一份简报就行。 孙子明听完她的方法，不禁暗暗夸赞，这女孩确实聪慧。最起码这办法，自己就没想到过，很有可能高莹就是这么干的。“好了，我们来说，我请你的第二个原因。还记得，你是如何引起我注意的吗？” “您是看中了我对商业的敏感？” “对，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给我找到了好的投资机会，我可以付给你相当比例的佣金，ok？” “ok！” 正文 第409章 利芷呷醋，老婆查岗 这天，剧组回到宾馆，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在餐厅吃了点宵夜，孙子明回到房间，一下愣了。跟在后面的克劳迪娅，识趣地把个大文件夹、孙子明的背包放在茶几上，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你怎么来了？” 穿着紫色睡裙利芷从沙发上起来，过来帮孙子明拿拖鞋，雪白丰满的身体若隐若现，阵阵浴后的体香诱人。 “我的戏份拍完了，我” 话还没说完，利芷就让孙子明给亲住了，这段日子可憋死他了。好不容易孙子明松开了嘴巴，利芷按往睡裙里钻的大手，娇喘吁吁道：“子明，先洗澡，臭死了！” 是有点臭，拍了一天的戏，又大热天的哪能不臭啊？孙子明嘻皮笑脸地捂住利芷胸前凸出的软肉，“一起洗，要不我不洗。” “嗯。” 利芷俏脸飞红地把他推到浴室里，其实孙子明不发疯时，还是很得女孩子喜欢的。特别是他身上近乎中年人的沉稳，能给利芷一种可靠的安全感。 浴室里，被孙子明扒了精光、脸色血红的利芷，不停地躲闪着那双到处乱摸的大手，强忍着从下体到心里往外冒的麻痒，帮他从头到脚洗干净，连血脉偾张的小家伙都不漏过。 “洗好了，不臭了吧？”刷完牙的孙子明，一把扛起丰盈、柔若无骨的利芷，急吼吼地拉开浴室门，倒在床上急色地折腾起来。 ‘哦，轻点’一声娇吟，利芷搂着孙子明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大腿盘在他腰间，恨不得把孙子明揉进自己体内。 ‘宝贝，想死我了’孙子明狠狠地亲在红润的小嘴上，托住肥嫩滑腻的丰隆，进入已经泥泞不堪的羊肠小道，阵阵**袭来舒服得直哼哼。 ‘想我了，你也不会来看看我？我就在唐人街那边，噢，你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吧？’ 孙子明已经顾不得回答，死死抱着丰腴的利芷一阵冲刺，把身下这花一样的女人撞得娇躯乱颤，“噢，你是牛啊？轻点，那鬼妹还喂不饱你？” 利芷这种时候的干醋让孙子明火来了，堵住她的小嘴，一阵大力撞击后，才气喘吁吁道：“你存心的吧？刚才不问，现在来问。克劳迪娅是我请的助理。鬼妹有什么好？一身的毛象只猴，脸上还有雀斑！” “那也是金丝猴，噢，我不说不说了”利芷让一阵入骨的酥麻冲晕了，死死抱着自己的男人，美目开始迷离起来，然后觉得身体内一热，只知道紧紧抱着身上的孙子明，觉得自己象片羽毛，开始飘荡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 孙子明体力好、恢复快，利芷拍戏两个多月没沾过腥，又正是青春年少、食髓知味的年纪，两人把彼此要得手脚都发软了，这才腻在床上说情话。 一听嘉明去了纽约，孙子明立即放开了捂在她胸前的手，“你去看了嘉明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利芷心里泛酸道：“我没去看她，只是和眉姐见了一面。听她说，阿娟今天到了纽约，我哪敢过去啊？” 一听娟子来了美国，孙子明一激灵，这下热闹了，自己得小心再小心了！ 刚还泛酸的利芷一听，心里有点兴灾乐祸起来，爬到孙子明身上，丰满坚挺的前胸顶在他胸前，胳膊肘撑在他肩膀上，娇声打趣道：“你女儿的名字，阿娟都给取好了，叫孙小慧。这名字好听吧？” 小慧？还不如叫小红、小兰，孙子明一听就腹谤不已。 “骗你的，阿娟说小名叫大妹，小名越贱越好养活。” 孙子明气得利芷在圆润、弹性极好的臀部两巴掌，扇得她媚眼如丝，吃吃笑起来，“还没喂够你？你还行吗？” “想得美”，孙子明把利芷从身上推下来，找出两人的衣物，自己先套上又给这女人穿好，“睡觉！你不累吗？还真是个喂不饱的妖精。” “格格格，睡觉睡觉”，利芷娇笑着关灯，钻进孙子明怀里还在小声娇笑。 …… 第二天，孙子明准时六点醒来，怀里的尤物惹火，他也不敢再想要了，爬起床晨练回来，钻进浴室洗澡。热气腾腾的浴室里雾气氤氲，正在喷头下洗浴的利芷，又让刚晨练回来的孙子明剑拔弩张。 孙子明脱掉衣服，也站到水龙头下去，不能真个再要一次，沾点手脚便宜就行吧？ 可惜，孙子明的自制力，还是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强。让利芷丰隆滑腻的丰胸、圆臀几下触碰，孙子明又抱着她，在水龙头下重新开战。 洗漱完，孙子明赶紧穿衣服，自家事自己知道，要还腻歪在一起，如果娟子今天过来，肯定会露出马脚。正在收拾残局的利芷忍不住轻笑，子明这方面太厉害了，昨夜到现在都要了5回。难怪阿娟不管他在外面的花花事，只要不带回家就行。就阿娟那没完全长开的身子骨，能搞得掂子明？ “你自己去玩，这几天可能娟子会过来，小心点。” 娇艳欲滴的利芷答应了声，琢磨着找机会，去跟那位胡天后交朋友。听眉姐说，那位天后小姐把子明吃得死死的，就象子明能把嘉明和自己吃得死死的。自己以后想要个孩子，还得首先把那小姑娘给摆平。 孙子明天天忙着拍戏，不到天黑不回来，一回来还得提心吊胆着等着老婆来查岗，每次都得留点精力不能完全尽兴。让他滋润得容光焕发的利芷，倒过得非常惬意。这女人每天除了坚持练四小时武术外，几乎把她呆过几年却并不太熟悉的洛杉矶逛了个遍，特别是以前那些只敢想不敢去的地方。这样的日子过了四天，孙子明在片场终于接到了贝蒂的通风电话，心里才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照常拍摄到凌晨，孙子明回到宾馆，把正牌老婆几次折腾成了一条快死的鱼，开始求饶了相信他没再偷人，这才搂着她在床上抽烟，不满道：“你都来美国快一个星期了，现在才想到来看我？” 娟子还真不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反而抱怨起‘大妇难当’，“你以为我容易啊？这几天，我都把脚走出了水泡，看了31幢房子！” 缓过劲来的娟子跳下床，从书桌上找来十几张照片又跳上床，“你看看，这是我给大妹买的房子，漂亮吧？” 孙子明赶忙扔掉烟头接过照片，漂亮！庭院式的建筑，文雅精致，红枫、回廊、宅院灯、一泓清水缓缓流淌，水边那些层层叠叠的石山，又有点苏州园林的味道，可谓是揉合了中日园林的精华。 嗯？这是典型的东方式庭院，怎么会出现在长岛？自己记得长岛一眼看过去，几乎是欧式建筑，特别是英式风格居多。 娟子一听，得意洋洋地显摆道：“这是著名的日裔建筑师雅马萨奇在1972年，为他一个华人同学设计的，我挑了一个星期才看中的。哎，你知道雅马萨奇吗？纽约的世贸中心就是他建的，你不能说不行啊，钱我都付了，足足80万美元！” 80万美元？这个价钱还真不算贵，这房子要是建在比弗利山庄，没有**百万根本拿不下来。其实长岛不错，风景秀丽，旁边住的又大部分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白领精英，这样的环境对孩子的成长是有好处的。 雅马萨奇？孙子明一听世贸中心是他设计的，就知道这是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建筑大师，带着对大师的崇敬眼光去看，这所漂亮的庭院更漂亮了，还透出东方古典建筑的意境之美，不由得赞叹道：“行，确实漂亮！不愧是一代大师，没想到他除了设计纽约世贸大厦那样的现代建筑厉害，设计这种园林式小房子也这么牛逼！” 孙子明的称赞，让娟子更高兴了，挑出两张远景照片，森林郁郁葱葱、流水潺潺，环境清雅风景如画，得意道：“美国的土地比香港便宜太多了，知道这才多少钱一英亩吗？才30万美元！简直给白送的一样，我一口气在房子周围买了15英亩（相当于6公顷）。以后嘉明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就在这一人给他们建一幢，方便他们来美国读书。兄弟姐妹住在一起，才会亲密无间。” 这就是自己老婆，刀子嘴豆腐心，就是不想一想，小孩愿意去纽约大学念书吗？美国最好的大学是哈佛、耶鲁、麻省理工学院！再说了，十几岁的孩子，愿意住这种偏远地方吗？不过也由她去，她那点私房钱不折腾干净，她是不会罢手的，反正这种地段的土地只会升值的。 欣赏了一阵，孙子明放下照片，感叹道：“娟子，我现在觉得当儿女比当父母好。这样的房子，你嫁给我的时候，想过吗？” 娟子也为自己的眼光觉得骄傲，腻在孙子明怀里，感叹道：“我是没想过，当时就想着我们拜了堂，你不会又不要我了吧？哎，你当时想过没？” 想起当初病卧在床，孙子明也恍如隔世，“想个屁！当初就一门心思想着，等病好了，赶紧把你给抢回来。要是我再晚两个小时，你就真许给张大牛了。哎，张大牛现在怎么样了？” 娟子哪会关心一个只听过、没见过的陌生人，提到张大牛，她倒想起另一个人来，慌忙又跳下床，“高助理让我给你带份材料来，说有个什么张大生找了她，好象是家电视台招股的事。” 正文 第410章 成为明星的要素 孙子明接过娟子带来的材料，没心思再与她嘻闹，打开卧室的大灯，坐到化妆台边认真翻阅。娟子见孙子明如此郑重，轻手轻脚地把污秽的床单换掉，又到客厅里帮他沏茶。 等娟子洗完澡、把两人的衣服都洗好、晾好了，孙子明正在卧室打越洋电话，“阿莹，你跟张总说，让他来美国面谈。港澳狗仔太多，只要一露出风声，对我们的合作不利。上次与atv的谈判，都搅得满城风雨，还让我们跟tvb交恶，让他体谅我们的难处。” 放下电话，孙子明心里还在盘算，如果收购澳门电视台40%股份，最少也要五亿澳币以上，这笔钱从哪出？日本的投机资金一但投进去了，不可能再中途抽回来。 拖到日本投机结束？这个念头稍一掠过，孙子明就否决了。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贪心，总想着压价，抵押一部分公司股份和电影版权，atv现在就是自己的了。那可是一家电视台，在华人世界颇有影响力的电视台！ 哎，看来只有抵押公司股份和自己电影的版权了，孙子明正计算如何抵押时，收拾好卫生的娟子放了张纸在他面前，“够了吗？” 3亿5600万？孙子明震惊地抬起头来，家里存了这么多现金？ 娟子半蹲在孙子明面前，替他把愁眉揉平，“你赚回来的钱，我一分都没花过，全部存在银行里。” “那” “那什么？我花的那些钱，都是我出唱片、拍广告、商业演出赚的。自从你偷了嘉明，就想把自己的钱全部花光，以后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让她沾我一分钱便宜！你的钱，我全部还给你，我就让你一辈子只欠我的，我不欠你的！” 听到娟子如此彪悍又用情至深的话，孙子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羞愧地扭过头去，擦了擦酸涩的眼睛。娟子见一向为人强悍的老公眼眶红了，也觉得心里酸酸楚楚的，站起来搂着他的脑袋安慰道：“你在外面的事，我又没怪过你。你与其他男人不同，我问过曾婶、梅姐她们，没哪个男人象你这样的，我总不能让你当和尚吧？” 孙子明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把娟子搂到怀里，哽咽道：“娟子，你除了是我老婆还是我爹、我妈、我女儿。有了你，我才有家，嘉明她只是个情人，生了孩子也是个情人。”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缺席了晨练，到餐厅吃早餐时，程龙这八卦男的眼光总是不停地打量他，突然把头凑了过来低声道：“还记得你说的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悠着点，别精尽人亡了！” 孙子明冲急步走进餐厅的蒋鹏招了招手，“你以为我跟你样啊？大鹏，这边。” 蒋鹏从自助餐桌上拿了份早餐，走到孙子明旁边。克劳迪娅立即起身让了个位子，从自己包里拿出份昨夜写的计划书放在桌上，低声道：“这是boss和我昨夜写的，请您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蒋鹏顾不上寒暄，边吃早餐边快速翻阅起来，反正上面全是英文，他们也不担心程龙这睁眼瞎能看懂。蒋鹏越看越兴奋，看到1/3时连早餐都不吃了，“明哥，有些技术问题我去找几个专家问问，尽快给您答复。” “行，那个接待工作要做好，客人的要求只要不违法，全部满足他们的需要。” “明白” 这肯定是赚大钱的买卖，程龙看得心里直痒痒，忍不住开口道：“子明，有好处，可不能忘记我这兄弟哦！” 孙子明边喝着牛奶，边打量着这位大哥，娱乐圈里的人脸皮就是比常人厚，有好处的事坚决要插一脚。不过这位大佬没好处的事，也没看他先开溜过，在自己朋友里还算讲义气的，最起码比向铧国那俩王八蛋强点。 哎对了，这都快半个月了，向铧国那俩王八蛋没点反应？深圳那边的项目，他们社团可是投了近七个亿，几乎把社团的资金抽空了！ 程龙见孙子明又开始发呆了，不满地拿手在他眼前直晃，“嘿嘿嘿，别发呆了，我说的事，你听见了没？” 孙子明打开眼前的爪子，继续喝他的牛奶，“龙哥，不是兄弟不带你玩。这生意怎么说呢，如果谈得成，三年之内可能要投入八至十个亿，估计五年内只亏不赢。至于以后能不能回本，什么时候能回本，我也不知道。” 啊？程龙瞪大了眼珠子，再回想起刚才在文件上看到的tv和macau（澳门），迟疑道：“上次江湖传闻，你参与了atv的竞价，那事是真的？” 孙子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邵六叔都暗示tvb在节目里替马清伟说好话了，那事还要自己当众承认？ 程龙见孙子明默认了，一边嚼着肠粉一边咂舌头，还用两种口音背诵着王胖子在《最佳损友》里的经典台词，“兄弟，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人死了，钱还没花完！兄弟，你知道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人活着，钱却没了。” 旁边的人让程龙逗得直乐，《最佳损友》八百万的制作费，能破四千万的票房，凭得就是层出不穷的笑料和俏皮话，让你笑完了还觉得对白有水平。 等乐完了，程龙感叹道：“这样的疯子生意，也只有你这样的癫佬才敢玩。行了，以后做大了要上市，记得给你干儿子留点原始股票。” “扑你老母，老子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儿子的干爹了？” “刚才啊，我看你看顺眼了，才便宜你的，我大师哥想当，我都没让他当！” 旁边光影公司的人笑程龙皮厚，这位大佬一点都不介意，还指点他程家班的人和光影的几个小艺人，“你们才入行几年？吃我们这碗饭的，脸皮要比城墙厚，嘴巴要比蜜还甜，眼睛要比灯泡还亮，腰板要比车仔面还要软。做好了这四点，心里还要有坚定的信念，我一定能红，能耐得了寂寞。你们只要做到了这几点，成为明星要靠运气，但饭碗绝对是金灿灿的！当然，你们要是有李嘉明、吴毅江、刘佳玲他们那样的运气，那又另说。” 这倒是真的，孙子明也附和，“龙哥说得没错，明星就是给大家娱乐的，你们要是做不到这些，即使红了也是一颗流星。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龙哥说嘉明她们有运气，可一样没成名之前，跟我吃了大苦头。想成功就要努力，红了也得要谦卑，刘佳玲、吴毅江够红了吧？照样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演戏，靠炒作、靠绯闻，长久不了的。” 程龙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招呼大家开工，“今天杀青了，大家仔细点，别最后一天还出什么事！” 正文 第411章 说翻脸就翻脸 “过了！杀青！” 随着孙子明一声大叫，《尖峰时刻》完成了最后一个镜头拍摄，剩下的就是后期制作和补拍些镜头了。 孙子明躺在地板上抽烟、喘气，程龙抹掉脸上化妆，蹲了过来，这混球还想孙子明帮他拍《警察故事3》。 “没兴趣，拍香港的动作片没多大意思了。” 程龙一听就不乐意了，“操，那你还拍《精武英雄》？” 孙子明懒得理，这怎么能比？你这叫搞笑加不怕死，杰哥那叫真功夫！ 程龙见孙子明不搭理他，也知道象香港那种小制作的动作片，这位大手笔惯了的家伙不过瘾了，又问起另一个八卦来，“哎，你想买下澳门电视台跟tvb打擂台？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程龙开始给他算，光影公司这两年是赚了不少，但在内地建设影视城，肯定没钱给他挪。美国拍两部《alonehome》是替他赚了十几亿，可上次金融投机一把就亏没了，再加上他们家在内地生意扩张得那么厉害，“照你平时的大手大脚，还有你老婆的抠门，你能动用的最多还有亿把现金。那可是近十亿的买卖，你有个屁的钱！” 说起孙子明的花钱风格，程龙看着都眼晕。就宾馆里那位亚洲小姐，跟了这家伙，就送人家浅水湾29号。凤娇原来也想买，两人商量了好久，还是心疼钱下不了决心。 “扑街仔，算账挺溜的。要不，来给我当私人会计？” 程龙狡黠地看着孙子明，低声问：“有人想跟你合作一把，钱大家出，经营权归你，他只管投资、分红！” 孙子明心里稍一想，那位想和自己合作的，十有**是邹大亨。那只老狐狸说是经营权归自己，鬼知道以后经营好了，会不会纵横捭阖，耍尽花招来争主导权。象他们那种老狐狸，鬼知道底下有多少人脉，郭家看似死路一条了，没想到能借到澳门何家的势。对于这样的老江湖，最好是敬而远之，别招惹是最好的。 看着程龙热切的眼光，孙子明把风险再说大点，省得他后面的人还来烦自己，“你觉得，我长得象上帝那混球的私生子，干一件成一件吗？我是没钱了，就只剩下1亿多，还让光仔那败家仔，拿了4000万去搞什么战友互助会！老子是准备把《alonehome3》的赢利全砸进去，亏了也就亏了，你问问他敢不敢赌一把？上次15亿我都敢赌，这次不就十来个亿吗？” 程龙让孙子明给蒙了过去，本来他还准备回香港找邹叔谈谈，给俩人再找条财路。听孙子明这么一说，程龙想起这小子去年一把就亏了十几亿，不敢再去建议邹叔了，但却让另一个八卦给吸引了，连旁边收拾道具的人都围了过来。 “什么？光仔拿了4000万去搞互助会，你也太惯着他了吧？” “操，老子能不给吗？那是我三哥挑头的，光仔他有个屁的钱！” 一帮人砸舌头，这孙家兄弟一个比一个会赚，也一个比一个会花。人群走开了，程龙挑起拇指，低声笑骂道：“你们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奸！你三哥的生意，现在是一路畅通吧？” 孙子明看了眼旁边，正色低声道：“龙哥，这话跟我说可以，千万别在光仔他们面前说。虽然你号称功夫巨星，要是跟他们单挑，说实话我不看好你！” 程龙脸上变红然后变黑，最后泄了气。向铧强那样的人，都让光仔一对七给挑了，还输得心服口服，自己有什么不服气的。 “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元家班’，虽然出了几个功夫巨星，但连武术的真谛都没搞明白。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拍《精武英雄》吗？” “为什么？” 孙子明坐了起来，悠然自得道：“老子不告诉你！” 程龙想知道为什么，孙子明就是不说。确实不能说，他拍电影最大的目标就是为了赚钱，如果照实说了，那不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啊？ 让程龙按在地上几分钟，孙子明才想起句经典的台词‘小伙子，要击倒对方，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手枪！’ 嗯？程龙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孙子明终于找到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推开程龙开始忽悠，最后把自己也忽悠得信了。 “我们拍功夫片是为什么？……练武的目的是为了将人的体能推向最高极限，如果你想要达到这种境界，就必须了解宇宙苍生……”。 进了片场，孙子明就是个疯子，哪怕是电影拍完了，也是个嘴上不把门的疯子。两年多来，喷过向铧强那样的大佬，给发哥用口水洗过脸，跟他合作过的演员，除了锋仔和坤仔年龄太小，其余的没有没被他喷过的。 说着说着，越说越兴奋的孙子明，终于口无遮拦地说了句，让程龙耿耿于怀一辈子的话，“等我们七老八十了，你也许会成为华语电影走向国际的代名词，但问你拍过什么电影，小孩子们可能不知道。杰哥的那一部，却会让所有功夫影迷永远记住李联杰，把他尊为功夫皇帝！” 程龙第一反应就是不服气，他的影片在日本、台湾、东南亚，可比李联杰的片子卖座得多。除了那部妖孽般的《少林寺》，李联杰哪部票房能打得过他？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当初在嘉禾的练功里，人家三秒钟搞掂你！” 孙子明这话够打脸的，程龙终于翻脸了。一脚踢飞孙子明的水杯，‘咣’的一声砸在对面的墙上，程龙指着孙子明浑身发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巨响吓了全场的人一大跳，也吓了孙子明一跳，骨子里的暴虐也勃然发作。从地上蹦了起来，孙子明指着程龙开始喷口水，毒舌的毛病又犯了，“你给老子甩什么脸子？要不要老子再让你们打一场，老子照旧赌你三秒钟！” 反应过来的卢惠光、杨国斌他们赶紧拉开两人，这要万一龙哥控制不住了，他真会动手打人的！别看明哥比龙哥高出一头，真要动起手来，龙哥一秒钟都不用就能打瘫他！ …… 闹了这么一出，剧组的人也没心思吃杀青宴了，回酒店就吃饭。嘉禾的准备明天回香港，光影的准备明天早上乘飞机去纽约拍《电话亭狙击案》。两个公司的人泾渭分明，大家寂静地吃着晚饭，卢惠光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跟杨国斌他们一伙坐在了一起。 孙子明脸色铁青地扒拉完饭，蒋鹏帮他盛了碗汤，小心翼翼地低声道：“明哥，你是做大事的，要冷静。” 深呼吸了几下，孙子明点了点头，开始斯文慢理地喝汤，等着大家吃完饭。 看着大家都吃好了，孙子明起身走人，公司过来的人依次起身。大家沉默地跟在他后面，穿过餐厅、走廊、大厅。 “大鹏，通知曾叔，让他找我三哥，帮我安排个司机。我推迟一天去纽约，你先让大家在纽约休息一天。” 蒋鹏点点头，卢惠光选择了情义，从人品上而言没错，但从明哥的角度来说，只能换司机了。明哥的司机，这个位子太要命了，只能选择完全忠诚于他的人。 孙子明他们刚出餐厅没多久，程龙就把饭碗砸在卢惠光头上，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放着大富翁的前程不要，你有病啊？滚！给我滚到孙子明那去！” 杨国斌慌忙抱住程龙，低声解释道：“龙哥，没有用的。阿光要是跟了过去，反而让人看不起！他怎么做都是错，还不如全了兄弟情义！” 哎，让杨国斌一提醒，程龙叹了口气，阿光确实怎么做怎么错，以后只能跟着自己混了。哎，自己怎么就脑子里没上弦呢？那王八蛋进了片场就是疯子，自己跟个疯子较什么劲？ “阿斌，如果这部片子红了，你就离开嘉禾。我介绍你到德宝去，那里有燕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牵扯不到你。” “龙哥，我” “我个屁！嘉禾有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我大师兄准备全力转向幕后，你在那边演不了英雄，当燕秋的对头一样出人头地！” 杨国斌还想争辩，让程龙眼睛一瞪，只好坐下服从。在程家班里，程龙就是皇帝，没人敢反抗也没人能反抗得了。 程龙自己也算是想明白了，要想象孙子明刚才那样威风八面，手下的人都要红。手下全是巨星，他这老大当得才有滋味！就象大师兄样，别管自己多红，在他面前也只能恭恭敬敬叫师兄。 大家都以为程龙和孙子明翻脸了，谁知第二天早餐时，两人又勾肩搭背的混一起了。 “你跟我说说，我怎么就不如阿杰了？” 孙子明喝完牛奶，指指远处的烟灰缸，程龙赶紧起身拿了过来。 “不是不如，你们是两种类型的极端。你这种叫表演，如果顺利的话，你能成为国际动作巨星。他那种叫艺术，能把功夫片推向极致，却注定无法在票房上达到你的高度。你见过文艺片票房，比动作片高的吗？” 程龙松了口气，自己一个在戏班子学艺的人，要是能在武术上，玩得过拿5届全国武术冠军的人，那才叫没天理。 “那跟我说说，你在片场对演员那个苛刻啊，连发仔都能骂个狗血淋头。我们除了昨天吵了一次，怎么没看到你骂我？我的演技那么好？” 孙子明让这话雷到了，吸到喉咙里的烟呛得直咳嗽，咳完了破口大骂道：“贱骨头，你拍的是动作片，观众花钱是来看动作的！只要不是李联杰那张僵尸脸，用得着那么严吗？” 程龙眼睛一亮，烂演技就意味着会挨骂，那自己一定要去片场探班，还得带上相机！ 大家吃完饭，各自拉着行李箱坐大巴士去机场，两个公司的人又在一起笑闹。程龙左转头，右扭头，就是没发现那位亚洲小姐。 “子明，你给我个实话，我就不对昨天的事生气了！” “你爱生不生的，还以为老子求你啊？” 程龙换了个说法，低声道：“你给我个实话，我保证也告诉你个实话。” “滚！老子要睡觉了！” 孙子明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话痨想问什么，拉下帽子开始装死人。车到机场，孙子明下车后，径直走向一个程龙认识的鬼佬。 正文 第412章 比弗利山庄 ‘杨国忠？他怎么在这？’ 程龙带着疑惑，也跟了过去，大家朋友间总不能招呼都不打吧？ 三人拥抱了下，两人这才注意到杨国忠旁边，那个长相普通的洋妞。 “这是我未婚妻，拉利莎。##*￥%……” 孙子明脸上浮起笑容，心里有点黯然地与这位俄罗斯女孩拥抱吻脸，程龙也疑惑地跟着做。 “龙哥，昨天的杀青宴没吃好，等我回香港后请大家上游艇玩一天。我有事，先不去纽约，你让克里斯把剧组的人带走。” “行，那我们先上飞机了。” 程龙知道杨国忠在这等着，孙子明肯定有重要的事。程龙急步走向杨国斌，打开旅行箱，翻出给林凤娇带的礼物，送给这位俄国女孩子，“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下次我再补过一份。” “谢谢谢谢”粉色的施华洛世奇水晶手链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杨国忠和拉利莎都真诚地感谢。 “龙哥，下次跟子明来苏联玩，请你吃最正宗的鱼子酱！” “一定，一定。” 孙子明突然见远处卢惠光神色有点低落，心里一动。这小子确实够忠心，自己事业要做大，这样的人越多越好，怎么能去怪人家呢？老话说得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阿光，你上什么飞机？过来” 卢惠光讶异地用指着自己的鼻子，杨国斌他们几个赶紧推他一把，低声骂道：“快去啊，明哥都不生气了，还轮到你摆架子啊？” “哎”没心没肺、心思单纯的卢惠光，兴高采烈地拎着自己的包，小跑着过来帮孙子明拿背包，跟在他后面。 目送着程龙带着几十号人登机，杨国忠瞟了眼正在欣赏手链的女孩，低声笑道：“程龙挺会做人的。” “那是肯定的，李联杰同志要有他一半八面玲珑就好了。” 等两个公司的人都走了，戴着帽子、墨镜的利芷从人群里走了过来，孙子明接过旅行箱扔给卢惠光。两女孩拥抱问好，跟着杨国忠他俩后面，走向外面的一辆凯迪拉克‘帝威’加长车。 孙子明虽然不太懂车，可还是觉得这种车，最好是要配司机。 “你知道个屁！在苏联可把我给憋死了，到了这，我还要个跟班的？” 孙子明懒得接口，自由和财富、地位之类的，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很少能兼容在一起。 车子悄无声息地穿过街道，驶进了位于洛杉矶市中心的比弗利山庄749号。门外公路上巡逻的私人保安、网球场、篮球场、游泳池还有茂密的树林，奢华优雅、风光如画，看得利芷心荡神摇，跟在后面拿行李的卢惠光咂舌头。 “苏联人民有钱吧？这是我准岳父大人送的结婚礼物，他老人家上次在许家身上捞的那一票，基本上全在这了。” 孙子明也打量着这奢华的豪宅，赞叹苏联人民的公仆可不是一般人哪，“不愧是七十年的大帝国啊，等什么时候我们的公仆也这么有钱了，国家就强大喽！哎，等下把大门的密码报给我，下次来拍电影正好用得着。” “跟香港的一样。” 车子在花园里停下，拉利莎带着去参观，孙子明和杨国忠和卢惠光拎着旅行箱进屋。 “阿光，你自己随意，把这当子明家就是，我跟子明上去说点事。” “哎”卢惠光也从不把自己当外人，拉开冰箱拿啤酒，四处参观起来。 两人进了书房，这房间的摆设与在燕大的宿舍没区别，双层铁床、书桌、连茶缸都是学校发的。哎，可能几年的燕园生活，成了他心里的一块净土。 杨国忠从抽屉里拆出包‘大前门’，两人躺在床上，抽烟听他的伤心往事，这些连孙子明都从未知晓。 从他曾祖父那个落魄却忠诚的白俄军人说起，曾祖母带着家族女人，在哈尔滨操持皮肉生意养活一个家族；肥胖的外祖母嫁给了帅气、体贴入微的外祖父……。 这些孙子明真的不知道，乍一听到仿佛是在看一场《悲惨世界》，而且还是现实版的。书房里沉默良久，孙子明扔掉烟屁股，又点上两支，塞了一支给国忠，“国忠，人要往前看，我们现在不都活得很好吗？” “是啊，所以我把这些事说给你听，你是第一个完整听到的。” 杨国忠是真的逃脱了往事，又从床下摸出瓶‘烧刀子’，两人喝起了如刀样的劣酒，“知道我现在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吗？全是边境上的‘二毛子’（中苏混血儿）！还是你说得对，有过相同经历的人，才有共同的语言和追求。” 说起这事来，还要感谢三哥的超市。杨国忠大量招收边境上的混血儿，再通过混血儿招收亲属，在‘家乐福’连锁超市，形成了以混血儿为核心的管理层。可这话，听得孙子明心里一阵发紧，这小子不会是想报复什么吧？东北‘二毛子’可是对两边最不满的一帮人，即使时间再推移20年，他们仍是满腹怨气！ “放屁！知道什么叫血浓于水吗？我们这些人的祖辈，虽然逃到国内来了，但那边还是有亲属的。知道海参崴说我们这一帮人什么吗？回归的伊万们，我成了一面旗。据我那准岳父说，他们想让我入党，参加人民代表大会，实验新形势下的经济改革模式。哈哈，笑死我了！” 杨国忠的笑话，让孙子明也深有感触，“我们也一样，我三哥说，我老家政府准备让我大哥当县政协副主席。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农民，居然一跃成县领导，以后还会当市领导、省领导，这个世界太荒谬了！” 啊？杨国忠愣了下，赞叹道：“没想到我们的领导也这么开明了，嘿嘿，他们是怕给你官帽子影响你在美国的发展，否则早把帽子戴到你和三哥头上了！说起来，还是我们的领导更有人情味，不象老毛子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操，要是真象你们预料的，戈尔巴乔夫会失败，到时秋后算账跑得了我？” 孙子明可不比杨国忠，他对政治更为了解，最起码见的东西更多，沉吟了一会，沉声道：“国忠，答应他们，不但要当人民代表，而且要大量撒钱投资公益事业，树立你良好的个人形象！” 啊？杨国忠瞪大眼睛，等着孙子明的解释，自己这兄弟眼光比自己看得远多了！ “不明白？我给你解释啊” 正文 第413章 送上门的澳门电视台 苏联肯定会迎来一个乱世，而且是近十年的乱世，人民对现行体制厌恶了，按苏联人那种急于求成的民族个性，肯定是照搬西方的民主制度。 乱世才能出英雄，杨国忠只要有良好的个人形象，又跟一大票官僚交好，未必不能一飞冲天，成为一颗耀眼的政治新星。等到俄罗斯的救世主出来后，再及时地投靠过去，杨国忠未必不能掌控到整个远东的政治、经济。 孙子明在书桌上比划，列出双方的优势、劣势，兴奋道：“国忠，苏联有资源，国内有市场、人力，这是一个天然的互补关系。我们的民族，只要政府不乱折腾，二三十年时间就会创造一个经济奇迹！你只要想想，如果远东地区与内地合作，形成一个经济共同体，我们这一伙人都会被写进历史的！” 孙子明的规划，让杨国忠兴奋起来，激动地浑身发抖。华人的聪明与忍耐性，这是举世闻名的。现在政治局面重新稳定下来了，肯定会迎来一个大发展的黄金时代！发展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资源、人力、市场，有了这三样，技术、资本会自己聚集的。 钱，大家已经赚得十辈子都花不完，如果能促成东北与苏联的远东地区合作，打造出一个世界级的经济体。自己这一伙人肯定会成为大人物，写进两国的历史，那将是自己一生的荣耀！ 杨国忠也磨砺出来了，兴奋过后就是担心，“可是，苏联人会同意吗？” 孙子明乐了，自己把半茶缸子‘烧刀子’干掉，涨红着脸奸笑道：“你读书读到屁、眼里去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等远东地区的每一个人都从经济发展中得到利益，谁能阻止大家走向联合？戈尔巴乔夫那个光头佬，估计还想着向西方靠近，这可能吗？西方是不可能接纳一个强大的苏联，俄罗斯人在领土方面太贪婪，个性又太强横，还经常两面三刀，欧洲人不会把它当自己人的！” 杨国忠琢磨了一会，还真让子明说中了。老毛子喜欢干两面三刀的事，民族个性又太贪婪、强横，要是能跟西欧人搞到一起去，那才是有鬼呢！ 原本有点小富即安的杨国忠，终于让孙子明挑起了雄心壮志，开始走上了他俄罗斯经济寡头之路，也一口喝掉半缸子‘烧刀子’，激动道：“干！大不了我们扔掉苏联的事业，到时老子来投奔你，照样花天酒地过日子！” …… 两人喝掉一瓶劣质‘烧刀子’，杨国忠从箱子里翻出身运动服扔了过来，“走，我们出去玩会，发泄下。” 两人换好衣服，杨国忠从床下拿出个破了皮的篮球，这还是当初孙子明发财后送他的，难为他还带到美国来了。 拉利莎和利芷见杨国忠他们开始打球，也从网球场那边兴致勃勃跑过来。这姑娘英语口音重了点，但还是能听得懂她说什么，见她未婚夫比孙子明高一个头，兴奋地大叫道：“十二个球，输一个一瓶啤酒！” 杨国忠刚想反对，孙子明就叫利芷去拿啤酒，别看杨国忠比他高比他壮，玩这个不虐死他才怪！ 半个小时后，杨国忠撑着膝盖气喘如牛，说什么也不玩了。孙子明意犹未尽，又把卢惠光叫过来，俩人在大太阳下又玩了个多小时，羡慕得杨国忠坐在荫处骂牲口。 孙子明终于累了，抱着篮球到了树荫下，跟卢惠光喝掉了剩下的几罐百威啤酒，“才喝四罐？也不是我说你，多锻炼锻炼，二十出头的人就开始长小肚子。” “切，我这叫福态，你想长还长不起来呢！” 两人笑骂几句，瞟了眼泳池里的两个女孩，杨国忠嘴巴凑到孙子明耳边，闷声道：“我的分红，以你的名义替我投资。我给你一个保险柜，文件放在那里面，我得多几手准备。” 孙子明默默点头，杨国忠突然冒了句出来，“是不是觉得我趋炎附势，又城府太深？” 孙子明摇了摇头，人到了这个地位，对任何人都会留一手，“我家小七让澳门赌王女儿倒追，知道我为什么强行拆散他们，还把小七赶到东北去吗？” 杨国忠摇摇头，这事他也想不明白，按说那是天大的好事，他可不会相信门当户对那一套说法。子明要是那样的人，也不至于干那么多出格的事。 孙子明幽幽道：“一个富家大小姐的感情，你相信吗？不过是好奇心在驱动，追求她身上没有的东西。等她追到了，了解了，小七也就对她没了吸引力。我们这样的人浪费不起感情，与其这样，还不如痛快点赌一把。她要敢背着她家私奔，生米做成熟饭，我就成全她。她要不敢，那就当大家年少轻狂不懂事！” 杨国忠暗自咂舌，自己兄弟可真敢赌。赌王的女儿，哪怕是恋爱一次，小七也能借到人家的势。 “几成？” “我家又没阔过，我哪知道那些千金大小姐的心思？你明天去趟日本，看看史蒂夫那边的情况。凡事小心点好，上次就是我们太信任别人了。” “明白” 两人又聊了一会，商量了下日本的事，杨国忠突然问道：“子明，小磊真让他独立门户？他可是个大将之才，太可惜了！” “嗯，扶他一把，看看他能走到什么地步。国忠，不要老想把人控制住，让手下跟我们干有前途，才是最好的驭下之道！” 杨国忠默默点头，抬手看了看时间，两人起身回屋，卢惠光起身把垃圾收拾好。 “阿芷，你在这陪拉利莎几天，国忠要回趟香港。” “哎。” 利芷还巴不得在这多玩几天，这太美了，要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这么一幢就好！ …… 到了傍晚，夕阳把比弗利山庄照耀得美仑美焕。澳门电视台的张大生总裁，坐在林肯加长车里，让两个漂亮的白人女孩夹在中间，看着一路上梦幻一般的美景，不禁心驰神往。 这才是他妈的富豪日子啊，哪和在港澳样，住着千把英尺的小别墅，就敢称作豪宅！搂着个不知让人玩过多少次的小明星，就敢冒充大佬。 旁边陪坐的蒋鹏和高莹，也在一边看着车窗外的美景，一边注意着这位肥胖中年男子的表情。俩人见张大生一边看着美景，一双手搭在两白人女孩的腰臀、大腿上抚摸，会意地相视一笑，这人可以搞掂了。 卢惠光很快把车开进了比弗利山庄749号，张大生对这占地数英亩的奢华豪宅，还有室外的网球场、篮球场、游泳池、小型高尔夫训练场更是惊叹不已，连站在大门口迎接的孙子明和利芷都没注意到。 “张生，欢迎欢迎”孙子明挽着盛装的利芷，还有旁边的拉利莎，远远地迎向还在欣赏美景的张大生。 张大生愣了下，立即从对景色的欣赏中清醒过来，连忙快步迎向孙子明他俩，“孙导演，打扰了打扰了。” 跟在后面的蒋鹏和高莹，见张大生如此快清醒，暗叹道：这人不好对付啊，这次可能要花大价钱了。孙子明握着他的手，干燥温暖，也不由得心里一沉，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孙导演，您这可真漂亮，不愧是台港澳最年轻的亿万富豪啊！” 孙子明松开张大生的手，给他介绍拉利沙，“张生，这您可误会了。这是我同学的未婚妻拉利沙，这房子就是她俩的，我不过是借她们的宝地招待您。说实话，这样的房子用来金屋藏娇还行，要长住我还是宁愿选择小公寓。” “您好（您好）” 张大生连忙又与拉利沙握手致意，心里暗暗惊叹，这位年轻的天才真和传说中的一样，从来都是以诚待人？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屑伪装，还是刻意为之？ 寒暄完，大家一起到餐厅里吃了顿丰盛的晚餐，陪着张大生一起来的两女孩识趣地去游泳，孙子明陪着客人在花园里散步。月色如水也撩人，张大生听着泳池方向传来的娇笑声，感叹道：“孙导演可谓是享尽人间艳福啊！” “张生，这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好莱坞这样的女孩一抓一大把，只要在电影里安排个小角色而已。你要是喜欢，让她们陪你几天就是了。” ‘呃’张大生让孙子明这种，**裸的色情贿赂吓了一跳。这天才导演还真和传说中的一样，不象华人反而象鬼佬，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直接了当，从不拐弯抹角。 其实孙子明也是有苦难言，来了香港后，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陈蔡敏、向铧强那样的混蛋，要不就是霍爷、邵六叔那样的老狐狸，拐弯抹角的还不如直来直去简单有效。再说，直来直去也有好处，让别人不至于漫天要价。 张大生忍不住又试探了一句，“孙导演真直接，贵公司的女艺人都这样的？” “那不会，进了我的公司就是我的员工，我得为她们负责。这些女孩不过是想出名想疯了的，大家公平交易而已。如果一家公司，内外没有分别，如何让手下人服你？” 孙子明趁着月色，观察了下张大生的表情，继续道：“我这人把内外分得很清楚，公司里的人是自己人。大家共过患难，自然也要同富贵。公司外的是朋友，能照顾的会照顾，照顾不到的也不会为难自己。” 这话张大生信，眼前这年轻人确实是这么做的，光影公司上下，没一个穷人。连最低级的文员，一年包奖金之类的，都有近二十万的收入，这还不包括公积金、帮公司员工找投资机会之类的。这也是，政府刚讨论电视台对外招股，几个高层首先就想到了这位年轻人，想请他去入主澳门电视台。 清楚地表达了自己诚意，孙子明陪着张大生散了十几分钟步，告罪道：“张生，你们有什么合作条件、要求，都可以和蒋鹏、高莹谈。我要失陪了，明天在纽约还要开拍部电影。嘿嘿坐了九个月的牢，人都快憋疯了，欠的人情太多，得抓紧时间还。” “谢谢孙导演的款待，我也告辞了，由奢入俭难啊！” 两人笑着出了花园，各自坐上蒋鹏和高莹的车，离开这座奢华的豪宅。 正文 第414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 回到纽约的孙子明觉得每天都很快乐，早上出门时摸摸嘉明的大肚子，感觉女儿踢了他一脚才出门拍戏。碰到天气不好，不能拍摄时，就在娟子买下的日式庭院里扶着嘉明散步，要不就和发哥、老杜他们打牌、喝酒，还教会了他们玩‘斗地主’，别老是两张牌比大小，没一点技术含量！ 当然，每天孙子明还有一件雷打不动的事，打电话回香港，问谈判进度。香港那边回馈的情况也很好，高莹跟几个高层都私下见过面，只等着澳门政府审核通过招募私股方案，光影就可以入主澳门电视台。 孙子明一边拍戏，一边盘算着，只要拿下澳门电视台的主导权，立即兴建超高的信号发射塔，让电视信号能覆盖到香港，再组建电视节目制作中心。他就不信了，以他的眼光制作出的节目，还抗衡不了tvb？只要能与tvb打个旗鼓相当，亚洲电视就没了活路，迟早还是自己的！ 只要自己有两家电视台在手，就可以制作出未来那些高收视率的节目，捧红无数的艺人，统领娱乐圈的风向！邵六叔为什么能坐拥数百亿资产，在两岸三地都有崇高的声望，不但是因为他老人家乐善好施，而且因为他掌握了tvb这个舆论平台！ …… 今天的天气很好，《狙击电话亭》也在纽约百老汇大道与第八大道之间的西53街，一间电话亭内外正紧张地拍摄。 “过了，下一条” 孙子明在监视器后的一声大叫，引来老杜更大声音的叫嚷，“明，收工，太阳！” 看了下摩天大楼上已经快消失的太阳，孙子明无奈地示意现场拍照，以便明天群众演员别站错位，大家今天可以准备收工了。 要说这个外景地，克里斯找得是真不错，比舒马赫拍的那部的外景地还棒，可以让阳光照到电话亭，更给画面增添几分诡异。就一点不好，拍摄的时候，只能看太阳公公它老人家的脸色。 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想在纽约等着女儿出生。想着快出生的女儿，孙子明心里又开始美得冒泡，坐在路边掏出烟来抽，还问旁边一个准备接着摆摊的黑人兄弟要不要。 “no，明，你的烟太逊了，跟娘们抽得一样！” 孙子明刚想反驳，克劳迪娅小跑着过来，胸前跳跃的旖旎风光，让这位黑人兄弟眼睛都直了，“明，你秘书太漂亮了。” 克劳迪娅瞪了眼猪哥像的黑人兄弟，这黑鬼太无礼了。 “什么事？” 克劳迪娅这才换上笑脸，“boss，莹高从香港回来了，正在车里等您。” 孙子明脸上一喜，真是上天有灵啊，老子要双喜临门了！只要能拿到澳门电视台的主导权，自己就可以制作电视节目，试着建立一个影视王国了。未来的电影肯定会有低谷，只有电视节目，不管时代如何变迁，总稳步前进。自己有了电视台在手，就可以大量培训艺人，未尝不可复制‘未来’韩国的影视业奇迹！ 克劳迪娅见孙子明急急忙忙走了，赶紧拿起他的包、水杯小跑着跟在后面，“boss，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正高兴的孙子明根本没听到这一句，龙行虎步地到了远处路边的车旁，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阿莹，怎么样了？” 一身职业女性打扮的高莹看起来很憔悴，见孙子明如此兴奋，有点不忍心道：“明哥，澳门电视台提出的招募私股方案，让澳门政府驳回了，我们不可能再收购到澳门电视台的股份。” 啊？孙子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脏象是让人掏走了，又象是让人兜头一盆冷水，一屁股坐在座椅上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亚洲电视因为自己的贪婪、冲动，落到了林家人手里。现在快到手一半的澳门电视台又没了，自己梦想中的影视王国，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影子啊？ 车里沉默了一阵，孙子明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道：“为什么？葡萄牙人不可能想背这包袱的，谁在后面作梗？” 高莹缓缓摇头，失落道：“明哥，没人在后面作梗。他们的节目总监，绕过他们董事长、总经理，向澳门政府提出建立新的发射塔，把电视信号覆盖到香港大部分地区，直播赛马、赛狗、赛车。他的计划，与我们的大体相似。” 哎，孙子明长叹了一口气，倒在座椅上不想动弹。前段时间，为了琢磨出这两条，自己和克劳迪娅一夜未睡，还让蒋鹏去找电子专家论证技术上的可能性，没想到是白高兴一场！ 沉默了阵，孙子明叫卢惠光开车回家，高莹急忙阻止道：“明哥，你现在不能再回嘉明那了。我来的时候，立法局正在辩论‘探亲房’立法。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会出法案，到时记者会蜂拥而来的。” 孙子明突然一阵难忍的烦躁，“我怎么就不能回去了？不就是记者吗？他们这么容易就能查到我，查到了又能咬我啊？” 高莹沉默了下，坚定地劝说道：“明哥，如果让记者查到嘉明生了孩子，会影响到《倩女幽魂》系列电影的票房。您不但是导演，更是公司的老板，您后面跟着一大帮人！” 孙子明火冒三丈，刚想破口大骂，但看到高莹眼里的坚决，颓然地倒回了座椅。嘉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明星光环，成为许多人的梦中情人，也给她自己戴上了付名利的枷锁，不会再有当初的自由了。自己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富，也负担上了一干追随者的前途。现在两个人都不自由了，不能再和从前一样，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孙子明妥协道：“打电话给袁眉，让她跟嘉明解释一下，分娩的时候注意保密。” “明白” …… 吃完晚饭，心情郁闷的孙子明，拉着发哥和老杜两人，呆在酒店房间里喝酒、斗地主。两人见孙子明情绪低落，再对照前几天的兴奋，很容易就猜到了收购澳门电视台又失败了。 “子明，知道我被人骂成‘票房毒药’时，心里怎么想的吗？” 孙子明甩出一条龙，随口回答道：“自我安慰呗。” “炸弹！对，就是自我安慰，反正老子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 孙子明愣了愣，见发哥好象在说件与他无关的事，觉得非常奇怪，“发哥，你想说什么？” 发哥示意老杜再帮孙子明开一瓶啤酒，开导道：“子明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只要自己努了力，就别太想不开。兄弟，你够成功了，名利双收还左拥右抱，你还想怎么样？收购不到就收购不到呗，天还能塌下来啊？” 老杜把刚开的啤酒塞到孙子明手里，“明，你以前不是说，男人的梦想，莫过于喝最好的酒，睡最靓的妞吗？现在你不就是这样？你别告诉我，你睡的女人还不够漂亮、不够多哦！” 孙子明让老杜的混话给气乐了，“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你没说过？去年在洛杉矶，张缦玉来看阿龙，你就是这样说的！” “我那不是逗你们玩吗，你还当真啊？” 老杜才不信孙子明的鬼话，这两年这小子的电影，几乎都是自己掌镜，他有多少女人，自己还不清楚？只不过，阿发这人嘴巴大，自己不好当面拆穿而已。 “明，要我说啊，你们华人不是有句话，‘人不风流汪骚年’吗？象你这样年轻的导演，哪个没几个靓女友啊？就王胖子，刚泡上那个邱淑珍，又在泡李丽珍。你得跟他学一学，亏你还吹，家花不如野花香。” 发哥是好男人，结了婚就收了心，对这样的话题不接嘴。孙子明可不同，和熟人在一起，那嘴从来都是荤话素话一起往外冒的，“得了吧，你这一任妻子想几个月离？家花不如野花香是没错，可野花也扎手，当心你的财产又少一半！” 一阵笑闹后，孙子明心里舒服多了。管他，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还让尿憋死啊？没几分钟，老杜的电话响了，这老小子好象把发哥的‘老婆’凯莉给勾搭上了，接完电话就跑，“不陪你们了，我得去睡最靓的妞了！” 两人玩不下去了，发哥也出门去找乐子，只剩下孙子明呆在房间改剧本。 孙子明刚看一阵剧本，又起了烦燥之心，把笔扔到桌上，抽起了闷烟。命里无，莫强求，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 要建一个影视王国，其实最难的是电视台。电影公司自己可以开，报纸可以收购小报纸再做大，电视台却不是什么人想开就开得成的。错过了atv，澳门电视台又没了指望，难道自己还等二十年，等六叔放手tvb时再去收购？ 发了一阵呆，孙子明开始‘回忆’一些经典电视剧目、综艺节目，准备回香港后，让徐晓明去做电视节目中心，联手tvb打垮atv再说。我不信了，林家真能拿自己家的真金白银，去填atv那个越来越大的坑。都说‘命中无，莫强求’，老子不强求，哪知命中是有还是无啊？ 孙子明越想越兴奋，电话也正好响了。拿起电话听了几句，孙子明也接到电话，扔下纸笔出去陪最漂亮的女人shop! 正文 第415章 保持美丽是你最大的职业道德 还真象孙子明所想，关芝琳来纽约一是来探班，二就是来shop。 戴着棒球帽、平光眼镜的孙子明，半个小时后到达艾瑟尼纽约广场酒店2806号客房。关芝琳刚把房门打开，就让急色的孙子明抱起扔到床上，尽情地挞伐了两回。 把那些让人躁动的液体喷掉，气定神闲的孙子明，开始有闲心打量这豪华套房。白色大理石浴室、宽大的硬木办公桌、深至脚背的羊毛地毯、欧式沙发、墙上精美的现代画，整个客房里透出股毫不掩饰的奢华。对了，阳台上还有个小小的露天餐厅，这女人还真会享受，这客房一天得五六百美元吧？ 孙子明拎着瓶‘百威’啤酒，走到阳台上的露天餐厅，这里远远地可以看到第五大道的灯火通明，还能看到哈德逊河上的流光溢彩。漂亮啊，孙子明由衷地赞叹。 被孙子明狠狠要了两回的关芝琳，穿了件白色真丝睡裙，从后面搂着他，把张吹弹欲破满是绯红的小脸贴在他肩膀上，“子明，搬到这来住吧，你那也太简陋了。” 孙子明反手搂着这女人，在她弹性极好的屁股上拍了拍，“开什么玩笑，发哥、老杜他们都住那，我怎么能例外？快了，还有两三天就杀青。拍完了，我们去洛杉矶做后期，国忠在比弗利山庄买了座豪宅，比这更漂亮。走，换衣服，陪你逛街去。” “好啊”关芝琳一听逛街，眼睛中冒出光来，拉着孙子明回房换衣服、化妆。 …… 流光溢彩、人来人往的第五大道上，美丽、优雅的关芝琳驻足于tiffany橱窗前，痴迷地看着里面奢华的珠宝，看得她挎着的孙子明好笑又好气，不由得想起了《蒂芙妮早餐》里的奥黛丽赫本。 “想买就买呗，陪你来这，不就是让你买东西的啊？” “哎”关芝琳兴奋地抱着孙子明胳膊，走进了这家神往已久的tiffany总店。 一进了店，关芝琳就松开了孙子明的胳膊，痴迷于tiffany的优雅中。坐在高脚椅上品尝咖啡的孙子明，看着虽然心荡神摇，却还能从容挑选首饰的关芝琳，突然觉得这女人除了拜金外，有点象奥黛丽赫本，性情温和、美丽而优雅。这样的女人，如果生在大富之家，不需要面对现实世界，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子明，你看看怎么样？” 关芝琳轻轻推了推孙子明，这才让正在遐想的他醒过神来，示意她往后站一点。如丝缎般的秀发，大眼睛顾盼生辉，完美无瑕的脸庞透出股温婉，配上一条晶莹剔透的钻石项链，优雅中又透出丝贵气。 孙子明轻轻点头，感叹道：“芝芝，以后别乱接片子了。你这样的女人，保持美丽就是你最大的职业道德。” 啊？得到夸赞的关芝琳心花怒放，掩嘴而笑的风情，让旁边璀璨的珠宝都黯然失色，“子明，你怎么这么会夸女人？” 我会夸？这是自己那小姨子‘未来’的名言，她一辈子让人记得住的角色，好象还真没有。她一辈子就是在展示她的美丽，让人记住的也是她的美丽。 挑了一套首饰的关芝琳，心满意足地挎着孙子明的胳膊，看着他刷卡买单。 “小姐，这是你们的小费，谢谢你们的服务。” 孙子明从牛仔裤屁股兜里掏出一卷大大小小的钞票，数了一百美金放在柜台上，赢得几个店员的微微躬身道谢。 关芝琳挽着孙子明出了蒂芙妮总店，看着他的牛仔短裤、t恤衫、旅游鞋捂嘴直笑，“子明，去买几件象样的衣服吧？看你这牛仔裤都快磨破了，我听阿眉说，上次你都差点让警察抓到警察局去了。” “不去，我算是明白了，美国也一样，要保持自己的独特个性。我以后除了正式场合，就这样穿了！” 这几天在纽约街头拍戏，一帮记者、路人都觉得孙子明这行头不错，比其他导演更独立特行、还亲和力十足，他哪还会去改变？自己都开着象装甲车样的兰博基尼lm002，后面的保镖还开了辆凯迪拉克，警察还会抓自己？ 关芝琳惊呼一声，“什么？你那辆怪车45万美元？我听说它的countach5000qv，也不过三十多万吧？” 孙子明把旁边的美女搂入怀中，炫耀道：“你知道什么？那车操控性好、马力强、通过性又好，后面还有个车斗，正好放些简单的摄影器材，关键是它又不象皮卡那么廉价。美国是个标榜自我的社会，我当导演的，不独立特行点怎么行？” 这样啊，关芝琳不说话了，乖巧地依偎在孙子明怀里，跟着他进了下一家店。那车确实够有特点，要不是前面的车标是兰博基尼，她还会以为是哪位工程师，在他自己车库里鼓捣出来的。 …… 第二天拍摄现场，用化妆遮去了绝世容颜的关芝琳，站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孙子明他们拍戏。 孙子明大t恤、旧牛仔短裤、旅游鞋、板寸头，从监视器后面走出来，跑到电视亭前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全然不管外围有记者在。 电话亭里的发哥觉得自己没错，扔了电话跳出来，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对骂起来。美国人听不懂，关芝琳可听得出来，两人除了说表情与情绪不合理，其余的全是问候对方父母的脏话。 ‘哇噢，china明不愧是片场暴君！这部电影肯定会是部经典，上帝啊，他真是个天才！’ 旁边的惊叹，关芝琳扭头一看，是个身材魁梧足有两米的黑人记者，连忙问道：“先生，您不觉得china明太粗鲁、太没有风度吗？” 黑人记者低头一看，是位亚裔姑娘，略略激动地解释：“不不不，你不觉得china明很有个性吗？要换成其他导演，这种场合再生气，也会保持风度。只有这样的天才导演、伟大的演员，才会这样率真。小姐，电影是门艺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我在这呆了两天，全程看了他们的外景拍摄，虽然不知道这是部什么电影，但这肯定是部伟大的电影……” 场子里，孙子明终于说服了发哥，两人蹲在地上抽了半支烟，发哥又钻进了电话亭，“各部门准备，这一条重拍！” 关芝琳一直站在人群里看，一直到孙子明他们收工，才跟着人群散去。子明也真够胆，在香港怎么拍片，到了美国还这样，到哪都火气一上来，就把演员喷个狗血淋头。美国人也真是的，这样就叫有个性？ 孙子明在美国记者眼里确实有个性，他和发哥在现场经常性的对骂、妥协，让他俩登上了美国一部分媒体的娱乐新闻版。 正文 第416章 关美人改不了的拜金 ‘片场暴君’--《纽约时报》 ‘china明与亚洲第一男演员之间的对抗’--《纽约每日新闻报》 ‘两个天才之间的‘风度’’--《纽约邮报》 完成了拍摄任务的孙子明和发哥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克劳迪娅挑出来的报纸，把俩人逗得哈哈大笑。 客房里的电视上，cbs（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纽约地方台的主持人还在调侃，‘china明这三天在外景地，把那位亚洲第一男明星臭骂15次，很好地体现了，他‘片场暴君’的外号绝对是名至实归。cho(z)yunfat，（噢哦，这名字真拗口），也不是善茬，三天与china明对骂了11次。据汉语专家证实，他们3/4时间在问候对方女性亲人，只有1/4时间才是在讨论表演。嘿，明、cho(z)yunfat，你们是大明星，可要给孩子们作个好榜样，别带坏了我们可爱的天使们！……’ 吃完早餐，孙子明边看报纸，边把烟灰掸在桌上的空碗里，看得克劳迪娅直皱眉头，连忙拿烟灰缸过来。 “发哥，你可不地道，你这明显是踩我的肩膀上位！” “就是，阿发，你很不厚到（道），今天的宵夜你请。” 发哥嘿嘿直乐，“老子不踩你的肩膀，你想我去踩谁的？谁让你是china明！” 孙子明翻看纽约华人报纸《世界日报》的手定了一下，连忙抓起电话让楼下的李瑞上来，把报纸扔给发哥道：“发哥，再给你副上房梯，可得爬好了！” 发哥疑惑地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孙子明法案（试行）’今日下午四点，在香港立法院获得通过，即日在全港惩教所试行’，半晌才问：“什么意思？就是允许犯人在监狱里(w)(w)00？” 孙子明起身去卧室写发言稿，指了指克劳迪娅，“你给他解释一下，什么叫司法突破。” 呆在卧室里，孙子明拟了几条，回到客厅里时，李瑞正兴奋地语无伦次，“发哥，你要象《赌神》里样，充分展示你东方男性的魅力，要有多**就多**。不对，是有多文雅就多文雅，反正就是象香港的英国贵族一样。……最迟明天，肯定会有全国性媒体来采访，你只要按明哥的意思发言……” 孙子明把写好的纸条递给克劳迪娅，“用词文雅一点，又要让观众喜欢听。” “明白” 孙子明戴上棒球帽、平光眼镜，朝刚进来的克里斯笑道：“克里斯，你把剧组带回去，再让蒋鹏在洛杉矶组织一个象样的新闻发布会，我先走了。” 克里斯大惊，这可是树立boss天才导演形象的最好机会，“boss，您？” 孙子明把自己的背包扔给卢惠光，摆了摆手，“我就是一个导演，要那这样的机会干嘛？发哥是明星，他更需要这样的机会。” …… 六个小时后，孙子明在洛杉矶，把关芝琳又哄上了回纽约的车。等车驶上了回纽约的101号高速公路，孙子明才告诉这美女，“芝芝，我带你回纽约，去看看我的房子？” 关芝琳有绝世的美貌，脑子却不好使，连美国有多大都不知道，更别提两地有多远。刚才还为不能去比弗利山庄参观低落，一听孙子明带她去看他在纽约的家，兴高采烈道：“好啊，那里真有你说的那么漂亮吗？” “那是必须的，比弗利山庄随时都可以来，我那可要看机会，总得嘉明不在家吧？”孙子明偷笑着挑了张《加州旅馆》单曲唱片放进车载唱片机里，自己横穿美国来个金蝉脱壳，总能看着女儿出生吧？ 片刻，一层层吉它铺垫出的细致空间、一重重人声叠加的丰富和声，吸引了关芝琳。她从未听过这样的音乐，正听得入神时，音乐里的歌词让她直皱眉。 ‘onadarkdeserthigh(z)ay，行驶在昏黑的沙漠公路上， cool(z)indinmyhair。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z)armsmellofcolitas，温馨的大麻香， risingupthroughtheair。弥漫在空气中。 upaheadinthedistance，抬头遥望着远方， isa(z)ashimmeringlight。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myheadgre(z)heavyandmysightgre(z)dim。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ihadtostopforthenight。我不得不停下来过夜。 thereshestoodinthedoor(z)ay;她站在门口那儿招呼我 iheardthemissionbell。我听到远处教堂的钟声。 andi(z)asthinkingtomyself，然后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thiscouldbeheavenorthiscouldbehell“。这里可能是天堂也有可能是地狱。 …… andshesaid“(z)earealljustprisonershere-她说我们只不过是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与世隔绝 -ofouro(z)ndevice“。为自己**负债。 …… theystabbedit(z)iththeirsteelyknives。他们用钢刀挥刺着， buttheyjustcan‘tkillthebeast。却杀不死心中恶魔。 …… ihadtofindthepassageback，我必须找到来时的路， totheplacei(z)asbefore。回到我过去的地方。 “rela(w)，“saidthenightman，“放松点吧，”看门人说， “(z)eareprogrammedtoreceive。“我们天生就受诱惑。 youcancheckoutanytimeyoulike，你随时都可以结束， butyoucanneverleave！“却永远无法挣脱！” 歌词中明显的吸毒、性乱、邪教等暗示引起关芝琳的不适，但其经典、优美的吉他旋律、感人心弦的悲世情怀，又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孙子明足足听了五六遍，沉醉在老鹰乐队用音乐创造的迷幻中。等车到了一个隧道口收费处，孙子明把车停在栏杆前，‘哐啷’扔了五十美分到漏斗形收费口里，才想起问旁边的关芝琳，“好听吗？” 关芝琳矛盾地摇头又点头，如果她听不懂英文，这是一首非常美妙的歌曲。可是她听得懂，多听了几次后直觉得心里发毛，这歌词仿佛说得就是她们这个圈子。 一边开着车，孙子明一边侧过脸来讶异地看着关芝琳，他还以为她听不出歌词里的悲世情怀，“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就是首歌曲而已，他们的感叹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但人生态度是错误的。” 关芝琳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密密匝匝的原始森林，突然心里一阵难过。自己怎么能与他比，他是天才、有理想，除了享受人生外就是为理想奋斗。自己呢？迷醉在漂亮的衣服、精致的首饰、豪华的生活中，有时想挣脱却又忍不住沉迷进去。 看到关芝琳情绪低落下来，孙子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安慰，再拜金的女人也有感情柔软的一面，只是大家都只注意她的美貌，而忽略了她的内心感受。突然间，孙子明觉得自己象个肮脏、粗暴的强盗，见这女人有着绝世美貌，抓到她一点点错处，就把她抢了过来占为已有，把她关进金丝笼里当成了自己的禁脔、玩物。 也许是窗外原始生态的风景，让孙子明已经污浊的心灵有了一刻清净，沉默了良久开口道：“芝芝，如果你不愿意过现在的生活，我可以给你自由，让你去找个真正喜欢的人。你不必担心钱的事，我会捧红你，让你赚的钱，足够你们幸福地生活。” 还正在伤感的关芝琳转过头来，看着正在开车的孙子明，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这还是那个暴虐时象个魔王，冷静下来工于心计的孙子明吗？ 关芝琳可不是利芷，她从小跟着父亲在娱乐圈里打滚，见多了各种丑陋的东西，只相信钱才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假的。刚才不过是让歌曲勾起了心事，现在平静下来了，脑子就好用了。 孙子明工于心计、报复心强不假，但说话算数也是真，对人大方更是真。这样的男人要是不抓住，还真想再去勾搭富豪，做嫁入豪门的美梦？ 等孙子明说累了，关芝琳脸上浮起笑容，连忙柔声道：“子明，你想什么呢？我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要担心，这生活多好？” 关芝琳的演技在孙子明这样的导演眼里，那是要多烂有多烂，这样前后不搭调的话，他如何听不出来？ 孙子明沉默着开车，到了一个开阔地带，把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处，正色道：“芝芝，刚才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如果你觉得现在不自由，我真的可以放你自由的。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但自认为还够守信用！” 车里沉默了下来，关芝琳大眼睛看了孙子明一阵，发现这男人真不在开玩笑，心里突然一暖，把他的手拿过来捂在自己脸上，轻声道：“子明，你说我漂亮吗？” 孙子明捂着这张颠倒众生的脸，赞叹道：“漂亮，在香港能与你相比的，在我印象中只有一个。” “你们男人靠近我，99%都是想和我上床，我分不清哪个是想跟我上床，哪个是真喜欢我。你对我不错，又有钱，我干嘛要离开你？” 孙子明无语了，这位香港第一美女也算是女人中的奇葩，感情和金钱是可以随时分开，也可以随时合二为一的。心里那丝负罪感没了，这样的女人，也只有自己这样的男人才享受得起。 三人两车开车到了傍晚，为了体谅关芝琳的柔弱，孙子明特意带着她和后面开房车的卢惠光，在一个叫佩特卢马的小镇休息。等到晚上九点多，刚看完电视新闻孙子明，听到汽车旅馆里传来《加州旅馆》的另一种唱法，高亢、沙哑的歌声近乎于在呐喊，他猛然惊醒， 正文 第417章 《加州旅馆》给孙子明的震撼 吃完晚餐，卢惠光留在了汽车旅馆，孙子明搂着关芝琳的纤腰上了房车。这种车在香港几乎看不到，关芝琳一上车就四下参观，“子明，晚上我们就睡这？” “嗯，喜欢吗？喜欢，我们下次买一辆。”孙子明一边回答，一边打开电视机。有了一天的时间，美国媒体应该注意到了，香港刚通过的，那个极具争议性的试行法案。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十分钟，nbc洛杉矶地方台就开始直播在light&shado(z)pany（光影公司）的新闻发布会。 电视里，一派英伦贵族风范，温文尔雅的发哥操着伦敦腔的英文，替孙子明宣读个人声明，‘……‘探亲房法案（试行）’能在香港立法局获准试行，是香港司法界对人权的一种尊重，也是对世界司法发展的一种探索，体现了香港司法系统的人文关怀……在这里要着重指明的是，这项法案是由黄庆安警官主导、由林浩然警官负责起草，由香港立法局批准的，本人只是提出一个非常简陋的建议而已。’ 这份个人声明中的谦虚，让习惯了标榜自己的美国记者一时间难以适应，冷场了几分钟才有掌声响起。 一袭黑色普拉达ol套装，利索中透出股知性美的克劳迪娅，接过发哥的话头，“明在电话里感谢各位的关心，如果各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可由mr周代为回答。他俩是好朋友，mr周几乎知道他的所有事。” 亚洲第一男明星的名头在美国并不好使，虽然发哥浑身透出东方男性的魅力，又有美国记者们熟悉的英伦绅士的味道。幸好，能从发哥问到china明这位当红炸子鸡的新闻，下面也还有李瑞安排来的托。 记者：mr周，据我所知，china明和你平时都是非常有风度的男士，能解释下你们拍《phonebooth》（《狙击电话亭》）时爆发的争吵吗？ 发：你指的平时，是我们在生活中。拍电影的时候，是我们的工作时间，因为工作争吵这是很正常的事。我们电影人，不管是拍艺术片还是商业片，最终是要观众掏钱进电影院看的。我们要对得起观众掏的那十个美金，所以才会认认真真的对待每一个镜头。 记者：听说《phonebooth》拍摄时间只有15天，这就是你们对观众那十美金的负责？ （下面一片哄笑声） 发：（笑了笑）我要提醒大家一件事，《alonehome1》的拍摄时间是十三天。我不敢保证大家都会喜欢《phonebooth》，但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因为这部电影，我在纽约专门生活了三个多月，专门改口音、揣摩角色。 记者：mr周，你如何评价china明？ 电视机旁的孙子明和电视里的发哥，心里都有种无力感，这付上房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作用。 发哥心里苦笑了下，继续微笑着回答道：“一个勤奋的天才，他每天六点起床，晚上工作至凌晨。还是个乐善好施的好人，他和他同学每年资助了两千名中国大陆、香港的大学生互相交流。” ‘嗡’台下一片议论声，气氛让发哥这爆料给点燃了，记者们纷纷发问内地和香港大学生交流的事。一部电影只是小事，两种不同政治体制下的学生大规模交流，这可是铁幕下大事！ 电视机前的孙子明一颗心提了起来，幸好电视里的发哥也知道什么事情讨论不得，顾左右而言他，只把学生交流的事限定在几所大学间的活动上，并不提政治上的半句话。同时，也宣传了一把光影公司，向美国媒体介绍公司两年来，对内地教育事业的大手笔捐赠，还有自己对老家南丫岛的损赠，着实获得了几次热烈的掌声。 等电视里的新闻完了，孙子明忍不住鼓了两下掌，发哥这次借势总算是有点效果了。旁边的关芝琳不太明白这些事，好奇地问道：“子明，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让给发哥一个人？” 孙子明掏出了‘大中华’，关芝琳乖巧地把烟灰缸拿过来，“芝芝，发哥是演员，我是导演。我要赚钱，得通过发哥，他的名气越大、个人形象越好，我赚得就越多，明白了吗？” 关芝琳掩嘴而笑，“你太狡猾了，你玩金蝉脱壳，让记者找不到你，就是要让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发哥身上吧？” 啊？孙子明愣了一下，“没有啊，我是因为嘉明要生孩子了，得避开这些记者。女儿出生，我这当爸的总不能不在身边吧？” 正准备去倒水的关芝琳停住脚步，笑靥如花地趴在孙子明背上伸出葱白小手，“嘉明要生孩子？恭喜你，给红包！” 关芝琳温软的胸脯压在他背上，带来一阵幽幽的女人香，孙子明反手搂着长裙下圆鼓的臀肉轻轻揉摸，调笑道：“我把我给你行吗？” “流氓”关芝琳娇啐一口，身体却在迎合。孙子明把她拉入怀中，让她圆润柔软的臀部正好坐在兴致勃勃的兄弟身上，低头亲了下去。 两人亲吻一阵，孙子明的手从裙摆下顺着滑腻的小腿向上，刚摸到细嫩的大腿根部，一阵刺耳的音乐传来。 ‘onadarkdeserthigh(z)ay，行驶在昏黑的沙漠公路上， cool(z)indinmyhair。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z)armsmellofcolitas，温馨的大麻香， risingupthroughtheair。弥漫在空气中。 …… andshesaid“(z)earealljustprisonershere-她说我们只不过是把自己囚禁在这里 -ofouro(z)ndevice“。为自己**负责。 …… theystabbedit(z)iththeirsteelyknives。他们用钢刀挥刺着， buttheyjustcan‘tkillthebeast。却杀不死心中恶魔。 ……’ 从汽车旅馆里传来高亢入云的歌声，震耳欲聋的电子配乐，让情热似火的孙子明呆了。正等着孙子明下一步爱抚的关芝琳，不满地在他怀里扭了扭圆滚的臀部，见他没有反应睁开大眼睛，发现他正呆若木鸡地倾听那刺耳的噪声。 ‘她说，我们只不过是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为自己**负责。……他们用钢刀挥刺着，却杀不死心中恶魔。……’ 孙子明呆呆地听着这从心里的呐喊，这不就是说自己吗？不管自己找多少借口，都改不了贪花好色的本质。不管自己如何把利益分给大家，心里何尝不是把他们当工具，不过是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自己一直渴望着自由，却用**和贪婪，打造了一个囚笼把自己关了起来！ 正文 第418章 孙家有女叫大妹 ‘**？兄弟，你读的书读到狗肚子里了？繁衍后代是人的本性，群居动物里哪个不是最强壮的雄性，占有所有雌性的交配权？人比动物高级一点，是因为我们不会那么赤祼祼地靠武力！ 国与国之间的交换叫贸易，人与人之间的交换叫交易，其本质都是互通有无、各取所需。你给了李嘉明感情、归宿，帮她实现了理想；你给了刘佳玲前途；你给了利芷、关芝琳依靠；你们那都是公平交易！’ ‘贪婪？我们干的那些出格的事，不过是两条野狗抢根骨头，而我们是那条抢赢的野狗！绑架？切，郭家、许家的财富本就沾了血泪，我们不过象群鬣狗，从狮子嘴里偷了块肉而已。’ 从日本回来的杨国忠，坐在私人医院的花园里，对着钻牛角尖的孙子明循循善诱。 “你这是找借口，给自己不道德的事找个借口，以求得内心的安宁。你能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最真实的内心吗？” 呃，杨国忠的能言善辩让孙子明掐在喉咙里，不管自己搬出无数条理由，都是找个借口而已。 ……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后，‘哇哇哇’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孙子明瞬间泪流满面，‘扑通’一声冲西方跪下磕头祷告：“爹、娘，你们有孙女了！” 娟子也高高兴兴地跟着孙子明跪下磕头，嘴里喃喃祷告：“爹、娘，孙家添口了，二老保佑我们平安啊！” 一个华裔护士推开产房门，高兴道：“孙先生，恭喜你得了个千金，母女平安” 啊？护士小姐看到孙子明他们在磕头，连忙又缩了回去。等在产房外的杨国忠、袁眉他们都心里一酸，等孙子明他们磕完头才把他俩扶起来。 “阿光，你去准备三牲，等嘉明、大妹回家时，还要祭祖。” “哎” 满心欢喜的卢惠光走了，来陪大女儿生产的江婶脸上浮起一层暖意，拉着神情怪异的李嘉馨进了产房。娟子依偎在孙子明怀里，突然狠掐了他一下，才跑进了产房。 正抱着外孙女端祥的江婶和嘉馨，见娟子满面春风地跑进来，不禁愕然。娟子跑到江婶面前摸了摸婴儿的小脸蛋，从牛仔衣里拿出个精巧的银铃戴在她的小手上。有点松，娟子连忙调了下大小，戴在她的衣袖上，“大妹，等下爹娘带你回家。” 娟子从包里拿出几个红色大信封发给医生、护士，钟医生急忙拒绝道：“胡小姐，我们不能接受病人任何馈赠的，这是违法的。” “钟大姐，这不是红包，这是我们大妹‘三朝’的请柬，还请你们来喝杯薄酒。” “一定一定”钟医生和两个华裔护士这才接过，娟子继续道：“钟大姐，我们嘉明是公众人物，又刚刚走红。她的事，还望三位保密，别影响她的前途。” 三人连声答应，“一定一定”，娟子这才走到嘉明床边。脸色憔悴、萎靡的嘉明，冲娟子艰难地笑了笑。 娟子把嘴凑到嘉明耳朵边，低声道：“你生女儿，我不生气。等我生了儿子，你再生儿子，行吗？” “嗯” 娟子眉开眼笑地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串新配的钥匙放在嘉明手里，“这是老家的钥匙，这是老屋的、这是新屋的……” 嘉明喜极而泣，娟子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一起回家过年。” “嗯”嘉明与娟子相拥着，脸上高兴的泪水，让她母亲和妹妹看得心酸。 一会，娟子松开嘉明，走到江婶面前抱过婴儿，“江婶，我抱大妹去给她爹看看。” ‘哦’ 产房外正来回踱步的孙子明，一见娟子抱着孩子出来了，急切地冲过去接过孩子。 一张皱巴巴的黄色小脸，黑色的头发、紧闭的眼睛，一点都不好看，可抱在怀里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喜极而泣的泪水滴在女儿的脸上，引来孩子的号啕大哭，慌得孙子明手足无措，急忙叫道：“钟大姐，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钟大姐正端着勾藤茶过来，看了眼婴儿，低声笑道：“没事，这是饿了。这孩子稍有点黄疸，我抱进去喂点勾藤茶。” “哦” …… 秋日的阳光照进嘉明的房间，温暖而又明媚，看着窗外正抱着女儿晒太阳的孙子明，她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昨天刚从香港赶过来的袁晶，蜷在沙发上替她削苹果，羡慕道：“阿明，你太幸福了，阿祥就没这么陪过我。” 嘉明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打趣道：“知足吧，他能陪你来看我，这已经对你够好了！公司里他最忙，他要是离开一个星期，公司都会乱套。” 袁晶笑了笑，问道：“子明在这陪你都快一个月了吧？” 正沉浸于幸福的嘉明没听出其中的意思，随口道：“好象是吧，大妹生的那天来的，对，32天了。” 袁晶见嘉明没听明白她的话，只好低声解释道：“嘉明，按子明的工作计划，拍完发哥的片子，就要赶回香港的。内地影视基地的事要他决定，李联杰的《精武英雄》也应该一个月前开机，那是跟日本、大陆方面有协议的。我听蒋鹏说，子明连格林顿送来的《尖峰时刻》、《狙击电话亭》的毛带都没心思看。” 嘉明有点明白了，子明又象当初阿娟刚红时，开始忙着抱着女儿享受天伦之乐。袁晶见嘉明脸上没有不快之色，继续低声道：“阿明，我们是小女人，呆在家里玩一年都没关系。子明不同，他是做大事的，后面跟着一帮人，明白了吗？” 看着窗外抱着女儿正笑个不停的孙子明，嘉明五味陈杂，沉默了几分钟，放下手里的苹果出去了。 …… 第二天夜里九点，孙子明带着卢惠光从启德机场一出来，高莹把车钥匙扔给卢惠光，帮孙子明拉开车门，“明哥，京哥他们在您家等您。” 孙子明刚想坐进车里，一阵熟悉的音乐在车里回荡，‘她说，我们只不过是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为自己**负责。……他们用钢刀挥刺着，却杀不死心中恶魔。……’ 高莹见孙子明停在车门外，急忙解释道：“明哥，我刚才等飞机无聊时听的。阿光，关了它。” 孙子明心里叹了口气，许久没出现的魔怔又来了，坐进车里良久都不想说话。 商量完公司的事，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大家吃了点宵夜各自散去。 大家都走了，别墅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见，可《加州旅馆》一直在耳边缭绕，孙子明躺在床上象烙大饼样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上班，孙子明处理完积压的公务，翻了遍高莹挑出来的信息，除了德宝成功收购金公主院线外，几乎都跟自己没关系，《加州旅馆》又开始象苍蝇样在耳边嗡嗡。 扑你老母，这东西怎么成了自己的心病了？一想起这事来，就觉得自己真进了牢笼，跟自己上次呆在监狱的感觉一样！ “明哥，这是霍家的请柬，请您晚上去霍府赴宴。” “哦”孙子明木然接过请柬，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眼睛里全是血丝。 高莹见孙子明有点萎靡不振，眼睛里又全是血丝，关切地问了句，“明哥，要不你先躺回吧？倒时差要几天的。” “没事”孙子明苦笑地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可以出去了，心里恨不得把老鹰乐队找来碎尸。扑你老母，写了首什么破歌？ 没多久，袁眉拿着个文件夹敲门进来了，关门反锁低声道：“明哥，光仔让我来告诉您，新义安还是一块地盘都不愿意让。向铧国告诉他，内地的投资当请我们洗的，照例抽20%水，项目完工后还给他们就行。” 孙子明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沉声问道：“向铧强他俩呢？” 袁眉把文件夹放到他面前，低声道：“他们把电子厂的股份原价卖给了我们，这是《跛豪》、《雷洛传》的协议。向铧强没出面，他老婆私下跟我说，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义兄弟，他只能站在中间。不过，我听光仔说，上次警方的扫黑行动，新义安折损了不少人手，向铧强俩兄弟已经把大部分手下派去了澳门。” 哼，什么亲兄弟、义兄弟，不过是利益使之然！调手下去澳门，不就是防备光仔？ 孙子明沉着脸翻看文件夹，发哥的片酬是800万港币、梁佳辉300万、刘韦强300万、自己的是1000万，双方投资比例、票房分成不变。孙子明合上文件夹，“你怎么看？” 袁眉沉默了一阵，鼓足勇气低声道：“明哥，您教导我们，做事要公私分明。光仔还是您的兄弟，但已经不是我们这一伙的了。” 孙子明心里一阵不舒服，一个可以信任的兄弟，以后就不再是自己这个集体的了。 办公室里寂静得只能听到俩人的呼吸，孙子明终于把文件夹推过去，落寞道：“按你说的办，通知发哥稍稍减点肥，我拍完《精武英雄》，立即开拍《跛豪》。” “是” 孙子明等袁眉出去后，一个人径直上了天台，在秋日的阳光下练高尔夫球，满头大汗却心里冰凉。 正文 第419章 孙子明的人生导师 残阳如血，夕阳下的霍家老宅在孙子明眼里，突然有种巍峨的感觉。在门口迎接的霍容，对孙子明牵着胡娟这位巨星来赴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可能在他们这样的老狐狸面前，什么事都瞒不了他们那双看似昏花的老眼。 步行穿过中式花园，霍老爷子在大门口迎接，“子明啊，你可真难请，这是第二次来我这吧？还是国忠懂礼数，还记得来经常看看我老人家。” 孙子明和杨国忠恭敬地递上茶叶和酒，笑道：“霍爷，第三次，中间晚上来求过您一次。我跟他不能比，要不坐牢，要不累得象条狗。” “年轻的时候累点好啊，年轻时受了累吃了苦，老了才有碗安乐饭吃。请进请进，今天没别的客人，就我们三个吃顿便饭。阿容，请孙太去大太太那边。” “是，老爷” 三人进屋安静地吃了顿晚饭，老管家霍容示意佣人上来收拾，领着三人去了书房，“老爷，现在开始吗？” “嗯” 霍容从书房的保险柜里拿出份单子，把大家合伙的生意一五一十道来，“……孙先生、杨先生，我们总共赢利7亿1857万美元，分给二位的是2亿8742万，已经全部支付完毕。我算的，可有错误？” “没有” 霍容把单子点着了，扔进痰盂里，“老爷，孙先生、杨先生，失陪了。” “嗯” 孙子明和杨国忠起身，待这位名为管家，实则是霍爷助手的老人出去后，才重新落座。 霍爷示意两人抽烟，笑道：“没事，我年轻时也抽，年龄大了才戒掉的。子明，今天请你们来，除了把账目对一下外，还想问问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远东的库存军火需要处理的，全部让自己这一伙人吞掉了，但未来的呢？沉吟片刻，孙子明沉声道：“霍爷，如果机会还有的话，许家继续负责航运，但收益减半成补偿给我们。” 霍爷点点头，“可以，那事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三人谈完了正事，霍爷给两人沏茶，突然疑惑道：“子明，我看你眉目间有郁积之色，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哎”孙子明好笑地叹了口气，把《加州旅馆》这歌给自己带来的困扰、杨国忠的劝慰和盘托出。杨国忠的话他是不太信服的，但这位老人能纵横捭阖一生，他的人生信条对自己应该有参考价值。 “贪婪、**、牢笼？哈哈哈哈”霍爷大笑起来，端茶杯的手晃了几下，热茶洒到了身上。 霍爷擦拭了下身上的茶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骂道：“你呀，报纸上说你有天才的怪痞，我看你是这有毛病。” 在霍爷看来，杨国忠的看法是对的，只是他的成就、地位，不足以让孙子明信服而已。想了想，霍爷沉声道：“我没你们读的书多，可能有些地方说不妥，你们不要生气。” “您说” 在霍爷看来，传统的道德观念只适用于普通人，随着个人的经济、社会、政治地位上升，他的一些道德观念也应该跟着变化。道德观念变化了，心态、胸怀自然就会变。 “你呀，成功得太快了，心态和胸怀没有跟上。我没听过《加州旅馆》这首歌，估计也是一帮没什么社会地位的人写的。他们写的东西，影响到了你的心智，只能说明你的某些心态还停留在与他们一样。” 霍爷的话虽轻，却象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孙子明心上，那个若有若无的牢笼被他敲得摇摇晃晃。是啊，老鹰乐队那帮混蛋，每天在各个演出地奔波，身边围绕的都是将金钱计算到一美分的经纪人，要不就是在亢奋中**的皮骨肉，他们有这种悲世情节是正常的。 自己怎么能把他们的感触当真？没错，自己是贪婪，但自己除了那次出格的绑架外，都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赚来的钱并没用于自己的挥霍。自己是好色，可也没欺男霸女吧，每个女人都是照顾得好好的。 “知道吗？如果你上次出庭前，来我这一趟，我会劝你首先道歉，把马清伟给逼死。你如果去邵老六那，估计也是这个忠告。” 孙子明疑惑地看着霍爷，上次的事如果退让了，外面怎么看自己？难道就不怕引起连锁反应？ 霍爷让孙子明问得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阿祥还是不够老辣，这算个屁啊！小子，我问你，如果有人抽你两巴掌，再给你道个歉，你是接受道歉，还是一定要还个礼？” 啊？孙子明仿佛抓住了些什么，连忙追问道：“霍爷，那社团不会看穿我的虚实，反噬我？” 孙子明的问题让霍爷想再严肃下来都不可能，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你呀你呀，光仔、大飞、大鹏都是你的人，又全是视钱财如粪土的汉子，现在连新义安都不敢跟你硬抗！如今是社团的人怕你，你还怕他们反噬？” 这次是真的醍醐灌顶，自己担心的那些事，都是三年前要担心的。霍爷见孙子明会过意来了，幽幽道：“子明，其实阿琼与子龙的事，现在看来是良配，可惜了啊！” 孙子明和杨国忠都明白霍老爷子的意思，何赌王自己是靠老婆起家，子龙现在的条件比他原来不知强多少倍。再者，现在孙家不止是财富不亚于一般豪门，而且势力也足够雄厚，他会乐于看到双方联姻。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缓缓摇头，孙家不需要攀龙附凤，也能干得风生水起，何必要让小七去趟那混水？何家的门风，可历来不怎么的，四门太太、十七个子女，将来不打成一锅粥才怪！ 霍爷也叹了口气，自己那老朋友在这方面确实管教不力，可能也是他的血统使之然。将来等他老了，子女争夺家产是肯定的，就指望着他别太糊涂了，别搞得自己英明一世，临到老了却成了大家的笑话。 笑话是肯定的，而且是全亚洲的笑话！心里开始慢慢放松的孙子明暗笑几声，问起杨国忠当初说的交易，“霍爷，那您怎么看待交易？是不是只要保证交易的公平性，我们就能进行任何交易？” 霍爷看着孙子明半晌都没说出话来，虽然大家都是商人，都为了利润而交易，但若是没有底线、原则，那不真成了唯利是图的奸商了？ 孙子明也知道霍爷的话代表着传统观念，但他现在讨论的是半学术问题，已经摈弃了个人品德之类的。如果要从品德方面去说，任何成功的商人、政客光鲜的背后都是污浊不堪，孙子明其实想问的是商业交易的原则，“奸商？霍爷，难道奸商就不是商人吗？我不是讨论道德问题，而只是一个商业原则问题。” 霍爷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要论实战他有的是经验，可一上升到商业原则，他也无法说得清楚，只好拿自己当例子。 “知道我是如何起家的吧？对，就是走私，帮内地政府走私战争物资。我不信仰他们的主义，但我信仰民族主义，所以我不拿英国人的护照。我们是商人不假，赚钱是我们的职业，但也应该有社会责任感的。我看不起那些只管自己发财，却不回馈社会的商人，达则兼济天下，连祖宗的教诲都忘记了。” 见孙子明端着茶杯若有所思，霍爷继续道：“阿明，没发达之前，干点偷鸡摸狗的龌龊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发达之后，如果还是只重利益，没有自己的原则，那跟混混有什么区别？发财立品、发财立品，发了财后，就要立人品、立原则！” 孙子明沉默良久，霍爷这话说的对，自己纠缠的那些东西只是私德，自己已经不是小人物，私德有亏不是什么大事。对于自己这样的商人来说，什么才是大事？带着伙伴们，把事业做大、走向成功，成功之后回馈社会，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心中那个牢笼开了，孙子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又成了杨国忠霍爷熟悉的那个内敛却开朗、工于心计却又豁达大度的孙子明。 孙子明起身，象对老师一样，微微躬身谢道：“谢老爷子指点。” 霍老爷子微微欠身回礼，爽朗得笑了起来，这俩年轻人未到而立之年就坐拥数十亿。他们的财富，还不象普通商人靠勤勉、节俭或是精明算计，全是靠超人一等的眼光，这样的人中龙凤，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 俩人告别霍家老爷子，来时是残阳如血，如今是皓月当空，银色的月光如水洒满地。霍容将俩人送出大宅，低声道：“孙先生，孙太坐飞机回北平了。” “谢谢容叔” 霍容稍一愣神，微笑道：“客气了。” 出了霍宅，杨国忠把车开出林荫小道，开进了一片月色里，“子明，我真没想到，你也会有心态问题。还记得前年，我带谢克尼亚来香港，她买了十几万的服装，我想发火你还说我土老帽。” “哎，知易行难啊！送我去曾叔那，我找他还有事。” 正文 第420章 世事岂可如人愿 曾叔是从tvb出来的，他太清楚电视台有多赚钱，否则邵六叔不会壮士断腕，连院线那只会下金蛋的母鸡都放弃。不过，他不赞同孙子明扶持澳门电视台，而是极力主张与tvb合作，打垮亚洲电视台再收购。 “子明，葡萄牙人是靠不住的，澳门的司法都没有独立，我们扶起它来，只会是替他们做嫁衣。” 孙子明沉吟一会，还是没把握将来邵六叔会不会再摆自己一道，“曾叔，六叔可是标准的商人。” 曾叔替孙子明续茶，低声道：“我们不跟六叔合作，跟方姨合作。” 前段时间，亚洲电视出了部热门电视剧——《代代平安》。刚开始还没什么人看，后来越来越来火，前几天的收视率居然达到32%，破天荒地全面压倒了tvb。更让邵六叔和方姨有点坐不住的是，这部电视剧，据说总共是65集，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会压制tvb最少一个月！ “方姨已经开始接替六叔负责日常管理，tvb这几年编剧流失得太厉害，戏剧部一时间拿不出好的作品。方姨想真正执掌tvb，就必须在收视率方面全面压倒atv，而竞争的重点就是电视剧。” 孙子明一听嘿嘿直乐，说起这事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王京和刘韦强他们不就是从tvb出来的？tvb的墙角让自己挖多了，已经有点根基不稳。这也怪六叔，他老人家太抠门，象阮继强他们在tvb，一个月才七八千。到自己这来，编一部《倩女幽魂》那家伙就拿了110万的票房分成，这还不包括以后的续集。这样的发达奇迹，那帮编剧还不赶紧写辞职信？ “什么条件？” 曾叔起身，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份协议草案，“没有atv的优厚，一亿卖给我们1%股份，给我们一个执行董事职位。我们出编剧、导演，他们出演员、设备，大家共同投资电视剧的制作，本港收益二八开，版权、外埠收益平分。” 孙子明乐了，“曾叔，我怎么觉得，我成了奇货可居？大家都在拉拢我，把我当成了第二个‘神仙发’？” 曾叔摇摇头，沉声道：“子明，你别把六叔想得太简单。明摆着，只要我们进入电视行业，atv和tvb都会让我们挖墙角。与其让我们挖，还不如让我们为他所用。” 孙子明不再说话了，六叔的手腕，他可是领教过的。孙子明仔细看了遍协议条款，里面明确了双方合作的影视剧，由tvb发行到外埠，六叔这人精啊！发行权在他手里，就等于渠道在他手上，自己只是tvb一个打工的。 合上文件，孙子明突然问道：“曾叔，电视台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编剧，需要多久？” 曾叔沉吟了下，低声道：“天分高的，两三个月，一般的人要一至两年。” “也就是说，我们要打垮atv，必须打得他的剧集收视率低得吓人；还得全锅端了他们的戏剧部，让他连培训的师资都没有？” 见孙子明不提和tvb合作的事，反而再次提出打垮atv，曾叔苦笑起来，这小子还是想打垮atv，收购过来再与tvb竞争。 “那倒不需要，去年atv亏损1600万港币，今年预计会亏损2000万以上。我们只要把atv股东们的信心打掉，光靠一个林家撑不起atv！” 曾叔的话，更让孙子明有了信心，“曾叔，你去跟方姨谈谈。我们可以合作，甚至可以卖他们一部分股份，但版权、发行权都不会给他们。” 曾叔苦笑道：“子明，六叔老了，只要我们再等一等，tvb迟早会卖的。我们是商人，求的是财！” 孙子明笑了笑，坚定道：“曾叔，现在我们赚的钱，足够花到下辈子！即使将来我们能收购tvb，那也是六叔的tvb。我要的是atv，孙子明和曾祥的atv！” 曾叔有点意动，但还是顾虑重重，“那” 孙子明知道曾叔想说什么，无非是播放渠道、收视率的问题，摆手打断他的话道：“澳门电视台兴建新的发射塔后，预计可以覆盖到1/3的香港市区。1/3市区的收视率，对外埠一样是个可靠的参考数据。只要我们树立了品牌，他们就不会再只看收视率，没哪个电视台会跟钱过不去。” 说完，孙子明直接抓起书桌上的电话，“伯母啊，我是孙子明，请您让阿莹听电话。阿莹，立即去请徐晓明先生到，到我船上，我一会就过来。” 挂了电话，孙子明才沉声道：“曾叔，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吗？电影公司只是第一步，然后是电视、报纸，我想建的是一个娱乐集团，不单只是家电影公司！” 曾叔还是觉得孙子明过于激进，即使要收购atv，也是与tvb联合先打垮atv，而不是去扶持先天不足的澳门电视台。孙子明可不会再相信邵六叔，上次他可是用两幢房子买通潘迪生，害得自己多掏了五亿。如果双方展开合作，指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手段，还不如大家别搞一块，泾渭分明的好。 曾叔叹了口气，子明还是把电视台的事想简单了，但愿徐晓明能说明他，否则又要摔个大跟头了。 …… 半个小时后，高莹带着徐晓明来到湾仔码头，看到一片夜色璀璨中的豪华游艇，这位前atv制作总监不禁兴奋地脚下都打飘。自从atv被林家有惊无险的收购后，徐晓明就没高兴过一天，虽然他进了光影公司当编剧部副主管，薪水比原来还高。 上了船，徐晓明跟着高莹到了前甲板，孙子明和曾叔起身与他握手，“老徐，上次害你丢了总监的职位，今天带你出海宵夜作补偿。” “董事长客气了，我现在的薪水可比原来还高，资金、福利也比原来的还高。” “呵呵，老徐，坐。阿光，开船了！” 一会，游艇驶离了湾仔码头，驶进了一片波光鳞鳞的大海。徐晓明端着红酒，看着灯火辉煌的维多利亚湾，一时间不知如何给老板解释。 暗叹了一声，徐晓明见孙子明越说越兴奋，旁边的曾叔又给自己打了两次眼色，只好直言劝阻道：“董事长，这些没有用的。澳门电视台只播报赌狗、赌马的新闻之类的，不影响到tvb、atv的主业还罢，否则只要在大澳建个电视信号干涉器，澳门电视台的新发射塔就跟没建的一样” 啊？孙子明骇然看着曾叔，发现他也一头露水。别说孙子明和曾叔，就是高莹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收购澳门电视台成功，这肯定是笔亏本买卖！难怪那个张大生，不敢提出任何个人要求。 徐晓明可不是那些专家，只会考虑技术问题，如何利用技术打击竞争对手，也在他的考虑范围。澳门电视台这么多年，都没干这事，真是那帮老狐狸不知道，在他看来未必。那个新来的节目总监，可能是后台极硬的憨货，张大生他们不敢得罪他后面的人，才任由他提出这样的建议。 “……董事长，澳门生存一家小电视台是可以的，前提是电视节目要足够优秀，能让澳门本地人和游客都愿意看。但如果您想进军电视市场，曾总的办法，才是最稳妥的，澳门人口太少，支撑不起一家大型电视台。atv制作不了自己的王牌节目，也肯定是撑不了多久的！” 失望的孙子明矛盾了半天，还是采纳了徐晓明的意见，“曾叔，跟方姨谈，还是我刚才的要求。如果她们拒绝的话，我们转向和atv合作。受制于人的事，我不会同意的。” “行”曾叔看了下时间，叫卢惠光把船开回去，“子明，这段时间，你就呆在内地。你不在，我们就更好谈，否则方姨难免会来找你的。” 想起方姨，孙子明也有点头痛，老人家可不比六叔，她是真把自己当晚辈看，“行，我就呆在内地拍戏，连电话都不让他们转达。” 正文 第421章 收个‘喜剧之王’当弟子 第二天一上班，孙子明就看到李联杰在办公室等，“杰哥？不是通知你们先去上海，我明天就过去吗？” “不是，我私人找你有点事。” 高莹古怪地笑了笑，沏了杯茶转身出去了，还把门给关上了。 李联杰吞吞吐吐半天，孙子明才明白他想脱离永盛公司。上次向铧强投资2100万，特意到美国取景拍摄《龙在天涯》，还特意让铧仔、利芷、狄威捧他一个人，结果本港票房才520万，亏得向家兄弟想吐血。 如果光影跟永盛的关系还和以前一样，这个损失向家兄弟也就认了，以后再请孙子明亲自来捧就是了。随着光仔与新义安在澳门的龌龊，内地、香港两地立即按孙子明的意思，停了所有与新义安、永盛公司的合作。现在，他们不敢再把宝押在孙子明、李联杰身上，所以向铧强老婆就出面当恶人，说了些话外有话的怪话。 孙子明哑然失笑，还真如六叔以前说的，社团就是条狗，有骨头咬的时候摇尾巴，没骨头啃的时候会呲牙。 ‘鼠目寸光，小人之心’孙子明骂了一句，抓起电话让袁眉过来，“阿眉，去永盛公司取消杰哥的协议。杰哥，永盛公司的股份、分红还给他们，有问题吗？” 李联杰连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股权文件，回答道：“没问题，这是支票、文件，我一直都没动过。” 孙子明接过支票和文件递给袁眉，继续道：“以后杰哥就是我们公司的专属艺人，一切待遇比照辉哥和阿毅。杰哥，还有钱吗？行，你的片酬减50万，算作投资《精武英雄》。你现在没中岛美穗红，我只能给你这个投资额，有意见吗？” “孙导演，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李联杰刚说完客气话，敲门声响了，孙子明示意袁眉开门。进来的是程龙，后面还跟着个无奈的高莹，对上这自来熟，高莹这种斯文女孩哪有办法？ “我没打扰你们吧？”程龙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好象这是他家。 “杰哥，这事就这么定了。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我只是按规定办事。阿眉，带杰哥去交涉。” “是” 袁眉带着李联杰走了，孙子明这才让高莹给这不速之客沏茶，“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 程龙接过茶，道了声谢，问道：“子明，你那片子什么时候开拍？” “后天，怎么了？” “我没事做，准备跟你去玩呗”，程龙一屁股坐在孙子明办公桌上，立即操起电话，打回公司和家里。李联杰的糗样他想看，他更想跟着孙子明和老杜再学学，那些拍摄手法特别新颖。 这家伙的心思，孙子明哪不知道，笑骂道：“操，真把这当家了？要不，到我片子里客串下？” 程龙眼睛一亮，又摇头晃脑，他跟李联杰有心结，用袁禾平的话来说是‘王不见王’。 一会，挞叔敲门进来了，见程龙在办公室，说了两句话套话就准备告辞。 “等一会，陪我去下韦强那，也不知他今天能不能拍完。” “哎” 程龙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孙子明也拉不下脸不让他去，只好把话点在明处，“龙哥，跟着我去玩可以，可别摆兄弟一道啊。我跟向铧胜做不成兄弟，也是朋友。等下如果遇到永盛的人，可别乱说话。” “放心，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这次程龙没跟孙子明，自己坐进了杨国斌的车，孙子明带着吴孟挞上了车，“挞哥，怎么了？” 周星星跟陈嘉尚拍了两部《逃学威龙》，虽然在片场服从导演安排，但心里有许多想法与导演不一致。这家伙内向，不善于与导演沟通，吴孟挞就充当了中间人。吴孟挞在双方中间沟通得越多，越觉得周星星是个天才，所以才来找孙子明求情，“明哥，能不能让星仔去跟你学一学，他真是个天才！” 孙子明还没回答，前面开车的卢惠光禁不住笑了起来，“挞哥，你当星仔干爹算了，这事他自己不会来说啊？” “你知道什么？就他那性格，上次找明哥请教怎么泡妞，都是鼓足了勇气。” 这倒是，那家伙是单亲家庭长大，电影里能疯癫，生活中却内向得令人发指。孙子明附和着卢惠光笑了几声，拿起车载电话，“星仔，跟我去上海拍戏怎么样？” 电话里先是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半分钟才是不停的感谢，孙子明冲着电话骂道：“行了，跟着挞哥混了两年，就这点出息？老子又不会吃了你，跟我谈谈心事就这么难？没出息的家伙，还真让阿光说对了，你拜挞哥当干爹得了，以后让他来罩着你，明天早上六点飞机。” 孙子明挂了电话，沉吟了一会，“挞哥，我不怀疑星仔的才华，但他这性格确实成问题。如果以后他有了独立执导影片的能力，公司会给他成立工作室，我希望你能去当他的副手，你意思如何？” 吴孟挞露出点不情愿的神情，孙子明见他这样，也知道什么原因。吴孟挞现在接外公司的戏，片酬达到了150万，如果去当周星星的助手，每年会损失相当大的一笔收入。孙子明只好笑了笑，“挞哥，这只是我一个建议，你如果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过。” 吴孟挞吱唔了一阵，咬了咬牙，沉声问道：“明哥，你真觉得星仔以后会成为喜剧之王？” ‘哈哈哈’孙子明大笑声来，大力拍着吴孟挞的大腿，“挞哥，这事谁都不敢打包票的，有时候，富贵是自己赌出来的。再说了，星仔即使能当导演，也是两三年后的事。” 吴孟挞沉默了一阵，终于咬牙道：“明哥，这个月我都没片约，我想去跟老叶学当副导演。” “行，反正又不用付你工钱。” 车子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南区黄竹坑海洋公园道18号。这里树林郁郁葱葱、风光秀丽，偶尔还能听到里面整齐划一的号子声，车子在校门停下，大家下车办理访问手续，这才步行进校。 学警们正是上课时间，剧组正在拍些不影响学生学习的镜头。没有常见的大喇叭，剧组各部门负责人都是使用耳麦，刘韦强和陈嘉尚正蹲在地上比划什么。 “韦强，怎么样了？” “明哥？” 两人想站起来，孙子明按了下两人肩膀，也蹲了下去。 “现在等学警下课，拍完一个下课的全景镜头，再补拍个室内穿帮的，片子就杀青了。” “学警们知道吗？会不会穿帮？” 学警们可不是演员，只要有摄像机在，动作肯定会生硬，有些还会盯着摄像机打量，那就不是拍电影，成了拍新闻片。 “不会，我们特意隐藏了摄像机。” 陈嘉尚指着教学楼前一个正在修理高架灯的机械臂，穆老师站在托手围板内冲这边挥了挥手。嗯，这个办法好，学警们刚下课时，根本不会注意到隐藏的摄像机，等有人发现镜头早就拍完了。 程龙围着自动控制机械臂转起了圈还一边咂舌，这东西上次在美国用过，是日本丰田公司最新产品，可以由摄影师直接控制，进行上下360度自由上下拍摄。听说最少要600多万港币一台，光影还真舍得花钱！ “子明，你们那机械臂借我用用？就用几天，我用来拍《奇迹》。” 孙子明还没说话，旁边道具组的李组长低声道：“龙哥，真不行，今天这里拍完了，立即到内地去，《精武英雄》剧组等着用。除非你再等两个月，到时就可以借你了。” 程龙一听就来劲了，这没关系，把要用到的镜头挪一挪就是，旁边的刘韦强给他浇了盆冷水，“龙哥，借你也没用，这机械臂是电子控制的，你们的摄影师光训练控制都花了三个多月。穆老师可没时间帮你们拍，嘉明一回来，他就得去帮晓东拍《倩女幽魂2》呢。” 啊？刘韦强和陈嘉尚比划两下，程龙死了心。摄影这行业，差一毫米画面都是天壤之别。摄影师不训几个月，做不到人机合一，拍出来的画面肯定大失水准。难怪在美国拍时，那几个鬼佬摄影师一天就是1500美元！ 程龙不愧是未来的国际巨星，对电影制作特别有悟性，感叹完了就发现一个行业问题，“子明，你们这样拍出来的画面，确实更有震撼力，但也推高了制片成本。让你们这样搞下去，哪有独立电影制片人的活路啊？不是每个有才华的电影人，都愿意进大公司的！” “比如？” 程龙想都不想就报出几个名字，“许安华、关锦朋、张婉婷，还有那个老戴墨镜的王佳卫。” 孙子明正好看到周星星小跑过来，随口反驳道：“那些都是艺术片导演，本就不靠大场面取胜，关他们什么事？星仔，你怎么来了？” “我我，我来看看，我还没来过警校呢。” 刘韦强脸朝着另外个方向偷笑，这家伙还真急性，孙子明瞪了他一眼，吩咐道：“去拿四个盒饭来，我们不是剧组，先吃饭。” “哎”周星星转身去拿盒饭，吴孟挞也跟了上去，跟他小声说着什么。 一会，俩人带了四个盒饭过来，孙子明和程龙接过，蹲在一起吃饭，“星仔，挞哥刚才跟你说了吧？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明哥栽培，我一定努力学习。” 程龙瞪大了眼睛看着三人，吴孟挞解释道：“星仔想跟明哥学当导演，刚才星仔跟我商量，说什么时候给明哥敬茶。” “敬个屁，你问问穆老师，当初他教我摄影的时候，他还倒贴一瓶二锅头、两包花生米。” 周星星还要坚持，孙子明摆手道：“星仔，大家在一起就是缘分，没那么多繁文缛节。我最看不惯你们香港人这一点，什么东西都是师傅、徒弟那一套。敖志君上次出100万，让韦强帮他拍片，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操，师徒是缘分，不是让用来牟利的工具！” 旁边的程龙沉默了一阵，突然道：“子明，我来给你当一个月助理怎么样？” 正文 第422章 注定的经典（上） 孙子明和程龙带着周星星、吴孟挞，赶到上海虹桥四川北路1702弄30号精武体育总会时，这里已经修葺一新，恢复了旧时容貌。 “孙导演好（贾会长好）” 矮胖的贾会长摇着孙子明的手，止不住的感谢。要不是这位大导演来拍电影，精武总会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钱修葺这些老房子啊？ 孙子明随意寒暄几句就进去里面看准备情况，与这样外行的官僚扯蛋，他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国内很多事就是这样办坏的，外行指挥内行，政府什么都想管。结果管什么，死什么，不管什么，什么反而生机勃勃。 嗯，还不错，有几分二十年代老上海的味道。欧式洋房、大操场、草地、花坛，那些政治标语、与时代不相符的东西全部不见了，露出了当年的几分真容。 “老郭，过来下，这花坛要换上鲜花，拍全景镜头时一定要鲜花盛开。” 道具组长跑过来，低声道：“明哥，这没法办到，上海没办法搞到鲜花。除非用塑料花，还得从香港运过来。” 是啊，这年头花卉还是由城市建设局计划生产，今天申请得明年才能生产出来，至于是不是能满足你的需要，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行，那就从香港调过来，用完后送给群众演员。” 孙子明刚吩咐完，过来跟班学习的吴孟挞拉了拉他的衣服，指着开支表给他看，孙子明连忙又把副导演叫过来，“老叶过来下，一天三块钱的补贴，你们也太抠了点吧？我记得，公司开会时，明确过内地的薪酬要参照香港的员工，不能完全按大陆的标准来。” 小跑过来的副导演叶广俭，连忙低声道：“明哥，不能定太高，否则来的不是群众演员，全是领导们的家属、亲戚。我们也是没办法，只好现在每人每天三块钱，等片子杀青后，再给他们发红包。” “嗯，这办法不错，以后让其他剧组也按这个来！老张，名声这东西坏起来快，好却很难，明白吗？” “明白。” 参观建筑内部，孙子明可没什么兴趣，贾会长邀请了两次，都让他婉拒了。自己又不是慈善家，没兴趣来扶贫帮困。自己只是个导演，拍这部片子，也只是为了赚钱和给动作片树一个标杆，别沦落到花拳绣腿、吊威亚。何况据史料记载，这位大英雄平生根本没上过擂台。只是那个时代需要这么个英雄，加上同盟会背后的运作，这才神化出一个‘英雄’。 “贾会长，您先忙，我还要去另一个地方看看。老叶，我们去武馆看看。” “哎”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到了‘精武门’。这可不是旧址，是剧组在徐家汇找了个大杂院修葺出来的。嗯，相当不错，院子里修葺过的地方，都进行了作旧处理，扑面而来的是民国初期的味道。大家进了正屋，清代晚期的如意太师椅、紫檀圆凳、桌、柜、箱、屏风，各种家俱、书画等都透着历史沧桑。如果不是大家的衣着和旁边的机器，还会以为走进了民国初期的大户人家。 孙子明仔细查看了一遍，连连点头称赞，也开始指点周星星这位未来的喜剧天才，“星仔，现在知道我们公司的剧组幕后人员，薪水、待遇是其他公司的几倍了吧？拍电影，其实就是用画面和声音讲故事，故事谁都会讲，但听众爱不爱听，就是你的水平高不高。” 进了片场的周星星象换了个人样，孙子明话音刚落，平时沉默寡言的他就立即接嘴道：“细致、真实的场景，更容易让观众接受、相信这个故事，我说的对吗？” “对，就是这个道理。《红楼梦》为什么比其它名著还经典，就是因为不但故事精彩，而且对当时社会历史、风俗人情的描写同样精彩。经典的电影，不但是在讲一个精彩的故事，而且还在描绘当时的社会、历史、文化。” 程龙在一旁突然接嘴道；“子明，就这些家俱运到香港去，恐怕都能卖几百万吧？” 孙子明挠了挠头，转头问道：“老叶，这些家俱哪借的？” 叶广俭嘿嘿了两声，笑眯眯地小声道：“明哥，这院子就是您家的，这些家俱也是您家的，我们从明嫂那借来的。” 想起来了，当初自己提过一句，‘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娟子肯定是记住了，除了到处买房子外，就是囤古董。孙子明在苦笑，周星星一直在旁边深思，突然不确定地问道：“明哥，如果这故事本身够精彩，那这故事就成为了经典，以后的版税会是一笔天文数字？” ‘哈哈哈’孙子明笑得合不拢嘴，天才就是天才，眼光就比王胖子那些家伙都看得远，不由得拿程龙来调侃道：“对，就是这么个道理。你看啊，阿龙拍的《龙兄虎弟》，十年后成了垃圾。我们拍的《枪火》，十年后还能收到大把的版税，这就是经典和优秀的区别！” 程龙黑着脸不高兴，却又无法反驳。《枪火》在华人区票房不怎么的，可在日本受到了追捧，还即将在北美、欧洲发行上映。完全可以预见，《枪火》的全球总票房会甩《龙兄虎弟》无数条街。气恼之下，程龙还以为在美国，口无遮拦道：“是，你是天才，本来是一个人的公司，有好剧本花钱请人拍就是了。结果你大方，大家都成了股东，生生让他们赚了个盆满钵满。” 程龙话一出口就后悔莫及，自己这话已经有挑拨离间的意思了。确实，程龙一说，吴孟挞和周星星他们几个股东脸都黑了，只有孙子明仰天大笑，“龙哥，不是我说你，你要再这么小肚鸡肠，这辈子也就是当明星的料。钱是赚不完的，只有朋友是交不完的。看起来，我好象少赚了钱，可我们公司更团结了。你问问星仔，现在你们嘉禾就是给他股份、再出一千万的片酬，看能不能把他给挖走？” 周星星心里一惊，连忙道：“明哥，您别拿我开玩笑，公司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家。” 程龙陪着笑说自己胡说八道，心里却是一阵黯然，光影公司确实团结，嘉禾背地里挖过角，可是连张耀扬那样的小角色，他们都挖不动。 沉默了一阵，程龙突然问起，嘉禾能不能学光影，孙子明想了一阵道：“龙哥，我们这种模式，你们学不来的。我们光影说是电影公司，其实公司现在只负责投资、发行，其他的工作都由各个电影工作室在做，利润的大头也归了各个工作室。你们公司不具备这条件，股东们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 “是啊，等大家赚够了钱，才有能力自己开公司，以后大电影公司日子难过喽。” 正文 第423章 注定的经典（下）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出来，外景地早早就让剧组清了场，还有几个白衣服、蓝裤子、红领章的民警在执勤。孙子明有点过意不去，趁着架设设备的空当，特意让老杜替值勤民警与李联杰和、程龙合了几张影，乐得几个小年轻笑开了花。 “孙导演，您可真够意思。” “切，我不比你们大吧？还您啊您呢，以为我是你们所长啊？” 几个小民警更高兴了，其中一个指着年龄大一点的警察道：“领导，孙导演骂你官僚作风呢。” 这位所长也是爽快人，“人家孙导演是夸我年轻长得帅，我们区里，哪个所长不是四十以上啊？” 认错了人的孙子明也不道歉，继续跟这几个民警笑闹。这年头，警察还是可亲的。 …… “明哥，可以开拍了！” 孙子明大喇叭一响，各部门各就各位，围观的群众也停止了议论。 “《精武英雄》第三场第一条action。” 场记板一打，身着黑色学生装的李联杰提着黑色皮箱，从街道口走了进来，让开奔跑的孩子，冲打招呼的熟人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有点呆板。从监视器里看，画面非常漂亮，就是演员的表演非常生硬。 “停！” 程龙兴奋地看着李联杰，可能看到这位老弟的糗样了！ “杰哥，你师傅死了，是不是应该悲痛？霍元甲是武术大师，怎么可能会死在一条小杂鱼手上？是不是应该还有怀疑？” 旁边的周星星接口道：“杰哥，你的表情应该是内敛的悲痛、疑惑。因为你是武术高手，性格刚毅，所以不能象常人一样感情外露，又不能象没事人一样。” 孙子明竖起拇指，“杰哥，心里有数了吧？再来一条！” …… “停” …… “卡卡卡” 简单的一条，拍了十遍，直到老杜示意阳光不行了，孙子明才颓然坐在地上喘粗气。这杰哥的脸是怎么回事，做表情怎么这么难呢？ 程龙也失望地坐在旁边，他想象中的场景没有出现，只有周星星又是讲解又是示范，最后急得跳脚。终于，周星星搞不掂了，孙子明又接手继续耐心地诱导，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雷霆之怒。耶，这小子转性了？自己可特意在纽约逗留了三天，好好见识了一把他臭骂发仔的好戏。 最后，孙子明也拿李联杰没辙了，这位大哥心里明白，可就是做不出合适的表情，只好吩咐道：“准备拍室内的吧，杰哥，你过来下，我们聊一聊。” 两人在花坛边坐下，孙子明把想跟过来的程龙轰走，“滚！有完没完啊？交过师傅费吗？星仔，你过来”反而把站在太阳下的周星星给招过去了。 程龙讪讪走开，再跟着估计人家要发火了，片场里还是别惹这混球，别又让他翻脸不认人。 （李联杰不比其他演员，他压根就没受过任何影视表演培训，只是依靠自己的身手打出一片天。他混迹影坛数十年，才凭《投名状》让大家认可他的演技，拿到一个金像奖。只是那时，他已经英雄迟暮，快打不动了。） 孙子明先兜售了一番动作演员也要基本的演技，才低声问道：“杰哥，介意把你的往事全部说给我听吗？” 李联杰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出在哪，孙子明这是在帮他，而且这旁边的两人嘴巴极严，不象程龙那么大嘴巴。动作演员虽然不靠演技吃饭，但有一定的演技，更容易让观众有代入感，对影片的成功是有相当帮助的。 “我爸死的早，家里穷，……” 听完李联杰半个多小时的讲述，孙子明终于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位大哥的毛病。跟自己原来想的一样，这位大哥的人生经历苍白得可怕，前二十年基本上就是练功，后面五年就是拍戏。平时，除了几个体校的同学，基本上没有朋友。这位大哥，来香港后交的第一个朋友，居然是孙子明他自己，因为孙子明让袁眉带着他到处交际，是在真正帮他。 “杰哥，你说说你那邻居大哥的事，我怎么觉得你说起来的时候，好象非常伤心。” 李联杰两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对父亲根本没印象。小时家里穷，哥哥姐姐们都小小年纪就去了干活帮衬家里，虽然会照顾他这个最小的弟弟，但又如何能天天陪他玩闹？ 邻居大哥就充当了这个角色，带着一帮小朋友在胡同里顽皮胡闹，还会照顾一帮小的。83年严打时，邻居大哥因为流氓罪被告枪决，那时他正在河南拍《少林小子》完全不知情。回到北平后，听到这个噩耗，当场就放声大哭，这也是这第一次那么伤心。 李联杰微微哽咽道：“就因为排队时，让人推倒压在一个姑娘身上，那姑娘哭了骂了他两句臭流氓。旁边经过的警察，根本不听他解释，当场就逮捕了他。” 哎，怪只怪当时的社会！83年的事，再过二十年，都还是毁誉参半。小个子巨人目光深远，但军人生涯给了他极强的军人作风，下了决心就是雷厉风行，不太管身后影响的。 孙子明陪着李联杰聊了一阵，等他缓了缓，低声道：“实在没办法演出感情来，我教你一招。不过，你得拍完后立即忘记掉，晚上我带你去玩。” 孙子明教的就是感情代入，把对那位大哥的感情，代入到霍元甲身上，“其实你刚才的效果非常好，等下拍祭奠的戏时，保持这种状态，ok？” “ok” 孙子明赶紧示意各部门开始准备，这种状态要保持得好，完全可以拍完室内的长镜头。 “《精武英雄》第五场第一条action。” 略带憔悴的李联杰，木然接过孝服，扑通一声跪倒在师傅灵前。李联杰英武的脸上露出悲痛之意，声音微微哽咽，虎目中缓缓流出两滴英雄泪。 老杜盯着镜头里的李联杰，对他的表演也很满意，这比刚才那个呆板强太多了。整个画面漂亮又凝重，不再有不谐调的地方。 叩拜完，李联杰起身扒掉孝服，走到旁边茶几边取下师傅手书的‘忍’字牌匾，重新跪在师傅灵前，‘咔嚓’一声手起匾断。 孙子明在监视器后面点点头，这是真功夫，周星星则是看得瞠目结舌。一寸厚的木板一掌打成两截，还这么潇洒从容，程龙三秒种让他搞掂确实不冤啊！ “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 李联杰收起脸上的悲痛，冷峻地走出客厅，留下一个英挺的背影。 “过了！准备下一条！” 孙子明兴奋在监视器后大叫，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功夫皇帝’！ 带着这种怀念旧友的情绪，李联杰一气呵成，将所有需要悲痛表情的镜头全部拍完。 孙子明高兴地从监视器后面出来，接过新’狗腿子‘周星星递过来的水，“学到了吗？” “明白了，要让演员入戏，就要捅人心窝子！” ‘卟’孙子明嘴里的茶水，喷了这不会说话的混球一身，眼睛余光见李联杰过来了，连忙吩咐道：“收工，通知后勤组准备吃饭，下午再拍。” “哎” 孙子明待李联杰走近了，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夸奖他的表现，搞得想来看对手糗样的程龙满心不甘。今天清晨那个表现多好啊？现在搞得象拍文艺片样，居然让他演出了让人心酸的感觉。李联杰让孙子明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面红耳赤地站在那，更让程龙不服气。这么简单的表情，还让子明这么夸？ 袁禾平倒知道为什么，他与程龙不一样，幕后的事观察得更仔细。象李联杰这种闷瓜型，就得多夸奖，把他夸了一朵花，他对自己的演技就会有信心，就会演起来越放松。这也是李联杰人生经历的一种缺失，在他专注的武术方面能做到极致，在另一个方面自然就会有不足之外。 程龙听自己师弟一解释，心里大失所望，自己来上海就是为了看老对手的糗样，没想到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袁禾平一听，捂着嘴背过去笑，气得程龙想揍人，“笑什么笑，皮痒痒了吧？” “三师兄哎，你跟阿杰较什么劲，他身手再好，也不可能红过你的。我们现在是拍电影的了，不是戏班子里的戏子，还计较谁更能打干嘛？拍好电影，赚大钱，那才是我们要干的事！” 师弟的一番话，让程龙叹了口气，把他在美国时，孙子明说的话低声说了一遍，“信你老板的眼光吧？你是没到我们这个地位，否则就不会这么说了。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转幕后吗？就是他再努力，也红不过我，才想转的。要是我们不争第一，哪有今天的江湖地位啊？” 袁禾平默然，良久才低声道：“三师哥，别在这方面跟阿杰比，功夫片要拍到极致的，除了李小龙就是他。或许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以后是威亚、特效的天下。” 程龙看着孙子明在教李联杰如何控制情绪，心里哀叹一声。这片子的剧本，他也看过，没用惯常的国恨家仇，去煽动观众的民族情绪，反而冷静地分析传统武术与现代搏击、学习与超越。这片子要是拍完了，估计李联杰即使恢复不了前几年的人气，也足以成为最好的功夫片明星。 哎，这是一部注定了的经典之作！ 正文 第424章 一个不会应酬，一个不会泡妞 拍了一天的戏，李联杰准备去拿盒饭时，让孙子明叫住了，“杰哥，你和龙哥他们几个陪我去应酬下。老李，我们晚上十点钟准时开工。” 既然是应酬，肯定是明星去，其他人只好吃盒饭。也确实是应酬，不过招待孙子明他们的，是他同学张涛的领导，市政府办公厅徐副秘书长。 一顿饭吃到九点钟，桌上的人尽欢而饮，连李联杰这闷瓜都知道敬杯酒，只有周星星沉默不语，大部分时间在看别人敬酒。徐副秘书长见他好象特别拘束，低声问旁边的孙子明，“孙导演，周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孙子明叹了口气，低声道：“徐叔，那小子就是这性格，别看他在电影里挥洒自如，其实生活中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我特意把他带出来，就是想让他学会交际，别老在一个小圈子里转。” 徐副秘书长又看了看，低声笑道：“子明，每个人都有他的个性，周先生只是习惯于观察别人，不喜欢去表现自己而已。从事与人打交道的职业要外向、开朗，专业人士内向一点未必是坏事。” 孙子明这才恍然大悟，这位喜剧之王的代表作，都是笑中带泪的。也只有这种冷眼观察，才会拍出那样的经典之作。 “谢谢徐叔指点，我敬您一杯。” …… 从第二天起，孙子明再不强求周星星学习如何与旁人沟通，只是由着他跟在后面，安静地学习怎么诱导演员入戏、当导演。程龙也见识到了孙子明拍片的另一面，只要涉及到表情的，李联杰最少要卡七八遍，而且通常是周星星去给他讲戏、诱导他入戏。 这天午饭时，实在想不通的程龙，向孙子明问起，为什么这么苛求对动作演员的演技？在他看来，动作演员吃的是动作饭，演技稍有一点就行了。李联杰虽然演技不行，但身手是顶尖的，观众是看他打，又不是看他演。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连袁禾平这样的幕后都看着孙子明，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按程龙的说法，这片子最多一个月就能拍完，不会拍得这么慢。 孙子明用筷子点点李联杰，毫不客气道：“龙哥的电影叫表演，杰哥的叫拼命。我敢说，龙哥到了六十岁还能表演，杰哥如果没点演技，或许五十岁就没人请了。这也不能怪他，从小在体校生活，没受过一丁点这方面的培训。杰哥的身手没话说，放眼华人世界，他是第一！将来他要走向国际，就必须补上这一课，最起码得有龙哥这样的水平。” 大家都愣住了，李联杰身手好是公认的，可一个过气的明星要成为国际巨星，这有点开国际玩笑的意思。 孙子明说完继续吃饭，扒了几口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虽然知道这两位功夫巨星的前途，但这种事谁敢打包票啊？ “吃饭啊！台湾人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三年前，我还是燕大最穷的穷学生，现在不也挺有钱的了？” ‘切’ 大家继续吃饭也没多想，就当刚才的话是鼓励李联杰，努力打拼总是没错的。这帮人基本上都是光影的，这两年多打拼下来，累是比其它公司的人累几倍，可大家不都也有房有车有存款了？李联杰努力打拼，未必不能成为国际动作明星，至于巨星那还是算了吧，想一想就可以了！ …… 拍电影不是看电影，都是按场景来拍，不可能按镜头顺序来。下午拍到近藤、光子从旅馆来找陈真时，彻底卡住了，不管周星星如何比划、孙子明如何诱导，李联杰根本找不到那种恋人的感觉。 “这个镜头先放下，拍下一条。” 拍到黄昏时，剧组收工回招待所吃晚饭，孙子明落在最后叫住李联杰。动作电影里，女主角肯定是有的，感情戏、恋爱戏也总得拍吧？ “杰哥，你真没恋爱过？” 孙子明惊讶地看着李联杰，这要放二十年后，都是娱乐新闻的头条啊！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两个孩子的父亲，居然没恋爱过？这种事只有从李联杰本人口里说出来，孙子明才会信。 李联杰又想了一阵，对照自己的生活，还是给出了一个与刚才相同的答案，“如果爱情，是你说的那种感觉，那我肯定没有过。” 掐灭‘大中华’，孙子明将烟头装到牛仔裤口袋里，将头凑了过去，低声问道：“我怎么听说，你和燕秋姐又在一起了？” 李联杰瞪大了眼睛，疑惑道：“没有啊，哦，你们说得是她经常来找我是吧？你不是让我教三个女孩练功吗？练功的时候，难免有身体接触，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就让师姐过来帮我。” 孙子明觉得事情不对了，上次在游艇上玩的时候，黄燕秋的眼神可不太对。 “那事啊，我们内地不都说赌博不好吗？我们那天又玩得那么大，后来她还劝过我。说我不如你们有钱，我们是没积蓄的，而且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呢！现在她有钱了，就不再说我了，还说孩子以后归她来养。” 孙子明无语了，这哪是恋人之间的话啊？这分明就是朋友之间的劝诫和友谊，就冲着黄燕秋那些平静的话，两人彻底没戏了。这样也好，两个刚烈的人在一起，再深的感情也会吵淡，还不如大家作朋友。 可是，这感情戏怎么办啊？ 这事孙子明也辙，艺术高于生活没错，可还是来源于生活。没有过恋爱的感觉，象杰哥这种闷瓜，根本不可能表演出恋人之间的感觉。 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晚上吃饭时，孙子明把中山美穗叫到身边，让她和李联杰坐一起。 “美穗，阿杰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你帮着点。最起码，你得让他看着你时，眼神不会躲开，明白吗？以后，你没事就跟着他，我不要求你们能表演得出色，最起码也得看得过去。” “嗨。” 程龙看了个多月，他算是明白了。孙子明对李联杰，不可能象对其他演员样，动辄破口大骂。既然看不到李联杰的糗样，程龙琢磨明白了老杜那些技巧，也就准备回香港。 “哎，子明，什么时候也教我演一回？” “行，到时只要你受得了！” 孙子明把程龙推进通道，随口应付。这位大哥的表演风格已经基本成熟，要想走演技之路，估计得到他四十岁以后。只有等他人生该经历的经历过了，才有可能改变点表演风格。 …… 这一次孙子明的拍戏风格，与他拍其它片子完全不同。除非必要，绝对不让剧组加班加点。因为这事，袁禾平还问过他，现在的港片哪有不加班的啊？ “八哥（袁禾平在‘元家班’排名第八），这是动作片，劳累容易发生意外。上次程龙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我宁愿慢点也不想再让演员受伤。” 这一拍就是两个月，片子才拍到一大半。除了不让剧组加班外，还有个原因，孙子明也没办法。李联杰演技还是太生涩，每次都要花相当长的时间进行感情酝酿，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不过这也有好处，片子拍昨更精致了，特别是一些细节上处理得相当棒。 这一天，大家拍完一条镜头休息，孙子明坐在袁和平旁边抽烟、喝水，顺便说说动作设计的事。两人商量完了，袁和平突然感叹道：“明哥，这样拍下去，这部片子能成为一个里程碑，极有可能是功夫片里的极致了。以后，再想超过这部功夫片，不太可能了！。” “这样不好吗？慢工出细活，拍部经典总比拍部烂片强吧？你看现在香港拍片，剧本都没有就敢动手，拍到一半还得‘飞纸条’（等剧本，剧本通常是几张纸，所以戏称为飞纸条）。我上次看利芷和容少接拍的那个《新最佳拍档》，那个叫烂啊！” “嘿嘿，明哥，那片子可是投资1800万，票房460万，正好撞在《倩女幽魂》的枪口上。” 周星星一说完，三人都乐了，麦光头不敢跟京哥碰，挑了《倩女幽魂》上映的日子在金公主院线上映，本来拿一千万票房没什么问题，结果500万都没有。 这倒是，袁禾平这个急性子，也有点享受这种拍片方式了。拍四部一千万票房的片子，还不如拍一部票房4000万的呢！两人聊了一阵，孙子明又在为感情戏烦恼。 周星星瞟了眼远处的李联杰，神神秘秘道：“明哥，你就没发现，杰哥跟那日本妞有感觉了？” ‘咳咳’孙子明让茶水给呛到了，半晌才缓过来，连忙拉着周星星问情况，“别是乱猜的啊，上次程龙那混蛋就是乱传，结果让我误会了。” 旁边的袁和平古怪道：“你真没发现？也对，你是贵人多事，白天拍戏，晚上演爱情戏去了。” 袁禾平的戏谑让孙子明脸上一红，老婆、女朋友多了，应付起来确实花时间和精力。也幸好除了嘉明外，其他人来时，都会注意保密，否则这帮人迟早会给自己发布绯闻。 “挑明了没？” “切，就阿杰那性子，你觉得他可能主动吗？” 如果杰哥真的有了感觉，孙子明不介意背后推一把。这个日本姑娘细心、温婉，人又老实还长得挺漂亮。来了公司这么久，从没听过她不好的话。杰哥这样的人娶这样的姑娘，有益于他的事业发展，至于她那点可怜的前途，孙子明才不会放心上。男主外，女主内嘛！ “那，中山美穗呢？” “你觉得呢？” 那就好，抢了杰哥的宿缘，补偿他一个这样的好姑娘，也算对得住他了。 “吩咐下去，不准取笑他们，拿他俩开玩笑。” “啊？” 孙子明瞄了眼正在看李联杰比划的中山美穗，那眼里的味道和当初娟子看自己没什么区别，心里更有底了。 “让他们自然发展，爱情最美好的是若即若离、患得患失，得让杰哥补上这一课。你师兄能撑起嘉禾，我希望杰哥也能撑起我们公司。” 孙子明说完，又不忘鼓励周星星，“星仔，发哥、杰哥以后去了好莱坞，公司就靠你和辉哥、阿毅来挑大梁了，要努力哦！” “您放心！” 正文 第425章 日本人的解释 孙子明他们慢工出细活，可辛苦了格林顿，《尖峰时刻》特效做完了，跑一次上海。二剪完了又跑一次上海，最后索性到上海电影制片厂去精剪。 这天晚上，大家在上海电影厂的放映室，看完了这部片子，众人都对其精彩感到震惊。场面宏大壮观，程龙和麦克尔斯威夫特又极其滑稽搞笑，117分钟的电影，大家笑声不断、惊呼声不断。 灯光亮了，孙子明也很兴奋，这部片子经过他的第二次创作，更加紧凑精彩。 “杰哥，看到没？将来，我们去美国拍这样的大场面！相信我，你的身手比阿龙那混蛋好，肯定能拍出另一种风格的好片子！” 孙子明的豪情壮志感染了大家，放映室的人都兴奋异常，格林顿放完电影也跟大家笑闹起来。 卢惠光带着几个武师，帮着格林顿收拾完拷贝、母带之类的，准备送他去机场时，这鬼佬小跑过来，“boss，我找你有点事。” “说” 格林顿说的是‘光影’特效公司的事，刚才电影里那几个特效镜头是自己公司做的，足足花了95万多美元。可是那一分多钟的镜头，在工业光魔做，最多40万美元。这在他看来，完全不必要自己做，直接外包就是了。 李联杰、周星星他们都停下脚步，格林顿说得确实有道理。自己做特效，多花钱不说，还要成年累月养活那一帮技术人员。 “格林顿，电影未来潮流是电脑特技。我们要不掌握这些技术，以后的华语电影都到美国去做特效？” 孙子明见大家都看着他，索性把道理再讲明白点，“大家别老盯着眼前，目光放长远一点。只要我们有这么一家公司在手，将来掌握了技术，移植到香港或是内地，大家想想会如何？” 对啊！只要吃掉一半两岸三地的业务，公司都会发大财，一帮人笑了起来。 …… 第二天继续拍戏，孙子明看到中山美穗子眼里的崇拜之色，更是满意了。日本人崇拜强者，杰哥只要能大红大紫，这姑娘，别人就是想抢都抢不走了。 “大家注意了，今天拍那几个感情戏的镜头。现场尽量少说话，让杰哥充分酝酿感情，大家近两个月都坚持了，不在乎这最后两天。” 有了真正的恋爱经历，尽管是意会的爱情，李联杰再拍那几个镜头就非常从容了。 “过了！休息一天，后天去日本。” 现场随着孙子明的小喇叭响起，《精武英雄》拍完了内地的戏份，就等着去日本拍最后几个镜头。趁着工作人员收拾，孙子明把李联杰和中山美穗叫了过来，让他俩都坐下，“杰哥，再给你加个徒弟，让美穗跟你练段时间。《黄飞鸿》她是赶不上了，《方世玉》我准备让她演女主角。” 中山美穗喜出望外，连连鞠躬道谢，李联杰也喜上眉梢。 这样多好，有了充足的恋爱时间，再合作上两电影，你们就能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了！ “明哥，你签字。” 后勤组把补贴表递了上来，孙子明扫了一眼，群众演员的补贴提高到了30块/天，签完字低声道：“别当场发，放在信封里当红包。” “明白。” …… 飞机降落在东京机场，这是孙子明第一次来日本，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日本人有礼貌，飞机上的空姐恨不得把腰给弯折了。第二印象就是干净，干净得令人发指。 一出通道，大家吓了一大跳，“近藤君，我爱你！”、“中山小姐，我爱你！”之声轰然响起，连成一片兴奋的尖叫。护栏外全是接机的歌迷、影迷，而且以女性居多，都在尖叫着近藤真彦的名字，间或还有叫中山美穗的名字。 这俩位国民偶像参演《赌神》后，可比以前更红了。特别是近藤真彦，由于在两部《赌神》里精彩的打斗，人又长得帅气，赢得了非常多女性影迷的崇拜。那帮疯狂的女影迷，大部分就是他的忠实fans，而那些男fans则是中山美穗的影迷、歌迷。 幸好东宝的上井他们早有准备，十几个彪形大汉和机场保安组成肉盾，拦住那些疯狂的粉丝，两位国民偶像才顺利地从机场离开。孙子明他们没事，等fans们追逐偶像去了，这才慢腾腾地走出机场，钻进东宝公司派来的丰田商务车里。 “孙桑，吓倒了吧？我们国内，现在最红的，就是近藤和中山小姐。” 孙子明回头看了眼那些疯狂的歌迷、影迷，心有余悸道：“有点，明天的拍摄不会这样吧？” “不会，我们没有透露任何细节，明天现场不会有歌迷、影迷的。” “那就好，上井君，我不希望在拍摄电影时，有影响到我们工作的事发生。” “嗨。” 一会，车队在一个加油站停下，上井带着孙子明和老杜换了辆车，三人去看外景。 “孙桑，我们对您的作品非常满意，非常符合现在日本队国内的民众想法。” 嗯？这是怎么回事？不管自己怎么修改，日本人在里面毕竟是反派。 “孙桑，你是让你们国内的宣传误导了，军国主义已经在日本消失了。那些过激的言论，只是政客们的表演，在民间是没有市场的。” 上井把日本的现状一解释，孙子明才恍然大悟，美国大兵就驻扎在他们国土上，被人打断了脊梁骨的日本，如何还会有军国主义生长的土壤？ 两个小时后，车子到了东宝株式会社的片场，这里有一小片保持着本世纪初风貌的老房子。已经是初冬了，头顶光秃秃的树梢、路边的枯黄灌木丛，露出一股萧瑟。 “孙桑，这是鄙公司按照片还原的，您请” 上井推开一扇有些古旧的木门，里面木桶、水井、略带锈迹的木踏脚自行车一应俱全，连院子里的用具都是本世纪初的式样。 看着这些老旧照片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孙子明心里感叹道：日本人真是一个可怕的民族，什么东西都会做到极致。相对日本人这份细致，香港的同行在这方面差多了。 孙子明拉开老旧的木门，脱掉旅游鞋穿着白色袜子踏上榻米米，拿起小桌上的老相框，端祥着那张发黄的老照片，体味着历史的沧桑。 上井挥挥手，他的随从将院门从外面轻轻关上，带着老杜去看其它的外景地，不打扰里面那位天才导演的深思。在他们眼里，孙子明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与他们国家的黑泽明一样，既然是天才，肯定有些与常人异样的习惯。 孙子明沉静了几分钟，看了眼门外安静等候的上井，“上井君，来说说我们的拍摄计划吧，还有些事需要贵公司的配合。” “嗨” 正文 第426章 东京夜话 上井脱去皮鞋放在门口，走进房间也盘坐到榻米米上，微微欠身低声道：“孙桑，您的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如果有资金和技术上的困难，我们东宝株式会社愿意提供任何帮助。” 这话有点意思了，上井这是什么意思呢？孙子明摸出香烟，上井连忙找出个旧式烟灰缸，往里面加了点水，放他面前的小茶几上。 透过香烟的缭绕烟雾，孙子明盯着上井良久，突然笑了起来，“你们在我们内地，碰了一鼻子灰吧？” 上井尴尬地点了点头，内地向港澳台开放电影市场，东宝趁机派人到北平去，想与北平电影制片厂和央视合作。结果正如孙子明所说，碰了一鼻子的灰。 “你们还想和我合伙做电视节目，随着我的脚步，进入内地电视市场，我说的对吧？” “嘿嘿，孙桑英明。” 这些日本人啊，见到空子就钻，还真以为什么事情，都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使自己真的把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做成了，将来节目要进入内地，照样是层层审核困难重重，何况是他们日本的节目。 可能是《追捕》、《血凝》等的成功，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难道他们不知道在海的那边，影视作品的质量不是关键，政府的审批才是进入市场的通行证吗？ 见到上井狡黠的笑意，孙子明突然心里一动，这狗东西又在诈老子。这些事，还是曾叔更在行啊。 “上井，给个最后的底线吧。你们在香港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们，我们公司内部对这个分歧很大吗？” 上井笑了起来，孙子明撇了撇嘴角，这狗东西要经常敲打下，才知道是谁给他带来财富的。 “上井，有件事你别忘了，我们的利益才是一致的！” 笑声让孙子明掐在了喉咙里，按现在光影和东宝的合作关系，上井的帮助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上井深深一躬，歉意道：“孙桑，我失礼了！” “没关系，只要知道谁是你真正的朋友就行。” 东宝是看中了内地光线电影公司的发行能力，光影公司的几部影片成功发行，以及《追捕》、《望乡》等影片的成功让他们也生出了野望。电视节目不过是他们声东击西的筹码，如果孙子明真的缺少资金和技术人员，他们确实可以提供帮助。如果不缺，他们希望间接持有一部分内地光线电影公司的股份，共享他们的发行渠道。 “这事可以谈，不过能不能帮通过广电总局的审核，这个我们不能保证。上井，我们北美公司的影片，可以通过你们发行吗？” 孙子明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条件还是不变，还是给他1%的票房分成作为酬劳。 上井露出真诚的笑容，伸手过来与孙子明握了下，笑道：“孙桑，您客气了，我们大日本帝国与美国，是坚定的盟友。” 商量完了正事，两人又看了遍外景，特别是东宝公司搭建的虹口道场。原创里的场景，过于拘谨、粗陋不够精致，不符合日本人的民族特性。 大和民族有个特性，那就是什么东西都能做到极致，力求尽善尽美。虹口道场作为日本黑龙会在上海一个经营已久的基地，如何不会尽力展现他们的精致？ 回到东宝株式会社安排的酒店，参加完主人的欢迎酒会，孙子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回香港，让曾叔派人到北平去找虹姐。东宝株式会社肯定私下联系过乔道生他俩，但什么原因使他们拒绝了合作，孙子明不相信那两高级衙内所谓的忠诚。 …… 接下来的拍摄，是陈真在日本的求学生活、虹口道场里的打斗、决斗，可以算是这部电影最精彩的地方，容不得剧组丝毫马虎。 “过了，收工！” 孙子明的话音刚落，吴孟挞这个助理副导演的声音响了，“从明天开始，休息四天，一月三号八点开工。回香港的，去星仔那登记订机票，在东京过元旦的，来我这登记，先预支一万块过节补贴。” “耶!” 等在旁边的一个东宝株式会社的年轻人连忙过来，“孙桑，鄙社出井先生，想邀请您到他家一叙，我们课长上井君会送您过去。” “谢谢” 剧组成员笑闹一阵，各自收拾东西回酒店，准备参加完东宝株式会社的元旦酒会后，去感受东京的夜生活。回到酒店，孙子明交待了吴孟挞他们几句，换上正装跟着上井去拜访出井伸之先生。 出井伸之把孙子明请到自己的私家园林，晚餐就安排在一个亭子里。这里清幽恬静，凝练素雅，给人以寂静空灵之感。外面是寒风凛冽，亭子里却是温暖如春，这不象是吃饭，倒象是在欣赏日式园林之美。 “出井君，您这地方真美啊“。 孙子明一边品尝着日本的清酒，一边欣赏着这清幽的园林，不禁赞叹不已。 “孙桑过誉了，这是鄙人祖上传下来的，能躲过当年的大轰炸，就已经是天照大神的护佑了“。 一泓清水，几块石头就表达出深山幽谷之境，在最后一丝落日余晖之下，更为幽雅。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孙子明他俩，出井先生给他满上清酒，恳切道：“孙桑，我已经答应了索尼公司的邀请，准备去美国工作。您和华纳有过合作，能赐教一二吗？” 终于来了，这位大神还是走向了北美，那里才是他登上神坛的地方，东宝还是太小了。不过，这位大神也是只老狐狸，恐怕这迟到的收购案，目标不是华纳而是哥伦比亚吧？ “底蕴不错，毕竟是历史悠久的大公司了。” 孙子明举起酒杯示意了下，两人碰了下杯，干掉了杯子里的清酒。出井先生又帮孙子明倒满酒杯，缓缓道：“孙桑，知道为什么，我明知上井与你们有私下交易，但还一直在推动东宝与光影的合作吗？” 出井是老狐狸，孙子明也是小狐狸，端酒杯的手纹丝不动。上井在美国钻石公园挖出钻石，在旁人眼里是幸运儿，在出井这样的明眼人眼里，那只不过是障眼法。 “出井先生，这话可开不得玩笑。贵公司固然帮鄙公司打开了日本市场，鄙公司也为贵公司赚了上亿美元的利润。” 出井摆了摆手，笑道：“孙桑过虑了，他并没有损害公司的利益，帮了合作伙伴一个大忙，收取了一点小小的佣金，虽然不合法但也是人之常情。贵国有句老话，水至清则无鱼嘛” 孙子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让这老狐狸唱独角戏，就象死鬼大卫说的，法律只是一张网，网不住小鱼也网不住大白鲨。只要光影能为东宝带来巨额利润，上井这条小鱼，收没收佣金并不重要。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孙桑，索尼持有我们会社11%股份，同时我们也持有他们1%股份。如果可能的话，希望在北美，我们还能展开愉快的合作。” 嗯？难怪这老狐狸能从东宝副社长，转身就到索尼去当北美分公司总裁，原来他们两家也是交叉持股的啊。沉吟了一会，孙子明终于开了口，“出井先生，北美光影公司虽然是我独资的，但它应该算是美资公司。美国电影进入日本市场，应该没什么障碍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 孙子明又沉默了下来，这老狐狸想复制东宝与光影的合作模式，参股北美的公司。操，自己拍电影不亏本的名声太大了，连《枪火》这样另类的电影，都能票房大卖，难怪这狗东西想再分一杯羹！ 看着这胸有成竹的老狐狸，孙子明心里浮起一阵无力感，绝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玩伎俩，除非北美光影公司放弃日本票房。日本人这种操蛋的不内讧性格，让美国人都没办法， “出井君，我需要考虑一下，您不也还没到美国去上任嘛。” “孙桑，有些事是互惠互利的，但到了美国意义就不一样了。在他们白人眼里，我们都是黄皮猴子。孙桑，我们抛开利益关系，还是一样的皮肤、头发、眼睛。” 孙子明微微笑了笑，中日之间除了利益外，还有民族仇恨呢，大家出于利益会走到一起，但不可能心无芥蒂的。如果大家掉一个处境，恐怕他也会和自己一样。 出井不愧是人老人精，见孙子明不接口，稍一思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更知道这是绕不开的心结。 “孙桑，日久见人心，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希望如此” 两个酒杯碰了一下，俩人开始喝酒聊天。 …… 告别出井，已经是夜晚九点多，孙子明坐进上井车里离开。离开出井家的庭园几百米，孙子明才问起出井的详细情况，这位大神怎么和‘历史’上不一样。 “孙桑，出井副社长还是索尼的市场开发部部长，我们是请他替我们开拓市场的。他堂兄，出井隆之先生是索尼公司的总裁。” 明白了，是自己把李鬼当李逵了，只是这李鬼也难对付啊。没多久，上井把孙子明送到一条清幽的小巷子外，低声笑道：“孙桑，藤原小姐来接您了。” 正文 第427章 发 日本人的国难财 披着一件日式灰色棉质睡袍，孙子明盘坐在窗前的榻米米上，边抽烟边欣赏东京的璀璨夜景。 “子明君，生气了？” 已经把卧室、浴室收拾好的藤原纪香，穿着睡裙从后面抱住孙子明，把一张娇艳欲滴的小脸贴在他的背上。 “没有，你自己的钱，怎么花都行。” 孙子明反手把藤原纪香搂到怀里，问起她原来租住在这的女伴，“香子已经作了吉野株式会社副社长的爱人（情人），搬到涩谷去住了。” 藤原纪香昂起红晕还未褪去的小脸，“子明君，他们都说股市会上40000点，等上了40000点，我就抛。反正上次的奖金，还够我还房贷的。” 40000点？孙子明无奈地笑了笑，她不听劝就由她去吧，“睡吧，快两点了。” “嗨”藤原纪香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在榻米米上铺好，俩人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阳光透过粉色的窗帘，把小小的卧室映衬得一片光明，孙子明睁开眼时，藤原纪香已经化好了妆，正在小客厅里摆早餐，“子明君醒了？” 洗漱完，孙子明吃着涂好黄油的面包吐司，打听起上井是否还在投资房地产，他可不想那家伙投资失败，搞得破产之类的。 “应该没有吧，上个月他把自己的公寓都卖了，现在和太太租住在港区那边。” 那就好，这才是聪明人做的事，等房价暴跌时再买回来，或许还能用公寓换豪宅。 藤原纪香见孙子明再三提起房子的事，心里稍有点不快。昨夜孙子明劝她出售房产、不要炒股指，她不愿意，大家都说房价和股市都不可能跌的。日本国人口这么多，土地面积这么小，经济又这么好，房价和股指怎么可能跌？子明君是电影、音乐甚至是商业天才，但绝对不是投资天才，只要看看他金融投资损失几亿就知道了。 吃完早餐，藤原纪香开车把孙子明，送到史蒂夫他们所在的证券公司楼下，“子明君，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 “哦”藤原纪香从包里掏出一小串钥匙给他，“这是楼下大门的钥匙，这是家里的大门钥匙，晚上我等你回来吃饭。” 孙子明接过钥匙，目送藤原纪香开着小花冠走了，心里一阵苦笑。自己不过是把她当个玩具，可她把自己当成了情人。自己还真不是枭雄的料，做不到冷血无情。 上了楼，到了远东金融投资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孙子明接过他们的单子，一双手都在微微发抖。 史蒂夫不愧是前汇丰银行的金牌操盘手，15亿的资金只用三倍的杠杆，小半年就让他滚到了21亿多，净利润达到近6亿。 “boss，相信我，股市还在涨，我们再坚持一天！一天，就一天！我们下午再抛都来得及！” 看着神情激动的史蒂夫，孙子明不由得想起了大卫。当初他也是这样贪婪，结果只能从怡和大厦底楼一跃而下。 “听我的，平仓，立即！” 史蒂夫失态了，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叫嚷道：“nono，你会后悔的！这是发财的最好机会，看看，现在又涨了，又涨了！” 这家伙已经疯了，孙子明转头果断地命令孙磊道：“小磊，立即平仓！” 心里和史蒂夫一样激动的孙磊，毫不迟疑地出去指挥操盘手们，把期指合约分批，几千手、一万手地抛了出去。 看着那些还在缓慢增值的合约被市场瞬间吞噬，史蒂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语无伦次道：“明，你太胆小了，你太胆小了，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站在孙子明旁边的杨国忠，也想起了大卫，多赚一天的钱就多一天的风险。现在子明和自己都不是没钱，只是暂时钱给押住了，没必要再冒风险了。 “史蒂夫，凡事要见好就收，否则下一个跳楼的就会是你！” “boss忠，没想到你也这么胆小。” …… 第二天下午，还在肉痛的史蒂夫指着电脑屏幕，“boss，看到没？我们晚抛26个小时，就能最少多赚4000万！这是这一波最后的盛宴，可惜我们错过了。” 孙子明脱下大衣，笑骂道：“行了，不就是4000万吗，现在开始转沽空吧。” 史蒂夫耸了耸肩，向操盘手下达完指令后，低声道：“boss，你们只使用三倍杠杆，以后会后悔得想跳楼的。” “哼，当初大卫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我参加了他的葬礼！” 杨国忠扔下一句话，拉了拉孙子明，示意两人出去。 “怎么了？” 杨国忠把阳台上的门关上，递了支烟给孙子明，指着证券公司楼下光进不出的人流，犹豫道：“子明，你真看好股市一定会跌？现在所有日本人，都不相信股市会跌的。” “怕了？” “那倒没有，这点钱我们输得起。只是看到史蒂夫这样，我想起了大卫。子明，如果以后我们还要干这买卖，一定要找人看住他。” 孙子明嘴里说杨国忠，自己心里也有点发麻，如果自己现在收手，纯赚了18亿。如果输了，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影视基地都要受到影响。可是话到孙子明嘴边，却变成了，“得了，还嘴硬，老子不会逼你债的。” “切，老子给你根毛要不要？我是怕你那边受影响，我那边不同，少点钱也不影响大局。操，要是这机会晚年把，我们就能大捞一票了！妈啦个巴子，知道汤姆如何给我们算的吗？如果按真实价值算，我那一摊子最少值15亿美元！” ‘嗡’的一声，孙子明脑子里开了场盛大的party，烟都快烧着手了，才颤着声音道：“这么多？” “多？哼，如果真象你们估计的那样，那位光头佬过于激进改革，导致政局不稳，苏联会最终解体的话，至少还能翻几番。” 重新续了支烟，孙子明强制自己慢慢冷静下来，“那你还担心什么？即使输了，也不过是伤点皮毛而已。” “操，老子是担心你那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和影视基地，这几年根本抽不出钱支持你！” 孙子明没了担心，不过是晚几年的事，“没事，你真以为我没钱了啊？我公司账上还几亿呢，只是不想让大家说我霸道，才没去动用而已。现在大量外埠资金进了这个圈子，我不想搞得人心不稳。” 杨国忠见没影响兄弟的计划，扯开话题打趣道：“哎，你这样到处留情，就不怕你老婆跟你翻脸？” “切，你见过一个茶壶，只配一只茶杯的吗？往少了算，也是四个杯子吧？” “流氓” “彼此彼此” 两人笑闹了一阵，回交易室继续看史蒂夫他们操作。等史蒂夫全部操作完时，已经是快下班了，“boss，交割日是90年3月27日。如果我们使用5倍杠杆，赢利会提高40%。” “得得，人心不足，蛇吞象！走了，我们去陪老婆，你俩呢？” 史蒂夫贼笑起来，“我去泡妞，磊，我就不知道了。” 正文 第428章 发东洋财（上） 孙磊的日本女朋友叫千叶真子，长相秀丽、性格活泼，在新宿一家医院里当护士，看起来还非常不错。 目送着孙磊他俩离开，嘉明突然道：“子明，你觉得怎么样？我怎么觉得她有点不太对。” 俩人一个是导演一个是艺人，对人的外表太有研究了。这个千叶真子一身名牌，估计没100万日元拿不下来，就凭当个小护士的薪水？孙子明不由得想起一位中日混血女优，在一档娱乐节目里所说的，‘在新宿，十个女孩有八个是女优’。 嘉明见孙子明神情古怪，拉了拉他的衣袖，“子明，你听清了我说的什么吗？” 孙子明摇了摇头，把脑子里荒谬的念头赶走，上井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给小磊介绍那样的女孩？ “这有什么？哪个女孩，没几件穿出来应酬的衣服啊？说不定，人家女孩为了今天的晚饭，还会特意去租衣服呢。” 嘉明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子明说得也有道理，突然胸部一阵涨意，连忙道：“子明买单，该喂大妹了。” “哎” 孙子明赶紧把侍者招过来买单，俩人戴上帽子急速离开。就在他们招了辆的士返回酒店时，千叶真子挽着孙磊正在街上散步。 “磊，我怎么觉得你堂婶非常象电影明星，就是那部《倩女幽魂》里的小倩。” 孙磊可不敢泄露孙子明他们的身份，只好附和着确实象。千叶真子也只是觉得象而已，磊的堂婶看起来都快四十岁了，身材又丰腴，跟电影里年轻漂亮、身材苗条的李嘉明差太远了。 “耶，近藤真彦！哇，中山美穗真漂亮！” 千叶真子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偶像，拖着孙磊跑了上去，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找出签名本，央求道：“近藤君、中山小姐，能帮我签个名吗？” 刚从半岛酒店出来，正准备上车的近藤真彦他们，听到千叶真子的惊呼，旁边的保镖本能地想拦住。挽着李联杰的中山美穗眼尖，一眼就看到让千叶真子拖着跑的孙磊，掩嘴笑道：“羽柴君，让他们过来吧。” “嗨” 有孙磊在旁边，这帮大明星都一边签名一边暧昧地笑，千叶真子兴奋地看着他们签名，还问中山美穗，“中山小姐，这是您男朋友吗？他可真帅，比磊还帅，也是艺人吗？” “是吗？我觉得你男朋友也很帅，完全可以当明星了。” 千叶真子高兴地接过签名本挽着孙磊，骄傲道：“我觉得也是，耶，你们怎么知道他叫孙磊？” 吉野冲孙磊俩人暧昧地笑起来，“我认识孙桑，我还跟他们社长做过生意。” 千叶真子更骄傲了，吉野先生可是吉野家的继承人，他认识磊，就证明磊非常受他们社长器重。 …… 第二天一早，孙磊就为真子的请求头疼。 “磊，我爸爸昨天排了一天的队，连号牌都没拿到，你不是认识吉野大郎吗？拜托了，我不想让我爸爸妈妈轮流守在那。” 按说，女朋友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但房价肯定会跌，自己无论如何不能看着她家往坑里跳吧？平素沉稳的孙磊只好拖，“好了好了，真子，伯父要买不急于这一天，过完元旦我再陪你们去好吗？” “不，我就要今天去，我都答应爸爸了。你要工作，就帮我给吉野君打电话，他都说你们是朋友。” 这时，旁边一辆黑色宾利车缓缓停下，孙磊顾不得女朋友撒娇了，立即上前拉开车门，“五叔，现在还在缓慢上涨。” “哇，孙子明？”千叶真子惊呼一声，赶紧又捂着嘴巴，震惊地看着车上来的男人，还有她男朋友。天哪，磊是孙子明的侄子？ 孙子明昨夜知道了，这个有点虚荣的女孩家境优越，才能用得起那些奢侈品牌，见她在公司楼下，伸手打了招呼，“真子小姐啊，上去坐一坐。” “嗨” 千叶真子连忙鞠躬，碎步跟着他们上楼，把父亲交待的事扔到脑后边去了。 “boss，你是上帝的私生子！” 孙磊刚进公司，正兴奋地指挥一帮操盘手的史蒂夫，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boss，我们发达了！” 孙子朋和杨国忠长松了口气，终于赌中了！ “跌了多少？” “56点，还在迅速下跌。boss，你看看这曲线，象不象靓女在跳水？” 确实象，一条绿线漂亮地垂直下行，性感得象个********，看得孙子明他们眼冒绿光。 “日どれ（天哪）、日どれ”刚才还垂眉低目的真子，象疯了样扑向最近的电话，“爸爸，妈妈，爸爸在吗？股市跌了，股市跌了！” “117点！” “340点！” “981点！” “1538点！” 等到上午休市时，东京股指已经由开盘时的38915点，直线下跌至37377点，整整跌去1538点。 “boss，现在交割合约，换成5倍的杠杆还来得及，日本人肯定会反扑的！” 孙子明看了下杨国忠，这一次他坚定地摇头了，“子明，人心不足蛇吞象。” “对，史蒂夫，听国忠的。我们的赚得已经够了，没必要再冒那么大的风险。” 史蒂夫看着俩位老板无语以对，上帝给他们发大财的机会，结果还只抓住一半！圣母玛丽亚，您怎么不给我这么多资金呢？ 旁边的孙磊也低声劝道：“五叔，今天只是空方打了多方一个措手不及，元旦后多方肯定会反扑的。也就是说，我们抛出的合约，一样会有人接盘。如果错过这一次机会，以后不会再有买家接手空单了。” 孙子明知道孙磊的意思，这次股市崩盘，日本金融界肯定会团结起来进行反击，然后就是一溃千里，但他依旧拒绝，“小磊，小富靠勤奋，大富由天定。事业做大后，要的是稳健而不是冒险。” 再一次的拒绝，让史蒂夫和孙磊彻底死了心，几人拿起职员买来的外卖，孙磊才发现女朋友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脸色雪白、浑身在颤抖。 “真子，怎么了？” 千叶真子精致的脸上满是苍惶，“磊，我我爸爸，破破产了。” 孙子明一激灵，赶紧让孙磊陪这女孩回去，“小磊，安慰她爸爸，别让他做出糊涂事来，日本人容易走极端。” “哎”孙磊赶紧拉着千叶真子回家，她爸爸可别想不开啊。他损失的那点钱，大不了分红后，自己当聘礼还给他。 傍晚时，日经225股指已经跌到了35792点，一天之内跌去了31(444)点，重挫10%。 “boss，我们赚了6亿，啊啊啊” 史蒂夫刚说完，头上就让杨国忠淋了一瓶香槟，三人在办公室里互喷了起来。 没多久，孙磊回来了，加入到了狂欢的队伍。 …… 也正如史蒂夫他们判断的，元旦完后，日本金融界确实反击过一次，日经225股指在36000点左右僵持到了1月份12日，接着就是雪崩式的溃败，至90年10月时，已经跌破了20000点。也正如史蒂夫他们判断的，过了1月份12日，期指市场上已经没有多单。即使你想建空仓都建不了，日本的金融市场已经没人再看好股市，股市继续暴跌。 转眼间，时间到了三月二十七日，东京已经是春光明媚。在蓝色的天空映照下，树上的樱花如同粉色的瀑布，春风一吹，一片花雨纷纷扬扬。与往年不一样的是，近卫官邸、白野町、平野神社这些著名的赏樱景点，没了熙熙攘攘的赏樱人群，多少显得有点冷清。 从股市暴跌那一天起，每天都有人绝望之下自杀，已经有172人从摩天大厦上一跃起而下，走在东京街头的人，大多面有戚戚之色。 到了傍晚，血色的夕阳照在粉色、白色的樱花上，一阵晚风吹来，纷飞的花瓣象是一阵血雨。娇俏活泼的千叶真子挽着孙磊，跟在父母后面漫步在新宿街头的樱花雨中。 三个月前还温文尔雅的知名外科医生千叶正男，已经形如枯槁，看着漫天的花瓣，伤感道：“要是山木还在就好了，可惜了。” “爸爸，别说了，我们现在不挺好的吗？山木叔叔是自己想不开，你不是常说刚战败时，你们也是一无所有，靠自己奋斗才有今天的成就吗？” 千叶正男看着女儿旁边的孙磊，长叹了一声，这个以前自己最为反感的华人，成了自己家的救星。在他的帮助下，房子保住了，自己的名誉保住了，欠银行的钱也还上了。 真子的妈妈见丈夫沉浸在对亡友的伤感中，连忙扯开话题道：“磊，我听真子说，你成了你们公司的股东？” “是的，因为我们公司的业绩非常出色，我叔叔答应给我1%的股份，以后我可能会长驻东京。” 提到叔叔，真子急忙道：“磊，叔叔的飞机快了吧？你不用去接他吗？” 孙磊暧昧地笑了笑，“没事，不用我去接，我只要准时去开会。” 那个去接机的人就是藤原纪香，她现在觉得天都快塌了，就等着她的子明君来救她。 正文 第429章 发东洋财（下） 孙子明这个春节可过得不消停，刚给公司股东们分完红、给员工发完奖金，立即被邀请去台湾电视台露脸。这个是无法推辞的，孙子明心领神会地通过驻港办事处，邀请了一大帮内地明星去台湾演出。 正在香港与孙子明商量演唱会的罗挞佑，也接到了央视的邀请，同样心有灵犀地召集了一大帮台湾艺人北上。 结果，台湾的春晚成了内地艺人的天下，内地春晚台港艺人大放光彩，也成了两岸三地的文化盛事。 春节过完了，内地的明星们可以回大陆，孙子明却不行。他作为首位进入好莱坞的华人导演，而且是取得了相当成功的华人导演，又有香港第一音乐才子的美名，台湾同行给他安排了大量的演说、专访。 孙子明忙完台湾的事，赶紧带着望眼欲穿的嘉明和女儿回乡祭祖，等他回到香港把影视基地、电视制作中心的事全部搞掂时，已经是三月底了。直到三哥从东京打电话过来，刚消停下来的孙子明，才想起今天是日经225股指合约交割日。 飞机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时，已经是夜晚八点多。心里象是着了火的孙子明，一见来接机的藤原纪香，就让她立即送自己去中央区的兜町。车子很快到了公司楼下，目送着孙子明带着保镖匆匆离开，连个问候话都没有，本来满心希望的藤原纪香，突然悲从心生，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自己该怎么办啊？ 孙子明带着卢惠光进了电梯，见这小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 “明哥，我觉得纪香小姐，好象有点情绪不对。” “没事，估计是把她那点钱亏干净了。” 啊？卢惠光大吃一惊，那日本女明星《赌神2》就赚了五百多万港币，就这样没了？半年就亏掉500多万啊，难怪明哥不高兴。 进了公司，孙子明与史蒂夫、孙磊他们拥抱、笑闹，“史蒂夫，报告下你的战果，看你对不对得起老子的佣金！” “boss，如果你给我更大的权限，你会成为华人首富的。可惜了，你们太胆小了，否则这一次的收获更大！” 笑得合不拢嘴的史蒂夫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开始笑容满面地汇报，这一次大家做多日经225股指，赚了5。93亿港币，反手做多又赚了27。62亿，总赢利33。55亿。 “boss，我们扣除千分之五的印花税，净赢利33。3822亿。” 饶是看惯了钱的三人，为这次的收获也兴奋异常，九个月用15亿赚了33亿，这比大家倒卖苏联红军的‘废旧物资’都还更赚啊！ 喝完一瓶价值十万港币的1979年份沙龙香槟，孙子明乐呵呵地给史蒂夫、孙磊开支票，“史蒂夫，2。6亿，我给你整数，给你三千万美元。” “小磊，我也给你一个整数，500万美元！” 孙磊连忙道：“五叔，上次我借了您180万美元。” “行了，那些当提前送你的结婚礼物，拿着。” 史蒂夫拿着3000万美元的瑞士银行本票，欣赏了半天，啧啧赞叹：“上帝啊，成为千万富豪就这么简单？你们说，我象不象耶稣的私生子？” 杨国忠在苏联可是见识过虔诚的东正教徒，见史蒂夫如此不尊重基督，调侃道：“史蒂夫，当心下地狱。” “nono，我现在改信观音菩萨了。我信了上帝那混蛋二十年，到香港的时候，口袋里只有我爸爸借给我的1000美金。跟着娟信菩萨，她给了我3000万美金。” 大家笑了一阵，孙子明也开始给三哥、杨国忠分钱，“我抽回两次的本钱30亿，剩下的按4：3：3分，明天让史蒂夫和小磊给你们划账。” 三哥一听连忙道：“我的不用了，我还正好要找你俩商量点事。日本人这次遭了难，你们说机器设备会不会跌价？” 嗯？孙子明和杨国忠来精神了，现在相当数量的日本企业开始破产，要是趁这个机会收购一些搬回国去，或许比大家这次金融投机赚得更多。 “nono”史蒂夫见这帮财经白痴想收购企业，连忙阻止道：“boss，现在不是最好的收购时机。现在只是股市暴跌，如果你们等到房地产再暴跌的话，那些企业更不值钱！” 现在日本大量的企业投资在房地产上，虽然股市暴跌损失了大量的财富，但他们还有房地产的利润撑着。如果房地产再一暴跌，那些企业想活命都难。 “boss，知道日本的地价是多少吗？仅东京都的地价，就相当于我们美国全国的总地价！” 孙子明和杨国忠迟疑了下，日本房价的疯狂，他们是知道的，但自己怎么进去分一杯羹？难道，这家伙想沽空建筑企业的股票？” “对，我们可以沽空日本的建筑企业股票。我调查过，许多外资财团都在日本投资了地产。现在股市暴跌，那些财团肯定要资金出逃，他们出逃之日，就是房地产暴跌的时候。boss，你相信我，这是本世纪最后一次财富盛宴了！我们如果不参与，就是对不起菩萨给我们的机会！” 杨国忠和三哥都沉默了，都盯着孙子明，他俩对他的大局观是无条件信任的。 孙子明却发起了呆，在脑子里翻拣‘往事’。史蒂夫分析的倒是没错，日本房地产的泡沫又将破灭，但鬼还记得什么时候才会跌？金融市场变化莫测，一个失误就会倾家荡产。与其冒这个险，自己还不如等海湾战争爆发时，去石油期货市场捞一票。 沉吟了良久，孙子明终于拒绝了史蒂夫的请求，“史蒂夫，日本人都坚信土地是不可能贬值的，因为他们人多地少。这事风险太大，我们无法判断出地产泡沫破裂的大概时间。” 史蒂夫红着眼睛盯着孙子明，沉声道：“boss，上次因为你们的胆小，我们最少少赚了40%的利润。你要相信我的判断力，我能在最合适的时机进场。” 这事确实捅到了孙子明的痛处，40%的利润啊，就因为自己保守！ 可是史蒂夫的话，却招来了杨国忠的不满，出言为孙子明辩护道：“史蒂夫，我知道你的操盘能力强，我也承认这些事你更懂。但是，我们的已经做得很大了，需要的是稳健，而不是冒险！” 三哥也连连点头，暴富的背后是巨大的风险，连子明都没办法判断，那这事就不值得再冒险了。 “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三哥，收购企业的事听史蒂夫的，再等一等。到时，我们的资金全部给你支配，要干就干票大的。还有，光仔可能要跟新义安开战了，你可以提供帮助，但不要参与。三哥，跟在你后面吃饭的人不少了，不能因为一个兄弟，让更多的兄弟去冒险。” 三哥沉默了一阵，终于叹了口气道：“哎，光仔自己选的路，他自己去走吧。” 史蒂夫见三个老板都拒绝了，也只好再次服从命令，抱怨道：“boss，你们太胆小了，我向上帝保证，你们会继续后悔的！” 这话倒提醒了孙子明，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史蒂夫，还记得当初我答应你的事吗？” 史蒂夫眼睛里放出绿光，“您是说？” 正文 第430章 好养活的日本情人 “对，这个公司继续开下去，不过总部将来要放到纽约去。另外，我充分给你授权，在我指定的投资方向、资金量里，你可以自由操作。” 史蒂夫激动地抱住孙子明，“boss，你是个胸怀大志的人，相信我，你会成为世界首富的！” “行了行了，没想到你也会拍马屁了！三哥、国忠，你们可以入股，但股份不能按以前的了，我要拿这家公司去结交人脉。” “没问题”三哥和杨国忠毫不犹豫地答应，这简直是给他们发大财的机会，子明那双眼睛就是如来佛的眼睛。 “史蒂夫，我准备给小磊1%的股份，你呢？” “不，我不要股份，还是原来5%的佣金。如果我也有股份的话，会影响我的判断力。” 孙子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家伙和汤姆一样，只要是金融市场的投资，都是只拿佣金的。 三哥和杨国忠商量了两句，“子明，那我们的资金就不转账了，全部放公司账上。” 商量完股份划分，几人离开了公司。当三哥他们看到停车场里的小花冠，暧昧地笑了几声，钻进孙磊的车走了。 孙子明钻进车里，痛吻了一阵自己这个日本小情人，才问道：“想我没，宝贝？” 刚才还悲苦的藤原纪香，让孙子明一通亲吻，那点伤心一扫而空，“嗯，我天天都想你。” …… 俩人一回到藤原纪香的公寓，孙子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这个香软而充满了诱惑的身体，在她的娇笑呼之声之中，快步走向卧室。 藤原纪香的手搂在齐欢的脖子上，轻轻的扭动了起来：“子明君，我们先洗澡吧？” “等下洗，我们先忙正事。” 进得房间后，孙子明将藤原纪香放在榻米米上，打量起这个久违的女孩来。纤细的小蛮腰、丰腴的圆臀，高高的耸起胸脯展示出诱人的形状，清纯的脸孔、魔鬼般的性感身材。 孙子明将藤原纪香抱在怀中，她却闭上眼睛，微微撅起嫣红的嘴唇。孙子明用嘴封住她柔软的嘴唇，四唇相接轻柔厮磨，藤原纪香张开小嘴，滑嫩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围着他的舌头打转。 一边吸吮藤原纪香的香舌湿吻，孙子明的双手从她纤细柔软的小腰，缓慢的向她圆润滑翘的雪臀移去，停在柔软滑腻的臀瓣上大力的揉捏。藤原纪香的嘴唇间发出‘嗯嗯’的声音，孙子明的双手紧接着从她圆润滑翘的雪臀缓缓上移，手从后背解开她的胸衣，绕到胸前捂住丰满的双峰抚摸。 藤原纪香嘴唇里传出来的‘嗯嗯’声更响，温软的身体开始发热，小手也开始去替孙子明宽衣解带。 一通忙乱后，藤原纪香丰满的圆臀坐上孙子明的大腿，滑嫩的小手圈住他的脖子，注视着他的眼睛，泛红的脸蛋上一脸娇羞的笑容：“子明君，想我了没？” “嗯”孙子明拂弄着她顺滑的秀发，右手绕到她的脑后解开水晶发夹，释放亮丽的秀发，使她更加性感动人。 一头本是盘得整齐的秀发被孙子明弄得散开，慵懒的覆在饱满浑圆的胸脯上，浅白薄纱蕾丝内裤勉强包在玉股间，衣服散落在纤细匀称的小腿下是那么的性感。 藤原纪香娇笑着趴在孙子明身上，任由他扯去浅白薄纱蕾丝内裤，然后将她紧紧的抱住继续着湿吻。下体一阵久违的充实火热，藤原纪香配合默契地扭动圆臀，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娇美的闷哼。 没多久，藤原纪香微启红唇贴在孙子明耳朵上低声呻吟，甜美的声音变得娇柔浓腻，散乱的秀发舞动着，拂着他的脸麻酥麻酥。 不耐烦这种轻柔的刺激，孙子明环抱藤原纪香纤腰，开始结结实实地冲击她撩人的玉体。片刻，拂乱的长发、迷乱的神情，藤原纪香浑身香汗淋漓，光滑如玉的肌肤几乎都抓不住。 孙子明的冲击，引来藤原纪香更狂热的迎合，雪白的**上香汗淋漓，鼻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 久旷的藤原纪香终于撑不住了，让孙子明反身压倒在榻米米上，****急剧地起伏，娇艳朱唇不住地张合，吐气如兰，星眸迷离，粉颊潮红。 突然一阵噬骨的**袭来，孙子明也没能撑得住，压在藤原纪香身上哆嗦着最后那几下。 良久，藤原纪香睁开美目，媚眼如丝地望着孙子明，玉鼻中发出满足的哼声，腻声道：“子明君，你真厉害。” 孙子明托起她嫩滑的脸蛋，嘴凑到她圆润的耳边温柔的说道：“我不厉害，你能这么想我？” “嘻嘻” 细致、爱整洁的藤原纪香拉着孙子明起来，俩人洗完澡又收拾完残局，这才重新又腻在一起，“你那点钱全部亏掉了吧？” “嗯，让交易所强行平仓了。” 孙子明把烟头扔进装了点水的烟灰缸里，‘滋’的一声，“给你一个建议，听不听在你。” “您说” “把你现在供的两间公寓立即卖了，应该还能剩下点，再把剩下的钱，交给我的财务顾问操作。估计过个年把，你亏掉的那些，应该能赚回来。” 啊？藤原纪香有点肉疼，炒股指的钱亏了就亏了，房价不会再跌吧？日本人这么多，土地又这么少。只要子明君帮自己供几个月的利息，新的片酬到了，自己就能撑下去了。 孙子明乐了，“纪香，问你个事。东京的总地价，已经相当于整个美国的总地价，你觉得这房价还能涨吗？你要想发财，首先要头脑清醒，而不是脑子发热，听那些所谓的专家分析。” 藤原纪香还是迟疑不决，孙子明叹了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纪香，知道我有家金融投资公司吧？金融投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这样的散户，在我们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我上次让你不要碰日经指数，你不听，结果怎么样？” “子明君，我还是觉得日本的房价不可能跌，我们国土面积这么小，人口又这么多。” 孙子明叹了口气，这女孩能成为‘未来’的日本女神，可能靠的就是这种坚韧吧，“随你吧，明天我给你划100万港币。” 藤原纪香回过头来，亲了他一口，“子明君，你对我真好。” 真好？孙子明哭笑不得，这个日本女孩还真不贪心，两百万就让她心满意足了。这个小情人，还真好养活！其实只要她愿意，估计大把的中年大叔会抢着替她还贷，这孩子还是不懂这个圈子啊。 快塌下来的天让自己情人撑住了，藤原纪香娇笑着拉开他的睡袍，含住死蛇样的巨物，“子明君，我们再来一次。” 孙子明感觉到一阵温润柔韧的吮吸舔逗，不由得全身血液往下涌，撑满了藤原纪香的小嘴。 藤原纪香娇笑着****，，轻呼着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着孙子明，脸上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咬着嘴唇腻声娇嗲：“子明君，你还没有满足啊？” 声音柔媚动人，直腻到孙子明心里。 “纪香，你会迷死男人的。” 说完，孙子明把她抱了上来，低头向她的唇上吻去，舌头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藤原纪香滑腻的丁香小舌吐出来让他吸吮，香津暗度，香舌缠绕翻卷。 藤原纪香琼鼻轻微的翕动，发出醉人柔腻的娇哼，美眼中射出迷离的艳光，白玉莲臂紧紧的搂住孙子明的脖子，春葱玉指轻轻刮划他背后脊椎。孙子明手穿过藤原纪香腋下，绕过她不堪一握的纤腰，两臂微一用力把这女孩抱起来吻着她。藤原纪香修长的美腿盘起，紧紧箍住他的腰，饱满****贴着他，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满面潮红，娇嫩身体酸软无力偎在孙子明的怀中。 孙子明把藤原纪香放在身下的沙发上，她修长的**紧盘在他腰上。孙子明微微挺起上身，盯着她嫩白****上，高耸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跃动。樱红娇嫩的蓓蕾，孙子明看得心神摇曳，俯下脸去把头埋入深深的乳沟，入鼻是浓烈的**，夹杂着淡淡的体香。嘴唇印上娇嫩的胸脯，藤原纪香发出激情的娇吟，痴迷地抱住孙子明的头，让他尽情地吻着她的饱满****。 孙子明的嘴唇磨挲着藤原纪香光滑的肌肤，吻着她柔软坚挺的峰峦，一阵入骨的酥麻，藤原纪香轻皱柳眉、玉颊滚烫，绵密的气息有些急促，颤声呻吟：“子明君……你……你……嗯……啊……噢……” “噢”孙子明一声虎吟，压在藤原纪香身上耸动起来，剧烈的冲撞让她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她的四肢缠绕着孙子明，娇美的身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轻扭迎合着他，娇吟不绝。 …… 两人鏖战数回，把年轻身体内的苛尔蒙发泄完，这才彻底平静地躺在被窝里。 “哎，纪香，有了喜欢的人没有？” “没有，每天不是演出就是训练，哪有时间跟男生交往啊。倒是有几个托人给我送花，我不喜欢靠家里的男生，所以面都没见就回绝了。” 这个日本女孩还真单纯，靠自己奋斗的男孩都沉迷于自己的事业，哪会有时间、精力来追她这样的女明星？ “子明君，这次你在东京呆多久？” 孙子明打了个哈欠，“还呆一两天吧，然后去美国宣传《狙击电话亭》，但愿奥普拉女士能让我再上一次节目，否则宣传工作还真够呛。” “哦，睡吧，时间不早了”藤原纪香从孙子明怀里起来，把烟灰缸放回客厅，再钻回他怀里抱着他睡觉。 正文 第431章 宣传《狙击电话亭》 孙子明在东京呆了两天，欣赏了如雪纷飞的樱花雨，泡过了久负盛名的温泉，这才乘坐飞机去了美国。 蒋鹏汇报完公司情况后，请示道：“明哥，我和奥普拉女士联系过了，只要您答应讲述金融投机失败的事，她就专门为您制作一期节目。” “可以，你还可以告诉她，我刚在金融市场赚了3亿美元。” 啊？客厅里两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孙子明，发哥反应过来后，掐着他脖子怒吼道：“扑你老母，有发财的机会不告诉兄弟？” 别看发哥又高又壮，孙子明照样把他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扑你老母，老子没跟你说过吗？《狙击电话亭》让你投点钱，跟老子叽歪半天，才挤出40万美元。就你那针眼大的心眼儿，老子敢强拉着你一起趟那混水吗？” 发哥愣了下，好象这混蛋是跟自己说过一次，当时报纸上正好在炒他亏了15亿的事，自己和老婆都不敢趟他的混水。 “扑街仔，总投资才140万，老子掏了40万给你打水漂玩，还对不住你？痛啊，放开老子！” 孙子明这才松开他，骂骂咧咧道：“扑你老母，只看到老子赚钱，没看到老子上次亏了6亿多吗？” 蒋鹏和发哥一个是手下，一个是好朋友，孙子明也乐得跟他们说起日本的事，“发哥，你也别怪我不够兄弟，这样的买卖你还是量力而行，别全副身家都压上。知道三个月里，日本自杀了多少人吗？据他们警视厅说，已经超过600人了！上井跟我说，近藤亏了1000多万，藤原纪香也损失了三百多万，我还刚借给她一百万还利息。” 孙子明说完，见两人还目光灼灼，笑骂道：“你们真这么信我？” 两人象啄米的小鸡，孙子明好笑道：“我成立了个金融投资公司，目前总部设在东京，史蒂夫在那当总裁。你们要是不怕死，就去找他谈，亏了可别怪我。” “没问题”两人扔下正事，开始打电话。 …… 通过当晚的奥拉普脱口秀上的预告，健忘的美国人民，想起了那位china明。 电视机前，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孩惊呼道：“哦，上帝啊，明是上帝的私生子吗？” 旁边肥胖的母亲尖叫道：“比尔，不准你拿上帝打比喻。上帝啊，原谅比尔的无礼。” 第二天，看了脱口秀的观众开始讨论孙子明是否在说谎，没看的也跟着凑热闹。 “不可能，如果上次他真的亏了2亿5000万美元，他哪来那么多资金进行投机？” “不不不，你错了。别忘了，《alonehome2》的票房有2亿4000多万票房，他可以拿到近1亿3千万。” 旁边喜欢投资股市的，赶紧掏出计算器，按了一阵惊叹道：“上帝啊，昨天的日经指数是28412点，如果他以10倍杠杆买空的话，只要7000万美元，就可以赚到3亿。” 啊？几个凑过去一看，数字是不会骗人的，不由得惊叹起来，“上帝啊，你真的有私生子？” “不不，你们知道老虎基金赚了多少吗？《华尔街日报》都说，他们最少会在日本赚了100亿以上！” 几人兴灾乐祸起来，“太好了！我最讨厌日本人，帝国大厦都让他们买去了！” 受到大家关心的八卦新闻传播的最快，美国人民还在论证孙子明如何赚3亿美元时，香港电影圈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上至六叔、邹叔这样的大亨，下至跑龙套的，全部都在议论这事。 “扑，孙导演这么**？刚亏15亿，转眼又赚了18亿？” “人家是小财神爷，这次向老十该哭了吧？” “嘘，别乱说话！”正在议论的几人噤若寒蝉，心虚地看了眼正在向副导演收保护费的马仔。 “扑你老母，跳到光影去算了，那边赚得更多，还有人拉着发财。光影那帮衰仔，肯定这次撑了个肚圆。” 还真没有，消息传到香港，曾叔的办公室就挤满了人，没开工的人全来了。 “哎，别提了，子明跟我提过一嘴，我没敢跟着去啊！” “扑你老母，老子也是，我现在真想去烧炭（自杀）。” 正在后悔地想死的王胖子突然发现有几个人表情不对，一把拉着来要曾叔签字的吴毅江，“阿毅，你们是不是投了？” 吴毅江身上已经没了冷峻，变得和以前一样开朗，“是啊，我和强哥他们凑了2000万。刚才听曾叔讲，赚了8000万多一点吧。明哥只让我们一人投500万，说干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不能孤注一掷。” 扑你老母，铁杆就是铁杆，前面是坑也敢跳，结果撞到跳到金坑里了！王胖子狠不得去撞墙，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该只拿100万卖人情。懊恼的王胖子，抬头又看到星仔跟挞叔呆在角落里嘀咕，“星仔，你俩赚了多少？” “我？没多少，明哥只让我投300万，赚了1000多万吧！” “呵呵，我也一样。” 刚赚了近六千万的曾叔乐呵呵地看着这帮人，富贵是赌出来的，你们平时说‘信明哥，得发达’，关键时候不信，就怨不得别人喽。 “好了好了，子明成立了家投资公司。还想投资的去找阿眉交钱，已经给全公司的人都划了投资额度，不想投的人不能转让。” 正在《靓足100分》里客串的刘德铧赶忙问：“曾叔，我可以投吗？” “铧仔？”曾叔这才看到站在姜闻后面的刘德铧，笑眯眯道：“你可以，子明特意交待过，阿眉那里有外公司允许投资的名单。不过，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佣金会更高一点。” “没问题，能带我” 刘德铧还没说完，就让后面的人推开了，洪劲保那大胖子和程龙冲了进来，嚷嚷道：“阿祥，子明的电话怎么打不通？老子要跟那扑街仔打电话！” 坐在沙发上的王胖子舒服多了，上次在赌桌上，这两家伙也跟自己一样怂，结果没赶上这好事。 “行了，行了，上次子明都提了这事，让你们投个千把万，自己不敢赌还能怪他？” 洪劲保一下蔫了，旁边的程龙可不认账，“得了吧，你投了吗？你不照样跟我们一样？” “切，老子可没你们那么没种，我可是第二天就把钱给了子明。” …… 等到第二天晚上，奥普拉从助手那拿到tvb、台湾电视台、新加坡电视台的节目购买协议时，与她的总经理狂笑起来，“杰夫，你真是个天才，我们打开亚洲市场了！” 正文 第432章 全美瞩目的脱口秀 李瑞不愧是最具狗仔精神的公关部主管，自从孙子明透露了一些金融投机失败及成功的过程，他就开始请了一帮枪手、狗仔不遗余力地爆料、炒作。 ‘china明，第一次失败的原因是朋友的背叛’----《先驱日报》 整篇文章把一次金融投机失败，写成了孙子明和一位朋友之间的恩怨情仇。‘如果不是朋友的刻意隐瞒，china明一定会成功，最少将获利100亿港币以上！为了记住这次失败的教训，所以china明在狱中写了《狙击电话亭》，把金融市场的黑幕公诸于众……’ ‘伟大的友谊，《狙击电话亭》是china明在向亡友致敬’---《凯尔特人报》 ‘据香港《东方日报》的报道，在朋友葬礼上，china明派了他的特别助理，送给朋友的家人一幢价值超过三百万美元的房子及不详数目的现金。由此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没有背叛，只有深厚的、伟大的友谊。据香港光影高层说，《狙击电话亭》的男主角，最开始是设定为公关经理，china明的朋友去世后，才改成投资顾问。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狙击电话亭》是他纪念亡友的电影……’ ‘china明的亡友--大卫·坎特伯雷，一个早逝的金融奇才’---《纽约每日新闻》 报道大略介绍了下大卫的生平，及对香港慈善事业的贡献，‘大卫自杀后，他的遗孀黛比夫人秉承贵族传统，将所有家庭财产用于偿还借款，只留下自己名下的‘白丽人’巧克力亚洲代理权。据黛比夫人的密友透露，《狙击电话亭》是根据大卫从前给china明说的一个故事改编的……’ 世人都喜欢恩怨情仇的故事，孙子明的经历就象故事一样，虽然狗血却引人入胜。报纸上的各执一词，让影迷们懵了，这到底该听谁的啊？ “真的是因为背叛，才拍〈狙击电话亭〉？” “嗯，有可能，如果朋友让我损失两亿五千万美元，我一定会杀了他！” …… “china明如果不失败，真有可能成为百亿大富豪？” “不可能！《先驱日报》肯定在夸大其词，用两亿五千万美元，在股市上狙击一家上市公司，可能有这么大的赢利吗？” “有可能的，把那家公司搞垮，然后收购过来分拆卖出。” …… “哦，上帝啊！妈妈，china明，真的可能是上帝的私生子！” 母亲再次尖叫，在胸前虔诚地划十字，“比尔，你要再拿上帝开开玩笑，我要揍你了！上帝啊，原谅比尔的无礼吧。” …… 更多的影迷则更关心《狙击电话亭》本身，看着海报上惊慌失措的发哥、英武的特警，迟疑道：“140万美元，也能拍出金融题材的电影？” “可能吧，《alonehome1》不也是一百多万？” “那不同，那是儿童喜剧片，就一个房子当主要场景。金融题材的电影，单外景、演员服饰之类的开销就不知要多少，140万能拍出来？” 美国的媒体发达，竞争也异常激烈。为了自己节目的收视率，奥普拉又在接下来的一期脱口秀中，特意又打了个小广告，“下一期节目，我将邀请china明来节目作客，给大家讲述如何依靠分析、推理，赚取三亿美元的金融传奇故事。” 什么？光靠分析和推理，就能赚到三亿美元？三亿美元的字眼，挑动着美国人民敏感的神经，连《狙击电话亭》都没人关注了。李瑞坐在孙子明客厅里，看着那又肥又黑的奥普拉，气得破口大骂，“扑你老母，这不是让老子帮倒忙吗？死黑鬼，你节目那么高的收视率，用得着抢电影的风头吗？” 孙子明一边翻着采访大纲，一边笑骂道：“她答应放电影的预告片，还帮着说好话，这已经相当不错了。” 没过多久，发哥神采飞扬地进来了，一付英伦范地抽起了雪茄，孙子明一看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没吸进去。这家伙肯定在一干媒体面前，又好好露了把脸。 “过够了瘾吗？克劳迪娅，带他去排练，要求气质、仪态什么都是最好。” “是”克劳迪娅捂嘴笑着，示意发哥跟她去餐厅里彩排。 “还排啊？这都排两天了！” “切，奥普拉是出了名的喜欢临场发挥，你要是搞砸了，白给你这么多露脸的机会了！” 等克劳迪娅关上了餐厅门，李瑞才坏笑起来，“明哥，你也太坏了，就三个问题，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孙子明也嘿嘿直乐，“我要不把他赶去干活，烦都能烦死我，你不觉得他很烦？” 李瑞也附和道：“有点，发哥可真不象‘神仙发’了，就象个等成绩单的小孩子样。” 这也正常，《狙击电话亭》从不受院线重视，到被李瑞他们炒得人尽皆知，安排上映的影院越来越多，票房预计也越估越高，发哥心里不紧张才怪！别说是发哥，就是蒋鹏和李瑞都在企盼着，这一次又能票房大卖。随着《alonehome》系列电影的完结，公司必须要拍出新的优秀电影，否则将会是昙花一现。 刚才还在说发哥的李瑞，见孙子明一直悠哉悠哉，不禁问道：“明哥，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嘿嘿，我干嘛要紧张？反正就等着开盅了，是赔是赚由天定，紧张也没用。” 孙子明其实也紧张，《狙击电话亭》让他改动那么大，鬼知道能不能被影迷接受。只是他习惯了不露声色，李瑞又不是蒋鹏那样的人精，才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 时间转眼就到了四月六日，孙子明带着发哥、克劳迪娅他们，到了奥普拉在芝加哥的演播厅。孙子明一直没搞懂，这位脱口秀女王为什么会喜欢湖人队，而不喜欢同城的芝加哥公牛队，但他还是戴上了她送的棒球帽。 节目开始了，奥普拉照例问候观众朋友们后，“今天的嘉宾是个大人物，一个非常年轻的大人物，为了欢迎他的到来，我特意花了1美元向他的唱片公司，购买了一首曲子的使用权。注意哦，这只是使用一次，下面有请我们的天才china明。”（观众大笑） 一阵雄浑的音乐响起，气势磅礴，让现场观众为之一振，雷鸣般的掌声代替了笑声。 孙子明和发哥从舞台后面边向观众招手，边走向鼓掌欢迎的奥普拉女士，“给大家介绍下，这首曲子叫《hero‘stheme》是china明写的，再次证明了他确实是个天才！” 三人拥抱问好，“明，观众朋友们最关心的是，你如何亏掉两亿五千万美元，然后又如何赚了三亿美元。当然，我也答应了为你宣传你的新电影，所以在两次经历之间，我们再宣传行吗？” 孙子明苦笑着答应，“这是你的地盘，你作主。下次，我请你去客串角色，那时才是我作主。” “能拿奖吗？我知道，你的电影里诞生了华语电影最佳男、女主角，还有一个柏林最佳男配角。” 孙子明大笑，“保证你能拿金酸莓奖”。 奥普拉也大笑，“行，我答应你，我强烈要求演第一夫人（总统夫人）。” 舞台上下、电视机前哄堂大笑，她这个愿望还真难实现。 一阵玩笑后，孙子明开始讲故事，自己听到工人因欠薪准备罢工，敏锐地觉察到鸿基集团出了问题，果断地联合大卫狙击，获利6亿多港币。 ‘哗’大家一片惊呼声，报纸上都只说两次金融投机，没想到前面还有次赚了6亿多的。发哥都惊讶地看着孙子明，这小子不亲口说出来，他都不知道。 “鸿基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董事长却在七天后才出面解释，我第一反应就是他们隐瞒了事实。我们相信香港警方的能力，所以我和我的伙伴，派人一直守在他的办公室、家门口，当商业犯罪调查科约谈他时，我们再次第一时间发起狙击……这一次的狙击，前胜后败，是因为我们太过于自信了，瞬间由猎人变成了猎物。我的伙伴也因为判断失误而破产，一时间无法接受失败而自杀。大家都知道，越是有才华的人越自信，当自信心受到重创时，难免一时糊涂。” 孙子明情绪低落地喝了口咖啡，沉声道：“我的幸运在于，失败的当日在监狱，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点，才没干出极端的事。” 这个经过蒋鹏、史蒂夫一起推敲数遍的故事，确实非常精彩，赢得了所有人的鼓掌。 “明，《狙击电话亭》是不是你纪念亡友的作品？” 孙子明笑了笑，顺势把发哥推出来，“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经常向大卫请教一些金融圈的事，从一些故事里得到灵感才写出来的。如果大家去了影院，可能你们能猜中开始，但发展和结果不一定能猜到。看完电影的预告片后，再请电影中的男主角，给大家介绍下大概的故事情节。” 舞台上暗了下来，‘这个城市有大约八百万人口，平均每天报纸的头版头条都会报道一名居民以各种方式死亡，如果每个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死亡，那么这个城市将出现八百万种死法’ 萨瑟兰沙哑的声音极具威慑力，一下就把观众的心抓住了，银幕上快速闪过45秒紧张而又精彩的画面。‘砰’的一声枪响，整个银幕暗了下去，舞台上的灯光亮了起来。 ‘啪啪啪’奥普拉带着观众们鼓掌，这个预告片太精彩了，特别开头那个15秒的长镜头，温文尔雅的发哥拿着手提电话一路走来，配上极其威慑力的话外音，既有纽约的繁华又透出莫名的诡异。 掌声落下，发哥抄着地道的纽约口音，给大家介绍大概的故事，好象是把故事说明白了，又好象什么都没说。 “cho(z)yunfat，你太狡猾了，你这等于什么都没说。” 发哥露出八颗牙齿笑道：“这就是预告片的魅力，想知道结果就要花十美元，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辛苦工作的动力。” 现场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发哥把商业电影的赚钱，说得如此婉转，让观众们见识到了东方式的幽默。 “cho(z)yunfat，您看起来温文尔雅，非常有成熟男性的魅力。为什么会在片场跟导演吵，还经常是粗话不断？” 发哥不好意思的抚了抚额头，让大家再次爆笑，“分歧，我和明在香港合作时，经常会因为意见不同而争吵。当我们完全沉浸在影片里时，经常会情绪失控。我们只是想把影片拍到最好，对得起观众那张电影票，无意于给孩子们当坏榜样。” ‘啪啪啪’掌声打断了发哥的话，这是对演员敬业的夸奖。 发哥介绍完影片，话题又转到了孙子明赚三亿美元上来，“……事情就是这样的，日本的经济出了问题，而我们根据分析出来的结果，进行了一次操作而已。” 这个故事一点都不精彩，可奥普拉就有那种本事，让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变得精彩。 正文 第433章 话题很热，电影也不冷 “明，你的经历非常精彩，你的资金还在日本吗？” 奥普拉迟到的临场发挥，让孙子明苦笑了一下，“亲爱的女士，你是想问我日本房价的问题吧？我可以不回答吗？” “yes!no！” 这是向全美观众直播的，孙子明只好硬起头皮应付，“日本房价肯定会暴跌，但什么时候暴跌，这个已经超出我们的情报搜集能力。不过，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只要关注那些外资财团售出地产的时间。那些大鳄套利出逃之日，就是日本房价崩溃之时。” 奥普拉随即鼓掌道：“各位观众，下面是财经节目时间，喜欢娱乐话题的观众可以换台了。” ‘哈哈哈’一片笑声中，奥普拉继续问道：“日本股市的崩溃，专家们已经分析得够多了。我想问的是，你怎么看” 孙子明苦笑道：“奥普拉小姐，我是学文学的，这已经超出我的学术能力了。” “不不，你虽然是学文学的，可你一样当好了导演、歌手、作曲家，还成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商人。既然是天才，总会有些与众不同的看法。” 自己是公众人物，可以说错，那是能力问题，但绝对不能不说。孙子明沉吟了片刻，咬牙道：“日本政府的政策没有错，他们人口众多、国土面积狭小、又资源匮乏，必须经济转型，引导企业发展高附加值产业。错的是，他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盟友，逼迫他们过快地开放金融市场，又不提供任何有效的金融技术支持。” ‘哗’全场都愣住了，旁边的发哥恨不得捂住这混蛋的嘴，在别人的地盘上骂别人的政府，这不是找死吗？全场一片寂静，奥普拉也沉默良久，才问道：“明，你的言外之意，这是一场华尔街对日本的阴谋？” 孙子明眼睛余光看了看现场的观众，见他们并不反感，反而在等着自己解释，心里有了些底。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批评政府或是公众人物，只要不闭着眼睛说瞎话就行。 “对，这就是一场阴谋，因为美国政府是控制在华尔街手里的，而华尔街那些精英干这事最在行。金融资本就象只贪婪的怪兽，只会无止境地追逐利润。当资本家们习惯了利用美元体系，去收割其他国家的财富，他们不会再对回报率低的实业感兴趣。他们会发明各种金融衍生产品，利用一个个新奇的概念，把人民的钱偷到自己的口袋里，让本用来规避投资风险的金融衍生品，成了用来诱惑普通投资者投机的工具。一个穷光蛋与一个百万富翁对赌，普通投资者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孙子明长达五分钟的即兴之作，让现场、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沉默了，这些话里有偏颇之处，但又能自圆其说。现场沉默了几分钟，才响起如雷般的掌声，美国人有种族歧视，但也有偏爱天才的传统。这一刻，孙子明成了他们眼里的天才，虽然他的看法过于偏激，但也符合艺术家都是左派的传统。 …… 节目录完了，孙子明帮现场观众签名，观众出于礼貌也请发哥签名，这一签就是一个多小时。奥普拉等观众离开后，示意助理端上来一些小点心，孙子明甩着酸痛的手，“温弗莉（奥普拉的呢称），你的公司在芝加哥，怎么不喜欢公牛反而喜欢湖人呢？” “明，我是公众人物，大家喜欢的东西，我也得喜欢。再说，湖人队的战绩非常不错，工作闲暇时看他们的球赛，不用情绪过于激动。” 这又是一个伪球迷，孙子明玩笑道：“温弗莉，我喜欢上了乔丹，想为他写首歌，能帮我联系他吗？” “(z)hy？他就是个数据刷子！” 现在的球神确实是个孤胆英雄，但孙子明想去结交这位神，大家成了朋友，以后宣传影片时就简单多了。 “no，我喜欢他的永不言败，能帮我这个忙吗？” 奥普拉无所谓地答应道：“没问题，我跟他们球队的老板是朋友，他们肯定也非常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 借助在奥普拉脱口秀上的表演，孙子明再次成为美国人的话题，很大一部分年轻人开始将他视为偶像。 “《狙击电话亭》？这部电影我一定会去看，这肯定是部非常酷的电影。我爱china明，明，我爱你！” “对，我喜欢china明，也许会去看《狙击电话亭》。相比严肃题材的电影，我更喜欢他的喜剧电影，《alonehome》太棒了！” 相对于年轻人的热情，相当一部分中年人却对他的表演嗤之以鼻。 “我承认他是个电影天才，或许还要加上一个音乐天才，但他对金融市场的认识及阴谋论是错误的。阴谋之所以是阴谋，是因为它参与的人少，需要控制的因素少。如果日本股市的崩溃是阴谋，那这个主谋除非是上帝，只有他才能把所有因素都控制在手里。” “不，我肯定不会去看，我准备再去看一遍朱莉娅·罗伯茨的《风月俏佳人》。一百四十万美元的投资，拍摄十五天，这简直是拿我们当傻瓜！当然，如果china明继续拍喜剧的话，我还是会去看的。” “不，我不准备去看《狙击电话亭》，我准备去看《人鬼情未了》。好好的一个喜剧天才导演，玩什么深沉啊？” 纷纷扰扰中，孙子明也带着少得可怜的剧组成员，奔波于各大城市、电视台、电台作影片宣传。《alonehome》的另类宣传，是不可复制的，他们只能按公司安排来进行常规宣传。 “扑你老母，累死我了！子明，要是票房过不了5000万，我得掐死你！” 孙子明把棒球帽往下一拉，懒得理邻座发哥的抱怨，这电影要是再过十年，自己敢夸海口过两亿。如今提前十几年拍出来，鬼知道能卖多少。别看现在《狙击电话亭》成了一个热门话题，但要过一亿的票房，只能求观音菩萨保佑，哦不对，应该是财神爷保佑。 孙子明可以不搭理发哥，旁边的蒋鹏可没那胆量，“发哥，这种类型的影片要成功，除了影片本身够优秀，还要看观众的接受度。就象《枪火》在香港受到专业影迷的追捧，却不为普通影迷接受，最后票房惨败。” 其实发哥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事关自己，心绪就乱了，“《枪火》不是在日本、欧洲都成功了吗？” 蒋鹏无奈道：“发哥，《枪火》在欧洲专业影迷中口碑不错，但它的票房并不好，加起来都没超过1500万美元。在日本的成功有很大的偶然因素，连东宝都没预料到。” 哎，现在孙子明成了热门话题，电影却并不被大多数人看好。 正文 第434章 1：80，还是那个China明 四月二十日晚九点，终于迎来了《狙击电话亭》的首映，孙子明和发哥提心吊胆地坐在屋太维影院里，等着观众最后的判决。 ‘这个城市有八百万人，……’ 拿着手提电话的发哥走在纽约的街头，嘴里全是金融专业术语，让风吹起的风衣、后面跟着的助理，一副成功人士的气派。 一个长镜头过后，发哥为了躲避妻子的电话单检查，支开了助理走进了那个电话亭，褪下结婚戒指，开始给他刚勾搭上的一个漂亮寡妇打电话**。 挂上的电话又响了，发哥迟疑地接起来，电话里传来阴森森的声音，‘“从现在开始不要挂断电话，否则将遭受枪杀” …… ‘卟’的一声轻响，对着电话亭破口大骂的皮条客迟疑地摸向后背，满手的鲜血轰然倒地。 ‘呼’几声轻声惊呼，让孙子明略略安心，观众们只要有了代入感，这电影就成功了。 终于，发哥在杀手的逼迫下崩溃了，将自己坑害客户牟利、收买记者误导投资者、蒙骗富婆之类最阴私的事，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出来……。 影院里的灯光亮了，观众们开始有礼貌地鼓掌，激动的发哥抱住孙子明失态地叫嚷：“子明，我们成功了！” 孙子明也兴奋地抱着发哥大叫，旁边的蒋鹏也松了口气，现在就等着其它影院的情况了。 激动完后，大家向观众鞠躬道谢，“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明，你太棒了！我爱你！” …… 回到公司，孙子明和发哥一边喝啤酒，一边紧张地看着在接电话、记录的蒋鹏、克劳迪娅他们。刚才在车上，蒋鹏已经把原因告诉了他们，屋太维影院是家高档影院，去那看电影的观众都是专业影迷，他们的反应是不具代表性的。 半个小时后，蒋鹏叹了口气，果然与自己估计的一样，选定的50家影院，上座率平均只有65%。普通影迷的反应也两极分化，1/3说是烂片，1/3的说是经典，还有1/3给了个及格，有三家影院还出现观众中途退场。孙子明和发哥也跟着叹气，有观众中途退场，那就证明市场接受度不高，这电影算是拍砸了。 回到比弗利山庄，坐在杨国忠的吧台边，孙子明边喝着茅台边后悔。操，自己手发什么痒？按‘原创’拍多好，电影是用来娱乐的，不是用来讽刺现实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上帝？ 知道了结局的发哥倒是想得开，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就端孙子明的杯子，“得了，老子让人骂‘票房毒药’几年，还不照样扛过来了！哎，这房子不错，几千万？” 孙子明从吧台上面再拿个新杯子，自己又倒了小半杯，“800万” “什么？这么便宜？扑你老母，老子得买两套，太便宜了！” “美金！” 发哥这才反应过来，“你个衰仔！不过，你可以多买几套，老婆一套，小老婆一套，再把情人养在另一套。” 提到女人这个话题，发哥八卦起来，“哎，你怎么想的？浅水湾那幢房子至少也要2000万吧，就这样送给阿芷了？” 孙子明狡辩道：“哪个王八蛋说的，明明是向铧强那混蛋误会了。难道我还去跟人家说，哎，兄弟，我没那意思，房子你拿回去吧？” “真没有？” 孙子明有点心虚，脸色如常道：“我有病啊？包个港姐才50万一个星期，我会花2000万去包个女艺人？” 发哥盯着孙子明看了一阵，突然指着他笑弯了腰，“编，再编啊！你撒谎的时候有个习惯，你自己不知道吗？” 啊？孙子明让发哥吓了一跳，幸好也是沉稳惯了的人，“切，少跟老子来这一套。” 发哥突然收住了笑声，迟疑道：“真没有？扑你老母，嘉尚还信誓旦旦说，你们肯定有一腿。哎，那阿芷能心安理得住那？” 孙子明也正好把这事蒙过去，“以她的名义，让给了关芝琳，等过个两三年，再让她俩过户。还记得我坐牢那事吧，估计马家买通了她的经纪人，我不给点甜头，她会照实说？” 发哥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啊，要说公司一帮混蛋，也就阿京和星仔聪明点，见关小姐也住进去了，一下就猜出是官司的事。你也真倒霉，打个架打掉2000万，还坐了九个月牢。” “算了吧，不吃皇家饭，我能想到改编《肖申克的救赎》？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让发哥闹了一阵，孙子明心里的烦闷好多了。反正这片子还能小赚一笔，自己不抢先拍，等那几个学生拍出短剧来，那就跟自己没关系喽。 两人喝完一瓶茅台各自睡觉，第二天九点多一点，克劳迪娅带着分拣好的报纸来了。 ‘china明不算失败的转型’----《洛杉矶时报》 而从影片的主题来看，《狙击电话亭》有不少引人思索的地方，在观看片子的绝大多数时间里，也会保持一定的紧张。从这一点上说，本片足以和其他一流悬疑片相媲美。但是china明还是没抓住美国观众喜欢看什么，他们不喜欢严肃的东西，特别是一个以喜剧闻名的导演，他们想看到的是《alonehome》式的经典喜剧。当然，他还年轻，这不算什么失败之作。 ‘一部惊心动魄并发人深省的电影’——《达拉斯新闻早报》 这是一部经典的悬疑惊悚影片，从一开头的画外暗就抓住了我的心脏，让我一直紧张到电影结束。电影的主题也令人深思。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背后是如此的肮脏、龌龊。整部电影在娱乐的同时，也是在审问人性的罪恶。谎言，不正是我们人类的原罪之一？这不仅仅是一部悬疑片，更是一部道德******，特别是它的结尾，简直道尽了人性的阴暗……。 ‘二流的剧本、一流的导演、一流的表演’——《华盛顿邮报》 整个故事就在电话亭狭小的空间下进行，但影片并没有因为空间的狭小而显得捉襟见肘，反而用复杂的构图和诡异的角度吸引你的眼球。那种参与其中的事态进行时总是紧紧的抓住你的心。这种限定在一个特定空间中发生的故事只要剧本好，再有一个好演员，这样的故事应该不会让人失望。 枪手处于一个神秘的位置，电话亭的四周全是高楼大厦，那个瞄准器的红外线小点总是停在倒霉的主角致命部位，观众的视角是处在被支配和戏弄的一方，强烈的一探究竟的心理推动观众和电影一起进展，我猜想每个观众此时都抱着“我看你怎么办”的心理幸灾乐祸，在这个投资不大的电影里，这是能吸引观众的唯一原因了。 在这部电影里，china明的导演能力和cho(z)yunfat的表演才华，都体现得淋漓尽致。可惜的是剧本有不足之处，如果明把主角设定为公关经理、广告商之类的职业，或许能让影片更有戏剧冲突性。 当然，影片的结局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想过，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居然有如此偏激的人生观。 ‘china明的审问？’-----《纽约时报》 这片子非常优秀，完全是五颗星的作品。什么叫人性，整整一个多小时，cho(z)yunfat给我诠释了人性弱点。当男主角哭着向所有人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时，我确实被震撼到了。这个世界上，这样活着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们说谎、欺骗，没有真实感情、追名逐利，不惜损害别人的利益……他们是所谓的大人物，他们也都是最可怜的人。如释重负，当他说出一切的时候。不用伪装，不用掩饰，虽然可能失去很多光鲜亮丽的外表，但是内心深处却会收获更多的真情吧。来自妻子、朋友、同事……那才叫生活。 如果电影让警察抓住了凶手，那这是一部皆大欢喜的影片，可结局不是。结局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真凶走了，无辜的披萨小子成了替罪羊。 凶手是谁？ 凶手走远了，拿起了手提电话，“如你所愿，记得把剩下的钱打过来。” 真正的凶手是斯图的对手，设计这一切，只是要把他搞臭、搞垮，让他成为金融界的一个笑话。 china明想说什么？估计在他想说的是，金融资本市场压根就没有正义、道德，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不择手段和尔虞我诈。 …… 看完影评，再看报纸上的观众截然不同的看法，孙子明知道这片子又是第二部《枪火》，叫好不叫座。与《枪火》不同的是，《枪火》能在日本收获高票房，但这影片在美国都不能获得普通影迷的青睐，那就意味着票房失败了。 可是孙子明低估了八卦的威力，当他成为了全美话题人物时，这部影片的票房就不会差到哪去。特别是观众看过影评后，不抱着看喜剧的心态再去观赏影片时，口碑又逆转了。 “不，我不觉得china明拍了部烂片，这是部好片，只要你不抱着看喜剧的希望去看。” “对，这是一部非常棒的惊悚题材影片！” …… 口碑的逆转，终于带来了高票房，用发哥的话来说，钞票象水样流了过来，他家浴缸都用来装钱了！ 一星期后，《狙击电话亭》的首周票房出来了，2493万美元，排在票房排行榜第二位，仅落后《人鬼情未了》14万美元不到。 第二个星期，上座率还维持在61%，票房2179万美元，依然排在第二位。 第三个星期，1726万美元，跌到第三。 第四个星期，1522万美元，依然是第三……最后总票房定格在10036。582万美元，估计年度票房前十五位还是问题不大。 不少媒体又开始善意地调侃，事实证明，china明还是个非常优秀的导演，用140万美元赚了1亿多的票房。1：80的投资回报率，虽然比不上《alonehome》的奇迹，但足以傲视其他导演了。 等孙子明拿到这个票房成绩时，已经是他毕业考试完了。因为他首映完第二天就回了香港准备考试，毕业考试、坐牢时的补考，他只能闷着脑袋开始读书。 正文 第435章 《天若有情》与身不由己 《狙击电话亭》的票房高歌猛进，但孙子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闷在公寓里读书，连一日三餐都是李成凯一手包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两年他又是坐牢，又是赶着拍电影，功课落下太多了。幸好大家都知道，孙子明是个孝子，拿大学文凭是他父亲的遗愿，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等到七月初，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当孙子明通过学士论文辩答时，才被迟到的好消息刺激得欣喜若狂。 参加完毕业典礼、拍照、吃散伙饭，被高票房刺激得异常兴奋的孙子明，被同学、老师灌得醉醺醺，倒在酒店沙发上睡得人事不知。 …… 第二天，孙子明揉着还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回到公司，刚在办公桌前坐下，曾叔和高莹就拿着文件夹进来了，“明哥，《狙击电话亭》总票房10036。582万美元，税后净赢利3684。619万美元。按照您的吩咐，美国方面已经把3500万美元，汇到了您投资公司账上。” 孙子明嚼着曾叔带来的面包，随口道：“去跟发哥算一下，把分红给他。” “是”高莹答应了一句，继续汇报道：“《大时代》已经拍摄到了第12集，前8集的平均收视率为34%。《冲上云宵》已经编剧完成，准备下星期五开拍……” “等等”，孙子明打断道：“atv的情况怎么样？” 曾叔得意地低声笑道：“《大时代》把他们打哭了，林家找了我几次，都让我推掉了，说等你毕业完后再商量。” “继续”孙子明心里暗暗得意，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再搞几部经典剧集出来，看你们林家能撑多久？ “《飞虎》本港票房3791万港币、台湾约6147万、东南亚约6258万、日本48亿8721万日元，大陆方面不引进。《逃学威龙3》……，目前公司账上还有3亿8731万……。” 曾叔等高莹汇报完了，低声道：“子明，该给韦强成立工作室了。” 是啊，刘韦强可不是陈嘉尚，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行，我跟他谈一谈。” 高莹汇报完，转身出了办公室，把门给关上了。 曾叔瞟了眼关上的门，低声道：“子明，恒基兆业的李董、新世界的郑董找过我，他俩想在你的金融公司投两三千万，长江实业的李董也通过陈慧敏探了探口风。” “你的意思呢？” 曾叔笑了笑，“前面俩位是堆花（生意人之间的捧场），后面那位超人可能是真动了心。” 孙子明咽下最后一块面包，喝了口牛奶，低声道：“前面的按25%佣金，后面那位等他自己上门谈。” 啊？曾叔迟疑地看着孙子明，“子明，人家可不指望我们给他赚钱。” “我知道，告诉他们，赢利超过80%，我抽25%佣金。超过一倍的部分，我抽50%。万一亏了，我补偿他们50%的损失。” 曾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追问道：“看准了吗？” 这个孙子明还真有把握，现在是多事之秋，那么多国际大事，随便挑一两件，也能从中牟利，“五分把握吧，即使亏也亏不到哪去。” “那就行，我出去做事了。” 曾叔起身告辞，也不问公司的人怎么办。他与孙子明给大家划定的投资额度刚好，赚了大家都高兴，亏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金融投机的事，有钱人亏得起、想得开，而公司里的人赚了还好说，亏了难免会心生怨怼。 曾叔刚出门，王胖子就进来了，还随手把门给关了，“子明，你得帮我写个能打进日本市场的本子。” 王胖子这两年，除了《赌神1、2》在日本票房大卖，自己鼓捣的《最佳损友》、《靓足一百分》都在日本票房惨败。眼看着原来的小弟刘韦强导演的《飞虎》，凭借着逼真的枪战效果和宏大的场面，在日本取得高票房，心里就象猫抓了样。 “没有，我写的本子，你不都看过了吗？” “那你帮我改这个本子”，王胖子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把《天若有情》的剧本扔到桌上。 孙子明粗略翻了一下，就是那部陈沐胜拍出来的经典，“京哥，这本子好，肯定会是经典中的经典，但要打入日本市场可能难度比较大。” “所以我才找你啊！” 孙子明苦恼地挠了挠头，这本子最好是别乱改，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就是它已经达到相当的高度，擅自乱改就很可能会象《狙击电话亭》样，把一部经典变成普通之作。要不是自己把话题炒得够热，估计《狙击电视亭》过5000万都难。 这可是《天若有情》啊，华弟骑着摩托，边飞奔边擦鼻血的一幕，成为这部电影中最为动人的一刻。坐在他后面的jojo穿着洁白的婚纱，裙纱飞舞的瞬间，成为当年女孩儿最为艳羡的精彩时刻。 对于自己这一代人而言，乃是一段不可磨灭的青春记忆，没有完结的青春梦。 沉吟了良久，孙子明才建议道：“京哥，你要真想打入日本市场，我给你个建议。” “你说” “拍完港版，再翻拍成日语版。” 王京迟疑道：“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让东宝找人帮着修改与香港不同的地方，主要是社团人物这一块。” 孙子明又犹豫了下，沉声问道：“京哥，你准备自己拍？” “是啊，我不能一辈子拍喜剧吧？哦，你是不放心我拍爱情悲剧吧？要不，你来给我当监制？” 孙子明闭上了嘴，给他当监制？拍着拍着，自己成了导演，他倒成了监制。大不了他拍砸了，自己再找人翻拍。 王胖子也知道，孙子明不可能当自己的监制，但帮忙也是要他帮的，“男主角我准备让铧仔来演，你帮我搞掂向老十，我可不想让他搭便车发财。” 这倒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大家现在不是兄弟了，孙子明抓起电话找刘德铧，“铧仔，我和京哥帮你写了个剧本，算是送你三十岁的生日礼物，你自己去搞掂你老板。” 王胖子在旁边阴笑，只要挂了子明的名头，那小子肯定是心急火燎的。 果然和王胖子想的一样，正在《阿飞正传》里客串的刘德铧接到电话，拍完他的镜头就开车跑了，连容少叫他都没听到。 “强哥，明哥送了我一个三十岁的生日礼物，您说我是要还是不要啊？” 正在审核拍片计划的向铧强愣了下神，离开了光影的提携，永盛的日子可不好过啊，“送你的，你就收呗。我跟他有点误会，你掺进来干嘛？” 刘德铧这才小心翼翼道：“他给我写了一个剧本，您看。” 向铧强苦笑起来，兄弟和亲兄弟之间，自己选了亲兄弟，就没了兄弟。 “接吧，代我向他问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谢谢强哥” 刘德铧一溜烟跑去了光影公司，见孙子明正和王胖子在争论剧本，吵得只差骂人，缩着脑袋出来了。 “曾叔好” “铧仔啊，去艺人部找阿眉签协议吧。阿莹，子明忙完了，让他来找我，上井来了香港。” “是” 正文 第436章 对手的紧逼 孙子明和王胖子在公司一直忙到傍晚，才把第一遍的分镜头剧本搞完2/3，“子明，我怎么觉得这剧本让你越编越悲啊？” “你知道什么呀”孙子明话还没说完，卢惠光和李成凯提着便当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刚从片场回来的刘韦强，“明哥、京哥吃饭了。” 孙子明打开盒饭，继续道：“我如果不把阿郎拍死，《阿郎的故事》能有那么好的效果？这种爱情题材的片子，团圆大结局永远没有生死离别经典。你想想啊，华弟骑着摩托车，不停地流鼻血，后面坐着个穿婚纱的女孩，这画面多感人？” “音乐” “对，韦强说得对，如果配上合适的音乐，足够让观众哭了！” 王胖子一如从前一样狡猾，“你是最好的作曲，老子好不容易想拍部拿奖的片子，你得帮老子搞掂这事。” 孙子明哭笑不得，前面说太悲了，就是为了给自己刨个坑，“行，我过两天去北平开完演唱会，就帮你搞这事，反正片子都还没开拍。我建议你，去找陈沐胜当副导演，他拍《我在黑社会的日子》时，我发现他拍这类题材的片子有点天分，应该能当好你的帮手。” “行，你这双眼睛，就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 把分镜头剧本全部弄完，已经是凌晨了。孙子明伸了个懒腰，才想起刘韦强的事来，“韦强，你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吧？” “嘿嘿，我想先跟你去美国混两年，看看那边能不能发展。” 王胖拿起‘大中华’烟盒砸了过去，笑骂道：“眼红发仔了？” 刘韦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40万美元赚了1000多万美元，谁不眼红啊？也就是自己跟明哥时间长，又一直当他的副导演，算是他的‘头马’才能开得了这个口。 孙子明倒不反对，走出去看看也好，熟悉了美国人的拍片方式，未必拍不出好片子来。这小子是玩大场面的料，一部《飞虎》拍得让人热血沸腾，虽然让王胖子这监制天天骂败家仔。 “行，拍完你手头上的《怒火街头》，跟我去美国。习惯那边就留，不习惯再回来也行。” “哎” 等李成凯收拾完卫生，孙子明几人才起身离开办公室，“阿凯，入职手续办好了吗？” “下午全部办好了，高经理安排我住在她家旁边的公寓。” 王胖子听得直笑，这小子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子明是问你，清楚了你的工作范围吗？” “日常工作外，收集有用的社会、政经信息。高助理说，她先带我一个月。” 新人就是新人，远不是高莹那样的职场老手，王胖子只好帮孙子明说：“阿凯，知道为什么让你当助理吗？就是因为信任！子明是我们公司的大脑，有时他一句无意的话，都可能是商业机密。你除了做好本分工作外，他不问你时，你就是个瞎子、聋子、哑子，明白了吗？” “明白”李成凯这才想起高经理交待的，明哥已经不是自己同学了，而是自己的老板。哪怕是看到他杀人放火，也只能当作没看到，否则公司不会给自己如此优厚的待遇，也不会要自己签署极其苛刻的保密协议。 孙子明见李成凯还是有点拘谨，交待王胖子道：“京哥，没事的时候带阿凯去澳门玩，让他什么东西都经历一遍。” “行，等忙完这几天，我带他去见识下什么叫纸醉金迷、美酒佳人。” 几人下了楼开车各自回家，卢惠光把车开出停车场，才低声道：“明哥，曾叔找你有事，见你和京哥在谈剧本，就没让我叫你。” 孙子明一惊，曾叔找自己不通过阿凯，而是叫卢惠光？ “什么事？” “日本的上井过来了，可能有大事。” “马上过去” “哎” 卢惠光一踩油门，大奔驰车风驰电掣般地往曾叔家去。 孙子明到了曾叔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上井正等得焦急万分，“孙桑，见到您太好了。” “说吧，什么事这么急？” “孙桑，先锋公司准备到贵国上海设厂，据说年产量会超过20万台。” 先锋？孙子明半天没反应过来，曾叔低声解释道：“我们在深圳的电子厂，做的就是镭射影碟机和镭射影碟。” 现在孙家的一大部分族人做的就是录像厅生意，要是别人能买到更便宜的设备和影碟，势必又是一场惨烈的价格战，打到最后大家都没钱赚。更糟糕的是，深圳的电子厂刚刚扩建二期工程，投了近十亿下去。只要先锋到上海办厂，专利技术、电子原件都在人家手里，自己的电子厂就脱不开亏损的命。 这事大发了，先锋不可能是一家这么干，背后肯定还有推手。 “孙桑，我们公司调查了一下，与先锋合作的是角川映画株式会社。” 扑你老母，肯定是邹闻怀和潘迪生那两只大小狐狸，他们眼红自己的盗版生意，见新义安退出了，就想来分一杯羹。他们三家一联手，要技术有技术、要资金有资金、要片源有片源，甚至自己公司的片子，他们都能从外埠拿到拷贝，剩下就只有渠道了。潘迪生已经在内地开专卖店，他们三家不缺资金，完全可以抄自己的模式，让那些店员的亲属、朋友分期付款，去开新的录像厅。 这一下，邹闻怀他们可算是捏到了自己的命根子。公司上下投了三亿多，要是一亏损甚至是倒闭，难免会人心涣散。孙子明沉默地抽着烟，脑子里拼命想着对策。 先锋既然决定投资建厂，自己就只有最多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之内，扳不回劣势，深圳的电子厂、影碟厂都会是人家的盘中餐。报应啊，自己引进镭射影碟机，挤垮了那些录像机厂，转过身来，别人就要用日本人打翻自己。 …… 把上井安排到客房住下，曾叔又进了书房，低声道：“子明，这事是东宝急，我们影响并不大的。” 嗯？孙子明停止了点烟，疑惑地看着曾叔。 电子厂二期工程，光影和孙家只占一半的股份，最大的股东是东宝。通过一期工程，大家早收回了成本，二期工程等于是在用第一期的利润建设。 “即使先锋公司的工厂建起来了，销售渠道建设又最少要半年，有了一年半的时间，二期工程的成本都能收回来。退一步说，我们即使让先锋挤垮了，那也至少是两年以后的事，那些厂房和设备也是钱，我们还可以转产其他的电子产品。五年时间，赚了2倍多的利润，这种回报率已经非常高了。” 曾叔详细地给孙子明解释，大家拼的还是镭射机厂，影碟厂就那点投资，谁会放在心上？嘉禾他们能在外埠拿到自己公司的拷贝，自己公司不照样是这么做的？ “邹叔他们不可能跟我们拼个两败俱伤，可能还是想在盗版生意上分一杯羹。” ‘呼’孙子明长出一口气，曾叔一解释，他的脑子也好用了。自己支持族人搞录像厅生意，除了让他们有个饭碗，完成原始资金积累，还有个目标就是未来能把录像厅改成电影院。 “那日本人着什么急，反正又不会亏本？” 曾叔忍俊不禁，“呵呵，下金蛋的母鸡要飞了，他们能不着急？我们一直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电影上，也不主要靠这个赚钱。你那同学胡卫国和郭家如果听到这消息，连觉都会睡不着。快去睡吧，你还要回北平搞演唱会呢。” 孙子明叹了口气，这事就这么着吧，“曾叔，出井去了索尼公司任职。让东宝与索尼谈一谈，争取当他们的替工工厂，电子厂也不能看着它死吧。” “别操心这事了，东宝投了五亿港币，他们会主动去联络的。索尼有他们的股份，肯定不会拒绝的。” “行，那我回去了。” 孙子明回到自己家，心里有了事，哪睡得着啊？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第二天孙子明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又让王胖子拉住了，“子明，《天若有情》，我想让嘉明来演jojo，你觉得怎么样？” 谈到电影，刚才还有点晕乎的孙子明，立即清醒过来，“不行，她长得太漂亮了，你得挑长相一般的。这样才有对比，否则男主角帅得一塌糊涂，女的漂亮得不食人间烟火，这片子拍出来，谁会信啊？” “也是，最好是找那种邻家女孩式的。” 王胖子点了点头，自己掉头就走，跟在后面的陈沐胜长出了口气，他也觉得女主角要普通一点，但京哥说的全明星阵容，更有票房保证也有道理。 “阿胜，你那片子做完了？” 陈沐胜又连忙回转来，“明哥，粗剪完了就差特效，估计这个月底能精剪完。” 是啊，特效现在成了瓶颈，孙子明念叨两句，自己去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看了几眼李成凯划出来的国际新闻，孙子明眼睛都直了。 操，自己拍电影拍傻了？这事都忘记了？ 正文 第437章 这事值得赌 孙子明刚打完让三哥、史蒂夫他们来香港的电话，发哥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袁眉，“子明，安姐要求换演员。” 换什么演员？孙子明还想着中东的事，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发哥见孙子明这付样子，暗道：这小子确实跟芝芝没一腿，“《客途秋恨》，安姐说芝芝演不了，想换台湾的陆晓芬来演，要不阿玲和中山美穗也行。” 还真让孙子明在美国说中了，关芝琳最大的职业道德，就是保持她的美丽。只要超出她的年龄，那戏就没办法演，不管姜闻和许安华如何引导，就是进入不了状态。现在整个剧组都卡在那，幸好才拍个把礼拜，她的镜头不多，否则许安华绝对会来堵孙子明的门。 “走，过去看看” 孙子明跟着他们到片场一看，再问了问许安华和姜闻，这就是个人天分的问题。勤能补拙不假，但也要时间、演员能吃苦、有人教，可这位大美女根本就不是能吃苦的料。 几人在监视器后商量了几句，孙子明无奈地答应换人，“安姐，这事听你的。阿眉，看下谁有档期。” “阿玲，中山美穗要参加《精武英雄》的宣传。” “那就让阿玲来演，日本那边的宣传少了她不行。” 发哥远远地看着关芝琳，叹了口气。自己拉着子明来剧组，并不是想换演员，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换也得换了。 “子明，我找你商量点事。” 见他们商量完了，发哥拉着孙子明上车，还把隔音板上升了上去。孙子明还以为他要谈换演员的事，不用他说，自己也猜出来姜闻没尽到老师的责任，全部精力放在教周荟敏身上了。 “我不是说这事，这事你知道了就行。我说是《狙击电话亭》的事，我想把赚的钱，投到《肖申克的救赎》上。” “行，那事本来就有风险。” 发哥见他没明白，急忙解释道：“子明，我不是那意思，我知道钱在你手里只有赚，亏也亏不到哪去。算了，跟你明说了吧。” 在发哥看来，金融赚的钱，来得太快，很容易让人失去平常心。他是一个演员，只想着在演艺事业上登上最高的领奖台。 “子明，通过电影赚的钱，即使再多，给我的也只有快乐，因为那是我自己赚的。靠你们那种投机赚的钱，赚得越多，我会越贪婪，**就会越大。我吃的是演员这碗饭，没了平常心，我就演不了戏了！” 孙子明看着发哥半天，才骂了句，“扑你老母，真没想到你还真成了神，发嫂教的吧？” 发哥嘿嘿两声，“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扑，我还以为自己演得够好了呢。” “得了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啊？你不就是看准了《肖申克的救赎》肯定会赚，金融投机有风险吗？以后老子赚了钱，你别后悔就行。” “所以我还投了二百万美元啊，两头压注总会有一头中吧。” 发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确实是他老婆大人教的。自己熟悉的钱多投一点，不熟悉的钱少投一点，两头压注总比孤注一掷好。 孙子明也赞同这种稳健的方式，自己如果不是有那些‘记忆’，也会如此理财。钱这东西，谁会嫌多啊，谁又会愿意放着有把握的钱不赚，去赚没把握的钱啊？ 说完这事，发哥好奇地问起另一件事来，“子明，要说钱吧，你确实赚得够多、够快，可也没见你花什么钱。哎，给我说说，你不会是想看着数字过日子吧？” “你知道个屁！知道横店要花多少钱吗？一期5亿，还有二期、三期，建完了这个，老子还想去西北、西南再建两个。” 发哥匝舌不已，扑你老母，这得花多少钱啊？影视基地可不比开工厂，投下去没十年二十年，连本钱都收不回。人与人的追求，还真他妈的不同！ “放心吧，公司只投20%，老子一个人扛了60%，耽误不了你们分红。” 孙子明笑骂了一句，把发哥轰下车，自己回了公司。《天若有情》的分镜头剧本才改一遍，还得跟陈沐胜商量着改第二遍。这本子由王胖子这个喜剧导演来拍，不用分镜头剧本把给他框死，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片子，即使将来可以翻拍，哪有一次性拍完好？ …… 又在公司忙到凌晨，孙子明才疲惫不堪地准备坐车回家。卢惠光把车开出停车场，提醒道：“明哥，三哥他们在忠哥家等你。” “说了什么事没？” “没有，他们说是您打电话给他们的。” 没有？孙子明一激灵，“快去国忠那，操，今天让这死胖子耽误了！” 奔驰车一加速，风驰电掣般地到了浅水湾，三哥和杨国忠他们正在喝酒聊天。 等孙子明说完自己的分析和计划，孙磊迟疑道：“五叔，他们已经在谈判了，只是不太顺利而已。” 三哥和杨国忠也觉得风险太大，只有史蒂夫不在乎，“石油期货一向比较平稳，几年来一直在缓慢上涨，即使跌也没超过2%。我们只要设好平衡点，即使亏损也不会很大，但若是boss的分析是正确的，我们会赚多少？” “对，这就是一场赌博，我们就是赌萨达姆会用武力，用20%的亏损去赌几倍的赢利。我觉得，这事值得我们赌！” 三哥他们刚想答应，史蒂夫就兴奋地叫起来，“boss，你同意使用10倍的杠杆？” 孙子明点了点头，他也特意让李成凯，查过这几年的石油价格。确实如史蒂夫所言，都在极其缓慢地上涨，即使有跌也不会超过2%。使用10倍杠杆，即使自己‘记忆’有误，又正好赶上价格下跌的行情，也不过是亏损20%，属于可控范围之内。 “史蒂夫，照样是长线操作，12月30日之前交割。” “(z)hy” 跟聪明人同事，有时候很麻烦，你得把道理给他说明白，他才会有主观能动性。 “史蒂夫，美国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如果你是美国总统，会怎么办？” 史蒂夫恍然大悟，这事肯定会管，而且是军队调动、部署完毕就要行动。作为金融业极其发达的美国，动手之前肯定会联合盟友，抛出大量实体石油，打压价格以保证自己和盟友的经济平稳。 “对，这是战争，战争是政治的延伸，而政治又是为经济服务的。美国的民主制度，决定了要先走司法程序，再来动手！而我们，只要学学罗斯柴德尔家族，把他们在滑铁卢战役中干的，重复一遍就可以了。” “对，boss，你真是天才！” 史蒂夫眉飞色舞地把近两百年前，那一场经典的金融战娓娓道来，听到三哥他们也连连点头。孙磊还觉得事情不象他们说的那么简单，难道他们忘记苏联了吗？如果两者在中东角力，派出去的人可就非常危险了。 旁边的杨国忠大笑起来，“小磊，老毛子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最多是耍耍嘴上功夫。国内经济不景气，又打了一场阿富汗战争，你以为现在是斯大林当政啊？再说了，这事肯定是请鬼佬，我们自己人肯定不参与的。” 老毛子？书房里的人看着杨国忠，他自己不就是老毛子，而且还是二毛子。 “看着我干嘛？二毛子不就二毛子，你们以为我还象黑人样，自己说自己是黑鬼，却不让别人叫他黑鬼？” 几人大乐。 商量完了，三哥才说起如果成功了，如何安排赢利的事来。 “我觉得三哥说得对，这些快钱赚得快，亏得也快，还是实业更让人心里踏实。” 孙子明看了看史蒂夫，“史蒂夫，你的佣金是继续自己留着，还是跟我们合伙？” 史蒂夫耸了耸肩膀，“跟你一起喽，上次赚的够我喝酒、泡妞了。” “子明，你呢？” “我？”孙子明嘿嘿直笑，“我准备开工影视基地第二期，如果钱够多的话，再开工第三期、第四期，还想去西北找个地方再建个具有北方风貌的。” 几人也象发哥一样匝舌头，横店的预算就已经快60亿，再加上西北的，这还不要上一百亿？ 把中东、日本的操作计划商量完，大家开始喝酒。酒喝多了，人也就情绪上来了，孙子明想起‘当初’在横店的悲催，“我跟你们不同，除了拍电影外，对其他事的兴趣不大。要是能在有生之年，让华语电影与好莱坞平起平坐，此生足矣了！” 几人喝得正高兴时，卢惠光敲门进来了，“明哥，我们要赶飞机了。” 正文 第438章 孙子明的新外号‘癫佬’ 如今的孙子明，不是三年前的孙子明了，后面跟着一大帮人要开工、赚钱、养家糊口，不可能为了一台演唱会耽误几个月时间。 这一点，身在娱乐圈的罗大佑非常清楚，所以北平的演唱会由两人同台，改成了孙子明来当他的演出嘉宾。 “子明，谢谢你给我写的《亚细亚孤儿》。这歌真**，唱到我心里去了。” 谢谢？孙子明愣了下，转过脸去笑了起来，那歌本来就是你写的好不好？ “佑哥，我还得向你道歉呢，三年前约你来北平开唱，结果一拖三年不说，还自己爽约了只能呆两天。” “得得，你浪费时间开唱，还不如多拍几部片子赚美国人的钞票。那帮美国大兵，当年在台湾可没少造孽。” 孙子明这才想起来，这位大哥是愤青，可惜也开始学人开公司了。 “哎，阿明，我看你现在写歌，有点象我当初，一天写几首都行，有没有过写不出的感觉？我现在就有点这种感觉了，原来写《鹿港小镇》、《之乎者也》之类的，那歌就是从笔下流出来样，根本不要去想怎么写。” 这问题孙子明还真不好回答，因为他的歌都是‘抄’来的。 想了想，孙子明冒了句，“愤怒出诗人，你都功成名就了，哪还能有那种愤世嫉俗的感觉？” “愤怒出诗人？你还真不愧是才子，一语中的。**，这话可真**!” 孙子明苦笑道：“这是马克思说的，在给恩格斯的一封信里说的。” “难怪我没听过，他们两个人，在我们台湾是禁忌！” 一个真才子、一个‘假才子’坐在首都体育馆里聊天，很容易就扯到理想上，罗达佑听完孙子明的理想，愕然道：“你还是人吗？我怎么觉得你象是神呢？不对，应该是疯子！” 孙子明往后一倒，躺在地板上看着屋顶，枕着双手感叹道：“所以，我一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抓住一切机会赚钱。” …… 帮罗大佑当了三天的演唱嘉宾，临走时，孙子明拐弯抹角地探听到这位未来的‘音乐教父’还没写出《追梦人》。不过，罗挞佑就是罗挞佑，凭着孙子明哼出来的旋律，在车上就把词给写出来了。 “**，我俩还真**。知道吗，阿浩在拍《滚滚红尘》，要我帮着写曲子，用你这个最好了！” 孙子明哭笑不得，这是自己帮《天若有情》写的，用在《滚滚红尘》上不太合拍吧，可能这大哥当唱片公司老板当糊涂了，“行了行了，这是我帮王京的新片《天若有情》写的。要不，我再哼段旋律，你听一听。” 罗挞佑听完孙子明的旋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了一阵悠然道：“**，要不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呢，我前段时间就写过一小段这样的旋律，但没你的完整、哀婉。” 孙子明吓了一跳，看来以后得小心啊，“词归你，算我们俩个人的？写这种词，我没你在行。” “行”罗挞佑想了一会，又把原版的歌词填好了，这家伙还真应该去当诗人，歌词的画面感真好，就是这个‘**’的口头禅不太好听。 送完孙子明上飞机，罗挞佑拿着手里两份谱子感叹不已，旁边的助手也惊叹两人的才华，“阿佑，你们还真**！” “比不上他啊，我最多是个才子，这小子要不是个英雄，要不就是个疯子！” 助手听完孙子明的理想，附和道：“确实是个疯子，但愿他能疯得成功！” 名人的八卦，是大家最喜欢传的，何况是两大才子的。孙子明‘疯子’的外号开始由工作人员的嘴传到了香港，成了对手嘴里的‘癫佬’。 …… 富士电视台内，孙子明带着《精武英雄》剧组来上节目。原本他们只想做孙子明的专访，但双方协商后，相互妥协了，把专访作成一个半宣传的节目。 演播室里，采访完孙子明这几年的经历和心声，开始播放180秒的影片宣传片。这部经过精心剪辑的宣传片，看得观众心摇神荡，写意画一般的东京富士山、樱花雨；英武的陈真、清纯的光子；极具东洋物伤韵味的配乐、江南水乡的呤唱，如果不是拳拳到肉的刚猛搏击，大家还以为这是一部爱情故事片。 ‘啪啪啪’宣传片一放完，演播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连挑剔的主持人都交口称赞，“孙桑，您不愧是国际大导演，这画面太美了，完全可以当我们东京的旅游宣传片。” “过奖了，电影就是要给人美感，不是吗？何况，东京真的很美，特别是春天的樱花。为了拍到这些画面，我们特意四月份专程来东京补拍了三天。” 中山美穗翻译完后，现场再次响起感谢的掌声，孙子明这才让这位日本国民女神介绍电影的故事梗概。 这部孙子明版的《精武英雄》摈弃了原版的国仇家恨，一定程度上还原了当时的社会历史，只是为了戏剧冲突的需要，把毒死霍元甲的罪名按在臭名昭著的黑龙会头上，他们为了擂台外的赌盘，对一代武术家下了黑手。在日本留学的陈真从报纸上得知师傅逝世的消息，回国查明真相后，在日本友人的帮助下，愤然而起向黑龙会上海分部复仇，最后带着为师门、国人不容的恋人光子去欧美留学，继续寻找强国的真理。 现场再次爆发掌声，孙子明心里也松了口气，自己非常不赞同‘影视’救国，沉溺于于阿q式的幻想。要想干掉对手，得先学习它，再超过它，而不是在精神世界里鄙视它。 “孙桑，据说《精武英雄》有两个版本，在华人区和日本上映的不是一个版本？” 中山美穗一翻译完，孙子明立即否认，“没有，刚开始确实有两个版本，其中一个版本带有浓烈的民族仇恨，但后来被我修改成了一个版本。我认为，拍电影也要尊重历史，霍元甲先生是在1910年逝世，当时贵国还是中国人的老师，我们大量的革命前辈还留学于贵国。还有一个原因，我觉得电影应该为社会服务，鼓励大家向前看，不要总是纠结于过去的历史，今天的年轻人不应该背负祖辈的历史包袱。” 现场的一些观众开始鼓掌，孙子明也轻轻鼓掌，他也希望自己今天的话，能让以后的导演、编剧想一想，别老是拍些‘神功无敌’的抗战影视。娱乐也要尊重历史，刻意地贬低对手，也是对抗战英烈们的极大侮辱。 …… 节目录制完了，主持人与孙子明和剧组握手，电视画面切换到《精英英雄》的宣传片，播放完后现出几个大字‘子明君作品，七月十二日隆重上映’ 正文 第439章 日本人封的‘功夫之皇’ 孙子明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在日本作宣传，也充分见识到了日本影迷的疯狂，每当中山美穗和近藤真彦出现时，哭、笑、尖叫声不绝于耳。看着光彩照人的中山美穗和有点低落的李联杰，孙子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是不是有点心理失落，有点妒忌人家的意思？” 李联杰也让袁眉培训出来了，脸上的低落一扫而空，浮起了职业微笑，孙子明继续玩笑道：“杰哥，如果这片子能打入北美，人家就要仰视你喽。” 李联杰小声地回了句，“但愿吧” 转眼就到了影片首映日，东京银座电影院前铺上了红地毯，东宝株式会社、银座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早早就开始布置。这几年，香港光影公司出品的《小鬼当家》系列、《赌神》系列、《雨夜屠夫》、《人肉叉烧包》还有六月份上映的《飞虎》都引发了影迷的观影狂潮，今天那位孙桑又把他最新作品《精武英雄》放在这里首映，这可是大家的荣幸。 孙子明也在宾馆里让中山美穗，交待大家一些日本人的习惯，比如保持安静、电影院内不抽烟、不随意走动、喧哗……“大家明白了吗？现在你们代表公司的形象，往大里说，代表我们香港电影人的形象。” “明白” 孙子明在东京约束一干艺人注意形象，香港主持首映的王胖子，却站在大银幕前让记者包围了。 记者：孙导演将《精武英雄》首映放在东京，是不是有讨好日本观众的想法？ 王胖子大汗，这狗仔哪来的，擦汗的动作，引来影院内观众的大笑。 “没有这个意思，子明的意思是，华语电影要走出香港、走出大中华区，就要重视外埠市场。我们是香港的电影公司，但目标是成为亚洲的光影公司，成为世界的光影公司。” 记者：京哥，你预计《精武英雄》会打破《赌神2》的票房纪录吗？ 王京：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枪火》我预计会扑街，结果在日本狂卖了48亿日元，现在欧洲、北美都在谈发行的事。 记者：王导演，《古墓丽影3》定于明日首映，您有信心票房超过它吗？ 王胖子这次是真出汗了，这片子自己看过，片子是部漂亮、有内涵的好片子，却没有用普通影迷最喜欢的家恨国仇来推动故事，相反用近乎于残酷的真实历史推动。要想拿高票房，估计只有妈祖才知道。 “这个你得去问子明和三毛那大胖子，我可猜不出来。” 等王胖子回答了几个问题，旁边的高莹看了下手表，宣布答记者问结束，“对不起，各位，我们的放映是与东京同步的，三分钟后，请观众朋友们观赏影片。” 东京的银座影院里，孙子明一干人也与观众互动完了，脸上带着几个鲜红的唇印，在观众们的善意笑声中下了舞台。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纸巾，孙子明道了声谢连忙擦去脸上的唇膏印，这日本女影迷也太狂放了。还好，自己比近藤真彦强多了，那小子脸上成了块红布。 一分钟后，电影院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快速闪过光影公司和东宝株式会社的logo（标志）后，画面上出现了‘孙子明作品’五个大字。 电影开始了，十分钟的东京外景，一如宣传片里的精致，陈真和同学的妹妹光子在早稻田的樱花雨里相识、相恋。清纯、美丽的光子陪着陈真学习、工作，世纪初的东京街景让许多日本观众有怀旧之感。 陈真从报纸上得知，师傅死在擂台上的消息，悲痛欲绝。他的同学近藤（光子的哥哥），却怀疑决斗的公正性，因为他认识那位空手道高手芥川，陈真的实力远远强过芥川，他师傅不可能会输。 在近藤、光子的陪同下，陈真回到了上海，拜祭完师傅就去了虹口道场挑战。三拳两脚打败了芥川的陈真，不顾以霍庭恩为首的同门反对，带着近藤开棺验尸。日本人近藤用现代化学，证实了霍元甲确系中毒而死，陈真却受到同门的反对，只好带着光子去为师傅守灵。 在陈真的请求下，近藤经过一番打听，才得知霍元甲死亡的真相，是黑龙会上海分部设下赔率极高的赌局，为了牟取暴利而暗地下毒。 黑龙会的大头目藤田刚见阴谋败露，总部来的总教头船越文夫又拒绝公开应战，一怒之下杀死芥川嫁祸陈真。幸得光子在法庭上的作证，才让陈真免于牢狱之灾，但也把他彻底推向国人的对立面。 不久，藤田刚挑战精武门，于是双方开展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 赢得了最后胜利的陈真，并没有获得英雄的待遇，反而受到了围观民众的倒彩，只好沉默着带着光子、近藤离开了虹口道场。 在媒体一片唾弃声中，陈真带着光子踏上去欧洲的轮船，去寻找他所要找的救国真理。 醒悟过来的霍庭恩，在码头追上了正准备离去的陈真。 陈真拒绝了霍东觉的挽留，“师弟，国人弱的不是体魄而是思想。日本学习欧美能发展得这么快，欧美就肯定有我们救国的道理。我这次去，就是学习这样的道理。” …… 第二天，日本的大小报纸都报道《精武英雄》的首映盛况，连电视台都播放这部电影带来的观影狂潮。 ‘包含在电影背后的时代观念’———《读买新闻》 ‘这是一部继李小龙之后，最优秀的功夫电影，这一点勿庸置疑。唯美的画面，不被同胞理解的悲怆，精彩的动作设计，很好地体现了孙子明先生的执导水平。 如果抛开这些东西，在这部包着不被人理解的、超时代的英雄故事外表，实则在探讨武术精神、时代精神的电影中，带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时代观念的更新，这在以往的香港功夫片中是根本看不到的。一种更具时代感，与时俱进的务实、向先进文明学习的观念，在这部影片中被进行了很好的探讨，那就是：学习的精神、务实的精神。 在影片中，饰演陈真多次谈到了“搏击”、“学习”这两个字眼，而并未拘泥于“武术”、“民族仇恨”。 我们先来讨论‘搏击’，陈真注重的是实效，摈弃了华而不实的武术招式。 在霍元甲墓前，陈真与黑龙会总教头的一场对诀，实效打败了修为。 代表着旧观念的霍元甲、船越文夫他们的黯然离去，也代表着一种在武术本体上的观念更替。强调精神、修为的武术观念的人，在现代搏击中已经不是最强的了。如船越文夫在霍元甲墓前所说，把人打倒最简单而有效的方法是用手枪，他们更强调在思想上的作为。 这暗喻着，代表个人修养的儒家文化，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跟不上了快速发展的时代。要想跟上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必须学习向发达国家学习。 ‘学习’，日本国全面学习英国，快速发展成了陈真口中的列强。今天，孙子明先生用陈真的嘴，何尝又不是在表达他们这一代年轻华人的务实？打不过就要学，只有学习人家的先进，才能让自己强大。 …… 娱乐媒体的评论，则在东宝株式会社的公关下，给李联杰戴上了‘功夫皇帝’的称号。 ‘无法超越的经典’——《朝日新闻》 孙子明先生和‘功夫皇帝’李联杰先生联手给大家重新充诠释了，什么叫动作电影，我们来盘点一下这部电影精彩的动作场景。 一、陈真与近藤痛打黑龙会混混，这场打戏不长，动作也很简单，但是两个人的动作干净利落凶狠，招招击打要害，一改传统香港电影追求的飘逸潇洒，让人眼前一亮。 二、霍元甲灵堂前的一场踢馆打戏，总是一场传统武术的对垒，代表了传统武术精华的霍廷恩虽然打赢了踢馆的人，但是过程并不轻松，特别是在其占有优势的时候过于追求招式，差点被逆转。 三、陈真的踢馆之战，这是第一场混战的加强版，更加突出陈真搏击术的反传统性，大多是追求一招制敌，没有多于的动作，甚至出现抠嘴的招式，是对传统武术美学的挑战。 四、在精武门内部，霍庭恩的传统武术与陈真在海外所学搏击武术的对决，在这场决斗中，传统武术一败涂地，简单致命的搏击使得传统武术丝毫没有招架之力，迅速败下阵来。 接下来便是最为精彩的一场，是在霍元甲墓前，陈真与船越文夫的一场决斗，这是一场武道上的对话，陈真在这场决斗中收到启发，提升其武学境界，为最后一场面对藤田刚的打戏埋下伏笔。 最后一场陈真和藤田刚的一场打戏更为接近实战，作为前轻中量级自由搏击世界冠军的香港拳王周比利饰演的藤田刚，完全发挥其自由搏击的特点，只是陈真刚刚经历一场武学上质变，将传统武学和搏击融会贯通，战胜了藤田刚。 ‘艺术片式的功夫片’——《読売新闻》 ‘本世纪最好的功夫电影’——《スポーツ新闻》 电视里则是影迷铺天盖地的赞美声，‘太棒了！这是李小龙之后，最好的功夫电影！’ ‘对，我喜欢李联杰，他和程龙一样棒！’ 当记者告诉影迷，李联杰和黄燕秋的前夫时，‘是吗？那真和《朝日新闻》说的那样，一个是功夫皇帝一个是皇后’ ‘不，我觉得陈真就应该和光子在一起，他们才是最好的一对！’ …… 首场1亿5960万日元！ 次日4亿6714万日元！ …… 孙子明带着兴奋的主创人员，奔波于各个电视台、影院宣传。一个星期后，总算是把日本几个大城市给转遍了，宣传也告一段落，准备回香港继续宣传。孙子明对日本人的观影热潮不禁莞尔，这就是日本，敬畏强者的日本。只要你实力够强，哪怕是让他们当反派人物，也会得到他们的赞赏。 “孙桑，首周票房统计出来了，34亿3615万日元” ‘耶！’房间里一片欢呼雀跃，日本票房大卖是肯定的了，现在就看香港的了！ 正文 第440章 高票房是有原因的 坐在回香港的飞机上，孙子明翻阅着空中小姐送来香港报纸，这段时间天天忙着宣传，连看报纸的时间都没有。 ‘孙式功夫片热潮’——《东方日报》 ‘新晋功夫皇帝—李联杰’——《苹果日报》 ‘巅峰对决，《古墓丽影3》与《精武英雄》，谁将赢得票房？’——《太阳日报》 ‘《精武英雄》超越了《精武门》，谁来超越《精武英雄》？’——《华侨日报》 “孙子明以《精武英雄》向李小龙致敬！”——《明报》 ‘……《精武门》是开创性的，从这一点上来说，《精武英雄》并没有超越《精武门》，只是时代进步了，电影的质量自然进步了。要指出的是，《精武英雄》中陈真和船越文夫说的那些关于武术哲理的话，都是出自李小龙的著作（《李小龙：功夫之道》）中的原话。可以说，孙子明导演是以这部电影向李小龙致敬。’ 其它的影评都与日本媒体的差不多，都把《精武英雄》吹上了天。孙子明粗粗翻了下，只有辉哥的评论是最中肯的，单凭李小龙开创性的贡献，哪个能超越他？只不过，香港电影圈武行人才多，把几场武戏剖析得入木三分，从而坐实了李联杰‘功夫皇帝’、袁和平金牌武指的名号。 “阿光，德宝公司为什么要拿《古墓丽影3》与《精武英雄》同时上映啊？你看，两部首周票房都没过一千万，这不是相互拆台吗？” 孙子明回头一看，是周比利那位拳王，这家伙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难得的是，这家伙身负绝技，却从不与社团有牵扯，只安心地开他的武馆、在电影里跑龙套、演配角。 卢惠光笨嘴笨舌的解释不清，李联杰旁边的中山美穗倒有条有理地给他解释，“如果德宝公司的《古墓丽影3》打平了我们的《精武英雄》或是赢了，他们就可以借孙导演的名气，尽可能地拉高外埠的票房。” “输了呢？” “也不亏，输在孙导演手下，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喜欢《古墓丽影》的影迷一样会去观看。” 孙子明见中山美穗甜蜜地跟李联杰靠在一起，不禁心里竖起大拇指，杰哥有福气啊，这才是真正的贤内助。 …… 回到香港，已经是中午时分，毒辣的阳光没有把狗仔们晒萎靡，一见孙子明他们从候机室出来，反而更热情高涨。 “孙导演，《精武英雄》首周970万，《古墓丽影3》981万，您觉得自己输了吗？” 妈的，这些狗仔就是巴不得两虎相争的戏码，孙子明呵呵直笑，“还早呢，总得拿到最后成绩，你们再来问我吧？申明一点啊，《古墓丽影》系列电影，我可是拿了本港10%、外埠5%票房分成的，它越票房大卖，我就越高兴！” 记者们还想继续问时，孙子明已经在保安的护送下上了车，一帮人只好去围堵李联杰， “杰哥，《精武英雄》会拍续集吗？” “杰哥，《精武英雄2》的导演，会是刘韦强导演吗？” 这都几年没人对自己这么热情了吧，李联杰暗自感叹了句，连忙让周比利帮自己护着中山美穗上车，“这个要问导演，我只是艺人，做不了主。” 随着《精武》剧组的归来，两部影片的宣传攻势开始势均力敌。凭借着日本人的吹捧，《精武英雄》的票房开始逐渐占据上风，第二周拿到982万，《古墓丽影3》也不甘示弱拿到977万，双方算是打了个平手。 狗仔们热炒两部影片的票房之争的同时，也热炒两位主演的往事，影迷也乐得推波助澜地凑热闹。 “我觉得阿秋和阿杰最好是复合，他们都有两个bb了，为了bb也应该再在一起。” “日本人都说阿杰是功夫皇帝，那阿秋就是功夫皇后喽，皇和后难道不该在一起吗？” 特别是俩人让狗仔偷拍到了，带孩子在南丫岛野炊的照片，更是将两人的复合炒得沸沸扬扬。 “哇，他们真的复合了。” “这样多好，两个超级巨星在一起才配嘛！” 两个当事人看着《东方日报》上的爆料，彻底无语了。这其实是一年前的事，没想到那个偷拍的狗仔现在才拿出来炒，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吧！ …… “明哥，日本的票房统计过来了，第二周是27亿1495万日元。上井先生说，可能总票房会达到90亿至95亿左右。” 高莹刚汇报完，旁边就有人打电话了，“大师哥，我阿龙，子明说晚上请我吃饭。翅肚鲍参肯定有了，多带点钱，就你和阿秋他们过来。” 孙子明愕然地看着程龙，半天才道：“你不知道我们在打擂啊？” “什么呀，你们就象老杜和那个美国妞，打得都是友谊赛。阿莹，愣着干嘛，去叫阿京他们啊，你不怕我们灌死这家伙啊？” “阿莹，去通知京哥他们吧，就说日本票房过50亿了，大家热闹一下。” “是” 孙子明看着笑眯眯的程龙，还是觉得哪不太对劲，这家伙跟杰哥可是有心结的。现在杰哥凭着《精武英雄》咸鱼翻身，一举成了公认的‘功夫皇帝’，他真能心无芥蒂？ “这样看着我干嘛？老子认输了，行不行？戏班子出来的，怎么能跟五届全国冠军比？” 程龙是真服了，《精武英雄》抛开孙子明那些所对武术、哲学的思考，就那些不靠威亚的动作场面，他也自问做不到。既然这方面跟人家比不了，那还较什么劲？ “真的？” “这还有假啊？比不过他的动作，那就比别的呗。说实话，这部《精武英雄》也就是你来拍，换成其他人来拍，绝对会用民族情绪煽动影迷，日本的票房也不可能这么高。搞不好，那个‘功夫皇帝’的外号，都是你和东宝炒作出来的。” 孙子明扭过头去笑，自己没那个能耐跟日本媒体打交道，东宝才是幕后推手。送人一顶高帽子，在华人区多赚一大笔钞票，这个账日本人太会算了。 还有一点，李联杰能极短时间内，赢得日本影迷的认可，除了自身的条件外，很大程度是沾了近藤真彦和中山美穗的光。他们日本国民偶像的光环，吸引了大批追星族走进电影院，产生了爱乌及屋的效应。加上这部电影，不涉及民族情绪，质量又非常高，自然会受到观众们的欢迎。 程龙听得一愣一愣，半天才冒了句出来，“你是个妖怪！哎，你也想个办法，炒一炒《尖峰时刻》啊。” “还早呢，我心里有数。哎，你死皮癞脸赖在我这，还有其他的事吧？” “我还真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没有孙子明这个妖孽之前，程龙是唯一在日本有一定票房号召力的香港艺人，但也仅限于一定的号召力，并不象报纸上渲染得那么邪乎。 《龙兄虎弟》在台、港、东南业横扫影院，但在日本也不过是13亿3000万日元的票房，还不如《a计划》的31亿日元。如今孙子明拍部《精武英雄》这样的功夫片，都打破日本华语票房记录，如何让他这个‘华人第一功夫巨星’不着急上火啊？ “这个这个”孙子明一时间，不知如何给回答。 程龙说得也有道理，《雨夜屠夫》和《人肉叉烧包》是迎合了日本人的变态心理；《赌神》和《飞虎》、《精武英雄》是启用日本艺人，用他们的号召力吸引影迷进电影院，再用优良的质量赢得口碑，吸引更多的影迷。至于《小鬼当家》纯粹是神作，放到哪都能无视文化差异，男女老少通吃。 想了半天，孙子明才问道：“你还记得《少林寺》在日本的票房吗？” “36亿，如果不是录像带先发行的话，应该超过60亿。” “对，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 港片有一个先天不足，那就是文化底蕴。香港虽然繁华，但只是中华文明的一个极小的分支，在日本、南韩这样的深受中华文明影响的区域，并没有多少认同感的。 现在日本虽然科技发达，经济已经是世界第二，但骨子里对中华传统文化还是有仰慕之心。《精武英雄》除了通过搏击与传统武术的思考，引发了日本人对于传统文化的思考外，如写意一般的樱花雨、世纪初的东京街景，也触发了日本人的怀旧、认同。 程龙听得头大，又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功夫片也要有文化内涵？” “如果你不能用大场面吸引住观众，那就只能用文化认同了。就象你自己说的，除了两部cuit片外，我们进入日本市场的，全是用日本演员，到日本去取景。” 孙子明喝了口茶，又想了一想，“龙哥，我觉得吧，日本市场很怪，我们外人很难知道日本观众想看什么。我建议你，最好是把剧本给角川映画的编剧帮着修改修改。《精武英雄》也是我和东宝株式会社的编剧改了几遍，把对方看不顺眼的东西去掉了，这才让双方影迷都接受的。” “比如在霍元甲坟前，陈真和船越文夫表面上打了个平手，还虚心接受他的一番教导？” 这一点孙子明不否认，电影是用来赚钱的，干嘛一定要把空手道和武术分个高低出来。 两人又聊了一阵，直到王胖子来叫孙子明，让他一起去面试女艺人，程龙才告辞。 正文 第441章 这次是真的(上) 光影公司的艺人部，陈沐胜在初试一群漂亮女孩，孙子明则和王胖子坐在里面的办公室抽烟、打屁。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你不知道，我们去日本宣传《赌神1》时，日本人就是冲着近藤真彦来的。以后的片子，如果有可能进入日本市场的话，要尽量使用日本艺人来当主要配角，甚至是主角。” “嗯，跟东宝的合作还要紧密一点，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都可以尽量答应，特别是些中层干部的私人要求。我觉得程龙的片子在日本票房不够高，估计角川映画也没象东宝样，下大力气去宣传。” 俩人正聊着时，李成凯敲门进来了，“明哥，李少来了。” 孙子明抬头一看，可不正是李家二少，“你怎么来了？” 李澤楷也不嫌坐办公桌没风度，一屁股坐到孙子明旁边，陪笑道：“明哥，上次我求您的事呢？” “求我？”孙子明挠了挠头，不确定道：“佛歌的事？” “对对，就是这事。上次你出了事，我也不好开口。明年是我妈咪的六十冥寿，明哥，你怎么也得帮我一个忙。” 这事确实得帮人家一把，百善孝为先，孙子明连忙让李成凯记本子上，“行行，我正好要去日本，那的庙多，我去呆一两天，肯定能找到灵感。” 日本这个字眼，挑动了李澤楷的神经，连忙低声道：“明哥，我找你有点事，方便聊几句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这片子又不是我的。京哥，走了，复试的时候我再过来。” 王胖子比出个中指，“滚，给你个泡靓女的机会，都不要！” 李澤楷倒也不拘束，反驳道：“京哥，明哥在这才是妨碍你泡妞，他是妞泡他！” 孙子明懒得理这俩色狼，带着李澤楷去了自己办公室，“是想谈金融投资的事吧？” “您真英明” 这位李家二少，还真是为这事来的。李超人通过准儿媳探了探口风，结果让曾叔的狮子大开口给搞糊涂了，这才派儿子过来打听打听。 扫了眼桌上的台历，孙子明苦笑道：“阿楷，伯父也是商人，我不可能给他透风的。金融投机就象赌博，我收那么高的佣金，是因为我承担了那么大的风险。” 李澤楷不愧有超人的商业基因，从刚才孙子明的话里，就探听到了些蛛丝马迹，出于好意劝道：“明哥，日本房地产现在可是一摊烂泥，小心啊。” 孙了明笑了笑，自嘲道：“我是‘癫佬明’嘛” 李澤楷嘿嘿了两声，也不再劝。如果是日本那个大泥潭，李家就没兴趣参与了。大家都知道日本房地产迟早要崩溃，但现在进场太迟了。就象你在一个人的牌桌上，捏了付天大的牌，没人跟你对赌，再好的牌也没用处。明哥这么有把握，肯定是提前进了场，自己家现在参与进去，捡点别人的残茶剩饭也没什么意思。 李澤楷无意参与，孙子明也不劝，象他们这种豪门，没有十足把握根本不会投重注。就象另外两家，曾叔报出离谱的佣金后，那两家笑着不再提投资的事。甚至有个年轻气盛的后辈，在一次私人酒会上，给自己取了外号‘癫佬明’。虽说这外号是从罗挞佑那混蛋嘴里的‘疯子’演化过来，但现在上流社会，可有隐隐嘲弄的意思了。 …… 送走李澤楷，孙子明回到艺人部。没多久，外面已经初试完了，孙子明一眼就从人群里把吴倩涟给挑了出来，凑过头去，低声道：“京哥，左边第四个女孩合适。” 王胖子仔细端详了下，也连连点头，这个小女生，粗眉淡目却又气质清新，象足了邻家女孩。俩人耐着性子，把剩下的女孩全部面试完，才让大家回去等通知。 忙完公司的事，王胖子坐着孙子明的车去饭店，半路上突然道：“子明，我听到一个风声，不知是真是假。” “说啊” “听说，港府会通过新的《电视管理条例》” 孙子明一惊，连忙问道：“前年不是驳回了吗？” 王胖子摇了摇头，低声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老婆上午陪他老婆做美容，听她提了这么一嘴，她说你费心费力想收购atv，还不如自己办一家电视台。我老婆想问详细点，她又不说了，估计是想要点好处。” 孙子明没心思去玩乐了，拿起车上的车载电话，“曾叔，找找关系，去拜访一下立法局的区议员。对，你知道了？行，我马上来找你。” 一会到了饭店，王胖子去招待客人，孙子明直冲冲地到隔壁去找曾叔。 曾叔的消息比王胖子的还详细，港府不但准备出台《卫星电视管理条例》，还准备引进新的免费电视台。 “广播事务管理局对tvb（无线电视台）多年独霸电视市场，亚视多次更换管理层，节目又不合香港人口味，觉得需要发出新免费电视广播牌照，引进新的免费电视台以促进香港电视业的发展。” 孙子明追问道：“实际呢？” “圈钱，牌照将收取相当数额的保证金，英国人准备撤了，到处在捞钱。国际机场和其配套的基建设施，中标的都是英资财团或是有英资背景的。大人物捞大钱，小人物就捞小钱喽，广播事务管理局就拿tvb和atv作借口，也想捞一票。” 曾叔怕孙子明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低声解释道：“王胖子嘴里的区议员，就是广播事务管理局的前任局长。如果我们要拿下牌照，肯定要照顾英国的设备供应商。也就是说，我们采购来的设备，价格是市价，但可能质量不如其他公司的。” “这个没问题，多花点钱都值。曾叔，这事你亲自出马，不要让公司任何人参与，特别是法务部的。” 孙子明可太清楚了，这家免费电视台本应是李超人的和记黄埔创立，后来卖给了默多克的新闻集团。他们李家是大赚了一笔，可也把一家电视台拱手让给了那条大鳄。 “明白” 曾叔会意地答应，自己都能收到风，其他香港富豪如何收不到？对于那些以赚钱为目的的商人来说，这是一单大生意，只要拿下这个牌照，经营两三年脱手再卖掉，都会赚个盆满钵满。何况，手里有一家电视台，对于其社会声望，都有极大的好处。 两人商量了几句，过去陪大家吃饭。饭局完了，照例是赌局，可今天晚上还没开始多久，家里就来了客人。 …… 正文 第442章 这次是真的(下) 李澤楷从光影公司出来，在楼下一家咖啡厅，等到陈慧敏下班后，俩人回李家大宅吃晚饭。 饭桌上，李澤楷跟父亲说起今天下午的事，“爸爸，我看日本的事，我们还是别参与了。” “阿钜，你怎么看？” 李大少沉吟了一会，“爸爸，孙导演不是想在房地产上做文章，倒可能是在打那些破产工厂的主意。” “为什么，大哥？” 李澤钜把孙子明在内地开厂，还有资助同学开厂的事说了说，“孙子明不象是个商人，倒有点象理想主义者。建影视基地啊，我让人算了算，几十亿的投资，可能十年都收不回成本。” 李家诚一直不发表意见，等两兄弟都吃完了饭，才让他俩陪着散步。 正是盛夏，大海上晚归的渔船已经亮起了渔火，李家大宅的花园里，时而能听到蝉鸣声。 “下午广播事务局通过了一项决议，准备发放一张新的电视台牌照，你们有什么想法？” 电视台牌照？俩兄弟第一反应就是争下来，哪怕是竞争不过atv和tvb，以后都会是一笔优质资产。 林家现在陷于被动局面，是他们想把atv当事业经营，想复制tvb的模式。商人嘛，搞那么多花样干嘛，引进点高质量的电视节目，把收视率搞好看点，包装一下上市或是转手卖出去，都能获利不菲。 没错，对于李家这样的商业家族而言，低买高卖才是发财的王道！李家诚就是靠这一条，成为香港乃至于全球华人首富的。 但李家诚问起第二个问题，俩兄弟都有点头疼。自己想得到，那些世叔、世伯会想不到？看来只有台下交易，让大家都分润，只是大家一分，自己还能剩多少？ “没那么难，人情嘛，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你们去有实力做这生意的世叔伯家走动走动，下次有利润的事，我们让一让就行了。现在难的是，那位孙导演。上次他想收购atv，结果让林家截了胡，这一次他肯定会尽力一搏。” 是啊，自己家是想把电视台当生意做，人家是想把它当事业做。如果他不退出，这生意自己家是很难染指的。如果硬要抢，也能抢得过来，但抢过来赚不到大钱还得罪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再考虑考虑吧，阿楷，他是不是要去日本？等他回来后，请他来家里吃个饭，你们既然是朋友，就要经常来往。” 嗯，这倒是个办法，即使自己放弃这生意，也要让人家知道人情。 “爸爸，阿敏说晚上他们在聚会，要不我过去看看。” “嗯，阿楷，少跟那些没用的人交往，住要好邻，交要好朋。做生意，其实做的就是人脉!” “是” 李澤楷一离开家，李超人就吩咐大儿子，全力以赴地争夺牌照，“不明白？人家随便出个故事大纲，就拍出了《大时代》压得atv死死的。我们抢下来，再把主导权让给他，双方就是合作关系。哼，不抢下来，估计合作伙伴都当不成！” “明白” …… 半个小时后，李澤楷和陈慧敏到了孙子明家，车刚停下就听到大屋里的喧嚣声。李成凯小跑过来，“李少、陈经理，明哥正在陪客人玩，二位先到楼上用茶。” “阿楷，你跟成凯去吧，我去应酬下同事。” 李澤楷笑道：“行，我这个阿楷跟阿凯去。阿凯，明哥这经常这么热闹？” 李成凯可不会跟这少爷平辈论交，一边前面引路，一边恭谨道：“没有，平常这里没人住。明哥一般住公寓，要不就住忠哥就他同学那。今天是《精武英雄》日本票房过了60亿，大家起哄要他请客。” 提到《精武英雄》李澤楷咂舌不已，一部动作电影让孙子明拍成了文艺片，画面唯美得象是象是写意画，却一会让人热血沸腾、一会又让人黯然神伤，不愧是天才导演啊。 李成凯可不是卢惠光那憨货，能让孙子明从同学堆里挑出来当助理的，其智商、情商都优于常人。下午刚在车上听王京说电视台的事，这位李二少晚上就登门，而且是这种朋友聚会的时候登门，其中的意思还用猜？ “呵呵，明哥是天才嘛！他拟个故事大纲，徐主任就能拍出《大时代》这样的****，您不知道，拍完这一部，马上又要开一部剧集。我听徐主任吹，以后tvb和atv可以撤销戏剧部了。” 李成凯沏完茶，告了个罪下去叫孙子明，李澤楷打量着孙子明的书房，对刚才这年轻人的话哭笑不得。自己都还没说什么事，他就开始话语里埋钉子，这小子要是在别人手下，说什么也得挖到自己身边来。 楼下，李成凯跟孙子明耳语几句，孙子明扔下牌，示意身上的周星星上桌，“怎么，怕他们啊？以前他们叫你星仔，现在叫你阿星了，以后他们得叫你星爷！” 平时闷瓜样的周星星连忙说不敢，孙子明把他按在自己位子上，把自己的一堆钱划拉到他面前，“星仔，这些东西多了就是个数字，是我们用来实现理想的工具，不必太看重了。你们继续玩，我去跟那李二少聊几句，夜猫子进了门，也不知是福是祸。” 刚才还骂孙子明手气太红的洪劲保，骂骂咧咧道：“你**，我们能跟你比？你是癫佬明嘛！阿发，你笑笑个屁，两个星期赚了几千万，明天你请客，要十斤的大龙虾！” 孙子明懒得回骂，如果自己这次不能在日本赢几十亿回来，这帮混蛋会把这‘癫佬明’的外号叫到自己死。 上了楼，推开书房门，李澤楷正在翻一本《聊斋志异》，“明哥，你这书看得也太杂了吧？” 孙子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书桌上倒扣的女儿的相框，阿凯不可能这么粗心，随即应付道：“你知道什么？想象一下，一个穷小子大冬天窝在寒冷的床上，幻想着娇媚的狐仙，就会热血上涌啊，穷困潦倒就没那么难熬了。算了，你们这样含金钥匙出来的大少爷，是不会明白一个草根的生活的。” 李澤楷把书放了回去，嘿嘿了两声，“理解，《******》（成人杂志）卖的那么好嘛。” 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李澤楷坐到小茶几前，感叹道：“明哥，你这有点象水泊梁山，娱乐圈的英雄好汉汇聚一堂啊。” 孙子明点着‘大中华’，后背靠在太师椅上，感叹道：“阿楷，我跟你不同，能有今天一点小成就，四分靠自己打拼，六分靠朋友帮衬。我一个故友曾经教导我说，一个人的成功，在于他能从身边朋友那得到多少帮助。” “大卫？” “嗯，说说吧，是不是为了电视台牌照的事？” 李澤楷沉吟了一下，低声道：“明哥，有兴趣合作吗？你有团队，我有人脉，只要我们联合，没人抢得过我们。” 孙子明玩味地看着这位商人之子，无利不早起，说得就是这种标准的商人。 “哈哈哈，”孙子明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阿楷，我们是朋友不假，同是商人这也不假，但你和我是不同的。你要的是利润，我要的是理想。我能拿出全部家产来争这牌照，还随时可能不再竞价，摆别人一道，再联合tvb打垮这个新电视台。” 李澤楷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孙子明装作没看到，起身把女儿的相框放回抽屉，又从书桌抽屉里拿出张请柬，放在他面前，“总督大人的大女儿laurapatten，下个月生日，想请我去参加party。他的女儿laura，是杰克的影迷，这张帖子还是她亲自送过来的。” 看着茶几上的精致请柬，李澤楷脸上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心里觉得非常羞辱。孙子明见他如此失态，心里不禁暗暗得意，别以为自己会投胎，就太把自己当回事。这个世界是讲实力的，不是有钱就什么事都搞得掂。 李澤楷刚想说两句场面话，孙子明又把他的话堵了回去，“阿楷，你失态了。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伯父也肯定这么说过。就象我刚才说的，这个电视台是我的理想，是不能拿来作交易的，否则我早就答应入股atv了。嘿嘿，人家开出了15%的股份，副董事长的职位，只要我掏1亿就行，钱上周转有困难，还可以从分红时扣除。 ‘呼’李澤楷长出一口气，还是父亲说得对，这种人只能交好，不能跟他拗着来。 “明哥，对不起，我失态了。” 孙子明见这大少爷认输了，也不再打击他，幽幽道：“这没什么，舌头和牙齿还会打一架呢，何况是朋友之间。” 李澤楷不愧有优秀商人基因，情绪很快平静下来，指了指茶几上的请柬，调侃道：“明哥，肥彭（香港人对末代港督的戏称）挺看得起你啊，这种party可不是简单的生日party。” 俩人回到了朋友立场，孙子明也随意回答道：“嗨，你还真以为肥彭会把我当根葱？这就是一帮毛孩子坚持的，他们说我不参加，他们也拒绝参加。这帮孩子，想让我写首歌，他们好去学校显摆。” 李澤楷呵呵笑了两声，这位大导演的小孩缘确实好，聊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走到门前，李澤楷突然想起父亲关于做生意就是做人脉的话，笑眯眯道：“明哥，要不要我带曾祥到处走走，拜访一些商界前辈？” 孙子明大喜过望，连连道谢。搞电视台的事，六叔肯定会发动他的人脉狙击自己，霍爷又到内地去考察了，没人引荐，自己还真难去登门拜访那些老狐狸。强行竞争固然问题也不大，但肯定代价非常大。 “阿楷，有多少私房钱，借我两三个月？” 私房钱？李澤楷愣了下，随即推辞，自己沾了人家的光，人情可就没了。 “嗨，你想多了，楼下那么多跟我沾光的，哪个开口要我帮忙，我拒绝过？我都说了，我就是靠朋友帮忙才有今天，朋友之间这点小事算个屁！” “那就谢谢了，明天我让阿敏把支票送过来。” 孙子明乐道：“行，明天下午我去东京，动作快点，省得电汇。” 正文 第443章 天降横财（上） “据本台消息，今日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侯赛因，再次召见美国大使阿普里尔·格拉斯皮，表达了他对科威特的气愤，但也表示在进行再一次谈判之前，他不会对科威特用武……。格拉斯皮表示，美国对伊拉克在伊科边境上的武装力量集中表示关注。格拉斯皮还说，美国对阿拉伯内部的争执，如伊科之间的边境争执表示中立。……” 孙子明一边打牌，一边留意着电视上的新闻，看到那熟悉的军事强人，在电视里信誓旦旦，心里一阵阵热流翻滚。赌局到了最后关头，现在就看这强人怎么理解格拉斯皮的意思，只要理解稍一偏差，大战将不可避免。 程龙见孙子明打牌时，还眼睛盯着电视，不由问道：“子明，你说他们会打起来吗？” 啊？孙子明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王胖子不屑道：“不可能！美国会袖手旁观？他是世界老大，就要维护世界和平，没看到超人每天都要飞来飞去帮助市民的吗？” “就是，伊拉克动了手，美国佬的面子往哪搁？再说了，美国人在中东那么大的利益，他会允许伊拉克人动手？” “除非萨达姆是疯子！” 是啊，大家都认为不可能，包括普通老百姓。可能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万事都有可能。萨达姆心中有个巴比伦国的梦，军事实力又强到中东只有以色列能比拟。（两国历史上就是一家，只是让英国人给肢解了。）现在，苏联势力逐渐退出中东地区，形成了实力真空，两伊战争把伊拉克的国库打空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吞并掉科威特，不但那上百亿美元的外债就没了，还能得到邻国的油田、港口。 …… 第二天一上班，陈慧敏就把一张1亿港币的支票，送到了孙子明办公室，“呵呵，富二代就是不同，连私房钱都上亿。人比人，气死人啊！” 陈慧敏有点不太习惯孙子明这种草根作风，但她能遵守职场上的规矩，凑趣道：“董事长，阿楷私房钱是多，可家产连您一个零头都没有哦。” “嘿嘿，这不能比，人生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做猪真好，吃吃睡睡。阿凯，把钱转到小磊那去。” “是”，李成凯接过支票，忍着笑出去了。 玩笑了几句，孙子明又把财务部经理叫进来，开始给陈慧敏交待工作，着重是影视基地。 “阿敏，现在选完了址，横店那边马上开始征地。你们法务部要会同财务部派专人过去，把公司的补偿款亲手交给农民，并在基地外的商业地产中，给每家预留一个店面，……老黄、阿敏，法务部要配合财务部，在银行营业厅给农民发放补偿款，不得让地方政府以任何名义插手。” 孙子明把自己能想到的漏洞全部补齐了，才喝口水道：“明白了吗？” “明白” 这时，李成凯把文件拿进来了，孙子明签完字递给陈慧敏。扫了几眼自己起草的文件，陈慧敏心里直惊叹，收益超过100%的部分，佣金为50%，这种条件可能只有这位大佬才开得了口吧？ “怎么？不爽是吧？上次阿楷不是羡慕我的游艇吗，告诉他可以预定条更大的。阿凯，京哥那完了吗？” “完了” 孙子明起身，陈慧敏她们也跟着起身。孙子明没去王胖子那，反而去了曾叔那。刚说《精武英雄》、《飞虎》等影片的庆功宴延期的事，曾叔就机警把门给关上了，“你不是开始那个了吧？昨天晚上你打牌时，我看你盯着电视，是不是看准了？” “你鼻子还真灵。” 曾叔急了，“不是，你也太胆大了吧？那是不可能的事！” 孙子明转了下桌上的地球仪，指了指上面的时区线，低声道：“看懂了吗？战争无非是宣战或是不宣而战，不管哪一种情况，都会把时间选项在上午或是凌晨。无论哪一种情况，纽约和伦敦都有一个地方在交易。”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上次出演《飞虎》的那帮退役美国大兵，拿着5个卫星电话，守在边境上。还有6个人守在巴格达，其中3个是我们请的记者，盯着总统府和电台、电视台。” 曾叔震惊地看着孙子明，半天才问：“你想打时间差？” “嘿嘿，不管是公开宣战，还是不宣而战，消息传到股市，最少要半个小时。曾叔，半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了。” “那万一不开战呢？” 孙子明哭笑不得，“无所谓了，十六个人不过几十万美元的开支而已。” 曾叔这才松了口气，自己辅佐的这位大佬太胆大了，幸好他还知道留足后手，否则迟早让他吓出心脏病来。 通报完了曾叔，孙子明带着卢惠光去了机场，准备去东京。确实如他给曾叔所说的，有十六个人在中东为他工作，其中一半就是当初那帮退役的美国大兵。不过，这事不是他安排的，而是坐镇东京的史蒂夫安排的。 …… 正从里下来的杨国忠，看到孙子明和卢惠光也正好从车上下来，“子明，子明，这”，送机的谢克尼亚抱着他儿子小炎也从车里出来。 孙子明小跑着过去，从谢克尼亚手里接过小炎，重重地亲了口。 小炎也高兴地亲了他一脸口水，奶声奶气道：“干爹，我要棒棒糖，要榴莲味的。” “阿光，赶紧去买。” “哎” 杨国忠瞪着金发碧眼的小炎，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小子抱都不让他抱，见到子明却要棒棒糖，还要自己最讨厌的榴莲味。 “得了，你几个月才过来一次，小孩子认生是正常的。哎，情况怎么样了？” 杨国忠瞟了眼经过的旅客，拉开保时捷的车门，俩人又坐了进去，车子开向停车场，“军队开始内紧外松了，那几个鬼佬说这是动手的先兆，现在就等那边的消息过来。” 孙子明伸手去摸烟，不由自主地手有点颤抖，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今天会宣告谈判破裂，明天就会动手了。 “你那边抽过来多少？会影响正常运作吗？” 杨国忠把车开进停车位，又倒回来重停，这才刹车、熄火，“一亿美元，不会影响到正常运作。” 两人在车里抽了支烟，俩人的手都有些抖，等烟抽完了，孙子明掐了烟头，“走吧，上飞机，就看明天一锤子买卖了！” “嗯，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输了就当上次白干的！” 正文 第444章 天降横财（中） 萨夫万（saf(z)an）是伊拉克边境的一个小镇，人口不足一千，从科威特首都科威特城到伊拉克第二大城市巴士底的80号高速公路，就从小镇外经过。 夜色如墨，一个矫健的身影躲过伊军的流动哨，到达小镇十公里外的一座小山包下。这里有一小片灌木，两声一长一短的沙鼠叫声后，身影钻进了灌木丛，低声道：“西德尼，怎么样？” “没什么，还和昨天一样。” 西德尼把夜视望远镜让出来，劳瑞恩取下自己头上的单兵夜视仪，把眼睛凑上去。一千五百米外，夜色下的兵营静悄悄的，只有几支巡逻队在游弋。 喝了点劳瑞恩带回来的水、吃了干粮，西德尼穿上大衣、裹上毯子开始趴在沙地里打盹。已经十天了，要不是看在一天1500美元，还有十万美元奖金的份上，狗娘养的才会从**的大苹果城跑到来这地方。这鬼地方，白天温度超过50度，晚上又低于十度，可真不是人呆的。 凌晨一点半，睡梦中的西德尼好象回到了纽约，从酒吧里勾搭上了一个辣妹，刚想亲个嘴就让旁边的劳瑞恩推醒了，“西德尼，他们动了，打电话给boss！” “****！”西德尼刚低声骂一句，听到劳瑞恩的话，又把后面的粗话咽了回去，从背包里拿出改装过的卫星电话，熟练地拨通电话，戴上耳机低声道：“boss，狼醒了，over。重复一遍，boss，狼醒了，over。” 电波以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发射到卫星，通过卫星又发射回了东京远东金融投资公司。 史蒂夫的办公室里，五部卫星电话几乎同时响起。孙子明他们全神贯注地听着卫星电话里的声音，“狼群方向是小白兔，over！狼群的方向是小白兔，over！” 几乎是电话里的声音刚落下，史蒂夫拉开办公室门，冲了出去大叫道：“十倍杠杆做多，一千手！十倍做多，1200手！……” 几十个操盘手几乎是同时敲击键盘，大办公室里只有噼噼啪啪的声音，还有史蒂夫的激动狂叫，“二十倍，3000手……” 孙子明和杨国忠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身体象是筛糠般的颤抖着，根本没注意到史蒂夫吼得是已经是二十倍、二十五倍。一千手的多单几秒钟内被接盘，接着是1200手，3000手……，电脑上的期货价格涨了2美分，又不动了。 四十多分钟后，疯子样的史蒂夫冲了进来，狂叫道：“boss，全部建仓成功了！” 建仓成功了？还在发抖的孙子明茫然抬起头，卫星电话里也还在响着，“狼进了兔子窝，狼进了兔子窝，over。重复一遍，狼进了兔子窝，狼进了兔子窝，over。” ‘噢’孙子明终于清醒过来了，一声怪叫，欣喜若狂地抱着同样激动地发抖的杨国忠，怪叫道：“国忠，发财了！” “发财了！” 几人狂叫一阵，杨国忠冲向了酒柜，孙磊才对着卫星电话，颤抖着声音命令道：“猎狗回家，over，重复一遍，猎狗回家，over。” ‘嘭嘭嘭’香槟酒打开了，几人拿着香槟冲出去，狂啸着喷向所有的人，‘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小伙子们，你们发财了！’ 一阵沉默后，接着就是美国人开始捶电脑桌，‘mygod（上帝啊）mygod……’；‘万歳、万歳……’呆板的日本人开始发疯的砸键盘。 …… 刚才电话里的狂热，通过电波也传到了伊拉克边境的几处伪装点，在纽约那个金融之城长大的西德尼首先反应过来，自己老板在干什么，喃喃道：“mygod，mygod” “(z)hy？” 劳瑞恩麻利地收拾好装备，背起硕大的野战背包，踢了西德尼一脚，“boy，我们该走了！” “劳瑞恩，知道boss是干什么的吗？” “china明，当然是拍电影的了，《alonehome》你没看过吗？” 西德尼一屁股坐在毯子上，不顾远处还有伊军的巡逻队，用力地挠着一层贴着头皮的寸发，懊恼地想自杀。劳瑞恩见西德尼这么失态，疑惑地坐了下来，低声问道：“怎么了，boy” “还记得china明的上次奥普拉脱口秀吗？我怎么没把退伍金投资到他的公司去呢？他是天才啊，他是天才啊，天才怎么会犯错呢？” 劳瑞恩不管西德尼是不是疯了，把喝剩下、快结冰的水全倒他脑袋上，沉声道：“boy，我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有十二个敌人在两百二十米外，要是让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脑袋就要开花！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鬼地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ok” 冰水让西德尼清醒了过来，收拾好自己的装备，背上野战背包，低声道：“ok” …… 消息远比孙子明他们想象的传播得慢，狂欢后的一帮人闹了一个小时，电脑屏幕上的石油期货还是价格维持在17。56美元，上下波动没超过5美分。 一声湿漉漉的史蒂夫颤抖着嘴唇，大口大口灌着香槟酒，“boss，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石油价格将冲上35美元/桶，您将成为百亿富豪！” 是啊，资金放大了十倍，等于几百亿港币成功建仓，现在石油价格每上涨一美分，就是几千万的利润！ 面红耳赤的杨国忠看着电脑屏幕上，半天还没动弹的数字，不禁骂道：“妈的，怎么还没动静？那帮记者吃屎长大的？” 孙子明也有点着急了，战争已经爆发一个小时了，怎么股市还没动静？ “boss，没这么快！现在科威特肯定乱成一锅粥，记者的第一反应是跑现场、求证消息，这里可能要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等消息证实后，他们传回报社、电视台，再传到金融公司的耳朵里，这都要时间。” 史蒂夫还没解释完，电脑屏幕上开始动了，上千手、几千手、上万手的多单出现了。刚开始几分钟，抛出来的多单还有人接盘，十分钟后，屏幕上只剩下多单了，而且还在急剧增加。石油的价格也开始由慢转加速上涨，五美分、十美分、十五美分、…… 正文 第445章 天降横财(下) 战争！战争爆发了！伊拉克入侵科威特！ 电视的画面中止！电台信号中断！刚印刷好的报纸撤下头条，重新等头版头条！ ‘各位观众，下面播报最新消息：8月2日，伦敦时间22：30点，巴格达时间凌晨两点，伊拉克偷袭科威特，部队已经越过边境线！具体情况，请听本台记者从巴格达发回的报道……’ ‘各位听众，下面播报最新消息：纽约时间18：30点，巴格达时间凌晨2点，伊拉克发动对科威特的袭击……’ 一颗颗重磅炸弹炸醒了纽约、伦敦、东京、法兰克富……证券交易所里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冲向电脑，疯狂地敲击着键盘。 “**!****!**!****!……’ ‘merde，merde!merde，merde!……’ ‘お母さん、犬の糞……’ ‘scheie，scheie！……’ 各色人种操着各种语言在咒骂，眼睛通红通红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象是抽筋般地敲击着键盘。 “**!****!**!****!……’ ‘merde，merde!merde，merde!……’ ‘お母さん、犬の糞……’ ‘scheie，scheie！……’ 终于有人开始砸键盘了，屏幕上全是多单，天量的多单，根本没有一张空单，一张都没有，根本无法建仓！冷静的人开始哀叹，激动的人开始咒骂萨达姆不宣而战，抱着萨达姆不敢开战的人则面若死灰。一些背景雄厚与国际大媒体交好的金融机构，则在开香槟庆祝。 ‘mygod，mygod，他是个疯子！’ ‘，，！（真主啊，萨达姆疯了！）’ ‘天照大神、フセインはばか（神啊，萨达姆是混蛋）’ ‘mondieu，j‘adoresaddam，jeluisouhaitetoujoursenbonnesanté!(上帝啊，我爱萨达姆，祝他永远健康！’ …… 观众、听众听到电视、电台里的劲爆新闻也呆了，天哪，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美国： ‘mygod!兄弟，我没听错吧？’ ‘no，我也听到了。兄弟，伊拉克和科威特在哪？非洲还是亚洲？离我们美国远吗？’ ‘**!鲍勃，去机场，我们要回基地了！上帝啊，我的假期啊！’ ‘**!我们约好了索菲娅他们，说好了明天去迈阿密的！听我说，听我说，基地通知没这么快，我们还能去跟她们亲热一晚！相信我，长官们肯定没这么快下命令！’ 法国： ‘vive（万岁），美国大兵又要打越战了，祝美国大兵好运！伟大的法兰西万岁！’ 德国： ‘schlecht（糟糕），又一场石油危机！亲爱的，明天早上我们去买汽油，能买多少买多少，汽油又要涨价了！’ ‘亲爱的，车库里已经储藏了十桶，足够我们用半年。’ …… 外面平静的世界开始变得亢奋、激动、颓废，远东金融投资公司里，还是一片欢呼雀跃。 外面大办公室里，亢奋的员工们开始派人去买酒。里面办公室，孙子明他们还紧盯着电脑屏幕，上面的数字已经冲上了19。63。短短2个小时，已经涨了1。07美元，也就是说大家已经赚了80亿多。 “nono，boss，你和忠最后转来的钱，只有前面是10倍杠杆，其余的都是20、25、40倍杠杆。这么算下来，” 史蒂夫按了一阵计算器，十几分钟后颤抖道：“boss，我们已经赚了105。2507亿港币！” 啊？这是一个更大的好消息，而且是没有心理准备的好消息！ ‘嗡’，孙子明他们脑子里象是开了个盛大的party，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里涌。涨一个美元就是105亿，涨二十美元呢？天哪，我们就这样成为华人首富了？ 不知过了多久，孙子明他们才略略清醒，继续哆哆嗦嗦地抽着‘大中华’。看到蓬头垢面的史蒂夫还在盯着自己，孙子明晃了晃还发懵的脑袋，下意识道：“史蒂夫，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对吗？” 史蒂夫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整个操作过程在他脑子里推演过无数遍，把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今天不过是把计划变成了现实，所以他反而没有孙子明他们这么激动。只是临时把十倍杠杆，擅自更改成40倍，是自己见孙子明他们都兴奋地失态了，这才下意识抓住空子，临时更改了计划。 见孙子明没责怪自己，史蒂夫脱口而出道：“yes！boss，我早就说过，您就是上帝那混蛋的私生子，肯定是圣母玛丽亚跟他生的！” 脑子还不够用的孙子明，没听出史蒂夫话里的毛病，还以为这是夸自己运气好。 ‘咚咚咚’办公室门敲响了，全身发硬的卢惠光下意识地打开门。 “boss，大家想请您们出来喝酒。” 哦，孙子明见日籍员工都快弯到大腿上的脑袋，这才想起外面还有帮手下，“三哥、国忠，我们出去跟大家喝一杯。” ‘cheers’，大家举起啤酒狂灌，雪白的酒花从嘴角溢出、喷出。 …… 等到东京时间9：30，记者们终于传回了画面，一时间电视画面切掉了专家评论，全成了浓烟滚滚、枪声、炮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各位观众，下面是bbc记者马里恩从前方为您报道，伊拉克与科威特的最新战况。马里恩、马里恩，能听得到吗？’ ‘ok，观众们，巴格达时间凌晨1：30，伊拉克出动数千辆坦克，几十架军用直升飞机和数十万部队入侵科威特。目前，伊军已经占领了哈瓦利，科威特军队没有能够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科威特只有2万名军人，而且是没上过战场的，而伊拉克军队打过中东战争、两伊战争。我们估计，即使科威特奋力抵抗，最多五个小时后，伊军依然会攻克科威特城。’ ‘马里恩，你的意思是一天之内，科威特就会灭亡’ 电视里的记者接过一张纸条，低头看了眼，立即抬头道：“是的，我们估计战斗会在24小时内结束。最新消息，科威特国王胞弟法赫德亲王，在指挥科威特城的战斗中重伤身亡，已经有三名王室成员战死，国王埃米尔贾比尔率部分王室成员已经逃往沙特阿拉伯。……” 等到巴格达时间早上八点准，那位发动战争的萨达姆出现在电视里，情绪激昂地回顾伊拉克和科威特的历史渊源，宣布伊拉克已经收回了失去的国土，成立伊拉克第十九个省——科威特省。 “疯子！他疯了！” “是疯了，现在已经不是殖民时代了，连苏联人打阿富汗，还要扶个傀儡。他一个小小的伊拉克，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吞并一个国家，而且是盛产石油的国家！” 等到几个小时后，华盛顿时间九点准，白宫新闻发布厅，脸色阴郁的布什总统发表了愤怒的谴责，‘……这是对《国际法》的践踏，是对正义的践踏，这是伊拉克对科威特**裸的侵略……伊拉克的行为对世界和平构成了威胁、对世界经济构成了威胁、对美国及盟国的国家利益构成了真正的威胁。……我宣布，冻结伊拉克和科威特在美国的所有资产。……” 随即，英国、法国、德国等纷纷发表谴责，外交家们象勤劳的蜜蜂，开始不知疲倦地往来于各国政府、大使馆。 就在国际政治风云变幻之时，原油期货价格开始加速上升。 1998美分/桶 2028美分/桶 2245美分/桶 …… 等到东京华灯初上时，国际原油的价格已经上涨至(444)。25美元/桶，一天之内上涨5。69美元，涨幅达32。24%！ 一阵外卖的香气飘来，亢奋了一天一夜的众人这才觉得难耐的饥饿，接过文员买来的盒饭狼吞虎咽起来。 “史蒂夫，你判断下一步会如何？” 乱发蓬蓬的史蒂夫一边啃着大鸡腿，一边喝了口啤酒，“boss，西方国家肯定会要求欧佩克组织加大石油生产量，以填补伊拉克和科威特的供应缺口，但扩产要时间，我们估计最少也要一个半月。” 旁边的孙磊补充道：“五叔，美国的石油储备只有15天，英国、法国、德国也只有15天左右。” 也就是说，战争将引发全面的市场恐慌，石油价格会上涨得更快，而产油国的产能达到战争前的供应量时，石油价格才会缓慢回落。 “nono，boss，你还少考虑两件事”，史蒂夫油腻腻的大手，指着一台电视里的画面，“您看，美国一宣布减少汽油供应，加油站前就排起了长队。这是什么？这就是市场恐慌情绪。” 大手又指向另一台电视机，上面正是tВcccp（苏联中央电视台）的节目，“还有最后一件事，苏联人的态度。如果苏联人不答应的话，美国将无法以联合国的名义出兵，只能以北约的名义。boss，苏联也是产油大国，石油价格上涨，对他们是有巨大利益的。” 办公室里沉默下来，市场恐慌因素，随着石油产量恢复、美国大兵到达中东，会逐渐消除。只有苏联人的态度，才是最关键的。如果苏联人不配合，两大阵营又将在中东对抗，那固然是一场更大的财富盛宴，也将是个巨大的灾难！ 孙子明沉吟了一会，坚决道：“不会，戈尔巴乔夫上台后推行改革和新思维，在政治、军事、外交上放弃了与美国国首的北约组织对立的立场。伊拉克虽然是他比较亲密的盟友，但这事肯定没有通报苏联的，而且苏联也未必有能力在中东与美国对抗。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放弃这个不听话的棋子，争取到西方的支持，推进他自己国内的改革。” “您的意思，苏联会同意美国的立场？” “对！一定不会选择对抗，现在的苏联不是阿富汗战争前的苏联了！” 史蒂夫放下鸡腿骨，想了想，“boss，你分析得有道理。如果苏联人站在美国这一边，油价上涨速度会放缓。我们选择在十月初交割合约，应该是安全的。” 两个月的扩产、军队布置时间，再加上市场恐慌消散也要时间，两个月的时间应该是安全的。 “ok，由你来全权指挥，但价格翻倍后一定要交割。史蒂夫，我们已经吃得肚子装不下了，不用在乎那最后一块蛋糕，ok？” 这一票捞得够大了，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安全撤退，史蒂夫立即答应道：“ok” 孙子明吃完盒饭，抬手看了看腕表，吩咐道：“大家分两班倒，不要全部耗在这，这是场持久战。三哥、小磊，今晚你们守这，我跟国忠、史蒂夫明天再过来。” “行” 外面还在亢奋的员工一半回了家，孙子明也下楼钻进了藤原纪香的小花冠，只是这孩子有点如丧考妣。 正文 第446章 疯狂的藤原纪香 正沉浸在天降横财的兴奋中的孙子明，也没注意到藤原纪香的情绪。一回到她的小公寓，卧室的灯都没打开，孙子明就让她扑倒在榻米米上，象只疯狂的母狮样逆袭。 黑暗中的孙子明，还以为这孩子压抑太久，也由得她象个疯子样地自己身上发泄，还配合默契地抱着她圆润柔软的屁股迎合。 良久，‘噢’的一声，孙子明抱着丰腴的藤原纪香哆嗦着最后几下**，喘着粗气不想动弹。可是身上这女孩还没停，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起伏，一串泪水滴进了孙子明嘴里，咸咸的，这才让他清醒过来，连忙按住她还在起落的丰隆圆臀，“纪香、纪香，怎么了？怎么了？” 已经筋疲力尽，光凭着本能动作的藤原纪香终于停了下来，趴在孙子明胸前号啕大哭。 “怎么了？别哭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藤原纪香就是死死抱着孙子明号啕大哭，眼泪鼻涕一齐流下来，流了他一脸。孙子明急了，用力在她丰隆圆挺的屁股上几巴掌，吼道：“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正哭得天昏地暗的藤原纪香让孙子明一吼吓住了，半天才哽咽道：“我我，我破产了！” 孙子明松了口气，多大点事啊，哭得象天塌了样。 “我我欠银行8700万日元，他们在催我还贷，要不就起诉我。” 这孩子以为房价不会跌，一直拿着孙子明给的一百万港币和自己的片酬去供楼。现在房价大跌，日本央行提高利率、货币政策突然收缩，象藤原纪香这样没有积蓄的人，一夜之间破产了。 孙子明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你重复抵押了吧？” “嗯，这个公寓抵押了3次，另两个也抵押了2次。可恶的银行，要我贷款的时候，说那不违法，现在又跑过来说我金融诈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孙子明无奈地打开台灯，把旁边的电话拿起来，拨通了曾叔的电话。为了这一波大行情，孙子明把能抽调的钱全部投进去了，账上都只剩下一百几十万应急的，估计国忠他们也差不多。 “子明，子明是你吗？谢天谢地，终于联系上你了。你的电话呢？手提打不通，公司的又打不通，连上井都找不到你，快把我们吓死了！” 公司的电话为了控制消息拔掉了，自己的？哦，卢惠光那憨货肯定是乱搞，让酒流进了电话，“没事，电话进水了。曾叔，我们的钱全部投到期货市场里了，账上没钱了。你打一千万到我账上，是是，我们赌中了” 孙子明还没说完，曾叔就语无伦次起来，“小黄，快去划1000万到子明账上。对对，老黄老黄，你去划1000万到子明私人账上。” “怎么了？阿祥，子明没事吧？” 曾叔不小心把电话按掉了，再听时已经断线了，“没事，我们赌中了！可能是太高兴了，他的电话被酒浇坏了，他们为了控制消息，把公司电话给拔掉了。” ‘哦’，几人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赌中了’，齐齐盯着曾叔，连正准备去划账的黄经理都停下了脚步。 曾叔见大家安静下来，这才喜笑颜开拍了拍脑门，解释道：“子明安排了一帮人在中东，这次去日本，就是得到消息伊拉克可能会入侵科威特。他赌中了！” 几分钟后，‘耶’的一声，几个人狂叫起来，大家发财了！狂欢了一阵，王胖子冲还在傻笑的黄经理嚷道：“老黄，赶紧去划账啊？子明肯定还等着钱犒赏手下呢！” “对对对，先从公司账上划，手续等下补办。回来，划一亿过去，他公司二十多个人，还有帮雇佣兵，一千万哪够开支啊？” “哎” 黄经理连忙把会计叫去财务部，发哥才想起赚了多少，财肯定是发了，但发了多少财啊？ 曾叔想把电话回拔，却发现自己没那边的号码，只好按经验回答道：“应该是使用三倍杠杆，子明一向谨慎，上次也是三倍。” “不错了不错了，电视里都说在石油价格最少暴涨一倍，我们赚了三倍的钱。阿祥，你请客！” 曾叔的钱可没抽回来，一亿多全在日本，乐得脸上都开了花，“走走，我们不醉不归。还有，今天的事别乱去说，搞不好子明还有后手的。” “财不露白嘛！” …… 第二天清晨，银行一上班，孙子明就陪着藤原纪香去划账。 1。0148亿？哦，曾叔还真是个精细人，等西德尼他们那帮人回来，还得给人家发奖金呢。孙子明看到账上显示的数字，随手签了张800万港币的支票递给藤原纪香，正色道：“纪香，下次别再碰自己不懂的东西。” “嗨”藤原纪香深深一躬，旁边的工作人员才认出陪着大明星来的是孙导演，“孙桑？神啊！” 旁边ol女孩的一声惊呼，让孙子明脑子一下无比冷静。操，自己高兴过头了，忘记了俩人的关系是不能曝光的。 “这些钱，我会从你接下来的片酬里扣除，利息按香港的算，行吗？” 旁边的惊呼，也让正高兴的藤原纪香醒过神来，连忙又鞠了一躬，“嗨，谢谢孙桑帮忙，我会把借条寄到香港公司财务部。” 俩人演了一场戏，把银行的贷款还了，不顾业务经理的赔礼道歉、拼命的挽留出了银行贵宾室。藤原纪香把白色的小花冠开上了公路，孙子明在她大腿上拍了拍，“我另外给你转800万港币，你回香港时，到财务部补张借条。” “为什么？” “傻瓜，你是吃形象饭的，不能有一点负面新闻，明白了吗？”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子明君，你对我太好了！” “好了，送我去公司。” “嗨” …… 孙子明在东京一直呆到西德尼从中东回来，除了1500美元一天的薪水外，一人还发了10万美元的奖金。几个记者和阿拉伯人拿着支票，没口子感谢一阵，在日籍员工的带领下，去享受东京的夜生活。西德尼他们十个人站着没动，“boss，我们想给您工作。” “(z)hy？”孙子明可不想招批只会杀人放火的人在身边，自己又不是江湖大佬，有卢惠光跟着就足够了。 “boss，我们受过最好的训练，精通城市特种战、丛林战，会使用各种武器……。boss，我们可以保护您的安全，只要有我们，哪怕是一百个，不两百个匪徒都奈何不了你……” 西德尼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和同伴，生怕孙子明不认可他们的能力，却让孙子明越听越皱眉头。这哪是保镖，分明是十个危险至极的犯罪分子！ 正文 第447章 你发癫啊？ 孙子明不想要这帮从军队里出来的‘罪犯’，可孙磊想要，五叔用不到这些人，光仔用得上。当孙子明刚想开口拒绝时，孙磊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五叔，让他们去光仔那。上次光仔跟新义安打时，底牌出光了，这帮人正好当他的底牌。” 想了想，孙子明微微点头，“西德尼，我考虑一下。这样，我派人送你们去香港玩段时间，人你们也熟悉一下那的情况，ok？” ‘thinkyousir！’十个人双腿一并，齐唰唰敬了个美式军礼，这才跟着西德尼走了。 这帮前美国大兵刚出门，‘啪’三哥一耳光把孙磊扇翻在地，低声吼道：“你他妈的想死是吧？” 杨国忠和史蒂夫赶忙抱住三哥，孙子明也反应了过来，“三哥，怎么了？” 孙磊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下嘴角的血沫，沉声道：“三叔，路是光仔选的，与其让警察打死，还不如让他打死警察！” 死？ “到底怎么了？”孙子明咆哮起来，孙磊一激灵，连忙解释道：“五叔，光仔想把势力发展到东南亚，凭他们那些丛林里的经验，迟早会让警察在城市里收拾。还不如让西德尼几个教一教他们，学一学如何在城市里作战。” 原来，光仔就是个疯子，他手下那帮人也是疯子。打下澳门组织起几个工会组织，巩固好地盘后，就想着把势力发展出去。香港有三大社团，台湾有四海、竹联，他们就想去东南亚。 “光仔发癫了，他想建国，想在东南亚找块地盘建一个华人国家！” 疯了，这世界疯了，孙子明又咆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得从去年高平出狱说起，新义安与光仔他们打成一团，建筑公司就没法在香港揽活，澳门又活不够，接手了建筑公司的高平，只好去外埠找工程干。 正好有位印尼华侨钟明泗喜欢《赌神》，特意跑到澳门金龙赌场看电影里的场景，与在场子里玩的秦鹏看对眼了。这个钟明泗是印尼一个大房地产商，听说秦鹏的烦恼后，立即答应把手下的工程包给高平他们做。 本来这是件好事，结果高平带人去印尼后，这个钟明泗让个土著帮会绑架勒索后撕票了。秦鹏哪会吃这个亏，叫齐了光仔、贺飞他们，带着一帮手下杀到印尼，把那个本地帮会的大佬灭门，帮凶全部活埋。 更狗血的是，高平跟那钟明泗的女儿看对了眼，想把建筑公司发展到那边去，不但是爱情还有那边的工程好做。这下两难了，贺飞、秦鹏是绝对想走正途光宗耀祖的，光仔就顺势接手他俩手下的兄弟。 这时，那个挑动光仔野心的人出现了，他就是张浩伟！那混蛋听钟小姐说起印尼华侨在当地受排斥，甚至历史上被屠杀过，脑子里就想着民心可用。 “五叔，现在光仔他们每个月能赚到上亿澳币，有钱、有人，他们就想着利用当地华侨，等发生种族冲突时顺势而起。” 孙子明的眼睛看向三哥，他指了指自己脑袋，苦笑道：“光仔这有问题，都是打仗落下的毛病，浩子他们也一样，十几个人全是疯子！我劝过还打过他们一顿狠的，但没有用。本想着忙完这趟，看你有没有办法。” 心理变态？孙子明脑海里闪过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妈的，光仔确实有点象报纸上说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更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财富带来的喜悦，让光仔的问题冲淡了，孙子明沉默良久，朝孙磊招了招手，“打电话给袁眉，让她带光仔来东京。” “是” 长叹了一口气，孙子明低声道：“三哥，光仔他们这种情况没办法的，知道(w)(w)省的第三人民医院吗？那里就住着一些这样的朝鲜战争老兵，现在我们只能由他去，看野心能不能让他们成为正常人。他们算是不错的了，最起码还没失去理智。” 孙子明这么一提，杨国忠也想起来了，东北沈阳郊区也有家这样的医院，听说那里面全是疯子。 “三哥，你要强行阻止光仔，他会发疯的！我们老家就有家这样的医院，外面是当兵的看守，里面全是疯子。听说在朝鲜都好好的，回国没多久就疯了，稍一刺激就会杀人。” 喜忧参半的三个人坐在椅子上叹气，光仔他们那帮人都一路货色，脑子都太简单了，得给他们找个智商高一点的军师就好了。 听着孙子明他们叹气，孙磊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走过去沉声道：“五叔，我想过去帮光仔！” “嗯（你）发癫啊？” 孙磊还是坚持，“五叔，你常说小富靠勤奋，大富天注定。我就想赌一把，光仔他们要是能成，我会富甲一方！” “败了呢？” “印尼政府那么**，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孙子明从孙磊眼里看到了野心的光芒，这两年自己教出了另一个怪物！ “你恐怕想的不是帮他们出谋划策，而是用他们的势力做生意吧？” “嘿嘿，五叔英明。吕不韦如果懂进退，也会是一代明相，足够让司马迁重重写上一笔。再说了，忠哥现在干的事，不就和光仔干的差不多？不过是忠哥干得更有技巧，走的是上层路线。” 孙磊顿了一顿，继续道：“五叔，人生难得几回搏，让我搏一把吧？” 哎，孙子明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下头。 …… 时间在流逝，外面的世界越来越热闹，美苏达成共识、联合国通过制裁伊拉克的协议、油价依旧在上涨、远东金融投资公司里依旧欢呼雀跃。 转眼就一个月时间过去了，一个中文生、一个国政生，孙子明和杨国忠天天猫在公司的阳台上，对着一大堆的书籍，替光仔起草革命 理论、纲领、组织结构纪律……。 可是两个半桶水的人，怎么可能编出一套逻辑严密的理论来？而且这一套，还要符合西方人的口味，即使真的叛乱，也能赢得一部分媒体的声援。 终于杨国忠耐不住了，把书和笔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跺了几脚，“******的，老子又不是托马斯·潘恩（美国开国元勋）那老王八蛋，老子怎么写得出建国理论？” 还在与稿子作战的孙子明抬起头，茫然不知所谓，“你说什么？” “老子不是托马斯·潘恩那老王八蛋，老子写不出建国理论！” 托马斯·潘恩？孙子明福至心灵，从书堆里找出《常识》、《理性时代》、《人权论》狂笑起来，把正想摔门而去的杨国忠笑糊涂了。 杨国忠狐疑地翻了翻三本书，迟疑道：“你信这玩意儿？” “我们信不信没关系，关键是光仔他们要能背，要能把这些理论说得条条是道。每一个人、每一个民族都应该是平等的，当政府和法律不能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时，人民有权利拿起武器反抗****，而光仔他们将是捍卫人权的英雄！” “建国呢？” “人民有选择的权力，人民选择了独立，当然就独立喽。” “人民凭什么选择你？” 孙子明哈哈大笑，“香港六百万市民，社团分子超过20万，连带家属超过80万！” “还有520万！” 孙子明好笑地看着杨国忠，问出一个忌讳的问题，“知道土地革命是怎么回事吗？” “你是说恐怖主义？” 孙子明摇了摇头，笑得腰都弯了，“印尼有****传统，隔三差五的就会有排华事件。只要光仔他们掌握了一部分势力，很容易捏成了一个拳头打出去。人在恐惧的时候，只要有人挑头，那个人就是他们当然的领袖。别忘了，光仔不缺钱，必要时，我们还可以援助他！” 杨国忠脸上阴晴变幻，脑子里开始补充剩下的东西。 排华事件发生时，抢先公布新闻、图片，赢得世界媒体的关注、同情。社团势力顺势反抗，有心算无心，团结一致对乌合之众，一举击溃暴徒，再把自己变成暴徒。极度恐惧之下，华裔开始聚集，加入光仔他们的阵营，在恐惧和仇恨的驱使下疯狂地进行反击。 军队？光仔他们的建筑公司，经过秘密训练，那就是一支初级的军队。武器？既然是有计划的，大批的军火早就运进了工地。战争？军队是要稳定、维持秩序，华裔是要生存，两者的目标都不同，谁的战斗力更强？再说，那些没见过血的印尼军队，算是军队吗？ 杨国忠最后问了一个最难的问题，“人口，没有优势的人口，始终是昙花一现。” 是啊，这才是关键，人口不占优，就是沙滩上的城堡！ 孙子明还没想出办法，杨国忠自己想出来了，“社团，无非是弱小的底层人民抱团，印尼那么穷，最容易做社团。黄、赌、毒，只要放开光仔他们的手脚，完全可以打下地盘，将华人为骨干、土著人为附庸的社团做大，象滚雪球样地把几个华裔多的城市，变成第二个香港。独立后，立即移民，内地最不缺的是人，只要有钱赚、有地分，远点算什么？” 俩人抚掌而笑，花点钱包几个工程，包几架飞机、轮船，几千社团骨干就飘洋过海了。 孙子明拍了拍手起身，“行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我去给光仔上个紧箍咒。” “这些都我干？” “切，你学国际政治的，不干这活，还让我来帮他们写国歌啊？” “滚！” 正文 第448章 她真想红，那就拍风月片！ 九月下旬，白雪皑皑的富士山下，山林被纷飞的秋雨染成了红色、橙色，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孙子明几人坐在木亭子里，把筹划好的计划一一给光仔解释听。 一年多没见的光仔，褪去了脸上的阳光，变得满脸的刚毅，有了江湖大佬的气质。听完孙子明他们的计划，光仔沉默了半天，闷声闷气地问道：“明哥，你们想要什么？” 三人一愣，三哥反应过来就想发火，孙子明连忙拦住他，沉声道：“光仔，你能这么问，我就放心了。走上这条路，只有利益与你一致的人，才是值得信任的。小磊，过来。” 站在远处的孙磊立即急步过来，卢惠光和张浩伟还守着那条芳草萋萋的小路。 “小磊想跟着你干，算是你的部下，可以帮你打理生意上的事，也可以帮你们出出主意、打点一些官面上的关系，反正随你安排。百年世家，总要多备几个窝，小磊那里就是我们一个备用的窝。还有，我们的钱是借给你的，以后要还的。” 光仔长出了一口气，愧疚地对三哥道：“亮哥，我手下也几千号兄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 三哥神色黯然，半晌才沉声道：“算了，光仔，以后就靠你自己拿命去拼了，别丢老子的脸。” “是” “走吧，带你去见见三口组的人，以后你会用得到的。” 目送着三哥他们离开，杨国忠突然道：“子明，我们是不是吃力不讨好啊？” 孙子明也有点黯然神伤，冒出句古怪的话来，“国忠，你血管里也有一半华人的血，就当为民族尽义务吧。” 杨国忠莫名其妙，孙子明没兴趣解释了，“走吧，以后你会明白的。” …… 孙子明他们回到公司，史蒂夫正在盯着电脑屏幕，石油期货已经涨到了33。81美元/桶。听到办公室里的响动，史蒂夫扭头见是孙子明和杨国忠，连忙起身过来，沉声道：“boss，我想开始交割合约了，我们的量比较大，不可能等到最高位交割。再说，潜力已经快见底了，上涨的空间不大了。” 刚被离愁别绪弄得有点伤感的俩人精神一振，盯着屏幕几分钟，杨国忠看向孙子明，“子明，见好就收吧，不差最后一口饭了。” “嗯，史蒂夫，交割吧。” “明白” 史蒂夫立即出了办公室，开始指挥操盘手们交割期货合约。 孙子明和杨国忠盯着电脑屏幕，1000手、1400手、800手，几乎一抛出去，就有买家接盘……。 忙到傍晚六点多，史蒂夫进来颤声道：“boss，我们已经抛完了1/4，赢利301亿港币。” 虽然是早有心理准备，孙子明和杨国忠的脑袋还是有点晕，“ok，你继续，我们先走了。” “ok” 俩人起身出了公司，进了电梯，杨国忠才掐了自己一把，喃喃道：“子明，东亚一体化露出曝光了。” “还早着呢，接下来是收购日本工厂，卫国他们呢。” “正到处串联，想组团来日本呢，现在大批工厂破产倒闭，机器设备成了垃圾！” 听着孙子明他们谈论如何收购工厂、引进技术、在日本设立科研所的事，站在电梯门边的卢惠光心潮澎湃。跟着明哥干才过瘾，钱和靓女算什么？能在历史上留一笔，那才是真英雄！ 下了楼，卢惠光把车门拉开，才低声道：“明哥，京哥打电话过来，说找您商量修改剧本的事，您现在去见他吗？” 杨国忠哑然失笑，骂道：“什么狗屁剧本？十有**是来让我们见好就收，王胖子那滑头，你们公司就他最狡猾！” 剧本？哦，孙子明拍着脑门，惊呼道：“糟了糟了，我把那事给忘到脑后边去了。” “什么事？” 孙子明是以修改剧本的理由来的东京，结果狂喜之下，让卢惠光跑了一趟，自己连东宝株式会社都没去，哪修改了《天若有情》的剧本啊？ “走，去他那。国忠，你去吗？” “不去，我去陪儿子。” 杨国忠自己钻进自己车里呼啸而去，孙子明则去王胖子那，结果敲了半天的门，才见衣衫不整的胖子来开门。 孙子明暧昧地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小声道：“哎哎，不要公私不分好不好？” “怎么样了？抛了吗？”王胖子把孙子明拉进门，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还早呢” “不是，子明啊，做人要见好就收啊，抛吧。” 孙子明忍俊不禁，国忠还真猜对了，这家伙来东京改剧本是假，关心投资才是真，“行了，已经开始抛了，我们的合约太多了，得慢慢抛。” 王胖子长出一口气，倒在沙发上抚着脑门后怕，“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啊，这几天，我们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拍戏都没心思了，就是怕你发癫，不知见好就收。你上次，算了不说了。” 孙子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指了指那扇悄悄开了条缝的卧室门，“这段时间忙，没时间去东宝，明天我带你去找他们？” “操，老子就知道你肯定没去。哎，跟你商量个事，我想把女主角改成华人，来段异国恋，你觉得怎么样？” 孙子明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行，这事没得商量，东宝为了这剧本，特意把藤原纪香和吉野大郎的档期让出来了。现在改剧本，我们怎么跟他们交待？京哥，我们公司一半的利润在日本，这事开不得玩笑的！” 俩人假意争执了两句，孙子明不由得坏笑起来，“切，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啊？你不就是让那个什么邱淑珍逼的吗？要我说啊，她根本就让你教错了，她根本不适合拍这种电影！” 王胖子眼睛一亮，他可快让那靓妹仔逼疯了，扔又实在是舍不得，只能拿这小子的话来搪塞了，“给我说说，算哥哥求你了。” “拍风月片！” 啊？王胖子恨不得把孙子明的嘴给缝起来，正主就在卧室里，这还让不让自己活啊？ 孙子明乐了，巴不得自己走后，俩人打起来似的，“切，这有什么？她真想红，那就得拍风月片！她都能豁出去上你床，还不敢脱两件衣服啊？” 话音刚落，卧室门打开了，“死胖子，我算是看错你了！” 啊？ 娱乐圈的女人胆子大，那也是混了几年，跟过几个男人后的女人。邱淑珍一出道，就让王胖子勾搭上了床，现在只穿件大衬衫光着大腿，从卧室里走出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让俩男人都面面相觑。 “不是不是，豆豆，子明他胡说八道，别听他胡说八道……” 孙子明见王胖子瞬间变成标准好男友，扭过头去偷笑，看得邱淑珍更是心头悲苦，忍不住泪如雨下。 王胖子陪尽了小心，邱淑珍就是哭个不停，连答应专门为她写剧本都没用。王胖子见始作俑者还在笑，气得骂了起来，“癫佬，见死不救是吧？当心老子把你那点破事，全部抖搂给你老婆听！” “切，我哪件事，我老婆不知道啊？走了，回去睡觉，你俩继续啊，不决出胜负，千万别停。这个世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孙子明施施然起身，急得王胖子扔下靓女，跑过来拖住他，央求道：“兄弟，拉哥哥一把，你肯定有办法让豆豆红的。” “操，用得着的时候叫兄弟，用不着的时候是癫佬。京哥，做人不能太无耻啊！” “好了好了，我俩谁跟谁啊？除了老婆不换，什么时候分过彼此？……” 王胖子一堆好话，把孙子明哄了回来，邱淑珍也收住哭声，哽咽着去替俩人沏茶，俨然一付乖巧模样。孙子明不禁叹服，难怪俩人能勾搭在一起十年，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确实勾人。 孙子明接过热茶，吹了吹上面的茶叶，示意这女孩转个圈，再把衬衫扣子解开两个，半露出雪白的胸脯，转头问王胖子，“京哥，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邱淑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态，王胖子这枕边人如何看不出来？只是这靓妹仔不愿意演风月片，否则早帮她写个本子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孙子明沉吟一会，不容置否道：“邱小姐，风月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堪，我和京哥就是拍风月片起家的，还让阿毅获得了银熊奖提名，拿了柏林最佳男配角。我说的风月片，其实是西方说的cult电影，意思是非主流电影，《枪火》也是这种类型。” 邱淑珍一听，不禁又想哭，孙子明连忙解释道：“邱小姐，刘佳玲也演过《雨夜屠夫》，现在不照样是红遍台港澳东南亚吗？我们又不是拍a片，完全可以用心理暗示拍摄，老杜、韦强能拿银熊奖，这些事他俩还搞不掂？” 犹豫了一阵，邱淑珍艰难地问道：“明哥，以后能转型吗？” 孙子明和王胖子相视苦笑，一个演员要各类角色通吃，首先有个前提，他的形象不能过于出众。这靓女浑身透着风情，想演其它的角色，除非是扮丑。扮丑，现在的港片可出不了彩，除非是跟吴君茹样，身上有喜剧细胞能发癫，才能够红得起来。 “很晚了，我先告辞，明天还要去东宝呢。” 王胖子赶忙拉住他，“别啊，我昨天就去了，他们改编的剧本很好，不用你操心了。” 妈的，还真让这对狗男女缠上了，孙子明暗骂一句，又不得不当这胖子情妇的面，给他一个面子。 正文 第449章 日本影视的特点 孙子明让一对狗男女缠得没办法了，只好口述出《**羔羊》，“故事就是这个样，剧本你自己去写，我先走了。” “你确实够**，这个故事我也想过，但没你这么想得这么嗨。这片子要是拍出来，肯定是香港cult片的经典！” 这本来就是你的好不好，孙子明打了个哈哈，起身就想走，“你也想过，就算你的喽，反正也没指望你给剧本费。” “别啊？一世人，两兄弟，咱俩谁跟谁啊？想当初，我们合作拍《雨夜屠夫》，二十万的成本，赚了几千万啊！要不，我们再合作一把？” 孙子明把王胖子的肥爪子扒开，破口大骂道：“死胖子，做人要厚道！你他妈的帮老子一次，拿这个当把柄，要挟老子多少次了？” 王胖子长叹一声，倒在沙发上，感叹道：“我本将心照明月啊，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我看到一辆s1sportquattro呼啸而过，简直是羡杀我也。” 呃，孙子明悻悻地坐回沙发，奥迪s1sportquattro就是自己送给阿芷的，肯定是她开出去兜风，让这混蛋看到了。那车超过200万港币，凭她一个二线明星，怎么可能买得起？ “老规矩，老子画分镜头，你掏钱拍。赚了钱，一人一半。” 王胖子大乐，“那是肯定的，我可没三毛那胖子抠，老子是出了名的讲义气。” “你当然是出了名的对兄弟讲义气，義字不就是我和羊，专把你兄弟我当羔羊嘛！” 答应了这条件，孙子明准备起身，结果又让王胖子拖住了，“死胖子，你有没有完啊？” “这次是真有事”，王胖子从茶几上拿起烟，主动给孙子明点火，“我这一个星期，一直和东宝的人在修改《天若有情》，我发现一下现象，但没太有把握。” “什么现象？”孙子明来了精神，这混蛋贪财、好色、还胆小怕事，可有一个优点是别人无法比拟的，那就是对电影市场敏锐的嗅觉。 “高水平！日本人喜欢高水平的电影，不喜欢弱智的香港喜剧片！你看啊，我们三部cult片能在日本成功，《赌神》和《飞虎》也能在日本成功，都是依赖电影本身的水平或是新奇！我还看了两部他们的电视剧，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刻画草根阶层和小人物的生活，积极向上，教人抓住理想，奋勇前进，让你猜不到结尾。’” 孙子明想了一会，认同了王胖子的看法，“嗯，有点道理，继续。” 在王胖子看来，日本的整体社会结构与香港、台湾、东南亚差距很大，受西化程度远高于这些地区。日本影片反映出的现实问题，需要较为丰富的西方社会知识才能理解，与这些地方的现实情况基本没有契合点。 还有，日本电影的表现手法比较精练，表达内容的效率极高，与这些地区的感知习惯差异巨大。再加上这些地区，距离日本社会的现代化程度过于遥远，日本社会的独立性又很强，因此这些地区的观众对日本社会环境陌生感很强，无法产生心理上的共鸣。 “嗯，这就是日本电影、电视剧，无法打入台、港、东南亚的原因，你说呢？” 正经起来的王胖子没有平常的猥琐，反而透出一股中年男人沉稳、睿智的魅力，看得在旁边沏茶续水的邱淑珍异彩涟涟。 孙子明仔细聆听，一边心里也比对，不禁赞叹了一句，“京哥，你是个天才，这些估计日本人自己都没觉察出来吧？” 王胖子嘿嘿一笑，又恢复了刚才的猥琐，低声道：“没有，日本人很怪，出了问题不喜欢去找外部的毛病，反而喜欢折腾自己，认为是自己的问题。这种性格，能编出好故事，却很难卖出好价钱。” 孙子明也乐了，拿起茶几上一个精巧的纸巾盒，“看，这就是日本人，喜欢钻牛角尖、认死理，把所有东西都做到极致，却忘记了过犹不及的道理。” 两人笑了一阵，孙子明笑骂道：“京哥，你不会是想让我，招一批日本编剧吧？”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你不是搞了个电视节目制作中心吗？完全可以拿他们写出来的故事，用我们香港的编剧进行本土化。拿我们香港的故事，让日本的编剧本土化。这样就可以两面讨好，两面发财。” 这倒是个办法，日本人的电视剧，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悬念多、挖一个坑给你跳，让你在坑里还觉得很幸福。其实只要把日本的电视剧，一集拉成两集甚至是三集，不怕那些白领精英不追着看。 王胖子见孙子明意动了，得意洋洋道：“老子对你够义气吧，这么好的主意都给你想。” 孙子明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这死胖子想什么，“得了吧，你是想入股电视节目制作中心，我说得对吧？看到老子编了部《大时代》，又要拿牌照了，你这混球就跳出来想摘个桃子吃。” 王胖子根本不在意这种级别的嘲讽，反而拱拱手道：“大佬就是大佬，一猜就中。我们跟你混，不就是想披荆斩棘的事由你来，坐享其成的事我们来？” 孙子明也不在意伙伴或是手下沾自己便宜，众人拾柴火焰才能高，不过丑话还是得说在前头，“京哥，这事我可以答应下来。不过，电视可不比电影，钱可以投，股份可以拿，但投票权是没有的，就更别说参与管理之类的。” “这个不用你交待，我们只干活不说话，等着你给我们发钱。” “走了，你们继续嗨皮，我明天还得盯股市。” 邱淑珍面上微红，陪着王胖子送孙子明出门。关了门后，邱淑真才好奇地问道：“孙导演这么大方？” 王胖子从背后搂住她，右手往大衬衫里钻，抓住两砣丰隆的胸肉揉起来，嘴巴直往她脖子上拱，“他是癫佬明嘛，没看到许安华、陈苛辛他们都过档光影啊？不大方，谁会认他当大佬啊？” 邱淑珍粉面飞红，按住胸前作怪的肥手，“你就这样说你兄弟的？” 王胖子左手动不了了，右手伸进了粉腿玉股间，喘着粗气道：“你错了，我俩还真不是兄弟。在他眼里，我太聪明，只能当他的帮手和朋友。” 让王胖子一阵撩拨，邱淑珍眼波欲滴，“那那，谁是他兄弟？刘韦强、吴毅江？” 王胖子撩起她的大衬衫，扯掉里面的隐有湿意的蕾丝内裤，把自己真正的兄弟放进她体内，“公司里？只有曾祥吧，外面的只有他那帮同学和光仔，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们那帮人是癫的，天天想着教育兴国、实业报国。” “你作死啊？又不戴套子！噢，轻点……” 正文 第450章 老友重逢 “总算是画完了，人家泡马子，老子还帮他推屁股，这算什么事啊？” 孙子明咕嘟了一句，把分镜头剧本扔在一边，伸了个懒腰。卢惠光听到里面有了动静，连忙敲门进来，“明哥，您的同学们来了，在会客室。他们见您正在忙，就没让我叫您。” 啊？孙子明赶紧起身，冲向隔壁会客室，一进门就与高勇他们抱成一团，四人兴奋地破口大骂，“操，你们舍得来看老子了？” “妈拉个巴子，以为我们三个是你啊，赶紧给老子报销机票、食宿。妈的，这都够老子吃一个月了！” “小意思，拔根毛都够你吃一辈子馒头了！” 四个燕大舍友笑闹一阵，这才东倒西歪地坐在会议桌上抽烟、扯淡。 “这哪能怪我？上次我特意去了剑桥市，想赞助你们点生活费，谁知老大、老四去了德州，老二去了西雅图。” “算了算了，现在给也一样，好饭还怕晚啊。哎，你那二毛子兄弟呢？听说他成了苏联首富，是不是真的啊？” 孙子明臭屁道：“那还有假，早让你们毕业后来香港，结果跑去麻省和哈佛镀金，现在后悔了吧？” “得了吧，你们也就考不上，要真考得上，跑得比我们还快！” “切，老子还用得着考吗？拿钱砸不行啊？” 说笑几句，老二曹强才问起克劳迪娅的事来，“你怎么找她当助理？要不是她来给我送钱，还不知道她成了你的手下。” “你的梦中情人？” 曹强骂了一句，“一张你的唱片，说你是我们华人的骄傲，应该每个华人学生都买一张，结果卖了我五十美元，害我去小四那蹭了一星期的饭。” 高家良转过脸去直笑，谁让老二顶不住美女说好话？ “不过，你别说，你请她当助理还真对了。这次我来，就是她提出的建议，知道mpeg吗？” 孙子明摇头，自己哪听得懂这些电子专业术语啊？ “这是美国c-cube公司今年开发出来的，全称叫movingpicturese(w)pertsgroup/motionpicturese(w)pertsgroup，意思是动态图像专家组。” 孙子明赶紧叫停，“别说了，你就说有什么用吧？” “就是把图像和声音，存储在一张光盘里的压缩技术。克劳迪娅也不知从哪知道了这项极生僻的技术，给我送钱的时候问我，可不可以开发出一种廉价的电子产品，用于播放这种光盘。我当时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意思，就骗她说，那个非常难，目前没有可能性。” 孙子明的脑袋嗡了一下，老二接下来的话都听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请的那个白人女孩，给自己找到了一座金山。她的建议，就是vcd、dvd的雏形！ “要多少钱开发？” “啊？”曹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得先买下这项技术的专利，才能开发产品。克劳迪娅走后，我仔细琢磨了下，应该不是很难，就要是” 曹强还没有说完，孙子明就起身到隔壁去打电话，自己这兄弟是技术白痴，技术商业化的事一窍不通。 克劳迪娅接到电话时，正跟她姐姐在扫荡纽约第五大道，“boss，c-cube” 孙子明在电话边，让这个有敏锐商业嗅觉，生活中却丢三落四的女孩气倒了，只好提醒她，c-cube公司的mpeg技术。 “想起来了，它们的boss叫燕生孙是华裔，是我姐姐男朋友的同学。我是在我姐姐生日party上，听到的这项技术的。ok，我马上去办！” 挂了电话，孙子明长出一口气，嘉禾、德宝联手先锋公司要在内地设厂，生产镭射机、影碟的事，算是白费心机了。搞不好，先锋这次要破产！ 自己可没孙燕生那么笨，只知道开发技术，不知道利用专利陷阱去围剿对手。操，有了这项法宝，索尼、飞利浦、jvc、松下这些巨头都要求着自己！ 孙子明点了支烟抽了两口，又拨通了蒋鹏的电话，“大鹏，配合克劳迪娅收购加洲的c-cube公司，不管花多少钱。收购下来后，让孙燕生继续主持开发类似的技术，对，全部申请专利。” 打完了电话，孙子明才回到隔壁会议室，“老二，开发出产品，要多少经费？” “不到十万美元吧，你想开发？这个不是很难，大概一年吧。” 这还真是个白痴，只能指望他去搞技术了。 “对，我要开发这个产品，你去做这方面的研究，我给你一百万美元。别急，不单要一个初级产品，而是一系列的，要让别人无法绕过你们的专利。” 曹强搓了搓胡子拉茬的下巴，为难道：“这个有点难度，我一个人搞不掂，最起码要几十个人，还得都是干这行的。美国人工贵，一百万可能不太够。” 站在门口的卢惠光忍俊不禁，又慌忙捂着嘴。明哥这些同学都是些什么人啊，那么会读书，怎么连句话都听不明白。 “行行，我不管你请多少人，花多少钱，反正你帮我搞掂这事。阿光，打电话给大鹏，让他给老二找个能干的秘书，最好是学法律的。” “是” 曹强一听，赶忙叫住卢惠光，“哎哥们，帮我订张回美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见孙子明不解，曹强笑骂道：“有活干，还呆这干嘛？” 高勇一听乐了，“老二，你不去看看樱树露伊？子明肯定认识，他们是同行。” “对对，小三，安排我们见见樱树露伊，看了她那么多录像带，有机会总要见见本人吧？” 樱树露伊？孙子明听了半天，才知道樱树露伊是谁，气得话都说不出。 “切，不都是电影吗？她的是小电影，你的是大电影，不都是电影公司拍的？她那么有名，你又这么有名，你们能不认识？” 孙子明让这仨书呆子打败了，招了招手把卢惠光叫过来，“阿光，打电话给上井，让我同学见见那个什么樱树露伊的女优。算了，你带老二去打电话，还有哪个你们想见的，全部告诉我那朋友，让他一起安排。” “小三够意思，走，我们去打电话，这趟日本来得值！” 孙子明看着三人兴冲冲地去打电话，不禁苦笑着摇头，难怪这三混蛋‘以前’在美国拿着高薪，却要回国让家里介绍对象。 等卢惠光陪着三人去见他们的yy对象，孙子明又打了个电话给上井，“上井君，我这三个同学就是你们说的技术宅。如果他们有什么其它的需求，全部满足他们的。” 电话那边的上井会意地答应道：“孙桑，我会全部安排好，谢谢您这次带我发财！” 正文 第451章 如何花掉一千亿（上） 第二天中午骄阳似火，乐开了花的王胖子，看着狭小的办公室直感叹，“子明，就这样的办公室，一年赚了几百亿？” “胖子，听boss讲，你只敢掏1000万港币？你还不如眉和玲两个女人胆子大，白长那杆枪了！” 史蒂夫是差不多汉化了，说话不带一个脏字，却让人听了想发火。可惜王胖子这样的人，脸皮早比城墙还厚，“我不能跟她们比啊，破产了还有大佬撑着。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四口要吃饭呢。再说了，钱这玩意，多了也就一个数字。” “ok，那下一波行情，正好不用帮你做投资了，我还正愁资金太多，不好操作。” 什么？王胖子脸又变了，“别啊，钱这东西也没人嫌多，数字大点，胆子也就大点啊！你不知道，钱是男人的胆吗？” 孙子明没兴趣参加这样的嘴仗，拿着孙磊递过来的文件夹，看着那些交易清单嘿嘿直乐。不错，一把就赚了1364亿多，自己一举成为香港十大富豪了。 王胖子刚凑过来，孙子明就用手把那张肥脸推开了，“不知道什么叫商业机密啊？” “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话是这么说，王胖子还是识趣地不看了。孙子明又看了看公司的开支情况，签上字递还给孙磊，“小磊，把那些个人投资的算出来，抽掉佣金后，附上详细的交易清单。另外，把这几个匿名的投资单列出来，要有详细的清单，他们的赢利抽25%佣金，再把资金打到我上次给的几个账号里。” “是” “回来” 孙磊转身又回来，孙子明又拿过文件夹，指着他们的奖励计划，小声道：“是不是太低了点，最多的都才给1000万日元？还不到100万港币？” “五叔，他们只负责按命令操作，这个奖励标准已经不低了。” 旁边的史蒂夫也附和道：“boss，所有的情报收集、分析工作他们都没有参与，从事的工作也没有技术含量。不管在日本还是美国，他们这样的初级操盘手，是不可能拿到高额奖励的。” 孙磊轻轻地提醒了一句，“五叔，他们不是香港人。” 对，自己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还记得要厚待员工，这些人哪是自己的员工？不过是临时请的临时工，而且是日本临时工！ “嗯，就按这个标准，让财务部开支票。” 孙磊出去了，孙子明把卢惠光叫过来，“阿光，国忠和三哥他们呢？” “他们去了名古屋，好象是考察工厂，刚才已经通报了三叔他们赢利情况。” 孙子明转身安排史蒂夫道：“让人去找个饭店，要高档又低调点的，晚上大家吃顿好的。” “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涩谷那边的一家酒馆。我再去确认下，现在这帮混蛋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等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孙子明才坐下翻看胡卫国他们拟的收购、引进目录。一个学中文的，如何看得懂那些东西，翻了几页，孙子明只好等着胡卫国他们回来给自己解释。 等孙磊和史蒂夫都出去了，王胖子才露出狐狸尾巴，迫不及待道：“子明，我赚了多少？” “你，八千万左右吧，详细的账目要下午。” “啊？”王胖子眼睛都直了，半天才哆嗦地掏烟，孙子明好气又好笑，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帮他点着来，“至于吗？这几年，你赚的也不止这个数吧？” “我我不是说我，我是说你，你上次赚了三亿美元，这次不赚了三十亿？30亿美元就是200亿港币，妈呀，你成香港十大富豪了！” 孙子明啐了一口，面不改色道：“呸，你真以为我是上帝的私生子？内地、苏联、美国，还有刚成立的电视中心，哪样不要钱？早知道这样，那些钱就先不投出去了。” 王胖子长出一口气，主动塞了根烟到孙子明嘴里，感叹道：“那就好，那就好，你要真成了香港十大富豪，我们都没法跟你做朋友了。” 旁边的卢惠光扭过头去笑，还真让明哥说中了，如果让大家知道他多有钱，一帮人都会把他当神供起来。 “哎，刚才史蒂夫的话，你也听到了。涨完后就是跌，你加不加码？” 王胖子脱口道：“加啊，当然加，家里还有几千万，我让老婆全汇过来。” 话一说完，王胖子又低声道：“其他人不能加了，大家都成了亿万富豪，谁来拍电影？” 这才是孙子明熟悉的那个死胖子，孙子明也低声道：“工作你去做，那帮小子跟你更亲近。我带着大家发财可以，但不能让钱消磨了大家的热情，否则我宁愿一个人发财。” “明白，你想建娱乐王国嘛！” “明白就好！阿光，看史蒂夫好了没，让他进来一下。” “哎。” 一会史蒂夫进来了，孙子明问起美国的事，这鬼佬连忙答应道：“boss，已经全部搞好了，到时资金以纽约那边的公司名义，投资给他们。没有人能查出资金来源的，我们是私人公司。” 王胖子这样的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原因，‘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子明这么大的家业，又没有足够的政治实力，只能以外资的面目出现在内地。 等史蒂夫又出去了，王胖子才低声道：“子明，你其实可以移民美国啊？你不是常说，百姓是用脚投票的吗？” “那不是说说而已吗，狗还不嫌家贫呢！” …… 等到傍晚，夕阳开始照进办公室，洒下一片金光时，孙子明和史蒂夫走出了办公室，一干员工都起立鼓掌。 “山本富枝” 孙磊叫一个名字，一个日本年轻人立即走过来，深深一躬双手握住房孙子明的手，然后才接过信封，感激涕零道：“ありがとうの社長（谢谢社长）” “ありがとうあなたの仕事（谢谢你的工作）” “社長にいただき（社长客气了）” 把一干日本临时工的奖励发完，几个美国正式员工的就轻松多了，握手、拥抱甚至还有贴面。 “希望大家遵守保密协议，我还指望这个上奥普拉脱口秀，宣传我的新影片。” “嗨！ok！” 大家哄然答应，然后大笑起来。有这一次的辉煌战线，那位脱口秀女王，肯定会再免费替boss宣传影片。 大家吃完一顿放浪形骸的晚餐，醉醺醺的孙子明回到宾馆，惊讶地看到高勇他们正在吃杯面，而且看起来一个个生龙活虎的，“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早上就回来了，昨天醉了一夜，那些日本女演员真矮，电视上怎么看不出来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了，保留一个美好的印象多好！” 孙子明嘿嘿直乐，电视上的怎么能与生活中的比，现在的日本人都还矮小，身材高挑又漂亮的女孩，当艺人、模特儿都行，谁会去拍av啊？ “切，那些女孩脸蛋、身材总不错吧，你们就没发生点超友谊的关系？操，我可是钱都掏了，特意让人安排的。” 超友谊？三人傻傻地看着孙子明，半天才问：“什么叫超友谊？搂了、摸了算吗？” “ml啊！” “流氓！（超级大流氓）、（不是对象，也可以上床？）” 孙子明无语了，这三个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送上门的都不吃。 “傻子啊，你们三个是傻子啊！操，不跟你们扯了，我去睡觉了。” 高勇连忙拉住他，“别走啊，老二的事完了，我和老四的还没完呢。” 孙子明又坐了下来，打了个酒嗝，接过高家良递过来的水，“说吧，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想回国创业，现在国内的机会太多了。” “行，想做哪行，要多少钱？” “建筑设计，我们在美国学的就是这个，二十万美元就够了。” ‘咳咳咳’孙子明让水呛住了，彻底无语了，就这俩书呆子去搞设计院，谁去帮他们揽活啊？这年头在内地做生意，很多时候拼得不是实力，而是人脉。 “你有啊，你家不是有房地产公司吗？我们的设计，肯定比那些国营设计院更出色！只要打响了牌子，还怕没生意上门啊？” 这倒是，孙子明应承了下来，“行，我帮你们起家，给你们一百万。” “二十万够了” “得了吧，以后有钱还我就是，你们不要招人手，就两个人干啊？行了，我去睡一会，一点的时候再叫醒我。也不是我说你们，向卫国学一学，一百万都不敢要，那小子张嘴就问我和国忠借一亿！” 孙子明摇摇晃晃去房间睡了一觉，凌晨一点半，去机场接胡卫国。三个兄弟闹完了，才钻进宾利车里，胡卫国大笑道：“小三，你够厉害，我听国忠说，赚了个三个华人首富出来？”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三哥，那酒柜里有坛茅台，我们喝了它。阿光，开慢点，到处转转，看看东京的夜景。” 加长宾利车优雅地划过夜色，胡卫国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不夜天，感叹道：“真快啊，几年工夫，人与人就拉开了差距。这车要两三千万吧？放国内，能开家不错的厂子了。” 孙子明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了，笑了几声解释道：“嘿嘿，50万日元一天，给国忠他们考察工厂撑面子的。我自己租的也是辆宾利，一天一万日元吧。” 胡卫国松了口气，只要这两小子没沉迷于享受就好，现在可还不是大家享受生活的时候。大家只要再奋斗二十年，国家就会兴旺发达，也能跟东京这样繁华似景。 正文 第452章 如何花掉一千亿（下） 四人回到杨国忠的宾馆，半醉的胡卫国开始详细地解说他的计划，孙子明他们一听完，全傻了。胡卫国除了引进、收购一些低级设备外，最重要的居然聘请日本技术工人，让他们去内地当老师办技校。 “你们以为把机器搬回去，就能复制日本的工厂？机器是要人操作的，一个熟练工人最少要培训两到三年，甚至是十年。光一个车床工，没有五年的工夫就是二把刀，十年的老师傅才能车出优秀的配件！” 孙子明觉得有点不对头，连忙追问道：“不是有数控机床吗？” “数控机床？连军工企业都没几个人会用，你买回去，给鬼用啊？没有高素质的工人，再好的设备都是摆设，我们的教育体制太操蛋，只能我们自己来干了！” 三哥也在一边补充道：“国忠的厂子里，那些八级工的工资比车间主任还高，就是因为官谁都会当，但技术工人不好培养。” 胡卫国苦笑道：“我也是跟小三学的，他公司里，好的化妆师不就比部门经理拿得更多？钱是谁赚的，当然谁就拿得多，创造财富的人，总不能比消耗财富的拿得更少吧？” 按胡卫国这个计划，两百亿都用不了，那还有一千多亿怎么办啊？总不能去圈地吧？ 胡卫国看着这三个百亿大富豪，觉得世事真荒谬，有钱的人愁钱用不了，自己这样开厂子的，天天愁着没处贷款。 “你们啊，你们不是有家银行吗？现在内地允许外资银行进入，在北上广深多设几个办事处，给民营企业放贷就是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孙子明立即想起了那些潜力无限的公司，也想起了自己还是微软、思科等未来财富新贵的股东。日本那个软银的孙正义，不就是靠着给阿里巴巴风险投资，赚得比干活的创始人还多？ “不，我们做风险投资，客户群锁定在新兴的it企业、国内的民营企业。” 三人愣住了，民营企业好理解，it？给电脑公司投资？孙子明自己会用网络，知道其会改变世界，但其原理是一窍不通。 “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反正我觉得这一行有搞头，我前两年买的微软股票，已经升值了十多倍。香港那帮豪门干低买高卖是有道理的，只不过他们眼界太小，只知道在香港那个池塘里折腾。我们要干就干大的，投资那些还没冒头的小公司，跟着他们一起成长。” 孙子明这么一说，杨国忠和三哥也想起来了，他们也跟着买了微软和思科的股票，“涨了这么多？那不是我们在美国就有几千万美元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是啊？三人同时懊恼起来，早想起这事来，那些股票完全可以先抵押，得到开战的消息立即投到期货市场去，那得多赚多少钱啊？ 胡卫国也无语了，自己辛辛苦苦开工厂，天天累得象条狗，赚得还没人家百分之一多。要不是自己理想就是做企业，一定会跟国忠样，跑来赚这种钱。 有了更赚钱的买卖，连三哥都对那些厂子都没多大兴趣了，立即想到了自己该干嘛了。自己一个初中生，哪玩得动那些企业啊？还不如专门给小企业投资，反正自己朋友多、路子广，还不知道哪些厂子赚不赚钱，哪些人信誉好不好？ “卫国，你那些厂子我不管了，保留我们的股份就行。你说，你还需要多少资金吧？” 孙子明和杨国忠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才是三哥的优势，“对，远东银行进入内地后，三哥就带人专门干这事，管理的事请人就是。” 胡卫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沾兄弟的光沾得也太大了点，在孙子明再次提醒后，才笑道：“我的胃口比较大，我想把看中的几个厂子买下来，大概要120亿。另外，还有几个同行想找你们借160亿，以工厂资产当抵押，接受你们的财务监督。五年之内，再回购股份，给你们保留30%。” 孙子明他们可不觉得胡卫国的要求过分，实业才能强国，金融投机对一个民族是没什么好处的。 “没事，钱赚来就是花的，真正重要的是你们这些实业家的事。我们赚的不过是个数字，其实跟打劫差不多，就当是用不义之财，干利国利民的好事吧。” 三人又汇了下总，卫国要280亿；香港的电视台要20亿、内地影视基地一、二期要15亿；三哥要带100亿回内地开分行；苏联那边还要一两百亿，那还有近800亿没花出去。 “三哥、国忠，要不这样，除了你们要抽走的钱，其他的先放在公司里。一来方便投资那些小公司，二来方便史蒂夫继续操作。” “行，你”杨国忠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卫星电话响了。杨国忠拿起电话，嗯嗯了几分钟，脸上越来越精彩。 听完电话，杨国忠兴奋地挥了下拳头，孙子明能看出这小子双脚都在打摆子，“怎么了？是不是苏联那边准备私有化了？” 让孙子明一问，杨国忠狂笑起来，“哈哈哈……大大富由天定定啊！子明，我们要发大财了！” 三人狂笑起来，杨国忠那准岳父收到了风，那位可爱的戈尔巴乔夫控制不了局面了，苏联的内乱在即。那位第一书记，让杨国忠准备最大程度地准备外汇，时刻准备着以垃圾价格去收购远东地区的工矿企业。 等了两年啊，现在大家总算看到了，控制苏联远东地区的曙光了！ “卫国，你那钱我们给，你朋友那些钱可能要迟一点。” 孙子明摇头道：“不要，卫国，那280亿，我们照样借。苏联的事没这么快，总书记下台，新的总统上任，再讨论法案、立法之类的，怎么着也要大半年。还有，通货膨胀也不可能立即发生，我估计要到92年，才会出现我们预料的问题。” 杨国忠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脑袋，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孙子明见胡卫国暗暗松了口气，又想拉自己兄弟一把，反正苏联人民的钱，自己这一伙人怎么抢都抢不完，与其便宜其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兄弟。 “卫国，我帮你找个路子，到时把你那些厂子抵押给港资银行，再把钱给我们操作，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 杨国忠笑骂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海军和强国想走官道，早拉他们一起干了！” “那行，提前通知我，我也沾点你们的光，反正也习惯了。” 四人大乐，孙子明他们也不准备把剩下的钱全部投出去了，只放在股市上短线操作，或是收购那些未来的金矿。多出来的资金，就等着去苏联捡‘垃圾’！ 既然高兴，那就喝酒呗，孙子明又把楼下的高勇他们三个叫过来，大家喝了个兴高采烈。 “老大，这两年你们好好赚钱，到时让国忠帮你们买点苏联地产，也捞个大富豪当当！” “不说了，还是小三够义气，来，干一个！” 一伙人喝到半醉时，三哥仗着酒兴，把孙子明叫到一边，“子明，我那天在三口组的一个朋友那，看到了向铧强。” “三哥，你想说什么？” 三哥叹了口气，低声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堵墙啊。现在光仔都跟他握手言和，你何必呢？当不成兄弟也能当朋友，你说呢？” “嗯，也是这个道理，其实向铧强人还不错。回香港后，我找他聊聊，把话说开来。” 正文 第453章 肚子饿了，会吃人的 广播电视事务管理局的会议室里，孙子明失态地怒极而笑，‘哈哈哈哈……’ 都说是‘事不过三’，可孙子明的电视梦破灭两次后，第三次终于还是没能实现，击败他拿到第三张电视牌照的，正在他视为朋友的李泽楷。 孙子明笑得一干人等心里发毛，连李泽楷都双手在微微颤抖，就更别提钟局长他们这些公务员了。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曾经的司机兼兄弟兼手下，可是击退新义安，雄踞澳门的郭光明！ 孙子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愧是李超人啊，看中了就果断下手，全然不顾他儿子的感受。孙子明在笑，邵六叔也在笑，笑得嘴都合不拢，“小子，又玩砸了吧？早就跟你说过，等我百年后，tvb肯定会交给你的，你偏不听！跟我玩，你还嫩着呢，哈哈哈” “六叔，笑笑死我了。等等等，等我开张支票给阿楷，再跟您好好聊聊。” 孙子明哆嗦着手开了张一亿一百万港币的支票，示意李成凯送到李二少面前，“阿楷，你拿了一亿私房钱，让我帮着做投资。我们当初是有过约定的，现在约定没成，钱我还你。” “明哥对对不起，这不是我我能作主的。” 李泽楷面色通红地拿起支票塞进口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可他不敢违反父亲的决定。今天他本来不想跟他哥来的，可他父亲命令他来，让他来经历下，什么叫生意场上无父子，更何况是朋友！ 孙子明见这小子还知道道个歉，好笑地盯着他哥哥，边调侃边下眼药道：“阿楷，你投胎的技术不错，但眼光太差，注定只是个二世祖，成不了什么大器。你这辈子啊，注定会让你哥压得死死的，成为他的附庸。如果你完成了我们的约定，那张支票上是11亿，而不是区区加一百万的利息！哼，有了11亿，又有我这样的朋友帮忙，你还要什么父兄余荫，仰他人鼻息？” 啊？十几个人都瞪着孙子明，曾叔和王胖子的口风可是非常紧的，他们在日本炒石油期货的消息，还只在公司几个绝对核心之间流转。 孙子明扶起同样愕然的六叔，“六叔，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几个月没看到您，中午我请您吃饭，给你汇报一下，我是怎么赌中伊拉克开战的？” 李泽楷刚才还通红的脸，一下变得雪白，抬起头来瞪着孙子明，眼睛里泛起了血丝。自己的10亿飞了？10亿啊！李泽楷觉得心脏让人切了一刀，疼彻心肺，痛得他浑身都打摆子。要不是他哥手疾扶他坐好，这位从小一帆风顺的李家二少，会瘫倒在地上。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六叔，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孙子明一巴掌，“你个衰仔，这样的好事忘了你六叔？” 孙子明赶紧侧过脸，让巴掌只打在后脑勺上，陪笑道：“六叔，这事您可不能怪我，曾叔都通知您了，是您老人家嫌50%的佣金太高。” “50%还不高？你个衰仔！” 曾叔赶紧从另一边扶住气得发抖的六叔，陪笑道：“六叔，你别生气，方姨投了两亿，她投了不就等于您投了？” 方姨瞪圆了眼睛，盯着孙子明道：“子明，你向我借钱就为这事？” “方姨，我要不是说借，能挤出您的私房钱吗？要不拉着您一起发财，我敢在六叔面前晃悠？您二位与其他人不同，钱对于你们来说是成就感，是用来积德行善的工具，而不令人恶心的贪婪！生意是生意，人情还是人情，我哪敢有好处，就忘记您二位啊？” ‘啪啪’现场的书记员小姐，禁止不住鼓了下掌，钟局长他们脸色一沉，吓得她低下了头，孙子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小姐，您怕他们个鸟！冲你这份正义感，如不嫌弃的话，来给我公司当书记员。” 孙子明示意了下，李成凯笑嘻嘻道：“陈主任，我委托你这个法务部主任，向廉署举报钟局长他们及长江实业集团董事长李家诚。” 室内立即变得寂静下来，光影公司的法务部主任陈慧敏，神情复杂地看着无地自容又脸色雪白的男友，终于拿起来了手提电话，“廉正公署吗？我是光影公司法务部主任陈慧敏，我受我们公司董事长助理李成凯先生委托，向你们举报广播电视事务管理局……” “阿敏！” 李泽楷悲呼一声，‘啪’，他哥一巴掌，打得他茫然不知所措。 在众人面面相觑之下，陈慧敏打完了电话，垂手而立微微一躬，“董事长，我完成了我的工作，现在向您辞职。” 嗯？孙子明没想到刚站完队的陈慧敏，居然会向自己请辞，“阿敏，老话说得好，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你可得想清楚了。留在公司，就你现在的职位，公司上市后，你会成为千万富翁。离开公司，李家未必还会接纳你。” 陈慧敏微微哽咽道：“谢谢明哥提醒，职业道德与感情，我选择了职业道德，但并不表示我感情上能接受。我想去美国呆一段时间，或许以后不回香港了。” 孙子明长叹一声，沉声道：“阿敏，法务部的位子，我给你留着。你要是不想呆在香港，去我们美国的公司任职也行。” “明哥，不了，我想再去读几年书。” “哎，随你吧，有什么困难去找大鹏。” “谢谢”陈慧敏终于止不住眼泪了，捂着脸快步而去。 孙子明看都不看愤怒的李家兄弟，扶着根本不用扶的六叔出门，扔下一句冷冷的话，“二位，你们父亲一向眼光都不错，可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孙子明后面的李成凯，冲两人微微一笑，“明哥一年时间布局，能把一亿变成20亿。如果李二少不走错，不靠父兄的余荫，也会在他的帮助下成为百亿大富豪！” 李大少长吸一口气，冷冷道：“那又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您父亲是超人，但只是香港的首富，影响力也仅限于香港。我也准备从光影公司辞职了，给个我的私人建议啊。与您父亲不同，明哥他对钱不在意，钱只是他的工具。如果您父亲能转让牌照，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让，他肯定会全面狙击长江实业、和记黄埔，不仅限于香港范围。希望李先生能明智一点，您家是商人，求的是财不是气。明哥不是商人，他追求的是理想。” 饶是李大少跟着父亲修炼十余年，也让李成凯这样**裸的威胁激怒了，沉声道：“小子，你让孙子明尽管放马过来，我们李家纵横商海数十年，还没怕过什么人。” 李成凯跟在孙子明后面一年多，早就对这种大人物不感冒，扒去他们光鲜的外表，内里其实污秽不堪，“李先生，您失态了。就您这样的涵养，真对不起您父亲不遗余力地栽培十余年。” “你！” 李大少也彻底失态了，指着李成凯全身开始气得直哆嗦，可这小子还在继续，“李先生，希望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无商不尖’的尖是指冒尖，商人卖粮的时候要堆出个尖来，本是诚信的说法。如今却让您这样的商人，把原本褒义的古语变成了‘无商不奸’。” 李家两位少爷都气疯了，李成凯反而乐呵呵地出了会议室，留下一干人瞠目结舌。他们对李家人的失态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刚才那年轻人说的，孙子明到底赚了多少钱？两家斗起来，谁会占上风？ …… 孙子明扶着六叔刚出广播电视事务管理局，老人家就甩开他的手，戏谑道：“小子，你不会是想跟李超人开战吧？他可是超人，不是凡人！” “嘿嘿，我可没说开战，那是手下不服管教。您也知道，我们公司没大没小惯了的。阿凯，你小子够露脸了，居然敢叫嚣李超人！” 刚才还在会议室里咄咄逼人的李成凯，嘿嘿直笑，凑趣道：“六叔，您这就冤枉明哥了，我正准备辞职呢。首富啊，好大的帽子，我可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了公司。” “小子，你把我当傻子啊？哎，阿明，给我说说，你想怎么样狙击他，计划得好的话，我不介意也加入你的阵营。” “车上说，车上说。” 孙子明把二老扶进车里，给他们倒了杯温热的茶水，笑呵呵道：“六叔，要不我收购tvb吧？您看，您年纪也大了，正好去忙您的公益事业。只要您给个机会，我保证让atv关门大吉，就更别提李老二的新电视台了。” 邵六叔也笑眯眯道：“小子，别急。就算我能活到一百岁，也没多少年了。哎，你还是跟我说说如何狙击李家，你哪来这么大信心？” 孙子明微笑不语，不再提狙击李家的事了，转而给方姨续茶水，“方姨，这可是西湖老茶园的茶，我一个手下特意孝敬的。” 方姨品了一口，笑呵呵地伸出手，曾叔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个清雅的楠竹茶叶罐，“方姨，早替您准备好了。” 邵六叔见孙子明不说，自己开始琢磨，突然抬起头来，瞪着孙子明道：“小子，你不会是想煽动工人罢工，抄老李的老窝吧？” 孙子明哭笑不得，这老爷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六叔，工会可是在社团手里，我当得了三大社团的家？” “难说，新义安只要你肯开口，向老十巴不得同你和好，老霍又把你当自己子侄，和胜和一家不敢同时对上两家，只能随大流！” “不会的，搞乱了香港，我担不起那责任。不过，李家算是跟我结仇了，但愿超人大爷晚上能睡好觉。” ‘滴滴滴’车载电话响了，孙子明拿起电话，听了两句大笑道：“强哥，舍得给老子来电话了？操，我还以为你真不把老子当兄弟了呢？别别，今天我请六叔吃饭，你到龙景轩来。兄弟正好有点事，想借你几个手下用一用。” 邵六叔突然笑了，这下有好戏看喽。这小子够阴，李家摊子那么大，只要社团愿意捣乱，搞不好老李真要摔个大跟头。 孙子明放下电话，商量道：“六叔，午饭多几个人，您不会介意吧？” ‘哈哈哈’邵六叔笑出声来，笑骂道：“小子，别玩过火了，当心惹火烧身。” 孙子明一改笑模样，冷冷道：“六叔，我孙子明，还会怕一个地产商人？我不负人，也绝对不许人负我。麻烦您给李家传个话，我属虎的，肚子饿了，可是会吃人的！” 六叔惊讶地看了孙子明两眼，赞赏地竖了竖拇指，“那个谁，停车。我们老人家，还想着吃碗安乐饭，不参与这些江湖恩怨。” 正文 第454章 吃不了人，也要坑人 李泽楷失魂落魄地跟着大哥，回深水湾79号。本来按计划，抢下牌照就和孙子明谈合作的事，主动让出电视台的主导权，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给谈的时间，直接与自己翻脸。现在陈敏走了，自己还丢了11亿！11亿啊，有了这笔钱，自己还要去抢这破牌照？还要想着强行搭人家的顺风船？ 李大少则不说话，只看着弟弟叹了口气，生意场上就是这样的，不到最后看不到输赢。阿楷看似损失了11亿，其实得到的更多，就看他舍不舍得脸去跟人合作。 车子很快到了红叶飘飞的浅水湾十六号，看着已经大开的大门，院子里隐隐有人影，李大少拿起车上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张经理，让你们部门的王中胜到我家来。对，就那个去年刚招的王中胜。” 李大少刚挂了电话，他要找的王中胜正好在浅水湾16号里面，忙活着做饭，“明哥，你要吃饭，直接去我家店里就是了。先声明啊，我老豆是开酒楼的不假，我可是半桶水，味道不对可不怨我哈。” “得了，随便做几个菜。你不是新界人吗，等会向老十会过来，你跟他认识一下，再带你发笔财。” 胖胖的王中胜乐了，没口子感谢。同学就是同学啊，把自己一伙同学凑的五十万变成了一千万，还想着带自己发财。 没多久，向铧强兄弟带着几个手下到了，李成凯把他俩迎进来，笑道：“强哥、胜哥，明哥和曾叔在书房里等二位。” 向铧强他俩上楼后，再三表达歉意，孙子明连忙摆手道：“别别，以前的事别提了，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你们不是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我们也都是身不由己。” 三人感叹了一番，坐下喝茶聊天，“子明啊，要是有后悔药买，我一定” 向铧强话还没说完，王中胜冲了进来，连身上的围裙都没取掉，“明哥，我们公司太子爷召见，你不会是替我美言了几句吧？” 孙子明也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脱口而出道：“美言个屁，老子刚跟他翻脸。” “啊？那我不去了，反正明天辞职，准备自己干了。” “不，你去一趟。如果他让你传什么话，你就告诉他，替老子把电视台建起来，原价再卖给老子。他们要是想玩什么合作的把戏，就别怪老子不地道了。” “哎”王中胜连忙下楼，开着自己的破车呼啸而去。十几分钟后，王中胜不卑不亢地站在李家客厅里，端详着传说中的首富之家。 一会，脸色如常的李大少从楼上下来，王中胜规矩地问好：“李总，您找我有事？” “哦，中胜对吧？听说你孙子明先生是同学？” “中文大学不同学院同宿舍。” “坐” 李大少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讲述着今天与孙子明的冲突，还一边打量着王中胜。 “我想你替我传个话，电视台由他来主导，股份他四九我们五一，看看他的意思如何？” 王中胜倒熟悉这种勾当，只是这位李大少经商时间太久了，忘了有些事对于有些人而言，是不能用来作交易的。 “李总，刚才钟经理通知我时，我正在子明那做饭。有些人、有些事，可能您不太熟悉，最好问问李二少，否则事情会越闹越大的。” 嗯，有点意思。一个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业务员，居然敢跟自己说这些，李大少不禁高看了王中胜一眼，不禁笑道：“中胜，看来你跟孙先生的关系不错，跟我说说他。” 孙子明可以蛮不讲理地让李家让出牌照，王中胜可不行，他家的龙景轩做的就是富豪们的生意。王中胜说了些孙子明平时的事，委婉地劝道：“李总，要是二少没食言的话，这事也就是次正当的商业竞争。现在不同了，正当的商业竞争成了欺骗性竞争，子明要是不出这口闷气，他就不是孙子明。” 欺骗性这个词有点逆耳，李大少玩味地看着王中胜，幽幽道：“中胜，你拿的是和记的薪水吧？” 王中胜心里一阵恼怒，这些二世祖怎么听不懂人话呢？不由得挺直腰板，不卑不亢道：“月薪五千二，入职十一个月，我替公司完成了203万的业务，谈不上什么白拿薪水。” 李大少突然笑了起来，道歉道：“对不起，今天心情不太好，说错话了。那要按你的意思，这事怎么解决？” “李总，我的层次达不到你们的水平，没有解决办法。不过，万事以和为贵，商人嘛，求的是财不是气。要是搞得两败俱伤，那也不划算。” 话锋又一转，王中胜玩笑道：“李总，我来的时候，他正气急败坏地骂人。看来，牌照的事对他刺激比较大，他平常可是泰山压顶都不变色的人。” 李大少笑吟吟地听王中胜讲，本来这事闹不到这个地步。当初父亲的意思就是双方合作，没想到孙子明只想独占，那就怨不得人家先下手为强了。至于阿楷答应的事，李家也没有食言，不是邀请他来合作了吗？而且，只要孙子明愿意合作，让出电视台的主导权都没有问题。 “中胜，孙先生肯定还让你带了话吧？” “呵呵，那话有点不太中听，您听了别生气。” “请讲” 王中胜这才传话道：“明哥的原话是，‘你就告诉他，替我把电视台建起来，原价再卖给我。他们要是想玩什么合作的把戏，就别怪我不地道了！’” ‘哈哈哈’李大少大笑起来，那位才子可真奇葩，他还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 …… 王中胜回到杨国忠家，赶忙做出一桌还算不错的粤菜，大家吃饭时，才把李大少的拒绝转告给了孙子明。 “意料之中的事，不就是想让我带他家二少发财吗？哼，恐怕财是发不上喽，破财倒是应该的。强哥，新界的事，就拜托你了。” 向铧强与孙子明碰了下杯子，一口闷了二两多茅台，“没有问题，我们别的不多，就是兄弟多。只要我们乐意，把香港皇家警察的监狱填满都行。” “那就好，李家还真以为钱能搞掂一切，他不是要赚钱吗，我让他先亏个吐血！” “嘿嘿，子明，你的手笔也够大，一亿港币啊，那些矮罗子得发疯了！” “这钱本来是李二少的，花他的钱搞他家，我心疼个屁！” 几人喝完一坛茅台酒，孙子明突然问起自己的狱友阿虎，向铧强想了一想，“阿虎啊，他是四哥的手下。上次在澳门，光仔看在他保护过你，活捉了他，结果被四哥降成了小喽罗，现在好象在油麻地当泊车仔吧。” 孙子明想了想，阿虎挺能打的，现在让人降成了马仔，应该给个前途就会忠诚。曾叔见状，在桌子下踢了踢他，再摇了摇头。孙子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去美国了，这种社团人物不可能带在身边当保镖。 “强哥，让阿虎过来跟你吧。他正好是新界人，给个机会让他出头，好歹我们也睡过一间牢。” “行，等下我找四哥要人。哎，明天的开机仪式，你来领头，也让我们沾沾你的财运！” “行” 吃完饭，孙子明送走向家兄弟，自己也带着卢惠光和李成凯去了深圳。李家在广东到处投资，自己总得给他搅搅局，出口心里的恶气吧。 …… “小五，你真要跟长江实业干？他们可是地方政府眼里的红人，他们还给市政府就建了个别墅区，准备送给那帮官老爷住。” 孙子明抱着粉妆玉琢的女儿，让她吐了一脸的口水，还心里乐开了花，不屑道：“就他们会走上层路线啊？我们前面几届的校友，大部分都从政了，搞垮他们或许不行，添添乱、上上眼药还是没问题的？” “那行，你决定了就搞。我去找君林要份单子，把长江实业的情况摸一下。” 孙子明陪着女儿玩了一下午，傍晚时分才去省城找胡卫国吃饭。在胡卫国这个地头蛇的引荐之下，与历届校友喝了个酩酊大醉，被卢惠光背着上车回深圳。 等孙子明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五点多，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坐在床边的娟子给他倒了杯水，“醒了，先喝点水，我哥他们在外面等你。” “嗯”孙子明一口气喝完两杯水，这才出了卧室。 胡山林他们正兴奋地围着地图，见孙子明出来，高兴道：“子明，只要子亮能搞掂这些地，我们会发大财！” 对发财孙子明没多大兴趣，直接问胡卫国，“卫国，老唐他们答应帮忙吗？” “他说只要三个月内，美国那边能拿出成品，估计问题不大。那可是科技型企业，会垄断一个行业的，领导们掂得清轻重。” “那就好”，孙子明说完拿过地图，指着规划中的广深高速公路道：“二哥，能建这条路吗？” 胡山林迟疑了下，低声道：“建是没问题，我们有自己的路桥设计院。关键是资金，我们集团可垫付不起这么多。子亮说给我融资，这事搞得掂吗？” “放心吧，你想要多少都行。妈的，老子吃不下李家，也得坑死他们！” “那就没问题，十年收回成本，再赚二十年的钱，这生意够我们吃一辈子的！” 孙子明转头又问三哥要不要安置点人，搞这么大的项目，得招大量的工人。 “我跟山林商量好了，正好把今年那些安置不了的退伍兵接收了。下午我们跟首长吃饭时，他们还开玩笑，只要我们愿意接收退伍兵，那些要移交给地方的军营，都可以考虑帮我们抢过来。” 啊？那些地皮可都是在各个市区繁华地段的，胡山林看着都流口水，咬着牙答应道：“子明，给我再融点资，我想扩大公司规模。” “多少？” “不知道，得看子亮能搞到多少地皮！” “行，过完年，三哥会帮你搞掂这事！” 商量了个多小时，李成凯进来指了指手表，低声道：“明哥，我们得走了，九点钟准时拜神开机。” 是啊，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娟子，你跟我们回去吗？” “不了，几个月没见大妹，我在这玩几天。” 正文 第455章 越演越烈的口水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八点半还艳阳高照，九点开机拜神时开始乌云密布。孙子明领着剧组的人上完香，记者们一涌而上，问提反而是《精武英雄》的问题。也难怪他们，《精武英雄》在日本创下了108亿日元的华语电影票房新纪录，这记者一直找不到孙子明，现在开拍《跛豪》，可不得象打了鸡血般啊？ 记者：孙导演，《精武英雄》在日本创下新的票房纪录，本港却只有4025万，您怎么看？ 孙：这个成绩已经不错了，应该能排进年度五名吧。 记者：您为什么不拍续集，贵公司不是习惯拍续集的吗？ 孙：续集电影都是商业片，《阿郎的故事》不也没拍续集吗？《精武英雄》是一部向李小龙先生致敬的电影，拍续集就失去了意义。 记者：听说，贵公司正与欧美片商谈《精武英雄》发行的事，能透露具体情况吗？ 孙：这得去问我们曾总经理，他谈完了通报我就行，我不管这些事的。 回答了十几分钟，大雨终于倾盆而下，今天的开机仪式算是让老天爷搞砸了。 向铧强这个老板气得七窍生烟，一进摄影棚就破口大骂，“气象台的人吃大便啊？连个天气都预报不准！” 孙子明不太信这些所谓的吉兆，等老杜调整好了机会就开始拍室内戏，反正只是调整一个拍摄计划而已。可是，昨天上午他的实名举报，却在外面发酵成了一场比暴雨更大的风暴。 有人处就有江湖，李超人这些年通过低买高卖；桌上、台下交易，财富急剧地膨胀，不可避免地要与人在生意场上争斗。凭着他雄厚的财力、人脉，或许没人敢单独跟他斗，如今有人挑了头就不同了，而且是号称‘癫佬明’的孙子明。反正现在大家不管怎么做，李家人都会把源头安在‘癫佬明’头上，正好让大家出口恶气。既然这样，那就怨不得大家都来混水摸鱼，有影的没影的事，都让‘良好市民’向报纸爆料。 首先发难的就是《太阳日报》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报纸，‘最搞笑的投票’——《太阳日报》 新的免费电视台牌照之争，就象是孙子明先生和王京先生拍的喜剧，单这个结果就足以让香港市民记住一百年了！ 如果这张牌照，让本港六百万市民投票，估计有五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一个人会投票给孙导演。还有八人？当然是广播电视事务局那五个笨蛋，加上李家那四位喽！ ‘没有幕后交易？你信吗？’——《华侨日报》 一个是华人首富之子，坐拥亿万家财。一个是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屡次打破票房纪录的天才导演。结果，编出《大时代》这样万人空巷的电视剧的天才，输给了首富的公子。广播电视事务局的发言人，说整个竞标过程是公平的，没有任何幕后交易，你信吗？可能只有那些投票的人才会信，反正我身边的朋友、家人、同事，没有一个人信！ ‘伉俪情深？’——《东方日报》 有位大人物给我们表演了一出‘伉俪情深’的戏码，其演技之高超比《大时代》里的秋官还**。好好的一家人，丈夫住老屋，妻子住外面，这是他自称的‘伉俪情深’？头一天，夫妇还盛装出席酒会，第二天就妻子暴亡，还不让法医公布死亡原因。这一出戏，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孙导演，你那大编剧的帽子，让给人家戴算了，人家可是能编能导还能演！ ‘五十万一个星期，大人物的大手笔’——《港岛日报》 据(w)(w)酒店服务员爆料，某位大人物长期包住他们酒店的总统套房，用于金屋藏娇。娇娃之一就是某位香港小姐，据说一个星期的肉金达到50万港币。据良好市民提供线索，年初逝世的某位大人物之妻，死亡原因为自杀，就是因为有人带那位娇娃回了家…… 外面的报纸纷纷扰扰，tvb和atv也不甘寂寞，那位据说刚‘辞职’的李成凯成了受访人。 记者：李先生，您是否是受孙先生委派，而向媒体爆料的？ ‘没有啊，我是看不惯，正义感爆棚！孙先生太善良了，不好意思与昔日的朋友翻脸。我不同，反正作助理这一年多，赚得钱够我花几年了，正好向媒体表达一下对某些权贵的不满。香港是个法治社会，任何人都不能一手遮天，不能以权谋私！！’ 这话说得连记者哄堂大笑，别人是掩耳盗铃，这小子是光明正大地拿铃，还生怕别人不知道此地有银三百两。 记者：李先生，您觉得今天报纸上的报道有道理吗？ ‘我觉得报纸上的有点道理，我昨天还问过明哥，结果让他骂了一顿。他怎么说啊，‘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你一个大学毕业生还问得出口，你傻啊？’刚才你们问我相同的问题，我现在把明哥的话送给你们喽——你们傻啊？’ 孙大导演够阴的啊，推出个马仔说话，把屎盆子全扣李家脑袋上，让人家辩无可辩。 …… 孙子明他们一边吃着盒饭，一边看着电视上的李成凯戏谑嘲讽，不时哄然大笑。这些都是聪明人但也有笨人，卢惠光突然问发哥，“发哥，阿凯真辞职了？” “你傻啊？” 有了这么劲爆的话题，一连几天媒体都在热炒这事，据说李大少办公室的茶杯换了三次。 李成凯是痛快了嘴皮子，廉政公署的人却让这小子给烦死了。接到举报，肯定是要立案调查的，可这事怎么查？就象外面报纸上说的，没问题？你傻啊？ 可是，香港是个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证据。李超人那么有钱，一大帮律师帮他工作，肯定是程序合法，查不到任何实据的。 查不出来？怎么向市民交待？ “大家说说啊，这案子怎么办？” 十几个探员看着桌上的宗卷一愁莫展，李家拿到这个电视台牌照，肯定是有内幕交易的，但证据在众多大律师的帮助下，也肯定是查不到的。查不出这个证据，就是大家无能，市民可不会听你解释的。 署长的眼睛扫来扫去，最后扫到了一位调查主任的身上，“邹sir，你是法学博士，有没有办法啊？” 邹sir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谁让自己升职在即呢？ “sir，如今只有两弊相衡取其轻了。” 正文 第456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上） ‘砰嚓’李大少第四个茶杯碎了，凌乱的桌上全是报纸，铺天盖地的口诛笔伐，仿佛他们父子干了人神共愤的事样。 “扑街仔，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愤怒之下的李大少，操起电话就命令和记黄埔旗下的电灯有限公司，准备给光影公司及其旗下的影院、片场停电。旁边的李二少连忙按住电话，咬牙切齿道：“大哥，这样会授人以柄的。他们爆料，我们也可以。孙子明的老婆是胡娟，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就放在他三哥那带，李嘉明是他们用来遮人耳目的。他毁我们的声誉，我们也毁了他们的名声！” “确切吗？” “哼，这点事还能瞒得过我？他女儿小名叫大妹，大名叫孙明茹，照片就放在孙子明的桌上。” 旁边老成的智囊急忙劝阻道：“大少，这事干不得啊！孙子明可没把脏水泼到您家人头上，那些不过是别人借机发难。” “老郑，你也太胆小了，报纸上会说是我们爆料的吗？你能担保，我妈咪的事，不是他孙子明捣的鬼？” 嘲讽了几句，李大少马上安排人去找狗仔，只要挖出这样的猛料，就能把公众的注意力吸引开，把这潭水彻底搅浑。 智囊老郑见两位少爷一意孤行，暗叹了一声，找了个机会给远在新加坡的老爷汇报。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啊！ …… 虽然向铧强、陈会敏他们以社团的名义，给那些狗仔通过气，不得抹黑胡娟，但首富的名头不是开玩笑的。没两天，报纸上铺天盖地，全是这个爆炸性的新闻，而且附上了娟子抱着大妹的照片。 ‘天后胡娟已婚？表哥变丈夫？’——《苹果日报》 ‘孙家有女，酷似天后胡娟’——《太阳日报》 …… 看着报纸上刺眼的标题，孙子明脑袋嗡了一下，气得浑身发抖。‘砰嚓’一声，手里茶杯砸在地上，碎片飞溅四处，片场里的人看着他噬人的样子，噤若寒蝉。正在与老杜扯淡的向铧强也吓了一跳，连忙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走远点，自己过去捡起地上的报纸。 向铧强一看那些标题，暗骂道：妈的，这次闹大发了，搞不好会死人的！子明虽然让李成凯去爆料牌照的事，可没牵扯到李家的家人，现在他们把矛头对准了阿娟，那可是这小子的逆鳞！ “阿光，跟我去找李家少爷！” “哎”卢惠光连忙跑过来，拿起孙子明旁边的包，小跑去开车。看着七窍生烟的孙子明，向铧强也不好劝，连忙叫过一个手下，“去找几个底子干净的兄弟跟着，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证子明的安全，明白吗？” “是” 手下跑走了，向铧强还觉得不保险，又找出周比利的电话号码，“老虎，子明要去长江实业，搞不好会打起来。子明对你可不错，你也得讲点义气吧？” 正在教拳的周比利接完电话愣了一阵，这才把助手招过来，“阿文，明哥出什么事了？” 阿文挠了挠头，连忙跑出去找报纸，几分钟后结巴道：“报报纸上说，明明哥的老婆是阿阿娟，俩人还有有了个女儿……” 完了，周比利急忙穿上长裤，点了几个身手好的徒弟，“走，明哥有麻烦了。挑，还真是好人没好报！” 曾叔也在公司接到了向铧强的电话，王胖子一听就急了，“阿祥，赶紧去阻止他啊？你还想让他坐牢？” 曾叔刚站起来，又坐了下去，半天才道：“让他去出口气，我们谁拦得住？” 王胖子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呆滞起来。是啊，子明发了火，谁能拦得住？ “阿祥，打电话给六叔，他肯定有办法！” “对，六叔六叔”曾叔扑向了电话。 六叔还没接到曾叔的电话，却看到了报纸，照片上娟子怀里的大妹，俩人笑得象足了两母女。坏了，六叔立即反应了过来，大叫道：“阿华，快去拦住子明！那小子会发癫的！” 方姨连忙过来一看，也吓了一跳，急忙冲了出去。李家那俩小子怎么这么混啊？不知道那是子明的逆鳞吗？不知道今年澳门死了多少人吗？ 霍爷也看到了报纸，也急忙出门去中环，想阻止正在发怒的孙子明，“李家那俩混账东西，他们是活腻了吗？” …… 等方姨和霍爷前后脚赶到中环皇后大道中，长江实业集团的楼下，大厅里的保安连忙小跑过来，帮着拉开车门，恭敬道：“方小姐您好，要我通知李总吗？” “霍爷您好，要我通知李总吗？” “看到孙子明吗？” 两边的保安疑惑道：“没有啊，没见到孙导演。” 那就好，俩人松了口气，这才看到对方，“阿华（霍爷）” 两人的车就堵在公司大门口，保安不敢让司机开到停车场去，只好眼睁睁着看着两个老人寒暄。 ‘吱’的一声，一辆白色丰田面包车停在霍爷的劳斯莱斯后面，从车里冲出几个彪形大汉。旁边的保安见来者不善，急忙拿起警棍冲上去阻止，生怕他们伤到贵客。 ‘砰（哎哟）’周比利一个侧踢，一个保安横飞了出去，‘砰（哎哟）’一个徒弟也同样的动作，另一个保安也横飞了出去，摔倒在台阶下抽搐。 方姨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叫住周比利他们，霍爷嘿嘿笑了起来，“阿华，别管他们，我们到路口上去，拦住那混小子就行！” 啊？方姨还没想明白，又一辆白色丰田面包车冲了过来，从里面下出七八个彪悍的年轻人，也向长江实业公司里冲。他们也全是赤手空拳。 长江实业集团是个正规的商业机构，有那么一些保安，也是用于维持秩序的。周比利他们一路而上，打翻前来阻拦的保安，后面的七八个人也跟上来了，“老虎，大佬来了没？” “不知道啊？管他呢，揍那俩个扑街仔就是！” 对啊，管明哥来不来，先揍了再说。大不了，去惩教署吃几天皇家饭，出来后大佬们还能亏了自己？ 正文 第457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下） 长江实业集团很大，李家大少的办公室却很好找，周比利一巴掌把前台的实木桌子打塌，两个前台小姐就吓得花容失色，“三十十六楼”。 眼看着十几个彪形大汉进了电梯，旁边一个胆大点的眼镜仔才想起打电话报警，刚拿起电话却想到了发财的路子，“阿丽，你们别报警，这些人我们惹不起的！” 眼镜仔说完，转身冲向自己的格子间，找出新买的相机。妈祖保佑，今天不赚个几十万，太对不起财神爷了！ 两个前台小姐终于清醒过来了，看着地上的电话却不敢拿，刚才阿龙说得对，这些人自己惹不起的。一个月四千八百块的薪水，哪都能找得到，何必为了这事惹麻烦呢？ 周比利他们一路而上，所有人看到他们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都纷纷避开，‘完了，这次大少要挨揍了，不知道孙导演是‘癫佬明’啊？不知道澳门光哥是孙导演的兄弟，上半年澳门死了多少人啊？’ …… 李大少今天很高兴，报纸上的关于李家的新闻没有，全是天后胡娟的新闻，特别是那张抱着孩子的照片太显眼了，看得他忍不住大笑，连主持例会时都是眉飞色舞的。 “郑总，沙田和荃湾的项目快完工了，那几处没买过来的地，我们可以出高一点价，好用于绿化。没有优美的环境，房子怎么能卖出好价钱？” “少爷，那几处正在谈，估计这几天能谈下来。” 李大少乐得合不拢嘴，连声赞扬道：“那就好，我们长江实业的楼盘，可不能象华懋样不上档次，一定要是香港最好的！” 一干人连连点头称是，沙田、荃湾三个楼盘快竣工了，接下来就是园林造景。可以预见，那几个楼盘的房价会比周边的高出一截，集团的润率会大幅度提高，公司的股份也会走高，大家的腰包又会鼓不少。 正当大家兴高采烈时，门外传来几声惨叫，“站住，啊！” “砰”会议室的大门让人一脚踹开，冲进来十几个面带凶像的彪形大汉，“李阿矩是吧？******的，吃人饭不干人事的！” ‘啪’的一巴掌，把李大少扇出去几米，倒在地上双腿间一热，惊骇地看着仿佛要吃人的周比利，“你你是谁？” “我是你老子！你老子没教你怎么做人吗？老子来教教你怎么做人！”周比利走过去，单手提起尿都吓出来了的李大少，左右开弓扇了他一个眼冒金星、面若桃花。 会议室里的高层，一见少主人挨打，急忙喝道：“住手！你们知道这是哪吗？” “操，不就是长江实业吗？虎哥，把这狗娘养的拉出去，我们打人也要占个理！” 跟着周比利来闹事的阿文可不是个粗人，平时拳馆里大小事都是他操持的。今天的事可是个好机会，讨好了明哥会让大家发财，得罪了首富无非是吃几天皇家饭！ 周比利也习惯了听阿文的主意，单手把李大少拎着出了会议室，阿文跳到一张办公桌上，激动地大声道：“我们不是社团分子，就是来教这混蛋怎么做人……有钱就能无法无天？有钱就能满嘴喷粪？……好人就没好报？做了那么多善事的人，还让这样的富家少爷欺负？……我们来讨个公道，警察管不了的事，我们来管一管，总不能让好人吃亏！” 被周比利拎在手里脸上肿得象猪头的李大少，想死的心都有了，大办公室里几十号人也面面相觑，这打人还打出道理来了？ “哎，虎哥把他提起点，我给他再照张特写！” 周比利还以为这是跟来的记者，连忙配合着提高一点，一个大活人在他手里象只嚎叫的宠物狗。那个斯文的眼镜仔拍完一卷胶卷，激动地转身就跑，周比利才莫名其妙地问，“哎，那眼镜仔是你们的人吗？” “不是啊，不是你们的？” “操，那混蛋是狗仔！” 周比利随手把李大少扔在地上，不在乎道：“怕个鸟，不就是吃几天皇家饭吗？扑街仔，老子叫周比利，屯门‘比利拳馆’就是老子的。你想怎么的，划下个道来，老子全接着！走了，脏了老子的手，呸！” 一口浓痰吐在李大少脸上，接着是十几口，“你老子那么会做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王八蛋！” 这里是中环，香港最繁华的地方，警察也来得快。周比利他们还没出办公室，十几个警察就冲了进来，举着枪大喊道：“双手抱头，蹲下！” 一伙人依言抱头蹲下，“sir，不用紧张，我们都是良好市民，只会打架不会砍人的。” 神色紧张的警察一拥而上，搜查一番这才松了口气，一名督察命令道：“全部带回警局，还有那个被打的当事人。” 刚被吓得尿裤子的李大少正让人扶着，一见警察来了，却哆嗦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sirsir，他们打我我，他们打打我。” “我们知道，现在请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 旁边的助手连忙低声道：“sir，能不能让我们少爷换件衣服？” 警官憋着笑摇头拒绝，“不行，这是证据，87153，把李先生带走！” “yessir” 一行人刚出长江实业的大楼，让早就埋伏在这的tvb记者逮了个正着。 “sir，方便透露案情吗？” 记者的话筒塞到了警官嘴边，摄影记者的镜头却追着裤子湿了的李大少，旁边还有好事者大叫：“李大少吓得飚尿了！” 李大少脸上一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瘫倒在警察身上。 …… 深水湾七十九号，这里风景秀丽，红叶落满了林间小道，可惜门外有人在咆哮，“李二，你个王八蛋，开门！老子要杀了你！” ‘咣咣咣’铁锤砸在铁门上，吓得里面的佣人和李二少面无人色，外面那俩个家伙疯了。不远的地方，霍爷的劳斯莱斯停在那，车里的人正在看热闹，“阿华，李家的天塌喽。” “不会吧？” “嘿嘿，刚才我手下打电话过来，李大少吓尿了裤子，李二少又吓得不敢出来。男人嘛，胆子吓破了，还有什么用？” ‘呜呜呜’一阵警笛声，车外的霍容连忙小跑过去，劈手把孙子明手里的铁锤夺下，一记手刀将他打晕，沉声喝道：“阿光，把他送到深圳去，这里我来处理。” “你找死啊？哎”，刚想跟霍容动手的卢惠光也听到了警车声，连忙背起晕过去的孙子明，放到车里，一溜烟去了深圳。 …… 等孙子明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扒完一大碗米饭，灌了一大杯水下去，脑子也清醒过来了。 “就这些？” 从香港赶过来的高莹低声道：“就这些了，阿凯找了些不利于李家的东西，请示您是否向媒体公开？” 孙子明看到娟子怀里的大妹，缩回了摸烟的手，沉吟道：“不用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要再枉做小人。等过了这个风头，把老虎的片酬提高到一百万，另外问问他有意思去美国拍戏吗？” “明白” “去张罗新闻发布会吧，就放在片场，晚上还要赶戏。” “是” 高莹转身走了，孙子明嘿嘿了两声，扯了扯娟子的马尾发，调笑道：“是不是换个发型？现在当了妈妈，得要有个” 话还没说完，手就让娟子打开了，“你不用跟嘉明商量下？大妹可是她女儿，你就这样把孩子放我名下？” “你傻啊？阿莹既然提出这个建议，肯定是曾叔他们商量过的，还会没通知嘉明？” 娟子还是不依不饶，孙子明只好拿起电话，亲口给嘉明说。 电话那边的嘉明一直都没心情去拍戏，一直都呆在房间里看着电话，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电话，长吸了几口气，才接起电话，“嗯，我知道了。子明，我们是一家人，我和阿娟都是大妹的妈咪。” “谢谢你，嘉明” 电话那边的嘉明，脸上浮起了一层发自内心的笑意，放下电话轻快地去了片场。 孙子明放下电话，去洗了个澡，抱着女儿带着娟子出门去香港浅水湾片场。该来的，始终躲不过。娟子的事业如果不受大的影响还好，如果受到致命打击，李家二位公子不死都要扒了他们的皮！ 等到孙子明他们到达浅水湾片场时，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大批的记者，临时请来的保安把人群死死拦住。娟子戴上墨镜，抱起大妹，孙子明轻搂着两人下车，还特意把女儿的小帽子扯下一点。 一家三口走上台阶，孙子明敲了敲麦克风，下面立即鸦雀无声，只剩下闪光灯的‘卡嚓卡嚓’ “先声明一点，我不会回答大家的提问，只会把事实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孙子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本大红结婚证，让台下的记者拍照，“我和我爱人，两年前已经在老家乡政府注册结婚，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哎’记者们哀叹一声，私生女的戏码没了。 “其实注册之前，我和娟子已经拜过堂了。以前我们给大家说的故事，在我娟子把我从阎王那抢回来，要改成我病好后，……”孙子明把五年前的往事，详细地叙述到来香港后。 “那时我们穷，住在曾叔的祖屋里，唱片公司给娟子的定位是清纯，我的是沧桑，我们必须服从公司的安排。……在梅姐的帮助下，娟子红了，一夜之间成了天王巨星，我们该怎么办？告诉大家事实，毁了我爱人刚开始的事业吗？” 正文 第458章 我道歉 梅姐接过了话音，“大家还记得吗？前年我的演唱会，我让子明来当演出嘉宾，他俩唱了曲《因为爱情》。我们问现场的歌迷，他们都起哄，让子明回去拍电影。当明星就是这样的，歌迷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不能做任何让他们不高兴的事。” 说完，梅姐看了下娟子，见她轻轻点头，把话筒递了过去，“我是胡娟，我向我的歌迷道歉，是我欺骗了你们。对不起” 娟子抱着大妹深深一躬，继续道：“我的经纪人建议过我，矢口否认这事，但我拒绝了，我不想孩子成为人家嘴里的‘私生女’。谢谢大家。” 孙子明见台下的记者没有什么异样，心里松了口气，接过话脚继续道：“我在京哥的帮助下，也红了。在我们这个圈子，象我这样的年轻导演，哪能没女朋友？那时，圈子里已经有些不太好听的话，所以我就跟我的助理李嘉明小姐，举止有点亲密。有记者把她当成了我女朋友，我们也就继续扮下去。我知道大家想问什么？我们公开场合承认过是情侣吗？” 啊？台下的记者愕然，好象他们确实没承认过，只是大家都把他们当成了情侣。特别是李嘉明，平时只接受她们公司安排好的记者采访，根本不接受其他媒体的采访。 “还有，关于今天有人袭击李大少爷的事，我澄清一下。那些兄弟不是我指使的，当时我正在砸他家大门，想揍他弟弟。我如果要打他，肯定是亲自去动手，不会派人去，我孙子明这点胆量，还是有的！当然，我也感谢那些正义感爆棚的兄弟，我当时只顾着找李阿楷算账，没想到还有个原凶！兄弟们谢谢了，你们帮我揍了那人渣一顿，我就不揍他了。” 孙子明说完，搂着自己老婆孩子准备走，突然又回过头来，指着摄影机道：“李二，我把你当朋友，连牌照给你抢了，我都只当是商业竞争。现在，你在背后捅我一刀，伤到我的家人，若不给我一个交待，这事永远不会完！” ‘哗’孙子明他们一家三口刚走下一级台阶，台下的记者作鸟兽散，冲向自己的车准备回去写稿子。孙子明这种风格，说完了，你别想再得到一个字！他们也习惯了这种风格，该给的新闻，不用你去挖，每次给的都足够劲爆！ 孙子明看着一哄而散的记者，把卢惠光招过来，低声吩咐道：“阿光，你把娟子她俩送回深圳。娟子，这段时间，你就呆家里，别管外面的事。” “哎（嗯）” 送走老婆孩子，孙子明把刘韦强他们带进剪辑室，娟子肯定会人气下降，现在只能尽力去补救了。 “韦强，让你办的事，搞掂没？” “还没，最快也要晚上。” “嗯，你去忙吧，晚上九点以前一定要送到tvb去。” “明白” 刘韦强快步走了，孙子明又交待高莹，“去跟各报社通个气，李家财大势大，但若是他们一边倒，以后我们就不给他们任何新闻。” “已经通过气了，他们答应各占一半版面。” “那就好，其他公关活动由你负责。” 孙子明这边在发动全部的关系，对媒体进行公关，李家那边也终于把超人从新加坡盼回来了。 李超人的书房里，黄梨木的家俱透出低调的奢华，满满当当的书柜透出书香之气，屋子里的人却沉默不语。 看着俩个儿子垂头丧气，李超人心里浮起一阵无力感，孙子明那边还应对自如，他俩却没了自信心。靠自己打拼的人与靠父母的就是不同，外面的风霜摧残人，也磨砺了人啊。 “你们呀，还是心胸不够，太高看自己，又太小看人家，总想着压人一头。公布结果之前，阿楷就应该及时找人沟通，消除双方的误会。阿矩也是，既然决定了只是合作，为什么不及时把主导权让出去？争些口齿上的痛快有意思吗？” 两兄弟低着脑袋，恨不得找条地缝缩进去，好好的一单生意，结果让自己做成了仇恨。 喝了口蓝山咖啡，李超人继续循循善诱，“报纸上那些事，肯定是我们的对手在浑水摸鱼，你们这还看不出来？人家做事有底线，你们也应该有底线，道上的人还知道不殃及家人，你们捅出他老婆的事，双方就彻底撕破了脸。哎，自己去好好想想吧。阿矩，吃亏、丢脸不是坏事，人一辈子，哪能都顺顺利利的？” 让俩儿子自己去反省，李超人看着墙上的地图伤脑筋。孙子明那样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报复。现在三大社团，有两个撑他，另一个肯定也不会趟这混水。搞不好，内地的项目都会受到他的全面狙击，难啊！ “李生，要不要找人去谈谈，我们摊子太大，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李超人看了眼老邹，缓缓摇头道：“没用的，孙子明恩怨心太强，阿矩他们捅到了他的痛处，找谁去沟通都没用。再说，现在即使我们双方想停，都不可能了。我们的风头都太劲，太多人想混水摸鱼了！” 老邹心里叹了口气，家族企业培养接班人，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不知这代价要花多少而已。但愿老爷这次给大少爷挑的对手，能让大少爷真正成熟起来，磨掉那些豪门子弟的毛病。 ……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 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跳过水坑，绕过小村， 等相遇的缘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 小小的誓言还不稳， 小小的泪水还在撑， 稚嫩的唇，在说离分。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 小小的手牵小小的人， 守著小小的永恒。’ 如画的乡村、参天的古树、美好的童年，歌手用如天籁般的歌声，向观众娓娓叙述着一个简单的故事：一个年轻女孩长大之后，念念不忘小时侯与隔壁大哥哥那段美好童年，以及隔壁大哥哥对自己的小小承诺，并为此默默等候。 “真好听，这是阿娟唱的吧？” “应该是吧，这声音就是她的！” 电视上的画面一转，主持人夸张地用纸巾揩了揩眼角，调侃道：“本港的风云人物孙子明，差点让我哭了。刚才的歌曲叫《小小》，是他写给他妻子，流行音乐天后胡娟的，说的是他们小时候的事。现在我们开始报道，大家最关心的、最劲爆的娱乐新闻……” tvb的娱乐新闻频道，罕见地把刘韦强刚剪出来的mtv，完整地播放了一遍，这才开始报道今天的新闻。 正文 第459章 骑虎难下 正如李超人所料，自从孙子明一怒之下放出狂言，许多人就开始搅混水，想把双方推向全面对抗，哪怕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抗，而火上浇油的正是各路媒体。 ‘一曲《小小》道尽了青梅竹马的爱恋’——《明报》 ‘被逼无奈下的谎言’——《文汇报》 ‘弥天大谎！我们可以被欺骗、愚弄吗？’——《太阳日报》 ‘诚信！偶像的诚信危机！’——《苹果日报》 娱乐版头条全是孙子明、胡娟的新闻发布会，同情、指责各执一词，就连《******》这样的色情杂志都来凑热闹。 “胡娟是个骗子！” “孙子明也是骗子！” 狂热的歌迷，开始在摄影机前，烧毁俩人的海报、唱片、磁带。 “这有什么，我喜欢的是他们的音乐和电影。那些是人家的私生活，关我什么事？” “就是，人家又不是没结婚，只是没公开而已，还不是那帮脑残的自以为是？阿娟，阿明，我们支持你！” “人家又没偷没抢没嫖没卖，每年捐那么多钱做善事，我不支持他们，还支持背后出卖朋友的人渣啊？” 普通歌迷、影迷可以毫无顾虑地发现看法，娱乐圈里的却是小心翼翼。 程龙：人家的家事，我们再好的朋友，也不能随便评价喽。 发哥：难啊，艺人难，巨星更难啊！ 刘佳玲、吴毅江：你们太不讲义气了，明哥是我们大佬，你让我们怎么说？ 周星星、朱因：祝福喽，星仔的意思是我们祝福他们。我们结婚？嘻嘻，不知道，星仔和伯母做主就好。 两人避开了记者，朱因才问为什么直接表态，公司不是不让表态吗？ “笨女，发哥他们有代言合同，要注意形象。我一个喜剧明星，怕什么？” 张国容、阿佰强：哦，那事啊，我们还没来得及注意呢，我们正筹备婚礼。哦，对了，我们准备在北平举行婚礼，就在地安门。不对不对，不是我跟凡尼仔，是我和阿虹，他和阿慧。 两位超级偶像门前围满了伤心欲绝的少女、师奶，算是为孙子明他们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只是两人别墅大门上，贴了一张大红纸——‘三十而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娱乐版的新闻让孙子明他们占据了，社会版则让李家父子占据一大半，连新机场改动方案的事都排在后面。 ‘庄女士确系自杀’——《苹果日报》 ‘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星港日报》 也不知是哪路神仙，买通了当时负责收敛的女佣，爆出了详细的内幕，一时间全港哗然。 “真是自杀？” “肯定是真的，没看到当事人都敢直言吗？” 紧接着第二天，《苹果日报》等报纸又刊出同一当事人发表的公开道歉信，说是自己闲聊时吹牛乱说的。 “挑，这帮记者” “别说，可能前面是真的，后面是假的。” “我觉得也是，李家有的是钱，拿钱去封口就是了。” …… 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孙子明只闷着脑袋拍片子，李家兄弟则焦头烂额地应付各种突发事件。 新界、沙田、荃湾三个楼盘全出乱子了，高档楼盘旁边开起了按摩房。本应在钵蓝街的小姐露着雪白的大腿，光天化日之下，站在预售大厅门口拉客；高档独立屋的上风口，有人盖起了养猪场，那股恶臭根本不是猪粪，明显有人在放硫化氢。 这些事明显是社团在搞鬼，那就用社团对社团喽，李家砸下数百万，一些小字头开始接手干活。一天之内马夫、小姐跑了，养猪场被踏平了。 两兄弟刚松一口气，上千人马围住了七个楼盘，把那些小字头的混混砍了个血流成河。紧接着，经手接洽小字头的人，让十几个童党（未成年人）断手断脚扔进预售大厅，吓得看房的客人、售房的小姐面无人色。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o记出面了，接连约谈向铧强他们。张高级警司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他们，不紧不慢道：“酒吧、夜总会、按摩房、一楼一凤，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天下太平，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向铧强他们交换了个眼色，真让条子扫荡，底下的兄弟吃什么？ “张sir，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几位大佬离开了警署，这位高级警司回到办公室，拿出一张拘捕令，苦笑了一阵，出门招呼几个手下，“阿海，你们跟我出去下。” “yessir” 半个小时后，几个便衣警官驱车到了浅水湾片场，孙子明正在拍梁佳辉客串雷老总的镜头，“过了过了，发哥、辉哥，等下的对手戏都要飚起来啊！” “子明，聊两句？” 孙子明一回头乐了，这不是原来在詹姆士家party上认识的张警官吗，“张sir，好久不见，好象胖了点啊。看来香港的治安太好了，你都开始长膘了！” 张sir苦笑道：“子明，别笑话我了，我要是能长膘，就得去烧香拜佛了。有时间吗，我们聊两句？” “这边请，阿光，搞点茶水来。” “哎” 孙子明把张警官带到旁边没人的摄影棚，卢惠光倒了两杯茶过来，几个便衣警官立即站在门口，不再让人靠近。片场里的人一下就安静下来，开始冲这边小声指指点点。这几天的龙争虎斗，可是让大家开了眼，原来首富也有搞不掂的事啊。 “估计是阿sir们没办法了，找明哥来和谈。” “切，他们来，还不如李家来。把电视牌照让出来当赔礼，不就行了？” “就是，什么首富啊？碰到明哥这样的，照样得趴着装孙子。” 摄影棚内门一关，孙子明往椅子上一躺，笑眯眯道：“sir，没带录音机吧？” 张sir苦笑着坐在旁边，“子明，私下录音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我哪懂这个，那些破事，除了两个养猪场是我干的，其余的都与我无关。还有，你警告他们，如果敢再动我的养猪场，我会翻脸的哦。” “你可真够坦白的，养猪场的事不归我管，我想问的是，真不能和解？” 见孙子明开始变脸了，能对着向铧强他们强硬的张sir苦笑道：“子明啊，李家大少爷让你飚尿啊，你什么面子都有了，何必要闹得两败俱伤呢？” “停，那事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但肯定是向铧强干的！要不要我把那几个家伙关几天，好好查一查？” 孙子明侧了个身，掏出‘大中华’来，烟都不发给他，“关我鸟事，别说拘押几天，就是关到赤柱去，我都不操心。” 张sir的脸色也变了，沉声道：“孙先生，我知道我拿你没办法，但通知澳门司警关心下你的兄弟，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孙子明愣了下，接着哈哈大笑，“张培林，不是我小瞧你，光仔那混球你也敢惹？澳门警方肯定是不会动他的，一个没有毒品的澳门多好啊，白斯理都快给他颁奖章了！” 张培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要不是这家伙与处长、副处长他们都说得上话，手下又有帮自己抓不了的亡命之徒，自己早就请他去喝咖啡了。 孙子明见这家伙快恼羞成怒了，从烟盒里拿了支烟给他，低声劝道：“他们卖他们的楼，我开我的养猪场，说破天也是渔农署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真以为，那些让小姐拉客、械斗的破事，都是我指使的吧？” 张培林拿着烟不点，等着孙子明继续。 “你以为，李家就我一个仇人？这是有人在混水摸鱼，借我的旗子谋他们自己的利。香港就这么大，你的楼卖的好，他的自然就不好卖喽。” 能干到高级警司的人，绝对不是笨人，张培林想要两家和谈，就是不想给其他人混水摸鱼的机会，不让大规模械斗继续发生。自己能压服得了大社团，可那上百号小社团呢？还有澳门那一帮凶人呢？要是孙子明真破罐子破摔，李家请再多的保镖都没用！ “培林，这事已经不受我控制了，除非我向李家低头，或是李家向我低头。你觉得，闹到现在这个份上，这可能吗？我算是足够理智了，光仔那混蛋想过来，都让我骂回去了。要是他们过来，估计你们早该给李家三口收尸了！” 张培林脸上一黑，沉声道：“子明，这个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切，我是有这个理智，你得给李家敲警钟。上次砸我的猪场，还好没伤到我的人，那帮小喽罗又让人砍成了血葫芦，我也就一笑了之。如果我的人受了伤，你也知道我脾气的，我不会跟向老十他们样，只动小喽罗，我要动就动大佬。别人出五万买只手，老子一毛钱不花，人家还得恭恭敬敬请我喝酒！” 张培林最怕跟孙子明这种人谈判，这种人有社会地位、良好声誉又没把柄，关键时候又什么都豁得出去，他说什么就只能听他说。以前他老婆在香港当歌星还有点顾忌，现在爆出结婚生女的事了，你能把这样的斯文恶棍怎么样？ “行了行了，你开猪场的事不关我事，别让澳门人过海，行不行？” “行，你ok我就ok了，关键是李家也要ok哦。” 张培林松了口气，能不让光仔他们过海，也算是有点收获，“行，我去找李家敲打下。操，这叫什么事啊，老子一个高级警官，成了你们的狗腿子。” “切，我们是纳税人，你们是公务员。你们不为我们服务，为谁服务？” 正文 第460章 牛鬼蛇神 张培林一行人离开片场，转身去了长江实业，就在楼下大厅里就碰到了熟人，icac（廉政公署）的邹高级调查主任。 两人相视苦笑一下，“张sir好（邹sir好）”，再看着等在大厅外的记者，更是苦笑不已。两伙人前后脚进了电梯，张培林主动道：“邹sir，等会你们先忙吧，我们在外面等一会。” “嗯，谢谢了，这叫什么事啊？” 电梯在二楼停了下来，一个斯文的眼镜仔抱着纸盒进来了，愤愤不平道：“挑，居然开除我！你让他们吓得飚屎飚尿都可以，我拍几张照片挣点零花钱就不行？什么世道啊，有钱就了不起啊？看什么看，icac了不起啊？” 两伙人让这小子给逗乐了，o记的人习惯跟社会上的人打交道，远没icac的严肃，一个年轻警官调侃道：“兄弟，为了几千块茶水钱（狗仔的消息费），丢了工作？” “切，你以为我是你们啊，一个月拿着万把块的薪水。我照片卖了三十万，底片还卖了八十万呢！妈的，买下了照片、底片就开除我，这还有没有天理啊？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卖给报社！哎，这怎么是上的啊？” 一干人愕然，人才啊，居然能抓住机会，一票就赚一百多万！等这幸运小子出了电梯，刚才问话的警官悻悻道：“挑，什么世道啊？这小子也够笨的，要是我就去卖给孙子明，一千万他都会要！” 张sir气乐了，用力敲了这混球脑袋上一下，沉声骂道：“要不要我开了你，以后去当狗仔啊？” 这小子胸脯一挺，两腿一并，“nosir，sorrysir。”接着腰一弯，陪笑道：“头，您说我好不容易当了高级督察，怎么会去干那自毁前程的事呢？” “一千万，你也不干？” 这家伙横了旁边阴阳怪气的icac探员一眼，低声骂道：“icac了不起啊？有本事你们抓李家两位少爷啊？” “你” 两位长官摆摆手，让手下都安静下来，两个部门的低级探员就见不得面，见面就要掐个没停。 在大家的沉默中，电梯很快到了36楼，张培林他们一干人等在电梯口，邹主任他们进了办公室。 “头，他们不会真来逮李家少爷的吧？” 旁边一个警官不屑道：“屁，最多是个替罪羊，象他们这种有钱人，什么事会自己出面的？” “别吵了”张培林骂了一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张拘捕令，递给那个油腔滑调的高级督察，“阿海，等下你们去拘捕李泽楷，带回去不得保释。” 啊？四人愕然，找到证据了？ 张培林苦笑起来，沙田警署送上来的卷宗，还是自己驳回的，却能绕过自己送到一哥那去了。既然人家能绕过自己，那这张东西也是人家计划之中的。 “不要问，照我说的做，understand” “yessir!” 刚才油腔滑调的钟海接过拘捕令，急忙扫了眼，罪名居然是涉嫌社团活动，迟疑地低声问道：“头，你不怕惹火烧身？” “哎，你以为我想啊？” 能带出来的都是心腹，也都是聪明人。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双方开始拼人脉了。嘿嘿，孙子明与处长、副处长大人都能交上朋友，不知李家又有什么？ “你们小心点，别让人抓住把柄，我们都是小人物。” “明白” 张培林转身去了卫生间，他得等到手下干完活再去找人。 一会，邹主任他们押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出来了，阿海他们也挂上工作证，大步走向长江实业集团办公室。 啊？长江实业的职员见icac的人，刚把公关部老总带走，o记的人又来了，不由得倒吸几口凉气。 o记的胸牌，还是很有威慑力的。阿海带着三个同事到了李二少的办公室门口，刚想过来阻止的两个保镖立即止步，转头跑向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毕竟是首富的地盘，钟海还是保持着足够的礼貌，敲开办公室门，才拿出拘捕令宣读道：“李泽楷，你涉嫌参与有组织犯罪，现在拘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来在法庭上，作为控告你的证据。你有权在受审时，请律师在一旁咨询。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的话，法庭会为你免费提供律师。你是否完全了解你的上述权利？” 正在与大哥商量如何应对公关部经理被抓的李泽楷，听到这段著名的‘米兰达警告’不禁愕然。 “了解了吗？” 还在呆滞的李泽楷下意识点了点头，钟海立即手一摆，旁边两个警官掏出锃亮的手印给他戴上。 ‘卡嚓’一声，手上一凉，李泽楷这才惊醒过来，拼命挣扎大叫道：“怎么回事？” 钟海收起拘捕令，摆了下手，两名警察控制住李泽楷，强行将他带走。 李大少也急了，拉住钟海问道：“sir，到底怎么回事？” “李先生，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您有任何疑问，可以通过律师到警局交涉。” 警察一走，李大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快疯了。icac刚刚抓走曾经理，现在自己弟弟又被警察抓走了，这是那个王八蛋在背后搞鬼啊？ 刚得到通报的李超人快步走进来，“阿矩，怎么了？” “爸，警察以参与有组织犯罪的罪名，抓走了阿楷。这是谁在搞鬼啊，孙子明？不可能啊，他不可能影响到司法机关啊？” 后面的保镖把门关上了，李超人也摇了摇头，孙子明不可能让司法机关为他做事。在香港，对司法机关有影响力的，只有律政司或是总督。 “新机场？” 李超人点了点头，十有**是这个原因。孙子明的事，不过是给了别人一个借口，牛鬼蛇神们开始混水摸鱼了，而且这个牛鬼蛇神还是对港英政府有极大影响力的人！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李大少如惊弓之鸟般地跳起来，看得李超人直皱眉。 老邹急步过来，低声道：“董事长，o记的张长官来了。” 两人松了口气，连忙道：“请他进来。” 张培林跟着老邹进来了，不卑不亢地坐到沙发上，“李先生，我来没什么大事，就是希望你们沙田、荃湾楼盘后面的养猪场，不要再发生暴力事件。” 嗯？李超人苦笑了一下，低声问出三个字，“孙子明？” 张sir苦笑了下，继续道：“李先生，我来之前跟他聊了聊，他不会主动破底线，希望您的手下也别再玩花。你们神仙打架，可别连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 正文 第461章 三十亿的代价 “过了，杀青！” 随着孙子明的叫声，历时一个月的《跛豪》拍摄完成了，现在就等着他从美国回来后期制作。 手下去了安排杀青宴，向铧强坐到孙子明旁边，给他发烟点烟，低声道：“子明，还是你够**！” 嗯？向铧强见他不明白，低声解释道：“广播局关了两个，李二公子跟那个曾经理也还没放出来。” “关我鸟事，那是他们神仙打架，找个小神仙当筹码。” “新机场？” “切，你以为呢？只不过，我突然发难，给了他们一个借口。操，香港还是英国人的世界啊！” 向铧强不以为然，手指了指远处，摇头道：“前面是有人在搞事，李二公子的事，肯定是有人在帮你。瞧，那个鸟人来找你了。挑，你说香港是英国人的世界，内地也是有钱人的天下！” 孙子明扭头一看，骂了句娘，真后悔不认识这鸟人。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啊？” 孙子明没好气地打开杨威的手，骂骂咧咧道：“操，老子交税养活你们，到头来坑老子一把，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杨威脸涨得通红，刚想发怒，又颓然叹气道：“子明，我也是奉命行事，上命难违。” 孙子明指着杨威鼻子骂道：“少跟扯，老子明天移民美国，不当天朝子民了！” 杨威顾不得面子，连忙抱住转身要走的孙子明，沉声道：“别乱来，你家可不少人在国内！” 孙子明甩开杨威的手，怒极而笑，再次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少拿这事来威胁我！他们因我而富贵，再因我而破产，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杨威，你们有种就操他们的家，我把他们全部移民到美国去，去当美国人！操，就凭老子一个人，就足够养活他们！你告诉他们李家，要是走到这一步，我灭他们的门！” 骂完，孙子明冲远处的向铧强骂道：“向老十，下次再放狗进片场，老子跟你翻脸！” 杨威的脸涨得象块红布，无奈地回到车上，躲在车里看到全过程的李大少颓然道：“杨处长，真的是孙子明的朋友在搞鬼，我弟弟是不可能跟社团有来往的。” 这是肯定的，你们那些脏活，都是让狗腿子去办的。杨威突然想扇这小子两巴掌，你们走上层路线，可你们知道不知道，他们那帮小子也有上层关系，而且是军方的关系！你们神仙打架，连累我们这些小喽**嘛？ 孙子明骂完人，快步走到向铧强面前，又把麦照辉招过来，“强哥、老麦，你们跟大家一起吃饭，我得想办法坐最快的飞机去美国。这帮狗东西肯定还会找人，到时我连拒绝都没机会。” 向铧强拿出准备好的车钥匙递过去，低声道：“嗯，你现在就走，我让人开你的车，到新界去兜风。” “走了” 向铧强两人目送着孙子明开着辆不起眼的旧尼桑车走了，麦照辉感叹道：“孙导演要是不拍电影，肯定能成为一代枭雄！” “哼，他现在已经是了！首富？首富照样在他手里吃屁！” 狐狸逃不过好猎手，这话用在孙子明和张海军身上，有那么点合适。孙子明刚到启德机场，就看到停车场里熟悉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按了几下喇叭。 张海军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室，嘿嘿了两声，“刚跟杨威翻脸？” “老子不跟他翻脸，轮得到你来堵我？” 张海军从孙子明包里翻出烟、火机，笑眯眯道：“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开价吧，杀头肥猪好过年！” “牌照！” “这不可能，人家好歹也是首富，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再说了，现在把牌照让给你，不是给媒体话柄吗？” 孙子明劈手夺过烟和火机塞进包里，自己推开车门，“把车送到我公司去。” 张海军一把抱住孙子明，把他压在座椅上动弹不得，“别跟老子耍横，除了牌照外，尽管开价！” 孙子明瞪着张海军，一字一句道：“我准备移民！” 张海军也瞪着孙子明，缓缓放开他，沉声道：“没得商量？” “没有！” “哎”张海军叹了口气，眼睛望向了前方，外面雪白的太阳有些耀眼。 “内地的经济能快速发展，海外华人是出了大力的，上头不可能不念这个情。子明，大家都是聪明人，气话就别说了。” 孙子明也盯着车窗外的阳光，沉声道：“这四年来，我们捐了不下三亿用于山区教育事业，你们眼睛是瞎的啊？” “人家还捐了所大学呢！” “关我鸟事，国家兴亡，匹夫无责！” 张海军浮起一阵无力感，李家人触到子明的逆鳞了，“哎，子明，你原来说‘生活就象强、奸，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 孙子明默默地拿出烟和火机，自己抽了一支，才发给张海军。两人把半包烟抽没了，孙子明才幽幽道：“我可以让一步，我老婆在新界的地，他们李家全收了吧。” “去杨威那，你们自己谈吧。他是一杆旗，我们只负责没人故意去砍，其它的事与我们无关，明白了吗？” …… 此时李大少也在驻港办事处焦急地等待，他父亲通过人脉查明，其实孙子明的事只是个借口，祸源是被icac带走的公关部总经理曾莹。那个妖媚风骚的女人，除了跟两个大股东有一腿，还是被警方扫掉的舞男俱乐部‘威猛酒吧’的常客。 警方拿到了‘威猛酒吧’的内部资料后，并没有追查下去，而是不了了之，但让有心人知道了内幕。于是，那个曾经被曾莹包养的小白脸供出了她，还供出了两人在床上时，他听到的一些机密。通过这些机密，有心人顺利地找到了替长江实业干脏活的掮客。接下来的事，就是牌照之争逼着icac介入，也让长江实业的竞争对手突然借机发难。 竞争对手的事好摆平，哪个大公司不干点见不得光的勾当？不过是让出点利益而已，但孙子明的事却不好解决。那小子在警界有广泛的人脉，居然有人帮他查出了长江实业与社团往来的掮客，还有人能让那个掮客咬死是阿楷指使沙田、荃湾械斗的。 这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只要思维正常的人，都知道这是有人在陷害李家，象这种荒唐事放在平常，警方根本不会理会。但这一次意外了，掮客的证词居然就这么写，而且沙田警署重案组就这么上报，仿佛他们真的相信这就是事实！ 这还不严重，这样的荒唐案件即使上报到沙田警署署长那，也会让署长驳回重新调查，但不可能发生的事，也居然发生了。那位警界英雄任署长，以涉案人员不在辖区为由上报，案件报告一路绿灯，一直到了警察总部反三合会行动组。 于是，就有了o记到公司抓人的事。阿楷一被抓，三个大律师就等在了警署门口，可是三个大律师都没能办出保释，理由是案情过于严重不得保释。 事情闹到这一步，李家父子明白了，鬼佬赚了大钱，底下的小鬼也开始捣鬼。那帮小鬼不敢收钱，可他们敢收人情、卖人情，只要程序上是合法的。阿楷的事，程序上就是合法的，因为掮客、小社团大佬的证词都指向他。 …… 十几分钟后，孙子明在姜主任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尴尬的李大少。装作没看见姜主任伸过来的手，孙子明自己坐到沙发上，姜主任打了个哈哈，“我还有点事，你们自己聊。” ‘砰’的一声轻响，门关上了。房间里两人大眼瞪小眼，象两只好斗的公鸡各不相让，“真没想到，一向光明磊落的孙子明，也会干偷鸡摸狗的事。” 孙子明突然嘿嘿一乐，摇头道：“no，我从不干那些破事，就是喜欢开猪场，民以食为天嘛。只不过，跟着我升官发财的人太多，他们不暗中帮忙都不好意思。这就是你我的最大不同之处，我这人最讲义气，朋友的事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等我有了事，朋友就从各个角落冒出来，还不让我知道他们是谁！” 李大少阴着脸，盯着孙子明的眼睛，缓缓道：“开价吧，除了牌照。” 孙子明也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们毁了我老婆的事业，我这人很公道，她在新界收了四块地，四十亿卖给你们！” “不可能！你老婆唱一辈子也赚不到40亿，最多4亿！” 孙子明耸了耸肩膀，起身就走。 “10亿！” 回过身来，孙子明用手点了点他，“我们是理想主义者，你们却毁了娟子的理想。如果不是有人说情，我一定不惜代价把你弟弟关进赤柱！” 眼看着孙子明已经拉开门，李大少最后咬牙道：“20亿，我们只能抽出这么多了！” “去你妈的！” 孙子明话音刚落，李大少撑不住了，连忙道：“30亿，我们真的只能抽出这么多！” 孙子明转过脸来，嘲讽道：“李大少，好玩吗？还想玩吗？哈哈哈，跟我玩，你得要舍得家当和自己的命！” 李大少看着孙子明大笑着离开，瘫坐在沙发上，半天才拿出电话，“爸爸，谈妥了，30亿。” 正文 第462章 把屁股擦干净 李二少终于走出了羁押所；广播电视事务管理局的两位大佬被劝退；长江实业集团以4亿港币的价格，收购了沙田、荃湾的四块地；紧接着梅姐代表娟子向‘苏菲儿童教育基金’捐出3。85亿善款。 记者：阿may，阿娟捐的钱，就是长江实业的购地款吗？ 梅姐：这个，我也不知道。阿娟想捐就捐啦，反正她老公有的是钱。 记者：阿may真的退出歌坛吗？ 梅姐：暂时退出华语歌坛，子明要去美国拍戏，bb又小，当然要照顾bb喽。 “好了，其它的问题，以后你们自己去问阿娟吧。上次<胭脂扣>的宣传，谢谢大家了，有时间大家一起喝茶。” 看着电视上的梅姐，嘉明一边给女儿换尿布，一边问旁边拿奶瓶的娟子，“阿娟，那钱就这么捐掉了？你就不心疼？” 娟子看了眼外面的江婶，凑到嘉明耳边低声道：“我还赚了二十六亿！” “啊？他们？” “嘻嘻，子明帮我卖了三十亿，那三亿多是我这几年赚的，就当全部还给歌迷喽。” “活该，祸不及家人都不知道！哎，你得再给大妹添点嫁妆，现在她可是你女儿了！” 娟子乐了，把换好尿布的大妹抱起来，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眯眯道：“等过了这个风头，我给她在比弗利山庄买大别墅，要比忠哥的那幢还大！行不行啊，大妹。” 嘉明把女儿的东西收拾好，交给旁边的袁眉，有点不舍地看着女儿，暗叹了口气。自己的亲骨肉，成了别人的女儿，幸好自己还是她妈。 娟子还不理解这种感情，捏着大妹的小手冲江婶挥了挥，取笑道：“行了，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回深圳？大妹，跟外婆88，我们先走了。” …… 李成凯送完娟子母女，立即驱车去了沙田，他都一个月没回家了，今天正好回去看看母亲和侄子。李成凯回到家，向父亲和大嫂上了柱香，他妈妈正在简陋狭小的厨房里淘米。 “妈，我哥还没回来？” “去学校了，昨天老师打电话来，说小峻又考试不及格。哎，我们老李家的文气，全给了你一个人。” “妈，等哥回来后，我跟他商量下，送到德雅小学去吧。” 李妈头都不抬，担忧道：“阿凯，听说那的学费一年十几万，你哥就那么点薪水，供得起吗？你要不辞工，还好一点，现在辞工了，哎” “妈，你就别操心了。”李成凯凑到妈妈耳边，低声道：“我薪水照拿的，只是不用到公司上班，你和小峻过去跟我住。现在的女人现实，哥要养你和小峻，哪会有人看得上他啊？” 听到小儿子没辞工，李妈和长出了口气，那可是只金饭碗。哎，阿凯说得也对，自己和小峻总跟阿泽住一起，他确实不好找女朋友，“阿凯，我跟小峻过去，你那住得下？” “没事，小峻跟我挤一挤，这不就住得下了。等年底公司分红下来了，我们再换大房子。这房子太旧了，到时把我的丁权（香港新界原居民中的男性后人（即“丁”）获准兴建房屋的权利）给大哥，让他盖个新房子。有了独立屋，还怕找不到女朋友？” “哎”李妈一听丁权就神色黯然，为了给大嫂治病，阿泽的丁屋二十万卖了，要不是阿凯那时未成年，他的丁权也会卖掉。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李成凯安慰了母亲两句，出去拉着哥哥进卧室商量。 李成泽一听，脸色犹豫道：“阿凯，这是你大佬的安排吧？” “哥，你帮他的事，他都不知道，哪来的安排啊？我端了人家的饭碗，就要帮他帮到底！哥，我现在二十万的年薪，还有公司分红，如果这些事都要他来说，还要我干嘛？” 李成泽有点担心地看着弟弟，越光鲜照人的大人物背后越龌龊，李成凯嘿嘿两声，低声道：“哥，明哥做什么事都有底线，上次的事闹得那么大，澳门仔想过来帮忙，都让他骂回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成凯在帮着孙子明善后，孙子明自己也在擦屁股，只不过他的手段更为隐蔽。 …… 冬日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杨国忠比弗利山庄别墅的花园里，孙子明正躺在草地上看蓝天白云。现在的媒体都在报道伊拉克的新闻，奥普拉的节目也不例外，没了她节目的影响力，《尖峰时刻》的宣传就得按传统套路来。突然一个阴影遮住了太阳，孙子明懒洋洋地坐起来，“搞完了？” 孙磊点点头，把手里的文件夹递过来，“五叔，客户的资金全部划拨完了，这是对账单。” 孙子明看了看单据及附件上的交易清单，帮别人赚了几亿港币，别人帮自己赚了二十几亿，一切都是合法的，这才是真正的互相帮助嘛。只是自己还是没拿到牌照，李埃文背后的那帮混蛋，肯定是新机场改建工程的受益人之一！那些王八蛋真厉害，一边当着高官，一边合法地投资发财，不愧是剑桥、牛津出来的法学硕士、博士啊！ “五叔，蒋鹏打电话来，收购公牛队股份和球场广告牌使用权的事已经谈妥了，问您什么过去签协议？” “帮我订晚上的机票，明天上午签，让他安排当家球星跟我见个面，电影宣传还指望搭人家的车呢。” “是” 签完文件，孙子明随手扔在一边，问道：“小磊，你去印尼发展，金融公司的股份就要收回了，能理解吗？” “理解”孙磊连忙答应，自己去干的事风险太大，必须要斩断与五叔他们的联系。 “我和光仔打了个招呼，他会借钱给你，有资金缺口就找他开口。” “谢谢五叔。” …… 随着孙磊把资金划账到了香港，埃文李看着传真机上的传真发愣。大卫那一把输光了自己家多年的积蓄，这一次自己费尽口舌，才让妻子同意抵押房子凑足了200万港币，三个月居然赢利3600万？发了半天的愣，欣喜若狂的埃文李到卫生间洗了把冷脸，才稍稍清醒过来。孙子明这条线要抓住啊，当官是要退休的，只有钱才是永久的。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另外一些官员的办公室里。看着三个月增长十几倍的财富，有些人懊恼有些人欣喜，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孙子明这条线一定要抓牢！ 正文 第463章 打个电影广告 芝加哥位于美国中西部，属伊利诺伊州，东临密歇根湖，是美国仅次于纽约市和洛杉矶的国际化大都市，美国第三大城市。芝加哥地处北美大陆的中心地带，为美国最重要的铁路、航空枢纽。芝加哥同时也是美国最为重要的金融、文化、制造业、期货和商品交易中心之一。 当然，这里还有个球馆，即将成为全世界篮球迷的圣地——unitedcenter（联合中心球馆）。今天是公牛队迎战活塞队，两个冤家之战，报纸、电视里已经热炒了一个星期。昨天espn（美国娱乐与体育节目电视台）还爆出重大新闻，china明成为公牛队的第二大股东，并扬言要在今天的比赛上，给卫冕的活塞队唱一曲悲歌。 “韦斯利，广告牌上是china明的新电影吗？” “好象是吧，对，是他的新电影，叫《rushhour》（《尖峰时刻》）。天哪，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买下了广告牌使用权！” …… “杰瑞，china明会唱歌吗？他不是导演吗？” “他除了是导演外，还是亚洲最好的作曲家，一个相当优秀的歌手，你不看报纸的吗？” 旁边一位黑人青年附合道：“海报和报纸上说，china明是华语音乐的教父，开创了一个新的华语音乐流派！” “管他呢，只要他愿意掏钱，增强球队实力就行！” 现在的公牛还不是那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公牛，迈克尔也还没登上王座，他们已经连续几年倒在活塞队的铁蹄下。就是因为球队老板太抠，不愿意花钱去给迈克尔找帮手，每次都是他孤军奋战！china明是谁？一个慷慨的年轻的亿万富豪，听说他热爱篮球运动，他会为球队带来最需要的资金，而不会象杰里·雷因斯多夫那样抠门。 “对，他那么慷慨，肯定会舍得花钱引进大牌球星的！要是把哈基姆签过来，我们肯定会拿总冠军！” “嘘，杰里来了，这个吝啬鬼想说什么？” 牛仔裤、公牛队t恤、棒球帽，肥肥的球队老板杰里·雷因斯多夫，拿着话筒笑容满面地走到球场中央。不怪他这么高兴啊，六年前以1400万美元买下的公牛队，现在25%的股份，居然能卖出3000万美元的高价，连球场的广告牌都卖出了天价。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向大家介绍一位朋友，也是我们球队的新股东，china明！他说，我们一定会拿到总冠军的！为此，明已经向球队注资3000万美元，并以1200万美元/年的价格，买下了10年的球场广告牌使用权！大家鼓掌欢迎，我们亲爱的china明！” 上帝啊，这是真的？三千万再加每年一千二百万？全场先安静一下，突然欢呼起来，‘哦哦哦，china明！哦哦哦，china明！……’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里，穿着蓝牛仔短裤、灰色旅游鞋、灰色球队t恤、戴着红白色公牛棒球帽的孙子明从球场边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向球场中央，向近两万名球迷挥手致意：“嗨，大家好，我是明。很高兴成为公牛队的一员，成为总冠军球队的一员！” ‘哦哦，啪啪啪’掌声如雷，欢呼声震耳欲聋，孙子明另一只手压了压，笑道：“解释一下哈，1200万/年的广告牌使用权确实很贵，湖人队的都才800万一年。（全场哄笑）不过，这没办法，杰里·雷因斯多夫不是好人，前几天怂恿我跟迈克尔单挑，50个三分球，结果我输了12个。” 旁边的杰里开怀大笑，这可不是自己怂恿的，是这家伙主动提出来的，不过自己喜欢这个噱头！ 啊？一个球一百万美元？天哪！愣了一下的球迷，立即爆笑，有这样慷慨、奇葩的老板，以后球队不会缺钱了。 “昨天我来到芝加哥，对我的朋友迈克尔说，‘迈克尔，相信我，你会成为神的！上帝给你的任务，就是把那些高高在上的豪门球队踩在脚下！你会把那些豪门球队，变成公牛队铁蹄的亡魂！’所以，我给球队写了首歌——《vivalavida》（生命万岁），让我们一起把那些高高在上的豪门球队全部打倒，把它们送进历史的垃圾堆！干掉活塞！” ‘干掉活塞！干掉活塞！’全场整齐的呐喊声中，雄浑的音乐响起，电视屏幕上出现战火中的断垣残壁，自由女神引导人民浴血拼杀，‘iusedtorulethe(z)orld 大千世界曾由我主宰 seas(z)ouldrise(z)henigavethe(z)ord 巨浪也曾因我之令澎湃 no(z)inthemorningisleepalone 而今我却在黎明独自入睡 s(z)eepthestreetsiusedtoo(z)n 在曾属于我的大道落寞徘徊 iusedtorollthedice 凡人生死曾由我主宰 feelthefearinmyenemy‘seyes 尽情品味惊恐在死敌瞳孔绽开 listenasthecro(z)d(z)ouldsing: 欣然倾听百姓高歌喝彩： “no(z)theoldkingisdead!longlivetheking!“ “先王亡矣！新王万代！” oneminuteiheldthekey 此刻我手握权杖经脉 ne(w)tthe(z)alls(z)ereclosedonme 转瞬才知宫墙深似海 andidiscoveredthatmycastlesstand 恍然发现我的城池 uponpillarsofsaltandpillarsofsand 基底散如盐沙，乱似尘埃 ihearjerusalembellsareringing 听那耶路撒冷钟声传来 romancavalrychoirsaresinging 罗马骑兵歌声震彻山海 bemymirrormys(z)ordandshield “我的剑盾，明亮可鉴！” mymissionariesinaforeignfield 我的传教士屹立边疆之外 forsomereasonican‘te(w)plain 只因一些缘由我无法释怀 onceyougothere(z)asnever， 自你离去， neveranhonest(z)ord 逆耳忠言便不复存在 that(z)as(z)heniruledthe(z)orld 而这便是我统治的时代 it(z)asthe(z)ickedand(z)ild(z)ind 凛冽邪风呼啸袭来 ble(z)do(z)nthedoorstoletmein 吹散重门使我深陷阴霾 shattered(z)indo(z)sandthesoundofdrums 断壁残垣礼崩乐坏 peoplecouldn‘tbelieve(z)hati‘dbee 世人不敢相信我已当年不再 revolutionaries(z)ait 起义大军殷切盼望 formyheadonasilverplate 有朝一日我站上断头台 justapuppetonalonelystring 恰如傀儡随吊线寂寞摇摆 oh(z)ho(z)ouldever(z)anttobeking 悲哉，谁又曾渴望万人膜拜？ ihearjerusalembellsareringing 听那耶路撒冷钟声传来 romancavalrychoirsaresinging 罗马骑兵歌声震彻山海 bemymirrormys(z)ordandshield “我的剑盾，明亮可鉴！” mymissionariesinaforeignfield 我的传教士屹立边疆之外 forsomereasonican‘te(w)plain 只因一些缘由我无法释怀 ikno(z)saintpeter(z)on‘tcallmyname 我亦知天堂之门不会为我敞开 neveranhonest(z)ord 逆耳忠言从未存在 butthat(z)as(z)heniruledthe(z)orld 但这却是我统治的时代……’ 雄浑的音乐，恢弘大气的歌词一下就抓住了球迷的心，简单的节奏让全场跟着唱起来，“no(z)theoldkingisdead!longlivetheking!“（“先王亡矣！新王万代！”）。突然间，震天的上万人合唱，让更衣室里的活塞队球员吓了一跳，纷纷跑到球员出口处，目瞪口呆地看着，球场内18000多人在唱‘先王亡矣，新王万代！哦哦哦，哦哦’ …… 孙子明唱完了《vivalavida》，在欢呼呐喊声中鞠躬道谢，突然微笑道：“打个广告，《rushhour》（《尖峰时刻》）11月28日全美上映，谢谢大家买票！” 啊？‘哈哈哈’正被孙子明的歌声煽得热血沸腾的球迷愣了下，接着就是满场的爆笑。 正文 第464章 笨蛋赌局 在全场球迷震耳欲聋的助威声和《vivalavida》的‘哦哦哦，哦哦’和音声中，公牛队终于击败来袭的老冤家活塞，迎来了酣畅淋漓的三连胜。 这是一场全美篮球迷关心的比赛，因为公牛队有得分如拾草芥的得分王，却屡屡倒在坏小子军团的‘乔丹法则’之下，两队已经让媒体炒成了经典的恩怨情仇。 如今坏小子军团在一片欢呼声中溃败，那位即将登上神坛的男人，自然被一帮各大媒体的记者围住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epsn新女主持人兼记者，因为这位泰勒伊丽莎白太漂亮了，金色的头发、海水一样的眼睛、牛奶一样的皮肤，天使一般的面孔却有着极其火爆的身材。 回答完泰勒伊丽莎白、《芝加哥日报》等记者关于比赛问题后，迈克尔继续回答关于队歌的问题，“是的，china明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家人都是他的影迷，难道你们不喜欢《alonehome》吗？他的新电影《rushhour》（《尖峰时刻》），我们全家都会去看，那肯定是部非常优秀的电影！” epsn的美女记者和一帮同行哭笑不得，明明问的是《vivalavida》是不是会作为队歌，这位巨星却替朋友宣传电影，泰勒只好再重复一遍道：“迈克尔，《vivalavida》是一首非常美妙的音乐，它会成为你们的队歌吗？” 迈克尔用手擦了下额头的大汗，否认道：“no，《vivalavida》只是激励我们前行，激励我们把豪门球队踩在脚下。明另外帮我们球队写了一首队歌，等我们拿到总冠军时，你们就会听到了。相信我，那是一首连上帝听了，都会兴奋的歌曲！好了，女士们、先生们，我要去更衣室了。哦，明就在那边，你们可以去问他。” 是啊，china明就在旁边，大家怎么忘记了呢？虽然自己是体育记者，客串一把娱乐记者也是没问题的，一大帮人又拿着话筒、扛着摄影机小跑向孙子明。可惜离孙子明七八米的地方，站着四五个彪形大汉，阻止他们接近包厢道：“先生们、女士们，稍等几分钟，boss们正在谈点事。” 孙子明他们确实在商量事，刚才中场休息时，杰里雷因斯多夫透出一个让他渴望已久的信息，kcef电视台（加州电视台）有意出手。 “杰里，我的朋友，您帮我去试探一下，如果他们真有意出手的话，我将聘请您的律师事务所，负责这次收购案的法律问题。” “ok，我明天去趟洛杉矶，我和他们的大股东mark(z)illiams（马克威廉姆斯）是大学同学。” “thinkyou。我们走吧，我还要赶回洛杉矶，忙我的电影宣传呢。杰里，不得不说，1200万美元一年的广告费确实很贵。” “不不，如果我们能拿总冠军，能建立一个王朝，1200万一年一点也不贵！走，我送你去机场，正好再聊聊你公司的法律事务。” 准备与杰里雷因斯多夫离开的孙子明，刚出包厢就让记者围住了，那位espn的美女记者泰勒伊丽莎白别看是个女人，抢有利位置却不亚于男记者，两三下就挤到了孙子明面前。 “明，迈克尔说，你为球队写了首上帝都会兴奋的对歌？” 这位泰勒确实漂亮，丰胸圆臀腰肢纤细，体香如兰似麝，孙子明没注意到她问什么，反而一时被她的性感给电到了。幸好旁边的杰里雷因斯多夫是个喜欢出风头的家伙，兴奋得全身肥肉都在抖动，“是的，明不但是个天才导演，还是一个天才的作曲家！昨天我们听了新的队歌，所有的人都听嗨了！” “那为什么，今天没听到呢？” 杰里雷因斯多夫大笑道：“no，明说只有拿到总冠军后，才会把版权赠送给球队，我们现在播放是违法的。相信我，那绝对是一首比《vivalavida》，还更优秀的歌曲，能听得让人血管都爆掉！” 泰勒她们的话筒继续伸向孙子明，没人理会杰里，“明，迈克尔说的是真的吗？可以透露歌曲名字吗？” 杰里雷因斯多夫这才意识到，自己抢了伙伴的风头，连忙让出了位置，孙子明也乐呵呵道：“〈(z)earethechampions〉（我们是冠军），我投资公牛队，可不是只想拿一个总冠军，我们想建立一个公牛王朝！” espn的美女记者可不是《芝加哥日报》这样的本地媒体，抓采访对象的漏洞，制造新闻是她的本职工作，也是她非常拿手的。一听到孙子明口出狂言，心里立即乐开了花，连忙笑逐颜开道：“明，你真觉得公牛队能建立一个王朝？” 这种伎俩，孙子明可见多了，哪会上她的当啊？送上门来的宣传影片机会，如果自己不抓住，那会遭天谴的！ 孙子明也笑了起来，盯着这位美女记者蓝色的大眼睛，调侃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们这个赛季拿总冠军，你输给我十万美元。没拿到，我输给你《rushhour》的百分之一票房，你觉得怎么样？” 旁边的里斯不但是个成功的律师，更是个精明透顶的商人，明这是要炒作他的电影，连忙会意道：“泰勒小姐，《rushhour》百分之一的票房，最少也是以百万计的哦！” 啊？泰勒让孙子明他俩一下呛到了，雪白的脸庞一下变得通红，十万美元可相当于自己一年的收入！可是，1：10的赔率加上赢面极大的局面，如果自己还不敢答应，那还不会成为体育圈的笑话？还不会让那帮球星看不起？ 旁边的记者也跟着起哄，这位前espn总经理秘书，不好好地侍候老板，跑来跟大家抢饭碗。这位能看不能上的泰勒小姐，凭着她火爆的身材，又能与球员玩暧昧，经常能从球员嘴里掏出劲爆的新闻，着实让大家都羡慕忌妒。 “泰勒，你怕了吗？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哦！明，要不我们凑钱跟你打赌？十万美元太多了，泰勒小姐肯定不敢，我们联合起来负担还差不多。” 记者们一起哄，孙子明反而更乐了。如果这帮记者跟自己对赌，不用再做别的宣传，《rushhour》也会让这帮体育记者，闹腾得人尽皆知！ “okok，我知道大家的钱包都不富裕。这样吧，你们凑九万美元，泰勒小姐一人出一万美元，我出《rushhour》百分之一的票房。如果我赢了，我把你们的十万美元，捐给‘苏菲儿童教育基金’，ok？” ‘噢’记者们兴奋地叫了起来，公牛队拿总冠军？明不是做梦吧？这可简直是送钱给大家花，china明太慷慨了，以后得好好帮他炒作一下影片。新电影叫什么来着？对，《rushhour》！ espn的美女记者泰勒，经过最初十几秒的窘迫，反而脑子清醒了，电影都还没上映，谁知道会有多少票房？不过，自己好象失去了一个暴富的机会！ 孙子明冲这美女竖起大拇指，胸大没脑不适合她，她的胸够大、屁股够圆、脑子也好使，“ok，如果我的电影《rushhour》少于两亿美元，我给你们补齐两百万美元。先生们、女士们，现在，你们还赌不赌？” “yeah！”记者们欢呼雀跃起来，性子急的已经没心思采访了，开始按人头平摊赌注，这简直是送大家200万美金啊！ 这位胸大的泰勒虽然没有同行们反应快，但也终于想明白过来了，捂着嘴笑道：“明，你太狡猾了！各位观众，china明刚刚与我们打赌，如果这个赛季……” 啊？这个赛季，公牛队能拿总冠军？《rushhour》票房没拿到超过两亿美元的票房，他也补足二百万美元？电视机前的大观众，包括大部分公牛队的球迷，都象看傻子样，看着电视里的那个天才。小部分人则象看怪物，这样的机会也能创造出来？ “明是个疯子笨蛋！” “no，他是个天才！” “对，china明是个音乐天才，可惜他也是个笨蛋！” 孙子明是天才还是笨蛋或是疯子，记者们不在乎，他本人更不在乎。 记者们在乎是噱头，他们要吸引读者或是观众的关注，那意味着销量、收视率，那意味着大把的广告费，意味着大把大把绿油油的美金。当然，那已经攒在手里的200万美元，也是他们拼命炒作的动力。这次卖力了，下次或许china明还会这样再来一次！卖力工作一次，能赚几万美元，傻子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孙子明在乎的是，这个必输、笨蛋式的赌局，会有多少媒体参与进来热炒，能炒到多少影迷会好奇地进影院，去看《rushhour》（尖峰时刻）？ 有了一帮体育记者热炒，本就是狗仔队出身的李瑞，更是不惜重金请枪手推波助澜。一时间，美国人民除了关心中东局势，也关注到了这个必败的笨蛋赌局，同时《rushhour》这部影片，也开始为大部分人所知了。 在主流媒体记者关心中东局势，体育、娱乐媒体热炒‘本世纪末最大的最愚蠢的笨蛋赌局’中，孙子明他们喜笑颜开地迎来了《rushhour》的上映。 正文 第465章 第四十七 票房重燃希望 “哎，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偏偏赶上了伊科战争？要是我那次没受伤，或是你没坐牢就好了。” 看着屋太维影院里不到八成的观众，程龙算是把肠子都悔青了，就这样的上座率，《尖峰时刻》十有**要走背字了。旁边的孙子明也心里隐隐不安，作为举行首映式的影院都如此，其它影院可想而知了。哎，片子炒得尽人皆知也没用啊，油价疯涨、经济滑坡，更惨的是伊拉克可不是当年一穷二白的越南，让越战搞怕了的美国人民，正担心会不会再掉进另一个泥沼里，哪有心情来看电影啊？ “算了，龙哥，就当花钱买教训喽，反正上次我也帮你赚了那么多。” 程龙苦笑一阵，也只能这么想了，幸好上次这小子的搭顺风船赚了几千万，否则这些钱会亏得自己元气大伤。 没几分钟，电影开始了。孙子明他们是没心思去看电影的，他们观察的是影迷的反应，至于电影本身已经看了无数遍，连里面的台词都烂熟于胸了。 ‘哇，哦噢，哈哈哈哈’，117分钟的电影，惊险场面让影迷惊叹连连，诙谐搞笑又让他们爆笑不止，这让孙子明他们心里长出口气，这片子最起码能能赢口碑了。现在就看其它影院的表现，如果普通影迷也能有这样的反应，这片子票房应该不会很差。 就在离屋太维影院一公里外的李瑞，也长松了口气。虽然上座率六成都没有，但影迷的反应还是比较热烈的，该笑的时候笑，该惊叹的时候惊叹。 “瑞，这电影或许不会象其它电影那样大卖，但一亿票房还是有希望的。” “应该吧，电影完了，我们分开去问影迷，ok？” “ok” 同样的安慰话，孙子明的美国朋友，奥普拉女士也在说。《沉默的羔羊》制作那么精良的电影，票房都只拿到一亿三千万，何况是《尖峰时刻》啊？战争啊，中东的炮响，简直是美国电影市场的噩梦！ 回到比弗利山庄，刘韦强他们帮着蒋鹏汇集情况，孙子明拉着程龙去楼顶喝酒。坐在房子的楼顶，可以看到山下灯光璀璨的洛杉矶，俩人有点在香港山顶道别墅看夜景的感觉。 孙子明喝了两口，指着左侧黑漆漆的树林，笑道：“龙哥，我准备把那边的房子买下来，再在这开条林间小道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程龙心里烦忧，见孙子明还有心思谈房子，不禁骂了句，“钱烧得慌啊？这房子阿忠能住几天，还不跟你自己的一样？” “这怎么一样？我得在洛杉矶扎根啊，不在这里置产，美国人民如何把我当自己人看？” 程龙比了个中指，几百上千万美元的房子，也就这混蛋有这闲钱！ 孙子明嘿嘿了两声，自己也没办法啊，利芷明年要来美国发展，总不能让狗仔拍到俩人同居吧？正好让她住这，反正国忠他们一年也住不了几天，等她自己红了，再去帮她买。 程龙听完，不禁骂了句，“挑，你小子还真舍得！我不管啊，这电影没收回成本，你得借钱给我拍续集。上次跟你赚的钱，让阿娇投到你大舅哥那去了，一时半会筹不出来。” 扯到续集的事，孙子明沉吟道：“龙哥，续集要推迟了。我想这场战争打完了，再来动手拍，你觉得呢？” 拎着威士忌酒瓶的程龙灌了几口，狠声道：“不，照常拍，过完年就开始筹备。这片子是好片子，只是我们运气不好！我就不信了，一个这么强大的美国，还搞不掂伊拉克那帮杂碎！” 不愧是大佬，越挫越勇！孙子明的酒瓶与他碰了下，调侃道：“龙哥，想清楚了，续集在香港拍，你明年可就没多少时间拍港片喽。” “挑，让发仔搞那么一下，鬼还有心思拍港片！” “嘿嘿” 看样子，还是发哥那一亿票房、40万赚1000万的奇迹有刺激性，刺激得这位大佬对赚港币没兴趣了，一门心思想和发哥别一别苗头。《尖峰时刻1》是肯定输了，140万对3570万的制作成本，票房又不一定干得过人家，这大佬正憋了一肚子不服呢。 “哎，你们公司的那个布莱特·拉特纳行吗？要不，让克里斯来？他没时间，让韦强来导演也行啊？” 这大佬还是对年轻的布莱特没信心啊，这电影本来就是他导演的，自己不过是提前了七年来拍而已。现在的布莱特，在自己和克里斯的操练下，拍个分镜头都画好的片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的。 “龙哥，布莱特就是克里斯推荐的。这电影是拍给鬼佬看的，韦强哪知道鬼佬喜欢看什么？放心吧，他从给克里斯打下手，到能得到克里斯的推荐，肯定也是个有才华的导演。美国这地方不缺天才，只是天才太多，大部分给埋没了！” 程龙还想坚持，楼下刘韦强开始叫孙子明下楼，情况已经统计出来了。看着满天的星光，程龙叹了口气，跟着孙子明下了楼。 “明哥，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好。您看，这是我们统计的45家影院，影迷普遍反应热烈，随机询问的510名观众，382人说是好片，83人说及格，只有55个人说不好。” 嗯？孙子明精神一振，盯着统计表两眼放光，旁边的蒋鹏继续道：“明哥，这电影或许可以靠口碑取胜。” “嗯，继续说下去” 蒋鹏的意思是，现在大部分媒体都把眼光盯着白宫和国会山、中东，大部分人也没多大心思进电影院，但毕竟人不可能天天关注国家大事，总需要一些娱乐的。《**羔羊》的票房不理想，让各大电影公司对现在的市场信心不够，《尖峰时刻》排片影院达到2136家就可以看得出来。 程龙看着统计表上，131万的票房统计让他感觉蛋疼，“阿鹏，真的假的，首日都才这点票房？” “龙哥，这个是没有参考价值的，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战争上。” “可你们也把电影炒得够热了啊？” 孙子明可以不搭理，蒋鹏可不敢，连忙解释道：“龙哥，我们只是把电影通过必败的赌局，炒得大家都知道这部电影，但并不会有多少人进影院的，因为大家都在担心战争。现在，战争已经发生三个多月了，相当一部分的民众已经让媒体们炒烦了，只要这部分人愿意进电影院，就能带动更多的观众。” “而这一时间段，各个电影公司又不敢拿好片子出来，《尖峰时刻》也就没了对手，你的意思是这样的吗？” “对” 得到蒋鹏的肯定，孙子明和程龙心里升起了希望，阴霾之下的人更想要快乐。每次金融危机后，都是娱乐事业的黄金时期，或许这反而是《尖峰时刻》创造票房奇迹的机会！ “大鹏，再追加一百万预算给李瑞，加大宣传力度！” “是” 刚才还沮丧的程龙，也和孙子明一起重新燃起了希望，“子明，这样行吗？” “有什么行不行的，3600万都花了，还差这100万不成？” 旁边的蒋鹏也附和道：“对，我们只要看未来三天的票房，如果是增长的，我们的电影就一定能大卖！” “嗯，去吧。让李瑞想尽一切办法，加大宣传力度。” “是” 正文 第466章 逆袭的票房（上） ‘china明找到了美国观众喜欢看什么’——《洛杉矶时报》 china明摆脱了《狙击电话亭》不太成功转型的阴影，给观众们奉上了他最拿手的喜剧电影《尖峰时刻》，……但我们还是发现了他对好莱坞电影新的探索，那就是颠覆布鲁斯·李式的中国英雄功夫片，华人影星杰克·陈成为这部影片的最大亮点…… ‘中国功夫好莱坞故事=《尖峰时刻》’——《纽约时报》 这是一部典型的爆米花式的好莱坞电影，要说《尖峰时刻》与其它商业动作电影不同的话，那就是来自香港的华人影星杰克陈。他诙谐幽默甚至是有点笨拙的表演，颠覆我们对中国功夫的看法，引得影迷们捧腹大笑。…… …… 《深夜脱口秀》里，一身休闲服的孙子明和程龙、克里斯·斯威芙特坐在红沙发上，旁边木桌子后面的主持人柯南·奥布里思看着他们，忽然笑问道：“明，辛辛苦苦拍出一部优秀的影片，却遭遇到了该死的战争，有什么感受吗？” 下面的观众顿时发出“噢“的一声，孙子明和程龙、克里斯斯威芙特都一脸微笑，这个脱口秀就是追求娱人效果的，开涮自然是其中一个手段。 “很不错，没人跟我竞争了！”孙子明满脸认真地说道，就像票房不理想是莫大荣誉一样，他这种反着来的回答，也让观众们一片笑声。 柯南奥布里恩皱着鼻子摇头，道：“要是我，就会到教堂去咒骂萨达姆，让上帝送他下地狱！” 观众们笑着一阵高呼，孙子明也笑了笑，柯南奥布里恩压了压手，看向他笑问道：“明，当你听到首日票房131万时，你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孙子明马上一脸震惊害怕的样子，换了一把声音说道：“噢我的天！噢糟糕了，完蛋了！我没钱给女儿买奶粉了，她又不是美国公民，拿不到救济，这可怎么办啊？” “不，不说了”在观众的笑声中，孙子明笑着连连摆手手笑道：“我不想再说票房的事了！ok，事实上当时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一个想法。” 孙子明看了看旁边的程龙和斯威芙特，想起那117分钟精彩异常的影像，管它呢，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看着观众笑道：“谁让我们倒霉呢，我们的剪辑师格林顿，就是拿过奥斯卡提名的那个，许多影迷应该听说过吧？他剪辑完这片子时，我当时在上海拍《精武英雄》，他给我保证说，这部《尖峰时刻》一定会拿到超过2亿美元的票房，因为它实在是太精彩了。” “哈哈哈”观众们顿时又笑又惊呼，首日131万的电影，能拿2亿美元的票房？ 柯南奥布里恩也故作着一脸震惊，孙子明大声地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柯南，你要是放一下宣传片，你们就会知道我没有说谎！” “喔！等一等，等一等！”柯南奥布里思抬起手阻止要鼓掌的观众，看着王扬，很有兴致地问道：“明，我刚才听到什么了？你说，这部影片，如果没有战争的话，能超过两亿美元的票房？” “yes，在座的许多朋友都是专业的影迷，电影的质量怎么样，你们能一眼看得出来，难道不是吗？” 柯南奥布里思‘喔喔喔’地感叹了几声，指着孙子明，对观众们笑道：“这家伙够狂，不过我喜欢，这下我的收视不愁了！” 王扬没所谓地笑着耸了耸肩，准备反讽两句，斯威芙特扯住他，嘘声地笑道：“导演，我们放轻松点！“ 在电影完成后，这小子赖在格林顿家，不顾那家伙的种族歧视，第一时间就观看了，对于自己和搭档的演出非常满意和自信，他笑道：“柯南·奥布里思，虽然你是仅次于奥普拉的脱口秀明星，但你不知道这部电影到底有多棒。知道吗？奥普拉陪我们一起参加了首映，她说” 这小子顿了一顿，柯南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从来没赢过那女人，“她说什么？” “如果没有这场该死的战争，最少票房突破三亿！” 啊？孙子明和程龙都心里打鼓，这话可不是奥普拉说的，明天不会让人家揭穿吧？ 下面的观众顿时笑着不停鼓掌，不少人吹起了口哨，柯南·奥布里思一脸严肃地道：“喔，多么有信心的三个人！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电影了。” 说着，他又伸着头，半遮着嘴巴悄悄地问道：“告诉我，刚才说的是真话么？电影真有那么精彩吗？告诉你们，虽然我和奥普拉是对手，但也是朋友，节目完了，我就向她求证！” 观众们笑得更加大声，孙子明他们也笑着，过了几秒，柯南才又道：“好了，看在明来参加我节目的份上，我们开始看他电影的宣传片……” 为了录制这些脱口秀节目，还有各地报纸的专访，孙子明、程龙、克里斯斯威芙特等等剧组人员到处奔波，这几天在纽约，下几天又到了芝加哥，接着又前往加拿大……” …… “是china明，那个善良的天才！“ 看着小电视屏幕里孙子明等人，作为一个黑人，阿隆·约翰逊向来就喜欢克里斯斯威芙特这个刚冒头的黑人演员，也对热衷于慈善事业的孙子明很有好感，他观看着脱口秀，一边哈哈地笑道：“嘿，那家伙真不错！他那部《尖峰时刻》什么时候上映？” 说着，他看向沙发另一边的妻子，她想都没想地答道：“昨天就上映了。” 阿隆约翰逊笑着抱起旁边七岁大的儿子，举高着他，笑道：“哦？明天是鲍比的生日，我们去看吧！” 鲍比顿时兴高采烈地“耶”了一声，挥着拳头道：“可以去看电影了！可以去看电影了，杰西，杰西” 阿隆看着兴奋的孩子，低声对妻子道：“亲爱的，看孩子多高兴，他是我们的天使。大不了，以后我们开一辆车。” “嗯，该死的战争！”妻子答应了一句，依偎在丈夫肩膀上，看着兴奋的儿子跑上楼去找正生气的姐姐。 …… “《尖峰时刻》是部好片，又好笑又刺激。” “真的？” “真的，相信我，你去看一看就知道了。特别是斯威芙特抓军火贩的时候，哇，爆炸的场面太壮观了，象是下了一场水晶雨！” “是的，我看了《尖峰时刻》，太棒了！杰克陈和斯威芙特的表演太棒了，特别是斯威芙特用广告布接住杰克陈时，那个场面太刺激了！” 同时，孙子明那个笨蛋式的赌局也开始发挥作用，公牛队的比赛完后，泰勒伊丽莎白等一干记者就会把话题往电影上扯。迈克尔他们也知道这帮记者的用意，乐得配合他们给球迷宣传一下。 “是的，昨天我们去看了《尖峰时刻》，确实是部非常优秀的影片。我们为你们悲哀，因为我们一定会拿总冠军，让你们拿不到那些赌注！” nba的巨星哪个没几个兄弟啊？迈克尔不遗余力地宣传，他那一帮哥们也参乎进来，有名的恶汉巴克力一本正经地，冲镜头道：“no，《尖峰时刻》确实是部好电影，但你们肯定会拿到那200万的赌注，因为我们要拿总冠军！” 哥们参与了，迈克尔的对手也肯定会来凑热闹，“《尖峰时刻》？就是china明的那部电影？哦，我明天也去看一看，应该是部不错的片子。china明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天才导演。不过，你们要相信我们，你们肯定会拿到china明那二百万的！不不，不是约翰逊那混球拿总冠军，是我们，是我们活塞！我们才是王朝球队！” 在李瑞他们不计工本的宣传、影迷的口碑传播下，还有一帮nba球星的口水仗里，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暂时放下心中的忧虑，走进了电影院，《尖峰时刻》的票房也开始缓慢上升。 首日131万，次日票房134万，第三日152万，第四日218万，……。 …… 比弗利山庄，杨国忠隔壁的别墅里，初冬的阳光明媚，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漂亮的房子、优美的环境，陪着孙子明来看房子的程龙却高兴不起来，哎，自己那七百万美元，搞不好要打水漂喽。 “明哥，这是首周的票房统计，总共是1240万。” 正在看房子的程龙哀叹一声，这次算是栽了，彻底的栽了！就算是上映一个月，票房也不过是三四千万，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孙子明把统计表一卷，塞进自己牛仔裤袋里，揽着程龙的脖子，指着外面花园里的一辆崭新的跑车，一脸坏笑道：“龙哥，上次发哥发了财，送我一辆玛莎拉蒂。你说，我带你发了财，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程龙还以为是上次带他炒石油期货的事，鄙夷道：“你还好意思说？35%的佣金啊，谁有你黑？” “切，那事是大家都冒风险，如果亏了，我得赔你们一半的！操，要不是我怕你们亏不起，鬼会包赔一半！我还抽你抽得多，知道我抽别人多少吗？50%！” 孙子明的骂骂咧咧，让程龙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拉着他到旁边小声道：“兄弟，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有好事，可不能忘记自己兄弟哦！” “不来，你就是只光吃不拉的貔貅，跟你当兄弟是倒了八辈子霉！” 程龙咬了咬牙，沉声道：“得了得了，这房子老子花钱买下来，送你养情人得了！” 孙子明嘿嘿笑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统计表，低声笑道：“我没那么黑，你不是要拍《警察故事3》吗？帮我捧个人就行，我们公司的藤原纪香。” 嗯？程龙疑惑地接过统计表，上面的票房统计没什么，但最后一天的让他禁不住手开始发抖。 正文 第467章 逆袭的票房（下） 32%、33%……85%，《尖峰时刻》上映一周，上座率居然是上升的，票房也是上升的，最后一天的周末票房达到了1085万！ 程龙瞠目结舌地看着手里的统计表，半天才颤音道：“子明，观众开始认可了？” 已经高兴过了的蒋鹏见两大佬谈妥了，走过来笑道：“对，龙哥你看，最后一天的票房已经达到1085万。按这个来算，第二周票房应该在6000万以上！龙哥，我们成功了，我们估计《尖峰时刻》票房应该会达到2亿5000万以上！” 啊？得到蒋鹏的确认，程龙还是看着孙子明，他只相信这小子！ “放心吧，大鹏是这方面的专家，在华纳混了七八年的人，这点把握还没有？” 扔下晕晕乎乎的程龙，孙子明把正在砍价的克劳迪娅招过来，低声问道：“谈妥了吗？” 一身黑色ol套装透出职业女性干练的克劳迪娅，立即扔下房屋中介，拉着孙子明走远一点，低声道：“boss，他只愿意再让20万美元。他说，要不是经济滑坡，这房子最少要卖到1400万美元。” 34英亩的庄园，卖980万美元确实不贵，要不是该死的伊科战争，估计是得要卖1400万以上。孙子明看着外面的花园、网球场、游泳池、还有没有砍伐过的森林，非常满意这里的环境，微微点头道：“你觉得还有砍价空间吗？” 这段时间天天泡在房产市场的克劳迪娅微微摇头，小声道：“不太可能了，据说这房子的主人炒石油期货失败，才把房子挂牌出售的。现在美国经济不景气，能接手的人不多，这个价格是房主和中介公司充分考虑过的。” “嗯，那就让他准备协议，我买下这房子了。还有，找个华裔设计师，设计一条林间小路，通到我同学那去。” “ok” 定下了房子的事，孙子明拉着还在晕乎的程龙，汇合了克里斯·斯威芙特又开始了影片的宣传。现在票房形势不错，又没有大制作的电影竞争，孙子明打定了要榨取所有票房潜力的主意。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刚从盐湖城地方电视台回到宾馆，克劳迪娅拿着一份传真件，兴奋地跑进房间，“boss，第二周票房5268。941万，我们是北美票房第一名！” “我看看”程龙夺过统计表，狂叫道：“挑，老子拿冠军了！发仔，你吃老子的屁吧！” 正想去浴室洗澡的孙子明也跑了过来，看着传真件手也在微微发抖，盼望着的票房奇迹发生了！只要《尖峰时刻》能挤进年度票房前十，程龙这混蛋就能成为好莱坞巨星，成为第二个在美国具有高知名度的华裔巨星！ 妈的，发哥有了一定知名度，如今程龙又红了，杰哥也可以过来试水，接着是阿芷、秋姐。只要老子捧起一票华人巨星，就能在好莱坞占据一席之地，极大的改善华裔在美国人心中的形象，甚至把自己记进两国的历史课本！ 越想越兴奋的孙子明，盯着那张薄薄的传真纸，身体象打摆子样的发抖。 “boss，您怎么了？” 孙子明的异样吓坏了克劳迪娅，慌忙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又给他倒了杯热水，试试他的额头和自己的额头，生怕他生病了。 “boss，您哪不舒服吗？” 喝了半杯热水，孙子明指了指自己的手包，“克劳迪娅，我想抽烟。” “ok”，克劳迪娅连忙拿过来，从里面找出喜庆的‘大中华’，咳嗽着点着这才放到孙子明嘴里，“boss，您怎么了？” “没事，太激动了！” 孙子明和程龙是应该激动，七天后，他们在多伦多宣传时，第三周的票房又传真过来了。5598万，蝉联北美票房排行冠军！而第二名是派拉蒙投资4100万的科幻恐怖片《精灵隧道》，首周票房才724万，两者相差了4800多万！ 蒋鹏分析中的事情发生了，民众厌倦了铺天盖地的战争新闻，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开始寻求心理安慰了，大批大批的观众走进了影院。《尖峰时刻》凭着其制作精良的动作场面和出众的搞笑，又正好处于民众心理变化的关键点上，引发了北美民众的观影狂潮。 ‘有史以来，最奇怪的冠亚军’——《纽约时报》 ‘可以记入历史的北美票房排行榜’——《洛杉矶时报》 已经适应了票房大卖的程龙，看着报纸上的调侃，不禁问正得意洋洋地吞云吐雾的孙子明，“子明，为什么会这样啊？” “什么？” “我看了《精灵隧道》的宣传片，挺漂亮的啊？怎么票房差这么多？” 孙子明看了眼他手里的报纸，哑然失笑，“派拉蒙公司眼红了，想趁着只有我们一部电影大卖，拿部还不错的片子出来大赚一笔，没想到却拿错了片子。现在大家是想要高兴，不是要恐惧！” ‘咚咚’眉飞色舞的克劳迪娅端着夜宵进来了，“boss，鹏来电话了，下个星期将有2684家影院上映，票房将突破6000万！” 程龙兴奋地挥了下拳头，如果能破6000万，自己将坐实了亚洲第一男明星。至于第一男演员，那帽子让给发仔吧，反正他不可能北美票房三连冠！ “龙哥，喝点？” “喝！克劳迪娅，搞两瓶威士忌来！” “ok” “我去，我知道哪有。”斯威夫特立即跑了，上帝啊，自己成功了了，成超级巨星了！ …… 有了《精灵隧道》这个送死的炮灰，蠢蠢欲动的其它电影公司立即按兵不动。等到第四周，《尖峰时刻》票房6171万，创下新的单周票房纪录，派拉蒙看准了观众想看的是喜剧，连忙推出《白头神探2》，一举拿下首周1948万票房。这时，其它公司才恍然大悟，急忙从片库里找出喜剧片，可是院线已经排满了。院线是不可能把正大卖的《尖峰时刻》、《白头神探2》下画的，更让大家急得跳脚。 …… 等孙子明和程龙、克里斯·斯威夫特在美国、加拿大转了一圈，再回到洛杉矶时，《尖峰时刻》的票房已经突破了两亿五千万，达到了两亿五千七百万！ “杰克，《尖峰时刻》已经锁定了年度票房冠军，能说说您的感受吗？” “克里斯，能接受我们的专访吗？” 已经在卢惠光的保护下，先行钻进车里的孙子明和克劳迪娅，看着让记者包围了的程龙和克里斯·斯威夫特，兴灾乐祸地笑起来。谁让你们骚包，停下来呢？ “明哥，这是上个星期的票房统计：1058万，总票房达到了两亿六千三百七十万。院线通知我们，他们会陆续下画，估计到全面下画时，我们还能拿到一千万到一千五百万的票房。” 那就是总票房达到2亿7000万，超过第二名《终结者2》的2亿400万，7000多万！孙子明一拳打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妈的，老子终于拿到年度票房冠军了！ 等程龙他们摆脱了记者，钻进车里时，蒋鹏继续道：“明哥，《时代周刊》想采访您，准备让您下一期的封面人物，想让您配合着拍几张照片。” 《时代周刊》？程龙和克里斯·斯威夫特眼睛里都放出绿光，哪知孙子明拒绝道：“又是亚洲版吧？不去，不是主刊，我坚决不上！” 程龙一听就急了，采访子明的时候，自己肯定能象发仔样沾光的。旁边的蒋鹏解释道：“龙哥，上次《时代周刊》就邀请过，明哥也拒绝了，后来是用其它素材作的专题。现在明哥影响力足够大了，没必要对他们妥协。” “不是，我”程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孙子明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比发哥还是有自尊点，那混蛋别看温文尔雅的，要是有好机会立马变成真正的混蛋！ “龙哥，放心吧。这一个星期我不公开露面，把风头全部让给你们，足够你们巩固知名度了。” “好兄弟，我还真怕和你一起露面！” 孙子明拿开脖子上的胳膊，示意蒋鹏继续，“还有吗？” “院线方面已经把票房分成划过来了，总共是1亿3752万美元。明哥，这笔资金如何安排，龙哥他们的分红怎么办，这都得您拿主意。” ‘耶’程龙兴奋地用拳头砸了孙子明的大腿，引来他的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有病啊？” “不痛不痛，老子给你吹吹。” 孙子明没好气地走开点，这混蛋有暴力倾向，“问你呢，钱是全部划给你，还是留一部分当续集的投资。” 程龙嘿嘿笑道：“留足要投资的、分给弟兄们的，其余的放进你的投资公司喽，反正钱在你手里赚得更快、更多。” “那行，你自己去找史蒂夫。斯威夫特，你呢？” 这位黑哥们惊讶地指着自己鼻子，蒋鹏连忙解释道：“boss的意思是，你的片酬已经签了协议，这个不能更改。但可以在他工作室的投资额里，划出一百万的份额给你，你的意见呢？。” “boss，我爱死您了，您就是上帝！” 孙子明连忙抬起脚，阻止这小子扑过来，笑骂道：“滚！你以为你是espn的泰勒啊？” 大家笑闹了几句，蒋鹏继续道：“明哥，奥普拉和柯南同时邀请您和龙哥他们，上他们的脱口秀。他们的时间正好冲突，您看？” 正文 第468章 孙子明版的‘小甜甜’（上） 加长林肯车优雅地划破冬季的雨夜，将灯火通明的机场甩在了车后，悄无声息地驶向比弗利山庄。 “奥普拉” “oprah(z)infrey” “奥普拉” 程龙他们异口同声地选择了奥普拉，孙子明眼睛看向蒋鹏。 “明哥，柯南和奥普拉的影响力还是差一点，我建议您还是选择上《奥普拉脱口秀》，而且您和奥普拉是朋友，柯南与您并没有什么交情。” 是啊，一边是朋友，一边是不熟悉的人，换成谁也会选自己的朋友，何况这朋友的影响力还更大。孙子明不由得掏出烟，沉默良久才幽幽道：“大鹏，你是对的，但我选择上《深夜脱口秀》。” “为什么（(z)hy)” 孙子明夹烟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感叹道：“良心！柯南在我们无法打开宣传局面时，帮助了我们。不管他当时是如何想的，这个人情，我们得还他。我知道美国人情冷漠，但我希望我们做事，要有点人情冷暖。大鹏，给奥普拉解释一下。” 蒋鹏无奈地拿起车载电话拨通奥普拉的号码，孙子明想了想，又从他手里接过电话，“奥普拉小姐，我是明。对不起，我欠柯南一个人情。” …… 凭着《尖峰时刻》剧组的余威，柯南的《深夜脱口秀》破天荒地得到了2104万人的收视，第一次击败了《奥普拉脱口秀》。乐得他连续在节目里拿这事炫耀，并嘲讽奥普拉不讲友情，送了他一个创下收视奇迹的嘉宾。 随着《尖峰时刻》下画，总票房定格在2亿7145万美元，成为一九九一年北美票房冠军，程龙和克里斯·斯威芙特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大明星，每天只要一露面就会受到记者们的围堵。 《alonehome1》创下两亿六千万的票房，一部《rushhour》再次打破《alonehome》的票房记录。而且那位天才导演最喜欢拍续集，《alonehome》系列一拍就是三部，那《rushhour》会不会又是三部？在娱乐记者的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上帝啊，china明真象影迷说的那样，他是您的私生子吗？ 由于连续打破好莱坞喜剧电影票房纪录，又一举捧红三个巨星的孙子明，终于让媒体捧上了天。一顶‘好莱坞第一喜剧导演’的帽子，被《纽约时报》结结实实地戴到了孙子明的脑袋上。固执的《时代专刊》也依然用孙子明的照片，在亚洲版上做封面和专题，气得他破口大骂。 美国人的吹捧，让内地、台、港、东南亚各大媒体引述，掀起另一波更猛烈的吹捧。现在孙子明已经不是香港最大牌的导演，而让媒体封为了‘亚洲第一导演’，把原来那个第一前的商业去掉了，连黑泽明、北野武都只能跟在他后面吃灰，至于几个拿银熊奖、金狮奖之类的就更别提了。 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程龙、斯威芙特俩人每天在报纸、电视上露面，巩固自己的知名度。孙子明参加完《深夜脱口秀》后，却再不公开露面，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让想采访他的记者象无头苍蝇一般乱蹿。 …… 中午时分，冬日下的弗利山庄369号里，孙子明和娟子、嘉明正跟女儿躺在新家的草坪上玩耍，四人玩得一身草片树叶、忙不亦乐乎。等大妹栽着脑袋想睡时，孙子明把她抱到自己怀里，轻轻摇着哄她入睡，两女孩一边一个支着下巴，看着两父女有点吃味。 “切，你们不知道‘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啊？” “那妈妈呢？” “贴身小棉袄啊？” 两人歪着脑袋一想，还真有点道理，等女儿睡着了，三人起身回屋子，娟子有点担心道：“子明，我看龙哥天天不是接受报纸采访就是上电视，你这样每天陪着我们，不会影响你吧？” “嗨，我跟他不同，他是刚在美国红起来，要让影迷们记住他，才那样的。我就一导演，要那么高的曝光率干嘛？再说了，如果我跟他一起去，难免会分掉他的风头，何必呢？” “那？” 孙子明笑了笑，解释道：“没什么的，你看京哥和韦强他们，不都是这样的啊？导演跟演员不同，我们是靠脑子吃饭，他们是靠脸吃饭。” 旁边的嘉明捂着嘴笑，“放心吧，只要子明拍得出好电影，影迷不在乎报纸上有没有他的新闻的。再说，子明已经够红了，连《名利场》都主动让他上封面，再红就让他们煮熟了！” 把女儿放进了婴儿房，娟子才拉着孙子明窝在沙发上，“子明，我接受了央视的邀请，准备上他们的春晚。” “嗯，我知道了，虹姐打了电话给我。” 俩人有点黯然，让媒体爆出已婚的消息后，娟子在海外的人气一落千丈，现在只能去尽力保住内地的人气了。 孙子明不是没想过，让娟子来美国发展，拿着她的新唱片小样，带她见了几家唱片公司的负责人后，结果俩人败兴而归。人家说得有道理，或许歌迷还能接受黄皮白心的华裔歌手，但不可能接受一个彻头彻尾的华人歌手。音乐这东西，是靠感情共鸣的，没有感情的音乐，即使旋律再好、唱功再棒，终究无法赢得歌迷的认同。 “虹姐把玛丽签下来了，《bigbig(z)ord》的小样也录好了，她唱得还不错。她晚上九点会到美国，你去接一下。” 孙子明叹了口气，那首神曲是自己‘写’给娟子的，没想到还是替他人作嫁衣。 “嗯，元旦的时候，公牛队迎战湖人队，我安排她去当中场演唱嘉宾。哎，她的舞蹈怎么样？” 说起玛丽的事，娟子来精神了，那小姑娘跟自己学了三年唱歌。如果自己实现不了的梦想，她能帮自己实现，那也是梦想的延续！ “非常好，她在学过芭蕾舞，还在英国学过现代舞。” 孙子明想了想，想起了自己上次在laura生日party上，自己的游戏之作《babyonemoretime》。当时玛丽唱得还不错，不如自己再找人给她编舞，反正布兰妮还在百老汇当儿童演员…… 送走了老婆孩子，孙子明直接去了华纳唱片找到李斯特，“明？哇噢，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三年了，这鬼佬的粤语还说得那么溜，看样子他还是怀念香港的日子。自从华纳错过了《alonehome》，这家伙就让总公司从香港调了回来，名为华纳唱片的副总监，其实什么权力都没有了，成了高层斗争的牺牲品。 “李，看看这曲子，能找人帮我编出来，再出个伴奏带吗？” 李斯特接过一看，旋律歌词都非常简单，疑惑道：“明，这可不象你的风格，这歌只能小孩唱吧？” “good，这就是给个十六岁小孩唱的，能一天之内搞掂吗？” “这个简单，我带你去找个朋友就行。他是开独立唱片公司的，明天这个时候就能拿到伴奏带。” 正文 第469章 孙子明版的‘小甜甜’（中） 在现场球迷狂热的加油声中，公牛队上半场以68：52净胜没了魔术师约翰逊的湖人队16分。以往到了中场休息时，球员都是进了更衣室。今天不同，中场哨声一响，迈克尔他们全坐到了球场边，等着china明说的sho(z)time。 现场灯光暗了下来直至完全黑暗，只能看到球场里影影绰绰的人，突然一束雪白的光束射在球场中央，一个清纯可爱的白人女孩有节奏地拍着巴掌。 球迷们愣住了，随着女孩的巴掌声，音乐开始响起，光束开始扩大，场面中央出现十几个青春靓丽、活力四射的少男少女。 ‘let‘sgo!’ 女孩一声大叫，音乐节奏突然加快，十几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女孩开始随着音乐舞动。 ‘(ohbabybaby)(ohbabybaby)! oh，babybaby! 噢，宝贝，宝贝! ho(z)(z)asisupposedtokno(z) 我怎么会知道 thatsomething(z)asn‘trighthere。 有些事情不对劲。 oh，babybaby! 噢，宝贝，宝贝! ishouldn‘thaveletugo。 我本不该让你走。 andno(z)u‘reoutofsightyeah。 但你已消失了。 sho(z)meho(z)u(z)antittobe 告诉我你想怎样。 tellmebaby。 告诉我，宝贝！ causeineedtokno(z)no(z)。 因为我现在需要知道。 oh，because。 噢，因为！ mylonelinessiskillingme。 我的孤独在折磨我。 (andi)imustconfess。 我必须坦白。 istillbelieve(stillbelieve) 我仍然相信。 (z)heni‘mnot(z)ithyouilosemymind。 当不和你在一起时我迷失了方向。 givemeasign。 给我个提示！ hitmebabyonemoretime! 宝贝再次拥抱我吧！ oh，babybaby! 噢，宝贝，宝贝! thereasonibreatheisyou。 你是我活着的理由。 boyyou‘vegotmeblinded。 你使我盲目。 oh，prettybaby。 噢，漂亮的宝贝。 there‘snothingthati(z)ouldn‘tdo。 为你我会去做任何事。 it‘snotthe(z)ayiplannedit。 那不是我计划中的事情。 sho(z)meho(z)u(z)antittobe。 告诉我你想怎么样。 tellmebaby。 告诉我，宝贝！ causeineedtokno(z)no(z)。 因为我需要知道。 oh，because。 噢，因为！ mylonelinessiskillingme。 我的孤独在折磨我。 (andi)imustconfess。 我必须坦白。 istillbelieve。我仍然相信。 (stillbelieve)仍然相信。 (z)heni‘mnot(z)ithyouilosemymind。 当不和你在一起时我迷失了方向。 givemeasign。 给我个提示！ hitmebabyonemoretime! 宝贝再次拥抱我吧！ (ohbabybaby)(ohbabybaby)! oh，babybaby!噢，宝贝，宝贝! ho(z)(z)asisupposedtokno(z) 我怎么会知道 oh，prettybaby。 噢，漂亮的宝贝。 ishouldn‘thaveletyougo。 我本不该让你走。 imustconfess。 我必须承认。 thatmylonelinessiskillingmeno(z)。 我的孤独正在折磨我。 don‘tyoukno(z)istillbelievethatyou(z)illbehere。 我仍然相信你会在这里。 givemeasign。 给我个提示！ hitmebabyonemoretime! 宝贝再次拥抱我吧！ mylonelinessiskillingme。 我的孤独在折磨我。 (andi)imustconfess。 我必须坦白。 istillbelieve。我仍然相信。 (stillbelieve)仍然相信。 (z)heni‘mnot(z)ithyouilosemymind。 当不和你在一起时我迷失了方向。 givemeasign。 给我个提示！ hitmebaby! 拥抱我吧，宝贝！ imustconfess。 我必须承认。 thatmylonelinessiskillingmeno(z)。 我的孤独正在折磨我。 don‘tyoukno(z)istillbelievethatyou(z)illbehere。 我仍然相信你会在这里。 givemeasign。 给我个提示！ hitmebabyonemoretime!’ 宝贝再次拥抱我吧！ 啷啷上口的歌词、简单至极旋律，但配上少男少女们活力四射的舞蹈，一下点爆了现场的气氛。玛丽确实有巨星的潜质，就凭着与队友两天时间的磨合，来到这坐满18000球迷的球馆里表演，整个舞蹈更加活力四射，引领着所有的人跟着她们起舞。 球迷们开始尖叫、吹口哨，开始随着节奏拍手摇摆，身材更火辣的啦啦队员也加入进来，随着玛丽她们的节奏舞动，18000人的球场成了一个大舞会…… 气喘吁吁的玛丽唱完、跳完才害起羞来，结巴了一下才口齿流利道：“大大家好，我是梵妮·斯特里特，来自英国属地香港。刚才歌曲叫《babyonemoretime》，是uncle明写的，谢谢大家！” 简短的介绍完后，小玛丽逃似的跟着队友跑了，引来球迷们善意的哄笑。在热烈的掌声、哄笑声中，玛丽红着脸，哦现在应该叫她梵妮换了身衣服，又回到了球场中央。粉色平底球鞋、灰色的棉运动裤、露出可爱小肚脐的粉色t恤，再加上两条俏皮的小辫子，流露出青春的无限美好。 音乐响起，梵妮随着舒缓的节奏起舞，唱起了《youbelong(z)ithme》。‘you‘reonthephone(z)ithyourgirlfriend，she‘supset。 你正和女朋友聊电话她不开心 she‘sgoingoffaboutsomethingthatyousaid 她因为你说的某些话而不高兴 ‘cuzshedoesn‘t，getyourhumorlikeido。 她不像我明白你的幽默 i‘mintheroomit‘satypicaltuesdaynight 我在一个房间这是个普通的星期二晚上 i‘mlisteningtothekindofmusicshedoesn‘tlike 我听著她不喜欢的音乐类型 andshe‘llneverkno(z)yourstorylikeido。 永远不会像我一样知道你的故事 butshe(z)earsshortskirtsi(z)eart-shirts 但她穿短裙我穿t恤 she‘scheercaptain 她是啦啦队队长 andi‘monthebleachers 而我支持棒球队 …… 在这时你怎能还不明白 youbelong(z)ithme youbelong(z)ithme’ 你应该和我一起 你应该和我一起 这歌曲一如刚才的《babyonemoretime》，曲风轻快活泼，旋律、歌词都非常简单，就是讲述女孩与邻家男孩之间有趣的恋爱故事。球迷们也沉浸在，梵妮用歌声讲述的这个简单故事里，一如他们年少时的暗恋。 看着球场中央与啦啦队缓缓舞动的梵妮，李斯特凑到孙子明耳边，低声道：“明，相信我，她会成为超级巨星的！” 是啊，小玛丽如今的梵妮肯定会红，会成为超级巨星。 没等李斯特张嘴，孙子明就用话堵住了他，“李，我们是朋友吧？你现在让华纳闲置，有兴趣跟我合伙开唱片公司吗？” 刚想开口替华纳招揽梵妮的李斯特，半天才咽了咽口水，艰难道：“明，在美国开唱片公司，并不象在香港。” 孙子明坏笑起来，低声道：“我知道，所以才邀请你的加盟啊！放心吧，我掏钱你拿股份，小玛丽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签约歌手，你觉得怎么样？” “我考虑几天” 孙子明加了一把火，“李，要相信我，只要看看那些疯狂的孩子，她会成为全球青少年的超级偶像！” 李斯特看了眼跟着球场上梵妮舞动的孩子们，眼睛一亮，“ok，我明天就辞职，我建议你收购我朋友的唱片公司，我们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孙子明笑眯眯地把手伸向他，“你说了算，我只管投资、作曲，其它的事都归你。” “ok” 正文 第470章 孙子明版的‘小甜甜’（下） 清晨，薄雾笼罩着比弗利山庄，孙子明穿着加厚的运动服在花园里跑步，后面跟着个气喘吁吁的梵妮，“uncle明，以后我能叫你明吗？” “ok，本来就没比你大几岁，杰克和苏菲叫我uncle还差不多。” 梵妮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高兴道：“明，昨天我表演得好吗？” “还不错，等下电视里应该会有你的新闻。这两天一直忙，我都没问你，海伦她们同意你来美国唱歌吗？” “没问题，海伦帮我联系好了哈佛的预科班，只要通过他们的考核，明年下半年我去那读书。” 孙子明无言以对，自己当初为了考燕大，头悬梁锥刺股三年，这姑娘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哈佛。 俩人跑完步洗完澡，正在餐桌旁准备就餐的海伦，看着抓了几块面包，就去开电视看新闻的孙子明，微微皱了下眉头，立即又舒展开来，“明，我想拜托你件事。” 孙子明这才想起这有位要风度的海伦，不是克里斯那帮不讲究的美国佬，连忙关了电视，坐回餐桌前问道：“请说” 海伦很满意孙子明对她的尊重，微笑道：“帮我看好梵妮，两年之内不准她恋爱，大学毕业前不准和男孩同居，不得沾染任何不好的东西。” “妈妈，我保证不会”，旁边正吃美式早餐的梵妮，立即答应下来，虽然她认为海伦这是干涉她的自由，但为了更大的自由，她在香港就妥协了。 ‘咳咳咳’，孙子明赶忙拿起餐巾捂着嘴，咳完了才婉拒道：“海伦，梵妮在波士顿，我在洛杉矶。” 海伦没理会孙子明的拒绝，扭头看着梵妮，正色道：“玛丽，要信守你的承诺，ok？” 梵妮立即举手发誓，“ok，妈妈，能不能叫我梵妮，别叫我玛丽了？” “ok，梵妮，记住你的承诺！” 孙子明有点明白过来了，詹姆士和海伦都比较保守，据大卫那混蛋八卦，他们夫妇是标准的基督教徒，反对婚前男女生活。在这一点上，美国对于青少年的男女生活非常宽容，要等到婚后大家才会变得保守。美国的离婚率高，是因为他们认为不爱了就分开，而很少原因是因为出轨行为。 得到女儿的承诺后，海伦才解释道：“明，她在哈佛有我朋友看着，节假日就到洛杉矶，或是纽约她姑姑那。你要是能做到，我们就不反对她来美国，否则的话，我们只会答应她签约你的香港唱片公司。” 孙子明苦笑着答应道：“海伦，她在洛杉矶时，我一定看住她，不让她沾染到任何不良的东西。” 海伦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头问正一边吃早餐，一边检查行程表的克劳迪娅，“助理小姐，梵妮的演艺协议准备好了吗？” 啊？克劳迪娅疑惑地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海伦女士，我们的唱片公司要下午才能完成注册，现在签约是违法的。” 海伦脸上微微变色，转过头来看着孙子明，“明，你的意思是，你的唱片公司还没有成立？” 孙子明苦笑着解释道：“海伦，梵妮以前跟我说过她的理想，我昨天看到梵妮的精彩表演，知道她有成为巨星的潜力，才想起成立一家唱片公司的。” 梵妮眼中透出异样的光芒，正好让克劳迪娅看到了，连忙低头偷笑。 “你的意思是，这家唱片公司是为梵妮成立的？” 孙子明连忙摆手否认道：“nono，海伦，我想建一个娱乐集团，香港和北平我们都建立了唱片公司，美国这边也已经提上了日程，只不过因为梵妮的到来，把这个计划提前了。” “ok，我吃完早餐去纽约，会在那呆两天，你的公司成立后，把协议传真过来。” “ok” 五人吃完早餐，孙子明让卢惠光送海伦去机场，车子刚消失在视线里，梵妮扑到孙子明身上大叫道：“自由了！自由了！” 心里发窘的孙子明，推开这个没有男女之别的女孩，教训道：“自由？想都别想！我可是答应了海伦的，克劳迪娅，梵妮来洛杉矶后，你看着她！” “是，boss” 孙子明这才有时间去开电视，海伦他们一家子什么都好，就是干什么事都太讲究。 ‘hitmebabyonemoretime! 宝贝再次拥抱我吧！ oh，babybaby! 噢，宝贝，宝贝! thereasonibreatheisyou。 你是我活着的理由。 boyyou‘vegotmeblinded。 你使我盲目。 oh，prettybaby。 噢，漂亮的宝贝。 there‘snothingthati(z)ouldn‘tdo。 为你我会去做任何事。’ 电视里正播放着昨夜梵妮活力四射的画面，还有主持人调侃的解说，‘事实再一次证明，华纳公司当初放弃与china明合作，是本世纪末，仅次于萨达姆的错误。他不但会拍卖座的电影，还会写让人疯狂的歌曲……’ 梵妮尖叫一声，推开孙子明换台，还是她的新闻，再换还是，继续换继续是。等早间新闻都没了，梵妮才呆滞地问道：“明，那是我吗？” “你说呢？你是大明星了！”孙子明转身去客厅烤火，美国这一点好，可以在屋子里烧壁炉，不象香港只能开暖气机，也不象在老家烤火会有烟呛眼睛。 “我成大明星了？我成大明星了？” 梵妮傻傻地站在那喃喃自语，她羡慕过弟弟成为大明星，也做过自己当大明星的白日梦，却从没想过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为了大明星。 等克劳迪娅收拾完餐厅，电话铃响了，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看了看孙子明，笑道：“约瑟夫先生，梵妮已经签约香港的一家唱片公司。谢谢，我一定转告boss。” 接完电话，克劳迪娅毫不犹豫地把电话线给拔了。还在发傻的梵妮红了，今天的电话除了打到boss私人电话上的，肯定都是想签那女孩的唱片公司。 …… “梵妮太可爱了！” “梵妮，我爱你！” “梵妮，嫁给我吧！” 梵妮红了，一夜之间红遍了北美，大批的少男少女开始涌向音像店，接着就是愤怒的责骂、伤心的央求。 “**!你怎么能不卖梵妮的唱片呢？” “求求你告诉我，哪可以买到梵妮的唱片？” 三天后，新成立的voicecharm（魅声）北美分公司宣布，即日起发售梵妮·斯特里特的双曲唱片《babyonemoretime》，里面收录了梵妮在nba圣诞球赛上的两首歌曲。 消息一出，全美音像店门口排起了长队，10万张唱片一扫而空。一个星期内，《babyonemoretime》狂卖30万张；一个星期后《babyonemoretime》和《youbelong(z)ithme》空降美国billboard单曲排行榜，一举挤掉了占据第一名四周之久麦当娜的《fashion》（风尚），分别排在了第一、第二名。 一个星期后，由孙子明导演、刘韦强掌镜的两部mtv出现在电视里，梵妮甜美的笑容、充满活力的舞蹈、伴随着她的歌声，再次占据美国公告榜mtv排行榜的头两名，也被记者们称为了‘小甜甜’。 梵妮更红了，红得风头直逼杰克逊、麦当娜，红得她的mtv录像带都卖得脱销。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到，这两部mtv数年后创下无人能及的纪录——这是由奥斯卡最佳导演执导、最佳摄影掌镜的两部mtv。 正文 第471章 不让你恋爱,是保护你 街道上行人并不多，金妮看着前方仰面走来的一对男女，两人都是大衣、牛仔中裤，女孩还戴着一顶公牛队的棒球帽，那个金发女孩身材很好，这让她不禁多看了两眼。突然她一皱眉头，再一看那个身材中等的黑发亚裔男人，顿时“噢，我的上帝啊……” 她叫了出来，她快步地走了上去，惊讶地笑道：“你们是明和梵妮？天啊，居然在这里看到你们” 孙子明和梵妮都停住脚步，知道大概是他们的歌迷、影迷，便对她微微一笑，道：“你好” 金妮在腰间手袋里翻找着什么，一边说道：“嘿，我是金妮扬，给我来个签名好吗？” 她从手袋里找来找去，找出了一只化妆笔递给王扬笑道：“就签在我的衣服上，位置随便你们选。”说着，她挺了挺身子，高耸的胸部颤抖了几下。 “哦”孙子明笑了笑接过化妆笔，在女孩身上羽绒服的肩膀位置划了个签名，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走在街上被索要签名的情况了，因为他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梵妮也从孙子明手上接过化妆笔，她特意在金妮的胸部签名，还玩笑地签在最高的地方，“金妮，我签得怎么样？不能说不好哦，我特意练了十天！” “good!你比明更酷！明，这是你们华人的腼腆吗？” 金妮往肩膀处看了看，满意地道：“嗯，好的明，你的《尖峰时刻》很好看。梵妮，明是你的男朋友吗？” 本来还只是站在孙子明面前的梵妮，突然抱住他的胳膊，喜笑颜开道：“你觉得我们配吗？” “般配！” 孙子明好笑地把梵妮的帽子拉下，把她的脸都遮掉，“你误会了，我已经结婚，还有个一岁的女儿。我和梵妮的父母是朋友，她叫我uncle明的，是我看着长大的。” 梵妮不满道：“明，你已经答应了我，不让我再叫uncle的，ok？” “我的上帝啊，明，你结婚了？还有了女儿？” “是啊，我女儿已经一岁了！金妮再见，我们还要去录制节目。” 孙子明拉着梵妮走进了洛杉矶电视台的大楼，金妮目送着他俩离开，感叹道：“哪个女孩这么幸运啊？年轻的亿万富豪、年轻的大导演、还这么好的性格。” 进了电梯，梵妮还紧紧抱着孙子明的胳膊，坏笑道：“明，你刚才为什么不签在她胸脯上？怕娟揍你吗？” “哎哎，松开，你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再和小时候样了，ok？” “no，你刚才还让我叫你uncle明呢！” 孙子明只好由着她，幸好这是大冬天，梵妮又是小孩子。 到了演播室，梵妮配合默契地讲述自己的故事，特别是她是如何认识孙子明，得到那个演出机会的。孙子明坐在一旁，听着她讲述三年前的事，露出温馨的笑容。 “明，能和观众谈谈吗？听说，你结婚了，还有个一岁的女儿？” 孙子明心里一紧，美国人能宽容地看待私生子，甚至不在意明星混乱的私生活，但不能容忍欺骗，特别是自己这样的公众人物。 “是的，我一年前，在我的家乡结婚了。我妻子是位伟大的歌手，出于对她事业的考虑，我们没有公开，甚至找了个名义上的女朋友遮人耳目。约瑟书，香港不是美国，华人的观念也与美国人不同，我们的做法或许在你们看来，是非常不道德的，这一点我很抱歉。” 主持人约瑟书兴奋地看着孙子明，这可是猛料啊，连忙示意他继续。 “比如，在你们眼里，一个男人为了事业，推迟恋爱结婚，这是很正常的事，对吗？” “对” 孙子明苦笑了一下，“可在我们华人看来，这不正常。我们讲究的是成家立业，先成家后创业。当时我妻子走的是偶像路线，歌迷不想看到她恋爱、结婚。我当时也是小有名气的导演，又不能没有女朋友，因为已经有人传谣言，说我是gay（同性恋）。所以，我只能让我的助理，跟我走近一点，让媒体去认为我们是恋人关系。……” 有极好的提高收视率的机会，约瑟书这样的主持人哪会错过？ “明，不管什么理由和原因，这终归是欺骗，对吗？” 孙子明艰难地点了点头，旁边的梵妮可不会让约瑟书步步紧逼，何况娟子是她的老师和朋友。 “约瑟书先生，知道杰克陈吗？前年，媒体上传出他结婚的新闻，他的日本女影迷就有人自杀了！明和娟或许有欺骗行为，但也是一种善意的谎言！我们可以想象，如果让歌迷知道娟已经定了婚……再说，明和娟都没有公开表示过，他们不是恋人，不是夫妻。明和李小姐，也从来没有公开表示过，他们是恋人。这一切都是媒体的假想性报道，歌迷、影迷自己猜想的。” 啊？约瑟书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孙子明则是恨不得捂住这女孩的嘴，这事怎么能乱说呢？程龙那混蛋还一直说他没结婚呢！ 孙子明心里着急上火，可也只能由着梵妮先说完，也幸好她知道什么该说不该说，只是替他们两人辩驳。约瑟书可能也是第一次碰到梵妮这种能言善辩的年轻大明星，几分钟内让她说得哑口无言，还不停地点点称是。 “明，能和我们说说您的妻子吗？我们知道，她是一个伟大的歌手，创下过华语唱片的纪录，还是华语音乐新流派的创始人之一。” 妈的，这个帽子戴得够高，孙子明暗骂了一句，但还是向观众介绍起娟子来，“她三年出了四张唱片，每一张都是香港四白金，销量都达到百万以上，但她没有举行过演唱会。” “为什么？” 约瑟夫觉得无法理解，歌星也是吃青春饭的，红的时候就要拼命赚钱，为以后的生活争取更好的保障。 孙子明也乐得给自己老婆脸上贴点金，顺着约瑟书的话道：“呵呵，她还在北平音乐学院学习，平时都在各地采风，没有时间举行演唱会。她一直想把我们的民族音乐现代化，走一条与我们不同的音乐道路。” 这是一个涉及到文化的话题，美国人民缺少的就是文化的底蕴，约瑟书一下来精神了，“(z)hy？他们不是说你开创了华语流行音乐的民族化吗？” 梵妮也看着孙子明不转眼，娟子在她眼里，可是个麻将鬼，十次有九次看到她在打麻将。 “no，我们有五十六个民族，汉族只是其中一个。由于汉文化处于绝对的强势，所以其他少数民族的文化逐渐在同化、消亡。就比如美国，你们设立了印第安人保护区，不就是想保存原住民的文化吗？” 约瑟书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你开创的华语音乐新流派，只是把汉人音乐现代化、流行化？而您妻子作的是，把其他少数民族的音乐现代化、流行化？” “yes!”孙子明如醍醐灌顶，桌子下的手兴奋地捏成了拳头。看来美国人还是喜欢看到英雄，能在各个领域里有开拓性贡献的，都被他们视为英雄。娟子或许在华语乐坛不会再象以前那么红，但完全可以凭着民族音乐，走向一个更大的舞台！ 约瑟书赞叹了几句，把话题转向新晋全美青少年偶像的梵妮，能请到她来上节目，可是费了好大力气的。 “梵妮，你还是未成年人，明是你的监护人吗？” 梵妮白玉般的脸孔皱了起来，她才16岁，按英国法律还有两年才能算是成年人，所以海伦才让她两年内不能恋爱。 约瑟书一听，大笑起来，这在他们美国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z)hy？哈哈哈，十八岁之前不能恋爱？梵妮，你妈妈太可爱了！明，你怎么看你的监护对象，你赞同她妈妈的做法吗？” 孙子明笑着点点头，“我赞同海伦的做法，梵妮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如果梵妮是普通女孩，我们会顺其自然，但她是大明星了，这就不行。她太小了又红得太快，难免有许多诱惑，没有足够的社会阅历去判断，哪些人是真的爱她，哪些人是别有用心。” 啊？梵妮惊讶地看着孙子明，她妈妈给她说过这个道理，但她认为那是在限制她的自由，虽然为了理想她屈从了。 约瑟书也看着孙子明，这可是个好话题，在美国人的眼里，爱情是自由的。父母不会反对孩子恋爱，只是要求他们分手时，不要伤害到对方。 “对，就是这样。约瑟书，你能说说，你爱上一个女孩，会有什么心理反应吗？” 我？约瑟书抚了抚额头，怀念道：“每天想看到她，想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却又不敢对她说‘我爱你！’我是在朋友的鼓励下，下了一个星期的决心，才对女孩说‘我爱你的’，非常的笨拙但却非常美好。虽然，那女孩拒绝了我。” 孙子明拍了拍巴掌，扭头对梵妮道：“明白了吗？恋爱就是这种感觉，对方如果能对你满嘴的甜言蜜语，除非他恋爱过很多次，已经能克服心中的羞涩，要不他就是别有用心的。” 梵妮是未成年人，约瑟书不会象对其他明星样，出各种刁钻的问题为难她，反而会适当的帮助她。 “梵妮，明说得对。你不是普通女孩了，你是大明星了，普通人的生活已经离你远去。不让你过早恋爱，那是在保护你不受伤害！” 梵妮对着摄影机举手，发誓道：“妈妈，谢谢你。明天我和明去波士顿，十八岁之前一定不恋爱！” 正文 第472章 这些玩意，是天然的春药（上） 参加完洛杉矶电视台的节目，梵妮在电视里向上帝发的誓言，让美国人民爆笑，也成为了青少年的优质偶像，只是让哈佛那些对大明星跃跃欲试的男生们哀号不已。 在海伦朋友的帮助下，梵妮办完了入学手续，立即拉着想去找曹强的孙子明，“no，你已经连续工作半个多月了，现在应该是休息，陪我逛学校就是你最好的休息。” “no，你应该跟布里埃拉夫人回家，现在她是你的监护人！” 梵妮哪愿意跟着象她母亲样的布里埃拉教授，紧扯着孙子明的大衣不放，“no，你要不陪我逛，我就不放手！” “梵妮，我要去看我同学。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总不能不去看看他们吧？” 梵妮就是不放手，旁边的布里埃拉夫人开口了，“明，你带她一起去吧。梵妮，晚饭之前必须回家，ok？” “ok”布里埃拉教授开了口，孙子明只好带着这孩子去找曹强。 波士顿的冬天很冷，两人裹着厚厚的大衣、戴着毛线帽子，就这样刚出这幢有点破旧的办公楼，还让校报的记者给拦住了，“梵妮，欢迎你来哈佛学习。我们是学校电视台的记者，能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孙子明看到这两年轻人一个拿着话筒，另一个扛着摄影机，帽子上都有了薄薄的一层雪花，有手捅了捅梵妮，用粤语小声道：“他们已经等很久了，随便说两句吧。” 看着两个冻得直哆嗦的学长，梵妮无奈道：“ok，我们聊几句，这太冷了，有其他地方吗？” 拿着话筒的男孩跺着脚，手指向不远处的咖啡馆，孙子明连忙把梵妮这个粘人精推给他们，“现在你去接受采访，完了打电话给克劳迪娅，让她来接你过去吃午饭，ok？” 梵妮不舍地松开孙子明的胳膊，低落道：“ok” 甩开了梵妮，孙子明急急忙忙钻进克劳迪娅的车里，这鬼天气太冷了。克劳迪娅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在上了冻的公路上开了半小时，才到了查尔斯路175号。这是一幢破旧的单体小房子，院子外乱七八糟停着十几辆车，有几辆车顶上已经堆了足有四五十公分的雪。院子里中间的雪踩成了小路，旁边的堆起老高，看来这从来没人会去打扫。 克劳迪娅带着孙子明推开没上锁的门，里面象是个流浪汉收容所，十几号邋遢男女在专注干自己的事，几个工作台、茶几上全是电子原件包装盒。 克劳迪娅揪住从身边经过的一个白人男子，“达布斯，强呢？”孙子明远远就闻到一股体味。 这个足有几天没洗澡、没剃胡子的男子，想了半天指了指楼上，“应该在睡觉，他昨天是晚班。”说完，这家伙从茶几上抱起两个原件包装盒走了。 上了三楼，克劳迪娅还没来得及敲门，孙子明就把门给踢开了，里面一声尖叫“啊！” 孙子明探头一看，老曹是在睡，可还有个白人女孩正站在床前穿内衣，屁股挺翘、两条大长腿雪白，慌忙退出来把门给锁上了，看到克劳迪娅在偷笑，没好气道：“你不早说？” “boss，我不是刚准备敲门吗？” 没两分钟，一个挺漂亮的白人女孩出来，瞪了孙子明一眼，“你是谁？不会敲门吗？” “我，我是强的同学，你把他叫醒吧。” 克劳迪娅赶紧解释道：“凯西，他是boss，也是强的同学，强醒了吗？我们找他有事，下午还要赶回洛杉矶。boss，这是凯西，强的女朋友，我哈佛的学妹。” 话音刚落，睡眼朦胧的曹强穿着棉毛衣裤出来了，打着哈欠道：“子明啊，凯西，这混蛋没敲门习惯的，去搞点吃的吧，我饿了。” “哦” 克劳迪娅拉着凯西走了，孙子明跟着曹强进了房，闻到了股熟悉却难闻的腥骚怪味，连忙打开窗户。 “有病啊？这么冷的天！” 孙子明宁愿吹冷风，也不愿闻这怪味，“冷就穿衣服，你够可以的啊，居然为国争光了！” “嘿嘿，刚好上没多久。真想不到，咱老曹也有女孩倒追。” 切，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别看这个凯西也是哈佛的，人长得还挺漂亮。曹强长相不赖，又负责一个几百万美元的研究项目，可谓是前途似锦，足够抵销那些种族歧视了。 曹强塞了根红万宝路进自己嘴里，半晌都没打着火，“我和凯西挺好的，到你嘴里，怎么全成了阴谋呢？” “切，名气、成就、权力这些玩意，就是天然的春、药！” 见这书呆子有点变色，孙子明又解释道：“别多想，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以前你只是闷在书里，没机会接触女孩而已。” 老曹松了口气，干活他有经验，恋爱他可真没经验，暗恋倒是经常的事。穿好衣服，老曹带着孙子明下楼去看样品，凯西已经替他煮好了面条，还体贴地加了蛋和肉。孙子明看到这白人女孩眼里的骄傲，不禁暗暗点头，老曹在这姑娘眼里是英雄，这种感情是爱情而不是市侩，老曹算是遇到了好女孩。 两人看完样品，孙子明对老曹的工作进展很满意，这台vcd除了样子难看外，性能已经可以商业生产了。 “申请了专利吗？” 老曹吸着面条，眼睛看向凯西，“已经申请了，不但是美国的，而且包括日本、欧洲等主要经济体。一个月后，韩国、台湾、香港申请也会批下来。” “no，凯西，中国内地的要优先申请，ok？” “ok！” 看完样品，得到了老板的认可，老曹就翻脸不认人，把孙子明俩人往外轰，“行了，你们自己找地方吃饭，别耽误我们工作！” “行行，我们走，哎，这个只是过渡机型，你上次说的那个更好的dvd，也要抓紧时间。” “滚，老子没你懂吗？” 滚就滚，本来还想带这混蛋去吃顿好的，孙子明骂骂咧咧出了门，一上车就打电话给胡卫国，“卫国，我，子明。老曹他们的样机出来了，质量还不错，完全可以替代先锋的镭射机。” 胡卫国把秘书赶出去后，听到孙子明的消息，兴奋的挥了几下拳头，“行，我立即安排谈判，争取把厂子里用不到的设备卖给先锋。操，想吞并我们？老子一刀捅死这帮王八蛋！” 听到电话里温文尔雅的胡卫国骂脏话，孙子明忍不住笑起来，“行了，这事你看着办，反正我们也不懂。挂了，我们得去吃饭了。” 正文 第473章 那些玩意，是天然的春药（下） 雪越下越大了，漫天纷飞的大雪，遮蔽了视线，极低的能见度让开车的克劳迪娅把车速一降再降。 “boss，航班推迟了，要不我们在剑桥住一晚，明天再回洛杉矶？” “ok，我们去波士顿，正好晚上看球赛。”孙子明说完，拿起电话通知卢惠光，让他今天不用去机场接自己。 晚上的球赛，如日中天的公牛队，以28分的优势将老迈的凯尔特人队斩落马下。看球看兴奋了的孙子明和克劳迪娅，回到宾馆后去了三楼的酒吧。让正好也在泡吧的泰勒·伊丽莎白看到了，“明？你也在波士顿？” “泰勒？你怎么还在这？” 泰勒端着杯威士忌酒坐到孙子明旁边，带来一股幽香，“该死的大雪，我们回不去了。” 哦，想起来了，随着公牛队开始有冠军相，她已经成了公牛队的驻队记者。操，美国的体育记者真有钱，出差居然也住五星级酒店。 “没跟球队的专机回去？” 泰勒耸了耸肩，与孙子明碰了下杯子，调笑道：“明，我可不是那些皮骨肉。” 以前就耳闻球员私生活的混乱，如今成了公牛队的小老板，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放荡。那帮球员上至迈克尔，下至场边的啦啦队员，全是荷尔蒙过盛的家伙。泰勒这样的大美人与他们一趟飞机，真得当心让那帮混蛋会霸王硬上弓。 孙子明目光扫过她高耸的胸、浑圆的臀，暧昧地笑了起来，调侃道：“象你这样的美女，确实不能跟那帮牲口同飞机。” 泰勒见孙子明脸上有暧昧之色，轻打了下他的肩膀，低声笑骂道：“色狼！” 孙子明抓住她柔软的小手，调笑道：“哎，是你先说皮骨肉的，我可没说什么。” “切，你们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克劳迪娅就坐在旁边，孙子明不好与泰勒过于打情骂俏，岔开话题道：“哎，泰勒，你说这个赛季，公牛队会拿冠军吗？” 说到她的工作相关话题，泰勒正色了，“明，你有很大的赢面了。自从皮蓬融入球队后，在菲尔教练的带领下，公牛队的进攻和防守都得到极大的改善，活塞队主客场都败给了你们。感谢上帝，那帮傻瓜替我分担了赌注。” “哈哈哈，那不是说，你也是那帮傻瓜之一？” 泰勒啐了一口，冲酒保招了招手，“来一瓶79年的royalsalute（皇家礼炮），这位先生买单。” 酒保用眼光询问了下孙子明，这酒可不便宜，四百多美元呢。 孙子明不在意地点了下头，吩咐道：“听这位女士的，。” 泰勒又打了下孙子明的肩膀，恶作剧道：“(z)aiter，这是大人物，看到那边打牌的一桌混蛋没，再给他们送一瓶过去。” 孙子明继续给这性感的美女面子，“全部记我账上。” “ok” 泰勒的三个同事，看到酒保送来的royalsalute后，过来打了个招呼，“明，谢谢你的酒。” “不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嘛。” 四人喝了杯醇厚的royalsalute，他们三个又去角落里打牌了。 孙子明和泰勒喝了一阵，随着酒意上来，俩人越坐越近，阵阵暧昧飘荡。泰勒几次不经意间，与孙子明肢体接触，娇声道：“明，你昨天在洛杉矶电视台的节目里，真帅！” 孙子明闻着缭绕在鼻间的幽香，去吧台上拿烟灰缸时，正好触到泰勒柔软丰满的胸部，不由得心猿意马，调笑道：“有你男朋友帅吗？” 泰勒软软地靠在了孙子明肩膀上，吐气如兰道：“怎么？想做我男朋友？” 胳膊上的温软，让孙子明心跳开始加速，不由得咽咽口水，幸好他还没完全失去理智。泰勒是职业女性，她不会介意与自己一夜情，却有可能会把自己当成新闻报道给观众。 “no”孙子明把酒杯里剩下的半杯喝了，示意克劳迪娅结账，“我怕我妻子，怕她让我睡地板。你慢慢喝，我得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见个合作伙伴。” “哈哈哈”半醉的泰勒得意地笑了起来，冲孙子明的背影竖了根中指，“明，你是个胆小鬼！” 也已经半醉的孙子明停下脚步，转身走过来搂着泰勒重重亲了下去，亲得她开始身体发软主动迎合，自己开始控制不住时才放开，得意道：“no，这有关于家庭稳定。” 泰勒打牌的同事，起哄道：“亲爱的，去吧，征服了他，你就成了亿万富婆！” 泰勒幽怨道：“no，他的秘书更辣！” “哈哈哈” 哄笑声中，孙子明和买完单的克劳迪娅出了酒吧。 回到客房，喝得小脸红扑扑的克劳迪娅，沏了杯茶放在茶几上，淡蓝色羊绒短裙包裹下的圆臀挺翘。刚在酒吧里让泰勒挑逗出心火的孙子明，鬼使神差地把手放了上去还揉了揉，温软满手。 克劳迪娅身体僵了一下，脸上火辣辣地发烫，低头道：“boss，您醉了！” 孙子明见克劳迪娅不阻止自己，大手往上伸，勾着她的纤腰搂到自己怀里，往娇艳的红唇上亲了下去，“克劳迪娅，你太漂亮了！” 克劳迪娅无力地扭了两下脑袋，欲拒还迎道：“boss，别，boss，别，” 孙子明的舌头袭卷而来，片刻后克劳迪娅放弃抵抗，对于老板的激烈的热吻开始主动地配合，两人的舌头交错缠绵。 见身下的这个白人女孩，开始唔唔地发出呻吟声，孙子明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抬离地面躺在沙发上，丰满的胸部高高挺起，套装上的钮扣好像已经撑不住绷紧的上衣。 刚才让那美艳女记者挑逗成功的孙子明，伸出手解开她紧绷的钮扣敞开淡蓝色上衣，白色衬衫下高挺的胸部更加突出。孙子明将克劳迪娅的衬衫解开，好像床单一般地铺在沙发上，双手毫无阻碍地伸到背部解开贴身衣物的背钩，贴身衣物应声滑落在肩上。没有脱光反而比全裸还诱人，淡蓝色的套装更凸显克劳迪娅的秘书身份，更加诱发孙子明勃然发作的**。 旁边的落地灯，柔和地斜射到沙发上的半裸美体，淡蓝色的短裙被丰满的圆臀压在沙发上，看得孙子明血脉喷张。 克劳迪娅下意识地将双腿并拢夹紧，孙子明心急地用双手分开她的长腿，将短裙卷了上去，露出白色内裤包裹着一片风光旖旎，俩人都因兴奋而粗重地喘息着。 “boss，boss”克劳迪娅已经忍不住了内心的渴望，上身挺坐起来，将孙子明拉倒在自己身上，细嫩柔软的小手开始帮他宽衣解带，“boss，我想要你。” 孙子明的**也在升级，几下扯掉身下女孩**间最后的阻碍，顶入她温暖滑腻的体内，开始癫狂起来。娇喘连连的气息，不停地由这个白人女孩口中发出，克劳迪娅尝到久违的快感，********的感觉使她好似在生死线上彷徨不定。 “boss，你太强壮了！噢，再快点！” “噢，上帝啊！……” 克劳迪娅忘情地喊了出来，孙子明也节奏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大，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雪白的**象是一条狂风暴雨中的船，载着这个强壮的男人象与风浪搏斗般癫狂。 “噢”，女孩的头向后用力一仰的同时，口里大喊一声，伴随猫一样的叫声，随后两人无力地摊倒在沙发上，全身虚脱地喘息着。俩人剧烈的激战，使原本半裸的克劳迪娅到最后已经一丝不挂，孙子明俯首摩擦她汗湿的额头，喘着粗气地趴在她身上，再也不想动弹。 良久，两人缓过劲来，全身清洁溜光的克劳迪娅帮俩人点上两支烟，收拾好沙发上的狼藉，到浴室放好洗澡水，才挺着丰满颤悠的胸脯过来，拉起还躺在沙发上的孙子明，“boss，水放好了。” “ok，去洗澡。”孙子明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揽着克劳迪娅，手还在她丰满滑湿的股间抚摸。 温热的水流下，克劳迪娅替两人冲洗完后，让孙子明环抱着躺进浴缸。把玩着怀里透出红晕的雪白身体，孙子明突然问起克劳迪娅，“哎，你男朋友呢？” 克劳迪娅奇怪地扭头看着孙子明，半晌才回答道：“分手了啊，我做了你的秘书后，我就跟他分手了。我是您的私人助理，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您身边，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恋爱啊？” 孙子明哑然失笑，不禁想起了沙丽和死去的大卫。他们也是这样，沙丽把青春给大卫，后者则给了她荣华富贵。 “boss，沙丽没离开？” “没有，还在帮黛比打理‘白丽人’巧克力。” “哦，她跟着大卫时间太长了，她们成了一家人。” 孙子明虽然从穷人变成了亿万富豪，但还是对大富豪的生活陌生，不禁问道：“克劳迪娅，问你一个问题。” 克劳迪娅扭了扭身体，让自己更舒服地躺在孙子明怀里，“您说”。 象克劳迪娅这种出身名校，人又聪明、漂亮，完全可以找个出身相当不错的男朋友，何必要跟着自己呢？今天如果不是泰勒的挑逗，自己或许永远都不会跟她发生关系。 “boss，知道party-girl（派对女孩）吗？” 孙子明想起了上次在芝加哥，杰里为自己举行的party。那天，自己和克劳迪娅去参加时，就看到庄园外，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等有人能邀请她们进去。 “boss，生活是艰难的。我只是普通女孩，想要更好的生活就要付出代价，不管是脑力还是身体，其实都是一样的。何况，您很有魅力，很能吸引女孩，难道您不觉得吗？” 孙子明暗骂了一句，这不就是自己提点老曹的，‘名气、财富、权势都是天然的春药’？ 怀里丰满年轻的身体扭动几下，孙子明喘着粗气站起来，克劳迪娅娇笑着双手撑在浴缸边缘，翘起浑圆丰满的臀部，腻声道：“boss，您太强壮了！” “你不喜欢？” 孙子明从背后再次进入这白人女孩体内，小腹撞击着柔软细嫩的圆臀，撞起一**细白肉浪。 克劳迪娅也很享受这个魅力型男人的索取，高高撅起丰满柔软的圆臀迎合着孙子明，还不忘记她秘书的责任，“boss，我可能明天会起不来。要记得，我们明天下午还要与比尔律师会唔，商量收购加洲电视台的事。” “嗯”孙子明趴在克劳迪娅光滑的背上，握着她胸前沉甸甸的软肉，拼命地耸动，雾气朦朦的浴室里，开始响起她**的呻吟。 正文 第474章 美女记者向上的台阶（上） 第二天一早，大雪停了，窗外是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厚厚的积雪，已经把停车场里的车辆半掩埋了，穿着臃肿的酒店员工已经开始清理积雪，他（她）哈出的白气看着都觉得冷，嘴里肯定在咒骂这个寒冷的天气。 孙子明看了一阵窗外的雪景，拉上窗帘，扭头看到床头金色长发半遮掩着，雪白中透出红润春意的漂亮脸庞，不禁重新钻进被子上下其手。 正海棠春睡的克劳迪娅让孙子明吵醒，眼波欲滴地在他怀里扭动撒娇，等自己快忍不住体内的麻痒，才娇喘着伸出修长美腿盘上他的腰，将血脉偾张的巨物塞入自己体内，腻声道：“boss，您也太强壮了！” “谁让你这么迷人呢？”孙子明紧搂这漂亮的白人女孩耸动，开始他寒冬里的晨练。 …… 洗完澡、吃完早餐，孙子明坐在大厅的黑色真皮沙发上看报，等克劳迪娅退房、租车，突然肩膀让人轻拍了下。 “明，这么早？” 孙子明扭头一看，泰勒和她的同事正拉着一堆的行李，站在自己后面，“早，你们也这么早回去？” 泰勒捋了下臀后的大衣，坐到孙子明旁边，带来一股女人的幽香，“八点半的班机？” 孙子明指指正走过来的克劳迪娅，“大概是吧，她订的机票。” “大人物就是舒服”泰勒咕嘟了一句，看了眼等在大厅外的加长凯迪拉克，娇声道：“明，方便我们搭个便车吗？我们叫不到计程车。” “ok，走吧。” 一上车，已经让化妆品遮去春意的克劳迪娅，开始翻着日程安排本汇报道：“boss，我们十五点到达洛杉矶，十五点半是公司会议，这是鹏传真过来的讨论内容。十六点会见比尔律师；十七点是编剧部会议……您还有什么吩咐？咳咳咳” 克劳迪娅的汇报，让泰勒的同事离孙子明坐远了一点，却让这个性感的女记者坐近了些，还好奇地伸过头来看孙子明手里的传真件。 克劳迪娅的咳嗽警告和白眼，满面通红的泰勒连忙道歉，“明，对不起，我只是好奇，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孙子明不在意地笑了笑，心里却在犯嘀咕，克劳迪娅虽然在生活上有点丢三拉四的小毛病，但工作上从来都是严谨的。这些东西昨天就汇报完了，今天怎么还来一遍？而且把公司分红的安排，故意给泰勒看到？还有，早上居然租了辆加长的凯迪拉克，而不是昨天他们租的丰田凯美瑞？ 到了机场，过了机场安检后，泰勒若有所思地看着孙子明和克劳迪娅走向头等舱，旁边拉着行李的同事低声提醒道：“泰勒，我们该登机了，他们是大人物，我们可只能坐经济舱。” “哦”泰勒连忙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跟在同事后面登机。上了飞机后，泰勒立即去找空姐，想更换成头等舱的机票，足有二百磅（100公斤）的大婶不耐烦道：“小姐，我说一遍，头等舱已经满员了。你要头等舱的座位，应该提前预订，而不是上了飞机再来麻烦我，ok” 失望的泰勒回到座位上，惹来同事的调侃，“亲爱的，昨夜没抓住机会，今天的机会又没了？” 这三位说是泰勒的同事，其实是她的手下，见他们这样愚蠢，她毫不客气地低声骂道：“**，闭上你们的臭嘴！你们想在那个可恶、抠门的犹太人手下干一辈子吗？” “mygod，难怪我们昨天住五星级，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们昨天就会帮你灌醉他，把你们扔到一张床上！” 泰勒她们在经济舱里咒骂，孙子明却在头等舱里翻阅克劳迪娅买来的信息参考，连今天她的异常问都没问。这女孩是个出色的秘书，那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 “boss，我跟您商量个事好吗？” 孙子明从文件夹里抬起头，看着兴奋难抑的克劳迪娅，这姑娘拿到了53万美元的薪水和奖金，莫非想让自己帮她投资？ “year，boss，我想投资强他们开发的那个电子产品，您能答应吗？” 这女孩还真有商业眼光，vcd是一个划时代的发明，必将带来视听领域的革命。 “克劳迪娅，还记得我们的协议吗？” “sorry”，克劳迪娅一下泄了气。按协议，孙子明只需要付给她佣金，不需要给自己投资机会。 克劳迪娅失望地转身离开，孙子明看着黑色羊绒短裙下扭动的圆臀，想起它昨夜是如何在自己身上扭动的，心软了一下，又把她叫住：“回来。” 克劳迪娅脸上浮起了职业微笑，“boss，您有什么吩咐？” 孙子明沉吟了下，低声道：“克劳迪娅，这是一桩赚大钱的生意，允许你投资是对其他股东不公平。但出于对你首先发现商业机会的奖励，我可以破例让你投资50万美元，再加上参与美洲地区代理权的谈判，ok” 克劳迪娅脸上露出狂喜，激动地在孙子明脸上啄了一下，“boss，您太慷慨了！” 孙子明在她丰满柔软的臀部摸了几把，又拍了拍，笑道：“好了，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谢谢boss” 欣喜若狂的克劳迪娅回到自己的格子间，还在不停地笑，果然姐姐没说错，不能成为boss情人的秘书，不是一个好秘书。只有把自己和boss彻底绑在一起，boss才会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那是一个划时代的发明，商业生产后，50万美元最少也会增值到1000万！对了，还有代理权的谈判，自己操作得好，也会带来每年上百万美元的收益！ 也幸好办公室的人都在笑，才没有发现克劳迪娅的异常激动，反而有同事过来邀请她参加party。 “sorry，boss凌晨一点的飞机去香港，我参加不了你们的party了。” 风韵犹存的公关部副经理莲娜·贝克，倚在克劳迪娅格子间的格断上感叹道：“oh，mygod，boss可真是superman（超人）！哦，对了，boss在剑桥的工作顺利吗？” 这可不是公关部副经理该关心的事，克劳迪娅脸上笑眯眯道：“no，你错了，昨天是他同学生日。你也知道，boss和他同学的感情非常好，又都是在美国，才特意赶过去参加他的生日party。” 莲娜·贝克也就是随口一问，见克劳迪娅不能参加她的party，遗憾地去邀请其他同事。 等到孙子明与蒋鹏、比尔律师商谈完收购加州kcef电视台的事宜，克劳迪娅也等来她盼望的电话。 “泰勒·伊丽莎白？哦，我想起来了，您是我们boss的朋友。嗯，好的，我去看下boss有没有时间会见您。” 克劳迪娅装模作样的呆了几分钟，才打电话过去回绝，“sorry，泰勒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先和您谈一谈，boss的工作排得太满了。ok，我五分钟后下来。” 正文 第475章 美女记者向上的台阶(下) “什么？espn出现财务问题？” 孙子明震惊地看着克劳迪娅，作为全美最大的娱乐、体育专业电视集团，怎么可能出现财务危机呢？ “yes，boss，我们昨天住的是五星级酒店，泰勒和她的同事住那样的酒店，是无法报销的。昨天她出现在酒店酒吧，我就觉得有点不对，所以早晨特意租了辆豪车，还在车上向您重新汇报。boss，这个泰勒以前是party-girl……” 孙子明听完，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连忙吩咐道：“把导演编剧部的会议改在我家，你先带泰勒去我书房。还有，把今天的机票，改签成明天的。” “ok” …… 孙子明他们回到比弗利山庄，壁炉把客厅烤得暖融融的，来这象进菜园子的克里斯和刘韦强帮大家拿来白兰地、威士忌酒。 未来的大导演布莱特拉特纳端着威士忌，俯瞰著名的日落大道，赞叹道：“boss，您这太漂亮了！” 克里斯接过克劳迪娅分发的文件夹，拿酒杯与自己的好友碰了下，调侃道：“布莱特，你也会拥有的，我不就是明天的你？” “谢谢你，克里斯”布莱特感激地与自己朋友碰了下杯，要不是他的推荐，自己还在新线那样的小独立电影公司当副导演。 见所有人都拿到了计划，孙子明拍了拍手，“先生们，大家都看到了拍摄计划，明年我们的重点是《尖峰时刻2》、《肖申克的救赎》、《霹雳娇娃》三部影片。初步计划是，我导演《肖申克》，弗兰克达拉邦特和刘韦强为副导演；克里斯导演《霹雳娇娃》；布莱特拉特纳导演《尖峰时刻2》，你的副导演香港方面会安排；克里斯，你们两个剧组的人员，你们自己去安排。现在大家讨论一下剧本，还有外景地的事。弗兰克，你先来，监狱改造的事进行怎么样了？” “ok，导演，俄亥俄州的曼斯菲尔德州立管教所过于破旧，我们已经开始修葺，但室内戏我建议在摄影棚里拍摄，因为那所监狱要修葺内部的外，会多花500万美元……” 孙子明对照手里的文件，在建议上打了勾，“还有呢？” “导演，启用华裔演员风险太大了，我还是建议由timrobbins（蒂姆罗宾斯，原作中的主演）出演安迪杜佛兰，再让润发周出演艾利斯波德瑞德。” 孙子明毫不犹豫地拒绝，自己拍这部电影就是要让发哥走向世界，《狙击电话亭》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no，这个已经定了，还有吗？” 弗兰克达拉邦特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遗憾道：“没了。” “那就抓紧时间布置摄影棚，争取今年3月份开拍。下一位” …… 商量完所有的事情，已经到了夜晚十点多，克里斯带着大家下班回家，刘韦强则拉着旅行箱准备搭便车去机场，“明哥，你明天走？” 孙子明指了指楼上，笑眯眯道：“还有单生意，谈完了才能走。” “哦，那我先走了” 送走了所有人，孙子明才揉着发涨的太阳穴上楼，泰勒提供了这个情报，也不知她想要什么？ 推开书房门，孙子明看到正背着自己，在窗前看雪景的泰勒，不由得眼前一亮。如云的金发，随意的飘散在了她的双肩之上。浑圆的香肩、雪白的衬衫，给她增加了几分职业女性的知性美，优美的背部，就如同一副风景画一样的，让人久久不愿意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纤细的腰肢下，突然间扩张了开来，却是这位美女记者，灰色套裙紧紧包裹之下丰隆的圆臀，结实圆润而紧绷。透过灰色的套裙，孙子明甚至都能感觉到上面带着的无比弹性而温热的气息。合体的短裙紧紧地包裹在圆臀之上，将臀部的优美轮廓，在孙子明的面前尽情的展现了出来。那种一点瑕次也没有的轮廓，让昨天刚把积攒了半个月**，倾泄在了克劳迪娅身上的孙子明，不由地暗咽了咽口水。 ‘咚咚咚’孙子明还是在门上敲了敲，才把正在遐想中的泰勒惊醒，“明，你们开完会了？” “yes，晚餐怎么样？还合你的口味吗？” 泰勒转过身来，挺了挺本就雄伟的胸部，眼波流转娇声道：“非常美味，谢谢您的招待。” 孙子明目光从这美女记者的胸前挪开，坐到书房里的藤椅上，示意她也坐下，“ok，我们来谈谈你的事。” “ok” 克劳迪娅替俩人送上咖啡和茶后，转身出去了，还把门给关上了。 孙子明收起那点色心，仔细听这美女记者的情报，确实如克劳迪娅汇报的样，espn这家还没名扬世界的电视台，已经遇到了财务危机，正准备寻找合作伙伴，或是收购的买家。只是，公司财务状况，属于高度商业机密，泰勒只是一个小小的记者，她怎么会知道？espn可不是上市公司，财务状况不会对外公布的。 泰勒脸上一红，艰难道：“明，我可以不回答吗？” “no，这是涉及到数亿美元的生意，我不可能光凭你的一面之词，就去拜见斯科特·拉斯穆森！” 泰勒仿佛内心挣扎了一阵，低声道：“希斯·拉斯穆森是双性恋还变态，我趁他俩睡着了，翻看了桌上的文件。” 孙子明眼里射出一丝精光，立即又掩饰掉，这女人很有野心。克劳迪娅已经查清楚了这女人，她曾经是party-girl，是靠着希斯才拿到espn总经理助理职位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由总经理助理被贬成了记者，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犹豫了一阵，孙子明还是问她，“泰勒，如果你的信息是真的，我又能够收购成功，你想得到什么？钱？职位？” “no，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希望董事会通过我的改革方案。” 泰勒心里狂喜，哆嗦着从自己包里拿出份方案，递给孙子明。她跟着希斯那位花花公子两年，除了赚到点首饰外，一失宠就成了普通记者，已经让她想明白了，人最终是要靠自己的。只要能帮boss赚到足够的利润，即使失宠也会有个轻闲、体面的职位、不菲的收入。 仔细地翻看了遍，孙子明想了又想，按这份方案所言，espn的危机是因为希斯这位总经理，将公司大部分资金投入到低质量娱乐节目制作，才造成巨额亏损。如果把公司的娱乐节目制作部门砍掉，全力发展体育节目，全面专业化，espn能迅速摆脱困境。 孙子明手指急速地敲打着藤椅扶手，这个办法好是好，未来espn也是这样干的，才成为全球最好的体育专业电视台。可是，自己想要的是个娱乐王国，也没关系，大不了将espn一分为二，孙子明想了半天才问道：“泰勒，据这份方案所说，希斯持有公司55%股份，我怎么可能收购成功？” 泰勒脸上浮起潮红，上身凑了过来，指着方案关于股份组成那一页，低声道：“明，您可以先购买他5%以上的股份，再说服比尔拉斯穆森先生，收购他手里的45%股份。” 不用泰勒往下说，孙子明都知道如何操作了，无非是控制espn后，注入巨资稀释希斯的股份，将公司主导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泰勒，espn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单是娱乐节目的问题，还有体育台收视率越来越低的问题，这又是怎么回事？” 泰勒怪异地看了孙子明一眼，这年轻男人果然名不虚传，“明，其实espn陷入困境的原因，不仅仅是希斯贸然将大部分资金投入到娱乐节目中，还在于他不听总经理乔治·博登海默先生的劝告，刚愎自用地安插逢迎自己的马屁精。马屁精能得到升职加薪，带动了其他人都开始靠拍马屁寻求升职加薪，那些有能力的记者、主持人自然会跳槽。节目的质量与主持人、记者的能力有很大关系，有能力的人走了节目质量就下降，收视率也就越来越低迷，造成了体育台的入不敷出，加上娱乐节目的失败，才让espn彻底陷入了困境！” 孙子明深思良久，这才是espn走到今天的真正原因。当一家企业，开始任人唯亲，它的寿命也就即将终结。只要想想那个希斯能把不顺从自己的情人，都贬到去当记者，可想而知他的作风了，这样的人哪能管理好一家电视台？ “ok，这份方案我要了，如果能成功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thinkyousir” 孙子明这才发现这女人凑得太近了，泰勒也发现了他目光的异样，连忙站直了身体，却故意挺了挺高耸的胸脯。白色衬衣紧紧包裹之下双峰，在孙子明的面前更加的突出。薄薄的衬衣，根本挡不住她胸前的美妙，透过白色衬衣，孙子明甚至能看得到她贴身衣物上的暗花纹。 孙子明再次把目光从这女人胸前挪开，指了指旁边的藤椅，“请坐” 泰勒不愧是当过party-girl，很会利用自己的天赋优势，才能勾搭上希斯那样的大人物。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灰色的短裙，本来是及膝的短裙，却因为她坐在藤椅上的姿势，褪到了她的大腿根部，使得她丝袜包裹下的修长**，在孙子明的面前尽情的展现出来。 修长的双腿，在黑色丝袜的包裹之下，看起来份外的养眼。结实而丰满的大腿，看起来又是那么的结实而充满了弹性，黑色的丝袜，不但给**增加了几分张力柔顺和弹性的感觉，还给孙子明带来了几分神秘感。香奈尔的幽香，在书房里飘荡，浮起了几丝隐隐的暧昧，盖在了泰勒大腿根部的裙角，给孙子明带来了更大的想象空间。 泰勒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红润的嘴唇，眼波流转欲滴，挑逗得孙子明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向着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位集中了起来。 操，自己还真是牲口，孙子明暗自骂了句，起身把手伸向这个性感的女人，“泰勒，方案我收下了，希望我们以后有共事的机会。” 啊？就这样？泰勒错愕地站起来，与孙子明握了下手。自己明明看到他的眼睛里都长了勾子，却能如此冷静地把自己拒之门外？ 孙子明突然又觉得这美女记者非常有眼光，提醒道：“泰勒，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如果我能收购espn成功，肯定会以谁的方案更具有操作性，来决定谁在哪个职位上更合适。” 泰勒立即收起了撩人的风情，感激道：“谢谢” 送走泰勒，克劳迪娅把大门关上，就让孙子明从后面搂住了，小腹紧紧贴着她挺翘的臀部，“宝贝，你真迷人。” 克劳迪娅娇笑着反手抱住孙子明，转过头去亲吻他的脸，调笑道：“boss，又让她挑逗成功了吧？知道这位epsn女记者的外号吗暧昧女王!她最会挑逗男人了，那些球员经常被她耍。” 孙子明的手已经伸到蕾丝里，抚弄着细嫩的玉股之间的细嫩之处，不屑道：“切，只要我愿意，在书房里就能上了她。” “噢，那是，你是谁？你是china明，能跟她做，是她的荣幸。” 孙子明两三下把两人扒了个精光，顶凌晨克劳迪娅湿腻柔滑的体内，抱着她雪白柔软的屁股，走向温暖的壁炉。克劳迪娅盘在他的腰间，娇笑着扭动****，给俩人带来一阵阵**，“boss，等收购espn成功后，你再把她搞残，省得她天天诱惑男人！” 把这白人女孩压倒在沙发上，孙子明抚弄着两人湿腻的结合处，调笑道：“切，有了maserati（玛莎拉蒂），还用去坐bus（公共汽车）？” 克劳迪娅满意地亲在孙子明嘴上，主动去撩弄他，娇喘吁吁道:“boss，我就是您的maserati！” 正文 第476章 美梦成真 送走了孙子明，克劳迪娅也迎来了她漫长的假期，回到比弗利山庄boss家，把相邻而居的两幢豪宅的保安、清洁工安排好，她也拉着旅行箱回到了纽约的家中。 这份工作薪酬非常高，高得她一年挣的相当于姐姐十年，但睁眼就是工作，闭眼还要想着明天的工作。特别是每天从报纸上筛选信息，那是她最累的时候，或许一条不起眼的信息，那就意味着商业机会，意味着绿油油的美金。当初如果不是强·曹去见了boss，那十万美元就从自己眼前飞走了。 “(z)hat上帝啊，你说你赚了五十万美元？” 克劳迪娅得意洋洋地把修长光洁的**，放在她姐姐小腹上，吹嘘道：“no，这五十万是薪水加奖励，我还帮你赚到了一个商业机会，一个一年最少收益五十万美元的机会！露西，我亲爱的姐姐，你辞职吧。相信我，只要你把公司开起来，一年最少也能赚五十万！” 露西也激动起来，连忙把妹妹从床上拉起来，“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ok，你得发誓，即使你不愿意跟我合伙，也不得泄露出去。” “ok，我发誓！” “露西，我boss找人开发了一项替代镭射机、录像机的产品，只要五百美元就可以拥有一套。作为对我的奖励，他允许我参与美洲地区的代理权谈判，到时我争取把纽约的代理权拿下来，你说我们能赚多少钱？” 啊？露西眼睛里全是美元，“找爸爸借钱！” “no，我不想跟见那婊子！” “ok，那我们再商量。” 两姐妹一嘀咕，商量的结果就是外祖父留给她们的长岛别墅，成了银行的抵押物，才凑到一百万美元。等她们把所有的工作做完，趴在床上畅想着发财后该怎么shop，现在发大财的美梦要成真了，得好好奖赏自己一下。做了一阵白日梦后，露西凑到妹妹耳边，暧昧地问道： “克劳迪娅，你boss厉害吗？比以前那个克雷格怎么样？” 想起孙子明的强壮，克劳迪娅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心里得出一个结论：克雷格是勃朗宁1935（手枪），boss是勃朗宁m2（重机枪），还是大口径的。 “露西，以后不要向我打听boss的事，这不符合职业道德，ok？” 露西娇笑着把克劳迪娅压在身下，即使把她呵痒笑得喘不过气来，也没探听出个结果。 “露西，这个真不能告诉你，我签了保密协议的，boss的一切都不能泄露。” “ok，我不问了，你boss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的产品代理权，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嗯，过完华人的春节后一个星期吧，代理权要等中国大陆那边的工厂。代理权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办妥的，其余的事就归你了，ok？” “ok” 正当俩姐妹在床上嘻闹时，孙子明也在床上抱着个女孩嘻闹，只不过这个女孩才一岁，最拿手的是玩口水。 ‘卟卟卟’大妹又吐了一个大泡泡连着几个小泡泡，泡泡一破，口水溅了孙子明脸上。 “子明，别玩了，曾叔来了。” “哦”孙子明抱着女儿从床上坐起来，趿上拖鞋出了卧室，“曾叔，快坐。” 曾叔微微欠身，从嘉明手里接过茶，笑眯眯道：“子明，立法院开始重新审议《卫星电视管理条例》。” 孙子明一阵狂喜，美梦成真了，半天才想起问原因，“上次不是否决了吗？” 嘉明从孙子明手里把女儿抱走，曾叔指了指天花板，低声道：“有人在推动，估计是澳洲财团。区议员打电话给我，让我们” 曾叔还没说完，卧室里的卫星电话响了，孙子明连忙跑进去接电话，几分钟后兴奋地出来，低声道：“我的朋友打电话来，这一次没人跟我们捣乱了。一亿港币的保证金，增加一张卫星电视的牌照！” ‘卟哧’沉稳如曾叔也忍俊不禁，“李超人这次真失算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切，不作死就不会死。曾叔，这事要开始筹备了，既然有澳洲人在推动，速度就会很快。刚才我朋友说，本港电视台之间，禁止交叉持股。你去找方姨商量，我们回购他们在电视中心的股份。走，我们去电视中心，把所有事情商量一下。” 俩人起身，孙子明接过嘉明递过来的大衣，在女儿脸上亲了下，又是一脸的口水，“嘉明，等下打个电话给娟子，我们不去北平过年了，让她上完春晚就回老家，我们在老家等她。” “哎” 随着孙子明和曾叔一踏出山顶道76号，几个正休假的一帮电视中心骨干人员，开始从香港各个角落，往广播的光影电视节目制作中心赶。 等大家赶到公司会议室时，到处静悄悄的，只有徐小明主任的办公室亮着灯、门紧闭着，他的秘书正在烧水、洗茶杯，“各位先喝点茶，明哥正和徐主任商量事。” “阿莉，什么事这么急啊？” 娟秀的吴莉看了看紧闭的办公室，低声道：“好事，你们别问那么多，一会就知道了。” 几人也不问了，帮着她收拾卫生。几个大佬的助理一个德性，她不说的事，问了也白问了。 没多久，总公司的高经理和李助理小跑进来了，径直去了徐主任办公室，几人更是好奇。这二位可是大老板的贴身人物，肯定是出大事了！ 又过了一会，王胖子和经纪部经理袁眉全部来了，也是直奔徐主任办公室。这下几人都坐不住了，总公司几位大佬全到了，这事还能小得了？ 这一等又是近一个小时，徐主任的办公室才打开，吴莉连忙沏茶，几人也从椅子上蹦起来。 孙子明坐到主位上，示意大家放松点，“大家坐，我们公司没那么大的规矩。老徐，跟大家说一下。” 徐小明示意门边的人把门关了，才强抑着兴奋，笑眯眯道：“据可靠消息，《卫星电视管理条例》即将通过。” 啊？几人震惊地看着一干大佬，反应过来后就是狂喜，脸上都涨得通红，自己从atv跳槽过来，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 “对，大家猜的没错，我们要建立电视台了！我们中心说是电视节目制作中心，但用的是电视台的组织结构。你们以后就是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刚才董事长同意，给我们中心注资15亿港币。趁着过年，你们去挖人，薪水与tvb平齐，福利待遇按总公司的来……” 狂喜之后的几人终于稍稍冷静，都看着孙子明和曾叔，“可以去tvb挖人吗？” 孙子明狡黠地一笑，“不要主动去挖，但如果人家是主动投奔我们，也不好拒绝嘛。” 在会意的笑声里，筹建电视台的工作分解到了个人后，编剧部的韦佳辉、综艺部的汪明被孙子明点名。 “阿辉，荃姐，《冲上云宵》、《百万富翁》会成为我们的开播剧目，你们有信心吗？” 韦佳辉看了眼旁边的汪明全，转过脸去问袁眉，“袁经理，你们的艺人培训班，有多少能提前毕业？我们自己有了电视台，tvb不可能再给我们艺人。” “现在二年级的都可以，以前tvb艺人培训班学制才半年，我们两年培训的时间，不可能比他们培训半年的素质更差！” 韦佳辉松了口气，看向孙子明表态道：“那就没问题了，剧本在元旦前就写好了，就差艺人。明天我们开始建组，大不了不过年了！只要我们手里有两三套剧集，开播后就不会手忙脚乱。” “全姐呢？” 汪明全也表态道：“只差一个男主持人，其它的工作都准备好了。我建议让danson（曾志韦）过来跟我搭档，这样节目更有喜剧效果。” 这个没问题，曾胖子多赚份钱还会不愿？孙子明毫不迟疑地答应道：“行，我去跟他说” “那就没有问题了，我们也明天开始招募选手，争取三月份以前录制第一期。” 说完，汪明全又解释道：“明哥，不先录一期看看，很多问题暴露不出来。” 孙子明大笑道：“没问题，钱只要花在正事上，那就不是浪费。电视台的事我来抓总，曾叔和老徐来协助我。总公司那边，京哥多辛苦一下，散会！” 正文 第477章 敬酒、罚酒，都是酒 腊月二十，香港飘着毛毛细雨，繁华的都市里到处透出年的味道。三哥他们从深圳过来，接李嘉明母女回老家过年。 “行了，男人以事业为重！你忙你的事，祭祖让五叔公主持。我们过完年，初七再和大爸、我爸他们来香港。” 孙子明不舍地把女儿交给嘉明，“宝贝，再亲下爸爸。” ‘叭’的一声，孙子明又是一脸的口水，乐得他幸福从心里往外溢。 送走了老婆孩子，孙子明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这一次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每天除了工作之外，还在霍三少的带领下，出入于各个上游社会的酒会、舞会，所到之处都是大受欢迎、奉迎。 要说，人都有劣根性，或者说，人都是贱骨头。 当初，孙子明那个疯子的外号，从罗大估嘴里传出，到了香港后成了‘癫佬明’，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都在背后这么叫。但从孙子明与李家翻脸，逼着人家以4亿港币买下价值不过4200万的地皮，还把李二少送进羁押所，没人敢再叫‘癫佬明’，不认识的叫孙导演，认识的叫明哥。 …… 腊月二十八，港府举行盛大的酒会，款待各界人士、社会名流，孙子明作为香港电影的代表人物，也收到了请柬。 应酬完一圈后，霍三少用胳膊肘轻捅了下，正与郑少碰杯的孙子明，低声道：“子明，海伦夫人来了。” 孙子明扭头一看，盛装的海伦正挽着詹姆士进来，一看到自己就冲自己招手，连忙告了个罪，“郑少、宇哥，失陪了。” 目送着孙子明迎向警务副处长夫妇，在他俩的带领下，去与几位刚来香港任职的英藉高官应酬，霍三少低声问道：“阿刚，听到什么风声没？” “呵呵，我没听说。4亿变4200万的魔术，也只有李家才有那么大的实力！” 提到那事，霍三公子会意地笑了笑，调侃道：“人家是超人嘛，听说正准备与台湾人合作，购进那边的节目，造福广大香港市民呢。” 郑少与霍三少碰了下酒杯，血红的酒液微微荡漾，“宇哥，上次孙导演的光没沾到，帮我美言几句，下次有好事可得记着我点。” “别说了，说起那事，我就后悔莫及啊！” “怎么？” “我家的资金，不是投到南沙去了吗？我们三兄弟凑来凑去，也只凑出一千万。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把车行、物业全抵押了！” 郑少嘿嘿道：“得了，你们不还赚了吗，人家可是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你看，这么久了，人家还一脸衰样！哎，等会提醒一句孙导演，他跟他舅舅走动得非常频繁，不知是不是想扳回面子。” 霍三少眼睛望过去，李二少正愤恨地看着远处正与鬼佬应酬的子明，微微点了下头，“但愿他别再错了，子明眼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那小子要是翻了脸，可是什么事都敢干的！” “是啊，生意人嘛，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堵墙，何必呢。” 孙子明在海伦的帮助下，与广播事务管理局的新一哥，到大厅的角落里，俩人喝着爱尔兰的威士忌酒相谈甚欢。 “明，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 “您说。” “你为什么不与星光传媒合作？在我看来，如果你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你未必不能取得星光传媒的主导权。一个不到六百万人口的城市，如果出现四家电视台、三十多个频道，这是对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你说呢？” 孙子明认真的看着这位中年白人男子，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按说，自己跟李家闹得那么大，他的同僚不可能不跟他说啊。 “乔恩，詹姆士他们经常说，我象你们西方人，说话做事都喜欢直接。我现在觉得，你有点象我们华人，说话喜欢绕圈子。” 乔恩耸了耸肩膀，无奈道：“明，你们都是拥有雄厚财力、广泛社会影响力的人，这让我们很为难。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属地公务员，不想惹到什么麻烦，毕竟我在这里还要工作六年，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吗？” 孙子明会意地点点头，酒杯与乔恩碰了下，低声道：“乔恩，朋友之间要互相帮助。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 俩人又扯了几句闲话，孙子明才把威士忌换成杯红酒，径直走向李家两位少爷。 就百八十步的距离，孙子明还没走完这百八十步，酒会的大厅里安静下来了，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到。 ‘叮叮’两声轻响，“二位，我敬你俩一杯”，孙子明主动拿自己的酒杯与两人碰一下，冲四周微微示意，一口喝下这略带苦涩的法国葡萄酒。 李大少端着血红的葡萄酒，看着一口喝完的孙子明，玩味地笑道：“孙导演，这算是敬酒还是罚酒？” 孙子明心里不太舒服，大庭广众之下，老子表示了和解的诚意，你们还想怎么样？ “李大少的意思呢？莫非还要我背根荆条？” “岂敢啊，我们兄弟就怕孙导演这么说。” ‘哈哈哈’孙子明让这话气乐了，自己主动示好，反而让人甩了一巴掌。 “ok，无所谓了，不管敬酒、罚酒，只要是酒就是给人喝的。二位随意，代我向令尊问好。” 孙子明转身离开，大厅里又重新热闹起来。 酒会散了，代父而来的霍三少，示意孙子明与他同走。钻进了霍爷的劳斯莱斯，三少竖了下大拇指，“你行，一杯酒，以后干什么都师出有名了！” 孙子明自己点烟，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幽幽道：“我刚才是真的，多个敌人多堵墙，放谁身上都一样。” 霍三少指指自己的脑袋，沉声道：“你脑子有病？你把人家吓得飚尿啊！你跟他们李家，要是不打趴一个，这事想停都不可能！” 孙子明不屑道：“切，你唬我啊？我在香港不沾影视以外的，他能吃了我？再说了，知道什么叫‘舍得一身剐，皇帝都能拉下马’吗？” 霍三少脸色一沉，正色道：“子明，别乱来啊，如今时代不同了。上次的事，要是你的手下真过了濠江，那就是与所有人为敌了。” 孙子明哈哈大笑，自己从酒柜里找出半坛茅台，好象还是自己送的，倒了两杯一人一杯，“行了行了，你以为我脑子有病啊？他们找人砸我的养猪场，还知道不伤我的手下，我干嘛要去踩红线？” 霍三少沉吟了下，低声道：“子明，小心无大错，超人这个名字不是白叫的。” “还要你说？我现在就是到处拉关系啊，生怕哪位神仙给我作梗。操，钱这玩意不是万能的，但多到了一个程度，还真没什么事搞不掂！” 没多久，车子快到跨海大桥，孙子明敲了敲传音器，“容叔，在前面停一下车，我在前面下。” 车子在引桥处靠边停车，孙子明推开车门，后面跟着的两台车立即停车。李成凯从前面的车里跳下来，帮他拉开车门，“明哥，我们去哪？” “随便转一转。” “是” 防弹大奔的车灯划破雨雾，透过车窗能看到繁华如梦的维多利亚港，孙子明突然收回目光，“阿凯，还记得当初我为什么，让你过来当我的助理吗？” “记得，你说我们是同一类人，只守着心里最后的底线，随时可以跟魔鬼打交道。” 孙子明拿起烟盒，给李成凯发了支烟，红头火柴划过真皮沙发，替俩人都点上，幽幽道：“我刚到香港时，口袋里只有我三哥给的三千块，住在曾叔的祖屋里。我记得，我老婆一天之内，把我们两个月薪水全花完了，回家却后悔得号啕大哭。” 李成凯默默抽着烟，明哥跟自己说这些，肯定是让自己去做什么事。其实他不必说这些，想出人头地，不拼是不行的。 “四年后，我的钱可以保证我成为香港前五位的大富豪，如果加上可预期的收益，或许李超人那位子可以让给我了。你肯定想说，因为你是天才嘛。嘿嘿，或许吧，但你可能不知道，有人出钱买过我的命，如果不是那杀手留情，我早就进了骨灰盒。” 李成凯眼睛中突然异光一闪，自己得到了明哥的彻底信任，飞黄腾达就在眼前了。 孙子明吐了口烟雾，沉声道：“阿凯，我能有今天，除了自己的努力，也有冒险的成分，甚至冒险的成分还占了主要因素。嘿嘿，拍电影，拍电影能成为巨富吗？要不是我够狠敢赌，早让向老十收到手下当马仔了！还记得，我写的《窃听风云》吗？” 车内烟头一明一暗，李成凯就着烟头给自己继了根，沉稳道：“明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孙子明自己也继上一支烟，心里突然有点不忍。一个好好的中大优秀毕业生，自己的同班同学，却老被自己派去做见不得光的事。 “阿凯，其实你可以拒绝的。凭我们同学情分，一样会有个不错的前程。” 李成凯见孙子明犹豫，心里有股暖流涌动，低声道：“明哥，我是你同学不假，但要出人头地，也要靠拼的。如果对公司一点贡献都没有，却拿着公司的高薪，我自己都会脸红。” 孙子明叹了口气，把军子的电话报给他，低声道：“东西找他要，新牌照公布之前，我要结果。” “明白，我去做事了。” 孙子明目送着李成凯离开，突然有种棋手的感觉，开始把同学、朋友都当棋子了。不过，多少人想入局当棋子，都还不够资格！ 就在李成凯下车，去为卫星电视牌照作后手时，李家俩位公子也去了个私人会所。上次能争得那张牌照，他们要见的人居功至伟。 正文 第478章 农民本色 中环好莱坞道108号，这里有家不起眼的鸿艺会私人会所。在经过指纹确认身份后，李家俩兄弟进入会所的一个包间，立法局的区议员正坐在那品1976年的拉菲。 俩人心怀忐忑地坐到黑色小牛皮沙发上，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然后才抿了一小口醇厚的拉菲，不露声色道：“区叔，考虑得怎么样了？” 区议员喝完杯里的残酒，自己又倒了小半杯，轻轻摇头道：“阿钜，事情不可一而再，这次不可能了。” 李大少沉稳地笑了笑，上次让周比利吓出了尿，反而磨掉了他最后几丝轻浮。这事是自己兄弟决定要干的，虽然父亲不看好，但他还是想试一试，“区叔，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交易。能不能达成交易，就看成本与收益之间的倍数是多少而已。” 区议员不可置否，上次的事，如果不是鬼佬另有打算，自己根本不敢去活动。钱是好东西，但要是没了这职位，以后的钱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没用，乔恩从祖家（本土）调过来，就是因为上次的丑闻。这一次，除非你们能搞掂祖家，否则牌照只能发给孙子明！” 李二少还是沉不住气，追问道：“为什么？” “面子！孙子明是国际大导演，有国际声望，大英帝国是要脸面的。好了，我言尽于此，先走一步了。” 区议员把刚倒的半杯酒喝了，拿起自己的大衣走了。门刚关上，李二少就不满道：“这老混蛋，收我们的好处时痛快，让他干点事就推三阻四！” 李大少继续小口品着血红的拉菲，劝阻道：“阿楷，不要这样说，他上次帮了我们。这一次，他是无能为力了，酒会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算了，这一局算是孙子明赢了，以后日子长着呢。” “大哥，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阿楷，你不冷静了。” 李二少一口把价比黄金的拉菲喝掉，又喝了一大杯，喘着粗气道：“大哥，我想找人盯着他，他不可能没弱点的！哼，少年得志、年少多金，我就不信，他真是个圣人！” 李大少轻轻拍了拍巴掌，赞赏道：“对，这才是我们要做的事，盯死他，再想办法收买他身边的人。他们内地不是有句话，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吗？”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元宵都过完了。孙子明除了每天回家陪伯父母吃饭，其余时间都在外面忙碌。他也是没办法，电视台可不是节目制作中心，什么事不要操心啊？ 大年三十的那天，通过埃文·李活动，孙子明知道这张卫星电视的牌照，已经内定给自己，只差立法局那边通过法案。自己可不想学李家，牌照都拿到半年了，电视台还没开张！ “娟子，小五平时也这么忙的？” “细姆（小婶），你们要是答应在这长住，我就告诉你。” “哎，你们这好是好，就是我们惯了干农活，在你这住不惯。” 旁边的三婶捂着嘴偷笑，自己家的花园，如果不是妈妈拦着，早就让老人改成了菜园。子明这可没人替他拦着，要是自己家父家婆在这长住，这个漂亮的大花园就会改成菜园子喽。 嘉明倒反应快，子明要长住美国，要是大伯、二伯他们能去那住住，自己和娟子都能放不少心。最多他在外面胡来，但绝对不敢往家里带！ “大婶、二婶，要不我们带你们去美国玩玩吧？子明在那买了幢更大的别墅，足有十几个这么大，房子周围环境还有大片的树林和空地。美国的教育质量更好，以后孩子们都要到那边去读书的，你们先去习惯习惯？” 房子有多大，四个老人不关心，但孩子的事他们关心。老孙家能有今天的富贵，不都是小七会读书吗？眼看着大外甥孙都六岁了，后面的也迟早要发蒙（启蒙），去美国读书肯定比在香港强。再说了，子明都不在香港呆了，两个侄媳妇又都是大明星，外甥孙们来这谁照顾啊？ 反正自己在老家，也帮不了什么忙，正好去美国照顾孩子。 娟子一看老人家意动了，连忙道：“大爸（伯）、二爸，美国的房子后面大片的空地，你们想种什么都行。再说，我和嘉明又经常不在美国，也正好照顾照顾子明，他一忙起来连饭都会忘记吃的。” 大伯扭头看看二弟，“老二，你的意思呢？” 二伯也心动了，“去看看也好，小七在那边起了屋（做房子），我们长辈都没去过，传出去也让人笑话。我们在老家也帮不了什么忙了，老大守着家业就行。要是住不惯，我们再回来呗。” 见弟弟不反对，大伯就拍板了，“行，那我们就去美国看看，也出国长长见识！” 娟子和嘉明象两只偷到鸡的小狐狸，喜笑颜开地帮老人出主意，“大爸、二爸，等子明忙完这阵子，我们就动身。菜种可要带好，我们这里好多菜，跟美国人的菜味道根本不同。” “啊？那得打电话让老大寄过来，这几天吃的辣椒就没点辣味，没有我们的向天椒好。” 等到晚上，孙子明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一听大伯的决定，兴奋得连声答应。‘子欲养，而亲不在’，如今大伯他们愿意去美国，让自己尽尽孝心，简直是天上掉好事啊！ “大爸，我早就想把虎子他们带到美国去念书，就是怕自己太忙，娟子她们又有自己的事业，没人照顾他们。你们要是愿意过去，那就太好了！我那里空地多，你们想怎么种都行，再买点牛羊，肥料都有了。” 三嫂乐了，玩笑道：“小七，你准备开农场啊？” “这有什么，只要大爸他们高兴，我把后面的地皮都买下来，搞个小农场就是了。三嫂，你别说，美国的教育比我们的好。以后等小逸再大点，我建议你把他送到那去，寒暑假再回来。” 三嫂也有点心动，“行，回头我跟子亮商量下，反正小逸还小，这事不急。” 大家高高兴兴吃了顿晚饭，正坐在客厅里喝茶、看伊拉克战争的新闻、闲聊时，卢惠光拿着手提电话进来了，“明哥，克劳迪娅助理打电话过来，问您什么时候去美国，她好安排行程。” “哦，把电话给我，正好有事让她去做。” 正文 第479章 两个助理，各有所长 领导一张嘴，下面的人跑断腿，这句话也适合美国的职场。孙子明的一个电话，克劳迪娅立即收拾行李，准备去落实boss想把庄园改成农场的想法。虽然这想法，她觉得非常不靠谱，还很有可能让邻居们笑话。 “(z)hat农场？哈哈哈，笑死我了！” 凯西乐得直在床上打滚，把庄园改成农庄？在花园里种菜，还要养几头牛和猪？这不是给洛杉矶上流社会一个笑柄吗？你要喜欢种地，美国大片的农场，比弗利山庄可不是种地的地方，那是巨星与富豪们的聚集地！看来china虽然是个天才，但也是个乡巴佬！ 十几分钟后，凯西见克劳迪娅拉起旅行箱准备出门，这才把她又拉了回来。 “亲爱的妹妹，你想让你boss成为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吗？” 凯西一番解释，克劳迪娅才明白过来，这事不能按boss说的那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克劳迪娅虽然聪明，有非常敏锐的商业眼光，但并没有多少社会阅历和职场经验。她那些可怜的经验，还是凯西教给她的。凯西在高盛那样的大型公司呆了三年，什么没见过、听过啊？ “克劳迪娅，如果你boss是颗正茁壮成长的红杉，你就是攀附在他上面的牵牛花，要想在他身上爬到最高处，不但要和他有亲密的关系，还要对他有一定的影响力，明白了吗？” 明白了，如果boss的家人与他住一起，自己与他就成了工作关系，哪有现在这样的关系亲密啊？ “那他的命令怎么办，我总要解决他的难题吧？” “笨蛋！” 凯西教了她妹妹一招，那就是——叫阳奉阴违。 别以为老外直爽就没花花肠子，阳奉阴违的事照样让凯西这样的职场白领用得娴熟之极。 “克劳迪娅，知道我们社区的自治委员会吗？” “你是说？” “yes，你boss的社区虽然没有自治委员会，但比弗利山庄还是有的。你只要找到他们，打听一番，就知道如何应付你boss了。还有，比弗山庄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十六岁的小男孩都开法拉利，你确定你boss想让他侄子，在那样的环境长大？克功迪亚，华人不是我们，他们有自己的传统文化，明白了吗？” “明白了”克劳迪娅扔下旅行箱，拿起无绳电话，开始找比弗利山庄市政府要居委会的电话号码。问清楚后，再订机票准备去香港。 …… 两天后，克劳迪娅到达孙子明家时，已经是傍晚了。 细雨朦朦，繁花似锦的花园里，两个老人正在挖开花畦种菜秧，盛开的鲜花扔成了一堆。如果不是前方英格兰风格的大理石建筑，透出一股低调的奢华、历史的厚重，克劳迪娅会以为到了德克萨斯的农场。最让克劳迪娅生气的是，她英明神武的boss正在帮两老人打下手，还不停地在用她听不懂的话讨好他们。 “克劳迪娅，我们象不象芭芭拉夫人（总统夫人），她在白宫花园里种西红柿，我们可比她种得多，这是辣椒、茄子、还有这是你不认识的一种调料，叫香菜。” 克劳迪娅挤出一个笑脸，用蹩脚的中文向两老人问好，然后用英语道：“boss，您太太在吗？我有事想和你们谈谈。” 孙子明心里一紧，不是上次没戴套子，让这姑娘怀孕了吧？ “(z)hat” “boss，关于您想把别墅变成农场的事，我们得好好谈谈。” 旁边的大伯见两人好象有事，连忙道：“小七，去招待客人，别在这添乱了。” “哎” 孙子明把克劳迪娅领进屋，又叫来正在逗女儿玩的娟子。娟子见是克劳迪娅，又把嘉明叫出来当翻译。 “夫人，boss是个天才……” 孙子明不耐烦地打断道：“停，说正题！” “ok，夫人，boss如果把比弗利当成了农场，那会成为上流社会笑柄的。” 克劳迪娅详细地给他们解释，让三人听得一愣一愣。 美国是个自由的国家，财产权是受到各种法律严格保护的，但是，美国又是一个自下而上的自治社会，财产权也受到公序良俗的约束。就比如你的房子，不能挂什么颜色的窗帘、花园里不能种什么花、什么地方不能悬挂旗帜之类的，这些都可能受到居民自治委员会的约束。 “boss、夫人，这是我从比弗利山庄拿来的，允许种植的作物清单，还有允许饲养的小动物清单。boss，您刚才也说芭芭拉在白宫花园里种菜，但那只是给选民看的政治秀。如果您把花园改成菜地，您会成为整个洛杉矶上流社会的笑话……还有，比弗利山庄的孩子，开的都是法拉利、保时捷，口袋里装的都是杜蕾丝，还许多小孩子抽大麻。您确定，想让您的侄儿，在那种环境里成长？” 克劳迪娅足足说了十几分钟，把她和她姐姐商量好的理由，全部说了一遍，说得夫妻三人直打退堂鼓。犹豫了一阵，孙子明习惯性地看向娟子，家里的事都是她在管。 娟子又低声跟嘉明商量了两句，这才拿主意，“子明，克劳迪娅说得有道理，我去跟大爸他们说。我们在纽约也有房子，住到那去，我看到那也有人种菜，还有许多台湾同胞也住那。嘉明，你问问她，看能让孩子入学吗？” 克劳迪娅听完嘉明的翻译，心里乐开了花，连忙答应道：“没问题的，那地方离我家不远，市里的乔治小学、中学都是长岛最好的学校，我和我姐姐就是那里毕业的。” 那就没问题了，她们姐妹都是哈佛毕业生，乔治学校的教育质量可想而知了。 “boss，如果你们决定了，我就让我姐姐去办。她是律师，这些事最在行了。” 娟子听完翻译，示意等一等，她去和大伯他们商量一下。 大伯他们哪会反对啊？一听有几十亩的空地，还有小河、森林、草地，笑得嘴都合不拢。两人高兴之下，菜都不种了，蹲在花园里，商量起要买多少牛羊鸡鸭的事来。 “克劳迪娅小姐，什么时候能办好长期居留权？” 听完翻译，克劳迪娅连忙道：“夫人，一个星期内就会办好。boss是亿万富豪，又在美国有足够的影响力和产业，移民局一个星期内就会批准。我姐姐正在办理，办好后就会打电话通知我们。” 妈的，美国还真是有钱人的天堂。孙子明暗骂了一句，补充道：“克劳迪娅，你找几个华裔，要会说国语的，替我照顾好我家人。” “ok，我回美国后就去办。” …… 等送走大伯他们一行人，已经是正月下旬，到了二月二号，立法局也终于通过了《卫星电视管理条例》。广播电视事务局也在下班前，打电话给光影公司，让孙子明出席后天的投票。 孙子明兴奋地挥了拳头，放下电话才让站办公桌前的李成凯坐下说话。 “明哥，这是录音带，里面显示李家放弃了。” 虽然早知道了结果，孙子明还始接过录音带，放进录音机里听了一遍，然后才扯出磁带销毁。 “明哥，我有个建议。” 孙子明扔了支‘大中华’过去，自己点完了烟，又把纪梵尼的打火机扔过去。李成凯拿起火机点着烟，抽了两口，才低声道：“明哥，我们的电视台不是六月份要开播吗？如果我们有帮这样的狗仔，肯定能抢到第一手的新闻，还能挖出许多内幕！” 嗯？孙子明沉默地抽完一支烟，还是摇头否决。这样的事已经有人干了，他的名字叫默多克，‘以后’因为这事会闹出一场轩然大波。未来还会出个中情局的特工，也是因为口无遮拦捅出这样的事，让美国政府暴跳如雷欲除之而后快！ “明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假如有这么一支狗仔队，我们得到第一手新闻，或是拿到内幕，就容易多了！” 孙子明会意地哈哈大笑，指着李成凯笑骂道：“阿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新闻部主任的事，关你什么事？” 李成凯也嘿嘿直乐，“哎，我就是想去提醒下钟主任，别还象在atv样，做人那么死心眼。公司一年给他那么多消息费，留在银行又不会下崽！” 孙子明拿起自己的包起身，骂道：“滚蛋！明天穿漂亮点，请了这么多天假，也该回来上班了。” 李成凯起身拉开办公室门，想去接孙子明的包，结果让他打开了手，“去财务部领钱啊，过年的福利、奖金都没领。一家三口窝在小公寓里，你不等钱用啊？” “哎，谢明哥赏” “给老子滚蛋，在外面混段时间，嘴都变油了！” 等孙子明走了，李成凯麻利地把办公室收拾了一遍，这才去财务部。 黄经理见李大助理来了，打趣道：“李大助，全公司上下就你最爽，大家都忙得死，你还能跑去美国玩。哎，为国争光了没？” 李成凯叹了口气，自嘲道：“小泥鳅游大海，伤自尊啊！” 出纳小姐脸上一红，低声骂了句‘流氓’，才把员工福利、奖金表从抽屉里拿出来，“签字！” 李成凯随手签了几张表格，出纳小姐把一个信封给他，立即锁抽屉出门。 “哎，跑什么跑，这样就脸红了？哎，你不怕多给我啊？” 李成凯刚把信封放进包里，黄经理把一张二百四十万的支票递过来，解释道：“老板吩咐的，以后你的薪水、奖金和福利，由董事长室单列开支，按克劳迪娅助理的待遇水平给。这事只有高层知道，不要传出去。” 李成凯没接支票，连忙拿过桌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孙子明在电话里低声道：“阿凯，那是你该拿的。干多少活，有多大的功，我心里都有数。” 放下电话，孙子明看着车窗外的匆忙人群，突然想起回了美国的克劳迪娅。自己这俩个助理，还真各有所长，以后都是独挡一面的人才啊。 正文 第480章 这算‘双飞’吧 夜色朦胧，细雨纷飞，家里人都去了美国，朋友们都在家陪家人过着悠长的假期，孙子明不想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山顶道，径直去了浅水湾。近一个月没来，也不知她俩怎么样了。 整个别墅静悄悄的，孙子明看了看天色，估计俩人都还在陪家人。打开大门，里面温暖如春，利芷正从健身房里出来，惊讶地看着他，“子明？你怎么来了？” 利芷弹指可破的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有着细细的汗珠没有擦去，看起来显更加的妩媚，更加的动人。她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上衣，充满了弹力的上衣，将她丰隆而曼妙的上半身给紧紧的包裹了起来，将那充满了诱人风情的身段，在孙子明的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黑色紧身上衣是那种大开口的v字领，利芷的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就从那里露了出来。小半截的山峰，顽皮的钻出了衣领，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散发着柔和而雪白的光芒。可以清楚的看到，利芷的肌肤是那么的光滑，那么的紧致，尤其是胸脯所展现出来的孤度，让孙子明不由的怦然心动。 黑色紧身上衣挤压着利芷丰满而充满了弹性的胸脯，使得两座洁白如玉的山峰之间，形成了一条迷人而深邃的深沟，那条沟似乎深不见底，但是却又清晰可见，看起来令人意乱神迷。尤其是此刻，似乎有一丝淡淡的**气息，混合着一丝淡淡的汗水气息从那里散发了出来，让人不由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孙子明看着刚健完身的利芷，想起她的妩媚和妖娆，不由得心脏急剧加速，暗暗直咽口水。 利芷的白了孙子明一眼，朝他走了过来，双腿在白色紧身裤的包裹之下，看起来更显修长。那种透过裤子所显现出来的肌肉的流畅线条，从长腿上散发出来的张力的感觉，让人几乎要忍不住的生出几分想要去抚摸的冲动来。平坦的小腹之下，突然间坟起一座小丘，正是女人身体最能让人瑕想，也最能激起男人征服**的地方，在一条白色七分短裤的紧紧包裹之下，正向着孙子明散发着撩人的风情。 看到孙子明眼里开始冒火，利芷抛了个媚眼，调笑道：“没看过？死没良心的！” 看着利芷被紧身衣紧紧包裹的身体，孙子明嘿嘿道：“不是忙嘛，要是这次还拿不下牌照，我都想杀人了！” “拿下来了？” “嗯” 利芷接过孙子明手里的包，放到楼上去，孙子明跟在她后面，盯着那扭动着的，丰满而充满了弹性的圆臀。 “吃了饭没？” “还没”孙子明把手放在浑圆而挺翘的双臀上，捏揉着扭动的臀肉，还是和原来一样柔软温暖。利芷娇笑着抓住在自己屁股上作怪的大手，吃味道：“你那个金丝猫呢？别跟我说你没碰她，在美国那么久，你一定熬不住的。” 孙子明双手搂住她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顶在丰满柔软的圆臀上，嗅着她发间的香汗陶醉道：“别乱说，人家是我的助理，特意从美国过来帮我伯父他们办手续的。” 双股间敏感之处让孙子明一顶，利芷红润的脸上更红了，连忙按住解自己衣服的手，腻声道：“你昨天又不来，今天我不方便。” 啊？孙子明悻悻地松开手，倒在二楼的沙发上，伸手去拿茶几下的罐装‘大中华’，两条腿架在茶几上抽烟。 利芷把包放到书房里出来，见孙子明裤裆里凸起一大块，脸上发烫暗啐了一口，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低声道：“上辈子欠了你的。” 正抽着烟的孙子明，见利芷白嫩的纤纤素手，放在自己双腿之间，连忙拿开警告道：“阿芷，别乱来啊。要是发生了人神共愤的事，可别怨我没警告你啊！” 利芷从茶几下面抽出两张湿巾，红着脸啐了一口，“你又不是没干过？就这样坐着，把眼睛闭上。” 脸上越来越烫的利芷，解开孙子明的裤扣，用湿巾仔细地清洁了遍，闭上眼睛把不老实的东西含住，照袁眉教的吞吐起来。 ‘噢’的一声，孙子明觉得自己让一个湿热的腔道包裹住了，不由得搂紧坐在身边的利芷，解开她的紧身衣，捂着她丰满滑腻的胸脯，“阿芷，你你” 利芷软绵绵地倒在孙子明怀里，秀发臻首埋在他两腿间，吞吐着火热的巨物，忍着从心里往外爬的酥麻，这真是自己的冤家啊！ 孙子明正神游天外之际，下面突然一凉，入骨的**停止了，不由得睁开眼睛一看。关芝琳正瞪着两只大眼睛，站在俩人面前，吹弹欲破的脸上鲜血欲滴，自己的小兄弟，则停在利芷的红唇边。利芷则正看着关芝琳发愣，脸上象块红布般，半晌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来陪你吃吃饭啊”说完，关芝琳红着脸就想扭身下楼。 可算是救火的来了，哪能让她跑了？孙子明急忙坐起来，伸手把关芝琳到怀里，重重地亲了下去，利芷连忙红着脸逃似的跑了。 关芝琳‘啊’的一身惊呼，孙子明已经伸进黑色夏奈尔大衣里，捂着坚挺而充满弹性的胸脯，把她香软而充满了弹性的身体压在身下。 在孙子明的揉捏之下，关芝琳感觉到，一阵阵异样的刺激从自己胸脯上散发了开来，并以那个地方为中心，向着自己全身扩散了开来。那种感觉，刺激着她，使这个风情万种的‘香港第一美女’鼻息变得粗重起来，娇艳欲滴的俏脸如同喝醉了酒一样的。关芝琳终于想起了楼下的姐妹，连忙害羞地央求道：“子明，子明，我们去房里，我们去房里” 看到关芝琳如此诱人的样子，孙子明心中的冲动，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制，手下力度正在不知轻重地增加。越来越粗暴的举动，让关芝琳胸部娇嫩而敏感的肌肤感觉到了一丝疼痛，如黛般的柳眉微皱了下，顶在小腹上的坚硬，让她又央求起来，“子明，我们去房里” “嘿嘿”，孙子明笑着把温香软玉的关芝琳抱起，踢开卧室的门，手还在她臀股间抚弄着。 孙子明随便把门踢上，把怀中软绵绵的关芝琳放在床上，几把将她的衣物脱去。雪白无瑕的肌肤，平滑无多赘肉的小腹，修长雪白的美腿上还系着黑色的蕾丝，小小的黑色蕾丝掩不住玉股间的风光旖旎。 孙子明喘着粗气，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扑到关芝琳身上，疯狂地索取起来。关芝琳长吟一声，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晕，玉手死死地搂住身上男人的脖子，一双雪白长腿盘在他身上，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体内般。 都是青春年少，精力充沛的时候，孙子明和关芝琳在房里折腾的声音越来越大，透过没关拢的门传到了楼下。 楼下正做饭的利芷，听到从楼上传出来阵阵猫一样的叫声，红着脸暗啐了一口。平时听袁眉说什么‘双飞’，这算不算？这样也好，子明太厉害了，多个帮手，自己少受点累。嗯，去美国拍戏的时候，得让芝芝也去，否则哪搞得掂子明？ 正文 第481章 后生可畏 第二天快中午了，让孙子明滋润得容光焕发的关芝琳，披着半透明的白色真丝睡衣下楼，到厨房里端着温热的牛奶拿了片面包，倚在门框上看着正在练瑜伽的利芷，打趣道：“阿芷，你那屁股够翘了，还练？” 利芷白了关芝琳一眼，“赶紧吃，等下去律师楼，把这房子过户给你。” 一想到独立屋能换海景别墅，关芝琳喜上眉梢，却又有点不好意思，“阿芷，要不，我们还是别换了？”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反正这地方，我也住不久了，以后祝你在这独守空房。” 一想到独自一个人住这，关芝琳又有点害怕，央求道：“阿芷，要不我跟你去美国吧？反正《黄飞鸿》也要下半年开机，到时我再回来就是。” 利芷将抬成90度的长腿放下，把电视给关了，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调侃道：“想清楚啊，我那可是小公寓，除了张床和沙发，可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吧，子明会让你住那么差的房子？” 喝了口水，利芷又倒了杯，走到关芝琳面前，正色道：“芝芝，当明星就要注意公众形象。要不是阴差阳错，这房子和你那套，子明根本不会直接给我们。我那辆s1sportquattro跑车，你别乱开了，上次就让王胖子看到了，是我替你背了个黑锅。这都不打紧，以后我要去美国发展，那边不太重视这个。你不同，你还要在这边混呢。” 一听到好车只能放在车库里不能开，关芝琳精致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行了，下次我不开了就是。” “再坚持半年吧，杰哥那么红，你跟他合作，肯定能红的。红了以后，你还不是想怎么开就怎么开啊？反正这车就在车库里，除了不能送给你外，不就跟是你的一样？” 关芝琳的眉头又舒展开，娇笑道：“嗯，赶紧去洗澡啊，以后就是你住我这，不是我住你这了！” 俩美女收拾好，开着关芝琳那辆车龄超过五年的旧法拉利，去律师楼过户房屋，正好让盯着孙子明的人看到了。消息传到李家时，李二少正捏着张大红请柬发傻，“大哥，你说那混蛋是想干嘛？显示他的大度？” “管他呢，请你就去呗，不想呆在那，打个圈就走。大家都是场面人，面子上还是要维持的。” “嗯，我打个电话给马清伟，我们一起去正好。” 李二少打电话，李大少捏着桌上的情报和照片若有所思，难道这俩个女明星是孙子明的外室？如果是的话，那就有文章可作了！ 李二少打完电话，瞟了眼大哥手上的东西，不屑道：“她俩啊，走狗屎运！这个波大的大陆妹，原来让向铧强看上了，逼得走投无路之下去求孙子明。孙子明看在都是内地乡巴佬的面子上，救了她一次，结果向铧强误会了，索性送了她这套房子。这个芝芝，就是马清伟跟孙子明斗的时候，没有在法庭上做伪证，这房子估计就是孙子明给她的酬劳。现在风头过了，房子就从大波妹过户到她名下喽。” 操，白高兴一场，李大少把照片和情报随手扔进碎纸机，“马清伟那呢？” “他助理说，马清伟在开会，会转告给他的。” “嗯，马清伟那人有城府、有心计，多跟他商量商量。上次玩得漂亮啊，几句话就把孙子明那混蛋关了九个月！” 肥头大耳的马清伟，也正在捏着孙子明的请柬琢磨，说是庆祝他获得‘香港十大杰出青年’称号的酒会，其实谁都知道是庆祝明天的电视台牌照。只是，这混蛋给自己发贴子干嘛？还让他的助理专程过来，这是为什么呀？ 旁边的法律顾问兼智囊黄律师，犹豫了下，低声道：“马先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冤家宜解不宜结，对吧？” “对，上次的事，你们都没吃亏。这次人家特意送帖子来，何不就坡下驴？这位李成凯，可以说是孙子明最贴身的人，已经非常有诚意了。” 马清伟想了想，对旁边的马清霖道：“小弟，让你老婆去选件小女孩的首饰，要贵重、得体一点的。” “哎，我这就打电话。” 第二天中午，如大家猜想的那样，孙大导演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香港第一家卫星电视的牌照，踌躇满志地站在广播电视事务管理局的台阶上，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 孙：申明一点，太专业的问题不要问我，问了我也回答不了。 众记者一乐，这位大导演是有名的，不懂就不装懂。 记者：孙导演，新的电视台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开播？ 孙：香港卫视，我们立足香港，以沟通全世界的华人为宗旨，将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中华文明传播给世人，同时帮助所有华人认识纷纭复杂、多姿多彩的世界。第二个问题，大概要到六月份才能开播，这个要看筹备的进度。 记者们可是电视台的老油子，这个宗旨就意味着，这是一家与tvb、atv一样的华语电视台，不是和刚开播的星空传媒的电视台样，以外购欧美节目、播放老电影之类的为主。 记者：孙导演，香港卫视从筹建到开播只要三个月时间？我们知道，星空传媒筹备七个月，开播了一个月，还只是以外购节目为主。能说说你们的理由吗？ ‘这帮不怀好意的家伙’，孙子明打了个哈哈，指着自己的眼袋，又指了指曾叔他们，笑道：“你们看，这就是原因。我们电视台全体同仁，一天只睡五个小时，辛勤的工作才能换来菲薄的成绩。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们的曾祥总经理，徐小明常务副台长。各位都知道，我就一电影导演，对电视台的工作不太懂。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这两位行家。” 记者哪会同意孙子明让避三舍，电视台的工作，哪个读者、观众有兴趣了解？ “这样吧，请大家去我们公司，我们开个记者招待会。这是广播电视事务局，我们堵在人家门口，这不太好。” 记者还是追着孙子明他们三人跑，直到人都钻进了车里，这才转头跑向自己的车，现场只剩下《苹果日报》、《太阳日报》的记者相视苦笑。光影公司的大门，他们是进不了的，而且随着电影业的整合，现在娱乐圈的艺人们，都有意疏远他们，报纸的销量更是每况愈下。 记者们赶到光影公司，发布会照例是高莹主持。除了曾叔和徐小明出来，报告了下电视台的筹建工作，他们也从两位老总口里掏出了干货。 首播的电视剧是《冲上云宵》由孙导演提供故事大纲，由《大时代》原班编剧、导演摄制。综艺节目是《百万富豪》，是一档益智节目，元宵节时就开始遴选观众和选手了……。 孙子明他们的快节奏，也让李家开始着急了，人家三个月就能开播，而且都是自制节目！ “阿楷，你怎么看？能自己制作节目吗？” “可以，我们已经开始筹备两档综艺节目，还准备拍摄一部时装剧。大哥，你也知道，那些东西我们只能从头去学，不可能象光影样，直接把电视中心扩充成电视台就ok了。” 李大少点点头，老弟为了这家电视台，人都瘦了七八斤。 “嗯，去理个发，穿精神点。我们可以输，但不能怕，ok？” “ok” 李二少起身去理发，这几个月一直忙电视台的事，起床就做事，上床就睡觉，哪有时间去注意形象啊？ 到了傍晚时分，李家兄弟西装革履地出席孙子明的酒会，大家装模作样的握手、拥抱，然后各自去应酬。不过，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马清伟居然跟孙子明握手言和了。 “伟哥，您也太客气了。” “什么话，我们那就不打不相识。小妹头，再叫声大伯。” 娟子怀里的大妹有点精神不好，把碧绿欲滴的翡翠项链放嘴里咬了下，见没有什么味道的，又吐了出来，奶声奶气地叫了声，‘打百’，逗得一干人哈哈大笑。 马家兄弟跟孙子明谈笑风生，都觉得如果抛开恩怨，其实这人挺好交朋友的。 “伟哥，听说你们东亚银行，到内地开分行了？” “怎么？想给我介绍生意啊？” 孙子明与马清伟碰了下杯，低声笑道：“给你介绍个朋友，我同学胡卫国。” 马清伟精神一振，胡卫国号称省城首富，名下有四家相当规模的电子厂，听说这次又从日本收购了三家。如果能结交这样的人，对银行的业务是有相当大帮助的。做生意，其实做的就是人脉，象胡卫国那样的人，人脉资源肯定是相当丰富的。 孙子明把马家兄弟带到胡卫国那，给大家介绍完后，笑道：“你们自己谈，我得去看着点她们母女。为了这个酒会，她俩刚从美国回来，还在倒时差。” “滚！船钥匙呢？等下我们去船上，你那都成赌窝了。” “我也没办法，全让那帮混蛋逼的。钥匙？我哪知道谁拿了，等下我让阿光给你送过来，先走了。” 看着马清伟与孙子明一笑泯恩仇，孙子明还帮给他介绍内地的商业巨子，来宾们纷纷点头，这位年轻人了不得啊。再看看，孙子明的新对头，李家兄弟也在逗孙家的小公主玩，这俩兄弟也厉害啊，真是后生可畏啊。 娟子也习惯了这种酒会，陪着孙子明应酬一阵，看了看远处的李家兄弟，把已经睡着的大妹给袁眉，让她先把女儿送回家，“子明，你真跟马清伟和好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打了一架，正好卫国要资金周转，撮合他们一下而已。不过，马清伟这人，除了有点色，人还是不错的。” “也是，现在想想，当初你把他打得那么惨，今天还能来，这人度量够大的。哎，你什么时候去美国？” “过两天吧，把电视台的职位安排好，我就可以脱身了。” 娟子有点担心道：“你就这么放心？” 孙子明挽着娟子一边与宾客应酬，一边低声解释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老板只管指方向、下决心，干活的不都是手下啊？自己不懂的事，就别瞎指挥，这才是好老板。” 正文 第482章 甩手老板 孙子明又在香港呆了两天，把电视台的人事关系理顺，拍拍屁股去了美国，连设备采购、电视台装修、员工招聘等事，全扔给了曾叔和徐小明。同孙子明一起走的刘韦强他们，在飞机上都感叹，“明哥，你这老板当得舒服，全香港也头一份吧？” “我要是什么事都管，京哥他们还会呆在公司吗？” 那倒是，谁愿意在控制欲极强的老板手下干？孙子明这种只管大方向，充分放权给手下的做法，也让光影公司的人，都不想自己去当老板。反正大家在职权范围内，都有充分的自主权，而且那些烦人的琐事还不用自己操心，这样的环境可比自己当老板强多了。 刘韦强感叹了两句，又觉得自己不太理解这种作法，哪个当老板的不愿意支使手下啊？ “切，你要是有这种想法，公司关门的时候就不远了。公司是干什么的？一是赚钱，二是给大家一个实现自我价值的平台。如果你是贪图满足自己的权力欲，那你手下员工都人变成马屁精。大家都光想着拍马屁了，哪有心思会去工作啊？只有给大家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大家才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你这老板才能舒舒服服赚钱。” 刘韦强心里一动，转念间又暗骂一句，只要自己想，随时都可以当老板。公司里那些导演，哪个不是自己工作室的老板啊，而且是不用负担行政管理成本的老板！ 一行人在纽约呆了一天，见识了下日式园林的美丽，又帮着几个老人种了半天菜，这才飞到洛杉矶去忙。 …… 克劳迪娅一身黑色迪奥ol套装凹凸有致，抱着一个文件夹，在几位男同事的注目礼中，扭着挺翘的臀走进了孙子明的办公室。 “boss，这是第63届奥斯卡金像奖提名和获奖名单，这是第48届电影金球奖的提名和获奖名单。” 孙子明接过扫了一眼，随手扔在桌上。自己在美国拍了三部电影，总票房过了七亿，却连一个提名都没拿到过。请柬倒是每年发给自己一张，可惜不是有事，就是坐牢，自己从来没去参加过。 见克劳迪娅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孙子明放下手里的笔，示意道：“你有事？” “yes，boss，我们虽然是专门拍商业电影的公司，但还是要争取一些荣誉的，您说呢？” 孙子明哑然失笑，自己也想拿奖，可问题是美国人愿意给吗？ “不不，您没明白我的意思。弗兰克说，如果《肖申克的救赎》用白人主演的话，很有可能拿到金球奖或是金像奖提名的。” 是啊，如果用白人主演的话，确实是会拿到提名的，可这有违自己的初衷。自己是想让华裔演员，能在好莱坞有一度之地，而不仅仅是靠李小龙的余荫拍功夫片。 “下一部吧，这一部是我答应了发的。《charlie’sangels》（霹雳娇娃）筹备得怎么样了，克里斯那里顺利吗？” “有一点问题，演员之间有点不愉快。” 孙子明挠了挠头，这事确实有点麻烦，种族歧视在哪都有，那俩白人女孩在香港挺老实的，一回到美国就有点欺负人了，特别是那个德鲁，一直在争取当女一号。 “芷的反应怎么样？” 克劳迪娅见孙子明只关心那华裔女人，连忙道：“boss，我觉得芷有点胆小，不象你们样那么强势。要不，我去找她们谈谈？” 这事比较难办，利芷虽然在美国读了几年书，但骨子里还是华人的息事宁人，碰到卡梅隆、德鲁那样的美国女孩，还不让她俩登鼻子上脸啊？想了一会，孙子明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东西需要她自己去争取的。只有她自己争取的，才是她自己的。 克劳迪娅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替人低声问道：“boss，您为什么不让德鲁或是卡梅隆当一号，让芷当二号呢？” 孙子明不知道这女孩想说什么，犹豫了下，示意克劳迪娅继续往下说。 “boss，《尖峰时刻》的成功，是因为杰克的表演功夫，斯威夫特负责逗观众笑，俩人可以平分秋色。现在三个女演员都经过功夫训练，电影上映后，观众能不能接受华裔指挥白人？” 嗯？孙子明摩挲着下巴琢磨，这个问题克里斯是不会提出来的，他知道自己和阿芷的关系。而且，这部影片三个女主角的戏份，都差不太多，让阿芷当她俩的头，是因为她年龄比她们大，观众容易接受社会阅历丰富的人当首领。嘿嘿，孙子明拉过克劳迪娅，在她挺翘的臀上用力打了两巴掌，“下次别乱出主意，是那俩女孩求你的吧？” 克劳迪娅脸上一红，确实是那德鲁来求她的，自己也想显示下在boss面前是有影响力的。不过，三个女演员之前不愉快的事也确实有，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了。 孙子明多摸了两把温热柔软的****，这才放开克劳迪娅，正色道：“克劳迪娅，我可以允许你在公司有一定的影响力，但不要插手电影的事，这些事我们更懂，ok？” “ok”克劳迪娅蚊子样地答应了声，老板的看法是对的，确实没人能接受孩子去指挥大人，是自己太心急了，没有考虑清楚。 “还有什么事？” 克劳迪娅深呼吸几下，指了指自己精致的tissot（瑞士平民手表）腕表，提醒道：“boss，我们要去俄亥俄州了，曼斯菲尔德州立管教所已经修葺完毕。” 孙子明拉过洁白细嫩的手腕看了下，哦，确实要动身了，十二点的飞机，现在都十一点了。 “ok，我们立即动身”孙子明立即起身，穿上大衣后，又指了指克劳迪娅的手腕，“自己去挑块好点的手表，在我的账上开支，算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谢谢boss”克劳迪娅在孙子明脸上亲了下，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这是母亲送给自己的大学入学礼物，现在工作了，是要更换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西装革履的周比利立即从副驾驶室里出来，替俩人拉开车门。 “老虎，移民手续办好了吗？” 周比利回答道：“办好了，昨天拿到了身份证。” “自己去找个好点的房子，当我送给你的礼物。别拒绝，要不是因为我的事，你在香港开拳馆多自由。我知道你喜欢自由，否则早去给社团当打手或是给大富豪当保镖了。阿光住我那，是因为这小子单身，你都有女朋友了，还住我那？” 周比利还想推辞，驾驶室的卢惠光笑嘻嘻道：“虎哥，明哥给你就拿着。我是还想玩几年，否则早找明哥要房子了。” 上了飞机后，卢惠光拉着周比利坐在后面座位上，看了眼前面的孙子明俩，低声道：“虎哥，等明哥和李家之间的事完了，你以后就自由了。想跟着明哥继续干就干，想回香港开拳馆，他不会拦着的。” “哎，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周比利不后悔当时的冲动，但也知道孙子明是为了自己好，首富的公子可不是那么好揍的。 正文 第483章 炼狱一般的《肖申克》（上） 夜色如墨，几丝昏暗的灯光，曼斯菲尔德州立管教所矗立漆黑的夜色里，给人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感。 突然，几束雪白的车灯划破夜色，随着马达声，几辆车驶近了曼斯菲尔德州立管教所，围墙上的探照灯立即亮起，把监狱前的空地照得亮如白昼。弗兰克他们从里面出来，迎向孙子明他们，“boss，你们总算来了，发他们呆在这都快疯了。” 孙子明与大家拥抱了遍，才问起发哥他们来，“发和摩根他俩呢？” “快喝醉了，每天一到夜晚，他们就把自己灌醉。” “走，看看他们去” 几人到监狱牢房里一看，发哥和摩根·弗里曼醉眼朦胧，拎着威士忌酒瓶摇摇晃晃走过来，“子明（明），你是个魔鬼！呆在这，会把人逼疯的！” 孙子明抢过他手里的酒瓶，一口气把剩下的两三两酒喝掉，舒服得长出了口气，这鬼天气要是没点酒，也太冷太难熬了。 “你们以为好电影那么好拍啊？这片子我是想拿奖的，不让你们有监狱生活的体验，怎么拍出那种绝望的感觉来？” 发哥看到了孙子明他们，心里舒服多了，呆在这的日子难熬啊。 《肖申克的救赎》的剧本是孙子明写完后，又让弗兰克·达拉邦特、斯蒂芬·金这俩位‘原创者’修改过，可谓是一部彻头彻尾的好莱坞影片。刚开始，斯蒂芬·金这个拥有最后改编权的作者，并不同意发哥出演安迪，两人甚至还争吵过。后来，斯蒂芬·金看到发哥在《狙击电话亭》里的精彩表演，又让孙子明以为少数族裔在好莱坞中，争取到平等地位的名义说服了，这才同意让发哥主演的。 虽然斯蒂芬·金让孙子明说服了，可剧组里说怪话的人一样不少，发哥心里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演员是靠演技说服人的，只要片子开拍了，自己表现出精湛的演技，才能让那帮白人闭嘴！ 摩根·弗里曼也觉得日子难过，要不是这剧本足够优秀，又是由两个有色人种主演的，他也坚持不下去。每天就呆在高墙内，把自己当成犯人，自己都快有把监狱当成家的幻觉了！ “好了，你们早点睡，明天九点就开机。弗兰克，我们睡哪？” “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 弗兰克带着孙子明到楼上的牢房一看，克劳迪娅低声道：“boss，您就睡这？” 确实非常简陋，与楼下的没有区别，狭窄的牢房灯光昏暗，双层铁架床上就一床薄被，墙上贴着发黄的美女图片。孙子明叹了口气，这种条件比自己当初在惩教所的还差。 “没事，我也要进入状态，才能拍出想要的东西。弗兰克，他们的不会这样吧？” 弗兰克揉了揉鼻子，china明有点自虐倾向，不过这样确实可能拍出经典影片来。 “好一点，克劳迪娅助理的条件最好，她是女孩嘛。” 孙子明把薄被垫一半盖一半，沉声道：“大家都累了，都去休息吧。” …… 主创人员里，孙子明是唯一在监狱里服过刑的，在监狱里睡了一觉，就找到了当初那种让人发霉的感觉。 “卡，摩根，你是在监狱里呆了多年的犯人，监狱就象是你的家，表情应该更放松一些，ok” 摩根·弗里曼想了想，作了个ok的手势，孙子明示意重新来一条。 ‘《肖申克》第十场第三条，action’ 灰暗的天色下，摩根弗里曼惬意地坐在长椅上，身边是绝望地看着高墙的发哥，两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镜头拉远，操场是犯人们在玩篮球，还有些人在争吵，远处是苛枪实弹的警察。 “过了，下一条！” 剧组只拍一天，所有的人都对发哥服气了，只要是他的镜头，基本上都是一条过，绝望、悲愤、兴奋、麻木，各种情绪都表演得极其到位。相反摩根·弗里曼这位大牌黑人明星，反而有时会表演不到位，需要导演去提醒。 副摄影师们也服气了，原来他们还对老杜、刘韦强一到，就对他们这帮人指手划脚，但一天一拍下来，心服口服了，私下里还议论说这俩人，不愧是拿过柏林银熊奖的牛人！ …… “下一条！” 孙子明的小喇叭一响，工作人员开始重新架设机位，摩根·弗里曼补完妆后走到监视器旁边，低声道：“导演，我们能谈谈吗？” “可以，坐吧”坐在草地上抽烟的孙子明，扔了支‘大中华’过去，又把一次性的打火机扔过去。 摩根·弗里曼看了眼正倚在铁丝网上忧郁的发哥，坐到孙子明身边，低声道：“导演，拍室内镜头的时候，我希望按牢房的样子，在摄影棚里给我准备一间卧室。” 嗯？有点意思，孙子明疑惑地看着这位天才黑人演员，他可是老戏骨，也是剧组里真正的大牌演员。 《肖申克的救赎》对于摩根来说，是一部炼狱一般的电影，让他期盼着伟大，却又心灵深处时刻受到煎熬。摩根吸了口烟，感叹道：“导演，这是一部伟大的电影，将会超越《黑狱风云》，成为好莱坞不朽的经典。我想把这种状态保持下去，回到洛杉矶，难免有其他事打扰。只有沉浸在监狱的氛围里，我的表演才会更精彩。” 孙子明有点动容，发哥能坚持是因为心里憋着气，也因为他没在好莱坞站稳脚。摩根是谁？可以说是好莱坞的中流砥柱，凭着《黑狱风云》就拿到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要不是该死的偏见，四年前他就应该捧起小金人！ “ok，我让人准备一间这样的卧室，你和发住在一起，我们一起完成这部伟大的经典。” “谢谢导演，你会拿小金人的。你是我遇到的导演里，最严谨、最投入的导演！” 这部电影对于另一个主演发哥来说，也同样如此。这不是发哥第一次拍监狱片，他甚至还因为拍这类影片拿过金像奖，可即使拍《监狱风云》时，他也没试过把自己完全代入角色。为了在好莱坞站稳脚跟，发哥在这监狱里已经呆了三个月，就是为了体验孙子明说的那种发霉的味道。现在他成功了，把自己当成了安迪，从心里觉得自己在慢慢发霉、腐烂。 才两三天的拍摄，两位主演都觉得自己在发霉。孙子明也象在回忆，当初自己在惩教所度过的日子。他把自己当初在监狱里的感受，严苛地要求演员通过表演体现出来，对于他来说，也何尝不是一种心灵的折磨。 …… “卡！拜伦，你是队长！你是犯人的上帝！ok再来一条！” 两位主演的表演没有一点问题，但相对于他们这样的天才演员而言，第二大反派拜伦·海利队长稚嫩得象个童子军，站在发哥和摩根面前，完全成了两人的背景。 “卡” “卡”孙子明终于忍不住了，‘咣’的一声把小喇叭砸在地上，冲过去对着克兰西·布朗一阵乱喷。 “你他妈的，狗娘养的垃圾，你在纽约大学怎么学得表演？靠给老师舔**拿的毕业证吗？……” 克兰西·布朗只在纽约大学旁听过，这几年一直在各个片场流浪，全凭着对表演的热爱，才在困苦中坚持了下来。这一次走了狗屎运，进入《肖申克》剧组，太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表演机会，反而患得患失没了面试时的从容。如今让孙子明霹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克兰西更是心里发颤，一米九一的大男人，在一米七八的孙子明面前，象是个犯错的小男孩，身体都微微发抖。 站在摄影机后的刘韦强见孙子明这样骂人，还把人家训得不敢说话了，知道问题的所在，等骂声稍停时，低声道：“明哥，我来跟他说说？” “你来！妈的，弗兰克挑得什么垃圾演员！” 孙子明怒气冲冲地到篮球场上去发泄，刘韦强拉着还在胆战心惊的克兰西到角落里说话。 “克兰西，你很怕导演？对吗？” 在刘韦强面前，克兰西稍稍好了点，低着头回答道：“强，我很怕他，周在《狙击电视亭》里表演得那么好，还把他骂得臭死。我是一个跑龙套的，从来没有演过重要角色……” 刘韦强听到人高马大的兰克西，居然这么怕矮他一头的孙子明，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拉着他坐在水泥地上，给他发烟、点烟。 “嘿嘿，你怕他个**！没看到电视里，阿发跟他对骂吗？” “no，周是天才演员，他们那是争执。” 刘韦强依旧在笑，喷着烟雾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比你还不如的女孩，在演过他的两部电影后成了影后……” “后来，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知道她怎么说的吗？” 兰克西让刘佳玲的故事吸引住了，立即问道：“她怎么说的？” “她说，‘导演骂我时，我就当他在放屁，当他是条疯狗。我们是正常人，不跟疯狗一般见识！’” 啊？兰克西愕然，刘韦强很满意自己编的故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这么回事，他说的对，你就听，不对的，就当他放屁！兰克西，你是签了协议的，不管他怎么发火，那五万美元他都得给你，明白了吗？”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兰克西不愧是粗线条的美国人，立即放松了，“谢谢你，强，你是个好人。” 见刘韦强说完了，孙子明示意重新开始，这一次兰克西的表演从容多了，“ok，兰克西，这一次好多了，还要强硬一些。” 孙子明指着摩根他们，冲兰克西大叫道：“他们是犯人、垃圾、狗杂种、狗娘养的，你是令人敬畏的警察！要看不起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他们，不必把他们当人看，ok” “ok！” 得到导演的肯定，兰克西完全放开了，把一个冷血、残忍、贪婪的狱警表演得入木三分。 “过了，下一条！”，孙子明兴奋地在监视器后毫不吝啬地赞美，“兰克西，你他妈的是个天才！你比那俩犯人强多了，努力，你一定会成功的！” 正文 第484章 炼狱一般的《肖申克》（中） 日子过得飞快，孙子明他们闷着脑袋拍戏，外面的世界依然精彩。在香港第十届金像奖颁奖典礼上，梅姐凭《胭脂扣》击败刘佳玲、张缦玉捧得影后；吴毅江凭《我在黑社会的日子》也首次捧起影帝小金人。两人站在领奖台上，感谢完所有的人，对着空气感谢在大洋彼岸的孙子明。 两星期后，两人又再次在台北捧起金马奖，再次对着空气，感谢正冲发哥破口大骂的孙子明。 发哥等孙子明骂完了，疲惫地推开他，连吵架的力气都没了，“你是癫佬嘛，你还是铁人嘛，我们是凡人，肚子饿了就要食，人累了就要睡。” 啊？孙子明仿佛一拳打在空气上，半天才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才上午九点多钟就累了？ 克劳迪娅把茶杯拿过来，小声道：“boss，现在是21点。我们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拍了36个小时。” 不会吧，孙子明揉了揉充满血丝的眼睛，这才也觉得有些饿了，“收工了，明天十点钟开工，不九点半开工！有吃的没？” 孙子明一声叫嚷，摩根和发哥踢开他们监狱式的卧室，倒头就睡。克劳迪娅见孙子明饿了，连忙拿了几块面包过来，暗道：难怪克里斯给boss安排了两组工作人员，象这种强度的拍摄，谁吃得消啊？ 第二天七点半，闹钟一响，克劳迪娅从睡梦中醒来，摸了摸旁边，枕边的孙子明已经晨练去了，连忙穿起床、洗漱。洗完澡，满面春色的克劳迪娅，把昨晚换下的床单扔进洗衣机，这才去准备早餐。要不是，这是一楼的客房，自己会误以为boss是自己丈夫。 吃完早餐，把孙子明送进了片场，克劳迪娅把昨晚和刚才签署好了的文件递给卢惠光，“光，你送到公司去。kcef（加州电视台）的收购意向书，boss已经签字了，让鹏开始正式谈判。” 卢惠光接过文件夹，提醒道：“ok，克劳迪娅，明哥的香港朋友会过来看他，晚上会从纽约到洛杉矶，你看怎么安排好？” “安排他们住到boss家，其余的我会安排好的。” 克劳迪娅顿了一顿，低声道“谢谢你，光” “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嘛。” …… 傍晚时分，火红的夕阳还挂在天边，绚丽的晚霞象是镀上了层金光。眉飞色舞的梅姐，抱着正玩泡泡棒的干女儿，领着一大票香港明星从洛杉矶安大略国际机场出来，见到卢惠光和周比利站在两辆锃亮的黑色加长林肯车边，高兴地叫嚷道：“子明呢？” 俩人帮大家放好行李，才解释道：“梅姐、明嫂，明哥还在片场。你们也知道，他进了片场就是皇帝，我们哪敢叫他停啊？” 近二十号人坐在两台车里也不挤，梅姐抱着干女儿，打量着豪华的车内装饰，感叹道：“阿娟，这车多少钱，回头我也买辆。” 娟子哪知道啊，旁边的卢惠光连忙道：“梅姐，人太多，又不好开大巴来接你们，才去租了两辆这样的车。这车估计也就三四十万美元，不过我建议你别买。香港太小了，街道狭窄的地方，拐弯都不好拐。” 这几天习惯了地广人稀的梅姐，这想起香港的地窄人挤，“算了，我就说说而已。这车太扎眼，我们又不是大富豪。” 大家说说笑笑间，车子不知不觉到了片场，孙子明他们正在拍鸡、奸的戏。 发哥身上突然爆出噬人的气息，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敢放我嘴里，我就咬断他！” 站在远处的梅姐他们，都为发哥的表演拍手叫绝，没想到孙子明从监视器后面跳出来，冲过去破口大骂道：“卡！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老大啊？你是条可怜虫，他才是老大！你以为这是《监狱风云》那样的烂片？……” 发哥也挣脱旁边的人，不甘示弱地回骂，“你知道个屁！知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吗？……” “你知道个鸡、巴蛋，安迪是个金融从业人员，他哪来的那些气势？……”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长了个鸡、巴，受这种侮辱能不反弹？……” 这是剧组里的大戏，一干人都看得津津有味，梅姐她们也越看越高兴，“这机票值啊，这要是让香港人看到，那还得了？” 只有娟子和嘉明赶紧抱着女儿走远点，孩子学好不容易，学坏只要三天。 两人越吵越大声，越骂越来火，嘴里十句只剩下两句是争论，八句全是问候对方女性家人，象两个泼妇样开始比谁的声音大了。一干鬼佬听不懂，也一样看得喜笑颜开，不时还怪叫连连。 没多久，发哥把孙子明的老婆都扯进去了，外面的娟子和嘉明终于听不下去了，娟子把女儿塞给她亲生母亲，冲进来怒吼道：“周闰发，你再乱骂，我饶不了你！” 啊？正骂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气得七窍生烟的娟子，半晌孙子明才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都不知道让你们糟践成什么了！” 娟子一发火，孙子明成了乖宝宝，发哥则成了稳重成熟的绅士，走到梅姐她们那边寒暄，仿佛刚才是别人在吵架。 “阿发，你们有事就这样吵？” 发哥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今天是拍人物心理转变的戏，表演要有深度、层次感。转变得好，整个片子就活了，才吵得这么凶。阿梅、阿毅，祝贺你们。来，给你介绍个朋友，我的黑人兄弟摩根，摩根·弗里曼。” 那边娟子让孙子明哄了两句，也不生气了，片场里是怎么回事，她又不是没见过。跟着抱着女儿的孙子明，去认识演员、剧组成员。 “收工，今天不拍了。阿光，克劳迪娅呢？” 卢惠光小跑过来，“克劳迪娅助理在家里安排party，明天正好是星期天。” 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去老板家参加party，只有发哥和摩根摆手拒绝，打电话叫外卖。 “子明，他们这是？” “不用管他们，他们想保持那种囚犯的状态。今天要不是你们来，他们根本不会跟外面的人说话。” 梅姐虽然成了双料影后，但还没有触到那层膜，吴毅江触到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发哥他们。 “阿毅，走啊？” 吴毅江醒过神来，跟在后面往外面走，还不停回头。梅姐扯了扯他，低声问：“怎么了？” “发哥，神啊！” 见梅姐不懂，吴毅江低声解释道：“他这种是真正的人戏合一，已经把自己完全当成了戏里的角色。能人戏合一，又能快速抽离角色，与我们打招呼，这是神啊！” 旁边的孙子明连连点头，但也告诫自己的心腹爱将，“阿毅，别学这种方法。这种表演对心理是一种摧残，是一种心灵炼狱。要不是发哥和摩根，都是那种天才式的演员，我不会同意他们这样。” 梅姐有点听不懂，孙子明只好打比方，“梅姐，杯子能装多少水，水缸能装多少水，这就是天赋。勤能补拙，这不假，但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很大程度是天赋决定成就。就象我们黄种人，很难比黑人跑得快、跳得远。” 看了看吴毅江，梅姐欲言又止，孙子明嘿嘿一笑。 正文 第485章 炼狱一般的《肖申克》（下） 随着娟子、梅姐她们的到来，比弗利山庄96号热闹起来，一帮女人白天逛街、shop，晚上支起麻将桌。卢惠光和周比利则成了佣人，白天负责开车、提东西，晚上负责买宵夜，被梅姐她们支使得团团转。 孙子明则还是老样子，天天泡在片场，只是多了几个跟班的，吴毅江、刘佳玲他们全蹲在片场里观摩。 “我知道，我知道，再给我十分钟，我再酝酿下情绪” 发哥系好裤带，蹲在那神神叨叨，十分钟又开始拍鸡、奸的戏。 “卡” 还是不用孙子明骂，发哥主动示意，“我知道，我知道，再给我十分钟，我再酝酿下情绪，我再想一想。” 孙子明难得没有发火，坐在监视器后面抽烟、喝茶，等着发哥想好怎么表演。吴毅江凑过来，迟疑道：“明哥，我觉得发哥表演得很到位了，悲愤、绝望、痛苦、崩溃，我最少能看到四种情感，难道这还不够好？” 刘佳玲和嘉明她们也看着孙子明，谁知他嘿嘿直乐，“我觉得也够好了，但发哥不这么认为啊？” “啊？” 刘韦强他们也坐在旁边喝水，也跟着嘿嘿直乐，“这片子快把发哥和摩根逼疯了，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角色。一般的戏，能表演 得入木三分，但这种他们没经历过的场景，自然总觉得表演不对，开始怀疑自己了。” 孙子明点头称是，给他们再点拨下，“当初我们拍《小鬼当家》，星仔光手去握那把手，我就知道他会成为巨星。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想象的，只有我们的肉身去体会。” 孙大导演在这边上课，那边发哥开始发狠了，拉着摩根去了卫生间。一阵压抑的惨叫后，发哥才在摩根的搀扶下出来，蹒跚的脚步下是刺目的鲜血。 “各部门准备，action” 孙子明震惊之后，直接指挥大家开拍。在众人的震惊、震撼、敬佩、敬畏的目光中，发哥悲愤、绝望、痛苦、崩溃的情绪过后，是双眼无神的麻木不仁，雪白的瓷砖地面上，几滩缓缓扩散的鲜血触目惊心。 “过了，下一条！摩根、摩根，你要充分酝酿好情绪，ok” “ok!” 飞快地拍完这一场景，孙子明冲克劳迪娅大叫道：“克劳迪娅，救护车呢？大家不得向外泄露这事，否则我将起诉你们！” “就在外面，医生、医生！” 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把发哥抬到卧室里去，孙子明自己也跟了过去。看着发哥白屁股上的血迹，医生轻松地上药，孙子明长出了口气，调侃道：“嗨，摩根，你不会真搞了他吧？” 摩根也为刚才的事震撼，他没想到自己这位华裔朋友那么狠，不愧是亚洲第一男演员啊。 “发，我觉得你应该收藏那把扫帚，那可是你的爱人。” ‘哈哈哈’小卧室里爆笑，发哥也渐渐从角色里抽离出来，不理会这帮人的兴灾乐祸，反而感叹道：“哪天我当了美国总统，一定要枪毙所有的鸡、奸犯！” “nono，发，总统是没有立法权的。那帮混蛋议员，不会通过这样的法案，因为他们就是该死的鸡、奸犯。” 大家笑闹一阵，把发哥那点心理阴影给驱散了，孙子明道：“今天就到这吧，大家休息一天。放心，我已经下了禁口令，没人敢拿自己饭碗和钱包冒险的。” 已经上好药，换了条裤子的发哥连忙阻止道：“别，继续拍完来，这种感受一次就够了，明天再酝酿这种感觉，那还让不让人活啊？”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等孙子明宣布收工时，一干人看发哥的眼光都不同了。对别人狠的人，让人害怕，对自己狠的人，让人敬畏！ 看到这里，刘佳玲她们才明白，为什么孙子明说这片子，对于演员和导演来说，都是一次心灵的炼狱！ …… 日子过得飞快，梅姐她们在洛杉矶玩够了，吴毅江、嘉明他们也各有工作，一个星期后都纷纷告辞。连娟子也觉得呆在这，不如在纽约好，抱着女儿回去看大伯他们种地。剧组也终于迎来了，一个大有名气的演员克里斯托弗·洛伊德。 这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白人，去年主演的《theaddamsfamily》（亚当斯一家），斩获一亿二千万美元票房；86年因为出演《回到未来》获得土星奖最佳男配角提名；去年又因《谁陷害了兔子罗杰》再次获得土星奖最佳男配角提名；而且还拿到78年、83年艾美奖，算是由小屏幕转战大银幕的成功典型。 就因为克里斯托弗是一位表演经验丰富的男演员，刚拍第一个镜头就和孙子明起了争执，“导演，你是错的。因为山姆·诺顿是典狱长，他才应该表现出伪善的一面。表面可亲可敬，实际上阴险毒辣，所以我应该和蔼可亲，而不是不屑一顾的高傲。” “nono，克里斯托弗，我认为典狱长不是这样的。他是典狱长，整个监狱都归他管，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对狱警和犯人都是不屑一顾的！只有当犯人对他有用时，才会有伪善的表情。” 克里斯托弗摇头否定道：“那只是骨子里的，表面上应该是和善的。您没见过布什那混蛋，还有那些国会议员在电视里的表演吗？” 孙子明也继续否定，“no，你没在监狱里呆过，他们都是高傲的，看不起比他们低的人！典狱长是监狱里最大的，他面对的人，不需要他的表演，只要本来面目就行。” 争执了几分钟，也不知哪个先来火，反正孙子明是这么说的，“克里斯托弗，我不管你怎么想象，我见过两任典狱长，一个比一个高傲！” “你那是香港，这是美国！” “美国人不是人吗？人性都是相通的！” 随着两人的声音开始大起来，一干人开始坐远一点围观，甚至有人开始打赌，是克里斯托弗·洛伊德先生能说服china明，还是china明能搞掂克里斯托弗·洛伊德。 “**!你根本不了解美国的现实，你以为拍了两部屎尿屁电影，就懂艺术了吗？” “bastard（混蛋）！你连基本的人性都不懂，怎么当演员的？” 两句脏话一出口，俩人象好斗的公鸡开始对骂起来，围观的人开始乐呵呵地等结果。 作为好莱坞的实力派，克里斯托弗以三十万美元的超低价接这部影片，就是看中了剧本对人性的探讨。当然，克里斯托弗觉得让华裔演员演一号有点不合理，还向弗兰克副导演建议过，是在弗兰克极力的劝说下，才没有坚持自己的看法。 如今，见这位华裔导演如此蛮横无理，克里斯托弗终于被激怒了，骨子里的白人优越感发作，口不择言地骂道：“youareayello(z)monkey（你是只黄皮猴子）！” yello(z)monkey？孙子明血往脑袋涌，头脑一发热，兜头就是一巴掌，将克里斯托弗扇翻在地，破口大骂道：“(z)hitepig（白皮猪）！(z)hitetrash（白色垃圾）！……” 克里斯托弗从地上爬起来，也扑向孙子明，“sonofthebitch（狗娘养的）！……” 旁边的人终于醒过神来，连忙冲上来，把厮打在一起的两人拉开。 鼻青脸肿的克里斯托弗推开旁边的人，转身就走，“**!我不演了！” 孙子明吐了口血水，“滚！克劳迪娅，解除他的合同！” 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三天后，克里斯托弗在一次电视采访中，澄清这事，‘china明是一个出色的喜剧导演、动作电影导演，但他也是一个刚愎自用的片场暴君！’ 孙子明片场外接受记者采访，“christopher·lloyd是一个有风度的绅士，但绝对是一个固执己见的偏执狂！” 两人都默契地不提，双方带有种族歧视的对骂和打架。直到一年后，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再次相遇，还是视对方如无物。 …… 第三号主演走了，剧组的拍摄突然停了下来，孙子明苦恼地又开始面试。这一次，上帝开了眼，把‘原创’中的典狱长送到他面前。 “鲍勃·冈顿先生，如果你是一间监狱的典狱长，碰到了犯人，应该是怎么样的？” 鲍勃·冈顿出身贫困家庭，现在还和克兰西·布朗样，在各个片场流浪。他可不是克里斯托弗那样的富裕出身，见多了警察对穷人的嘴脸，立即摆出一副高傲、冷漠的表情，然后又换成和善又不失矜持的表情。 “导演，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高傲、视对方如垃圾。如果犯人对他有用，那就应该是隐藏在和善里的伪善、矜持。” 孙子明看着鲍勃的表演，有几份象当初自己在惩教所里，典狱长对犯人的表情，立即相中了他，“ok，就是你了。片酬为十万美元，明天能开始工作吗？” 找到了合适的男三号，剧组又开始继续拍摄。虽然鲍勃的演技没有克里斯托弗精湛，但强在能虚心听取不同建议，把典狱长这个角色演得惟妙惟肖，剧组的摄制又开始正常了。除了公牛队打总决赛、拿总冠军；梵妮横扫格莱美奖、公告牌音乐奖，孙子明才给剧组放了两个星期的假，其余时间都是没日没夜地拍摄。 经过三个半月的拍摄，《肖申克的救赎》终于摄制完。 “过了，收工！” 发哥他们瘫坐在地上，孙子明也一样，都久久都不愿意动弹。这部电影对于演员来说是折磨，对于导演也一样，仿佛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炼狱般的囚徒记忆。 正文 第486章 巴黎假日 经过15个小时的空中飞行，孙子明便从洛杉矶来到了浪漫之都—巴黎。要不是空中小姐摇醒他，他还以为是在片场，正跟克里斯托弗打架。 凌晨的巴黎星光灿烂，长发齐耳、胡子拉茬的孙子明，坐在候机大厅外的台阶上，看着旅客们在五花八门的计程车里上上下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さん、助けを必要としますか？？（先生，需要帮助吗？）” 孙子明回头一看，是个有点眼熟的漂亮空姐，随口道：“请说汉语或英语，我是华人，不是日本人！” “ok，我是刚才您乘座的航班的空中小姐，我看您一个人坐在这发呆，想问问您需要帮忙吗？” 哦，想起来了，头等舱里好象就自己一个亚裔，难怪她记得自己。 “我不知道去哪，上飞机之前没想好，你能给我一个建议吗？” 空姐仔细看了下孙子明，觉得这华裔有意思，居然连自己要去哪都不知道，就从洛杉矶飞到了巴黎。出于职业素养，这位空姐还是给了孙子明一个建议，“先生，如果您是第一次来巴黎，最好是租一辆计程车，让他带领您游览巴黎。似乎您好象不缺钱，对吧？” 孙子明玩味地看着这空姐，这姑娘家里或是朋友应该是计程车司机，“ok，一天多少美元？能帮我介绍个司机吗？” “ok，我叫凡妮莎·希尔德，您可以叫我凡妮莎。我弟弟乔金·希尔德是巴黎大学的学生，兼职计程车司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五十美元一天可以吗？” “ok，这很便宜了，打电话给你弟弟吧，让他安排我的住处。” 凡妮莎脸上笑开了花，指了指前面的黑色雷诺车，“先生，他已经来了。” 乔金是个口无遮拦的小伙子，个头不高才一米七二三，金发蓝眼还挺帅，见到孙子明就不屑道：“姐，这是你男朋友吗？他可真不怎么样，除了个子比托尼高一点外。嗨，兄弟，日本人？” “闭嘴，他是华人，我在飞机上认识的。租你的车，五十美元一天，行不行？” 乔金张大了嘴巴，瞪着他姐姐道：“上帝啊，他是我姐夫吗？五十美元一天，加汽油都不够！你知道现在汽油多少钱一加仑吗？” 啊？凡妮莎这才不好意思地看着孙子明，难为情道：“先生，那个那个价格可以商量下吗？我不太懂这些。” 姐姐不太好意思，弟弟可真不会不好意思，一听不是他姐姐的男朋友，又听说是头等舱的，张嘴就道：“嗨兄弟，一百五十美元一天，你觉得怎么样？都是该死的萨达姆，把科威特的油田给点着了，现在石油涨价！” “ok” “吃饭、住宿、娱乐之类的，还得你负责。你是有钱人，如果去红磨坊，150美元还不够我们的门票钱。” “ok，你现在给我找个地方住。” 谈妥了价格，而且是比市价高得多的价格，乔金的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转变，帮俩人放好行李，还答应不用去住酒店，就住他家客房，“亚瑟？就住我家，酒店太贵了，全是赚你们有钱人的钱。我只收你二十美元一晚，还包括每天的早餐，ok？” “casually（随便）” “亚瑟，你真是个好人。相信我，你在我的陪伴下，一定会有一个美妙的假期。” 在凡妮莎家休息了一晚，两人便开始游览这座古老的城市。乔金确实是个非常出色的导演，对巴黎所有的景点都了如指掌，带着孙子明玩遍了美丽的巴黎。俩人一个饶舌，一个安静，除了在各个教堂里，一个满怀虔诚，一个尽情欣赏着古典艺术。 转眼间，孙子明在巴黎呆了半个月，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甚至在埃菲尔铁塔前客串摄影师赚外快。 战神广场上的游客零零散散，听着周围哗哗的喷泉声，孙子明举着挂在脖子上的索尼相机，对准前面高高耸立的埃菲尔铁塔，一边拍摄着，一边问道：“乔金，你知道埃菲尔铁塔有多高吗？” 同样望着铁塔的乔金，神气地道：“别考我这个，我可是巴黎人。” “拜托！”孙子明笑了声，把镜头对着他，笑道：“我就是在问你啊，我真不知道这个大家伙有多高。” “高300米，天线高24米，总高324米，是巴黎最高的建筑物，于1889年建成，由古斯塔夫·埃菲尔先生设计。亚瑟，你是专业摄影师吧？我看你，看女孩的眼神都不对。” 孙子明耸耸肩膀，知道这小子什么意思。普通人看漂亮女孩，都是先看脸，再看胸臀，最后看腿。自己看女孩，漂亮的只盯着胸臀，倒是那些上镜的会着重看脸部，然后还会仔细端详人家的身材、服饰、气质。 “算是吧，水平还算不错。来摆个poss，我给你照几张。” 这里真好！湛蓝的天空，远处高高的铁塔，还有大群的广场鸽，孙子明觉得这里很舒服。 “哇，凯伦·穆特？” 孙子明扭头一看，那个戴着墨镜的女孩足有一米七六以上，一双看起来温暖并会微笑的眼睛，蓬松飘逸的棕色长发，白色丝质连衣裙下纤细的腰挺翘的臀，走起来有点象模特儿。乔金立刻迎了上去，开始搭讪，谁知人家理都不理他，摘下墨镜迎面向孙子明走来。 “多少钱一张？” 这姑娘应该是有名的模特儿，孙子明瞄了几眼异常挺翘的臀，“一美元一张。” “ok，帮我照几张”，这姑娘摆了几个性感的poss，风情撩人。 “good，你的水平真不错，多的算小费。boy，你长得真象china明。” 女孩接过一次性照片，满意地付了十美元，扫了眼孙子明凸起一团的牛仔裤，戴上大墨镜走了。 孙子明和乔金，盯着人家扭动的****直流口水，“亚瑟，我也觉得你有点象china明。如果你的头发短一点，再把胡子去掉，完全可以骗到那这位美女。她可是凯伦·穆特，有名的模特儿！哎，亚瑟，去威尼斯玩吗？china明的新电影《tobenumberone》（跛豪）会参展，报纸上都说是和《教父》一样伟大的电影。” 孙子明调好光圈、对好焦，把相机给乔金，“给我拍两张。” “ok”拍完了，乔金还在游说，孙子明答应道：“ok，我们可以去威尼斯，不过费用平摊，ok？” “no，我的车贷还没还清。亚瑟，要不我把我姐姐介绍给你，让我免费当你的威尼斯导演？” “no!” “嗨，兄弟，你不差那一点钱，单昨天你请我喝的拉菲，都够我们去趟威尼斯了！” 正文 第487章 蹊跷的阿戈斯蒂诺 威尼斯位于意大利东北部，是世界闻名的水乡，也是意大利的历史文化名城。城内古迹众多，有各式教堂、钟楼、男女修道院和宫殿百余座。大水道是贯通威尼斯全城的最长的街道，它将城市分割成两部分，两岸有许多著名的建筑，到处是作家、画家、音乐家留下的足迹。 威尼斯国际电影节（veniceinternationalfilmfestival），是每年8月至9月间于意大利威尼斯利多岛所举办的国际电影节，它与法国的戛纳国际电影节及德国的柏林国际电影节并称为世界三大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是金狮奖。 由于孙子明忙卫星电视台的事，错过了柏林电影节，《跛豪》只能来参加威尼斯电影节的评选。 …… “亚瑟，你朋友真会来接我们吗？现在威尼斯的酒店可不好找，肯定全满了，搞不好我们要睡桥洞的。要不，我们找个酒吧，喝通宵的酒也行。威尼斯的小妞漂亮又热情，或许有人愿意请我们去她家过夜……” 两人一出马可波罗国际机场通道，刚搭讪完空中小姐的乔金就碎碎念了。 孙子明最终还是把这饶舌又口无遮拦的乔金带上了，而且没让他把他姐姐介绍给自己当女朋友，虽然自己在巴黎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姐姐。 “子明（明哥）” 刘韦强带着发哥、李成凯他们见孙子明出来，连忙迎上去拥抱，“明哥，我还真怕你不来，上次柏林如果你在，肯定能多拿奖!” 乔金挤了进来，冲着发哥作叼牙签、双手持枪的姿势，惊叹道：“哇！cho(z)yunfat！我太喜欢你的《phonebooth》（狙击电话亭），还有那个‘肖妈哥’了，能帮我签个名吗？” 孙子明无奈道：“这是我在法国的朋友，乔金，乔金·希尔德，巴黎大学的学生。” 发哥笑着替乔金签完名，这小子又叫起来，“亚瑟，你不会就是china明吧？上帝啊，我居然跟china明共度了十六天，还收了他二千四百美元！” “乔金，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如果你还象现在多嘴，我会把你一个人扔在酒店，不再管你。你要跟着我们，一天只能说十句话，ok？” 孙子明一下捏到了乔金的命门，这小子立即闭嘴，拉着俩人旅行箱跟在后面。一帮人扭过头去偷笑，这小子确实嘴巴够多的。 大家出了机场直奔码头乘游艇去利多岛，刘韦强也开始汇报宣传、参选工作，他两次参加柏林电影节，已经有了足够经验应付。 “我们已经报名了，还请公关公司的人看了影片。据公关公司的阿戈斯蒂诺说，我们最有希望竞争的是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还非常有可能拿到silverlion（年轻艺术家银狮奖）。” “对手呢？” “据他们的消息，最出色的影片是：法国和苏联合拍的《蒙古精神》，内地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还有就是我们的。” 孙子明默然感叹，那两部确实是经典啊，《跛豪》经过自己的彻底改编，艺术性、真实性都得到了提高，这次可真不知道鹿死谁手。 “那个什么阿戈斯蒂诺，私下里说了什么没？” “他说‘最有可能的是最佳男主角，当然也许会发生奇迹’。” 孙子明接过刘韦强递过来的烟，猛吸几口不屑道：“奇迹个屁！让他尽力帮发哥争取最佳男主角，其余的放掉。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都拿不到！哎，这个阿戈斯蒂诺什么来头？” 刘韦强也觉得这样选择是对的，拿个最佳影片有什么用？拿个影帝，对发哥在美国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这才是利益最大化。 “notari公关公司的董事长，全名叫阿戈斯蒂诺·诺塔里，美籍意大利人。有点奇怪，notari公司的总部在美国洛杉矶，他们的分公司却在意大利、法国、德国名气也很大。” 李成凯连忙把收集到的资料递过来，探过身在他耳边小声道：“我觉得他非常有背景，居然对我们的瓷器还非常有研究。就是搞不懂，他怎么会亲自出马？” 孙子明冲刘佳玲招招手，刘韦强连忙把座位让开。 “明哥，他对青花瓷非常感兴趣，还知道成化斗彩器，就是一种釉下青花和釉上彩色相结合的一种彩瓷工艺。” 刘佳玲的解释让孙子明心里一懔，想起了好莱坞的游说制度，能知道自己都不知道的瓷器，肯定是世代富贵的人，也肯定是人脉深厚的人。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亲自来处理这样的业务？电影公司的公关，可不是什么大生意，最多来个业务经理就不错了。 诺塔里，notari，艾尔维拉·诺塔里奖（威尼斯电影节的一个奖项）该不会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吧？ 没有多久，游艇到了利多岛，住进了‘叹息桥’附近的贝斯维斯特蒙特卡洛酒店。小巷幽深，倒也安静，就是价格黑，平时才90美元/晚，到了这个季节立即涨到220美元/晚，难怪乔金要赖上自己。 “乔金，乔金” 乔金立即跑到孙子明面前，刚想说话又闭上嘴，孙子明好笑道：“乔金，现在你可以去玩，我的朋友会把电影票给你送过来，食宿他们也会安排好。我是来工作的，所以没时间陪你玩了。我住在三0三，确实有事再来找我，ok？” “ok，亚瑟，你是个好人！” 俩人拥抱了下，李成凯立即把他带下去安置。孙子明他们也上了楼，进了专门给他安排的豪华套房，公关公司的阿戈斯蒂诺先生已经等在那了。阿戈斯蒂诺·诺塔里身材高大，温文尔雅，透出一股以前大卫身上的味道，不过比大卫更从容。 “哇，我们伟大的导演china明来了，见到您真荣幸。” “能见到诺塔里家族的阿戈斯蒂诺先生，也是我的荣幸。” 阿戈斯蒂诺伸出去的手改成了拥抱，小声道：“明，你怎么知道我是诺塔里家族的？” 孙子明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阿戈斯蒂诺先生，除了与各界关系都非常良好的人，是没有办法把公关公司做好的，我说得对吗？” “哦，我忘记你和我都在洛杉矶。” 孙子明蒙中了，心里的担心就没了一半，虽然欧洲三大电影节都非常公平，但有人去游说总是会占不少便宜。这个世界，会游说的人，总会比不游说的人占便宜，这还是美国人民教给自己的。 在孙子明的示意下，向铧强、刘韦强他们都找借口走了，只留下刘佳玲这个瓷器商人。 “明，你可以叫我蒂诺，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ok，蒂诺，我听我的助手说，您喜欢中国的瓷器？” “是的，我们家族曾经在贵国的‘光朱（广州）’建立过贸易行，带回来很多非常精美的瓷器。” 刘佳玲看了下孙子明的眼色，连忙到卧室里找出一件让工艺大师制作的白瓷，送给这位阿戈斯蒂诺先生，“蒂诺，这是我们国内最好的工艺大师的作品，希望您能喜欢。” 阿戈斯蒂诺打开古朴的包装盒，里面是一件精美的景德镇青花玲珑瓷瓶。釉面白里泛青，料色青翠欲滴，玲珑碧绿透明，釉中有釉，花里有花，灵巧、明彻、透剔，特别高雅秀洁。 “噢，我的上帝啊！太漂亮了，我们欧美的瓷器与你们中国的比，那就是垃圾！” 阿戈斯蒂诺痴迷地看着桌上的艺术品，掏出放大镜观赏半天，不停地赞叹，“真正的艺术是要有灵性的，绝对不是流水线上能生产出来的！太伟大了，太了不起了，你们中国人在瓷器方面的造诣，永远都是世界上最好的……” 刘佳玲捂嘴浅笑道：“蒂诺先生，如果您在瓷器里加上灯光，会更精美。” “真的？我试一试，我试一试，”阿戈斯蒂诺立即拿下落地灯的灯罩，小心翼翼地把瓷瓶套进去，刘佳玲又把窗帘拉上，把其余的灯光关了。 黑暗中，瓷瓶变得透明，透出点点米粒状的光亮，瓷器内壁的山水朦胧可见，整个瓷器晶莹剔透如梦如幻。 欣赏了半天，阿戈斯蒂诺才爱不释手地把瓷瓶取下，小心翼翼地放回包装盒。 “明，我失态了，对不起。” 孙子明从茶几上，拿起cohiba雪茄盒递给阿戈斯蒂诺，自己也拿起一支。阿戈斯蒂诺熟练地剪开冒顶，用丁烃点火器打火，将雪茄尾端以45度几何角度倾斜，凑近火苗的2。5厘米处，缓缓地旋转一周，把雪茄预热一下，再靠近火苗的2。5厘米处，让雪茄从边缘至中央均匀地燃烧。孙子明也学着他的样子，点燃了一支，自嘲道：“蒂诺，我学得还象吗？” “无所谓，这个不过是个爱好而已，只要你高兴，切碎来放烟斗里抽都可以。” 孙子明哈哈大笑，“蒂诺，你是真正的男人，我喜欢你这种豪爽。以后到香港或是洛杉矶，我请你吃饭，我的烹饪水平不错的哦。” 两人聊了一阵，刘佳玲也找个借口出去了，只剩下俩人品着雪茄聊天。 “蒂诺，我是电影导演，还是一个电影公司的老板。” 阿戈斯蒂诺微笑道：“明，我知道，你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商人。艺术家也是要金钱来供养的，你的忙我肯定会帮的，我们是朋友嘛。” 孙子明连忙感谢，阿戈斯蒂诺不在意道：“明，这个当不得你感谢，我也不相信你真的如此看中那几个奖杯，真正的艺术家不在乎奖项，只在乎作品的优秀。” “这话也对，就象你痴迷于瓷器，我痴迷于光影之间的梦幻。但是，我们都是活在现实中，总是要有什么东西来证明我们自己，哪怕是达芬奇也渴望得到人们的认可。” 阿戈斯蒂诺点点头，不再争论这个问题，反而主动说起了孙子明最好奇的事。 “明，知道我为什么亲自来处理这单业务吗？” “我也很好奇，一家知名公关公司的董事长，为什么会来处理一家电影公司的公关业务？” 阿戈斯蒂诺叹了口气，低声问道：“明，你了解时尚圈吗？听说过一个叫凯伦·穆特的荷兰模特儿吗？” 嗯？这名字非常耳熟，孙子明稍一回想，就想起了在埃菲尔铁塔前的偶遇，乔金那小子还过去搭讪过。 “听过，我一朋友，前天还在巴黎战神广场搭讪过她。” “ok，漂亮吗？” 孙子明想起那白人女孩的身材和脸蛋，还有恬淡中的性感，不禁笑了起来，“很迷人，你就是为她而来的？” 正文 第488章 送你一个模特当礼物 凯伦·穆特，victoria’ssecret（维多利亚的秘密）的专属模特和女演员，1971年4月11日出生于荷兰vlaardingen。她很早就开始在巴黎接受模特的训练，14岁那年由维多利亚的秘密签下，开始了她的模特生涯。 孙子明接过简介看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与自己有什么交集，自己也不可能为这么一个模特专门拍电影啊？让一个只会扭屁股走猫步的模特拍电影？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明，你了解victoria’ssecret吗？” 什么？女性内衣品牌？孙子明默不作声，等着蒂诺给自己揭开谜底。 “我是victoria’ssecret的大股东，凯伦·穆特小姐，是我们的专属模特儿。凯伦·穆特在巴黎与您的偶遇，就是我安排的，实际上您一出比弗利山庄的家，我就一直跟着您。” 孙子明心里有点不快，这可不是什么有礼貌的好事。蒂诺见孙子明的脸色没有变化，继续道：“我一直在关注你，从alonehome1》开始，到梵妮一夜之间成为全美青少年的偶像。我曾经想拜访您，但您一直在拍电影，就没有打扰您，只是没想到您一拍完电影，就离开了洛杉矶。” 孙子明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蒂诺是个大人物，人脉和活动能力肯定大的吓人，他或是他们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的？凯伦·穆特应该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否则乔金一个法国人，不可能会认识一个在巴黎的荷兰模特儿。难道，他想让那女孩在电影里出演角色？ “明，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凯伦·穆特小姐漂亮吗？她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所以才把她的资料给你。我知道你们华人的传统文化，她还是处女。” ‘咳咳咳’孙子明让雪茄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这位蒂诺还真他妈的说得出口。那荷兰女孩即使是他们的专属模特儿，但也不能把人家当礼物吧？ 孙子明突然不想绕圈子了，这个意大利人比霍爷他们还会绕，一点都不象白人。 “蒂诺，你们到底想得到什么？我只是一家电影公司的老板，那点财富在你们眼里，肯定不是什么大数目。拍电影，永远是无法赚到大钱的，而且谁也无法预料，拍出的电影是否能赚钱。” 蒂诺摇摇头，蓝色眼睛里透出绿光，沉声道：“明，你对朋友不够坦诚，mg公司是你的吧？我们想和你们合作，我们有资金、渠道、人脉，你们有技术，我们将垄断整个世界的个人视听产品市场！” 孙子明心里一惊，又松驰了下来，vcd的专利注册后，谁都可以从专利局查到。 蒂诺抽了口雪茄，玩味道：“知道你同学强·曹，他的女朋友凯西是谁吗？” “谁？” 蒂诺哈哈大笑道：“我们一个股东的女儿，他从女儿嘴里得知了这项技术，却没有发现它的运用前景，还是她女儿说服他的。明，这是一个伟大的产品，而且可以延伸到生活的其它方面，但要让它尽快占据市场，就要各大电影公司、电视台采用你们的标准，这不是你们能够办得到的，对吗？” 孙子明承认这是自己无法办到的，蒂诺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们却可以办到，听说过共济会吗？我父亲是共济会三十二级长老，我的朋友们都是共济会成员，有我们的帮忙，vcd将成为美国标准、全世界的标准。” 共济会？孙子明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这是一个囊括了相当大一部分美国精英的秘密组织，是一个把组织标志印在美元上的组织，也是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组织，没想到今天却见到了其中的高级成员。 其实蒂诺说出这三个单词，孙子明就知道，这是自己无法拒绝的，除非自己想象肯尼迪样，死于枪下或是离开美国。艰难地动了动喉结，孙子明沉声道：“蒂诺，商业交易应该是平等的，你们想得到什么？” 蒂诺连忙摇头，解释道：“明，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绝对不是拿共济会威胁你，那背叛了我们的宗旨和信仰，我只是在向你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如果我们合作，我们将垄断这个市场，不给竞争对手任何可乘之机。请放心，公司还是你的，我们无意抢夺，只是希望得到合理的利润。” 孙子明狐疑地看了蒂诺半天，这位美籍意大利裔绅士，只好解释道：“明，商业交易是要遵循商业原则的。如果我们强行收购你的公司，以后还有人与我们合作吗？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无论强者弱者，都要遵守这个规则，大家的利益才会得到最大化。” “ok，蒂诺，我答应与你们合作，你们可以派人，去找我的手下谈判了。不过，我要声明的是，在你们的影响力范围内，我们才有合作的基础。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蒂诺大笑道：“这是应该的，比如亚洲我们就无能为力。” 俩人握了下手，蒂诺告辞道：“明，下午我会派人过来，跟你商量记者专访、公关的事。如何打动评委，这些事我们更在行，ok？” “ok” 送走了蒂诺，发哥他们才从隔壁的房间进来，大家都看着孙子明，想他透露点什么。 “这样看着我干嘛？发哥，准备一下，下午有人过来指导我们。行了，有些事不要问，只要知道情势很好就行。” 发哥眼睛里闪过几丝兴奋，孙子明嘿嘿直乐，打趣道：“发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哦。” “嘿嘿，提名靠实力，拿奖靠运气！” 话是这么说，名利场里打滚的人，哪个能真正看得开？下午蒂诺派人来指导，发哥是最认真的，女主角刘佳玲是最放松的，反正她是准备打酱油、蹭红地毯。 蒂诺派来的人，也确实了得，对七个评委的口味了如指掌，还能找到他们的详细资料、爱好、思想言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商量，孙子明他们把精心准备的说词，大部分推倒重来，重新设计了给记者的采访答案。 刚送走客人，乔金从楼梯口跑了过来，难为情道：“明，能帮个忙吗？” “说” “我姐姐准备过来玩，她找不到住宿的地方，我能睡在您的客厅里吗？” 能听懂英语的人，让这家伙逗乐了。孙子明可是他们的首脑，随时可能接待客人的，怎么可能让他一个外人睡在客厅里？孙子明解释了下，大家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姐姐帮过他，刘韦强连忙道：“乔金，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睡在我的客厅里。明是我们的导演，客人比较多。” “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 说完乔金又朝孙子明招招手，“明，还有件事，我希望能和你单独谈谈。” 正事忙完了，孙子明也不介意听听，这饶舌的法国小伙子，能有什么事还要避开大家。俩人走进房间，乔金把门关上，低声道：“明，你们是不是要去拜访评委的？” “不能说拜访，应该说是大家会在酒会上见面。” “ok，你是个好人，所以你很幸运。让我姐姐当你的翻译，去参加那些酒会吧。” “(z)hy” 碎碎嘴的乔金这次不多嘴了，坚持道：“明，你别问了，也别说是我说的。你照我说的做，应该会有意外的收获。” 孙子明狐疑地看了这小子半天，难道她姐姐认识某个评委？如果认识评委，可能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吗？ 乔金让他看得有点难为情，只好透露一点道：“明，这个世界很大，但也很小的，我姐姐是个善良的人。” 凡莎妮确实是个善良的姑娘，晚饭时听孙子明一说，立即答应道：“没问题，我会说英法德意拉丁语。明，我还得感谢您的慷慨，否则我只好让乔金睡地板了。” 孙子明与凡莎妮碰了下杯，“谢谢你，凡莎妮。上次如果不是你帮忙，我可能要在那坐到天亮。” “我不也帮乔金，拉到了单大生意吗。” “姐，如果按你说的价格，我白干还得往里搭钱。” “即使搭了钱，就这几天的食宿，你也赚回来了！” 随着电影节的开幕，各个参赛电影也开始在各个电影院放映，威尼斯这座水城，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片商、影迷。参赛影片的制作方，也开始大张旗鼓地宣传。 《tobenumberone》公开放映后，剧组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孙子明他们严格按公关顾问们的设计，回答了记者们的提问。 第二天，报纸上关于《跛豪》的宣传，也在贬褒不一声中开始了。 黑帮史诗般的传奇，场面弘大、角色鲜明、故事紧凑，剧情毫无拖沓，叙述非常到位，这是一部华人黑帮史诗片——《晚邮报》 没有人天生就是坏蛋，豪从一个难民变成教父，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性格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环境。恶劣的生存环境促使豪这样的教父产生，就象西西里岛的黑手党一样，刚开始都是弱势群体的团结对外。——《都灵报》 ‘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豪从难民成为教父，靠的是‘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才躲过一次次的背叛与暗杀。他走向灭亡，却是因为‘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人性的复杂，这才是《tobenumberone》想表达的？——《意大利人报》 china明还是过于注重影片的商业元素，除了对人性探讨外，我们看到的是数百人的械斗、残忍的虐杀、不停的背叛与出卖。我承认，这电影极具观赏性，很容易刺激人的肾上腺素，让人处于亢奋。但过多的暴力和戏剧冲突，反而削弱了影片对人性的思考——《共和报》 正文 第489章 法国空姐,意大利兄弟 随着影片的宣传战开始，孙子明他们也举行酒会，或是参加其它电影的酒会。在出席《蒙古精神》的酒会时，孙子明终于知道，乔金为什么让自己请他姐姐当翻译了。 本届评委会主席法国著名导演杰拉尔·乌里一见到凡莎妮，连忙与旁边的人告罪，过来拥抱她高兴异常道：“凡莎妮？哦，我的天使，见到你真高兴，你还和以前一样漂亮。” 杰拉尔·乌里拥抱完了凡莎妮，才与孙子明握手，“明，你的影片很优秀，我非常喜欢。哎，你怎么会认识凡莎妮？飞机上？” “no，下了飞机后，坐在候机大厅外的台阶上发呆，凡妮莎帮助了我……” 杰拉尔·乌里听完后，不停地赞叹道：“凡莎妮是个善良的孩子，上次在梅斯，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可能已经去见上帝了！” 孙子明这才知道，凡莎妮旅行的时候，在火车救过这位先生的命，难怪乔金会那么给自己说。 有了杰拉尔·乌里先生作中介，孙子明也有机会跟几个评委充分的交流。 “明，香港真的有数百人的械斗？警察不会管？” “现在基本没有了，但数十人规模的，还是经常能看到的。那种社团之间的械斗，警察很难监管。一来械斗都发生在深夜，二来几乎都在行人稀少的地方。再加上双方不喜欢通过警察处理争端，所以经常是械斗完了，警察连个证人都找不到。” 另一个女性评委皱眉道：“明，那些残酷血腥的虐杀，是真的吗？” “对，这是我们根据警方档案写的剧本，比如‘种荷花’，就是将人当成植物放入混凝土里，凝固成圆柱体后沉入池塘，是当时黑帮喜欢虐杀俘虏的方式。” 这位评委皱着眉头，摇头道：“明，我不喜欢这样的电影。” 孙子明耸了耸肩膀，抱歉道：“苏菲亚女士，现实总是残酷的，我只是把历史复原而已。” 一个中年男评委问道：“明，你是否想表达人性的贪婪？” 孙子明举起酒杯示意了下，“还要加上恐惧。豪是在贪婪的同时，也在不断克服自己的恐惧，只是最后他错误地评估了风险。如果抛开他的罪恶，我觉得他的经历，非常象如今的金融市场，投资者们也是在贪婪与恐惧之间权衡、取舍。” 这么一说，几个评委想起了，这位导演还是优秀的金融投资者，“明，你是不是在说你自己？” 孙子明呵呵了两声，自嘲道：“我就是遵循‘豪’的这种人生哲学，大家贪婪的时候，我会让自己恐惧，把情况预估到最坏，随时准备开溜。当然，当大家恐惧的时候，我也会小心翼翼地分析，作出自己的判断。事实证明，这种哲学还是很有道理的。” 这么一解释，无形中把《跛豪》的品位拔高了不少，上升到人生哲学的层面上了，也让这一帮大导演、演员连连称是。 大家都是电影圈里的知名人士，或许彼此之间不熟但都听过各自的名字，自然关心的都是对方，对电影的一些看法或是新的计划。 法国大导演文温德斯，也是上次与孙子明同台竞争的朋友，他对孙子明的印象非常好，因为柏林墙真的倒塌了，“明，上次柏林电影节，怎么没有参加？” 孙子明叹了口气，解释道：“文温德斯，知道凡莎妮认识我的时候，我正在干嘛吗？” 孙子明指指脑袋，继续道：“让我的新电影，快把这搞精神错乱了，所以我一拍完就到机场，随意买了张机票，结果就到了巴黎。” 拍电影能把人逼疯，这种情况不少人遇见过，只要发生这种情况，拍出来的几乎都是经典。 “明，这是一部什么影片？说的是什么？” 孙子明把《肖申克》简单的讲了一遍，“我过失伤人坐过牢，我把我在监狱里的感受，全部揉进了这电影。哎，以后我或许不会拍这种题材了，太可怕了，简直象是炼狱的经历。” 酒会自然会有其他人，其中就包括记者，孙子明的闲聊，自然会通过记者的笔成了新闻。意大利人本就热情奔放，脑子里就没有严谨这个概念，再加上有蒂诺他们在后面推动，一票记者开始了新一轮的炒作。 ‘大家贪婪时，我恐惧。大家恐惧时，我贪婪’，《tobenumberone》的哲学意义。china明借‘豪’的口，说出了他的投资哲学，可谓是一语中的，要知道他可是在金融投资市场的大赢家——《新闻报》 《tobenumberone》是黑色题材的，但要是抛去罪恶，它确实是部不错的励志影片，豪的成败对现实生活都有借鉴。由此可以看到china明的独立特行，难怪他能在电影领域之外，还能做出杰出的成绩——《共和报》 一时间，《tobenumberone》风头无两，成为影迷们观影的首选。这电影也确实极具观赏性，数百人的械斗血流成河、谋划与算计丝丝入扣、恫吓对手的无所不用其极、虐杀的残忍血腥，让观众们时而热血沸腾，又时而心里发寒。 影迷的反应热烈，片商们也挥舞着支票络绎上门，曾叔、高莹他们也急忙从香港飞过来，每天忙着与这些片商锱铢必较。 …… 孙子明一向不喜欢吃独食，而且喜欢善待朋友，刘佳玲那批从香港带过来的瓷器，就是他给朋友们准备的礼物。送完记者们的礼物后，还有为数不多的精品，蒂诺知道后立即跑了过来，看着那些精美的艺术品，赞叹道：“明，这些太精美了，我买下怎么样？” 刘佳玲看了看孙子明的脸色，浅笑道：“蒂诺先生，这些是中国当代最好的瓷器大师的作品，也是因为我boss的良好声誉，他们才专门为他制作的。” 看着蒂诺眼中的渴望，孙子明不在意道：“蒂诺，这不是生意，谈钱就庸俗了。如果你喜欢，全部送给你了，我们都有迷恋的东西，我知道这种痴迷的感觉。” 蒂诺长出了一口气，主动拥抱着孙子明，低声道：“明，谢谢你。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全力帮你实现梦想的。” “ok，我们是兄弟！” 正文 第490章 亲爱的，作我的女伴吧？ 明媚的阳光，蓝色的海岸线，金色的沙滩，乳白色的岩石，拉库拉岛犹如乌托邦般的梦境引人神往。 孙子明和蒂诺一身休闲短装，坐在游艇船头，一边抽着雪茄和‘大中华’，一边等着鱼儿上钩。凯伦·穆特和另一位身材修长的粟发美女，戴着墨镜、穿着白色的比基尼，在船尾晒日光浴说悄悄话。 海浪轻轻地拍打着游艇，船身轻轻地摇晃，蒂诺猛地一提钓杆，一条巴掌大的黑鲔鱼。蒂诺取下鱼钩，把拼命挣扎的黑鲔鱼放回大海，笑道：“明，4：0了！” 孙子明索性把钓杆提起来，放到船舷上，躺在甲板上看着蓝天白云，伸了个懒腰自嘲道：“蒂诺，我最拿手的是，扔个炸弹下去，然后拿网兜去捞。” “哈哈哈”蒂诺大笑着嘲讽道：“明，你可真够粗鲁。” “no，粗鲁才更有生命力更坚强，越精致的东西越脆弱，就象我送你的瓷器，漂亮但一碰就碎。” 蒂诺也把钓杆收回来，结束这场实力悬殊的比赛，端起旁边的香槟酒抿了一口，感激道：“明，谢谢你的慷慨，我们已经达成了意向性协议。” 孙子明知道他的意思，蒋鹏特意打电话过来请示过，vcd完成商业设计后，通用电气也找过他，而且条件更优厚。但孙子明和蒋鹏看重的是蒂诺这个人，这个人在洛杉矶上流社会中名声很好，名气好的人总是更让人信任。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另外，这项技术是我的助理克劳迪娅小姐，首先发现其实用价值的。我希望你们在合适的时候，要适当考虑她的利益。” “没问题，我们不会亏待她的。明，你们现在的形势很好，估计会满载而归。” 钱不过是个工具，给谁赚都一样，这才是自己最看重的。孙子明坐了起来，与蒂诺碰了下杯，“谢谢” “我们是朋友嘛。其实，没有我们的帮忙，你们也会拿奖的。《tobenumberone》是部非常优秀的影片，我们只是帮忙宣传而已。哎，我听凯伦小姐说，你刚才拒绝了她？她不够漂亮，还是不合你的胃口？” 孙子明呵呵直乐，“不，她很漂亮，也很性感。蒂诺，我不缺女人，在我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我只是不习惯，把一个美人当成礼物。” 蒂诺也乐了，低声解释道：“这件事是我没说清楚，其实也不算是礼物。她在模特界算是小有名气，但还没达不到红得发紫的地步。明，她需要名气，才能在她短暂的职业生涯里，赚到足够的金钱。我们是公关公司，可是我们的资源也是有限的，并且我们不缺模特。如果不是她的私生活足够干净，又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这个机会轮不到她。” 这就是各个圈子里的潜规则，凯伦·穆特想成为蒂诺他们的力捧对象，就必须为他们的事业做出贡献。 “ok，我等下跟她聊聊，在这方面我有轻微的洁癖。” 蒂诺与孙子明碰了下杯，把半杯香槟喝完，起身道：“明，我们先回去了，这游艇留给你们，祝你们玩得开心。” 见蒂诺起了身，与凯伦·穆特一起晒日光浴的美女，轻声在她耳边道：“亲爱的，china明是不错的男人，对吗？我们一辈子，或许只有一次绝佳的机会，就看你怎么选择。” 凯伦·穆特白玉般的脸庞一下变得血红，心脏跳得快从胸脯里蹦出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凯伦·穆特十四岁在巴黎的模特学校，一眼就让蒂诺先生看中，安排专人对她进行严格的模特培训。虽然这几年，因为自己的刻苦训练，拿过一些模特大赛的名次，有了一些名气，可不足以让公司力捧。当然她也知道，达到自己这个层次，已经不再是自身素质的竞争。想要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登上最高的台阶，她必须象刚才的亚历山大样，拿自己的青春去换取公司的力捧。 长长地深呼吸几下，凯伦·穆特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款款走到孙子明面前，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亮光，这让她稍稍安心，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不是。 孙子明坐了起来，这女孩确实出色，她拥有近乎完美的身材，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腼腆恬静却有双会说话的眼睛，令人无法抵挡。孙子明伸出手，凯伦·穆特红着脸，把手放在他手掌里坐到他旁边。 孙子明轻抚着凯伦·穆特的脸，这是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孔，天使般的面容，美丽迷人的双眼搭配着稍显腼腆的表情，足以使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迷离地欣赏了一阵凯伦·穆特的美丽，孙子明喃喃道：“baby，你真迷人。” 凯伦·穆特红着脸，她还是第一次在私下场合和男人这样的亲密，全没了在秀场上的从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一般的紧张，手都不知放哪里好。 ‘唔’凯伦·穆特红润的嘴唇让孙子明吻住了，娇美白嫩的脸蛋潮红一片，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迷迷糊糊的生涩地回应着。孙子明的手掌在凯伦·穆特修长光滑的双腿上，来回的抚摸，感受着那肌肤的细嫩娇柔。 等到孙子明的手掌隔着那薄薄的比基尼，抚摸到了那双腿之间的地带，凯伦·穆特下意识地紧紧的夹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继续往里抚摸。孙子明把凯伦·穆特压倒在有些发烫的甲板上，慢慢的吻上她那似刀削般精致白嫩的香肩，接着是她极具美感的锁骨。 ‘噢，上帝啊’凯伦·穆特松开了孙子明的手，满面潮红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爱抚着自己。孙子明解开凯伦·穆特的比基尼胸衣，贪婪地把脸埋进两团雪白粉腻之中。凯伦·穆特紧紧抱着孙子明的头，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胸脯内。 孙子明的手再次伸向修长光洁的双腿之间，从未经过人事的凯伦·穆特，那里忍受的住这种挑逗。凯伦·穆特觉得，体内传来的阵阵酥麻的感觉，潮红着天使般的脸蛋主动迎合孙子明的亲吻，不自觉地将异常挺翘的臀部抬起，贴在他坚硬的裆部上摩擦。 凯伦·穆特光洁的大腿紧紧夹着孙子明的手，他手下的比基尼内裤已经湿滑一片。听到凯伦·穆特羞涩的娇吟，孙子明心中更加火热，几下扯掉俩人身上的衣服，分开她那两条笔直修长的**，压倒在她美丽的身体之上。 ‘噢’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让凯伦·穆特忍不住娇呼出来，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孙子明的手臂，娇美的脸蛋上显出一丝可怜兮兮的表情。 孙子明停了下来，体味着凯伦·穆特体内窄紧的柔美滑腻，温柔地俯下头，吻了吻她安抚她。 过了一会，凯伦·穆特蹙着的黛眉，渐渐的舒展开来，刚才让疼痛变得苍白的脸蛋慢慢泛起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丝丝绵绵的快感，不停地涌来，让她忍不住羞涩的娇吟起来。 蒂诺没有骗自己，这女孩在糜烂的时尚界，还保持着难得的纯洁。孙子明一边亲吻着女孩，一边在她紧窒的体内进出，在太阳之下上演着人类最原始的活动。 …… ‘噢’一阵噬骨的酥麻之后是酣畅淋漓的**，孙子明趴在凯伦·穆特这位美丽的荷兰女孩身上喘着粗气。刚满二十岁的凯伦·穆特从轻飘飘的梦幻中醒来，抱着身上强壮的男人，长出了口气。 良久，孙子明依依不舍地从凯伦·穆特紧窒的体内退出来，看着自己从她体内，带出一大团泛着血丝的浊白秽物，亲了亲这美丽的白人女孩，柔声道：“凯伦，以后跟我混吧？我需要一个能陪我出席，上流社会各种私人场合的女伴。” 身上的男人从自己体内退出，一阵空虚过后是微微的疼痛，凯伦·穆特微皱着精致的眉毛，疑惑地问道：“明，您还需要女伴？” 孙子明把这女孩搂进怀里，有点矛盾地告诉她，在美国的上流社会，正式场合是带伴侣出席的，可一些非常隐秘的私人场合，都是带自己的女伴，比如今天蒂诺就带了亚历山大来。 “哦，这是我的义务吗？” 嗯？孙子明好笑地看着怀里的女孩，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在巴黎让自己差点失态的挺翘双臀。难道她不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进入上流社会的机会吗？ “ok，这么说吧，刚才和你一起的亚历山大，一年的代言收入有多少？” 凯伦·穆特依偎在孙子明怀里，比划着修长白嫩的手指算了算，羡慕道：“40万美元，加上走秀之类的，应该有100万吧。她可是我们公司，最红的模特儿。” 孙子明让这单纯的白人女孩逗乐，能跟在蒂诺后面的女孩，一年才100万？把前面那个一，改成五还差不多！ 看来，模特公司教会了凯伦·穆特如何展示自己的美丽，如何交际应酬，却没教她如何在短短十年的职业生涯里，赚到自己能够奢侈地度过下半辈子的积蓄。这个年代，可不是下个世纪，没有哪个模特能干到超过三十岁的！ 啊？凯伦·穆特顾不得体内还在隐隐作痛，撑起美好无限的上身，震惊地看着孙子明，颤抖地问道：“明，你说的是真的吗？” 孙子明站了起来，把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女孩抱起来，走向身后的碧蓝的泳池，调笑道：“知道我的助理，一年能拿多少钱吗？年薪十五万美元，包括票房分成、奖金、还有未来能从诺蒂那拿到的，明年最少一百五十万美元。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她会成为亿万富豪！” “那我呢？” 孙子明抱着圆滑细嫩的****，在玉股间抚弄着，“no，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但会让你成为超级名模，会让你跟在我后面，分享我找到的投资机会。你那位朋友，亚历山大小姐，她一年最少收入五百万美元，就是这样来的。” ‘哇’凯伦·穆特兴奋地大叫了起来，象只树袋熊样紧紧地抱着孙子明，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 俩人在游艇上嘻闹了一天，看遍了威尼斯附近的美景，第二天傍晚才回利多岛。今天晚上，评委们会评选出各个奖项的入围名单，孙子明这一趟威尼斯之行，能收获多少，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正文 第491章 没有预料的提名 九月初的香港，已经非常炎热，哪怕是还算是清凉的太平山上。王胖子坐在信号发射塔的工地上，热得象条狗一样吐舌头。妈的，发射塔建山顶上干嘛，不是说卫星电视吗？ “王总，麻烦您在这里签字。” 王胖子脱掉t恤，露着圆滚滚的雪白大肚子，摇头晃脑道：“这事你得找阿祥，我哪懂这些啊？” 施工方无奈地看向徐副总经理，没人签字，下面如何施工？徐小明也拿这滑头常务副总没办法，公司上下谁不知道，除了制片部的事，哪怕是别的部门打起来了，这家伙都能跟人打赌谁能赢！几千万的设备安装，他要是会随便签这个字，那才是有鬼！ “京哥，我已经签了，如果出了问题，我才是第一责任人。” 王胖子看了徐小明几眼，这才满意地接过文件签字，“你们要快一点啊，耽误了工期，我可是要处分你们的！” “您放心，我们已经提前了三天安装、调试，有的是时间。” 等技术人员去忙碌了，徐小明才坐在王胖子旁边，低声道：“京哥，至于吗？曾祥可是全权委托给了你。” 俩人都是tvb混出来的，就连徐小明跳槽到atv去，都是王胖子私下牵线搭桥的。王胖子费力地找出烟和火机，两人抽了几口，才幽幽道：“老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你看阿祥什么时候，插手过制片部、艺人部的事？公司大了，要是再和以前样，各个部门乱串，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徐小明有点明白了，大老板长驻美国，公司上下都得安分守己，否则容易出乱子。 “妈的，要说运气，当初一个办公室的，老子第一，你第二！好好干，以后电视台老总的位子，肯定是你的！” 徐小明烟都忘了抽，激动道：“京哥，定了？” “嘿嘿，放心吧，子明早就说过，以后电影公司、电视台、节目制作中心、影视基地、还有艺人培训学校，这些都会保持相对独立性，再统合到集团里。阿祥那混蛋肯定是集团老总，电视台不给你给谁？” 啊？徐小明烟灰掉在衣服上都没发现，王胖子好笑地拍着他的后脑勺，笑骂道：“别高兴太早，公司是对大家不错，我们也一样开除过公关部经理，不努力工作的人，在公司是没有前途可言的。走了，回家洗澡，也不知道子明他们今天能拿多少提名？哎，你们安装的那个接收器，有没有用啊？” “放心吧，美国最新产品，就是贵了点，否则我送一个给你。” 到了傍晚时分，山顶道孙子明家高朋满座，娟子带着女儿玩，嘉明这个亲妈，倒带着袁眉她们一帮女人忙前忙后。 “大家安静下啊，子明和阿祥不在家，这又是公事，那就是我最大了。今天我做庄，拿七个以上提名的一赔十，六个的一赔五，五个的一赔四，四个的一赔二，三个的一赔一，两个以下的一赔十。阿娟、嘉明不能押，其余的欢迎下注！” …… 王胖子在香港张罗着赌局，孙子明他们也在电视机前等着公布，刘韦强凑到孙子明面前，低声道：“明哥，你说我们会拿几个提名？” “我哪知道？” “这两天，你白跟那个鬼佬混了？” “玩呗，他就一公关公司的，你以为他是评委会主席啊？” 刘韦强仔细看了下孙子明，没看出什么异样，这才张罗道：“我来做庄，……” 孙子明看着一帮人下注，暗骂了一句：公司还真成了赌窝，一帮的赌鬼！转头一看，孙子明发现刘佳玲的真命天子，特意从香港过来的梁朝韦有点闷，与刘韦强他们有点格格不入，不禁想起另一个闷瓜周星星来。 收完了赌注的刘韦强，见梁朝韦一块钱都没下，打趣道：“阿韦，你也韦我也韦，不捧个场子？” “哦，那我也压”梁朝韦这才摸出钱包，压了一千块钱的四个提名。 刘韦强看了眼手里的千元大钞，打趣道：“阿玲，你俩还真配，一个会花一个会省！” 梁朝韦腼腆地笑了两声，又从钱包里掏了上万块，解释道：“我平时不玩的，不懂你们的习惯。” 钱刚掏出来，刘佳玲就按住了他的手，瞪着刘韦强道：“阿强，压多压少都是自愿的，你欺负人是吧？” “得，怕了你，你们还真配。阿韦，就你这内向的性格，还真要找个聪明强势的，否则迟早让三毛那混蛋欺负死！《中环英雄》那样的烂片，他也让你去演，那不是糟蹋人吗？” 孙子明听了嘿嘿直乐，这一对确实挺配。梁朝韦不习惯拒绝人，以前那个曾华倩对男朋友强势，对外反而软弱，刘佳玲正好相反，对内温柔对外胆大泼辣。 没过多久，终于到了评委会公布结果的时刻，房间里一下全安静了，都盯着电视机不眨眼，即使象孙子明这样有点底的人，都觉得紧张。 一阵掌声中，评委会发言人走上了新闻发布席，特意停了下让记者们拍照，这才开始宣布各个奖项入围名单。 凡莎妮竖起耳朵，一字一句翻译道：“天主教人道精神奖荣誉奖入围的有：《(z)aiting》、《蒙古精神》……艾尔维拉·诺塔里奖：《大红灯笼高高挂》、《蒙古精神》、《跛豪》……年轻艺术家银狮奖：《我不再听吉他》、《跛豪》……最佳女主角：梅塞迪丝·鲁尔《渔王》、蒂尔达·斯文顿《爱德华二世》、玲佳·刘《跛豪》、格伦·克洛斯《遇见维纳斯》……” ‘呼（呼）’房间里全是压抑的粗重呼吸声，如果不是没有念完，刘佳玲会兴奋地叫起来！自己终于拿到提名了，能成为公司股东，还能压那张缦玉一头！ 电视里停顿了一下，凡莎妮也跟着停一下，继续翻译道：“最佳男主角：瑞弗·菲尼克斯《不羁的天空》、让·雨果·安格拉德《石头的呐喊》、发润·周《跛豪》……最佳影片奖：《蒙古精神》、《大红灯笼高高挂》、《不羁的天空》、《跛豪》。以上是全部奖项提名名单，谢谢大家” “噢！”的一声，刘佳玲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接着是大家兴奋地叫了起来！五个提名，是所有影片中提名最多的！现在，就看七天后，颁奖典礼上的最后结果了！ 孙子明一边兴奋地捏紧拳头，一边还盯着电视画面，蒂诺的影响力和凡莎妮给自己创造的机会，发挥作用了！这一次，自己也许会象蒂诺说得那样，会满载而归！ 正文 第492章 凯伦，那是我应该的（上） 很多女人都说男人可以将性和爱分开，这可以算是一种比较客观的说法，男人比女人更加具有攻击性，总是不会轻易放弃眼前的机会。 女人呢？她们一样可以将性和爱分开，但是她们不具备男人强烈的**驱使，也就是没有男人与生俱来的攻击性，所以她们可以等待。这也是为什么，女人比较少主动变坏的原因。变化的女人多半是受到了男人的诱惑，这种诱惑可以来自金钱，可以来自权力，当然也可以来自性。 当然，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最完美的性就是灵与肉的紧密结合，但是有多少人又能准确的踩在这个平衡点上呢。男人不会完全因为女人的漂亮而产生好感，因为女人的内在吸引力同样不可小觑，优雅的举止，高雅的气质，致命的温柔，出挑的性格等等，这些都能够对男人产生致命的吸引力。 而凯伦·穆特就是这样的女人，严格的模特培训，让她举止优雅，刻苦的训练让她没机会接触到外界的诱惑，还保持着少女般的纯真，加上恬淡中带有性感的气质，让孙子明为她着了迷。 孙子明对于凯伦·穆特而言，也是一剂上瘾的毒、品，年少多金、名满天下、强壮又不失温柔，还能让她眼里的无所不能的大人物蒂诺，主动与他结交，简直满足了她对男人的所有想象。 这几天，凯伦·穆特一直呆在游艇里，每天把船停在码头，等着孙子明来陪她。孙子明也一样，随着香港的化妆师过来，借口蒂诺给自己安排了更好的住处，把房间让给其他人，住到了船上。 月色如水，海涛轻柔。孙子明参加完，颁奖典礼前最后一场酒会，回到了停靠在码头上的游艇。 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有点醉意的孙子明走到了浴室外。门没有关严门缝开的不小，站在门口能将里面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这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那绝对是一种非常强烈的诱惑。 炎热的夏季水雾不浓，温热的水气带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从里面扑了过来。那种香甜的水气飘进鼻孔里，让孙子明感觉到有点要晕眩的感觉。 一个浴头正喷着温热明润的水雨一般的泼了下来，瞬间就顺着凯伦·穆特美妙的身体流了下来，雪白圆润、晶莹如玉、凹凸有致，见到她如此的美丽，孙子明感觉上天挺眷顾自己的。 凯伦·穆特那双纤柔而美丽的手，从自己纤细的腰际滑了上来，抚着丰满的胸脯，她的动作温柔而优雅，动作是充满了妩媚与风情的诱惑。她的姿态充满了娇媚的挑逗，但是没有一点做作的感觉，而且还很随意，是那种顺其自然的挑逗，是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挑逗，孙子明感觉自己的某处像是有点要喷火的感觉。 凯伦的胸很美，她的腰也很美，她的腰肢纤细而柔软，细袅袅的如同柳条一样，她的小腹平润如镜，洁白如雪。她的腿无比的修长，而且圆润细嫩、丰满纤美，充满了柔和的弹力和质感。双腿笔直秀丽，充满了浑圆的刺激感，雪白双腿之间柔顺的金色吸引着孙子明火一样的目光。 可能是第六感，凯伦·穆特感觉到了孙子明火辣的目光，羞涩地转过身去。虽然两人天天在一起，但性格稍稍腼腆的她，还是有点害羞。哪知，她这一转身，异常挺翘的圆臀更让孙子明呼吸加速，扯掉领带脱光身上的衬衫西裤，从后面把她抱得紧，狠不得把她揉进自己体内。 孙子明小腹压在柔软细嫩的****，将她压倒在洗濑台上，伴随着凯伦·穆特的呻吟，两个年轻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随着体内一阵火热的充实感，凯伦微闭着双眼，娇喘的呻吟着，全身泛起了一片樱红色。 凯伦·穆特的呻吟声柔媚，偶尔夹杂着嘤咛声，更象是上好的兴奋剂，让孙子明的动作更加狂野、粗暴。凯伦翘着丰满柔软的圆臀拼命地迎合着，浑身香汗涔涔的，孙子明也一身是汗，有一种浑身通透的舒适感。 小腹上的柔软，好似融化状态的奶酪，下体被紧紧包裹，带来的那种**蚀骨的强烈感受，让孙子明周身燥热不已，双手紧紧搂在凯伦·穆特丰满的前胸，拼命地冲刺，浴室里回荡着让人迷醉的娇吟声 良久后，‘噢’的一声，孙子明紧贴着凯伦·穆特丝绸般光滑的身体，释放了自己所有的激情。梦呓般的呻吟中，俩人叠趴洗漱台上，久久不愿忘却妄若仙境的奇妙。 凯伦·穆特终于睁开了她美丽的眼睛，温柔的眼神足够让孙子明为她死去。 孙子明微笑着喘息着调笑道：“宝贝，还满意吗？” 凯伦·穆特笑了笑，用她粉嫩的小拳头，狠命捶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依偎在他怀里，喃喃道：“明，如果我爱上了你，怎么办？” 孙子明搂着她站到水流之下，随口道：“爱就爱呗，这是你的自由。” 这个白人女孩虽然有点腼腆，却并不胆小，一边替俩人洗浴，一边询问道：“明，颁奖典礼你太太会来吗？” “不会，太遥远了。她刚考到上海音乐学院的硕士研究生，又要带孩子，还要准备可能的庆祝酒会，没有时间过来。” 正弯腰替孙子明擦洗大腿的凯伦·穆特，羞涩地抬起头，央求道：“明，可以带我走红地毯吗？” 孙子明轻抚着这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温柔道：“凯伦，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我已经让蒂诺替你准备服饰了，您将穿着维多利亚的秘密最新款的服饰，在红地毯上展现你的美丽。” “谢谢你，明” “no，凯伦，你不需要给我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 第二天下午三点钟，蒂诺亲自带着凯伦、亚历山大到了酒店，后面还跟着几个白人化妆师。 “明，这是我们公司的模特，当你们的女伴怎么样？” 孙子明站到凯伦·穆特身旁，用手比划了下，玩笑道：“蒂诺，我强烈要求你们公司，应该招聘一些身高不得超过一米七的模特！” 众人大笑，那算是模特吗？ “蒂诺，有兴趣将你们的品牌，推广到亚洲吗？我们公司与我们的合作伙伴，有不少相当优秀而且有号召力的女明星。” 蒂诺眼睛一亮，立即拉着孙子明到化妆室的角落里，低声道：“明，我们公司主打是女性内衣，所以我要身材好的，外表漂亮气质好，还愿意适当暴露的女明星，最好还要有日本女明星。” “没问题，我回香港后，让人把资料给你送去。不过，代言费可不能太低。” 蒂诺哈哈大笑，“明，我正准备去亚洲，做victoria‘ssecret的宣传。” 正文 第493章 凯伦，那是我应该的（下） 明亮的大镜子中，一只眉刷在孙子明粗直的眉毛上扫来扫去，他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和长裤，里面是白色衬衣，高大健壮的身材宽厚肩膀，都显得充满了男性魅力。拿着眉刷的赵姐一边精心地把那两眉修得更加俊朗一点，一边打趣道：“明哥，你今天带鬼妹去走红地毯，就不怕明嫂让你跪洗衣板？” “呵呵，你以为我乐意？那个鬼佬在洛杉矶有相当的实力，能帮很大忙的。” 那边的凯伦·穆特已经化妆穿戴完毕了，一条白色露肩长裙晚礼服，波浪卷的金色秀发飘逸披肩，淡蓝眼影和粉色腮红，把那股恬淡却又透出性感的迷人气质尽显无遗。 “哎，差不多就行了，我又不靠长相吃饭！”坐在化妆台前的孙子明笑着挑了一下眉头，赵姐固定地按着他的脸，用眉笔继续修画了起来，继续打趣道：“别动，那鬼妹身材真好，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赵姐，你这是挑拨我的家庭关系，当心我扣你奖金！” 赵姐给他的黑色头发抹得有些蓬竖了起来，看着镜子中的孙子明，笑说道：“我好怕哦！明哥，其实你现在才(444)岁不到，造型应该走青春路线，就像铧仔那样；过几年等你老气一些，再完全走那种成熟男人的风格吧，别浪费现在的青春年华了！” 孙子明没所谓地耸耸肩，“随便你，反正你说了算。” 过了好一阵才化妆完毕，赵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比原来更硬朗帅气一些，等下走红地毯的时候，应该不会比那些男明星差太多，“你上去拿奖的时候，不认识你的人，肯定会以为你是男明星。好了，用用黑，不白色领带，显得更帅气一点！” 孙子明等赵姐帮他全部收拾好，转身望了望镜中的自己，挺着胸身叉着裤袋，故作着自恋地笑道：“哇，真他妈的是帅哥啊！发哥，以后不找你拍戏了，老子自编自导自演，少了大笔的片酬！” “切，就你？原来算是六十分，让赵姐给你加了十分，还帅哥呢，衰哥啊！” 孙子明也不生气，长相是爹妈给的，可真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大家哈哈大笑，孙子明经赵姐这么一拾掇，帅是谈不上，气质倒不错。 …… 天空晴朗的下午，利多岛，举行着第48届威尼斯电影节颁奖典礼的艺术大剧院外十分热闹，到处都是写着‘golden-lion-a(z)ard’（金狮奖）的牌子，红地毯上星光灿烂，各国各路的记者们都早已入场，在走秀区拍摄着入场的明星名人们；采访区又有记者和明星们笑谈着，询问着各种问题。 一辆徐徐开来的黑色林肯车慢慢停下，穿着西装打着蝴蝶领结的侍者帮忙打开了车门，孙子明和凯伦·穆特从车里走了下来，一脸微笑地携手入场。 两边护栏后的摄影记者们看到两人，顿时响起了一阵喧哗，他们手中的相机不停爆起闪光和卡嚓卡嚓声，他们喊着道：“china明！明，看这里！” 每年的金狮奖都因为浓重的文艺气息，很难吸引到有影响力的巨星、大导演，今年的china明算是比较大牌的了，毕竟他在全球范围内，都具有相当的知名度。 “明，能介绍下您身边，这位迷人的小姐吗？” “哦，这是凯伦·穆特小姐，她是一名出色的模特儿，我正准备邀请她出演我的新电影。” 凯伦·穆特心里非常兴奋，却神情恬淡地摆着优雅的poss，尽情地展示她的美丽。 孙子明在这里挽着荷兰女孩走红地毯，画面传到香港，引来王胖子他们的调侃。 “阿娟，再不看住你老公，小心又多个姐妹！” “切，我不担心子明，倒担心你家后院起火！” 王胖子心虚地看了眼正逗小孩的老婆，话题一下转换了，“下注了，买几项奖？” “赔率呢？” 美国哈佛大学的一个小公寓里，青春偶像、超级巨星梵妮却在炫耀，“你们看，明帅吧？” “嗯，帅倒谈不上，不过气质很好！” 梵妮转过身来，对她十几个同学、朋友不满道：“不能说他不帅，明是最帅的！” 一个满脸雀斑的白人女孩，花痴道：“他很强壮！梵妮，你要是把明介绍给我认识，我帮你写一个学期的作业！” “你去死吧！” …… “哇，看看我们找到谁了！” 红地毯的采访区人声鼎沸，导演、明星们各自分别地被媒体记者们围着采访，美国nbc转播摄制组到处走来走去，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录音师举着麦克风杆，而黑人中年女记者克劳丝·汉普顿也手持小麦克风，她看到前面一个高大帅气的黑发亚裔和白人美女，连忙走了上去。 来到两人跟前，克劳丝声音洪亮地笑道：“嗨，明，我的朋友，可算找到你了！” 孙子明和凯伦·穆特看着镜头方向，打招呼地一笑。身着女西装的克劳丝把麦克风对准孙子明，在周围热闹纷嘈的声音中，她笑问道：“明，这是你第一次以提名人的身份，来到威尼斯，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大家都知道这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你的造星能力太棒了！你有什么心情？” “高兴，能和这些优秀的电影、电影人一起被提名，这很让人高兴。”孙子明笑说了一句公式般的话，凯伦·穆特微笑地看着他。 克劳丝又大声问道：“你有信心得到哪个奖项吗？这些提名里，你最想拿到哪一个？” 孙子明哈哈地一笑，全部说公式不是他的风格，他笑答道：“当你获得了提名，你肯定所有奖项都想拿到，我连最佳男主角都希望拿下，而且是我自己走上舞台。” 克劳丝闻言响亮地笑了起来，他继续说道：“但如果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最佳影片是对一部电影和它的全体剧组成员最大的嘉奖。” “所以你很希望站上领奖台。”克劳丝一脸笑容，见他挑着英气的双眉说：“是的，为什么不？我喜欢金狮奖。” 克劳丝又笑问道：“那么当你真的站在领奖舞台上呢？你有准备好获奖感言了吗？准备了多少份？明，你可是有三个有可能登台领奖的机会哦。” 获奖感言？孙子明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蒂诺说他有很大机会拿2个奖，年轻艺术家银狮和艾尔维拉·诺塔里奖，但他的衣袋里没有那种纸条。他笑道：“我没有准备纸条，不过我已经想过了，我也清楚应该感谢谁。嗯？真拿奖的话，我应该不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吧，哈！大场面我见得多了。” 说笑了两句，在克劳丝等人的轻笑声之中，孙子明又笑道：“给大家介绍一位迷人的小姐，凯伦·穆特，我刚签下的女演员。” 克劳丝会意地让摄影师给凯伦·穆特几个特写，再把话筒递到她面前，微笑道：“凯伦·穆特小姐，你的运气真好，梵妮小姐就是凭明的两首歌曲，成为全美青少年的偶像，你一定会成为巨星的！能和我们谈谈你和明是怎么认识的吗？” “哦，我们是在巴黎战神广场认识的，他正拿着一个一次性相机，替人拍照片赚钱，一美元一张。” 哇，这可是劲爆的八卦，克劳丝临时决定，不去采访《蒙古精神》剧组了。 “他替我拍了三张照片，我觉得非常棒，就给了他一百美元，我跟他说：‘先生，您的摄影技术非常专业，希望这一点钱，能对您有所帮助。’” 克劳丝连忙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认识了，他说他叫亚瑟，是个电影导演，问我没有兴趣到他电影里客串。您可能不知道，当时他的头发足有十公分，又满脸的大胡子，我没认出他就是china明，还以为他是导演专业的大学生，想拍毕业作品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所以我就答应了。没想到，上帝给了我一个恩赐，让我认识了china明这样的大导演！” 克劳丝张大了嘴巴，这可是个好人有好报的经典故事，“凯伦·穆特，我不得不说，你的善良感动了上帝！” 孙子明很满意凯伦·穆特的表现，这个世界需要故事，好人有好报的故事就是最好的故事。孙子明又和克劳丝聊了几句，示意自己要去见见其他朋友，挽着凯伦·穆特走向《大红灯笼高高挂》剧组。 “子明，你不会是见异思迁吧？” 孙子明一边与老谋子拥抱，一边低声骂道：“你以为我跟你样啊？这是生意伙伴塞过来的，我能不带她来蹭红地毯吗？巩姐，看紧这老谋子，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导演，一谋可没机会接触那么多美女，又没你帅，倒是娟子要当心啊！” 孙子明竖起拇指，夸奖道：“绝配，你俩才是最佳搭档！发哥，你去北平南长街会计司胡同（阉割太监的地方）走一遭得了，跟你合作，我还得为女伴操心！” 正挽着刘佳玲摆poss的发哥愣了下，张一谋扭过头去直笑，巩利则俏脸飞红，啐了一口，“流氓！” …… “欢迎收看nbc频道！这里是第48届威尼斯电影节的颁奖典礼现场，让我们看看今天都有谁踏上了红地毯，他们又有什么话要说。” 只见电视屏幕上，随着一阵阵的欢呼声叫喊声，画面镜头不停闪现着西装革履和漂亮晚礼服的明星们，他们微笑地入场，在红地毯上摆着迷人的pose。 露西盯着电视机，突然对克劳迪娅道：“哇，克劳迪娅，你要当心了。我觉得这个婊子，肯定会成为你boss的情妇！” 克劳迪娅也有点担心，但语气轻松道：“我才不担心呢，这婊子就是屁股翘一点，腿长一点，没头脑的花瓶！” 光着白长腿的露西，拍了妹妹半裸的白屁股上一巴掌，笑道：“你比以前聪明多了，漂亮女孩到处都是，可又漂亮又聪明的不多。” 克劳迪娅打开姐姐按在屁股上的手，“别闹，看电视，颁奖快开始了。要是boss能成功，他就是世界著名导演，而不是商业大导演！” 正文 第494章 喜从天降 “颁奖典礼准备要开始了，哇噢，china明的女伴真漂亮，据说是他在巴黎认识的。china明因为拍摄新影片《肖申克的救赎》，精神上受到极大的刺激，跑到巴黎去度假，还在战神广场前的替人拍照。那个幸运的女孩想资助他一千美元……。” nbc的克劳丝生怕大家没注意到凯伦·穆特，在颁奖典礼前，又讲述了一遍好人有好报的故事。 “哇，那婊子太幸运了！” 梵妮这次没反对，任由她那个满脸雀斑的同学说脏话。 “梵妮，你怎么不去威尼斯？你去当明的女伴，我还能高兴一点。” “伊芙琳，梵妮是歌手，不是演员！你安静一点，我们要看电视，ok？” 伊芙琳有点不以为然地撇嘴，抬起手中的罐装啤酒灌了一口，嘴巴凑到梵妮耳边，低声道：“梵妮，你应该去找明，就说你想在成年礼上，能看到自己演的电影，ok？” “no，伊芙琳，他是我uncle!” 伊芙琳手里的啤酒罐与梵妮手上的可乐瓶碰了下，“敬我们虔诚的基督徒！” 电视里，克劳丝开始直播颁奖典礼，“第一个电影奖项已经颁出了，小金狮奖：《大红灯笼高高挂》、《神曲》。” 电视里传出一阵阵雷动般的掌声欢呼声，提名人们都笑着鼓掌，坐在宿舍沙发上观看的梵妮她们不知道，小金狮奖是个什么东西，也跟着起哄拍巴掌。 “下面要颁发的是艾尔维拉·诺塔里奖，入围的有：《大红灯笼高高挂》、《蒙古精神》、《跛豪》。” 这时候客厅里众人都静了下来，只见电视屏幕上分成三格，显示着三部电影的名称，颁奖嘉宾是去年的著名的保加利亚男演员奥列格·鲍里索尔夫，他戴着黑框眼镜，一身黑西装，缓缓地打开黄色的信封，笑着宣布道：“获得第四十八届威尼斯电影节，艾尔维拉·诺塔里奖的是：《大红灯笼高高挂》！恭喜《大红灯笼高高挂》！” “oh！**!”伴随着电视里现场的欢呼声、掌声，梵妮她们都很失望地喊了起来，孙子明在现场也愣了下，这可是以蒂诺曾祖命名的奖项。孙子明一边鼓掌，一边眼睛余光扫去，亚历山大也是惊愕。哎，这个世界，金钱与权利不是万能的，艺术家们也是有尊严的！ 在转播镜头扫描嘉宾之间，颁奖典礼继续在掌声中进行，智利著名女演员格洛利亚·蒙奇梅尔，挽着法国著名导演雅克·贝汉，手持着信封来到舞台中央的麦克风前，掌声渐渐停竭，她笑道：“大家好！很荣幸很颁发这一个奖，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年轻导演，带给了我们无数优秀的电影……” 听着格洛利亚·蒙奇梅尔的话，孙子明即使放弃了对蒂诺的指望，心里也泛起了难抑的渴望，这是一个对年轻导演的认可，而自己就是年轻导演，而且是所有导演中最年轻的。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他们是谁，《大红灯笼高高挂》、《我不再听吉他》、《跛豪》。” 大电视屏幕上出现三张人脸，孙子明的在最左边，雅克·贝汉拿着结果信笺微微侧过身，还歪着头欣赏了下，缓缓道：“我认识一个年轻人，三年前在柏林他对我说，‘雅克，相信我，柏林墙一定会倒掉！铁幕一定会落下！” 孙子明心脏狂跳，坐在他旁边的凯伦看到他的手都捏成了拳头，手腕上露出青筋。 “明，你是对的，你是我见过的导演中，眼光最敏锐的，恭喜你！” 孙子明松开了拳头，脸上浮起了从容的笑意，站起来向四周示意，在一片掌声中走上领奖台。 “雅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谢谢你。格洛利亚小姐，您还和以前一样年轻漂亮。” “no，no，明你还和以前一样年轻潇洒，我又老了三岁！” 三人拥抱亲吻，孙子明接过银狮子，向评委、嘉宾鞠躬道谢。 “感谢评委会把这个奖颁发给我，其实颁发艾尔维拉·诺塔里奖的时候，我就想冲上来。” ‘哈哈哈’台下一片大笑，奖杯谁不喜欢？ “感谢我在天国的父母，我在家乡的亲人，我的妻子、女儿，我受你们！感谢我的剧组成员，特别是那些群众演员，为了把械斗场面拍得真实可信，很多人受伤了，在这里我要感谢你们的敬业！……再一次感谢大家！” 孙子明拿着小银狮下台，与剧组的人闹成一团，这才坐回到自己座位。一帮人把小银狮传来传去，对与自己剧组无关的奖项，礼貌性地鼓掌。 “入围最佳女主角的有：梅塞迪丝·鲁尔《渔王》、蒂尔达·斯文顿《爱德华二世》、玲佳·刘《跛豪》、格伦·克洛斯《遇见维纳斯》” 刘佳玲即使是抱定主意来打酱油，也热切地盯着那个信封，酒店里的梁朝韦也在双手合十，不停地在心里求神拜佛。 “梅塞迪丝·鲁尔《渔王》，恭喜梅塞迪丝·鲁尔小姐！” “哎”，大家失望地叹了口气，刘佳玲也松驰了下来，没拿到就没拿到，下次再来就是了！ 酒店里的梁朝韦也叹气，赵姐她们打趣道：“韦仔，阿玲没挑错你！” 梁朝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掏出烟来让给大家，才发现这里一伙的女人，红着脸又准备收了回去。 “没事，你抽吧，我们公司从明哥到黑仔他们，全是大烟枪，我们都习惯了！” 曾叔笑眯眯地从梁朝韦手里拿过烟盒，给旁边的李成凯他们发烟，刚想点火时，电视里传来声音，“玲佳·刘《跛豪》，恭喜来自香港的玲小姐！” 啊？大家愣了一下，‘哇！’电视里、电视前，众人欢呼雀跃起来，刘佳玲却捂着脸低头，眼泪从脸上滑下。 舞台上的安吉利卡·休斯顿看着信笺，解释道：“……评委会通过两轮投票，结果都是每人三票，一票弃权，所以第四十八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授予梅塞迪丝·鲁尔小姐和玲佳·刘小姐。” 刘佳玲泪流满面地紧紧抱着孙子明，哽咽道：“明哥，谢谢你！” 孙子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也激动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上去领奖！” “嗯”，刘佳玲接过凯伦·穆特递过来的纸巾，仔细地擦了下眼睛，这才在掌声中上台。 激动兴奋的刘佳玲与颁奖嘉宾拥抱亲吻，和梅塞迪丝一起站到麦克风前，还微微哽咽道：“谢谢评委会……，谢谢孙子明导演，你把我从一个第三流的小演员，培养成了威尼斯最佳女演员，谢谢你！” 刘佳玲深深一躬，掌声再次响起，这姑娘不顾主持人的提醒，突然大声道：“韦仔，我爱你！我向你求婚，娶我吧！” 啊？“噢”、“哦”全场嘉宾愣了下，孙子明他们从座位上跳起来，剧场里一片欢呼雀跃！ 电视机前的梁朝韦张大了嘴，手里的火机还在冒着火苗，旁边的李成凯他们扑了上去，把他按倒在沙发上，“阿韦，你够**！居然让阿玲姐向你求婚！” 电视里刘佳玲捧着第二只小银狮走回座位，剧组的人都怪叫着与她拥抱，“你牛！阿玲，没看出来，全香港女演员里，你最牛！” 孙子明也笑容满面，与这有点疯了的妖精拥抱，小声道：“你的选择是对的，赶紧回去逼婚！” “哎，谢谢明哥” 等现场欢呼声、掌声稍停，英国著名影星肖恩·康纳利，挽着法国著名女星黛安娜·威斯特走上舞台。黛安娜拿着信封，刚想拆开，又停下来，“忘记宣布一件事，历史会永远记住，第四十八届威尼斯电影节颁奖典礼。因为一个美丽的姑娘，在全世界影迷面前，大胆地向男友求婚！” 肖恩拍着巴掌赞叹道：“我很羡慕那位男士！先生，如果你不想让全世界的影迷痛恨你，立即、立刻、马上去买戒指！” 一片掌声中，孙子明他们还在打趣刘佳玲，发哥则失望地看着舞台上的人，没有哪部电影会把最佳男女主角，都颁发给同一部电影的，这是全世界都通行的不成文规定。 “入围最佳男主角：瑞弗·菲尼克斯《不羁的天空》、让·雨果·安格拉德《石头的呐喊》、发润·周《跛豪》。” 电视大屏幕上闪过三部电影的精彩画面，最后苍老的发哥，坐在监狱里的操场上，跟旁边的记者幽然道：‘江湖？不过是为了吃碗饭而已！’ 画面突然定格，掌声雷动，肖恩看了眼信笺，“他们的表演都非常精彩，但奖杯只有一个，最后还是不择手段的黑帮教父胜出！” 啊？全剧组的人都不可思异地看着舞台上，全场也冷了半分钟才响起掌声。‘噢’的一声，温文尔雅的发哥蹦了起来，立即让孙子明他们按倒在座位上，“**！**！你比阿玲还**！……” 笑闹的结果就是，哄笑声中，发哥顶着个鸡窝上了台。 鸡窝头在哄笑声中，站在麦克风前，还有闲心捋了捋，怎么也捋不平的头发。 “谢谢评委会、谢谢我的家人、谢谢……” 把所有的人都感谢了一遍，发哥笑呵呵道：“我也创下一个历史，拿到了，有史以来最佳男主角里的最差形象奖，谢谢大家。” ‘哈哈哈’这确实是最差形象奖，国际电影节的颁奖典礼上，从未出现这样的鸡窝头！ 颁发最佳影片时，孙子明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再关心了，那奖是不可能颁发给大家的，除非是评委会疯了。大家一边传着第三个小银狮，一边小声地狮子大开口。 “没问题，没问题，两斤的大龙虾，九头的鲍鱼，行行行！” “还有，石斑，最少也要三十斤重的！” “行，我去找五十斤的！” 胖乎乎的发哥象尊弥勒佛，对大家的勒索那是有求必应。 “第4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银狮奖：《蒙古精神》，恭喜《蒙古精神》！” 孙子明他们在继续敲诈，已经开价到去夏威夷度假。 “第4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跛豪》，恭喜《跛豪》！” 《跛豪》剧组的人没点反应，凯伦·穆特连忙推开象是趴在自己身上，把脑袋伸到了旁边的孙子明，急切地小声道：“明，明，你们拿金狮奖了！” 正文 第495章 获奖的理由 孙子明从意大利最著名的导演贝纳多·贝托鲁奇手里，接过那只金灿灿的小狮子，冰凉的触感沉甸甸的，咬了下舌头很疼，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明，恭喜你！《跛豪》是一部伟大的电影，它的伟大在于它的真实，虽然那是一种近乎于残酷的真实，对人性的丑恶、复杂性不加丝毫的掩饰！” “谢谢！” 兴奋激动的孙子明转过身，旁边的发哥、刘佳玲，也眉飞色舞地与贝纳多他俩拥抱感谢。嘉宾们为《跛豪》的奇迹鼓掌，就如贝纳多所言，那是一部伟大的电影！伟大到人们可以通过电影，毫无偏差地了解那一段真实历史。 孙子明举着小金狮，站到麦克风前，看着台下鼓掌的嘉宾，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成功了！不是靠剽窃人家的成果，而是靠自己的努力。经过自己推倒重来的《跛豪》，确实是一部不朽的经典，一部得到大家认可的经典！ “谢谢……。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居然能拿四个奖项，而且还拿到了金狮奖和最佳男女主角奖。 在这里，我还想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还在监狱服刑的豪。是他给我们提供了真实的素材，才有了这部真实得近乎于残酷的黑帮电影。” ‘啪啪啪’，台下响起了掌声，这是赞赏的掌声，也是感谢那位恶棍豪。虽然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但他毫不隐瞒自己的恶行，这才有了这部令人震惊的绝世之作。让世人可以通过这部影片，了解真正的黑帮，了解那个真实的地下世界！ …… “哇，china明他们创造了奇迹，一个真正的奇迹！” nbc女记者克劳丝·汉普顿的惊叹，就是电视机前观众们的惊叹。“上帝啊，china明才多大？有三十吗？” “no！明今年二十四，比我大七岁。” 兴奋地手舞足蹈的梵妮告诉大家，明是1967年7月5号出生的，现年24岁零3个多月。 “上帝啊，他创造了金狮奖最年轻得主纪录！” 24岁零117天的得奖年龄前无古人，估计以后也不太可能有。梵妮她们在赞叹，纽约的俩姐妹也在赞叹。 “克劳迪娅，你说你boss，会不会成为最年轻的奥斯卡最佳导演？” 克劳迪娅崇拜地看着电视里的boss，坚定地点头，“会的，他一定会成为奥斯卡最年轻的最佳导演！” “亲爱的妹妹，抓住这个男人，他肯定会让你飞黄腾达的！” 香港的王胖子也在赞叹，“**！确实**！好象天下就没有他干不了的事，阿娟，下次没你们帮忙，让他生个孩子出来试试？” 娟子白了这胖子一眼，冲后面的周星星叫道：“阿星，打电话给邱淑珍，让她送点宵夜来，你们不饿吗？” 胖子一激灵，赶紧冲柯受良他们几个吩咐道：“小黑，带几个人去买宵夜来，这里人这么多，一个女孩子拿得动吗？再买点啤酒来，大热天的不喝白酒！” “哎！” 娟子抱着睡着了的女儿，刚想说家里准备了啤酒，王胖子生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赶紧道：“大家商量下庆功会的事，还有电视台首播的事。这可是大新闻，我们得把它抓到自己电视台手里，肥水可不流到人家田里去！” 王胖子这么一岔，娟子不说了，反正啤酒放家里也不浪费，迟早会被这帮人喝掉。娟子抱着女儿起身，道：“你们商量，嫂子，我们去睡觉，孩子都睡着了。” 京嫂看了眼老公，王胖子挥挥手，“你去跟阿娟她们睡，我们商量完随便挤一挤。天亮了，大家都得去干活，这是公司的大事！” 王胖子他们商量庆功宴，孙子明他们那，开始参加组委会组织的记者招待会。 艺术大剧院的典礼后台采访间，不算宽敞的新闻发布间，孙子明他们握着小金、银狮子，接受着电视台、报纸的采访。摄制组的摄影机、麦克风自然都在工作着，意大利rai电视台的记者，黑发大美女女记者玛格达·戈麦斯坐在对面，也一脸高兴的笑容，“明，拿到了这些奖，现在你的心情怎么样？你需要我提醒，这有多么的惊人吗？” “不，谢谢了。” 孙子明笑了笑，回味着刚才那股的激动，笑道：“我的心情在舞台上就已经说清楚了，很高兴很难以置信，非常谢谢。” 玛格达·戈麦斯格格笑了声，变换了一下坐姿，短裙内的春光一现，“明，现实生活中的你，很有亲和力，也很阳光。为什么被人称为片场暴君，甚至传出与演员吵架、打架的新闻呢？这和你在工作中的严苛，有关系吗？” 妈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王八蛋肯定在记者面前，说了老子的坏话！ 孙子明微微地耸了一下肩，把奖杯放到前面的玻璃茶几上，笑道：“其实每个导演，在片场的时候，都会比较严肃。也许我因为年轻，有时候情绪会失控，但这都是为了工作，为了把电影拍得更好。” 玛格达·戈麦斯毕竟是大电视台的记者，不能为了过于追求新闻，而给采访对象故意挖坑，见这个话题结束，又转向另外一些八卦方面，笑问道：“明，威尼斯电影节是没有最佳导演的，你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会拿a类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导演？” 孙子明顿时不禁笑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玛格达戈麦斯随即又笑问：“那么你对明年的其它电影节，比如柏林、戛纳、还有商业化的奥斯卡，有什么期待吗？” 孙子明皱着眉一笑，道：“一切顺其自然吧，拍不出好的电影，想那些也是白想。” 采访完孙子明，玛格达·戈麦斯又把话筒伸向了发哥和刘佳玲，一部电影同时产生影帝和影后，这在世界电影史上，都是非常罕见的。 玛格达想从两位新晋影帝、影后嘴里掏出点什么，可惜这俩人一个是妖怪，一个是妖精，回答得都跟孙子明一样得体。 十五分钟的采访时间到，孙子明他们起身，把场地让给其他剧组，几人去参加组委会准备的酒会。 正文 第496章 顺之者昌，逆之者弃 马里布（malibu）位于洛杉矶郡西部，南面是圣莫尼卡群山，北面是太平洋。历史上它是印第安土著chumash部落的领地，malibu印第安语的意思是“响声轰鸣的海滩”。这里最出名的是温暖怡人的沙滩，从上世纪50年代起曾是多部美国电影的拍摄地。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克里斯·哥伦布坐在自己的花园里，听着远处的海浪声，惬意地晒着太阳。自从他导演了《alonehome2、3》赚了两笔大钱后，就在这花了六百万美元，买了一幢大豪宅，实现了他想住在马里布海滩的梦想。 坐在克里斯身后的萨布丽娜，却有点愁眉不展。据**oss的助理克劳小姐的内幕消息，《霹雳娇娃2》的导演极可能是肯尼·奥特，而不是自己boss。当助理就是这样，自己boss在公司的地位，就是自己地位的保证。 “boss，您一点都不担心吗？” 克里斯眼睛都不想睁，只觉得眼帘里红通通的非常漂亮，“no，我满足现在的生活。” 萨布丽娜前几天的话，对克里斯有触动，但也仅是触动而已。他还记得当初孙子明跟他说的，‘克里斯，你是个天才，相信我，你会成为好莱坞大导演的！’ 正当克里斯晒得浑身暖洋洋，整个人昏昏欲睡时，‘呜呜呜’，一阵马达轰鸣声，一辆崭新的白色玛莎拉蒂跑车开进了院子，一个漂亮的漂移，‘吱’的一声停在车库前。 “克劳迪娅？你怎么来了？” 一身夏奈尔白色ol套装的克劳迪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冲克里斯走来，“过来看看你，顺便找你有点事，你还好吗？” “还不错，就是闲得太无聊了。” 等克劳迪娅走到克里斯身边时，萨布丽娜已经从屋里搬来了椅子，端来了刚泡的速溶咖啡，“克劳迪娅小姐，您来时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否则我就到外面咖啡厅帮您准备卡布奇诺了。” “谢谢，这样就挺好的。” 克劳迪娅优雅地抿了一口，随手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别看她在孙子明面前温顺的象只猫咪，但在萨布丽娜面前却是个大人物。 “克里斯，boss正在片场，没时间来找你。我受他的委托，就一些事项征询你的意见。” 克里斯知道孙子明在忙着拍《霹雳娇娃》，不太可能驱车近两个小时来这，连忙道：“什么事？你请说”。 第一件就是给克里斯1%股份的事，“boss知道你买了房子，手头上可能比较紧张，所以你的股金，从以后影片的分红里扣除，利息按银行利息计算，您有意见吗？” 啊？虽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克里斯还是心头一阵狂喜，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道：“谢谢boss，谢谢boss，我一定努力工作，好好回报公司。” “克里斯，boss说这是你应得的，下面我们谈帮你建立个人工作室的事。” 克功迪娅复述了一遍公司规定，“克里斯，你有意见吗？” 克里斯连忙道：“没有，按公司规定就可以了。” “ok”，克劳迪娅从文件夹里，拿出封亲笔信递过去，低声道：“boss还有件事想征询你的意见，这是他的亲笔信。” 克里斯拆开一看，就是前几天萨布丽娜跟他提起的事，孙子明想让肯尼·奥特，未来接手《霹雳娇娃》续集的导演工作。 ‘……克里斯，你是个喜剧电影天才。我觉得你最好先把喜剧这条路走稳，再去考虑其他电影类型……’ 克里斯心里叹了口气，《霹雳娇娃》续集的导演飞了，但boss是对的。自己对拍喜剧电影有了相当的经验，动作电影是个相对陌生的领域，接手《霹雳娇娃》续集的导演，可能会有巨大的风险。 肯尼·奥特就不同，以前他就是史泰龙的副导演，对动作片有相当的经验。由他来导演《霹雳娇娃》的续集，会有相当的把握。 而且自己虽然号称大导演，但谁都知道，自己是沾了boss的光。自己要真想成为大导演，必须完全独立地拍出几部好电影，才能在好莱坞站稳脚，而喜剧电影是自己最有把握的。 “克劳迪娅，你替我谢谢boss的提醒，我按他的建议办。” 克劳迪娅见他没意见，把文件夹递了过去，“ok，请你在股份转让协议和工作室投资协议上签字。” 一直站在旁边的萨布丽娜，激动地看着克里斯签字，自己成为了股东兼电影工作室boss的助理，薪水又会大幅度增加了！ 待克里斯签完字，克劳迪娅接过文件夹，笑道：“克里斯，明天晚上六点，boss会为《霹雳天使》的拍摄结束举行一个party，早点到哦。” “ok，我们明天五点半就会到。”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克劳迪娅开着孙子明的玛莎拉蒂跑车，一路风驰电掣到达片场时，孙子明他们正好拍完最后一个镜头，“过了，杀青！” ‘耶！’剧组成员欢呼起来，开始兴奋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忙碌了两个多月，终于可以有一个悠闲的长假期了。 “阿芷，你过来下。” 正准备卸妆的利芷，连忙小跑过来，“导演，您有事？” “坐” 利芷为难得看了凳子，又看了下自己的短裙，孙子明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把屁股下的高脚椅让出来，自己坐矮凳子。 孙子明刚一坐下，正好看到利芷洁白大腿间的一抹藕色春光，咽了下口。利芷见孙子明喉头动了动，白了他一眼，小声骂了句，“你还是真是喂不饱的狼，去找你的鬼妹，别来烦我。” “嘿嘿，只有累死的牛，还有耕坏的地？哎，说正事，让你打听的事呢？” “流氓！” 两人脸色如常地调笑两句，利芷才低声道：“卡梅隆愿意，她跟你时间接触得长，知道公司不会亏待她。德鲁不愿意，我估计她想拍完这三部以后，如果能红就跟公司谈条件。” 孙子明倒不反感德鲁的做法，每个人都是自由的，都有权利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只是站在公司老板的角度，孙子明不想过快地抬高演员片酬。 “你再跟她们透透风，克里斯·斯威夫特已经拿到了《尖峰时刻2》的投资权。如果她们愿意再签三部的协议，她们也可以参照这个待遇。算了，你把德鲁叫过来，我来跟她谈。” 利芷犹豫了下，低声道：“你还是先和卡梅隆谈谈吧，这样更合适，你觉得呢？” “你还真是贤内助”，孙子明调笑了句，让她去把卡梅隆叫过来。 这个当初《尖峰时刻》里的群众演员，一听孙子明的安排，兴奋地扑到他身上，在他脸上亲了下，大叫道：“明，你真是天使，我都要忍不住爱上你了！” 孙子明把身上的女孩推开，擦了擦脸上的唇膏，笑骂道：“滚，去把德鲁给我叫来。” “哎” 卡梅隆兴奋地蹦蹦跳跳跑了，一如三年前的样子，清纯可爱。 德鲁是克里斯从表演学校找来的演员，年轻漂亮身材火爆，用美国人的话来说，这是一个极辣的小妞，性格也象她的外表一样极辣。 “导演，我不会再续约了，低价接拍三部《霹雳天使》，我已经非常后悔了！” 孙子明有点古怪地看着德鲁，这姑娘脑子怎么长的？如果没有公司发掘，她现在连跑龙套都没机会，她为自己争取利益没错，但得有稍许的感恩之心。 当然这些话，孙子明是不会说的，自己已经不是小导演了，而是一家电影公司的老板了，“ok，当我没说过，我会让人与你的经纪人接洽的。” “no，我没有经纪人，您直接和我谈就行了。我要求从第四部电影开始，片酬上升到三百万美元，外加2%的票房分成。” 孙子明气乐了，现在汤姆·克鲁斯的片酬都才七百八十万，她什么名气都没有，居然敢要三百万还加票房分成？ 旁边的克劳迪娅也觉得这孩子太奇葩了，提醒道：“德鲁，你还没有红。妮可·基德曼那么红的女演员，目前的片酬才160万美元，而且没有票房分成。克里斯·斯威夫特和杰克·陈的《尖峰时刻》，创下了两亿七千万的票房纪录，续集的片酬也才二百万，没有要求票房分成。德鲁，boss让你参与续集影片的投资，这个条件非常优厚了！” 德鲁耸了耸肩膀，语气激烈道：“克劳迪娅，我会红的，而且会成为超级明星，如果明没有相当的把握，不会找我谈续约的事。妮可·基德曼只会演文艺片，我演的是动作片，危险性这么高，要求比她高的片酬不行吗？至于克里斯，他一个贫民窟出来连中学都没读完的黑鬼，明给他二百万片酬，高兴得只把明当上帝。我可不同，我知道自己的价值。” 黑鬼？孙子明嘲讽地笑了笑，主动伸出手去，“德鲁，祝你未来的演艺之路一帆风顺。” “呃？”德鲁愣住了，半晌才去与孙子明握手，有些慌张道：“谢谢” 德鲁脸上的仓惶落在克劳迪娅眼里，不由得暗暗发笑，你很聪明但把自己看得过高了。明星是靠人捧红的，没人捧的不叫明星，叫演员！ 孙子明转身离开了片场，上了车后，吩咐道：“通知公关部，德鲁的宣传计划取消，把宣传她的经费增加到宣传影片上。” “boss，要不要通知编剧部，修改她的戏份？” 孙子明瞪了她一眼，又想起对凯伦·穆特的承诺，犹豫道：“让她在第三部里挂掉，增加一个新角色取代她。另外，如果影片票房不错，给芷和卡梅隆的补偿照克里斯的标准，她的给给一，不，给1/4。拍完这三部，让她自己去求神拜佛吧。” “ok，boss，汤姆和妮可他们来电话，有事不能参加我们的party，我看他们是故意的。” 孙子明脸色有点不好看，那些明星邻居开party，自己是接到电话就会参加，轮到自己就这样？ “不计代价收购《碟中谍》等作品的电影改编权！” “ok” 正文 第497章 好莱坞的实际控制者 九十年代初的美国，虽然法律上禁止了种族歧视，但在社会各个层面，种族歧视依然无处不在。哪怕是比弗利山庄，这样成功人士、超级巨星扎堆的地方，白人和有色人种依然是有层若有若无的隔膜。当然，大家开party还是会将邻居们一起请来，但party上谁和谁走得近那就另说了。 孙子明的party，在他豪华的庄园里如期举行。出于礼貌，party的经办人克劳迪娅和贝蒂，除了邀请公司的员工和espn的高层外，还邀请了附近的一些明星邻居，比如当红的汤姆·克鲁斯和他的妻子妮可·基德曼、尼古拉斯·凯奇、摩根·弗里曼等人。 可是，她们没想到，那些平时见面都会点个头、打个招呼的巨星、明星们，除了摩根·弗里曼他们几位黑人明星外，其余的巨星们都以有事婉拒了。 已经拿到mg实验室指挥权的蒂诺，带着亚历山大来凑热闹，看着星光寥落的庄园，还有凑在一起喝酒聊天、打牌的员工们，调侃道：“明，看来你不受好莱坞欢迎啊！” 孙子明苦笑道：“在他们眼里，我属于来抢蛋糕的抢劫犯吧？” “有点象，你的影片里，除了《alonehome》外，都是有色人种演主角白人演配角。要知道，现在好莱坞的电影，有色人种是不能演主角的。” “无所谓”，孙子明耸了耸肩膀，把话题扯开道：“蒂诺，知道我的香港卫视吧？” “知道，发展得很不错，我很喜欢看《百万富豪》，虽然看字幕很累。明，你拒绝nbc和cbs购买你们的版权，不会是想把它移植到espn娱乐频道吧？” 孙子明举起酒杯与蒂诺碰了一下，“good，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还让espn筹备其他的综艺节目和电视剧，准备将它打造成了个专业的体育、娱乐电视台。当然，如果能收购加州电视台成功，espn就会成为专业的体育电视台。加州电视台则成为专业的娱乐电视台。” 蒂诺再次提醒道：“祝你好运！明，你没发现有哪不对劲吗？一个大导演的party，没有几个超级巨星参加，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孙子明背靠在二楼的扶梯上，不在意道：“我的电影里，都是有色人种当主角，高贵的白人成了配角甚至是反面角色。很多人不爽了，开始排斥我。” 蒂诺见孙子明知道了，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得劝说道：“明，你要融入好莱坞，一些必要的妥协还是要的。用你们的话来说，这叫‘肉相随俗’？” 肉相随俗？哦，入乡随俗，孙子明嘿嘿直乐，“蒂诺，美国不缺表演天才，缺的是让天才展示才华的舞台。” 蒂诺哂然一笑，劝告道：“明，我劝你还是拍几部白人主流电影，比如邀请你的邻居们当主演，否则你会让同行越来越孤立的。” 孙子明傲然一笑，不屑道：“蒂诺，我会拍白人电影，但不会用他们。我的助理邀请他们参加我的party，结果一个都没来，既然是这样，大家合作也没什么意思。”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蒂诺调侃道：“也是，你确实有这个资格，梵妮姐弟、杰克·陈、还有克里斯都是大明星了。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找不出名的演员，反正你china明就是票房保证！” 这就是孙子明的底气，斯皮尔伯格和詹姆斯·卡梅隆那样的大咖，哪个超级巨星敢跟他们要高片酬，哪跟他们谈条件？ 见孙子明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还口出狂言，蒂诺突然觉得作为朋友，自己得直言提醒他，否则自己这位天才朋友，会走向自我毁灭。 “明，你这样想也没有错，前提是你只想当一个他们那样的大导演！” 嗯？这有点意思了，孙子明疑惑地看着蒂诺，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如果没那些‘记忆’，自己只是个不起眼的普通人。 “ok，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我们好好聊一聊。” “到我书房，哦不，去克劳迪娅书房，我书房有人。” 俩人来到克劳迪娅的小书房，蒂诺打量了下充满女性化的房间，这里面没几样昂贵的个人物品，不由戏谑道：“明，你对你的助理，可真不怎么样。我猜她能住你这，应该不是什么外人了吧？” 孙子明笑了笑，也调侃道：“蒂诺，克劳迪娅不但拥有mg公司的股份，未来还会有光影公司的股份、我集团的股份，我估计亚历山大没有你公司的股份吧？我们华人不象你们白人，什么东西都分得清清楚楚。” 蒂诺尴尬地笑了笑，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扯开话题道：“ok，我们来聊一聊刚才的话题。” “请说，我正想请教一下。” 刚才孙子明说的那些东西，如果是他仅是一个大导演，完全正确。明星是靠优秀的电影获得影迷拥戴，大导演的电影，他们自然会想方设法参演，甚至是不惜低片酬参演。至于其他的事，自然有经纪公司替他操心。 但作为一个电影公司老板，那就不行了，因为还有合作伙伴的利益要得到保障。 “明，我们美国人崇拜个人英雄，但现实中没人能包办所有的事，你必须要有伙伴。就比如你的邻居不来参加你的party，即使来了，你会给他们演出机会吗？既然没有，他们为什么来参加？美国是一个商业化社会，没有利益的事，没人干的。” 孙子明刚想反驳，立即让蒂诺打断了，“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他们片酬过高，还不如找小演员而已。你先听我说完，每一个巨星的后面要不是caa（创新艺人经纪公司）、要不就是(z)ma（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或是icm（国际创新管理公司）。可以说，这三大经纪公司控制着好莱坞所有的好导演、演员、编剧。明，你有实力与他们对着干吗？” 孙子明吸了口凉气，这三个巨无霸这么强大？ “明，你挑选有潜力的演员培养成巨星，以降低制片成本的办法，那些大公司就没尝试过？可那没用，演员成了明星，导演和编剧有了名气，自然就会抛弃原来的电影公司，主动投奔三大经纪公司。那三个巨无霸10%的抽成确实高，但他们能从大幅度提高的片酬赚回来。” 孙子明沉默了，这就是经纪公司的优势，他们掌握了最宝贵的三大因素：编剧、导演、演员。 蒂诺喝完酒杯里的红葡萄酒，到外面找侍者拿了一瓶进来，帮自己和孙子明加满，“明，斯皮尔伯格、汤姆·克鲁斯他们的片酬，从两三百万美元飚升到近千万，就是经纪公司的功劳。换成你是导演、明星，会不会跟经纪公司站在一起？” “妈的，这和工会有什么区别？” 蒂诺乐了，调侃道：“错，在好莱坞，他们的权力比工会还大！他们就是好莱坞的实际控制者，几大制片公司都要屈服于他们。” 孙子明沉默了一会，突然道：“蒂诺，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掀翻几大巨头的机会吗？” 正文 第498章 掀翻巨头的机会 “(z)hat” 孙子明说找到一个掀翻几大巨头的机会，蒂诺以为他疯了。与几大电影公司作对，那不是什么大事，大家本来就是竞争关系。如果是与几大经纪人公司作对，那就是找死！ “不，我没疯！知道nba对于球员经纪人抽成标准的规定吗？4%！nba联盟对经纪人有绝对的权威，没有哪个经纪人或是公司，对他们敢指手划脚、讨价还价。” “你的意思是，电影公司过于软弱？no，明，他们是团结不起来的，各自的利益过于对立！” 孙子明嘿嘿一笑，低声道：“我知道，我又不是行业老大，这些事关我屁事！我只是一家小电影公司老板，只管降低自己的制片成本和风险。我只要保证我的电影，全是精品没有烂片，明星和经纪人都会来求我！” 蒂诺有点明白了，电影对于明星而言，不但是拿高片酬的工具，更是获得名气、票房号召力的主要途径。没有好的电影，明星根本无法获得名气，更别提什么票房号召力、高片酬了。 孙子明的光影公司，就是因为低价签下不出名的小演员，以极低的制片成本创作出极高票房的电影，这才赢得了暴利。别看那些大明星不鸟孙子明，如果透出口风说要请他们拍电影，而且不降低他们的片酬，保证这里立即宾客盈门！ “蒂诺，演技这东西，不是大明星就一定比一般演员好，很多时候不是演员成就了电影，而是电影成就了演员。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容忍明星拿过高的片酬？” 蒂诺眼中开始放光了，“那导演和编剧呢？” “工作室，知道我们公司的制度吗？导演干出成绩后，公司给他们成立个人工作室，让他们自己找项目或是公司帮他们找，大家一起投资一起分享利润！” 深思了一阵，蒂诺疑惑道：“明，你这不就是独立制片公司吗？只不过，你的导演、编剧是母公司下面的独立制片公司。” 孙子明也为自己当初在香港，创新的制度感到得意，“yes，我这就是创新版的独立制片！我在香港的公司，只负责行政事务、影片投资、宣传与发行，其余的都是各个工作室自己运作。我们公司可是在四年之内，成为亚洲最出色的电影公司哦！” 蒂诺迟疑道：“你的意思是，把所有人的利益全部捆在电影上，那经纪公司还有必要存在吗？” 孙子明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在我们香港的公司里，演员片酬是不需要经纪人操心的，而且演员不在乎拿多少片酬，只关心能投资自己的电影多少。经纪人的收入，来源于他们能为艺人，找到多少商业活动机会。” 蒂诺觉得不可思议，那些明星不怕投资失败？片酬和票房分成，可是明星最可靠的收入！ “这有什么不答应的，就比如发·润周主演的《狙击电话亭》吧，他没有一美分的片酬，但他投资了那部电影，反而拿到近千万美元的收入。还比如杰克·陈，他选择了投资《尖峰时刻》，票房分成和片酬就要折算到投资里，拿得会比片酬少吗？蒂诺，他们只要三次机会成功一次，就会比拿片酬和票房分成合算得多！” 是啊？导演和演员要求高片酬，那就把自己的钱和片酬投资到影片里，利润大家分享、风险大家也一起承担。如此一来，正好击中了经纪公司的弱点，如果他们也制作影片，他们自己不就成了电影公司？这样，主动权就回到了电影公司手里，就象nba一样，经纪公司重新成为了电影公司的附庸。 等蒂诺想明白了，孙子明笑眯眯道：“蒂诺，有兴趣加入我们吗？我们不需要你干别的，只要运用你的人脉，去收购我们看中的电视、小说、漫画等的电影改编权。” 让孙子明没想到的是，蒂诺居然拒绝了他，“明，这个对我没有多大吸引力。你使用这种制片模式，股东和投资人的利益呢？明，换成你投一千万美元，明明赚了一千万却只能拿四百万，而你又承担了大部分风险，你还会投那一千万吗？” “蒂诺，我的公司拍过烂片吗？” 呃，蒂诺愣了下神，这小子确实没拍砸过，不过以前没拍砸过，不代表未来也这样。拍电影就象是赌博，不到最后谁会知道能赚还是亏本？ 蒂诺拒绝，反而让孙子明想极力拉他入伙。蒂诺不同于山提诺，很会为人处世，不会象山提诺那样玩心计、咄咄逼人，这种人只要大家利益一致，会尽心尽力做事不会在背后玩什么花样。就象他想得到vcd合作的机会，会帮自己先搞掂威尼斯电影节的事。没有他在后面用力，刘佳玲那顶影后的桂冠，根本戴不到她头上。 “蒂诺，那些烂片，除了极少数是没摸准市场外，大部分是那些好莱坞不合理的体制造成的。就象今年金酸莓奖的最烂影片《神探奇兵》样，如果不是剧本、导演、演员三个环节都出了问题，会出现这种烂片？” 蒂诺不懂如何拍电影，但他会看电影，“no，雷尼·哈林是好导演，他拍出了《巅峰战士》、《夺宝纵横》这样的好电影！是因为剧本和主演的问题，主要是caa硬塞给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两个新人演员的原因。” “no、no，蒂诺你错了，《神探奇兵》的失败，caa和导演要负主要责任，但对他们的利益没有任何损失。如果雷尼·哈林不拿500万的片酬，而改成一百万片酬加票房分成，或是把他的片酬折算成电影投资，他不会那样不负责任地实验自己的新想法，也不会让两个毫无表演经验的新人来担当主演。” 沉默了一阵，蒂诺反驳道：“明，美国不是香港，导演是不能随意修改剧本的，编剧才有权决定修改与否，而且导演要听制片人的，没有完全自由的选择演员的权力。” ‘哈哈哈哈’，孙子明让蒂诺给逗乐了，调侃道：“蒂诺，我的朋友，你有钱人的日子当久了。你听过那个编剧的名字吗，反正我是没听过。象这样不出名的编剧，最大的梦想是自己的剧本能变成电影，改编权是他可以放弃的！至于选择演员，没了经纪公司硬塞人，制片人自然会和导演协商妥协，毕竟钱是他掏的，谁会拿自己的钱开玩笑？” 顿了一顿，孙子明才解释道：“蒂诺，其实所有的问题在于，大家的利益没有统一到电影本身。只要把所有人的利益捆在电影上，没人敢乱来，即使导演想实验什么东西，也会挑低成本影片下手。那些投资几百万的影片，本来就是各个电影公司用来给导演、演员展示才华的，根本就没指望它赚钱。” 蒂诺犹豫了一阵，还是拒绝了，“明，如果象你这样的制片模式，确实出烂片的机率极低，但我还是不可能加入。no，no，你听我解释。明，拍电影，是拍不出超级大富豪的！何况，你想拉我入伙，无非是看中了我的人脉资源。一旦我加入了你的阵营，你觉得那些竞争对手，还会卖我的面子吗？” 妈的，你那些跟明星、导演的关系，对我有个屁用，老子要你帮我收购电视剧、小说、漫画的版权！要不是娱乐圈各种势力盘根错结，我自己摆不平那些电视台、作家、出版社，还用得着求你？ 孙子明刚想明说，蒂诺狡黠地笑了笑，低声道：“明，亚历山大今年30了，模特这行干不长了。帮我个小忙，安排个职位给她？” 呃，俩人都能在他子女面前同居，他的人脉不就是亚历山大的？孙子明收回了自己想说的话，大喜过望地答应道：“没问题，亚历山大那么会交际，当公关部的经理没有任何问题。” 蒂诺向孙子明伸出了手，“谢谢你，我的朋友。” “no，是我该谢谢你。” 两人握了下手，蒂诺握住孙子明的手不放，低声道：“明，我还想要你本人电影的10%投资额。” 孙子明也紧握着蒂诺的手，低声道：“当我的私人顾问，以后我能和华纳、派那蒙他们掰手腕了，再来给我当独立董事。” ‘哈哈哈哈’，蒂诺哈哈大笑道：“明，你们已经是全美十大电影公司了，今年占了4。6%的市场份额。未来真有那么一天，你即使不请我，我自己会来求你给我那个职位，钱和影响力谁会嫌多啊？” 两人大乐，干了一杯红酒，蒂诺突然问起上次的事，“明，上次你拒绝山提诺，除了担心合作地位不平等，和他在资本市场给你下套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孙子明玩味地看着蒂诺，这才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吧？这家伙当朋友真不错，难怪能四处逢源。 沉吟了一会，斟酌了下措词，孙子明沉声道：“那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毕竟资本市场的投资，我是有选择权的。蒂诺，我想把公司做大，就要拿股份去招揽帮手，分不了他那么多的股份。” 蒂诺等孙子明说完，补充道：“明，你是想把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我猜得对吗？” 孙子明毫不掩饰道：“对，现在公司太弱小，权力必须集中在有能力的领导者手里。只有公司上了正轨，成为了行业里有话语权的巨头，我才会考虑象香港的公司那样逐渐放手，把权力分给大家。” “ok，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明，未来公司上市时，山提诺可以优先购买股票吗？” 这小子确实是个当朋友的最佳人选，孙子明笑了起来，低声道：“蒂诺，如果我们公司一直处于良性循环，还需要上市融资吗？你是愿意把既得利润让给股民，还是放进自己腰包？” 蒂诺愣了下，会意地点头，一直赚大钱的公司，要上什么市？孙子明的公司可不象华纳、环球，它们有众多股东不但权力被分散了，每年还都要分红给股东。光影公司自身赚取的利润，足够支撑它的发展需要了，还要融什么资？ 俩人喝完一瓶红酒，半醉的孙子明看了下时间，笑道：“蒂诺，我不能陪你了，epsn那帮混蛋应该快决出胜负了，我得去挑选总经理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ok，哇，都十一点多了，我们不走了，就在你这睡一晚。” 这个没问题，美国人历来不喜欢安排客人住家里，能主动请你住下或是要求住你家，那都是极亲密的关系。 “ok，你和亚历山大自己找地方休息，我这从来都是朋友们自己随意的。” 正文 第499章 滚！都给我滚！ 孙子明走进自己书房，里面开着排气扇都乌烟瘴气，epsn几个高层正在壁炉前喝酒、抽烟、聊天，自己的助理克劳迪娅象个受气的小姑娘，坐在书桌前无聊地瞪着前面的空白笔记本发呆。 听到门开了，克劳迪娅扭头一看，立即从椅子上蹦起来，象遇到大救星般道：“boss，您来了” 房间里立即安静了下来，七八个中年白人从沙发上、椅子上稀稀拉拉站了起来，手里还端着酒杯、夹着香烟站得东倒西歪。还有一个沉稳的花白头发中年白人，坐在壁炉前看书，见孙子明进来，才不慌不忙地放下书站起来，脸上还带着点有礼貌的微笑。 “明，你让我们等太久了，这可不是有礼貌的客人。” 孙子明拿过空白的笔记本，‘啪’一声砸在说话的中年白人胖子脸上，阴沉着脸道：“你是客人吗？老子付给你薪水的！” “**！”中年白人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血红，‘咣’的一脚踢开椅子扑了上来。 ‘轰’孙子明一个背摔，把近两百斤的胖子摔出去两三米，砸在地板上半天都动弹不得，嘴里直叫唤‘哎哟，**!” 啊？七八个中年白人目瞪口呆，这就是未来boss的作风？ 嗯，卢惠光那家伙教的还有点用，孙子明拍了拍手，脸色阴沉沉地问道：“谁还想试一试？” 为首的总经理乔治·博登海默，那个一直坐在壁炉边看书的中年男人，终于站了起来把书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不紧不慢道：“董事长先生，即使贝勒斯再没有礼貌，您也不该把东西扔他脸上。您第二次和我们会面，就把篮球节目部主管狠揍一顿，这就是您将要给espn带来的改变？” 孙子明眼睛眯了起来，盯着乔治·博登海默，这人是个大才，espn就是在他手上成为全世界no。1，但他若是不臣服于自己，一样可以放弃掉。 “你就是总经理乔治·博登海默先生，我应该没记错，对吧？如果我是希斯·拉斯穆森，贝勒斯敢这样无礼，你们敢把我的话当放屁？你们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不就是看我是黄皮肤的boss，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听你们的？乔治，你错了，我既然敢从山提诺嘴里抢下espn，我就不是个听你们摆布的人。如果你们不服从我的命令，我可以让你们全部滚蛋！” 沉稳的乔治·博登海默也变了脸色，一字一句道：“董事长先生，我辞职！” “我也辞职！” “**，我们都辞职！” ‘啪啪啪’，孙子明戏谑地拍着巴掌，讥讽道：“乔治，让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贝勒斯是不是你的手下，他们这一帮混蛋是不是你的手下？他们这么没礼貌，你这总经理是无能，还是你在背后怂恿？” “你”乔治·博登海默让孙子明呛得满面通红，这里的人有一半是希斯的心腹，另一半是比尔·拉斯穆森的心腹，自己一个前途未定的总经理，如何能约束得了他们？ 其余七八个人也面面相觑，事情好象有点不对了，这黄皮猴子不象传说中那么对手下宽厚。 孙子明扫了一眼这帮人，盯着乔治·博登海默一字一句道：“乔治，这些垃圾的辞职我批准了，但你不行！你既然管理这家电视台三年，把它从行业中上游管成了亏损，直至要破产倒闭，你得给那些员工一个交待。还有，你是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毕业的吧？你不给那些基层员工一个交待，也辱没了你的母校教给你的职业道德吧？” 啊？自己这就让公司开除了？想给孙子明一个下马威的一帮人，看着眼前这个黄种年轻人发愣。 “滚！都给我滚！克劳迪娅，给那地上的混蛋一万美元，让他自己去看医生。” “好的，boss”，也在发愣的克劳迪娅，慌忙从自己坤包拿出支票本，签了一张一万美元的支票，放进贝勒斯西装口袋里。 孙子明一声怒吼，七八个膀大腰圆的白人一激灵，在前面榜样的惨状下不敢反抗，连忙扶起还在呼痛的贝勒斯离开书房。 这幢豪宅的建筑质量真不错，楼上这么大的动静，楼下客厅里还在喝酒、打牌、聊天的几个人愣没听到一点动静。等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大家回头一看，espn那帮高管正扶着一个大胖子面无人色，连忙问道：“怎么了？” “china明是个疯子！” “他是个混蛋！” 一直把孙子明当偶像、当教父的克里斯·斯威夫特一下就冒火了，操起自己坐的椅子扑了上去，怒骂道：“**!白鬼，你想死吗？” 这些让孙子明吓破了胆的马屁精，一看近两米的黑大个，吓得不敢争辩逃似的离开了庄园。 听到外面动静的卢惠光，裤子拉链都没拉上就从卫生间里冲出来，怒喝道：“怎么了？” 克里斯这才扔下椅子，朝楼上冲去，“快去看boss!” 还站在牌桌边、沙发边的人才回过神来，跟着克里斯和卢惠光冲上三楼，正捏着扑克牌的泰泰·伊丽莎白脸上一喜，连忙扔下扑克也跟了上去。 大家跑到楼上，孙子明的书房门从里面锁上了，心急的黑大个克里斯‘砰’的一声撞开书房门。 “怎么了？”孙子明和乔治从壁炉前的沙发上站起来，愕然地看着冲进书房的人。 “明哥，你没事吧？” 卢惠光冲到壁炉前，把沙发边的孙子明一通乱摸，这才松了口气，“没事，明哥没受伤。” 孙子明这才反应过来，打开他的手，笑骂道：“操，我揍别人，用得着这么紧张吧？哎，你教的那些真有用，我一下就放翻了那混蛋。” 挠了挠头皮，卢惠光不好意思道：“那些都是老虎教的，上次你在片场跟那鬼佬打架，他才琢磨出几招速成的。” “行了行了，带他们出去，我跟乔治先生正商量事呢。” “哎” 一帮人出去了，克劳迪娅把撞坏的门掩好，见穿着睡衣的许清也跟上来了，笑着安慰道：“清，没事的，男人打架是常见的事。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哦” 许清让大家这一闹，哪还睡得着啊？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下楼去找贝蒂聊天去了。 让克里斯、卢惠光他们这么一闹，孙子明苦笑着自嘲道：“乔治，吓倒你了吧？克里斯是在贫民区长大的孩子，不太懂礼貌。” “没关系，我年轻时也经常打架，工作后才变得有礼貌。明，刚才揍贝勒斯和开除他们，都是你故意的吧？” 在这样的大咖面前，孙子明可不会玩什么心眼，毫不犹豫地承认道：“乔治，我也觉得很疑惑。据说，这是一帮靠拍马屁坐上那职位的垃圾，按道理应该来讨好我才是，他们怎么会想着给老板一个下马威呢？” 刚才还闹着要辞职的乔治嘿然一乐，起身重新倒了两杯红酒，端了一杯给孙子明。‘叮’的一声轻响，两人碰了一下杯，乔治喝了一小口，才低声道：“明，刚才我说辞职是真的，连去处都联系好了，但你把他们全部辞退，只留下我一个人，这让我改变了主意。” 孙子明也抿了一小口，等着这位真正的大咖开口。 正文 第500章 女神的移情别恋 “明，espn的问题就是这些管理层，如果你不把他们赶走，谁都没有办法让它起死回生。贝勒斯他们无礼，不是我怂恿的，是希斯的示意。abc出价比山提诺高出三千万，espn却不得不卖给价格更低的，希斯非常怕山提诺，但肯定会在你这搞点小麻烦的。至于我，都准备辞职了，哪会去多结一个仇人，而且还是你这样年轻的大人物？” 站在炉火前的孙子明暗暗心惊，山提诺果然是个********的银行家，自己不与他合作是正确的。妈的，这家伙势力够大的，居然能从abc嘴里抢肉，而且价格还比人家更低。 “ok，乔治，这事就过去了，我们来聊聊espn的事？” 乔治·博登海默看了下腕表，又指了指自己的头，笑道：“明，我们得上午九点以后谈，现在谈的话，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你主张保留娱乐节目频道，很多东西都要重新考虑，你的书房借我用一晚，我要好好地想一想。” “ok”，孙子明与乔治拥抱了下，诚恳道：“乔治，我不是希斯，我只管船能不能到达我想去的地方，至于船是如何驾驶的，那是船长的事。” “boss，谢谢您的信任，船很快就会启航的。” 想了一下，乔治又低声提醒道：“boss，我不知道你和山提诺有什么交易，但最好是小心一点，那人太可怕了。” 孙子明感激地拍了下乔治肩膀，低声道：“我知道，他想入股我的电影公司，让我拒绝了。放心吧，他帮我拿下espn，是因为他和他朋友欠我一个人情。” “那就好，他们那种人最不喜欢欠人情。” 孙子明俩人离开了书房，留下乔治一个人去思考。走到楼梯边，听到楼下的打牌声，孙子明突然推开旁边的一间客房，克劳迪娅脸上一红，低声道：“boss，今天我还不太方便，要不我” “想什么呢？”孙子明打断克劳迪娅，见她一脸的娇羞，又忍不住在她丰隆的胸臀间摸了几把。 “还记得泰勒吗？让她尽快来见我，我想知道乔治提出的各部门主管，是不是都合格。” 克劳迪娅愕然，孙子明低声解释了一句，“宝贝，在商场上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多做点准备总比有事的时候，一点准备都没有强，ok？” “ok，明天是公牛队和快船队的比赛，她们已经来了洛杉矶。我邀请了她来参加party，刚才我还看到了她，现在她应该还在跟光他们打牌。” 孙子明满意地拍了拍克劳迪娅圆滚挺翘的屁股，赞赏道：“ok，干得好！我们先去跟几个导演聊聊。” “boss，我去拿文件。” 俩人一前一后下楼，克里斯他们停止了打牌，却坐在桌边没动，随意叫了句，“boss”。 “boss”，泰勒·伊丽莎白下意识站了起来，又见其他人不站起来，一时间不知是站着还是重新坐回去好。 “泰勒？正好，上次要你准备的东西搞好了吗？” 泰勒慌忙答应道：“准备好了，您现在要吗？” 孙子明走到桌边，随意拉开一张椅子坐下，“ok，你现在去三楼克劳迪娅的书房等我，这里谈完了，我再和你谈。” “ok”，泰勒问清楚书房位置，拎着自己的包上了楼。 等泰勒的高跟鞋声听不到了，桌子也收拾好了，贝蒂准备拉着不通世事的许清上楼，孙子明摆手道：“没事，贝蒂你也听一听。你一个哈佛的mba（工商管理硕士）干大鹏的助理，有点屈才了。” “谢谢boss”，贝蒂扔下还窝在沙发上喝红酒的许清，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到蒋鹏后面。 孙子明自己点了支‘大中华’，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扔桌上，示意大家随意，“今天把大家留下来，主要是两件事。克劳迪娅，把文件给克里斯·哥伦布。” 克劳迪娅把已经签好的股份转让协议，递给克里斯·哥伦布，孙子明带头鼓掌道：“克里斯·哥伦布先生，以后我们就是合伙人了。” 掌声中，克里斯·哥伦布撑在轮椅上，挣扎着站起来，连旁边的蒋鹏去扶都让他拒绝了。克里斯不顾孙子明的阻止，深深鞠了一躬，感动道：“boss，以后就是您忠诚的追随者！” 孙子明绕到克里斯哥伦布身边，拥抱了他一下，沉声道：“no，以后我们是伙伴，我们都会成为好莱坞的大人物！” “thinkyou，成为您的伙伴，是我一生的荣幸！” 等声响不大却很激动的掌声停下，孙子明继续笑道：“克里斯将成立他自己的电影工作室，公司将给他投资1000万美元占49%的股份，他的1000万股金，将从未来电影的收益中扣除。” 未来的大导演弗兰克·德拉邦特激动地带头鼓掌，不但是为自己的好友，也是为自己美好的将来。 “ok，ok，我们现在来说第二件事。” 孙子明也鼓了几下，才示意大家停下来，继续道：“我在这里要重申一点，我希望公司未来成为好莱坞的巨头，成为全世界著名的电影公司，这是我的理想，也希望成为大家的理想。因为公司在未来会属于大家的，我只不过需要暂时集中权力！”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连窝在沙发上的许清都不知不觉坐了起来。 “公司需要大量的优秀导演、编剧，我们才能拍出更多优秀的电影，而不是每年只生产一两部电影。我讨厌caa那种蛮横无理的合作方式，公司的规定大家都熟悉了，两种合作模式的优劣，大家应该心里都有数。所以你们去请人时，我们只欢迎不要经纪公司的导演、编剧，那种只想拿高片酬而不想担风险的人，我们公司宁愿不要……” 孙子明滔滔不绝说了七八分钟，才停下来喝水，“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公司的规定大家都熟悉，其实是把其它电影公司股东、投资者的利益切出一大块，又把经纪公司那10%的抽成，全部分给导演、编剧。公司有boss那种挑剧本的精准眼光，自然会比其它公司胜出一大截，这一点是弗兰克他们离开独立电影公司，投奔光影的主要原因。 “我有” 弗兰克举手道：“boss，您这办法好是好，能够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但有些电影是需要使用明星的，一般的演员很难有那个演技。” 刘韦强立即不以为然道：“弗兰克，没有演技可以在片场磨出来的，当初我们拍《肖申克》时，克兰西·布朗不也没什么演技吗？拍完一部《肖申克》，他的演技就不错了，只要导演在片场耐心一点，没有磨砺不出的演员。” “no，导演不可能花那么多时间，那会增加制片成本和时间的。” 克里斯·哥伦布嘿嘿一笑，“弗兰克，你钻牛角尖了。相对于明星演员们的几百万片酬，那点成本和时间可以忽略不计。不过，boss，不是每个演员都象斯威夫特，我们捧红的演员如果跳到caa他们那边去，怎么办？” 孙子明看向正拿烟的克里斯·斯威夫特，“斯威夫特，说说你为什么愿意再签三部？” “我？”斯威夫特挠了挠大光头，“caa答应帮我争取三百万以上的片酬，但《尖峰时刻1》上映后，boss给了我二百万奖金，又允许我投资《尖峰时刻2》50万美元。boss和公司对我这么好，我干嘛要去caa？其它公司可不会电影赚了大钱后，额外奖励演员的，他们都是抠门的吝啬鬼！” 屋子里除了孙子明、蒋鹏、刘韦强几个外，连克里斯都不知道这些事。这黑人青年看起来粗豪，其实也心里明白的很，连口风都极紧。 蒋鹏见大家都震惊地看着孙子明，玩笑着解释道：“现在大家知道boss的作风了吧？他说未来公司是大家的，那就肯定会是大家的！大家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不是股东，所以才没有通报给大家。斯威夫特，公司的奖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用不着保守秘密。” “ok” 有了克里斯这个先例，演员走红后投奔caa等三大经纪公司的事，就能得到控制，克里斯·哥伦布他们也算是放心了。 孙子明想了想，抛出另一个诱饵道：“ok，我还想起一件事来，大家知道我搞金融投资的事吧？你们请人的时候，也可以说说这事，我的眼光可是很准的哦。” 一提到这事，大家眼睛中放出光来，孙子明如何赌中日本股市的事、赌中伊科战争，那简直象是一个财富传说。 “别别，别这样看着我，即使帮你们打理财务，也是有额度的。我亏几亿没有问题，你们要是亏几百万，会立即破产。那只能作为一个投资渠道，不能成为你们发财的赌注。没其它的事了吧？ok，贝蒂，我想你到espn去当副总经理兼财务部总监，年薪四十万美元加分红，你觉得怎么样？” 啊？贝蒂这个白人少妇愣住了，半天才指着自己鼻子道：“boss，我没干过这么高的职位。” 孙子明笑着调侃道：“大鹏还没干过总经理呢，现在不也干得挺好？espn我会充分放权给乔治·博登海默，但财务、人事总监我总要派自己人吧？放心吧，espn的总部会搬到洛杉矶来，不会让你长期呆在康涅狄格州的。” “ok，谢谢boss”，白人女孩就是有主见，连蒋鹏的意见都不征求就答应了下来。 蒋鹏见孙子明看向自己，连忙道：“明哥，这不是国内，贝蒂也有她自己的事业。要不是找不到合适的职位，我也不会让她当我的助理。” “那行，就到这吧。不想回去的，自己找房间休息，我去处理espn的事了。” 孙子明一离开，一帮人又开始玩牌，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又碰到了好事，哪还有心思睡觉啊？贝蒂对牌局没兴趣，依旧去和壁炉边睡不着的许清聊天，她也一样没了睡意。两女孩窝在一起聊天，许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了一阵后借口困了，自己去睡觉。 一向对人情世故反应迟缓的许清，今天看到克里斯那黑大个的凶狠撞门，卢惠光的凶神恶煞，大家的焦急万分，突然惊醒过来。 孙子明是真正的主人，自己不过是靠虹姐面子住在这客人。如果没有虹姐的面子，不要说自己住不进这样奢华的庄园，连楼下那些人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更别提往日克劳迪娅、贝蒂对自己的悉心照顾。 回到自己住的客房，回想着今天看到的、刚才在楼下听到的、还有孙子明他们对自己的照顾，再对照自己在北平的日子，许清突然觉得这象是个梦。 整洁但陈旧的胡同、奢华的比弗利庄园、男友借来的旧奔驰、楼下车库里随意使用的豪车、一部电影4200块的片酬、一瓶红酒450美元、男友为了角色到处求人、楼下的人可以决定电影由谁主演……。 许清觉得自己脑子乱了，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大到根本无法去对比。恍惚的许清换上睡衣，躺到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脑子里全是这种东西。 许清出身好，从不为生活上的琐事操心，可以说是自小就养尊处优，对事业没什么多大追求。然而，到了美国几个月，跟在孙子明后面看拍电影、出席酒会，与以前只能内部电影里出现的大明星握手，不由得有种错觉。这种奢华而众人瞩目的生活，才是自己应该过的，只是自己如何才能过上这种生活，许清还不知道。 不过，许清知道了一件事，家里反对自己跟王志闻在一起是有道理的。如果把王志闻和楼下的几位对比，自己男朋友那点可怜的才华，可以忽略不计，就更别提象孙子明那样的大人物。 哎？我怎么拿志闻和孙导演比了？孙导演可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了！ 许清突然把被子盖住了发烫的脸庞，躲在舒服滑爽的蚕丝被里，却忍不住猜测孙子明在书房里和那美女记者谈什么。 就象许清这位未来的女神在财富、权势、名气面前，开始潜意识的移情别恋，克劳迪娅的书房里，那位美女记者也在看着翻阅计划书的孙子明浮想联翩。 正文 第501章 成年男女间的相互需要 克劳迪娅的小书房里，孙子明合上泰勒的建议书，闭上眼睛深思良久，暗自感叹这女人的精明强干，胸大无脑真不适用于她，也不知那位希斯怎么想的，居然把这样的女人当成简单的玩物。 邀请nba退役球星加盟解说比赛；设立球队（球员）排行榜；炒作球星的各种新闻、绯闻……。这些东西，基本上就是自己‘以前’看nba比赛所看到的了。 孙子明脑子里过了一遍，才睁开眼问起自己不知道的，“泰勒，收集nba各种纪录用于解说、报道，这里怎么回事？nba联盟自己没统计过吗？” 啊？泰勒慌忙凑过脸去一看，解释道：“boss，nba联盟确实没有详细的统计，他们以前只是统计一些常见的数据。前几天，我听说他们已经开始着手统计，才觉得我们抢先在解说比赛的时候运用，可以更吸引球迷。” 哦，那肯定是自己记忆有误，在自己的记忆里，都是央视两个半桶水在解说，连现场啦啦队的表演都掐掉了。现在的nba也还没有走向全世界，各类数据统计有遗漏是很正常的。 “嗯，很不错，我个人认为你可以胜任篮球部总监的职位，当然，这要得到乔治的同意。” 泰勒一听，欣喜若狂地跳起来，‘啊’的一声，脚上一麻，高跟鞋没站稳，倒回了孙子明旁边的沙发上。孙子明也吓了一跳，连忙扶起泰勒，关切道：“泰勒，你没事吧？” 泰勒活动了下脚踝，还好，没有疼痛感，“没事，坐久了脚有点发麻，没站稳。” 松了口气的孙子明，这才发现俩人的姿势有点暧昧，自己正扶抱着一个丰满柔软的漂亮女人。泰勒一米七的身高，身材高挑而丰满，天鹅一样的脖子下面，突然间高耸起来。在灰色职业套装的包裹之下，高耸而柔软的胸脯，将套装给高高地撑了起来，在她的胸前划出了一道让人眼馋的孤形。 灰色套裙之下，一双黑色丝袜紧紧包裹之下的**露在外面，看起来是那么的结实，充满了一种弹性和张力的感觉。短裙的包裹之下，泰勒的屁股浑圆挺翘，那种紧绷着的感觉，让孙子明甚至害怕，她的动作再大一点，丰隆的圆臀会不会将短裙给撑破了。 这不是孙子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泰勒，但她这种熟透了的风情，还是让他眼中闪过几丝**。泰勒感觉到了孙子明目光中的灼热，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睛，眼波流转欲滴。 孙子明看到泰勒眼中的妩媚，连忙放开她坐回到沙发上，暗骂道：这些女人怎么就不怕冷？零下几度，还敢穿着短裙出门，简直是死要漂亮。 孙子明退却了，泰勒可不会退却，上次就差点勾搭上这个成功男人，这次说什么也要再努力一把。漂亮女人要往上爬，除了要有本事外，有个靠山更容易。公司的**oss，就是最可靠的靠山，何况他还这样年轻有为，长得也不难看。 “boss，我这有点痛，你帮我看一下。” 泰勒拉着孙子明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孙子明没有想到，这女人如此大胆，居然会主动勾引自己。但他也没料到这女人给他的美妙感觉，让他舍不得拿开自己的手。这感觉太美妙了，孙子明觉得自己的手，就像是陷入了一片温暖的海绵一样的，却有着极佳的弹性、细腻的感觉。 虽然隔着一层黑色丝袜，但是却根本影响不了孙子明去感受丝袜之下那光滑如绸的肌肤，相反丝袜略带着一丝粗糙的质地，更增加了手感，那种美妙的感觉，让他只觉得一阵肉紧。 孙子明可不是什么念佛吃斋的人，以前是担心泰勒把自己的床事，当成新闻报道出去，现在成了她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哪还会客气？摸了几把柔软修长的双腿，孙子明把泰勒的身体搂进怀里，紧抱着重重地亲吻下去，感觉到她柔软而温热的胸脯顶在自己胸膛之上，闻到的是她身上散发出来暧昧的体香。 ‘唔’两人一通湿吻，泰勒雪白的脸庞上飞起红潮，胳膊紧搂着**oss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体内。孙子明一边亲吻，一边大手按在短裙包裹之下丰满而柔软的圆臀上，狠狠地揉捏了起来。 火热的男性气息，从孙子明的身上散发了出来，透进了勒泰的身体里面，尤其是正在自己的屁股上揉捏着的大手，更是让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霸气和强壮，“boss，轻一点。” 入手处的一片绵软，一片弹性一片温热，让孙子明的心中微微的清醒了一些，但是清醒了又怎么样呢，是个男人，就拒绝不了这样曼妙而火热的身体带来的刺激的感觉。 泰勒一边娇喘吁吁地回吻，一边在孙子明怀里轻轻扭动，用她丰满而充满了弹性的胸脯，在他的胸脯上或轻或重地摩擦。那种绵软的，弹性的温热的感觉，刺激着孙子明的神经，使得他全身的血液，向着自己的下腹集中了起来。 这样的挑逗，正苦熬了几天的孙子明怎么会受得？看到泰勒此刻正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波光流动之间，她的目光似乎变得越来越火热了起来。 孙子明几下解开泰勒的上衣，呼之欲出的饱满胸脯，被浅白蕾丝半内衣约束着，浑圆高耸的玉峰包夹出深邃的沟壑。此时的泰勒无比性感，柔滑的玉臂垂在胸脯两侧，使原本深邃的沟壑更加诱人。孙子明两下扒开她的胸衣，看着两团雄伟的雪白胸肉，低吼一声把脑袋埋在了两团坚挺的粉腻软肉中。 泰勒得意地嘤咛了一声，双手也紧紧的把孙子明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脯之上。坐在孙子明大腿上的柔软圆臀轻扭，泰勒感觉到屁股沟让坚硬顶着难受时，才推开她的头，娇笑着将他的衬衣解开，爱抚着他的胸肌，低头将嘴唇附上他的胸膛。 ‘呼’，孙子明让这种成熟女人带来的刺激，搞得更血脉偾张，小兄弟顶在泰勒臀沟里坚硬得难受。 泰勒娇笑着，用手撑着孙子明的肩膀站起来，缓慢的将浅灰色短裙里的丝袜褪下。一头本是盘得整齐的金发被她拉得散开，慵懒地覆在饱满浑圆的胸脯上，浅白薄纱蕾丝内裤勉强包住大腿间一片旖旎风光。 “杜蕾丝！” ‘啊？格格’，泰勒从坤包里找出杜蕾丝用嘴撕开，放进嘴里给他套上，娇笑道问”“boss，我比克劳迪娅怎么样？” 一阵温软湿润撩人，妈的，这女人还真是天生媚骨，真会勾引男人！孙子明暗骂了一句，扶住泰勒略有些粗却很柔软的腰，将她浑圆柔软的屁股放在自己大腿间，慢慢地进入她泥泞不堪的身体。 爽！让温滑紧密一包裹，孙子明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她是威士忌，你是伏特加，都是男人的最爱。” “别喝醉了哦”，泰勒双手向前环抱着孙子明的脖子，快慢相间有节奏地耸动、扭动着浑圆柔软的屁股。丰满坚挺的胸脯，在柔美娇躯上画出完美的曲线，泰勒闭上眼睛微启红唇贴在孙子明耳朵边低声呻吟。甜美的声音变得娇柔浓腻，散乱的金发舞动着，扫在孙子明的脸上麻麻痒痒，饱满胸脯跟着耸动的节奏颤荡着，研磨着他的胸膛。 孙子明喘着粗气，抱着两团浑圆柔软的臀肉，享受着这白人美女体内的紧密热滑。 一时间，房间里响起了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房间里的两个人恢复到了原始的状态，两具年轻的**纠缠在了一起，一声声动人的娇呤，散发了出来，充满了整个房间。 …… 俩人在壁炉前布艺沙发上鏖战两回，泰勒收拾干净两人的卫生，又给壁炉添了点柴火，想依偎进孙子明怀里时，让他轻轻抓住了双臂。 “泰勒，我们都是成年人，ok？” 泰勒这个成熟的白女人，轻咬了下红唇，答应道：“ok，我们只是相互需要。” 孙子明这才搂着这性感的女人，爱不释手地捂着两团雄伟的粉腻胸肉，倒在另一张干净的沙发上相拥着睡去。孙子明是累了就睡，而且搂着一个风情迷人的尤物睡，是一件非常舒服惬意的事。 泰勒·伊丽莎白可有点睡不着，虽然她也很累了。刚才**oss的话透出不合时宜的理智、疏远，这代表着心里并不接受她，只是因为生理需要而已。这可不是个好事，以前希斯虽然对自己的不顺从而愤怒，把自己贬成了篮球记者，但还是时刻等着自己屈从。 当然，如果自己不是偷看到公司的财务资料，或许也会屈从他，毕竟男人是靠不住的，钱才是最可靠的。可这年轻男人不是希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这样的女人，自己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可能会泡汤了，但愿能拿到想要的职位。 正文 第502章 我们会创造神话的（上） 第二天六点十五分，天色才蒙蒙亮，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乔治·博登海默正坐在餐桌前，吃着克劳迪娅刚准备好的吐司面包、燕麦粥、黄油煎蛋，随意问道：“克劳迪娅小姐，boss每天都这么早锻炼的吗？” “yes，每天六点起床锻炼，七点十五吃早餐，精确得象瑞士的钟表。” “good，良好的生活习惯”，乔治·博登海默赞叹了一声，继续喝燕麦粥。boss比以前的希斯强多了，能够不受美酒、女色、奢侈生活的诱惑，时刻保持着清醒。 吃完早餐，乔治·博登海默半躺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克劳迪娅小姐，boss吃完早餐后叫醒我。” 克劳迪娅连忙劝道：“乔治先生，您可以到房间多睡一会，boss吃完早餐后，还要处理香港传真过来的文件，最少也要九点半以后才有时间。” “ok，哪个房间是空的？” “我带您去，您的房间昨天就准备好了，就在boss房间的隔壁。” 把乔治·博登海默先生送到客房里，克劳迪娅立即到孙子明书房里，拿着乔治通宵整理出来的方案，进了自己的书房。 “**!这婊子的胸和屁股真大！” 克劳迪娅暗骂了句，把泰勒·伊丽莎白身上盖了一半的薄被掀开，在她丰隆浑圆的大白屁股上两巴掌，没好气道：“起来，开始工作了！” “啊！” 正睡得香甜的泰勒，让克劳迪娅冰凉的小手在屁股上两巴掌，吓得从睡梦中惊醒，瞪着蓝灰色的大眼睛，惊慌地看着已经转身去拉窗帘的克劳迪娅。 “醒了？桌上有乔治·博登海默先生的方案，立即看一遍，两个小时内给出你的意见。” “ok，我马上看。” 别看泰勒·伊丽莎白刚和孙子明上过床，但在**oss贴身秘书面前，她还是保持着敬畏和讨好。克劳迪娅这位职位，她也曾经坐过，帮你办事可能比较难，要坏你的事太容易了。 等泰勒·伊丽莎白穿好衣服，擦了把脸坐到书桌边时，克劳迪娅拿来了两片淡黄色药片，冷冰冰地命令道：“吃下去，没有boss的允许，你不能因为他怀孕。别玩什么花样，洛杉矶每天都会发生意外的。” 泰勒·伊丽莎白抬起头，接过药片吞下去，神情古怪地看着克劳迪娅，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克劳迪娅小姐，您不用把我当对手，我不会对您构成任何威胁。我们用了套子的，不相信的话，您可以去看垃圾蒌。” 克劳迪娅脸上一红，更让泰勒·伊丽莎白觉得她还稚嫩、单纯，大家可以交个朋友。 “今天早上，boss警告过我，我们只是相互需要，仅限于成年人之间的生理需要。亲爱的小妹妹，我估计boss和你在一起，从来不主动用杜蕾丝的，而且你这几天身体也不方便吧？” 泰勒·伊丽莎白的话，让克劳迪娅脸上发烫，却心里有些甜还很舒服，“把这些看完，提出你的意见，boss可能会在八点之前要，ok？” “ok” …… 等孙子明晨练完、洗完澡，穿着居家的休闲衣服到餐厅里吃早餐，刚从纽约过来的史蒂夫，带着他的助手山本富枝正在狼吞虎咽。孙子明进来，山本富枝立即从椅子上起来鞠躬问好，克蒂夫连头都没抬，“boss，你找了个好秘书，这蛋煎得不错。” 孙子明坐到克蒂夫对面，接过克劳迪娅递过来的燕麦粥，示意山本不必拘束，“在这休息两天，我安排你们和两个朋友见个面。” “ok” 孙子明拿面包时，见克劳迪娅欲言又止的样子，才想起自己答应过她的事，不由得问道：“克劳迪娅，你能筹出多少钱，我指的是不影响你生活的。” “100万！我和露西，准备竞争vcd纽约代理权的。” “ok，交给史蒂夫。” “thinkyou，boss” 看到克劳迪娅感激涕零的样子，孙子明想起了凯伦·穆特，自己得让她去公司借款投进来。有好处的事要大家都沾点，最起码跟在自己后面的女孩子不能亏待了，“等下和亚历山大小姐说说，就说我的朋友很穷，让她多照顾一点。” 啊？克劳迪娅迟疑地看了眼孙子明，见他在继续吃早餐，这才答应道：“ok” 吃完早餐，孙子明和史蒂夫聊了几句，这鬼佬打着哈欠起身道：“不聊了，这几天都没睡好，我去睡觉。” 孙子明看了下腕表，也起身去楼上书房，“你们自己找房间睡，找不到就去我房间睡。克劳迪娅，星期一去找猎头公司，招一个人事总监派去espn，薪水由我个人支付。” “ok” 孙子明又叫住俩人，“脑子清醒后，我们再商量下日本的事，ok？” “ok” 克劳迪娅见孙子明起身，答应了一声，连忙也跟着他上楼，“boss，我叫醒泰勒的时候粗略了看遍，觉得乔治先生非常厉害，连对娱乐节目的制作都非常有想法。” 呵呵，孙子明在楼梯处停下来，把她拉过来，在她丰挺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低声道：“克劳迪娅，还记得为什么，我找你当助理吗？心思放在工作上，其余的事不要去多想，ok？” 克劳迪娅让孙子明打了两巴掌，反而放心多了，嗫嚅道：“ok，下次不会了。” “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觉得乔治的方案非常好。” “ok，目前的综艺娱乐节目，都是主持人和嘉宾互动，却很少人观众能真正参与，即使参与也是配角。乔治先生提出，能不能制作一档，完全以观众为主角的综艺娱乐节目。” 孙子明疑惑道：“类似于《bet(z)eenthecity》（城市之间）的节目？” “no，梵妮能依靠两首歌曲，成为全美青少年的偶像，这种奇迹或许是可以复制的。乔治先生认为，您有电视台、电影公司、还有家小唱片公司，我们只要制作出一档青少年歌舞选拔节目，让观众充当评委，或许能为您的唱片公司选拔出不错的歌手。他还有关于制作电视剧的” 孙子明没心思再听了，立即加快脚步走进克劳迪娅的书房，几乎是从泰勒手里夺过乔治·博登海默的方案。 前面的是人事调整，中间的是节目变动，孙子明翻到最后几页，入迷得看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半个小时后，孙子明掩上那几页薄纸，坐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 乔治·博登海默是天才，真正的天才，绝对不是自己这样的伪天才。他这上面提到的选秀节目，虽然只是一个粗略的想法，但已经具备了相当的操作性，只要找人把它完善就可以。乔治还从梵妮的走红，得到灵感，建议摄制一部歌舞电视剧，或许会有相当的市场，这不就是《歌舞青春》的创意？ “克劳迪娅，乔治先生几点钟会醒？”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克劳迪娅，连忙回答道：“他让我九点叫醒他，现在还有四十分钟。” “哦” 孙子明把有点不知所措的泰勒·伊丽莎白叫过来，“坐，你也看了这份方案，你在espn工作了近三年，说说你的看法。” “是” 泰勒·伊丽莎白收起昨夜的风情，规规矩矩地坐在孙子明旁边，把乔治的方案从头至尾地解说评价。 “boss，我的看法就是这样的，后面关于娱乐综艺节目的制作我不懂，但觉得乔治先生的想法很有创意，应该会是一档好节目。” 孙子明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橄榄球、冰球、棒球这些节目，都可以把你的想法扩展过去？” 说了一阵，泰勒恢复了平时的自如，散发出职业女性的干练和自信。 “对，我和我的伙伴调查过，几大联盟的球星退役后五年内破产的达到75%，十年内破产的达到98%。越大牌的明星破产速度越快，一些不出名的球员反而能逃离这个怪圈。” 孙子明轻轻点头，接口道：“这就是自我膨胀导致挥霍无度，当他们失去了往日的巨额收入，又习惯了奢侈的生活，破产就在所难免了。” “yes，我们就是得出这样的分析结果。如果我们聘请一些退役球星当解说人，一来可以赢得球迷的支撑，因为那些球星承载了他们的青春记忆。二来，可以跟各大联盟的球员搞好关系，那些退役球星都是他们的前辈，容易让他们认同，挖出不少劲爆的新闻内幕。” 克劳迪娅见泰勒说得让孙子明不停点头，很有眼色地出去，给她冲了杯咖啡。泰勒一边在说个不停，还一边屁股离开沙发道谢，让旁边的孙子明暗赞，这女人头脑清醒可堪大用。 等泰勒·伊丽莎白说完，孙子明才问道：“泰勒小姐，你的意思是这份方案上的人事安排、节目调整都非常合理，按照乔治的意思实施就可以了？” 泰勒立即放下咖啡杯，认真道：“boss，我觉得乔治的方案是完美无缺的，那些同事的才能确实能胜任更高的职位。他把人事总监、财务总监的职位都空了出来，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周全了。” 嗯？克劳迪娅惊讶地看了泰勒一眼，这个方案上，可没有对这女人的升职考虑。 孙子明看了下手表，快到九点了，示意克劳迪娅去叫醒乔治，“ok，等会和乔治谈的时候，你把你的想法详细说给他听。电视台的事，我不太懂，你们懂行的人更好交流。去吃早餐吧，楼下餐厅里已经准备好了。” “think，you，boss” 孙子明也起身坐到书桌边，拿出纸笔开始‘回忆’自己记忆中的一些综艺节目。乔治·博登海默是个天才，有些东西自己让他去做，或许会比让蒋鹏找人去做更有效率、效益更显著。 等到孙子明已经把自己印象深的节目整理出来了，抬头一看，乔治和泰勒他俩正坐在壁炉前烤火、喝咖啡。 “乔治，坐坐，你和泰勒谈得怎么样，她的想法有操作性吗？” 已经精神抖擞的乔治竖起拇指，夸奖道：“泰勒小姐的智慧与她的美貌一样出色，那是个天才的主意，我建议您让她当espn的体育节目总监。” 泰勒·伊丽莎白立刻热切地看着孙子明，谁知这个昨夜刚和她上床的男人摇头道：“乔治，我虽然是华裔，却喜欢你们白人的作风，直接简单。” 啊？泰勒立即失望地看着孙子明，心里觉得自己昨晚的付出不值当。旁边的克劳迪娅却是心里乐开了花，这女人身材再好也不过是boss的玩物。 正文 第503章 我们会创造神话的（下） 乔治举手作投降状，笑眯眯道：“ok，我建议让泰勒当篮球节目部副主管，把她的建议向整个espn推广。等到有了效果时，再提升她为篮球节目部主管。” 孙子明这才笑道：“我同意，这属于你的职权范围，克劳迪娅去看看贝蒂起来了没。” “ok” 泰勒心里长松了口气，这样的安排是最妥当的，自己以前的名声不太好，只有用成绩才能服众。 孙子明坐到乔治旁边，继续笑道：“乔治，你的方案我看了，还请泰勒小姐看了。我不太懂这些，但知道这是一份好方案，以后espn就由你全权管理，我只派出人事、财务总监。” 乔治仿佛早有预感似的，与孙子明握了下手，“boss，谢谢您的信任。” “乔治，你可以叫我明，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 “ok，明，谢谢你的信任。” 孙子明笑容满面道：“乔治，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这是我的荣幸” 孙子明这才把自己整理出来的东西，递给乔治，“乔治，这是我对综艺节目的一些想法，或许不太成熟，希望能对espn有所帮助。” 乔治接过礼貌地翻了下，突然眼睛定住了。 上帝啊，china明果然是个天才，他是怎么想出这些节目创意的？这些节目要是制作出来，肯定会创造收视奇迹的！乔治越看越兴奋，两三页纸看了足有半小时，双手都在轻轻颤抖。 孙子明也很紧张，自己敢下大力气、资金去收购电视台，这些东西就是自己的最大的倚仗。 “乔治，你觉得怎么样？” 乔治抬起头来，兴奋地看着孙子明，声音里都有些颤抖地赞叹道：“明，你是个天才！只要我们的新闻能有abc、nbc他们的好，espn一定会取代它们，成为全美最好的电视集团。不，是全世界最好的！” “no，未来十年内，我们都不会涉及社会经济、政治方面的新闻！” 乔治会意地点点头，“yes，明，你是个理智的人，我们会成功的！” 孙子明这才彻底放心了，这只是自己的一些‘记忆’，能不能在这个时代获得成功，只有乔治这样的大才有足够的把握。 旁边的泰勒也看着那几页薄纸，可是她知道，那些创意是价值连城的，这两个男人是不可能让自己看，哪怕自己跟**oss上过床也不行！克劳迪娅则兴奋地看着乔治手里的纸张，boss的成功就是自己的成功，自己是可以分享他的商业投资机会的！ 乔治小心翼翼地把几张纸叠好，放进自己的公文包。想了一下，乔治又拿出来扔进壁炉里，看着它烧成了灰烬，才压抑着兴奋问道：“明，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啊，我是怎么想到的？孙子明愣住了，自己只想着拿这些东西，让自己的电视事业迅速做大做强，却没想到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才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沉声道：“乔，知道我曾经在监狱服过刑吧？” “嗯，九个月，还想出一个‘孙钟黄法案’，以前媒体上报道过。mygod，你不会是那时想到的吧？” 孙子明轻轻点了下头，从茶几上拿过香烟、火机，酝酿了情绪才低落道：“乔治，你没在监狱里呆过，那里可以看到一切人世间的黑暗和丑恶。我还算好，受到监狱里的优待，允许我和他在没人的时候，一起看电视住单间，还可以到活动室和警察一起看电视。” 说着说着，孙子明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给想起来了，情绪变得低落，“那时，我就靠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麻醉自己，看到那些劣质的节目就想。如果我是电视台的老板，应该制作出怎样的节目，才能给观众带来更多的快乐。” 随着孙子明低沉的声音，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刚看了那几页纸的乔治震惊地看着孙子明，没想到这个天才在监狱里，居然以这种方式打发时间，还能想出这么多精彩绝伦的创意。 克劳迪娅和泰勒也震惊地看着孙子明，眼睛里全是星星，那几页纸张她俩没看，但乔治的郑重其事足以说明它的价值了。上帝啊，这男人太强悍了，别人进了监狱怨天尤人，他居然会想出那些价值连城的创意。 震惊之余，克劳迪娅在感谢上帝对自己的恩赐，让自己傍上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飞黄腾达就在不久的将来。泰勒则有点五味杂陈，羡慕克劳迪娅的好运气，惋惜自己怎么没有早遇到china明呢。不过，自己现在遇到也不迟，他喜欢自己的身体，那就是机会。能用自己的青春，去换取荣华富贵的女人，哪会在意发达的手段如何？ 孙子明把借口编圆满了，见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连忙搓了搓脸，笑眯眯道：“这些都是过去了的事，让你们见笑了。” “不不，明，我现在觉得espn让你收购，那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一定会创造一个神话的！” 孙子明连忙打断，这只是自己编出来的一个故事，可当不得真。故事之所以是故事，就是无论如何编，也不可能没有漏洞的。 “ok，我希望大家别说出去。我可不想让记者没完没了地追问，ok？” “ok！” 见三人都答应了，孙子明才给乔治提起espn总部搬迁的事，“乔治，我希望espn的总部搬迁到加州来，你的意思如何？” “(z)hy” 孙子明递了根雪茄烟给乔治，自己掏了支‘大中华’，抽了两口烟才解释道：“乔治，我们一直在与kcef（加州电视台）谈判，如果能够收购成功的话，我准备把kcef和espn合并，由你来当总经理。” 乔治诧异地看着孙子明，低声问道：“有多大把握？如果能收购kcef的话，就可能得到大量节目制作、用户资源，就可以组成一个电视集团了。” “八成，只要谈妥高层人员的安置，基本上就可以公布了。” 乔治兴奋地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站在孙子明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明，这可是大场面，你可能要追加数亿美元投资的！” 孙子明作了个手势，也透出心里的激动道：“乔治，我的私人财务经理从纽约过来了，我准备了十亿美元，未来三年还会投资十亿！” “太好了！”乔治兴奋地挥了下拳头，“ok，我回去后就准备搬迁事宜。不过，明，做电视台不是做电影，很多事是需要时间的，比如那些电视节目的筹备、选人、制作。” 这个孙子明知道一点，香港卫视即使有前期的节目中心作架子，一样花了半年多才开播，而且现在都还没赢利。 “ok，未来两家电视台就都交给你了！我只希望两年后，我不需要再掏钱出来了。” “ok，两年后就会赢利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两人紧紧拥抱了下，这时书房门敲响了，克劳迪娅连忙去开门。 正文 第504章 压榨出来的《非常小特务》 “明”，蒂诺看了下屋内，连忙道：“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孙子明把蒂诺和亚历山大让进书房，给他们介绍了遍，才笑道“蒂诺，乔治是我的朋友。以后我不在洛杉矶时，他有什么事，你可不能不帮忙哦。” 蒂诺连忙拿出张私人名片，递给乔治，笑骂道：“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乔治，以后在加州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谢谢，以后一定有机会麻烦蒂诺先生的。” 乔治双手接过名片，郑重地放进自己公文包里，也递上一张自己的私人名片。送完名片，乔治才与大家握手道别，“蒂诺先生、明，我先回康乃狄克州了，再见” 泰勒·伊丽莎白见状，也跟着自己老板告辞，孙子明把俩人送到大门口，才回转书房，“蒂诺，什么事？” 蒂诺看了眼倒咖啡的克劳迪娅，孙子明摇头道：“没事，她和亚历山大一样，都是我们自己人。” 克劳迪娅心里一暖，倒完咖啡坐在孙子明沙发扶手上，听他们说话。 “明，vcd的标准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我们得合作，才能从日本人身上挖下一块最大的肥肉来。” 孙子明抿了一小口浓郁香醇的蓝山咖啡，赞同道：“ok，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但我有个条件，我的人要全程参与，资金要全部捆绑在一起。” 蒂诺玩味着笑了笑，调侃道：“明，这是最基本的商业原则，到时会有各自的会计师、律师全程参与监督。明，你准备了多少资金，索尼、东芝它们可是大块头，资金不够可分不到多少蛋糕。” 孙子明突然笑了，得意地伸出一根手指，笑容可掬道：“一百亿美元，够了吗？” 克劳迪娅震惊地看着孙子明，她想都没想过，自己boss这么有钱，一百亿美元能成为美国前五十的富豪了吧？ 蒂诺倒是神情自若，这和自己得到的情报相差不大，估计这小子还留下了足够的应急资金。 “ok，你这有一百亿，我们就有八百亿了，已经足够了。到时带你的人过来，大家见个面，商量一下计划。” 啊？克劳迪娅再次震惊，蒂诺不就是notari公关公司的董事长吗？报纸上有过他的新闻，虽然是notari公关行业内非常有名的公司，但一年的收入也最多一亿美元，难道他也是隐藏在水里的超级大富豪？ “ok，亚历山大小姐，你这公关部经理，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啊？我们公司的薪水，可不能白拿哦。” 亚历山大笑靥如花，也调侃道：“boss？明？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ok，ok！随便你什么时候上班，随便你在哪上班，公关部只有那么两三个人，你得帮我把架子搭起来，ok？” 亚历山大继续调侃道：“明，我的待遇呢？不会是十万美元的年薪吧？” 孙子明也依旧调侃道：“no，除了年薪二十万以外，你还会获得所购得版权电影利润的0。5%分红，这些从蒂诺的收益里扣除！蒂诺，没意见吧？” 蒂诺耸了耸肩膀，否定道：“no，我觉得5%是个合理的数字。” 亚历山大脸上一喜，在蒂诺脸上亲了一下，感激道：“亲爱的，谢谢你。” 蒂诺把亚历山大搂在怀里，亲了下她的额头，柔声道：“亲爱的，我是baby的父亲，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 啊？孙子明怎么看也没看出亚历山大怀孕了，连忙把烟塞进嘴里，鼓起掌来，“蒂诺，等你们的孩子降临时，记得请我吃饭，ok？” “带上你的礼物！一部不比《alonehome》差的电影，怎么样？” 这下将到了孙子明的军，儿童题材的喜剧可真‘回忆’不起来了，“这个，这个” 见孙子明开始支支吾吾，亚历山大和蒂诺大乐，俩人调侃起来，“明，你可是天才，这点小事都难到你了？” “这个，这个得要灵感”，孙子明苦恼地挠着头皮，这简直是压榨老子。 不过，如果能送蒂诺未来的孩子一部电影，他就会象海伦一样，成为自己真正的朋友，这比眼前夹杂着过多利益的友谊牢靠得多。孙子明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仿佛上面就有自己想要的灵感。亚历山大也知道天才也是要灵感的，见他有这个心就满足了，连忙安慰道：“明，我们开玩笑的，别太当真。” 啊，孙子明看了亚历山大一眼，突然想起了一个与她有几分相象的女明星，就是一下子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不过，想起了那女明星，她演过的一部电影倒是想起来了。操，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ok，我有了个大概的想法，不过你们得容我一段时间。故事好编，但笑料可不可编。” 孙子明又仔细看了看亚历山大，转头问克劳迪娅，“你觉得亚历山大有点象谁，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克劳迪娅脱口而出，“卡拉·古奇诺，上次在《狙击电话亭》里客串了一个角色”，那女演员被拒绝了老杜追求，所以她特别有印象。 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妓女！孙子明兴奋地拍了下大腿，自己终于把《spykids》（《非常小特务》）想起来了，那可是部卖座的电影，而且是部系列剧！ 孙子明走到亚历山大面前，用手捏着她下巴，仔细地端祥了下她的脸，兴奋道：“ok，就让那个什么卡拉·古奇诺来演女主角，化化妆应该和亚历山大很象。” 看完了亚历山大，孙子明又去摆弄蒂诺，结果让他把手打开了，笑骂道：“我就不用你考虑了。” 亚历山大不依地摇了摇蒂诺的胳膊，他只好举手道：“ok，ok，我不信你能找出象我的演员来。” 孙子明颓然道：“确实很难，我印象中没有这样的。” 克劳迪娅毕竟是女孩，感性瞬间占了上风，连忙道：“boss，好莱坞这么多男演员，您还怕选不到一个有点象的？” 不错，这么多人还怕挑不出来，孙子明打了个响指，“ok，明年圣诞节的时候，你们肯定能看到我送的礼物！” “真的？” 孙子明摆出副显摆的样子，得意洋洋道：“切，你们要相信我的天才，我说行就一定行，ok？到时，我将写上‘谨以此片送给小蒂诺’，你们觉得怎么样？” 得到这么一个礼物，亚历山大和蒂诺都走过来与孙子明拥抱，“谢谢你，我的兄弟（朋友）。” “别，你们别高兴太早，这可是部纯粹的儿童电影，大人不一定会喜欢的。” “孩子是天使嘛！” 正文 第505章 一群疯子（上） 在一千多快船队球迷捣乱的“ole!ole!ole!ole!(z)earethechampions”歌声中，那个神样的男人，再次把没有了约翰逊的湖人队斩落马下。 公牛队的**oss杰里·雷因斯多夫扯着嗓门，冲孙子明叫道：“明，如果明年球队蝉联总冠军，我们的广告牌能不能重新议价？” 孙子明一边盯着正在采访迈克尔·乔丹，大胸美女泰勒高耸的胸脯、丰隆的圆臀，毫不犹豫道：“no!” “时间能不能缩短，十年也太长了！” “no！” 杰里·雷因斯多夫现在肠子都悔得青，前年看似赚大钱的生意，到了今年就成了亏本买。要知道那些广告牌，日薄西山的湖人队都已经涨到1200万，如日中天的公牛队怎么还能是1200万呢？ 孙子明不理会杰里·雷因斯多夫的懊恼，也跟着快船队的球迷捣乱，大声唱着三年以后的足球世界杯歌曲。不过他也有点后悔，没想到这神曲能这么火爆，今年拿到总冠军的那天引爆了全美，却让旁边这死胖子当众说是公益歌曲，让球队和自己一毛钱版税都没收到。 等球迷差不多退场了，孙子明才穿上大衣，“杰里，我的朋友，我们走啊，还为那点小钱跟我斤斤计较？” “**!那是小钱吗？mygod!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呢？一毛一拔、抠门吝啬……” 死胖子气急败坏，孙子明的心情照样不错，揽着比自己胖一倍的杰里·雷因斯多夫往外走，调侃道：“杰里，你现在是我的法律顾问，可不能对boss这样说话哦！” “**!一年50万的顾问费，我却损失了至少200万！” “ok，那你还要不要继续，当我的法律顾问？” 杰里·雷因斯多夫毫不犹豫道：“不当，不当我不损失了250万美元吗？” 俩人勾肩搭背却嘴里抱怨、咒骂不断地出了体育馆，坐进了辆黑色豪华凯迪拉克车里，杰里·雷因斯多夫这才发现，车里除了克劳迪娅外，还有位精干的华裔姑娘。 “给你们介绍下，她叫margaret（玛格丽特），我以前在香港的职员，也是我集团未来的法务部经理。这位是杰里·雷因斯多夫，我在公牛队的合伙人。杰里，未来一段时间里，玛格丽特将是你的助手。” “(z)hat”杰里·雷因斯多夫一听就急了，有了法务部还要自己这顾问干嘛？一年50万的顾问费是不多，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可以拿到得老年痴呆的那一天！ 孙子明拍了拍杰里的肩膀，示意他别急，“阿光，别这么快，我们说点事。” “哎” 孙子明这才把与山提诺他们的合作计划，删删减减地说了一遍，“杰里，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筹钱了吧？如果你愿意，明天就只能通过克劳迪娅与外界联系，不愿意参与，现在送你去机场回芝加哥。” 杰里·雷因斯多夫瞪着蓝色的眼睛，兴奋地满口答应道：“明，我们是朋友，肯定会跟你站同一条战线的！” “ok，阿敏，上次逼你站队的事，我很愧疚，这次的机会当补偿你。你父亲的3000万新元入市，我不抽任何佣金，这次完了过来给我当法务部经理，怎么样？” 已经摆脱了失恋伤痛的陈慧敏鞠躬道：“谢谢明哥！我一定好好做事，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孙子明满意地点点头，沉声道：“阿敏，我很看好你！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收购kcef（加州电视台）谈得差不多了，加上espn和光影公司，我们会是一个娱乐集团，法务部就靠你了！” 杰里·雷因斯多夫听不懂粤语，但听得懂kcef和espn，急得抓耳挠腮，“明，我呢？有好处的事，可不能忘记了我这个朋友！” 孙子明示意克劳迪娅拿酒和酒杯，等四人都倒上后，才笑眯眯道：“杰里，这次的机会，我不就没忘记你吗？” “谢谢你，明，我的朋友。” 四人碰了下杯，孙子明抿了口红酒道：“杰里，如果这次赚了大钱，记得把球队的决策权给我。当然我不会要求增加股份，也不会插手商业活动，只是要球队本身的决策权，由我来决定引进或是交易球员，ok？” “ok，以后球队的决策权都归你，我们是朋友嘛，你的眼光太准了！” 孙子明很满意地与他再次碰杯，nba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有球队股东、实际决策人的身份，自己可以让公牛队一路辉煌下去。公牛队的辉煌，会给自己的事业和商业增添光环，还能在世界范围内赢得一大批球迷拥戴，以后的电影票房都会受益不浅。 …… 三百亿美元的大场面，孙子明以为会有个神秘的聚会，大家戴上面具商量妥当，然后才是海量的资金，冲向已经哀鸿遍野的日本。 没有，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和史蒂夫他们，在比弗利庄园里登上了一架s-76公务直升飞机。一行人到蒙德西铎的蒂诺家里，参加了个小型的聚会，除了蒂诺和山提诺及其手下外，没有其他人。 光秃的树木、枯黄的落叶，整个庄园有股萧瑟的味道。一帮手下在屋子内安静地开会，孙子明跟着蒂诺、山提诺在庄园里散步。 “明，是不是有些失望？应该象你们的电影里，奢华的party，神秘的私人聚会，经过激烈的辩论，最后大家统一意见，团结成一股坚定的力量？” 如果是山提诺的调侃，孙子明或许会反唇相讥，但蒂诺的打趣他不会在意，“no，我觉得会象一百多年前样，把这一片庄园封闭起来，一大堆的电影公司、唱片公司、电视集团的老板在这里，大家先吵个三天三夜。” “嘿嘿嘿”，山提诺嘴角抽搐式地笑了笑，自嘲道：“明，你所说的那些，已经由我们代劳了，跟我们比起来，你才是真正的大人物。**!mpaa（美国电影协会）、nab（美国广播电视协会）)还有riaa（美国唱片业协会），花了我们近一年时间才摆平。” 孙子明震惊地看了山提诺一眼，这家伙隐藏得够深，可能收购espn远不是那么回事。abc的幕后大佬闻到了这块肥肉的味，才会把espn让给他作筹码，自己无论答不答应让他入股，espn都会给自己的。 妈的，相对几百亿的大场面，espn和kcef总共才十几亿的生意，确实不会让他们放在眼里。 山提诺和蒂诺交换了个眼色，才由蒂诺对孙子明道：“明，其实这事从我们知道了vcd的存在，就开始谋划了。凯西的父亲我们都不认识，只是借用她的名字而已，因为她是你同学的女朋友。如果你因为这事迁怒于你同学，将可能给我们提供更多的筹码。明，你很理智，没有上当。” 孙子明默然不语，这事蒂诺他们干得不地道，可那时大家只是陌生人，商场上这些勾当太多了，都是正常的博弈手段而已。 “你肯定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会知道vcd的存在吧？哈佛是我们的母校，我们每年会去那聚会，捐点钱给学弟学妹们。你们那帮从哈佛、麻省招来的研究生，干活是不错，可脑子里却没有什么保密意识。要不是我们看中了那项目，在外围替你做了安保工作，早让日本猴子听到风声了。” 蒂诺把所有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一番，最后才道：“明，你很幸运，你赢得了亚伯拉罕家族的友谊。海伦·亚伯拉罕的父亲与我们的父亲，曾经在二战中结下过深厚的友谊，否则我不会亲自去威尼斯去帮你，你的电影公司也早受到了好莱坞的打压。当然，我们也很幸运，我们得到了一个发财的机会，还有打垮日本半导体产业的机会。” “谢谢”，孙子明道了声谢，继续听两人的讲述。 这或许是所有蹊跷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自己有利用价值。如果自己没有vcd这个划时代的专利产品，没有对其后继技术进行不计工本的开发，人家最多是看在海伦面 正文 第506章 一群疯子（下） 冬日的阳光洒在萧瑟的树林里，一阵微风吹来，吹起几片枯叶，孙子明一人在前面漫步，山本富枝、克蒂夫他们跟在后面。 对于孙子明的疯子评价，一直跟着史蒂夫在金融市场混的山本富枝别有看法，“boss，山提诺他们是有可能成功的。vcd的意义不在于改变个人视听终端市场格局，更在于代表着视听领域将进入数字时代。日本人已经落后了，专利全部在我们手里，他们想绕都绕不过去，他们死定了！” 孙子明继续摇头，美国的半导体业永远不会是日本人的对手，即使暂时能取得技术领先，也很快会在日本人面前败下阵来。 “(z)hy” 这些东西，胡卫国老早就跟孙子明分析过，欧美的优势在于社会经济发达、政治自由，新思想、新技术层出不穷。东亚民族的优势在精细管理，能以最低的成本生产最优质的产品。 山本富枝能让史蒂夫挑出来当他的副手，肯定也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孙子明也乐意给他解释，“成本！他们美国的工会太强横，决定着他们的人力成本居高不下。资本就是没有国界的，它会自动优化资源配置。山本，日本也将步美国的后尘，逐渐丧失制造业优势，产业空心化。” 孙子明这些话，媒体上专家分析过无数次，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有不同的意味。专家只是理论分析，孙子明他们则代表着实践，实践才能出理论，而理论是出不了实践的！ 这次名义上的首领，山本富枝低声道：“boss，所以您才把实验室放在美国，把生产基地放在中国，利用优质廉价的劳动力，将生产成本降到最低？” 这是胡卫国的英明之处，但不妨碍孙子明来点头承认，“对！日本的电子业，是不可能将它击垮的，最多是重创。如果能在它的重创期，让中国的电子业快速崛起，我们或许能分到最大的那块蛋糕。” 山本富枝可不是民族英雄，日本的电子业再发达，也不可能有老板给他点好处，他只关心自己或是这个小团体，能从中获得多少利益。 “boss，您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会将研究、生产电子产品当成主业？” “对，金融、电子、零售、地产将作为主业，娱乐只是我个人的理想，与你们无关。” 孙子明他们说的是粤语，杰里他们这些美国人听不懂，陈慧敏却是从小说这种语言的，她在后面越听越骇人。自己在香港工作时，对光影公司的发展就觉得不可思议，觉得那是一个神话。如今亲口听到孙子明跟史蒂夫、山本富枝的对话，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天哪，他们这是建立财团，而且是大型跨国财团的规划。以美国的科技优势，结合中国内地低廉的人力成本，足以与日本的电子产品决一高下，最不济也能凭借销售网络，占领国内市场。还有孙子明那精准的金融眼光，战无不胜的战绩，可以预见他们将成为世界顶级的财阀，哪是香港那些所谓的豪门可以相提并论？ 难怪孙子明跟李家竞争电视牌照失败时，会毫不犹豫地撕破脸，使出各种手段让李家失尽颜面。有这样的志向、眼界、底气，哪会将个区区的香港首富，一个靠房地产从市民身上吸血的地域性财团放在眼里？ 教育兴国、实业报国，这个口号喊了多少年了？陈慧敏看着前面那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年轻人，有点精神恍惚了。 “史蒂夫，现在明白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不是问我，我们是不是要建立一个财团吗，现在已经露出曙光了。只要国忠那里顺利，再过两三年，我们就是大中华地区最大的财团。山本，好好跟着史蒂夫干，以后你会成为大人物的！” 史蒂夫和山本富枝听得心潮澎湃，由衷地赞美道：“boss，您会成为伟大的历史人物的，您的丰功伟绩将会被记录进世界经济史！” 孙子明停了一下，开心地揽着山本的肩膀，大声笑道：“no，是我们，除了我，还有你们！我们才是这个财团的创始人，这个经济神话的创造者！” “yes，是我们！” …… 孙子明他们在小树林里憧憬着未来，山提诺和蒂诺也在花园里谋划。孙子明和胡卫国他们的谋划，对于他们这样的哈佛高材生，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奥秘。不过，他们对半导体业不感兴趣，他们要的是名声和利润还有其他的。 只要能重创日本的半导体业，洛杉矶财团会成为美国人民心中的英雄，他们可以在财团中脱颖而出，能掌握到更多的资源。有了财团的支持，加上孙子明提供的俄罗斯人脉，可以到俄罗斯身上挖下一大块肉来。那可是一个七十年大帝国积累下的财富，哪怕是分一小块，都足以让自己的财富暴涨！ “蒂诺，你跟明的关系很好，紧抓住这条钱。这次金融操作完后，立即去俄罗斯建立关系网，重点是天然气和石油。只要我们拿到了这两样，欧洲都要看我们的脸色。” 蒂诺看了眼远处的孙子明他们，自己那朋友逃过一劫，要不是有俄罗斯那块大肥肉，别说vcd保不住，搞不好这次还会让山提诺暗地里反狙击。幸好他足够理智，胸怀足够宽广，知道合作才能互利。 “蒂诺，有可能把那个伊万拉过来吗？” 蒂诺仔细回想了下，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可能，他们的关系太牢靠了，明是他们的绝对核心，已经让他们神化了。” 山提诺也看着远处的孙子明他们，眼里的贪婪之色渐渐敛去。可惜了，要是没俄罗斯吊着，明的电影公司、mg公司、甚至是金融公司都是上好的肥肉，自己有一百种办法吞下去。 自己死党是什么德性，蒂诺太了解了，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山提诺，大局！相对欧洲的能源市场，那点东西不值一提，ok？” “我知道，我只是遗憾。看着精美的食物，却只能拿着刀叉比划空气，心里太难受了！” “别难受了，要学会放弃，不是什么东西，我们都能掌握的。” 山提诺点了点头，遗憾道：“蒂诺，你更了解明。他为什么不愿意，要哥伦比亚公司？他不是喜欢拍电影吗？那可是块大肥肉！” “谨慎，他的电影公司、唱片公司太弱小了，吞不下哥伦比亚公司，强行吞下，会毁了现在的公司。哼，我现在都有点替他担心，espn和kcef（加州电视台）被他收购后，他会不会背上包袱？” “嘿嘿嘿，年轻人总是有理想，没有经验。蒂诺，看到他们的队伍吗？我敢打赌，那个日本人只是那白人的副手，虽然他离明最近。” 蒂诺看了几眼远处的孙子明他们，“no，我认为史蒂夫只是山本的助手，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所以才离明最近。” 指挥者？山提诺阴笑起来，china明是个天才，而且非常谨慎，但可惜经验还是不够。嘿嘿，他家里的佣人五十万美元就能买通，他现在就象是个透明人，自己能看到他最隐秘的东西！ 正文 第507章 花瓶姑娘（上） 美国是一个私有制加契约的国家，这两样东西已经渗入到了，美国人的骨子里。山提诺他们没有签订契约之前，或许会背后捣鬼，一旦在在契约上签字，孙子明就放心地把自己小团体的100亿美元交给他们。 孙子明来的时候是8个人，回去的时候只带走一提箱的法律文件，还有史蒂夫、卢惠光。山本富枝、杰里他们已经跟山提诺走了，这次的金融狙击没有结束，孙子明将与他们失去联系，只能通过新闻报道了解计划的进程。 回到了洛杉矶市区，史蒂夫回了日本，孙子明则去摩根大通银行，把手提箱存进早准备好的保险柜，重新设定了密码。 “明哥，我们去哪？” 孙子明看了眼街上的汹涌人潮，每个人都拿着公文包行色匆匆，这才想起自己也该到公司转一转了，“去公司吧。” “唱片公司，还是电影公司？” “电影” “哎” 豪华加长版的黑色防弹凯迪拉克汇入车水马龙，孙子明坐在后座听着几不可闻的发动机声，突然问道：“阿光，你这样天天跟着我，闷吗？” “啊？不闷，这有什么闷的？工作轻闲钱又多，还能跟着见世面。” 这就是个没追求的夯货，有酒喝、有妞泡、有钱花，就什么都满足了。 路上车子停停走走，到了电影公司时，已经快下班了。大办公室里一片忙乱，老远就听到蒋鹏在训斥什么人，“**!你们吃大便长大的吗？你们脑子里全是大便吗？……” “怎么了？” 蒋鹏听到孙子明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冲那俩个面红耳赤的白人挥了挥手，那俩家伙逃似的跑了。 “明哥？哎，让他们气死了，《百万富豪》的问题答案出了点问题。” 孙子明一惊，espn那边还等着呢，“严重吗？” 蒋鹏把孙子明让进办公室，低声道：“问题不大，他们太有想法，把一些还没有定论的问题也列进去了。” 蒋鹏帮孙子明沏了杯茶，帮他点好烟，才汇报道：“明哥，我建议推迟《跛豪》的上映，先到金球和奥斯卡上试一试。如果能拿个最佳外语片奖之类的，对推高票房有好处。” “看片会上的反应呢？” “不太好，属于那种叫好不叫座的片子。十家影院的老板，都不太看好，认为票房不会超过4000万。” 哎，这就是文化上的差异，《跛豪》能在威尼斯拿大奖，在亚洲能横扫票房市场，到了美国却难免水土不服。 “行，这些事你更有经验，你自己安排就是了。亚历山大呢，来了上班吗？” 蒋鹏脸色有点怪异，那女人简直是个花瓶，今天要不是自己去帮她镇场子，她连手下几个人都搞不掂。 孙子明沉吟了下，这样可不行，得让亚历山大充分感受到公司的温暖，“这样，你给亚历山大安排个厉害的帮手，把事情给那帮手挑明来，要事事都维护她的威严。” 蒋鹏小声道：“明哥，没事的，等李瑞那小子回来了，他知道该怎么办的。再说了，只要她能拿下漫威，什么威信都有了。估计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上午一下班就去了纽约。” 孙子明这才想起李瑞来，自己这几天担心的事太多了，连这个都没想到，“那就好，但愿她跟在蒂诺后面这么多年，也学到了他的一招半式。那女人犯了傻，说要自己试一试，上午蒂诺还要我指点她。” 蒋鹏感叹了一句，“呵呵，还真是个花瓶！” 俩人抽了支烟，蒋鹏才有点担忧道：“明哥，您要的那些漫画改编权，即使拿下来，短时间内也很难拍成电影的。单特效，近几年就很难办到。” 是啊，现在的电脑特效还是太简陋了，即使自己不计成本的投入，还是做不出维妙维肖的效果。 “不急，总有一天能拍的。我们又不是华纳他们，明知道是赚钱的东西，还要权衡利弊，由董事会来讨论。” “也是，反正我们公司不缺钱，与其将来挨刀，不如现在买下来。” 孙子明他们在办公室里，期望亚历山大能搞掂漫威，他们嘴里的花瓶也已经到了纽约。 亚历山大拉着精巧的lv旅行箱出了机场，拦了辆计程车，住进了位于麦迪逊大道的plazaathenee（雅典广场）酒店。这是纽约最好的精品酒店，共拥有115间客房和35间套房。酒店有着优雅的欧洲风格，步行就可以到达附近的中央公园、麦迪逊大道以及博物馆和商业区。 洗了个热水澡，慵懒的亚历山大披着白色半透明的真丝睡衣，从酒柜里拿了瓶1985年的拉菲葡萄酒，坐在窗台边看着远处的中央公园发呆。如冰雪世界般的中央公园，依旧是游人如织，却在亚历山大眼里透出萧索，自己把公关部经理的职位，看得太简单了！ 今天要不是鹏在旁边，那个公关部的副经理莲娜·贝克肯定会为难自己，那些策划案、计划书，自己哪看得懂啊？哎，要是自己平时留点心，多跟蒂诺学一学，也不至于这样。 啊！醇厚的红酒一入口，亚历山大立即惊醒过来，连忙到卫生间去，把血红的葡萄酒吐出来。现在自己已经不能喝酒了，肚子里有了baby呢。 没法借酒浇愁的亚历山大，窝在酒店里更是百无聊奈，半天才想起凯伦·穆特这两天在纽约走秀。 “凯伦，你在哪？ok，退了机票吧，我在plazaathenee（雅典广场）酒店1609号房。” 一个小时后，身材同样高挑的凯伦·穆特裹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蹬着加厚的毛皮靴，拉着一个红色polo旅行箱进来了，“亚历山大，你怎么到纽约来了？” “哎，别提了，这次我遇到大麻烦了。” “怎么了？” 凯伦停止了脱羽绒衣，疑惑地看着亚历山大，她还会遇到大麻烦？有什么事，蒂诺还解决不了，要她自己从洛杉矶跑到纽约来？ “我去明的公司，当公关部经理了。” 啊？凯伦在房间里呆一会，就觉得身上发热，连忙把羽绒衣和靴子脱了，“这不挺好吗？反正你也不想当模特了，有个工作多好。” 亚历山大苦恼地解释了一遍，凯伦这才恍然大悟，“找蒂诺啊？他肯定有办法的。” “我已经说了不要他帮忙，我想自己试一试。” 那就没办法了，凯伦哪懂这些事啊？ 两个同样美丽性感的女孩，坐在房间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解决的办法来。 “亚历山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打个电话问问明？他那么厉害，肯定会有办法的。” 亚历山大眼睛一亮，连忙催促道：“快点，他肯定有办法，他比蒂诺还厉害！” 电话打过去时，孙子明正在餐厅吃饭，从克劳迪娅手里接过手提电话，放下筷子道：“凯伦？ok，你说” 听完凯伦的求救，孙子明有点哭笑不得，那个亚历山大可真是个花瓶姑娘。自己请她来当公关部经理，不就是看中了蒂诺的人脉关系？打着蒂诺的招牌，去漫威公司直接找他们老总就是了。 “什么？蒂诺跟漫威公司没来往？凯伦，我们收购不到改编权，是因为受到了大家的孤立，并不是我们出不起价钱。现在我们跟蒂诺成了合作关系，我们的事就是他的事，凯伦搞不掂的时候，蒂诺自然就会出马了。” 听完孙子明的解释，亚历山大更觉得沮丧，“凯伦，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没有一个人看好我，都认为我是蒂诺身边的花瓶。” 凯伦放下电话，开解道：“no，我们是没经验，下次我们不就知道了？饿了吗，我可饿了。” “ok，我请你吃法国菜。” 两人吃了一顿丰盛美味的法国大餐，回到房间，亚历山大还在为自己没用的事纠结，凯伦倒是会开解人，“亚历山大，我觉得你好象错了。蒂诺那么有地位，不管你如何成功，都会被别人认为是他在帮你。既然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要管，直接让蒂诺帮你。” “no，我就想证明自己，不是证明给别人看， 正文 第508章 花瓶姑娘(下) 斯坦·李原名斯坦利·马丁·利博，1922年12月28日出生于纽约，他的父母都是来自罗马尼亚的犹太移民。1939年，16岁的斯坦利从高中毕业。在舅舅的介绍下，到timely漫画公司做助理，而timely就是漫威漫画公司的前身。 从1961年11月开始，在搭档漫画家杰克·科比的协助下，创作了《神奇四侠》、《蜘蛛侠》、《钢铁侠》、《雷神托尔》、《绿巨人》、《(w)战警》、《奇异博士》、《超胆侠》等深受欢迎的漫画作品。1972年，斯坦·李成为漫威漫画公司的发行人和董事长。 从这些描述中，就可以知道，斯坦·李是美国漫画界的元老级人物，他笔下的英雄角色是陪伴无数美国人长大的亲密战友，他的成就已成为美国文化中重要的一部份。可就是这么一个大人物，也有烦恼的时候，倒不是为自己的事烦恼，而是为纽约喷气机队烦恼，因为这只威名赫赫的美式足球球队又输了，已经三连败了！ 亚历山大和凯伦一进咖啡厅，一眼就找到斯坦·李，虽然那个头发花白、衣着随便的小老头脱掉了大衣，正与另一个小老头边喝咖啡，边咒骂昨天的球赛，“**!马丁是大便长大的，他怎么可以当四分卫呢？” “应该让把巨人队的乔什挖过来。” 与荷兰裔的凯伦不同，亚历山大是纽约人，也是标准的美式足球迷，高中时还当过啦啦队长。听到两老头的咒骂声，亚历山一下就找到了套近乎的借口，“no，马丁是优秀的四分卫，是麦克这个全卫还有拉达连那个半卫太逊了！” “(z)hat” 两老头扭头一看是两位漂亮姑娘，连连摇头道：“girl，虽然你们很漂亮，也许当过啦啦队，但我们看球都四十年了，我们的眼光不会错的！” 亚历山大在他们桌子前坐下，叫了两杯摩尔，争辩道：“no，麦克速度够快也很灵活，但不够强壮，总是让对方防守组擒抱……” 凯伦穆特在一旁喝着热咖啡，饶有兴致地听着天书一样的美式足球，觉得他们象是荷兰酒吧里的足球迷，只不过他们没喝啤酒，喝的是咖啡。 “yes，我们只要有三到四个优秀的跑卫，在马丁的指挥下，我们一定能打败圣迭戈闪电队和西雅图海鹰队，拿下超级碗！” 两老头终于让亚历山大说服了，遗憾道：“girl，你应该去巨人队当总教练，斯科特是吃大便长大的，还没有一个女孩有见识！” “no，优秀的跑卫在哪都是重要成员，哪那么容易挖？” 斯坦李晃着花白脑袋，愤怒道：“no，巨人队是afl-nfl联盟最有钱的球队。他们不缺钱，只是太吝啬了，舍不得花钱引进优秀球员！” 亚历山大举起咖啡杯，附和道：“埃里克是世界上最吝啬的老板，祝他得脑溢血！” “干杯！” 三人眉开眼笑地咒巨人队老板早亡，亚历山大才装作不认识这两位，“先生，你们认识斯坦李吗？我听他的职员说，他应该在这家咖啡馆里。” “你是？” “我是从洛杉矶来的，想收购漫威一些漫画的改编权。” “你不认识他？” 亚历山大愤愤道：“**!我昨天下午入职，就让那老巫婆挤兑来了纽约。” “你不看漫画的？” “我最喜欢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还有汤姆与杰瑞！” 斯坦·李抚着脑门苦笑，这是个漂亮姑娘，她小时候应该喜欢芭比娃娃，而不是《钢铁侠》。 “ok，你很幸运，我就是斯坦·李。” “oh，my，god!sorry，斯坦先生，我没认出您来，您比照片上比照片上” 旁边的老头接口道：“邋遢多了是吧？” 亚历山大不愧是跟在蒂诺后面时间够久，基本的演技还是有的，比如能快速让脸变红。 “sorry，我真没想到您这么随和，我还以为象您这样的大人物，应该是非常威严的。” “ok，你是哪个公司的？派拉蒙影业公司还是环球？” 亚历山大连忙递过名片，不好意思道：“sorry，我是光影公司的，我们boss就是china明。” “no，我听说china明讨厌白人，我虽然不是种族主义者，但不认可他的做法。亚历山大是吧？oh，my，god，你居然是公关部经理？” 亚历山大不知道谁在圈子里散布孙子明的坏话，但这种场面她跟在蒂诺后面见识过，连忙分辨道：“斯坦先生，《alonehome》的演职员，除了第一部是china导演的，其余两部从导演到演员都是白人。我们公司除了董事长和总经理外，都是白人，他怎么会排斥白人？鹏当总经理，是因为他也是公司的创始人，就连鹏的未婚妻也是白人，我们公司怎么会排斥白人？” 啊？这可与自己听说的不相符，斯坦李连忙问道：“那上次电视里说，他在片场骂白鬼、白垃圾是怎么回事？” 这事凯伦出于好奇，向孙子明打听过，连忙解释道：“斯坦先生，明是个对电影要求非常严格的导演，他拍《狙击电话亭》时，不照样骂他的同胞吗？那次片场的冲突，是克里斯托弗先骂他‘黄皮猴子’，他们才打起来的。他在片场不但骂白人，还骂黑人、骂黄种人，这只是他的坏习惯，并不代表他排斥白人。”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斯坦李耳朵边有那么些人唠叨，孙子明又是一个陌生人，他也就信以为真了。现在听亚历山大和凯伦一解释，再往深处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在白人为主流的社会排斥白人，china明可能将光影发展得那么快？ ‘嘀嘀嘀’，斯坦李的电话响了，走到旁边听了两三分钟，古怪地看了眼亚历山大，走回来狡黠道：“ok，girl，我们可以谈谈。” 亚历山大喜出望外，一激动之下，结果把公司的底牌露出来了。 正文 第509章 花瓶姑娘的贡献 亚历山大与漫威公司成功接洽，蒋鹏大喜过望立即安排人手去纽约，公关部的副经理莲娜·贝克如丧考妣。上次她去纽约呆了三天，连斯坦·李的面都没见到，就让那肥婆连续轰跑两天，最后一天才见了斯坦的助手杰克·科比一面，还没谈到收购事宜就让人家拒绝了。现在亚历山大成功了，自己的经理梦彻底碎了。 更让她慌神的是，她去cbs（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过了个过场，却没有花力气跑，因为她收到一个朋友的口风，有人要为难china明，她跑也是白跑。莲娜·贝克是蒋鹏从哥伦比亚电影公司挖来的，作为公关部的人没几个不是消息灵通人士，经过多方确认，她哪还会去花那不必要的力气？ 如果那个小婊子又拿下cbs的《碟中谍》，别说经理的职位，可能连这个副经理的位子都坐不稳了。经理啊，那是年薪20万的职位，还有不低于薪水的奖金。副经理和主管才多少，减半！公关部才几个人？不可能有了经理，还设副经理的，难道自己又要去当主管？ 光影公司的待遇是行业里最好的，但竞争也是最激烈的，也是竞争最公平的。这里不需要跟上司搞好关系，一切都是个人业绩的竞争。自己好不容易挤掉boss的老乡瑞·李，难道要让那个小婊子踩在脚下？ “莲娜，怎么了？” 莲娜·贝克回头一看，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瑞，忙完了？” “还早着呢，是不是经理搞掂了威漫？” 要说两人虽然竞争，但私下关系并不僵，相反还很融洽。李瑞知道自己一张黄脸孔，是不可能成为公关部老大的，好莱坞的其他公关部经理，也不习惯跟黄种人打交道。所以，蒋鹏提拔莲娜·贝克当经理时，他当面说了不少好话。 “哎，我怎么这么不走运呢？” 莲娜·贝克哀叹自己不走运，李瑞可不这么看。作为孙子明的心腹之一，那天晚上，他亲眼看到亚历山大和她男朋友留宿在比弗利山庄。这两天，李瑞发挥他当狗仔练出来的本事，把亚历山大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太明白这种花瓶姑娘对公司有多重要。如果与那花瓶姑娘为难，别说是莲娜，就连自己都会让明哥发配去电视台，加州电视台可快谈完了。 “莲娜，前天经理来上任，你没为难她吧？哇，你肯定为难她了，我说的对吧？” “嗯” 李瑞连忙把门给关了，坐到莲娜旁边，低声道：“你傻啊？我们公司升职都是凭业绩的，她能空降当经理，肯定有她的背景和门路的。莲娜，我们是小人物，奋斗一辈子可能也是个小人物，何苦去与她那样的人过不去呢？” “我” 莲娜这才从经理的利令智昏中惊醒过来，做公关的不就是做关系做人脉，自己怎么让利益冲昏了头脑呢？ 那天在boss家的party上，亚历山大是蒂诺先生的女伴，维多利亚的秘密的当红模特是蒂诺的女伴，本身就透出无数的信息，自己的反应怎么这么慢呢？象这样的人，捧着她顺着她，帮她做出成绩来让她升职，自己跟着上就是了！ 天啊，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莲娜心里都有些发寒了，当机立断道：“ok，我立即去纽约，亚历山大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助。” “嗯，好好帮她，以后升职的机会多的是。” 李瑞站在办公室门口，目送着莲娜·贝克扭着丰隆的屁股急匆匆地走了，暗叹白人的心眼真少。要是在香港，这样有风韵的少妇早让人连皮带骨吞掉了。 “瑞，过来一下” “哦” 跟着蒋鹏进了总经理室，李瑞规规矩矩地站在办公桌前，在孙子明那他能熟得象自己家，在总经理面前就得保持恭敬。 “搞掂了吗？” “她去纽约帮忙了。” “坐”，蒋鹏从桌上烟盒里拿了两支烟，扔了一支给李瑞，自己点上火后，又把打火机扔给他。 “上次没当副经理，有什么想法没？” 李瑞点上火后，又把打火机放回去，恭敬道：“没有，那就是个虚名，我不图那个。再说了，您还另外给了我一份薪水，这还不满足啊？” 蒋鹏很满意自己同胞的表现，提点道：“那不是我给的，是明哥给的。公司里就我们两个华人，眼睛瞪大点、耳朵放灵点，你对公司的贡献，明哥心里有数。” “明白” 两人抽了一阵烟，蒋鹏突然低声道：“阿瑞，加州电视台收购过来后，epsn的娱乐频道会与加州电视台合并，有什么想法没？” 李瑞一激灵，这事可不能参和，连忙委婉道：“鹏哥，我一个狗仔出身的，哪会有什么想法啊？明哥肯定对电视台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让我过去做老本行，我就去喽。” 蒋鹏一听哭笑不得，乔治当集团总裁，还是自己向明哥建议的。自己明年才三十岁，已经是一家新兴电影公司的老总、未来集团的常务副总裁，这已经够吓人了。再说，让自己去当总裁，自己有那能耐，让那俩摊子起死回生？ “少放屁，我想让你在那边，找点眼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哦，我马上去办。” 看着李瑞出了办公室，蒋鹏有点无奈地摇摇头，要是可以的话，自己也不想玩这样的权术。可是公司已经达到了那个高度，不什么事都防着点，难免会让人背后搞鬼，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也会让人疲于奔命。 上次片场发生冲突的事，如果不是竞争对手在后面搞鬼，走漏了风声，那鬼佬会为这事特意在记者面前澄清？泄漏片场里的丑事，对于导演、演员来说都是大忌，他混了这么多年，哪会干那样的蠢事？ 别看不起那些鬼蜮伎俩，就那么简单的一招，公司就受到了牵连，连收购那些作品的改编权都受到了严重影响。要不是明哥把蒂诺拉进来，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顺利拿到那些改编权呢？ 高处不胜寒啊，感叹了几句，蒋鹏对着桌上的传真件牙疼。亚历山大可真是个花瓶，连公司的底牌都会透露给威漫，将版权折算成电影投资，这得多花多少钱啊？但愿谈判的人，能说服威漫采纳直接买断。不过，这个可能性好象不大，斯坦·李可是只老狐狸，不会看不出两种模式的差距。他能把威漫从个小漫画公司做成两大巨头之一，在公司里的威望应该是相当高的，应该能说服那帮股东。 蒋鹏认为亚历山大是个大花瓶，孙子明倒不这么觉得。接到蒋鹏的电话汇报，孙子明放下电话，怪异地看着蒂诺，“蒂诺，亚历山大还真聪明。” 蒂诺连忙停下烤雪茄，“怎么了？” 孙子明笑了笑，“她给威漫公司的斯坦·李建议，将漫画人物的版权折算成电影投资，将来从电影的收益里分享利润。” 蒂诺继续烤雪茄，打趣道：“明，这不正符合你的哲学，钱要大家赚吗？” “对呀，所以我说她很聪明。只有双方都有利的生意，才能做得长久。” 蒂诺点燃了雪茄烟，抽了两口讥笑道：“算了吧，你不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公平的人，愿意与合作伙伴分享胜利果实？我敢打赌，如果斯坦·李选择了亚历山大的建议，你肯定又会为那些损失的利润心疼。” “no，那会让我更高兴！可惜，这是斯坦·李无法决定的事，哪怕他是董事长。” 蒂诺也感叹了句，“是啊，这就是股份制的劣势，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可结果却是由投票产生的。明，你也不要太失望了，斯坦·李在威漫有足够的威望，应该能说服股东，采取一个折中的方案。” “但愿吧，我还想靠这个新闻，挽回点社会影响呢。亚历山大可真幸运，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 嗯？见孙子明脸上笑容有点怪异，蒂诺让他气乐了，这混蛋的戒备心理也太强了！ “no，我可以对上帝发誓，我绝对没有让亚历山大这么干。她从你那回来后，就跟我说，她想试试自己的能力。要不是在你公司受了打击，我怕她会承受不了退缩，根本不会 正文 第510章 曲径通幽 明天就是元旦了，孙子明九点准时主持公司的年会。今年公司在北美一部影片都没发行、上映，全靠着《尖峰时刻》在欧洲、亚洲的上映，分到了3800多万美元；《alone，home》系列、《狙击电话亭》在录像带市场拿到2100万的分成，才让公司没有处于亏损，还略有盈利。 “明年，明年我们至少有三部影片上映。希望明年大家能拿到丰厚的奖励，散会！” 一帮员工嘻嘻哈哈地起身，都来与孙子明拥抱，邀请他去自己家参加party。 孙子明只好无奈地婉拒员工们的爱戴，“哎，我还得去三藩市、洛杉矶呢，明年大家去我家开party，ok？” “ok” 开完公司的年会，孙子明马不停蹄地赶往三藩市，espn今年亏损了4600多万，这个窟窿得他来补。用一个对方不尊敬自己的借口，就开除那帮高层，虽然那帮混蛋并不怎么得人心，但也成功煽动得白人员工们兔死狐悲，他得帮着乔治安抚人心。 看着那些新提拔上来的高层，脸上并没有升职加薪的喜悦，反而有些抗拒自己的到来，孙子明有种沉重的失败感。早知道这样，那天在书房就应该克制一些，出手别那么重，说话别那么尖酸。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我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很乐意与大家分享一切，，大家可以去洛杉矶光影公司打听，不要老是听一面之词。你们有句谚语，‘a，man，must，eat，a，peck，of，salt，(z)ith，his，friend，before，he，kno(z)s，him。’（一个人能通过一次长的旅途，在一个小的旅店，才可以知道他的伙伴是什么样的人），未来公司会如何，会给各位一个如何施展才能的舞台，这些在未来都能得到应证。” 开完年会，想起那些礼貌性的掌声，孙子明真想发一通火，让那帮混蛋知道谁才能给他们发薪水。在乔治办公室俩人商量了一会，把那亏损的4600多万补上，孙子明赶往最后一站芝加哥。今天是元旦，nba联盟安排了公牛队与纽约队的元旦之战。杰里·雷因斯多夫让山提诺带走了，只有孙子明这个副董事长来主持年会、球队元旦party。 球员们也很争气，在18000多名球迷整齐划一的“ole!ole!ole!ole!(z)e，are，the，champions”歌声中，干净利落地将‘大梦’奥拉朱旺率领的休斯顿火箭队斩落马下。看着那个同时代最伟大的中锋落寞地走向球员通道，孙子明暗叹一声，他们这一代的巨星，都会成为迈克尔·乔丹的背景。 球员要洗澡、还要接受记者采访，所以元旦party放在十一点举行。孙子明带着迈克尔的经纪人大卫·法尔克，坐进了杰里·雷因斯多夫的宾利车，熟门熟路地从酒柜里找出瓶1986年的拉菲，“大卫，喝点？” “ok” 大卫·法尔克接过克劳迪娅递过来的酒杯，摇了摇血红的酒液，与孙子明碰了下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明，杰里说球队由您管理了，我想和你谈谈迈克尔的合同问题。” 杰里·雷因斯多夫确实是个精明透顶的人，要不是前两年nba还没成功走向世界，他又在金融市场损失惨重，自己也收购不到公牛队的股份。要知道今年球队赢利达到了6000万，自己3000万的投入，今年就拿回了1259万。迈克尔·乔丹已经走上了成神的路，一年再拿325万的年薪确实有点低。 不过，杰里虽然给了孙子明决策球队的权力，可不包括插手财务的权力，“大卫，我个人也认为迈克尔的工资有点低，不符合他对球队的贡献，但联盟是有工资帽规定的。” 大卫·法尔克还不是未来那个呼风唤雨的经纪人，他眼中闪动的激动，让孙子明急忙解释道：“大卫，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并不代表球队。我只是球队的小股东，对于经济财务问题，杰里才能做决定，ok？” 孙子明顿了下，继续道：“大卫，我这两年，已经让好莱坞孤立了，espn的员工对我也排斥，我不想再将事情搞得更糟。今天跟你说的话，下了车我就不会认账的，ok？” “ok”，大卫也知道孙子明的现状，要不是他有足够的才华，口袋里有足够的美金，事态早就发展到不可收拾了。 孙子明与大卫干了一杯，低声在他耳边道：“放心吧，迈克尔替我实现了篮球梦想，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thinkyou，您是个慷慨的人！” 孙子明确实不怎么在乎球队今年给他的分红，虽然1259万美元确实是个大数目，但相对于能让乔治能稳定人心，带领espn和加州电视台迅速崛起，这点钱又有点不打紧了。钱赚来就是花的，只是一个让事业更成功的工具。 …… 芝加哥希尔顿大酒店，球员、球队工作人员、管理层、球队的赞助商、包括球馆的保安欢聚一堂，大家端着香槟酒、红酒、威士忌酒相互祝贺新年快乐。 泰勒·伊丽莎白她们一帮记者，也获邀参加今天的新年party，不过她得到内部消息，孙子明会在party上有大动作，所以早让摄影记者架着机器跟着boss。其他记者也不疑心，espn已经是china明旗下的电视台，泰勒她们拍boss的马屁正常得很，虽然这马屁有点显眼了。 孙子明平时与球员们关系很好，球队到洛杉矶比赛时，都会邀请大家到自己庄园作客，所以他应酬到球员堆里时，迈克尔他们开始为难他。 “明，你去年给光影公司的人，发了980万美元的奖金，连前台的小姑娘都分到两万美元，今年发了多少？” 站在一堆巨人里，孙子明觉得有点别扭，但还是乐呵呵道：“一美分都没有，没办法，今年我这老板也没赚到钱。” 一帮球星纷纷讨伐，“切，你也太抠门了！” “你都是好莱坞最有钱的boss，还计较几百万美元？” 旁边的克劳迪娅为自己boss分辨道：“no，迈克尔，我们公司是有规定的，所有影片赢利的20%作为奖励。公司今年没有影片上映，自然就没有奖金了。” 一直呆在迈克尔旁边的大卫，见摄影机一直跟着孙子明，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china明号称对手下最慷慨的老板，营销手段又层出不穷，今天可能要对球员们进行个人奖励了。再想起今天在车上的话，结合自己的想法，大卫连忙笑眯眯道：“明，光影公司你是董事长，公司业绩好，给员工发奖金是应该的。你也是公牛队的副董事长，球员们也是你的员工，你不能厚此薄彼吧？” 啊？球员虽然四肢发达，头脑也不比平常人差，立刻热切地盯着孙子明。 “明，如果你不给我们发奖金，那可不公平。杰里是个穷人，你可是超级大富豪！” 杰里那王八蛋是穷人？也就你们这帮肌**子才会相信，但孙子明还是很满意大卫·法尔克的配合默契。 “是啊，这确实是个难题。我一直信奉，利润是大家创造的，应该由大家来分享。但如果我给了你们奖励，杰里那怎么办？你们也说了，杰里是个穷人，前两年在金融市场亏得一塌糊涂，今年财务状况稍好就给大家买了专机。” 大卫·法尔克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即附和道：“先生们，你们别为难明了，如果他奖励了你们，杰里那穷鬼怎么办？不过，我有个好主意，既让你们可以得到奖励，明也不用担心让杰里不高兴。” 迈克尔可见识过孙子明的大方，今年他生日时，得到的礼物就是一辆价值六十万美元的兰博基尼，跟着起哄道：“你说，你说，明是个大方人，肯定会奖励我们的！对吧，明，我亲爱的朋友。” 孙子明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冲围过来的人道：“大家作个证啊，迈克尔他们替我赚了钱，我很高兴和朋友们分享我的利润，但前提是，不能让我另一个朋友杰里 正文 第511章 大卫真是个混蛋 孙子明醉了，让那么多比他更强壮的黑人球星们，灌得走路都摇摇晃晃。强撑着打架的眼皮，孙子明送走了一干宾客，没十五秒就软沓沓地倒在克劳迪娅怀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哇哦，明可真不象个大人物，反而象我们这样的黑鬼。’ 等孙子明醒来时，自己已经在球队专机上了，机舱里一片此起彼伏的鼾声。 “boss，你醒了？我去倒杯水”，坐在旁边的克劳迪娅连忙去倒来一大杯温水，孙子明喝下去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我们怎么在这了？” 克劳迪娅把空杯放在座位的托盘上，低声道：“今天上午九点钟，您还要见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那是您强调过的，一个绝对不能失礼的客人。球队正好要去洛杉矶，进行明天的比赛，坐其他的班机我怕一个人照顾不来，就坐球队的飞机了。” ‘哦’，想起来了，斯皮尔伯格想拜访自己。妈的，那可是斯皮尔伯格啊，自己居然还让人家主动拜访，绝对应该是自己主动去拜访他老人家的，这怎么能失礼了？ “我去下洗手间”，孙子明起身去卫生间，克劳迪娅连忙扶着还有点站不稳的他。穿过昏暗的教练舱，孙子明推开卫生间的门，看着里面不豪华却很舒适的装修，不禁对杰里那吝啬鬼感到满意。虽然那家伙非常抠门，但对球队的投入绝对舍得花钱。nba这么多球队，也只有纽约、湖人、凯尔特人少数几支球队才有专机，球队这两年财务状况一好，杰里那个抠门的大老板，立即为球队购置了专机。 自己球队的飞机，自然没有民航那么多规矩，孙子明坐在球员与教练舱之间的过道上抽烟。克劳迪娅找来只纸杯装了点水放在地上，坐在这么多男人中间，她是绝对睡不着的。 孙子明的身体素质，克劳迪娅是最清楚的，见他完全清醒了，低声道：“boss，您昨天的奖励，是无法兑现的。nba联盟有过规定，球队不得给予球员薪水、奖金以外的利益，以防止强队与弱队之间的不公平竞争。” 嗯？孙子明皱了起眉头，克劳迪娅说有这规定，就肯定有这规定，她对娱乐圈和体育界的法规了如指掌，那大卫那王八蛋为什么出这馊主意？球员们不知道还情有可原，菲尔·杰克逊不知道，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沉默了几分钟，孙子明阴沉沉道：“去把菲尔叫过来” “嗯” 没两分钟，菲尔·杰克逊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了，看着孙子明黑着脸坐在过道上抽闷烟，心里有点发毛。别看孙子明只是球队小股东，杰里才是大股东，但他可是超级富豪，是属于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 **!自己让大卫·法尔克那混蛋害死了！ “菲尔，你是否觉得，我的友谊非常廉价？” 孙子明的一字一句，让菲尔立即把自己撇清了，“no，明，我预先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而且当时的场合，我也无法提醒你。就象你说的，我们是一个整体，杰里不在的时候，你代表着我们。当时那么多记者，你又确实想奖励球员们，我不可能败大家的兴。” 孙子明直接把烟喷到菲尔的脸上，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很傻吗？” “ok，我跟您说实话吧，大卫·法尔克一直想推动联盟增加球员工资。我们都认为，球员们拿得太少，而球队老板拿得太多了。您是位有巨大影响力的人，如果能让您触犯联盟规定，有了您的影响力，会让那些球员更有信心地站在我们这一边。” 妈的，孙子明狠狠地一拳砸在菲尔的脸上，‘轰’的一声，这个头发已经花白的中年人倒在过道地板上。过道里的巨响惊醒了飞机上的其他人，机舱里一下子灯光大亮，教练组和球员们都面面相觑地看着孙子明和菲尔。 “菲尔，我把你当朋友，你就这样对你朋友的？” 孙子明的一拳，也打出了菲尔的光棍脾气，嘴角的血水都不擦，狂热道：“明，我们知道你的状况，你让好莱坞孤立、让电视圈孤立，甚至连你的朋友奥普拉，都不敢轻易让你上她的节目，那又怎么样呢？你不照样是超级大富豪？你不照样是让影迷期待的china明，不照样横扫威尼斯吗？明，你是大人物，天生就应该带领普通人去改变世界！” 菲尔的转移话题，让孙子明更火冒三丈，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别给老子戴高帽子！你们想争取自己的利益，得靠你们自己，老子不是救世主！” 孙子明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教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拉下眼罩生闷气，克劳迪娅也赶紧跟着他回到座位上。 几个教练、球员见孙子明离开了，赶紧把菲尔扶起来，迈克尔把他扶进球员舱，低声问道：“怎么了？” 菲尔吐了口血水，又用助手端过来的水漱了漱口，这才从刚才的激动中清醒过来，低声道：“昨天在酒店里，大卫说的那个奖励方案，是违反联盟规定的。” 啊？脑子不快的人还没转过弯来，迈克尔已经反应过来了，不满道：“菲尔，你们太过份了。明已经处境艰难了，你们再这么一搞，他会更被动的。” “不是我，是大卫，我事先也不知道的。那个场合，我能败大家的兴吗，何况还有那么多客人。” 迈克尔刚想反驳，菲尔堵住了他的话头，“大卫说的是对的，你不靠薪水，有大把的代言，其他人呢？跟我同一时代的球员，除了极少数几个人，其余的都破产了。老板们拿得太多了，知道去年球队赢利多少吗？至少在六千万以上，而我们呢，加起来也没有1500万！” “no，道理是这样，但你们不该把他拉下水！明不是球员，他没有义务替我们说话，也更不该让你们利用。” 菲尔指指自己青肿的脸，“所以我挨了一拳，大卫真是个混蛋啊！” 球员们睡不着了，孙子明也一样，现在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大卫·法尔克会成为所有nba球队老板的恶梦。那王八蛋太胆大包天了，为了替客户争取利益，连自己这样的超级大富豪都敢得罪！ “boss，我” 孙子明拉下眼罩，没好气地骂了句，“你什么？我如果错了，你当时就应该指出来，而不是顾忌我的面子！” 克劳迪娅委屈得垂泪欲滴，孙子明才意识到，她没有错，错的是自己，“唉，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更坏吗？明天把给我的报纸摘要，删掉我不想看的内容。” “是” 正文 第512章 人家赚钱，我赚声望 凌晨五点多，球队专机快到洛杉矶国际机场了，克劳迪娅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孙子明听完，连忙冲旁边的一个教练道：“去把菲尔、迈克尔，还有皮蓬叫过来。” “ok，您稍等。” 没一分钟，三人坐到机舱中间的小方桌边，孙子明向菲尔伸出手，歉意道：“菲尔，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 “不，您应该愤怒的，是我对不起朋友。” 两人松开手，孙子明从克劳迪娅手里接过咖啡，放在三人面前，沉声道：“大卫·法尔克不应该耍我，这笔账我迟早找他算清楚。现在叫你们来，是商量下应对的办法，那混蛋既然敢利用我，肯定还有后手。” 迈克尔刚想说话，菲尔拉住他，“听明的，他比我们都更聪明。” “ok” 孙子明啜了口苦涩的黑咖啡，沉声道：“这一次十有**会爆发劳资纠纷，迈克尔不要参与，有什么话让斯科蒂·皮蓬替你说。” “我” 孙子明厉声道：“闭嘴，你就会打球，其余的事根本不懂！菲尔，看住他，别让他在媒体面前胡说八道。” 迈克尔刚想翻脸，菲尔抱住他劝道：“迈克尔，听他的，他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ok？” 也许是孙子明平时的为人，确实值得让人信任，迈克尔在菲尔和皮蓬的劝说下，最终冷静了下来。 “哪里有抗争，哪里就会有镇压，大卫·斯特恩即使妥协了，也会秋后算账。迈克尔，球队的成绩才是我们利润的来源，也是我们最大的利益。我不想因为你的个人英雄主义，将球队毁了，ok？” 迈克尔沉默了一阵，终于点头道：“ok” 孙子明转过脸，吩咐克劳迪娅，“你把你的计划说出来，让菲尔去做。” “ok” 克劳迪娅的计划是：将孙子明的奖励改为成立球员互助基金，等球队球员退役五至十年后，可以按自己对球队的贡献，每个月可以从基金会申请相应的补贴，以免球员破产后，连最起码的生活都无法保障。 菲尔犹豫了一阵，还是答应道：“ok，我来出这个头。” 孙子明很满意他替自己吸引火力，世界就是这样的，你想得到一些什么，必然会失去一些什么，没人可以不劳而获。 “菲尔，我已经从杰里那拿到了，球队的管理权力。现在，我把球队的权力全部给你。只要球队的薪水不超过工资帽，引进、交易球员由你来决定，我们只要成绩，ok？” 菲尔激动的眼光中透出感激，这就意味着自己在球队有了绝对的权威，不再处于迈克尔的光环之下，“谢谢，我一定让球队成为王朝球队！” 他高兴了，迈克尔可不高兴了，瞪着孙子明道：“明，这是我的球队，我才是球队的领袖！” 孙子明毫不示弱地瞪回去，“no，这是我和杰里的球队，我们才是boss!迈克尔，我们可以给你，与你价值相匹配的薪水、待遇、荣誉，但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你的球队！你还是球队的老大，但必须要服从菲尔的指挥。如果你能带领球队拿下足够多的冠军，我和杰里会在你退役时，卖给你一定的股份，让你也成为球队的拥有者，但绝对不是现在，ok？” 成为球队老板？迈克尔心中的渴望，完全压制了不满，热切地看着孙子明，“你能说服杰里？” 孙子明笑了起来，“迈克尔，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能给杰里更多的利润，他就会完全听从我的意见。你信不信，下次再看到我和他在一起时，他会把我当成他的boss，而不是合作伙伴！” “ok” 这一顿商量，三人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皮蓬什么也没拿到，飞机降落后，孙子明安慰道：“斯科蒂，别担心，现在是迈克尔的时代，你也会迎来属于自己的时代。” “think，you，sir” 众人下了飞机，孙子明他俩跟着球队，出了机场才上自己的车。 克劳迪娅把卢惠光准备好的早餐，递给孙子明，担忧道：“boss，我们肯定会触怒大卫·斯特恩的。nba联盟是他的天下，他肯定会使绊子，逼您放弃公牛队的股份。” 孙子明摇摇头，一边喝着豆浆，一边道：“no，我即使不得罪他，也会放弃公牛队的股份。espn已经是我们的了，如果我还是公牛队的老板，对其他球队是不公平的。斯特恩那混蛋虽然贪婪，但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个联盟，我热爱篮球，就会为这项运动贡献自己的力量。” “boss，如果您不想放弃球队的股份，也没人可以逼您的！” 孙子明拈起一个素菜包子，塞进克劳迪娅嘴里，调笑道：“克劳迪娅，我的私人助理，你的眼光要放长远。nba会成为世界的nba，文艺和体育是不分家的，我们如果对nba有足够的影响力，对我们的事业会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您的意思是，别的电影公司拍电影，我们做的是形象？” 孙子明哈哈大笑，克劳迪娅不愧是克劳迪娅，“对，你们美国人做事太注重事情的本身。如果我们是一家有着崇高社会声誉的公司，任何人的孤立都会成为一个笑话。” “利润呢？不产生利润的公司，生命力是不长久的！” “嘿嘿，我们靠电影赚钱吗？” 克劳迪娅恍然大悟，boss根本不靠电影赚钱，靠的是金融和实业！boss他们这个小团体，赚钱是其他成员的工作，为小团伙赢得更高的社会声誉和影响力，才是boss的责任。 孙子明几口吃完早餐，暗自长叹一声，钱谁会嫌多？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自己这一伙人蹿起的速度太快了，没有坚实的基础，只能靠不断扩大的社会声誉，让所有贪婪的巨鳄们都投鼠忌器。 宾利车很快到了比弗利的庄园，孙子明和克劳迪娅一进屋，就看到亚历山大正在指挥佣人，重新摆设家俱、鲜花之类的。 “亚历山大？你怎么在这？” “明？哦，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听说你有重要的客人，特意过来帮忙的。” 孙子明突然觉得亚历山大有点变了，但又说不出是哪的变化。亚历山在见孙子明打量自己，走过来拥抱了下他，低声道：“明，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它让我看到了外表之外的价值，让我的生活更有意义了。” “ok，那你忙吧，这些东西，确实你更懂。” 亚历山大连忙扯住孙子明，低声道：“明，还记得你让我去收购的那些漫画、电视剧、小说的电影改编权吗？斯皮尔伯格就是为期这事来的，具体是哪一部，我就不知道了。” 啊？孙子明不可置信地看着亚历山大，自己偷了他老人家的菜？ “克劳迪娅，立即通知特效公司研究恐龙，我要在视觉上制造出逼真的恐龙！” “ok！” 正文 第513章 拒绝斯皮尔伯格？ 一月份的洛杉矶非常寒冷，孙子明不顾克劳迪娅她们的劝说，提前十五分钟，到了大门口迎接客人。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是谁？他代表着：《大白鲨》、《e。t。》、《侏罗纪公园》、《辛德勒的名单》、《拯救大兵瑞恩》……，哦，目前只代表着《大白鲨》、《e。t。》。 当然这只是孙子明的想法，在克劳迪娅和亚历山大她们眼里，斯皮尔伯格还比不上她们boss。威尼斯的四个大奖、柏林的三个奖项可都是沉甸甸的，总票房也跟那位犹太人也相差无几，更何况boss可比那小老头年轻多了。 大名鼎鼎的china明居然这么冷的天，站在大门口迎接客人？巡逻的警车、过往的法拉利、兰博基尼都好奇地停下来，想看看这究竟是如何尊贵的客人。 没多久，那位尊贵的客人出现了，开着辆半旧的雪佛兰皮卡车。那些警察、明星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斯皮尔伯格的车，整个比弗利山庄只有这辆车最便宜。也只有这位大导演和china明一样，喜欢开皮卡车，因为车斗里还好放摄影器材。 啊？斯皮尔伯格老远就看到站在比弗利山庄76号前的孙子明，还有大门口路边停着的一溜警车、豪车、跑车。看到这一幕，这位大导演也犯嘀咕，明不会是想借自己的来访，向外界传递什么信息吧？ 在斯皮尔伯格眼里，china明是谁？银熊奖最佳编剧、威尼斯最佳影片、《alone，home》、《尖峰时刻》、《狙击电话亭》、《跛豪》。如果china明不是只拍有色人种主演的电影，试图挑战好莱坞的主流价值观，所有的人都会为他欢呼，就象他刚拍出《alone，home1》时一样。 不过，这种规格的迎接，让斯皮尔伯格顾不得多想，人家这么隆重，自己这么随意已经够失礼了。斯皮尔伯格连忙把车老远就停下来，拿起礼物下车，迎向那个向自己走来的年轻人。两个只在酒会上见过两次面的人，象多年老友一样，拥抱在一起，“明，我亲爱的朋友，您太客气了！” “史蒂夫，我太高兴您能来拜访我！来，快进去，外面可真冷。” 确实够冷，寒风象刀子样钻进大衣，斯皮尔伯格不禁打了个冷颤，“明，你的身体可真好，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一点。” “呵呵，习惯了，寒冷使人清醒。” 两人快步走进屋内，熊熊燃烧的壁炉带来一阵温暖如春的气息，斯皮尔伯格将大衣脱下递给克劳迪娅，却与旁边的亚历山大拥抱问好，“好久不见，您和蒂诺都好吗？” “谢谢您的关心，我们都很好。现在我为明工作，听说您会来，就特意过来看您，您身体还好吗？” 斯皮尔伯格摇头道：“no，我一点都不好。我刚从波兰回来，为了《辛德勒的名单》，都快把我自己折磨疯了。” 旁边的孙子明见他如此作态，心里更有数了，吞下去的肥肉，谁吐出来谁就是傻子！不过，他要是拿《辛德勒的名单》来换，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虽然十亿美元的票房与三亿美元相差悬殊，但谁让自己要的是社会声望呢？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了！ 两人坐到壁炉前，接过克劳迪娅端过来的热咖啡，斯皮尔伯格赞叹道：“明，您对自己的朋友可真够慷慨，居然给迈克尔他们那么大的奖励。” 孙子明乐呵呵地喝了口热咖啡，不在乎道：“谈不上，那只是借给他们而已，谁让他们为我赚了大钱呢。史蒂夫，我一直都信奉，大家一起努力工作，利润就要大家一起分享。嘿嘿，也不知怎么的，这话传到外面去，就成了我挑战好莱坞的主流价值观，真让我无语以对。” 或许斯皮尔伯格也会象常人一样，背后评论孙子明的行为，但出于骄傲，他不会否认已经发生过的事实，比如孙子明乐善好施、厚待手下的员工。 “不，你错了。明，大家议论的是，你只把主要角色给有色人种，甚至让白人当电影里的大反派。” 孙子明掏出烟盒示意了下，自己点着了，幽幽道：“或许吧，如果亚裔或是黑人能胜任的角色，我一般会有所倾向。史蒂夫，好莱坞不也不让黑人或是亚裔当主角吗？十年前，黑人和亚裔在电影里，不是小偷就是强盗。这不是我的错，是你们白人心里有歧视，如果我拍不出好电影，或许你们根本不会把我当回事，我说得对吗？” 斯皮尔伯格默然，这是种族的优越感，自己虽然嘴里说要公平，依然潜意识里会歧视有色人种。如果不是《辛德勒的名单》让自己体味到了劣势民族的不幸，自己也不会亲自上门拜访。 “史蒂夫，就是出于这种歧视，我在收购一些小说、电视剧改编权的时候，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幸好，我有个非常好的朋友替我摆平了，所以我很慷慨地分给他，我未来电影10%的投资权。” ‘咳咳’，史蒂夫·斯皮尔伯格让孙子明的话呛到了，谁能保证自己的电影一定会票房成功？咳了两声，斯皮尔伯格才调侃道：“明，这可是个好笑话，您那朋友可真有眼光。” 孙子明指了指正端着曲奇饼过来的亚历山大，“就是她喽，她认为我的电影每一部都能创造票房奇迹。” 亚历山大将曲奇饼放在两人面前，笑靥如花道：“克蒂夫，上次您拍《e。t》时，我才刚刚成为蒂诺的女朋友。有一天，他气急败坏地跟我说，环球公司太可恶了，能赚大钱的电影不让他投资，却怂恿他投资风险极大的《鬼哭神号》，结果让他亏损了一百五十万美元，我记得《e。t》最后的全球票房有七亿吧？” 孙子明还真不知道这事，原来蒂诺与环球还有这么一出啊？七亿多的票房，自己记得《e。t》的成本才一千万美元吧？难怪亚历山大会这样，十年前能分上亿美元变成亏损一百五十万，这事放谁身上也会有怨气啊！ ‘咳咳’，斯皮尔伯格再次咳嗽起来，后悔前几天不该听摩根·弗里曼那黑鬼的，什么china明最慷慨、最喜欢对朋友待之以诚。自己诚心诚意上门，结果刚坐下就受挤兑。 “亚历山大，那事我很抱歉，我不是环球的总裁。” “我知道，蒂诺也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只是觉得您还与环球公司合作不值得。您如果选择与我们光影合作，收益会比在环球大得多，最起码不会让您拍了部票房超过七亿美元的电影，却只拿到一百万的片酬。” 这话太那个了，不但斯皮尔伯格，就是孙子明也无语了。十年前的一百万片酬，已经是全世界最高的了！环球公司敢投一千万美元，已经冒着天大的风险了，取得绝大部分的利润，那也是应该的。如果没有高回报，谁会冒那么大的风险？ “难道我说错了吗？明，你别以我不知道，克里斯·斯威夫特拍《尖峰时刻1》只拿到二十万美元的片酬，可你又额外奖励了他二百万美元，还允许他投资《尖峰时刻》的续集。好莱坞这么多电影公司，也只有你这么慷慨，否则我不会到我们公司来任职的！” 啊？斯皮尔伯格有点怪讶地看着正苦笑的孙子明，二百万美元对于自己这样的人来说，不是个多大的数目，可对于一个刚冒出头来的黑人影星，那可是个天文数字。 要知道，现在好莱坞，除了几个顶级明星外，很多一线明星片酬也不过是二三百万美元，哪怕是摩尔·弗里曼这样拿过奥斯卡提名的，也只能拿到一百二十万的片酬。白人演员片酬数倍于黑人、十数倍于黄种人，这在好莱坞是公开的秘密，难怪那么多人在背后说这华裔青年的坏话。 孙子明见斯皮尔伯格脸色有点怪，连忙咳了两声，解释道：“亚历山大，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只是caa（创新艺人经纪公司）来挖人，我才会给他补偿的。” “no，克里斯自己亲口说的，caa后来才把片酬抬到300万，刚开始只是180万。” 啊？孙子明也惊讶地看着亚历山大，自己刚开始只补偿给那黑小子一百万，后来那一百万和投资额，是听程龙说caa在挖人，才痛快地给他的。闹了半天，都是那看似憨厚的黑小子背着自己搞小动作啊？ 算了算了，水至清则无鱼，克里斯·斯威夫特那小子也值这个价。 孙子明尴尬地咳了两声，连忙扯开话题道：“史蒂夫，您的《辛德勒的名单》拍得怎么样了？” “哎，别提了。刚拍完外景，把我拍得快精神崩溃了。” 史蒂夫·斯皮尔伯格是犹太人，去触及自己民族最痛处，自然会更体味到半世纪前那场民族浩劫的痛苦。这也是孙子明不太愿去内地拍片的原因，只要在内地一拍片，政府自然会要求拍抗战题材的。凭自己今时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不可能去拍游击战、地道战式的电影，可如果拍正面战场的，那种惨烈的悲壮、触及心灵深处的苦痛，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勇气的。 接过孙子明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下眼角，史蒂夫·斯皮尔伯格有点为难道：“明，这部电影让我太痛苦了，我想拍一部能让我暂时忘记痛苦的影片，你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孙子明当然能理解，拍完《肖申克》自己就立即跑去巴黎散心了，但《侏罗纪公园》也是不能让的，最起码不是毫无条件地出让版权。 “理解，我拍完《肖申克的救赎》也是这样的感受，所以我在巴黎旅游的时候，强迫自己写了一部荒诞不经的恐龙电影。后来回到美国后，才知道情节与迈克尔·克莱顿先生的小说有雷同，所以才让亚历山大把他的小说电影版权收购了。” 说完，孙子明面不改色地看着史蒂夫·斯皮尔伯格，想看看他又会是如何的反应。 正文 第514章 辛苦一下，一天赚几百万 “《侏罗纪公园》？嗯，那部小说很有想象力，确实是部，如果不是《辛德勒的名单》，我可能也会买过来拍。明，今天我过来，是求你一件事。” 孙子明一拳打在空气上，心里极其别扭，挤出笑容道：“你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从公文包里，掏出本小说递过去，沉声道：“ok，你看过《阿米斯塔德号》这部小说吗？” 孙子明疑惑地接过来，粗略翻了遍内容简介，这不是《断锁怒潮》的小说版吗？ “有一个叫黛比·艾伦的制作人，通过摩根·弗里曼找到我，他们想拍这部纪实性小说。刚开始，我拒绝了，但在波兰拍《辛德勒的名单》时，我为我们民族的苦难震撼了，也为黑人的遭遇感到同情，所以就试着写了部剧本。” 听到这里，孙子明觉得自己可能遇到好事了。果然不出所料，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又从皮包里，拿出叠手稿递过来，诚恳道：“明，我看了你拍的《跛豪》，觉得由你来拍这电影更合适。说实话，这几年我都不想再碰这样的题材了。” 孙子明几乎是抢样的接过剧本，如饥似渴地翻了一遍，再对照自己的‘记忆’，“史蒂文，这是个好本子，但要改编一下，比如贩奴船遇到风暴的场景。人在危险来临时，反应比你剧本时写的更极端，做出的事更丑恶……” 俩人讨论了个多小时，几乎是孙子明在说，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在听，偶尔提出自己的意见，也让孙子明迅速说服。 “上帝啊，你真是个天才！” 孙子明难得脸红了，不好意思道：“克蒂文，挑错永远比创造更容易。” “no，你这不是挑毛病，而是更好的建议。ok，这剧本就给你了，让你的经纪人和我的经纪人，商量合作计划就可以了。” 那是肯定的，两人除了是大导演外，还是相当优秀的商人。孙子明把剧本和小说给克劳迪娅，吩咐道：“你去和史蒂文的经纪人谈，亚历山大，你给我寻找几个这方面的专家，把剧本重新推敲一遍。” “ok（ok）” 吩咐完工作，孙子明好奇地问起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史蒂文，你准备拍部什么样的电影，来舒缓《辛德勒的名单》带来的痛苦？能让我知道吗？” 提起这事，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有点苦恼道：“我想拍《夺宝奇兵》的续集，但乔治·卢卡斯只沉迷于他的‘星战’，没工夫替我写剧本，我自己又情绪不对，想不出一个好故事。” 孙子明刚想毛遂自荐，无意中看到史勒文眼里的狡黠，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这么好心送自己一个剧本，原来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个也许更好的剧本。 佯装犯难了一阵，孙子明咬牙道：“史蒂文，如果你能说服乔治·卢卡斯那老顽固，让我投资自己的剧本，我可以替你写这个剧本，而且质量不会低于《尖峰时刻》和《狙击电话亭》。” 史蒂文眼中一亮，卢卡斯之所以不想写，是因为一时半会写不出来。自己来这，不就是打这小子的主意吗？这小子可是有名的编剧，除了《狙击电话亭》票房低一点，可没一部电影北美票房低于两亿美元的。其实《狙击电话亭》不那么固执坚持用亚裔演员，而是用白人演员，票房也未必会低于两亿。 “你占1/4，ok？” 孙子明脸都不红，直接拒绝道：“no，我最少要占一半！史蒂文，这剧本是现成的，我只是还你一个人情，ok？” “no，no，乔治不会同意的！” 这是上亿美元的生意，可不是拉拢迈克尔他们的千把万，孙子明毫不退让道：“no，那老顽固只是把《夺宝奇兵》的名字，借给我们用一下，就能分到几千万美元的收入，他凭什么不干？他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们一人一半。” 几千万美元的收益？史蒂文沉吟了几分钟，老朋友的名字从合作伙伴的名单里划掉了，“ok，我们一人一半，我的片酬折成投资。” “no！” “(z)hy” 几百万也是钱，何况自己只要一天工夫就能完成的工作，孙子明摇头拒绝道：“史蒂文，我连分镜头都画好了，你再拿片酬，这对于我来说不公平！” 嗯？那确实有点不公平，就凭这小子的水平，画好了分镜头的剧本，只要找个不错的导演，就能把片子拍出来。 “成交，剧本呢？” 还在脑子里呢，不过孙子明嘴里却是说，“克劳迪娅，跟史蒂文经纪人谈的时候，按刚才的条件，草拟一份我们的合作协议，ok？” “ok”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看了下时间，起身告辞道：“明，我先告辞了，今天是剧组休息时间，我还得陪家人。” 孙子明也起身，“ok，我送送你。” “不，门口肯定围满了记者，你这有后门之类的吗？” 这哪行？孙子明一点都不厚道，矢口否认道：“没有，平时没有记者来采访我，所以没有准备其他的道路。没事，你开我的车走，我再帮你吸引记者。” “那算了吧，我们一起去见下记者。” 斯皮尔伯格也不笨，自己不在场，鬼知道这小子会怎么说？ 俩人到门口应付完记者，孙子明回到屋里，转身就去书房赚那几百万美元的编剧费，结果让许清叫住了，“孙导演，国内打电话来，说《金粉世家》准备过年后就开拍，我准备回去了。” 太好了，这姑娘走了，自己就彻底自由了。这姑娘一直在这，孙子明都有点怀疑，她是娟子或嘉明的眼线。也幸好，别人是不吃窝边草，自己却把克劳迪娅这窝边草给吃了。 “哦，我知道了”，刚到扶梯口，孙子明又想起了什么，“什么时候走？” 许清见孙子明毫不在意，有点失落道：“明天吧” “要不，你过两天走？我想买些礼物给朋友，你帮我带回北平？” “哦” 正文 第515章 大卫，你想当我的对手吗？ 第二天一早，新闻媒体都开始猜测china明和斯皮尔伯格会如何合作？他们两个，可是好莱坞的大人物，如果他们联手，足够让几大巨头心里发麻了！ 不过，这些外面的沸沸扬扬，没有影响到正在工作的孙子明。他工作起来，一般是没有什么时间概念的，为了给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修改《夺宝奇兵4》，连晚上公牛队与快船队的球赛都忘到脑后去了。 不过，虽然孙子明不在场边，记者们也不会放过昨天在芝加哥的新闻，今天下午nba联盟可是发表了声明，china明的奖励违反了公平原则，属于球队给球员额外报酬，不利于球队之间的公平竞争。 有了这个话题，公牛队干掉快船这样的鱼腩球队，没有任何新闻价值，大家的问题都冲着china明无法兑现的奖励而来。 记者：迈克尔，你们失望吗？联盟是否管得太宽？ 乔丹：no，我个人认为这是正确的，如果我们拿了那几百万的奖励，会损害联盟的公平原则。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有钱的球队可以私下挖穷队的球员，造成联盟球队的实力相差悬殊，让比赛失去观赏性，从长远来看，会损害大家的利益。 记者：迈克尔，是你替你朋友作主，把奖金当成借款，你们全队分享借款带来的投资收益。如今奖励让联盟否决了，你不觉得遗憾吗？ 乔丹：当然遗憾，那可是600万美金！不过，菲尔想出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今天下午，我已经和china明通过电话了，他邀请我们后天打完与湖人队的比赛后，去他家详细谈谈。他现在正替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写一个剧本！你们也知道，我那朋友是个电影疯子，不写完剧本肯定不会出家门的。 菲尔杰克逊接过话题，把克劳迪娅的计划解释了一遍，“大家都知道，nba的球员退役后，会迅速破产。这个计划，可以让我们队的球员退役后，得到基本的生活保障。” ‘嗡’，记者们纷纷议论起来，这可是一个伟大的计划，如果能够推行的话，可以让球员们退役后有基本的生活保障。要知道，张伯伦那么伟大的球员，最后也是落魄成流浪汉。 有了这个更劲爆的新闻，昨天孙子明和斯皮尔伯格达成合作协议，又让这个新闻给淹没了。孙子明昨天算是白利用斯皮尔伯格一回，除了让好莱坞的一帮明星们，开始到处打听消息外。 …… “我个人觉得，china明可以让出一部分利润，联盟和各支球队也应该让出一部分利润，建立全联盟的保障机制。不是每个球队都能拿总冠军，得到boss们的奖励，也不是每一个球队boss都能这么慷慨。这是espn记者泰勒伊丽莎白，在洛杉矶为您报道的。” ‘啪’的一声轻响，nba联盟的总裁大卫斯恩特把电视机关了，转过转椅问三个副总裁，“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以考虑，我们要走向世界，开拓全球市场，就要一个正面的形象。” “我也赞同” 大卫斯恩特示意助理记录，“全票通过，你们去和各个球队老板谈谈，把其中的好处说清楚。他们都是聪明人，会知道如何选择的。还有件事，china明成为了espn的老板，会不会影响联盟的公平竞争？” 三个副总裁不说话了，没人想得罪一个超级富豪，大卫也知道这帮人的心思，也没指望他们能主动替自己分忧，“ok，我觉得会，你们认为呢？” “同意（同意）” 表完了态，副总裁们才提醒大卫斯恩特，“大卫，我们必须让china主动放弃球队股份，否则会触犯联邦法律的。” 是啊，球队股份、espn所有权，那都是人家的私人财产。联盟规定是不能触犯，‘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宪法原则的。 “安妮，订明天去洛杉矶的机票，我去和他谈谈” 旁边一位体重超过150磅的黑人妇女，答应道：“ok” …… 第二天一早，大卫斯恩特带着安妮，来到了孙子明家，正好他刚晨练完在洗澡。克劳迪娅把两位客人请进屋，连忙去楼上，掏出钥匙把孙子明的卧室打开，装作没看到床上睡意正酣的关芝琳，敲了敲浴室门，小声道：“boss，nba联盟的大卫斯恩特先生来了。” 嗯？来得这么快，恐怕是担心自己找律师来处理，让那些无良律师狮子大开口吧？想不到，自己声誉还挺不错的。孙子明草草冲洗了下，裹了条大毛巾出来，“看他们吃了早餐没，我一会就下来。回来，先给他们吹吹风，这事是他们求我们，ok？” “ok”，克劳迪娅用嘴角驽了驽床上，小声道：“boss，许小姐还有半小时起床了。” 孙子明很喜欢克劳迪娅这种职业态度，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从老板这得到丰厚的经济回报，就别存感情上的奢望，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去吧”。 穿好衣服，孙子明推醒还在海棠春睡的关芝琳，惹来她搂着他脖子嗲声撒娇，“再睡一会，还早着呢。好不容易过来一回，你就赶我走啊？” 孙子明掀开薄被，在关芝琳雪白丰隆的屁股上两巴掌，“赶紧起床，从后门去阿芷那。等阿芷那里两个磨人精走了，我晚上过去住。” “嗯，真的？” “真的，你以为我愿意住这啊？”孙子明又在她胸臀间摸了几把，这才出门下楼。 听到以后都可以住一起了，关芝琳不赖床了，拿起刚让他扔下的毛巾，裹着雪白窈窕的身体去洗漱。 下了楼，孙子明与大卫斯恩特握手、拥抱，几口吃完简单的早餐，陪着他在壁炉前喝咖啡、聊天。 还真让孙子明猜中了，大卫斯恩特昨天十一点多预约，今天特意提前两三个小时过来，就是想在律师参与之前，与他达成一个初步的看法。可是大卫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孙子明的助理是住在家里的，而且除了mba学位还有法学学士学位。 听着克劳迪娅娴熟地引用法律条文、nba规定，大卫斯恩特只能祈求，孙子明能象大人物样理智。这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并不存在谁求谁的问题。 ‘咳咳’，孙子明咳了两声，克劳迪娅立即停下，谈交易就不能太讲人情，也不能不谈人情，毕竟这是私下场合。 “斯恩特先生，我理解您为联盟的担忧，但您也知道，现在球队的股份正在快速升值。我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利益，来满足联盟的需要，我这样说，您能理解吗？” “ok，您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大卫斯恩特心里松了口气，只要愿意交易就行，代价这东西，最后还是各个球队平摊的。 孙子明示意了下，克劳迪娅打开文件夹，“我boss可以放弃持有公牛队的股份，但股份的未来收益，必须由联盟全额补偿。” 大卫斯恩特点点头，这个没有问题，股份由联盟托管，收益归孙子明。他来之前就没想过孙子明能放弃既得利益，只寄希望别落口舌给别人。如果有钱人都来购买nba球队的股份，大卫斯恩特睡梦里都会笑醒，但形式上的公平竞争是一定要维持的。 “我们希望，在未来同等条件下，espn能获得nba的转播优先权。” 这个更没问题，现在的转播权只要交得起钱，谁都可以取得。现在连球队所在城市的小电视台，都会购买热门比赛的转播权。当然，等以后联盟影响力更大了，大家自然再坐下来谈判，商量转播权的价格。 “ok，最后一个条件，我们希望新成立的球员互助基金，以espn和nba双方的名义命名。这个建议，是我们首先提出来的，我们希望得到这项荣誉。” “no”，大卫斯恩特毫不犹豫地拒绝，如果这样命名了，会得罪其他媒体的。nba要扩大影响力，就得靠广大媒体宣传，怎么能因为一家走下坡路的电视台，得罪其他人呢？ “明，你帮我，也是帮你自己。如果你既是公牛队的股东，又是espn的拥有者，球迷还会收看espn的节目吗？打个比方，公牛和湖人的比赛，恐怕湖人队的球迷会选择abc（美国广播公司），而不是espn。如果公牛队真的建立了一个王朝，恐怕espn会成为芝加哥体育电视台，而不是美国娱乐与体育节目电视台！” 大卫斯恩特说的，是一定会发生的事实，球迷不可能收看敌队股东的电视台。只要孙子明还是公牛队的股东，espn也不可能一点倾向性都没有。 这老头不上当，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咳咳’，孙子明又咳了两下，接过克劳迪娅的话头。 “斯恩特先生，我助理还没有说完。我的意思是，我将捐出一部分收益给‘球员保障基金会’，但回报是这个基金会的冠名权。” 大卫斯恩特继续摇头，“no，我们将把冠名权拿出来拍卖，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完全可以来竞拍。” 看着大卫这老头的满头白毛，孙子明不禁腹谤不已，‘妈的，这不就是拿我的主意，赚我自己的钱？难怪五十多的人，头发全白了，全是算计别人算白的！’ 孙子明沉默一会，咬了咬牙道：“斯恩特先生，我收回我的决定。我准备将公牛队所得赢利，全部用于自己球队球员退役后的福利待遇，您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大卫斯恩特刚想说话，孙子明摆手道：“斯恩特先生，不要怀疑我的决心。杰里不会反对我的任何决定，因为我给他带来的利益，远远超过球队的收益。如果我这么干，恐怕每年的总冠军，将彻底失去悬念。” “no”，大卫斯恩特反而放松地往后一靠，一脸的笑意，“明，我们会解散nba，再组建一个新的联盟，你觉得叫‘nba超级联盟’怎么样？” 孙子明瞪着大卫斯恩特几分钟，光棍地认输，站起来把手伸向这犹太老头，“ok，你赢了！克劳迪娅，通知espn发布消息，说大卫会去台里作专题新闻。大卫，这个有问题吗？” 大卫斯恩特站了起来，与孙子明握手道：“no，但你可以让espn的记者，在新闻发布会前采访我，安妮小姐会提供便利的。” 妈的，这还真是个难搞的老头，孙子明扭着他的手摇了摇，诚恳道：“大卫，真不饿？” “no，高兴可以使人忘记饥饿。明，再见了，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 行了，再争口齿之利没意思了，孙子明主动与俩人拥抱，“ok，成为您的朋友，是我的荣幸。您是我在美国，碰到最难缠的对手。” “明，这只是个小麻烦，不值一提。” 孙子明彻底无语了，终于扳起脸道：“斯恩特先生，如果你一定要把我当对手的话，那我们就一定会是对手！” 大卫恩斯特见孙子明眼中有了火气，连忙道：“sorry，这只是我的职业习惯。明，以后我们会是好朋友的，你比我想象中更通情达理。” 正文 第516章 作茧自缚 比弗利山庄的威尔榭大道，有数不清的顶级大百货公司；罗德尔大街则是名店街，街道两侧林立各顶级品牌的旗舰店，各个建筑在内外设计上都极为用心，体现出艺术与商业的完美结合。 这两条街是关芝琳的最爱，每次来洛杉矶，几乎白天的时间，她都会拉着利芷在这shop。不过，今天她和利芷不是来shop的，而是跟着几个女孩来帮孙子明买礼物的。一群人逛了四五个小时，买下一大堆在国内不显眼的礼物，这才把许清这个邮递员送到机场。 “许请，这些礼物你带回去，我同学会在机场接你，直接扔给他就是。” “哦” 孙子明仔细了眼洗掉了京味，既有东方式温婉又透出西洋气质的许清，由衷地赞叹了句，“现在你就是真正的白秀珠了，表演的时候要注意两种文化的融合，你会成功的！” “谢谢孙导演”，许清拥抱了下孙子明，才拉着旅行箱，走向登机通道。 目送着许清消失在通道里，孙子明感叹了句，“这女孩命好啊，难怪人家说一时二命三风水！” 有点吃干醋的关芝琳，也赞叹道：“这靓妹仔的气质太好了，几个月不见，完全象变了个人！” “居移气，养移体，你知道她这不到半年，花了我多少钱吗？” “多少？” 孙子明伸出个巴掌，“至少五十万美元！喝得是高档红酒，吃的是高档餐厅，参加了所有能参加的party，要是再没点改变，虹姐得骂死我。” 关芝琳更不乐意了，嘟着嘴小声道：“子明，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那个熊外交官就是她男朋友，你别给我惹是生非啊！” 孙子明训了关芝琳一句，迎向刚托运完行李的熊秘书，“熊先生，不回国过年？” “孙导演，吃公家饭的，不自由啊。哎，您也不回国？春节时，领事馆有聚会，一起过年吗？” 两人并着肩，带着一帮人出机场，孙子明苦笑道：“我也不自由啊，过两天去柏林。拍了部还不错的电影，看片会上院商都不看好，我得想办法拿奖回来刺激票房。” 站在机场候机大厅门口等车时，孙子明拉着熊秘书走偏点，这年轻人跟他，算是在洛杉矶一个还不错的朋友，有点事觉得要提醒提醒。 “熊秘书，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熊秘书苦笑了下，低声道：“距离产生隔阂，对吧？” 叹了口气，熊秘书小声道：“孙导演，你觉得如果我不是外交官，不是有潜力向上爬，她妈妈会看上我吗？” 得，这也是个明白人，孙子明不说了。熊秘书却想说，在这异国他乡的，找个能说话的、能帮忙的太难了，“孙导演，其实我已经跟小清说清楚了，先糊弄下各自家里，以后大家做朋友。象我们这样的人，就应该找个外表普通、性格温婉，能相夫教子的对象。” “嘿嘿，其实我也觉得许清的职业错了，她应该呆在大学里教书，外面的世界不适合她。车来了，走吧” 孙子明不想管这些破事，熊秘书却不放过他，扯着他钻进了自己的车，“小黄，你自己回去。” “是，熊秘书” 精干的小伙子立即下车，连钥匙都不拔，自己去了公车站。孙子明突然有点不快，即使有事跟自己谈，也可以让手下搭自己的车，没必要这样颐指气使的。妈的，这帮大院子弟，就是看不起人。 有了这个观感，熊秘书再说什么，孙子明都有点听不太进耳朵了，哪怕这男人很有风度，做不成情侣还为朋友说话。 “熊秘书，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以前在香港就跟虹姐说过，许清的气质过于出色，反而限制了她的戏路。这么说吧，” 孙子明应付地解释着，突然看到这小子嘴角隐有笑意，一下什么都明白了，心里一阵恼怒。妈的，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自己这是顺从虹姐的意思，将许清塑造成养尊处优的贵妇，让那位王先生自惭形秽，可跟你没什么关系！虹姐也是的，自己冲破了家庭的樊篱，却把朋友往里面塞。 “许清应该试着去农村、企业体验生活，在自己身上揉进平民气质，有了几年的生活经验，以后的戏路就宽了。我正准备跟北平的分公司商量，看能不能拍完《金粉世家》后，让她去我同学公司当段时间工人。她是个好苗子，有成为巨星的潜质，既然走上这条路，就要走得更远。虹姐的朋友，又加上你熊秘书的面子，总得多关照点吧？” 孙子明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余光看向旁边，果然这小子嘴角抽了两下，‘切，想跟我玩心眼，玩死你都有多！’ 看到熊秘书这样的青年才俊，象吃苍蝇样难受，孙子明心里不由得有一种快感，嘴里却还在恭维人家，“熊秘书，你还真讲感情，要换成她现在的男朋友，成不了情人肯定会成仇人。要不说，胸怀坦荡之人，才能做大事呢……” 回到杨国忠的庄园里，孙子明躺在草坪上晒太阳，想起刚才的事还在暗暗发笑。 关芝琳回房补觉去了，身材没了以前丰满，却更凹凸有致的利芷沏了杯茶过来给孙子明。喝了几口热茶，孙子明扯着利芷坐下，枕在她弹性极强的大腿上继续晒太阳，“哎，卡梅隆她俩以后不会过来了吧？” 利芷白嫩的小手抚摩着孙子明发青的下巴，看着宁静的庄园，怀里是自己的男人，觉得非常惬意又有点不习惯，“拿到片酬就自己看房子去了，你以为人家喜欢住这啊？德鲁有了男朋友，卡梅隆也正和一个摄影师在交往，她们美国女孩喜欢上了就会同居的，以后想她们来这都不容易了。” 可能是温暖的阳光晒舒服了，也可能是利芷极有弹性的大腿太有诱惑，孙子明翻了个身把她也拉倒，压在她身上开始动手动脚。利芷连忙按住孙子明的手，惊呼道：“啊，你疯了，别闹，让人看到多不好。” 孙子明手已经伸到衣服里，捂在丰挺柔软的胸脯上揉捏，调笑道：“哪有人？以后这就我们三个了。” 利芷这才想起卡梅隆她们都走了，这么大的地方只剩下自己三个，松开按在胸前的手，红着脸娇喘吁吁道：“也就这几天，过完年，许小姐会回来，这里也会成旅馆。” “为什么”，孙子明一边问，一边手脚不停地帮她脱裤子，在室外好象比在房间里刺激多了，今天的天气又不冷，正好试一试。 “你昨天没看传真？” 孙子明还真没仔细看，内地分公司拍电视剧的事，自然有吴厂长他们管，关自己什么事？让孙子明亲吻抚摸一阵，利芷也由着他乱来，她习惯了他要，自己就给。只是这种场合，真有点不习惯，但她也顺从了。 天还是有点凉，穿着衣服不觉得，刚让孙子明扒了一小半牛仔裤，利芷雪白丰隆的屁股上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回里面吧”，孙子明替利芷拉上裤子，抱起她急吼吼地回屋，倒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这里好，温暖如春一点都不冷，甚至炉火烤在身上还有点热。孙子明两三下把利芷扒成小白羊，把自己变成大灰狼扑了上去。 ‘噢，轻点，真是头牛！’，利芷连忙扯过一条沙发巾垫在身下，这才把修长白净的双腿盘在他腰间，让他尽情地在自己身体上驰骋…… 孙子明折腾完了，等利芷做完清洁工作，才抱着她丰腴温软的身体，躺在沙发上舒服地感叹，“这日子过得舒服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以后我就住这边来。” 利芷翻了个身，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这样的生活确实惬意，可惜过不了多久，“子明，你昨天没看北平分公司的传真吧？” “看了，不就是要拍《北平人在纽约》吗？这种事，他们直接跟大鹏联系就是，什么事都来找我，还要大鹏他们干嘛？” 啊？利芷突然吃吃地娇笑起来，“北平分公司正在筹拍的电视剧，叫《北平人在洛杉矶》。许小姐拍完《金粉世家》，还得回到这来，总不能还让她住你那吧？” “哎，不对啊，不是说是《北平人在纽约》吗？。” 利芷用手掐了掐孙子明的脸，哭笑不得道：“你呀，昨夜跟芝芝玩疯了吧？不是纽约是洛杉矶！男主角定的是姜闻，女主角是许小姐。国忠这、你那，几十号人挤一挤也就住下了，他们会舍得花那个冤枉钱？” 孙子明突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公司推行的工作室制，让那帮混蛋都会想方设法替自己省钱。妈的，以后要来美国拍外景的各个剧组，都会把自己家当成落脚点，这里以后恐怕会成为旅馆。 利芷见他明白了，娇笑道：“算了，我去马里布海滩买幢房子，以后我们住那吧。” 说起房子的事，利芷才想起自己那卡里的钱没了，孙子明把毯子扯上一点，昨天跟关芝琳打妖精架的困劲上来了。 “我转到金融公司去了，这一票能有个三四成的利润。给你的钱放银行里吃利息，还不如去股市上下点崽。” 利芷还想问问自己的钱投出去了，关芝琳的投没投，见孙子明眼睛皮开始打架了，也就不问了。他一直对芝芝有点不放心，连瑞士银行账号的密码都在自己这，就是怕她乱花钱，把三个人的关系搞得满城风雨。 等孙子明开始打鼾了，利芷才轻手轻脚地拿出抱着自己的手，穿上衣服出门买菜。子明说是要搬过来住，哪能当真啊？明天他就要回香港，年都只能在柏林过，能象今天这样，呆在自己身边的日子，能有几天？ 正文 第517章 窃听风云（上） “明，乔治同意了我们用《夺宝奇兵》的片名，但要同时署名卢卡斯影业。对，你的剧本征服了他。对，他不投资了，他是个骄傲的人，不想占我们的便宜。” 孙子明放下电话，发了半天的愣，克劳迪娅疑惑地看着他。这不很好吗？用个共同署名权，换来了《夺宝奇兵》的片名使用权，最少也会拉高两千万票房。 “你不懂的，算了，影片票房出来后，提醒我给乔治·卢卡斯先生片名使用费，按票房给2%吧。” “ok”，克劳迪娅在笔记本上记下，等着孙子明继续。 “盯着特效公司，他们一做出恐龙模型后，你如果觉得象真的了，就打电话给我。另外，让克里斯·哥伦布到夏威夷找外景，那里他更熟悉。” “ok”，见孙子明没有什么要吩咐的了，克劳迪娅提醒道：“boss，《侏罗纪公园》的版权是从球球公司收购来的，而且价格只比他们的收购价高出二十万美元，您不觉得这里面很奇怪吗？” 是啊，确实非常奇怪，亚历山大居然能从环球公司手里拿到版权；斯皮尔伯格居然主动上门约剧本，这些事要是背后没人推动，那才是真的见了鬼！ 孙子明突然觉得一阵烦燥，背后肯定是蒂诺和山提诺在推动，他们图什么呀？已经答应了跟他们合作，连杨国忠那里都只要日本的事一完，就准备介绍他们进入俄罗斯，他们还想要什么？ 抽了两支烟，孙子明沉声道：“找人查查，重点是山提诺，把能打听到的，不管是事实还是传闻，有多详细就查多详细。” “ok，送完您去机场，我立即去办”，克劳迪娅立即答应，她也觉得这种受人控制的滋味不好受，虽然遇到的都是好事。 …… 十几个小时后，孙子明回到了香港，一出机场就回公司召开年会。 今年公司不错，本港十大卖座电影，公司就占了一半，分别是《跛豪》：6471万；《赌圣》：4100万；《倩女幽魂之人间道》：4010万；《黄飞鸿1》：3807万；《天若有情》3690万。 不过亚洲总票房，王胖子的《天若有情》拿到5亿7000万，仅落后《跛豪》1000万不到，《黄飞鸿1》也拿到了4亿6000万。这两部相当于其他两部总和的两倍，主要是它们能让日本人喜欢，日本人相比其他地方的人太有钱了。 “电影公司去年总赢利11亿6048万港币，除去各个电影工作室的分成，公司净赢利3亿3000万，……” 曾叔把电影公司的事通报完了，公司一干股东嘻嘻哈哈地在会议纪要上签字离开。李成凯把门关上，曾叔和徐台长继续汇报电视台、艺人培训学校、影视城的工作。 “……电视台亏损6亿1358万，主要是设备、建设投入5亿8000万；艺人培训学校亏损1591万；影视基地亏损3014万……” 孙子明一边翻着材料，一边听曾叔他们解释，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亏损，熬过今年就好了。 等曾叔和徐台长汇报完了，袁眉低声道：“明哥，学校生源不行了，今年只招到三十个，还差了七十个。” 嗯？孙子明稍一想就明白了，香港的人口基数摆在这，那些有潜力的，也未必全部愿意来当演员。 “你们的意见呢？” 徐小明犹豫了下，建议道：“董事长，其实我们的艺人够用了，能招到固然好，招不到也不强求。电视台最终是服务于全球华人的，粤语只不过是方言，主流还是国语。” 嗯，这倒是有道理，为社会培养人才本就是学校的事，要不是因为电视台急需要艺人，自己也不会去办这个学校。 徐小明这么一说，袁眉接过话头道：“明哥，我们还不如委托内地的电影学院培养，他们师资更强，学生也能得到系统培养。我跟北平、上海的电影学院联系过，他们答应招收一部分香港学生，学费可能要稍比内地的高一点。” 孙子明想了想，点拨道：“不要说是学费，多出来的部分，当成我们的捐款，明白吗？” “明白”，袁眉立即会意地答应，公司赚了名声，他们得了实惠和政治影响。 商量完了一些电视台的杂事，李成凯拿会议纪要过来，大家签完字起身离开公司。 下了楼，孙子明远远地看到，自己在澳门的助理阿淑站在大厅里，疑惑地看向李成凯。自己明天才去澳门，她今天怎么会在这？ 李成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嘿嘿，阿淑成了我女朋友。替你去了几趟赌场，把她泡到了。” 见李成凯有点窘态，孙子明忍俊不禁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姑娘不错，比那个凡妮莎更好。你是娶老婆，又不是找情人，找个鬼妹干嘛？” “嘿嘿（董事长好）” 阿淑微微身，孙子明看到她手里的信封，不由得笑了笑，“你不是来向我辞职的吧？没事，你继续当那边的助理，那场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只是挂个名而已。” “谢谢董事长”，阿淑连忙将辞职信放回包里，挽着李成凯的手喜上眉梢。年薪二十万的工作，在澳门也算是高薪了，她这么年轻还不想结婚生子，还想着帮家里几年。 出了大厦，李成凯松开阿淑，示意她自己去开车。两人上了车，等卢惠光把车开上了公路，李成凯从包里掏出一包照片，低声道：“明哥，有人暗中监视你。” 孙子明接过一看脸都黑了，全是自己在美国的照片，连自己和娟子、嘉明在草地上逗女儿的都有。 “明哥，这些没事，都是狗仔拍的，我全部处理干净了，关键是下面的。下面的那些人，都应该是监视你的人。” 孙子明扔开自己的，下面照片上的几个人，有亚裔也有白人和黑人。 “哪来的？” 李成凯低声道：“香港有狗仔去拍你，结果发现有人监视你，就拿照片来找我要钱。” “那些狗仔是我们的？” “嗯，隔了几层，没人知道是我们的。” 看了看孙子明的脸色，李成凯低声道：“我听那些狗仔说，这帮人试着进你家几次，但没找到机会。” 那就好，只要不是山提诺他们一伙就好，蒂诺可是去过自己俩个书房的，想安个窃听器之类的太简单了。孙子明长出口气，低声道：“能查出来吗？” 沉默了一阵，李成凯低声道：“明哥，恐怕要一段时间。我已经让嘉明先别回家，叫你的朋友先去检查一遍吧。” 孙子明连忙拿起卫星电话打给军子，这种事他们更专业，李成凯也在路口下车，钻进了阿淑的车里自己回家。 回到山顶道没多久，军子带着仪器来了，把屋子从里至外检查了一遍，从书房里找出一个窃听器。三人又来到浅水湾，从杨国忠家和袁眉家，又找出三个窃听器。看着军子在那些位置上作记号，孙子明脸都绿了，幸好利芷那一个都没有，否则光那些亲热的录音带，就会让自己焦头烂额。 “军子，他们不会发现吧？” “没事，这些都是无线电控制的，信号已经屏蔽了。明哥，不会是李家吧？” 孙子明摇了摇头，李家不可能，要是他们敢踏这红线，事情闹大了根本收不了场。 “妈的，十有**是商业间谍。操，估计是想窃听商业秘密，能查出来吗？” 军子听他这么说，爱莫能助了，摇头道：“很难，如果是商业间谍的话，你即使抓住了跟踪的人，也几乎查不到幕后的人” 操，都是象李成凯那样操作的，中间不知隔了多少人！ 孙子明又连忙找出卫星电话，打电话到美国去，山提诺那帮人太狡猾，自己还是小心点好。 克劳迪娅接到电话时，正好在特效公司看恐龙制作，“ok，我立即找人检查。” 克劳迪娅去哪找这种专业的人，还得是守口如瓶的，苦恼了几分钟才想到领事馆的熊秘书。boss能让清·许住在家里，她男朋友应该是可以信赖的。 啊？熊秘书在会客室里听完，连忙找同事过去帮忙，几人忙活个多小时，从两幢别墅的书房、主人卧室里找出六个。 克劳迪娅看着几个精干的小伙子，在书房、卧室里贴标签，雪白的脸孔都变成绿色的了，这可怎么办啊？ 如果boss他们的计划泄露出去，后果会严重到无法预计。就别说日本的计划泄密了，就连卧室里的事泄漏出去，对boss的声誉都会造成极大的损害，boss可是有好几个女朋友。 熊秘书见克劳迪娅脸色非常难看，连忙问同事，“小黄，能判断出是什么时候安装的吗？” 小黄把书房里的信号屏蔽掉，小心地拆下一个，回答道：“等一等，我们检测下里面的电子原件，应该能大概估计出来。” 熊秘书一边等同事的检测结果，一边拉着克劳迪娅到没有标签的地方，询问道：“克劳迪娅小姐，您回忆下，什么时候家里是没人的。我来了两次，都看到您这有几个佣人，这一次却没看到她们。” 克劳迪娅这才醒过神来，企盼地看着熊秘书，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熊，平时家里是二十四小时有人的，只有昨天。昨天boss和客人都走后，佣人全放假了，我不敢一个人住这，也住到同学那里去了。” “ok，也许事情还没到最糟的时候，或许就是昨天安装的。” 克劳迪娅刚在心里祈求上帝，让那帮人是昨天进来的，熊秘书的一个同事急步过来，小声道：“熊秘书，事情比我们想象的麻烦，那些东西可能不是一伙人安装的。” 正文 第518章 窃听风云（下） 从昨天起，别墅里就没人了、壁炉早就熄灭，让克劳迪娅觉得冷，寒气从骨子里往外冒。不用眼前这华人解释，她都知道大事不妙，从拆下来的窃听器形状，就知道最少是三伙人。她如今最盼望的是，那三伙人是昨天安装的，而不是以前。 熊秘书也知道大事不好，象孙子明这样的超级富豪，很多事是不能公开的，甚至很多事是见不得光的。三伙人，在同一个晚上前后进入同两幢别墅，还相互没有发现，这可能吗？ 小黄从书房里出来，低声道：“熊秘书，检测结果出来了。” 熊秘书连忙用英语道：“黄，把结果告诉克劳迪娅小姐。” “yes，sir”，小黄这才想到，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和同事只不过是来帮忙的，连忙对克劳迪娅道：“克劳迪娅小姐，这一幢房子里发现的窃听器有三种，其中两种是两个月前安装的。两幢房子里同时出现的另一种，应该是近期两星期内安装的。” 完了！克劳迪娅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慌得熊秘书急忙扶住她，把她半抱半扶到沙发上。 “小黄，把那些东西恢复原样，停止屏蔽信号。” “是” 熊秘书让带来的女同事照顾克劳迪娅，顾不得这是在别人家，迅速带着小黄上楼，拿出高倍望远镜观察四周，“小黄，精度最高的能发射多远？” 小黄一瞄四周的环境，大门离别墅距离不过是二三百米，旁边的别墅又相距不到四百米，摇头道：“800m-1000m，即使对方没做信号中继站，以我们的力量也查不出来的。” 熊秘书突然想起这是比弗利山庄，还有孙子明他们的生活习惯，“小黄，这里面不对！” 还真如孙子明想象的那样，熊秘书平时看不太起这些特工，小黄他们也不太喜欢这位高高在上的三等秘书。如果熊秘书自己没发现异常，小黄会等克劳迪娅醒过来后，把原委直接告诉她，而不是熊秘书。 “是不对，这里的保安措施非常严密。即使是我们，也不可能在外面有保安巡逻、屋子里又有人的情况下潜进来，那样风险太大了。两幢房子里都有的窃听器，应该是佣人放假后安装的，而且手法非常老到，应该是商业间谍做的。另两种可能是他们的熟人安装的，那样的手法看起来比较生疏，不象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熊秘书也知道这些事，自己肯定是解释不清的，只能由这小黄去跟克劳迪娅解释，“那好，等下那老外醒了后，你去给她解释。” “是” 等他们下楼时，克劳迪娅已经醒了，正在给孙子明打电话。 “mr。熊，很感谢您和您的同事，boss要跟您通话。” “ok”，熊秘书接过卫星电话，听完远在香港的孙子明一通感谢，带着几个同事离开了比弗利山庄。 孙子明放下电话，苦笑地看着军子伸出的三根手指，示意他又从游艇上找出三个窃听器。 “军子，老子这是倒了八辈子霉，这都得罪了什么人啊？” 军子从吧台里摸出瓶茅台特供酒，倒了一杯给孙子明，自己对着瓶嘴喝了两口，才狭促道：“明哥，你如果不是大人物，人家会玩这些花样？你应该为这些东西的出现，而感到无比的自豪。” “行了，你自己在这玩会，我上去打个电话。操，我算是怕了那帮王八蛋！” 孙子明端着酒杯，拿着卫星电话上了甲板，坐在船头又想了一遍，才打电话给史蒂夫。 东京一家高档酒店内，史蒂夫正跟上井介绍的一位漂亮女艺人颠鸾倒凤。自从上次带着上井参与了炒石油，那小子就把孙子明他们当天照大神样供着，生怕有好事时会忘记他。 ‘滴滴滴’，突然从包里发出刺耳的电话声，史蒂夫连忙从身下的女艺人体内出来，不顾她娇媚的幽怨，挺着成120度的巨物，手忙脚乱地找出卫星电话。再一看上面的号码，史蒂夫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立即冲进了卫生间，打开所有的水龙头，这才接通电话。 “boss，不管是商业间谍，还是你的对手。他们即使听到我们的计划，要么选择反向操作，要么跟我们一起操作，不管是哪一种，我们都不可能输！” 孙子明也知道这些，但他不关心有没有人搭顺风船，他关心的是能不能查出除了自己和山提诺外，股市里是否出现了大量异己资金。不管是什么事，在行家里手眼里，都是有规律和轨迹可循的。股市里那么频繁的交易，史蒂夫这样的人，肯定能看出一些异常来。 经过这一提醒，史蒂夫心里的疑惑瞬间解开了，“yes，boss，股市里有二十亿美元的资金在保守操作，那些资金应该就是窃秘者的。ok，我知道怎么做了。” 孙子明挂了电话，庆幸对方也在跟风操作，只要他们尝到了甜头，下次就挖个巨大的坑埋了他们！妈的，还真以为这个世界，靠点鬼蜮伎俩就能通行无阻？ 哼，自己书房里另两种窃听器，应该也有山提诺他们的份。妈的，自从发生李泽凯那样的事后，能进自己书房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哪怕是梅姐、王胖子他们，没有自己的允许，都不会去书房。如果说山提诺他们没份，鬼都不会信！ 也就是自己没机会，否则也会给他们来这一套。上百亿美元的买卖，如果不知道这是场必胜的仗，鬼会放心地把资金给他们。 深冬的香港已经有点寒意逼人，海风把孙子明的大衣吹起，紧紧地包裹在双腿上。孙子明把酒杯里三两多特供茅台喝掉，胃里腾起一股暖流，寒风反而给了他一阵清凉之意。“蒂诺，我很不高兴，我的书房里居然发现了两种型号的窃听器。对，你没听错，是两种！ok，你去帮我看看，帮我查查，到底是那些混蛋干的！” 蒂诺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盲音，苦笑着拨通山提诺的电话，“山提诺，你要放东西，也没必要找两拨人吧？” 正在东京一间办公室里，与朱莉娅聊天的山提诺哈哈大笑，“蒂诺，我可只放两个，另两个不是我放的，不过我知道是谁干的。那只黄皮猴子可真厉害，能把espn的那位美女记者干得求饶。蒂诺，真让你猜中了，那只黄皮猴子太狡猾了！他除了提供100亿美元的资金外，另外还准备了一百二十亿以上。” 挂了电话，蒂诺揉着肿胀难受的太阳穴，知道是谁干的，可孙子明那不好交待啊。蒂诺觉得不好向孙子明交待，其实孙子明并没有指望他们能给个交待，他只是有点好奇，除了蒂诺或是山提诺、商业间谍外，第三拨人是谁？难道，那俩家伙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还分开行事的？ 正文 第519章 敲打前名模 二月一号，腊月二十六，孙子明带着发哥、卢惠光赶到了柏林，与早已到达的亚历山大、摩根·弗里曼他们汇合。 酒店客房里，亚历山大汇报完公关工作，孙子明轻轻地敲了几下桌子，“大家都知道《肖申克》是部经典之作，但看片会的效果并不好。现在，我们只能指望拿大奖，引起影迷的注意拉高票房。好了，大家认真看下资料，一个半小时后，大家再碰头。” “ok”，摩根·弗里曼、发哥他们拿着资料离开客厅，孙子明示意克劳迪娅，叫住这个前名模。等门关上了，孙子明才笑容可掬道：“亚历山大小姐，你应该还有事吧？” “ok”，身材高挑、姿态撩人的亚历山大又坐了回去，有点愤愤不平道：“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件事与蒂诺无关。” 孙子明的笑容僵住了，如果蒂诺他俩没分开行事，那就肯定有第三拨人，而且对方不是出于商业目的。 “那就好，蒂诺帮我查出来了吗？” 亚历山大怪异地看着孙子明，突然嫣然一笑，“除了那帮商业间谍没查出来，其余的都查出来了。你担心的东西，会尽快送到你手上，你要相信蒂诺的实力。” 孙子明心里一松，紧接着又是满面寒霜，“替我谢谢蒂诺，让他替我转告那俩位，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我这个脾气不太好，再有这种事，我一定会不惜代价地报复。” 亚历山大刚想辩解两句，让孙子明用凶狠的眼神逼了回去，“亚历山大，别怀疑我的决心，你们应该听说了我很多事吧？我不喜欢玩花样，要玩，大家就直接把全部家当扔到赌桌上，痛痛快快地一把定胜负！” 客厅里一片死寂，克劳迪娅也瞪着亚历山大，蒂诺他们的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装窃听器，可让她在boss面前丢够了脸！ 沉默了一会，亚历山大最终还是服软了。山提诺能成为蒂诺他们的首领，靠的也是这种不要命的凶狠，才能带着他们那个小团体快速崛起。亚历山大从孙子明身上，已经看到了十年前山提诺的影子，这也是她一直对山提诺耿耿于怀，却从不敢当面给他脸色的原因。 “ok，我会转告的。没什么事，我去明天放映电影的影院看看。” “去吧”，孙子明也埋头看起资料来。要想拿大奖，除了影片质量要上乘，了解评委们的喜好、对手的优劣，也是必不可少的工作。 看完了评委们的资料，再对照公关部给出的建议，孙子明不禁暗暗点头。有了亚历山大这样的人加入，美国公司的公关部，可以跟香港公司的媲美了。 翻到竞争对手的资料时，孙子明愣了下神，《阮玲玉》？看着资料上那位兔齿影后的相片，孙子明不禁暗叹。不愧是张缦玉啊，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能拿下影后了吧？ 阿明·缪勒·斯塔尔？他可是德国最伟大的影星之一，对德国电影有着极大贡献，现在又正值两德统一，发哥的对手够强劲啊！ 看完资料，孙子明对这些柏林之行，有了相当把握。《大峡谷》、《阮玲玉》、《船长》、《乌兹伯爵》是不错，可相对《肖申克》而言还是差了一筹。 就如亚历山大她们给的建议，把自己让华裔演员代替小说中的白人主人公，与为少数族裔争取在好莱坞的地位联系起来，很容易占据到道德至高点，给《肖申克》披上层沉重的人文精神外衣。呵呵，艺术家都是左派，这话在哪都有市场，作为社会精英的评委们，是不是也该为消除种族歧视尽一份力？ 哎，难就难在最佳男主角这个奖上。阿明·缪勒·斯塔尔啊，他和发哥俩人可有得争喽！要说演技，他俩真不相上下，如今只能指望《肖申克》比《乌兹伯爵》高出不止一筹的艺术感染力了。 到了晚饭时，平时乐天派的发哥也脸上有忧郁之色。阿明·缪勒·斯塔尔在《乌兹伯爵》里的表演确实精彩，可以说是以一人之力，将一部二流影片硬生生地抬到了一流。 听完亚历山大把宣传重点，转向竞争最佳影片的建议，发哥也只好长叹一声，答应道：“哎，只能这么办喽。” 大奖谁会嫌多啊，可要竞争一个没多少把握的奖项，不如争取一个最有把握的，而且是一个能极大拉高票房的。 既然定了下来，发哥也就放下了得失之心，这家伙神经确实够粗大。 “子明，要是拿下了金熊奖，能拉高多少票房？” 孙子明嚼完了嘴里的腊肠，吞了口红酒，“我哪知道啊？亚历山大，你们公关部有过预测吗？” 亚历山大不慌不忙地放下手里的酒杯，回答道：“按以往的经验，拿过欧洲三大奖的，票房都不会低于六千万美元。” “还好、还好，这部电影不会亏本了”，发哥感叹了一句，这部片子他可是掏了八百万美元。 要是换成蒂姆·罗宾斯来演兰迪，孙子明可以铁口直断‘即使票房不利，在录像带市场也能赚回来’，但换成发哥演，他也不敢夸这海口。种族歧视这东西，可不是短期内能消除的。再说经他一修改，这一部比原创艺术价值更高了一点，观赏性也高了一点，发哥比蒂姆·罗宾斯的表演也更精湛，但影迷能否接受，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干人吃完晚饭，蒂诺派来的人模拟记者，开始对孙子明他们发问，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层出不穷。孙子明回答完几个问题，不禁暗自皱眉，伸手把亚历山大叫过来，不满道：“怎么回事？记者可能会这样吗？” 一直跟在亚历山大后面的公关公司经理，连忙解释道：“mr。孙，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了，当年您来柏林时，因为柏林墙的存在，德国人心理是比较压抑的，记者的提问也比较有尺度。如今统一了，媒体的采访也开始娱乐化，经常会让一些受访者窘态百出。” 哼，这话也就骗骗发哥他们，孙子明可不会吃这一套。德国人要是能娱乐化，比母猪能上树更可笑。 “布鲁克斯是吧，你觉得我象傻瓜吗？如果明天记者提问没有这么刁钻，我会让蒂诺开除你！” 布鲁克斯·海特伦脸上一红，不敢再看着孙子明的眼睛，连忙答应道：“mr。孙，我们立即按您的要求改。” 看着布鲁克斯·海特伦慌张地去通知几个提问者，孙子明冷笑一声，旁边的亚历山大满脸通红，心里开始有点惴惴不安了。正如孙子明所猜测，这就是她想为难了下剧组，出出自己下午在孙子明那受的闷气。 刚巧公关部的副经理莲娜·贝克回来了，亚历山大喜欢出风头，跑腿的辛苦活可都是她和一帮手下干的。远远地见顶头上司在boss那受到冷遇，心里舒服地要命，却不得不去帮她。谁让自己没人家好命，没有过硬的背景呢？ 现在加州电视台的收购案快成功了，公司会发展成拥有两家电视台、一家电影公司的娱乐集团。集团的公关部经理自己不指望，但把这花瓶姑娘推到更高的位置，公司的公关部经理这个职位，或许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趁着**oss他们在练习回答记者提问，莲娜·贝克找了个借口，拉着亚历山大去了隔壁的客房，给了她一个台阶。亚历山大也不是笨人，到了隔壁的房间感谢了她几句。 莲娜·贝克叹了口气，见亚历山大没有恼羞成怒，低声劝道：“亚历山大，您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公关部经理，不再是t形台上的超级模特。在工作场合，您要把boss当成以前的服装设计师，而不是您的朋友。” 朋友？boss 亚历山大还没太转过弯来，莲娜·贝克已经出了房间，去安排明天的事了。 坐在沙发上生了一阵闷气，亚历山大终于想起了，蒂诺为什么把自己安排进光影公司。孙子明电影那10%的投资额，固然是一笔财富，但那只是其次的。蒂诺的主要目的是拉近双方的关系，为以后的合作铺路。上帝啊，自己差一点误了大事！ 等到孙子明他们排练完了记者招待会，亚历山大连忙去跟着孙子明去了客房，低声道：“boss，对不起，我还没完全适应新的角色。” 一听到boss这个单词，孙子明有点乐了，看来蒂诺他们这样帮自己，肯定还有更大的目的在后面。 “亚历山大，虽然你是我公司的职员，但我们是合作关系，你不必叫我boss的。” 亚历山大沉默十几秒钟，低声道：“ok，明，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们会是你的朋友，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敌人。” 孙子明笑了笑，大家能做朋友固然好，但前提是他们要能提供给自己足够的好处，而且他们想要的东西，自己能够给得起。 亚历山大犹豫了下，低声道：“明，我们不会让你参与，你不愿意参与的事的。你放心，只是商业上的合作而已。” “嗯，那就好。把明天的电影上映和记者招待会安排好，现在我们最大的工作是这个，ok？” “ok” 正文 第520章 《肖申克》的感动 在一个光线暗淡的晚上，安迪将车缓缓开到妻子情人家的附近，然后是喝酒，还有一把反复出现在镜头上的左轮手枪。一双手在给枪上着子弹，但没有交待是谁。大银幕上，不停地闪现着安迪妻子和情人偷情的画面，观众开始担心了。 接着是法庭审判，有人指控安迪杀他的妻子和情人。种种指控和证据都对他不利，而他却无法证明自己清白，于是他被判处终生监禁。画面中的安迪，虽然是个亚裔，却仿佛是个邻居家的大哥，给人诚实可靠的感觉，这很难让人将他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接下来是大段的监狱生话，阴暗的画面：打架、无情的催残、变态、特别是安迪被鸡、奸时，脸上不停变幻的惊恐、愤怒、绝望、麻木，让影迷们从心里往外冒寒气。上帝啊，这就是真正的监狱？ 阳光明媚的上午，画面却给人一种阴郁之感。 “把信仰交给上帝，把身体交给我。” 骨子里透出高傲、不屑的典狱长，对着犯人们的训言非常露骨，他的意思无非是：“在这里，你们没有自由，必须无条件的做任何事，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是属于上帝的。” 于是，一场关于尊严和人性的斗争就此开场。不过在这场斗争中，救世主不是上帝，而是那个华裔安迪。 蒙受了****之辱的安迪，经过一段时间的颓废和痛苦，在狱友艾利斯·波德·瑞德的劝导下，终于面对了现实，开始以他的方式对自己和狱友进行救赎。 第一次，他帮助狱警队长克兰西·布朗逃税，为狱友们赢得每人3瓶啤酒的奖励。当安迪提出让克兰西·布朗为他复仇，凶狠的克兰西掐着他的脖子，要将他推下楼台。这时，电影里的狱友和影院里的观众都为之担心：因为冷酷的狱警克兰西·布朗，绝对可以干出这种事。 但是安迪获胜了，克兰西为了将来的利益，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安迪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的狱友们，都可以在阳台上晒着太阳喝着啤酒，就像一个自由人一样。 第二次，克兰西·布朗冷酷无情地打断了那****、犯头子的脊梁骨，让影院里爆发出一阵喘气声：原来正义是可以这样得到的，虽然它不符合法律，而且充满了邪恶。 第三次则是本片中最为精彩的一部分，安迪在狱警办公室，冒着风险播放“费加罗的婚礼”唱片。 “我根本听不懂那两位意大利女士在唱些什么。而且我也没想知道。有些东西常常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相信她们在唱世界上最最美好，美得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美得让人心痛的东西。歌声高亢、优雅、真是美得让人无法柜绝让人陶醉，就像看见一只美丽的小鸟飞进了高墙，她使你完全摆脱了铁栏的束缚，此时此刻，所有肖申克的人都体会到了久违了的自由！” 这时响起了摩根·弗里曼的画外音。这次，安迪的微笑是一种带有胜利感的微笑。他利用自己在狱警中的价值以及依此得到的信任，再次给他的朋友，带来自由的感觉——哪怕是一刹那。 “啪啪、哗！”有观众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他们已经被深深地感动了，从来没有一部电影如此将人性最光辉的东西，用一段微不足道的故事如此生动地表达出来。 但是，一个年轻犯人出现了，他知道安迪的案子中谁是真凶，剧情也随之发生了转折。观众开始为安迪欢喜，因为他的陈冤可以昭雪了，但是黑暗的现实无情地打碎了他们美好的愿望。 当安迪向监狱长提出要求重新审理此案时，却遭到了拒绝，并受到了单独禁闭两个月的严重惩罚。而为了防止安迪获释，监狱长却设计害死了知情人！ 安迪会自杀吗？ 观众们早已经将安迪的命运看作自己的一部分，因为剧中有借别人之口说出他借了一截绳子。而老布从出狱到用绳子自杀，也是催人泪下的一个片段，他已经被彻底“体制化”了，他无法适应狱外的生话，只能选择了上吊自杀。他入狱时汽车刚刚出现，而现在满大街都是横冲直撞的汽车。安迪洗刷冤屈的最后希望破灭了，选择自杀也是一个很自然的选择。 面对残酷的现实，安迪变得很消沉。有一天，他对瑞德说：“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获得假释，一定要到某个地方替我完成一个心愿。那是我第一次和妻子约会的地方，把那里一棵大橡树下的一个盒子挖出来。到时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但是戏剧性出现了，某一天早点名的时候，安迪消失不见了，就像空气一样自由地流走了。原来，当天夜里，趁着风雨交加、雷声大作，已得到灵魂救赎的安迪越狱了。 当越狱之后镜头，从典狱长惊诧的脸上越拉越远，退入长长的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洞穴的时候，有敏感的人，甚至脸上带着说不清是悲伤还是痛快的眼泪。 这二十年来，安迪每天都在用那把小鹤嘴锄挖洞，然后用海报将洞口遮住。安迪出狱后，领走了部分典狱长存的黑钱，并告发了典狱长贪污受贿的真相。典狱长在自己存小账本的保险柜里见到的是安迪留下的一本圣经，第一页写到“得救之道，就在其中”，另外圣经里边还有个挖空的部分，用来藏挖洞的鹤嘴锄。 ……，瑞德获释了，他在橡树下找到了一盒现金，两个老朋友终于在墨西哥阳光明媚的海滨重逢了。 影院的灯光亮了几秒钟，如雷般的掌声才响起来，孙子明他们也站起来与观众们一起鼓掌。这确实是部经典影片，即使孙子明他们已经看过无数次，照样为发哥和摩根·弗里曼的精湛表演才折服。 观众席里的记者也在鼓掌，他们也为《肖申克的救赎》所感动，也被发哥和摩根·弗里曼的表演折服了。 阿明·缪勒·斯塔尔或许靠自己的演技，撑起了《乌兹伯爵》，但他的表演，远没有安迪这样来得直入人心。《大峡谷》、《阮玲玉》、《船长》这些影片，或许都是优秀的影片，表达了导演们想表达的一些东西，却远没有《肖申克的救赎》这么来得震撼。 再对照孙子明曾经入狱服刑的经历，记者们看向剧组席的眼光有了崇敬之色。难怪上次在威尼斯，有消息说：china明拍这部电影，差点把自己搞得精神崩溃。这部电影里的场景，拍得如此真实可信，确实对导演和演员都是一种心灵上的炼狱之旅。 正文 第521章 文章合为时而著 就象蒂诺在美国替孙子明分析的，两德统一不过一年多，对于德国人来说，柏林墙的倒塌就象是一次集体越狱。那堵修建了三十年的隔离墙的拆除，意味着一半的德国人从**的牢笼中，集体逃到了自由世界。 《肖申克的救赎》的主题就是“希望”，透过监狱这一强制剥夺自由、高度强调纪律的特殊背景来展现作为个体的人对“时间流逝、环境改造”的恐惧。影片结局那种《基督山伯爵》式的复仇宣泄，正好击中了德国人的心灵深处。 电影结束了几分钟，放映厅里还是掌声雷动，孙子明一行人不得不再次到银幕前向大家鞠躬致谢。 掌声中，已过花甲的弗朗克·贝尔先生（本届评委团主席），从贵宾席里走出来，与孙子明他们紧紧拥抱，热泪盈眶道：“谢谢你们，这是我看过的，最伟大的电影！” 记者们愣了一下，紧接着是更热烈的掌声。这部电影确实伟大——‘希望’，只要有信仰，人生就会有希望！ 有了评审团主席的带头，胡安·安东尼奥·巴尔登、苏珊·斯塔丝伯格、克里斯提娜·杨达、张一谋这些评委，纷纷上前与剧组拥抱祝贺。 轮到资历最浅的老谋子时，他在孙子明耳边道：“孙导，这次又会上演奇迹了！” 孙子明也在老谋子耳边道：“老谋，拜托了，你可是我们华人里第一个当评委的！” 最后是一些观影嘉宾上前与孙子明他们拥抱祝贺，其中就有本届影帝大热门的阿明·缪勒·斯塔尔先生。已经头发花白的斯塔尔先生，拥抱着发哥、摩根·弗里曼，感动道：“发，你的表演无可挑剔，还有你，摩根先生，你们是最伟大的演员！” …… 很难有一部电影能比《肖申克的救赎》能更好的诠释梦想与救赎这两个词的关联和真谛，电影予人带来心理的震撼与洗涤从未如此的深刻。主角安迪与男二黑人瑞德主辅相成的两条脉络，营造了一个关乎追梦自由和心灵救赎最好的故事。当看过电影，不禁感慨对比安迪的遭遇，我们生活中看似迈不过的坎又能算什么，这是最有温度的电影！生活其实本就一直有着梦想，哪怕失败，只要能心拥梦想，便定能获得希望的救赎。 ---dpa（德意志新闻社） 束缚越紧，梦也就会在心里勒下越深的痕迹。《肖申克的救赎》是一场关于笼中鸟如何飞往自由的梦，看了它，会让人觉得重生。 ——《明镜周刊》 有种鸟是不应该被关在笼子里面的，他们羽毛太漂亮了。 安迪用19年的时间和耐心，用一柄比铅笔大不了多少的手锤，挖通了一条通往自由的道路。这条路，他的狱友瑞德认为600年才能挖通。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适应环境，另一种是改造环境，安迪属于后者。 ——《法兰克福汇报》 或许是《肖申克的救赎》过于出色，或许是它暗合了人性对希望的追求，又暗合了此时德国人甚至是欧洲人的心理。 电影一上映就全面压制了《船长》、《大峡谷》、《乌兹伯爵》、《阮玲玉》等参展影片，成为影评人和专业影迷们一致赞叹不已的影片。随着影评人、影迷们的一边倒式的评价，放映《肖申克的救赎》的影院门口排起了长队，引发了柏林市民的观影热潮。甚至《肖申克的救赎》的热映，还影响到了《乌兹伯爵》、《大峡谷》等影片的放映。各个制片商和剧组看着影院里寥寥无几的影迷，再对照《肖申克》那边的长队，都在暗叹自己的运气太背，碰到了这样一部毫无争议的神作。 就在这种形势大好的局面下，孙子明一行人也不敢有半点松懈，依然按部就班地上电视、接受记者的采访。《肖申克的救赎》在美国本土邀请院线观看时，他们都估计票房不会超过四千万，这还是把孙子明的影响力包括在内。如果能在柏林拿几项大奖，再配合新闻媒体炒作一番，或许才会在票房上有所斩获。拿奖是荣誉，票房才是实惠啊！ 记者们也在采访时，对这部影片赞不绝口，特别是发哥那场吃了大苦头的戏，一个演员居然能十几秒内，在四种情绪中自如转换，而且自然地行若流水毫无滞涩感，这太伟大了！zdf电视台（德国电视二台）征得剧组的同意，把那一小段戏份剪辑下来，在电视里放映，主持人惊叹道：‘这个片段，可以作为表演艺术的教科书了’。 随着影片的热映，欧洲的发行商也挥舞着支票上门。没有一个星期，孙子明他们就拿到了1。2亿美元的欧洲地区保底总票房分成。这让大家松了口气，4千800多万美元到手了，这片子已经得到了1200多万的赢利。当然，《肖申克的救赎》还未公开上映，就开始赢利，也被其它剧组艳羡。他们固然追求艺术价值，可谁又会不希望影片能赚钱呢？ …… 可是，随着记者的挖掘，媒体也把当初孙子明强行定角、与白人演员在片场打架的新闻给爆了出来，剧组不得不又开记者招待会。 ‘对，我启用润发·周担当主演，就是因为我跟他太熟了，知道他的实力足以驾驭兰迪这个角色，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no，我没有排斥白人演员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我在监狱里服过刑，虽然我现在和原告成了好朋友（记者哄笑）。是真的，上次他还送给我女儿一件价值10万美元的项链当礼物（再次哄笑）。好了，好了，说正经的。这部影片，可以说是我在监狱里的一些感悟，也是对自己那段经历的一个纪念，我只能去挑选我最熟悉，最有把握的演员来主演。’ ‘ok，我承认，我有为有色人种争取在好莱坞地位的想法，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损害到电影的质量。’ ‘什么？不不，我不会成为你口中的斗士，我只是有所偏向而已。种族歧视这东西，是永远无法消灭的，我们只能努力地争取阳光下的相对公平。别反驳我，就象你们法国巴黎人，把巴黎以外的法国，称为外省一样。连地域歧视都无法消亡，何况是种族歧视？’ 孙子明见那位不识趣的记者还在纠缠，自己是不是反种族歧视的斗士，只好向他们举手投降，“ok，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的下一部影片会是白人演员主演的影片。” “明，你这是向好莱坞的主流投降吗？” 听到这样不留情面的提问，孙子明有点后悔不听那个公关经理的，这哪是提问啊？这简直就是质问，而且是站着不腰疼式的无理取闹。 犹豫了几秒种，孙子明摇头道：“no，朋友，铁幕已经落下，未来的世界是合作与发展，而不再是对抗，ok？我们需要的是证明，而不是无谓的呐喊，ok？” 现场沉默了十几秒钟，刚才那位记者涨红着脸，主动鼓掌。是啊，想要争取应有的权利，最重要的是用你的能力去争取，而不是用嘴皮子。 …… “孙导演，别来无恙啊” 孙子明连忙紧走几步，握住关锦朋的手使劲摇晃，大笑道：“关兄，前几天特意到府上拜访，你可让我吃了个闭门羹哦。” “这可不能怪我哦，我不在香港，元旦都是在台湾过的。” 两人寒暄几句，孙子明才去与张缦玉、梁佳辉、秦汉他们握手、拥抱，“辉哥，刚才发哥都在说你退步了，” 孙子明还没说完，发哥就在旁边接嘴，“乱说什么呀，我的原话是，辉仔成了最大的绿叶，成全了阿玉苦了他自己！” 发哥是有名的老好人兼熟不拘礼，再说梁佳辉的演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当初拍《跛豪》时，只有他和客串的姜闻，才扛得住发哥的气场。这次在《阮玲玉》的拍摄中，如果不是刻意收敛，早把张缦玉、秦汉他们的风头全抢了。 “过奖过奖，还比不上你‘神仙发’啊。阿发，这次再拿了影帝，得吃十斤的龙虾、一百斤的石斑！” “切，十斤的算什么？要是这次能那么好运，请你们吃二十斤的啊！” 这话也就发哥能答应，南丫和附近几个岛的渔民只要捞到了好东西，首先会想起他来，否则还真难搞那些超大的龙虾、石斑。上次南丫有人捞了条八十斤的石斑，王中胜他们出到了二十万，人家都没卖，反而十八万卖给了他请客。占了人家的便宜，搞得他非常不好意思，连忙给岛上的小学捐了二十万。 “孙导演，你这片子太棒了！” 孙子明把关锦朋让到沙发上，感叹道：“哎，我也是运气啊，文章合为时而著，片子正好合了影迷们的心理。” …… 孙子明他们就在接受别人的拜访、自己去拜访别人、上电视宣传、接受记者采访中忙碌着，也终于等到了他们盼望的，第4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各大奖项提名名单。 《肖申克的救赎》拿到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主角、最佳摄影（杰出艺术成就奖）五项提名。现在，大家就等着(444)号的颁奖典礼！ 正文 第522章 哭笑不得金熊奖 去年柏林电影节正逢海湾战争，把全球媒体的焦点都抢了过去，而使参展的各国影片与影人大为减少，也让去年柏林电影节，远远逊色于战争过后的戛纳电影节。今年在风平浪静的局势下，组委会为挽回去年失色于戛纳电影节的劣势，元旦刚过便到处抢片，横扫南美、亚洲，使这一届的参赛片增加至26部，观摩片更多达265部，为历年之冠。 今年的第42届柏林电影节共设14个单元，包括“竞赛”、“电影论坛”、“电影大观”、“回顾默片”、“儿童影展”、“短片”等，但是绝大部分记者、影迷关心的是‘竞赛’单元。谁能拿金熊奖、谁能拿影帝（后）、谁能拿最佳导演，这些才是绝大部分人关心的。 2月(444)日，柏林电影节颁奖典礼如期举行。前面的小单元颁奖，发哥一直和孙子明他们玩笑地当看客，即使孙子明和斯蒂芬·金拿到了最佳剧本的银熊奖，他都没有多少激动。这是预料之中的事，《肖申克的救赎》这么出色，拿这个只小银熊是顺理成章的事。 “第四十二届柏林电影节，最佳男主角的获奖者是《肖申克的救赎》闰发·周。恭喜发，你的表演征服了评委，征服了所有的影迷！” 发哥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却并没有特别的情绪，手掌只是下意识握了握，掌心也没有太多的汗水。心跳声到底是快还是慢，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即使，他看到剧组的欣喜若狂，还有心情笑骂了一句，“兴奋个屁啊，又不是你们拿奖！” 当听到现场四周声音响起，阿明·缪勒·斯塔尔过来拥抱、祝贺的时候，发哥才清晰听到自己大脑里嗡的一声，喜悦的心情好像一座火山一般爆发了出来。整个人象是喝醉了酒，又象是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原本空白的脑袋顿时塞入了一大堆信息，但却没有时间识别出任何一种信息。 “傻笑个屁啊，赶紧上去领奖……” 还在傻笑的发哥，让孙子明他们推出了座位，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到舞台台阶上了。 获奖了？自己获奖了？去年拿了威尼斯影帝，今年还能拿柏林影帝？ 虽然这是自己最投入的一部影片，是自己都觉得无法再超越的巅峰之作，但从子明到张一谋他们都说这是最不可能的奖。因为阿明·缪勒·斯塔尔，因为他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演员，而且这里是他的主场，何况他在《乌兹伯爵》里的表演与自己不相伯仲。 去年的威尼斯银熊奖，发哥虽然没去打听，但知道那是子明的朋友在后面使力，否则不可能包揽最佳影片、影帝、影后。有了这个原因，去年虽然高兴，却没有象今天这样令人迷醉，今天的奖是实打实的，是不依靠任何外力凭自己实力拿到的！ 踩着向前的每一个步伐，发哥的视线就清晰一分，意识就清醒一分，不是因为不激动，而是因为太激动，所以他知道这个奖杯的来之不易。《肖申克的救赎》拍摄时，那种游走于精神崩溃的感觉，现在依旧历历在目。更因为太激动，所以他知道，这个银熊奖只是一个开始，自己会象子明说的那样，成为真正的演技之神，所以他才飘飘乎乎中还有一丝冷静。 站在舞台上，全场的掌声和欢呼声都安静了下来。这是一个名至实归的奖，却又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奖，因为台下还坐着德国最伟大的演员，不，欧洲最伟大的演员——阿明·缪勒·斯塔尔！ 站在舞台上的发哥，儒雅而沉稳，手里握着的奖杯却越发显得沉甸。 “真的没有想到，如果不是阿明·缪勒·斯塔尔先生过来与我拥抱，我还以为这是一个梦，或是我们导演给我准备的一个恶作剧。上帝啊，我居然抢了阿明·缪勒·斯塔尔的奖杯，他居然还一点都不恨我。” 发哥的第一句话，就让现场所有观众爆笑，阿明·缪勒·斯塔尔甚至笑弯了腰。发哥用他最精湛的表演，诠释了梦想与救赎这两个词的关联和真谛，这也是他最后能击败，有着同样精彩表演的阿明·缪勒·斯塔尔而获奖的原因。所以，发哥的第一句话，获得大家的掌声和善意的笑声，刚才连他的对手都诚挚地过去祝贺，而不是礼节性的。 “呼，感谢我的妈妈，妈妈，我爱你！感谢我的妻子，阿岚，我爱你……最后感谢china明，我们从第一部电影到现在，一共合作了五部电影，吵架次数应该超过了五百次。” ‘哈哈哈’，台下再次爆笑，china明可是有名的片场暴君，在片场还跟人打过架。 “大家别笑，吵架其实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前提是只在片场里为工作争吵。好了，最后，感谢我的黑鬼兄弟：摩根·弗里曼。大家别以为我的是种族主义者，我在洛杉矶的黑人酒吧里，可是为数不多的能说黑鬼的非黑人，虽然他们也叫我yello(z)monkey（黄皮猴子），这只是兄弟之间的呢称。” 发哥在掌声中拿着小银熊，象踩着棉花团样下了台，弗朗克·贝尔这位西班牙大导演，挽着波兰大美女克里斯提娜·杨达上了舞台。 弗朗克边拆开信封，边笑道：“杨达，还记得去年的威尼斯电影节吗？” 克里斯提娜瞄了眼雪白的信笺纸，笑靥如花道：“china明，你是个奇迹，祝你还能创造一个更大的奇迹！” 有礼貌的掌声响起，这个奖项或许是最没有悬念的，与金熊奖一样没有悬念。《肖申克的救赎》太出色了，它与《大峡谷》、《船长》之类影片的差距，就象太阳与星星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全欧洲的媒体，已经把《肖申克》与《教父》、《乱世佳人》等相提并论，认为这是好莱坞影片为数不多的不朽之作。 虽然是早有心理准备，从弗朗克·贝尔主席和评委团打破惯例，与自己拥抱、宣称这是他们所看过的最伟大的电影之一，孙子明就觉得这个奖是自己的，把奖杯拿到手时他还是忍不住欣喜若狂。虽然这部影片是‘剽窃’来的，但自己也让这部不朽之作没有了缺憾。 亲吻了一下冰凉的小银熊，孙子明激动地结巴了一下，“谢谢评评审团，谢谢……” 说了几句，孙子明语速正常了，“最后感谢我的黑人兄弟——摩根·弗里曼，你是一个伟大的演员，如果没有你的精彩表演，《肖申克的救赎》不会如此完美。” 台下的掌声数次打断孙子明的致谢，评委、嘉宾、观众看向台上的目光里，充满了欣赏、羡慕、崇拜、甚至是伤感。 这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 二十五岁！孙子明成为国际三大a类电影节上，最年轻的最佳导演。威尼斯人本来是有机会将这个纪录提前一年，可惜他们把这个荣誉给了《蒙古精神》的导演尼基塔·米哈尔科夫，把那个荣誉当成了平衡的砝码。 《蒙古精神》？它有《tobenumberone》（跛豪）一半伟大吗？ 25岁？自己25岁在干嘛？找工作、当场记、还是熬夜写剧本？ 还没等大家感叹完，最后的颁奖嘉宾出来了，居然是老谋子和‘法兰西玫瑰’苏菲·玛索。台下的掌声雷动，看着台上性感妩媚的苏菲·玛索，观众们不禁暗叹，清新、甜美、多情的薇卡，永远只能在记忆或是胶片里了。 苏菲·玛索从老谋子手里接过信笺纸，突然正色道：“明，你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哦。否则我不宣布了，把这张信笺带回家。” 台下一愣，紧接着哄堂大笑，这位‘法兰西玫瑰’可不是乖乖女。18岁时，她用100万法郎违约金，终止了与高蒙公司的合约；18岁时，爱上了比她大24岁的波兰导演安德烈·佐拉斯基，跟他同居了7年却屡次拒绝他的求婚。 哄笑声中，正兴奋地有些发抖的孙子明，也只好笑着向台上作了个ok的手势，苏菲·玛索这才满意地宣布，“第42柏林电影节，最佳影片——《肖申克的救赎》。明，记得还我的人情哦。” 孙子明又作了个ok的手势，这才再次上台领奖，谁知苏菲·玛索与他拥抱、贴脸后，不将奖杯给他，“明，刚才大家都听到了，你欠我一个大人情。你要是不答应还我的人情，这奖杯，我就当你送给我了。” ‘哈哈哈哈’，台下爆笑成一片，苏菲·玛索真不愧是十年前的薇卡，要‘礼物’和要糖果一样。 “苏菲，真对不起，我的初吻已经给了我太太。”（苏菲·玛索的成名作就是《初吻》） 台下继续爆笑，苏菲继续摇头，“no，明，你是大家公认的，艺术与商业结合最完美的导演，我想当你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 在这舞台上，孙子明还真只能由着她胡搅蛮缠，“苏菲，我下一部电影是科幻片，你确定想出演？” 苏菲·玛索这才把小金熊递过来，“ok，成交，我正好没演过科幻电影。” 经她这么一闹，孙子明的激动与喜悦没了，只好例行公事地致谢。发表完致谢词，孙子明突然狡黠道：“大家可以作证，刚才是苏菲·玛索逼我让她当女主角的，到时让我骂哭了，可不能后悔哦。” 啊？大家这才想起来，这位天才导演可是有名的‘片场暴君’，不知那位独立特行的‘法兰西玫瑰’，会不会让他骂得痛哭流涕？ 正文 第523章 金熊的威力 柏林电影节颁奖典礼结束了，但孙子明在柏林繁忙的生活却并没有结束，作为本届柏林电影节的最大赢家，他得举行答谢酒会；接受德国电视二台（zdf）、《世界报》、《法兰克福汇报》、《明镜周刊》等媒体朋友的采访。这次柏林之行能如此圆满，媒体朋友们是帮了大忙的。 就在孙子明忙于收尾，金熊奖所带来的余波开始了，孙子明为中心，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也拉开了帷幕。 当天晚上，《肖申克的救赎》在柏林电影节上，包揽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编剧四项大奖，在美国、香港、台湾、甚至是日本成为各电视台的头条娱乐新闻。 美国人看着电视上，年仅二十五岁的孙子明连续三次上台，捧起一只小金熊、两只小银熊，嘴里全是赞叹。 “oh，my，god!china明又一次创造奇迹了！” “god，he‘ssogreat！” 电视上主持人的介绍，更让影迷们热切地盼望《肖申克的救赎》公映。 “上帝啊，它真有《教父》和《乱世佳人》那么伟大？” “肯定的，德国人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 “good!30号公映的时候，我们全家去看！” 日本人则把孙子明当神，因为他的电影在日本，创造了太多的奇迹。 “神様、彼は偉い” 香港与台湾、澳门则是自豪，颁奖典礼由香港卫视全程直播。当孙子明拿到最佳编剧时，香港卫视的港澳收视率飚升至25%，张缦玉拿影后再次升至35%，发哥拿影帝时突破42%，孙子明拿到金熊奖时已经升至53%，创下了三十年来华语电视收视率的纪录。 “威（厉害）！孙导演就是威！” “切，还要你说，人家在香港就够威了！” “哎，你们说，这部《肖申克的救赎》能拿多少票房？” 这就是香港人的特色，什么东西都能与钱挂上钩。 “最少也得几亿美元吧？龙哥都拿了两亿七千多万美元的票房，发哥不可能差太多，何况还拿了这么多奖呢。” 是啊，人家欧洲人都说了这是不朽之作，票房能差到哪去呢？香港市民是这么认为的，美国的院线商可不这么看。《肖申克》或许是部足够伟大的作品，但未必能卖出多少美元来！现在趁着全美国人都知道了，就应该立即上映，把绿油油的美金赚到手再说，china明怎么还在柏林磨蹭？ …… 洛杉矶的早春阳光明媚，路边的迎春花已经吐出黄色的花苞，宣告着寒冬的结束。三台黑色凯迪拉克，平稳地驶向洛杉矶国际机场，第一辆车上就坐着美国光影电影公司的总经理蒋鹏。 “ok，ok，他们一个小时后，就能回到洛杉矶。yes，我们绝对不会耽误首映的。” 蒋鹏放下电话，刚想抽支烟，车载电话又响了，助理听了两句，捂着话筒低声道：“sir，regal院线的总经理斯科特先生。” regal院线的斯科特可是大人物，他的影院遍布38个洲及哥伦比亚特区拥有1545家影院和4739块银幕，也是北美最大的院线商。蒋鹏连忙扔下打火机，笑容满面地接过电话，爽朗道：“斯科特，您再给我们增加二百六十三块银幕？ok，太谢谢了，太谢谢了。亲爱的朋友，影片结束放映后，我们boss会开个party，您有时间来参加吗？ok，等影片下画后，我立即给您送请柬。ok，ok，我一定转告。” 刚接完斯科特的电话，amc、cinemark等院线的电话也接踵而至，接完各个院线要求增加放映银幕的电话，黑色的凯迪拉克已经到了洛杉矶国际机场。蒋鹏的新助理亚丽姗卓·拉赛尔，把笔记本递了过来，“sir，《肖申克的救赎》上映影院已经达到了2847家，一共3514块大银幕。” 蒋鹏扫了眼笔记本，除了各大院线增加的放映厅和大银幕，还有奥普拉、大卫、nbc、abc他们的邀请，再看了下时间，这才踌躇满志地点上根烟，等飞机到了再下车。 去柏林参展这一步对了，《肖申克的救赎》不是那种爆米花电影，也不是那种靠情节、场面赚钱的商业电影，这是部需要影迷认真观赏、静下心来体味的影片。只要影迷们不抱着看《尖峰时刻》或是《alonehome》式的轻松进电影院，他们就会被电影吸引，就会被安迪感动。 哎，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在美国也有市场。欧洲媒体把《肖申克的救赎》捧上了神坛，把明哥给影迷的喜剧、动作电影导演的印象扭转过来了。呵呵，美国人还真自大，《跛豪》拿了金狮奖，他们还固执地认为明哥不能拍美国严肃题材电影，这下得心服口服了吧？ ‘滴滴滴’，电话声打断蒋鹏的遐想，亚丽赛卓微笑着接通电话，“ok，我一定会转告的，谢谢您的光临。ok，我立即让人给您安排。” 蒋鹏不会问都知道，肯定是哪个大明星想来参加首映。哼，年前请他们来参加明哥的party，个个都说自己有事非常抱歉，都象躲瘟神样的躲着。现在明哥拍出了让欧洲人叹服的电影，又一个个主动上门，不就是想争取以后能演他的电影？呵呵，还是明哥说得对啊，面子不是人家给的，而是自己挣的！ 亚丽赛卓看了下蒋鹏的脸色，拨通公司的电话，小声道：“莲娜小姐，汤姆·克鲁斯先生想参加首映，麻烦您安排一下。yes，他和他的未婚妻妮可·基德曼小姐一起参加。” 一个半小时后，孙子明一行人在机场大厅外的台阶上，接受完记者们的简单采访，钻进了蒋鹏的车，上车就找烟和打火机。 蒋鹏给他点上烟，把亚丽姗卓的笔记本递过去，笑逐颜开道：“明哥，我们大获全胜了，这是电影上映的一些情况、脱口秀节目、电视台采访邀请，您看准备参加哪些。” 抽了几口烟，孙子明才去看那些记录，“你的意见呢？” 蒋鹏掩饰不住地笑道：“票房估计能过1亿，达到1亿3000万至1亿5000万之间。这些节目和电视台的采访，我建议您尽量全部参加。明哥，明年的金球奖、奥斯卡，不可能一个奖都不给《肖申克的救赎》的。” “嗯，有道理。克劳迪娅，把espn的采访安排在最前面，其余的你来安排。” “ok” 正文 第524章 上帝也会喜欢的电影 一如蒋鹏所想，《肖申克的救赎》在以刻板闻名的德国拿下四项大奖，还让挑剔的欧洲记者奉为好莱坞的不朽之作，那些奖项与溢美之词，让屋太维影剧院成了好莱坞明星、导演的聚会。 孙子明与那些大明星握手、拥抱、寒暄着，心里也在感叹娱乐圈的现实。《跛豪》拿下威尼斯金熊奖，在美国拍的几部电影，每一部都票房不俗，《尖峰时刻》甚至拿到了去年的票房冠军，自己开个party这帮人却都托词婉拒。自己一露出口风，要拍一部由白人出演的影片，自己这些大明星邻居纷纷来捧场了。 等嘉宾和记者、影评人、影迷们把一千二百人的放映大厅坐满，放映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肖申克的救赎》开始了。 通过大厅微弱的光线，孙子明一直在留意那些普通影迷的反应，见随着故事的展开，嘉宾、影评人、影迷们开始被这部电影所吸引，心里彻底把那块石头放下了。 这是一部要观众耐心体味的电影，它没有宏大的场面、多元化的剧情设定，在影片进展和情节设定上，它几乎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对抗冲突出现。 这部电影，从始至终用按部就班的剧情展示，配合男二号瑞德的念白解释完成。但就是这样一部缓和的电影，却无时无刻不在用冷静而尖锐的方式，引起观众内心的共鸣。所以，这部影片的矛盾和对抗，产生在人物的内心和观众的内心，以持久和深刻的方式，向观众传达着这部影片的主旨。 这也就是《肖申克的救赎》，即使再过二十年，依然会经久不衰的原因。 一百四十二分钟的时间，就这样缓慢地流逝，放映厅里的人随着电影喜怒哀乐。最后，两个狱友相逢在阳光明媚的墨西哥海滩，放映厅里的灯光都亮起了，观众才如梦方醒，才记起自己应该为这部伟大的电影鼓掌。 在大家的掌声中，剧组主创成员走上了舞台，向嘉宾、记者、影评人、影迷鞠躬道谢。 掌声中，主创人员向来宾们致谢完，走向了影院准备好的采访室。上百名记者把不大的采访室挤得满满的，当问完发哥这位欧洲三大电影节双料影帝几个问题后，记者把火力全对准了孙子明，谁让他拍出了《肖申克》这样的影片呢？ “明，《德意志报》把《肖申克的救赎》，排进了好莱坞经典影片前三名，您怎么看？” 孙子明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好莱坞八十多年的历史里，经典影片灿若繁星，怎么能拿今天的影片去与昨天的比呢？ 记者继续不依不挠，孙子明只好就着他们的话音，“《教父》、《乱世佳人》、还有《摩登时代》等经典影片，它们都侧重于反应社会现实，成为了他们那个时代不可逾越的高峰。” 顿了一顿，孙子明感叹道：“就我个人而言，《肖申克的救赎》是我在监狱里的感悟。在那里，我对人性、自由、生命、友谊进行了思考，这才有了这部《肖申克的救赎》。在这里，我要再次感谢斯蒂芬·金的先生，他的小说给了我灵感，让我把个人的感悟变成了一个精彩的故事。” 《肖申克》虽然刚刚感动了这帮记者，但他们是靠话题吃饭的，孙子明提到了《教父》，他们就不会放过将两者对比的机会。 “明，你的电影一直是高回报、高票房的代名词，能预测下票房吗？在好莱坞，经典的影片都会卖座的，你觉得《肖申克》的票房能超过《教父》吗？” 记者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象看傻子样看着他，这小子才红着脸补充道：“明，我的意思是观影人数，毕竟二十年前的电影票才两美元，现在已经十美元了。” 这还差不多，但孙子明如何会上这当？《教父》当年的票房按今天的票价，足有三亿近四亿美元，《肖申克》撑死了也不会超过一亿八千万！ “no！我不是上帝，所以我无法预测票房，但我相信，上帝也会喜欢这部影片！” 台下会心一笑，这电影确实上帝也会喜欢，不过还是有人故意制造新闻，“明，你错了，孩子们不会喜欢。” 孙子明还真让这小子呛住了，要有一定的社会阅历的人，才能真正欣赏《肖申克》的魅力，孩子们确实不会喜欢，哪怕是大孩子们都不一定会喜欢。 幸好旁边的摩根·弗里曼急智，拿过麦克风道：“孩子，你错了。孩子们也会喜欢的，等到他们长大后，依然会被这部影片感动的。” 年过半百的摩根一声‘孩子’，让记者们忍俊不禁，首映记者招待会也在亚历山大的提醒下，画上了个句号。 …… 也正如孙子明所说的，这是部‘上帝也会喜欢的电影’，影片一上映就好评如潮，从影评到影迷们的评价都是一边倒，都认为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经典之作。 很多好奇观众受影评、口碑影响，都纷纷走进了电影院，他们想看看这部大家都说好的电影，是否真的如别人所说的那么精彩。他们没有被影片的情节打动，却深深的被影片所表达出的深刻寓意所征服。 这是一个充满思考的时代，远没有未来全球化下的浮躁，《肖申克的救赎》在一致的好评中，影片中的很多对白都成为了经典： 懦弱囚禁人的灵魂，而希望可以让你感受到自由。强者自救，圣者渡人。 人生可以归结为一种简单的选择：不是忙着活，就是忙着死。 这些墙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的，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生存，这就叫体制化。 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穿透一切高墙的东西，它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他们无法达到，也接触不到，那就是希望。 希望是美好的，也许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物永不消逝。 诸如此类的，寓意深刻甚至有着哲学味道的对白，随着影迷、观众的口口相传，《肖申克》的票房一路走高，把同期上映的《霍华德庄园》、《卓别林》挤得周票房五百万都拿不到。 首周票房7019万？ 这样的票房统计，别说克劳迪娅，就是孙子明拿到手里，也是不敢相信，可市场部统计三次后，还是这个数据。 “boss，影片上映两天后，院线都增加了上映影院、大银幕。现在已经不是2847家电影院、3514块大银幕，而是3721家影院、5128块大银幕。” 克劳迪娅的解释等于没说，孙子明依然面无表情，手里的统计表粟粟颤动，旁边还站着个同样呆若木鸡的发哥。 次周票房8725万！ 这一次，孙子明他们已经能常态对待了，虽然那脸上已经笑得开始抽搐。 “子明，要不我来帮你演《侏罗纪公园》？放心，我不要片酬，当陪你玩一把。” 家伙倒不是还想赚一票的意思，估计是看投资规模太大，给演员的片酬预算太少，要帮自己撑一把。孙子明朝发哥拱了拱手，“谢了，‘人无信，则不立’，这片子我得找白人演。” “得了吧，三十万片酬，你能请什么好演员？老子到大学里看几天，保证象个教授！” 嗯，这倒是，这混蛋演什么角什么，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不过，孙子明还是想他去演《这个杀手不太冷》。《侏罗纪公园》不要什么演技，浪费他的时间不值当。 “得了，赶紧去减肥，明年这个时候，一定要减掉40斤。要是那部片子还能红，你就在这站稳了脚，以后不要靠老子给你拍了。” 听孙子明这么一说，发哥也不勉强了，那部片子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前程，没必要眼馋六千万的大制作了。只要别的导演手下，自己也能拍出好片，自己就是响当当的好莱坞一线巨星！ 发哥起身去健身房，刚走一半又转了回来，“哎，把摩根那黑鬼拉进来，《肖申克》的票房分成当他几年赚的，正好也让他来出把力，你给个三十万就ok了。” 嘿嘿，这家伙还想着他的黑人兄弟，不过这个无所谓，孙子明随意道：“可以，让他演阿默德，到时化妆得年轻点。对了，尽量用我们原班人马，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克劳迪娅通知完《肖申克的救赎》的剧组成员，没想到这帮美国人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用鲍勃·冈顿‘典狱长’的话来说，跟着china明拍电影，吃不了亏！ 既然大家这么给面子，孙子明也准备再给他们一次发财的机会，一边上节目、接受采访、继续影片宣传，一边开始筹备《侏罗纪公园》的选角，倒是女主角让他一时间觉得头疼。 …… 当然，这也是幸福的烦恼，因为《肖申克》的票房太让人感到幸福了。 《肖申克的救赎》上映一个半月，最后居然收获了3亿8千万的票房，打破了北美文艺片的票房纪录，而这部影片的vcd、录像带，也创造美国音像制品的销售记录。 这确实是部神作！ 媒体、影迷们、电影圈一致盛赞，这部被欧洲人誉为好莱坞不朽之作，确实应该排进美国电影前三。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好这部影片，认为在明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肖申克的救赎》肯定会象在柏林样，横扫一切竞争对手，收获一堆的小金人。 正文 第525章 大佬的护短 四月中旬的洛杉矶已经温暖如春，孙子明在他比弗利的庄园里，举行了盛大的party。这一次，别说他的明星邻居们，哪怕是刚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认识的明星、导演们都没人缺席。一时间，庄园里星光灿烂，衣香鬃影。 孙子明致完欢迎词，应酬完了一圈，站在二楼阳台上喝着红酒，看着花园里围着《肖申克》剧组成员的明星们，心里觉得非常舒坦。 《肖申克的救赎》光票房就给公司赚了一亿多，孙子明大手笔地给公司、剧组发了三千多万的奖金。别说是摩根·弗里曼，就是克兰西·布朗这样的小配角，都拿了一百万的奖金。这一次，孙子明可没让大家保密，反而让他们四处去炫耀。这不是在香港，还讲个财不露白，好莱坞可是个炫富的地方。有了克兰西他们一帮人吹，可把那帮一二线明星给勾得眼睛通红。 靠，你们上次不是拒绝出席老子的party吗？现在眼馋了吧？孙子明正舒坦时，蒂诺也端着酒杯，带着手里拿着个纸盒的亚历山大上来了，“明，你的办法还真粗暴。” “嘿嘿，不过也直接有效，对吗？” 蒂诺看了眼花园里正欢声笑语的明星们，举杯示意了下，“确实有效，只要能从你这分享到财富，这里会永远这样热闹。” 孙子明与蒂诺碰了下杯，俩人抿了口红酒，低声道：“蒂诺，这都快三个月了，怎么没一点动静？我们的工厂还等着开工呢，知道一天会损失多少钱吗？” 蒂诺贴到孙子明耳边，低声道：“快了，就等着几家电脑公司同意增加光驱；实验室开发完驱动程序，最多还要一个月时间。明，山提诺希望得到，你们其余资金的指挥权。” 孙子明还是不敢信任蒂诺他们，小声拒绝道：“no，那些资金不是我们的，但我可以帮他协调。” 顿了一下，孙子明又小声警告了一句，“蒂诺，那些钱不归我指挥，我就不要承担责任，我不想惹任何麻烦，ok？” 蒂诺狐疑地看了眼孙子明，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这位导演的演技没那么精湛。不过，山提诺能派人在这装窃听器，大家就失去了相互信任的基础，以后只能靠时间来弥合了。 “ok，还有件事，能帮你拿回来的东西，已经帮你拿回来了，人我就没办法了。明，不能保护手下的首领，是没有人拥戴的，能理解吗？” 孙子明接过亚历山大手里的盒子，看了眼里面的录音带，随手递给克劳迪娅，示意销毁它。这些事如果发生在韦强、阿凯他们身上，自己和山提诺的做法也是一样的，大佬就要有大佬的担当。 “蒂诺，山提诺的人，我可以不追究，还有一伙呢？” 蒂诺耸了耸肩膀，调侃道：“明，人家送了你三千万美元，完全可以弥补他的鲁莽了。放心，他也是山提诺的人，只是关系没那么亲近。” 希斯？这就说得过去了，从自己这辞职的工人应该是山提诺的铁杆，希斯有点象是王胖子他们，仅仅是依附于自己的。 克劳迪娅拿着纸盒子去了自己书房，听了一遍所有的，这才在壁炉里点了把火，亲眼看着它化成了灰烬。等克劳迪娅忙完后下楼，孙子明和蒂诺他们已经离开了，导演编剧部的克里斯·哥伦布正和大帅哥汤姆·克鲁斯站在二楼围廊那闲聊，旁边还站着他妻子大美女妮可·基德曼。 “no，no，汤姆，《碟中谍》的剧本已经写好了，不可能再转让给你。如果你愿意出演的话，我们可以合作，但肯定一签最少就是四部，boss最喜欢拍续集嘛。当然，片酬不会少你的，你现在是八百万吧？第一部八百万，以后的续集按20%递增。” 两口子交换了个眼神，这个条件很优厚了，caa没参与谈判，可以省下给他们的10%，这么算已经比平常的片酬高了80万。20%的增幅，如果能拍到第四部，片酬会达到实打实的、没有经纪人抽成的1600万！ “克里斯，china明亲自拍第一部吗？” 克里斯和克劳迪娅笑了起来，这二位还是想沾boss的光啊，其实何必呢，你们已经够红了！ “no，但是你放心，boss找的这个导演拍动作片，水平只会比他更高！他的原话是，‘吴的水平是大师级的，我的水平是优秀级的’！” 汤姆·克鲁斯这个大帅哥刚想答应，他妻子连忙插话道：“克里斯，我们可以得到《碟中谍》的投资权吗？” 对啊！汤姆·克鲁斯立即热切地看着克里斯，那位天才导演没拍砸过，投资他电影的演员都发了大财，比如那位杰克·陈、润发·周。 克里斯玩味地看着这俩夫妻，能得到boss电影的投资权，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他的合作伙伴。他们两个上次拒绝参加boss的party，如果boss还给他们投资权，公司上下会如何看？当然，如果他们愿意加入光影公司，成为公司的专属演员，那就有得商量了。 不过，话到克里斯嘴里转了一圈，变得更委婉了，“汤姆，杰克·陈他们能拿到投资权，是因为他们是公司股东、片酬极低，并且要掏出现金的。如果你真的要投资权的话，片酬只有30万美元，投资额不能超过5%，而且没有奖金和票房分成的。” 妮可·基德曼这位大美女有点不满道：“克里斯，我听说china明可以投资影片50%，而且还有5%的票房分成。” 克里斯耸了耸肩膀，戏谑道：“yes，boss对朋友、伙伴区分得很清楚，否则我们怎么叫他boss？他的票房分成不取消，是因为大家认为不能沾他太多便宜，不是他自己要的。我们公司由boss创立，让大家都成了百万富翁甚至是千万富翁，这个特权是我们一致要求的，boss就是boss，总要有点特权的。” 克劳迪娅听到这里，走过来笑道：“妮可小姐，光影公司成立至今，已经诞生了十几个百万富翁，这些都归功于boss的仁慈。如今公司做大了，赢利状况也非常好，出于公平也要给我们boss这个特权，您说对吗？” 克里斯回头一看，微笑着与克劳迪娅碰了下杯子，“yes，在我们公司，boss的意思是首领而不是老板。boss的特权是大家投票决定的，boss本人也不能拒绝，谁让他在董事会只有一票呢！” 妮可让克劳迪娅他俩咽住了，修长的玉颈艰难地动了动，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china明如何让他的员工成为富翁的，媒体上已经报道得够多了，克里斯·斯威夫特他们一帮刚走红的明星，还把他说成是天下最仁慈的boss。更不可思议的是，光影公司居然不是按股份投票的，而是按人头投票的，除非是关系到公司发展方向的问题，china明这个绝对控股者，是不能否决董事会决议的。 楼下传来一阵喧嚣声，克里斯看了眼，连忙道：“汤姆，别为难了，反正电影得下半年才开拍，你有的是时间考虑。好了，我得下去下，苏菲·索玛可真令人头疼。真不知boss怎么会上她的当，好莱坞的美女多的是，会演戏的也多的是，怎么就找她当女主角。” 帅哥美女低头一看，心里一喜，会意地跟了过去，这次妮可的机会可能来了。克劳迪娅跟在妮可后面，想找机会聊一聊光影公司的制度。她老公可是超级明星，如果能拉进公司，会让公司发展得更快的。 正文 第526章 孙子明式的护短 外表纤弱却个性坦荡刚烈，公众场合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憎喜恶，这就是苏菲·玛索。当然，她这种性格在欧洲还是受欢迎的，因为那里艺术氛围浓，电影也偏向于个人风格而忽视商业价值。 前几天，她从巴黎飞到洛杉矶，过来跟孙子明商量合作计划。法兰西玫瑰又名法兰西之吻的苏菲·玛索的到来，在小小的比弗利山庄引起了轰动，却因其性格刚烈、倔强，着实让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带坑里去了，给了他们挖掘八卦的动力。 前几天，动作明星布鲁斯·威利斯在咖啡馆搭讪她，一句话就让人家下不了台，“你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在人群中，我根本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当记者问她对罗伯特·德尼罗的印象时，评价稍委婉一些，“他？一个有趣的小男人。” 昨天，苏菲·玛索又让好事的记者坑了，以法国式的幽默评价克里斯·斯威夫特，“他在《尖峰时刻》里就象个可笑的小丑。” 布鲁斯·威利斯是自找的，罗伯特·德尼罗是德高望重不跟她计较，克里斯这个从贫民区出来的黑小伙，可听不懂法国式的幽默。今天的party孙子明在时，他还老老实实的，现在孙子明去了跟人说事，这家伙开始对一个espn的记者大放厥词。 “year，我看过《狂野的爱》。导演是个傻子，女主角象是个妓女，no，应该说是贱货！” espn虽然也归到了光影的旗下，但记者可不会替这黑小子遮掩，明明看到苏菲·玛索端着酒杯过来了，还去刺激他道：“克里斯，你这可就错了，《狂野的爱》是部优秀的电影，你肯定没看懂吧？” 旁边一伙好莱坞明星也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双方起冲突，根本不提醒这黑小子。苏菲·玛索仗着她是柏林电影节的颁奖嘉宾，抢走了《侏罗纪公园》的女主角，着实让一些女明星不满。这部电影，china明来来是准备在好莱坞女星里挑女主角的！ “no，歹徒们将伯爵杀害，又无休止地强暴他的情妇。然而经过几天的相处，情妇却爱上其中一人，两人疯狂地体验着自己的狂热爱情，这可能吗？所以我说，导演是傻子，女主角是贱货！” 克里斯得意洋洋地评价《狂野的爱》，旁边的人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根本没看，可能是这记者挑唆的，目的就是为了抢新闻。路过的苏菲·玛索一听火冒三丈，《狂野的爱》里歹徒强暴了女主角吗？只是把她当成戏耍对象，才让她爱上其中的一歹徒的？ 不过，在公众场合，苏菲玛索还是能保持她法兰西玫瑰的风度，“克里斯，你确定你看了《狂野的爱》吗？” 克里斯黑脸上没一点羞愧，张嘴就道：“yes！我来参加酒会时，特意租了录像带，仔细地看了一遍。” “ok，你妈妈没教过你，好孩子是不能撒谎的吗？” 这一下捅到了克里斯的痛处，他母亲为了让他能上演艺学校，一个人打几份工，也正因为母亲的感染，这黑小子才发奋从贫民区挣扎出来，可以说他母亲是他的逆鳞。听到苏菲这样讥讽，克里斯黑脸上浮起狰狞之色，刚想发怒时，突然头一缩变成了乖孩子，变成了笑容满面，“boss，我们在开玩笑。” 旁边的人这才看到孙子明跟蒂诺过来了，苏菲·玛索还想讽刺两句，孙子明黑着脸瞪了她一眼，却对克里斯道：“克里斯，你应该给我们的客人道歉，你撒谎是不对的。” “boss”克里斯见孙子明的脸有点黑，连忙道：“sorry，苏菲女士，我确实没看过《狂野的爱》，我向你道歉。” 苏菲·玛索清丽的脸庞上浮起了笑意，大度道：“没关系，以后要诚实。” 哪知孙子明不顾这么多客人，开始训斥这位法兰西大美女，“苏菲，你很漂亮也很优雅，但你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克里斯平时是有点喜欢吹牛，但他用自己的劳动，让一家人从贫民区搬进了高档公寓！罗伯特·德尼罗那么伟大的演员，到你的嘴里成了‘有趣的小男人’，你不觉得自己太狂妄了吗？” 苏菲·玛索一直受到法国人的追捧，哪受过这气啊？刚想反唇相讥，又让孙子明把话堵在嘴里了，“不服气是吧？罗伯特·德尼罗先生有《愤怒的公牛》、《教父2》、《出租车司机》、《美国往事》，你呢？除了一部《初吻》外，还有让人能记住的作品吗？《狂野的爱》？” 呃，孙子明毫不留情话，让苏菲·玛索哑口无言。《狂野的爱》除了让苏菲·玛索由青春玉女转型成性感女人外，确实没有什么艺术价值。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也不会去出演那样的影片，当时她纯粹是青春期的反叛，为了反抗高蒙公司的压迫冲昏了头脑。如果她在《狂野的爱》里不裸露身体，根本没有任何人会进电影院。 孙子明的翻脸比翻书还快，让这些好莱坞的大明星们，见识到了什么叫护短？不过，这也让许多人开始向往光影公司。为了自己的手下，不惜得罪法国人的骄傲，这可是要有大勇气的。 好莱坞就象是个无比现实的名利场，大导演、大明星拿着几百万上千万的片酬，小演员每天却只有几百美元的收入。即使你成了大明星、大导演，片约和剧本接到手软，但你只要拍砸两部影片，立即成了票房毒药无人问津。 光影公司虽然与好莱坞的主流格格不入，却象个乌托帮式的世外王国，非常的有人情味。就象今天的克里斯，苏菲·索玛说他是可爱的小丑，其实是赞扬他的喜剧才华，而他又是挑衅又是撒谎，china明却毫不迟疑地拉偏架。难怪光影公司上下，把他尊称为‘首领’而不是老板！跟着这样的首领干，才是真正的心里踏实。 见苏菲·玛索涨红着脸，孙子明话锋又一转，“苏菲，你是个天才演员，但如果说你以后会成为伟大的演员，这里恐怕没几个人会同意。要成为伟大的演员，首先要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就象罗伯特德尼罗那样宽容和善良。克里斯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如果错了，你完全可以指出来，却不应该拿他母亲来讥讽，你了解他的家庭背景吗？好了，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想成为凯瑟琳赫本那样伟大的演员，你就留下来，在好莱坞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演员，否则就回到法国，去继续接受那些男士的追捧，ok？” 苏菲·玛索精致的脸上阴霾一片，孙子明的话正说中了她的痛处，她深爱着现在的男友安德烈·祖拉斯基，却觉得跟着他无法再突破自己的演技，也框死了自己的戏路。然而在法国，所有的男士都称赞、奉承她，让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这才有柏林电影节颁奖典礼上的那一幕。孙子明可不是普通人，他已经是世界级大导演，而且是同时得到欧洲和美国公认的大导演，远不是她男朋那种先锋派导演可以比拟的。 一时间，苏菲·玛索感到了羞辱，却又无力反驳，幸好她有个得力的经纪人梅格女士。 ‘滴滴滴’一阵刺耳的手提电话声响起，苏菲·玛索刚从caa（创新艺人经纪公司）请的经纪人梅格女士，接通电话听了两句，连忙捂着电话急步走过来，“苏菲，玛索先生的电话，好象是你母亲住院了，你赶紧接电话。” 啊？苏菲·玛索瞬间将羞辱感扔到了脑后，接过电话急切地叫起来，“爸爸，妈妈怎么了？” ‘呼’，客厅里的女星们暗叹了声，失望地看着苏菲·玛索去了旁边客房里听电话。要是china明把这女人赶回了法国，大家就多了个机会。 梅格给孙子明低声说了句抱歉，连忙小跑着去了客房，一进门就把门给反锁了，一把抢过苏菲手里的电话，压低声音道：“苏菲小姐，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你” 梅格打断她的追问，黑着脸低声道：“没错，这电话是我让人打的，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你如果不想在好莱坞发展，我们现在就可以解约，但你想在这混，就得听我的！” 苏菲·玛索脸上的神色变幻一阵，最后还是妥协了，“ok，但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现在的梅格，完全没有了白领精英的风度，瞪着苏菲·玛索低声一顿臭骂，“**!你们法国男人全是娘们，才会把你捧得不知自己姓什么？这几天你都干了什么？得罪那么多明星，今天还跟china冲突，你是不是以为你是上帝的私生女啊？” “我” 梅格再次打断她，嘴巴象是枪关枪般的抢白道：“我什么？外面，就在外面，比你年轻漂亮的女演员多的是，china明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女主角？你在法国的片酬是多少？china明给你的又是多少？你醒醒吧，这是好莱坞，你在这接一部片子，相当于你在法国最少拍五部！不服气是吧？让·雷诺去年拍《解放的咸牛肉》片酬才200万法郎，相当于35万美元，这已经是你们法国最高片酬的了，你知道光影公司准备给你多少吗？100万美元！” 啊？苏菲瞠目结舌地看着梅格，她这才满意道：“苏菲，我求求你，收敛下你那不合时宜的个性，这是好莱坞不是法国，在这里没多少人会把你当回事。china明是个对朋友慷慨的人，刚才还让他们的艺人部经理主动找我，开出了一百万美元的片酬，这是在帮你抬高身价。有了这个身价，你以后就是百万俱乐部的成员，你就是好莱坞的一线女明星！” 苏菲·玛索再有个性，也不会跟绿油油的美金过不去，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后，立即将孙子明刚才的话扔脑后了，满口答应道：“ok，我全听你的。” 梅格见这位倔强的法国妞答应了，这才松了口气，光影公司可是块超级大肥肉，只要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自己才不在乎caa的利益呢。 “ok，你现在已经是好莱坞有名的大嘴巴了，那就索性保持你的个性，反而能让你在女演员中脱颖而出。但是，china明这样的大导演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只能说好话。他明天就会去夏威夷看外景，party散场后，你主动去跟他道歉，最好是跟那黑鬼再拥抱一下。我等下去与布莱恩·洛德先生谈谈，明天就把协议签掉，不能给那些小婊子任何机会。ok？” 一百万美元的诱惑下，法国个性女星苏菲·玛索毫不犹豫道：“ok” 正文 第527章 美国式的精明 死鱼一般仰躺在书桌上的克劳迪娅，终于缓了过来，潮红着脸挺着饱满的胸脯，开始收拾书桌上的狼籍，还怪异地看了眼装了窃听器的电话机。 孙子明坐在椅子上，双脚搁在书桌上，惬意地抽着烟，冲正在收拾的克劳迪娅指了指电话。克劳迪娅把污秽的纸巾扔进垃圾蒌，搂着孙子明的脖子，稍大点声撒娇道：“boss，您答应我的事，可不能不算数哦。” ‘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孙子明在克劳迪娅雪白丰隆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笑骂道：“放心吧，不就是纽约的代理权？新闻发布会一完，我就让蒂诺把合约给你姐姐。哎，刚才你说的《阿甘正传》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劳迪娅在孙子明怀里扭了扭，她还是有点不习惯在这种情况下让人窃听，“环球公司得到《阿甘正传》的改编权后，觉得它和《雨人》的题材相似，就不再准备拍摄它，把版权转让给了米高梅——联美娱乐公司，后来米高梅又将它转让给了派拉蒙。昨天，派拉蒙公司找到克里斯斯威夫特，想以200万美元的片酬，请他出演《哈雷兄弟》。那黑小子拍《尖峰时刻》时，听您评价过这本小说，说它可以与《老人与海》相媲美。他就跟派拉蒙公司的人商量，30万美元买下《阿甘正传》的改编权，钱从他那200万的片酬里扣。” 孙子明的手没控制好力度，让克劳迪娅捂着饱满的胸脯一声呼痛，“boss，轻点” “sorry，然后呢？”孙子明松开了手里的粉腻软肉，克劳迪娅这才好笑道：“那黑小子别看他大大咧咧的，也挺聪明的，自己不敢来找您谈，就来探我的口风。他想以小说改编权入股，让您来拍，给他1%的票房分成。” “嘿嘿，3000万以上的票房，他就稳赚！” 孙子明笑了两声，嘲讽道：“恐怕这还是他心里的一个打算，根本就没和派拉蒙谈！这家伙，上次玩心眼沾了我的便宜，这次又想来这一套。” 克劳迪娅仰着小脸，得意洋洋地表功道：“所以我马上揭穿了他，当时他羞愧地话都说不出来。” 孙子明瞟了眼桌上的电话，沉默了一会，幽幽道：“《阿甘正传》确实是部伟大的小说，如果能改编成电影，会赚大钱的。克劳迪娅，另外找人不要通过亚历山大，不惜代价买过来。” 克劳迪娅跟孙子明两三年，早对他了如指掌，连忙会意道：“yes，boss，明天我就去办这事，一定不会惊动竞争对手的。” 孙子明看了眼手腕上的江诗丹顿表，见时间差不多了，在克劳迪娅丰挺的胸脯上揉捏几把，又拍了拍她浑圆柔软的屁股，“时间差不多了，收拾下东西，送我们去机场。” “哦”，克劳迪娅瞟了眼自己的浪琴表，连忙穿好衣服，去卧室帮孙子明收拾东西。 半小时后，孙子明和克劳迪娅坐着车离开了比弗利山庄，刚才他俩的春宫剧和交谈，被监听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却被弃之如敝屣。 …… 五个小时后，孙子明坐着租来的直升机，飞往克里斯·哥伦布找的外景地。在路上，克里斯·哥伦布向他简要的介绍了剧组先期的一些筹备工作，影片的外景拍摄地点选在了距离夏威夷群岛20海里外的一个小岛。半个小时后，直升机到达了那个在地图上，被标记为库酷的小岛。 到达小岛上空之后，他们并没有立即降落，在孙子明的要求下，飞行员在小岛上空盘旋了一圈，这才看清整个小岛的全貌。 整个小岛四周群山环绕，中间却是一片开阔的盆地，适宜的亚热带海洋气候在其中孕育了大片的森林，东北角地势最高的两山之间有一条狭长的河谷，这和他剧本中的设定相差无几。 飞机缓缓的降落在盆地中央的平地上，不知怎么的，孙子明突然想起了在《侏罗纪公园续集》中，恐怖的霸王龙正是从跑道一旁的密林中钻了出来，那逼真的特效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boss，这个小岛怎么样？” 孙子明翻了下设计草图，见跑道正好在这个位置，点了点头赞扬道：“克里斯，你的眼光不错，这里就像为这部影片量身打造的一样！” “no，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您的朋友乔什·哈奈特中尉推荐的。就是上次协助您拍《霹雳娇娃》的那个军官，您给了他一个龙套角色，还在洛杉矶请他吃了饭。”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身高一米九多的海军军官，“ok，晚上找他喝酒去，这小子是地头蛇，上次在洛杉矶，还吹他女朋友有多漂亮。” “ok，那小子不错，经常来带我去他们俱乐部玩。” 两人带着几个随从和设计师，把盆地和周围转了下，回到飞机边讨论最后的设计方案。商量完，准备上飞机时，孙子明示意机师等一下，“克里斯，你说如果我们把这小岛买下来，作为一个旅游景区怎么样？” “no，这里可没人会来玩”，克里斯·哥伦布刚说完，立即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boss，您的意思是象迪斯尼那样？” “yes!反正我们要建恐龙研究所，到时让特效公司把恐龙模型搬过来，就是一个现成的主题公园。如果《侏罗纪公园》能达到我们的预期，肯定会有人来玩的，别忘记了，这可是旅游胜地夏威夷。” 这倒是个好主意，为了力求真实，岛上所有的建筑，都会按照真实的标准建造。如果拍一两部电影就弃置在这里，那也太浪费了，何况特效公司的模型，如果不搬到这来，迟早也会变成垃圾。 “yes!就叫它恐龙岛，我们拍完电影后，在外围再增加一些其他的娱乐配套设施。影片一旦获得成功，这个小岛将成为全世界影迷向往的天堂。boss，这岛的主人叫乔·罗宾耐特，他向我打听过，能不能把这岛卖给我们，他想把资金收拢一下，开发火奴鲁鲁那边的度假村。” 克里斯兴奋地挥了下拳头，如果真能建成一个小小的主题公园，这些固定投入都能收回来，或许还能成为一个不错的财源。 孙子明再看了看这岛，足有十几平方公里，可能价格不菲啊。 “no，最多五六百万美元。boss，这样的岛不值钱，乔当初买下来只花四百万，五年时间升值一两百万，他该笑死了！“ “ok，回去后，你去办妥这事，我回去准备室内拍摄。mr。埃里森，全部工程完工需要多长时间？两个月够了吗？” 啊？埃里森立即摇头，“no，这里要达到你们的拍摄要求，最少也要三个半月到四个月时间，这还要天气一直这么好，不能有台风。明，这是夏威夷，不是洛杉矶，所有的建筑材料都要从大陆运过来！” “所有？” “year，夏威夷已经通过法案，禁止了本地发展建筑材料企业，现在哪怕一块砖一粒沙子，都要从大陆运过来！” 孙子明玩味地看着乔，克里斯的朋友也太会算计了。旁边的克里斯一听，觉得自己在boss面前丢了脸，恼火道：“埃里森，如果你不能一个半月内完成，合约就取消，我们去跟本地建筑公司谈，ok？” 精瘦的埃里森涨红着脸，最后还是答应了，“ok，我去其他工地购买材料，保证一个半月内完工。” 正文 第528章 美国式的精明，不同的应对 孙子明在夏威夷呆了两天，每天晚上让乔什·哈奈特中尉那帮家伙灌得烂醉如泥，也让他们一伙人勒索走了十几个群众演员角色。而且是要露脸的，当然也是不要一美分片酬的。 克里斯刚和酷库岛的主人一商谈，孙子明就见识到了美国式的精明。这天早晨，孙子明刚从宿醉中醒来，那个在檀香山经营度假村的乔·罗宾耐特，跟着克里斯已经等在客厅里了，要求把酷库岛送给他。 “yes，岛屿可以送给您，而且岛上的建筑也可以由我帮忙施工，保证一个月就能完工。” 孙子明和克里斯疑惑地互看一眼，那些建筑工程可赚不了多少钱，能赚个两三百万就不错了。那酷库岛虽然不值钱，但也要七八百万的，这也相差太大了吧？ “(z)hy乔先生，您想要什么？这个岛屿肯定不会是白送的吧？” 黝黑得象黑人的乔·罗宾耐特听孙子明这么问，立即热切地解释道：“明，我知道您是个仁慈又慷慨的人，我很敬佩您这样的好人。只要您拍完电影后，将那些恐龙模型留下来，放在您自己的岛上，允许其他人去参观，酷库岛就算我送您的了。当然，您的岛上不能有酒店之类的。” ‘咳咳’，孙子明让烟给呛到了，妈的，这两天总跟美国大兵混一起，脑子都不好用了。 酷库岛旁边是个叫夏奈的小岛，这家伙只要在上面建些简陋的酒店，几年下来光餐饮、住宿也会让他赚得盆满钵满。当然，他也有风险，万一电影不能引起轰动效应，酷库岛就算是白送了。 克里斯一听，立即摇头晃脑道：“no，乔，那些模型最少值几千万美元，我们不可能放在岛上的。我们boss想买下那岛，是觉得那里风景不错，而且离檀香山不远，可以跟他的家人、朋友在那度假，而不是想做什么该死的主题公园！” “no，no，你们肯定是想建一个主题公园式的游乐场，否则不会找我购买酷库岛。明，你如果想买个供家人、朋友度假用的小岛，完全可以挑选靠火鲁奴奴更近的。多一两百万美元，对于您这样的超级大富豪并不是多大的数目，我说的对吗？” 克里斯冲孙子明苦笑起来，还真让这家伙说中了。怪只怪boss太有名了，拍的每一部电影都是票房大火，让这家伙敢冒险，赌这片子也能取得巨大的成功。哼，如果电影真的获得巨大成功，一年哪怕只要有五万人去参观，这家伙都能赚几百万，送个四百万买来的小岛送什么？ 不过，克里斯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沾的，连忙拉着孙子明到卧室里去商量。 “boss，我有个想法，您觉得怎么样？” “说” 乔·罗宾耐特在夏威夷很有名望，算是这里的大人物，并且很会经营管理酒店。如果双方合作开发酷库岛和夏奈岛，就可以实现利益最大化。 “boss，没有我们来拍电影，他手里的岛屿要发展起来，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合作的主动权在我们。” 嗯，这倒很有道理，象夏威夷这样的地方，地产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如果能跟这个乔罗宾耐特合作，自己也能从中分一杯羹，美金谁会嫌多啊？再说，自己给乔治的那些电视节目创意，也需要合适的外景地，可谓是一举双得的事。 稍一盘算，孙子明就拿定了主意，出去给乔·罗宾耐特提议道：“ok，乔，我们可以合作。你拿这两个岛入股，我们在这建一个大型的探险游乐园，由你来经营管理，你觉得怎么样？你也知道，espn是我的了，我可以在这里录制几档电视节目，进一步推高这里的人气。” 乔·罗宾耐特大喜过望，自己现在缺的就是资金，公司建的度假村吞噬掉他数亿资金，却正好碰上该死的战争，经营情况非常不妙，否则他也不会想把酷库岛卖掉。现在能以岛屿入股，等于不用花现金，就能得到一条财路，还能借与china明合作的名义，去说服那些该死的银行给自己贷款应急。 “ok，克里斯，通知公司派人过来谈判。乔，你立即准备施工，我一个月后要开始拍摄。” 孙子明刚说完，克里斯一边拨号码，一边随随便便道：“boss，我想借五百万美元，入股这个项目。” 孙子明一向对手下大方惯了，否则克里斯他们凭什么这样跟着他，“不用，我先帮你垫，以后从你的电影分红里扣就是了。续集由你当导演，反正这摊子都是你在张罗的。” “哦”，克里斯连谢字都没有，反而跟电话里的蒋鹏说起事来，看得乔·罗宾耐特福至心灵。china明果然和报纸上说的那样大方，自己的困难有办法了，连忙拉着孙了明到旁边，低声道：“明，能帮个忙吗？” 地产商人要帮忙，无非是资金周转的问题，孙子明也喜欢和这样聪明、又有实力的人交朋友，低声笑道：“经济形势不好，资金周转上遇到困难了？” “yes，您能帮我担保，从银行里贷款吗？我拿游乐园的股份抵押给银行，不会让您冒风险的。” 孙子明眼睛眯了眯，这家伙可不够诚实。有自己的名气在那，游乐园的股份，完全可以直接抵押给银行，根本不用自己担保。 “明，我的资金缺口太大了，那两个岛屿最多值一千万，只有您帮我担保，银行才会放更多的款项给我。” 这还差不多，“乔，你到底有多大的资金缺口？不会是上亿吧？” 乔·罗宾耐特有点难堪道：“两亿一千万，这两三年经济不景气，来度假的人越来越少，我们公司的五个度假村、两家酒店一直处于亏损。” 妈的，自己的名声还真好，居然让这家伙这么信任自己。不对，这家伙是走投无路了。如果自己不搭把手，估计银行会吞掉他的产业，金融家可是最喜欢干这种事。 孙子明也犹豫了，如果是几千万，这家伙的那些股份值那个价，但两亿就风险太大了。孙子明对人大方，但也只限于自己人，而且是克里斯这样的帮手、朋友、伙伴。 想了几分钟，孙子明还是不太想趟这混水，“乔，我们算是朋友了，但帮你担保两亿美元，这个风险太大了。要不这样吧，你的股份抵押给我，算三千万美元，你觉得怎么样？” 乔·罗宾耐特还是不死心，急切道：“明，相信我，经济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我们公司会赚大钱的。您只要搭把手，就可以救活我们公司了。” 这时，克里斯已经打完了电话，好笑道：“乔，我们boss能让你以一千万的岛屿借三千万，已经非常仁慈了，你不能再要求他为你冒风险了。 是啊，乔·罗宾耐特颓然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失礼了。” “没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得准备去洛杉矶了。克里斯，这里的事由你负责，我拍完室内的镜头，就会过来拍外景。” …… 孙子明回到洛杉矶时，已经是烈日当空，刚钻进来接自己的车里，看到克劳迪娅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和她的那番表演白费了。 “boss，《阿甘正传》的改编权让那黑鬼收购到了，只花四十五万美元，他还是要求票房分成，或是拿改编权入股。” ‘嘿嘿’，孙子明乐了，那黑小子还真是个妙人，这么干错是没错，利字当头，情谊就只能放一边了。只是这么干了，划得来吗？ “ok，答应他以改编权入股，这部电影算我跟他、蒂诺合作的。不过，提醒他一下，他是从我这里听到的，所以他的收益要分我一半！” “嗯”，克劳迪娅可谓是孙子明肚子里的蛔虫，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立即拨通那黑小子的电话，“克里斯，boss答应了你以改编权入股。先别欢呼，你的情报是从boss这得到的，所以你的收益要分他一半，你有意见吗？” 电话那边纠结了一阵，最后还是答应了，克劳迪娅挂了电话，孙子明才幽幽道：“克劳迪娅，我不喜欢人家把我当傻瓜，让他见识下什么叫小聪明，什么叫智慧。” “ok，boss，您在飞机上时，克里斯·哥伦布打电话给我，说乔先生想邀请您入股他的公司。如果我们没有意思的话，乔就会把股份出让给其他人。” 嗯？有点意思，看来乔是真走投无路了。自己一个电影公司的老板，买他的股份干嘛，等着经济好转时，给自己分红？ 孙子明对那些度假村、酒店没兴趣，克劳迪娅却非常有兴趣，“boss，我觉得这是笔好买卖。现在银行都收缩银根，乔找不到贷款的地方，只有出售公司股份。” “说重点” 克劳迪娅兴奋道：“ok，经济不景气只是暂时的，只要经济形势一好转，乔的那些度假村、酒店就成了优质资产。boss，您不缺资金，只要您愿意，所有的银行都会为您敞开大门。现在这个时期，谁有足够的现金，谁就会发大财的！”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香港那些富豪，不就是靠低买高卖发的财？ “ok，听你的。克劳迪娅，这些你更懂，这段时间别管其它事了，专门搞这些事。” “year!” 克劳迪娅兴奋地大叫一声，抱着孙子明的脑袋，重重地亲了一口，激动道：“boss，我爱死您了！” 孙子明在夏威夷过了几天禁欲的日子，让温香软玉的克劳迪娅一抱，忍不住裤档里凸出一大砣，手在她丰隆柔软的胸臀间揉捏起来。克劳迪娅红着脸，看了下驾驶室与后座的隔音板，眼波欲滴。 正文 第529章 真实的恐龙 加长版的黑色凯迪拉克，穿行在阳光明媚的洛杉矶，只是后座上的窗帘已经拉了下来。好车就是好车，孙子明与克劳迪娅在后座上颠鸾倒凤，前面的卢惠光还一无所知。 ‘噢’，孙子明抱着克劳迪娅浑圆挺翘的屁股，哆嗦完最后几下瘫倒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喘着粗气。休息了几分钟，娇艳欲滴的克劳迪娅缓了过来，抽出纸巾放在两人交合处，接住从自己体内流出的秽物，这才从孙子明大腿上起来。 把两人身上清洁完，克劳迪娅替孙子明穿好裤子，自己也穿好衣裙，快速补了补妆，遮掩掉满面的春色。孙子明一边抽着事后烟，一看着克劳迪娅象变魔术样，不用两分钟就从风骚入骨的妖精，变成端庄文雅的白领丽人，不由感叹职业女性的精明强干。 抽完烟，孙子明斟酌了下语气，柔声道：“克劳迪娅，你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以后专门负责我的商业投资吧。” 克劳迪娅是个极聪慧的女孩，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她也一直在盼着这一天，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想起这两年来，跟在boss后面，从一个刚毕业的新人，变成家产上百万的小富翁，克劳迪娅却又有点伤感。 “boss，我” 孙子明作为导演，对人的表情和眼神是有相当研究的，从克劳迪娅眼中读出了他所希望看到的感动、不舍，欣慰地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克劳迪娅，你不是芷和芝那种女孩，你是注定要成为大人物的。我发掘了你的才华，就是希望你能成为真正的商业巨子，而不是跟在我后面的小助理。以后你负责寻找机会，谈判、收购之类的先交给鹏他们，等你能支撑起一家公司，我们再成立一家公司由你来负责。” “think，you，boss!” 俩人又温存了一会，车子已经到了光影特效公司。已经恢复常态的克劳迪娅拎着包，跟在孙子明后面，与等在门口的蒋鹏汇合。 “大鹏，怎么样了？” “效果非常好，完全达到了您的要求。” 蒋鹏抢先一步替孙子明拉开玻璃大门，等三人都进了大厅，才建议道：“明哥，能不能把斯坦·温斯顿先生的工作室收购过来，让他来当总经理？” 嗯？孙子明停下脚步，“他本人愿意吗？他可不喜欢管理，他的工作室都是请职业经理人的。” 蒋鹏奸笑道：“明哥，过来当技术总监也行啊。不过，可能要您亲自出马，他对我们开发的电脑特效非常感兴趣，建议我们用模型与电脑相结合制作特效，与您的思路完全一致。” 什么叫我的思路，这本来就是他老人家的思路，孙子明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如何说服那位老人家。 “让他参观了电脑特效部？” “没有，他几次要求参观，都让蒂姆拒绝了。” 那就好，只要他看到了电脑制作出来的恐龙，或许会答应过来。斯坦·温斯顿可是真正的大神，他一个人的价值，远远超过十个汤姆·克鲁斯！ 没几分钟，三人就到了实验室，几天没来的孙子明看到刚制作完的模型吓了一跳。 这些恐龙，是斯坦·温斯顿他们按照心理学去设计的，对原化石复原的形象进行了改造，比如眼睑更上挑、嘴裂更大更上挑，让其看起来更凶残煞气，但又不失真实的质感。让它们看起来很有现代动物的质感，逼真可信。 围着那些模型转来转去，孙子明仔细地检查这些已经做好的模型，经过美工师仔细的雕刻和处理，几乎跟活物一样了。即使知道这是假的，也依然觉得真实感强烈，找不到多少破绽。如果这些恐龙，出现在镜头中，孙子明可以保证天衣无缝。。 嗯，如果按计划采用模型拍摄，模型是实物，不需要再用太复杂特效，在画面里就会没有破绽了。 孙子明满意地检查、欣赏完所有模型，这才从忙碌的人堆里找到斯坦·温斯顿。这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正晃着满头花白的头发，不停地跟光影的人抱怨皮革材质。 “no，你们必须找出一种更适合的皮革，侏罗纪的恐龙是没有毛发的，所以皮革上不能有毛孔。最起码摄像机能照到的地方，必须用没有毛孔的皮革。no，人造革不行，恐龙扭动时，人造革无法模拟出，皮肤的纹路变化。” 光影的人也没办法，为了这些出现在镜头里的恐龙皮肤，他们几乎已经试过了市面上能找到的材质。斯坦·温斯顿手上的皮革，就是他们用人造革制作出来的，远远地看去皱褶、纹路都非常逼真。 见他们当局者迷，孙子明忍不住插嘴道：“用蜥蜴皮或是鳄鱼皮，只要用一百平方米左右，拍哪只恐龙时，就把皮革给它蒙上。” “yes!就这么办！” 斯坦·温斯顿满意地夸奖了一句，回过头来才发现是孙子明他们，惊叹道：“明？上帝啊，你怎么会想到，用最高端的电脑特效合成技术，模拟真实的恐龙形态呢？这个想法听起来不错，但开发这项技术要花大钱的，你们现在进行开发了吗？” “嘿嘿，斯坦先生，那样做会让电影更真实可信，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我们正在开发这项技术，目前还不太成熟，这不是特意请您过来帮忙吗？” 斯坦·温斯顿虽然不是制片人，但他自己开了家特效工作室，对成本控制非常敏感，那样做确实比单纯使用模型更真实，但成本也会急剧上升的。卢卡斯的工业光魔也在开发这项技术，听说因为这技术，已经快让他破产了，而效果并不理想。 孙子明狡黠地笑了笑，扯开话题低声道：“斯坦先生，鹏跟你谈了吗？我想收购您的工作室，请您过来当这家特效公司的总经理，您觉得怎么样？” “no，我喜欢自由，而且喜欢干自己的事，不喜欢管理一家公司。” 斯坦·温斯特的拒绝，让孙子明又换了一种说法，“ok，保留您的团队，过来与我们合作，由您来负责这家公司的普通特效研究，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斯坦·温斯特指着另外一个戒备森严的实验室，迟疑道：“那里面的人，也归我管吗？” 蒋鹏他们听不懂，同样是痴迷于电影的孙子明却明白他的意思，连声答应道：“yes，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指挥他们。您除了不能干涉他们的研究，您的任何要求，他们都会满足您的。” “ok，我考虑一下。” 斯坦·温斯顿考虑了几分钟，还是摇头道：“no，明，我还是不想过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合作。我卖给你一部分股份，你也卖给我一部分股份，两家公司保持相互独立又合作的关系。” 那也行，孙子明目的不在于做特效赚钱，而在于将它复制回国，否则这家公司不会有这么多华裔员工。如果双方能合作，就可以派出一批学生，跟着这位大神学习普通特效制作了，比如特种化妆之类的。 “成交！” 随着俩人击掌达成合作意愿，光影公司的电脑特效部，也向斯坦·温斯顿彻底敞开了大门。 …… 电脑特效部里干净整洁，但这里忙碌的人可不怎么衣冠楚楚，反而一个个看起来胡子拉茬，许多人还顶着黑眼圈或是嘴角还有面包屑。 孙子明带着斯坦·温斯顿来到一排电脑前，拍了拍正在忙碌的一个白人的肩膀，“蒂姆，怎么样了？” 电脑特效部的经理蒂姆·伯顿，是个乱发蓬蓬，衣着邋遢的年青人，回头一看是孙子明，遗憾道：“勉强能用，效果还不是很完美。” “调出来给我们看一下” “ok” 蒂姆敲了一阵键盘，演示起制作过程：斯坦·温斯顿他们制作的模型，被电脑模拟出其运动的姿态，然后再依靠数字合成技术，给恐龙覆盖上肌肉和皮肤，一头头真实的恐龙诞生了！ 斯坦·温斯顿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脑里的恐龙，半天都只在重复一句，“oh，my，god!” “no，还是不够真实，皮肤部分太僵硬了，动作太生硬！还有，头部表情太僵化，动物也有表情的。” 蒂姆也同意孙子明的看法，但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明，这个目前没有办法解决，电脑的性能跟不上。如果可能的话，我建议你明年再拍，到那时的效果会趋近于完美。” 孙子明犹豫了一会，摇头道：“no，明天开拍室内镜头，你们这次只负责恐龙的远景特效制作。等到下一部时，所有特效都归你们，蒂姆，我已经花了三亿美元在这里，我不希望明年还是这种情况，ok？” “ok，只要电脑性能跟上了，我保证给你看到完全由电脑制作的、完美的恐龙！” 两三分钟后，终于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的斯坦·温斯顿，不禁问孙子明道：“明，你们有这么好的技术，还要跟我合作？” 技术狂与技术狂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蒂姆立即又敲了几下键盘，屏幕上出现一些逼真程度相差甚远的恐龙，解释道：“斯坦先生，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们只能制作出这样的恐龙，一看就非常假。我们的成果，是建立在你们成果之上的。” 斯坦·温斯顿看了看实验室里的一大批黄色脸孔，突然来了一句，“明，你是个精明的商人！” 孙子明揉了揉蒂姆乱蓬蓬的脑袋，不可置否地道：“斯坦先生，没有这些混球，我再精明也没用！科技推动社会发展，资本只是个加速器，我只不过是用资本加速了科技的发展。蒂姆，好好干，你们会成为好莱坞靠技术发财的人！” 蒂姆不在乎钱，公司给他们的待遇够高了，相对而言他更关心八卦，“明，你是不是跟苏菲·玛索有一腿了？” 一听到这话，旁边几个人停下手头的活，全部看了过来，孙子明大寒，这都些什么人啊？ “no！” 一个瘦的吓人的白人小年轻不屑道：“切，谁信啊？摩根·弗里曼才30万片酬，那法国妞拿100万，你们之间没有一腿？” “就是，那法国妞那么辣，花100万也值！” 正文 第530章 收获的季节 孙子明真跟苏菲·玛索没有一腿，可蒂姆·伯顿他们就是不信，电影开拍后经常找借口过来验证他们的猜测。 “过了，下一条！苏菲，过来一下。” 苏菲·玛索连忙小跑着过来，胸前跳跃颤悠的风光，让蒂姆他们看得两眼发光，孙子明指着这群猪哥道：“苏菲，给他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片酬是100万，而摩根他们是30万！” 啊？苏菲·玛索为难地看着孙子明，哪知他已经快步走向了蒋鹏。 “怎么了？” 涨红着脸，双手在微微发抖的蒋鹏，把孙子明拉到没人的角落，兴奋地小声道：“明哥，实验室九点钟开的新闻发布会，我进来时，日本股市已经开始下跌了！” “啊！” ‘嗡’的一声，孙子明全身的血液涌向脑袋，脑子里空白了一阵，也跟着激动起来。山提诺他们终于挥起了屠刀，大家就等着收获战果。俩人没兴奋多久，那边已经在催了，“明，ok了，赶紧过来。” “就来” 重新回到监视器后面，孙子明已经静不下心来，连忙把克里斯招过来，“克里斯，这两个镜头你来，我休息下。” 克里斯·哥伦布用手试试了孙子明的额头，有点担心道：“boss，您脸红得很吓人，没事吧？” “蒋鹏给我带来个天大的好消息，有点激动过分了。” “ok，您先休息，我来拍”，克里斯·哥伦布放心了，开始拍接下来的镜头。蒂姆·伯顿则很没眼色，拉着孙子明到旁边去，低声道：“明，我求你件事，我想追求苏菲，你得给我创造机会。” 脑子里还在想着这回能发多少财的孙子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算是掉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里。 …… 就象排练了无数次的话剧一样，刚开完vcd等数码产品的新闻发布会，市面上就出现了家用vcd、家庭影院、车载vcd、随声听、vcd碟片、刻录机……，紧接着ibm、戴尔等电脑商，推出了自带光驱的新型电脑，实现了在电脑上播放vcd……。 “vcd是一项划时代的发明，它标志着人类社会进入了数字时代……” “未来的世界是数字的世界，而c－cube公司的mpeg数字压缩技术，将价格昂贵的录像机、ld、cd等视听产品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新闻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让消费者们开始好奇地走向vcd系列产品的柜台，经过服务员的一解释、演示，大家震惊了。 “上帝啊” 当然震惊，索尼、先锋、东芝的ld碟机又笨又重，售价是六千美元。huan。hua(汉华)vcd又轻又薄，各种机型又漂亮，精巧得象艺术品，售价才三百六十美元，而且播放的效果不亚于ld碟机，比录像机之类的更不知强哪去了。一张ld光盘售价五十美元，一盘录像带售价十五美元，而vcd碟片才五美元，音质效果在高级音响里的效果相差无几…… 正当消费都还在担心vcd碟片的来源时，美国音像制品协会发布新闻，“对，我们已经和c－cube公司达成协议，日后会员厂商可以生产vcd碟片，第一批已经上市了，消费者应该可以在音像制品商店买到物廉价美的vcd光盘。” “no，ld碟、录像带、vcd都是三种优秀的产品，消费者才有权决定选择，我们只是给消费者多一种选择而已。” “啊，对，我个人也认为ld机的效果比vcd强，但它太昂贵了。我建议索尼、先锋将ld机的售价降下来，不要把我们美国消费者当冤大头。多少钱合适？呵呵，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huan。hua电子的vcd才三百六十美元，光碟也才五美元，我觉得他们可以参照一下。” 美国音像制品协会的新闻发布会开完，日本几大电子公司的股票一泄千里，东京股市哀鸿遍野。 正如孙子明预判的那样，日本的电子业是打不垮的，最起码目前是打不垮的。山提诺他们利用人为的市场恐慌情绪，在日本股市捞了一大票，立即带着胜利果实回到美国，洋洋得意地在电视上炫耀。 “是的，我们c－cube公司已经和中国汉华电子达成协议，由我们开发技术、销售产品开发，由他们来生产vcd系列产品。” “为什么不在美国生产？先生，你学过经济学吗？日本人就是靠低廉的价格打败我们的，难道我们还要重蹈覆辙吗？科技创新才是我们的优势，至于生产这些事，交给我们的中国朋友，他们的人力资源太丰富、太便宜了！” 山提诺他们一回来，孙子明也给剧组放了假，室内的镜头拍得差不多了，就等夏威夷那边的外景完工。再说，一星期后，《霹雳天使》要上映、香港金像奖颁奖典礼要出席、还有台湾的金马奖颁奖典礼，他得把史蒂夫那一摊子事收完尾，才能全心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书房里有窃听器，孙子明只好把史蒂夫他们召到酒店里开会，克劳迪娅帮大家沏好茶、咖啡，站在他后面，兴奋地看着他手里的表格。 “boss，我们总赢利是78亿6128万美元，其中从他们那分到了54亿……因为他们是主导者，所以我们的赢利水平没有他们高。” 史蒂夫汇报、解释完，孙子明也在分红、奖励表格签完了字，事情已经发生半个月了，如今除了高兴外已经没多少激动了。就连山本富枝、杰里、陈慧敏他们也只是高兴，倒是克劳迪娅没见过大钱，看到她有三百多万奖金，兴奋得脸上都泛起了潮红。 史蒂夫接过分红、奖励表格，检查了下签名，这才把表格递给山本富枝收好，起身告别道：“各位，奖金明天会打到你们的账上。boss，我和山本先回纽约了。” 杰里也几个月没回去了，也跟着史蒂夫他们告辞，“明，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可不能忘记我这朋友哦。” “行了，赶紧滚蛋，今年一定要蝉联总冠军！” 孙子明交待完陈慧敏休完假去公司报道，跟着他们几个出门，准备去机场接人。下了楼，钻进了车里，见克劳迪娅还在红着脸傻笑，孙子明不禁伸手把她抱过来，用力在她浑圆挺翘的屁股上一巴掌，笑骂道：“就那点钱，至于吗？” ‘噢’，屁股上的一巴掌，把克劳迪娅扇醒了，双手捂着打痛了的屁股，娇呼一声。 正文 第531章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一） 就象利芷当初说的，随着姜闻他们的到来，孙子明在比弗利的家成了旅馆，几十号人不但把客房住得满满的，连客厅的沙发上都窝着几个。 其余人倒没什么，反正都是年轻人，又不是没挤过。但连郑小龙这样五十多的人，都让姜闻安排到和冯晓刚他们挤一屋，孙子明实在看不下去了，好歹也要尊敬长者吧？ “没事，孙导演，我们在国内拍片子，条件可比这差多了。” 孙子明见郑导演自己这么说，只好去找姜闻，“姜闻，你省钱也不是这么省的吧？郑导年纪这么大了，还跟你们三个挤一屋？” 姜闻一边喝着六百八十美元一瓶的红酒，一边诉着苦，“你是有钱人，不知道我们没钱人的苦啊！公司就给了一百万美元的预算，要不是你这能住人，我哪敢接这活啊？再说了，你这就这么多房间，你又是世界级大导演，我总不能抢了你的房间和书房，给郑导演住吧？” 孙子明看了眼让这混蛋喝了一半的红酒，把话咽回了肚子，冲旁边的克劳迪娅道：“你和清去把我的房间收拾下，让给郑导演住。” “那您呢？” “我们去住宾馆！妈的，你们这一帮人，连最起码的尊老都不知道！” 姜闻一听，立即问道：“哎，你的书房就算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太多。你助理的书房能不能让我住，晓刚晚上打呼，吵得我睡不着。” “滚，两个书房除了我和她，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这种作派，姜闻在香港就已经习惯了，惫赖道：“哎，你要是嫌我们烦，可以请我们住宾馆啊，这可是在你家，一点礼数都不懂！” “妈的，就你手里那瓶酒，都够你到宾馆瘫一个月了。” “你以为我喜欢喝啊？你只要安排我们住宾馆，这酒不就省下来了？” 孙子明见克劳迪娅提着旅行箱下来了，冲姜闻比了个中指，“尽管喝，家里也就那么几瓶了。妈的，蒋鹏安排你们，你不让，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是吧？老冯，你睡阿光的屋，他会跟我一起走。” 刚接过旅行箱的卢惠光一听，连忙把房间钥匙给冯晓刚，“冯先生，里面的东西您尽管用，没了，就让玛丽亚去买，就那黑人大妈。” “谢谢了”，冯晓刚拱拱手，等孙子明他们走了，得意道：“姜闻，好人是有好报的。不让我住宾馆，结果房间比宾馆还好。” “妈的，你知道什么？省下来的钱，才是纯利润！” …… 孙子明一行人离开了比弗利山庄，把克劳迪娅送上去西雅图的飞机后，俩个人住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里。《霹雳娇娃》下个星期就要上映，宣传工作哪离得开孙子明这位导演？ 孙子明带着三个美女，连轴转地上脱口秀、电视台专访、报纸采访，可大家都在关注他的新电影《侏罗纪公园》，反而对即将上映的《霹雳娇娃》没多大兴趣。谁让他的新电影预算，又增加了2000万，创纪录的达到8000万美元，而且是演员集体低片酬的情况下，还号称将恐龙复活了。 这种情况让孙子明他们哭笑不得，只好一边宣传《霹雳娇娃》，一边顺道宣传《侏罗纪公园》，就这样，一个星期后终于等到了《霹雳娇娃》上映。 …… 屋太维影院里，从利芷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十几秒的惊险画面让观众们轻声惊呼开始，孙子明就知道这电影如他预料的那样成功了。98分钟的电影，让观众们一会惊呼一会欢笑，完全沉浸在这部从所未见过的电影里。 电影结束了，孙子明知趣地在一片掌声、欢呼声、甚至是男孩们的求爱声中，把风头全部让给了利芷她们三个大美女。 “对，就象是做梦一样。我们在香港接受了一年半的武术训练，然后就演了这部非常酷的电影……” “no，这部电影所有的动作都是我们自己完成的，没有请一个替身。你们要知道，我们的师傅mr。李，可是中国最好的武术家，拿过五届全国武术冠军！” 孙子明看着三个女孩在台上兴奋地说着这部电影，心里也跟着高兴，自己终于把阿芷捧红了。以后她就是国际巨星，不再是那个靠弯腰、撅屁股，卖弄身材的小明星了。也不知香港人知道阿芷红了，会如何去看她以前演过的电影，也不知那些跟她合作过的导演、演员心里会如何想？估计只有羡慕的份了吧！ 回答完记者们的提问，大家到蒋鹏的豪宅里喝酒庆祝，闹到十一点多各自散去。孙子明带着卢惠光是最后离开的，等他来到利芷在马布里海滩的新家时，她正站在月光如水的院子里等他。 “子明，我太高兴了！” 孙子明打开院门的那一瞬间，利芷象风一样的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嘴唇紧紧的贴上了他的嘴唇，灵巧的小舌头钻入了他的口腔中。 ‘呼’，两人结束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法式长吻，这才搂着进门！ 利芷眼睛里出现了好多的小星星，有点语无伦次道：“子明，我太激动了，知道吗，观众鼓掌时，我都高兴得想哭了！你太厉害了，居然能拍出这么厉害的片子！观众们欢呼时，我都兴奋地要死了。” 孙子明也高兴地搂着利芷比以前苗条很多的纤腰，打趣道：“不会吧，你当选亚洲小姐时，难道没今天激动？” “那不同，那是凭外表，而且那些男人都是色眯眯地，眼睛都盯着我的身体。你不知道，观众们鼓掌时，我的心脏已经跳的快的不行了，我简直无法形容，我那个时候那种激动的心情，我……” 利芷还在描述着，自己在当时的那种激动的心情。 “形容一下怎么激动法？” “怎么激动？电影开始后，我的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全身的力量都浓缩在一起，那个时候，心脏的速率我相信一定会超过200下，当观众看到我从直升机上往下跳惊呼时，我的身体突然间一下子放松了，绷紧的身体有了一个宣泄口，身体的力量蓬勃而发，就如同” 利芷形容着当时的心情，当说到‘如同’两个字时，她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说下去。 孙子明龌龊地用手按在利芷圆滚柔软的双臀之间，调笑道：“突然一下**了，对吧？” “流氓”，利芷小声骂了句，手上却把孙子明搂得更紧。 ‘嘿嘿’，孙子明的手，从利芷黑色皮裤腰间插了进去，钻进她细嫩柔软的双股间，触手一片湿滑温腻。‘嘤咛’一声，利芷媚眼如丝地倒在孙子明怀里，她已经早湿几次了。 ……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从健身房晨练完出来，让他滋润得娇艳如花的利芷，破天荒地没有准备好早餐，正站在客厅里，激动地看着电视里的娱乐新闻。她红了，确切地说，她们三个红了，一夜之间成为了超级明星！ 孙子明自己动手做了顿早餐，拉着还在忘我看电视的利芷过去吃，“行了，我知道你红了，你现在是好莱坞大明星了。大明星小姐，你饿了没？” 平时温柔似水的利芷，茫然地看着孙子明，突然象只母狮子样把他扑倒在地毯上，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孙子明让利芷吓了一跳，但年轻的身体，没多久就让她挑起了兴致，让她压在身下，由她发泄突如其来的激情。 不过相对已经疯狂的利芷，孙子明还有几丝清明，知道这是梦想成真后的兴奋，就象刘佳玲知道她成了亿万富婆后的疯狂。当初自己的《雨夜屠夫》成功后，不也借着酒意把刘佳玲推倒在床上？ 随着利芷的狂热耸动，俩人同时蓬勃而发，精疲力尽的利芷软软地趴在孙子明身上娇喘吁吁，半晌才幽幽道：“太爽了，从来都没这么爽过。” 孙子明捂着两团丰隆柔软的臀肉一捏，不满道：“你这么说，好象我从没满足过你样，我有那么差劲吗？” 啊？利芷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荒唐，脸上火辣辣地把头埋在孙子明胸前，半天才蚊子样地小声道：“子明，我是不是疯了？” “嘿嘿，有点，有点象个女流氓”。 调笑了一句，孙子明腰腹一用力，抱着怀里娇弱无力的利芷坐起来，亲了下她被秀发遮掩的额头，感叹道：“阿芷，你成功了，以后不用再站在我的影子里。以后你就是真正的天王巨星，你以前仰望的那些人，都要仰望你了。” ‘嗯’，利芷紧搂着孙子明的脖子，撒娇道：“我饿了，抱我去吃饭。” “好咧，今天我来服侍你，服侍我的巨星小老婆”，孙子明抱着象个小孩样撒娇的利芷从地毯上起来，服侍她洗好澡，再帮她穿好衣服抱她去吃早餐。 享受完孙子明的服侍，利芷软绵绵趴在他怀里，懒懒得不想动弹。等到快八点半时，孙子明只好把她当孩子样，脱掉她身上的睡衣，给她穿上黑色的紧身皮裤、性感的小西装、牛皮靴子，在她丰隆挺翘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小老婆同志，你得工作了！今天要去纽约，还有影片的宣传活动，等着你这位好莱坞大明星。” “哦”，利芷娇柔地答应了声，这才去化妆，孙子明也开始打电话叫卢惠光过来接自己。他也要工作，《霹雳天使》的宣传已经不需要他了，但他得去和李瑞他们策划利芷的宣传。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居然从香港挖来了她的负面新闻，说她跟社团大佬向老十有一腿，一直就等着电影上映后爆出来。操！她是自己的女人，一直想替自己生孩子的女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成为影坛的长青树，绝对不能成为一颗转瞬而逝的流星。 正文 第532章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二） 正象早上利芷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霹雳娇娃》火了，一夜之间成为了影迷们关注的焦点，干净利索地抢掉了同时上映的，由梅尔·吉布森、丹尼·格洛弗这两位巨星主演的《致命的武器3》（轰天炮3）的风头。 这两部电影都是纯粹的娱乐片，对于绝大部分影迷而言，特别是看惯了美国式肌肉动作片的影迷来说，《致命的武器3》只是部还算不错的动作片，但《霹雳娇娃》却是对他们的一次巨大冲击。因为从来还没有人这么拍过，从来没有人想过女人也可以当动作明星，而且娇柔的女人打起来，能如此性感如此迷人。 孙子明用他对‘原创’的改进，结合袁和平的武术指导，再加上利芷她们严格训练过的武术功底，完美地诠释着中国功夫的力度与美感，这种融入了中国风格的拳脚功夫，使影片超越了‘原创’到达了一种全新的境界，一种从未有过的赏心悦目的视觉效果。 三位美女的精彩演出，用她们甜美的笑容、或飘逸灵动或刚猛的动作，迷倒了十三岁以上男男女女，吸引了无数少男少女、成人、甚至是儿童模仿。年龄的跨度早已超过了，包括孙子明在内所有人的预期。 那些春心萌动的青春期少男们，纷纷决定要找女朋友，就找有卡梅隆式笑容、精灵古怪的女孩，或者有着德鲁那样傲人身材、脾气火爆的女孩。当然利芷的彪悍与冷静睿智，让大部分男孩子们望而止步，却让少女们疯狂了，让成年男性和一些有恋母情节的男孩眼中发亮。 美国少女们纷纷效仿片中三位天使们的笑容、发型、和动作，特别是利芷她们穿的皮裤，一度在商店里卖得都脱销了。什么是偶像？这就是偶像！什么是流行，这就是流行！ 总之，利芷她们一夜之间红了，所到之处都是影迷们的欢呼、尖叫，红得连妮可·基德曼她们这样的一线女星都忌妒。没办法，谁让这是个流行偶像的时代，没看到汤姆·克鲁斯比汤姆·汉克斯受影迷欢迎得多吗？ …… 已经是深夜了，孙子明和布莱恩、亚历山大、莲娜、李瑞他们，还在办公室讨论利芷她们的宣传计划。德鲁不愿意续约可以不管，但利芷和卡梅隆必须树立起良好的公众形象，让她们成为真正受影迷爱戴的新一代偶像，也成为公司的摇钱树。 “明，我认为” 亚历山大还没说完，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蒋鹏拿着票房统计表进来，兴奋道：“明哥，首周票房出来了，3889万美元，比《致命武器3》多862万，我们是周冠军！下个星期，新增上映影院795家，大银幕1108块，预计周票房会达到5400万！” ‘year!’亚历山大她们尖叫起来，孙子明也乐得直拍桌子，同时上映的可是《致命的武器3》啊！那可是梅尔·吉布森、丹尼·格洛弗他们主演的！ 几人笑闹了一阵，开了瓶香槟酒继续讨论。卡梅隆的宣传比较简单，这孩子虽然辍学一年多去香港学武术，照样考上了洛杉矶大学，标准的青春偶像。难办的是利芷，她今年已经三十了，虽然外形上正是女人的黄金时间，但毕竟不能再当青春偶像了。更何况今天acb的早间娱乐新闻头条就说，据香港人士透露：她是香港社团大佬的女人，靠着那位大佬跟china明的关系，才能挤掉无数的竞争者上位的。 虽然孙子明和布莱恩、李瑞都有了腹稿，但他们都想让亚历山大和莲娜来出主意，李瑞因为肤色原因当不了公关部老大，只能让她俩中的一人来挑这副担子。如果亚历山大拿不出合适的办法，而莲娜能，那以后亚历山大就只能供起来当花瓶，实际上让莲娜来主持公关部。 当然，如果两人都没有办法，那只能再到外面去请人。公关部经理这位子，绝对是个重要职位，特别是对电影公司来说！ “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绝对好的机会，只要我们操作得当，芷会成为全美的超级偶像！芷肯定与社团无关，我们可以找到大量的证据，她能挤掉竞争者，是因为她杰·联李的同乡。杰、芷都是中国内地的，在异乡奋斗很容易走得近，芷在香港发展又不顺利，所以才会拜杰为师，学习功夫想转型。正好她练了一年后，明有个合适的剧本，所以才能挤掉其他竞争者，因为她已经有那个实力。” 蒋鹏敲了敲桌子，反驳道：“亚历山大，如何解释芷名下曾有价值三百六十万美元的房产？abc的新闻显示，那幢房产虽然已经过户给了另一位香港女明星，却是那位向铧强的妻子赠送的。” “这就更好解释了，哪个女人会送情敌房产，而且是三百六十万美元的豪宅？这就是一个误会，他们误会明和芷有暧昧关系，向的公司是靠香港光影公司帮助才发大财的，还合作拍出了《跛豪》这样伟大的电影，所以对方才会拿房产去讨好她。后来，他们发现这是个误会，又不能让大家下不了台，所以两年后，芷将房产卖给了另一个女明星。至于卖房子的钱的归属，不用我们解释，观众会明白的。” 亚历山大张嘴就把abc的娱乐新闻给辩驳得体无完肤，而且给出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也更让孙子明有兴趣了。她的想法可能与自己的雷同，或许还更巧妙，能跟在蒂诺那样的人后面，不会白混日子的。 大家也点点头，这个解释非常符合逻辑，大导演和漂亮的女明星有点暧昧，也正好满足了影迷们的八卦心理。只要不拍到两人亲热的照片，这就只是个八卦新闻，丝毫不影响各自的形象。 亚历山大接着刚才的话脚，继续道：“明，我认为可以将芷当成励志偶像宣传，她是在美国成名的，这就是一个真正的美国梦！李瑞的资料很清楚了，她在香港只是一个二流的女演员，……通过她自己努力学习功夫，抓住了《霹雳娇娃》这个机会，一举成为动作巨星，这就是一个感人的励志传奇，而且她有usf（旧金山大学）商业经济学的学士学位，很容易取得中产阶级影迷们的认同。在美国，中产阶级就是社会主流，有了他们的认同，芷就是超级明星，并且是有一定专业知识背景的超级明星。将来她即使拍不了动作片了，也会有适合她的角色，比如公司高管、商场女强人之类的！” 孙子明微微点头，这个前超级模特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期，开始向白领精英转变了，跟在蒂诺后面十年没白跟啊，只要稍加磨砺就是独挡一面的人才。 蒋鹏也很高兴亚历山大的蜕变，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虽然目前还要别人的辅助，“莲娜，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这个风韵不错的离异少妇，能让蒋鹏挖过来，脑子不犯糊涂时，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角色，“让espn的记者到香港去采访，把利芷当初在香港受的歧视、不公平遭遇报道出来，对比她在美国的成功和受到影迷的爱戴，更能让人感动。” 妈的，这女人更狠，居然拿香港人的狭隘，去煸动美国人的自豪感！不过，我喜欢这个建议，美国人自大惯了，满足了他们的自豪感，阿芷就会成为他们眼里的美国梦，别的媒体想不追捧都不行！ “ok，就这样办，不要光让espn报道，还得让abc、nbc也跟着报道。” 莲娜连忙会意道：“明白，abc、nbc他们更权威，espn只是娱乐媒体。” 嗯，这女人还挺有心计的，特意留个漏洞让上司补充。不过，这种作风要不得，得让蒋鹏敲打敲打，光影公司可不能染上大公司的毛病！ “ok，艺人宣传的事，由亚历山大和布莱恩负责。大鹏，电影广告费上预算充足点，小钱不去大钱不来。” “明白，明哥，香港的金像奖颁奖典礼，别让利小姐回去吧？” 犹豫了下，孙子明沉声道：“不，让她和我一起去参加。吃明星饭的，不但要能接受欢呼，也要受得了人家的冷嘲热讽，阿芷没那么脆弱！” “嗯，这样也好，‘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大家商量完计划，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孙子明回到马布里海滩的新家，看着银色月光下的大海，听着阵阵海涛声，回想起当初与利芷的误会，不禁心里有点得意。 当初她不是走投无路乱投医，求到自己这里，或许还在香港演女三号，靠着妖娆的身材混口饭吧；或许早就屈服在向老十的淫威之下，可怜兮兮地在娱乐圈里挣扎，等着她的真命天子去搭救。 可惜孙子明没得意多久，利芷就回来了，洗了个热水澡，红润的脸上还有掩不了倦意。 “你不会明天再回来了，这都几点了？” 利芷穿着半透明的真丝睡衣，钻到孙子明被窝里，抱住他的脖子，小声撒娇道：“我就想回来，你一年到头，能有几天能和我在一起？现在你有时间了，我就要你陪着我。” 孙子明抱着怀里温软娇柔的利芷，心里暗叹，哎，自己虽然改变了她的人生，却让她失去了本应有的幸福。 “睡吧” “嗯”，利芷枕着他的胳膊，依偎在他怀里，俩人相拥着睡去。 正文 第533章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三） 在香港金像奖颁奖前一天，孙子明带着刚从波士顿宣传回来的利芷到了洛杉矶国际机场，惊讶地发现许清居然在候机大厅等他们，旁边还站着姜闻。 “你们不拍戏了？” 姜闻指了指旁边的许清，“这几天赶戏，就是给她腾时间。她演的《边走边唱》入围了最佳影片，正好带她去走走红地毯，宣传下《北京人在洛杉矶》。” 哦，去打打酱油也好，她们这个剧组除了姜闻外，其余的演员还真没那个明星潜质。 有姜闻同行，利芷立即把自己头等舱的位子，改签给了这个土匪，拉着许清去了经济舱。上了飞机，坐到座位上，姜闻迫不及待地掏出剧本，孙子明接过看了看，划掉封面上的《大院往事》改成《阳光灿烂的日子》。 “还不行，水平还是太臭，没有任何画面感。你还是好好学吧，编剧和导演都是自己学出来的。” ‘阳光灿烂的日子’？这名字好，姜闻兴奋地拍了下孙子明的大腿，“你的水平就是比刚子高，要不，我跟你学一年？” 孙子明把眼罩拉了下来，这几天不停地跟蒋鹏、乔治他们开会，商量利芷她们宣传的事、电视台的事，人太累了直想睡觉，“跟我学什么？今年我拍的都是商业片，只有创意没难度的。要不，等你拍完这部电视剧，去跟陈凯哥学吧，他对现实的审视和人生的探讨都不错，也正好《霸王别姬》要开拍了。” “行，听你的。睡吧，看你这样子，昨天又跟大鹏他们开通宵会了。” 经济舱里，利芷和许清聊了一阵，也哈欠连天，这几天的宣传活动太多了，她也累得要命。许大美女难得体贴别人，替利芷盖了床小毛料，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觉。 等利芷发出轻微的鼾声，许清才羡慕还带着崇拜的眼光看着她，这些天电视里经常出现这位大姐的身影，俨然成了美国梦的代言。 abc、nbc还有espn、《洛杉矶时报》、《纽约日报》等电视台、报纸大量报道利芷的奋斗历程，从一个受香港人歧视的大陆妹，奋斗成拿全额奖学金的旧金山大学留学生；一个只能在银幕上靠身材吸引观众的花瓶女演员，受到香港演艺圈集体歧视的女演员，没有抱怨生活的不公正，一边在不公平的环境里打拼，一边跟随亚洲动作巨星李联杰学习武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结果被china明发掘到美国出演《霹雳娇娃》；伙伴与她竞争女一号，利芷博命完成高危险性动作，赢得整个剧组的尊重…… 什么叫美国梦？美国人都深信，只要经过努力不懈的奋斗便能获得更好的生活，亦即人们必须通过自己的勤奋、勇气、创意和决心迈向繁荣，而非依赖于特定的社会阶级和他人的援助，这就是美国梦！而自己身边这个脸上睡意正浓的大姐，她就是靠自己奋斗出来的好莱坞巨星，她就是美国人眼里的美国梦！ 现在的许清羡慕利芷，可十几个小时后，到了香港她就有点怕了那阵势。 利芷在好莱坞的一夜成名，刚开始是让香港人觉得骄傲的，因为利芷是在香港出道的，也成长在香港。随着美国媒体的爆料，说她在香港是受歧视的，而且列出大量的确凿证据，本来也没什么，香港市民只会一笑了之，但是一直让tvb、香港卫视压得喘不过气来的atv、星光传媒哪会放过这个机会？ 没有新闻就创造新闻，这是香港媒体的通行法则，何况这是一个上好的、可以充分炒作的劲爆话题。有什么东西，能让香港人同仇敌忾，把所有的目光吸引过来呢？当然是把煽动大家的地域认同感，让他们都觉得让人背叛了！ 在李泽楷他们的示意下，atv和星光传媒开始联手抹黑利芷，大量引用美国媒体那边的评价，利用语言上的差异和美国同行的哗众取宠，将利芷描绘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戏子。同时，又让一些评论员出来力挺利芷，说她是个人奋斗的楷模，香港人的骄傲。 这样一炒，利芷在美国的宣传在香港被炒热了，成了全港市民的热议话题，atv和星光传媒的收视率节节升高，参与报道的报纸销量也大增。他们这一搞，tvb也不甘落后，连香港卫视在孙子明的默许也加入了进来，到最后几乎是全港媒体打一场一边倒的嘴仗，大部分批判利芷忘恩负义，小部分力挺，但却逐渐淹没在太多的批判声音中。 当然，这些利芷听孙子明解释过，吃娱乐饭的，不怕让媒体骂，就怕没新闻。即使是失去了香港票房市场，还有广大的亚洲市场，何况美国的市场比整个亚洲的还更大！ 在香港人眼中臭了，算什么？只要让美国人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自大的美国影迷们会更崇拜自己，会让自己在美国更红！利芷回香港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沉默，不要解释不要争辩，安静地参加完颁奖典礼就可以了。然后？想呆在香港陪父母，就呆在香港，不想听闲话就带着家人去度假。反正她花再多的钱，也有合适的理由了，负担家人的生活本来也是应该的。 …… 飞机降落在香港启德机场时，已经是凌晨五点。海港城市天亮得早，明亮的晨曦，熟悉的粤言，同样黄色的脸孔，让睡足了的孙子明有种回家的感觉。 回过头来，看着自己拉着旅行箱的利芷，已经戴上了帽子和墨镜，孙子明低声道：“准备好了吗？” “嗯” “嘿嘿，就当是群疯狗，什么也别说，跟着阿凯他们回家就是。” “嗯”，利芷有种上战场的感觉，娇柔、窈窕的身体里有股力量在觉醒。 孙子明见许清捂着嘴在打哈欠，恶作剧道：“许清，要不要上头条？” “啊？” 孙子明捉着许清的胳膊拉过来，推到利芷旁边，温软满手幽香袭人。 “跟着阿芷，去沾她的光，明白吗？” 许清的疲倦立即没了，兴奋地低声道：“这样行吗？” 孙子明随手把她的帽子、墨镜摘掉，露出娇美的容颜，怂恿道：“有什么不行的？紧跟在她旁边，我们公司的人在外面接你们！” “哎” 美丽中透出股优雅的许清，立即兴奋地跟到利芷身旁，两位大美女并肩走向通道。姜闻和卢惠光也想跟上，孙子明拉住他俩，“急什么？去抢人家的风头啊？到卫生间去抽支烟，坐飞机不能抽烟也太难受了。” 正文 第534章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完） “许小姐，请你解释下，你在香港怎么受歧视了？” “许小姐，你不觉得在美国的胡说八道，很丢脸吗？” “许小姐，你在美国人面前侮辱香港人，觉得有一点点羞愧吗？” 许清跟着利芷一出通道，就后悔得想去撞墙，这哪是沾人家的光，分明是给人家陪绑！ 与许清的后悔莫及不同，等在通道外的cbs、espn、amc（美国经典电影有线电视台）、美国e!娱乐电视台的记者们可高兴死了，nina·li·chi（利芷的英文名）还在电视上替香港人解释，这下证明她确实受歧视了吧！ 只有我们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才会包容各种族、各地域有才华的人，才会欢迎所有勤奋、勇敢的人，也只有在我们美国，任何人才有平等的机会！ 许清奋力地跟着沉默的利芷后面，在机场保安们的帮助下，终于挤出了候机大厅，钻进了公司派来的车里，这才长出了口气。 “芷姐，你不给他们解释解释？那些新闻都是美国媒体报道的，你还在电视里帮他们说了好话呢！” 经历过浮沉的利芷，虽然还处在爆红后的喜悦中，但不妨碍她提携身边的后辈艺人，“解释什么？解释不清的，明星就是这样，没红的时候天天想上电视、报纸，巴不得到处都是你的新闻。如果你红了，又巴不得没有人注意你，让你能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这种事，保持沉默就行了，过段时间自然就风平浪静了。” 利芷的话概括起来就一句话——人红是非多。 许清还没尝过走红的滋味，对这些没感触，反而更好奇孙子明他们如何应付记者，“快看，孙导演他们也被围上了！” 利芷也连忙回头看，孙子明和姜闻果然也让记者包围了，不过他们的待遇好得多，没有记者敢把话筒往他脸上递、嘴里塞。孙子明看着笑眯眯的，却是有名的爆脾气，他老婆四千万的地，被他以四亿的天价强迫首富买。要是惹到了他，保不齐会连话筒都给你摔掉。 “大家稍稍让一让，给美国同行们也留个位子，远来的都是客嘛。” ‘呵呵’，记者们很给面子地让了点位置给美国同行们，孙导演今天很高兴，没让大家去他公司参加新闻发布会。 “ok，谢谢大家给面子！刚才你们提的问题，我一个都不知道！” 记者刚准备起哄，孙子明又继续道：“大家都了解我啊，公司里的事从来是管大方向，其余的都是曾叔、京哥他们处理。” 这倒是真的，这位大导演从来都是当甩手掌柜，只管给公司下目标，怎么做他是从来不管的。完成了重奖，没搞掂就重罚，香港卫视就是在重奖与重罚之间成了本港第二大电视台，时常跟老大tvb抢收视率。 “至于利芷小姐在美国的言论，我相信你们美国的同行更有发言权，他们知道我在美国一直忙着拍《侏罗纪公园》，一亿美元的投资，我哪有那心思关心八卦？” ‘一亿美元’的字眼，挑动了记者敏感的神经，立即把问题转向了，“孙导演，不是说6000万吗？” 孙子明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的特效公司不给力，只好请斯坦·温斯特先生他们来帮忙。大家也知道，我从不亏待有本事的人，斯坦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特效专家，所以6000万就变成了8000万。我的助手又跟我建议，反正钱也投下去了，索性把外景地建成个主题公园，看能不能赚点门票钱，所以又追回了2000万，把那些临时建筑改成了永久性建筑。” 啊？记者们瞠目结舌地看着孙子明，钱还能这么花？4000万美元啊，相当于近三亿港币，就让孙导演这么花掉了？ 美国记者听完翻译，立即反应了过来，china明可不是其他大导演，这年轻人跟詹姆士·卡梅隆很象，从不花大钱请大明星，而是把钱全砸在影片上的。他说是一亿，那就肯定是影片本身投资的一亿美元，相当于别人的一亿两千万以上。上帝啊，好莱坞又一部上亿投资的影片诞生了！哦，不，这一部可不是《终结者2》，被施瓦辛格和詹姆斯·卡梅隆拿走2500万美元片酬的《终结者2》，而是实打实的亿元大制作！ “明，《侏罗纪公园》什么时候上映？” 孙子明有点饿了，玩笑道：“看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单》的拍摄进度，我得跟他的影片错开来。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好朋友，《辛德勒的名单》肯定会让大家心情非常沉重，我的电影上映时间与他相近，票房肯定会受他的影响。好了，问题回答到这了，我还没吃早餐呢，大家让一让！” 香港的记者开始让路，美国的可不让，给了个首部实际意义上的亿元大片的新闻还不够，还得给nina的新闻。这种敏感话题，china明可不能不选边，谁让他是好莱坞大导演，还是nina的boss呢？ “明，经我们调查，nina·li·chi（利芷）在香港确实受过不公正待遇。你作为香港最伟大的导演，你有什么看法？” ‘唰’，香港的记者立即又将出口堵住了，差点让孙导演糊弄过去了，还是人家鬼佬聪明！ 孙子明无奈地又停下刚迈出的脚，美国记者可不好糊弄，这帮混蛋不象香港的娱乐记者。这帮美国记者不捏造新闻，只引导观众往他们设定的方向去想象，所以观众都把他们的娱乐新闻也当事实。相比之下，香港市民却把娱乐记者的新闻当八卦，所以孙子明才敢给娱乐记者们脸色看，因为市民不会站在狗仔那一边。 “ok，我本人非常反对种族、地域歧视，但这些东西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奋斗去努力克服。stop!你们听我说完，纽约人把观光旅游车称作‘rubberneckbus’（红脖子（土鳖）巴士），大家能跟我解释下吗？还有，纽约人把不看信号灯的行人，叫做“jay(z)alker”（没见识的乡下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呃，呃，骄傲的美国记者咽了咽口水，孙子明没有说谎，美国人称乡下人为“bumpkin”，还有一种叫法就是“redneck”(红脖子)。rubberneck指的是外地来纽约观光的游客，这些人坐在旅游车上东张西望，充满好奇，像脖子上系着一根橡皮筋涨得通红。早年间，纽约城里有一种运输家禽去屠宰场的马车，这种马车经过的时候，鸡、鸭、鹅从木头笼子里伸出脑袋、东张西望，这种运家禽的马车被称为“rubberneck(z)agon”，它与现在的旅游观光车只一字之差。外地人在纽约人的眼中是什么形象可见一斑。 “所以我认为，大家不要去热衷于一些报纸杂志上的八卦，要用自己的眼睛看东西，用自己的脑袋想问题。利芷小姐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国际巨星，这是她的成功，也是香港市民的骄傲。我也是来自内地的，在威尼斯和柏林拿奖的时候，大家不都把我当成香港的骄傲？要知道，利芷小姐十几年前，就是香港永久性居民，我拿永久身份证才四年呢！” …… 孙子明虽然在香港启德机场表明了态度，也当场说服了记者们，但新闻就是新闻，和香港记者一样，美国记者可不会因为有说服力，而放弃吸引美国观众的机会，何况亚历山大在他们台里可是买了广告的。 第二天一早，cbs、espn、amc这些电视台的娱乐频道，又开始热炒利芷的新闻。他们只是把对孙子明的采访，放在利芷的前面播放，非常容易就给观众一个错觉：即使china努力为nina辩护，香港人依然歧视她，甚至是羞辱她，仅仅因为她是中国内地人。 人嘛，都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信息不对称的影迷们，很容易被记者们煸乎起来了，开始对着记者的摄像机，发表自己对大英帝国属地香港的鄙夷与嘲弄，和对nina（利芷）小姐的喜爱与崇拜。这一场娱乐圈大事件中，记者赚到了收视率，利芷成了全美国人眼中的励志偶像，成了真正的‘美国梦’！ 至于幕后的推手亚历山大，看完了各个电视台的娱乐新闻，痛快地把《侏罗纪公园》宣传广告预付款，付给几家电视台。亚历山大花干净公司三百五十万广告费后，穿着低调的衣服，去找她的得意弟子凯伦·穆特，一起吃饭顺便跟她算一下账目。上次china明让蒂诺照顾下凯伦，现在投资结束了，得把钱给人家送过去。 凯伦穆特的家极富女性色彩，粉白色的棉麻沙发、雪白的羊毛地毯、淡粉色的窗帘、抱枕，透着几许大方唯美和优雅。要不是门口有男式拖鞋、茶几下面有烟灰缸、浴室里有剃须刀、卧室里是双人床，这就是标准的女性单身公寓。 亚历山大光着雪白的双足，踩在同样雪白的羊毛地毯上，端着醇香的蓝山咖啡，翻着凯伦·穆特放在窗台上的表演教材，好奇道：“凯伦，你在学习表演？” “嗯，明让我学的。他说，等我有了些演技，就让我去拍拍电影。他说，模特这一行是吃青春饭，得要想着以后的生活。” 亚历山大见凯伦隐有春色的脸庞透出满足，不禁有些吃味，年轻真好啊，当初自己也是这样，嘴里都是‘蒂诺说的’。不过，自己也不错，十年的陪伴换来了终生的依靠。 凯伦·穆特见亚历山大有点发呆，雪白的小手在她眼前摇了摇，“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我当初也是和你一样，迷恋着蒂诺。对了，我找你，除了一起吃饭，还有其他的事。还记得你的投资吗？前段时间我很忙，现在有时间了，我来给你算一下你的收益。” ‘哇’，凯伦·穆特蔚蓝色的眼中透出兴奋。前几天，她就从孙子明那里知道，回报率有26%，自己不是赚了260万？ “……，扣掉你借款的利息、证券交易税，你的收益是240。8952万美元，这是支票。好了，现在我们去吃饭。” ‘year，我发财了！’兴奋的凯伦·穆特拿着支票，抱着亚历山大连连尖叫，雪白的脸孔变得通红，激动道：“我请你去吃法国菜，然后回家看香港的颁奖典礼，明他们肯定会横扫香港金像奖的！” 正文 第535章 人生如戏 两位美女吃了顿丰盛的法国大餐，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的亚历山大，又陪着凯伦理学穆特到健身房里运动了一个小时，把刚吃下去的热量消耗完，这才回到她的公寓。 亚历山大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到电视里的中文节目，觉得非常奇怪，“凯伦，你这怎么能看到香港卫视的节目？” 模特儿可是要保持身材的，凯伦这没什么零食，端来两杯脱脂牛奶放在茶几上，反而惊讶地问道：“你不知道？kcef（加州电视台）已经让明收购了，现在kcef开始向洛杉矶、旧金山的华人提供香港卫视的节目。对了，你家也可以收看了，espn也有一个频道专门播放华语节目。我听明说，等两家完全合并后，除了专门的华语节目，还会另外制作节目专门介绍中国。” ‘哦’，亚历山大听莲娜说了，但这几天一直在忙宣传计划，听到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电影公司和电视台还是两个平行的机构，她没那个精力去关注。 喝了口淡而无味的牛奶，亚历山大才想起自己不是模特了，孕妇还要有充足的营养，连忙道：“有吃的吗？我不用节食。” ‘哦’，凯伦这才找出给孙子明准备的各种饼干，羡慕地看着亚历山大吃得津津有味，幸好电视里颁奖典礼没多久就开始了，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各位观众，这里是第1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典礼……” 自从乔治接管kcef后，因为孙子明的强硬要求，kcef不但增设了华语台，还配备了适时字幕翻译，只是红地毯上那些明星，两女孩一个都不认识。不过，这不妨碍她们评价哪个更帅，哪个更漂亮。 “明，明出来了，他旁边的是谁？这女孩可真不怎么样，又胖又矮！” 凯伦·穆特急切地问着亚历山大，亚历山大这才塞了块曲奇饼到她嘴里，“别吃醋了，这是他的一个房客。听克劳迪娅说，她是明一个最亲密的朋友的朋友，她们的剧组还霸占了明的家，用来拍电视剧。” 一听不是自己的情敌，凯伦·穆特立即改口了，“哦，其实这女孩还挺漂亮的，气质很好。” 让凯伦·穆特吃干醋的女孩，正是许清，她今年又来香港蹭红地毯。只是她的男伴是重量级的，旁边又是《跛豪》剧组成员，所以在旁人眼里，俨然成了超级明星。 “孙导演，这位不是你的新女友吧？” 孙子明脸上堆着笑，挽着盛装打扮、光彩照人的许清，给开玩笑的影迷玩笑道：“别乱说，我老婆误会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阿娟呢？” “在西藏学佛，那交通不便，她没来。” 一帮铁杆影迷突然大声道：“孙导演，让阿娟出唱片吧，我们想听她唱歌！” 孙子明停下了脚步，松开许清的手，朝那帮影迷鞠了一躬，拱手道：“谢谢兄弟们，会出唱片的！” 站在旁边的许清清楚地看到，孙子明眼里有泪光。多年后，她问孙子明，为什么深爱着娟子，却到处沾花惹草？孙子明沉默良久，才回答是因为男人的劣根性。 走完红地毯，刚开始回答tvb、香港卫视的记者提问，外面响起了倒彩声。漂亮、性感带着几分优雅的利芷孤孤单单地一个人，穿着在纽约定制的晚礼服，神情自若地把红地毯当成了t型台，在倒彩声中娴熟地摆着poss。 孙子明一边回答着问题，眼睛余光一直注意着孤单的利芷，很好，她已经有了超级明星的风范。香港这个小池塘无所谓，反正她在这也没什么票房号召力，而且她的舞台在大洋彼岸！ 等利芷走完2/3的红地毯，孙子明告了个罪，松开许清的手，大步走向利芷。现在该自己出场了，作为光影公司的老板，必须要出面维护旗下的艺人了，哪怕是得罪一些媒体、影迷也在所不惜，否则手下凭什么替自己拍戏、赚钱？今天的颁奖典礼，美国加州的华人也能看到呢。 脸上淡笑的利芷，见孙子明迎向自己，突然嫣然一笑，仿若百花盛开。 “今天真漂亮，抱一个” 孙子明满脸笑容地与利芷拥抱了下，朝旁边记者挥了挥手，象演说一样，大声道：“你们颠倒黑白，煽动影迷给她喝倒彩，但你们会后悔的。利芷小姐会成为华人的骄傲，但愿她日后提起香港时，不会全是不愉快的记忆！” 不远处正在回答问题的发哥，也在镜头前鼓起了掌，对着话筒道：“子明说的是真的，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那些懂英文的人。阿芷在美国，没有说过一句香港的不好。连我87年在atv的节目里，用蛋糕扔她，她都说那是我在教她‘艺人就要能受得了气’。” 孙子明和发哥的突然力挺，让利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可超出剧本太多了。 一片寂静中，孙子明拉着她紧走几步，来到香港卫视的镜头前，愤慨道：“这两天，我调看了绝大部分美国媒体的报道，利芷小姐没有说一句香港不好的话。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排斥她，就因为她成了好莱坞巨星？在这里，我要批评香港卫视的娱乐频道负责人，你们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为什么参与这样的恶意炒作？哪怕是当娱乐新闻记者，也是要有基本的职业道德的！我会建议董事会，给相关责任人处分！” 香港是一个官方语言用英语的城市，除了华文报纸外，还有大量的英文报纸。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的影迷，也看得懂英文报道，只是他们相对庞大的市民阶层人数太少了，而且他们没有话语权。 孙子明刚在摄影机前发完飚，立即有些知道真相的影迷哄然叫好，“孙导演，我顶你！全是狗仔们胡说八道，这帮没文化的看不懂英文，让人骗了！” “就是，天天看《东方日报》那样的八卦报纸，怎么不看看《南华早报》（著名英文报纸）？” 孙子明一边冲那些声援的影迷招手，一边悄声道：“给他们鞠个躬，眼睛红一点，要有点感激涕零的表情。” 利芷习惯了事事听从孙子明的，连忙抚着低胸的礼服，给那些冲这边招手的影迷深深一躬，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感激涕零得垂泪欲滴。 这个画面通过直播，看得北美的华人电视观众拍手叫好，看得不知实情的凯伦·穆特也跟着拍手叫好，“太棒了！明最棒了，最有勇气了！” 一手操办这些公关活动的亚历山大，看着欢呼雀跃的凯伦·穆特，不禁哭笑不得。不过，亚历山大也为孙子明超出剧本的临场发挥鼓掌。难怪蒂诺经常说，要想成功，就要时刻演好自己的角色，china明能如此成功，这份表演的功力确实优秀！ 正文 第536章 大佬孙子明（一） “第1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摄影得主是：杜可风、刘韦强，恭喜他们二位，恭喜《跛豪》” …… “第1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得主是：孙子明，恭喜我们香港人的骄傲china明，恭喜《跛豪》” …… “第1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影片：《跛豪》，恭喜《跛豪》！” 孙子明、向铧强带着剧组主创人员走上舞台，与颁奖嘉宾吴思远、林清霞握手、拥抱，再从他们手里接过奖杯。孙子明拿着奖杯，站在麦克风之前，玩笑道：“今天感谢太多的人了，就不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下面请向老十来感谢大家。” 这位平时冷竣的新义安新龙头老大，从孙子明手里接过奖杯，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向铧强把奖杯举起来示意了下，感谢了一通后，感叹道：“这个剧本的创意是四年前，探望一位长辈时想到的。我们收集了大量的素材，却无从下手，只好去找子明。当时子明拿到素材，看得他直冒冷汗。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们坐在光影公司的天台上，子明跟我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或许只有香港这样的法治社会，才能原原本本地还原那段江湖往事。这部电影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是我向某人的荣幸，也是我们公司全体员工的荣幸。在这里我再一次感谢子明、感谢阿发、阿玲、佳辉、肥猫，感谢所有参与过此片制作的兄弟们，谢谢你们！” 台下响起了五味杂陈的掌声，这位社团大佬是个恶棍，这一点别说大家是这么认为，连他自己都承认。但也不能否认，这个恶棍爱电影，通过孙子明的手，真实地还原了十几年前的江湖，给香港市民留下了一段不可忘记的历史记忆。 …… 在热烈的掌声、欢呼声中，《跛豪》毫无悬念地拿下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摄影七项大奖，成为第十一届香港金像奖上的最大赢家。以至于颁奖后的例行记者招待会，大家只对《跛豪》的问题点到为止，反而一个劲地问《侏罗纪公园》的问题。 回答完记者提问，光影公司的导演、明星们，还有程龙、洪劲保他们一伙，把孙子明在山顶道的豪宅填得满满当当。还和往年一样，该打牌的打牌、该喝酒聊天的喝酒聊天，只是以前跟袁眉来交际的利芷，被刘佳玲、林清霞她们拉上了麻将桌，成为女星们的追捧对象。 孙子明也先去书房谈事，回来这两天要不拜访各方大佬、长辈，要不开会商量公司的事，明天又要回美国，得抓紧时间跟大家私下聊聊。首先进书房的就是李联杰，本来准备让他年底去美国试水，但跟他配戏的演员落实不了。 “杰哥，美国那边还没安排好了，你再接着拍部港片。本子我写好了，跟上次的《精武英雄》差不多，也是披着功夫片的外衣，反应历史人文的。等我们那边安排好了，你再过去，有问题吗？” 饶是袁眉早和他通过气，但从孙子明嘴里得到确实消息，李联杰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失望。哎，以前子明说自己和程龙、阿发是最有希望进入好莱坞的，没想到他们打进去了，连阿芷都在美国红了，还轮不到自己。 李联杰眼中的失望，孙子明看在眼里，但这事确实急不得，自己手头上全部排满了。 “杰哥，你再等一年，先等我把手头的拍完，就拍你的。我也是没办法，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让我拍部电影，送给他还没出生的孩子当礼物。” 听孙子明这么解释，李联杰心里一暖，子明不但是导演还是公司老板。没有朋友帮忙，怎么可能两三年工夫，在美国把事业做得这么大？他一年到头没几天在香港，但只要一回来，这里就是高朋满座，即使人不在香港，公司里也是事事顺利，这不都是一帮好朋友们在帮衬？ “放心吧，我们是自己人，你会成为象阿芷那样的超级明星的！哎，你跟中岛美穗怎么样了？我听说你跟她约定十年，说十年不变就结婚？” 提到这事，李联杰俊朗的脸上一红，嗫嚅道：“哎，我是让上次搞怕了，如果再来那么一次，会害人害己的。” 嗯，如果别人这么说，孙子明会认为是玩玩而已。这位老兄说出来，那就是负责任的说法，娱乐圈里诱惑太多，这位大哥的人品决定了他没绯闻，不代表中岛美穗以后不会变。那位日本女孩现在也是大明星，在日本的知名度不下于近藤真彦、藤原纪香他们，还因为励志和形象健康，被日本人称为国民偶像。 “行，感情的事慎重点好，别学我”，孙子明自嘲了句。这种事李联杰倒不怎么反感，孙子明算是相当不错的，每个跟他有过关系的女星，要不给钱、要不给名，反正都会安排的妥当。圈子里好多导演、制片人，玩腻了就甩，能给个小配角就不错了。 聊了几句家常，后面还有事要处理，孙子明不得不道：“你帮我把星仔和阿挞叫进来，去陪女朋友吧，女人是要哄的，没事多陪陪。” “哎” 李联杰下了楼，他陪中岛美穗的方法，就是让她陪成龙他们打牌，自己在旁边帮着算钱。 一会，兴奋的周星星和吴孟挞进来，他俩鼓捣的《国产凌凌漆》剧本，不敢给王胖子过目怕他笑，趁着孙子明回香港送到他这来了。拿到剧本后，孙子明也没客气，把剧本里讨好内地的内容删得一干二净，反而按‘原创’那样去讽刺、暗喻、恶搞。 “剧本我改好了，我给点个人建议啊。” 周星星激动地接过剧本，连翻都没翻就等着他的建议，这位未来的喜剧之王，在心里可是把孙子明当神的。这也是孙子明最为得意的事之一，能让神把自己当神可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一、拍电影不要考虑太多政治因素，你不是电影公司老板，市场的事不要想太多。二、让罗家英来演达闻西，阿挞的猥琐太深入人心了，会影响到观众的代入感。” 见周星星有点欲言又止，孙子明再看看吴孟挞，暗叹这位天才终于开始知道一点起码的人情世故了，安慰道：“你是觉得，有点对不住阿挞吧？其实没什么，他是你的伙伴，学习当副导演，也是为了辅佐你。好好拍，只要进入年度票房前十，你俩就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星仔，作为领头的，不可能把下面的利益全部考虑周全，只能从大局上去着想。” 孙子明见周星星连连点头，又转头交待吴孟挞，“阿挞，星仔天生不善言谈，但也造就了他对世事的观察入微，肯定能拍出笑中带泪的经典。以后，你不要怕麻烦，要耐心听他讲，再把他的想法委婉地去别人交流。” “是，明哥” 跟这对黄金搭档谈完，孙子明把李雨森叫进来，美国那边根基不错了，得带几个华人导演过去。王胖子他们拍不了好莱坞式影片，也舍不得香港的江湖地位，这位却是眼光更长远也有那个实力，想去那边发展。 李雨森对孙子明的安排没意见，人家是大佬得一碗水端平，刘韦强也是先当副导演，那就自己也先当副导演，“行，过去后，我先当副导演，适应那边的拍片方式。” 两三句谈妥，孙子明也下楼去陪大家玩。现在的光影公司发展太快了，就象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得大批的电影人过来投奔，已经危及其它三家的根本利益。楼下的向铧强和洪胖子、程龙他们，就是自己或是代表后面的大佬，来讨价还价或谈判的。 见主人下来了，刚从台湾回来的向铧胜，让了一半沙发椅给他，调侃道：“孙大佬，你这大佬当得可真象保姆！” “嘿嘿，没办法啊，一年难得几天在香港，还不抓紧点时间跟大家聊聊啊？要赚钱就赶紧啊，明天我可就回美国了！” 刚玩两把，孙子明一直不接洪胖子的口，急得他到酒柜里拎来几瓶茅台酒，“来来，大家喝一点，刚才酒会上，大家没喝好。” “对对，大家好久没一起喝两杯了”，向家兄弟也帮着腔，孙子明也只好主随客便。 几杯茅台下肚，众人脸上开始有了酒意，气氛也渐渐起来了。洪劲保这大胖子见孙子明还和原来一样，没有成为大人物后的倨傲，趁着酒意道：“子明，哥哥求你件事。” “说”，孙子明也知道躲不了，只好让他开口说正事。 德宝这俩年在潘迪生的带领下，进军国内市场，商业上非常顺利，但电影上却节节败退，只靠着黄燕秋一个人在撑着。向家兄弟也放下了杯子，眼睛看着孙子明，他们也一样，看似去年拿了票房冠军，但那是孙子明的班底，带他们拿奖、发财，永盛自己并没有出产什么好片。 “借我们几个导演、演员过档，片酬什么的都好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光影实力太强了，去年票房前十，它一家就占了五部，让其他三家丢了面子又失了里子。 “咳咳，三毛哥，这事我说了也不算啊。你也知道，我们公司除了方向性的问题，我有否决权外，其余时候是按人头投票。” 这事，孙子明也确实没办法，他总不能命令公司的人去帮外公司拍戏吧？光影采用的工作室制，其实就是独立电影公司的变种。大家只要管好拍戏，其他琐事都由公司负责，赚得钱比自己开公司还多，谁愿意出去单打独斗，就更别说接其他公司的片约了。 王胖子他们的市场眼光又好，光影的剧本审核委员会审核过的剧本，拍出的电影几乎部部票房大卖，更吸引得大批有实力的电影人投奔。再加上，孙子明趁着前几年周星星、李联杰他们没红或是走背字时，全部招揽到旗下，还顺利地打开了日本、南韩市场。如今的光影就象当初的邵氏、嘉禾，实际上已经是一家独大了。 以前，孙子明还把上市挂在嘴边，说到时候把公司股份分给大家，但这两年公司业绩突飞猛进，几次董事会开会都让大家拒绝了。 上市就会有股东进来，就要分红给他们，现在这日子过得多好。孙子明是撒手掌柜，制片权力在各个工作室，行政事务又有曾叔那大管家操心，谁愿意多几个股东来分钱、指手划脚啊？现在的光影公司，说是孙子明绝对控股，其实他就是尊菩萨，让这帮家伙供在上面，替大家争面子、遮风挡雨，还得帮大家找其他路子发财。 洪劲保也知道孙子明不可能强迫手下过档，提这个要求只是想退而求其次，叹了口气道：“子明，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光影是行业老大。有些事，当老大的就要考虑我们这些小弟的利益，否则你凭什么当老大？邵氏当年是怎么垮的，不就是吃独食？” 这话，光影公司的不爱听了，这不是要自己公司分好处给他们吗？孙子明、曾叔、王胖子三大巨头还顾忌着身份，刘韦强、陈嘉尚他们可不会给他面子。 这桌上，哪个不是大导演、超级明星？论江湖地位，现在谁比谁高啊？大家各开公司，各赚的各的钱，凭什么你们赚不到钱就赖我们？你们赚不到钱，就要我们分好处，凭什么啊？那些人要过来，我们难道还拒绝，我们又没去挖墙脚！再说了，我们大佬可是够意思，没有他的《古墓丽影》撑着，你们德宝三年前就关张大吉了！ 一时间，牌桌上喧嚣起来，洪劲保见光影的人都七嘴八舌地抢白，连梁佳辉这样的老实人都不阴不阳，连忙朝向家兄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话头我是找机会提起来了，接下就是你们的活了。 正文 第537章 大佬孙子明（二） 客厅里的喧嚣，惊动了隔壁打麻将的梅姐她们，大家连忙起身到门口来看究竟。隔着大门，一帮女星听了几句，连张缦玉她们这样，跟永盛、德宝签了部头约的，都觉得洪劲保他们蛮不讲理。 接光影的片子每一部都能票房大卖，再不济也能保本，凭什么要先接嘉禾、德宝他们的？他们的影片象是赌博，搞不好就会血本无回的。前年永盛拍的《阿飞正传》，奖是拿了不少，可亏得一塌糊涂。还有去年德宝拍的《冷面狙击手》，投资三千多万，票房才不到八百万。明星嘛，拿奖重要，赚钱更重要！ 向家兄弟见这帮人反应这样激烈，只好苦笑着看向孙子明，也只有这位大佬才压得住这帮家伙。等大家吵了几分钟，孙子明敲了敲桌子，客厅里立即安静下来，全部看向他。 “别吵了，趁着大家都在，把想说的都说出来，说过的话和那些气话就别说了。” 光影公司的人，虽然平时没大没小惯了，但要说起正事来，孙子明有绝对的权威。如今他开了口，大家又把目光盯着向家兄弟和程龙。如今的光影可不怕社团，有孙子明这样黑白两道通吃的狠人，大家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向铧胜可不比洪劲保，用香港人的话来说，他是‘食脑’的，意思是他是靠脑袋混饭吃的。 “子明，一张桌子最少也要三条腿，如果其余三条腿不稳当了，这桌子光靠一条腿也撑不起的。” 孙子明点点头，这是正理，不过这话反过来说，这其余的三条腿自己也要争气。 “所以我要求袁眉她们，不要主动去挖墙脚。不是我说大话，如果我们真想挖，台港就没有我们挖不了的人。” 曾叔也附和道：“子明跟你们合作拍《跛豪》，虽然创意是你们的，但从编剧、导演、到化妆师都是我们，只差没把制片人换成我们的。阿胜，我们光影够大方了吧，凡事要先找自己的原因，而不是怨对手实力太强。” 向家兄弟不理会曾叔，眼睛只看着孙子明，洪劲保这个挑事的人，反而跟程龙有滋有味地品起酒来。香港电影四大头，嘉禾跟德宝是一头，光影和永盛是一伙，他们两家要是有了嫌隙，那就再好不过了。要不是永盛这两年，除了跟光影合作的《跛豪》、《雷洛传》大赚两笔，其余的电影亏多赢少，也不可能挑动向家兄弟过来谈判。 等曾叔说完了，孙子明也觉得向家兄弟还真有点无能，却又不能放弃他们。没有他们替电影圈挡住外埠社团，艺人哪会象现在样，安安心心地拍戏赚钱，恐怕子弹信早送到手里了。光影固然不怕，但整个圈子乱了，自己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混水才好摸鱼，要钱不要命的人在哪都有。 沉吟了一会，孙子明沉声道：“胜哥，你的话有点道理，但有句话你可能听过，‘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你们永盛最后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的。你们公司的问题，是你们两个大佬，太浮躁了。《跛豪》从筹备到开拍用了四年，《四大家族》呢，我听说从筹备到上映，没有两个月吧？” 个向家兄弟叹了口气，这话说到痛处了。《跛豪》红了，他们立即拍《四大探长》，结果投资四千万，票房还不到一千万，亏得他们想把导演林德禄扔海里去。 “别叹气，林德禄其实很有才华，是你们自己的问题，要不是他来拍，片子还有点娱乐性，估计票房五百万都没有。你们呀，沉下心来，别眼红别人一年拍多少部，让你们公司的人把剧本写好，用心拍好片子，比靠我给你们写剧本强得多。” 孙子明顿了顿，指着周星星道：“我前天刚到家，阿星就跑来给我一个剧本，说是他和阿挞用了半年时间琢磨出来的，想让我帮着看看。我看了看，即使按他们的想法拍，投资不会超过三百万，票房最少在二千五百万以上。我再帮他改了改，估计票房应该有三千万吧，不是我们的水平高，而是剧本要花时间和耐心去推敲。我原来的剧本，还让京哥他们帮着修改呢，你们公司可是没这规矩的，我听说你们片场，现在还有‘飞纸条’（边拍边等剧本）。” 两人脸上一红，不单是他们浮躁，整个香港都浮躁。 向铧强红着脸有点难堪，闷了一会，才迟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对手下干涉太多？” “对，你们缺乏的就是工匠精神，凡事要下功夫去钻究，而不是一哄而上。” 这事说起来，孙子明也有责任，把本来会在永盛干的王胖子、周星星、陈嘉尚他们一锅端了。光影又发展太快，赚钱象印钞机，向铧强他们能眼红能不急吗？ 光影公司是靠实力竞争的，发哥是国际双料影帝，又是国际明星了，已经成为光影公司事实上的第四大巨头。这种场合，刘韦强他们都闭嘴，只有他说话没人不服。 “胜哥，说句你们可能不爱听的话。你们公司的工作作风也有问题，没事玩小明星，工作就漫不经心。子明够有才华了吧？我们在美国时，除了休假，一天只睡六个小时，不是在拍片就是写剧本。阿芷这次是红了，可你们知道她怎么红的吗？先跟阿杰练一年武术，没有前面的一年苦日子，没有那个实力，子明会带她去美国？去了美国后，500米高不用替身没有防护，就背个降落伞直接往下跳！要是反应慢上两秒，人就要进殡仪馆了。” 这些向家兄弟也想明白了，只是要让他们改了不玩小明星，让大家都公平竞争，谈何容易啊？ 孙子明也知道圈子里的龌龊事太多，自己屁股上也不干净，等发哥说完后，打住话题道：“这样吧，以前我就说过，我想拍江湖三部曲。这些事，你们有人脉和素材，第三部我想拍台湾的社团。我们再合作拍这部片子，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 两兄弟立即眼睛里放光，连忙道：“你拍，还是韦强拍？” 孙子明抢了人家的《阿郎的故事》、《枪火》、《审死官》，不由得想还人家一个机会，“让杜其峰当导演，韦强和老杜去当摄影，我帮你当监制。强哥，你要培养自己的人，老靠别人是不长久的。他是我见过的导演里，最为全面的，也耐得下心来。” 向铧强他俩一下记住了，当初听他的话签下铧仔，现在他成了威名赫赫的‘四大天王’，着实帮公司赚了大钱，要不是这几年靠他，公司早就要亏损了。不过也可惜，李联杰都送上门了，却又还给了人家，否则就靠他俩都不愁公司没钱赚啊！ “行，听你的，我们以后也耐心拍好电影。” 向铧强兄弟倒满酒，敬了孙子明一杯，不再管自己的临时盟友洪劲保了。吃里扒外是江湖大忌，他们这样的江湖大佬，可不会犯这一条的。 正文 第538章 大佬孙子明（三） 洪劲保他们的事更麻烦，他们是专业电影公司，完全耐得下心来拍电影，即使拍了些目前不赚钱的片子，以后也能慢慢地通过版权收回成本，甚至还能赚一笔。就如前几年，票房一塌糊涂的《秋天的童话》，这几年德宝早把本钱赚回来了，还有了可观的赢利。 他们是来谈盗版的事，内地盗版香港电影，是孙子明让三哥他们拉着新义安搞起来的。14k、和胜则专做台湾、东南业的，经常是当地还没上映，录像带就满天飞了。台港社团在这一业务上，可谓是精诚团结，香港提供母带，外埠负责复制、售卖，大家一起发财。 这也是孙子明，对向家兄弟有莫大影响力的根源。新义安独占的内地盗版生意，可比做东南业、台湾的盗版更赚钱，别看向家兄弟在孙子明面前叫苦，其实光靠这生意，他们就赚得盆满钵满了。 刚得到好处的向铧强一听，翻脸比翻书还快，辩解道：“三毛，这事可怨不得我们。你们能在内地公映的片子，我们的兄弟可是等放映完了，才去盗版的。至于那些公映不了的，钱给别人赚也是赚，还不如给我们香港人自己赚，好歹我们还是朋友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外面的袁眉和刘佳玲她们听到这里，慌忙把一起听热闹的女星们拉回牌桌，其实不用她们拉，这些女孩也不敢再听下去了。里面的人代表四大巨头，想在这个圈子里混饭吃，哪个敢多嘴，哪怕是梅姐也不敢啊！ 里面的洪劲保也不看向家兄弟，只看孙子明，这问题要解决，根子还是落在他身上。外埠社团染指盗版生意固然赚钱，但他们的钱得通过各种渠道去漂白，而孙子明在澳门那个洗/钱最多、最快的地方，有巨大的影响力。 “子明，我们的电影票房不如你们的，真的是因为质量不好？你们光影能迅速成为老大，我承认你们拍的片子确实好，但真是完全因为这个原因？” “呵呵，喝酒喝酒”，现在轮到孙子明尴尬了，光影公司的人也装聋子、哑巴。 有光仔他们在澳门，替全亚洲的朋友洗/钱，光影公司的电影绝对是上映完了，才会出现录像带的，这点猫腻谁不清楚啊？就是因为光影公司的电影，不会出现没上映完就遭盗版，优秀的导演、编剧、演员才会纷纷跳槽过来。 “别，话说清楚了，我们再喝也不迟。天大地大，大不过道理，你孙子明还不至于，总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吧？” 这一下，捏到了孙子明的痛脚，发财立品、发财立品，钱赚到孙子明这个地步，名声比钱重要得多，除非他是想声名狼藉。如果名声坏了，三哥、国忠还有卫国他们的生意，哪会那么顺利啊？ “三毛，这俩年，电影圈里风平浪静，台湾人、日本人过来投资拍片，再没有刀架脖子、或是子弹信了。” 向铧胜幽幽一句，让洪劲保和程龙敢怒不敢言，他们虽然也有帮人，但相对新义安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没有新义安的人，在香港为大家周旋、镇着，外埠的社团肯定会过来，象前几年样搞风搞雨。 但是，洪劲保和程龙还是只看孙子明，他们来时各自的大佬说得很清楚：这小子如今要爱惜羽毛了，不可能再象以前样，只顾自己不管别人。 “这个这个”，孙子明支吾了几句，才苦笑道：“三毛，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人家不抢先盗版我的，就够给我面子了。” 光影的人见孙子明开口拒绝，心里一下就踏实了，这也是大家不愿意出去单打独斗的主要原因之一。有实力、又够狠、还能罩着手下人，这也是孙子明给大家的信心。只要你是光影的人，在内地、台港澳、东南亚、日本、南韩商业演出，就没有道上的人动你。哪怕在台北或是东京街上被人偷了钱包，打个电话回公司，晚上就会有人给你送回宾馆，而且保证里面什么都不会少。 洪劲保可不吃孙子明这一套，潘迪生利用他的商业才华替公司上下投资，他就要拍出好片替公司争声誉，而不是片子刚上映，外面就有了录像带租。香港的金像奖如今是票房和艺术齐重，再也不可能象前几年样，票房死烂的电影还能获奖。拿不了奖，又没票房，公司的声誉从哪来？ “子明，明人就不要说暗话，你真没有办法？不对吧，汉华电子是不是你们的产业？现在美国出现的vcd机价格只有录像机的1/20，光碟的价格只有录像带的1/5，恐怕过不了两年，亚洲录像带租赁市场会变成光碟售卖。大家都去买盗版碟，还有谁会进电影院？” 程龙也接口道：“子明，现在他们只盗版我们两家的，等我们赚不到钱，削减拍片量，你们的就能幸免？向老大，你也别瞪着我，别看你新义安十几万弟兄，如果你让他们赚不到钱，他们不会过档到其他社团？当年‘鬼添’他们，可都是从其他社团，过档到你们新义安的。” 孙子明眼睛眯了眯，这两家伙倒是说对了，社团是喂不熟的狗，谁扔骨头就跟谁。别看光仔在澳门替许多大佬洗钱，但那些大佬也不可能去断自己手下财路的，断了手下财路就等于逼手下造反。自己公司的电影能幸免，是因为嘉禾他们当了替死鬼，人家才卖各自大佬面子。 程龙他们师兄弟把说透，光影上下才紧张起来，如果自己公司的电影，也和嘉禾他们的一个待遇，那一年得少赚多少钱啊？ “子明，还有你的电视台，以前大家宁愿去租录像带，因为买一套在家收藏太贵了。以后，四十集的电视剧，买一套光碟不过是几百港币，还能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看，你觉得以后还会有人买你的版权吗？” 这倒是没说错，vcd这种廉价电子产品的出现，使得盗版变成了影视业挥之不去的恶梦。等到未来网络一出现，全世界的影视、唱片全盘萎缩，开始走向没落，取而代之是劣质的综艺、选秀节目，再也没有经典好歌；也没有了伟大的电影，只剩下大制作的商业电影，才能让观众走进电影院。 孙子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苦笑道：“三毛哥，即使我们不推出vcd，也会有别人发明出来的，这是科技发展的必然，谁也阻止不了的。” “我们知道，好歹你们汉华电子发明出来，还替我们华人争了光，所以我们不怪你这个。只是要你拿出个办法来，趁着vcd机还没在亚洲销售。这东西出现在亚洲，又没有相应的办法控制盗版，所有的电影公司都逃不了，包括你们光影。” 想了一阵，孙子明冲李成凯道：“阿凯，带三毛哥他们去我书房喝茶，我再想想办法。” “是，三毛哥、龙哥，请” 等两个上了楼，孙子明也示意向家兄弟和曾叔、王胖子跟自己走，几人来到楼上娟子的书房里，“大家说说吧，这个问题确实棘手，现在是他们的麻烦，以后也肯定会成为我们的麻烦。” 书房里沉默了一阵，曾叔见大家想不出办法，才开口道：“子明，其实这事是有办法解决的，关键是你愿不愿出面。” 嗯？几人立即看着曾叔，连孙子明都愕然，自己哪有那面子、那个本事摆平外埠的社团？ “其实盗版最大的利益在内地，外埠只占到内地市场的不到1/5。只要我们把版税给他们，外埠的盗版就无关紧要了。还有，现在的版税太高了。让一部分出去，别人能做正经代理商，也就没有盗版的动力了。” 这倒是个办法，内地的盗版还控制在自己手里，只要促进内地政府，立法保护影视作品的版权问题，无非是让出点利益而已。嗯，这个倒不难，内地正在与世贸组织谈判，准备加入(z)to，卫国他们也对政府有了足够的影响力。 向铧强见孙子明脸色开始由阴转晴，连忙打断道：“子明，我们不比你们，兄弟太多了要吃饭，光靠些娱乐场所容不下那么多人。” 曾叔盖上茶杯，幽幽道：“向老大，这话差矣，盗版能赚多少钱？你们社团十几万人，也不靠这个吃饭吧？说到底，社团是大家的，电影公司和盗版生意才是你们自己的产业，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你们自己的，对吧？” 利字当头，向铧强也光棍，一口喝掉茶杯里还滚烫的茶水，直言不讳道：“对，你说的对，社团再有实力，赚再多的钱，到我手里也只那么点，电影公司和录像带厂才是我们的私人产业。以前托子明的福，赚了不少钱。但这么一搞，我们赚不到钱，也就只有退出这个圈子了。” 退出？这是屁话，但他肯定会另起炉灶，继续做盗版。没利益的事，甚至是损害自己的利益，谁愿意干啊？ 孙子明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他也体味到了当初邹闻怀说的，‘大有大的难处’。光影成了行业老大，维护行业秩序就成了自己的责任，你不出来扛旗，谁还会把你当回事？你还会不会有江湖地位？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突然很反感向铧强他俩，不想再给他们面子。他们简直是喂不熟的狗，有好处是兄弟，没好处就开溜。哼，他们拍的那些烂片，真的是亏了钱？恐怕是有人出钱，请他们拍的吧？ 难道他们看不到长远的利益吗？根本不是，如果目光这么短浅的话，哪当得了新义安的龙头？他们就是让自己来承担版税，不能损害到他们的利益！ 再说，内地的市场开放得比预想中快，自己公司的重心也该转移了，香港这小池塘太小，已经容不下光影这条大鱼了。哼，老子的公司转向内地，还要你们新义安有个屁用！以后双方的关系要改一改，应该是他们依附于自己，而不是称兄道弟式的合作！ 孙子明也把滚烫的茶水喝掉，匝了匝烫疼的舌头，幽幽道：“强哥，人心要知足啊。你真以为，没有我的人脉，你们能在内地吃得开？” “你”，向家兄弟瞪大了眼睛看着孙子明，他们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不听他的就翻脸。 孙子明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看着向家兄弟，冷冷道：“强者自救，圣者渡人。我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我只能顾着我自己的人。如果你们不愿意呆在我船上，那就请自便。” 正文 第539章 大佬孙子明(四) “你他”，向铧强刚想翻脸，就让他兄弟给捂住了嘴，向铧胜扭过头来，沉声道：“子明，真要做得这么绝？” ‘咣嚓’，孙子明右手一扫，将空茶杯扫落在地板上摔成几片，吓得胆小、油滑的王胖子一抖。 “我绝吗？澳门的事，光仔现在还跟我抱怨，我跟你们计较了吗？向老十，你少给老子撂脸子，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让你让出点利益，就想退出，你给谁脸色呢？” “你”，向铧强甩开兄弟的手，刚想反驳，看到孙子明眼里透出寒光，心里居然开始有点发麻。 “要不是我看在兄弟一场，不让警察找你们麻烦，那些娱乐场所会让你们看场？哼，没有足够的场子，给你的兄弟开工、吃饭，你能坐上龙头的位子？霍爷是我长辈，我都没给面子，你还不知足？” 孙子明连珠炮式的问题，让向家两兄弟颓然坐下。 是啊，没有他的帮衬，自己俩兄弟确实走不到今天。没有足够的场子给兄弟们开工，就当不到龙头；没有光影帮着，成不了香港电影四大巨头之一；没有内地的人脉，录像厂刚开就会被查封。 手下有工开，就不会闹事，警察也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成了影业大亨、在国际上拿了大奖，现在的自己体体面面，别说在香港，就是到日本、台湾去，都能和上流人士一起喝茶。就更别说，除了社团的份例，自己还一年赚几亿，恐怕大哥没坐牢之前，也没自己现在一半威风，赚得钱也没自己的零头多吧？ 这一切，其实都是人家给的，就如四哥他们所说，自己也就是走狗/屎运交了个好兄弟。 见向家兄弟服了软，孙子明发了两支烟给他们，自己点上火，把打火机又扔给他们，放软了口气道：“想明白了吧？我要靠电影替我们那伙人争面子、社会声望，你们要靠电影进入上流社会，争江湖地位，电影是我们的保护伞、我们的根本利益。没了电影带来的国际声望，我的产业是一块肥肉，你们就成了江湖烂仔。曾叔，你跟他们商量下，双方拿出多少当版税，我和京哥去跟三毛他们谈谈。” 孙子明说完了，带着王胖子起身，出了门在走廊上，王胖子拉着他，低声道：“子明，你刚才不怕他们翻脸？向家可是吃软不吃硬的，当初” 孙子明打断王胖子，低声道：“怕什么？你以为他们还是三年前啊，人穷才豁出得去，他们现在穷吗？” “那你也胆子太大了，他手下可是十几万人！” 孙子明看了看心有余悸的王胖子，这小子还是胆太小，“京哥哎，我不靠电影赚钱，只靠它在国际上赚名声，让别人不敢动我内地的产业。他们敢跟我翻脸，我就毁了香港的基业，让他们一无所获，又回去当小混混。” 王胖子一听脸都绿了，他不敢跟向铧强呲牙，跟孙子明却有胆子对骂，“妈的，那我们呢？我们可还要在香港混饭吃，你也太不够义气了！” “你们？去深圳和广州继续拍戏喽，那是我们的地盘，新义安过去多少人，我哥他们就能送多少人进监狱。嘿嘿，只要我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我就是党和政府的宠儿，现在我可是全国人民的骄傲哦。” 王胖子转念一想，黑脸又变成了白脸，揽着他肩膀道：“那倒是，你在美国混得越好，我们就越有面子。你不知道啊，我们在内地多受欢迎，到哪都有领导陪同。” “吃饭可以，也记着给人家学校里捐点钱，名声好比什么都好！” “那还要你说？我们到一个外景地，第一件事就是去学校做慈善，现在一部电影有一百万的预算是给剧组资助学校的。嘿嘿，那一百万值啊，台港澳的媒体使劲地吹，票房上早就捞回来了。连外埠那帮盗版的兄弟都有点不好意思，上次主动找阿祥，说只要版税降下来，就正规地发行我们的影片，要不阿祥会扯到那上面？” 孙子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曾叔那么有把握，“我说呢” “你呀，要是没阿祥，公司会发展这么好？他就是条不叫的狗，咬完了也不出声的。” 王胖子难得背后夸人，虽然这话怎么听都有点象骂人，不过孙子明也同意，公司没曾叔那大管家，早就乱了套。俩人靠在走廊上，不忙着去找洪劲保他们，反而聊起内地的事来。自己虽然在公司里一言九鼎，但有人先去做工作，也省得自己费口舌去解释。 “京哥，内地的事要抓紧，别掉以轻心。内地经济发展太快了，估计十几二十年内，就能跟美国叫板了。我们是商人，得两边压注，只有两边都能说得上话，才能左右逢源。” “不会吧？”王胖子愕然，内地这几年是发展得不错，但要跟美国比，差得也太远了。 “你呀，内地十三亿人口，美国才多少？香港二十年前怎么样？内地只要不社会动荡，再有二十年，估计经济总量会跟美国相差不远。到那个时候，我们如果不能在内地成为老大，那真是白费老子这么多工夫了。跟公司的人说一说，别老盯着香港这个小池塘，多用点内地的演员。目光要远大一点，公司好了，大家才能好。现在的公司，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子昨天开会说要上市，又让你们给否决了。” 王胖子对孙子明的眼光，那是有点盲目崇拜的，立即表态道：“行，我去跟大家做思想工作，以后不管拍港片，还是合资片，内地的演员必须用1/3。你放心，这种大事，公司里还不是都听你的啊？” “那就好，我们去会会他们，就当打发叫花子吧” “嘿嘿” 书房里，洪劲保和程龙正在喝茶，李成凯陪在他们边上聊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果前面没了嘉禾和德宝当替死鬼，光影迟早也会受盗版的损害。 现在就看明哥和向家商量结果，能让出多少版税来安抚这两家，让他们继续当替死鬼。再看远一点，如果明哥能彻底摆平盗版的事，以后华人圈里的娱乐业老大，就是他的！光影就可以制定各种行业规则，将异己势力收为己用，甚至能和政府的主管部门平起平坐，成为影视业真正的霸主。 正遐想的时候，孙子明和王胖子进来了，“三毛哥，让二位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洪劲保见两人脸上没有阴霾，连忙笑道：“没事，用你的话来说，好饭不怕晚嘛。怎么样，搞掂了向家两兄弟吧？也不是我说你，明明是人家的米饭班主，却把人家当兄弟，你心肠也太软了！” 王胖子可不怎么甩洪胖子，反唇相讥道：“子明要象你这样，对手下都是挥来喝去，事业能做这么大？” “那倒是”，洪胖子讪笑起来，跟孙子明这家伙打交道，虽然有时候不太爽快，但有一点好处，他做事公正，什么事都是有商有量。不象当初的邵氏和嘉禾那样咄咄逼人，难怪他几年就成为电影圈公认的大佬，连邹叔都让他比下去了。 孙子明也懒得扯那么多闲话，自己的事太多，没工夫跟他们瞎扯，“阿凯，你去安排下，我想跟14k、和胜和的坐馆见个面，商量下外埠vcd代理权的事。另外，通知美国方面，说我可能延期一天去夏威夷，你和韦强先去找克里斯，让他安排好地方，到时我和国忠他们都会过去。” “是” 李成凯立即下楼去，洪劲保他们脸上一喜，“决定出来扛旗了？” “别废话，给底线吧，钱要大家赚。不给他们适当的好处，人家不会让出这块肥肉的。也指望我让出利益，我手下也一帮人跟着吃饭。” 俩人愕然，这可跟自己大佬说的，完全不一样啊。大家都不让出好处，那自己不是白说半天了？ 正文 第540章 大佬孙子明（完） 当老大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制定规则，孙子明现在让大家抬上了老大的位置，自然会制定有利于自己的规则。 “这么说吧，如果你们不同意让出一部分利益，还想着法定的版税25%，盗版不可能被控制住，你们也一毛钱拿不到。在内地，我们可以让他们在电影没下画之前，不盗版你们的影片，台港、东南亚呢？美亚公司没那么大的实力，否则你们也不会跑到我这来，我说得对吧？” 两师兄弟相互看了下，程龙刚想开口，王胖子把他的话堵在嘴里，“阿龙，现在是谈公事，你跟子明不对等。打电话给邹闻怀，让他过来跟子明谈，这些事你做不了主的。” 程龙对着王胖子怒目而视，却无法不听王胖子的，曾几何时，他根本不拿正眼看这死胖子。如今自己成了国际明星，江湖地位反而比不上他了，就因为他是光影集团的常务副总，他们集团只要愿意上市，肯定是全港排名前五十名。 对着电话说了几句，情绪调整过来了的程龙放下电话，正色道：“邹叔说半个小时后到，大师兄，你能做潘生的主吗？” 洪劲保也点了点头，“潘生在内地处理连锁店的事，我得到了他的授权，我再叫下阿勋。” 那就好，孙子明和王胖子起身下楼，这样的大事得跟公司的股东们通下气，人心就是靠一点一滴凝聚的。 …… “阿毅，去把阿眉她们叫过来。” “哎” 吴毅江到隔壁去叫人，一干女星羡慕地看着利芷也起身，跟着袁眉她俩出去。成为光影公司的股东，就不是单纯的明星了，成为光影公司的股东，就意味着一只脚迈进了上流社会，而且每年的分红都有几百万。 利芷听到让自己过去开会，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整个人的毛孔都舒张开了，浑身舒坦极了。就象子明说的，富贵不还乡，犹如衣锦夜行。自己在美国拼命，不就是想，让原来自己羡慕的那帮人羡慕自己吗？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李嘉明，孙子明收入的15%都是她和女儿的，这里的人有几个不知道孙明茹是她女儿？ 等人齐了，王胖子通报了下楼上的决议，详细地解释了这么办的用意，再征询大家的意见，“大家有不同意见吗？” “没有（没有）”，光影的人虽然平时没大没小，还玩笑式地投票，否决了孙子明的上市提议，却习惯了他严肃的时候听他的。几年来，孙子明对大事的判断无一差错，已经让大家把他给神化了。 “大家没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定了。你们还想玩的，另外找地方，我上楼去看看曾叔。阿眉，你们几个女的帮着收拾下。京哥，你带发哥去迎下人家，人家好歹也是长辈，起码的礼数总是要的。” “走了，我们去隔壁”，一伙人纷纷起身，袁眉她们三个赶紧收拾卫生、摆上水果、茶水之类的，王胖子也起身和发哥，去外面迎迎人家。 没多久，岑建勋来了，径直上了楼去找洪胖子，把这当自己家样随便。又过了十几分钟，邹闻怀才带着何冠昌和梁风讪讪来迟，见门口迎接的人里没有孙子明和曾叔，心里有点五味杂陈。以前是人家上门拜访自己，如今是自己来人家地盘作客，主人也跟自己当初样，派两个手下在大门口迎接。 几人进了屋，长条餐桌已经收拾得象会议桌，袁眉和刘佳玲给三人沏茶，利芷连忙上楼通知。 心里有点不爽的何冠昌感叹道：“王京，还是子明气派啊。啧啧啧，威尼斯影后、好莱坞大明星，在这都只能当服务生。” 刘佳玲眉头一皱又舒展开，笑靥如花道：“何先生过奖了，我们在明哥这，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客人来了，得有人端茶倒水，总不能让京哥他们干这些吧？相信在你们那，客人去了，龙哥肯定也会给你们沏茶端水的。” 程龙会给自己端茶倒水？何冠昌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顾左右而言他，“子明呢？” 王胖子不客气地把三人让到客位上，笑呵呵道：“正在楼上打电话，这样的大事，肯定要跟14k、和胜和商量下的。快了快了，14k应该会卖他面子，只有和胜和难办一点。” 邹闻怀在桌下拍了拍何冠昌的大腿，示意他别争口舌之利。如今香港三大社团，新义安成了孙子明的看门狗，14k跟他合伙做俄罗斯的贸易，也就剩下和胜和跟他没多大关系，反而时常跟他手下光仔闹摩擦。现在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让他当老大了。 一会儿，孙子明带着楼上的人下来了，隔着桌子与邹闻怀他们握了下手，自己坐到首位上，向铧强他们也依次坐下。 “曾叔，开始吧” “哎” 曾叔打开笔记本，开始通报刚才的商量结果，当老大就这点好，决定了通知别人就行。 刚听到版税从25%降到12%，何冠昌立即站起来打断，瞪着孙子明道：“子明，你什么意思？12%的版税，想让我们喝西北风啊？” 孙子明敲了敲桌子，看着邹闻怀道：“邹先生，你们公司是这规矩吗？” ‘咳咳’，邹闻怀忍住怒气，把何冠昌拉到椅子上，“阿昌，让人家说完。” “哼” “曾叔继续，不想听的，就自己出去。” “你” 何冠昌脸涨得通红，站起来踢开椅子，径直走了。邹闻怀也脸上挂不住了，盯着孙子明道：“孙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子明往后靠在椅子上，也盯着邹闻怀道：“没什么意思，作不了主的，在这多嘴干嘛？你们嘉禾联合德宝捧我当老大，不就是想我来搞掂盗版的事？如果你邹先生有异议，完全可以退出，等你们嘉禾垮了，我再来处理盗版的事。” 一直没说话的梁风有点忍不住了，不禁道：“子明，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这是个老好人，孙子明也语气软一点，“梁先生，你们联合日本先锋公司在上海建厂，可没对我们汉华电子手下留过情，我们想把厂子卖给你们，还只能按市价八折算。” 梁风争辩道：“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们给版税，我们会那么干嘛？” “嘿嘿，话别说得这么满，也就是我们有了替代产品，否则你们的厂子连工都开不了。梁先生，不是我孙子明说大话，除了香港几个顶级财团，任何人想在内地跟我玩，都是自讨没趣。” 梁风还想反驳，孙子明摆摆手，“行了，这些闲话没多少意思。成王败寇，如果你们不是上海的投资注定会失败，也不会到我这来。曾叔，你继续。” 曾叔这才继续通报，刚才在楼上商量出的办法。 一、联合大家成立香港电影音像制品协会，电影上映完后，版权移交给协会，由协会负责全球发行。二、汉华电子将台湾、东南业vcd及周边产品的代理权，交与14k、和胜和两大社团，以确保没有母带流入外埠。三、在深圳、香港建立光碟厂，向外埠‘发行商’提供廉价光碟，但‘发行商’要保证各自地盘内，不得出现协会以外的盗版光碟。 邹闻怀他们听得瞠目结舌，这不是把正当发行商赶出市场，而让那些盗版商成为发行商？ 向铧强喝了口热茶，反问道：“美亚如果能解决盗版，那就让他做喽，他搞不掂，那关我们什么事？” 邹闻怀顾不得身份了，连忙道：“孙先生，这样会天下大乱的！” “关我屁事！等他们打出了结果，再来跟我谈合作。” “你”，邹闻怀刚想发火，又颓然道：“那内地的呢？” “三年内保持现状，理顺了台湾、东南亚的事，内地照此执行。什么原因，我早通报过你们了，不想再重复。” 嗯，这个结果不错了，内地暂时是不可能的，孙子明也得先安排好那些伤残军人。邹闻怀沉默良久，终于点了头，但也要求道：“光碟厂，我们必须入股，并且参与管理。” 孙子明这才抚掌而笑，语气里带上了恭敬，“那当然，所有电影公司都要入股，而且财务由大家共管，有钱就要大家赚。邹叔，你也别担心有人敢搞鬼，谁要敢在背后搞鬼，就是断大家的财路，向老十他们会负责到底的。” 邹闻怀也换上了笑脸，若有所指道：“子明，光碟卖到东南亚去是要交关税的，这么大的产量，这税可够头疼的。” 王胖子嘿嘿直乐，会意道：“邹叔，大家为全体电影人谋福祉，总要有点车马费的，社团兄弟跑腿搞运输，也要点辛苦费的。” 那就没有问题了，大家握手成交。 …… 送完客，孙子明打了个电话给陈会敏那便宜表舅，拿起王胖子的游艇钥匙走人。一个小时后，孙子明在王胖子的新游艇上，接待另一拨客人。 这一拨客人就更简单了，14k的坐馆白头佬是霍爷的门人，现在靠着金三角、俄罗斯的生意发大财，盗版碟那只是小儿科。孙子明要靠这个在电影圈上位当老大，二话不说就表示放弃这买卖，利益让给外埠的人，“子明，明年我们就要重新选坐馆了，我们字头想推你表舅上位，你可得多在大佬那美言几句啊。” 孙子明举起酒杯示意，笑道：“波哥，霍爷心里有数的。海哥，你呢？” 戴沧海犹豫了下，不甘心道：“孙导演，按说你开了口，我怎么也得给面子，可是台湾人那怎么办？” 向铧强晃了晃酒杯，幽幽道：“阿海，你说我和波哥联手，能不能把油尖旺全吃下来？” 戴沧海可不是吓大的，他哪会怕这种威胁？光仔他们的作风，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更不把别人的命当命，那才有威慑力。 “你可以试试，你可不是光仔！” 可惜了，戴沧海忘了，他前面坐着光仔的大佬，白头佬笑眯眯道：“阿海，这是人家的大佬呢，你忘了吗？” “少来这一套，孙导演现在是斯文人。他如果愿意玩这些东西，哪会叫我来商量，直接让光仔来找我谈就ok了。” 这倒是，孙子明现在是爱惜羽毛了，不到生死关头，就当世上没光仔这个人。 沉默了一会，孙子明才示意李成凯，旁边一直在替大家倒酒的李成凯，立即拿出份报纸放在桌上，笑眯眯道：“海哥，这是我哥，这是我哥的师傅，这位好象是明哥的朋友，您还想知道些什么？” 戴沧海扫了眼报纸，上面是油尖旺警署破获持枪抢劫大案的新闻，重案组组长和署长、还有个鬼佬的照片登在那。这混蛋的意思很明白，答应了天下太平，不答应警察就要盯死和胜和，加大自己场子里的临检频率。 警察现在是不敢收钱了，但敢在合法的情况下收人情，何况孙子明还和警务处那帮鬼佬也有关系，连警察的宣传片都是他拍的。 沉默了一会，戴沧海讨价还价道：“孙导演，我还有个条件，你让光仔把地盘还给我们。” 孙子明不接话，指了指李成凯，这小子会意道：“海哥，这事你得找光仔谈。” 沉默了一阵，戴沧海还是低了头，反正vcd的代理权，应该比给外埠提供母带更赚钱。 孙子明亲手给几人加了杯酒，乐呵呵道：“海哥，你也别觉得吃亏，我孙子明一向是有钱大家赚。你今天给我面子，以后会还你这人情！” 戴沧海眼中闪过一丝亮色，这个承诺比那狗屁vcd代理权还值钱，“明哥，我阿海以后，可就要沾点你的光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大家干一杯，外埠的事就靠各位了。” 戴沧海连忙道：“明哥，您放心，外埠靠我们吃这碗饭，他们得看我们的脸色。” 那倒是，只要没有香港人提供母带，别人就是想盗版，时间上也来不及。等大家都看过了电影，盗版带（碟）还有几个人买？觉得好看还想再看，还不如去正规音像店租，租可比买更便宜。 几人干了一杯，有孙子明这个信誉很好的人在这，社团三大巨头也正好联络下感情。社团之间永远要争斗，否则怎么知道哪个手下有没有能力，够不够格上位？但不管怎么争、怎么斗，这三位大佬要控制好度，手下不过是棋子，只有自己才是棋手，只有自己才能给手下分配利益。 孙子明一边喝着酒，一边听这三位大佬扯淡，心里有种荒谬的错觉，仿佛这三人是自己的手下，他们的利益由自己来分配。哎，想远了，香港才多大的地方？ 正文 第541章 夏威夷会议（上） 事实证明，社团的效率远比政府的高，第二天孙子明刚到夏威夷，香港市面上就没人卖盗版录像带了。 等杨国忠和三哥他们，从俄罗斯和内地飞到夏威夷时，香港电影业音像制品协会成立，‘德高望重’的光影集团总裁曾祥，被四大电影公司推举为理事长。成立大会上，曾理事长宣布，今后由协会负责会员公司的外埠发行录像带、vcd光碟等一切事务，会员公司只能从协会获得版税。协会的所有工作人员，将由各会员公司派出、并支付薪水，不得从协会领取薪水。 对于电影圈里，成立这么一个凌驾于其他协会之上的协会，并且是违反市场自由竞争原则的协会，新成立的香港电影业音像制品协会官方的解释是：电影盗版日益猖獗，大家团结一致，才能更好的与盗版行为作斗争，保障全体电影人的利益。 报纸评论员却是另有一种说法，盗版历来由社团把持，电影公司处于劣势，将大家联合起来，又将版税腰斩后，从事盗版的社团人物，就等于让协会招安了。协会这种办法，等于是用社团去对付社团，让各地最后胜出的社团人物，漂白成音像制品代理商。甚至有大嘴巴在报纸上宣称，光影公司的老总曾祥毒啊，‘两桃杀三士’！ 倒完时差的杨国忠拿着张报纸，一脚把在吊床上晃悠的孙子明，踹翻在沙滩上，“子明，你够可以的啊，五年就把香港电影整合了！” 孙子明吐掉嘴里的沙子，双手抱着头，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得意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子是‘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孙子明！” “嘿嘿，孙子明教主，我看你不是想一统江湖，而是想一统东南亚啊！” 孙子明一骨碌爬了起来，杨国忠叫了句正在下棋的三哥，李成凯赶紧起身走远点，守着别让剧组的人过来。 “印尼这次购进了一批俄制军火，孙磊也在购进了一批轻武器，型号与那一批里的完全一致！” “妈的，太快了，他们脑袋在想什么啊？” “嘿嘿，你以为那些东西是他们自己用啊？用来卖的！你现在要是去印尼看看，你会吓一跳，黄、赌、毒大行其道；每天都听得到枪声，那些热血英雄悍不畏死，天天上演着荡气回肠的江湖传说。” 那就好，时势造英雄，英雄也造时势。只有社会乱起来，光仔他们才有机会。只是印尼的华人成分太复杂，但愿他们能拉拢到有家国情怀的新客，那些黄皮黑心的峇峇娘惹（西化华人）、侨生（印尼化华人）就让人家自生自灭吧。 “行了，以后光仔的事，你别管。他们要买什么东西，让他们自己去找路子，我们得跟他们撇得一干二净。” 杨国忠立即低声叫屈，“你们以为我帮了他们？现在老毛子只要有钱，什么都敢卖！以前我们好歹还给人家废钢铁的钱，现在人家只要给点钱，整个军火库由你搬，还派车给你送到码头。” 孙子明把杨国忠的大脑袋揽过来，沉声道：“以后别碰那些东西了，现在我们是穿西装打领带的绅士，不缺那点钱了！” “那是肯定的，我手下的二毛子、三哥超市里的人全是绅士，那些贫民救济点和孤儿院全是我们资助的。我们的口号是，能力大的人必须帮助生活困难的人，大家齐心协力建立一个和谐的新俄罗斯。” 对，这才是王道，只有形象好了，普通民众才会信你。普通民众信你了，你就处于不败之地，除非是集权社会，但俄罗斯已经回不去了。 现在的俄罗斯物价飞涨，4月份的物价比去年1月份上涨了65倍，由于中国内地对资源的需求，俄罗斯境内生活物资的缺乏，远东地区出现了畸形繁荣的三边贸易。 中国内地、香港、台湾海量的轻工业品、生活物资通过杨国忠他们的外贸公司，潮水一般转道朝鲜进入俄罗斯远东，再由远东的俄罗斯人通过西伯利亚铁路贩运到全国。而廉价的资源又象长江之水一般，从朝鲜过境流进了东北、南方，双方在这场商品贸易中，赚得盆满钵满，就连朝鲜那轮太阳都笑得合不拢嘴。 就象远东俄罗斯人自己说的，现在的远东地区，谁要敢开放中俄直接边贸，就是所有远东俄罗斯人的敌人。这种垄断式的贸易，让所有的远东俄罗斯人发了财，也让孙子明他们这个小团伙，把俄罗斯远东地区当成了后花园，吞下的矿山、企业不计其数。 因为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经济空前繁荣，远东地区的政治势力开始向莫斯科进发，杨国忠的岳父已经高升为经济发展和贸易部部长，进入俄罗斯的权力核心，而杨国忠凭着充足的物资、资金、良好的社会声誉，已经成为那个疯子总统的座上客，成为莫斯科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人。 孙子明掏出自己的烟，给两人点着后，交待道：“你岳父、表舅、堂叔他们都可以参政，你别参与太深，你身上一半的华人血统，决定了你不可能爬到最高的那一层次。不管哪一方拉拢，你都要保持中立，只管赚钱、做慈善，这样就能左右逢源。如果有以前团中央、克格勃出身的集团拉拢你，可以暗中提供资助，但也别陷进去。只有不参与政治斗争，才能保持地位超脱，才能左右逢源。俄罗斯的乱局最后是要结束的，只有那帮受过严格训练的精英，才有能力收拾这个烂摊子。哼，老毛子那种个性，稳定后肯定又会对外强硬，然后接着被欧美打压，你犯不着给他们陪绑。” 杨国忠思考良久，才终于点了头，现在的乱局，确实要有铁腕人物才能收拾。也正象子明说的，国家有了实力，肯定又要跟欧美掰手腕子，倒不是俄国人想，而是欧洲无法接纳重新强大起来的俄罗斯。欧洲就那么点人口，如果俄罗斯加入进来，近一半的人口都是俄罗斯人，欧洲迟早成为俄罗斯的欧洲。 “子明，蒂诺一直在莫斯科活动，想收购油田、汽田，他们还想建立俄罗斯至西欧的输气管道。” 孙子明接过杨国忠递过来的烟，抽了两口，才幽幽道：“自寻死路！只要换个铁腕继任者上台，那些都会成为国有资产，重新掌握在权贵手里。” 杨国忠沉默一阵，拿过孙子明嘴里的烟，自己抽了几口，“你的意思是坑还是帮？如果坑的话，我们可以做个局，保证他们连裤子都会输掉，他们可是给你装了窃听器的。” 孙子明连连摇头，低声道：“不坑，而且还要想办法帮一把，等下他们来了，把道理给他们说明白。如果他们执意要干，你只负责介绍，别参与进去。以后万一如我们所想，他们也怨不到我们头上。国忠，我们不缺钱了，为了钱得罪人的事少干。山提诺这人可不简单，我的人查了查，有传言说是靠绑架大人物，造成股市动荡起家的。这样的人得罪了，就是不死不休的，我们没必要交恶。” 杨国忠遗憾地呼了口气，数百亿的财富谁不想切一块下来？ 既然不准备坑人家一把，那就得下点力气帮。在俄罗斯混得再好，再有钱，也心里不踏实。美国再不好，也是法治健全的国家，只要你不违法犯罪、不得罪顶级权贵，人身自由和财产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山提诺这样的人，肯定代表着一个集团，如果得罪了他们，自己这一伙人肯定在美国无法容身。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美国人都想参与盛宴，杨国忠也不会放过，何况现在已经拉拢了那么多人，“那我们呢？一旦通过新的《企业私有化国家纲要》，我们肯定也会拿到大量能源企业的。” 孙子明想了想，低声道：“抢，尽可能地抢到最多的东西，但要时刻注意总统的继任者，只要继任者上台公布施政纲领，又能表现出执政能力，立即按他的思路出售国有战略企业，我们以后只做非国有战略企业。” 杨国忠匝了匝嘴，这才是最稳妥的，在俄罗斯千万别跟政府较劲，就象三哥从来在政府划定的圈圈里做生意。 没多久，三哥见刘韦强、克里斯带着蒂诺他们从远处过来了，推了推孙子明，低声道：“客人来了，蒂诺旁边那个就是山提诺？也太矮了点吧？” 正文 第542章 夏威夷会议（中） 孙子明领着三哥、杨国忠与客人一阵拥抱、寒暄，大家顺着修葺好的小道走了百多米，到岛内一处树荫下的长廊里坐下。刘韦强和克里斯他们去外面远远地守着，只剩下李成凯给三哥当翻译。 这里的风景不错，盆地中央茂密的热带雨林经过修整，开辟出了小道、修建了欧式长廊，乳白色的实验室掩藏在远处的绿色丛林里，环境清幽雅静。 蒂诺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看着远处的碧海蓝天，感叹道：“明，你这风景真不错，就是名字逊了点，叫什么酷库岛，还不如以你的电影命名叫‘侏罗纪公园’。我看旁边的小岛也在建房子，是准备拍完电影后，开发成旅游景区吧？” “ok，以后就叫侏罗纪公园。蒂诺，旁边的小岛也成了我的产业，有兴趣投点资吗？” 蒂诺摇了摇头，就这点东西，自己投多少合适？还得欠他的人情。 山提诺对风景没兴趣，对这种小场面更没兴趣，不过他对站在远处的人感兴趣，那两家伙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居然象两佣人，不由打趣道：“明，你可真够气派，把柏林最佳摄影、好莱坞大导演当佣人。” 这话让李成凯想起了，何冠昌前几天在刘佳玲那碰的钉子，不禁扭过头去一边偷笑，一边低声给三哥翻译。 杨国忠一边给大家倒酒，一边随意道：“山提诺先生，他是我们的首领，我们都是因他而发达，替他当佣人是他俩的荣幸。” “胡说八道”，孙子明骂了杨国忠一句，转头给山提诺解释道：“山提诺，上次的事让我还有心理阴影，不是可以绝对信赖的人，我根本不敢让他们过来。” 见孙子明又旧事重提，蒂诺举杯示意道：“明，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哎，你怎么还留着那几个小东西？” “嘿嘿，人家摆我一道，我迟早要找回来。山提诺，下次有兴趣玩一把吗？那伙人可是有钱人，上次在日本的资金不少于二十亿，他们尝到了甜头，下次肯定会加注的。” 钱谁会嫌多啊？山提诺立即举杯示意，高兴地应承道：“ok，能和你合作，这是我们的荣幸！” 大家喝酒、聊天，仿佛陶醉在酷库岛美丽的风光，等都有了四五成醉意，山提诺才示意蒂诺说正事。山提诺他们来，就是为了借助杨国忠的人脉，施展他们在俄罗斯的计划。 “……明，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们想在俄罗斯投资能源，建设东欧至欧洲的能源管道。” “no”，孙子明摇头拒绝，俄罗斯人是什么德性，他太了解了。如果山提诺他们大举进入能源领域，将来肯定会让铁腕的继任者，收拾得血本无回。他们进行注定失败的投资，如果自己没有提醒过，难免以后会有些龌龊。 “明，你今天在美国如此顺利，都是我们在帮忙！没有我们，你能收购到那些作品的改编权？没有我们，你能收购espn、kcef？……你现在拒绝，帮我们一点点小忙，这可有点不太公平。” 为了这个计划，山提诺他们不惜跟各个公司做交易，确保孙子明的利益在美国越来越大，没想到刚提出要求就让他拒绝了！ 孙子明当作没听到，继续喝他的酒，等山提诺自己停止了，才针锋相对道：“山提诺，我不欠你的，ok？没有我，你们能在日本市场获利丰厚？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屁话，我们公司自开发数字压缩技术以来，第一时间申请了全部专利，除非你想绑架我，才有可能得到主动权！” “你”，可能是孙子明的话触到了山提诺的禁忌，脸上立即黑了下来，半晌才阴森森道：“明，开价吧，你还想得到什么？” 孙子明心里有数了，李瑞的情报是有价值的，传言十有**就是真相，这帮人不简单啊。 “no，我不想得到什么，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并不欠你们的。至于，我们为什么不提供帮助，伊万是俄罗斯人，他更清楚原因，让他来给你解释。” 山提诺和蒂诺立刻把眼光转向了杨国忠，如果他们能绕开孙子明，根本不会玩那么多花样。 “ok，我来给你们解释下”，杨国忠从俄罗斯的政党及政党内部的政治派系说起，将整个俄罗斯社会剖析得一清二楚，但却有意地贬低了自己派系的实力。 “情况就是这样，虽然我岳父升任经济与贸易部长，但只是一个摆设没有实权，是用来平衡远东地区的。我的几个亲戚也官职不低，但都是在远东地区任职，而远东地区的人口还不足全国的1/10。” 蒂诺可不会全信，杨国忠在莫斯科可是风云人物，‘回归的伊万’谁不知道啊？他几次派人进入俄罗斯远东地区，结果坐飞机的只能在机场里活动，坐火车在乌拉尔山就让人拦住了，仿佛山的东面是另一个国度。如果不是俄罗斯的天然气大部分在西伯利亚，他们用得着找孙子明吗？ 杨国忠脸色变了变，只好把远东地区奇葩的三方转口贸易说出来，“你说的对，我们在莫斯科确实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只能自保。蒂诺，我们用这种垄断式贸易，把远东的官员都绑上了战车，甚至让军警在乌拉尔山设卡，禁止欧洲的俄罗斯人进入远东地区进行商品交易，只由远东地区的俄罗斯人负责货物的贩卖。为了不让克里姆林宫干涉我们设卡，开放对华直接贸易，我们必须在一些事务上与其他人妥协。” 听到这里，山提诺他们脸上隐有失望之色，满以为杨国忠在莫斯科宾朋满座，岳父又身居高位，应该是实力派人物，没想到他们也受制于人。远东地区不到二百万俄罗斯人，却向一亿五千多万俄罗斯人、十三亿华人提供的货物，肯定会赚得肥肠满脑，难怪西伯利亚铁路会让他们封锁。 杨国忠一边察言观色，一边继续解释道：“山提诺先生，能源是控制在总统和能源部手里。统一俄罗斯党、亚博卢联盟、右翼力量联盟、自由民主党是俄罗斯的主要政党，里面除了自由民主党主张全盘西化，其余的都对西方有敌意，总统也不可能不听大多数人的意见，把能源交给外国人控制。” 山提诺与蒂诺交换了个眼色，外国人或许不行，本国人呢？这个伊万虽然受制于人，但也代表着远东地区的利益，在总统那应该能说得上话，如果以他们的名义进行操作呢？俄罗斯人需要的是资金，山提诺他们需要的是资源，只要双方合作，就可以在未来控制欧洲的油气市场，最低收获也能对油气市场有影响力。 杨国忠已经跟孙子明商定了不趟这混水，那会答应这要求，“no，我们远东地区的人跟欧洲的不同，我们不关心谁当政，也不可能象他们样希望融入欧洲，我们只关心自己地区的经济发展。我们已经跟克里姆林宫达成协议，他们不干涉远东地区的事务，保持我们的自治状态，只要我们足额交税。我们不可能为了你们的利益，再去参与任何政治交易，牺牲自己派系的利益。” 这番话是合情合理的，远东有资源，中国有人力资源和市场。山提诺他们也对远东地区研究过，那里要发展起来，只能依靠中国的市场，欧洲离那太遥远了。对于孙子明集团而言，能拿到远东的利益已经足够了，参与欧洲的利益风险太大，也难怪他们不想合作。 俩人相互看了眼，断定孙子明集团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脸色才好看点，“ok，我们只是跟他们合作，您只要帮我们牵线就行，我们不会亏待您和明的。” 杨国忠扭头看了看孙子明，见他轻轻点头，这才继续劝说道：“no，山提诺先生，俄罗斯的事情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如果你们是想扶持代理人，达到控制俄罗斯能源资源的话，估计你们会摔大跟头的。别忘了，当初伊拉克、伊朗、还有叙利亚都是把石油工业收归国有的，俄罗斯搞了七十年的社会主义，对于如何将私人企业收归国有，太有经验了。” 山提诺异样地打量着孙子明和杨国忠，突然觉得这俩人太可爱、太善良了，居然能为自己考虑这么多，简直和自己的兄弟蒂诺有得比。天哪，难道他们能干出这么多奇迹来，都是上帝故意恩赐的吗？ 蒂诺也觉得不可思议，按说能做出这么大事业的人，对政治经济应该是造诣颇深的人，怎么连政治的本质都没看穿呢？难道中国的教育如此落后吗？不对，明不是那样的人，上帝不可能只垂青一个人的，他们是另有打算。 等杨国忠说完了，山提诺再次诚恳道：“伊万，你的分析太有道理了。但我们还是想试一试，或许我们会失败，那又能怎么样？无非是损失点钱而已，但成功了呢？人生的意思在于突破，仅在美国奋斗，我们已经到了人生的极点，想要再上一层楼，必须有其他的机遇。为了再往上走，我们愿意去冒险！” 那就没有问题了，做朋友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人家硬要往坑里跳，再拦着就要伤和气了。杨国忠见孙子明再次点头，这才无奈道：“ok，如果你们执意要进入能源领域，我会帮你们引荐朋友的，西伯利亚铁路也会向你们开放。” “think，you!” 大家干了一杯，开始在克里斯的带领下参观起‘侏罗纪公园’。 …… 正文 第543章 夏威夷会议（下） 火鲁奴奴岛卡哈拉酒店度假村，不光占地面积广阔，更拥有世界独一无二的设计风格。夏威夷棕榈分部错综而繁茂，多彩的热带大花园神秘妩媚，仿佛一直延伸至纯净的海天相接处。在花园中心，坐落着大气典雅的复式石墙别墅，绿荫间的石板小径四面延伸，处处是风景。这里完美的风景与气候，为享受户外时光，创造了绝佳条件。 孙子明一行人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在乔·罗宾耐特的带领下，漫步在六号别墅，欣赏着夕阳下如画的风景，蒂诺和山提诺都连连点头，“明，你这三亿美元的投资非常正确，等经济回暖后，一年最少也会有10%以上的回报率。” “我觉得也是，蒂诺，你们的朋友来夏威夷度假，可要照顾我们的生意哦。” “那是肯定的，我们是朋友嘛。” 一会，到了隔壁三哥刚买的七号别墅，大家握手道别，各自回房休息。一回到别墅的院子里，山提诺就讥讽孙子明他们，“蒂诺，你那黄皮猴子朋友，可真不怎么样，通过那个斯拉夫杂种，另外找可靠的代理人吧。” 跟在后面的蒂诺拉了下他，沉声道：“山提诺，你错了，他们还是最好的合伙人。明是不想跟我们搅得太深了，还记得他说‘绑架’吗？” 山提诺停下来，夕阳余晖给他脸上镀了层娇异的血红，“蒂诺，你是不是想多了？” “no，我们虽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谁得利谁就有嫌疑。还有，他们能操纵远东那么大的生意，即使自己没想到，手下还会没人会想到，如何从第二轮私有化中谋利？” 山提诺在院子里踱了几个来回，沉声道：“蒂诺，虽然我们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但已经补偿了他们，上次日本的投资，已经让希斯他们赚到了数倍利润。” “对，但他不知道。山提诺，明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你们给他安装窃听器，已经失去了他的信任。” 山提诺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那又怎么样？俄罗斯的第二轮国有化，必然是权贵的财富盛宴，那个伊万肯定也会参与的。他们手里有资源，我们手里有现金、客户，只要西伯利亚对我们开放，我们就能拿到油气田。去跟那黄皮猴子再谈谈，实在不行，我们就换人。” …… 这边的孙子明他们回到屋，也在猜测对方的真实意图，自己这帮人能看明白，他们没理由看不到。孙子明对着地图，一直在‘回忆’，抽了几根烟终于想明白了，“国忠，大部分俄国人，是不是还想着融入欧洲？” “那是肯定的，西欧比亚洲发达多了，而且又都是白人，很多人还能拐弯抹角找到西欧的亲戚。” 孙子明的手在东欧那里划出几条线，指给杨国忠和三哥看，“美国人一定会把萨达姆轰下台，石油也肯定会涨价。如果他们获得了俄罗斯的油气田，到时就能大赚一笔。俄罗斯人想融入欧洲、融入世界，就会遵守商业契约，不会轻易动那些外资企业，日后即使要收归国有，也会给出说得过去的补偿。” 杨国忠听得异彩琏琏，等孙子明说完后，补充道：“嗯，不收回，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即使收归了国有，相对得到的补偿，他们付出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他们如果能控制与西欧联接的管道，照样可以得利，在油气市场也会有一定的话语权。如果我是他们，收归国有的时候，放弃控股权，只保留合适的股份，在双方充当中间人，可以使利益最大化。” 三人嘬着牙花子，这帮鬼佬好算计啊，可惜管道投资太大，欧洲又没人脉，自己这帮人玩不起啊。感叹了一阵，又琢磨一阵，孙子明突然改变主意了，“国忠，远东地区的部队也被你们控制了？” 杨国忠立即反应过来，连忙道：“控制是不可能的，但能让他们帮我们说话、干活。他们从上至下，太多人跟我们合作了，你是说？” 孙子明拍了拍地图，沉声道：“对，他们想干的事，我们更有条件干，为什么不自己干？放弃控股怎么了，只要是人就会有**，只要还是国有企业，管理层就会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杨国忠还是有点迟疑，孙子明指了指地图上的中国，“89年我们还出口石油，现在开始进口了，国内的天然气资源也迟早会这样。现在的总理不是谈国退民进、国企改革吗？我们送他一个大礼包，进军能源领域，在各大城市建设管道煤气，既拉动了经济发展，又提高了人民的生活质量。” 三哥刚想问点什么，蒂诺在外面已经按响了门铃，孙子明连忙指了指卧室，等俩人进去了才去开门。 把蒂诺迎进客厅，孙子明找出从香港带来的茶叶，帮他沏了杯茶，笑道：“蒂诺，你们可不够诚意，什么东西都喜欢藏着。” 透过茶杯上方的氤氲热气，蒂诺微笑道：“明，你也一样，还是有点不信任我们吧？” 把柄在手里，就要时刻用，孙子明也端了杯茶，坐到蒂诺旁边，“蒂诺，窃听器是根刺啊！” “明，如果你总往后看，就会忽略前面的风景。” “呵呵，多往后看看，可以让自己少摔跟头啊！” 对上孙子明这样的人，蒂诺一时还真没多少办法，这年轻人只要抓到一点把柄，就会用到最充分。 “ok，估计你们也想到了我们如何操作，大家合作吧。” 孙子明摇了摇头，“no，只能有限度合作。” 刚才的计划瞒不住人，与其以后落人把柄，还不如光明磊落。孙子明也不瞒蒂诺，拿出地图解释了一番，“这就是我们的计划，我们可以给你们提供便利，但不会把得到的资源给你们。” 孙子明爽快，蒂诺也不虚伪，交易就是要双方得利，“ok，你们想要什么？资金？” “yes，我们没有实力修建这条管道，你们提供优惠的贷款，我们提供人脉，协助你们获得政治资源和油气资源。不过，蒂诺，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日后俄国政府会收回能源企业，万一其中有什么风险，我们不会负担任何责任的。” 这次轮到蒂诺吸凉气了，东、中西伯利亚的油气是别打太大的主意了，东西都在人家地盘上，即使私有化也是他们占尽便宜。看来，自己只有在西西伯利亚上作文章，也幸好西西伯利亚也够大家吃了。 嗯，中国人口是欧洲的六倍，旁边还有日本、南韩，这笔生意太诱人啊，钱景会比西欧的还好。沉吟了一阵，蒂诺低声道：“明，我们要求入股。” “no，我们只允许私人入股，而且我们及我们的伙伴要有绝对的控股权，这是一个政治问题。我们的母国可不是美国，不可能让外资控制国家命脉的。” 蒂诺立即起身，与孙子明握手，“ok，明天早餐的时候，我再答复你。” 听到关门时，三哥和杨国忠也立即从卧室里出来，这是个大计划。国内、俄国、还有自己这一伙人都要从中得利，怎么来分这块蛋糕，都得好好商量一下。 …… 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出现在餐厅。这一次没人讲礼仪了，山提诺直接了当道：“明，我们可以提供资金支持，我们两人一人五十亿美元投资，另外帮我们搞掂总统府。” 有财团在后面就是有底气，孙子明摇头道：“no，那你们将会成为最大的个人股东。一人十亿，帮我们搞掂资金。” “no” 孙子明毫不犹豫道：“山提诺，俄国的情况很糟糕，需要好消息；中国经济滞胀了，正在搞国企改革，也需要好消息。过了这个时期，谁都无法保证他们会让出这块肥肉，我们可以寻找其他财团，你们呢？” 山提诺亢奋的脸上神色变幻，沉默了几分钟，还是答应了，“ok，你又赢了！” “no，是我们赢了” 吃完早餐，三哥和杨国忠他俩急匆匆走了，要去游说两国的政府，那可是个技术活。也就是两国正处于艰难时刻，过了这个时间段，恐怕他们都不会同意这样的方案。 孙子明吃完早餐，也哈欠连天，交待李成凯道：“你去看看酷库岛好了没，模型摆好了就叫醒我。” “明哥，昨天下午就好了。要不你先去睡几个小时吧，下午三点我再叫醒你。” “行，太困了，通知剧组，下午三点半准时开机。” 后记：这次夏威夷会面，促成了孙子明小团体与加州财团的全面合作，为日后他们在美国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因为汉华实业趁国内能源企业正处于巨额亏损，那位铁腕副总理正大力推进两税制、收支两条线、国企改革之际，引进外资进军能源领域，成为地方与中央谈判的筹码。 最终作为双方妥协的产物，汉华实业顺利地进入国家垄断行业，为十余年后再一次国企改革提供了模板和经验。由此拉开了东北、俄罗斯远东、以及日后南韩融合的序幕。 正文 第544章 苏菲信仰的坍塌 《侏罗纪公园》是一部不朽的科幻电影，这一点即使再过二十年，也会得到众多科幻迷的认可，但斯皮尔伯格版的也存在不少硬伤，例如：琥珀中提炼dna再造恐龙、恐龙的视觉、食草恐龙打喷嚏嚼树叶……。 孙子明曾请古生物专家看了一遍小说，再拿着专家找出来的错误，去找过迈克尔·克莱顿。结果让他一句话给否决了，“明，这是小说，不是学术论文。如果恐龙的视觉没问题，戏剧效果怎么出来？” 说服不了迈克尔·克莱顿，孙子明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要求允许他在电影最后的字幕上，指出其中与实际不符的方面，结果又让克里斯拉到旁边去低声提醒，“boss，宣传的时候，让espn搞一个挑错的比赛节目，正好赚点收视率。这是娱乐商业电影，观众看的是恐龙，我们赚的是美金。” “ok！” 孙子明也懒得再理会错误的事，开始严格按剧本来拍摄， …… 转眼就两个星期过去了，拍摄工作渐入佳境。这天拍完了镜头，正收工回火鲁奴奴岛，孙子明刚在船上坐下，苏菲·玛索带着一阵诱人香气过来了，“明，能不能让那家伙滚回洛杉矶？” 因为她太讨厌，光影特效的技术总监蒂姆·伯顿的纠缠，那小子几乎每天一束花，还当着众人求爱。她可是有男友的，剧组里还有espn的记者，这不是给自己制造绯闻吗？ 孙子明扭头见蒂姆正站在不远处窘笑，手里还拿着束打蔫了的红玫瑰。这小子剃掉胡子、收拾好头发、穿上白色衬衫、淡黄色西裤，其实挺帅的，有种大学生般的青春阳光。 “no”，孙子明指着远处一个高达10米的道具恐龙，那是光影特效公司，为巨大的食草腕龙所特意准备的，“他是来操控这东西的，除了他没几个人能搞掂。” “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电脑工程师。” 很久没碰女人了，苏菲·玛索这样的美女站在身边，难免会起绮念，孙子明低下头假装翻看计划，嗅着旁边的诱人体香，脸不红心不跳得道：“没错，他还有麻省的机械工程学位，公司里既精通电脑特效又懂机械的不多，我不可能中途换人。” 苏菲·玛索还想说什么，却让克里斯小跑着过来打断了，“boss，明天早上有台风过境，我们明天要中断拍摄！” “**!”孙子明怒号一声，利芷说好了明天来看自己的，没想到居然会遇上台风。 “下船了，把东西全部搬进室内！” 等把室外的模型拆迁进室内，已经是月上三杆了，剧组的人才疲惫不堪地上船，苏菲·玛索又坐到孙子明旁边来，浑圆修长的大腿在他手上蹭了下，温软嫩滑。 “苏菲，做人要讲道理，我说了不可能换人的，那会增加成本。” “no，我不是说这事，安德烈的电影遇到了点麻烦，你能帮助他吗？” 《萨满教的迷恋》？ 看着手下大将蒂姆企求的眼神，已经非常疲惫的孙子明，昧着良心道：“no，我不喜欢安德烈那样的导演，他的电影总是那么怪诞冷异绝望、违背人性、执拗错乱，无法给人美感，也无法让人看到希望。对不起，我不能帮你。在我看来，他如果要表达自己的想法，最好的办法是当作家，而不是拍一些让人恶心的电影。” 自己的男友，让一个大导演贬得一无是处，苏菲从座位上跳起来，愤怒道：“(z)hat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我承认你非常有才华，也拍出了伟大的电影，但你不能这样说他！” 苏菲·玛索的尖叫，让船上安静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孙子明只好自圆其说，“他无非是想表达，这个世界已经龌龊到，能把正常的人一一生吞活剥、皮骨不剩、渣滓全无的地步。如果这个世界真如他所想，他完全可以吞枪自杀，还留恋干嘛？他那种电影完全是哗众取宠，靠些个人风格极强的镜头，博取自己的名声。” 苏菲·玛索刚想反驳，让隔着几个座位的摩根·弗里曼抢了话，“明，你的意思是，电影首先要有美感，而且要让人看到希望？” 这话给了孙子明灵感，自圆其说道：“对，电影毕竟是给观众看的，至少要让观众看得懂。如果你对现实社会不满，完全可以用电影告诉观众，哪些是不对的，没必要那么隐晦，让绝大部分人都看不懂。你那么隐晦，无非是告诉人们，你非常有才华，只是观众太逊了看不懂；或是你是胆小鬼，不敢拍一部直接针砭时弊现实的电影，因为你怕受政治/迫害。苏菲，安德烈已经离开了波兰，但他拍过反映波兰人民苦难的电影吗？” 苏菲哆嗦着没有血色了的嘴唇，“明，你也没有拍过，反映你祖国的苦难、不公平的电影！” 旁边的人替孙子明回答了，“no，《人肉叉烧包》就是对社会的控诉，明还以那部伟大的电影，获得了柏林银熊奖！” 苏菲·玛索在别的地方，因为她是大美女，或许会受到优待，但这里不行。这里的人都指望着孙子明拍出好电影，让他们享受光影公司的奖励，哪会希望他去拍那些狗屁艺术电影？ 听孙子明这么说，也正合符大部分人对电影的认知，立即七嘴八舌起来。哪怕是有人有不同意见，也淹没在这些口水里 “我也这么认为，电影首先是要让人看懂，看不懂的电影就是垃圾。” “就是，我在地上撒泡尿，然后告诉你这是印象派，你能同意吗？” 特别是蒂姆，他才巴不得那个什么安德烈，立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让他有机会抱得美人归，眼看着苏菲·玛索有些神色不对想反驳的样子，立即补上重重的一脚。 “如果你觉得社会不公，就应该象马丁·路德·金，去带领人民抗争，而不是拍些别人看不懂的电影，想说又害怕打击报复。那种作法既浪费制片人的金钱，又对现实社会没有一点用处，这种人不是胆小鬼，那是什么？伟大的导演？恐怕只有他自己，或是他那一类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会这么认为吧？伟大的导演，首先要有伟大的勇气。要象boss那样，在英国人的地盘，拍出让英国人羞愧的电影，这才是真正的伟大导演！” 苏菲·玛索没受过什么教育、也没有多少社会阅历，在喧嚣、浮躁的娱乐圈里，又一直让法国人捧着，哪有什么分辨能力？ 有句话叫‘众品烁金’，让这帮人一说，苏菲·玛索心里坚守的东西动摇了。如果说剧组的人不懂欣赏，但china明呢？他可是世界级的大导演，公认的天才导演，如果他都看不懂，那安德烈的电影究竟是伟大，还是故弄玄虚的垃圾？ 一时间，苏菲·玛索的脑子象要分裂一般，一半在说男友是垃圾，另一半说男友是伟大。孙子明也偷偷暗乐，这个美丽的大麻烦总算是安静了。 正文 第545章 法兰西玫瑰（上） 回到卡哈拉度酒店度假村，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剧组的人都饿坏了，在自助餐厅用完晚餐，各自回房洗浴、休息。 孙子明也回到六号别墅，脱掉一身汗臭的衣服，走进了浴室。等他洗完澡，裹着大毛巾从浴室里出来，去客厅里拿水喝时，吓了一跳。 苏菲·玛索还穿着今天的衣服，站在客厅落地玻璃窗前，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发愣。孙子明连忙回房间穿上t恤、短裤，趿着拖鞋回到客厅，这才不悦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苏菲·玛索转过身来，棕绿色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茫然，半晌才问：“明，你真觉得安德烈是个懦夫吗？” 孙子明跟苏菲·玛索的关系，还没亲密到不打招呼，就到别人房间里去的地步。如果当初不是在柏林让她用话拿住，孙子明也不会让她来出演《侏罗纪公园》。现在这姑娘还在追问，让他有点恼意，毕竟那些话是假的、违心的，因为安德烈确实是个才华横溢的导演。 “苏菲，我们不谈这些好吗？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回房间，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而不是呆在一个正常男人的房间里。” 执拗的苏菲·玛索坚持道：“no，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孙子明看着她迷茫而忧郁的棕绿色眼睛，清秀标致的面孔与修长性感的体态，长久压抑的生理需要开始抬头，提醒道：“苏菲，你必须明白一件事，你是一个漂亮姑娘，我是一个正常男人。” 心里的坚守已经摇摇欲坠的苏菲，还是追问：“明，安德烈在你眼中，真是一个懦夫吗？” “no，他是一个勇敢的人，一个伟大的导演，他非常有才华……”，孙子明随口夸赞着，就想着尽快让这姑娘离开，能看不能吃的东西，让人太难受。 苏菲·玛索走到孙子明面前，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撒谎，你在敷衍我！” 孙子明也有火气了，你男友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你要真爱他，还在乎别人的评价？ 苏菲·玛索心里的东西终于坍塌了，如果仅是摩根、蒂姆他们说，她还能为男友辩驳，但孙子明的成就太高了。金熊奖、金狮奖、还有一堆的银狮奖、银熊奖，足够证明他的才华。而安德烈至今还是一个争议性极大的导演，不论是在法国还是在德国，一部分人说他是天才，更多的人却说他是垃圾。就连自己看他的电影，如果他不解释，很多时候都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如果china明这样的天才导演都看不懂，连他都认为安德烈的作品是欺世盗名，那安德烈以前对自己解释的东西，也是在欺骗自己。就象法国媒体所说，《狂野的爱》除了让自己裸露外，没有一点艺术价值。自己就象报纸上所说，一个单纯幼稚的小姑娘，让一个虚伪、变态的老男人，以为艺术献身的借口欺骗玩弄了！ 孙子明一看苏菲·玛索眼中有幻灭之色，脸上开始有疯狂的神情，知道事情坏了。这种文艺女青年，一旦理想幻灭，就会变得不可理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想到这里，孙子明连忙抱住苏菲，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的评价有些偏激，安德烈的创新意识还是不错的，只是个人风格太强烈。” 这一抱更坏了，苏菲·玛索身上的女人体味、温软的身体，立刻让孙子明剑拔弩张，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久违的柔软触感，让孙子明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苏菲·玛索的臀部，透过淡黄色卡其布短裤，柔软细腻还带有汗水的湿滑。 法国人本就不看重男女之事，觉得自己被欺骗的苏菲·玛索，被孙子明一抱一摸，没有一丝的反感，反而就想着发泄心里的愤怒，主动抱着他的脖子，疯狂地吻起来。 孙子明可不是圣人，本就是强行压制的欲念，鼻息加重地回吻，双手顺着裤腰插了进去，用力地揉捏着两团丰隆柔软的臀肉。 苏菲·玛索清秀的脸庞，透出几分疯狂之色，苗条不失丰盈的身体散发出的成熟风韵，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诱惑。孙子明急切地将苏菲·玛索顶在墙壁上，几下扯掉两人的衣物，抱着她汗津津的身体，象打桩样剧烈耸动起来…… 等孙子明喷掉那些惹事的液体，苏菲·玛索浑身象刚从水里捞出来样，汗水混着体内流出的腥臊秽物，顺着雪白笔挺的双腿缓缓地流下，滴在同样雪白的瓷砖地面上，形成几滩水迹。 ‘呼’，孙子明从轻飘飘的余韵中缓了过来，用手拨开苏菲·玛索沾在脸上的粟色长发，贴在她还有点茫然的脸上，关切道：“好点了吗？” “不知道，只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 嗯，还行，不愧是国际明星的心理素质，发泄掉那点幻灭的绝望，开始逐渐平静了。 ‘啵’的一声轻响，孙子明从苏菲·玛索紧密的身体内退出，带出一团白色粘稠秽物，缓缓滴在双腿之间的地板上。 “好了，我们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孙子明弯下腰来，一手揽住她的脖子，一手托在她滑腻的小腿弯处，把她横抱着进了浴室。苏菲·玛索任凭着孙子明摆布，等帮她冲洗到双腿敏感之处，才转动着棕绿色的眼珠，低声道：“明，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象个傻子，把一个骗子当成了宝，还不让别人说他一句坏话。” 这话有点让孙子明难以回答，安德烈的才华确实不错，但也没到不世出的地步，他喜欢创新但个人风格太强，一直无法让市场和绝大多数人接受。如果说领先半步的是天才，领先一步的是疯子，他却又没有资格当疯子，只能算是有才华的神经病。 孙子明自己也站在热水里，冲了一阵又想了一阵，才给一个还算中肯的解释，“我的看法就是这样的，不代表其他人的看法。” 这让苏菲·玛索心里好受了些，最起码安德烈不是一无是处，但她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上当？安德烈可不帅，还比自己大了一大截。 孙子明的体能一直是相当好的，冲了一阵热水澡，俩人又一阵肢体接触，刚萎靡下去的巨物又血脉偾张，顶在苏菲·玛索茸毛茂密的**之间，“可以吗？” 法国女人本就不看重这些，苏菲·玛索这个娱乐圈的女人更不在意这些，纤纤素手握住青筋盘结的巨物，塞进自己体内，“一边做，一边给我解释，我觉得你非常有人生智慧。” “ok”，孙子明用力一顶，刺入这朵法国玫瑰身体最深处，抱着她圆润弹性极好的双臀，一边轻缓地耸动着，一边解释道：“你成名太快，根本没有经历过自己的奋斗，又一直让男人们捧着，根本就没多少社会经验和判断能力。当你想厌倦了角色的重复，想突破时，公司又压制你，旁边的人也反对你，而安德烈却坚定地支持你，所以你很容易让他俘获了。” 好象是这么回事，当时自己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压榨自己，想让自己永远出演那些没深度的角色，愤怒之下，不惜以一百万法郎的天价，买断自己的合约。当时所有的媒体都说自己疯了，靠裸露身体转型，是最愚蠢的作法！ 虽然两人在交谈、思考，身体的生理反应依然发挥作用，随着一阵阵快感袭来，苏菲·玛索一边迎合着孙子明的冲撞，一边娇喘吁吁地反问道：“我当时错了吗？不那样，我要演薇卡多少次？一直到观众不愿意看了，成为第二个秀兰·邓波儿？” 孙子明也一边在她泥泞不堪的体内进出，一边喘着粗气道：“错了！转型是指人们观念的根本性转变过程，可以是一次突变，也可以是一次渐变，但一定是自然、有迹可循的转变，绝对不是那种突兀的变化。苏菲，你是公众人物，是观众在供养你，没了观众，你就是一个普通女孩。可以说，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体、灵魂不但属于你，也属于你的观众。” 苏菲·玛索让体内的酥麻冲得晕乎，牙齿咬着嘴唇，让疼痛带来一丝清明，“明，你是对的，我演了《狂野的爱》后，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不再关心我的演技，而只关心我的身体。 她体内一阵抽搐式的紧缩，也让孙子明飘飘欲仙，强忍着喷薄欲出的欲念，死死地顶着这支法兰西玫瑰，为那个可怜的新锐导演说几句好话，省得将来落人话柄，“安德烈还算不错，没有让《狂野的爱》沦为情/欲片，否则你脱掉的那些衣服，一辈子都穿不回来。” ‘噢’，孙子明的静止不动，苏菲·玛索在晕眩之前终于听明白了，体内一阵阵抽搐式的紧缩，小腹不由自主地迎合着顶了几下，被头发覆盖的脸，娇弱无力地伏在孙子明肩膀上。突如其来的一阵紧窒抽搐，也让孙子明终于再次喷薄而出，压在她纤细又不失丰盈的身体上，双腿开始微微颤抖。 正文 第546章 法兰西玫瑰（下）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刚晨练回来，连早餐都没吃完，天色就暗了下来。 台风像神话里的魔鬼作法那样，刚才还阳光灿烂的天空，顷刻出现了烧焦的破棉絮似的云块，不到三分钟就变得昏天黑地、混混沌沌的。一时间狂风怒号，能看得见的气旋，在房顶上、树梢上、无线电天线上打着呼哨。伴随着狂风而来的暴风，像瀑布似的倾泻下来，风把雨和水搅拌在一起，像密集的子弹般噼噼啪啪射来，打在客厅的落地玻璃窗上，转眼就是水雾茫茫。 “my，god!oh，my，god!” 昨晚被孙子明滋润得面若桃花的苏菲·玛索，估计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威力的台风。苏菲·玛索一边念着上帝，一边拿着块刚涂好黄油的面包吐司，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美丽、清幽的庭院，顷刻之间变成了一片狼藉。 ‘卡嚓’、‘卡嚓’几声，院子里一棵高大的椰子树被拦腰折断，树冠狠狠地砸在泳池边的立柱上，‘轰隆’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断枝乱飞。‘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青色的椰子在飞到落地玻璃窗上，砸得窗户都摇摇晃晃。 ‘啊’，苏菲·玛索被迎面飞来的椰子吓倒了，尖叫着转身就跑，把正端着牛奶过来看台风的孙子明撞倒在地。一声脆响，玻璃杯碎了，牛奶撒了一地。孙子明揉着在地板上撞痛的后脑勺，胸前被苏菲撞疼的胸骨，还得安慰吓得簌簌发抖，面无人色的她。 “别怕，这里玻璃都是防弹玻璃，子弹都打不穿的。好了，好了，快起来，你把我撞痛了。” 心有余悸的苏菲·玛索转过脸去，果然玻璃窗上只留下一个青色的污渍，没几秒种又让狂暴的水注冲刷得干干净净。 “还真是的，这台风也太可怕了！” 苏菲·玛索把地上的孙子明拉起来，也不管地上的玻璃碎片，两人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心荡神摇。 银蛇乱舞的闪电，不断划破黑色、混沌的天空，转瞬就是猛然炸响的巨雷。狂风卷着暴雨肆虐着天地间的一切，闪电带来的光亮中，平时的蓝天碧海已经是惊涛骇浪。 俩人站在玻璃窗前，从最初的震撼到最后的惊叹，“明，我现在才知道大自然的伟大，与它比起来，我们太渺小了。” 孙子明偷眼看去，苏菲·玛索脸上已经没了昨天的心如死灰，反而仿佛象是破茧而出般的新生。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非常灵敏的，苏菲·玛索靠在孙子明肩膀上，幽幽道：“昨夜你睡后，我已经想明白了。安德烈的才华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也确实有你说的那些弱点，进了电影圈，谁不想成为大明星、大导演，让自己的作品成为不朽？安德烈拍那些电影，或许有创新的一面，但更多的是他拍不出《肖申克》，也拍不出《人肉叉烧包》，只好以极强的个人色彩来吸引人的注意。” 这一刻，这朵法兰西玫瑰，经过了一翻心灵的挣扎，终于绽放出早该绽放的美丽，“就象你在吕克·贝松的沙龙上说的，电影首先是说一个故事，能让观众看完的，是一部不错的电影。能让观众随着电影喜悦、悲伤，那就是部优秀的电影，如果能让观众们从电影中看到希望、感悟到些什么，那将是部不朽的电影！” “good”，孙子明打了个响指，“编剧、导演是骗子，演员是疯子，观众是傻子，能做到这一点的才叫电影。反过来，如果观众把编剧、导演当成了傻子，那将是电影人最大的悲哀了。” 骗子、疯子、傻子？苏菲玛索棕绿色的眼睛里异彩涟涟，孙子明慌忙举起双手道：“ok，苏菲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或许是朋友、伙伴的好人选，但绝对不会是个好情人。” ‘哎哟’，孙子明紧接着捂着小腿呼疼，苏菲·玛索叉着小蛮腰，竖起精致的秀眉，气愤道：“明，我那么差吗？” 孙子明一边吸着凉气，一边解释道：“no，你很美丽也很迷人，但我已经有了爱人。跟除她以外的女孩在一起，纯粹是生理需要或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 “ok，你虽然不会哄女人，但很坦诚，我原谅你了。” …… 台风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傍晚时，已经是夕阳如血，只是夏威夷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是折断的树木、掀翻的汽车，低洼的路面残留着半米多高的积水。 晚餐时，已经在房间里闷了一天的剧组人员，从酒店度假村的各个角落里冒出来，其中就包括蒂姆·伯顿。这小子依旧拿着一束红玫瑰，不死心地当着众人面，又在向苏菲·玛索示爱。 这一次，苏菲·玛索没有象平常那样拒绝，而是接过娇艳的红玫瑰，给了蒂姆·伯顿一个拥抱，劝说道：“boy，你喜欢的是我演的薇卡，或者是我的美丽，你根本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也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人。别激动，你能容忍自己的女友，随时可能跟她喜欢上的，你以外的男人上床吗？你能容忍你的女友，随时可能跟你分手，爱上另一个男人吗？” 呃？餐厅里沉寂了下来，都面面相觑地看着这位法兰西姑娘。大家都在好莱坞混，这样的女星比比皆是，但能当众说出来的，却是凤毛麟角。 “good，你做不到。boy，我只要幸福，不要婚姻，不要责任，你做得到吗？还是做不到，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 正坐在餐厅角落里，跟克里斯商量明天计划的孙子明，听完苏菲·玛索的心迹，惊愕半晌情不自禁地鼓掌，这才是真正自由的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爱了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了，这才是彪悍的人生不要理由！ 苏菲·玛索拿着鲜花，端着一盘蔬菜、水果，走到孙子明他俩面前，“明，你也赞同我？” “这是你的自由，只要你别影响他人就行。哦，你说的是蒂姆啊，那小子是自找的！” 孙子明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餐厅里大部分能听到，片刻餐厅里爆出狂笑声。狂笑声中，正羞愤的蒂姆刚想离开，结果让克里斯叫住了，“蒂姆，过来一下，boss有工作给你！” “no” 蒂姆刚转身，苏菲·玛索清脆悦耳的巴黎腔英语响起来，“蒂姆，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滚过来，明有一个伟大的想法！” 正文 第547章 你找了个好情人 随着台风的过去，第二天一早，剧组又登上了酷库岛，开始清理积水、折断的树木、枝叶，准备尽早恢复工作。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只有蒂姆伯顿在神神叨叨，因为昨天孙子明说想拍一部灾难片，让他思考如何把特效做得逼真可信，而不是象《日本沉没》那样大量使用模型。 等到傍晚，大家将要拍摄的部分清理完时，蒂姆·伯顿凑到正跟苏菲·玛索说话的孙子明旁边，递给他俩两瓶矿泉水。这小子能三十啷当干到麻省理工的计算机中心主任，除了极高的才华、智商外，心志也是极坚毅的，哪能因为苏菲几句话就放弃啊？ 孙子明接过喝了一口，继续给苏菲·玛索道：“嗯，你的想法有道理，但风险极大。娱乐圈的变化太快，如果你离开人们的视线两年，等你回来时，或许人们已经忘记你了。” 蒂姆听了一会，终于听明白了，苏菲·玛索彻底终结了“玉女形象”，却未能成功转型，反而给大家‘欲/女’的形象。她正为这事苦恼着，自己boss正在给她想办法，但好象两人都没什么好办法。 蒂姆作为特效公司的高层，知道孙子明很多底细，比如他有几个情人，北美正爆红的利芷就是他的情人之一，生怕他拿这个要挟自己心目中永远的薇卡，连忙道：“明，只要你能帮苏菲转型，我就能帮你搞掂那个想法。” 孙子明气乐了，一脚把这混小子从椅子上，踹到旁边的水池里，让剧组上下唯一全身干净的人变成了落汤鸡，指着他笑骂道：“蒂姆，你这是在侮辱苏菲，也是在亵渎你自己的职业道德！” 蒂姆吐了口污浊的积水，惫懒地坐在水洼里，“no，我觉得这是在帮助苏菲，你不是常说，人的成功重要的一条就是，能从你的朋友、伙伴那获得资源的多少吗？我觉得苏菲能从我这得到帮助，这就是她成功的标志之一。” “yes!蒂姆，以后我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苏菲·玛索兴奋地挥了下小拳头，却换来旁边克里斯的打趣，“苏菲，你别高兴得太早，boss肯定是没有办法。你什么时候看过boss见朋友有困难时，会袖手旁观的？” 这倒是，蒂姆这才把手伸向孙子明，他伸手把这混小子拉上来，连忙问道：“boy，想到什么办法了？” “我说了，你也听不懂。给我们追加预算，我要派人去追逐拍摄台风，要让计算机模拟出昨天那样的场景，必须要有大量的素材。” “ok，我早说了，我拍电影赚的钱，全部都是给特效公司准备的！” 就在孙子明他们围在一起，听蒂姆用最简单的语言，解说他的解决方案时，利芷在火鲁奴奴岛的别墅里，已经开始做饭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一个美女愿意为一个男人洗手做羹，她就是真爱上了这个男人。利芷就属于这种，要不是昨天的台风，她昨天就到了。 今天下午一到火鲁奴奴，稍稍休息了下，她就去市场买食材。《霹雳天使》下画了，她有了一个悠长的假期。夏威夷今年游客不多，只要不去剧组露面，平时多注意下，这里应该没多少人能认出她来。她想陪着孙子明在夏威夷，拍完这部电影。 这段时间，她太累了，接受不完的采访、上不完的电视、做不完的与影迷互动。特别是亚历山大她们，利用abc、espn、cbs的八卦新闻，把她包装成了‘现实版的美国梦’、励志偶像后，她的一举一动都成为了媒体的焦点，象是被放在了放大镜下，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成绩也是斐然的，《霹雳天使》拿下了2。21亿美元的票房，成为今年北美市场最大的黑马。据报纸上的影评员评论，超级明星利芷的励志色彩，至少为电影增加了5000万美元的票房贡献，否则这部电影就是一部还算不错的爆米花电影，虽然它里面对于未来世界手机、电脑的猜想非常吸引人。 当然，china明的成功，也成为媒体们争相报道、分析的热门对象，这个华人小子太厉害了。进入好莱坞后，没有欧洲导演来好莱坞发展常见的水土不服，从《alone，home》开始，每一部电影都是高票房，连投资不过一百四十万的《狙击电话亭》都拿下过亿票房。不管是《肖申克》这样的充满人文色彩的伟大电影，还是《alone，home》这样的喜剧电影，及至于《狙击电话亭》这样的惊悚题材，还有《尖峰时刻》那样的动作电影，好象就没有他不擅长的题材。 就在利芷在等台风过去时，epsn刚爆出个天大的新闻，孩之宝公司以《变形金刚》的电影改编权加800万现金，从光影公司手里拿下《侏罗纪公园》的玩具版权，以及《变形金刚》系列电影的优先投资权。 孩之宝公司的总裁斯坦利·图齐先生在epsn的专访里，宣称道：‘这是‘孩之宝’公司最英明的一项决定，等电影上映后，大家就知道了。《侏罗纪公园》肯定会打破所有的票房记录，成为无法超越的丰碑！’ 当然，孩之宝公司这项交易，很多评论家也狂热追捧。光影公司至今都没有公开《侏罗纪公园》的任何片花，反而传出光影特效公司无力满足china明的要求，让那花钱大手大脚的华人小子，不惜以2000万片酬的代价邀请斯坦·温斯特的团队加入。 2000万美元啊，《侏罗纪公园》的制作费已经突破了一亿美元，考虑到china明从未拍过烂片，可以想象这部恐龙题材的电影，肯定是部伟大的经典！ …… “爽啊，好久没听这么过瘾的菜了！” 孙子明摸着大了一圈的肚子，看着面若桃花，还有点娇弱无力的利芷收拾餐桌，满足地打着饱嗝。收拾好卫生的利芷，沏来杯热茶放在桌上，从后面搂着孙子明的脖子，嗔怪道：“你呀，檀香山又不是没华人餐馆，吃不惯酒店里的，不会自己去改善下伙食？” 檀香山？哦，就是火鲁奴奴，孙子明都快忘记了，反手搂着利芷变得纤细的腰。暗叹道：这女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跟着自己没名没份的，真难为她了。 “哪有时间啊，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大腿上是利芷丰满柔软的屁股，闻到的又是迷人的香气，孙子明搂着她纤细下来的小蛮腰，在眼前吹弹可破的脸上亲了下，调笑道：“以后可以早点睡，当陪你了。” 利芷的到来，也让孙子明松了口气，非常干净利索地结束了与苏菲·玛索的床伴关系，虽然俩人只相处了一天一夜。苏菲·玛索是个独立性很强的女人，但男女之间突破了**关系，时间一长难免有几分感情在。不管是爱还是恨，或是暧昧，现在孙子明最不想招惹的就是感情，他宁愿象对泰勒·伊丽莎白样，纯粹是两个成年人之间的需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六月份，电影的外景拍完了。酷库岛开始由乔来接手，由他来将小岛建设成恐龙主题公园，大家也收拾东西准备回洛杉矶。 “子明，德鲁失恋了，想跟我去香港度假。” “哦” “子明，这里的大门密码设成什么？” “哦” 利芷好气地打了下孙子明的肩膀，才让他停止了摆弄模型，“你说什么？” “我说大门密码”，利芷看了眼桌上的建筑模型，这有什么好玩的，还天天摆弄个不停。 孙子明这才想起，迈克尔他们又拿下总冠军，明年再拿一个就是王朝球队了，“设成1(444)456，迈克尔会带家人过来度假，这房子给他用了！” 利芷恼怒地拧了孙子明胳膊一把，这才让他清醒过来，这房子已经给了她，怎么还能借给朋友呢？ “那随你，顺便把旁边七号三哥的设成1(444)456，三哥那的密码是老家的邮政编码，我交待下乔就可以了。” “哦”，利芷这才扭着纤腰，袅袅娜娜地去修改大门密码。这三幢房子本来就是度假村里最偏远的，只要把路封上再种些灌木丛、郴子林，就能成为独立的格局，与外面的别墅区分隔开。这里以后就是她和子明的家，马布里海滩的房子每天有记者蹲守，俩人不能再在那厮守了。 孙子明正琢磨模型的事，苏菲·玛索戴着个淡黄色大遮阳帽进来了，冲他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明，你够可以的啊？居然是芷的情人，她那些故事都是你搞的鬼吧？” 哪？孙子明头猛然一低，吓了他一大跳，见是这位姑娘，没好气道：“胡说什么？是abc的记者首先挖的新闻，我们才想办法应对的，你以为我是上帝啊？” 苏菲·玛索也没纠缠这事，在她们法国，谁要是没几个情人，那是很丢脸的事。在她们看来，自己丈夫或是妻子情人多，证明他（她）有魅力，也是自己有眼光的表现。再说，桌上的建筑、人物模型和线路让她非常感兴趣，“你这是干嘛？嗯，这些线路，好象有点象parcourir，嗯，我看看，确实有点象。” 孙子明一下来兴趣了，现在就有人玩这个了？不会吧，这可是流行于下个世纪初的街头极限运动，连忙问道：“你知道跑酷？哦，就是你说的什parcourir。” 苏菲玛索摇摇头，拒绝再说这个话题，“明，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的！亚历山大·雅尔丹导演想请我出演《fanfan/fanfanandale(w)andre》，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说下英文名称，然后说下故事的大概吧，我听不懂法文，ok？” “ok”，苏菲·玛索一讲，孙子明就知道是什么电影了，中文名叫《芳芳》又译作《留住有情人》，是一部相当不错的法国式浪漫爱情喜剧电影。 “很不错，非常好的故事，亚历山大·雅尔丹也是位非常优秀的导演，祝你们合作愉快。苏菲，你还是给我说说parcourir，难道现在巴黎有人玩了吗？” 苏菲·玛索还是拒绝，“no，先说我的事，你还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 孙子明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挠了挠头皮道：“苏菲，你要转型得慢慢来。我个人觉得这片子不错，如果让化妆师把你得成熟一点，应该能让观众接受你成熟、性感女人的形象。” “你说的好象有道理，ok，我答应雅尔丹的邀请。” 苏菲咕嘟了一句，让刚从外面回来的利芷忍俊不禁，也让孙子明调侃了句，“苏菲，你可是法兰西玫瑰，这么没自信？” “还不是被你打击的？你比我还小，却取得了我踮着脚，都够不到的成绩。” 苏菲听到背后的笑声，扭头一看，又打趣起自己的新朋友来，“芷，你笑什么？你还真应该笑，要不是他闷、不浪漫，我一定把他抢过来。你还真找了个好情人，俩个人一样闷，能每天窝在屋子里。” 正文 第548章 功夫片的创新（上） parcourir在法语里是‘到处跑’的意思，由越战期间的法国士兵发明，并随着他们退役带回了巴黎的平民区。苏菲小时候街区里也有不少男孩子玩，但随着时常有人从屋顶上、扶梯上摔下来，不是残疾就是死亡，这项运动被家长、学校联手禁止了，如今已经基本没人玩了。 “(z)hat？你想在电影里parcourir？明，你会教坏小孩子的！知道吗？我的邻居就受过伤，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幸好抢救回来了。” 也幸好这飞机是公牛队的专机，否则苏菲·玛索的激动、尖叫，又会上娱乐新闻。 “no，苏菲，在我们美国，每年因为橄榄球赛受伤，甚至死亡的人不在少数，但仍然无法阻止大家的喜爱。你们法国的家长、学校禁止，只能说明你们的学校教育正在扼杀孩子们的天性，所以你们法国男人都是娘炮。” 求爱失败的蒂姆·伯顿好好地鄙视了一把法国男人，转身又问孙子明，“明，这项运动听起来很酷，好玩吗？” “我哪知道，我是在设计动作场面。阿光，你觉得有搞头吗？” 卢惠光仔细打量着小方桌上的模型，指着上面的楼梯模型道：“明哥，这些东西没难度，只要手脚快一点就可以了。” 又指着高低不一的房子模型，“这些才是真的难，除非你不用长镜头，否则会死人的！还有，演员要经过严格的训练，否则只有大哥（程龙）那傻大胆才敢跳。不过，好象大哥也不行，他没有那个爆发力。” 那是肯定的，要用也是伪‘长镜头’，十几米的宽度，没有充分的助跑，即使有高度落差，也肯定会摔死人。 可能是童年的印象过于深刻，苏菲见孙子明开始讨论可能性了，急忙又极力劝阻，孙子明只好耐下心来解释，“苏菲，如果我在地上划一条宽三十公分的路，让你顺着它走五十米，有问题吗？” “no” “ok，如果我在两边加上一百米的悬崖，你能吗？” “no！” 这不就结了，所谓危险大部分是心理因素作祟，而这些东西是可以通过训练克服的，何况所有的危险动作都会作好防护，将发生意外的机率降到最低。动作电影没有危险、刺激的场面，谁会花钱去看啊？要是怕危险，那就不要当动作演员了，去百老汇当歌舞演员最安全！ 坐在旁边的克里斯，他现在是孙子明在美国的‘头马’，跟刘韦强在香港的作用一样。他将脑子里有印象的演员过了一遍，连连摇头道：“boss，美国找不到这样的演员，光，香港有吗？” 卢惠光也琢磨了一阵，自己认识的武师花架子、胆大的多，但要有真功夫的不多，“明哥，只有老虎和阿杰可能有这本事，只是老虎的灵活性、柔韧性不够，楼梯里那些动作没办法完成。” 那就可惜了，孙子明最想周比利来演，自己欠了他一个情分，一直想还给他。前几天陪利芷逛街，看到小孩子在阻碍物中钻来钻去，才给他这个灵感。 卢惠光跟孙子明时间长了，见他脸上有惋惜，连忙劝慰道：“明哥，就老虎那张僵尸脸，不是当主角的料，还是让阿杰演吧？” “嗯，打电话让杰哥拍完手头上的片子，来美国适应下环境。” 卢惠光挠了挠头，迟疑道：“明哥，他恐怕要年底才能过来，他正在拍《太极宗师》，跟阿秋合作的，德宝那边档期都空好了。” 哦，想起来了，现在他也跟样，开了自己的电影工作室，《太极宗师》是‘正东工作室’的开山之作，也是今年光影公司的重头戏。不过，那剧本已经让自己改得面目全非，还加入了历史影射，也不知会不会重现《精武英雄》的奇迹？ 这部电影，可谓是超级豪华的班底：程晓东给他当导演，袁和平当武术指导，美国光影公司做特效，他和黄燕秋、藤原纪香、吉野大郎主演，由光影公司、光线传媒和日本东宝联合制作，将在亚洲同时上映。 一想到这么豪华的班底，孙子明都有几分期盼。要是这部电影票房大卖，角川映画肯定会跟进，东亚电影将出现融合的趋势。搞不好日本真会变成小日本，日语电影会成为华语电影的附庸，至于韩国刚兴起的电影业，恐怕也会淹没在东亚电影业一体化的大潮中。 想到这，孙子明突然觉得自己该抽段时间去趟韩国，趁着现在他们还弱小的时候，加大投资采取合作拍片的时候，让他们彻底失去独立性。 一看到孙子明发呆，飞机上的人开始各忙各的，该休息的休息，该聊天的聊天。boss的发呆，没个把小时肯定是醒不过来的，鬼知道是想公司的大事，还是习惯性发呆，反正他经常会发呆。 孙子明也习惯了一个人想事，想了一阵又想到李联杰的首部好莱坞影片，《杀手之王》经过改编，到底行不行啊？美国人能接受吗？不行，这事得保险点。 孙子明又连忙把卢惠光叫过来，这小子在夏威夷，没事就跟美国大兵们玩，还跟那些陆战队的学了几招。如果在武术里加点近身格斗，剪辑再凌厉点，会不会更真实可信？ …… 回到洛杉矶，孙子明连夜开会把《侏罗纪公园》的后继工作、《非常小特务》的选角工作布置下去了，“我从亚洲回来后，要看到下一部电影的合适人选、外景地，有问题吗？” 艺人部的经理布莱恩，是真有点怕孙子明这种工作作风，给的奖励重，没完成工作罚起来也狠，见他开始征询意见，连忙举手道：“boss，我有问题。” “说” 孙子明改编的《阿甘正传》剧本已经送到了汤姆·汉克斯手上，他本人同意出演，但他的经纪公司caa对剧本和片酬都有异议。他们仔细研究了剧本，不认为这是部好电影，用羽毛串起整个故事情节发展？这简直是实验题材电影，就象《狙击电话亭》一样，虽然它成功了，不代表《阿甘正传》也能成功。 汤姆·汉克斯虽然是公认的实力派超级明星，但也要靠奥斯卡小金人，去确立他在好莱坞的地位，而《费城故事》则有可能让他拿到那个小金人，除非是片酬按照市场行情来。 “他们还是坚持800万片酬，不要票房分成。还有，他的经纪人霍华德先生希望得到您一个承诺，以后您的电影能优先让汤姆出演。” 傻子，孙子明暗骂了句，“我不是说了，这片子最早也要明年拍，不会影响他出演《费城故事》吗？他本人的意见呢？你没跟他本人联系过吗？” boss没听明白？布莱恩连忙解释道：“他本人已经同意出演，但片酬是由caa负责谈判的，当然他有最后的决定权。如果您能抽时间跟他见一面，他肯定会主动削减片酬的。boss，800万的片酬，caa已经给我们打折了，他目前是1100万的身价。” “不用了，就按800万给吧，我明天要赶回香港，你代我问候下他。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从亚洲回来后，我约他吃个饭，他人还不错。” “他确实是个好人，那我明天就通知caa签协议。《非常小特务》的主角和配角已经开始挑选了，您回洛杉矶之前，肯定会有合适的人选。” 正文 第549章 功夫片的创新（下） 回到香港后，孙子明到公司和电视台转了一遍，情况相当的不错，不但是自己公司不错，嘉禾、德宝、永盛的情况都不错。自从与外埠盗版商谈妥之后，虽然现在电影的制片成本大幅度飚升，但收益也在小幅度提升，总体来说，只要你用心拍电影，绝对是有钱赚的。 电视台由于与espn合作，开办了华语电视台，出现了小额赢利，毕竟美元比港币值钱得多。能在美国站稳脚的华裔，不差一个月几十美元看看母国的节目，何况节目质量确实不错，连许多旅居在洛杉矶的台湾人都会选择香港卫视。 “明哥，这是今年下半年，与日本富士电视台引进版权的电视剧目录，您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孙子明随手翻了下，有点忍俊不禁的意思，前年在日本投机股市时，听京哥的建议成立了家光影日本分公司，大量招收日本籍编剧。没想到，居然把阪元裕二、柴门文他们，一帮还没冒头的编剧给招进来了。结果就这样了，《东京爱情故事》香港化拍成了《香港爱情故事》，如今又要东京化，翻拍成《东京爱情故事》。 “哎，这个《香港爱情故事》的收视率怎么样？” 啊？旁边的ol女郎愕然，幸好徐小明知道**oss不看电视剧，这几个月又在拍亿元大制作，连忙道：“红！古天乐和李偌彤成了我们的当家小生和花旦，最高收视率达到了39。7%，版权已经卖到台湾、东南亚去了，连国内和南韩都在跟我们谈引进的事宜。” 还真没想到，自己坐飞机也能捡到个当家花旦，孙子明扫了眼旁边的片酬，五千港币一集有点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电视台不赚钱，而且这片酬跟tvb比还稍优厚点。 事业做大了，人就忙了。多看了几眼，多说了几句话，孙子明也起身，“老徐，我们hkstv拍戏不赶进度，一定要制作优良，给艺人充分揣摩角色的时间。我们的艺人把演技练出来了，以后是要上大银幕的，明白吗？” “明白”，这也是许多二、三线艺人宁愿在hkstv跑龙套、演小配角，也不愿意去星光传媒、atv演主要配角甚至是主角的原因。因为hkstv背后是光影，亚洲最好的电影公司。 视察了遍香港的业务，孙子明又赶到横店影视基地，这里正在拍《太极宗师》，这是今年的重点大戏，也是与日本、内地三方合作，准备全亚洲同时上映的。 古色古香的明清城里，剧组正在拍酒楼的戏。 看得出，这里的情况也不错，非但没有原创的粗制滥造，相反每一个镜头都拍得非常用心，很象《投名状》的精致和深沉。剧本也是孙子明帮着改过的，不再是善恶分明，而是挂着武侠讨论人性的复杂性。 董天宝不再是利欲熏心、视人命如草芥；投靠所谓的义军，不择手段往上爬，是想以暴制暴，更快地结束蒙元的残暴统治；张君宝则是心思纯净的武痴，只知道不能以高尚的旗号，去行卑劣之事。两种观念的冲突，造成兄弟反目成仇。 最后，董天宝如他自己所说，最后投在韩山童旗下四处征战，成为反蒙大军的一员骁将。韩山童阵亡后，战功卓著的董天宝，陷入内部权力纷争，最后成为失败者被打入死牢。斩首的那天，张君宝在人帮助下，潜进了死牢，想救自己的师兄。哪知，董天宝却拒绝逃走，只留下一句，“世间最残暴的不是异族，而是人心！我以我血敬告天下人，借口再高尚，也永远只是个借口。” 这个剧本送广电局审核立项时，有位领导说了这么一句，“幸好这是武侠片，孙导演又有足够的声望，否则是不可能通过的。” 孙子明看着因争辩而大打出手的李联杰与吉野大郎，有点感叹，吉野以后能走多远，自己不知道，但这位功夫皇帝的命运是改变了。除了《精武英雄》让他拿了东京电影节影帝提名，还让他红遍了亚洲。从那以后，拍的每一部电影，都是力求制作精良，本港票房也一稳定在三千万以上，全亚洲票房两亿港币以上。 不错，这一条拍得相当不错，程晓东见孙子明也连连点头，连忙举起小喇叭，“过了！阿杰过来，明哥来了！” “哎” 正准备卸妆的李联杰小跑着过来，老远向孙子明伸出手，却被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不错，演技比以前好多了！吉野君也不错，身手比以前漂亮了。” 吉野大郎立即给孙子明鞠躬，完了又给李联杰鞠躬，“谢谢孙先生夸奖，都是老师教导的好！” 孙子明松开一身臭汗的李联杰，上下打量着吉野这位富家公子，夸奖道：“吉野，汉语学得不错，有点北平味了。好好演，你会成为国际巨星的。不过，你这日常习惯还是要改一改，要学什么象什么，演华语电影就要象华人。” “谢谢孙先生指点”，吉野这下不鞠躬了，主动与孙子明握手道谢。 “嗯，不错，有悟性！当大明星，只要形象和机遇，要当伟大的演员，除了勤奋还要悟性，希望你能成为发哥那样的演员。晓东，让大家多休息下，我找你们有点事。” 孙子明夸奖了两句，把自己看中的班底叫到树荫下，李成凯已经麻利地在那张罗好了茶水。 听完孙子明的创意，李联杰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戏服，又将碍事的发套扎紧，助跑几步在柱子借了下力，干净利索地攀上了对面茶馆二楼的窗台，再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整个动作兔起鹘落还相当有美感。 “杰哥，不是这样的，你没听明白，应该是这样的。” 武师出身的袁和平身手没李联杰好，但对孙子明的意思领悟更透，而且号称香港最好的武术指导，比划着解释一遍，“明哥的意思是，要有爆发力，动作不但要行云流水，还要表现出力量感。” 解释完，袁和平叫来几个龙虎武师在一旁防护，李联杰又来了一遍，还是灵巧有余刚猛不足。李联杰还想试，让孙子明叫住了，“杰哥，不要再试了，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什么问题？” 孙子明指了指他身上，“服装，还有你的身材。和平，有办法让他练出肌肉线条，又不影响他的灵活性吗？” 袁和平让李联杰脱掉上衣，露出匀称的肌肉，又围着转了两圈，摇头道：“明哥，正常情况下，这样的身材是最好的。如果你要求象鬼佬那样的肌肉线条，只有拍时让他脱水，再用橄榄油搽一下。” 卢惠光跟孙子明在美国时间长，了解一些美国人的拳击运动，连忙低声建议道：“可以试试控制饮食，象美国人样，只吃高蛋白食物和蔬菜，不吃米饭和炒菜之类的。这样，就可以把杰哥身上的脂肪减掉，肌肉线条会更明显。” 还不等孙子明开口，李联杰就满口答应，“没问题，以后我改变饮食习惯。” 这天也太热了，孙子明刚擦了把汗，额头上又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还有件事，我也是刚琢磨的。程龙杂耍式的功夫片成功了，不等于杰哥这种正统的也会成功，我提出一种新的设想，大家讨论讨论。” 孙子明的想法就是，在功夫片里引进cqc（closequartersbat）。 “明哥，什么叫cqc？” “哦，就是近身格斗术的意思。我们现在的功夫片有些过于追求美观，而没有可信的实战效果。阿芷她们能成功，是占了女性的便宜。” 在孙子明看来，程龙式的功夫片属于喜剧功夫片，大家图的是个娱乐。利芷她们拍的《霹雳天使》则属于青春偶像片，靠的是青春靓丽的外形，性感的服装、漂亮的动作设计。 但这些统统不适合李联杰，他是五届全国武术冠军，美国的影评人肯定不会完全以娱乐的眼光去看，电影里动作太漂亮，美国人会说花架子。 “必须强调实战，要象泰拳那样，拳拳到肉，还得一招致敌，所以我才想到了cqc。阿光，你去示范下。” “哎”，卢惠光脱掉碍事的衬衫，拿了把道具匕首涂上红颜料，站到场地中央，“阿杰，我在夏威夷那些鬼佬学了几招，样子不好看，但一不留神就会让他们搞死。” 李联杰凝重地冲他招招手，示意比划比划。卢惠光一个箭步，匕首还没碰到李联杰，就让他扫倒在地。等李联杰和身扑上将他压住时，卢惠光反手一掠，大笑道：“老子赢了！” 孙子明看不出来，但袁禾平他们看得出，一下就看到匕首从李联杰脖子处掠过，留下一条红线。 “阿杰，你输了！老子总算赢了你！” 卢惠光趴在地上啃灰，还越笑越兴奋，能赢李联杰可不容易啊！ 李联杰松开卢惠光，摸了下脖子，一手的红颜料，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阿光，哪学来的流氓招式？我明明没用力压你，还趁机给我来一下。” “切，输了就输了！这可不是流氓招式，要是实战的话，那一刀肯定会划开你的大动脉。” “那你的左手断了！” 卢惠光爬起来，甩了甩摔痛的左手，抢辩道：“阿杰，我左手断了又怎么样？我舍得断手，你就要断命！” “不可能，你又不是机器，手断了，动作肯定会变形！我只要偏下头，就可以躲过去”，李联杰是受传统武术训练的人，根本不接受这种打法，两人争辩起来。 袁禾平是对这些有研究的，眯着眼睛想了一阵，拍着大腿道：“有搞头，只要动作设计得好，拳脚争斗的场面会相当惨烈！” 啊？争论的人不争了，孙子明也停下喝茶，大家都看着他。 “嗯，有搞头！” 袁禾平神神叨叨了一阵，眼睛里都放出光，急切道：“明哥，我得再好好琢磨下，搞不好能把功夫片拍出新意来。” 孙子明知道肯定有搞头，但还是提醒道：“你慢慢琢磨，回香港后去找飞虎队的人学一学，让阿凯帮你联系。阿杰的第一部电影，还是《杀手之王》，红不了，我们就玩这个。” “行，功夫片该创新了，徐老怪那种拍法，会毁了功夫片的。” 那倒是，飞来飞去、炸来炸去，当花拳绣脚成了主流，功夫片也就变成了武侠片，再后来就失去了生命力！ “行，《精武英雄》的上映日子已经定了，你们提前几天去美国适应下。还不错，有728家影院1042块大银幕，比我刚到美国强多了。” 孙子明把从美国带来的英语老师留下，中岛美穗的英语也够烂，仅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杰哥要去好莱坞混，语言是必须要过的，而且口音不能太重。 离开剧组，孙子明去不远的宋城，与嘉明见了一面，立即赶往上海汇合曾叔乘飞机去汉城。 正文 第550章 剿杀韩国影视业的序幕之一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古老的宫殿，蔚蓝色美丽的汉江，巍巍的南山，繁华干净的商业街，还有象东京街头一样行色匆匆的行人，这就是孙子明从电视里看到的，对汉城的第一印象。 飞机降落在汉城郊外的国际机场，孙子明和曾叔他们刚下飞机，让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彬彬有礼地拦住了，“孙先生，欢迎您来到大韩民国，您这边请。” 一直在飞机上，近乎于专门为孙子明他们服务的空中小姐，操着流利的汉语柔声解释道：“孙先生，他们是外交部的，我们玄胜钟总理想宴请您。” 啊？这是怎么回事？还总理？不光是曾叔和袁眉他们，就连孙子明都愕然。幸好曾叔去北平时，也见过这阵势，连忙在孙子明耳边提醒道：“可能是杨国忠那的事，小心点。” 孙子明也觉得只可能是这事，自己再有名气，也没有任何官方身份，还不至于让人家的总理派人来迎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北方的太阳同志靠着转口贸易，极大的改善了财政状况，给人家大韩民国心里添堵了。 就这样，孙子明一行人在机场就被他们拦住了，没有来得及给任何一个影迷签名，没有来得及和任何一个影迷合影，便被韩国政府排出的工作人员，簇拥到了几辆‘现代’礼宾车上，直接驶出了机场。 这让同机来宣传影片的容少哭笑不得，坐在后面光影公司派来的车上，跟袁眉打趣道：“阿眉，这次沾了你们的光，也享受一把外国元首的待遇，警车开道啊！” 容少不是外人，袁眉看着远处车窗外的警车，满面愁容道：“容少，别开玩笑了，这次明哥是栽了，搞不好忠哥那边会受大影响。” 确实是元首待遇，这帮韩国人居然用警车开道，礼宾车上只差没有插上光影公司的旗子。到了会面的地点，只要让韩国的媒体报道下，北边的三边贸易想不受影响都难。 不过，坐在礼宾车里的孙子明倒不在乎，现在俄罗斯远东地区让国忠他们一伙控制了。北边那轮太阳的作用已经近乎于无，要不是他们还能提供比俄罗斯还廉价的矿产资源，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谁愿意每年白交十几亿的税给他？要是韩国能给自己免税转口贸易，断了与北边的联系又如何，这个世界是讲实力的，太阳同志也就在他那小池塘里能扑腾几下。 没多久，车队在繁华的大街上转了个弯，在警车的带领下到了首尔繁华的市中心，拐进了一条非常幽静的公路，掩藏在林木之间的亭台楼阁隐隐。 韩国玄胜钟总理亲自在一处楼台前迎接，旁边也没有预想中的记者，可能在这些政治人物眼里，那种伎俩是上不得台面的，而且有太大的不确定因素。 “孙先生，久仰大名，欢迎来到大韩民国。” “谢谢玄总理的安排，这让鄙人受宠若惊啊。” 玄胜钟礼节周到地请孙子明和曾叔、李成凯吃了顿精美的韩国料理，又热情、客气地与他们握手道别，还安排另一辆不起眼的现代商务车，送他们去光影集团驻汉城办事处。1990年成立的韩国光影办事处，近两年时间，虽然已经完全本土化，却在保守、排外的韩国发展得并不好，制作的几部电视剧、电影都票房、收视率失败。这一次，孙子明和曾叔一起过来，就是想找出个行得通的办法，韩国有五千万人口，经济又这么发达，放弃这个市场太可惜了。 到了办事处，孙子明和曾叔与在门口迎接的工作人员握了下手，鼓励了大家一番，立即跟着主任朴汉则，去了他办公室。 又高又胖的朴汉则是美国出生的韩国人，祖父母（外祖父母）都是韩国的大学教授，以前是美国光影公司的员工，后来被孙子明挑中，委派到汉城来的。象这样的香蕉人，能力和可靠性是毋庸置疑的，一进办公室，朴汉则立即亲手沏好茶，恭恭敬敬地站在孙子明面前，沉声道：“boss，kbs（韩国广播公司电视台）、mbc（韩国文化广播公司电视台）、sbs（首尔广播公司电视台）三家电视台都派人来，表达了双方合作的意向，而且表示条件可以非常优厚。我估计是政府想让您，取消与朝鲜的转口贸易。” 这是肯定的，政治层面再小的事，到了娱乐圈也是天大的事。 沉吟了一阵，孙子明低声道：“你以个人名义问一问，在你们这，单据处理贸易（转口贸易的一种，货物不进入第三国，只是单据操作）是如何操作的？” “是” 朴汉则立即去了打电话，曾叔这才在笔记本上写道：不会跟北边发生矛盾吧？实在不行，这边的业务可以放弃的，我们在内地推行日本娱乐业的发展模式，再有两三年就能见成效了。 孙子明也写道：北边迟早要放弃的，那边太不得人心，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到集团的声誉了。 ‘嘶’，曾叔将笔记本上的纸撕下来，点着了扔进烟灰缸。曾叔心里有数了，如今是南重北轻，即使孙子亮、杨国忠他俩与北边的太子称兄道弟，也该到了放弃的时候。成大事者，可能会重感情，但绝对不会感情用事。 没多久，朴汉则脸露喜色地进来，低声道：“boss，mbc的金社长想请您吃饭。” 这些韩国人还真上道，出面的也是民营电视台，避免了双方的不便。 “行，时间、地点由金社长定，我一定到。” “是” 朴汉则回复完那边，立即又找出那位金哲男社长的资料，“董事长，金社长出身名门，与玄胜钟总理是舅甥关系，毕业于纽约大学艺术系……” …… 晚饭安排在汉城郊区一所清幽的私人会所，儒雅的金社长亲自在会所门口等着，连个随从都没有带。卢惠光和李成凯见状，帮孙子明拉开车门、护住头顶，待他下了车，也立即钻回了车里。 金社长老远就迎上来，微微躬身与孙子明握手问好，“孙导演，久仰大名，能请到您赴宴，鄙人不胜荣幸啊！” 孙子明也礼仪周全，双手握住金社长温暖干燥的双手轻轻摇晃，一如多年老友，“金社长客气了，晚辈早就想拜访您，可惜一直杂务缠身。” 两人握手寒暄一阵，这才步入园林式的会所。夜色下的会所，看起来应该是明代风格，显得非常古朴。两人穿过挂着宫灯的亭台楼阁，来到一个清雅幽静的小亭子里，穿着韩国传统服装的侍女，已经摆好了酒菜。 “孙导演，请随意”，金社长请孙子明就坐，又用韩语吩咐了句，两名清秀的侍女立即放下四周的帘子，躬身束手退出亭子。 两人轻酌浅醉，才闲聊式地谈起孙子明他们的转口贸易，“孙导演，鄙人开了家贸易公司，专做转口贸易生意。您也知道，现在我们和美国人是盟友，贸易不受配额限制，而且关税极低，很多人都喜欢找我们。我们是朋友，完全可以免费帮您这个忙。” 孙子明无所谓道：“谢谢您的好意，我们汉华实业与美国加州财团是合作伙伴，我们的产品出口到世界各地，报关、配额由他们搞掂。只要他们舍得把美金，塞进人家的钱包里，我们更没有意见。” 脸上微有酒意的金社长，替孙子明继了杯清冽的‘真露’酒，微微一笑道：“如果鄙人的公司，可以替孙导演免费转口俄罗斯的贸易呢？” 孙子明夹了块泡菜放入嘴里，这东西酸辣爽口，有点象老家酸豆角的味道，“嗨，金社长误会了，我除了当导演还是个不错的商人，没有白白交钱给北边的道理。” “理解理解”，金社长与孙子明干了一杯，开始提出香港卫视与mac全面合作的建议。这个建议正中孙子明下怀，不过却得自己掌握主动，毕竟自己有亚洲光影集团，还有美国的光影集团，实力已经比mac强太多了。还有，韩国的电子业不错，技术比汉华更强，双方也可以在这方面合作。 孙子明长期在美国，已经习惯了直来直去，也习惯了当面讨价还价，“金社长，我们是商人，说话没必要象政治家那样含蓄。说实话吧，我们一直在推动远东地区的融合。你们有资金、技术，我们有人力资源，俄国远东有资源，只要我们形成一个松散的经济体，大家都能从中巨大的利益。” 金哲男也是从美国回来的，孙子明的直爽，让他仿佛回到大学时代，开始象美国人样交谈。反正他今天来，只是当个传声筒，最后也要后面的人才能做决定。 “那你们想要什么？孙导演，按说你能从我们这得到的，从美国那一样可以得到，或许在那里还更容易些。” 孙子明与他碰了下酒杯，有点亢奋道：“对，目前引进一些民用技术，从美国人那拿是更方便，但我们是同文同种，又没有历史仇恨，天然应该是盟友。我记得，满族人入关后，贵国训练过一支军队，预备王师起事时，你们配合我们反攻。金社长，中国迟早会是一个巨无霸，到时中美起冲突时，我们这些在海外的华人如何自处？月是故乡明啊，我们迟早是要回来的，有个友好的邻居可以串串门，总比旁边住个恶邻冲我呲牙好，您说对吗？” 孙子明的大国情怀，无意中伤了人，金社长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他不是那些天天叫嚷大韩民国怎么样的愤青，夹在两国中间求生存，永远是大韩民族的宿命。 正文 第551章 剿杀韩国影视业的序幕之二 吃了阵五味杂陈的饭，金社长立即到他舅舅那去，把从孙子明那听到的事无巨细地复述，“舅父大人，全部经过就是这样的。” 玄钟胜可没有外甥那么沮丧，相反他还对孙子明他们的建议很兴奋，本想着斩断北边与外界的一条渠道，没想到对方给大韩民国一个如此大的礼包。天然气啊！只要他们的管道建成，我们就不需要昂贵lng船，也可以获得廉价的能源，而且运费低廉得多。 至于其他方面的合作，那些本来就是国家的政策方向，中国的市场那么大，大韩民国要更发达、繁荣，就必须进入那个新兴的、高速发展的市场。从长远来看，中国市场甚至比美国市场更重要，因为中国有十三亿人口，没有足够的人口哪来足够的消费？而且，韩国与中国的距离这么近，还拥有民用科技的优势。只要国民不选一个疯子当总统，与中国合作就是大韩民国的基本国策之一。 金哲男见舅舅忽略了影视业，连忙提醒道：“舅父大人，孙先生是有条件的，影视业必须向华人放开。如果向他们放开了，如何保持我们文化的独立性呢？香港的影视公司太强大了，如果我们完全放开电视、电影市场，恐怕不要三年，就会成为他们的附庸。” 金哲男的担忧，引来他舅舅的训斥，“哲男，你白念的纽约大学。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也是一个融合的时代，大韩民国的文化本就从师于中原文化，什么时候有过独立性？从48年废除汉字，全面改用韩文时，父亲大人就一直反对那个错误的决策。中国几千年的文明是我们大韩民国、日本的母体文明。我们传播融合以后成为东亚的亚文明，子体的亚文明必然与母体形似，但是文化上的‘废除’行为，却使我们逐渐失去了母体文明的灵魂！” 学者出身的玄钟胜喝了口茶，继续教训道：“现在的孩子，连我们自己的历史文献都看不懂了，这不是割裂我们自己的传承吗？你光想着沦为他们的附庸，想没想过我们什么时候，又真正独立过？别忘记了，我们连军队的指挥权，都是美国人的！” 民族主义情绪在凝聚人心上有用，却不能用于国家外交，更不能影响到国家的政策。 金哲男让他舅舅训得黯然，影视业不向光影开放，别说是俄罗斯的好处没有，连本国的影视业发展起来了，以后要进入中国市场时，也会让他们以同样的借口拒绝。 国家已经决定将文化产业作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但发展起来后立即会面临成本与市场的问题。好莱坞能承受上千万美元的片酬，是因为他们本身的市场足够大。香港的顶级明星周闰发、程龙他们能拿相当于二十几亿韩元的片酬，是因为他们有海外市场，还能自由进入内地市场了。而大韩民国呢？只有五千万国民，海外韩裔不过数百万，目前连三亿韩元的片酬都承受不了，这就是小国寡民的可怜。 现在中国内地的娱乐业，虽然还没有完全开放，但已经让香港、台湾人占了先手，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同文同种。如果大韩民国的影视业不能进入中国，未来只可能是自己关起来门自娱自乐，逐渐走向与自己人的恶性竞争。 可是，真的向他们开放？ 等玄钟胜训完了，金哲男才提醒道：“舅父大人，青瓦台是不可能同意向华人开放影视业的。这里面不单是影视业的问题，还牵扯到经济、政治问题。” 是啊，发展影视娱乐业也是既定国策，而且是大财团在后面支持的。财团不掌握媒体的话语权，如何对青瓦台施加影响？如何鼓励国民的团结，尽量使用国货？ 现在韩国产品在国际上，根本不能与日本、欧美的竞争，利润的很大一部分来自国内市场。如果影视业垮了，拿什么来鼓动国民情绪，鼓励排斥外国产品？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三星电子的产品不如索尼，却能靠影视剧造成一个假相，我们的产品与日本人的不相上下，为什么还要去买日本人的？ 韩国是个小国家，如果没有对国内市场的严格保护，对外部市场的努力开拓，民族工业根本发展不起来，哪来的汉江奇迹啊？ 这是一个长期利益与短期利益相冲突的问题，如何协调其中的矛盾？两甥舅一时间，相坐无语。 …… 应酬完的孙子明也回到酒店里，和曾叔他们商谈如何让办事处走出困境。 在酒桌上，金哲男也委婉地表达了，韩国是不可能将影视业全面向光影开放的。其中原委，金哲男也借着酒意，给孙子明解释得很清楚，这让他非常头疼。 南韩的政策太操蛋了，本身经济是外向型的，却给外来资本筑起坚实的壁垒。办事处成立两年了，除了资助几个独立导演拍了两三部不卖座的电影外，基本上乏善可陈。 朴汉则作为办事处的主任，能运用自己家里的人脉，把香港和美国公司的电影发行到韩国来，还能取得不错的票房，他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毕竟这小子不是学影视的，是学法律的，以前在美国公司艺人经纪部专门处理演员片约。 李成凯给半醉的孙子明沏了杯浓茶，示意朴汉则抓紧时间，他这个清醒状态是不能持久的，酒劲一上来，肯定什么事都谈不成。 “boss，您看这样行不行？” 朴汉则不愧是黄皮白心的香蕉人，又是学法律出身的，他的办法是：绕过南韩关于限制外资进入娱乐业的法律，将光影公司驻汉城办事处划归espn，让乔治来行使名义管辖权。 韩国人不是排外吗？总不至于自己的保护国，也要拒之门外吧？ “boss，韩国政府为了避免国际法律纠纷，出台《影视娱乐业支持法案》，是以汉城议会的名义立法。按照‘美韩安保条约’，我们和韩国是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我们美国向他们开放市场的同时，他们的也必须无条件向我们开放。” 孙子明一下乐了，象在美国样扔了支烟给这小子，笑骂道：“老朴，人才啊！怎么早不说？” 虽然是喝牛奶长大的香蕉人，朴汉则还是受家庭影响，伸手接住烟，又习惯性地保持恭敬道：“boss，我一直想调回本土，您现在要在韩国发展影视业，我恐怕是不可能回去了，只能按您的指挥棒来跳舞了。” 不错，虽然外表跟韩国人一样，骨子里却象美国人一样直爽，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曾叔，你的意思呢？” 能绕过法律问题当然好，曾叔笑道：“我建议让朴主任兼espn的副总经理，专门负责espn韩国分公司的各项事宜，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朴汉则见孙子明点了头，兴奋地连连感谢，espn可比驻韩办事处强多了，单薪水就翻了番。 一阵酒意上来，孙子明头脑有点晕乎，趁着现在还清醒，连忙道：“曾叔，你们商量下怎么办，我得睡一觉。老朴，那个什么大学的邀请就免了，给我安排个翻译，好好看看汉城。” “是” 正文 第552章 剿杀韩国影视业之三 汉城市内的建筑古老和现代共存，繁华的城市里保留着许多名胜古迹，比如景福宫、昌德宫、昌庆宫、德寿宫和秘苑（御花园）等。对于汉城的现代建筑，孙子明没多大兴趣，在美国看多了、也看腻了，但却对他们的古建筑赞不绝口。 这些古朴的木建筑，在国内因为战乱，再加上后来的政治运动之类的，能保留下来的太少了。即使近几年，国内开始重新重视，有些名胜古迹也开始修复、重建，但还原的建筑毕竟少了历史的沉淀，没了岁月的底蕴。 曾叔和袁眉他们忙着办事处的事，孙子明则带着李成凯还有办事处安排的翻译，到处参观。至于到大学里演讲的事，孙子明是能推就推，哪怕在国内都是这样的，自己去了讲什么？ 理论的东西，那些教授比自己更精通；实践的东西，他们如果没机会肉身体验，讲了又有什么用？ 自己只是一个导演，难道还给学生们说理想谈人生？别开玩笑了，台湾人说得好，‘一棵草一滴露，一个人一条路’，站在演讲台上的成功人士的经历，对于下面听众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谁都只会讲自己光鲜的一面，谁会告诉台下的人，自己是如何扼杀对手，从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更重要的是，孙子明不但是个成功的导演，还是两家娱乐集团的董事长。espn能在汉城顺利成立分公司，到大学演讲就成了绝好的宣传机会，可以招揽到各类人才。年轻人有活力、有理想，只要香港卫视、espn派人来培训一段时间，就能把电视台顺顺当当建立起来，根本不用去其他电视台挖人得罪同行。 再说了，自己培养的人才，只要待遇不低于其他地方，他就会有归宿感。演员为了片酬、知名度会跳来跳去，技术人员、幕后工作人员，还是喜欢安定的。香港卫视的成功，也证明了幕后工作人员的重要性，只要他们能策划出好节目、写出好剧本，演员、主播倒是容易挑选的。这个世界，外形好、口才好的人多，能沉下心去做事的人却太少。 今天的天气很好，虽然阳光明媚但并不炎热，孙子明逛到了重建后的光化门。这里曾经是朝鲜王朝最宏丽的楼门，本为景福宫正门，毁于壬辰倭乱，1867年重建，1950年韩战时遭火焚尽。现在孙子明看到的，是1968年重新修复的，拱形花冈岩建造，三门洞上耸立两层木造楼阁，呈现高贵典雅的气派。 穿过光化门，城墙里面是宫殿，外面是都市繁华的车水马龙，孙子明站在城门洞里，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这种感觉，站在**广场是感受不到的，站在那只有宏伟之感。可见大国有大国的气派，小国有小国的雅致，在国内要感受这种气息，只有到苏杭才能找到，北方是不可能的。 站在城门洞里，感受了一阵历史与现代交融的孙子明，才重新戴上墨镜往前走，旁边一个年轻女孩，连忙小跑过来鞠躬道：“您是孙先生，孙子明先生吗？” 孙子明扭头一看，是个极漂亮、温婉的女孩，看起来还有点眼熟，“我就是孙子明，你是？” 女孩兴奋地脸都红了，连忙自我介绍道：“孙先生，我叫李英爱，去年到香港替黛比夫人拍过‘白丽人’巧克力的广告。” 韩腔英语有点象日本人的英语，听得懂但很别扭，孙子明扭头用目光征询李成凯。 “明哥，这女孩叫李英爱，黛比夫人找的‘白丽人’巧克力韩国代言人。在香港拍广告的时候，让徐台长看中了，现在是香港卫视的签约艺人。” 李英爱？孙子明这才想来，她是谁了，难怪这么面熟。这世界变化还真大，韩国人的氧气美女，居然到自己旗下去了。不过，就这出色的外形，难怪徐小明会看中她。这样的演员，哪怕语言不通，给她另外找配音演员都合算。 孙子明感叹了一阵，把手伸向这位韩国天然美女，“你好，很高兴在这见到你。你的外形不错，好好努力，以后你会是大明星的” 李英爱见孙子明主动与自己握手，连忙双手握住，激动道：“孙导演，我同学在那边，方便跟我们合影吗？” “ok，我跟你过去。英爱，你加入了香港卫视，这语言问题可要上紧。成名后，总不能带着翻译去参加商业活动吧？” “我一直在学，但说得不太好。今年暑假，公司安排我去北平进修汉语”，李英爱连忙换上蹩脚的国语，虽然怪腔怪调，但还是能听懂。 孙子明这位国际著名大导演的到来，让李英爱的同学们激动得有点失态，与他合影时，有几个女孩话都说不完整了。孙子明一边与大家合影，一边感叹，难怪韩国的娱乐业会被称为奇迹，但这份狂热就让人害怕。 不过，这伙学生的激动，也让孙子明想起了，当初自己和胡卫国他们第一次看到崔建时的激动。见李英爱她们负责拍照的同学，是汉阳大学艺术学院的，技术不错却没有经验，孙子明不由得出言指点，“这位同学，摄影不是光注意画面漂亮就行的。这里承载着你们韩国的历史，所以画面要注意到历史的韵味。” 这位高瘦的男孩子连忙把照相机递过来，深深一躬道：“请孙先生多多指教。” 孙子明接过黑色的nikon。qv-10000c相机，从自己摄影包里掏出个青色滤光镜加上去，再递还给他，“你自己来，要注意突出建筑的本身与光线的协调，要照出颗粒感来。” 这男孩子依言照了几张，加了滤光镜后，虽然画面更不漂亮，但却有种隐隐的历史沧桑感，不由请教道：“孙先生，这只是给同学们的相片，难道不是要追求画面的漂亮吗？” 旁边的李英爱连忙再次介绍，这个姓金的男孩，在汉阳大学艺术学院专修摄影。 孙子明笑了笑，“我知道，这相机一万八千美元，只有专业人士才会去买。金同学，专业人士不要去迎合普通人群，你拍出来的东西，应该是艺术品。艺术品，就是要能经历时光的洗礼。你刚才的照片，或许现在她们不喜欢，等过了十几二十年，她们足够成熟了，就能欣赏出其中的魅力。” 几个艺术学院的学生听完，不由得鼓掌，孙子明连忙让他们停下来，“大家不介意的话，带我一起参观，但别鼓掌好吗？我可不想让人围观，ok？” “ok” 一伙汉阳大学的学生，兴高采烈地带着孙子明一起参观，当然时而不时地提问题也是正常的。不过，让孙子明大呼好运气的是，李英爱签约香港卫视，让她在汉阳大学里名声大噪，成了很多有志于演艺事业的同学的交结对象。跟她同来的同学里，居然还有宋允儿、李炳宪这样的明日之星。 “对，espn是准备在汉城成立分公司，现在正和汉城政府交涉。” “不，espn如果能建立分公司，在进入韩国影视业的同时，也会把韩国文化推广到美国去。打个比方吧，这位宋允儿小姐，我没记错吧？哦，宋允儿小姐，如果她在韩国成了明星，自然可以通过espn的帮助，进入美国市场，那里可有上千万的亚裔。当然，还可以通过光影集团，进入华语区拍片。” “对，就是这个道理，现在的世界走向开放、融合。韩国的市场还是太小了，影视业要想真正发展起来，象台港那样发达，必须走出去。” 孙子明的话半真半假，但听起来非常有道理。特别对李英爱、宋允儿、李炳宪这样想进入娱乐圈的学生而言，韩国如今的影视业太弱小了，即使在韩国成了明星，又能怎么样？ 香港可是全亚洲的电影中心，走出了程龙、周闰发、利芷这样的国际巨星，还有象张国容、李嘉明、李联杰、黄燕秋这些在韩国极具票房号召力的超级明星，更有孙子明这样的世界级大导演，王京、陈嘉尚、徐克那样的亚洲大导演。现在汉城上映的电影里，十部卖座电影有三部是港片，如果不是国家采取保护政策，票房前十全部会让香港人占据掉。 孙子明在一帮学生中宣传，想拉几个未来之星，进入未来的韩国espn电视台，mbc（韩国文化广播公司电视台）的金哲男他们却陷入一片惶恐。 美国espn电视台的总裁乔治先生，昨天到了汉城。今天上午十一点钟，乔治先生与香港光影集团的曾祥总裁签署协议，光影集团驻汉城办事处，将划拨给美国espn电视台。按照‘美韩安保条约’，美国与韩国是盟国，既然是盟国，双方都有义务无条件向对方开放市场。 香港光影集团，进入韩国影视业的法律问题不存在了，可谁都知道美国espn电视台是孙子明的独资电视台。那位孙大导演，虽然拿的是大英帝国护照与香港永久居民身份证，却是不折不扣的华人！ 光影集团可不是kbs（韩国广播公司电视台）、mbc（韩国文化广播公司电视台）这样靠大财团扶持的电视台，它是亚洲的一个影视业巨无霸，本身有强大的赢利能力，一年能创造几亿港币的赢利。而且，光影集团的老板孙子明，本身又是汉华实业、家乐福连锁超市的掌舵人，他不在乎影视业能赚多少钱，只在乎光影集团的版图拓展。 正文 第553章 剿杀韩国影视业之四 逛了一天，孙子明几人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时分。刚进客房，就看到曾叔在陪着金哲男说话，估计是上门当说客来了。 “孙导演好（金社长好）” 两人握手寒暄一阵，曾叔在旁边训斥李成凯，为什么手提电话关机。 李成凯毕恭毕敬地道歉，“对不起，曾总，昨天忘记充电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金社长连忙解围道：“没事没事，孙导演，晚上有空吗？我想请您去吃饭。” 孙子明也连忙告罪，“真对不起，晚上还要和乔治开会，商量点事。要不，明天我请您吃饭？” 两人客气一阵，定好了明天的饭局，金社长这才笑容满面地告辞。‘砰’的一声轻响，房门关上后，曾叔立即笑眯眯地玩笑道：“子明，我们制作的综艺、电视剧，由他们三家电视台全部吃进。购买价与广告收入挂钩，三七开，你觉得这个价码怎么样？” 这个价码不低了，一时间让孙子明都有点心动，“你的意见呢？” 曾叔一下就正色了，示意李成凯打开仪器，他和孙子明现在是小心翼翼，生怕韩国人也跟他们来这一套。 “子明，这得看你的决心有多大？乔治可以帮我们拿到电视台的牌照，也能把信号覆盖到全国，但与它们三家竞争，把握有多大？韩国人的排外，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执意要成立新的电视台，肯定会面临它们三家的围攻，搞不好这就是个泥潭，扔进去再多的钱，全部会打水漂。现在见好就收，我们也能获得丰厚的利润。有杨国忠那边的能源、原材料作筹码，他们不会故意搞我们的鬼，肯定会按照节目的质量进行排档。” 是啊，建一个电视台可不是小数目的资金，香港卫视都花了六亿多港币，南韩这里建一个覆盖全国的，没有几十亿是建不起来的。 答应他们，南韩分公司的节目，只要制作出来，哪怕是质量稍次一等，都能收回成本，可以说是包赚不赔，但也受制于人。不答应他们，肯定是三家围剿一家！他们背后各有财团支持，自己却要向新电视台大量输血，只要他们背后的财团不叫停，三打一的局面就会一直存在。 一时间，客房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机的声音，这是个大赌局，可能是涉及到上百亿港币的大赌局。赢了，赚不到多少钱，输了，钱就都打了水漂。 沉思了很久，直到几人都饥饿难忍，袁眉给大家叫来了送餐服务，孙子明才下了决心，“曾叔，就当我们花一百亿港币赌一把，赌他们那些财团不可能无止境支持。” 曾叔示意袁眉盛饭，沉声提醒道：“子明，你可得想好了。一旦新电视台成立了，很有可能会面临无广告商投放广告的困境。南韩的经济社会可是盘根错节，各大财团、财阀自己内讧没关系，但对外是团结一致的。” “我知道，你的意见呢？” 曾叔一边缓慢地咀嚼，一边脸色有些沉重，“子明，共富贵易，要是决定了赌这一把，香港卫视、电影公司是不可能输血的，只能靠我们自己。” 这就是当初给大家投票权的后遗症，固然聚拢了人心，但也把决策权让出去了。当然，孙子明也可以强行决定，但人心会散，不会再象这样团结一致，把公司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做。 “我知道，我以espn的名义投资，自然由espn来负责赢亏。香港那边除资金以外的支持，会有人反对吗？” 曾叔摇了摇头，那倒不会，整个集团都是由孙子明创立，大家都跟着他发了财，这点感恩之心还是有的。再说，这次是剿杀南韩的影视业，固然是个风险极大的行动，但成功了的话，得益的是整个光影集团。 东亚影视业，日本人因为历史原因，很难走出国门，再加上他们国内市场够大，除了东宝那样有眼光的公司，其余的都对开拓海外市场动力不大。华语影视业，天然有人口优势，但也势力众多，到时候难免一场混战。别看嘉禾、德宝是地道的香港公司，人家也北上建立公司了，摩拳擦掌地想凭资金、技术优势，在内地市场好好干一场。 可是大家都选择性的忘记了南韩，这个人口达五千万，经济总量十倍于香港的巨大市场。这样的地方，一旦发展起来，加上与华人没有历史仇恨，很容易进入华语地区，抢夺本该属于华人的蛋糕。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孙子明咕噜了句，伸手去盛汤。 曾叔回了句，“这叫‘老大难当’，我们是行业老大，这些事就成了我们的责任。当初邵氏、嘉禾就是因为霸着老大的位子，拿着老大的好处，却不给小弟作主，还经常打压小弟，最后让我们掀下了台。” 李成凯他俩愕然，孙子明倒是知道邵氏走向没落，嘉禾被自己赶下台的内幕。如果六叔厚等邹闻怀等一干大将，就不会有嘉禾；邹闻怀也不是什么好鸟，洪劲保、麦光头一脱离嘉禾单干，拍的片子连上映的影院都找不到。要不是雷老虎搞了家金公主院线，哪有后来的新艺城？ 几人刚吃完饭没多久，乔治带着助理从大使馆回来了，“boss，你确定要设立espn南韩电视台，不是谈判的砝码？” “yes” “ok”，乔治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份方案，递给孙子明，“boss，香港光影公司在中国内地的明星培养方案，我很感兴趣，想在espn试验一下。这是我根据美国的实际，修改过的方案，你看下有什么意见没有？” 孙子明接过粗略翻了下，只是把那些保姆式的服务给去掉了，给了艺人私生活的自由。 “可以，在美国不可能象在亚洲样，这里的观念更保守。乔治，你对成立espn南韩电视台有什么意见吗？” 乔治接过袁眉倒的咖啡，道了声谢才坐下，“风险大，回报也高，就看香港光影集团，在中国内地能做到什么地步，中国内地的经济发展有多快！” 嗯？几人立即来精神了，大家都是局中人，很可能乔治这局外人，对有些事情看得更为清楚。 正文 第554章 剿杀韩国影视业之五 乔治的看法，要从目前光影公司，正模仿日本的造星机制说起。日本的造星机制，从选秀、培养、制作唱片（影视剧）、营销，已经形成了一条龙操作，让偶像明星能象产品那样从流水线上生产。 在乔治看来，伟大的演员或是伟大的歌手要天赋，一般的偶像明星完全可以向日本学习，大量化生产。这样最大的好处，就是利润的最大化。迈克尔·杰克逊之所以年收入几千万，是因为他是伟大歌手，开创了现代流行音乐，并且将其上升为了艺术，这个没得比。但一般性的当红歌手、偶像呢？一旦偶像明星能象生产工业品样，源源不断地被生产出来，电视台、唱片公司自然是最大的赢家。 “boss，如果这套机制能得以成功移植的话，电视台的广告费用反而是其次的，最重要的利润在这些明星带来的商业性收入，比如商业演出、唱片销售、作品版权、产品代言之类的。” 大家还是有点糊涂，既然是跟韩国财团作对，这些东西除了唱片、演唱会，哪里还会有其他收入？要知道，偶像明星最赚钱的是产品代言，商业活动的出场费之类的。只要你是espn韩国电视台的艺人，鬼会请你去出席商业演出、活动？ “no，no，你们没明白我的意思。韩国人和日本人，是世界上服从性最好的，也是最为勤奋的，韩国赚不到钱，你们的华人市场呢？boss，不是我说你们华人，那些经你们捧红的明星，合约完成后，绝大部分会跳槽的。你们有句话，叫什么人不为自己，就会怎么样来着？” 孙子明和曾叔互看一眼，这是个大问题，国人不热衷创新却喜欢模仿，不喜欢培养却喜欢挖墙脚！而日本、韩国就不同，他们公司之间会内斗，但不会轻易去挖对方的墙角，因为你挖了他的，他自然就会挖你的，最后得利的是艺人，而不是公司。相比，国人就浮躁得多，只想着赚快钱、赚今天的钱，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boss，你们在中国市场有绝对的实力，在韩国制作的电视剧，可以拿到华语市场去卖，只要能捧红艺人，他们就是你们的摇钱树。相对韩国五千万人口，你们才是最大的市场。” 等乔治说完，曾叔连连点头，感叹道：“韩国艺人的服从性真好，就去年签的李英爱，公司要求她别拍拖，她就不找男朋友。要是换成李若彤她们，只要合约一满，铁定跳槽到其他地方去。偶像明星，如果象常人样拍拖、争风吃醋，还会有什么市场价值？” 是啊，娟子被爆出已婚，至今都恢复不了人气，容少、丹尼仔一定婚，唱片销量直线下降。还有铧仔，一直把女朋友藏得死死的，生怕狗仔嗅到一点味。 袁眉听完李成凯的翻译，迟疑问道：“明哥、曾总，那内地的计划还推行吗？” “照计划推行，加大违约责任索赔。多跟日本人学学，我记得上次中岛美穗刚走红，就被公司要求续长约，后来不是我们帮忙，她肯定会就范的。” 把偶像明星当生意来做，孙子明可不会心慈手软，公司为你投入那么多，肯定是要回报的。二十个练习生，也不一定有一个能成名，那些浪费的资源，都要从成功的人身上赚回来的！ …… 金哲男出了酒店，到了前几天他请孙子明吃饭的会所，其它两家电视台的社长已经等在那了，看到他是一个人不由得一阵失望。 自从孙子明在美国收购espn成功，他们就知道香港卫视进入大韩民国的电视业是迟早的事，但还存侥幸心理，万一人家看不上呢？如今，epsn要成立电视台，别说自己没有办法阻止，哪怕是身后支持的财团都没有办法，谁让大韩民国要靠美国人保护呢？ （现在的韩国，还不是十几年后席卷亚洲的‘韩流’，香港还稳稳坐着亚洲影视中心的宝座。这个年代，在娱乐圈里有句话，‘港台学日本，韩国学港台’，意思是香港、台湾人翻唱日本歌曲，韩国人又翻唱港台歌曲。光影集团能在五年内，发展成亚洲最好的电影公司，一流的娱乐集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那位孙导演放出话来，在韩国招收演员，很多一线明星都会趋之若鹜的。） “大家说说吧，香港人这一次十有**会进来，我们怎么办？” 金哲男和的sbs（首尔广播公司电视台）朴社长，都看着kbs（韩国广播公司电视台）的李社长，他是国家电视台，也是当然的老大。平时大家竞争，现在可是一致对外的时刻。 李社长也是个儒雅的中年人，喝了口火辣的‘真露酒’，有点左右为难。其实光影进入大韩民国电视业，对于他们的冲击倒不大，他们是国营的，以新闻、教育节目、文化节目和纪录片为主，商业色彩不浓，也不允许赢利。 如果带头对抗，成功了，功劳是民营电视台的，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失败了，反而会被当成替死鬼。犹豫了半天，李社长才为难道：“金社长，你们有什么想法？只要你们有需要，我们kbs肯定会支持的。你们也知道，商业电视，竞争最激烈的是电视剧和综艺节目，这些都不是我们擅长的。” sbs的朴社长又把目光看向金哲男，mac是运营最好的商业电视台，你舅父大人又是玄总理，你总得有个主意吧？ 金社长见李社长退缩，也抿了口酒，沉声道：“姓孙的拒绝来赴宴，那个姓曾的又滴水不漏，我估计是铁定了心要建电视台。阻止是不可能的，只有针锋相对地竞争了。朴社长，我们得配合，优质的节目不能再抢黄金时间段了，你觉得呢？” “没问题，我们把时间岔开来，对最好的节目去跟他们竞争，还有呢？” 金社长一阵恼怒，却拿这胖胖的朴社长一点办法都没有。三大电视台，kbs是公益电视台可以袖手旁观，sbs也能？让我一个人拿主意，到时候分时间段时，他就能占便宜。 沉吟了一阵，金社长把自己的对策，换了种方法说出来，反正这朴胖子也明白，不过是让自己主动说而已。 “我打电话问过，三星的李董、现代的郑董他们，他们的助理都说，以后不会买新电视台的广告。” “哦” 朴社长的奸滑让李社长看得有点不过眼，提醒道：“朴社长，sk和lg肯定也有过类似的话吧？现在局面很明显了，新电视台将拿不到多少广告费，其余的想投放广告的，估计你们也有把握解决。还是那句话，你们有需要我们kbs的，请尽管开口，但也希望你们团结对外。” 胖乎乎的朴社长这才叹了口气，看了眼金社长，这家伙精啊，最难办的事让我来开口，“李社长，事情没有您想象的简单。现在光影公司学没反应过来，等他们的电视台建成后，就会发现，广告费还是有的。” 嗯？ 金社长也配合默契地点点头，“我们大韩民国，不可能生产所有的民用品。许多电子产品的广告，因为光影的老板是姓孙的，反而更有优势。” “不可能！孙子明集团的汉华电子，刚刚联合美国人，重创了日本电子业，日本人还会卖他的面子？” 两个商人无奈地看着一个官僚，当官的要面子，生意人要利润啊！c－cube公司手里掌握的数字压缩技术，已经成为欧美的标准，日韩都是外向型经济，要进入欧美市场必须使用mg标准，日本人怎么可能不卖孙子明的面子呢？也就是大韩民国，现在还只能生产低档电子产品，否则三星、lg照样不敢跟c-cube反着来。 “不可能，c-cube是美国公司！” 金社长苦笑道：“李社长，c-cube是美国公司，还是加州财团控制的企业，但那又怎么样？c-cube有技术，汉华电子有生产能力，他们其实是一伙的！” 李社长一想起日本的电子产品，心里也不由发麻，数码照相机、办公设备、家用电子设备、汽车电子产品……，这些都要受制于mg标准，日本人怎么可能不卖面子？恐怕现在美国c-cube那里挤满了日本人，都想与他们谈判，争着交专利费呢。孙子明他们的汉华电子，目前生产的vcd、及周边产品，连芯片都是从美国进口，根本无求于日本人！ 朴社长见李社长沉默不语了，帮他倒满酒杯，央求道：“李社长，我们两家如果没有了日本、美国的广告商，利润会大幅度下滑的。所以，还请您允许我们免费使用kbs的新闻资源，再象以前那样交费，我们承担不起了。” “这怎么行？如果没有你们的费用，我们也会面临预算不足”，李社长赶紧拒绝，虽然自己是国营的，花的是政府的钱，但预算可不能增加，否则国会和总统府会怎么看自己？ 两人同时叹气，“那就没有办法了，广告费一下降，电视台就会亏损。您也知道，外国品牌的广告费，比我们自己的贵30%啊！” 三人全哀声叹气，压力却全到李社长那里去了，最后逼得他只好迂回答应：“金社长、朴社长，我也难啊，要不你们去找尹议员谈谈。只要国会增加预算，我们可以提供一些便利，但务必不能让光影知道。” 两人大喜，连忙答应一定会保密，一起给李社长敬酒，感谢他的支持。 吃完饭，金哲男和朴社长送走李社长，各自看了眼对方，对两人的合作还算满意。只要能免费使用kbs的新闻资源，社会新闻部门就可以削减开支了，就可以把这部分经费挪出来，制作更精良的节目。 哎，两人又叹了口气，光影公司的实力太雄厚，恐怕两家联手都压不住啊。那姓孙的，又是众多年轻人的偶像，特别是在娱乐圈里，如果他要招揽人手，自己旗下的艺人、导演、编剧恐怕会流失很多。如今，只能盼望日本人的广告费，不足以支撑espn韩国电视台的运营，等他们亏损大了的时候，大家能重新坐下来谈判。 正文 第555章 剿杀韩国影视业之六 资本主义社会的办事效率就是快，随着美国espn的三亿美元到账，乔治拿着银行资金证明，只花三天时间就把espn韩国电视台的牌照办下来了。 也正如金哲男和朴社长所预料的，孙子明的名声太大了，espn又是保护国的电视台，espn韩国电视台召开成立酒会时，别说新闻媒体连外交部都派了位司长出席酒会。 原光影办事处，现在的epsn韩国电视台门口一溜的花篮，看得三位社长心里真不是滋味。美、英、法、德、日、俄、中、意……各类文字都有，不是知名电影公司的，就是世界级大导演的，连欧美那些大使馆都送一个来凑热闹。 进入会客大厅，美国大使馆的一等秘书珍·普萨基女士正和孙子明拥抱，“明，我代表我女儿，强烈抗议你不再拍儿童喜剧片！” “对，我们今天来这，也是代表孩子们来抗议的”，旁边还站着一溜的外交官，俨然把这当成了美国使馆的酒会。 孙子明连忙答应，“ok，ok，我接受你们的建议，回美国后立即拍部孩子们的影片。” ‘哈哈哈哈’，一片满意的笑声中，孙子明端着酒杯，挽着盛装打扮、娇美、温婉的李英爱迎向金哲男。这女孩运气也真好，她是新电视台旗下第一个女艺人，白捡了一个一夜成名的机会。 “金社长，欢迎光临，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孙先生客气了，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孙子明热情洋溢地与金哲男握手，随手抛出个大礼包，“金社长，香港卫视想与你们合作，引进《冰点》、《幸福不是按成绩来算的》两部电视剧，不知贵台有没有兴趣？” “谢谢您的关照，谢谢您的关照” 金哲男大喜，一时间连对方是对手都忘记了。李美妍可是kbs力捧的女明星，要是能进入华语市场，就能冠以国际巨星，对于以后的收视率有极大的促进。 应酬完金哲男，孙子明又挽着李英受送给朴社长、李社长两个大礼包，不是引进电视剧就是记录片。一时间，大家仿佛是多年老友般亲热。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大家光临‘汉江卫视’的成立酒会，下面请espn董事长致词。” 孙子明拍了拍胳膊上微微发抖的小手，低声道：“深呼吸，镇定一点，你如果表现好的话，明天就是韩国的超级明星。” 娇美如花的李英爱轻轻深呼吸，挽着孙子明的胳膊上台，然后在面面相觑中，孙子明居然把麦克风让出了李英爱。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大家光临‘汉江卫视’的成立酒会……”，李英爱不愧是未来的巨星，说了两句就神情自若了，“汉江卫视将致力于，向大韩民国国民、侨民提供优质的电视娱乐节目；向全球宣传大韩民国的富饶与美丽……，谢谢大家！” 金哲男和朴社长他们站在一起，一边听着台上的致词，一边把情况对了一下，三人脸上都浮起沉重之色。这些将出口到香港的电视剧、纪录片，会给国民一个印象：这家外资电视台，是来帮大韩民国宣传的。再看刚才台上发言的是大韩民国的美女，紧接着上台的新社长又是韩国人，三人终于明白了，这家新成立的汉江卫星电视台，将会是家完全本土化的电视台。 也正如他们所想，又高又胖的朴汉则地地道道的汉城口音，带着美国式的直接，宣布新成立的汉江卫视将会利用espn的网络，向北美的大韩侨民提供母国的新闻、影视剧、综艺节目；将摄制一系列节目，通过香港卫视的渠道，向华人区介绍大韩民国美丽、繁华……。 第三个上台的是个白人，居然是俄罗斯海参崴的议员瓦西里·叶夫列莫维奇·伏罗希洛夫。这位杨国忠的得力助手，操着俄罗斯口音的英语，向来宾们邀请大韩民国的商家，去俄罗斯远东地区投资。 “我们远东地区有丰富的资源，大韩民国有先进的技术和充裕的资金，我们的经济有天然的互补性。另外，我还代表我国西伯利亚石油公司总经理科涅夫·安纳托利·康斯坦西诺维奇先生宣布，未来十年内，我们将兴建由西伯利亚至伯力市的油气管道。未来，我们西伯利亚在石油公司，将为中国、大韩民国提供优质、廉价的能源……另外，我还代表俄罗斯远东集团董事长伊万宣布，‘中俄青年交流基金’将更名为‘中俄韩青年交流基金’，将为大韩民国的青年前往中国、俄罗斯求学、游学提供资金支持……” 三位社长一时晕晕乎乎听不清台上在说什么，李社长还好一点，kbs是公益电视台，金社长和朴社长则有点如丧考妣的味道。对手太强大了，可以动用的资源太雄厚，只要那条油气管道一开工招标，三星、现代都会趋之若鹜，那是几百亿美元的工程，能分点汤都利润不菲。还有远东地区令人垂涎三尺的资源，大韩民国辛辛苦苦从替人加工做起，发展到今天，不就是因为本国资源贫乏吗？ 新任hjstv（汉江卫视）社长的朴汉则春风得意，端着酒杯到处应酬各方来宾，boss提供了这么多支持，只要熬过最艰难的前两年，汉江卫视一定能成为韩国最大、最好的电视台。这是个五千万人的国家，还是世界第十四大经济体，只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影视业霸主，自己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孙子明和瓦西里也在新朋友、自己的影迷珍·普萨基女士带领下，去与韩国一些企业代表应酬、攀谈。国内因为燃气公司的事，中央和地方诸侯吵得不可开交，就连孙子明这神棍都无法预知那位‘经济沙皇’会不会给汉华实业松口子。要想造成既成事实，将西伯利亚石油公司握在手里，必须要让韩国先下单，管道才好开工啊！ 来参加酒会的韩国企业代表虽然不是主事人，但也是各个财阀的继承人或是心腹，自从传出管道的事，他们一方面惧怕‘汉江卫视’会破坏他们的话语权，一方面又渴望在远东分一杯羹。 “no，no，大家误会了。刚才朴社长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了，我们hjstv只关注体育和娱乐，就象美国的espn一样，不做综合电视台。政治是政治家的事，我们是商人，只关心利润。” “管道招标？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瓦西里，你给大家介绍一下。” …… 酒会很成功，来的宾客都有收获，很多人都在遐想未来三方合作的美妙前景。孙子明他们把客人们送走了，朴汉则眉飞色舞地凑到他面前，低声道：“boss，您明天要开始工作了，这是我给您找的韩语翻译，您觉得怎么样？” 孙子明扭过头一看，小脸红扑扑的李英爱正站在后面，果然是韩国天然的‘氧气美女’，形象和气质真不错。 “行，安排好计划和行程，我只能再呆三天，就要回香港，ok？” “ok” 正文 第556章 剿杀韩国影视业之完 不得不说，长得漂亮的人或者公众形象好的人，在什么地方都会占点便宜，最起码更容易让人信任。 而孙子明和李英爱这对临时搭档，就符合这个要求，李英爱的外形是不必说了，纯天然的‘氧气’美女，美丽温婉简直是东方女性完美的典范。孙子明长得不怎么的，除了个子有一米七九，在韩国也算是身材高大外，怎么看怎么都是个普通人，但他在青年学子中的印象却是非常好。 这是为了给内地产业撑保护伞，也是三哥和杨国忠他们不惜大把钞票捧起来的：捐助中国内地数百座希望小学；资助中港青年学子交流、学习；资助华人青年创业；资助中俄青年交流……简直把他打扮成了一个事业有成、热心公益事业的完美青年偶像。 当然，同时也让人信服的是，孙子明本人的成就可以称得上骇人听闻：出身贫寒-名校毕业-白手起家-著名作曲家-世界级大导演、两个影视集团的董事长；另外还兼汉华实业、家乐福超市、广厦集团、远东银行的董事长，可以说孙子明所属的集团，已经具备了一个跨国财团的雏形，只等着各个集团相互融合。 这样一对梦幻组合，让朴汉则这位‘汉江卫视’社长安排去首尔各大高校演讲，简直是所到之处，一片欢呼雀跃、狂热躁动。孙子明除了与艺术专业的学生交流影视心得，也宣传新成立的‘汉江卫视’，顺带还为新电视台招收员工。 “对，汉江电视台会在三年内实现本土化，当练习生能够胜任所任职位时，美国、香港过来的人员会全部撤离。” “对，汉江电视台的演员，当语言和演技合格后，会进入香港光影电影公司或是中国光线传媒接拍华语电影，也可能进入汉江电影公司拍摄韩语电影，这要看他（她）本人的意愿和公司的需要。” 就这两段话，在韩国的各大高校引发了轰动效应。 进入汉江电视台工作，有什么好处？三年后，你可能是部门主管、甚至是课长，根本不需要在kbs或是mbc那样论资排辈，一切以能力为先。 进入汉江电视台当演员，有什么好处？你可能是下一个程龙、周闰发、利芷，即使你当不了好莱坞巨星，也可能是下一个李联杰、吴毅江、张佳辉、李嘉明、刘佳玲这样的亚洲巨星。 片酬？韩国最红的女明星李美妍，电影片酬才一亿韩元，人家刘佳玲已经是一部电影的片酬加分红，至少在十亿韩元以上！如果拿男明星去比，那是满面泪水叹命苦：香港的超级男明星程龙、周润发他们两个拿的是美元，一部电影在美国赚上千万美金；接下来的李联杰、周星星他们一部电影片酬加分红都是两千万港币以上，相当于二十几亿韩元，一人当我们二十个啊！ 等到孙子明带着韩语翻译李英爱，到她的母校汉阳大学演讲时，这位一夜成名的女孩刚出现，台下就欢呼‘李英爱！李英爱！李英爱！李英爱！’。 原来，李英爱被袁眉推荐给香港周大生珠宝，昨天刚聘请为他们的韩国形象代言人，一年的代言费为一点五亿韩币（相当于一百万港币），成为了现实版的‘灰姑娘变白雪公主’的神话。 正当孙子明在演讲时，一个重磅的炸弹扔进了韩国，炸得整个韩国都懵了。新成立的汉江卫视经纪公司，将招收两百名‘演艺练习生’，年龄从11岁至十五岁，练习期间津贴为每月150美元、包食宿。 什么？培训不要钱、食宿免费还发津贴？ 孩子在正常学习之余，参加免费的歌舞培训班，公司管食宿、服装、还一个月有150美元的津贴，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1992年的韩国人均年收入6000美元，而绝大部分家庭主妇是不上班的，也就是说，一个普通家庭年收入不过是五六千美元。现在孩子去当训练生，除了能免费学习歌舞，塑造个人气质、形象外，还能赚到一年1800美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韩国人爱美，大部分父母都会为孩子存笔钱，等他（她）长大后能去医院整得更漂亮点，所以整容业异常发达，但身材和气质是整不出来的。这个消息一出，韩国家境一般的家庭主妇们乐疯了，连忙打电话或是亲自去汉江电视台咨询，性急的更是带着自己孩子守在大门口，准备随时参加选拔。 mbc、sbs两大商业电视台反应也不慢，金社长和朴社长得到消息后，立即召集股东开会商量对策。汉江电视台的作法明显是模仿日本的造星机制，他们也向自己的董事会提议过，但遭到了否决，理由是投资太大风险太高。 现在韩国的娱乐业属于粗放型，电视台到大学艺术学院挑学生，训练几个月后开始演电视，几年后演技不错了，再到电影公司去演电影。至于歌星之类的，要不是被唱片公司发掘，就全靠自己努力了，所以才有韩国人翻唱港台歌曲的现象。 虽然韩国人仇恨日本人，但金社长和朴社长他们这样的精英人士，可非常清楚日本娱乐业的发达程度，除了这两三年，在电影上被香港赶超了外，电视、音乐、综艺之类的，依旧是亚洲第一。如今汉江卫视开始照搬日本人的造星流水线，可以预料几年后，那帮练习生一培训完，汉江卫视的综艺娱乐节目会有多高的质量。 至于汉江电视台以一百万美元的价格，收购sm企划的八卦新闻，倒一点都没引起金哲男他们的注意。甚至于娱乐圈里的大部分人，都羡慕sm创始人李秀满的好运气，两亿韩元（相当于18万美元）的投资，两年时间就成了一百万美元，简直祖坟冒青烟兼佛祖又保佑。 李秀满也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当汉江电视台公开选拔练习生，而且提供免费食宿、150美元/月的津贴，公司就让练习生的母亲们吵翻了天。150美元/月，加上免费的食宿、服装，一人一个月至少要300美元，这样下去不要一年，自己公司就会破产！正当李秀满差点一夜白头时，电视里那个漂亮、风韵极好的华人女子找上门来，要求与自己合作。 “李先生，我们可以出资一百万美元收购您的企业，也可以入股您的公司，但前提是公司的组成人员要完整。” 啊？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啊！ 喜出望外的李秀满，也没有多想，连忙找来李文世、俞永镇等人商量，准备卖出一部分股份。当李秀满宣布完这一好消息，精明的李文世立即建议，将‘sm’控股权拱手相让。 “汉江电视台其实是香港光影集团的分公司，他们有电视台、电影公司。如果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我们的训练出来的艺人，能不能在他们那里得到优先宣传？诸位，韩国虽然有五千万人口，但相对大中华区来说，还是太小了！艺人除了唱片外，最赚钱的是品牌代言、商业演出！” 李秀满的另一个铁杆朋友，原“马三三重奏”团体的成员柳烈也连忙赞同，“孙先生除了是影视集团的董事长，还是汉华实业、家乐福连锁超市的董事长，他们在中国企业界有广泛的影响力。只要sm是他们的子公司，我们的艺人就会进入华人区市场，得到大量的品牌代言、商业演出机会。” 李秀满从酒吧里捡回来的作曲家俞永镇，则有点担忧道：“社长，他们看中了我们什么？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企划公司，在业内一点名气也没有，他们却是亚洲影视业的巨无霸！” 是啊，公司是李秀满和两个朋友凑了两亿韩元开的，就算那二十多个练习生属于公司资产，最多也就是三四亿韩元，相当于二三十万美元，人家凭什么出资一百万美元收购？人家可不缺作曲家，孙子明本人就是华语乐坛最好的作曲家，而且他们还与日本杰尼斯事务所、研音经纪公司都是合作伙伴，不愁拿不到改编权的。一时间，几人沉默了下来。 俞永镇的话提醒了李秀满，事出反常必有妖，出身书香门弟的他，对这些古老的智慧深为赞同。疑惑的李秀满跑到汉江电视台，通过朴汉则社长，找到孙子明时，这位大忙人正准备回香港。 “李先生，幸会幸会。瓦西里，我们晚上再去香港，你让他们改签下机票。” “ok”，那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白人笑了笑，恭敬地离开了房间。 孙子明的话，让年龄比他大一截的李秀满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握住他的手，感激道：“孙先生，见到您太荣幸了。因为鄙人的一点小事，耽误了您的行程，真是对不起。” “言重了，言重了。请坐，阿眉，沏壶茶来” 孙子明手上感觉到李秀满的激动，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奇妙了，自己居然只花一百万美元，就能把韩国娱乐的教父级人物招至麾下。孙子明把李秀满请到沙发上，袁眉连忙烧水沏茶。 有点诚惶诚恐的李秀满半拉屁股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疑惑一一道来，他从各类报道中知道，眼前这个华人男子不太喜欢讨价还价，为人也非常直爽。 等袁眉分好茶，一直只是听的孙子明，亲手给李秀满敬了杯，“李先生，尝尝这茶，看你能不能喝出点什么来？” 精美的白瓷杯里，汤色黄绿，茶味清雅，李秀满只知道这应该是极好的茶，但他还是品不出什么味道来。 孙子明拈着精致的小茶杯，抿了口滚烫的茶水，解释道：“这是雨前的西湖龙井茶，只产于西湖旁边的茶园。‘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苏轼的诗句就是赞叹它的美丽。” 一提到苏轼，李秀满立即肃然起敬，他出身书香门弟，信奉的是韩国的国教——儒教。苏轼，九百年前全东亚人民的文化偶像，他如何会不知道？ “这种茶，在中国也很少有人喝到，是我们公司的一个股东，特意买下一个茶园，专门为我制作的。” 李秀满身为娱乐圈人士，对各种八卦新闻，可不是一般的熟悉，特别是大人物、大明星们的奇闻逸事。 “刘佳玲小姐？” 孙子明点点头，旁边静坐无语的袁眉，帮李秀满继了杯清茶。 李秀满连忙欠身致谢，孙子明压了压手，幽幽感叹道：“很多人都说我如何天才，几年内创立了两个大型影视集团，而且发展都非常不错。其实他们都错了，没有我的朋友们、伙伴们，我一个人能力再大，又能做出什么事业来，最多是个不错的导演而已。” 待李秀满重新坐下，孙子明才继续道：“你们sm企划只多值三十万美元，这还是汉江卫视没有宣布招收练习生之前，现在是一文不值，估计你们公司现在让那些母亲们吵翻了天吧？” 李秀满难堪地陪笑道：“让您见笑了！” 孙子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带着点欣赏的语气道：“真正值钱的是你和俞永镇，你很有才华，也很有胆识，敢拿出全部积蓄去创办sm，开韩国艺人经纪公司之先河。俞永镇则有音乐才华，我听过两首他的曲子，已经具备了一代宗师的风范，只可惜唱的人太差！” 能得到孙子明这样的大人物赏识，着实让李秀满兴奋，“您高看鄙人了，与您比起来，我们就象蝼蚁一样。” 这话过谦了，如果以真本事而论，我跟你提鞋都不配。不过，孙子明也不会忘了这小子贪钱，‘以后’会爆出经济丑闻，所以刻意敲打道：“李先生过谦了，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已。我除了是导演外，还是一个不错的商人，喜欢投资在有投资价值的项目上，也擅长如何击败对手。我听说你出身书香门第，还信奉儒教，应该听过大周皇帝武则天关于驯马的名言，‘我能制之，然需三物，一铁鞭，二铁挝，三匕首，铁鞭击之不服，则以挝挝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 刚才还激动的李秀满，突然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更感觉到一种羞辱。原来那位袁小姐的话只是试探，如果自己不投入他的麾下，sm企划作为他的潜在对手，将会受到灭顶之灾，投到他的麾下，则是荣华富贵。 一句话就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李秀满涨红着脸沉默良久，在自由、尊严与飞黄腾达之间，终于选择了飞黄腾达，从沙发上站起来鞠躬道：“董事长，我接受您的收购意向。” ‘哈哈哈哈’，一向内敛的孙子明仰天大笑，拍着李秀满的肩膀，赞扬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愧是李秀满！阿眉，通知朴汉则，将艺人部移交给sm；通知史蒂夫，给sm注资一千万美元。以后，sm企划更名为sm娱乐有限公司，李秀满先生占新的sm公司10%的股份，依旧是社长。” “是” 啊？自己转眼就赚了一百万美元？李秀满脑子里一片空白，木然地与孙子明握手，再跟在袁眉后面告辞。 等袁眉回来，孙子明正得意洋洋地在品茶，“明哥，你就这么看好他？” “他是个人才，但容易被钱诱惑，通知曾叔从香港派出财务总监。另外，委任他为光影集团艺人经纪公司副总经理，让他来当你的副手。哼，韩国人不是排外吗？我让他成为集团的高层，看他们还怎么排外？” 孙子明喝完小杯里的茶，突然想起袁眉心太软，当初阿芷能找到美国来，肯定她透露了点什么。重感情不是坏事，但公司必须要有不讲感情的人去做得罪人的事。 “阿眉，等这家伙打趴了韩国的竞争对手，把他调到总公司去。日常的工作扔给他，你专门负责对外的业务和统筹全局，得罪人的事让他去。” “明白” 袁眉连忙答应，脸上眉开眼笑，好人自己当，坏人别人当，这才是当总经理的样子！ 孙子明抬手看了下时间，起身下去吃饭，“你在这边多呆几天，帮着老朴把事情理顺来再回去。我吃完饭回香港，也不知国忠和瓦西里玩什么花样，神神叨叨的。” “哎”，袁眉连忙帮孙子明拎旅行箱，到了门口才给卢惠光，“明哥，上次日本的事，谢谢您了。” 哦，杀日本肥猪的事啊，孙子明嘿嘿一乐，“呵呵，我们是自己人，不兴这个！好好替公司做事，那才是正经的。” “哎” 袁眉心里一暖，明哥还是五年前那个明哥，只要是自己人就会放在他心里，有好事从不忘记自己人。但愿如明哥所说，只要复制日本的造星机制，将来再移植好莱坞的经纪人制，压迫其他影视公司臣服在经纪公司面前，就能把韩国的影视业全部掌握在手里。 正文 第557章 染着人命的石头 六月中旬的澳门骄阳似火，水泥地在气流的扭曲下，都象变了形。孙子明坐在赌场派来的宾利车上，端着冰镇的红葡萄酒，似笑非笑地看着瓦西里。本来自己要回美国，那边把《非常小特务》的演员都挑选好了，只等着自己定角，却让他忽悠来了这。 “瓦西里，现在可以说了吧？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今天我让人把你给绑起来喂点药，再安排几个美女在你面前晃悠。” 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的瓦西里，脸上没有一点轻松的表情，还死死地盯着后面，低声道：“boss，快了，只要我们的东西出了关，您会看到一个奇迹！” 孙子明扭头看了下车后面，没几分钟，那辆货车终于跟上来了，瓦西里这才松驰下来，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轻声道：“上帝保佑，终于来了。” “切，至于吗？这是光仔的地盘，谁敢动我们的东西？” 轻松下来的瓦西里恢复了常态，从酒柜里拿出那大半瓶红酒灌了几口，用手背擦了下嘴巴，这才解释道：“boss，不是我不放心啊。伊万交待过的，只有东西进了您的金库，才能告诉您。” 明白了，自己让人窃听的事，让国忠加倍小心了。还真有可能，这车除了自己用，阿凯他们也经常开去兜风之类的。 半个小时后，在金龙娱乐城的地下金库里，瓦西里郑重其事地让孙子明检查三个黑色牛皮箱子的封条、火漆，见他点了头这才拆封。 “boss，这是我们从和平矿收购到的。临行前，伊万交待过，如何处理由您作主。” 孙子明看着瓦西里把箱子打开，脑子嗡的一下，全身都开始颤抖。 箱子里全是原钻，三个黑箱子里的全是没有经过切割的原钻！三大箱子颜色各异的原钻，在雪白的灯光下散发着各色光芒。饶是孙子明见惯了大世面，资产也上了百亿美元，也呆愣了十几分钟，才终于清醒过来。 瓦西里见孙子明差不多清醒了，再次解释道：“boss，我们知道这些东西一时间无法变现，所以伊万特别交待，一切都由您来做主。” 孙子明拿起一颗足有七八十克拉的蓝钻，对着灯光看仿佛象碧蓝色的海水，“没事，慢慢地出手，有几年就卖完了。瓦西里，这怎么来的？上次不是说，收购不到了吗？” 瓦西里没把这些原钻当回事，这些原钻看似很值钱，但要找到买主却非常难，谁会一次性收购上十亿美元的原钻啊？再说，自己只有一成的股份，还比不上两个月前，boss带自己在日本股市里的收获。 双手接过孙子明的烟，瓦西里连忙恭敬地帮他点火，解释道：“boss，我们控制了远东地区，和平矿就是我们的地盘，那些官僚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瓦西里说得象没事人样，孙子明听得却心里有点发寒，不愧是纯种北极熊，居然不把人命当回事！ 原来，从去年起，杨国忠和他背后的集团就控制了远东地区。瓦西里利用军队的技术力量，屏蔽了和平矿的对外联络，造成那帮官员无法在寒冬来临之前离开。本来这也没什么，和平矿是有粮食、油料储备的，但那些仓库离奇地意外失火，整个矿区陷入了一片绝望之中。这时，‘救世主’出现了，那就是瓦西里派出的武装游牧民族运输队。 十克拉钻石一块黑面包或者半包方便面，二十克拉换瓶伏特加，你换就换，不换就拉倒。 在那种冰天雪地里，谁能扛得了饥饿啊，哪怕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也不行！那帮武装运输队也狠，机枪、火箭筒架在营地里，谁要是敢乱来，就乱枪扫射。 那些干部手头上有多少啊？换完了手头上藏起来的，不要紧，只要你家里还有就行。到了营地里，那帮鞑靼人掏出个有线电话给你，打电话通知家里人，让他们把藏起来的钻石，送到指定的地点就行。 就这样，没有一个月，和平矿那些被各级干部贪污的钻石，全部到了武装运输队手里。 作孽啊，孙子明狠抽了几口烟，沉声道：“后来呢？死了多少人？” 瓦西里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低声道：“通讯恢复了，空军派出飞机空投食品。没死多少人，也就一百多号吧，那些杂/种，有权力的时候不用，活该他们饿死！那些矿工也真他/妈/的善良，平时欺压他们、奴役他们，居然还有人会把粮食分给那帮杂种。否则的话，一个星期就可以完成了。” 孙子明摸着箱子里冰冷却散发出迷人光芒的小石头，悲天悯人道：“瓦西里，你们做得太过了，那些手头上没钻石的人，也应该让他们活下去。你们只要给他们喝葡萄糖水，吊着他们最后一口气就行。” 瓦西里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伊万那几耳光，还扇他隐隐作痛，‘你他/妈/的是人吗？希望以后，老子也这样对你吗？妈的，人在做，天在看，做人是要有底线的！……’。伊万说得也没错，如果他们都象自己一样，自己也不会放心地跟着他们干。 孙子明哀叹了几句，拿起旁边的卫星电话，拨通了周大福珠宝董事长的电话，“周董，我，孙子明。很久没见您老人家了，想见见您，讨教些珠宝知识，行，我等您。” 打完这一个电话，孙子明又按通讯录，拨打六福珠宝、谢瑞麟珠宝、周生生珠宝的电话，约好时间段大家一起喝茶。 电话打完了，孙子明这才从旁边，拿了几个黑布袋子全部装满，放入一个密码箱里，示意瓦西里重新封箱、加盖上他的私人印章。 ‘嘭嘭嘭’三声闷响，瓦西里把箱子盖上，放进一个打开的保险柜里，好笑道：“boss，您多此一举，东西放您这就是，什么时候处理您看着办。这点东西看起来多，跟我们的财富比起来，不算什么。” 孙子明一听，也哑然失笑，自己还真是多此一举。十几亿美元看着多，自己上次在日本股市，就带着弟兄们赚了几十亿，这点东西还真不在国忠他们眼里了。 几下把保险柜的密码拨乱，孙子明拿起那只密码箱，扔给守在门口的卢惠光，“阿光，去下葡京大酒店，订17095的房间。” “哎” 三人到了葡京大酒店，瓦西里去声色犬马，卢惠光拎着密码箱去了预订好的房间。戴着墨镜、牛仔帽的孙子明，则一个人去了藤原纪香那。这孩子，特意从剧组请假跑过来，也不知是什么事，这么急。 正文 第558章 再见了，藤原纪香（上） 人人都有欲念，虽然说各人的欲念不尽相同，但是也大同小异很容易就可以分类出来，最通常的分类法，是把人的欲念，分成七情六欲——全部人类的欲念，不出这个范围之内。 这一切，都通过大脑的活动而产生，而绝大多数人，在通常情况下，也不会产生抗拒的意志。孙子明也是普通人，看到大箱的原钻，不由自主地有贪欲，听到那是一百多条人命，不禁又有悲悯之情。在瓦西里和卢惠光他们面前，还能掩饰心里的矛盾，离开了他们自然会有心绪复杂。 在二楼的休息处，孙子明戴着牛仔帽、墨镜坐在藤椅上，抽了两支烟，收拾了下心情，这才继续进电梯。 葡京大酒店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电梯里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搂着个身材窈窕、面容娇好的女人，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调笑。电梯在十六楼停下，又进来一个大胖子，怀里搂着个性感女人，手还在她圆润的屁股上乱摸。 一月不知肉味的孙子明，想着房间的藤原纪香，心里不由得欲念丛生，急步出了电梯来到16008号房，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声都没响完，门就开了。扑入眼帘的是一个绝色美女，俏丽妩媚的面容，飘逸的秀发，高挺的胸脯，细细的纤腰，修长白嫩的大腿，白色尖尖的高跟鞋，真是人间绝色，世间尤物！ 孙子明闪身进了房间，随后把门反关上，盯着藤原纪香曼妙的身材，眼里象要喷出火来，全身血流急涌向身体的某一处。 “子明君，我” 藤原纪香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让孙子明堵住了，无力地抗拒了两下，还是任他施为。孙子明粗暴地把藤原纪香反着顶在吧台上，把她的白色长裙往上撩起至她细细的蛮腰，扳开她的双膝，撕开她的丝袜，把她t字性感三角裤扒至脚根，露出丰隆雪白的圆臀。 孙子明喘着粗气，几下将自己的牛仔裤脱掉，又把她抱起正面对着自己，站在藤原纪香分开的两条白嫩浑圆的大腿间，狠狠地进入藤原纪香年轻紧密的身体里。 ‘噢’，藤原纪香让突如其来的粗暴弄痛了，不由得轻声呼疼。日本女孩的良好服从性，让藤原纪香忍着身体不适，还是配合着孙子明的蛮横无理。 靠在酒吧台的边缘，孙子明紧抱着藤原纪香的腰作支撑，她浑圆丰满的两腿抬高，围箍在他的腰部，悬空的脚踝还穿著与身体同样白色的高跟鞋。今天得到了一大批染着人命的原钻，情绪受到影响的孙子明，脸上隐有狰狞之色，藤原纪香不由得有点害怕，夹在他腰间的两腿松开了一点，让他在自己体内进出得更加急雨如箭。 温暖柔软紧紧包裹着孙子明，在藤原纪香压抑的呼痛呻吟中，他终于一泄如注，趴在她绵软丰满的身体上喘着粗气。 随着喷薄而去的激情，孙子明慢慢地从飘飘然中慢慢醒过来，见藤原纪香微蹙蛾眉，伸手在她脸上轻抚着，苦笑道：“让你受苦了，今天情绪受了点影响。” 刚才还疼得脸色雪白的藤原纪香，挤出个笑容，反而安慰孙子明道：“没事，子明君。抚慰男人，是女人的天性。” 这女孩还真不错，孙子明欣赏地凝视着吧台上的她，白嫩肉体透出青春的活力，加上经过修饰的精致脸庞，简直就是完美的艺术品，难得的是还如此温柔似水。 孙子明欣赏了一阵藤原纪香的美丽，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体里出来，光着屁股坐到沙发上去抽烟。藤原纪香把白色的长裙挽在腰间，用脚挑起地上的白色三角裤，接住体内流出来的粘稠秽物，这才放下长裙去帮孙子明清洁。 斜躺在真皮沙发上抽烟的孙子明，打量着忙碌的藤原纪香，两三个月不见，更成熟性感了。这孩子，可能呆在摄影棚里的时间太长，肌肤显得更加的细嫩和白晰，随着年龄的增长，浑身上下开始散发出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 看着沙发上孙子明没有脱有些汗湿了的t恤，藤原纪香知道，他来这除了找自己外，肯定还有其他的事，快速细致地帮他清洁好，轻声道：“子明君，要洗个澡吗？” 看了下时间，孙子明扔掉烟头，起身穿好牛仔裤，在藤原纪香白晰滑嫩的脸上轻摸了把，“不用，客人快来了。” “嗨” 孙子明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放在藤原纪香的小白手上，亲了下她的脸庞，“你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啊，谢谢子明君”，藤原纪香的感谢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让孙子明心里有点异样，但也没多想，拎起密码箱去了楼上约定好的客房。 送走了孙子明，藤原纪香关好门，看着茶几上的盒子有点发愣。那里面肯定是价值不菲的首饰，自己怎么就没了急切、渴望的心情呢？ …… 周大福的人来得很快，孙子明刚到客房里坐下，周家的大公子就到了葡京酒店的大厅里。平时都是与孙子明的手下交易，今天他突然亲自打电话过来，让盼望已久的周家欣喜若狂，立即从中环坐直升飞机过来了。 这几年，靠着孙子明提供的优质原钻，让他们赚到了比以前多得多的钱。以前他们在戴比尔斯集团拿毛胚钻，没有议价权不说，还经常受市场行情波动影响，钻石首饰的利润极不稳定。从孙子明这拿原钻不同，这位大导演是按去年的平均价格供货，可以就近供货，自己的人不必到遥远的卢森堡去，还能不用向海关交税。 孙子明原钻的来源，周公子不用打听也知道，肯定是西伯利亚的矿区，现在他们那个集团已经控制了俄罗斯远东地区，就意味着以后矿区也在他们手里。这又意味着什么，周家父子想想都觉得心荡神摇。 “周公子好（孙导演好），麻烦你了（您太客气了）！” 两人寒暄几句，周公子带来的鉴定师，也开始鉴定桌上摆好的原钻。卢惠光有点紧张地站在旁边，他们鉴定完一颗，他就从另外一个托盘里再给别人一颗。 接过孙子明递过来的矿泉水，周公子指了指卧室，低声道：“孙导演，方便聊两句吗？” 孙子也想跟他聊聊，痛快道：“行，阿光啊，别那么紧张，放松点。哎，那个蓝色的挑出来，我还有用！” “哎”，答应是这么答应，卢惠光照样站着不动，从孙子明打开密码箱，他就这样子。两人进了卧室，坐在窗前的藤椅上，周公子就没了刚才在手下面前的沉稳，盯着孙子明看了阵，才暧昧地笑道：“子明，恭喜你又得一美人啊。” 这都什么呀，孙子明好笑又好气道：“得得，少跟我来这一套，有事说事。” “切，男人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刚干过好事，是不是那位韩国美女？” “滚，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透着下流。那个形象代言，是我们给新电视台造势，你还以为我象你样啊？” 周公子狐疑地看了阵，惋惜道：“那太可惜了，那个李英爱放在香港，选个港姐绰绰有余，还难得的是美貌与学识并重。” “切，香港就一小池塘，说事吧。” 周公子换上严肃的脸色，沉声道：“子明，那东西现在对于你们来说，肯定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们想跟你们合作。” 孙子明心里一动，又哑然失笑，自己的摊子铺得够大了，还插进他们那一行干嘛？ 见孙子明婉拒，周公子急了，连忙劝说道：“子明，你这样光卖原钻是赚不了多少钱的。就你刚才那些，最多值五六千万港币，经过加工、设计、制作却能至少卖三亿！” 周公子的失态，让孙子明若有所思，玩味道：“周少，你们资金链出现了问题吧？” 对着这样的明白人，周公子也不说暗话，“子明，这几年，我们从你手里吃下了八亿港币的货，已经挤占了我们的大量资金。钻石这东西，因为稀缺才值钱，如果我们大量出售，市场会乱的。东南业、港台澳，我们周大生的店最多、规模最大，我们都觉得吃力了，估计周大生他们也一样。” 这倒是个问题，这几年自己出手了十几亿的货，他们快撑不住了。不吃，又怕自己另找买家。看样子，自己要去日本、韩国再找些合作伙伴。 周公子见孙子明脸色犹豫，猜出他可能想另找合作人了，慌忙劝道：“子明，你不觉得内地的经济，虽然目前有点滞胀，但很快又会飞速发展吗？这是个机会，我们有品牌、技术、营销经验，你们有资源和渠道、权威的鉴定机构。你二舅兄在做房地产、堂弟在做连锁超市、购物中心，我们开店要店面；你们有银行，我们的资金需要银行汇兑。” 孙子明想了一阵，还是让周公子说服了。等内地的政治形势明朗一点，亚洲的各个产业都要开始整合，形成以远东银行为核心的财团，珠宝业完全可以作为外围产业。 “行，你去和我舅子和我三哥谈。钱给谁赚不是赚，我们还是朋友呢。” “ok，我来说个大概，看你有什么不同意见没。” 周公子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周大福珠宝拿出一个董事的职位，日后由孙子明集团供给原钻、黄金等原材料，大家分享原钻加工、出售后带来的商业利润。周大福可以得到大量原料、销售渠道快速扩张，孙子明集团则可以分享利润外，还为银行、房地产、超市争取到一个优质客户。 “黄金没有，那东西太容易变现，我们运过来不合算，你们还是从市场上买吧。” “行，那就这样定了？” 孙子明与周公子击了下掌，笑逐颜开道：“行，你们去谈，我会跟我三哥他们说的。不过，周公子，我们的货太多，你们一家是吃不下的。” 周公子也知道，凭自己一家是吃不下西伯利亚那些货的，也笑眯眯道：“子明，内地有十三亿人，别说我们一家，香港四大珠宝商都吃不下！我建议你跟他们也谈谈，生意伙伴越多，生意就越好做啊。” 那是肯定的，孙子明也打定主意，把其他三家也拖进来。财团嘛，企业成员越多，实力越雄厚！ “行，有财大家一起发嘛。有件事你得帮忙，那些蓝色的原钻，帮我设计一条钻链，我想跟人合拍部电影，当个宣传的工具！” 周公子眼前闪过那颗巨钻，眼热道：“没问题，我请国际大师设计，保证你满意！子明，到时候，那东西可得借我宣传宣传。” “我们什么关系？到时让你们去拍卖都行！” “一言为定！” 正文 第559章 再见了，藤原纪香（下） 另外三家也和周公子打得同样主意，家乐福连锁超市和广厦购物中心在内地名气太大了，它们的鉴定机构比国家的还权威。任何产品，只要能进入家乐福超市或是广厦购物中心，就意味着质量的保证，消费者就会认账。 做珠宝生意的，最怕就是假冒伪劣，只要能把店铺开进家乐福超市或是广厦集团的购物中心，就意味着自己的店里没有假货，能让顾客放心地购买。再说，孙子明他们还有银行、有取之不尽的原钻资源、广泛的人脉，这些都是大家合作的好处。至于那些让出的利润，四家珠宝商并不怎么心疼，钻石首饰在珠宝业只是一个分支，在国内市场则更是让位于黄金、玉器、翡翠等。 跟大家都谈好了合作框架，孙子明把最后一拨客人送走，这才伸着懒腰问卢惠光，“机票订好了吗？” “晚上两点半，阿凯九点半会开船来接我们，我晚上九点来接您？” 这小子也跟着自己忙了个多月，估计是想去当几个小时的浪荡子。 “行，你自己去玩，我在16008”，孙子明也脚步匆匆地去找藤原纪香，饿久了的人，即使吃饱了也馋，更何况才尝了个味。 楼下客房里的藤原纪香却正在发呆，茶几上放着的钻石耳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也和当初的刘佳玲一样，爱上了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孩，正在孙子明和那男孩之间摇摆不定。 跟着孙子明，什么都不用愁，天塌下来他都能顶住，但却没有令人迷醉的爱情。他看中的是自己的身体、温柔、年轻，等自己年龄大了，他会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然后转身去找更年轻漂亮的。 选择那男孩，或许会遇到艰难困苦，却有令人迷醉的甜蜜。他深爱着自己，虽然那感情压抑在他冷峻的面容之下，但自己知道，他是在顾忌自己和子明君的关系，他不想背叛子明君对他的知遇之恩！ 想着拍戏时，自己搂着他的腰坐在摩托车后，就觉得心都醉了。藤原纪香不禁摸了摸发烫的脸庞，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太让人激动、迷醉了，要是能一辈子搂着多好啊！ ‘叮咚叮咚’，门铃声瞬间将正在遐想的藤原纪香惊醒，手忙脚乱地起身去开门。子明君来了，那男孩的身影也立即从脑海里离开了。 孙子明进了门，见藤原纪香脸上有慌乱之色，刚想问问，就让她高耸的胸脯、丰隆的圆臀吸引住了，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上下其手。藤原纪香青春年少，也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纪，让孙子明一阵揉捏，没几下就身体发软、媚态毕露。 …… **，俩人几番鏖战，把那点积攒下来的激情宣泄在对方身上，这才觉得饥饿难忍，叫了客房送餐服务。 吃完饭放了十美元小费在桌上，等服务生收拾完卫生，孙子明才搂着藤原纪香从卧室里出来，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孙子明看着电视里，关于光影集团拓展南韩市场的新闻评论，体味着怀里、手下的细嫩柔软，突然想起这孩子怎么从横店请假跑这来干嘛？ 正窝在孙子明怀里温存的藤原纪香，柔软似水的身体突然僵了下，红润中透出春意的脸上现出慌乱之色。‘人老成精’的孙子明，见藤原纪香如此异常，再看看茶几上没戴的钻石耳环，稍微想想就什么都明白了。 “是不是有了心上人？还是我认识的？” 藤原纪香红润的脸开始发白，低着头不敢回答，丰满柔软的身体都开始微微发抖。抱着自己的子明君太强大了，根本不是自己和他能反抗的，只要他动动小手指，自己和他今天拥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孙子明早就知道，这一天会迟早到来的，但这一天终于来了，还是藤原纪香最美丽、最能吸引人的时候，心里也不由得一阵恼怒，捏着她胸脯的手力量突然加大，引来她一声痛苦的闷哼。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终于松开了捏在鸡头软肉上的手，有点不舍地叹了口气。只要自己愿意，怀里这女孩根本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地当自己的玩物，但那又能怎么样？天下漂亮女孩多的是，自己还要见一个就霸占一个啊？ 从这孩子在上井的怂恿下，鼓起勇气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三年来对自己千依百顺，也算对得住自己了。前两年，自己在美国的时候，连关芝琳都舍得放手，轮到她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她不是关芝琳那样的拜金女，她还想要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哎，孙子明又恋恋不舍地在藤原纪香怀里抚摸了一阵，体味会最后的那些温软滑嫩，这才把她从怀里放到旁边沙发上，用手摸了摸她满头的秀发，低声道：“纪香，你自由了！” “我”， 孙子明用手掌掩在她颤抖着、有点发白的嘴唇上，阻止她的道歉或是内疚，“纪香，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人都应该是自由的，当你觉得在我身边腻了、烦了，或是找到了心爱的人，你都可以自由地离开。刚才我的失态，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你不必放在心上。” 刚才还噤若寒蝉的藤原纪香，忍不住喜极而泣，扑到孙子明怀里哽咽抽泣，“子明君，你对我太好了！” 孙子明轻轻拍着藤原纪香的背，感叹着时间真快。转眼间，她从个小小的练习生，就成了红透日本的国民偶像。 “好了好了，别哭了。纪香，你要离开，我交待你一些事。” “嗯”，藤原纪香用手擦了下通红的眼睛，还是趴在孙子明怀里不愿意动弹。 “娱乐圈很复杂，我会交待上井继续照顾你，但自己也要多长个心眼；娱乐圈里的诱惑多，别贪那些不该是自己的东西；还有件事你要记得，明星之间的爱情比普通人的，更难经受考验，别把自己全部投进去，明白了吗？” “嗨” …… 站在游艇上，夜风习习，孙子明回望远处灯光阑珊的澳门，突然有点索然。刚才船没开多久，吉野大郎就打电话过来，对自己的大度感激涕零，全然不觉他和她，都并不欠自己什么。 李成凯见孙子明有点神情恍惚，还以为瓦西里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拿了打啤酒到甲板上来，“明哥，喝点？” 孙子明接过啤酒，拉开一罐喝了下去，见这小子有点担忧，笑骂道：“我又不是小孩，还要你担心？” “真没事？” 孙子明又打开一罐，扯开话题道：“今天发了笔横财，有点心神恍惚了！哎，有什么新闻没？” “有啊，孙子明威震南韩，掀起娱乐圈腥风血雨……” “滚！” 正文 第560章 好莱坞的裙带关系 第二天下午，孙子明带着卢惠光、保姆、谢小炎到了夏威夷，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如今是七月底了，《非常小特务》必须在圣诞节上映！ 格雷格里奥和英格丽德的家就安在杨国忠的别墅里，他那后面就是悬崖峭壁、大海，也正好替自家度假村宣传下。说不定，有些小影迷家里超级有钱，家长脑子一发热，那些暂时无人问津的别墅群能卖个好价钱。只是原来幽静的庭院，让剧组改成了儿童乐园，奢华的屋子成了到处千奇百怪的间谍之家。 金发白肤，只有眼睛是黑的杨小炎，一看到这些的场景，兴奋地歪歪扭扭到处跑，还大叫道：“year!三叔，这里太棒了，这是我家吗？” 孙子明赶紧跟上这小祖宗，生怕他摔跤，“慢点，慢点，这就是你家。等三叔拍完电影，你想怎么玩都行，别动那个，小心点。” 等这小祖宗玩累了，保姆抱着去隔壁睡觉，孙子明才在克里斯的带领下，四处检查。还不错，比自己想象中的好，还有两三天就可以完工了。 “不错，完全符合我的想象，这地方孩子们肯定喜欢”。 当然不错，克里斯特意按孩子们的意见，改了几遍，“boss，这简直是我儿童时代的梦想啊。这里还没完工，乔的孩子带着他的朋友，就在这玩疯了。要不是我答应他们，拍完后，可以让他们尽情玩，赶都赶不走。” 四下转了个遍，孙子明坐在台阶上抽烟，克里斯也坐了下来，挥挥手让工作人员走远点，点声道：“boss，乔在岛上监工，没时间过来，想让我来征询您的意见。拍完后，能将这里保留下来吗？您也知道，这一片会成为夏威夷的高档度假村，如果有个非常著名的儿童乐园，可以当成一个卖点。” 什么叫没时间，不过是克里斯跟自己更亲近，更好说话而已。不过，刚才小炎的兴奋，孙子明也看在眼里，国忠不差这房子，过来度假也能住三哥那。 “行，那就保留呗，另外找套差不多的跟这换。” “哎”，克里斯答应了声，冲远处招招手，一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子小跑着过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跟孙子明差不多，人看起来很精神也很沉稳。 “boss，他叫道格拉斯·阿诺科斯基，俄裔。《非常小特务》挑选演员的工作是他在做，以前跟我当过《aone，home2、3》的副导演，能力还不错，让他给您当副导演怎么样？” 这个没问题，克里斯看中的人，能力都不会差，孙子明向道格拉斯伸出手，年轻人连忙双手来握，感谢道：“谢谢boss，我是南加州大学电影艺术学院毕业的。” “好好干，这电影如果票房不错的话，你来当续集的导演。” “谢谢boss，谢谢boss”，从天而降的大馅饼，把道格拉斯砸得脑袋晕晕乎乎，感激涕零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去忙吧，我和boss说点事。” “yes，sir”，道格拉斯又向孙子明鞠了一躬，这才象踩棉花堆样的走了。 等这小子走远了，克里斯才低声道：“boss，这小子当导演有点勉强，到时得找个水平高点的副导演。我把他推荐给您，一来他是萨博丽娜的远房表哥，二来这家伙嘴巴非常严，协调能力也非常好。” 哦，自己会意错了，这是裙带关系兼有特殊能力。不过，孙子明也不在意执导能力差点，“没事，当时你给他画好分镜头，让他照着拍就是了。这是部儿童题材的电影，没那么讲究。拍完续集后再看，如果是天赋问题，估计他自己也能觉察出来。” “谢谢boss” 克里斯这才松了口气，他也被萨博丽娜缠得没办法了，才把道格拉斯推荐给孙子明。机会是替他争取到了，如果他自己抓不住，那就怨不得别人。不过这家伙当助手是块好材料，不管是公事、私事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一切以boss的利益为重，哪怕是亲人也从他嘴里套不出句话来。 “没事，他是萨博丽娜的表哥，也算是自己人。” 孙子明也不在意这些，裙带关系哪都有，只要不误正事就行。 …… “道格拉斯，演员资料呢？” 新的副导演道格拉斯·阿诺科斯基，连忙把演员资料递过来，“boss，这是我挑出来的候选人。按您的安排，小演员已经在面试室，等着您的最后挑选。” 孙子明接过资料，也不忙去面试室，随便找了间没人的格子间翻阅起来。 安东尼奥·班德拉斯？没想到这片子提前八年开拍，主角还是让他抢到了。哦，不对，自己还没答应他。不过，自己好象没理由不挑他，片酬够低、演技够好、又够英俊强壮，他不演特工格雷格里奥，谁来演？孙子明在他的资料上打了沟，前面的布鲁斯·威利斯他们都不选。 妮可·基德曼？孙子明皱起了眉头，自己可不想支付一百六十万美元的片酬，虽然她值那么多钱。 见孙子明皱眉头，道格拉斯连忙解释：“boss，她答应了以40万美元的片酬出演，而且续集也是这个价格。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好，结婚后就没有大导演找她拍戏了。” 孙子明也没多想，随口道：“她不行，她太漂亮了，身材又好。观众是看她，还是看小孩啊？” 再翻了翻资料，都是好莱坞的准一线、二线女星，孙子明把女演员的资料本还给道格拉斯，吩咐道：“找一个演技过得去，长相漂亮但不能太出色的，还要有亲和力的，ok？” “ok”，道格拉斯立即在资料本上记下来，孙子明再翻小演员候选人，眼睛定住了，居然有安妮·海瑟薇、娜塔丽·赫许勒？ 女主角，只有两个候选人？ 见孙子明疑惑，道格拉斯连忙低声解释道：“boss，安妮的母亲是特·麦高莉，弗兰克·德拉邦特先生的大学同学；娜塔丽的父亲是牙医，诊所就在我们公司旁边过去一点，跟公司的人都非常熟悉。您放心，这俩小孩的镜头感不错，表情也很丰富，演卡门绝对没有问题。” 哦，这也是好莱坞式的裙带关系，孙子明无奈地笑了笑，“卡门就从她俩里挑吧，朱尼，朱尼” 孙子明翻完了一叠资料和照片，还是挑不出个合意的，都是长得太漂亮、太可爱了，自己要的是那种古灵精怪、甚至是捣蛋鬼。 “继续去找，要那种调皮捣蛋的小男孩，ok？” “ok”，道格拉斯见孙子明直直地往外走，连忙小跑着追上来，“boss，她俩都在里面，您不看一眼？” 孙子明指了下公司旁边的咖啡馆，低声道：“我等会坐在临窗的位置，你带着她俩去旁边的糖果店，把她们逗得吵一架最好，ok？” “ok” 要说这一辈子，孙子明最喜欢孩子，但也最怕孩子。他不想看到她们眼里的企盼，因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会让其中一个失望，这也是孙子明将选角扔给别人，自己只看照片的原因。 孙子明到咖啡馆里随意点了杯拿铁，坐在窗边等着看看，哪个小孩更合适。吵架中的小孩子，肯定眼睛中没有企盼，只会有对手和愤怒。 没几分钟，孙子明就看到，道格拉斯拉着两个愤怒的小孩去糖果店。高半个头的是安妮、矮半个头的是娜塔丽，两个小姑娘正吵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格拉斯是怎么挑起来的？ 隔得远，听不见两孩子在吵什么，但两人吵得象两只可爱的乌眼鸡，还是让孙子明看着就乐。别以为孩子就不吵架，幼儿园里只要老师不在，调皮的孩子一样能吵翻天。 等道格拉斯给两人一人买了个棒棒糖出来，两人吃着糖倒是不吵了，但把对面的小朋友当空气。 孙子明看着俩人一高一矮，突然有个想法，让娜塔丽演朱尼怎么样？嗯，把齐耳短发改成西装头，活脱脱的一个假小子。即使公司将来拍续集，娜塔丽两年后也才十二岁，以她的身高和灵性，估计问题不大。 想到这，孙子明兴冲冲地跑回公司，连咖啡钱都忘了付，幸好他是这一片的大名人，老板也不怕他不认账。孙子明找来化妆师，跑到面试的会议室，开始拾掇娜塔丽。旁边的安妮嘴一瘪就想哭，慌得孙子明急忙安慰，“安妮，别哭，你面试通过了。” 刚安慰完这个，手底下的娜塔丽又眼眶红了，孙子明连忙又安慰这个，“娜塔丽，你也通过了，我想让你演个小男孩，很有挑战性的，你愿意接受挑战吗？” ‘yeah!’两孩子兴奋地跳起来，孙子明按住娜塔丽的小脑袋，把她按回椅子上，这才让化妆师顺利地给她脸上化成健康的小麦色，把头发修剪成男孩子的发型。等化妆师拾掇完了，不看她身上的泡泡裙，果然象个小男孩，孙子明笑眯眯道：“ok，娜塔丽，现在你是男孩了，表演一个给我看。” 娜塔丽立即用手背擦了下鼻子，又把手背在裙子上擦了两下，活脱脱的一个不爱卫生的小男孩，这孩子还真有灵性！ “ok，非常聪明，但这是不爱卫生的小男孩。跟我说说，男孩子还有什么特点？” 娜塔丽歪着小脑袋，想了会奶声奶气道：“爬树，不喜欢洗手，喜欢下雨天去踩水洼，还喜欢去捉虫子玩。” 行了，这是个天才，难怪以后能考上哈佛，又能二十六岁拿奥斯卡影后！ 孙子明夸奖完了一个，也不忘记旁边的安妮，“安妮，你很可爱，也很懂事。我们拍的时候，你把娜塔丽当成你弟弟，一边爱护他一边讨厌他就可以了，ok？” “ok”，小安妮的标志性大嘴，亲了孙子明一下，温温软软的。呵呵，外国的小孩子就是会表达感情，最起码比自己小时候强得太多了。 挑选完了小演员，就只差女配角了，幸好她的戏份不重，随便找个演技过得去，长相也过得去的就行。孙子明离开公司本部，一头又钻进了洛杉矶大学旁边的光影特效。《非常小特务》最大的成功之处，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间谍装备，小孩能把大人耍得团团转，那些才是最吸引孩子们注意力的。 等看完了那些自己‘剽窃’来的创意，又看完蒂姆他们制作的大拇指哥等电脑特效，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孙子明这才满身疲惫地回到家。本想着吃顿饭、洗个澡，再好好地睡一觉。道格拉斯却不能休息，他按照孙子明的要求，通宵达旦地寻找，那个长相过得去、演技还行、要有亲和力的英格丽德夫人。 正文 第561章 孙子明身边的狗 孙子明的电影已经被好莱坞公认为造星工厂，好莱坞的明星、不出名的演员，都盼着能出演china明的第二部儿童喜剧电影。要知道《home，alone》的成功，让已经退出影坛的小杰克成了超级巨星，还让乔·佩西、丹尼尔·斯特恩成为了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喜剧明星，片酬已经达到一百八十万美元，比许多一线女星还高。哦，对了，china明还捧出了威尼斯影后、威尼斯影帝、柏林影帝！ 正当大家翘首以待时，男主角、女主角同时给了两个小女孩。两个小女孩？哦，上帝啊，那俩小姑娘还真幸运，居然可爱到让china明更改剧本了。什么？男配角是安东尼奥·班德拉斯？他是谁？从哪冒出来的？ 历史的惯性还真大，第二天一早，道格拉斯顶着两个黑眼圈把新一批的女演员资料送过来时，孙子明一眼就把少女时代的英格丽德认了出来，把原本应该是她的东西还给了她。 消息一出，那些参加过面试的女星们愤怒了，**!女配角是卡拉·古奇诺？那婊/子又是从哪冒出来的？那小婊/子可真他妈/的幸运！ 道格拉斯从克里斯的助手，一跃而成孙子明的助手，立即成了好莱坞里的红人，平均十分钟就能接到一个电话。不过，他的协调能力和沟通能力也确实棒，那些好莱坞准一线、二线女星的抱怨，都被他在电话里一一化解了，没让她们产生对自己和boss的多大不满。 道格拉斯能让克里斯推荐给孙子明，就是因为这种八面玲珑，还有出色的协调、沟通能力。要不是，孙子明在片场的脾气不好，还闹出了片场与演员打架的事，克里斯也舍不得把道格拉斯这样的人才，送给自己的boss。这小子太贴心了，简直是所有导演梦寐以求的助手。 …… 盛夏的比弗利山庄清凉怡人，汤姆·克鲁斯的庄园里，奢华又不失温馨。为了不得罪汤姆·克鲁斯那位公司的新合作演员，道格拉斯特意上门解释。 道格拉斯装作没看到妮可·基德曼手背上的淤青，接过她端来的咖啡，赞美道：“谢谢您的咖啡，您煮咖啡的非常好，比克劳迪娅的水平高多了。” 妮可·基德曼还以为道格拉斯是来找丈夫的，客套了两句，才抱歉道：“道格拉斯先生，汤姆去了《黑色豪门企业》片场，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no，no，我不是来找汤姆先生的，我是特意来向您解释的。《非常小特务》的女配角给了卡拉·古奇诺小姐，并不是她比您更出色，而是您太出色了。boss说，象您这样的演员，去演儿童题材的喜剧电影，简直是在浪费您的时间。您也知道，boss在工作时候，只要他认为是对的，没人敢反驳他，我真的很抱歉。” 妮可·基德曼露出一丝苦笑，自己虽然嫁给了汤姆，但由于89年在《穿越地平线》里的露点表演，让许多导演都暗示交易。今天这个道格拉斯，不会又是来这一套吧？ 道格拉斯这种八面玲珑的人，一看到妮可的苦笑，就知道这位大美女可能经常被人暗示。不过，这位大美女也真死板，居然这两年除了跟她丈夫合作的一部外，没接一部片约。暗笑了一阵，道格拉斯从自己包里，拿出本书放在茶几上。 “妮可，您别误会。电影上映后，你就会知道卡拉·古奇诺小姐，只是个有亲和力的幸运儿。这本小说，我建议您多看几遍，boss对它非常重视，光写剧本就花了半年时间。男主角会是汤姆·汉克斯，为了这部电影，汉克斯先生已经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您明白了吗？” 听他这么说，妮可更误会了，看着茶几上的《阿甘正传》苦笑不已。 道格拉斯也不知怎么的，反而希望她有这种误会，继续解释道：“妮可，我知道您又误会了。知道我boss是如何评价您的吗？您的外形、身材、气质、以及演技，都是好莱坞里最好的，您应该去演经典影片，而不是一些烂片。” 道格拉斯一边解释，一边观察妮可的表情，帮克里斯处理过两次这样的事，他已经可谓是轻车熟路。他能得到克里斯的欣赏，不但因为他除了出色的协调能力、守口如瓶的优良品德，还因为他能帮自己boss办私事。 孙子明前几天夸奖这女人漂亮、性感，却不把角色给她，反而给了个相貌、演技都不如她的卡拉·古奇诺，难免让他有些误会。孙子明的无意之语，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落在道格拉斯的耳朵里，就成为了他向上爬的机会。 好莱坞的竞争是残酷的，就象他的准妹夫克里斯·哥伦布，虽然才华出众，但没遇到china明这样愿意提携的人，也许一辈子就那样了。 道格拉斯虽然得到了允诺，让他执导《非常小特务》的续集，但他激动之余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可能不是当大导演的料，从学生时代起，老师就这么说自己。克里斯把自己推荐给**oss，也没指望他在这方面发展，否则不会告诉自己，只要按他画的分镜头拍就ok。 克里斯还当着他表妹萨博丽娜的面，告诉他，‘道格，你成不了大人物，就要想办法成为大人物的心腹！你看光，虽然是公司职位最低的司机，却连我和鹏对他都客客气气的，他的收入和权力也是你无法想象的。机会已经给了你，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妮可·基德曼沉默了许久，终于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阿甘正传》，自己如果还象以前样，好莱坞的演艺之路就会越走越窄，哪怕是自己嫁给汤姆也不行。昨天，就因为导演拒绝让自己参演《黑色豪门企业》，气得汤姆失手把杯子砸在自己手上。 见妮可伸了手，道格拉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现在就看boss对她有没有染指之心了。啜了口有点凉的咖啡，道格拉斯又将最后的漏洞补上，诚恳道：“妮可，我个人觉得这是您的一个绝佳机会，boss的电影水平有多高，您也很清楚。《非常小特务》拍摄完后，会开始挑选《阿甘正传》的女主角，目前boss还没透露具体标准，全靠您自己通过小说去揣摩。” 在好莱坞混了几年的妮可·基德曼一听，就明白了道格拉斯的意思。《阿甘正传》是汤姆·汉克斯一人的电影，其余人都是衬托他的绿叶，所以连女主角的挑选都还没放在日程表上。china明也未必对自己有觊觎之心，这只是他的助手未雨绸缪，能不能当上女主角，他也没有把握。 **!这个道格拉斯，还真象他的名字，就是条大导演身边的dog（狗）! 没错，道格拉斯就是把自己定位成，孙子明身边的狗，忠诚、听话！因为只有孙子明，才能给他社会地位、财富，还有那些二、三线女明星的投怀送抱。 正文 第562章 好莱坞最美的女人（上） 比弗利山庄，李联杰他们披着晨曦，拉着旅行箱跟在利芷后面，走进了孙子明的别墅，他们是来美国宣传《精武英雄》的。以前《精武英雄》没在美国上映，是因为怕美国人接受不了，与李小龙风格完全不同的功夫片，浪费了这部经典之作。 如今利芷她们的《霹雳娇娃》成功了，他这个师傅的作品，随即安排在美国上映，替他明年进入好莱坞预热。 一个通宵没睡的孙子明，顶着黑眼圈、眼睛里充满着血丝，快步迎了上去，跟李联杰他们拥抱，“杰哥，不好意思，没有去机场接你。” 李联杰高兴地拍打着孙子明的背，打趣道：“又变熊猫了，少熬点夜，工作是做不完的。” “没办法，摊子太大了。走，进去说话。” 大家刚进客厅，李瑞开着车从唐人街把早餐买回来了，孙子明连忙招呼公司的人和李联杰他们一起吃早餐。 昨夜终于把两家电视台、一家电影公司整合的事商量妥当了，乔治正式成为美国光影集团的总裁，蒋鹏为常务副总裁……。 趁着孙子明还有点时间，新任光影公司公关部副经理李瑞，连忙问起影片宣传的事，昨天商量的都是大事，他没机会插嘴。 “明哥，《精武英雄》下星期五上映，您能回来参加首映吗？” “哦，我抽时间回来一趟。只能参加首映，其余的宣传活动不行。时间太紧了，蒂诺是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他的事一定不能耽误。” “明白” 李瑞连忙把包子塞进嘴里，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注明一下，又趁着大老板在，借他的旗号，与香港来的人商量下。 “杰哥，国内那边，您得自己协调好。这边一旦开始宣传，时间安排得会非常满。这是您第一次在好莱坞的亮相，可不能出现一点差池。” 刚下飞机，连旅行箱都还扔在客厅的李联杰满口答应，“没问题，我们全听你们的。” 这小子还是没自信，吃好了的孙子明，拍了拍他的脑袋，帮他撑了下腰，“莲娜要去总部帮亚历山大一段时间，影片宣传的事，你全权做主。” “明白” 孙子明见卢惠光吃完了，再看了下时间，连忙起身道：“杰哥，你们在洛杉矶时，就住这里。有什么需要，告诉玛丽亚，我得去赶飞机了。” “哎”，李联杰他们也跟孙子明没什么客气的，反正孙子明的家就象菜园子旅馆，哪怕是他老婆在家也一样。 …… 孙子明到了夏威夷，立即投入到《非常小特务》的拍摄中，剧组只拍三天，就看出了两个小孩的差异。 安妮属于典型的美国女孩，大大咧咧地不记仇，娜塔丽却体现出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早熟，而且智商极高。如果两人不是身高上差异太大，肯定会有人认为这是兄妹俩，而不是姐妹俩。 趁着转换机位时，孙子明低声问道格拉斯，为什么娜塔丽对他有敌意？道格拉斯挠了挠头皮，“我那天先对安妮说，娜塔丽说她的眼睛象魔鬼，她的嘴巴象家里的平底锅。结果安妮直接冲到娜塔丽面前，说她是侏儒。” 孙子明再看看两个在补妆的小孩，安妮的眼睛和嘴巴确实比一般小孩大，娜塔丽都十岁了，身高却才一米一多点，难怪那天两小孩会吵成那样。 “后来娜塔丽猜出了是你搞鬼，对吧？” “嘿嘿，所以她一直讨厌我。” ‘呵呵’，孙子明也笑了几声，这小子还真损。别以为小女孩就不是女人，她们一样喜欢打扮，喜欢人夸奖她们漂亮。 ‘叮’，道格拉斯帮孙子明点上火，完了又自己点烟，趁他心情不错，打下预防针，“boss，刚才我去机场送您侄子，看到了妮可·基德曼小姐。” 嗯？她老公可正在新泽西拍片，她怎么来这了？好象夏威夷只有自己一个剧组吧？ 明星的八卦永远有魅力，哪怕是孙子明这样的圈里人，也一样喜欢听、喜欢讨论，连忙小声问：“你不会看错吧？她老公在拍片，她来这？他们可是模范夫妻！” 道格拉斯见boss没往他自己身上想，连忙看了眼旁边，神神秘秘道：“我估计她们吵架了，上次我看到她手背上有淤伤。boss，汤姆一直耿耿于怀她和菲利浦诺伊斯的关系，据说她是靠和菲利溥上床得来的演出《航越地平线》机会。” 男人嘛，私下里可不就是喜欢谈论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孙子明也一样咕嘟了句，“那个菲利溥还真有福气，就他那样的水平，还能搞上妮可？” 说完了，孙子明又觉得做人要厚道，这毕竟是绯闻而已，妮可也不至于那么没眼光，连忙又补了句，“胡说八道，妮可那时都红遍澳大利亚，菲利溥连二流导演都称不上。” 道格拉斯也连忙称是，那就是娱乐记者创造出来，再经影迷们癔想加工后的八卦，“boss，您说象她这样出色的演员，怎么很难接到好的片子呢？除了跟汤姆拍了部《天地雄心》后，就没接过什么片子了。” “切，人家有个好老公，还担心接不到好片？” 这话，道格拉斯还真不赞同，除了上两个月刚上映的《天地雄心》还算不错外，妮可完全没了刚进入好莱坞的锐气了。当然，道格拉斯也知道，妮可这两年接不到好的片约，原因是这位澳大利亚美女，不愿意出演一些二、三流导演的电影，又不愿意接受一些私人邀请。 现在的好莱坞，虽然没有以前那种暗无天日的黑暗，由制片方、导演、演员工会来共同挑选演员，但大导演是有特权的。比如象孙子明这个级别的导演，制片方和演员工会都是稻草人，只负责在录取表格上签字盖章。 好莱坞是个残酷的战场，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成功与失败，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搏杀，为自己的利益作交易！大导演们也是人，也一样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在不影响影片质量，不会对自己名声造成损害的前提下，大导演们当然会把角色当成筹码，来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孙子明听完道格拉斯的分析，也点点头，“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头脑，名利场就是这样的，到处都是交易。不过，妮可只要耐得住寂寞，迟早会得到大导演欣赏的。有一些电影，对演员的素养要求极高，是不需要那种交易的，只不过她还没遇到而已。” 一会工作人员换好了机位，两个聊八卦新闻的男人停下，继续拍片子，一直拍到太阳快下山。 “卡！收工了，安妮、娜塔丽，你们只能再玩半小时。晚上会有暴雨，ok？” “ok” 两个小女孩兴高采烈地跑向院子，孙子明也转身离开片场，拍了一天肚子早饿了。 到餐厅吃完饭，孙子明从厨师那拿过一大包食物，这才开着电瓶车回别墅。明天又有台风，只不过这次夏威夷只是位于风暴边缘，也正好让剧组休息一天。 电瓶车慢悠悠地驶过了大片的别墅区，拐进了椰子林间的小道，清凉的海外、隐隐的涛声、再加上天边的晚霞，一切都很美好。转过一个弯，孙子明突然看到路边有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正拎着白色的袢带高跟鞋往前走。 白色的纱质连衣裙，披肩的金色长发，饱满的胸脯将衣服高高顶起两座山峰，随着轻快的步子微微颤动，雪白修长的双腿，裙子下扭动着的丰隆圆臀，透出无限的诱惑。 妮可？孙子明终于看清了年轻女子的侧脸，连忙停下来招呼了声，“妮可？你怎么跑这来了？” “明？你怎么在这？” 妮可惊喜地登上电瓶车，坐下来的时候，带来一阵香气的同时，圆滚丰隆的臀部被压成一个美好的半圆。 孙子明扫了眼白裙下雪白的大长腿，指了指远处掩映在树林里的房子，重新开动车子，“我买了幢房子，就在那。你没看到路口的牌子吗？这可是我的私人地盘。” 妮可回头看了眼已经掉了的牌子，娇笑道：“明，你那牌子已经倒了，这可不能怪我私闯。” “哦”，孙子明连忙回头，见牌子果然掉了，随口道：“可能是拍戏时，被哪个碰掉的。哎，你怎么逛到这来了？这是条死路，尽头是悬崖。” 妮可捋了捋被晚风吹散的长发，几丝金发随风轻扫过孙子明的脸，带来一阵痒麻，“我听到海涛声，还以为这边是海滩。” “哦”，孙子明不敢扭头看这大美女，光看不能吃，会让自己受罪的。不过他不看，妮可身上的香气袭人，搅得他一样心跳加速，这可是好莱坞最漂亮的女人之一。也不知那个幸运儿，能让她从洛杉矶跑到夏威夷来幽会。 孙子明把车开到三哥门口，把车停了下来，这才扭过头来笑道：“妮可，你自己开车回去？” 妮可下了车，好奇地站在车旁，往里打量着，里面是典型的东方式的园林，古朴的庭院灯、小桥流水，连房子都有点象日本电影里的样式，透出清静、幽远。 这可是三哥特意从国内请人，重新装修过的，连房子的外形都改了。孙子明等她看够了，又提醒了一句，“妮可，今夜可能有暴雨。” 妮可扭过头来，嫣然一笑，透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明，这可是你家，难道你没有邀请朋友，到家里坐一坐的习惯吗？” 得，我好意提醒，还让这女人以为自己没礼貌。孙子明只好将车停进车库，拿起食物袋，领着妮可进屋。 正文 第563章 好莱坞最美的女人（中） 号称好莱坞最美丽的女人之一的妮可·基德曼，坐在客厅里的黄花梨木椅上，好奇地四处张望。china明在比弗利山庄的家那么随意，这里怎么这么讲究。虽然自己不懂东方文化，但能看出格调极高，单自己坐的椅子就透出历史的厚重感。 好在三哥家对于孙子明来说，跟旁边利芷那一样熟悉，把食物放进冰箱后，拿起罐啤酒示意道：“妮可，你是喝啤酒还是茶，或是其它的？” 妮可看了看茶几上的茶具，娇笑道：“茶，我听说你们喝茶，和我们不同。” “ok” 孙子明坐到茶几边，开始摆弄那些茶具，专注的眼神和舒缓的动作，透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烫壶、置茶、温杯、高冲、低泡、分茶、敬茶一套流程走下来，孙子明的动作轻缓而优雅，让妮可对这位年轻的大导演有了改观，他好象是个成熟的中年人，而不象他的外表如此年轻，浑身上下透出成熟男人的稳重。 “尝尝，茶水比较烫，你先闻闻它的清香，再小口地喝。先让它在你口腔里停一会，开始有种苦涩味，之后就能体味到甘甜、醇厚。如果你心情足够平静，你会品味出大自然的味道。” 妮可哪能品味这些？她只觉得这茶杯小巧精致，茶水的颜色漂亮，也比较香，再有就是滚烫。 孙子明端起茶杯抿了口，刚想品品三哥喜欢的铁观音，立即被眼前这女人破坏了刚平静下来的心绪。 妮可穿着身白色纱质的连衣短裙，从轻薄的纱裙上，可以看到里面淡黄色的丝绸胸衣，丰盈饱满的胸脯，在半透明的淡黄色的丝绸胸衣里若隐若现，美丽得惊心动魄的脸庞，散发出成熟女性的柔媚风韵。 孙子明盯着自己胸脯的异样目光，让妮可心里一松，又顿时浑身有些不自在，身体下意识地往椅子背后靠去。没想到这一靠，虽然保护了胸脯，却露出了短裙下白嫩浑圆的大腿，将孙子明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大腿处。 妮可·基德曼修长白晰的大腿、丰润的圆臀，透露出成熟女人风韵。更要命的是裙子有点短，在她雪白的大腿根部，隐隐约约若现出诱人的淡黄色镂空三角裤，孙子明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把头扭了过去。 口干舌燥的孙子明，替自己又续了杯茶，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如果面前的这女人是好莱坞普通女星，主动进了自己的房间，送上门的鲜肉不吃白不吃。可惜这女人不是普通女星，她有个超级巨星老公，她老公还是棵超级摇钱树。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勾引他老婆，那还得了？自己配偶的情人越多，自己越有面子，那只是法国人的毛病，汤姆·克鲁斯可不是法国男人，人家是贫民区拼出来的正宗美国男人。 遗憾地暗叹了声，孙子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象个坐禅的老僧人，默默无言地品茶。 一直在等待孙子明主动的妮可，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反而有点着急了。如果自己不能顺利拿下china明，别说《阿甘正传》没自己的份，连他的其它电影都会受影响。这家伙可是有名的天才导演，而且这么年轻，只要他愿意帮自己，别说《黑色豪门企业》那样的片子，奥斯卡小金人都是迟早的事。 好莱坞是个残酷的地方，不缺天才演员，缺的只是机会！而自己想要的机会，自己丈夫已经努力地试过了，他对那些真正有水平的导演，能拍出伟大电影的导演，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就象自己的经纪人说的，超级偶像明星在大导演眼里，都是华而不实的花瓶，让他们去演自己的电影，反而会破坏自己作品的艺术感染力。 煎熬中的孙子明，终于把小茶壶里的茶，自己一个人喝掉了，换上笑脸道：“妮可，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等会暴雨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心有不甘的妮可只好起身，但她还是想试一试，这样独处的机会可不多。如果china明这里不行，自己只好去找那些老家伙了，女人的青春太宝贵了，经不起时间的摧残。 俩人来到电瓶车边，孙子明有礼貌地扶妮可上车，虽然心绪被强行镇定了，但触手的温软滑嫩还是让他心里一荡。 ‘哎哟’，妮可一声娇呼脚踩空了，温软幽香的身体倒在孙子明怀里，柔软丰满的臀部顶在他小腹上，立即让他剑拔弩张。一时间，孙子明呆住了，抱着怀里诱人的尤物，舍不得撒手，还不自主地用小腹贴住妮可的圆臀，顶进她柔软的臀股之间。 妮可的演技非常不错，转过头来已经是媚眼如丝，胳膊搂在孙子明脖子上，丰挺的胸脯压在他胸膛上，微微娇喘道：“明，我不想回去。” 犹如九天之上的仙乐，孙子明瞬间就扔开了汤姆·克鲁斯那棵摇钱树，低头吻在妮可娇柔红润的双唇上，手开始顺着两条笔直浑圆的大腿往上摸去。 两人的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搅动追逐，孙子明直觉得自己让怀里这女人搅得血脉偾张，全身的血液流到一处肿胀得欲炸，急忙将这女人横抱着进屋，把她按在客厅的八仙桌上。 妮可不习惯这种急色，娇喘吁吁道：“亲爱的，我们进房间吧？” 猴急的孙子明没有理会，手已经伸到她白色纱质裙里去了，妮可只好双手听话地按在了桌子上，将丰满的屁股向后高高地翘起。孙子明快速地撩起了妮可的短裙，然后用力地往上扯去，一直扯到她的腰部，将裙摆扔在黄花梨木桌上。 妮可翘着浑圆雪嫩的屁股被压趴在桌面，显得格外的风骚。在薄如蝉翼的淡黄色三角裤的包裹下，两条笔直的**显得更加修长、白嫩，丰隆的双臀也愈发圆润。 这个时候的妮可没有脱掉一件衣服，但是现在的那种装束和衣态，实在是令每个男人都会动心。她淡黄色三角裤与露出的白嫩双臀仿如一体，圆润的双臀呈现出弧线的圆美，一手抓过去，那肥嫩雪白的臀肉微微颤抖，令男人有一种性的冲动。 已经让妮可刺激得满脑子欲念的孙子明，手忙脚乱的扯下那最后的淡黄色屏障，把她轻盈丰满的身体转过来，拉开两条修长雪白的大腿，用力地抵入她紧密幽长的身体。 “噢！my，god”，比她老公尺寸、热度、硬度更胜一筹的充实，让妮可顿时发出一阵压低了声音的呻吟。 孙子明完全进了妮可紧密的体内，感到被紧窒、温软包含著，舒服地长出一口气，这才去把她的裙子、胸衣全部脱掉，压在她雪白娇柔的身体上大力耸动起来。 …… 人可以欺骗别人，也可以欺骗自己，但生理上的反应，是无法欺骗的。妮可刚开始还有表演的成分，但随着孙子明在她体内狂暴地横冲直撞，短暂的不适之后，给她带来了从未体验过的刺激，也逐渐迷乱了。身体深处的快感，让她体内开始湿润滑腻，檀口开始呢喃低吟，同时也感觉到体内还在膨胀。她体内的粘滑，又给孙子明带来更为细腻的感觉，冲撞得更加狂暴、蛮横。 孙子明在妮可体内狂风暴雨式的冲撞，那种迷乱的情绪，不知不觉地侵占了她的身心。一阵突如奇来的强烈快感，闪电般从她的体内传来，舒畅得妮可浑身一抖，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他的身体，一双修长**腿也交叉地缠盘在他的腰股，纤腰更是卖力地迎合着他的抽送。 孙子明持续地冲撞，将妮可送上欢愉的巅峰，他的狂野配合他们悸动的血液，舌头像野火似地憩过她的颈项上，到她的耳际。孙子明成了飞翔的鹰，并随着持续深入的撞击，将她载往一层比一层更高的云端，他们一起浮沉、漂流在喜悦之中… 随着孙子明的狂暴撞击，妮可终于瘫了，紧窒的体内，开始一阵强过一阵的抽搐式紧缩。也随着她体内的紧缩，孙子明喷薄而出的激情四射，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快感，刺激得妮可浑身发抖。一刹那间，妮可身心深深地陷入了情/欲的旋涡中，几乎忘记了这不是自己家，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自己丈夫。那种陌生又强烈的快感，让妮可娇喘连连，脸上艳红似火，紧搂着孙子明的脖子，软玉一般的身体瘫贴在他怀里。 良久，渐渐从云端回到地上的孙子明，凝视黄花梨木桌上的妮可，裸露的雪白细嫩的**和深黄色的桌面形成强烈视觉冲击，简直就是完美的艺术品。这让已经激情褪去的孙子明，依然贪婪地梭巡着她的**，她不愧是号称好莱坞最美丽的女人。 刚经历**的妮可·基德曼，肌肤显得更加的细嫩和白晰，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成熟女性欢爱后的气味。孙子明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依旧抵在她身体最深处，双手迷恋地抚弄着妮可软玉一般粉腻柔软的胸脯、细嫩雪白的大腿、丰隆滑腻的圆臀，恨不得这女人永远属于自己。 面若桃花的妮可·基德曼，也从轻飘飘的晕眩中缓了过来，见孙子明还在迷恋地抚摸着自己，绽放出颠倒众生的笑容，在他脸上亲了下，呢喃道：“亲爱的，你太棒了！以后要是没了你，我该怎么办啊？” 孙子明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女人，贴在她红润的脸上，吻了下她如玉的耳垂，柔声道：“妮可，做我的情人吧？” “嗯”，妮可心花怒放，也紧紧抱着孙子明，仿佛怕他突然消失一样。 正文 第564章 好莱坞最美的女人（下） 潜意识是人类心理活动中，不能认知或没有认知到的部分，是人们‘已经发生，但并未达到意识状态的心理活动过程’。人们是无法觉察潜意识的，但它影响意识体验的方式却是最基本的——人们如何看待自己和他人，如何看待自己生活中日常活动的意义，自己所做出的关乎生死的快速判断和决定能力，以及自己本能体验中所采取的行动。 这是专家对于潜意识的概括，孙子明也是人，心底最深处的潜意识他一样觉察不到。 前世他是个不成功的小导演，十几年的摸爬滚打，尝尽圈子里的冷暖，自然对那些娱乐圈最顶级的人物，有种本能的羡慕、妒忌、甚至是怨怼。这也是他能容忍大明星、大导演们，比如程龙、洪劲保在他背后搞点小动作，王胖子时不时占他的便宜，却会对邹闻怀、李泽凯这样手里握有权力的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容忍大明星、导演是成就感，与掌权者争斗也是成就感，说穿了还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潜意识在作怪。 明星、导演人前风光，背后也是可怜虫，所以孙子明有同情之心、理解之情。掌权的人，人前人后风光无限，随时能决定他人的前途命运。能把这样的人踩在脚下，能泄去他的积怨，满足他‘前世’窝在地下室里的癔想。 妮可·基德曼来干什么？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私人领地？这些问题，孙子明从欲念中清醒过来，稍稍过脑就能明白。明白归明白，当看到妮可·基德曼海水一样深邃的双眼，孙子明还是沉迷进去了。 这是妮可·基德曼，好莱坞最美的女人，‘还是’奥斯卡影后！这些光环，让孙子明潜意识里把她当成了，那个站在奥斯卡领奖台上的女神。孙子明是导演，对那些演技出色的演员有本能的欣赏、热爱，妮可·基德曼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他心里，成了应该受到呵护的人。 在发达的欧美社会，各个社会阶层：政界、商界、高级知识分子、中产、演艺界种种之间可是泾渭分明，在某程度上他们更讲究门当户对，很少有成熟的男人迷恋女明星。那些富过几代的富豪或是新兴的富豪，几乎没人以找女明星作情人为荣，更别提娶个女明星回家，最多是勾搭过来睡几次，满足下自己的新鲜感、优越感。 孙子明这个大富豪、大人物不同，妮可·基德曼能从他眼里看到，毫不掩饰的迷恋，这让她很得意洋洋。这可是china明，好莱坞的巨头，这几年业绩最好的电影公司的**oss！ ‘卡嚓轰隆’，天气预报中的暴风雨如期而至，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是大雨如注、风在林梢。即使是处在台风的边缘地带，站在室内依然能感觉到它的暴虐。 “妮可，吃早餐了。” “哦” 还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暴风雨的妮可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孙子明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餐。在黑泽明的电影里，东方男人可是不下厨房的，只会干活或是拿武士刀。 “什么呀，那是日本电影，我是华人。你们啊，太自大了，把欧美当成了整个世界。昨天安妮还问我，为什么我脑袋后面没有辫子？” 妮可浅笑着喝着红枣西米粥，这种甜品比餐厅里的美味多了。在她印象中，华人就是辫子、马褂、女人的小脚，就象《末代皇帝》里的一样，人们还要动不动地跪拜。 吃完早餐，妮可主动把碗筷收拾好，孙子明端着茶杯倚在门框上，看着如此美丽、娇柔的女人厨房里忙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妮可，你在家也做家务？” 妮可娇笑道：“小时候做这些，可以赚零花钱的。今天我做了家务，你这家长给不给报酬啊？” 报酬两字，瞬间把孙子明从温馨中拉回来，这个女人是别人的妻子，来自己这仅是个交易。可是，看着妮可窈窕动人的背影，孙子明非常想长期保持这种关系，这女人太让人着迷了。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妮可心里不由得非常失望，自己想演《阿甘正传》估计是没希望了。妮可沉默着收拾完卫生，脱掉橡胶手套，回头见孙子明正在深思，又不由得用小白手在他眼前摇了摇，“怎么了？” “哦”，孙子明抓住眼前的小白手，将妮可拉入自己怀里，搂着她坐到客厅的竹躺椅上，两人轻轻摇晃着。 “妮可，你的理想是什么？那尊小金人？” 刚才还有点情绪低落的妮可·基德曼，听到仿若仙乐的问话，瞬间欣喜若狂。妮可翻身骑在孙子明大腿上，海水样的蓝色双眼激动地看着他的眼睛，用光洁的额头顶在他的额头，颤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这女人真美，孙子明伸手托着妮可的脸，象托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欣赏了半天才把她的脑袋搂在胸前，抚摸着她满头的金发，实在不舍得，只是短暂拥有她。 “妮可，那尊小金人可谓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奖项，是由几千个专业人士投票出来的，已经把偏见、个人喜好，尽可能地剔除了。你的演技还达不到那个水平，以你现在的演技，至少还要磨砺几年，这还是你不接烂片的情况下，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妮可紧紧抱着孙子明的脖子，象只美丽的母蜘蛛样把他缠得死死的，撒娇央求道：“亲爱的，帮帮我，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拿到小金人！” 丰满、娇柔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虽然早上的时候刚刚欢娱过，已经有心无力了。孙子明还是伸进大衬衫的衣摆里，摸着丰隆坟起的双臀和臀股间的娇嫩细腻，半晌才柔声道：“妮可，我可以帮你雕琢演技，我的电影里，女主角也可以优先考虑你。但前提是，你要能忍受我在片场的臭脾气，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一定能”，妮可连忙答应，生怕他反悔似的。 孙子明嘿嘿直乐，手指在玉股间的菊花圆涡上轻轻揉捻，“别高兴得太早，我在片场可是和演员打过架的，你真要有思想准备。” 妮可松开右手，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放在孙子明眼前，发誓道：“明，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毫不抱怨的。” 孙子明看着那三根葱白样的手指，突然奇怪地问道：“妮可，你不是信奉山达基教吗？” “no，那只是汤姆娶我的条件，我还是信奉上帝。” 孙子明沉默了一阵，残忍道：“妮可，其实你并不是全身心地爱上了克鲁斯。除了爱情外，还掺杂着功利色彩，所以你才会放弃自己的信仰，我说得对吗？” 妮可觉得非常难堪，一下就涨红了脸。沉默了一阵，她承认了婚姻有的功利色彩，但也辩解道：“明，我也是真的爱他，世上没有绝对纯洁的爱情，我们都是生活在好莱坞的人，ok？” 孙子明点吃味道：“ok，他太帅了！” 妮可抚着孙子明的脸，脸上发烫慢慢消散，眼睛里也有些迷离，轻声道：“明，你不知道你也很迷人吗？和汤姆在一起，觉得很开心，但时常没有安全感。就象你说的，他太帅了，我和你在一起，觉得很安心，非常有安全感。” 妮可的娇柔轻语，终于让孙子明放弃了拆散他们，独占这女人的贪婪。手下的细嫩柔软，身上的娇柔幽香，让孙子明又有兴致了，血液开始向某处流去。等胯下的巨物有了些硬度时，孙子明脱掉自己的运动短裤，又抵进了这女人紧密、柔韧的体内，将她丰隆坟起的圆臀往自己小腹上压下去。 一阵紧密温软的包裹，让孙子明舒服得象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给了身上这个美丽的女人一个承诺，“ok，我会尽力帮你拿到那尊小金人。” ‘噢’，体内突然钻进来的火热、坚硬，让妮可吸了口凉气，隐隐红润的雪白脸庞一下又飞起红晕，惊呼道：“明，你太强壮了！” 孙子明抱着妮可坟起的丰隆双臀，开始轻缓地耸动，调笑道：“喜欢吗？” “噢，可以快一点了，再用力一点”，妮可海水般的双眼妩媚如丝，雪白娇柔的身体泛起一层红润，丰满柔软的圆臀开始迎合着。 一时间，满室的春意，掩蔽了外面的狂风暴雨。 正文 第565章 好莱坞的潜规则 台风终于过去了，第二天傍晚风平浪静了，剧组连夜把隔壁院子里的积水、断枝落叶清理掉，第三天又重新拍摄。 安妮·海瑟薇和娜塔丽·赫许勒不愧是未来能成为顶级明星的小女孩，对表演非常有悟性。随着时间的推移，重拍的次数越来越少，一个星期后，她们的镜头几乎是一条就过。 “boss，按这个进度，还有一个星期，我们就可以回洛杉矶了。” 孙子明扫了眼拍摄进度表，可不是最多一星期，“这俩孩子有天赋，以后肯定能成为超级巨星。” 道格拉斯又把一份表格递过来，感叹道：“boss，安妮还算是本色演出，娜塔丽可不得了，连反串都这么出色，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嗯，还不错，《精武英雄》上映两周，票房已经有了3826万，已经大大超出预期了。 道格拉斯见孙子明看完了票房统计表，又递过几张报纸，“boss，这是一些知名影评人的评论，大家还是对东方文化的认识有偏差。” 孙子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看，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肯定无法让《精武英雄》里的家国情怀得到美国人的认同。这一点，自己早就有心理准备，只要让美国观众记住李联杰的打斗是最精彩的，这就足够了。 一个动作明星要想成功，靠的还是动作本身，而不是电影里包涵的思想内涵。能得到影评人‘好莱坞未来动作电影的教科书’，这样的美誉，估计李联杰做梦都会笑醒。 没两分钟，摄影师作了个手势，“明，ok了” “ok”，孙子明也作了个手势，“道格拉斯，这个镜头你来拍。” “i？”道格拉斯指着自己的鼻子，孙子明点了点头，这小子是南加州大学毕业的科班生，没道理不会拍片子啊？ 一条镜头拍完，孙子明从始至终都不出声，等道格拉斯喊了‘卡’之后，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道：“重来，安妮，弟弟不听话，你应该是什么表情？” 如此手把手地教了三遍，这一条总算是过了。接下来，孙子明继续让道格拉斯拍，谁知水平更臭了。这不是心理的问题，这小子足够沉稳，而是他的镜头感的问题。 “道格拉斯，克里斯说得没错，你确实不是作导演的料，续集另外找人拍吧。” “是的，先生”，道格拉斯垂头丧气地答应了声，有些人的镜头感可以靠长时间训练出来，他却无法把演员的表演，与自己心中的东西对应起来，不是过了就是度不够。这种对镜头的迟钝，可不是光训练就能改善的，而是没有天赋！ 一边拍戏一边聊，孙子明才知道，自己这新助手是学戏剧理论的。 “我说一个故事大概，你写个剧本出来，我要这剧本富有想象力，ok？” “ok” 趁着拍戏间隙，孙子明简单地把《加勒比海盗1》说了个大概，“给你三天时间，尽情地去想象和发挥。” “think，you，boss!” 三天后的晚上，孙子明难得没有陪妮可·基德曼看电视，而是安静地坐在黄花梨木桌旁看剧本，一边看、一边批注、一边皱眉头。妮可一边看着espn的《百万富豪》，一边留意地孙子明的表情，终于好奇心胜过了对电视的兴趣，走过来搂着孙子明的脖子道：“亲爱的，怎么了？” 孙子明反手在妮可·基德曼丰隆柔软的圆臀上拍了拍，感叹道：“道格拉斯可真有本事，我让他写一个魔幻剧本，他给我整出个记录片来。” “(z)hat”妮可转到前面，坐在孙子明大腿上，拿起剧本看了几眼，格格直笑，“他是南加州大学毕业的？这水平可真逊！” “人家是学戏剧理论的，情有可原嘛。嗯，亲爱的，你可真迷人。” 今天拍了一天戏，又刚吃饱饭，大腿让妮可柔软的屁股这么一坐，孙子明不由得剑拔弩张，脱掉自己的短裤顶在她臀股间，手伸进裙子里一阵抚弄。 “明，你真强壮！” 没摸几下，妮可吹弹欲破的脸颊飞红，娇喘吁吁地伸手到自己裙子里，脱掉隐有湿意的三角裤，坐到他小腹上颠狂起来。几天下来，妮可习惯了孙子明这种旺盛的需求，也让他开发出了异样的风情。， 等到**欢愉后，妮可趴在孙子明肩膀上，体味完最后几丝晕眩，才好奇道：“明，好的编剧，好莱坞里一抓一大把，你没必要这样培养道格拉斯吧？” “自己去想，想明白了，你以后就可以当大人物了。” 虽然室内开了空调，两人搂在一起运动，还是一身大汗淋漓。刚才俩人正在兴头上不觉得，现在浑身湿乎乎地难受，还有种欢娱过的怪味难闻。 “哦，洗澡去吧，你一身臭死了”，妮可答应了声，还是觉得孙子明多此一举。 “走，洗澡去”，孙子明把手从妮可·基德曼汗津津的胸脯上拿开，托着她粘滑的圆臀站起来去浴室，路过吧台时拿起电话。 “道格拉斯？哦，他回来后，让他到我这来一趟。” 两人冲了个澡，孙子明换上干净的衣服来到客厅时，道格拉斯正站在门外。 “进来，我跟你谈谈剧本的事。” “是，boss。” 孙子明把自己刚看过的剧本，按自己的批注讲解了一遍，“明白了吗？” “明白了。” 孙子明这才把剧本还给他，“拿去修改，再给你三天时间，不要过于拘泥现实，要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力，ok？” “ok” 如此三番，等到片子拍完了，道格拉斯的剧本也总算是合格了。回过头去看，等于是孙子明写的，道格拉斯充当了个蹩脚的秘书。 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孙子明也算是了解透彻了道格拉斯。 这家伙有理论，但缺乏用理论去指导实践的能力。这种人在国内，称之为眼高手低，再努力也不过是个三流的导演、三流的编剧。但是，这小子有两个优点，耐烦和嘴严。如果要给他再找出个缺点的话，那就是有种国人常见的奴性，崇拜强者，对上位者惟命是从，却又不是只会说不会做的马屁精。 剧组回洛杉矶的前一天晚上，孙子明又把道格拉斯叫到别墅里，亲手沏了壶茶，指点道：“道格拉斯，你的理论非常扎实，但确实没有当导演和编剧的天分，你最好的出路就是到学校里去当老师。” 道格拉斯神色黯然，在学校里老师这么说，后来克里斯又这么说，自己还将信将疑，坚信勤能补拙。如今boss再这么说，成为克里斯那样的大人物，是永远不可能了。成功不但要99%的汗水，还要那1%的灵感，而那个1%才是至关重要的！ 孙子明在跟道格拉斯谈话时，卧室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条缝隙，偷听的妮可·基德曼越听越疑惑，china明也太婆婆妈妈了。 “这样吧，你以后当我的专职副导演。除了公司的薪水外，另外给你千分之五的票房分成，你觉得怎么样？” “think，you，boss!”道格拉斯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连忙站起来双手握住孙子明的手，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千分之五的票房分成啊！一亿票房自己就可以拿到五十万，自己一夜之间成为同学中收入最高的。boss一年至少拍两部，而且每部都是高票房。天哪，自己只要半年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 道格拉斯脚下轻飘飘地离开了，自己的远房表妹还真没嫁错人，也不亏自己帮克里斯处理那些私事。**oss的专职副导演，别说收入这么高了，光初试演员的权力，就足够诱人的了。自己是跟boss最近的人，只要boss定下了人选，自己就有了足够的筹码去与人交易，就比如自己房间里的卡拉·古奇诺小姐。 孙子明送走了道格拉斯，又重新沏了壶茶，陪着妮可·基德曼看epsn的《百万富豪》。现在这档从香港卫视引进版权制作的节目，成了全美国最火的益智类综艺节目，每期吸引了一千多万人收看，上次跟记者们打的赌，孙子明已经完胜。 ‘year，笨蛋！连confucius（孔子）是中国人都不知道，还说日本人！’ 电视里的选手倒在第十五道问题上，妮可兴奋地跳起来大叫起来。这个麻省理工的澳大利亚籍书呆子，在回答明星的照片与名字连线题时，被主持人带到坑里去了，说他认为最漂亮的女明星是麦当娜，还把随口把自己的同胞妮可·基德曼扯进来，说她没有麦当娜一半迷人。 孙子明不禁莞尔一笑，如果自己不说孔子是中国人，这美女也不知道，她还认为是日本人呢。看来，越是漂亮的女人，对自己的容貌越在意。不过，美国人对中国也真够不了解，连这样的名校生都如此，就更不要说普通人了。 妮可兴奋完了，才想起自己刚才想问的事，玩笑道：“明，你怎么会让道格拉斯当你的专职副导演，还给那么高的待遇？因为他能帮你介绍姑娘？” “no” 这是其中之一，但绝不是主要原因。凭自己在好莱坞的影响力，只要是自己看中了的女星，很难拒绝自己亲一芳泽，比如眼前的妮可·基德曼。 妮可一想也是，如果china明以商量剧本为由，打电话约会自己，估计自己最多是犹豫一阵。 “那为什么？” 孙子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好好想一想。” “我不，说不说？” 妮可在孙子明脸上亲了下，趁他回吻时不注意，小白手立即伸进他的运动短裤里，掐着上面的大头，娇笑道：“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要害在别人手里，孙子明只好举手投降，“ok，他是克里斯·哥伦布推荐的，我得给我的得力助手一个面子，何况他的能力确实不错。” 妮可感到手里的东西开始膨大，娇笑着把他的短裤扯了下来，套弄了两下，“那为什么教他写剧本？” 这女人还真上得了厅堂，入得了洞房。孙子明舒服得小腹向上挺了挺，手伸进了妮可没穿内裤的白色半透明睡裙里，解释道：“妮可，我不但是个导演，还是公司的老板，管着几个集团。我需要道格拉斯这样，有能力又听话的人，光靠利益是换不来忠诚的。” “虚伪！噢，轻一点”，妮可臀股间让孙子明一阵抠摸，雪白的脸庞开始娇艳欲滴，卷起自己的睡裙，坐到了孙子明身上，却不扭动或是起落。 “还有个问题，我想演《桃色交易》，你帮我搞掂那个混蛋导演。” “no” “你”，妮可抬起丰隆的屁股，又重重地坐下去，腻声威胁道：“答不答应？” 妈的，这女人还真会撒娇，难怪小汤哥能迷她十年！孙子明舒服地小腹直往上顶，抵在她身体的最深处，这才气息粗重道：“明年你没时间，明天我回洛杉矶后，会去见詹姆士·卡梅隆。他正在准备拍《真实的谎言》，我争取让你演女主角。” 妮可满意了，丰满柔软的圆臀开始扭动，娇笑着亲吻他，“亲爱的，你准备怎么说服那老头？” 孙子明揉捏着温软细嫩的圆臀，喘着粗气道：“那老头想拍部关于沉船《泰坦尼克号》的电影，预算将超过一亿二千万，正在到处找投资。嘿嘿，他说是一亿二千万，估计任何人都会认为最少是一亿五千万。我不差钱，老早就托人给他打了招呼，只要他敢要，我就砸一亿五千万给他玩！” “亲爱的，我想演这部电影”，妮可吹弹欲破的脸上红晕成了血色，丰挺的胸脯在他胸膛地研磨，激动地趴在孙子明身上撒娇。 孙子明抓住两团扭动的粉腻臀肉，小腹也配合着向上顶，每次都撞击在她身体最深处，一边喘着粗气劝阻道：“宝宝贝，他他不会同意的。那片子最早也要995年以后才能拍拍，女主角必须是十七八岁的女孩，而且对演技没有挑战性。我我看过那剧本，只要不是演技太臭的人，谁谁都可以演。” 这下妮可死心了，开始专心致志地扭她的屁股，雪白的身体上红晕隐隐。明天就要回洛杉矶了，以后跟他这样玩的机会可不多。这家伙虽然不帅，可真够强壮，跟他搞一次，总能让自己**两三次。 正文 第566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一） 詹姆斯·卡梅隆是个天才，他是不可复制的。他的作品富有想像力，有着勇往直前的精神，从不为了票房曲意迎合，而是不顾一切地想要制作出心目中理想的电影。所以，他在拍摄电影的时候舍得烧钱，不惜代价追求华丽的视觉效果。 但是，詹姆斯·卡梅隆的为人却非常地孩子气。这种“孩子气”更多体现在不顾任何世俗的限制，一心追求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目标。这种偏执的性格，使得詹姆斯·卡梅隆在外人看来是一个脾气古怪的人。由于对电影过多苛刻的要求，他总想要把自己的电影表现的趋于完美，这就使得他在片场获得了苟求、专横的的评价。 亚历山大听完孙子明的评价，不禁轻轻鼓掌，赞同道：“明，你说得太正确了！知道吗？有人在评选出了，好莱坞四大半导演，弗朗西斯、卢卡斯、斯皮尔伯格、你，还有就是半个他。” 孙子明心里很得意，自己居然与斯皮尔伯格、詹姆斯·卡梅隆相提并论了？不过，嘴里却是对亚历山大的鄙夷，“切，你们都是俗人，庸俗的人。詹姆斯·卡梅隆这样的天才，百年难遇！你们老说他拍的《深渊》是部烂片，在我眼里，他对特效的运用简直是开了一代先河！我今天就是给他来送钱的，看给他充足的美元，能拍出什么样的电影？我一直坚信，给詹姆斯·卡梅隆花的每一个美元，绝对都是物超所值的！” 亚历山大摸着已经很显怀的肚子，扭过头去偷笑，詹姆斯是疯子，这家伙在电影上比他更疯。要不是这小子会花更会赚，早让全好莱坞的人说他是疯子了。光靠个没剧本的想法，就敢扔上亿美元，还只是为了想看看上亿美金做出来的特效！ 亚历山大认为孙子明是把电影当理想，不惜投资那部大家都不看好的影片，哪知他的真实想法？那是部神作，包赚不赔的，只是那些有眼光的人没钱，有钱的人不敢冒险！不过也是，詹姆斯最拿手的是拍科幻、动作电影，突然转型去拍灾难片，哪个投资商都敢下重注啊？每个导演都有自己擅长的类型，转型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深渊》的票房惨败，让大家更不看好他的转型。 再说，詹姆斯可是有威胁制片人前科的，他说是一亿二千万的投资，谁敢信啊？现在的巨头们可都是股份制的，总经理们都要为股东的利益负责，万一电影拍到一半，他又来以前的那一套，投资人又不愿意追加资金，那烂摊子谁来收拾？ 没多久，孙子明和亚历山大到了詹姆斯和他女友住的公寓，这疯子为了他刚成立的‘数字领域’特效公司，连比弗利山庄的房子都卖掉了。 接过刚泡好的热茶，孙子明刚喝一口，就吐到旁边的烟灰缸里，抱怨道：“詹姆斯，你就这样接待你的客人？” 留着络腮胡子不修边幅，年近不惑的詹姆斯抿了口咖啡，奇怪道：“明，这可是我特意从唐人街买来的，五十克花了我五十美元，味道很差吗？” 孙子明起身到饮水机前，把那罐信阳毛尖拿过来，塞进自己包里，“**!好东西都让你糟蹋了，这种茶要用泉水沏，还要洗茶。算了，跟你说也不懂。说正事吧，你还差多少钱？” 提到钱，已经苦恼个多月的詹姆斯连忙扔了咖啡杯，从乱纸堆里找出自己的预算表，热切道：“我自己有一千万美元，福克斯答应了三千万，还差四千万！” 孙子明接过预算表，扫了眼，不屑道：“詹姆斯，好莱坞的人都知道，你说投资是八千万，最后肯定是一亿以上。你一贯的作风是，先把钱拿到手，拍到没钱了再向制片人伸手。得了，说下你想怎么做特效，我就是冲着特效来的。” 詹姆斯也不在意孙子明的嘲讽，只要愿意投资他的电影，这点不敬，他从来不在乎。自己还听说，这小子手里有家电脑特效公司，要是能与自己的‘数字领域’合作，估计能报复下卢卡斯那混蛋！ “ok”，詹姆斯开始比划，孙子明一边仔细地听，还一边补充。两人说得眉飞色舞，亚历山大在旁边听得象天书。 俩个疯子说了两个多小时，还想说下去的时候，亚历山大打断道：“先生们，现在是午饭时间了。” 啊？孙子明扭头，朝坐在门边打掌中机的卢惠光道：“阿光，去叫外卖。詹姆斯，我觉得先用一加仑的汽油爆，再用电脑合成……” 两人一直讨论、争辩到了日薄西山，把所有的特效都讨论了一遍，詹姆斯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喝点水，“咦，亚历山大小姐呢？” 孙子明也连忙扭头看了看，卢惠光打着哈欠道：“明哥，我把她送回去了，你们都说了九个小时了！” 啊？还真不觉得，孙子明递了支烟给詹姆斯，这家伙比斯皮尔伯格好玩多了，想法是千奇百怪。自己的光影特效要是让他来掌舵，肯定能打趴下‘工业光魔’！ 詹姆斯也觉得碰到了知音，而且是不怕花钱的好知音，“明，你比卢卡斯那混蛋有远见，我跟你说……” 孙子明也拍着大腿赞同，“那就是个混蛋！前年，我出两亿美元想跟他合作，开发电脑特效，结果让他骂成了疯子。操，现在不照样跟我学了？” 两人痛骂了一阵共同的敌人，这才勾肩搭背地去吃饭。 进了餐厅，舒缓的音乐一起，詹姆斯就从技术狂人，变成了精明的商人。 “明，我们不要跟福克斯合作了，跟他们拍片太麻烦。反正你有钱，多掏点也无所谓。” 孙子明想起了蒋鹏的提醒，现在光影公司要对外来资金开放了，老是吃独食的人，会让圈内人孤立的。光影不再是那个刚进好莱坞的小公司，要想在好莱坞拥有和实力相匹配的地位，有些利益牺牲是难免的，“no，除非是他们放弃，缺口才由我来负责。” 詹姆斯有些惊讶，光影可是出了名的封闭，从不接受外来资金的。不过，他也不纠缠，“我的片酬算1000万，500万当成投资，拿500万的现金。” 这可不行，孙子明不示弱道：“ok，你拿现金就没有票房分成。” 光影公司的规矩，可不关詹姆斯的事，自己的市场行情就是这样的，“no，5%的票房分成，我的市场价值有这么高！” 这倒也是，这家伙片酬行情确实有这么高，，孙子明点头同意道：“ok，片酬分我1/5，票房分成的5%里分2%给我，我也出了力，刚才很多意见都是我的！” 呃，詹姆斯傻了，确实有些创意是这家伙的，肉痛了半天才道：“片酬不行，最后还是我在执导，你最多算是我的顾问。票房分成可以给你1%，不能再多了。我的公司刚成立不久，一直在亏损，连我的房子都卖了呢！” 孙子明手指头敲了一阵桌子，抠出来百分之一，也不少了，“ok，女主角让妮可·基德曼演。” 詹姆斯愣了下，紧接着就暧昧地笑起来，压低声音道：“明，她可是大美女，还是已婚大美女！” 孙子明哪会吃他的诈，也暧昧地回答道：“确实是个大美女，但比琳达·汉密尔顿（詹姆斯的现任女友）差一点。” ‘咳咳’，詹姆斯咳了两声，俩人有可比性吗？妮可是万人瞩目的女人，琳达是个温顺的女人。两人讨论下女人的优劣，孙子明才正色道：“詹姆斯，汤姆·克鲁斯因为西德尼不让妮可出演《黑色豪门》，跟他吵了一架。” “然后呢？” 孙子明继续正色道：“我跟他准备合作《碟中谍》系列，连剧本、导演都找好了。詹姆斯，汤姆是优质的偶像明星，我能通过他赚到大钱。詹姆斯，我为电影可以不惜金钱，但要能赚得到钱，才能满足我这种奢侈的爱好。” 詹姆斯乐了，鄙夷道：“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有名的超级大富豪啊？” 无奈地笑了笑，孙子明才解释道：“詹姆斯，我是很有钱，好莱坞最有钱的人就是我。但那些钱是和合作伙伴一起赚的，不可能随意地投入到电影里来，你能理解吗？” 好象也对，詹姆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自己也知道这小子是超级富豪，但那些都是股份、企业、不动产之类的，不可能由他自由支配。听人说，这小子为了开发电脑特效，把这几年拍好莱坞影片的钱，全砸在那家公司里了。象这样舍得在技术上投入的家伙，好莱坞也就自己、他和卢卡斯，虽然自己非常讨厌那老家伙。 理解了孙子明的难处，詹姆斯也送个顺水人情给他，答应道：“ok，妮可的演技不错，到时让化妆师把她变老一点就可以了。现在来谈谈我的另一个想法，它更宏大、更壮观、更吸引人。” 一听又要讨论，卢惠光连忙提醒道：“明哥，克劳迪娅小姐预约了晚上的时间，她特意从西雅图赶回来的。” 对对对，孙子明拍着脑门，这才想起克劳迪娅有急事，好象是哪家公司要扩股。 “sorry，今天不行了，我听说过你那个创意。确实够吸引人的，我同意投资，但你的片酬和分成只能按《真实的谎言》来。詹姆斯，你那电影要拍出效果来，最起码也是一亿五千万以上的投资，我不能收益与风险太不成比例。不不，你听我说，我亲爱的朋友，你要理解我，我不但是个导演，还是家电影公司的老板，手下还有一帮导演、员工，ok？” 詹姆斯犹豫了一阵，拍的渴望还是战胜了金钱，人家也没说错，他公司内部的利益也要平衡。 “ok，除了我自己的资金，其余的你来解决？” “没问题，我的朋友，我最喜欢大制作。即使票房失败了，那也是对电影技术发展的探索，就当我为电影事业做贡献了”，孙子明看了下腕表，赶紧示意卢惠光买单走人。 正文 第567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二） 脸上春意未褪的克劳迪娅，腻在孙子明怀里，懒懒得不想动弹，“boss，你真厉害，让我飞了三次。” 孙子明把烟头用水灭了，才放到浴缸边的烟灰缸里，捏着克劳迪娅饱满的胸脯，问起去西雅图的事情来。 一提到工作，慵懒的克劳迪娅，立即变成了精明强干的白领精英，“boss，微软公司这次扩股，如果您还想保持第三大股东的位置，需要投入1。89亿美元。……还有，思科公司的董事长摩哥里奇先生，出售了他名下7。2%的股份，要价是6800万美元，我已经收购下来了。” “什么？”孙子明惊呼一声，手下的力度没控制好，把克劳迪娅捏疼了，“噢”的一声尖叫。 孙子明放开手，在她丰满的雪峰上揉了揉，连忙追问道：“思科这么不值钱？” 克劳迪娅知道boss不太关心股市行情，没好气道：“思科去年的销售收入7亿美元，市值才6亿美元，要不是您说思科的股份越多越好，我根本不会接受摩哥里奇的讹诈！” 孙子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摩哥里奇的父亲能看到思科的前景，不惜把创始人莱昂纳德·波萨克夫妇挤出公司，抢到董事长的位子，他这当儿子的看不到思科的未来？ “boss，即使他出售这些股份，也不会影响到他董事长的位置。摩哥里奇可是个精明的人，我们的收购价溢价40%，他大赚一笔，又获得了公司发展急需的资金！” 哼，再精明也是小聪明，让点蝇头小利冲昏了头，未来他会哭的！ 孙子明盘算了下，自己已经有了思科18%的股份，不能再收购了。思科能跳跃式的发展，一方面是它的技术领先，更重要的下一任总统会大力支持互联网发展。如果思科成了自己的企业，估计会被排除在分蛋糕的人外面，反而得不偿失了。 克劳迪娅还是有点不明白，她也认可‘信息高速公路’（互联网）的前景，但为什么一定是思科成为龙头？现在美国，可不止思科一家在研究‘信息高速公路’，自从莱昂纳德波萨克夫妇离开思科后，它的技术人员大量流失，公司已经快沦为二流企业了。 “克劳迪娅，这是分娩前的阵痛。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做，那些想靠技术起家的书呆子，如果没有比尔那样的商业才华，迟早会成为摩哥里奇的手下败将！” 这一点，克劳迪娅也承认。就象自己的boss，从来只是对公司提出方向、目标，然后让乔治和鹏他们全权负责公司的运营。不到一年的时间，乔治就让espn成为了体育电视台里的no。1，还让它的娱乐频道又开始迅猛发展。 孙子明听了呵呵直乐，克劳迪娅还是不了解乔治，他能把espn发展得这么快，暗地里的勾当可没少干。不择手段谈不上，但尔虞我诈是必不可少的。那些书呆子哪知道这些啊，还真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实现美国梦？ “boss，我想长驻西雅图，您觉得怎么样？” “行，那里是未来世界的试验室，资金用完了就找史蒂夫，我跟他打过招呼了。” 犹豫了下，孙子明还是关心起这位得力干将的私人生活，就如他给妮可·基德曼说的，光靠利益是换不来忠诚的。她跟着自己，能获得财富，却永远没有真正的幸福。 克劳迪娅心里暖洋洋的，搂着孙子明亲吻了一阵，才娇声道：“boss，您放心吧，爱情是强求不来的。遇到了，我就爱，遇不到，这样也挺好，每天充实地工作。” “随便你吧，反正我也就是提醒你：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ok？” “ok” …… 第二天一早，克劳迪娅吃完孙子明亲手做的早餐，就去了西雅图。孙子明吃完，也去了特效公司，在路上还打了个电话给詹姆斯·卡梅隆。这个老家伙，拿了自己五千万美元的制作费，得让特效公司想办法把特效抢过来，要是让他的‘数字领域’抢了，那破公司不又活过来了？ 也不对，把钱赚回来是其次的，挤垮‘数字领域’也是其次的，关键是可以积累经验。孙子明到了公司，就是这么给蒂姆说的。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蒂姆一反往常的没礼貌，演示完自己的工作成绩，得到肯定后，还象个马屁精样跟着孙子明，不停地附和着他。 出了办公室，孙子明坐在张没人的电脑椅上，舒坦地转了两个圈，看到大家忙忙碌碌的，他感觉到公司上下都很有活力，这才满意道：“再拍几句，能让你讨好的机会可不多。” 蒂姆今天象是吃错了药，坐在电脑桌上，继续谄媚奉承，“no，我哪是拍您的马屁啊，这是对您高瞻远瞩的客观评价。您是好莱坞最有才华的导演，也是最有眼光的导演……” 旁边的几个眼睛男（女）经过时，在蒂姆背后，朝孙子明作出呕吐的样子，逗得他哈哈大笑。光影特效可没什么等级制度，上上下下没大没小惯了。就两个月前，蒂姆还拿工作威胁孙子明，让他给自己创造追求苏菲·玛索的机会，最后求爱失败，成了全公司的笑柄。 “拍完了？ok，我对你的马屁很满意，现在说你的要求吧。” 蒂姆立即冲旁边一个满脸雀斑、眼镜比酒瓶底还厚的女孩打了个响指，示意她把采购计划送过来。要是报到鹏那里，肯定又是计划、预算、审核，哪有直接让**oss签字简单？特效公司可是他的心头肉，从来都是要多少钱，给多少钱的！ “boss，上次我跟您说，只要新的服务器面世，我们就可以制作出真正的恐龙。前天，ibm推出了新的大型机，一台才15万美元，我们想买20台，还有一些其他设备。您放心，我们已经仔细研究过了性能，完全可以满足我们的需要。还有，那些旧的服务器，早该淘汰掉了，我准备全部给实习生们练手，完成些更简单的辅助工作……” 等这家伙喋喋不休完了，孙子明干净利索地拒绝道：“no！” 上次这小子也是这么说，忽悠自己花了420万美元买了二十台大型机。后来，自己问了几个从内地来的实习生，其实只要五台就可以。妈的，自己再有钱，也得省着点花，省下来的才是纯利润！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这小子就是讲究快，二十台大型机做事，肯定比五台快。至于干完了活，就继续鼓捣他的数字合成，反正他又不要掏一美分，还多批培训实习生的设备。 听到孙子明拒绝，蒂姆愣了阵才反应过来，立即一改刚才的马屁精形象，变身成了井市泼妇，“(z)hy你以前自己说的，只要是特效公司需要的设备，你会无条件支持的！你说话不算数，你是个骗子、犹大……” 老大开骂了？大办公室里的人连忙站起来看热闹，孙子明不在乎这些，边用小指头挖耳朵，边听蒂姆的声讨。等蒂姆骂累了，孙子明才接过那女孩的文件夹，拿起笔将预算给他减了一半。蒂姆见孙子明签了字，又连忙换上了笑脸，“boss，您真是个大好人。您也是的，都准备了签字，还让我抱怨干嘛？这不是破坏我的形象吗？……” 等他说了一通好话，那女孩才推了推他，打开文件夹，扭过头去偷笑道：“蒂姆，boss只批一半。” 这时，孙子明远远地看到卢惠光把那老头领进来了，连忙起身出去。蒂姆扫了眼文件，气得七窍生烟，追着孙子明就出了实验室，破口大骂，“明，你是个大骗子！你不能走，你答应过我的……” 正文 第568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三） “詹姆斯先生，您好您好”，蒂姆跟着孙子明出了实验室，看到有客人，立即又变回了温良恭让的模样。 孙子明震惊地看着蒂姆，这家伙吃错药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为了预算动不动跑到公司里跟蒋鹏吵架，不管他办公室有没有客人。难道让苏菲·玛索刺激后，开始向欧洲男人学习风度了？ 等他们握完手，孙子明试探道：“蒂姆，詹姆斯是来看恐龙特效的，你先带他去，我在这打个电话。” “no，你把预算给我批了，我就带他去。” “我不是批了吗？” 蒂姆克制着怒气，摇头道：“明，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是电脑特效部需要的，你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现在只批一半，还有一半你也得给我！” 这小子不是斯威夫特那样的人，只要发火就会老实，孙子明只好耐着性子道：“蒂姆，这不是你在麻省的实验室，这是个商业机构。你采购那么多最新的大型机，真的需要那么多吗？你无非是想让手下用更好的机器，在最短的时间内干完活，好去做新的研究。我们已经领先人家许多了，开发新的技术要量力而行。四年来，我给你们投资了四亿八千万，却只帮我赚回五千一百万。” 捅到了蒂姆的痛处，这小子本性复发了，愤怒道：“**!我们的专利只要肯卖，至少值五亿！” “谁会买呢？ok，就算它值五亿。你觉得，用四亿八千万，四年的时间，却只赚到两千万，这投资合算吗？” 呃，蒂姆被呛住了，涨红着脸不知所措，孙子明这才解释道：“蒂姆，开发更好的技术，我一定无条件支持。但是，我不可能为了你们的兴趣，去浪费太多的资金。就象你前年买的大型机，今年就过时了，但也还能用。你得学会成本控制，而不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好了，你先带詹姆斯先生进去，我得带个电话，昨天忘记了个重要的事。” 说完，孙子明转身去了打电话，昨天光顾着和克劳迪娅谈赚钱的事，忘记通知妮可和她老公了。 蒂姆见孙子明确实有事，这才作罢，领着詹姆斯进实验室。刚一进去，詹姆斯就有点震撼，里面的设备都是最近两年出的，这些东西可不便宜。自己在工业光魔那看到的，可比这差多了。 “詹姆斯先生，这些已经落伍了，新出的机型运算速度比这快2倍”，蒂姆一边抱怨，一边领着詹姆斯到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刚做好的几个镜头。 ‘轰轰，啊……’，一阵声响后，一条凶猛的暴龙从丛林里冲出来，一口咬住汽车边的人，脖子一仰将他吞了下去。血盆大嘴张开再把人吞下去时，还能看到半截人大嘴里拼命挣扎，脸上惊恐、绝望的表情清晰可见。 “my，god!”，詹姆斯刚感叹一句，屏幕上又出现大群恐龙奔跑的画面，仿佛在逃避可怕的天敌一样，动作灵活，效果逼真。如果不是知道恐龙早灭绝了，詹姆斯还会以为这是真的。 等看完了几个片段，詹姆斯才呆滞道：“上帝啊，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蒂姆还是没从孙子明拒绝的愤怒中醒过来，把镜头又重新播放了遍，指着定格的画面道：“no，这不是最好的，动物也应该有简单的感情，恐龙也应该在脸上有简单的表情。这些太生硬了，只要认真看，一看就知道这只是模型！” “no，nono，我的意思是，你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蒂姆刚想回答，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詹姆斯先生，虽然我很气愤明的说话象放屁，但这是公司的机密，没有经过那骗子的允许，我不能告诉你。” “ok，那他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这下蒂姆可算是找到倾泄口了，却从孙子明从麻省把他挖来时说，连安排他追求苏菲·玛索也说，一直控诉到他今天只批给自己一半的预算。 詹姆斯越听越疑惑，很难得耐心听完，不解道：“蒂姆先生，按你的说法，明很不错啊？他满足了你所有的条件，采购新设备只是你有不良前科，喜欢浪费金钱。而且，我也看过了，你们的设备已经是非常先进的了。” 话刚说完，詹姆斯恍然大悟，这衣着邋遢家伙哪是在控诉他老板，分明是在帮他老板来骗自己加入他们，“蒂姆，你够狡猾的，我还被你的外表骗了，以为你是个性格直爽的人！” 被别人拆穿，蒂姆也不觉得难堪，反而热切道：“詹姆斯，加入我们吧。那混蛋有的是钱，他现在不相信我了，肯定非常信任你，否则不会让你进实验室。只要我们合作，就能从他钱包里掏出更多的美金，研究所有想研究的东西！” 詹姆斯·卡梅隆可是有名的大导演，哪会干这种事啊，立即拒绝这混蛋的邀请，但对孙子明这种不惜工本的态度非常满意。没想到，蒂姆遭到拒绝后，会翻脸不认人，指着办公室门道：“尊敬的客人，您要看的东西已经看了，现在您可以离开了，去找我们的骗子老板吧。” 自从成名后，詹姆斯哪受过这种气，也转身摔门而去，正好与过来的孙子明面碰面。 见詹姆斯脸都气红了，孙子明拉住他，一脚把没关拢的门踹开来，冲正怒目而视的蒂姆说了句，“哎，苏菲·玛索准备来美国了，你要不要？算了，你继续生气吧。” 说完，孙子明拉着詹姆斯进了另一间办公室，随手把门给关了，赔罪道：“对不起啊，让那混蛋给气到了吧？那家伙就象狗，你给肉骨头就摇尾巴，没好处就呲牙。” “明，你别侮辱了狗。” “对，对对，我确实不能把他”，孙子明话还没说完，乱发蓬蓬、胡子拉茬的蒂姆进来了，“明，苏菲什么时候到？” “哦，刚才詹姆斯打电话通知她，取消了她的片约，她不用来美国了。” 蒂姆一下就急了，连忙给詹姆斯道歉，“我求求你，生我的气，也别连累苏菲，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孙子明在后面冲詹姆斯狡黠一笑，让这位大导演哭笑不得，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他也等蒂姆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才答应道：“这一部不行了，等下一部吧。” “谢谢谢谢，您先忙着，我先出去了。” 等千恩万谢的蒂姆出去了，詹姆斯才疑惑地看着孙子明，“明，他怎么会这样啊？” “哎，别提了”，孙子明把这家伙在夏威夷求爱失败，回来后又被大家取笑的糗事说了说，感叹道：“以他的才华，如果是一般的女星，会哭着叫着扑上来，可惜就是碰到了苏菲·玛索这样的。” 那倒是，这混小子这么得china明的器重，想找他要角色，或是让他帮忙要角色太容易了。 孙子明感叹了两句，也说起正事来，“詹姆斯，我想把《真实的谎言》的电脑特效放在这里做，你觉得怎么样？” 詹姆斯犹豫了一阵，还是答应了，光影的特效技术比自己公司强多了，总不能为了给公司揽活，把电影的质量降低了。 不错，大人物就是大人物，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做事光明磊落。孙子明也权衡了阵，还是不要去先逼死人家的公司，直接开口招揽这位天才，沉声道：“詹姆斯，我想转让一部分股份给你，你有兴趣吗？” 啊？詹姆斯瞪大了眼睛，china明也太奇怪了吧？这里可是他的心血，还花了那么多的钱，就这么轻易转让股份给自己？听说，他找卢卡斯要求合作时，人家可是拒绝他的入股的。难道他想以这种方式，让卢卡斯成为笑柄？ 孙子明给他冲了杯雀巢速溶咖啡，让他摆手拒绝，这种低劣的玩意，他可不会喝的，“明，为什么？” 孙子明见他不喝，那就自己喝，别浪费了，反正这东西的味道，自己也喝不出好坏。 “詹姆斯，你和我是好莱坞最痴迷于技术，也最舍得投入的导演。很多东西，我能想象出来，但却不知道怎么做出来。你不同，你是做特效出身的，知道怎么做，而外面那帮混蛋会做。只要我们合作，一定可以加快特效的发展速度！” 这话可糊弄不到詹姆斯，外面那么多的人，而且近一半是亚裔，用屁股想也知道孙子明在准备移植技术。 “明，你这是在挖墙脚，想把最先进的技术扩散到亚洲去。” 这个，孙子明可不会承认，好莱坞现在有成熟的电脑特效吗？ “no，我是在合理配置资源。你也知道，未来是电脑特效的天下，美国的人工成本太高了，而亚洲有取之不尽的人力资源。那些低端的、机械性的工作，完全可以用更低的人工，只要关键技术掌握在总公司就可以了。” 詹姆斯有了自己的电脑特效公司‘数字领域’，虽然没有拿出什么象样的成果，还吞噬掉了他大量的资金，但也知道许多工作是没必要使用那些高学历的人才，只要关键技术上让他们去钻研就行。 再看看外面的人，想想刚才在那小子办公室看到的，詹姆斯知道光影在这方面，领先大家太多了。只要《侏罗纪公园》一上映，好莱坞第一特效公司的牌子，工业光魔就会拱手相让，接下来就是大量的业务送上门。这混蛋还准备把低端业务发包到亚洲去，成本上又比大家低了一大截。 啊，詹姆斯突然打了个寒颤，觉得大祸临头。技术领先再加上成本低廉，工业光魔都可能要摔大跟头，自己的数字领域呢？ **!自己上当了，china明今天让自己来，除了想与自己合作外，肯定是在威吓自己。如果自己的公司不与他合作，他的公司就会跟自己全面竞争，直至把自己的‘数字领域’逼破产。这些伎俩，原来卢卡斯那老混蛋也干过，只是那老家伙没有这小混蛋财力雄厚，没把自己逼死！ 见詹姆斯脸色沉了下来，孙子明不敢再刺激他，这家伙脾气可不好，随时随地会翻脸的，连忙抛出自己的方案，“詹姆斯，斯坦也跟我合作了，我们两家是互换股份。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更深入合作，比如我们俩家合并，成立光影·数字特效公司。你想当总经理，哪怕还想兼董事长，都由你做主。” 正文 第569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四） 孙子明的诚恳邀请，本能地让詹姆斯·卡梅隆警惕起来，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可是，直到他傍晚拒绝孙子明的晚餐邀请，离开光影特效回到自己的公寓，他也没找出孙子明的破绽。 正在厨房忙碌的琳达·汉密尔顿听到开门声，连忙出来把午餐端出去，见他闷闷不乐也不敢问。詹姆斯·卡梅隆可是有名的爆脾气，心情不好的时候，别说是女友就是妻子也不会给面子的。她的前任，詹姆斯·卡梅隆的前妻，比她更漂亮、更有才华的凯瑟琳·毕格罗，就是因为与他对电影《惊爆点》产生分歧而离婚的。 切了一阵牛排，詹姆斯一阵烦闷上来，将刀叉扔在餐桌上，突然问琳达，“琳达，china明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印象？” 啊？琳达小心翼翼地看了下男友的脸色，见没有发脾气的征兆，最起码没有冲自己发火的可能，这才诚实地回答。 “全能的天才，而且对员工极好，成为光影公司的雇员，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詹姆斯最讨厌人家骗他，也不太信任别人，但却很信任琳达。因为她很崇拜自己，连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都不顾，也要离婚跟自己在一起。同居后，几乎是盲从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神。 “琳达，今天我去了光影特效……” 琳达也觉得不可思议，china明会开出这样的条件？ 沉默了一阵，琳达还是建议道：“卡梅隆（昵称），我觉得你最好是问一问吉尔·安妮·赫德（詹姆斯的第二任妻子，电影制片人）。china明能几年就创下这么大的事业，除了他的才华外，其余方面也肯定是出类拔萃的。” “你不说是说勾心斗角的事吗？你说的也对，我去打个电话”，詹姆斯对女友的建议很满意，虽然吉尔跟自己离了婚，但还是为数不多的朋友。 好莱坞很大，但又很小。很大，是指它的从业人员有近三十万；很小，是指金字塔尖上的人，永远只有那么多。而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吉尔·安妮·赫德接到电话时，正在新泽西外景地与汤姆·克鲁斯共进晚餐，想请他出演自己所属公司，华纳兄弟电影公司的影片《夜访吸血鬼》。 “卡梅隆，你稍等一下，我想想后再回你的电话。” 挂了电话，吉尔继续刚才的话题，“您的意思是，只能按照china明的档期，接拍《夜访吸血鬼》？” “yes，吉尔，《碟中谍》是明亲自写的剧本，而且我欠他一个大人情。今天，他打电话给我，说詹姆斯·卡梅隆安排了我妻子出演《真实的谎言》，他本人还口头答应，《阿甘正传》会优先考虑妮可。” 吉尔立即想起刚才的电话，自己跟china明没接触过，眼前这位可以算是他的好朋友。 “汤姆，你和他是好朋友，给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莱坞最帅的男人犹豫了下，摇摇头道：“no，我不是他的朋友，只能算是合作伙伴。吉尔，这么说吧，明在人际交往中，把交往的对象划分得很清楚。如果他把你当朋友了，恭喜你，你会象克里斯·哥伦布、鹏·蒋那些幸运儿样，运用他的商业才华帮你打理财务；你有困难时，直接向他伸手求援，帮得了的帮，帮不了的创造条件也会帮。呵呵，我本来有机会成为他朋友的，但可惜了。” 吉尔还是有点不解，让自己的前夫给人角色，特别是没有参加试镜，这简直是天方夜潭，但汤姆就是让china明给了这个人情。 “不不，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和他是合作伙伴，他就会尽力帮我。如果我们合作关系终止，那么他就会把我当普通人、甚至是陌生人对待。” 明白了，china明对朋友是无保留的帮助，合作伙伴也会尽力而为，但他把朋友的概念看得很重。 人到了一定的层次，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汤姆·克鲁斯也一样，刚才的电话他也听到了，所以他想还孙子明一个人情。 “吉尔，刚才的电话，我无意中听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说说我的看法。” “请说”，吉尔也想听听，汤姆·克鲁斯可不是外人说的花瓶，相反他还很有头脑，红了后没有花天酒地，反而第一时间成立了自己的制片公司。 “华尔街已经失去了对好莱坞的绝对控制，现在正是我们这样的独立制片人，崛起的最好时机。但是，我们需要资金，我们还经不起失败，投资失误一次，就会让我们破产。所以，我们的电影，都是大家一起投资，尽可能得分散风险。” 吉尔反应过来了，他的潜台词是：光影集团是个另类，它的电影几乎是独资，即使有外来资金，也是他们内部导演、演员的投资。这个另类公司的底气，一是来源于china明对市场的敏锐洞察力；二是他本人除电影以外的庞大产业，说句崇高的话，电影只是他的理想，他不靠这个赚钱。 汤姆见吉尔明白了，继续道：“知道吗？china明给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好莱坞彻底摆脱华尔街的控制，成为我们电影人自己的好莱坞。” 刚从非洲回来的吉尔，抿着红酒沉吟良久，才附和道：“虽然好莱坞依然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一部影片的利益究竟该按照对影片的贡献大小来划分，还是按照制片公司的规模大小来划分？china明的奇迹，确实给我们树立了一个标杆。哎，你和说说他们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年，我一直在非洲，不太了解它。” “ok，有些不完善的地方，你去看看报纸杂志就知道了。” 光影公司内部推行的工作室制，极大保障了导演、编剧、演员及幕后的利益。靠着《home，alone》系列电影另类的营销模式打开的，接下来的一系列卖座电影，在几大巨头幕后控制的院线联盟撬开了一个口子，光影公司又拿下了所有电影人梦寐以求的发行渠道。 “他们公司就是这样，鹏·蒋带着员工们建立了发行渠道后，明带着大家一起制作电影，然后利润按各人的贡献分享。” 吉尔笑了起来，打趣道：“所以你准备离开派拉蒙，加入光影？” 虽然吉尔的公司破产后，又回到了派拉蒙，但汤姆·克鲁斯依旧信任这位老朋友，毫不掩饰道：“对，我和派拉蒙没有从属关系，我为什么不可以加入光影？只要《碟中谍》能取得票房成功，我就可以申请购买公司的股份，成为有投票权的股东，还可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吉尔，光影公司可不是按股份投票，他们是按人头投票的。” 吉尔还是有点犹豫，汤姆也知道老朋友这几年呆在闭塞的非洲，可能对一些事情不够了解，解释道：“你是怕华尔街的打压吧？没用了，明旗下的汉华电子集团已经和加州财团合作了。你听，餐厅里的音乐，就是用他们合作生产的vcd播放的。专家说效果比cd机差，但我是听不出来，要不是妮可坚持，我早把家里的换掉了。一张cd降价了还要二十五美元，一张vcd才五美元呢！” 这家伙，还和原来一样节俭。吉尔嫣然一笑，反问道：“既然这样，前年环球处于困境时，明为什么不收购它？” 汤姆也反问道：“环球有光影公司出色吗？吉尔，环球除了片库外，什么都比光影差！哦，对了，那个时候，明还没有espn，实力也没这么强大。” 吉尔点了点头，举杯道：“ok，我知道怎么跟我的前夫讲了，也让你还china明一个人情。” 正文 第570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四） 孙子明的诚恳邀请，本能地让詹姆斯·卡梅隆警惕起来，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可是，直到他傍晚拒绝孙子明的晚餐邀请，离开光影特效回到自己的公寓，他也没找出孙子明的破绽。 正在厨房忙碌的琳达·汉密尔顿听到开门声，连忙出来把午餐端出去，见他闷闷不乐也不敢问。詹姆斯·卡梅隆可是有名的爆脾气，心情不好的时候，别说是女友就是妻子也不会给面子的。她的前任，詹姆斯·卡梅隆的前妻，比她更漂亮、更有才华的凯瑟琳·毕格罗，就是因为与他对电影《惊爆点》产生分歧而离婚的。 切了一阵牛排，詹姆斯一阵烦闷上来，将刀叉扔在餐桌上，突然问琳达，“琳达，china明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印象？” 啊？琳达小心翼翼地看了下男友的脸色，见没有发脾气的征兆，最起码没有冲自己发火的可能，这才诚实地回答。 “全能的天才，而且对员工极好，成为光影公司的雇员，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詹姆斯最讨厌人家骗他，也不太信任别人，但却很信任琳达。因为她很崇拜自己，连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都不顾，也要离婚跟自己在一起。同居后，几乎是盲从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神。 “琳达，今天我去了光影特效……” 琳达也觉得不可思议，china明会开出这样的条件？ 沉默了一阵，琳达还是建议道：“卡梅隆（昵称），我觉得你最好是问一问吉尔·安妮·赫德（詹姆斯的第二任妻子，电影制片人）。china明能几年就创下这么大的事业，除了他的才华外，其余方面也肯定是出类拔萃的。” “你不说是说勾心斗角的事吗？你说的也对，我去打个电话”，詹姆斯对女友的建议很满意，虽然吉尔跟自己离了婚，但还是为数不多的朋友。 好莱坞很大，但又很小。很大，是指它的从业人员有近三十万；很小，是指金字塔尖上的人，永远只有那么多。而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吉尔·安妮·赫德接到电话时，正在新泽西外景地与汤姆·克鲁斯共进晚餐，想请他出演自己所属公司，华纳兄弟电影公司的影片《夜访吸血鬼》。 “卡梅隆，你稍等一下，我想想后再回你的电话。” 挂了电话，吉尔继续刚才的话题，“您的意思是，只能按照china明的档期，接拍《夜访吸血鬼》？” “yes，吉尔，《碟中谍》是明亲自写的剧本，而且我欠他一个大人情。今天，他打电话给我，说詹姆斯·卡梅隆安排了我妻子出演《真实的谎言》，他本人还口头答应，《阿甘正传》会优先考虑妮可。” 吉尔立即想起刚才的电话，自己跟china明没接触过，眼前这位可以算是他的好朋友。 “汤姆，你和他是好朋友，给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莱坞最帅的男人犹豫了下，摇摇头道：“no，我不是他的朋友，只能算是合作伙伴。吉尔，这么说吧，明在人际交往中，把交往的对象划分得很清楚。如果他把你当朋友了，恭喜你，你会象克里斯·哥伦布、鹏·蒋那些幸运儿样，运用他的商业才华帮你打理财务；你有困难时，直接向他伸手求援，帮得了的帮，帮不了的创造条件也会帮。呵呵，我本来有机会成为他朋友的，但可惜了。” 吉尔还是有点不解，让自己的前夫给人角色，特别是没有参加试镜，这简直是天方夜潭，但汤姆就是让china明给了这个人情。 “不不，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和他是合作伙伴，他就会尽力帮我。如果我们合作关系终止，那么他就会把我当普通人、甚至是陌生人对待。” 明白了，china明对朋友是无保留的帮助，合作伙伴也会尽力而为，但他把朋友的概念看得很重。 人到了一定的层次，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汤姆·克鲁斯也一样，刚才的电话他也听到了，所以他想还孙子明一个人情。 “吉尔，刚才的电话，我无意中听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说说我的看法。” “请说”，吉尔也想听听，汤姆·克鲁斯可不是外人说的花瓶，相反他还很有头脑，红了后没有花天酒地，反而第一时间成立了自己的制片公司。 “华尔街已经失去了对好莱坞的绝对控制，现在正是我们这样的独立制片人，崛起的最好时机。但是，我们需要资金，我们还经不起失败，投资失误一次，就会让我们破产。所以，我们的电影，都是大家一起投资，尽可能得分散风险。” 吉尔反应过来了，他的潜台词是：光影集团是个另类，它的电影几乎是独资，即使有外来资金，也是他们内部导演、演员的投资。这个另类公司的底气，一是来源于china明对市场的敏锐洞察力；二是他本人除电影以外的庞大产业，说句崇高的话，电影只是他的理想，他不靠这个赚钱。 汤姆见吉尔明白了，继续道：“知道吗？china明给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好莱坞彻底摆脱华尔街的控制，成为我们电影人自己的好莱坞。” 刚从非洲回来的吉尔，抿着红酒沉吟良久，才附和道：“虽然好莱坞依然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一部影片的利益究竟该按照对影片的贡献大小来划分，还是按照制片公司的规模大小来划分？china明的奇迹，确实给我们树立了一个标杆。哎，你和说说他们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年，我一直在非洲，不太了解它。” “ok，有些不完善的地方，你去看看报纸杂志就知道了。” 光影公司内部推行的工作室制，极大保障了导演、编剧、演员及幕后的利益。靠着《home，alone》系列电影另类的营销模式打开的，接下来的一系列卖座电影，在几大巨头幕后控制的院线联盟撬开了一个口子，光影公司又拿下了所有电影人梦寐以求的发行渠道。 “他们公司就是这样，鹏·蒋带着员工们建立了发行渠道后，明带着大家一起制作电影，然后利润按各人的贡献分享。” 吉尔笑了起来，打趣道：“所以你准备离开派拉蒙，加入光影？” 虽然吉尔的公司破产后，又回到了派拉蒙，但汤姆·克鲁斯依旧信任这位老朋友，毫不掩饰道：“对，我和派拉蒙没有从属关系，我为什么不可以加入光影？只要《碟中谍》能取得票房成功，我就可以申请购买公司的股份，成为有投票权的股东，还可以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吉尔，光影公司可不是按股份投票，他们是按人头投票的。” 吉尔还是有点犹豫，汤姆也知道老朋友这几年呆在闭塞的非洲，可能对一些事情不够了解，解释道：“你是怕华尔街的打压吧？没用了，明旗下的汉华电子集团已经和加州财团合作了。你听，餐厅里的音乐，就是用他们合作生产的vcd播放的。专家说效果比cd机差，但我是听不出来，要不是妮可坚持，我早把家里的换掉了。一张cd降价了还要二十五美元，一张vcd才五美元呢！” 这家伙，还和原来一样节俭。吉尔嫣然一笑，反问道：“既然这样，前年环球处于困境时，明为什么不收购它？” 汤姆也反问道：“环球有光影公司出色吗？吉尔，环球除了片库外，什么都比光影差！哦，对了，那个时候，明还没有espn，实力也没这么强大。” 吉尔点了点头，举杯道：“ok，我知道怎么跟我的前夫讲了，也让你还china明一个人情。” 正文 第571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五） 电影业的发行渠道，是指电影由制片公司，经过一系列中间商（如拷贝商、广告商、大型院线、独立院线等），最后让观众在电影院里观看的通道。一家电影公司什么最值钱？除了它那些电影的版权外，发行渠道最值钱！ 光影公司能几年内成为好莱坞的巨头之一，而且有后来者居上的趋势，就是因为它除了能制作出一系列卖座电影外，还拥有了自己独立的发行渠道。卢卡斯的卢卡斯影业、狮门、新线这些独立电影公司，之所以比不上光影，就是因为他们虽然有发行渠道，但却是依托几大巨头的，他们只是半独立电影公司。 所以，孙子明一直把一手建立起发行渠道的蒋鹏，视为最得力的助手之一，给予他在公司里除自己以外，最大的权力和利益。 今天，蒋鹏一早就去了光影特效找孙子明，他要拿到与詹姆斯谈判的底线。因为在吉尔的建议下，詹姆斯经过充分考虑过后，终于答应了‘数字领域’与光影特效合并。谈到利益，詹姆斯可不会讲人情的，他请的谈判专家正是他的前妻吉尔，那可是个难缠的女人。在商言商，孙子明那性格是不适合谈判的，只能由蒋鹏带人去谈。 到了特效公司，孙子明让蒋鹏看了遍蒂姆他们的成果，才问道：“有什么想法没？” 蒋鹏比前两天的詹姆斯还更震撼，因为他看到的是《太极宗师》的特效。蒂姆他们用一百多人的打斗场面，加工成了数万人的场面——金戈铁马过后，屍横遍野、血流成河，即使没有配乐也是满目的悲怆。香港来的同仁没有吹牛，他们又拍出部《精武英雄》式的，披着武侠外衣的历史人文巨制。 呆若木鸡了半天，蒋鹏才冒一句出来，“明哥，全亚洲都是我们的了！” 孙子明竖了下拇指，蒂姆这个前麻省理工计算机中心副主任，没让自己失望，也没白花自己那一百八十万的天价年薪，终于把动态图片复制、电脑合成技术研发出来了。 蒂姆听不懂，觉得鹏老总太小家子气了，不满道：“鹏，你应该说，好莱坞是我们的了！” 一夜未眠的孙子明，脑子还算是清醒，摇头道：“蒂姆，鹏说的没错，只能说亚洲是我们的了。好莱坞永远不可能是我们的，它只会是世界的。” 蒂姆敢骂孙子明，但从不会质疑他的眼光，拍着电脑机箱问道：“(z)hy我们只要有这些，战争电影我们说了算，动作电影也是我们说了算，所有的商业电影都是我们说了算。除了喜剧和爱情电影那些小场面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我们不能做到最好？” 跟这些不理会社会、经济、政治的技术狂，说道理是件很麻烦的事，却又不能不跟他解释，谁让他是特效公司的头呢？ ‘前世’好莱坞电影，为什么能横扫世界电影市场，将其他国家的电影，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孙子明自己分析的原因有三：经济实力、生产模式、以及文化的建构，或者说是文化的运用。好莱坞把这三方面很好地融合了，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好莱坞电影文化生产模式，具备了横扫世界电影市场的实力，而不是完全靠美国人的霸主地位。 先说经济实力： 美国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再加上以英语以母语的国家：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爱尔兰，那些国家，还有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印度、尼日利亚、巴基斯坦、南非……。这些美国以外的英语国家或是泛英语国家，给好莱坞影片提供了最广大的市场，再加上美国人自己世界第一的市场，哪种语言的电影能与它相提并论？ 再说生产模式，以前好莱坞电影是大片场制，制片、发行、上映控制在少数几大巨头手里，虽然佳作不断，但整个行业的竞争性不足，自然无法将电影业的发展推向极致。随着反垄断的“派拉蒙”法案实施，大财团、巨头们已经无法完全控制的好莱坞，开始走向了百花齐放的时代。一大批独立制片人（公司）比如狮门、艺匠、卢卡斯影业、光影公司等的出现，让几大巨头成为了投资商、发行商，制片权逐渐转移到了斯皮尔伯格、孙子明他们这样的大导演手里。 最后是文化构建，或者说是文化运用。这是好莱坞的法宝，他们把电影分门别类：警匪片（犯罪片）、灾难片、动作（冒险）片、恐怖（惊悚）片、爱情片、喜剧片等，让每一个观众，都能从中找到自己想看的。 目前的世界各国电影，还能与好莱坞分庭抗衡，主要是好莱坞电影还缺少一个攻城掠地的利器。而这把最锋利的矛，就是电脑特效！一旦电脑特效完全发展成熟，好莱坞电影横扫世界电影市场，就会成为谁也无法改变的结局。 华语电影也是世界电影的一分子，想要逃过好莱坞电影的横扫，只能靠利用一切机会加速自己的发展，达到自救。而电影的电脑特效，就是孙子明为华语电影找的一个护身符，暂时可以逃过一劫。 只要华语电影的电脑特效与好莱坞同步发展，就能凭借其文化认同感，抢先占领东亚与东南亚的市场，在亚洲市场与好莱坞竞争。即使争不过人家，也能坐二望一，加上自身的快速发展，保留着在亚洲市场随时超越的可能性。 现在内地、香港、台湾的电影市场开始走向融合，日本与南韩也把钉子打进去了，只差把电脑特效移植回去。利用效果不输于好莱坞，成本比它廉价得多的电脑特效，把南韩和日本的电影逼得只能去拍低成本制作，树立华语电影在亚洲的绝对统治地位，以应对未来好莱坞影片的入侵。 听完孙子明的解释，蒂姆知道公司的战略，也知道美国光影集团与香港的迟早会合并，但还是不明白，“no，你只说华语电影，为什么我们不能统治好莱坞？” 蒋鹏见孙子明喝茶休息，接过他的话头道：“蒂姆，boss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好莱坞的优势是：经济实力、生产模式、以及文化的建构。这些东西，不是一个电脑特效可以比拟的。打个比方吧，我们可以不向其他公司输出技术，不给他们制作特效，但他们不会自己开发吗？美国不缺人才，不缺市场，更不缺资金，ok？” 蒂姆终于明白了，不确定道：“我们要做的是，永远领先他们，让竞争对手绝望地退出这个行业？统治不了就控制，控制不了，就保持足够大的影响力？” 孙子明冲蒂姆竖起了大拇指，诱惑他道：“蒂姆，知道苏菲·玛索为什么会拒绝你吗？” “为什么？” 蒂姆立即将伟大的工作抛到脑后了，苏菲·玛索越拒绝他，这小子就陷得越深。还真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的理想是成为伟大的演员，想要的是能帮助她的人。小子，你不会真相信娱乐圈的女明星，会有真正的、豪无杂质的爱情吧？你只要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世界电影电脑特效之父，就会对好莱坞有巨大的影响力，可以帮助她实现理想。还用我说下去吗？” 蒂姆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但又不是很清楚，急得他抓耳挠腮，半天才不确定道：“明，我让你帮忙给她找机会，她只会把人情记在你的名下。如果是我给她找的机会，她才会重视我？” 蒋鹏乐了，这理工学得太好的人，情商一般都会低，上帝还是公平的。 “不对，人情会记在你名下，但她无法崇拜你，因为这是boss的实力，而不是你的能力。这么说吧，你托人，只能证明你有关系，但不能证明你自己有本事。娜塔丽父亲靠着认识我们公司的人，成功地把他女儿塞进了《非常小特务》，但你会重视他吗？蒂姆，聪明的女人，永远喜欢自己有本事的男人，而不是有关系的！” ‘year’，蒂姆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孙子明懒得理会这小子的事了，路都给他指明了，还不成功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大鹏，你说说你的想法。” “是，明哥”，蒋鹏的意见是，双方把资产、技术专利进行估值，象上次与斯坦·温斯顿合作的那样，公公平平地进行合作。 孙子明摇了摇头，一个公司最大的价值在于人，而不是那些可以量化的东西。斯坦·温斯顿的模型和化妆，会慢慢沦为电脑特效的辅助，那样处理是对的，但詹姆斯的数字领域不同。 “大鹏，数字领域最值钱的，不是那些设备、专利，而是詹姆斯本人和他的团队。我们只是先于他们研发出，他们正在研究的东西。以后，收购这类公司时，不要过于计较固定的资产。” 蒋鹏有点迟疑不决，这是商业行为，省下来的都是纯利润。 孙子明听完他的顾虑，不禁莞尔，“大鹏，如果当初你帮公司建立完发行渠道，我给你一百万的年薪，你还会这样拼命吗？” 蒋鹏默然，他也会这样拼命，因为除了明哥，没人会给他这么高的职位和待遇，但肯定不会把公司当成自己的。有机会时，也肯定会跳到更高的平台上去，比如自己创业。 孙子明也不需要蒋鹏回答，自顾自道：“洋人的现代管理制度，确实有其先进的一面，但也有不近人情的一面。我们的光影集团，既要吸收他们的优点，也要保持我们华人的长处，这样才能催生出自己的企业文化。大鹏，没有不消亡的公司，只有文化才能传承。” 蒂姆难得诚心地拍了句马屁，“boss，你是个伟大的人！” 伟大？也未必！ 与蒂姆不同，蒋鹏知道公司所有的机密，包括那些见不得光、说不出口的东西。比如，孙子明压制不愿意与公司续约的德鲁，而主动向汤姆·克鲁斯这样的顶级明星抛橄榄枝。但是，蒋鹏理解这种做法。 这个世界是讲实力的，老虎或许可以默许狐狸借它的威风，但永远不会和它交朋友。 德鲁如果象卡梅隆样有自知之明，公司不会亏待她，哪怕她演不动了，公司还会按她对公司的贡献，保障她能体面地生活，就象现在的epsn球员基金样。但象汤姆·克鲁斯那样的，公司肯定会给更高的待遇，公司是要有人情味，但毕竟是以赢利为目的的。 只有自身有足够的实力，才能赢得公司的重视，就比如自己明天要去会面的詹姆斯·卡梅隆的前妻吉尔。公司现在是好莱坞最会赚钱的公司，但还不是巨头，要成为真正的巨头，就得找个好帮手！ 正文 第572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六） 好莱坞之所以诞生在洛杉矶，首先这里的天气好，日照时间长。早期的电影，虽然电灯已经发明了，但还不够亮，最好的光源是阳光。除此之外，加州视野宽广，有各种不同的自然风景，对电影拍摄有利。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阳光明媚的，初秋的太阳晒在人身上不冷不热，非常得怡人。 epsn的财务总监贝蒂·阿佳妮，将光影集团常务副总经理兼光影公司总经理蒋鹏送出门，自己也急匆匆地开着红色法拉利去上班。 鹏这几天累坏了，那个吉尔虽然在非洲呆了两年，但还和传说中的一样难缠。鹏这几天在家里，抱怨得最多的就是，要不是吉尔能搞掂詹姆斯·卡梅隆那个败家仔，还和各方面的关系都不错，肯定对她不客气。 不过，贝蒂也知道那只是抱怨，而且只会在自己面前抱怨。因为boss改变了鹏和自己的人生，夫妇俩也已经把自己融入了boss的事业。不对，应该是大家的事业！ 这几年象是做梦一般，好象昨天还和鹏，坐在他与人合租的公寓里商量，是办个终生难忘的婚礼，还是先供个小房子，能让俩人享受美好的家庭生活。转眼间，鹏成了百万富翁，紧接着是千万富翁，再然后是亿万富豪，火箭般地成了好莱坞里的大人物。自己也从一个派拉蒙公司的人事部小职员，几年时间，就成了光影集团的人事部副总监。 车到了epsn电视台停车场，正好遇到总经理兼光影集团总裁乔治，贝蒂连忙紧走几步，向他低声汇报道：“乔治，早上boss给您打电话，一直没打通。后来，电话打到我这里，让我向您转告一件事，想征询下您的意见。” 乔治苦笑地看了下手提电话，公司太忙了。自己出了家门，就一直在听电话，难怪boss会打到她那里去，但还是心里有点不快。 “什么事这么急？” “boss准备转让光影特效，还有光影集团的股份给詹姆斯·卡梅隆先生，而且还准备聘请他为集团的艺术总监。” 孙子明的决定，让乔治有些不理解。昨天大家商量，只给特效公司、电影公司的，怎么突然变卦了？ “不是说，只转让特效、电影公司的股份吗？电视台正在快速发展，我们又不缺资金，现在转让集团股份，boss会吃亏的。” 俩人边谈边走，进了公司大厅。正在等电梯的员工们，急忙让出两个位子，乔治冲大家点头以示感谢，转头吩咐道：“去我办公室谈。” “ok” 到了乔治的总裁办公室，贝蒂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解释道：“昨天晚上，汤姆·克鲁斯先生从新泽西赶回来，请boss和詹姆斯先生吃饭，可能是他俩又有了新的想法。您也知道，boss他们喜欢喝酒，估计是喝醉了，早上起来才想起通知我们。他现在去了谈判，没时间再亲自跟您解释了。” 乔治心里更不快了，前天开会，boss提出要让电影公司成为好莱坞真正的巨头，自己和鹏给他拟定了下详细的计划。怎么又改变了？ 上帝啊，boss不让自己参与谈判，就是怕自己反对！ 沉默了一阵，心情很不爽的乔治还是接受了事实，打听道：“boss的真实想法呢？” 转告别人的话，是没有心理压力的，贝蒂继续解释道：“boss的想法是，我们电视台的电视剧太烂，他没时间来整顿。正好他和詹姆斯吃饭时，听他好象有点兴趣，所以想让他来教戏剧部的人，如何拍一部好的电视剧。” 乔治的心情好多了，“嗯，boss这想法不错。” 乔治也对电视剧比较头疼，现在epsn的体育节目成了no。1，综艺节目也有了起色，只有电视剧是一点起色也没有。拍出来的电视剧，别说让观众看，就是自己都不想看。有两次，自己向boss要求让电影公司支持下，哪想那边同时开拍几部电影，已经让人手捉襟见肘了。 嗯，让好莱坞的大导演来监制电视剧，倒是个好办法。能拍《终结者》那样的电影，还监制不好电视剧？ “那boss准备给多少股份？” 贝蒂毫无淑女风度地匝了匝舌头，羡慕道：“特效公司20%，光影集团0。99%，股金从日后他的电影收益与分红中扣。” 啊？不是说，只给10%吗？ 乔治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谈判的事是由他和鹏制定的，数字领域那些刚开发一小半的技术，光影特效已经开发成功了。可以说，数字领域只有那几百万的设备值点钱，至于那些半成品的技术，一美分都不值。 这两天，鹏一直跟那个吉尔谈，是另有目的的，还是自己和鹏联手否决了boss那个仁慈的决定。上帝啊，boss疯了吗？多10%，就是多给几千万美元！特效公司将是会下金蛋的母鸡，这是给人送不必要的钱！ “my，god!boss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乔治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了，连忙去拿桌上的电话，手刚放在电话上又缩了回来。自己虽然和鹏联手否决了他的决定，但现在他处理的是他自己名下的股份，与公司的事务无关。 boss的大方与疯狂，他是见识过的，两家电视台合并后，上个月epsn扭亏增盈，他直接奖自己1%的集团股份。还允诺，如果把娱乐频道也做到no。1，再奖励4%，让自己直接成为亿万富豪！ 想了一阵，乔治五味陈杂地叹了口气，跟着这样的boss，真不知怎么说好。哎，他对自己大方的时候，自己高兴得死，他对别人大方的时候，心里怎么有点不是味道呢？ 光影集团的总裁无奈地叹着气，接受了既成的事实。那边谈判桌上的詹姆斯则震惊地看着小银幕，不过他震惊的同时还有点沮丧。 鹏·蒋让手下放映光影所做的特效，开始他还是高兴地欣赏，当看到他没看过的，整个人都如坠冰窟。自己公司正在开发的东西，人家已经全部开发完了，而且效果比自己预想的还棒。一百多人演出的电影素材，能让他们合成为数万人的场景，别说自己的数字领域不可能办到，即使是工业光魔也办不到。就更别提那些由电脑做出来的恐龙、台风、海啸……。 天哪，上帝啊，光影公司会成为好莱坞的no。1！不，他们已经是no。1了！詹姆斯的前妻吉尔，眼睛盯着大银幕，脑子里就是在重复这两句。 蒋鹏让人把小放映机收拾好，打开会议室的灯，有点得意地看着那对前夫妻。上位者要光鲜，手下才是干这些脏活的，所以自己才联合乔治，否决明哥的诚意邀请，给他们玩点花样。那位脸色有点发白的大天才，确实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但越是天才越要给他套上缰绳。武则天的训马过时了，现在这个社会，越是天才型的人，越要拉拢过来为己所用，利益和感情相结合，就是最好的诱饵。 正文 第573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七） 突然的灯光，让来谈判的两人从震撼中醒来了，心里不由得恼羞成怒，詹姆斯还没爆发，他的前妻先发了飚。 这两天，这个鹏一直跟自己锱铢必较，好不容易谈到了10%的股份，没想到他们完全是在耍弄自己。就凭刚才那些特效，卡梅隆的公司，除了那些他们看不上眼的设备，一美分都不值！ 孙子明让人家骂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这可真不怪自己啊，是那俩混蛋干的好事！蒋鹏可不在乎，等吉尔发完了飚，连忙拦住正等着发飚的詹姆斯·卡梅隆，“詹姆斯先生，等会我跟您解释，事情一件一件来，ok？” “ok” 怒极而笑的詹姆斯·卡梅隆，终于克制住了怒气，瞪着孙子明，等着他们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玩的这些，太让人恶心了！他们的做法，简直是卑鄙、下流、无耻！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人！china明比卢卡斯那混蛋，更让人恶心！ 见詹姆斯克制住了，蒋鹏这才给吉尔解释道：“吉尔小姐，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司的制度。只要不是战略性的大问题，我们boss只有一票投票权和否决权，跟您的谈判，就是我和乔治否决了我们boss的决定。” 相貌普通的吉尔·安妮·赫德，能从竞争残酷的好莱坞冲杀出来，也不是个简单角色。稍一冷静，就知道其中另有蹊跷，可能自己帮前夫谈判，谈出什么好事来了。 “吉尔，我们公司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优秀的监制。我们boss六千万美元的预算，结果拍出一亿美元的电影，虽然他多花的那些钱都是值得的，但不代表别人也能这样。您很出色，所以我们是在考察您。如果你愿意加入光影公司，您将获得副总经理的职位，负责全公司影片的监制。当然，boss的影片例外，他是我们的boss，总要给点特权的。” 吉尔这几天对光影公司详细地了解了一番，确实如汤姆·克鲁斯所说，这是一家电影人自己的公司。一个大蛋糕摆在了自己面前，理智的吉尔瞬间将怒气抛在脑后，毫不迟疑地起身，把手伸向孙子明，激动道：“boss，谢谢您的抬爱，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吉尔小姐，能有您这样的干将加入光影，也是我们公司的荣幸。” 孙子明也欠身与吉尔握手，眼睛余光扫过旁边的蒋鹏。功归于上，过归于己，这小子越来越象曾叔了。 “詹姆斯先生，”，“大鹏，我来和他解释” 蒋鹏刚开口，孙子明连忙打断他，詹姆斯·卡梅隆是自己崇敬的人，不能以商业上的那些伎俩去侮辱他。 孙子明起身，走向对面的詹姆斯·卡梅隆，示意他的助手让位，自己坐下后，不顾他的黑脸黑面，诚心诚意道：“卡梅隆，那天在你家，我们聊得很高兴。知道吗？从那一刻起，我把你当成了为数不多的知己。说句可能冒犯的话，我不在乎钱，您和斯皮尔伯格再加上卢卡斯，你们三个人拍一辈子的电影，都赚不到我一半的家产。但是，我敬重你们三个人，虽然卢卡斯那混蛋屡次拒绝我。因为我们是把电影当成理想的人，而且也是有资格说这话的人。” 詹姆斯脸上好看点了，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好莱坞里有一帮人吃饱了没事干，私下评出四大半导演。自己就是那半个，而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目前排名第四，但那帮没眼光的混蛋，一致同意未来他会排名第一！现在亲口听到这小混蛋的承认，自己属于他敬重的三个人之一，詹姆斯心里的怒气，不由消散了许多。 孙子明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比起这三位来，在别人眼里自己有那高度，但冷暖自知。 “我今天耍了个小花样，绕过我的总裁，强迫我的常务副总裁，做了一个决定。邀请您，来执掌刚从光影电影公司独立出来的特效公司，还有espn电视台的电视剧制作。您先别拒绝，我会转让给您特效公司20%的股份，光影集团0。99%的股份。我还要给您解释一下，因为我的总裁和副总裁，也只拿集团1%的股份，我不能让您的股份超过他们，这是内部平衡的问题，不是您的价值问题。” 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吉尔大惊失色，自己前夫是个什么德性，她太了解了。 果然不出所料，孙子明刚说完，詹姆斯就爆发了，指着他的鼻子咆哮如雷，“你在羞辱我吗？你有钱了不起吗？你谁啊？……” 整个会议室只听到詹姆斯的咆哮声，孙子明他们面面相觑，这家伙怎么这样的啊？给更多的利益，居然也会翻脸？ 骂着骂着，听着听着，孙子明脸上也挂不住了，指着詹姆斯·卡梅隆的鼻子对骂起来，“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是想拍《泰坦尼克号》吗？你花了两年时间，连个剧本都没写出来，反而是一大堆的想法！换成我是你，两年时间拍都拍出来了！” “有本事，你现在给我写剧本啊！” 孙子明光棍脾气一上来，打开指在自己鼻子上的手指，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大步走向大银幕。孙子明也不管会破坏银幕，拿起支笔在上面画起来，破口大骂道：“写就写，你以为老子写不出来啊？不是我小看你，我一天就能干掉你两年的活！” “放屁！有本事你画啊！” 争吵的话题从羞辱变成了剧本讨论？刚才还为孙子明惋惜的吉尔，连忙也跟着到大银幕前，还扯了扯正在苦笑的蒋鹏，低声道：“鹏，boss就是这性格？怎么和报道上的，完全不一样啊？” “你看的是今年的吧？知道他去年在片场，还和演员打了一架吗？” 吉尔指了指，快打起来的孙子明和詹姆斯·卡梅隆，有点担忧道：“他们不会也打起来吧？” 是啊，蒋鹏也有点担忧，这两人不会打一架吧？明哥可是有前科的，看詹姆斯那身板，估计是干不过他。 “**!这是我的创意，你是个小偷！” 孙子明一边对骂，一边继续写剧本大纲，“狗屁！你申请了版权吗？我是听你说过，那又怎么样？老子借用一下怎么了，你能咬我啊？有本事，你起诉我啊？” 还是陈荟敏在香港呆过，见识过打架的场面，连忙到外面把卢惠光叫进来，指着两只好斗的乌眼公鸡道：“阿光，看住他们，哪一个都不许伤到。” “没事，这鬼佬还干得过明哥？” 蒋鹏没好气道：“你知道什么？那个是詹姆斯·卡梅隆！” 卢惠光平时挺尊重蒋鹏的，但事情涉及到孙子明，那就不会再甩这位总经理了，脖子一梗，顶撞道：“那又怎么样？” 陈荟敏跟这样的混人打过交道，知道跟他说道理是没用的，连忙低声威胁道：“明哥刚才自己说的，那鬼佬是他最敬重的人，要是他受了伤，你说会怎么样？要是伤到人家，信不信他会扒了你的皮？” 啊？卢惠光不敢争辩了，急忙跑到两人后面，随时准备阻止冲突升级。 有了个大家公认的金牌打手在这，蒋鹏他们开始有闲心看戏了，都坐在会议桌边听俩人争论。没几分钟，门外又陆陆续续溜进来一帮人，把不大的会议室填得满满的。 “no！杰克是画家，再落魄贫穷也是画家，他怎么能和别人比赛吐口水呢？” “鸟！画家不是人啊？他就是个小痞子画家，又没受过什么教育，怎么不能比赛吐口水？” “我说不行就不行！” 孙子明扒开詹姆斯的手，不屑道：“我说行就行，这是我的剧本！” 詹姆斯愤怒道：“你是小偷，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的桥段！” 脑子里只有电影的孙子明，也把《泰坦尼克号》当成了自己的，不服气地指着另外的一些画面，争辩道：“这些这些，还有这些，也是老子的！拍的时候，有本事你别用！” 也不知哪个混蛋编剧急了，大叫一声，“别吵了，继续画啊！吵什么吵，不会写完了，再来吵吗？” 两人这次一致了，转过身来，指着室内的人大骂起来，“滚！全部滚！你们他妈/的是谁啊？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话？滚！” 两个大导演发飚，是件非常可怕的事，也是非常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的事。整个会议室的人都低着头走了，哪怕是蒋鹏都不敢留下来，只有卢惠光那愣货还站着不动。 “you，out!” 卢惠光看向孙子明，得来的也是，“滚！”这愣货这才跑了。 会议室的人都跑了，孙子明和詹姆斯又开始一边比划，一边不停地破口大骂、争辩、反驳。 哪知几分钟后，蒋鹏带着李瑞溜了进来，还带来了台录像机。蒋鹏除了是电影公司的总经理，还是集团的常务副总裁，两大导演吵架，可是上好的八卦新闻，也是未来影片宣传的好噱头，他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李瑞就更别说了，他最拿手的就是炒作！ 两人一直吵，从上午九点多，一直吵到傍晚，连中午饭都没吃。也幸好李瑞一直趁他们不注意，在身后的杯子里续水，否则他们早就喉咙发不出声音了。 最终把最后一个镜头也吵完了，两人象两只斗败的公鸡，相互瞪了一阵，最后又同时颓然坐下。 詹姆斯是满腹的挫败感，这个华人混蛋比自己强多了，自己很多许多模糊的东西，在他那里都是清晰的。孙子明则是羞愧感，自己用本该是人家的东西，再去辱骂人家，真不是自己该干的事了！ 正文 第574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八） 会议室里沉默了许久，沮丧的詹姆斯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象个垂暮之年的老人，“明，《泰坦尼克号》算你的了，你按照那些桥段的比例付我编剧费就行。” 看着詹姆斯·卡梅隆如此刚硬的人低了头，孙子明突然觉得一阵兴致索然，示意门口的李瑞拦住他，也嘶哑道：“卡梅隆，《泰坦尼克号》还是你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聊聊？” “不，我很介意”，詹姆斯想推开李瑞，这个华人混蛋赢了，他有的是钱，而自己找不到投资商。哎，自己输，就是输在没他有钱上。 可惜这是孙子明的地盘，早已精疲力竭的詹姆斯，几乎是让李瑞强制性地按在椅子上，刚想再发怒时，又颓然道：“好了，现在你可以炫耀你的胜利了！” 孙子明叹了口气，难得情绪低落道：“那天我去拜访你，我的公关经理跟我说，好莱坞有些人评选出了几大导演。当时，我说你是不世出的天才，会对电影的发展作出不可替代的贡献。” 詹姆斯愕然，蒋鹏和李瑞也愕然，接下来的话，更让詹姆斯他们三个愕然。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好莱坞如果真要评选当代的几大导演，斯皮尔伯格第一、你第二、卢卡斯第三，哼，我只能排到你们以后。呵呵” 孙子明自嘲得笑了一阵，才嘲讽道：“那些狗屁不懂的人，斯皮尔伯格强在人文与商业的完美结合，当之无愧的第一。你是个不世出的天才，拥有无可比拟的想象力，还有力求尽善尽美的精神，所以你是第二。卢卡斯？他老了，已经快退出历史舞台了，除了《星战》系列，他还能拍出什么来？” 点了支烟，抽了几口，孙子明的情绪也慢慢地调整过来了，再次试图说服这位天才，“你肯定会说，我在讨好你，还想着招揽你。你错了，我自己知道自己弱在哪。斯皮尔伯格有《et》，你有《终结者》，那老混蛋有《星战》，你看我的电影，几乎都是从现实中提炼出来的，从未自己创造过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这就是我最欠缺的想象力。” 说到这份上，孙子明也懒得理会詹姆斯的感受了，反正成与不成都这样了，自顾自道：“你觉得，我以20%的股份，换取你那一文不值的公司，是在羞辱你？你错了，如果不是为了平衡内部，我会给你49%！就如刚才我说的，只有你加入进来，光影特效才会有想象力，而想象力才是改变世界的钥匙。以我的能力，只能把特效做到这一步了，要想再往前，只有靠你这样的人。” 詹姆斯冷笑一声，鄙夷道：“明，你是个天才，但也是个虚伪的人！《肖申克》的人文精神，还有《跛豪》，你以为我是傻子？” 孙子明摇摇头，坚决否认道：“no，你还没有看到《辛德勒的名单》，我跟斯皮尔伯格聊过，我知道那部电影有多伟大！如果以艺术价值而言，好莱坞近九十年的历史，它才是第一！” “真的？” 孙子明也冷笑两声，用夹烟的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傲然道：“卡梅隆，我们这样的人，还屑于撒谎吗？” 或许是‘我们这样的人’这句话，让詹姆斯有了同感，因为糟糕的脾气，他在好莱坞既受排斥又受追捧。天才都是孤独的，因为没人能理解他的想法，只有眼前这个华人青年能理解他，对他那些旁人看起来荒谬的想法，赞不绝口还能说出理由来。 沉默了一阵，詹姆斯终于向孙子明伸出了手，“新公司叫‘数字光影特效’，我的股金从分红里扣除。” 詹姆斯嘶哑的声音，对于孙子明来说不谛于九天之上的梵音，急忙起身去握手，哪知膝盖狠狠地撞在桌子脚上，疼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哈哈哈’，詹姆斯笑得象只公鸭子，走过来把一个劲地搓膝盖骨的孙子明拉起来，拍着他的脑袋道：“孩子，我现在才相信你是真诚的。” 孙子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搓着撞疼的地方，骂道：“**!要不是把你当知音，我一定会不惜代价让你上当，让你把所有的钱投到你那破公司，然后再挤得你破产！” “晚了，不过要是能把卢卡斯那混蛋搞破产，我一定会在他破产后，每天给他送红酒、牛排！” 膝盖终于不太疼了，孙子明揽着詹姆斯的脖子，俩人勾肩搭背地往外走，附和道：“记得叫上我，那个老混蛋，他就是一个高傲的、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他要是破产了，我请他住希尔顿酒店，再安排个妞给他，肯定会叫上你，一起去看他演激情戏的！” “嘿嘿”，俩人阴笑起来。 出了会议室，外面已经有espn的记者等着，“卡梅隆先生，您和明达成了合作协议吗？” 觉得让人耍了的詹姆斯刚想发火，孙子明用手挡住镜头，低声道：“卡梅隆，你以后是espn的股东了，赚的每一个美元，都有你一份！ok？” 詹姆斯这才想起，这年轻人除了卖给自己特效公司的股份，还有光影集团的股份，只好按捺住脾气，打开孙子明的手，换上笑脸道：“yes，我与china明愉快地商量了很久，准备把‘数字领域’与‘光影特效’合并，成立新的‘数字光影特效公司’，由我本人担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另外，本人还将加入光影集团，担任espn的艺术总监。” 临时被派过来的记者，兴奋得手都打抖，等詹姆斯说完，连忙又把话筒转向孙子明。哪知，詹姆斯几乎是把话筒抢过来，心情舒畅道：“明还答应我，将投资我一部关于‘泰坦尼克号’题材的影片一亿五千万美元。” 说完，詹姆斯转过脸来，与孙子明贴了下面，终于笑逐颜开道：“影迷们，china明可是有钱的大人物，让我们期待史无前例的，真正的一亿五千万美元大制作吧！” 孙子明刚想说话，眼睛余光扫到了正在做手势的蒋鹏，立即明白这是现场直播，只好沙哑着声音附和道：“对，我们刚才就是在说这件事，喉咙都说哑了。我确实准备投资那部影片，给我的新合作伙伴，准备了一亿五千万美元。” 正在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傻了，一亿五千万美元拍部电影？ 《侏罗纪公园》、《终结者2》上亿美元投资，那两部要不是片酬几千万，要不就是将其它的开支算进去了，其实真正的制作费都没过六千万。 上帝啊，一亿五千万美元的制作费，那会拍出部什么样的电影啊？ 正文 第575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九） 孙子明与詹姆斯·卡梅隆都累坏了，接受完自家电视台的采访后，回到家就蒙头大睡。但他俩联手的消息，通过espn的直播，轰动了整个美国，更让好莱坞发生了地震。 卡梅隆那疯子的创意，全好莱坞没几个不知道，也没几个看好。china明居然同意投资了，他有钱没处花吗？一时间，孙子明和詹姆斯的电话给打爆了，詹姆斯的女友和卢惠光接了一夜的电话。 打通了电话的人，听完解释，不由得愕然。上帝啊，两个疯子凑一块去了！没打通的，急得直跳脚，要是能参演，意味着名气、美元！ 当天晚上的‘大卫深夜脱口秀’，大卫·莱特曼这个全美脱口秀第二人，把这事拿出来调侃。 ‘这个很正常，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那是一个疯子碰到了另一个不缺钱的疯子嘛。我都知道他们想拍什么了，他们准备让‘查理的三个天使’带上妮可、苏菲当侍女；施瓦兴格、史泰隆、吉布森、丹尼他们当水手；汤姆·克鲁斯当二副；汤姆·汉克斯当大副；马龙·白兰度当船长。哦，罗伯特·德尼罗是大反派，他们一帮人在船上为了永恒的梦露争风吃醋，打了个你死我活，最后把‘泰坦尼克号’弄沉了。’ 没错，这代表了许多人的看法，除非是把好莱坞身价最高的明星全部拉过去，否则一亿五千万美元怎么花？就大卫列举的明星们，总身价还没超过一亿呢！ 不过，好莱坞几大巨头的老板，可不这么看。china明是不缺钱，但也不会拿一亿五千万美元开玩笑；詹姆斯是人缘不好，对特效技术的痴迷人人皆知，但他可不是疯子！一亿五千万美元是很多，但只要票房达到两亿，就亏不到哪去了。 可是，灾难片有人看吗？ 用一亿五千万亿美元拍电影，再对照孙子明不喜欢用大牌明星的习惯，肯定是用这些钱去做特效。可是，特效做得最好的工业光魔没接到业务啊？难道他们新合并的‘数字光影’，已经有了超越工业光魔的实力？ 还算好，espn第二天的独家专访，让大家仿佛找到了答案，《泰坦尼克号》将于1995年开拍，预计1997年上映。哦，他们肯定是花上亿美元去研究特效，再花几千万运用在《泰坦尼克号》上，这就可以理解了！ 电影特效是个烧钱的行当，乔治·卢卡斯把他拍《星战》赚的钱全部砸下去，研究十几年才成就今日的工业光魔。china明被卢卡斯拒绝入股后，把他在好莱坞赚到的钱，也全部投资到了‘光影特效’。 那可是最少五亿美元啊！也没看到什么象样的东西出来，连他拍部《侏罗纪公园》都要花两千万去请斯坦·温斯顿帮忙。 呵呵，俩个疯子凑一块，也不知会鼓捣出什么东西出来？上帝保佑他们能研究出新技术。电影总是要进步的，他们研究出来了，大家也可以跟着沾光。卢卡斯的工业光魔，不就帮大家制作出了《终结者》、《et》？ 一听最早要95年开拍，好莱坞也平静了下来，三年以后鬼知道会怎么样？ 另一个痴迷于特效研究的乔治·卢卡斯，也就是孙子明和詹姆斯嘴里的老混蛋，他是对这消息最嗤之以鼻的。特效有多烧钱，他最深有体会的，一亿美元能研究出什么来？哪怕是前面花了五亿，那也不行！这个领域，除了烧钱外，就是要时间！ 不过，他的老朋友斯皮尔伯格，刚完成《辛德勒的名单》就听到这消息，连忙打电话给他，“乔治，别太掉以轻心，卡梅隆和china明不会干蠢事的！” “你好好地拍《夺宝奇兵》，这事不用操心了。china明怎么精明，我比你更清楚，放心吧，没有十年的研究，他们不可能超越我的工业光魔！” 两边都是朋友，斯皮尔伯格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拿孙子明以前跟他说的想法来弥合，“乔治，明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太忙，一直忘记告诉您。他说《夺宝奇兵3》会给你1%的票房分成，不不，您别拒绝，您让我们挂了名，对我们的帮助已经非常大了。” 嗯？那个华人小子还挺不错的，心情舒畅的卢卡斯一愉快，主动打了个电话给‘数字光影’，想去看看自己的竞争对手，到底发展得怎么样了。 前台小姐接到卢卡斯的电话吓了一跳，虽然这老头是**oss和新boss嘴里的老混蛋，但也不是自己能怠慢的，连忙把电话转接进实验室。 詹姆斯是个技术狂人，答应了过来当老大，睡醒后就跑了过来接收地盘，连他自己公司什么搬家都不管。等了解完公司的全部情况，他就开始霸气十足地对手头上的工作进行调整、整合，根本不把也在这制作〈侏罗纪公园〉特效的孙子明放在眼里。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位大神两三下就让蒂姆这样的纯技术人员拜服，开始随着他的指挥棒跳舞。当然，他的坏脾气让一些人噤若寒蝉，也让一些同样坏脾气人一边干活，一边跟他争辩。实验室里，不时响起的争执、抢白、怒喝声。 “boss，卢卡斯先生的电话。” 孙子明看了眼在实验室里，正和蒂姆争执的詹姆斯，坏笑道：“你跟他说，就说新的boss没时间接他的电话。还告诉他，新boss说，如果以后他破产了，新boss会每天给他送去牛排和红酒。” 啊？办公室助理员一时间不敢接口，孙子明挥了挥手，“照我说的做！” “yes，sir” 孙子明吩咐完，自鸣得意地乐起来，这二位要是掐起来，那才有好处呢。詹姆斯这人好胜心强，卢卡斯当初帮他做《终结者》的特效，因为分歧结了怨。现在自己再添把火，两人不想争也得争！只要把詹姆斯那混蛋的好胜心挑得再高点，特效公司自己就完全不用操心了，以后只要过来做特效、把技术移植回国就ok了！ 电话那边的卢卡斯，听到办公室助理员的转告，哭笑不得。他可不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了，不过让人鄙视了，肯定也会反击的。 当天晚上，卢卡斯在参加一个慈善酒会时，当着几个记者的面评价孙子明和詹姆斯的合作，“詹姆斯是个天才，但性格太偏激、又过于急躁，我不太看好china明将光影特效交给他去掌管。对，公司需要理智的人去管理，而不是交给一个天才就能发展得好。” 记者立即象闻到腥味的猫，连忙追问：“您的意思是，光影特效会失败？” “这个我可没说，大家都知道china明是好莱坞最会赚钱的人，也是最会花钱的人。有他源源不断的大笔资金投入，傻子也能做出成果来啊！” 行了，这个新闻足够劲爆，詹姆斯·卡梅隆入主‘数字光影’，如果拿不出象样的成绩，那就是傻子都不如！ …… 娱乐圈的人，肯定会关心娱乐新闻。正在特效公司和新任副总经理（《真实的谎言》监制）吉尔，谈电影预算的詹姆斯看到电视里，卢卡斯将自己比作傻子都不如，气得七窍生烟，冲着电视机一阵大骂“混蛋！老混蛋！……” 骂了一通后，詹姆斯对《真实的谎言》这样的片子不感兴趣了，就想着拍《泰坦尼克号》那样的宏伟巨制，一巴掌把卢卡斯打得哑口无言。当初做《终结者》特效时，可被那混蛋挤兑惨了，拍《终结者2》时又被他数落了一次，逼得他有了钱就成立‘数字领域’，宁愿效果差一点，都要放自己公司做特效。 吉尔当初跟詹姆斯离婚，也就是因为他的坏脾气，今天这种情况她已经见多了。等詹姆斯平静了一点，敲了敲桌子，“卡梅隆，我们得继续商量一下，一亿美元太多了。我算过了，最多九千万美元就可以了。这样，福克斯答应的3000万，加上你的……” 一听预算下降了，詹姆斯更不想拍了，反正特效公司可以做出让自己满意的效果，自己还拍这样的片子干嘛？ “no，让明来拍这垃圾片子，我不拍了！就那么点钱，还要给那个奥地利人1500万美元，你让我怎么拍？” 詹姆斯的拂袖而去，让吉尔暴跳如雷，她可不是那些温柔的女人。吉尔一直追到他办公室，一脚把门踹关上，这对前夫妻吵得只差上演全武行。 正从后期制作室出来的孙子明，听到隐隐的吵架声，自己新任的超级合作伙伴办公室门口，围着一堆‘听’热闹的人。 哎，什么事能让这帮家伙不怕那暴君？孙子明连忙紧走几步，拉过一个站在外围，正踮着脚往里伸脖子的白人女孩，指了指里面，“他们怎么了？” “听说是在吵架” 这不是废话吗？ 见**oss来了，正趴在门上象特工一样偷听的家伙‘嘘’了一声，然后把位子让给了其他人，挤出来小声道：“boss他们在吵架。” “我知道，吵什么？” 美国光影公司延续了香港的的传统，只要不耽误工作，从来都没什么规矩，老板和员工经常是没大没小的。这个黑人男孩也不怕孙子明这个大老板，神神秘秘道：“詹姆斯不想导演《真实的谎言》了，想让您去导演，他的前妻正和他吵这事。” “哦，这事啊”，孙子明话一说完，立即觉得大事不好，连忙回去做自己的事。鸟，自己在詹姆斯家的多嘴，要给自己惹麻烦了！自己明年要拍两部片子，时间排得满满的，哪有时间拍《真实的谎言》啊？ 孙子明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也证明了蒋鹏关于吉尔的看法：詹姆斯这样的人，只有和他一样强硬的吉尔才对付得了他；吉尔是个优秀的人才，脾气虽然不太好，但在圈子里人缘特别好，一定有能力充分利用公司的发行渠道。 听到吉尔摆平了暴君詹姆斯，孙子明忍不住好奇心，让助理员去请她过来传授经验，再好好聊一聊乔治和蒋鹏他们的计划。 正文 第576章 控制大片的未来（完） “吉尔，你怎么搞掂他的？” 吉尔抿了口速溶的雀巢咖啡，微微皱了下眉头，随手放在桌边，正色道：“boss，卡梅隆的个性您肯定非常清楚，他说1亿5000万，最后肯定会到1亿8000万的。他想拍的那部《泰坦尼克号》，您准备的肯定不止1。5亿吧？我答应他，会为他多争取2000万预算，还多留了1000万的余地。作为交易，他必须拍完《真实的谎言》。” 哦，原来用的是这一招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制片人和监制是一伙的，孙子明也不怕泄底，小声道：“让他答应把施瓦辛格换成汤姆·克鲁斯，我再多给2000万！” “boss” 吉尔不禁尖叫起来，如果这样随意增加预算，还要自己这个专管影片监制的副总经理干嘛？ “stop，关上门，听我解释！” “ok，我听您的解释。” 吉尔一脚把门踹上，等着孙子明给她解释。要不是孙子明成了大家眼里的神棍，脾气和前夫差不多的吉尔，肯定会跟他吵起来。 孙子明扬了扬手里的烟盒，见吉尔也伸手过来，给了她一支，还帮她点上火。 抽了一阵烟，孙子明组织了下思路，才小声道：“吉尔，汤姆有兴趣成立个人工作室，作为我们公司的子公司。施瓦辛格或许更适合出演《真实的谎言》，但你也知道，这是一部谁演都会红的片子，让他更红了，对我们有好处吗？” 吉尔立即想起了，上次跟汤姆一起共进的晚餐，怒气瞬间即逝，会意道：“明白，汤姆可是超级偶像明星。他拍片赚的钱，有我们一份发行费，还会有我们的股份分红，那奥地利人可不会给我们一美分。” “聪明” 孙子明笑了起来，又怂恿道：“吉尔，我知道你和汤姆是非常好的朋友。合适的时候告诉他，在香港光影集团，电影公司其实是掌握在导演、编剧、演员们手里的。” 吉尔眼中精光一闪，汤姆说得没错，china明就是想让好莱坞掌握在电影人手里，而不是资本家手里。但是，他为什么这样？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现在的制度对老板是有利的，而他就是光影公司的老板，手里捏着超过80%的股份。 狠吸了两口不喜欢的‘大中华’，吉尔犹豫了半天，才疑惑道：“boss，我不太明白。好莱坞现行的制度，对您这样的老板是有利的，您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屁股决定脑袋！别看光影公司号称好莱坞最赚钱的公司，但跟那些巨头比起来，最多算是个很响很臭的屁！要不是光影公司每一部影片，都意味着高票房，拍出来的电影连上映的影院都找不到！ 孙子明伸出个小指头，自嘲道：“吉尔，维护现行的制度，是大既得利益者们的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既得利益者！” 吉尔在好莱坞混了这些年，这些门道她哪不知道啊？只不过，她的位置没到孙子明和蒋鹏这个层次，没往这方面去想而已。 如果把好莱坞比做一张桌子，坐在那吃饭的是七大巨头，光影最多是个能站在旁边夹菜的。电影公司除了自己拍片赚钱，还有一个主要的经济来源，那就是影片的发行！ 一部电影，不管你投资多少、赚了多少或是亏了多少，只要你要在影院里上映，就要付给发行公司电影票房7-10%的发行费。单一个索尼·哥伦比亚，去年就发行了四十五部影片，赚了近两亿美元的发行费，相当于光影公司《home，alone》系列赚的纯利润一半！ （发行听起来很简单，美国的电影院大多掌握在三大院线手里，发行商不就是跟固定的几个客户打打电话，介绍产品，然后在报纸和电视上打打广告？的确，发行工作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但你若不进那个圈子、不是七大电影公司之一，你就根本做不到这些工作。发行商和放映商历来有矛盾，但它们之间的你争我夺仿佛是老夫老妻吵架，别人休想乘机插一脚。） 光影公司凭着《home，alone》在学校院线发行，曲线挤进了那个小圈子。要是不把这辛苦抢来的位子用到极致，发行渠道不是白建了？ 但是，这个圈子也是有规矩的，降价发行可是江湖大忌。要知道，发行商与放映商，本来就是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要是敢主动降低发行费，那就是与大家为敌，大家都会群起而攻之的。哪怕是你光影拍的片子再赚钱，要是敢在这上面乱来，保证明天就没有院线给你上映电影，光影又得去学校院线混！ 既然不能降价，那些独立电影公司，为什么把影片给你光影发行，让你赚发行费？那七大巨头，在好莱坞可是根深蒂固的坐地虎，人脉、影响力可都不是光影可以比拟的。 那就只有让那些独立制片人主动投奔，让他们不得不把影片交给公司发行，让公司参与到瓜分电影发行那块大蛋糕里去。也只有成为了真正的巨头，才有资格坐到桌上去，参与制定有利于自己的行业规则，而不是站在那张桌子边上夹口菜吃。 “明白了吗？” 吉尔有点明白了，但又不明白孙子明为什么跟她说这些，自己又不是什么公司高层。 孙子明就着烟头，续了根烟，幽幽道：“吉尔，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因为你现在是公司的副总经理了，鹏因为肤色的关系，很难完全得到那些优秀电影人的信任，这些工作只有你去做。” 现在经孙子明一提醒，吉尔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再是派拉蒙公司的职员了，而是光影电影公司的副总经理！ “boss，我知道怎么做了！” “ok”，孙子明很满意吉尔的聪明，也不管人家喜不喜欢‘大中华’，又塞了根给她点上，继续道：“吉尔，鹏能当总经理，拿公司5%不可稀释的股份，是因为他为公司建立了独立的发行渠道。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明白！” 吉尔在好莱坞打拼多年，里面的门道清楚得很。好莱坞，说是世界上最自由的电影生产地，其实台面下一样有许多的规则。要不是光影公司的影片足够优秀，优秀到谁不上映就是自己把美元往外推，凭它的影响力，在院线那里根本拿不到好档期。 只要是好电影，就不愁赚不到钱。 话是这么说，但一部好电影在好的档期与差的档期，对票房影响有多大？现在公司的影片之所以能排到好档期，是因为boss就象那些超级明星样，本身就是票房的保证，他拍的电影就意味着绿油油的美金！其它的影片即使不是他拍的，也都是系列剧，是靠boss拍红第一部，成了稳赚的大片，院线才会给好档期。 光影走到这一步，不可避免地会想着再向前，不再想只是个站在桌边夹菜的，而是有座位的就餐者。而要在那张桌子上有座位，不但要拼制片能力，还得拼发行能力。电影院除了上映好片赚钱，也要上映一般的影片赚运维费，对于发行公司而言也一样。那些票房一般的影片是主流，而主流才是大多数，才是长久的利益来源。 不能向院线大量供片，光影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巨头，也就不可能在那张餐桌上有位子！餐桌上没有自己的位子，怎么给那些一般的影片抢夺较为有利的档期？这就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得让第一个反应发生了，后面的才会继续。 吉尔也抽了几口烟，兴奋地给孙子明补充道：“所以，汤姆·克鲁斯就是您的一杆旗，让他成为好莱坞最红的演员，赚到最多的钱，就能吸引到更多的人投奔过来，把他们的影片交给我们发行。我们就会有与院线交涉的资格，就能成为真正的巨头，赚取源源不断的发行费！” 孙子明轻轻鼓掌，夸奖道：“吉尔，你不愧是乔治和鹏共同看中的人，我和詹姆斯那一架，也没白吵！” “boss，我会说服卡梅隆，让汤姆出演《真实的谎言》的。” 孙子明举起自己的茶杯，与吉尔那杯冷透了的咖啡碰了下，“祝你好运，我得工作了。” “yes，boss。good-bye，boss”，这次吉尔没有嫌咖啡口感不好，与孙子明碰了下，一饮而尽。 目送着吉尔离开，孙子明一边看着技术人员制作，一边也浮想联翩。这确实是乔治和蒋鹏的计划，不过他们是美国人，孙子明可不是，他看得更远。 光影公司只要发行这一块迎头赶上，就能成为真正的巨头，就能在好莱坞拥有和巨头们一样的影响力，就能让更多的亚裔演员参演好莱坞影片，而自己作为光影公司的老板，就能成为亚洲电影演员眼中的教父。成为了亚洲电影演员公认的教父，就能让光影公司在亚洲有无上的地位，让各国优秀的演员争相投奔光影集团的旗下，进一步让光影集团成为全亚洲的行业老大。 这也是一个连环的计划，只要光影公司成了公认的老大，自然可以制定有利于自己的规则，将华语影视拓展到亚洲每一个角落。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自己一定要不惜代价成为好莱坞的真正巨头，拥有巨大的影响力，能控制好莱坞相当部分的资源。 正文 第577章 第一百七十六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一） 大家要坐一条船，自然要同舟共济。剧本是现成的，自己的特效公司又能制作出令人满意的特效，一直想着尽早筹备《泰坦尼克号》的詹姆斯·卡梅隆，迫不及待地开拍《真实的谎言》！ 只是开拍之前，首先要开个记者招待会。 大导演的电影开拍，肯定是媒体云集的，只是这一次的新闻发布会，居然是在汤姆·克鲁斯家的草坪上。 不过，这也没问题，女主角是妮可·基德曼嘛？漂亮的女人，总是更让人额外照顾一点。 记者们一边等着剧组主创人员，一边在秋高气爽的阳光下闲聊，谈论着这对明星夫妇家的别墅还真俭朴，不愧是好莱坞第一节俭的汤姆·克鲁斯。 等到九点半钟，剧组主创成员从漂亮的别墅里出来时，已经围成一圈的记者们呆了。男主角是汤姆，不是施瓦辛格？制片方除了光影公司，还有福克斯？ 风韵犹存的光影公司公关部经理莲娜，例行公事地介绍了影片的一些情况后，示意记者们可以提问了。 记者：詹姆斯先生，男主角为什么是汤姆，而不是施瓦辛格？ 詹姆斯象个木头人，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制片人孙子明，自己改了男主角，得罪人的事就由你来吧。 孙子明只好来当替死鬼，“这个，施瓦辛格的经纪人不同意我们的条件，所以我们只好找汤姆来救急。还好，我的朋友汤姆很爽快，答应以800万的片酬出演，并将一半片酬折算成投资。” 这么帅的男人，也能出演好莱坞式的肌肉动作片？ 为了收视率、销量，记者们可不会给汤姆留面子，哪怕是espn的记者也一样，一个胸部特别巨大的美女毫不客气道：“明，你真的认为汤姆能演动作片？” 孙子明打量了下这位胸脯雄伟，姿色还不错的、有点眼熟的女记者，突然拍着脑门道：“我想起你是谁了，上次跟我打赌，就有你的一份！还想不想再来赌一把？” 呃，记者们让孙子明呛得哑口无言，打两次赌没有一次赢的，还让全美国人民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说他们这些记者为了美元，毫无节操地强逼china明制作一档高收视率的综艺节目，结果人家制作出《百万富翁》，又创造了一个奇迹。 孙子明见下面没人敢赌了，这才调侃道：“所以说嘛，结果没有出来，就不要妄下结论，也不想随意怀疑一个优秀演员的潜力！” 孙子明把这话给圆过去了，让记者们有点难堪，越想给他挖一个超级大坑。 “明，你们光影公司一直是好莱坞里，对演员最慷慨的公司，为什么会拒绝施瓦辛格的参演？难道说，好莱坞最有票房号召力的动作巨星，在你眼里不值1500万美元吗？” 前面一句不能否认，那是自己公司的金字招牌；后面一句不能承认，那会得罪许多人，但又不能不回答。一直不出声的詹姆斯乐了，撑着脑袋看着孙子明，就等着看他的笑话。 “这个，这么说吧。我认为施瓦辛格的价值远远超过1500万美元，以他的票房号召力，最少也在2000万以上。” 下面的记者眼睛都开始放光，只要这小子圆不了他自己的话，那就是大新闻！ “但是，我们的预算有限啊，只有一亿美元。大家也知道，卡梅隆说的一亿美元，最少也要准备一亿两千万以上。我们光影公司不按股份投票，只按人头，所以他们投票请了个监制人，来限定我们导演乱花钱。哦，我们的监制人，就是卡梅隆先生的前妻吉尔小姐。她的作风，你们也知道，所以我们只好让汤姆夫妇来出演，再把卡梅隆的片酬也折成投资，这样可以省下二千万的现金，勉强够卡梅隆先生的大手大脚了！” 啊，这样也行？ 不过，这里面也有新闻，china明在照顾他的邻居，这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孙子明见记者们急速地记录，得意地冲詹姆斯抬了抬下巴，示意你不开口也没关系，这些事我能搞得掂。 记者：明，詹姆斯作为导演，一直不回答问题，是不是你们闹矛盾了？ 孙子明打了个哈哈，“那倒不是，这几天他一直在跟我说《泰坦尼克号》的想法，声带有了点问题，所以由我来代劳。” 记者：明，福克斯也是投资商，这是不是意味着光影会走向开放？ “这本来就是个开放的时代，我们只是顺应潮流。” 半个小时下来，孙子明和汤姆夫妇打起全部精神，算把这帮记者全部应付过去了。 不过，这场记者招待会，也证明了《真实的谎言》将是好莱坞出产的，首部制作费超亿元的影片，而且震惊了整个好莱坞。 制作费过亿，这倒没什么。《终结者2》除去施瓦辛格和詹姆斯卡梅隆的片酬，制作费也达到了八千万，两者相差不是很悬殊。 真正引发轩然大波的是，汤姆·克鲁斯的片酬折成了投资，而且是光影公司的，他还签了光影《碟中谍》系列剧，也是片酬折成投资。 光影公司不是七大巨头之一，有发行渠道却没发行能力，可它依然被称为好莱坞最赚钱的电影公司，就是凭着它每一部影片都是高票房。可以说光影公司的logo（标志），代表着最低一亿美元的票房，因为他们的影片票房没有一部低于一亿美元。哦，《精武英雄》算一部，但那是香港电影，只不是由他们发行的。而且那部电影在亚洲已经拿了一亿美元，全球拿了总票房一亿九千万，制作成本却只有三百五十万美元！ 这就意味着汤姆·克鲁斯夫妻，会从这部电影中赚到远远超过他们片酬的美金！ 一时间，好莱坞震动了，明星们都在谈论，第二个史泰隆出现了。史泰隆就是靠自编、自导、自演、自己制片，而成为好莱坞片酬不是最高，却最有钱的演员。汤姆虽然不会编不会导，但china明会。天哪，谁能抱到china明的大腿，就意味着可以成为亿万富豪！ 好莱坞的巨头们，还有投资商们，却是关注另一件事——福克斯也是制片方。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一向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光影公司，开始走向开放，大家可以借助那位天才敏锐的市场判断力，合作拍片赚大钱了！要知道china明的眼光，可以说是好莱坞第一，不，应该是世界第一！他拍摄的每一部影片，都是高票房，连带着香港和北美的光影公司都是这样！ 一时间，光影公司的电话都快打爆了，都是邀请他们的**oss出席酒会。因为孙子明的私人电话，在好莱坞很少人知道。知道的人，也是奇货可居，根本不会泄露给其他人。 打电话到光影公司去的人，都得到非常有礼貌答复，孙子明正在忙于《非常小特务》、《侏罗纪公园》的后期制作，没有时间参与大家的酒会。不过，为了表达大家的厚爱，他会在适当的时候，举行一个酒会，与大家商谈合作事宜。 找不到孙子明这位当家人，那就找他的管家鹏·蒋。蒋鹏倒是有时间，将各种酒会排队，从重要的开始参加，但问到合作事宜时，立即顾左右而言他。 这事不能怪他，只怪孙子明至今没拿个可行的方案来，他只能先把大家稳住。海伦夫人特意从香港过来，带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孙子明没时间去考虑与巨头们的合作，连夜飞回了香港。 正文 第578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二） 各大巨头、投资商都想拜访孙子明，跟他谈合作，这里就要提到好莱坞电影公司的运作模式。 以哥伦比亚电影发行公司为例，91年他们独立制作发行的电影是2部，与其他公司合作的却达到了45部。造成这种情况，就是由于有些电影的产期较长，投放市场时也都有风险，一部影片能让你赔得血本无归，也能让你暴利无穷。 为了减少风险，电影公司会每年从10部电影中拿出一部大片来赌赌运气。输了，拆东补西能承受；赢了，就可以“十网打鱼九网空，捞到一网就成功”。比如哥伦比亚电影发行公司去年推出的《终结者2》，投资11亿美元，全球票房5。19亿美金，北美2。04亿美金，这还不包括“后电影”收入。但前几年《天堂之门》的票房惨败，直接让有九十年历史的联美电影公司破产，好莱坞八巨头成了七巨头。 由此可见，投资电影回报率高的同时，意味着风险也极大。 为了降低风险，一些电影公司纷纷采取联手操作的办法，利益风险平摊。但这些公司不包括光影，它是好莱坞的另类，100%独立制作发行，每一部都赚得盆满钵满。大家都大胆估计，光影这几年最少在北美赚进了十亿的现金，如果加上后续衍生品、版权等的收入，至少赢利在二十亿美元以上！ 这就是所有电影公司、投资者梦寐以求的制作模式，100%独立制作！而一切的前提，就是敏锐的市场判断力，而这种判断力，只有china明才有！ 但是，大家热切盼望能拜访的人，却回了香港，而且是连夜回去的。 孙子明这次返港，确实是有急事，而且涉及到非常棘手的事，所以返港的时间都是算过的，到达启德机场正好是凌晨一点多，人流和客流最稀少的时候。一出了机场，孙子明没有回家，而是直奔驻港办事处。杨威那家伙官运亨通，已经升任副主任，有些事在他那个位置更看得清楚。 车到办事处附近，孙子明又连忙叫李成凯停车，打电话给张海军，事到关键时候，他还是怕了杨威那种大公无私的作风。 “海军，我回香港了，有些事想问问你。嗯，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孙子明示意去澳门，“打电话给你女朋友，找个干净的地方。” “是” 事情得从孙子明拿的护照说起，香港是可以拥有双重国籍的，所以孙子明在美国准备进军电视业时，就申请了英国国籍。（九七年前的香港，许多有条件的香港人都除了拿香港护照，保留中国国籍的同时，还会申请英国、加拿大甚至是澳大利亚的国籍，都是钻中国和英国的法律漏洞，方便在外国和内地之间做生意。） 现在不行了，中英双方开始谈判香港市民的国籍问题，内地政府拒绝了英国人的提议，不允许本国公民有双重国籍，香港作为特别行政区，自然也就只能选择一种国籍。所以，孙子明要不放弃英国的国籍，继续持有手上的香港护照，九七年后自动转成特区护照，丧失掉目前的一切权利；要不正式申请加入大英帝国，向伊丽莎白女王效忠。当然，他还有第三条路，加入美利坚合众国，成为美国公民。 更换国籍？汉华电子、家乐福超市、广厦集团能发展的如此顺利，是因为孙子明成了华人在国际影坛的一杆旗，政府官员、普通民众都以他为骄傲，方方面面都会提供便利。 一旦更换国籍，内地会如何反应？内地的其它产业还好说，胡卫国和三哥他们的公众形象很好，也有了足够的社会影响力，关键是光线传媒、影视基地、魅声唱片全部会受得法律限制。 不更换国籍？九七年后，美国的产业只能保留电影公司、特效公司，espn必须卖出、南韩的espn电视台也一样。没有了美国、南韩的电视台，他那些计划如何推行下去？ 到了澳门，接上张海军，孙子明他们钻进阿淑的公寓。 李成凯拿设备检查过一遍，张海军又拿自己带来的检查了一遍，让两小口子守在外面，俩人才坐在沙发上抽烟、聊天。 边聊天，张海军边在孙子明手上，写了串数字：1993。7。1。意思是，这个时间是内地政府最后的底线，到时不管英国政府如何努力，中央政府会在这个时间，宣布不允许香港市民拥有双重国籍。 孙子明急了，这不是让自己两难吗？张海军阴笑了阵，才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不承认双重国籍，指的是把你们这类情况的当作香港居民，不承认你们受外国的领事保护。这是中央政府的最后底线，‘无意中’让国忠听到了口风。” 明白了，也就是到了内地是香港居民，出了内地依然是英国公民。孙子明心里的巨石落了地，感叹道：“还是我们华人有智慧，早知道这样，我着什么急啊？” “切，不透风给你，还不照样急死你啊？别乱说啊，知道底的人，目前可没几个。” 那是肯定的，孙子明决定下次去北平，得好好谢谢那位黄部长。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口风，如果不是有这小口风，到时中央政府一宣布，搞不好美国媒体会立即逼自己表态。一个应对不当，自己的espn会群狼环伺。 抽完支烟，孙子明把李成凯叫进来，“阿凯，定最快的机票回洛杉矶。再打个电话给大鹏，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让他和乔治立即草拟发展规划。” “是” …… 乔治·博登海默是孙子明非常倚重的人，因为是他将espn从一个滑入二流的体育电视台变成了行业里的n0。1；是他将espn险些裁掉的娱乐频道，变成了炙手可热娱乐综艺频道，收视率节节攀升；是他将加州电视台顺利地并入espn，将电影公司、电视台融合成了一个集团，而且发展得蒸蒸日上。 乔治也非常敬重孙子明，从不插手他不懂的事，只管着集团的战略方向，而且对集团的未来，比一般的好莱坞老板看得更远。比如他拍《侏罗纪公园》，就会把外景地做成主题公园、与孩之宝公司合作做衍生品，形成了一个初级的产业链。 但是，乔治再次接到蒋鹏的转告，而不是孙子明的亲自来电，他心里非常的不爽。自己才是集团的总裁，有什么事，应该是boss先跟自己通气，而不是通过自己的副手来和自己通气！ 压抑了一阵心里的不快，乔治终于决定，通过鹏的口，向孙子明传递一个信息。 “鹏，我准备向boss提出辞职，让你来担任集团的总裁。” 蒋鹏知道肯定会有这样的场面，本想着明哥回来后，再提醒他，没想到乔治已经非常不爽了。苦笑了一阵，蒋鹏只好解释道：“乔治，你太敏感了。boss这次是有重大问题要处理，关系到香港光影集团的前途。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因为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你确定？” 蒋鹏只好退让道：“乔治，boss的私人助理，已经成为他的商业顾问，长驻西雅图和纽约。我们集团应该给他配备一个助理，您觉得呢？” 嗯，这倒是个办法，集团给他配的助理，就会按集团的规矩办事。 “ok，我会让人事部去招聘，提出人选让boss挑。现在我们来说下规划，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谈到正事，两人开始拿出各自的方案，一起讨论、商量，然后爆发了剧烈的争执。 等孙子明回到洛杉矶，刚出机场就让乔治接回了公司，送到他手上的是一份详细的、跟自己预料大相径庭的报告，而且是推翻了他们自己计划的报告。 前面的开发电影衍生品、并购独立电影公司充实片库之类的，这都是以前那个粗略计划的详化，他没想到的是，乔治极力反对将电影公司开放，反对引入其他投资商，而这一切最初还是他的想法。 “boss，我们的电影公司得到高速发展，是因为您制作出了一系列卖座电影，既然我们自己能保证高赢利，为什么还要把钱让给别人赚？” 孙子明看向蒋鹏，难道他没有解释清楚吗？见孙子明目光看向蒋鹏，乔治心里又不快了，觉得自己象是排除在boss最核心的圈子之外，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boss，我知道您在担心，浪费发行渠道的问题。其实，这里面有成本与收益的问题，我们让出去的利益，能与我们参与发行带来的利益相比吗？” 见孙子明的眼光看过来，蒋鹏苦笑了几声，硬起头皮道：“明哥，我也赞同乔治的看法，即使亚洲市场能发展起来，也是二十年后的事。我们公司最大的优势，在于您对电影市场的判断力。我们完全独立制作影片，才是我们目前最合适的经营模式。” 孙子明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这就是典型的利益小团体了，蒋鹏向乔台解释了自己的意图后，才让他推翻了他自己的计划。因为自己要获得在好莱坞的影响力，势必会让出相当多的利益，而在利益面前，蒋鹏也倒向了乔治。北美的光影集团与香港的，虽然都是自己绝对控股，却形成了自己的利益小团体，已经不想为对方的利益作出牺牲。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幽幽道：“按我说的思路重新搞一个规划出来，电影公司、电视台的制片都向其他公司开放，允许其他投资商进行投资。另外，筹备一个酒会，邀请有合作意向的投资商。” “boss!” 孙子明冲脸色发黑的乔治摇摇头，“乔治，我很欣赏你的经营管理能力，但很鄙视你的短视。我能走到今天，除了对市场的判断力，还有我的眼光，照我说的去做吧。” “我反对！” 孙子明头都不回，“反对无效！大鹏，给我找几个能拍科幻片的导演，过几天我要见到人。” “是” 正文 第579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三） 目送着孙子明离开，蒋鹏才苦笑道：“乔治，满意了吗？” 乔治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从抽屉里又拿出份方案递过去，“这有什么？你们华人就是这样，不敢为自己的利益抗争。我们要是不反对他一次，以后他会更过分！” 蒋鹏接过方案，正色道：“乔治，这一次我跟你一起反对了，是代表我的手下们反对，不代表我本人的反对。我和你不同，你是凭能力得到今天的职位，我今天的一切，都是boss给的。” 乔治盯着蒋鹏一阵，突然笑了起来，“ok，你是中世纪的骑士嘛！哦，还有件事，我没有向电影公司的人透露什么，那些只是骗你的。” “你” 蒋鹏终于想翻脸了，乔治却不在意道：“鹏，这是好事，证明我还是有大局观的，难道你还希望我将boss的计划，宣扬得沸沸扬扬吗？” 妈/的，这些鬼佬！蒋鹏破天荒地冲乔治竖了根中指，怒气冲冲地走了。等蒋鹏坐进车里后，才明白为什么乔治可以当总裁，单就这份尔虞我诈的功力，自己就差得太远了。 孙子明也一样，回到家里就想明白了过来，自己让乔治混蛋摆了一道，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一个手里只有1%股份的总裁，居然敢反对手里握有97%股份的董事长，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还有大鹏，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个性，他会跟自己反着来？ 一切都是原来的规矩，家里没人时，佣人就放假。孙子明换了鞋子，冲有些发困的卢惠光道：“阿光，你到大门口去接下大鹏，估计不要多久，他就该到了。” “哦” 孙子明上楼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下楼，蒋鹏已经到了，手里还拿着份文件。接过文件翻看一阵，有理有条，完全是自己想要看到的，连如何帮助亚裔演员在好莱坞立足，都有详细的计划。 孙子明满意地把方案放在茶几上，好奇道：“大鹏，你是怎么上当的？” 蒋鹏苦笑道：“那混蛋不知怎么骗了贝蒂，让她跟我说，他已经把计划泄漏出去了，公司里有人在抱怨，说您只考虑香港的利益，不考虑我们的利益。明哥，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我不得不跟他反对你一回。” 孙子明无奈地笑了笑，“他是想让我明确一下，两个光影之间的关系吧？” “对，乔治说，两个集团都是您的，这一点，谁都不会否认，但从属关系必须明确。两个光影都有几百员工，这涉及到大家的利益。” 孙子明扔了根烟给他，示意打瞌睡的卢惠光去睡，“还有呢？” “他建议，要不大家同归一个投资公司，要不干脆明确谁管谁。至于您的计划，既然得利是演员本人，演员得到的利益中，就要拿出一部分来，对公司进行适当的补偿。” 是这个理，要不融合，要不干脆分开；亚洲的明星过来发展，为了让他们在好莱坞立足，势必要花费这边的资源、损害这边的利益，最后得利的却是明星本人和亚洲的公司。 蒋鹏知道孙子明他们，已经有了成立财团的想法，建议道：“明哥，最好美国、韩国的归于史蒂夫的投资公司名下，香港的归属到国内的财团，这样可以避开风险。” 沉吟了一阵，孙子明点点头，“按你的意见去办，去把那些客人归下类，有合作诚意的，大家见个面。没诚意的，你应付下就行。还有，你们这个计划要补充一点，我们也要象其他公司那样，欢迎有好剧本的编剧、导演跟我们合作。” 蒋鹏迟疑了下，试探道：“明哥，如果那样的话，公司大门会被挤爆的。好莱坞的从业人员，现在可超过30万了！” “没事，人才在民间，大公司的毛病太多，你当初不也在华纳出不了头吗？交待编导部，发现了有价值的本子送我这来。” “哎” …… 就如前面所说，美国的电影公司和院线商，关系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随着蒋鹏他们的张罗，孙子明在家邀请了regal、amc、cinemark等院线的董事长，还有几大电影公司的董事长，参加自己的party。随即又带着不同的女伴，隔三差五的参加人家的party，大家算是达成了合作的初步意向，只等着找来好项目时，再来谈判合作事宜。 孙子明这一轮完了，各大院线和几大巨头，算是承认了光影公司有了上餐桌的资格，只等着这位新成员给大家上菜。 老食客想让新成员做菜，新成员也不是吃素的，做菜可以，总不能自己连食材、调料全搭上吧？ 紧接着，蒋鹏的party之旅也开始了，等他的完成后，孙子明也基本上把《非常小特务》后期制作完了。 孙子明打着哈欠，从剪辑室里出来，伸手问蒋鹏要烟，“怎么样了？” 看样子，又是一夜没睡，蒋鹏连忙给他点烟，帮他拉开椅子，汇报道：“他们提供小说的改编权没有问题，但投资比例还要谈，我瞧他们的意思是，对方最少要占60%。” 孙子明冷笑一声，不屑道：“他们怎么不去抢啊？告诉他们，最少给我们45%的投资额，首先跟华纳谈，我们好歹也有几分香火情。现在跟他们打电话，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傲慢，就别搭理他们了！” “是”，蒋鹏答应得很干脆，现在明哥就是好莱坞里的神，只要他答应当合伙制片商，就意味着给合作伙伴送钱，不强势点怎么行？ 见孙子明说了事，道格拉斯连忙把早餐端上来，汇报道：“boss，发行部打电话来，说regal、amc、cinemark三家院线同意安排圣诞档期，但要先看片。” “嗯”，孙子明喝了口牛奶，吃了片面包才道：“请一百个八岁以下、五岁以上的小朋友参加，我们这部电影是给他们看的，他们认为好，才是真的好。” “ok”，道格拉斯见蒋鹏捂着电话过来了，急忙让开位置。 “明哥，帕蒂恩斯想和您亲自谈谈。” “哦”，孙子明接过电话，换上点笑脸，大声道：“帕蒂恩斯，几天不见，身体好点了吗？上帝保佑，ok，我是有个很棒的计划，投资大概在一亿两千万至一亿五千万之间。嗯，嗯，没关系，如果您觉得投资太大了的话，可以将多出来的部分给我，我的朋友们都等着呢。” 华纳的新总裁帕蒂恩斯·菲利普斯挂了电话，有点苦笑地吩咐秘书，“给股东们发函，就说china明同意与我们合作拍片，给我们55%投资额，预算在一亿两千万至一亿五千万之间。” “内容呢？” “蝙蝠侠” “yes，sir” 等秘书出去了，副总裁才奇怪道：“帕蒂恩斯，明为什么提出这么离谱的项目，难道他不知道我们今年的蝙蝠侠（重现江湖）拿了一亿四千万的票房吗？” “没错，你能担保下一部继续拿1亿4000万吗？” 正文 第580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四） ‘你有把握再拿1亿4000万的票房吗？’ 没错，帕蒂恩斯一句话就命中了要害，《蝙蝠侠归来》成功了，不代表续集也会成功，但china明却能让股东们相信，续集一定会成功。 “哎”，年龄也快六十的副总裁叹了口气，以他从业三十多年的经验，续集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他敢打这个包票吗？即使打了这个包票，他的话跟china明的话比起来，在股东们面前，屁都算不上。 “算了，《蝙蝠侠归来》我们只占62%的股份，现在让出7%当买安心。再说，那个华人小子敢开口，就肯定有办法让票房超过1亿4千万，算起来，还是我们赚了。” 头发花白的副总裁迟疑了下，低声道：“帕蒂恩斯，第一部的有28%是哥伦比亚和环球的。按理说，他们应该有续集投资优先权的。” 帕蒂恩斯不屑道：“你也说是‘按理说’，那就是我们可以不按理说，难道你是日本猴子吗？” “no，相对于china明那样的天才猴子，我更讨厌日本猴子！” 帕蒂恩斯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示意副总裁道：“走，我们去拜访下china明，他让我们去看些东西，省得我们害怕。” “我们会害怕？**!” “你不怕吗？第一部才8000万，现在是1亿5000万！” 副总裁难堪地苦笑，“ok，我承认有点害怕，那是1亿5000万啊，加上宣传费至少两亿。如果失败了，你和我都要引咎辞职。” 两人连随从都没有带，自己开车去了‘数字光影特效’。车刚到门口停下，道格拉斯已经接到电话等在门口了，心情舒畅地迎向以前眼中的大人物，“帕蒂恩斯先生，库克先生，里面请。” 库克没看到孙子明，有点不满道：“明呢？” 道格拉斯脸上象开了花，一边把两人让进电梯，一边解释道：“boss，正在给二位准备信心。您二位一看就知道，为什么他会要求45%以上的投资额。” 信心？两人对视一眼，仿佛看到了绿油油的美元，立即将对方的无礼扔到脑后去了。 进了电梯，道格拉斯才低声道：“帕蒂恩斯先生，等会请小心点。我们boss为了给你们做这个信心，已经两天一夜没休息了，非常容易情绪失控。” 帕蒂恩斯更好奇了，连忙问道：“什么信心？你不解释下吗？” “一个十五秒的镜头，让我们公司花了八百五十万美元，三百人工作了两天一夜。” 两人立即想到了《真实的谎言》，上帝啊，两个疯子凑到一起，要拍出一部疯狂的电影了！ 三人没有进实验室，直接去了放映厅，还没进门就听到孙子明和蒂姆吵架。 “滚！不能休假！” “你要是不准，我就辞职！” “你要是敢辞职，我让全好莱坞的人都不敢要她！” “你是混蛋！暴君！骗子！” 蓬头垢面的蒂姆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看得两人面面相觑。上帝啊，这都些什么人啊？ 正准备追出来骂的孙子明，见客人到了，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十几秒才堆起笑容，与两人握手，“真抱歉，让刚才那混蛋气到了。” “他是？” “我公司的副总经理，工作没做完，总想着休假。没事，快请进，快请进。” 孙子明把两人让进放映室，道格拉斯连忙端来两杯拿铁咖啡，歉意道：“我们公司平时用的是雀巢速溶咖啡，怕您二位喝不惯，特意从门口星巴克买的。” “谢谢，明，可以开始了吗？” 孙子明冲放映机前的黑小子打了个响指，“随便剪辑的，主要是给你们去说服股东们的信心。” 灯光暗了下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色彩闪过之后，蓝天白云下，洛杉矶城风光旖旎，办公室里的人忙忙碌碌。突然，三架鹞式战斗机呼啸而至，停在大落地玻璃窗前，吓得人们四处逃散。轰，一声巨响，一架飞机炸四分五裂，碎片横飞、火光冲天，整个画面都只剩下冲天烈焰。 ‘呼’，灯光亮了起来，两人还脸色雪白。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个镜头已经不是常见的特效了，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水平。 放映厅安静了一两分钟，帕蒂恩斯才激动挥着咖啡杯，洒了穿着手工西装的库克一身，都不顾不管道：“明，太酷了，哪怕是这一个镜头，我都愿意花十美元去电影院！” 孙子明连忙拿过他的半空咖啡杯，扔进旁边的垃圾蒌，又冲那黑小伙打了个响指，把两个激动的老头子按在椅子上，神秘道：“我再给你们看一个素材，是我们以前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也花了我们七百三十万美元哦。” 灯光又重新暗了下来，银幕上一个小男孩玩着滑板，穿行在各种障碍物间。突然影像一变，这个小男孩成了滑行在洛杉矶的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还惊险地做着各种规避、翻滚动作，效果逼真的看不出任何破绽。 有了刚才的镜头作心理准备，两个老头没再失态，只是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等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库克副总裁才喃喃道：“上帝啊，电影还能这么拍？” 是的，未来的电影就是这样，不需要什么精彩的情节，光靠特效就可以吸引人进电影院。孙子明把在好莱坞赚的钱，全部投资在特效公司里，还指明了研究方向。花了四年多时间，终于把一些基本的电脑特效抢在工业光魔前面，全部研究出来了。 “怎么样？有信心了吗？” 两个五十多岁的人，在二十五岁的孙子明面前，象两只啄木鸟样，头点个不停。 “库克，我相信第二部蝙蝠侠，一定能拿到超过两亿美元的票房！” “no，三亿都有可能！” 三亿是不可能的，两亿还差不多。蝙蝠侠毕竟是漫画，情节过于幼稚了，何况前面还会有《侏罗纪公园》和《真实的谎言》，两部也是靠特效支撑的影片，它们会极大提高观众的眼界，不可能象今天他们这么震撼。 孙子明的话，让两人深以为然，回到公司里，立即给大股东们打电话。本来那些股东听到china明会参与影片的制作，就有点拿不定主意，是自己赌一把还是与那天才小子合作求稳妥。现在听到两个总裁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与光影公司合作，票房过两亿没有任何问题，立即倾向合作了。反正只让出7%的投资额，票房却提高6000万，还没有了任何风险，傻子都知道怎么做。再说了，哥伦比亚和环球公司都是日本人的了，关自己美国人什么事？ 时间过得很快，第三天下午，孙子明参加《非常小特务》的看片会前十分钟。蒋鹏打电话过来，说华纳已经答应了，但也要求两个月后，再公布合作计划。 操，这帮鬼佬够阴的啊，居然还想恐吓一部分投资者退出，来保障大股东们的利益！商场如战场，在哪都一样，大股东永远是大股东啊。不过，我喜欢这种做法，只有他们这样，才衬托出光影公司的高尚。 孙子明挂了电话，走进让孩子们吵得嘈杂无比的放映厅，一眼就看到了蒂诺两人。没办法，亚历山大那孕妇，肚子大、人又高，在哪都显眼。 “蒂诺，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还在欧洲吗？” 正搀扶着亚历山大坐下的蒂诺，扭头一看，见孙子明接完了电话，连忙伸手过来，笑道：“事情比预想中的麻烦一点，回来商量一下的。片子怎么样？” 孙子明隔着一排座位与他握了下手，热情地笑道：“其实，我非常想让十四岁以上的人都别看，因为你们都没有童心了。” “那就太好了，本来就是给孩子的礼物！” 旁边院线的看片员一听，连忙指着前面叽叽喳喳的小孩们，问道：“明，你不会是想让他们来评价吧？” “yes，你们只要看他们喜不喜欢就行，反正我不认为你们会喜欢。” “ok”，看片员们商量了一阵，还是同意了。这确实是个办法，儿童影片只能由儿童来评价，这个以后可以当成惯例。 不过，孙子明没想到，他太高估了这些成人看片员的眼界。当电影开始后，惊险火爆的动作、五花八门的新奇发明、酷炫的特效，不但让孩子们尖叫，也让大人们跟着尖叫。 ‘yeah!太棒了！’、‘明，我爱你！’…… 等电影结束了，一百个小孩子还在影院里尖叫了几分钟，才由父母们带走了。 “明，祝贺你，这是一部好片，肯定会和《home，alone》一样，创造票房奇迹的！” 那当然好，孙子明一边乐呵呵地与大家握手，还示意蒂诺等自己一下。等送走了兴奋的看片员们，孙子明又交待了道格拉斯几句，这才钻进了蒂诺的车，笑容可掬道：“我真没想到，你们这些成人也喜欢看。” 蒂诺也很高兴，不禁提醒道：“祝贺你，我的朋友，你这个礼物太好了。不过，上面可没注明，是送给我的孩子的礼物。” “哦，这个啊”，孙子明瞟了眼亚历山大高高隆起的肚子，解释道：“亚历山大的预产期不是十一月底吗？我想用你们的相片，放在片头的前面。事先声明，没有肖像使用费的啊！” ‘哈哈哈’，蒂诺俩人高兴地哈哈大笑，连声答应会按时提供相片。 三人说笑一阵，孙子明推开车门，告别道：“我先走了，还要去环球公司一趟。上帝啊，他们日本人居然派了我一个朋友过来，当他们的董事长。” 一听是孙子明的朋友，亚历山大狭促道：“boss，你可不能出卖公司利益哦！” 孙子明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你还是我的公关部经理！走了，凯伦的事，谢谢你们了。” 上了跟在后面卢惠光的车，孙子明还想着亚历山大的话。嘿嘿，出卖公司的利益？no，恐怕公司又要迎来大发展了！那老家伙可不是乔治，经营能力非常厉害，眼光却欠缺一点。那家伙经营能力或许一般，眼光却是精准、长远得吓人的！ 正文 第581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五） 初冬的阳光洒在喷泉激起的水雾上，辉映出一条美丽的彩虹，把一片水雾中的环球公司标志雕塑，映衬得有几分梦幻。 “不愧是巨头啊，还真气派”，看着环球广场上漂亮、富有创意的标志雕塑，即使来过几次的孙子明，也再一次由衷地感叹了句。 早等在大门口的伸之大笑着，紧走两步过来与孙子明拥抱了下，揽着他的肩膀进大厅，“孙桑，你这是挖苦我们吗？” 这老家伙怎么越活越年轻呢？以前老谋深算得象只老狐狸，如今却是标准的美国作风，热情洋溢透出一股的直爽。 孙子明苦笑着与大厅里的人握手，虽然是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点不爽。这哪是让自己过来叙旧，分明是拿自己当旗子了。 “啊，不不，我是挖苦你的前任。伸之先生，您怎么来接这烂摊子了？” 伸之为什么会来？肯定是做足了功课，否则哪会来这啊？ “孙桑，当着我的面，给我们留几分面子，ok？这是我们的常务副总裁……” 伸之介绍完一干手下，转用东北话与有荣焉道：“鄙人的哥哥，将出任索尼的副总裁，我再呆在那不合适了。在家赋闲了两年，正好松下公司对环球的现状非常头痛，见我以前在东宝株式会社干得不错，就邀请我来这任职。” “出井先生？” 伸之一改以前的老狐狸模样，有了点美国人的直爽，笑骂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家的事，还问得有意思吗？” “嘿嘿”，孙子明还真找出井打听过，这俩兄弟，伸之出井过继给了他外公，所以两人的名字正好反过来，日本人也讲究香火传承。 与一干高层握完手，伸之领着孙子明进了他的专用电梯，等电梯门关了才感叹道：“孙桑，这里是不是很奢侈啊？钱就是这样花掉的，这种浪费，想不亏损都不可能！” 想着自己公司那幢陈旧的二层小楼，孙子明也感叹大公司的气派，“有点，你们这一天的水电支出，应该够我们用一个月了。” “可是我们一年赚的钱，还比不上你们一部电影！” 这个孙子明不接口了，这只老狐狸虽然够朋友，但也足够狡猾，让他抓到话柄，可不是什么好事。今天要不是却不过情面，自己根本不会过来，跳这个明显的坑。 伸之也知道这是只狡猾透顶的小狐狸，如果自己不能给他看到足够的好处，哪怕两人算是老朋友，他也不会给自己面子。 把孙子明领进自己奢华的办公室后，伸之示意漂亮的白人助理小姐出去，开始亲手沏茶。等茶香幽幽时，伸之才笑道：“孙桑，我来美国之前，去见了次上井。真没想到几年时间，您让他成为了东宝的社长室的室长，还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大富豪。” 孙子明如坐禅的老僧，当伸之在自言自语。上井那小子蹿得这么快，是因为业绩太出色，东宝株式会社不得不倚重他：跟香港光影合作的项目，给东宝带来了滚滚财源，还有内地市场无限美好的前景，至于带他在股市上发财，那是两人私人关系。 伸之说那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感叹世事无常。又给孙子明续了杯茶，伸之才解释道：“托您的福，几年前我促成了东宝与光影的合作，给东宝株式会社带了高速发展的机遇。因而进入了松下公司的视线，被聘请为松下的董事长室副室长，还被派到美国来收拾这烂摊子。” 孙子明这才嘿嘿直乐，“您不用感谢我，光影在日本市场，也得到了每年数亿港币的票房分成。前几天，我刚刚把《太极宗师》的后期制作完，估计会创造日本新的票房记录，东宝应该授予您‘荣誉社长’的称号！” “那太好了，能为自己服务过的企业，带来巨大的收益和良好的发展前景，是我们这样的职业经理人，最大的梦想！” 孙子明有点异样地看着伸之，他的诚挚可不是假装的。当初东宝新社长上任，立即逼走了这位功臣，难道他一点怨言都没有？ 伸之不动声色地摆弄着茶具，悠然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杨柳木桐皆非妾意。孙桑，人在职场，很多东西是不能过于计较的。我服务于东宝时，年薪是一亿日元，相当于一百万美元，已经是日本顶级的年薪了。如果我还在东宝的话，现在的年薪最多一亿二千万日元，但松下给我的是三百万美元加4%的分红，即使是在美国，我也算是顶级经理人了吧？” 啊？孙子明吓了一跳，松下公司够大气的！不过，这家伙确实值这个价，要是他愿意的话，自己也会出这么高的价，请他去给自己当顾问！ 不知不觉中，伸之又象以前样，把谈话的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开始谈起双方的合作。 “孙桑，您不愧是天才，四年的时间，在美国建立了一个初具规模的影视集团，想过在好莱坞复制光影在香港的奇迹吗？” 孙子明抿了口茶，苦笑道：“伸之君，这可不是香港那样的小池塘，这是世界上人才最集中的地方，很多东西都做到了极致，根本不是一两个创意就能成功的。不瞒您说，如果不是我的朋友帮忙，连espn都让abc收购了，更别说后来的加州电视台。” 提到孙子明的朋友们，伸之一脸的苦涩难言。加州财团狠啊，把风雨飘摇中的日本股市搞得尸横遍野，也让自己个人损失惨重，工具竟然只是一台小小的vcd影碟机。 沉默了一小会，伸之放下了小茶杯，低声道：“孙桑，您错了。abc、nbc他们虽然强大，但并不是没有弱点的。” 孙子明眼中闪过几丝激动的光芒，今天准备了给人家当旗子，就是冲这个来的。这老家伙，可谓是目光如炬，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孙桑，您是英国公民，手里有电视台，还可以不断收购新的电视台。我们有巨大的片库，还有强大的制片能力、巨额的资金，而您目前还不具备。只要我们合作，就有可能与abc、nbc这样的庞然大物平起平坐，您还不用提防我们，因为我们日本人是不可能获得美国的电视台的。” 在好莱坞，制片能力是不值钱的，如果制作不出好电影，越强的制片能力就越是累赘。日本人有用的，也就是他们的片库，其余的都没有任何用处，孙子明连连摇头道：“不，我对电视业，只关注娱乐和体育，不会去做综合电视台的。” “我知道，但他们如果没了娱乐和体育节目的优势，势必丧失现在的霸主地位。” 谈到合作与利益，孙子明也从他控制的节奏里出来，呵呵直乐道：“伸之君，绕来绕去，你就是想让我帮你在好莱坞立足，对吧？” 伸之也没什么隐瞒的，大家到了这个地位，很多东西都是摆在台面上的，阴谋诡计根本没用。 “非常正确，我们松下与索尼在电子工业上是对手，但在好莱坞却是可以合作的。如果我们三家合作，在好莱坞就会有足够的话语权，比你与其他公司合作，更为有利！” 孙子明也被伸之撩起了野心，光影虽然有了上桌的资格，但毕竟还没坐到桌子上。再说了，一张桌子就那么大，自己挤上去，就会很挤，哪有干掉个把巨头，位子松点坐着舒服啊？ “先干掉谁？” 孙子明的脱口而出，让伸之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这家伙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香港电影业从公司林立，到如今的四足鼎立，不知多少小电影公司的尸骨，才造就了今日光影集团的霸主地位。 正文 第582章 第一在八十一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六） “米高梅！” （米高梅电影公司拍摄了电影史上最出色的影片之一—《乱世佳人》，创造出历久不衰的银幕经典——007，塑造了不朽的卡通形象——猫和老鼠，发起成立了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并推出了奥斯卡奖……米高梅电影公司的雄狮利奥标志一度被当成了美国的象征，拥有170座奥斯卡小金人。） 孙子明首先盯上了好莱坞曾经的霸主，如今已经苟延残喘的米高梅电影公司。 “伸之君，米高梅整个1992年没有上映一部影片，因为它已经走到了破产的边缘。只要再努把力，就可以将这庞然大物送入历史博物馆。” 伸之来美国之前，也详细了解了一番好莱坞的情况，知道米高梅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只要明年的影片，不能给它带来可观的收益，就会让那些投资人彻底抛弃。但是，米高梅倒了，对自己的环球有什么好处？环球还自身难保呢！ “没有，我没精力与你们合作了，我正在筹备一部投资1。5亿美元的大制作。” 一听到伸之的合作要求，孙子明立刻摇头晃脑，环球帮不帮忙无所谓，事实上他们也帮不上忙。再说了，米高梅倒了，对他们也有好处，桌上吃饭的人少了一个，他们总能抢到点汤汤水水。环球的背后可是松下，虽然上次让大家坑了一把，股价受到重挫，但并没有让他们伤筋动骨，他们还是世界电器市场的巨无霸，有的是钱！松下来好莱坞发展，与其说是赚钱，还不如说是让索尼刺激的，满足他们社长大人的虚荣心。 伸之见孙子明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终于抛出了他的筹码，“孙桑，如果松下公司与汉华电子合作呢？” 这算筹码吗？恐怕没有环球的麻烦，他们也早想合作了。 孙子明继续摇了摇头，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只有汉华电子不到10%的股份，一年分红不到一亿人民币，折合美元才1000万，太亏了！” 伸之愕然，这可与他得到情报不一致？vcd今年单北美地区的销量，就超过了150万台，汉华电子只有这点利润？ “当然，大头让c—cupe拿走了，专利是他们的，汉华电子只是代工而已。” 伸之虽然这两年赋闲在家，但深知孙子明和加州财团、汉华电子的关系，而且事情不可能那么巧，用手指头点了点孙子明，试探道：“孙桑，明人面前别说暗话了，c-cube恐怕你是大股东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c-cube或许完全受你的控制。” 小狐狸还是没斗过老狐狸，孙子明光棍得半承认了，“没错，我是有点股份在里面。别想了，那是只下金蛋的鸡，没人会转让股份的。你们松下要是对数字技术感兴趣，完全可以找孙燕生总经理商谈，公司的事都是他在打理，我们这些股东只管分红。哎，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他们怎么没分红给我？” 一时间，伸之拿惫赖的孙子明没有办法了，自己手里的筹码根本打动不了他。松下公司的技术，汉华电子完全可以美国这得到，虽然落后一点，但中国市场首先要解决的是‘有’的问题，而不是‘好’的问题。 别说伸之找不到让孙子明动心的筹码，就是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环球最大的倚仗就是与斯皮尔伯格关系，靠与他合作拍片，才还没有沦落到债台高筑的地步。而那个犹太人小老头，《侏罗纪公园》让自己抢了，《夺宝奇兵3》又肯定在光影发行，孙子明还不无恶意地猜想，再过两年，环球会不会也面临着今天米高梅的困境。 要是环球也倒下，那桌子上就松多了，光影一家坐上去，能分的会比今天多得多。要是自己再在档期上动动手脚，环球的股票一文不值的时候大量吃进，很可能自己有吞掉它的希望。嘿嘿，再过几年，光影根基稳了，环球公司就是块肥肉，不会吃得撑死。 孙子明的恶意猜想，也正是伸之担心的事，如今见他脸上开始浮起笑意，心里那根弦拉得更紧了，连忙道：“孙桑，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您说” “我帮您说服哥伦比亚，一起狙击米高梅，然后再向你开放环球的片库，向你的espn提供片源。” 孙子明终于动心了，espn的娱乐频道没有起色，就是因为片源不够。要是环球和哥伦比亚的片库向自己开放，espn的娱乐台就不愁经典老片了。 但这还够，孙子明想要得更多，他觉得自己捏到了伸之这老狐狸的命门，完全可以狮子大开口了。松下自去年接手环球，已经亏了一亿多美元，今年又没有出产象样的电影，斯皮尔伯格能与自己合作拍《夺宝奇兵3》，以后也可以与自己拍其它的影片。 “伸之君，我们合作吧。环球与光影电影公司合并成新的环球&光影集团，将主导权让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伸之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家伙真够贪婪！不过，如果如自己猜想，c-cube是这小子的，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突如其来的灵感，让孙子明也觉得自己非常聪明能干，乐呵呵道：“伸之君，我们的《尖峰时刻2》下星期上映，估计票房在两亿左右；《非常小特务》的看片会也很好，定在圣诞节上映，估计票房也不会少于一亿五千万；再加上已经上映完的《肖申克》、《霹雳天使》，我们今年的赢利，估计会超过七亿美元，这还不包括版权转让、衍生产品等哦。” 伸之气乐了，“孙桑，你怎么不说，直接收购环球呢？” 孙子明嘿嘿直乐，“伸之君，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只要松下开价别太高了，毕竟你们当时是价格虚高的时候收购的。” 伸之不想跟孙子明争点口舌之快，现在已经和五年前的形势不同了，强弱已经易位，正色道：“孙桑，别开玩笑了，即使把环球降价卖给你，你也消化不了。” 这倒是孙子明的弱点，光影发展太快了，导致没有足够坚实的基础。美国又不比香港，可以借用到六叔、霍爷他们的人脉，目前只能守而不能攻。环球可不比光影，这样的庞然大物，里面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理顺的。 也正如伸之建议的，三家公司联合起来，在好莱坞就会有足够的话语权，其实对光影和自己的计划是最有利的。 一边想着，孙子明也动手沏了壶茶，才把思想完全捋了下，“伸之君，在商言商。你给的那些筹码，除了片库外，其余的对我并无多大吸引力。我是想在好莱坞有话语权，但现在的光影太弱小了，即使有了话语权也等于没有。” 伸之默默点头，等着孙子明开出可以接受的价码。 “这么说吧，我可以帮你拍片，让你在环球迅速取得控制权，顺利推行你的改革，但你们松下也要付出代价。” 伸之继续点头，总公司派自己过来，就是来整顿的。只有整顿完了，解决了内部的问题，才能谈到发展。 “说吧，你要什么？” 正文 第583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七） 孙子明敬了一杯茶，幽幽道：“伸之君，你觉得我的价值是多少？” 伸之眼中闪过一片异彩，孙子明在电影上的才华，他是最为了解的，也是看着他从个香港小导演，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只要这小子愿意跟别人合作，好莱坞所有的电影公司，都会毫不犹豫地卖给他股份，甚至是把股份送给他。可惜这小子，就是喜欢吃独食，把光影经营得插不进、水泼不进，赚的每一个美元都流进了他们自己的口袋。 “孙桑，如果我是松下大人，会把环球的股份送给你，可惜我不是，呵呵。” 伸之的恭维让孙子明想起这几个月c-cube给自己分的红，还不如换成环球公司的股份，反正那是台印钞机，“这样吧，我不占你们的便宜，5亿美元收购你们30%股份，担任你们的副董事长兼制片总经理。” ‘咝’，伸之即使有点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孙子明能如此狮子大开口，要是这家伙出工不出力，等于转手赚十几亿美元。孙子明知道这老狐狸的顾虑，不在乎道：“你就当赌一把喽，本来环球只值40亿的，是你们自己抬到了60亿，我还要为你们当初的愚蠢买单？” 伸之脸上精彩之极，变幻了一阵脸色后，沉声道：“孙桑，董事会不可能同意的。” “那就是你的事了，伸之君，如果是你私人有事要帮忙，我肯定会伸手的，我跟松下株式会社可没交情！行了，你慢慢考虑，我先走了。今天来拜访您，让我找到既能发挥全部能力，又能赚大钱的灵感，谢谢了啊。” 见孙子明话不投机就起身，伸之有点哭笑不得，只好把他送出大楼。临别时，伸之又拉住他，低声道：“孙桑，给个实价吧，你那价格也太离谱了。” 孙子明毫不迟疑地摇头，看了眼那个艺术品样的标志雕塑，傲然道：“一点都不离谱，好莱坞的电影公司有上百家，我的公司今年有三部影片占据票房前五，明年也最少是三部。伸之君，公司的实力不是这么漂亮、气派的大楼、办公室，而是它的赢利能力。” 伸之等孙子明的黑色加长防弹凯迪拉克车走远了，颓然叹了口气，要是自己是社长，会同意这么离谱的条件，可惜自己不是啊。斯皮尔伯格的《夺宝奇兵3》只是序幕，可能那位大导演也会象詹姆斯·卡梅隆样，未来会成为那小子的合作伙伴。 伸之出井可不是普通人，他见证过索尼、松下它们的崛起，一旦形成了品牌的聚合效应，所有的资源都会主动找上门，然后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快，直至成为一个巨无霸。光影公司已经是好莱坞最赚钱的公司，他孙子明俨然成了一个金字招牌，只要他不再象以前样排斥公司外的资源，就会立即形成品牌的聚合效应，迅速成为好莱坞新的巨头！ 孙子明也不会干等，离开环球后，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回到公司立即找来乔治和蒋鹏商量，得意洋洋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乔治象是看傻子样看着孙子明半天，才反问道：“boss，您和其他电影公司的老板很熟吗？他们凭什么相信，低价卖给你股份后，您会把最好的剧本、创意，给他们而不是您自己的公司？” 蒋鹏倒不这么看，立即反驳道：“no，乔治，其他公司不可能，环球有可能！环球的问题是机构臃肿，高昂的行政开支吞噬掉了绝大部分利润。松下又是外来户，他们派来的总裁没有足够的威望，在短时间内摆平内部盘根错结的关系，进行精简整编削减行政成本。只要boss进入环球，执掌他们的制片部门，他们的新总裁就能依靠boss的威望整顿内部，推行日本人独有的成本控制。boss的才华和威望是毋庸置疑的，他们只要赌boss会不会耍花招，故意坑他们就行！” 孙子明乐呵呵地看着蒋鹏，自己还真没想这么多，难为他能分析得如此详细、合情合理。 “那你说，可能的机会有多大？” 蒋鹏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道：“明哥，三成，最多三成。您占别人的便宜太大了，十七八亿的资产，到你嘴里只值五亿，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伸之知道你能耐大，他老板可不了解你。” 乔治也连连点头称是，不过他倒有新的想法，而且和伸之的看法相似，“boss，你的精力不能总集中在拍电影上，要统筹全集团的影视制作。比如利用您对市场的判断能力，挑选出好的剧本，再找好导演来拍。您就一个人，一年也就拍两部电影，撑不起一家大型电影公司的！” 蒋鹏也附和道：“乔治说得对，现在公司立稳了脚，您不能总拿自己当导演。片子您照拍，编导部不能总扔给克里斯，他没您那眼光。” 哎，说得那么轻巧，再好的剧本找不到合适的导演、演员，那就只是个剧本；再好的导演、演员也会拍砸电影。要拍出一部好电影，剧本、导演、演员，哪一环都不能出错！ 孙子明的抱怨，乔治他俩是深为赞同的，整个好莱坞能做到这一点的，可能也只有自己boss和斯皮尔伯格等两三个大导演了，“boss，所以您向那日本人提出这样的条件，他也不认为您是疯子啊？” 这是正经的公事，孙子明只好去干王胖子他们经常干的活，开始去面对好莱坞那些不得志的编剧、导演们。 就在孙子明开始陷入剧本、创意的汪洋大海时，伸之出井也正注视飞机下真正的大海。 孙子明一离开环球，伸之就立即给日本打电话汇报，结果被社长室的同僚们当成了傻子。五亿美元收购十八亿美元的资产，即使那个人是天才，那又怎么样？要不是伸之把孙子明的另一个身份-美国c-cube公司董事长告诉他们，恐怕很短时间内，这件事会成为松下株式会社里的大笑话。 哎，松下也染上大公司病了，就象自己接手的环球一样。美国人在上海建芯片厂，正好建在孙桑死党的地盘上，汉华电子的老总又是孙桑的另一个死党，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社长大人的办公室不知道？伸之长叹一声，拉紧点身上的小毛毯，开始闭目养神。 五亿美元收购30%的股份肯定是通不过的，但如果绑上专利转让，估计社长他们会考虑。c-cube的数字压缩技术太让他们头疼了，松下的研究院是全世界最好的，但也找不到绕开专利的办法，所有的路全部让那帮人堵死了。如果拿不到他们的专利，公司就只能高价采购美国人的芯片，产品的成本就无法得到控制。 更让人头疼的是，美国人居然说服了英、法德等欧洲的主要国家，让他们也采取c-cube的mpeg标准，那意味着松下可能因为产品价格过高，被排挤出全球的视听产品市场，这是公司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十几个小时后，伸之回到了东京，第一时间没去找社长汇报，而是去找他的老部下上井。 伸之是个很宽厚的人，在东宝任职的时候，对上井有过提携之恩，还对他私自收受佣金的事睁只眼闭只眼。所以，上井一直很敬重伸之，特意在自己清水源的豪宅里接待这位老人。 上井的豪宅虽然奢华，但还不入伸之的眼，喝了杯茶后，立即笑道：“上井君，我的时间很紧，顾不得失礼了。我想让您去美国，找孙子明先生谈谈mpeg专利转让的事，您看可以吗？” 上井震惊地看着伸之，连忙追问道：“伸之先生，c-cube是孙桑的公司？您会不会搞错了？它的董事长是个叫孙燕生的台湾人！” “不会错的，他当着我面承认了。” 啊？上井听得目瞪口呆，他现在是社长室室长了，知道所有高层的事情。索尼也在跟c-cube谈这事，但对方的条件开得非常高，涉及到了多项核心技术的转让，双方正卡在那里。再说，索尼才是东宝的大股东，伸之先生不会是急糊涂了吧？ 但是，伸之对上井有恩，他也只好委婉道：“伸之大人，您高估我了。孙桑跟我关系是不错，这几年带着我在金融市场上，赚了不少钱，但不是您认为的那种朋友，而是从属关系。伸之大人，即使c-cube公司是孙桑的，他不会听我建议的，我也没那个资格啊？他那人，您还不知道？没实力的时候，都敢跟东宝一拍两散，现在他都那么大实力了，要是不漫天要价，那他就不是孙桑了。” 伸之拈着小茶杯，摇摇头道：“上井君，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现在是东宝的社长室室长，又和孙桑是非常好的朋友。你如果告诉索尼公司，c-cube的老板另有其人，那会怎么样？” 上井眼睛眯了眯，终于知道了伸之的来意，无非是想让索尼去刺激松下，挟贼以自重。但凡事都要有代价，伸之大人可没多少钱，他能出的代价，孙桑也出得起。要是让孙桑知道了，是自己把c-cube的秘密泄露出去，自己这些都会不复存在。孙桑把c-cube保守得这么隐秘，肯定有他的打算的！ 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怯懦，伸之才把孙子明想入股环球的事说出来，诱惑他道：“孙桑只说想入股环球，也许他还想入股哥伦比亚呢？你是在帮他！” 上井不确定道：“伸之大人，您的意思是？” 伸之放下茶杯，摇了摇头，否认道：“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觉得您是他的好朋友，又是东宝的高层，理应为你们的大股东出一分力。好了，谢谢您的招待，我先告辞了。” 送走了伸之，上井回到客厅里沉默了一阵，终于拿起了电话。 索尼公司虽然是东宝的大股东，那又怎么样？自己的社长室室长的职位是东宝的，可不是索尼的，再说控股的可是社长大人。再说了，索尼公司收购了哥伦比亚公司，自己想让他们使用点日本演员，也让社里的明星到好莱坞镀镀金，他们不照样拒绝得很干脆吗？只要自己抱紧了孙桑的大腿，自己能得到什么，自己最为清楚。 孙子明接到上井的电话时，正在公司里跟两个主动来投奔的小编剧谈剧本。听上井在电话里这么说，孙子明连忙起身到自己办公室里打电话回国，他还真没怎么关心胡卫国他们的谈判，那些事他又不懂。 “卫国，你们要求转让的那些技术，索尼和松下的差距有那么远吗？” “没有啊，都差不多，你和东宝不是合作伙伴吗？他们社长让曾叔出了面，总要给几分面子吧？” 那就行了，孙子明说了说自己这边的事，挂了电话，又打电话让陈荟敏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 伸之那老狐狸还真够阴的啊，为了让他们公司的董事会能通过他的提议，居然让索尼来为他作托。不过，这样好象也没什么，那老狐狸不愧是日本人，为了他认为的是对的，什么都敢做。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自己能顺利成为环球的最大个人股东，不但能借别人的鸡给自己下蛋，还能安插不少亚裔演员，可谓是一举两得。 只是，一项vcd的专利技术，有那么重要吗？ 孙子明一个文科生，还真搞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但是他知道，当初克劳迪娅找到这项技术，开始给他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利益。 正文 第584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八） 孙子明还真不懂电子工业，vcd本身没什么了不起，只是它代表的mpeg解压缩技术，及曾强他们后继开发的一系列技术，领先了日本电子几大巨头。这也不算什么，日本人完全可以依靠他们强大的研发能力，另起炉灶推出新的行业标准。 事情巧就巧在山提诺他们身上，这些技术一出现，让被日本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美国电子商欣喜若狂，立刻在秘密串联的情况下，将这项技术运用到视听产品、电脑、摄影机……一切可能利用的产品上。等一切准备妥当后，又在山提诺他们的推波助澜下，成为北美洲新的技术标准，让日本人的相关产品只能高价进口美国人的芯片，极大地抬高了他们的成本。 “简单点说吧，一台电脑如果运用了mpeg解压缩技术的，可以播放市面上的vcd光盘，将电脑当成vcd机用；随声听，也由卡式磁带换成了光盘，极大的提高了音乐的品质，还不用经常清洁磁头；还有摄影机，如果运用了mpeg技术，可以直接将影像贮存在记忆卡里，再通过电脑软件进行剪辑，而不是原来的手工剪辑；您不知道，我们电视台的摄影机就是使用这项技术的，比以前省了很多的麻烦……” 陈荟敏终于解释完了，孙子明这才明白克劳迪娅给他找了座金山，感叹了几句自己的好运气，才道：“阿敏，按你这么说，日本人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肉？” 接过孙子明递的小茶杯，润了润嗓子道：“明哥，要不报纸上怎么会说，日本的电子业将走向衰亡呢？日本人的电子产品，除了技术更为先进外，关键是价格也非常低廉。而美国人利用我们的专利和国内的生产，将情况完全反过来了，技术比他们更先进，价格还比他们的更低。” 孙子明还是有点担心，这关系到自己在亚洲的计划，“啊？你的意思是，日本人会捏着鼻子认了？” 听到这里，陈荟敏才明白，自己的老板只有商业眼光，却没有任何商业技巧。手里有这样的法宝，居然不知道如何将利益最大化。十几亿美元支出，相对于他们受人控制的生产成本算得了什么？ “那也不一定，我们手里只有数字技术，许多专利也捏在日本人手里。现在日本人靠他们的专利，向我们收大笔的专利费，贴补他们产品。迫于反垄断法，我们必须给他们提供芯片，但一直没有转让专利。总体来说，我们稍占点便宜，因为有美国人的帮忙，他们以前的专利不可能再提价，而我们的芯片价格已经高得让日本人头疼了。” 让陈荟敏这么一解释，孙子明恍然大悟，难怪胡卫国一直在推进专利互换，这样僵下去，最大得利者是美国人。 “对，就是这样！芯片生产商是美国的，因为是他们，促成了美国采用新的技术标准。所以，虽然他们向我们分红、上交专利费，但他们才是最大得利者。” 陈荟敏给孙子明解释的，伸之也在东京给松下株式会社的董事会解释，只是他的侧重点不同。在解释完，转让股份给孙子明的好处以后，伸之开始将孙子明与c-cube的关系，作为主要内容汇报。 “支/那大陆没有健全的法制，为了规避政治风险，所以孙子明将c-cube伪装成美国财团控股，将汉华集团产生的大笔利润留在了法制健全的美国。而整个产业链中，得利者除了孙氏集团外，还有美国人。美国人利用他们的芯片生产商，从整个利益链条中切走最大的一块蛋糕。我们要做的就是，将美国人手里的那块抢过来，因为在孙氏集团看来，新的技术标准已经形成了，美国人已经失去了作用。” 伸之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立即象开了锅，为了打听c-cube公司的具体情况，日本人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可惜都在外围就让美国人阻止了。真没想到，新任的社长室副室长，刚到美国几天，就把大家头疼的事全部打听出来了。 “伸之君，你确定这就是事实吗？” 伸之立即微微躬身，回答道：“副社长大人，我有八成把握。我已经派人盯在机场，只要东宝株式会社的上井正男去美国，就可以确定c-cube是控制在孙氏集团手里的，因为他是孙子明在日本的利益代言人。诸位，孙子明只占有汉华电子极少的股份，但两个光影集团却等于是他私人的产业。在这么大的利益面前，他只会站在光影集团的立场上。” 东宝与香港光影公司的合作，大家都知道，这几年日本最好看的电影，几乎都是东宝与香港合拍的。香港光影集团-东宝-索尼-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美国光影集团，所有的人脑子里立即冒出一条利益链，难怪伸之想以低价出让环球股份，还将制片权交到那个支/那人手里。 现在不是伸之副室长，要求将环球的股份卖给那个支/那人，而是人家会不会接受的问题！松下株式会社有自己的芯片厂，缺的只是专利转让，如果能拿来专利，那些股份转让出去也值得。 能坐在会议室里的，都是商场上厮杀出来的老狐狸，立即有人问道：“伸之君，孙子明会接受吗？” 正喝茶润喉咙的伸之大喜，还是没有把话说满，脸色有点沉重道：“我和他相识五年，以我的判断，应该会答应。c-cube已经是新技术的发源地，我们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新技术出现。如果他与哥伦比亚合作，势必会让索尼加紧控制东宝，对他形成一个牵制。对于他那么聪明的人来说，最好的事，莫过于日本有东宝这个盟友，好莱坞有环球，他才好左右逢源。” 是这个道理，众人纷纷点头，那个支/那人能创下这么大的事业，这些问题他应该看得清楚。现在就等着，那个东宝的上井正男会不会去美国，只要他去了，那就立即同意伸之的要求。不过，他不去也没关系，也可以让伸之主动一点，找孙子明挑明来，只要专利转让达成协议，环球的股份立即转让给他。 可惜事不如人愿，会议还没完，外面的助理进来报告道：“伸之副室长，机场的人打电话回来，东宝的上井正男已经乘坐了去北平的飞机。” 啊？会议室里的人都盯着伸之，这可与他说的不一样啊。 伸之心里一阵恼怒，这肯定是孙子明玩的花招，他还想在索尼与松下之间形成竞争，拿到最大的好处！说不定，他已经派人去与哥伦比亚公司谈了，那家伙历来是不下决心还好，下了决心就是稳、准、狠！ 专利这事已经拖得太久了，社长大人也烦不胜烦，立即和几个副手商量了几句，吩咐手下拿来个电话，示意道：“伸之君，立即联系那个孙子明，只要他同意转让专利，股份就按你说的转让给他。” 伸之出井心里直发虚，要是那小子说错了什么，自己可就前功尽弃了！ 正文 第585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九） 伸之的电话打到孙子明私人电话上时，他正在准备再次狮子大开口，昨天陈荟敏把mpge的技术解释清楚了，他又和胡卫国商量了一番。此时不在日本人身上挖块肉下来，那也太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了！ “孙桑，我上次的提议，您考虑得怎么样？” 孙子明一听地道的东北话，赶忙示意手下的编剧出去一会，等门关上才笑眯眯道：“伸之君，我们认识有五年了吧？你觉得，我象那么愚蠢的人吗？还五亿美元收购你那30%的垃圾股份，我有那个精力，随便拍几部电影，或让手下多拍两部，什么都赚回来了！别，你别跟我提感情，你在东宝的时候，死死地咬定票房分成才47%，这几年让我损失多少钱？” 伸之向社长大人露出个苦笑，捂着话筒道：“社长大人，您最好有点心理准备，这是个贪婪的家伙。” 会议室里的人听到扬声器里的对答，也感觉事情可能会比伸之说的还更麻烦。 说完，伸之扯开话题，绕着弯子道：“孙桑，我前些时候在上海旅行的时候，受到了您同学的热情款待。真的是太感谢了，不不不，真的非常感谢。您对您的同学可真不错，他刚到浦东去当镇长，您立即让美国人在那里投资兴建芯片厂。” 孙子明反应过来了，这老小子能这么快猜出自己是c-cube的幕后老板，原来除了胡卫国那，他还去映证了张涛辖区内的芯片厂。 不过，孙子明可不会这么痛快地承认，“哦，那事啊。正好有几个加州的美国朋友说要去国内投资，我就牵了线。你也知道，我这人朋友多，张涛那小子是我大学同学。美国朋友在哪投资不是投，他们投资在我同学的地盘上，也能少操很多心不是？” 两人虚与委蛇一番，伸之才主动提到c-cube上，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那小子跟自己胡说八道一天都行。 “孙桑，我们相识五年，打交道的时间太多了。您可是个诚实的人，也是个乐意帮助朋友的人，现在我到松下任职了，c-cube的事能不能帮帮忙，别让我们跟美国人谈了？” “这个这个”，孙子明拿捏了一阵，才诉苦道：“伸之君，当初光影公司能进入日本电影市场，您也是帮了大忙的。我也一直都念着您这份情，可是这个事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美国人让mpeg成为美国的技术标准，我的朋友们也是经过了一系列利益交易，哪能由我说转让就转让？” 大家一喜，果然那小子是c-cube的幕后老板，现在就是看能出多大的价码，让美国人从这条利益链中走开。社长立即写了个纸条，让人递到伸之手上。 “孙桑，我有个建议，浦东的芯片厂，可不可以转让一定的股份给我们？您放心，所有的条件，我们都可以坐下来谈。”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才传来孙子明的回答，“伸之君，你上次的提议，我考虑了下。按照我的能力，我觉得环球的股份应该是赠送，而不是转让，您觉得呢？” 伸之脸上有点发黑，沉声道：“孙桑，我上次的提议，已经让您赚了近十亿美元，人不能太贪婪了？” 孙子明寸步不让道：“no，我是帮你，帮你迅速稳定环球，推行你的改革计划，还能让环球重新成为好莱坞最好的公司，谈不上我占便宜你吃亏！我和东宝是合作伙伴，跟松下可没交情，要合作也会优先找哥伦比亚。就这样了，我还有事，再见！” ‘嘟嘟嘟’的盲音，让伸之不禁骂了句‘八格’，深为自己的失误后悔。如果在美国自己试探完c-cube的事，不要急于求成，而是让谈判专家去找他的手下谈，或许不会给他狮子大开口的机会。 伸之认为这是自己的失误，其他人可不这么认为，相反认为社长大人慧眼识人，把赋闲在家的伸之请来，还力排众议委以重任，简直是英明神武之举。 拿下mpeg的专利有多么重要？只要拿到了它，就可以在与索尼的竞争中占尽优势，至于美国人的产品更不在话下。汉华电子？它只是个代工企业，要想成长到松下、索尼的规模和科技水平，没有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时间，根本对松下没有威胁！ 至于环球的股份，确实够让人心疼的，即使当时收购时，价格过高了点，但现在也值那可是近十二亿美元！会议室里的人，都将目光看向社长，这事只有他才能决定。 社长大人也觉得很为难，他不是社长室那些中级员工，深知人才对于企业的重要性，特别是那些有领袖气质的人才。 环球收购过来一年多，日本的管理模式在那完全水土不服，连裁员都推行不下去。无奈之下，他才找来促成了东宝大发展的伸之，让他去环球主持大局。其实心里，也未尝没有让他去找光影合作，再次创造东宝式辉煌的想法。东宝啊，原来与角川映画差不多，好也只是一点点。如今的东宝可是日本影视业当之无愧的老大，还把触角伸到中国内地、台港澳、东南亚了！ 只是他没想到，与光影的合作，要付出这么高的代价，而且又与mpeg的事搅在了一起！ 沉默了一阵，社长才决定事情一件一件来，先把环球的事情处理好，然后才能谈到与c-cube的谈判。 “伸之君，如果将股份赠送给孙桑，你有几成把握让环球成为好莱坞最好的电影公司？” 支/那人变成了孙桑，伸之心中一喜，连忙道：“八成！社长，孙桑在这方面的信誉很好，当初我和他商定合作时，虽然谈判非常艰难，但达成合作协议后，东宝的发展速度有多快，您都看到了！东宝的影片国内票房，已经相当于角川映画的两倍了，还顺利地参与了中国内地影视基地、院线的建设项目，不象角川映画它们样，只能缩在小小的日本列岛上。” 有八成，那就一定要投重注了，社长又将目光看向其他人。进入好莱坞，除了满足国民的虚荣心外，赚钱才是主要目的。不要说拍那些两三亿美元票房的电影，哪怕是投入产出比达到一点几，也比做实业赚钱得多，而且资金周转速度快，还能提高品牌的影响力。 社长的想法，也代表着其他人的想法，先把环球的事情处理好，否则与c-cube的事，连推进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再说，松下走到今天的规模，在电子行业已经无法再有大的突破，想要更大的发展，只能多元化经营，而其中一个战略目标就是文化娱乐业。索尼买下哥伦比亚，在他们的电影里植入广告，品牌价值转眼就超过了松下。可见那条路是对的，只是自己公司没有得力的人才，能将已经陷入困境的环球发展起来。 现在新来的伸之君提供了一条思路-找援军，只是这援军的要价确实很高。高到了在座的各位，包括社长大人都无权决定，只能提交到董事会。 见众人都没有不同意见，社长这才吩咐道：“伸之君，你立即回美国，与孙桑商量电影公司的事。我们这边出了结果，还得麻烦你兼任一下谈判代表，负责与c-cube接洽。桥本，挑个细心的女员工过去，给那位孙桑当助理兼联络人。” “嗨（嗨）”，伸之立即一个鞠躬，社长大人这是默许了，否则不会说‘出了结果’。 社长大人虽然是已故松下大人的继承人，控制着公司的董事会，也得按程序去重新评估目前环球公司的资产、伸之的改革计划的预期收益，再安排人去与光影谈判，最后才能决定下来。当然，心领神会的伸之明白，自己可以去与该死的、贪婪的孙桑详细协商了，借他的旗号迅速将环球稳定下来，进一步完美自己的改革方案。等这边一出结果，就可以快速推进改革，迅速让环球重新焕发生机。 伸之连夜回了美国，等找到孙子明的时候，他心目中的贪婪角色正在手舞足蹈地跟个落魄白人拥抱。 “乔纳森，你是个人才，你怎么想到这点子的？” “yeah!上帝啊，您太仁慈了！明，你太有眼光了！ 胡子比头发还长的乔纳森狂喜，激动地抱着孙子明大喊大叫。他拿着《逃出魔幻纪》的剧本，找了十几家独立电影公司，结果没有一个人看中。最后，自己南加州大学的同学独立制片人拉瑞·弗兰科，建议自己来光影碰碰运气，剧本送过来几天后，没想到china明还亲自打电话请自己过来。 “boss，客人来了。” “等一下”，孙子明也抱着乔纳森笑开了花，自己看了七八天的剧本，终于淘到了颗不大不小的金豆子。 “好了好了，乔纳森，有客人来了，我要失陪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的助手道格拉斯谈谈。道格拉斯，你来和乔纳森先生谈谈，看他选择哪种合作方式。” “ok，乔纳森先生，您这边请”，道格拉斯连忙将兴奋难抑的乔纳森带到隔壁办公室去。上帝啊，这家伙要发达了，北美票房分成千分之五，足够让他成为小富翁！ 伸之一边与孙子明寒暄，一边羡慕地看着那个邋遢的白人，还有在那间编剧部大办公室里进出的人流。估计刚才这家伙送来了上好的剧本，只等着孙桑挑选出合适的导演，将电影拍出来。 哎，孙桑的品牌汇聚效应显现了，各类人才开始主动投奔过来。 孙子明亲手沏了杯茶，打断伸之的遐想，笑眯眯道：“伸之君，让我过去办几天公没问题。可是，您想过没有，万一我突然愤怒地离开环球，会让你更加被动，甚至情况急转直下都不一定的。” 伸之也笑眯眯道：“孙桑，知道松下株式会社内部竞争，有多激烈吗？盯着这个职位的人，最少不下十个。你觉得，我会干那种没把握的事吗？” 孙子明嘿嘿直乐，“伸之君，我觉得你来美国后，起码年轻了二十岁！” “嘿嘿，入乡随俗嘛” 这倒不是，权力是春/药，是它能让人更年轻。 正文 第586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十） 环球公司成立于1912年，在好莱坞八大公司中资历排行第二，并在公司创始阶段成为好莱坞实力最强的电影公司。＋顶＋点＋小说＋＋２３＋但由于创始人卡尔·莱默尔的一系列失误，在此后的几十年里，环球电影公司已经沦为好莱坞的二等公民。 1962年，美国音乐公司吞并了环球，新公司名为mca环球。新东家带来了环球梦寐以求的东西，美国音乐公司所有的客户，包括导演和明星，实际上都可以为环球所用，环球在将近50年后，终于有望回到一流电影公司行列中。 可惜这一切还是来得太晚了，电视的兴起，让电影观众流失得太快。到了七十年代，环球虽然推出一系列的重量级影片，包括《机场》、《骗中骗》、《美国风情画》和《大白鲨》，但环球还是逐渐成了一家以制作电视节目为主的电影公司。 前年，美国音乐公司的新任掌门人瓦·泽尔曼，对连年亏损的环球实在是失望了，加之日本人又愿意出高价，所以把环球卖给了日本公司松下电器。 这也是孙子明想入股环球的主要原因，因为它可以给espn提供丰富的电视节目，而伸之之所以敢来美国，也是看中了孙子明手中的espn电视台。在他最初的设想中，即使不能促成光影与环球合作制片，也能与孙子明的电视台合作，巩固现有的业务，依靠母公司强大的经济实力，再来慢慢地改革、发展。 随着孙子明是c-cube的幕后老板被证实，日本总部默许了孙子明入股，伸之的想法完全不同了。电影公司是靠制片才能赚到钱，只要有把握让公司哪怕是30%以上的投资都正确，他伸之在环球公司，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好莱坞可不缺人，从导演到最低等的灯光师，足足有三十万人在这混生活！ …… 第二天中午，正埋头看剧本的孙子明，在伸之的再三催促下，带着卢惠光和道格拉斯终于去了环球公司办公。 道格拉斯与孙子明接触时间长了，也没了原来的拘束，把准备去环球看的剧本收拾好，好奇地问：“boss，我们以后和环球联合制片吗？” “看情况吧” 联合是肯定的，但最卖座的电影，肯定也是光影的，只有自己吃不完的才给他们。估计这一点，环球也早有了心理准备，开出这样的高价，除了mpeg的专利外，最想的是自己替他们的制片把关，不要再发生重大的投资失败，然后才是巩固他们的电视节目业务。孙子明突然有种劣质抗战剧里的傻/b快感，要是那帮愤青知道自己碰下嘴皮子，就讹了日本人十几亿，得封自己一个民族英雄之类的吧？ “boss，您？”道格拉斯听完，半天都合不拢嘴，自己boss也太黑了，倒是开车的卢惠光很公正，“gog，人家环球不亏，只要boss告诉他们哪些可以独立制片，那些不要投资就ok了！” “yes，这么说，他们确实赚了！” 这么说来，道格拉斯也不觉得孙子明黑了，可能从长远来看，环球还赚了，当然自己boss赚得更多，只能算是双赢。 电影这一行，属于风险极大、回报率极高的行业，所以大家都是联合拍片分摊风险，除了极少数的导演拍的电影，才会让电影公司下重注独立制片。好莱坞这个圈子，有把握说自己电影一定赚钱的，除了斯皮尔伯格、卢卡斯、孙子明他们几个有数的导演外，没人敢夸那个海口，即使你夸了那个海口也没人信。这种威望，是靠着一部部高票房、最起码不亏本的电影树立起来的。 所以，当孙子明大摇大摆地再次出现在环球广场，道格拉斯在他的示意下，接过那位极漂亮的亚裔文员小姐，递过来的胸牌挂在脖子上时，从大厅的保安开始，一路上的员工都嘴巴张成了o型。 好莱坞里，谁不认识china明？谁不认识道格拉斯。这个圈子里的新贵？ 上帝啊，难怪那日本猴子辞退了制片副总裁，有了china明帮忙，还要那老家伙干嘛？上帝啊，环球要翻身了！ 沐浴在一路的惊讶与狂喜中，孙子明跟着伸之和那位极漂亮的亚裔小姐，来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这位小姐笑靥如花地推开门，“mr。孙，这是您的办公室，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立即与后勤部交涉。” 啊？孙子明疑惑地走进了奢华的办公室，除了那些文件柜被清空了，跟上次自己来的一样，奢侈的家具、电器一样不少，甚至还增加了几块立式写字板，供自己与导演商量剧本用。 这可与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伸之那老小子居然跟自己玩礼贤接士？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有名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吗？ “伸之君，你这可有点过了！” 伸之象个客人样，站在黄色小牛皮的沙发面前，等孙子明落了座才坐下，客气道：“孙桑，电影公司的根本是电影，您以后就是这家公司的灵魂，还请您多多费心。” 一时间，伸之的诚挚，让孙子明无所适从，只好与他虚与委蛇。 伸之对孙子明的无所适从很满意，东亚民族历来是讲交情、要面子。只要自己给了他足够的尊重和面子，最起码在审定电影投资时，这家伙会尽一分心，不会故意给自己使绊子。 “佐藤佳代小姐，过来一下”，伸之招了招手，把正在帮道格拉斯整理剧本的文员叫过来。 “嗨”，极漂亮的文员小姐连忙小碎步过来，站在茶几边微微躬身，双手贴在小腹处，等着伸之的吩咐。 “孙桑，佳代小姐以后是您的秘书，不管您有任何需要，她都会按您的命令去做。好了，您是大忙人，我不打扰您的工作了。” 孙子明有点莫名其妙，他还以为这姑娘是伸之从日本带来的秘书，原来是给自己安排的啊？ 送走了伸之，疑惑的孙子明，上下打量着这位从日本过来的，经过精心挑选的佳代小姐，等把她都盯得不敢抬头了，才问道：“佳代小姐，伸之先生到哪去办公了？” “mr。孙，原来的制片副总裁西恩·奥斯汀先生被辞退了，伸之先生就搬到那去了。” 还真出人意外，伸之以前给孙子明的印象，用八个字可以概括——目光长远、老奸巨滑。没想到，这老小子一旦大权在握时，比谁都更狠辣。制片副总裁啊，电影公司里最重要的职位之一，也是在圈子里人脉最深广的人，居然就这样辞退了？ “你去忙吧？” 佳代小姐微微欠身，恭敬道：“mr。孙，我是您的专职秘书，就在您的办公室外面办公，如果有任何需要，请您随时吩咐。” “ok，你去忙吧”，孙子明挥了挥手，让这极漂亮的日本姑娘出去。 见这位面容娇好、身材高挑窈窕的日本姑娘转身时，眼睛里有隐隐兴奋之色，孙子明突然想起来，当初藤原纪香的眼神。环球公司不缺美国姑娘，特意从日本挑一个过来？妈的，日本人为了利益，还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哪是给自己配秘书，分明是送自己个玩物！ 正文 第587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十一） 孙子明毫无预兆地搬进了环球公司办公，而且坐的办公室是原来的总裁室，一时间闹得整个好莱坞沸沸扬扬。各路媒体围堵在环球广场和他在好莱坞的庄园门口，可惜孙子明没有给记者任何采访机会，哪怕是espn的记者也没给面子，每天上下班都坐在车里，防弹加长版的凯抽拉克车直接开到家门口或是公司门口。 看着楼下已经蹲守三天的大批记者，从日本过来核算资产的木村大男，放下了手里的百叶窗，不禁赞叹道：“伸之学长，如果环球还没有退市，我们的股票会大涨了！” 伸之微微一笑，递了杯茶给自己的学弟，也感叹道：“大男，想起了松下六七十年代的辉煌吧？我记得，当初我们同学去松下应聘，笔试通过了的手舞足蹈，没通过的垂头丧气。现在的光影公司，如果也公开招聘的话，也会上演那样的奇迹！” “是啊，我们班上三十五名同学，有二十个去了应聘，考上的只有八个人，我们可是早稻田！现在想想，当初真的没必要进大公司。我记得您毕业时被三井拒绝，后来进了家小公司，现在的成就还不是比我们都高？啧啧，现在松下，社长大人的薪水都没您的高。” 木村大男闲聊式的词锋，让伸之微微一笑，浑不在意他的失礼。职场就是这样，一个好职位，十几个竞争对手盯着。有时候，伸之很佩服光影式的管理，福利待遇尽量高，机构、人员尽量精简，让员工们累得象条狗，根本没有精力想工作以外的东西。 “大男，核算资产的事拜托了，孙桑可不是有耐心的人。如果《非常小特务》上映之前，还没有结果，后果会怎么样，可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木村看了眼关上了的百叶窗，正色道：“伸之学长，我尽量加快，一定会在孙桑新片上映之前有结果。” “嗯，那你忙吧”，伸之恢复了总裁的派头，示意木村可以告辞了。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记者采访不到孙子明，乔治和蒋鹏顾左右而言他，环球的新闻发言人也支吾其词。但是，双方频繁的接触，还让记者拍到日方与光影的谈判画面，更引发新闻评论员、各路人士的猜想。 ‘最大的可能性是两家想合作，环球有雄厚的电视节目制作能力，却没电视台；光影有espn，但节目制作能力偏弱，双方合作可谓是各取所需。’ 那个华裔小子过去，是在替日本人撑场子，让那日本猴子在谈判期间，有底气推行日式企业管理。 至于双方投资电影，大家都不看好。china明从不失手，不失手就意味着包赚不亏，傻子才会把本该放进自己钱包里的美元，分给别人！china明是傻子吗？你还不如说上帝是傻子！哦，上帝啊，我不该拿您打比喻。 …… “boss，《尖峰时刻2》首周5107万。” “boss，《尖峰时刻2》次周4258万。” …… “boss，《尖峰时刻2》这周1108万。鹏说，下个星期会陆续下画了，最后总票房预计为2。08亿美元。” 孙子明抬了下头，把桌上的剧本推过去，“哦，下班后打电话给乔·舒马赫，我想和他谈谈。” “ok”，道格拉斯连忙用小本子记下来，见孙子明没有其他的吩咐，抱走了桌上淘汰掉的剧本。孙子明靠坐在沙发上，揉着酸涩的眼睛，这日子不好过啊，一个月了才淘到三部还不错的剧本。倒不是那些被淘汰的本子不好，实在是脑子里没印象，好莱坞人才太多了，有才华的编剧如过江之鲫。 就刚才道格拉斯抱出去的剧本，很多放在香港，连王胖子他们都编不出来。可要是在好莱坞拍成电影，孙子明真没那个勇气。投资数千万美元下去，如果收获几百万票房，打破了自己从不失手的名声，后果的严重性，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承担的。 哎，能入各个电影公司法眼的剧本，哪个不是极其优秀的，要不是制片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或是观众接受度不够，哪会落下个票房惨败啊？这不是在香港，而是人才云集的好莱坞！ 休息了一阵，孙子明神情自在、优哉游哉地去找伸之喝茶，门口的佐藤小姐连忙落后一步跟在他后面。（道格拉斯也连忙小跑着离开，去带领espn的记者进入环球公司，所有的谜底都将揭开，不管结局如何都是爆炸性新闻！） 《非常小特务》还有十来天就要上映了，自己要出席各种宣传活动，不可能不回答记者的提问。大家磨了个多月，如果松下还不给自己转让股份，那就怨不得老子翻脸不认人了！ 伸之也在等，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他在等桌上的电话响。通过一个多月的谈判，双方终于达成了合作意向：环球以五千万美元的价格，转让(444)%股份给那贪婪的混蛋，换取双方在电视、电影领域密切合作。当然，这些股份只会按阶段转让，达到了什么条件就支付多少，都落在了黑纸白字上。 现在东京应该开始辩论了，结果是注定的。只要那个注定的结果出来，环球这艘破船不要一年就会是艘新船，不要三年就会是艘结实的远洋大船。然后？然后就是重新复牌上市，总公司把投资的、送给那混蛋的，全部从美国人口袋里掏回来，还白捡一家前途无量的大型电影公司！ ‘咚咚，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伸之换上轻松的笑脸去开门，肯定是那小子来了。 “孙桑，等不及了吧？” 孙子明嘿嘿直笑，哪怕是在道格拉斯面前都要装风淡云清，在这老狐狸面前装沉稳却没用，人家吃过的盐都比自己吃过的米多。 “哪能真的心如止水啊？这可是十二亿美元，我拍了五年电影，到手的也没这么多啊！” 伸之领着孙子明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坐下，一阵皮革的响声中，伸出自己的手，自嘲道：“我活了快一个甲子，手还发抖呢！” 两人闲聊了两句，伸之玩笑道：“孙桑，你对佳代小姐没兴趣？她可是社长大人，亲自为您挑选的。” “伸之君，是不是你们日本企业，都喜欢用漂亮姑娘当秘书，生活、工作两不误啊？” 大家都是老熟人，伸之也不讳言，“孙桑，我们日本不比贵国。一亿多人挤在几个灾害频发的小岛上，生存的压力可想而知。” 孙子明去过多次日本了，深为了解日本的文化，话里全无调侃之色道：“所以才有《望乡》，对吗？” 伸之能听出孙子明没有讥讽之意，有点沉重地点了点头，幽幽道：“孙桑，也不怕你误会。在我心里，中日同文同种，如果要追溯源头，许多日本人身上都有华夏血统，我身上也有。在亚洲，我们可以合作，在鬼畜（日本人对白人的蔑称）的地盘上，我们也应该可以合作，我说的对吗？” 孙子明也正色地点头同意，人家给了十几亿美元的好处，可不是让自己白拿的。 “伸之君，我们与东宝就合作得很好。这个世界的潮流是合作与交流，地理、文化决定了东亚最后会走向融合。这个过程或许有曲折、反复，但历史潮流就是历史潮流，我们只有顺应潮流，才能不被历史抛弃。” 伸之脸上浮起笑意，这小子虽然够贪，但信誉还是相当不错的。 “孙桑，以后环球就靠你了，你可是公司的第一大个人股东。” “伸之君，我的信誉应该还可以吧？” 两人笑了起来，桌上的电话也终于响了，伸之急步上前抓起电话，恭敬地对答一阵，这才放下电话，向孙子明张开双臂，大笑道：“子明君，我们可以开创一个大场面了！”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孙子明也瞬间象喝醉了酒样，全身的血液涌上了脑袋，涨得脸色血红。菩萨保佑啊，老子终于咬了日本人一口，肥得满嘴流油啊！ 也幸好，孙子明早已是超级富豪，片刻的失态后，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大笑着与伸之拥抱。老子，终于把环球的制片权拿到手了！借着环球，老子拿到了在好莱坞里的话语权，亚洲的影视业霸主也将是老子的了！ 两人大笑一阵，伸之一改往日的儒雅，揽着孙子明的肩膀走出办公室，来到楼下的大办公室，向那些不知在忙什么的员工们大声宣布道：“各位，我很高兴地代表松下株式会社宣布，孙子明先生正式成为环球公司第一大个人股东、副董事长、常务副总裁。今后，环球公司的制片，由孙先生全权负责！” ‘yeah!’、‘bbravo！’ 企盼已久的好消息，让格子间里的人欢呼雀跃，也让其他在办公室里的人冲了出来，加入到狂欢的队伍，突然爆发的热情，快将天花板都掀掉！ 等大家欢呼了一阵，伸之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声道：“下面，请孙子明先生，给大家讲两句。”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掌声后，渐渐安静了下来，已经能自如地控制情绪的孙子明，也高兴地大声道：“我很荣幸加入有着近八十年历史的环球公司，也很高兴有机会与各位共事。在未来，光影集团将与环球携手同行，让我们共创一个辉煌的大时代！” …… “各位观众，下面播报最新的好莱坞大事件……” “各位观众，好莱坞地震了，……” “各位观众，日本人疯了！……” …… “上帝啊，今天是愚人节吗？五千万美元，能收购十几亿美元的资产？” “天哪，china明成为好莱坞最有权势的人了！” 等到了晚上，全美、全世界的电视台，都在报道这宗不可思议的交易。一时间，用5000万美元收购价值十数亿的资产，成为了全球热议的话题，各路专家学者开始登场，讨论本世纪末，什么最贵！ 正文 第588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十二） 不得不说，欧美的专家，只要敢上电视台辩论的，都有几把刷子。他们就凭着孙子明手里掌握的资源，加上环球的现状，将这项交易抽丝剥茧，分析得丝丝入扣。 环球是个庞然大物，却是个虚弱的空架子，已经陷入困境了。它们急需将自己的片库、电视节目制作能力，转化成赢利，但他们又绕不开美国的法律，不能获得电视台。当然，他们也可以与cbs、nbc、abc等电视台合作，但那种不对等的合作，无异是把自己送进了屠宰场。 china明不同，他有一家越来越出色的电视台，却没有丰富的节目来源。要知道，cbs、nbc它们是不可能给竞争对手提供节目的，其他由三大电视台（网）控制的地方性电视台、电影公司，也不会违背母公司的命令。至于他的光影电影公司，拍电影都拍不过来，哪有精力去拍电视剧？ 双方一合作，所有的障碍都没有了，环球可以绕开美国法律，变相拥有电视台资源。虽然也是控制在人家手里，但毕竟条件会等同于市场行情，而且那个控制人也是自己的股东，大家是一伙的。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china明变/态的电影才华，一个拍电影能拍出两个影视帝国的人，难道不值十几亿美元吗？环球虽然没落了，但底蕴还在，哪怕在china明的指导下，每年拍出五、六部全球票房过亿的电影，几年时间也就把那点代价赚回来了。china明自己都以每年两部的速度拍片，有了环球强大的制片能力，一年可能只生产五至六部电影吗？ 当然，china明也不亏，他的光影集团得到了环球的3200部电影的片库、强大的制片能力，除了能让光影集团快速发展，还得到了十数亿美元的资产。 ‘未来，人才决定了一个企业的成败！’——这就是专家们得出的结论。 而这次交易在好莱坞，也不亚于八级地震，一家是从不失手的新锐公司，一个是底蕴深厚的老牌巨头，这两家走到一起，就意味着好莱坞要重新洗牌了。 但让圈外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两家的联合，居然让另外的巨头们公开支持、双手鼓掌欢迎。他们这些巨头，最讨厌以caa、(z)ma、uta、gersh为首的几大经纪人公司。那帮吸血鬼，依靠手里的大导演、大明星，强力地压缩制片方的利润，而自己不承担任何风险。就如前年米高梅的《终极特警》，投资五千万美元，宣传费三千万，票房却只有一千万一百万美元；导演、演员合伙拿走三千万片酬，赚得盆满钵满，却把老迈的米高梅又往破产的深渊拉近了一步。 现在好了，china明入主环球，那华裔小子最拿手的，就是用小演员拍出超级大片。克里斯·斯威夫特、杰克·陈、发润·周、芷·利……这么多光影捧红的超级明星或是一线明星，都乐意接受低片酬高分成的模式，大家把利益统一在电影本身，而不是靠那些吸血鬼样的经纪人讨价还价！只要光影和环球，打败了由大家一手制造出来的‘明星制’那个恶魔，制片方的风险就会锐减。不会再有拍砸两三部大片，公司就面临破产的危险了，不会再有电影公司的总裁每天胆战心惊的事了。 除了施瓦辛格几个拿千万美元的超级巨星，连一线明星们都觉得光影的作法也不错，没看到克里斯·斯威夫特那黑小子，现在走路都象跳太空舞吗？别看他以一线明星的身份，还拿着最低的二十万片酬，但他投资分红加票房分成，《尖峰时刻2》最少能拿到七八百万的收入，这可是汤姆·克鲁斯那种超级偶像能拿的片酬了！ 不对，光影拍完跟他签的三部曲，他的片酬可以从十万飚到了二百万，那七八百万完全是光影公司人性化的制度，给那黑小子带来的财富！ 克里斯那黑小子可不怎么会说话，只要上电视节目，张嘴必说‘光影公司是最好的，我们boss是个大好人！我要是在其他公司，肯定是二十万的片酬拍完三部，然后才能拿高片酬。’ ‘对，我们boss经常说，钱是大家赚的，理应由大家来分享！’ ‘不，我最讨厌caa、(z)ma他们，那些吸血鬼为了自己的利益，让明星们拿走太多的片酬，而造成制作经费不够，拍出一大堆大烂片。兄弟，我们是演员，靠的是名气。如果我们拍砸两部片子，还有人请我们吗？我宁愿拿少一点，将自己的利益与电影质量捆在一起，有钱大家赚，风险大家担！’ 当然光影公司也有会说话的，比如程龙，他就不直接批评caa、(z)ma，反而强调要公平，他不说巨星们富得可以穷奢极欲，反而强调要让一般的演员也能过上体面的生活。 “对，凡事要有个合适的度。就象克里斯拿了七百二十万，但剧组其他演员，也按贡献有几万十几万的收入。电影离不开明星，也离不开那些配角，只有大家的努力，才能拍出好电影，大家才都有钱赚！” 而更石破天惊的一幕，来自于nba公牛对凯尔特人比赛时，那位著名的体育记者泰勒·伊丽莎白对china明的采访。 “对，光影和环球在未来，不会考虑使用片酬过高的超级明星。大家要知道，很多时候是电影成就了演员，而只有很少机会，是演员成就了电影。这样的演员，与我合作过或是即将合作的，只有发·润周、摩根、还有汤姆·汉克斯等区区几人，他们都可以接受适当的片酬投资电影票房分成的模式，别人为什么不行？” “呵呵，我的票房就是信心。我的电影可捧红了不少演员，他们不也与我们公司续约？这就说明，大家都认可了我们的制度，觉得这是最公平的。” 泰勒·伊丽莎白好不容易逮住采访**oss的机会，肯定要充分利用，“明，有没有打算联合其他电影公司，制定出一项对大家都公平的行业规则？” 正在到处宣传影片《非常小特务》的孙子明，毫不在意再度成为话题人物，当着上万名球迷和数百万电视观众道：“yes，我正在试图联络其他公司，准备找个机会，大家坐下来协商一下。我们作为制片商，到底可以承受多高的片酬，承担多大的制片风险？主角应该拿多少钱，主要配角拿多少，次要配角拿多少？这些都要有个标准，不能富的人可以有私人飞机，穷的人却连房租都付不起！” 泰勒高兴死了，要不是在热闹的球场里，自己肯定得跟boss大搞两场，连忙激动地追问道：“明，如果那些经纪公司、大明星们不同意呢？” 孙子明摆了摆手，象赶苍蝇一样，轻蔑道：“其他公司，我不知道，但我们光影和环球拍的每一部电影，当演员、导演的现金片酬超过影片预算30%，将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使用这些导演、演员，不管他多有名气！我们光影公司使用的演员，只要是主要配角，我们可以保证，哪怕是他们每年演一部电影，也能过上体面的生活！” 啊？现场的大部分球迷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对这个不太懂，只是觉得如果底层的演员象孙子明说的那样，连付房租都成问题，那么china明说的就是正确的。凡事要讲究公平，不能贫富太悬殊了，再小的演员也要保障他的生活，否则联邦政府干嘛要征收物产税、个人所得税、遗产税……？ 可是看球赛的可不止那些不懂的人，还有好莱坞的人，还有各阶层关心、了解好莱坞的人，孙子明这些话经espn一播出，可谓是一言激起千层浪！ 正文 第589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十三） 不得不说，孙子明在nba球员圈子里的影响力很大，球赛完了，迈克尔首先站出来支持他。 “yes，虽然明现在不是球队成员了，但他说的是对的。我们球队成绩为什么这么好？我的年薪才420万（这是真的，这位大神九二年才拿三百二十万年薪，三千多万是第二个三连冠时期），这还是联盟提高了工资帽后的，而我们的替补最低都能拿到三十万。如果我也象好莱坞的大明星样，要求上千万的年薪，皮蓬他们还会留在球队？打替补的兄弟们还要不要生活？兄弟，超级明星也不可能一个人打球，他需要队友的支持才能赢球！” 旁边的皮蓬插了句嘴，“迈克尔，你错了。我们的替补是六十万，他们还有我们兄弟给的代言费，只有你一个人没要！” “对对，我忘记了那只黄皮猴子兄弟。大家别误会，china明叫我们作黑鬼的，这只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昵称！” 迈克尔说完，揽过皮蓬的大脑袋亲了下，得意洋洋道：“这就是china明说的，‘无兄弟不篮球，比赛是五个人的’！明，我支持你，记得我们退役后，帮我们拍记录片。我们公牛队会是王朝球队，成为nba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球队！” espn的nba采访历来是直播的，迈克尔他们的得意洋洋，也让刚结束比赛的巴克力他们来捧场。 “那混蛋走狗/屎运，交了个大方朋友，他们公牛队有的是钱，光汉华电子的代言都每年三百万，那是给他们全体球员的！兄弟，我怎么那么命苦呢，要是china明那只黄皮猴子，当初买的是太阳队股份，我们的替补也会有那么高的收入！” 旁边的记者立即反驳道：“巴克力，你不应该这么说china明。他提议建立的球员保障基金会，让你们免除了退役后的担忧！” 巴克利瞪大了眼睛，反驳道：“所以我才叫他黄皮猴子，允许他叫伟大的查尔斯爵士作黑鬼啊？什么？我当然支持china明，就象迈克尔那混蛋说的，大家都出了力，凭什么你拿上千万，别人拿几千？**，几千块还不够那些超级明星在拉斯维加斯打场牌！” nba球员有几个脑子好使的，有了两个这样的巨星领头；加上孙子明提议建立的球员保障基金会，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好处；还有眼红超级明星们的高昂片酬，大家纷纷谴责超级明星们的贪婪，让好莱坞底层的演员连房租都支付不起。 nba联盟的人开了火，棒球、橄榄球、冰球的运动员自然也跟着上，‘民不患寡而患不均’在哪都一样。想想，四大联盟最顶级的球员，年薪也不过是三四百万，施瓦辛格炫耀下肌肉就能拿一千五百万片酬，谁不羡慕妒忌恨啊？ 这里得提到美国人的爱好了，他们最喜欢的不是电影，而是体育！孙子明无意中把四大联盟的球星，对好莱坞顶级明星们超高片酬的羡慕妒忌恨一挑起来，在他们的巨大影响力下，美国体育界的评论一边倒了。 再加上，电影公司都分属各大传媒集团，或是与传媒集团有着扯不开的关系。他们早就烦透了那些经纪公司，利用他们掌握的资源，压迫电影公司接受高片酬、却要承担所有的投资风险。现在有人挑了头，体育明星又一边倒，那就所有媒体都来落井下石吧。 超级明星是大家的摇钱树，还是要保护的，那经纪公司就是替死鬼，大家可劲地挖黑材料。几乎是一夜间，所有的电视、报纸都对经纪公司口诛笔伐，认为好莱坞的经纪公司是不折不扣的吸血鬼！ “我们看到一组数据，nba联盟经纪人对球员的薪水抽成，最高不能超过4%，而好莱坞caa、(z)ma的是10%。对，是10%！” “对，施瓦辛格片酬一千五百万，要辛苦地拍一年，还要冒着生命危险，而经纪人打几个电话，动动嘴皮子，就轻轻松松拿到了一百五十万！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个经纪人居然能签十几个明星，上帝啊，他们赚得比超级明星还多！” 电视主持人也邀请到专家来详细地分析，为什么好莱坞的经纪公司不愿意接受光影的作法？ “演员的片酬，经纪公司是可以直接抽成的。如果都象汤姆·克鲁斯夫妇样，拿低片酬、投资自己的电影（拿电影利润的分红），而分红和投资带来的利润，经纪公司是无权抽成的。所以，经纪公司不可能接受，他们旗下的演员，降低片酬拿电影利润分红！” “为什么？注意，这里是电影分红，而不是票房分成。这就意味着，电影赚了钱，大家都赚钱，电影亏了本，公司固然是最大的损失者，但所有的人也会利益受损！” “非常简单，光影公司拍电影，演员、导演、幕后工作人员拿多少电影分红，都是有现成的规定，无需经纪人谈判。经纪人既然不需要谈判，那些电影的分红就与他们无关，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主持人和专家七嘴八舌，将光影公司的利益分配制度分析得一清二楚，得出一个结论：这种制度是目前最公平的，大家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可是这个结论，都忽视了光影公司每一部影片都赚钱，而且是赚大钱；也忽略了孙子明本人不靠电影赚钱，他要的是影响力，为他们小团伙在大洋彼岸的产业，规避法制不健全可能带来的风险。 而且，当有新闻价值的东西炒完后，媒体又在李瑞他们的运作下，开始津津乐道地对比，超级明星们有了钱干什么？施瓦辛格、史泰隆他们有私人飞机、超级游艇，比他们有钱得多的china明有基金会。每年孙子明以及他创立的两个光影集团、汉华电子、远东银行等企业，资助中国贫困地区教育事业、资助中港学生交流，后来又资助中美青年、中韩青年交流。 不算不知道，媒体们各类学生（青年）交流基金、教育基金、华裔青年创业基金算了一下，每年总花费近五千万美元，这一下全美都哗然一片。 天哪，上帝啊，圣母玛丽娅，我们找到了世界上最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我们找到了世界上品德最高贵的人！ 就在一片热炒中，孙子明的影片宣传工作反而不必进行了。善良的、粗线条的美国人民，把观看《非常小特务》当成了支持慈善事业。即使孙子明一再在电视上强调，这是一部拍给十岁以下孩子看的影片，是自己送给朋友即将出生的孩子的礼物，成年人们照样买票去观看。 “明哥，首周票房6138万！我们要创造记录了！” “是嘛？” 孙子明扫了眼，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卢惠光，恨不得掐死李瑞那家伙。如果不是他在背后煸情爆料，自己大门口能被堵得结结实实，能逼得自己把电话都拨了吗？ 哎，算了，这混蛋也是为了工作，谁让自己人红是非多呢？ 孙子明叹了口气，开始为自己前些天的大嘴巴烦恼。找个话题炒作是没错，不炒哪有今天的高票房啊？只是，那些行业规则怎么办？ 有了自己这愣头青挑头，几大巨头纷纷主动与自己联络，好象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就等着把那些经纪公司踩死，让他们重新沦为大家的附庸。 妈的，别看那些王/八蛋现在这么拥护自己，等自己把好莱坞的经纪公司、巨星们得罪光了，他们就得跳出来摘桃子了。搞不好，他们还会跟那些经纪公司台下交易，让明星和导演们排斥光影。谁让自己公司树大招风，今年票房排行榜前十，自己公司占据前三名，《非常小特务》还预定了明年的前三。 兴奋过度的卢惠光，终于看到了孙子明的愁眉苦脸，不解地问道：“明哥，您愁什么？还担心那些行业规定？现在您的声望，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您也幸好不是美国公民，否则美国总统都让您当得了！” “你知道个屁！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吗？老子今天让他们捧得越高，改天就摔得越狠！” 不行，宁愿损失点票房和影响力，自己也得自污一把。神不是那么好当的，想当神的人，最后都要让人掘坟鞭尸的！ 什么资助中美、中韩学生交流？分明是从国内派人来美国学习电脑特效，再把美国的老师派到国内去教学生；从韩国派艺人去北平学习语言。 什么华裔青年创业基金？分明是风险投资基金，想从中发现金矿，借人家的才华发财！ 倒是资助内地贫困地区教育事业是真的，但也有功利色彩，那是为了自家的超市、电影院线、房地产在当地发展铺路。不过，这个不能说，这个得承认下来。事实上，大家做这个的时候，也确实有做慈善积阴德的想法。 孙子明花了两个小时，把那些让媒体吹得天花乱坠的东西澄清一番，这才又准备坑几大巨头一把。现在是光影成为巨头的最好机会，要是大意失荆州，菩萨都不会原谅自己！ “大鹏，让电视台给你做个专访，把我们光影的详细制度公布出来。再提议其他电影公司照章实行，对，我们公司撑得住不怕，我看他们怎么办？对，他们不是想把我们当枪使吗？那就他们也吐点血出来！不不，过犹不及，我们要见好就收！” 吩咐完了，孙子明又把自己的声明给卢惠光，“阿光，把这个送到espn去，让蒋鹏照章念，也给自家电视台赠点收视率！” 这次卢惠光脑袋好使，指了指大门口的人群，建议道：“明哥，你就站在大门口，当众宣布就是了。反正这是私人领地，未经许可，他们不敢进来的。” “对啊，让这帮混蛋搞糊涂了！” 孙子明这才叫齐了屋里的佣人，让他们守着大门上的小门，方便自己随时撤回来，这才到门口去澄清事实。 正文 第590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十四） 孙子明在卢惠光、男佣人甚至是黑人大妈玛丽的保护下，终于从大门上的小门里出来了，记者们一拥而上，他又赶紧退了回来。‘咣’的一声，小门又关上了。 “所有人退后，否则我们boss拒绝采访！” 玛丽粗着嗓门一吼，记者们这才规矩地站在，让孙子明觉得安全的距离外。 “大家好，本来我是准备去espn作专访的，但想到大家守在这也不容易，所以才取消了行程。好了，我先澄清一些事实，然后再回答大家的问题。” 冬天的阳光晒在大家身上挺暖和的，孙子明也乐呵呵地一、二、三、四、五，把那些所谓的慈善事业澄清事实。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刚开始还以为媒体朋友们在拿我开涮，也就没当回事。大家也知道，我现在除了要计划光影公司明年的电影拍摄，还兼着环球的制片副总裁。每天睁开眼就是剧本，闭上眼就睡觉，也没太留意媒体上的新闻报道，不知道事态已经偏离了事实的真相。在这里，我向大家道歉，我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高尚，就是一个普通人！” 记者：明，那教育基金是真的吗？ “这个是真的，我自己就是贫困地区出来的，这是我对曾经资助过我的人们，应有的回报。我觉得，这谈不上高尚，就象大家的亲人生活有困难了，我们必须去帮助他们。” 在美国，没有谁会嫌自己社会声望太高，只怕自己不够出名。前提你要诚实，在这个国度，不诚实的人是不会得到尊重的。china明一向的公众形象很好，他否认了那些事，而且是理由也很充分，那么那些报道就肯定不实。记者也不纠缠那些八卦式的报道，反而提出更八卦的问题。 记者：明，比弗利山庄的居民都喜欢私人飞机、超级游艇，为什么你不喜欢？ “他们会开，我不会。再说，我还年轻，正是奋斗的时候。说不定，等我到了四十岁的时候，连宇宙飞船都会学着开” 记者：明，你说你是个普通人。昨天我的孩子问我，那为什么你是超级富豪，而我不是？（哄堂大笑） “这个这个，我也很想问布什先生，为什么他可以当总统，而我只能当导演。真的，我觉得，最起码我比他更帅，更年轻！”（哄堂大笑） 记者：明，你说你是普通人，但我们却没发现你有普通人的爱好，反而是个标准的天才兼工作狂。哦，篮球和电影、音乐、赚钱除外。请问，除了这些外，你有哪些个人爱好？你可是大导演，竟然连绯闻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了！ “喝酒、饮茶、吹牛、吵架，至于你们说的绯闻，这个事关个人**，我不能回答你们。比弗利山庄就象四处透风的破房子，你们也象随时会变调的大喇叭，万一给我制造绯闻，传到我妻子耳朵里去了，那会给我惹大麻烦！” 能守在比弗利山庄的记者，都是娱乐记者多，但孙子明还是看到abc、nbc的标志，特意让他们提问题。主流媒体是不能得罪的，他们的新闻就代表着事实真相，哪怕是他们经常误导观众。 记者：明，你说要推动好莱坞变革。请问，那只是你宣传影片的需要，还是确实有这想法？ “对，我确实有这个想法，自从我接手环球电影公司的制片副总裁职务后，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好莱坞是靠电影赚钱的，电影才是我们的根本。为什么不能把大家的利益统一到电影本身上来，先把电影拍好，再来分配大家的利益？” 记者：那你有具体的想法，或是方案吗？ “就象你们在电视上分析的那样，我觉得光影的作法，目前来看应该是最公平的。如果没有人提出更公平的作法，我会让光影公司继续坚持，直到有人拿出更公平的作法。” 记者：你说，你会联络其他电影公司的人，大家坐下来协商。请问，已经有进展了吗？ “呵呵，联络倒是联络了，大家也有兴趣谈一谈，但这要看时间。现在只是年末，大家都在忙明年的拍摄计划，可能还要过段时间，等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就能坐下来商量。” 记者：明，这意味着你们制片商，将集体封杀超级明星吗？ 妈/的，这记者也太狠了，孙子明只好再次解释道：“不，我没有那个权力！我只能说，我们光影和环球公司，接受不了过高的片酬，也接受不了太大的风险。大家也知道，一部电影，当它的制作费不足预算的一半时，万一票房失败，带来的后果是极严重的。” 记者继续追问：比如呢？ 孙子明想了想，正好借机宣传一下《侏罗纪公园》，“比如我刚拍完的《侏罗纪公园》，如果请两个超级明星，预算将超过一亿两千万，加上几千万的宣传费用，将达到一亿七千万。如果票房失败，北美洲达不到两亿的票房，海外票房又不理想，我们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公司将出现巨额亏损，甚至是倒闭。” 这里的算数明显错误，记者立即指出来，“明，你的公司亏损一两亿，根本不会有财务危机。” “no，你问这个问题，只能证明你愚蠢！你最好是去米高梅公司，采访一下查理德先生，如果他的公司一次性亏损一亿五千万美元，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我就不相信，你们abc不要给你们发薪水，不用给税务局交税的？公司运营是需要成本的，哪怕是一滴水，都要花美元去买的。” abc的记者还想纠缠，旁边有娱乐记者代孙子明回答道：“boy，你知道电影公司是怎么回事吗？电影公司只能拿到53%左右的票房分成，还要支付7-10%的发行费用、影片的宣传费用、其他影片的亏损、税收、公司日常开支等等。明的公司不拍亏损的影片，不代表其他公司也能这样。” “就是！哪怕是福克斯这样财务良好的公司，一次性亏损两亿美元，也会陷入困境的！” 花了近一个小时，孙子明终于把记者们应付走了，可蒋鹏的的采访才刚刚开始。 正文 第591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十五) 洛杉矶常年阳光明媚，即使是冬天也时常气温在二十度以上，但今天一早就下起了冻雨。连绵不绝的雨点夹杂着漫天飞舞的小雪花，带来了寒冷，也将整个洛杉矶城笼罩在一片灰蒙蒙里。 原加州电视台已经成了光影集团总部、espn电视台，蒋鹏在一号演播厅里正准备接受记者的专访，突然听到孙子明在比弗利山庄的个人声明和澄清事实，立即让手下们插播其他节目，跑到办公室与乔治一起商量起了对策。 让孙子明成为话题人物、爆他的料，是为了扩大他在好莱坞的影响力，顺带宣传影片，也是经过他本人允许的。四大体育联盟的力挺，其他巨头的响应，以及媒体们的热炒，这些都是乔治和蒋鹏预见到了的。只是他俩都没想到，孙子明这么快会站出来澄清事实，将他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boss怎么能这样？一点都不按计划来，我们得少赚多少钱？少多少收视率？如果espn能全程报道好莱坞的谈判，我们会压倒abc、nbc他们，成为全美国娱乐电视台的no。1……” 乔治的暴怒，让蒋鹏也深有感触，要不是明哥提前了计划，好莱坞的主导权就会到光影手里。光影电影公司如果能主导各个协会的谈判，声势就能突然压倒其他巨头，一举成为名副其实的巨头公司，与派拉蒙、福克斯他们平起平坐，就能参与黄金档期的瓜分，而不是单靠影片的质量取胜！能参与黄金档期的谈判，就能打开发行市场，为其他的影片做发行，赚到那票房7-10%的票房分成……。 不过，蒋鹏又能猜到孙子明的想法，事情确实有点失控了。万一其他电视台挖出那些不实的报道，孙子明又没能及时澄清，个人形象会一落千丈。美国是个包容的国家，可以容忍各种主张，但它有个原则：任何人都必须诚实。 “诚实总是上策”（honestyisal(z)aysthebestpolicy）是全体美国人遵循的格言，此话源自莎士比亚戏剧，其后半句是：“如果我丧失了我的名誉，也就丧失了我自己。” 一个人可以失去财富、失去职业、失去机会，但万万不可失去信誉，这二字是美国社会的立足之根本。 乔治的暴怒，是因为明哥打乱了计划，没有让光影集团得到最大的利益，还因为光影是不承担这种失去诚信的道德风险的。明哥提前澄清事实，是因为承担了全部的道德风险。站在各自的立场考虑，蒋鹏都理解各自的难处。 蒋鹏挥退了助理，自己去茶水间倒了杯咖啡，等乔治平静了一点才递给他，低声提醒道：“乔治，boss也许有他的难处。他是一个在**社会里长大的，看过被人当成神的人，转瞬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乔治，他可以失去一切，但万万不可失去信誉，那是他在美国的立足之本！” 蒋鹏的开解，反而让乔治的怒气又上来了，瞪着他一字一句道：“no，这些都不是他干的，他只要保持一段时间的沉默！” 蒋鹏可不是在基督教氛围里长大的，他习惯了把人心往坏处想。现在的光影不比以前，家大业大，骨干成员都会受到大家的关注。整个计划是李瑞在推动，万一哪天他泄漏了出去，不可避免地会成为明哥的污点。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蒋鹏不太相信现在忠心耿耿的李瑞，在面对他难以拒绝的诱惑面前，也能保持他的忠诚。 两人还在低声争执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孙子明在电话里解释道：“乔治，我们集团发展得够快了，需要深淀两三年。我们在好莱坞，也已经拿到了应该有的话语权，不能再要求得更多。大鹏，按计划去做专访，我们只提出自己的建议，放弃联络各方谈判的主导地位。听我说，我们已经争取了声势，但自己本身的实力不够，不足以去主导整个谈判，这个急不得。乔治，我们已经是大赢家了，不要再纠结最后那点好处，ok？” 孙子明的电话挂了后，乔治的热情让他浇灭了，沉默了良久颓然道：“boss是对的，如果我们来作主导，会让谈判陷入争吵的泥潭。鹏，去做专访吧，按boss的命令，只提出我们的建议。” …… 蒋鹏的专访很成功，当天晚上在espn播出后，赢得了广泛的认同。自孙子明在香港推行的制度，实质上是在限制明星们的超高片酬，降低制片成本，又将明星和投资商的收益，切出一块来补偿给低收入的演员、幕后技术人员等等。 利益受损的是明星和投资商、经纪人，但投资商得到的却是风险的降低。一部好莱坞电影投资数千万美元，明星能拿走过半的制作费，片酬一旦降低或是折入投资，制片方就有充足的经费，将电影制作得更为精良，提高收获高票房的可能性。这一点，投资商看得清，也愿意付出这个代价。少赚一点没有问题，关键是要有钱赚，不会动不动就亏得吐血。 一线明星们也乐于接受，限制片酬对他们的影响不大，就如摩根·弗里曼、妮可·基德曼他们，他们的片酬不过才一两百万，即使是全部拿现金，对于影片的整个预算也没有多大的影响。而且，如果他们觉得这是部好片，有可能票房大卖，他们还能选择将片酬折入投资，分享影片成功后的利润。就象摩根，他就一直在懊恼，出演《肖申克》的时候，没有将片酬折入投资，否则他最少能赚七百万，而不是影片成功后，拿两百万的奖金！ 至于二线、三线明星、小演员之类的，他们才不在乎呢。许多演员即使演配角，片酬也才不到十万美元，这些事关他们什么事？当然，蒋鹏在电视里的专访，也让他们对光影心生向往，《肖申克》的成功，可是让主要配角们也拿到了奖金，多至上百万，最少的也有几十万啊！ 一分析下来，整个方案利益受损最大的，是那些片酬上千万、还要拿票房分成的超级明星、拿演员片酬、票房分成10%抽成的经纪公司。而这些超级明星，又是各大电影公司的摇钱树，又爱又恨的摇钱树。超级大片由他们来演，票房成功，公司赚得盆满钵满，票房失败，公司亏得一塌糊涂。 超级明星啊，如果将片酬、票房分成折成投资，赚了还好，亏了就等于自己白干了。不是每一部超级大片都会赚钱的，从机率来看，成功与失败的机会是一半的。自己冒了风险，收益却没有增加，傻子才会干呢？就象施瓦辛格、尚格云顿他们，片酬加分成，每部电影稳稳当当拿两千多万。要是拿一半片酬加投资，成功了，也不过两三千万；失败了，除了那一半的现金片酬外，一美元都拿不到！ 经纪人公司更是气得想吐血，一半的片酬抽成才多少？那一半的片酬折成了投资，赚了是明星自己的，自己才有收益，亏了呢？自己的收入不等于锐减？ 蒋鹏的专访，为espn赚到了超高的收视率，也得到了各大电影公司的赞同，纷纷表态支持。 …… “我支持china明的作法，大家要风险共担”----派拉蒙 “演员现金酬劳，不能超过影片预算30%，我当然支持”---福克斯 “这个要谈判，我个人很支持china明。我们哥伦比亚也准备与光影谈一谈，如果china明答应与我们合作，我们立即通过他的提议。”----哥伦比亚 “老兄，china明是我们环球的副董事长兼常务副总裁，我们董事长兼总裁伸之先生说了，他才是我们公司的灵魂。”---环球 “对，我们明年将与光影合作《永远的蝙蝠侠》，投资一亿五千万美元，演员现金酬劳将不得超过三千万美元！”---华纳 “我刚刚接手米高梅，对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不过这么多人支持china明，肯定有其合理性。”---米高梅 几大巨头公司的表达，让超级明星们和经纪公司急了，可他们对巨头们有影响力，却对光影公司毫无办法。他们的影片，正在使用或是即将使用的超级明星，只有两个：汤姆·汉克斯、汤姆·克鲁斯。 克鲁斯已经与caa取消了合约，自己与孙子明谈判，拿到了五部电影的合约：片酬从800万起，每部递增20%，拿一半现金片酬，另一半片酬折成影片投资。 汉克斯呢？他与孙子明合作不在乎赚钱，在乎的是他的导演才华，想突破自己的演技，去拿那个小金人。他为了与孙子明合作，不惜绕过caa主动降低片酬，只拿八百万，而且答应一半片酬折成投资。 更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现在正在全美热映的《非常小特务》，这部号称儿童影片的电影，没有一个超级明星，却票房在节节攀升。靠的是什么？无比惊险的画面、炫酷的特效，异想天开的想法、笑料百出的情节。 就如影评人说的那样，光影公司的电影总是创意十足，他们不需要超级明星，只要靠china明的天才脑袋就可以了。 也象电视台里的脱口秀的千年老二，大卫那大嘴巴所言，‘《非常小特务》或许可以载入历史，未来的电影或许是电脑特效的天下，明星们的作用会极大的削弱。完全不可思议，在那些精彩的画面里，将安东尼奥·班德拉斯换成汤姆·汉克斯，对影片的精彩程度、票房将没有一点影响。在未来，演员会成为导演手里的工具，只是一件工具而已。我不得不承认，我那华裔朋友他又成功了，他再次将演员当成道具，给我们拍了部完全由导演主导的精彩影片。” 大卫那大嘴巴说中了，《非常小特务》的成功，让各大巨头看到了电脑特效在影片中的巨大作用，而且正在极大削弱超级明星们的作用。所以，他们终于避开了大家的注意，躲到了圣加布里埃尔山里一家私人会所里，开始商量如何控制越来越高昂的演员片酬问题。 这一次，在大家的主动要求下，孙子明向各大电影公司的当家人，详细地阐述自己的看法。 “……演员只是导演的道具，只有伟大的演员才能让电影的价值得到再次提升，而超级明星不一定是伟大的演员。未来的电影是特效的天下，最起码观众没看腻之前，是这样的！既然是这样，我们凭什么冒着巨大的风险，给他们那么高昂的片酬？” “明，你来组织这次谈判吧？你的建议，由你来组织，才符合情理。” 这可不行，得罪人的事我来，好处归你们。光影可没那个能耐，现在去当好莱坞的霸主！再说，电影公司始终是要靠电影说话的，两家电影公司明年的制片计划；导演、演员的挑选一大堆的事，自己哪有那个精力跟这帮人扯淡啊？何况，这帮王/八蛋哪个不是人精啊？自己德不高、望不重，十有**会让他们拉入谈判的泥潭，让自己无法好好拍片子，压一压光影的发展速度。 “no，我们光影和环球不会来主导与经纪公司、超级明星们的谈判。我们不需要通过这样的协议，因为我们本来就是这个协议的执行者，经纪公司也与我们没什么关系！先生们，权利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我们掌握了好莱坞的制片权，为什么要屈服在caa他们的压榨之下？再次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环球的伸之先生，他将与鹏作为我们环球与光影的代表，参与整个谈判。你们的决议，我们会执行，并且保证只会执行的更严格。” 伸之？几个或肥或瘦的白人打量了下伸之，这只看起来和蔼的日本老猴子，可是个狠角色，环球六百多员工，让他裁得不到一百了。 正文 第592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十六） 剧本是一剧之本，为拍摄电影奠定了基础，但它还不能直接用来进行拍摄。导演要根据剧本内容和自己的总体构思，画成分镜头剧本将文字变成一张张简略的图画，充当转换成立体视听形象的中间媒介，把握片子的节奏和风格等。 在好莱坞，制片人找到好的剧本后，推荐给电影公司。得到电影公司的获准后，制片人再去找导演、演员、投资商，以剧本为纽带把大家捏成了一个团队，将电影拍出来。 在整个过程中，导演画出的分镜头剧本非常重要，因为它不但是整个影片的基调，导演本人也得靠这个去说服制片人和电影公司，拿到执导影片的机会。 审核导演们的分镜头剧本，这是一个非常累人的活，也是个非常考验人水平的活。因为要将那些文字、图画，在脑子里转变成立体视听形象，稍有失误就把好片当成了烂片，也有可能把烂片当成了好片。 因而，在好莱坞电影公司里，负责审核剧本、分镜头的剧本审核委员会，是个相当有分量的部门。它一般有七个成员，年薪都是数十万美元起，成员们也有着业内公认的高水平。上次伸之改组公司，大幅度精简员工，连剩下的六个副总裁都辞退了五个，剧本审核委员会都没动。 可是，正当孙子明在espn电视直播里，再次横扫没多少人知道金马奖时，他那条忠实的dog（道格拉斯）拿着份传真去了剧本审核委员会，非常诚恳地向大家道歉。 “真对不起各位，按总裁室的要求，我们部门的经费预算，不足以聘请七位vp（剧本分析师）！” “(z)hat” “(z)hy” 在道格的道歉声中，环球剧本审核委员会七个成员，在他诚恳的‘部门预算不够’的解释下，让孙子明辞退了四个。 一个公司，半个月之内，从六百余人变成了八十九人，现在居然连剧本审核委员会的人都开始辞退。一时间，环球剩下的那点刚为逃过一劫的人，个个都惶恐不安，绝大部分人已经开始与外公司联系，准备给自己留条后路。 正当环球剩下的员工绝望时，刚从台湾拿了最佳导演的孙子明，春风满面地出现了。 今年的金马奖延迟到了年底才颁奖，自己这一趟辛苦啊，领完奖、参加完酒会，连夜回香港给大家开会、分红、发红包。香港忙完了，又立即飞回洛杉矶，一样的程序再来一遍；再飞到波士顿，按这程序再再来一遍，紧接着飞纽约，按这程序再再再来一遍。要不是，忙的都是好事，自己还真有点吃不消了！ “大家好，哇，看样子假期过得不错啊”，孙子明乐呵呵地跟员工们打着招呼，穿过空荡荡的大办公室，准备去制片部找人敲定今年的计划。 突然，格子间里走出个大胆的员工拦住了他，“副董事长先生，您能告诉我，公司还想辞退多少人吗？”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的人都从格子间里站了起来，都眼睛盯着孙子明。那只狠毒的日本老猴子，大家没胆量去质问，但china明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如果不是他过来，那只日本老猴子，绝对不敢这样随便辞退人！ 妈的，我就辞了四个人，伸之那老家伙辞了五百多人，这混蛋不敢去问他，却来拦我？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心里开始冒火的孙子明，又不能发火。 “哦，伸之先生的精简计划完成了。今后除非有人不胜任他的职务，公司不会再辞退员工了。” 可能是孙子明每天笑眯眯的，也可能是这大胆的白人青年吃错了药，依然不放他离开，继续追问道：“尊敬的副董事长先生，您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孙子明还没开口，他身后的道格拉斯开始黑脸了，“boy，boss有必要给你解释吗？光影的正式员工只有四十二个，去年赢利三点五亿美元，这还不包括未来的版税、海外票房分成之类的后续收入。你们六百零三人，却亏损两点一亿美元，难道你不觉得羞愧吗？” “**!是我们不努力吗？……” 道格拉斯的话是没有问题，但不是这种场合说的。他这一挑畔，大家都不干了，开始七嘴八舌地反驳。见大家开始群情鼎沸，作为他的主人，孙子明只好来替他擦屁股。 “stop!”孙子明阻止住这白人小伙子的愤怒，也阻止住其他人的同仇敌忾，转身向着剩下的员工们，举起三根手指头，大声道：“三分钟，给我三分钟时间解释。” 见孙子明给大家解释，大家才把嘴里反驳的话咽了回去，现在公司里人人自危，也只有大好人china明才能保住大家的饭碗。 见大家静了下来，孙子明这才解释道：“公司这几年的状况，大家也看到了，如果不大规模裁员，最后将破产。这不是吓你们的，总公司不会再拨钱过来了，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实话给大家说吧，这次辞退员工的遣散费，都是公司从银行贷款的。今年，公司将独立投资五部影片，如果再不能扭亏增盈，伸之先生将回日本。各位，他的压力比你们更大！你们不在环球，还可以另外找工作，他离开了环球，将意味着职业生涯的结束。” 解释到这里，孙子明拍了拍巴掌，大声道：“我只能这么给各位解释，如果大家有信心，请认真地完成你们的工作。光影公司去年奖金最少的，也拿到了十万美元，等到一年后，我希望你们也能象他们那样。如果大家对公司没信心，我也不勉强，财务部在三楼。boy，你可以让开了！” 孙子明凌厉的眼神扫过去，白人小伙子下意识的让开了，可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制片部，转身往电梯间走去，“道格，让制片部的人，还有剧本审核委员会的人来见我。” “yes，sir” 几分钟后，孙子明坐在他奢华的办公室里，先接待剩下的三名负责审核剧本的手下，和蔼地叹气道：“哎，你们是不是有点不满啊？没关系，我很理解，但公司也是没办法了。美洲银行只答应给我们三亿美元的信用贷款，这还是我去担保的。明年要拍那么多影片，还要支付大家的薪水，不裁员是不可能的。” 三人心里舒服了点，也安心了点，现在经济不景气，要找年薪十五以上的职位，非常难啊。感谢了几句后，一位中年人壮起胆子道：“明，以后乔他们可以回来吗？” 孙子明轻轻地摇了摇头，“安德森，去年公司的行政成本达到了一点六亿多，这是日本人无法接受的。” “哎” 等道格拉斯帮三人倒完咖啡，孙子明也不再解释了，环球这么高的行政成本，别说是日本人，就是自己都无法接受。 “好了，我们来商量下，现在资金不够，《未来水世界》不能开拍，你们有什么建议？” 三人愣住了，他们历来只管审核剧本，哪会对制片提出建议啊？ 半晌，才有个家伙小声提醒道：“明，我们只负责剧本审核的。” “哦，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不好意思，可能时差还没倒过来。行，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是怎么办的？我在光影，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片子要是放弃了，那也太可惜了。” 三人有点惋惜地摇了摇头，他们哪有什么好办法？可是，这确实是部好片，看点、内涵都不缺，只是投资可能比较大。 “道格，把文森特经理他们叫进来。” “yes，sir” 一时间，三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坐在那等孙子明他们商量完。 文森特是个中年白人，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刚听孙子明说完，他就建议道：“boss，既然我们公司投资不了，光影应该没问题吧？” “不行，文森特，你也知道，我刚以五千万买了十几亿的资产，如果光影接手《未来水世界》，那会违反协议的。再说，电影没拍出来，鬼知道能赚还是亏？” 那倒也是，为了一个不确定的赚钱机会，而牵扯到十几亿的财富，确实有点不划算。 既然大家都没有办法，孙子明只好叹了口气，示意道格拉斯把剧本拿过来，递给负责审核剧本的安德森，惋惜道：“安德森，你和凯文·科斯特纳先生比较熟，你和他好好解释一下。要是他能等上两年，等我们资金宽裕了，一定投资这部影片。” “boss，凯文不会同意的，他为了这个剧本已经准备了一年。” 孙子明又拿过本子，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还了回去，叹气道：“哎，太可惜了。公司的状况太糟了，投资不起，也冒不起风险啊！” 大家也都看着《未来水世界》的剧本惋惜，这绝对是个优秀的剧本，拍得好会是部经典！但公司的财务太糟糕了，只能尽快扭亏增盈，否则薪水都无法保障了。哎，太可惜了！ 孙子明也跟着叹气，在投资计划上签字，“道格，把计划报到总裁室去吧，争取下个月开始拍《低俗小说》，公司已经耗不起了。” “yes，sir“，道格拉斯转身而去。 等道格拉斯走了，孙子明也按计划给大家下达任务，自己低价收购人家的股份，可是有附带条件的。孙子明不知《低俗小说》怎么跑到环球来了，但偷到光影去的龌龊事，他还是干不出来。不过，这样也挺好，可以让环球快速走出困境。 正文 第593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完） 《聪明笨伯》、《燃眉追击》、《现实的创痛》、《低俗小说》、《阿呆和阿瓜》、《时空特警》，伸之翻看着93年的拍摄投资计划，喝了口茶，才问道：“道格拉斯，你boss怎么没有把《未来水世界》列进去？” “伸之先生，是这样的”，道格拉斯详细地解释了遍，不禁让伸之哑然失笑。 总公司拒绝再投资，环球向美洲银行贷款，那都是为了遮掩耳目，给自己裁人找借口。自己明明向他解释了，难道子明君时差没倒过来？ 暗笑了几声，伸之还是把投资计划书签了字，“给你boss吧，他在办公室吗？” “在”，道格拉斯接过文件夹，连忙带路。 到了孙子明办公室，伸之等道格拉斯去了制片部，又让佐藤佳代出去了，才笑道：“子明君，我们不缺钱，您为什么不同意《未来水世界》的投资？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 呵呵，信你？那才是有鬼！ 孙子明伸了下手，示意伸之坐，自己也坐到沙发上，笑了几声，才解释道：“那个剧本确实好，不过，最好等上十年再拍。” “你的意思是？” 哎，合作伙伴还是要解释一下的，反正也是几句话的事。 “按剧本的设定，服装道具和场景都会做得很脏。虽然为了配合剧情，这么制作才够真实，但如果画面里的东西，都跟泡在泥潭里十几年，才捞出来的废铜破铁似的，观感上会让人非常不舒服。伸之君，现在的观众，喜欢看《终结者》那样的大场面、炫目的特效，这些在这部电影里可都没法表现。” 伸之这才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这剧本超前太多了？” “对，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呵呵，那就是疯子了。我们是商业公司，不赚钱的电影，我们可不会投资的。” 那就行了，对于孙子明的市场判断能力，伸之是深信不疑的。《未来水世界》投资预算一亿五千万，要不是制片部的人都说那剧本好，伸之也不会这么关注。现在子明君如此做作，估计有人要倒霉了！ 嗯，《未来水世界》上映的时候，公司能安排部不错的影片，去抢别人漏出来的票房了。 孙子明见伸之脸上有会意的笑容，不想讨论如何坑人，这老小子自从大权在握后，整个人都变了，扯开话题道：“伸之君，谈判的事，有结果了吗？” 伸之接过孙子明手里的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好笑道：“既舍不得不用那些超级明星，又想限制他们的片酬，你说能怎么样？这些美国人，什么事都喜欢谈判，简直是浪费时间！” 话也不能这么说，只有谈判，才能让多方的利益能得到保障。只是孙子明和伸之他们，做事都喜欢大气，只关注大局，不喜欢过于斤斤计较。 “子明君，我听说《007》和《虎胆龙威3》原本准备今年开拍，现在都停下来了。您这把火，烧得大家都难受了。” “切，想要降低成本和风险，又舍不得利益，这可能吗？要我说，大家团结一致，让那些超级明星两年接不到片约，保证他们主动降价！” 伸之哈哈大笑，调侃道：“美国式的民主啊，要是我们亚洲也这样，哪有四小龙？恐怕四小龙，都会变成印度那头大笨象了，就更别说贵国的飞速发展！” 俩人说笑几句，伸之才说起档期谈判的事来。电影院线安排档期，除了给那些出色的影片好档期，还会预留出一部分给巨头们，谁让他们控制了好莱坞呢？ “明年，环球是三部暑期档，二部圣诞档。子明君，这个就靠你来统筹安排了。” 嗯，不错，光影也拿到了相同的待遇！孙子明心里无比的舒坦，有了种当巨头的自豪感。以前光影是凭影片质量取胜，院线为了自身的利益，不得不给好档期。现在光影也有了资格上桌谈判，预留的档期，自然也要分老子一份。有了预留的档期，就可以顺利地发行非公司的影片，打几个电话就能分别人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江湖地位啊，什么叫江湖地位？坐地能分赃，这就是江湖地位！ “行，我来安排。” 说完正事，伸之压低声音道：“子明君，您一年的公务经费是一百二十万美元，我希望年底的时候，不要剩下太多。” “没问题”，孙子明会意地答应，千里为官，只为吃穿。伸之远渡重洋来美国，除了事业上的追求，肯定还有经济利益的诉求。他可不象大鹏样，拿着公司的股份，不在乎公务经费的多寡。 送走了伸之，孙子明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风景，楼下行人如织、细若蝼蚁。妈的，自己终于成为好莱坞新一代的巨头！ “boss，投资计划已经下完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正在体味上位者快感的孙子明，迅速回到正常状态，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前，找出自己写的外景地要求，“道格，环球的事，你不用过来了。《阿甘正传》的外景非常好，我很满意，你开始筹备剧组的事。还有，你安排人按这个要求，再找《杀手之王》的外景。我估计，等到七月份，《阿甘正传》就可以拍完，下一部电影的外景加建组，你只有六个月时间，明白吗？” 道格拉斯接过信笺纸，低声提醒道：“yes，sir。boss，您要不要安排人？现在环球的制片权，在我们手里，导演和监制都会听我们的。” 孙子明犹豫了下，还是摇头道：“先别急，等到环球出现赢利后，我们再安排人。” “ok，那我先走了。” “去吧” 道格拉斯拿着《杀手之王》外景地的要求走了，他现在成了孙子明最忠实的助手之一。如果把他名字里的拉斯去掉，他就是孙子明旁边的dog，这是得到环球上下公认的，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嘿嘿，《机灵小特务》票房已经过一亿三了，要是再能创造《home，alone》式的奇迹，自己得赚多少钱啊？最少二十万美元？道格拉斯开着自己的二手雪佛兰，穿行在洛杉矶的大街上，心里就象车窗外的太阳一样明媚。 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自己宣布了制片部裁员，他们都把老子当成了boss的dog。那又怎么样？多少人想当boss的dog，还没那个机会呢！就象那个日本妞，从大老远的日本跑过来，天天守在boss办公室外面，还不是想当boss的小母狗？ 哦，不能这么说，万一她成了boss的宠物狗，自己就要对她尊重一点。 正文 第594章 好莱坞的江湖地位（完） 《聪明笨伯》、《燃眉追击》、《现实的创痛》、《低俗小说》、《阿呆和阿瓜》、《时空特警》，伸之翻看着93年的拍摄投资计划，喝了口茶，才问道：“道格拉斯，你boss怎么没有把《未来水世界》列进去？” “伸之先生，是这样的”，道格拉斯详细地解释了遍，不禁让伸之哑然失笑。 总公司拒绝再投资，环球向美洲银行贷款，那都是为了遮掩耳目，给自己裁人找借口。自己明明向他解释了，难道子明君时差没倒过来？ 暗笑了几声，伸之还是把投资计划书签了字，“给你boss吧，他在办公室吗？” “在”，道格拉斯接过文件夹，连忙带路。 到了孙子明办公室，伸之等道格拉斯去了制片部，又让佐藤佳代出去了，才笑道：“子明君，我们不缺钱，您为什么不同意《未来水世界》的投资？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 呵呵，信你？那才是有鬼！ 孙子明伸了下手，示意伸之坐，自己也坐到沙发上，笑了几声，才解释道：“那个剧本确实好，不过，最好等上十年再拍。” “你的意思是？” 哎，合作伙伴还是要解释一下的，反正也是几句话的事。 “按剧本的设定，服装道具和场景都会做得很脏。虽然为了配合剧情，这么制作才够真实，但如果画面里的东西，都跟泡在泥潭里十几年，才捞出来的废铜破铁似的，观感上会让人非常不舒服。伸之君，现在的观众，喜欢看《终结者》那样的大场面、炫目的特效，这些在这部电影里可都没法表现。” 伸之这才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这剧本超前太多了？” “对，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呵呵，那就是疯子了。我们是商业公司，不赚钱的电影，我们可不会投资的。” 那就行了，对于孙子明的市场判断能力，伸之是深信不疑的。《未来水世界》投资预算一亿五千万，要不是制片部的人都说那剧本好，伸之也不会这么关注。现在子明君如此做作，估计有人要倒霉了！ 嗯，《未来水世界》上映的时候，公司能安排部不错的影片，去抢别人漏出来的票房了。 孙子明见伸之脸上有会意的笑容，不想讨论如何坑人，这老小子自从大权在握后，整个人都变了，扯开话题道：“伸之君，谈判的事，有结果了吗？” 伸之接过孙子明手里的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好笑道：“既舍不得不用那些超级明星，又想限制他们的片酬，你说能怎么样？这些美国人，什么事都喜欢谈判，简直是浪费时间！” 话也不能这么说，只有谈判，才能让多方的利益能得到保障。只是孙子明和伸之他们，做事都喜欢大气，只关注大局，不喜欢过于斤斤计较。 “子明君，我听说《007》和《虎胆龙威3》原本准备今年开拍，现在都停下来了。您这把火，烧得大家都难受了。” “切，想要降低成本和风险，又舍不得利益，这可能吗？要我说，大家团结一致，让那些超级明星两年接不到片约，保证他们主动降价！” 伸之哈哈大笑，调侃道：“美国式的民主啊，要是我们亚洲也这样，哪有四小龙？恐怕四小龙，都会变成印度那头大笨象了，就更别说贵国的飞速发展！” 俩人说笑几句，伸之才说起档期谈判的事来。电影院线安排档期，除了给那些出色的影片好档期，还会预留出一部分给巨头们，谁让他们控制了好莱坞呢？ “明年，环球是三部暑期档，二部圣诞档。子明君，这个就靠你来统筹安排了。” 嗯，不错，光影也拿到了相同的待遇！孙子明心里无比的舒坦，有了种当巨头的自豪感。以前光影是凭影片质量取胜，院线为了自身的利益，不得不给好档期。现在光影也有了资格上桌谈判，预留的档期，自然也要分老子一份。有了预留的档期，就可以顺利地发行非公司的影片，打几个电话就能分别人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江湖地位啊，什么叫江湖地位？坐地能分赃，这就是江湖地位！ “行，我来安排。” 说完正事，伸之压低声音道：“子明君，您一年的公务经费是一百二十万美元，我希望年底的时候，不要剩下太多。” “没问题”，孙子明会意地答应，千里为官，只为吃穿。伸之远渡重洋来美国，除了事业上的追求，肯定还有经济利益的诉求。他可不象大鹏样，拿着公司的股份，不在乎公务经费的多寡。 送走了伸之，孙子明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风景，楼下行人如织、细若蝼蚁。妈的，自己终于成为好莱坞新一代的巨头！ “boss，投资计划已经下完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正在体味上位者快感的孙子明，迅速回到正常状态，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前，找出自己写的外景地要求，“道格，环球的事，你不用过来了。《阿甘正传》的外景非常好，我很满意，你开始筹备剧组的事。还有，你安排人按这个要求，再找《杀手之王》的外景。我估计，等到七月份，《阿甘正传》就可以拍完，下一部电影的外景加建组，你只有六个月时间，明白吗？” 道格拉斯接过信笺纸，低声提醒道：“yes，sir。boss，您要不要安排人？现在环球的制片权，在我们手里，导演和监制都会听我们的。” 孙子明犹豫了下，还是摇头道：“先别急，等到环球出现赢利后，我们再安排人。” “ok，那我先走了。” “去吧” 道格拉斯拿着《杀手之王》外景地的要求走了，他现在成了孙子明最忠实的助手之一。如果把他名字里的拉斯去掉，他就是孙子明旁边的dog，这是得到环球上下公认的，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嘿嘿，《机灵小特务》票房已经过一亿三了，要是再能创造《home，alone》式的奇迹，自己得赚多少钱啊？最少二十万美元？道格拉斯开着自己的二手雪佛兰，穿行在洛杉矶的大街上，心里就象车窗外的太阳一样明媚。 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自己宣布了制片部裁员，他们都把老子当成了boss的dog。那又怎么样？多少人想当boss的dog，还没那个机会呢！就象那个日本妞，从大老远的日本跑过来，天天守在boss办公室外面，还不是想当boss的小母狗？ 哦，不能这么说，万一她成了boss的宠物狗，自己就要对她尊重一点。 正文 第595章 日本嫔妃（上） 松下公司有句名言，‘企业要生存发展，要获得丰厚的利润，不仅仅要会吃市场，最重要的是懂得，怎样吃掉市场的人。’ 可以说，这家日本企业，为了获得最大限度的利润，除了专注于产品本身外，营销手段也是层出不穷。自从松下确定了，孙氏集团为他们的全面战略伙伴，孙子明就成了松下最尊贵的客人。 现在c-cube浮现了水面，而且展示出了强大的科研实力。松下与汉华谈成专利互换协议后，自然会得陇望蜀，还想着未来，能从c-cube那里获得更多的好处。松下不指望能得到孙子明的额外照顾，但有一个自己的人跟在他身边，最起码有新技术面世时，总能象这次样抢得先机。不会象这次样，让美国人抢了先手，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佐藤佳代就是松下公关部，从众多的求职人员、员工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还让她接受过短期的强化培训，以图能长期地跟在孙子明身边。 松下公司这些小算盘，孙子明从伸之的暗示里，能猜得**不离十。孙子明本人也不置褒贬这样的公关，商场里、官场上，比这更龌龊的事他都听过、见过，大家都是混生活而已。 再说胡卫国那里，还有求于日本人。用他的话来说，日本人对于成本与质量的控制，可谓是独步天下，比美国人强出几条街。现在双方合作的芯片厂，已经让胡卫国当成了培训学校，专门培训汉华集团的骨干力量。 …… 终于把所有要忙的事做完了，工作计划也安排下去了，孙子明把签完字的文件扔给佐藤佳代，自己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啊，舒服！佳代，我明天就走了，你继续守在外面？” 我？佐藤佳代愣了下，站在孙子明旁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孙桑除了是公司的副总裁，还是位非常优秀的大导演，他去拍电影了，自己怎么办？这两天，也就是那个白人走了，否则自己得还守在格子间里，每天闲得心里发慌。 见这姑娘愣住了，孙子明好笑地打量着她，每天玩还白领薪水不好吗？ 嗯，这姑娘确实很漂亮，难怪能让松下派过来。 佐藤佳代当然漂亮，二十岁的样子，近一米七的身高，看起来婷婷玉立。弹指可破的俏脸，虽然带着职业性的笑容，但是一笑起来就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漂亮中带了几分娇俏可爱。天鹅一样修长的脖子，高耸的胸脯在她的胸前，划出了一道美妙的曲线。她的腰很细，看起来盈盈一握，那种让人一手掌握的感觉，让她更加风姿绰约，更加曼妙撩人。 愣了一会，佐藤佳代鼓起勇气道：“孙桑，要不，我陪您去拍电影吧，我可以照顾您的生活的。” 照顾我的生活？孙子明听着佐藤佳代如黄莺的声音，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再看着她胸前的优美孤形，正随着她说话而微微起伏着的诱人样子，心中渐渐的变得冲动了起来，不由的暗暗咽了咽口水。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孙子明也不例外。这几天一直忙着工作，没时间胡思乱想。现在一闲下来，再有这么一个漂亮诱人的日本女孩，站在自己身边，心里自然开始绮念丛生。 欣赏了下佐藤佳代涨得通红的俏脸，孙子明伸懒腰的手，搭上了她温软纤细的小腰，调笑道：“佳代，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佐藤佳代脸上鲜红欲滴，全身稍一僵硬又软绵绵起来，玉颈臻首低垂在饱满的胸前，象蚊子样地回答道：“请孙桑多多关照。” 看着佐藤佳代回答的时候，弹指可破的俏脸上露出来任君采撷的柔顺，孙子明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上位者，自己就是上位者了，可以对下位者予求予夺，她在自己面前只有服从、讨好的份。 孙子明大笑着搂过佐藤佳代不盈一握的纤腰，轻轻一带，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抱着佳代香软而温热的身体，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孙子明顿时觉得人生得意，莫过于醒掌天下权，闲卧美人膝。 入手处的一片绵软、一片弹性、一片温热，让孙子明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双手在她胸臀处抚弄着，但还能有一丝清明，手下的力度没有失去控制。 火热的男性气息，从孙子明的身上散发出来，渗透进了佐藤佳代娇柔的身体里。尤其是正在自己的胸臀间揉捏着的大手，更是让佐藤佳代感觉到了孙子明的霸气和强壮，温软的双臂绕过他粗壮的脖子，将火辣辣地脸庞埋在他肩膀上，不由自主地象接受培训时，在他怀里轻轻扭动着，呢喃道：“孙桑，我喜欢你”。 随着佐藤佳代在自己怀里扭动，她丰满而充满弹性的胸脯，在自己的胸脯上轻轻摩擦，那种绵软的，弹性的温热的感觉，刺激着孙子明的神经，使得全身的血液，向着自己的下腹处集中了起来。 受到了这样的刺激，孙子明将佐藤佳代抱起来，让她趴在办公桌上，粗暴地扯掉灰色短裙里的丝裤、内裤……接着，一声如牛的喘息和一声带着几分痛苦的呻吟响了起来，随着这两声呻吟声，佐藤佳代这个日本女孩，由一个青春少女变成了迷人的少妇。 剧烈的身体撞击，两人的喘息和呻吟声，在这个奢华、宽大的办公室里回响起来，组成了一段让人瑕想连天的乐章。一时间，环球电影公司副总裁的办公室里，春色无边。 …… 终于将那些不安分的液体，喷洒在佐藤佳代从未有人进入过的，紧窒得令人指的身体最深处，孙子明软软地趴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喘着粗气。 等气息平缓了下来，孙子明伸手撩开散乱在桌面上的柔顺长发，见佐藤佳代精致的脸庞蛾眉紧蹙，不由得抚平她的眉头，歉意道：“让你受苦了，我太粗暴了。” “承蒙孙桑的抬爱，这是佳代的荣耀。” 女孩的柔声细语，让孙子明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帝王，而身下的女孩是自己的嫔妃。 正文 第596章 日本嫔妃（下） 有史以来，上位者都信奉御下之道，如何御下？自然是恩威并施。要恩威并加其身，首先得找出这个人的所好，或者说是性格上的缺陷。这是东亚式的哲学，但如今时代变了，自由平等的思想深入人心，老祖宗们的那一套已经不合时宜了。 因此，现代的御人之道，应该是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前提下，拥有一定的威望与胆识的领袖，合理地管理与支配自己的属下，使自己的团队达到最大的效率，让下属们对自己信服与服从。 这话有点罗嗦，但却是孙子明非常欣赏的管理哲学。他在对待自己的下属，基本上都是这样做的，所以曾叔、王胖子、乔治、蒋鹏他们这样的人杰，才甘为他所用，将两个集团发展得红红火火。 别说曾叔、乔治那样的左膀右臂，就连道格拉斯这样的小随从，孙子明都是抱以尊重的。当初让他给自己当助手时，不惜花时间和精力，让他明白他确实不是当导演的料。 在孙子明看来，道格拉斯心里，可以把他当成自己的狗，但自己绝对不能把他当成狗。如果自己也把他当成了狗，那么等有更大的利益时，道格拉斯这样最贴身的人，就真的会变成狗了。 现在，孙子明也得同样对待佐藤佳代，虽然这姑娘奴性非常强，但自己绝对不能把她当成奴隶。更何况，她是松下安排给自己的联络人，否则伸之那老家伙不会暗示自己，这女孩随便自己怎么样都行。 嘿嘿，日本人虽然进入了民主社会，可骨子里的封建思想，还是根深蒂固。宁愿相信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也不愿相信为自己冲杀的大将！ 等佐藤佳代收拾好了残局，孙子明把她搂在怀里，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风景，打听着她的经历过往。 “什么？你御茶水女子大学毕业，年薪才6万美元？” “已经不低了，去年和我同时入职的同仁，她们才相当于2万美元呢。” 孙子明无语了，她那些同事的重要性和付出，能与她比吗？要知道，现在美国的人均收入达到了近5万美元，楼下那些小白领，哪个不是6万以上啊？ 难怪卫国说，日本人对质量和成本的控制，可谓是独步天下。汉华电子正全面向日本人学习，把双方在珠海的芯片厂当成了培训基地。 冬日温暖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晒在身上暖融融的，娇柔的佐藤佳代依偎在孙子明肩膀上。看着窗外，与东京一样到处林立的摩天大厦，佐藤佳代仿佛觉得，自己还在涩谷狭窄却温馨的家里。 孙子明也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也在东京，揽着藤原纪香在看窗外的风景。 妈的，自己这是怎么了？藤原纪香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成了吉野大郎的女朋友，未来还会是未婚妻、妻子、孩子他妈！ 哎，可能日本女孩太柔顺，让每个男人都向往吧？ 感叹了几句，孙子明隔着衣服，抚弄着佐藤佳代饱满柔软的胸脯，问起她的打算来。 “哦，等过几年，我就可以调回本部，部长答应了给我系长的职位，就是相当于主管。” 孙子明听完，不禁哑然失笑。难怪伸之跟自己说，日本人的生存压力大，为了生存采取一些手段，那都是可以理解的。嘿嘿，搞不好，那老家伙相中了环球的待遇，也想借助自己，把他屁股下的位子多坐些年，这才把自己捧成环球公司的灵魂。 抱着怀里娇柔的女孩，孙子明继续在她饱满的胸前揉摸着，“佳代，喜欢美国吗？” 还有点不太习惯的佐藤佳代，脑袋钻在孙子明怀里摇了摇头，公司里的人对她很排斥，还在背后说她是日本母猴子。 孙子明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刚大学毕业，还没学会跟道格拉斯样扯虎皮当大旗。她即使以前让自己漠视，也是副董事长的助理，哪轮得到一些小职员的轻慢？还让人背后说成是母猴子，这事要是落在道格拉斯身上，他能找机会把那家伙给开除了！ 把佐藤佳代翻过来，在她丰隆柔软的屁股上两巴掌，孙子明笑骂道：“你也太没出息了！走，带你去威风威风，你可是副董事长兼常务副总裁的助理，怎么能让群小白领欺负！” “嗨”，佐藤佳代从孙子明身上一起来，立即深深一躬，变回了标准的日本白领丽人。 两人出了办公室，孙子明特意放慢点脚步，照顾刚承受破/瓜之痛的佐藤佳代。到了大办公室，孙子明随意找个有人的格子间，敲了敲挡板，“去把人事部经理叫过来。” “yes，sir” 格子间里的白人妇女，脚上象装了马达样，小跑着去叫人。没有一分钟，大腹便便的人事部经理，跟着那妇女的后面，小跑着过来，“mr。孙，您找我有事？” “哦”，孙子明指了指跟在自己后面的佐藤佳代，吩咐道：“我明天要去光影那边筹备电影，这边有什么事，让她帮着协调的。” “yes，sir” 孙子明转身就走，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冲人事部经理招了招手，“乔，佳代小姐的薪水是怎么回事？” 乔立即笑着回答道：“sir，她是日本总公司支付薪水的，不归我们公司管。” “扯淡，我的助理居然年薪才6万美元，这公平吗？按公司规定，她应该是多少？” “十万” 孙子明满意地点点头，“ok，通知财务部，佳代小姐的年薪为十万美元，总公司愿意给她发双薪，那就发双薪好了。乔，总公司有的是钱，他们是世界级的企业。” 乔立即会意道：“yes，sir!” “还有件事，光影那边因为金马奖的事，没给大家开新年party，现在我回来了，就定在明天吧。你们也是我的同事，通知大家一起去参加。到时候，佳代小姐会在门卫那里接大家。” “think，you，sir” “yeah!” 这下不光乔兴奋，大办公室里所剩不多的员工都欢呼起来，china明可是住在比弗利山庄的豪宅里。虽然比弗利山庄大家都可以去，但那些私人领地可都是不允许参观的。而且，他邀请大家出席他的party，那就再次证实，公司的精简与改革完成了，大家都可以安心地工作了！ 出了大办公室，孙子明又带着佐藤佳代到楼下的制片部、发行部等各个部门转了一圈，交待大家以后有事先找她，这才施施然的领着她去光影。 等到了光影公司那幢有点破旧的二层小楼前，孙子明见佐藤佳代脸上还有刚才激动的潮红，不禁好笑。两三个月来，这孩子受的气太多了，难得扬眉吐气一回，恐怕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救星了吧？ 也正如孙子明所想，佐藤佳代确实有扬眉吐气的感觉，这几个月的生活太灰暗了。要不是有那比国内高出两倍的薪水，她可能早就回日本了。更让她没想到的，孙桑一句话，自己就成了年薪16万的高级员工，连课长的薪水都没自己一半高呢！ “boss您怎么来了？” 让佐藤佳代更没想到的是，孙桑的公司与环球完全两样，这里不象是公司，反而象是大家庭。 两人刚一进门，一个肥胖的黑人大婶就抱着孙桑亲了口，大叫道：“大家看谁回来了？上帝啊，boss您可瘦多了，脸上都还有黑眼圈。我马上去买菜，晚上给你做宫爆鸡丁！” 孙子明乐呵呵地在脸上擦掉口红，调侃道：“玛丽大姐，您可胖多了，安东尼的汉堡包全让你吃了吧？不行，我得给家里的冰箱上锁，防止你偷吃我的夜宵” “不会吧？我正在减肥，刚才克里斯还说我瘦了呢！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我特意把家里的曲奇饼送到公司来。” “笨，他们不说你瘦了，你会把给孩子们吃不完的曲奇饼送到这？” “是啊”，玛丽连忙扭着肥腰去找人算账，大家笑闹成了一团。 亲热地拥抱、笑闹一阵，孙子明这才给大家介绍佐藤佳代，“这位漂亮的日本小姐，是我在环球的助理，今天带她过来转转，以后方面大家联系。萨博丽娜，你带她转一转。” “ok，boss，克里斯从夏威夷回来了，他还写了个剧本，已经去环球找您了。” 孙子明打趣道：“萨博丽娜，你这女友兼助理当得可真合格，男友兼boss去跑腿，你坐在公司玩？” 萨博丽娜举起她纤纤小手，不满道：“上帝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苛刻的**oss呢？我为了他那个剧本，手指头都打麻了！” “行行，不就是打字吗？还指头都打麻了，带她去转转，我去办公室改剧本了。哦，萨博丽娜，回家的时候，来我办公室拿下剧本，我想让克里斯帮我修改下对白。” “ok” 上下两层的旧房子，没多久就转完了，佐藤佳代见萨博丽娜如此热情，不禁好奇道：“萨博丽娜小姐，你们公司业绩这么好，没想过换个好点的办公楼吗？” ‘让让让’，萨博丽娜拉着佐藤佳代，让过一个抱个箱子的黑人小伙，冲他屁股上一脚踢过去，“黑鬼，我的咖啡呢？” 小伙子扭过头来，呲着满嘴的白牙，辩解道：“我给你买了，弗兰克说你好象胖了点，摩尔咖啡不适合你，他正好要长胖点，所以他帮你喝了！” “滚！” 萨博丽娜冲那黑小伙挥了挥小拳头，这才给佐藤佳代道：“我们这是电影公司，要靠灵感和创意才能拍出好电影。这里虽然旧了点，但大家呆习惯了，就觉得很亲切，非常自由。去年，鹏，哦，就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他说要买新楼改善下办公条件，结果让大家拒绝了。” 自由？跟在萨博丽娜后面的佐藤佳代，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自由。不过，她觉得这里的氛围很好，每个人都非常友善。要是能在这样的公司工作，可比松下强多了，那里竞争激烈，走路都是小跑。 正文 第597章 克里斯的野望 孙子明给员工们开的party，可没那么多讲究，无非是一帮年轻人，找个机会一起玩而已。哦，不对，应该是两帮年轻人一起玩，因为环球的也参加了。 在奢华的代名词比弗利山庄，象在自己家里样开烧烤晚会，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美国人放得开，尤其是娱乐圈的从业人员，哪怕是安德森、文森特这样的中年人，也带着老婆孩子跟帮年轻人玩得忙不亦乐乎。 只有伸之先生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因为太没大没小了，完全没有一点长幼尊卑。幸好蒋鹏是个人情世故非常练达的人，跟大家喝了几杯，吃了两串烧烤后，端着酒杯陪着伸之在二楼阳台上聊天。 “蒋桑，你们公司平时也这样？” “差不多吧，除了espn外。电视台和电影公司不同，他们要求更多的是等级和服从。” 伸之看着孙子明与大家闹成一团，轻叹了一声，蒋鹏却道：“伸之先生，您知道我们boss如何评价您的吗？” “愿闻其详。” 蒋鹏与伸之碰了下杯子，低声道：“如果以前的环球公司总裁，有您一半的魄力，不至于让mca(美国音乐公司)卖掉。环球与光影不同，我们做的是电影人自己的公司，而你们做的是松下的电影公司。” 伸之笑了笑，“多谢指教！” 没多久，孙子明和克里斯·哥伦布上来了，蒋鹏一看俩人的脸色，打趣道：“克里斯，捡到钱包了？” “no，捡到瑞士银行的本票了，而且是最少一亿美元的本票！” 兴高采烈的克里斯·哥伦布有礼貌地与伸之碰了下杯，这才跟蒋鹏干杯，然后操起手里的酒瓶加满。 “大鹏，今年的预算再增加一千二百万。克里斯写了个喜剧，非常的棒！” 克里斯连忙摇头晃脑道：“no，no，给我增加二千五百万。boss，我知道您是好意，但也允许我为公司作一次贡献，ok？” “no”，孙子明把杯子拿开，让克里斯碰了个空，正色道：“克里斯，你不能开这个头。如果你这样做了，其他人怎么办？ “no，我，不，boss，您的影片不照样是公司全额投资？不照样是在为公司作贡献？” 孙子明难得动情地拍了拍克里斯的肩膀，揽着他的肩膀，感叹道：“克里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我把你发掘出来，想以这种方式报答我。行了，强者自救，圣者渡人，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主要是你有那个能力，我不是顺手帮一把而已。再说了，我的影片之所以是公司全额投资，那是因为我占了公司84%的股份。你不同，你只有公司1%的股份。” 克里斯见孙子明再次拒绝了，也不再坚持，boss的个性，自己太清楚了。 “boss，谢谢您” 孙子明这才与克里斯·哥伦布碰杯，鼓励道：“好好拍，如果《窈窕奶爸》能成功，你以后就是名至实归的好莱坞大导演！” “think，you，boss!” 克里斯·哥伦布一口将满杯的威士忌酒干了，还学着华人的样，酒杯朝下。孙子明也一口干了，拉着他给伸之介绍道：“伸之君，这是克里斯·哥伦布，我以前的副导演，未来的好莱坞大导演。” “幸会（幸会）” 伸之也豪爽地与克里斯干了一杯，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员工能将公司的利益置于个人之上，这是对公司有强烈的归属感，意味着这家公司将迅猛发展，这种情况他在日本见多了。 party开到十一点多，大家帮着收拾好卫生，把吃剩下的食物带走，最后告辞的萨博丽娜，也扶着半醉的克里斯上车。车子行驶到与市区相交的十字路口时，她居然看到孙子明那辆白色玛莎拉蒂跟在后面，又想到昨天那日本妞，不禁暗啐一口：好莱坞的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这么晚了，boss肯定是去芷那里过夜。也不怪她这么想，这辆车她太熟了，以前是克劳迪娅开，后来又经常进入马布里海滩。 回到海涛阵阵的马布里海滩，萨博丽娜刚把房门打开，就让兴奋的克里斯从后面抱住，粗糙的大手开始往她蓝色牛仔裤里钻，“亲爱的，我太兴奋了！” 手一伸进裤子，克里斯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手如同陷入了温暖的海洋，那么的柔软，那么的充满了弹性，还带着温热的气息。萨博丽娜连忙夹紧双腿，把半醉的男友拉进房门，锁上门才与他抱成一团。 两人急促地呼吸着、扭动着身体，都在向着对方表达着自己对对方的渴望和需要，像是要将彼此融为一体一样的。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粘合在了一起的嘴唇才分了开来，两人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克里斯·哥伦布为了建恐龙岛，一直呆在夏威夷，虽然萨博丽娜经常会去看他，但无法适应那里的炎热，只好时不时地去一趟。回来这两天，克里斯一直在忙着剧本的事，想走出boss的光环，事业上的渴望完全压制了男女之间的需要。如今得到了boss的认可，压抑已久的需要，如火山般的爆发了。 “亲爱的，要我”，萨博丽娜也动了情，正是青春年少，要不是望‘夫’成龙，克里斯一回来，就会被她逆推。 克里斯眼睛里冒出狼样的绿光，把媚眼如丝萨博丽娜扑倒在沙发上，压在她香软而充满了诱惑的身体上，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身体与她揉为一体。 一阵手忙脚乱后，克里斯将萨博丽娜扒成了只小白羊，用嘴封住她柔软的嘴唇，四唇相接热烈地厮磨。萨博丽娜的小手紧紧地抱着男友有点发福的腰，克里斯的双手从她纤细柔软的小腰，移向圆润滑翘的雪臀，在柔软滑腻的臀瓣上大力的揉捏。 没两下，面色潮红的萨博丽娜，嘴唇里传出来的‘嗯嗯’声更响，媚态毕露，柔软的小手牵引着克里斯进入自己年轻的身体。 …… “啊……我不行了……喔……快…………啊哦……亲爱的……哦……” 萨博丽娜雪白的身体一片片的潮红，嘴里流露出类似哭泣的呻吟，饱满的胸脯随着克里斯的冲撞而荡漾，突然柔软的身体僵硬地向后挺起，体内连续地痉挛。一阵阵紧暖麻酥的感觉由传来，克里斯·哥伦布也低吼一声，趴在萨博丽娜丰满绵软的身体上，兴奋得直哆嗦。 良久，克里斯从晕乎乎中醒过来，她的耳朵道：“亲爱的，我爱死你啦。” 满面红晕的萨博丽娜，揪着克里斯的耳朵，逼问道：“你爱我的什么地方啊？” 克里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伸手擦拭萨博丽娜身上的汗珠，从她的头发到红扑扑的面孔，再到饱满的胸脯，明显收缩的细腰，修长性感的大腿，纤细匀称的小腿，最后到嫩嫩的小脚丫。从他认真的动作，萨博丽娜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男友的爱。 两人温存了一阵，到浴室洗完澡，搂着回卧室。萨博丽娜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准备去拿避孕药时，克里斯把她的手拿开了，柔声道：“亲爱的，孩子是上帝的恩赐，我们应该让上帝来安排。” “可是” 克里斯将萨博丽娜搂到怀里，抚摸着她满头的金发，允诺道：“等我拍完手头上的片子，有孩子，我们就直接结婚。没有，就定婚，我也该安定下来了。” “嗯”，萨博丽娜幸福地躺在男友怀里，克里斯也说起今天的事来，“boss拒绝了由公司全额投资，我们得自筹八百万。” 见惯了几千万的投资，萨博丽娜有点烦恼道：“克里斯，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我记得你账上只剩下两百多万，纽约的钱，我建议别动，那的回报率非常可观。要不，我们先把房贷还掉，再把房子卖了？嗯，这样我们可以筹到九百多万，我还有三十多万，我再去找我表姐她们商量，把她的房子抵押了，应该够了！” “没事，不够的由boss借给我们，到时给他算利息，从收益中扣就是。” “他真是个好人，就是有点花，刚才我看到他的车也来这边”，萨博丽娜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孙子明的情景，两人一场露水情缘，却没想到让自己找到了真爱。人生啊，还真是奇妙。 “别乱说，boss和芷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还在跟boss拍《尖峰时刻1》，芷就跟了boss，他们是有感情的。” 提起《尖峰时刻1》，克里斯也想起了当初与孙子明的交集，要不是格林顿的推荐，自己可能还在各个片场流浪，最多是在华纳哪部烂片里当导演，拿着十万美元的片酬！ 想到自己的好友格林顿，克里斯连忙道：“萨博丽娜，你去看了格林顿没有？” “去了，他的状态不错，医生说，还有一个月就能出院了。” “上帝保佑他，这次住院希望他能吸取教训，别再酒后开车了。这次就是因为少了他，让boss亲自剪辑两部影片，最少浪费了公司两个月的时间！” 萨博丽娜不想谈那酒鬼，岔开话题道：“克里斯，boss预测了票房吗？” 一说起这事，克里斯从对老朋友的想念，一下变成了兴奋，“嗯，boss说让我立即开拍，争取上暑期档，票房至少有一亿！” “oh，my，god”，萨博丽娜惊叹完了，就是尖叫一声，“yeah!” boss在电影方面就是上帝一般的存在，他说有一亿，那就一定会有！ 兴奋的萨博丽娜尖叫一阵，拉开克里斯的睡裤一阵吞吐，等它重新昂首挺胸后，自己臀部向下一沉，顿时齐根尽入，直抵自己身体最深处。 “亲爱的，以后你就是好莱坞的大导演！我喜欢做大导演的妻子！” 当然，以后我就是真正的大导演了！ 克里斯也热血沸腾，双手扶着萨博丽娜丰隆圆滚的双臀，配合着她腰臀的动作，由缓至快地冲刺，……直至女友膣道骤然收紧，且不住价抽搐，这才紧抱着她雪白柔软的身体，哆嗦着最后几下的噬骨销/魂。 正文 第598章 该给boss找个助理 既然要准备上暑期档，克里斯·哥伦布就要加快速度，第二天开始，他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片子最慢也要四月份拍好，五月份制作完，这样才有充足的时间去宣传、上映。他不比孙子明，克里斯·哥伦布的名字还不代表票房保证，他得充分利用公司从院线那瓜分来的预留档期。 克里斯一忙，萨博丽娜也跟在他后面随时候命，刚从知识产权局帮孙子明和男友申请完剧本版权回来，又接到了他的指令。 “萨博丽娜，中午我们去boss那吃饭。还有，光打电话过来，说boss遇到麻烦事了，好象是那位超级偶像小天后在他那闹别扭，让他没办法工作，你先过去哄哄那小姑娘。” “梵妮？” 正在翻演员资料的克里斯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头来苦笑道：“除了她，还有谁能让boss苦恼？” 一听是梵妮，萨博丽娜也打退堂鼓，那孩子平时象个淑女，一闹起别扭来，太难缠了。不哭不闹，就是可怜兮兮地跟着你，别提多让人难受了。 “要不，我让敏去搞掂她？她们都会说汉语，又都是香港人。” “别想了，敏去了西雅图。公司里，除了你外，还有谁跟她熟？总不能让贝蒂扔下工作，去哄小女孩吧？” 萨博丽娜看了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克里斯，一起去吧，到那坐一会就该是午餐时间了。” 啊？忙晕了头的克里斯，这才发现时间不早了，连忙让女友收拾资料，“哇，一忙起来老是不记得时间，下午就在boss那呆着算了，来回跑太麻烦。” 萨博丽娜也赞同，在boss那有佣人和厨师，自己不在时，也省得克里斯忘记就餐时间，又犯胃病。 两人驱车去比弗利山庄，克里斯还在车上挑演员，成人演员好办，就是小孩不好挑。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萨博丽娜拿掉克里斯手里的资料，正色道：“克里斯，你不觉得应该建议boss找个助理吗？” “啊？”克里斯还没反应过来，boss不是有了道格拉斯吗？ “你呀”，萨博丽娜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孙子明没了助理。以前有克劳迪娅，接着是道格拉斯，现在前者长驻西雅图，后者满世界找外景。孙子明有事了，习惯性地又把克里斯当自己的副导演了，随时打电话过来，最后跑腿的就成了萨博丽娜。 “是啊，瞧我这脑子。哎，你觉得那日本妞怎么样？” 萨博丽娜撇了撇嘴，“不怎么样，她太温柔了，当传声筒还差不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日本人让她过来，肯定只是想让她侍候boss。” 那就不行，很多时候，助理就代表着boss，该强硬的时候得强硬，该灵活的时候又得灵活。 一提到这事，克里斯也不想剧组的事了，脑子里开始把自己认识的女孩一个个去挑，最后还是颓然叹气。给boss挑助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底子要干净、嘴要严、还得有相当的能力。当初，鹏找了那么久，最后还是boss他自己从纽约把克劳迪娅找过来。 “哎，亲爱的，你不是听到什么风声吧？” 克里斯可不会相信女友的说法，帮自己跑腿是她的工作，帮boss跑腿是她的荣幸，她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呢。 萨博丽娜把车启动，开过了十字路口，“ok，我听说集团准备给boss挑选助理，公司的人让我给你说说，让boss挑性格随和点的。克里斯，我们不是你们这样的导演，只要拍好电影就ok，我们只是小职员。我们喜欢现在的公司，虽然鹏有时候会训人，但也是工作失误了才会挨训” 明白了，公司里的氛围这么好，是因为boss随和，前后两任助理也随和。集团总部那边不同，那里要讲究等级、服从，才能让整个机构顺利运转。万一新来的助理象那边的人样，自己这样的高层没问题，萨博丽娜她们这样跟导演、高层的也没问题，小职员们就惨了。 “呵呵”，听到克里斯笑，萨博丽娜就气不打一处来，换档的时候掐了他一把，没好气道：“你不喜欢现在的公司？” “行行，我等会提醒下”，克里斯连忙答应，老夫少妻，少妻总要占点便宜的。这算什么事，boss自己随和，他的助理没那点眼色，乔治那么精明的人，会把她或他安排给boss 没二十分钟，车到了孙子明家，两人一看就偷着乐。那位流行音乐小天后梵妮小姐，正在施展她的技能--装可怜，哭丧着脸跟在孙子明后面寸步不离。 “克里斯，剧本怎么样？”孙子明一见到克里斯俩，象是见到大救星一样，连忙迎了上去。 克里斯也连忙道：“boss，您太伟大了！这绝对是个好创意，肯定会创造奇迹的！走，我们去书房谈。” 萨博丽娜放下坤包，也连忙把跟在boss后面的可怜虫揽在怀里，半拖式地抱走了，“怎么了，我的大歌星小姐？” 等俩人上了楼，孙子明才抹了把冷汗，这梵妮太能缠了，不管说什么，她就是油盐不进。 “什么？梵妮想拍电影？” 克里斯错愕地看着孙子明，这事可够麻烦的，她就一歌手，哪有什么演技？boss怎么可能为她量身打造一部电影？ “别提了，《非常小特务》的片头上，不是有亚历山大她们一家三口的画面吗？她看了以后，觉得心理不平衡，说我应该送她一个成年礼物，给她也拍部电影。” 克里斯觉得有点不对劲，“boss，她不是去年就十八岁了吗？” 这个，孙子明也被梵妮搞糊涂了，上午还特意看了她的身份证，“哎，她在香港出生的，她父母想融入香港社会，就按我们华人的习惯，算的是虚岁。按你们的算法，今年十二月二十号，才是她十八周岁。” 那这事就不好办了，按西方的礼仪，成年是件大事，很多父母、长辈都会郑重其事的。梵妮是boss看着长大的，又把他当成了家人，要份成年礼物不过分。 孙子明向壁炉里扔了根柴，把火烧旺点，又扔了支烟给克里斯，“哎，你说这不是为难我吗？即使我抽时间帮她拍，那也得她有演技啊，她除了唱歌跳舞外，连表情都控制不了！还得象《非常小特务》样，一定要红遍北美，让大家都知道她成年了，这不是胡闹吗？” 正文 第599章 结束不伦之恋（下） “没事，没事，只是想起了个老友”，孙子明摸了摸梵妮的满头金发，一如六年前一样，把她还当那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三><四>中文 Ｗ(z)(z)444ZWＣＯＭ “真没事？” “真没事”。 孙子明笑了笑，虽然笑得有点难看，梵妮还是长松了口气，猜到了些什么，小声道：“你想起了那个狱友？” “嗯，阿光，去拿点钱，跟我出去一趟。” “哎” 梵妮也连忙给几个疑惑的同学解释了下，“你们自己回去吧，我陪他去找昨天那个帮我们的华人，她可能是明一个故友的好朋友。” 想到今天早上帮助大家的华裔大姐，一帮小孩也感激道：“ok，替我们谢谢她的慷慨。” 孙子明也进屋，交待萨博丽娜把剧本大纲，送回公司编导部，“让他们按这个大纲补充，要符合高中生的语气习惯。” “ok”，萨博丽娜把剧本大纲放进包里，又低声问道：“boss，要通知espn吗？” “不用，这纯粹是私人感情，我不希望拿这个来赚收视率，ok？” “ok”，萨博丽娜连忙答应，但还是为espn感到可惜。boss送给梵妮的成年礼物，肯定能赚不少广告费的。 …… 维克托维尔是洛杉矶的卫星城，处于索诺拉沙漠的边缘。孙子明他们三人赶到那时，已经是傍晚了，血色的夕阳有种大漠落日的感觉。 孙子明在美国是名人，被两岸三地的华侨誉为‘华人之光’；梳洗过后的梵妮是超级偶像，两人在市郊的里奥镇一露面，就引发了轰动效应，被大家围着索要签名、合影。 “明，您来这看外景？是不是《阿甘正传》在我们这拍啊？” “no，no，我是陪梵妮来感谢位好心人的。梵妮，她家有人吗？” 梵妮一边给人签名，一边往院子里看，屋里没有灯光。 “no，她可能还没回来。girl，知道烨什么时候回来吗？” 刚拿到签名的白人小女孩，兴奋地亲了口唱片盒，扭头去看左边的公路：“快了，烨和我妈妈是同事，她们快下！噢，她们回来了。妈咪，看，我拿到了梵妮的亲笔签名。” 梵妮也扭头，正好看到辆丰田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副驾驶室下来正是帮了她的香港好心人，连忙帮几个小孩签完名，兴奋地扑了上去，抱着她大叫道：“烨姐，不认识我了？今天早上，您还借给了我一百美元呢？” “你是梵妮？天哪，你真是梵妮？” 相貌普通、身材娇小，却透出股知性美的香港少妇，见抱着自己的大明星，真是早上问自己借钱的白人女孩，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梵妮拉着她，跑向孙子明，得意道：“我不是梵妮，能说这么好的粤语吗？明，她就是早上借我们车费的烨姐，陈烨小姐。” 孙子明乐呵呵地给围观的影迷签完名，这才走向陈烨，老远就伸出手，感谢道：“陈小姐，太感谢您了。要是没您的帮助，我一定让她们步行回洛杉矶！” “孙导演，您太客气了，您可是我们香港人的骄傲。快请快请，真不可思议，您居然到这来了。” 陈烨连忙把三人请进屋，孙子明双手接过茶杯，打量了下屋里的家俱、装修。这是标准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孙子明连忙冲卢惠光这肌肉比脑子多的混货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把钱拿出来。华人与美国佬不同，更看重感情，而不是一点钱。 喝了两口热茶，孙子明只看到有小孩的玩具，却没看到男主人，随口问道：“陈小姐，您先生呢？” “哎，这不是快过年了嘛，他带孩子先回香港了。我们实验室正在研究个项目，不好意思跟上司请假，准备二十八再回香港。” 四人在客厅里坐了会，陈烨想留他们吃晚饭，孙子明也不推辞，踢了旁边的卢惠光一脚，“行，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阿光，去做饭。” “哎”，卢惠光在烟灰缸里掐灭手里的烟头，捋袖子准备进厨房。 陈烨顿觉不礼貌，连忙阻止道：“卢先生，您坐您坐，我来我来。” 孙子明拉住她，指着扶梯墙上挂的那些镜框，“没事，这小子别看人长得恶，做菜绝对是把好手。烨姐，你是香港大学毕业的？”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请客人去餐厅的。陈烨左右为难地看了下，还是听了孙子明的，陪着客人聊天，却让另一个客人去做饭。 作为村屋里奋斗出来的人，陈烨有点骄傲地感叹道：“是啊，我和我先生都是港大毕业的，后来到洛杉矶留学。转眼间，来美国十年了。这是我儿子，今年都三岁了。” 孙子明看着照片，打听着陈烨的往事，她还真是黄大头的暗恋对象，只是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黄明亮？屯门的？我同学里没这个人吧？等等，我把相册和同学纪念册拿下来。十几年了，可能记不清了。” 陈烨连忙上楼，从书房里拿来中学时的相册、同学纪念册。孙子明仔细翻了遍，也没有找到黄大头的影子。 陈烨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点印象，遗憾道：“可能是其他班级的，没印象了。孙先生，那位黄先生是您朋友？” 孙子明看了看发黄的老照片，合上影集，掩饰道：“谈不上吧，以前剧组里的灯光师，听他提过你。梵妮说你是屯门的，又叫陈烨，这不就好奇嘛。取这名字的女孩少，自然就会记得住喽。” 陈烨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爸爸帮我算命时，大师说我命里缺火，从小又读书不错，将来肯定能出国留学，就改名叫陈烨，既有火又不忘自己是华人。我以前叫陈月，月亮的月。” “难怪，香港比我们内地更讲究这些。” 说话间，卢惠光把饭做好了，大家愉快地吃了顿泰国菜，孙子明他们也告辞。临走时，孙子明留了个电话，“烨姐，有空来玩。洛杉矶华人不少，大部分是台湾人，说不到一块。” “一定一定” 车子驶出了里奥镇，梵妮见孙子明脸上有点悲伤，好奇道：“明，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说有个她的仰慕者，为了一张她的相片，而且肯定是偷来的，杀了两个人，自己也自杀了？梵妮，你不觉得，如果我告诉了她，对她太残忍了吗？” 梵妮默然无语，孙子明也看着车窗外的夜色黯然。 第二天，孙子明中午从公司回来，梵妮已经回了波士顿，只是嘱托那个与她以前名字相同的黑人大婶，一定要拍好这部电影，这是她最想得到的成年礼物。 孙子明笑了笑，这孩子终于长大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正文 第600章 新助理 “boss，这是第五十届金球奖提名表，我们拿了八个提名。” “哦”，孙子明扫了眼表格，从最佳影片至最佳配乐，八个提名是所有电影、电视里最多的。按惯例，自己最少也得拿三、四个奖，不过事情也有例外，《肖申克》历史上也拿了三、四个提名，可最后还是颗粒无收。 “让公关部别松懈，该游说的游说，ok？” “ok”，临时助理萨博丽娜又把演员资料，放到孙子明面前，“这是通过第二轮面试演员的资料，今天下午三点进行第三轮面试。” “我知道了”，孙子明随意答应了句，见萨博丽娜欲言又止，笑骂道：“是不是想说新助理的事？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萨博丽娜与孙子明有过露水情缘，虽然随着时间已经了无痕迹，但还是心理上非常亲近，见他挑明了，索性不指望自己男友了。 “yes，我们都担心您的新助理，会和乔治的助理样，眼睛长到脑袋顶上了。” 淡吃萝卜咸操心，但好象她说得，也不是没道理，电影公司跟电视台没有可比性，这里还是需要自由的空气，“行行行，把我在环球的助理调过来，两边的助理她都兼，通知财务部额外给她份薪水。” “不是，boss，我的意思是” 孙子明没好气道：“行了，我知道你的好意，克里斯也和我说过。你俩怎么搞的？现在你们不是小职员了，是好莱坞的大人物了，ok？大事有道格拉斯处理，小事她去跑跑腿，只要我还是china明，谁敢为难她？” 大人物？萨博丽娜错愕地用手指，指着自己鼻子，孙子明真觉得好笑，可能是自己光环太盛，把一帮家伙都照得没自信心了。 “克里斯拍的续集，水平并不亚于我拍的第一部，票房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他助理，又是他的公开女友，你没发现圈子里的人，都在巴结你？” 自己是大人物了？萨博丽娜雪白的脸上飘起红云，迷迷糊糊地出去打电话，还差点撞上正要进门的蒋鹏。 “明哥，她这是怎么了？” 孙子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好笑道：“脑子有点病，什么事？” 蒋鹏听完也直乐，“明哥，这可不怨他们，您这样一尊神坐在这，山神土地的就不是仙了。行，您的助理，您做主，但薪水得走集团的财务。” “还有呢？” “韩国汉江电视台的事，他们申请送两个艺人过来，演演电视剧之类的。” 孙子明默了默神，“这样，《歌舞青春》里的老师给李英爱，梵妮是在香港长大的，她的老师应该是亚裔，正好她的国语应该有进步了，在宣传上突出这一点。那帮韩国人喜欢盲目自大，正好给那帮艺人树个标杆。” 这要好，明哥自己都不看好的电影里，给个角色安抚下韩国人，让汉江卫视的艺人有盼头，也不让香港的心理不爽。 “什么呀，人家除了是汉江卫视的签约艺人，也是香港卫视的。妈/的，现在要搞平衡了。这方面你多注意点，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多提醒点。” “行，我交待下去，让她过来适应环境和练习下口语。” 蒋鹏走了，孙子明也开始看演员资料，环球的佐藤佳代则欣喜若狂，又有点不知所措。 自己是松下公司的职员，公司给自己高薪是有条件的，而且自己也答应了的。孙桑在环球再给自己一份薪水，这个没有问题，自己向课长请示的时候，他让自己拿着就是。可如今要去光影那边，再拿一份薪水，自己该怎么办啊？ 无奈之下，佐藤只好先去请教伸之。如果自己贸然打电话回总公司，万一课长让自己干刺探对方机密的事，自己会让那个大坂矮个子害死的。 ‘卟’，伸之口里的茶喷回了茶杯，讶然地看着佐藤佳代。暗叹道：公关部那些混蛋真厉害，分寸拿捏得真好啊，比当初上井那家伙强多了。只有这样简单的女孩，放到孙桑旁边，才不会让他反感，那小家伙太精明了。 “佳代，知道什么叫职场吗？” “职业战场” 伸之点了点头，还不算笨，将茶杯放下，正色道：“给你个忠告：：一、确定自己你是谁，你适合做什么工作；二、告诉别人你是谁，你擅长做什么工作。 佳代，你的运气很好，一进入职场就得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要善于把握。至于你的问题，我无法给出答案，一切依照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去做。走弯路、被蒙骗、甚至摔跟头、被坑害，这些都是成长的代价，不必太放在心上。” 佐藤佳代能从久负盛名的御茶水女子大学毕业，智商并不低，只是没有经验而已，听完伸之阴阳顿挫的话，诚恳道：“谢谢您的指教” “去吧，祝你好运。” “嗨” 佐藤佳代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出去收拾自己不多的东西，还不忘记打个电话给课长汇报。等她开着二手丰田花冠到了光影公司时，萨博丽娜立即给她强化培训，“boss喜欢抽烟、喝茶……” 说完了生活上的事，萨博丽娜问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多谢关照。” 时间紧，萨博丽娜也顾不上客气了，“ok，现在我们说工作上的事，……佳代，你是boss的助理，也就是集团所有助理们的头，你传达boss的命令时，必须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们，不能让他们曲解或是误会。……不过你放心，boss还有个私人助理道格拉斯，你觉得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去问他，明白了吗？” “嗨” 萨博丽娜立即纠正道：“no，no，你是boss的助理，除了要对boss保持尊敬外，你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只要保持应有的礼貌就可以。你是集团总部的人，不是光影公司的人，那里是讲等级的，明白了吗？” “ok” “ok，十五分钟后，《歌舞青春》的面试开始。我先带你做一遍，有不懂的地方，面试完了再问我，ok？” “ok” …… 其实给《歌舞青春》选演员，确实比较难，难就难在另外几个主角的挑选。 女主角加梵妮曼提斯，已经内定给了梵妮，剧本也是根据她的形象专门定制的，这个没有难度。难的是，男主角特洛伊·伯顿、女二号夏培·伊万斯、男二号查德·丹佛、还有夏培的弟弟雷恩、女主角好姐妹泰勒米凯西、钢琴伴奏师凯西尼尔森。 这几个角色都各有特色，又不能完全从演艺学校里挑，这才让孙子明抓狂，挑了克里斯这个替死鬼。 不过，经过艺人部布莱恩他们和孙子明的临时助理萨布丽娜，没日没夜地忙碌了一个星期，也总算是把这些主角从海量的资料里挑了出来。 至于特洛伊爸爸、加布里埃拉妈妈之类的角色，根本不用愁人选的问题。这些角色出镜少，也不需要爆发，年轻的不需要多么高超的演技；年纪大的就更多选择了，在好莱坞演技过得去的中年演员数之不尽，而且他们的片酬都很便宜。 可是，等孙子明来到公司面试室，看完克里斯哥伦布挑选出来的演员，把放最上面的，那个未来超级巨星的资料扔开，“克里斯，这个换人。” 正文 第601章 诱拐莱昂纳多（上） “no，我坚信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定行！boss，您别看他的气质有点边缘化，那是他的发型有问题。如果我们把头的长发改成短发，就会有阳光气质了。关键是，他有不错的表演功底，而且今年才十八岁！” 孙子明瞪着布莱恩，自己承认这家伙确实有眼光。清秀、俊美、配着一头柔软的浅色金发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已经有了迷死人的潜质，但自己要的是阳光帅气，而不是忧郁的迷人！ 翻了下其他角色的演员人选，孙子明把布莱恩重新拿过来的，莱昂纳多的资料扔一边，“no，把你备选的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事都有两手准备的。” 布莱恩遗憾地耸了下肩膀，摊开双手道：“boss，你会后悔的，莱昂纳多以后会成为超级巨星的！” “那又怎么样？我们拍的是电影，是剧本挑演员，而不是因为演员修改剧本！” 另有想法的艺人部经理布莱恩，无奈地拿出备选男主角的资料，“那就他吧，应该会符合你的要求。” 嗯，这个不错！汤姆皮特，1970年12月26日出生，现在21岁，身高188cm，在高中的时候还是学校足球队的队员。高中毕业后，汤姆皮特没有上大学，选择到一家模特公司上班，业余时间到演艺学校上学，希望着能成为一名演员。 照片里的汤姆·皮特，体型高大硬朗，一身很威猛的肌肉，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有着两道直挺的眉毛，双眼瞳孔是淡绿色的，显得很迷幻和深邃，笑起来的时候，气质非常阳光，就是那种运动型的帅哥！ “ok”，孙子明眼前一亮，反复地看着这个帅哥的几张照片，越看越确定，汤姆皮特的外形气质太适合了，最符合他要求的人选。 “只要他的演技不是太烂，就是这个汤姆皮特。” 临时过来帮忙的克里斯哥伦布混迹好莱坞多年，深知布莱恩坚持的本意，连忙也劝道：“no，no，boss，我也觉得莱昂纳多更合适。” 孙子明当着两个助理的面，打断了克里斯，盯着他的眼睛道：“克里斯，你已经是好莱坞的大人物了！不要想着，那些已经不需要你想的事，ok？” 克里斯哥伦布的脸刷得一下涨得通红，他的助理兼女友萨布丽娜脸色苍白，一颗心提得老高，生怕**oss发怒。克里斯深吸了两口气，这才感激道：“boss，think，you。” 孙子明见他明白了，这才笑道：“克里斯，有些事不要去钻牛角尖，不是每个导演都能拍出优秀的续集。《alone，home2、3》的票房与第一部相差不大，这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挺直胸脯来，放眼好莱坞，有几个能两部电影的票房，连续超过2亿2千万的？相信我，《窈窕奶爸》一上映，所有的人都会为你欢呼的！” “呵呵呵呵” 旁边的萨布丽娜见孙子明不是生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china明虽然还对自己另眼相看，但如今是遥不可及的大人物，不再是几年前与自己一夜欢娱的华人小子亚瑟，只有克里斯才是她最大的依靠了。 刚才孙子明的话，也提醒了萨布丽娜，克里斯已经是大导演了，该要有自己的代表作，不能总在**oss的阴影下。《窈窕奶爸》一定要成功，绝对不能失败！一定要让佐藤佳代尽快适应角色，自己好全为以赴地帮克里斯。 “萨布丽娜，萨布丽娜？” “克里斯？哦，我立即去安排面试”，萨布丽娜连忙醒过神来，连桌上的资料都没拿，就答应着出去， 孙子明看着佐藤佳代拿着资料，追出了办公室，古怪地朝克里斯笑了起来，狭促道：“准备走进坟墓了？” “呵呵，黄金俱乐部的贵宾卡都给了光，布莱恩倒还是常客。” “嘿嘿，我不比你，没有再走进坟墓的冲动了！” 三人说笑几句，佐藤佳代敲门进来，按美国人的习惯道：“boss，面试可以开始了。” 不得不说，克里斯哥伦布和布莱恩都是相当不错的助手。女二号夏培伊万斯、男二号查德丹佛、……，这些角色的人选，都有一定的表演、舞蹈、歌唱功底，而且与角色气质相符，几乎可以本色出演。 “嗯，就这些了，安排老师对他们进行培训。我们七月上旬份开机，争取九月能拍完。” 克里斯哥伦布拿过孙子明圈定的名单，递给跟在后面的佐藤佳代道：“让艺人经纪部先与他们谈，愿意签三部电影的，把资料送到法务部去。如果有不愿意的，立即通知我们，ok？” 佐藤佳代见孙子明没异议，连忙道：“ok” 几人都愕然，克里斯笑了笑，低声解释道：“boss，《肖申克》没上映之前，我们也估计只有三、四千万的票房，结果呢？《歌舞青春》万一票房不理想，我们就拍成电视电影，给电视台播映喽。” 狡猾！不过我们喜欢，几人奸笑起来，这时萨博丽娜又敲门进来。 “boss、克里斯，莱昂纳多的经纪人想和你们谈谈。” 嗯？孙子明抬头看着萨布丽娜，面试时，自己和克里斯都没有流露出异样，他的经纪人怎么会想谈谈？ 克里斯小声道：“他的经纪人是(z)ma（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的，可能是想让我们捧红莱昂纳多。boss，(z)ma也不是铁板一块，可能是经纪人看出了他的潜力，在公司里又得不到足够的资源，想另辟蹊径了。” “带他到我办公室来，克里斯，跟我去见见他。” “ok” 孙子明起身回办公室，突然低声问道：“克里斯，按说(z)ma的客户应该都是科波拉、马丁斯科塞斯那样的大导演、大明星，怎么连莱昂纳多这样的童星也要？” “caa的实力太强大了，现在(z)ma大面积签约有潜质的青年演员，想他们成名后与caa再抗衡。还有一种可能，好莱坞童星出身的演员那么多，莱昂纳多是有巨星的潜质，但谁又能保证他一定能成名？秀兰邓波儿长大了，不也转型失败吗？” 有点道理，有潜质不一定会成名，但如果有家电影公司力捧，这又另说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啊，只要遇到詹姆士卡梅隆，他就会成为全世界的男神。不对，那家伙已经是自己的合伙人了，也不知道他拍完《真实的谎言》没有，自己还等着用人呢。老杜和韦强还是用顺手了，换摄影师还真不习惯！ 正在想着那个大手大脚的家伙，萨博丽娜已经把人带进来了。 …… 莱昂纳多的经纪人阿里·伊曼纽尔，把莱昂纳多的资料送到光影公司，带他来面试，根本就没作多大指望能拿到角色。因为确实条件与公告上的要求不合，除非制片方为他特意修改剧本，但那是不可能的。 他想得到的是，一个与china明沟通的机会，一个推销自己的机会。光影公司对幕后人员的待遇是有名的高，连摄影师这样的幕后人员都可以参与电影的赢利奖励，如果能进这样的公司，可谓是一步登天了。 现在的好莱坞生存条件太残酷了，相对顶级明星的上千万片酬，二、三线的才不过是几万。象莱昂纳多这样的四线演员，出演《魔精3》、《外星追逐令》两部影片，加起来才拿到三万美元，他作为经纪人分到三千美元。至于另外三个，就更惨了，去年连支广告都没接到。如果不是公司给了五万美元的保底年薪，他早去当流浪汉了。 “mr。明，现在的好莱坞制度是不公平的，如果没有优秀的配角、龙套演员，靠一两个明星是不可能让一部电影成功的。而他们才拿到多少钱，连保障正常的生活都不够！……” 孙子明看着这位一头灰白的头发、27岁的瘦削男人，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果断地给了他一个评语——屁股决定脑袋！如果他不是穷困潦倒的小经纪人，绝对会举双手赞成金字塔的结构，那样才能让大导演、大明星、经纪人的利益最大化。 听烦了这家伙的喋喋不休，孙子明再扭头去看清秀瘦弱的莱昂纳多，这位‘未来’的超级明星，居然以一种无奈的目光看着他自己的经纪人。 有点意思，趁着这位社会经验还不丰富的经纪人歇口气的空当，孙子明立即给克里斯打个眼色，“克里斯，带阿里伊曼纽尔先生去你办公室坐坐，我和莱昂纳多聊聊。” 阿里伊曼纽尔有点不甘心地看着孙子明，最后还是跟克里斯哥伦布去了隔壁办公室。等门关上了，孙子明亲自替莱昂纳多沏了杯西湖龙井，亲切道：“尝尝，这是真正的好茶，与那些加奶的红茶完全不同。” 莱昂纳多尝试着喝了口，将茶杯轻放在茶几上，有礼貌地道谢：“谢谢您，mr。明” 孙子明抿了口清香却略微苦涩的绿茶，纠正道：“no，no，你的喝法是错误的。让热茶在口腔里呆一会，吞下去后，仔细去体味它的后甘味，你会觉得有种人生的味道。先是苦涩，然后才是甘甜。” 莱昂纳多再尝试着品尝，还是体味不到孙子明说的那种后甘味，但他慢慢地把一杯滚烫的茶喝了，才有点不好意思道：“sorry，我还是体味不到。” “很正常，你现在体味到的只是苦涩，等你成了大明星，就可以体味到人生的甜蜜了。” 莱昂纳多眼睛里立即透出激动的光芒，“先生，我真能成为大明星吗？” 孙子明放下茶杯，正色地看着这年轻的清秀少年，轻轻点头又摇头，“莱昂纳多，你有成为巨星的潜质，但不代表你一定会成为巨星，知道如何才能成功吗？” “努力学习，等待机遇。” “no” 正文 第602章 诱拐莱昂纳多（中） ‘卟’，孙子明忍不住笑了起来，指了指隔壁，低声道：“你那经纪人教你的吧？” “难道错了吗？” 孙子明摇了摇头，玩味道：“不能说是错，但也不是正确的答案。这样说吧，如果我要拍一部电影，有四五个与你相当的演员来面试，我为什么要选择你？你可不是梵妮，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莱昂纳多不愧是未来能成为巨星的小孩，十八岁就知道孙子明想说什么，自己应该说什么，连忙道：“mr。明，阿里就是想带我加入光影公司，他说您的公司是好莱坞最具人文关怀精神的电影公司。 最具人文关怀精神？孙子明哑然失笑，自己开公司也是为了赚钱。只不过自己不会象几大巨头样，把绝大部分利润给了投资者和巨星们，而是以一种较为公平的方式分给了所有的参与者。 “能理解我说的吗？我们华人不象你们白人，你们崇尚的是丛林法则，而我们更为柔和，崇尚发展的可持续性。这样说吧，你们现在只有一点点名气，赚不到多少钱，所以生活非常艰难。梵妮她赚得非常多，我们就从她的收入里切一部分补贴给你，改善你的生活。将来等你成名了，我们再从你的收入里切出一部分，分给还没有成名的那些演员，或是出不了名却是电影中不可或缺的人。” 早熟、聪慧的昂纳尔多立即明白了，回答道：“mr。明，这就是阿里说的人文关怀精神，有钱人拿出一点来，并不影响他的生活，却能极大的改善其他人的生活。他说，电影是一个团队合作出来的，不应该极少数人占据了极大的蛋糕，而让绝大多数的人处于贫困。” 孙子明暗暗点头，以人为本的公司才是伟大的公司，那个阿里伊曼纽尔有见识，只是社会经验稍稍欠缺。 “ok，去把阿里叫过来，如果你们都同意的话，可以加入我们公司。” “谢谢您，mr。明” 孙子明乐开了花，可逮住了一个未来的超级巨星，连忙道：“no，以后不要用敬语，叫我明，或是boss都可以。我们公司boss不是老板的意思，而是首领。我虽然掌握了公司的绝大部分股份，但不代表公司是我的，公司是大家的，我只是带着大家赚钱、走向成功的首领。” “think，you，boss!” 莱昂纳多兴奋地去隔壁叫阿里，虽然大经纪人、超级明星、大导演都说光影公司的怪话，但中下层的导演、编剧、演员谁不想加入光影公司？ 在这里，只要你能签约，就能拿到保障正常生活的薪水，不用发愁房租了。在这里，china明会让他的私人投资机构，为所有员工进行理财，获取薪水以外稳定的收益。 出于对莱昂纳多的器重，孙子明特意把艺人部经理布莱恩洛德、法务部经理陈荟敏都叫了过来，在自己办公室让他们签署协议。公司里除了公关部的人外，着装最注重的布莱恩洛德，把两叠数十页的协议放在两人面前。 “阿里伊曼纽尔先生，你的年薪是五万美元，还有公司给你的年度奖金，当你的收入超过十万美元，公司将不再支付你的年薪。你带的艺人，片酬只能抽4%，其余的商业收入是10%。并且当你的年收入超过100万美元，公司会抽走超过部分的20%，放进公司的公积金，补贴给其他同事。这是协议书，你带回去给律师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阿里伊曼纽兴奋地接过协议，仔细地看了一遍，立即掏出笔签字，双手递给布莱恩洛德，“布莱恩经理，我是法学院毕业的，不用再去找律师了。” “ok”，布莱恩洛德接过协议，又转头对莱昂纳多道：“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先生，boss给你的是潜力艺人协议，片酬从10万美元起步。当你成为男主角后，你的片酬会按上一部影片的票房成绩重新计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将一半的片酬折算成影片投资，这也是我们公司签约演员最常见的选择，毕竟不是每一部电影都会赚钱的。 但是，有一条你要记住，这是份十年的长约。公司固然会按照你的市场价值，给予你公正的报酬，也将会让你在十年之内，受限于公司。” 莱昂纳多习惯性地看向阿里，布莱恩却当阿里不存在，继续道：“签约后，公司会向你倾斜资源，同理你也要回报公司，回报为你工作的其他同事和演员。当你的年收入超过200万美元，超过部分的20%会成为公司公积金，用于补贴其他没有出名的演员和公司其他同事……” 布莱恩说完了，克里斯·哥伦布在一边补充道：“莱昂纳多，你目前的片酬行情，或许只有一两万美元，那多出来的，就从是芷、卡梅隆她们的收入里划给你的。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在我们公司，这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说话间，阿里已经把莱昂纳多的协议看完了，出于他的职业道德，还是认真地对他解释道：“利奥，如果你以后能成为超级巨星的话，这是一份极为不利的协议，因为你一年20%的收入会用于补贴其他人，而且你的收入，会和你参演的电影票房彻底绑死；而且，根据这份协议，你一旦要取消这份协议，你将面临着足以让你破产的赔偿金额。” 阿里顿了一下，继续解释道：“利奥，把协议拿好。我们回家找你妈妈，让她来替你决定，ok？” “ok，谢谢你，boss明” 孙子明扳住莱昂纳多的肩膀，不让他鞠躬道谢，诚恳地笑道：“利奥，你不用谢我，你有那个潜质，我们才会签你。呵呵，我们公司一天会收到上百份的签约申请，但我们主动邀请的只有你一个人，我看好你！等你再大一点，气质再成熟一点，我会为你亲自挑一部影片，把遮掩你光芒的东西去掉，让你成为超级巨星！” “谢谢你，boss!我们先回家了，再见，boss、克里斯先生、布莱恩先生、还有这三位美丽的小姐。” 兴奋的莱昂纳多拉着阿里想立即回家，结果让布莱恩叫住了，“阿里，如果你手头紧的话，拿着协议去财务部预支薪水。” “ok”，阿里兴奋地扬了扬协议，带着莱昂纳多走了。 正文 第603章 诱拐莱昂纳多（下）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出生在美国洛杉矶市的一个单亲家庭里。5岁时他就参加了电视剧《romperroom》的拍摄，12岁时在历经了50次面试后，不懈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他得到了第1份职业演员的工作，一部短短的小汽车广告。14岁时(z)ma接受了他，并推荐他拍摄了电视剧《santabarbara》和《thene(z)classic》。1990年，16岁的他参加了著名电视剧《成长的烦恼》的拍摄。1991年，他接连拍摄了《异形ii-i》、《外星追逐令》，1992年又拍摄了《带毒的常春藤》。 这是个勤奋的孩子，家境也不错，但光影的合同还是给他家单亲家庭带来了巨大的欢乐。 好莱坞数万演员，童星也以千计，但别说成为金字塔最顶端的人，哪怕是想站得稍高一点，都是非常不容易的。而且，china明很器重他，答应为他挑选影片，这简直是上帝给的恩赐！ 第二天一早，他的母亲艾莱琳穿着整齐，陪着莱昂纳多来到了光影公司，替他签下了那份意味着走向巨星之路的协议。 布莱恩也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其中一份交给艾莱琳女士，又从抽屉里拿出串奥迪车钥匙，放在莱昂纳多手里，笑道：“这是boss送给你的礼物。为了你的事，boss昨天专门请莱塞霍尔斯道姆先生吃饭，莱塞先生答应了再给你一次面试的机会。阿里，你现在带里奥去派拉蒙公司面试，boss的助理佳代小姐，会在门口接你们的。” 莱昂纳多看着手里的车钥匙，有点迟疑，布莱恩摸了摸他的头，低声笑道：“里奥，别想那么多。车是奥迪公司赞助的，你要帮他们拍广告片的，虽然是boss替你谈的合同，却只是你该得的酬劳。至于再次面试的机会，是因为boss看好你的潜力，才会去向莱塞先生要人情。” “谢谢boss，谢谢布莱恩，妈妈，我跟阿里去面试了”，莱昂纳多这才收下车钥匙，跟着阿里去面试。 看着莱昂纳多他俩离开了办公室，布莱恩才收回赞许的目光，请他母亲喝咖啡、聊聊天，“艾莱琳女士，他会成为巨星的，他有那个潜质。” “这得感谢上帝的恩赐，还得感谢mr。孙的慷慨。” 布莱恩笑了笑，替艾莱琳又倒了杯咖啡，正色道：“艾莱琳，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boss本来准备与您亲自谈谈的，但他太忙了，所以有几句话要我转告您，希望您别介意。” “您说” 布莱恩开始转告孙子明的话，“里奥是个有天分的孩子，或许他很快能成为巨星，但我不希望因为突如其来的成功，让他迅速自我膨胀，迷失了自己。” 艾莱琳心里一喜，连忙道：“ok，我会时刻关注里奥的成长的，谢谢mr。孙和您的提醒。” 等俩人聊完天，布莱恩将艾莱琳女士送出公司时，阿里带着莱昂纳多已经到了派拉蒙公司楼下，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佐藤佳代小姐，旁边还陪着位粟发碧眼的漂亮ol女郎。 “佳代小姐，谢谢您” “阿里、里奥，你们叫我佳代就可以了。boss让我转告你，所有的竞争都应该是公平的，他只是为你提供参与竞争的一个机会，明白吗？” “明白” “ok，米拉小姐，麻烦您了。” 站在旁边的米拉小姐娇笑道：“佳代，你也太客气了，记得下次请我去你那做客哦。” “下个星期天，boss回香港，我就可以放大假了。” “ok” 说是公平的竞争，程序也确实是公平、合法的，可是派拉蒙总裁雪莉·兰辛女士的助理米拉，亲自将他俩领进到公司制片部，就已经暗示了很多东西。 “boy，祝你好运”，米兰与莱昂纳多贴了下面，转身回了总裁室。 见自己的助理米兰回来了，雪莉笑眯眯道：“明，您欠了我一个人情。” “no，我这是帮您，那小子是最适合出演《不一样的天空》的人选。昨天，我面试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有天赋，非常适合那部电影。” “得了吧，如果不是想让我帮您，您会让佳代小姐下去接他们？所以说，您还是欠我一个人情。” 孙子明惫赖道：“ok，就算我欠您一个人情，那我还您一个人情吧，《星际迷航：星空奇兵》的特效，由我来帮您做？” 雪莉女士让这个足可以当自己的儿子的小子气乐了，连敬语都不用了，“明，我们一向都与工业光魔合作。如果我把特效给你，不是您帮我，而是我帮你！” “no，确实是我在帮您”，孙子明摇头晃脑道：“卡梅隆那么挑剔的家伙，都主动把特效交给自己公司做，可想而知我们的实力。《非常小特务》您也看了吧，工业光魔有我们那水平？卢卡斯那老家伙落伍了，只要您去看一眼，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雪莉·兰辛犹豫了下，一时间也不好回答，工业光魔是多少年的合作伙伴，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但这华裔小子在好莱坞的影响力，也不是卢卡斯那快过气的大导演能比的。 沉吟了一阵，雪莉心里的天平，还是倾向了孙子明。她是商人，而且是个极理智的商人，否则不会成为好莱坞九大巨头中，唯一的女总裁。 “明，我很欣赏《非常小特务》的特效，但工业光魔是我们多年的合作伙伴，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所以我决定以六千万美元的优惠价，帮你们做特效。” 啊？雪莉和旁边记录的米兰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是怕失礼，一定会伸手去试试这混小子的额头，看他是不是脑子发烧。 “咳咳，明，工业光魔给我们的报价是五千万美元”，旁边的米兰看了下自己的boss的脸色，好意地提醒了句。 “oh，我的上帝啊，应该让卡梅隆那混蛋来谈的！” 孙子明抚着脑门，后悔莫及道：“雪莉，早知道卢卡斯那家伙这么黑，我应该报七千万的！一千万啊，我们公司等于一美元都没赚到，蒂姆他们肯定会笑话我的！” 雪莉实在听不下去了，用派克金笔顿了顿桌子，不悦道：“明，你不单是导演，还是一个影视集团的董事长，ok？” “no，no，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工业光魔那些玩模型的家伙，已经落伍了。整个世界，只有我们‘数字光影’能制作出最完美的宇宙奇观！要不这样吧，您如果有空的话，到我们公司去看一看，保证您会改变主意的！” 聪明人就是想法多，狐疑了一阵，雪莉还是答应了去看一看。 “谢谢您给的机会，虽然让我们一美元都没赚到”，孙子明苦笑着与雪莉握手道别，连约好的午餐都没再提了。 将垂头丧气的孙子明俩人送到电梯口，等电梯关上了，雪莉才低声问道：“米兰，你看出什么破绽吗？” 米兰摇了摇头，苦笑道：“雪莉，我们最好还是亲自去跑一趟，华纳那么痛快地答应了与这家伙合作，肯定特效是一个原因。” “ok，就下午去，让那小子来不及准备。” “ok，我提前半小时通知。” 雪莉狡黠地笑了笑，“米兰，你太善良了！” 电梯里的孙子明，如果头顶上不是有监控，早兴奋地叫起来了。妈/的，特效太赚钱了，六千万美元的报价，起码能赚四千万以上！蒂姆说得没错，只要软件和数字模型做好了，其余的只是些机械性工作，安排给那些内地实习生都能搞掂！ 两人出了派拉蒙，正好看到等在黑色宾利车边的莱昂纳多和阿里，“怎么样？” 年轻的莱昂纳多兴奋得手舞足蹈，高兴道：“boss，莱塞先生冲我笑了，上次他一直黑着脸。” “干得不错，什么时候开始拍？” 旁边的阿里，也兴奋地压低声音道：“七月七号，莱塞先生的助手暗示我，过两天就会打电话通知我。” 七月七号？孙子明拉开车门，示意到车上谈。 坐上车，佐藤佳代连忙从酒柜里拿出香槟和酒杯，莱昂纳多刚想伸手，阿里拉开他的手，提醒道：“里奥，你还没成年，只能喝汽水，ok” “ok” 三杯香槟与一瓶可乐碰了下，“cheers” 孙子明抿了口香槟，“阿里，七月七号开拍，意思是上半年里奥会没有片约？” 阿里和莱昂纳多眼睛里，立刻放出光来，连忙回答道：“boss，华纳正在筹拍《男孩的生活》，是由罗伯特德尼罗主演的，他的继子是一位受虐待、内心无比压抑、痛苦的少年。我觉得，那个角色对磨砺莱昂纳多的演技非常有好处。您也知道，罗伯特号称‘戏王之王’，莱昂纳多要是能跟他学习，对他的将来非常有好处。” 《男孩的生活》，孙子明没听过，但罗伯特·德尼罗主演的片子，可是不容错过的好机会！孙子明连忙拿起车载电话，示意佳代翻通讯录，拨通了华纳副总裁库克的电话，“库克，我是明，身体怎么样？……哦，剧本正在修改，这事不能急，我不喜欢拍大烂片。ok，没有问题，当初我还是华纳唱片的歌手和作曲家呢！哦，对了，我有件事想拜托您，我听说您公司准备拍《男孩的生活》？对，我刚看中的一个孩子。ok，我欠您一个人情，think，you。” 放下电话，孙子明看了下手表，冲莱昂纳多道：“boy，你运气不错，他们正好在面试，赶紧去华纳。” “think，you，boss” 两人连忙下车，佐藤佳代刚想关车门时，莱昂纳多的头又伸了进来，帅气的脸上全是阳光，“boss，谢谢您的礼物！” “赶紧滚蛋！” “yes，sir”，这小子敬了个美式军礼，一溜烟跑了。 正文 第604章 地雷《水世界》（上） 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这话在美国也一样，想要得到最好的东西，就要不停地比较。 派拉蒙的新总裁雪莉女士，带着她的助理米兰小姐玩了个小花招，只提前五分钟打电话给孙子明，说她们已经快到‘数字光影’特效公司了。她们想参观下他的特效公司，还想看到真实的太空特效。 孙子明接到电话时，正在与佐藤佳代玩成/人游戏，顾不得身下还有个美丽、娇柔的女人，连忙打电话去公司，让蒂姆好好接待。 蒂姆接完电话，刚想随便派人接待，但又想起自己boss的指点，连忙亲自安排手下人去准备。 几分钟后，米兰在特效公司工作室的蓝幕前面，被蒂姆他们用钢绳掉起来，然后将她的影像送去与实拍胶片合成。这些工作做完了，蒂姆又陪她俩去放映室看公司的最新科研成果。 雪莉和米兰看着那些领先于时代的特效，也和华纳的帕蒂恩斯他俩一样瞠目结舌。 上帝啊，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放映室看完了，蒂姆又领着有点故作镇静的她俩去了办公室，刚才的拍的镜头，已经加工好了。两人再次震惊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漂亮干练的米兰小姐，成了在太空中漂浮的宇航员。 天哪，这和太空记录片里是一样的！只不过米兰穿的是西装套裙，而那些宇航员穿的是制服。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阵，米兰才赞叹道：“太棒了！蒂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问完这句话，雪莉女士和米兰小姐已经脸色正常了，虽然心里还是一片惊涛骇浪。 蒂姆耸了耸肩膀，按照孙子明的再三叮嘱，指了指外面的一百多号员工，解释道：“雪莉女士，我们boss为了说服您，已经让他们准备一个月了。刚才我们看其他特效时，他们正将您漂亮的助理小姐的影像，与我们建立的数字模型合成。如果要在电影里大规模运用，估计成本会非常高昂。” 这年轻人看起来挺直爽，应该很好打交道，趁着那华人小子还没赶过来，米兰套话道：“蒂姆，你们太棒了！我想带我妹妹也来玩，就拍刚才的那些，可以吗？” 蒂姆没什么演技，但他会掩饰，装着给手下签字的功夫，随口道：“欢迎来玩，十秒种的影像一百二十万美元。” ‘咳咳’，米兰小姐让劣质的速溶咖啡呛到了，连忙用纸巾擦了擦嘴，故作不满道：“蒂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本来孙子明不让蒂姆休假去法国，还让他接待两个狗/屁不懂的女人，就非常不高兴。打起精神来接待，就是想拉拉关系，能帮他的梦中情人苏菲找点机会，现在听米兰这么一说，蒂姆情商低的毛病又出来了。 “米兰小姐，虽然你很漂亮，但不能低估我们的劳动！刚才为了你那十几秒钟，已经让我们的预算超了108万美元。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我才只收成本价！” 现在的工业光魔可还没开发出数字合成技术，雪莉她俩也还没见过类似的特效，但也知道研发是最难的，以后的运用倒是相对廉价的。 “蒂姆，话不能这么说，你刚才说的数字模型，应该是可以重复使用的吧？” 蒂姆没演技，旁边的助理要周旋于各部门主管之间，她倒是能应付得游刃有余，在一旁替她boss解释道：“雪莉女士，模型是可以重复使用，但仅限于同一场景、同一个人。换成不同场景，都是要人工进行修改的。就比如刚才米兰小姐被吊起来时，背上的衣服会贴紧身体，下部的会下垂；腰部的也会变形，这些都需要一帧帧的画面去修改。美国的人工成本有多贵，您也知道，何况还有前期的研发费用，都需要在这里面赚出来。” 碰到自己完全不懂的事，再精明的人也没用，雪莉就是这样。不过，与其相信china明，她宁愿相信这个脾气不太好的蒂姆，象这样沉迷于技术的人，情商一般都不会太高。 “蒂姆，如果《星际》的特效让你们来做，制作费需要多少？” 蒂姆平时只管花钱，哪管这些啊，不过他对特效研究有多烧钱，那是深有体会的。 “雪莉女士，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吧，《真实的谎言》是卡梅隆那老混蛋拍的，给我们的特效制作费是六千万美元，刚才您也看到了，效果还是非常不错。至于赚没赚钱，估计只有明那混蛋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关起门来吵了一架。” 这一次蒂姆没有说谎，雪莉这么精明的人，都看得出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卡梅隆跟孙子明吵架，是因为卡梅隆觉得公司没给他优惠，反而赚了他最少三千万。他只有公司20%股份，当然觉得吃了亏，如果他有50%股份，恐怕就会嫌价钱低了！ 嗯，这么说六千万的价格很公道，压价的可能性没了。詹姆斯卡梅隆可是脾气暴躁的人，他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跟china明吵架都没用，自己也别讨那个没趣了。至于效果，确实比工业光魔那边强得多，多出一千万很公道。 《星际》系列靠票房赚不到多少钱，甚至还会亏本。《星际》系列能营销至今，靠的是版权转让、衍生产品等，靠的是从铁杆影迷们口袋里，能源源不断地掏出美元来。但是，卢卡斯影业对派拉蒙没有威胁，光影却是日后的劲敌！ 沉吟了一阵，雪莉起身告辞道：“蒂姆，谢谢您的招待，我们先告辞了。” “哦，哦，再见”，蒂姆非常失望，自己错过了一个极难得的机会，还没来得及打听下有没有苏菲合适的角色。 出了‘数字光影’特效公司，已经完全冷静的雪莉，坐进她的凯迪拉克车里，头靠在后座椅上想了一阵，“米兰，通知制片部，放慢《星际迷航：星空奇兵》与工业光魔的谈判节奏。” “是”，米兰打完电话，默默地看着雪莉，等着她的下一步指令。自从boss上任后，公司的股价一直在下跌，她的心理压力很大。今天的事，是个好机会，但风险也极大。china明能几年时间创立一个影视集团，肯定不是新闻媒体上报道得那么善良。 米兰猜想得也没错，雪莉正在打孙子明的主意，想借他的名气，给股民们信心。她历任哥伦比亚电影公司事业发展部的主管、20世纪福克斯影业公司副总经理，当她的合作伙伴贾非被任命为派拉蒙传媒总经理的之后，她也随即荣任派拉蒙影业集团的主席。能在一帮大男人的战场中拼杀出来的女人，有几个是泛泛之辈？ 雪莉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又过了半晌，才幽幽道：“米兰，刚才那些特效，我们派拉蒙大部分用不到，china明为什么引诱我们来看？” 是啊，派拉蒙的作风一向稳健，热衷于投资低成本电影，除了《星际》系列外，基本不碰那些风险极大的科幻影片。按理说，那华人小子应该让哥伦比亚、福克斯他们来啊？难道是因为《未来水世界》？ “米兰，拖延下与凯文瑞纳兹关于《未来水世界》的谈判，晚上约明和你那新朋友共进晚餐，让梅尔也过来打个招呼。” “ok” 正文 第605章 地雷《水世界）（中） 比弗利山庄spago餐厅，是好莱坞明星们最喜欢的餐厅之一，也是比弗利山庄最昂贵的餐厅之一。这家餐厅也是孙子明和卢惠光最不喜欢的餐厅，东西死贵、还分量极少。 味道？正宗的华人，除了那些要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家伙，有几个喜欢吃带血丝的牛排、生菜叶子搅和的沙拉？ 今天，雪莉在spago餐厅请孙子明他们共进晚餐，大家刚到餐厅门口，卢惠光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对面的越南餐厅。安排用餐的米兰知道，这家伙职位虽低、地位却极高，见他不与大家一起，连忙问道：“明，光不在这用餐？” 孙子明羡慕地看了眼对面越南饮食风味的crustace餐厅，礼貌道：“他？他是野蛮人，最喜欢越南猴子的食物。” 雪莉女士戏谑道：“明，你这可是种族歧视。” “no，不是歧视，而是仇恨！我兄弟差点死在越南，所以我仇恨他们！” 雪莉和米兰笑了笑，她们知道这小子的哥哥，以前与越南人打过仗。 餐厅里舒缓的音乐如水般流淌，孙子明扫了眼那些衣着时尚的美女、西装革履的男士，还有几个眼熟的明星也在这用餐，也戏谑道：“雪莉，你可真会挑地方。” 雪莉女士的年龄，都可以当孙子明的妈了，她可不会与他争点口齿之快，何况特意按排在这，也未尝没有利用人家的心思。但她的助理米兰不同，她与孙子明年龄相仿，正是喜欢玩的时候。 “明，我建议你开一档脱口秀节目，我觉得你的水平比大卫那混蛋还高。” 孙子明点完餐，礼貌性地向门口扬了下手，扭头先低声，然后声音稍大道：“no，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梅尔，好久不见。” 超级明星梅尔·吉布森，也是孙子明的邻居，快步走了过来，招呼道：“明，雪莉女士、米兰小姐，这位是？” “佐藤佳代，我是孙桑的助理，还请您多多关照。” 梅尔·吉布森与大家打完招呼，揽着孙子明的肩膀，亲热道：“明，上次你让我们亏得好惨，是不是应该补偿下我？” “no，你们根本没亏本，你也拿了一千二百万片酬。再说了，前面两部已经让他们华纳赚够了。” 好不容易逮住孙子明，梅尔哪能这么容易被他应付过去，何况还有雪莉女士在这背书。 “明，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邻居，克鲁斯能挤掉那奥地利人，你总不能太不公平了吧？我要求不高，帮我把关一个剧本，就这么简单，ok？你要是不答应，当心我每夜四点半叫你起床上卫生间，我可有你卧室的电话号码！” 旁边的雪莉适时地插嘴道：“明，正好我们公司买下了《勇敢的心》的小说改编权，梅尔又想尝试当导演，要不你帮个忙？” 这顿饭不好吃啊，人都刚坐下，开胃菜就来了，孙子明苦笑道：“梅尔，这顿饭你请客！别急，我可以帮这个忙，但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说” “ok，梅尔，我希望你去找蒂姆谈谈，就是我们特效公司的蒂姆。他现在对我的怨气很大，怪我没批他的假去法国。” china明手下大将蒂姆苦追苏菲·玛索的事，在好莱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梅尔会意道：“没问题，我明天就去找蒂姆喝咖啡。你们慢慢享用晚餐，我还有朋友在隔壁。(z)aiter，记在我账上。” 目送着梅尔离开，孙子明才笑吟吟地看着雪莉，自己跟那位邻居的关系还没那么亲密。雪莉举起酒杯，与孙子明碰了下，也笑眯眯道：“明，那件事，我还要考虑一下。如果能行的话，肯定会优先与你合作，能理解吗？” 那就行，为公司揽了活，辛苦一两天也是应该的。但今天利用自己的事，这得另说，便宜都不会给人白占的。 梅尔·吉布森告辞后，孙子明以为还会有不速之客，这位好莱坞最有权势的女性，可不是个善良人。事实上，他也希望客人多几个，客人越多，自己的筹码就越多。 没想到，雪莉的分寸刚刚好，没有客人再来打扰，四人吃了顿安静的晚餐。 至于餐厅里其他影星，只能羡慕梅尔的好运气。好莱坞也有等级，party上大家可以拉拉关系，但明显是工作餐的时候，没哪个不够格的人，敢去打扰两位大人物的工作晚餐。 四人吃完梅尔请客的晚餐，出了优雅的spago餐厅，孙子明正相关提议大家散散步，给雪莉再撑撑场子。哪知，这位好莱坞新贵更干脆，指了指自己的黑色凯迪拉克，“明，有兴趣聊聊天吗？” 当然有兴趣，孙子明这几天一直没回香港过年，就是为自己公司拉生意。人家还要跟自己聊聊，当然是求之不得，自己帮她越多，人情就欠得越大。 “要不，去我家喝茶？” “ok” 两辆加长版的黑色凯迪拉克，一前一后驶进了孙子明的庄园，雪莉打量了下占地数英亩的豪宅，调侃道：“明，这可是好莱坞的著名景点，以后你可以卖门票了。” 孙子明也笑道：“雪莉女士，明天派拉蒙的股票肯定会涨价，董事会给你的奖金，应该够买幢这样的破房子！” 给人说破了心思，雪莉也不觉得尴尬。对方要想自己给业务，那就得给自己撑撑场面，谁让自己是好莱坞第一个女性掌权者？ “明，交易肯定是双方都要有利，我说得对吗？” 谈利益，孙子明可不会客气，摇头晃脑道：“no，我只看到你得到了利益，却没看到我的。要不，你也向你们董事会建议下，卖我点派拉蒙的股份？” “市价吗？” “no，我觉得环球的条件，非常适合你们。” 雪莉摇了摇头，指着天边绚丽的晚霞道：“明，现在时间还早，还不到入睡的时间。” 孙子明也摇头道：“雪莉，晚上的叫睡梦，白天的叫梦想，而梦想是有可能实现的。” “呵呵，我们董事会的成员们都年龄大了，白天已经不做梦了。” 说笑间，俩人进了屋，佐藤佳代已经开始沏茶了，孙子明请俩位客人在客厅坐下，笑道：“雪莉，你让梅尔请我吃饭，我让佳代请你喝茶，试试茶叶的真正喝法。” “no，我喜欢喝红茶” 孙子明撇了撇嘴角，不屑道：“雪莉，茶叶传到欧洲后，已经沦为了一种饮料，其实它是一种传承上千年的文化。” 雪莉在铺着白色垫子的黄色牛皮沙发上坐下，靠在旁边的靠枕上，叹息道：“明，我宁愿在办公室与你交谈，也好过这种咄咄逼人。” 得理不饶人，有时也是一种优良作风，孙子明惫赖道：“那不同，在你办公室里，那是我求你，当然要谦虚谨慎，还得讨好讨好你。现在是你求我，明天别对着记者胡说八道，自然要把眼睛珠子放到头顶上来。” 米兰好奇地看着佐藤佳代摆弄那些精巧的茶具，突然冒出一句，“明，天才都会狂妄自大的吗？” “no，我不是天才，我是疯子！” 雪莉可不是米兰这样的白领精英，她是职场老妖了，见孙子明还步步进逼，微微一笑，“明，玩过弹簧吗？” 孙子明也笑了笑，回答道：“玩过，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弹簧拉成铁条，当成钉子去建房子。” “伤到了手吗？” 孙子明把自己的双手举起来，示意了下，戏谑道：“还行，我干活的时候，一直都很小心。” 两人交锋了几句，孙子明略胜一筹，但也懂得见好就好，佳代的茶一沏好，顺势端着小茶杯向雪莉敬茶，“雪莉女士，认识蒂诺吗？他现在就成了茶道的好爱者，用他的话来说，这杯子里是一种人生哲学。您试试……” 气氛缓和下来了，雪莉在孙子明的指点下，喝过三道茶后，终于品出了先苦涩、后甘醇、最后归于平淡，微微颌首道：“明，我还是只喜欢苦涩之后的甘甜，最后的平淡不喜欢。” 孙子明嘿嘿一乐，附和道：“雪莉，我是年轻人，您也正在人生最美好的阶段，蒂诺都是糟老头子了！” “no，我记得没错的话，蒂诺比我还小两岁。” “哎，四十岁的身体，六十岁的心脏，能不老吗？” 雪莉放下小茶杯，笑骂了句，“你可真够损的。好了，茶也喝完了，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孙子明也放下小茶杯，玩味道：“雪莉，我的咨询费很高的哦。” “没事，只要答案让我满意，那点代价，我们派拉蒙还付得起。” 谈到正事，孙子明不说笑了，示意佳代把窗户排风扇打开，拿出烟盒示意了下，“不介意吧？” “没事，这是你家。明，你为什么放弃《未来水世界》？” 孙子明愣了下，低声道：“雪莉，你不会是看中那剧本了吧？” 米兰接口道：“对，已经进入最后协商了。今天我们去参观了你的公司，大开眼界的同时，也非常疑惑不解。” 孙子明讶然，这话不应该由你来说吧？稍一想，又发现了其中的蹊跷，这雪莉心眼太多了。 “佳代，你给米兰小姐解释下。” “嗨” 孙子明也靠到沙发靠背上，默默抽烟。既然想要答案，大家就要坦诚相待。 佐藤佳代的答案是在床上知道的，虽然她没什么社会阅历，但也不妨碍她把最真实的解释给掐掉。 雪莉不在意孙子明的沉默，米兰是她的助理，当然撒谎的事由米兰来干，否则一个刚毕业几年的女孩，怎么可能拿十万美元的年薪、几万的奖金？ 佳代的解释，也证实了派拉蒙高层的看法，也包括了雪莉她自己。 《未来水世界》确实是部好片，而且是部史诗级影片，它把两极融化的终极后果，完整展示出来了。想象力不仅庞大而且够精细，淡水、食物、资源、繁衍，边边角角的设计令人拍案叫绝；对阶级社会的本质也揭露得相当彻底，谁控制资源谁就是老大，弱肉强食永远是真理。 可是佳代的解释，并不能让雪莉满意，单单一个与松下总公司的关系，成为不了孙子明放弃影片的理由。蒂诺是美州银行的董事，环球公司有孙子明在，不难拿到更多的资金。这小子可是环球的大股东，环球赚到了钱，不就等于他赚到了钱？ 正文 第606章 地雷《水世界》（下） 好莱坞是个造梦的工厂，也是个残酷无情的地方，这里信奉是丛林法则，一切都以票房为标准，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每个人为了能在好莱坞生存，不可避免地拉帮结派，就象丛林里的动物，狮群有狮王、狼群有头狼。只是这里的狮群中可能有小白兔，狼群中也可能有鼹鼠。 孙子明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队伍里有谁，但他不知道雪莉是哪个阵营。这女人太厉害了，哥伦比亚能当制作发行部的经理，到福克斯能当副总经理，转身又到了派拉蒙当集团主席兼总裁。即使自己提到蒂诺，她也能说出蒂诺比她小两岁，而且好象两人还很亲密。 雪莉敢邀请孙子明到公众场合用餐，还让梅尔·吉布森来要好处，也是吃定了他，知道他不会反弹，在媒体上澄清事实，让她自己弄巧成拙。 当然，孙子明和雪莉毕竟分属派拉蒙和光影，双方带领着各自的手下拼杀，某些情况下可以合作或是妥协一二，但本质上还是竞争对手。如果有机会吃掉对方，谁都不会突发善心，除非俩人有一个相同的首领，但这是不可能的。 等佳代解释完，雪莉也点了支摩尔女士烟，幽幽道：“明，知道你怎么拿到《阿甘正传》的改编权的吗？” “蒂诺？” “嗯，巴里·迪勒欠他一个人情。” 孙子明可不会听信这样的鬼话，戏谑道：“恐怕是你们没人能改编好吧？” 雪莉也靠在沙发上，承认道：“也许吧，握在手里没法成为财富，还不如转手赚一笔，还能还人家一个人情。当然，你能收购到那么多的改编权，也与你是c-cube的幕后控制者有关。那一段时间，几乎传媒界所有的boss，都在挖空心思讨好你。” 这一点，孙子明早猜到了，只是他没想到，雪莉这样的职业经理人，也知道这些内幕。 “事实证明，大家都做了正确的选择！” “没错”，雪莉掸了掸雪白的烟灰，继续道：“明，丛林中，不仅仅只有血肉模糊的弱肉强食，互利互惠也是丛林法则的重要组成，和其他生物合作未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你想知道什么？还是《未来水世界》？” 雪莉摇了摇头，“no，你肯定与松下公司有过协议，那份协议限制了你，所以你既不能将它带回光影，也不敢去冒险。十几亿美元的财富，对于你这样的超级大富豪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而且你通过环球，能拿到的好莱坞的话语权，一部电影的赢利也不足以让你去冒险。” 孙子明心里松了口气，她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企图。不过，这女人够厉害，如果她愿意捏着那颗雷，也没什么不可以。 “明，我准备放弃《未来水世界》，你都不敢冒险一试，我就更不敢了。我虽然是职业经理人，但首先要考虑的是自己职位的安全，我冒不起那么大的风险。” 这些话，孙子明当作没听见，眼睛看着地板，默默地抽烟，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反正自己已经说了，咨询费很贵的！ 雪莉也明白孙子明这是什么意思，去年贾非参与谈判时，这小子没得到好处之前，就是这副德性。然而，雪莉也不敢完全开罪孙子明，如果这小子是一个狼群的头狼，自己最多是跟在狮王后面的一只狐狸，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 今天自己利用了他。这小子不会向媒体胡说八道，却很有可能在黄金档期狙击自己。 北美电影的票房市场几乎是固定的，每个月都要上映三十多部电影，这混蛋手上有三部非常出色的系列剧，还有两部没上映却注定是票房前三的力作，这些都是三大院线眼里的摇钱树，他想狙击派拉蒙太容易了。 “明，我已经让手下放慢了与工业光魔的谈判，等着你的《侏罗纪公园》上映。” 话音一落，孙子明不看地板了，脸上笑意盈盈，“雪莉，恭喜你作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雪莉忍俊不禁，这小子比黑鬼还直接。不过这种谈判方式，也给人更大的压力，一旦话一出口，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让对手不敢轻易占他的便宜！米兰也松了口气，这华裔小子与其他公司的总裁们不同，所有权力都在他一个人手上，得罪了这样的人，晚上都会做恶梦的。 轻笑了几声，雪莉再次提醒道：“明，我早说了，互利互惠也是丛林法则的重要组成。虽然我们的利益有冲突，但我们毕竟不是一个物种，是完全可以合作的。” 拿到了好处，孙子明也不吝啬，赞同她的明智。 “《未来水世界》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题材，但也是风险巨大的项目。观众能不能接受，那些破破烂烂极其影响观感的道具？还有，它要在大海上拍摄，随时都有台风之类的巨大风险，也就是说极有可能突破预算；最后，那些留下来的外景，几乎无法开发成主题公园之类的。 当然，如果它真让观众接受了，那些风险是值得的，只要结尾的时候留个小尾巴，就可以拍成系列剧，成为一棵象《星战》那样的摇钱树。” 雪莉连连点头，后面的风险和收益，公司里的高层都有共识，关键是观众的接受度。自己公司的高层都认为观众可以接受，但这小子却表示怀疑，也许正是这种谨慎，才让他从不失手。 “所以，这个项目，只适合急需翻身的公司，或者象你们光影那样现金充裕的公司，我说得对吗？” 孙子明嘿嘿直笑，这女人也错看了自己，那颗地雷，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碰的。不过，她给自己的那些理由，又添加了层保护色。几大巨头，谁最想翻身，哪个老总最想保住自己的职位？估计只剩下米高梅和哥伦比亚了，只是不知道哪个会最后倒霉。 不过，既然对方承认了大家不是一个物种，存在合作的基础，孙子明不介意提醒她一下，卖个惠而不实的人情。 “雪莉，其实你的真正目的，是想借我的口去压制不同的声音，降低你的职位风险吧？不过，你想过没有，万一《水世界》成功了呢？” 雪莉终于真正地笑了，坦承道：“明，《未来水世界》即使成功，也是一年以后的事了。如果一年的时间，我都没办法坐稳这个职位，那我也太无能了！” “那就好！” 孙子明在心里补了句，那片子不会成功的，谁敢去拍，谁倒霉！现在的世界，气温还非常正常，温室效应不明显。要等到十年后，大量新经济体制造出足够的温室气体，造成了温室效应，两极的冰盖大量消失、海平面上升，那时大家才会喜欢看这种电影！ 万一？如果有万一，那就自认倒霉喽！ …… 第二天一上班，与孙子明达成合作协议的雪莉，立即召集公司高层开会。雪莉将昨天孙子明的判断，用自己的话详细复述了一遍后，继续道：“先生们，我们必须放弃《未来水世界》。我昨天去了‘数字光影’特效公司，参观了他们的大量成果，确信他们的特效，会让《星际迷航》系列会更上一层楼。晚上，我们一起共进晚餐时，又遇到了梅尔·吉布森，明答应了帮他修改《勇敢的心》。我们公司的财力，不足以同时投资，三部预算庞大的影片。……” 会议室里一阵嗡嗡声，那华裔小子答应了帮忙，《勇敢的心》应该风险极低了；《非常小特务》大家都看过，特效确实做得漂亮，作为交易，《星际》的特效给他们做也未尝不可。 但是，要放弃《未来水世界》，大家还是有点不舍，这可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如果成功的话，那将是棵摇钱树！ 头发花白，身体肥胖的副总裁终于站了起来，建议道：“雪莉，我很佩服您的才能，说服了china明帮忙，但《水世界》是个伟大的创意，值得我们去冒险。资金不够，我们完全可以融资。我相信，董事局会同意我们的建议的。” 或许吧！成功了，自己的职位能坐得稳当；失败了，自己是最大的替死鬼，职位十有**是别人的。雪莉可不会去冒这个险，直接拒绝道：“no，我还是坚持《水世界》风险太大，不值得我们去冒险。先生们，派拉蒙能一直稳定赢利，就是因为我们的稳健。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下面，我们商量下《星路急转弯》，乔·佩里已经答应出演，……” 随着雪莉的拒绝，《未来水世界》一时间成了烫手的山芋。环球公司的拒绝，有财务原因和china明可能受制于股份转让的原因；派拉蒙的拒绝，有雪莉刚上任，不愿意冒险的原因，但如果参杂了她和china明共进晚餐后，还去他家会谈了，那就要值得多考虑考虑了！ 好莱坞的总裁们，知道光影公司从不亏损的真正原因：一是孙子明有足够敏锐的市场嗅觉；二是他足够的谨慎；三是他有足够好的运气，但这些东西，各大公司的股东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那华裔小子是预言家，猜中了柏林墙倒塌、苏联解体，他就是神棍、就是票房市场的指路明灯！ 《未来水世界》受到几大巨头的冷遇，一时间也让孙子明傻眼了，他本想着安排《杀手之王》与它同期上映，在强烈的对比下，让李联杰踩着凯文·科斯特纳的脑袋瓜子上位呢！ 不过，他也没轻举妄动，拜访完各大电影公司，为自己的特效公司拉完一遍生意后，买机票回国过年。 为它唱赞歌？到时票房失败，自己成了阴谋者。 唱反调？那谁来接受这地雷？ 再说了，如果真没人敢要，等环球走上正轨后，自己拿下了那(444)%的股份，将它买下放在手里捂几年，以后再拍就是喽。 但是，孙子明不把《未来水世界》放心里了，伸之可没这打算。他这样的职业经理人，自己的工作固然要干得漂亮，还得给自己找出个参照物来，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重要性。何况，孙子明每年一百二十万的公务经费，也得帮他花出去吧？ 正文 第607章 美女埋地雷（一） 随着孙子明的离开，佐藤佳代迎来了她悠长的假期，但她还不能回日本休假，她得把自己boss在环球公司的财务处理完。 回到离开半个多月的环球公司，佐藤佳代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对她笑脸相迎，仿佛从前的冷遇从未有过。一路上与同事们打着招呼，佐藤佳代来到了财务部，敲开经理办公室的门，笑着与经理乔道:“mr。乔，您找我有事” 乔是伸之开掉经理后提拔起来的，一看是佐藤佳代，连忙起身招呼道:“佳代小姐，月底了，我们得把公司的财务账目做好。因为我们不知道，mr。孙这一个月的公务经费使用情况，所以才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天照大神啊，这么多？ 佐藤佳代接过表格，仔细看了一遍，小心脏跳得‘砰砰’直响。难怪孙桑给了自己一张银行卡，让自己别太节俭，想买什么、想玩什么、想吃什么，尽管去，只要把发票保存好！ 跟在孙子明后面大半个月，佐藤佳代有了些经验，见自己boss有这么多公务经费，不敢自作主张，连忙道：“mr。乔，您稍等。我这里只有部分开支，还有些可能是我不知道的，我得打电话问一下boss。” 财务部经理乔，知道这是只职场小菜鸟，否则也用不着自己来指点，笑着压低声音道：“佳代小姐，这些经费如果没使用完，虽然会作为绩效奖金给你boss，但会让其他高层很为难，你明白了吗？” “明白” 佐藤佳代可不知道公务经费有这么多，孙子明也没交待过她，这么多钱怎么办。她不敢打电话去问孙子明本人，这些事怎么能让孙桑教自己？幸好，她知道有事找道格拉斯，连忙返回孙子明的办公室，关上门打电话给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先生，boss在环球公司的公务经费，这个月的剩余非常多，我怎么办？” “你稍等”，道格拉斯正在外景地，一听是这事，连忙捂着话筒到没人的地方，低声道：“ok，你现在不用告诉我还有多少，只要告诉我，这两天能花完吗？” 佐藤佳代想了一会，焦急道：“我花不完。” 道格拉斯也头疼了，他一直在好莱坞混，知道那些大公司的老总们，一年光公务经费都是百万计的。boss在环球可谓是位高权重，日本人怎么可能不给他高待遇？ 哎，不对啊，boss的日常财务不都是光在管吗？哦，明白了，这位日本小妞成了boss的小情人。呵呵，这位佳代小姐可真走运。 暗笑了几声，道格拉斯才交待道:“ok，你不用操心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就在boss的办公室等电话。” “谢谢您，道格拉斯先生。” 道格拉斯身处好莱坞这个大染缸里，又长期厮混在社会中下层，生存经验可谓是丰富之极。他深知在这个圈子里，对自己没威胁的时候要与人为善，指不定什么时候求到人家头上，连忙又好意地提醒道：“佳代小姐，boss如果交待过您什么，您就按他说的去做，不必有太多的顾虑，明白吗？” “谢谢您”，佐藤佳代挂了电话，呆呆地坐在高脚椅上，心里象是沸腾的开水一般，。 在日本，象自己这样的美女职员，如果让上司看中了，自己又自愿，除了工作上有照顾外，每个月还能得到数额不等的零花钱。自己就是按那个传说中的最高标准来的，在孙桑给的那张卡里，花了一万多美元。天哪，孙桑那张卡里的十万美元，不是给自己一年的零花钱，只是一个月的？ 没过多久，光影的法务部经理陈荟敏打电话来了，佐藤佳代连忙挎起自己的包包下楼，钻进了她的红色福特车里。 陈荟敏把车开偏一点，到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把车停下、熄火。 陈荟敏与道格拉斯不同，她的前男友是香港首富的儿子，对上层社会那些勾当了如指掌，听完了佐藤佳代的烦恼，不禁忍俊不禁，“佳代，知道boss为什么让你别节省吗？” 佐藤佳代吹弹欲破的脸上一红，嗫嚅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道：“不是很清楚，我向其他地位与我相似的人打听过，好象与我遇到的实际情况差异太大了。” 陈荟敏没听出佐藤佳代的潜台词，但还是心中暗叹这日本女孩的运气，低声道：“知道我们光影集团的规矩吗？乔治管理一家实力比环球公司雄厚得多的影视集团，他的公务经费都是实报实销的，并没有什么一年多少的定额。” 佐藤佳代愕然，小声道：“您的意思是？” “对，环球是大公司，象所有的大公司样，早染上大公司病了。象这样的大公司，已经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利益集团，大家都是以自己小集团的利益为先，然后才是公司的利益。佳代，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圣人，职业经理人有好的一方面，自然也就有不好的一方面，董事会只能对不好的一方面进行控制，所以才有定额公务经费的存在。” 这是法务经理也就是律师说的话，不亚于一道闪电霹得佐藤佳代从心里开始往外害怕。环球是大公司，那松下呢？那自己受的那些入职教育，不就等于是骗人的吗？ 陈荟敏不知道佐藤佳代想什么，但这日本女孩还兼着明哥在环球公司的助理，有些不好的东西就不能带到光影来。 “明白了？公务经费只能用于公务，否则会有法律上的麻烦，boss不缺钱、也不想带坏光影的风气！” 佐藤下意识道：“嗨！” 陈荟敏知道这只职场小菜鸟还不明白，等她冷静了一阵，再次提醒道：“什么叫公务支出？就是现金或实物不能进入私人口袋，否则就是贪污。至于它是坐了公务专机，还是用于了高端消费、业务应酬之类的，这些就没有一定之规了。只要你们这些助理的上司认为，这是公务支出，那它就是公务开支！” “谢谢您的指点，我明白了”，佐藤佳代这次是真明白了。 好莱坞不止环球公司一家电影公司，也不止自己公司给高层提供公务经费。只要孙桑在的时候，支付他一些正常的公务开支费用，其余的费用自己要想方设法用完，否则会得罪公司其他的高层，比如伸之先生他们。 送走了陈荟敏，佐藤佳代立即去各个高档消费场所开设账户，然后打电话订机票，安排她的家人来美国旅游。 等把那剩余的八万多美元，花得只剩下几十美元，佐藤佳代才忐忑不安地拿着票据去财务部。 正文 第608章 美女埋地雷（二） “乔，您看这样行吗？” 乔拿过零零总总的票据，用计算器按了一阵，笑眯眯道：“佳代小姐，您很聪明。” 佐藤佳代双手接过乔递过来的现金支票，微微欠身道：“谢谢您的指教，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乔玩味地看了眼佐藤佳代，这姑娘很聪明，但还是不够老到，低声道：“佳代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聊几分钟？” “嗨”，佐藤佳代连忙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坐下，孙桑能训斥这些公司高层，不意味着自己可以不尊重他们。 “别紧张，我可不是你的boss，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其实佐藤佳代和道格拉斯俩人，给环球留下来的高层们印象很好，不象一些助理仗着自己boss的威风，到处盛气凌人。乔也不象陈荟敏，只是依照香港的经验指点佐藤佳代，他已经在好莱坞干了几十年。 乔起身在咖啡机上倒来杯现磨的咖啡，轻轻放在她面前，低声道：“佳代小姐，知道你boss的公务经费，为什么这么高吗？” 佐藤佳代可不敢照实说，支唔道：“因为我boss的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这话也对，不过，这孩子肯定没明白过来。乔自己也端起咖啡抿了口，“佳代小姐，环球公司上下，除了伸之先生和明外，没人有这么高的公务经费。就比如我吧，一年公务经费只有两万美元。” 啊？佐藤佳代有点不知所措，这些事与陈荟敏教给自己的截然不同。mr。乔可是财务总监兼财务部经理，已经是公司的绝对高层了。 乔从那些票据能看出来，这日本姑娘在突击花钱，低声安慰道：“没关系的，mr。孙应该有这些高档消费场所的账户。佳代，好莱坞是个时刻需要交易的地方，大家都在为各自公司的利益进行交易。而这些交易成本，董事会又无法有效的控制，所以才有公务经费的存在。” “明白” 乔笑了笑，继续提点道：“佳代，你认识雪莉女士的助理吧？她下班后在干什么？” “购物、泡吧、美容、参加各种沙龙”，话一出口，佐藤佳代恍然大悟。 公司为什么给自己年薪十万？雪莉女士为什么，允许米兰支配一部分公务经费？ 乔见这女孩开窍了，赞许地点点头，“yes，你很幸运，道格拉斯替你把活干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要知道，道格拉斯还是明的副导演，他的大量时间要去协助你boss筹备电影，所以这些工作你得负责起来。好了，我的建议就这些，去伸之先生那里吧，他找你有事” “谢谢您的指点”，佐藤佳代再次欠身感谢，这才拿着自己的包包去了总裁室。 伸之正在看文件，见佐藤佳代来了，取下眼镜示意她坐。 “佳代小姐，乔经理说的，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伸之满意地点点头，“哟西，子明君和你说过，我们公司为什么放弃《未来水世界》吗？” 佐藤佳代连忙站起来半欠身，象在国内那样恭敬道：“说过，请您多多指教。” 伸之左手向下压了下，示意她坐下，摇摇头道：“佳代小姐，我第一份工作，是在八百伴当经理助理，你知道如何当好一个助理吗？作为一个助理，在忠诚于公司的前提下，只忠诚于你的上司，而不是你上司的上司。” 佐藤佳代半拉屁股小心翼翼地坐在转椅上，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用紧张，知道子明君为什么让公司，另外支付你一年十万美元的薪水吗？就是要告诉你，你首先要以环球的利益为重。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你在公司本部的薪水，已经取消了，松下是不可能允许员工拿双薪的。你现在多拿的六万美元，是从公司预算里开支的。” 啊？佐藤佳代呆了，心里沮丧得想哭，松下不要自己了？ 又是一个被松下洗了脑的可怜虫，伸之好笑地用钢笔筒敲了敲桌子。佐藤佳代从沮丧中醒过来，连忙挤出个笑脸，不好意思道：“我，我，让您见笑了。” “没什么，佳代小姐，你不觉得这是你的成功？你已经拿到了十六万美元的年薪，在国内已经相当于高级经理的待遇了！” 成功？佐藤佳代愣了一阵，才会意过来，心里不知是喜或悲地感激道：“谢谢您的指点。” 伸之摆了摆手，不在意道：“谈不上，我和子明君是好朋友，公司的未来也在他身上。有些话，我得交待你。” “请您指点” 谈到工作，伸之可没什么仁慈可言，“佳代，公司给你这么高的待遇，可不是让你只为子明君提供安慰服务的，你还要当好子明君的耳朵、眼睛，甚至是嘴巴。一些他不方便说的话、做的事，都要通过你去完成。比如，我们公司放弃的《未来水世界》！” “嗨”，佐藤佳代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深深一躬。 伸之满意地点点头，不再示意她坐下，“十万美元是你的年薪，那六万是你的公务经费，目的就是要让其他公司接过，被我们和光影淘汰掉的那些项目。还记得松下的格言吗？” 佐藤佳代条件反射性般道：“不但要善于吃掉市场，也要善于吃掉市场里的人。” 伸之眼睛里闪出野心的光芒，沉声道：“哟西，北美的总票房市场只有那么大，别人多分了一份，就意味着我们少分一份！” “嗨”，佐藤佳代立即再次起身鞠躬，伸之换上笑脸道：“佳代，还有件事要提醒你，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关于当好助理的体会吗？” “忠诚于公司，忠诚于自己的上司，而不是上司的上司。” 伸之终于满意地笑了，“哟西，子明君是我们公司的第一大个人股东，公司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你是个聪明人，要时刻将他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只忠诚于他一个人，才会得到他的信任。佳代，漂亮女孩多的是，但不是每一个漂亮女孩，都能走进上流社会的。现在，你已经得到了绝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好好把握它。” “嗨” …… 回到自己的公寓，佐藤佳代换下正统的职业套裙，穿上孙子明给她买的夏奈尔碎花拼接连衣裙，再搭配一件白色西装、乳白色绊带高跟鞋、蒂芙妮首饰，宛如端庄娴静的名媛。 换完了衣服，佐藤佳代想了半天，想打电话回国，但还是放下了伸向电话的手。就如伸之先生说的，自己拿的薪水是环球给的，只能忠于环球公司了。 哎，佐藤佳代不知是高兴还是伤感，叹了口气才开始重新化妆。化完妆，佐藤佳代又照了照镜子，很满意自己的打扮，这才去打电话，“米兰，我是佳代，晚上一起去玩吗？ok，我来接你下班，然后一起晚餐。” 米兰接到电话时，正和雪莉在办公室，刚挂电话，她boss笑容满面道：“米兰，好好与她交往，明白吗？” “明白” 下了班，米兰带着换了装束的佐藤佳代共进晚餐后，也回公寓换衣服，准备去找其他朋友玩。看着公寓里服饰很高档，却没几件象样的家俱，佐藤佳代好奇地问：“米兰，你都年薪十万，怎么不住好点的房子啊？” 身材窈窕的米兰也刚工作两年，还没修炼到白骨精的程度，一离开雪莉那老妖，就变回了单纯的大学生模样。她换上一双不知品牌的浅黄色牛皮高腰靴子，羡慕道：“佳代，你boss既是环球的副总裁，又是光影集团的董事长，你可以拿双薪。我可不行，光刚才这双高跟鞋，就花了我一星期的薪水。哎，你现在应该有十五以上的年薪了吧？” “差不多吧，好了吗？晚上我请你去玩，来了洛杉矶这么久，还没好好去玩过。” “ok，你可真幸运，今天哥伦比亚的珍妮开生日party，我们去她那玩。” 俩位美女开着佳代借来的红色法拉利，到蒂芙妮专卖店挑了件一千八百美元的胸针，当成两人的生日礼物，这才去珍妮的公寓。在车上，米兰从自己包里拿出刚才的发票，放进佳代的lv包包里，指点道：“佳代，这些是可以在你boss的公务经费里支出的，明白吗？” 一千八百美元相对米兰来说，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佳代连忙推辞道：“米兰，你拿着吧，我薪水比你高得多。” 米兰高兴地在佳代脸上亲了下，感激道：“佳代，我很幸运能得到你的友谊。知道吗，因为我成了你的朋友，boss允许我每个月支配五千美元了。” “祝贺你” 米兰轻笑了几声，感叹道：“佳代，知道我们助理圈子里，最羡慕谁吗？道格拉斯第一，你第二。” 佐藤佳代俏脸一红，幸好车内看不出来，娇声道：“为什么？” 米兰能看出这日本女孩嘴很严，另一方面跟在大人物后面的生活，也太紧张了，一放松下来就随自己的性子了。 “你们公司待遇最好啊，你跟我们接触时间还不长，道格拉斯大家是知道的。自从他进了光影后，房子、车子都换了一茬不说，连花钱都比以前大方多了。佳代，好莱坞是个冰冷的地方，大人物们的一个晚餐，就是我们一个星期的薪水，哪个小助理不是算着自己的薪水花啊？” 正开着车的佐藤佳代瞟了眼礼物盒，米兰笑嘻嘻地点点头，这就是她们这些小助理的生存技巧。 一会，车到了珍妮公寓楼下，佳代把车停好，从自己lv包里把那张发票还给米兰，轻声道：“米兰，别推辞。我现在最烦恼的事，是如何把我boss在环球的经费用完，而不是替他节省。还有件事，道格拉斯是没有公务经费的，他花的那些钱，都是他个人的薪水。” 啊？职场老鸟让菜鸟雷到了，米兰张大了嘴，半天不知如何应答。上帝啊，大家的待遇也相差太大了！ 佳代笑靥如花，继续小声道：“我俩的boss是超级大富豪哦，他从不亏待手下人。” 正文 第609章 美女埋地雷（三） 哥伦比亚的副总裁助理珍妮是费城人，也是个象佐藤佳代样的幸运儿，89年刚入职没几天，就让新上任的副总裁彼得森相中了，从一个普通的文员，一跃而成副总裁的助理。 “知道boss们，为什么喜欢用我们这样的外地人，当他们的助理吗？就是因为我们的社会关系简单，可以把大量的时间投入到工作上，去替我们的boss打探消息。” 佐藤佳代缩回开车门的手，低声问道：“就因为这个原因？” “你以为呢？你看那些助理，有几个是本地人？如果我们是本地人，肯定在洛杉矶有家人、同学、朋友，万一他们向你打听一些事，你说还是不说？佳代，你boss能闯出这么大的事业，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普通人，你父母来了后，别和他们多聊工作上的事，ok？” “ok，谢谢你，米兰。” 米兰用额头顶着佳代的额头，低声道：“我们是朋友嘛，以后我还靠你多关照了，你boss可是china明！佳代，大人物有大人物的难处，我们只是小人物，要互相帮助。我的boss雪莉不当演员后，也干过助理。她说，干助理有两个优势，一是可以学习，二是可以积累人脉。佳代，或许二十年后，我们也可以成为大人物！” “ok”，佳代没有成为孙子明、雪莉那样的野心，但还是想向上爬的心思还是有的，否则也不会答应课长的条件，从大老远的日本来美国。 “现在，我给你说一下，参加今天的party有哪些人，她们喜欢什么……” 米兰交待完一些事，才带着佐藤佳代上了楼。俩人进了屋，十几个女孩几乎都是各个公司的助理，大家平时都碰过面，看来珍妮是生日和交际两不误。 “珍妮，祝你生日快乐！” 米兰和佳代送上生日礼物和祝福，珍妮的party也正式开始。唱完生日歌、切蛋糕，然后就是大家喝酒聊天，都是一帮大人物的助理，早没了普通年轻人的爱玩，反而处处都模仿各人boss的作派。 佐藤佳代一边与大家聊天，一边出于日本人精细的本能，打量着这间公寓。这里也和米兰那差不多，服饰很高档、家俱很普通，可不象自己那里样，每样东西都是高档货。 转了一圈，珍妮揽着佳代的脑袋亲了一下，感激道：“佳代，谢谢你的礼物。” “你太客气了，只是件小礼物，是米兰和我一起送的。” 和米兰一样年轻漂亮的珍妮，红着小脸，揽着佳代笑道：“no，no，米兰都说了，礼物是你买的。真羡慕你，你boss肯定对你非常好。” 幸好佳代也喝了酒，脸上火辣辣的没人能看出来，欲盖弥彰道：“只能说我和道格拉斯先生非常幸运，遇到一个好boss。” “嗯，你们确实够幸运！道格就是从我们哥伦比亚出去的，当初还和我一个部门。” 旁边一个女孩伸手在珍妮脸上掐了下，打趣道：“珍妮，你可够逊的，如果你当初倒追道格，现在就可以住大房子、开法拉利了！” 米兰一听法拉利，格格直笑，指着佳代道：“想开法拉利吗？这里就有个开法拉利的小妞，想开的来我这里报名，一百美元一天！她boss半个月后才回来，想开好车得要抓紧时间哦！” ‘哇噢’，十几人一片惊呼，虽然大家都当助理，但boss的车可不是那么容易动的。 这话可不能乱传，佳代连忙解释道：“no，no，那车不是我boss的，那车是道格拉斯的。我boss的司机光，见我的车太破了，又要到处跑腿，怕我给boss丢脸，就让我先开着。” 虽然美国人买车、买房都习惯分期付款，但要买几十万美元的法拉利，那也不是一般人能下狠心的。一帮女孩一听道格拉斯居然买了法拉利，全部围了过来听八卦。 “佳代，道格拉斯赚了多少钱？首付也得十几万吧？” 成为大家的中心，佳代也很高兴，成为大家的中心，自己才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听说只花九万多美元，不过每月要还贷七千多。《非常小特务》的分红下来了，他拿了三十七万多，光就怂恿他买了这车。结果他自己还没开上两天，就让光用我们boss那辆玛莎拉蒂换走了，前几天光回了香港，这车就暂时归我开了。” ‘格格格，那道格不是白买了？’大家一阵兴灾乐祸式的娇笑，只怪道格拉斯太让人妒忌了，半年就是三十七万多。 “也不是，其实那辆玛莎拉蒂更名贵，听说是发·润周先生送给我boss的生日礼物，花了一百一十多万美元。只是样子有点保守，没有道格拉斯的法拉利炫酷。” ‘道格也太幸运了！’ 大家赞叹了一阵道格的幸运，珍妮打趣佳代道：“佳代，你天天跟着你boss，没想跳槽到光影去？” 一心想成为众人中心的佳代，笑逐颜开道：“不用，我还兼着光影集团那边的助理。” ‘哇，双薪？’ “没有，道格拉斯才是真正的双薪，我比他少多了。不过，我们boss答应给我光影的待遇。” ‘哇，佳代，你太幸运了！’ 收入的巨大差距和boss的实力，让佳代顺利地成为了大家的中心。 “ok，ok，我怕你们了，明天我请客吃法国菜，正好明天道格拉斯先生会回来。” ‘yeah!’ 第二天中午，从乔治亚市协调好完外景地的道格拉斯，一听佳代想开个party，就猜到了她可能想把《未来水世界》送到别人手上。沉默了一阵，道格拉斯严肃道：“佳代，boss知道吗？” “no，但他也希望有人接手。” “你错了”，道格拉斯从口袋里拿出烟，问都不问就自己点着了，斟酌了下语气道：“佳代，这个主意应该是伸之的，对吧？你不用否认，我在这一行混了近五年，没见过也听过。” 道格拉斯是孙子明的得力助手，佳代只是靠肉/体关系。在美女如云的好莱坞，有危机感的佳代，本能地服从道格拉斯，并向他请教。 “道格拉斯先生，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想了一会，道格拉斯才解释道：“佳代，我们是助理，谁给我们薪水，我们就要忠诚于谁。我知道环球公司给了你年薪十万，或许还有一部分公务经费之类的，但你知道光影的待遇值多少钱吗？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你不犯不可饶恕的错误，你一辈子都可以过着体面、富足的生活。” 佳代有点害怕了，她又不傻，道格拉斯眼里只有boss，而伸之眼里只有环球，只要一对比两人的说法，就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对，boss固然是环球的最大个人股东，但他还是光影集团的董事长呢！如果别人在你的劝诱下，接过了《未来水世界》，只要票房一失败，boss就成了你的替罪羊，成了好莱坞的阴谋家。你只是一个小助理，你说的任何话，所产生的后果与责任，最后都会落在boss头上的。” 佳代不寒而粟，难道伸之先生是想借《未来水世界》，让孙桑在圈子里成为阴谋者，失去其他可能存在的盟友？ 正文 第610章 美女埋地雷（四） 道格拉斯突然觉得好笑，就这点道行，也想在这个圈子里出人头地。要不是这日本妞成了boss的情人，自己的工作搭档，自己才懒得指点她。 “no，他们只是所处位置不同，而产生的想法不同。环球公司要想走出困境，只能仰仗boss的才华，这一点伸之不可能看不出来，更不会去害boss，否则他不会公开宣称:boss才是环球的灵魂！伸之想尽快引爆《水世界》这颗炸弹，是想给他的成绩树立一个对比，让你们公司本部充分认识到他的重要性。” 这就是职场如战场，佐藤佳代终于明白了，接口道：“而boss没有向任何人主动提过《未来水世界》，即使别人问起也会再三强调风险。如果有人愿意冒险一试，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坏了他的名声，该合作的还是会合作。” “good，到了boss那个层次，一个好的名声，比钱更重要。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吗？” “知道了，party继续开，如果有人问起《水世界》，复述boss的看法就可以了。” 佳代说完，连忙把手里的车钥匙递过去，“您的钥匙。” 道格拉斯笑了笑，拍了拍手下玛莎拉蒂的方向盘，“佳代，这车可比我那辆法拉利更棒，我还想继续开呢。等光回来后，你把钥匙给他就行，他更喜欢法拉利。” “那，谢谢您了，道格拉斯先生。” 道格拉斯发动车子，把佳代送回公寓，想了想又建议道：“佳代，我给你一个建议，希望你别介意。” 佳代连忙收回了脚，把车门又拉上，诚恳道：“您说。” “ok，象boss那样的地位，别说他坐二手的凯迪拉克，开怪模怪样的兰博基尼皮卡车，哪怕他每天打的上班，别人都认为那是天才的怪癖。” “您的意思是，我应该去买辆好车？” 道格拉斯点了点头，鼓励道：“佳代，boss很忙，每年要拍两部电影，还要管着两个电影公司、一个电视台。我也很忙，要满世界找外景、挑演员，没时间帮他收集信息、跑腿，这些活得你来干。开一辆八十万美元的车，在各种场合受的待遇是不一样的。” 佳代有点肉疼地答应道：“明白，我下午就去车行。” 道格拉斯心里摇了摇头，日本人还是太小家子气了，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巴不得那辆法拉利被偷掉，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霸占这一辆。” 被说中了心事的佳代脸上一红，连忙道：“不不，您的建议是对的，我开您的车，只会让别人瞧不起。” “ok，那我先走了，我还要去一趟芝加哥，晚上的party不能参加了。” “good-bye” 道格拉斯挥了挥手，开车走了十几米，又倒了回来，摇下车窗道：“佳代，如果你自己买了车，可以将我的车借给你的朋友。一个对朋友慷慨的人，会交到更多的朋友，明白吗？” “谢谢您，您太慷慨了”，这一次佐藤佳代对道格拉斯完全拜服了，难怪他能成为孙桑的得力助手。 道格拉斯笑了笑，低声鼓励道：“佳代，好莱坞就是个战场，我们一切都是为了胜利！只要我们赢了，什么都会有的！” “嗨” 得到指点的佐藤佳代，中午立即开着法拉利，约上米兰去了买车。眼看着这日本小妞准备将环球公司、光影集团的合同，全压给兰博基尼车行，米兰觉得自己朋友疯了，连忙拉着她到角落里，沉声道：“佳代，你疯了吗，那辆车七十五万！ok，即使你拿双薪，你平时不要任何生活开支了？” ‘嘻嘻’，佐藤佳代娇笑几声，才拉开自己新买的白色普拉达包包，拿出个粉色lv钱包，“你看看” “上帝啊”，米兰看着里面一排排的贵宾卡，咽了咽口水，半天才颤音道：“佳代，你哪来的？” “我boss的，他是有名的工作狂，又不喜欢吃西餐、喝咖啡、休闲之类，只好全部便宜我喽。” 米兰的眼睛瞪成了牛铃，嘴唇无声地张了几下，佐藤佳代轻轻点了下头，小声道：“我们boss可没那么小气，公务经费都是我管的，每个月他花不完的，全部由我自由支配。” 米兰觉得这世界乱了，哪有这么大方的boss？ “嘻嘻，米兰，我boss可是超级富豪，我们眼里的天文数字，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光、道格拉斯、我是他最贴身的人，只要我们不背叛他，这些东西他根本不在乎。” 米兰晕晕乎乎地看着自己的日本朋友，将两份工作合同抵押给车行，然后将法拉利的钥匙塞给自己。 “归你了，我boss回来时，你还给光就行。” 手里冰冷的钥匙，让米兰晕乎的脑袋有了丝清醒，赶紧拉住自己朋友，小声道：“佳代，公务经费是不能进私人口袋的，你这是职务犯罪！” “嘻嘻，你傻啊？我只要不拿现金，我boss说是公务开支，那就是公务开支。整个环球公司都指望我boss，谁敢过问他的公务经费开支情况？” 一辆兰博基尼、一辆法拉利开到好莱坞，这里名车比自行车都多，根本就不显眼。俩人停好车，各自准备回公司，佳代突然叫住米兰，“米兰，我们是朋友，才告诉你这些的，不要说出去好吗？” 米兰连忙把手伸出来，与佳代击掌道：“以后没晚餐吃了，我就找你！” “没问题，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来找我。” …… 有了这个底气，米兰放弃了法国菜，拉着一帮小姐妹们，去比弗利山庄最高档的scarpetta餐厅吃意大利菜，晚餐后再去barbouchon泡吧。这帮小助理，哪个不是人精，一看佳代刷卡买单的底气，再对照今晚的消费，很容易就猜出了真相，纷纷暗道：这又是第二个道格拉斯式的幸运儿！ 不过，好莱坞的女人们可不光会妒忌、羡慕，更会交好有潜力的朋友，以图未来能和自己boss一样，获得广泛的人脉。一时间，佐藤佳代成了米兰、珍妮她们圈子里最受欢迎的人，每日出入助理们、或是助理的朋友们、甚至是一些大人物组织的party，各色消息也如潮水一般涌来。 但是，让佐藤佳代最感兴趣的《未来水世界》的归属，却迟迟没有动静，只听到凯文·瑞纳兹这位编、导、演过《与狼共舞》的超级明星兼著名导演，每天都在向各个电影公司、独立制片人推销他的计划。 伸之是只老狐狸，他沉得住气，每天看着佐藤佳代开着拉风的兰博基尼在好莱坞出入，奔忙于各个party，不断地鼓励她多去交际。 经过道格拉斯一提醒，佐藤佳代也清楚了很多事，比如自己最大的靠山是孙桑，而不是松下公司更不是伸之先生。只要孙桑认为自己行，松下和环球就会说自己行，不行也行。如果孙桑不满意了，自己就会立即被调回国，甚至被找个借口辞退。 因此，佐藤佳代打听到的消息，第一时间会给蒋鹏送过去，如果他认为可以给伸之一份，那就给。如果他认为要瞒，那就当作自己没听到。 伸之在职场里混了几十年，佐藤佳代的花样根本瞒不过他，不过，他也不在意她这样。环球靠他，是不可能走出困境的，最后还是要靠孙子明。他能做的，仅仅是控制行政管理成本，赌孙子明不会故意给环球挖坑，破坏他自己的名声。钱赚到孙子明那个份上，名声远比钱更重要了。这一点，伸之深信不疑，何况好莱坞里还有更好的猎物。 甚至快到华人的春节时，伸之还特意打电话提醒佐藤佳代，“佳代，后天是华人最重要的节日-春节，记得大后天给子明君打电话拜年。” “嗨，谢谢您的提醒”，放下电话，佳代继续向米兰打听，“约翰·戴维斯很有名？” “知道《黑色豪门企业》吗？” 这个佳代当然知道，汤姆·克鲁斯上一部影片嘛，据说还因为导演不让他妻子出演，跟导演大吵了一架。 “yes，《黑色豪门企业》就是这个约翰和劳伦斯·戈登制作的，米高梅的看片会还不错，据塞娜说，可能票房过亿没有问题”，米兰喝了口香醇的蓝山咖啡，继续道：“塞娜还说，凯文·瑞纳兹正与约翰接触，昨天还看到他们两人在她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佐藤佳代心里一动，劳伦斯是谁，她知道。劳伦斯·戈登是米高梅制片部的一位主管，以前也是个还不错的导演，后来拍砸了《驾驶执照》，去了米高梅改行当了监制。 “你的意思是，那个约翰和劳伦斯看中了《未来水世界》？” 米兰对这个就没把握了，接连让环球和派拉蒙拒绝的项目，而且china也认为风险极大的剧本，老态龙钟的米高梅敢不敢赌，估计只有上帝才知道。 旁边也跟着听八卦的珍妮想了一下，低声问：“你们怎么这么关心《未来水世界》？” 佳代不想说，米兰可嘴快，她boss也一直关心这事呢。 “你不关心？那可是上亿元的大项目，成功了就是摇钱树！” “那倒是”，珍妮附和了一句，不再说什么了。 日本人天生的精细，让佳代若有所思，连忙道：“珍妮，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我boss也很关心这项目，如果不是他受我们日本公司本部的协议限制，或许他会投资这部影片。” 珍妮犹豫了一阵，想起大家关系都不错，反正以后她们也会知道的，这才露了点口风，“明天威尔榭-四季酒店酒店有个party，是约翰·戴维斯先生的，要不要我帮你们搞两张请柬？” “yes(no)” 两人奇怪地盯着佐藤佳代，“(z)hy” “明天我父母来洛杉矶，我得陪他们。” “哦，那算了，我也不去了，我去看看佳代的爸爸妈妈。知道消息后，通知我们就行。” “ok”，珍妮也没当回事，三人喝完咖啡，还是佳代刷卡买单。 第二天中午，佐藤佳代和米兰，在安大略机场接到她父母，刚到停车场，包里的手提电话响了。 正文 第611章 美女埋地雷（五） 东亚民族好面子，日本人也不例外，佳代把新买的兰博基尼解释为工作需要，又见她朋友开的也是法拉利，她父母没多想反而问她钱够不够。 东亚民族还有个特点，就是报喜不报忧，何况本来自己就混得不错。佳代听父母这么问，得意洋洋道：“爸爸、妈妈，我现在是孙桑的助理，在环球公司和光影集团拿两份薪水，一年超过了二十万美元哦。” “日どれ（天哪）”，佳代母亲惊叫起来，她丈夫瞪了她一眼，立即闭嘴，小碎步跟着自己丈夫。 “妈妈，下午我带您去逛街，这的东西比东京便宜多了。您和爸爸该享受生活了，以后我来养你们。” 会说一点英语的佐藤先生欣慰地笑了笑，上了米兰的车，佳代则载着母亲，刚系好安全带，刚才的电话又响了。听了几句，佳代为难地下车，到后面的红色法拉利旁边和米兰商量，“米兰，塞娜又打电话过来，想让我们晚上去参加约翰·戴维斯先生的酒会。要不，你去参加一下？” “no，你才是主角，我不过是小配角。” 两人嘀咕了几句，听懂了的佐藤先生教训女儿道：“佳代，工作为重，我和妈妈在酒店休息就可以了。” “爸爸，这个酒会我不想去的，他们是想通过我，试探孙桑的看法。孙桑没有交待过，我不能自作主张的。” 佐藤连连点头，不再劝了，日本人天生敬畏上位者。 米兰不去，佳代只好再次婉拒，回到自己车上打电话给蒋鹏，得到的指示是，‘拒绝她’。 将父母送到比弗利山庄蒙太奇酒店，佳代从自己包里拿出两张门票，得意道：“爸爸、妈妈，再过几天就颁发金球奖。我搞了两张门票，到时候，带你们去看我们公司横扫金球奖。” “哟西，孙桑的《肖申克》我们也看了，太伟大了！让我们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大人他们努力工作，在废墟上重建了国家，才有我们今天的幸福！人只要有信仰，就一定会成功！” 女儿事业小成，让父母非常高兴，连声称赞她老板的成就。 “佐藤先生，《肖申克》在日本的上映情况怎么样？” 现在是中日关系最好的时期，孙子明奇迹般的成就，也让日本人觉得荣幸，何况他还兼任了环球（松下）公司的副总裁，“非常好，很多人都是全家去观看，孙桑是我们亚洲人的光荣……” 米兰也在旁边诚心诚意地恭维，china明就是有这个本事，电影不但在欧美火，到了亚洲一样能取得高票房，这可是让自己boss她们都眼热的。 “yeah！明的《非常小特务》在英国又拿了票房周冠军，可惜佳代来美国晚了点，否则单奖金都会发大财”，话还没说完，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米高梅的塞娜进来了，先是有礼貌地向两位老人嘘寒问暖，送上两件小礼物，这才拉着佳代去阳台上，焦急地央求道：“求求你了，佳代，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我boss知道我们关系不错，一定要我请你出席。” 佳代也非常为难，蒋鹏大人已经指示过了，自己哪敢违抗他的命令，除非孙桑同意。 室内的米兰也小声给佐藤解释，“塞娜是米高梅总裁里诺先生的助理，来这里找佳代，就是想探听她boss的口风。” 佐藤犹豫了下，低声请求道：“米兰小姐，拜托您去看着点，佳代心肠软，我怕她做傻事。” “ok”，米兰也怕佳代犯傻，她这样屡次三番拒绝，肯定是上头的意思，万一说漏了嘴，就是大麻烦。别看china明连公务经费都扔给她自由支配，但只要犯了这种原则性错误，就会立即被开除的。 米兰拉开阳台上的玻璃门，佳代还在解释，“不行的，没有boss的许可，我哪敢啊？” 虽然塞娜也是朋友，但朋友也有亲疏的，米兰走过去帮腔道：“塞娜，你也是助理，没有帕瑞蒂先生的允许，你敢乱说话吗？塞娜，我们都是小人物，即使跟在大人物后面，那也只是小人物！” 塞娜急得都快哭了，boss的脾气太可怕了，他可不会管自己什么理由，只要没搞掂他交待的事，轻则训斥重则换人。今天的party太重要了，科克里安先生特意从拉斯维加斯过来，就是想知道china明的看法。在他们那些大股东眼里，china明是票房灯塔，别人一万句都当不了他一句！ 现在那位大人物联系不上，知道他真实看法的，只有道格拉斯和眼前的佳代。道格拉斯就别指望了，他跟自己不熟，只有佳代也许会冒风险，帮自己这个忙。 央求了半天，佳代就是那句话，“塞娜，我帮了你，我的饭碗就要砸掉了。” 磨了半个多小时，沮丧的塞纳红着眼睛走了，让佳代和米兰心里都有点不好受，但这就是职场！ 但是，有时候，职场上的朋友还是有用的，特别是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 沮丧、惶恐不安的塞娜出了蒙太奇酒店，终于想起了另一个朋友珍妮，想找她出个主意，让自己逃过这一难。 “什么？你们米高梅准备投资《未来水世界》？上帝啊，祝你们好运！” “珍妮，别说了，快给我想个办法！我boss还等我的答复呢！” 珍妮哪有什么好办法？帮了塞娜，佳代的饭碗就堪忧，塞娜的饭碗是金的话，佳代的就是钻石的！ 俩人愁眉苦脸到快上班时，珍妮咬了咬牙，凑到塞娜耳朵边，低声道：“实在不行，你就这么说……。” “这怎么行？” “这有什么不行，反正都是你的猜测，你boss听，你有功。他不听，最多辞退你，还有比这更坏的结局吗？” 塞娜还是害怕，万一因为自己的谎言，公司投资失败，boss还不得吃了自己啊？ 珍妮急了，平时挺精明的人，怎么关键时候犯糊涂呢？ “塞娜，我只知道，如果上班之前，你不给你boss一个满意的答案，你就要从米高梅滚蛋！赌一把，你还有希望，不赌，你就一点希望都没有！” 说完，珍妮又换了语气，小声道：“笨妞，即使票房失败了，那也是一年以后的事，你还能拿着十万美元的年薪，还有大把时间去物色新工作。现在，立刻回去洗个澡，别换衣服和发型，然后精神焕发地去找你boss，把我们的猜测告诉他，要给他一个印象，你非常有信心！” 能几年工夫爬到总裁助理的塞娜也不是普通人，逼到这个份上，也咬着牙道：“ok，我赌一把！” 正文 第612章 美女埋地雷（完） 事实证明，小人物永远猜不到大人物的心思。 塞娜按珍妮出的主意，洗澡不换衣，跑到公司里，她boss根本不给她任何解释机会，当着董事会成员和八个副总裁，详细问她是如何认识佳代、平时那日本妞说过什么、今天又是如何拒绝她的，然后让她滚蛋。 “yes，sir”，塞娜举止文雅地出了办公室，反手把门关上，拍着自己高耸的胸脯，这才长出一口气。感谢上帝，珍妮说的是对的，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好处，那就是小助理永远不要长脑子，只要带耳朵和眼睛就可以了。 塞娜是逃过一难似的，里面的人开始受煎熬了。 与光影、经过伸之改革后的环球不同，米高梅这样有底蕴的巨头，延续着好莱坞一切的制度。它为什么要八个副总裁？ 因为七个副总手里都握着几部电影的资金，而剧本却只能从第八个副总裁手里拿，这样就可以确保了权力的制约，谁也无法一手遮天，能充分保障股东们的利益。 而这第八个副总裁呢，只负责看剧本，他手下的剧本审核委员会，将筛选过的剧本交给前面的七个副总裁，由他们选择中意的剧本、组织剧组，将剧本拍成电影。 按说这种体制，除了行政管理费用大了点，很好地保障影片的质量、也能保障股东的利益，所以才被几大电影公司采纳。毕竟公司大了，要的不是暴利而是稳定。 可是，别的电影公司采用这种体制，完全没有问题，米高梅就绝对不可以。因为它不象其他电影公司，它后面没有传媒集团，光靠电影的赢利，无法支撑这种高昂的行政管理成本。 这里，又涉及到好莱坞一部电影的赢利模式，它们靠票房、vcd（录像带）租赁市场、电视台播出、版权转让，而票房只占到1/4的收入。也就是说，一部电影的票房分成是一千万，它的收入其实是四千万，剩下那三千万的收入，要靠电视台、vcd（录像带）租赁市场之类的。 米高梅是独立电影公司，不属于任何传媒集团，除了票房外，其余的渠道都受制于人。在美国这个一切商品化的社会，受制于人就等于任人宰割，这也就是米高梅日渐衰弱的真正原因。这也是孙子明在好莱坞开了电影公司后，不惜更换国籍也要收购电视台的原因。自己没有电视台，就没有获得电影剩余价值的渠道，别人吃肉你连喝口汤，都得看人家的脸色！ 而要让米高梅重新焕发生机，必须与传媒集团联合，但联合之前必须让它的财务状况变好，这样才会在谈判时取得主动权。 如何变好？只有大片，超级卖座的大片！ 米高梅可没有孙子明那样的本事，能源源不断拍出《尖峰时刻》、《霹雳天使》、《非常小特务》……这些卖座的系列电影，让自己的财务变得非常好看，他们只有找外援。而《未来水世界》就是他们看中的外援，因为它的剧本太精彩了！要场面有场面，有内涵有内涵，有发挥余地有发挥余地，只要一成功就可以拍成系列电影，成为一棵超级摇钱树，成为他们与传媒集团谈判的有力砝码！ 当然，它的风险也是巨大的，凯文他们的预算是一亿两千万，但谁都知道最少也要一亿五千万！再加上影片宣传、发行，这部电影到上映前，至少要准备三亿资金！这里，米高梅的人，又要忌妒光影公司了，那帮家伙总是能在电影上映之前，制造出足够的话题，让电影成为大家关注的话题，节省下大量的宣传经费。 三亿美元啊，这可是要拿出去的现金！ 这就是孙子明和雪莉女士说的，象《未来水世界》这种高风险、高收益的影片，只适合光影那样现金流充足，或是急需打翻身仗的公司，比如米高梅！ 没错，好莱坞有预售制，院线看完剧本后，给你一个预售值，付你一笔钱，让你可以启动这个项目，然后你再去抵押贷款、融资之类。但，这些不适合《未来水世界》。 因为担心观众接受度的巨大风险性，院线只敢估计票房一亿美元，答应给30%的预售款，也就是3000万美元；然后影片贷款银行可以给60%预售款的贷款：1800万美元，最后还有几百万的退税，总而言之，按好莱坞的规则。米高梅要投资这部影片，除了上述的5000余万美元，自己得掏出两亿五千万以上。 这还不算什么，米高梅的两大股东，一个是拉斯维加斯的赌业大亨科克·科克里安，另一个是意大利的金融家吉安卡多·帕瑞蒂，他们有的是钱，买下米高梅就是为了提高他们的社会声誉。可是，人家再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要考虑钱投下去，是不是打水漂啊？ 科克里安和吉安卡多·帕瑞蒂不懂电影，他们只知道米高梅一年比一年烂，必须要找媒体联合，否则迟早会变成一个泥潭。现在米高梅的总裁里诺，把这么个机会摆在面前，他们又犹豫了，china明都放弃的项目，值得冒险吗？ 然而，他们又不是普通的电影公司老板，他们是纵横商场的大人物，知道很多时候放弃，其实是为了将来能拥有。如果象里诺说的那样，《未来水世界》成功了就是棵超级摇钱树，那就意味着米高梅得到一台象《007》那样的印钞机，而且还是属于自己的。不象《007》一样，版权是英国几个富豪的，米高梅只是替他们打工。 科克里安和吉安卡多·帕瑞蒂不相信里诺他们的判断，如果他们那么有本事，怎么没象光影一样，一年光票房就赚六、七亿？科克里安他们，只信任孙子明的眼光，成功一次是运气，一直成功从不失败，绝对是实力！因而，查明china明的真实想法，这才是最关键的。 现在情况清楚了，china明很看好这部影片，但受制于他与松下公司的协议，不可能拿已经咬到嘴里的十数亿美元去冒险。否则，他那个日本妞助理，不可能私下场合敢复述她boss的意见，到了公开场合却连参加party的勇气都没有。还不是怕说错了话，让她boss可能失去《未来水世界》？ 大人物们，可不是那帮小助理，一个轻微的小动作，都能看出你的心理活动！ …… 米高梅的总裁里诺，把佐藤佳代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分析得细致入微，“先生们，今天晚上的party，那么多大人物会出席，而那日本妞却放弃这个交际的机会，只能说明她心虚了。因为她的boss是看好《未来水世界》的，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说了十几分钟的里诺，见股东们没问题了，这才坐下，等着这帮股东们表决，心里却觉得荒谬之极。自己公司一帮高层、专家的意见不听，却要去试探一个日本妞，而且还是刚入行几个月的职场菜鸟！ ‘嗯，不错，确实是这个原因’，一帮有投票权的股东，看向肥胖如猪的董事长和最大个人股东科克里安。他俩的股份超过了60%，其他人不过是个举举手，否则米高梅也不会有八个副总裁！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两个大股东一举手，其余的也举了手，吉安卡多·帕瑞蒂这才宣布通过，“ok，大家没意见的话，就按股份比例投资吧。里诺，你们最后的预算是多少？” 里诺有种屈辱感，但也只好无奈地回答道：“包括后面的影片宣传、发行，一共是三亿，公司需要投入二亿五千万的现金！” 吉安卡多·帕瑞蒂这个肥胖如猪的意大利人，看了看科克里安，再看了看其他董事会成员，最后盯着里诺总裁，这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白人，幽幽道：“里诺，知道失败意味着什么吗？” “帕瑞蒂先生，如果失败了，我们会辞职的。” 恐怕这位西西里岛的农民，早就想换掉自己这批人了，里诺心里又恨又恼，却又不得恭恭敬敬。要不是这头意大利猪和那个该死的拉斯维加斯赌徒，特德特纳先生根本不会出售米高梅，而会将它完全纳入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集团。如果米高梅现在是n的下属公司，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别说是里诺，就是其他高层也讨厌这两个控制公司的大股东，意大利猪就不说了，家财亿万却屡次拒绝为公司注资。科克里安呢？虽然注过两次资，却只专注于赌场业务，用米高梅的品牌宣传他的赌场和饭店！米高梅在他执掌的十几年内，严重偏离了作为电影公司的本质，才造成了今天的被动局面。 不过，里诺他们的怨言，两位大股东当成了屁，直接无视了！ 表决完后，俩人各自回了酒店，准备今天的party。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米高梅的冒险能否成功，已经不是最重要的，社会声望才是no。1！ 靠着米高梅的招牌，做赌场酒店的，成了拉斯维加斯的大亨，做银行的成了意大利的大金融家。 …… 晚上九点钟，佐藤佳代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连澡都没洗，盯着手提电话心急如焚。 ‘铃铃’，电话终于响了，佐藤佳代深呼吸几次，发抖的手才接通，声音平静道：“哦？上帝啊，米高梅真大胆！……” 几分钟后，佳代挂了电话后，疯狂地大跳大叫起来，自己成功了！ 自己帮孙桑、帮公司给米高梅，埋了颗注定要炸响的地雷！ 自己成功了！有了这颗地雷，孙桑的新片，能抢到大部分的票房！ 自己成功了，不再是光陪孙桑上床的助理，自己对他还有其他的价值！ 正文 第613章 横扫金球奖（上） 孙子明也没能在国内过年，祭完祖就买机票回美国，天杀的金球奖定于腊月二十四，正是老家过小年的时候。 “明哥，嫂子呢？您这次肯定会拿奖，她不来？” 孙子明把旅行箱扔给道格拉斯，加快脚步出了候机大厅，抽了几口烟才道：“别提了，她得上春晚，学校安排的演出任务，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哎，发哥过来了吗？” “早来了，年前在比弗利买了幢独立屋，把他妈都接过来了，准备在这过年。” 那就好，过年也热闹点！ 几人上了车，蒋鹏才说起《未来水世界》的事，孙子明连烟都忘记了抽，瞪大眼睛看着佐藤佳代，“没看出来啊，佳代！” 娇美如花的佐藤佳代，脸上笑开了花，依然谦逊道：“都是蒋桑和道格拉斯教导得好，我只是按他们说的去做。” “不错不错”，孙子明高兴地拍了她肩膀两下，扭过头就跟蒋鹏道：“大鹏，地雷埋好了，让《杀手之王》和《未来水世界》同步上映。妈的，老子要让杰哥踩着凯文的脑袋瓜子上位！” “明白，我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黑色加长版凯迪拉克很快到了比弗利山庄，孙子明问了佐藤佳代几句，连忙拍了拍开车的道格拉斯，“道格，到蒙太奇酒店停一下。我们去拜访下佐藤先生夫妇，佳代给我们立了功，我们得感谢感谢人家。” 佐藤佳代连忙阻拦道：“boss，这会吓坏我爸爸妈妈的，我们是日本人不是你们华人。” 哦，也有道理。他们日本人等级森严，自己去了，反而让他们不安。 前面客串司机的道格道：“boss，您选件礼物，我帮您送过去，然后请她父母到您家共进晚餐？” “行行，正好让发哥他们也来，人多热闹点。要是在国内，现在正是天天喝酒、天天醉！” 蒋鹏凑趣道：“弗兰克、克里斯他们都在洛杉矶，准备参加金球奖，大家聚一聚？” “行行行，喝醉了，就在这里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过年嘛，就是图个高兴。 也确实高兴，连受宠若惊的佐藤夫妇，喝了几杯后，都跟着大家放浪形骸。 一夜宿醉，第二天刚蒙蒙亮，佐藤先生习惯性早起时，听到窗外有动静，透过窗户一看。晨曦中，他女儿正在花园里陪孙桑跑步，而且正在一边跑一边汇报。 “妈妈，佳代没回公寓吗？” 正收拾床铺的佐藤夫人，连忙低声道：“爸爸，佳代刚到没一会。我听佣人说，只要孙桑在家，她每天都是这样的。陪孙桑跑步、汇报公司昨天的工作，然后在这洗澡、吃早餐，再去上班。孙桑与其他的大人物不同，除了是优秀的导演外，还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佳代只能在这个时候，汇报集团的公务。” 佐藤这才夸奖道：“哟西，要成功就要努力！佳代没有让我失望！” 等到孙子明晨练完，洗完澡、下楼吃早餐时，昨夜酩酊大醉的人都开吃了，只有佐藤夫妇和佳代还守着礼仪，正坐在餐桌前等他这个主人。 “佐藤先生、夫人，别拘束，我们这没什么规矩。道格，外景地的事好了吗？” “全部ok了，现在开始挑选《杀手之王》的配角演员，等您拍完《阿甘正传》，立即开始面试。” “克里斯？” “四月份拍完，六月一号之前能制作完。” 孙子明抬起头来，看了克里斯一眼，反而冲萨博丽娜竖了下大拇指，打趣道：“信上帝、信爱情、爱家庭！（美国人的主流价值观）” 吃完早餐，电影公司的事基本也处理完了，佳代有公事，只好由佣人送她父母回去。孙子明他们也去上班，一上车就问起金球奖的事来。 “我们拿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男配、最佳摄影、最佳剧本，六个提名，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无可饶恕》和《闻香识女人》。” 妈的，这几年的大师是一批一批的，伟大的电影是一波一波！这些电影，放十年后，都是奥斯卡最佳影片金球最佳！而且还是那种毫无争议的！ “明哥，你自己也是大师了，《肖申克》也足够伟大了！” 孙子明笑了笑，自家事自家知，除了《跛豪》外。 “公关公司那边怎么样？” 已为人母的亚历山大没来，莲娜脸上闪着激动，“我们的游说非常成功，据公关公司的人说，可能我们会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不过，他们也提醒我们，金球奖也要考虑平衡的。” 这个是正常的，哪怕是由数千人评审的奥斯卡，也经常要拿最佳外语片奖或是小奖项来安慰左派电影（美国的左派电影与国内不同，指的是性解/放、反上帝、无信仰之类的激进派电影；右派电影则是‘信上帝、信爱情、爱家庭’的保守类电影；而好莱坞则是保守派的大本营，代表着美国主流价值观。） “奥斯卡呢？” 这下不单是莲娜，就是乔治这么沉稳的人都眉飞色舞，“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男配、最佳摄影、最佳剧本、最佳摄影、、最佳剪辑，八个提名，我们的提名是最多的！” 也不怪他们激动，金球奖的举办方是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是由96位记者（其中约三分之二是兼职）的投票产生；欧洲三大奖更只是由七名评委说了算；而奥斯卡则是由六千名各类评委投票，它的公正性毋庸质疑。 可以这么说，在电影大师辈出的**十年代，只要你的电影能够拿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或是最佳影片奖，你的名字后面就可以冠上大师。好莱坞有些好事者，私下评选好莱坞几大导演，说的仅是票房号召力，而不是指他们的成就。 在好莱坞混，票房固然是最重要的，但没拿到小金人，你那大导演或是大明星的成色就差了一些。就如孙子明，拍完《尖峰时刻1》就受邀在星光大道上留名，但他一直都拒绝，就是想拿到小金人后，再去干那件光宗耀祖的事！ “乔治，espn全力配合。大鹏，公关费要充分保障，现在可不是省钱的时候！” “明白” 正文 第614章 横扫金球奖（中） 金球奖颁奖典礼在即，而入围的作品早已经公布，媒体纷纷开始预测这次的获奖名单，几个获奖的大热门成为了关注好莱坞电影的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刚刚兼任环球公司副总裁，并被总裁宣布为环球公司新灵魂的孙子明，更是大家谈论的焦点。《肖申克的救赎》票房大卖，口碑极佳，还被欧洲人公认为好莱坞最伟大的好莱坞电影之一。这更让所有的人都相信，china明有足够的理由横扫金球奖，因为这个奖项是驻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举办的。 孙子明原本是打算和剧组成员们，一起在金球奖的红毯上走秀，作为《肖申克》的导演，他觉得自己应该带着一帮大男人出现在公众面前，因为《肖申克》是男人戏，完全可以称作‘男人帮’！但是金球奖组委会，依旧坚持安排他和一位女星出现在红毯之上。 他们给他的理由很简单，作为世界影坛的知名人物，孙子明有义务提携好莱坞新人，特别是女演员。现在的主流价值观可是男女平等，一大帮的大男人走在一起，这不是排斥女性吗？ 按照孙子明之前的脾气，如果他不愿意，大可直接拒绝了事，但他现在无法拒绝，谁让他需要人家的奖杯呢？未来还需要人家更多的奖杯呢？不过，金球奖组委会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孙子明可以挑选红毯女伴，前提是她必须是好莱坞演员工会的女演员。 这倒麻烦了，原来可以让利芷来，可人家正在香港陪家人过年呢。象她那样的动作明星，很难与金球奖、奥斯卡有关系。既然没关系，人家大过年的跑过来凑热闹，她又不缺这点名气？ 觅缝钻头、营营苟苟，这在哪都一样。要是能成为china明的红毯女伴，不但能与他本人混个脸熟，还能借他出名，这对许多不红不黑的女星有巨大的诱惑。一时间，道格拉斯和佐藤佳代的电话给打爆了，都是找他俩说情。大家都知道，光影公司旗下经纪公司就两个女明星，而且都不需要这个机会，这时不钻营，还等到什么时候？ 道格拉斯跟在孙子明后面，央求道：“boss，我求求您，赶紧定一个吧。我从早上六点起，已经接了三十多个电话，受不了啊！” “ok，你跟他们说，已经定了。” “ok”，道格拉斯如释重负，小碎步跟在他后面的佐藤佳代也松了口气，她也被一帮小姐妹缠得难受。 三人进了办公室，走在最后的佐藤佳代连忙把门关了，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堆的贵宾卡，放在办公桌上。 “boss，您上个月的公务经费剩余太多了，我就自作主张，办了这些卡。” 孙子明扒拉了一下，高档餐厅、美容院、俱乐部、会所，零零总总二十几张，里面居然还有黄金俱乐部（著名情/色场所）的。孙子明把黄金俱乐部的挑出来，扔给道格拉斯，“这个给阿光，他喜欢。道格，挑你平时在洛杉矶用得着的，其余的全部给佳代。佳代，你干得不错，在这方面比克劳迪娅干得更好，继续努力。” “谢谢boss（嗨）” 道格拉斯挑了两张餐厅、俱乐部的，其余的全给了佐藤佳代，这些他还真用不着，一个月有几天能呆在洛杉矶？ “去忙吧，哦，道格，《杀手之王》的女主角不用挑了，‘维多利亚的秘密’要这个角色。” “yes，sir”，道格拉斯心里一喜，象这种企业要角色，就意味着广告植入和赞助。 没错，亚历山大那么聪明的人，可不会放弃任何赚钱的机会，公关部除了替公司宣传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替影片拉赞助。《杀手之王》这样的动作片不需要过硬的演技，那就找‘维多利亚的秘密’的模特喽，凯伦·穆特演技平平，当花瓶姑娘还是不错的，孙子明晚上的女伴也会是她。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 “紧张吗？” “不紧张，就是穿这一身，在这种场合有点不习惯。” 凯伦·穆特可是‘维多利亚的秘密’的超级名模，今天却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不露胸不露腿。这副打扮，虽然清纯、青春，却严重不符合她超级名模的身份！ “这个，我也没办法。亚历山大说，要宣传新的影片，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我知道”，凯伦·穆特嫣然一笑，她又不缺公众知名度，缺的只是作为演员的知名度。 迎宾车很快到了洛杉矶好莱坞希尔顿酒店，这里已经是星光熠熠，前面的女明星们正在展示着她们的性感、妖娆。 ‘哇《肖申克》来了’，闪光灯突然从女星们那移走，全冲着车辆队的第一辆，就连被冷遇的女星，都忍不住眼睛看向远处。 《肖申克》剧组可没女星，不知哪位幸运儿能和china明走红地毯？ 在众目睽睽之下，西装革履的孙子明先下车，从车里扶出一个灰姑娘样的凯伦·穆特。 ‘**!这是搞什么？’ ‘别急，可能是他新片的女主角！’ ‘上帝啊，她不是凯伦·穆特吗？’ 等剧组成员全部到了，孙子明这才挽着象女大学生样的凯伦走上红地毯，旁边的闪光灯响个不停，两人也默契有如情侣一般。媒体面前，孙子明很配合的与凯伦摆出一些亲密的镜头，而凯伦有意的暧昧更是让现场的摄影记者狂按快门。 孙子明早就习惯了美国媒体的这种做派，哪怕他是公认的工作狂，媒体照样可以有板有眼的挖掘出他绯闻的证据。比如espn那帮混小子，拍到他和利芷在夏威夷的沙滩上散步，然后再由另一波记者反驳，那个时间段正好是在拍《霹雳娇娃》。 娱乐圈的人嘛，都要在闪光灯、放大镜下讨生活，不管是流言蜚语，还是确有真事，大家都得靠这个吃饭，不必太当真。 “明，凯伦小姐是你新女朋友？” 孙子明才不会那么傻，最起码要等到《杀手之王》开拍后，由记者们发现了，他才会去澄清事实。在美国，宣传影片是很花钱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凯伦，明是你男朋友吗？” 凯伦也微笑不语摆poss，简单的连衣裙也能让她既穿出女王范又透出青春无敌，不愧是超级名模，对服装的理解稳稳地压了那些女星一筹。虽然她们穿的都是顶级品牌，而她穿的只是‘维多利亚的秘密’最普通的款式。 走到了红地毯的尽头，孙子明拍了拍凯伦的小白手，她会意地站远一点。孙子明这才和发哥、摩根他们一起，让记者们拍个够，这才是espn炒得火热的‘男人帮’！清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衫、黑领带，如果戴上墨镜，这就是一帮电影里的保镖！ 正文 第615章 横扫金球奖（下） “紧张吗？” “紧张个鸟！” 神色如常的发哥一点都不紧张，在亚洲、欧洲，提名靠实力、拿奖靠运气。到了好莱坞则要改一改，提名靠实力、拿奖没运气。 孙子明一边冲汤姆·克鲁斯夫妇扬手示意，一边低声道：“聪明！妈的，这是(z)asp（意为新教徒的盎格鲁撒克逊裔美国人，也可以泛指信奉新教的欧裔美国人。）的世界，表演类的奖项，估计十年之内都没戏！” 旁边的摩根·弗里曼也苦笑着点头，他从八八年的《黑狱风云》开始，两次获奥斯卡提名、两次获金球奖提名，结果连根毛都没捞到！ “嘘，开始了！” 孙子明回头一看，连忙伸了只手过去，“汉克斯，奥斯卡颁完奖就开拍，有问题没？” “上帝啊，你总算准备好了，我都闲了半年！” 手上用了点劲，孙子明把这位好莱坞最有天才的年轻演员拉近一点，小声道：“要有信心，替我拍一部影片，当你拍两部！不管是赚钱，还是拿奖，ok？” “ok” 俩人正说小话时，台上已经开出了第一个奖，‘第50届美国电影金球奖，西席·地密尔奖获得者是：劳伦·巴考尔，恭喜劳伦！’ 明年满七十的老牌明星劳伦上台，已经坐好了的孙子明，用胳膊捅了发哥一下，安慰道：“人家六十九岁才拿个安慰奖，你已经拿了欧洲两个影帝，知足吧！” 发哥一边鼓掌、微笑，嘴里小声道：“不是我心里不平衡，而是你自己要多想。放心吧，拿了那两个影帝，我早就心满意足了，金球和奥斯卡是不可能的，就象美国人不可能让黑鬼当总统！要不，我们赌一把，我们有生之年内，黑鬼能不能当总统？” “赌就赌！” 旁边的正宗黑鬼摩根·弗里曼，把头伸过来，小声道：“明，这不公平，我们比你大得多。二十年内，你赢了，我们所有的人免费帮你拍部电影；你输了，免费帮我们拍一部！” 这个好象更不公平了，再远一点的巴布·冈顿小声道：“这非常公平，你还没输过，总要输给我们一回！” “成交！” ‘最佳女配角：《迷人的四月》琼·普罗莱特，恭喜琼！’ 孙子明见前面都发了几个奖，连忙道：“别说话了啊，当心记者说我们不尊重金球奖！” ‘第50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男配角，获得提名的有《肖申克的救赎》摩根·弗里曼、《恩怨情天》吉恩·哈克曼……” 大家有礼貌地鼓掌，摩根也无奈地鼓掌，这是他第三次被提名，第三次陪大家玩这个游戏。虽然前面也有西德尼·波蒂埃拿奥斯卡拿影帝，小路易斯·格塞特拿奥斯卡最佳男配角，但那都是有时代背景的。黑人要与白人竞争表演类奖项太难了，没有特定的历史背景，二十次里面赢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第50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男配角获得者是’，颁奖嘉宾拖长音，也没让孙子明他们脸色变一下。 ‘摩根·弗里曼！恭喜摩根！’ 啊？剧组成员都愣了，全场热烈的掌声中，摩根本人也愣了半分钟。发哥拧了他的大腿一下，摩根才清醒过来，象是醉鬼一样地与大家拥抱，脚下轻飘飘地上台领奖。 ‘……噢，我终于获奖了。刚才我在台下，还在给自己鼓励，没关系的，摩根，你一定可以拿个人勤奋奖的。’ 台下哄堂大笑，这个倒霉的家伙，这是第三次被提名了！ ‘谢谢大家！’ 摩根深深一躬后拿着奖杯，再象踩在棉花堆里样下台，再次和大家拥抱。 ‘黑鬼！还真有你的啊！’ 发哥抢过奖杯，羡慕地摸个不停，孙子明则将摩根的香槟倒进自己嘴里，给他换成了一满杯威士忌酒，“一滴不许剩下！” “ok”，摩根爽快地闷了三两多威士忌酒，这才缓过神来，奇怪道：“不都是红酒和香槟吗？” ‘狱警队长’克蓝西·布朗贼笑道：“给侍者三百美元，香槟就变威士忌酒喽！” ‘第50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男主角(歌舞/喜剧类)：获得者是《大玩家》蒂姆·罗宾斯，恭喜蒂姆。” 最有经验的摩根连忙鼓掌，小声提醒道：“别闹了，镜头等会要过来了，发，你一定要笑，ok？” 这个不用他提醒，发哥已经微笑满面，第一次参加的其他人，倒是连忙换上真诚的笑容。 “第50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男主角（剧情类），获得提名的是：《肖申克的救赎》发·闰周、《闻香识女人》阿尔·帕西诺、《不可饶恕》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霍华德庄园》安东尼·霍普金斯。” 金球奖、奥斯卡双料影帝尼克·诺尔蒂，挽着好莱坞大美女也是上一届金球奖影后茱迪·福斯特，拿着浅蓝色的信封上台，“茱迪，如果你是评委，你会选谁？” “你这是让我得罪人！” “嗯？” 朱迪歪着脑袋，故作思考道：“我建议评委会让他们四个并列，这样就没人晚上睡不着觉了！” ‘哈哈哈’，这样也没用，不管拿到的没拿到的，今晚肯定都会睡不着！ 尼克终于拆开了信封，茱迪扫了眼信笺，惊愕了几秒钟，才兴奋道：“先生们、女士们，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我们祝贺金球奖创造了一个历史，恭喜发！你是世界上，第一个亚裔金球奖影帝！你的名字，将记入美国电影史！” “恭喜来自中国香港的发，他是柏林影帝、威尼斯影帝，今天他还是金球奖的影帝，他是当之无愧的亚洲第一男演员！恭喜你，伟大的兰迪！” “我得奖了？”发哥错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孙子明也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旁边的黑鬼一巴掌打在发哥后脑勺上，大笑道：“赶紧上去领奖啊，你这只yello(z)monkey！” 众人大笑，这俩家伙和china明相互骂‘黑鬼’、‘黄皮猴子’，都是让各自的族裔不反感、更不会抗议的。用伟大的查尔斯爵士的话来说，‘我们nba的黑鬼们，同意了那两只黄皮猴子叫我们黑鬼，谁要不服就去找迈克尔单挑！’ 发哥可不是摩根那黑鬼，威尼斯、柏林的影帝都拿了，何况是金球？只不过，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奖杯，拿在手里也有点觉得在做梦。 “谢谢……，谢谢我们剧组。真的没想到，我居然能成为美国电影史的一部分。刚才我们还在台下打赌，我说‘如果我能拿这奖，就相当于黑人能当美国总统’，没想到我真拿了这奖！ok，再一次感谢评委会，感谢伟大的金球奖！” 发哥深深鞠了一躬，在满场的掌声中，自信地走下舞台。 镜头之下，大家还是有节制地笑闹，摩根这黑鬼长叹一声，“明，你的最佳导演飞喽！” 这是肯定的，年龄不到四十岁，最佳导演没指望，孙子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无所谓了，我肯定明年能拿！明年不行，就后年，反正轮也会轮到我！” 旁边桌上的汤姆·汉克斯、大导演罗伯特·雷德福转过脸来，冲孙子明竖了下拇指，“明，那我们就祝你明年再来！” “滚！” “嘿嘿，你要尊敬我，当心我以后不给你投票哦！” 前面拿了表演类两个大奖，孙子明也不关心最佳剧本、导演了，金球奖也要考虑平衡的，反讥道：“你们才2/6000，我只要讨好剩下的5998就ok了！” 台下在低声笑骂，台上的嘉宾威廉·彼得·布莱提在感叹：“我一直认为，最伟大的作品，一定要是能温暖人心的，只要有信仰、有希望，这个世界就会美好。孩子，恭喜你，你是最棒的编剧！” 大屏幕上，孙子明还在和罗伯特·雷德福讨价还价，“no，我提供剧本，你来拍！” “no，我提供剧本，你来拍，我来演！” 哄堂大笑中，孙子明和罗伯特茫然地看着四周，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斯蒂芬·金，这才指着台上大叫道：“笨蛋，我们拿奖了！最佳编剧！” 出了糗的孙子明，这才跟着斯蒂芬·金上台领奖，路上还小声道：“斯蒂芬，你来致谢，我忘了词。” “ok” 俩人上台从威廉·彼得·布莱提和西塞·斯派西克手里接过奖杯，与俩人拥抱感谢，斯蒂芬站到麦克风前笑道：“谢谢……。司仪，不用看时间，明的时间也归我了，他一出糗就会忘记词的。（台下爆笑）” “是真的，刚才他还跟我说，他正在考虑后年的最佳导演感谢词，今年和明年的是指望不上喽。好了，谢谢大家！明，我们可以下去了，别再给我丢脸了，ok？” 电影从业者，就要有娱乐精神，孙子明配合默契地感谢道：“太谢谢您了，您让我再一次出糗！” 一片爆笑中，孙子明和史蒂芬下了台，屁股还没坐热，台上的最佳导演颁奖嘉宾奥利弗·斯通与大美女朱莉娅·罗伯茨，大声道：“明，这个奖还是你的！” 啊？孙子明指着自己的鼻子，不会吧，这么严肃的人也开这玩笑？26岁的金球奖最佳导演，那些记者疯了吗？ 性/感、妖娆的朱莉娅·罗伯茨娇笑道：“明，真没有骗你，这个奖真的是你的！你成了金球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最佳导演，也是第一个亚裔最佳导演！” 孙子明这才在哄笑声中上台，接过奖杯感谢完所有人，这才确认刚才史蒂芬·金没有说谎，“是真的，《香识女人》、《无可饶恕》、《霍华德庄园》都太伟大了，这个奖给谁都可以，我只有25%的机会，所以我就指望着以后拿这奖更有把握。至于为什么不是明年，这个我太有自知之明了，昨天去看了史蒂文的《辛德勒的名单》，我能预感到没人能和他竞争。” 在全场的愕然中，孙子明再次感谢大家后，拿着奖杯下了舞台。路过斯皮尔伯格那一桌，两人握手祝贺时，孙子明得意地小声道：“史蒂文，你欠我一个人情！” 这也算人情？斯皮尔伯格哭笑不得，也可以算人情，毕竟新片成了热门话题！ 孙子明回到自己那一桌，大家拥抱祝贺，也默契地不再坐下，等着那个注定的、毫无争议的奖杯。 正文 第616章 横扫金球奖（完） 第五十届金球奖最佳影片得主，确实毫无悬念。入围的其他三部影片，单以艺术价值而言，比正切中美国人心灵的《肖申克》略逊一筹，就更别说三部加起来的票房还没它一部多。 美国人的主流价值观是什么？用句调侃的话来说，叫做‘信上帝、信爱情、爱家庭’。 如果抛开那些选择性、别有用心的报道，你会发现这是一个奇葩的国家，人民不关心政治、谁当总统，只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事，因为它是一个清教徒的国家，《五月花号公约》奠定了这个国家的基因。《肖申克的救赎》就代表着他们的主流价值—--希望、信仰和救赎。 奖杯传了一圈，回到孙子明手里；话筒转了一圈，最后也回到孙子明手里。 “这部电影是我自己的一次救赎，对于我们所有的剧组成员来说，是一次炼狱式的心灵之旅。在这里，我再一次感谢剧组成员们，为这部影片作出的杰出贡献。谢谢大家！” 在掌声中，第五十届美国电影金球奖颁奖典礼落下帏幕，孙子明他们一干剧组主创人员，也去新闻发布厅参加记者招待会。记者协会举办的奖项，记者们也格外多，这可不是n独家转播的。 香港卫视：发哥，大家都说金球奖是奥斯卡的风向标，有没有信心再拿奥斯卡影帝？ 别说是发哥，就是其他记者都恶寒。金球奖是驻美国好莱坞记者协会的，奥斯卡是美国好莱坞的，把影帝给了发，你让阿尔·帕西诺他们情可以堪？ “这个这个，提名是实力，拿奖是要运气的。当初我在香港，连续拿提名，不也提名过三次，才拿到奖项？” 这是个愣头青，不代表美国媒体记者也这样，亚裔拿奥斯卡影帝，比中强力球彩票头奖的机率还小。 《肖申克》也足够伟大、宣传得够多了，再挖也挖不出金子了，要挖就挖china明。这家伙刚成为金球奖最佳导演，而且是破记录的最年轻，那他还能再成为最年轻的奥斯卡最佳导演吗？ “不是约翰·辛格顿吗？我还比他大两岁呢？” “明，不要偷换概念，他只是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最年轻的是诺曼·陶格，1931年凭《淘哥儿》得到最佳导演奖，年龄是32岁零260天。” 孙子明恶寒，娱乐业高度发达就这个不好，什么纪录都会记录，随时把那些老古董拿出来跟现在的人比。1931年的电影，能和现在的比吗？ “ok，我拿最年轻的最佳导演？兄弟，你没喝醉吧？希尔顿家族再有钱，也经不住你这样喝啊！” 哄笑声中，这家伙的杀手锏来了，“(z)hy《肖申克》不够伟大吗？” 这家伙狠啊，说伟大，没拿奥斯卡最佳导演，那就是奥斯卡不公平，有种族歧视。说不伟大，这不是扇自己耳光，连带扇金球奖一嘴巴子？ 旁边塞了张纸条过来，孙子明扫了眼，乐呵呵道：“刚才有人给我计算了下，按照这个公式，导演协会的六百二十四名成员，如果有三百一十二人投我的票，我就肯定能得奖。兄弟，我很忙，就委托你去采访那些导演工会的先生们了，ok？” 不等这位记者继续挖坑，孙子明扬手道：“主持人，我还是光影集团的董事长呢，能不能给espn一个机会啊？” “ok，espn的记者请发问。” 本以为自家人更客气点，没想到这家伙更狠，“明，你在获奖感言里说，‘昨天去看了史蒂文的《辛德勒的名单》的的毛/片，我能预感到没人能和他竞争’。这是不是，违反了《游说法案》，公开为你的朋友拉票？” 现在一片寂静，记者们只差扑过去亲这混/蛋了。 孙子明吓了一跳，连忙扭过头去看陈荟敏。站在旁边的陈荟敏，急忙凑过来低声道：“您不能公开场合说，游说必须是专业的公关公司、或是影评人、记者。” 妈/的，美国法律多如牛毛，这话还一点都不假！要拉票，那也得等到明年，可这混/蛋就是今天拿来做文章！ 想了几秒钟，孙子明也不给这帮混/球面子了，举手投降道：“ok，或许我触犯了法律，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去找法官大人，该如何处罚，我全部接受。现在，请大家向其他人提问，我不敢再回答了，万一又触犯了哪条法律，我今年别想拍电影了！” 这个没关系，还有什么比最年轻的金球奖最佳导演当众违法，更有爆炸性？电视记者笑了花，平面媒体记者盼着招待会赶紧结束，好把这新闻排明天的头版头条！ …… 第二天孙子明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阳光满屋，只是宿醉带来了头疼欲裂、腹饥难忍。 孙子明喝了一在杯水，匆匆跑下楼，道格拉斯和佐藤佳代正等在客厅里。 “boss，《时代周刊》发来邀请，希望给您拍照、再做一期专访，作为下一周的封面人物。这一次是主刊的，不再是亚洲版。还有……” 饿坏了的孙子明，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含糊不清道：“没时间，让他们随便挑一张照片就是了。专访就免了，espn的也拒绝。” 佐藤佳代为难地看了眼道格拉斯，这是扩大个人影响力最好的时候，孙桑怎么一点都不在乎呢？ 孙子明指了道格拉斯，“给她解释一下。” “ok” 美国不比亚洲，天天在媒体杂志上露脸的人叫celebrity（明星艺人），靠跑通告、拍广告赚钱，那些人是不值钱的，地位是娱乐圈里最低的;值钱的叫moviestar（电影明星），不到宣传电影时，不上电视、不接受采访，只靠电影赚大钱。 “boss现在就是好莱坞最大牌的moviestar，《时代周刊》要给boss做专访和拍照，要不等他宣传电影的时候，要不就开支票过来。象boss这种级别的，《时代周刊》最少也得给个一百万美元吧！” 啊？佐藤佳代眼睛都瞪大了，孙桑不是导演吗？ ‘呵呵呵’，道格拉斯忍不住笑道：“你见过斯皮尔伯格、卢卡斯他们没事上电视玩吗？boss他们这样的大导演，也和moviestar的待遇一样，他们的时间就是美金，我们请汤姆·汉克斯看剧本，还花了八千美元呢！” 佐藤佳代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当了两个多月的助理，那些记者经常围堵孙桑，他即使躲不开都是保持沉默的。 孙子明也吃完了，擦了下嘴道：“现在知道了吧？这地方就是真正的名利场，名声就是美元。名声靠你拍出足够优秀的作品、也靠你矜持、保持神秘。也就是我不计较，否则环球那点公务经费，还不够付请我看剧本的钱！” 吃饱了，孙子明才抽烟喝茶，问起昨天违法的事来。道格拉斯乐了，“boss，您即使是违法了，也得有起诉人，法官才能判吧？检察官？还是昨天那小子去起诉您？” “这么说，我没事了？” 道格拉斯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事是不可能的，导演工会给您发了警告信，处罚您一千美元。同时发来的，还有工会的通知，让您到导演工会开会，商量与电影公司的谈判事宜。” 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不但是导演，还是电影公司的老板，让自己去商量？ “钱给他们送过去，会议我就不参加了，我又不是工会领袖，去凑那热闹干嘛？佳代，你的车借我用两天，我得去趟蒂诺那。” “嗨，要不要我陪您一起去？” 孙子明摇了摇头，据说公关公司游说的时候，也会有内幕，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打听更好。 正文 第617章 没那么简单的 一条石板路蜿蜒通向一幢东方式的院落，明媚的春光下，假山、小桥、流水。如果不是这里的主人说英语，还会以为回到了国内。 孙子明坐在小桥的扶手上，端着茶杯，沐浴在春光里，却说着与眼前美景不搭调的事---奥斯卡的公关。虽然slatepr公司是蒂诺本人推荐的，但孙子明还是更愿意信这家伙。 奥斯卡是个俱乐部，你得进入到里面，才能玩这套游戏。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能拿奥斯卡奖的，是那些懂游戏规则、会公关和游说的人。 这话也不知是那个有见识的混球说的，反正孙子明是深以为然。当初在香港，就是以为自己的影片水平高，没有任何游说活动，结果那一届金像奖颗粒无收。吃了那一次亏后，去台湾、柏林、威尼斯，孙子明都要是聘请专业的公关公司，砸重金开道，就为了那些金光闪闪的奖杯。 孙子明可不是乔治·c·斯科特、伍迪·艾伦、凯瑟琳·赫本那样有信仰的人，这几个牛人把奥斯卡当成个屁，连奖杯都懒得去领，还得组委会给他们邮寄过去。孙子明是名利中人，除了热爱电影外，同样热爱那些金光闪闪的奖杯。 不过，幸好孙子明有的是钱，更不在乎钱。从《肖申克的救赎》在柏林获奖后，他就委托业内最著名的slatepr公司进行公关，单在《好莱坞报道者》、《综艺报》这些专业杂志上买广告就花了两百多万美元，就更别说为投票成员举办私人试映会、鸡尾酒晚会之类的了。 这些费用，零零总总算起来，光影公司已经支出了三百四十多万美元。当然，这些钱不白花的，金球奖拿了五个奖杯，给电影增加了不少光环。在未来，这些都能通过音像租赁市场、版权转让、电视台播映等手段，以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赢利捞回来。 现在，就等着最后一下，奥斯卡金像奖了。 要是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能再次击败伟大的《无可饶恕》、《闻香识女人》等影片，拿到最佳影片的奖项，《肖申克的救赎》就坐实了好莱坞最伟大电影之一的名头。哪怕是再过五十年，也能象《乱世佳人》、《教父》等一样，每年还能收获源源不断的美金！ 孙子明本人，也能凭柏林金熊奖、银熊奖、美国金球奖、奥斯卡奖，不但坐实了当代世界电影大师的位子，而且能在世界电影史上写一笔。 …… “蒂诺，这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见孙子明还在重复着一年前的问题，蒂诺现在才知道电影在他心中的位置，苦笑道：“明，在几乎透明的规则里，黑箱操作的空间也就几乎没有了，公关在整场奥斯卡游戏中的地位并没有那么高。不错，他们是润滑剂，但如果齿轮就不整齐，多少润滑剂也没用。奥斯卡的具体票数只有p(z)c会计公司的两名职员知晓，而且事后也永远不公开。美国是个信用社会，没有人敢拿自己的下半生开玩笑的。” 蒂诺顿了一顿，继续道：“你的《肖申克》已经足够伟大了，该做的公关游说也到位了，不出意外的话，最佳影片没有问题，最佳导演得看最后结果。只有影帝、最佳男配问题比较大，毕竟他们不是白人。” 这个是没有办法的，六千名评委里，白人占了90%以上，种族歧视是不可能避免的。 “哎”，孙子明叹了口气，郁闷道：“你不干这一行，不知道《闻香识女人》、《不可饶恕》有多伟大。碰上这两部影片，真不知道是我的不幸，还是我的幸运！” 这一点，蒂诺倒是赞同，这三部影片要是放在九一年，都是毫无争议的最佳影片，明他们三个人也是毫无争议的最佳导演。可是，事情就有这么凑巧，三部伟大的电影凑到一块了！ “明，你得这么想，如果你能击败他们，拿到大奖，那就证明你比他们更伟大！” “呵呵，如果我被他们击败，就会成为不朽的遗憾之作！” 孙子明自嘲了一句，也很无奈，今年还好一点，明年《辛德勒的名单》横空出世，那才叫可怕。从法国恺撒奖开始，一直到美国本土的金球奖、奥斯卡，只要它参与的电影奖项，都是一边倒的结果。《费城故事》够伟大了吧，碰上《辛德勒名单》，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汤姆·汉克斯确实够牛/b，《费城故事》会在金球和奥斯卡的重要奖项上全军覆没！ “明，《辛德勒的名单》真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觉得《肖申克》就够伟大了，我现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会拿出来看一看。” 孙子明苦笑着摇了摇头，“蒂诺，等到上映时，你就会知道了。” “行了，说点轻松点的事。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什么？” 蒂诺狡黠地用一根手指晃了晃，孙子明恍然大悟，拍着脑门道：“那百分之十啊，你不是全部投了吗，从《霹雳天使》一直到《非常小特务》。票房分红，公司都已经划给你了吧？” 看了眼正在远处的亚历山大和凯伦，蒂诺小声道：“帮个忙，我的那一份以我女儿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放在你投资公司的名下。” “你的意思是？” “明，我除了安琪儿，还有孩子。我当年离婚时，有过协议的，财产要由我前妻的孩子继承。” 可怜天下父母心，孙子明会意过来，也小声道：“ok” 两人喝茶聊天到傍晚，在蒂诺家吃了顿晚餐，孙子明才带着凯伦·穆特离开。 回到凯伦·穆特的公寓，孙子明才有时间看电视、报纸，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昨夜的金球奖报道。主流媒体娱乐版的头版头条是《肖申克》横扫重要奖项，八卦媒体则是重点报道自己当众违法，连导演工会都参和起来了，宣布对自己处以警告和一千美元的罚金。 电视上的评论员则是在大胆预测，《肖申克》在下个月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能获得几个奖项。 就象是电影一样，有正面人物，就一定要有反面人物，这样才有戏剧冲突，这些评论员分成两派，在电视上说得眉飞色舞。最佳影片没什么可以预测的，最佳导演有一定的悬念但也不大，china明能拿柏林、金球最佳导演，奥斯卡上也应该拿，关键就是发哥的最佳男主角和摩根的最佳男配角。 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种族问题，最后得出三个结论。 如果两人同时获奖，奥斯卡就是屈服于‘政治正确性’，象金球一样开始标榜自己不存在种族/歧视。 如果只有一人获奖，奥斯卡就是虚伪，既想要‘政治正确性’，又想要显示自己只看重艺术性。 如果两人都没获奖，恭喜奥斯卡，它肯定有种族/歧视！ 厉害！这帮美国人就是厉害，比香港的同行厉害多了，光明正大给你挖坑，你不跳还不行！ 以前的电影奖项，凯伦·穆特只是看热闹，现在与孙子明有关了，自然就会关心结果。见电视里一致认为《肖申克》拿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没有问题，凯伦穆特不禁问孙子明，“明，这次能拿到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吗？我看你在金球奖上，对最佳导演好象没什么信心。” “最佳影片的问题不大，评论都是一边倒的。最佳导演，这就不一定了，30%的希望吧。” 见孙子明还盯着电视，凯伦·穆特摇了摇他，追问道：“为什么？大家都说你能拿！” 也许是空调开得有点大，凯伦白色衬衫的领口开得很低，孙子明一扭头，就通过那低低的领口，看到她胸前的春光。领口之下，是凯伦·穆特那白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一样的胸脯，两片丰隆的坟起，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一股淡淡的香味，正从低低的领口之中飘散出来，让正看电视的孙子明有些躁热了起来，全身的血液，开始向着自己的身体的某一个部位集中了起来。 凯伦·穆特还等着孙子明的回答，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前，雪白的俏脸不由的飞起两片红云，那眼中波光流动仿佛要滴出水来。要是换成克劳迪娅或是佐藤佳代，肯定是依偎过来搞成一团，可凯伦·穆特偏不。 看到孙子明心动的样子，凯伦·穆特突然间将腰一挺，做势伸了一个懒腰，而这样的举动，就使得饱满的胸脯更加的突出。衬衫紧紧的贴在了凯伦·穆特的胸脯之上，白色的衬衫，一下子变得有些透明了起来，透过白色的衬衫，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贴身衣物的样子。 “让你勾/引我”，孙子明把风情万种的凯伦压倒在身下，一边亲吻着，一边在她饱满柔软的胸臀间摸索，手忙脚乱地扒她的衣服。 …… 等云散雨歇，雪白如玉的凯伦·穆特趴在孙子明怀里，再次问起刚才的问题，“明，大家不都说你可以拿最佳导演吗？” 孙子明喷了口烟，大手搭在她饱满柔软的胸前，轻揉了几下，叹气道：“年龄啊，我太年轻了！三十岁不到的最佳导演，那些四十都还没拿过提名的，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导演工会可是六百多人，拿过那个奖的，有几个啊？” 啊？为孙子明不爽的凯伦·穆特，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挺着高耸颤悠的胸脯，不满道：“他们怎么能这样？” “呵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爱恨，有爱恨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派系，有派系的地方就有政治，有政治的地方就有交易，有交易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人。” 一连串的绕口令把凯伦·穆特给说晕了，美目迷离地抚着孙子明的脸，轻声道：“明，你太伟大了，象一个哲学家一样，奥斯卡不给你小金人，那是他们的损失！” 孙子明捂着坐在自己小腹上的两团丰隆臀肉，柔软滑嫩满手，感叹道：“这不是我说的，这只是从别人的台词里引申出来的。” 正文 第618章 奥斯卡上一声吼 好莱坞就是一个大江湖，一个大的名利场，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博弈、交易。三四中文　Ｗ(z)(z)２３coＭ《肖申克》领跑奥斯卡，《闻香识女人》、《不可饶恕》等也不示弱，为了那四十几个小金人，各方说客齐出，都在规则允许之下尽可能地游说评委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奥斯卡的颁奖典礼，洛杉矶音乐中心的大厅里星光灿烂，孙子明也带着他的‘男人帮’雄姿勃发。主持人比利·克里斯托是个多才多艺的家伙，而且还幽默、诙谐。 “欢迎各位来到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现场，……哇噢，我看到了什么？青一色的大男人？要不是那小子拍了部没有男主角的《霹雳娇娃》，我一定会建议女演员们起诉他性别歧视！……” 把大家逗得大笑后，比利·克里斯托才宣布颁奖典礼正式开始，饶是有他在旁边插科打浑，镜头下的人们也有点脸色发僵。这可是奥斯卡，谁拿到那座小金人，就意味着身价番翻、片约接到手软！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情证今生》” ……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创配乐：《阿拉丁》” ……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电影剪辑：《肖申克的救赎》” “yeah!”刚出院没几天的格林顿兴奋地大叫起来，拿过两次提名，这一次终于美梦成真了！ 看着兴奋得有点失态的格林顿，孙子明隐隐有种预感，事情可能有点不妙了，经验丰富的发哥、摩根也有预感。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艺术指导：《霍华德庄园》” ……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摄影：《肖申克的救赎》” 老杜和刘韦强兴奋地上台，发哥脸上微笑着，扭头跟孙子明小声道：“看到没？人家这猪肉分得好啊！” 妈的，确实分得好，估计再给个最佳编剧，就能打发自己这一帮人了！ 果然被孙子明猜中了，那两家伙还在傻笑时，台上就宣布了，“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改编剧本：《肖申克的救赎》，恭喜china明和史蒂芬·金！” 算了，得固欣然失亦喜，最起码拿到安慰奖了。孙子明与史蒂芬·金与旁边的人拥抱，然后上台领奖。 “真没想到，我一个写小说的，居然可以拿这个奖。不知大家看过原著没有，那是一个惊悚题材小说，居然让这家伙改编成了温暖人心的伟大作品，不枉我们吵了十几次。明，谢谢你，我的孩子！哦，我为什么不感谢评委之类的，因为下次我不可能再获奖，所以我就不要讨好他们了！” 发表完另类的致谢词，史蒂芬·金见孙子明笑得有点牵强，知道他在想什么，打趣道：“嘿，boy，该你了！你还得在这里混，得讨好大家，懂吗？” 哄笑声中，孙子明苦笑道：“谢谢大家，我一直在考虑，或许我该改行去写小说。从我参加香港金像奖开始，参加过的每一次颁奖典礼，他们几乎都会给我这个奖。” 旁边的史蒂芬·金帮腔道：“大家别小看他，这家伙在夏威夷拍《小特务》时，写了个魔幻题材的剧本，叫做《加勒比海盗》。要是他能有时间，把它写成小说，绝对是部畅销小说！” ‘嘟嘟嘟’，红灯响了，孙子明连忙给大家微微鞠躬，“谢谢大家！” 在掌声中，孙子明坐回了座位，与大家拥抱后，发哥拿过小金人摸了一阵，掩饰不了的羡慕，却把它塞给摩根道：“黑鬼，我提前颁发最佳男配角给你！” 摩根·弗里曼也羡慕地摸了一阵，满面笑容地叹息道：“别想了，我们奥斯卡之旅的悬念结束了！” 公关游说不可能将烂片推进奥斯卡，却能将排名二三的影片，挤掉第一的影片，何况这里面还有种族排斥在里面。八个提名已经给了三个奖，再加一个众望所归的最佳影片，这非常合理了，今年没戏喽，孙子明也苦笑着附和，“gameover（游戏结束），晚上大家不醉不归，拿了奖的买单，没拿奖的沾光！” 在后面几排的克里斯·斯威夫特突然走到前面来，低声给孙子明道：“boss，杰克想到个好主意。如果今天他们不把最佳影片、最佳导演给我们，我们明年把票房前十全包了，让他们哭去！” 孙子明气乐了，抬腿踹了过去，低声骂道：“滚！” 闹归闹，克里斯的玩笑之言，还真让孙子明有点心动了。反正老子不靠电影赚钱，牺牲点票房，精心准备一下。前十不可能，把前三或是前五包下来，创一个奇迹倒是有可能的。 “癫佬！”，发哥听完孙子明用粤语说的，转头去给摩根·弗里曼把脉，“黑鬼，按照医学理论，人紧张时，心跳会加速。马上就颁发最佳男配角，我看你能不能不心跳加速？” “滚！”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配角，获得提名的是：《不可饶恕》吉恩·哈克曼、《哭泣游戏》贾耶·戴维森、《好人寥寥》杰克·尼科尔森、《肖申克的救赎》摩根·弗里曼。” “恭喜摩根·弗里曼！” 啊？摩根·弗里曼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都涌进了脑子，脑海里一片空白，旁边的人在鼓掌、欢笑，自己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他们在演哑剧。 隔了半分钟，摩根·弗里曼的听力才恢复，巨大的喜悦充满了胸膛，要不是镜头正对着自己，他最想的是大喊大叫，回过头来冲那些白垃圾比竖中指！ 一边深呼吸着，一边走向舞台，从颁奖嘉宾梅塞迪丝·鲁尔手里接过奖杯时，摩根·弗里曼已经完全神色自如了。 “谢谢……。最后，用我朋友的话，安慰贾耶·戴维森，上帝不可能让一个人连续失败三次的。加油，小伙子！” 大器晚成的黑鬼回来与大家拥抱，这次是发哥感叹道：“先生们，party要结束了，晚上黄金俱乐部由黑鬼请客！” “切，你敢去吗？” “我，确实不敢去。你们可以去啊，实在没人，打电话让巴克力带人来，他们绝对敢去！” 等于放/屁，那帮黑鬼来洛杉矶，哪次不是卢惠光去黄金俱乐部买单？ 不行，老子被歧视了，得让那帮黑鬼帮自己出出气！ “……最佳女主角：《霍华德庄园》艾玛·汤普森……” “……最佳男主角：《闻香识女人》阿尔·帕西诺……” …… 终于到了最后，连颁奖嘉宾杰克·尼科尔森脸色都变了，沉默了半天才宣布道：“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不可饶恕》” 全场一片愕然，孙子明也呆住了，台下的克里斯·斯威夫特突然大叫道：“反对种族歧视！” 这声音足有一百分贝，通过abc的现场直播，瞬间传遍了世界，现场一片哗然！ 正文 第619章 挨了一耳光，绝对还你一耳光 克里斯·斯威夫特的大叫，把《不可饶恕》剧组置于非常尴尬的境地，硬生生把欢呼声咽了回去。 从《肖申克》手里抢最佳男主角、最佳导演，他们都想过，也一直在努力。唯一没想过的是，他们能把最佳影片也抢过了，哪怕是出品方‘华纳兄弟影片公司’也从未作这方面的努力。 如果没有人叫破，大家可以象皇帝的新装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把那奖杯拿到手，然后开一个盛大的party。可问题是，现在有人不顾情面叫破了，而且是当着全球数千万的影迷叫破了。一时间，台上的颁奖嘉宾和台下获奖者，大家茫然不知所措。 孙子明他们也愣住了，这个最佳影片是所有人都认为没有悬念的，这个大厅里不知有多少人公开、私下都说过，这一届的最佳影片是没有悬念的。可是，大家都认为不会发生的事，就这样活生生地发生在眼前。 摩根·弗里曼年龄毕竟很大，也经历过许多磨难，搂过孙子明的脖子，小声道：“boy，如果奥斯卡成了笑柄，我们都讨不到好。你不单是导演，还是一家电影公司的boss，ok？” “ok个屁！人家扇了我的左脸，我还要把右脸让过去？” 孙子明推开摩根的大脑袋，将手指放进嘴里，酣畅淋漓地吹了个刺耳的口哨，然后爆笑起来。 abc可不管那么多，他们独家直播可是花了钱的，为的就是收视率，为的就是赚美元！china明一有动作，abc的镜头立即对着他，对着那个在狂笑的华人小子。 孙子明可不单是导演，他还是两家巨头公司的掌权者，他一带了头，光影、环球的盟友们，也爆笑起来，连派拉蒙的雪莉女士她们都笑得合不拢嘴。 奥斯卡算什么？电影公司靠票房赚钱，没了小金人，大家再搞个小金狗也不错啊？ 孙子明大笑着将最佳编剧的小金人放在椅子上，施施然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前退场。老子应该拿的东西，你们不给，那就不能怪老子不给面子！ 这个时候要选阵营了，《肖申克》剧组的人即使是拿了奖的，也稍一犹豫就将小金人留下，跟着boss走人。小金人固然重要，美金更重要，接光影的片约，就意味着绿油油的美金！ 片刻，《肖申克》剧组的座位上，只剩下了四个小金人，把台上的颁奖嘉宾和台下的获奖者，彻底晾在那！ abc的主持人，可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这得有多高的收视率，意味着多少美元啊？ “哇噢，上帝啊，影帝、影后归谁，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第六十五届奥斯卡金像奖，终于出现了最大的**——china明发飚了，扔下刚获得的小金人，提前退场以示抗议！导火索是黑人超级动作明星克里斯·斯威夫特，他勇敢地质疑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公正性，认为好莱坞存在种族歧视！哦，上帝啊，好莱坞里出了马丁·路德·金，我赞美好莱坞……” 电视机前的观众愕然，等电视里讲解员的喋喋不休完了，才拼命鼓掌，唯恐天下不乱，这下有好戏看喽！ 美国是个崇尚个性的国家，伍迪·艾伦(444)次获得奥斯卡提名、4次获奖，13次获得金球奖提名、2次获奖，但无一例外都没有现身领奖。他还公然宣称，‘整个给电影颁奖的这种想法，就很傻。我不能遵循别人给我的评判，他们给你颁奖你接受的话，那他们说你不配得奖你也得接受。’ 就这样唱反调的人，奥斯卡不照样拿他没辙？该给他的小金人，一个不漏地邮到他家去了。 …… 等到《肖申克》剧组的人走完了过道一半，大家才如梦初醒，要出大事了！ 以前的颁奖典礼，也有人中途退场以示抗议，但从未有过一个剧组全部退场。更严重的是，那个带头的家伙，实质性地控制了两家好莱坞大型电影公司；近两年来，北美十大卖座电影，他一个人就能占据前五名中的两个位置！ 上帝啊，如果光影与环球宣布，以后退出奥斯卡的评选，整个好莱坞都将成为全世界人的笑柄！别以为他办不到，在那两个公司里，他就是上帝，而且是所有人心甘情愿地将他视为上帝！ 沉默了一阵，《闻香识女人》的导演马丁·布莱斯特也起身走人，这个结果太让自己失望了。连《肖申克》这样的影片都不是最佳，奥斯卡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他一起身，让一些不满结果的人也起身。最佳导演不给那华人小子还说得过去，最佳影片也不给他，这就太不公平了！难怪china明要发飚，换成自己也得发怒！ …… 孙子明一出洛杉矶音乐中心的大厅，脑子就稍稍清醒了过来，自己做得有点过了。 不过，这样也好，有才华没个性的人，在好莱坞是混不开的。自己搞了这么一出，以后对手们都得掂量一下，惹恼了老子，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了带来的后果！ “明，停一下、停一下”。 出了大厅，摩根连忙拉住孙子明，示意发哥他们围着他，快速地低声道：“明，想好了，外面肯定是一大帮记者。那帮狗娘养的，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你只要说错了话，让人抓住了把柄，就会成为好莱坞的公敌！明，没有人能和所有人为敌的！” 克里斯·斯威夫特刚想反驳，格林顿喝止住了他，也劝阻道：“明，摩根说得没错，这次是不公平，但评审程序是合法的！你只要说错了什么，很容易让整个好莱坞孤立的。” 孙子明作了个暂停的手势，低声道：“得得，我知道该做什么，老子不发一次威，下次还会吃亏！” 那就行了，大家松了口气。这位**oss不靠电影赚钱，自己这帮人可还得靠它养家糊口呢！ 这时，摩根年纪大、经历丰富的好处出来了，赶紧招呼克里斯·斯威夫特、克蓝西·布朗他们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外面肯定是一堆记者，你们护着明。他上完车后，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但只能以自己的名义，ok？” “ok，我来搞掂那帮可爱的混蛋们！”，克里斯·斯威夫特立即眉飞色舞地答应，这简直是给自己做免费宣传啊！ 大家完全放心了，只要送完**oss，事情就好办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想办法出口闷气，那怎么行？boss除了代表自己，还代表着环球和光影！克里斯这黑鬼干这事最合适，反正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拿小金人！ “go” 一帮人涌出大门，块头大的在前面开路，孙子明被大家围在中间，外面的记者也蜂拥而上。 “明，你认为这一届奥斯卡不公正？” “明，好莱坞是不是有种族歧视？” “明，能发表下你的看法吗？” 一大帮的记者追着跑，眼睁睁地看着最大的新闻人物，钻进了车里。那个闹事的黑鬼小子，关上车门后，几乎是抢过了kbs的话筒。 “咳咳”，克里斯·斯威夫特清了下嗓子，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ok，我来给大家说两句。上帝给予我们说话的权利，宪法保障我们的言论自由，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最佳影片就应该给《肖申克》，因为它才是最伟大的。有不同意见的，也可以向上帝发誓，说你有不同意见。有吗？” 美国人都信上帝的，但也确实有记者认为《不可饶恕》应该拿最佳。 “我！我向上帝发誓，《不可饶恕》应该拿最佳！” “还有我！” 孙子明在车里，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这黑小子可不象外表那样简单，上次就从自己这骗了二百万美元走。 “ok，我相信你俩没说谎，可现场才两个人，相对大多数人而言，你俩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兄弟，最佳影片可是六千评委，如果不是种族歧视，可能让《不可饶恕》拿最佳影片吗？还有一点，明、发、我、杰克·陈、克里斯·哥伦布，我们可都不是学院会员，我想问问你们，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不够优秀，为电影事业作的贡献不够大吗？” 这小子聪明，孙子明拍了拍卢惠光肩膀，“阿光，回去吧” “哎” 孙子明的车一离开，克里斯人高马大，目光穿过一片脑袋瓜子，正好看到又有人出来了，准备见好就收先开溜，赶紧大声道：“马丁·布莱斯特先生也提前退场了，你们去问问他，问他觉得公平不公平？” 啊？记者们扭头一看，那个可不是马丁？连忙又去围堵这位china明的竞争对手。 美国人追求个性，马丁·布莱斯特也不在乎道：“我可以用上帝的名义发誓，《肖申克》比《闻香识女人》更伟大。至于比《不可饶恕》如何，我不便评价，但我连自己的影片都没投，投的是《肖申克》。ok，请大家让一让，我要回家了。” …… 孙子明和克里斯、马丁他们是痛快了，却让所有的获奖者如坐针毡。 娱乐圈的人，吃的就是名声饭，只要有名声在，美元、豪车、豪宅、私人飞机都是触手可及的东西。要是名声一坏，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会离自己远去。小金人再重要，也比不过自己的名声和饭碗啊？ 马丁·布莱斯特跟着《肖申克》剧组走了，紧接着是他剧组的新科影帝阿尔·帕西诺，他也学着孙子明把小金人放在椅子上，自己安静地离开。 阿尔·帕西诺的举动，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获奖者们如释重负，纷纷将小金人放在椅子上，也跟着他安静地离开。就连《不可饶恕》的剧组成员，也将小金人放在椅子上，跟着人流安静地离开。 不管这一届奥斯卡是不是有种族歧视，但全世界公认的作品，没有获得大家认可的奖项，那就是不公平的。不公平的小金人带回家，非但不能给自己带来荣誉，而且还会成为自己的污点！ 主持人比利·克里斯托见大家纷纷退场，对着话筒调侃道：“迫于法律，小金人会送到各位的家里，但如果大家实在不想要的话，我将一美元一个回收，然后拿去拍卖。当然，我不会把钱放入腰包的，一定会捐给慈善机构！这一点，我可以向上帝发誓！” 比利的调侃，终于让大家笑了，现场凝重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已经快回到家的孙子明，通过广播电台听到现场的状况，不禁嘿嘿直乐。还不错，那帮鬼佬还真不简单。 奥斯卡的成色下降了，但好莱坞的名誉保住了！ 正文 第620章 黑鬼英雄（上） 颁奖典礼的最后阶段，所有获奖者的退场，保住了好莱坞的名誉，却把ampas（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推上了全球舆论的风口浪尖。-顶-点-小-说--(444)-而比弗利山的威西尔大街8949号，学院的办公地点，则成了风暴的中心。颁奖典礼一结束，这里就围满了全球媒体的记者。 凌晨一点半，记者们在寒风中，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工作人员把院子打开，在大楼台阶上放上演讲台、话筒，现任ampas院长和第一副院长卡尔·莫尔登、弗兰克·皮尔森才姗姗来迟。 已经年近六十的第一副主席，也是前好莱坞著名编剧、导演弗兰克·皮尔森，等工作人员调试好了话筒，才站到演讲台边。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很遗憾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在这里，我再次解释一遍，我们‘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的评审规则，……。换句话说，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是不受任何政府、个人、组织控制的奖项，只是客观地反映了五千七百九十六名评委，对于所评选电影的真实评价与看法。” 现场的记者们把台上的人当不存在，他说的话当成废话，继续窃窃私语，等着卡尔·莫尔登院长出来给说法。弗兰克·皮尔森虽然是学院二号人物，但根本代表不了学院，最多只能代表他自己！ 奥斯卡金像奖之所以被大家认为，这是一个世界上最公正的奖项，就是因为选票在近六千人手里，而且是行业内相对精英的人手里。但是，大家来这里，可不是探讨这个的。今天晚上已经有人质疑了它的公正性，并且得到了本届所有获奖者的支持，学院就必须给个说法。 这些记者们可对维护奥斯卡的形象没兴趣，他们关心的是新闻，能不能让读者掏钱买报纸、杂志；观众会不会守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的同时看广告！ 等助手解释完评审规则，年迈的卡尔·莫尔登才走到演讲台前，发表自己的演讲。 “上帝给予我们说话的权利，宪法保障我们的言论自由！我很欣赏、也很赞同刚才克里斯·斯威夫特先生的话，我们美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公民有充分的言论自由。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作为美国的一个民间组织，也允许任何人发表不同的看法，这是上帝和宪法赋予他的权利！” 现场采访的记者们安静下来了，这可是美国人的地盘，美国记者自然占绝大多数。谈到上帝与美国的宪法，这些人本能地保持足够的尊重与敬畏。 “美国存在种族歧视，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不容回避！好莱坞存在种族歧视，这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也不容回避！站在我个人的立场，我也赞同《肖申克》获得最佳影片，我向上帝发誓，我投了《肖申克》的票，但这都不能推翻评委会的评审。先生们，美国是一个法治国家，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是一个民间机构，‘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的评审规则是经过大家投票决定的，拥有等同的法律效力。在没有对评审规则，进行修定的前提下，本届学院奖的评审结果是合法的。” 现场没有人起哄，即使电视机前的观众也保持着安静，法治精神已经渗透到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度，渗透到每一个人的骨子里。 “先生们，有问题不要回避，我们需要的是，找出办法来解决它。借用china明的母国的一句名言，‘在往外泼洗澡水时，连同坐在浴盆中的婴儿一齐倒掉，这种做法是最愚蠢的妇人也不取的。’ 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质疑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的公正性，而是要找出消除种族歧视的办法。 在没有找到更完美的评审制度前，目前的评审制作依旧有效，除非有人能拿出更完美的方案，而且得到各个协会、工会的认同。我的演讲结束了，谢谢大家！” “莫尔登先生，莫尔登先生……’记者们要求提问，被学院的工作人员视而不见，护着两位院长进了办公楼，只留下学校发言人西奥多·尔班克斯。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的记者招待会至此结束，谢谢大家。” …… 正坐在孙子明家里的壁炉前，盯着电视机的发哥和李瑞他们，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直播面面相觑，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我们香港的金像奖的评审，就是参照奥斯卡的规则制定的，你们能找出更公平的评审规则吗？” 孙子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种族歧视哪没有啊？你们香港人还看不起我们大陆人呢，地域歧视尚且如此，何况大家人种都不同啊！” “明哥，照你这么说，我们就这么算了？” 蒋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你想怎么办？” 特意从家里赶过来的乔治倒不这么看，boss说得对，如果人家扇了你的左脸，难道右脸也让人扇一下？ “no，我们得让人透个风，如果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光影和环球公司将退出以后的奥斯卡评选，让它彻底成为一个笑话！” 大家一下就来精神了，连已经准备妥协的孙子明，都盯着乔治。脑子发热的时候，以为自己能翻云覆雨，一冷静下来，才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 “会员终身制、会员老龄化，这就是电影学院面临的两大问题。在学院成员和电影工作者之间（被提名者）至少相差一代人。而在学院成员和普通电影观众之间则至少相差两代人。好莱坞有三十万从业者，而会员只有六千名，我让人统计过，六十岁以上的占35%，五十岁以上的占24%。很多人都不从事电影工作了，却还霸占着投票权。” 蒋鹏立即反应过来了，追问道：“乔治，你的意思是，我们没办法改变规则，那就改变有投票权的会员组成结构？” “yes，我认为《肖申克》之所以失败，除了种族的问题，还有老年人过多的问题。他们是生活在六七十年代的人，对于西部片有骨子里的偏好，出于这种偏好而投票给《不可饶恕》。” 发哥对美国并不熟悉，连忙问道：“乔治，可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肖申克》更伟大，难道他们在说谎吗？” 孙子明不屑道：“有些人在说谎，但只可能是极少数。那些老家伙，早就退出大家的视线了，谁会去采访他们？” “yes！问题就是出在这，那些老家伙不但有种族歧视，而且迷恋西部片。当然，其他的评委心里也会有种族歧视，许多人可能本能地就投票给了《不可饶恕》！” “对对对”，孙子明连声赞同，站起来走了几步，看着乔治道：“乔治，espn必须要有自己的看法，你觉得呢？” “当然，espn是专业的娱乐、体育电视台，我们虽然只关注娱乐和体育，但这是娱乐圈的大事，当然要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 大家会意地笑起来，皮球踢回给学院，看你们怎么接招？ 正文 第621章 黑鬼英雄（中） 卡尔·莫尔登、弗兰克·皮尔森两人虽然在电影学会办公楼前，发表了力挽狂澜的演讲，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是心有余悸。种族/歧视问题，是美国社会一个能存在却不能明说的禁忌，刚才俩人要是一个应对不当，电影学院就会臭名远扬，要走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卡尔，您说china明不会一怒之下，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卡尔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了，如果真把奥斯卡弄臭了，他的利益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害。现在最头疼的是，那华人小子肯定会以此要挟，把他的爪子伸进学院里来。能白手起家，还能在好莱坞里翻云覆雨的人，能错过这种送上门的机会？ 哎，奥斯卡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了全球电影业瞩目的焦点，除了本身的公平性外，还有更深的原因，那就是利益。 一部影片如果获得奥斯卡提名，其票房增加值在3000万美元左右，而如果一旦获奖，票房收入还将增加2000万美元。而且，影片获奖后，对导演、演员、编剧几乎是所有人的回报也相当丰厚，不仅身价攀升，能得到实质性的物质回报；本人还可以凭借奥斯卡的权威，在世界电影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出于以上这些原因，好莱坞各大制片公司几乎每年都要押宝于某部电影，为其耗费巨大的广告投资。 制片公司通过各种媒介方式宣传影片，主要是要在公众中扩大影响争取票房，但是要想真正获奖，仅靠舆论影响力是不够的，因为，奥斯卡奖项的选票是牢牢攥在学院评委的手里的。制片公司要想稳操最后胜券，必须采用“非常手段”。在奥斯卡评委团里抢占评委席，成了各大制片公司屡试不爽、颇有成效的一个招数。 现在那华裔小子掌握了主动权，要是不给他相当数量的评委名额，谁能安抚得了他？那混蛋可不是个什么好人，连在片场里和演员打架的事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沉吟了半晌，卡尔才开口道：“弗兰克，我们是不是应该吸收光影的导演、编剧、演员加入协会了？我记得，他们的条件都符合了吧？” 弗兰克·皮尔森心里苦笑不已，要不是你们压着，他们早就应该是会员了。 光影旗下的导演、编剧、演员，哪个不是导演过、出演过票房超两亿美元的电影？那个华裔小子，甚至北美总票房已经超过十亿美元了，还拿过金熊奖、金狮奖，这样的家伙居然不是电影学院的会员，难怪人家逮住机会就会发飚，换成自己也会那样啊？ （学院的成员是受主管委员会的邀请组成，他（她）们必须在电影业有一定的特殊成就。其评判的标准主要有：才华横溢、在业界获得有较高的荣誉和知名度，曾经获得过学院奖的提名，在某个领域有特殊的成就，或为电影业的发展做出过杰出的贡献。） “弗兰克，安排他们加入学院吧，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弗兰克·皮尔森叹了口气，提醒道：“沃尔特，这还不够，这只是他们应该得到的待遇。” 卡尔有点不高兴，也同样提醒道：“弗兰克，谈判是要耐心的，要双方让步才能继续往下谈，ok？” “但愿吧，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着自己的副手离开，卡尔才露出落寞之色，他知道弗兰克在想什么。学院以前的制度确实僵化了，许多老会员离开了电影工作，却还霸占着投票权，这次的大笑话就是这么发生的。可真要是听他的改革，别说别人，就是自己都难逃出局的结局。 哎，好莱坞就是个战场，谁不是为自己的利益在拼杀？ 别看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只是个自治的民间机构，每年单会费、奥斯卡转播权、学院刊物《联合演出日报》、《首映》和《好莱坞报道》等杂志上的广告费，每年都是上亿美元，还有在社会上的声望，这些都是利益啊！ ……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光影公司接到了一大堆来自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邮件，前台连忙送到各人手中，不在公司的也赶紧打电话通知。 孙子明接到通知时，正在汤姆·克鲁斯家，替妮可·基德曼检查身体。 《阿甘正传》里的珍妮，读大学时应该是身体健康、身材丰满。误入歧途后，经过混乱的生活，应该是骨瘦如柴，这些光靠现在的化妆术，很难天衣无缝。 导演和演员可没什么忌讳的，妮可当着丈夫与情人的面，脱得只剩下三点式内衣，露出凸凹有致的身体。 当着她老公的面，孙子明用手去抚摸她温润的小腹，摸完小腹又摸纤腰，摇头晃脑道：“no，no，你必须再胖点。” 孙子明用示意她蹲下来，将丰隆的屁股撅成一个诱人的圆形，手在细嫩柔软的小腹上揉捻一阵，示意她自己看。 “你看，你的身材太好，腹部没有一丝赘肉，连肉纹都理不出来。如果腹部有厚一点的脂肪层，拍珍妮误入歧途后的镜头，只要瘦下来，就很容易有对比性。” 专业人士在工作中，没什么过多的想法。孙子明示意汤姆捋起自己的衬衫，露出肌肉发达的上身也蹲下去，小腹反而有了一点点赘肉。孙子明用手把那点可怜的赘肉捏起来，理出几条肉纹。 “你看，最少也要象他这样。你在宿舍的镜头里，身体稍弯一点，如果腹部有赘肉的话，再对比你站在阳台上的镜头，很容易告诉观众，混乱、糜烂的生活，已经对你的健康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这种对画面的雕琢让妮可叹服，一边穿衣服，一边答应道：“ok，我立即增肥。” “还有还有”，孙子明又捏了捏妮可吹弹欲破的脸蛋，嫩滑满手。 “妮可，快速增肥后，再快速减肥。有没有办法让脸也跟着瘦下来，有点象骷髅的样子？” “象这样？”汤姆连忙拿来本时尚杂志，翻到模特走秀的画面。孙子明挑了挑，指着其中一幅道：“就这样，你看。” 妮可仔细看了看上面骨瘦如柴的模特，为难道：“噢，这个比较难，脸部和腹部的脂肪是最难减的，我得去咨询下。” “ok，别太勉强，我可不想让你的健康受到太大损害，我也让特效公司的想想办法。” “嗯” 见三人忙完了，佐藤佳代连忙汇报道：“boss，公司打电话来，说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发来邀请函，邀请您加入学院协会。同时接到邀请的还有……” 孙子明不耐烦地打断道：“打电话给克里斯那黑鬼，他知道怎么做。就这么点东西，打发叫花子啊？” “yes，sir!” 佐藤佳代连忙翻小本子，到房间的角落里打电话，克鲁斯好奇地看着孙子明，“明，你还不是会员？” “切，你以为我是你啊，还主动去申请？我得他们来请我，我可是大人物！” 妮可不避讳地拿起他刚放在嘴里的烟，扔进了垃圾蒌，打趣道：“对，你是大人物，我们都是小人物。大人物先生，你那座小金人，真不准备要了？你要不是不想要，送我得了，好歹也值五百美元！” ‘呵呵呵’，孙子明嘿嘿直乐，“哎，妮可，你说我如果不要那座小金人，其他人是不是也得跟着我不要啊？” 啊？妮可愣了下，连忙怂恿道：“要不你试试？我保证你能再次记入美国电影史，反正你不缺那小金人，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的。” 汤姆·克鲁斯吓了一跳，孙子明的性格还真可能干得出这种事，这可是会得罪一大片人的，而且全是圈子里的精英。这帮获奖的人又有朋友，到时再次提名的时候，肯定会有倾向性的！ “我知道”，孙子明叹了口气，遗憾道：“如果我不是电影公司的boss，我可能还真这么干一回，这可是能轰动世界的新闻！” 汤姆把旁边的咖啡端给孙子明，调侃道：“明，你已经轰动世界了，见好就收吧，今天各大电视台、报纸都在报道你的光辉事迹。我们是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人，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孙子明将已经有点凉的咖啡喝掉，拿起旁边桌上的分镜头剧本，“我也就是过过嘴瘾，走了。妮可，增肥成功后，立即打电话给我，ok？” “ok” “祝你好运，演我的电影就是糟罪。佳代，那黑鬼怎么说？” 佐藤佳代连忙微微欠身，恭敬道：“克里斯先生说，会当着记者的面，质疑为什么以前不邀请？现在事情搞大了，他们下不了台了，这才来邀请，是不是意味着电影学院内部，也存在着种族歧视？” 孙子明嘴角都直抽搐，这黑小子真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走了，回家改剧本，开机之前，绝对不出门！” 可是到了门口，孙子明看着外面围着的记者不禁麻头，自己家就在隔壁，总不至于开车回去吧？ 佐藤佳代看了下两家中间茂密的树林，连忙问道：“克鲁斯先生，树林中间的铁丝网，可以开个洞吗？” 汤姆·克鲁斯没反应过来，孙子明看看门口，再看看那道若隐若现的铁丝网，拍着自己额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克鲁斯，我在那开个口子，有事要出去时，就从你这边溜走，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这家伙是超级大富豪，自己还要担心他过来偷东西？ 汤姆连忙去工具房拿东西，两人利索地在铁丝网上开了个洞，赞同道：“这下好了，以后记者堵我时，我也可以不会缩在家里了。” “嗯，互惠互利！我家的车库不锁的，钥匙一般插在车上。” “ok，我会放把车钥匙也放车上，方便你用。” 孙子明带着佳代钻了过去，优哉游哉地回了隔壁。站在远处花园里的妮可，看到两家间的阻隔没了，突然想起了丈夫下午回华盛顿拍片，不由得俏脸飞红。 正文 第622章 黑鬼英雄（下） 阳春三月，郁金香树已经吐出嫩芽，明媚的阳光洒在茂密的树林里，静寂的树林里发出一阵枯叶轻碎声。没走几步，孙子明和佐藤佳代就消失在树林里。 孙子明一边帮她推开些挡路的枝条，一边道：“佳代，这林子要请人修剪吗？” 佳代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有点密不透风的树林，觉得还是这样原生态的好，“孙桑，修剪后会更整齐，但不会自然。我觉得，还是自然更好，您觉得呢？” 阳光洒在佳代雪白的脸上，连细细的茸毛都清晰可见，轻微运动过后，娇喘吁吁，脸蛋白里透着红润。 孙子明也前后看了看，看到让俩人刚走过的地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去隔壁找利芷，再想起刚才妮可·基德曼的滑嫩幽香，不由得将手放在鼻子间蹭了蹭，仿佛还有余香。 “孙桑，走吧”，佐藤佳代弯腰准备钻过一根粗大的枝条，白色短裙将丰隆的臀部包裹成了一个美妙的圆形，浅蓝色的小西装里鼓鼓囊囊。孙子明嘿嘿笑着，抱住佳代的纤腰，小腹贴上她丰隆柔软的屁股，在上面顶了两下，舔着她如玉的耳垂，“佳代，这里春光真好。” 佐藤佳代俏脸刷的一下通红通红，连忙四下看看，寂静的树林里连鸟都没一只，前后左右都是密不透风的郁金香树。刚想说先回家，佳藤佳代的短裙已经让孙子明急色的撩起来了，露出里面的肉色丝袜和淡紫色蕾丝小内裤。 “来吧，这多好”，孙子明在她臀股间一阵揉捻，佐藤佳代脸上火辣辣地发烫浑身发软，连忙双手撑在一棵粗大的郁金香树上。喘着粗气，孙子明把丝袜、蕾丝内裤，从佐藤佳代高高翘起的屁股上脱掉，露出两团丰隆雪白的臀肉，这才去脱她的浅蓝色小西装、白衬衫。 …… 没多久，寂静的树林里响起一阵猫样的呻吟声。 过了十几分钟，粗喘声、呻吟声没了，又过了一会，响起了悉悉唰唰的穿衣声。 舒坦完的孙子明穿上牛仔裤，一屁股坐在林子里的草地上，美美地抽起事后烟来。旁边的佐藤佳代满脸春色，还在整理着让他弄乱的衣裙。 整理完了衣裙，佐藤佳代拈起一根粗点的断枝，在树下刨了个小坑，将两人制造出来的小垃圾埋好，还拨了点落叶埋上。这让孙子明想起了，‘以前’在公园里看到的遍地套套和卫生纸，不禁忍俊不禁，“佳代，纸巾是会自然降解的。” “我知道，但会破坏这里的景色。” 孙子明笑了一阵，见她不愿意坐下，知道她怕弄坏身上的夏奈尔套裙，打趣道：“佳代，这个月的经费，够你买几十套这样的衣服了。” 提到公务经费的事，佐藤佳代趁他心情好，连忙道：“孙桑，这个月又有十万美元，还有伸之君也给我批了五千美元，这些钱用不完，怎么办啊？” 几口把烟抽完，孙子明也自觉地掐灭，把烟头放进牛仔裤袋里，从地上爬起来，不在乎道：“花在你朋友们身上就是，这都不会？” 佐藤佳代温顺地替他拍掉屁股上的草皮树叶，解释道：“孙桑，大家都要工作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玩？我又不能白送给她们，上个月都还结余六万多。” 这倒是麻烦事，她就一个小助理，天天带着朋友出入高档消费场所，象什么话？再说，对人太好也没用，人是记打不记吃的，凡事过了就没了效果。光靠吃几个饭，美几次容，能花多少钱 “扩大交际范围，那些有名的记者、影评人也多交往交往。” “嗨” …… 孙子明和佐藤佳代在树林里春光旖旎，外面随着克里斯·斯威夫特的爆料，已经是风云突变。 本来，今天凌晨电影学院两位大佬的演讲，替奥斯卡和学院扳回了不少声誉。记者也要讲道理的，特别是那些主流媒体，总不能无视事实捏造新闻，将脏水往人家头上泼吧？特别是，搞臭了奥斯卡，对媒体也没什么好处。记者有采访、评论的自由，可发不发稿、报不报道的权力都在主编手里。 但是，昨天的颁奖典礼搞出那么大的事，不管是丑闻还是集体向种族歧视宣战，都要找出个替死鬼来。china明虽然露面，却不接受采访，其余人也闭口不谈，那只有找那黑鬼，谁让他喜欢出风头？ 克里斯·斯威夫特也喜欢这样的风头，明星吃的就是名声饭，当喜剧明星哪有当人权斗士好？ 再过三十年，谁还会记得克里斯·斯威夫特是个不错的电影明星？但只要成为马丁·路德·金式的英雄，即使再过一百年，大家也得记住自己，还得把自己写进课本！ “是的，我非常震惊，china明和克里斯·哥伦布、发·润周、还有芷·利、杰克·陈他们，居然不是电影学院的会员，今天才接到入会的邀请。 上帝啊！china明这么伟大，北美总票房超过了十亿美元，每年捐给慈善事业几千万美元，还拿过金熊奖、金狮奖，难道这还不够吗？发可是柏林、威尼斯双料影帝，现在好莱坞有几个他这样的天才演员？……” 记者们象吃了春/药般的兴奋，上帝啊，这黑鬼要成为第二个马丁·路德·金了！ “克里斯，你是不是认为电影学院要改革？” 克里斯·斯威夫特举起双臂，象个大人物样滔滔不绝，“yes!电影学院必须全面改革，斩断各大电影公司的利益输送，兄弟们，光几份狗屁杂志，每年的广告费都数千万美元，你们哪家杂志社的广告能卖这么高的价？评委会的投票权也必须改革，那些已经长期不再从事电影工作的会员，必须收回他们的投票权！必须废除会员终身制，我们要象国会议员那样，每年改选多少，让评委会的成员永远是行业内，最有才华、最精英的精英！ 对，我知道学院运转，是需要经费的！但你们知道，每年光会员缴纳的会费有多少吗？电影学院只是个民间组织，完全可以把电影推广工作、培训工作交给南加州大学、纽约大学这些有电影专业的大学去做。难道他们的水平，还有能教出斯皮尔伯格这样的大导演的大学高？ 我相信，这样的公益活动，象派拉蒙、米高梅、光影这样的大公司，肯定会愿意承担起来。兄弟，那些实习生，可以自己申请加入工会，参与到电影制作中去，大不了工会在他们一年的实习期间，不要让他们交工会费就是了。兄弟们，你们别怀疑那些工会领袖的人品，那是我们会员用选票选出来的！” 克里斯·斯威夫特家台阶下，黑压压的记者，都在急速地记录这黑鬼的演讲词。这黑小子远远地看到漂亮的亚历山大，做出了个ok的手势，连忙见好就好。 “ok，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了。大家都知道，我没上过大学，一些可能说错的话，还希望大家多多谅解。谢谢大家，我得去片场了。” ‘啪啪啪啪’，掌声四起，记者们让出一条不宽的路，还兴奋地嚷道：“克里斯，你是英雄！我们支持你！” …… 正文 第623章 好莱坞里的交易（一） 克里斯·斯威夫特的答记者问，一时掀起千层浪，媒体和好莱坞各行业工会，全部把目光瞄准了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 太棒了！他们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公益杂志要什么广告费？都七老八十了，还不退休？要是把那些老家伙都干掉，学院得空出多少位子，多少人拿到该死的投票权！只要你手里有投票权，那些该死的大人物们就会高看你一眼，片约就会有倾向性！ 只要推动了学院的改革，好莱坞就是世界上最有勇气，改正自身错误的地方！难道你们没看到，我们把大人物们，都送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吗？ 一时间，所有媒体和好莱坞从业人员，都把矛头对准了电影学院，所有人都在讨论有着六十六年历史的学院，如何自我救赎。对，就是自我救赎，因为媒体都这么认为，好莱坞的人都这么认为，所以美国人民也这么认为，他们应该自我救赎！ 正当大家口诛笔伐时，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蒋鹏立即打电话给在片场拍片的克里斯·斯威夫特，命令他必须接受espn的专访。 克里斯这黑鬼，本着名声越大越好，声望越高越好的原则，坚决地服从了命令。经过一番准备，克里斯·斯威夫特这位全美焦点人物，终于在晚上九点半去espn接受专访。 “经过我们的统计，学院会员确实老龄化相当严重，七十岁以上的占18%、六十岁至七十岁的占17%、五十岁以上的占24%。” “对，据统计，目前学院会员有26%已经完全脱离了电影制作，但只有8%从事电影相关工作。也就是说，有18%的成员已经不是电影人了，他们改行了或是处于完全隐退状态。” 两位主持人一唱一和，将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现状解释了一遍，这才去给克里斯这位当红炸子鸡当配角。 “克里斯，你现在成了好莱坞公正的代表，你上午的新闻发布会，是不是想让老家伙们滚出学院？” 经过排练的克里斯一反平时的吊儿啷当，正色地反驳道：“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些曾经为好莱坞电影作出过杰出贡献的前辈，可以授予终身会员的荣誉。” 主持人立即追问道：“克里斯，你的意思是，给予荣誉，但要收回投票权，对吗？” 克里斯·斯威夫特指着主持人，大笑道：“这可是你的意见，不过，我表示赞同！好莱坞要发展，就应该把权力给更有创造力和精力充沛的年轻人，这是客观的需要。我们可以想象，如果我们的总统已经七十多岁了，美国还会是伟大的、充满活力的美国吗？我们boss说，美国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它总能让最有才华的人能脱颖而出，不论你的肤色、信仰，这才是他们那些新移民的美国梦！我们美国之所以越来越强大，也是因为我们美国能吸引全世界的天才，到这块世界上最自由、民主的土地上，实现他们的梦想！” …… 就这么一个明星的专访，在美国瞬间创造了45%以上的收视率！谁让美国人民太爱娱乐，在好莱坞里闹/革命的话题，又太劲爆了呢？ ……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这就是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院长卡尔·莫尔登，如今的痛苦。奥斯卡金像奖，在他和他的前任带领下，用三十年的时间，成为全球最有影响力的电影奖项，正在迈向最具权威性的阶段时，却让一个黑鬼逼到了死角。 不，那黑鬼说不出那些话来，他后面是那只可恶的黄皮猴子！全美国人民都知道，那只黄皮猴子才是那黑鬼的boss！ 那黄皮猴子狠啊，主张《联合演出日报》、《首映》和《好莱坞报道》等杂志取消电影广告，这不是一刀就切断了学院的经济来源？ 取消终身制，不是逼自己退休？ 没了那一年数千万的广告费，没了终身制，自己能拿着高薪、丰厚的公务经费，舒舒服服地在学院里养老？ 卡尔·莫尔登呆在舒适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绚烂的晚霞头痛欲裂，因为楼下又聚集着数百记者，在等着自己的回应。 第一副院长弗兰克·皮尔森也站在窗前，崇敬又有些怜悯地看着年迈的卡尔·莫尔登。 是这老人和康拉德·那吉尔先生将奥斯卡，变成了全世界最具影响力的电影奖项；也是他俩，联合那些巨头们，将好莱坞变成了全世界电影人最向往的地方。 可是，他的时代要落幕了。当初与他和康拉德·那吉尔先生商讨，如何将好莱坞的影响力，拓展到全世界去的那一批精英，都早已去了天堂。 沉默了良久，卡尔·莫尔登才望着天边的晚霞，落寞道：“弗兰克，我的时代结束了，趁着我还没有宣布辞职，你立即着手起草改革方案。还记得我们是如何把好莱坞的奥斯卡，变成全世界的奥斯卡的吗？” 弗兰克·皮尔森崇拜道：“树立权威、顺势而为。” 卡尔·莫尔登突然象变了个人样，浑身焕发出异样的光彩，“对，就是这两条！去吧，安排我与各工会的领袖们见个面，光影公司凭借自身制片优势，强迫优秀演员签长约，损害了演员的长远利益，也违反了公平竞争原则。” 嗯？弗兰克愣了一下，连忙会意道：“它们还拥有艺人经纪部，排斥非公司签约演员，严重破坏了公平竞争原则。” “去吧，没有结果之前，先别露口风。” “明白” 弗兰克·皮尔森转身出了办公室，快步走到办公楼下，在台阶上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的几个身高体壮的手下，连忙走到他的前面，将他与外面的记者分隔开。 院子里早等着不耐烦的记者们，立即围了上去，大叫道：‘弗兰克，卡尔什么时候下来？’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出于对新闻的渴望，记者们安静了下来，都盯着这位第一副院长。 “先生们，卡尔·莫尔登先生让我转告你们，克里斯·斯威夫特在espn的专访，深深地触动了他。他正在思考，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经过六十六年的发展，哪些方面已经不适应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那些过时的制度，那又如何去改革？让我们的奥斯卡，成为世界电影最公正、最权威的奖项。 先生们，这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到电影学院的方方面面，甚至是每一个角落。” 现场鸦雀无声，卡尔·莫尔登服务于电影学院近四十年，他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真要推行改革，也只有他才有那个威望。 “先生们，我知道你们还想知道什么。莫尔登先生已经决定了，学院的改革完成之时，就是他提出辞职之日。先生们，我们要坚信，电影学院是好莱坞的，也是全美国人民的。谢谢大家！” …… ‘啪’，孙子明用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手指磨挲着下巴的胡须茬。妈的，还真小看天下英雄了！ 这个莫尔登不是凡人啊，谈笑间就把主动权抢了回去，还能在临走时把声望推高到最顶点。鸟，那老家伙都八十几了吧，还能活几年？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明，我们走了”，已经收拾好卫生的玛丽她们，到客厅里给孙子明打了个招呼，纷纷开车回家。在china明这当佣人，比在其它地方舒服多了，拿着全职佣人的薪水，却只要干钟点工的活。 “明哥，我出去玩，晚上不回来了”，洗完澡的卢惠光，也拿着车钥匙来打招呼。 全身阿玛尼、钻石耳钉、role(w)(劳力士)手表、皮鞋亮得能当镜子，一看这家伙的骚包样，不用问都知道是去花天酒地。 “滚！” 卢惠光见孙子明还坐在沙发上，对着关掉了的电视机发呆，凑过来贼笑道：“明哥，何必呢？天下美女那么多，去happy多好？” “滚！没老子拼命谋划，我们能住这大房子，你能把黄金俱乐部当家？” 时间长了，卢惠光早不把孙子明当雇主看，而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大佬，跟当初的光仔一样，连一丝恭敬之意都没有。 “切，你就是不算计，我们也能住大房子，我也能把黄金俱乐部当家！走了，还说是文化人，连及时行乐都不知道。” 人全走了，庄园里安静了下来，孙子明想半天也没想明白。 全美国人民都知道，克里斯那黑鬼的话，就是自己要说的话。那只老狐狸把奥斯卡带到这么高的位置，自己挖个坑把他埋了、逼他滚蛋，他能不点反击都没有？ 但是，他从哪方面下手呢？光影公司可不求人，只有别人求自己的份。只要光影说哪部电影要什么演员，保证公司会接到一大撂资料，经纪人们也会蜂拥而来！ 想了一阵，想不明白的孙子明，挂了个电话给乔治，让他去伤脑筋，拿起车钥匙也准备出门。阿光说得对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起眼的丰田皇冠刚到大门口，孙子明恨不得拿把枪，把门口马路对面的车给突突了。操，还让不让人活啊？ 非常不爽的孙子明开车转了回来，气得想骂人。 正准备回屋时，看到月光下的郁金香树林隐隐绰绰，突然想起了可以从汤姆他们走。妈的，以后国忠那也得放台车，这大晚上从人家那走，让人看到了，还不知会怎么想！ 上楼拿了一扎现金，让灯开着，把大门锁上，孙子明趁着如水的月色，钻进了茂密的树林。也幸好，这还是春天，幼嫩的树叶还挡不住皎洁的月光，树林里一片银色的光亮。 正文 第624章 好莱坞里的交易（二） 还好，借着银色的月光，孙子明没有摔一跤，就到了汤姆·克鲁斯家的门外，听见了门里传来响亮的电视声。孙子明敲了几下门借车，可能里面电视机声音太大，没人听见就试着扭了下门锁，这才发现门没锁的。 这俩口子还真粗心，孙子明轻轻推开门，客厅中央的白色长条沙发上，蜷曲着一个女人，正是妮可·基德曼。她穿着一袭白色带有蕾丝边的短款丝质睡衣，身材的曲线沿着她侧卧的姿势上下起伏、凹凸有致。 可能是比弗利山庄太安全，电视的声音又太大，妮可没有听到有人开门，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去拿茶几上的零食。孙子明看着妮可趴在沙发上的后背，忍不住有片刻的愣神。 妮可身上的白色丝质睡衣，象是她的皮肤一样，紧贴在她的身体上，看起来象是寸缕未着。‘光裸’的躯体线条，从微微耸起的双肩延伸下来，一直绵延到纤细的蛮腰才陡的向四周发散，形成一个挺翘丰满的雪臀。两条雪白笔直的小腿朝天竖着，两条浑圆光洁的大腿劈开一个将近45度的缝隙，孙子明甚至都不用调整角度，都能看到她臀缝连接着的一抹金色软毛。 回头望了望月光下的花园，寂静得连虫鸣声都没有。孙子明看着趴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的妮可，喉结也动了几下，吞了一大口口水。 这是汤姆·克鲁斯家，妮可·基德曼可不是克劳迪娅，或是日本妞佳代，孙子明心里遗憾地叹息。不敢造次，孙子明又想着出门去，只好用力地敲了几下门，大声问道：“妮可，汤姆呢？” 电视里评论员正分析好莱坞大事，妮可也正看得津津有味，头都不回道：“汤姆不在家，他的车在车库里。” 汤姆走了？ 看着前面的美女，孙子明贼心萌动，闪身进门还把门给锁上了，走到沙发边刚坐下，手就伸到了两团雪臀之间抚摸。正看电视的妮可身体一僵，俏脸上腾起两片红云，慌张打开屁股上的大手，低声道：“你想死啊？这是我家！” 孙子明手刚被打开又放了回去，揉捻着两团丰隆滑嫩的软肉，顺着滑嫩的臀肉往中间钻，调笑道：“你不是说汤姆走了吗？” 是啊？刚打到孙子明手上的小白手停住了，妮可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将粉嫩的大腿张开一点，腻声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噢，洗了手没？” “澡都洗了，怎么会不洗手？” 在别人家，勾搭别人的老婆，这太刺激了。孙子明的手指，在妮可紧密细嫩的体内抠动几下，顿觉滑腻粘滞，连忙脱了自己的裤子压上去。 在家里偷/情，也给了妮可异样的刺激，趴在沙发上拱起雪白柔软的圆臀，让情人更顺利地进入自己体内，娇吟道：“亲爱的，你昨天是故意的吧？” 孙子明将刚硬如铁的巨物，顶进身下的女人紧密的体内，舒服地耸动几下，这才双手伸到她身下，握住胸前两团粉腻软肉揉捏，喘息道：“昨天怎么了？” 身上的男人太重了，妮可有点喘不过气来，娇喘吁吁道：“你太重了，我我说昨天，你给铁丝网开口子的事。是不是，方方便你过来？” 孙子明一边耸动着，一只胳膊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去撩起她的睡衣，露出雪白如玉的后背，一路舔了上去。 “没有，当时没想。” 背上一阵麻痒，体内一阵阵的酥麻，妮可不想再知道了，呻吟道：‘噢，上帝啊。再重点，快点！’ 孙子明也没兴趣解释，捂着她粉嫩饱满的胸脯，趴在她身上打桩式地冲撞，将她圆润丰隆的臀部撞起一**雪白细浪。 …… 雨歇云散，孙子明搂着雪白中透出红润的妮可，躺在狼藉的沙发上抽事后烟。烟味的刺激，让美目迷离的妮可缓缓睁开眼睛，雪白纤细的手指，从孙子明嘴边拿过烟卷，自己抽了几口又塞了回去，感叹道：“几年都没抽过了。” “汤姆不喜欢？” “嗯”，脸庞红润的妮可扭了扭身体，蜷缩进孙子明的怀里，抓住在自己胸前揉捻的大手，突然反问道：“明，你在朋友家搞他妻子，你没有负罪感吗？” 朋友？孙子明不屑地暗笑，在她还有点发硬的鸡头软肉上捻了下，调笑道：“妮可，这是好莱坞。你要是对这些都有内疚，还不如去当修女，把自己奉献给上帝。” 妮可翻过身来，把满头金发挼到脑后，碧蓝的双眼盯着孙子明道：“明，在你眼里，我和那些为了角色，跟导演上床的婊/子一样吧？” 这话可不能乱回答，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孙子明心里念如电闪，坚决摇头道：“妮可，你低估自己的魅力了！要不是你，汤姆根本不可能有跟我合作的机会，他拒绝参加我的party时，已经进入了我的黑名单。要不是你的魅力，他对我来说，就是个平时会打招呼的陌生人。” 能在娱乐圈混饭吃的，有几个是简单的？现在好莱坞里形势大变，正是投机的最好时机，妮可这个澳大利亚美女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还隐有春意的脸上浮起了鄙薄，讥笑道：“哼，在夏威夷，如果不是我主动，你碰都不会碰我。” “妮可，那是尊重你！我知道你想要的是小金人，不想你为了小金人，出卖你自己。” 妮可心里很满意，善变道：“ok，那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我有负罪感！” 二十多岁的女人这么多心眼，要不是老子两世为人，还真让你吃定了。孙子明心里觉得好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额头顶在她还细汗密布的额头上，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妮可，你用你的美丽征服了我，这事就由不得你了。要不是你还爱着汤姆，我一定会象恶棍样霸占你！” 妮可见孙子明不象说谎，突然嫣然一笑，象是春天百花盛开般的娇艳，两条雪白细嫩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温言道：“明，以后你就是我永远的情人，要好好爱我，ok？” “ok，宝贝，你吓死我了！” 孙子明仿佛如释重负，长出了口气，搂着她亲吻起来。肢体纠缠一阵，妮可握住重新恢复精神，青筋盘结的巨物塞进自己滑腻的体内，娇吟道：“亲爱的，好好爱我。” 一边在妮可粘滑、紧密的体内耸动，孙子明一边感叹，这就是好莱坞啊！每时每刻都在做着交易，还要在交易上，蒙上一层或温情或公正的面纱。 没错，孙子明在用小金人与好莱坞最美丽的女人交易，别人也在用声望和权力做着交易，好莱坞本来就是个充满交易的地方。 正文 第625章 奥斯卡上一声吼 好莱坞就是一个大江湖，一个大的名利场，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博弈、交易。《肖申克》领跑奥斯卡，《闻香识女人》、《不可饶恕》等也不示弱，为了那四十几个小金人，各方说客齐出，都在规则允许之下尽可能地游说评委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奥斯卡的颁奖典礼，洛杉矶音乐中心的大厅里星光灿烂，孙子明也带着他的‘男人帮’雄姿勃发。主持人比利·克里斯托是个多才多艺的家伙，而且还幽默、诙谐。 “欢迎各位来到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现场，……哇噢，我看到了什么？青一色的大男人？要不是那小子拍了部没有男主角的《霹雳娇娃》，我一定会建议女演员们起诉他性别歧视！……” 把大家逗得大笑后，比利·克里斯托才宣布颁奖典礼正式开始，饶是有他在旁边插科打浑，镜头下的人们也有点脸色发僵。这可是奥斯卡，谁拿到那座小金人，就意味着身价番翻、片约接到手软！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情证今生》” ……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创配乐：《阿拉丁》” ……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电影剪辑：《肖申克的救赎》” “yeah!”刚出院没几天的格林顿兴奋地大叫起来，拿过两次提名，这一次终于美梦成真了！ 看着兴奋得有点失态的格林顿，孙子明隐隐有种预感，事情可能有点不妙了，经验丰富的发哥、摩根也有预感。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艺术指导：《霍华德庄园》” ……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摄影：《肖申克的救赎》” 老杜和刘韦强兴奋地上台，发哥脸上微笑着，扭头跟孙子明小声道：“看到没？人家这猪肉分得好啊！” 妈的，确实分得好，估计再给个最佳编剧，就能打发自己这一帮人了！ 果然被孙子明猜中了，那两家伙还在傻笑时，台上就宣布了，“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改编剧本：《肖申克的救赎》，恭喜china明和史蒂芬·金！” 算了，得固欣然失亦喜，最起码拿到安慰奖了。孙子明与史蒂芬·金与旁边的人拥抱，然后上台领奖。 “真没想到，我一个写小说的，居然可以拿这个奖。不知大家看过原著没有，那是一个惊悚题材小说，居然让这家伙改编成了温暖人心的伟大作品，不枉我们吵了十几次。明，谢谢你，我的孩子！哦，我为什么不感谢评委之类的，因为下次我不可能再获奖，所以我就不要讨好他们了！” 发表完另类的致谢词，史蒂芬·金见孙子明笑得有点牵强，知道他在想什么，打趣道：“嘿，boy，该你了！你还得在这里混，得讨好大家，懂吗？” 哄笑声中，孙子明苦笑道：“谢谢大家，我一直在考虑，或许我该改行去写小说。从我参加香港金像奖开始，参加过的每一次颁奖典礼，他们几乎都会给我这个奖。” 旁边的史蒂芬·金帮腔道：“大家别小看他，这家伙在夏威夷拍《小特务》时，写了个魔幻题材的剧本，叫做《加勒比海盗》。要是他能有时间，把它写成小说，绝对是部畅销小说！” ‘嘟嘟嘟’，红灯响了，孙子明连忙给大家微微鞠躬，“谢谢大家！” 在掌声中，孙子明坐回了座位，与大家拥抱后，发哥拿过小金人摸了一阵，掩饰不了的羡慕，却把它塞给摩根道：“黑鬼，我提前颁发最佳男配角给你！” 摩根·弗里曼也羡慕地摸了一阵，满面笑容地叹息道：“别想了，我们奥斯卡之旅的悬念结束了！” 公关游说不可能将烂片推进奥斯卡，却能将排名二三的影片，挤掉第一的影片，何况这里面还有种族排斥在里面。八个提名已经给了三个奖，再加一个众望所归的最佳影片，这非常合理了，今年没戏喽，孙子明也苦笑着附和，“gameover（游戏结束），晚上大家不醉不归，拿了奖的买单，没拿奖的沾光！” 在后面几排的克里斯·斯威夫特突然走到前面来，低声给孙子明道：“boss，杰克想到个好主意。如果今天他们不把最佳影片、最佳导演给我们，我们明年把票房前十全包了，让他们哭去！” 孙子明气乐了，抬腿踹了过去，低声骂道：“滚！” 闹归闹，克里斯的玩笑之言，还真让孙子明有点心动了。反正老子不靠电影赚钱，牺牲点票房，精心准备一下。前十不可能，把前三或是前五包下来，创一个奇迹倒是有可能的。 “癫佬！”，发哥听完孙子明用粤语说的，转头去给摩根·弗里曼把脉，“黑鬼，按照医学理论，人紧张时，心跳会加速。马上就颁发最佳男配角，我看你能不能不心跳加速？” “滚！”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配角，获得提名的是：《不可饶恕》吉恩·哈克曼、《哭泣游戏》贾耶·戴维森、《好人寥寥》杰克·尼科尔森、《肖申克的救赎》摩根·弗里曼。” “恭喜摩根·弗里曼！” 啊？摩根·弗里曼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都涌进了脑子，脑海里一片空白，旁边的人在鼓掌、欢笑，自己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他们在演哑剧。 隔了半分钟，摩根·弗里曼的听力才恢复，巨大的喜悦充满了胸膛，要不是镜头正对着自己，他最想的是大喊大叫，回过头来冲那些白垃圾比竖中指！ 一边深呼吸着，一边走向舞台，从颁奖嘉宾梅塞迪丝·鲁尔手里接过奖杯时，摩根·弗里曼已经完全神色自如了。 “谢谢……。最后，用我朋友的话，安慰贾耶·戴维森，上帝不可能让一个人连续失败三次的。加油，小伙子！” 大器晚成的黑鬼回来与大家拥抱，这次是发哥感叹道：“先生们，party要结束了，晚上黄金俱乐部由黑鬼请客！” “切，你敢去吗？” “我，确实不敢去。你们可以去啊，实在没人，打电话让巴克力带人来，他们绝对敢去！” 等于放/屁，那帮黑鬼来洛杉矶，哪次不是卢惠光去黄金俱乐部买单？ 不行，老子被歧视了，得让那帮黑鬼帮自己出出气！ “……最佳女主角：《霍华德庄园》艾玛·汤普森……” “……最佳男主角：《闻香识女人》阿尔·帕西诺……” …… 终于到了最后，连颁奖嘉宾杰克·尼科尔森脸色都变了，沉默了半天才宣布道：“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不可饶恕》” 全场一片愕然，孙子明也呆住了，台下的克里斯·斯威夫特突然大叫道：“反对种族歧视！” 这声音足有一百分贝，通过abc的现场直播，瞬间传遍了世界，现场一片哗然！ 正文 第626章 横扫金球奖（下） “紧张吗？” “紧张个鸟！” 神色如常的发哥一点都不紧张，在亚洲、欧洲，提名靠实力、拿奖靠运气。到了好莱坞则要改一改，提名靠实力、拿奖没运气。 孙子明一边冲汤姆·克鲁斯夫妇扬手示意，一边低声道：“聪明！妈的，这是(z)asp（意为新教徒的盎格鲁撒克逊裔美国人，也可以泛指信奉新教的欧裔美国人。）的世界，表演类的奖项，估计十年之内都没戏！” 旁边的摩根·弗里曼也苦笑着点头，他从八八年的《黑狱风云》开始，两次获奥斯卡提名、两次获金球奖提名，结果连根毛都没捞到！ “嘘，开始了！” 孙子明回头一看，连忙伸了只手过去，“汉克斯，奥斯卡颁完奖就开拍，有问题没？” “上帝啊，你总算准备好了，我都闲了半年！” 手上用了点劲，孙子明把这位好莱坞最有天才的年轻演员拉近一点，小声道：“要有信心，替我拍一部影片，当你拍两部！不管是赚钱，还是拿奖，ok？” “ok” 俩人正说小话时，台上已经开出了第一个奖，‘第50届美国电影金球奖，西席·地密尔奖获得者是：劳伦·巴考尔，恭喜劳伦！’ 明年满七十的老牌明星劳伦上台，已经坐好了的孙子明，用胳膊捅了发哥一下，安慰道：“人家六十九岁才拿个安慰奖，你已经拿了欧洲两个影帝，知足吧！” 发哥一边鼓掌、微笑，嘴里小声道：“不是我心里不平衡，而是你自己要多想。放心吧，拿了那两个影帝，我早就心满意足了，金球和奥斯卡是不可能的，就象美国人不可能让黑鬼当总统！要不，我们赌一把，我们有生之年内，黑鬼能不能当总统？” “赌就赌！” 旁边的正宗黑鬼摩根·弗里曼，把头伸过来，小声道：“明，这不公平，我们比你大得多。二十年内，你赢了，我们所有的人免费帮你拍部电影；你输了，免费帮我们拍一部！” 这个好象更不公平了，再远一点的巴布·冈顿小声道：“这非常公平，你还没输过，总要输给我们一回！” “成交！” ‘最佳女配角：《迷人的四月》琼·普罗莱特，恭喜琼！’ 孙子明见前面都发了几个奖，连忙道：“别说话了啊，当心记者说我们不尊重金球奖！” ‘第50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男配角，获得提名的有《肖申克的救赎》摩根·弗里曼、《恩怨情天》吉恩·哈克曼……” 大家有礼貌地鼓掌，摩根也无奈地鼓掌，这是他第三次被提名，第三次陪大家玩这个游戏。虽然前面也有西德尼·波蒂埃拿奥斯卡拿影帝，小路易斯·格塞特拿奥斯卡最佳男配角，但那都是有时代背景的。黑人要与白人竞争表演类奖项太难了，没有特定的历史背景，二十次里面赢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第50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男配角获得者是’，颁奖嘉宾拖长音，也没让孙子明他们脸色变一下。 ‘摩根·弗里曼！恭喜摩根！’ 啊？剧组成员都愣了，全场热烈的掌声中，摩根本人也愣了半分钟。发哥拧了他的大腿一下，摩根才清醒过来，象是醉鬼一样地与大家拥抱，脚下轻飘飘地上台领奖。 ‘……噢，我终于获奖了。刚才我在台下，还在给自己鼓励，没关系的，摩根，你一定可以拿个人勤奋奖的。’ 台下哄堂大笑，这个倒霉的家伙，这是第三次被提名了！ ‘谢谢大家！’ 摩根深深一躬后拿着奖杯，再象踩在棉花堆里样下台，再次和大家拥抱。 ‘黑鬼！还真有你的啊！’ 发哥抢过奖杯，羡慕地摸个不停，孙子明则将摩根的香槟倒进自己嘴里，给他换成了一满杯威士忌酒，“一滴不许剩下！” “ok”，摩根爽快地闷了三两多威士忌酒，这才缓过神来，奇怪道：“不都是红酒和香槟吗？” ‘狱警队长’克蓝西·布朗贼笑道：“给侍者三百美元，香槟就变威士忌酒喽！” ‘第50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男主角(歌舞/喜剧类)：获得者是《大玩家》蒂姆·罗宾斯，恭喜蒂姆。” 最有经验的摩根连忙鼓掌，小声提醒道：“别闹了，镜头等会要过来了，发，你一定要笑，ok？” 这个不用他提醒，发哥已经微笑满面，第一次参加的其他人，倒是连忙换上真诚的笑容。 “第50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男主角（剧情类），获得提名的是：《肖申克的救赎》发·闰周、《闻香识女人》阿尔·帕西诺、《不可饶恕》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霍华德庄园》安东尼·霍普金斯。” 金球奖、奥斯卡双料影帝尼克·诺尔蒂，挽着好莱坞大美女也是上一届金球奖影后茱迪·福斯特，拿着浅蓝色的信封上台，“茱迪，如果你是评委，你会选谁？” “你这是让我得罪人！” “嗯？” 朱迪歪着脑袋，故作思考道：“我建议评委会让他们四个并列，这样就没人晚上睡不着觉了！” ‘哈哈哈’，这样也没用，不管拿到的没拿到的，今晚肯定都会睡不着！ 尼克终于拆开了信封，茱迪扫了眼信笺，惊愕了几秒钟，才兴奋道：“先生们、女士们，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我们祝贺金球奖创造了一个历史，恭喜发！你是世界上，第一个亚裔金球奖影帝！你的名字，将记入美国电影史！” “恭喜来自中国香港的发，他是柏林影帝、威尼斯影帝，今天他还是金球奖的影帝，他是当之无愧的亚洲第一男演员！恭喜你，伟大的兰迪！” “我得奖了？”发哥错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孙子明也一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旁边的黑鬼一巴掌打在发哥后脑勺上，大笑道：“赶紧上去领奖啊，你这只yello(z)monkey！” 众人大笑，这俩家伙和china明相互骂‘黑鬼’、‘黄皮猴子’，都是让各自的族裔不反感、更不会抗议的。用伟大的查尔斯爵士的话来说，‘我们nba的黑鬼们，同意了那两只黄皮猴子叫我们黑鬼，谁要不服就去找迈克尔单挑！’ 发哥可不是摩根那黑鬼，威尼斯、柏林的影帝都拿了，何况是金球？只不过，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奖杯，拿在手里也有点觉得在做梦。 “谢谢……，谢谢我们剧组。真的没想到，我居然能成为美国电影史的一部分。刚才我们还在台下打赌，我说‘如果我能拿这奖，就相当于黑人能当美国总统’，没想到我真拿了这奖！ok，再一次感谢评委会，感谢伟大的金球奖！” 发哥深深鞠了一躬，在满场的掌声中，自信地走下舞台。 镜头之下，大家还是有节制地笑闹，摩根这黑鬼长叹一声，“明，你的最佳导演飞喽！” 这是肯定的，年龄不到四十岁，最佳导演没指望，孙子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无所谓了，我肯定明年能拿！明年不行，就后年，反正轮也会轮到我！” 旁边桌上的汤姆·汉克斯、大导演罗伯特·雷德福转过脸来，冲孙子明竖了下拇指，“明，那我们就祝你明年再来！” “滚！” “嘿嘿，你要尊敬我，当心我以后不给你投票哦！” 前面拿了表演类两个大奖，孙子明也不关心最佳剧本、导演了，金球奖也要考虑平衡的，反讥道：“你们才2/6000，我只要讨好剩下的5998就ok了！” 台下在低声笑骂，台上的嘉宾威廉·彼得·布莱提在感叹：“我一直认为，最伟大的作品，一定要是能温暖人心的，只要有信仰、有希望，这个世界就会美好。孩子，恭喜你，你是最棒的编剧！” 大屏幕上，孙子明还在和罗伯特·雷德福讨价还价，“no，我提供剧本，你来拍！” “no，我提供剧本，你来拍，我来演！” 哄堂大笑中，孙子明和罗伯特茫然地看着四周，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斯蒂芬·金，这才指着台上大叫道：“笨蛋，我们拿奖了！最佳编剧！” 出了糗的孙子明，这才跟着斯蒂芬·金上台领奖，路上还小声道：“斯蒂芬，你来致谢，我忘了词。” “ok” 俩人上台从威廉·彼得·布莱提和西塞·斯派西克手里接过奖杯，与俩人拥抱感谢，斯蒂芬站到麦克风前笑道：“谢谢……。司仪，不用看时间，明的时间也归我了，他一出糗就会忘记词的。（台下爆笑）” “是真的，刚才他还跟我说，他正在考虑后年的最佳导演感谢词，今年和明年的是指望不上喽。好了，谢谢大家！明，我们可以下去了，别再给我丢脸了，ok？” 电影从业者，就要有娱乐精神，孙子明配合默契地感谢道：“太谢谢您了，您让我再一次出糗！” 一片爆笑中，孙子明和史蒂芬下了台，屁股还没坐热，台上的最佳导演颁奖嘉宾奥利弗·斯通与大美女朱莉娅·罗伯茨，大声道：“明，这个奖还是你的！” 啊？孙子明指着自己的鼻子，不会吧，这么严肃的人也开这玩笑？26岁的金球奖最佳导演，那些记者疯了吗？ 性/感、妖娆的朱莉娅·罗伯茨娇笑道：“明，真没有骗你，这个奖真的是你的！你成了金球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最佳导演，也是第一个亚裔最佳导演！” 孙子明这才在哄笑声中上台，接过奖杯感谢完所有人，这才确认刚才史蒂芬·金没有说谎，“是真的，《香识女人》、《无可饶恕》、《霍华德庄园》都太伟大了，这个奖给谁都可以，我只有25%的机会，所以我就指望着以后拿这奖更有把握。至于为什么不是明年，这个我太有自知之明了，昨天去看了史蒂文的《辛德勒的名单》，我能预感到没人能和他竞争。” 在全场的愕然中，孙子明再次感谢大家后，拿着奖杯下了舞台。路过斯皮尔伯格那一桌，两人握手祝贺时，孙子明得意地小声道：“史蒂文，你欠我一个人情！” 这也算人情？斯皮尔伯格哭笑不得，也可以算人情，毕竟新片成了热门话题！ 孙子明回到自己那一桌，大家拥抱祝贺，也默契地不再坐下，等着那个注定的、毫无争议的奖杯。 正文 第627章 横扫金球奖（完） 第五十届金球奖最佳影片得主，确实毫无悬念。入围的其他三部影片，单以艺术价值而言，比正切中美国人心灵的《肖申克》略逊一筹，就更别说三部加起来的票房还没它一部多。 美国人的主流价值观是什么？用句调侃的话来说，叫做‘信上帝、信爱情、爱家庭’。 如果抛开那些选择性、别有用心的报道，你会发现这是一个奇葩的国家，人民不关心政治、谁当总统，只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事，因为它是一个清教徒的国家，《五月花号公约》奠定了这个国家的基因。《肖申克的救赎》就代表着他们的主流价值—--希望、信仰和救赎。 奖杯传了一圈，回到孙子明手里；话筒转了一圈，最后也回到孙子明手里。 “这部电影是我自己的一次救赎，对于我们所有的剧组成员来说，是一次炼狱式的心灵之旅。在这里，我再一次感谢剧组成员们，为这部影片作出的杰出贡献。谢谢大家！” 在掌声中，第五十届美国电影金球奖颁奖典礼落下帏幕，孙子明他们一干剧组主创人员，也去新闻发布厅参加记者招待会。记者协会举办的奖项，记者们也格外多，这可不是n独家转播的。 香港卫视：发哥，大家都说金球奖是奥斯卡的风向标，有没有信心再拿奥斯卡影帝？ 别说是发哥，就是其他记者都恶寒。金球奖是驻美国好莱坞记者协会的，奥斯卡是美国好莱坞的，把影帝给了发，你让阿尔·帕西诺他们情可以堪？ “这个这个，提名是实力，拿奖是要运气的。当初我在香港，连续拿提名，不也提名过三次，才拿到奖项？” 这是个愣头青，不代表美国媒体记者也这样，亚裔拿奥斯卡影帝，比中强力球彩票头奖的机率还小。 《肖申克》也足够伟大、宣传得够多了，再挖也挖不出金子了，要挖就挖china明。这家伙刚成为金球奖最佳导演，而且是破记录的最年轻，那他还能再成为最年轻的奥斯卡最佳导演吗？ “不是约翰·辛格顿吗？我还比他大两岁呢？” “明，不要偷换概念，他只是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最年轻的是诺曼·陶格，1931年凭《淘哥儿》得到最佳导演奖，年龄是32岁零260天。” 孙子明恶寒，娱乐业高度发达就这个不好，什么纪录都会记录，随时把那些老古董拿出来跟现在的人比。1931年的电影，能和现在的比吗？ “ok，我拿最年轻的最佳导演？兄弟，你没喝醉吧？希尔顿家族再有钱，也经不住你这样喝啊！” 哄笑声中，这家伙的杀手锏来了，“(z)hy《肖申克》不够伟大吗？” 这家伙狠啊，说伟大，没拿奥斯卡最佳导演，那就是奥斯卡不公平，有种族歧视。说不伟大，这不是扇自己耳光，连带扇金球奖一嘴巴子？ 旁边塞了张纸条过来，孙子明扫了眼，乐呵呵道：“刚才有人给我计算了下，按照这个公式，导演协会的六百二十四名成员，如果有三百一十二人投我的票，我就肯定能得奖。兄弟，我很忙，就委托你去采访那些导演工会的先生们了，ok？” 不等这位记者继续挖坑，孙子明扬手道：“主持人，我还是光影集团的董事长呢，能不能给espn一个机会啊？” “ok，espn的记者请发问。” 本以为自家人更客气点，没想到这家伙更狠，“明，你在获奖感言里说，‘昨天去看了史蒂文的《辛德勒的名单》的的毛/片，我能预感到没人能和他竞争’。这是不是，违反了《游说法案》，公开为你的朋友拉票？” 现在一片寂静，记者们只差扑过去亲这混/蛋了。 孙子明吓了一跳，连忙扭过头去看陈荟敏。站在旁边的陈荟敏，急忙凑过来低声道：“您不能公开场合说，游说必须是专业的公关公司、或是影评人、记者。” 妈/的，美国法律多如牛毛，这话还一点都不假！要拉票，那也得等到明年，可这混/蛋就是今天拿来做文章！ 想了几秒钟，孙子明也不给这帮混/球面子了，举手投降道：“ok，或许我触犯了法律，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去找法官大人，该如何处罚，我全部接受。现在，请大家向其他人提问，我不敢再回答了，万一又触犯了哪条法律，我今年别想拍电影了！” 这个没关系，还有什么比最年轻的金球奖最佳导演当众违法，更有爆炸性？电视记者笑了花，平面媒体记者盼着招待会赶紧结束，好把这新闻排明天的头版头条！ …… 第二天孙子明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阳光满屋，只是宿醉带来了头疼欲裂、腹饥难忍。 孙子明喝了一在杯水，匆匆跑下楼，道格拉斯和佐藤佳代正等在客厅里。 “boss，《时代周刊》发来邀请，希望给您拍照、再做一期专访，作为下一周的封面人物。这一次是主刊的，不再是亚洲版。还有……” 饿坏了的孙子明，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含糊不清道：“没时间，让他们随便挑一张照片就是了。专访就免了，espn的也拒绝。” 佐藤佳代为难地看了眼道格拉斯，这是扩大个人影响力最好的时候，孙桑怎么一点都不在乎呢？ 孙子明指了道格拉斯，“给她解释一下。” “ok” 美国不比亚洲，天天在媒体杂志上露脸的人叫celebrity（明星艺人），靠跑通告、拍广告赚钱，那些人是不值钱的，地位是娱乐圈里最低的;值钱的叫moviestar（电影明星），不到宣传电影时，不上电视、不接受采访，只靠电影赚大钱。 “boss现在就是好莱坞最大牌的moviestar，《时代周刊》要给boss做专访和拍照，要不等他宣传电影的时候，要不就开支票过来。象boss这种级别的，《时代周刊》最少也得给个一百万美元吧！” 啊？佐藤佳代眼睛都瞪大了，孙桑不是导演吗？ ‘呵呵呵’，道格拉斯忍不住笑道：“你见过斯皮尔伯格、卢卡斯他们没事上电视玩吗？boss他们这样的大导演，也和moviestar的待遇一样，他们的时间就是美金，我们请汤姆·汉克斯看剧本，还花了八千美元呢！” 佐藤佳代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当了两个多月的助理，那些记者经常围堵孙桑，他即使躲不开都是保持沉默的。 孙子明也吃完了，擦了下嘴道：“现在知道了吧？这地方就是真正的名利场，名声就是美元。名声靠你拍出足够优秀的作品、也靠你矜持、保持神秘。也就是我不计较，否则环球那点公务经费，还不够付请我看剧本的钱！” 吃饱了，孙子明才抽烟喝茶，问起昨天违法的事来。道格拉斯乐了，“boss，您即使是违法了，也得有起诉人，法官才能判吧？检察官？还是昨天那小子去起诉您？” “这么说，我没事了？” 道格拉斯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事是不可能的，导演工会给您发了警告信，处罚您一千美元。同时发来的，还有工会的通知，让您到导演工会开会，商量与电影公司的谈判事宜。” 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不但是导演，还是电影公司的老板，让自己去商量？ “钱给他们送过去，会议我就不参加了，我又不是工会领袖，去凑那热闹干嘛？佳代，你的车借我用两天，我得去趟蒂诺那。” “嗨，要不要我陪您一起去？” 孙子明摇了摇头，据说公关公司游说的时候，也会有内幕，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打听更好。 正文 第628章 没那么简单的 一条石板路蜿蜒通向一幢东方式的院落，明媚的春光下，假山、小桥、流水。如果不是这里的主人说英语，还会以为回到了国内。 孙子明坐在小桥的扶手上，端着茶杯，沐浴在春光里，却说着与眼前美景不搭调的事---奥斯卡的公关。虽然slatepr公司是蒂诺本人推荐的，但孙子明还是更愿意信这家伙。 奥斯卡是个俱乐部，你得进入到里面，才能玩这套游戏。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能拿奥斯卡奖的，是那些懂游戏规则、会公关和游说的人。 这话也不知是那个有见识的混球说的，反正孙子明是深以为然。当初在香港，就是以为自己的影片水平高，没有任何游说活动，结果那一届金像奖颗粒无收。吃了那一次亏后，去台湾、柏林、威尼斯，孙子明都要是聘请专业的公关公司，砸重金开道，就为了那些金光闪闪的奖杯。 孙子明可不是乔治·c·斯科特、伍迪·艾伦、凯瑟琳·赫本那样有信仰的人，这几个牛人把奥斯卡当成个屁，连奖杯都懒得去领，还得组委会给他们邮寄过去。孙子明是名利中人，除了热爱电影外，同样热爱那些金光闪闪的奖杯。 不过，幸好孙子明有的是钱，更不在乎钱。从《肖申克的救赎》在柏林获奖后，他就委托业内最著名的slatepr公司进行公关，单在《好莱坞报道者》、《综艺报》这些专业杂志上买广告就花了两百多万美元，就更别说为投票成员举办私人试映会、鸡尾酒晚会之类的了。 这些费用，零零总总算起来，光影公司已经支出了三百四十多万美元。当然，这些钱不白花的，金球奖拿了五个奖杯，给电影增加了不少光环。在未来，这些都能通过音像租赁市场、版权转让、电视台播映等手段，以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赢利捞回来。 现在，就等着最后一下，奥斯卡金像奖了。 要是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能再次击败伟大的《无可饶恕》、《闻香识女人》等影片，拿到最佳影片的奖项，《肖申克的救赎》就坐实了好莱坞最伟大电影之一的名头。哪怕是再过五十年，也能象《乱世佳人》、《教父》等一样，每年还能收获源源不断的美金！ 孙子明本人，也能凭柏林金熊奖、银熊奖、美国金球奖、奥斯卡奖，不但坐实了当代世界电影大师的位子，而且能在世界电影史上写一笔。 …… “蒂诺，这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见孙子明还在重复着一年前的问题，蒂诺现在才知道电影在他心中的位置，苦笑道：“明，在几乎透明的规则里，黑箱操作的空间也就几乎没有了，公关在整场奥斯卡游戏中的地位并没有那么高。不错，他们是润滑剂，但如果齿轮就不整齐，多少润滑剂也没用。奥斯卡的具体票数只有p(z)c会计公司的两名职员知晓，而且事后也永远不公开。美国是个信用社会，没有人敢拿自己的下半生开玩笑的。” 蒂诺顿了一顿，继续道：“你的《肖申克》已经足够伟大了，该做的公关游说也到位了，不出意外的话，最佳影片没有问题，最佳导演得看最后结果。只有影帝、最佳男配问题比较大，毕竟他们不是白人。” 这个是没有办法的，六千名评委里，白人占了90%以上，种族歧视是不可能避免的。 “哎”，孙子明叹了口气，郁闷道：“你不干这一行，不知道《闻香识女人》、《不可饶恕》有多伟大。碰上这两部影片，真不知道是我的不幸，还是我的幸运！” 这一点，蒂诺倒是赞同，这三部影片要是放在九一年，都是毫无争议的最佳影片，明他们三个人也是毫无争议的最佳导演。可是，事情就有这么凑巧，三部伟大的电影凑到一块了！ “明，你得这么想，如果你能击败他们，拿到大奖，那就证明你比他们更伟大！” “呵呵，如果我被他们击败，就会成为不朽的遗憾之作！” 孙子明自嘲了一句，也很无奈，今年还好一点，明年《辛德勒的名单》横空出世，那才叫可怕。从法国恺撒奖开始，一直到美国本土的金球奖、奥斯卡，只要它参与的电影奖项，都是一边倒的结果。《费城故事》够伟大了吧，碰上《辛德勒名单》，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汤姆·汉克斯确实够牛/b，《费城故事》会在金球和奥斯卡的重要奖项上全军覆没！ “明，《辛德勒的名单》真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觉得《肖申克》就够伟大了，我现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会拿出来看一看。” 孙子明苦笑着摇了摇头，“蒂诺，等到上映时，你就会知道了。” “行了，说点轻松点的事。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什么？” 蒂诺狡黠地用一根手指晃了晃，孙子明恍然大悟，拍着脑门道：“那百分之十啊，你不是全部投了吗，从《霹雳天使》一直到《非常小特务》。票房分红，公司都已经划给你了吧？” 看了眼正在远处的亚历山大和凯伦，蒂诺小声道：“帮个忙，我的那一份以我女儿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放在你投资公司的名下。” “你的意思是？” “明，我除了安琪儿，还有孩子。我当年离婚时，有过协议的，财产要由我前妻的孩子继承。” 可怜天下父母心，孙子明会意过来，也小声道：“ok” 两人喝茶聊天到傍晚，在蒂诺家吃了顿晚餐，孙子明才带着凯伦·穆特离开。 回到凯伦·穆特的公寓，孙子明才有时间看电视、报纸，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昨夜的金球奖报道。主流媒体娱乐版的头版头条是《肖申克》横扫重要奖项，八卦媒体则是重点报道自己当众违法，连导演工会都参和起来了，宣布对自己处以警告和一千美元的罚金。 电视上的评论员则是在大胆预测，《肖申克》在下个月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能获得几个奖项。 就象是电影一样，有正面人物，就一定要有反面人物，这样才有戏剧冲突，这些评论员分成两派，在电视上说得眉飞色舞。最佳影片没什么可以预测的，最佳导演有一定的悬念但也不大，china明能拿柏林、金球最佳导演，奥斯卡上也应该拿，关键就是发哥的最佳男主角和摩根的最佳男配角。 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种族问题，最后得出三个结论。 如果两人同时获奖，奥斯卡就是屈服于‘政治正确性’，象金球一样开始标榜自己不存在种族/歧视。 如果只有一人获奖，奥斯卡就是虚伪，既想要‘政治正确性’，又想要显示自己只看重艺术性。 如果两人都没获奖，恭喜奥斯卡，它肯定有种族/歧视！ 厉害！这帮美国人就是厉害，比香港的同行厉害多了，光明正大给你挖坑，你不跳还不行！ 以前的电影奖项，凯伦·穆特只是看热闹，现在与孙子明有关了，自然就会关心结果。见电视里一致认为《肖申克》拿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没有问题，凯伦穆特不禁问孙子明，“明，这次能拿到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吗？我看你在金球奖上，对最佳导演好象没什么信心。” “最佳影片的问题不大，评论都是一边倒的。最佳导演，这就不一定了，30%的希望吧。” 见孙子明还盯着电视，凯伦·穆特摇了摇他，追问道：“为什么？大家都说你能拿！” 也许是空调开得有点大，凯伦白色衬衫的领口开得很低，孙子明一扭头，就通过那低低的领口，看到她胸前的春光。领口之下，是凯伦·穆特那白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一样的胸脯，两片丰隆的坟起，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一股淡淡的香味，正从低低的领口之中飘散出来，让正看电视的孙子明有些躁热了起来，全身的血液，开始向着自己的身体的某一个部位集中了起来。 凯伦·穆特还等着孙子明的回答，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前，雪白的俏脸不由的飞起两片红云，那眼中波光流动仿佛要滴出水来。要是换成克劳迪娅或是佐藤佳代，肯定是依偎过来搞成一团，可凯伦·穆特偏不。 看到孙子明心动的样子，凯伦·穆特突然间将腰一挺，做势伸了一个懒腰，而这样的举动，就使得饱满的胸脯更加的突出。衬衫紧紧的贴在了凯伦·穆特的胸脯之上，白色的衬衫，一下子变得有些透明了起来，透过白色的衬衫，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贴身衣物的样子。 “让你勾/引我”，孙子明把风情万种的凯伦压倒在身下，一边亲吻着，一边在她饱满柔软的胸臀间摸索，手忙脚乱地扒她的衣服。 …… 等云散雨歇，雪白如玉的凯伦·穆特趴在孙子明怀里，再次问起刚才的问题，“明，大家不都说你可以拿最佳导演吗？” 孙子明喷了口烟，大手搭在她饱满柔软的胸前，轻揉了几下，叹气道：“年龄啊，我太年轻了！三十岁不到的最佳导演，那些四十都还没拿过提名的，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导演工会可是六百多人，拿过那个奖的，有几个啊？” 啊？为孙子明不爽的凯伦·穆特，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挺着高耸颤悠的胸脯，不满道：“他们怎么能这样？” “呵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爱恨，有爱恨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派系，有派系的地方就有政治，有政治的地方就有交易，有交易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人。” 一连串的绕口令把凯伦·穆特给说晕了，美目迷离地抚着孙子明的脸，轻声道：“明，你太伟大了，象一个哲学家一样，奥斯卡不给你小金人，那是他们的损失！” 孙子明捂着坐在自己小腹上的两团丰隆臀肉，柔软滑嫩满手，感叹道：“这不是我说的，这只是从别人的台词里引申出来的。” 正文 第629章 奥斯卡上一声吼 好莱坞就是一个大江湖，一个大的名利场，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博弈、交易。《肖申克》领跑奥斯卡，《闻香识女人》、《不可饶恕》等也不示弱，为了那四十几个小金人，各方说客齐出，都在规则允许之下尽可能地游说评委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奥斯卡的颁奖典礼，洛杉矶音乐中心的大厅里星光灿烂，孙子明也带着他的‘男人帮’雄姿勃发。主持人比利·克里斯托是个多才多艺的家伙，而且还幽默、诙谐。 “欢迎各位来到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现场，……哇噢，我看到了什么？青一色的大男人？要不是那小子拍了部没有男主角的《霹雳娇娃》，我一定会建议女演员们起诉他性别歧视！……” 把大家逗得大笑后，比利·克里斯托才宣布颁奖典礼正式开始，饶是有他在旁边插科打浑，镜头下的人们也有点脸色发僵。这可是奥斯卡，谁拿到那座小金人，就意味着身价番翻、片约接到手软！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情证今生》” ……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创配乐：《阿拉丁》” ……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电影剪辑：《肖申克的救赎》” “yeah!”刚出院没几天的格林顿兴奋地大叫起来，拿过两次提名，这一次终于美梦成真了！ 看着兴奋得有点失态的格林顿，孙子明隐隐有种预感，事情可能有点不妙了，经验丰富的发哥、摩根也有预感。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艺术指导：《霍华德庄园》” ……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摄影：《肖申克的救赎》” 老杜和刘韦强兴奋地上台，发哥脸上微笑着，扭头跟孙子明小声道：“看到没？人家这猪肉分得好啊！” 妈的，确实分得好，估计再给个最佳编剧，就能打发自己这一帮人了！ 果然被孙子明猜中了，那两家伙还在傻笑时，台上就宣布了，“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改编剧本：《肖申克的救赎》，恭喜china明和史蒂芬·金！” 算了，得固欣然失亦喜，最起码拿到安慰奖了。孙子明与史蒂芬·金与旁边的人拥抱，然后上台领奖。 “真没想到，我一个写小说的，居然可以拿这个奖。不知大家看过原著没有，那是一个惊悚题材小说，居然让这家伙改编成了温暖人心的伟大作品，不枉我们吵了十几次。明，谢谢你，我的孩子！哦，我为什么不感谢评委之类的，因为下次我不可能再获奖，所以我就不要讨好他们了！” 发表完另类的致谢词，史蒂芬·金见孙子明笑得有点牵强，知道他在想什么，打趣道：“嘿，boy，该你了！你还得在这里混，得讨好大家，懂吗？” 哄笑声中，孙子明苦笑道：“谢谢大家，我一直在考虑，或许我该改行去写小说。从我参加香港金像奖开始，参加过的每一次颁奖典礼，他们几乎都会给我这个奖。” 旁边的史蒂芬·金帮腔道：“大家别小看他，这家伙在夏威夷拍《小特务》时，写了个魔幻题材的剧本，叫做《加勒比海盗》。要是他能有时间，把它写成小说，绝对是部畅销小说！” ‘嘟嘟嘟’，红灯响了，孙子明连忙给大家微微鞠躬，“谢谢大家！” 在掌声中，孙子明坐回了座位，与大家拥抱后，发哥拿过小金人摸了一阵，掩饰不了的羡慕，却把它塞给摩根道：“黑鬼，我提前颁发最佳男配角给你！” 摩根·弗里曼也羡慕地摸了一阵，满面笑容地叹息道：“别想了，我们奥斯卡之旅的悬念结束了！” 公关游说不可能将烂片推进奥斯卡，却能将排名二三的影片，挤掉第一的影片，何况这里面还有种族排斥在里面。八个提名已经给了三个奖，再加一个众望所归的最佳影片，这非常合理了，今年没戏喽，孙子明也苦笑着附和，“gameover（游戏结束），晚上大家不醉不归，拿了奖的买单，没拿奖的沾光！” 在后面几排的克里斯·斯威夫特突然走到前面来，低声给孙子明道：“boss，杰克想到个好主意。如果今天他们不把最佳影片、最佳导演给我们，我们明年把票房前十全包了，让他们哭去！” 孙子明气乐了，抬腿踹了过去，低声骂道：“滚！” 闹归闹，克里斯的玩笑之言，还真让孙子明有点心动了。反正老子不靠电影赚钱，牺牲点票房，精心准备一下。前十不可能，把前三或是前五包下来，创一个奇迹倒是有可能的。 “癫佬！”，发哥听完孙子明用粤语说的，转头去给摩根·弗里曼把脉，“黑鬼，按照医学理论，人紧张时，心跳会加速。马上就颁发最佳男配角，我看你能不能不心跳加速？” “滚！” “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配角，获得提名的是：《不可饶恕》吉恩·哈克曼、《哭泣游戏》贾耶·戴维森、《好人寥寥》杰克·尼科尔森、《肖申克的救赎》摩根·弗里曼。” “恭喜摩根·弗里曼！” 啊？摩根·弗里曼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都涌进了脑子，脑海里一片空白，旁边的人在鼓掌、欢笑，自己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他们在演哑剧。 隔了半分钟，摩根·弗里曼的听力才恢复，巨大的喜悦充满了胸膛，要不是镜头正对着自己，他最想的是大喊大叫，回过头来冲那些白垃圾比竖中指！ 一边深呼吸着，一边走向舞台，从颁奖嘉宾梅塞迪丝·鲁尔手里接过奖杯时，摩根·弗里曼已经完全神色自如了。 “谢谢……。最后，用我朋友的话，安慰贾耶·戴维森，上帝不可能让一个人连续失败三次的。加油，小伙子！” 大器晚成的黑鬼回来与大家拥抱，这次是发哥感叹道：“先生们，party要结束了，晚上黄金俱乐部由黑鬼请客！” “切，你敢去吗？” “我，确实不敢去。你们可以去啊，实在没人，打电话让巴克力带人来，他们绝对敢去！” 等于放/屁，那帮黑鬼来洛杉矶，哪次不是卢惠光去黄金俱乐部买单？ 不行，老子被歧视了，得让那帮黑鬼帮自己出出气！ “……最佳女主角：《霍华德庄园》艾玛·汤普森……” “……最佳男主角：《闻香识女人》阿尔·帕西诺……” …… 终于到了最后，连颁奖嘉宾杰克·尼科尔森脸色都变了，沉默了半天才宣布道：“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不可饶恕》” 全场一片愕然，孙子明也呆住了，台下的克里斯·斯威夫特突然大叫道：“反对种族歧视！” 这声音足有一百分贝，通过abc的现场直播，瞬间传遍了世界，现场一片哗然！ 正文 第630章 挨了一耳光，绝对还你一耳光 克里斯·斯威夫特的大叫，把《不可饶恕》剧组置于非常尴尬的境地，硬生生把欢呼声咽了回去。 从《肖申克》手里抢最佳男主角、最佳导演，他们都想过，也一直在努力。唯一没想过的是，他们能把最佳影片也抢过了，哪怕是出品方‘华纳兄弟影片公司’也从未作这方面的努力。 如果没有人叫破，大家可以象皇帝的新装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把那奖杯拿到手，然后开一个盛大的party。可问题是，现在有人不顾情面叫破了，而且是当着全球数千万的影迷叫破了。一时间，台上的颁奖嘉宾和台下获奖者，大家茫然不知所措。 孙子明他们也愣住了，这个最佳影片是所有人都认为没有悬念的，这个大厅里不知有多少人公开、私下都说过，这一届的最佳影片是没有悬念的。可是，大家都认为不会发生的事，就这样活生生地发生在眼前。 摩根·弗里曼年龄毕竟很大，也经历过许多磨难，搂过孙子明的脖子，小声道：“boy，如果奥斯卡成了笑柄，我们都讨不到好。你不单是导演，还是一家电影公司的boss，ok？” “ok个屁！人家扇了我的左脸，我还要把右脸让过去？” 孙子明推开摩根的大脑袋，将手指放进嘴里，酣畅淋漓地吹了个刺耳的口哨，然后爆笑起来。 abc可不管那么多，他们独家直播可是花了钱的，为的就是收视率，为的就是赚美元！china明一有动作，abc的镜头立即对着他，对着那个在狂笑的华人小子。 孙子明可不单是导演，他还是两家巨头公司的掌权者，他一带了头，光影、环球的盟友们，也爆笑起来，连派拉蒙的雪莉女士她们都笑得合不拢嘴。 奥斯卡算什么？电影公司靠票房赚钱，没了小金人，大家再搞个小金狗也不错啊？ 孙子明大笑着将最佳编剧的小金人放在椅子上，施施然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前退场。老子应该拿的东西，你们不给，那就不能怪老子不给面子！ 这个时候要选阵营了，《肖申克》剧组的人即使是拿了奖的，也稍一犹豫就将小金人留下，跟着boss走人。小金人固然重要，美金更重要，接光影的片约，就意味着绿油油的美金！ 片刻，《肖申克》剧组的座位上，只剩下了四个小金人，把台上的颁奖嘉宾和台下的获奖者，彻底晾在那！ abc的主持人，可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这得有多高的收视率，意味着多少美元啊？ “哇噢，上帝啊，影帝、影后归谁，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第六十五届奥斯卡金像奖，终于出现了最大的**——china明发飚了，扔下刚获得的小金人，提前退场以示抗议！导火索是黑人超级动作明星克里斯·斯威夫特，他勇敢地质疑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公正性，认为好莱坞存在种族歧视！哦，上帝啊，好莱坞里出了马丁·路德·金，我赞美好莱坞……” 电视机前的观众愕然，等电视里讲解员的喋喋不休完了，才拼命鼓掌，唯恐天下不乱，这下有好戏看喽！ 美国是个崇尚个性的国家，伍迪·艾伦(444)次获得奥斯卡提名、4次获奖，13次获得金球奖提名、2次获奖，但无一例外都没有现身领奖。他还公然宣称，‘整个给电影颁奖的这种想法，就很傻。我不能遵循别人给我的评判，他们给你颁奖你接受的话，那他们说你不配得奖你也得接受。’ 就这样唱反调的人，奥斯卡不照样拿他没辙？该给他的小金人，一个不漏地邮到他家去了。 …… 等到《肖申克》剧组的人走完了过道一半，大家才如梦初醒，要出大事了！ 以前的颁奖典礼，也有人中途退场以示抗议，但从未有过一个剧组全部退场。更严重的是，那个带头的家伙，实质性地控制了两家好莱坞大型电影公司；近两年来，北美十大卖座电影，他一个人就能占据前五名中的两个位置！ 上帝啊，如果光影与环球宣布，以后退出奥斯卡的评选，整个好莱坞都将成为全世界人的笑柄！别以为他办不到，在那两个公司里，他就是上帝，而且是所有人心甘情愿地将他视为上帝！ 沉默了一阵，《闻香识女人》的导演马丁·布莱斯特也起身走人，这个结果太让自己失望了。连《肖申克》这样的影片都不是最佳，奥斯卡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他一起身，让一些不满结果的人也起身。最佳导演不给那华人小子还说得过去，最佳影片也不给他，这就太不公平了！难怪china明要发飚，换成自己也得发怒！ …… 孙子明一出洛杉矶音乐中心的大厅，脑子就稍稍清醒了过来，自己做得有点过了。 不过，这样也好，有才华没个性的人，在好莱坞是混不开的。自己搞了这么一出，以后对手们都得掂量一下，惹恼了老子，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了带来的后果！ “明，停一下、停一下”。 出了大厅，摩根连忙拉住孙子明，示意发哥他们围着他，快速地低声道：“明，想好了，外面肯定是一大帮记者。那帮狗娘养的，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你只要说错了话，让人抓住了把柄，就会成为好莱坞的公敌！明，没有人能和所有人为敌的！” 克里斯·斯威夫特刚想反驳，格林顿喝止住了他，也劝阻道：“明，摩根说得没错，这次是不公平，但评审程序是合法的！你只要说错了什么，很容易让整个好莱坞孤立的。” 孙子明作了个暂停的手势，低声道：“得得，我知道该做什么，老子不发一次威，下次还会吃亏！” 那就行了，大家松了口气。这位**oss不靠电影赚钱，自己这帮人可还得靠它养家糊口呢！ 这时，摩根年纪大、经历丰富的好处出来了，赶紧招呼克里斯·斯威夫特、克蓝西·布朗他们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外面肯定是一堆记者，你们护着明。他上完车后，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但只能以自己的名义，ok？” “ok，我来搞掂那帮可爱的混蛋们！”，克里斯·斯威夫特立即眉飞色舞地答应，这简直是给自己做免费宣传啊！ 大家完全放心了，只要送完**oss，事情就好办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想办法出口闷气，那怎么行？boss除了代表自己，还代表着环球和光影！克里斯这黑鬼干这事最合适，反正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拿小金人！ “go” 一帮人涌出大门，块头大的在前面开路，孙子明被大家围在中间，外面的记者也蜂拥而上。 “明，你认为这一届奥斯卡不公正？” “明，好莱坞是不是有种族歧视？” “明，能发表下你的看法吗？” 一大帮的记者追着跑，眼睁睁地看着最大的新闻人物，钻进了车里。那个闹事的黑鬼小子，关上车门后，几乎是抢过了kbs的话筒。 “咳咳”，克里斯·斯威夫特清了下嗓子，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ok，我来给大家说两句。上帝给予我们说话的权利，宪法保障我们的言论自由，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最佳影片就应该给《肖申克》，因为它才是最伟大的。有不同意见的，也可以向上帝发誓，说你有不同意见。有吗？” 美国人都信上帝的，但也确实有记者认为《不可饶恕》应该拿最佳。 “我！我向上帝发誓，《不可饶恕》应该拿最佳！” “还有我！” 孙子明在车里，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这黑小子可不象外表那样简单，上次就从自己这骗了二百万美元走。 “ok，我相信你俩没说谎，可现场才两个人，相对大多数人而言，你俩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兄弟，最佳影片可是六千评委，如果不是种族歧视，可能让《不可饶恕》拿最佳影片吗？还有一点，明、发、我、杰克·陈、克里斯·哥伦布，我们可都不是学院会员，我想问问你们，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不够优秀，为电影事业作的贡献不够大吗？” 这小子聪明，孙子明拍了拍卢惠光肩膀，“阿光，回去吧” “哎” 孙子明的车一离开，克里斯人高马大，目光穿过一片脑袋瓜子，正好看到又有人出来了，准备见好就收先开溜，赶紧大声道：“马丁·布莱斯特先生也提前退场了，你们去问问他，问他觉得公平不公平？” 啊？记者们扭头一看，那个可不是马丁？连忙又去围堵这位china明的竞争对手。 美国人追求个性，马丁·布莱斯特也不在乎道：“我可以用上帝的名义发誓，《肖申克》比《闻香识女人》更伟大。至于比《不可饶恕》如何，我不便评价，但我连自己的影片都没投，投的是《肖申克》。ok，请大家让一让，我要回家了。” …… 孙子明和克里斯、马丁他们是痛快了，却让所有的获奖者如坐针毡。 娱乐圈的人，吃的就是名声饭，只要有名声在，美元、豪车、豪宅、私人飞机都是触手可及的东西。要是名声一坏，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会离自己远去。小金人再重要，也比不过自己的名声和饭碗啊？ 马丁·布莱斯特跟着《肖申克》剧组走了，紧接着是他剧组的新科影帝阿尔·帕西诺，他也学着孙子明把小金人放在椅子上，自己安静地离开。 阿尔·帕西诺的举动，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获奖者们如释重负，纷纷将小金人放在椅子上，也跟着他安静地离开。就连《不可饶恕》的剧组成员，也将小金人放在椅子上，跟着人流安静地离开。 不管这一届奥斯卡是不是有种族歧视，但全世界公认的作品，没有获得大家认可的奖项，那就是不公平的。不公平的小金人带回家，非但不能给自己带来荣誉，而且还会成为自己的污点！ 主持人比利·克里斯托见大家纷纷退场，对着话筒调侃道：“迫于法律，小金人会送到各位的家里，但如果大家实在不想要的话，我将一美元一个回收，然后拿去拍卖。当然，我不会把钱放入腰包的，一定会捐给慈善机构！这一点，我可以向上帝发誓！” 比利的调侃，终于让大家笑了，现场凝重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已经快回到家的孙子明，通过广播电台听到现场的状况，不禁嘿嘿直乐。还不错，那帮鬼佬还真不简单。 奥斯卡的成色下降了，但好莱坞的名誉保住了！ 正文 第631章 黑鬼英雄（上） 颁奖典礼的最后阶段，所有获奖者的退场，保住了好莱坞的名誉，却把ampas（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推上了全球舆论的风口浪尖。而比弗利山的威西尔大街8949号，学院的办公地点，则成了风暴的中心。颁奖典礼一结束，这里就围满了全球媒体的记者。 凌晨一点半，记者们在寒风中，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工作人员把院子打开，在大楼台阶上放上演讲台、话筒，现任ampas院长和第一副院长卡尔·莫尔登、弗兰克·皮尔森才姗姗来迟。 已经年近六十的第一副主席，也是前好莱坞著名编剧、导演弗兰克·皮尔森，等工作人员调试好了话筒，才站到演讲台边。 “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很遗憾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在这里，我再次解释一遍，我们‘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的评审规则，……。换句话说，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是不受任何政府、个人、组织控制的奖项，只是客观地反映了五千七百九十六名评委，对于所评选电影的真实评价与看法。” 现场的记者们把台上的人当不存在，他说的话当成废话，继续窃窃私语，等着卡尔·莫尔登院长出来给说法。弗兰克·皮尔森虽然是学院二号人物，但根本代表不了学院，最多只能代表他自己！ 奥斯卡金像奖之所以被大家认为，这是一个世界上最公正的奖项，就是因为选票在近六千人手里，而且是行业内相对精英的人手里。但是，大家来这里，可不是探讨这个的。今天晚上已经有人质疑了它的公正性，并且得到了本届所有获奖者的支持，学院就必须给个说法。 这些记者们可对维护奥斯卡的形象没兴趣，他们关心的是新闻，能不能让读者掏钱买报纸、杂志；观众会不会守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的同时看广告！ 等助手解释完评审规则，年迈的卡尔·莫尔登才走到演讲台前，发表自己的演讲。 “上帝给予我们说话的权利，宪法保障我们的言论自由！我很欣赏、也很赞同刚才克里斯·斯威夫特先生的话，我们美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公民有充分的言论自由。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作为美国的一个民间组织，也允许任何人发表不同的看法，这是上帝和宪法赋予他的权利！” 现场采访的记者们安静下来了，这可是美国人的地盘，美国记者自然占绝大多数。谈到上帝与美国的宪法，这些人本能地保持足够的尊重与敬畏。 “美国存在种族歧视，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不容回避！好莱坞存在种族歧视，这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也不容回避！站在我个人的立场，我也赞同《肖申克》获得最佳影片，我向上帝发誓，我投了《肖申克》的票，但这都不能推翻评委会的评审。先生们，美国是一个法治国家，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是一个民间机构，‘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的评审规则是经过大家投票决定的，拥有等同的法律效力。在没有对评审规则，进行修定的前提下，本届学院奖的评审结果是合法的。” 现场没有人起哄，即使电视机前的观众也保持着安静，法治精神已经渗透到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度，渗透到每一个人的骨子里。 “先生们，有问题不要回避，我们需要的是，找出办法来解决它。借用china明的母国的一句名言，‘在往外泼洗澡水时，连同坐在浴盆中的婴儿一齐倒掉，这种做法是最愚蠢的妇人也不取的。’ 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质疑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的公正性，而是要找出消除种族歧视的办法。 在没有找到更完美的评审制度前，目前的评审制作依旧有效，除非有人能拿出更完美的方案，而且得到各个协会、工会的认同。我的演讲结束了，谢谢大家！” “莫尔登先生，莫尔登先生……’记者们要求提问，被学院的工作人员视而不见，护着两位院长进了办公楼，只留下学校发言人西奥多·尔班克斯。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的记者招待会至此结束，谢谢大家。” …… 正坐在孙子明家里的壁炉前，盯着电视机的发哥和李瑞他们，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直播面面相觑，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我们香港的金像奖的评审，就是参照奥斯卡的规则制定的，你们能找出更公平的评审规则吗？” 孙子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种族歧视哪没有啊？你们香港人还看不起我们大陆人呢，地域歧视尚且如此，何况大家人种都不同啊！” “明哥，照你这么说，我们就这么算了？” 蒋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你想怎么办？” 特意从家里赶过来的乔治倒不这么看，boss说得对，如果人家扇了你的左脸，难道右脸也让人扇一下？ “no，我们得让人透个风，如果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光影和环球公司将退出以后的奥斯卡评选，让它彻底成为一个笑话！” 大家一下就来精神了，连已经准备妥协的孙子明，都盯着乔治。脑子发热的时候，以为自己能翻云覆雨，一冷静下来，才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 “会员终身制、会员老龄化，这就是电影学院面临的两大问题。在学院成员和电影工作者之间（被提名者）至少相差一代人。而在学院成员和普通电影观众之间则至少相差两代人。好莱坞有三十万从业者，而会员只有六千名，我让人统计过，六十岁以上的占35%，五十岁以上的占24%。很多人都不从事电影工作了，却还霸占着投票权。” 蒋鹏立即反应过来了，追问道：“乔治，你的意思是，我们没办法改变规则，那就改变有投票权的会员组成结构？” “yes，我认为《肖申克》之所以失败，除了种族的问题，还有老年人过多的问题。他们是生活在六七十年代的人，对于西部片有骨子里的偏好，出于这种偏好而投票给《不可饶恕》。” 发哥对美国并不熟悉，连忙问道：“乔治，可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肖申克》更伟大，难道他们在说谎吗？” 孙子明不屑道：“有些人在说谎，但只可能是极少数。那些老家伙，早就退出大家的视线了，谁会去采访他们？” “yes！问题就是出在这，那些老家伙不但有种族歧视，而且迷恋西部片。当然，其他的评委心里也会有种族歧视，许多人可能本能地就投票给了《不可饶恕》！” “对对对”，孙子明连声赞同，站起来走了几步，看着乔治道：“乔治，espn必须要有自己的看法，你觉得呢？” “当然，espn是专业的娱乐、体育电视台，我们虽然只关注娱乐和体育，但这是娱乐圈的大事，当然要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 大家会意地笑起来，皮球踢回给学院，看你们怎么接招？ 正文 第632章 黑鬼英雄（中） 卡尔·莫尔登、弗兰克·皮尔森两人虽然在电影学会办公楼前，发表了力挽狂澜的演讲，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是心有余悸。种族/歧视问题，是美国社会一个能存在却不能明说的禁忌，刚才俩人要是一个应对不当，电影学院就会臭名远扬，要走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卡尔，您说china明不会一怒之下，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卡尔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了，如果真把奥斯卡弄臭了，他的利益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害。现在最头疼的是，那华人小子肯定会以此要挟，把他的爪子伸进学院里来。能白手起家，还能在好莱坞里翻云覆雨的人，能错过这种送上门的机会？ 哎，奥斯卡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了全球电影业瞩目的焦点，除了本身的公平性外，还有更深的原因，那就是利益。 一部影片如果获得奥斯卡提名，其票房增加值在3000万美元左右，而如果一旦获奖，票房收入还将增加2000万美元。而且，影片获奖后，对导演、演员、编剧几乎是所有人的回报也相当丰厚，不仅身价攀升，能得到实质性的物质回报；本人还可以凭借奥斯卡的权威，在世界电影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出于以上这些原因，好莱坞各大制片公司几乎每年都要押宝于某部电影，为其耗费巨大的广告投资。 制片公司通过各种媒介方式宣传影片，主要是要在公众中扩大影响争取票房，但是要想真正获奖，仅靠舆论影响力是不够的，因为，奥斯卡奖项的选票是牢牢攥在学院评委的手里的。制片公司要想稳操最后胜券，必须采用“非常手段”。在奥斯卡评委团里抢占评委席，成了各大制片公司屡试不爽、颇有成效的一个招数。 现在那华裔小子掌握了主动权，要是不给他相当数量的评委名额，谁能安抚得了他？那混蛋可不是个什么好人，连在片场里和演员打架的事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沉吟了半晌，卡尔才开口道：“弗兰克，我们是不是应该吸收光影的导演、编剧、演员加入协会了？我记得，他们的条件都符合了吧？” 弗兰克·皮尔森心里苦笑不已，要不是你们压着，他们早就应该是会员了。 光影旗下的导演、编剧、演员，哪个不是导演过、出演过票房超两亿美元的电影？那个华裔小子，甚至北美总票房已经超过十亿美元了，还拿过金熊奖、金狮奖，这样的家伙居然不是电影学院的会员，难怪人家逮住机会就会发飚，换成自己也会那样啊？ （学院的成员是受主管委员会的邀请组成，他（她）们必须在电影业有一定的特殊成就。其评判的标准主要有：才华横溢、在业界获得有较高的荣誉和知名度，曾经获得过学院奖的提名，在某个领域有特殊的成就，或为电影业的发展做出过杰出的贡献。） “弗兰克，安排他们加入学院吧，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弗兰克·皮尔森叹了口气，提醒道：“沃尔特，这还不够，这只是他们应该得到的待遇。” 卡尔有点不高兴，也同样提醒道：“弗兰克，谈判是要耐心的，要双方让步才能继续往下谈，ok？” “但愿吧，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着自己的副手离开，卡尔才露出落寞之色，他知道弗兰克在想什么。学院以前的制度确实僵化了，许多老会员离开了电影工作，却还霸占着投票权，这次的大笑话就是这么发生的。可真要是听他的改革，别说别人，就是自己都难逃出局的结局。 哎，好莱坞就是个战场，谁不是为自己的利益在拼杀？ 别看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只是个自治的民间机构，每年单会费、奥斯卡转播权、学院刊物《联合演出日报》、《首映》和《好莱坞报道》等杂志上的广告费，每年都是上亿美元，还有在社会上的声望，这些都是利益啊！ ……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光影公司接到了一大堆来自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邮件，前台连忙送到各人手中，不在公司的也赶紧打电话通知。 孙子明接到通知时，正在汤姆·克鲁斯家，替妮可·基德曼检查身体。 《阿甘正传》里的珍妮，读大学时应该是身体健康、身材丰满。误入歧途后，经过混乱的生活，应该是骨瘦如柴，这些光靠现在的化妆术，很难天衣无缝。 导演和演员可没什么忌讳的，妮可当着丈夫与情人的面，脱得只剩下三点式内衣，露出凸凹有致的身体。 当着她老公的面，孙子明用手去抚摸她温润的小腹，摸完小腹又摸纤腰，摇头晃脑道：“no，no，你必须再胖点。” 孙子明用示意她蹲下来，将丰隆的屁股撅成一个诱人的圆形，手在细嫩柔软的小腹上揉捻一阵，示意她自己看。 “你看，你的身材太好，腹部没有一丝赘肉，连肉纹都理不出来。如果腹部有厚一点的脂肪层，拍珍妮误入歧途后的镜头，只要瘦下来，就很容易有对比性。” 专业人士在工作中，没什么过多的想法。孙子明示意汤姆捋起自己的衬衫，露出肌肉发达的上身也蹲下去，小腹反而有了一点点赘肉。孙子明用手把那点可怜的赘肉捏起来，理出几条肉纹。 “你看，最少也要象他这样。你在宿舍的镜头里，身体稍弯一点，如果腹部有赘肉的话，再对比你站在阳台上的镜头，很容易告诉观众，混乱、糜烂的生活，已经对你的健康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这种对画面的雕琢让妮可叹服，一边穿衣服，一边答应道：“ok，我立即增肥。” “还有还有”，孙子明又捏了捏妮可吹弹欲破的脸蛋，嫩滑满手。 “妮可，快速增肥后，再快速减肥。有没有办法让脸也跟着瘦下来，有点象骷髅的样子？” “象这样？”汤姆连忙拿来本时尚杂志，翻到模特走秀的画面。孙子明挑了挑，指着其中一幅道：“就这样，你看。” 妮可仔细看了看上面骨瘦如柴的模特，为难道：“噢，这个比较难，脸部和腹部的脂肪是最难减的，我得去咨询下。” “ok，别太勉强，我可不想让你的健康受到太大损害，我也让特效公司的想想办法。” “嗯” 见三人忙完了，佐藤佳代连忙汇报道：“boss，公司打电话来，说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发来邀请函，邀请您加入学院协会。同时接到邀请的还有……” 孙子明不耐烦地打断道：“打电话给克里斯那黑鬼，他知道怎么做。就这么点东西，打发叫花子啊？” “yes，sir!” 佐藤佳代连忙翻小本子，到房间的角落里打电话，克鲁斯好奇地看着孙子明，“明，你还不是会员？” “切，你以为我是你啊，还主动去申请？我得他们来请我，我可是大人物！” 妮可不避讳地拿起他刚放在嘴里的烟，扔进了垃圾蒌，打趣道：“对，你是大人物，我们都是小人物。大人物先生，你那座小金人，真不准备要了？你要不是不想要，送我得了，好歹也值五百美元！” ‘呵呵呵’，孙子明嘿嘿直乐，“哎，妮可，你说我如果不要那座小金人，其他人是不是也得跟着我不要啊？” 啊？妮可愣了下，连忙怂恿道：“要不你试试？我保证你能再次记入美国电影史，反正你不缺那小金人，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的。” 汤姆·克鲁斯吓了一跳，孙子明的性格还真可能干得出这种事，这可是会得罪一大片人的，而且全是圈子里的精英。这帮获奖的人又有朋友，到时再次提名的时候，肯定会有倾向性的！ “我知道”，孙子明叹了口气，遗憾道：“如果我不是电影公司的boss，我可能还真这么干一回，这可是能轰动世界的新闻！” 汤姆把旁边的咖啡端给孙子明，调侃道：“明，你已经轰动世界了，见好就收吧，今天各大电视台、报纸都在报道你的光辉事迹。我们是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人，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孙子明将已经有点凉的咖啡喝掉，拿起旁边桌上的分镜头剧本，“我也就是过过嘴瘾，走了。妮可，增肥成功后，立即打电话给我，ok？” “ok” “祝你好运，演我的电影就是糟罪。佳代，那黑鬼怎么说？” 佐藤佳代连忙微微欠身，恭敬道：“克里斯先生说，会当着记者的面，质疑为什么以前不邀请？现在事情搞大了，他们下不了台了，这才来邀请，是不是意味着电影学院内部，也存在着种族歧视？” 孙子明嘴角都直抽搐，这黑小子真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走了，回家改剧本，开机之前，绝对不出门！” 可是到了门口，孙子明看着外面围着的记者不禁麻头，自己家就在隔壁，总不至于开车回去吧？ 佐藤佳代看了下两家中间茂密的树林，连忙问道：“克鲁斯先生，树林中间的铁丝网，可以开个洞吗？” 汤姆·克鲁斯没反应过来，孙子明看看门口，再看看那道若隐若现的铁丝网，拍着自己额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克鲁斯，我在那开个口子，有事要出去时，就从你这边溜走，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这家伙是超级大富豪，自己还要担心他过来偷东西？ 汤姆连忙去工具房拿东西，两人利索地在铁丝网上开了个洞，赞同道：“这下好了，以后记者堵我时，我也可以不会缩在家里了。” “嗯，互惠互利！我家的车库不锁的，钥匙一般插在车上。” “ok，我会放把车钥匙也放车上，方便你用。” 孙子明带着佳代钻了过去，优哉游哉地回了隔壁。站在远处花园里的妮可，看到两家间的阻隔没了，突然想起了丈夫下午回华盛顿拍片，不由得俏脸飞红。 正文 第633章 黑鬼英雄（下） 阳春三月，郁金香树已经吐出嫩芽，明媚的阳光洒在茂密的树林里，静寂的树林里发出一阵枯叶轻碎声。没走几步，孙子明和佐藤佳代就消失在树林里。 孙子明一边帮她推开些挡路的枝条，一边道：“佳代，这林子要请人修剪吗？” 佳代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有点密不透风的树林，觉得还是这样原生态的好，“孙桑，修剪后会更整齐，但不会自然。我觉得，还是自然更好，您觉得呢？” 阳光洒在佳代雪白的脸上，连细细的茸毛都清晰可见，轻微运动过后，娇喘吁吁，脸蛋白里透着红润。 孙子明也前后看了看，看到让俩人刚走过的地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去隔壁找利芷，再想起刚才妮可·基德曼的滑嫩幽香，不由得将手放在鼻子间蹭了蹭，仿佛还有余香。 “孙桑，走吧”，佐藤佳代弯腰准备钻过一根粗大的枝条，白色短裙将丰隆的臀部包裹成了一个美妙的圆形，浅蓝色的小西装里鼓鼓囊囊。孙子明嘿嘿笑着，抱住佳代的纤腰，小腹贴上她丰隆柔软的屁股，在上面顶了两下，舔着她如玉的耳垂，“佳代，这里春光真好。” 佐藤佳代俏脸刷的一下通红通红，连忙四下看看，寂静的树林里连鸟都没一只，前后左右都是密不透风的郁金香树。刚想说先回家，佳藤佳代的短裙已经让孙子明急色的撩起来了，露出里面的肉色丝袜和淡紫色蕾丝小内裤。 “来吧，这多好”，孙子明在她臀股间一阵揉捻，佐藤佳代脸上火辣辣地发烫浑身发软，连忙双手撑在一棵粗大的郁金香树上。喘着粗气，孙子明把丝袜、蕾丝内裤，从佐藤佳代高高翘起的屁股上脱掉，露出两团丰隆雪白的臀肉，这才去脱她的浅蓝色小西装、白衬衫。 …… 没多久，寂静的树林里响起一阵猫样的呻吟声。 过了十几分钟，粗喘声、呻吟声没了，又过了一会，响起了悉悉唰唰的穿衣声。 舒坦完的孙子明穿上牛仔裤，一屁股坐在林子里的草地上，美美地抽起事后烟来。旁边的佐藤佳代满脸春色，还在整理着让他弄乱的衣裙。 整理完了衣裙，佐藤佳代拈起一根粗点的断枝，在树下刨了个小坑，将两人制造出来的小垃圾埋好，还拨了点落叶埋上。这让孙子明想起了，‘以前’在公园里看到的遍地套套和卫生纸，不禁忍俊不禁，“佳代，纸巾是会自然降解的。” “我知道，但会破坏这里的景色。” 孙子明笑了一阵，见她不愿意坐下，知道她怕弄坏身上的夏奈尔套裙，打趣道：“佳代，这个月的经费，够你买几十套这样的衣服了。” 提到公务经费的事，佐藤佳代趁他心情好，连忙道：“孙桑，这个月又有十万美元，还有伸之君也给我批了五千美元，这些钱用不完，怎么办啊？” 几口把烟抽完，孙子明也自觉地掐灭，把烟头放进牛仔裤袋里，从地上爬起来，不在乎道：“花在你朋友们身上就是，这都不会？” 佐藤佳代温顺地替他拍掉屁股上的草皮树叶，解释道：“孙桑，大家都要工作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玩？我又不能白送给她们，上个月都还结余六万多。” 这倒是麻烦事，她就一个小助理，天天带着朋友出入高档消费场所，象什么话？再说，对人太好也没用，人是记打不记吃的，凡事过了就没了效果。光靠吃几个饭，美几次容，能花多少钱 “扩大交际范围，那些有名的记者、影评人也多交往交往。” “嗨” …… 孙子明和佐藤佳代在树林里春光旖旎，外面随着克里斯·斯威夫特的爆料，已经是风云突变。 本来，今天凌晨电影学院两位大佬的演讲，替奥斯卡和学院扳回了不少声誉。记者也要讲道理的，特别是那些主流媒体，总不能无视事实捏造新闻，将脏水往人家头上泼吧？特别是，搞臭了奥斯卡，对媒体也没什么好处。记者有采访、评论的自由，可发不发稿、报不报道的权力都在主编手里。 但是，昨天的颁奖典礼搞出那么大的事，不管是丑闻还是集体向种族歧视宣战，都要找出个替死鬼来。china明虽然露面，却不接受采访，其余人也闭口不谈，那只有找那黑鬼，谁让他喜欢出风头？ 克里斯·斯威夫特也喜欢这样的风头，明星吃的就是名声饭，当喜剧明星哪有当人权斗士好？ 再过三十年，谁还会记得克里斯·斯威夫特是个不错的电影明星？但只要成为马丁·路德·金式的英雄，即使再过一百年，大家也得记住自己，还得把自己写进课本！ “是的，我非常震惊，china明和克里斯·哥伦布、发·润周、还有芷·利、杰克·陈他们，居然不是电影学院的会员，今天才接到入会的邀请。 上帝啊！china明这么伟大，北美总票房超过了十亿美元，每年捐给慈善事业几千万美元，还拿过金熊奖、金狮奖，难道这还不够吗？发可是柏林、威尼斯双料影帝，现在好莱坞有几个他这样的天才演员？……” 记者们象吃了春/药般的兴奋，上帝啊，这黑鬼要成为第二个马丁·路德·金了！ “克里斯，你是不是认为电影学院要改革？” 克里斯·斯威夫特举起双臂，象个大人物样滔滔不绝，“yes!电影学院必须全面改革，斩断各大电影公司的利益输送，兄弟们，光几份狗屁杂志，每年的广告费都数千万美元，你们哪家杂志社的广告能卖这么高的价？评委会的投票权也必须改革，那些已经长期不再从事电影工作的会员，必须收回他们的投票权！必须废除会员终身制，我们要象国会议员那样，每年改选多少，让评委会的成员永远是行业内，最有才华、最精英的精英！ 对，我知道学院运转，是需要经费的！但你们知道，每年光会员缴纳的会费有多少吗？电影学院只是个民间组织，完全可以把电影推广工作、培训工作交给南加州大学、纽约大学这些有电影专业的大学去做。难道他们的水平，还有能教出斯皮尔伯格这样的大导演的大学高？ 我相信，这样的公益活动，象派拉蒙、米高梅、光影这样的大公司，肯定会愿意承担起来。兄弟，那些实习生，可以自己申请加入工会，参与到电影制作中去，大不了工会在他们一年的实习期间，不要让他们交工会费就是了。兄弟们，你们别怀疑那些工会领袖的人品，那是我们会员用选票选出来的！” 克里斯·斯威夫特家台阶下，黑压压的记者，都在急速地记录这黑鬼的演讲词。这黑小子远远地看到漂亮的亚历山大，做出了个ok的手势，连忙见好就好。 “ok，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了。大家都知道，我没上过大学，一些可能说错的话，还希望大家多多谅解。谢谢大家，我得去片场了。” ‘啪啪啪啪’，掌声四起，记者们让出一条不宽的路，还兴奋地嚷道：“克里斯，你是英雄！我们支持你！” …… 正文 第634章 黑鬼英雄（中） 卡尔·莫尔登、弗兰克·皮尔森两人虽然在电影学会办公楼前，发表了力挽狂澜的演讲，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是心有余悸。种族/歧视问题，是美国社会一个能存在却不能明说的禁忌，刚才俩人要是一个应对不当，电影学院就会臭名远扬，要走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卡尔，您说china明不会一怒之下，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卡尔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了，如果真把奥斯卡弄臭了，他的利益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害。现在最头疼的是，那华人小子肯定会以此要挟，把他的爪子伸进学院里来。能白手起家，还能在好莱坞里翻云覆雨的人，能错过这种送上门的机会？ 哎，奥斯卡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了全球电影业瞩目的焦点，除了本身的公平性外，还有更深的原因，那就是利益。 一部影片如果获得奥斯卡提名，其票房增加值在3000万美元左右，而如果一旦获奖，票房收入还将增加2000万美元。而且，影片获奖后，对导演、演员、编剧几乎是所有人的回报也相当丰厚，不仅身价攀升，能得到实质性的物质回报；本人还可以凭借奥斯卡的权威，在世界电影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出于以上这些原因，好莱坞各大制片公司几乎每年都要押宝于某部电影，为其耗费巨大的广告投资。 制片公司通过各种媒介方式宣传影片，主要是要在公众中扩大影响争取票房，但是要想真正获奖，仅靠舆论影响力是不够的，因为，奥斯卡奖项的选票是牢牢攥在学院评委的手里的。制片公司要想稳操最后胜券，必须采用“非常手段”。在奥斯卡评委团里抢占评委席，成了各大制片公司屡试不爽、颇有成效的一个招数。 现在那华裔小子掌握了主动权，要是不给他相当数量的评委名额，谁能安抚得了他？那混蛋可不是个什么好人，连在片场里和演员打架的事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沉吟了半晌，卡尔才开口道：“弗兰克，我们是不是应该吸收光影的导演、编剧、演员加入协会了？我记得，他们的条件都符合了吧？” 弗兰克·皮尔森心里苦笑不已，要不是你们压着，他们早就应该是会员了。 光影旗下的导演、编剧、演员，哪个不是导演过、出演过票房超两亿美元的电影？那个华裔小子，甚至北美总票房已经超过十亿美元了，还拿过金熊奖、金狮奖，这样的家伙居然不是电影学院的会员，难怪人家逮住机会就会发飚，换成自己也会那样啊？ （学院的成员是受主管委员会的邀请组成，他（她）们必须在电影业有一定的特殊成就。其评判的标准主要有：才华横溢、在业界获得有较高的荣誉和知名度，曾经获得过学院奖的提名，在某个领域有特殊的成就，或为电影业的发展做出过杰出的贡献。） “弗兰克，安排他们加入学院吧，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弗兰克·皮尔森叹了口气，提醒道：“沃尔特，这还不够，这只是他们应该得到的待遇。” 卡尔有点不高兴，也同样提醒道：“弗兰克，谈判是要耐心的，要双方让步才能继续往下谈，ok？” “但愿吧，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着自己的副手离开，卡尔才露出落寞之色，他知道弗兰克在想什么。学院以前的制度确实僵化了，许多老会员离开了电影工作，却还霸占着投票权，这次的大笑话就是这么发生的。可真要是听他的改革，别说别人，就是自己都难逃出局的结局。 哎，好莱坞就是个战场，谁不是为自己的利益在拼杀？ 别看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只是个自治的民间机构，每年单会费、奥斯卡转播权、学院刊物《联合演出日报》、《首映》和《好莱坞报道》等杂志上的广告费，每年都是上亿美元，还有在社会上的声望，这些都是利益啊！ ……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光影公司接到了一大堆来自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邮件，前台连忙送到各人手中，不在公司的也赶紧打电话通知。 孙子明接到通知时，正在汤姆·克鲁斯家，替妮可·基德曼检查身体。 《阿甘正传》里的珍妮，读大学时应该是身体健康、身材丰满。误入歧途后，经过混乱的生活，应该是骨瘦如柴，这些光靠现在的化妆术，很难天衣无缝。 导演和演员可没什么忌讳的，妮可当着丈夫与情人的面，脱得只剩下三点式内衣，露出凸凹有致的身体。 当着她老公的面，孙子明用手去抚摸她温润的小腹，摸完小腹又摸纤腰，摇头晃脑道：“no，no，你必须再胖点。” 孙子明用示意她蹲下来，将丰隆的屁股撅成一个诱人的圆形，手在细嫩柔软的小腹上揉捻一阵，示意她自己看。 “你看，你的身材太好，腹部没有一丝赘肉，连肉纹都理不出来。如果腹部有厚一点的脂肪层，拍珍妮误入歧途后的镜头，只要瘦下来，就很容易有对比性。” 专业人士在工作中，没什么过多的想法。孙子明示意汤姆捋起自己的衬衫，露出肌肉发达的上身也蹲下去，小腹反而有了一点点赘肉。孙子明用手把那点可怜的赘肉捏起来，理出几条肉纹。 “你看，最少也要象他这样。你在宿舍的镜头里，身体稍弯一点，如果腹部有赘肉的话，再对比你站在阳台上的镜头，很容易告诉观众，混乱、糜烂的生活，已经对你的健康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这种对画面的雕琢让妮可叹服，一边穿衣服，一边答应道：“ok，我立即增肥。” “还有还有”，孙子明又捏了捏妮可吹弹欲破的脸蛋，嫩滑满手。 “妮可，快速增肥后，再快速减肥。有没有办法让脸也跟着瘦下来，有点象骷髅的样子？” “象这样？”汤姆连忙拿来本时尚杂志，翻到模特走秀的画面。孙子明挑了挑，指着其中一幅道：“就这样，你看。” 妮可仔细看了看上面骨瘦如柴的模特，为难道：“噢，这个比较难，脸部和腹部的脂肪是最难减的，我得去咨询下。” “ok，别太勉强，我可不想让你的健康受到太大损害，我也让特效公司的想想办法。” “嗯” 见三人忙完了，佐藤佳代连忙汇报道：“boss，公司打电话来，说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发来邀请函，邀请您加入学院协会。同时接到邀请的还有……” 孙子明不耐烦地打断道：“打电话给克里斯那黑鬼，他知道怎么做。就这么点东西，打发叫花子啊？” “yes，sir!” 佐藤佳代连忙翻小本子，到房间的角落里打电话，克鲁斯好奇地看着孙子明，“明，你还不是会员？” “切，你以为我是你啊，还主动去申请？我得他们来请我，我可是大人物！” 妮可不避讳地拿起他刚放在嘴里的烟，扔进了垃圾蒌，打趣道：“对，你是大人物，我们都是小人物。大人物先生，你那座小金人，真不准备要了？你要不是不想要，送我得了，好歹也值五百美元！” ‘呵呵呵’，孙子明嘿嘿直乐，“哎，妮可，你说我如果不要那座小金人，其他人是不是也得跟着我不要啊？” 啊？妮可愣了下，连忙怂恿道：“要不你试试？我保证你能再次记入美国电影史，反正你不缺那小金人，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的。” 汤姆·克鲁斯吓了一跳，孙子明的性格还真可能干得出这种事，这可是会得罪一大片人的，而且全是圈子里的精英。这帮获奖的人又有朋友，到时再次提名的时候，肯定会有倾向性的！ “我知道”，孙子明叹了口气，遗憾道：“如果我不是电影公司的boss，我可能还真这么干一回，这可是能轰动世界的新闻！” 汤姆把旁边的咖啡端给孙子明，调侃道：“明，你已经轰动世界了，见好就收吧，今天各大电视台、报纸都在报道你的光辉事迹。我们是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人，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孙子明将已经有点凉的咖啡喝掉，拿起旁边桌上的分镜头剧本，“我也就是过过嘴瘾，走了。妮可，增肥成功后，立即打电话给我，ok？” “ok” “祝你好运，演我的电影就是糟罪。佳代，那黑鬼怎么说？” 佐藤佳代连忙微微欠身，恭敬道：“克里斯先生说，会当着记者的面，质疑为什么以前不邀请？现在事情搞大了，他们下不了台了，这才来邀请，是不是意味着电影学院内部，也存在着种族歧视？” 孙子明嘴角都直抽搐，这黑小子真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走了，回家改剧本，开机之前，绝对不出门！” 可是到了门口，孙子明看着外面围着的记者不禁麻头，自己家就在隔壁，总不至于开车回去吧？ 佐藤佳代看了下两家中间茂密的树林，连忙问道：“克鲁斯先生，树林中间的铁丝网，可以开个洞吗？” 汤姆·克鲁斯没反应过来，孙子明看看门口，再看看那道若隐若现的铁丝网，拍着自己额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克鲁斯，我在那开个口子，有事要出去时，就从你这边溜走，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这家伙是超级大富豪，自己还要担心他过来偷东西？ 汤姆连忙去工具房拿东西，两人利索地在铁丝网上开了个洞，赞同道：“这下好了，以后记者堵我时，我也可以不会缩在家里了。” “嗯，互惠互利！我家的车库不锁的，钥匙一般插在车上。” “ok，我会放把车钥匙也放车上，方便你用。” 孙子明带着佳代钻了过去，优哉游哉地回了隔壁。站在远处花园里的妮可，看到两家间的阻隔没了，突然想起了丈夫下午回华盛顿拍片，不由得俏脸飞红。 正文 第635章 黑鬼英雄（下） 阳春三月，郁金香树已经吐出嫩芽，明媚的阳光洒在茂密的树林里，静寂的树林里发出一阵枯叶轻碎声。没走几步，孙子明和佐藤佳代就消失在树林里。 孙子明一边帮她推开些挡路的枝条，一边道：“佳代，这林子要请人修剪吗？” 佳代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有点密不透风的树林，觉得还是这样原生态的好，“孙桑，修剪后会更整齐，但不会自然。我觉得，还是自然更好，您觉得呢？” 阳光洒在佳代雪白的脸上，连细细的茸毛都清晰可见，轻微运动过后，娇喘吁吁，脸蛋白里透着红润。 孙子明也前后看了看，看到让俩人刚走过的地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去隔壁找利芷，再想起刚才妮可·基德曼的滑嫩幽香，不由得将手放在鼻子间蹭了蹭，仿佛还有余香。 “孙桑，走吧”，佐藤佳代弯腰准备钻过一根粗大的枝条，白色短裙将丰隆的臀部包裹成了一个美妙的圆形，浅蓝色的小西装里鼓鼓囊囊。孙子明嘿嘿笑着，抱住佳代的纤腰，小腹贴上她丰隆柔软的屁股，在上面顶了两下，舔着她如玉的耳垂，“佳代，这里春光真好。” 佐藤佳代俏脸刷的一下通红通红，连忙四下看看，寂静的树林里连鸟都没一只，前后左右都是密不透风的郁金香树。刚想说先回家，佳藤佳代的短裙已经让孙子明急色的撩起来了，露出里面的肉色丝袜和淡紫色蕾丝小内裤。 “来吧，这多好”，孙子明在她臀股间一阵揉捻，佐藤佳代脸上火辣辣地发烫浑身发软，连忙双手撑在一棵粗大的郁金香树上。喘着粗气，孙子明把丝袜、蕾丝内裤，从佐藤佳代高高翘起的屁股上脱掉，露出两团丰隆雪白的臀肉，这才去脱她的浅蓝色小西装、白衬衫。 …… 没多久，寂静的树林里响起一阵猫样的呻吟声。 过了十几分钟，粗喘声、呻吟声没了，又过了一会，响起了悉悉唰唰的穿衣声。 舒坦完的孙子明穿上牛仔裤，一屁股坐在林子里的草地上，美美地抽起事后烟来。旁边的佐藤佳代满脸春色，还在整理着让他弄乱的衣裙。 整理完了衣裙，佐藤佳代拈起一根粗点的断枝，在树下刨了个小坑，将两人制造出来的小垃圾埋好，还拨了点落叶埋上。这让孙子明想起了，‘以前’在公园里看到的遍地套套和卫生纸，不禁忍俊不禁，“佳代，纸巾是会自然降解的。” “我知道，但会破坏这里的景色。” 孙子明笑了一阵，见她不愿意坐下，知道她怕弄坏身上的夏奈尔套裙，打趣道：“佳代，这个月的经费，够你买几十套这样的衣服了。” 提到公务经费的事，佐藤佳代趁他心情好，连忙道：“孙桑，这个月又有十万美元，还有伸之君也给我批了五千美元，这些钱用不完，怎么办啊？” 几口把烟抽完，孙子明也自觉地掐灭，把烟头放进牛仔裤袋里，从地上爬起来，不在乎道：“花在你朋友们身上就是，这都不会？” 佐藤佳代温顺地替他拍掉屁股上的草皮树叶，解释道：“孙桑，大家都要工作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玩？我又不能白送给她们，上个月都还结余六万多。” 这倒是麻烦事，她就一个小助理，天天带着朋友出入高档消费场所，象什么话？再说，对人太好也没用，人是记打不记吃的，凡事过了就没了效果。光靠吃几个饭，美几次容，能花多少钱 “扩大交际范围，那些有名的记者、影评人也多交往交往。” “嗨” …… 孙子明和佐藤佳代在树林里春光旖旎，外面随着克里斯·斯威夫特的爆料，已经是风云突变。 本来，今天凌晨电影学院两位大佬的演讲，替奥斯卡和学院扳回了不少声誉。记者也要讲道理的，特别是那些主流媒体，总不能无视事实捏造新闻，将脏水往人家头上泼吧？特别是，搞臭了奥斯卡，对媒体也没什么好处。记者有采访、评论的自由，可发不发稿、报不报道的权力都在主编手里。 但是，昨天的颁奖典礼搞出那么大的事，不管是丑闻还是集体向种族歧视宣战，都要找出个替死鬼来。china明虽然露面，却不接受采访，其余人也闭口不谈，那只有找那黑鬼，谁让他喜欢出风头？ 克里斯·斯威夫特也喜欢这样的风头，明星吃的就是名声饭，当喜剧明星哪有当人权斗士好？ 再过三十年，谁还会记得克里斯·斯威夫特是个不错的电影明星？但只要成为马丁·路德·金式的英雄，即使再过一百年，大家也得记住自己，还得把自己写进课本！ “是的，我非常震惊，china明和克里斯·哥伦布、发·润周、还有芷·利、杰克·陈他们，居然不是电影学院的会员，今天才接到入会的邀请。 上帝啊！china明这么伟大，北美总票房超过了十亿美元，每年捐给慈善事业几千万美元，还拿过金熊奖、金狮奖，难道这还不够吗？发可是柏林、威尼斯双料影帝，现在好莱坞有几个他这样的天才演员？……” 记者们象吃了春/药般的兴奋，上帝啊，这黑鬼要成为第二个马丁·路德·金了！ “克里斯，你是不是认为电影学院要改革？” 克里斯·斯威夫特举起双臂，象个大人物样滔滔不绝，“yes!电影学院必须全面改革，斩断各大电影公司的利益输送，兄弟们，光几份狗屁杂志，每年的广告费都数千万美元，你们哪家杂志社的广告能卖这么高的价？评委会的投票权也必须改革，那些已经长期不再从事电影工作的会员，必须收回他们的投票权！必须废除会员终身制，我们要象国会议员那样，每年改选多少，让评委会的成员永远是行业内，最有才华、最精英的精英！ 对，我知道学院运转，是需要经费的！但你们知道，每年光会员缴纳的会费有多少吗？电影学院只是个民间组织，完全可以把电影推广工作、培训工作交给南加州大学、纽约大学这些有电影专业的大学去做。难道他们的水平，还有能教出斯皮尔伯格这样的大导演的大学高？ 我相信，这样的公益活动，象派拉蒙、米高梅、光影这样的大公司，肯定会愿意承担起来。兄弟，那些实习生，可以自己申请加入工会，参与到电影制作中去，大不了工会在他们一年的实习期间，不要让他们交工会费就是了。兄弟们，你们别怀疑那些工会领袖的人品，那是我们会员用选票选出来的！” 克里斯·斯威夫特家台阶下，黑压压的记者，都在急速地记录这黑鬼的演讲词。这黑小子远远地看到漂亮的亚历山大，做出了个ok的手势，连忙见好就好。 “ok，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了。大家都知道，我没上过大学，一些可能说错的话，还希望大家多多谅解。谢谢大家，我得去片场了。” ‘啪啪啪啪’，掌声四起，记者们让出一条不宽的路，还兴奋地嚷道：“克里斯，你是英雄！我们支持你！” …… 正文 第636章 好莱坞里的交易（一） 克里斯·斯威夫特的答记者问，一时掀起千层浪，媒体和好莱坞各行业工会，全部把目光瞄准了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 太棒了！他们就是最好的替死鬼！ 公益杂志要什么广告费？都七老八十了，还不退休？要是把那些老家伙都干掉，学院得空出多少位子，多少人拿到该死的投票权！只要你手里有投票权，那些该死的大人物们就会高看你一眼，片约就会有倾向性！ 只要推动了学院的改革，好莱坞就是世界上最有勇气，改正自身错误的地方！难道你们没看到，我们把大人物们，都送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吗？ 一时间，所有媒体和好莱坞从业人员，都把矛头对准了电影学院，所有人都在讨论有着六十六年历史的学院，如何自我救赎。对，就是自我救赎，因为媒体都这么认为，好莱坞的人都这么认为，所以美国人民也这么认为，他们应该自我救赎！ 正当大家口诛笔伐时，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蒋鹏立即打电话给在片场拍片的克里斯·斯威夫特，命令他必须接受espn的专访。 克里斯这黑鬼，本着名声越大越好，声望越高越好的原则，坚决地服从了命令。经过一番准备，克里斯·斯威夫特这位全美焦点人物，终于在晚上九点半去espn接受专访。 “经过我们的统计，学院会员确实老龄化相当严重，七十岁以上的占18%、六十岁至七十岁的占17%、五十岁以上的占24%。” “对，据统计，目前学院会员有26%已经完全脱离了电影制作，但只有8%从事电影相关工作。也就是说，有18%的成员已经不是电影人了，他们改行了或是处于完全隐退状态。” 两位主持人一唱一和，将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现状解释了一遍，这才去给克里斯这位当红炸子鸡当配角。 “克里斯，你现在成了好莱坞公正的代表，你上午的新闻发布会，是不是想让老家伙们滚出学院？” 经过排练的克里斯一反平时的吊儿啷当，正色地反驳道：“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些曾经为好莱坞电影作出过杰出贡献的前辈，可以授予终身会员的荣誉。” 主持人立即追问道：“克里斯，你的意思是，给予荣誉，但要收回投票权，对吗？” 克里斯·斯威夫特指着主持人，大笑道：“这可是你的意见，不过，我表示赞同！好莱坞要发展，就应该把权力给更有创造力和精力充沛的年轻人，这是客观的需要。我们可以想象，如果我们的总统已经七十多岁了，美国还会是伟大的、充满活力的美国吗？我们boss说，美国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它总能让最有才华的人能脱颖而出，不论你的肤色、信仰，这才是他们那些新移民的美国梦！我们美国之所以越来越强大，也是因为我们美国能吸引全世界的天才，到这块世界上最自由、民主的土地上，实现他们的梦想！” …… 就这么一个明星的专访，在美国瞬间创造了45%以上的收视率！谁让美国人民太爱娱乐，在好莱坞里闹/革命的话题，又太劲爆了呢？ ……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这就是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院长卡尔·莫尔登，如今的痛苦。奥斯卡金像奖，在他和他的前任带领下，用三十年的时间，成为全球最有影响力的电影奖项，正在迈向最具权威性的阶段时，却让一个黑鬼逼到了死角。 不，那黑鬼说不出那些话来，他后面是那只可恶的黄皮猴子！全美国人民都知道，那只黄皮猴子才是那黑鬼的boss！ 那黄皮猴子狠啊，主张《联合演出日报》、《首映》和《好莱坞报道》等杂志取消电影广告，这不是一刀就切断了学院的经济来源？ 取消终身制，不是逼自己退休？ 没了那一年数千万的广告费，没了终身制，自己能拿着高薪、丰厚的公务经费，舒舒服服地在学院里养老？ 卡尔·莫尔登呆在舒适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绚烂的晚霞头痛欲裂，因为楼下又聚集着数百记者，在等着自己的回应。 第一副院长弗兰克·皮尔森也站在窗前，崇敬又有些怜悯地看着年迈的卡尔·莫尔登。 是这老人和康拉德·那吉尔先生将奥斯卡，变成了全世界最具影响力的电影奖项；也是他俩，联合那些巨头们，将好莱坞变成了全世界电影人最向往的地方。 可是，他的时代要落幕了。当初与他和康拉德·那吉尔先生商讨，如何将好莱坞的影响力，拓展到全世界去的那一批精英，都早已去了天堂。 沉默了良久，卡尔·莫尔登才望着天边的晚霞，落寞道：“弗兰克，我的时代结束了，趁着我还没有宣布辞职，你立即着手起草改革方案。还记得我们是如何把好莱坞的奥斯卡，变成全世界的奥斯卡的吗？” 弗兰克·皮尔森崇拜道：“树立权威、顺势而为。” 卡尔·莫尔登突然象变了个人样，浑身焕发出异样的光彩，“对，就是这两条！去吧，安排我与各工会的领袖们见个面，光影公司凭借自身制片优势，强迫优秀演员签长约，损害了演员的长远利益，也违反了公平竞争原则。” 嗯？弗兰克愣了一下，连忙会意道：“它们还拥有艺人经纪部，排斥非公司签约演员，严重破坏了公平竞争原则。” “去吧，没有结果之前，先别露口风。” “明白” 弗兰克·皮尔森转身出了办公室，快步走到办公楼下，在台阶上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的几个身高体壮的手下，连忙走到他的前面，将他与外面的记者分隔开。 院子里早等着不耐烦的记者们，立即围了上去，大叫道：‘弗兰克，卡尔什么时候下来？’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出于对新闻的渴望，记者们安静了下来，都盯着这位第一副院长。 “先生们，卡尔·莫尔登先生让我转告你们，克里斯·斯威夫特在espn的专访，深深地触动了他。他正在思考，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经过六十六年的发展，哪些方面已经不适应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那些过时的制度，那又如何去改革？让我们的奥斯卡，成为世界电影最公正、最权威的奖项。 先生们，这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到电影学院的方方面面，甚至是每一个角落。” 现场鸦雀无声，卡尔·莫尔登服务于电影学院近四十年，他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真要推行改革，也只有他才有那个威望。 “先生们，我知道你们还想知道什么。莫尔登先生已经决定了，学院的改革完成之时，就是他提出辞职之日。先生们，我们要坚信，电影学院是好莱坞的，也是全美国人民的。谢谢大家！” …… ‘啪’，孙子明用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手指磨挲着下巴的胡须茬。妈的，还真小看天下英雄了！ 这个莫尔登不是凡人啊，谈笑间就把主动权抢了回去，还能在临走时把声望推高到最顶点。鸟，那老家伙都八十几了吧，还能活几年？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明，我们走了”，已经收拾好卫生的玛丽她们，到客厅里给孙子明打了个招呼，纷纷开车回家。在china明这当佣人，比在其它地方舒服多了，拿着全职佣人的薪水，却只要干钟点工的活。 “明哥，我出去玩，晚上不回来了”，洗完澡的卢惠光，也拿着车钥匙来打招呼。 全身阿玛尼、钻石耳钉、role(w)(劳力士)手表、皮鞋亮得能当镜子，一看这家伙的骚包样，不用问都知道是去花天酒地。 “滚！” 卢惠光见孙子明还坐在沙发上，对着关掉了的电视机发呆，凑过来贼笑道：“明哥，何必呢？天下美女那么多，去happy多好？” “滚！没老子拼命谋划，我们能住这大房子，你能把黄金俱乐部当家？” 时间长了，卢惠光早不把孙子明当雇主看，而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大佬，跟当初的光仔一样，连一丝恭敬之意都没有。 “切，你就是不算计，我们也能住大房子，我也能把黄金俱乐部当家！走了，还说是文化人，连及时行乐都不知道。” 人全走了，庄园里安静了下来，孙子明想半天也没想明白。 全美国人民都知道，克里斯那黑鬼的话，就是自己要说的话。那只老狐狸把奥斯卡带到这么高的位置，自己挖个坑把他埋了、逼他滚蛋，他能不点反击都没有？ 但是，他从哪方面下手呢？光影公司可不求人，只有别人求自己的份。只要光影说哪部电影要什么演员，保证公司会接到一大撂资料，经纪人们也会蜂拥而来！ 想了一阵，想不明白的孙子明，挂了个电话给乔治，让他去伤脑筋，拿起车钥匙也准备出门。阿光说得对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起眼的丰田皇冠刚到大门口，孙子明恨不得拿把枪，把门口马路对面的车给突突了。操，还让不让人活啊？ 非常不爽的孙子明开车转了回来，气得想骂人。 正准备回屋时，看到月光下的郁金香树林隐隐绰绰，突然想起了可以从汤姆他们走。妈的，以后国忠那也得放台车，这大晚上从人家那走，让人看到了，还不知会怎么想！ 上楼拿了一扎现金，让灯开着，把大门锁上，孙子明趁着如水的月色，钻进了茂密的树林。也幸好，这还是春天，幼嫩的树叶还挡不住皎洁的月光，树林里一片银色的光亮。 正文 第637章 好莱坞里的交易（二） 还好，借着银色的月光，孙子明没有摔一跤，就到了汤姆·克鲁斯家的门外，听见了门里传来响亮的电视声。孙子明敲了几下门借车，可能里面电视机声音太大，没人听见就试着扭了下门锁，这才发现门没锁的。 这俩口子还真粗心，孙子明轻轻推开门，客厅中央的白色长条沙发上，蜷曲着一个女人，正是妮可·基德曼。她穿着一袭白色带有蕾丝边的短款丝质睡衣，身材的曲线沿着她侧卧的姿势上下起伏、凹凸有致。 可能是比弗利山庄太安全，电视的声音又太大，妮可没有听到有人开门，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去拿茶几上的零食。孙子明看着妮可趴在沙发上的后背，忍不住有片刻的愣神。 妮可身上的白色丝质睡衣，象是她的皮肤一样，紧贴在她的身体上，看起来象是寸缕未着。‘光裸’的躯体线条，从微微耸起的双肩延伸下来，一直绵延到纤细的蛮腰才陡的向四周发散，形成一个挺翘丰满的雪臀。两条雪白笔直的小腿朝天竖着，两条浑圆光洁的大腿劈开一个将近45度的缝隙，孙子明甚至都不用调整角度，都能看到她臀缝连接着的一抹金色软毛。 回头望了望月光下的花园，寂静得连虫鸣声都没有。孙子明看着趴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的妮可，喉结也动了几下，吞了一大口口水。 这是汤姆·克鲁斯家，妮可·基德曼可不是克劳迪娅，或是日本妞佳代，孙子明心里遗憾地叹息。不敢造次，孙子明又想着出门去，只好用力地敲了几下门，大声问道：“妮可，汤姆呢？” 电视里评论员正分析好莱坞大事，妮可也正看得津津有味，头都不回道：“汤姆不在家，他的车在车库里。” 汤姆走了？ 看着前面的美女，孙子明贼心萌动，闪身进门还把门给锁上了，走到沙发边刚坐下，手就伸到了两团雪臀之间抚摸。正看电视的妮可身体一僵，俏脸上腾起两片红云，慌张打开屁股上的大手，低声道：“你想死啊？这是我家！” 孙子明手刚被打开又放了回去，揉捻着两团丰隆滑嫩的软肉，顺着滑嫩的臀肉往中间钻，调笑道：“你不是说汤姆走了吗？” 是啊？刚打到孙子明手上的小白手停住了，妮可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将粉嫩的大腿张开一点，腻声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噢，洗了手没？” “澡都洗了，怎么会不洗手？” 在别人家，勾搭别人的老婆，这太刺激了。孙子明的手指，在妮可紧密细嫩的体内抠动几下，顿觉滑腻粘滞，连忙脱了自己的裤子压上去。 在家里偷/情，也给了妮可异样的刺激，趴在沙发上拱起雪白柔软的圆臀，让情人更顺利地进入自己体内，娇吟道：“亲爱的，你昨天是故意的吧？” 孙子明将刚硬如铁的巨物，顶进身下的女人紧密的体内，舒服地耸动几下，这才双手伸到她身下，握住胸前两团粉腻软肉揉捏，喘息道：“昨天怎么了？” 身上的男人太重了，妮可有点喘不过气来，娇喘吁吁道：“你太重了，我我说昨天，你给铁丝网开口子的事。是不是，方方便你过来？” 孙子明一边耸动着，一只胳膊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去撩起她的睡衣，露出雪白如玉的后背，一路舔了上去。 “没有，当时没想。” 背上一阵麻痒，体内一阵阵的酥麻，妮可不想再知道了，呻吟道：‘噢，上帝啊。再重点，快点！’ 孙子明也没兴趣解释，捂着她粉嫩饱满的胸脯，趴在她身上打桩式地冲撞，将她圆润丰隆的臀部撞起一**雪白细浪。 …… 雨歇云散，孙子明搂着雪白中透出红润的妮可，躺在狼藉的沙发上抽事后烟。烟味的刺激，让美目迷离的妮可缓缓睁开眼睛，雪白纤细的手指，从孙子明嘴边拿过烟卷，自己抽了几口又塞了回去，感叹道：“几年都没抽过了。” “汤姆不喜欢？” “嗯”，脸庞红润的妮可扭了扭身体，蜷缩进孙子明的怀里，抓住在自己胸前揉捻的大手，突然反问道：“明，你在朋友家搞他妻子，你没有负罪感吗？” 朋友？孙子明不屑地暗笑，在她还有点发硬的鸡头软肉上捻了下，调笑道：“妮可，这是好莱坞。你要是对这些都有内疚，还不如去当修女，把自己奉献给上帝。” 妮可翻过身来，把满头金发挼到脑后，碧蓝的双眼盯着孙子明道：“明，在你眼里，我和那些为了角色，跟导演上床的婊/子一样吧？” 这话可不能乱回答，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孙子明心里念如电闪，坚决摇头道：“妮可，你低估自己的魅力了！要不是你，汤姆根本不可能有跟我合作的机会，他拒绝参加我的party时，已经进入了我的黑名单。要不是你的魅力，他对我来说，就是个平时会打招呼的陌生人。” 能在娱乐圈混饭吃的，有几个是简单的？现在好莱坞里形势大变，正是投机的最好时机，妮可这个澳大利亚美女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还隐有春意的脸上浮起了鄙薄，讥笑道：“哼，在夏威夷，如果不是我主动，你碰都不会碰我。” “妮可，那是尊重你！我知道你想要的是小金人，不想你为了小金人，出卖你自己。” 妮可心里很满意，善变道：“ok，那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我有负罪感！” 二十多岁的女人这么多心眼，要不是老子两世为人，还真让你吃定了。孙子明心里觉得好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额头顶在她还细汗密布的额头上，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妮可，你用你的美丽征服了我，这事就由不得你了。要不是你还爱着汤姆，我一定会象恶棍样霸占你！” 妮可见孙子明不象说谎，突然嫣然一笑，象是春天百花盛开般的娇艳，两条雪白细嫩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温言道：“明，以后你就是我永远的情人，要好好爱我，ok？” “ok，宝贝，你吓死我了！” 孙子明仿佛如释重负，长出了口气，搂着她亲吻起来。肢体纠缠一阵，妮可握住重新恢复精神，青筋盘结的巨物塞进自己滑腻的体内，娇吟道：“亲爱的，好好爱我。” 一边在妮可粘滑、紧密的体内耸动，孙子明一边感叹，这就是好莱坞啊！每时每刻都在做着交易，还要在交易上，蒙上一层或温情或公正的面纱。 没错，孙子明在用小金人与好莱坞最美丽的女人交易，别人也在用声望和权力做着交易，好莱坞本来就是个充满交易的地方。 正文 第638章 好莱坞里的交易（三） 好莱坞里最强大的人或者说是集团，不是几大巨头，而是大大小小的工会。好莱坞的几乎所有职业，都在各种工会的管辖范围之内，所有雇主都必须与这些工会签署合同，才能在好莱坞立足。 制片厂若想顺利完成一部影片的拍摄，则不得不求助于以下工会，银幕演员工会(sag)、美国作家工会((z)ga)、美国导演工会(dga)、银幕群众演员工会(seg)、戏剧舞台雇员国际联盟(iatse)、美国音乐家联合会(afm)、卡车司机工会(teamsters)、戏剧舞台雇员工会(latse)、电影摄影家工会，以及服装设计师工会等等。 由此可见，好莱坞其实是由工会控制的，因为从总体而言，只有通过工会，制片公司才能找到可靠的专业劳务。 然而好莱坞虽然由工会控制了，但这些工会照样离不开另一个协会——制片人协会。因为这些为好莱坞工作的人得吃饭，而钱掌握在制片商手里。只有他们投入资金，把大家组织起来拍片，将影片发行到电影院线，赚来绿油油的美金，电影公司才能给大家片酬、薪水。 所以，当电影学院的院长卡尔·莫尔登，通过弗兰克·皮尔森的安排，与演员工会的领袖杰森坐下来商谈，逼迫光影公司放弃艺人经纪部、放弃与演员签长约时，这位好莱坞实际上的一方大佬犹豫了。 虽然听从这老头的，自己能再上一层楼，到学院里兼个职、多领份薪水，但风险太大了。 光影公司是好莱坞最会赚钱、也是最大方的制片商，每年拍出几部过亿甚至是过两亿的电影，给各个行业的人提供了工作机会，还给了他们丰厚的奖金。 自己这位演员工会领袖，是数万会员们用选票选出来的，固然现在掌握着权力，但随时也可能让大家用选票罢免掉。现在不知多少演员想加入光影公司的演员经纪部，要是自己去捅那马蜂窝，光影的人再一挑拨，自己不用这个任期结束，就会让人弹劾下台！ 沉吟了良久，杰森还是拒绝道：“莫尔登先生，光影公司的演员经纪部，并没有违反演员工会的规定，也没有违反法律。我们演员工会，不可能强制他们放弃这个部门，虽然这种模式，已经被证明了是落后的。” 已经年迈的莫尔登抿了口苦涩的黑咖啡，动情道：“杰森，我已经准备退休了，电影学院的改革，其实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是想为自己从事了一辈子的事业，再尽最后一分力。” 杰森这位演员工会的领袖，虽然巴不得这老头早点退休，但想起他为好莱坞作的贡献，还是表示了敬意。 莫尔登矜持地笑纳了杰森的敬意，诚恳地提醒道：“杰森，不知你注意了没有？《肖申克》的剧组去掉发·润周，换上苏菲·玛索，再加上两个孩子，几乎就是《侏罗纪公园》的剧组。紧接着，鲍勃·冈顿、克兰西·布朗、大卫·普罗瓦尔他们又出现在《阿甘正传》的演员名单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卡尔·莫尔登不说话了，专心喝他的咖啡。预感到手下可能失职的杰森，连忙让人找来三部电影的协议副本，仔细地比对后，备感无奈道：“莫尔登先生，确实是这样，但只能说明那几个家伙运气好，让china明看中了。” 大导演是有特权的，象china明这种级别的导演，别说是演员工会的工作人员，哪怕是自己亲自去监督选角，还不是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话是没说错，这里也没人会往外传，但旁边的弗兰克·皮尔森摇摇头，放下咖啡杯，反驳道：“no，只能说明你们工会渎职，正在违反公平竞争原则。我们都是电影人，谁的演技好一眼就知道，难道相同的片酬，找不到比他们更合适的演员？恐怕不是吧，只要是china明的电影，大把演技比他们好的演员，会选择最低片酬加盟。杰森，这些人已经连续三次，出现在china明的影片里了。这明显是光影公司在排斥其他演员，而你们工会则完全失职，根本没有起到监督的作用！” 话是这么说，但事情不能这么办，杰森还是苦笑着拒绝，“弗兰克先生，那又怎么样呢？谁没点私情，上帝还让我们要善待朋友呢。” “no，你只看到眼前，想过将来没有？如果大家发现了这事，会怎么样？杰森，china明的电影意味着小金人，意味着高票房、高奖金，如果大家发现有些人可以凭关系，而不是实力，那会发生什么事？” 发现？发生？ 杰森悚然一惊，后背都冒出了冷汗。这俩老家伙能当着自己的面，说破好莱坞里的潜规则，也就会当着记者的面说破，反正他们准备退休了！ 如果大家发现工会没有起到监督作用，会不再信任自己和自己领导的工会！如果是其他导演的电影，大家还只是心里不满，但china明的不行，大家肯定会闹事的，因为那意味着名声和片酬以外丰厚的奖金！ 如果凭关系拿角色、拿工作机会，从台下放到桌面上来，公平原则将不复存在。自己和所有的工会领袖，都会成为好莱坞的罪人，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可是，真要让演员工会与china明为这点事闹僵，杰森又头皮发麻，那可是世界级大导演！他说哪个演员合适哪个角色，除了斯皮尔伯格、卢卡斯那样级别的，谁能与他理论，自己这水平又算哪根葱啊？ 何况，动了他一个，势必就要牵扯到其余的大导演。惹到了那些大导演，换届的时候，只要他们运用他们的影响力帮着别人拉拉票，竞争对手们就会如虎添翼，搞不好自己就得收拾东西，回去与别人抢角色了。 杰森越想越可怕，额头上冷汗涔涔，觉得选那边，自己都难逃此劫。 见火候差不多了，弗兰克·皮尔森才低声道：“森杰，你想多了。只要工会通过，禁止演员加入电影公司所属的经纪公司的条例，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哪个演员、导演、编剧没有经纪公司？光影公司旗下才几个人？” 是啊，杰森仿佛抓到了根救命稻草，顺着弗兰克的话去想：经纪公司是最反感光影公司的，因为他们动了本该是经纪公司的奶酪。只要自己通过条例，经纪公司就会站到自己这一边，有了他们的支持，绝大部分演员不还是要投自己的票？ 对啊，自己怎么这么笨呢？杰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平静了一阵心绪，这才换上笑脸道：“莫尔登先生，我也想为学院的发展尽一份力，您应该会给我这个机会吧？” 一直在品咖啡的卡尔·莫尔登，放下咖啡杯，大笑道：“当然，我一直认为电影的推广，必须要工会管理人员的加入。毕竟你们在演员中，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可以让更多的有志青年，投身于电影事业。” 杰森主动起身与卡尔·莫尔登握手，笑道：“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演员工会会尽快出台这个条例，但我需要时间，去说服其他工会管理委员会的成员。” 卡尔·莫尔登握着杰森的手摇了两下，也笑容满面道：“这是肯定的，我们学院的改革，也不可能个把月时间就能完成。” 那就好，三人达成口头协议，沃尔特也带着副手弗兰克皮尔森告辞。 两人出了演员工会的办公楼，外面已经是月光如水，弗兰克帮沃尔特拉开车门，护着他的头让他上车，然后自己才从另一边上车。 “弗兰克，我们聊聊。” “yes，sir” 卡尔·莫尔登很满意副手对自己的尊敬，这个圈子也讲究传承，弗兰克不愧是自己选中的接班人。 按下挡音板的按钮，银色的凯迪拉克优雅地行驶在银色的月光里，卡尔·莫尔登象是考试一样，沉声问道：“弗兰克，你觉得我卑鄙吗？” 已经从著名导演变成了政客的弗兰克摇了摇头，恭敬道：“不，您是真正伟大的人！” “为什么？” 很简单，光影公司的迅速发展，依赖的是china明天才的导演才华和敏锐的市场判断力。如果光影只是一个制片公司，无非是好莱坞增加一个巨头，对大家的利益都没有损害。 但是，光影公司不是，它用演员经纪部控制演员、用个人电影工作室控制导演，再用敏锐的市场判断力，将所有的人捆在一起利益共享，正在复制当初米高梅的模式。更可怕的是，china明还实质性地控制了另一个巨头——环球。 去年北美票房前十名，有三部是光影公司的，而且全部排名前五！ 按照这样的速度，或许不要几年，赚钱的电影大部分是光影公司出品，而那些不赚钱的电影几乎是别家公司的。这会出现什么？ 光影一支独大，电影产量急剧下降。好莱坞需要高票房电影赚钱，也需要低票房甚至是亏本的电影，这才能让大家找到饭碗。 没有大量的烂片，演员如何磨砺演技、幕后如何磨砺技术？ 如果好莱坞只出产优秀电影，不再生产烂片，那就意味着好莱坞将全面走向败落，因为它成长的根基已经被掏空了！ 卡尔·莫尔登点了点头，自己除了想反击那个华裔小子外，这些长远利益也是自己考虑的问题。 “弗兰克，那我们还需要找其他的工会吗？” “不需要” “为什么？” 正文 第639章 好莱坞里的交易（四） 电影是导演的艺术，因为电影要在一个半小时之内，讲述一个大故事，甚至是跨越多少年、几代人的一个故事。所以，电影必须要用蒙太奇艺术，就是剪接技巧，这就是一个导演的基本功。他要用很简练的电影语言，去讲述漫长岁月中的故事。 但是，再好的导演，也离不开道具！而导演的道具，就是演员。 在弗兰克·皮尔森看来，孙子明的导演才华和对市场敏锐的嗅觉，那是上帝的恩赐，谁也无法剥夺与限制。要阻止光影一支独大，只有一个办法，让他手里的道具，与他脱离关系。 光影公司没了演员经纪部，不能与演员签订长约，就要通过经纪公司为它寻找演员，它的内部团结就烟消云散。内部不再是铁板一块，自然就不再是坚固的堡垒，也就不可能一支独大了。 打个比方，克里斯·斯威夫特如果隶属于caa（创新艺人经纪公司）旗下，caa就不可能让他自己去与光影公司谈判，让它们赚不到佣金。如果克里斯不是光影旗下的演员，孙子明也不可能让他分享电影的赢利、亲自为他挑选剧本。 如此一来，光影公司旗下那些明星，就会属于整个好莱坞，而不是它一家公司专有。最多就是光影公司要拍片时，由它捧红的明星会空出档期，优先考虑它。而不是象现在，那些明星，等着china为他们挑选剧本、导演，去出演肯定会赚钱的电影；再靠着china明的影响力，让投资商们对他们参演的电影信心十足。 投资人是不懂电影的，他们只相信票房号召力，所以超级明星们才那么抢手，而china明已经成了投资商眼里最大的明星。当然他们是无法求助china明本人的，那就间接透过他旗下的演员，来探知那位票房指路明灯的想法。如果这样的事在未来大量出现，这就太可怕了！ 前段时间，就是因为china明对《未来水世界》的风险判断，让投资商不敢冒险，那个项目辗转了几乎所有的电影公司，才让背水一战的米高梅接手。 还是那句话，好莱坞要繁荣，不但需要优秀的电影，也需要大堆的烂片培养人才。如果光影公司旗下的演员，成了票房的风向标，好莱坞将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败。 只有斩断光影公司与演员的关系，孙子明才不可能花精力，去为跟自己公司没关系了的演员挑剧本、导演。没有了china明那个神棍的指点，整个电影投资市场，会重新变得扑朔迷离；会让那些投资商恢复冒险精神，保持目前的拍片量！ “good，光影公司可以成为最大的电影公司，但它一定不能成为票房的指路明灯，这就是我们要做的！弗兰克，作为大人物，要有大人物的眼光和胸怀。我做这些，固然有反击china明的意图，但大局上还是为整个好莱坞考虑。” 弗兰克·皮尔森也心悦诚服道：“经纪公司与制片公司既是合作伙伴，又是天敌。有了他们的参与，光影公司的制片成本就会攀升，选择配置导演、演员也不可能如此便利。一部优秀的电影，离不开合适的演员和导演，只要中间一个环节出错，china明的神话就会被打破，整个好莱坞就会恢复原来的秩序！” 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孙子明捧红了一位演员，他（她）所属的经纪公司，就会要求高片酬，提高下一部电影的制作成本。孙子明又不是神，只要一个考虑不周，票房就会成败。 小制作失败了，也就失败了，当成了实验电影。但要是大制作失败了，那就是他从不失手的神话破灭！ 光影公司能非常规的发展，就是靠着他从不失败的神话，才能让汤姆·汉克斯、汤姆·克鲁斯他们这一批优秀的演员，都对光影公司趋之若鹜，形成了一个人才聚合现象。也是靠着他的神话，才能让环球公司甘愿低价转让股份，让其他巨头都巴结于他，让他在好莱坞的话语权越来越大。 可惜的是，卡尔·莫尔登和弗兰克·皮尔森都高估了孙子明，自己有多少斤两，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z)hat？你不想成为好莱坞的king？” 正和孙子明洗鸳鸯浴的妮可·基德曼愕然，双手撑在浴缸边缘站了起来，碧蓝的双眼盯着他的眼睛，丰挺饱满的胸脯离他的脸，只剩下几毫米。孙子明伸过头去，把脸埋在雪白粉腻的沟壑间，含着一粒粉红色的蓓蕾轻吮几口，含糊不清道：“我又不是疯子，当什么好莱坞的king？” 这可不行，自己还想靠这小子成为好莱坞的大人物呢，妮可连忙将被孙子明吸得酥麻的雪白软肉，从他嘴里扯出来，追问道：“为什么？” 看着妮可象艺术品一样精美的**，孙子明突然有种邪恶的念头，也从浴缸里起来，坐到白瓷靠枕上，瞟了眼自己双腿间的死蛇。妮可佯装生气地掐了他大腿一把，但还是蹲在浴缸里，将白里透红的脸蛋埋进了他大腿之间。 一阵温热湿润的舔挑逗弄，孙子明舒坦地长出一口气，妮可一边吞吐吮吸，一边掐了他屁股上一下，不满道：“说，不说，我就咬断它！” 眼看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在自己裆间舔吸，孙子明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这可是未来的奥斯卡影后！ 见孙子明仿佛沉迷了，妮可细白的牙齿轻咬着嘴里开始膨胀的肉/棍，娇声威胁道：“说不说啊？” “ok”，孙子明双手在妮可吹弹欲破的俏脸上轻轻抚摸，体味着自己在她嘴里进出带来的双颊鼓胀，非常高尚地解释道：“上个月，因为我对《未来水世界》的不看好，大批有意投资的基金都收回了投资意向。这就让我意识到，如果光影公司这么发展下去，会威胁到其他电影公司的生存。妮可，好莱坞如果只剩下光影，那太可怕了！” ‘呸’，妮可吐出嘴里的巨物，嘲讽道：“你有这么高尚？” 孙子明的手稍一用力，把挺直的巨物重新塞进她红润的嘴唇里，继续解释道：“你呀，那不符合我的长远利益。” 妮可仰着吹弹欲破的脸蛋，小白手抓住巨物的根部，红润的嘴唇在它最上面打着圈，轻轻吸吮舌舔，含糊不清道：“为什么？” “哎”，孙子明突然福至心灵，想明白了自己的野心是不可能的，叹息道：“公司大了，人就多，人多了就会有纷争，有纷争就会有派系，有派系就会有斗争。斗争到最后，就是四分五裂，重新回到了原点！” 嗯，好象是这么个道理，光影就是因为人少，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才没有大公司里的那种内讧。 妮可一边想着，嘴里一边继续吞吐舔吸，不知不觉间，巨物已经越来越大，将小嘴撑得鼓鼓囊囊。心理上和**上的异常满足，让孙子明快速地喷薄欲出，妮可仿佛觉察到了什么，刚想吐出嘴里的巨物，他连忙用力按住她的脑袋往下压，一直捅到了她喉咙里，激情喷薄的全部顺着喉咙而下。 孙子明是舒坦了，心理得到了另类的满足，妮可·基德曼雪白的身体，趴在浴缸边干呕半天，连胆汁都呕出来了，难受得眼泪汪汪。 终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妮可气得小脸涨得通红，泪光盈盈的眼里直冒火，却瘫软在浴缸里连句话都没力气说了。 正文 第640章 好莱坞里的交易（五） 孙子明被暴怒的妮可·基德曼赶出了她家，一进郁金香树林，却得意洋洋地哼起山歌小调。甚至还坐在月光如水的树林里，开始抽起了烟。 自己居然让她成为了小母狗，太爽了，她可是好莱坞最漂亮的女人，未来的奥斯卡影后！看她那个愤怒的样子，恐怕她老公都不敢射她一嘴，还让她吞下去。 不过，妮可·基德曼说永远也不想见到自己，那是骗人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可是至理名言！为什么说妻不妾、妾不如偷，就是因为刺激。女人也是人，照样喜欢这种刺激！ 再说了，从她嘴里问出了，自己为什么不想当好莱坞的king？就证明了她有野心，也想成为好莱坞的大人物，而不是想成为一个伟大的演员那么简单。她能看上汤姆·克鲁斯，毫不犹豫地嫁给他，恐怕除了那小子够帅外，更重要的是看中了他够精明。 呵呵，越是这种命运不受自己控制的人，越是羡慕权势。自己可比她老公有权势多了，而且不是那种令人恶心的糟老头子。 得意了一阵，又抽了几支烟，孙子明的思维，也慢慢地回到了妮可·基德曼提的那个问题上。 原因很简单，自己能射妮可这样的女人一嘴，就是因为自己有权势、权威，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让自己搞。如果自己在好莱坞仅是个小导演，别说妮可这样的美女，就连佐藤佳代那样的日本妞，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自己可没有汤姆·克鲁斯那样帅，能让女人们倒贴。 成为好莱坞的king？别开玩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那种权势？再说了，这是全世界的电影天才聚集之地，自己不过是个靠记忆成功的半桶水！ 电影这东西，有时候很怪，一个优秀的导演加上一个优秀的团队，能拍出一部优秀的电影，却不一定能得到影迷的认同。 就比如现在米高梅那倒霉鬼，即将开拍的《未来水世界》，放到十年后去看，仍然不失一部非常优秀的电影，但在它上映的时候就是不卖座也不叫好。两亿的投资，最后北美票房居然才三千万，要靠着以后十几年的dvd租赁市场，才慢慢地收回成本。 这就是市场的接受能力，这一点孙子明是有把握的，因为他记得那些能卖座的电影。但要当好莱坞的king，这还远远不够。 美国人不比华人，他们不但要赚钱，还要自由！ 就比如詹姆斯·卡梅隆，虽然招至旗下，但并不是自己的手下，而且自己的合作伙伴，这一点光影集团上下都这么认为。要不是光影特效由他说了算，他才不会加入光影集团，最多是把那些特效放到这边做，甚至他未来还会去鼓捣他自己的特效公司。 而这个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些天才有着创新的本能冲动。科技推动社会发展，而创新推动科技发展！ 自己即使把那些十大卖座电影全拍了，那又能怎么样？ 天才们总是能想出层出不穷的点子，逮住一点机会就能成功，就能成为你防不胜防的竞争对手。电影可不是其他行业，它靠的不是资金、技术，好莱坞也从不缺资金和技术，在这里要想成功，更多时候靠的是创意！ 你可以想象吗？一万美元能拍出《鬼影实录》；一台dv机能拍出《女巫布莱尔》；甚至一个演员能拍出《活埋》！ 好莱坞的成功，不单靠那些横扫世界的大片，更主要的是靠一大帮的天才，层出不穷的天才想法；加上一大帮愿意为电影事业奋斗的狂热分子，才铸就了好莱坞的辉煌。至于那些金字塔上的超级明星、大导演，不过是这件华美衣服上华丽的装饰而已。 所以好莱坞的king当不得，也当不了！ 好莱坞发展到今天，已经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控制的，甚至不是一个集团能控制的。自己想要在这里呼风唤雨，最多是去控制它的某一项资源，而不是妄想将它纳入自己掌握之中。 这项资源，那就是电脑特效。因为它太烧钱了，只有自己这样的超级大富豪，才能有雄厚了财力去研发。 趁着现在工业光魔还没能一手遮天，詹姆斯·卡梅隆又成了自己的伙伴，不惜工本地快速将电脑特效推向极致，再将这些成熟的技术移植回国。利用国内低廉的人工成本，又杀回好莱坞作低价倾销，逼得对手无利可图，最后让自己来垄断这个市场，就象英特尔、微软那些垄断公司那样。 这才是自己最应该干的事，只有干成了这件事，自己就会象英特尔、微软样成为it业的大佬。等到自己脑子里的记忆用完了，即使无法再拍出《肖申克》、《阿甘正传》那样伟大的作品，也能照样在这个圈子里翻云覆雨！ 当然，自己从好莱坞巨头们那盗版来的工作室制，帮那些未来的大导演一把，让他们提前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也会让自己在好莱坞有众多的追随者。呵呵，雪中送炭才是最宝贵的友谊，克里斯·哥伦布原来是什么鸟样，现在成了自己最忠实的手下，连绿油油的美金都不要，也想报答自己一把！ 孙子明在郁金香树林里抽完一包烟，呆坐到凌晨两点多，把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剔出脑子，明确了切实可行的思路，这才拍拍屁股回家睡觉。 孙子明是睡得舒坦，蒋鹏和乔治却还在办公室里激烈争执。 boss指使克里斯那黑鬼，搞出这么大的事来，虽然再次提高了他在好莱坞的影响力，对电影公司、乃至整个集团都有利，但肯定也会迎来对方的反击！ 乔治除了‘眼光’没孙子明长远，心眼儿可比他多得多，如何利用规则玩手段也娴熟得多，甚至他还没打电话过来，这鬼佬就想到了卡尔那老家伙可能的反击手段。 可是在应对办法上，乔治和蒋鹏爆发了冲突，两人争执不下。 蒋鹏虽然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骨子里还是传统观念，崇尚圣君贤臣。明哥目光长远，果敢坚定又不失宽厚，自己和乔治团结合作，有能力把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稳步前进。卡尔那帮人不是想让电影公司放弃演员经纪部吗？那就让纽约方面出资，组建一个经纪公司，暗中由明哥控制好喽。 对，人治是不可取，那是因为领头的人不够英明。但要是领头的是圣主，小团体就能迅速壮大！台湾、南韩、新加坡的成功，就证明了那一套有道理的！ 乔治可不同，法治精神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他承认目前由**oss独揽大权是公司迅速发展的最佳选择；他也承认由boss暗中操作经纪公司，能吓得一帮竞争对手畏手畏脚，让电影公司更迅速发展。 但未来呢？ 上帝不可能永远眷顾某一个人，天才如boss也不可能永远不犯错，神都会犯错，何况boss只是个凡人？ 现在的光影，是靠boss的天才和宽厚凝聚人心的，形成了一个品牌神话，才让各路人才趋之若鹜。一旦boss失去了光环，大家又习惯了听他一人指挥，电影公司不可避免地陷入死地。 那种将制片、导演、演员、编剧、甚至是幕后捆在一起的模式，早就让好莱坞的经验证明是落后的。那一套，在香港和中国内地、甚至是南韩国有用，那是因为它们的社会，还没发展到美国这种发达程度。 比方说吧，演员经纪部会找制片部，替演员要更高片酬和票房分成；导演找制片部想要更多的预算，将电影拍得更好；而制片部却想压低预算，提高影片赢利率，这就是一个不可能化解的矛盾。 目前光影公司高速发展，高额的赢利带来了丰厚的福利，遮掩了所有的矛盾。随着公司进一步发展，演员会越来越多、导演也会越来越多，人一多就会有小圈了。一旦内部出现裂缝，就会有纷争、斗争，发展到最后，哪怕是boss也无法平衡各部门的利益。 “不，我们只要掌握好度，适当的时候，将演员经纪部独立就可以了！” 乔治无语了，却又不能不耐心说服，这家伙都说服不了，就更别想过boss那一关了。 “鹏，我们不能说基因决定一切，但许多事情确实是由它主宰的。光影公司如果还是继续走人治的路子，时间一长，人治成了公司的基因，未来想改变都不可能了。ok，你是电影公司的创始人，也是总经理，你能去调解演员部和导演部的纷争吗？” 蒋鹏想反驳，又把话咽了回去。克里斯·哥伦布他们一帮导演，还有克里斯·斯威夫特他们那帮演员，只听明哥一个人的。自己的意见如果与明哥相左，人家鸟都不会鸟自己。 “good，现在公司人少，大家又经常一起工作、玩耍，彼此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有矛盾也会让友谊化解，基本不会闹到boss那里去。以后呢？四年前，只有boss和克里斯两个导演，现在呢？” 乔治见蒋鹏沉默了，啜了口冰凉的咖啡，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理由。 “导演想要更高的预算，演员想要更高的报酬，制片人想要更低的成本，这些矛盾根本是无法靠友谊和威信化解的。只有靠各方搏奕，形成相互让步、妥协，这才是化解这些矛盾的根本办法。鹏，趁着大家还一团和气，该放手的东西就要放手，等到朋友变成了敌人，就什么都晚了！” 见蒋鹏还是犹豫不决，乔治索性道：“ok，我们不用争执了，明天让boss自己决定吧”。 “ok“，蒋鹏也累了，反正这些大事，明哥的眼光是大家信服的。 正文 第641章 好莱坞里的交易（完） 第二天一早，孙子明照例晨练，上次佐藤佳代的表演，不过是做给她父母看的，解释下她为什么能拿那么高的年薪和待遇。三四中文　Ｗ(z)Ｗ444ZWcＯＭ在职场上，哪有那么不近人情的boss，会要求助理五点多钟起床陪自己跑步的？ 孙子明跑完步、洗完澡、下楼吃早餐时，发现乔治和蒋鹏顶着两只熊猫眼，正在餐桌上吃得稀里哗啦。接过佐藤佳代递过来的面包吐司，喝了两口牛奶，孙子明才问起正事来。虽然自己有了决定，但还是想听听这两个聪明手下的意见。可是，他话还没出口，乔治倒擦了把嘴，建议道：“boss，我建议公司将演员经纪部独立，让布莱恩建立完全独立于公司的经纪公司。” 孙子明愣了下，这好象有点胳膊肘儿往外拐了吧，“理由” 乔治把自己的猜想，以及卡尔·莫尔登可能的说词，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才道：“卡尔·莫尔登肯定会这样，那老头领导电影学院二十多年，这些把戏他太熟悉了！” “嗯？” 孙子明停止了咀嚼，乔治说的非常有道理，换成自己也会这么干。让人坑了一把，哪有不想办法捞个面子回来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还有吗？” 乔治松了口气，只要boss认为有道理，他就会认真考虑。凭他的眼光，不难看出其中的利弊。 “boss，卡尔·莫尔登有报复的动机，但更多的是为好莱坞的前途着想。我们光影公司只拍卖座的电影，您还经常替我们的演员把关剧本和导演，这很容易给投资商一个风向标，造成整个好莱坞的制片量下降。boss，去年的电影产量，已经比前年少了二十一部……” 孙子明停止了吃早餐，愕然地看着乔治，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乔治说到这事，连蒋鹏都停了下来，就更别说佐藤佳代了。 “有，您从《homealone1》开始，每一部电影的票房都在两亿美元以上，连一百四十万的《狙击电话亭》都近一亿美元！而且更可怕的是，您每年拍两部，而其他导演两三年才拍一部。boss，那些投资基金可不会认为是您谨慎，他们只会认为您受到了上帝眷顾，把您当成了票房市场的灯塔！boss，好莱坞有三十万从业人员，而且还在增加。如果没有足够的电影产量，好莱坞就会衰败，年轻人就没有锻炼机会，所以说好莱坞是需要烂片的，需要烂片给大家锻炼。” 乔治与卡尔·莫尔登如出一辙的解释，不但让佐藤佳代这样的外行惊呆了，就是孙子明都完全傻了！习惯性地看了眼蒋鹏，孙子明看到他也在点头附和。 操，自己怎么就没这么想过呢？烂片其实也是有用的，只要不是那种粗制滥造式的，起到的作用还非常巨大！ 香港电影进入下世纪后，随着以前的巨星们老去，演员们出现了青黄不接的局面。除了市场萎缩的原因外，就是制作的电影锐减，年轻演员没有了锻炼演技的机会！什么东西不要练？不练，怎么会演技精湛？ 沉默了良久，孙子明最终还是想清楚了其中利弊，赞同道：“乔治，你是对的。大鹏，把演员经纪部独立出去，让布莱恩当总经理兼董事长。以后，我们可以给他拉生意，但他也要给我们一定的回报。” 孙子明点了头，蒋鹏就把自己的意见咽了回去，连忙问起投资和股份分配的事来。 “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你们自己去谈，当成生意处理就是了。告诉布莱恩，caa喜欢干的，他也可以学学。生意场上，不必讲究太多人情，以后他们和我们就是两家人，我还指望着他给我分红呢！” “是，上班后，我就去找布莱恩谈，把演员们的合约全部移交给他。” 乔治没想到boss如此容易被说服，不由得在一边拍了个马屁，“boss，您很英明！卡尔·莫尔登报复的快/感，会一下子变成了恶心，但愿他不会郁闷得吃不下牛排。” “少拍马屁，你也不是会拍马屁的人”，孙子明笑骂了句，想起刚才这家伙提到的报复性的快/感，不由得想给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家伙添点堵。 “乔治，你是美国人，对你们美国人的想法更了解。你说，如果我们建议，未来奥斯卡选票上注上，‘我以上帝的名誉发誓，这是我真实的看法，不存在任何种族歧视、个人偏见、恩怨’之类的东西，会不会在电影学院通过？” 乔治稍一琢磨，两眼放光道：“boss，这是个好主意！几乎所有的评委都信教，学院肯定有评委们的信仰资料。寄给各种信仰的评委的选票，只要让他们以自己信奉的神灵发誓，他们再有偏见也会有心理压力。” 蒋鹏心眼也不比孙子明少，也跟着出主意道：“明哥，卡尔·莫尔登要说服工会的人，肯定有利益交换。我们不如建议，在好莱坞的公益组织里，禁止身兼多职，防止各种利益输送。” “对对对，就是这样，除非是不拿薪水的。不，不拿薪水的也不行，他能身兼多职，就证明他的本职工作太闲了，那就他所属的机构裁员嘛！” 三人一合计，将刚才的理由换成冠冕堂皇的说词，准备又让克里斯·斯威夫特去当英雄。 在旁边侍候三人吃早餐的佐藤佳代，听着三人理直气壮地给人使绊子、挖坑准备埋人，心里有点五味陈杂。 以前在国内，课长密令自己，满足孙桑一切需要，哪怕是陪他上床。前段时间，孙桑每天要看大量剧本，还要评估项目的风险，稍一失误就是数千万美元的损失。所以上次在环球办公室，孙桑要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也只认为那是他的心理压力太大和正常生理需要，谈不上什么道德问题。 再说，日本国内对这些事，本来就非常宽容，认为上位者就应该享受最好的东西，因为他们的心理压力比常人大无数倍。为了让上位者精神放松，用身体抚慰他们，就是最好的办法。这些都是为了，让他们能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带领公司能健康、快速发展。 但现在，佐藤佳代觉得自己错了，这些男人天生就好斗！ 佐藤佳代想的，三个大男人可不知道，把对卡尔·莫尔登他们的反击商量完了，孙子明这才问起与经纪公司的谈判。 大家谈了快两个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文 第642章 剁了他的手（上） “行，你去办吧。大鹏，谈判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蒋鹏就觉得好笑，“那帮家伙，既舍不得孩子，又想套狼。经纪公司那边咬死了演员片酬上限为45%，而且有效期只能为十年，双方正僵在那。明哥，我觉得吧，这个也可以接受了。我今天早上还听李瑞说，施瓦辛格的片酬已经让caa抬到了两千万美元，而且还要求10%票房分成。” 啊，caa疯了吗？孙子明看向佐藤佳代，这事怎么自己不知道？ 佐藤佳代连忙微微欠身道：“孙桑，消息是昨晚八点钟出来的，想象娱乐公司想请施瓦辛格出演《小家伙》，主动提出一千八百万片酬。” 想象娱乐公司？孙子明疑惑地看向蒋鹏，好莱坞里电影公司多如牛毛，他哪会去记那些今天开业、明天破产的小公司？蒋鹏也不知道，只好看向佐藤佳代。 “孙桑，伊万·瑞特曼为了拍这部《小家伙》注册的新公司。伊万·瑞特曼和施瓦辛格同属caa，大家都说，这是caa故意做给制片商协会看的。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就甩开制片商，自己制作影片。” 自己制作电影？没有巨头们的发行，caa自己去租电影院啊？三大院线与几大巨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哪是caa这样的经纪公司可以插得进脚的？ 蒋鹏在一旁也附和道：“职业经理人就这一点不好，只能顾眼前的利益，没办法兼顾长期利益。要是换成我们公司，直接封杀那些漫天要价的超级明星。只要雪藏他两三年，再高的人气也没了，保证经纪公司比我们还急。” 孙子明虽然是导演，但屁股是坐在老板的位置上，他也不想看到超级明星们的片酬坐飞箭。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汉克斯演完《费城故事》，演技得到公认后，在caa的帮助下，片酬直接从1200万飚升至2500万加10%票房分成。一部《阿甘正传》让他赚了六七千万美元，由此掀起了演员片酬高涨的风潮。 到下个世纪初，超级明星们一部电影赚几千万已经是常态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时的好莱坞已经不是制片商的好莱坞，而是沦为了经纪公司的好莱坞！caa（创新艺术家经纪公司）、(z)ma（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icm（国际创新管理公司）等经纪巨头公司，凭着他们手里的演员、导演、编剧资源，已经把制片公司当成了代工厂，干最累的话、冒最大的风险，结果分钱的时候却拿得最少！ 孙子明‘回想’了一阵，当即立断道：“你亲自去找那些家伙，就说我们光影、环球不会发行《小家伙》，最好让那部片子在片库里呆个十年八年的。” 蒋鹏迟疑道：“哪个敢发行，我们就狙击他？” “对，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既然有人想把手伸到我们盘子里，那就剁掉那只手！” 佐藤佳代一听，连忙低声道：“孙桑，不用我们说了。昨天晚上，珍妮和米兰她们代表她们的boss已经传话过来，希望我们不要发行《小家伙》。她们还说，三大院线也答应了，不会上映《小家伙》。” 那就好，桌子只有那么大，早就坐得满满当当，自己挤进去费了老大的劲，哪轮到你caa捡便宜果子吃？可惜了，要是他们敢拿《未来水世界》试手，保管让他们破产滚蛋！ 吃完早餐，该上班的去上班，该在家躲记者的就呆家里。 “孙桑，您的茶。” “哦”，坐在阳台上的孙子明接过茶抿了口，继续发他的呆。 caa放出风声来，说要独立制片应该只是个幌子，放着耍嘴皮子赚大钱的买卖不干，还去冒风险赚小钱？如果他们涉足制片，肯定也会与旗下演员、导演们的利益相冲突。这种傻事，迈克尔·奥维茨那老混蛋会干？ 迈克尔·奥维茨啊，这老家伙可不是凡人，75年带着几个小伙伴白手起家，不到二十年将caa经营成了好莱坞最大的经纪公司。这混蛋最拿手的就是捆绑销售，因为导演、编剧和演员都是他的客户，他一旦找好项目，就把选好的主创阵容连同剧本，一起卖给制片厂。这么一来，制片厂就失去了很多权力，比如挑选导演或主演，而caa就变得越来越有权势。 现在还好，迈克尔·奥维茨在好莱坞里还有能牵制他的人，只是干点捆绑销售的活。等到他打得(z)ma它们没脾气后，这混蛋肯定会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导演和演员赚更多的片酬，肯定还会逼着制片商，从票房中给他们分红。 这会引发了好莱坞的一波片酬上涨潮，彻底打破劳资双方的均势，导致制片业总成本不断上涨！ 哼，‘记忆里’汤姆·汉克斯的票房飚升，带动一大帮演员片酬上涨，肯定就是这家伙的手笔。让导演、演员多赚一点，孙子明倒不在乎。就象《home，alone》与《尖峰时刻》系列，赚得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主动给演员、导演涨待遇，但问题是你caa捆绑销售了，就不能再搞出个票房分红来。 捆绑销售让制片方失去了挑选导演、演员的权力，你再要票房分红，又压缩了制片方的利润，那我们这些老板不是成了你caa的打工仔？ 可是，事情总有两面性，caa这种经营模式，对自己其实是没有威胁的。自己能‘回忆’剧本，也能从瀚如烟海的剧本里淘出金子来，不但自己拍的电影大卖，还能让手下的导演拍的片子大卖，caa反过来还要求自己。汉克斯不就是为了能与自己合作，想象发哥拿欧洲影帝样，去冲击奥斯卡影帝，而主动降片酬？ 孙子明琢磨了半天，如果caa不给自己来捆绑销售这一套，也许还能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迈克尔·奥维茨那老混蛋需要自己的‘市场判断力’，自己需要他去压缩其他巨头的生存空间，这不是互惠互利的事吗？ 反过来一琢磨，那老家伙是有名的强势，今年居然让《首映》杂志评为好莱坞最有权力的人物，比自己这些大公司掌权者还更牛/b！他要是摆平了那些巨头，下一个对象难免会盯上自己。不行，自己得给那老家伙添点堵，得让布莱恩也去caa挖角。汤姆·克鲁斯夫妇都能让自己挖过来，没道理其他人挖不过来的！ 孙子明一直发呆到午饭时，演员经纪部的布莱恩和蒋鹏来了。大家吃完饭，孙子明带着他俩进了书房，窃听的那王八蛋一直没找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圈子里的人，只是有人聘请了商业间谍想搭顺风船。 佐藤佳代帮三人沏完茶，安静地坐在书桌边记录。 布莱恩没什么客套话，直奔主题道：“boss，如果演员经纪部独立的话，您保持控股吗？” “no，我只分享你们的成功，无意插手你们的决策与管理。” 如果布莱恩不是老员工，肯定不会认为孙子明有这么好，但还是迟疑道：“boss，我不太明白。好莱坞里最重要的是票房，您对票房市场有敏锐的判断力，完全可以让演员们趋之若鹜，根本没必要将演员经纪部独立出去。当然，如果独立了，背靠着光影集团，新的经纪公司会迅速发展，我个人也能得到极大的好处！” 这是个聪明人，孙子明也不说那些什么‘好莱坞，应该是电影人的好莱坞’之类的屁话，直截了当道：“我不想看到caa这样耍嘴皮子的家伙控制好莱坞，他们搞捆绑销售，现在又想要求制片方给票房分成，简直是把制片方当肥猪！” 孙子明直爽，布莱恩也不掖着藏着，也毫不避讳道：“boss，caa能快速成为最大的经纪公司，靠的就是捆绑销售和帮演员、导演实现利益最大化。如果新的经纪公司不能做到这一点，根本无法与它竞争！” 孙子明对好莱坞哪有蒋鹏了解深，他连忙反驳道：“布莱恩，你别忘记了，环球其实也在boss控制之下。还有一点，也是caa的致命之处，他们对演员、导演管理不严，可以随时结束协议。如果光影和环球提供工作机会，还提供票房分成和市场片酬，那些导演和演员会跳过来，大家签约在caa也不过是为了利益！” 操，果然是友谊敌不过利益，这小子开始玩花样了，想着独立后既靠光影集团快速发展，还能复制捆绑销售，成为第二个caa！ 孙子明别有深意地瞟了布莱恩一眼，伸出两根手指道：“布莱恩，你只要答应两点，你就是未来经纪公司的总经理，董事长我会另外安排人。” 刚讨价还价，董事长的职位就飞了，布莱恩不敢再耍花样，连忙恭敬道：“boss，您请吩咐。” “ok，一、公司的股份只会拿出49%给大家，我要绝对的控股权。二、公司只负责向制片方提供导演、演员，挑选的权力要还给制片方，新公司不得插手。” 布莱恩立刻觉得肉痛，连忙道：“但是” 孙子明摇了摇头，拒绝道：“没有但是，我会和各大电影公司联络，会尽量使用新经纪公司的演员、导演。你也可以与(z)ma他们联系，只要不搞捆绑销售，所有条件都可以谈。好莱坞绝对不可能处于经纪公司的控制之下，如果大家还想着控制好莱坞，光影首先会站出来。我们不靠经纪公司，也能过得很好，惹火了我，私人掏二十亿美元出来，让几大巨头集体封杀与我作对的公司！” 这话说得霸气，但也就孙子明这样的人才说得出口，布莱恩知道自己boss太有钱了，最起码资产在百亿美元以上。按照他这种不妥协的性格，惹火了他，可能真能干出这事来！ “ok，我照您的意思办！我建议收购utn（联合精英经纪公司），它很便宜，只要价3000万美元，加上管理层20%的股份。” “行，我给三千万，再注资两千万，加上公司那些演员的合约，占新公司51%股份。只分红，不参与经营管理。” 孙子明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以前的方法错了，自己明明比好莱坞所有的人都有钱、他们又都把自己当票房明灯，却没有把这些优势充分利用起来，还傻乎乎地等谈判结果。 “大鹏，去与华纳、派拉蒙联系，就说我们四家联合起来。caa答应大家的条件，放弃捆绑销售，则允许给演员们15%的票房分成。如果他们不答应，我去兼任他们两家的制片副总裁，直到caa关门大吉！” 蒋鹏大喜，为别公司干活是胳膊往外拐，这个建议乔治不会提，自己也不敢提啊。明哥自己想到的，乔治那家伙就没话说了。四大巨头一联手，caa还有什么资格较劲？要是米高梅、二十世纪他们也跟随，让caa滚出好莱坞都行！ “明白！我马上去跑一趟，晚上肯定会有回复的。” 回过头来，孙子明又吩咐道：“佳代，通知剧组成员，后天《阿甘正传》开拍。妈的，他们不出结果，我还不工作了？” “嗨” 正文 第643章 剁了他的手（下） 比弗利山饭店是好莱坞大人物们最喜爱的聚会场所。饭店占地12英亩，沿着棕榈掩映的日落大道呈条状铺开，整个旅馆呈粉红色调，被业内称为“粉房子”；由豪华套间、舞厅、酒吧、咖啡厅以及高级别墅套房和各色园林所组成，整个设计是文艺复兴时代的风格。 饭店门口，川流不息的是以黑白为主色调的汽车长龙，劳斯莱斯和奔驰为主打品牌；公共游泳池边时常环绕着貌若天仙、光彩照人的小明星，身着比基尼，尽情展露肌肤，指望被某个大牌明星或导演看中；各式休息室内谈论的是成千上百万美元的电影交易，交易条款通常是在鸡尾酒餐巾纸上划拉出来；浓密敞亮的草地、风格各异的花园盛开着杜鹃、山茶、玫瑰和木兰，锦簇花团散发出粉红和白色的幽馨。 傍晚的最后一丝夕阳刚落下，天边还挂着绚丽多彩的晚霞，负责在酒店大门口泊车的白人吉姆和黑人加理，准时和同事交接班。 “上帝啊，这样的车也来这？” 刚上岗的杰佛瑞·克鲁格，看到一辆怪模怪样的黑色皮卡车驶过来，连忙小跑着去阻拦，旁边的加理急忙拉住他，小声道：“boy，这是兰博基尼lm002，价值50万美元以上！整个好莱坞就两个人开，这辆就是china明的。” 话音刚落，黑色皮卡车已经到了门口，杰佛瑞连忙去帮着开车门，加理又拉住了他，站在离车一步远的地方，笑道：“明，您可是这的稀客啊，来开会？” 孙子明推开车门跳下车，打量了下加理，笑骂道：“小子，我车后面有摄影机，要是被偷了，我让你妈妈扒了你的皮！” 黑小子加理可不怕孙子明，这黑小子习惯了跟他没大没小，嘻皮笑脸道：“玛丽可跑不过我，从小到大都没追上过，只能跟在我后面骂。哇，佳代小姐，您今天可真漂亮，我可以跟您约会吗？” 从副驾驶室绕过来的佐藤佳代嫣然一笑，没有回应这黑鬼的调戏，从包里拈出两张十美元的钞票，放在白人小伙杰佛瑞手上，却扭头对加理道：“加理，把boss的东西看好，我们十五分钟后下来。” “ok（think，you）” 加理钻进驾驶室，突然又伸出头来，冲孙子明道：“明，我明天生日，您能来吗？” 孙子明停下脚步，挠了挠头回过身来，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个黑色s。dpon都彭打火机，递进驾驶室，“小子，把你那破打火机给我，这个算送你当生日礼物了，我明天得去马萨塞镇拍片了。” 黑小子怪腔怪调地道谢：“些些，我要是天天生日多好！” 塑料打火机换了个价值一千美元的，加理心满意足地开着车去了停车场，回来后站在杰佛瑞面前得意洋洋道：“我妈妈给china明当佣人，他可是个大好人。” 杰佛瑞全名叫吉杰佛瑞·克鲁格，毕业于纽约大学，是好莱坞众多编剧里最落魄的，已经沦落到要来做兼职才能生活。他很讨厌这黑鬼的炫耀，仿佛有个给大人物当佣人的妈妈，自己就是大人物似的，但现在他有求于这黑鬼。 “加理，帮个忙，等会我去帮明拿车好吗？” “no，他车里贵重东西太多了！” 杰佛瑞只好央求道：“加理，我求你了。我是编剧，我想给他一个剧本。” 加理异样地看了自己同事一眼，小声惊呼道：“头说的大学生，就是你？上帝啊，你混得可够逊的！” **!你这黑鬼不照样站在这，替人泊车？杰佛瑞暗骂了一句，又央求道：“兄弟，帮帮忙，我成功了，肯定会报答你的。” 说话间又有车来了，加理连忙准备去帮客人开车门，小声道：“白皮猪，你欠我一个人情。明不喜欢废话，你只要把剧本给他，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就ok了！” “0k” 等加理泊好车，回到岗位时，杰佛瑞已经把剧本放到了台子下面，感激道：“谢谢你了，加理。” “没事，等会我帮你说说好话，自己机灵点。他们是大人物，我们只是可怜虫，ok” “ok”，杰佛瑞有点另眼相看了，这黑鬼象看起来不象那么浅薄。 今天很怪，车流量不多，加理见杰佛瑞疑惑，低声道：“大人物在上面开会，保安在前面让车辆分流了。” 啊？杰佛瑞连忙又问什么会，加理低声道：“这几天，制片商协会跟经纪公司一直在上面谈判，明是最后到的，估计是来给他们撑腰的。” 没错，孙子明就是来帮制片商协会撑腰的，他一进富丽堂皇的会议室，雪莉她们都起身与他握手拥抱。连caa的迈克尔·奥维茨、(z)ma的洛维特他们都起身迎向他，但脸上的笑容开始各异。 utn的新任总经理落在最后，恭敬道：“boss” “别，以后你就是自己的boss！” 一阵寒暄后，孙子明坐到了华纳公司帕蒂恩斯旁边，两人低语几句，旁边的雪莉又凑了过去，更让奥维茨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不出所料，三人简单说了几句后，帕蒂恩斯与雪莉又当着经纪公司的面，去与其他公司低声说了几句，这才冲环球那日本人作了个手势。 一直微笑不作声的伸之终于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先生们，我代表华纳、派拉蒙、光影、环球通报大家：演员的总片酬不得超过影片总预算45%，票房分成不得超过15%；另外，任何经纪公司不得捆绑销售，制片公司必须有自由挑选演员、导演、编剧的权力，否则我们不会使用他们旗下的任何签约艺人。” “(z)hy伸之，你疯了吗？别忘记了，你们松下收购环球，是我们caa促成的！” 伸之看着气疯了的迈克尔·奥维茨，微微一笑，“没错，我们社长一直很感激您，所以支付了四千万美元的佣金。” 伸之的话刚说完，知道大势已去的(z)ma（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icm（国际创新管理公司）以及刚被布莱恩收购的utn（联合精英经纪公司）代表，立即表态道：“伸之先生，我们接受您的通报，好莱坞应该是大家的好莱坞。” 一直犹豫不决的米高梅、福克斯的代表们，见四家制片公司已经联合，四大经纪公司也有三个同意了，也站到了伸之的阵营里。 “ok，我们也支持。制片商必须有自由挑选演员、导演、编剧的权力，任何抵制自由原则的人，我们不再使用！” 迈克尔·奥维茨觉得这帮人疯了，没有caa的参与，协议有效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好莱坞近三分之二的巨星、大牌导演都是caa的客户吗？ 蒋鹏笑盈盈地站起来，反驳道：“奥维茨先生，您太自信了。好莱坞如果没有我们制片商，您caa能制作、发行电影吗？” 迈克尔·奥维茨不看蒋鹏，只瞪着孙子明，象是疯狂的赌徒在尽量克制着，沉声道：“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哼，这家伙太高估了他自己，如果制片商不团结的话，确实会被他各个击破。但现在有自己这个搅局者，而且是个不靠电影赚钱的搅局者，恐怕caa的神话不可能再出现了。 “无所谓了，反正我又不靠电影赚钱，大不了我们光影公司，明年帮其他公司拍片喽。迈克尔，我们光影的片子，可都是赚大钱的哦。” “你”，迈克尔·奥维茨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孙子明一时说不出话来。 孙子明也瞪了回去，沉声道：“奥维茨，你要还把手伸到我们的盘子里来，我一定会剁了你的手！” 正文 第644章 为了阿甘（一） 孙子明说十五分钟后下来，哪知没有十分钟，加理和杰佛瑞就看到caa的迈克尔·奥维茨怒气冲天地下来了，钻进自己的车里呼啸而去。 “(z)a，谈崩了，好莱坞要地震了！” 加理的感叹，让杰佛瑞直摇头，小声道：“兄弟，这老混蛋能一直呼风唤雨，是因为制片厂不团结。我敢打赌，china明没半个小时，肯定不会下来。” 再落魄的编剧也是大学毕业，加理倒挺相信杰佛瑞的判断，连忙小声问道：“为什么？” 杰佛瑞小声分析了一番，“明白了吗？那些大公司都是上市公司，都是职业经理人当权，他们要考虑公司业绩，让公司的股票不跌价，保住自己的职位，所以经常会只顾眼前利益，无法顾及长远利益。china明不同，光影是他一个人的，他会注重长远利益。有他挑了头，其他人就能对董事会有交待了，自然会支持他的。” 加理一听就兴奋了，连忙请教道：“按你这么说，明成了好莱坞的king” “不可能的，只是暂时联合起来，谈判完了，肯定又是激烈的竞争。不过，以后经纪公司不可能再象现在这样，能逼得制片商步步后退！” 杰佛瑞在心里补了一句：不过，china明会成为那些职业经理人的领袖，有重大事情发生的时候，都会认真听取他的意见，由他来领头。英雄，就是这样抓住关键时刻的机会，从普通人变成英雄的。也不对，象他那样的大人物，应该是从大人物变成领袖！ “杰佛瑞，赶紧去拿车，明下来了。” “哎”，杰佛瑞也听到了耳麦里的声音，连忙小跑着去拿车，等他的车到门口时，加理正在帮他说好话。 “你的兄弟？狗屁！黑鬼什么时候与白人成兄弟了？” 加理象条癞皮狗样粘着孙子明，一个劲地说好话，只差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了，“是真的，我刚认的兄弟，您可得帮我这个小忙。您如果觉得不好，我绝对不会再缠着您。” 孙子明接过剧本，敲了这黑小子脑袋一下，笑骂道：“我不帮，你还赖上了是吧？” 加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短卷发，“嘿嘿，我哪敢啊？” 孙子明随手翻开剧本，《阿波罗十三号》？。jimlovell？fredhaise？孙子明意识到，自己可能捡到宝了，示意佳代去开车，自己钻进副驾驶室看剧本。 没错，这就是《阿波罗十三号》！只是还不够精致，还没有修改到最完美！看了半小时，孙子明把剧本看完了，发现车已经到了机场，连忙道：“佳代，电话呢。” “在这”，佳代找出电话递过去，又连忙从车窗里伸出头，冲走过来的卢惠光道：“卢桑，通知飞机再等十分钟。” “哦”，卢惠光转身又走了，明哥终于会享受了，坐民航的飞机多累，包机多方便！小型公务机包一小时才6000美元，多包几趟，那些公务经费不就花完了？ 孙子明接过电话，按剧本上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没人接听，可能他们上班不允许带电话。孙子明只好打到比弗利山酒店的总台，让杰佛瑞过来听，“杰佛瑞，你的剧本想法非常好，但还是太粗糙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买下这个剧本，ok。半小时后，我助理会来接你，带你去我公司谈。行，那你先去辞职吧。” 挂了电话，孙子明想了一阵，吩咐佳代道：“你回酒店找刚才那个白人小伙子，确认他是这个剧本的版权拥有者，我们可以出到二十万美元，还可以让他享受公司规定的票房分成。” “嗨” 孙子明这才去机场，一上公务机就开始动手改剧本。迈克尔·奥维茨不是强硬吗？老子挖了汤姆·克鲁斯夫妇，就能再挖汤姆·汉克斯，看你那些超级明星能守住几个？ 第二天清晨，孙子明破例没有起床跑步，一直到八点钟才打着哈欠出现在酒店餐厅里，正在吃早餐的莱昂纳多，很有眼色地替他倒牛奶、拿面包。 “里奥，你怎么来了？” “嘿嘿，电影拍完了，我来跟您学习的。” 临桌的汤姆·汉克斯见孙子明顶着两只熊猫眼，打趣道：“明，要爱惜身体啊，皮骨肉可少碰点，当心让记者拍到哦。” “什么呀，我昨天走运，停个车都能碰到个好剧本，修改了一个通宵！” 说完，孙子明扔给道格拉斯一个剧本，“给福克斯，把我的酬劳，给我那位小老乡。” 能让这大导演通宵修改的剧本，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剧本，汤姆·汉克斯连忙放下面包片，走了过来，低声道：“明，什么剧本？能给我看看吗？” “滚！八千美元看个剧本，你以为我有钱多啊？” 汉克斯从道格拉斯手里接过剧本，讪笑道：“经纪人不在这，我还能收你钱啊？” “不是这个，这个是帮人家改的。我那个还早着呢，刚改第一遍，那可是个好本子，得再琢磨几天。” “ok” 《生死时速》？汉克斯翻了几页剧本，是个动作片。他对这个可没多大兴趣，随手又还给了道格拉斯，拿过自己的餐盘，坐了过来，疑惑道：“明，我有个问题不解。为什么你让妮可·基德曼小姐先不拍马萨塞镇的外景，反而要等到拍完大学的外景后，再倒转来拍这？这要浪费很多钱的！” “你以为我想啊，她身材太好了，我让她先增肥、再减肥。如果说你代表着纯洁与执着，那她代表着颓废与迷惘的一代。我想通过她的经历，揭示什么是真爱？那就是，若干年过去，蓦然回首，最爱你的人依然在等你。” 旁边几张餐桌都沉默了下来，拍了两个多星期，新加入的剧组成员，都见识到了孙子明对电影的苛刻，每一个镜头和表情都力求真实与完美。 china明这么说，就是把珍妮这个角色，从实际上的配角上升到主角了。那位好莱坞最漂亮的女星，演技是还不错，但能撑起这么重要的角色吗？ “问题不大，她的演技确实不能跟汉克斯比，但是形体和精神上的反差，可以在视觉上让观众震撼的。不明白？一个丰满、漂亮的女大学生，变成了骨瘦如柴、精神颓废的文艺女青年，你们自己去想象一下。” 哇噢，一个美丽得让人遐想无限的妮可·基德曼，突然变成一个皮包骨的骷髅，大家不禁打了个寒颤。 “明，你可真够狠的！” 不狠，不狠怎么出头？想出头，就得对自己狠一点！ 孙子明咕嘟了句，用手里的面包片指了指莱昂纳多，拜托道：“汉克斯，这是我一个小朋友，叫里奥。他很有天分，但缺点也明显，表演得比较浮夸。你帮我磨一磨？” 汉克斯扫了眼清秀的莱昂纳多，看他跳动的眉头就知道，这小子看似乖巧，其实是个“边缘人”式的家伙，连忙婉拒道：“明，你可是大导演，多带在身边让他看、让他学就是了。很多东西，我自己心里清楚，但要教别人，那就太为难我了。” 孙子明知道这是婉拒，但以大家的身份和关系，还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只好反过来要求莱昂纳多道：“里奥，这几天好好学，表演要张驰有度。该爆发的时候爆发，该内敛的时候内敛，每天晚上给我一份学习体会，ok？” 能得到china明的亲自指导，这简直是上帝的恩赐，莱昂纳多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兴奋道：“ok” 大家吃完早餐，稍事休息就去外景地拍摄。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孙子明的剧本一直在修改，甚至把原创者吉姆都叫到剧组来了。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剧组回到了洛杉矶，去南加州大学拍外景。 道格拉斯与校方协商，清空了一幢宿舍附近的学生，还让剧组人员守住各个入口，这才准备拍摄。当妮可·基德曼从她老公的车里一出来，孙子明眼前一亮，其他人吓了一跳，这还是那个澳大利亚大美女吗？以前绰约多姿的澳洲大美女，成了丰/乳/肥/臀、珠圆玉润的美国大妞！ “不错不错”，孙子明围着妮可·基德曼转了两圈，毫不避讳地撩起她的t恤下摆，用手摸了摸滑嫩柔软的小腹，又用手掐了下她依旧漂亮的脸蛋，嫩滑温软满手。 “嗯，这个程度刚刚好。妮可，拍完这几个镜头，一个月时间减回到原来的身材，有把握吗？” 妮可当着她老公的面，象与孙子明**一样，小白手伸到粗了一圈的小腹上，比划着娇声道：“这里不行，估计只能这样缠起来，再穿宽松点的衣服。” 找来根宽布带，孙子明让汤姆去帮他老婆缠小腹，“okok，妮可，你难受吗？” “可以坚持” “笑一个，要从内心觉得幸福的那种。” 妮可酝酿了下情绪，嫣然一笑，仿如百花盛开。 “可以了，到时就这样拍”，说完，孙子明又在妮可胳膊、小腿上摸索着，“妮可，腰腹减不下来，这里这里一定要减下来，ok？” “ok” “去化妆吧”，孙子明挥了挥手，坐到汤姆·克鲁斯的车引擎盖上抽烟。 刚刚拍完《真实的谎言》的汤姆·克鲁斯，看着妻子的背影感叹道：“明，还是你够大牌，我们拍《天地雄心》时，我让她增点肥，她都不肯！” 孙子明得意洋洋道：“切，你们拍的那叫什么？我拍商业片是为了赚钱，拍文艺片，是为了五十年后观众还喜欢看，还能被感动！” 听到这样的牛皮，汤姆·克鲁斯也不反感，调侃道：“也就你能这么吹，这片子拍了两个月吧？能破你的记录吗？” “可能比《肖申克》的时间长，主要是节气变化，秋天还要拍。等下帮我说说好话，我想把汉克斯从caa挖走。” 这个绝对没有问题，汤姆·克鲁斯连声答应，孙子明已经答应了他，只要《真实的谎言》票房进前五，就帮他成立电影工作室，自己当boss。 正文 第645章 为了阿甘（二） 女生宿舍那一场戏，比妮可·基德曼想象中的难，因为她无法表演出孙子明所说的那种层次感。叫了十几次‘卡’后，妮可才见识到什么叫片场暴君。 “嘿嘿嘿，你知道什么叫青春吗？” “**！你这是大学生吗？你这分明是妓/女！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怜悯中，又透出无奈，因为他是智商只有70的弱智男孩！” “你有病啊？你怎么学得表演？**!我怎么会，找你这样的垃圾演员？” “ok，ok，你再想一想，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知道他一直爱着你。他打跑了你的男友，出于深厚的友谊，你应该是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因为男友可以再找，而这种深入骨髓的友谊，几乎是你一生中最宝贵的情感！”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孙子明吼了一阵，让两个汤姆滚出去，自己在里面给妮可分析人物，珍妮的感情应该是怎么样的。 两人汤姆坐在门口扶梯台阶上，听着里面在仔细探讨，汉克斯突然笑起来，小声道：“克鲁斯，也许妮可这次能拿金球奖提名！” “你呢？小金人？” 我？汉克斯苦笑地摇了摇头，小金人哪有那么容易啊？《费城故事》自己认为演得非常不错，但私下问过几个人，都说题材太敏感了，不符合好莱坞的保守作风。倒是china明很看好，说好莱坞迟早要面对社会现实的，即使拿不到小金人，也会成为经典影片。 “汉克斯，你会拿到小金人的，有他帮你，你还要担心什么？” 提到孙子明，汉克斯掏出烟来示意了下，自己点上了火，小声道：“克鲁斯，帮个忙？” “说” 汉克斯指了指里面，小声道：“明写了一个极棒的剧本，我想演，但又不好开口。” 汤姆·克鲁斯心里一喜，也小声道：“你不知道，好莱坞发生了什么吗？明和几大制片商跟caa闹翻了，除了已经签了协议的，其余的影片一律不用caa的签约导演、演员。好多人都因为这个，改签了(z)ma、utn、icm，签utn的最多，他们的总经理就是光影公司原来的演员经纪部经理布莱恩。” “不是说，caa正在准备起诉几大电影公司，告他们妨碍自由竞争吗？” 汤姆·克鲁斯扭过头去笑，这位天才演员怎么这么天真呢？起诉人家总要有证据吧？ “嘿嘿，福克斯要拍《生死时速》，给丹尼斯·霍珀开的片酬是一百四十五万美元。caa一直在与福克斯谈判，要求两百万片酬加2%票房分成。结果utn的基努·李维斯拿到了角色，片酬二百八十万加3%票房分成。福克斯给出的理由是，屋里那家伙看好基努，并且是联合制片人。”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中午啊，哦，你们应该没看电视。马克·戈登，就《生死时速》的制片人，当着记者的面说，基努值那个价，时间会证明这一切！” 汉克斯突然觉得情况不妙，不象迈克尔·奥维茨给自己保证的那样，几大电影公司开始联合抵制caa了。基努虽然在《不羁的天空》里演得不错，但只是三流明星，绝对不值二百八十万美元加3%的票房分成！ “没错，基努是不值那个价，但里面那小子，花了两天帮福克斯修改剧本。这已经是福克斯做梦都想的，他说基努行，那就一定行！汉克斯，明的市场判断力是好莱坞最好的，没人会愿意为多花几百万美元，拒绝一部卖座电影的。” 《生死时速》？汉克斯拍着脑门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是部动作片，大量的赛车场面，我看过那剧本。嗯，如果能拍出效果来，确实会是部好片！如果我是福克斯的boss，也会给他这个面子。” 汤姆·克鲁斯估摸了下时间，趁着里面给自己创造机会，赶紧道：“汉克斯，你是实力派。你说，今年的奥斯卡，如果没有种族偏见，你觉得最佳男主角应该是谁？” 这个话有点得罪人，但汉克斯沉吟了一下，还是照自己的想法道：“发，十五秒变幻四种感情，我揣摩了一星期，还是觉得有点生硬。” “ok，汉克斯，电影是导演的艺术，你再有演技，碰不到明这样的导演，能拿到小金人？说实话，除了斯皮尔伯格外，我不认为好莱坞还有象他这样，能把艺术与商业结合得如此完美的导演。” 这话说到汉克斯心里去了，他做梦都想拿影帝，但哪有那么容易？要想拿小金人，除了自身演技好，还得碰到个伟大的导演！ china明拍的电影，高票房不说，还能保持极高的艺术水准。《肖申克的救赎》，如果没有种族歧视的话，或许那位华裔演员成为了金球奖、奥斯卡双料影帝，他本人也是双料最佳导演。现在时间都过去两个月了，他不去领最佳编剧奖，所有的人都拒绝领，不就是因为大家认为，那小子才是真正的最佳导演、《肖申克》是最佳影片？他不去领奖，就意味着这一届奥斯卡是不公平的，拿的那个小金人不是荣誉反而是污点！ 克鲁斯也不说话了，这事人家自己想得明白，只是可能还想看一看形势，反正短时间内他不愁片约。 汉克斯也确实很矛盾，好莱坞可没什么情面可以讲的，现在正是选边站队的时候，大人物错了无非是付出点代价，小人物站错了队，也许就要淡出视线了。演技好有什么用，好莱坞演技好的人多着呢，没拿过小金人，就只是个不错的实力派演员。 大人物们真要是铁了心雪藏你几年，等名气消磨得差不多了，谁还记得一个没拿过小金人的实力派？ 想了一阵，汉克斯觉得还是再等等看，克鲁斯是说客，这是肯定的。但即使是要换经纪公司，他也会首先考虑(z)ma，utn是光影的影子公司，不可能完全站在自己立场上的。自己可不是急着想出名的演员，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利益。 聊了几句，里面也完了，这一次妮可的表演好多了，将汉克斯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裸露的胸脯上时，脸上怜悯、无奈甚至还有安慰的情绪纠结在一起。 “ok，再来一条。妮可，表情还要自然一点，把你完全想象是珍妮。” 妮可掩上衣襟，重新酝酿了下情绪，这次的表演更精彩了，几种情绪完美交融又层次分明。 “过了，拍下一条！道格，楼下的灯光暗下来了吗？” 门外的道格拉斯连忙进来道：“ok了，洒水车也准备好了！” 楼下汉克斯揍妮可男友的戏就简单了，镜头一次就过。孙子明拍着巴掌，示意大家注意，“休息两天，然后我们去海南岛，拍越战的场面。妮可，你开始减肥，一个月后，我要看到以前的你，ok？” “ok”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孙子明不想让肯定在彻夜笙歌的卢惠光跑一趟，钻进汤姆·克鲁斯的车，脚架到了车窗上半躺着，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克鲁斯，我搭你的顺风车。” “no，我坐出租车去机场，你送妮可回家。哦，我还要去路易斯安娜州拍《夜访吸血鬼》。” 我送？这不是引狼入室，孙子明老脸一红，“你可真是个工作狂！” “你也差不多”，汤姆·克鲁斯可没看出异样，把钥匙扔在孙子明肚子上，自己走向了出租车。 等卸完妆的妮可上车后，孙子明开着白色的保时捷，回比弗利山庄。上次的事后，两人一直没见过面，车里隐隐有些尴尬。 等车到了妮可家，孙子明把车停到车库里，下车、开灯、熄火。丰腴的妮可从车上下来，刚想让孙子明回家，就让他紧紧抱住压在引擎盖上，舔着她修长的玉颈道：“宝贝，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你”，妮可刚想尖叫，红润的双唇已经让孙子明亲住了，手从t恤衫的下摆伸进去，抓住一团丰满柔软的胸肉轻揉慢捻。 女人的力气哪有男人的大？妮可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没一分钟，白色的t恤和胸衣，全部让孙子明扒掉了，整个人都让他牢牢地压在引擎盖上。 一阵摸索，孙子明终于摸到了她牛仔裤腰，一边把把丰腴了许多的妮可压住，一边去扒她的牛仔裤。挣扎了一阵，已经没了力气的妮可，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孙子明，将她扒成了小白羊，分开她的双腿，将青筋盘结的巨物，捅进她身体里。 “噢，你是恶棍！以后会下地狱的！” “嘿嘿”，孙子明讪笑着轻缓耸动，一边亲吻她的脸、唇、耳垂、胸脯，还温柔道：“宝贝，想死我了！” 妮可忍着体内一阵阵的酥麻，板着脸道：“你这和强/奸有什么区别？” 孙子明舔着妮可温软的嘴唇，手在她饱满肥嫩的胸脯上揉捏，温香滑腻满手，讨好道：“这怎么相同，我们是有感情的。我都为上次的事，道歉无数次了，你还生我的气啊？男人在那种时候，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宝贝，我错了，原谅我吧。” 时间这么久了，妮可早就不气愤，只是她心里觉得自己有点吃亏，见孙子明如此讨好她，立即说出自己的条件，“ok，我可以原谅你，但你怎么对我的，我也要怎么对你！” 这哪能答应？孙子明已经觉得妮可紧密、干涩的体内开始湿滑了，知道她就是在撒娇。孙子明狠狠地冲撞几下，抵在她身体的最深处，把她紧搂着怀里，调笑道：“什么意思？” “噢，你可是真是头牛！” 休息了两分钟，妮可已经恢复了点力气，趁着孙子明亲自己嘴唇时，小白手突然伸了下去，抓住刚从自己体内出来一小半的火热巨物，威胁道：“你说呢？要是你不能让我满意，我就扭断它！” 要害部位让她抓住了，孙子明只好投降道：“ok，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再重一点，噢，上帝啊”，妮可这才松开手，搂着孙子明的脖子，小腹向上拱着迎合起来！ 正文 第646章 巨头的倒下 两人在车库里春风一度，大汗淋漓的孙子明，搂着同样象从水里捞出来样的妮可，准备去洗澡。谁知她扭着身体就是不愿意，撒娇道：“去你那，我不想在家里，总觉得有点别扭。” “ok，去我那，就去我那”。 孙子明帮她穿好牛仔裤、t恤衫，在她肥嫩的腰臀间占足了便宜，这才搂着她粗了两圈的腰，走进如水的月光里。 “明，我胖了以后，更好看吗？” “这个怎么说呢？现实中更漂亮，也更性感，但镜头里的就差了许多。你也知道，镜头里的人会变形的，瘦的会变胖，胖的会变成更胖。” 说着说着，孙子明的手又在妮可·基德曼扭动的屁股上揉摸，这女人胖了后，胸臀更丰满更撩人了。 “嗯，汤姆也说我胖一点，抱着更舒服，你觉得呢？” 手里搂着别人的老婆，听着她说自己的老公，孙子明心里有种另类的刺激，手在温软扭动的臀沟间揉了几把，调笑道：“那肯定的，那些超级明模画面上挺漂亮的，其实就是一个骷髅架子。有时我都担心，如果身上压个大胖子，会不会把她们压骨折！” 妮可由着孙子明在自己身上乱摸，女人能让男人着迷，也是自己有魅力。两人走进幽暗的，妮可紧抓着孙子明的手，突然道：“明，如果汤姆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会装作不知道，还是会跟我离婚？” 这话孙子明还真不好怎么说，自己跟妮可的事，除了道格拉斯外，没人知道。只要汤姆不起疑心的话，外面的人别说抓不到把柄，就是怀疑都不可能。 想了几秒钟，孙子明把手从她丰隆柔软的屁股上拿开，不确定道：“妮可，你是不是听到一些传闻之类的？” “没有，我就是有点害怕。明，如果汤姆知道了我们的事，我们该怎么办？” 孙子明又把手放了上去，安慰道：“妮可，放心吧，他不可能知道的。我们这是私人领地，记者又进不来，你担心什么？” 妮可按住从裤腰处往里钻的手，不依不饶道：“明，我还是害怕。” 孙子明这才恍然大悟，这女人是想自己给个承诺。万一她的婚姻因为自己破裂了，按照美国法律，她会由于出轨，连赡养费都拿不到。 呵呵，傍上自己，也许能拿小金人，但不可能成为孙太太。跟着汤姆，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克鲁斯夫人。自己如果只是个大导演，那也就算了，可自己除了是大导演外，还是超级富豪，那就索性连她可能的风险也帮她承担起来。 能在好莱坞混出头的人，没几个是笨蛋！ 没错，能在娱乐圈里混出头的，笨蛋都让人啃得骨头渣子都没了。妮可·基德曼这样的明星不是笨人，那些经纪人更是聪明绝顶。 汤姆·汉克斯刚回到家，他的经纪人，也是caa的合伙人查德·拉夫特，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汉克斯，查德等你一个多小时了，你们谈谈，我去睡觉了。” “ok”，汉克斯与妻子丽塔·威尔逊拥吻一下，然后拍了拍正看《美国偶像》vcd的查德·拉夫特，“嘿，查德？” 正在看《百万富翁》碟片的查德回头一看，“oh，汉克斯，你终于回来了，拍摄顺利吗？” “good!明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导演，几乎不需要拍摄任何多余的镜头，电影就象是在他脑子里放过无数遍了，他只要按他想象的那样拍出来就ok了。” 查德用遥控器让vcd暂停，“good，那就证明我当初跟迈尔·维奥茨吵架是值得的。噢，我来是有另外的事，这是utn布莱恩给我的剧本，他希望你能出演这部电影。” utn？汉克斯接过剧本，只看书皮就知道是孙子明改编的《阿波罗十三号》，看了和自己合作近十年的查德，迟疑道：“查德？他们不是说，不会再用caa的演员吗？” “yeah，所以今天晚上开会时，caa分裂了。迈克尔那疯子继续想着去挤压片商更多的利益，而我和大卫·奥康纳选择了退出。汉克斯，那个华人小子有句话说的是对的，‘科技推动社会发展，而创新推动科技发展。’caa这几年依靠将剧本、导演、演员打包给片商赚了很多钱，我是你的经纪人，只抽你10%的佣金，每年的收入却比你还高。其实，我们这些经纪人根本没有创造财富，只是参与了财富的分配。看到我刚才看的节目吗？现在全美收视率达到了一千三百万人，是最好的综艺节目，espn这档节目上半年的广告费已经突破三千万美元。 汉克斯，财富是创造出来的，而不是靠去挤占人家的份额。现在，他还想着以前的好事，这不可能了。以前是因为没有人能把片商团结起来，现在china明出现了，他控制着两家大型电影公司，还对华纳和派拉蒙有巨大的影响力。也许他们片商内部会有竞争，但对外已经开始用一个声音说话。” 汉克斯点了点头，电影是产品，片商是工厂主、院线是销售渠道，而演员、导演、编剧只是工人。工人或许可以通过工会去争取自己的权益，但工厂主觉得没钱赚了，他就会把工厂卖掉，让工人失业。双方的博弈需要一个度，谁都不能把谁逼得绝路上，否则就是一拍两散。 “对，就是这个道理。以前我们靠联合演员、导演、编剧与电影公司博弈，将演员的片酬从一百多万美元，提高到了二千万美元加票房分成。但是，汉克斯，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比例，片商承担了全部的风险，得到的收益却开始比导演和演员更低了。” 要不是查德与汉克斯非常熟悉，他会把这当笑话。一部票房过亿美元的电影，包括vcd市场租赁、电视台播放权、衍生产品收入最少在三至四亿，演员拿走几千万，这不合理吗？ ‘哈哈哈’，查德笑了起来，“汉克斯，这种说法，只是我们用来说服制片商的，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这么说吧，各个经纪公司私下还会分走制片公司一部分利润。如果你是个餐厅的老板，你的大堂经理赚得钱，比你这个老板还多，你还会雇佣他吗？” “捆绑销售？” 查德从冰箱里拿出两罐‘百威’，递了一罐给汉克斯，肯定道：“没错，以前我们不但靠抽你们的佣金赚钱，还以项目入股电影，分走了10%的票房。现在不行了，他们几大电影公司经过协商，将以前被我们侵占的10%拿出来，再加上本来要给你们的5%，总共15%给剧组成员。” 汉克斯吓了一跳，10%的票房分成意味着纯利润的25%以上，而又不承担任何风险，难怪制片方会团结一致。沉吟了十几秒，汉克斯犹豫道：“而剧组总的薪酬，不得高于预算的45%？” 查德知道汉克斯的意思，这极大的损害了超级明星们的利益，不能再和以前样漫天要价了。查德看着汉克斯的眼睛摇了摇头，沉声道：“现在是40%，(z)ma、ice和utn全部同意了，只差caa。如果caa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不签署协议，以后他们不会再使用caa旗下的艺人。汉克斯，不是我吓你的，你必须改签其他公司，哪怕是你自己当自己的经纪人都行。” 看着一手捧红自己的朋友，汉克斯犹豫了一阵，还是放弃了冒险一试。查德不会害自己的，得接受现实了，汉克斯这才低声道：“ok，明天你帮我解约。哎，你准备去哪？” “ice，我准备去那当他们的合伙人。” 正文 第647章 好莱坞的King？ 第二天九点多，妮可·基德曼才醒过来，白玉般的脸庞上春意盎然，摸了下旁边，折腾了她一夜的人早没了踪影。 看着满屋的阳光，听到隐隐的球声，妮可穿着孙子明的大衬衫，赤着雪白的玉足，踩在齐脚背的雪白羊毛地毯上，走到窗户前一看，孙子明裸着强壮的上身，正在球场上跟个篮球较劲。 “真是头强壮的黄猩猩”，妮可暗啐一口，穿上拖鞋去浴室洗漱。洗浴完，妮可只吃点水果和蔬菜之类的，又拿点水果之类的去楼顶的泳池游泳减肥。一个月要减掉二十斤多肉，这可是件难度非常高的工作。 脱掉孙子明的大衬衫，丰腴的妮可走入清凉的泳池游了一阵，趴在泳池边观赏这座庄园时，才发现这里比自己家大多了，足有两三英亩；而且这里到处是参天大树，还能俯瞰天使之城和远处的太平洋，不象自己家只有一个小花园。 “真是有钱人，这么好的房子宁愿空在这。” 妮可羡慕地感叹了几句，继续游泳，累了饿了就吃点水果，看会电视休息一下。 ‘据可靠消息，caa重要合伙人查德·拉夫特、大卫·奥康纳他们已经离开caa，准备加入(z)ma和ice。日前有传言，好莱坞几大电影公司，正在与经纪公司谈判……’ “oh，my，god!’妮可·基德曼惊叫起来，上帝啊，这不意味着caa解体了？ 没错，caa解体了！ 在几大电影公司的联手下，两个多月以来，除了已经开拍的电影，没开拍的电影制片方纷纷以各种借口，与caa旗下演员、导演解约。别说奥斯卡影帝阿尔·帕西诺、影后艾玛·汤普森他们，就连诺拉·艾芙隆、乔纳森·德米、雷德利·斯科特这样的大导演、制片方都宁愿损失片酬20%的订金，也一定要与他们终止合作。 借口始终是借口，什么资金不足、公司另有计划之类的，全美国人民都知道，这是经纪公司与电影公司打架了。而且与以往的不同，这次几大电影公司是宁愿全部启用新人，也不愿意再象以前样步步后退！ 就象电视评论员说的，如果几大掌握着发行渠道的电影公司联合起来，除非是所有的演员和导演也联合起来，否则没人能与他们对抗。谁都知道，华纳的后面是时代集团、光影的后面是espn、派拉蒙后面是upn电视网……。 可以说除了年迈的米高梅外，所有的巨头们背后，都是资本雄厚的媒体集团。即使caa他们改行制片，还能与院线搭上线，也拿不到宣传渠道。没有电视、主流报纸、杂志的宣传，谁知道你拍了什么电影？ 导演和演员们罢工？这是不可能的，caa只喜欢签超级明星和一线明星、大导演，大量的二三线甚至是小演员，都是(z)ma、ice、utn的。恐怕那些被超级明星们、大导演压得死死的人，正盼望着制片商来这一招，全面封杀那些大明星、大导演，让他们有出头之日。 片酬和票房分成受限制算什么？只要有成为大明星的机会，不知多少小演员、小导演宁愿接受更苛刻的要求！没看到比弗利山酒店公共游泳池那，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小明星在搔首弄姿吗？ 最后，各路评论员给了个中肯的分析和结论，经纪公司只有挑起几大电影公司的矛盾，才能浑水摸鱼，否则只能重新沦为巨头们的附庸。就象nba的经纪公司一样，根本不具备与联盟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在那犹太人的容许范围内与球队争夺利益！ 结论就是：事实证明‘资本的力量，根本不是谈判技巧可以抗衡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弱者只可以讨巧’！ 媒体是掌握在媒体集团手里的，他们在为经纪公司分析出一个令人沮丧的结果，又开始对贪婪的经纪人口诛笔伐。 他们只盯着迈克尔·奥维茨、大卫·奥康纳这样的顶级经纪人，一年能收入数千万美元，比他们的客户收入还高；根本不去看，只拿五万底薪的最底层经纪人；也不看经纪人为客户争取到的利益，反而拿他们高达10%的抽成与nba的4%相比，称他们是好莱坞的吸血鬼。 当然这些都是些口水，伤不到caa的一根毛，当经纪人的还怕挨骂？可是caa一家霸占了好莱坞2/3的顶级明星、大导演经纪市场，这早就让(z)ma、ice、utn这样的经纪公司垂涎三尺；再有孙子明这样的家伙带头一闹，几大制片商又在后面挑唆，大家就合伙给caa挖了个坑——不给片约。 所以caa分裂了，查德·拉夫特、大卫·奥康纳他们带着自己的客户，纷纷投奔(z)ma、ice、utn，只剩下迈克尔孤家寡人一个。 听着电视里报道的新闻和评论员分析，还有出镜率极高的蒋鹏、雪莉、伸之他们，妮可立即想起了还在下面打球的孙子明。 上帝啊，明成了好莱坞的king，哦不，没有王冠的king! …… 不，孙子明成不了好莱坞的king！ 报道完了caa解体的新闻，电视台里又扔下颗重磅炸弹。 ‘观众们，这里是好莱坞sga（银幕演员工会），下面为您带来更劲爆的新闻。杰森，你们工会将出台一项什么规定，主要目的是什么？” “ok，制片商协会出台了新行业规定，未来剧组总片酬不得超过预算40%，以及禁止经纪公司捆绑销售。为了防止不公平竞争，以及片商侵占我们演员的利益，我们只能出台一个规定，所有工会成员，禁止签约任何与电影公司有隶属关系的经纪公司。” 记者配合道：“(z)hy” “如果电影公司自己有经纪公司，肯定会优先使用他们自己的演员，而不是公平地对待工会的其他成员。先生们，好莱坞有近十万演员，但拥有完整发行渠道的大型电影公司，加上光影也只有那么八家，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那些资本家有一万种办法，让好莱坞又回到六十年代的黑暗！” 电视上立即打出字幕，光影集团演员经纪部以五千万美元收购utn（联合精英经纪公司），旗下有三位火辣的天使、杰克·陈、发·润周、克里斯·斯威夫特……等大牌明星；china明、克里斯·哥伦布、弗兰克·科林特等大导演。” “上帝啊，工会疯了吗？” 妮可的惊叫还没完，dga（美国导演工会）、(z)ga（美国编剧工会）又陆续出台类似的规定。 “上帝啊，明那五千万没了，还损失了一大批的超级巨星！” 没多久，大汗淋漓的孙子明上来，见泳池里和条雪白的美人鱼就两眼冒光，刚想扑上去大快朵颐，妮可连忙指着电视机，大叫道：“明，快去想办法，你让人害了！” 啊？孙子明扭头一看电视机，脸上黑得象锅底。操，刚搞掂经纪公司这边，却让电影学院和工会联合给自己挖了个坑！ 顾不得没穿衣服的妮可·基德曼如何撩人，孙子明扑向电话，找乔治他们迅速来商量。完了，这下自己要大破财了！ 正文 第648章 损失五千万美元 年过四十，不缺成熟男性魅力的杰森，十年前只是好莱坞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现在却是圈子里的大人物，因为他是美国银幕演员工会的领袖。他最近很烦，因为电影学院的沃尔特答应他的承诺，无法兑现了。 “杰森，真对不起，学院以压倒性多数通过了条例，除了取消那些不再从事电影工作的会员的投票权外，还规定不得邀请各工会领袖担任学院的职务。” 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杰森想到学院谋个兼职，多拿一份丰厚薪水的美梦破裂了。但是，杰森一方面又很有成就感，因为前几天中午去餐厅就餐时，很多不认识的演员给他鼓掌，说工会出台的规定，维护了演出市场的公平竞争。 正在高兴并失望的杰森走进办公楼，只看到大厅里一帮手下围着三女一男要签名，不由得咳嗽了两声。听到老大的咳嗽声，手下们连忙让开一条通道，原来是三位超级偶像明星和一个华裔男子。 作为工会领袖，杰森对演员是非常热情的，连忙伸手过去，调侃道：“哇噢，原来是三位美丽的天使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工会了？” “杰森，这是我们的老师jetli，我们是带他来办理入会手续的。” 利芷现在是三人组里的大姐大，矜持而有礼貌地与杰森握了下手，给李联杰作介绍。 “jetli？哇噢，我想起来了，《精武英雄》那可是‘好莱坞未来动作片的教科书！’尊敬的先生，欢迎您加入好莱坞大家庭！手续办好了吗？” 已经适应了美国生活的李联杰，也连忙与杰森握手，带点口音客气道：“刚刚办好，谢谢您的夸奖！” “不不，您会成为一位超级明星的。芷，我听说你们对工会的新规定，有点不满意？” 现在的利芷可没了当初的柔弱，张嘴便道：“yes，你们就是针对我们的！杰森，下次竞选的时候，我们一定不会投你的票！” 杰森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无奈道：“那太遗憾了，明是位伟大的导演，但他太喜欢跟他关系好的人合作。这对其他有实力的演员，非常不公平！” 德鲁可没旁边卡梅隆的脾气好，“杰森，你不就是想讨好会员嘛？哪个大导演，不喜欢用自己亲近的演员？我看你的手下如何监督，要是让我们发现你们没有一视同仁，我们肯定会投诉你们！” 杰森虽然温文尔雅，能当到工会领袖的，嘴皮子可超级利索。 “德鲁，话不能这么说。光影公司对你们三个人的宣传，有非常明显的区别，不就是因为你不愿意，与他们的经纪部签长约？如果工会不出台这样的条例，你以后的利益如何保障？” “你”，德鲁被说得哑口无言，这也确实是她的心头之痛。现在卡梅隆和芷和名气比自己大得多，就是因为公司把宣传资源倾斜给了她俩。 卡梅隆虽然不喜欢跟人斗嘴，但不代表她不会斗嘴，“杰森，话可不能这么说，德鲁从一个普通女孩变成了超级偶像，现在的片酬达到了一百八十万美元，这都是我们公司给的机会！你们出台那种规定，不过是眼红我们的幸运而已！” 利芷也在一边冷冷道：“杰森，我们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boss准备将经纪公司，送给我们这些员工，祝您下一届还能联任。师傅，我们走。” 啊？还没听到消息的德鲁和卡梅隆大喜，直觉得天上在掉美元，一出了工会办公楼，急不可耐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boss认为我们为公司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导演可以由公司资助成立个人电影工作室，我们自然可以获得经纪公司的股份。德鲁，以前你不愿意把未来与公司绑在一起，公司作宣传的时候自然有所区别对待，这是正常的。在好莱坞，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我希望你能理解这一点。这一次经纪公司的股份，boss按贡献大小全部分给了我们，并没有将你区别对待，这也是公平的，能理解吗？” 大大咧咧的德鲁哪还有意见，抱着利芷重重亲了一口，“boss太慷慨了！” 当然慷慨，五千万美元的投资，分给了不到十个人，这还有什么说的？ 利芷脸上笑得象朵花，其实心里也在替孙子明心痛，那可是五千万美元啊！昨天商量出办法后，那么稳重的子明，折腾了自己整整一宿，现在自己都还觉得下面肿痛。 …… 当天晚上，espn爆出刚由光影公司花五千万美元收购的utn，居然让china明按贡献大小分给了以前公司的演员。 “是的，我认为光影能发展到今天，所有的人都作出了贡献。要是我能知道工会出台那样的条例，我会再注资一亿美元。” 主持人一乐，摇头道：“明，你这是吹牛，那将是一亿五千万美元，如果你愿意，现在也可以赠给他们啊！” 孙子明摇头晃脑道：“no，我们公司目前有五个股东，我只有一票，他们四个不会同意的。我们公司除了战略方向性的决策，平常事项的投票都是以人头算，而不是以股份计算的。” 主持人作了个鬼脸，小声地爆料：“据说，明和詹姆斯·卡梅隆因为特效公司的事，大吵过一架。明，这是真的吗？” “这很正常，特效公司的副总经理蒂姆，前几天还跟我吵了一架。我们公司除了行政人员外，并没有等级观念，吵架的事很正常。你也知道，大家为了工作争执是很正常的，公司里年轻人又多，脾气一上来吵架就顺理成章了。连我们集团的总裁乔治，都经常冲我大喊大叫，何况是他们。” **oss毕竟是**oss，主持人还是要给面子的，等孙子明说完后，他拿出几张华文报纸来，替孙子明吆喝道：“明，这是去年香港的报纸，我的同事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上面说，去年你两次想把香港光影电影公司上市，将股份分给你的部下们，结果两次都让他们否决了。能和我们聊聊这事吗？” 孙子明挠了挠头，接过报纸看了几眼，疑惑道：“你们从哪找来的？哇噢，那帮混蛋又拿我赚广告费了！ok，事情是这样的，我来好莱坞发展后，对香港光影公司的贡献已经非常小了，觉得再靠掌握大量股份拿分红不太公平，就想着上市后按‘合伙人’制，把股份分给大家，也好筹集资金进行影视基地的建设。” 这样的理由，别说观众疑惑不解，就是主持人都搞不懂。投资必须要有回报，香港的光影公司由china明创立，由他领导发展成亚洲最大、赢利率最高的电影公司，他靠股份收获大量的分红，这是天经地义的。 “不不不，你们对企业如何发展的认识是错误的。你们西方人信仰丛林法则，一切都是优胜劣汰，但这种发展模式是不可持续的。” “(z)hy” 孙子明想了想，不避讳道：“我很讨厌caa，因为他们太贪婪，没有参与创造财富，却蛮横地强行参与财富的分配，抢夺不该属于他们的利益。但另一方面，我又很欣赏他们的组织模式，那就是‘合伙人’制，他们的制度极大地调动了所有员工的积极性、创造性，所以不到二十年时间里，将caa发展成了好莱坞最好的经纪公司。” 主持人想都不想，下意识就挖苦道：“但还是被你以蛮横的手段，将它逼得分裂了。” “no，只怪他太贪婪，将制片方的选择权侵占了，想依靠手里的资源当好莱坞的king。先生，他已经连续两年，被《首映》杂志评为好莱坞最有权势的人，这让我们这样的制片商极为恐惧。 如果迈克尔·维奥茨只是替演员、导演争取合理的片酬和票房分成，我根本不会针对他。在电视上，我是这么说，大家谈判时，我也是这么说的。” 经纪公司与制片商的争斗，前段时间已经炒够了，主持人可不会把话题往那方面扯，毕竟**oss接受专访的机会不多，自己得抓住这个机会拉高收视率，为自己赚美金！ “ok，您既然这么欣赏‘合伙人’制，那光影公司会推行吗？” 孙子明突然笑了起来，肯定道：“yes!我们去年就开始推行了，克里斯·哥伦布的个人电影工作室已经建立了，第一部电影叫《窈窕奶爸》，是由公司和他共同投资的。《尖峰时刻2》不错吧？弗兰克·科林特也开始准备筹建个人电影工作室，以后除了《尖峰时刻》系列电影外，他自己拍的电影都是替他自己赚钱！” 主持人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刚想说几句结束语，前面的电视屏幕打出1436万收视人口，立即决定将节目时间延长。 “ok，现在是广告时间，五分钟后，我们继续与china明探讨‘光影式的奇迹’！别离开电视，china明将教大家，如何成为超级大富豪！” 孙子明也看到了前面的数据，苦笑道：“小子，好象你是我的下属的下属吧？对你boss的boss，这么压榨？” 主持人见画面切掉了，掏出烟来讨好道：“boss，您要理解我，这也是为您赚钱。要不是电视台和电影公司不同，我们都盼望着这也实行‘合伙人’制。” 呵呵，这是不可能的，电视节目制作可以，但总的组织架构不可能。 三分钟的广告时间过后，孙子明继续阐述‘光影模式’，实质上就是利用利益均沾，刺激员工的主观能动性，让企业得到超常规发展。 “当然，观众们也别误会，这只适于用靠创意生存的公司。比如影视业、高新技术产业，对传统工业之类的并不适用。” 主持人连忙明知故问道：“(z)hy” 交出经营权，企业发展迅猛，却换来了这帮家伙不把自己当boss，孙子明只好苦笑道：“这个问题，你要去问通用汽车公司，听说他们去年亏损了二十三亿美元。” 主持人也莞尔，传统工业如果实行这一套，再加上蛮不讲理的工会组织，估计资本家们更会亏得吐血。 “ok，谢谢您接受我们的专访，我决定授予您‘美国最不象boss的boss’的荣誉称号！另外，祝您明天去亚洲拍片，一路顺风！” 孙子明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调侃道：“谢谢，我也决定授予你‘美国最不象员工的员工’荣誉称号！” 主持人立即脸朝摄影机道：“观众们，现在知道我们espn发展能这么快的秘密吗？我们下一期再来探讨，专访嘉宾是我们的boss—乔治。” 孙子明牵强地笑了笑，起身离开演播室，五千万美元就这么飞了，而且还有未来一切的便利。如果不是要把光影公司打扮得漂漂亮亮，等未来自己没了‘记忆’，再将公司上市大赚一笔，鬼会这么做！ 孙子明难过，主持人可乐开了花，**oss这么慷慨，肯定又会成为话题人物。多挖点劲爆的内幕，就能让收视率节节攀高，那些都是绿油油的美金啊！ 正文 第649章 洗劫俄罗斯 没错，孙子明就是这么想的，先把光影公司打扮成最有人文精神的公司，然后凭借着巨大的赢利能力，一步步拉高公司市值。等脑子里那些‘创意’没了，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将公司上市圈钱。 嘿嘿，美国可不是香港，在这里圈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终于搞掂了国内那位号称‘经济沙皇’的总理大人，拿到了汉华能源牌照，跑到美国来度假的三哥，一听孙子明是这样的打算，气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自己家小五从不犯大错，三哥一定会象小时候样，先揍他一顿再说。 “江郎才尽？” 孙子明递了罐啤酒给杨国忠，掩饰道：“也可以这么说吧，我又不是神，哪来那么多创意啊。以前在香港时，一天就能写个剧本，三天能修改完，别的导演照着我的分镜头拍就行。现在呢，已经很少自己动手写了，要靠每天看七八个剧本大纲，从中挑最有市场潜力的。” 他本人都这么说，三哥也只好长叹一声，就此作罢。他也知道，作家写到一定的程度，其实都是在重复以前的东西，赚点辛苦钱和名声钱。自己家小五算非常聪明了，知道自己编不出来了，立即转向去改编别人的小说、剧本。 “也行，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这次人大会明确了，以后要依法治国，即使有什么小波折，也不妨碍大局了。我跟国忠来，是有些事不敢拿主意，你来分析下。” 三哥和杨国忠不是不敢拿主意，而是觉得害怕了。俄罗斯的经济完全崩溃，以前按瓦西里那混蛋的计划，循环抵押从央行贷了数千亿卢布的贷款，如今只要花几亿美元还贷，就能将原来近千亿美元的资产吞下。 更可怕的是，这个雪球还在越滚越大，照目前的趋势，不出三年，乌拉尔山以东的西伯利亚、远东地区的矿产资源，都会成为远东银行的资产。 “去年，全俄罗斯的通货膨胀达到了2508%，预计今年又将是500%以上。子明，如果按这样下去，别说西伯利亚的油气田，就是整个远东地区的国土都会让我们买掉！” 孙子明听得心荡神摇，以前只听过发国难财，没想到轮到自己头上，竟然会听得象听神话故事。难怪三哥会发火，自己这点家当，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小儿科了。只要得到更高的声望，在俄罗斯能更顺当收购，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人家收购要跟当官的商量好，成功后再分人家多少，我们直接给瑞士银行支票，当然顺利得要命了。这次收购的尤甘斯克公司公司，拥有俄罗斯12%的石油储量，我们送一千五百万美元现金出去，一亿美元就竞拍到了。……” 确实很可怕，在‘记忆’里，别列佐夫斯基、霍多尔科夫斯基还要辛辛苦苦地积累原始资金，靠着一张大嘴去忽悠高官，才能参与财富掠夺的盛大宴会。杨国忠他们本身就是官僚集团，而且有着源源不断的现金流，当然受到一干官僚的追捧。只要他们看中的，官员们就会主动送上来，以期拿到绿油油的美元现金，去收购他们眼中的肥肉，再加价卖给能给他们现金的远东银行。 至于杨国忠他们手里的现金，不过是个数字游戏：收购下来的企业，转手抵押给外资银行，又套出数倍买价的现金。远东银行就象吹汽球一样，从一家原始资本不过一亿美元的小银行，四五年时间，成了资产超过一千六百亿美元的大型私人银行。 两人眼盯盯地看着孙子明，想让他拿个主意，这生意已经不是生意了，越做下去越害怕！孙子明也在心里打鼓，按照他们的说法，银行资产达到1630多亿，控制着6000多亿的资产，这个消息太吓人了！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沉默，杨国忠连忙起身开门，接过利芷手里的宵夜，挤出个笑脸道：“阿芷，你早点休息吧，我们和子明还要商量点事。” “哦”，利芷答应了声，书房都不进，自己去了睡觉。 孙子明一边吃着宵夜，一边努力‘回忆’着，等吃完了，也差不多理顺了思路。扔下筷子，接过杨国忠的烟，孙子明抽了两口，低声道：“我出个思路，大家商量下，看有没有道理。” 俄罗斯的乱局，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的，生意可以继续照做，但也要着手以后的风险规避。这也是三哥和杨国忠想说的，钱赚到这个份上，赚得更多固然好，但更重要的是如何保证这些钱的安全。 “你们还记得马清伟吗？” 两人一听，迟疑道：“你是说通过他，在香港也成立家分行？” 孙子明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低声道：“他在香港、台湾、东南亚金融圈都有人脉，让他帮着我们在各处建分行。你们那一时用不完的资金转过去，以后万一那边有事，我们也不至于让人一锅端了。” 杨国忠和三哥立即想起东南亚的经济泡沫，目光征询式地看着他，孙子明点了点头，资本肯定要是逐利的。那么多的现金用不完，不可能沉淀在账上，得让它流通起来。 三哥犹豫了下，低声道：“子明，那条油气管道，按我们现在的实力，自己承建都可以了。” 想了一阵，孙子明还是摇头拒绝，“三哥，兔子还是多个窝好。再说，我还是坚持俄罗斯的经济，最终是要走向国有化的。现在能多拉个盟友，以后和政府讨价还价时，也有个对比，让俄国民众不至于反感我们。” 三人商量到天色发白，这才出去吃早餐，准备各自去机场。事业越做越大，还想象以前样，没事就凑一起，已经不可能了。 “子明，我那房子送你了。我岳父可能还会向上走一走，我不能有房产在美国，以防将来落人把柄。” 孙子明接过产权文件，扔给旁边来接自己的道格拉斯，“让敏去办下手续，不但程序要合法，而且不要避税。” “yes，sir。boss，《阿甘正传》一部分胶片冲印出来了，汉克斯打乒乓球的那一段，有点不真实。” 这倒是个麻烦事，汉克斯哪会打乒乓球，这个可不是靠演技能弥补的？ “打电话到香港去，让他们找一个专业运动员，去海南岛教一教他。” “ok” 正文 第650章 为了阿甘（三） 海南岛，简称琼，别称琼州，位于中国南端。属热带季风气候，素来有“天然大温室“的美称，这里长夏无冬，年平均气温22~27c，雨量充沛。 《阿甘正传》的越战外景地，就选在三亚市亚龙湾，这里有光影集团在这新建的一个影视基地，以及广厦集团兴建的一个高档度假村。 胡山林为了自己妹夫拍电影，特意下令封闭了整个度假村，想借着《阿甘正传》名声，把这定位为顶级富豪的休假、聚会场所。 “子明，这地方不错吧？” 孙子明推开大落地玻璃门，到阳台上观赏了下风景，这里确实不错，北靠满目葱翠的凤凰山，南濒碧波浩淼的南中国海，西边还有标准的高尔夫球场，可谓是风景如画。接过二舅兄的烟，孙子明靠在护栏上伸了个懒腰，还跟在楼下学汉语发音的汉克斯打了个招呼，小声道：“二哥，这是你在海南最后一个楼盘了吧？” “嗯，这个地方我舍不得，以后国内经济发展起来了，这个地段的房子有钱都没地方买。反正这一次赚够了，不在乎捂着这个楼盘” 这倒是，这次海南地产泡沫，自己两个舅兄赚得盆满钵满，不在乎最后一口饭了。再说，这地方再过十几年，那些暴发户肯定会趋之若鹜。 不管这些破事了，第二天大家就开始准备拍片子。孙子明还特意按好莱坞的规矩，与群众演员签订合同，一人300元/天，连农民牵来的牛都给20块钱/天的补贴。 陪同着负责协调的一个副镇长，实在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趁孙子明蹲在田头与黎族老农扯淡的工夫，小声道：“孙导演，您要是这么弄，以后内地来拍戏的剧组可怎么办？” “孔镇，这我可管不着。要是不给钱，传到美国去，我肯定要上法庭的。不信，你去问问我助手，他刚才都建议我，以后拍战争片来国内拍，人工太便宜了。” 正聊着，道格拉斯跑过来道：“boss，可以开拍了！” “ok，各部门注意，action” 邓·泰勒上尉带着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们，小心翼翼的前进，不时停下卧倒。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剧组白天拍戏，晚上汉克斯则跟着请来的乒乓球退役国手练球，有了个把星期，总算是练得有模有样了。 饰演邓·泰勒上尉的加里·西尼斯，见汉克斯可以象模象样地与专业动员员抽杀，不由道：“明，我觉得这有点不合理，阿甘的智商只有70，他打乒乓球能有这么高的水平吗？”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孙子明嘿嘿直乐，“加里，你说如果汉克斯打球的时候是专业水准，脸上却在若有若无的傻笑，会有什么效果？” “你是疯子！这可能办得到吗？不管汉克斯演技有多高，一心都不可能两用！” “切，你以为小金人那么好拿啊？汉克斯，休息下。” 汉克斯放下球拍，过来喝水休息，一听加理的调侃，倒是若有所思。这是挑战自己演技的时候，打乒乓球要精神高度集中，不可避免地表情专注，如果能脸上有若隐若现的傻笑，视觉效果会非常好。 “yes！汉克斯，你的演技已经达到了拿小金人的水平，要想打动评委，必须要象发那样，表演出别人无法表演出的东西。到时候，我再让影评人详细分析一番，肯定会打动很多评委的！” 孙子明兴奋地挥动了下拳头，汉克斯的表演和发哥样已臻化境，只有他们这样伟大的演员，才能去挑战那些表演艺术的难题，给后来者树立一个个难以逾越的高峰。 汉克斯拿着矿泉水瓶想了一阵，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请教道：“明，如果我的水平象教练那样，身体有了条件反射，或许能做到。” 加里·西尼斯已经半角色化了，象长官样讥讽道：“boy，你脑子进水了吗？你教练从六岁开始练习，你想拍部电影花二十年吗？” 汉克斯也知道很难，不学不知道，一学才明白，乒乓球这项运动对精神集中、反应速度的要求非常高，根本容不得丝毫分神。他毕竟不是智商只有70的傻子，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不可能脸上还有傻笑。 孙子明是局外人，对这些看得更清楚，探询道：“汉克斯，如果教练把球打到预定位置，你能保持专业运动员的动作、气势，还能做出表情吗？” “我们试试？” 孙子明立即把张教练叫过来，比划一阵，“老张，搞得掂吗？” 从浙江体校请过来的张教练苦笑道：“孙导演，这要两个人非常默契，如果他的水平跟我差不多，那才行得通。” 那就是没戏？孙子明苦恼地挠起头来，不过张教练也是个好人，犹豫了下，建议道：“孙教练，汉克斯先生的水平不行，我无法在任何情况下，都把球打到他所要的位置。国家队那些陪练不同，他们干得就是这种工作，你要是请一个专业的陪练来，估计磨合一段时间后，问题应该不大。” 一语惊醒梦中人，孙子明连忙让道格拉斯拿电话过来，“克俭，我是孙子明，有这么个事。你去国家乒乓球队，帮我请一个世界级的陪练，不不，不是要世界冠军，是陪冠军练球的运动员。行，我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孙子明连忙让道格拉斯去拿台摄影机过来，招呼道：“汉克斯，照我们刚才说的，你一半的注意力在表演上，一半的注意力去近捕捉球的轨迹，我们试一试。” “ok” 道格拉斯小跑着去拎来一台摄影机，孙子明扛起机器，示意可以开始了。事情就象他们刚才估计的那样，汉克斯表情完美时，无法击到球；要击到球，表情就生硬了。 试了半个小时，大家停下来后，道格拉斯小声提醒道：“boss，球的轨迹可以用电脑做出来的。” 孙子明可看不上电脑特效做出来的画面，‘原创’阿甘打乒乓球的画面，简直是在侮辱乒乓球运动。 “我知道，电脑做出来的画面，只能有汉克斯一个人，如果两个人同时出现，球的轨迹会非常生硬。我要的是一个全景式的画面，这样才会有良好的视觉效果。” 汉克斯和加理一听，也连连称是。电影拍到这里，他们都知道这注定是部经典之作，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什么叫经典？就象china明说的，五十年以后，观众还能非常感动地欣赏这部影片。 第二天一早，大家还在热带雨林摆机位，薄克俭的电话回复来了。国家队对这个请求同意了，但希望让他们的世界冠军出镜，“明哥，现在国内讲经济效益了，陪练出名没什么用，要是冠军能在好莱坞电影里露露脸，以后接广告代言能价钱高好多。他们的广告费，队里是能抽成的。” 这没问题，孙子明关心的是冠军们能不能当好陪练，汉克斯可是个九流的选手，别说没实力连架势都不象。 “您放心，那是世界冠军，您那些东西，没难度。” 那就行了，汉克斯接下来的时间，只干一件事，全力模仿张教练打球的架势。 …… 汉克斯在挑战演技极限，另一位主演也在挑战生理极限。 在美国的妮可·基德曼，头晕眼花得坐在泳池里休息，看得旁边的汤姆·克鲁斯非常心疼。 “妮可，要不要再吃几片苹果？” “no，给我蔬菜就行。” “ok”，汤姆拿过蔬菜盘子，打量着妻子的身材，已经开始回复正常了，只是小腹和臀部还有赘肉。 一边陪着妻子，汤姆突然笑了起来，“妮可，还记得那天晚上，你们拍宿舍的戏吗？” 妮可脸上一红，在宿舍里裸/胸，还让汉克斯把手放在自己胸脯上，那只是为艺术献身。可后来回到家，自己就是为导演献身了。虽然好莱坞里，这种事比比皆是，但老公主动提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明在里面和你探讨表演，我和汉克斯在外面聊天，知道他怎么说吗？” “怎么说？” 汤姆爱怜地轻抚了下妻子的脸庞，自豪道：“汉克斯说，只要你能按明说的做，拿奖有难度，但提名是非常有可能的。” 啊？妮可心里的别扭，立即让位给了欣喜，连忙问道：“真的？” “当然，汉克斯说，他们在探讨剧本时，明说过，你代表着‘颓废与迷惘的一代’。你的戏份不多，但却是最容易引起中年观众们共鸣的角色。” “前提是，我的表演和形体上巨大的反差，能给他们足够的冲击，让他回忆起那个颓废、迷惘的时代。我说的，对吗？” “对”，汤姆又给妻子几片西红柿，鼓励道：“妮可，好莱坞是个战场，只有失败与成功！明在私下也说过，要是你能达到皮包骨的状态，对观众将是震撼式的冲击，如果表演再能达到小金人的水平，或许你能成为最年轻的奥斯卡影后。” “哎”，妮可狂喜过后，颓然地叹了口气。影迷或许无法看出影后与提名者的差距，但专业人士多欣赏几遍，就能看出其中的细微差别。 “妮可，没关系的。等我们的电影工作室成立后，明的文艺电影女主角，肯定会优先考虑你，我们赚的钱，可是有他一份的。为了美金和公司的发展，他也会想方设法，让你拿到那个小金人！” 那倒是，对小金人的渴望，将妮可对丈夫的愧疚，冲到太平洋里去了。 “哎，他们应该拍完了越战的镜头，怎么还没回来？” 汤姆一听就乐了，解释道：“明给汉克斯出了个大难题，估计正在北平找世界冠军客串吧？” “啊？” 正文 第651章 为了阿甘（四） “boss，《窈窕奶爸》看片会结束了，院线保底票房一亿六千万！克里斯打电话过来，想问问您，签不签？” 哼，那帮家伙又想捡便宜了，孙子明一边看着场地里练球的汉克斯，摇头道：“no，告诉克里斯，我们赌得起！哎，协议签完了吗？” 那可是一亿六千万的保底票房！不管以后票房多少，院线都得按一亿六千万给分成。*顶*点*小*说 (z)Ｗ(z)２3Ｗ(w)但是，孙子明有信心，大家就都有信心，道格拉斯连忙冲电话里说了两声，这才回答道：“协议已经签完了，我们给梁和辉一人一万美元/天的片酬，他俩要上交五千。” 这个不关自己的事，只要自己按规矩付了酬劳就行，怎么分配是他们自己的事。自己要的就是这个轰动效应，让光影的声望在国内再高一点。 “各部门注意，五分钟以后正式开拍”，孙子明拿起小喇叭大声说了句，起身到到场地边，冲两位正陪练的冠军招招手，“国梁、令辉，你们过来一下。” “哎”，穿着三十年前的队服的两位国手，连忙放下球拍，走了过来。 “练得怎么样了？” 稍胖点国梁苦笑道：“够呛，汉克斯先生的水平，比小学生还臭。” “就是，要是按他的真实水平打，那倒没什么。关键是，你又要他象高手那样打，我这负责回球的可够呛。” 孙子明也知道这很让人为难，冠军也不是神，“没关系，我们今天就拍这一个镜头，磨也能磨出来的。” “随便你，反正队里给了两天假，正好陪你们玩两天。” “就是，五千美子啊，够我们一年工资了。你们美国人民，还真有钱！” “滚！老子是湖南人呢，别你们你们的！” 笑骂了一句，孙子明又冲汉克斯道：“汉克斯，还是我们说的那样，你只管表演，其余的事都交给他们，ok？” “ok” 孙子明看了下各部门，见道格拉斯作了ok的手势，示意他们去开始，“各部门注意，场记” “《阿甘正传》第四十六场，第一条action” 这一拍就是一天，始终没有拍到令孙子明满意的画面，“行了，今天休息，明天九点继续。” 虽然没拍出满意的画面，一直在旁边指导的国梁，终于建议道：“孙导演，能不能让汉克斯先生改成削球？象小辉那样，动作幅度不大，他回球就容易多了。你这样大开大合的打法，力量太大，回球太难了！” “不行，削球动作太小，画面不漂亮。” 那就没办法了，第二天继续，第三天继续，一直拍到第四天，总算是无意中拍出让人满意的效果。 “过了！” 孙子明兴奋地叫了句，球场里欢呼起来，这四天可把大家拍烦了！ 两位冠军也松了口气，现在国内工资才一千块不到，这一天三万块的，着实让他俩赚得有点心惊肉跳。汉克斯一听过了，精疲力竭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动都不想动了。 这四天简直是煎熬啊，既要全力表演，还要忍受着china明那张臭嘴。难怪那混蛋在片场里，能跟人打架，要不是想要那小金人，自己都想扇他几巴掌。 “道格，定最快的机票回美国。” “yes，sir” 孙子明给两位年轻的冠军留了电话，邀请他们去美国比赛时，到自己家去玩，最后过来踢了汉克斯两脚，“走了，正好晚上有回美国的飞机。” “滚！给我滚远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拍完了戏，孙子明从暴君变成了君子，不在意汉克斯的愤怒，反而开导道：“知道发是怎么表演出，十五秒内变幻四种表情吗？那就是在片场里被逼出来的，人啊，就象海绵一样，不用力挤压，最后那点水分怎么挤出来？” “**，你那是逼吗？明明是人身侮辱！” “切，你不服气也可以骂啊？即使你想打架，我都会奉陪。” 汉克斯无语了，拍完了戏却一直在剧组跟着玩的加里·西尼斯说了句公道话，“汉克斯，你以后会感谢这流氓兼混蛋的，刚才的表演棒极了，肯定会成为电影演员的教科书！” 汉克斯心里稍舒服了点，“真的？” “真的！从接拍这电影开始，我也一直想骂这混蛋，但现在想起来，确实他说的是对的，只是他的嘴太臭了！” 孙子明在一边嘿嘿直乐，他从不在乎工作以外，剧组成员如何骂自己。这也是他虽然也号称‘片场暴君’，但人缘比詹姆斯·卡梅隆他们好得多的主要原因。 趁着飞机是凌晨三点的，孙子明在贺强国的带领下，马不停蹄地去拜会了老师、同学、还有帮了自己大忙的黄部长，最后带着大家的教诲、鼓励、甚至是善意的嘲讽回到了美国。 飞机一降落在洛杉矶安大略国际机场，孙子明就直奔妮可·基德曼家，要是这女人减肥成功了，就可以立即拍她的镜头。拍完她的镜头，自己还得去拍《歌舞青春》和《杀手之王》，今年的工作排得太满了！ 当着她老公的面，孙子明毫不避讳地让妮可宽衣解带，露出只穿三点式的雪白身体，围着她转了几圈，还有手去摸她的小腹、胳膊、大腿。摸完了以后，孙子明才觉得滑嫩满手，准备回家就叫佐藤佳代过来救火。 “嗯，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还好。穿条牛仔短裤，还有比较紧身的t恤。” “ok” 妮可穿上紧身的牛仔短裤和t恤衫，丰隆的臀部浑圆，胸脯高耸饱满，艳光逼人。孙子明暗暗吞了口水，满意地点了下头，“ok，明天去华盛顿把那几个镜头拍了，再减肥，要减到瘦削又要有精神。” “嗯”，妮可长松了口气，这一阶段的减肥效果，这小子终于认可了。 “克鲁斯，对枪械熟悉程度怎么样了？” “你看看”，克鲁斯得意洋洋地从沙发上拿起把枪，快速拆解又组装上，再摆了几个硬汉的poss，但孙子明一看就知道，这是对着电影里学的。 “不行，我打电话给你找个老师，你们美国人拿枪的水平，也就史泰隆还可以，其余的都是在卖肉！” 孙子明拿起旁边的电话问了几句，这才道：“去纽约找发，让他好好指点下你。他在亚洲就是靠枪战片出名的，你只要学到他拿枪的poss，以后会在动作领域独树一帜。” “ok”，发哥的枪战片，对汤姆·克鲁斯也是有吸引力的，那些帅气的poss他摆起来，总觉得生硬，只有施瓦辛格他们的最容易。 交待完这一对明星夫妇，孙子明心急火燎地回家，应付完玛丽她们，以汇报工作的名目，把俏脸微红、身材窈窕的佐藤佳代叫了楼。 正文 第652章 为了阿甘（五） 有人说，女人的忍耐力是与生俱来的。她们能忍受寂寞，能忍耐暂时的饥饿，能接受现实，而且还能忍耐工作的压力，……。这些优点，都在妮可基德曼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阿甘》剧组在华盛顿特区拍摄时，汤姆汉克斯的镜头几乎都是一条过，最多是表演得稍过或是稍显不足，孙子明让他多拍两条。妮可基德曼是澳大利亚人，没有经历过美国六七十年代的反叛与激进，自然不可能表演得那么传神。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见识到了，孙子明号称‘片场暴君’可真不是诋毁他，完全是非常形象化的外号。 “**!你是婊/子吗？” “上帝啊，你难道是出来当婊/子的女学生？” “神啊，你把这垃圾收回去，重新加工下吧！” “ok，ok，我不生气。你听我说，珍妮是在家庭暴力中长大的孩子，突然接触到这种放纵的自由，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yes，她会亢奋，哪怕是她最信任的朋友劝说，也不会放弃迷醉在那种亢奋里。 “**!妮可，你这表演是什么鬼东西，你是演员吗？我看那些群众演员都比你强得多！” 任凭孙子明怎么辱骂，妮可基德曼总是逆来顺受，等他发完了火再请教，再去努力尝试找他所说的那种象吸/毒样的亢奋。 终于在尝试了一天后，孙子明的辱骂，让妮可一点信心都找不到了，趁着那恶棍去抽烟、生闷气，凑到汉克斯旁边去请教。 看着泪花盈眶的大美女，汉克斯觉得非常可怜，小声安慰道：“妮可，其实你演得不错了，在好莱坞的女演员里，最少能排前二十。” 前二十，妮可终于忍不住眼泪哗哗直流，那坏蛋果然没说错，自己的水平比杰西卡坦迪、凯茜贝茨、朱迪福斯特差远了！ 见自己说错了话，汤姆汉克斯又连忙补救道：“妮可，这不是你的错，而是人生阅历的问题。你只有体味过各种情感，才能表演得游刃有余，有些东西光靠模仿是不行的。” “体味？” “yes，观众看一部优秀的电影时，会忍不住将自己代入人物。如果我们能让观众有代入感，那就说明我们的表演是成功的。你也要把自己完全代入珍妮库伦，从心里去体会她那种反叛与亢奋，而不是单纯地凭想象力。” 好莱坞里许多明星经常会放纵自己，除了是为了寻找刺激、满足欲/望，未尝不是在体验各种酸甜苦辣。就别说好莱坞，世界上所有的文艺圈里的人，能混出头的，肯定是体验过人世间各种感情的。 汉克斯知道妮可与丈夫的关系非常好，两人都是绯闻的绝缘体，但所有东西就是这样的，有好的一面就会有坏的一面。要不是自己年轻时，把需要体验的全部体验了一遍，如今也不可能需要某种情绪时，能信手拈来。 妮可基德曼明白汉克斯的意思，迟疑道：“您的意思是？” 天地良心，汤姆汉克斯可真没有怂恿妮可的意思，连忙摆手道：“no，no，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当明星与当演员是不同的，当明星只要摆酷耍帅就可以，演员的演技不过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感受，非常自如地表演出来。ok，我来说说我的成长经历，也许有些对你有用。” 汉克斯五岁时父母离异，未满10岁的他跟着父亲，经常性地经历迁、移漂泊的生活，把一个成功演员需要体验的各种情感全部体验完了。没错，汤姆克鲁斯的表演风格就是这样的，根据角色的需要，设计出符合角色的肢体语言，然后将所需要的感情代入进去；所以他的表演浑然天成，演什么就是什么，而不是象什么。 “ok，我再想想” 这时，孙子明也抽完了烟，又让妮可基德曼拍了几条，实在是无法容忍了，小喇叭往地上一摔，一个人黑着脸扬长而去。 道格拉斯连忙指挥大家收工，“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九点再继续……” 回到酒店吃完晚餐，道格拉斯照例汇报工作，“boss，《窈窕奶爸》首周票房6148万，昨天的上座率稳定在77。3%，是上周的票房冠军。第二名是《塘鹅暗杀令》，它的首周是3108万，嘿嘿，沦为了克里斯的炮灰，下周估计会” 还没汇报完，电话声打断了道格拉斯，“喂，嗯？这个这个，我等会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道格拉斯古怪道：“boss，妮可小姐让我帮她找大/麻，她不会是？” 孙子明稍一想，就知道那女人想干嘛了，小声道：“那倒不会，应该是想体验那种精神上的亢奋。” 这么一说，道格拉斯心里有底了，将表格递给孙子明，小声道：“boss，这是详细的情况，您自己先看一下，我有事去下剧组住的宾馆。这是五星级宾馆，安全系数非常高。” 道格拉斯到达剧组所在宾馆的停车场，车都没熄火，杂务组的小头头就钻了进来，在座位下面放了个小包，然后又若无其事地下车走人。回到明星住的五星级酒店，道格拉斯大大方方地敲开妮可的门，等她紧张地把门关上，才打趣道：“妮可，你象只鼹鼠。” “你，东西呢？” “ok，我来给你上一课，你们澳大利亚人也太保守了。” 道格拉斯从公文包里拿出塑料袋，把东西全放茶几上，低声道：“这是大/麻、这是可卡/因，……” 刚解释完这些东西的用处和注意事项，敲门声响了。妮可基德曼吓得面无人色，倒是道格拉斯还算镇定自若，连忙把东西塞到自己公文包，小声道：“这些东西都是我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来找你说明天拍摄计划的，ok？” “oook”，深呼吸几下，妮可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去把房门打开，一看来人，脱口而出道：“**!你不会打电话的吗？” 道格拉斯一看，也长出了一口气，连忙起身道：“boss，您怎么来了！” 孙子明推开挡在门口的妮可基德曼，把手里的几张红色包装的vcd扔在茶几上，吩咐道：“道格，去借台vcd机来。妮可，你把这些记录片全部看完，把自己想象成那些左翼的激进青年。不要试着用理智，就是用你的直觉，他们是对的，他们是在解放全人类。” “yes，sir” 道格拉斯小跑着去借了台vcd组装好，孙子明也准备跟着离开房间，一直满面寒霜的妮可基德曼终于开口了，“导演，我听不懂中文。” “行，我陪你看”，孙子明转身回来，挑了张关于红/卫/兵的在碟片塞进vcd，坐在沙发上示意她也坐。见孙子明风淡云清，仿佛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妮可基德曼压抑了一天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在片场里，孙子明如何骂，妮可觉得是为了让她磨砺演技，但到了私下场合，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这让她想到了，这混蛋曾经射了自己一嘴，还让自己把让人恶心的东西吞下去…… ‘咣嚓’，一只晶莹剔透的高脚床，被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从妮可基德曼愤怒地，把吧台上的酒杯砸在地上开始，孙子明用遥控器把高级音响的声音开到最大，整个房间里都是雄壮的音乐、亢奋的演讲——‘伟大的……教导我们说……” 一个在拿东西出气，另一个则象是疯子样，跟着记录片里跳起了怪模怪样的舞蹈，整个房间里都是妖异般的怪象。 见孙子明这样的作派，妮可基德曼气疯了，吧台上的水晶酒杯如雨点般的砸向那个疯子样的男人，可他依然在跳着那种难看之极的舞蹈。 终于妮可的怒色没了，转而代之是害怕，因为她看到了孙子明眼里开始有血丝，脸上也开始狰狞。 妮可不砸东西了，孙子明才停了下来，把她拖到一地碎玻璃的电视机前，指着电视里的红色海洋，咆哮道：“看到没，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妮可基德曼害怕得浑身发抖，孙子明的眼里终于有了丝清明，沉声道：“别害怕，我让你体味下，什么叫亢奋。药品只是让你的神经亢奋，而这是一种精神上的亢奋。只有你全身心投入，才能体味得到的。放松下来，跟着我叫、跟着我跳，把电视里的那个人当成神、当成上帝，我们要永远忠诚于他……” “ok”，妮可终于象被催眠一样，跟着孙子明一起跳忠字舞，也冲着电视高喊，‘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 电视上的狂热画面，加上雄浑的音乐，再加上孙子明洗脑般的呐喊，妮可终于从心里爆发出了狂热，亢奋从心里开始往外涌，疯子一样跟着另一个疯子大跳忠字舞……。 虽然这是五星级的酒店，可再好的隔音措施，也无法消除妮可房间里的巨响。被吵烦了隔壁的客人，把房门被敲得震天响，里面的人却置若罔闻，最后连整层楼的人都来看怎么回事。 终于服务生来了了，打开房门一看，大家都呆了。 没多久，从纽约来探班的汤姆克鲁斯，见妻子门前一堆的人，再听到震天响的音乐声，本能就觉得大事不好，连忙扔下旅行箱冲上去。克鲁斯挤进人群，一看到自己妻子和孙子明，正跟着音响里的节奏，象两个疯子样跳着怪模怪样的舞蹈，他也惊呆了。 过了很久，里面的音乐声终于停了，孙子明抓住香汗淋漓的妮可基德曼，吼叫道：“知道了吗？这就是真正的精神亢奋，明天你给我表演出来！要是明天再不行，你就给老子滚出剧组！” 妮可也一改往日的淑女风范，冲着孙子明吼道：“**!你就是个混蛋，为什么不早教我？” 门外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这是在训练啊？ 正文 第653章 为了阿甘（完） 妮可·基德曼没有经历过整个社会的狂热、亢奋，昨夜让孙子明用几张vcd碟片和具有蛊惑性的举动，好好地体验了一把狂热和亢奋。第二天拍的时候，就完全能找到感觉了，孙子明只需要在镜头边，提醒她掌握好表演的分寸，就完全ok了。 “过了，下一条！妮可，要注意表情的变换，阿甘是你二十几前的朋友，对他的感情会比对那个姘/头更深，ok？” “ok”，找到了感觉的妮可，远远地作了个手势，开始由化妆师补妆。 昨夜安慰了妻子一夜的汤姆，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孙子明，坐到旁边低声道：“明，什么时候也和我合作一次吧？我可以免费出演，作出任何牺牲都可以。” “包括象妮可样，吃那么大的苦？” “yes!” “no” “(z)hy” 汤姆·克鲁斯急了，作为一个电影演员，不管他（她）嘴里如何说‘为了艺术事业’，其实大家除了想大把赚钱、名扬天下外，最想要的就是奖杯！奥斯卡是全世界人民公认的，最公正的奖项，虽然让孙子明黑了一把，但依然是金光熠熠。 钱，克鲁斯不愁了，现在他也想要那个小金人！ 戏拍得顺，心情就会好。孙子明笑眯眯地看着克鲁斯，解释道：“超级偶像明星，几乎不可能拿小金人，你就死了那个心吧！你在《雨人》里表演得那么好，按我说，你的表演与达斯汀·霍夫曼相差不远，却连个提名都没拿到。” 克鲁斯哀叹一声，长得帅就是这样，别人只看你的脸，不看你的演技。 “所以我才想和你合作，象妮可一样完全颠/覆自己的形象。” 这个也很难，孙子明瞟了旁边的莱昂纳多。‘将来’这小子那艘船沉后，为证明自己的演技，想拿小金人都快疯了，把自己变成了头猪，都没用任何用，四次提名四次陪跑。 哎了口气，孙子明摇头道：“没用的，你太红了。妮可只是靠着你的名声，才让观众捧成了好莱坞最漂亮的女人，其实并不怎么拥戴她。你不同，哪怕是再丑，观众也一眼能把你认出来。你的演技即使象汉克斯那样，大家也只会注意你的脸。” 克鲁斯还想争取一下，孙子明打断道：“行了，那些poss学得怎么样了？” “还行，只差多练习。” “哦，你再到警察局去观摩观摩，学学怎么当警官。这片子只等你老婆减肥后，补几个镜头；《歌舞青春》那片子简单，估计一个月就能搞掂。你那个搭档，功夫是天下第一，演技可真不怎么的，文戏得靠你一个人撑。” 克鲁斯满口答应，但条件还是继续提，孙子明不耐烦道：“行行，再找机会，今年的还没拍完，哪能想那么远！” 行，有个口头上的答应，克鲁斯就满足了。昨天妻子被这小子几张碟片就弄得一会象疯子，一会象傻子，说明这小子很会雕琢演员的演技。搞不好，自己也能再沾点光，去混个金球或是奥斯卡提名之类的。拿奖是不指望了，超级偶像明星想拿表演类奖项，无异于太阳能从西边了来。 拍摄继续，等把妮可·基德曼的镜头拍完，剧组又解散。大家都等着那个活骷髅出现，孙子明也开始着手拍《歌舞青春》。 也象孙子明自己说的，《歌舞青春》没有难度，就是一帮帅哥、美女对着镜头唱歌跳舞。他只要负责坐在监视器后面，注意一些基本的表情，其余的事，都扔给了请来的副导演肯尼·奥特加。这位大哥出身百老汇，这样的高中生歌舞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一个月后，《歌舞青春》就拍完了，梵妮满意地放了孙子明一马，让他去纽约继续拍《阿甘正传》最后两三个镜头。 …… “明，怎么样？” 看着坐在沙发上，骷髅一样的妮可·基德曼，孙子明有些震撼了，半天才激动道：“妮可，我不敢保证你能拿奖，因为你的表演确实没到那个程度，但提名是应该没有问题的！” 妮可·基德曼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却虚弱道：“明，如果能拿提名，我就很满足了！” “ok，能表演出吸/毒、淫/乱后的茫然和迷惘吗？” “嗯”，皮包骨的妮可酝酿了下情绪，脸上浮起一阵茫然，迷惘地看着四周，踉踉跄跄地起身去阳台。慌得孙子明和汤姆·克鲁斯小心翼翼地护在旁边，生怕她体力不支摔伤自己。 “不错，现在表演一下幡然醒悟。” 妮可长吸一口气，扶着自己旁边两个男人的手，孙子明紧盯着她的表情。妮可终于酝酿好了，脸上一阵复杂的情绪变化后，显露出哀伤与悔恨，慢慢地坐下靠在护栏上，将头埋进双腿之间，瘦削的双肩开始剧烈地抽搐。 “good!妮可，你是个伟大的演员了，你只差小金人！” 孙子明忍不住冲上去，抱起轻飘飘的妮可，重重地亲了下她的额头，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大叫道：“妮可，你就是珍妮！克鲁斯，让你妻子吃顿有营养的，我们明天就拍！” “ok”，汤姆·克鲁斯是真的长出了口气，妻子这个把月时间太苦了，活生生地把她自己饿成了皮包骨，就为了那个该死的小金人。 妮可则是喜极而泣，china明的承认，就是世界的承认，他是最有才华的导演！自己终于得到了承认，不再是靠丈夫出名的花瓶。 第二天晚上，《阿甘正传》最后两个镜头开拍，正在迈尔密度假的汉克斯都赶了过来，就为看妮可·基德曼最具震撼性的表演。 “《阿甘正传》第五十六场，第一条action” 瘦削的妮可裸着上身，从床上面无表情地爬起来，背着大家穿上内衣。镜头慢慢拉近，给她脸上一个特写，吸/毒后的迷离让她有点茫然。 晃了晃发闷的头，妮可穿着三点式，裸着骷髅样的身体走向阳台，爬到阳台上摇摇欲坠。 清凉的晚风终于吹醒了她，看到楼下如蚂蚁般的车流，妮可突然感觉到了生命的宝贵，脸上开始露出悔恨、哀伤。晚风吹起妮可的满头长发，伫立在风中半晌，她终于爬了下来。一屁股坐在阳台的角落里，将头埋进双腿之间，瘦削的双肩开始剧烈地抽搐、痛哭流涕。 “卡！过了！汤姆，给你妻子披上衣服！” 孙子明激动地大叫一声，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这两个镜头确实精彩，把珍妮思想转变的过程，表演得突然又非常自然！ 大家开了香槟，收拾好机器设备，道格拉斯大声问道：“有谁要回洛杉矶没有，boss的飞机一个小时后起飞。” 哗，几乎所有的人都举了手，顺风机坐着多舒服。人有点多，租的公务小飞机太小，道格拉斯苦恼地看向孙子明。 不就是包架飞机嘛，这么多人包机还更优惠，孙子明随口道：“联系架大点的，把大家全部装回去。大家动作快点，我还要赶着回洛杉矶宣传影片呢。” 正文 第654章 恐龙热潮（上） 《窈窕奶爸》已经下画了，狂卷北美票房2。19亿，目前排在今年票房首位，不但让他跟萨博丽那笑得合不拢嘴，也让孙子明他们笑得脸上直抽搐。光影公司第二个真正的大牌导演诞生了，不再是靠boss拍红第一部，再让其他人拍第二部的情况。 这意味着，光影公司一根金柱子旁边，又立了根花岗岩的大柱子！ 一干股东笑逐颜开地在分红、奖励表上签字，然后还给蒋鹏，孙子明这才冲莲娜和李瑞示意，开始讲解《侏罗纪公园》的宣传计划。 “目前，看片会上的反映很好，我们遵照boss的命令，没有与各地区院商签保底票房协议，但还是统计了下，全球票房可能会达到9亿美元！” ‘呼’，大家吸了口冷气，史上最卖座电影要诞生了！按照一部电影的利润组成，票房只占总收益1/4不到1/3来算，这部电影会带来至少20亿美元以上的总收益，而公司会拿到12亿美元以上的纯收入！更让人兴奋的是，当初与那些赞助商是有约定的，全球票房超过五亿美元，那些植入的广告品牌，费用将自动提高。 “yes，如果我们的电影票房达到6亿，植入的广告将为我们增加800美元的收入，7亿将是1600万，如果能达到最乐观的估计9亿，广告费将创纪录达到3000万！” 莲娜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才开始讲解她们庞大的营销计划——全球同步宣传、上映。 套路还是那些，通过电视广告、报纸杂志、宣传海报，但预算却是非常吓人的，达到了足足6000万美元！不但是其他人抽冷气，就连孙子明也倒吸口凉气，但大家也明白，这样能超级卖座的电影，不可能再玩那些话题炒作了，要想让全世界尽可能多的观众掏钱进影院，就要花大成本。 蒋鹏见大家脸色有点凝重，咳嗽了两声，解释道：“各位，这6000万美元，有近2500万会作为广告费，支付给espn。” 这就是电影公司背靠传媒集团的好处，可以利用集团的渠道进行宣传，钱只在内部流动，双方互惠互利。 孙子明看了看区区四五个股东，见他们不反对，示意蒋鹏就按6000万进行预算。 “ok，我立即让财务部先拨付2000万美元，公关部可以随时在6000万范围内申请款项。” 随着6000万美元的宣传预算一到公关部，庞大的宣传攻势开始了。 …… 纽约长岛的一幢小别墅里，家庭主妇詹妮弗正在厨房为一家人准备晚餐，她最小的儿子杰里突然跑进厨房，告诉了她这么一个消息。 “妈妈，我在电视里看到了一只吓人的恐龙！是真的，它还能跑，象辆坦克一样，大地都被震动了！” 詹妮弗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解释道：“亲爱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恐龙！它们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 杰里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且想把自己的生日礼物换成去看恐龙，“我真的在电视里看到了恐龙，它们就住在夏威夷一个叫库酷的小岛上！妈妈，我想去看恐龙！我不要单车了，我要去夏威夷看恐龙！” 美国的家庭教育崇尚平等自由，詹妮弗将炉火关了，陪着小儿子去客厅，“好吧！让我看看它们在哪里？” 电视里没有恐龙，只有espn的主持人在报道夏威夷风光，詹妮弗疑惑地看着小儿子，杰里急忙抱住姐姐摇晃，“杰里卡，你告诉妈妈，我们真的看到了恐龙。” 已经上中学的杰里卡，苦恼地抓了抓满头的金发，扭过头来给妈妈解释：“妈妈，我跟他说了无数遍，那是电影广告不是真的恐龙！” ‘吼吼吼’，这时巨大吼叫声，电视画面出现一头三角雷龙正冲着屏幕怒吼，詹妮弗也吓了一跳，喃喃道：“噢，我的上帝！” 英国伦敦一套高档公寓里，正为为明天竞标加班的约翰，听到客厅里的吼叫就心烦意乱，拉开书房咆哮道：“爱德华，你要是不把声音关小点，老子要打人了！” 室友兼死党的咆哮声，让那苏格兰小子置若罔闻，更让约翰气得快发疯了，愤怒地冲进客厅，正好看到电视屏幕中，一头体积庞大的梁龙正在悠闲的散布，“天哪，恐龙复活了吗？” 东京的上井难得这么早回次家，正和老婆孩子围坐在一起吃晚饭，正对着电视的女儿樱子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大蜥蜴！” “蜥蜴？”上井一愣，他认为小女儿看到溜进房间中的壁虎，连忙扭过头去。这时，电视屏幕里刚好播发出霸王龙冲装围栏的画面，上井突然笑得合不拢嘴，‘哟西，这次孙桑又要发大财了，东宝又能大赚一笔，自己也能跟着发笔小财了。’ “樱子，爸爸、妈妈带你去夏威夷度假，去《非常小特务》家看看？” “谢谢爸爸，我还想去看蜥蜴”。 樱子的懂礼貌，让上井非常开心，伸手摸了摸可爱的锅盖头，“哟西，等电影上映时，爸爸带你和妈妈去看首映式” 《侏罗纪公园》宣传计划正式启动的这一天，全球有超过五千万的观众，通过电视机收看到了电影的预告片，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几天之后，全球各大城市的街头都出现了印有巨幅恐龙照片的海报。在公交车、地铁、火车甚至很多餐厅、酒馆，恐龙成为了一个热门的话题。 第一波宣传，莲娜和李瑞的策划营造出一种新奇的氛围，宣传短片都是由影片中一些经典的片段合成，全都是一些特效镜头。这些从未见过的画面，充分迎合了观众的猎奇心理，影片的第一波宣传，已经吊足了人们的胃口。 第一波宣传刚结束，《侏罗纪公园》的第二波宣传短片，再一次牢牢抓住了人们的眼球。如果说第一波宣传短片让人们感到了好奇，那么第二波的宣传短片则在震撼力上下足了功夫！ 不到三分钟的短片充满了一种大气磅礴的气势，成千上万头恐龙在原野上狂奔，主角被霸王龙追袭的惊心动魄，所有的镜头都堪称一场视觉上的饕餮盛宴。整个短片给人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但也很隐晦的给观众一种心理暗示，电视机狭小的屏幕限制了影片的效果，只有走进电影院，才能真正感受那些来自侏罗纪恐龙最原始的魅力，这是一场属于恐龙的视觉大餐！ 而在电影院和很多音像店的宣传栏内，一张醒目的宣传海报也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它的风格很类似那美国最经典的征兵海报，只不过画面中的山姆大叔变成了一只眼神极富挑衅的恐龙，下面是一行鲜红的大字：“i(z)antyou！”这张海报，后来被美国媒体评为了年度最具创意广告，正如一家媒体的评论所说：“这张海报，将会和这部影片一道，成为一代人心中最经典的记忆！” 第三波宣传短片与前面的两个相比要平淡很多，影片主创的一些制作感言夹杂着一些零碎的镜头，更像是一个人物专访。 导演斯china明在短片中表示：“这是迄今为止我最满意的一部电影，因为我以往的电影，都是基于现实生活的。只有这一部是完全天马行空的，完全脱离现实生活的！” 大导演詹姆斯则怀抱着一个恐龙模型，挥舞着大拳头，兴奋道：“你相信吗？所有的恐龙都是由电脑合成，它代表了电影特效最尖端技术的应用！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未来的电影将是电脑的时代，那些不合时宜的老家伙，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旁边的孙子明连忙捂些这大嘴巴，歉意道：“观众们，他已经三天没休息了，太过于兴奋了！卢卡斯先生，请您原谅这混蛋的冒犯！” 海外的观众还莫名其妙，北美的观众笑得气都背过去了，大家都知道电视里这俩家伙，背后一直在骂卢卡斯是‘老混蛋’。据说，两人还商量好了，把工业光魔挤破产后，一个负责卢卡斯先生的饮食，另一个负责请他住希尔顿大酒店。 整个宣传短片，没有惊心动魄的画面，也没有大气磅礴的场景，只是在宣传库酷岛上的风光、那些各种恐龙是如何拍出来的。整个宣传片用一种很直白的方式告诉观众，这是一部成本高昂的大制作商业电影，它由最顶尖的导演指导，运用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数字技术，这是一部集中代表了好莱坞电影精华的大片，精彩不容错过！ 这样宣传的效果无疑是明显的，一些对这部影片不怎么感兴趣的人，也开始关注影片的最新动态，他们都想知道，这部花费了如此高昂成本的电影、集合了最先进的人力、物力的大片，究竟能给人们带来怎样的震撼！ 强大的宣传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大批的恐龙玩具、衣帽、书包等从中国内地装船，漂洋过海去往世界各地电影院，连带着孩之宝公司的股票都上涨了4。92%。很多院线在得到电影放映权之后，已经将首映后三天内的电影票全部预售一空。首映的前一天，半数以上的电影院都已经无票可售，连四天以后的票都开始预售，甚至还有影迷连夜排队买票，很多影院不得不增开场次，以满足观众的需求。 “boss，三大院线打电话来，首映后三天内的电影票全部预售完了，他们已经开始预售第四天的” …… “boss，第四天的电影票已经全部预售完，院线要求临时增加影院和大银幕！” 道格拉斯刚出门，佐藤佳代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脸上呆滞得象个木头人，双手发抖地把还没上映的票房统计表递给孙子明，哆嗦道：“孙孙桑，电电影没没上映，首周周前三天票房房已经出来了。北北美地区5101万美元，海海外8025万美元元。” 正文 第655章 恐龙热潮（下） 这次《侏罗纪公园》的首映，没有再放在屋太维了，而是放在好莱坞的中国剧场。孙子明带领着剧组主创成员感谢完来宾后，特意把蒂姆从人群中提溜出来，朝台下的嘉宾们介绍道：“这小子，可能大家都不认识，我认识他时，这家伙还在麻省理工象个怪物样生活，三天洗一次脸、一个月洗一次……。” 台下的嘉宾们哄堂大笑，西装革履的蒂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偷偷去看旁边的苏菲·玛索，见她也在笑，这才松了口气。 孙子明回忆完当初两人初识的场面，感叹道：“科技改变社会，科技也将改变电影的制作，在未来的商业电影里，演员的作用将大大降低。下面，请观赏这部由科技创造的电影，我也再一次感谢蒂姆和他的伙伴们，他们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电影电脑特效之父！” 台下的嘉宾愕然，只有少数人会意地看向演员里的苏菲·玛索偷笑，这是china明为他手下的大将涂脂抹粉。 没错，孙子明就是为蒂姆吹嘘，一支法兰西玫瑰与蒂姆的重要性相比，就如一枚小钻戒与一颗拳头大的巨钻相比。帮手下大将吹嘘完，孙子明他们在掌声中走下舞台，电影也正式开始。 随着中国剧院放映厅里的灯光暗下来，全球一万余家的电影院里，也同时上映这部史无前例的《侏罗纪公园》。 巍峨温存的大蜿龙，美丽狰狞的双冠龙，在原野上成群奔跑的似鸡龙，聪明活泼的迅猛龙，还有那站在一切物种顶点的霸王龙。当这些上亿年前的古老物种，被科技还原在大银幕上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都或痴迷、或震惊、或激动、或恐慌地看着大银幕，随着画面的转换赞叹、大笑、尖叫、害怕。 再好的电影也会结束，放映厅的灯光亮起时，所有的人才如梦方醒，‘上帝啊，那些恐龙是真的吗？’ 随着人流出了影院，小孩子们尖叫着奔向商品售卖处，“爸爸，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no，我不要今年的圣诞礼物，我就要这些！” “妈妈，我也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大腕龙！” “我要霸王龙，它最man也最cool！” 小孩们的尖叫，父母跟在后面拿玩具、书包、帽子、甚至是溜冰鞋，还一边提醒道：“宝贝，你得干多少家务活，才能赚够这些零花钱？” “yeah!我还要这个，妈妈，我生日礼物不要了，每天还帮爸爸剪两遍草地！” 众人莞尔，谁家草坪要每天修剪两次的？ 同样的事，发生在北美各地，伴随着电影的热映，各种与恐龙有关的商品同时热卖，片商、院商、还有商品赞助商、生产商兴奋得手舞足蹈。 据不完全统计，《侏罗纪公园》首映当日，全球有超过5000万的观众走进了电影院，第一时间欣赏了这部来自好莱坞的最新力作。 一周之后，影片以北美地区1亿5089万票房、海外2亿3279万美元，雄踞北美票房排行榜的冠军宝座，而从第二名到第十名，加起来也没超过一亿美元，全部成了《侏罗纪公园》的炮灰。在其他地区，《侏罗纪公园》的票房收入也是一路高歌猛进，并开始不断刷新各地区的票房记录。 “孙桑，日本首周票房是62亿日元，创造了新的日本票房纪录；南韩是……” 光影公司上下，每天走路都打着飘，作为他们的广告植入商‘孩之宝’、‘百事可乐’、‘德国大众’、‘白丽人’……也笑得合不拢嘴。 孩之宝的恐龙系列玩具脱销，中国的代工厂日夜加班都跟不上销售速度；百事可乐推出的瓶身印有‘恐龙’图画的可乐，销量节节攀升；连最小的赞助商‘白丽人’巧克力，都在亚洲销量比去年增加了32%；只有车辆赞助商德国大众稍差点，销量没有明显增长，但据专家估计，品牌价值最少增加3000万美元。 “boss，第二周票房出来了，1亿108万美元……” …… “boss，第三周票房统计为4273万美元，院线通知开始调整上映影院和银幕数了；海外为1亿2781万美元……。” 道格拉斯汇报完，蒋鹏又开始汇报，“玩具、纪念品之类的衍生品总销售额为24亿6928万美元，根据当初的协议，单衍生产品我们可以收入6亿2618万左右。明哥，这三部曲一拍完，我们直接成了好莱坞市值最高的公司！” （好莱坞电影与国内电影不同，电影票房收入仅相当于总收入1/4不到1/3，其余的收入来自于玩具之类的衍生品、电视播放权、音像制品租赁市场、主题公园收入……。可以这么说，一部票房超过一亿美元的成功电影，它给片商带来的收益最少是三亿美元以上。） “扯淡，我们本来就是市值最高的！” “对对对” 孙子明也笑得合不拢嘴，按现在的趋势，北美过三亿、球过9亿一点问题都没有。根据好莱坞电影的收入比例组成，这部电影最后会给公司带来近二十亿的纯收益。要是加上后面的续集，单几只恐龙，公司就能赚五十亿美元以上！ “打电话给克里斯，让他滚到夏威夷去拍续集。这种电影只能红一阵子，得赶紧把能赚到手的钱，全部赚干净！” “您放心吧，明年暑期档肯定能上映续集。明哥，我想提高赞助商的门槛，您觉得怎么样？” 这事好，孙子明满口同意，“按好莱坞的规矩办，妈的，这地方不太喜欢讲人情，我们也必要按香港的规矩来。哦，白丽人的例外！” “明白” …… “boss，第四周票房1782万，院线通知准备全面下画；海外票房3981万美元，他们也通知要下画了。” “嗯，道格，通知剧组成员，开完庆功酒会后，准备拍摄《杀手之王》。” “yes，sir” 终于结束了，这股由恐龙掀起的全球电影狂潮，在一个月之后才渐渐趋于平静。影片在最终结束上映时，全球票房突破了10亿美元的大关，达到10亿1089万美元，《侏罗纪公园》也成为首个跻身10亿美元俱乐部的好莱坞大片。 光影集团为此举办了盛大的庆典活动，包下了好莱坞蒙太奇酒店，作为剧组、公司员工、各合作伙伴与嘉宾们的狂欢场所。香港卫视、南韩汉江卫视也同美国espn合作，向全美、全亚洲直播这场电影业的盛事。 正文 第656章 好莱坞里拍港片（上） 好莱坞的电影融资很有意思，它分成两种模式，一种叫闭眼投，只要是你公司拍摄的电影，投资商不管赢亏，全部都投资；另一种是睁眼投，有选择的余地。这种模式看起比来第一种有利，但第一种有个天大的好处，那就是你投100万美元，却能占到200万的股份。这是作为你与制片商，同担风险共进退的奖励。 不过，这些规矩不适用于光影公司，谁都知道这家公司拍的电影=高票房，而且它们不差钱！所以蒂诺帮孙子明收购小说、漫画改编权时，就拿投资他影片作为筹码；汤姆克鲁斯接受半现金片酬、半投资的条件，参与出演光影公司的一系列电影。 可是，随着演员工会的新规定出台，问题也出来了。以程龙、发哥为首的一大票明星的演艺协议，转让给了utn经纪公司，而经纪公司的股份又由孙子明转赠给了发哥、摩根、利芷他们，也就是说他们不再属于光影公司旗下。 既然大家没了隶属关系，光影公司与utn之间的关系就难处理了。新规定后，孙子明的第一部电影《杀手之王》，成了两家公司龌龊的导火索。 以前孙子明的电影，会给明星们留出一部分投资额，比如《肖申克》、《侏罗纪公园》，这让明星们大赚特赚。发哥就因为《肖申克》赚了不下于两千万美元，摩根他们也因为《侏罗纪公园》赚了几百万。 现在拍《杀手之王》，汤姆克鲁斯是以前有协议的，李联杰也是这样，但配角们让公司为难了。给，等于公司除了片酬外，另外还给了酬劳；不给，片酬折成投资，这是光影公司自己先搞出来的。 如果是以前的光影，股东就孙子明和蒋鹏两个，什么事都好说，华人本来就讲人情、要面子。现在可不同，克里斯哥伦布、乔治、詹姆斯卡梅隆他们可都是地道的美国人，孙子明不可能不顾忌他们的利益，大股东欺压小股东的事，他还干不出来，那会让内部分裂的。 哪怕是孙子明，想从自己工作室的投资额里划一部分，这都不行。就如克里斯哥伦布说的，‘boss，您这样办了，我们怎么办？’ 孙子明写剧本、拍片速度奇快，不在乎那点小利益，也不靠这个赚大钱，其他人可都是靠电影生活的。《窈窕奶爸》从创意到写出剧本，花了克里斯三年时间，凭什么要把自己的钱分给别人？ 如果那人是公司的，那也就认了，谁让光影一开始就是这风气呢，大家都很享受在一起奋斗出来的友谊。可问题是，现在那些人不是公司的了，大家不是一条船了，自然就不可能再相互关照了。 而且随着吉尔、詹姆斯卡梅隆他们加入公司，连未来影片成功后，对剧组人员的奖励，都让他们驳回了。理由也是一样的，公司内部奖励没话说，以前怎么规定的，按规定来就是。可外公司的，自己公司请他们，又不是没给足薪水！就这么一搞，出演女反派的卡梅隆迪亚茨没了投资份额，气得她去找另外一个大股东利芷诉苦。 利芷自己不好出面，但她这大股东不用吱声，utn总经理布莱恩也立即跑到光影去，找制片副总克里斯哥伦布算账。光影公司能有今天，演员们也出了力的，凭什么现在翻脸不认人？ 克里斯哥伦布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找了个借口让吉尔去应付，结果那女人硬邦邦地顶了回去，‘要不是boss，她们连好莱坞三流小明星都不是。现在boss将utn给了她们，难道还不够吗？’ ‘ok，卡梅隆迪亚茨小姐的片酬上升到500万，另加5%的票房分成！’ 吉尔乐了，不屑道：“少来这一套，她的片约是两年前订的，你们无权提额外条件！” 布莱恩也威胁道：“你也少来这一套，她们的片约只限于《霹雳天使》系列！哼，好莱坞里，你还能找出她们这样的演员吗？” “切，大不了我们修改剧本，不用你们的演员！” “笑话，你能替boss作主？” 两人的争执，终于闹到孙子明那去了，气得正忙后期制作的他破口大骂，“滚！这些事还来烦我，公司白给你们薪水了？” 积威之下，布莱恩以为自己还是艺人部经理，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吉尔则洋洋得意地回公司。 卡尔莫尔登和杰森那两家伙毒啊，简单的一个规定，就让两家公司的关系，一下从亲密的伙伴变成了生意。 …… 不过，吉尔也没得意多久，因为利芷出手了。垂头丧气的布莱恩回到公司后，利芷只好自己打电话给孙子明，要求按以前的规定办，最起码从光影公司分出来的人，应该享受以前的待遇。 “子明，那帮人是你手下，我们以前也是你手下，总不能过于厚此薄彼吧？”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孙子明，能骂吉尔和布莱恩一个狗血淋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骂自己的女人。想了一阵，孙子明手里拿着话筒，吩咐旁边的道格拉斯道：“道格，卡梅隆迪亚茨一百万现金、一百万投资额，她是公司的元老，不能按公司的决议办。告诉大家，以后享受这个待遇的，只限于以前公司分出去的人。我还是那句话，做人做事都要公平，卡梅隆她们为公司作出过贡献，那五千万美元只是她们应得的。难道说，未来公司上市，她们还能回来拿期股？其余的人，你去给他们解释一下，光影的投票制度是按人头算，我也得服从大家的决定。” “yes，sir”，道格拉斯笑眯眯得答应，转身出去做事。 话筒里也响起了欢呼声，孙子明无奈地摇了摇头，挂了电话。其实这些人的心思，孙子明心里象明镜一样。 公司那帮家伙知道自己念旧，迟早会优待程龙他们一伙，他们之所以反对，是不想后来加入utn公司的人，也享受这种优待，光影公司的投资额就意味着包赚不赔！ …… 第二天开机时，破天荒地拜了神。剧组成员除了技术工种人员外，武师都是香港来的，而且危险场面太多，孙子明也让大家拜神求心安，连汤姆克鲁斯他们一干白人都跟着划十字。 上完香，孙子明扯掉摄影机上的红布，大声道：“开机大吉！” “开机大吉！” 香港来的人一声齐吼，刘韦强开始指挥大家忙碌，只有卡梅隆还象以前刚认识样，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下，娇笑道：“boss，你对我们太好了！” 孙子明也习惯了这鬼妹的作风，擦了下脸上的红唇印，笑骂道：“赶紧滚蛋，今天没你的镜头！德鲁，你怎么也来了？” 旁边的德鲁也过来与孙子明抱了下，亲了口，“我们手头上没片约，就呆在片场玩呗。boss，谢谢您了。” “不生气了吧？” 德鲁脸上一红，连忙摇头。当初她不与光影签长约，跑到caa去了。在caa的强势下，她的片酬一下从二十万飚升到三百万美元、另加2%票房分成，成为了好莱坞有数的高片酬女星。可是，今年她在《只手轰天》里，不但沦为道夫龙格尔的装饰品，还成了《窟窿奶爸》的绝对炮灰；八千万的制作费、三千万的宣传费，结果连两千万的票房都没拿到，让卡洛可电影公司直接申请破产。 孙子明拍了拍德鲁的小脑袋，安慰道：“没事，明年拍《霹雳天使2》时，让布莱恩去找吉尔谈，跟卡梅隆她们一样的待遇。” “谢谢boss” 德鲁心里长松了口气，在外面混了一年，可算是尝到了圈子里的势利和残酷。刚红时，所有人都围着你说好话，拍砸一部电影，片酬直接从300万跌到了80万，还接不到片约了。 “明哥，ok了！” 孙子明顾不得聊天了，示意各部门最后再检查一遍，第一个镜头就是高危险性的。李联杰要从一幢楼跳到另一幢楼，虽然落差有四五米，但距离也足有十一米，稍一失误就是受伤、甚至是送命！这也是李联杰从香港来好莱坞的第一部电影，片酬直接与汤姆克鲁斯一个档次，也没有任何人反对的原因。人家拿这片酬，是拿命在搏！ “杰哥，有没有问题？” 李联杰笑了笑，低声道：“没问题的，这动作看起来吓人，其实一点都不难，两楼之间有落差的。我在香港训练时，能跳到十三米多，等下拍漂亮点就行！” “行，小心点！” 孙子明示意各部门注意，也钻到了监视器后面，所有的人都盯着这小个子，五十多米的高楼上跳十一二米，想想就吓人！ “《杀手之王》第二场景第四条，action” 场记一声打板，李联杰从楼道里冲出来，加速、加速、再加速，镜头里的脸都现出狰狞之色，突然用力一跃，象只苍鹰一般飞翔在蓝天上，最后落在对面楼顶上，在地上翻滚几下卸掉冲击力，爬起来象猎豹一样跑向对面的楼道，消失在镜头画面里。 “过了！” 孙子明兴奋地从监视器后面跳出来，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这镜头太精彩了，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 没多久，李联杰从对面楼上过来了，孙子明见他脸无异色，大笑着与他拥抱，“杰哥，你会是好莱坞最顶级的动作明星！” 汤姆克鲁斯也与自己的搭档拥抱，崇拜道：“杰，你是最棒的，超人是假的，洛奇也是假的，你才是真的！” “杰哥，休息下，一会我们拍第二条。” “ok”，李联杰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小半，坐到荫处去闭目养神，袁禾平也把想往上凑的人轰跑。做惊险动作要心情平静，才能最大限度避免意外。 正文 第657章 好莱坞里拍港片（中） 第一个镜头看起来吓人，只要李联杰不慌，其实没有难度。第二个镜头才真叫难，在长镜头里，他要象专业跑酷选手样躲避障碍物，还要象香港功夫片里样打倒敌人。 等所有人都就位，袁禾平才让手下叫来李联杰，大家又温习了遍动作，这才向孙子明作了个ok的手势。 “《杀手之王》第一场景第一条，action。”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门外的歹徒刚举起枪，李联杰从里面破门而出，压倒了门口的歹徒，又利用楼道里的各种横梁、铁门、歹徒的身体，象只灵巧的的猿猴，冲出了楼道，后面是炒豆一般的枪声、墙壁上碎片四溅、楼道里血肉横飞。 “过了” 孙子明的一声大叫，美国同行才瞠目结舌地看着，气息有点散乱的李联杰。 上帝啊，这还是人吗？ 汤姆·克鲁斯一直和孙子明守在监视器后面，看着里面与好莱坞动作片截然不同的画面，也是目瞪口呆。这叫什么？好象《首映》上说过，叫什么暴力美学。 对，就是叫暴力美学！这黄皮小个子，将力量、速度、反应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既有暴力的视觉冲击，又有种艺术的美感。 “杰哥，好样的！休息下，我们拍扶梯上的。老八，再检查一次安全防护！” “ok” 肌肉发达又不失曲线柔和的李联杰，接过杂物递过的毛巾，擦了下满头满身的大汗，又一个人坐到没人的角落里去休息。孙子明吩咐完，也坐在监视器后面抽烟，听道格拉斯汇报《阿甘正传》的后期制作情况。 “ok，晚上我过去，在附近找个酒店，省得来回跑。” “yes，sir”，道格拉斯记下了，跑到旁边去打电话。 等他们说了事，汤姆克鲁斯收回了看搭档的目光，赞叹道：“明，你在哪找来的超人？” “切，超人是不存在的，人家是真正的武术家！” 克鲁斯接拍这片子，对中国的文化作了一番了解，知道他们所说的武术跟自己说的功夫意思差不多，但看这架势好象不是在拍好莱坞动作片，倒有点象借回来观摩的香港动作片。 “good!好莱坞的动作片，只停留在秀肌肉上，你不觉得靠秀肌肉拿两千万美元的片酬，也太容易了吗？” 如果是以前，克鲁斯肯定会反驳，但看到李联杰这样的身手，他服了。施瓦辛格他们那种花架子跟这一比，连渣都算不上！不过，这也让汤姆·克鲁斯有了另外的想法，“明，我承认这种动作片拍出来，观赏性会极高，但这是现代社会，不运用现代武器的话，电影显得非常不真实。” 这家伙什么意思，孙子明哪听不出来啊？ “所以我才把你找来啊，你负责玩枪械和表演，他负责动作场面。” 汤姆·克鲁斯连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将是一套系列剧？” 这个孙子明也没把握，不知道美国观众能不能接爱。这其实就是披了好莱坞的皮，里面是香港时装动作片的核，把汤姆拿掉换成卢惠光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香港电影。 “不会吧？你可是china明！” 这话放在这片子上，孙子明可真不敢接受，苦笑道：“克鲁斯，我在好莱坞拍电影，《狙击电话亭》有九成把握不亏本，因为制作费太低了。这部则是三成把握都没有，要不是你们都一半片酬当成投资，我都不敢动手拍，就是怕观众接受不了这种类型的动作片，拍出来亏血本！” “切，钱对你来说，还有意义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孙子明在好莱坞这么让人爱又让人恨，靠得就是从不失手的金字招牌！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和这家伙说的。 “钱没有意义，但成功与失败还是有意义的。” “那倒是，你是china明嘛。哎，你这几天都在做《阿甘》的后期？片子好吗？” 谈到这话题，孙子明还真没想到，自己还拍了部《歌舞青春》，只一心想着《阿甘》，“早着呢，那是部伟大的电影，我们得慢慢做，不能丝毫马虎！” 聊了一阵，机位重新架设好了，在楼梯扶手上做动作，孙子明丝毫不敢托大，亲自去检查。这是典型的地中海风格建筑，从楼梯扶手看下去，下面一层层的扶手足有四十多米高，人掉下去没接住，肯定要进太平间！ 负责防护工作的卢惠光也不敢丝毫马虎，领着孙子明检查，解释道：“明哥，你放心吧，万一阿杰失手了掉下来，我们立即会张开防护网。我们算过，即使他没有任何防护动作，掉下来也要两秒半，我们只要一秒！” 又走下一层楼，卢惠光指着手里提着防护网的两个武师道：“你看，我们怕冲击力太大，这里还设置了。这里、下面、再下面，一共设了四层，只要有一层发挥了作用，阿杰最多是受伤，绝对掉不下去。” 检查完了，孙子明重新走到在补妆的李联杰面前，沉声道：“杰哥，一遍不行，我们可以再来一遍，绝对不要勉强。” “没事，都在香港训练过的，只是没有这么高而已。” “行，小心点”，孙子明拉着汤姆走开点，别妨碍化妆师给李联杰涂橄榄油。汤姆克鲁斯看了下扶手间的下面，足有四五十米的高度，不禁砸舌头，这部电影要是观众能接受，施瓦辛格他们那种肌肉男的日子难过喽！ 其实孙子明还是多虑了，李联杰他们为了这部电影准备了一年多，所有的动作都练过了无数遍。场记板一打，李联杰完全象是在训练一样，兔起鹘落般地跳跃在高高的扶手间，潇洒利落地做出各种动作，踢、蹬、拳击膝撞，打倒七八个歹徒后，当敌人举起枪时才在拐角处破窗而去，跃入外面的防护网里。 “休息了，一个小时后继续！” 随着副导演兼摄影师刘韦强的大叫，剧组的成员们如释重负，拍这种高危动作，哪个人的神经不是崩得死紧死紧的？ 听到刘韦强叫休息，站在外围的卡梅隆、德鲁她们才进场，围在师傅面前拍马屁，“老师，您太棒了！” “呵呵，你们多练习，也能这样的”，经过袁眉的教导，李联杰这闷瓜终于比以前强多了，在美女面前也能应付自如。只有中岛美穗替他擦汗时，他有点难为情地看了眼别人，但还是让女友表达她的崇拜之情。 拍完了孙子明从《暴力街区》里偷来的场面，其余的就没什么危险性了。人一松驰下来，反而容易出错，在逃生梯上逃跑兼打斗时，李联杰一脚把个黑小子踹下了楼梯，掉在下面的防护网上，大声呼痛。 卢惠光他们一帮武师冲上去一检查，连忙叫旁边的救护车。 孙子明也吓了一跳，连忙从监视器后面冲过去，急切道：“怎么了？” 卢惠光看着逃生梯上的李联杰，苦笑道：“肋骨让阿杰踢断了三根，估计其它的也有骨裂。” 孙子明看了眼上面的李联杰，连忙让剧务送人去医院，旁边的李瑞反而象打了鸡血，拍完照后也跳上了救护车。妈的，这小子就是标准的狗仔，估计明天又有八卦新闻了！ 正文 第658章 好莱坞里拍港片（下） “天使们的老师一怒之下，一脚踢断汤普森·博伊金斯三根肋骨，另外四根骨裂。” 要是只看标题不看内容，所有的人都会认为，那位一进入好莱坞就拿九百六十万美元片酬的华人巨星，是个十足的暴力狂。可这就是《洛杉矶时报》的娱乐版头条，里面还配发了‘受害者’汤普森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照片。 利芷和卡梅隆她们的公众形象很好，读者们好奇地去看内容时，没有冲突的起因只有结果，还说事情正在调查中，敬请各位读者期待。 没错，这就是美国的媒体，他们不会无中生有，但绝对会用各种手段误导你，将小事故变成大家关注的新闻。等大批的娱乐记者，涌入《杀手之王》的外景地瓦茨区，这是个著名的黑人区，也是罪案高发区时，espn的电视采访出来了。 伤者爱普森·博伊金斯在电视里，被包成了一具木乃伊，医生还煞有其事地拿出(w)光照片，脸色沉重地接受采访，“上帝啊，这简直象被头愤怒的公牛撞了！” 事情的起因？没有，接下来就是广告时间，等观众们看完了广告，这才是爱普森·博伊金斯的回答，“太可怕了，他简直不是人，象是头强壮、愤怒的公牛！我稍稍让慢了一点点，就让他踢到，然后从楼梯上掉了下去。上帝保佑，我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有摔断腿……” 当观众耐着性子听完这黑小子的喋喋不休，医生来轰记者走人，“对不起，先生。伤者需要休息，您的采访至此结束。” 这样的新闻，气得观众想骂人！ 等那些赶到瓦茨区的记者采访到了孙子明他们，得到了事实真相时，espn的新闻也播出了，还是那个倒霉的黑小子。 “不，他不是故意的。兄弟，我们在拍电影，他是布鲁斯·李式的博击家，我只是个小小的群众演员。” espn的记者可不是什么好人，哪怕是**oss的电影，也不会有丝毫顾忌，该给他找的麻烦，一点都不会省手脚。 记者：博伊金斯先生，听您的同事评价，与jetli比起来，施瓦辛格他们就象是个娘们？ 爱普森·博伊金斯就一个好莱坞里，最不入流的小演员，他想出名都想疯了。记者这么一提醒，毫不犹豫地把屎盆子往大人物头上扣。 “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他们都是大人物，我还得靠他们给饭碗呢！” 得，有这句话就足够了，记者连忙让摄影师给特写，算是投梨报李道：“爱普森，如果让你来比较，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 这黑小子故作思考了一阵，回答道：“他是个大好人，他的话肯定是对的。我也觉得施瓦辛格与jetli比起来，那就是个娘炮！” 摄影师配合默契地把镜头拉远，爱普森·博伊金斯这黑小子身高一米九、体型健硕，更增添了那些鬼话的可信度。 这么一搞，黑小子出了点小名；李联杰成了话题人物；《杀手之王》还没拍完，已经吸引了影迷的眼光；espn赚到了收视率和广告费。 只有白天拍子片，晚上闷在后期制作室的孙子明成了替罪羊，成了施瓦辛格的敌人！感觉到了羞辱的奥地利人，立即主动放弃2000万的片酬，以750万现金、750万投资加5%票房分成的条件，接拍华纳兄弟的《蒸发密令》，让好莱坞最高片酬一下降了500万。 记者们可不会说好话，见身价最高的超级动作明星，主动降低片酬，立即把孙子明和施瓦辛格架上了擂台。但奥利人也不傻，跟孙子明比票房，那是个连他经纪人都不看好的挑战，连忙通过自己的渠道放风出去，开始将矛头指向刚登陆好莱坞的李联杰。 ‘《杀手之王》vs《蒸发密令》’、‘960万美元：1500万美元5%票房分成’、‘美中第一动作明星pk’……各种标题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 汤姆·克鲁斯看着报纸直乐，冲在旁边擦汗的李联杰道：“杰，给你当炮灰的人来了。干掉他，你就是超级巨星！” 他有信心，李联杰可没信心，人家是好莱坞前三名的动作巨星，自己这近千万的片酬，还是子明帮自己抬身价的呢！ 不光李联杰没信心，就连孙子明都有点心虚，那可是施瓦辛格，在美国有无数的影迷。只要他出现在电影里，单影迷就能给他贡献上亿票房！ 不过，孙子明作为导演，是不能说泄气话的，反而要给大家信心，“干掉他，我们就干掉他！他只要敢跟我们同期上映，就让他成为第二个《绝岭雄风》！” 大家一愣，接着就是欢呼雀跃。刚创造票房神话的《侏罗纪公园》，可是挤得史泰龙的《绝岭雄风》，只拿到不到五千万的票房，彻底成了炮灰，差点让史泰隆个人的电影公司破产。 娱乐圈嘛，不怕坏新闻，只怕没新闻。电影明星平时低调，但电影一旦开拍，可是巴不得自己的电影每天都上头条，既能省广告费，还能让影迷记住这电影，到时候掏钱买票。 孙子明这么一表态，第二天晚上奥地利人就有技巧地应战，“先生们，我也很喜欢《精武英雄》的动作场面，但那只是技巧。力量来自什么？肌肉，没有健壮的肌肉，可能有巨大的力量吗？” “挑战china明？哦，上帝啊，你们可不能害我。应该这么说，明的票房号召力减掉后，你们把我俩放在一起比较才公平！” 记者和观众可不认为施瓦辛格胆小，事实上那华人小子来了好莱坞后，每年的票房冠军都是他的，今年还创下了新的票房记录，全球十亿票房啊！ 经过记者们起哄式的分析，得出一个结论，《杀手之王》的票房要比《蒸发密令》高出一亿，才能算李联杰赢。至于孙子明和李联杰他们的意见，在娱乐记者耳朵里根本没听见，大家兴致勃勃地继续热炒。 “阿瑞，干得不错，省了300万宣传费！” 这种嘴仗，也就是炒几天，让影迷有点印象，到时候电影上映时，早让大家忘到脑后了，还得重新宣传。至于赢的信心，孙子明早就在私下场合，跟主创人员打了预防针——别抱太大希望。在好莱坞里拍港片，十有**接受不了，拍这部电影本来就是冒险一试。 孙子明扔了报纸，赏了李瑞一根‘大中华’，继续指挥着《阿甘正传》的后期制作。他现在日子过得苦逼啊，白天拍戏，晚上还要忙着搞两部电影的后期制作。 随着拍摄的进行，女主角终于登场了，她就是凯伦·穆特。高挑的身材、天使般的脸蛋，雪肤金发的凯伦，往黄皮肤的李联杰面前一站，非常的不相配，反而跟同样白肤碧眼的汤姆·克鲁斯象对璧人。 炒作绯闻，历来是演员成名的手段之一，也是影片宣传的惯用手法。凯伦跟汤姆·克鲁斯没交集，但却跟孙子明走过威尼斯的红地毯，今年还走过金球的红地毯，莲娜和李瑞要是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那她俩就不是合格的公关部的经理。 这一次，孙子明不淡定了。这可不是无中生有，影片上映后，澄清事实就可以了。万一以后，俩人让记者拍到什么，绝对是个大麻烦。但他又不敢明言，老婆就快过来了，万一让她嗅出什么味来，更是个大麻烦！自己来好莱坞发展，她可是警告过的，绝对不能勾搭鬼妹。 “你们这是胡闹！电影要成功，根本上还是要观众喜欢，总拿点绯闻来炒，也没太没品了。” 汤姆·克鲁斯和李联杰他们也觉得没格调，莲娜和李瑞可不这么认为。现在趁着拍电影的时候，拍几张暧昧的照片，影片宣传时能派上大用场。反正这些都是假的，在影片的花絮里闪一下，就能不攻自破。 见道具师准备好了，孙子明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去问我老婆，她要愿意，我就没意见。准备好了吗？” “ok” 莲娜和李瑞识趣地走开，让公关部的人守在现场，照片先拍。 机会很快就出现了，凯伦·穆特虽然工作之余去学表演，还在《阿甘》里演了个只有三句台词的小角色，但毕竟没什么演技。现在她的戏份重了，孙子明又是一个严苛的导演，难免要耐心给她讲解。 “no，no，你对杰的感觉，要若有若无。知道什么叫若有若无吗，就是好象有又好象没有。” 凯伦·穆特从小接受模特训练，每天泡在训练室里，稍出了点名，又让蒂诺把她送给了孙子明，她压根就没正经恋爱过，只有华人那种先上床、后恋爱的经历。 “我没恋爱过，哪有时间啊？” 好象是这么回事，孙子明也挠了挠头，挥手把旁边的人轰走，挨着凯伦耳朵小声道：“你在威尼斯的时候，就对我没一点感觉？” 凯伦雪白的脸庞腾起一片红云，想起了两人在威尼斯的相处，小声道：“刚开始没感觉，后来才慢慢的有感觉。” “那就行了，你把他当成我，把那些感觉表演得内敛一点。” 经过一番点拨，凯伦·穆特的表演顺畅多了，在镜头里看起来马马虎虎，还看得过去。可就是她和孙子明说话的一小会，又让李瑞他们找到机会，拍了几张照片，又开始新一轮的炒作。直到有记者爆出凯伦与亚历山大的关系，孙子明又和蒂诺有关系，关于两人的绯闻才算熄了火。 拍完她那几个镜头，剧组完成了磨合，开始专注拍主打的动作戏，要求汤姆·克鲁斯怎么帅怎么来，李联杰和卡梅隆打得尽量真实又潇洒。幸好，孙子明以前拍《精武英雄》这就是这么拍的，一个一个镜头抠，力争所有的镜头就都是完美的。孙子明也一边悠闲着拍片，一边陪老婆孩子，连圣诞节要上映的《歌舞青春》都抛脑后了。 正文 第659章 歌舞青春（上） 转眼就初冬了，还过个把月就到了圣诞节。 “过了！杀青！” 片场里一片欢呼雀跃，《杀手之王》终于拍完了。孙子明也长出了口气，一年拍三部电影，可真不是人干的活，以后真不能这么玩了。 喝了两杯香槟，孙子明还特意与女儿的果汁碰了下杯，这才带着她们娘俩准备去机场。刚关好车门，女儿就往孙子明身上爬，亲了他一口才撒娇，“爹弟，你回国吗？” 孙子明有点黯然，半晌才歉意地拉着娟子的手，她也有点黯然神伤。幸好女儿懂事，在两人之间爬来爬去，两人都亲了下，才奶声奶气道：“那我去拉萨陪妈咪，让娘来美国。” 娟子宠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叹气道：“我还想在高原上呆段时间，我喜欢那里。”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还是没开口劝她，他理解娟子。哎，人到了一定层次，就会有自己的追求。娟子已经不在乎财富、名气，但她开始迷恋上了纯净的青藏高原，就象自己迷恋光影之间的变幻一样。 送走了她们娘俩，孙子明也钻进了espn电视台，这段时间光顾着拍戏、陪老婆孩子。《阿甘正传》的后期制作基本完成，但配乐还是卡住了，这个急不得，作曲家是要灵感的。孙子明要忙的是《歌舞青春》，档期都排好了，也开始宣传了，他这导演非但面都没露，连片子都还没看一遍，这可太不象话了！ …… “boss，就这些了，您有什么吩咐没有？” 孙子明一边让化妆师化妆，一边道：“没有，时刻盯着环球的《低俗小说》，制作完了，我要第一时间看。告诉昆汀·塔伦蒂诺，当初我没给他最后剪辑权。” “ok”，佳代连忙在笔记本上记下来。 孙子明听完佐藤佳代的汇报，espn的化妆师也差不多化好了，拿了块镜子让他看，“boss，您看怎么样？” 反正自己就这模样，再化妆也变不成迷死人的小汤哥，“ok，梵妮好了吗？” “已经好了，就等您了。” 孙子明起身到演播室，刚从办公室过来的亚历山大，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夏奈尔ol裙装，夸奖道：“哇，明，你今天太帅了！” 孙子明吹了声口哨，打趣道：“亚历山大，你有点乔治的味道了，见人就说好话，背后尽使坏招。不过，看在你觉得我帅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think，you，sir，我真的觉得你比平时更帅”，亚历山大又调侃了句，才带着他去演播室。 没几分钟，几十号记者把espn的演播室坐得满满当当，大部分都不满意这样的安排，这分明是妨碍新闻自由，但谁让这家电视台是china明的呢。哪家电影公司发布新闻，不是在自家地盘上的？ 一身黑色ol套装的莲娜·贝克，见导播作出了ok的手势，这才走到发言席上脸上浮起真诚的笑容，笑道：“各位记者朋友，今天是《歌舞青春》的新闻发布会。《歌舞青春》由china明导演，梵妮小姐主演，将于今年圣诞节上映。下面，请梵妮小姐介绍下影片的大概内容。” 梵妮微红着脸，兴奋道：“这是一部送给青少年的礼物，讲述的是中学生的高中生活……” 介绍完了电影，台下的记者手举得象森林一般，他们关心的居然不是孙子明和梵妮的合作，反而是《杀手之王》和《蒸发密令》的擂台赛。 “no，这是一帮闲着没事的记者在炒作，施瓦辛格可是好莱坞最好的动作明星，要不是我出不起片酬，肯定会跟他合作的。” 记者哄堂大笑，这家伙会出不起片酬？恐怕是觉得人家不值那个价吧？不过，这个无所谓，只要有‘出不起片酬’这句话，就足够大家写篇劲爆的报道了。至于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只是大家顺带的采访任务。谁都知道，这部电影是梵妮逼着china明送的成年礼物，连他自己都承认，只是挂个了导演的名，其实大部分的工作是肯尼奥特加在做。 “ok，ok，我们回到电影上，别再说那些无聊的事了。这部电影就象梵妮说的那样，是我送给青少年的一个礼物，也是送给她的成年礼物……” …… 然而，大家还是低估了梵妮的影响力，她可是全美最红、最优质的青春偶像，不但在学校里有大把大把的拥戴者，也是父母教育孩子的榜样。而且，孙子明本人也太有影响力，每一部电影都是经典。 等看到espn飚升的收视率，媒体立即转向，不炒作孙子明、李联杰与施瓦辛格的旧事，全部转向报道孙子明执导的，小天后的第一部电影。 “china送给‘小甜甜’梵妮的成年礼物，高中校园歌舞片《歌舞青春》！”——《洛杉矶时报》 “china明送给青少年的礼物-《歌舞青春》”——《纽约时报》 孙子明送给小孩子的礼物《alone，home1》太经典了，一时间这个给大孩子们的礼物，让全美人民都知道了。china明要送个礼物给青少年，是一部校园歌舞片，名字叫《歌舞青春》，内容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歌舞片？oh，上帝啊，china明为什么要拍歌舞片呢？” “《歌舞青春》？自从《s(z)eetbirdofyouth》（青春浪子）后，拍砸了多少部歌舞片？china明还敢拍？” 相比成年人的怀疑，青少年一边倒的支持。 “no，我支持梵妮，支持china明，我一定会去看的！” “yes，这一定是部好片，china明拍过烂片吗？” 不同于普通观众和青少年，歌、影迷们关注的重点，不是这部影片能不能再创奇迹，因为就冲小甜甜梵妮，也足以让大批青少年走进电影院。他们关注的是这部电影的音乐，梵妮凭《big，big，(z)ord》、《baby，one，more，time》成为超级巨星；公牛队的队歌《(z)e，are，the，champions》居然连欧洲足球联赛都在传唱。这是一部歌舞片，音乐的水准会如何？ 正文 第660章 歌舞青春（中） 虽然在歌迷们的帮助下，《歌舞青春》炒得仿佛全美国人民都想看，其实大家都知道，除了那些梵妮的铁杆歌迷外，或许没多少会喜欢在圣诞节看小孩子们跳舞。歌舞片？早就被时代淘汰了！ 连院线也是看片会都懒得参加，直接在每个城市挑一两个影院，用来播放《歌舞青春》，要知道china明和梵妮有许多铁杆歌迷、影迷，一两个影院还是肯定会爆满的！事实也证明他们没有错，每个影院的票都卖完了，而且开始预售圣诞节后的票。 梵妮和孙子明也不在乎，本来这就是个游戏之作，票房有多少都无所谓，所以《歌舞青春》首映式放在了哈佛大学外的一家影院里。来参加的人，除了主创人员和她的家人外，其余的都是梵妮的同学，前面还摆了个巨大的蛋糕。 不过，因为梵妮是超级偶像，孙子明又是大导演，梵妮还有个超级明星小杰克，电影院外还是来了一大票的记者，长枪短炮将影院门口堵得结结实实。海伦夫妇从车里看着电影院外的架势，再看看盛装打扮的女儿，不禁苦笑道：“梵妮，你真喜欢这种生活吗？” “no，但喜欢唱歌。” 夫妻俩不劝了，梵妮成年了，可以自己作主她的人生了。 一家人下了车，在保安的护送下，海伦夫妇带着两孩子先进了电影院，梵妮挽着后面车上下来的孙子明，站在大门口接受记者的简短采访。 孙子明知道这帮人来干什么，不是来参加party，而是想问自己关于《辛德勒的名单》的问题。这部神作一面世，横扫法国的凯撒奖，回美国上映后，又是好评如潮。自己除了参加了《辛德勒》的首映式外，其余时间都闷在片场里或是家里。今年金球奖，自己可是说《辛德勒》能横扫所有奖项，这帮家伙逮住了机会，可不得赶紧过来给自己挖坑啊？ “ok，我知道大家想问什么，但今天是《歌舞青春》的首映式，也是梵妮的成人礼，我拒绝与这无关的问题，谢谢大家。” china明可是有名的强硬，他要是不想回答你的问题，绝对不会应付的。记者们稍愣了一下，有技巧地问道：“明，您觉得《歌舞青春》的票房会超过《辛德勒》吗？能评价下两部电影吗？” “第一个问题是no，第二个问题是傻瓜式的，我拒绝。好了，我们该去参加生日晚会了，里面几百人等着我们。要是大家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摄影器材放在外面，也进去参加梵妮的生日晚会。” 说完，孙子明挽着象公主一样高贵优雅的梵妮进了影院，一个已经布置成生日party一样的电影院。 唱完生日歌、送完生日祝福，在大家的掌声中，电影开始了。 说实话，孙子明并不喜欢这部电影，主要是这些东西离他的高中生活太远了，根本没有感觉。拍这部电影时，他也只是管着演员的基本表情，甚至连后期制作、剪辑之类的，都是肯尼·奥特加在做。只是要宣传了，他才捏着鼻子看了一遍这部弱智电影，还特意把肯尼的名字放在自己后面，当成是两人共同导演的。 银幕上闪过了光影公司的logo，便出现了盐湖城瓦萨屈山脉的美丽雪景，度假旅馆正举办着一个新年派对，场面非常热闹。画面上也出现着字幕，最后出现了导演：孙子明、肯尼·奥特加。 梵妮依偎在母亲怀里，满足地看着大银幕，这是她最难忘的生日礼物。 这时候，梵妮扮演的加布里埃拉出场了，热闹的新年派对似乎和她无关，她待在房间里入迷地看着书，然后她的母亲走进房间，要拉她下去参加派对舞会；画面切换，另一边的特洛伊，伯顿也和父亲苦练着篮球，而他的妈妈要求他们两父子停止练球，去享受假期和派对舞会。 电影厅里的学生们，都饶有兴趣地看着银幕。这部电影，可是在哈佛和麻省被传得沸沸扬扬，让大家都认为china明的电影神话，玩笑式地被哈佛的小公主给终结了。 很快，故夸便来到了特洛伊和加布里埃拉被人推上了舞台，他们无奈地对唱，却发现很有默契，两人越唱越好，越唱越有感觉，这也让小舞台周围的年轻人们都雀跃了起来，跟着他们的歌声而舞动。 “这是场全新的旅程，和你在一起感觉如此美好……” 电影厅里回响着动听的歌曲，学生们的位置顿时都有点嗡嗡地讨论了起来，“这首歌很不错啊!” 随着开头的新年派对舞会结束，故事来到了东部高中，欢快的野猫队队歌响起，明亮得似乎充满了阳光的画面，宽阔美丽的校园远景，滑板高手、篮球队员、啦啦队，到处都是青春活泼的身影。校车到了学校，特洛伊从车门门梯上跳了落地，大家都围了上去，拥着他走向学校，喊着：“什么队!？”，“野猫队!”“什么队!？”，“野猫队!” 看到现在，学生们连带着后面的记者们都有些惊讶，心里的轻视减少了很多，电影的镜头画面非常好，色彩鲜艳，明亮得几近刺眼，却让人深深地感受到那种青春气息；音乐非常棒，完全达到了烘托故事、画面的效果；演员们的表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稚嫩，很多让人察觉不出来的表演动作：如特洛伊跳下校车等，都让人物的形象鲜明起来。 孙子明没有这种生活经历，但他会习惯性地注意观众的表现，见学生们都盯着大银幕不转眼，预感到了什么，连忙把肯尼·奥特加叫过来，小声问道：“肯尼，没给院线看片吗？” 这家伙以前在百老汇混，哪知道好莱坞的规矩啊？这部电影虽然他觉得好，但自己只是大导演奖励自己，让自己也署名导演，制作完后就扔那了，哪会去管后续工作啊？ “赶紧打电话给公司，让他们立即组织看片会，告诉他们这是一部好电影！” “ok” 没错，这确实是一部好电影！ 当电影来到了最后一段歌舞，篮球场馆的大合唱和大合跳，篮球队队员、啦啦队队员、同学、观众，所有人都在舞动着青春，舞动着快乐。 齐声合唱的歌声响彻整个电影厅：“我们共同面对一切，明白每个人都是闪亮之星。我们共同面对一切，只要手牵着手，就能实现梦想!因为我们共同面对，伸出双手就能飞翔，内心明白，我们一定办得到，我们共同面对一切，一旦看到机会同，便紧抓不放!野猫们一起来唱，举高双手向上跳，这就是我们的方式，是时候向这个世界展现自己了!大家一起来吧!” 看着欢乐的画面，听着悦耳的歌曲，还有那似乎在激励着大家的歌词，学生们都感到心情激动，大力鼓掌地站了起来，场面顿时起哄了，大家都争相站了起来，挥着双手扭动着身子，跟着大银幕地唱着：“我们共同面对一切”，整个电影厅都沸腾了，梵妮和家人还有剧组成员站了起来，不停地拍着掌，就像举行着一个盛大的派对。 直到电影最后一个镜头结束，电影院里的学生们依然不停地高呼着，雷动般的掌声久久没有减弱。正准备电影结束后，继续采访的媒体记者都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样子，这部电影也许能有一番不错的成绩？他们已经在思考着，明天的新闻标题怎么写，‘让人惊讶的《歌舞青春》’？‘明的神话在继续？’ 没错，孙子明以为会到来的票房失败，居然以意外的成功结束。 肯尼·奥特加的电话打回公司后，道格拉斯他们连忙找出存档的拷贝观看，只看完前面十几分钟就傻了。清醒过来后，一帮人连忙打电话给各大院线，要求派人到电影院去、要求他们增加放映影院和大银幕。 蒋鹏等手下们打完电话，当场就发飚，这分明是部好电影，发行部门肯定看都没看，就发行出去了！ “我我们听特效公司的人说，这是部大烂片，所以才没看。” 蒋鹏快气疯了，指着发行部几名元老咆哮道：“滚！你们被辞退了！滚蛋！” 发行部的人立即反驳：“no，他们剧组，根本没有通知我们举行看片会！” …… “这部电影实在太棒了!噢，天啊，我们几百人直接在电影厅里跳了起来!伙计，那种感觉难以形容，酷!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也喜欢跳舞，我已经准备报名一个舞蹈班了。” “有谁知道，电影的原声唱片在什么时候推出？我要买一张!那些歌太好听了。” 不用光影公司要求院线来参加迟到的看片会，看完电影后观众的反应，直接由影院经理连夜反馈到院线总部时，院线也疯了！明明是好片，能赚大钱的好片，怎么没人参加看片会？ 等孙子明连夜回到洛杉矶时，蒋鹏把事情全部调查清楚了。 正文 第661章 歌舞青春（下） 《歌舞青春》制作完后，特效公司那帮都是书呆子，根本没有相同的经历，看了一遍就说是大烂片。三四中文 (444)肯尼·奥特加没有经验，见那么多人都说是大烂片，还认为是自己爱屋及乌。 既然特效公司上下都说是大烂片，又知道这电影是梵妮逼着boss拍的，发行部门也没当回事，没有认真跟进。院线也知道事情始末，但碍于孙子明的面子和两人的号召力，在片子开拍时就私下答应了，届时会安排一百家影院、两百块大银幕的。等到院线派人来催拷贝时，发行部这帮人才想起来，慌忙复制了两百个拷贝送过去，连他们自己都没有看。 “明哥，这是我工作失误，我请求处分。” 孙子明也阴着脸，这事蒋鹏有责任，但只是领导责任，这么大的摊子，今年又发行了三十多部影片，他作为总经理一两部没照顾到，这是情有可原的。发行部门的责任就大了，不管剧组通知没通知，他们都应当主动去关心，否则要他们发行部干嘛？还有道格拉斯，肯尼没经验，他也没经验？ “怎么处理的？” “负责跟进《歌舞青春》的发行部人员，一律开除；我今年的奖金全部扣除，道格拉斯也一样。” 孙子明摇了摇头，“前面的执行，你的扣1/6，道格拉斯的全部扣掉，佳代的扣一半。” 站在旁边噤若寒蝉的道格拉斯和佐藤佳代，终于长松了口气，没想到蒋鹏反对道：“明哥，这对道格拉斯不公平，他一个人干了六个人的活，工作上有疏忽是正常的。” “那是他笨！我的公务经费，难道是给他俩玩的啊？” 蒋鹏不说什么了，道格拉斯也连忙道谢，boss说得没错，自己觉得干不过来，完全可以增加人手。环球公司120万美元/年的公务费用，足够自己帮boss配十个助理了。 “行了，这事就此打住。要说起来，我也有责任。妈的，明年不能拍三部了，这活可真不是人干的！大鹏，拷贝怎么样了？” 蒋鹏这才敢坐下，回答道：“正在赶，大后天一千个，估计有一千个足够了。” 确实够了，可这三天的时间，让院线都急疯了，因为外面大量的年轻人在挥舞着绿油油的美元。前三天，影院里上座率100%，每天票房都是168。12万美元，这还是增加银幕，让拷贝不停放映的结果。这种看着钱却赚不到的事，让院线商差点把光影发行部门的人给骂死！ 三天后，一千个拷贝连夜运往全国各地。第四天《歌舞青春》的单日票房，突然从168。12万美元，飚升到872。48万美元，仅排在《亡命天涯》的901。36万后面，成为圣诞档票房排行榜第二名。 “这部电影超乎意料，相信在观影之前，很多人都不会想到它竟是如此优秀！它有着一种魔力，可以让年轻人随之舞动、随之歌唱，尽情地释放自己的青春能量。”——《加州电影报》 “新颖的校园歌舞电影。” 这部电影的风格非常新颖，包括明亮的镜头画面、简单而美好的故事、还有融入到校园环境和生活的歌舞，这些方面都值得人们注意。——《洛杉矶时报》 《歌舞青春》的意外爆红，虽然让媒体在第一时间找出了成功的原因，但依然让好莱坞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china明根本没认真拍《歌舞青春》，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连后期制作，都是他的副导演完成的，所以才会出现两人同时署名导演的事。 可就是这样一部游戏之作，居然单日票房872万美元，而且上座率96%！上帝啊，难道他真是您的私生子？ 大人物们惊叹完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歌舞片要重新兴旺了！一时间百老汇门庭若市，制片人挥舞着支票涌入各大剧院。连蒋鹏都夹着票房统计表，与道格拉斯前后脚到了魅声唱片公司，找正在给《阿甘正传》配乐的孙子明。 “4260万？操，这样的片子也能过亿？” 孙子明看着票房统计，有点哭笑不得，《歌舞青春》真的是个意外！道格拉斯知道自己boss不了解歌舞片，连这部都是赶鸭子上架，连忙解释道：“boss，1977年的《grease》（火爆浪子）就是歌舞片，还是当年的票房冠军，我记得票房过亿了。” 操，十六年前的就过亿，那得有多少人看啊？歌舞片可没什么大场面，难怪那么多公司想赶风跟拍！ 孙子明感叹了一阵，还是不想趟这混水，好象这几年就没出现过好的歌舞片。 “别冲动，派人去电影院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在看？我估计都是些学生、或是年轻人。” 道格拉斯回想了下，还真是帮小孩子和年轻人，孙子明这才说道：“这不就结了？都是些学生和刚毕业的年轻人，校园题材的有了《歌舞青春》，谁要是再拍一部，主演没有梵妮那样的号召力，估计风险都比较大。” 蒋鹏他们习惯了把孙子明的预测当金科玉律，但续集是不会放过的。 “明哥，那你跟梵妮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拍续集？其他演员，utn签了约，只有她是唱片公司的。” 这倒没问题，孙子明的电话打过去，梵妮满口答应。 “让肯尼·奥特加当导演，在全国的学校征集校园故事，再找几个年轻的编剧进行提炼、加工，我就不参与了。这种类型，我根本没把握。” “行，我先走了，您忙吧。” 蒋鹏一回到公司，立即让espn宣布开拍《歌舞青春2》，面向全国征集校园故事，再次引发了学生们的观影热潮。 等到孙子明才完成《阿甘正传》1/3的配乐时，道格拉斯汇报道：“boss，《歌舞青春》上周票房2810万，总票房已经达到9713万。欧洲、亚洲的院线开始准备引进，准备今年暑期档上映。” 孙子明抽了口烟，乐了一阵才道：“呵呵，道格，你说我们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好象我们只花280万吧？” 道格拉斯也高兴，这部电影没通过剧本审核委员会，属于boss个人工作室投资的，自己扣掉的奖金一下就全回来了。佐藤佳代也一样，工作室才五个人，自己最少也能分上百万！ “yes，我们只花278万！boss，我估计了下，包括海外票房、衍生品、vcd市场之类的，这次我们工作室至少能赚1亿5000万。” “行，等上映结束后，把奖金发给大家。对了，肯尼和梵妮发双份，他俩才是最大的功臣。” 说完，孙子明又补了句，“另外，包下蒙太奇酒店开个party，给公司的人准备件贵重点的小礼品，由我们工作室买单。” 嗯，这样好，以后其他导演自己拍的影片票房好，也不至于让他们太为难，毕竟boss太有钱了。 “yes，sir”，道格拉斯答应完后，又拿出请柬。 “boss，这是金球奖的邀请信，还有组委会希望您能当颁奖嘉宾。另外，电影学院的弗兰克派人私下找我，也想让您当颁奖嘉宾，还想让您把去年的奖杯拿回来。” 三人会意地笑起来，孙子明不带头去拿奖杯，让电影学院的压力太大了，现在总算是找了个台阶。 孙子明戴上耳机，听了遍《阿甘》里的《hounddog》，想了一阵才吩咐道：“告诉弗兰克，我想颁发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阿发颁发最佳男主角奖。” 道格拉斯会意道：“我去谈，他们该给我们补偿！” “嗯，佳代，让他们用纯吉它演奏《hounddog》” “嗨” 正文 第662章 平等、自由、公正（上） 一九九三年，七十八岁的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技术学院院长卡尔·莫尔登，完成了学院一次最重大的改革后宣布退休。这一次改革，废除了学院会员终身制；规定了70岁以上或是五年内不再从事电影工作的会员，自动丧失会员资格；学院不再有赢利机构，只依靠每年奥斯卡颁奖典礼的转播权维持运转；…… 为此，好莱坞各大工会、协会共同决定，未来合适的时候，将为卡尔·莫尔登先生塑一尊铜像，放置在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上，让他继续见证好莱坞未来的辉煌。 新任的电影学院院长为弗兰克·皮尔森，他接手电影学院的第一件事，就是筹备即将举行的第六十六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以前他只是卡尔·莫尔登的助手时，弗兰克还想让几十尊小金人永远保留在美国银行，作为奥斯卡公正、公平的一个象征。但是，他一接任院长的职务，立刻感到了压力。 这事根本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能被各方接受的。 如果未来也有人这么干，学院怎么办？ 还有去年那些获奖者，都是好莱坞里最顶尖的人才，他们失去了也许是一辈子唯一的一个奖杯;更重要的是，小金人意味着利益，拿到了小金人就意味着身价飚升，那些怨气如何安抚？更糟糕的是，各大工会、协会开始施压了，好莱坞这些工会、协会都是会员选出来的、交了会费的，这个时候他们这些领袖不站出来，还要他们干嘛？ 弗兰克·皮尔森代表的学院，可以将那些小金人得主的利益于不顾，却绝对不敢跟工会、协会对着干！经过深思熟虑的弗兰克·皮尔森，终于向孙子明伸出了橄榄枝，一反传统邀请他作为颁奖嘉宾颁发最佳影片奖，作为电影学院也承认《肖申克》确实是最佳影片的表态。作为交换，也请那小子乖乖地把银行，把他的小金人领走，给大家一个台阶。 没想到，那华人小子拒绝了，要当颁奖嘉宾，他就要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的颁奖嘉宾全当了。 这怎么行？最佳影片是公认的，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角可是有争议的，怎么可能再去推翻？ 可是，那条好莱坞最有的dog，丝毫不给接洽人员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是告诉他们，如果不能作出适当的补偿，今年最佳影片的小金人，环球公司将不派人领取。在未来，光影公司和环球公司，也不会再参加奥斯卡奖的评选，他们会资助金球奖组委会全面改组，将金球奖改组成与奥斯卡相同的电影奖项。 如今，弗兰克·皮尔森算是见识到了孙子明的流/氓性格，你不给他应有的东西，他就直接掀桌子，丝毫不给任何缓冲的余地。他才不管光影已经是好莱坞八大巨头之一，而且控制了另一个巨头-环球、还拉着派拉蒙、华纳这两个盟友，实际上他本人是好莱坞里最有权势的人。 电影学院的人慌了，这一次是真的慌了手脚。就冲那小子在片场打架、纽约街上与演员对骂的性格，他绝对能干得出这种事！他已经是世界级大导演，不需要奥斯卡的承认，光影公司的电影也不需要奥斯卡的小金人镀金拉高票房，反正他们每一部电影都票房吓死人，去年票房前三名全是他们的。 更可怕的是，华纳和派拉蒙跟他在合作拍《蝙蝠侠》、《勇敢的心》，很有可能也会倒向他。电影公司在乎奖项，是因为奖项能带来利益，如果有人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要是好莱坞八大电影巨头，有一半拒绝参加奥斯卡，那电影学院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 参加完金球奖后，魅声唱片公司里，孙子明还在参与《阿甘正传》配乐，道格拉斯和佐藤佳代坐在角落里，不敢打扰他们。等大家休息时，俩人才凑过去，低声道：“boss，华纳公司的人说，如果您愿意执导《蝙蝠侠》，他们今年会拒绝参加奥斯卡。” 佐藤佳代也小声道：“雪莉女士也通过米兰透话过来，如果您同意执导《勇敢的心》，派拉蒙也一样。” 孙子明吓了一跳，妈的，好莱坞还真是赤/裸裸地谈交易、追逐利益，连自挖墙脚的事都能干得出来！抽了支烟，孙子明也想了一会，才问道格拉斯，“你怎么看？” 道格拉斯对好莱坞的边边角角都熟，佐藤佳代听到的消息，也都会随时通报给他，他很容易就猜出了那两家的打算，“boss，他们想利用您，如果您执导他们的影片，会拉高他们的股价；今年的奥斯卡，《辛德勒》肯定是大赢家，他们不参加也无所谓。如果我们光影和环球公开抵制，他们跟在后面也不显眼，最多发表个声明：抵制这一届作为对上一届明显不公平的抗议，明年照样参加就是了。” “奥斯卡颁奖典礼还有几天？” 佐藤佳代心算能力好，稍一计算立即回答道：“还有十九天，按惯例他们会提前两星期，公布颁奖嘉宾和颁奖程序。” ‘嘿嘿嘿嘿’，孙子明乐了，“新院长睡不着觉了吧？” 道格拉斯也跟着乐，上一届的烂摊子哪有那么容易收拾？ “boss，比弗利有家叫“mezzaluna”的意大利餐厅。我想让佳代在那，请她的朋友们吃饭，然后在餐桌上讨论下华纳和派拉蒙都想请您执导影片。” 孙子明拍着大腿直乐，“ok，道格你可真会坑人！佳代，你就说我正在考虑，是象施瓦辛格样拿2000万片酬，还是在光影一样拿1000万。” “明白，您想与其他公司合作，但也很烦恼。演员都可以拿2000万，您应该拿多少合适呢？低了，不符合您的市场价值；要是太高了，又有点不符合，您提议限制影片投资风险的初衷。” “聪明，你们去办吧。我得把《阿甘》早点弄完，后面还有《杀手之王》呢。” “ok” 当天晚上，佳代与朋友们的聚餐非常高兴，谁让她被扣了几十万美元的奖金，又靠《歌舞青春》赚了一百万美元的奖金？她boss的烦恼，也被米兰和珍妮她们戏称为幸福的烦恼，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就是九天仙乐或是晴天霹雳。 米兰一告别朋友，立即驱车回公司，雪莉女士正和一干助手在等她的消息。 小跑着进了会议室，小脸红朴朴的米兰更添几分秀色，却没能吸引一帮大男人的注意，他们只盯着她还有酒气的小嘴。不怪他们这么紧张，《未来水世界》制作费已经快两亿了，孙子明改的剧本确实很棒，但经他一修改预算也逼近1亿2000万。圈子里已经有阴谋论，说china明故意放弃《水世界》就是想让人上当，虽然有脑子的人都嗤之以鼻，但心里毕竟犯嘀咕啊，梅尔·吉布森可没当过导演！ “boss，china明确实想改善与其他公司的关系，准备今年与人合拍一部电影。佳代私下告诉我，她boss对商业片没兴趣了。” ‘啊’，雪莉她们立即眉飞色舞起来，对方能私下告诉米兰，肯定会优先考虑派拉蒙。不是她们骨头软，实在是那华人小子太厉害了，连续两年包揽票房前三，这都才三月份，又预订了一部票房前十；明年暑期档或是秋季档上映的《侏罗纪公园2》，肯定又会占据前三。如果派拉蒙没点动作，股价会下跌的！ “乔，跟梅尔谈得怎么样了？” 一个中年白人立即回答道：“没有问题了，梅尔已经表示，如果china明愿意执导《勇敢的心》，他会非常乐意让出导演。不过，他也提出一个要求，想让我们公司投资他下一部影片，他说他一定会从明手里抠出一个剧本的。” 雪莉目光征询了下手下们，见大家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即安排道：“米兰，明天找机会去透个话，我们出2500万片酬加5%票房分成，邀请明来执导《勇敢的心》。” 米兰迟疑了下，小心翼翼地提醒道：“boss，华纳的《蝙蝠侠》给了45%投资额。” “没事，现在他需要我们的声援，不会强求投资额的。再说，当初分档期的时候，鹏对大家是有过承诺的。” 米兰立即答应道：“好的，那我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去玩。” 雪莉满意地点点头，笑容满面道：“米兰，好好干。如果明执导《勇敢的心》，我会给你升职、加薪。” “谢谢boss”，米兰眉开眼笑地走了。 正在这时，消息也通过消息灵通人士，传到了弗兰克·皮尔森耳朵里。犹豫了半天，弗兰克皮尔森拿起了电话打给了他在共济会的伙伴蒂诺，这事得找人去周旋了。 共济会是准宗教的兄弟会，基本宗旨为倡导博爱和慈善，追求个人美德与完善社会。现在的共济会虽然已经偏离了它的宗旨，但会内兄弟相互帮助的传统却得到了加强。 正从俄罗斯回来的蒂诺，接到伙伴弗兰克·皮尔森的电话，苦笑道：“弗兰克，你的判断是对的，如果你们没有合适的补偿，或许他真会那么干。你和弗兰克，跟他不是一个实力档次的。说实话吧，现在我们加州财团，都对他多有倚仗。”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弗兰克的头越疼了，他是上流社会门槛里的人，知道美国式的民主自由，根本不是电影里、电视里表演的那样。别看好莱坞的导演、明星们俨然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是那些手里握有权力、财团的超级大佬。 美国允许任何人抨击任何人，只要你能拿得出证据、抨击得有道理，但你想挤进真正的上流社会，就两个标准：钱和权！如果你没这两样东西，最多是上流社会的看客，能进得了那个大厅，能与大家碰个杯、握个手，没人会真把你当回事。蒂诺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他可以帮着周旋，但不会为了电影学院这么一个机构浪费他的资源。那个华人小子抓住了电影学院的痛脚，而且他有那个实力跟学院叫板，现在就看学院如何办了。 正文 第663章 平等、自由、公正（下） 美国可能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国家，表面它是一个国家，实际上它是一个公司。公司化的运作的国家制度和商业思维的行动模式，才是美国的本质！高盛、摩根、花旗、通用、美孚这些美国的超级企业，则是美国这个庞大公司的股东，股东利益至上是美国的原则。文化、商业、武器、石油、黄金、宗教，甚至包括道德观，美国贩卖的商品无所不包。 没错，这才是美国的本质！总统是ceo，国会是董事会，最高法院是监事会，美国是被大股东（大财阀）操纵、以上市公司模式运作的企业帝国。 弗兰克·皮尔森坐在孙子明的客厅里，听着这家伙滔滔不绝，心里腻味得要死，自己一进门就让这家伙奚落。这些话的潜台词就是：好莱坞也象公司，他们八大巨头既是ceo又是董事会，各大协会、工会最多是监事会，而电影学院就是在他们手下混饭吃的。 终于连蒂诺都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道：“行了，行了，你想写本书的话，我帮你联络出版社。不过，我要提醒你，美国人民手里有选票还有枪，你那书里也要表现出来！前年黑鬼暴/动的时候，你们亚裔不就保卫了韩国城吗？” 孙子明接过茶杯，瞪了偷笑的佐藤佳代一眼，这孩子还是表演经验不足。如果是道格拉斯的话，他一定会象个小学生样，坐得腰板笔挺、还掏出笔记本来记录。 “蒂诺，你想说正事也行。在这里，我声明一句，参不参加、领不领奖，那都是美国宪法赋予我的自由。” 蒂诺可不会吃这一套，对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办法，这是他的强项。 “行了，做人要公道！电影学院里有种族歧视，但哪个地方没有？《肖申克》是应该拿最佳影片，但会员们就是没选它，关卡尔·莫尔登、皮尔森什么事？明，学院不是沃尔特他们控制的，只是由他们管理的。现在电影学院已经推行了改革，将程序设置得更为公正，他们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 孙子明愕然，这家伙屁股坐哪一边啊？ “明，你现在是大人物了，不能和黑鬼一样，逮住人家一点小把柄，就死咬着不放。” 孙子明的脸开始阴沉，象是能拧出水一样，将茶杯往茶几上的一扔，“二位随意，我有事失陪了。” 弗兰克·皮尔森还真没碰到过这样的大人物，说翻脸就翻脸，连点周旋的余地都没有。蒂诺压了压手，示意他稍安毋躁，自己跟着孙子明上楼，手里还端着紫砂茶杯。 上了楼进了书房，蒂诺自己拿烟、点火，舒服地坐在沙发上，这才正色道：“明，你现在这心态可不好。你不是街头的小混混，也不是刚到好莱坞，你现在手上有传媒集团，还控制着环球公司，可以说你是好莱坞实力最强的人！” 孙子明没说话，示意他继续。 “你刚才说得也没错，美国确实象家公司，股东利益至上。但你别忘记了，人民手上有枪、选票、还有工会。你现在掌握了主动权，可以要求你应得的战利品，但不能太过，一过就会让他们反弹。明，好莱坞不是普通行业，它是不能出现king的，这一点已经成为所有人的共识，从华盛顿拒绝当king开始就成了所有人的共识。” 孙子明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成为好莱坞的king了？ “可你已经只差戴上王冠了！明，你可以让光影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电影公司，也可以吞并环球，但绝对不能与派拉蒙、华纳结盟。” 沉吟了一阵，孙子明不确定道：“因为电影，可以向外输出美国的价值观？” “yes!你看，美国的媒体是掌握在财团手里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谁能当媒体业的king，就是大家有这个共识。文化媒体业，可以自由竞争，却绝对不允许形成垄断。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言论是自由的，这是我们的立国原则！” 停顿了一下，蒂诺继续道：“明，我们是一伙的，我不会害你的。见好就收吧，美国不是香港，真和学院闹翻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过是大家都要掌握话语权，政治/斗争要在可控范围内而已。不过，孙子明也否认道：“我没说要闹翻啊？我只是要当颁奖嘉宾，这也不行吗？” 蒂诺哭笑不得，学院如果没有了权威性，那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ok，开价吧，你那些要求太离谱了，要是学院能答应你，他们也可以关门了。” 孙子明怪异地看着蒂诺，自己的电影，可是帮他赚了不少钱，怎么胳膊肘儿总往外拐？蒂诺也知道要解释清楚，否则双方会误会的。 “明，还记得亚历山大，总跟山提诺不对付吗？弗兰克就是以前劝我们投资《et》的朋友，还帮我拉上了环球的关系，那时我只是个小人物，算欠他一个大人情。两边都是朋友，夹在中间难受啊。现在你比他强势，我得站在他那边，否则你们会怎么看我？” 不谈利益讲感情，孙子明被蒂诺用话拿住了，自己能混得风生水起，靠的就是眼光和义气，才让大家都帮自己。利益固然重要，但没有感情，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人生不可能完全是交易的，总要有些温暖人心的东西。 默默地抽了两支烟，孙子明终于松口了，“蒂诺，我给你这个人情，事情到此为止吧。” …… 从比弗利出来，蒂诺和弗兰克开车到了市中心的美国银行，将最佳编剧的小金人领走了，然后在记者的跟随下回到了孙子明家。然后好莱坞里第一助理出现了，西装革履的道格拉斯站在门口，发表着他boss的声明。 “先生们，电影学院经过改革，已经成为了能代表好莱坞的学术机构。在这里，我谨代表明·子孙先生，向卡尔·莫尔登先生致敬。他是一个有着非凡勇气的人，也是一个真正伟大的人，谢谢大家。” 等到第三天，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技术学院公布颁奖嘉宾名单时，最佳影片的颁奖嘉宾为孙子明、周闰发，而不是按惯例的上一届得主。 ‘平等、自由、公平是我们的追求’，弗兰克·皮尔森站在学院台阶上的演讲，博得了满堂彩。 随即，寄存在银行里的那些小金人，都让主人们领走了，只剩下那尊‘最佳影片’的小金人，由《不可饶恕》的导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送回了电影学院，在公布颁奖嘉宾名单前，被设计成一个小雕塑，安放在办公大楼的门口，作为奥斯卡向种族歧视宣战的纪念！ 正文 第664章 奥斯卡余波 这一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没有出任何意外，《辛德勒的名单》众望所归地捧走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在内的七项大奖。当孙子明和发哥出现在舞台上，颁发最佳影片时，全体嘉宾、观众热烈鼓掌，算是对他俩去年的补偿。 发哥从礼仪小姐手里接过沉甸甸的小金人，双手交给头发花白的斯皮尔伯格，心里非常遗憾。去年自己没拿到小金人，那只怪自己长了张黄色的脸，但要是能拿到最佳影片，也足慰平生啊！ 发哥虽然满面春风，但眼神中的遗憾，瞒不过相交数年的孙子明，但现实就是这样。虽然电影学院以这种方式补偿，赢得了不是最佳的最佳，但毕竟那小金人成了雕塑，被安放在了学院门口。 “发哥，我们下去吧，遗憾未尝不是一种美丽。” 遗憾未尝不是一种美丽！发哥收拾了一下心绪，笑眯眯地伸向左手，示意孙子明先请，小声道：“我也就是遗憾一下，其实你更难过！《肖申克》都没拿到最佳导演，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封王！” 孙子明还真不怕发哥激，嘴角撇了一下，小声道：“切，明年拿个给你看看？不是我吹，只要老子没江郎才尽，想什么拿就什么拿！” “你就吹吧，没看到你去年拿？” 两个老友一边小声斗嘴，一边走下舞台，坐回自己的座位。孙子明看着富丽堂皇的大舞台，再见旁边发哥眼中还有失落感，突然凑到他耳朵边，小声道：“发哥，我以前心肠一软，收购了部小说改编权。现在时代太近了，等过十年，我们再来拍。如果那时你还拿不到那小金人，我就真无能为力了。” “好，我等你十年！” 发哥心里浮起一阵暖意，与孙子明击了下掌。去年他与吕克·贝松合作《这个杀手不太冷》，拿到了法国凯撒奖七项提名，无一获奖。去年在北美上映，口碑奇佳却票房只有三千多万，连金球奖、奥斯卡的一个提名都没有。这不怪金球奖、奥斯卡不公平，只怪去年出了《辛德勒的名单》、《亡命天涯》、《因父之名》、《钢琴课/钢琴别恋》、《告别有情天》，还有《费城故事》这些经典扎堆的现象。连《费城故事》都未能入围金球奖、奥斯卡最佳影片，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 典礼完后，作为本届金像奖最大的赢家，环球公司包下了蒙太奇酒店，召开盛大的酒会招待各方宾客。作为电影学院改革后，第一届奥斯卡金像奖，确实比以前公正得多，没有爆出任何冷门，虽然这对收视率有影响，但却更让它有权威性。 来宾们都很高兴，特别是去年获得了投票权的一帮明星们、技术能手们，都端着香槟、红酒、威士忌酒到处应酬。当然，本届最佳导演斯皮尔伯格身边的人最多，这位大导演让人戏称为好莱坞第一导演，是因为他的票房第一。如今拿到了小金人，而且是凭《辛德勒的名单》这样的不朽之作，已经是名至实归的好莱坞第一导演！ 虽然老外敬酒没有华人那么实诚，但一小口还是要喝的。这么多人，每人一小口，也让新科最佳导演、编剧斯皮尔伯受不了啊。面对大家的恭维，已经不胜酒力的斯皮尔伯格，有点不厚道地把火苗往孙子明身上引。 “no，no，我明年没有工作计划，想休息一两年，这几年太累了，我得陪陪我的家人。不过，明肯定是铁人，他这两年每年都是两部，去年还拍了三部。你们知道吗？前几天，他让我去看他刚制作好的《阿甘正传》，哇，比《肖申克》还更棒！” ‘嗡’，围着的人群一下就兴奋了，《肖申克》有多伟大，大家可是见识过的。那小子居然又拍出一部，比《肖申克》还伟大的电影？ 斯皮尔伯格酒醉心醒，想起了去年孙子明在金球奖上给自己的人情，也还人情道：“对，这是真的。我敢打赌，明年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剧本、最佳男主角都会是《阿甘》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最佳女主角都有可能！”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特别是看到汤姆·克鲁斯、妮可·基德曼他们一干主创人员与有荣焉的表情，更是热情高涨，开始去围攻躲在角落里与詹姆斯·卡梅隆聊天的孙子明。 孙子明一边与大家碰杯，一边侧耳听新科影帝汤姆·克鲁斯的解释，苦笑道：“各位误会了，我去年拍三部也累坏了，正准备休息一年呢。不信你们问汉克斯，原来我们还准备再合作《阿波罗十三号》的，现在都推到明年去了。” 新科双料影帝汤姆·汉克斯，也附和道：“真的，明一年拍三部电影，铁人也吃不消啊。何况就要上映〈阿甘正传〉和《杀手之王》了，光宣传活动就让他根本抽不开身。” 一听孙子明今年没有工作计划，大家失望地叹气，但有些人还是心中狂喜，比如梅尔·吉布森、华纳的总裁帕蒂恩斯他们。 当然，好莱坞毕竟是个战场，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拼杀。既然是战场，就会随时爆发战斗。 孙子明今年没有拍摄计划，不代表后年也没有，一些女星开始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跟着小子合作。妮可·基德曼一个著名的花瓶，与他合作一部电影，演技就得到了斯皮尔伯格的认可，这样的机会谁不想要啊？ “明，休息完一年后，有工作计划吗？” 孙子明看了大美女朱莉娅·罗伯茨一眼，心中暗笑，你都拿过小金人了，不至于还想拿吧？ “朱莉娅小姐，让您失望了。我休息完后，继续与汉克斯合作，拍一部纯男人电影。” 一帮女星开始起哄，说孙子明有性别歧视，仗义的汉克斯连忙解围道：“女士们，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出演他的电影。妮可就在这，你们问问她，为了《阿甘正传》，她吃了多少苦头？” 妮可·基德曼拍了拍重新饱满起来的胸脯，心有余悸道：“一个月重22磅（十公斤），然后一个月减19磅，再一个月减22磅；还被他骂哭七次还是八次。” 旁边的大帅哥汤姆·克鲁斯也作证道：“真的，等《阿甘正传》上映后，你们就可以看到了。他对妮可太残忍了，还有一次在酒店，他差点把妮可变成了疯子。要不是为了电影，我肯定会揍他一顿！” 大家一片惊呼声，孙子明心里一激灵，自己以后要小心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偷了他老婆，还真有可能拿枪崩了自己。 正文 第665章 人无信则不立，这事得两说 奥斯卡颁奖典礼上，雪莉·兰辛尔她们没帮上忙，自然请孙子明执导影片的约定就不成立了，但她还是带着梅尔·吉布森亲自上门拜访。 孙子明带着道格拉斯和佐藤佳代，将三人迎进家里，寒暄几句后，大家坐在客厅里喝咖啡和茶。孙子明是老烟枪，特意坐在靠窗户的面前，没想到梅尔·吉布森也跟过来，直截了当道：“明，我想请你来执导《勇敢的心》。” 孙子明愕然，好莱坞里是讲公平的，派拉蒙没帮上忙，自己也就不需要还人情了。要论关系亲密，这位超级巨星跟自己，可只是点头之交，还到不了那个份上。妮可·基德曼是自己野/老婆，也没特意给她老公拍片呢。 道格拉斯和佐藤也莫名其妙，boss拍一部电影，最少赚几亿票房，你们出得起价吗？上次拍《歌舞青春》，那是因为梵妮死缠着，那小姑娘可是boss看着长大的，以前都叫他uncle的！ ‘咳咳咳’，雪莉咳嗽了几声，示意梅尔闭嘴，连忙扯开话题道：“明，米高梅这次惹上大麻烦了。幸好，我当初听了你的，没有碰《未来水世界》啊。” 这话孙子明怎么听着有点别扭，不由道：“雪莉，你想说什么？” 雪莉放下咖啡杯，八卦道：“有人在私下议论，说你故意不接《未来水世界》，就是知道它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 还真是人红是非多，自己再三提醒说《未来水世界》有风险，到头来预算突破两亿，还成了自己的错。孙子明可不会承认，是自己故摆疑阵让人上当的，当即脸上一黑，冷声道：“雪莉，你是派拉蒙的总裁，不至于到我这来，就是为了说些这样的闲话吧？” “no，no，我只是想建议你，一定要反击。明，我们是娱乐圈的人，如果不反击强加给自己的诬蔑，别人会认为你心里有鬼的。” 孙子明可不会听这样的鬼话，背靠在小牛皮沙发上，嘲讽道：“雪莉，你就是来游说我接拍《勇敢的心》，让派拉蒙的股价别再跌了，我说的对吧？” 雪莉也不否认，大家都是聪明人，遮遮掩掩反而让人笑话。当初梅尔·吉布森拿着剧本来派拉蒙要求投资、合作，自己就是看中了他的票房号召力，觉得投个几千万下去，以他的名气也不至于本都收不回来。但是，《致命武器3》被《霹雳天使》打了个落花流水后，自己也犯嘀咕了。 协议已经签了，这个不能再更改，但总得想办法将风险和损失降到最低，这才有了大家吃饭时，把梅尔·吉布森叫过来买单，让孙子明帮着修改剧本的事。 不过，梅尔·吉布森本人在场，雪莉讲话婉转了许多。 “明，我们是朋友，我也不说假话。《勇敢的心》经过你的修改，个人英雄片成了史诗片，预算也从6500万涨到了9400万，这让我心里很没有底气。” 这女人还是信不过自己，怕重蹈米高梅的错误，孙子明不由好笑道：“那你想怎么样？我拍《歌舞青春》象玩一样，都赚了一亿多票房，海外票房也快一亿了。” 旁边的道格拉斯也帮腔道：“boss，您错了，唱片还赚了一亿多。” “对对，雪莉，不是我为难你，派拉蒙请不起我。你们如果价出高了，万一造成亏损，你们有麻烦，我也会不好过。” 雪莉摇摇头，继续坚持道：“明，你投一半，我们投一半。梅尔表示可以拿980万的片酬，让你拿1000万片酬。” 见孙子明还想拒绝，雪莉终于沉声道：“明，去年大家分档期的时候，可都是有默契的。” 孙子明拍了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自己是餐桌上的新成员，得给老食客见面礼。华纳公司给了《蝙蝠侠》，环球是自己人，现在轮到派拉蒙了。 大家算是半个盟友，不能再推三阻四了，何况那片子确实不错，还‘拿过’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再说，自己也确实要今年冬天去一趟苏格兰，找一找那位小魔法师的母亲。 “ok，我的待遇，你们去找utn谈，我是他们的客户。另外，我来拍的话，预算要加两千万，我想拍史诗片，不是那种小场面。” 这个没有问题，这家伙不可能拿他自己的钱和名声开玩笑，雪莉当即就同意。 “ok” 孙子明这才扭过头来，跟旁边的梅尔·吉布森解释道：“梅尔，不是我不讲感情，我不但是导演，还是两家公司的老板，做什么事都要考虑下面人的利益。就象《勇敢的心》，如果不是当初与派拉蒙有过交易，我是不可能接拍的。简单点说吧，我拍公司的电影，不但公司能受益，连道格拉斯和佳代他们都能跟着得利，但拍外公司的电影，只能是我个人得利，能理解吗？” 梅尔·吉布森脸上一红，讪笑道：“对不起，我没当过boss，不懂这些。” 这倒是实话，这些专业演员只注重表情表演，完全忽视了其实生活才是表演的源泉。他们这些人很少象汉克斯或是发哥那样，能将人生经历融入到表演中去，所以很难达到那两家伙的高度。 当然既然有这机会，孙子明也遮掩一下自己和妮可的关系。 “没事，我只是告诉你，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我在拍《阿甘正传》时，汉克斯老是打趣我，说我以后每一部电影里，可能都会出现妮可·基德曼，认定了我暗恋她。呵呵，克鲁斯准备成立个人工作室，作为光影的子公司，帮他捧妮可就成我的义务了。” 雪莉一听，笑骂道：“得了，别解释，你要敢跟妮可有一腿，克鲁斯会杀了你！你上次向我们推荐苏菲·玛索，不也就是因为蒂姆？” 老子还真和她有一腿，孙子明讪笑起来，扯到另外一个话题上。 梅尔·吉布森这么痛快地让出导演，肯定也有他的想法。十有**是觉得自己的电影里，出现了威尼斯影帝、影后、柏林影帝，去年如果公平竞争的话，很可能还出现了金球、奥斯卡双料影帝，他也想朝那个方向努力。 “梅尔，你的想法我知道，但有些事只能是尽力而为，谁都不敢打包票的。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谈到这个话题，雪莉也赞同道：“梅尔把筹备好的项目让出来，就是想要小金人，但他只是想要争取，你只要尽力而为就可以了，没人会强求的。” 孙子明没理会雪莉的帮腔，只是看着梅尔，这话得他自己来说。从自己到好莱坞发展，跟演员吵架、打架是家常便饭，要是他受不了自己的臭脾气，俩人在片场里闹起来，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明，我保证服从你的安排，不会跟你反着来。” 梅尔·吉布森倒很痛快，眼前这小子平时笑眯眯的，进了片场就是十足的暴君。昨天的酒会上，他就听汉克斯说过，妮可·基德曼都被这小子骂哭过几回。 “那就好，汉克斯我搞得掂，你这种动作明星，我还真怕打不过。好了，等我宣传完《阿甘正传》后，就开始找外景地” 孙子明开了句玩笑，跟梅尔·吉布森握了下手，又把手伸向雪莉。两人握了一下，这女人投桃报李道：“明，听说你在南韩的电视台发展的不是很顺利，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些小角色？” 孙子明连声感谢，这可是帮了自己大忙，光影一年才拍几部电影？再说，那些都是票房极高的金矿，可不敢拿角色来开玩笑。派拉蒙家大业大，一年独立制作、合作拍摄的影片那么多，安排主角有困难，但一些小配角还不是她歪歪嘴就能搞掂的事？ 那些韩国棒子，目前也就只能演些有两三句台词的小配角。 送走了雪莉，没几分钟，华纳的帕蒂恩斯带着他的副手库克来了。光影公司编剧部写的《蝙蝠侠2》剧本，得到了华纳公司的满堂彩，认为这是最符合《蝙蝠侠》原著的剧本，而且极具视觉冲击。 这么大的投资，华纳公司肯定在导演人选上，也听从孙子明的意见，找了乔·舒马赫，可他虽然对剧本很欣赏却拒绝执导。一个分镜头都画好了的剧本，哪个大导演愿意执导啊？ 拍好了，名声是人家的，拍砸了，骂名是自己的。也就是斯皮尔伯格让《辛德勒的名单》搞得快精神分裂了，才想起拍孙子明版的《夺宝奇兵之水晶骷髅国》，让自己从糟糕的精神状态中得到舒缓。可也就是这部北美2。3亿、全球4。5亿的电影，让华纳更看好孙子明的剧本，拒绝乔·舒马赫的改编要求。 孙子明经他们这一提醒，才想起自己还跟斯皮尔伯格合作拍了部电影，连忙眼光看向道格拉斯，电影都上映完了，怎么没看到分红？ 道格拉斯连忙翻开笔记本，递给了孙子明，他这才恍然大悟。电影上映时，自己正在拍《阿甘正传》，完了又一阵忙，把斯皮尔伯格的事给忘记了。自己分了近两亿，全给了他筹建中的梦工厂当股金。 合上笔记本，孙子明示意帕蒂恩斯继续。 “明，这部电影投资这么大，我们想邀请您来执导，您觉得怎么样？” 这可真让孙子明为难了，原本想着今年休息一年，接《勇敢的心》都是看在能拿奖的份上，否则肯定会找借口推辞的。可是帕蒂恩斯找上门来，肯定就不怕自己不答应，这是当初光影参与瓜分档斯的条件，也是把特效给自己公司的条件。要是让詹姆斯·卡梅隆知道，自己把上亿美元的特效业务往外推，肯定会杀了自己！可要让自己去拍《蝙蝠侠》那样的弱智片，孙子明又实在是没有兴趣。 都说人无信则不立，但这事也得两说的，这帮家伙谁不玩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啊？轮到了自己，好象也没理由不玩啊？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苦笑道：“帕蒂恩斯先生，要不，我和乔·舒马赫谈谈？拍任何电影都是要感情的，我连漫画都不看的人，很难拍好这类型的影片。” 老奸巨滑的帕蒂恩斯哈哈大笑，“明，你连剧本都写出来了，还拍不好电影？你已经跟我们公司签了协议的，你可是占《蝙蝠侠》45%股份哦。” 这个功劳孙子明可不敢要，连忙解释道：“no，你们误会了，那剧本我只是写了个故事提纲，其余的都是其他人写的。只不过，我们公司拍电影，习惯剧本出来后，大家凑在一起修改，经常是剧本修改完了，分镜头剧本也画完了。” 帕蒂恩斯听孙子明这么一解释，一时间不好拿主意了。如果确实如他所说，一个连漫画都不看的导演，想拍好一部漫画题材影片，确实难度太高了。 见帕蒂恩斯犹豫了，孙子明连忙道：“帕蒂恩斯，其实乔的心事，你还不清楚？只要这剧本不是我写的，他肯定会拍的。相信我，只有他那样疯狂的漫画迷，才会拍好这种电影。” 嗯，也是这个道理，帕蒂恩斯这才道:“明，那剧本可不能署你的名字了，能同意吗“ 这没有问题，本来自己就不同意，是那帮家伙觉得扯虎皮当大旗更威风，没想到适得其反。 “ok，我会让道格去和乔谈谈的。等《阿甘》宣传完了，我再亲自找他谈谈。“ 正文 第666章 床上教佳代 孙子明给自己准备的一年休假没了，接拍了外公司两部电影，但却不能立即开拍，因为暑期档就快来了。《阿甘正传》和《杀手之王》都安排在暑期档，这也是他这种大导演的待遇，因为院线知道这种电影肯定会赚大钱的。 “梅尔，你给我当副导演，把外景全部选好，拍成照片回来供我参考。苏格兰高地多雨，你还要附上外景地的气候资料，ok？” “ok，如果您不满意的话，请尽管说出来，我想多向您学习”，梅尔象学生一样满口答应，他把给孙子明当副导演当成了学习机会。 既然是这样，孙子明也详细指点，“梅尔，故事是近三个世纪前的，道具和室内布景不可能很漂亮，甚至会在视觉上让人不舒服。我们得找出苏格兰最漂亮的季节，让电影荡气回肠的同时，还要在画面上给人以美感。我们是拍史诗片，但票房也是主要目的，ok。” “谢谢您的指点，我立即去苏格兰”，梅尔不自觉地又用上了敬语。 “嗯，现在只是四月份，最迟到六月初，我要所有的照片和资料。” “yes，sir，那我走了”。 梅尔·吉布森也不等《阿甘》上映了，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要跑遍苏格兰，得立即到那边去选景、拍照片。 送走了梅尔·吉布森，孙子明又立即布置任务给道格。《阿甘正传》的宣传就要开始了，容不得浪费时间。 “道格，《勇敢的心》的道具、模型、特效由你来牵头负责。那些镜头，哪些是用电脑能做的，哪些是需要实际拍摄的，《杀手之王》一下画，我就要开拍，ok？” “ok” 谈完了工作，孙子明起身出了书房，示意佳代别跟着。这里有窃听器，有些过于阴暗的事，不能落人把柄。带着道格拉斯进了自己卧室，孙子明才从保险柜里拿出个精美的小盒，里面是一串钻石项链，低声道：“斯科特的夫人，下个星期生日，你去纽约跑一趟，我要《杀手之王》排在《未来水世界》稍后一点上映。” “regal院线的？” “嗯” 道格拉斯接过项链放回包装盒，放进自己衬衫口袋里，才迟疑地低声道：“boss，《杀手之王》和《未来水世界》的看片会，不都是反应很好吗？如果《未来水世界》票房非常好的话，《杀手之王》在暑期档只能上映两星期的。” 孙子明摇了摇头，低声道：“道格，以后要记住：看片员一年要看数百部电影，他们的观影水平，已经远远高于普通观众，甚至比一些专业演员还高。” “明白了，他们认为的好片，不一定会被普通观众接受。” “嗯，去吧。” 安排好了这一切，孙子明才想起这事的大功臣佐藤佳代，正是她不动声色地把那个定时炸弹送到了米高梅，才让李联杰有了绝佳的上位机会。看片员认为的经典，有可能确实是经典，也有可能就是票房毒药啊。如果没有《未来水世界》这样的枯骨，李联杰想要快速立足，可真不容易。 想到这里，孙子明从保险柜里挑了条钻石脚链，隔着房门招呼道：“佳代，进来一下。” “嗨” 佐藤佳代连忙推门进来，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短裙，显得随和轻松，一双白溜溜的长腿不着丝袜。当然，拥有这么一双白腻无瑕的长腿，包裹起来真是暴殄天物。 孙子明把手里的钻石脚链，递给佐藤佳代让，柔声道：“佳代，送你件礼物。” 晶莹剔透的钻链，让佐藤佳代双眼一亮，连忙双手接过，微微一躬身，娇声道：“谢谢孙桑” 孙子明的目光定了一下，从她衬衫的领口处，看见白衬衫里淡黄色的丝绸胸衣。雪白的沟壑，丰盈饱满的胸脯，在半透明的丝绸衬衣里若隐若现；精致漂亮的脸庞，散发出成熟女性的柔媚风韵。 盯着佐藤佳代饱满的胸脯看了几眼，孙子明将她轻轻一扯，佳代就像安了轴承似的，一骨碌把身子就投向了他。 一只手摸着佐藤佳代精致的脸蛋，孙子明亲了一口，调笑道：“你说，该如何谢我啊？” 佐藤佳代俏脸飞红，轻轻挣开孙子明的怀抱，走过去把房间的门反锁了。走回来时，边走边把脚上的那双白色高跟鞋踢脱了，风摆扬柳婀婀娜娜地踱到了孙子明面前，温软的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就如同鸡琢米般地在他的脸上亲吻。孙子明闻着鼻间的缕缕幽香，回应着她的亲吻，任由这女孩在他的怀里蠕动，让她以她的方式感谢自己。 亲吻了一阵，佐藤佳代整个身子从他的怀中溜了下去，双手解开他的牛仔裤。佳代把头一低，娇艳的红唇嘴贴在他的胯间，吐出柔软温香的舌尖，开始吮咂起来了。 孙子明舒爽地长出一口气，双手摸索着往她的裙缝里钻，腰间是紧了点，大手怎么努力也进不得。佐藤佳代娇笑着拿开了他的手，自己将裙子的拉链拉开，短裙挣脱了束缚，滑到了她的脚底。 只见她修长如锥的双腿，以及大腿根部让窄小的三角裤，紧紧包裹着的鼓蓬蓬的地方，依稀还有那么几根细小的软毛，顽皮地探了出来。孙子明艰难地咽回了喉咙间的津涎，嘴里却大口地喘着气。 佐藤佳代一边娇笑吞吐巨物，纤手在他的胸间、大腿侧摩擦着，孙子明只觉得一股子热腾腾的气，从头顶直往小腹间窜。佐藤佳代不是妮可基德曼，孙子明没有那些邪恶的念头，等觉得下体肿涨欲爆时，捞起了她的身子扔到了柔软的床上。 几下扒光了佳代身上的所有衣物，孙子明一只手掳起她的一只腿，另一只手伸到了腰肢中将她托起，青筋盘绕的巨物如长了眼睛，朝着佳代细嫩的腿间而去。刚一挨上，佳代蛾眉微蹙，但这时的孙子明，哪会温描淡写怜香惜玉，胯下恶物长驱而入，直捣进她那温软紧窒的体内里。 佐藤佳代口中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接着一双眼珠定定地呆住了。不敢冒然再进，孙子明俯下脸去凑上嘴，舌头在她的嘴里来回搅动，待到她的舌尖跟着做出了反应，嘴里也吮吸不休时，他下面才轻轻地抽动。 缓了一阵，佐藤佳代体内开始滑腻起来，娇怯怯地小声道：“您好像顶进我的心间里了。” 孙子明喘着粗气，把头附在她的腮上，调笑道：“喜欢吗？” “喜欢”，佳代小声地回答了句，体内湿湿地润溢起来，身子不由得扭动如蛇。 缓过了气来的佳代，这时好像是苦尽甘来、食而知味地跟着他的纵送迎凑着，细嫩柔软的屁股一耸一耸地拱纳着。没多久，口里咿咿嗬嗬轻吟浅唱，粉脸涨得如同醉了酒一般，粉俏艳丽红罩缠绕。孙子明只觉得，自己在她的体内被包容得严严实实，只是凭仗着那里粘腻的体液才得于抽动。 日本女人的优点，佐藤佳代全具备了，她全然释放开了自己。纤手举过头顶散开盘着的长发，一头青丝像一簇舒卷的云，散落在臻首周围，饱满的胸脯随着身子的耸动弹跳不止，粉腻雪山上两颗红蕾像眼睛般调皮地朝着男人眨动。看得孙子明血涌精动不能自持，拚命搂着她丰润滑嫩的圆臀，猛然剧烈地耸动不休。 身下的佳代早已如诉似泣地呻吟不休，体内的粘液顺着她粉嫩的大腿流到了床单上，她狠命紧勾着赵振的脖颈，咬着牙齿一凑一迎。 孙子明只觉得她紧密甬长的体内一阵又一阵挤迫，且缭缭绕绕，盘旋跌宕，有如小儿吮奶般的吮吸，引发得他一阵紧张，快意如风拂残云般席卷而来，把持不住的激情一触即发。但佳代的体内却骤时肌肉一忪，让他顿有所失，那些激情又回复蓄势欲发的状况。 一阵剧烈的运动，孙子明的气息越喘越粗，已经渐入佳境的佐藤佳代把他拉倒在床上，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张着修长雪白的双腿就跨了上去。 脸上潮红的佳代握着让自己欲仙/欲死的东西，塞进自己滑腻成灾的体内，随即一起一落地套桩着。孙子明只觉得被咬住了一样，温水一般的粘液，顺着两人的结合处缓缓地蜿蜒而下，他也腾出了双手将她的纤腰紧紧箍往。也许是孙子明送的礼物，让佐藤佳代感觉到了情谊，眼波欲滴地将柔软的双臀扭动、起落得时缓时急。 一时间，晚春的卧室里，愈加春光旖旎。 …… 等到云开雨歇，娇柔无力的佐藤佳代，看着自己雪白脚踝上的小链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不由得往孙子明怀里缩紧点。孙子明一手夹着事后烟，一手还在佳代饱满的胸前揉抚，幽幽道：“佳代，你现在是你那个小圈子里，最受欢迎的人了吧？” “嗯，她们都吃我的、玩我的，把我当成了最慷慨的朋友。” “这次米高梅要地震了，你那朋友如果受到牵连的话，知道怎么做吗？” 佐藤佳代翻了个身，雪白柔软的身体压在孙子明身上，小声道：“我去找米兰要个人情，让她进派拉蒙？” 孙子明大手在她丰隆滑嫩的屁股上一巴掌，拍起一波雪白臀浪，称赞道：“米兰张嘴不一定管用，你开了口，雪莉那妖婆一定会卖面子，给那姑娘安排个好职位。朋友就是这样的，或许会利用她，但绝对不能亏待她。” “明白” 孙子明又拍了她屁股上一巴掌，笑骂道：“起来吧，得去电视台开始做宣传了。” “嗯” 正文 第667章 里程碑式的《阿甘》（上） 孙子明拍《阿甘正传》时，因为汤姆·汉克斯想那座小金人想疯了主动降片酬，加上妮可·基德曼也主动减价，结果只花3000万美元。现在为了宣传这部影片，光影公司却足足花了3000万美元。 为此，孙子明和汤姆·汉克斯、妮可·基德曼、加里·西尼斯他们上电视宣传时，被主持人调侃，“汉克斯，听说你的片酬是800万美元，原来你在生活中与在电影里一样笨！” 看了样片的汤姆·汉克斯可不会承认，“no，如果我不是够聪明的话，阿甘已经让比尔·默里或是约翰·特拉沃尔塔抢走了。不信，你问妮可，她是china明的邻居。” 美丽不可方物的妮可·基德曼附和道：“yes，当时china明那家伙，拿不准电影会不会亏本，但又非常想拍。如果汉克斯不是主动降价的话，也许真让比尔·默里来演阿甘了。” 主持人一下来兴趣来，连忙追问道：“ok，那电影会亏本吗？china明的每一部电影，都意味着高票房！” 大家都看向孙子明，他习惯性地挠了挠头，应付道：“我也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运气，比如《歌舞青春》。我觉得《狙击电话亭》拍得水平比《歌舞青春》高了一层楼，哪知票房远远比不上。” 这话倒让大家赞同，《狙击电视亭》的艺术水准，远远高于《歌舞青春》这部弱智的歌舞片，票房却相差太大了。 主持人还是追问票房，孙子明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除了是导演外，还是电影公司的boss，我不能带头为了个人喜好拍亏损的电影，只好压缩制片成本。现在3000万的成本，如果票房有个三四千万，加上电视转让版权以及vcd租赁，应该不会亏损，我才敢动手拍。” “明，你太保守了，冲着你和汉克斯，票房也不会低于一亿美元！” 孙子明摇头晃脑道：“no，《辛德勒的名单》也只有7000万票房，电影没上映前，没有人敢打包票的。” “明，《肖申克》拿了2。6亿的票房，这次为什么没信心？” “那不同，《肖申克》是拍给所有的人看的，《阿甘》只是拍给美国人和我自己看的。我自己和朋友们觉得不错，不代表观众也能接受这种风格。这部电影是以轻松的口吻，去调侃美国四十多年的历史，大家都没干过的活，谁会有经验啊？” 一系列的宣传活动中，孙子明他们始终按照莲娜她们的意见，宣称影片可能不符合大家的观影习惯，但一定是部非常优秀的电影。用她们的话来说，美国人都喜欢标榜自己如何出色，只有不给大家过高的期望值，才能正式上映时给大家反差，赢得大家的满堂彩。 也正是这种反其道而行的宣传手法，让观众们更好奇了，也终于迎来了《阿甘正传》的全美上映。 …… 《阿甘正传》的首映式依然放在中国大剧院，当好莱坞华灯初上时，被今年的奥斯卡最佳导演斯皮尔伯格，誉为美国电影里程碑式的伟大作品开始放映了。 影片从一片飘荡在空中的雪白羽毛和一句经典的‘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结果往往出人意料’开始，一个智商只有75的低能儿，通过自身的不懈努力，从要靠金属支架走路到飞奔如风成为大学橄榄球明星，从籍籍无名成为街知巷闻的越战英雄、乒乓球外交大使，甚至是拥有十几条渔船的公司股东……。 ‘蠢人做蠢事’ ‘你若遇上麻烦，不要逞强，你就跑，远远跑开’ ‘放下包袱，继续前进。’ ‘别害怕，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是我们注定要去做的一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注定是你的妈妈，并且我尽我的全力去做好。’ ‘我不懂我们是否有着各自的命运，还是只是到处随风飘荡’ ‘这些年我一塌糊涂’ 142分钟的时间里，观众们通过阿甘的视角，听着这些富有哲理的台词，重新看到美国这40年的历史变迁。 阿甘因罗圈腿曾戴矫正器跳舞，结果给当年的房客、尚未出名的“猫王”创立独特舞步以启发；阿甘曾因步态僵直而遭同学追打，结果练就了飞毛腿；阿甘曾因弱智而上不了学，结果竟因跑得快而获大学文凭；大学期间，他去看望珍妮，发现她与男人在车里亲热而揍了那家伙，当珍妮反怪他搅局时，他才明白：“做/爱就像肉搏，比打橄榄球还激烈！” 从军时的阿甘以“是，长官！”(“yes，sir!”)不打折而著称，但在激战中却违抗军令，把坚持要捐躯沙场的丹长官背离了火线。回国后为完成战友巴布的遗愿，他和丹从事捕虾业，头几网下去，收获的常常是酒瓶和马桶。在一次飓风横扫中，其它虾船遭重创，唯独甘和丹的“珍妮号”硕果存在！阿甘捕虾发了财，把自己应得的钱都给了巴布的家属。甘将虾业公司交丹打理，自己回家乡以董事长的身份给人家免费开割草机。一天，他收到苹果公司的投资函，上面有个被咬去一口的苹果商标(“苹果电脑”)，他开心得认为，自己已从水产业向水果业发展了。 观众不时发出轻松惬意的笑声，因为电影告诉他们：猫王的舞步是向阿甘学习的、水门事件是阿甘举报的、‘要做/爱，不要战争’是阿甘说的、中美建交，是阿甘促成的、苹果公司是水果公司。 但当影片放映到珍妮企图自杀时，原本丰腴美丽的妮可·基德曼，突然变成了皮包骨的骷髅，不禁让大家毛骨悚然。珍妮坐在霓虹灯下的阳台上，痛哭流涕，最终醒悟了。收拾好自己仅剩的衣物，珍妮回到了阿甘的面前，轻轻地说了句，“甘，我累了。” 故事继续，飘泊已久的珍妮回来了，共度良宵后又悄然而去。他穿上她送的耐克球鞋，踏上了横跨北美大陆的征程：从东海岸到西海岸；又从太平洋到大西洋。来自全美各地的追随者，跟从身后、渐行渐众、蔚为壮观。 风雨春秋几度，阿甘忽然停住了脚步，掉头穿过跟随的信徒，径自往回走， “我累了，我想回家。” 蓬头垢面的阿甘，把那些虔诚抑或追风的从众者，晾在了内华达州的大漠里……身后传来一孤寂而恐慌的声音，“那我们怎么办？” 曾经的嬉皮士珍妮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也终于带着小阿甘回到阿甘身边，婚礼后不久就因艾滋病去世。阿甘将爱妻埋在童年常坐的大树下，一群小鸟从树上飞起，飞向天空、飞往远方！小珍妮儿时的祈祷，在生前以肉身的形式流浪；死后以灵魂的方式升华天堂…… 小阿甘智力超常，是阿甘唯一的欣慰。他每天接送儿子上学。其余时光则守在两位女人的墓旁，母亲和妻子的话犹在耳边回荡…… 放映厅里的灯光亮了，观众们才如梦方醒，良久才掌声雷动。 …… 正文 第668章 里程碑式的《阿甘》（下） ‘如果你没看懂《阿甘正传》，就不了解美利坚的众生万相。’----《华盛顿邮报》 ‘美国梦就是像阿甘一样前行’-----《纽约时报》 ‘阿甘坚持不懈的精神，就是美国的精神！’------《洛杉矶时报》 ‘美国当代史喜剧版：《阿甘正传》’——《时代周刊》 《阿甘正传》讲述了一个国家的“大命运”和一个公民的“小人生”，水乳交融成为了一个“新奇故事”，而影片的各个角色，甚至是一句轻飘飘的话，都有其隐喻和代表性。 阿甘母亲，一位坚强能干的女性，阿甘的生父影片未予透露。笔直认为，这有两层隐喻：一是人类自古至今及未来的永恒问题——“我们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二是以大屋象征美国大陆，以阿甘母亲暗喻英国人，以阿甘指喻美国人，象征美利坚民族是有部份优秀基因；却无另一半血缘催生的“怪胎”、“弱智”巨人。 珍妮则是另一典型，她从小生长在单身父亲暴虐的阴影下，导致其扭曲的人生。自暴(裸唱)、自弃(吸毒)、自杀(未遂)，虽最终回归阿甘身旁，但还是付出了生命代价。阿甘的始终不渝及小阿甘的健康成长，让她没有遗憾终生。 丹上尉是一个虚荣的军人。他没能成为光宗耀祖的烈士，却成了截去双腿的残疾。丹嫉妒甘的勋章，心理失衡而沉溺酒色；与甘的身心残障而自强不息，形成强烈反差。甘和丹俩人，阴差阳错、惺惺相惜、共同创业、双双成了百万富翁。在阿甘和珍妮的婚礼上，丹迈着两支新假肢前来祝贺，挽着他的未婚妻，竟是一位中国姑娘。 影片的几个角色，都是某种典型、象征、隐喻，都代表着某种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若母亲象征历史、代表传统，珍妮意指边缘、反映迷失，丹暗喻人本虚荣，而阿甘则体现着现实的缺陷、不足，以及理想的公平、成功。因此，说影片既是美国历史的喜剧版，又是美国民族的众生相，并不为过。 《阿》片不仅故事独特生动、人物个性典型，且语言幽默深刻。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那句“人生就像巧克力……” 此话从一个弱智孩子的母亲口中说出来，显得尤为妥贴，想必阿甘爱吃甘苦交融的巧克力。各色夹心巧克力的不同口味象征人生的不同境遇。 阿甘稍大，自然要问自己为何没有爸爸，他妈妈答的回答是，“你爸已去度假。” 这里的“度假”，一词多义，意涵丰富，发人深省，令人想象。或许，阿甘就是某人度假时路宿此屋的产物；或许，甘爹因甘弱智而离开了家；或许，甘妈因甘爸也是愚痴而离开了他。而阿甘从小在那些东旅西游、南来北往的度假客群中长大，自然也盼望老爸能不期而至地回家。即使阿甘明白爸的“度假”为一去不返的往生之路，亦觉得死亡其实不那么可怕…… 当阿甘更大，自然知道自己比别人傻。而妈妈说，“stupidisasstupiddoes”(傻人有傻福)，但阿甘妈妈心里明白，要让生而为傻瓜而非生而为正常人的阿甘，出人头地不容易，必须脚踏实地。于是，针对阿甘的本能——吃，妈妈又道，“theproofofthepuddingisintheeating。”（要知布丁的味道，只有亲自去品尝。） 可是，当阿甘衣锦还乡，妈妈却也要去天国“度假”。甘妈最后的留言是，“boy，thedeathjustisapartofthelife。”(“孩子，死亡是生命的一部份。”)。死亡就像吃饭、睡觉是生活的一部份，那样的自然而然、不言而喻。 若母亲的成语给阿甘以思想的教诲；则珍妮的箴言给阿甘以行动的指导。仅仅只有一句——“阿甘，你只管向前跑！” 一个成功的阿甘背后，有两个重要的女人，虽然她俩自己的人生可能并不成功。 因此，阿甘开始了他的人生马拉松越野跑：跑过了年少的残障屈辱；跑进了大学校门；跑成了全国冠军；跑出了战斗英雄；跑进了白宫草坪；还跑到中国打起了乒乓外交；更为了爱情长跑全美大陆……从赛场、战场、商场、情场，除了官场，他“一路跑来，始终如一。” 阿甘从小因腿疾，妈妈不得不给他穿“铁鞋”，长大后，女友郑重送他一双耐克“跑鞋”，看到长官因截肢而不用穿任何“鞋”，以至他对鞋也说出了一家之言：“从一双鞋能看出一个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阿甘在长跑中，因新鞋踩到了****而脱口说出的一句话，‘**happened!”成了全美风靡的“流行语”；而被汽车溅了一脸泥水后的随手一涂鸦，竟成了全球热卖的“文化衫” 在越南，丹长官对刚来报到的新兵阿甘和巴布道：“别向我敬礼，这会要我的命！到处都有越共的狙击手，专爱打军官。” 巴布长得‘地包天’，丹警告说：“把你那厚凸的下唇收进去，否则会触雷的！” 这类令人哭笑不得的说白，在影片中俯拾即是，令人捧腹、扼腕、深思。 巴布曾对阿甘说：“等打完仗，我要叫家乡的捕虾船，都开到这边来，准能发财！跟我一块儿干吧，伙计？” 他忘了自己的祖先，几百年前就是被人用船贩到美洲去发财的“商品货物”(非洲黑奴)。 影片以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道出了人性的弱点——“奴隶也想成为奴隶主！” “历史可以原谅但不能遗忘。”这是对全人类的警告。 总之，影片以一个低智商的成功者为主角，让观众以优越感始，却以内疚感、钦佩感终；以轻松喜剧娱乐始，以人性哲理反思终。 《阿甘正传》以一个独特的视角，生动形象地诠释演绎了“弱智与天才，一体而两面”的人生，并影射这个物质、物欲、物化的社会，看似聪明、精明、高明。其实，我们的内心深处，可能真的还不如一个大‘愚’实‘智’的阿甘……。——《时代周刊》 《时代周刊》的评论可谓一语中的，没有记者或是影评人，去刻意评论主演们的演技。在他们看来，影片里根本没有演员，只有活生生的阿甘、母亲、珍妮、丹上尉。 …… 媒体争先恐后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好莱坞的导演、编剧、演员们也对《阿甘正传》大加赞赏。 阿甘在影片中被塑造成了美德的化身，诚实、守信、认真、勇敢而重视感情，对人只懂付出不求回报，也从不介意别人拒绝，他只是豁达、坦荡地面对生活。他把自己仅有的智慧、信念、勇气集中在一点，他什么都不顾，只知道凭着直觉在路上不停地跑，他跑过了儿时同学的歧视、跑过了大学的足球场、跑过了炮火纷飞的越战泥潭、跑过了乒乓外交的战场、跑遍了全美国，并且最终跑到了他的终点。 每个看过《阿甘正传》的人都会从中得到些许感悟：生命就像那空中白色的羽毛，或迎风搏击，或随风飘荡，或翱翔蓝天，或堕入深渊…… 我觉得故事里的阿甘简直就是典型的美国人，他的成长过程又正好是我们所经历的，他使我们清晰地回顾过去的历史。他是个好人，能令人落泪也能逗人发笑。——史蒂芬·斯皮尔伯格 在这部影片里，china明让阿甘以一个头脑简单、纯真，而又缺乏主见的人物形象出现在银幕上，他把影片中的各个角色看做是美国国民人性化的象征。 在我看来，这部影片的独特之处在于：它重新肯定了旧的道德及社会主体文化，宣扬了60年代美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同时它又否定了其他前卫的新文化。我想正是基于此，它才能深得美国民心。——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 《阿甘正传》让我们熟知了两个人：阿甘和汤姆·汉克斯。这部影片改编自温斯顿·格卢姆的同名政治讽刺小说，但影片的总体风格似乎更像是一部人生寓言，在影片中，阿甘的智商尽管并不高，但他的身上却具有这个社会已经远离许久的诚实、守信、勇敢、真诚等美德，影片的开始，我们或许会被阿甘的木讷所逗乐，在他面前，我们充满着优越感，但在影片结束时，我们却不得不被他的真诚所感动，我们突然发现阿甘的经历正是代表了我们每个人的纯真年代，而我们的身上却已经覆压着太多的偏见与虚荣。——瑞克·罗斯 …… 而《阿甘正传》也象前年的《肖申克》一样，在一边倒的好评中，在电影暑期档里肆虐着所有的对手。 首映日682万，上座率至第三天时，达到惊人的100%！而且，首周和次周前三天的电影票，已经完全预售完。 ‘上帝啊，这又是一部《侏罗纪公园》！’欣喜若狂的院线立即调整上映影院、增加银幕数，次周飚升至7819万！ 正在马不停蹄宣传《杀手之王》的汤姆·克鲁斯，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惊呼了一声，“明，你是什么怪物啊！” 早有心理准备的孙子明嘿嘿直乐，“别看了，再多也跟你没有一美分的关系。赶紧吃，我们还要搭飞机去迈阿密，这次要是干掉了《未来水世界》，我一人送你们一辆脚踏车都行！” “切，你还不如，把你旁边那幢房子卖给我！” 正文 第669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一） 房子是不可能卖给汤姆·克鲁斯的，因为那是杨国忠送给孙子明的，他还准备以后给女儿当嫁妆。 不过，克鲁斯也替妻子得到了明确的答复，妮可·基德曼签约《阿甘》时，属于光影公司演员经纪部的签约演员，理所当然地要享受以前的待遇。 如果这么算，妮可能拿到的奖金可不少，最起码也得有上千万，兴奋得汤姆·克鲁斯直感谢，“明，你可真慷慨，要是换了其它公司，肯定不” 汤姆·克鲁斯还没说完，就让孙子明打断了。 “闭嘴，看电视！” 见大家都盯着餐厅里的电视，汤姆·克鲁斯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赶紧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放影片宣传片，跟《杀手之王》前后脚上映的，居然不是《未来水世界》，而是《生死时速》？这让想看热闹的新闻媒体大跌眼镜，一边是两亿的大制作凯文·科斯特纳，另一边是china明，这样的场景才是他们喜欢的！ 按照电视里那喋喋不休的家伙的说法：米高梅为了不受孙子明这妖孽的影响，特意避开了《阿甘正传》，选择在秋季档上映。院线也对这部制作费用超过2亿美元的大片，充满了期待，特意把它放在秋季档第一。 “**!” 孙子明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自己处心积虑地搞那么多花样，就是想让李联杰踩着凯文·科斯特纳的尸骨上位，没想到人算还是不如天算！ 《杀手之王》躲开了最强大的对手，这不是好事吗？几人面面相觑，躲过了《未来水世界》这样的大制作，《杀手之王》的票房起码会增加两千万以上，难道这还不满意？ 虽然大家都对孙子明有信心，但要是能避开强劲的对手，增加几千万票房，谁不乐意啊？要不是孙子明坚持的话，这里所有的主创人员，都不想去跟《未来水世界》搞得两败俱伤！ “你们知道个屁！” 脸色发黑的孙子明，抢似的从中岛美穗手里拿过电话，拨通了道格拉斯的电话，一阵怒斥：“道格，你吃大便长大的吗？你为什么没有搞到消息？ 电话那边的道格拉斯急得想哭，《未来水世界》因为天气原因一再浪费时间，结果四月份才最后拍完。凯文·科斯特纳他们紧赶慢赶，想在六月下旬按期上映，可等制作完一半时已经是四月下旬了，米高梅一直都没敢跟院线敲定上映日期，只敢预定一个大概的时间。 好不容易后期制作完了，米高梅刚制定出宣传计划，又碰到《阿甘正传》比预想中的还妖孽，他们怕《杀手之王》也会是这样的情况，搞得双方两败俱伤。已经失败不起的米高梅，只好临时与院线协商，更换预定的档期，延期到秋季档上映，就当给院线的上百万订金打水漂了。 “boss，sorry” 妈/的，不愧是势力雄厚的老巨头，居然还能这么玩的！孙子明阴着脸挂了电话，扔还给中岛美穗，吓得她花容失色。 旁边的李联杰急忙用普通话道：“子明，怎么了？” “妈/的，本想让你捡个大便宜，没想到让《低俗小说》捡到了！” 说完，孙子明又坐了下来，没滋没味地嚼着九成熟的牛排。对手从排名靠前的大烂片，变成了票房过亿的《生死时速》，李联杰这家伙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孙子明在为李联杰的运气惋惜，福克斯那边也正在为他们的倒霉叹气。上帝啊，那可是china明汤姆·克鲁斯，光他们两个人就值一亿美元以上的票房！ 可是，被孙子明推荐第一次演主角的基努·李维斯却很兴奋，《生死时速》投资才2500万美元，《杀手之王》投资5000万，要是能拿到《杀手之王》一半的票房，自己就会成为大明星！ 导演简·德·邦特可没那么乐观，china明除了《狙击电话亭》、《歌舞青春》外，有低于两亿美元的好莱坞电影吗？再说了，那两部是最最低成本的小制作，加起来都没四百万美元制作费。 更让简·德·邦特感到压力的是，《阿甘正传》的票房奇迹还在上演，第三周6892万、第四周5847万，排在后面的《燃眉追击》首周才958万、次周才1018万！ 四周票房过两亿，第五周还排在票房榜第一，依然拿下2740万，第二名依然是《燃眉追击》的1820万。已经上映五周了，还领先于上映三周的《燃眉追击》810万，还是没让孙子明高兴起来。 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并不能让孙子明欣喜若狂，相反让他郁闷的还是《杀手之王》。处心积虑地算计，最终却是一场空，搁谁身上也郁闷啊。 《阿甘正传》固然压制了《燃眉追击》，但它始终会反弹的，《阿甘》全面下画之时，就是它厚积薄发之日，没看到它的票房随着影院数量增加开始逆增长吗？等到《杀手之王》上映时，《燃眉追击》和《生死时速》一夹击，《杀手之王》想拿高点的票房都不可能！ 哎，当初只顾着让李联杰一炮而红，根本没注意电影的分级，拍了部从头到尾全是暴力的动作片，精彩是精彩了，可也让分到了nc-17级——禁止未年人观看。可要是按cara（分级委员会）标准，剪出来的样片，哪有那么精彩啊？ 孙子明正郁闷时，佳藤佳代敲门进来了，还拿着最新的票房统计表。 “孙桑，本周票房1671万，院线通知我们，下星期开始调整影院数和银幕了。目前的总票房，已经” 眉飞色舞的佐藤佳代还没说完，就让孙子明拉过来，抓着她的披肩秀发，往自己胯间按下去。 ‘唔’，温驯、服从已经渗入骨子里的佐藤佳代，红着脸偷瞄了眼，见孙子明满脸的阴郁，连忙跪在他双腿之间，解开他的牛仔裤，将半软半硬的巨物含入温湿的嘴里。 六月的洛杉矶终日阳光明媚，光线从落地玻璃窗外透射进来，洒满了光影公司这间简朴的办公室。美丽温顺的佐藤佳代，趴在孙子明胯间卖力地吞吐，终于让他射了自己一嘴的腥臊秽物。等嘴里跳动的巨物不再喷薄而出，佐藤佳代才停止了吮吸。 ‘咚咚咚咚’，突然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办公室里的人，孙子明慌忙站起来，自己系好裤子。含着满嘴秽物的佐藤佳代一急，居然吞了下去，想再吐出来都来不及。 这是办公室！ 佐藤佳代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几口茶水下去，压住一阵阵的恶心，一边整理衣裙，一边小碎步地往办公室门走去。到了门边，脸上还有娇羞惊慌的佐藤佳代，对着门边柜子上的玻璃检查了下妆容，又扭过头来见孙子明没了异状，这才把门打开。 敲门的是蒋鹏，让《阿甘正传》刺激得满面红光，丝毫没看出佐藤佳代的惊慌，兴奋道：“明哥，破三亿了，要搞个庆祝酒会吗？” 已经穿好裤子的孙子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搞个屁！有办法让《杀手之王》突围吗？“ 正文 第670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二） 突围？蒋鹏愕然，明哥什么这么没信心了？ 孙子明把佐藤佳代扔桌上的资料，扔到蒋鹏面前，没好气道：“看到了没？《燃眉追击》是逆增长的，这个星期已经增长到了3270万！它在前面，后来又是《生死时速》，《杀手之王》等于是被它们夹攻！” 《生死时速》会是好片？ 孙子明对市场的判断力，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是经过数年高票房树立起的绝对权威，他既然这么重视《生死时速》，蒋鹏也郑重起来。《燃眉追击》是好片，票房过亿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院线才有选择性地让它避《阿甘正传》的风头，等《阿甘》露出颓势才大规模上映。 虽然《生死时速》的看片会上反应还不错，但也不过是院线挑出来，补充《杀手之王》和《燃眉追击》的市场空白的。如果《生死时速》真象孙子明估计的那样出色，《杀手之王》前面有《燃眉追击》的余威，同时又有劲敌抢票房，损失个几千万票房很正常。再加上，《杀手之王》是nc-17级影片，禁未成年人观看，而《生死时速》是r级，只是不建议未成年人观看。两部电影的分级差异，票房肯定还会进一步受影响。 哎，电影的上映，除非是《侏罗纪公园》那样超级大卖的片子，制片商才会强行要求院线提供多少影院和银幕数，以保证票房不受影响。一般的电影，都是由院线自行调整影院数和银幕数，暑期档就快结束了，如果上映的影院和银幕数量不足，《杀手之王》再好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想了一阵，蒋鹏也没有好办法。电影一上映，一切都是虚的，院线只认上座率。两部影片，不管你是孙子明还是李子明，70%与65%的上座率，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 孙子明以前搞那么多花样，就是想等《未来水世界》市场反映够臭，院线一时间又没办法安排新的大片提前上映，只好大量给《杀手之王》排片。在两部片子的对比反差，以及大量排片的双重作用下，拉高票房让李联杰一炮而红。 无奈之下，蒋鹏只好叹气道：“明哥，如果《生死时速》真有那么好，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了。” 哎，孙子明也叹了口气，这才问起刚才蒋鹏说的事。 正郁闷的蒋鹏经孙子明一提醒，才想起自己要说的事，“哦，我问要不要搞个庆祝酒会之类的？这个星期《阿甘正传》就要下画，预计总票房会达到3亿3000万左右。” 孙子明示意还在犯恶心的佐藤佳代，查一下日程安排，见没什么问题，答应道：“行，你安排吧，去年让奥斯卡给恶心到了，几部影片都没搞，今年得庆祝一下。” 蒋鹏又继续问道：“哦，还有件事，奖金怎么办？我问了下乔治和克里斯的意思，他俩觉得还是参照以前的规定，毕竟演员们签的协议，都是在工会的新规定之前。” 嗯，他俩答应了，詹姆斯、吉尔和弗兰克他们就没话说了，孙子明连忙道：“行，规定之前的照以前的办，以后就按好莱坞的规矩。反正也就这一部电影了，大家都大方点，别太小心眼了。” 蒋鹏答应下来，又解释了两句，“哎，估计吉尔她们也不会反对。大家上次跟布莱恩争，也是不想让其他人也沾utn的光，并不是针对以前的老员工。” “行，生意是生意，有时候还是要讲点人情的。” 把公司里一些处理完，孙子明也连忙去三藩市，《杀手之王》就快上映，剧组主创人员都在各地忙着宣传影片。一年辛苦下来，就看这个把月的票房，谁心里敢放松啊？ 等到孙子明在外地又转了一圈，回到洛杉矶参加完《阿甘正传》的庆祝酒会，《杀手之王》与《燃眉追击》、《生死时速》也将拉开三国杀的帏幕。 …… 傍晚，洛杉矶华灯初上，市中心的屋太维影剧院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2/3观众是去看《杀手之王》、1/3是去看《燃眉追击》。 《生死时速》？ 它除了首映式在柯达剧院外，分到的都是些偏远地段的影院。黄金地段的影院都在上映前面两部影片，《燃眉追击》是因为口碑好，分到了1/3多一点不到一半的银幕；《杀手之王》是因为china明一贯高票房的传统，只要是他执导的影片，院线都会留出最好的影院、尽可能多的银幕。连其他公司的影片，都会刻意避开他，这都是这几年累积下来的教训。 这也是好莱坞特多年来形成习惯，只要不是疯子，没人愿意去与孙子明、斯皮尔伯格他们这样的导演直接对抗。再说了，好莱坞里也没疯子，再想偶尔疯了一把的人，都会让各种制度绑死了手脚，没有办法发疯。 …… 城市的另一端，好莱坞的中国剧院里，孙子明带着主创人员感谢完观众、嘉宾后，没多少心思看电影，反而将大部分注意力，留在公司办公室里的佐藤佳代身上。为了第一时间知道观众的反应，随时调整宣传方向，孙子明将光影、环球两家公司上百号人，全部撒到了洛杉矶各大影院。观众们的反应，会第一时间汇聚到她那里，这种好莱坞新类型的动作片，只要观众们喜欢，就意味着成功！ 七点半，放映厅里暗了下来，电影终于准时开始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上身赤/裸、强壮又不失柔和的富，正把塑料包的粉状物冲入马桶。门外的歹徒刚举起枪，听到脚步声的富，（李联杰饰）从里面破门而出，压倒了门口的歹徒，又利用楼道里的各种横梁、铁门、歹徒的身体，象只灵巧的的猿猴，冲出了楼道，后面是炒豆一般的枪声、墙壁上碎片四溅、楼道里弹壳横飞。 紧接着，富冲进了扶梯间，兔起鹘落般地跳跃在高高的扶手间，潇洒利落地做出各种动作，踢、蹬、拳击膝撞，打倒七八个歹徒后，当敌人举起枪时又在拐角处破窗而去。 最后，富从顶楼的楼道里冲出来，加速、加速、再加速，画面里的脸都现出狰狞之色。富跑到楼边，突然用力一跃，象只苍鹰一般飞翔在蓝天上，最后落在对面楼顶上，在地上翻滚几下卸掉冲击力，爬起来象猎豹一样跑向对面的楼道，消失在银幕上。 ‘呼’，一直揪着心的观众们长出了一口气，有些人还在胸前划着十字，喃喃道：“my，god！” 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伪长镜头后，故事开始从富身上展开。富是参加过对越战争的职业军人，退役后来到美国投奔堂叔，但堂叔因参与贩毒得罪黑帮首领汤米，被黑帮分子残忍地灭门。 身负血海深仇的富，走上了复仇之路。经过缜密的侦察，富抢了黑帮的一大批毒/品，受到黑帮的追杀，在逃亡的路上无意中救了珍（凯伦·穆特饰）。 珍的同父异母哥哥是警察乔金（汤姆·克鲁斯饰），而乔金的就是传说中的‘炽天使’。（乔金因为经常暗杀那些让法律无能为力的罪犯，所以被记者称为‘杀手之王—炽天使’，意思是上帝的打手。） 在珍阴差阳错的巧合下，素不相识的乔金和富成了好朋友，共同联手对付汤米。经过一番苦斗，两人历尽各种惊险，终于合力锄除了汤米的帮派，躺在在摩天大楼天台上，看着天边的晚霞相视而笑。 “富，我安排你来当警察吧？” 富不屑道：“警察？算了吧，还是我痛快。” 乔金狡黠地一笑，掏出警徽道：“no，法律都办不了的事，正义的警察总会有办法。你别小看了它，有了这个，可以免除很多麻烦。” 夕阳下的富，接过警徽对着残阳，银色的金属牌看起来金光灿烂。 “还不错，我再考虑考虑。” 画面定格了，开始闪出字幕，放映厅里灯光亮了。 观众与嘉宾们鼓起掌来，这电影非常好看：故事非常简单，但130分钟的电影里，除了富和珍有几场若有若无的感情戏作联接外，其余时间都是精彩刺激的近身搏斗、残暴贴身战，疯狂枪战及特技，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是一部非常棒的动作电影。有些对香港电影有研究的嘉宾，很容易发现了香港动作片的痕迹：动作设计漂亮、剪辑凌厉、极力追求画面漂亮。 能来中国剧院看电影的人，除了些嘉宾外，观众几乎都是好莱坞的从业人员。电影结束了，很多人走上来与孙子明套近乎，“明，这是部好片，一定会让影迷们追捧的！” 孙子明和主创人员也笑着答应，“非常感谢您的夸奖，谢谢您的赏光。” 汤姆·克鲁斯和李联杰他们是真高兴，因为这绝对是部好片，而且观众们都认可了。只有孙子明是忧心仲仲，时刻担心着《生死时速》那边的反应。半个小时后，孙子明带着主创人员送走了嘉宾，应付完参加首映式的记者，立即走向了各自的车，赶往公司。 正文 第671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三） 晚上九点四十，洛杉矶各大影剧院里涌出一群群兴奋的观众，许多人还在手舞足蹈地比划。 “太酷了！那个富是怎么跑的？就是扶梯里，象是只猴子一样！” “no，应该是猎豹！” 另外一些功夫迷则在讨论，“富在房间里和克鲁斯是怎么打的？这样，还是这样？” “别想了，听说富是芷和德鲁她们的老师，是亚洲最伟大的功夫家，象布鲁斯·李一样的伟大！” “no，我觉得他比布鲁斯·李更伟大，最起码他的动作更酷！” 女性影迷则花痴一般，“哇噢，克鲁斯太帅了，男人开枪也可以那么帅吗？汤姆，克鲁斯是汤姆，你也是，你得学学他！” 不怪这些观众这么兴奋，现在的好莱坞动作片，还停留在场面宏大、演员秀发达的肌肉、最多是血浆加子弹的阶段。而这部《杀手之王》，孙子明参照了《突袭》，除了场景不同外，大量采用专业近身搏击术cqc增添影片的观赏性。全片充斥超精彩刺激的近身搏斗、残暴的贴身战、高空坠落缠斗以及大量专业格斗术，每分每秒都在挑战观众心脏强度。 火爆的枪战场面、惨烈的拳脚争斗、时刻在展示着暴力的美感。可以说这部《杀手之王》，几乎揉合了香港与好莱坞动作片的所有必要元素，让观众的肾上腺素一再飚升。 这种类型的动作片，观众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从没想过动作片还能这么拍。 …… 光影公司的大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佐藤佳代和莲娜她们几个女人，十几部电话在此起彼伏地响着，几个女人手忙脚乱地接听、记录。孙子明一进公司，听到里面兴奋的询问声，心里一直压着的石头大半落了地，自己这条路走对了。 香港动作片，动作漂亮、节奏明快，但场面太小。好莱坞动作片，动作呆板、节奏缓慢，但场面宏大。把两种类型的电影综合起来，取其优点剔除缺点，就能创造出新型的动作电影，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大部分情况下能收获到最大的利益！‘以前’是《黑客帝国》，现在改成《杀手之王》喽。 “莲娜，怎么样？” 正手脚不停的莲娜抬了下头，见是汤姆·克鲁斯这个大帅哥，没有象往常样笑脸相迎，只是作了个ok的手势，继续接听电话、低头记录。 见大局已定，孙子明不关心莲娜她们的统计，反而关心起《生死时速》的情况。如果《生死时速》和记忆里的一样棒，肯定会极大影响到《杀手之王》的票房。 北美的票房市场就那么大，同一时间上映三部极优秀的动作片，不相互影响那才有鬼！何况，美国是车轮上的国家，汽车可比功夫更深入人心！ 主创人员兴奋地手舞足蹈，连内敛稳重的李联杰都笑得合不拢嘴，只有孙子明坐在格子间桌上抽烟。手下人查看完了《杀手之王》的市场反应，得去查看《生死时速》的了，要是半小时后，反馈回来的结果如自己所想，大家还真得拼个刺刀见红了！ 哎，要是一直让人盯着米高梅和《未来水世界》就好了，早知道会这样，自己说什么也会推迟上映时间。孙子明抽完一支烟，刚续上另一支时，突然觉得事情不对！ 佐藤佳代是她那个圈子里消息最灵通的人，她没得到消息，肯定是有人在封锁消息。孙子明默了下神，这才恍然大悟，米高梅可能是预感到了什么，有意封锁消息，想挑选一个最有利的档期拉高点票房，别失败得太难看。 呵呵，没用的，没便宜自己，倒是便宜了《低俗小说》。不对，也便宜了自己，《低俗小说》赚的钱里，也有自己一份呢！ 在《杀手之王》里客串的卡梅隆·迪亚茨，见孙子明一个人在偷笑，蹦蹦跳跳地跑到他旁边，伸出小白手在他眼前晃了晃，“boss，笑什么呢？” 孙子明打开眼前的白爪子，这孩子都二十多了，还跟个小孩样。 “哎，你跟金·凯瑞演的《变相怪杰》，什么时候上映？” 身高与孙子明矮不了多少的卡梅隆也坐到桌上，喜形于色道：“秋季档，排在《低俗小说》后面，《侏罗纪公园2》前面。他们说，我们可能会拿到一亿美元的票房！” 又是一个傻人有傻福的孩子，《未来水世界》一失败，《低俗小说》会立即大量排片，短时间内释放出所有的票房潜力。等到《变相怪杰》上映时，除了《阿呆与阿瓜》，市场上已经没有象样的对手了，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这样也好，《低俗小说》和《阿呆与阿瓜》都能受益，自己也能完成今年的任务，拿到协议规定的环球股份。 俩人聊了几句，《生死时速》那边的情况也开始反馈过来，办公室里的兴奋开始慢慢被冲淡。那边的情况也非常好，许多影迷说《生死时速》是最棒的，被提及最多的两个字是‘速度’！ 剧组的几个主演，都是在电影圈里混久了的人，象这种杰作扎堆的场面也碰到过，知道事情不会象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孙子明和莲娜她们几个搞公关宣传的商量了下，才把几个主演叫过来。 “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吧？现在就是拼硬实力的时候，我们强在影院数量和银幕数都远超对手，《燃眉追击》又开始出现颓势，所以宣传成了重点。我们要继续保持宣传力度，让上座率不能下降太快，才不会受到太大冲击。莲娜，你布置下任务。” 干练的莲娜开始给大家分组，李联杰的知名度更弱，所以他和卡梅隆·迪亚茨分在一起，让她带着宣传。孙子明和汤姆·克鲁斯的知名度足够了，每人带一个组去各地作宣传。 …… 孙子明他们这边在积极应对，派拉蒙那边也是忙翻了天。 这部才2500万的制作，即使是试映的效果不错，也没让派拉蒙足够重视，与院线协商后才放到暑期档末尾，作为给《杀手之王》填补市场空白用。要知道黄金档期，都被大片瓜分得差不多，这样一部没有大牌导演、超级明星的电影，能分到暑期档末尾，也是非常不错的安排。 可是，让雪莉她们没想到的是，反馈回来的观众反应，与《杀手之王》的相差不远。上帝啊，这是部票房会过亿的大片，怎么会跟混蛋的档期冲突呢？ 等到第二场的上座率数据传回来时，雪莉她们更是后悔得要死，这样一部低成本的小制作，上座率居然达到了85%，远超《燃眉追击》的42%！ “《杀手之王》怎么样？” “82%！boss，我们不能跟它比的，它的上映影院是2618家，银幕数达到了3140块！” 米兰虽然兴奋难抑，但对光影出品的片子，还是非常敬畏的。那是每年占据票房前三的票房神话，给他们造成的心理阴影。 “我知道” 修炼成精的雪莉拿出支摩尔，米兰很有眼色地替她点着，低声建议道：“boss，您要不给斯科特他们联系下？《燃眉追击》上座率这么低了，肯定会调整影院和银幕的。” “废话”，雪莉骂了句，继续抽她的烟。院线是高度商业化的，首轮上映时，总公司有决定权。影片上映后，各项数据一出来，下面的影院经理就有完全的自主权，总部根本无权插手的。暑期档可不是春季档，院线不会跟制片方签包场协议的，一切都是由上座率来决定。 抽完了烟，雪莉才问道：“剧组的人走了没？” “已经走了，他们去了纽约宣传。按您的命令，给剧组追加了五百万宣传费。” 雪莉点了点头，小声道：“盯紧一点，万一经费不够了，立即向我汇报，现在可不是省钱的时候。” “yes，madam”，米兰立即答应，公司低估了《生死时速》的票房前景，现在只能随时追加了宣传费了。 …… 第二天，影评人同时给了《生死时速》极高的评价。 在众多的电影中，像《生死时速》这样题材内容的影片已经看到了很多了，但很少有像《生死时速》这样如此好的作品，影片充满了很高尚的情感。——《洛杉矶太阳报》 影片的结尾干净且疯狂，速度成为这部电影最好的噱头，并且影片把“速度”这一主题发挥得淋漓尽致。——《纽约日报》 影片的导演和他的团队已经在视觉营造了一个复杂且精彩的视觉效果，这些时间效果令人难以置信的切合影片的内容，不断刺激电影的观影效果。——《洛杉矶时报》 极少数的动作电影能像《生死时速》这样开门见山，很快切入“速度”这个主题开始剧情的，并且影片还后劲地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今日美国》 这部电影的对话不多，但句句切合影片的主题，而且影片的镜头充满刺激与活力。——《纽约时报》 给《杀手之王》的评价，娱乐记者充满调侃式的溢美之词。 《杀手之王》的总票房已经出来了，china明值一亿票房、克鲁斯值五千万、卡梅隆值三千万、杰值两千万、凯伦值五百万，《杀手之王》的票房就是做加减法，不会算的可以用计算器。 影评人则严肃得多，分析完《杀手之王》的精彩，几乎一句话就概括了它的特点。 《杀手之王》是一部一百三十分钟，能让你紧张一百二十五分钟的影片。——《洛杉矶时报》 十年来最好的动作片，未来好莱坞动作影片的标杆。——《凯尔特人报》 真人版的暴力游戏，故事情节简单、流畅，重点是逼真残酷无休止的暴力。对于很多人来说，《杀手之王》会是一次饕餮的暴力盛宴，无需脑子，只需眼睛。——《纽约时报》 …… china明的电影有多棒，影迷们都知道，但《生死时速》在《杀手之王》的重压之下，还能被影评人如此推崇，那就一定要去看看！ 随着两部精彩的动作片横空出世，《燃眉追击》成了暑期档大片云集的又一个牺牲品。 正文 第672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完） 正如雪莉和孙子明所料，第二天各大院线独立院线，纷纷调整各影片的影院和银幕数。《燃眉追击》的影院和银幕数被大幅度减少，分配给了《生死时速》，而同期的其它影片也在调整。 “boss，这是昨天的票房大略统计，前三位是《杀手之王》846万，《生死时速》372万，《燃眉追击》281万。我们的银幕数没有变，《生死时速》增加了681块。” 孙子明揉了揉眉头，电影分级的差别开始显现效果了。《杀手之王》是r级，而《生死时速》是pg级，一到周末更会缩小差距，很有可能冠军的位置不保。 “《燃眉追击》总票房多少了？” 道格拉斯表格都不用看，立即回答道：“9816万，过亿没有问题。” 那就好，今年环球独立制作六部，《聪明笨伯》和《时空特警》都只有五六千万，现在总算有一部过亿的大片。 该做的已经做到位了，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 孙子明一个个城市转过去，按照拟定好的宣传计划，继续宣传《杀手之王。转到底特律时，孙子明几人，与刚下飞机的《生死时速》剧组，在候机大厅碰上了。 《杀手之王》昨天已经七千万，《生死时速》也突破六千万，两者的差距不大了。虽然《杀手之王》和《生死时速》正在到处抢票房，但简·德·邦特领着基努·李维斯他们，还是主动上前与孙子明、道格拉斯握手问好。 “明，你太厉害了，《杀手之王》怎么拍出来的？” 孙子明打开简的手，又握了上去，笑骂道：“少来，《杀手之王》是靠演员撑起来的，你拍的《生死时速》那才是高水平，节奏控制得很棒！” “你太谦虚了，你可是大导演，我可是一条小杂鱼！” 孙子明松开手，又伸向基努，笑骂道：“得了吧，下次派拉蒙不出一千万，请不动你喽！基努，感觉怎么样？” “谢谢您的推荐，现在的感觉太棒了！” “不，你有那个潜力，我才会向派拉蒙推荐的。简，我的眼光不错吧？” 对于孙子明的眼光，简是深为佩服，基努确实是个好演员，比他最先看中的威廉·鲍德温强得多。要不是雪莉通过制片人施加压力，自己如果选了威廉，说不定电影的精彩程度会大打折扣。 “那是，便宜了你们，苦了我自己”，孙子明佯作后悔莫及，与桑德拉布洛克、丹尼斯霍普他们握了下手。 作为导演的孙子明，只要不是在片场，人缘一向都非常好。这帮刚红的基努、桑德拉、杰夫他们也不怕这大人物，握完手后玩笑着要角色。 “明，我们能出演《杀手之王2》吗？” 孙子明也玩笑道：“你们不行，年纪太大了，反应肯定跟不上。我怕你们不是摔下楼，就是被杰误伤。” 玩笑几句，孙子明带着道格拉斯几个，告别简他们去登机。 目送着孙子明他们离开，杰夫·丹尼尔突然冒出句出来，“头，你说我们可能超过《杀手之王》吗？” “非常有可能，但在vcd市场和电视播放权上，我们肯定是比不上的。” 那是，对于《杀手之王》里那些让人嗨翻了的打斗场面，杰夫·丹尼尔他们也砸舌头。《杀手之王》要不是受限制，票房过两亿肯定没有任何问题。可惜了，就是因为被评了nc-17级，把票房的主力军--青少年拦在电影院外。 简也感叹了句，“不错了，要是在十年前，很可能被评成usa:m/(w)/p，禁止在大众院线播放。大家卖点力宣传，要是人家nc-17都票房超过我们，你们的身价可不会涨多少！” …… 等到孙子明几人到了费城，与影迷互动、上电视宣传，大家争夺的周末又到了。《杀手之王》的放映厅，上座率依然保持在70%左右，但隔壁的《生死时速》却是爆满。 电影放完了，两边的观众出了电影院，都在兴奋地讨论剧情。只是《生死时速》那边多是大人带小孩，而《杀手之王》这边清一色的成年人。 回到宾馆，其他地方传过来的情况也差不多，孙子明苦笑着看电视里主持人在调侃自己。 “china明终于被人打败了！盐湖城《杀手之王》周末上座率只有七成，而《生死时速》为爆满！简，听说基努是他推荐给你的？” 简·德·邦特刚收到utn的通知，说孙子明有意邀请自己拍一部灾难片，高兴之下也拿未来可能的新boss开涮道：“yes，事实证明china明不但是位伟大的导演，还是一位相当称职的星探。我建议有志于电影事业的年轻人，每天去china明家门口跑步，基努就是这样得到机会的！” ‘咚咚咚咚’，道格拉斯端着刚准备好的宵夜进来，见孙子明在苦笑，不由得出言安慰，“boss，我们只是输了票房，总收益肯定是他们的数倍。” 孙子明转过头来，拿了块面包塞进嘴里，笑骂道：“我有那么小气吗？nc-17级影片，什么时候票房能高过r级的？输了就输了呗，五千万的投资，收回七千万的票房，也算是不错的了。” 对于《杀手之王》被cara（分级委员会）判定为nc-17级，孙子明是没有什么怨言的。cara的成员，都是由孩子家长们组成，在受雇之前从事的行业必须与电影行业无主要联系。怪只怪，自己拍的时候用力过猛，暴力镜头从开始一直到结束，影迷是看爽了，可惜自己的票房却被压低了。 道格拉斯也一边嚼着面包片，一边反驳道：“boss，我觉得您可能错了。《杀手之王》的票房或许不会很高，但未来在vcd租赁市场、收费电视台会成为抢手货，收入会远远高于《生死时速》。” 确实也如两人所说的，第二天一早，周末的票房统计出来了。《杀手之王》周末票房为1856万，总票房爬到了6212万；而《生死时速》飚升到3128万，总票房达到6578万，一举超过《杀手之王》。 见票房被超过了，孙子明也死了心，宣传得没李联杰他们那么卖力了，工作间隙还关心起《勇敢的心》的筹备工作来。 转眼间，十三天过去了，《生死时速》得益于《杀手之王》对《燃眉追击》的夹击；又得益于《杀手之王》本身nc-17级的限制，到它全面下画时，总票房达到1亿3318万。 不过，《杀手之王》也还不错，总票房虽然只有8725万，但已经是有分级制度后，nc-17级影片里的no。1了。而且不管是影评人和影迷都相当认可这部影片，认为这部电影如果不是分级限制，很有可能拿到两亿以上的票房。 拿到最后的票房统计，孙子明坐在蒋鹏办公室里，一边抽烟一边自嘲道：“大鹏，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蒋鹏也想起为了给人挖坑，自己指挥着佐藤佳代不露声色，结果坑是挖成了，自己却没捞到好处。 “机关算尽，太聪明？” “对，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 蒋鹏倒对nc-17级的影片，能拿下八千多万票房很满足，“明哥，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没沾到便宜，但也没吃亏。象《杀手之王》的这样的片子，电视台和vcd市场肯定会大赚的，经典就是经典！” 正文 第673章 小魔法师的母亲（上） 为了将《勇敢的心》变成艺术品，孙子明没有要那个狗尾续貂的结尾，拍出一个雪花飞舞下唯美的镜头，但也让纷飞的大雪阻了归程。 “boss，机场方面解释说，大雪阻碍了视线，飞机不能起飞。要等雪停了，才能恢复航班。” 孙子明看着窗外纷飞的鹅毛大雪，突然有了去赏雪的雅兴，“改签明天的，这天气去机场等，还不如多住一天。” “yes，sir”，道格拉斯连忙去通知后勤。 穿好皮大衣、戴上皮帽子、手套，孙子明出门去赏雪。正在客厅里赌博的卢惠光只好扔下牌，带着两个体格强壮的年轻人，跟在他后面出门。 “不必吧，这的治安这么好？我就出去走一走。” “明哥，这可不行。你要是出了点意外，我们可担待不起。” 孙子明只好带着三个跟班的出门，幸好他们只是远远地跟着，并不打扰他的心情。 大雪纷飞的爱丁堡街上，孙子明竖起大衣的领子，手放在温暖的大衣口袋里，一边看着朦胧一片的城堡、各色建筑，一边避让着行色匆匆的路人。 真漂亮啊，石头房子就是好，能矗立几百年，虽然无法雕梁画栋，却能见证历史风雨。不象自己祖国的木头建筑，一场战乱或是大火就荡然无存。 就这么一直看着雪景，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看到一位年轻姑娘端着杯咖啡钻进红色的mg车里，孙子明才想到自己来苏格兰的另一项重要任务。 “ta(w)i”，孙子明连忙拦了辆出租车，坐进车里打听道：“您知道一家叫nicholson的咖啡馆吗？” nicholson？司机想半天，也没想起这名字来，抱歉道：“sir，爱丁堡起码有四五百家咖啡馆，恐怕我帮不到您。” 孙子明摸了下口袋，总共只掏出几十英磅，不禁自嘲：‘自己还真是习惯了当老爷’，只好拍了拍前面笑道：“ok，您稍等一下”。 摇下车窗，孙子明冲后面小跑着过来的卢惠光招了招手，“身上有现金吗？” “有”，卢惠光连忙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英磅，孙子明接过钱数了三百磅递给司机，“我包下您的车，陪我去找，ok？” “ok”，三百英磅租一天的车都够了，司机眉开眼笑地亲了下可爱的钞票，一边开着车一边向总台打听尼克尔森咖啡馆。没几分钟，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扭头问道：“sir，我打听到的总共有六家，也许还有。您能告诉我，您要去的nicholson咖啡馆有什么特征吗？” 孙子明仔细‘回忆’了下，罗琳现在很窘迫，住的地方连暖气都没有，应该在平民区。司机听完，苦笑道：“先生，我都不知道的咖啡馆，肯定是在平民区的。要不，我陪您慢慢找？” “ok，如果今天没找到的话，我只好放弃了，明天我还得回美国。” 司机笑了笑，有礼貌道：“先生，我不是骗子，ok？” 孙子明闹了个没趣，也懒得解释了，大不了明天找私家侦探。 出租车在大雪天里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最后一家nicholson馆，孙子明准备下车时，看到后面的出租车已经换成了辆黑色的路虎，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先生，不用您陪同了，我的司机已经到了。” “哦”，司机看了下后视镜，再看了下里程表，找给孙子明92英磅，“先生，找您的钱。” 这一次，孙子明是真的有点脸红了，连忙道：“no，no，当我给您的小费，谢谢您的服务。” “ok，谢谢您了，您是个好人。” 好人？孙子明哭笑不得，这司机才是好人，要换成洛杉矶那些黑鬼司机，逮到了亚裔乘客，第一件事就是感谢上帝，然后带他逛遍周围的大街小巷，最后收人两倍以上的车钱。 司机嘿嘿一乐，不说什么了，孙子明也拿起座椅上的大衣下车。 从温暖的车里一下来，立刻感到了刺骨的寒意往毛衣里钻，不象刚才闲逛时的惬意。孙子明连忙穿好大衣，快步走向前面的咖啡馆，在台阶上跺了几下脚，抖掉靴子上的积雪，才推开玻璃大门。 咖啡馆里温暖如春，流淌着如水一般的钢琴曲《给艾丽斯》，孙子明站在门边看了看，终于看到了他找了几个小时的人。 只见一位衣着陈旧、长相普通的年轻母亲，坐在最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写写画画，时而深思、时而微笑，脸上露出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笑意，桌子旁边还有辆同样陈旧的婴儿车。 孙子明走到她旁边的一张桌子边，脱下厚实的皮大衣搭在椅背上，这才坐下看饮品单。 “先生，您要点什么？” “一杯拿铁，再来些点心之类的。另外，给外面的车，也送几杯去，这天可真冷。” “好的” 这么冷的天，咖啡馆里没几个人，生意非常清淡。侍者到外面问了下，回来煮好四杯拿铁，让另外一个年轻人给车外的卢惠光他们送去，自己亲自端着孙子明的咖啡、点心过来了。 等年轻的侍者放好咖啡、点心，孙子明指了指角落里，小声道：“(z)aiter，她是作家吗？” “是的，她是一个非常棒的儿童文学作家。” 孙子明这才仔细地打量这年轻人，一个普普通通的爱尔兰青年，要说有特点的话，那就是比普通年轻人更成熟一点，脸上还有些不为人觉的激动。看来，这年轻人是她的妹夫，也是这家咖啡馆的合伙人，她才能在这里安静地写作。 “你看过她写的作品？” 年轻人手上端着盘子，声音有些颤音礼貌道：“是的，我和我妻子都非常喜欢她的作品，可惜没有人欣赏她。” 孙子明抿了口滚烫、香醇的咖啡，指了指角落里，玩笑道：“她的状况可不太好，我在这要呆一会，如果她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当她的读者。” “您稍等”，年轻人连忙去角落里，轻手轻脚地从那母亲的包里，拿出一叠书稿，给孙子明送过来。 翻看整洁的书稿，孙子明只看四五页，就知道这是自己要找的人。 写得还真不错，比电影还好看，最起码电影不可能表现出这样奇妙的想象力。九万多字的书稿，让孙子明完全沉迷在魔法的世界里，足足看了几个小时，才揉着酸涩的眼睛抬起来头来。 “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不知什么时候，侍者和那位年轻的母亲，已经坐在孙子明的对面，眼睛里透出热切和盼望地看着他。孙子明没理会侍者的问话，反而打量着这位激动得脸红的少妇，红色头发、蓝色眼睛、长得还算清秀，身上的黑色毛衣已经是穿了好几年，袖口处已经起了毛球。 再转过脸来，孙子明盯着侍者蓝色略带点灰色的眼睛，“boy，你认识我？” 正文 第674章 小魔法师的母亲（下） “是的，先生。您摘下帽子后，我就认出您了。” 这就难怪了，刚才这小伙子给自己端咖啡时，就有些奇怪的激动。自己经常在电视、报纸上露面，他认出来也正常。 “ok，我谈谈我的看法吧，如果有什么不中听的地方，还请罗”，孙子明看眼封皮，继续道：“乔安·罗琳小姐别介意。” 现在的j·k·罗琳正处于人生的最低谷，连起码的温饱都要妹妹资助，突然遇到孙子明这样的世界级大导演，脸涨得通红，话都说不完整，“您您尽管说。” “好吧，事先声明，我不是出版商，不了解儿童文学的市场。我只是觉得，这部小说很不错，我想出钱复印一部你的书稿，送给我女儿当新年礼物。” j·k·罗琳根本不知道自己作品的价值，能得到大人物的欣赏，已经非常高兴了，连忙道：“没有问题，我可以将它送给您女儿当礼物” 说完，罗琳又羞涩道：“先生，不过复印费得您自己出，我没有钱。” ‘哇哇哇’，孙子明正想感谢时，婴儿车里的孩子哭了起来，罗琳慌忙道歉去哄女儿。看到罗琳怀里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孙子明突然想起了自己女儿，心里一软从商人变成了父亲。 孙子明起身，手指摸了摸婴儿粉嫩的小脸，再摸了摸她身上的旧衣服，心里叹了口气，商量道：“罗琳，大人苦一点没关系，对于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笔财富，但孩子不能跟着我们吃苦。这样吧，把你的书稿给我带回美国，我试着找找人，看能不能出版。” 作为大人物，而且是富有传奇色彩的大人物，孙子明的绝大部分事情，都让记者当成了金矿，挖了个一干二净。包括他几年前，收购了一本卖不动的小说改编权，只为给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女孩治病。 罗琳一听，也以为孙子明这是动了善心，心里非常失望地婉拒道：“谢谢您的好意，我现在还能坚持。” 孙子明听完哭笑不得，等孩子喝完半瓶奶，她姑父抱到一边玩后，才解释道：“你误会了，莉迪娅父亲的《当幸福来敲门》确实是部非常棒的小说，只是因为那是送给他妻子的礼物，拒绝修改结局，才一直销量不好。我虽然不懂儿童文学，但还是觉得你这部小说非常棒，应该销量会不错的。” 啊？正处于窘迫的罗琳，被突如其来的幸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涨红脸道：“先生，您真的觉得它非常棒？” “嗯，如果我只是同情你和孩子，完全可以资助你一笔钱，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yeah!’罗琳尖叫起来，咖啡馆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都诧异地看过来。这位单身母亲可是这的常客，点很少的东西，却一坐就是几小时。要不是店主的合伙人是她妹夫，早让人说怪话了。打听清楚了什么事，客人们都惊奇地看着孙子明，咖啡馆里的音乐都让人关了。 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不但是世界级的大导演，而且是世界级的超级富豪！ 等罗琳红着脸安静下来后，孙子明才笑眯眯道：“我们来谈谈合作事宜，ok？” 啊？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罗琳也激动地手都开始发抖，连声回答道：“ook” 见姐姐如此激动，她妹夫连忙叫了个正在喝咖啡的客人过来帮忙，歉意道：“先生，这是我朋友约翰，他是爱丁堡大学法学院的研究生，有律师执照。让他代替我姐姐与您谈，可以吗？” 这个没问题，英国的房子、美国的薪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自己的条件足够打动他们了。旁边的罗琳也连忙点头，自己已经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人帮自己最好了。 “ok，您看过《侏罗纪公园》吧？我当时收购它的电影改编权，花了二百万美元。” 上帝啊，这下不单罗琳合不拢嘴，其他的客人都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上帝啊，那位单身母亲要发财了，要成为百万富翁了！ “我看了你这一部小说，已经具备了改编成电影的条件。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参照《侏罗纪公园》的待遇，买下你小说的电影改编权。当然，这小说远远还没写完，所以我要求以后的小说，也按这个待遇收购改编权。只有我放弃的情况下，你才能将改编权卖给第三方。” 罗琳和她妹夫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临时过来帮忙的约翰咽了咽口水，艰难道：“先生，您确定是二百万美元吗？” “对，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脸上还有青春痘的约翰，仿佛怕孙子明后悔似的，起身冲向自己的座位，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定式协议，填写后数字又快速检查了一遍，再跑回桌边，激动道：“先生，您签了这份协议，罗琳的小说电影改编权就是您的了！” 孙子明扫了眼协议书，看向正处于呆滞状态的罗琳，笑道：“罗琳，你得看看协议，看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ok”，略略清醒过来的罗琳，激动地拿过协议，匆匆忙忙看了几眼。上帝啊，这可是二百万美元啊，罗琳的头摇得象拨浪鼓，散乱的红色头发象飘荡在春风中的红布，连声道：“no，我很满意。” 孙子明这才拿起协议书，接过笔在标的物后面加上票房分成，提醒约翰道：“约翰，我的电影公司与其他公司不同，会给编剧1%的票房分成，你得重新拟两份。” “谢谢您的提醒，我立即修改”，这一次约翰稳重多了，重新拿出两份定式协议填好，再将孙子明的补充条款附在后面，这才交给两人签字。 孙子明没有接约翰的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支精美的黑色montblanc金笔，在两份协议上签了字后，递给满面通红的罗琳，鼓励道：“罗琳，这是我和史蒂芬·金拿了奥斯卡最佳编剧后，他送给我的礼物。现在，我将它转赠给你，希望若干年后，你能和他一样伟大！” “think，you”，恢复了一点正常的罗琳，连忙起身双手接过，还想给孙子明鞠躬。 你可是j·k·罗琳！你居然给我鞠躬，开什么玩笑？孙子明连忙起身，扶住正想弯腰的罗琳，“罗琳，你不必谢我，你有这个才华，才能得到别人的帮助。强者自救，圣者渡人。这是我在坐牢时，一位牧师送给我的格言，也同样适用于你。” 信仰上帝的罗琳听到这句话，想起这几年困窘的生活、旁人的冷眼，再看着桌上能让自己生活巨变的协议，一阵暖意涌上心头五味陈杂，不由得泪流满面。 安慰了两句，孙子明从大衣里掏出支票本，用约翰的钢笔，签了一张二百万美元的支票递过去，还在擦眼泪的罗琳连忙看向约翰。 “先生，按法律规定，您只需要支付一小部分定金。等罗琳女士同意了您的剧本，您才需要支付余款。” 孙子明摇了摇头，看了看正冲自己伊伊呀呀的小孩，微笑道：“现在的科技，还无法拍这样的电影，等我们的剧本出来，恐怕是十年以后的事了。罗琳，伟大的作品是要经过精雕细刻的，你的小说还要进行认真的修改，这也需要时间。这些钱可以改善你和孩子的生活，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受它吧。” ‘啪啪啪啪’，孙子明的话，让咖啡馆里的客人们鼓起掌来。 “谢谢您”，罗琳再次感谢，这让孙子明想起了点什么，连忙从大衣口袋里找出通讯录。 “布莱恩，布莱恩，找到了”，孙子明又拿起笔把布莱恩和自己的电话号码抄给罗琳，自嘲道：“罗琳，作为电影公司的老板，我最讨厌经纪人了，但作为象你这样的作家，他们会最大限度地为你争取到公平的利益。这是utn经纪公司总经理布莱恩的电话，他原来是我的下属，为人很不错。如果有空的话，去一趟美国，打电话给布莱恩，他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当然，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如果我没时间的话，我会让助手替你安排的。” 吃过苦的人，心智比一般人更坚定，接受过别人帮助的人，也更知道感恩。罗琳接过电话号码，感谢完孙子明后，为难得看向自己妹夫的朋友，约翰也帮过自己的大忙。 约翰作为律师，太了解这行业的一些东西了，连忙道：“罗琳，他说的是对的，我只是一个爱丁堡的小律师，帮不了你那么大的忙。再说了，如果你成了伟大的作家，单刚才那份协议，就能让我一辈子都不用工作了。” 那倒是，5%的律师代理费，单罗琳刚到手的二百万，他就可以抽十万了。以后还会有几部小说，这幸运儿靠着帮罗琳几分钟，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办好正事了的孙子明也很高兴，自己买到了罗琳小说的改编权，足够让光影公司二十年内，都是好莱坞最好的电影公司。 正当孙子明准备请大家喝咖啡时，一直等在外面车里的卢惠光突然冲了进来，神色慌忙地跑向孙子明，大声道：“明哥，出大事了！……” 什么？孙子明脑子一空，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半天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推开旁边的人冲向外边，突然眼前一黑，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孙子明醒过来后，就象个木头人样，让卢惠光背着上飞机、下飞机、转机、上车、下车。等一行人到达同样大雪纷飞的老家时，孙子明才仿佛清醒了一点，推开前来扶的大哥，踉跄地走向灵堂。 看着灵堂里两张美丽的遗像，孙子明面无表情地望着，冲自己笑的娟子和嘉明，他已经无法作出任何表示了，连哭一下都不可能。 只有一种东西还是自由的，它从他眼中流出，淌过他毫无知觉的面颊，点点滴在大理石地砖上。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永远的失去她俩了…… 正文 第675章 永失挚爱 华人把祖宗、团圆看得很重，只要是有机会，都会赶回老家祭祖、团年。｛顶}{点｝小说 [(444)]{}每年的金球奖与春节都相隔不远，孙子明那么忙，不可能回老家祭祖、团年，只有娟子和李嘉明去给祖宗、父母扫墓送年饭。 悲剧就发生在回老家的路上，因为天降大雪，娟子她们的车出了车祸，她和嘉明包括给她俩开车的一名保镖全部遇难，只有女儿在后面车上跟小逸玩，逃过了一劫。 …… 孙子明醒过来后，就象个木头人样，让卢惠光背着上飞机、下飞机、转机、上车、下车。等一行人到达同样大雪纷飞的老家时，孙子明才仿佛清醒了一点，推开前来扶的大哥，踉跄地走向灵堂。 看着灵堂里两张美丽的遗像，孙子明面无表情地望着，冲自己笑的娟子和嘉明，他已经无法作出任何表示了，连哭一下都不可能。只有一种东西还是自由的，它从他眼中流出，淌过他毫无知觉的面颊，点点滴在大理石地砖上。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永远的失去她俩了……。 孙子明站在自己老婆遗像前默默流泪，回想着自己的前尘往事。 前一世，自己被娟子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却只想着自己的功名前程，漠然坐视她嫁入张家，一生没过一天好日子。等到自己都快告别尘世了，什么都明白了，却只给人家留下一句‘娟子，我对不起你’。 这一世，自己努力奋斗，帮她实现理想，却到处拈花惹草，还拿她的宽容、不育当借口，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 站在娟子的灵前，孙子明羞愧地得无地自容，耳边又响起当初的那道歌‘回忆像个说书的人， 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跳过水坑，绕过小村， 等相遇的缘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 小小的誓言还不稳， 小小的泪水还在撑， 稚嫩的唇，在说离分。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 小小的手牵小小的人， 守著小小的永恒。’ 往事一幕幕，就象是昨天一样。多少年前，自己和娟子就象歌里唱的那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她心里开始住着自己，而自己却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把目光看向山那边，开始漠视一直看着自己的娟子。 ‘娟子，我悔啊！要是能时光倒流，我宁愿不去北平上学，不去香港发展，就守着你在老家，一起慢慢变老。’ “娟子，我悔啊！” 孙子明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压抑了几天的悔恨和悲痛象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割在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自己什么都有了，得到了全世界又怎么样，最亲的那个人却没了！ 巨大的悲痛，象是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孙子明的心脏，让他不由自主地缓缓弯下腰来，跌坐在灵前的蒲包上，泪流满面地看着还在对自己笑靥如花的妻子。 娟子，我悔啊。 孙子明一直坐在蒲包上默默流泪，连大伯他们都陪着他在灵堂里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时。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孙子明眼前一黑，瘫倒在大哥怀里，大家才忙乱起来。 八年前，父亲去世时，孙子明一病不起，这次妻子去世，他又是一病不起，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八年前，孙子明一病不起时，娟子嫁过来冲喜。现在娟子的葬礼上，孙子明却昏迷在病床上，世界各地的合作伙伴、朋友来吊唁，看着病床上昏迷的他面如死灰，也不禁嘘唏不已。再看到小小的孙明娟披麻带孝，趴在地上给大家磕头致谢，连霍爷、蒂诺那样的强人都不禁潸然泪下。 葬礼的那天，孙、胡两家的上千号青壮，以风俗为名粗暴地将各路媒体驱离了村庄，在漫天的细雨中扛起两口棺木进入孙家祖坟山。 …… 为了让他好起来，孙家不惜重金从北平、上海请来名医，都说这是伤心过度伤了心脉。中国的医生不管用，又从美国请来的医生，那些世界名医则说，这是伤心和疲劳过度，身体机能出现了问题。 孙子明被巨大的悲痛击倒，外面的世界依然照常运转。 第52届美国电影金球奖，《阿甘正传》荣获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编剧等九项提名，最后荣获最佳影片、导演、男主角、编剧、摄影等五项大奖。 第67届奥斯卡金像奖，《阿甘正传》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改编剧本、最佳摄影、最佳艺术指导/道具布景、最佳音效、最佳电影剪辑、最佳音响编辑、最佳视觉效果、最佳化装、最佳原创配乐等14项提名，一举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改编剧本、最佳剪辑、最佳摄影等五项大奖。 每次蒋鹏代替孙子明上台领奖时，都是黯然神伤地说句‘谢谢大家’，然后深鞠一躬。台下的来宾、观众知道孙子明正躺在病床上，也抱以同情与祝贺相矛盾心情鼓掌。 时间还在流淌，在经孙子明同意后，《勇敢的心》由詹姆斯卡梅隆负责后期制作，由梅尔吉布森领队去法国参加戛纳国际电影节。在法国，《勇敢的心》不但让喜欢和英国人较劲又生性浪漫的法国人狂热追捧，还斩获金棕榈奖、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最佳编剧奖、金摄影奖等五项大奖，终于圆了梅尔一个影帝梦。回到美国，《勇敢的心》暑期档一上映，立即象在法国一样，掀起了北美影迷的观影狂潮。 人们为苏格兰那雄壮、绵延的山脉、凄婉的风笛和苏格兰人民在贫困痛苦中发出的凄厉呼号所感动，也为油画一般的宏大战争场面震撼，更为华莱士一往无前的精神所鼓舞。片首葬礼上的旁白，也成为了风靡一时的经典： 告诉你，我的孩子， 在你一生中，有许多事值得争取， 但，自由无疑是最重要的。 永远不要带着脚镣，过着奴隶的生活。 这部孙子明版的《勇敢的心》比‘原创’情节更加紧凑，规模更加宏大，演员们的表演更加精湛，观赏性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在北美秋风扫落叶般地横扫暑期档，一举拿下2。55亿美元票房，全球拿下6。93亿美元票房，被欧洲媒体再次奉为好莱坞为数不多的不朽之作。 …… 不过，这些都与孙子明无关，自从清醒过来能下床后，他每天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扫墓。每天清晨上山，当着父母的面，陪娟子说话，告诉她自己这几年瞒着她干的坏事，不管是背着她偷人、还是那些吓死人的私房钱；陪娟子说完，又陪嘉明说，告诉她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家人、一定会把小明娟抚养成人，说累了就坐在四座坟前默默抽烟，呆到日落西山才回家。 每当这时候，陪着他上山的大哥就把小明娟抱远一点，不让她听这些龌龊不堪的事。纯朴的大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眼里才华横溢、善良仁厚的五弟，比电视里演的坏蛋还坏，除了没杀过人外，能干的坏事都干过了。 刚开始岳父、大伯他们都以为他是伤心过度，还经常开解他，每次孙子明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人都没了，伤心还有什么用？我就是想陪她们说说话，这些年忙忙碌碌的，连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话的时间都很少。” 哎，长辈们长叹一声，也不再劝慰了，由着孙子明每天去陪她们说说话。这孩子不是山里伢子了，一年有几天在家？多陪下家里人也要得。 直到有一天，陈荟敏和克劳迪娅从美国来了，跟孙子明谈了一天后，他才开始准备离开老家去香港。临走的那一天，孙子明去坟前告别，大哥实在是憋不住了，等离三叔、三婶和两位弟妹的坟远了，让老婆带着侄女先走，落在后面质问自己弟弟，“小五，你怎么干那些事，读的书读到哪去了？” 读到哪去了？凛冽寒风之下，孙子明惨然一笑，象个疯子一样唱起了歌，歌声在苍茫大山里回荡，唱得大哥瞠目结舌。 现实系错误太多，现实系恶梦太多 现实系买卖太多，现实系眼泪太多 不需优郁，不需开心，不需清醒 ……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 生活逼人巨地玩晒 骑牛找马捱死一生 穷途末路吾知为乜 四面楚歌得番个吉 衰开有条路，真系铲入你个铺 贱物斗穷人，穷人斗暴燥 得闲死，吾得闲病，仲要训吾着个野最罗命！ 笑声喊声打字声 打椿声、打架声、声声罗命！ 仲有楼上位佳丽，靓爆镜！ ……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正文 第676章 钱多也烧手（一） 孙子明在老家陪了家人一年，这才抱着自己女儿，回到了他起家的香港。这一年，他病了大半年，又休养小半年，外面的世界依然快速发展。 香港卫视已经能与tvb分庭抗衡，而且因为不涉及政治，触角已经深入了台湾、内地、东南亚；光影公司继续坐着亚洲第一电影公司的宝座，去年一部《太极宗师》，不但拿下七亿多港币的全亚洲票房，还囊括了金像奖、金马奖、东京樱花奖几乎所有的技术奖项。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太极宗师》里宏大的战争场面，让雄心勃勃的南韩电影业哀鸿遍野，许多电影明星纷纷改换门庭，与sm经纪公司签约，以求能有机会进入华语区拍片。在某种意义上说，《太极宗师》一片几乎摧垮了南韩电影业的信心。 如今的香港光影集团，这几年经过孙子明不停注资，已经拥有两家电影公司、一家电视台、三个影视基地、遍布台湾、东南亚、内地的214家影院。按市场价值估计，光影集团的资产，已经突破一百二十亿港币，成为香港排名前五十的企业集团。 …… 光影公司的车队一出现在罗浮桥口岸，大批记者蜂拥而来，一路尾随。可惜他们只拍到孙子明齐肩的花白长发、手里抱着粉妆玉琢般的女儿。到了山顶道别墅，孙子明沉默寡言地抱着女儿，向记者们招了招手，在公司股东们的护送下进了大门。 随即，大门缓缓关上了。 回到已经物是人非的山顶道大屋，大家拥抱寒暄一阵后，在曾叔的示意下，股东们纷纷就座开会。 “子明，去年集团总赢利8亿1250万港币……各个电影工作室的分成，已经发放下去了，公司的赢利按照你的布置，投入到了内地的影院、影视基地建设……电视台去年总赢利2亿7241万港币，除了留下5000万，其余的也……” 曾叔把集团的事汇报完了，站在孙子明后面的李成凯，接过一叠文件，放在他的面前。大家都五味杂陈地看着孙子明，以前只听说伍子胥一夜白头，他也一年内半白发了。 孙子明把怀里的女儿放下来，亲自从旁边搬来张椅子，让她自己爬了上去，柔声道：“大妹，daddy签完以后，你来盖手印，好吗？” 小明娟立即将小手背在后面，摇头道：“不，印泥脏，上次小姨还打了我的手。” “这次不会的，有daddy在，她不会打你的。” 女儿回头看了下站在门口的小姨，见她点了头，这才答应下来。孙子明打开面前的印泥盒，让女儿伸出小手指醮了点印泥，自己一边签字，一边让她附上自己的小指印。其他的人开始轻轻鼓掌，更让小明娟盖得兴高采烈。 签完了所有的文件，孙子明帮女儿擦干净小手指，又把文件收拾好，指了指曾叔，“大妹，你拿去给祥爷爷，要鞠躬的哦。” “那你陪我去迪斯尼玩，要玩三天。” “嗯，回美国后，我带你去玩三天。” “哎”，小明娟这才抱着一叠文件，兴奋地扑到曾叔怀里，奶声奶气道：“祥爷爷，daddy让我给你的。” 孙子明笑了笑，在一旁温言提醒道：“大妹，鞠躬呢？” “哦”，小明娟刚想站起来鞠躬，曾叔连忙抱起她，把她放在自己的椅子上，嘘唏道：“不用了，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象我亲生女儿一样。” 孙子明眼睛一红，也不再坚持了，给大家解释道：“人有旦夕祸福，有些事情，还是多做些准备得好。” 众人嘘唏不已，对孙子明的决定并无异议。阿娟是子明的结发之妻，小明娟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却是写在她名下，即使未来子明有了儿子，光影集团也理应有她一份。 …… 大家都走了，曾叔却中途又折返回来。他作为孙子明的左膀右臂，虽然已经得到了某些暗示，但有些事情得问清楚。 现在的光影集团如日中天，孙氏家族孙子明这一支，已经是华人世界里有数的豪富之家。孙子明还年轻，未来肯定还会再婚生子，他作为孙子明最信任的人，有些事也得事先问清楚。 曾叔驾车回到别墅，孙子明正抱着刚睡着的女儿，跟江婶、李嘉馨谈小明娟的财产问题。曾叔连忙想避到楼上去，结果让孙子明叫住了，让他也坐在旁边听，可是他越听越惊心。 刚才孙子明还当着大家的面，暗示小明娟是他的继承人，可是曾叔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安排的。小明娟除了继承她母亲的遗产外，其余的一毛钱也没有，连她养母阿娟的财产也没份。 江婶性子刚烈，为了尊严能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女儿，她自己不会要孙子明一毛钱，但现在自己大女儿唯一的骨血，让她亲生父亲这样安排，当即就黑着脸道：“姓孙的，嘉明当初瞎了眼！” 要是换成以前，两岳母女婿又得吵一架，但如今的孙子明在江婶面前，已经没了任何傲气，苦笑道：“江婶，你知道嘉明有多少钱吗？大妹是我女儿，我能亏待她吗？” 旁边的曾叔也帮腔道：“子明，如果按以前阿娟和嘉明的约定，嘉明的遗产应该上亿美元了吧？” 江婶母女愕然，孙子明依旧耐烦地解释道：“我在美国拍电影赚的钱，分给嘉明的那一份，我让人全部都作成了投资。江婶，您放心，给大妹的财产，无论她如何挥霍，都能让她锦衣玉食一辈子。” 孙子明这一解释，江婶终于想起自己大女儿说过，她们一家人对于财产有过约定。这混蛋女婿一年拍两部电影，每部都是上亿票房，又号称金融投资的点金圣手，那15%的财产加上投资升值，那得有多少啊？江婶不好问，李嘉馨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明娟可是她亲外甥女，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比孙子明和李嘉明他们加起来还长。 然而孙子明想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婉拒道：“嘉馨，你别问了。你们只要知道，大妹是娟子和嘉明的女儿，也是得到我们孙家和胡家共同认可的嫡长女。” 既然孙子明这么说了，就表示以后小明娟会同时受到孙、胡两家长辈们的看护，江婶和李嘉馨也不追问了。 豪门多恩怨，也多是非。看来自己大女儿（姐姐）的财产多得骇人，这家伙才拒绝说出来。江婶叹了口气，接过孙子明怀里熟睡的外甥女，母女俩去了小明娟的房间休息。 客厅里只剩下曾叔和孙子明，两人沉默了一阵，上楼去谈事。 初冬的香港不冷，俩人来到露天游泳池边，站在如水的月光里，看着山下的万家灯火，孙子明突然道：“曾叔，如果说以后我不会有其他女人，那是说谎的，但以后不会再婚了。” “什么？” 曾叔心里一咯噔，不再婚就意味着后代没有名份，没有名份如何继承？难道子明打下的基业，以后都由小明娟一人继承？ 孙子明在悬崖边的长椅上坐下，曾叔也随之坐下，还帮他点了支烟，低声道：“子明，这事得想清楚。亲无三代，族有万年！” 这也是当初在老家时，岳父母跟孙子明说过的，他们唯一的女儿没了，小明娟又写在娟子名下，他们也开始把她当成亲生外甥孙女，但他俩也并不赞同让她继承家业。岳父母的想法很朴素，女儿嫁出去就是外姓人，外甥再亲也不可能年年岁岁去给外公扫墓，即使外甥能做到，也不能保证外甥的后代能做到。 孙子明也深以为然，自己能年年去祭拜祖坟，却很少去外公墓地上焚香烧纸。孙子明虽然不拜佛烧香，但一样信神鬼，如果没有神鬼，自己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奇遇？ 然而，有些事情，孙子明能和三哥说、能和胡卫国他们说，甚至跟曾叔也能说，就是不能和伯父、岳父他们说。不是他们不亲密，实在是两辈人的观念差异太大了，很多事情无法形成共同的看法。 抽了一阵闷烟，孙子明突然道：“曾叔，你觉得马清伟这人怎么样？” 曾叔不知道孙子明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上面，但还是如实道：“浪子回头，这几年把东亚银行发展得很好，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纨绔样子。” “对，浪子回头啊。” 孙子明感叹了句，幽幽道：“我昨天在深圳时，跟他和三哥一起吃饭。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说，是我刺激了他，如果没有那场官司，他肯定还在花天酒地。” 曾叔有点明白了，子明的意思是怕后代不争气，象香港一些豪门子弟样，黄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但是，曾叔还是越听越糊涂，豪门子弟是有不争气的，但照样有青出于蓝的。子明要担心这些事，还早着呢。 不过，曾叔也习惯了孙子明这种谈话方式，总是先说一些大家忽视了的东西，再提出自己独到的看法。自己辅佐的这位年轻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些事情，所以才能带领大家神话般的崛起。 谁知，孙子明毫无征兆地又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曾叔，你现在有多少钱？” 曾叔不知道孙子明想说什么，但还是默算了下，估计道：“不到四亿港币吧”。 话一出口，曾叔突然意识到，可能又出现奇迹了，子明十有**碰到了钱多烧手的问题。 果然不出所料，孙子明摇了摇头，小声道：“曾叔，三天前我的助手来找我，我们又压中了宝，现在你的家产至少有二十亿了！你当初那一千多万美元，翻了十多倍，而且还在快速增加。” 曾叔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脸色都变了。那不是说自己家产二十几亿了？天哪，自己都赚了十几二十亿港币，那子明得赚了多少啊？ 没错，孙子明就是遇到了钱多烧手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他从老家回到香港，还特意昨天在深圳呆了一夜，跟三哥他们商谈了一晚，才拿出一个比较靠谱的主意。 正文 第677章 钱多也烧手（二） 孙子明和曾叔坐在泳池边抽烟，身后是一片冷清月色下的波光鳞鳞，前面是维多利亚湾的灯火辉煌，繁华与清幽仿佛在山顶道交织辉映。顶-点-小说 ＷＷＷ444ZW ＣＯＭ 曾叔与孙子明的关系很怪，公事上是上下级式的搭档，一个管方向、一个管执行；个人称呼上，孙子明却叫他作叔，哪怕是公司开会讨论问题时也是如此。连带着三哥、胡卫国、杨国忠他们，都这样称呼曾叔为叔，私下里都在他面前执晚辈礼节，而不是对霍爷、六叔他们那样，仅是一种尊称。 这种关系的形成，不仅仅是因为大家相交于微末，更大程度上是因为孙子明离不开曾叔。换句话说，孙子明只是个‘目光长远’的导演，而曾叔则擅长于管理与琐碎事务，正是两人的配合默契，才让光影集团成了一个神话。 现在，孙子明要用自己的方式纪念亡妻，就要借助曾叔的另外一项能力---长袖善舞。当初，邵六叔决定将财产，用于资助内地教育，就是曾叔去内地谈的，这一次也得借用他在北平建立的人脉。 …… 曾叔象喝醉了酒一样，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脸上涨得通红。他可没王胖子他们那么浅的眼皮子，孙子明的生意全部都投资了，管它当时看起来多不赚钱、多冒险。当初在日本赚了一票后，资金根本没抽回来，直接投到了孙子明的金融公司里。 不知兴奋了多久，脑子发懵、发涨的曾叔，终于起身到泳池边，捧起冰凉的水洗了个脸，才让自己慢慢地清醒过来，不禁眼角隐有泪光。 曾叔的身世更为孤苦，他是由六叔扶养大的，孙子明好歹还有伯父母、堂兄弟之类的。六叔虽然待他不错，但毕竟从小看人眼色、寄人篱下，所以曾叔从小就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成为邵氏那样的豪门！ 积累到了一定的资金我，曾叔脱离六叔创业，结果是功败垂成。后来，曾叔在北平遇到了孙子明，当了他的经纪人、带他来香港发展、再跟着他白手起家。这一次，只花七八年工夫，曾叔进入了上流社会的顶层，但那只是进入，因为他只是香港光影集团的总裁、上百亿资产的管理者，依附于孙氏家族，他的个人资产与那些顶级富豪差得太多了。 现在不同了！二十几亿港币的个人金融资产，还有光影集团的股份及内地几个集团的股份，哪怕是有一天他退休了，照样是香港的顶级富豪！ 换句话说，曾叔现在不依附孙子明了，他也照样是香港的顶级富豪，比那些传承两三代的豪门只少了些底蕴。 孙子明塞了支烟给有些发抖的曾叔，还帮他点上。七八年了，曾叔也年近五十了，一辈子的梦想突然变成现实，要是不激动才有鬼！ “子明，谢谢你，” “别，要说谢，也是我谢你。” 孙子明连忙打断曾叔，七八年下来，两人已经从经纪关系变成了家人。要说这几年，自己能混得风生水起，除了那些印在脑子里的‘记忆’，最大的助力就是一帮兄弟、朋友，而最居功至伟的，就是曾叔。 如果没有曾叔，孙子明也能出头，但绝对没有这么快。没有曾叔，自己就来不了香港，即使来了，也借不到六叔、霍爷他们的势力，解决白手起家中最难的资金、人脉；没有曾叔，自己更不可能扔下香港的摊子，心无旁鹜地去美国再创一番基业！ “言重了，象我这样的人，市面上三十万年薪就可以请得到。” 孙子明摇头正色道：“曾叔，请来的只是职业经理人，不是自己人。” 是啊，职业经理人与自己人是有区别的。职业经理人会跳槽，自己人会不离不弃。就象邹闻怀会离开邵氏创立嘉禾，而霍建宁会守着黄埔和记、李超人终老，两人七老八十了，还会在一起喝茶、打高尔夫。 两人抽完一支烟，孙子明又塞了支烟给曾叔，低声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先安排好明娟了吧？” 情绪还处于激动状态的曾叔，反应比平时慢多了，孙子明也知道他脑子乱了，把话题扯回了曾叔想问的事上，解释道：“女儿再好，也是要嫁人的。我死后，还指望外甥孙来烧纸、扫墓啊？” 此话一出，曾叔知道孙子明的意思了，俩人在这事上的看法是一致的，还是家族才是根本。小明娟是娟子亲手扶养、写在她名下的，在感情上肯定会与将来的后代都不同。然而，家族、产业的传承又不可能给女儿，只能趁着还没有儿子出现前，树立小明娟的地位，免得以后手足相争。 哎，家产的划分，在哪个家庭都一样的棘手。曾叔由孙子明的想法，联想到自己的家务事。以前自己一半收入给老婆，准备以后当作女儿的嫁妆；另一半给了小晶，作为以后传给儿子的家业。如今看起来，又得改了，女儿毕竟是要嫁的，外甥孙哪有孙子亲啊？ 曾叔一叹气，孙子明也跟着叹了声气。 如果女儿是娟子亲生的，自己会毫不犹豫地让她继承家业，哪怕以后家产会落在外姓人手里。可惜她不是啊，虽然嘉明与自己也感情深厚，但与娟子是不能比的。只有娟子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也是真正的结发之妻，真正相依为命的人。 叹了一声，孙子明幽幽道：“曾叔，我不是什么好人，龌龊至极的事也干过，但也不是什么彻彻底底的坏人，做什么事都会有自己的底线。娟子在世的时候，我就拈花惹草惯了，以后除了不会再婚外，估计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事情，曾叔倒不以为然，男人历来能将情与欲分开，即使分不开也无所谓，一把茶壶还配四个茶杯呢？只是以后，子明的孩子怎么办？ 抽了一阵烟，曾叔犹豫道：“子明，你不再婚，孩子就会顶着私生子的名义。等他长大后，难免会有怨气的。” 这也是孙子明苦恼的地方，手掌手心都是肉，父母哪有不疼孩子的？养只宠物，还能养出感情来，何况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抽了一阵闷烟，俩人也不想这烦恼事了，曾叔问起自己想要的答案，“子明，既然明娟要继承嘉明的遗产，那就要把原来没划清楚的东西划清楚来。哎，你也知道，豪门内龌龊啊，有些事得早拿主意，免得以后闹家务。” 孙子明知道曾叔的意思，当初娟子让自己和嘉明签经纪人协议，让嘉明光明正大地分自己的收入，但那只是一纸协议。现在三个当事人没了俩，以后那协议还执不执行？还有，刚才自己在会议上确定了公司有女儿的份，这个份额又会是多少？这些事，都要自己透个底，曾叔这个大管家才好安排。 可是，让曾叔没想到的是，孙子明居然否认了自己刚才的做法。 孙子明摇了摇头，把肺里的烟吐了出来，转眼间就让晚风吹散。这事在老家的时候，自己也跟岳父他俩商量过。按照法律，娟子过世后，自己要拿出一半家产作为她的遗产，他们是娟子的父母，能继承娟子一半的遗产。然而法律只是法律，乡土观念在湘西比法律更有效，他们以娟子是孙家的媳妇为理由拒绝了。 如果能让妻子复生，孙子明愿意倾家荡产，但他做不到。那一半的家产是娟子的，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留给其他子女。 “不，我只是明确我的财产有明娟的一份，那一份是嘉明留给她的。按照公司规定，嘉明早就可以成为股东了，等大妹成年后，划1%股份给她，再按步骤给她在董事会安排一个董事的职位就是了。曾叔，我以前跟娟子有过约定，只有她的孩子才能继承我家的产业。现在这个前提没有了，以后我家除了大妹外，就不会再有真正的继承人。” 曾叔觉得自己的脑子乱了，华人最重视的就是传承，子明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文 第678章 钱多也烧手（三） 曾叔知道孙子明他们这几年赚了很多钱，单俄罗斯的生意就做得让香港那些富豪们难望其项背。可是他没想到，孙子明敛财的能力，还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孙子明就着烟头续了根烟，小声道：“曾叔，你知道我多有钱吗？其实四年前，我就比李家更有钱了，否则哪来那么大底气跟他斗？曾叔，知道这一次微软公司发布(z)indo(z)s95，我们股价上赚了多少吗？49。3亿美元！” 啊？曾叔瞠目结舌地看着孙子明，半天才小声道：“我那十几亿，就这么来的？” “你以为呢？照个这趋势下去，不要十年，我们都能成为世界级的富豪！” 投资公司的财务报表，曾叔每个季度都会收到，这几年赢利率只能算一般，所以王胖子他们才陆陆续续都抽走了资金，回香港、内地投资。这几年来，曾叔出于对孙子明的信任和建立一个影视帝国的梦想，一直把精力都只放在光影集团的发展上，将自己的财务全部交给了投资公司打理。曾叔这种理财方式，可是受到许多人诟病的，连六叔都告诫过他，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自己当初的一个看似不合常理的决定，居然给自己带来了无法想象的回报。 月色如水，泳池边一片沉默过后，曾叔哆嗦道：“真的？” “蒸的？还煮的呢，我们那是投资不是投机，哪能天天碰到日本那样的事啊？” 提起这事，孙子明就觉得很多事情冥冥中有注定，王胖子、发哥他们见香港卫视、影视基地开始赢利了，自己又允许大家入股，立即从投资公司撤资买股份，结果捡了芝麻丢西瓜。当初出于好心，自己还提醒过他们，结果让那帮混蛋以为自己小气，不想让他们沾光。后来，自己索性拿出影视基地、院线、电视台40%股份让他们认购，结果让他们每人都把家底掏了个干净，欠了远东银行一屁股债。 孙子明感慨了一阵，幽幽道：“老实人不一定会吃亏的，等着吧，估计不要十年，阿玲和阿毅他们都能捞个香港十大富豪当，何况是你呢？” 这话很狂，袁眉和吴毅将他们都能当香港十大富豪，那意味着香港十大富豪光影系能占一大半！可是，这话如果让其他人来说，曾叔会认为这人是疯子，但出自孙子明的口中，却是可以预见的事情。这八年来，曾叔就是从一个小星探变成了香港亿万富豪，从六叔的小跟班变成了可以与六叔、霍爷他们平起平坐的一方大佬，靠的就是他是香港光影集团二号人物，亚洲最大的影视集团总经理、实际的掌权人。 曾叔虽然自小衣食无忧，却是寄人篱下，最大的梦想就是出人头地，但他即使是在最年少轻狂时，也只是幻想自己能成为世界级的大人物，并不把它当梦想去奋斗，他的理想只是能真正进入香港的上流社会。如今孙子明告诉他，不要十年时间，自己就能成为世界级的大富豪，能成为世界商业领袖，如何让曾叔不再次失态？ 孙子明也知道曾叔脑子乱了，回屋里找来些酒菜，两人喝到半醉等他那些兴奋发泄完了后，才轻声慢语地解释自己的计划：“曾叔，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当钱多到一定的程度，对于我们还有什么意义？想来想去，我发现除了成就感外，其实一亿美元与一百亿之间并无多大差别，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曾叔已经酒不醉人心自醉，反驳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如果只有一亿美元，别说港督每年会给你我写贺卡、办事处年年请我去参加新年舞会，连向老十都不会正眼多瞧你我一眼。” 那倒也是，但孙子明指的是个人能享受的财富，而不是财富带来的声望和权利。 曾叔也豪气道：“所以我才拼命赚钱，以后等我死了，我的家族还能享受这份荣耀！子明，我们可以想象，再过一百年，我们的家族还会是豪门，而且是华人世界里的顶级豪门。昔日豪门的没落，很大原因是历史和大时代的变迁。现在不同了，个人财产神圣不受侵犯！我们的子孙哪怕再不争气，也还有职业经理人可以依靠，我们创下的基业不说传承千年、万年，最起码象洛克菲勒家族那样是可以的！” 这还真个骨子里传统的家伙，孙子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繁华的维多利亚湾，嘲讽道：“曾叔，你的思想观念不行了！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林则徐名言）。” 让酒精刺激得狂态大发的曾叔，也如年轻时样的轻狂，不屑道：“得了吧，六叔把自己的家产捐给教育事业，看似赢利身后名，其实是自断传承。看吧，不要一百年，我大哥他们的子孙后代肯定会沦为普通人。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说的就是六叔这样的人！放着传承数百年的家业不要，到头来闹得父不父、子不子，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哈哈哈哈’，孙子明狂笑起来，这也是昨天在深圳，三哥差点揍他的起因。做善事，大家不反对，但绝不同意象孙子明的计划。 孙子明也象昨天开导三哥样，笑完了才擦着眼泪道：“曾叔，你也说想让自己家族成为象洛克菲勒式的家族，但知道洛克菲勒为什么能一百年后，还被称为美国梦的代表吗？他们靠的，可不光光是财产，更重要的是他们家族的声誉。” 提到洛克菲勒家族，除了其拥有的庞大财富外，不能不提其家族的洛克菲勒基金会(rockefellerfoundation)。由约翰d洛克菲勒创立的洛克菲勒基金会成立于1913年，创办资金是1亿美元，后来再加上老洛克菲勒新的捐赠，到1951年资金达到3亿多美元，至今已经成为拥有近20亿美元的世界第一私人慈善基金。它以‘知识的获得和传播、预防和缓解痛苦、促进一切使人类进步的因素，以此来造福美国和各国人民，推进文明’为宗旨，关注点始终是教育、健康、民权、城市和农村的扶贫。其捐赠时间跨度之长、规模之大和成就之广泛和显著，可以当之无愧地执美国及至全世界慈善事业之牛耳。 （单捐赠中国的：建立协和医学院及其附属医院，自1916年至1947年的32年间，该基金会用于创建、维持和发展协和的拨款总额为4465万美元。其他方面的资助包括：帮助创建自然科学的诸学科，如生物、化学、物理、地质、考古、遗传学、农业科学和植物学；推动乡村建设，开展平民教育运动；帮助创建社会学(包括人类学)，帮助中国学者与西方的交流，其持续资助的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是1949年前中国最重要的研究实际经济问题的研究所。） “曾叔，这才是洛克菲勒家族的根本。如果没有老洛克菲勒的远见卓识与慷慨，不可能有今天的洛克菲勒家族！要想建立象洛克菲勒式享誉全球的家族，就要有老洛克菲勒的魄力，赚取财富的同时，也要反哺社会。” 这些东西曾叔都知道，但他无法认同孙子明不把财产传给子孙的计划。子孙是自己生命的延续，怎么可能不想他们好呢？ 这事也有理，但孙子明摇头道：“子孙？子孙自有子孙福！我给他们最好的教育，再给他们创业的机会，如果这样还不能出人头地，那就安安心心地拿家族补贴，当条合格的米虫吧！” 顿了一顿，孙子明戏谑道：“曾叔，我可不象那些富豪，孩子没本事还安排进公司，一个月拿着几十万的薪水，把他们惯成了不劳而获的纨绔子弟。除了明娟外，其余的孩子结婚时，我给他们买个房、送一台车，其余的自己去赚吧！有本事的，我就帮一把，没本事的，我只保证他们不会饿死。” 说完，孙子明见曾叔欲言又止，发了支烟给他，又帮他点上，幽幽道：“曾叔，你是想问我，那些产业怎么办吧？呵呵，我想成立一所国内最好的私立大学。等我死后，一半财产用来成立家族信托基金，另一半的财产注入那所学校。留钱给他们，还不如留声望给他们。” 这倒是个办法，有能耐的出人头地，没能耐的也能衣食无忧。不管在哪个社会，如果没本事，又那么有钱，迟早会招来横祸。 曾叔沉默了一阵，也幽幽道：“子明，这是功在千秋的事，我不反对你。可是，国内的政治环境，允许你这么干吗？” 一年以来，一直心情阴郁的孙子明，突然觉得冬天的星空如此璀璨美好。这也是昨夜在深圳，与胡卫国他们商量了一晚，才拿出来的办法。 自己的钱太多了，估计自己不惑之年就会是世界首富，而且是拥有数千亿美元的首富先生。这是好事，也是坏事，钱多了也烧手啊！国内的法治不健全，虽然开始向法治迈进，但这个过程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是上百年，可能中途还会有反复。台湾一个弹丸之地，从独裁走向民主也混乱了十几年，至今还是法治的初级阶段，何况是内地那么庞大的国家？ 如果自己的后代呆在国外，固然可以保得财产上的安全，但两代以后难免成了‘香蕉人’。自己是炎黄子孙，最后是要落叶归根的。不敬祖宗的后代，有还不如没呢！ “曾叔，这才是我特意来香港的目的啊！” 正文 第679章 钱多也烧手（四） 在中国，说不完道不尽的，正是家国情怀。<<顶>><<点>>小说 Ｗ(z)(z)444ZWＣ ＯＭ史书万卷，字里行间都是“家国”二字。《大学》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这段论述将国家、社会、家庭和个人串连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奠定了国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德理想和行为准则。数千年间无论社会变迁沧海桑田，中国人皆知“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的规则，都遵循“敬天法祖重社稷”的古训。 也正是家国情怀，所以孙中山先生才说“华侨是革命之母”；内地打开国门后，海外华侨资金如潮水一般涌入，在改革开放初期发挥了几乎是决定性的作用。时光荏苒，如今内地的经济开始腾飞，但海外华侨在开放初期起的重要作用，在内地政府的高层是心里有数，而且是非常感激的。 这些家国情怀也渗到了孙子明的骨子里，他不但想成立一所大学纪念亡妻，更想在内地恢复民国时期的学术自由，在历史上写下夫妻俩的名字。曾叔对内地政府形势的担忧，孙子明和胡卫国他们也考虑过，他们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应对办法，那就是利用内地中央政府对海外华侨这种感激之情，以海外华侨的名义去兴建那所未来的大学。 孙子明这么一提点，曾叔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孙子明虽然拿的是香港和大英帝国的护照，在华人世界里有巨大的影响力，但海外华侨把他当内地人，内地政府也把他当内地人。 想让孙子明的资金以侨资面目进入内地办学，那出资人的名单里，不但要有香港人还要有台湾、新加坡及其他国家的华侨名字，而且是要有影响力的华侨代表。也只有这样，内地的政府才对上下有个交待，也许可能破例开个口子。 没错，这就是皇帝的新装，但要的就是那件不存在的新装！只要上下有默契不说破，那件不存在的衣服，就可以成为理由，让一所独立自由的大学诞生。就象‘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个提法，解决了政治上的难题一样。 曾叔沉吟片刻，好笑地看着孙子明，突然道：“子明，你不觉得你们太过于小心了吗？” 孙子明一愣，连忙追问道：“这话怎么说？” 曾叔确实觉得好笑，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子明、卫国他们虽然眼光精准，也不缺乏实干能力，但有些东西是要时间来积累的。 “哎，你们完全低估了你们的影响力和实力！其实这事想要办，不需要绕那么大的圈子，你直接去北平找高层要政策就是。子明，现在的内地还是人治而不是法治，有些东西绕了圈子，反而会更难办。” 一边抽着烟，曾叔一边给孙子明解释。政治与经济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政治时刻影响着经济的强弱﹑发展以及变化。反过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也无时不在影响着政治。内地通过十几年的经济高速发展，几乎所有的人都从中得到了巨大的利益，如今的国门已经不可能再被关上了。 然而，与经济改革脱节的是政治体制改革。不过，也正是这种脱节，才保持了政局的稳定，给经济高速发展创造了必要条件。 曾叔的话如醍醐灌顶，孙子明的思想一下就转过弯来了了，自己和卫国他们当局者迷，确实想多了。 既然确定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就意味着经济第一、政治第二！自己这一个小团体掌握着汉华电子、家乐福、广厦、远东银行、光影集团等超大型企业，又不参与政治争斗，事实上已经成为各个政治派系竞相拉拢的对象，地位是超然的。 自己想办一所大学，那些地方实力派根本不会阻挠，关键是摆平最上面的那几位，让他们笃定新建的大学在十数年内，不会跟他们唱反调。至于十数年后，新建的大学会不会成为新思想浪潮的发起者，那是下一届班子的问题了。再说，到了他们那个位置，许多事情已经早看得明白、清楚，只是没有人敢去冒那么大的政治风险，都想着在未来水到渠成地解决。用那位小个子四川人的话来说，‘我们这一代人的智慧不够，那就留给下一代人去处理。’ 曾叔会意地笑了笑，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天上，小声道：“搞掂那位老爷子，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子明，那位老爷子思想开明，但骨子里一样的**。你要是绕圈子，也许会弄巧成拙的，还不如坦诚一点，即使不能如你所愿，也会让点步。” 孙子明也会意地一笑，“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对，就是这个道理！我先去北平打前站，你也加紧时间在港澳台活动活动，坦诚相待，不代表不能讨价还价。” 是这个道理，古人还知道挟贼自重，何况是自己呢。想通了的孙子明立即带着曾叔，驱车去找正在喝酒、打牌的杨国忠、胡卫国他们，挟贼自重也要将损失降到最低。 曾叔知道这帮年轻人成功太快，很多事情都没有切身体会或是想明白，他把刚才的话再说了说，胡卫国他们听完后，沉默了下来。 以前大家闷着头做企业、低调赚钱，不过问政治，那是因为实力不够，不想成为政坛倾轧的牺牲品。如今，大家的实力已经摆在台面上，可以与政治保持距离，但要再象以前样不过问，这已经不可能了。 抽了一阵闷烟，胡卫国才迟疑道：“子明，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我们如果表明了政治态度，也许会受到猜忌甚至是打压。” 孙子明掐灭烟头，接过杨国忠的烟盒又放下，沉吟道：“我倒觉得问题不大，我们一直都主张‘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从不参与政治争斗，只关注经济发展和民生，这其实就是我们的政治主张。现在已经不是非红即白的年代了，我们这种态度，对左中右都没有危害，反而因为对贫困地区的扶助，赢得了普通民众的支持。国忠，你那呢？” 杨国忠又想了一阵，摇了摇头道：“远东银行和家乐福在俄国的声誉很好，远东地区虽然也受大环境影响，但普通民众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相当一部分人反而从中得利了。如果我们表明了政治主张，我觉得影响不大，从长远来看，也许等政局平稳后，反而可能会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 三哥和胡山林他们看看孙子明，又看看胡卫国，这些事他们拿不定主意，已经习惯了听这些聪明人的。 胡卫国见孙子明和杨国忠都是这态度，自己也想了许久，才赞同道：“这样也好，反正是迟早的事。我们现在表明了态度，反而能让中俄韩放心，加快远东地区的融合。” 三个聪明人拿了主意，三哥和胡家兄弟俩也同意，大家再商量如何措词之类的。 …… 第二天，孙子明拜访了下邵六叔和霍爷他们几位前辈，以与台视商谈合作事宜为借口，乘飞机去了台湾。 孙子明虽然是内地人，但凭他在电影、商业上的巨大成就，俨然已经是名至实归的‘华人之光’。他来了台湾，各个大学闻风而至，都邀请他到学校演讲。这一次，孙子明没有象以前一样，婉拒各个大学的演讲邀请，反而非常配合默契地答应去各个大学演讲。 这是个开放的时代，也是一个崇拜英雄的时代，而孙子明无疑是华人青年的英雄，甚至是全球年轻人的英雄。各个大学的学生，听说孙子明要来学校演讲，顿时沸腾了。 谈完了台湾电视台与香港卫视的合作，孙子明去台大讲‘家国情怀’；在新竹清华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转到辅仁大学时，则谈‘人的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最后一站到东吴大学时，则放了一个大炮仗。 正文 第680章 钱多也烧手（五） 深冬的台湾依然温暖如春，孙子明沐浴着和煦的阳光，走进东吴大学的大礼堂。。顶点。小说 ＷＷ(z)2３[ＷＸ]Ｃom掌声雷动中，脸上微笑的孙子明走上讲台，身上还是一成不变的t恤、牛仔裤、旅游鞋。看着台上那个瘦削的身影，还有他斑白的披肩长发，年轻学子们激动之余，平添了几丝伤感或是感慨。 站在讲台前，孙子明敲了敲麦克风，等全场安静了下来，这才微笑道：“我的人生经历与大家不同，我的经验与看法，对大家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所以我只阐述自己的观点与看法，不回答大家的问题。” 台下哄笑、掌声一片，孙子明这几天的演讲都是这样的，只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而不回答学生们的任何问题。在台大有学生问他关于对三民主义的看法、在清华有人问他对两岸/关系的看法，都被他置若罔闻。 台湾电视台记者问孙子明为什么时，他只笑了笑，“任何人都要学会用自己的脑袋想问题，而不是人云我亦云。那些问我问题的同学，应该自己认真地去观察思考，而不是来问我这个电影导演。” 等到台下重新安静下来，孙子明这才发表以后被称为‘孙子明之问’的演讲： “……我不明白，两岸都承认是一个中国，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的国民，在自己的国土上自由活动？ 双方的主义不同，关我们普通民众什么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政党兴亡、政权轮替，与我们百姓何干？” 台下数千师生愕然，孙子明却仍然滔滔不绝道：“我不信三民主义，也不信大陆的政治主张，我只信家国天下，只愿意为天下兴亡出力！ 昨天，我在辅仁演讲时，给大家说‘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目的就是告诉大家，我至今怀念半个世纪前，那个大师辈出的年代！” 在众人的一头雾水中，孙子明突然宣布道：“我认为财富的传承不应该是王朝式的，而应该将财富回馈给社会。 在这里，在东吴大学的大礼堂里，我郑重宣布：一年内，将向辅仁、东吴、淡江三所台湾私立大学捐赠三亿美元，成立以我妻子命名的奖学金，用于资助家境贫寒的学子完成学业。” 说到这里，孙子明稍稍停了下，眼睛扫过下面呆若木鸡的师生们，继续道：“若是台湾政府和大陆政府能象香港一样，同意两岸学子交流、学习，我将捐赠十亿美元，成立华裔青年教育基金，用于资助全球华裔学子来台湾与大家交流、学习！ 我的演讲完了，谢谢大家！” 演讲完的孙子明微微一躬，施施然地走下讲台，下面的师生还在瞠目结舌。等他都快走出大礼堂，众人才如梦方醒，海啸般的掌声在他身后响起。 …… 孙子明不是普通人，当代电影大师、音乐大师、商业巨子、慈善家…一系列的头衔都熠熠生辉。他到几所大学演讲，台湾的各大媒体都是全程跟随的，前面的‘家国情怀’、‘能力与责任’演讲，已经让敏感的媒体记者们猜到了些什么，可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颗重磅炸弹！ 孙子明的电影拿过国际影坛最重要的四大电影奖的最佳影片、最佳导演，还执掌美国光影、环球、香港光影、内地光线传媒四大电影公司，已经隐隐成为世界电影第一人；一曲《涛声依旧》将中国古典诗词与音乐完美结合，开创了一个新的华语音乐流派。 他在商业上的成就也同样骇人，家乐福连锁超市、汉华电子、广厦集团、远东银行、香港和北美的光影集团都是亚洲乃至美国的巨无霸企业。两岸三地的财经记者们都经常大胆猜测，如果上述企业公开财务情况，香港的李超人会不会立即失去世界华人首富的宝座？至于未来，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那位超人先生或许连华人富豪前五都排不上，因为除了孙、胡家族的主要成员外，这两年又冒出个汉华电子董事长、前著名歌手胡卫国来。 得益于八年前蒋经国先生的开放党禁、报禁，台湾媒体迅速将孙子明的演讲内容，以各种形式报道出去，几乎是瞬间成为了岛内的头号爆炸性新闻。 一九九六年的黄金价格为418美元/盎司，美国西得克萨斯中质油((z)ti)现货平均价为18。97美元/桶。三亿美元有多值钱十亿美元又是多少钱这些不需要记者去计算，普通民众直接用自己的薪水、日常生活开支就算清楚了。 三所私立大学，将获得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私人捐赠？如果台湾当局允许大陆学生来台学习，孙子明就再捐出十亿美元？ 一时间，台湾全岛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孙子明到底想干什么？因为在台湾人眼里，孙子明哪怕拿的是香港与英国双重护照，世界公认的电影大师、华人公认的音乐大师，那也是不折不扣的大陆人！ 没错，哪怕是台湾人获得了完全的自由，甚至允许大陆影片在台上映、参加金马奖评选，但依旧延续了数十年的习惯性思维——敌视对岸的政权，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十三亿美元很多，第二反应就是孙子明是不是代表着对岸的政府？如果不是，他又到底想干什么？ 同样得益于台湾的言论自由和孙子明的知名度，他的演讲也通过驻台的欧美媒体，迅速成为了全球的话题。 欧美的媒体可不同于台湾媒体，他们没体验过台海数十年的敌视与对抗，对照孙子明一贯远离政治的习惯，站在相对公正的立场上，迅速给出了大同小异的看法：china明想复制中港青年交流基金的成功，让两岸学子相互交流、了解，以促进大中华地区的融合。 欧美媒体掺和的同时，港澳及东南亚的华人媒体也跟着掺和，他们与欧美同行执相同观点，而且站在同一族裔的立场上，大肆鼓吹这几年炒得火热的‘大中华地区’概念。 政党相争与平民何干？双方都标榜代表民众利益，为什么不能坐下来谈一谈？你们当权者尽可以争，但总不能阻碍民众的自由来往吧？ 岛外的媒体分析反馈回岛内，台湾的媒体分裂了。 保守的延续着旧思维，认为孙子明是有意让台湾政府难堪，因为大陆那边很早就允许了台湾人赴内地投资、定居、求学。如果对大陆学生开放台湾高校，大陆政府肯定会派出间谍，扰乱社会秩序、妨碍岛内的防卫安全。 激进的则唱反调，孙子明说得没错，你们当局称自己是合法政府，为什么不允许自己的国民自由往来？对方会派间谍？切，这纯粹就是借口，你们就是想维护政党利益！你不开放，对方就不派出间谍吗？ 中立的媒体则相对冷静，台湾的产品需要市场、资金需要投资渠道，而近十几年来，内地经济飞速发展需要资金和技术，与发展相对减速的台湾形成互补。站在经济的角度，两岸相互开放已经迫在眉睫，站在政治的立场上，柏林墙都倒了，双方还纠缠几十年前的旧事，还有意义吗？ 自八八年小蒋先生去世后，继任者效仿苏联时代的赫鲁晓夫，陆续公布了大量保密的档案文献，执政党的声誉一落千丈，让岛内民众分裂成本省人、外省人。如今媒体分裂，让岛内的民众倒看起了热闹，想看政府如何应对。 本省人受过当局镇压，至今还有仇恨，巴不得他们立即下台，巴不得有人给他们出难题；外省人有着浓厚的家国情怀，既然反攻已经是一枕黄粱梦，那为什么不能让民间自由往来？ 血毕竟是浓于水的，不管外省人还是本省人，大家的祖坟都还在大海那一边。 而感到有些棘手的，只有台湾当局。 自蒋中正败退台湾后，虽然失去了绝大部分国土，却将大陆视为沦陷区，一直坚持要反攻、坚持中华民国为中华正朔。为了他的这一执念，台湾政府维持着一个庞大的中央、省、市、县、乡镇五级官僚体系，连它的地图都是把外蒙包括在内。为了坚持这种法统，台湾政府在大陆政府进入联合国时，坚决拒绝美国人一中/一台的建议，立即降旗退出。 时光荏苒，如今老蒋先生与小蒋先生都逝去了，家国变成了党国，又将在新的继任者带领下成为共和国。老蒋先生的反攻倒算，早已经是黄粱一梦，可留下来的法统却必须要坚持。因为金门、马祖是隶属于福建省的，这是台湾政府不能触碰的禁忌——失去了金门、马祖防线，光靠一个澎湖列岛，台湾就是个没穿衣服的大姑娘，面对大陆毫无防御能力。 现在孙子明在东吴大学的演讲，可谓是捅到了台湾当局的肺管子。海峡/两岸虽然在法理上处于内战状态，但既然你自认为是中华正朔，就不能拒绝沦陷区学子的赴台求学？就如半个世纪前，内战正酣时，延安也是敞开怀抱欢迎国统区学子的投奔。 如果这是十几年前的台湾，还保留着戒严令、党禁、报禁，孙子明的演讲就是放屁，不但可以置若罔闻而且可以立即驱逐出境，甚至是关进监狱，等着港英政府来交涉。可问题是，现在不是那个时代了，那位小蒋先生的继任者，看着‘总统府’外面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恨不得颁布一项法令，永远禁止那位放了把火立即离开台湾去北平的孙子明，再次来台湾！ 正文 第681章 钱多也烧手（六） 孙子明向台湾三所知名私立大学捐赠三亿美元，经港澳的媒体一报道，轰动一时成为热门话题。$顶$点$&小说 ()((444))((z))((w))()孙子明在台北放的一把火，也把北平给高兴坏了，每天在央视国际频道中理直气壮地给对方下眼药，时刻关注台湾当局的决定。 这个世道，能给对手出难题永远是令人心情舒畅的，孙子明也因此得到了北平当局的交口称赞。从八四年提出‘一国/两制’开始，大陆单方面放开了各项对台管制、甚至还允许台湾商品通过香港转口进入大陆，可最终只换回个金马奖允许大陆影片评审、大陆影片有条件地进入台湾市场。 当曾叔代表孙子明面见教育部、国务院的几位高官，表示要捐赠一所大学，大家都热情接待。然而，一听完他的条件，高官们立即顾左右而言他。曾叔四处托人奔走，甚至动用了六叔和霍爷的一些关系都无用，用杨国忠私下的牢骚屁话来说，‘曾叔，知道什么叫加强党的领导不？意思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 不过，孙子明回到北平后，情况开始改变了。原因也简单，他够大牌、社会影响力够大、掌握的财富也够多，而且娟子遇难后，人的脾性也开始变得执拗。孙子明一气之下，在贺强国领导黄部长家吃饭时，仗着七分醉意骂人：“操，一帮吃人饭不干人事的王八蛋，老子去白宫找克林顿都没这么难！妈的，惹火了老子，把钱捐到台湾、香港、新加坡去，还怕有钱没地方捐是吧？再让老子的电视台好好报道一下，操，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让那帮狗东西舒服！” 白宫、克林顿、台湾、他的电视台，这样敏感的字眼，通过黄部长的嘴往上传，再加上这段时间全球媒体铺天盖地的炒作，终于让当局意识到：孙子明这家伙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是天朝子民，而是大英帝国的公民了；现在的问题，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办学问题，也不再是领导们允许与否的问题，而是国家形象、国际声誉的问题。 捐建一所公益性质的大学，已经让孙子明站在了道德至高点，可以无视许多法律上的问题，因为那些法律与国际上通用的司法原则是截然相反的；他提出的学术自由，又是为国际舆论、甚至是国内相当多的学术权威人士认可的，要是政府阻挠着不允许，国家的脸面、政党的合法性往哪搁？这不是公开承认，我们的党是一个**、没有言论自由的党吗？有些事情，能做、能让别人说，却自己绝对不能认的！要是自己做了，别人说了，自己也承认，这会发生什么？ 苏共就是让赫鲁晓夫愚蠢地扯掉了遮羞布，造成了社会主义阵营的思想严重混乱，给日后的东欧剧变埋下了伏笔；台湾就是让那位继任的本省人，搞得国党声誉一落千丈，执政地位都岌岌可危了！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中/南/海里的一帮肉食者，从教育部把孙子明的办学申请调来，仔细研究后吸着凉气，开始左右为难。 前几年，杨国忠那俄国人出了本玩笑式的《子明语录》小册子，里面全是调侃式的嘲讽。 ‘你再关心国家大事，中南海的大门，也永远不会对你敞开。’ ‘接听电话声音渐渐小，对方是领导；声音渐渐大，对方是部下；一听就发燥，对方拨错号；笑得不停歇，那是女同学；半天哼一下，老婆在训话；悄悄避开人，对方是情人！’ ‘新闻联播，前十分钟是领导人们很忙，中间十分钟是国内形势很好，最后十分钟是帝国主义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干部素质要求你：心中有小平，袋中有文凭，对上能摆平，对下能铲平，道德没水平，金库能填平，左手拿酒瓶，右手握药瓶，家里有醋瓶，外面有花瓶！’ …… 那本小册子，虽然满纸都是对社会不好现象的调侃，但也表明那小子就是一个没有党国观念，彻头彻尾的顾炎武信徒——不关心国家兴亡，只关心天下兴亡。 现在他老婆死了，一年内半白发，真要是一气之下不理智，通过他在美国的电视台胡说八道一番，再让海外媒体一宣传，那将会是场**。别以为那小子干不出这事来，当初在香港他势单力薄就敢跟新义安叫板。再说，与他有关的那几大企业都不在他名下，而且都是利税大户、地方诸侯们眼中的香饽饽，还社会声誉极好，中央政府想拿捏都得考虑地方上的反应、社会影响。 可要同意了，万一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混进教师队伍，宣传一些不合时宜的思想，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 终于，老朋友黄部长领命而来与孙子明协商，允许他建私立大学，但也要建立党组织。占了上风的孙子明哪会见好就收，当着黄部长的面，打电话回美国，命令手下准备宣传自己办学受阻，原因是大陆没有学术自由！ 黄部长脸色铁青道：“子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此时的孙子明，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孙子明了，耸了耸肩膀吊儿郎当道：“领导，我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我三哥他们因我而富贵，如果因为我连累了他们，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喽。” 年近花甲的黄部长，见孙子明齐肩的斑白长发，最后还是长叹了口气，告辞而去。这小子开始发疯了，以前在香港就是这个宁为玉碎的德性。 哎，现在这小子有资格跟上面叫板了。不说他在海外闯下偌大的名声和家业，单就国内汉华、广厦、家乐福等超大型企业，也不是哪个领导人想拿捏就能拿捏的了的。这帮小子年年建希望小学、资助青年学子，在社会上声望比政府还高，谁又敢冒政治风险去拿捏他们？新总理够强势吧，不照样给汉华能源开个口子，允许他们进入能源行业？ 陪同在旁边的胡卫国捏了把冷汗，等客人走后，连忙小声骂道：“你疯了吧？” “你知道个屁！面子是自己挣的，只要你们不犯事，没人敢把你们怎么样。要是没有正当理由，动了你们，保证全国的富人都会转移资金。卫国，我经常说别碰政治，不是让大家当小白兔，该发火还得发火。你自己都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胡卫国还是让孙子明气得头疼，这不是美国，这是一个人治的国家！ 孙子明也头疼，微软公司的(z)indo(z)s95一上市，自己的家产飚升得太吓人了，还有美国正大规模建设的互联网，自己可是思科的第二大个人股东、雅虎的第一大股东！要不是克劳迪娅也吓得半死，特意从美国跑来报信，自己还想陪父母、老婆一段时间呢。 胡卫国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孙子明的额头，“什么？你不会是又发烧了吧？” 孙子明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小声在他耳边道：“记得我那助理克劳迪娅吗？她还在疯狂收购各种it公司的股份，只要那些公司一上市，我就是名副其实的世界首富！” 心思灵动却又沉稳的胡卫国，听过孙子明对互联网的预测，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新兴产业的兴起，必然伴随着巨大的泡沫，就象本世纪初美国铁路建设的泡沫一样。这家伙想找一个合理、高尚的借口，将那些未来会变成垃圾的股票套现，将财富从美国转移回国。建设私立大学，地方政府必然要低价转让土地，大学建起来了，新的城市也成型了，那些又将是**的优质不动产！ “妈的，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孙子明塞了支烟到胡卫国嘴里，冷然道：“杀人放火金腰带，铺桥修路无尸骸。我坏事做绝，功成名就，我老婆一生没干过坏事，倒是飞来横祸。” 胡卫国默然，这倒也是，能出人头地的，谁不暗地里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孙子明帮他点着烟，幽幽道：“你也别把我想得太阴暗，好歹这所大学会成为中国的哈佛、麻省，我的钱也会沉淀在国内。哼，我跟我女儿能花多少？穷奢极欲一辈子，也不过是点小钱。” 沉默了一阵，胡卫国啐了一口，“老子还以为你想当卡耐基呢！” 当着自己最聪明的兄弟，孙子明也不说假话，“卫国，你还真错了，等我去了见阎王，我一半的钱会自动注入学校。我在娟子坟前也这么说，除了她的骨肉，谁也没资格继承我的家业。” 这事，胡卫国不劝，这小子一直信奉：结发之妻、糟糠之妻才是妻，其余的不过是玩物而已。在这家伙眼里，胡娟是结发之妻，李嘉明是糟糠之妻，他们三个人，一起吃过苦、奋斗过。后来的女人不过是捡桃子，既然是这样，孩子也就不可能凭母而子贵，获得跟明娟一样的财产继续权。 这么说来，也算是公道。 哎，胡娟在世时，他还能收敛着。现在唯一能管得住他的人没了，短时间内可能会老实，一旦他心里的悲痛淡了，绝对是个浪荡子。以他今时的地位，他不去勾搭别人，女人都会向苍蝇样扑上来，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私生子。 前面的事，孙子明没法否认，自己既不是圣人，也不是太/监。不过，后面的事，孙子明坚决否认道：“我又不是傻子，生理需求和感情还分不清？哎，别扯这事了，说正事。私立大学的事，肯定会惊动上面的，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自己说的呗，坚持仿照国外的办学模式，将那些党/棍排除在学校管理之外。台湾的现在，就是我们的未来，这是大趋势。” 这倒是，马克思自己都说，任何事物都有产生，发展，消亡的过程。苏共那么强大的政党，最后都会失去政权，何况是他们？ 胡卫国想了想，小声道：“放心吧，搞不好这几天就有大人物来找你。古代的帝王都想要身后名，何况是只能当两任的国家领导人！” 孙子明关心则乱，追问道：“那要是人家不愿意呢？” 不愿意？还真有这个可能，让提出‘加强党的领导’的人，同意大学脱离他们的领导，这不是打自己的嘴巴吗？ “我觉得吧，这事你也不用急，我们都还年轻呢。现在不行的事，再过二三十年，未必不能。” “嗯，如果现在不行，我就跟中大在香港新界办个大型的分校，让内地的学生过去求学，反正内地也承认他们的学历。” 正文 第682章 钱多也烧手（七） 初冬的阳光照耀着萧瑟的西山，一辆锃亮的黑色防弹奔驰，平稳地行驶在柏油马路上，车轮带起的风卷起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又地落回马路。 孙子明的事，终于惊动了最高层那位已经隐居的老人，他主动接了这个烫手山芋。派他的老部下黄部长，邀请孙子明去谈谈——为什么没有征得他同意，《阿甘正传》里就出现了他的画面？ 看着远处的西山，孙子明脑子里还在琢磨黄部长的话，‘首长是军人出身。’ 什么叫军人出身？无非是表示，这是一个强势的人，在作决定之前，允许你提意见。一旦作了决定，那就再无更改的可能，除非你能证明这是错的，而且会造成巨大的损失，否则就只能按决定执行。 就目前的政治形势来看，‘加强党的领导’没有错，而且是很有必要的，只有政局稳定，经济才能稳定发展。至于政治改革，等到经济高度发达了，人民素质提高了，不再会听几个无耻文人忽悠了，再去推行才是最稳妥的。 台湾就是这么干的，经济上达到了中等国家水平，发展速度趋缓了，平均学历达到了高中水平，才放开党/禁、推行民主。后来的事实证明，台湾只用八年时间，蓝绿双方就不再谈口号，将全部精力放到民生上，全力以赴地讨好选民。呵呵，至于电视上经常吵架的那几位，完全是导向性宣传的需要，其实台湾民间都在安居乐业，根本没有出现蓝绿分裂的事。 …… 车子很快驶进了幽静的西山，经过几个面无表情的警卫严格检查，已经年过花甲的黄部长，领着孙子明走进了那条鹅卵石小道。转过几座石山、几丛青翠的箬叶竹，远远地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台阶上，身后是一片青砖青瓦的庭院。 黄部长嘴唇动了动，小声道：“子明，注意礼貌。” “哦” 孙子明连忙急走几步，上前微微躬身，双手握住一只满是老年斑的大手，恭敬道：“小子何德休能，劳动您亲自相迎。” 老人的手干燥温暖，用浓重的口音笑道：“小伙子，你要得。你要是出生在我们那个时代，只要没死在战场上，最少也是个一方霸主。” 大家呵呵一乐，这年轻人可不简单。数年之内，白手起家创下亿万家财，还能把港、澳的地下势力收拾得服服帖帖，这样的人要是生在乱世，凭这份胆识、手腕，当个一方诸侯应该没问题。 可是让陪同而来的黄部长，以及老人的随从骇然的是，突然福至心灵的孙子明表情恭谨，却话语傲然道：“老人家也太小瞧人了，我若与您同时代，抗战胜利后第一件事就是鼓动民族情绪，反对雅尔塔协议，与苏联人开战。” 欢笑声一下就消失了，老人也微微一愣，眯着眼睛看了几眼，突然戏谑道：“小伙子，你有那个资格？” 孙子明只是凭感觉，觉得这老人闲居无事，手下人又把他神供，应该比普通人更寂寞，跟他抬抬杠或许会更赢得他的好感，继续信口开河道：“如果我与您同时代，凭我的才干和眼光，蒋先生的位置肯定是我的。蒋先生一生最大的失误就是信奉曾国藩、王明阳他们那一套，明明是帝王之势，却硬要学人当宰相。” 老人的随从、黄部长立刻冷汗涔涔，这小子胆也太大了。 “你不怕我们？” 如果他不是政治家，不可能将政局控制得如此稳定？已经下了注的孙子明将心一横，赌他不可能跟自己一般见识。 “不在中央军的地盘里，自然由地方军剿匪，等打得民不聊生时，重整军备后的中央军再来收拾残局。 蒋先生败就败在过于计较身后名，处处想要维护他的正统，还有就是对政敌过于仁慈，无法形成一个真正的领导核心，所以他才败了。 败的不是他信奉的主义，而仅仅是两党的领袖和各自的组织结构不同。” 现场的人都吓呆了，无人敢多一句嘴，院子门口一片死寂。连提醒过孙子明的黄部长都心里直打颤，自己是让他胆子大一点，可不是让他去摸老虎屁股！ 只有这个暮年的老人，仰天缅怀了一阵往事，居然赞同道：“小子，你确实有资格成为主席的对手。即使我们坚持到了抗战胜利，只要他敢走那一步，我们全党全军将是第二波炮灰，在山海关下被消耗殆尽。我听总理说过，当年中央最怕的就是这件事，可惜堂堂一个党国领袖，还没你一个小年轻有见识。” 这可不是自己有见识，而是海外那些历史学家的马后炮。只是这些东西，还停留在台湾的几个小书斋里，还没来得及发表、传播，才让自己得以拾拾他人牙慧。 孙子明心里一松，这一铺赌赢了，趁胜追击道：“枭雄者，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以我之心而放之四海，以我之志而加之全人，势不可挡。言不必有信，唯能遂其志而通权达变。欲以先登绝顶之位，再行仁义之事。因其本为枭雄之性，故殊难把握，一旦登顶，未必能践行仁道，或将彻底露其枭勇面目，而荼毒无辜。倘果能行其仁德，则天下亦致太平矣，便使枭雄而为英雄。故历来开国之君，多为枭雄，是此之故也。” 沉默了一阵，老人没有评价他的前任，微微侧身，示意大家进院子，避开孙子明的发挥，继续考究道：“小伙子，地方军阀怎么办？” 这些东西，现在或许没人敢讨论，但未来已经让无数人假设过，孙子明挑出可能性高点的回答道：“等就是了，只要在耐心经营五年，经济、军事实力就能全面压过地方。我有中央大义在手，完全可以逼得各方势力妥协，将权力斗争限制在国会内部，让一帮老政客去扯皮、交易就是了。” “舆论呢？” 孙子明继续恭谨道：“铁鞭击之不服，则以铁锤锤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您是那个时代过来的，动不动就在报纸上胡说八道的人，有几个是铁骨铮铮、有真本事的？如果要文雅一点，那就换一种办法：禁止租界以外的地区，贩卖租界里的报纸；让特务机关栽赃陷害，再到租界当局起诉他们，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反正那些巨额的律师费，完全可以逼得他们破产！” “你可真够龌龊，不愧是枭雄之姿！” “伟大的斯大林还说过，‘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不能谴责胜利者，这是公理！’” 在坐的人哑口无言，这是当年斯大林对太祖老人家说的。 老人可能是太寂寞了，难得有个这样的对手，继续出题道：“新闻自由总是要的，但如何去控制呢？你那种方法太下流，只能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孙子明嘿嘿几声，不屑一顾道：“允许私人办报，但诚信押金不得低于十万银元，一旦发现有不实报道，立即停刊整顿，直至追究刑事责任。新闻不真实，那还办报干什么？” 老人大乐，指着孙子明笑道：“有见识、有手段，还够狠！大家说说，我的评价没错吧？这小子要是在乱世，肯定是一代枭雄！” 孙子明赧然，但还是神色自若道：“您过奖了，知道了历史的进程再去讨论其可能性，谁都能成为伟人；但若身处当时的时世，能最后成大事的都是一时人杰。我也就是耍嘴皮子行，妻子过世就半白头，要是放在当时，迟早是人家的枪下鬼！” 老人摇摇头，感慨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我也是过来人，当着我爱人、孩子的面，我也不否认还在怀念锡媛，每次去上海都会到她墓前坐一坐，陪她说说话。” “您还真是大丈夫，我们首先是人，就要尊重人性。” “少拍马屁！喝茶啊，我就一退休老头子，聊聊天而已。” 灿烂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冠，投下纵横交错的光斑，一老一少信马由缰地谈古说今。问的人兴致勃勃，答的人应对如流，另外三四个人坐在院子里，也不时凑趣。 老人突然话锋一转，“小伙子，搞那么多花样，不会真的想以天下为己任，推进我国教育事业改革吧？” 孙子明心里的巨石一半落了地，跟这样的大人物交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不是会涉及到数百亿美元的家产转移，自己家族的百年延缓，鬼会来这找难受。 “不，我是真想在国内办学，建立几所私立大学。” 这种把戏哪能骗过这老人家，戏谑道：“对于民营大学的管理，中央早有政策，你按那个办就是了。象你这样的聪明人，要绕开一些政策，易如反掌。说说吧，你真正的目的。” 谈到了求人的事，孙子明气势矮了几分，苦笑道：“哎，我妻子过世了，按照我们当初的约定，只有我和她的骨肉才能继续家产。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从不食言，何况是给我结发之妻的承诺。这几年托您的福，国内、国外的事业发展得很好，而且还在迅速发展，我想把这些资产的一小部分建立家族信托基金外，绝大部分用来建立私立大学。” 啊？几人都震惊地看着孙子明，连见惯了风云际会的老人家也愣了下神。 原以为这小子就是捐点钱建学校，顺便开发房地产，不想到他居然打的是这主意。这小家伙可是号称内地首富，单国内的资产也是数以十亿计。 孙子明也不管人家怎么看，反正前面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桀傲不驯，不可能按政府的要求，让党/棍参与学校的管理，自顾自道：“你们没听错，我准备自己入土前，将把绝大部分资产都投入到教育事业，包括我在海外的资产。说句难听的话，那些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的，我可不想用自己的钱，养着一帮官僚。如果你们不给我完全的办学自由，我就捐给港台、欧美的高校，设立华裔青年教育基金。” 老人异样地看了孙子明半白的长发一阵，这才道：“说真实的想法，我相信你们的感情，但你也肯定没那么高尚！” 孙子明也不避讳，将自己在香港与曾叔谈的话和盘托出，“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留钱给后代，纯粹是庸人而为。孔夫子凭着一部《论语》流芳百世，还荫泽后世子孙近千年。我出资建立中国最好的大学，能捞个后世好名声，还能庇荫后代子孙，这买卖值得。” 这就解释得通了，老人点了点头，“嗯，你很聪明，眼光也很长远！” 孙子明心中大定，笑逐颜开地伸手拿老人的烟，还毫不见外地给俩人点上，讨好道：“老爷子，您帮帮忙？我孙子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祖坟都还在湘西呢。您再划个小圈圈，五十年后，我给您一所真正的世界级大学？” 正文 第683章 钱多也烧手（八） 初冬的阳光很和煦，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老人不接嘴，孙子明心里又开始有些七上八下。＋顶＋点＋小说＋＋２３＋就如胡卫国所说的，目前最大的大局是保持政局稳定，只要没人捣乱，给我们二十年安定发展的时间，民族崛起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依照国外的模式办私立大学，往好处说，能为日后恢复学术自由积累经验；往坏处说，很容易让人利用，成为某些野心家的阵地。万幸的是，自己从不参与政治，只埋头拍电影、办企业赚钱，否则这事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老人沉思一阵，突然卟哧一笑，戏谑道：“你哪来那么大信心？” 久在国外，习惯了直来直往，但孙子明还是听得懂这话，连忙道：“老爷子，您经历过军阀混战的年代，动荡的时代尚且能大师辈出，但现在呢？只要不给我的学校戴紧箍咒，让学者们沉下心来耕耘五十年，肯定会成为世界级名校的。” 院子里安静下来，老人默默抽着烟，烟头一明一灭。 自从家乐福超市神话般成为零售业龙头，大家就一直在关注那几个年轻人，特别是那个‘退伍军人互助会’深得一帮老伙计的欢心。可让大家都没想到是，不到十年，他们已经成为了谁都无法轻视的一股势力。据情报部门说，算上他们在国内、俄国、美国的资产，称他们富可敌国都不过分。 难得的是，他们不参与政治，除了孙子亮与老部队来往紧密外，与各方势力都保持距离，只埋头做企业、办学校。象这样的势力，政府与之合作也放心，就象这小子说的，他的祖坟在湘西。 盘算了一阵，老人抬头看了下日头，起身道：“哦，时间不早了，大家吃饭吧。” 孙子明愣了下，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恭维道：“还是您胸怀宽广，心有多大、舞台才有多大。人嘛，老想着得失，能干得成什么事？” “少拍马屁，我就一退休老头，帮不了你的忙。” 吃了顿还算是丰盛的午饭，孙子明也识趣地告辞，跟着黄部长还有位姓吴的中年人同车离开。出了警戒线，孙子明才长出了口气，完全放松了下来，黄部长不禁揶揄道：“我还真以为你胆大包天，原来也是硬撑的啊？不愧是拍电影的，演技不错嘛。” 孙子明可不会认怂，反驳道：“您也太小看我了，我来时就做了两手准备。你们给政策，我就在内地办学；不给，我就捐给台湾的辅仁、淡江、东吴。” 黄部长连忙追问道：“你前天不是逼我们的？” 对上老爷子，孙子明有心理压力，对上黄部长可没有，张嘴就是瞎话连篇，“不是啊，我又出钱又出力，还没讨到好，还不许我发泄下不满啊？黄部长，我也不瞒你，如果你们和台湾都拒绝我，我就把大学办在香港新界，同时向全球华裔招生。” “你”，黄部长脸色不太好看了，这和逼宫有什么区别？ 孙子明还真不太在乎上面怎么看，实力到了这个层次，不需要过多的顺从了。 “这有什么？你们仗着手里的权力，不准我这个那个，还不许我批评一二啊？再说了，你们在俄国肯定有情报机构，应该知道我们在那边赚了多少钱。我听我同学说，今年准备给我分红六亿多，加上我自己公司的分红，一年七八亿美元，我不赶紧花钱，还留着下崽？” 黄部长推开孙子明递烟的手，沉声道：“子明，你跟我说实话，你真想把家产投到学校去，不是趁机囤地皮？” 自己一向不参与政治，或许他们不太担心自己会反/革命，但这个也许是他们最担心的，孙子明嘿嘿一乐，低声道：“地皮我要，学校我也要，最后那些地产都是学校的。知道斯坦福大学吗？现在那里成了美国最热的地方，靠的就是便宜的地价，能让年轻人以最低的成本创业！” “硅谷？” 孙子明又把烟递了过去，打趣道：“哟，黄部长可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硅谷在国内可是个新名词，黄部长不再理会孙子明的逼宫，反而追问起在国内复制斯坦福模式的可能性。因为想搭互联网企业的顺风车赚钱，孙子明在美国时非常注意斯坦福，现在黄部长问起这事，他也详细介绍起来。 斯坦福大学由利兰斯坦福建立，初衷是为纪念他在意大利游历时染病而死的儿子，并将自己八千多英亩牧场的农场，拿出来作为学校的校园。 斯坦福大学的腾飞，是七十年代的事，恐怕还得归功于斯坦福拥有八千多英亩的广大面积，学校想怎么样用也用不完。1959年工程学院院长特曼提出了一个构想——这便是斯坦福大学的转折点：将一千英亩以极低廉、只具象征性的地租，长期租给工商业界或毕业校友设立公司，再由他们与学校合作，提供各种研究项目和学生实习机会。 就这样，斯坦福成为了美国首家，在校园内成立工业园区的大学。得益于拿出土地换来的巨大收获这个建议，斯坦福使自己置身于美国科技转换成生产力的前沿，工业园区内企业一家接一家地开张。当企业的土地需要，超出斯坦福能提供的范围后，企业自发地向外发展扩张，形成美国加州科技尖端、精英云集的硅谷。 现在的斯坦福大学，被科技集团与企业重重包围，成为了无数青年的创业乐园。 车里沉默了一阵，那位姓吴的中年人继了根烟，狠抽了两口才询问道：“孙先生，按您所说，复制斯坦福模式，要数十平方公里的土地？” 黄部长连忙介绍道：“这是国务院政研室的吴主任，首长特意请他过来的。首长说，你们搞经济行，可以给宏观政策提供有用的意见。” 孙子明想了想，玩笑道：“吴主任，你们不正搞中关村科技园吗？我敢打赌，以后那里可能会走出一些不错的企业，但绝对不可能取得象硅谷那样的成功。” “为什么？中关村也有数十平方公里的土地，旁边也是高校云集，而且价格也相对低廉。” 为什么？硅谷靠的是创新，而中关村干的是复制，所以硅谷会诞生伟大的企业，而中关村只能走出还算不错的企业。 看着外面开始多起来的车流，许多都是外地牌照，孙子明不由得调侃道：“不到北平，不知自己官小。创造力只会诞生在自由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官本位的地方，哪有自由的空气？” 黄部长咳嗽了几声，吴主任反驳道：“我们首先是要解决有的问题，而不是创新的问题。”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这话很难听，但从孙子明嘴里说出来，很有说服力。因为这家伙，不到十年的时间，带着一个小团伙创下一个经济奇迹，靠的就是目光长远。 吴主任脸色变幻，孙子明也不想再扯了，官僚永远是想着自己的帽子，大部分时候都是睁眼说瞎话。 把孙子明送回住处后，黄部长突然问吴主任，“老吴，我不懂经济，这小子说得有道理吗？” “你说首长会给他划圈圈吗？” “首长退休了，不会管这事的。” 吴主任摇摇头，示意黄部长太狡猾，但还是回答道：“我们只能着眼目前的问题，远处的事，只能由领导们去定。从我个人看法来说，孙先生是对的，自由的学术氛围，迟早会出现世界级的大师和成果；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不假，但科技是建立在基础研究上的，我们目前最薄弱的就是基础研究。” 顿了一下，吴主任继续道：“照现在的发展趋势，或许十年后，模仿这条路将会走到头，我们就要准备经济转型了。” 黄部长笑了笑，一号首长的智囊赞同了，老首长十有**会给那小子划圈圈喽。 “嗯，很有道理。哎，老吴，这小子明后天要回美国了，临走前别害人家啊。” 吴主任会意地笑了笑，一号首长不会见孙子明的，那家伙能在海外混得如鱼得水，就是因为他与政治绝缘。国内不管如何改革，总给西方世界一个**的印象，现在好不容易出个他们能接受的家伙，公众形象又不错，还能隐隐作为国家形象宣传，上面维护还来不及，哪会去害他啊？ 正文 第684章 钱多也烧手（完） 洛杉矶依旧阳光明媚，安大略国际机场也依然人流如梭，蒋鹏他们在通道处接到孙子明父女时，不禁嘘唏不已。 以前的孙子明长相普通，但意气风发又不失沉稳果敢，身上有种成熟又不失活力的魅力。现在的孙子明长发披肩、花白过半，脸上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忧郁，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 不过，让乔治和蒋鹏他们感到放心的是，孙子明已经没了上次在他老家看到的暮气，眼神中反而透出了与以前不同的亮色。以前孙子明给他们的印象是才华横溢，做什么事都举重若轻，仿佛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多少有些游戏红尘的感觉。现在不同了，虽然还和以前一样自信，但眼神中已经有了凝重之感。 车到了家时，孙子明已经把文件和资料全部看完了。乔治和蒋鹏的工作非常出色，自己离开一年时间，集团的各项业务照常出色。 espn去年赢利两亿一千多万，不但坐稳了体育电视台头把交椅，而且凭着‘百万富翁’、‘美国偶像’等一系列高收视综艺节目，开始向娱乐电视台前三冲击；特效公司开始拉近了与工业光魔的差距，今年赢利达到了九千万元，正准备把《星河战队》、《勇闯夺命岛》等大片的特效全抢过来；电影公司也非常好，《非常小特务2》、《歌舞青春2》等影片都拿了一亿多的票房，与华纳合作的《蝙蝠侠》、与派拉蒙合作的《勇敢的心》也都接近两亿，包括vcd租赁市场、电视台转让版权、衍生产品之类的，一年总赢利超过六亿美元，依旧是好莱坞最赚钱的公司。 孙子明下了车，与站在大门口的伸之出井拥抱了下，抱歉道：“伸之君，不好意思，今年没为公司出什么力。” “孙桑言重了，您这两年已经为公司出了大力，我们也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 伸之哪有什么不满的？单去年秋季档上映的《未来水世界》投资2亿、宣传费7500万，最后只拿到3400万票房，就让环球逃过一一劫。何况，去年北美票房前十名里，环球占了三席，突然从亏损两亿多，变成了赢利三亿多美元，不但自己赚得眉开眼笑，而且还让总部一帮人高兴得合不拢嘴。前天晚上，社长大人还亲自打电话给自己，说等公司重新上市复牌后，再给自己股权。 那就好，孙子明松开伸之，大家一起进屋喝茶。寒暄了一阵，伸之从助理手里接过文件，郑重地递给孙子明，感激道：“孙桑，按照您与总公司的协议，环球已经走上了正轨，现在将剩余12%股份正式转让给您。” 孙子明也连忙起身，双手接过文件递给陈荟敏，她检查完后，再签字将其中一份双手递还给伸之。 “伸之君，我建议松下先生再等两年，等环球成为好莱坞最赚钱的公司后，再申请复牌。” 伸之将文件交给助理，也赞同道：“哟西，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等我回东京向社长大人叙职时，一定会尽力劝说。现在申请复牌，我们股价上太吃亏了。” 又闲聊了几句，伸之起身告辞，孙子明几人将他送到大门口，突然道：“伸之君，您是早稻田大学的高材生，按您对日本私立大学的了解，我有可能请到那些名校的老师，去中国内地任教吗？” 伸之愣了下，疑惑道：“孙桑，您不会是想办私立大学吧？” “嗯，我这一次没有按时回来，就是想办一所私立大学。我妻子过世了，我想先把一半的财产投资到教育上去。” 伸之脸色都变了，孙桑可不是普通富豪，他的资产应该是数以十亿美元计的，单光影集团都价值数十亿美元吧。饶是伸之习惯了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这时也有种崇高的东西在心里涌现，连忙给孙子明鞠躬道：“孙桑，鄙人回东京后会尽力去联系的。” 孙子明也鞠躬道：“拜托了，相对美国的教育模式，日本的经验或许更适合现在的中国内地。” “嗨” 送走了伸之，回到屋内，蒋鹏也开始汇报台湾的事，“辅仁大学已经同意接收您一亿美元的捐赠，准备兴建一座以嫂子名字命名的音乐馆，以及成立音乐专业奖学金。东吴和淡江也正在谈，估计过两天就会有结果。” “嗯，大陆方面已经有了眉目，前期可能要投入四亿美元，这个没有问题，我私人账户里有，但以后才是大头。以后会要多少钱，我自己心里都没有底。我的财产绝大部分都是证券，还在快速增值，公司以后能提供多少？” 孙子明说完，看向乔治，自从决定了做建私立大学，自己就通知了他们。这么久了，他们应该有方案了吧？而且，将电影公司上市，等到市值最高时脱手，也是孙子明的计划之一。 自己的‘记忆’是有限的，用完了那些东西，公司不可能还象今天一样，拍一部大赚一部。只有将电影公司在自己‘记忆’失去前上市，并逐渐将股票套现，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乔治和蒋鹏相互看了眼，自从接到通知后，他们就猜出了孙子明想干什么。 boss手里的那些证券是下金蛋的母鸡，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变现，而且很可能不是他一个人能作主的；俄国、内地的产业他们知之不详，但肯定也是资金需求量吓人，否则不会从美国银行贷款三百多亿美元；香港光影集团虽然一年也能赢利数亿港币，但那点钱相对建私立大学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只能指望美国这边。 可是，espn和电影公司都是聚宝盆，也都在快速发展中，他们也不愿意放手，现在上市等于就是给别人送钱！ 然而boss干的是正事，而且是非常高尚的慈善事业，乔治和蒋鹏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如今boss征询自己的意见，不过是尊重自己，他自己肯定已经拿定主意了。 乔治沉默了一阵，还是心存侥幸道：“boss，我和鹏有个办法，那就是贷款。您投资公司手里持有的微软公司股份，按现在的市值超过60亿美元，应该可以贷到40亿美元左右。” 这个方法不行，孙子明摇头拒绝道：“那只是以我的名义，并不完全属于我个人。” 乔治还是有点不死心，迟疑道：“俄国人？” “嗯，买这支股票是我的建议，但大部分资金是人家的，具体是谁你们不要打听。中国与俄国的事业，也正是资金需要旺盛的时候，不可能每年有稳定的分红。” 乔治沉默了一阵，只好按最差的办法，建议道：“boss，您的基础建设肯定要两三年时间，到时我们无法提供足够的资金时，再将电影公司上市吧。” 这就好，只要两个助手不反对就好。到时电影公司一上市，光从股市里圈回来的钱，建学校都够了。 “ok，那目前公司的赢利，除了集团的收购外，能抽出多少红利供我使用？” 乔治咬了咬牙，沉声道：“boss，给我们三年时间，以后每年能支持四至五亿美元。” 这肯定不够，去年哈佛的预算已经超过十五亿美元，自己的学校至少也要达到七八亿！新的大学要想实现真正的学术自由，聘请外教肯定是必由之路，不给人家比欧美更优厚的待遇，如何能吸引人家去欠发达的内地教书育人？ “乔治，这三年集团不分红，全力支持你进行收购。三年后，电影公司开始着手上市，学校至少每年需要十亿美元以上，明白吗？” “ok”，乔治无奈地答应下来，自己手头上的收购案要加快了。 孙子明满意地喝起了茶，只要手下人都不反对，自己的事就解决了一半，钱太多也烧手啊！真要是给后世子孙留下数千亿的家产，迟早会让他们成为各路人马的猎物。 商量完这些事，乔治和蒋鹏各去忙各的，佐藤佳代也连忙汇报她的工作。 “孙桑，《碟中谍1》还有《龙卷风》都已经拍摄完了，正在后期制作，预计明年四月份可以全部制作完。环球公司的《赎金风暴》、《肥佬教授》也正在制作……” 佐藤佳代汇报完，道格拉斯也拿出明年的计划，汇报道：“洛厄尔坎宁安先生已经同意将《the/men/in/black》（黑衣人）的电影、电视改编权，以二百万美元的价格卖给我们，不过他提出一个条件，他要成为剧本的编剧，并且那二百万作为投资。” 喝了口茶，道格拉斯解释道：“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先生也想买，还出到了二百二十万美元，但洛厄尔接到我的电话后，立即改变了主意。我们公司的名声非常好，斯皮尔伯格先生的梦工厂，在这方面无法与我们竞争。” 孙子明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虽然自己跟斯皮尔伯格是朋友，又是梦工厂的大股东，但生意就是生意。 “汤姆沙迪亚克将《大话王》的项目先送到环球，按您的吩咐，这个项目就留给了环球公司。……” 听完道格拉斯的汇报，孙子明暗叹了口气，自己这一病，结果让《勇闯夺命岛》、《甜心先生》都到别人那去了。 “ok，佳代，这三天不要安排工作，我得带女儿玩。道格，你收集下各个大学的校长通信方式和家庭住址，等忙完这一阵子，我要去拜访他们。” “ok” 正文 第685章 演员挑戏，戏也挑演员 陪女儿玩了三天，孙子明也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要想把光影公司的市值拉高，必须要有足够的业绩，得趁着自己记忆力还不错的时候，尽量把那些赚钱的片子往自己公司揽。（顶)(点）（小说）444ZWcoＭ “孙桑，罗琳女士明天会到洛杉矶。我和布莱恩打了电话，他说您给他定的佣金比例低了，想再提高一点。” 孙子明示意道格拉斯打电话，自己继续跟刚招来的副导演罗兰·艾默里克商量特效的事。也不知这世界怎么了，克里斯·哥伦布让蒋鹏从人堆里捡到了，这位商业大导演，又让杰佛瑞·鲁格和加理那黑小子从酒吧里淘了出来。 “boss，如果全部使用电脑特效的话，成本太高了，我还是建议使用模型。” 这事还真不好解释，总不能给他说：特效其实花不了多少钱，最繁琐的工作，都在大洋那边让一年两万美元的华人工程师们干了吧？ 道格拉斯见孙子明有些为难，连忙把捂着电话过来，狭促道：“boss，您来训布莱恩两句？” “嗯”，孙子明接过电话，象以前在公司里样训斥道：“布莱恩，知道你为什么竞争不过(z)ma吗？你就是纽约地铁站里的乞丐，每天只盯着脚边的盆子！……” 道格拉斯也连忙拉着罗兰·艾默里克，到旁边角落里小声道：“罗兰，特效公司是我们自己的，花的钱不过左口袋到右口袋。模型是其他公司的，花了就是花了，明白了吗？” 道理不是这样的，明明一百万美元可以干好的事，却要花三四百万，这样下去又会回到大片场时代！罗兰·艾默里克与道格拉斯争辩起来，“大片场已经被证明落伍了，如果我们还那么干，最后肯定又会象那些大公司样，逐渐失去活力的。” 孙子明骂完了那个贪得无厌的布莱恩，回转头来，直截了当地给罗兰道：“罗兰，按我说的办，其余的事你不用去想。你的担心有道理，但现在还不是考虑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喂饱特效公司，才不会让以前的钱打水漂，ok？” 罗兰·艾默里克沉默了几秒钟，还是答应道：“ok” 有这个未来大牌导演在，孙子明也懒得操那么多心，将剩余的工作扔给他，“按我们商量好的，去特效公司交涉，态度强硬点，那帮混蛋老自以为是的。” “boss？” 孙子明指了指道格拉斯，鼓励道：“你跟他不同，你有当导演的天分，我带你拍这一部，熟悉了全部事务后，再找部小成本的试试手。我希望你成为第二个克里斯·哥伦布，ok？” 罗兰呆了半天，才欣喜若狂地感激道：“think/you/boss!” “好好干！你有这个天分，我才会帮你。要谢，就谢杰佛瑞·克鲁格和加理，你交了两个好朋友！” “yes/sir” 工作室里的人都羡慕地看着罗兰，这家伙以后肯定会是大导演，象克里斯·哥伦布一样！ 接下来的选角工作，也证明了孙子明的眼光，罗兰一眼就能从来面试的演员里，把比尔·普尔曼、威尔·史密斯、杰夫·高布伦挑出来，而且力主使用威尔·史密斯，而不是boss的朋友、超级明星汤姆·克鲁斯。 参与面试的工会人员没意见，象孙子明这种大导演，几乎不是他们能反对的，但utn的人有意见。汤姆·克鲁斯是他们旗下的演员，而且克鲁斯的工作室还是光影的子公司，怎么能让肥水流入外人田？ “no，我们拍的是科幻影片，不是超级偶像影片！我认为，史密斯非常适合，更容易让观众有代入感，而且片酬只有克鲁斯的一半！” 汤姆·克鲁斯也以为是嫌他片酬太高，连忙道：“明，片酬可以商量，没关系的。” **!这可是china明的电影！ 威尔·史密斯的经纪人暗骂了一句，也连忙道：“明，如果您让威尔出演的话，他可以拿最低片酬！“ 孙子明看向罗兰，这家伙依然坚持道：“boss，片酬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威尔确实更合适，电影也挑演员的，有些电影换成不合适的演员，很可能就会失败！” ‘啪啪啪啪’，孙子明轻轻鼓了几下掌，向罗兰竖起了拇指，夸奖道：“罗兰，一个成功的导演，第一是挑剧本、第二是挑演员，第三才是执导能力，前面两点你都非常出色。道格，剧组的事由你负责协调，罗兰以后跟着我。” “ok（think/you/boss）” 孙子明这才给克鲁斯解释道：“克鲁斯，这部电影确实不适合你。我建议你，这两年不要干别的事，就是跟着森学习，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动作片导演之一。” “ok”，汤姆·克鲁斯这才作罢，与孙子明握了下手，带着经纪人走了。 闹了这么一出，工会的人为难了，因为刚才经纪人说了最低片酬，按照行业规则，当时威尔·斯密斯没反对，那就是默认了，就可以生效。但若是真以最低片酬出演，以后的演员怎么办？china明的电影，对于许多想出名的演员来说，倒贴钱都会愿意。 道格拉斯最了解孙子明，连忙走到工会的工作人员面前，小声道：“威尔·斯密斯先生目前的片酬行情是500万，按这个签协议就可以了。” 工会的人看向孙子明，见他点了头，又看向经纪人。这一下，经纪人后悔得要死，如果没有汤姆·克鲁斯那混蛋捣乱，威尔肯定能投资一半的片酬。这可是china明的电影，投资额就意味着高回报！威尔赚钱，凭自己和他的关系，还会亏待自己？ 道格拉斯见他犹豫，可不会发善心，boss的电影就意味着高票房，哪有把钱平白无故地分给别人的道理？ “亚当，你还不满意？” 也觉得有点遗憾的威尔·斯密斯，连忙起身签协议，抱歉道：“sorry，亚当太高兴了。明，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孙子明一直在观察，少赚点钱没关系，关键是这个朋友要值得交。威尔这人还不错，最起码不贪心，而且心态也很好。 “威尔，我很欣赏你。这样吧，我给你五十万美元的投资额，以前我给克里斯·斯威夫特那混蛋也是这待遇。如果这部电影票房成功了，以后我们再合作时，还参照克里斯的待遇。” 啊？威尔·斯密斯呆了一下，连忙兴奋地感激道：“谢谢您，您真慷慨！” “别客气”，孙子明与威尔握了下手，在劳务协议上签完字，起身出了面试室，道格拉斯连忙跟上。 “道格，你让罗兰从工作室借一百万，作为他的投资。” “ok”，道格拉斯连忙答应，示意佐藤佳代带正发呆的罗兰去财务部，自己打电话给机场安排公务专机，准备去《泰坦尼克号》的片场。 孙子明不是不放心詹姆斯·卡梅隆的水平，实在是因为它太经典，能见证它的拍摄也是一种荣幸，何况公司未来上市的事，也必须跟自己的伙伴通下气。 正文 第686章 差人跑腿 片场里有点杂乱，几百号人围着一个巨大的船体在忙碌着，孙子明和一身大汗的詹姆斯·卡梅隆坐在船头聊天，不远的地方，还站着怒色未平的吉尔女士。(顶)(点)小说 444ZWＣom 没几分钟，道格拉斯捂着电话小跑过来，低声道：“boss，鹏打电话来说，台湾的另外两所大学也答应了您的条件，钱现在给他们吗？” 正在跟詹姆斯商量，以后如何把这里开发成主题公园的孙子明随口道：“给他们，让鹏打电话给史蒂夫，我打好了招呼的。” 道格拉斯有点肉疼地提醒道：“boss，鹏的意思是，要不要搞个仪式之类的？那可是三亿美元啊！” 三亿美元？刚和吉尔吵了一架，又闷着头拍片不知道外面世界的詹姆斯眼睛都绿了，连忙问怎么回事，听完后勃然大怒：“**!你有钱捐给学校，为什么卡我的预算？” 孙子明还没开口，旁边的吉尔冷冷道：“那是他自己的钱，别说捐给学校，就是扔到大街上，你也管不着。电影是公司投资的，你花的每一个美元，都必须按计划来！” “好了，别扯淡了，那是我妻子的钱”，孙子明解释了几句，才说起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卡梅隆，我想在适当的时候，将电影公司上市。我要支撑一所私立大学的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 公司上市当然好，大家可以拿期权，可以大赚一笔，但近几年上市，詹姆斯还是有点不舍。这小子眼光太好了，挑中的影片太赚钱了，简直跟抢钱一样。不过，他也有疑惑。虽然自己名声很大，但赚钱能力明显不如克里斯·哥伦布，那家伙可是一千五百万投资，能拿两亿多票房的超级猛人，为什么这小子如此看重自己，特意跑过来问自己的意见？ 这怎么能比？克里斯·哥伦布是大导演不假，而你将是世界之王！ 可这话又不好说，孙子明只好苦笑道：“卡梅隆，克里斯是我带出来的，他现在有点盲目崇拜我，而你是我的伙伴。公司迟几年上市，确实能让市值更高，但我等不起。” 见詹姆斯想问什么，孙子明打断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些东西我做不了主，能自由支配的，只有香港和美国的公司。就这两家我绝对控股的公司，我还得征询你们的意见，公司是大家的，不能因为我股份多，就不征求你们的意见。” 詹姆斯工作起来不太关心电影以外的事，但吉尔毕业于耶鲁商学院，对政经新闻非常敏感，而且会去深入研究。见他还想追问，吉尔连忙踢了他一脚，替孙子明解释道：“你不看电视的？西伯利亚至远东的油气管道，明的伙伴们就向美国银行贷了三百亿美元，你以为贷款不要抵押物的？” 好象是这么回事，詹姆斯拍了下被踢疼的小脚，见前妻眼里有异样神色，稍一过脑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就是公司上市，大家可以拿期股吗？切，明那么多钱都舍得捐出去，还会亏待自己的员工？哎，不对，自己不是员工，自己是公司的合伙人，根本不是她们这样靠boss赏识的小角色！ 意识到自己是公司合伙人，詹姆斯·卡梅隆也放下心里的工作，开始关心起公司的事来，“明，有了上市方案吗？员工的期股怎么计算？” 孙子明接过吉尔递过来的摩尔烟，抽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对，掐灭了换上自己的‘大中华’，吸了两口才解释道：“现在只有意向，等大陆政府同意了我的办学方案，才会让乔治他们去准备正式方案。哎，吉尔，你是耶鲁毕业的，能帮我去跑一跑师资的事吗？如果那边同意了，我想在耶鲁聘请些管理人员和教授。” 吉尔多精明的人，一听孙子明的请求，立即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孙子明也不否认自己的想法，感叹道：“对，我读大学时，有个中国古代文学的老师在课堂上，讲叙美国的民主思想。他连美国都没到过，我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就凭一些留美人士的笔记和闲聊？” 啊？没去过中国的吉尔，惊叹道：“什么？上帝啊，你们那可真自由！那位老师要是在美国，他会立即被解聘，严重的话还要上法庭的。” 孙子明的回忆，让詹姆斯·卡梅隆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在美国确实有学术自由，但也是受法律限制的。 美国大学教师在课堂中，不能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学生，对有争议的问题必须保持中立，更不能对专业领域以外的问题，随意发表言论。教师的责任不是为学生解决哲学或政治学中的争端，也不是向学生推荐、灌输任何观点，而是尽量客观地阐释各种观点，让学生了解人们对问题的各种看法。 换句话说，学校老师以外的人，可以向学生自由宣传自己的观点，但老师绝对不行。因为老师的职业特殊，在学生那里有天然的优势，由他们去宣传某一种观点，对于其他持不同观点者和来大学接受教育的学生来说，都是不公平的。事实也证明，一些看似无限正确的东西，在现实中是完全行不通的。 孙子明也感叹道：“无知者，才能无畏啊！我们的国家还处于人治阶段，我可不想毕生的心血，毁在一些无知者的嘴皮子下。” 沉吟了一阵，吉尔问道：“明，大学由你出资兴建，由你控制吗？” 这话有意思，孙子明听完嘿嘿直乐，“吉尔，公司也是由我创立，而且还绝对控股，我什么时候强行通过自己的决定了？现在的光影集团，与其说是受我控制的，还不如说是乔治在控制。学校也是一样，聘请了校长后，除非他损害了学校的声誉、利益，或是违反了法律才会被解聘。学校的日常管理，那是校长的职权范围，大事再由他和校董会做主，我就一个导演，哪懂那些事啊？” 吉尔又追问道：“明，校董会的成员呢？” 孙子明不知道她究竟想知道什么，但还是耐心解释道：“我是出资人算一个；当地政府会低价甚至是无偿提供土地，他们也算一个；我的一些合作伙伴，也会提供资金，他们也会算进来。另外，我想让学校里的教授也参与进来，并且人数要占半，实现真正的教授治校、学术自治。” 吉尔越听神情越严肃，继续追问：“那你准备投资多少呢？明，办大学可不是开公司，经营不下去了就宣布破产。如果发生那样的事，将会影响到学生们一生的。恕我直言，你们华人并不热衷于投资教育事业，他们更喜欢把钱留给后代。” 提到这事，孙子明也正色解释，指望她去帮自己，就要把底透露给她。 “我有生之年，会投入我一半的资产，等我去世的时候，绝大部分财产都会捐给学校。我现在已经筹集了四亿美元，作为大学的筹备和土地购买，三年内，我再追加十亿美元基础建设资金。” 吉尔立即联想到公司的上市计划，孙子明也点头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公司上市后，我会将融资来的钱注入学校。我的伙伴们也很支持我，表示这三年的个人分红都会大部分捐给学校。三年以后，光影集团会完成大部分收购案，到时集团给我的分红和电影公司的分红都会注入学校。” 吉尔兴奋起来，赚钱哪有参与建设一所大学有意义，而且极有可能是未来的世界级名校？詹姆斯·卡梅隆也兴致勃勃，急切道：“明，你是拍电影出身的，肯定会建立电影艺术学院吧？” “那当然，我准备在学校里建一个艺术学院，我们香港的集团有三个大型影视基地，正好让学生们学以致用。哎，以后到那去兼个客座教授，带几个学生？” 双手乌黑还有油漆污渍的詹姆斯·卡梅隆，毫不迟疑地摇头，“没兴趣，一百个学生里，最多一个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不过，大学成立时，我可以把自己的工作笔记捐给你。嗯，如果有才华出众的，我可以帮你带一带。” “一言为定？” 肮脏的手与干净的手拍了一下，詹姆斯的思维突然跳到了电影上，问道：“明，你那个梅尔带领起义军冲向英格兰军队的镜头，是不是参考了《自由女神引导人民》？还有，梅尔奔走四方时，明显有中国画写意的韵味，那些画面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可是孙子明最得意的地方，那些改动让《勇敢的心》提高了一个档次，在注重人文的基础上，观赏性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一见两个电影疯子开始比划，吉尔连忙打断道：“明，我去帮你联系，以后在校史上能记录我的贡献吗？” 啊？孙子明和卡梅隆惊讶地看着吉尔，光去学校跑一趟，就想记入校史？ 詹姆斯·卡梅隆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当然，我觉得你应该去参与筹备，这么伟大的事情，比当监制有意义多了！” 孙子明也想起了什么，吉尔会对参与一个文化古国真正的大学建设动心，那些各大名校的教授、学者呢？当耶鲁大学的校长，干得再好也不过是校长，哪有把自己的铜像塑在另一所名校里有成就感？ “yes!吉尔，如果你能说服你们校长去我那当校长，我可以让你当他的助手，负责一所大学的筹建，以后作为学校的创立者记入校史。当然，前提是你要先监制完《泰坦尼克号》，公司里没人能搞掂你前夫！” 吉尔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也与孙子明击掌，“成交，我去说服莱文校长。他当耶鲁的校长，哪有创立一所注定要成为名校的大学更有意义？” 孙子明大喜过望，不惜下重注道：“吉尔，你要是能说服理查德·查尔斯·莱文先生，我会以你的名字命名一幢教学楼，并且等你逝世后，在教学楼前为你塑像，以纪念你为大学作出的杰出贡献！” “你等着吧”，兴奋的吉尔转身就走，准备去打听母校校长的事。要说服一个人，就要了解他的一切东西，才能做到有的放矢、投其所好。如果说服不了，吉尔还作了一手准备，去请前任校长。 孙子明和詹姆斯也毫不在意，继续谈论如何借鉴东方文化，运用到好莱坞电影里。 一直谈到太阳下山，站在旁边替两人服务的道格拉斯才提醒道：“boss，您晚上要和罗琳女士共进晚餐。” 詹姆斯被人打断了谈兴，不悦道：“罗琳是谁？” 孙子明这才想起爱丁堡的j·k·罗琳，自己答应了帮她出版的事来，连忙拉詹姆斯走人，“晚上去我那吃饭，给你介绍一位想象力极为丰富的作家！” 作家---小说---剧本，詹姆斯连忙答应，但为难地看了下邋遢的一身。 “没事，路上让他们准备一套衣服，到我家再洗个澡就是了。” “ok” 正文 第687章 谁沾谁的光（上） 洛杉矶的夕阳与受丁堡的没有什么不同，晚霞也同样绚丽多彩，只是宾馆更富丽堂皇却没有底蕴；这里的人好象也更浮夸，都是穿着手工缝制的服装、拿着几千美元的奢侈品牌包。-顶-点-小-说--(444)- 这就是比弗利山庄给j·k·罗琳的第一印象，不过布莱恩给她的印象很好，热情周到还温文尔雅。 “克里斯”，布莱恩起身冲门口的克里斯哥伦布扬了扬手，小声道：“罗琳，克里斯来了，我们去boss家。” 抱着女儿的罗琳有心去问候一下朋友，但又怕不太合适，迟疑道：“合适吗？” “没关系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布莱恩招手示意(z)aiter过来，给了他五十美元小费，小声道：“boy，给我们留好位子，半小时后我们过来用餐。” “ok/think/you/sir” 布莱恩待侍者走开了，一边帮罗琳拿大衣，一边低声道：“boss大门口常年有记者蹲守，我们沾他点光，为你的小说宣传一下。” 看完了小说的克里斯哥伦布也微笑道：“罗琳，你有那个天赋，能帮助到你，这是我们的荣幸。” 罗琳觉得不太好，但这位好莱坞的大导演都这么说，她也只好领了人家这人情。 几分钟后，三人驱车到了孙子明的庄园，夕阳下的花园、草地、郁金香树林还有篮球场、网球场、游泳池，看得她仿佛在梦中。 “喜欢吗？他家隔壁还有个差不多的庄园，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去帮你借过来，正好让你安心地修改小说。” 这哪行？罗琳连忙婉拒，但布莱恩极力劝说，“罗琳，没关系的，你安心住着就是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将小说修改完，其余的事都由公司替你安排好。” 昨天孙子明把他骂醒了，这肯定是位天才作家，将来会成为一个传奇的。怪只怪公司实力还不够，否则布莱恩会在比弗利山庄，专门租一套豪宅供这位天才作家住！ “不不，您误会我了，我签完协议后会回爱丁堡，那里才是我的家，也只有在那里，我才有足够的创作激情。” 克里斯·哥伦布是知道这家伙德性的，转过头去憋着笑，布莱恩瞪了他一眼，也只好遗憾地作罢。 克里斯·哥伦布领着两人进屋，也不管布莱恩，只给她和自己沏了杯龙井茶，笑道：“您尝尝这种茶，这是中国最好的茶叶。刚开始可能喝不出什么味道，但时间久了，能给人带来一种平静的心情。你是作家，如果不有灵感的时候，来一杯很不错的。我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来一杯。” 罗琳拘束地尝了一口，她品不出好坏，只觉得淡而无味却有种幽远的清香。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孙子明下来了，肩膀上还坐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两只羊角小辫、穿着粉色的大衣、小牛皮靴子，漂亮、可爱极了，她一看到布莱恩和罗琳，立即奶声奶气道：“uncle好，aunt好。” “你好（你好）” 罗琳连忙起身与孙子明握手，歉意道：“明”，但一看他斑白的长发，还有他肩膀上笑靥如花的小女孩，又不知如何说起。 孙子明也打量了下罗琳，一年不见她虽然还是以前的相貌，却没了以前的寒酸，有了种优雅的自信。 “没关系，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罗琳看向布莱恩，看起来很顺利，但到底怎么样，她心里根本没底。 布莱恩贼笑起来，“scholastic（学者出版社）的主编麦克·哈特太狡猾了，准备无偿取得美国出版权。他还以为，我没看到他那双猪腿在桌子下打抖。我准备由我们公司出资替罗琳出版，另外再找家发行商发行。” 孙子明嘿嘿直乐，冲罗琳笑道：“罗琳，这就是经纪人的作用，他会最大限度地给你争取利益，也不管那些利益是否合理。” 布莱恩讪笑道：“boss，这可都是跟您学的，您当初不也是踢开华纳，自己做电影公司、还另外做发行渠道吗？” 这倒也是，明知道赚钱的事，凭什么让给其他人？ 说话间，洗好了澡的詹姆斯·卡梅隆也下来了，与罗琳握了下手后，难得调侃了一句，“尊敬的女士，这家伙说你是世界上想象力最丰富的作家，别让我们失望哦。我们可是用全世界最高的价钱，买下了你的小说改编权！” 内向的罗琳脸上一红，孙子明连忙笑骂道：“罗琳，别理他。他是好莱坞名声最坏的导演，跟他合作过的人，没有一个会说他好话的！” “切，你不就是帮我说好话的？” “我指望你帮我赚钱，你听过布莱恩说过人坏话吗？” “奸商！” 孙子明回骂道：“你见过我这么好的奸商吗？罗琳，你是不知道，这混蛋拍部电影要花两亿美元，也只有我这么慷慨的人，才会答应这疯子！” “切，我敢打赌，那部电影肯定能创造票房神话的！” 旁边一直没做声的克里斯·哥伦布笑了起来，笑得詹姆斯突然没了信心，好象自己的总票房还没这家伙高？ 布莱恩落井下石道：“我和克里斯是一样的立场，觉得boss疯了，碰到了另一个疯子！两亿美元啊，换成现金都能把你埋了！” 哎，詹姆斯这家伙的人缘确实成问题，孙子明怕这家伙发怒，只好岔开话题，扭头对罗琳道：“罗琳，有什么需要，直管找布莱恩，哪怕是晚上家里没奶粉了，也可以打电话给他们。我们给了佣金的，就得往死里折腾他们。” 布莱恩佯装擦了把冷汗，凑趣道：“罗琳，我建议你还是按现在的协议，那种保姆式的协议是给新人的，抽成比例达到了30%！” 有了几人的玩笑，罗琳放松多了，也跟着玩笑道：“ok，我接受您的建议，不过5%的抽成也不低哦。” 布莱恩心有怨怼地看着孙子明，争辩道：“不不，已经很低了，以前好莱坞的标准是10%。” 克里斯哥伦布则小声给罗琳解释，当初自己boss是如何打垮caa，让佣金比例骤然腰斩。 说话间，大家已经到了大门口，开车跟在后面的卢惠光连忙下车，接过孙明娟放进车里；布莱恩也连忙替开始脸红的罗琳检查仪表。克里斯·哥伦布也整理了下衣服，小声道：“别紧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宣传。你不用回答任何问题，保持你的神秘感，跟着我们就可以了，ok？” “ok”，罗琳深呼吸几下，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 正文 第688章 谁沾谁的光（下） 比弗利山庄虽然保安严密，但照样常年都有一些非住户的车停在各个角落。三四中文 (444)＋为了拿到一手新闻，很多媒体甚至在比弗利山庄置产，让自己的记者、狗仔住在这里，以方便他们随时跟踪、采访名人、明星们。一些大牌明星门口，就经常蹲守着一些记者和狗仔，甚至他们家门口的垃圾桶都会第一时间受到专业的检查。 孙子明就享受这一待遇，只要他在比弗利的庄园里，门口就经常性停着四五辆车，不管刮风下雨，对着大门的车窗永远是半开着的，以方便随时拍照。 也不怪记者和狗仔们如此敬业，因为美国人民酷爱娱乐，让八卦新闻太能提高报纸杂志的销量、电视台的收视率了。而娱乐记者和狗仔们也太赚钱了，不说别的媒体，单espn每年就支付给记者、狗仔们数千万美元的奖金。 …… 外面蹲点的记者，一见孙子明没坐车出来，旁边还跟着詹姆斯·卡梅隆、克里斯·哥伦布两位大导演，立即兴奋得象打了鸡血。至于j·k·罗琳这位气质还不错的女人，完全让他们忽略了，这女人就是china明在英国认识的一个女作家，能挖的全部挖干净了。 孙子明刚到大门口，记者们立即蜂拥而上，但都站在他私人领地与公共区域的界线以外。美国可不是亚洲，未经主人许可，擅自进入他人领地是违法的，记者们才不会惹不必要的麻烦。 “明，能为我们介绍下《独立日》的情况吗？” 这帮记者还算是有素质，没有问孙子明亡妻的事。 站在自己私人领地之内的孙子明脸上浮起职业性的笑容，把罗琳从身后拉过来，介绍道：“no，电影还在修改剧本，不方便透露。给大家介绍位朋友，她叫j·k·罗琳，是我在苏格兰拍《勇敢的心》时，认识的一位天才作家。我还以20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她一部小说的改编权。” 记者安静地听着，只有闪光灯响个不停，虽然这些早已知道，但重点肯定是后面的话，china明不可能如此郑重地介绍，一位大家眼中没有新闻价值的人。 记者们如何守规矩，孙子明也乐意继续爆料，“大家都觉得《home/alone》是我送给孩子们最好的礼物，其实你们都错了。在不久的将来，我将把罗琳女士的小说搬上大银幕，到时大家就会知道，那才是送给孩子们最好的礼物！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刚看到罗琳女士的作品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 孙子明的免费宣传完，旁边的克里斯·哥伦布也适时道：“各位，刚才我还和明商量，想拍罗琳女士的小说，结果让他拒绝了。相信我们，那绝对是一部非常出色的作品，也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 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的詹姆斯，没法向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发火，也只好有技巧地悻悻道：“大家要相信明和克里斯的眼光，他们可是好莱坞最好的儿童喜剧导演！他们说那是一部伟大的作品，那就一定是伟大的作品。” 哇噢，好莱坞三位大导演同时推荐一个女人的小说，这可是个不小的新闻！记者们立即将问题抛向jk罗琳，也幸好布莱恩给她交待过，让她什么都不要说，保持神秘感就可以了，否则在这些牙尖嘴利的记者面前，肯定会让他们问得手足无措。 j·k·罗琳适时退后，站到布莱恩的身后，这帮记者才悻悻地将采访对象换回了孙子明。 “明，小说叫什么名字？” “《哈利波特》，半个月内就会上市。希望小朋友们提建议，他们想看到一个怎么样的小主角。好了，我们要去用餐了，请让一让。” 晚餐就安排在j·k·罗琳下榻的蒙太奇酒店，刚被大家利用了一把的詹姆斯卡梅隆，趁着大家点餐的时间粗略翻了几页《哈利波特》，只看两三分钟就着迷了。 “先生，您的牛排几成熟？” “哦，你看着办吧。” “您要什么酒？” “随便，走开点，别妨碍我！” 见侍者站在那非常难堪，旁边的克里斯哥伦布只好帮他点餐。礼貌性地陪客人吃完晚餐，詹姆斯·卡梅隆与大家打了个招呼，夹着小说走了，只怪《哈利波特》太吸引人。 …… 当孙明娟知道j·k·罗琳就是《哈利波特》的作者后，有机会就缠着她打听第二集的内容，听完第二集又想听第三集。罗琳的女儿不在身边，小明娟漂亮可爱又没了母亲，罗琳不知不觉地将一部分母爱转移到了她身上，两人就象母女样每天腻在一起。 有了小明娟作为纽带，好莱坞里的安妮·海瑟薇、娜塔丽·波特曼等一帮半大孩子，还有梵妮、德鲁、卡梅隆、克里斯等一帮大明星，都开始与罗琳亲近，等拜读完她的《哈利波特》后，更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各种公开场合帮她宣传。有了她（他）们的宣传，好莱坞里开始掀起了《哈利波特》热，看完了小说的明星们又推波助澜，很短的时间内，《哈利波特》就风靡了全美。 等到孙子明开拍《独立日》时，居然发现威尔·斯密斯他们没事时，在讨论哈利波特长大后，会不会娶赫敏·格兰杰。 “明，你说会不会娶？” 美国人还真奇葩，除了信上帝外，就是信爱情，几岁的小男孩都知道送礼物讨好自己喜欢的小女孩，难怪他们会这么问。 “n0，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下一条你如果要再拍三遍，我不介意让我为什么外号叫‘片场暴君’！” 威尔这黑小子脖子一缩，赶紧开溜。 没多久，剧组调整好了机位继续拍摄，孙子明拉过罗兰，小声道：“这一条，你来拍，你认为ok了就叫过，不行就重来。” “think/you/boss” 罗兰艾默里奇不愧是未来的大导演，拍了几次让孙子明不满意的镜头，又在他耐心地指点了几次后，对现场调度、演员表演都开始熟练。 “非常不错，拍完这一部后，自己写或是找一个剧本，投资在三千万以内的，我给你投资。” “think/you/boss” 罗兰确实天赋出色，等影片拍到一小半时，已经把剧组驾驭得游刃有余了。孙子明也乐得天天坐在片场里看剧本，等开始拍时，再扫几眼监视器。 这天，正拍沙漠里的场景，孙子明继续呆在遮阳伞下挑剧本，罗兰突然惊呼一声，“哇，上帝啊！” “怎么了？” 罗兰指着报纸震惊道：“《哈利波特》一个月内，已经销售了四百万册！上帝啊，第二名至第十名，加起来都没有它一半多！” 孙子明扫了眼报纸，正化妆的威尔他们也围上来了。大家直知道《哈利波特》卖得好，小孩们都在讨论，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创下了北美图书销售纪录。 把报纸扔给了别人，罗兰震撼地看着孙子明，激动得嘴唇皮都在哆嗦。这帮演员脑子没他转得快，也从未到过‘数字·光影’特效公司，但罗兰知道蒂姆他们正在干什么，已经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了。 孙子明也正好看完一个剧本，伸了下懒腰，见罗兰如此失态，好笑道：“你激动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是啊，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虽然与自己没关系，罗兰还是一样高兴，凑到孙子明面前，小声道：“boss，按罗琳说的，这是一部七集的小说，那您不是？” 那倒是，《哈利波特》将是全球最卖座的电影，总票房会超过70亿美元！等未来公司上市后，就凭这一部系列剧的可预期收益，也会创造一个财富奇迹。而创造这个奇迹的原始成本，只花200万美元。 数年后，《哈利波特1》创造了票房神话时，j·k·罗琳手里的小说俨然已经成了美金印钞机，布莱恩想与光影公司孙子明电影工作室谈判，提高剧本改编权的价格及票房分成。并且他有相当的把握，哪怕是向前boss的个人工作室赔偿违约金，也能让罗琳获得上亿美元的额外收益。 然而，布莱恩为客户争取正当利益的行为，让已重新成家的罗琳阻止了。她的理由很简单，她很感恩china明将自己从窘迫中拯救出来，而且自己所创造的价值正在兴建大学，将惠及数以万计的年轻学生。 数年后，一所基础设施一流、师资一流的大学开学典礼时，孙子明破例将j·k·罗兰的铜像基座，放置在大学的图书馆前。待未来的某个时候，由将来的校长们，将j·k·罗兰的铜像安放在基座上，以纪念这位杰出的苏格兰女作家，为大学作出的贡献。 扯远了，现在孙子明最盼望的，就是大洋彼岸传来的好消息。因为不想大家关系紧张，给东吴大学、辅仁大学他们的捐款，一直都只存在台湾的户头上，没有正式移交。要不是自己名头够大，资助教育又是出了名的，人家还以为自己想反悔呢。 正文 第689章 大学之梦（一） 历史就是对已知史料的最简单且无矛盾的解释，从定义上说，似乎只能用一部历史，所有的历史学家都该失业了。(顶)(点)小说 444ZWＣom史料就是文献，考古学的发现，历史学家的陈述。治史的两种态度：科学态度是什么就说什么，二是党性态度，是什么就偏不说什么。 这话不是孙子明说的，作为功成名就，从未在体制内混过的人，他还没这种入木三分的评论。可是，他马上要引用自己非常欣赏的那位作家的经典之语，因为客厅里坐着的那两位客人，带来一个剧本，想让他来执导。 草草看了遍剧本，孙子明把它放在餐桌上，喝着牛奶、嚼着面包，半晌才不悦地用英语急速道：“熊秘书，你是外交部的，这是北平电影制片厂的剧本，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熊秘书苦笑不已，也用英语急速道：“孙导演，你不会认为外交部是独立的部门吧？” 孙子明摆摆手，继续吃着他的早餐，等把那点东西吃完了，才板着脸道：“熊秘书，我把你当朋友，不意味着你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我也会答应你。有些事，别说是朋友，即使我的家人，我也一样不会卖账的。” “孙导演” 孙子明打断他的话，“可能你不知道，有句老话叫做‘天大地大，大不过道理’！我给你们捞了政绩，却会砸了我的饭碗，你们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旁边那位领导看出了孙子明的意思，急抓耳挠腮，数次想插嘴，可俩人根本不给他机会。好不容易等熊秘书无言以对时，这位领导连忙接话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孙导演，你们的大学立项卡住了，有些事迂回点，总会有办法的。再说，这部电影又不在海外上映，算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孙子明停住了咀嚼，将面包片扔在桌上，呼的站了起来，沉着脸用带点湘西口音的普通话道：“郑副部长对吧？你们给我出个这么大的难题，无非是私立大学动了你们的利益，想让我们两难对吧？我不喜欢绕圈子，开价吧！” “你”，白白胖胖的郑副部长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胸膛起伏了几下，郑副部长忍着火气，沉声道：“孙先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孙子明离开餐桌，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不屑道：“郑副部长，我知道你的潜台词。知道我为什么，连过年都不回去吗？只要我们几兄弟，有一个海外，任何人想通过些鬼蜮伎俩整我们，就得想想后果。” 熊秘书连忙打圆场，孙子明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有时候恶人更让人害怕，“郑副部长，知道我多有钱吗？元旦前，我的财务顾问给我说，‘boss，恭喜你，你已经是美国前十大富豪了，而且您的财富还在快速增长！’我明年才三十岁，估计等我四十岁的时候，世界首富都不是不可能的。” 郑副部长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地位已经这么高了，还一上来就是图穷匕见，“孙先生，到了你这个地位，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孙子明耸了耸肩膀，惫赖道：“no，只要我高兴，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只要不让记者听到就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你代表什么，与你作对会怎么样。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谁都代表不了，哪怕是你自己。我有个朋友说得很透彻，所谓官位，不过是张纸，总有下台的那一天。我估计你的孩子肯定没我大，未来的成就也肯定不可能比我高，你们现在可以玩我，将来当心我玩死他们！” 这种流氓嘴脸，别说郑副部长没见过，就连还算熟悉孙子明的熊秘书都没见过，但他就是这么说了，而且直接拿人家的后代作筹码。如果在官场上，这是大忌讳，是与所有人为敌，可这混蛋不是官场中人，甚至连天朝子民都不是了！ 打掉了对方的傲气，孙子明换了种口气，“郑副部长，不习惯我这种作风吧？我能在香港白手起家，孤身一人闯荡好莱坞，也创下份身家，靠的不是我会拍电影，拍电影是拍不出大富豪的。我这个重情义、喜欢利益均沾，所以朋友越来越多，敌人越来越少。” 从茶几下拿出茶具，孙子明如谦谦君子般的沏茶，动作舒缓优雅，一改刚才的流氓嘴脸。 “郑副部长，尝尝，这是真正的西湖老茶园的茶。” 如川剧般的变脸，让郑副部长哭笑不得，“孙导演，你不愧是导演。” “您客气了，‘历史就是对已知史料的最简单且无矛盾的解释，从定义上说，似乎只能用一部历史，所有的历史学家都该失业了。史料就是文献，考古学的发现，历史学家的陈述。治史的两种态度：科学态度是什么就说什么，二是党性态度，是什么就偏不说什么。’ 瞧您的年龄，应该是建国前出生的，有些历史您比我更清楚吧？” 一时间，郑副部长不知道这混蛋想说什么，只好沉默以对。 孙子明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道：“其实历史就是‘成王败寇’，历史就象黄河，虽然最终流入大海，一样有九曲十八弯。你可能没去过台湾，我去过，那里有温良恭俭让的人民，保存着我们的许多过去，还预示着我们的未来。嘿嘿，您别反对，反对也是信口雌黄！小时候，生产队上割资本主义尾巴，现在呢？” 郑副部长只好苦笑，他没去过台湾，如何反驳？ 见郑副部长的小茶杯空了，孙子明又续了杯，“就象您喝的这茶，只有我们华人才喝得出味道，其次是日本人和韩国人，这是祖宗留给我们的印记。郑副部长，我不知道您后面是谁，但有句话，我得提醒。台湾人至今都不认为两蒋是好人，也不认为他们就一定是坏人，只是把他们从神坛上请下来了，给了一个公正客观的评价。” 象郑副部长这样的官僚，或许会有私心杂念，但绝对不会是草包，在国内那种体制下，草包也不可能青云直上。孙子明开始讲道理，郑副部长也跟他扯扯现实的难处。 与所有国家一样，国内也分左、中、右，或许那些政治主张不代表他们的真实想法，但一定会用来为自己或是阵营谋求政治利益。 孙子明想建私立大学，右派肯定是举双手赞同，民主、自由一向是他们的主张；中立的也是有条件地表示欢迎，想让先进的私立大学探一探教育改革的路；左派号称革命最坚定，却是反对声音最大，因为那将触动他们的利益。 “孙先生，你上次在北平表达想将大半家产投资教育，如果不是办私立大学而是民办大学，或许没人会反对。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孙子明苦笑道：“民办大学以赢利为目的，国立大学也开始以经济为导向了，我却是以散财为目的，让很多人情何以堪了，对吧？” 郑副部长也叹了口气，索性把底给透了出来，这年轻人根本不会接受额外的交换条件，何必让自己领导以后跟他结怨？何况这年轻人睚眦必报是出了名的，香港李家毁了他妻子的前程，他们整个团体就在国内四处狙击李家，连重量级领导出面调和都没用。刚才的流氓嘴脸虽然可恶，却露出他们的脾性，真要结了怨，就象他说的，除非你能当一辈子权，否则后代迟早要落到他手里。 “你的申请，上面已经同意了，只差在总理办公会上走程序。” 啊？孙子明兴奋地把手里的茶水都泼到了身上，烫得手背发红，连忙道：“不好意思，失态了！” “没事，得偿所愿的喜悦，谁都一样。” 见孙子明没了对立情绪，郑副部长也恢复了从容，将事情原委道来，也将问题绕了回来。 “孙先生，我很赞同你的生意之道，其实政治上也是这样的，所谓的统一阵线就是让朋友越来越多，敌人越来越少。这剧本，可能是我们考虑不周，但也是一番好意。建国近五十年了，开国元勋的后代们，也开始成长起来了，如果你能拍一部反应老一辈革命家的电影，会对你和你的朋友们都有好处。” 孙子明沉默了一阵，郑副部长说的不是没道理的，如果自己接拍他们的剧本，不但对他们有好处，自己也不会吃亏。那些红二代不怎么在新闻媒体上露面，但影响力大的吓人，所以才会被称之为红色贵族。 权衡了一番，孙子明还是婉拒，自己一直标榜不参与政治，这是自己能混得风生水起的立身之本。脚踏两条船，或许暂时能获得一些好处，但从长远而言是得不偿失的。 郑副部长也不强求了，他的领导也只是向红二代们示好，不管成败都达到了他的目的。 “嗯，那我就这样向领导汇报了。孙先生，还有一个建议，希望您能考虑。” “您说” 郑副部长也开始履行他的本职工作职责，劝说孙子明放弃在发达地区建校，到欠发达地区去。 “我们的教育资源分布太不均衡了，对于一些贫困落后地区是不公平的，您觉得呢？” 孙子明想了想，不能说别人说的没道理，但却是很难实现的，只好推脱道：“郑部长，这事我做不了主。” 郑副部长露出不悦之色，孙子明只好解释道：“对于自己不懂的事，最好是交给懂的人去办。你们同意了我的申请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聘请校长，然后由他去筹备，我的唯一权力可能就是大学的命名权。用西方人的话来说，我只是船主，告诉船长我要去哪，至于航行那是他的事。” “你的意思是？” “对，这是公益事业，我也只是出资人，没有权力去干涉自己一窍不通的事务。” 正说着，吉尔来了，孙子明连忙告罪，“真对不起，我得去纽黑文了，耶鲁的莱文校长想见见我。” 熊秘书愣了下，连忙问道：“有希望吗？” 孙子明苦笑道：“不知道，你们一直没给确切的消息，我只好一直拖着，让吉尔去侧面打听。今天剧组休息，我正准备硬着头皮去的。” 正文 第690章 大学之梦（二） 耶鲁大学是一所坐落于美国康涅狄格州纽黑文的顶尖私立研究型大学，被公认为全美乃至世界最好的私立大学之一；是八所常春藤盟校中，最重视本科教育的一所大学；也是美国最具影响力的顶尖私立大学之一，至今已经有近295年的历史了。。顶点。小说 ＷＷ(z)2３[ＷＸ]Ｃom 清晨的阳光，洒在漂亮的歌德式建筑和乔治王朝式的建筑上，弥漫着弥漫着古典的浪漫氛围，间或出现的现代化建筑，又透出现代的精英气息。 吉尔见孙子明痴迷地欣赏着那些古典建筑，不禁玩笑道：“明，要不新的大学，也设计成这样？” 刚从洛杉矶赶来的孙子明收回目光，玩笑着道：“no，如果建成耶鲁这样，那就不如捐给耶鲁。雕塑与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它比音乐更让人着迷的是历史气息。切，我跟你扯这些干嘛，我除了拍电影不错外，音乐造诣也不错的哦。” “那倒是，你要不是在音乐、电影领域非常出色，莱文校长不会想与你见面，除非你给耶鲁捐款。” 这话怎么听，都好象孙子明低人一头。不过，站在这样透出历史底蕴的校园里，孙子明自己也觉得象来乞讨施舍的乞丐，这是对知识的一种本能敬畏。 当走进那座有钟楼的哥德式办公楼，在简朴却透出书香的办公室里，见到温文尔雅的理查德查尔斯莱文时，孙子明不由地自嘲道：“理查德先生，我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就象我读书时刚跟人打完架，却发现老师正站在我背后。” 莱文校长等秘书送上咖啡后，饶有兴致地打趣道：“我知道你因为打架，进过监狱。” 孙子明双手接过咖啡，讪笑道：“有时挫折也是一种财富，我不进监狱，或许永远拍不出《肖申克的救赎》。” 莱文校长端着咖啡示意了下，“或许吧，你不但是个电影天才，还是个商业天才，一些特殊经历对于特殊的人而言，确实是笔人生的财富，但对于大部人而言却是个恶梦。好了，我们来谈正事吧，你是大忙人，我也不轻闲。” 孙子明连忙放下咖啡，表达自己的诚意，“尊敬的莱文校长，我一直非常仰慕，耶鲁的毕业生对于教育事业的热衷。贵校的毕业生创立了普林斯顿大学、康奈尔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哥伦比亚大学、芝加哥大学等，将‘美国学院之母’的桂冠奉献给自己的母校。……” 孙子明的恭维，不但让莱文校长颇为骄傲，就连吉尔与旁边的秘书小姐都感到自豪。 一番恭维后，孙子明也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越说越伤感，最终热泪盈眶。 “……去年我妻子去世后，我一直处于悲痛之中，还大病了一场。我甚至相信，是我的存在，才让我父母与妻子接连遭受厄运。 后来，我看到我女儿非常害怕我也象妈妈一样，突然不见了，我才知道我除了妻子外，还有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儿；这才觉得自己应该振作起来，应该为我妻子做点什么。莱文校长，当我身体好了一点后，带着我的女儿，来到我妻子的墓前做了一个决定：在我有生之年将会把个人50%的财富用于教育事业，等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会将绝大部分财富捐献给教育，剩下的作为我女儿的信托基金。” “明，你是个伟大的人”，莱文校长递了张纸巾给孙子明，示意他擦了擦眼泪，自己也拿纸巾擦了擦了眼角。 “谢谢”，孙子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诚恳道：“莱文校长，我想邀请您去中国筹建一所大学，您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一个巨大的荣誉摆在莱文校长面前，当耶鲁大学的校长固然是荣誉，但到古老的中国去建设一所美式的大学，更可以让自己写进历史。然而，莱文校长最终还是摇头婉拒了。 “明，恕我直言，我不适合。吉尔女士跟我说过，你已经征得了中国政府的同意，给未来大学完全的学术自由，但大学不是隐士的乐土，它是社会的一部分。我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以后如何与学生、教授们沟通，就更别说中美之间巨大的文化差异。” 孙子明还想劝说，莱文校长摆摆手，继续道：“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为什么邀请我。你那种想法是错误的，大学校长不是教授，并不需要杰出的才华，他只要干好三件事，就可以将一个大学管理好。” 莱文校长伸出三根手指，解释道：“第一，良好的制度，这一点我的前任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没有发言权。剩下的事非常简单：一为学校搜罗优秀人才，二是制定学校发展规划，确定优先计划”。 说完，莱文自嘲道：“大学校长作为一个职业，职能就两个：找人才、找钱，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复杂。” 孙子明请不到这位理查德查尔斯莱文先生，也只好惋惜地作罢，向他请教起自己该如何才能建成伟大的大学，而不是泯灭在历史中的一粒尘埃。 从事教育的莱文校长，也很乐意提出自己的建议，“明，最难的一点是经费，没有足够的经费，大学不过是沙滩上的城堡。现在你决定将自己的资产捐献出来，那么这个问题暂时不用考虑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实现真正的学术独立，这才是大学的立身之本。” 在莱文校长的解释下，孙子明也终于有了个清晰的概念，而不是书本上的笼统印象。 私立大学的校规，要明确规定学校经费来源于捐赠，而捐赠者对于校务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换句话说，就是不能插足学校的管理。这些，是学术独立的前提。 学术独立首先要体现在学校管理上。学校的管理，通常由两个机构共同管理，除了由校长领导的校务委员会，就是教授委员会。教授委员会负责对学校事务进行决策和监督，而校务委员会主要负责实施和执行。新建的大学，经过数年的磨合，可以逐步实现教授治校的目的。 学术独立其次要体现在学术氛围上。在校园内，学术是自由的、是兼容并包的。只要学术不违背人类公德，都是可以存在，都可以讨论的。 “明，有句话，你要记住：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老师之间、师生之间、学生之间，在相互尊重的前提下，都可以相互论辩，这是学术独立的基本要求。当然，不能因人废言、因言废人，更不能以势相欺，恶语相向，搞人身攻击。” “学术独立要体现在学科建设上。比如说，一个专业，哪怕暂时没有学生报考，只要在学术上认为有存在的必要，也要保存该学科。学术独立还要体现在校园规划上，……” 总之，用莱文校长的话来说，学术独立就是确保学校能够在民主、自由、平和的氛围中，老师和学生都获得进步，科学和思想得以传承和发展。 等到莱文校长说完，孙子明再仔细回想一遍，这些东西自己平常都陆陆续续都听过，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系统地思考过。 “谢谢您，莱文先生”，孙子明起身给莱文校长鞠躬，莱文校长连忙扶住他的肩膀，诚恳道：“明，如果你真想建立象耶鲁这样伟大的学校，你这个创始人就要记住：老师是为学生服务的，帮助学生是老师的义务，学生不必感恩，只需要感激。” 习惯了传统教育的孙子明不太明白，‘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已经是骨子里的东西了。旁边的商学院高材生吉尔，知道自己boss对西方文化并没有想象中的了解，解释道：“明，你可以这样理解，老师除了热爱自己的职业外，还靠它拿薪水。老师为学生服务，只是它的职业准则，无关于个人道德。” 孙子明有了丝明悟，西方人重契约，而东方人重身份归属。就象乔治只把自己当boss，习惯于公事公办，然后才是个人感情；而蒋鹏、李瑞他们却视自己为主公，首先是私人感情、身份的归属，然后才是公事。 客观来说，契约标志着大规模的社会协作，是现代社会的成熟表现；而我们华人已经习惯了谁是谁的人、我又是谁的人，属于人文思想与经济发展相脱节、滞后。 “ok，莱文校长，我还是非常感谢你的指点”，孙子明把手伸出去，莱文校长这才与他重重一握。 两人重新落座，温文尔雅的莱文校长，也开始履行他作为耶鲁大学校长的职责。 “明，还记得我刚才说的，作为大学校长这个职业，工作职能就两项吗？” 孙子明哭笑不得，这些专业人士的职业素养，还真是非常的高。 “找人才、找钱！莱文校长，您不会是想让我，为耶鲁捐款吧？我还想找耶鲁寻求帮助呢，比如教材、图书之类的。” 正文 第691章 大学之梦（三） 莱文校长乐了，冲自己的秘书指了指办公桌，大笑道：“no，no，不要五年时间，你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乞丐。三四中文　Ｗ(z)(z)２３coＭ我现在找你募捐，等于以后给自己找麻烦。” 旁边的秘书小姐，连忙从办公桌上找出份预算表，孙子明看了一眼总数，心里有了些底。堂堂的耶鲁大学，明年的预算也只要9。15亿美元，按自己的经济实力，新开办的大学哪怕提供免费教育，也能支持几十年。 吉尔伸过头去，手指点了点预算表，打趣道：“明，看明白了吗？耶鲁建校近三百年了，各类设施都是齐全的，现在每年除了学生的学费外，我们还要额外支出9。15亿美元。你的大学要新建所有的设施，连张椅子都得花钱去买，我还敢向你开口要募捐？” 哎，建大楼容易，要建大学难。‘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要请动大师，不但要给大师们足够的学术自由，还要把钱当成纸，不惜工本地为大师们兴建各类实验室。所以孙子明号称好莱坞最有钱的人，资产上百亿美元，莱文教授都不向他开口募捐。 “那您的意思是？” “耶鲁有崇高的社会声誉和先进的科研实力，而你有雄厚的资金，我们学校之间，可以在教学、科研领域展开合作。明，私立大学虽然靠学生的学费和社会的捐赠，但自身要有造血功能，那才是长久之计。” 这没问题，与世界知名高校合作，本来就是孙子明的计划，他甚至想过，将耶鲁、哈佛这些名校的图书馆拷贝回去；从这些名校聘请教授，到自己的大学里任教。 “(z)hat上帝啊，你可真有勇气！” 莱文校长苦笑地告诉孙子明，“明，单我们耶鲁大学，就有1100万册图书。明，如果你想这么干的话，在不影响师生们的正常学习，我会尽量给予方便。” “ok，等我聘请到校长后，一定会与贵校展开全面、深入的合作。” 提到大学校长，莱文校长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起身到办公桌里找东西。找了半天，莱文校长终于从他的工作笔记里，找到了一条记录，高兴道：“明，我给你推荐了一位校长人选，他绝对是最合适的！” “高校长？”孙子明傻了眼，这老头就是个老好人，如何能管理好草创期的一个大学？ 93年的时候，老校长因为接受内地政府的‘港事顾问’一职，毕业典礼时学生会发难了。那帮学生会的混蛋在底下站起来，指着台上的校长大叫：‘高锟可耻！’，而他老人家则憨憨地笑，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我知道，他在我们学校的特朗布尔学院作过兼职教授，我详细了解过他在耶鲁的工作，所以才推荐他。明，‘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才是学术独立的基本要求。大学里，最不需要的就是权威，只有鼓励大家挑战权威，才会出现杰出的人才。至于你担心的那些东西，完全可以组建大学纪律委员会，让他们去维护学校的正常秩序。” …… 辞别了理查德查尔斯莱文先生，孙子明打电话回洛杉矶，宣布《独立日》剧组继续休息三天，自己直接飞往纽约转机去台湾。 马不停蹄地参加完辅仁、东吴、淡江三所大学的捐赠仪式，孙子明又匆匆忙忙飞回了香港。 飞机降落在香港启德机场时，已经是灯火通明，孙子明坐进了王胖子的宾利车，这才舒服地过烟瘾。 陪着孙子明抽了两支烟，王胖子抓紧时间汇报公司的情况，等车快到中大门口了，才担忧道：“子明，你真准备让老高去当校长？就他那性格，搞得掂内地的官员、学生？” 看到熟悉的校门，孙子明连忙整理了下衣服，笑骂道：“所以你我只能拍电影，人家能当‘光纤之父’，能改变世界！” “切，除了得了个名声外，什么好处都没捞到。那些玩电脑的都说，要是老高当年申请专利，起码也是百亿超级大富豪！” 孙子明懒得理这家伙，各人追求不同，怎么能以俗人的标准，去评价一个科学家兼教育家呢？ 锃亮的黑色宾利车无声地停在一幢小独体屋前，孙子明两手空空下车，王胖子则拎了一堆的燕鲍翅参，去后面的小独体屋看望自己的老师。 初冬清冷的月光如水，孙子明敲开门、恭敬地问好、进屋。 进了门，高校长伉俪看到孙子明的样子，两人吓了一跳，半白的长发在灯光下，映出丝丝惨白。要不是那张脸还年轻，孙子明仿佛一年内由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成了沉稳镇静的老年人。 这还是去年毕业典礼上，一走上演讲台，就引发山呼海啸的掌声、欢呼，被二千多毕业生当成神的孙子明吗？ 孙子明在校长夫妇震惊的眼光中，自嘲道：“让校长、师母见笑了，我这造型还不错吧？今天上午在淡江大学时，罗达佑、齐豫他们还说我样这才象个才子，而不是一身铜臭的商人。” 高校长指了指电视里香港卫视的新闻，打趣道：“我刚才看电视，你给台湾捐了三亿美元，是不是准备回母校也捐点？” “您这是公立大学，预算少了找政府要就是了，他们那是私立学校，而且又不肯赚学生的钱”，孙子明话语惫赖，却恭敬地起身从黄师母手里接过红茶，看得西化的高校长直乐。 “孙子明，你也太传统了吧？你去王教授那，也是这样的？” “校长，我是乡下人。” “对对，你是好莱坞的乡下人。说吧，来我这什么事？我忙，你也不轻闲。我听新闻里说，你手头上还在拍电影吧？” 孙子明习惯了直接，没想到这位比自己还直接，茶都还没喝，就准备谈完事往外轰人。有些尴尬的孙子明，连忙放下茶杯，将来意和盘托出。 “校长，内地政府答应在我老家省城郊区，给我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用于兴建一所私立大学。我已经准备了四亿美元的前期筹备资金，三年基建期，还将投入十到二十亿美元用于学校的基础建设。学校正式开学后，再每年投入五亿美元；等我在美国的公司上市后，我持有的股份全部注入学校，……” 啊？高校长愕然，连忙打断道：“等等，你的意思是，想办一所私立大学，请我去当校长？” 耍了个小花招的孙子明讪笑道：“校长大才，窝在香港这个小池塘里太屈才了。我想邀请您北上，恢复民国时期的教授治校，建立一所真正学术独立的大学。” “可是我的任期明年才结束，再说，我都62岁了，正准备明年退休呢。” 孙子明哪会由他这样推脱，连忙道：“校长，您是大才，怎么这么早就想着退休呢？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好不容易在内地，为祖国的教育事业争取到了特殊政策，您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高校长靠在沙发背上，苦笑道：“不是，我是真准备退休了。我听说，学生会的报纸，连给我的送别词都准备好了，‘八年校长，一事无成’！” 一事无成？孙子明冷笑了一声，没有眼前这老人，中大连亚洲二流都算不上，更别说有了一定的国际声誉。 “别，别给我戴高帽子，功过是非都是许多年以后，才能盖棺定论的。子明啊，我是真累了，真的想颐养天年了。” 孙子明默默点头，对于他们这样已经功成名就的人来说，已经对名利无欲无求了。但是，未来的大学，没有这样的大师去主持，孙子明心里根本没底。 先有大师，后有大学。首任校长的风格，往往决定了一所大学以后的风格，没有梅贻琦教授，何来之后的水木清华？没有司徒雷登，哪来的燕京大学？ 无奈之下，孙子明只好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开始曲解古文。 正文 第692章 大学之梦（四） “校长，我们的校训是‘博文约礼’，您也年年开学的时候都教导我们，说要‘博文约礼’。｜顶｜点｜小说 [2][3][(z)][(w)]}怎么轮到您自己了，却又推脱呢？” 高校长愕然，这从何说起？知识深广谓之博文，遵守礼仪谓之约礼，自己只是想退休，怎么就扯到了不遵守校训？ 学生会那帮哗众取宠的小家伙，在高校长这样的人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顽劣，年轻人的通病和活力而已。孙子明可不同，无论是才气与成就，可谓是香港中文大学最为杰出的大学毕业生，也是中大的骄傲。抛开师生关系，孙子明今日取得的成就，足够让高校长重视他的意见，这也给了他玩弄字眼的机会。 沉稳得象中年人样的孙子明，一边喝了口茶，一边捋着自己的思路，确保自己能自圆其说。 “不不，那些只是社会生活中，由于道德观念和风俗习惯而形成的仪节，只是礼的表象。真正的礼，指的是符合社会整体利益的行为准则，比如我们常说的礼教、克己复礼、礼治。礼本质上是一种道德规范，它是我们一切行为的标准和要求，所以孔子才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主张“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的德治，打破了“礼不下庶人”的限制。……” 等把高校长与黄师母两位绕晕了，孙子明才幽幽道：“校长，不管我们拿的护照是英国的还是美国的，都无法否认我们的华人血统，无法割裂我们的文化传承，我说的对吗？” “对”，两人齐齐点头，脑子里已经将信将疑了，两个学理工科的人，对这些古代汉语，哪有孙子明这样的科班生熟悉？何况，眼前这个学生，从发家后就一直在支持教育事业，可谓是品德高尚之人。这样的人，还不至于为了让自己去帮忙，耍一些心计手段。 可是让俩位师长没想到的是，孙子明历来就是只要目标高尚，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人；而且即使目标不高尚，也会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耍心眼玩手段的人。 “那我们回到办学的事上来，您现在是一个优秀的教育家。您作为教育家最大的礼，应该是兴教劝学。如果新建的大学，只是在重复内地的教育模式，那确实没必要再参与了；但它是对恢复学术自由、独立的尝试，您这样的教育家如果拒绝参与，是不是不符合您的礼？” 说完了，孙子明开始喝茶，等着高校长的答复。 高校长伤了半天脑筋，最终还是印了那句话，‘对付不同的人，应该要采取不同的手段’。 “子明，内地不比香港，法律大于人情。即使我明年卸任后，去你那当校长，我也搞不掂内地那些关系啊？” 孙子明大喜，连忙放下茶杯，恭敬道：“您放心，与内地政府打交道的事，由校董会来负责。我们的企业在内地非常有影响力，当地政府一定会配合您的。 您只要树立起新大学的学术氛围，其它的杂事，您想管就管，不想管就找几个得力的助手。总而言之一句话，大学由您领导下的校务会管理，校董会只负责投资、募捐。” 高校长为难地看向黄师母，让自己学生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如果能在内地恢复‘学术独立’，确实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不管自己拿的是哪一国的护照，血统总是改不了的，为自己民族尽力也是份内之事，也是作为炎黄子孙最大的礼！ 想颐养天年的师母也叹了口气，微微点了下头。经历过大时代洗礼的人，或许不会把政权的更替放在心上，但对民族的认同却是根深蒂固的。 见妻子点了头，高校长又沉吟了一阵，终于同意道：“那行吧，等放寒假时，我就开始组织人筹备。子明，我们可说好了，把学校的规章制度建立健全后，你要尽快找人接手。人老了，就会糊涂，最多是守成，不可能有大发展的。” 孙子明连忙起身鞠躬，没口子的感谢道：“谢谢谢谢” 黄师母起身，帮孙子明又沏杯热茶，作为他们看重的学生，这小子喜欢喝茶的爱好，还是记得的。 刚坐下的孙子明，又连忙起身双手接过，感谢道：“谢谢师母” 已经年过花甲的师母，给丈夫换了杯热开水，打趣道：“不谢，茶叶是你自己的，茶杯也是你的，我只提供开水而已。” 高校长端着由国家级工艺大师制作的白瓷茶杯，也打趣道：“我们不喜欢喝茶，下次别送了。幸好你已经毕业了，否则学生会又得讥讽我，说我收受学生贿赂了” 孙子明大汗，中大的学生会干部简直就是一帮混蛋，什么话都敢说。49年离乱之际，中大接收了大部分流落到香港的燕大师生，也继承了五十年前燕大的德性，相当一部分学生历来是激进加没脑子。 打趣了两句，已经准备北上去建校的高校长，也详细地问起孙子明的计划。 孙子明也连忙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校长，新大学名叫‘经世大学’，意思是经世致用，鼓励学生学以致用。在我们的设想中，将经世大学办成一所研究型大学，同时重视本科教育。……” 等孙子明说完办学的宗旨后，高校长问出他所关心的问题。这是个商品经济社会，有理想固然是好，但更重要的是物质基础，也就是教授们的待遇。极少数人可以为了理想，放弃高薪厚禄、优越的生活，但绝大多数人还是要追求生活质量的。那些大师、知名教授也是凡人，没有足够的薪资待遇，不可能放弃欧美的高薪，跑到内地一个二线城市去任教。 这一点，孙子明也早有准备，连忙道：“校长，您放心，教授们的薪水肯定会比国外高。我准备按照教授们原来的年薪标准，增加50%，而且提供舒适的居住环境，尽量让他们的生活水平不低于国外的标准。……” 高校长夫妇吸了口凉气，欧洲的教授还好点，美国的教授们那可是真正的高薪。高校长当初在耶鲁、德国的sel研究中心当研究员时，年薪可是50万美元，按这么算，与自己名气相当的，年薪会是75万以上。当然，高校长这样的水平，即使在美国也是顶尖的，但普通教授的薪水也不低啊，美国名校的教授们平均年薪可都在十万以上！ 孙子明嘿然而乐，笑道：“校长，民国时的小学老师月薪80块大洋，小学校长是120块大洋，季羡林先生刚北大毕业，在济南教中学国文，一周十节课还不当班主任，月薪160块大洋。我总不能连北洋军阀都不如吧？反正您按欧美的薪资水平，再加50%就行，我们负担得起教授们的薪水。” 高校长瞪了孙子明一眼，“小子，这事可开不得玩笑的，你知道一所大学需要多少教职人员、多少开支吗？你办的是公益性质的私立大学，薪资按国外的标准，学费是不可能按外国标准的。” 谈到钱，孙子明是心里最有底的，连忙道：“校长，您放心，这些钱真不算什么。我让手下大概算了下，我在美国的电影公司上市后，能每年赢利三至四亿美元；我手上还有一批股票，目前价值约二百亿美元，也会陆续注入学校……。” 高校长伉俪震惊地看着孙子明，半晌才不可置信道：“子明，你没有开玩笑吧？你有200亿美元的资产，还准备全部用来举办教育？” 可是让俩人没想到的是，孙子明语不惊人死不休式的，继续讲述他自己到底多有钱。 “校长，您要建立一所真正的大学，我才跟您说实话的。这只是目前的价值，按我们的判断，只要互联网大潮来临，那些股票最少值两千亿美元以上。即使不包括那些美国的资产，我在俄罗斯、内地的财产也是数以千亿计，所以您不必担心资金问题，只需把学校建成最好的。” 高校长夫妇骇然地看着孙子明，这年轻人在香港上游社会中，号称财神，名气跟李首富不相上下。没想到，李氏家族在商业上的成就，给这小子提鞋都不配！ 他们可不是那些势利的小市民，一眼就能看穿香港的富豪们本质。那帮人其实都是香港的吸血虫，是他们将香港从一个外贸型经济体，变成了一个地产商人的天堂。香港的未来，在他们这些学究天人的人眼里，只要内地完成人治到法治的转变，香港就会迅速衰落，最终成为一个大中华地区普通一线城市。 客厅里一片沉寂，高校长沉默了半天，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犹豫道：“子明，你能给我说说，你是如何在不到十年内，赚到如此多的财富吗？” 孙子明知道高校长的意思，财富都是有原罪的，自己发家如此之快，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高校长是已经功成名就的人，如果自己的财产来历不干净，会影响到他的清誉。高校长奋斗一生，已经达到了作为一位科学家兼教育家，所能到达的人生最顶峰，即使创立一所世界级的名校，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 苦笑了一阵，孙子明有点后悔这样和盘托出，光鲜的背后，谁没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啊？可是，高校长答应了出任第一任校长，自己的经济实力就必须让他知道，只有让他心里有数了，才能更好地把学校的基础夯实。也幸好孙子明干的事里，只有绑架那件事见不得光，而且那事也始终牵扯不到他。沉吟了一阵，孙子明剔掉那点阴私事，说出了自己财富的来源。 “校长，我台面上的资产有三块，香港、内地、俄罗斯的，这些都是靠自己努力和投资眼光赚来的；隐藏在台面下的财富有两块：一块是在美国收购的公司股票，还有一块是金融投机赚来的。 91年日本楼市、股市突然崩溃；还有海湾战争爆发时，油价突然飚升；以及后来日本电子行业突然受到重创，这些事我和我的朋友们都参与了。前面的事，我们只是靠分析得出结果，然后顺势必而为；后面狙击索尼、松下它们，完全是我和朋友们合作，给日本人设了个局。 您知道c-cube实验室吧？我从孙燕生手里收购过来后，再交给我在燕大的同学，继续组织人进行研究数字技术。这样说吧，在民用电子产品领域，c-cube已经是世界上实力最强的实验室之一。等大学开始招生时，我会将c-cube实验室也交给学校，用于科研工作。” 神情复杂的高校长，盯着自己的学生一阵，突然赞叹道：“你小子就是个不世出的妖孽，根本不能算是人！” 孙子明嘿嘿一阵，凑趣道：“校长，现在心里有底了吧，您尽管花，学生有的是钱。” 高校长没有被孙子明逗乐，反而脸色更凝重了，沉声问道：“子明，你觉得这世界上，可能有圣人吗？” 孙子明也严肃了，正色道：“不可能有圣人，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杂念，只是一个度的问题。” 接着孙子明也不避讳自己的一些私事，有选择性地坦诚道：“校长，我是一个传统的人，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妻子没有生育能力，明娟其实是我和嘉明的私生女。 子凭母贵，我和我妻子、嘉明是患难夫妻，所以明娟才会有部分财产继承权。而以后的子女，不可能有与我共过患难的母亲，自然就丧失了财产继承权。当然，我会建立一个家族信托基金，用于扶助其他子孙，确保他们有本事的能出人头地，没本事的也能衣食无忧。” 孙子明的言外之意，高校长听明白了，如果不出意外，这年轻人的财产在他逝世之前，会绝大部分注入新建的学校。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黄师母，突然插嘴道：“子明，你既然这么有钱，给中大捐点？” “对，我也正想说这事，中大是你的母校。” 没想到，孙子明摇头拒绝了，“校长、师母，哪天中大面向所有华人招生了，我才会捐赠的。我捐助台湾的辅仁、东吴、淡江三所大学，是因为它们属于私立大学，而且不是以赢利为目的的学校。” “那新建的大学，会面向所有华人？” 孙子明笑了笑，“校长，我还拿着英国护照在美国开公司呢，总得找个高大全的理由吧？未来的大学，华裔学生是重点，亚非拉贫困地区的学生也招，而且一视同仁地提供奖学金。” 留学生的语言都是问题，如何与内地学生竞争奖学金？在海外生活过大半生的高校长，不由骂道：“奸商！你肯定还想着，巧立名目地去欧美私立名校大学捐赠，资助华人去那边求学吧？” “校长英明！我来时还在琢磨，我得想尽办法既赚了名声，又不会肥水流到别人田里，便宜了那些鬼佬。” 这一次，连黄师母都骂孙子明是奸商，他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可没那么高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又商量了一阵学校的事，孙子明看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道：“校长，那学校的事就拜托了。” “嗯，我来安排。赶紧回去睡觉，看你这样子，这段时间就没怎么休息。” 第二天，孙子明把对这事感兴趣的三哥、胡卫国从内地叫来，让他们两人负责跑手续与地政府协调，高校长负责学校的选址、规划、及学校的筹备等一系列工作，自己则回了美国继续拍《独立日》。他自己在国内没有人脉，参与进去只能是瞎指挥。 正文 第693章 大学之梦（完） 孙子亮他们跑手续非常快，中文大学还没考试完，他们已经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完了，只等着教育部最后讨论通过。（顶)(点）（小说）444ZWcoＭ因为在他们的申请中，要求给予经世大学与民办大学不同的待遇，即给予经世大学学士学位授予权。 不过，让孙子亮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教育部给的远比他们要求的多得多。 教育部研究完他们办法方案后，认为完全符合当前的政策，也符合学术独立的原则。而且出于对内地第一所公益性私立大学的重视，经过部长办公会讨论，除了直接给予经世大学学士学位授予权外，会议上还决定：经世大学正式开学后，所聘请的教授，只要在国外或国内有博士和硕士研究生导师资格的，将直接允许他们招收硕士、博士研究生，国家承认其学历、学位。 换句话说，经世大学除了经费、行政管理自主外，与国内其他公立名牌大学没有两样，教育部在鼓励经世大学引进国外优秀人才。 这个消息从教育部一传出来，立即轰动了全国，更引来了众多的质疑和不满声。 这两年，各类民办学校如雨后春笋，但都是后娘养的。学生不但要承受比公立高校更高昂的学费，还要参加全国成人高考，才能拿到国家承认的学历，而且这些学历在求职时，又受到各用人单位的歧视。 为此央视特意做了期专题访问节目，教育部的高教司司长，拿着经世大学的办学方案，解释道：“经世大学的首任校长，目前是香港中文大学的高校长，被世界誉为‘光纤之父’。按他起草的办学方案来看，除了中文及相关专业外，其余专业的教授将从哈佛、耶鲁等欧美名校聘请，连讲师也将是欧美名校毕业的硕士、博士。这样的师资力量在国内，恐怕连清华、北大等有数的几所高校外，都不如他们。……” 此言一出，不满与质疑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羡慕与期待。国内的名校，再牛也牛不过那些欧美名校，人家敢聘请那样的师资，就意味着人家除了底蕴稍差外，教学水平最低也将与清华、北大是一个级别的。 正当全社会热议经世大学的筹建时，高校长也提前结束他在中文大学的任期，带领着经世大学筹委会北上。 ……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何况数十亿美元的基建工程，还能极大的拉动地方经济发展，这种投资可谓是‘功在当代，利在当代及千秋’的大好事。 孙子明老家的省政府，一听说自己省里最争气的子弟，想回乡办一所大型公益性私立大学，书记、省长直接摊开地图让高校长自己挑，满口答应拆迁、安置工作由政府承担。 高校长一干人，跑遍了省城周边县市，最后看中了宁乡县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水微坪。这里依山傍水、风光秀丽还有大片的小丘陵，属于不适合耕作的高酸红壤区。也正因为这里不适合耕作，所以不但人烟稀少，而且有为数众多的古樟、马褂木、白玉兰和紫玉兰。 筹备组里的建筑专家一接到高校长的电话，赶过来一看也非常满意。大学里没有古木，就象家里没两件字画，总有点暴发户式的浅薄，而这些古樟、玉兰和紫玉兰之类的参天大树，很好地弥补了新学校在这一块的不足。 听闻高校长找好了地址，正在美国搞《独立日》后期摄制的孙子明、已经跑完手续在各处忙生意的孙子亮、胡卫国他们也赶了过来。在设计师们的规划前，大家相当佩服高校长的眼光，这地方好啊，不但风光秀丽，而且只要离国道只有几百米，就可谓是交通便利。 选定了校址，习惯了快节奏的孙子明，当即把四亿美元划到筹备组账上，三哥和胡卫国他们也放下手头上的事，开始与当地政府商谈购地事宜。水微坪地处偏僻又不适合耕种，当地政府几乎没花什么钱，就把土地征收过来了，等到双方正式商谈时，湘人‘敢为天下先’的性格显露出来了。 一直陪着考察组的邓副省长接到省委电话通知后，找到了正蹲在一个小土坡上，与胡卫国、孙子亮他们商量事情的高校长，商量道：“高校长，我们聊几句？” 高校长他们连忙停下来，让围在旁边的手下走远点，笑道：“邓省长，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 虽然邓副省长与高校长年龄相差不大，但对真正的大知识分子有种本能的敬重，接过孙子亮的烟抽了几口，笑着解释道：“高校长，教育是利在千秋的大好事，书记他们开过省委扩大会了，决定将这些土地免费赠予经世大学，包括未来的三通一平（水通、电通、路通和场地平整），都由我们省政府来负责。” 孙子亮、胡卫国他们多精明啊，以为政府要学校的股份，连忙道：“邓省长，领导们多虑了。未来的大学会划一部分股份给地方政府，招生方面也会有所照顾的。亲不亲，家乡人嘛。” 然而，孙子亮他们再精明，也不是处于那个官位，很多事情无法理解高官们的想法。邓副省长连忙摆手，低声道：“不不，你们误会了，省里没有那个意思。” 几人愕然，邓副省长低声解释道：“经世大学不是以赢利为目的的民办大学，这是真正的公益性大学。办成后，不但能提高湘省的教育水平，也能拉动一部分经济增长。于情于理，政府都要大力支持，而不是沾你们的便宜。” 明白了，邓副省长的意思是这所大学是个公益事业，既然是公益事业，政府的土地就是免费提供的。就象邵六叔到处给学校捐教学楼、图书馆，政府不可能接收了他老人家的捐款，还问他收土地款、各种税费了。 邓副省长大乐，笑道：“对，就是这个道理。开学后，你们学校缴纳的税款，会当成地方政府捐款全部返回给学校，用于资助贫困学生的学业。当然，这笔钱是我们地方政府捐赠的，资助范围要略微倾向一点本省子弟。” 这事是好事，但孙子亮与胡卫国交换了个眼色，拉着高校长到旁边低声说了几句，最后还是决定婉拒。 无偿接收土地、捐款，就欠了政府的人情，未来学生在政治上有诉求的时候，学校的立场怎么办？学生永远是热血的，虽然孙子明他们认为学生主要任务是学习，而不是上街/示/威/游/行，但学校也不能剥夺人家思考、参与政治的权利。 商量完，高校长笑眯眯地站在旁边不说话，胡卫国笑呵呵道：“邓省长，领导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领导、高校长，要不我们这样吧，50%土地款、税款当成学校对湘省贫困地区教育事业的捐款，另外50%当成给宁乡县的基础建设基金。以后我们学校要在这边扎根，总要与当地群众搞好点关系嘛。” 盛名之下无虚士啊，邓副省长心里赞叹了句，打圆场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象这样的纯公益事业，如果政府一点表示都没有，你让我们政府前面的‘人民’二字往哪搁啊？” 孙子亮也连忙解释道：“邓省长，您误会了。亲不亲，家乡人呢。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一贯主张公平竞争、守法经营，如果学校免费接受政府的资源，这与我们各自公司的企业文化有冲突。” 既然这样，邓副省长也不劝说了。没几天，省政府出台了一个政策，大力扶助不以赢利为目的民办学校，绕个弯子又把学校的税款和土地款还给了孙子明他们。（三年后，经世大学正式开学，湘省这项政策也由中央采纳，在新的《教育法》中明确规定：公益性的民办学校与公立学校平等，享受一切国家免税、扶助政策。由于这一政策由经世大学而创立，又被媒体戏称为‘经世法案’） 正在与宁乡县政府谈判的高校长、胡卫国他们，一接到文件通知，则有点哭笑不得。 县政府一方，本来就作了半卖半送的打算。投资几十亿美元的学校，建在自己地盘上，将直接拉动本地经济，而且还是金灿灿的政绩，这可是天上掉下大馅饼的大好事，所以他们将土地款主动压低，生怕筹备建校的高校长他们不满意。当县里的领导们，接到文件后更是按上面政策办，直接安排土地、交通、城建部门开工，生怕‘经世大学’反悔，更改办学地址。 可胡卫国他们不行，他们事业做到这个份上，连在生意场上都会给合作伙伴留有余地，何况这是公益事业，更要凭良心做事的。经过高校长和孙子亮、胡卫国三人商量，决定扣除一亿美元的筹备经费、设计费用，剩下的三亿美元当成工程款，用于改善当地的交通基础设施，再绕个圈子还给当地群众。 当只准备象征性收千把万美元的县政府，接到筹备组的《关于捐建宁乡县交通规划方案》时，全县都沸腾了。三亿美元啊！在九五年，这个钱还非常值钱的年代，三亿美元可以连全县的乡村公路，都改成柏油路，就更别提县城建设了。 经世大学的义举，经省电视台一报道，立即引起了社会的再次关注。可是当各大媒体记者去采访时，那位正在审核设计图纸的高校长，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解释，‘为师之道，端品为先，学高为师，身正为范’。 经过记者一解读，高校长的意思即：经世大学所做的，是给未来的学生树立一个榜样，教育他们如何做一个道德高尚、有社会责任心的人。 …… 四年后经世大学正式开学，凭着强大经济实力、雄厚的师资力量、自由的学术氛围，在国内的高校中卓尔不群。 十年后，当国内各个高校接连爆出学术告假、师生不/伦等丑闻时，经世大学依旧学风严谨，学生们不为纷乱的世情所动，只知道刻苦学习、积极参加各项社会实践活动。 十三年后，高校长因为在纤维中传送光以达成光学通讯的开拓性成就，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孙子明等校董会成员破例为他塑铜像，安放在经世大学主教学楼前。 二十五年后，经世大学培养出首个诺贝尔奖获得者。 六十年后，当九十岁的孙子明辞世时，经世大学已经拥有二十七名诺贝尔获得者教授，成为与哈佛、耶鲁齐名的世界著名大学。 正文 第694章 美国创意，中国制作（一） 世人谁能看穿名利？ 那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大诗人，如果不是出身名门，自小家境优渥，或许现实会逼得他在红尘里追名逐利。｜顶｜点｜小说 [2][3][(z)][(w)]}孙子明不是陶潜，自小的家徒四壁、亡父的期望，已经把出人头地刻在他的骨子里。 两位妻子的遇难，虽然让他悲痛欲绝，却解开了他最后的一道枷锁，在父母、妻子坟前吼出了‘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如今的孙子明，心里还有亲情、友情，甚至还有家国情怀，但已经开始走上枭雄之路，开始行事只问结果不再问过程了。 …… 孙子明内心世界的转变，并没有改变世界，外面的世界依旧浮躁如常。 正当他在老家察看经世大学选址、支付土地款、筹备款时，《勇敢的心》获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在内的八项提名。也因为这几年孙子明在票房、奖项上奇迹般的表现，已经让娱乐媒体捧成了电影世界之王，甚至有些媒体把他在商业上的成就也算进来，直接封他作世界之王！ 一个月后，在第五十三届金球奖颁奖典礼上，孙子明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了自己的同胞李桉，《勇敢的心》斩获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配乐、等四项大奖。 3月25日下午18点（北美东部时区晚上21点），在洛杉矶多萝茜·钱德勒大厅举行的‘第六十八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上，《勇敢的心》再次拿下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在内的九项大奖，孙子明一人就获得最佳导演、最佳剧本两座小金人。 或许是出于对《肖申克》的补偿，也许是对于孙子明前段时间对教育事业的慷慨捐赠的奖励，也有可能是这一届的最佳导演、最佳影片让同一位导演蝉联了，组委会特意安排发哥和利芷分别担任最佳导演、最佳影片的解说嘉宾。 两年内蝉联两届金球奖、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凭着《跛豪》、《肖申克》、《阿甘正传》、《勇敢的心》等影片的艺术与票房完美结合，孙子明已经压倒了斯皮尔伯格，被好莱坞公认为第一导演，可谓是站到了电影事业的最高峰。 但这些已经不是他最想要的，出席完奥斯卡颁奖典礼，应付完记者后，他躲在家里不出门，还招来了乔治、蒋鹏他们一干得力干将商议。电脑特效研究到今天，已经吞噬了孙子明数以亿计的资金、无数的精力，该给他丰厚的回报了。 看完《独立日》的特效，又调看了制作了近1/3的《龙卷风》，孙子明示意道格拉斯把灯打开，放映室里的乔治他们兴奋难抑。现在的效果，比去年给华纳、派拉蒙做的《蝙蝠侠》、《星际旅行》更胜一筹，完全达到了真假难辨的地步。 从片场赶回来的詹姆斯卡梅隆，第一反应就是能干掉卢卡斯的工业光魔，给自己出口恶气了，可话刚说出嘴就让蒂姆鄙视了。 “卡梅隆，你也就配当个导演。” 刚从前妻手里又抠到三千万预算的詹姆斯正高兴，一点也不在意蒂姆的鄙夷，反而拿他至今没搞掂苏菲·玛索开涮，瞟了眼孙子明取笑道：“切，你也就配玩玩电脑。有我和明、克里斯这么多人帮，要换成别人，别说一个苏菲，哪怕是妮可·基德曼都勾搭到手了！” 已经剪去长发，剃成了光头的孙子明脸不改色，一边抽着他的烟，一边示意道格拉斯将成本核算表格发给大家，正色提醒大家道：“这些东西，仅限于我们几个股东知道，禁止任何人往外传。要是哪个泄漏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一直不插手特效公司的乔治、蒋鹏他们郑重起来，接过表格仔细查看，越看脸上越震惊，詹姆斯·卡梅隆则脸上发黑，跳起来质问孙子明：“**!我说吉尔怎么那么大方？明，你太过分了！有你这么对待朋友，对待合作伙伴的吗？……” 不怪詹姆斯这么生气，《泰坦尼克号》制作费已经突破了一亿六千万美元，却只拍完影片的镜头，连后期制作的七千万美元预算都让他花了个三千万。为了拿到那些超支的预算，完成自己的杰作，詹姆斯让吉尔逼着放弃了票房分成和1/5的分红，才让她答应再追加四千万美元，将制作费提高到两亿美元。现在孙子明居然告诉他，原来要八千万制作的特效，其实只要两千万就可以完成，这不是把自己当傻瓜，抢自己的钱吗？ 等他说完了，孙子明才拍了拍手里的表格，反唇相讥道：“你没长眼睛吗？这是将大部分工作外包给香港光影，才能省下来6000万！我早就给你说了，想好了再动手、想好了再动手，你听了吗？你要是听我的，至于超支三千万吗？妈的，你不知道吉尔的脾气啊？连我拍《独立日》都算着预算拍，你凭什么更特殊？” 詹姆斯让孙子明骂得哑口无言，立即又将矛头对准了蒂姆，“你怎么搞的？我是特效公司董事长，我怎么不知道外包业务的事？” 蒂姆嘴角一撇，不屑道：“你脑子有问题吧？boss还在养病时，我就发过传真给你，还打电话跟你说过，是你让我看着办的！” “**!你不会找我不忙的时候汇报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关我屁事，我看你压根就不应该当董事长兼总经理，你以为你象boss那么变/态，同时能干几份工作啊？boss一忙起来，还把公司交给乔治和鹏管理呢！” 两个情商不高、智商高得吓人的人一吵起来，孙子明习惯了，笑嘻嘻地等他们吵出个高下来，乔治可开始揉眉头了。工作上这么较真是好事，可要是平时也这么吵，确实够烦人的。 吵着吵着，蒂姆和詹姆斯习惯性地看向孙子明，平时在公司里争执不下时，一贯都是这家伙当调解人的，今天怎么不见他吱声了？ 正文 第695章 美国创意，中国制作（二） 电脑特效之所以烧钱，除了前期研究性的投入外，最烧钱的是一些简单的机械性工作，比如数据、扫描、录入、修改等等。,顶,点,,小说 Ｗ(z)(z)444ZWcＯＭ数字·光影特效之所以成本突然跳水式的下降，完全是因为孙子明将技术移植回国内了，依靠内地大量廉价的劳动能力，将那些繁琐机械性的工作，用相当于美国1/10的人力成本完成了。因为九五年的中国内地，年薪十万人民币属于绝对的高薪，可是在美国要聘请一个相同的程序员，没有十五万美元根本请不到人。 当初孙子明能说服蒂姆从麻省出来做电脑特效，除了允诺他可以自由地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外，更重要的是给他画了一个天大的大饼。现在凭着几年潜心钻研、不惜工本的投入，特效公司的技术上取得了突破，将工业光魔甩在了身后。只要凭借着内地的成本优势，赚取超超额利润的同时，不断开发新的技术，提高这一行业的门槛，就能吓阻后来者进入这一领域，达到垄断这一行业的目的。 而垄断了这一行业，就意味着未来二十年内，光影集团掐住了世界电影的命脉！ 其他语种的电影相对好莱坞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语言劣势带来的市场劣势。没有足够大的市场，就不可能有足够的利润，就不可能玩得起大制作，所以尽管欧洲电影的艺术水平与好莱坞不相上下，却最终都沦落为要靠政府扶持过日子。 在亚洲的经济水平还达不到美国的水平时，不管是华语还是日语、韩语电影都无力承受动辄几千万美元的特效制作费，只能去走捷径。而这条捷径，目前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了，不管制作费有多高，无非是钱从左口袋放到右口袋的事！日本与韩国承受不了价格高昂的电脑特效，但华语电影却可以，只要保住这种技术优势，别说是韩国电影，哪怕是日本电影都会被华语电影打个落花流水！ 这些东西，孙子明先知先觉，詹姆斯·卡梅隆稍落后了一点，但也后知后觉，他跟蒂姆争吵，除了不满吉尔落井下石外，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出特效公司的主导权。然而这事的决定权，不在蒂姆手里，也不在他手里，而是在孙子明手里，因为他才是最大的股东，掌握着特效公司70%的股份！ 蒂姆也算是后知后觉，他趁机发难，是因为詹姆斯和他一样都只是个技术狂，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特效公司再让这家伙管理下去，会影响到他及他的团队的利益。当初孙子明可是答应过的，只要公司做到了行业里的no。1，会给他股份，保证让他成为亿万富豪！ 乔治和蒋鹏他们不劝架，也是因为利益。他们持有集团的股份，就相当于持有了特效公司的股份，詹姆斯不适合当董事长兼总经理，却和蒂姆一样，俨然成为了特效公司的灵魂式人物。现在的特效公司，离开了孙子明可以，但要是没了詹姆斯和蒂姆，不可能继续象今天这样，将工业光魔踩在脚下。技术这东西，今天你领先了，不代表别人永远落后。 但是这事又非常麻烦，当初孙子明招揽詹姆斯时，就答应过董事长、总经理凭他挑，而且是写进了协议里的。换句话说，只要詹姆斯不同意，除非是孙子明强行重组公司，才能任命新的董事长和总经理。 两人吵了一阵，吵不出新花样来了，烫手的山芋也就自然而然地交到了孙子明手里。 “吵完了吧？要不，我来说几句？” 孙子明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戏谑道：“詹姆斯，你几年拍一部电影？拍电影的收入，有你在公司赚的多吗？” 呃，詹姆斯眼睛立即看向了天花板，当作没听见。 去年《真实的谎言》北美票房拿下一亿八千万，却在全球狂揽四亿六千万，不但替公司赚进两亿多，自己也拿到了五千多万，还有未来的后续收入等。然而，去年特效公司赚进三亿多，今年又最少四亿多，他账面上的资产在今年应该还能增加五六千万，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多。这也是吉尔跟他吵架时，他没想把股份抵押给银行的原因，拍电影是有巨大风险的，而特效公司的收益是实打实的！ 孙子明也没心思再嘲讽，只是笑了笑，继续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这两年，各大电影公司把业务给我们，是因为我们当初谈判时有过协议，我替他们把关电影项目，他们同意我们参与公司外的影片发行，而且在同等条件下，将特效业务优先给我们做。” 詹姆斯的目光立即从天花板看向孙子明，这才想起来，公司前年突然有了院线预留的黄金档期。也因为拿到了预留的档期，公司这两年的发行影片的收益赚得盆满钵满，单去年他就拿了一百多万的分红。别小看这一百多万，这是以后年年都有的，哪怕是自己死了，只要公司还在，自己的后代还能领到的！ “现在知道了吧，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詹姆斯，如果我们打垮了工业光魔，其他公司就多多少少受制于我们。这一点，我们能想到，人家也能想到。” 孙子明刚说到一半，情商比智商低得多的蒂姆立即接嘴道：“所以，你可以当你的董事长，继续带着大家研究新的视觉特效，但总经理必须让出来，让能去帮公司揽业务的人来当！詹姆斯，我们只是做事的人，玩不了那些喜欢吹牛拍马、利益交换的破事！” ‘咳咳咳’，乔治和蒋鹏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连孙子明都脸扭过去，不看这口无遮拦的混球。 詹姆斯懒得理会蒂姆，眼睛只盯着孙子明，吉尔落井下石的事算了，只怪自己忙糊涂了，连公司的传真都没看完，就跟那疯婆子吵，但特效公司的事，这小子当初可答应过自己的。 沉默了一阵，詹姆斯的耐性还是比不上孙子明，主动开口道：“明，你的打算呢？” 有个谈判的技巧，谁先开口就是输，孙子明也知道这点小伎俩。 “詹姆斯，我们是朋友对吧？吉尔逼你放弃分成和分红的事，我不知道，那时我还在养病。要是我知道了，我会让道格拉斯从工作室账上借给你钱，不会让你上当。” 放映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松驰了一点，詹姆斯心里一暖，要是他知道吉尔那样，肯定会伸手拉自己一把。以前克里斯·哥伦布没钱投资《窈窕奶爸》，也是他主动借钱，连抵押物都不要。自己这朋友，对他心目中的朋友从来都是慷慨的，否则也不会主动给自己20%的股份，还允许自己的股金从分红中扣。 “不过，站在公司的立场上，吉尔也没有做错，你确实超支太多了，这是一个原则问题。” 詹姆斯刚想反驳，孙子明立即阻止道：“詹姆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吉尔做的事是公事，她没有错。我有那个能力帮你，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是出于朋友之间的相互帮助，这也没有错。大家要公私分明，才能把企业做大，保障我们大家的长远利益！” 沉默了一阵，詹姆斯默默地点头，吉尔是基于基本的商业原则，只是自己一时气糊涂了。 “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蒂姆说话虽然难听，但也有他的道理。我和你差不多，不太会交际、管理，所以我把公司的经营管理，全部交给乔治和鹏他们，只负责公司的发展方向。詹姆斯，你现在不是导演了，你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要学会用人、把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做，而不是什么事都亲历亲为。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詹姆斯继续沉默了一阵，突然道：“明，如果我拒绝呢？” 孙子明心里闪过一阵怒意，但嘴里却无比诚恳道：“詹姆斯，如果你拒绝，我只好继续去给其他公司把关影片项目。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完全踩死卢卡斯那混蛋，你又是我的朋友，我不习惯强迫朋友做他不愿意的事。” ‘哈哈哈哈’，詹姆斯得意地笑起来，把手伸向孙子明，也诚恳道：“明，我们是朋友，我也不喜欢强迫朋友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明，我不当总经理了，给我们找个超级棒的人，一定要让卢卡斯的工业光魔破产！” 孙子明也得意地笑起来，“那是肯定的，我还等着给他在希尔顿准备客房呢！” 大家也笑了起来，只要詹姆斯让出总经理职位，就可以安排一个深谙规则的老手去与各公司的大佬们交易。好莱坞就是个时刻交易的地方，卢卡斯只是一个导演，一个还算不错的商人，他的实力怎么能与光影集团比？ 那些大电影公司的总裁们一年数百万的公务经费，就是为了让他们交易方便！瑞士银行为什么这么受大家青睐，就是因为他们对客户的资料守口如瓶！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开离岸公司，就是因为不但可以避开税收，还能保守各种秘密！ 那些总裁从一个小文员、小助理爬到如今的高位，奋斗了几十年，图的是什么？ 职业经理人会尽力维护雇主的利益，这是他们的职业道德，但如果不损害雇主的利益，顺便为自己谋点利益，这样的事，谁不愿意干啊？ 大家笑了一阵，目光看向蒋鹏，他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也参与了与其他公司的所有谈判，应该最熟悉那些潜规则、人事了。 正文 第696章 美国创意，中国制作（三） 随着春去夏来，庄园里的郁金香树林重新郁郁葱葱，一改秋冬时的萧瑟。三四中文 444z(z)已经完成《独立日》后期制作的孙子明终于闲了下来，还是不喜欢美国人天天开party式的玩闹，他每天除了看看剧本，闲暇时就摆弄着他的菜园子。现在的孙子明迷上了种菜，房子后面近一亩的草坪让他开辟成了菜园子，种满了辣椒、茄子、黄瓜之类的，还特意用竹子围了一圈的篱笆。 乔治他们不太理解这种举动，认为boss应该去旅行度假，倒是蒋鹏非常喜欢这种工作、休闲两不误，休假时经常跑过来帮着打理。已经为人母的贝蒂也时常带着她的小宝贝，陪着丈夫来庄园玩，只有嫁给了华裔的她有点明白，那俩个男人种的不是蔬菜，种的是怀念。 这天，两人把黄瓜架子搭好，蹲在郁金香林里抽烟聊天，孙子明感叹道：“这么大一块地闲了几年，要是搁在我老家，非得让人骂我懒骨头！” “明哥，您老家现在还有人种地？现在你们村里，还有几个年轻人在家务农的？” 那倒也是，现在老家的年轻人要去超市、建筑公司做事，要不靠着族里的扶助自己创业，有几个还会死守着几块石头山？ 蒋鹏就着烟头续了根烟，将掐熄了的烟头塞进牛仔裤袋里，也感叹道：“家乡啊，那就是个自己可以骂，别人不能说的地方。当初在台湾，我看什么都不顺眼，现在却总会在没人的时候想起它。” “所以才说落叶归根，我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回去，反正我是最后要回去的。” 孙子明嘟噜了句，才问起以前交待他们的事来，“特效公司总经理的事，办妥了吗？” 说起正事，蒋鹏正色起来，小声道：“妥了，我跟本杰明·里诺谈了谈，他已经答应了。如果您没什么意见的话，我就正式聘请他。” 米高梅前总裁本杰明里诺？他可是个倒霉蛋，《未来水世界》投资两亿美元，宣传又花了一亿，最后只拿到可怜的三千多万票房，直接让科克里安和吉安卡多帕瑞蒂炒了鱿鱼。只是，听说那家伙对手下非常苛刻，孙子明就好象听佐藤佳代说过一次，他以前的助理经常让他训得狗血淋头。那样坏的脾气，能干好那些脏活吗？ 蒋鹏犹豫了下，继续小声道：“明哥，我认为他是好莱坞里，最有职业道德的职业经理人，只是可惜遇到了科克里安和帕瑞蒂那样不识货的人。” 嗯？这事有意思了，孙子明探询地看着蒋鹏。 “您还记得我们跟其他公司、院线谈发行的事吗？他是最反对的，大家都知道让我们参与发行，不符合大家的长远利益，但只有他拒绝了我们的交易，旗帜鲜明地反对。至于能力，他能从场记干起，爬到米高梅的总裁，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孙子明轻轻地点了下头，这人的品行倒还不错，蒋鹏也继续道：“他对手下是有点苛刻，但也不是蛮不讲理，只是工作压力太大，将火气发泄在手下身上。他当了三年的总裁，从没有跟合作伙伴闹僵，也没有看哪个手下不顺眼而开除谁。他以前的助理塞娜，在他被辞退之前，也安排到了公关部当主管，并没有迁怒于她。我听佳代说，塞娜现在还很感激他。” 那就没问题了，干脏活的人，不需要多大的能力，关键是要忠诚和能拢住手下的人。本杰明里诺能不管自己的利益，也要维护雇主的利益，证明了他的职业道德。临走时，安排好身边的人，证明他能拢住人，关键时候让手下背叛的可能性极低。 “嗯，那就让他试试吧” 孙子明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嘿嘿笑了几声，“昨天英国几个富二代，给我开了张空白支票，想让我去给《007》写剧本。让道格拉斯去骂那家伙一顿，再让本杰明去摆平，试试他的成色。” 蒋鹏也嘿然而乐，“嗯，这样好，如果他能搞掂这事，蒂姆那帮手下，就没有闲话了。” 商量完特效公司总经理人选的事，孙了明见蒋鹏有些欲言又止，笑骂道：“有事直接问，公司里也就你有这待遇。” 骨子里非常传统的蒋鹏心里一暖，讪笑道：“明哥，我总觉得您好象有点不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话问得很客气，却问得孙子明心里微微一惊，反问道：“乔治怎么说？” 蒋鹏愣了一下，赧然道：“他说，您是在为以后铺路，没有一个人能永远得到上帝的眷顾。” 这话没有错，不愧是能把espn领导成行业no。1的乔治海博默，但孙子明还是对公司里唯一能完全信任的蒋鹏开诚布公。 “大鹏，乔治说得没错，但还是太客气了。说实话吧，这十来年的市场需求，我能有六分把握，毕竟我还年轻，还刚脱离普通人的爱好不久，知道普通人喜欢看什么。再过十几年，我就无法再清楚普通人的需求了，到那时，我对公司的作用就越来越小了，我也就该对公司撒手了。” 蒋鹏听明白了潜台词，公司在未来几年内上市，会靠着超出同行一大截的赢利能力一步步拉高股价。等到以后他快江郎才尽时，或许他会逐渐减持公司的股份，将他的利益最大化后，在股市里圈钱回去办他的大学了。 虽然早猜到了答案，蒋鹏还是有些神色黯然，光影创造的成功神话，在美国人心里就如苹果和微软一样。可是微软依旧成功，昔日的苹果却沦落成负债累累，明哥走了，光影会是微软还是苹果？ 可惜孙子明会错了意，还以为他担心利益受损，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吧，公司由我俩创立，我总不会想让它昙花一现的。到时候，大家的股份交给史蒂夫打理，由他来统一操作。我只是在商言商，将大家的利益最大化。” 蒋鹏知道孙子明会错了意，但也没有解释什么，反而追问道：“集团呢？” “唱片公司只会越来越没落，等它到了最辉煌时，也就是卖掉的时候。至于espn和特效公司，我很看好它们的前景，到时候再说吧。十几年后的事，谁能说得定呢？” 孙子明这么说，蒋鹏反而心里开始恐慌了，如果明哥都没有足够的信心，集团将走向何方？乔治即使天天说要靠团队的力量，而不是靠某一个人的天才，但连他自己都承认：苹果的沦落就是因为失去了乔布斯，微软的成功是因为比尔始终在！光影集团也一样，如果失去了灵魂人物，又找不到优秀的接任者，或许也会昙花一现。 “切，我有那么重要吗？我就一导演，电影公司是你在管，espn是乔治在管，连特效公司都是詹姆斯在打理。” 孙子明的戏谑让蒋鹏失态了，一反平时的稳重，舞动着拳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道：“明哥，你想错了！光影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功，就是因为您是英雄，您是我们的灵魂！您就象一杆大旗，将那些有才华的人全部吸引过来，让我们发展地越来越快……” 蒋鹏的失态，让孙子明郑重了，他代表着光影集团相当一部分人，特别是代表着自己起家的一帮元老。 正文 第697章 圈钱大计 东方人的文化是一种相对的文化，‘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孟子·离娄篇下》 中国的传统文化也追求自由，这种自由是君子的自由。孟子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这种自由不认为自己有多重要，而是为了所谓的“义”，不受外物干扰，能够舍生而取义。这种自由，当然包括不对比和内省。 西方的传统与自由观念则更为重视自我，在英国的大宪章中就反映出人民的权利只有由法律来界定，而不是君主。在大宪章纪念碑上写着：tomemoratemagnacarta，symbleoffreedomunderla(z)。所以，查理一世被克伦威尔送上了断头台，他的儿子詹姆斯二世被光荣革命赶下台，这些都是以民权对抗皇权而取得的胜利。 这两种文化的差异，让光影集团内部隐隐分成两派，一派是乔治代表的epsn一干人马。他们虽然也见证了espn奇迹般地成为娱乐、体育电台的no。1，也很享受一个天才领袖让一个企业迅速崛起的成果，但相比依赖于领袖的天才，他们更相信制度和团队的力量。他们那些人，没有加入光影前，已经获得了一定的社会地位，跟随乔治加入光影、或是让乔治说服加入光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而另一派是蒋鹏代表的一干元老，包括刘韦强、老杜、李雨森、李瑞甚至是克里斯哥伦布、弗兰克德拉邦、蒂姆他们这些正宗的美国人。这些人，没有一个例外，都是光影电影公司的人。 因为他们在孙子明的带领下，创造了光影神话，也是这个神话里受益最大的一批人。孙子明在他们眼里，不是老板而是首领、是领袖，是把他们从小人物里发掘出来，让他们成为大人物，成为千万富翁甚至是亿万富豪，是带给他们生活巨变的上帝！ 电影没出票房结果之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能象电视剧或是综艺节目，随时查看收视率以便下次按观众的喜好修改，改无可改时就砍掉它另起炉灶。孙子明这个‘目光如炬’的人，就成了他们的精神教父兼成功之神，所以克里斯哥伦布、弗兰克德拉帮这些美国人，才会象蒋鹏、李瑞样，把孙子明为首的这个小团体的整体利益看得很重。他们功成名就后，没有象卢卡斯、斯皮尔伯格他们那些大导演样自立门户，而是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依附在光影公司旗下，用自己的才华反哺母公司。 就别说这些还留在光影公司的导演、编剧们，就连离开了公司的利芷、程龙、克里斯斯威夫特、德鲁他们这些大明星，在孙子明定了继续优待他们的规矩后，接其他公司的影片锱铢必较，接光影公司的片约则还当自己是光影的人：孙子明在时听他的，他不在则听克里斯·哥伦布甚至是道格拉斯的，该拿多少现金片酬、该拿多少投资额、甚至是除了片酬之外还得掏多少现金投资影片，几乎都不用经纪人谈，自己到公司喝杯咖啡、笑闹一阵就谈妥了。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还因为孙子明东方式的管理方法，让这帮有才华却不得志的人心生感谢。 好莱坞是冰冷的，光影公司却充满了东方式的人情味，象是个温情脉脉的世外桃源：克里斯他们投资影片有资金缺口，直接找孙子明借，连抵押品都不用；克里斯他们，会象孙子明当初带他们样，手把手地教自己的副导演；甚至在蒋鹏、卢惠光的熏陶下，门口咖啡馆里喝咖啡、吃东西的是大家，买单的却成了公司里赚得多的导演、编剧们。 日子久了，好莱坞就有了‘光影系’的说法，出身光影的演员总是让其他导演高看一眼，因为哪怕是克兰西·布朗这样的三线演员，都能免费请到克里斯·斯威夫特或是利芷、德鲁他们这样的超级明星来友情客串。而孙子明、克里斯·哥伦布他们这样大导演的片子中，总能出现鲍勃·冈顿、威廉姆·赛德勒他们这些二、三线影星的脸孔，即使不是主要配角也是有台词的角色。 蒋鹏讲了这么一大通，说得孙子明有种无力感，这些话肯定不是这小子想出来的，十有**是乔治那老狐狸的怂恿，想用东方式的伦理套住自己：光影由自己创立，大家把自己当成了首领、灵魂，只差象中世纪的骑士样向他效忠，自己怎么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至这么多人于不顾呢？ 乔治那老家伙就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的目的就一个，不反对自己去办学，但前提是不能损害集团的整体利益。办学是个资金黑洞，今天为了筹集资金，电影公司能上市，明天就能让espn上市，后天就能让整个光影集团上市！ 光影电影公司去年赢利七亿多，espn赢利三亿多，特效公司赢利三亿多，整个集团是美国所有传媒集团中赢利率最高的，根本不需要融资！一般的公司上市是为什么？目的只有一个——融资，让公司得到更多的资金、资源，加速公司的成长，但光影集团上市，却是为了给孙子明筹集办学资金！ 这也没有问题，公司想成长起来，迟早是要上市的，但乔治最怕的是孙子明在某个时刻，会让出控股权！ 原因也很简单，光影集团创立的时间太短了，短到根基都还不稳当。控股权在孙子明手里，乔治只要说服孙子明就可以了，一旦失去控股权，他就要时刻去说服大多数股东，而且那些股东还很有可能是只顾眼前利益的蠢货！ 可惜，让乔治没想到的是，这一套对孙子明已经不管用了。自家事，自己最明白，孙子明知道再过十多年，自己就会变成一个平庸的凡人，至多是成为光影集团的一个标志，无法再带着它飞速向前了。但孙子明还是耐心地等蒋鹏说完，才笑眯眯道：“大鹏，别绕圈子了。这方面，我比你强得多！” 蒋鹏咽了口唾沫，艰难道：“明哥，您知道苹果公司吧？它的创始人就是皮克斯动画工作室的老板史蒂夫·乔布斯，去年《玩具总动员》的制片人。” 孙子明摆了摆手，好笑道：“行了，别扯了，我拍了《阿甘正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就是担心，以后光影会成为第二个苹果，让金融资本控制，变得急功近利，对吗？” 孙子明这么说，蒋鹏稍稍安了心。 现代金融能让有潜力的公司迅猛发展，但也让公司变得更急功近利，只顾着眼前不管将来，渐渐变得平庸。蒋鹏最怕的就是光影象苹果那样的结局，如果苹果不是让金融资本控制了，赶走了它们的灵魂人物乔布斯，或许根本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钱，他蒋鹏已经赚够了，公司这几年的分红，加上跟着孙子明做投资，他早就赚到了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光影公司让他走上人生的顶峰，而且是可能再无法逾越的顶峰，他如何不怕光影成为第二个苹果？要不如此，乔治又如何能说服他，让他这位孙子明的铁杆跑来当说客？ 也幸好蒋鹏是孙子明的铁杆，这样的话才没让他心生怒意，反而将计划和盘托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电影公司想上市，能绕开乔治，却绕不过蒋鹏。不过，孙子明也不担心他反对或是泄漏出去，这小子就是第二个曾叔，表面上西化，其实骨子里还在信奉传统的君臣之道！象这种人，只要给予他信任和尊重，他就会奉自己为主公，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大鹏，你和乔治的猜测是对的，我肯定会在未来将电影公司上市，在股市里圈一大笔钱，拿回国内去办教育。但是，有件事你们错了，我要让电影公司上市，不是我缺钱，而仅仅是为了圈钱，明白了吗？我这人传统，一直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除了克里斯他们这样的跟随者，那些合作伙伴根本不在我眼里。” 蒋鹏愕然，他没有想到，孙子明居然打的是这主意，根本不是为大学筹集资金。 ‘嘿嘿’，孙子明冷笑了几声，幽幽道：“还记得我以前说过，我的梦想是让华语电影统治亚洲市场吧？为了这个梦想，我巴不得没有好莱坞！” 什么？蒋鹏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来好莱坞赚钱，从好莱坞抽血给香港光影。我可以给你透个底，虽然现在两家光影各自独立，但只要香港光影实力压过了美国的光影，未来政治形势又许可，我就会把美国的并入香港光影。” 蒋鹏彻底明白了，出身哈佛商学院的他，立即明白公司上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 如今的光影公司每年净赢利七八亿美元，比其他巨头高出近一倍，市场估值超过了一百亿美金，而且还在一路高估。如果光影上市，那些电影投资基金非得疯抢股票，将股价炒成天价。明哥只要在股票最高价时出货，然后等着股票回归理性时再回购，这一出一进的差价，经世大学就等于是好莱坞帮他建的！ 这还是往好里说，如果明哥够狠，出手完自己的股票后，带着克里斯他们拍拍屁股走人，就能极短时间内让股价狂泄千里，再反手赚一大笔！到时候，他是想回来重新执掌光影，还是另起炉灶，都看他的心情。说白了，光影公司最值钱的，就是明哥这个人，是他对市场精准的判断力！ 蒋鹏让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孙子明却哈哈大笑。 孙子明是想圈钱，而且计划也跟蒋鹏说的差不多，只是更为隐蔽而已。虽然他低价收购到了微软、苹果、思科这些未来超级金矿的股份，但未来的事情，谁能打包票呢？钱，谁又会嫌多呢？如果他钱足够多，经世大学完全一变二、二变四，完全可以以一己之力，改变内地的教育问题，让他足以留芳千古！ 《易经》云：“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 意思是：君要思虑周全，处事缜密方可兴国；臣需明晓世事，练达人情方可保全。 蒋鹏就象孙子明对他的判断一样，这是个外面套着西装、里面穿着马褂的家伙，俩人相处起来就如旧时的君臣，只是没有旧时那么多繁文缛节而已。 当孙子明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时，蒋鹏连细节都不问，毫不意外地选择了服从。 孙子明也给了蒋鹏和没来的乔治一颗定心丸，低声道：“放心吧，计划是史蒂夫和阿敏推敲过的，都是光明正大的商业行为，连法律的擦边球都谈不上。给乔治通个气，我还没脑子糊涂，有些事他不用考虑。” “明白” “特效公司的事，让那个本杰明放手去做，待遇可以高一点，不要怕花钱。” 蒋鹏沉吟一阵，伸出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见孙子明加了一个巴掌，这才沉声道：“明白” 正文 第698章 章美国创意，中国制作(四) 比弗利山饭店是好莱坞大人物们最喜爱的聚会场所，饭店占地12英亩，沿着棕榈掩映的日落大道呈条状铺开，整个酒店呈粉红色调，被业内称为“粉房子”。—顶—点—小说 Ｗ(z)(z){2}{3}{(z)}{(w)}]这里的酒吧在世界电影圈里都非常有名，因为每天有大量的经纪人、制片人、投资商在这商谈合作，他们的价码经常被写在杯垫上，因此又被戏称为‘杯垫酒吧’。 四月的下午阳光明媚，米高梅的前总裁本杰明·里诺，在好莱坞消失一年多后，带着一个手提公文包的精干年轻人，一路上与人握手寒暄，来到了比弗利饭店的酒吧里。 本杰明里诺以前也非常喜欢来这，那时候他还是米高梅的总裁，被那两笨蛋上司逼得快疯的时候就来这喝一杯，就是想看看那些小声讨价还价的人们，提醒自己不能犯错，否则又要回到这来找饭碗。 然而，自从被米高梅辞退以后，本杰明就不再来这，今天是这一年多第一次来。在自己的老位子刚坐下，就有人端着酒杯过来与本杰明打招呼，他也一一碰杯应酬但眼睛的余光，始终盯着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正带着一个年轻ol女郎与人交谈的中年男子。 那个秃顶的中年白人男子，就是本杰明要找的安东尼·韦恩。这个名字可能没几个人听过，但要说他或是他们几个人手里的东西，估计没几个人不知道，那就是《007》！ 普通观众也许会认为《007》是米高梅的，其实大错特错。《007》的版权其实掌握在英国几个富二代手里，米高梅只不过是打工的，替他们拍摄、发行，赚点辛苦费而已！而这个安东尼韦恩，就是那几个富二代中的一个，而且是《007》系列影片的负责人。 《007》系列电影是棵真正的摇钱树啊，每一部都能票房大卖，让那几个承袭祖辈余荫的富二代赚得盆满钵满。上个月，这位安东尼韦恩就在夏威夷包下一个度假村，一人七十万美元的酬劳，请了十位奥斯卡最佳编剧去写故事，两届最佳编剧得主孙子明也收到了纯铂金的邀请信，薪酬是一张空白支票！ 见昏暗的灯光下，安东尼的秃头象个灯泡，本杰里不无恶趣味地猜想，要是china明填个一亿美金，不知那几个富二代脸上是什么表情？ 话题扯远了，今天本杰明来这，就是约了这位安东尼。只是没想到，富二代就是富二代，没有一点的家族底蕴，见自己不当米高梅的总裁了，跟自己商谈前还安排其他人。 应酬完了几个旧相识，角落里那位ol女郎上了卫生间，秃头安东尼才仿佛刚看到本杰明，遥遥举杯示意他再等一会。本杰明莞尔一笑，也举杯示意没关系，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这家伙还和以前样浅薄，连如何尊重对方都不知道，只知道赤/裸裸地让潜在的合作方竞争，自己来渔翁得利。 没错，象《007》这种版权掌握在别人手里的超级大片，这些人最喜欢的是招标。开一个招标会，让几大电影公司去竞争，承诺出资多少拍摄、宣传影片、而只拿多少票房分成，让他们只花很少的一点编剧费，却分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 就象去年的《007之黄金眼》运气不好，一头撞上了妖孽一般的史诗大片《勇敢的心》，投资八千万拍摄、六千万宣传，却只在北美拿到七千万票房。他们固然是赚了一大笔，却让米高梅白忙一场。 本杰里摇了摇杯中棕黄带红的bluelabel威士忌酒，闻了闻那种焦香的味道，这才倒入嘴中，干冽、醇厚的感觉弥漫在口腔里。喝完一杯，本杰里示意侍者再来一杯，等着那位二世祖完事。 一个黑人侍者端着酒从吧台里出来，在转弯的地方与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那位辣妹轻碰了下，一个小纸团不动声色得到了他手里。这个黑小子就是加理，孙子明的厨娘玛丽大婶的儿子，他托自己兄弟、如今好莱坞知名编剧杰佛瑞克鲁格的福，从泊车侍者成了酒吧侍者。 加理端着一杯bluelabel威士忌酒来到本杰里桌前，先冲他笑了笑，然后手里夹着纸团放在桌上顿了顿，微笑道：“先生，您的bluelabel。” 本杰里看到黑手指里的白纸团愣了下，连忙不动声色地伸手过去，将那个小纸团遮住，微笑道：“谢谢，boy，我在哪见过你吧？” 黑小子虽然不会读书，但脑子够聪明，微微躬身道：“里诺先生，我以前是酒店门口的泊车侍者，杰佛瑞克鲁格和我是一个班的，这份工作就是他推荐的。” 想起来了，杰佛瑞克鲁格就是《阿波罗13号》的编剧，china明如今的小跟班，这位应该就是自己新boss的黑鬼小朋友加理。 “boy，你很幸运，交到了一个好朋友。” 加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附和道：“我觉得也是，我一个好朋友常说，与人为善，上帝就会在不经意间奖赏你。” 本杰里微微一笑，等加理离开后，喝了一小半威士忌，去了趟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本杰里关上小门，掏出小纸团一看，全身四万八千根汗毛都竖起来了，那张皱巴巴的小纸条上写着工业光魔的底价——4500万美元，正好比光影公司的低100万美元！ 愣了一阵，本杰里将小纸条捏成团，扔进马桶里用水冲掉，打开小门到衣冠镜前神色如常地慢腾腾洗手，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情报不会错的，只是那黑鬼怎么能拿到这样的情报？本杰里可是米高梅的前总裁，深知象这种商业机密，除了有数的几个高层和经手人外，不可能泄漏出去的。 china明要考察自己，就不可能运用他的人脉来帮自己，那黑鬼只是一个小侍者，怎么可能买通那些高层或是他们最贴身的人？那暗中帮自己的，又会是谁呢？ 想了一阵，本杰里也没想明白，等卫生间里没人了时，掏出电话指示外面的助手去修改文件，这才施施然地出了卫生间，继续喝酒、听音乐。 一会，安东尼那边终于谈完了，带着刚才那个身材窈窕的ol女郎过来，端着酒杯坐到本杰里桌边，向他伸出了手，“本杰里，好久不见了，在忙什么呢？” 本杰里屁股离开椅子，微笑着与他握了下手，掏出张名片递过去，笑道：“昨天刚找了份还算不错的工作，这不是来找你叙叙旧，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安东尼的大肥手接过名片扫了眼，轻轻放在桌上，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戏谑，“代理总经理？恭喜你，我的朋友。数字光影可是前途无量的公司，你们想得到我们的特效业务？” 本杰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家伙破例参和影片的特效工作，不就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china的那条狗吗？照惯例，《007》系列剧历来都是他们管剧本，米高梅优先取得拍摄权，全权负责影片的制作、发行。 “不，我是来替我新boss消除误会的，你们都是大人物，有些话不便说，只有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来跑腿。” 安东尼一下就乐了，本杰明可是米高梅的前总裁，以前在自己面前都是不卑不亢的，何曾见过他这样低姿态？ 正文 第699章 章美国创意，中国制作（五） 就如蒋鹏向孙子明力荐所说，本杰明·里诺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德克萨斯穷小子，能从人才济济的好莱坞冲杀出来，最后爬到米高梅总裁的高位，哪是一般人物？ 当安东尼明确表示对孙子明的不满时，本杰明·里诺毫不迟疑地将姿态放到象加理那黑鬼一样低，解释道：“安东尼，china明除了是个导演外，还是光影电影公司的boss，他得平衡一大帮手下，以及合作伙伴们的利益。*顶*点*小*说 (z)Ｗ(z)２3Ｗ(w)如果他接受了您的邀请，那派拉蒙、还有华纳呢？呵呵，安东尼，美金是个好东西，谁又会嫌多呢？可是，到了你和他那个层次，很多时候已经身不由己了！” 安东尼·乔恩能代表几个英国富二代伙伴，在好莱坞里混十几年，全权经营《007》这棵摇钱树，也不可能是笨蛋，怎么可能被本杰明这么糊弄过去？ “no，本杰明先生，我很理解他的苦衷，但也是他拒绝了我们的友谊。我的朋友，他可是养了条好狗啊。” 本杰里心里一阵鄙夷，安东尼这些富二代虽然都是各自家族的继承人，但毕竟只是继承人而不是掌权者，而且还不是唯一的继承人，他们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新boss谈友谊？这帮人也就是让人奉承惯了，把父辈的实力当成了自己的威风。再说了，你们那些小算盘打得精，想利用人家，还不许人家嘲讽几句？ 但是该给的台阶，还是得该给，本杰里嘴里戏谑道：“得了吧，这事你能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我？我们都合作三次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你就是想借我boss炒作，他如果接了，会让影迷更期待；不接，可以刺激那些编剧，编出更精彩的剧本，反正你无论如何也不吃亏！” 安东尼笑了起来，暗暗鄙夷道：这家伙能当米高梅三年总裁，还真是运气，难怪会让人辞退了。 然而，本杰里摇了摇杯子里棕黄中透出红色的bluelabel威士忌，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平视着安东尼笑道：“安东尼，还记得我上一份工作吧？” 正高兴的安东尼，蓝灰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道：“什么意思？” 本杰里举杯与桌上的酒杯碰了下，将小半杯酒液倒入口中，幽幽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您，《007之明日帝国》的大概内容，对于普通人或许是秘密，但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随时都可以打听到。” 这是肯定的，如果本杰里这点能耐也没有，他也白当三年米高梅总裁了，可他接下来的话，让安东尼脸上开始变幻神色。 “现在好莱坞里有一种说法，把以前从光影公司艺人经纪部出来的演员，称为‘光影系’。其实他们还眼光太狭窄了，在亚洲的电影业里，也有‘光影系’这么一说。” 安东尼脸色黑了下来，沉声道：“你在威胁我？” 本杰里摇了摇头，诚恳道：“no，我早就说了，您和我boss都是大人物，我只是个小人物。我只是提醒您一句，功夫好、又有票房号召力的女演员，美国只有三个，亚洲目前有只有婉秋·黄。非常凑巧的是，芷她们是我boss的追随者，黄与我boss以姐弟相称。当然，我boss不可能利用他的影响力，去要求她们做出各自事业上的牺牲，但由我出面请她们去友情客串之类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富二代就是富二代，有时候做事全凭当时的情绪并不多想，待意识到做错后，又顾忌面子不愿意补救，经常是索性一错到底。 安东尼韦恩就是在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正兴奋的时候，派人去utn送支票，等到手下人回来时，才意识到对方是大人物china明，自己应该先主动上门找他谈谈以示尊重，而不是派个手下人去找他的经纪人，更不该开出张空白支票。象china明那样的大人物、超级富豪，哪会差钱？给他开出空白支票，不是让人家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吗？ 然而，当道格拉斯找上门，嘲讽了安东尼·韦恩一顿，他又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没面子。有心跟那位天才导演掰掰手腕子，却又实在是有心无力，无奈之下的安东尼，才插手《007之明日帝国》的特效制作，示意要将光影特效公司排除在外，想找点心理平衡。 对于本杰里里诺来说，碰到这样的二世祖，自己要做的，就是给他一个台阶，最好是再给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自己的竞争对手剔出竞争序列。见安东尼韦恩没有说话，本杰里又轻轻点了句，“安东尼，我们是朋友，最起码以前是合作伙伴。你不觉得道格拉斯说那些话，非常奇怪吗？” 沉默了一阵，安东尼反问道：“考察你的能力？” 本杰里轻轻点了下头，压低声音道：“china明那个人恩怨心很重，当初我反对光影公司参与影片发行，已经得罪他了。这次是鹏推荐我，他起码也得给我出个难题吧？我敢打赌，不管我能不能坐稳这职位，《007》筹备工作结束后，道格拉斯肯定会来向您道歉的。” 安东尼终于有点动摇了，他的绝妙主意就是：《007之明日帝国》预备邀请黄婉秋出演，借她的票房号召力打开亚洲市场。主动给布莱恩送去空白支票，如果孙子明接了，凭着那家伙的地位，不可能开出一个天价；不接，也能示好utn和光影公司，影片前可以让黄婉秋出面，让那家伙给剧本把把关。开拍后，还可以让黄婉秋出面请利芷她们客串，反正她们之间肯定是不会谈钱的，白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只是让安东尼没想到的是，china明那混蛋不接就不接，反而让他那条狗上门乱吠，说自己这帮人不自量力！这才有了安东尼插手电影特效，直接将数字光影公司踢掉。在心生恼怒的安东尼看来，自己送去空白支票，是给utn总裁布莱恩的，也是充分肯定china明的市场价值，怎么就羞辱了他？ 现在本杰里点出china明为什么要拒绝，而且让人出言不逊的原因，安东尼的那点怒气慢慢消散了。只要不是人家瞧不起自己，至于自己让人利用了一次，这倒没什么关系，生意场上不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吗？再说了，能让人利用，间接地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在china眼里，也算是一号人物。 酒吧里轻缓的音乐如水，安东尼沉吟半晌，若有所指道：“本杰里，我们是朋友，按理说我应该帮你一把，但你也知道，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这样吧，你明天派人把文件送过来，只要你们的条件与其他公司差不多，我们就与你们合作，当作你帮我们请人客串的感谢。” “那是当然的”，本杰里听明白了安东尼的潜台词，但依旧冲远处的助手招了招手，示意他把修改后的文件送过来。 接过文件，本杰里双手递给安东尼，自信道：“安东尼，我们数字光影特效公司是业内最好的公司，也是最讲究诚信的公司。我们一直致力于电影特效技术的研究，不会追求暴利只赚取合理的报酬。” 安东尼异样地打量了下本杰里，见他不是开玩笑的，接过文件袋递给助手，敲死话脚道：“本杰里先生，那邀请德鲁小姐或是卡梅隆小姐客串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有用了就换上敬语，还真不愧是心高气傲的二世祖，本杰里暗叹了一声，朝站在吧台里的加理招了招手，示意送几杯香槟过来，微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您如此。” 安东尼也仿佛回到了一年多前，满面笑容地与本杰里碰杯，亲热道：“谢谢了，我的朋友。” 四人干了一杯，两人都没兴趣给对方介绍自己的助手，喝完香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去，自己两人继续畅谈旧日的友谊。两人一直喝到傍晚时分，共进了晚餐，这才挥手道别。 低调的黑色丰田皇冠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灯光下梦幻般的‘粉房子’，本杰里下车去酒吧问来加理的电话。半个小时后，本杰里来到了一个高档社区，找到了加理那黑鬼说的小酒吧。 将车停在酒吧外，本杰里仔细看了看夜色下的小区。这里环境优雅，酒吧门前出入的人，看起来都象是高级白领，本杰里不禁疑惑，那黑鬼有个好妈妈，就能住在这？ 疑惑的本杰里进了酒吧，一眼就看到吧台里正在学习调酒的加理，还看到吧台旁边坐着的一个斯文的白人青年，正在取笑那黑小子调的酒差，而且动作也不够帅。本杰里这才恍然大悟，那个西装革履的白人青年应该是杰佛瑞·克鲁格，那黑小子应该是住在他朋友这，方便他学习调酒。这小子还真与一般的黑鬼不同，不但心地善良而且非常勤奋，难怪能与china成为朋友。 正文 第700章 章美国创意，中国制作（完） 本杰里笑意盈盈地品尝了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味道比专业的稍差一点，但也算是有相当水平了，竖起大拇指鼓励道：“继续努力，你肯定能成为一位优秀调酒师的！” 饱受杰佛瑞打击的加理，笑得白牙都在发亮，“谢谢，您可比杰佛瑞识货多了，他就配喝可乐加冰！” 旁边的杰佛瑞克鲁格立即翻脸，伸出手道：“小子，这个月的水电费、物业费、外卖费，给钱！” 加理推开伸到面前的手，讨好道：“下个月，下个月，我一次性付，我们是朋友嘛。＝顶＝点＝小说＝＝444ZW＝” 杰佛瑞冲自己朋友比了个中指，从牛仔裤里掏出几十美元，付了一张给酒保，其余的放在加理面前，鄙夷道：“这是第七次，还是第八次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回去写东西，记得带宵夜回来。” 旁边品酒的本杰里，依旧笑盈盈地看着杰佛瑞变着法子帮他朋友要报酬，这些小把戏，都是他当年干场记时玩剩下的。目送着杰佛瑞出了酒吧，本杰里这才侧了下头，笑眯眯道：“加理，我们聊聊？” “ok”，加理从吧台里转出来，领着本杰里到了角落里坐下。 本杰里端着杯子抿着酒，打量着这个黑小子，半晌才问道：“加理，能告诉我，谁在帮我吗？” 平时喜欢吹牛的加理，脸上难得露出憨笑、咧着大嘴，瞎话张口就来，“先生，我也不知道。有人给了我一百美元，让我把纸条给您，他还说如果您付给我报酬的话，就分给他一半。” 这瞎话还真没水平，让本杰里忍俊不禁，“ok，你觉得多少报酬合适？” 加理的心脏狂跳，但还是按照自己以前的经验，放慢语速道：“no，那人说，您给多少，我就拿多少。先生，我只是一个酒吧里的侍者，这些事我哪懂？”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加理，哪是本杰里的对手？佯装考虑了下，本杰里掏出支票本，填了一万美元递过去，解释道：“加理，我承认那张小纸条对我有点帮助，但并不象你们想象的那么大。你也看到了，我连文件都没修改，就直接给了安东尼。任何报酬，都要与作用相匹配，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一万美元？上帝啊，加理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不住地感谢。虽然没有杰佛瑞说的多，但这已经足够自己三个月薪水了！ 等加理感谢完，本杰里又填了张十万美元的支票，放到加理面前，诱惑道：“加理，我想认识下那个帮我的人，这个消息可比那张纸条值钱多了。” 加理立即拿起支票，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口袋，生怕本杰里反悔似的。这个没有问题，这老家伙拿下了安东尼，明天就会知道她是谁。 “塞娜，就是您以前的助理。我今天都提醒过您，与人为善，上帝会在不经意间奖赏你的。” 塞娜？本杰里疑惑不解了，这样的商业机密，她一个小小的公关部主管，怎么可能打听得到？何况这是商业犯罪，她给自己当助理时，自己并没有对她如何关照，相反还经常骂得她哭，她怎么可能去冒那么大的风险？这事让人知道了，虽然不至于上法庭，但会毁了她的整个职业生涯的！ 加理可不管这么多，一天赚了十一万美元，足够让他欣喜若狂了。送走本杰里后，加理立即开着那辆二手雪佛兰到社区外的超市里，把自己身上几百美元花了干净，才得意洋洋地回到杰佛瑞的公寓。 杰佛瑞听完加理的显摆，乐得哈哈大笑，大力拍着自己朋友的肩膀，指点道：“加理，明天去买件贵重的首饰送给塞娜，知道吗？” “那当然，没有塞娜，我也赚不到这十一万！” 喝了两瓶啤酒，加理才想起塞娜为什么要这样，这可是商业犯罪！跟着杰佛瑞混了一年多，这个黑小子也开始有法律概念了。 杰佛瑞又开了瓶啤酒，喝了两口，摇摇头道：“她可能是想赌一把吧，米高梅就是条破船，她呆在那有什么前途？为这事上法庭，倒还不至于。她当过本杰理的助理，应该知道一些米高梅的内幕，万一逼急了她，难免会有丑闻爆出，没人会去捅马蜂窝。” 解释完，杰佛瑞又想了想，正色道：“加理，塞娜可不是个简单的女孩，以后跟她交往时，多长个心眼。” “放心吧，我只是个小人物，对她有什么利用价值？要不是我妈妈是明的佣人，佳代小姐又和我是朋友，她连正眼都不会瞧我的。” 小人物？又有多少人，都想当大人物身边的小人物？ …… 本杰里回到家中，看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塞娜，一路上的疑惑全部有了答案。 与妻子拥抱了下，本杰里示意塞娜跟自己去书房。俩人来到书房坐下，塞娜还象以前样恭敬地站在书桌边，等本杰瑞让她坐，才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只是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绞得有些发白了。 本杰里点燃雪茄，透出袅袅的青烟，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前助理。这孩子比以前更成熟了，脸上还有掩饰不了的憔悴，看来她在米高梅过得并不如意。 书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本杰里太太端了两杯红茶进来。妻子这一打扰，本杰里没心情再问塞娜，她是如何办到的，她拿到了情报，就充分证明了她的价值。好莱坞就是一个战场，败了就要总结教训，下次战斗中别再犯。从公司里的红人，到最冷的冷板凳，一年多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年轻人了。 本杰里暗叹了一声，把烟灰缸推到塞娜面前，“随意一点，我们已经不在米高梅了”。 “谢谢”，塞娜这才放松下来，从旧款夏奈尔坤包里拿出摩尔女士烟，又掏出个粗糙的防风打火机点着。 “你成熟多了”，本杰里看了眼那个十美元的廉价打火机，拉开抽屉找出个银白色的都彭打火机递给塞娜，内疚道：“也许我把你安排到公关部是个错误，应该把你推荐到联美去的。” “谢谢”，塞娜接过精致的铂金打火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笑意，感激道：“不，我觉得公关部很好，让我认识到了好莱坞的残酷。以前给您当助理时，很多人都对我笑，我都错以为自己也是大人物。” 本杰里笑了笑，问道：“还在跟佐藤小姐她们玩吗？” 塞娜点了点头，狠抽了几口烟才小声道：“嗯，去年她见我在米高梅过得不好，正好光影公司又要招人，想让我过去，但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本杰里也点了点头，没问她为什么不甘心，也没责怪她违背职业操守。在职场里打滚的人，哪个没点野心？如果按步进班地打拼，除非是才华出众又运气极好，否则永远都无法爬到最高的那一层。如果是那样的人，又何必进公司，还不如自己创业。 如果自己能预见到将被米高梅辞退，也一定会在谈判桌上妥协，与光影达成幕后交易，让他们帮自己坐稳职位！抽了几口雪茄，本杰里突然幽幽道：“塞娜，知道我现在的工作性质吗？” 塞娜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野心，低声道：“知道，替光影特效拉业务，与工业光魔全面竞争。工业光魔在特效行业处于领先地位太久了，已经忘记了如何去拉业务，它们迟早会摔大跟头的！” 本杰里轻轻地鼓了几下掌，赞赏道：“塞娜，你真的成熟了。这个世界有光明，就会有黑暗，什么事情都是相对的。明天去公司辞职，我来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塞娜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捏了下又松开，站起来微微躬身道：“boss，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回去吧，很晚了。” “再见”，塞娜拿起自己的坤包、打火机和香烟告辞。 一会儿，院子里响起车子的发动机声，本杰里站在窗前，目送着塞娜的车远去。他没有问塞娜是如何拿到情报的，那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背后肯定是她那些助理朋友。那些小助理，看似只是大人物们的小跟班，在自己boss面前忠诚得象条狗，温顺得象只猫，其实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随时都可能在不触动自己boss的利益下，为自己编织人脉，这就是好莱坞啊。 这一年多来，本杰里到处搜集当事人们的资料，最后得出一个令人沮丧的结果，反复研究《未来水世界》的失败，自己十有**上了人家的当。那华人小子实力雄厚，又与加州财团关系那么好，环球怎么会缺少资金？索尼公司愿意冒着损失十几亿的风险，投重注在china明身上，如何不舍得区区两亿美元赌一赌？ 还有，派拉蒙的雪莉突然宣布放弃《未来水世界》，就更可疑了。本杰里在好莱坞混了近三十年，以前的一些旧事历历在目，哪会不知道孙子明的朋友蒂诺与雪莉那点破事？雪莉关键时刻放弃，除了想求稳外，未必没有孙子明看在蒂诺的面子上示警了。 想到了这一层，下面的就非常容易推导出来。china明那小子故布迷阵，他的那个日本助理，凭着大家对她涉世未深的单纯印象，帮他欲盖弥彰，终于让米高梅掉坑里了。 哎，怪只怪，自己太想继续保住职位了！ 哎，在职场里奋斗，不就是为了名利吗？米高梅的总裁，年薪三百万分红公务经费，一年收入上千万美元，本杰里也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冒险。 哎，名利如网啊，跳入其中，就只能挣扎了！ 不过，这样也不错。跳下条破船，又爬上了艘新船，而且是巨型远洋轮船。只要自己能干掉工业光魔，帮新boss成为特效之王，或许自己能比在米高梅得到的更多！ 正文 第701章 光影V光魔之争（一） 夏初的洛杉矶气候宜人，孙子明拍了一星期《阿波罗十三号》，回到庄园里侍弄他的菜园子，只是旁边多了个前几天刚上任的本杰明·里诺。(顶—点)小说ＷＷＷ２３Ｗ[Ｘ] ＣＯＭ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人皆有名利之心，适当的名利心有利于事业的发展，但过分地追名逐利，反而会误了自己的前程。巴鲁赫·斯宾诺莎说：‘自满的荣誉，其实都是虚幻的，不是真正的光荣’。我们对待名利，要有相对冷静的心态，不要让我们的头脑超过合适的温度。” 巴鲁赫·斯宾诺莎？正笨手笨脚扎铁丝的本杰明，一时没想起他是谁，旁边帮着搭瓜棚的蒋鹏小声提醒道：“荷兰的犹太哲学家，写过《伦理学》和《知性改进论》。” 本杰明赧然一笑，他还真不知道，更没看过《伦理学》和《知性改进论》。这两部书，一听就是那种图书馆里的大部头，如果不是专门研究哲学的人，谁有那个耐心去翻阅？ 孙子明也没看过那些枯燥的大部头，只是他当学生时，有种断章取义式的小册子叫《名人名言》，大家都喜欢在上面挑一些放进作文中，以证明自己的博学多才，但他依然很享受本杰明崇敬的目光。人生如戏，要习惯扮演这种角色，既然是扮演，那就要‘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在两个帮手的协助下，孙子明终于把冬瓜棚搭好了，在旁边的水龙头下洗了洗手，带着两人坐在亭亭如盖的郁金香树下休息。 孙子明掏出烟，“抽烟吗？” “谢谢”，本杰明不客气地拿了一支，三人开始抽烟聊天。 孙子明和蒋鹏都对本杰明非常满意，他确实很有能力和人脉，上任没几天，不但拿下了《007》的特效业务，还从工业光魔嘴里抢掉了《星河战队》的业务。蒋鹏在电话里说起这事时，孙子明有种预感，或许这个本杰明能将光影特效，带到一个相当的高度，因为他太熟悉好莱坞里的规则了。但是，倚重他之前，大家得好好谈谈。 “你在米高梅的失败，就是忽视了小人物的作用，这次拿下《007之明日帝国》的特效，也是得到了小人物的帮助。什么叫大人物？没有小人物的衬托，哪有什么大人物啊？” 近耳顺之年的本杰明并没有因为旗开得胜而沾沾自喜，反而象个小学生一样，聆听着而立之年的孙子明教诲。不是本杰明经验不足、能力不够，也不是在讨好自己的新boss，实在是因为孙子明太成功了，让人不由得从心里，把他的话当成了金玉良言。 孙子明就着蒋鹏的打火机又点了支烟，感慨道：“你们白人太过务实，做什么事都过于较真。这种思维模式，让你们创造了发达的现代工业文明，却把农业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变成了冰冷的利益交换。 我们华人则过于通达，会做事的往往无法获得应有的尊重，倒是会搞关系的都能飞黄腾达。” 感慨了几句，孙子明把话题绕回了工作，“我们光影的管理方式与其他公司不同，工作中，大家是上下级，追求团队协作、利益共享；生活中，我们倡导大家都是朋友，大家应该团结互助。你的能力没有任何问题，即使没有塞娜暗中帮你，也能拿下《007》的项目，何况还谈下了《星河战队》。我只希望以后注意一点：工作之余多和员工们交流，别把特效公司变成第二个米高梅。不管时代如何发展，科技如何进步，人的因素始终是第一位的。” 本杰明连连点头答应，随着孙子明和他带出的一帮导演、演员、编剧的成功，产生了所谓的‘光影系’。在好莱坞多如牛毛的电影公司里，光影的员工是最团结、勤奋的，也是对公司最有归属感的。哪怕是因为工作失职被辞退的员工、因个人理想离开的人，都留恋光影的工作氛围，都会主动与光影协作。 特别是特效公司的工作氛围，非常象硅谷的那些始兴方艾的it公司，讲究创新、合作的同时又强调以人为本。好莱坞里经常能听到，类似于china明与詹姆斯·卡梅隆吵架了，或是詹姆斯与蒂姆在办公室摔东西的八卦新闻。搞到现在，如果一段时间没听到这样的新闻，大家开party时仿佛少了点什么似的。 三人闲谈了一阵，本杰明也听明白了孙子明的意思，他虽然是特效公司的总经理，但只负责日常的事务管理与替公司拉业务，至于技术人员想干什么、怎么干，都不要去管。 蒋鹏接过话头，把公司成本比工业光魔低一大截的秘密挑破，“对，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公司的行政人员，只是给他们服务的，而不是管理的。我们特效公司说是公司，其实更象是研究机构，我们真正的特效制作，不在美国本土而是在中国内地。” 本杰明默念了几遍，想起了光影电影公司正在筹备的上市计划，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如果在未来，特效公司也实行持股分红制度，让公司员工既是劳动者又是所有者，会大大强化了员工的主人翁意识，有效激发员工的创造潜力和工作上的投入和追求。 突然的灵感，象是闪电一样劈开了本杰明脑子里的迷雾。上帝啊，boss能把刚收购来的utn分给那些曾经的公司演员，能在不远的未来，让电影公司的员工持有公司股票，特效公司的持股分红还会远吗？ 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叶，在地上形成明亮的光斑，孙子明盯着明暗相间的草地良久，终于决定了再给卢卡斯那老家伙添点乱。那老家伙虽然才华横溢，却思想还停留在七十年代，连丹尼斯·穆伦、罗素·厄尔那样的得力干将，都只拿区区百万年薪，还不如给自己当助理的佐藤佳代她们赚得多。 “你说的对也不对，电影公司会上市，但特效公司只会实行持股分红，不会上市的。在我的计划里，美国的特效公司最终会独立于光影集团，成为一个由员工所有的公司。本杰明，公司上了市，就会受制于金融资本。除非是你能有比尔那本事，否则特效公司难免会步苹果的后尘，从一个充满希望的公司变成一个固步自封的公司，最后失去它原本的活力。” 本杰明还想劝说，蒋鹏武断地打断道：“听boss的，我们不缺资金，不需要上市融资，我们也不缺人脉，不需要拉拢合作伙伴，获得其他资源。” 本杰明可不是李瑞，他压根没有那种东亚民族的服从性，坚持道：“(z)hy” 孙子明随手在地上捡了根枯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再粗略地画出美国的位置。 “你只看到美国，而我看到的是全球，你只想着建立一个美国影视集团，而我想建立一个全球的集团。我们的影视要进入其他国家，文化差异是最大的障碍，但人性是相同的，都追求感官刺激，而特效就成了关键。换句话说，我们要打开其他国家的市场，逼真、壮观的特效就是我们最锋利的武器。” 明白了，光影特效公司就是自己新boss手里最锐利的剑，他只会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 …… 郁金香树林里的谈话，没两天就传遍了整个好莱坞，成为了令卢卡斯头疼的烦恼，也成了数字·光影特效公司与工业光魔全面开战的导火索。 正文 第702章 光影V光魔之争（二） 闻名遐迩、规模宏大的美国约翰逊航天中心位于得克萨斯州休斯敦东南35公里的克利尔湖畔，建于1962年，占地656公顷。!顶!点*!小说 ＷＷ(z)444ZW ＣＯＭ由于有了这个中心，素有“世界能源之都”之称的休斯敦，又获得了“太空城”的美誉。 美国人有宣传自己的爱好，《阿波罗十三号》又是由大名鼎鼎的china明执导，美国宇航局经过商量，决定为剧组提供位于休斯顿的控制中心作为场景。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炒作噱头，但孙子明在副导演道格拉斯的建议下，还是婉拒了宇航局的好意，按1：1的比例在光影公司制片厂复制控制中心，只在航天中心拍一些室外的外景。 拍完了一个航天中心全景镜头，远处的道格拉斯小跑过来，低声道：“boss，克劳迪娅小姐说她半小时后过来找您。” ‘哦’，孙子明头都没抬随口答应了句，继续看他的拍摄计划。 半小时后，孙子明正与汤姆·汉克斯对喷时，克劳迪娅带着她的男朋友和男朋友的朋友来了。这两年，她可谓是春风得意，靠帮孙子明收购有潜力的公司股票，赚了上亿美元的佣金，还在商业谈判中收获了甜美的爱情。 她的男朋友叫大卫·费罗，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但肯定知道他和他伙伴创立的公司——雅虎！去年雅虎接触风险投资基金时，克劳迪娅管理的angelvcfirm（天使风险投资公司）强悍地以1000万美元的代价，赶跑了包括sequoiacapital（美洲杉）在内的所有竞争对手，拿下雅虎49%股份，今年4月12日公司在华尔街上市时，那1000万美元已经升值到了2亿5000万美元。当然，这些只是克劳迪娅诸多战绩中的一部分，她今天来休斯顿，是为了几张照片。 平时在片场，克劳迪娅即使有事，也会等到剧组休息时，再给孙子明汇报，但今天一反常态，一到片场就打断了他和汤姆·汉克斯的争执，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照片递过去。 “**!如果你没有重要的事”，孙子明的怒吼声被掐在了喉咙里，抢一样的从克劳迪娅手里夺走了照片，仔细查看了半天才脸色阴沉地看着她，询问道：“你从哪拿来的？” 克劳迪娅指了指远处的男友和他朋友，小声道：“从他们那。” 正怒气冲冲的汤姆·汉克斯见状凑过来一看，相片里月夜下的古堡、大海、小船，唯美得象油画一样，也呆了一阵才问道：“克劳迪娅，这是哪？” 克劳迪娅的文件夹还没来得及合上，汤姆·汉克斯眼尖，一眼就看到里面的一张画稿，再看了眼孙子明手里的照片，惊骇地看着她，口吃道：“这是是你们建建的外景？上帝啊，这得得多少钱？你们疯了了吗？” 孙子明推开汤姆·汉克斯，扯着克劳迪娅走向没人的角落，不满道：“你不知道这是商业机密吗？” 克劳迪娅冲男朋友和一个邋遢的、兴奋的年轻人招了招手，低声道：“这些照片就是大卫的手下盖勒特做出来的，我也不懂这些，让他来给您解释吧。” 盖勒特·柯林斯是雅虎的工程师，也是孙子明的狂热影迷、j·k·罗琳的书迷，他无意中看到了那些画稿，觉得这就是他心目中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试着用photoshop3。0软件去合成。毫无疑问，photoshop3。0软件无法胜任这项工作，他又拉着几个朋友修改软件，花了半年时间，终于在电脑上制作出了完美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而这位盖勒特·柯林斯所做的，正是蒂姆他们刚完成的研究内容，《独立日》的特效就是这些照片的大规模应用。 “克劳迪娅？” 孙子明在给盖勒特·柯林斯签完名又合了张影，刚张嘴，克劳迪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小声道：“盖勒特他们的改进是基于photoshop3。0软件，而photoshop3。0又是photoshop升级版，本杰明已经正和版权所有者托马斯·诺尔、约翰·诺尔兄弟洽谈。” “(z)hy我们不需要版权，只要购买他们的软件就可以了！这些东西，蒂姆他们已经研究出来了。” 话一出口，孙子明就明白了克劳迪娅的潜台词，盖勒特·柯林斯他们合成的照片，约翰·诺尔那个工业光魔的视觉特效总监也迟早会想到。想要把这技术握在手里，领先工业光魔一步，约翰·诺尔那家伙和他的团队就是关键！只有釜底抽薪，把卢卡斯手下那帮电脑高手给挖掉，才能让他在ps技术上落后一步，再次赢得领先的机会。 妈的，无毒不丈夫，孙子明心念电转，立即低声吩咐道：“让本杰明不惜代价，一定要把约翰·诺尔的团队挖过来！” “嗯，我就是为这事来找您的，本杰明已经派人和约翰·诺尔谈了，但他希望与您面谈。按本杰明的猜测，要不是想得到持股分红的承诺，要不就是想拿您当砝码，去和卢卡斯谈判。本杰明和鹏都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约翰·诺尔从八五年进入工业光魔，在那已经干了十一年，对光魔公司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 沉吟了一阵，孙子明心里闪过一丝恶念，如果你想利用我，那就不能怨我先下手为强了。 “ok，我知道了。拍完最后两条，我就回洛杉矶。” “yes，sir”，克劳迪娅下意识地当回了助理，转身去安排飞机。 …… 也确实如蒋鹏和本杰明猜测的那样，约翰·诺尔就是想用光影特效的条件，去与卢卡斯谈判，为自己和自己的团队争取到持股分红的待遇。 这段时间好莱坞里传出消息，光影电影公司将在三年内上市，员工们将按对公司的贡献获得期股或是股票期权。随即这个消息，在前天espn的新闻中，得到了光影集团总经理乔治的确认。而且他们的公关部经理亚历山大小姐，在采访中表示特效公司也将推行光影的模式，但具体情况要等集团董事长china明的最后决定。 这一消息在好莱坞里，除了几大巨头的员工们，羡慕光影员工有好的运气，碰到了一个慷慨的boss，能发一笔财外，其实并没有多大轰动效应。事情明摆在那，好莱坞的各项制度已经非常完善，都是市场那只手在配置资源，导演、编剧、演员、幕后工作人员都在靠电影赚钱，而不是股票之类的。即使是光影那些员工能拿到期股，也只可能是少量的，真正能从中获得巨大利益的，还是china明本人和他的一干大将，比如乔治、蒋鹏、克里斯·哥伦布他们。 然而，这一消息对工业光魔的意义则不同。光影特效的诞生，是因为他们的boss卢卡斯拒绝china明的入股，才让那华裔小子创立他自己的特效公司，还让两人成了对头。现在，china明的手下已经表示，光影特效公司将采取员工持股分红模式，那自己所在的工业光魔呢？ 别看丹尼斯·穆伦、约翰·诺尔、罗素·厄尔他们的团队都拿过奥斯卡视觉效果小金人，也都年薪上百万美元，其实年收入连个二流演员都比不上。以前大家都对现状很满意，没有什么野望，都勤奋地工作，荣誉属于公司、利润也属于公司，各人拿薪水、奖金过日子，但如今不同了。成立才六年的光影特效，也要实行持股分红制？ 拿年薪和奖金，能与持股分红比吗？ 员工才拿薪水和奖金，持股分红的是股东！ 消息一经确认，工业光魔里开始暗潮涌动，即使是丹尼斯·穆伦、约翰·诺尔这样的元老干将都不淡定了，开始试探自己boss卢卡斯的想法。卢卡斯确实象本杰明估计的那样，与手下的人已经有了代沟，并不理解他们的想法，所以他的应对办法非常简单，把各部门负责人召集起来，让财务部经理将公司的财务状况公布。 “boys，都明白了吗？公司去年赢利3100万美元，如果采取持股分红，你们的收入能增加多少？是否以后公司亏损时，你们也按股份来承担呢？我和大家不同，我除了是公司的boss外，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导演。这些年是靠我拍电影的钱，在支撑公司的运转和发展。” 卢卡斯说的是没错，这些年一直是他在支撑公司，要不是他把《星战》系列电影的收入投入到公司中，或许工业光魔几年前就应该倒闭了。然而，卢卡斯也回避了一个问题，公司只是他一个人的，其他人都是替他打工的。工业光魔发展到今天，市值不下二十亿美元，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在座的其他人都没有份！ 沉默了一阵，罗素·厄尔打破了沉默，“boss，如果我们愿意承担风险呢？” 看着会议室里的人都眼中透出希冀，卢卡斯有一种愤怒感，公司由自己创立、由自己苦心经营，哪怕是公司亏损时，自己都宁愿去银行贷款，也要付给他们高薪。没想到人家略施小计，就让他们得陇望蜀！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个混蛋小子和另一个混蛋，就是想让工业光魔乱套吗？ 然而，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圈，卢卡斯暗吸一口长气，反问道：“罗素，那你觉得，如果实行持股分红，给各位的年薪、奖金是否可以减少或是取消呢？要不这样，既然大家都想持股，那就先将公司估值，你们掏现金来买股份？” 这等于没说，不过卢卡斯也有他的底气。工业光魔人才济济、技术力量雄厚，即使这些人全部辞职，他也随时可以找到接任者。做特效，不是当导演、或是写剧本，这行当对个人才华要求没那么高，反而更强调的是团队协作和技术。 正文 第703章 光影V光魔之争（三）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但事实真相只有亲历者才知道’，这话是一个叫约阿西姆·派普的党卫队军官说的。\顶\点\小说　((444))()Ｃom\约阿西姆·派普曾是纳粹德国最年轻的上校；他经历了除却北非的所有德国战线上的血雨腥风；他是天才的指挥官；他是橡叶双剑骑士十字勋章的获得者；他是第三帝国的偶像明星。但在战争结束后，这个世界不再需要一个党卫军上校时，他承担了‘马尔梅迪惨案’的罪名，他成了很多人口中双手粘满战俘鲜血的屠夫。 幽暗的郁金香树林深处，孙子明仿佛在说故事一般，讲着约阿西姆·派普的传奇，旁边陪着他散步的本杰明·里诺则心领神会，知道boss想表达什么。约阿西姆·派普的遭遇，只是因为他站错了队，而美军能把他钉在历史耻辱柱上，也只是因为他们是胜利者。事实的真相，谁会去关心呢？ 看来，约翰·诺尔的小花招触怒了boss，想给那小子一点教训了！哎，年薪二百万，奖金也以百万计，还有未来的期股、好莱坞里的权势，这些boss都不是白给他的，都是要他付出代价的！ 矛盾了一阵，本杰明还是按心里所想，回答道：“boss，我听说，您母国的伟大领袖，曾经与斯大林有过一次对话，那位屠夫先生说：‘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不能谴责胜利者，这是一般公理。’” ‘哈哈哈哈’，孙子明笑了几声，深为本杰明·里诺的识情识趣高兴，然而他又话锋一转。 “不过，历史就是历史，胜利者的遮掩也仅仅只是遮掩，最后还是要水落石出的。就如您说的，约阿西姆·派普的冤屈，连您这样的华人也知道了。恕我直言，领导贵国人民争取到独立的伟人，后来也蜕变成了暴君。” 本杰明顿了一顿，见孙子明没有发火的意向，继续道：“boss，我们的优势已经非常明显了，没必要再去横生枝节。现在着急的是卢卡斯，而不是我们，为了一个约翰·诺尔而大动干戈，我觉得不值得。” 本杰明的话让孙子明有点恼火，但也没有表露出来，这点容人之量，他还是有的。 让米高梅辞退的本杰明·里诺，毫无征兆地成了数字·光影特效公司的总经理，成为了自己麾下的一员大将，着实让好莱坞跌碎了一地的眼镜。但本杰明·里诺正式上任后的工作成绩，再次证明了能爬到米高梅总裁的人，绝对不是无能之辈。 在他的领导下，光影特效全面出击，不但从工业光魔挖来了他们的元老级干将约翰·戴克斯特拉、丹尼斯·穆伦等人及他们的团队，还出人意料地从工业光魔手里，抢到了几部商业大片的特效业务，把正筹拍《星球大战前传之魅影危机》的卢卡斯气得吐血。 杰明·里诺他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足以担当特效公司总经理。这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人才是企业成功的关键，孙子明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感受问题，去迁怒一位难得的人才。 …… 回到公司，本杰明刚在办公室里坐下，塞娜就来汇报工作了。 “boss，我们已经拿下了《生死时速2》、《超时空接触》的特效业务，工业光魔只拿下《再生侠》。我们正和格伦·s·盖纳先生的团队成员接触，想拿下他们的《星河战队》特效，估计会需要两百万美元的工作经费……。” 本杰明没有接塞娜的话，只是盯着桌上约翰·诺尔的照片和资料。这小子与boss玩心眼，已经得罪了boss，否则刚才boss不可能暗示自己教训教训他。boss的心情，自己倒是理解，让他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回来，结果却让人耍了一顿，如何不让他恼火。在上层社会混了几年的本杰明，深刻明白大人物有时候比小人物更喜怒无常，特别是触犯了他们的忌讳时。 china明是谁？因为觉得受到不公正待遇，能把电影学院逼得想哭；因为条件谈不拢，他能把caa活生生拆散！这样的强人，怎么可能容忍让人耍弄？ 坐在办公桌前高脚椅上的塞娜汇报完了，瞟了眼桌上的照片，不屑地冷哼一声。这混蛋拿着光影给他的待遇承诺，去跟卢卡斯讨价还价，结果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却还想在工业光魔呆下去，简直象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 本杰明拿过文件夹签了申请经费的文件，叹气道：“你错了，这混蛋是个超级科幻迷，卢卡斯就是他的精神教父。就象克里斯·哥伦布他们，把boss当成神一样，只不过克里斯他们遇到了一个更有才华、思想更进步、更为慷慨的boss!” 塞娜可对这些没兴趣，她只知道从工业光魔手里抢来的特效业务，让她的银行账户里多了一百三十万美元，相当于她在米高梅十年的薪水，还和几位好莱坞重量级人物形成了利益共同体。现在**oss要挖这混蛋，而且是连整个团队一起挖过来，那就一定要办到！ 现在的塞娜也和佐藤佳代一样，开兰博基尼、穿最新款的夏奈尔、住最高档的公寓，这些都是特效公司给的，也就是那位china明给的。如果完成不了任务，让公司辞退了，一切都得从头再来，她可不想回到以前那种人前光鲜、人后窘迫的生活了！ 塞娜的话也触动了本杰明·里诺，暗自叹了口气，将约翰·诺尔的照片扔进了碎纸机。自己在米高梅的失败，其实很大原因是自己太急了，总想着一举扭转乾坤。boss随着成功，好象有些急功近利了，不就是一个约翰·诺尔吗？如果公司能将光魔压制得死死的，他一个视觉特效总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行，自己得找个机会再和boss沟通一下，狮王与只鬣狗有什么必要斗气？ 可是，本杰明·里诺的举止，让学会了如何体会上司意图的塞娜心里一懔。 约翰·诺尔那混蛋肯定是触怒了**oss，想让自己boss对付他，而这个任务已经落到了自己头上。大人物是不会去冒风险的，自己这样的小卒子才是他们做事的工具，否则自己凭什么能拿上百万的奖金？ 可是，当塞娜花大价钱请人调查完约翰·诺尔后，她也犯愁了。这小子私生活干净得令人发指，几乎就是一个标准的清教徒，除了狂热地喜爱科幻文学、漫画外。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如果这蛋确实没有缝，再多的苍蝇也只有望蛋兴叹。塞娜不是没想过非常规手段，但念头刚一起，就让理智给扑灭了。在好莱坞里，大家进行利益交换，这是台面下的规则，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其捅破。但有些红线，是万万不能碰的，否则会成为全民公敌，连**oss都会被千夫所指！ 最后，塞娜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只好隐晦地向本杰明求教。 本杰明端着咖啡，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助理，等把她盯得心里开始发毛时，才幽幽道：“塞娜，我什么时候命令过你，去对付约翰·诺尔？” 已经成熟的塞娜连忙道：“sorry，我误会您的意思了。” “你确实误会了，在与工业光魔的竞争中，我们已经占了上风。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趁胜追击，让光魔没有喘息的机会，而不是横生枝节！卢卡斯只是一个人，哪怕他的《星战前传》能再创票房神话，他赚取的利润也不足以让光魔与我们竞争！” 本杰明·里诺的教诲，又让塞娜会错了意，自己boss利用他的人脉和对规则的熟悉，让公司在与工业光魔的竞争中占尽上风，已经证明了他对公司的重要性。遵照**oss的命令，去挖对手的墙角，也是成绩斐然，为什么还要去贪图最后一点功劳呢？ 办成了，只不过是获得**oss的一句称赞；失败了，反而有可能给自己的声誉造成损害。这只不过是一份工作，不是自己的事业，为这事损害声誉不值当。 本杰明没想到塞娜是这么想的，也幸好他的工作压力不大了，也受到了孙子明的劝诫，不再象以前样动辄训斥手下，耐心道：“塞娜，你已经非常危险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塞娜没想到自己boss会这么说，难道自己错了吗？当手下的，不就是要揣摩上意，时刻把上司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吗？ 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同于在米高梅，如今的塞娜也不是从前那个胆小的小助理，已经成为了本杰明最得力的助手，遇到不明白的事，她也就直接请教道：“boss，我不明白。佳代和道格拉斯就是这样赢得**oss的信任的，难道他们说的不对吗？” “哎”，本杰明叹了口气，苦笑起来。自己这个助理兼得力助手，在自己的提点下，与那些制作人团队交易中手法娴熟，却没想到她已经让佐藤佳代那个日本女孩洗了脑！本杰明知道自己boss两个助理身上，有着非常浓厚的奴性，唯boss之命是从，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看重的塞娜，也开始有这方面的趋势了。 正文 第704章 光影V光魔之争（四） 在本杰明看来，职场打滚上的人，揣摩上意没有错，但也要有自己的原则，没有原则一味唯上是从的人，是不可能真正成功的。{三}{四}中文 3Ｗ444ZW “塞娜，boss要的是能为他创造利润的员工，为他拓展事业的帮手，而不是一条听话的哈叭狗！你再仔细想想，佐藤佳代和道格拉斯固然得到了boss的信任，甚至有些时候能代表他，但始终只是他个人工作室的助理或是副导演。” 塞娜这次是真的若有所悟了，半晌才问道：“您的意思是，他俩永远都不可能担任公司高层？” “yes，他们是boss最忠诚的心腹，却绝对成不了他的助手。塞娜，他俩看似风光，实则是依附在boss身上的，只是他的附属品。你确定，你想成为那样的人？” 本杰明的劝诫，让塞娜清醒了，回想起在米高梅的灰暗日子，她再也不想把命运和前途交给别人掌管了，哪怕那个人是半人半神的怪物！ “ok，那你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到工作上来，只有工作成绩才是你的立身之本！” 本杰明指点完自己的助理如何确定职业方向，又开始手把手教她如何分析、决策。 光影特效与工业光魔竞争，唯一的短板就是技术力量。随着约翰·戴克斯特拉、丹尼斯·穆伦等人及他们的团队的到来，这块短板已经不存在了，两者之间的差距几乎已经不成问题。 商业竞争，除了产品质量、营销策略外，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成本！光影的成本比光魔的成本低太多了，所以才会开出15%的佣金，让本杰明能有充分的经费去与各大公司、制片人交易，从光魔嘴里夺食。 “塞娜，卢卡斯不是我们boss，他的主要经济来源，只有电影和特效公司两块，而他们又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塞娜福至心灵，接嘴道：“他们都是优秀的商人，当卢卡斯靠电影的利润支撑不下去时，唯一的选择就是将工业光魔出售，而最有可能接盘的人，则是我们boss!” 本杰明满意地点了点头，电影的特效制作存在主观成分，不可避免的反复修改带来的成本增加，只能由特效公司承担，而最后得到的酬劳仅仅是合约规定的价码。卢卡斯的工业光魔虽然在业内处于领先地位，但一直没能取得可观的赢利，也是基于这个原因。自己到处交易、拉业务，卢卡斯能听不到风声？只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他的资金链不足以让他降价，因为他的成本太高了！ 光影特效不同，总公司只负责创意、翻新特效制作软件，那些事务性的工作，都是由中国大陆的分公司完成。在好莱坞，一个有一定经验的特效师需要二十万美元的年薪，如果能独立带队完成特效制作的，更是高达百万年薪；而那些华人拿两万美元的年薪，还对公司忠诚度极高，因为他们那的经济水平，决定了他们是当地薪资最高的一批人。何况，china明就象卢卡斯在约翰·诺尔面前一样，是那些人的偶像、精神教父！ 本杰明的解释，让塞娜如拨云见日般醒悟，但又疑问丛生。 “boss，既然我们公司能采取这样的模式，光魔为什么不采用？卢卡斯可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到其中的好处？” ‘哈哈哈’，本杰明笑了起来，这也是他最佩服孙子明的地方，自己的新boss眼光太长远了。一般人能预见到一年后的事，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可他却经常为十年后的事情布局。 “塞娜，培训一个合格的特效师，需要几年时间？” 塞娜脑海里闪过公司里近一半的黄色面孔，肯定道：“三年，第一批中国的实习生，就是在公司呆了三年！” 话一出口，塞娜恍然大悟，卢卡斯有那个时间和条件吗？他只是好莱坞里的一个导演，一家小型电影公司再加上一家特效公司的boss，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通盘考虑、布局。 而**oss就不同了，他掌握着数家大型集团，充足的资金、各项社会资源，能让他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别说如今两家公司的技术水平差距不大了，即使象刚成立光影特效公司那样的巨大差距，也能凭借海量的资源拉近差距，直至技术水平超出竞争对手，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然而，塞娜毕竟只是助理，许多公司的机密并不知情，在接受自己boss的指点后，最后问出一个最让她疑惑的问题，“boss，假设光魔去中国内地挖我们的员工，他们的成本不就和我们相差无几了吗？或许那些员工非常忠诚，但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 ‘嘘’，本杰明将手指在自己嘴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这是公司的机密，你不应该打听！要相信我们，你能想到的问题，我们也能想到，ok？” “ok！” 不过，塞娜兴奋之余也打了个寒颤，想起了未来的另外一种可能性。好莱坞的设计，中国内地的制作，会不会在不远的将来，变成中国的制作、中国的设计，让好莱坞的特效制作成为昔日黄花？ “no”，本杰明坚定地否认，这个问题他已经想得非常清楚了。 电影虽然也是一种商品，但更依靠的是创意和文化的认同，而这些东西，光靠成本无法弥补的。好莱坞的优势就是这个，这里有资金、有市场、还有足够的自由，才把全世界的天才，从全球各个角落吸引过来，在好莱坞这个弹丸之地追寻梦想。 塞娜仔细想了想，将话题扯回了自己公司身上，“未来的电影特效向外转移，会成为趋势，而我们的优势也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小。等到我们的成本优势不再时，这一行也将结束它的暴利，变成了普通的电影辅助性行业。” 说到这里，塞娜心里开始纠结。她在念书时，学过一个简单的经济定律：一个行业赚钱，就会有更多的人进来，后进来的人为了有优势，就要降低利润提升竞争力。经过一番竞争，到了后期市场就会出现饱和，企业的利润会无限趋于零。即使工业光魔垮了，未来还会有不同的对手。可以预见，通过不断地竞争，自己公司利润率将越来越低。 可是塞娜没想到，她对未来的担忧，却让她的boss本杰明·里诺嗤之以鼻。 “你这样想，也把boss想得太简单了！充分的市场竞争下，市场会重新洗牌，优胜者将成为名牌，受到价格的影响开始变小。他要的是一个能长期发展的企业，而不是一个暴利的赚钱机器！” 没错，工业光魔没那么容易挤垮，凭着它的技术实力，即使卢卡斯一个人支撑不下去了，也会将公司出售给财团，换取公司的继续发展。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卢卡斯也不是神，在全球化的浪潮下，任何想逆流而上的人，都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哪怕他曾经创造了《星球大战》这样的史诗科幻片，还能靠续集创造神话的卢卡斯！更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工业光魔会倒下的如此之快，快到连始作俑者孙子明都没有想到，而最后导火索，居然是本杰明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 正文 第705章 工业光魔之殇（一） 电影特效除了技术复杂外，其制作过程也非常繁杂，简单点来说吧，我们在电影院里看到的那些美仑美奂的场景、逼真的效果，都是大量人力劳动的结晶。｛顶}{点｝小说 [(444)]{} 当然，现在科技发达了，许多工作可以用电脑完成，但电脑毕竟是冷冰冰的机器，它能精确得令人发指，却永远代替人去判断哪种是美、哪种是真实。一部电影的特效，要想逼真到让观众信以为真，那就只有一种途径——人工制作。一秒钟的特效镜头，要动用一个上百人的团队，把一帧一帧的照片，从0开始制作（一般情况下用25帧构成一秒，电影每秒帧数远大于25）。这和衣服是一个道理，最合体的衣服，永远是手工缝纫的，哪怕是阿玛尼、夏奈尔这样的顶级品牌服饰，也比不上顶级缝纫师的手工缝制。 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美国的人工是世界上最贵的，所以在好莱坞里，特效镜头的价格也一直居高不下。目前在好莱坞，特效镜头的价格是以秒计算的，平均8万美元/秒，工业光魔的价格是9万美元/秒，因为它拥有业内最好的特效师，也是技术实力最雄厚的特效公司。其次是光影特效，它的实力在业内仅次于工业光魔，价格也达到了8万5000美元/秒。 虽然平均8万美元/秒的价格非常高昂，但相对于特效公司的成本，这个价格还是偏低的。孙子明自己开了家特效公司，所以他知道成本，如果不是在内地开设分公司，将大量的低端业务、也是最耗人工的工作外包给分公司，光影特效每制作一秒钟的成本达到了惊人的7万8000美元。正是依靠内地的廉价人工，光影的成本才控制在4万2000美元左右，这也是当初《真实的谎言》特效按市价打9折，而詹姆斯·卡梅隆知道真实成本后，跟孙子明大吵一架的原因。 换句话说，好莱坞的那些特效公司并没有想象中的赚钱，它们的利润只有5—8%之间，只有光魔那样的公司才能达到10%左右。 这也是工业光魔完成了技术开发，开始进入稳定赢利期后，卢卡斯不愿意将股份分给员工们的原因。他为了工业光魔投入了所有的家产，给员工们提供了业内最好的待遇，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却要将大部分成果拱手相让，换成谁也难以接受啊？ 当然，如果没有孙子明这个搅局者，或许卢卡斯能创造一个电影神话。因为就在《侏罗纪公园》没有问世前，也就是1993年以前，工业光魔垄断了好莱坞70%的特效业务，才让卢卡斯能每年投入上亿美元，对各项技术进行研发，遥遥领先于所有的同行。 但在孙子明先知先觉地抢先进入电脑特效，又拉拢了斯坦·温斯顿那位模型大师，经过七年的研发、花费近十亿美元的投入，光影的技术已经与光魔差距越来越近，特别是《侏罗纪公园1、2》和《永远的蝙蝠侠》一面世，立即打破了光魔的垄断地位。特别是去年上映的《勇敢的心》，用电脑制作出了上万人的战争场面，让观众看得血脉偾张的同时，也宣告了今后大型军事题材影片，光影将取代光魔成为制片商的首选特效公司。 如今，光影在技术上与光魔相差无几后，终于开始露出了它的獠牙，依靠它的整体实力和雄厚的资本，开始向光魔这位近二十年的霸主发起了挑战。工业光魔也终于遇到了成立以来最大的麻烦，得力干将被人挖墙脚、传统合作伙伴的业务让人抢，而始作俑者就是当初他们拒绝的投资者——china明。 …… 看着自己公司一手培养出来的技术骨干，一个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纸盒箱离开，骄傲的卢卡斯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对于成立了近二十年的光魔来说，走几个技术骨干不算什么，每年都有人辞职去自己创业，好莱坞里2/3以上的中小型特效公司，都是出自昔日光魔员工的手笔。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走了更好，正好把职位空出来，让给有活力的年轻人。特效靠技术更靠创意，再好的经验和技术，都比不上那灵光一闪的灵感！china明那混蛋，就是鼓捣自己看走眼的电脑技术，拉平与光魔的技术代沟的。 但可怕的是这种赤/裸裸的、不惜工本的挖墙脚！ 那个华裔小子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只要是光魔的人，不管是高管还是一般的技术人员，他是来者不拒，一律给予比光魔高10%的待遇。如果他挖的只是那些高管，卢卡斯还巴不得，可他不但要高管、连普通的程序员都不放过！ 用他们新任总经理、原米高梅总裁本杰明·里诺的话来说，我们光影特效公司，不追求商业利润，我们追求的是视觉奇观的创造！ **!不就是china明那混蛋不差钱，想用钱砸出第二个工业光魔来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子一直在把先进的特效技术，移植回他的大本营——中国内地！只要他全盘移植了好莱坞的特效技术，他的香港光影集团，就能在亚洲成为影视霸主！ 亚洲啊，那里有数十亿的人口，哪怕是只有1/100的人进电影院，那混蛋都能成为世界电影之王！ 亚洲啊，卢卡斯突然觉得自己眼光太浅薄了，当初那混蛋提出入股，自己为什么不答应呢？即使不答应，为什么小看人家，不时刻盯着他呢？他能在人工廉价的中国内地设立分公司，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呢？ 可是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以卢卡斯的骄傲，也不可能去服那个软。他索性一直在等，在等着孙子明帮他清理公司，将那些已经跟不上形势的人清理出公司！ 等辞职潮上演到**时，连他最忠诚的追随者--约翰·诺尔他们都开始动摇了时，卢卡斯也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时机，公司那些身居高位的老臣子都走了，他也终于抛出了他的改革方案——移植工程领域的项目负责人制，将公司的股份变相分给员工。 “对，比如约翰·诺尔是《再生侠》的特效项目负责人。那么公司将以技术专利、设备作为股份，而约翰的团队则以人力入股，大家共同完成这个项目，按股份分红。”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连约翰·诺尔也默不作声，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利益分享方案，但那些专利、设备如何计算股份？ 卢卡斯这一次没和上次那样粗暴，耐着性子解释起来，“我们可以这样计算，以大家的薪水算成人力成本，以公司的开支当作公司的成本，双方以各自的成本当成股份。当然，大家的薪水还是照旧发放，只要按银行利息支付给公司利息……” 特效的成本主要是两块，一块是技术的研发投入，另一块是人力成本。大家低头交头结耳一阵，有些人还掏出计算器飞速地计算，没几分钟就明白过来，等于是公司比照光影给大家加了12%的薪水。 能留在公司的人，要不是对光魔有强烈归属感的人，要不就是瞄准了空缺出来的职位。如今卢卡斯主动给大家变相加薪，自然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卢卡斯听到掌声，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公司内部稳定了。那个小混蛋把分公司建在中国，不就是因为那里的人力成本足够低廉吗？这有什么关系，他能出两万美元的年薪，我就出四万！他挖我的美国员工，我就挖他的中国员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 也确实如他所想，当他派人去杭州光影特效公司挖人时，开出四万美元的年薪，香港光影集团特效（杭州）公司的员工开始人心浮动，即使公司里甚至请来律师出来指出跳槽的严重性，也不乏悄悄离职的员工。在中国内地筹建分公司的人也听从那些新员工的建议，将分公司选址在北平，给首都的父母官送上一份大政绩。至于律师提醒的法律风险，卢卡斯和负责工业光魔（北平）分公司的斯科特都嗤之以鼻，那是一个落后的**社会。在那个国度，权力是大于法律的！ 世界电影特效之王——工业光魔将在遥远的北平，投资三亿美元建立分公司，消息在国内轰动一时，甚至轰动了好莱坞。卢卡斯也因此成了力挽狂澜的英雄，而本杰明·里诺领导下的光影特效则沦为了笑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难怪他会被米高梅辞退！ 技术是现成的，只要把设备运过去，就能将成本降到原来的2/5左右。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乐得卢卡斯做梦都在笑，恨不得给孙子明送一个大花环，以感谢他对工业光魔的事业，作出的杰出贡献。 时间就是金钱，工业光魔（北平）公司立即开始筹建，它的理论成本也急剧下降，也开始到处交易拉业务，而受到挖墙脚影响的光影开始全面败退。 已经让光影抢走的业务，是不可能再翻盘，但没被它吞下的业务却如潮水般涌入光魔——《超时空接触》、《水银蒸发令》《蛇眼》《巨猩乔扬》《银河追缉》《魔幻小战士》……全是要靠特效支撑的大片，总合同金额达到了6亿7850万美元。如果按光魔现在的成本计算，它们将赢利3亿美元以上，光魔即将成为美元印钞机！ 正在忙着《阿波罗13号》特效制作的孙子明，也一直在关注此事的进展，当听到文化部几位高官出席工业光魔（北平）公司的开业典礼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正文 第706章 工业光魔之殇（二） 当初孙子明决定选派一批实习生来美国，学习好莱坞的先进经验，香港光影集团就计算过成本。—顶—点—小说 Ｗ(z)(z){2}{3}{(z)}{(w)}]平均每个学生三年的时间，将花费十万美元生活费用，如果算上培训之类的，每一个人又不下十万美元。换句话说，孙子明投到光影特效公司里的资金不过是五亿，但花在那近千名实习生身上的，不下三亿美元。这也就是为什么孙子明老说，在好莱坞拍了几年电影，赚的钱全让蒂姆他们花掉了！ 花了这么多钱，万一这些实习生学成后，离开公司自己创业或是跳槽，公司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象曾叔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留些后手呢？ 很自然，当初那些实习生赴美学习之前，都在杭州公证处签下协议：学成后，必须在香港光影集团所属公司工作十年，如果违约将赔偿光影集团五倍的违约金。 当然，那些实习生签约时，绝对是心甘情愿的，也绝对是同学们眼中的幸运儿。在一个月平均工资不过一两千的时代，能拿两万美元的年薪，还能去美国免费留学三年，搁谁身上都是绝对幸运的事啊！ 也只怪国内法律观念淡薄，那些选派的名校理工生，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有真正的把当初的协议当回事。还以为是国内的公司，自己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只要自己有本事，哪都能找份好工作！何况新公司是在北平，杭州的公司有那个本事去首都打官司？ 这种想法也没错，国内就是这个环境，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帮跳槽的员工都没考虑到，孙子明不但是个电影公司的老板，他还是一个财团的首脑，对国内的各地方政府有着强大的影响力。连建私立大学这样的事，他都能从中央政府那撬个口子，让司法系统依法维护他的利益，又是什么难度很高的事？ 等到工业光魔把那些特效业务吞下，签完所有的合作协议时，工业光魔（北平）公司传来晴天霹雳——公司的中国籍员工，几乎都收到了北平海淀区中级人民法院的传票。香港光影集团以违反合同的名义，起诉工业光魔（北平）分公司668名员工，要求每人按当初的协议，赔偿香港光影集团160万美元。 正在与老朋友史蒂夫·斯皮尔伯格喝咖啡的卢卡斯，一听到助理的汇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整个案件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面对着白纸黑字的协议，以及美国方面各项支出的复印件，工业光魔（北平）公司代理律师的第一反应——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陷阱，针对法盲的陷阱！ 可是，当律师们向所涉人员求证时，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利令智昏；给出的建议只有六个字——力争庭外和解！ 总而言之，这官司必输无疑！甚至于，法官根本无需听取辩护律师的呈词，光凭香港光影集团提供的证据，就可以直接判决了。 负责审理此案的北平海淀区中级人民法院出了大名，涉案标的物超过10亿美元的大案，足够经手此案的法官们青史留名了！同时，也让他们压力巨大，即使他们是完全依照法律判决，也是维护法律的尊严，但也是一次性毁了668名青年才俊的美好人生！ 不要说法官们心理压力比山还大，哪怕是在北平处理此事的陈荟敏，看到惶惶不可终日的公司前员工们，也觉得于心不忍，这是668名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啊！ 就在法院与原告律师的默契下，案件的审理工作，暂时以代理人陈荟敏生病为借口拖延了下来，将最后的决定权交到了孙子明手里。而被告的代理律师则紧急飞赴洛杉矶，想代表那些一时糊涂的前员工面见孙子明，争取到庭外和解，哪怕是为公司免费工作十年，也比背下160万美元的赔偿好。 160万美元啊，哪怕是每个月的利息，都能让他们想自杀了！ 可是，当钟律师来到比弗利山庄，找到孙子明家时，连门都没让进。隔着铁栅栏，温婉、美貌的佐藤佳代向钟律师深深一躬，用怪腔怪调的普通话道：“钟桑，孙桑让我转告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们都是成年人了，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传达完孙子明的话，佐藤佳代又是深深一躬，然后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 失望的钟律师回到了北平，陈荟敏还在生病中，官司只好再次延期审理。可是，这么大的案件，很容易就成了新闻，成了国际性的话题。 站在孙子明的立场上，于公，他有权依法维护自己的权益；于私，他改变了数百名年轻人的人生，给予了他们更好的生活，而他们却背叛了他，他想讨个公道，无可厚非。 站在那些违约的员工立场，‘年轻人犯了错误，只要忏悔，上帝都会原谅’，这是上帝自己说的。 站在工业光魔的立场，花钱聘请员工，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即使那些年轻人违了约，在法律责任上，也与他们无关。 …… 昏迷的卢卡斯也终于醒了，等他关心完事情的进展时，立即心如死灰。 刚建立的分公司，已经不可能成为母公司的助力，反而成了负担。 那些签下的协议，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三倍的违约金足够让光魔破产。要想按时完成协议，必须到处招聘熟练的特效师，或是外包给其他的特效公司。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办法，都会让人坐地起价，公司非但赚不到一分钱，反而会亏损数以亿计的美元！ 好莱坞就是个冰冷的名利场，这里的人是不可能有同情心的，有的只是落井下石！ 哎，半个月前，那个小混蛋成了全好莱坞的笑话。转眼间，自己就和他互换了角色！ 正当卢卡斯神情黯然时，刚出去的助手又敲门进来了，神色凝重地小声道：“boss，那条dog来了。” dog “china明的dog!” 助手的小声提醒，让卢卡斯想起他说的是谁了，刚想抬手让助手轰走，又把手放了下来。 正文 第707章 工业光魔之殇（三） 枭雄者，顺我者生，逆我者亡。[顶][点]小说 444ZWＣＯm以我之心而放之四海，以我之志而加之全人，势不可挡。 这是孙子明定下主意后，对着求情的蒋鹏用粤语说的，但转过脸来对着詹姆斯·卡梅隆和乔治他们，则笑道：“卢卡斯是清教徒，不管如何说，这次是因为他的失误，可能会毁了数百名年轻人的人生。这份心理压力，足够他犯错了！先生们，这是我们吞并光魔的最好机会！和解不和解，只是我们一句话的事，现在不必讨论。” …… 道格拉斯进了病房，不管病床上的卢卡斯眼神中、脸上都是厌恶，照样微笑着送上鲜花和亲切友好的慰问，风度和礼仪优雅得让人无可挑剔。 “no，谢谢你boss的鲜花，我花粉过敏”，卢卡斯连连摆手，象嫌道格拉斯脏似的，连起码的握手都不愿。助手也连忙拿走了鲜花，拉开病房门随手扔在门口的垃圾蒌里。 道格拉斯也毫不在意，如果这点脸皮都没有，他在好莱坞也白混了，何况对方确实有这个资格对自己不屑一顾。 卢卡斯不想听道格拉斯废话，自然有助理代劳，“道格拉斯先生，谢谢您代表china明来看望卢卡斯先生。请问，他对那数百名员工的和解请求，已经有了决定吗？” 道格拉斯莞尔一笑，自己boss果然没看错，卢卡斯这老东西虽然是个优秀的商人，但他还是个上帝的忠实信徒，承担不了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no，我boss在等。” 助理看下卢卡斯的脸色，继续道：“难道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吗？” 道格拉斯脸上依然是优雅的笑容，否认道：“尊敬的卢卡斯先生，您可能误会了。我们西方人与东方人的文化传统是不一样的，就如我们认为生命是美好的，在注定失败的战场上投降是上帝的旨意，因为上帝教导我们要爱惜生命；但在东方的文化传统中，不管何种情况，投降都是一种耻辱！您是经历过二战的，多少日本士兵在战败后自杀，因为他们信奉的是生命如樱花般灿烂。” 卢卡斯终于不要助理了，愤怒道：“这就是那个热衷于慈善的china明？他不觉得毁了数百名年轻人，是件非常可耻的事吗？” “no，这件事的责任完全在您！我们不相信，您卢卡斯先生派出的人，会不知道那份协议的存在？据我们所知，负责中国公司筹备的那位斯科特先生是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他不可能不知道，涉及到数亿美元的投资，是不可能没有违约责任的！只有一种解释，他是接受了您的命令。” “你”，愤怒的卢卡斯刚想发火，又颓然叹气。 这事，卢卡斯确实事先不知情，但责任还是在他。事后，斯科特给自己通报过：中国是个**社会，又正在以经济成绩作为官员升迁的唯一标准。北平是他们的首都，北平的书记是有极大权力的官员，比杭州的官员级别高得多，未来即使有法律风险，也会有人去搞掂，总公司只要装作不知情就可以了。 商人追求的是利润，卢卡斯也不例外。当利润的诱惑，大于了对法律的尊重，何况又是不承担法律责任的商业行为，商人如何选择是不言而喻的。 然而，他们都没想到，孙子明就是有那个本事，让那些眼中只有政绩的官员闭嘴，而且也足够狠辣，一纸诉状将数百人送上了法庭！ 道格拉斯见卢卡斯这副颓废模样，继续道：“卢卡斯先生，这事不能怨我boss。他让我转告您，他准备撤换正在北平养病的代理律师，如果您有好的人选，他可以尊重您的意见。” 卢卡斯盯着道格拉斯几分钟，突然怒吼道：“滚！” “ok，那我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道格拉斯依旧礼貌十足的微笑道别，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等那条讨厌的dog走了，一向自信的卢卡斯突然道：“琼斯，china明会真的送他们上法庭？” 助理轻轻摇头，小声道：“boss，那家伙虽然是个混蛋，但每年捐那么多钱给教育事业，还正在筹建一所大型私立大学，应该不会吧。” “他是在逼我？” “估计是吧”，助理只好如此回答。 回答完，助理又想了想，小声道：“boss，要不我派人盯着他？我总觉得自从他妻子遇难后，整个人都好象变了，头发都白了一半。还有，奥斯卡上，他都能做出那么出格的事，万一他这次又发疯，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嗯，你派人盯着他们的动静。哎，那是数百个年轻人啊，真不懂他们东方人的思维！上帝都说过，年轻人犯了错，只要他们愿意忏悔，就是可以原谅的！” 助理连忙叫来护士照顾自己boss，转身去了安排。 可是让她也没想到的是，她刚出病房，那位公牛队的boss杰里·雷因斯多夫就抱着鲜花来了，“噢，美丽的琼斯小姐，卢卡斯先生好点了吗？” 这位虽然与自己boss有过一点点交情，但却是china明那混蛋的死党，两人只差穿一条裤子，琼斯可不想让他去打扰自己boss，连忙撒了个小谎，“谢谢您的关心，他刚刚睡着。” 肥胖得肚子象孕妇的杰里·雷因斯多夫也不强求，将一束鲜红的康乃馨递给身材窈窕的琼斯，笑道：“ok，帮我转达对他的问候，我正准备去中国。听说他病了，所以过来看看他。” 中国两个字眼非常敏感，立即让琼斯追问道：“杰里先生，为了光影的事？” 杰里·雷因斯多夫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无奈地苦笑道：“我也不想，但我是律师、是那混蛋的法律顾问，还每年拿了他四十万的顾问费。现在敏病了，只有我去帮他打那官司了！” 说完，杰里看了下手表，抱歉道：“哦，真对不起，我得先走了。” “祝您一路顺风” “谢谢，再见” 这可是个毫无怜悯心的混蛋律师，琼斯等杰里消失在电梯里，连忙回到了病房。 正文 第708章 工业光魔之殇（四） 枭雄者，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以我之心而放之四海，以我之志而加之全人，势不可挡。 这是孙子明定下主意后，对着求情的蒋鹏用粤语说的，但转过脸来对着詹姆斯卡梅隆和乔治他们，则笑道：“卢卡斯是清教徒，不管如何说，这次是因为他的失误，可能会毁了数百名年轻人的人生。这份心理压力，足够他犯错了！先生们，这是我们吞并光魔的最好机会！和解不和解，只是我们一句话的事，现在不必讨论。” 几人会意一笑，趁他病要他命，在西方世界也一样，商场上可不能有什么怜悯之心。要是能吞并掉光魔，光影就能垄断好莱坞的特效市场，那将意味着另一座金矿！至于那数百名年轻人的命运，那还不是boss一句话的事？ …… 道格拉斯进了病房，不管病床上的卢卡斯眼神中、脸上都是厌恶，照样微笑着送上鲜花和亲切友好的慰问，风度和礼仪优雅得让人无可挑剔。 “no，谢谢你boss的鲜花，我花粉过敏”，卢卡斯连连摆手，象嫌道格拉斯脏似的，连起码的握手都不愿。助手也连忙拿走了鲜花，拉开病房门随手扔在门口的垃圾蒌里。 道格拉斯也毫不在意，如果这点脸皮都没有，他在好莱坞也白混了，何况对方确实有这个资格对自己不屑一顾。 卢卡斯不想听道格拉斯废话，自然有助理代劳，“道格拉斯先生，谢谢您代表china明来看望卢卡斯先生。请问，他对那数百名员工的和解请求，已经有了决定吗？” 道格拉斯莞尔一笑，自己boss果然没看错，卢卡斯这老东西虽然是个优秀的商人，但他还是个上帝的忠实信徒，承担不了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no，我boss在等。” 助理看下卢卡斯的脸色，继续道：“难道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吗？” 道格拉斯脸上依然是优雅的笑容，否认道：“尊敬的卢卡斯先生，您可能误会了。我们西方人与东方人的文化传统是不一样的，就如我们认为生命是美好的，在注定失败的战场上投降是上帝的旨意，因为上帝教导我们要爱惜生命；但在东方的文化传统中，不管何种情况，投降都是一种耻辱！您是经历过二战的，多少日本士兵在战败后自杀，因为他们信奉的是生命如樱花般灿烂。” 卢卡斯终于不要助理了，愤怒道：“这就是那个热衷于慈善的china明？他不觉得毁了数百名年轻人，是件非常可耻的事吗？” “no，这件事的责任完全在您！我们不相信，您卢卡斯先生派出的人，会不知道那份协议的存在？据我们所知，负责中国公司筹备的那位斯科特先生是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他不可能不知道，涉及到数亿美元的投资，是不可能没有违约责任的！只有一种解释，他是接受了您的命令。” “你”，愤怒的卢卡斯刚想发火，又颓然叹气。 这事，卢卡斯确实事先不知情，但责任还是在他。事后，斯科特给自己通报过：中国是个**社会，又正在以经济成绩作为官员升迁的唯一标准。北平是他们的首都，北平的书记是有极大权力的官员，比杭州的官员级别高得多，未来即使有法律风险，也会有人去搞掂，总公司只要装作不知情就可以了。 商人追求的是利润，卢卡斯也不例外。当利润的诱惑，大于了对法律的尊重，何况又是不承担法律责任的商业行为，商人如何选择是不言而喻的。 然而，他们都没想到，孙子明就是有那个本事，让那些眼中只有政绩的官员闭嘴，而且也足够狠辣，一纸诉状将数百人送上了法庭！ 道格拉斯见卢卡斯这副颓废模样，继续道：“卢卡斯先生，这事不能怨我boss。他让我转告您，他准备撤换正在北平养病的代理律师，如果您有好的人选，他可以尊重您的意见。” 卢卡斯盯着道格拉斯几分钟，突然怒吼道：“滚！” “ok，那我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道格拉斯依旧礼貌十足的微笑道别，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等那条讨厌的dog走了，一向自信的卢卡斯突然道：“琼斯，china明会真的送他们上法庭？” 助理轻轻摇头，小声道：“boss，那家伙虽然是个混蛋，但每年捐那么多钱给教育事业，还正在筹建一所大型私立大学，应该不会吧。” “他是在逼我？” “估计是吧”，助理只好如此回答。 回答完，助理又想了想，小声道：“boss，要不我派人盯着他？我总觉得自从他妻子遇难后，整个人都好象变了，头发都白了一半。还有，奥斯卡上，他都能做出那么出格的事，万一他这次又发疯，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嗯，你派人盯着他们的动静。哎，那是数百个年轻人啊，真不懂他们东方人的思维！上帝都说过，年轻人犯了错，只要他们愿意忏悔，就是可以原谅的！” 助理连忙叫来护士照顾自己boss，转身去了安排。 可是让她也没想到的是，她刚出病房，那位公牛队的boss杰里雷因斯多夫就抱着鲜花来了，“嗨，美丽的琼斯小姐，卢卡斯先生好点了吗？” 这位虽然与自己boss有过一点点交情，但却是china明那混蛋的死党，两人只差穿一条裤子，琼斯可不想让他去打扰自己boss，连忙撒了个小谎，“谢谢您的关心，他刚刚睡着。” 肥胖得肚子象孕妇的杰里雷因斯多夫也不强求，将一束鲜红的康乃馨递给身材窈窕的琼斯，笑道：“ok，帮我转达对他的问候，我正准备去中国。听说他病了，所以过来看看他。” 中国两个字眼非常敏感，立即让琼斯追问道：“杰里先生，为了光影的事？” 杰里雷因斯多夫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无奈地苦笑道：“我也不想，但我是律师、是那混蛋的法律顾问，还每年拿了他四十万的顾问费。现在敏病了，只有我去帮他打那官司了！” 说完，杰里看了下手表，抱歉道：“哦，真对不起，我得先走了。” “祝您一路顺风” “谢谢，再见”，杰里刚道完再见，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在琼斯耳边小声道：“琼斯，我和卢卡斯也是朋友，我不想和他成为敌人。但我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专业律师，会竭尽全力地为顾客争取他的利益，这是我的谋生之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琼斯突然有些发冷，觉得高档病房的外间阴森森的，而这个肥胖如猪肉的男人象是一条剧毒的响尾蛇。 沉默了半晌，琼斯才挤出句，“我会转告的，您该去机场了。” 杰里雷因斯多夫又耸了耸肩膀，转身就走。等这个毫无怜悯心的混蛋律师消失在电梯里，琼斯连忙回到了病房。 卢卡斯一听琼斯的汇报，寒毛都竖了起来，两眼只冒金星。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媒体没有爆出更多的消息，肯定是那混蛋控制住了那些员工。一旦自己不就犯，所有的内幕都会公诸于众，而自己虽然不会承担法律责任，但会成为记者笔下的黑心商人，是毁了数百名年轻人的刽子手！ 身败名裂啊，卢卡斯只觉得天花板都开始旋转，琼斯在说什么都听不清楚，眼前一黑又昏迷了过去。 …… 卢卡斯又昏迷了？而且还是会见了道格拉斯之后，又昏迷过去了？ 爆炸性的八卦新闻，让好莱坞里的人都神色古怪地看着旧金山方向，这一次创造了电影特效神话的工业光魔也许要破产了。谁都知道，光魔接了一大堆注定会亏损的业务，如果完不成，光那些巨额的违约金，都会让这个有着二十年历史的巨头破产！更为棘手的是，工业光魔不是股份有限责任公司，而是卢卡斯的独资公司，它的破产就意味着他本人的破产！ 现在能救光魔的，只有china明，而他与卢卡斯又是公认的对头。听说china明成立光影特效公司的初衷，就是因为卢卡斯拒绝他入股光魔，而且光影特效的董事长詹姆斯卡梅隆也是卢卡斯的对头，两人曾经因为《终结者》吵过无数次。 数天后，卢卡斯终于再次苏醒过来，每天来探望的好朋友史蒂夫斯皮尔伯格接到琼斯的电话后大松了口气，连忙去医院探望。 看着病床上面如死灰的卢卡斯，斯皮尔伯格黯然神伤。病床上的卢卡斯看着他，也五味杂陈，史蒂文多次提醒自己，那混蛋绝对不是善茬，自己还是太掉以轻心了，终于成了人家陷阱里的猎物！ 沉默了一阵，斯皮尔伯格才艰难道：“卢卡斯，我去找了明，他暂时将案件的审理压了下来，但不会压很久的。” 卢卡斯惨然一笑，“如果我不同意他收购光魔，案件立即进入审理程序，内幕消息也会满天飞，而我就成了刽子手，对吧？” 斯皮尔伯格见到朋友这样，于心不忍地扭过头来，看着满面倦意的琼斯，轻声道：“他不是想收购光魔，而是你的整个公司。” 卢卡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斯皮尔伯格长叹了一声，替他掖了掖被子，黯然告辞。出了病房，斯皮尔伯格示意琼斯跟着他，两人避开护士和门外的公司骨干员工，来到走廊的角落里，小声道：“有些事或许我不应该说，但两边都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想卢卡斯破产。china明或许是个冷血的商人，但绝对是个不错的朋友，让卢卡斯好好想一想。” 琼斯默默点头，能把内幕消息控制这么久，人家已经表示出了诚意，再僵持下去，整个公司都会土崩瓦解了。 正文 第709章 好合好散 初夏的比弗利山庄比平常冷清多了，大部分住户们都在全美各地，为各自的电影票房厮杀，孙子明却窝在家里，享受着战斗前最后的闲暇。 吃完午饭，风姿绰约的利芷，一手挽着孙子明的胳膊，一手搭在微凸的小腹上，漫步在郁郁葱葱的郁金香林里。略显福态的利芷，脸上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意。俩人散完了步回到屋里，利芷见孙子明依然是喜形于色，突然小声问道：“子明，你以前是不是答应过芝芝什么？” 孙子明的记性一向很好，随意道：“哦，一年给她三百万零花钱，再帮她做三百万的投资。” “还有呢？” 孙子明突然想起了《东方周刊》等香港杂志上，前几期的八卦新闻，拿开放在利芷小腹上的手，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反问道：“她想走了？” 刚才还笑意盈盈的孙子明，突然有翻脸的可能，让利芷心里一咯噔，连忙否认道：“没有，我只是问问。” 看了眼利芷的小腹，孙子明脸上又笑了起来，戏谑道：“得了吧，我又不是聋子、瞎子，听不到、看不到外面的风声，那个台湾人追得她心动了吧？听过那句顺口溜吗？ 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俱已足，又思娇柔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良田置得多广阔，出入又嫌少马骑， 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七品县官还嫌小，又想朝中挂紫衣， 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帝基，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长生不老期， 一旦求得长生药，再跟上帝论高低，要问世人心田足，除非南柯一梦西。” 这是孙子明在北平求学时，常听那些老京油子挂在嘴边上，还吹嘘这是一个老妇人训斥乾隆爷的‘名句’。如今身怀六甲的利芷代人探口风，孙子明不觉就念起这首长达一百六十字的顺口溜，念得她觉得有点替好友不值。 孙子明念完顺口溜，轻摸了一阵利芷柔软的小腹，等感觉不到胎儿的动静，才幽幽道：“你呢？” 这口气让利芷一阵恼怒，掐了孙子明胳膊一把，没好气道：“我不指望有名分，但你答应过的，孩子上家谱！” 孙子明揉了揉被掐疼的胳膊，咕嘟了一句，“这是肯定的，我自己的孩子，还能让他受委屈啊？” “那芝芝的事呢？” 这个还真无所谓，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名望，只要自己张个嘴，美女们能从家门口排队到好莱坞，而且保证各种肤色、燕瘦环肥，孙子明毫不在意道：“随便她自己，她要是决定了，我就打电话给史蒂夫，把这几年她的投资结算下。我早就跟她说过，她要是想离开，随时随地都可以。放心吧，我这个人历来说话算数，难道还会失信一个小女子？” 利芷暗叹了口气，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芝芝要还是三十出头，风韵正佳的时候，这家伙愿意放手才怪呢？经过几年的相处和无话不谈，利芷是真把关芝琳当姐妹了，否则也不会来探口风。孙子明的独占欲，她是深有体会的，当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后，为了把她当作私有品，不惜用尽各种手段。 ‘呵呵’，孙子明嘿嘿直乐，还真象利芷说的那样，他也对关芝琳没感觉了，再漂亮的女人睡了七八年，早就腻了。估计关芝琳也觉察到了自己对她的冷落，怕以后人老色衰时寂寞难耐，想着及早脱身了。不过，话到嘴边却是另一种说法。 “阿芷，我还真没你说的那么绝情。芝芝跟你不同，她不但有心理阴影，而且从开始就主动明确了，我俩的关系就是包/养与被包/养。真要说起来，离开，对于她来说是个解脱。” 丰腴的利芷有些黯然，关芝琳求她时，也是这么说的，否则她还真不敢答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子明跟她的关系，与香港富豪们与女明星的包/养关系没什么不同，都是金钱与**的交易而已。最多是子明他过于强势，让芝芝没有她们自由而已。 难得有这样的闲暇，与利芷这位自己未来孩子的母亲聊天，孙子明也谈性上来了，将自己对娱乐圈的一些看法说了个通透。 女明星都是存在于正史和野史之间的矛盾体，在影视的正史里她们光鲜亮丽，真诚善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在现实的野史里她们精明势利，肤浅拜金，各种不堪漫天传扬。 其实真相只有一个，她们没有那么复杂，亦没有那么单纯，在名与利瞬间就可能发生移位易主的世界中，人们都需要用尽自己一切力量来保持自己的位置。越是有能力、有资本、有才华的，人越不甘心被人群淹没，在努力挣扎向上的过程中，她们都需要出卖一些真实的自我，掩饰真实的伤与痛。 人都是被经历所成全，当初孙子明与马清伟的交手，殃及了关芝琳，但也让她看到了真实的自我，变成了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这几年躲在孙子明后面安心拍片、接广告，没了漫天的绯闻，自然也就名声越来越好，有了再向上爬的资本。 再说，关芝琳年纪不小了，该想着以后的归宿了，难道还真象以前她自己说的那样，等年老色衰了，一个人独居？那话只能骗鬼！ 孙子明象唠家常样，把关芝琳的心理分析得丝丝如扣，也让利芷逐渐心生不满。这家伙从始至终，都在把芝芝当玩物，连起码的一点温情都没有！ 孕妇总是有优势的，利芷的奚落让孙子明无语以对，只好苦笑道：“阿芷，感情是相互的，我坐牢时，你想跟我生孩子，她可只想着问我要一年三百万的零花钱。我要是绝情的话，为另外再替她每年做三百万的投资？这几年下来，她从我这拿了两千多万，股市里还有四五千万，如果是纯粹的包/养，我可能这么大方吗？” 不说钱还好，一说钱，利芷就来气，更为自己好友不平，“芝芝号称香港第一美女，陪你七八年，才拿你七八千万，很多吗？” 利芷现在是好莱坞巨星，片酬加票房分成，一部电影就能赚两三千万美元，当然不觉得七八千万很多。可七年前的钱，能和现在的比吗？ 见孙子明没有丝毫生气的可能，利芷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子万事足’！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这样跟他说话，即使他拉不下脸训自己，也会甩手走人，哪会象现在样给自己陪笑脸？ 孙子明知道利芷这是撒小性子，也由得她闹一闹，玩笑道：“那按你的意思，我再给她多少？” 利芷愣住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事，只是几年相处下来，与关芝琳成了最亲密的姐妹，本能地想替她多争取一点。反正子明的钱多得吓人，而且将来都是要捐出去的，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姐妹。 见利芷脸上有一种母性的光辉，孙子明心头一软，替关芝琳安排好了一世的生活。免得那脑子搭错筋的美女，离开自己的庇护后，独自去顶风沐雨的，好歹大家也相好过一场。 “行了，别想了，芝芝就是个败家女，你给她多少都能花得掉。要不，她那些钱，我让史蒂夫继续帮她打理？不是我说她，她压根就不是为人妻的料，搞不好还得跟现在这位分手，还不如多留一手！” 孙子明这么一说，利芷想起了关芝琳的作风，自己那姐妹可是有名的花钱如流水！现在不算子明给她的，一年光片酬、广告之类的，也能赚上千万港币吧，却都成了一堆堆的奢侈品。上次回香港，半山的独体屋、浅水湾的别墅，十几个客房都成了衣帽间。 现在的港台媒体，都把关芝琳与另一个败家女章晓慧放一起，感叹一个是嫁了个好丈夫，另一个是交了一个好莱坞巨星的好姐妹。孰不知，关大美女挥霍，是因为后面有孙子明这个大金主，她根本不用想将来的事。 怀了孕的女人心软，利芷想起好姐妹的作派，再想起她也年纪不小了，生怕她受欺负，趁着孙子明现在什么事都顺着自己，要求道：“ok，那她结婚时，你得去出席婚礼，替她撑场面！” 什么？这不是让大家难堪吗？虽然知道自己和关芝琳关系的人不敢乱说，但，算了。 孙子明真不知道利芷怎么想的，但还是答应了，“行，只要她不觉得别扭就行，反正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嘛。” 利芷心里一甜，轻声解释道：“你傻啊？现在追她的是个台湾商人，有你出席婚礼，指不定会给她加多少分呢！” 也是，扯虎皮当大旗，在哪都有市场。自己如果去台湾出席个婚礼，肯定会让媒体追着报道，那是给他天大的面子。商人嘛，不就是求个人脉、求个发财？ “行，到时我再带些商界朋友去捧场，给足他俩面子。” 孙子明说完，打了个哈欠，利芷见状想起身回家，让他午睡，结果让他拉住了，“以后你就住这吧，给不了你名分，总得让大家知道孩子是我的吧？” 啊？利芷高兴之余，还是有点担心，她和孙子明是捆在一起的，可真没想过给他惹不必要的麻烦。 “行了，这是好莱坞，只生孩子不结婚的大有人在，也不差我们！” “哎”，利芷高兴得掩嘴直笑，扔下躺在沙发上的孙子明，开始去巡视自己的新家。等她把楼上逛完了，孙子明也在沙发上睡熟了。帮他盖上床小毯子，利芷这才把头枕在他大腿上开始打电话，告诉正在她家惴惴不安的关芝琳，让她晚上过来吃个饭，也算是大家好合好散。 利芷煲了十几分钟的电话粥，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己男人的忠实助手道格拉斯，带着法务部经理陈荟敏跑了进来，焦急地摇醒了正在沉睡的孙子明。 “boss，boss，您醒醒，出大事了！迪安·德夫林起诉您和罗兰·艾默里奇，说《独立日》涉嫌侵权？” 正睡的迷糊的孙子明睁开眼，搓了两把脸，才听明白道格拉斯在说什么，气得脸色发青，怒道：“迪安是谁？保险公司是干什么的？” 正文 第710章 李鬼碰李逵（上） 好莱坞电影总收入约20%--25%是从影院的票房收入中获得的，而约75%--80%是由非银幕营销获得。。顶点。小说 ＷＷ(z)2３[ＷＸ]Ｃom如一部电影的收入大致为：电影及相关本身构成第一轮收入；直接诞生的副产品，如原声唱片、家庭vcd构成第二轮收入；与电影相关的后电影衍生产品，如服装、玩具等构成第三轮收入。特别是第三轮收入，利润巨大。 就如光影出品的《侏罗纪公园1》全球票房十亿八千多万美元，票房这一块赢利近五亿美元，但后续的副产品、衍生产品让光影赚了不下二十亿。现在，光酷库岛改建成的‘恐龙乐园’，每年接待数十万的游客，靠门票、食宿、纪念品之类的，就为光影赚进上亿美元的利润。 这些电影票房以外的非银幕营销获利，都是建立在严格、完善的版权保护基础上的。可以说，版权保护是好莱坞兴旺发达的基础，也是它赖以生存的命脉。 《独立日》的创意是罗兰·艾默里奇的，三年前落魄的他写了一个粗糙的剧本送到光影公司，被孙子明相中进行二次修改。问题就出在孙子明的二次修改上，里面相当部分桥段与另一个编剧—迪安·德夫林五年前的剧本《外星人入侵》雷同，其中利用电脑病毒使外星人的保护力场失效的方法，与迪安·德夫林的剧本如出一辙。 这里又不得不多说一件事，在好莱坞对于剧本版权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到美国版权局洛杉矶分局申请版权保护，这是要钱的；另一种则非常奇葩，编剧可以将自己的剧本邮寄给自己，收到自己寄给自己的邮件后不拆开，邮戳日期就是版权生效的日期。 第一种方式没什么说的，任何电影开拍前，都会由承保的保险公司去版权局查询，看是否与其他剧本雷同，是不否涉嫌侵权。难以处理的是第二种，鬼知道那些编剧寄了多少自己给自己的邮件？而保险公司，也只承保第一种情况，第二种则不属于他们的承保范围。 “明哥，迪安·德夫林正好担任《独立日》的分级审查委员会成员，看完电影后立即拿着他五年前的剧本，去了法院起诉我们侵权。我在法院看过了证物，确实是五年前的剧本，桥段也确实非常相似。” 听完陈荟敏的解释，孙子明立即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独立日》的‘原创编剧’应该就是罗兰·艾默里奇和这个迪安·德夫林，只是罗兰没有象原来的轨迹出名，顺带着这个可以靠罗兰出名的家伙，至今也默默无闻。妈的，这次是真的‘李鬼碰李逵’了！ “妈的，这些法律也太混蛋了！他的剧本扔在家里，没人看过，鬼知道那创意已经有人想到了？” 孙子明愤愤不平，道格拉斯和陈荟敏也无奈地苦笑，道理是这个道理。连去洛杉矶地方法院起诉孙子明的迪安·德夫林自己，都承认自己要起诉的对象情有可原，并不是有意侵权，但法律就是法律。怪只怪美国版权局要收35美元的费用，国会才会出台这么奇葩的规定，以保护低收入阶层的利益。 掏出烟又看了眼旁边的利芷，孙子明把烟塞回了烟盒，他的细心让这个孕妇心里一甜，连忙起身上了楼休息。孙子明这才点上烟，抽了几口，“那个迪安拒绝庭外和解？” “对，我们已经出到了二百万美元，这已经是业内最高价了，但他还是拒绝了。我们又问他想要条件，但他就是不说，只说让我们先开出条件。” 不用他俩解释，孙子明都知道那家伙打的什么主意。现在电影已经拍完了，正等着上映，二百万怎么能满足他的胃口？ 陈荟敏摇了摇头，低声道：“明哥，可能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道格拉斯说这个迪安·德夫林是华纳的员工，而且他的代理律师，正好是华纳公司法务部副经理。” 孙子明眼光看向道格拉斯，陈荟敏连忙把粤语换成了英语，他这才点头道：“boss，那家伙是华纳制片厂的技师，我以前也在那干过，所以认识他。” 孙子明心里一沉，难道华纳在后面捣鬼？ “我正在让佳代打听，估计您的猜测是对的，否则迪安的律师，不可能正好也是华纳公司的。” 现在好莱坞的特效制作都捏在自己手里，华纳会为了一部影片，与自己交恶？孙子明的疑惑，也就是他们两人的疑惑，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帮着迪安是华纳的员工，他的代理律师也是华纳的。一个制片厂的技师，打个私人官司，还能劳动到总公司法务部副经理的大驾？ 想了一会，孙子明也没想明白，掐掉烟头拿起了旁边的电话。如果背后是华纳公司捣鬼，那肯定有他们的利益诉求，与其去猜还不如去问。 电话那边的华纳总裁帕蒂恩斯也非常疑惑，他们与光影公司合作得非常愉快。双方合拍的《蝙蝠侠4》拿下一亿八千多万的票房，拿到了去年票房第三名，正想着再与光影合作《蝙蝠侠5》呢，怎么会去摆他们一道？ 爬到了孙子明和帕蒂恩斯他们这个高度，一些职场或是生意场上的伎俩，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他们通常是凭实力和手里的筹码与他人交易。 帕蒂恩斯否认了与华纳有关，那就肯定是迪安·德夫林和那副经理有私人关系，他们拒绝二百万美元的价码，就是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或是其他东西！ 搞清楚了状况，孙子明倒不生气了，这事要是搁没出名前的自己身上，也会趁机狮子大开口。也许自己不但勒索物质上的利益，还得借机炒作让自己出名！娱乐圈追求的就是名利，想要当君子，那就别混这圈子。 知道了迪安·德夫林的背后不是华纳，陈荟敏和道格拉斯也知道如何办了，直接用钱砸就是了。 孙子明想了想，吩咐道：“道格，去跟那家伙谈谈，钱可以多给点，也可以允许他们炒作，但事情要说清楚。一、这仅仅只是法律意义上的侵权，二、凡事不可过分，条件过于苛刻的话，我宁愿将有关桥段重拍。” “底线呢？” 孙子明犹豫了一下，开了个让人无法拒绝的高价，“二百万的编剧费千分之五的票房分成，另外可以与编剧委员会协商，将我的署名权给他。” 这已经是正牌编剧的酬劳，即使是通过诉讼，迪安·德夫林也不可能拿到更多。毕竟影片还没有公开上映，没有造成任何法律意义上的后果，只是在分级审核会审核性放映。 “yes，sir”，道格拉斯立即领命而去，在好莱坞里，大多数情况他都可以代表孙子明。陈荟敏与人谈判，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一旦是道格拉斯出面与人协商，那就意味着这是最后底线。 孙子明的强硬，在好莱坞里是出了名的，caa那个前经纪人巨头公司一夜之间分裂，沦为一个二流公司，就证明了china明不喜欢斤斤计较的谈判。要么不说，一说就是最后通牒。答应了，大家都好；不答应，那就是不惜代价的争斗。 这也是好莱坞那几大巨头公司，对光影都忌惮三分的原因。它们都是上市公司，总裁甚至是董事长就受制于董事会，做任何决定都想权衡利弊，而光影不需要。光影的股权结构，决定了它是权力极度集中的，是一个高度团结的整体。用派拉蒙总裁雪莉的话来说，‘光影就是一头健壮、睿智的雄狮率领的狮群，而且报复欲极强，最好永远不要招惹。’ 刚才孙子明吩咐道格拉斯的潜台词，就是这种强硬态度。现在那俩家伙占到了上风，只要不是过分的条件，光影可以答应；如果条件离谱了，那就是一拍两散，而且光影会保留报复的权利。要对付华纳那样的巨头，光影或许有顾忌，但要针对一个小小的法务部副经理和一个不出名的编剧兼技师，或许不用孙子明张嘴，华纳公司都会主动卖这个人情。 可是，半个多小时后，道格拉斯打电话回来，“boss，他们拒绝了，坚持要起诉我们。” 孙子明刚挂了电话，帕蒂恩斯的电话也过来了，在电话里他提醒道：“明，我的助手刚刚告诉我，法务部副经理勒兰德·奥瑟已经递交了辞职信。明，小心点，可能有人要对付你了。” “谢谢你，我的朋友。你上次的提议，我再考虑考虑，朋友之间总是要相互帮助的。” “那太好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帕蒂恩斯与孙子明聊了几句，放下电话后喜形于色，连忙让助理去打听情况，到底是谁在针对光影？ 这可是大好事，china明那家伙不愧是上帝眷顾的家伙，他在电影业就好象是上帝的代言人，而且为人也非常公道、大方，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要是能在这事上帮到他，双方的合作关系可以更亲密了，最起码以后的投资项目，总可以征询下他的意见，不至于象米高梅样，拍出《未来水世界》那些血本无回的影片。 正文 第711章 李鬼碰李逵（下） ‘只要是真相，终究不会被掩盖’，这句话也不知是谁说的，但它能流传那么广，应该会有其道理。然而这句话落在孙子明头上，一半有效、一半失效。有效的是，终于让记者拍到了，china明与亚裔超级女明星ninalichi（利芷）去医院体检的照片，而且是孕检；失效的是，不管孙子明和他的朋友们如何打听，也只打听出迪安与勒兰德奥瑟是表兄弟。至于为什么迪安德夫林拒绝庭外和解的原因，始终没有打听出来，倒是有记者大胆假设，迪安拒绝了丰厚的待遇，也许是想自己将剧本拍成电影，而不仅仅是从中分一杯羹。 china明与ninalichi（利芷）都是现实版的美国梦，他俩相恋且疑似怀孕的消息，一经记者爆料，立即成了娱乐圈的热门话题，被无数的影迷、普通民众围观、谈论。 这事要是放在亚洲，肯定当事人要不澄清、要不承认，无论如何也会在媒体上作一番秀。然而，这是好莱坞，俩人都是moviestar（电影明星）。 什么是moviestar？他们是娱乐圈最顶层的，也是靠电影赚钱的人，他们平时不上电视、不出席商业活动、不接拍广告，一年到头就是琢磨他的角色，与导演、搭档不停地探讨、排练。普通人要见moviestar，一是记者们挖掘的八卦新闻、二是掏钱进电影院。 所以，虽然孙子明和利芷在比弗利山庄里公开同居了，记者也只能拍到几张照片，并无两人的只字片语。连光影集团的espn电视台记者，都没有采访到两位当事人，哪怕是在环球公司新片《断箭》新闻发布会上，光影公司的公关部经理莲娜、导演吴雨森、主演汤姆·克鲁斯、克里斯汀·史莱特等人，也以个人**为由拒绝回答。 然而，另一件事，孙子明却避无可避，那就是《独立日》涉嫌侵犯他人版权。 最后，经过双方律师数次协商，还是无法达成庭外和解的情况下，道格拉斯以孙子明私人助理的名义，在他庄园门口发布了工作室的声明。 “本人谨代表明·子孙电影工作室，对《独立日》涉嫌侵权案，作出如下澄清……。我们承认在法律意义上，《独立日》对迪安·德夫林先生的《外星人入侵》有侵权行为，但我们也同样认为在主观上毫无过错，因为德夫林先生的剧本并没有在版权局登记，我们无法得知他曾经有过类似的创意。 我们工作室在得知涉嫌侵权后，第一时间与迪安·德夫林先生取得了联系，并要求庭外和解，而且还提出让他取代明·子孙先生，获得影片的编剧署名权及相应的报酬。让我们感觉疑惑的是，迪安·德夫林先生拒绝了我们的提议。大家都知道，即使按好莱坞的有关规定，迪安先生也不可能获得比这更多的利益。在这里，我们对此表示非常遗憾。” 记者才刚举起手，道格拉斯双手向下压了压，微笑道：“先生们，我知道大家想问什么。在这里，我谨代表mr。孙宣布，《独立日》将修改一部分情节，将涉嫌侵权的部分删除。预计在圣诞节时，经过重新剪辑的《独立日》将上映。大家要相信三届金球奖、奥斯卡奖最佳编剧的实力。” 当记者还想举手时，道格拉斯已经微微一躬，转身进了庄园，留下数十位扛着摄影机、话筒的记者。 几乎是同时，勒兰德·奥瑟也在代表迪安·德夫林回答记者。 “……，我的当事人也认为这是一个误会，china明不可能是有意侵权的，这只是一个巧合的误会。 迪安·德夫林先生之所以拒绝china明工作室的和解条件，是因为他的创意与china明的几乎雷同，具有极高的商业价值。先生们，china明在编导方面的才华有多棒？他的市场判断力有多敏锐？他认可的创意，为什么迪安先生不能将自己的剧本变成电影？” 正坐在电视机前的孙子明，看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难怪整件事都透着诡异，这么多人都没打听到这两家伙背后的人，原来压根就没有人。 操！还真是有冒险精神的美国人，难道他们不知道，电影是导演的艺术吗？光凭一个还算不错的剧本，就能拍出一部好电影？ 旁边的利芷轻打了下孙子明，劝慰道：“算了，人家都承认了，这是一个巧合。” 旁边的詹姆斯·卡梅隆兴灾乐祸道：“明，你的运气不行了，改个剧本都能跟别人撞车！” 孙子明可不认为这是巧合，这表示历史是有惯性的。看来上次斯皮尔伯格的《断锁怒潮》得还给人家，‘记忆’里这部片子也是因为版权问题，搞得满城风雨。 “boss，那是您用《夺宝奇兵3》换的！” 道格拉斯的出言提醒，让孙子明反应了过来，自己不光是个导演，还是一个公司的老板，手下一大票人要吃饭呢。斯皮尔伯格的剧本，china明执导，光这两个名号就值上亿美元的票房！何况这部电影都完成一大半的筹备工作了，随时都可以开拍。 倒是詹姆斯·卡梅隆不愧是孙子明的知音，猜中了他一半的心思，“no，no，明已经没那时间了。他得拍一部跟那个什么迪安正面竞争的电影，一脚踩死那两只臭虫！道格，你不懂这些，这关系到一个伟大导演的尊严！” 孙子明雷到了，这怎么扯到尊严上去了？严格来说，自己确实是‘偷’了别人的创意。不对，他说得也没错，自己就是觉得让人耍了，想报复人家一把！ 幸好詹姆斯也有好为人师的毛病，教诲道格拉斯道：“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跟卢卡斯结怨吗？就是因为他说，我设计的机器人是狗/屎。事实证明，我设计的机器人形象就是比他的棒！一个伟大的导演，最重要的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相信自己的智慧，而侮辱自己想法和智慧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 这个迪安·德夫林，虽然承认这是一次巧合，但在最后才说出原因，这已经侮辱了明的智慧！明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让那些玩弄小聪明的人，以后都给我们小心点！” 难怪这家伙到处结怨，原来是听不得不同意见，特别是不合他口味，又比他的想法更差的意见！ 嗯，这样也好，让威尔·史密斯那黑小子，再低价帮自己拍部片子。省得《独立日》上映后，让他经纪人有狮子大开口的机会！ “道格，让罗兰先想个好的桥段，我得先把《阿波罗十三号》制作完，再去修改《独立日》。还有，去跟威尔那小子谈谈，我准备投资拍《黑衣人》，问他有兴趣没？” “yes，sir”，道格拉斯会意地答应下来，迪安·德夫林那个剧本的商业价值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大，但却绝对会成为有心人的筹码，用来与自己boss交易。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着有人主动去搞掂那两利令智昏的家伙。至于自己公司可能的损失，在威尔那小子身上也许就能找回来！ 道格拉斯打完电话，又回转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boss，新线公司拒绝我们的合作，要不我去找找克利夫顿·约翰逊，开个足以让约翰·托尔金想毁约的价格？” 孙子明稍一愣神，立即明白这小子的意思了，微微点头同意。与其等人上门，还不如逼人主动上门。 正文 第712章 难以调和的矛盾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被好莱坞的记者们，称为‘电影织梦者’，一方面他能拍出《大白鲨》、《e。t。》那样的商业大片，又能拍出《辛德勒名单》这样震撼人心的作品。可以说，斯皮尔伯格将电影的深刻思想性与商业元素，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让观众们体验震撼壮美的画面效果同时，感受到其影片中所传达出的深刻内涵，让人意犹未尽，回味无穷。因此，孙子明曾经在公开场合里，将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称为当代好莱坞第一导演，并赢得了绝大部分人的赞同。 然而，随着《肖申克的救赎》、《阿甘正传》和《勇敢的心》的横空出世，记者们又把孙子明跟斯皮尔伯格并列，称两人为‘it/seems/that/be/neck/and/neck/no(z)’（一时瑜亮）。 私下里，两人的关系也非常好，不但因为孙子明人前背后都很尊敬斯皮尔伯格，不象对同为大导演的卢卡斯那样，经常和詹姆斯两人一唱一和地讽刺、挖苦；更因为两人对电影的看法和追求相同：艺术性必须与商业性结合，即使在偏重艺术性的时候，最起码也要让观众看得懂；在注重商业性的同时，影片也必须要有相当的艺术性、思想性，不能拍纯粹的爆米花电影。 可以这么说，在好莱坞几个公认的顶级大导演里，斯皮尔伯格、孙子明、詹姆斯、卢卡斯四人的关系最怪异，几乎是斯皮尔伯格一直在调停另外三人的关系。 特别是光影特效吞并了工业光魔后，詹姆斯卡梅隆那张破嘴，将三年前他和孙子明的约定又提了起来，佯装怪自己朋友说话不算数，没有让俩人的共同敌人破产，害得他想给人送牛排、红酒都没机会。这也不怪詹姆斯卡梅隆落井下石，怪只怪当初与卢卡斯结的怨太大，让他耿耿于怀了几年。 然而这话又非常打脸，而且让卢卡斯有气没处发，谁让他的工业光魔让人吞并了呢？羞愤之下的卢卡斯加快了《星战续集》的筹备工作，想着等自己财务情况好转后另起炉灶。china明还好一点，吞并掉光魔后，人前背后都很尊重自己，就是詹姆斯那混蛋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混蛋！跟那样的混蛋共事，还不如杀了自己干脆一点！ 后来，记者逮住他逼问之下，恼怒的卢卡斯继续捺不住了火气，将数年前的话稍稍修改一下，对詹姆斯进入了反击，只是将他的前妻换成了孙子明。 ‘詹姆斯也就是仗着china明会赚钱、又舍得花钱，才靠钱堆起了《真实的谎言》，现在又鼓捣制作费超两亿美元的《泰坦尼克号》。詹姆斯也就是靠着china明帮他吹嘘，才捞了个第四个半好莱坞大导演，其实要论才华，他还比不上孙子明以前的跟班克里斯哥伦布。他詹姆斯要是真有china吹的那么神，也花一千五百万美元，拍部票房过两亿的电影给大家瞧瞧啊？ 对，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詹姆斯就是一个依靠别人的力量，为自己挣名声的人！你们想一想，吉尔小姐当初的事业发展的很好，遇到詹姆斯后呢？一部吹得天花乱坠的《深渊》，让吉尔小姐差点破产，最后又只能回去当她的监制了……’ 据说，詹姆斯听到这话后，在片场把监视器给砸了，吓得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凯特温斯莱特吓得面无人色，生怕这位真正的‘片场暴君’迁怒于他们。 …… 现在的两人算是彻底成了死对头，不见面就隔空掐，见了面就当对方不存在，着实给记者们制造了不少新闻，也让斯皮尔伯格和孙子明颇伤脑筋。斯皮尔伯格是因为和卢卡斯、孙子明都是朋友，不想大家闹得太僵。 孙子明则是因为得了便宜想卖乖，毕竟人家卢卡斯的《星战》、《夺宝奇兵》系列都是摇钱树，能帮自己赚大钱的。再说，两人现在都成了公司的股东，虽然卢卡斯是被逼着当了光影的股东，但天天吵也不象话。吵架没好话，万一两人吵出了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迟早会影响到公司利益的。 等到詹姆斯卡梅隆完成了《泰坦尼克号》的所有拍摄，开始着手后期制作时，正在特效公司设计《星战续集》特效的卢卡斯跟他爆发了冲突，两人在公司会议室吵了个天昏地暗。 正在拜访斯皮尔伯格家的孙子明，听完佐藤佳代的小声汇报，苦笑道：“史蒂文，那俩家伙又掐起来了。” 斯皮尔伯格揉了揉太阳穴，苦恼道：“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佐藤佳代看了下孙子明的脸色，解释道：“还是特效，詹姆斯嫌《星战续集》的机器人太逊，没有艺术美感。卢卡斯则认为机器人是大批量生产的武装力量，追求的是实用性强、效率高和低成本。” ‘哎’，斯皮尔伯格哀叹一声，当初那两混蛋也是因为工作结怨，一个喜欢提建议，一个最不喜欢不同意见，两个执拗到极点的人凑一起，结果就是火星撞上了地球。 孙子明也很无奈，在《深渊》一片中，詹姆斯如果听卢卡斯的意见，艺术效果会受削弱，但商业价值绝对能够得到提升，不至于让制片商吉尔小姐，也就是詹姆斯那混蛋的前妻差点破产。卢卡斯有句话是没有错的，连詹姆斯私下也承认过，连续的成功后让他自我膨胀，在《深渊》没有平衡好艺术与商业的结合。但是，对于他那样骄傲的人来说，自我批评可以，但绝对不能让他人批评，特别是带有嘲讽的批评！碰到这种情况，象詹姆斯卡梅隆最想做的事，就是狠狠地反击，让他们都闭上臭不可闻的大嘴巴！ 两人都对那俩人结怨的前因后果非常清楚，也知道这种怨恨是难以调和的，因为他们骨子里也是非常执拗的人，只不过他俩个性稍为柔和一点，不会象那俩家伙那么锋芒毕露。 ‘哎’，斯皮尔伯格又叹了口气，指了指了沙发扶手上的《断锁怒潮》，无奈道：“明，如果这个剧本在卢卡斯手里走了趟，还回来的时候，绝对不会详细地注明自己的意见和原因，而会是一个全新的剧本，而且很有可能与这个剧本的本意都相反了。” 孙子明也苦笑，这就是大家的区别。卢卡斯和詹姆斯成功太快，又是不世出的天才，偶有挫折也不损他们的天才之名。天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超乎常人的自信，难听点就是刚愎自用。偏偏俩人的刚愎自用，又绝大部分情况下是对的，所以才容不得不同意见，除非是你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 就这样，他还会时刻想着，找出更好的方法推翻你的意见，以证明你虽然是对的，但他比你还更正确。就象自己跟詹姆斯那混球吵架时，能把他心里还模糊的东西说透，还不能让他老老实实地依葫芦画瓢。《泰坦尼克号》有自己给了最合适的拍摄方案，詹姆斯卡梅隆照样另辟蹊径，时刻想证明他比自己更天才，结果预算照样达到两亿两千万美元，如果不是特效是自己公司打折，估计两亿两千万都打不住，比‘原创’还要高出五六千万。 “算了，反正我也不靠电影赚钱。史蒂文，我建议你也查一查版权的事，我是让迪安德夫林搞怕了。” 斯皮尔伯格摆了摆手，取笑道：“明，你那纯粹是运气不好，肯定是上帝觉得对你太慷慨了，给你找点小麻烦而已。这个剧本是黛比艾伦女士根据《blackmutiny》（黑色叛乱）写的大纲，我再根据她的大纲写的剧本。为此，黛比艾伦还支付了十万美元给威廉欧文，收购了《blackmutiny》的改编权。” 那就没风险了，现在孙子明想起迪安德夫林就不爽，那种自己给自己寄邮包的版权保护方式，简直是给人创造讹诈、勒索的机会。 “哎，我听说新线有意接手《外星入侵》的项目？” 孙子明笑了笑，“好象是吧，克利夫顿约翰逊先生特意打电话给我，通报了这事，希望我不要介意。” 斯皮尔伯格狭促地笑起来，以自己对这家伙的了解，迪安德夫林能占到便宜才怪。孙子明也不避讳，新线公司要借自己的名声炒作，不付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这可不能怪我，朋友有朋友的待遇，合作伙伴也会有优惠。我孙子明做生意，历来把朋友看得很重，新线不愿意将《the/lord/of/the/rings》（魔戒）的改编权卖给我，那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既然不把我当朋友，当然不能享受朋友的待遇！” 斯皮尔伯格忍俊不禁地笑起来，这家伙还真够奇葩。只要再过几年，特效技术更先进后，《魔戒》肯定是颗摇钱树，人家不卖给他，就是不把他当朋友？那当他的朋友，代价也太高了。 孙子明不满道：“你知道什么？知道我出了多高的条件吗？整整一亿美元，而且还只是50%的改编权！” “(z)hat上帝啊，你可真是个疯子！” 疯吗？孙子明不疯，当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到《魔戒》电影改编版权时，他就提出一个足以让jrr托尔金后人与新线公司毁约的价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顺利吃桃子！ 哼，有了那一亿美元的搅局，新线不就主动接过迪安德夫林的剧本，想和自己交易。迪安那傻瓜，还真以为天下有那么便宜的事，这个世界是讲实力的！ 彼特杰克逊啊彼特杰克逊，他成立的维塔数码，居然想在新西兰复制光影特效的模式，这才是让人头疼的事。 可是，让孙子明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让他头疼的事，居然让他的助理和一个从未想过的小朋友解决了。而且他俩合作给新线和彼特他们，准备了一个杀伤力巨大的地雷，就等着那些倒霉蛋们踩上去。 正文 第713章 上帝的奖励（一） once/black/al(z)ays/black，这就是美国的血统论，也被称之为‘一滴血原则’，意思就是说只要是你的祖先们有一个黑人，你就算是黑人了。<<顶>><<点>>小说 Ｗ(z)(z)444ZWＣ ＯＭ随着时代的进步，那些白种人又提出一种观点，‘是黑人还是白人，取决于各人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果认为自己是白人，那就是白人，认为自己是黑人，那就是黑人。’ 这就是美国式的‘统一阵线’，其实都是骗人的鬼话，最起码在二十世纪末是鬼话！ 美国的黑人，通常都是社会中的最下层，缺少良好的教育和生存能力，对他们生活的社会甚至世界了解的知之甚少，因此他们的性格不能算是完整的。这样的黑人多数存在着严重的性格偏差，也造成了黑人这个种族的分化。 一部分黑人认为受到奴役是理所应当的，是黑人的本质导致的贫穷，愚钝和无知是他们表现最多的性格。他们的心灵大多是善良的，有着丰富的情感，渴望别人的各种关爱，在他们自己的空间环境中，他们或是个好丈夫或是个好父亲。 另一部分黑人则不同，他们反感这个社会，觉得一切都是不公平所致，所以他们一定要反抗。教育的缺失和生存的压力，唤醒了他们性格中的野蛮和暴力，所以黑人社区是最混乱的、也是犯罪率最高的。 因而一个高档社区，白人会不满黄种人的入住，但会默认既成事实。因为不去亚裔社区定居，而入住白人社区的黄种人，通常比他们学历更高、更聪明，更很可能经济、社会地位也比他们高得多；但如果是有黑人要入住，通常整个社区的居民都会反对，援引《居民自治条例》将新的黑人居民挡在社区之外。 加理·杰克逊那黑小子就属于第一种黑人，心地善良、渴望他人的关爱。虽然加理这黑鬼喜欢吹牛、没什么社会地位，但在他的圈子里却是好儿子、好朋友、好兄弟，他的朋友兼兄弟除了有克里斯·斯威夫特、杰弗瑞、塞娜、佐藤佳代这样的好莱坞知名人物，甚至还有一帮讲义气的底层社会小混混。 在杰佛瑞·克鲁格的帮助下，加理终于在比弗利至好莱坞的路上的一个酒吧里，当上了一名调酒师。至于这黑小子技术确实不错，还是老板是看中了经常有好莱坞巨星来捧场，让他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反正，孙子明路过这酒吧时，会经常进来喝一杯，就算是捧捧小朋友的场。 今天，莱昂纳多叫上杰佛瑞他们又在这打发日子，接拍《泰坦尼克号》，可把他给折磨死了，詹姆斯那‘片场暴君’的外号可不是吹的。要不是这几年，一直跟在孙子明后面，见惯了偏执狂的嘴脸，知道了什么叫‘耳边风’，莱昂纳多认为自己很难在‘口水雨’和‘怒骂风’中坚持下来。 “什么？你让他们驱逐出了社区？” 加理的苦恼，让莱昂纳多惊叫起来，接着又拿他的肤色开玩笑，“加理，我建议你去找个白妞当女朋友，再让你儿子再找个白妞，几代下来就没人骂你是黑鬼了！” 也就是莱昂纳多出身于光影艺人部，才让旁边的克里斯·斯威夫特和加理都没介意这种玩笑，反而嘲讽道：“得了吧，是哪个白垃圾求boss帮他要迈克尔和皮蓬的签名篮球，当成他的生日礼物？” “就是，我听说还有人为了要看小说，不惜去讨好道boss的小公主，趴在地上让她当马骑！” 莱昂纳多脸上一红，连忙扯开话题。前面的事无所谓，后面的事才是糗，谁让小明娟手里有《哈里波特》最新的手稿？一个想看最新的故事，另一个想当女骑士，两人的谈判结果就是让自己当回马。小孩子成功了一次，就会复制自己的成功经验，她过足了骑士瘾的同时，也让莱昂纳多的糗事成了大家的话柄。 “加理，你报复了那些驱逐你的人吧？” 加理说谎就如喝水，坚决道：“no，上帝让我们学会宽恕。” 莱昂纳多嘲讽道：“得了吧，宽恕是弱者的借口，你加理是一个真正的骗子兼强盗，会信上帝的话？” 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杰佛瑞瞪了加理一眼，这混蛋肯定让人去报复了，只是不知道是如何报复的。 加理懒得理这家伙，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一杯刚调好的鸡尾酒放在杰佛瑞面前，更让莱昂纳多讥笑道：“心虚了吧？放心，我里奥是有名的讲义气，不会象某些人样给你宣传丑闻的！” 义气？杰佛瑞端起酒杯晃了晃，将杯子放到他面前，激将道：“里奥，你不是吹你多讲义气吗？我女朋友来了，这黑鬼连个好点的房子都租不到，让他去你那住段时间？” 莱昂纳多一口喝掉那杯色彩斑斓的‘七色彩虹’，匝吧了嘴，“这酒虽然比不上‘粉房子’的，但味道确实不错。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我允许这黑鬼到我那去睡沙发，条件是每天帮我调五杯酒，ok？” “ok”，加理连忙伸手与他击掌，生怕他反悔。习惯了出入高档社区，他已经不想回到环境差的社区了。 莱昂纳多不是小气的人，而且加理还是他的好朋友，当然不可能真的让他睡沙发。可是，有一天加理不在，还处于年轻人的叛逆期的他，到客房里去找加理珍藏的伏特加招待朋友时，发现了让他最兴奋的东西。 加理的抽屉里有几个精致又造型怪异的模型，一看就知道是特效师制作的那种，而且是那种凭空想象出来的。加理一个调酒师，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肯定是他那些小混混朋友，在拒绝他入住的社区偷的！ 等到晚上，在酒吧工作的加理回来后，莱昂纳多立即拿着模型去勒索他，让他带自己去见他那些小混混朋友。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加理不接他的茬，反而正色告诫他道：“里奥，你和我不同，你未来肯定会成为超级巨星！因为我从没有见过china明如此对待一个不出名的小演员，哪怕是卡梅隆、德鲁和克里斯他们以前都没让他如此重视，所以你可以和我们这样的人交朋友，但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污点，最起码你在成为超级巨星前不能。” 一提到孙子明，莱昂纳多泄气了，那是被他当成精神偶像的人。如果让china明知道自己去和小偷在一起混，非得骂死自己。 不能参与那些刺激的事，莱昂纳多退而求其次，以增加见识为名，让加理说一说他没干过的事。 “ok，那你给我说说他们的事，我想增加社会阅历。” 这没问题，加理乐得吹嘘自己那些朋友如何有本事，可是莱昂纳多是谁？他平时没片约，就一直跟在孙子明后面辗转各个剧组学习表演。孙子明引以为骄傲的事之一，就是能把莱昂纳多当弟子，很多光影公司的事都不瞒他。听到加理说到一半时，莱昂纳多突然打断了他的吹牛，指着手里的模型详细询问起来。 正文 第714章 上帝的奖励（二） 边缘人是精神上的先行者，有自己独特的思想和信念，由于思想的独特性，平常人难以理解。》顶>点》小说 (z)(z)Ｗ２3[cＯm]他们在生活里大部分是颓废，内向与社会几乎格格不入的。当某种因素激发起他的意志，将一越而出，让别人刮目相看与尊敬。 这种人的特质之一：金钱、地位上的卑微，及性格上的桀骜不驯；第二：与主流社会存在某种程度上的隔膜，行为处事固执己见，容易走极端。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这位孙子明的片场弟子，除了是个表演天才外，骨子里就有浓重的边缘人气质—-性格上的桀骜不驯，还有就是性格上的固执己见。孙子明为了满足有个超级巨星弟子的虚荣心，对这位从面试场上拐来的弟子，比当初带吴毅江、刘佳玲她们还耐心。这几年下来，不但在片场悉心指导，耐心地磨掉他身上边缘人的气质，甚至不惜卖面子找各方大佬帮他要角色。 在孙子明的干预下，1993年莱昂纳多出演《不一样的天空》中的智障儿arniegrape（亚尼），获得了1994年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提名；1995年，莱昂纳多在《篮球日记》中塑造了一个个性鲜明的吸毒作家形象，获得金球奖提名；1996年，在现代激情版《罗密欧与朱丽叶》中，他又塑造了一个崭新的“罗密欧”的形象，他也因此片而荣膺柏林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 才二十二岁的年龄，就拿了奥斯卡、金球奖表演类奖项提名，还荣获柏林影帝称号，莱昂纳多可谓是好莱坞的明日之星，只等着一部让他红透全球的大戏，一步登天步入超级明星之列。呵呵，这小子的背后是china明，会缺少那种机会？ 可以说，在好莱坞所有的人眼里，孙子明和莱昂纳多的关系就如教父与教子的关系。如果两人不是肤色、年龄相差不大，很有可能被娱乐记者影射为私生父子的关系。 可是，与孙子明的全力栽培不同，光影公司的另一巨头詹姆斯·卡梅隆并不看好他，认为他只是第二个汤姆·克鲁斯，永远成不了汤姆汉克斯。 当初为《泰坦尼克号》选角时，詹姆斯·卡梅隆就为扮演杰克·道森的人选，在马修·麦康纳和莱昂纳多两人间摇摆。后来面试时，孙子明让詹姆斯看看，那些女职员正远远地指着莱昂纳多窃窃私语，坚定地告诉他‘看到了吗？这小子才是女人们心眼中的杰克！’这才让詹姆斯下定决心，让莱昂纳多在担任两亿美元巨制的主角。 后来的事实证明，莱昂纳多凭借在各个片场里对汤姆·汉克斯、发哥、摩根·弗里曼等人表演的揣摩，演活了詹姆斯心中的那个杰克道森。詹姆斯这位‘片场暴君’的怒吼，大部分是冲凯特温斯莱特那位英伦玫瑰，而非莱昂纳多这位好莱坞全体成员看好的‘明日之星’。以至于拍完了影片，詹姆斯当着凯特和莱昂纳多的面说了句，‘里奥，你是被上帝眷顾的孩子，要是凯特有你的运气，这部电影还能拍得更好’。 这一切，在莱昂纳多看来，都是自己boss的恩赐，才让自己从一个不知名的童星，成了今天的‘明日之星’！他至今都还记得当初面试《歌舞青春》时，孙子明问他的问题，人家凭什么帮助自己？人家的帮助，自己是要回报的！ 所以，孙子明在老家养病时，他数次去探望；在柏林获得影帝小银熊时，这小子对《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导演巴兹·鲁赫曼只感谢一句，却对自己的经纪人阿里·伊曼纽尔和孙子明长篇累牍地感谢。 …… 加理知道莱昂纳多与孙子明的关系，不必担心这家伙会害自己，所以毫不隐瞒他和那帮小兄弟的报复，当然也为自己和那帮小偷脸上贴金，说他们是反抗白人对黑人的歧视。 可是莱昂纳多听完，盯着手里从彼得·杰克逊家偷来的模型半天没说话，心里却象是开了锅一样，连放在吧台下的脚都在颤抖。他在《独立日》片场时，听到过孙子明和蒂姆吵架，让特效公司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设计一个不存在的人物（咕噜姆），去与新线谈判要求合拍《魔戒》。结果，让蒂姆和詹姆斯联手否决了，气得孙子明在片场拿威尔史密斯出气，把他折腾得欲仙/欲死。 现在，新线公司不但接手迪安·德夫林的《外星入侵》、拒绝与光影合作，还准备将《魔戒》交与新西兰导演彼特·杰克逊执导，简直是狠狠抽了孙子明两耳光。 如今机会来了，这些模型肯定是彼特·杰克逊为《魔戒》准备的，那家伙又正好回了新西兰，绝对不知道自己的住所被窃。只要抢先申请版权，等到《魔戒》上映后，告对方侵权，不但能替自己boss报前段时间的一箭之仇，或许还能让自己发一笔横财，而且至少是上千万的横财！ 想到这里，莱昂纳多差点要兴奋地大叫起来，幸好这几年跟在孙子明后面，他也学会了什么叫深思熟虑。硬生生地将快到喉咙里的尖叫咽了回去，深呼吸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这事对自己毫无利益可言。凭着自己现在的发展趋势，成为超级明星只是个时间问题，光片酬就能让自己成为亿万富翁，根本不必去冒不必要的风险。 不过，莱昂纳多想到了，帮助起他来不遗余力的孙子明。上帝啊，这可是报答boss的大好机会！当初boss帮了自己，现在轮到自己帮助他了！ 可是，自己是公众人物，不可能去趟这混水，版权只能给这黑鬼，但他又信不过这黑鬼。要知道，《魔戒》上映后立即引发的侵权官司，会让新线不惜代价寻求庭外和解，这黑鬼和他那帮混混朋友能抵御上千万美元的诱惑？ 加理见莱昂纳多半天不出声，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小声问道：“里奥，这些东西是不是非常有价值？” **，这个世界就没有傻瓜！即使这黑鬼抵御不了诱惑，也能给对方添乱！ 莱昂纳多暗骂了两句，把前段时间热炒的娱乐新闻的内幕爆了出来，小声道：“加理，你那些朋友偷的可能是彼得·杰克逊家。我估计，这些模型就是他想象中的《魔戒》人物造型。你想想boss给迪安·德夫林开出的条件，如果还想不通的话，就冲自己脑袋开一枪，别再浪费玛丽大婶的甜甜圈（一种美式食物）了！” 啊？加理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雪白的大门牙在灯光下一闪一闪。 良久，‘哇’的一声怪叫，加理兴奋地跳了起来，语无伦次道：“发财了！发财了！” 这黑小子一怪叫，莱昂纳多立即到卫生间接了半盆冷水，迎面泼了他一个落汤鸡，沉声骂道：“**!你想蹲监狱吗？盗窃、诬告，足够你去监狱度假了！” 兜头而来的冷水，正让‘天降横财’刺激得手舞足蹈的加理愣住了，半天才知道莱昂纳多在骂什么，连忙急切地拉着他央求道：“兄弟，帮帮我，你一定有办法的！” 莱昂纳多一手打开加理的手，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顶在墙壁上，沉声喝斥道：“no，就象你说的，我是公众人物，这些东西不会沾的！加理，我告诉你，我不知道这件事，你也没有对我说过，ok 你自己去想办法，自己想不出，就去找你觉得可以信任的、又比你更聪明的朋友帮忙，明白了吗？” 加理让莱昂纳多搞糊涂了，等他把自己的东西塞进背包，扔到自己面前，让自己滚回杰佛瑞那去，这才福至心灵，佯装愤怒地拎起自己的包裹骂咧咧地离开了他的公寓。 把加理这个幸运的黑鬼赶走了，莱昂纳多哆嗦着手，开了瓶棕红色的威士忌酒，喝了两杯才稍稍冷静下来。 上帝啊，自己干了什么，教唆犯罪？ 是啊，莱昂纳多在对孙子明的感激之下，一不小心就走了极端，教唆了加理去犯罪。等社会阅历不足的他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加理那黑鬼，肯定会照自己的主意找杰佛瑞商量，而杰佛瑞也肯定不会放过这次发大财的机会！那可是至少上千万美元的横财，别说加理那个穷光蛋黑鬼，哪怕是自己都会忍不住心动 这事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了，除非是把加理和他的朋友以盗窃罪送进监狱。但如果这么做，自己将落个出卖朋友的骂名，已经触手可及的前程将毁于一旦。可是，事情成功了，好处是那两混蛋的；要是泄漏了出去，黑锅只能是自己boss去背！谁都知道，加理那黑鬼是china明的朋友，杰佛瑞是《阿波罗十三号》的编剧，是china明从比弗利酒店泊车侍应生里发掘出来的。即使此事与他无关，记者和他的对手，都会把矛头指向他，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幸好莱昂纳多还没让酒精醉糊涂，连忙打电话给自己的经纪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阿里·伊曼纽尔。 正文 第715章 上帝的奖励（三）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句话在现代化的美国一样行得通。&顶&点&小说 {}{(444)}{}{}孙子明讲究东方式的人情味，手下一帮人也有样学样，而且效果还相当不错，因为它暗合了‘以人为本’的现代企业管理文化。在这种工作氛围下，光影公司的员工在公事上团结协作，私下里都拿同事当朋友，而不再是工作上的伙伴、职位的竞争者。 杰佛瑞·克鲁格依靠加理那黑小子的帮忙和一个剧本，从一个落魄的泊车侍应生，一夜之间成了未来的百万富翁，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象是做梦。而且光影公司的工作氛围，让跟着孙子明他们一起修改《阿波罗十三号》的杰佛瑞非常满意，有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想加入这个集体。这也是伸之出井以前说的，一个企业腾飞之前，各方人才汇聚而来，员工空前团结、归属感强烈。 今天晚上，刚与女友看完电影的杰佛瑞，一回到公寓楼下，就被加理拉走了，完全不管他女友的不满。两人开车到了一个偏僻的海滩边，加理见四下无人，这才将所有的事情及自己路上想出的计划和盘托出，“杰佛瑞，你看这样行吗？” 天哪，两人绝对没有交流过，怎么会如此巧合？杰佛瑞惊骇地看着手上的模型，类似的造型，他在孙子明的画稿上看过，没想到两个天才的看法竟然如此相似！ “(z)hat你说这种东西，china明也设计过？” 加理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杰佛瑞，这可是他前天晚上才跟着朋友偷来了，事情有这么巧？ 杰佛瑞把一个怪模怪样的模型拿了起来，低声道：“yes!就是有这么巧，我记得当时蒂姆他们，正在赶制暑期档上映的《独立日》的特效，忙得整个公司都在加班。boss让他们使用还没开发成熟的表情捕捉技术，做一个以这个模型为蓝本的人物，蒂姆当时就和他吵了一架，说他们特效公司的人不是机器，没那个本事不眠不休！” 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浇灭了加理想发横财的狂想。 “**!白高兴一场，还让里奥泼了一脸的冷水！” 抽了两根闷烟，加理发着车子，准备送杰佛瑞回家，然后自己也回莱昂纳多那。预想着的发财大计没了，也就没了任何风险，不回里奥那住，难道还去杰佛瑞那看人家表演爱情动作片啊？ “no，no，这事得让我想想”，杰佛瑞按住加理准备换档的手，示意他熄火。 想了一阵，杰佛瑞拿出手机，打电话去特效公司打听，他们按boss的要求做了《魔戒》的人物设计没有。 “no，no，我只是关心一下。我想借鉴boss的想法，写一个儿童喜剧。ok，ok，我坦白我坦白，我想试试当制作人，你也知道我明年肯定会有上百万美元的收入，我得找一个合适的投资渠道。think/you!” 挂了电话，杰佛瑞仔细地想了一遍，这才沉声道：“加理，你跟我说实话，你拿这几个模型的时候，那俩小偷真没有看见？” “no，他们只搜钱和值钱的东西。我怕他们说我胆小，才随手在那幢房子里，拿了这几个模型。” 杰佛瑞连忙从车里找出以前自己送给这黑小子的数码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低声道：“ok，现在你把这些模型送回去，我回家根据这几个模型，尽快画一个分镜头剧本寄给自己。” 加理一听立即手舞足蹈起来，立即发着车子往回开，自己要发财了，而且是发大财！ 可是杰佛瑞又给他浇了盆冷水，正色道：“加理，这是犯罪的事，我不会和对方和解的，我只会让新线公司破产！” 加理一个急刹，惊叫道：“(z)hy” 杰佛瑞身体向前一倾，连忙用手撑住驾驶台，骂道：“**!这些设计，彼特·杰克逊设计出来了，但boss也设计出来了！如果你想拿这些去讹诈别人，boss那怎么交待？加理，我告诉你，我能看到的东西，道格拉斯、蒂姆他们也能看到！只要他们出庭作证，我们就是剽窃！剽窃，懂吗？” 没错，如果杰佛瑞以手里的模型为原型，写剧本用于商业目的，他必须向孙子明或是彼得·杰克逊提出请求，征得他们的同意。换句话说，如果他们其中之一抢先申请了版权保护，版权就归先申请者，杰佛瑞就要征求版权所有者的同意。 “**!那我们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no，只要我们干成这件事，就可以得到boss的友谊！加理，这比钱更重要！只要得到了boss的友谊，我们离成功还远吗？” 气急败坏的加理不愧是情绪化的黑鬼，一听杰佛瑞的解释，又眉开眼笑起来。杰佛瑞说得没错，离开了china明的版权，自己俩人什么都干不成，更别提绿油油的美金了。现在只是放弃根本拿不到的东西，换来china明的友谊，这交易太值了！ …… 就在加理和杰佛瑞分头行事的时候，阿里·伊曼纽尔也拿定了主意。 “里奥，这事我来处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明白了吗？” 莱昂纳多犹豫了一阵，出于彼此多年的信任，最终还是没有问他想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阿里·伊曼纽尔就找到了道格拉斯，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道格拉斯先生，事情就是这样的，您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 道格拉斯犹豫了一阵，起身与阿里握手道别，“谢谢你，这事我来处理。” “ok，good-bye”，阿里会意地起身告辞。 道格拉斯与阿里重重一握，若有所指道：“good-bye，阿里，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送走了客人，道格拉斯立即拨通佐藤佳代的电话，“佳代，上次我让你邮寄的包裹收到了吗？ok，你立即把邮包送到我家来。” 打完给佐藤佳代的电话，道格拉斯又打电话给加理的兄弟杰佛瑞，随口撒了个谎兼暗示道：“我是道格拉斯，我有点事找你。不不，明天晚上我来找你，我现在不在洛杉矶。哎，我刚听公司的人说，你在根据boss的创意写一个儿童喜剧片，要不要我帮你送到boss那看看？哈哈哈，行，你明天把剧本放到我办公桌上，我顺路帮你带过去给boss看看。行了行了，我们是朋友嘛。” 十几分钟后，佐藤佳代从公司保险柜里拿来了邮包，让道格拉斯签收后，才疑惑道：“道格拉斯，你要这个干嘛？” 道格拉斯指了指她手里的签收单，沉声道：“佳代，有件事你要明白，我俩的一切都是boss给的，离开了boss，我们什么都不是。” 日本人的良好服从性，让佐藤佳代立即答应道：“嗨” 道格拉斯这才告诉她原委，低声道：“这是一个机会，如果由boss握有这版权，最多是与新线幕后交易，拿到一部分《魔戒》的改编权。” 佐藤佳代这才恍然大悟，这版权在boss手里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因为他是上流社会的人，要维护他的公众形象和社会声望，干不出太过分的事。但若是这版权交与阿里·伊曼纽尔，再与他签订私下协议，却很可能一举把新线搞垮。至于杰佛瑞和加理会不会答应，并不在俩人的考虑范围之内。同意了，就把这个发财的机会给他们；不同意，另外找人就是了，有钱赚的事，还怕没人愿意干吗？ 阿里·伊曼纽尔的最大价值，就是让道格拉斯知道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巧合的事，而且就发生在自己眼前！要是这事道格拉斯都办不好，那他也太对不起boss的高薪和信任了。大人物是干大事的，这些脏活就应该他这样的小人物来干，怎么能让boss再置于公众的议论之中呢？ 正文 第716章 上帝的奖励（完） 夕阳西下，从《阿波罗十三号》片场回来的孙子明，陪着小腹隆起的利芷吃完晚饭，刚想扶着她出门去花园里散步，道格拉斯和佐藤佳代一起来了。三四中文 (444)＋ “我们十五分钟后回来，你们自己先坐会。” “yes/sir”，道格拉斯他俩答应了一句，径直去了楼上的书房。窃听器的事一直吊着，孙子明为了给那些家伙一个长记性的教训，不是特别机密的事，都会在书房里谈，甚至有时还让对方搭一搭顺风船小赚几笔。 十几分钟后，陪利芷散完步的孙子明回来了，接过佐藤佳代沏的茶喝了两口，才示意道格拉斯可以开始了。 “boss，上次与詹姆斯吵架的事，您还记得吗？” “嗯” 上次在特效公司，孙子明与詹姆斯吵了一架，最终还是敌不过他和蒂姆两个人反对，只好悻悻地遵守自己制定的规定，将自己的构想发到内地分公司制作。当然，目前还在内地分公司制作的‘咕噜姆’，注定是派不上用场了，新线公司固执地拒绝与光影合作，想自己独立制作《魔戒》，独霸这棵摇钱树。 凭心而论，这也是孙子明票房嗅觉过于‘灵敏’的后遗症。当亚历山大去与新线公司协商时，无论她如何掩饰真正的意图，都给对方一个印象，拍摄《魔戒》的时机、技术都成熟了，否则china明不可能再三派人来协商合作事宜。新线公司虽然时代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而且隶属于时代华纳，但它并没有丧失控股权，是独立电影公司，连时代华纳的总裁帕蒂恩斯都无法影响它的决定。 新线公司的创始人兼董事长罗伯特·沙耶，他可是控制新线公司45%股份的第一大股东，他不需要象帕蒂恩斯一样考虑公司短期业绩，坐稳屁股下的职位。他唯一要考虑的是，china明都看好《魔戒》的市场前景，那这就是棵摇钱树，就值得冒风险让自己公司独占好处！至于会不会得罪光影集团，那不是他考虑的事，那是掌握公司40%股份的时代华纳要考虑的事。 事实上，当罗伯特·沙耶决定独立制作《魔戒》时，时代华纳立即将五千万美元制作费支付给新线公司，而且开出五千万美元的信用担保证明文件，以保障影片的顺利制作。稳赚的生意，谁会乐意分人家一杯羹啊？ 等到道格拉斯将前因后果汇报完，孙子明愕然。他不是没想过，给新线公司埋颗地雷，但觉得会让自己再度成为舆论焦点，有点得不偿失才放弃了那个诱人的想法。毕竟，一次是巧合，两次难道还是巧合？ 道格拉斯说完，又解释道：“boss，您和彼特·杰克逊都是天才，万一和迪安·德夫林的事一样有巧合之处，我们就能占据主动权，所以我就让佳代将您的画稿进行了‘邮包版权’保护。” 这事不用道格拉斯解释，孙子明也完全赞同，“ok，将版权送给杰佛瑞就是了，只要他能按你们的协议办就行。” 然而，道格拉斯又有点欲言又止，孙子明好笑道：“把你的想法全说出来，我总觉得你还有另外的想法。” “ok” 道格拉斯没有当导演的天赋，甚至连当个合格的编剧都当不了，但他洞悉人性的能力却是超一流的，所以他才能游刃有余地周旋于明星、经纪人、制片人等之间，把孙子明的个人电影工作室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为他得力的私人助理。 计划成功了，新线公司会在劫难逃，但得利者却是光影公司，而杰佛瑞这个直接执行者，却很难得到实质性好处。还有加理那黑小子，是他给道格拉斯和杰佛瑞灵感，他也应该从中获得利益。 孙子明听罢连连点头，“嗯，是这个道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道格拉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剧本，递给孙子明低声道：“boss，这是杰佛瑞写的一个剧本。如果您觉得没问题的话，我建议由我们资助他拍摄。他是《阿波罗十三号》的编剧，如果票房成绩不错的话，他的酬劳和分成，应该能与中国的分公司合拍这一部小制作了。” 接过剧本，孙子明没有马上翻阅，反而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让分公司开始独立接一些业务？” 就如道格拉斯自己对佐藤佳代所说的，他们俩人是依附在孙子明身上的，三人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俩将孙子明的利益看得比集团利益还重。来之前，道格拉斯特意打电话去了中国分公司，打听了‘咕噜姆’的制作进度，知道那边只是差在创意方面，实际制作能力已经与母公司相差不大了，已经具备独立的条件。 “yes，分公司未来肯定要独立于母公司，在亚洲开展业务的。boss，这次正好让他们试一试，反正他们的成本够低。成功了，可以为以后的独立工作打响名气，失败了，也能积累经验，为以后的独立打基础。” 嗯，有道理！按照大家的计划，母公司最后会成为一个研究型机构，而内地的分公司才是制作工厂。如果绕开母公司，那些特效制作价格，将低廉得让好莱坞的特效公司们绝望。 顺着道格拉斯的思路，孙子明想得更远。是时候，在华语电影业推销特效了，只要华语电影在特效上与好莱坞影片不相上下，就能大规模进入南韩电影市场，进一步挤压对方本土电影的生存空间。至于日本电影会不会与华语电影竞争，孙子明从不担心，因为历史、文化的原因，及他们的发展水平远远超出亚洲其他地区，他们的电影历来无法被大家认同和接受。 印度？印度有电影吗？他们只有自娱自乐的歌舞片！ 得到道格拉斯的提醒，孙子明也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光影集团董事长。让内地分公司独立，甚至是划归香港光影集团，会触动美国这边的利益，哪怕是蒋鹏都会下意识得拖延时间。这事得自己来处理，也只有自己才能平衡两方面的利益。 嗯，等罗兰修改完了《独立日》，这事得抓紧了。这部《杰克的怪物朋友》正好试试水，让内地分公司尝试独立承接好莱坞特效业务。 打定了主意的孙子明，这才开始翻阅杰佛瑞新的剧本《杰克的怪物朋友》。只要能让分公司加快独立步伐；整垮新线公司，让它归于华纳的掌控，他不介意花几百万美元资助杰佛瑞，让那家伙成为好莱坞新的亿万富翁。哼哼，只有新线公司受华纳控制了，自己才有可能通过帕蒂恩斯从中分一杯羹。至于道格拉斯谋划的抢夺《魔戒》改编权，孙子明并不看好，只有到了他这个位置，才知道华纳的底蕴是如何深厚。 这个剧本非常简单，就是说一个爱幻想的小男孩无意中，在森林里得到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怪物‘咕噜’的友谊，在它的蛊惑下考试作弊、撒谎、报复同学等等。在‘咕噜’的帮助下，普通的小男孩成了优等生，成了大家的焦点……。最后，开始肆无忌惮的小男孩终于差点闯下了大祸——将与他吵嘴的同学推入水池差点淹死。在父母与老师的一再开导下，他这才明白过来，‘咕噜’不是他的天使，更不是现实中的朋友，而只是他心中的撒旦，他幻想出来的一个虚拟人物。 合上剧本，孙子明犹豫不决，这故事符合好莱坞主流影片的要求——诚实、正直、善良，对儿童非常有教育意义，但孩子们能接受一个丑陋、怪异的‘咕噜’吗？ 沉吟了半晌，孙子明又哑然失笑。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还要考虑什么孩子的接受与否、票房的高低？再说了，投资几百万美元，不至于成本也收不回吧？毕竟‘咕噜’可是一个由电脑创造出来的角色，光这个新鲜感就能让不少人掏钱进电影院了；而且新线一旦踩响地雷，光那个侵权的噱头，就足够吸引一部分人进电影院了。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发行渠道和人脉，让影片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与《魔戒》同时上映而已。 孙子明终于笑了起来，自嘲道：“ok，让杰佛瑞画好分镜头剧本，再帮他找一个好点的导演。钱这东西赚来就是用的，亏本了，就当我们付给杰佛瑞的出气佣金喽。” “yes/sir” 道格拉斯和佐藤佳代会意一笑，即使不能击垮新线公司，哪怕是从《魔戒》那分到一杯羹，工作室都包赚不亏！工作室赚了钱，就等于他俩也赚到了钱。 …… 得到了孙子明的首肯，道格拉斯这才去与杰佛瑞敲定合作计划。 来到杰佛瑞社区的咖啡馆，道格拉斯先把剧本还给他，复述孙子明的意见道：“杰佛瑞，这个剧本市场风险很大，孩子们不一定能接受‘咕噜’这个人物形象。” 杰佛瑞苦笑起来，‘咕噜姆’那个形象设计太有想象力了，简直就是为《魔戒》量身打造的。他不是编不出好故事，但要为‘咕噜姆’量身打造一个剧本，而且是要与原著相吻合的，能让对方掉进侵权陷阱的剧本，这个难度太高了。 “道格，这就是个陷阱，成本太高了，不值得！” 对，这就是个陷阱，为这个陷阱花费太多，确实有点不值得。这一点，道格拉斯也心知肚明，如果不是难度太高，boss肯定会动手帮着修改。 等侍者送上咖啡，道格拉斯抿了口咖啡，见四周没人注意，这才小声道：“杰佛瑞，我们可以帮你制作所有的特效及后期制作、发行，而且只收你两百万美元的费用，你和你的伙伴敢独立投资这部影片吗？” 顿了一顿，道格拉斯又若有所指地小声道：“杰佛瑞，我们的espn电视台虽然得到了环球公司的片库，但节目还是不够丰富，正在到处收购版权。你是我们的朋友，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笑意盈盈的道格拉斯，杰佛瑞立即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这是一个包赚不赔的交易，自己帮他们出这口气，甚至是抢夺到《魔戒》系列电影的改编权，他们负责出钱、出力：自己的一百万用来拍摄影片，向他们借二百万制作、发行。如果票房好，自己和加理能发大财，到时把钱还给他们就是了；如果票房失败，espn将会以三百万美元的价格买断版权，用于充实电视台的片库。 杰佛瑞咽了咽口水，激动道：“ok，我什么时候可以拍？” 道格拉斯笑了笑，低声道：“杰佛瑞，你和你的伙伴要沉住气。据我们所知，新线公司才刚开始筹备工作，而且在第二部中才会出现完全虚拟的角色。” 那不是要等几年？ 没错，确实要等几年，这段时间也正好让杰佛瑞赚到那二百万的特效费。 “(z)hat” 杰佛瑞愕然，道格拉斯笑了起来，小声道：“放心吧，你肯定会赚到超过二百万以上的资金，足够你拍一部电影的了。” 哦，这就是好莱坞里传说中的幕后交易。只要自己把在《阿波罗十三号》的酬劳，交给道格拉斯去打理，就能在资本市场赚到一部电影的制作费，这一切都是合法的。 天上掉下的大馅饼，让杰佛瑞满口答应道：“ok，一切按您的计划来。”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杰佛瑞与道格拉斯握手道别，连忙又回去与加理通气，那小子老是沉不住气，想赚大钱就得有点耐心。可让杰佛瑞没想到的是，加理这喜欢沾点小便宜的黑小子，还有黑人豁达的一面。 “ok，你看着办就是了，反正是你投资，我又没钱投资。到时你赚了大钱，别亏待我就行。” 这哪行，如果加理是这个态度，反而让杰佛瑞不安了。这是一次不可告人的计划，要是这家伙泄漏出去，非但没有成功的可能，而且会得罪china明那样的大人物。 “加理，你听明白了我刚才说的吗？这生意除了我那一百万外，其余的都算我们两人的。 **!这生意机会是你创造出的，你要是不拿钱，我有机会干吗？” 啊？加理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才虔诚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冒出一句来，“感谢上帝！上帝啊，明的话是对的，‘只要你与人为善，上帝就会在不经意间奖励你’。” 杰佛瑞被自己朋友打败了，闹了半天自己是阴谋者，而他是与人为善的好人，所以上帝才奖励他。 …… 数年后，《魔戒之魔戒再现》创下票房奇迹，但当第二部《魔戒之双塔奇兵》上映时，却惹下天大的麻烦。因为影片里让人惊艳的角色‘咕噜姆’，与在学校院线、独立院线里同期上映的独立影片《杰克的怪物朋友》中的‘咕噜’，几乎就是同一个形象，而且去掉音效后，两者的表演都雷同。 两部影片的雷同角色让记者们一渲染，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成为全世界影迷热议的焦点，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巧合？ 比起大名鼎鼎的彼特·杰克逊，《杰克的怪物朋友》的导演只是个无名小辈，而且影片的影响力也差强人意。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彼得杰克逊与新线，认为是《杰克的怪物朋友》侵犯《魔戒》的版权。 愤怒之下的独立电影制片人杰佛瑞·克鲁特，第二天就将新线公司、维塔数码、及《魔戒》导演彼得·杰克逊立即告上法庭。在法庭调查时，所有的人都看着杰佛瑞一九九六年的‘邮包版权’惊呆了，事实证明是《魔戒》侵权。 更让所有人不理解的是，杰佛瑞断然拒绝新线公司一再提高的和解条件，坚持立即停止上映《魔戒》，并且赔偿他高达两亿美元的损失。 虽然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巧合，但法律就是法律，《魔戒》第二部刚上映三天就全面下画，并且面临着院线的索赔、投资方的责难、还有法律严厉的制裁。 而《杰克的怪物朋友》靠着成为话题的噱头，一举拿下八千万的北美票房，让只投资三百万的杰佛瑞和加理一夜成名兼暴富；新线公司和维塔数码工作室，则焦头烂额地应付官司。 最后，法庭宣布《魔戒之双塔奇兵》成为非法影片，禁止在任何场合放映，让刚刚饱赚一笔的新线公司，因为无力支付院线、发行商、纪念品代理商等各方的索赔，申请破产保护；维塔数码则因为严重侵权，而被法院勒令停业。 经此一役，光影特效彻底垄断了好莱坞的特效制作，而其他的特效公司因为技术或是成本的巨大差距，只能依附在它的旗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好莱坞最热的话题是，临时替换《独立日》的《龙卷风》，能否创造一个票房奇迹？如果不能创下票房奇迹，那就证明神奇的china明开始走下坡路了，眼光不再那么精准。戒》第二部刚上映三天就全面下画，并且面临着院线的索赔、投资方的责难、还有法律严厉的制裁。 而《杰克的怪物朋友》靠着成为话题的噱头，一举拿下八千万的北美票房，让只投资三百万的杰佛瑞和加理一夜成名兼暴富；新线公司和维塔数码工作室，则焦头烂额地应付官司。 最后，法庭宣布《魔戒之双塔奇兵》成为非法影片，禁止在任何场合放映，让刚刚饱赚一笔的新线公司，因为无力支付院线、发行商、纪念品代理商等各方的索赔，申请破产保护；维塔数码则因为严重侵权，而被法院勒令停业。 经此一役，光影特效彻底垄断了好莱坞的特效制作，而其他的特效公司因为技术或是成本的巨大差距，只能依附在它的旗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好莱坞最热的话题是，临时替换《独立日》的《龙卷风》，能否创造一个票房奇迹？如果不能创下票房奇迹，那就证明神奇的china明开始走下坡路了，眼光不再那么精准。 正文 第717章 《龙卷风》吹乱了好莱坞（一） 龙卷风是大气中最强烈的一种涡旋现象。～顶～点～*小说 444ZWcＯm它的外形看起来像一个猛烈旋转的圆形空气柱，上大下小，从浓积云或积雨云中伸向地面或水中，其空气猛烈地旋转着，颜色有乳白色、灰色、黑色等。龙卷风风速强，能达到每秒150至200米。同时，龙卷风的移动速度很快，最快能达到每小时90至100公里。 美国被称为“龙卷风之乡”，每年都会有1000到2000个龙卷风，而且强度大。从落基山脉延伸到阿巴拉契山脉的这一片地段，被称为‘龙卷风走廊’，这里平均每年会形成1000次龙卷风，风速则达到500公里/小时，沿途经过的农田、房屋、人和牲畜都被摧毁殆尽。而俄克拉荷马城和塔尔萨之间44号州际公路沿线被称为“i-44龙卷风走廊”，这里居住的100多万居民已经习惯了每年的龙卷风季节。每年春季，当来自落基山脉的干燥冷空气经过这片低地平原，与来自墨西哥湾沿岸的潮湿热空气相遇，龙卷风便如期而至。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日，龙卷风最频发的俄克拉荷马城迎来了《龙卷风》的首映式。因为这部电影就是在这取的景，而且俄克拉荷马城给剧组退了六百二十万美元的税，作为对当地的回报，电影的首映式就放在了这里。 当然，光影公司除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说法，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为了让观众有足够的代入感，简·德·邦特拒绝了光影公司公关部安排的，让汤姆·克鲁斯、利芷他们那样的超级明星友情客串，使得《龙卷风》里没有一个重量级明星参演。可是没有大牌明星的票房号召力，就没有媒体的关注，免费宣传的机会就不多。这里是龙卷风的‘故乡’，如果在这轰动了，那就有足够的噱头和话题炒热这部影片，而不是光靠花费巨大的广告。 事实证明，莲娜和李瑞他们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出于光影公司从不拍烂片的声誉，不但是首映式的所在地俄克拉荷马城数十家影院爆满，北美其他地区的首场上座率也达到了70%左右。靠《生死时速》打败孙子明执导的《杀手之王》而成名的简德邦特，充分享受了一把‘光影出品、必属精品’的品牌效应。 《龙卷风》的故事情节非常简单，就是讲述两个气象专家乔和比尔一起追逐龙卷风的经历和爱情故事。 然而，影片中凌空飞舞的汽车动物、宛如雨下的断木残瓦，让人感受到人类与自然对抗的坚强意志力；更吸引人的是，这次人类所对抗的不再是通常的邪恶势力，而是真正会夺走人命的龙卷风；而光影特效神乎奇神的特效制作，将俄克拉荷马城居民熟悉的龙卷风近乎完美地展现在观众面前。 ‘oh，my/god!’ ‘**!乔纳斯就是个混蛋！’ 113分钟的电影，让观众们一会盯着大银幕紧张地透不过气来，一会咒骂大反派（由加利艾尔维斯扮演的乔纳斯博士），然后又默默祈祷乔和比尔能安全无恙。 当龙卷风暴袭来，乔纳斯不听劝告，而被龙卷风将车队一扫而空时，影院里爆发了大声的咒骂声，完全代入角色的影迷们，恨不得将乔纳斯从银幕上拉下来暴揍一顿；当龙卷风暴再次袭来时，比尔下定决心亲自涉险，终于成功地放飞了最后一只“多罗茜”，通过成千上万的小探测器，追风队终于收到了完整的风暴中心的资料，他们终于成功了。银幕上的成功，让影院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最后当两人破镜重圆时，影院里更是一片欢呼雀跃。 影院里的反应，迅速在上座率上反映出来，等到午夜场时，全美3482家影院上座率达到了84%，第二天已经上升到了令人恐怖的满座。 ‘太棒了，这是一部非常非常棒的电影！’ ‘yes，它和《侏罗纪公园》一样棒！我太喜欢里面的场景了，上帝啊，他们是怎么拍出来的？’ ‘酷！太真实了，这和我们平常看到的龙卷风一样可怕！’ 影迷们的兴奋，影评人也从各个角度评价这部史无前例的灾难片。 这是一部质量上乘的元素齐全的灾难片，从头到尾惊喜不断。故事讲述一对分手夫妻通过灾难重新牵手的老套故事。只是在龙卷风的加速下，世界开始疯狂了。影片里的角色各都可圈可点，动作、特效、想象力、剧情、波折，矛盾冲突都丰富多样，看起来惊喜不断，好莱坞很久没有如此过瘾的灾难片了。——《纽约时报》 电影说的一个在龙卷风来临前，需要收集相关数据的故事，其间当然也穿插了男女主演的感情故事，虽然这不是主要，但最后的一个镜头还是给了他们机会。看这个电影，不禁为光影制作的特效而叹服，那帮由詹姆斯卡梅隆领头的疯子，总是能够在最合适的时候给你视觉上的享受。 不过，散场之后有影迷说，要是能坐在那部车子上，被龙卷风追，就是被吹走了也过瘾啊。本人敬告那些狂热的影迷，这只是一部电影，千万别模仿那些危险的场面！——《洛杉矶时报》 从自然常识说龙卷风是一种并不常见的气象灾害，它一般都出现在人口稀少的荒郊野岭，通常造成的伤害不大。如果单纯的从灾难的角度来拍电影的话，难免会使影片显得单调乏味。所以编剧们在包装这个灾难故事时第一步：就是让“人追风”一般的灾难片都是灾难来找人，而这部电影里是人主动去找灾难，科学家为了研究龙卷风想把自己研究的测试装置在龙卷风周围“放飞”，电影也由此展开了一段“追风”的惊险故事。 但这仅仅是开始，电影最高明之处在于，编剧们对电影中不同类型、不同等级的龙卷风的设计。这个设计可以说是电影成功最重要的砝码，也是戏中最精彩的“包装”。片中先后出现的四个龙卷风都不相同：第一个是最普通的龙卷风，只是让观众预热；接下来出场的二号和三号龙卷风绝对让观众大开眼界。二号双胞胎式龙卷风（实际上是三胞胎，就是一个龙卷风在运行过中突然幻化成三个），三号跳跃式龙卷风（运行轨迹是跳跃型的，时隐时现）；在吊足了观众们的胃口后，影片的最后为观众献上了巨型龙卷风。即电影中所说的f5等级的龙卷风，其实从灾难的角度上来说，前三个龙卷风没有造成任何灾难，只有最后出场的f5摧毁了一座小镇。 第三步就是为故事增添点情感色彩，这是所有灾难类型片惯用的伎俩，《龙卷风》也毫不例外，只是这部片子中的三角恋爱情故事现在看来多少有点幼稚。在经过三重包装后，本来普通的《龙卷风》变成了f5等级的超强型席卷全美影院。 本人一直以为龙卷风在灾难片中的表现力和震撼效果上，都无法与地震、海啸、火山这些大规模的自然灾害相比，但经过了包装后的龙卷风，爆发出的威力绝不亚于其他类型的灾难。 尤其值得一提是电影中的声音效果，这部电影的声效被许多电影技术人所推崇，或许在以后vcd上市后，很多人会把这部片子当成检测家庭音响效果的工具，在这里我不得不佩服光影特效公司过硬的技术。 当然，这部《龙卷风》也有不足之外：故事层面上还是老式好莱坞灾难片惯用的剧情，无聊的三角恋模式在狂暴的龙卷风面前完全成了陪衬。不过，这并不影响该片在商业上，即将取得的巨大成功，或许日后还会成为好莱坞影史上的经典之一。——《好莱坞报道》 《好莱坞报道》不愧是专业的电影杂志，将《龙卷风》成功的原因抽丝剥茧般的分析，让专业影迷们在惊叹影片特效的真实性的同时，也遗憾影片的瑕疵。 不过，娱乐记者最喜欢的是打嘴皮子仗，把事情吵热来，以抬高报纸杂志的销量，这也正中了李瑞他们的下怀。莲娜和李瑞他们，为了电影的票房，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好莱坞报道》的影评刚出，他们就通过关系不错的笔杆子、嘴皮子予以反驳。 ‘《好莱坞报道》的看法过于狭隘，影片中并没有什么纠结的爱情场面，而只是一种兴趣爱好的相撞，最终促成爱情。所谓“三角恋”其实是不同人生选择的象征，献身科学的人才会走在一起，这种寓意比常见的爱情戏可高明多了，也与主题紧密相扣。 那位女心理医生是普通人的代表，她无法接受献身科学的狂热，即使她理解了他们，也只能选择分手。就像山坡上的牧羊人目送登山家渐入云峰，那是难以逾越的区别……’ 这么一曲解，影迷们又矛盾了起来，特别是海报、字幕上有孙子明的名字，那位天才可是最擅长将艺术与商业完美结合的。 为了自己的票房，简德邦特这位冉冉升起的好莱坞大导演，也在各个采访节目中睁着眼睛说瞎话。 “对，我们就是这么想的，迈克尔克莱顿和china明都是有名的大编剧，他怎么会写‘三角恋’那么老套的故事呢？” 迈克尔克莱顿和孙子明都默契地避开记者，给正反双方想象的空间。唯恐天下不乱的娱乐记者们更兴奋了，自动分成两派打起了‘口水官司’，在拉高自家报纸杂志销量的同时，也免费替《龙卷风》宣传。 媒体的爆炒，让光影公司上下乐开了花，这得节省多少宣传费啊？而影片的票房也在一片喧嚣中飞速上扬，以碾压的势态让同期的影片都成了牺牲品——首周8125万美元，在周票房排行榜上相当于第二名至第十名的票房总和；次周7651万美元，只花八天时间就票房过亿…… 正文 第718章 《龙卷风》吹乱了好莱坞（二） 灾难片（disasterfilm）是以自然界、人类、或幻想的外星生物给人类社会造成的大规模灾难为题材，以恐怖、惊慌、凄惨的情节和灾难性景观，为主要观赏效果的类型电影。｀顶｀点｀;小说｀2３Ｃom 这一类型是好莱坞在20世纪50年代后，才大量摄制的，而‘disaster/film’这一词语是在70年代开始盛行的。其实很大一部分灾难片，都可以归入科幻片的类型中。 大多数灾难片中，表现的是一种消极的逃避情绪，即帮助观众从多变、精神紧张、充满不安全感的现实世界躲入梦幻世界。当他们从电影院出来时，他们就会发现，自己在当代现实世界里，比在刚才的梦幻世界中幸运许多。同时，灾难片中总有几个本领高强、超富有责任感和献身精神的英雄，这宗英雄存在不光弘扬了一张积极的人道主义，还对许多观众具有心理安慰作用。 灾难类型电影开始成功赢得大量亮眼票房收入，始于1970年代。1970年上映的《国际机场》（airport）是一个里程碑，紧接着1972年的《海神号》（theposeidonadventure）、1974年的《火烧摩天楼》（theto(z)eringinferno）尾随这股灾难潮流获得成功的票房，打下稳固基础。 扯远了，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在《火烧摩天楼》后，好莱坞就没有拍过卖座的灾难片，直至《龙卷风》的横空出世。而且与以前那些灾难片不同的是，这次表现的是自然灾害，可以说是开了“自然灾难大片”的先河。 《龙卷风》这部影片讲述了，科学家为了追求自己的科学事业，而冒险研究龙卷风的故事。为了不使剧情显得过于简单，编剧们还特意加上了一个闹离婚的丈夫，但这仍然不能阻挡龙卷风成为影片的主角；受人类好奇心的驱使，科学家们才甘于冒着生命危险，玩着看似荒唐的追风游戏。 这部电影的剧本，由写出《侏罗纪公园》的著名作家迈可克里顿，与比他还出名的china明合作完成。两人为了写好这个剧本，甚至在俄克拉荷马州的‘全国暴风研究实验室’成员的引导陪同之下，好好地体验了一次飓风的威力。正是源于这种认真的态度，影片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观众不仅会为追风的科学家担心，而且也很难逃脱暴风临近时带给内心的那种战栗。 也正是给观众带来的战栗感，让《龙卷风》在暑期档狂揽两亿四千一百七十二万票房，成为九六年首部票房突破两亿大关的影片。 …… 《龙卷风》全面下画时，光影公司和剧组成员在孙子明的庄园里，开了个盛大的party，以庆祝影片取得的巨大成功。 本来这种类似于庆功会的party，通常只有公司员工、剧组成员参加，最多还会邀请一些亲密的合作伙伴，但不少公司总裁、制作人、电影投资基金的经理也闻风而来。 孙子明和蒋鹏他们多精明的人，一搭眼就知道这些人想跟风，而来打探消息了。以龙卷风为主题的自然灾难片《龙卷风》能狂揽二亿多票房，那以火山爆发、地震、海啸、洪灾等为主题的影片呢？ 而要把那些自然灾难真实地展现出来，电影特效成了关键中的关键。如今的好莱坞，光影特效一支独大，其他的小型特效公司，根本无力承担那些复杂、逼真的特效制作，这如何不让他们对孙子明的party趋之若鹜？ “明，祝贺你” “谢谢”，孙子明与雪莉、斯皮尔伯格碰了下杯，然后把她介绍给自己身边的利芷。 “阿芷，这位是派拉蒙的总裁雪莉女士，也是我的好朋友。” “您好，您比银幕上更漂亮，难怪能俘获china明这家伙（您好，谢谢您的夸奖）” 几人闲聊了几句，雪莉就将话题，扯到了派拉蒙与梦工厂合作的《天地大冲撞》上。 “明，听说试金石公司在与你们的特效公司谈判，准备制作《绝世天劫》？” 这事没什么隐瞒的，孙子明微微点头，眼睛余光瞟了眼旁边的佐藤佳代，她立即会意地去找本杰明探听谈判进展。 “ok，你不觉得一年内上映两部相同题材的影片，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明，你可是梦工厂的大股东。” 雪莉的直接让旁边的斯皮尔伯格有些尴尬，趴在阳台上，佯装看楼下花园里的热闹。他只是想来谈谈特效费打折的事，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打这主意。好莱坞能有今日的繁荣，激烈的竞争也是功不可没的，怎么能为了利益，使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呢？ ‘咳咳’，孙子明也咳了两声，他也没想到雪莉居然会当着斯皮尔伯格和利芷的面，提出暗中摆人家一道的主意。看来，她还是不了解斯皮尔伯格这种人，以为这家伙能当梦工厂的董事长，肯定与她和自己是一类人。 幸好佐藤佳代来得快，小声在孙子明耳边说了两句，扶着小腹已经明显隆起的利芷走了，把阳台让给了几个她眼中的大人物。 有了这个缓冲，孙子明也不露声色地靠在阳台扶手上，用不拿酒杯的手碰了碰旁边的斯皮尔伯格，小声笑道：“雪莉，刚才我的助理告诉我，本杰明只准备收取你们，哦不对，是我们，6万/秒的特效制作费，这已经非常低廉了。” 旁边的斯皮尔伯格稍愣了下，连忙转过身来，诧异道：“嗯？你不是说笑吧？” “怎么，你嫌低了吗？” “no，no，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从报价7万5/秒，跳水式的下降至6万/秒，让斯皮尔伯格笑逐颜开，也让雪莉举杯示意感激。这可是八折的优惠，能为《天地大冲撞》省下两千万以上的特效费。 孙子明摆了摆手，小声暗示道：“小声点，试金石支付给特效公司的费用，必须是7万5/秒以上。有些事情，我们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两人会意过来，梦工厂比试金石少出的1万5/秒，就是光影的折扣，也是盟友间的待遇。但是两人也明白，到时结算时，肯定价格还是7万5/秒，多出的1万5/秒就要两人灵活操作了，特效公司肯定是不会管的。 “明”，雪莉刚想说话，让史蒂夫打断了，“雪莉，我觉得公平竞争，才能把最优秀的影片呈现给观众。” 斯皮尔伯格能有今日的地位和成就，除了他杰出的才华外，也深知好莱坞里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规则。有些东西他能和尘同光，但有些东西他是本能的反感，比如雪莉想在背后捣鬼。 “ok，你们都这么认为，那就当我没说过”，雪莉无奈地挑了下眉头，算是明白了斯皮尔伯格根本与自己和china明不是一类人，这家伙还保留着传统的主流价值观。反正特效公司能做主的是china明，他会知道如何做。 三人又聊了几句，见试金石纳的杰瑞·布鲁克海默他们过来了，估计是为《绝世天劫》来的，雪莉和斯皮尔伯格连忙与孙子明碰了下杯，下楼去继续参加party。孙子明则看到杰瑞旁边的人头疼，这家伙可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而且是非常谈得来的朋友、克里斯·哥伦布那家伙的死党。 正文 第719章 《龙卷风》吹乱了好莱坞（三） 美国的party，其实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积极沟通和交往。[顶^点^小说][][(444)][][]如果说喜欢投诉，是代表了美国人鹰派个性的一面，那么喜欢派对，无疑又是正代表了他们鸽/派个性的一面。 在孙子明庄园里开的party，除了公司员工、剧组成员外，来宾更多的是制作人、投资基金经理、以及一些电影公司老板之类的。《龙卷风》的横空出世，给好莱坞重新展示了一种‘钱景’远大的类型电影——灾难片，大家自然就把这位好莱坞特效霸主的party当成了一个交流、沟通的平台。 不要以为竞争激烈的好莱坞，为了成功会无所不用其极，其实他们的竞争都是在规则之下的。比如《龙卷风》成功了，其他公司肯定会跟风，但如何跟风，却是要大家沟通、协商甚至是谈判、妥协的。否则大家一涌而上，短时间内把灾难片拍滥、拍死，后果只能是全败俱伤，所有人的利益都会受到损害。 当然，你理论上也可以无视规则，但这仅限于独立电影、小成本电影。如果是风险、投资巨大的商业大片，没人会拿钱开玩笑，特别是那些为电影提供资金的投资基金。不守规则的人在好莱坞拍商业大片，是得不那些投资基金支持的，没有他们的巨额资金注入，除非你有孙子明那样的本事，可以不靠其他人的资金独立制作影片，否则连电影的筹备工作都无法完成。 好莱坞不缺好的编剧，只缺少天才的创意和成功的先行者。《龙卷风》一上映，那些编剧就泡制出无数灾难题材的剧本；无数的制作人直扑好莱坞的特效公司，咨询哪些特效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是可以在大银幕上完美地呈现出来的。 可是让大家失望的是，海啸、地震、火山爆发等大型的自然灾难，目前的技术还无法做到象《龙卷风》一样，让人如身临其境般地震撼。经过制作人、特效师、导演们的努力，终于确立了目前可以拍的东西，那就是参照为《阿波罗十三号》开发出的技术，拍摄太空科幻灾难片，比如《天地大冲撞》和《绝世天劫》。 确定了方向和范围，制作人们就象是不知疲倦的机器样，奔波于电影公司、投资基金、经纪公司等各色机构之间，都试图自己能拿到一个灾难片的项目，在这个也许很快就会消失的风潮中分到一杯羹。 原来象这种投资巨大的商业电影，大公司是最有优势的。可惜的是，大公司有大公司的难处，这种跟风的灾难电影投资动辄过亿，以他们庞大、繁杂的决策机构，很难第一时间做出决定。最后，首先得到投资基金青睐的，反而是迪士尼旗下的电影子公司--试金石、独立电影公司梦工厂。 不过，也正是因为已经有了两部题材类似的灾难片，其他的公司、电影投资基金都偃旗息鼓了，因为《绝世天劫》由布鲁斯·威利斯、本·阿弗莱克和丽芙·泰勒等超级明星主演。而另一部是梦工厂斯皮尔伯格担任监制的《天地大冲撞》，而china明又是梦工厂最大的个人股东。斯皮尔伯格、布鲁斯·威利斯、china明这三人就是票房保证，谁敢去与这两部电影竞争？ 可是后于《绝世天劫》剧组发布新闻的《天地大冲撞》，让试金石公司及提供资金的投资基金开始惴惴不安。斯皮尔伯格china明，这个组合太豪华了，在好莱坞里几乎可以等同于无敌！ 但是《绝世天劫》的剧本确实很棒，导演迈克尔·贝的分镜头剧本也非常精彩，还请到了布鲁斯·威利斯、本·阿弗莱克和丽芙·泰勒担当主演，影片失败的可能性相对而言比较低。试金石及它的母公司迪士尼、电影投资基金，当然不愿意放弃这么一块肥肉，所以趁着孙子明开party的机会，试金石的总裁杰里布鲁克海默和导演迈克尔贝不请自来。 “明，好久不见，近来好吗？” 孙子明与迈克尔·拥抱了下，这才去与杰里·布鲁克海默握手，自嘲道：“不好，我让《独立日》愁死了！” 迈克尔·贝打趣道：“谁让你太有名，让人讹上了呢。” “小子，你也会出名的，到时候我让狗仔天天去翻你家的垃圾！” 迈克尔·贝竖了个中指，鄙夷道：“切，那是幸福的烦恼！你这纯粹是炫耀你自己的成功，打击我的自信心！” 旁边的杰里·布鲁克海默惊愕道：“你俩认识？” 孙子明心里一阵鄙薄，如果你不知道这层关系才有鬼呢，不过嘴里还是解释道：“哦，这家伙以前是克里斯哥伦布的邻居兼基友。” 孙子明笑骂了句，脸转向杰里道：“哎，杰里，你不是要告诉我，《绝世天劫》会交给他执导吧？” “当然，难道我水平不够吗？” 迈克尔的抢话，让孙子明莞尔一笑，替自己朋友背书道：“当然够，《绝地战警》、《勇闯夺命岛》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我现在有点担心《天地大冲撞》了。” 孙子明的帮忙让迈克尔很满意，打趣道：“你和史蒂文对咪咪莱德尔女士那么没信心？” 这话让孙子明有些难以回答，犹豫了下才道：“这个不好比较，你擅长拍商业片，她擅长拍文艺片。我们选中她，也是想让电影更多一些文艺气质。” 这么解释，两不得罪也皆大欢喜，三人聊了几句，迈克尔贝主动扯到了《绝世天劫》上。光影特效给试金石开出的价格，虽然比以前工业光魔的更低，但按7万5/秒的价格，还是会超出预算很多。 “明，你得帮帮我，这是我第一次拍预算过亿的大片。” “这个，这个”，孙子明支吾起来，给梦工厂优惠待遇，公司没的说，派拉蒙与光影的盟友关系、自己的梦工厂股份、还有斯皮尔伯格的面子摆在那。可要是为了迈克尔·贝一个只是自己朋友，而与公司没多大利益关系的人，损害公司的利益，詹姆斯和蒂姆非得跟自己翻脸！ 迈克尔·贝也知道孙子明很为难，但杰里让他来卖面子，他又不得不来，执导别人的电影就得为试金石的利益出一把力。 旁边的杰里佯装为孙子明着想，提议道：“明，要不这样吧，你们公司的特效费算成影片投资？” 孙子明心中一喜，刚想答应时，旁边的道格拉斯连忙咳嗽了一下，这才让他反应过来。 要是让这杰里得逞了，以后的合作伙伴就会依样画葫芦，变相让自己为影片的票房背书。自己答应的影片，他们就拍，不答应的，立即下马。还真他/妈/的是只老狐狸，孙子明不禁暗骂起来。 可是，迈克尔既然开了口，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帮一把啊？他是自己的朋友，还是克里斯哥伦布的死党呢！如果朋友有困难，自己一点都不帮，别人如何看自己？虽然迈克尔贝肯定是这老东西逼来的，但人家毕竟开了口！ 犹豫了良久，见华纳的帕蒂恩斯和库克带着个眼生的人远远地过来了，孙子明遥遥举杯示意了下，终于决定也给对方出个大难题。你不是想沾老子便宜吗，那也让别人沾点你的便宜吧。 “迈克尔，我们是朋友，按说你要我帮忙，我得帮你。但你也知道，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答应了你，就损害了其他人的利益。” 迈克尔·贝虽然有点失望，但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事应付过去了。而且他说得也相当有道理，大家都是朋友，总不能因为帮了自己，损害其他人的利益。 旁边的杰里则是失望透顶，想通过迈克尔贝的关系沾点便宜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想让china明为票房背书。这小子是出了名的乐于帮助朋友，迈克尔恰好又是他的朋友，只要他答应了，自己就能从投资基金那里争取到更优惠的合作条件、更多的资金。 然而，孙子明接下来的提议，让他一时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你们的预算不是会超支吗？要不这样吧，我借一笔钱给迈克尔，当成他的投资？这样既可以解决你们的麻烦，也能让我帮到朋友。” 夜色下的孙子明说得真诚无比，让迈克尔·贝感觉到了友情的温暖，却让杰里·布鲁克海默骑虎难下。答应吧，很可能是往迈克尔贝口袋里塞钱；不答应吧，那些超支的预算如何处理？公司里能抽调的资金，已经全部压在这部影片上去了，如果再加大投资，万一票房失败呢？而且人家china明开了口，拒绝他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也是驳迈克尔·贝的面子。得罪一个现在的大导演和一个未来的大导演，对于自己这样的小公司，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正当杰里纠结之时，孙子明也不给对方继续出难题的机会，拍了拍迈克尔的肩膀，指指远处的客厅里的帕蒂恩斯，小声道：“我得去跟他聊几句，《独立日》卡在那，太让人难受了。” “ok，谢谢了” 孙子明笑了笑，与他碰了下杯子，带着道格拉斯进去了。几人寒暄一阵，让孙子明惊诧的是，这个眼生的中年人，居然是新线公司的董事长克利夫顿·约翰逊。 操，他来干什么？拒绝了自己的合作意向，又接手让自己损失惨重的项目，难道他还觉得能成为自己的朋友？ 正文 第720章 《龙卷风》吹乱了好莱坞（四） 上次孙子明为了给新线公司添乱，给j·r·r·托尔金后人开出了一亿美元5%票房分成的天价作品改编费，终于开始起作用了。$顶$点$&小说 ()((444))((z))((w))()五年前，克利夫顿·约翰逊拿到改编权时，只付出将《魔戒》改编成三部电影，每部电影200万美元1%票房分成的条件。这个条件在当时，确实非常昂贵，但如今已经是好莱坞的普通待遇了。如今有人愿意出一亿美元的天价，j·r·r·托尔金的后人即使毁约，向新线公司赔偿十倍的违约金，也能赚进四千万美元啊！何况，china明来改编，难道票房还不如一个新西兰小子彼特·杰克逊？ 可是，对于新线公司来说，赚几千万的违约金，那有什么意义？公司为了筹备拍摄《魔戒》都已经花了三千多万美元，投资给彼特·杰克逊的维塔数码，试图复制光影的好莱坞设计、新西兰制作的模式。假如没有了《魔戒》，那三千多万不是白花了？ 新线公司可不是光影，没那么多资金可以挥霍，如果人家真的毁约，拿着两千多万的违约金，却损失了一棵摇钱树，这让克利夫顿约翰逊情可以堪啊？ 孙子明看着克利夫顿·约翰逊那张满是愁容的老脸，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要不是怕自己失态，肯定会放声大笑。老子的祖宗早就说过，穷不与富斗，你一个千万富翁跟我这超级富豪斗什么气？不对，这不叫斗气，只能怪他太贪婪！钱是大家赚的，何必要吃独食呢？ 哎，好象也不对，自己拍电影历来就是吃独食的。那只能怪这老小子运气不好，撞到自己手里来了！ 孙子明憋着笑意，把空烟盒捏瘪，道格拉斯连忙从书柜里拿来盒‘大中华’，瞟了眼站在沙发边的佐藤佳代，若有所指道：“boss，您的烟快没了，我让人送两条过来？” 温婉的佐藤佳代连忙道：“不用了，boss的烟是他朋友特制的，市面上买不到的。我前几天已经给他朋友打了电话，明天就会派人从中国专程送过来。” 两人一唱一和，让克利夫顿·约翰逊心里直泛苦水，这不是暗示这混蛋很重视友谊，朋友之间的感情也非常好，但自己跟这混蛋没交情，过分的要求最好别张嘴？ 旁边的帕蒂恩斯聊完了克利夫顿的烦恼，也装作没听懂两人的暗示，打趣道：“明，你现在可有欧洲中世纪的贵族风范了，连抽烟都让人特制！” 孙子明抽了口烟，又抿了口龙井茶，乐呵呵道：“我也不想啊，就象这茶叶，都是我以前的朋友特意请人种植的，我不接受他们的好意还不行。用他们的话来说，当初我帮他们太多，他们又回报不了我什么，只好帮我点小忙。朋友嘛，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帕蒂恩斯毕竟是华纳的总裁，旁边的家伙虽然不听话，但却还是子公司的董事长，拿捏了克利夫顿几句，也道明来意道：“明，我们华纳持有新线45%股份，别太让我为难，行吗？” 孙子明放下茶杯，也正色道：“帕蒂恩斯，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你们送过来的《蝙蝠侠与罗宾》剧本，我才提出自己忠恳的意见。” 呃，帕蒂恩斯有点尴尬，人家已经尽了朋友之义，再让他帮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去年的《蝙蝠侠之永远的蝙蝠侠》虽然拿下1。8亿美元的票房，也颇受影迷好评，但却让china明和克里斯·哥伦布他们挑了一堆的刺，认为乔·舒马赫已经不适合再执导《蝙蝠侠与罗宾》。前段时间，让乔·舒马赫大加赞赏的剧本送到这来，被他指出支线过多、对白愚蠢、情节幼稚可笑、人物性格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甚至给光影特效公司送钱的特效设计，都让他批得一无是处。 出于谨慎，剧本拿回去后，帕蒂恩斯破例没有遵守剧本保密规定，在好莱坞的编剧、导演中，找了一些资深的蝙蝠侠迷看剧本。结果，他们的看法与孙子明的完全一致，可谓是帮华纳挽回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咳咳’，帕蒂恩斯咳嗽了几声，遮掩了下自己的尴尬，硬着头皮道：“明，我很感激你为华纳做的，但我坐在这个职位上，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帮个忙吧，我们以商业原则来处理这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孙子明耸了耸肩，将皮球踢了回去，“ok，如果是谈生意的话，我建议你们去找本杰明。我只是特效公司的股东，即使我答应了你们的条件，也会让詹姆斯那混蛋否决的。” 帕蒂恩斯苦笑了一阵，示意克利夫顿·约翰逊先走，自己私下跟孙子明聊几句。孙子明见状，也示意道格拉斯他俩先出去。 ‘砰’的一声轻响，书房门关上了，帕蒂恩斯才无奈道：“明，你开价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帮忙，我们只好将改编费提高到1600万美元/部，便宜那几个不争气的小子了。” 没了克利夫顿·约翰逊在旁边，帕蒂恩斯的话，就可以代表着时代集团在要求帮忙，这是很难拒绝的。孙子明正色起来，也不客气道：“其实我收回那些话很简单，但总得让我有个台阶吧？” 只要是愿意交易就好，怕就怕自己这边提高到1600万美元，这小子又喊出两亿美元，纯粹就是想搅局。帕蒂恩斯这才笑了笑，小声道：“让迪安·德夫林与你们庭外和解？” “no，我们已经准备修改一部分镜头了。要是新线愿意把特效给我们，另外加上一部分投资额，我想我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公司股东们了。” 这可太过分了，帕蒂恩斯戏谑道：“明，这可不是公平的交易，事情是由你挑起来的，克利夫顿只是拒绝了你的合作要求。即使他们接手《外星人入侵》，那也是基于商业原则，并无挑衅你的意思。” 话说到这分上，孙子明也无赖道：“对，你说得没错，但我高兴花一亿美元去抢东西，也是符合商业原则的，违反商业原则的是那几个小混混。”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帕蒂恩斯会拂袖而去，但从孙子明嘴里说出来，却只能让他苦恼。就如雪莉所说的，他和孙子明压根就不是一种生物，一个是职业经理人、一个是公司老板。在不违反职业操守和损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双方是可以结盟、相互合作的，因为合作的利益远大于对抗。 正文 第721章 《龙卷风》吹乱了好莱坞（五） 职业经理人对投资人而言，只能竭忠尽智、尽职尽责，而不能存有取而代之之心，这就是职业经理人应该恪守的职业道德底线！至于职业经理人在不损害公司、股东的利益前提下，为自己谋点私利之类的，在法律上、道德上不允许却被公司股东们所默许。=顶=点=小-说 (z)(z)Ｗ444ZWcoＭ 帕蒂恩斯这几年与雪莉一样，与光影公司结盟，不但为华纳争取到了相当的利益，自己也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当然，这些都是不损害华纳利益的前提下，为董事会所默许的。但是，他从孙子明这里得到了好处，也要付出回报的，否则就不符合公平原则了，所以华纳和派拉蒙一样，在同等条件下的特效业务都给了光影公司。 时代华纳与新线公司不同，它隶属于一个传媒集团，只可能关注它的核心业务，不可能什么都去做，否则就会机构臃肿、效率低下，最终被市场淘汰。 新线与光影的纷争，固然责任在光影，但孙子明将不和解的意图挑在了明处，在权衡利弊之下，帕蒂恩斯会选择在不损害华纳的利益前提下，可以牺牲克利夫顿·约翰逊的利益。这一点，不但帕蒂恩斯心里有数，孙子明也心知肚明，所以才会耍无赖。 沉默了一阵，帕蒂恩斯终于决定妥协，以自己对这家伙的了解，不满足他的条件，事情根本无法得到妥善解决，而且还会影响到华纳与光影的合作。 “明，你到底想要什么？” 谈判中有个小常识，谁先让步，谁就十有**会输，但孙子明不是那种寸步不让的人。事实上，你今天争取到了不合理的利益，明天也许就会损失更多，所以孙子明开诚布公道：“我想要垄断特效行业，克利夫顿·约翰逊想要扶持那个新西兰人的维塔数码，已经触到我的底线了。” 这话很蛮不讲理，但帕蒂恩斯并无反感之意，反而微微点头。这个世界是讲实力的，新线公司实力与光影差距巨大，还想在光影碗里抢食，那就只能怪它自不量力了。 盘算了一阵，帕蒂恩斯小声道：“明，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说服董事会将新线的股份卖给你，但你首先要让我们制作完《魔戒》。” 孙子明嘿嘿笑了起来，戏谑道：“帕蒂恩斯，你也太精明了！七八年后，你还在这个职位上吗？” “那你说，你要什么样的条件，前提是不能损害我们的利益！” “ok，肯定不会损害你们的利益！” 孙子明也不矫情了，狮子大开口道：“我要新线公司放弃《霍比特人》改编权的优先权，二、如果新线公司在《魔戒》遭遇失败时，我们自动取得克利夫顿的份额，三、帮我搞掂《独立日》侵权的事。” “no，第一、二条不可能。明，这会损害华纳的利益。” 沉吟了一阵，孙子明换了个说法，“这样，我不再与新线竞争《魔戒》，他们也不能阻止我竞争《霍比特人》。” 说法不同，意义就不同了，而且承认了华纳在《魔戒》上的利益会受到尊重，帕蒂恩斯微微点头道：“版权呢？” 孙子明也犹豫了下，拍摄《霍比特人》必然要使用《魔戒》中的人物造型、外景之类的，换句话说自己不可能独占。 “这样吧，我们让出30%投资额，交易《魔戒》的版权授权。” “50%” “35%” “48%” “最多40%！最多40%！” 见孙子明开始用手指敲沙发了，帕蒂恩斯见好就收，主动伸手道：“成交！” “成交！” 两只手握在一起，剩下的只是让各自的手下，到时演场谈判的戏而已。 又闲聊了几句，帕蒂恩斯与孙子明出去继续参加party。等到时间差不多时，帕蒂恩斯与克利夫顿乘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告辞，车子驶离了孙子明的庄园，才问道：“克利夫顿，你在扶持维塔数码？” 克利夫顿沉默了一会，才坦诚道：“对，我们已经投资三千万了。新西兰那边的技术取得了突破，《魔戒》如果由我们自己制作特效，会比让光影制作节省1/3的成本。” 嗯，如果他们能成功的话，对华纳也没有坏处。帕蒂恩斯选择性地忘记了示警他，光影已经知道了他们在研发新的特效技术。反正失败了，也不会对华纳有损害，反而有好处。 “那祝你们成功！刚才我和明谈妥了，他不再搅局，作为交换，我们放弃《霍比特人》的优先权、另外，你帮他搞掂迪安·德夫林。” “这怎么行？” 克利夫顿刚反对，帕蒂恩斯旁边的库克，不悦道：“克利夫顿，如果光影全力与我们竞争，我们能拿下《霍比特人》吗？” 这？克利夫顿立刻明白过来了，自己不答应交易，《魔戒》会被哄抬成天价，《霍比特人》也会被抬成天价。要不两败俱伤，要不放弃一部分利益，大家双赢。 “那我们的版权呢？” 帕蒂恩斯这才笑道：“40%投资额，我们给他们版权授权。” 那还差不多，克利夫特长出一口气，迫在眉睫的事终于解决了，结果还不算太坏。也算自己当初聪明，卖一部分股份给华纳，现在有了麻烦的时候，能借用到他们的力量进行周旋。 后座上的三人闲聊了两句，克利夫特下车上了自己的车，只剩下帕蒂恩斯和库克。看着后面的宾利车驶进了岔道，一直陪同帕蒂恩斯谈判的库克，突然嘲讽道：“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嘿嘿，万一他成功了呢？七年前，china明还在我们华纳旗下呢！” 心里暗暗鄙夷了下自己的上司，库克附和道：“如果他成功了，正好牵扯点光影的精力。失败了，就当他倒霉喽。”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万一克利夫顿失败了，新线就会丧失独立性，真正成为华纳旗下的子公司。至于光影垄断了特效市场，会不会间接控制好莱坞大片的制作，根本不在两人的考虑范围。 垄断产生暴利，只会发生在极权社会。在商品社会里，垄断者想的更多的是，降低成本、价格，以阻止后来者进入这一领域，尽可能地确保自己的垄断地位。一旦垄断者抬高价格，就会重新产生暴利，吸引更多的人加入这一领域，给自己形成层出不穷的威胁。 因而，西方社会的巨头们有句谚语，‘拿着显微镜寻找对手’！ …… 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迪安·德夫林是个幸运儿，因为他靠着一个五年前的创意，成功地掘到一座金矿。然而，当《龙卷风》席卷全美后，所有的情况都变了。这个华纳制片厂的前技师，一夜之间成了大家眼里的傻瓜，一个贪婪的笨蛋！ “**!他们这是欺骗！” ‘咣嚓’一声巨响，迪安愤怒地把咖啡杯砸向了电视机，碎片横飞，褐色的咖啡顺着屏幕流下，可电视里的新闻依然在播报。 ‘没想到，轰动一时的侵权案，居然以戏剧性结尾了。光影公司太幸运了，居然只花一百万美元，就干成了数百万美元都没干成的事！观众朋友们，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迪安的表哥勒兰德·奥瑟也看着电视机发呆，良久才无奈地苦笑道：“迪安，电视里说的对，他们之间肯定有幕后交易，我们成了他们的筹码。这就是好莱坞，也许我们太贪心了，忘记了我们只是两个小人物。” “no!” 迪安尖叫起来，摇晃着表哥的肩膀，激动道：“勒兰德，那是我的剧本，没通过我，他们怎么能允许他人使用？” 哎，勒兰德暗叹了一声，解释道：“迪安，你的剧本版权就是件商品，人家付了钱就是人家的了。他们如何处理你的剧本，那都是他们的自由，只要给你的补偿，不低于二百万美元和那百分之一的票房分成就行！” 勒兰德这么一说，迪安失魂落魄地瘫倒在沙发上，看着让咖啡弄脏了的电视发呆。上帝啊，我居然失去了数百万美元的财富？勒兰德也很失落，原想着给表弟当代理律师，赚几十万美元的佣金和一点名声，能在好莱坞里开个律师事务所。现在见表弟象个死人样瘫在沙发上，勒兰德非常内疚，自己固然可以开个律师事务所了，但也葬送了表弟的前程。要是双方早一些庭外和解，或许可以搭上光影的线，迪安还有机会往上爬。 叹了口气，勒兰德只好安慰表弟道：“那倒不会，新线允许光影使用版权，《外星人入侵》也就失去了商业价值，无法再拍摄了。他们一定会补偿我们的，否则他们就得继续拍摄，损失得更多。” 迪安这才心里好受些，也庆幸有表哥帮忙，在协议里规定了一年内必须开拍。否则新线的那些混蛋，肯定会想方设法拖延拍摄日期，最后打发自己一点小钱，让他们放弃这个剧本。 …… 紧接着没两天，正在家里招待客人的孙子明，也从佐藤佳代的电话里，比媒体更早知道内幕新闻。新线公司以一百五十万美元的代价，与迪安·德夫林达成放弃拍摄《外星人入侵》的计划。换句话说，那个让自己头疼的剧本，最后只卖出三百五十万美元。 “孙桑，我怎么觉得这事很蹊跷啊？” 这有什么蹊跷的，都是道格拉斯那家伙搞出来的事，自己给了他那么丰厚的待遇，总不能光帮自己跑脚吧？